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按理說她應該是除了五條悟之外的武力值天花板來著。
被吞進肚子的栗原白桃是這麼想的。
「白桃醬?請問還活著嗎?」
「還活著謝謝,只不過癩□□肚子裡面空氣不是很新鮮,我感覺有點窒息,而且胃液腐蝕性有點強。」
說到這個栗原白桃露出一個疲憊的笑容,而在外界的人很明顯停頓了幾秒鐘。
「那你還是在裡面好好呆著吧。」
「……」
作為一個除了五條悟之外武力值天花板的她竟然被嫌棄了?
被吞進肚子蹲著的栗原白桃是這麼想的。
想讓外面的人將自己弄出去肯定是不行的了,這種時候果然得靠自己啊。
將手指劃破,她抱著嚴肅的態度用血為媒介召喚式神。
「隱藏著黑暗力量的……總之趕緊出來吧。」
本來還想按照步驟念一段咒語什麼的,不過栗原白桃覺得現在趕緊召喚出來一個式神才是重點。
一道白光閃過,自己的面前出現了一位青年。
【式神名:太宰治
技能介紹:干啥啥不行,自殺第一名。】
「……」
這一刻栗原白桃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表情來面對自己召喚的這位式神,除了長得有點帥好像沒什麼卵用。
難道讓他在□□的肚子裡表演一個當場死亡嗎?
眾所周知主角在說話、心理活動以及放大招的時候時間是靜止的,於是白桃迅速劃看了一下這位式神的其他技能。
【隱藏技能:與美麗的女性一起殉情】
「……」
好的,真是一個非常好的隱藏技能。
栗原白桃迅速一個後滾翻選擇遠離這個男人,相比之下「詛咒」都要顯得可愛得多。
「對不起,我不太想和你一起自殺。」
說話間□□胃裡的胃酸粘液啪嘰一聲落在了她面前,形成一灘看上去有點像鼻涕的不明液體。
……
看著這一坨東西,她臉上的表情當時就綠了。
本來她還想在□□的肚子裡看看這位太宰治先生的技能到底是怎麼樣,但現在她十分迫切想要從裡面出來。
她不光這麼想,事實上也的確這麼做。
為了能從肚子裡出來,栗原白桃緩緩抬起自己的左手。
肚子外面的五條悟並沒有著急動手,而是饒有興致的在同那個長得跟□□一樣的詛咒周旋,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准備掏出手機錄個視頻給一年級和二年級的人看看【三年級的栗原白桃被詛咒吞進肚子裡了!】
這個消息一出的話肯定會直接空降學校論壇第一名的吧!
結果手機剛拿出來還沒來得及錄視頻,詛咒就被巨大的十字架從裡到外整個射穿,下一秒就看到一個紅色的腦殼從裡面費力的拱了出來。
「五條老師,你再這麼下去可是會失去你最可愛的學生啊!難道跟這根手指比起來我並不是最重要的嗎?」
這是一個值得思索的問題,至少五條悟是很認真的思考了幾秒鐘後給出了一個標准答案,而且這個答案還是這家伙笑著說出來。
「嘛∼當然是手指重要了。」
「……」
說實話,栗原白桃想打人,關鍵自己還特麼打不過這個人。
手裡依舊舉著兩面宿儺的那根手指,她並不會將自己的怨氣撒在這上面,這可是自己好不容易從□□的肚子裡掏出來的,為了這個她都被活生生吞了進去。
從剛剛開始就在旁邊看熱鬧的太宰治同樣從裡面爬了出來,他的適應能力非常強,即使只是眨眼的功夫就到了這不知道是什麼鬼東西的肚子裡,但這不代表他能放棄自己的夢想。
「那麼這位心靈受傷的可愛小姐,請問你願意跟你一起跳河嗎?」
「……你從哪冒出來的?」
不不不不,五條老師,這是她召喚出來的式神,不是什麼不要臉的人!
