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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遠遠望去的傲嬌》作者:毛掌櫃【完結+番外】

《(HP)遠遠望去的傲嬌》作者:毛掌櫃【完結+番外】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悠于 您是第51744個瀏覽者
文案:

德拉科掙脫了我捂住他嘴巴的手,走遠了幾步有點羞惱地盯著我,這下他的脖子耳尖和臉都迅速地紅了起來。

他重重地擦了幾下他的嘴唇,對我惡狠狠地說:「你的手心全是汗,伊芙!」

「哦,你甚至把口水吐到了我的手上。」我強裝淡定地朝他伸出了手,向他展示我手心的濕潤液體。

這下大家都開始嫌棄德拉科了。

而我感覺今天霍格沃茲有點熱。

文風吐槽向,德拉科和原創女主CP,不黑獅院蛇院。
走馬後炮,能躲就躲,闔家團圓,少死人路線,向原著及羅琳致敬。
麻麻噠,最低日更一章。

當傲嬌小龍遭遇不要臉少女…

內容標籤:HP 奇幻魔幻 異國奇緣 歡喜冤家
搜索關鍵字:主角:伊芙.魯斯 ┃ 配角:德拉科.瑪律福,蓋瑞 ┃ 其它:赫夫帕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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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C1

  英國的天氣總是非晴天居多,透著漆黑的室內往外處陰沉的天空看,一點都不清澈的雨水沿著屋子上的漏洞滴在已經吱嘎作響的地板上。

  拉倒巷的孩子在倫敦以渾水摸魚扒竊惡劣聞名,但是連員警都不忍心讓自己鋥亮的黑皮鞋踏入看起來就有不明味道遍佈的拉倒巷,所以孤兒們在拉倒巷通常非常安全,畢竟巷子周圍的居民經常施捨自己的垃圾倒在拉倒巷門口,冬季還可以忍耐,一旦到了夏天,巷子裡的腐臭味好比是一種另類又讓居民們唾棄的象徵。

  我生活在拉倒巷的第一條路徑拐角後直走的一個看起來要癱倒的屋子裡,旁邊睡著拉倒巷孩子們的小頭目蓋瑞以及好夥伴們,門口還斜斜歪歪地倚靠了一群千姿百態賴床的孩子。

  恩,沒錯。我們都是孩子。

  我打賭臉上又沾染了地板上的灰塵,可是在非常貧困的情況下,我已經忍受了這些讓倫敦街頭任何一個西裝革履的少爺夫人都作嘔的灰塵約莫5個年頭。

  當時我醒過來就是在拉倒巷門口的那堆垃圾上方,蓋瑞他們剛剛扒竊完畢,極速狂奔在垃圾堆裡,就像一群沖出柵欄的野馬,狂飆在垃圾的原野上。

  那個有點飄雪的冬天,小命就差一點交代在了蓋瑞的腳下。

  然後他讓我非常感動地刹住了那雙已經脫了底的鞋子,然後慣性使然倒在了垃圾堆裡,那雙灰色的眼睛還一動不動地瞪著我的方向,裡面寫滿了驚訝錯愕。

  在他那雙大鞋底離我那麼進的時候我差一點被熏回了中華人民共和國。

  後來我問蓋瑞當時他是不是很久沒洗過腳了,他打著哈哈一臉痞氣地笑,即使臉上的灰塵都蓋不住兩頰慢慢覆蓋的紅暈。

  「我那麼注意衛生的紳士怎麼會不洗腳呢?」

  我斜瞥了他一眼,他一定是以為我想不起來了。

  反正後來我被撿回了拉倒巷,作為蓋瑞他們的一員活了下去,我沒有名字不知道年紀沒有地址。

  莫名穿越到這個苦命嬰兒身上成為一個倫敦黑戶的我,沒有比和拉倒巷的孩子們一起努力活下去更好的選擇了。

  「嘿!我們有了一個新成員。」

  蓋瑞和大傢伙一起用老屋子裡那根唯一的羊毛毯子裹好了我,那根毛毯的味道我現在還記得是充滿酸澀的餿味,我打賭他們很久沒有曬過它,而蓋瑞他們圍著我想給我起名字,而沒法說話的我只能睜著我那雙也許還算明亮的眼睛控訴他們口中冒出的千奇百怪的名字。

  嘿!我有名字……

  「要不叫瑪麗亞?」一個灰色大棉襖的小夥子這樣說,順便還哼唱:「啊啊啊,聖母瑪利亞!」

  「我看叫安娜很好,街上經常有老太婆的孫女叫安娜,哈哈哈。」

  「蘇珊!我知道羅尹街上有個金頭髮的貴族小姐叫蘇珊!」

  「笨蛋,那是她們家的女僕。」

  然後蓋瑞敲了他們的腦門。

  蓋瑞敲定我叫伊芙,因為他看到過倫敦最繁華的一條街上,有一家美麗透光的玩具店裡有一個和我一樣大小的藍眼睛洋娃娃,而那家店的招牌上掛著「伊芙」。

  「伊芙,伊芙!」蓋瑞擁抱我小小的身軀,眼中洋溢的燦爛讓他年輕的臉都起了褶子,他用手指在我的肚子上寫了英文字母---

  EvF

  我覺得我的英文受到了驚嚇,媽的智障。

  跟我念!EVE!EVE!EVE!

  而發出的聲音是「咿呀,咿呀,咿呀,咦咦咦!」估計是我臉上表情太豐富,這群孩子居然被逗笑了。

  可憐的我退化成了嬰兒,對自己的名字連否決權都沒有。

  一晃5年,我覺得我應該6歲左右了,畢竟年紀這種東西不重要,蓋瑞說,吃飽飯最重要,於是我捨棄了成人的智商和尊嚴開始和他們一起偷雞摸狗起來,今天我們光顧了拉倒巷對面一條街上,魯斯老爺爺家的麵包店。

  傍晚時分,等麵包房的人都走光了,我和蓋瑞偷偷貓著腰進去。

  然後蓋瑞直接被魯斯爺爺直接捉住了雙手,還按倒在了地上,撲通一聲,我聽見我們的小頭目的痛苦悶哼,他終於老馬失蹄了!

  而我默默為魯斯爺爺的身手點了個贊。

  「伊芙,跑!」蓋瑞惡狠狠地對我喊道。

  我動作極快地一轉身撞在了麵包房的玻璃門上,我發誓我剛剛還看到門是開著的!

  撞過去的那一瞬間我想到的第一點是,今晚的晚飯沒有著落了。

  而最後魯斯爺爺還是放走了我們,順便給了我們倆幾個充饑的麵包,即使我懷疑這些麵包裡面下了毒。

  由於夜色深,我轉頭驚懼不已地看魯斯爺爺,他也只是哼了幾聲,花白的鬍子卷得挺性感,他看著我的時候,神色有點認真。

魯斯爺爺的英文發音很有味道,在末尾總有很好聽的調調:「你叫伊芙?」

  我默默挺起了胸膛,內心確在懷疑他是不是要把我交到員警手裡,蓋瑞已經沖到了我前面,保護性地對上了比他高了不止一個腦袋的魯斯爺爺。

  說白了蓋瑞真的對我非常好,只是從沒有過這麼一個危機時刻,有一個人這樣勇敢地站到我的前面,即使他是痞子蓋瑞。

  而魯斯爺爺的鬍子卷得更性感了:「我認為我還沒有惡劣到和這位先生一樣偷雞摸狗,或者對一個沒長成的丫頭不懷好意。」

  於是蓋瑞也生氣了,他把麵包一個個砸在了地上,憤憤地咒駡了魯斯。

  「你們最了不起!」

  「你覺得我們是偷雞摸狗,就把我們交給警察局啊!」一邊說著一邊拉著我跑回了拉倒巷。

  其實在和人對峙的時候還是別那麼落荒而逃比較適合劇情發展。

  「我覺得魯斯爺爺不壞。」我嘟囔說。

  「沒有壞人說自己時壞人的!伊芙!」蓋瑞攀爬上垃圾堆,氣喘吁吁道。

  「沒准他下一秒就喊來了員警。」

  「還有!」蓋瑞忽然轉身,我的鼻子直接貼上了他的胸膛,那一刻我只覺得他一定有了胸肌,然後我捂住了我脆弱的鼻子,眨巴著那雙讓蓋瑞很是喜歡的藍眼睛可憐兮兮地望著他。

  「不要叫他爺爺!」

  「那叫什麼?」

  「魯斯臭老頭。」

  當天晚上我和蓋瑞在垃圾堆裡翻找了半天,找到了半盒乳酪和一些麵包渣子,我覺得我和蓋瑞是灰溜溜地回去的,畢竟今晚顆粒無收。

  進屋子前蓋瑞還在威脅我讓我不要說出今晚的失手,我抿著一絲微笑表示我瞭解,然後在踏進屋子後大聲喊了起來-------

  「蓋瑞今晚被麵包店老闆抓包啦!」

  蓋瑞直接沖上來掐住了我的臉,別問我為什麼敢不懼蓋瑞的威脅。

  畢竟他從小到大都沒有掐過我的脖子!

  當天晚上我做了個夢,夢裡有那個魯斯爺爺,他送了我好多麵包吃。

有土耳其烤肉味的有芝士味的有抹茶味的有奧利奧味還有□□紅燒牛肉麵味的!

  正當我吃得開心,他從衣袖裡掏出了一根比小手指還細的小木棍,對著我念了一句:

  「羽加迪姆勒維奧薩。」

  我感覺我飛了起來,而事實也是如此,我從夢中驚醒,發現我正飄浮在屋子中央,順著月光還能看清遊走在我身邊的灰塵,我驚恐地往下瞅。

  而蓋瑞他們睡成了豬。

  住在拉倒巷第一條路徑拐角後直走的一個看起來要癱倒的屋子裡的伊芙。

  在第二段人生的某一天,飛了起來。


第2章 C2

  第二天我推說我困沒有和蓋瑞一起出去,我覺得需要好好思考昨晚的事情,順便緬懷一下我的人生。

  然後讓我把這個充滿今晚晚飯是去還是去垃圾堆翻念頭的腦瓜先掛機一會,我需要開啟我成人的腦袋去思索一下我為什麼會飛起來。

  科學研究表明這是不科學的。

  莫名奇妙地飛起來就像是宇航員一樣,可我現在不是在外太空沒錯。

  難道我已經在拉倒巷的垃圾堆裡歷經千辛萬苦修煉成仙了……

  呵呵。

  我是這樣想的,我也笑出了聲,推門進來的蓋瑞被我的冷笑驚呆了。

  「伊芙,我不得不說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蓋瑞倚靠著門睜大眼睛對我信誓旦旦地說。

  然後蓋瑞咽了咽口水:「難道你知道我今天順便把你的早飯給吃了?」

  我瞪大了我的眼睛,一動不動地注視著蓋瑞。

  我希望昨晚直線降落的時候直接壓死他。

  最後在我的冷暴力中蓋瑞還是打算帶我出去覓食。

  褐色頭髮的男孩子裹著成人的灰色棉衣,渾身髒兮兮,只看得清灰色的眼珠子亮的很。他跟在同樣髒兮兮棉襖包裹下的瘦小的女孩子身後。

  看起來還蠻和諧。

  其實蓋瑞已經在長高,他的舊褲子舊衣服都讓他肚子或者四肢上的肌膚一點點暴露出來,而此時他拉著我躲到了牆角,我順溜地爬上了蓋瑞的背。

  牆角望出去就是魯斯的麵包房,玻璃上精光瓦亮,陽光還能直接透著玻璃擊中我可憐的眼珠子和我空虛的胃。

  我腦海裡面出現的居然是昨晚的那個夢---

  帶著美好的土耳其烤肉味的有芝士味的有抹茶味的有奧利奧味還有紅燒牛肉麵的味道!

  「該死!伊芙,別把口水沾到我的脖子上。」蓋瑞怒視著我,灰色的眼睛好像能冒火。

  「嘶溜」一聲我吸回了口水,吸回口水還是一個看起來很惹人憐的洋娃娃呀!

  即使蓋瑞的臉徹底黑了。

  現在的情況是這樣的,蓋瑞和我說,讓我在這裡等著他,他去去就回。

  然後他裝模作樣一本正經地走出了牆角,斜對門是一個水果攤販,他看準時機撞了一個在水果攤旁邊看報紙的書呆子,那個呆子直接翻到在了水果車上,水果自然滑落了一地,小販罵罵嚷嚷地喊那個呆子賠錢,這個時候蓋瑞已經貓著腰撿落了不少水果。

  他懷揣著幾個成色不錯的水果回到了牆角,沖我驕傲地揚了揚腦袋。

  「走,伊芙!」

  蓋瑞搞破壞的時候簡直就是一個渾身散發著雄性荷爾蒙的載體,這種惡搞的陰暗又刺激的感覺簡直就想讓人直接用中國話大喊出一個爽。

  即使這種爽沒有持續多久就樂極生悲了,因為我們發現拉倒巷門口的垃圾堆不見了,一個巨大的機器正在努力得揮動它鏟子一樣的鼻子鏟走這些充滿腐臭的垃圾,行人們捂鼻子遁走,機器旁邊的警車上還坐著幾個散漫叼著煙的員警。

  蓋瑞幾乎是在那一瞬間意識到了不對勁,混混總是怕員警的。

  「這些員警要對拉倒巷做什麼?」我已經脫口而出這個問題。

  蓋瑞立馬拖著我跑到了距離拉倒巷有點遠的一個巷口,對著牆角大喘氣,又警惕地看了看周圍,保證沒有員警在附近。

  「該死該死該死該死!」蓋瑞連珠炮一樣的咒駡,灰色的眸子惡狠狠地,眉毛也皺在了一起,然後蓋瑞停止了咒駡,一個轉身把水果全丟到了我的懷裡,他站起了身子,陽光逆向傳來,襯得他的背影高大又燦爛。

  該死,那些英雄電影裡主角要去送死也是這麼個鏡頭!

  於是我一手把蓋瑞又拉了下來。

  「你要去做什麼?!」

  「費列斯他們還在屋子裡面,一旦這個吃垃圾的怪物把垃圾鏟光,員警就會沖進去,把他們全部抓起來的!」

  我簡直快抓不住這個大男孩了,我攥緊他的手,即使他的手上黏濕得讓我不清楚那是汗液還是油水。

  「蓋瑞你聽我說!」我正用蓋瑞最喜歡的藍色眼珠子盯著他,然後他果然在慢慢地平息喘息---

  「你如果現在沖過去,員警先抓到的就是你,我不能讓你去冒險做這種事情。」

  「那難道等著那些該死的員警去抓他們嗎?」他灰色的眼珠子看著我,屛住了呼吸,氣氛就這樣僵持了。

  這些年來蓋瑞對我極盡所能地好,在混混裡面我就是一個花瓶一樣的角色,他縱容我的大腦向無知少女發展。而他向來撒潑打滾,我們之間的氣氛從沒有過這種尷尬的時刻,一般他總會調笑出聲打破僵局,而我現在確只能和他對峙著。

  「我不會讓你去的。」我一字一句僵硬地這樣說。

  蓋瑞低著頭不說話,我看不到他的臉龐,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我知道你不會讓我去的。」他忽然笑了笑。

  「可是我是拉倒巷的老大。」

  然後他掰開了我的手指,露著還算潔白的牙齒對我笑了笑,我鼻子一酸,只能扯著他的衣服不讓他走,然後蓋瑞竟然把衣服直接脫了下來丟給了我,迎頭一股餿味!

  「美妞,等著蓋瑞!」

  然後他只穿著破洞的背心,一派從容走進了陽光照耀下的垃圾堆。

  每次他要去和別的巷子的混混打架都這樣和我說,順便把衣服丟給我,他說過這是為了讓我在他打完勝仗回來的時候,能第一個來到他身邊給他披上,雖然每次他都掛了彩,可是那時候蓋瑞都是回來的。

  我抱緊了那件大棉衣。

  我很想扇蓋瑞一巴掌,順便告訴他讓他別自以為是,他不是救世主,就算過去也是一起被抓。

  真的當自己時黑社會老大嘛!別希望費列斯他們感激他!這個愚蠢的!沒上過學的!不會為自己考慮的---

  把我養大又把我留在這裡的臭蓋瑞……

  這也許是我和蓋瑞最大的不同,他有他的夥伴和他那神奇的英雄情結,他是拉倒巷的老大。

  而我自私自利,只想和蓋瑞一起。

  如果真的要湊個排名,最多只能算老大的女人,吧?

  我抬頭看天,天空一片霧濛濛地看不清楚,拿手擦一擦眼睛,居然把手指弄濕了,然後眼睛也被髒兮兮的手指弄得一陣刺痛,又留下了一些濕濕的澀澀的東西,我想我並不想知道那些濕濕的是什麼。

  後來我兩手抱著那件大棉衣,默默注視著那個蓋瑞消失的路口,衣服的熱度都快消失殆盡。

  心想---

  畢竟蓋瑞那麼機靈,也許他能回來的。

  沒錯,伊芙只想要蓋瑞。

  後來,我去找了以前的一些夥伴,但是多多少少都尋覓不到他們的蹤跡,我只能假設他們被別的好心人領養了,從此過上了幸福快樂的生活。

包括蓋瑞以前說的那家玩具店,他當時為我取名字的時候所借鑒的玩具店店名。但是我找了很多家玩具店,我看到過很多和我一樣的藍眼睛,金色頭髮的洋娃娃。我走過了倫敦最繁華的街巷,走過很多地方,問過很多看起來飽經風霜的老人,他們告訴我---

  沒有那家店。

  我們不記得了。

  我一點都不想相信蓋瑞又騙了我,可是他卻是劣跡斑斑。

  他騙我最嚴重的一次是告訴我「美妞,等著蓋瑞!」後再也沒回來過。

  現在連我的名字也被玩弄了。

  天殺的蓋瑞,這是第二次了。


第3章 C3

  我在那個牆角從清晨蹲坐到了晚上,有的時候看看水果,有的時候抱抱大棉衣,我在腦海裡擬了一個水果分配計畫,最大的蘋果給蓋瑞,小一點的橘子給費列斯,這個果子我吃,還有這些。或者可以晚上再去垃圾堆裡翻一下,運氣好可以找到沙拉醬,沾一點吃可能味道更好,或者把果核保存起來說不定來年能發芽開花然後……

  然後這個計畫一直被我延續到了太陽落山的前一秒,後一秒被我撕碎在腦海裡,我站起來的那一刻頭暈眼花,眼前一片黑色,好像又要再死去一次。

  而腦海裡被我撕碎的計畫一片一片地亂飛,攪得我頭疼。

  我懷抱蓋瑞的大棉衣和幾個也許能充饑的水果一邊往前面走過去,一邊像不倒翁一樣快要癱倒。

  結果如此明瞭,蓋瑞讓我等了一整天,遲到是不紳士的行為,我現在還餓著肚子,沒有蓋瑞我以後該怎麼辦,蓋瑞這是欺騙,他們現在好不好,員警把他們帶去了哪裡,他們會不會去被當作奴隸,會不會死在我不知道的角落裡……早知道我就應該和蓋瑞一樣去的。

  我的動作先於意識找到了拉倒巷的位置,而今的拉倒巷在一夕之間大變模樣,機器已經鏟光了垃圾,它賜予拉倒巷新生,而我也許應該死在拉倒巷。

  巨大的悲傷讓我抑制不住地濕了眼眶,跌坐在腳下再也沒有垃圾的拉倒巷,悔恨和痛苦席捲身軀,我再也無法冷眼看待這一切。

  「他們只是孩子。」

  沒人比我們這些在底層渾水摸魚的孩子更瞭解被員警抓走後的結果。

  如果此刻有背景音樂,請給我來一首我心永恆。

  讓我哭得更加跌宕起伏一點。

  最後我哭得岔氣了,黑暗覆蓋雙眼前,我仿佛看到月光都在笑我懦弱。

  我清醒的時候眼睛還沒法睜開,耳邊傳來一陣悉悉索索,還有像是皮鞋走動在樓梯上越來越近的聲音,皮鞋在離我不遠的地方停駐,打開了門。

  我意識到我身邊坐著一個人,而此刻這個人站了起來。

  「先生,她的情況不算太好。」

  喲,還是個男人。

  「請治好她。」一個讓我耳熟的詠歎式發音讓我打了一個哆嗦,心裡面冒出了不好的猜想。

  「我認為她是有點貧血,營養不良之類的,她好像不是很健康。」另一個男人這樣說道,「全倫敦的小孩子大多都會有這些毛病,只要不讓他們厭食,給他們補充營養就可以。」

  之後耳邊又傳來了筆在紙上沙沙的寫字聲音。

  「我想我可以給她開一些維生素,其他的就需要您來保護您的孫女了。」

  「謝謝。」另一個我耳熟的聲音有些生硬地接到。

  約莫在片刻之後,他們下樓,我把眼睛睜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比我們生活的小屋子寬敞的房間,碎花的乾淨的窗簾,淡綠色的牆紙,不染塵埃和油膩的紅木桌子,還有潔白的茶具,我發誓我現在睡的這張床上有柔軟的墊子,還有美好的蟎蟲屍體的味道!

  魯斯老頭進來時,就看見我正把我的腦瓜按放進被子裡埋弄,他一下子僵在了門口。

  「魯斯先生,您給我請了醫生。」我用陳述的語氣說著我覺得不可思議的事實。

  一個市民居然給我這樣一個陌生甚至偷過東西的人找醫生。

  我透過眼睫毛看魯斯,蓋瑞說魯斯是臭老頭,現在我反而覺得香噴噴的。

  小孩子的心思就是那麼奇怪,剛剛被拋棄,就又被一個好心人的善舉給感動得要準備掉眼淚了。

  「你只是孩子,我沒有必要和一個暈倒在路上的孩子過不去。」魯斯老頭走到了桌子旁邊,行雲流水一般端起了茶壺。

  「謝謝。」我看著魯斯,「我能不能問一下,蓋瑞他們......」

  「員警們會把孤兒送到別的孤兒院,或者讓他們去工作。」魯斯老頭抿了一口茶。

  「工作......可他們只是孩子的,您說過。」我祈求地看著魯斯,如果他願意救我,那麼相應地也許願意救助蓋瑞他們。

  可他只是哼了哼,褐色的眼珠子像鷹一樣銳利,「可是他們不是我的孩子,我不需要幫助一群小偷。」

  「您可能忘記了我也是小偷中的一員!」我覺得自己有點氣惱。

  「這不一樣。」他停了停,語氣緩了緩:「幫助你這種孩子是我的義務。」

  「哪怕我再討厭你我還得管你。」他嚴肅地說。

  「原諒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覺得他說的話明顯句義不通,機智的我想了想,試探性地問---

  「難道我是您久別重逢的孫女?」

  魯斯的臉都黑下來了......

  他銳利的眼睛盯住了我,就像一隻老鷹盯住了地上的田鼠:「我認為你的大腦裡面還沒有長滿了芨芨草!你這個滿腦子都是鼻涕蟲的壞女孩。」

  然後魯斯放下了茶具,踩著步子走出了房間。

  他一臉憤怒和傲嬌,我感覺我貌似在無形中踩著了他的痛腳,可是,芨芨草是什麼?鼻涕蟲又是什麼東西?

  第二天,魯斯還是黑著一張臉走進了房間,他端著餐盤,餐盤的方向傳來了一股讓人垂涎的香氣。

  「這是給我的嗎?」我小心翼翼地問魯斯。

  他矜持地點了點頭,正當我迅速地把手伸進餐盤時,他也伸出了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魯斯的眉毛都揪在了一起:「我想你是不是很久沒有清理過自己了。」

  我默默縮回了我發黑的手。

  我猜測魯斯有潔癖,畢竟我其實是蓋瑞他們中最愛乾淨的一個,每個禮拜我都會去叢林的小河旁邊洗個澡,被魯斯抓進浴室的我誹謗道。

  「也許你會使用浴室。」魯斯僵硬地看著我,然後旋風一樣退到了浴室外面。

  「我想也許我不會。」我惡意地敲了敲緊閉的浴室門。

  只見魯斯老頭又旋風一樣地進來,告訴我哪裡是花灑哪裡是泡沫,怎麼使用熱水等等。

  「你聽懂了嗎?」

  我又惡意地裝作無奈地搖了搖頭。

  魯斯又黑著臉為我從上到下講解了一遍,然後他又問我聽懂了沒有。

  我憋著笑意繼續可憐兮兮地搖頭。

  「你這個大腦塞滿芨芨草的巨怪。」魯斯面無表情地看著我。

  我們之間靜默了片刻。

  「芨芨草是什麼草,巨怪是什麼東西?鼻涕蟲是一種蟲子嗎?蓋瑞他們現在好不好?你會幫助他們的是不是?你為什麼救我?」我連珠炮一樣地打破了沉默。

  「如果你回答了這些問題,我想我也能學會如何使用浴室。」雖然我覺得這種力度小小的威脅毫無作用。

  對方果然只是哼了哼,然後一本正經地走出了浴室。

  「如果你現在立刻清理乾淨自己,並且乖乖出來吃飯,我也許會考慮解答你的問題。」外面傳來魯斯的聲音。

  隨後我用法拉利的速度把衣服脫光然後撲通一聲落在了浴缸裡,從水面冒出腦袋的我打量著這一間精美的浴室,感覺我現在像一個倫敦街頭走過的大家閨秀一樣高貴自在。

  天知道我有多久沒有洗熱水澡和擦泡沫了!我感動地把眼淚混進了洗澡水裡。

  約莫半個小時後,渾身香香充滿活力且穿著乾淨衣服的我打開了浴室的門。

  「謝謝您的浴室和衣服!」我真心實意地道謝。

  魯斯又對我哼了哼,我覺得他應該也很愉快,畢竟我那麼可愛迷人,雖然我的頭髮還淩亂地在滴水。

  「芨芨草,巨怪,以及鼻涕蟲,我都會告訴你他們的神奇之處。」魯斯加重了神奇二字,意有所指的看了我一眼。

  「我不會幫助你所說的那些小混混,你和他們不一樣。」

  「幫助你是因為你和我是同樣的人,我們的法律要求我們保護你們這種未成年人。」

  聽到這裡我感覺越發聽不下去:「什麼?」

  然後讓我感覺吃驚的一件事發生了,在這一刻前,我也許還是一個普通的小混混,過著渾水摸魚的日子,在這一刻後,我感覺我的人生觀價值觀都快被魯斯顛覆了。

  因為他從袖管裡掏出了一根細長的木棍,就在我以為這是兇器他要傷害我時,魯斯優雅地用這根小東西對著我的腦袋躍動了一下。

  半晌後我瞪著我那雙藍眼睛看魯斯,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心有餘悸地摸了摸腦袋,腦袋還在,頭髮也還完好……等一下,頭髮幹了!

  我發誓我的眼睛從沒有瞪得那麼大過,我的面孔現在也一定很嚇人。

  讓我理理思路,倫敦,木棍,變幹的頭髮,神奇的魯斯。

  是魔術還是魔法?

  然後一個大膽的猜測浮上了我的腦海---哈利.波特?

  伊芙表示自己腦容量不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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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C4

  等魯斯對我解釋清楚一切,我的心臟還是沒法很正常地運作。

  「我沒法看著一個小巫師落單,就是這樣。」魯斯有點生硬地解釋。

  「但是在前幾年的時候你並沒有幫助我們呀。」

  「我在幾天前才感覺到了你身上的魔力波動。」魯斯有點僵硬地看著我:「你這些天有沒有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情。」

  「……做夢的時候飛起來算嗎?」我生無可戀地回憶那個快被我忘記的事情。

  「這表示你是個魔力發育健康的小巫師。」魯斯老頭又用他的魔杖點了點桌上的茶壺,茶壺平穩地抬起了身軀把茶水灌溉在我面前的茶杯裡面,不多不少剛好半杯。

  「由於你現在沒有監護人,所以我可以暫止照料你的生活起居。」魯斯又指揮著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首要的是你現在不太好的身體,天知道你跟著那堆麻瓜孩子的時候吃過什麼不健康的食物!」

  他的眉頭皺了起來,性感的鬍子被呼出的氣給挑動著,眼眸裡閃過接近厭惡的情緒,仿佛他在質疑我曾經吃過的到底是不是食物一樣。

  而我假裝沒有注意他的神情,繼續重複我想知道的問題:「那麼你既然是巫師,你一定有辦法救蓋瑞他們。」

  「巫師無法直接插手麻瓜世界的事情。」魯斯在我眼中有點刻薄了起來。

  雖然我只能承認也許他說的是真的,可是蓋瑞他們是那麼鮮活的在我記憶中不可缺失的一部分,找不回蓋瑞的我眼淚幾乎要掉下來……

  「不過,他們一定不會死去。」魯斯拍了拍我的肩膀,試圖安慰我。

  「他們也許會被其他人買賣去別的國家工作,也許會在孤兒院長大,我認為你可以再長大後再去尋找你口中的朋友。」

  我打賭魯斯說的非常有道理,手足無措的我拿起了面前的杯子,熱乎乎的茶香好像能抑制我的抽噎一樣,我一仰頭壯烈地幹了這杯茶。

  成功看到魯斯捧著茶壺欲言又止好像喝下去的是我的洗澡水一樣的臉色。

  我打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吃窮魯斯老頭,爭取努力長大,然後去拯救也許正在被巫婆迫害的蓋瑞公主。

  想到這裡我又覺得哈利.波特的世界也許不算那麼壞了,只要遠離伏地魔一切太平不是嗎?

嗎……

  魯斯是一名從霍格沃茲的拉文克勞學院畢業的學生,不過我覺得他距離他的學生時代已經非常遙遠了,雖然他懷念起霍格沃茲的神情非常打動人,好像那裡是他母親的胎盤一樣。

  我和魯斯介紹了我自己是一個無戶籍無父母無年紀的三無少女,名字還是蓋瑞起的。即使如此魯斯還是很樂意養我,我覺得這和我這副身軀天生麗質難自棄有關係,也許魯斯是想對外宣稱我是他的孫女,想必有那麼一個美麗的孫女,他一定很樂意讓眾人羡慕他的良好基因。

  因為他有一大死穴是未婚,一旦我說漏嘴吐槽他的婚姻狀況,今晚他就會給我吃沒有味道的幹麵包。

  不得不說他這種方法用來對付我真是簡單粗暴又治標。

  在我和魯斯相安無事度過第一年後,這個老拉文克勞總算想到了我的戶口問題,他摸了摸他性感的鬍子,告訴我今天打算帶我去魔法部領養我。

  然後我說你不是養我很久了嗎?

  魯斯說可惜我是黑戶,如果沒有對應的戶籍,我在魯斯的家裡只能算是一個家養小精靈的存在。

  我聳聳肩表示魯斯你那麼窮是不可能有家養小精靈的。

  然後魯斯給我來了一個倒掛金鐘。

  我強忍著不翻白眼對魯斯陳述了他虐童的事實。

  十分鐘後他把我倒回來了,謝天謝地謝梅林!

  半個小時後,我和魯斯從一個不起眼的電話亭裡降落到了人來人往的魔法部,我懷疑巫師的人口繁多到了連倫敦橋都能坍塌的地步。在我張大嘴巴的過程中,魯斯把我帶到了魔法事故災害司。

  「魔法事故災害司能夠處理麻瓜世界的問題,我們需要他們的説明才能給你一個準確的身份。」魯斯一邊拉著我前進,一邊和過往的巫師點頭問好。

  不出片刻走到了有魔法事故災害司表框的門廳口,我雖然表面不慌不忙,內心卻有一種要進警察局的混亂感覺。

  魯斯正要進去的時候,發現他的手被另一隻手拉住了,他只好回頭不滿地看著我。

  「也許你能告訴我,我拖不動你這頭巨怪的原因。」魯斯嚴肅地詢問。

  「我害怕進警察局。」我盯住魯斯褐色的眼眸回答了他的問題。

  畢竟我的混混生涯有五年,這種生活就像我身軀裡最深刻的烙印讓我無法忽略,包括見到行政部門後深深的瑟縮和畏懼。

  「這裡不是麻瓜的警察局。」

  而魯斯抿了抿唇,把我抱上了他的臂彎走進了魔法事故災害司,這個過程就像一個爺爺在抱走不動路的孫女。

  「你確定你抱得動嗎?」我疑惑地扯了扯魯斯性感的花白的鬍子。

  「我年輕的時候能夠一隻手把你這種小姑娘提起來!」魯斯瞥了我一眼。

  「可是你現在並不年輕了。」我呵呵笑道。

  「嘲諷一個紳士的年紀不是淑女該有的行為。」魯斯有點無奈地敲了敲我的腦門:「其實我沒看上去那麼老,伊芙。」

  「其實你應該慶倖我沒有變胖,不然你這把老骨頭就該散架了。」我一本正經地和魯斯說。

  「我是不是認為你現在可以自己走路了?」

  「把一個淑女拋棄也不是一個紳士應該有的行為。」我微笑地對魯斯說道,一邊又挪了挪我在魯斯臂彎的位置。

  魯斯:「……」

  其實我是感激魯斯的,因為他完全可以讓我自生自滅,卻在收養我之後給了我一個身份。

  工作人員把申請表格遞交給魯斯後,他問了一個讓我手足無措的問題。

  「伊芙,你幾歲了?」

  我想這個問題也許梅林知道,也許7歲了?