…
……
………
其實對於能夠祓除詛咒,用什麼方法都可以,不管是咒言師、咒具師,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樣。
像伏黑惠以自身的影子為媒介召喚式神,栗原白桃是以自己的血為媒介召喚式神,只不過這式神和式神之間也是有差距。
艸,這差距有點大。
人家可以自己控制召喚的式神,但栗原白桃召喚的非常無法自控。
出來一個愛自殺的太宰治可能是意外,但如果連續兩次都意外的話那就是
「大雄!你這個家伙又跑到哪裡去了!」
emmmm……
看著面前出現的藍色機器貓,栗原白桃陷入了沉默,甚至有點想笑。
為什麼她可以把機器貓哆啦A夢召喚過來?
就算再怎麼離譜也不能把哆啦A夢弄過來吧?
在召喚式神方面自己可能還算是個歐皇,抽到的式神多多少少最低也是個SSR,就是這個卡池……
這卡池他媽的歪得有點離譜了!
啊這,難道說……
她被詛咒了?
「哈哈哈哈哈哈!」
對此五條悟發出了爽朗的笑聲,甚至開始尋找時光機。
「……」
怎麼辦,召喚到哆啦A夢她還沒有什麼感覺,但現在五條老師的反應以及行為讓她有點想把手上這個兩面宿儺的手指塞到這家伙的嘴裡。
大家一起毀滅吧!給你腦袋裡塞個手指頭哦!
第2章
按理說栗原白桃召喚的所有式神都是不退不換完全單程票,所以就算翻了車自己也能忍著。
忍著,必須忍著。
在這之前她召喚了四個式神,武力值什麼的都沒有問題,甚至還有奶媽可以自動加奶,所以即使自己出去組隊祓除詛咒她完全不擔心。
而且這四位式神都是她玩游戲裡面的角色,能力和性格什麼的都很了解,可以說是用得有些得心應手了。
嘖!
可是眼前的太宰治和哆啦A夢……
她要怎麼用?
這玩意兒還不退貨。
對於這個她真的沒有什麼經驗可言,在這種時候果然還是尋求一下經驗豐富的五條老……
栗原白桃剛扭頭看向一直湊熱鬧的五條悟,結果發現這家伙正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氣得她直接把頭扭了回去。
在某個方面這位老師的氣人程度還真的是榜上有名,怕不是早就已經上了暗殺名單。
「五條老師,你知道當初特別火的暗殺教室嗎?」
「哦?你是說我像殺老師一樣負責嗎?」
……
不,並不是。
栗原白桃扯了扯嘴角,在吐槽與不吐槽之間她更傾向於前者,事實上她也的確這麼做而且做得非常不近人情。
「不不不,是我想打老師你的心情跟三年E班同學想要殺了殺老師估計是一樣的,而且五條老師你是已經上了暗殺名單哦。」
那一瞬間她可以肯定自己真的看到五條悟臉上那明顯受傷的表情,這讓她覺得自己是不是吐槽得有點狠了,畢竟已經奔三十歲的人了心靈上肯定有點脆……
「我還以為我是卡卡西那一類型的。」
「像卡卡西老師一樣愛遲到嗎?」
「……」
由於五條悟的存在,栗原白桃覺得自己的毒舌技能都已經快要滿點,甚至心髒都跟著強大起來。
從一年級開始五條老師就時不時的將任務扔給他們自己不知道跑到哪裡翹班,美名其曰說的是能夠鍛煉他們的能力。
不能想,一想起來就覺得非常生氣。
像這次的任務是說出現了兩面宿儺的手指需要高專派人回收,就那麼巧五條老師沒有在只能派暫時整頓的栗原白桃過來,結果在路上她很湊巧的碰到了據說有事情的五條老師。
「白桃醬!我相信你!」
「……」
謝謝您的相信,您真客氣。:)
幾個人相繼從帳中出來,進去的時候是兩個人,結果出來就變成三個人加一個機器貓,伊地知潔高臉上的表情那真是相當精彩。
說實話到現在栗原白桃都不太敢相信伊地知潔高的年紀要比五條悟還小上兩歲,至少從面相上來看對方已經是大叔級別,但她絕對不會把這種事情說出來。
她可是一個善解人意的人啊。
伊地知潔高開過來的小汽車並不是很大,在裝下三個人和一個機器貓之後就顯得已經擁擠不堪,一直到自己坐在哆啦A夢和太宰治的中間時小姑娘才猛然想起來一件事。
她有些不可思議的轉頭看向太宰治,從剛剛開始這個家伙就一言不發,她原本還覺得可能是對方的性格就是如此又或者是被五條老師嚇到了?