  「也許你連你的生日都不知道。」他對我挑了挑那花白的眉毛,掏出衣服口袋裡的懷錶在看時間:「那麼允許我先把你的生日放到1980年7月5號。」

  我看到表格的名字一欄寫的是伊芙.魯斯,而年齡裡面寫上了8歲。

  「你把我寫老了。」我不開心地撅嘴,卻不得不承認這個動作很幼稚。

  1988年7月5日,我在魯斯老頭的一筆帶過中,擁有了一個還算明確的生日,以及姓氏。

  「申請時間比較長,應該要走一個小時的程式。」魯斯不滿地看了眼時間,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我,把我放到了一把椅子上。

  蹲來下說:「接下來我要去一趟交通司,我想你應該不會用你那巨怪一樣的步伐來騷擾魔法部的對嗎?」

  「……」

  他起身走了幾步,又不放心地回頭確認了一下我還在原地:「你保證你不會亂跑的對嗎?」

  其實如果魯斯沒有用巨怪來形容我的步伐我還是願意呆在原地的,現在我就不保證我巨怪一樣的腳會不會亂跑了。

  微笑地目送魯斯遠去後,我露出了以前當混混時渾水摸魚後的邪惡笑容。

  一骨碌從椅子蹦躂下來,跑出了這個魔法事故災害司,順著樓梯衝動地跑到了下面一層樓,希望找到一點樂子。

  可惜這一層樓除了發著螢光的「神奇生物管理控制司」大標牌外,行走的巫師們都直接無視了我這個還沒開花的小豆芽。

  然後我又竄進了樓梯打算去下面一層樓探險,卻直接在轉身進入樓梯的時候好像撞上了一堵堅硬的牆壁,隨後因為慣性而摔倒在地面。

  我看到一大一小兩個鉑金色的腦袋在我頭頂上方徘徊,晃晃腦袋,我發現這兩個腦袋固定在了我的視線上方,明顯是一對有鉑金色漂亮頭髮的父子。

  定睛一看,在幽暗的螢光閃爍中隱隱看到二人同樣蒼白的皮膚和極佳的輪廓,還有那一頭好像是鉑金打造的秀髮,雖然那個小男孩看上去貌似更加Q版一點。

  「這位……小姐。」那個更高大的男子伸出他的右手,灰藍色的眼眸有點傲氣地上揚,我注意到他剛剛把右手的手杖轉移到了左手,一根蛇頭的銀色手杖,不可否認的華麗花哨。

  「我沒事。」為了表示我的善意,我強壯地從地面爬了起來,撲了撲身上的灰塵,對面前的一大一小露齒一笑。

  我發現那個大的仍然有點僵硬地伸著他的手,這導致發現這個狀況的我也很尷尬。

  不過我很快就握上了那個手掌,表達我的好意,可那個男子莫名其妙地黑了臉,他很快抽出了手掌,並且從懷裡掏出了潔白的手帕開始擦拭他的右手。

  我發現另一個小的腦袋開始發出嘲諷的笑聲,就在他好像想對我說些什麼的時候。

  他的父親卻先制止了他:「德拉科。」

  那個高大的男子意有所指地看了我的穿著一眼,從他高聳的鼻子裡發出冷哼「我想我們還有別的事情需要做。」

  他轉而用和魯斯差不多的詠歎式調調優雅地對我說:「相信這位小姐能學習好待人接物的禮儀,或者不要遠離自己的家長。」

  他把手杖駐在地面上,拉好另一個少年的手對我說:「失陪了。」

  一副不想搭理我的驕傲模樣。

  我賭一個魯斯老頭,那是盧修斯.瑪律福和德拉科.瑪律福。

  還有別以為我沒看到小瑪律福最後的那個臭鼬一樣的鬼臉……


第5章 C5

  當魯斯氣衝衝地找到迷路的我時,我的肚子告訴我已經到了中午。

  他把我牽著走進了電梯:「我原本懷疑你是一個赫夫帕夫,現在我發現也許你是個格蘭芬多!」

  「魯斯,我感到抱歉。」聽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魯斯老頭氣呼呼地走進了電梯,對我不帶好氣地說:「難道要我請你進來嗎?」

  我覺得魯斯也和蓋瑞一樣不會對我生氣的。

  回到家後,魯斯讓我去打扮一下,而我在鏡子面前呆了片刻,摩挲摩挲下巴。戴上了一頂有大大蝴蝶結的帽子,施施然出了臥室。

  他挑剔得看了我半天,歎氣:「我以為每一個長得不算好看的女孩子都應該知道怎麼打扮自己才對。」

  胡說,蓋瑞明明說我美到沒朋友!

  魯斯掏出飛路粉並且教我使用後。我由於第一次使用飛路粉激動之情難以表述,一抓一大把,不可自製地想上去嗅嗅那閃光的綠色粉狀物的味道。

  魯斯眼明手快地制止了我:「伊芙,我想你沒有變異成巨怪?」

  「我只是很激動!我們要去哪裡?」

  「英國魔法界最繁華的一條商業街道。」魯斯笑眯眯地說。

  「對角巷。」於是我更加激動了!

  「魯斯,為什麼你忽然帶我去對角巷了?」

  魯斯靜默了片刻,用一種自暴自棄的語氣和我說:「為了慶祝你這個小巨怪的生日。」

  我無法抑制我內心的興奮和驚喜,「魯斯,你要祝我生日快樂就該大聲說出來,蒙在心裡會長皺紋哦!」

  魯斯老頭的背挺得更直,一派老紳士作風,高高抬起的頭讓我看不到他的神色是偷著樂還是說隱隱憋著笑,不過我覺得我和魯斯現在的心情應該是一樣的。

  我發現魯斯老頭總是會拐著彎對我好,和蓋瑞一樣對我非常好。我像只歡樂的小鹿,鑽進了家裡的壁爐,魯斯今天特意去交通司開通了房子的飛路網。

  「對角巷!」

  飛路粉的使用過程並沒有那麼快樂,我從對角巷的壁爐裡跌了出來,成功把蝴蝶結帽子跌出了一個有點困難的距離,當我勇敢地爬起來並且戴好帽子後,抬起的眼睛把一個對角巷囊括其中。

  鵝卵石鋪就的彎曲長街,帶著英式風格的古怪建築就在我觸手可及的距離,連對角巷的天空都感覺有不同于麻瓜世界的奇妙多彩。

  我覺得我的臉龐洋溢的笑容像快溢出蜜罐的蜂蜜。

  「雖然沒有倫敦的廣場大,但是對角巷看上去很有趣!」我抬頭牽好魯斯的手。

  魯斯對我眨了眨眼睛,嘴邊也牽扯起了一絲歡愉。

  我如願和魯斯一起來到了古靈閣巫師銀行,因為魯斯表示我們需要先取錢才能進行消費。

  我發誓我壓抑住了想搶銀行的衝動,因為這個高大的建築充滿了壓抑,通過了第一道亮閃閃的青銅大門,我看到了那些電影裡奇怪長相的妖精,他們穿著猩紅色的制服對我們看似禮貌地鞠躬。

  在走上去,我看到了燦爛的銀色大門,忍不住拉扯了下魯斯的袖子:「天哪,這是純銀的嗎?」

  魯斯牽扯起一抹微笑:「也許你待會可以問問別的妖精。」

  在我穿過那一道銀色的大門時,我看到了門上鐫刻的告示---

  請進,陌生人,不過你要當心

   貪得無厭會是什麼下場,

   一味索取,不勞而獲

   必將受到最嚴厲的懲罰,

   因此如果你想從我們的地下金庫取走

   一份從來不屬於你的財富,

   竊賊啊,你已經受到警告,

   當心招來的不是寶藏,而是惡報。

  最後的「惡報」二字讓我有點相信這個事蹟的可能性。進入大理石的廳堂,數不清的妖精在各司其職,而我們的目標是正對著門口做的這個妖精頭目。

  我學著魯斯的模樣一板一眼地走著,好像踏錯一步就容易讓這些妖精沖過來撕扯我的衣服一樣,然後站定,我表示我看不到那個妖精的臉,因為我比櫃檯還要矮。

  雖然我嘗試踮腳了。

  等魯斯和那個妖精交涉完畢,他表示讓我留在原地等他回來,因為小孩子最好不要乘坐小推車。

  「你就不怕我又和上午那樣亂跑嗎?」我歪著頭。

  「當然。」魯斯性感的鬍子隨著嘴角的而翹起來:「如果你不想被妖精們當作小偷的話。」

  我憤憤地目送著魯斯去玩過山車了,魯斯走後不久,我實在是耐不住雙腳了,於是我試探地挪動到了那個高大櫃檯的另一邊。

  又這樣挪動了好幾次,發現沒有妖精在注視我,這才放心大膽地邁開步子,誰知還沒走出去,那個高大櫃檯上就傳來了一個慢吞吞的明顯不是人類的聲音---

  「希望您能留在原地。」

  我聞聲看過去,一個兩鬢垂著白色頭髮,帶著無框眼睛的妖精正從櫃檯上探出頭,從外貌看他已經年逾古稀。

  於是我說:「那我能夠問你問題嗎?」

  畢竟裝嫩已經是我僅剩的絕技了,我看到那個妖精嚴正以待,好像我下一秒會從嘴巴裡吐出毒液一樣。

  「第二扇大門是純銀的嗎?」

  「……」他縮回了腦袋。

  故事的最後魯斯左手拎著一袋加隆,右手拎著我,出了古靈閣。

  正值中午,對角巷陽光普照,接著古靈閣銀行的另一邊卻是一個有點幽暗的巷子,我指了指那個看起來可怕的巷口,詢問魯斯。

  魯斯用一種很鄙夷和厭惡的目光看著那個入口,他重重地發音:「那個巷子,是魔法界的垃圾和臭蟲生活的地方!」

  他告訴我那叫翻倒巷,我表示我以前住在拉倒巷,那裡也有很多垃圾和臭蟲,冬天還好,夏天全都是腐臭味道。

  可是這一次魯斯沒有哼哼就扯過了這個話題,他告訴我永遠不要去那個巷子,甚至沒有告訴我原因。

  我猜測他對翻倒巷有陰影,這個巷子是哈利.波特整個故事的一個謎,沒有很多詳細的介紹陳述,我按捺住心底的騷動,打算先將這個和拉倒巷很相似的巷子拋之腦後,因為對於我而言魯斯老頭是好人,好人一生平安,我不會為了那些無聊的念頭讓魯斯受傷或者為我擔心。

  走上前面牽好魯斯的手,我們的影子縮在了腳底下變成了模糊的一團,踏進了對角巷那條光滑斑斕的鵝卵石路。

在我八歲生日的這一天,魯斯老頭對我的稱呼從巨怪變成了弗洛伯毛蟲,他當時是這樣說的---

  「伊芙,你能不能不要像弗洛伯毛蟲一樣什麼都想吃!」

  因為在此之前我把弗羅林冷飲店裡所有口味的霜淇淋都點了一份,雖然不知道弗洛伯毛蟲是什麼,但是蟲子其實還含有蛋白質很有營養的好嗎?

  吃著一根會吐各種顏色泡泡的冰棍的我這樣想著,對角巷真是太神奇了,魔法霜淇淋非常好吃,魯斯的臉色也非常豐富。

  在對角巷消滅完我們的中餐,魯斯將我帶進了一家外表是紫色裝潢的店面,展銷玻璃上寫著「摩金夫人長袍專賣店」。

  當我們一進門,我就看到了非常多的巫師衣袍,各種不同的款式,可是我畢竟是逛過街的人,這些袍子在某些程度上不能引發我的購物欲望。

  一個穿著紫色衣袍的矮胖女巫從衣架後面探出了腦袋,她像是才發現我們的存在,踱著步子從衣架後走出來,對我們露出愉悅的笑容,至少看起來她比魯斯老頭和藹得多。

  「魯斯先生!」這位女士局促地看著魯斯,「非常抱歉,我沒有看到您和…?」

  魯斯善意地接話:「我的孫女,摩金夫人。」

  我對這位女士頷首微笑。

  「啊,都過去那麼多年了,我們沒見那麼久!」摩金夫人這樣笑著和魯斯寒暄。

  二人熟絡得如同舊友,裡面不妨礙我想八卦的成分。

  我瞅了瞅魯斯,他暗暗瞪了我一眼,也許現在真的不是詢問他原由的好機會。

  「那麼您今天來是?」

  「我想給伊芙做幾套衣服,需要麻煩您。」魯斯現在簡直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紳士。

  「我的榮幸。」摩金夫人也這樣微笑回禮。

  「我接下來需要去書店買幾本書,她在您這裡我感到很放心。」

  「當然。」

  我現在懷疑他們是不是老情人了。

  摩金夫人店裡的魔法軟尺劃過我的軀幹,有一瞬間還搔了一下我的胳肢窩,讓我破功笑出了聲音,吸引了那位摩金夫人的注意力。

  她善意地微笑說:「這些尺子就是喜歡逗你們這樣的小孩子的,不要介意。」

  「那麼現在,讓我來看看你的發育情況。」摩金夫人看了一眼軟尺的標記,她挑了挑眉毛,「也許你能告訴我你的年紀?」

  「今天8歲了,夫人。」我從那把小椅子上跳下來。

  「8歲…… 8歲。」摩金夫人的眼睛一下子睜得老大,「這可不算是良好發育的小巫師,等待會魯斯先生回來了我必須要和他好好談談!」

  我把想告訴她我身體不健康的事情當作氣體咽下了喉嚨,有時候當一個弱小的小女孩也是非常有意思的。

  「可憐的孩子,你叫伊芙對嗎?」

  「是的,夫人。」

  「我一開始非常吃驚魯斯先生有那麼可愛的孫女呢,我曾經以為他也許不會結婚了。」摩金夫人一邊和我說話一邊著手在看巫師袍的款式。

  「為什麼?」我跟隨在摩金夫人身後,任由這位夫人在我身上比對各種款式的袍子。

  「可惜你太小了我不能告訴你。」摩金夫人愛憐地捏了捏我的臉蛋。

  「但是夫人我想知道,爺爺從來不和我說這些事情。」我一臉準備梨花帶雨的樣子成功讓摩金夫人破了功。

  「哦,伊芙!」

  「你的爺爺他在年輕的時候經歷過一段非常美好的愛情,但是並沒有成功步入婚姻。」她把一件粉色的裙子在我身上比對著,然後點頭放到了一旁的移動衣架上。

  她繼續說道:「因為,因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

  我跳到了摩金夫人的面前:「然後呢?」

  「然後魯斯先生就消失在了魔法界,有人傳聞他去麻瓜世界生活,也有人傳聞他被那個人給迫害了。」

  「那個人?」我停住了腳步,感覺摩金夫人說出的會是很讓我驚訝的東西。

  「這就不屬於你現在的大腦能接受的知識了,伊芙。」魯斯的聲音從衣架後面傳來,天知道他聽到了多少我們談話的內容。

  「哦,魯斯先生,希望你原諒我對伊芙說的事情。」摩金夫人好像也被驚嚇到的樣子。

  「不,沒有關係。」魯斯的聲音聽不出起伏。

  我打賭今天的晚飯是沒有味道的幹麵包……

  之後摩金夫人給我選好了一些衣服,並且告訴魯斯過幾天再來取,同時她還告誡魯斯我這個年紀的小巫師需要注意的事項以及如何正確補充營養等等。

  我百無聊賴地坐等在了摩金夫人長袍店的門口,裡面那兩個成年人的對話恍恍惚惚地被我聽取了大半。

  「魯斯,我能否知道這個孩子的父母怎麼樣了?」

  「其實伊芙是我領養的孩子。」

  「哦,這麼說你還是沒有結婚?」

  ……摩金夫人你真是好樣的!裡面頓時沒有了聲音,我想像了一下魯斯的臉色,捧著肚子為憋笑彎了腰。

  「喂!你還好嗎?」男孩子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我睜開眼睛發現面前的鵝卵石路被一片陰影覆蓋。

  扯住帽子抬頭,發現在我面前的是德拉科.瑪律福,那個白天在魔法部某個樓梯口對我做鬼臉像臭鼬的那個男孩子。如果不是我和蓋瑞當混混的悲慘記憶太過鮮明,此情此景這一刻我差一點認為我穿越到了一部言情小說裡。

  「啊,是你,沒教養的女孩!」Q版的德拉科.瑪律福正對我顯擺他那蒼白優美的臉龐,一雙灰藍色的眼睛緊緊地盯住我。

  我保持抬頭的姿勢,欣賞他鉑金色的頭髮,帶著一點嬰兒肥的臉龐襯得他又軟又萌,可惜了那從水潤潤的小嘴巴裡吐出來的居然是對我的吐槽。

  其實在對方對我挑釁的情況下我應該學習蓋瑞!勇猛地起身,然後順勢一推德拉科.瑪律福瘦弱的肩膀,讓他倒在這鵝卵石鋪就的地面,兇悍地俯視他:「怎麼著,想打架啊!」

  事實上---

  原諒我一見到萌物就當機的壞毛病。

  在我保持捂肚子的姿勢沉默不語盯著小瑪律福許久後,我看到他蒼白的臉頰上浮起了淡淡的紅暈,如果不是我觀察仔細也絕對不會發現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男孩居然會臉紅。

  「你還好嗎?」無視他還是一臉高傲的表情,其實他人也許還不錯來著,因為這句話的本意不壞。

  「還好。」當我直起身軀,抓著帽檐的雙手放開了帽子,想對小瑪律福露出標準的八齒微笑時,帽子上那朵超大的蝴蝶結迎風搖擺了幾下掙脫了我的帽子,準確無誤地落到了我和小瑪律福的中央。

  它帶著我的淑女形象徹底墜毀在了瑪律福面前。

  我的帽子上,還掛著綁蝴蝶結的線頭,而我還來不及發出一聲哀嚎!

  我發現在我對面的小瑪律福也呆滯住了,他的嘴唇微微張開並且靜止成了一個橢圓形,我打賭他有生之年從沒有遇到過這種尷尬的情況。

  我感覺我的少女心被蝴蝶結這種殺傷力巨大的生物深深地傷害了。

  於是我一把捂住我僅存的顏面跑進了摩金夫人長袍店,進門前我背對著小瑪律福惡狠狠地和他說:「不許進來,進來就放狗精咬你!」

  然後一把合上了大門,希望我最後跑遠的姿勢還算優美。

  當天傍晚,納西莎.瑪律福來摩金長袍店接德拉科時,發現自己的小龍正局促地背著手站在那裡,德拉科一見到媽媽就跑了過去。

  納西莎還是敏銳地注意到她可愛的小龍把什麼東西藏進了口袋裡,她裝作沒有發現地走到德拉科身邊。

  「為什麼你不在摩金夫人的店裡面呢?」

  德拉科臉紅地躲避著納西莎打算摸他頭髮的手:「媽媽,我比較希望去脫凡成衣店那邊買衣服。」

  納西莎猶豫了片刻,蹲下來看著她寶貝的小龍:「德拉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告訴媽媽好嗎?」如果是摩金那個女人欺負德拉科的話……

  「沒有事情,媽媽。」德拉科保證道,他挺直了自己的小腰板,學著像父親一樣的詠歎式語調來陳述自己的觀點。   

  「我只是忽然覺得脫凡成衣店的衣服更加符合一個瑪律福的品味。」

  即使納西莎覺得小龍這樣一點都不像盧修斯,但是她還是忍不住被逗笑,她牽過德拉科的手向脫凡成衣店走過去。

  而德拉科另一隻手攥緊了口袋裡那只該死的蝴蝶結,他才不會告訴媽媽這些事情呢!


第6章 C6

  走出摩金夫人長袍店時,我特意在四周和地面張望了一下,發現沒有鉑金色的腦袋和破壞我少女心的蝴蝶結,我表示非常安慰。

  晚上要睡覺的時候,我躡手躡腳地跑到了主臥室,一開門就發現魯斯躺在了被窩裡,一手捧著書,一手拿魔杖對著我。

  他冷冰冰地對我說:「聽說麻瓜世界有一種叫做夢遊的病。」

  「拜託,魯斯。」我舉起雙手,萌萌噠地用沒長肉的臀部推動關上了房門,然後利索地鑽進了魯斯的被窩。

  可惜魯斯老頭還是拿魔杖指著我,都對著我的方向旋轉了270度了,我懷疑他有點老年癡呆。

  「我想來找你聊天。」

  「伊芙,我覺得你要考慮我一個老年人的睡眠問題。」

  「那我們睡覺吧,我可以等待明天一早再問你。」我繼續歡樂地說。

  「我想你不介意在大晚上試一下倒掛金鐘。」他鷹一樣的眼珠子看著我。

  「今天摩金夫人說過這樣對未成年巫師不好。」說完我就一把抱住了魯斯老頭,我打賭他如果敢用倒掛金鐘,我也絕對不介意拉上他一起墊背。

  「好吧,你這只一點都不可愛的弗洛伯毛蟲想問什麼?」魯斯終於放下了魔杖,轉而攻克那一本看上去非常高深的魔法書籍。

  「今天摩金夫人說的,你的愛情故事。」

  魯斯看上去專心致志地在看書。

  我鍥而不捨地在說:「或者你願意把你的愛情故事改編成我的睡前小故事?」

  「以前我是拉文克勞的級長。」魯斯緩慢地道來。「我們學院善於鑽研一些小魔咒,你想不想試試看我的傑作?」

  「不想。」

  「很好,現在你下床,回到臥室。」

  「不要。」我心滿意足地抱著魯斯,把身體縮回了被子裡閉上了眼睛。

  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我覺得如果我打破沙鍋問到底,也許魯斯會反胃。就像如果魯斯也問我以前在拉倒巷吃的是什麼,我回想起來也許也會反胃一樣。

  魯斯最後沒有趕我下床,他只是輕輕地合上了那本高深的書籍,並且和我一起把眼睛閉上,我最後偷偷眯起眼睛看了魯斯老頭一眼。

  晚安,魯斯。

  今天是伊芙.魯斯的生日,她走進了對角巷,遇見了神奇的古靈閣妖精,品嘗了很奇怪的霜淇淋,被不老實的尺子非禮,認識了有點八卦但是很和藹的摩金夫人,見到了大小瑪律福,雖然中途有點丟臉,但是最後還算保全了顏面,最重要的是魯斯老頭一直在身邊。

  沒有比今天更美好的生日了,如果蓋瑞也在身邊,一切就是完美的了。

  幾天後,魯斯老頭照樣精神抖擻地去麵包房賣麵包,而我,照樣暗無天日地在看魯斯給我選出的一些魔法常識書籍,我覺得那些花體的英文單詞就像是催命咒一樣攪得我頭疼,我得了一種一看書就頭疼的病。

  可是魯斯和我說,一個合格的拉文克勞就應該擁有相應的知識財富。

  可是魯斯現在不也是在賣麵包而不是賣知識嗎?

  由此可見知識又不能當飯吃,我想進赫夫帕夫。

  就當我百無聊賴地看書時,樓下傳來了一些詭異的重物落地的聲音,我提起裙角,在樓梯的轉角觀察下面的情況。

  「噢,也許我來得不是時候,伊芙和魯斯先生都不在家裡。」下面的那個聲音有點懊惱地自言自語。

  我分辨出是摩金夫人後立馬竄下了樓梯:「夫人,我在的。」

  摩金夫人仍舊是一襲紫色的衣裳,向我說明了來意,她用飛路網前來送我的衣服,順便看望魯斯先生。

  「魯斯爺爺去了麵包房,也許要傍晚才能回來。」我淡定地陳述事實並且請摩金夫人坐下來。

  「傍晚?」摩金夫人瞬間從沙發上彈跳了起來,就像快爆炸的氣球。

  「魯斯先生怎麼能讓你一個未成年的巫師在無人監管的情況下獨自待到傍晚?!」

  「可憐的伊芙,那你的午飯該怎麼辦呢?」

  「廚房裡有麵包。」我朝摩金夫人愉悅地笑了笑。

  半個小時後,摩金夫人和我其樂融融地坐在了餐桌上,而餐桌上有我喜歡的花樣繁多的食物,不得不說摩金夫人有一雙善於製作衣裳和掌控廚房的巧手。

  我詢問摩金夫人是怎麼和魯斯認識的,結果出乎我的意料。摩金夫人告訴我,長袍店是魯斯先生租給她的,我才發現魯斯原來還是一個包租公,或者有更多神奇的秘密。

  最後摩金夫人和我告別,我對她說我非常捨不得她並且希望她能再來作客。

  在摩金夫人灑下飛路粉的下一刻,我馬上開始像家養小精靈一樣收拾起了餐桌上的殘羹剩飯,並且在魯斯回來的時間之前趕回了臥室,端起了那本《霍格沃茲百年校史》一本正經地看了起來。

  可是魯斯回來後還是給了我一個長達4秒的倒掛金鐘,因為他發現廚房的麵包一個不少。在他鷹眼的掃視下我只能坦白了摩金夫人給我做飯的事實。

  霍格沃茲百年校史中言明:別妄圖欺騙一個拉文克勞。

  何況魯斯還曾經是級長。

  這個虐童的包租公……

  順便提一下我的本周作業:抄寫《霍格沃茲百年歷史》一遍。

  以儆效尤

  時間總是來無蹤去無影,在魯斯身上,我甚至注意不到他多了幾根白頭發,因為在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是滿頭白髮,近幾年我趴在他背上甚至連一根黑頭發都找不到,每次都想用他的魔杖偷偷施一個魯斯的黑髮飛來咒。

  可是時間在我身上的痕跡越發明顯,我的身高開始瘋漲,輪廓開始分明,頭髮開始變長變柔順,魯斯說他當初領養我的時候我的頭髮就像是金色的掃帚,近幾年才越發接近一頭標準的金毛尋回犬。

  看在今天是我的生日的份上,這句話暫時當作是魯斯給我的誇獎了。

  時間已經接近6點,餐桌上的生日蛋糕和各種美食也已經就位,就等待飛路網的方向降落下摩金夫人。

  在此期,魯斯讓我去打開窗戶,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我還是關心地詢問這個看起來非常精神抖擻的老人。

  「魯斯你是不是覺得胸悶,年紀大了我扶你去起居室休息好不好?」

  「……謝謝,我很好。」

  我覺得我剛剛看到魯斯的魔杖從他的袖管裡冒出了一個頭。

  我老實地去打開了窗戶,傍晚的冷風吹得我一陣哆嗦。

  摩金夫人準時地在5點57分降落在了我們的壁爐裡,她難得穿了一襲紅色的巫師袍,臉上依舊笑容洋溢,我注意到她的帽子上別帶了幾朵美麗的紅玫瑰。

  「摩金夫人,這頂玫瑰花的帽子使您今天非常優雅。」

  摩金夫人笑著感謝我的誇讚:「我就知道伊芙是那麼地有品味!」

  她擁抱住我,讓我覺得再過幾年我就能比摩金夫人高了:「謝謝你,親愛的,祝你生日快樂!」

  她把生日禮物,一套普瑞姆派尼爾夫人美容魔藥店出品的美容套裝送給了我,我開心地謝過對摩金夫人眨了眨眼。

  只有女人才知道女人需要的是什麼。

  然後我看到剛剛消失不見的魯斯提著一個大籠子從另一間屋子走出來,我驚喜地發現籠子裡面有一隻灰色的鳥,我撲到了鳥籠旁邊仔細觀察,沒想到那只鳥居然被我嚇的在籠子裡亂飛,羽毛都掉出了不少。

  「看來你又成功變成了可怕的巨怪,讓一隻可憐的貓頭鷹嚇得手足無措。」魯斯適時地嘲諷了我一句。

  我等這只可憐的鳥兒安靜下來,才敢慢慢把手伸進那只大大的鳥籠,那是一隻擁有柔軟羽毛的灰□□頭鷹,眼睛又萌又大,因為身體圓圓的頭小小的像一隻球!

  在我伸手到它面前,它好像是報復性地啄了幾下我的手。等我反應過來瞪它的時候,卻已經在籠子裡因為報仇解恨而開心地一跳一跳了。

  「哼,饒了你了。」我愉悅地吐了吐舌頭,對魯斯揚起了大大的笑臉:「謝謝魯斯的貓頭鷹!」

  「這個小傢伙明顯還很年輕,它能陪你非常久。」魯斯矜持地揚起了嘴角。

  「我很喜歡,它有名字嗎?」

  魯斯搖了搖頭,在摩金夫人的鼓勵下,我打算給這個灰色的貓頭鷹一個特殊的名字。

  「叫波爾怎麼樣?」我靈光乍現。「因為它長得像一個球,a ball?」

  小傢伙在籠子裡面看著我,像我當初一樣沒法出聲反駁自己的名字。

  「就叫波爾了!波爾波爾波爾。」我對著籠子傻笑,現在才體會到當時蓋瑞撿到我後給我起名字的興奮,就像撿到了自己心愛的玩具,或者說是夥伴。

  6點很快到了,在鐘聲的作響中,我坐到了餐桌的主位,摩金夫人和魯斯坐在我的兩旁邊,波爾在我的椅子後撲騰。

  我對著生日蛋糕許願,希望我每一年都能和魯斯,摩金過生日,並且希望蓋瑞能平安活到和我相見的那一刻。

  就在我睜開眼睛打算吹滅蠟燭的那一刻,巨大的身影從我剛剛打開的窗戶飛向我。

  梅林在上!我的蠟燭都是被那個東西刮過的風熄滅的。

  我保證那是一個惡魔!可是魯斯和摩金夫人一點都不關注我刹那煙消雲散的好心情。

  摩金夫人反而長舒了一口氣:「魯斯先生,恭喜你總算可以安心了。」

  魯斯性感的鬍子揚起,不可置否的愉悅。

  我順著風向望過去,在餐桌一側的某個椅背上,一隻褐色的貓頭鷹正帶著一封信停駐在那裡。

  魯斯對我說:「伊芙,快去把信拿過來吧,讀給我們聽!」

  我頹廢地取下了那頭貓頭鷹嘴邊的信封:「可是我的蠟燭被熄滅了。」

  「我想那也許是貓頭鷹送給你的特殊禮物。」摩金夫人坐到我身旁安慰我道。

  我認命地拆開了這封來自鄧布利多的信件,也許這對我來說更像是一封催命信件,從我拆開這個信封開始,我原本想躲開的劇情路線就無可避免地開始推動著我前進。

  一張厚重的羊皮紙上這樣書寫著:

  霍格沃茨魔法學校校長:阿不思•鄧布利多(國際魔法聯合會會長、巫師協會會長、梅林爵士團一級魔法師)

  親愛的魯斯小姐:

  我們愉快地通知您,您已獲准在霍格沃茨魔法學校就讀。隨信附上所需書籍及裝備一覽表。學期定於九月一日開始。我們將於七月三十一日前靜候您的貓頭鷹帶來您的回信。

  副校長(女)米勒娃•麥格謹上。

  霍格沃茨魔法學校

  [制服]一年級新生需要:

  1.三套素面工作袍(黑色)

  2.一頂日間戴的素面尖頂帽(黑色)

  3。一雙防護手套(龍皮或同類材料製作)

  4.一件冬用斗篷(黑色,銀扣)

  請注意:學生全部服裝均須綴有姓名標牌

  [課本]全部學生均需準備下列圖書:

  《標準咒語,初級》,米蘭達•戈沙克著

  《魔法史》,巴希達•巴沙特著

  《魔法理論》,阿德貝•沃夫林著

  《初學變形指南》,埃默瑞•斯威奇著

  《千種神奇草藥及蕈類》,菲利•達斯波爾著

  《魔法藥劑與藥水》。阿森•尼吉格著

  《怪獸及其產地》,紐特斯•卡曼著

  《黑暗力量:自衛指南》,昆丁特•林布著

  [其他裝備]

  一支魔杖

  一隻大鍋(錫制,標準尺寸2號)

  一套玻璃或水晶小藥瓶

  一架望遠鏡

  一台黃銅天平

  學生可攜帶一隻貓頭鷹或一隻貓或一隻蟾蜍。

  在此特別提請家長注意,一年級新生不准自帶飛天掃帚【指男女巫師乘騎的掃帚】

  「一模一樣。」魯斯的眼中充滿了驕傲和懷念。「和我當初接到的入學信件一模一樣,除了校長的名字。」

  所以說一百多年了,霍格沃茲的入學通知一成不變沒有新意是什麼值得讚歎的事情嗎?!

  然後我問出了針對這個入學通知書的第一個問題:「確定只能是三套素面的巫師袍嗎?不能是三套加了蕾絲花邊或者四套加了碎花點綴的?」

  魯斯總覺得我註定無法進入拉文克勞,因為我的問題都顯得那麼赫夫帕夫。

  而摩金夫人居然在思索我這個問題的可行性,她還是很和藹地這樣說---

  「親愛的,你知道這有點困難,不過霍格沃茲的學生都從我這裡訂購長袍……雖然沒有人這樣做過,不過聽起來是一個非常創新的舉動……這非常有意思,但是……有點困難。」

  我都已經悲傷得吃不下蛋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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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C7

  在給霍格沃茲回信後,魯斯表示非常希望摩金夫人帶我去前往對角巷採購,他大方地賞了我兩袋金加隆,表示我可以去古靈閣巫師銀行擁有一個自己的金庫。

  然後魯斯又回到了他心愛的麵包店開始捧著書,我覺得魯斯自從霍格沃茲來信後就像松了一口氣。

  我熟門熟路地鑽進了壁爐,抓起飛路粉喊出了對角巷的名字,天知道我多想喊一下翻倒巷試試。

  來到熟悉的對角巷後,我看到摩金夫人長袍店裡人滿為患,於是在門口對摩金夫人打了個招呼就打算自己採購入學需要的東西,我一排掃視下來,打算把行程的起點安排在古靈閣,路過熟悉大門的我異常緊張,因為這也許是我第一次在這個世界坐過山車,我又看到了熟悉的高大櫃檯,加快腳步向櫃檯走去,到了櫃檯面前的我欲哭無淚地發現我還是沒有櫃檯高挑。

  「嗨!有人嗎?」

  從櫃檯上探出頭的仍舊是那個年逾古稀的妖精,它注視了我片刻說:「我認識你,那個詢問我第二扇門材質的小姑娘。」

  我表示見到熟人很開心,但是我現在想坐過山車。

  這個年逾古稀的妖精很快遞給了我一把588號金庫的鑰匙,我握著這把鑰匙乘坐了一趟驚險刺激的過山車後來到了我金庫的門口,妖精替我打開金庫的前門,據說那道前門只有妖精能打開,因為那道前門被妖精觸碰後神奇地消失了。

  最後我離開的時候,回眸望去,寬大的金庫裡空蕩蕩的放置著一袋不起眼的加隆,裡面好歹也是金的!