要知道在太宰治說出要同自己一起自殺的話後,五條老師差點就將這家伙祓除了,那場景她看著都覺得挺嚇人。
不不不,現在並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我知道你是誰了,你是文豪野犬裡面的太宰治!!」
想當初她也是玩過一段時間文豪野犬的游戲,只不過作為歐皇的她在兩周內抽到了所有SSR喪失了抽卡的樂趣,導致最後鴿掉了游戲。
在游戲裡身為一個歐皇,她莫得快樂。
「哎~我還以為自己已經徹底不配出場了。」
青年版的太宰治似乎是想要裝得可憐一點,可畢竟後排座位上坐著兩人一機器貓,身高一米八一的他在某種程度上完全施展不開導致現在整個人是處於一種蜷縮的狀態,腿都沒有辦法伸直看上去可憐極了。
「你有出場機會,你的異能力人間失智,不是,人間失格可以將一切異能力無效化,那應該也可以將詛咒無效化。」
蕪湖~
那真的是棒極了。
雖然卡池有點歪,但在歪了之後又重新直了回來她非常欣慰,看樣子太宰治會成為一張鬼牌,至於哆啦A夢……
就當個吉祥物吧。
「嗯哼~」
太宰治突然勾起嘴角笑出聲來,隨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抬起頭與汽車後視鏡中的五條悟對視了一眼。
哇,他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察覺到兩個人的互動,栗原白桃歪著頭挑了挑眉並沒有在意太多而是繼續同身旁的哆啦A夢猜拳,她現在終於體會到大雄為什麼那麼喜歡在猜拳上面欺負機器貓。
因為每一次都用剪刀直接贏了對方的布實在是太爽了!
也許在其他人看來此刻欺負哆啦A夢的白桃宛如個智障,不過她已經在思考如何安排住宿的問題。
高專倒是給他們這些學生安排住的房間,由於她能力的問題也特意騰出了幾個房間給她裝式神,但哆啦A夢要放在哪個房間卻是個問題,要不然和她……
「作為一個愛護學生的老師,我可以像校長給你再申請幾個房間哦。」
第3章
咒術師在數量上一直非常緊缺甚至可以說是稀少,這也就是為什麼全國兩所高專的學生少得有點可憐,每個年級的學生都沒有超過兩位數,像栗原白桃現在的三年級算上她一共就只有三個學生,而今年剛剛入學的一年級也才三個人。
啊,如果非要說是人好像也不那麼確定,這裡面混進去了一個大熊貓。
等等,是真的大熊貓啊,不是她召喚過來的機器貓,而是活生生比她還要高還要壯實的大熊貓。
「是不是校長的能力?」
他們的校長夜蛾正道的能力是制作詛咒人偶,在某個方面可以說是非常可愛了,每天到晚的弄著毛氈玩具什麼的她經常會在女孩子身上看到,可校長長得有點壯碩在那裡弄毛氈玩具……
傳說中的反差萌嗎?
「哈哈哈哈。」
面前的五條悟又裂開嘴角笑了出來,這讓白桃迅速後退了一大步,一般這家伙只要露出這種笑容就絕對沒有什麼好事情啊!
從一年級到現在她都不知道被坑多少次了,明明是他們的老師,但為什麼要如此不靠譜?!
「等等,五條老師你這次不會想說正好我沒有什麼任務,所以他們祓除詛咒的時候需要我帶著?」
「白桃醬你也知道老師我有時候很忙。」
栗原白桃面無表情的盯著對方看了幾秒鐘,隨後扭頭就跑回宿舍把正努力鑽進抽屜准備回去的哆啦A夢給拉了出來。
「小叮當沒有用了,所有只要被我召喚過來的式神是不能回去的了,如果非要回去的話大概也得等我們打完詛咒,就相當於玩游戲打完大boss通關。」
「可是大雄……」
哆啦A夢本來就是野比世修希望對方能幫著自己的高祖父大雄,結果還沒幫明白就跑到了這裡,他到現在都沒弄明白現在是怎麼樣的情況。
「我知道你是想幫著大雄,但現在我們要做的是拯救整個世界,你看是不是拯救完世界你就可以全身心投入到幫助大雄了?」
「你這麼說也對!」
單純的哆啦A夢相信了這鬼話,甚至情緒突然激動了起來。
太宰治從一開始就雙手抱胸的靠著門框,他算得上是老油條了,所以栗原白桃一開口他就知道這家伙心裡想的是什麼。
過分了啊,這麼欺負一個在猜拳只會出布的機器貓真的好嗎?
「太宰你也不要說我,今天早上是誰跟哆啦A夢說鑽進床頭櫃上面的抽屜就能回去的?」
「……」
兩個人相互指責起了對方欺騙如此單純可愛的哆啦A夢,一個是在榨取小叮當的價值,一個是讓小叮當的大腦袋懟進抽屜裡。
不管怎麼著,都非常過分。
宛如三角戀當中手拿傻白甜女主角劇本的哆啦A夢並不是很清楚這兩個人在言語以及眼神當中的廝殺,瞪著自己的大眼睛望向栗原白桃。
「所以為了能祓除詛咒,我能做什麼?」
「哦,我現在想要竹蜻蜓。」
時光機什麼的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竹蜻蜓。
「竹蜻蜓就可以了?」
「對,現在的情況竹蜻蜓就可以。」
從哆啦A夢的手裡接過竹蜻蜓,栗原白桃沒有一點猶豫迅速衝了出去,好在現在五條悟還等在庭院並且似乎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最可愛的學生要對他做什麼。
「五條老師!」
「嗯?」
趁著對方放松警惕,栗原白桃迅速將手中的竹蜻蜓放在這家伙的腦袋上,陰謀得逞之後她的聲調都高了許多,「五條老師,飛吧您嘞!」
「……」
於是在一年級的三個孩子走進高專的那一瞬間看到的第一個畫面是帥氣不靠譜的五條老師腦袋上插著個竹蜻蜓飛了起來……
不是,這個畫面怎麼看上去那麼詭異。
「為什麼那麼不靠譜呢。」
「海帶。」
狗卷棘表示了對禪院真希這句話的贊同,尤其是在看到一個用竹蜻蜓飛了起來而另一個笑成了個傻子,在某個方面真的是為接下來的戰鬥堪憂。
「哈哈哈哈哈哈!」
這一次換成了栗原白桃在旁邊發出智障般的笑聲,雖然她是除了五條悟之外的武力值天花板,但畢竟真正的天花板是五條悟,所以可想而知……
五條悟在小姑娘的笑聲中將頭上的竹蜻蜓拿了下來,順手直接插在了對方的腦袋上,於是下一秒飛起來的人就完全變了一個。
別問此刻小姑娘心裡是什麼狀況,問了就是心裡難受,特別難受。
大概是感受到了栗原白桃的不開心,太宰治和哆啦A夢倒也是安靜的坐在椅子上沒有說話,可如果真的一直不說話那就不是太宰治的本人了。
「白桃醬~」
「不要叫得那麼親切,我們兩個好像沒那麼熟。」
此話一出太宰治那叫一個委屈,就差當場哭出來表示一下自己委屈的感受,「那為什麼你的五條老師就可以叫你的名字?果然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
栗原白桃面無表情的盯著眼前的家伙看了幾秒鐘,她突然覺得自己召喚出來的是青時宰或者是黑時宰都比現在的武偵宰強,再不濟首領宰也行。
真的,每天被五條老師花式氣也就算了,現在又來了一個。
深吸了幾口氣之後她低頭開始在房間裡四處尋找著些什麼。
「白桃醬你在找什麼?」
「在找刀,總之能砍死你的東西。」
她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眼看著對方真的拿把刀衝了過來太宰治一邊叫著【KO WA YI】一邊往哆啦A夢的身後躲,「你的五條老師惹你生氣,你就用竹蜻蜓對付他,現在輪到我就變成刀了,我好痛心!」
「我這是成全你想自殺的願望啊!混蛋!」
為了能砍到太宰治,栗原白桃可以說是拎著刀在宿舍的走廊裡游蕩,那麼巧的碰到開門出來的狗卷棘。
「啊,狗卷同學,你看到太宰治往哪邊走了嗎?」
一邊說著她一邊將砍刀扛在肩上,氣勢強得讓狗卷後退了一步。
「金槍魚!」
「啥?」
第4章
栗原白桃扛著砍刀和狗卷棘來了一場親切的對視,至少在前者看來應該是很親切。
之前就聽五條悟念叨過一年級的三個學生,而且她也看過三個人的資料,除掉一個看上去就非常可愛而又詭異的熊貓,其他的兩個人一個是三大咒術師家族禪院家被趕出家門的禪院真希,另一個則是咒言非常厲害的狗卷棘。
嘶,怎麼說呢,大家都是有故事的人,但相對於那種主角組還是差了一點。
白桃在上高專之前也是見過狗卷棘,但沒有同對方交流過,雖然知道他是通過說食材跟其他人交流,所以這突然冒出來「金槍魚」讓她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個意思。
「那個……你是看到他了對吧?」
「蘿蔔干。」
「……」
所以說這個【蘿蔔干】又是什麼意思?