  我默默鼓勵自己也許有朝一日能夠填滿它,然後抱住了胸前的另一袋金加隆。

  吝嗇的我默默和旁邊的妖精對上了視線,然後各自唾棄地挪開。

  由於摩金夫人和我的要好關係,我直接省略了走摩金夫人店的步驟,想必過幾天摩金夫人就會善良地和那幾件衣袍一起出現在家裡。

  接下來我從派特奇坩堝店裡挑選出了一隻錫制的2號尺寸坩堝,派特奇先生還很貼心地贈送了一雙龍皮的防護手套,我在走出坩堝店後又竄進了廢品店,成功淘到了一套玻璃小藥瓶。

  剩下來的望遠鏡和黃銅天平需要去離這裡有點遠的變換墨汁文具店買,權衡了一下路程,我鑽進了離我較近的奧利凡德魔杖店。

  幾乎是在我一進門的時候,奧利凡德就出現在了櫃檯的後面,他渾身和這個小店一樣瘦削破舊又神秘,他微笑地和我打招呼。

  「好久不見,奧利凡德先生。」

  「我想你是來尋找你的魔杖的是嗎?我想它一定等你很久了。」他的視線好像聚焦在離我很遠的地方。

  「魯斯小姐用左手還是右手?」

  我呆滯地比對了半天,自暴自棄地說:「右手。」

  我和奧利凡德都以為那種傳說中最可怕的狀況不會出現在我身上,可是到後來,我覺得試魔杖的過程可以直接拍一部動作片了。

  畢竟時間夠長,過程也夠驚悚。

  奧利凡德在第不知幾次被他身後的盒子砸中後,以及我覺得他就快要建議我出門左拐時,他從高大的桌子後堅強地舉起了他手中的魔杖,他站起來,抖著手扶了扶眼鏡,顫顫巍巍地將他手中的魔杖遞給了我。

  「我也許忘了這一根。」他臉上浮現出一種頓悟的神情。

  「幾個月前被我挪用的一根魔杖,十三英寸,冬青木,夜騏的尾毛。」然後他將魔杖遞給我,花白的頭髮蕭瑟的眼神,瞬間讓我不好意思起來。

  在接過那根尾部雕花的黑色魔杖時,我的手指那端傳來了一種無法言說的滿足感,就像來到了肯德基而口袋裡剛好有夠點全家桶的錢一樣的感覺。

  我和奧利凡德都不由長籲了一口氣。

  「七個加隆,魯斯小姐。」

  看到奧利凡德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和眼角有點挑逗的紋路後,我打賭他的內心就像沖出柵欄的野馬一樣歡脫......電影裡放出來的雖然瘋癲但是顧客至上的奧利凡德魔杖店是騙人的。

  在魯斯施放過空間魔法的書包裡放置好了這些東西後,我很快沖往了變換墨汁文具店,在那裡買好了我需要的學具,然後打算橫貫一個巷子前往麗痕書店。

  路過摩金夫人長袍店的時候,我被店門的忽然打開而驚嚇住。

  那個傲慢,自大又做作得非常優雅的男孩子橫貫3年又一次在同樣的地點出現在我的眼前---德拉科.瑪律福!

  我下意識想到了哈利.波特和德拉科.瑪律福的第一次會面就是在摩金夫人長袍店,那麼說救世主也許現在就在裡面?

  就在我已經挪動步子想遠離劇情的時候,那個剛剛推門而出的小瑪律福已經眼尖地注意到了我,我裝作淡定地行走就像普通的小巫師一樣,可眼尾的餘光卻看到小瑪律福的眼睛一動不動地跟著我在走,他該不會還記得我和他三年前的那場堪稱災難的事故吧。

  我打賭如果他現在用磚頭拍我一定能瞄得特別准!

  想到這裡,我淹入了人群,高大的巫師們是我最好的盾牌,腳步也漸漸快了起來,雖然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像罪犯一樣逃命,但是那個瑪律福的眼神就搞得我替換了他的頭髮顏色一樣。

  「嘿,你別跑!」

  德拉科在身後緊緊地追殺我,我甚至已經聽見人群裡有不少成年巫師在埋怨那個鉑金色頭髮的小鬼。

  「不許你跑!」

  然而我已經成功地貓著腰鑽進了麗痕書店,恢復清新空氣的感覺真好,我一下子快樂地想道:「再見,我破碎的少女心。」

  當我從麗痕書店採購完,踏出書店的那一刻我就發現大小瑪律福正在斜對面的古靈閣巫師銀行站著,一個陌生人都能從小瑪律福蒼白面頰上和脖子上的一片緋紅看出他現在壓抑的憤怒。

  我想,也許原因在於他有一個冷靜的爸爸,我在盧修斯.瑪律福看不見的地方,我默默向他敬了個軍禮,心想這下德拉科.瑪律福總不會忽然發瘋了吧。

  然而就在我轉身的刹那,我聽見後面傳來了德拉科.瑪律福那至少能嚇壞我家波爾的嗓音:「爸爸,幫我抓住她!」

  爸爸你大爺!

  我直接蹲著溜回了摩金夫人長袍店,關上店門的那一刻我發誓,那個小瑪律福身上也許有專門針對我的雷達感應器!

  下麵是瑪律福莊園小劇場---

  「德拉科,你必須告訴我今天失態的原因。」盧修斯在書房裡駐著手杖踱來踱去。

  在德拉科看來,自己的父親幾乎是沒有對自己用過必須這種相當嚴重的詞彙。

  「你已經收到了入學通知書,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而不是在人來人往的對角巷喊出讓我幫你抓一個…」盧修斯頓時停住了話語,同樣的灰藍色眼眸盯住了德拉科。

  「一個金色頭髮的女孩子。」德拉科認命地補充。

  盧修斯瞬間被兒子的誠實噎住,他又敲著手杖補充道:「那明明是一隻跑得比田鼠還快的神奇生物!」

  盧修斯壓抑不住終於按住了德拉科的雙肩:「為什麼要抓那只,不對,那個女孩子?」

  已經11歲的德拉科.瑪律福露出了慘兮兮的臉龐,不知道該不該誠實地告訴自己崇拜的父親他其實在三年前被那個壞姑娘恐嚇過的事實。

  瑪律福莊園的書房裡靜默了片刻,盧修斯意識到自己也許委屈了自己的獨生子,但是……但是盧修斯還是對德拉科做出了一個告誡:「我不建議你以後在眾人面前賣弄你父親的名字。」

  他在推門出去之前皺著眉頭對德拉科說:「你想要的東西,可以自己去得到!」

  於是小瑪律福先生在書房裡哭得更撕心裂肺了。

  距離書房較遠的一件起居室裡,納西莎正柔和地遞給盧修斯一杯剛剛泡就的花茶:「讓小龍一個人真的可以嗎?」

  盧修斯把自己陷進了沙發裡,揉了揉皺出細紋的眉心,接過妻子的花茶淡淡地抿了一口。

  「他應該學會自己怎樣當一個瑪律福。」

  盧修斯內心:追女孩要自己追!這個不能讓爸爸幫你!!


第8章 C8

  距離霍格沃茲開學日期越來越近,魯斯老頭就像喝了敵敵畏或者福靈劑一樣變得非常興奮或者說是奇特。

  我覺得他就快要成為新種類的神奇生物了,因為他無法抑制自己的雙腳不在起居室裡走來走去,現在的他看上去更像是一個格蘭芬多而不是拉文克勞。

  雖然我也和魯斯的情況差不多。

  終於在8月份的倒數第不知幾天的時候,焦躁的魯斯總算跨越了太平洋變得稍微正常了一些,他把我叫到了書房裡面,說要和我談談心。

  魯斯指揮著魔杖給我和他都倒上了茶,然後他盯著我,我瞪著他。

  我自然是開學焦慮症,但是魯斯難道真的是老年癡呆嗎?這個想法好像比魯斯老頭是格蘭芬多還要不切實際。

  在一片茶香繚繞中,我忍不住開了口:「我認為你應該教我一些魔咒。」

  「我想起以前我的魔咒課……」魯斯端起了茶杯潤了潤喉,「都是自己預習過的。」

  「那也可以教我一些需要預習的東西,魯斯,畢竟你那麼聰明。」

  魯斯很贊同地看了我一眼:「我當然很聰明,所以我從書籍裡就能學會很多學校需要預習的東西。」

  「……」

  「我想我已經讓你閱讀過《霍格沃茲百年校史》了不是嗎,你應該瞭解得很全面。」魯斯疑惑地看著我。

  「是的,你已經讓我抄了很多遍這本書。」我僵硬地回答。

  但是這並不表示我能背出來並且預測出霍格沃茲的學業課程!我感覺和魯斯聊學習上的問題簡直是在拉遠我們本來就平行的智商。

  機智的我打算先挪開這個話題:「所以你今天把我帶到書房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或者加隆交代給我嗎?」

  我優雅地拿起點心架上的一塊玫瑰餅好整以暇。

  片刻之後,魯斯用魔杖在我們面前的空氣中寫上漂亮的花體字---

  Ravenclaw。

  「如你所見,我確實要給你述說一些霍格沃茲的事情,我的快樂時光。」魯斯的神色仿佛沉醉在了回憶中,他的鷹眸浮現柔情,好像在透過那段記憶注視他深愛的少年和少女,並且這種回憶一發不可收拾。

  暗戀著這位老人的我這回打算徹底當一個聽眾,畢竟他的表情那麼愉悅又驕傲,讓我更對霍格沃茲產生一種隱秘的嚮往心理。

  「拉文克勞是霍格沃茲的四大學院之一,如校史裡所講述的那樣格蘭芬多,赫夫帕夫,拉文克勞,斯萊特林組成了全英國最偉大的魔法學校……他們招收不一樣的學生,格蘭芬多教導勇敢熱情的學生,斯萊哲林教授務實高貴的純血,赫夫帕夫招收忠誠正直的人,而拉文克勞...... 」

  一個完整的拉文克勞學生的生活在魯斯口中娓娓道來,拉文克勞由羅伊納•拉文克勞創立,這位偉大聰慧的女性認為,由拉文克勞教導的學生,他們的智力必須高人一等。

  因為拉文克勞的標誌就是一隻鷹,而該院的學生也是如鷹一樣翱翔在各個學院的智商之上。

  「當時我入學的時候,我甚至還對霍格沃茲產生過恐懼,因為它是那麼高大寬敞的城堡,當然伊芙,它還容易讓人迷路,而拉文克勞塔則佇立在整個霍格沃茲的最明亮處,那裡才是鷹會棲息的地方……」

  他們的公共休息室位於拉文克勞塔的頂端,藏在一扇擁有魔法門環的門背後。

  透過圓形公共休息室的拱狀窗戶,進入其中,在魯斯的回憶中那是一間很大的圓形屋子,牆上開著雅致的拱形窗戶,掛著藍色和青銅色絲綢,天花板為一穹頂,和深藍色地毯上一樣綴有星星,仿佛啟發學生們思考無窮的奧秘。

  透過休息室的窗子,可將霍格沃茨校園盡收眼底:碧藍的天空、神奇的大湖、幽暗的禁林、沖滿荷爾蒙和激情的魁地奇球場以及柔和的溫室,俯瞰著霍格沃茲的拉文克勞,其他學院無幸享此美景,而休息室裡學生們會相互交流和學習,他們創造不一樣的魔法,瞭解不一樣的魔法世界,其他學院都沒有拉文克勞對魔法的瞭解深刻透徹。

  「伊芙,你真的應該去看看,每一次透徹的研究都知識的探討對於拉文克勞的學生來說比魁地奇還要驚心動魄……」魯斯眼中的光芒讓我不忍直視。

  這個學院的人相信天才都很怪異,在那裡可以穿著任何喜歡的服飾,相信任何想要的東西,說任何高興的話,拉文克勞不反感怪異,他們崇尚知識,欣賞他們的夥伴。

  尤其特別的是拉文克勞的鷹環,當有人敲門時,鷹環會向他提問,如果對方能正確回答,將被允許進入。

  魯斯驕傲地告訴我:「將近一千年的時間裡,除了拉文克勞,無人能通過這個簡單的屏障。」

  然後他偷偷地對我說:「我還為鷹環提供過一些有趣的問題。」他的表情就像偷到了媽媽藏好的蜜罐中最後一塊糖果的孩子。

  魯斯說,很多人站在公共休息室門口,試圖一起解答鷹環的提問,這並不是罕見的事。除此之外魯斯還提到了很多他在霍格沃茲發生的有趣事情,但是他對拉文克勞的形容無愧於他曾經級長的職位。

  我簡直快要被魯斯洗腦打算就此好好學習鑽研知識了,還好我在魯斯說到鷹環那裡的時候把自己成功克制住了。

  這種談話一直持續了幾個晚上,每晚在我入夢前,我的腦子還是一片混沌。

  「晚安,魯斯。」

  「晚安,伊芙。」魯斯幫助我關上了燈,他的笑容在逆光之時看不清晰卻能感覺到他的慈祥:「我衷心希望你能在霍格沃茲學習愉快!」

  「謝謝你,魯斯。」我對著魯斯微笑,表示只要沒有伏地魔我就會很開心。

  進入黑暗中的我就著窗前泛來的月光想到了一首歌。

  在那山的那邊,海的那邊,有一群拉文克勞

  他們頑強又靈敏

  他們博學又聰明

  他們自由自在生活在那高高的塔樓上

  他們相互學習鑽研著魔法

  喔,可愛的拉文克勞

  博學的拉文克勞!

  他們齊心協力開動腦筋學習到新知識!

  他們還有一個可怕的鷹環……

  在開學之前,魯斯對我灌輸了他在拉文克勞的記憶,我在他的回憶裡看到了不一樣的令我嚮往的拉文克勞,即使那也許會困住我的鷹環,是一個比素面校袍還要可怕的問題。

  但是魯斯非常希望我進拉文克勞,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這個傲嬌的老頭絕對已經摩拳擦掌地準備,如果我沒有進拉文克勞就不讓我過好耶誕節的小魔咒了!


第9章 C9

  距離開學就剩幾個小時了,而那幾個小時的時間僅僅足夠我登上霍格沃茲魔法快車,此時我和魯斯已經穿越過了英國倫敦國王十字車站的九又四分之三月臺。

  那堵魔法網一樣逗人玩的牆總算讓我大飽眼福了一次,出現在我眼前的火車果然如電影裡面一樣冒著白色的煙霧而且外形非常格蘭芬多,月臺上的成年巫師和小巫師們來來往往,還有一些家庭貌似在表演著生離死別。

  我微笑地看著這一切,魯斯已經按住了我的肩頭。

  我拉扯了下魯斯的衣角示意他蹲下來,並且指著不遠處那一家梨花帶雨的巫師偷偷說:「你看他們在哭鼻子。」

  魯斯順著我指的方向看過去,笑了笑對我道:「那你記得遠離這個小巫師,伊芙。」

  看,魯斯都會和我開玩笑了。

  不過我確實注意了一下那個金色頭髮且哭得看起來蠻深情的女孩子。並且發現沒有那些千奇百怪的主角從我身邊經過。

  「你確定需要的東西都帶好了對嗎,魔杖必須放在身上,伊芙?」魯斯把我扶正,嚴肅地問。

  我拍了拍面前碩大的行李箱,雖然它已經被施放過空間魔法,但是我覺得還是我本人比較嬌小,波爾在籠子裡歡騰得蹦來蹦去,它更像一隻球。

  「如果你在開學後,再寫信讓我幫你郵寄書本之類的東西,我打賭我……」魯斯現在端著一副家長的樣子和我說話。

  魯斯默默看了一眼橫向發展的波爾:「不過我覺得,也許波爾會直接掉下貓頭鷹塔。」

  有那麼一瞬間我覺得波爾聽懂了,因為它沖著魯斯的方向飛了過去,然後撞上了籠子。

  我揚起眉毛散發我稚嫩的微笑,張大我肉肉的手臂抱住魯斯,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也許我會在霍格沃茲見到蓋瑞?」

  魯斯吃力地把我抱了起來,這個姿勢和8歲的時候他把我抱進魔法部一樣,我還是坐在他的臂彎裡,不過這個老頭的臂彎也許不再那麼有力,因為他也許只比鄧布利多年輕那麼一點點。

  「也許。」

  我抱住了魯斯的脖子,爭取不哭鼻子,像小狗一樣把嘴巴湊到了他的耳朵旁邊,看了一眼默默道:「魯斯,也許你該掏掏耳朵了。」

  遠處傳來快車即將發車的聲音,容許不了我和魯斯之間的尷尬了。

  我快速親吻了魯斯的白色鬍子,畢竟眼淚急切得要流出來。

  「我會想你的,魯斯爺爺。」

  掙脫了魯斯的懷抱,我提好了行李和波爾奔向了快車。

  回頭看到向我揮手的魯斯,終於把豆大的淚珠擠了下來,每一個離家的孩子都會因為捨不得而哭泣,哪怕是少女身老嫗心的我也不例外。

  再見,魯斯爺爺!再見,我的愛!

  霍格沃茲特快果然名不虛傳,當我拎著大箱子和大籠子穿行在座無虛席的包廂間時,我打賭我從沒有那麼想把波爾放出來就此放棄那個大籠子!

  我!需要縮小咒!

  終於在走過大半列快車時找到了一間看起來沒有被佔領的包廂。

  「真是意外之喜!」我放下了行李,窗外是一片蔥蘢的樹林,和遠處連綿起伏的山巒。

  忽然拉開的包廂門嚇了我一跳,一個頭髮亂蓬蓬的女孩子把她的腦袋鑽進了我的包廂,並且詢問我---

  「不好意思,你有沒有發現一隻蟾蜍?」

  我發現那是一位褐色頭髮的小女巫,她的眼精格外明亮,像極了魯斯所說的拉文克勞女士應該擁有的明銳雙眸,據說眼睛明亮的女孩子一般都會長得不賴,雖然她的態度有那麼一點隨便。

  我對好看的女孩一向沒有抵抗力,聳了聳肩。

  「我並沒有看到蟾蜍,不過如果有飛來咒也許可以試試把那只蟾蜍抓回來。」

  那個明亮眼睛的女孩子一下子親切了起來,她打開了包廂的門並且坐在了我的對面。

  「我在書本裡看到過這個魔咒,聽說是一個非常實用的魔咒,你會使用嗎?」她難掩自己的興奮,以至於明眼人一看就看出她在此前沒有接觸過魔法。

  「很遺憾,我的家長不允許我在進入學校之前學習魔咒。」

  我偷笑著對這個麻瓜巫師說:「他覺得應該把最好的留到最後。」

  那個女孩子對我露出可愛的笑容:「我在家裡試過幾個小魔咒,而且都很有用。」

  「有用的就是好魔咒!」我揚了揚眉毛回應這個聰慧的女孩子。

  賣小吃的婦人來到了我們的包廂旁邊,我掏出一個銀西可愉快地買了兩個巧克力娃,其中一個遞給了我新認識的可愛女孩。

  「哇哦,真酷!」她眼裡閃耀著驚喜。「謝謝。」

  「我是赫敏.格蘭傑,很高興認識你。」

  「我是伊芙.魯斯。」我不經意地對格蘭傑笑了笑,小心翼翼地打開了裝巧克力蛙的盒子,然後眼疾手快地抓住了這種活潑過頭的魔法巧克力的身體。

  揚了揚手裡的褐色青蛙,我得意地和格蘭傑說:「這種巧克力有趣得要命。」

  於是格蘭傑也學著我一樣地打開了盒子,一把抓住了巧克力蛙,即使她捏的是青蛙的腿,讓她慌張得不行,小姑娘手足無措的模樣好玩得和波爾有得一拼。

  我大笑出聲,把巧克力含到了嘴巴裡,那只「青蛙」果然愉快地融化,順著我的食道滿足了我的胃。

  「格蘭傑,你真是個聰明的女巫,應該進拉文克勞。」我看著有樣學樣的格蘭傑這樣告訴她,「而且我也會進拉文克勞!」

  「我看過校史!」剛剛咽下巧克力的她迫不及待地告訴我:「霍格沃茲的學院,它招收聰明的巫師。」

  她揚起微笑,如果有尾巴,應該已經驕傲地揚了起來。

  「是嗎?我甚至還抄寫過校史。」

  我看到格蘭傑已經睜大了眼睛,接近膜拜的看著我,有生之年第一次被人用膜拜的目光看著的我已經懷疑人生。

  現在這個世道,難道被家長罰抄校史是非常值得炫耀的嗎?

  女生之間的友誼也總是來得非常之快,許久之後格蘭傑依依不捨地告訴我,她必須回自己的包廂尋找一個叫納威的男孩。

  「我能叫你伊芙嗎?」格蘭傑走出包廂後回頭問我,畢竟我們的交談非常愉快。

  「當然可以,赫敏。」我非常樂意地沖她招了招手。

  「學校見,伊芙!」格蘭傑也對我揮手。

  「學校見!希望你能愉快。」

  在她跑出幾步後,我才想起提醒她:「不過你最好在回包廂後就先換上校服,因為霍格沃茲就要到了。」

  列車的速度放緩,窗外的天色也漸漸昏暗了起來,隱隱有星光閃爍,我記得魯斯對我說過,當夜晚來臨,快車即將駛入霍格沃茲。

  我慶倖我平安地度過了在霍格沃茲快車上的幾個小時都沒有遇見哈利.波特,或者是那個追蹤雷達小瑪律福,或者其他的劇情人物例如赫敏、羅恩之……

  停下!

  倒退一點。

  伊芙,剛剛你說了什麼?

  ……

  赫敏,赫敏.格蘭傑?!

  梅林在上,請收下我的膝蓋。

  時間果然剛剛好,我在列車停下的時候聽到了一個粗獷的聲音在外面呼喊---

  新生,這邊走!快點快點之類的話。

  由於距離遠聽不清晰,不過一定是到站了,我懷著不安又急切的心情提好我的行李向外走去,我迫不及待想看看這一所發生了奇幻故事而且孕育了魯斯的---

  全英國最偉大的霍格沃茲魔法學校。

  高年級的學長學姐站在列車的進出口旁替我們牽引道路,月臺上已經有不少拉幫結派的小巫師,他們的臉上或多或少洋溢著找到新朋友的微笑,或是還未擺脫的初到異地的恐懼。

  我甚至聽到耳邊有人在懷疑活個沃茲的分院方式是屠龍,偷聽到這裡的我憋笑到肚子疼!

  很快,新生們跟著一個高大的人走向了前邊。由於夜色朦朧,我只看到了前面又高又壯的身形,但是我估計那個人就是書中的半巨人海格。

  雖然我真的很好奇他的母親和父親是怎麼樣艱難地生下一個半巨人,但是我是一個尊重他人隱私的淑女。

  霍格沃茲新生入學需要乘船,這是一個老舊的傳統,黑黝黝的湖水在月色下泛著有些危險的色澤,這些船上普遍乘坐四個人。

  魯斯對我說過他的想法,這是為了紀念偉大的四位學院創始人的友誼,而我個人更認為這是一種邪教的洗禮,現在我算是徹底明白這個船隻的存在意義了---

  它是為了讓我們提早在霍格沃茲快車上拉幫結派,以免現在變成伊芙.魯斯孤零零的慘樣。

  機智美貌如我,最後和三名落單的小巫師一起拼了船,在船上我們還算友好地各自笑了笑,談論了一些無足輕重的話題,我心想這不算壞。

  小船經過湖中央的時候,湖水的冷氣滲上來讓人寒毛聳立。我裹緊了校袍,把一開始還想伸手感受湖水溫度的念頭剔除出腦海。

  而這種情況沒有多久,我們就駛出了湖中央,穿過一片乳白色煙霧,我想出現在我眼前這座風格古老又燈火輝煌的巨大城堡就是霍格沃茲,即使身處黑夜,仍舊有不一樣的震撼和感慨,我周圍的小巫師都不由自主地發出了驚歎,有些連嘴巴張大了半晌都不知道。

  「棒級了!」我身旁的新生這樣讚歎道。

  我附議:「確實歎為觀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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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C10

  當我們漸漸靠近霍格沃茲,上岸後更近距離地感受到了這座城堡的龐大以及她充斥的巨大魔法歷史氣息,哪怕我們窺伺到的這是其中的萬分之一。

  新生們順著寬大的平臺走進明亮的樓梯,都在打量著這所城堡妄圖解剖她的秘密,或者感慨自己即將在城堡裡開始學習生涯。

  我們在邁上第二個轉角的階梯時,發現了一個略顯嚴肅的女士等在了那裡,她戴著方形的眼鏡,黑髮碧眼,頭髮梳得整整齊齊,穿著深綠色長袍,巫師帽上紮著兩束別致的羽毛。

  這位端莊的女士明顯讓新生們的討論少了許多,我從人群中看到了有一個鉑金色的腦袋就在我不遠的前方,嚇的我倒吸一口氣。

  「歡迎來到霍格沃茲。」我聽到那位女士這樣說。

  「再過一會兒,你們就會穿過這扇門和其他同學共聚一堂,但在你們到餐廳入席之前,需要先為你們分派學院……在年終時,獲最高分的學院可獲得學院杯。」

  在這位眼熟的女士結束了她的演講詞時,然後我聽見身後有一個聲音尖叫了起來---

  「萊福!」

  我感覺我被某種力量推得向前倒去,一個棕色頭髮虎頭虎腦的男孩子從我身後沖向臺階。

  那個一直被我餘光注意的鉑金腦袋成功挪向了我的位置,然後他的視線成功和我對焦了一秒,下一秒我就認命地倒在了地上。

  為什麼世界上有那麼一些人,他們每次的相遇都註定會帶來傷痛。

  這次,還是臉朝地……

  「對不起。」那個男孩拿好了他的蟾蜍,對那位女士道歉。

  那位女士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認為你需要向那位元小姐表達歉意。」

  我注意到那邊的小瑪律福開始瞪住我,可惜我現在沒法和他玩員警抓小偷的遊戲。我吃力地從臺階上爬起來,皺著眉頭揉了揉手肘被階梯撞擊的那一塊,看到那個手捧蟾蜍的男孩子走向我。

  「對不起。」他的眼神怯懦又溫和,充滿著讓我無法指責的感覺。

  「這沒什麼。」我只是彎了彎嘴角就放下了手臂。

  跟著蓋瑞的那些年我吃盡了苦頭,比這還要難堪的傷痛都忍耐過,更不會為了一次摔倒而給一個看上去很可憐的男孩眼色看,畢竟這種小傷最多也只是一個淤青。

  「分院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新生們跟隨著那位女士湧向前。

  小瑪律福沒有跟著新生一起往前走,他狂妄又稚氣的聲音插了進來。

  「看看這是哪個闖禍鬼?」這個雷達一樣的瑪律福走了過來,帶著他身後兩個看起來非常壯實的跟班,出乎意料的是這次他沒有找我的麻煩。

  他蒼白的臉龐浮現出邪惡的笑意,值得誇讚的是頭髮保養得不錯。德拉科.瑪律福踱著奇怪的步子圍著那個男孩子轉,然後惡狠狠地發出爆破音:

  「隆巴頓家的小子!」

  隆巴頓?

  我看到那個叫隆巴頓的男孩子在三個壞孩子圍著後愈發唯唯諾諾的身軀,想起了在拉倒巷沒有飯吃看人臉色的曾經,腦子一抽的我皺著眉頭拉過了那個男孩的手。

  「我想分院儀式就要開始了。」我直接無視了德拉科.瑪律福他驟然瞪大的灰藍色眼睛,從他們面前拉走了隆巴頓。

  走了幾步,始終還擔心的我回頭忘了一眼那個仍站在原地的德拉科.瑪律福,發現他的手正彎成一個奇怪的弧度對著我的方向,我打量了片刻,終於頭也不回地走開。

  我和他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我這樣想到。

  其實我是害怕這個瑪律福忽然發瘋的,就像在對角巷一樣,不過這裡是霍格沃茲,我想瑪律福應該不會膽子大到把我碎屍後把我的軀體埋藏到禁林才對。

  我不記得精密的劇情,不過我總感覺有什麼東西不太對頭,好像德拉科和哈利.波特的氛圍不像原著那麼劍拔弩張,但是現在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刻,那位女士帶領我們進入更加燈火璀璨的大堂,壁畫雕塑在我們的頭頂歡騰,燭火為我們燃起,寬長的四張桌子坐滿了我們的學長學姐,而新生順著中間的過道走到了教師席位的前面。

  新生們擁擠在一起,我注意到了這個大堂的穹頂是星空的模樣,並且星河在緩慢地流轉,唯美而充滿魔法色彩。

  「它被施過魔法。」我身邊的隆巴頓對我說。

  「謝謝,很神奇。」我朝他自然地笑了笑,那個男孩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等我回過神,發現那位偉大的巫師,鄧布利多站了起來,他的鬍子捲曲而長,頭髮花白而蓬鬆,眼鏡讓他看起來比我想像中更加斯文和藹,值得一提的是他帶了一頂有點類似嬰兒帽的紅色星星帽。

  鄧布利多宣佈了新學期需要注意的事項,他尤其給「四樓靠右邊的走廊,以及禁林,加上了禁止標記」。

  雖然這在我看來可能更像是對初生牛犢們的鼓勵,值得高興的是我注視了那位綠色衣袍的女士許久,終於想起來她的名字也許是,麥格教授?

  當那位麥格教授終於宣讀出第一位學生的名字時,也就意味著分院即將開始。

  怎麼辦,好緊張,如果沒有進拉文克勞,我就活不過耶誕節了。

  現在的我的心情和當初等待老師批閱下成績的感覺是一樣的,而麥格教授已經展開了手中的羊皮卷---

  「赫敏.格蘭傑!」

  我看到赫敏握著拳頭上去,那頂灰舊的分院帽接觸到她的腦袋,帽子皺在一起形成了人的面孔,它嘟囔了片刻,就給出了和原著一樣的回答---

  「格蘭芬多!」

  格蘭芬多的長桌爆發出了長久的歡呼。

  「德拉科.瑪律福。」

  分院帽連他的髮絲都沒沾到就給出了斯萊哲林的結果,他成功走向了自己期待已久的學院。

  「蘇珊.博恩斯。」

  ……

  羅恩.韋斯萊和哈利.波特都成功沿著劇情的路線走向了格蘭芬多的懷抱,包括我身邊原來叫做納威.隆巴頓的男孩子,哪怕我真的沒有發現他居然是一名勇敢的格蘭芬多!

  我感覺心臟劇烈地跳動了起來,生怕麥格教授下一個念到的就是我的名字。

  「伊芙.魯斯!」

  該死的居然比老師批改試卷還要快!

  我認命地向前走過去,唯恐不是拉文克勞。

  那個分院帽松松地箍住了我的額頭,並且沒有說話,我試著晃動了它幾下,它才心不甘情不願地發出了一些聲音。

  「不夠勇敢,不夠狡猾,不夠好學,滿腦子沒有營養的念頭,你適合---

  赫夫帕夫!」

  我直接呆在了那裡,直到赫夫帕夫的長桌響起了歡迎的掌聲。

  餘光瞄到赫敏有點吃驚的神色,和那個小瑪律福看水蛭一樣看著我的眼神。

我勉強堆起笑容走向赫夫帕夫的長桌,滿腦子都是如何告訴魯斯這個讓我自己都很難接受的事實。

  或者說我能不能直接騙魯斯我進了拉文克勞?

  那我還是直接去貓頭鷹塔跳塔自殺吧。

  經歷了分院儀式,我發現即使接觸到了赫敏和隆巴頓,對強大的主線劇情仍然沒有任何的改變,也許這就是魔法的神奇之處,它賜予我穿越的機遇,卻沒有賜予我那雙正版的,能揮動太平洋的,蝴蝶效應的翅膀。

  這雙盜版的還把我自己給扇懵了。

  現在我的心情哪怕鄧布利多變出一桌中國菜都難以好轉,可是鄧布利多變出了烤雞。

  於是我拿起了一隻雞腿開始大快朵頤起來,周身也許正籠罩著一層自暴自棄的晦暗光圈,可是赫夫帕夫的學長們估計是不畏艱難中的戰鬥機。

  「魯斯你喜歡吃雞腿是嗎?」一個褐色頭髮戴眼鏡的學長和善地問我。

  「有一點。」

  「我也喜歡吃,你今天好像有一點不開心?」他詢問道。

  「有一點。」

  「唔,也許你想再來一件雞翅?」

  「謝謝。」我從善如流地接受了這位學長的饋贈,心情好轉的同時讓我吃驚的是,之後離我較近的學姐和學長都非常貼心地往我的方向傳遞一些我愛吃的肉類食物。

  這些來自高年級的笨拙可靠的問候舉動,幾乎讓我立刻對學院升騰起了暖意。

  接下來的幽靈出場造成了赫夫帕夫新生們不小的哄鬧,我發現這個學院的氣氛真是好到一點都不用害怕尷尬,感到溫馨的同時,又覺得其實作為赫夫帕夫的成員挺傷自尊心,畢竟其他三個

學院都那麼鄙夷這個學院的智商。

  難道我是智障嗎?

  我轉動腦袋看了看憨態可掬的學長們以及稚氣未脫的同齡新生,我想我也許都沒發現自己其實是個智障。魯斯也說過,赫夫帕夫是霍格沃茲裡面巫師最多的學院,至少我不用害怕群體肉搏打不過其他學院,對吧?

  晚飯吃完後,學長沖我們喊道:「赫夫帕夫的新生請跟我來。」

  穿過了幾條相似的樓梯,看到了不同的在動的壁畫。我們跟著學長一起來到了宿舍。赫奇帕奇的宿舍在通往廚房的通道旁,而廚房在地下一層,我已經想像到了我未來的福利待遇。

  「各位新生老生,大家晚上好。」赫夫帕夫的首席顯然比其他學院的看起來更加好說話,他把我們聚集在公共休息室裡。

  男首席微笑著向我們解說赫夫帕夫學院:「雖然相比其他幾個學院很少出現非常傑出的魔法師,但赫夫帕夫學院的畢業生是魔法界的重要組成部分。我們學院的院長是斯普勞特教授,她是我們草藥學的教授,新生們能在明天見到她,是一個非常和藹且保護我們的女教授。」

  另一邊那個漂亮的女學長補充道:「其實我們很幸運,因為我的宿舍離大堂很近,而拉文克勞的宿舍在非常高的頂樓,他們有時在去吃飯的途中,需要在變幻莫測的樓梯上花費不少時間。」

  新生們都露出了笑意。

  雖然貌似每個學院都是以自誇為開學演講……但是我深刻地發現,沒有比赫夫帕夫更加適合我的學校了,這裡的一切都是那麼完美。

  接下來我打開了印有我名字的宿舍門。

  宿舍擁有黃色的床幔,室內的佈置相得益彰,除去飛舞的粉塵外一切都顯得很完美,我現在有點後悔不會使用「清理一新」。

  值得一提的是我的室友是今天早上在車站遇見的那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孩子,她叫漢娜.艾博,是一名純血巫師。

  非常有緣分,我還是躲不開她,而且她也不會用清理一新。

  當天晚上,我們揮動著雙手整理好宿舍已經來不及洗頭。匆忙地給魯斯寫了一封信,裡面寫到了我進入了赫夫帕夫,並且告訴他這裡的學長和學姐都很照顧我,把好吃的都給我們吃,還有我有緣的室友,以及交到了一個巫師朋友(赫敏.格蘭傑)的事情。

  我喂波爾吃了幾顆貓頭鷹口糧,將它放出了窗外,看著它撲騰著翅膀居然沒有掉下來而是越飛越高。

  希望我明天一早不會收到吼叫信。

  說實話,我還是蠻期待的。


第11章 C11

  我的室友漢娜.艾博,是一名擁有金色頭髮,棕色瞳孔的小美女,她梳著兩條髮辮,即使雙頰還有稚氣未脫的嬰兒肥,不過顯得她肉嘟嘟的非常可愛。

  現在的她正在試圖把我拽離被窩,如果她認識魯斯的話就應該能瞭解到這是一個多麼偉大又難以實施的舉動。

  「伊芙,我可不想開學第一天就吃不上早飯!」

  赫夫帕夫的宿舍在一層樓,陽光並不算充足,不過床簾和壁紙的暖色調讓我有一種身處陽光,被懷抱著懶洋洋的感覺,我舒適地蜷縮起來,臉上露出謎一樣舒適的微笑,然後我在朦朧中看見漢娜對我的方向掏出了魔杖---

  嚇得我立馬跳下了床!

  因為魯斯說過,永遠不要讓一個赫夫帕夫對你使用魔咒,因為他們也許永遠施放不出正確的魔咒。

  我害怕被一個堪比阿瓦達的惡搞魔咒擊中。

  我的室友,漢娜,是一個可愛的小天使,可是她那麼早把我拉出被窩的懷抱,我就覺得她不可愛了。

  在洗漱完畢後,我整理好了校袍,用淡紫色的發帶我金色的長髮紮了一個馬尾。和漢娜一起往大堂走去,慶倖的是赫夫帕夫休息室離大堂那麼近,我們甚至都不用擔心迷路。

  過往的一個學姐眼尖的發現了我的新校袍,我認出她是昨天提給我烤羊排的那個善良學姐。

  「噢,你的校袍看上去很漂亮。」

  「是的,我做了一點小小的改動!」我沖這位學姐揚起了稚氣可愛的微笑。

  我的三套巫師袍都在摩金夫人的努力下有了一些小小的無傷大雅的改動,比如女孩子喜歡的蕾絲邊,或者袖口的鏤空花紋,又或者是一些銀色的小刺繡。

  「也許我也可以試試,這樣真不錯。」漢娜羡慕地看著我的校袍。

  我們走到了赫夫帕夫的長桌,並且在新生的位置坐了下來,早餐有美味的小麵包小餅乾沙拉小蛋糕和果醬,以及每人一份的營養湯和南瓜汁,再遠一點的桌面上還有各種各樣的美食。

看著就讓人心情愉悅。

  「伊芙,你是純血巫師嗎?」漢娜在吃飯的時候詢問我。

  「我想我不太清楚,我是被收養的。」畢竟我在遇到魯斯之前是一個孤兒。

  不過漢娜很善意地笑了笑:「我是純血,但是在赫夫帕夫,就算你是麻瓜巫師也沒有關係。」

  我想這堆孩子的心是有多寬啊!

  別的學院或者學習好,或者勇敢激情,或者家境殷實,我們學院---

  開心就好。

  就在我打算接著消化我的早餐時,眼尖地發現波爾從長桌的另一頭出現了。

  我立馬放下了湯勺嚴正以待,直到波爾用它的爪子抓住了我的手臂,我感覺波爾又重了不少,拿過波爾腳下的信件,從外表上看,這並不是一封吼叫信,但是貌似裡面有一些不明物體,我想魯斯應該不會喪心病狂到寄給我一打癢癢粉吧?

  我撕開了信件,看到裡面有一片面包乾。

  這個效果堪比一個鑽心剜骨……

  我把麵包幹放回信件裡,又把信件夾到了書本裡面,隨後我注意到了斯萊哲林那邊發出了驚呼,看過去,我發現德拉科.瑪律福的貓頭鷹給他帶來了一大包裹的糖果,他正得意地揚起嘴角。

  這難道就是親生和領養的差距嗎?

  我咬下了一大口麵包。

  霍格沃茲真的是出奇的大,據說它樓梯總共有一百四十二處之多。它們千奇百怪,而且搖搖晃晃;有的每逢星期五就通到不同的地方;有些上到半截,一個臺階會突然消失,你得記住在什麼地方應當跳過去。

  也許赫夫帕夫的宿舍非常佔便宜,但是在這些高聳的建築物裡面,找到自己需要上課的教室,真的是對憨厚小獾們的一種考驗。

  先別提找不找得到路,我和漢娜腳下的這個樓梯已經移動了好幾次都沒有停下來了,這個瘋狂的樓梯---

  「漢娜,跳過去!」

  我回想起我的混混生涯,勇氣出現在我的胸腔,「我數123,我們一起跳!」

  1

  2

  3.……

  我在樓梯接近另一側的時候蹦躂上了臺階,待定睛一看,發現沒有跳過來的漢娜又被樓梯帶到了不同的地方。

  魔法真神奇,如果我現在沒有課的話會很樂意陪這寫樓梯玩耍,可是赫夫帕夫的第一節課是,魔!藥!課!

  最後我們在詢問了一位拉文克勞的學長後,才知道了魔藥課的教室在地下室,可是我們已經爬上了3層的樓梯。

  這個原路返回的過程直接導致了我們和教授同時出現在教室門口的情況。

  這個體型消瘦,膚色蠟黃的教授穿著黑色的長袍和斗篷,他和電影裡一樣擁有大大的鷹鉤鼻和冷漠的眼神,就像一隻陰冷的蝙蝠。讓我和漢娜都止不住地瑟縮了起來,就像食草動物見到食肉動物那樣的感覺。

  不過他在見到我們的時候並沒有出言為難:「我想你們兩個赫夫帕夫應該可以找到自己在教室的位置。」

  他挺直身軀,冷著臉說道:「現在距離上課還有37秒。」

  我一開始甚至懷疑他會扣我們的分,但是這個教授明顯比毒舌的魯斯好了太多,我沖這個在原著裡非常偉大的教授揚起了善意的微笑。

  「謝謝教授。」

  我拉著漢娜跑進教室,裡面已經坐滿了拉文克勞和赫夫帕夫的學生,我們找到了前排的兩個位置坐下來,四處打量著課堂。

  漢娜拉著我低語:「嚇壞我了!我爸爸說過斯內普教授只偏心自己的學院,赫夫帕夫在他手裡一般都容易被扣分。」

  「萬幸他沒有。」我安撫地拍了拍漢娜的手臂。

  在我看起來,斯內普的模樣就和我初中的教導主任一樣,學生們畏懼他,但是他不會故意去抓我們的小辮子,某些程度上可能是赫夫帕夫確實讓他失望吧?

  我無可置否,對斯內普教授沒有扣我們分數的行為充滿了好感。

  我估計我這一生最偉大的事情就是在眾人都喜歡鄧布利多校長的時候,我卻對斯內普教授懷揣了孺慕之情。

  在非常準時的37秒後,這個巨大的蝙蝠走進了教室,無風自動的黑色斗篷增添了他的神秘和壓迫感。

  教室裡一下子安靜下來。

  他站到了講臺前面:「你們到這裡來為的是學習這門魔藥配製的精密科學和嚴格工藝。」

  他說話的聲音幾乎比耳語略高一些,但人人都聽清了他說的每一個字:「你們不需要在這裡揮動傻乎乎的魔杖,我並不指望你們能真正領會那文火慢煨的大鍋冒著白煙,飄出陣陣清香的美妙所在,你們不會真正懂得流入人們血管的液體,令人心蕩神馳、意志迷離的那種神妙魔力……我可以教會你們怎樣提高聲望,釀造榮耀,甚至阻止死亡——

  但必須有一條,那就是你們不是我經常遇到的那種笨蛋傻瓜才行。」

  其實他不需要在說最後一句的時候盯著赫夫帕夫。

  然而我們都已經安靜了下來,拉文克勞們甚至已經嚴正以待,準備狂熱地接受知識,我想起魯斯說過---

  拉文克勞不反感怪異,他們崇尚知識,欣賞他們的同類。

  第一節課,斯內普教授指導我們製作他口中「簡單的治療疥瘡的藥水」。

  但是其實一點都不簡單。

  他把我們分成兩人一組,讓我們用黃銅天平稱量幹蕁麻,用工具粉碎蛇的毒牙,教室裡前所未有的安靜,不過這種安靜很快就被打破,兩個學院的學生都或多或少地受到了斯內普的批評,有幾個坩堝甚至發出了爆破的聲音。

  其中大多數都是赫夫帕夫。

  更噁心的材料是鼻涕蟲,我想我終於親眼看到了魯斯口中的鼻涕蟲的長相。

  漢娜畏懼處理這些材料,但是這些材料對我來說是家常便飯,因為在6歲以前,我的早餐中餐晚餐---

  除了扒竊就是在類似這些材料的垃圾裡面翻找,有時候甚至要從地面上沾取果醬,畢竟能找到一些食物已經很不錯,根本不在意那些東西是否衛生,因為有的時候偷東西被抓住,後果會更加悲慘。

  不過我不會告訴漢娜這些事情的,她的表情看起來已經被這些材料噁心透了。

  斯內普教授已經踱步到了我們的面前,他的語氣算不上太好:「艾博小姐。」

  我注意到漢娜的手止不住地戰抖了起來,她往坩堝裡面放豪豬刺的動作也不由自主地慢了下來。

  「豪豬刺的劑量是每秒一根,假設你的大腦裡不是充滿了芨芨草就應該聽得懂我講的話!」

這一刻的斯內普教授簡直就是魯斯附身,我想念魯斯。

  然後他陰冷地瞪了我一眼,煽動著他巨大的斗篷走開。

  「噢!伊芙,他嚇壞我了。」漢娜已經不知道第幾次說這句話了。

  「當!」

  遠處的某個赫夫帕夫終於把坩堝給炸了。

  一個小時後,我們完成了治療疥瘡的藥水,將它小心翼翼地裝倒進了玻璃瓶裡面,交了上去,雖然這份藥水的顏色好像比正確的淡紫色深了一個色號。

  斯內普教授淡淡地看了我們一眼,給了我們一個「A」。(及格)

  「太好了,至少不是「P」(不佳)。」漢娜在走出教室後開心地對我說。

  看,赫夫帕夫是多麼快樂又可愛啊!

  某一天,斯內普教授終於逮住了上課遲到的伊芙和漢娜。

  他露出了冰冷的微笑:「在我扣分前你們也許能告訴我遲到的原因。」

  伊芙想了想,搖了搖頭:「太難解釋了。」

  斯內普教授的額頭冒過黑線。

  漢娜弱弱的說:「我們在食堂用餐的時候把南瓜汁倒翻在衣袍上了,所以去盥洗室清理了一下。」

  斯內普慢慢盯住了伊芙:「這有多麼難解釋嗎?」


第12章 C12

  在中午去食堂的時候,我看到了相向而來的赫敏.格蘭傑,她別帶著格蘭芬多的校徽,臉上洋溢著格蘭芬多式的笑容。

  我先告別了漢娜,赫敏把我拉到一旁的大柱子上對我說:「伊芙,我原本以為你會進拉文克勞。」

  我不由紅了臉,惋惜地對赫敏說:「拜託,赫敏。不要提起這個話題了,我原本還認為你會進拉文克勞。」

  赫敏揚了揚眉毛,對我講述她在格蘭芬多遇到的朋友以及事情,帶著這個年紀小女巫的朝氣。

  「不過那個斯內普教授真是陰沉,我把手舉得那麼高他都不願意叫我。」

  「唔,也許他不喜歡這樣吧,但是我覺得他人還不錯。」我聳了聳肩,並且把我和漢娜早上偶遇斯內普教授沒有被扣分的事情告訴了赫敏。

  赫敏吃驚了一下:「格蘭芬多的學長告訴我,斯內普教授最喜歡扣別的學院分數,那你們可真是幸運!」

  她皺了皺眉頭,把嘴巴湊到我耳邊:「而且哈利也覺得斯內普不是好人。」

  我裝作不知道哈利是誰,疑惑地看向赫敏。

  「哈利.波特,那個大難不死的男孩。」赫敏的神色簡直像一個衝動的格蘭芬多。

  「赫敏。」我皺了皺眉頭,拉住了赫敏的手,「非常高興你有了朋友,不過,對於斯內普教授,我覺得你存在了一些偏見。」

    赫敏瞪大了雙眼,而我自顧自地講了下去。

  「我剛剛還覺得你也許是一名有想法的拉文克勞,但是拉文克勞的學生不會直接斷定一些事情。」我有點婆婆媽媽地解釋:「也許你需要慢慢瞭解一個人,而不是憑第一印象就說那個人不是好人。」

  赫敏的神色說不清到底有沒有聽懂我的話,不過我個人覺得也許挽救不了疾馳而去的劇情了。

  最後赫敏被一個紅色頭髮,臉上還帶著雀斑的男孩子叫走,那個男孩子看了我一眼,拉過赫敏:「我們要去吃午飯了。」

  然後他偷偷沖赫敏說:「為什麼你跟一個赫夫帕夫在一起?」

  一句話完畢,我瞬間皺著眉頭瞪住了這個男孩,沒有人希望自己的學院被侮辱,哪怕是確實弱智的赫夫帕夫。

  赫敏不滿地扯開了紅頭髮男孩的手:「如果你對我的朋友不禮貌,請你離我遠點。」

  她對我歉疚地笑了笑,轉而讓羅恩.韋斯萊對我道歉。

  羅恩.韋斯萊一臉吃下生鼻涕蟲的表情,他結結巴巴地說:「讓……我沖一個赫夫帕夫?」

  赫敏瞪大了明亮的雙眼:「道歉!」

  「不!」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赫敏,扭頭就走。

  赫敏氣急地追了過去,我忽然表示聞到了濃重的CP感。

  但是韋斯萊如果在我面前再說一次赫夫帕夫的壞話,我絕對---

  會直接告老師的!

  回到餐桌上,漢娜已經為我預留了一份很豐盛的午餐。

  「你差點錯過了午飯。」漢娜正在著手預習下午變形術課的概念,雖然我覺得赫夫帕夫居然會預習功課有點吃驚。

  漢娜告訴我:「剛剛格蘭芬多的西莫鬧出了一個笑話,他在對酒杯施放變形咒的時候,把自己的頭髮炸壞了!」

  我抑制不住地裂開了嘴了起來,看來格蘭芬多的學生也不是那麼至高無上。

  「如果是赫夫帕夫就不會鬧出這樣的笑話,我們從來不在課堂以外的地方用魔咒。」一旁的高年級補充道。「因為我們把被扣分的機會留給了格蘭芬多!」

  我笑了笑,在今晚給魯斯寫的信裡面加上了一句:其實獾也是一種很藏拙的動物,至少知道趨利避害。

  下午的變形術課顯然就是一派混亂,麥格教授教導我們把一火柴變成針,她告訴我們這是最基本的死物變形,但是還是難倒了一大半的赫夫帕夫。

  整個變形術課堂就是一個分水嶺,拉文克勞那裡都閃耀著針尖的光芒,而赫夫帕夫有一些連火柴都沒有變化。

  漢娜屬於後者,我稍微好一點,介於二者之間---

  我的針上有一頂紅色的小帽子。

  我看到麥格教授無奈的神情,這節課上,拉文克勞的分數加了十位元數,而赫夫帕夫是零,這讓小獾們不由情緒低落。

  有一個小獾實在是不想面對火柴了,害羞地把頭伸到了桌子裡面,然後在下課前因為拔不出來而大哭起來,最後麥格教授把桌子變成了一頭豬,成功讓這個小獾的頭露了出來。

但是在座的赫夫帕夫都感覺非常不好意思。

  而在弗立維教授的魔咒課上,這位聰明又怪異的拉文克勞院長教我們用漂浮咒,就是那個在我曾經夢裡面出現的咒語---

  「羽加迪姆勒維奧薩。」

  但是我最後只是讓那片羽毛稍微提了一下位置,在發現大部分赫夫帕夫都沒有什麼成果時,我的心情好了一點,我到後來直接在嘗試用嘴把羽毛吹起來,別問為什麼,我懶得動。

  值得高興的是的是漢娜把羽毛提上了約莫3英寸,但這足夠讓教授為赫夫帕夫加上2分了,不過拉文克勞加了10分。

  赫夫帕夫們在下課後奪門而逃,因為我們被拉文克勞的智商驚呆了。

  我和漢娜順著人流走在走廊上,邊上傳來讓我們吃驚的消息---

  下午在霍琦夫人的魁地奇課堂上,發生了一件大事:納威.隆巴頓的掃把失控讓他從高處摔了下來,而瑪律福拿走了納威.隆巴頓丟失在地上的記憶球,哈利.波特正義出手,騎著掃把奪回了記憶球。

  「然後呢?」我們出聲詢問那個在侃侃而談的高年級。

  「然後哈利.波特在飛行的時候被麥格教授看見,麥格教授喊走了哈利.波特,在波特回來的時候他就成了格蘭芬多最年輕的找球手!」一個惡狠狠的聲音在我們身後響起來,帶著不可一世和濃重的爆破音。

  我和漢娜回頭,發現德拉科.瑪律福就在我身後看著我,他灰藍色的眼睛好像要剜下我的眼珠子一樣,整個表情就像一隻憤怒的倉鼠。

  「我想赫夫帕夫就只能背後議論別人了不是嗎?」他把鼻孔揚起來對著我們。

  我今天第二次被人質疑了我的學院,心情自然不會好到哪裡去,於是我對這個沒有禮貌的瑪律福惡狠狠地回擊---

  「我猜你現在在嫉妒哈利.波特!」

  瑪律福的鼻孔張得更大了,他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我,好像下一秒就會和玻璃一樣碎掉。

  「帶著你倉鼠一樣的表情去欣賞哈利.波特在魁地奇球場上的勝利把!」我也同樣揚起了鼻孔,雖然看上去還是瑪律福在俯視我。

  不過成功地把德拉科.瑪律福氣得從脖子到臉頰緋紅一片。

  他在臨走前對我放出狠話:「你會為你說的話付出代價!」

  我看著他和兩個跟班遠去,心想,裝什麼霸道總裁,也不看看自己的身高!

  然後嘚瑟地轉頭,看到了著名的三人組在我身後目瞪口呆的表情。

  赫敏反應過來後,對我介紹:「嗨!伊芙,這是哈利,這是羅恩。」她有點尷尬地想到了中午的不愉快:「你和羅恩見過的。」

  我牽起一絲微笑,拉過漢娜的手說:「這是漢娜。」

  我打賭這是我見過最尷尬的見面場景,也是第一次直面劇情,總感覺眼皮跳個不停。

  我看著面前還有點不好意思的哈利.波特,沖他們友好地笑,他的眼眸果然是非常漂亮的綠色,就像名貴的翡翠一樣,隱藏在鏡片後面。

  但是---

  誰又想得到他的身體裡有一個伏地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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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C13

  這是我在霍格沃茲的某一天,幸運的是我們今天的兩節課都在下午,這意味著我可以再床上睡一個上午,不過我的室友漢娜.艾博又掏出了她的魔杖。

  這次她威脅我,要把我變成一根針。

  而我懶洋洋地對漢娜說:「拜託,漢娜,你昨天的火柴課沒有變成針。」

  我把身體蜷縮進溫暖的被窩,想像自己是一隻可愛的圓滾滾的毛毛蟲。

  漢娜氣急敗壞地跳了起來,她對我大叫:「伊芙你就像一隻蛆!」

  這聽起來真噁心… ..皺著眉頭下床的我這樣想,從我花樣繁多的發帶裡面挑選出一根金色的發帶,美美地紮起了頭髮。

  我們成功趕上了早飯,幸運地在大堂遇見了赫敏,她愉快地坐到了赫夫帕夫的長桌上。

  赫夫帕夫都表示歡迎。我想,如果相反地我坐到格蘭芬多的長桌上,羅恩.韋斯萊一定會用看鼻涕蟲的眼光看我的,保證!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那麼三個女巫就是一部電視連續劇。赫敏和我們要好,我想這也許和格蘭芬多的女孩子數量少有密切的關係,畢竟有些話她不能對哈利或者羅恩講,這就導致了她對我和漢娜格外地眷顧。

  赫敏向我講述了昨天哈利.波特在魁地奇操場上的飛行技術:「伊芙,你真應該看看,霍琦夫人讓我們喊掃帚起來,哈利一遍就拿到了掃帚,我喊了十多遍它才肯動一下!」

  「還有那個隆巴頓……」我們都被赫敏的懊惱表情逗笑了。

  漢娜親切地說:「我和伊芙今天下午也要上魁地奇,希望不會像隆巴頓一樣掉下來。」

  赫敏揚了揚眉毛,這個擁有明亮眼眸的小女巫說:「隆巴頓確實有點倒楣。」

  我們三人有點壞地笑了起來,女孩子的友誼總是建立在談話活動裡,讓我一個老嫗也難得地少女心了一把。

  「不過,昨天我們被一個樓梯送到了三樓禁區那邊。」赫敏垂下了眸子,抿了抿嘴巴。「在靠右邊的走廊看到了一些東西。」

  我看到漢娜豎起了耳朵,赫敏左右看了看,招手讓我們湊到了一起,她對我們說---

  「我們為了躲避費爾奇和他的貓,跑到了一個暗門裡,看到了一隻非常巨大的……」

  她像是不想回憶那種場面一樣:「長著三隻狗頭的怪物,我們差點被它咬死!」

  我默默在心裡補充道:那是三頭地獄犬,劇情果然快到我無法接招。然後我露出和漢娜一樣驚慌的表情,並且保證不說出這個秘密。

  下午的陽光非常好,魁地奇課就在霍格沃茲的大草坪上進行,我們看到兩排魔法掃帚整齊地躺在那裡。

  歡呼著跑向了那裡,這種年紀的小巫師都避免不了對魁地奇的嚮往,無論是笨拙的赫夫帕夫或者是機智的拉文克勞。

  霍琦夫人出現在草坪的另一邊,她黃色的眼睛讓我感到可怕,因為她的眼睛顏色太純粹了,像一隻動物那樣。現在她帥氣地走在我們中間,像一個英俊的紳士。

  「好了,現在你們可以到掃把的左邊去,嘗試對掃把念「起來」。」

  當然有人很快地成功了,我注意到一旁的厄尼.麥克米蘭在喊第二聲的時候,掃帚就乖乖地被他握好了。

  「你看上去很有天賦!」我羡慕地看著他。

  「啊,我在家裡就很喜歡魁地奇,你知道的,有玩具飛天掃帚。」好像打開了話匣子,他喋喋不休起來,棕色的頭髮在陽光下閃著光。

  「他對所有玩具感興趣!」漢娜在一旁沖我擠眉弄眼。

  他一下子漲紅了臉:「胡說,我已經不是十歲的小孩子了,漢娜!」

  我感覺這個少年非常好玩:「當然,你已經十一歲了。」

  「起來!」我把掃帚成功地喚了起來,內心充溢著想飛上天的想法。

  在霍琦夫人允許我們飛上天的時候,大家一蹬地面,都齊刷刷地飛向了高空,雖然沒有飛得很高,但是這種場面真的非常壯觀,仿佛自己時一隻鳥兒置身于藍天白雲,我歡呼著,感受到風在拂動我的頭髮。

  果然飛得越高,看得越遠!雖然有些人還不太熟練,我懷疑他們快要掉下去了。

  「我是厄尼.麥克米蘭,很高興認識你,你可以叫我厄尼。」剛剛的那個男孩子熟練地飛到了我身邊。

  「我是伊芙.魯斯,你同樣可以叫我伊芙。」我開心地和他說。「你飛得真好!」

  「當然,我想加入魁地奇!」厄尼在我身邊轉了個圈,他看上去是個非常活潑好動的男孩子。

  不過他很快惋惜地說:「但不是每個人都有波特那樣的運氣。」

  「我覺得你飛得很好,等二年級你再加入魁地奇隊一定能更成功。」我安慰他。

  霍琦夫人也騎著掃帚飛上了天空,她經過我們的時候停了下來,笑著問我們:「你們在聊什麼?」

  厄尼對她點頭:「我們在聊二年級的時候,加入魁地奇球隊的事情。」

  霍琦夫人的眼睛亮了起來,她甚至沒有抓著掃帚,雙手叉腰就飛了過來,這讓我們非常吃驚:「那我可要好好期待你們了!」

  等霍琦夫人遠去後,我問厄尼:「我們?」

  厄尼噗地笑了出來:「我認為你飛得也不錯。」

  「拜託!」我俯視了一圈,發現漢娜他們甚至只是在離地面5米的地方飛行,忽然覺得我也許真的不錯。

  下午的最後一節課是斯普勞特教授的藥草學,這節課在城堡後面的溫室上,並且這次我們的合作學院是斯萊哲林。

  由於上課的是我們的院長,小獾們都表現得非常激動。

  我注意到那個瑪律福在我不遠的後方,他的周圍聚集著一堆和他一樣用鼻孔看人的學生,顯得他那一片奢靡得不得了。

  尊重自家院長的我收回了視線,開始認真聽斯普勞特教授講述魔鬼網的特性。魔鬼網其實非常難伺候,它們雖然不具備太強的攻擊性,但是容易纏繞上人的手腕,所以在實踐的時候需要非常小心謹慎,我們換好了實驗服。

  我注意到瑪律福來我耳邊說了一些什麼,但是由於周圍且聲音太嘈雜,我直接模糊地省略了他,然後他氣急敗壞地跺腳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後來我聽到那些斯萊哲林的學生有一些出言諷刺道:「這些實驗服讓赫夫帕夫變得非常像他們的院徽。」

  天知道我有多想把魔鬼網甩到斯萊哲林的人堆裡!我咬牙忍耐了下來。

  遲早有一天要群毆斯萊哲林,我發現我的學院歸屬感前所未有地膨脹開來。


第14章 C14:德拉科的番外(一)

  德拉科.瑪律福是一個從小生活在父親陰影,不對---

  父親優良影響下的孩子。

  正如大多數純血巫師家庭那樣,優雅自恃,舉止高貴。富裕的家庭讓他從小就不畏懼加隆的缺少,豐隆的聲望讓他不用擔心自己的將來,但是這種父母寵愛的日子在他人生中的某一天被顛覆了,並且像永久魔法一樣影響到他的一生!

  1988年7月5日。

  他和父親在魔法部的某一個樓梯拐角,和那個巨怪一樣莽撞的女孩相撞了,結果是父親的腹部受創,而那個女孩子跌倒在了地上。

  甚至聽到了父親的悶哼,德拉科.瑪律福瞪大了眼睛,差點想開口讓那個女孩子滾遠點。

  可是父親是那麼溫和地詢問那個女孩子,並且伸手要扶起她,畢竟作為一個紳士,需要對淑女寬容溫和。

  可是那個女孩子自己非常自覺地爬了起來,並且直接用手拍掉了身上的灰塵,更加讓德拉科無法忍受的是---

  那個女孩子忽視了自己高貴的父親的手!

  德拉科看到自己父親瞬間風雨欲來的臉色,這種臉色在那個女孩子直接和父親握手後昇華到了暴風雨的境界。

  沒有教養的!居然會用骯髒的手直接接觸一個瑪律福!

  他惱怒地抬起頭,接下來看到了很多年後仍舊讓他非常清晰的一幕---

  那個女孩子的身影在黑暗裡灼灼生輝! 

  停下,德拉科,停下你充滿褒義的思考!

  那個女孩的金髮好像被澆注過金子一樣,皮膚好像是由最白淨的顏料敷上的顏色,眼眸好像是偷走了母親珠寶盒裡最名貴的藍寶石鑲嵌上去,嘴唇好像是被花瓣……她長得像梅林賜予的魔法生物。

  她是不是媚娃?

  天哪都說了不是褒義詞,哪怕這個女孩子看上去也是一名長得不錯的純血!

  但是也不能這樣侮辱一名瑪律福!

  在父親拉走他後,他仍然回頭看了一眼那個沒有教養的女孩子---

  傻站在那裡幹什麼,過來道歉啊!

  然而在他走出了很遠的距離後,那個金色頭髮的姑娘還是傻愣愣的沒動,德拉科覺得自己的注意力從沒有過那麼集中,看著一個姑娘的身影在視野裡越來越細變成圓點,一直到沒法再看到那個點。

  他從來沒看多那麼不識抬舉的人,德拉科嘟起了嘴。

  他覺得心裡有一點不平衡,但是他不知道這種不平衡來源何物。

  「德拉科。」父親暗示性地喊叫他的名字。

  「是的,爸爸。」

  「你剛剛好像不太舒服?」

  「不。」德拉科聽見自己這樣回答。「我只是覺得那個女孩太沒有禮貌了!」

  黑暗之中,他慶倖父親看不到自己因為撒謊而羞紅的臉頰。

  父親敲了敲手杖說:「也許她是一個和家長走丟還活潑過頭的小巫師,過幾年還會是你的同學。」

  於是剛剛還失落的德拉科聽到這裡,覺得自己的內心好像播入了一顆甜膩的種子……

  這種心情在幾個小時後得到了延續,他在對角巷等媽媽的時候又見到了那個女孩子,她穿著剛剛的那一身裙子,戴了一頂有大蝴蝶結的帽子,坐在摩金夫人長袍店門口捂著肚子。

  他聽見自己的心臟上那顆種子開始破土而出的聲音。

  那個姑娘現在就坐在那裡,就坐在那裡……

  德拉科你現在衣著是否得體?

  你應該怎麼和她打招呼?

  她為什麼捂著肚子,是不是感覺到不舒服?想到這個問題的德拉科皺起了眉頭,無意地慌亂了起來。

  等他的腳步已經無意識地走到這個女孩子面前,他聽見自己這樣說---

 「喂,你還好嗎?」

  然後那個女孩揚起了頭,他覺得自己的心臟好像也順著這個女孩的動作在他的胸腔裡挪動位置。

  「啊,是你,沒教養的女孩!」

  他幾乎脫口而出,又在話一出口開始後悔自己的言辭,擔心這個女孩會不會覺得自己無禮或者粗魯,注視著她的神色,這個女孩好像在那一刹那就認出了他,這個認知又讓他感覺好受了一點。

  不過她還是沒有說話,於是德拉科又耐心地重複了第一個問題---

  「喂,你還好嗎?」

  「還好。」那個女孩在對他微笑。

  那一刻德拉科覺得自己取得了他社交史上里程碑一樣的重大突破。

  然而就在他又想說什麼的時候,一個蝴蝶結橫亙在了他們之間,他感覺自己的詞彙量有一點不夠用,這種時候他應該說沒關係我們繼續,還是裝作高傲地沒有看到?

  好像所有的偽裝和華麗的辭藻都在她面前運用不好。

  「不許進來,進來就放狗精咬你!」這個女孩子最後粗魯地關上了摩金夫人店的大門,他好像聽見自己的心被震了一下又一下。

  身為一個女孩子怎麼可以養狗精這麼可怕的生物!

  原來她喜歡養狗精嗎?

  可是我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呢?

  如果裡面有狗精我到底要不要進去呢?

  他拿起了那個蝴蝶結,直接用手拭去了它的灰塵,順便藏進了口袋裡。

  回到莊園後,德拉科把這個蝴蝶結藏到了他第一格床頭櫃最裡面的小盒子裡,盒子裡有他5歲時候的魔力戒指,和他第一次收到的宴會請柬,還有他.……他覺得自己也許需要一點鎮靜劑,哪怕貌似鎮靜劑也救贖不了他的樣子。

  終於在3年之後,他又在摩金夫人長袍店門口看到了這個女孩子,她好像長不高一樣,不過頭髮的生長至少證明了她是一個人類,她背著書包走在對角巷,沒有看到他。

  德拉科覺得自己和她那麼近!他已經聽到自己內心那個種子又要生長的破土聲,他像傻子一樣的呆住,看著她擁擠進對角巷的人潮裡,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喊出了那句---

  「嘿,你別跑!」

  他不像個瑪律福那樣跟著她跑了起來,推開眼前礙事的成年巫師,那一刻他才不管這些巫師認不認識偉大的瑪律福家族!

  該死的為什麼她要跑!