在經歷了金槍魚和蘿蔔干之後栗原白桃之前的怒氣也算是被徹底澆滅,她已經沒了想要砍太宰治的心情。
算了,等到再看到對方的時候再說。
…
……
………
也不知道是不是五條悟良心發現,最後並沒有讓栗原白桃肩負起帶著一年級做任務的打算,只不過表示作為學姐的她應該多關愛一下一年級的小朋友們。
「五條老師,你這樣跟讓我帶他們有什麼區別?」
「嘛嘛~難道白桃醬對可愛新生的能力沒有什麼好奇的嘛?」
「……」
不,她並不好奇謝謝,她已經將所有人的能力都掌握得差不了多少。
強忍住用鞋底抽向五條悟那張帥臉的衝動,她深吸了一口氣終於平穩了下來。
想當初還是個孩子的自己是多麼的平和,這幾年祓除詛咒真的是快被氣成了氣球,感覺眼周的皺紋都要長出來。
用手將眼角稍稍提上去,白桃不停地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不生氣不生氣,生氣會長皺紋。」
「白桃醬要控制好自己的脾氣哦。」
「是啊,畢竟我也不是像五條老師你一樣沒事愛塗個潤唇膏。」
「……」
有那麼一瞬間五條悟好像被什麼東西卡住了一樣,在發出了一聲【咳】後他閉上了嘴。
終於在與五條悟第不知道多少次交鋒之後,栗原白桃有了一次翻身的機會。
看了一眼旁邊有些懵逼的三個一年級新生,小姑娘撇撇嘴同樣選擇閉上嘴,不管怎麼說五條悟也是他們所有人的老師,她得給對方留個面子什麼的。
想到這個她扯了扯嘴角准備露出個笑臉,結果就看到太宰治正站在不遠處用一種特別誇張的姿勢比劃出來了一句話。
【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
好的,想打人了。
「好啦好啦!大家開心之後可就有正經的事情要做了哦!」
五條悟突然一本正經的拍了拍手,他正經的模樣讓一年級們也變得嚴肅起來,「是有任務了嗎?」
「不是哦,是難得大家聚在一起,當然一起吃個午飯啦!」
「啊,這麼說的話好像的確有些餓了。」
「鮭魚。」
「五條老師我們中午吃什麼?」
看著三個孩子已經非常天真的詢問他們要去哪裡吃飯以及吃什麼的時候,栗原白桃又一次扯了扯嘴角。
不要相信這家伙說得鬼話啊,會被騙得很慘啊!說好的觀光最後會變成陰間觀光啊!而且在某個程度上會變成入學測試。
現在說好的是吃午飯,可是很有可能會被帶到有詛咒的公廁,想當初他們可就被帶到真的鬧鬼的鬼屋。
別提,一提起來就能想到當初自己還是個孩子時被騙成了傻子。
「老師,我只希望可以按時吃飯。」
「嘛!應該吧!」
半個小時後,五個人站在了一間廢棄的醫院前,如果非要和吃飯扯上關系那大概是這家廢棄的醫院後院有一個員工食堂,除此之外好像跟熊貓嚷嚷的火鍋也沒什麼關系。
「只要祓除這裡面的詛咒,我們就可以去市中心吃飯了,想吃什麼老師請。」
「五條老師,最後確定不會變成我們自己花錢嗎?」
禪院真希算是徹底看出了五條悟的真面目,現在她覺得對方做什麼事可能都能想像得到。
「啊,真希同學這一點我可以給你保證,五條老師是絕對不會讓學生出錢的。」
【只不過最後會是校長買單就是了。】
最後一句話栗原白桃沒有說出來,說好了要給人留個面子,這種事情她還是能做到的。
啊,她可真是一個好人。
一年級的三個小家伙就這麼被騙進了那座廢棄的醫院,話說這裡面的詛咒並不是能很簡單就祓除的啊。