  「不許你跑!」

  「爸爸,幫我抓住她!」他對另一個瑪律福喊道,隨後他被自己的父親抓住,視線裡消失了她金色的頭髮,也許就差一點點…他就要哭出來了。

  被抓回莊園後,父親讓他在書房好好想想,他覺得一點用都沒有,他都想了三年了!連那個沒教養的女孩的名字都不知道。

  1991年9月1日,發生了很多讓德拉科興奮又無措的事情---

  他終於知道她叫伊芙.魯斯。

  他如願以償進入了斯萊哲林。

  她卻進了赫夫帕夫。

  不過他很快原諒了她,畢竟這個結果比格蘭芬多好太多,而且赫夫帕夫和斯萊哲林的休息室都在地下一層……德拉科幾乎想到這裡就要咧嘴開始傻笑。

  他還是很高興在學校看到她,但是他同樣生氣她居然無視他,明明是納威.隆巴頓先撞倒了她,他好心地幫助她教訓了那個臭小子!

  為什麼她還要幫助那個隆巴頓!

  而且最後牽了隆巴頓的手!

  德拉科非常衝動地想拉住她,但是左右想想,來日方長,現在在那麼多外人的情況下拉拉扯扯,明天就會收到父親的吼叫信了。

  但是他一定要學會門牙賽大棒把隆巴頓變醜!

  在斯萊哲林的宿舍裡,德拉科仰躺在床上,眼眸裡是比星星還要亮的光芒。


第15章 C15

  霍格沃茲的時間過得非常快,而赫夫帕夫好像就是歲月裡最安靜的砂礫一樣,漢娜也總能用各種千奇百怪的方法把我弄下被窩,這讓我經常寫信給魯斯抱怨。

  在某個不知名的一天,上完魔咒課的我打算去大堂享受晚飯時,看見哈利和羅恩向我跑過來,他們拉過了我,哈利問我:「不好意思,魯斯,你有沒有看見赫敏?」

  我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們:「沒有,赫敏怎麼了?」

  哈利和羅恩明顯靜默了一下,他們低下了頭,我感覺到左眼皮劇烈地跳了起來。

  「我們鬧了一些不愉快……現在赫敏不見了,我想你也許知道。」哈利看了一眼羅恩,開口道,於是我看向羅恩,發現他的目光躲躲閃閃。

  「可惜我只是一名赫夫帕夫。」我瞪了一眼羅恩,雖然我和赫敏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我絕對不能傻看著這麼一個博學並且本質不壞的姑娘,被這個不禮貌的小子冒犯。

  原著裡面最後他們兩在一起簡直讓我想到了美女與野獸這種抽象的代表畫面。

  我對羅恩哼了一聲:「我想你能告訴我事情的經過?」

  「羅恩在說赫敏壞話的時候被赫敏聽見了,他們……」哈利推了一下的眼鏡,翡翠一樣的眼眸灼灼生輝,他對我娓娓道來。

  「那麼韋斯萊先生真是應該慶倖赫敏沒有對你用一些小惡咒。」我假笑了一下,「赫敏也許在盥洗室。」

  如果不出所料,赫敏正在女浴室裡痛哭流涕,就像原著裡那樣,而哈利他們在我身上好像花費了太久時間,我不確定赫敏會不會已經遭遇不測,我確實不想面對巨怪,但是我更不想失去赫敏。

  我們在這個雷雨交加的晚上來到了空無一人的二樓,黑洞洞的二樓無比的陰森,從袖管裡掏出了魔杖握在手裡,哪怕我其實連漂浮咒都使用不佳。

  「魯斯,你確定赫敏在這裡嗎?」在我身後羅恩不滿地嚷嚷。

  「閉嘴,韋斯萊!」

  我轉頭瞪了他一眼,成功噎住了他。

  在我們前進的時候,前面的牆壁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影子,哈利眼尖地發現了這個影子,拉著我們躲進了一旁的盔甲後面。

  「我覺得那不像是人類。」哈利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個影子越來越大。

  「當然,那是巨怪。」我哭喪著臉說道。

  幾乎在我說完的一瞬間,那個巨怪就露出了它巨大的腦袋,然後是他石灰一樣的身軀,和那個碩大的棒子。這比看電影恐怖多了,我幾乎不敢喘氣。

  羅恩顫抖的聲音從後面傳過來:「霍格沃茲怎麼會有巨怪?!」

  「閉嘴,韋斯萊!」我壓低聲音對他咒駡道。

  在很久之後你會發現霍格沃茲不僅有巨怪,還有伏地魔!

  一個響雷就打在我們旁邊的鏤空鐵窗上,那個巨怪往我們這邊看了一眼,我看到了它渾濁的雙眼,片刻後他喘著氣繼續往前面走去,在它的腳步身漸漸遠去後,我把那兩個格蘭芬朵拉了出來。

  「你要去哪裡?」羅恩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去救赫敏,巨怪要進女生盥洗室!」我指著巨怪走去的方向,急得快要跳踢踏舞了。

  「但是那是巨怪!」

  「但是那是赫敏!」我盯著韋斯萊一字一句地告訴他。

  「我才不想管你,因為也許你的勇氣比一個赫夫帕夫更稀少。」

  我和哈利目光炯炯地瞪著韋斯萊,直到他受不了激將法,氣鼓鼓地跑了上去。當我們走到了盥洗室外面,赫敏的尖叫就已經傳了出來。

  「真的是赫敏!」

  「閉嘴,韋斯萊!」

  我一個晚上已經說了三次閉嘴,為什麼韋斯萊的嘴巴還在一張一合!

  我們推開門發現赫敏正在廢墟裡抬起頭,哈利慌張地沖赫敏大喊了一句---

  「快跑,赫敏!」可是巨怪的棒子直接敲毀了又一排攔門,赫敏悶住了腦袋對我們大喊救命。

  韋斯萊急切地用地上的碎木板敲打巨怪,希望引起它的注意力,他把木板用力地投向了巨怪的腦袋---

  「這邊,大笨蛋!」

  那只巨怪的大腦袋笨重地看向韋斯萊。

  「快跑,它被你惹生氣了!」我沖韋斯萊喊道,我慌張地退後。

  可是當那只巨怪就快向韋斯萊走去的時候,挪動的赫敏又引起了它的注意力。

  哈利.波特掏出了魔杖,就當我認為他要是用魔咒的時候,他直接沖上去抱住了巨怪的手臂……並且騎上了巨怪的脖子,他把魔杖□□了巨怪的鼻子。這讓巨怪一下子變得焦躁起來,我慌張地拿魔杖指著巨怪,一瞬間出現在腦海的詞彙居然是---

  「倒掛金鐘!」

  感謝魯斯,這個咒語成功了一半!因為巨怪只旋轉了90度,然後巨怪和哈利就摔倒了地上,這讓我們都愣住了。

  哈利從地上爬起來沖我們大喊:「快想想辦法!」

  「我們能幹嘛!?」羅恩手足無措地問。

  「隨便!」哈利被巨怪拖倒在地上,我們看到巨怪又站了起來,我從沒這麼後悔過來更改劇情!

  這時候羅恩也掏出了他的魔杖,赫敏驚喜地看著他,說:「一揮一動!」

  幾乎在哈利快被巨怪的棒子敲打的一瞬間,羅恩喊出了漂浮咒---

  「羽加蒂姆 勒維奧撒!」

  這個咒語成功了,巨怪的棒子漂浮在了它的頭頂。

  這一瞬間,時間幾乎是靜止的。

  「咒立停!」我顫抖著對著那個棒子揮動魔杖,就像魯斯每次解除倒掛金鐘一樣,然而這個咒語也成功了,那根棒子成功地墜落下來砸中了巨怪的腦袋。

  「酷!」

  韋斯萊的臉上露出了總算苦盡甘來的微笑,這一次我沒有讓他閉嘴,因為我自己都快嚇癲了,我癱坐到了盥洗室的地板上,不頻率地大喘氣起來。

  「他死了嗎?」赫敏從洗手台下麵走了過來,她的臉上還掛著未幹的淚痕和灰塵。

  「我不知道,也許是暈過去了。」哈利搖了搖頭,長喘了一口氣。

  當哈利從巨怪的鼻子下麵抽出了他那還帶著巨怪鼻涕的魔杖時,我不帶微笑地和他們開了個玩笑---

  「如果我是你,我就考慮換一個魔杖。」

  顯然這種時候大家都沒法欣賞我的冷笑話。

  門口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麥格教授他們跑進了盥洗室。

  她拖曳著長長的巫師袍在盥洗室門口停下了腳步,捂住胸口看著這片殘局:「天哪,都給我解釋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赫敏主動承擔了這一切,她的臉上甚至還掛著未幹的淚痕,她告訴麥格教授是她自己跑出來遭遇了巨怪,而我們救了她。

  在麥格教授無奈又暗含欣喜的神情中,她為赫敏扣掉了5分,又為我們各自加上了5分。

  這是我第一次為赫夫帕夫爭取到分數,差一點丟掉我的小命,想到這裡我幾乎哭出來。

  「斯內普教授,也許您能帶領魯斯小姐回到赫夫帕夫的宿舍。」麥格教授對斯內普教授這樣說。

  她沖我和藹地微笑:「她看起來嚇壞了。」

  因為所有教授對赫夫帕夫都非常寬容和諒解,有時候我覺得他們看赫夫帕夫的目光像在看嬰兒,當然除了斯內普教授,他看赫夫帕夫的目光永遠像巨怪!

  我和格蘭芬多的那三隻告別,他們看我的神色似乎有所不同,我匆匆道了晚安就和斯內普教授一起走遠,真害怕再仔細看他們的眼神,我就忍不住想直接劇透。

  「分院帽也許分錯了。」走在走廊中,斯內普的聲音在前面傳了過來。

  「以魯斯小姐的勇氣可以直接去格蘭芬多!」

  他寬大的斗篷颼颼作響,讓他像一隻在黑暗中行走的巨大蝙蝠。

  「可是我是一名赫夫帕夫。」我弱弱地回答。

  斯內普教授直接頓住了身形,他陰冷地看著我。

  「在你的大腦還沒有被巨怪的鼻涕糊住之前,我希望你能分得清教授對你的話是什麼意思,魯斯小姐。」

  「謝謝你的關心,斯內普教授。」我偷偷看了一眼他。  

  「…看來你並沒有認識到你的錯誤。」斯內普生硬而冷冰冰的說道,而我在他身後彎了彎嘴角。

  一直到我進入赫夫帕夫的休息室前,斯內普教授都沒有再和我說一句話,他把我送到赫夫帕夫的入道口,直接轉身。

  「請等一等,斯內普教授。」

  這個快淹沒進黑暗的男人頓住了身形,在他又要向我噴灑毒液的前一刻,我沖他的背影揚起了赫夫帕夫式的笑容。

  「晚安,斯內普教授。」

  那個瘦削的教授只是做了個停頓,淺到無法察覺地點了個頭,身形徹底沉溺在了昏暗的走廊裡。

  這樣,哪怕斯內普教授到最後還是死於非命,我至少也能安慰自己曾經和他道別過。

  我走進宿舍,漢娜尚未熟睡,她見到我狼狽地回來,匆忙下了床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情。

  「親愛的漢娜,我今天為赫夫帕夫加了5分。不過我現在太累了,我們明天再討論好嗎?」

  我直接把頭悶進了被子,小的時候一個人睡覺害怕,就喜歡用被子把自己悶緊,就好像被子能擋住所有的妖魔鬼怪。

  希望也包括巨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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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C16

  第二天早上,我又被漢娜拉了起來,草草整理好了自己,帶著困意來到了大堂。

  「伊芙,你看起來非常不精神。」厄尼對我擠眉弄眼道。

  漢娜從盤子裡叉出一根臘腸,瞅了我一眼說:「也許她應該解釋一下她昨晚做了什麼。」

  我覺得我的眼睛還沒法完全地睜開,迷迷糊糊地說了個大概。

  而漢娜他們都快嚇壞了,我覺得我用的都是很保守的詞彙了,但是他們肯定腦補出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

  因為赫夫帕夫擁有可怕的想像力。

  這個時候,格蘭芬多的長桌傳來了一陣驚呼。厄尼疑惑地探出腦袋:「發生了什麼?」

  一個拉文克勞的告訴他哈利.波特得到了一個「光輪2000」的飛天掃帚。

  厄尼吹了一聲口哨:「魁地奇精品店的最新產品,這可不便宜。」

  我歪著腦袋看了一眼格蘭芬多長桌上,臉上充滿喜悅的哈利。

  「真是幸運。」

  「是啊,真是幸運,我都要嫉妒了。」厄尼聳了聳肩,做了一個氣憤的表情。

  我和漢娜對視而笑,赫夫帕夫從來都喜歡自娛自樂。

  由於今天上午的課,我們新生錯過了赫夫帕夫對拉文克勞的魁地奇球賽,但是今天下午是更加驚心動魄的斯萊哲林對格蘭芬多,因為哈利.波特---

  最年輕的找球手。

  在到達魁地奇球場的時候已經人滿為患,我和漢娜被眼尖的赫敏發現,她邀請我們坐在她身邊,周圍非常擁擠,我看到了一旁好像想對我打招呼的韋斯萊。

  雖然從巨怪事件後我對他們的感覺更親切了,不過韋斯萊對赫夫帕夫的偏見還是我心中的一個梗。

  「你好,伊芙。」他結結巴巴地沖我說。

  「你好。」我不冷不熱地彎了彎嘴角,停頓片刻後又說:「羅恩。」

  羅恩.韋斯萊的臉忽然放鬆了起來,他看了我一會兒,發現我並沒有和他繼續搭話的打算,就轉移注意力到了魁地奇上。

  因為很多朋友多是經過同舟共濟,才能徹底握手言和的,我想我是那麼的好心,因為我是一名赫夫帕夫。

  魁地奇簡直就是學長們揮發荷爾蒙的好地方,他們散發著運動生的體魄來吸引我們這些無知少女落入情網,我已經聽到不遠處傳來了好幾聲對著格蘭芬多的那位魁地奇隊長「奧利弗.伍德」的呼喊了。

  現在觀眾席上的教授們已經就位,感覺非常千鈞一髮。

  赫敏握住了我的手:「哈利一定能贏的。」

  我回握住她的,微微一笑:「當然。」

  因為劇情需要,主角光環無限籠罩。

  艙門打開,我們看到綠色衣服和紅色衣服的學生,騎著掃帚一個個地飛向高空,而且速度極快,很快就看到了那個稍微矮一點的人,哈利,也穩穩當當地飛上了半空。

  隊員們繞場飛行後,場上已經就位,霍琦夫人走進場內,我想她一定非常自豪自己教出了這些學生,她放出了遊走球和金色飛賊,比賽正式打響!

  他們極速地飛行在我們上空。甚至掠過我們頭頂的時候來帶了一股能感覺得到的疾風,比賽逐漸進入了白熱化。

  厄尼說過,精彩絕倫又非常危險刺激,這就是魁地奇!就像我和蓋瑞當初偷完東西開始大街小巷地奔跑那樣!我注意到對面的那個鉑金色頭髮的德拉科.瑪律福因為斯萊哲林的失利而急的滿臉通紅,我揚了揚眉毛,發現他還是這樣比較可愛。

  但是哈利的掃帚出現了問題,赫敏眼尖地發現了這一點,她用望遠鏡看了一眼教師席,告訴我她的想法。

  「我覺得斯內普在阻撓哈利,看!」

  我接過望遠鏡,果然發現斯內普在念念有詞,不過也看到了斯內普身後的奇洛教授不對勁的神色。然後我小聲告訴了赫敏我懷疑奇洛,而赫敏皺著眉頭告訴我她懷疑斯內普。

  我們在人聲鼎沸中寂靜了起來,然後偷偷溜到了教師席,赫敏在斯內普和奇洛的中間施放了一個「火焰熊熊」,引發了教師席位的慌亂。

  哈利的掃帚果然平靜了下來,他開始找金色飛賊。

  「哈利覺得斯內普有問題。」赫敏一邊為哈利喝彩,一邊告訴我。

  「那假設哈利是錯的呢?」我看著哈利追著金色飛賊到了觀眾席裡面。

  「什麼?」

  「赫敏,沒有人一定是正確的,這種事情日後自然會有分曉。」我對赫敏說。「我們打個賭吧?」

  「我打賭斯內普教授是好人,如果我賭對了,你就讓哈利對斯內普道歉。」

  赫敏的眼中閃爍著挑戰的欲望:「這聽起來有點困難,不過你輸了呢?」

  「只要你不賭金加隆,其它任憑處置。」我彎了彎腦袋,和赫敏擊了個掌。

  哈利從掃把上摔了下來,幸好地段不高落到了草坪上,他站起來後神色非常不對勁的樣子,赫敏慌亂地探出身體,沒過一會,哈利從嘴巴裡取出了金色飛賊。

  雖然這確實好像有點噁心。

  全場在靜默後,爆發出了巨大的歡呼聲,霍琦夫人宣佈了格蘭芬多獲勝的結果!

  知道劇情的我臉不紅心不跳氣不虛。

  在回寢室的路上,我忽然想到了要寄給魯斯的信件,於是先告別了漢娜他們往貓頭鷹塔走了過去。一路上沒多少人,在接近貓頭鷹塔的時候,我注意到那邊有一個蠻眼熟的身影。

  我放緩了腳步輕輕靠近,發現那個身影有鉑金色的頭髮,這明顯是那個德拉科.瑪律福。

  對角巷發生的一切讓我現在還心有餘悸,我開始猶豫要不要溜走,但是最後還是走了過去,我輕輕把魔杖放到手心,裝作平靜的靠近了貓頭鷹塔。

  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德拉科.瑪律福對我應該構不成威脅。

  也許是我年紀比他大的緣故?

  波爾很快蒲扇著翅膀飛到了我的手上,親昵的啄了啄我,我撩過它的肚子,發現它就像懷孕了一樣發福起來。

  「這是你的貓頭鷹?」德拉科.瑪律福已經轉過了身,他現在臉上沒有了那副高傲的神色,看起來順眼得多。

  「是的。」我摸了摸波爾的頭,不想看見瑪律福,一看見瑪律福就想到我破碎的少女心。

  眼前的德拉科.瑪律福好像一下子局促了起來,他看著我忽然欲言又止:「它叫什麼名字?」

  「波爾。」

  「我的貓頭鷹叫史克比。」他說完這一句話又快速地收了聲,低垂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樣的德拉科.瑪律福很神奇。

  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把信綁到波爾的腳上,準備喂它吃幾顆貓頭鷹口糧。

  「吃這個!」瑪律福遞給我一個袋子,裡面裝著滿滿的貓頭鷹口糧,他看著我的眼睛對我說,灰藍色眸子裡溢滿了真實的想法:「這種更好吃。」

  「你吃過?」

  他被我噎得說不出話,蒼白的雙頰一下子泛出了淡淡的粉色。

  不過我還是從他的袋子裡掏出了幾顆口糧來喂波爾,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充滿了善意:「我記得你前天還和我說你要讓我付出代價的,瑪律福先生。」

  他忽然瞪大了雙眼,語速略快地和我說道:「但是上次我已經和你說過這件事情了。」

  我睜大了眼睛,看著德拉科.瑪律福:「你和我說過?」

  「在幾個禮拜前的草藥課上,我已經說過我原諒你了!」這個還帶著嬰兒肥的小先生懊惱地看著我,失去了平時惡狠狠的攻擊力。

  我猛然想起昨天他似乎是在那節課上對我說過什麼,但是當時我貌似什麼都沒有聽到。

  「對不起,我當時沒聽到。」

  「沒關係,我原諒你了。」德拉科.瑪律福的聲音輕飄飄地從一旁傳過來,我裝作沒有看到這個喜歡臉紅的男孩又一次紅了耳尖。

  貓頭鷹塔的風聲呼呼響起,我最後摸了摸波爾,把它放了出去,直到它成了一個圓點。

  「那麼你又不寄信,你來貓頭鷹塔做什麼?」我轉頭看了看德拉科.瑪律福,他孩子的模樣,孤孤單單地在這裡,好心的赫夫帕夫決定不計前嫌。

  「來這裡!」我坐到了貓頭鷹塔的階梯上,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喊他過來。

  德拉科.瑪律福他安靜地走過來,掙扎地看了一眼階梯,滿臉自暴自棄的模樣,終於坐了下來。

  「我看了魁地奇比賽。」這個也許被寵壞的男孩子挪了挪身子,他坐的筆挺,對我說道。

  「斯萊哲林的球員都那麼努力,但是最後還是格蘭芬多贏了比賽!!你不知道他們訓練得多辛苦……」他對我喋喋不休的抱怨了起來。

  「沒關係,我們赫夫帕夫也總是輸掉比賽。」

  「下次可以繼續。」我寬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很驚訝的看了我半天,無措地問我:「你們輸掉了比賽,你居然不生氣嗎?」

  然後我愉悅地沖他微笑:「因為我們是赫夫帕夫啊。」

  很多事情都能用赫夫帕夫這個詞彙來讓自己解脫,也未嘗不是一種勝利。

  德拉科.瑪律福像是一下子被戳破的氣球,他把頭埋進雙臂:「當初我覺得,如果我進了赫夫帕夫一定會去死。」

  他悶悶地道,撿起地上的小小石塊扔向一隻貓頭鷹,賭氣地說:「現在也一樣覺得。」

  「我其實還蠻羡慕斯萊哲林。」我眯著眼睛看了看貓頭鷹塔上的落日餘暉。「因為你們學院至少不會被認為是智障。」

  德拉科.瑪律福側頭瞄了我一眼,發現我正在單手托腮,另一隻手正從膝蓋上的一個袋子裡掏出一些顆粒物在吃。

  於是他也伸出手拿了幾粒,嚼了嚼。

  「這是什麼?」他皺著眉頭問我。

  「貓頭鷹口糧。」我睜大眼睛欣賞他慢慢反應過來想吐出來的表情,暗自惋惜現在的少年都好挑食。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我:「你居然吃……」他忽然反應過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然後錯愕地看向我膝蓋間的袋子。

  「這是……」他顫抖著指向那個袋子。

  「你的。」我對他釋放了一個善意的微笑。

  「你吃的是……」他表情豐富地看向我。

  「你的。」

  「……我剛剛吃的是?」

  「貓頭鷹的。」我眨巴著我純真的眼睛,指了指塔上到處撲騰的貓頭鷹們。

  德拉科.瑪律福露出了和羅恩.韋斯萊一樣的複雜表情:「你偷了我的袋子吃了我的貓頭鷹口糧還騙我吃了它?!」

  於是他氣衝衝地走開:「你給我等著,你會付出代價的!」甚至身後的衣服上還有沒拍乾淨的灰塵。

  1991年某月某日,德拉科.瑪律福對伊芙.魯斯莊嚴宣誓。


第17章 C17

  那天以後,我覺得德拉科.瑪律福也許並不是那種我臆想中那種滿腦子壞念頭的少年。就連他在對角巷發瘋一樣追我的事蹟都被我貼上了也許是服用了過多福靈劑緣故的標籤。

  但是他還是特別喜歡在霍格沃茲惹事生非,就像大多數斯萊哲林那樣不太招人待見。

  霍格沃茲逐漸有了下雪的跡象,也是預告著我們耶誕節快要來臨了,最近我給魯斯的信件都石沉大海,這一點讓我有點迫不及待地想回家看看。

  耶誕節在雪花紛飛中來臨,大堂佈置得非常熱鬧,就像中國的春節一樣。每個學院的學生臉上都洋溢著歡樂與幸福,他們沖不認識的學生問好,哪怕連斯萊哲林也難得一見地熱情有禮起來,大部分學生打算回家,可是少數留了下來,比如哈利和羅恩。

  我和他們道別後踏上了霍格沃茲特快,這次和我同一個包廂的是漢娜,厄尼和赫敏。

  「我會給你們寫信的。」漢娜對我們說道,她瞄了我一眼:「特別是伊芙,我需要每天早上讓貓頭鷹來叫醒她,你們不知道她有多能睡!」

  我莫名其妙地感覺膝蓋中了一槍,慌忙求饒:「我一定按時起床,漢娜女王。」

  車廂裡一片嬉笑打鬧,在特快開到一半的時候,我們的包廂門被打開了,一個鉑金色的腦袋出現在了門口,值得慶倖的是德拉科.瑪律福並不像原著那樣很喜歡找波特他們的麻煩,所以赫敏沒有因為他的出現而拔出魔杖之類的。

  他在門口沖我揚了揚腦袋,示意我出來。

  漢娜他們抓住我的手問:「你會被瑪律福欺負嗎?」

  我回想了一下德拉科.瑪律福吃貓頭鷹口糧的場景,默默告訴他們不會。

  車廂外的風景其實非常美麗,雪花翩翩起舞,帶著西方國度特有的潔白和晶瑩,魔法界的雪花好像都是不一樣的。

  「我原諒你了。」這位大少爺又一次對我說了這句話,然後抱著手臂一本正經地對我說。

  「我會記得給你寄信和禮物的。」說完他就很酷地揚起了腦袋,然後他頓在那裡,好像在等我說些什麼?

  我思考了一會,告訴他:「我也會給你回信和禮物的。」

  他錯愕地頓住,看了我半天,惡狠狠地拋下了一句:「我不會原諒你的!」然後跑遠。

  他剛剛紅著臉頰,我發現,德拉科的耳朵形狀很可愛,有一點精靈的感覺,耳尖上揚,非常俊俏,而且還容易泛紅,我這樣想著,感覺有點想笑。

  也許我差了這小男孩一句聖誕快樂?這年頭的小男孩,年紀輕輕就這麼多心思,以後可不得使勁作呢嗎。

  我和朋友們在快車上告了別,下了快車,迎接我的並非是魯斯,而是摩金夫人,但是我同樣張開雙臂奔向摩金夫人,對她大喊聖誕快樂!

  摩金夫人微笑著打量我,她告訴我她非常想念我,我微笑以對。

  「為什麼魯斯爺爺沒有來?」我疑惑問道,卻發現摩金夫人的臉色僵了一下。

  「魯斯先生去拜訪了一位老朋友,他這個聖誕不能陪你過了,親愛的。」摩金夫人蹲下來對我說,她安撫我的手臂。

  「那真遺憾!」我抿出一絲微笑,雖然我的內心也許比表面看上去更加糟糕。

  我走進房子意外地發現沒有積灰,倫敦也在下雪,不過感覺比霍格沃茲更加寒冷,摩金夫人有的時候會來房子裡面陪陪我,她來的時候我才會感覺爐火有點溫暖人心的作用。

  樓下的老奶奶說魯斯的麵包房已經沒有開張很久了。

  我默不作聲回到房子裡,找到了書房裡魯斯留給我的信,無法欺騙自己不擔心魯斯。

  魯斯在信裡說,他要去拜訪一個叫尼古拉斯.勒梅的老朋友,也許我在下一次放假的時候能再見到他。

  我去書房翻找了這個叫尼古拉斯.勒梅的人資料,一本厚重的書上記載他試一名偉大的煉金術士,並且製造出了魔法石,利用魔法石能讓人長生不老。

  看到這裡我翻上了書籍。

  別告訴我就是那個魔法石?

也許這個聖誕是我過得有點不完整的一個聖誕,沒有蓋瑞,沒有魯斯,我做好了色香味俱全的烤雞和各種美食,做飯是一種本領,吃飯也是一種本領,只要學會了這兩個本領---

  我就一輩子都不會被餓死。

  在過淩晨後,我對餐桌對面的空座位舉起果汁杯,敬被氣死的伊芙!

  百無聊賴的我開始包裝給朋友們的聖誕禮物。

  我送給了摩金夫人一套麻瓜的時尚服裝雜誌。

  給漢娜的聖誕禮物是一包美容魔藥,而厄尼是一本《魁地奇熱浪》的小說。

  哈利的是一個紅黃條紋的羊毛帽,非常有格蘭芬多的調調。

  赫敏是一套《你不知道的神奇小魔咒》,而韋斯萊---

  我想了想,從書房抽出了一本古魔文的《神奇之地》,然後惡趣味地笑了笑。

  我在給鉑金小少爺的禮物上犯了難,我覺得這個被寵壞的小孩一定什麼都不缺,於是我買了一隻麻瓜世界的倉鼠玩偶包裝了起來,在寄送出的那一刻又在包裹裡面塞上了一句寫有「聖誕快樂」的紙條。

  最後我心驚膽戰地給斯內普教授寄了一打實用的水晶瓶,並且囑咐波爾把禮物放下就馬上飛回來,也不知道波爾有沒有聽懂。

  做完這一切的我坐在爐火旁邊等待第二天的到來,我幻想著朋友們的貓頭鷹敲打我的窗戶,而家裡的大門被打開,魯斯的身影出現在那裡。

  我想給魯斯準備一桌晚餐作為禮物,但是這個禮物顯然沒法送出。

  第二天,我確實聽到了窗戶被敲擊的聲音,我眯著眼睛看了看,發現是漢娜家的貓頭鷹,它果然和她主人一樣,用特殊的方式來喊我起床了。

  之後各種禮物都千奇百怪地冒了出來。

  漢娜回送給了我一本《美容美髮魔咒》並且附帶3英寸的紙條上寫滿了讓我早睡早起的忠言告誡;赫敏的禮物是漂亮的粉色圍巾;厄尼回送給了我裝滿各種糖果和餅乾的零食袋;哈利寫了一封長長的感謝信預祝我聖誕快樂送給了我一隻變換墨汁文具店出品的亮晶晶羽毛筆。

  而羅恩---

  我覺得他也許會給我寄吼叫信,不過他還是委婉的告訴我他看不懂書,然後送給了我一串韋斯萊兄弟製作的停不下來風鈴;德拉科.瑪律福的貓頭鷹在晚上的時候飛進了起居室,那果然是一隻看起來就嬌生貴養的動物,我取下禮物,是一個細長的盒子,打開來發現了一條金色的,綴滿珍珠和瑪瑙的流蘇發帶……

  我發誓我不會把它戴到頭髮上,提起這個有點沉重的發帶,我這樣想。然後機智地把這根發帶系在了脖子上,感覺還不錯。

  而斯內普教授果然沒有回禮,我在失落的同時也放鬆地喘了口氣。

  快返校的時候,我一個人呆在書房給魯斯寫了封長長的信,信裡面提到了我在霍格沃茲的美好時光,並且介紹了赫夫帕夫的優良品性,最後提到了這個耶誕節給我的感想,並且抒發了對他的思念。

  最後一筆落成,我放下了羽毛筆,提起行李箱走出了這個沒有魯斯的屋子。

  回到霍格沃茲後,我有了一個神奇的發現,也許這個年齡段的小孩子都長得非常快,但是這些小孩子裡可能不包括我。

  我從10歲左右開始就沒怎麼變動過身高了,現在在霍格沃茲裡面更像是一個小侏儒,就算是侏儒,我也是最漂亮的侏儒。

  漢娜忍不住比對了一下我和她的身高,神奇地告訴我也許我變矮了。

  我默默朝她豎了個中指,如果漢娜不是赫夫帕夫,我估計就真的以為她在嘲笑我了:「明明是你耶誕節吃胖了,所以整個人都腫了起來!」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不是你變矮了,而是閨蜜長高了。

  雖然我注意到長桌上很多學長和同年級的學生們看我的目光更加愛憐了。我拿起雞腿洩憤地撕咬了一口---

  大家不都一米多嗎?你兩米啊?你兩米啊?

  真有意思。

  赫敏在不遠處的長桌那邊沖我們招手,她愉快地跑過來對我們說,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聖誕快樂!」

  我打賭赫敏的耶誕節過得比我精彩。

  我們聊了起來,其實赫敏和我們聊天的時候真的是一個非常活潑的女孩,一點都沒有原著裡盛氣淩人的感覺。

  「我剛剛和哈利聊天,他說他耶誕節收到了一個神奇的禮物,但是他賣了關子。」赫敏挑了挑眉,不滿道。

  「也許他試在找合適的機會讓你大吃一驚呢?」我調笑道,如果我記得不錯,哈利應該是收到了隱形衣?

  「但願吧。」格蘭芬多的萬事通小姐揚了揚腦袋,我們站了起來,打算去上課,但是赫敏拉住了我,我看到她吃驚地看著我。

  「伊芙,我發現你的身高不太尋常。」

  「......」

  「赫敏,我覺得她的身高也許和她的賴床有關係。」漢娜在一旁對赫敏小聲嘟囔。

  「這是兩個不同的事情!」我大聲解釋道,有點時候赫夫帕夫說出的簡直比斯萊哲林還要能戳痛人。

  不過赫敏還是睜大了眼睛告訴我,也許這是有關聯的,我呆呆地看著我的閨蜜們,懷疑這個情報的真實性?

  在某一天前往斯普勞特教授的草藥學教室的時候,我看到了哈利,他穿著校袍,小小的人走在雪地上,那只巨大的貓頭鷹立在他的手臂上。

  「嗨,哈利。」我對他打招呼。

  他回頭看到我,對我笑了笑,自從上次的巨怪事件,我感覺我和原著的三人組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至少不像一開始那麼想避開他們。

  「你看上去不太開心?」

  「不。」哈利看了我一眼,他放飛了他的貓頭鷹,眼中閃爍著對於一些東西的渴望。

  「你是在給誰寄信嗎?」我抱緊了懷裡的書本和他搭話,天氣可真冷。

  「不。」哈利搖了搖頭,耷拉下了腦袋,連我都感覺到了他的喪氣。

  「對不起,我忘記了……」哈利不可能給誰寄信。

  「沒有關係,伊芙。」哈利看了我一樣,他若有若無地搖了搖頭,這個孩子現在的模樣讓人非常心疼,其實他卻是擁有非常悲慘的遭遇。

  「你知道嗎?」我聳了聳肩,試圖挽回尷尬的氣氛,「我在6歲以前是個孤兒,也許你知道,跟著一群無家可歸的孤兒一起亂跑什麼的。」

  哈利吃驚地看著我,而我猶豫要不要繼續說下去,但是這真的是一個讓我抒發耶誕節不好的情緒的一個突破口。

  「我試過很多你想像不到的食物,後來還做過很多讓員警追著我打的事情,這種生活閱歷非常奇妙,但是我當時沒有辦法。」我嘗試用一種愉悅的語氣來告訴哈利一些事情,但是那些回憶真是該死的滾燙。

  「後來我和曾經的夥伴們分離,被現在的爺爺收養,他對我非常好,我們一起度過了5個快樂的耶誕節,可是他這個耶誕節並沒有在家裡,這也讓我感覺悲傷,但是現實還是要照過不是嗎?」

  哈利看著我,他的眼中充滿著不可置信和錯愕。

  「也許你會因為我曾經是孤兒而不和我做朋友了?」我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下剛剛湧上來的糟糕情緒。

  「不,當然不,伊芙……」哈利張開嘴巴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忽然注視著我,用稚氣的聲音和我說:「我很抱歉讓你回想這些,伊芙,但是謝謝你和我說這些。」

  這個男孩告訴我:「我的父母去世了,但是我看到一個叫厄裡斯魔鏡的鏡子,這個鏡子能反映出人們心裡的欲望,我在那裡……看到了我的父母。」

  「那不是值得開心的事情嗎,思念父母的你看到了他們。」

  「但是他們不是真實的,而且那個魔鏡也不在了。」哈利的聲音又沉了下去,我想他是在傷心自己父母的逝世。

  「也許你可以,尋找一下他們的照片?」

  哈利的眼睛一亮,就像大雪初融後的綠色原野一樣。

  我想哈利.波特其實是和我遭遇最相似的人,原諒我把我6歲前的秘密告訴給了他,而不是我的閨蜜們,刺蝟們有時候只能給同類帶來慰藉。

  迫切趕往草藥課教室的我奔向城堡後面,在走廊的盡頭那裡,我好像看到了鉑金色的腦袋一閃而過。

  聖誕後的霍格沃茲一下子迎來了春天,森林恢復了蔥蘢的綠色,即使城堡塔樓還有未盡的白雪。

  但是霍格沃茲的學生們內心一下子迎來了嚴冬,因為要期末考試了,各大學院都開始了緊張的複習,學生們抓破腦袋也想不出這個題目的答案,奮筆疾書絞盡腦汁的人比比皆是,尤其以赫夫帕夫居多。

  現在學院裡面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漢娜比平時更早喊我起床,她說麻瓜世界有一種方式叫做「晨讀」。

  我摔!

  赫夫帕夫的學習差是眾所周知的,但是他們的不畏艱險精神也是院裡的象徵,於是被書籍撞得頭破血流還一往直前的赫夫帕夫們最近簡直慘不忍睹。

  路過淩亂休息室的我對漢娜說:「拉文克勞的情況一定稍微好一點。」

  結果漢娜一邊焦急地走著一邊告訴我:「不,拉文克勞他們佔據了整個圖書館!」

  我們匆忙走向了赫夫帕夫的長桌,不解地發現格蘭芬多的納威.隆巴頓被施了一個鎖腳咒,正一跳一跳地進來,而這個倒楣的男孩沖我羞澀地打了個招呼就又一蹦一跳地走向格蘭芬多。

  「聽說最近瑪律福很喜歡找納威的麻煩。」羅恩嘴巴裡塞著零食遠遠地對我們說。

  「看你的書吧,瑪律福不找你麻煩就不錯了!」赫敏從書堆裡抬起頭瞪了羅恩一眼,哈利在一旁對我們點頭。

  「我猜瑪律福的魔咒實踐應該是O。」我攤了攤手對漢娜笑道,我們剛剛在赫夫帕夫的長桌上坐下,就發現赫敏他們收拾書本站了起來。

  漢娜叫住赫敏:「赫敏,你們要去哪兒?」

  赫敏拉著哈利他們說:「圖書館!」

  看著赫敏消失在大堂門口的身影,漢娜回頭沖我說:「可是圖書館裡被拉文克勞占滿了。」

  但是劇情會幫助他們的。

  我愉悅地翻開了書本,開始了一天的複習生涯。


第18章 C18:德拉科的番外(二)

  其實每一次見到伊芙.魯斯他都忍不住想去扯下她的發帶,德拉科觀察了一下,發現伊芙.魯斯綁金色發帶的時候最好看。

  那根金色發帶就像他的頭髮顏色一樣,他都能想像自己的頭髮纏繞著她的。

  他經常在學校裡面看到伊芙.魯斯,但是她不知道他在看她,他看到伊芙.魯斯在赫夫帕夫交到了好朋友,並且和那個救世主關係不錯,可是---

  為什麼伊芙.魯斯喜歡和那個格蘭芬多的泥巴種在一起?!他有的時候很想沖到她面前和她說,也許你應該找身份相配的人做朋友,而不是和一個泥巴種!畢竟他在魔法部看到過伊芙.魯斯,也許伊芙的父母就是純血,或者是魔法部的官員。

  但是德拉科.瑪律福不敢和那個女孩子講話,他感覺自己一旦距離伊芙.魯斯幾米近的時候就喉嚨發幹,吐不出聲音。

  他在一次魁地奇課堂上拿走了隆巴頓的記憶球,他一點都不可憐隆巴頓,因為隆巴頓曾經把伊芙.魯斯推倒過,所以他覺得這樣笨手笨腳的男孩從天上摔下來簡直沒有比這更好的懲罰了。

不過救世主卻大出了風頭,這一點讓他莫名地覺得不平衡。

  他和高爾以及克拉布走在走廊上的時候,他幾乎是一瞬間看到了那個在不遠處的伊芙.魯斯,她的頭髮閃亮,今天綁了一根淡紫色的發帶。

  德拉科.瑪律福裝作淡定地走了過去,如果他是一個動物,那麼他的耳朵應該已經向著伊芙.魯斯的方向在不斷舞動了。

  「那麼後來呢?」他聽到伊芙.魯斯對一個學長詢問魁地奇的事情。

  德拉科.瑪律福感覺自己大腦裡的某一根弦斷掉了,他瞪大眼睛直接插話,把整件事情對她講清楚,看到她注視著自己的藍色眼眸,那雙眸子裡好像正倒映著自己無禮的模樣。

  他又接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我想赫夫帕夫就只能背後議論別人了不是嗎?」

  該死,德拉科你在說什麼?!你應該優雅地告訴她以後可以直接來問自己才對!

  於是她果然像炸開來一樣地反擊他,他聽見自己的心碎成兩半然後繼續分割成四半,八半,十六半的聲響……

  「我猜你現在在嫉妒哈利.波特!」

  「帶著你倉鼠一樣的表情去欣賞哈利.波特在魁地奇球場上的勝利把!」

  這個女孩,怎麼可以這樣傷害一個瑪律福!雖然她生氣的樣子也讓他感覺新鮮,但是他真的像倉鼠嗎?

  他最後氣急敗壞的留下了一句話:「你會為你說的話付出代價!」

  即使在很多天后,他發現這個女孩還是把他的惡話當作了耳旁風。他主動走到伊芙.魯斯身邊告訴了她自己已經原諒她的事情。但是伊芙.魯斯一點都沒有理睬他,德拉科.瑪律福覺得自己快冒火了,因為這個女孩又不理他!

  其實她無視他久了,他倒是習慣了......

  但是他後來還是認為梅林是公平的,他在斯萊哲林魁地奇失利後,得到了一次和伊芙.魯斯單獨談話的機會---

  夕陽,微風,四下無人,他衣著得體,她甚至還綁著自己最欣賞的金色發帶,如果沒有周圍這些亂撲騰的貓頭鷹就更加完美了。

  絕佳的約會!不過德拉科.瑪律福保證以後他會有一個更加完美的約會!

  這個女孩子讓他感覺很新奇,而他也在這一次「約會」中做出了很多他以前想都不想就不會去做的事情---

  他跟著這個姑娘一起席地而坐。

  他告訴她自己的想法。

  他甚至覺得如果進了赫夫帕夫,現在也許能和她的關係更進一步。

  這個姑娘的頭髮在夕陽中顯得很好看,不同于那些韋斯萊的橘紅色。

  但是,她喂他吃了貓頭鷹口糧……

  德拉科.瑪律福在一年級的某一天,發現自己注視已久的女孩子是一個不僅亂吃東西還會偷他東西的女神經。

  他給這一次約會加上了讓自己後悔的一筆,因為他又氣急敗壞地說---

  「你給我等著,你會付出代價的!」

  後來的日子裡,他在學校各處搜尋,也許這個姑娘會忽然冒出來沖他微笑然後對他道歉的身影,但是這個姑娘又一次把他忽視得徹底。

  他在回家的霍格沃茲特快上再也坐不住,一個個包廂找了過去,終於在惹得一大堆謾駡後找到了心安理得在談天的伊芙.魯斯。

  他把這個姑娘叫出來,看著她,猶豫自己該怎麼開口,畢竟上一次的事情他還沒有原諒她。

然後他聽到自己尊嚴落地的清脆聲音---

  「我原諒你了。」

  他抱起雙臂,我怎麼可能會不原諒你,伊芙.魯斯,德拉科甚至已經為你定制好了一條漂亮的發帶,就等著耶誕節送給你。

  但是伊芙.魯斯還是非常笨拙,都不開口說一些讓他開心的話,這個赫夫帕夫!

  他覺得自己的好心都付諸東流,他告訴自己不就是一個女孩子嗎?!再也不原諒她了!

  耶誕節的時候,德拉科.瑪律福從那個叫波爾的胖貓頭鷹腳下裝作不經意地接過了一個包裹,其實這是今年自己最期待的包裹,然後莊重地拆開,發現了一隻麻瓜世界的東西,他想起了伊芙.魯斯的那句話---

  「帶著你倉鼠一樣的表情去欣賞哈利.波特在魁地奇球場上的勝利把!」

  這個也許能被稱之為倉鼠的玩具在嘲笑他的自作多情,過那張紙條也許能安慰一下他的內心,至少她送給了他禮物,德拉科默默把倉鼠抓緊,手上是暖融融的一團。

  他當時瘋狂地想給伊芙.魯斯寫回信,他想允許伊芙.魯斯叫自己德拉科,或者給他取個親昵的小綽號,如果她喜歡叫他小龍也沒有問題!

  但是他寫了好幾張羊皮紙,最後只是讓那只胖貓頭鷹帶去了自己精心準備的發帶。

  德拉科想,等返校後,一定要親口和伊芙.魯斯說,允許她稱呼自己為德拉科,緊張的德拉科又思考了一夜該如何組織語言的問題。

  當天晚上,瑪律福莊園的家養小精靈們覺得小少爺也許失眠了,明天的甜點要稍微添加一些能助眠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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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C19

  第二天一早,我剛剛進大堂就被哈利他們扯到了格蘭芬多的長桌上。

  「你們做什麼?」我不解的問。

  赫敏拽住我們,示意我們靠過來:「我們在宵禁的時候去找海格,發現海格拿到了一個龍蛋,孵化出了挪威脊背龍,剛好被德拉科.瑪律福看見了。」

  「所以?」

  羅恩接著說:「那個斯萊哲林告訴了麥格教授我們夜遊的事情,我們被扣了50分!但是德拉科.瑪律福也沒好過,他被罰今天晚上和我們一起去巡邏!」

  哈利補充道:「海格想養一隻龍很久了。」

  我發現眾人的側重點都不一樣,這讓我的大腦有點反應不過來。

  「其實事情還不算太壞。」我以赫夫帕夫的角度告訴他們,「畢竟學校還不知道海格養了一隻龍,不是嗎?」

  然後赫敏歎了一口氣:「不,鄧布利多已經知道了。」

  「哦,梅林保佑那條龍。」

  「至於巡邏的事情,你們自己克服一下吧。」我拍了拍他們的肩膀。

  三個小獅子像看水蛭一樣看著我,畢竟赫夫帕夫就是那麼的好心。

  讓我欣喜的是,我從沒想到能有一天短暫地擁有隱身衣。哈利向我們展示了隱身衣的作用,我快樂得摸不著邊,如果蓋瑞和我能擁有這件隱身衣,就可以不用吃那麼多苦頭了。

  赫敏神秘地邀請我晚上加入他們的夜巡,我取得了隱身衣的使用權,現在我覺得他們都把我當自己人了。

  「但是,赫敏你會把我帶壞的!」我嘟著嘴對赫敏說,雙手已經誠實地接過了隱身衣。

  今晚月朗星稀,我在漢娜發出熟睡的鼾聲後,躡手躡腳地披好了衣服,挑選了一根淡藍色的發帶草草紮好了頭髮,懷著隱秘的心情披上了隱身衣。畢竟我是一個乖巧的赫夫帕夫,但是我還是忍不住想猛猛地跺個腳表示我的興奮。

  打開宿舍的門,穿過走廊和休息室,我看到費爾奇已經帶著赫敏他們開始夜巡,我輕輕地跑了上去,撓了一下赫敏的手心。

  赫敏像被驚嚇到一樣地回過頭,對著她目光所及的空氣輕喚:「伊芙?」

  「什麼?」一旁響起了一個聲音,我做賊心虛地看過去,發現那個已經許久未見的德拉科.瑪律福。他好像長高了一點,不過臉上還帶著嬰兒肥,現在他正盯著赫敏問---

  「你剛剛在說什麼?」

  「沒什麼。」赫敏很快地告訴他。

  「你這個……我明明聽你在喊伊!」他壓低聲音斷斷續續地想說什麼,走在前面的費爾奇卻制止了他們的說話。

  我注意到他們正在往校外走去,前方正是海格的小屋,一陣風吹過,我打了個冷戰。

  「伊芙?」赫敏看向我剛剛發出聲音的地方。

  「我在這。」我偷偷對赫敏說。

  海格把我們帶入了幽暗的禁林,沒想到所謂的夜巡是禁林半日遊,如果早知道行程安排如此不赫夫帕夫,把隱身衣送給我我都不來!海格把他們帶進了禁林深處,我偷偷跟了上去。看到海格抹了一把地上的銀色液體。

  「這是獨角獸的血,幾星期前已經死了一頭,而這頭重傷了。」

  「我們的任務,就是找到這一頭。」海格告訴他們,並且讓羅恩和赫敏跟著他,哈利和瑪律福一組。

  一旁的瑪律福懊惱地說:「可以,但我要牙牙!」

  「可以,但是牙牙很膽小。」海格了當地告訴德拉科.瑪律福,而這個鉑金色頭髮的男孩成功變了臉色。

  我不得不說這個過程很喜感。

  但是我還是下意識跟著哈利他們走了,因為我潛意識裡覺得三對三更加公平一點,夜晚的禁林更加寒冷,我懷疑我明天會感冒。

  瑪律福提著微弱的燈,順著這一點點的光亮和哈利一起往前走,我忽然發現德拉科.瑪律福的頭髮其實很漂亮,而且他的額頭有一個淺淺的美人尖。

  「我回去要告訴我爸爸,走著瞧,這是僕人的夥計!」

  「我沒聽錯吧,德拉科,也許你是怕了?」哈利慢吞吞地回應他。

  德拉科.瑪律福馬上換了一副驕傲的神色反駁他:「我才不害怕,波特!」

  一旁的牙牙耷拉著臉緊緊跟著他們,這只大狗憨厚得像畢業於我們學院。

  「我現在後悔跟著你們出來了。」我露出了一個頭,歪著頭對他們說道,成功把他們嚇了一跳。

  「伊芙?!」哈利驚訝地看著我。

  「你這個愚蠢的赫夫帕夫,你怎麼可以來禁林!」德拉科.瑪律福在錯愕之後暴跳了起來,其實我很奇怪為什麼他那麼生氣。

  「這是什麼?」德拉科.瑪律福走到我身邊,扯了扯隱身衣。「脫了它,你看上去像只有一隻頭!」

  我裹緊了斗篷瞪了一眼這個男孩:「不,我現在很冷。」

  然後我看到德拉科.瑪律福立刻脫下他的斗篷披到了我的身上。

  「穿這件。」

  我從善如流地披上了他的斗篷,斗篷上還有他的體溫,我感覺終於溫暖了起來。卻有點不好意思地看到德拉科.瑪律福凍得泛紅的鼻子。

  「為什麼你穿這麼少的衣服來禁林?你這個赫夫帕夫。」他仍然不減威風地沖我嚷嚷,好像我非常讓他困擾似的。

  哈利忽然制止了我們,他示意我們安靜下來,一旦安靜下來,遠處的詭異聲響就越發清晰起來,我們瞪大了眼睛。

  「你們聽到了嗎?」哈利問。

  德拉科.瑪律福皺起了眉頭,他提起燈示意我們繼續走。

  「你要跟緊我!」他沖我命令著,「跟上來,牙牙。」

  對狗的態度都比對我親切……

  在走出不遠後,走在前面的牙牙忽然停了下來,它還是害怕地後退。我們驚訝地看到乳白色的霧氣後面有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人正在吸食地上那頭獨角獸的血!

  哈利忽然神情痛苦地捂住了額頭,我腦海裡湧出了一個不好的猜想。

  嚇得我立馬披上了隱形衣!

  而瑪律福已經嚇得尖叫了起來,成功讓那個黑色斗篷的人看向我們,我心中浮現出了一陣寒意,慌忙把離我較近的瑪律福擁進了隱身衣裡面,在黑紗之中,我們的呼吸都像是在喘氣一樣,我貼著他比我高一些的身軀,都能感覺到德拉科.瑪律福他身上的寒氣和戰抖。

  可是哈利還在外面!那個黑衣人已經以一種可怕的移動方式靠近了哈利!

  我們透過薄紗急切地看著外面,哈利被嚇得倒下,但是我們別無他法。

  就在此時,一個巨大的白色身影從樹叢後跳躍出現,那是一個半人馬,他嚇跑了黑色斗篷的人,我感謝梅林!

  雖然知道哈利死不了,但是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我也絕對不好受,解開了隱身衣,露出了我和德拉科.瑪律福的身形,跑過去扶起哈利。

  「你還好嗎,哈利?」

  「哈利.波特,你必須離開這裡,這裡很多生物都認識你,這時候的禁林不安全,對你來說。」那個半人馬向哈利走了過來,他告誡哈利。

  「你趕走的那個是什麼東西?」哈利喘著氣問半人馬。

  在他們進行對話的時候,我對德拉科.瑪律福說:「你去找海格他們,讓他帶我們出去。」

  德拉科.瑪律福的臉色比原先更加蒼白,連眼神都沒法聚焦,但是他還是看了我一眼,提起燈向後面跑去,一旁的牙牙飛快地跟住了他。

  不過片刻海格他們就趕到了這裡,我急忙套上了隱形衣。

  「哈利,不要對別人說起這件事情。」我偷偷告訴他。

  「為什麼?」他找不到我的位置,只能四處張望著。

  「至少別對外人說,你會讓他們害怕的。」

  走回霍格沃茲城堡的路途還算順利,謝天謝地,我還是披著隱形衣偷偷和哈利他們告了別,因為斯萊哲林和赫夫帕夫的休息室都在地下,我和德拉科.瑪律福算是並肩而行。

  「你的衣服。」我從黑暗中遞給他衣服。

  他不出聲,接過了衣服攏在懷裡,卻沒有穿上:「我聽到了。」

  「什麼?」

  「你和波特說的話。」這個頭髮閃著光的男孩垂著頭髮對我說,我露出腦袋,拋給他一個疑惑的目光。

  「你的過去,你也許是一個泥巴……」他像是難以啟齒。

  「泥巴種?」

  我非常緩慢地念出了這句髒話,說不清現在心裡是什麼感受,就像是被人扒了一層衣服看光的難堪感覺,這讓我一下子對德拉科.瑪律福這個人充滿了說不清道不明的厭惡感。

  面前的德拉科.瑪律福好像囁嚅了一下:「不。」

  「這沒有關係,你可以叫我德拉科。」他抬起頭看著我,眼睛亮晶晶的,我想到他剛剛在禁林把衣服直接脫給我後的冷戰,心尖不免一軟。

  「但是斯萊哲林不是最重視血統的嗎,你怎麼會和我一個可能是泥巴種的人做朋友?」

  他像是很困難地說,斷斷續續的:「也不是……像格蘭傑,她雖然也是,但是個聰明的女巫……」

  我圍著他轉了一圈,看上去就像我的頭在對著他旋轉一樣:「好的。但是你以後不能說泥巴種這個詞彙了,這太不紳士了,德拉科。」

  我聽見自己這樣對他說,這個男孩才11歲,他的眸中好像被注入了一股活力。

  「那我能叫你伊芙嗎?」

  「當然可以。」

  我的感覺就像是新認識了一個傲嬌的小弟弟,正在我想對他露出和藹的大姐姐微笑時,他忽然又嚴肅起了面孔。

  「但是你今晚不該出來,這太危險了,伊芙!」

  我很快僵下了臉,把頭縮回了隱形衣向赫夫帕夫休息室走去,身後傳來德拉科慌張的詢問---

  「伊芙,你還在嗎?」

  「伊芙?」

  「伊芙.魯斯?!」

  「晚安,德拉科。」我還是對著他招了招手,這是我的新朋友。

  赫夫帕夫休息室的門漸漸關上。


第20章 C20

  期末考來得很快,赫夫帕夫像是一群瑟瑟發抖的小獾,就等著期末考試這把大刀宰過來。

  「我懷疑我會得不及格,要知道我的平時成績一般都是A!」我哭喪著臉說,走在走廊上。

  「拜託,你的成績在大多數赫夫帕夫中還是可以的!」厄尼扶著額頭告訴我。

  而我白了他一眼,向前走去:「我不需要學霸的安慰!」

  「學霸是什麼?」厄尼停下腳步詢問漢娜。

  「我也不知道,但是伊芙最近說她自己得了考試焦慮症。」

  「……」

  我直接拋棄了身後的兩隻小獾,轉身進入了圖書館,在四大學院都在複習的情況下,我發現是個人都能慌起來。德拉科對我的這種焦慮表示無可奈何,不過他把他媽媽每天寄過來的糖果都分給了我,一直持續到期末考試的前一天。

  我接過最後一天的糖果份例問到:「你是吃糖果所以才長高的嗎?」

  德拉科露出不解的表情,不過他很快也隨意地告訴我這也許是他家的基因遺傳。

  我成功黑下了臉。

  「你的意思是也許我爸爸媽媽都是矮子嗎?」

  在考試的時候,我的草藥學發揮得非常穩定,我看到斯普勞特教授對我們這群赫夫帕夫滿意的微笑;在變形術課的實踐考試上,我成功地把一個一隻老鼠變成了鼻煙盒,看到了麥格教授驚喜的神色;而魔咒課的實踐則多得多,我的「統統石化」以及「漂浮咒」都只成功了一半,黑魔法防禦術是該死的慘不忍睹!

  至於理論筆試只能聽天由命。

  考完試的那天,天氣還算晴朗,我們一群赫夫帕夫聚集在一起探討會考什麼成績,而我們面前路過一堆又一堆別的學院的學生---

  這是某些格蘭芬多:「我覺得期末考試還挺輕鬆的!」

  這是某些斯萊哲林:「這些題目我都在家裡的藏書室裡看到過!」

  這是某些拉文克勞:「我覺得這些題目有點太簡單了,應該在這道題的基礎上… 」

  然後,我們一群赫夫帕夫寂靜無聲了。

  晚上在大堂的時候,哈利他們和我們說了一些關於考試的感想。

  甚至連羅恩都理所當然地告訴我:「我以為霍格沃茲的考試很難的。」

  哈利點點頭表示還可以。

  「你們確定我們讀的是同一個霍格沃茲嗎?」

  隨後他們告訴了我一個對於他們來說非常核心的秘密---哈利覺得斯內普教授要偷取魔法石,而且是為那個不能說出名字的人偷取。

  「我們今晚打算去四樓靠右邊的那個地方。」哈利對我說。

  「你們打算去做什麼?」我眯起了眼睛。

  「阻止斯內普,他絕對會做壞事的!」

  「為什麼你對斯內普有那麼大的成見,哈利?」我問他。「斯內普沒有傷害過你,就憑你看到或者聽到的一些事情你就能直接斷定他有罪嗎?」

  「你這個愚蠢的赫夫帕夫!」羅恩氣紅了臉,而哈利看著我眼睛裡也閃爍著困惑和憤怒。

很好這下他又把我惹毛了。

  「閉嘴,羅恩!」我瞥了一眼那個紅毛怪。

  「我覺得不會是斯內普。」我盯著哈利他們。

  「你們認為是斯內普教授,那你們就堅持下去;而我也堅持我的觀點。」我扯了一下嘴角,發現他們錯愕的看著我。

  我想,很好,這下我和他們的關係徹底僵了,也許明年耶誕節就少了三份禮物。

  我強作淡定地沖赫敏笑了笑:「赫敏,記得我們的賭約。」

  說完我就裝作高傲得離開了這裡,並且沒有去看後面三隻的神色,如果我的身高能不要這麼拖後腿的話我一定會更帥。但是作為一個赫夫帕夫來說,看起來很筆直的我也許需要一點鎮靜劑。

  晚上等漢娜睡熟,我仍舊在床上翻來覆去,半晌之後終於下了床打開衣櫃。我拿出那一件還沒有還給哈利的隱形衣,做出了決定。

  當樓梯穩當當地停在了四樓的時候,我心裡還是在默念,我只是來還隱形衣的說法。

  那扇門被我悄無聲息的推開,裡面顯得黑暗又恐怖,好像充滿了牛鬼蛇神。隨著我的前進,裡面的燈一盞盞亮了起來,我走近那一扇被打開了的活板門,繞過它向前看去,映入眼簾的是三頭地獄犬巨大的三隻頭顱。

  音樂聲不絕於耳,我看了一眼那個豎琴,來到那個黑洞洞的地下洞口,輕輕趴下來,耳朵輕貼地面,發覺地下沒有聲響。赫敏他們至少已經來到了鑰匙的那一關,否則我不可能會沒有聽到動靜,就在我打算站起來的時候,我聽到了不遠處的腳步聲,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這種時候出現的會是誰?

  在原著裡,哈利他們進去後,出現的是---教授他們?

  不可能,這個單獨的腳步聲……好像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不太符合劇情。

  我又一次把自己裹進了隱身衣裡面,移動到門口,看到奇洛正在朝這裡移動過來,我差一點尖叫出來……

  看了一眼豎琴和三頭地獄犬,我做了一個大膽的不符合赫夫帕夫的舉動,我對著那個豎琴的方向掏出了我的魔咒,並且輕輕念出---「咒立停!」

  在奇洛進來的那一瞬間,我屛住了呼吸,輕輕退到了某個死角,感覺心臟快跳出胸前那一層薄薄的肌膚。

  奇洛進來的時候,三頭地獄犬還沒有轉醒,當他走近地洞的時候,地獄犬忽然朝他嘶吼起來,奇洛明顯慌張了一下,不過他很快抽出了魔杖,而地獄犬已經對他發動了攻擊。

  這明顯拖延了一些時間,希望哈利他們的速度夠快。奇洛極快地找了一個空檔,他變出了一架豎琴,成功讓三頭地獄犬安靜了下來,我意識到時間來不及了。

  在奇洛鑽進地洞的一瞬間,我跑出了活板門,並且向就近的三樓跑過去,如果我沒有搞錯,三樓應該就是鄧布利多的辦公室。

  希望能趕得上時間,如果哈利被奇洛抓住那麼大家都可以直接休學回家了!

  我脫下隱形衣焦急地跑到三樓,開始在哪個有巨大雕塑的辦公室入口踱步,我不知道該如何進去,但是走廊盡頭傳來了一個人的腳步聲。

  「讓我看看是哪個不聽話的學生居然在宵禁之後還來……」費爾奇的聲音從黑暗中傳過來,他拄著拐杖提著燈籠,一眼就看到了狼狽的我。

  「拜託,費爾奇先生!」我咬了咬牙向費爾奇跑了過去,希望他能對女生溫柔一點。我裝作驚慌失措的樣子跑到他面前,淚眼朦朧地看著他:「我希望能找到鄧布利多校長,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和他說!」

  而費爾奇只是嚴肅地看了我一眼,嘶啞著聲音拒絕我:「這不是你們這些學生該出來亂晃的時間,都是你們這些小混蛋才讓霍格沃茲這麼不太平!」

  他伸出手想抓到我,而我已經順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我垂首用非常悲傷的語調和他說:「費爾奇先生,我家裡出了非常要緊的事情,真的是萬分火急!如果洛麗絲夫人這麼可愛的貓咪出了事情,您一定也會非常著急的是嗎?」

  我焦急的神態不是作偽,費爾奇雖然還疑惑,但是還是放開了抓我的手:「如果讓我發現你在說謊,我就……」

  「不會的!費爾奇先生,我是一名赫夫帕夫。」我沖他露出誠懇的笑容。

  「費爾奇先生您真是好人,洛麗絲夫人和您真要好,我很喜歡洛麗絲夫人。」我不著邊際對費爾奇講一些關於洛麗絲夫人的事情,果然讓他的表情放緩了不少,他對我點了點頭,我們走到了麥格教授的辦公室的門口。

  默默走在費爾奇背後的我,覺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和蓋瑞靠著精湛的演技來欺騙別人的時光。見到麥格教授的那一刹那,我直接了當地告訴了她---

  「哈利他們進了四樓的走廊。」

  這比電影更酷,因為我身處其中,容不得一分一毫的時間差。

  奇洛成功地抓住了哈利,後來一切就和原本的劇情那樣,奇洛被哈利所消滅,而麥格教授救出了他們。

  幾個小時後,被奇洛擊暈的赫敏醒了過來,我抱著這個在我懷裡痛哭的女孩子,真實地感受到了她的勇氣以及恐懼。

  一天后,羅恩在醫務室醒過來。

  第三天的下午,哈利醒了。這個男孩與奇洛教授鬥智鬥勇的故事在霍格沃茲不脛而走。

  我帶著漢娜、厄尼還有德拉科去看望他們,並交還給了哈利隱身衣,當我們詢問他們事後的感想,他們都表示不想再回憶一次了。

  「為什麼你們不在宵禁後去?」我終於問出了這個問題,畢竟和劇情不一樣。

  「我們沒辦法,隱形衣在你那裡,我們沒有隱形衣不可能在宵禁後到處跑。而且你當時和我們吵架了,我們只能在宵禁前就進了活木板!」羅恩不滿地告訴我。

  「梅林啊,那一切還真是剛剛好。」漢娜拍了拍胸膛。

  德拉科嫌棄地看了一眼哈利,他走到哪諷刺到哪:「我算是知道格蘭芬多的寶石為什麼什麼少了。」

  與此同時,我向赫敏眨了眨眼睛:「也許你願意實現我們的賭約,赫敏?」

  赫敏瞪大了眼睛,在我的注視下和哈利磕磕絆絆地說了我們的賭約,哈利不由哀嚎出聲。

  「奇洛當時和我說,斯內普一直是在幫助我的,但是我覺得他是壞人,所以……」哈利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那麼,哈利。」我拍了拍這個還臥在醫療室的男孩。「你願意給斯內普教授道歉的同時,順便給他送一個感謝禮物嗎?」

  「我不需要一個格蘭芬多一樣沒有大腦的禮物出現在我的辦公室。」斯內普教授絲毫沒有起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們幾人成功愣在了那裡。

  「也許我可以為了魯斯小姐驚人的勇氣為赫夫帕夫加上1分?」

  「這是真的嗎?」我幾乎是雙眼放光地看著斯內普教授。

  然後我看到教授的眉頭挑了挑:「假的。」

  在斯內普教授的斗篷隨風而去後,漢娜失落地說:「我還以為能加分呢!」

  我個人非常期待這個假期,因為魯斯說我也許能再這個假期見到他,想到這裡我開心地和漢娜還有厄尼走進了大堂。大堂已經被裝飾得非常亮堂,斯萊哲林的旗幟隨處可見,因為就學院杯的寶石來說,斯萊哲林確實非常能幹。

  我看了一眼教師席上的斯內普教授,他果然正襟危坐。

  而德拉科已經志氣滿滿,好像等鄧布利多一宣佈斯萊哲林的分數就像袋鼠一樣跳起來似的。這位鉑金小少爺好像感覺到了我的注視,他傲氣地瞥了我一眼,好像在說自己的本事有多大似的。

  我優雅地對他翻了個白眼,成功看到他又憤怒皺起來的五官,像只倉鼠。

  他對著我的方向擺口型---我不會原諒你的!

  我想他待會就不會這麼志得意滿了,因為這裡會變成一片紅色,我拿起南瓜汁抿了一口,沒心沒肺地沖高年級露出了甜甜的微笑。

  但是轉念一想,如果這裡飄著的都是赫夫帕夫的旗幟,而在待會的一瞬間,被別的學院以自己不知道的方式反超……想到這裡我就一口悶了這杯南瓜汁---

  沒准這杯南瓜汁就是哈利他們的下場。

  麥格教授敲響了杯口,讓大家安靜了下來,而鄧布利多也開始了年終總結,他報出了各個學院的分數---

  「第四名格蘭芬多312分;第三名赫夫帕夫352分;第二名拉文克勞426分,第一名的是472分的斯萊哲林學院。」

  斯萊哲林那邊果然都像袋鼠一樣地跳了起來,壓根看不到哪一隻袋鼠是德拉科。

  這是難得他們失禮的時刻,就連斯內普的臉上也不那麼僵硬,而是不斷地在鼓掌,這一刻大家才都是孩子,懷揣著真正的開心和激動,歡呼聲不絕於耳,我忽然惱火起鄧布利多來,為什麼要打破這種斯萊哲林難得的真實感情。

  而相對地,哈利他們就顯得不是那麼開心。

  很快,鄧布利多又讓他們安靜下來:「然而,最近發生的幾件事也要計算在內,我最後還要獎勵一些分數---

  赫敏.格蘭傑小姐,當大家身處險境時,你冷靜思考,獎勵50分。

  羅恩.韋斯萊先生,你贏得了霍格沃茲許多年來最精彩的一盤棋,獎勵50分。

  哈利.波特先生,為你無畏的膽量和過人的勇氣,獎勵給格蘭芬多學院60分!」每當分數上漲,德拉科和斯內普教授的臉色越發不好,連我一個局外人都覺得現在有點傷心了起來。

  「最後,在危險面前不畏懼,在朋友面前堅定立場,這需要更大的勇氣,我要為伊芙.魯斯小姐,加上20分!」

  我呆在了那裡,老臉通紅一片,這麼華麗的辭藻,這說的是我嗎?