栗原白桃蹲在五條悟的身邊,兩個人開始百無聊賴的盯著面前醫院。
似乎是察覺到外面有人,其中有一個長得比較別致的詛咒從牆壁當中穿了過來,用自己宛如奧特曼的燈泡眼同樣盯著他們。
「哎呦,這小東西長得可真別致。」
「白桃醬,我有時候真的很懷疑你的審美。」
五條悟的這話真是讓栗原白桃當場笑了出來,她有些意外的扭頭看向對方,語氣中充滿了疑惑,「我的審美一直很不錯啊,就像我一直覺得五條老師你長得很帥一樣,我超喜歡你哦!」
「……」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喜歡,五條悟往旁邊挪了挪。
????
第5章
艸……
在如此可愛的美少女真情告白之後,被告白的人竟然一臉驚悚的往旁邊挪了好幾步,這可是會傷害到如此可愛的美少女哦!
「五條老師,你這個樣子可是會失去我這個可愛的學生。」
「白桃醬,你這樣也是會失去我這個帥氣的老師。」
「……」
嘖!!
栗原白桃狠狠地嘖了一聲,隨後抬眼看了看面前的醫院又望了一下不遠處的便利店,站起來稍微活動了一下肩膀,「稍微有點渴了,我去買些飲料順便等他們出來。」
「去吧去吧。」
大概是覺得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點尷尬,五條悟擺擺手讓對方快去快回,結果說完又在後面補了一句。
「白桃醬幫我帶著糖回來。」
「你再這麼下去可是會像銀桑一樣得糖尿病的啊。」
撂下這句話白桃氣鼓鼓走進街角的便利店,從這個便利店並不能看到坐在地上的五條悟。
別看到,現在千萬別看到不然她可能會當場氣得升天。
由於不是很清楚那三個一年級的口味,她准備就隨便買點正常的飲料,至於五條老師就給他多來點糖果好了。
抓了兩大把糖果,白桃用購物框裝了幾瓶飲料准備結賬,前面有一個穿得跟和尚一樣的人同樣在結賬。
恩?
留著長頭發的和尚?
竟然還穿著袈裟嗎?
栗原白桃有些奇怪的伸著脖子瞄了幾眼,她還沒有見過活得和尚,難道是出來下山化緣嗎?
如果真的是化緣,不是應該手裡拿著一個缽,就像西游記裡面的唐僧一樣嘴裡說著【施主給點飯】。
哦,也許是還俗了的和尚。
長發和尚買了幾瓶水,結果在給錢的時候發現少了一個五百日元的硬幣。
【五百日元硬幣】?
等等,這劇情為什麼那麼眼熟?
難道不是最近比較火的新番【全員惡玉】當中的劇情嗎?女主角因為這枚硬幣徹底踏上了一條不歸路變成欺詐犯,怎麼到了她這裡也冒出來這個東西。
雖然內心不停吐槽,但栗原白桃的手卻先一步行動了起來,她從錢包中掏出了一枚硬幣放在結賬台,「我先幫他把把錢付上。」
畢竟……
她可是一個好人啊。
「那真是非常感謝,如果有機會再見面的話我會將這錢還給小姐你。」
和尚真不愧是和尚,雖然還了俗但還是十分正經的一個人,相比之下五條悟真的是不正經到了極致。
「沒關系,媽媽說幫助別人就能活得久,我在為長命百歲而奮鬥。」
「……」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眼前這位大師好像有那麼一瞬間露出了十分無奈的表情。
等等,難道說她之前和這位大師認識嗎?還是說這是下山化緣的大師為了化緣常用的手段?