  看到漢娜和厄尼亮晶晶的雙眼,直到耳邊響起熱烈的歡呼掌聲才意識到我居然為學院加了這麼多的分數!也許一個學長一學期都沒法加到像我一樣的分數,我激動得捂住嘴巴儘量不失態,不過有點困難!

  鄧布利多神秘地笑了笑:「如果我沒算錯的話,這裡的裝飾需要換一下!」

  他拍了拍手,上方的旗幟呈現紅綠兩色。

  「學院杯為斯萊哲林和格蘭芬多共有!」

  大家又一次歡呼了起來,以格蘭芬多最為瘋狂,斯萊哲林也揚起了微笑,拉文克勞和赫夫帕夫對他們致以掌聲歡呼,每個人的眼中都閃耀著太陽一樣的光。

  這個結果不算壞,斯萊哲林雖然沒法獲得頭籌,但至少還是人生贏家,如果失落的話,詳情請見赫夫帕夫。

  但是作為一個赫夫帕夫,沒有比看到第一學期其樂融融地結束更開心的事情了。


第21章 C21

  哈利最後在離校前去了一趟地窖,他拿著一封像論文一樣的感謝詞進去,結果如何我不得而知。不過哈利在出來後,告訴我他會在下一個耶誕節送給斯內普教授禮物。

  我注意到他的手上好像拿著什麼東西,在我們問他的時候,哈利笑出了聲:「這是我的媽媽,斯內普教授給我的。」

  他握緊照片給我們看,照片上笑靨如花的女子那麼活生生而美麗。哈利的表情難以用語言形容,好像漂泊已久的浪子終於找到了港灣,而那個港灣上恰好有能夠居住的家。而在上車之前,海格也送了哈利一張有著他爸爸媽媽和他自己嬰兒時期的照片,現在哈利的表情好比懷揣至寶。

  這次我們回家的包廂上有7個人,分別是格蘭芬多三人組和赫夫帕夫三人組還有一條來自斯萊哲林的小蛇。雖然有點擁擠,但是厄尼說很熱鬧。

  德拉科不太適應這種擁擠,但是他還是很頑強地沒有去坐貴族包廂,他放好行李,一副屈尊降貴的樣子對我旁邊的厄尼說:「我要和你換位子。」

  然後他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中,緊緊挨著我坐下,開始掏出各種好看好玩的小零食,把他覺得好吃的都挑選出來放到了我的面前,我忽然覺得如果我有那麼一個乖巧懂事的兒子一定不錯。

  「德拉科,你媽媽一定很幸福。」我吃了一顆太妃味的棉花糖這樣說道。

  但是德拉科不太明白我的意思,他疑惑地看著我,灰藍色的眸子水汪汪的,就像我耶誕節送給他的玩偶倉鼠一樣可愛。

  快車上其實挺無聊,能聊的聊完之後,羅恩想出了一個遊戲---

  大家吃比比多味豆,看誰吃到最噁心的味道。

  德拉科一臉嫌棄地看著羅恩:「你也就能想到這種噁心的遊戲了嗎。韋斯萊?」然後迅速地掏了一把比比多味豆。

  厄尼在第一輪勝出,他吃到了尿味的比比多味豆,然後在我們的慫恿下苦著一張臉咽了下去。

  而第二輪是哈利獲勝,他吃完後告訴我們是耳屎味的:「而且鄧布利多也吃到過這種味道。」

  第三輪德拉科不幸中標,他吃到了油煙味的比比多味豆,然後一臉快哭出來的可愛表情,讓大家捧腹大笑起來。

  而第四輪……

  下車的時候,我們互相告別。漢娜在擁抱我的時候對我說:「其實我覺得瑪律福挺可愛的。」

  我點了點頭:「我以後想有一個像瑪律福那樣可愛的孩子。」

  漢娜吃驚地看著我。

  我終於在前方看到了魯斯,他還是穿著紳士,腰板挺得筆直,他花白的鬍子好像比以前更加性感了,我這樣想著,卻不太敢上前擁抱他,最終還是鼓起勇氣走到他面前。

  近鄉情怯的我等魯斯走到了面前還有點羞澀,差一點哭鼻子的我被魯斯的一句話把眼淚憋了回去---

  「哦,伊芙小姐,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的……矮。」

  你走,沒有你我也能過得很好。

  一直到魯斯和我手牽著手回到家,我的內心還是充滿了憂傷。然後在晚餐的時候嘟囔著對魯斯說:「你耶誕節沒有回來。」

  「是的,伊芙小姐,成人們總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做的。」魯斯熟練地分割著牛排。

  「你都不想我嗎?」我皺著眉頭看向他,作出一副被慘遭拋棄的模樣。

  「不。」

  「你一定是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我假裝痛哭流涕地控訴著魯斯。

  然後魯斯放下了刀叉,他把頭扭向我,鷹一樣的眼眸正注視著我:「我看了你所有的信件,所以我想像你在我身邊,伊芙。」

  我愣了片刻,雖然知道魯斯肯定也在和我開玩笑。但是感覺此時此刻哪怕伏地魔在身邊都不再害怕了,魯斯的這一句話抵過了之前的所有不安和不滿。

  「你知道嗎?霍格沃茲真的很大……」我露出了微笑,開始對這個很會花言巧語的老頭喋喋不休起來。

  他雖然一直在做自己的事情,但是他還是會偶爾插上幾句自己的看法,表示自己在認真的聽我講述,這種有禮而認真的態度讓我意識到這是一位真正的拉文克勞。

  「魯斯,在今年的霍格沃茲,出了一件大事,有關魔法石。」

  魯斯忽然皺起了眉毛:「魔法石在霍格沃茲?」

  「是的……我找了關於尼古拉斯.勒梅的資料。」我微微放緩了語速。

  魯斯忽然打斷了我,他銳利的眼眸中透著我看不懂的情緒:「魔法石,在霍格沃茲。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伊芙?」

  我深吸了一口氣,把哈利他們的事情告訴了魯斯,包括那個不能說出名字的人那一段,說完之後才發現自己原來已經出了一身冷汗。

  「那個往自己名字上施加魔法的瘋子!」魯斯聽完後長歎了一口氣,整個人虛脫一樣地躺進了沙發裡。

  「伊芙,我其實很慶倖你進了赫夫帕夫。」魯斯在這一天入睡前和我這樣說,他的五官柔和又飽含悲傷,但是我不懂他深層次的意思。

  結果第二天一早,家裡就又剩餘了我一個人,魯斯留下了一封內容和上次差不多的信,信上說他要去拜訪尼古拉斯.勒梅,也許我能再下個假期見到他。身為新一代留守兒童的我懷疑他是不是直接把上一封信給我看了,順便還節約紙張和墨水。

  不過我確定的是,魯斯一定很老了,魯斯一定和尼古拉斯.勒梅關係不匪,魯斯說不定認識伏地魔。我有一種我進了賊窩的感覺,不過其實我的人生從出現在拉倒巷的時候就已經被顛覆了,不是嗎?

  又被魯斯拋棄的我這樣想著,我翻了翻這個信封,發現魯斯在背面寫上了一長串神奇的東西,並且他用英文告訴我,這個東西夠我玩一個假期。

  我挑了挑眉,打賭這不是阿拉伯數字,看著這些奇形怪狀的符號,我的腦海裡浮現出了古魔文這種神奇的文字,興沖沖地從書房裡拿出了一本古魔文字典開始翻找了起來。

  當找出第一個形狀的字時我還開心了片刻,但是馬上我就看到了這個形狀的字有好多個,其中還有好多種意思,我瞬間翻了個白眼。

  終於知道魯斯說的能讓我玩一個假期是什麼意思了!

  但是我是一名赫夫帕夫,不是拉文克勞!

  吐槽完畢的我繼續苦著臉翻找了起來,虐童的魯斯從來不考慮留守兒童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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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C22

  暑假到了,大家最尷尬別人問什麼問題呢---

  最近早起了嗎?

  功課複習了嗎?

  暑假去幹嗎了?

  作業做完了嗎?

  這些問題,漢娜他們都問了,所以我在思考人生中友誼到底是一種怎樣神奇的存在,還是我年紀太大,不理解這群少男少女學霸學神的世界了?

  假期就在這個古魔文的研究中過得飛快,我又收到了幾張來自漢娜他們的慰問信件,朋友們的安慰才能讓我感覺回到了少女時光,美中不足的是哈利沒有回信。

  我特意在家裡用尺子在牆壁上標好了刻度,在我破解不出魔文心生煩悶的時候就去量一量自己的身高---

  好歹最近長得快,能讓我不那麼痛苦。

  在我終於破解出這段古代魔文的前面一句話時,我終於忍不住想打魯斯了,這句話聽起來真像魯斯的風格---

  你居然真的在破解……或者是居然你真的在破解……還是說你真的居然在破解……反正都是這個意思了,我現在有點質疑魯斯是不是寫下了一整段玩弄我感情的話!

  他怎麼忍心這樣耍一個赫夫帕夫的善良忠誠正直美麗動人的淑女!

  這個時候波爾飛進了窗戶,它帶來了我的期末考試成績:

  變形術是出乎意料的O(完美)。

  草藥課和魔藥課是一個有點神奇的E(較好,出乎意料)。

  魔法史考驗了我身為赫夫帕夫的知識,幽靈賓斯教授只給了我一個A(及格)。

  其他的科目都是還算安慰的A,而黑魔法防禦術是一個大寫的P(低於平均水準)。

  奇洛教授真是死都不安生。

  然而霍格沃茲長長的新學期書單還是讓我震撼了一把---

  《魔咒標準教程(二級)》米蘭達.哥斯沃克著

  《對付女妖精方法談》吉德洛》羅克哈特著

  《與食屍者漫步同游》吉德洛.羅克哈特著

  《與女巫共度的假期》吉德洛.羅克哈特著

  《與巨人做伴的旅行》吉德洛.羅克哈特著

  《與吸血鬼為伴的航行》吉德洛.羅克哈特著

  《與人狼漫遊記》吉德洛.羅克哈特著

  《與雪人一起的日子》吉德洛.羅克哈特著

  我忽然有不好的預感,提筆給漢娜他們寫了一封信,邀請他們明天和我一起去對角巷採購新書,想到這裡,我忽然意識到我身上沒有加隆,而魯斯不在家裡。

  後來我翻遍了家裡的抽屜都沒有找到一個金加隆!錯愕地張大了嘴巴。

  第二天我到對角巷後瘋狂地走向了古靈閣巫師銀行,取出了我倉庫裡僅存的一袋金加隆,又一次在妖精唾棄的目光中走出了銀行。在人山人海中和漢娜、厄尼匯合,告訴他們我變成窮光蛋了。

  而漢娜很高興地安慰我:「如果你願意把你的發帶賣給我幾捆,我願意支付給你一個金加隆。」

  誰說赫夫帕夫老實的,他們最容易趁火打劫。

  我們去麗痕書店,發現書店前人山人海,一條巷子幾乎都堵到了這裡,在這些人中我發現了幾個紅色頭髮的腦袋,還有一個看起來像哈利的腦袋,我忍不住朝他呼喊了起來:「哈利?」

  哈利回過了頭,擠出了人潮像我們走來,旁邊還跟著赫敏他們,他們都變化不大,不過看上去都長高了不少。我高興的是這次我也追上了大家的普遍水準。

  「嗨!赫敏,你變得漂亮了!」我沖赫敏眨了眨眼睛,看到這個小女巫的笑靨愈發燦爛,有了少女的風采。

  「哈利,真的是你,我給你寫信了,但是你沒有回信。」漢娜見到哈利很高興。

  「對不起。」哈利對漢娜解釋道。

  羅恩告訴我們:「剛剛哈利用飛路粉的時候傳送到了翻倒巷,在那裡遇見了瑪律福,不過幸好海格把他帶出來了。」

  「德拉科?」我疑惑地問。

  「不,是盧修斯.瑪律福,在博金.博克店裡,他在交易東西,不過德拉科也在。」哈利顯得有點灰頭土臉,劫後餘生的樣子。

  「你該慶倖你出來了,在那裡的巫師都會做壞事。」厄尼拍了拍他的肩膀。

  前面忽然一陣喧鬧,我們順聲看過去,發現一個穿著別致的藍色巫師袍,金色頭髮的男人從書店裡面走了出來,他站到一個月臺上沖排著隊的巫師們散發自己的笑容,雖然這個笑容看上去有點詭異,非常的……自戀。

  在一家報社準備對他拍照時,他眼尖地發現了哈利,並且把哈利拉到了月臺上邀請哈利和他一起拍照。

  「不是吧?」我有點錯愕。

  「是的,這是洛哈特先生。」赫敏和漢娜一臉的少女心萌動,讓我有一點開始懷疑人生。

  哈利很快走出了人群,他有點不敢置信地對我們說:「貌似他就是我們的新教授?」

  我點頭表示同意,同時感覺我的頭髮被劇烈地扯動了幾下,回頭一看,發現德拉科這個壞小子正微微錯愕地看著我,一手還提著我的辮子!

  「為什麼你扯我的頭髮?!」我怒氣衝衝地瞪住他。

  這個男孩的鉑金色頭髮仍舊梳得很有光澤,露出標誌性的美人尖,衣衫整潔,輪廓有了少年的英姿勃發。我注意到他的身高已經對我構成了一定程度的威脅,因為我的個頭甚至只到他的鼻孔。

  德拉科張了張嘴,最後委屈地閉上了眼睛:「我只是拉了一下,然後你點頭了。」

  正當我又想說些什麼的時候,我發現我的眼前出現了一個比德拉科要高大得多的身影,一個瘦削卻優雅的男人出現在我們眼前,他的鉑金色頭髮披散在肩頭,一手拿著華麗的銀色蛇頭手杖,就像德拉科的成年版。

  「德拉科。」他對德拉科說道。

  這個男人我8歲的時候見到過---盧修斯.瑪律福。

  盧修斯.瑪律福露出了笑容,在看到哈利的時候表情一下子充滿了虛偽和不善:「波特先生,在下盧修斯.瑪律福,終於見面了。」

  他一下子把波特拉上前用手杖抵住他的傷疤,又虛偽地笑了起來。

  這個動作讓我們都緊張了起來,韋斯萊家那個眼珠子特別明亮的小妹妹走了出來,眼神堅定地沖盧修斯說:「放開他。」

  我猜測這個看上去就是個美人胚子的女孩就是金妮.韋斯萊。

  這讓盧修斯.瑪律福更加不善地吞吐起了他的毒液---

  「我猜猜看,紅色頭髮,髒兮兮,面無表情。」他笑了笑,拿出了一本金妮包裹裡的二手課本,諷刺道:「窮迫的,韋斯萊?」

  盧修斯.瑪律福笑了笑,把課本放回她的小包裹裡,他又注意到了其他人,他掠過了眾多,把視線平移到我的臉上,在我的頭髮上停頓了片刻。

  「這位是?」盧修斯.瑪律福詢問德拉科。

  而我出言:「伊芙.魯斯。」我掛起笑容,暗暗看了一眼那個金妮的小包裹。

  「幸會,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盧修斯.瑪律福不依不饒地盯著我,這讓我無法招架了起來。

  「爸爸。」德拉科在一旁呼喚了他,及時拯救了我的尷尬。「我需要的書籍已經買好了。」

  盧修斯.瑪律福淡淡看了一眼德拉科,收回了手杖,「那就回家吧。」

  這個金髮充滿傲慢的男人走出了麗痕書店後,我們都不由長籲了一口氣。

  漢娜看了一眼德拉科說:「瑪律福,我覺得你和你父親相比真是太友善了。」

  這讓德拉科難以啟齒了起來,不過他很快咬了咬牙對漢娜說:「不許說我爸爸壞話。」

  他按了按我的肩膀,注視著我說:「學校見。」隨後這個鉑金頭髮的男孩子對著熟人點了點頭,也走出了書店。

  一個紅色頭髮的成年男人出現在我們身後,我猜測這位是羅恩的家長。羅恩告訴了他剛剛的事情,這個同樣紅發髒兮兮的先生告誡我們說:「你們要離瑪律福們遠點,他們和毒蛇一樣。」

  在這個韋斯萊先生離開後,我聽見漢娜說:「但是德拉科還不錯。」

  我莫名覺得松了一口氣,也這樣附和道:「是啊,德拉科和他爸爸不一樣。」

  萬幸的是哈利他們沒有反駁我的觀點。

  距離德拉科要開學的某一天,他又被盧修斯關進了書房---

  「那個女孩是不是對角巷的那個?」盧修斯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問德拉科。

  「什麼?」

  「那個你要開學的時候,在對角巷裡失態的那次。」盧修斯提醒道。

  「我不記得了。」德拉科努力地裝作不明白。

  盧修斯挑了挑眉,裝作不經意地問道:「叫伊莎.魯斯?」

  「是伊芙……!」

  魚兒上鉤了……

  「哦,好名字。」盧修斯沖兒子露出了虛偽優雅的笑容,成功看到德拉科懊惱泛紅的面孔。

  於是德拉科又被盧修斯丟在書房站了一晚上。


第23章 C23

  抱著一堆書目回到家裡的我,又上手研究起了那些魔文,雖然也許腦子被秀逗了,但是我覺得在深入學習之後,這些還是非常好玩的。這種魔文一環扣著一環,一旦破出了第一句,那麼之後的魔文就好像看起來不那麼困難,我拿起羽毛筆推算了起來。

  終於在開學的前一天晚上,我把它破出來了---

  「你居然真的在破解,看你這麼辛苦,那我就告訴你,銀行的鑰匙,加隆,秘密,身處地下室。」

  該死的拉文克勞!

  家裡居然有地下室?!

  魯斯背著我把錢藏起來了!

  臭男人!

  很抱歉我不是格蘭芬多,沒有大半夜開始探險的精神!我草草收拾好了書房的書籍,直接上床睡覺。臥在舒適柔軟的床上沉沉入夢,這樣才是一個赫夫帕夫的生活態度。

  其實是我懶……

  第二天我和摩金夫人一起來到九又四分之三月臺,同這位和藹的夫人告別後,精神地上了霍格沃茲特快,波爾和我顯得一樣愉快。我找到了厄尼在的包廂,沒一會功夫,漢娜和赫敏也找到了這裡。

  「伊芙,這個學期我們可以加入魁地奇隊了!」厄尼顯然比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要興奮得多,他從上車開始一直在和我探討魁地奇的美妙之處,就像談戀愛了一樣。

  「我爸爸給我買了一把光輪2001,我相信我一定可以成為最好的找球手!」厄尼揚了揚眉毛,不可一世地說道。

  「這聽起來真不錯,不過我不想成為擊球手,因為擊球手太危險了。」我攤了攤手,想到了魁地奇場上有點危險的一些碰撞,忍不住心有餘悸。

  把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中,顯然不是一個符合赫夫帕夫的行為,哪怕我挺喜歡魁地奇。

  赫敏的臉色從剛才開始就不太對,在快車就要發車的時候,她忽然站了起來,我們三個赫夫

帕夫不由得仰視起了這個看起來情緒不佳的小獅子。

  「羅恩和哈利到現在還沒有上快車,但是車就要開了。」赫敏對我們說道,她看起來有些擔心,「我想我需要去找他們。」

  漢娜和厄尼表示同意。就在我們打開包廂門的時,我眼尖地發現了一個紅色頭髮的姑娘從我們包廂前走過,我出聲叫住她---

  「金妮!」

  這個女孩子很快回過了頭,我又問了她一句:「你是金妮.韋斯萊,是嗎?」

  她安靜地沖我點了點頭,還帶著涉世未深的拘謹和羞澀。

  赫敏握住了她的雙臂:「不好意思,金妮,但是你有沒有看到羅恩和哈利?」

  金妮告訴我們她不知道,不過她比羅恩他們先穿過牆壁:「我沒看到他們穿過牆壁。」

  赫敏果然暴躁了起來,她無奈地抱起了手臂:「我想我會一個個包廂找過去,興許能發現躲在某個包廂角落裡的那兩個傢伙。」

  她風風火火地離去,剩下我們三個赫夫帕夫和金妮面面相覷,不得不說赫敏真的越來越有女強人范了,但是我們還是打算去找找哈利他們,雖然我覺得他們應該已經開著那輛神奇的飛車在路上了。

  我們分頭找他們,但是我沒走幾步,德拉科就從我身後冒了出來。

  「嗨,伊芙,你是在找我嗎?」

  他開心地問我,我其實不想打擊這麼英俊的小少年的自戀心理,但是赫夫帕夫是誠實的,於是我很直接地告訴德拉科:「我在找羅恩和哈利。」

  說完我想拍拍他的肩膀,卻在看到他梳得絲絲分明有光澤的鉑金色頭髮時,忍不住了我發癢的雙手,伸出了我的賊手。我終於摸到了德拉科的頭髮,出乎意料並不是那種柔軟或者剛硬的感覺,而是摸到了有點油油的感覺。

  我看了看我的手心,對驚愕到不行的德拉科說:「也許你該洗頭了?這是髮油還是什麼?」

  在片刻之後,他的臉上很快浮現了因為羞惱而出現的淡淡粉色:「你這個沒頭腦的赫夫帕夫,居然這樣對待一個瑪律福---

  我不會原諒你的!」

  噢……

  然而又回到霍格沃茲的感覺真好,我們在大堂享受學校的第一頓晚飯時,哈利和羅恩還處於失蹤狀態,原諒我都快忘記他們的存在了。

  赫敏顯然更加著急,不過很快,那兩個甚至還沒有換上校服的傢伙灰溜溜地出現在了大堂,我覺得他們看起來被打人柳嚇怕了,吃掉一大勺奶油蛋羹的我這樣想。

  今年赫夫帕夫又有了幾個新生,我們被挪到了後面的位置,但是我看著這些略帶羞澀的新生們,頗有懷念我一年級時光的感覺。

  「我終於成為了學姐了。」我開心地告訴漢娜。

  「親愛的,我注意到你一年級的時候比他們還要矮。」漢娜撲閃著大眼睛告訴我,她金色的頭髮更加柔軟地垂落在肩頭。

  我鼓起了腮幫……為什麼我新學期的室友還是漢娜.艾博。

  斯萊哲林今年的新生中有一個金髮小美女,這讓我一下子有點競爭壓力了起來,據赫夫帕夫不可靠消息來源,這個金髮小美女是一名純血,叫做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

  我決定以後離她遠點,畢竟距離產生美,離一個同類型且美貌不分上下的女生太近容易降低我追求者的數量。

  新學期的第一天,漢娜拉開了宿舍的窗簾,我看到刺眼的陽光。

  第一節課是我們的院長斯普勞特教授給我們上的草藥課,難得四大學院在一起上課。我們見到了曼德拉草,那個長著草的頭顱而根部卻是一個惡魔一樣的小孩子的神奇植物。由於曼德拉草會發出可怕的尖叫而且那種尖叫會使人休克甚至死亡,斯普勞特教授為我們每人發放了一個耳罩。

  戴上這個像狗熊耳朵一樣的耳罩,我覺得耳朵暖烘烘的,發出了寶寶一樣的傻笑。

  斜對面的德拉科對著我嗤笑了一下,他鉑金色的頭髮在陽光下灼灼生輝。在我注意到他後,又迅速挪開了視線一本正經的樣子,看來這個傲嬌的小少爺還在介意上次在快車上的事情。

  斯普勞特教授開始提問曼德拉草的特點,赫敏微微笑著圓滿說出了答案,她告訴我們曼德拉草的哭聲會致命,但是同樣可以治療中石化咒的人,這讓格蘭芬多加上了10分。

  接下來我們開始處理這些看上去很醜陋的曼德拉草,我們需要為他們換一個盆栽並且填土,在都動手把它們從原先的花盆裡□□的時候,一堆刺耳的尖叫響徹了整個溫室,讓人感覺頭疼心煩,我發現大家都呲牙咧嘴的。

  沒過幾秒,格蘭芬多的方向倒下了一個學生,貌似是那個倒楣的納威.隆巴頓……

  於是大家都像打架一樣地趕快把這些惡魔一樣的植物塞進了另一個盆裡,然後往那邊開始填土。在往花盆裡填土的過程中,曼德拉草好歹安靜了一點。羅恩和哈利告訴我們他們在九又四分之三月臺發生的事情---

  「我們差點被退學,還有我的魔杖!」羅恩想我們展示了他斷成兩截的魔杖。

  「為什麼不試試看修復如初?」漢娜好奇地問。

  我發現赫敏的表情充滿了驚悚,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的模樣---

  「漢娜……你的大腦應該……拜託!」

  然後我把單純善良的漢娜拉走了,畢竟她那麼可愛!

  上完這節課我才感覺魔法的神奇,而且意識到自己升入了二年級,原來一年級時候的那些東西是那麼安全免檢。

  值得一提的是在第二天的黑魔法防禦課上,羅恩的魔杖用膠紙粘好了,雖然我們還是懷疑它的實用性。

  羅恩不開心地威脅我們:「它還是可以用的!」

  一旁一個格蘭芬多笑道:「當然,我們只是懷疑它被你媽媽的吼叫信嚇壞了。」

  羅恩的臉瞬間漲紅,表情變得非常可愛,還沒來得及好好欣賞,我這個學期的噩夢就開始了。

  「同學們!請允許我向你們介紹你們新的黑魔法防禦術老師,也就是本人---

吉德羅.洛哈特!」

  這個穿著中世紀紳士服裝的金髮男人出現在了樓梯上,我感覺我的人生觀收到了衝擊,教室裡的男女表情各不相同,女生大多數充滿愛慕和興奮;而男生一臉好像看到斯內普教授在跳舞的表情。

  好吧,對不起,斯內普教授!

  這個誇張地向眾人展露他標準八齒微笑的洛哈特教授,開始向大家講述他的事蹟和成就,甚至連漢娜也忍不住地露出犯花癡的表情,我毫不懷疑如果我這個時候說一句洛哈特的壞話,絕對會被全體女生用惡咒攻擊進醫療室。

  我以為他會一節課滔滔不休他的事蹟,但是他要求我們做一個小測試,拿到那張測試紙的時候,我覺得我想對自己放一個「統統石化」。

  這張測試紙簡直是他生平事蹟的簡略問答---

  吉羅德.洛哈特最喜歡的顏色是什麼?

  吉羅德.洛哈特迄今為止最大的成就是什麼?

  ……

  我發現手肘被一個東西捅了一下,回頭後發現那個離我遠遠的德拉科居然坐在了我的後面,他正在用他的魔杖戳我,見我回頭,忙探過他鉑金色的腦袋對我說:「伊芙,你不會也喜歡洛哈特吧?」

  我把他的魔杖從我手肘上挪開,看著這個長得真是越來越好看的小子:「你不是還沒有原諒我嘛?」

  他瞪大了雙眼,隨後有點蒼白地低聲嘟囔道:「那我現在原諒你了。」

  然後我觀察了一下德拉科的頭髮,驚喜的發現他的頭髮好像柔軟了不少,絲絲縷縷地垂在額頭。我驚喜地問德拉科:「你沒有用髮油?」

  德拉科挑了挑眉,錯開了他灰藍色的眼眸:「你看錯了。」

  然後就縮回了腦袋,開始裝作一本正經地寫測試紙,但是耳朵泛出的粉色暴露了他傲嬌的本質。

  這個測試最大的成功者是赫敏,洛哈特當眾表揚了她,但是他隨後就放出了一整籠一群藍紫色的康沃爾郡小妖精,這些小妖精把教室攪得一團亂。於是倒楣的隆巴頓又一次被耍弄了,他的耳朵被小妖精們提起,被吊在了吊燈上。

  赫夫帕夫們被驚嚇得手足無措,我隨著一群赫夫帕夫沖出了黑魔法防禦課的教室門,不由感慨我們學院的臨場逃生技能簡直就是滿級。

  而我的黑魔法防禦課估計今年又是一個P了。


第24章 C24

  在臨近傍晚的時候,我和漢娜上完今天的草藥課向城堡走去,發現有一個女孩子撞了我們一下,隨後她低著頭對我們道歉,然後捂著臉離開。

  「那個是赫敏嗎?」漢娜面色凝重地問我。

  「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我感覺我改了太多劇情,以導致我現在都有點應接不暇這是什麼情況。

  追著那個身影來到了霍格沃茲城堡後面的大草地上,赫敏坐在那裡背對著我們哭。漢娜蹙著眉頭看前面那個平時很樂觀好強的女孩子,頭一次在如此安靜的情況下顯露她的脆弱。

  我們還是悄悄地走了過去,我試探性地拍了拍赫敏的肩膀:「赫敏,你還好嗎?」

  赫敏一頓一頓地抬起頭,我們看到她還帶著淚痕的臉龐:「伊芙,漢娜。」

  她抹掉了自己的眼淚,示意我們坐了下來,我們一起看著遠處的橘紅色夕陽,渲染得天空美輪美奐,我一開始還擔心赫敏會直接跑遠,不過她還是願意和我們呆在一起,雖然我們都沒有說話,耳邊只有風刮過的聲音。

  在一個女人傷心的時候,其實最笨的應對方法就是讓她一個人呆著。

  「霍格沃茲的傍晚真美!」漢娜拉著我們說道,這個天真的姑娘眼裡折射著夕陽的光輝。

  「是啊,真美麗。」赫敏的情緒略有好轉,她握住了我們的手,手心還帶著一點潮意。

  「謝謝你們來找我,我剛剛不太好。」她告訴我們,「我剛剛和羅恩在一起,斯萊哲林和格蘭芬多在魁地奇球場引起了爭執,我們過去說了幾句,但是…」

  「但是怎麼了?」

  「但是斯萊哲林的伯斯德她說我是……泥巴種!」赫敏有點難以啟齒那個骯髒的詞彙:「一個有教養的人是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的!」

  漢娜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她美麗的雙眼:「她真是太不禮貌了!不過斯萊哲林的很多人都這樣,他們堅持純血統,但是伯斯德確實不應該說你是……」

  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赫敏,最後也只是笨拙地告訴赫敏:「可是你是那麼聰明,一個聰明的女巫,應該得到尊重。」

  赫敏看著我,包括漢娜在內,這讓我一下子遭遇了詞窮的狀態。

  「……德拉科說的,他說你是個聰明的女巫。」我尷尬地笑了笑,直接抖出了這個斯萊哲林的小蛇。

  卻意外發現赫敏的臉色一下子陰轉晴,她很快收拾好了自己的狀態,她說:「其實今天在魁地奇球場我們還見到了德拉科,不過他在斯萊哲林和格蘭芬多爭執的時候沒有出聲。」

  「我還以為他也這樣覺得呢。」赫敏的笑容泛著欣喜和愉悅。

  我想沒有比得到一個原本是敵人的肯定對她來說最好的安慰了。

  而此時霍格沃茲的天空已經逐漸黑了起來,哈利在不遠處的臺階上沖我們揮手,他跑過來告訴我們羅恩現在在醫務室。

  「赫敏跑開之後,羅恩沖那個伯斯德施放了一個「吃鼻涕蟲」,但是,他的魔杖……」哈利難以啟齒了起來。

  我們心中浮現出了一個不好的猜測。

  當我們跑進醫務室,看到抱著木桶拼命狂吐「鼻涕蟲」的羅恩時,我們都是不一樣的表情。

  「你是中了反咒嗎?」赫敏不敢置信地看著羅恩。

  而羅恩的臉色一片黑紫,他僵硬地點了點頭,我們看到他的嘴巴鼓了起來,好像裡面有什麼生物在蠕動一樣,然後他就又往木桶裡吐出了一條灰色的鼻涕蟲,一條粘液甚至還掛在他的下巴上。

  「天哪!」漢娜忍不住捂住嘴巴跑到了外面。

  哈利走到赫敏身邊告訴她---

  「洛哈特讓我去幫他做事情,我先走了。」雖然我覺得哈利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他的背影更像是落荒而逃。

  就在此時,羅恩又吐出了一條鼻涕蟲「嘔!」

  我終於忍不住對著上空長吐了一口氣,「羅恩,你讓我噁心。」

  我拍了拍一旁表情豐富的赫敏,終於堅持不住跑了出去。

  不過在某一天的早上出了一件大事,讓我感覺一夜之間天翻地覆。漢娜還是和往常一樣拖我起床,我也還是像往常一樣心情愉快地挑選了一根綠色的發帶。

  在走入大堂之後,我發現格蘭芬多的長桌格外安靜,放眼望去,哈利他們的身旁空出了好大的一塊,他們好像都對他們避之不及似的。

  我的心中敲響了警鐘,覺得有一些東西在慢慢改變。

  和漢娜在長桌上吃飯的時候,從周圍的談論中勉強拼湊出了這件事情的大概,昨天晚上,走廊的牆壁上用血寫下了密室被打開的句子,他們懷疑是波特打開了密室,並石化了費爾奇的貓。

  「為什麼是波特呢?」漢娜忍不住問出聲。

  「我們到那邊的時候,發現哈利.波特就站在那只可憐的貓旁邊。」那個高年級好心地告訴了漢娜,他若有若無地看著格蘭芬多那裡,有點恐懼的樣子。

  「他甚至才二年級就這麼可怕了!」

  「哈利.波特企圖殺死費爾奇的貓。」周圍不靠譜的揣測越來越多,哈利的臉色越發不好,雖然我清楚他是無辜的,不過我沒法為他申辯。

  我和漢娜跟著厄尼去上了變形術課,麥格教授已經在等著我們,而我們今天的任務就是把一隻鳥變成高腳杯。經典的活物變死物,難倒了不少人,我滿腦子都在掛念著哈利的事情,連魔杖都揮得僵硬了起來。

  麥格教授注意到,走到了我的身邊,她沖我面前紋絲未變的鳥挑了挑眉:「魯斯小姐,我記得你上個學期的期末考試非常不錯,也許你今天有點狀態不佳?」

  她把我面前的鳥兒變成了一個銀色的高腳杯,又變了回來,示意我試試。

  「外形劇變!」我沖那只受到驚嚇的鳥兒揮動了魔杖。

  鳥兒漸漸變成了一個玻璃制的高腳杯,麥格教授露出了滿意的微笑:「赫夫帕夫,加2分…」

  「啪!」那個玻璃杯碎了。

  大家的目光都轉移到了我這裡,包括驚愕的麥格教授。

  「那只鳥還活著嗎?」一旁的蘇珊.博恩斯弱弱地問道,可惜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

  我想我也許因為一點太濃厚的個人情緒殺害了一條小生命,得到這個認知的我心情更加不好了,連加分的喜悅都煙消雲散。

  在當天晚上,我忍不住堵住了赫敏:「我聽說了那些事。」

  赫敏把我拉到牆角告訴我:「聽著,伊芙,哈利是無辜的。」

  我忙不迭對她點了點頭,因為我確信如果我搖頭她說不定就和我絕交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壓根沒有和格蘭芬多一起上的課,所以我也沒辦法尋找哈利,哪怕在晚上吃飯的時候,我都沒有看到哈利他們。一直到魁地奇比賽的那一天,上午是赫夫帕夫對拉文克勞,赫夫帕夫勝利了。

  厄尼他成功加入了校隊,成為了擊球手。但是魁地奇隊別的位置已經滿了,赫夫帕夫的魁地奇隊長告訴我也許我能在下學期得到這些光榮的職位。

  而下午是斯萊哲林對格蘭芬多,我終於看到了闊別已久的哈利。但是這一場也許是傷亡最慘重的魁地奇比賽,看到被抬進醫務室的德拉科和哈利,我有點不想玩魁地奇了。

嗯,格蘭芬多勝!

  我去醫務室看望了哈利和德拉科。

  德拉科這個小子在我面前一副哀嚎痛苦的模樣,他睜著他那雙灰藍色的眸子濕漉漉的看著我,像極了我未出生兒子少年時的模樣。

  「噢,德拉科,你還好嗎?」

  「伊芙,你來我感覺很開心!」德拉科強撐起身體,一副傷到的樣子,我注意到他周圍的幾個斯萊哲林都不善地打量我。

  我沒管那麼多,慌忙去扶他,想到他當時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還在地上滾出了好幾十米遠,如果是在麻瓜世界一定半身不遂了。

  「瑪律福先生,別那麼大驚小怪,你可以走了!」醫療室的龐弗雷夫人馬不停蹄地走過德拉科的病床,並且不滿的對他說。

  德拉科一臉僵硬地看著我翻白眼,我放下扶著他的手,直接跑向了隔壁哈利的床鋪,哈利明顯更加嚴重一點,瞧瞧哈利柔軟到可怕的前臂!

  「伊芙,你給我回來!」德拉科中氣十足地在我後面喊叫。

  「伊芙.魯斯!」

  我嫌棄地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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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C25

  聽說德拉科在離開醫務室前都不想理哈利,我覺得這和格蘭芬多贏得了魁地奇又很大的關係。

  在傍晚的時候,又一個被石化了,這次是一個活生生的格蘭芬多男孩。當我和漢娜看見的時候,我們害怕極了。

  那個男孩叫科林,他還舉著照相機,好像在拍什麼一樣。

  讓眾人心慌的是,他是麻瓜種。

  而我感到心慌的是,我說不定也是麻瓜種。誰知道這種亂跑調的劇情會不會讓我也被石化一次!

  哈利能下床走動的時候,他們在某一天攔住了正要去上課的我。

  「你們做什麼,我有魔藥課!」我吃驚地看著這三個看起來就圖謀不軌的傢伙。

  「是這樣的,哈利覺得密室的事情也許和瑪律福有關,他想問問瑪律福知不知道這些事情。」羅恩對我解釋著,一邊又皺起了眉頭。

  「也許50年前就是盧修斯.瑪律福放出了密室裡的怪物,現在德拉科.瑪律福又來清理學校了!」羅恩一臉義憤填膺,因為他和德拉科的關係本來就不算好。

  「閉嘴,羅恩!」我驚訝的是赫敏居然會先我一步對羅恩說出了閉嘴。

  「如果德拉科.瑪律福是密室的繼承人,那他會讓那個怪物首先石化你!」赫敏雙手叉腰教訓羅恩。

  「我贊同格蘭傑小姐的想法。」一個沒有起伏的聲音從我們身後傳來。

  我們呆呆地看到斯內普教授正面色不善地站在我們身後。

  「我建議你們直接去詢問德拉科.瑪律福先生。」教授抬了抬下巴,他的視線掃過哈利停頓了一下,然後轉而注視我---

  「魯斯小姐還記得你要上的課嗎?」

  我合上了張開的嘴巴,乖乖跟在斯內普教授後面離去,順便轉頭對哈利他們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自求多福。

  今天下午有一節黑魔法防禦術課,我們每個學院都收到了洛哈特的邀請,他舉辦了一個決鬥俱樂部,聽起來非常讓人感興趣。

  當我們走到黑魔法防禦術的教室,發現它的正中放了一張大桌子,而洛哈特正對大家介紹他的助手---

  「斯內普教授!」我們看到斯內普教授難得地沒有穿他那件像蝙蝠一樣的大斗篷,他只穿了黑色的巫師袍,在我眼中英姿颯爽起來。

  洛哈特接著說到:「他慷慨地同意幫我做個示範,年輕人們,不要擔心!」

  他露出了華麗的微笑:「示範過後,我會把你們的魔藥課教授,完好地還給你們的,別害怕!」

  斯內普教授已經站立在了臺上,他們相對走近,抽出了魔杖對對方示意,然後揮下了魔杖,鞠躬後轉身走出了5步,洛哈特擺起了一個華而不實的架子,舉起他的魔杖對準斯內普教授---

  「一,二,三……」

  「除你武器!」

  斯內普教授的魔杖尖發散出巨大的魔法光幕,洛哈特一下子被擊中,飛出了幾米,大家發出了哄笑聲。

  「剛剛斯內普教授帥呆了!」我對漢娜偷偷說道。

  漢娜一臉氣憤地看著我:「你怎麼能幸災樂禍!」

  我差點忘了她是一名洛哈特迷……

  洛哈特在起身打算後請兩位同學上來示範,他挑中了韋斯萊和哈利。

  不過斯內普教授以韋斯萊的魔杖為名,提出了換人的說法,我聽見他喊出了:「瑪律福!」

噢,這不是真的。

  而鉑金色頭髮的男孩已經站到了臺上,他和波特相對而立,在同樣的儀式之後,二人都對對方發動了攻擊---

  「幻象出擊!」

  「咧嘴呼啦啦!」

  「塔朗泰拉舞!」

  「鎖腿咒!」

  「烏龍出洞!」

  其實這些都是無足輕重的攻擊,二人都能在被擊中後應對自如,可是最後德拉科施放了「烏龍出洞」。

  一條大蛇出現在了臺上,嘶嘶作響,沖哈利遊去,兩旁的學生都不由自主地退了開來。但是這條蛇沖一個赫夫帕夫張大了大嘴,露出了獠牙。

  千鈞一髮的時候,哈利朝那條蛇走了過去,他的本意應該是想救那個赫夫帕夫,但是他說出口的聲音卻嚇壞了我們。

  是一種貼著脖子劃過的聲音,陰冷又刺耳,嘶嘶作響,好像在慫恿那條蛇做壞事一樣。可怕的是那條蛇好像聽懂了,轉頭看著哈利,合上了它恐怖的大嘴。

  「蛇影無蹤!」斯內普教授施放了魔咒,

  哈利回過了神,卻發現每個人都用莫名恐懼的神色看著他,包括羅恩和赫敏。

  「你在搞什麼鬼?!」那個赫夫帕夫恐懼地對哈利咒駡出聲。

  這讓哈利無措得四處張望了起來,卻發現自己好像被孤立了一樣,他幾乎是在眾人的目光中和羅恩他們一起離開了教室,連他自己都意識到了不對勁。

  哈利會蛇語,雖然我知道,但是我還是害怕他了。

  在晚上去大堂使用晚飯的時候,德拉科從斯萊哲林那裡向我們走過來,他靠近我說道:「離波特他們遠點。」

  「什麼?」我不可置信他這樣說。

  我看著德拉科的臉色蒼白,灰藍色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盯住我,這讓我想到了對角巷的那一次,好像我變成了小偷的感覺。

  「也許波特就是密室的繼承人,我問過我爸爸,他說密室在很多年前被打開過一次,而且只有斯萊哲林的繼承人能打開。」德拉柯拉過我,鉑金色的髮絲有點淩亂地垂落在他眼前,顯得這個小少爺有種不羈的美感。

  「不會是哈利。」我嘗試勸說德拉科。

  「他會蛇語,而薩拉查.斯萊哲林就會蛇語!」德拉科忽然捏著我的肩膀,他近乎是咬牙切齒地告訴我,「如果他就是密室的繼承人呢?」

  「他會殺了泥巴種!他有可能殺了你,伊芙!」我從沒看到這個小少爺這麼失態,哪怕是對角巷的那一次也沒現在這樣嚴重,「你必須聽我的話!」

我發現現在很多解釋和推脫都有點蒼白了起來,在德拉科這種讓我有點心慌的注視下,我只能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在這種隱秘而愧疚的情緒中,我在晚飯的時候都不敢抬頭看向格蘭芬多的長桌,哪怕我用腳趾也能想像出來眾人看哈利的眼光。

  那種好像看害蟲,老鼠屎,又害怕他作惡的眼光---

  像曾經的倫敦居民看拉倒巷的我們一樣。

  這個晚上非常不同尋常,我甚至難以入眠。真實經歷和看電影果然是兩種不一樣的概念,當周圍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目光所及是一個活生生被石化的人和一個被石化的幽靈。

  壓抑的氣氛幾乎能讓人透不過氣,有一些赫夫帕夫的新生已經瑟縮了起來。

  第三次被石化的例子。

  流言蜚語總是傳得飛快,很快我們都知道了哈利又被發現在現場的事實。教授們也阻止不了霍格沃茲的人心惶惶,赫夫帕夫們在休息室集體討論要不要請假回家。

  這些天,大堂都變著法地逗我們開心,有的時候變出魔法雪花飄落在我們頭頂;有的時候變出神奇的星空,時而劃過一道流星。

  不得不說在吃飯的時候看到這些有的時候會吃驚到胃痙攣。

  哈利他們的座位離大多數格蘭芬多很遠,像是為了躲避一些東西一樣,或者是避嫌,連赫夫帕夫那麼好心的學院都不願意接近哈利了不是嗎?

  吃完晚飯我還是心情不佳,因為最近我也在躲著哈利他們,這讓我內心非常煎熬,但是一方面又確實害怕引火焚身。

  我感覺後面有人拍了我一下,我回頭之後,發現是哈利他們,心情居然不是害怕,而是一種解脫的輕鬆。

  赫敏他們把我喊道了二樓的女士盥洗室,我回頭正想告訴他們我最近的想法時,感覺一股亮晶晶的東西充斥了我的視野,我感覺我的身體倒在了地上,而該死的我的意識還是清晰的!

  「終於好了!」這是赫敏的聲音。

  「把漢娜放到哪裡?」哈利好像拖動什麼東西在靠近這裡。

  「把漢娜和伊芙放到一起!」

  他們居然還弄來了漢娜!不!不要扒我的斗篷!赫敏我要和你們絕交!

  我發現我已經身處這劇情中被牢牢釘住,現在哈利和羅恩喝下了裝有我和漢娜頭髮的複方湯劑,他們變成了我們,而赫敏打算留在這裡。

  「如果讓你們留在這裡,我真害怕你們對伊芙他們動手動腳!」赫敏一邊幫他們整理衣服,一邊這樣說道。

  「不要動伊芙的胸!」赫敏驚叫了起來!

  對,已經夠扁了,不許再刺激它了……

  「不要摸伊芙的臉……」

  「我現在還不明白,為什麼是伊芙和漢娜?」我聽到漢娜的聲音在說話。

  「你難道沒看出來瑪律福和伊芙之間的關係嗎?」赫敏理所當然地回答。

  「什麼關係?」

  「真是一群笨蛋。」赫敏咒駡了一句,就沒有接下去了。

  真是攪得我有點心慌又困惑,為什麼是我和漢娜?有一些答案徘徊與唇齒,沒臉說出來。

  過了半個小時,哈利他們回到了女士盥洗室,赫敏在弄醒我們後對我們講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她對我們使用了韋斯萊兄弟出品的暈乎粉。而我在清醒後的第一句話就是---

  「剛剛誰變成了我?」

  我成功看到羅恩通紅的臉龐。

  「你剛剛動了我的胸和臉,羅恩.韋斯萊!」

  我憤怒地舉起了魔杖!


第26章 C26

  鄧布利多被免職導致我最近越來越慌張,隨身準備了小鏡子,並且送給了漢娜還有赫敏每人一面---

  「我想我們是時候注意自己的儀態了。」

  但是赫敏她們居然認為我臭美。

  在某一瞬間我覺得我是能夠改變劇情的,但是在看到赫敏一動不動地躺在醫務室時,我覺得我的腦回路一定是變得和馬里亞納海溝一樣,才會這樣覺得。

  赫敏的手裡甚至還拿著我送給她的鏡子。

  伊芙.魯斯只是一個醬油或者炮灰,如果在原著裡說不定比納威還倒楣,我握住赫敏的手,如此懇切地希望她能醒過來,恢復她明亮的眸子和歡快的聲音。

  我撫過她的臉,現在她都快變成僵屍白了……

  其實知道答案又不能告訴別人,這種感覺就像懷揣至寶。但是現在連赫敏都被石化,我還不告訴哈利他們,這樣就像在犯罪。

  難道要我跑到哈利面前對他們說密室裡是蛇怪,日記本裡的伏地魔控制了金妮放出了蛇怪,然後石化了他們?

  我能嗎?

  算了,羅恩會為了金妮掏出他殘破的魔杖和我拼命的。

  被赫敏受傷的消息弄得心煩無比的我無法將思緒擊中起來,雖然我覺得在某些程度上好像遺忘了一些重要的事情,這讓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來了親戚。

  哈利和羅恩的臉色很不好,他們呆呆站在赫敏的床前,眼中盛滿悲傷和震驚。赫敏的眼睛吃驚地睜著,我也不知道她會不會酸。

  「伊芙,我們必須告訴你一些事情。」哈利在我出醫療站後追了出來,我發現這個大男孩真的已經開始成長,幾天不見他就好像又長高了一點。

  我就知道他們三隻瞞著我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轉念一想又沒有那麼不開心,畢竟原著裡就是格蘭芬多金三角打敗伏地魔走向人生巔峰,我只是一個穿□□他們友情的第四者,只怕確實不太有資格來嫉妒什麼。

  但是我還是沒好氣地說:「什麼?」

  「關於密室。」哈利的綠色眼睛看著我,他的言辭誠懇又具有說服力,讓人感覺想湊過耳朵詳細聽下去。

  哈利和羅恩三言兩語地告訴我關於那本日記本的事情,他們懷疑是海格放出了密室裡的怪物。

  「為什麼不直接問問海格?」

  那本日記本可不是善類,如果哈利和羅恩知道那本日記裡面是伏地魔,只怕打死他們也不會覺得是海格打開了密室。

  「那我們一起去問海格!」羅恩看了看我們。

  我皺了皺眉頭:「學校有規定,6點以後不能出宿舍,現在已經5點半了。」

  哈利卻並不擔心的樣子,他一臉神秘地告訴我們可以使用隱身衣。

  然而我有不好的預感,每一次他們用隱身衣准沒好事,我嘗試回憶了一下劇情,雖然太混亂而回憶不出什麼結果,但是身為花季少女的第六感告訴我絕對不能和哈利他們同流合污。

  於是我硬下心腸對他們說:「我想隱身衣應該容納不下我們三個人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看到了臉頰上有些刮傷的哈利和羅恩,非常慶倖我沒有跟過去,不然我該去整容了!  

  下午是斯內普教授的魔藥課,在魔藥課裡我們已經嘗試進行單人魔藥製作,今天要製作的魔藥是咳嗽藥水,索性這種魔藥還算簡單,不然以我現在這麼複雜的心態估計連攪拌都做不好。

  在我要把膨豆芽放進坩堝的時候,我身後傳來了爆炸的聲音,這種聲音在赫夫帕夫的魔藥課上並不少見,我已經快習以為常。

  「艾倫把紙條當成苦艾放進了坩堝。」漢娜沖我擠眉弄眼,我默默聳聳肩表示無能為力。

  對!紙條,我怎麼忘記了這麼重要的線索!如果我早一點把紙條給哈利他們。也許事情能有所好轉。

  於是我手一抖把攪拌棒抖落在坩堝裡面,等把攪拌棒從坩堝取出來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攪拌時刻,坩堝裡面都發出了「滋滋」的可怕聲響。

  這成功吸引了斯內普教授的吸引力,他扇動著他的黑色斗篷走過來,用一種看植物人的眼光看著我:「你是想把自己變成巨怪放進坩堝裡嗎,魯斯小姐?」

  我的手一抖,又一次把攪拌棒抖進了坩堝。再心虛地抬頭看斯內普教授,發現他現在看我的目光像在看死人。

  下課後我厚著臉皮把藥水交上去,斯內普教授接過我藥水的目光能凍死人。

  「魯斯小姐,你知道你做出的藥水顏色和正確的淡藍色有多大差距嗎?」

  「我知道。」我低聲下氣地說,雖然我覺得藏青色好像還挺偏向淡藍色的,但是我很快也覺得不忍直視了起來。

  「所以我已經儘量不去看它的顏色了。」我默默把我美麗的腦袋縮進了肩膀,雖然沒有多大效果。

  「……」斯內普教授給了我一個p,嚴重打擊了我的少女心!

  我接近瘋狂地奔向醫務室,連漢娜也阻止不了我的抽風。

  我和醫務室的龐弗雷夫人打過招呼,直接來到了赫敏的身邊,在她的左手手心裡找到了那張從圖書裡撕下來的紙張。然後跑出了醫務室,撞倒了許久未見的德拉科。

  「是哪個混蛋?!」他憤怒地抬起頭,滿口快要噴射的毒液,然後在看到我的那一刹那直接像換了個人:「伊芙,你跑那麼快做什麼?」

  他爬起來,用斗篷遮住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我現在沒時間和你解釋,德拉科。」我攥緊了手上的紙條,又一次跑了出去,才沒有管德拉科在後面有點失落還是惱怒的呼喊。

  在大堂的門口看到了哈利他們,我現在就像剛剛參加完馬拉松跑回到家的野丫頭,一點都不像溫和的赫夫帕夫。

  「哈利,羅恩,站住!」我氣喘吁吁地跑到了他們面前,感覺喉嚨發幹,兩眼都在冒金星,雙腿還有點發酸,也不知道會不會長出肌肉。

  「我們昨晚知道了一些事情,海格沒有打開過密室!」哈利他們迫不及待的先告訴我這個雞肋的消息。

  「先看看這個!」我遞給了他們那張記載有蛇怪的紙條:「我在赫敏的手裡發現了這個,赫敏被襲擊那天去圖書館就是為了這個!」

  哈利接過了紙條,他綠色的眼眸在眼鏡後顯得越發明亮,眼中閃過驚訝的光芒。他慎重地告訴我們:「是蛇怪。」

  「這種紙張上寫了,蛇怪是陸地怪獸中最致命的一種,壽命長達數百年,與它對視的人會立即死亡,而蜘蛛見到它會立即逃跑!」哈利邊走邊說。

  但是羅恩還是不明白,他疑惑道:「但是和蛇怪對視會死,赫敏他們只是被石化。」

  哈利靜默了一會,很快說出了答案:「他們都沒有和蛇怪對視,赫敏手裡有鏡子,而科林是透過照相機……尼克爵士是幽靈,那個赫夫帕夫是透過尼克爵士看到蛇怪!而洛麗絲夫人是透過水看到了蛇怪。」

  「那蛇怪怎麼移動呢,它那麼龐大?」羅恩不解地說。

  「水管。」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我們身後傳來,此時這個聲音的主人正從轉角現身。德拉科鉑金色的頭髮顯示出奔跑後的淩亂,他灰藍色的眼眸從未這樣銳利的瞪著我們,臉色看起來蒼白慎重,還帶著運動後的小喘。

  「你跟蹤我們,瑪律福?」羅恩向來對他沒有好臉色,意識過來的他瞬間舉起他那一隻折斷的魔杖對著德拉科。

  德拉科不屑地哼了出聲,他直接掠過了羅恩,一把拉過了我,還帶著汗濕的手掌隔著一層衣袍,把濕熱的感覺無比清晰地傳遞到了我的肌膚上。

  雖然我心理年齡略大,但是此刻我還是在一瞬間不知為何地紅了老臉。

  「我和你說過離他們遠點,伊芙。」德拉科有點咬牙切齒地對我說,他轉而又沖著羅恩呲牙咧嘴,把我拉到身後,就像曾經蓋瑞把我拉到身後那樣,我忽然抬頭看著面前這個已經有了翩翩才俊輪廓的少年,覺得他不止一次地給以我這種和蓋瑞魯斯類似的感覺---

  就是把我護在身後當小雞仔的感覺。

  德拉科忽然沖著羅恩他們冷冷地笑了笑:「上次的事情我還沒找你們倆算帳呢。」

  我們三人頓時感覺心中警鈴大作,哪件?

  德拉科接著說道:「在斯萊哲林休息室門口,你們把我當傻子嗎?你們居然裝成……」

  在他快說出事實的時候我直接沖上去捂住了他的嘴巴,我瞪著他狠狠地說:「這違法了接近50條校規,如果你說出來我們就都被開除了!」

  他好像要通過我的手掌說一些什麼,灰藍色的美麗眼睛瞪得老大。薄嫩的嘴唇淺淺地擦過我的手掌,還帶著一些他厚重呼吸的熱氣,這讓我的手心覺得癢癢的。

  一種滾燙的感覺直接從手傳到了臉上,這讓我非常覺得尷尬又莫名。

  德拉科掙脫了我捂住他嘴巴的手,走遠了幾步有點羞惱地盯著我,這下他的脖子耳尖和臉都迅速地紅了起來。他重重地擦了幾下他的嘴唇,用一種接近生氣的表情對我惡狠狠地說---

  「你的手心全是汗,伊芙!」

  雖然他的表情看起來更加接近羞澀。

  「哦,你甚至把口水吐到了我的手上。」我強裝淡定地朝他伸出了手,向他展示我手心的濕潤液體。

  這下連哈利和羅恩都對他露出了震驚和嫌棄的表情。

  德拉科成功得快要冒火了。

  我感覺我也差不多了,難得他們不覺得今天的霍格沃茲有點熱嗎?


第27章 C27:德拉科的番外(三)

  德拉科.瑪律福終於感覺到了什麼叫被拋棄。

  就在他打算告訴伊芙.魯斯,允許她成為瑪律福最珍貴的朋友時,他看到了伊芙和哈利.波特在一起,他們靠得那麼近,德拉科感覺如果自己時一頭匈牙利樹蜂,一定已經憤怒地對著波特噴火了!

  他按捺不住,走到了靠近他們的柱子附近,隱隱聽到了伊芙.魯斯講的話---

  「我在6歲以前是個孤兒,也許你知道,跟著一群無家可歸的孤兒一起亂跑什麼的。」

  這真是,他6歲的時候還在瑪律福莊園裡應有盡有,一天5頓衣食不缺,爸爸媽媽從來不會讓他失禮地亂跑,德拉科在這樣想的同時,不免更加想聽下去。

  「我試過很多你想像不到的食物,後來還做過很多讓員警追著我打的事情,這種生活閱歷非常奇妙,但是我當時沒有辦法。」

  那些該死的麻瓜居然敢打她?她是不是收到過他沒有想像過的傷害!德拉科捏緊拳頭,感覺自己的心就像被一隻手擰毛巾一樣地在擰巴。

  「後來我和曾經的夥伴們分離,被現在的爺爺收養,他對我非常好,我們一起度過了5個快樂的耶誕節,可是他這個耶誕節並沒有在家裡,這也讓我感覺悲傷。」

  這也就是說,伊芙.魯斯,也許是一個泥巴種……這個認知在德拉科腦海中不斷放大,逐漸把他淹沒了一樣,他身形恍惚地走進了城堡,接下來的很多天他都克制著自己不去想那個伊芙.魯斯,他克制自己不去思考她今天是紮馬尾還是披著頭髮,是紮了那些五顏六色的發帶還是用了他送給她的那條獨一無二的發帶。

  一想到伊芙.魯斯紮著自己送給她的禮物,他就不可抑止自己嘴角的上揚了,伊芙.魯斯真是一個女巫,她給自己施了連梅林都解不開的惡咒。

  連佈雷斯都感覺到了他最近的異常:「你最近看起來不太對,德拉科?」

  「沒什麼。」他躺在了斯萊哲林公共休息室的沙發上,無比確信自己就像一位王子,可惜他的公主道現在還不肯正眼看他,想到這裡,德拉科的眼眸晦暗起來。

  「聽我說,德拉科。」佈雷斯一把攬過了他,「你看起來鬱鬱寡歡,像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

  情竇初開?!

  德拉科一把推開了佈雷斯,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別開玩笑了!」

  別開玩笑了!一個瑪律福情竇初開?

  德拉科走進回廊,他看起來更像是落荒而逃。用力推開了宿舍的門,任由自己砸進了床鋪,他滿腦子胡思亂想,他不斷勸說自己,你是一個瑪律福,你是一個純血統,你是高貴的,而伊芙也許是泥巴種……但是他最後只呆呆說了一句---

  「是的,一個瑪律福,情竇初開。」

  他仰躺在床上,睜開的眼眸比星星更亮,裡面盛滿了愛情海的水,而水裡全是心心念念的女孩的身影。

  他沒法再否定自己的內心,德拉科,你完了。

  他像走進了一條比翻倒巷還昏暗的胡同,裡面全是貼滿了伊芙.魯斯是泥巴種的字條,前些日子他不敢再走進去,但是他現在用力把這些字條都扯了下來,是又怎麼樣?

  他的日子過得其實非常無聊,兩個跟班,還有一堆花癡,克制著瑪律福的冷靜和高貴優雅,連說話都學習紳士,只有面對伊芙好像能不一樣,她是他生活裡不一樣的存在。

  一個瑪律福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他好像看到伊芙.魯斯就在那個胡同的盡頭。她那麼神奇,她在他8歲的時候和他相遇,從此長久地在他心裡住下來。

  在霍格沃茲的某一天,他終於和他的「阿爾忒彌斯」(月光女神),在禁林相遇,不過他寧願她不在這裡,雖然她的腦袋真的嚇了他一跳。

  「你這個愚蠢的赫夫帕夫,你怎麼可以來禁林!」他重重地奚落了她,但是她該死地裝作沒有聽到。

  然後她說她感覺冷,德拉科幾乎是立刻脫下了斗篷,他把斗篷披到了她身上,感覺比披在自己身上還要暖和,雖然夜晚的禁林好像風有點大。

  但是他還是筆挺地和她說:「為什麼你穿這麼少的衣服來禁林?你這個赫夫帕夫。」

  這個晚上驚心動魄得讓他不想再經歷一次,但是又想永遠地記住。

  當她把衣服交還給他的時候,他沒有馬上披上,而是抱在了懷裡,仿佛通過擁抱此刻的斗篷,就能擁抱到片刻前她仍包裹在斗篷下的身軀一樣。他在那一晚鼓足了過去11年來的勇氣,踏出了也許歷代瑪律福都不會踏出的一步。

  「我聽到了,你和波特說的話。」

  「你的過去,你也許是一個泥巴……」

  「泥巴種?」伊芙.魯斯的聲音和往日的生機勃勃不一樣,感覺有些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不。」

  「這沒有關係,你可以叫我德拉科。」對,應該是這樣,你應該叫我德拉科,哪怕你是一個麻瓜,你也能稱呼我為德拉科。

  這一晚他如願以償聽到了這個女孩叫自己德拉科,伊芙.魯斯的發音有點美式,德拉科這個名字在她口中顯得繞口了不少,非常有味道。那一瞬間他感覺他的名字像那個不能說出名字的人一樣被賦予了魔力。

  他睡了來霍格沃茲之後最圓滿的一個覺,醒來後甚至覺得昨晚是個夢。

  但是他在第二天對伊芙.魯斯打招呼:「伊芙?」

  「德拉科?」金髮的女孩閃著藍色的眼睛望向他,口中是他的名字。

  他沒有做夢,暗暗掐紫了大腿的他開心到忘記鬆手,那個淤青一直持續到這學期結束,就像他一直快樂的這個學期一樣。

  成為伊芙.魯斯的朋友是那麼幸運,雖然他志不在此,但是他有了足夠的理由站到她身邊和她像那個漢娜.艾博一樣親昵地說話或者互送禮物。他的目光更久地追逐她,他把媽媽送給他的糖果全給了她,並且注意不傷害她的朋友,還克制了自己不對別人罵出「泥巴種」這種會傷害伊芙的單詞。

  伊芙大概是最漂亮的赫夫帕夫,雖然她總是在性格或者智商上略有欠缺,比如她暴躁的考前焦慮,她時而一些讓他尷尬惱火的句子,她的黑魔法防禦術真的很不好,最重要的是她有一天摸了他的頭髮,還一臉天真地問他---

  「也許你該洗頭了?這是髮油還是什麼?」

  他感覺自己的臉快被蒸熟了,真的很油嗎?

  密室被打開的事情讓整個學校都不安分起來,不過斯萊哲林一點都不擔心,因為他們中沒有泥巴種,但是德拉科還是很憂心忡忡,因為伊芙!

  他寫信給父親,父親告訴他,密室在50年前被打開,而且死了一個泥巴種,死了一個---

  他連伊芙感覺到冷都覺得難以忍受,更何況讓伊芙去死!

  假設這次也死了一個泥巴種,假設剛好是伊芙呢?德拉科想都不敢想,他甚至沒有伊芙的照片,他甚至沒辦法以後看著伊芙,甚至不能觸碰到她。

  一想到這些頭疼欲裂。

  他在晚餐的時候都沒怎麼動過盤子裡的食物,眼巴巴地看著大堂門口,直到伊芙出現,像佈雷斯口中的毛頭小子那樣拉住了她,一旁的高爾和克拉布都驚訝地看著他失去儀態。

  德拉科用了幾乎命令的語氣對伊芙說,讓伊芙離哈利.波特遠點,他雖然不確定哈利是不是密室的繼承人,但是他他會蛇語,伊芙用一種恐慌的眼神看著他,讓他一瞬間開始心軟。

  但是這個女孩現在的樣子真像赫夫帕夫,那麼就乖乖地學習赫夫帕夫好不好。因為他自己承擔不起失去伊芙的後果。

  有一天,德拉科在斯萊哲林的公共休息室被一個學生提醒說有人在門口找他。

  「什麼人?」他頗有點不耐煩的問,明顯是別的學院的人,他可沒有心思去對付。

  「赫夫帕夫的,挺漂亮的女生。」那個學生對著他擠眉弄眼。

  赫夫帕夫,挺漂亮,就沖這兩個特點,德拉科直接跑出了門口。伊芙從來沒有主動找過他,而她現在主動來找他,德拉科覺得自己快開心到飛起來……哪怕這次她是和漢娜.艾博一起來的。

  「嗨,伊芙,漢娜。」他對她們打招呼,眼睛卻盯住了伊芙,她今天沒有紮發帶,但是金色的頭髮也一樣好看。

  「嗨,德拉科。」伊芙和漢娜對他笑了笑,然後有點局促地地下了頭。

  他不安地問:「出了什麼事?」

  伊芙有點僵硬地沖他說:「是這樣的,我們想問問密室的事情。」

  他忍不住有點疑惑了起來:「我前幾天和你說過的,伊芙。」

  德拉科又按住了伊芙的肩膀,他注意到「伊芙」有點不舒服地僵了起來,然後她把他的手撥開,德拉科的心情一下子跌入穀底。

  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

  「我問過我爸爸,我爸爸說密室在50年前開啟過,而且死了一個……」德拉科小心翼翼的說出了那個詞彙:「泥巴種。」

  「那密室的繼承人是誰,50年前誰打開了密室?」一旁的漢娜.艾博插嘴道,德拉科不由眯起了眼睛,就像毒蛇見到獵物時的眼神。

  「不知道,不過我和你說過的,遠離波特他們,伊芙。」德拉科轉而又告誡了一次伊芙。

  然而這次伊芙她們的表情都不太對勁,有一點尷尬和羞惱---

  「憑什麼要這樣?」伊芙有點生氣的沖他大喊。

  「什麼?」德拉科這次真的感覺伊芙討厭自己了,「算了,當我沒說過,伊芙!」

  「我們先走了。」伊芙忽然慌慌張張的拉著漢娜打算走。

  德拉科覺得有點失落和疑惑,他正打算告別,忽然眼尖地發現了漢娜的額頭上出現了一些什麼,不過漢娜很快轉過了身。

  「伊芙!」德拉科喊住了要離去的伊芙。「你今天怎麼沒有紮我送給你的綠色發帶?」

  「啊,我今天忘記了。」這個「伊芙」背對著他落荒而逃。

  德拉科感覺自己的神經快要崩壞了,不是伊芙!

  原來伊芙沒有來看他?!

  等一下,那那個人是誰?!

  德拉科瞪大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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