「大師!我明白了!」
???
於是在這位大師疑惑的眼神中,栗原白桃將自己要買的東西放在一邊扭頭走向便利店賣飯團的貨架,挑了幾款賣的比較火爆的飯團結賬後塞到大師的手裡。
「我知道你們出家人下山化緣不容易,沒有缽的話就用塑料袋裝著吧。」
「……」
夏油傑看著手中的塑料袋,真的不知道現在自己要露出什麼樣的表情,事實上他現在並不是很想吃飯團。
怎麼辦,這可是對方的心意。
「那還真是謝謝這位好心的小小姐。」
「沒關系,不過大師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問。」
他覺得對方現在已經徹底把他當成和尚了,這種感覺真的不是很友好。
「如果經常生氣請問我要聽什麼比較好,是金剛經、摩訶般若波羅蜜多心經還是大悲咒?」
「……我推薦你大悲咒。」
哎呀,這位大師還真是一個專業的大師。
另一邊一直等著補充糖分的五條悟等了十幾分鐘終於看到自己可愛的學生拎著購物袋走了回來,只不過很明顯對方此刻的心情似乎和去的時候差得有點多。
「白桃醬好像去的時間有點長哦。」
「嗯,在便利店碰到了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師,找他咨詢了一些事情。」
???
在五條悟疑惑的眼神中,她按下手機播放鍵,莫得感情的念咒聲從裡面傳了出來。
「以後等我生氣的時候,我就直接聽大悲咒。」
「……」
第6章
最近栗原白桃比較喜歡聽大悲咒,如果有時間的話她可能還會手抄一遍,為的是自己能在不必要的時候保持一種相對平和的心態,不然可能會短壽。
「白桃醬,既然你說這是一位得道高僧的建議,那你可以讓他給你錄一段大悲咒。」
「……」
太宰治的話讓栗原白桃先是一愣,隨後皺著眉頭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這個提議的可行性。
真不愧是最強大腦,提出來的建議都非常實用。
「對,下次見面了我一定要讓他給我當場錄一個大悲咒,算是還了我之前借給他的五百塊,畢竟「得道高僧」念的大悲咒和網上的妖艷賤貨不一樣。」
「……」
emmmm……
太宰治撇了撇嘴,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些不爽。
此時栗原白桃、太宰治以及哆啦A夢正在一家咖啡店靠窗的位置悠閑的喝著咖啡,為了不引起麻煩,她特意將哆啦A夢進行了一下偽裝,比如說是被人抱著的可愛玩偶。
恩,雖然這好像還是有點欺負小叮當,但它現在也只能拿這麼一個人設。
「白桃醬,能不能讓小叮當在你旁邊坐著?一般可愛的玩偶不應該都是女孩子拿嗎?」
太宰治十分希望能將哆啦A夢送到栗原白桃的身邊,相比之下其實中也大小姐也很適合這種東西。
「小心中也跳起來踢你哦,你不是喜歡找漂亮的女性自殺嘛,有小叮當在的話正好可以吸引那些女孩子過來。」
真·小叮當·工具人:「……」
別問,問就是此刻的他非常想念大雄,雖然大雄平時熊了一點,但至少不會讓他時刻邁入被弄死的境地。
這裡的死亡率實在是太高了!!
QAQ!
宛如拿了女主劇本的哆啦A夢此刻害怕極了。
其實今天白桃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測試一下太宰治的異能力能不能應用在詛咒的身上,哆啦A夢的能力相當於一個百寶箱,如果太宰治異能力不能用的話那吉祥物的頭銜可能就要放在這家伙的身上。
「今天就是你們兩個擺脫吉祥物頭銜的日子,請加油哦!」
「相比於小叮當,我覺得我更適合這個頭銜。」
「……」
真的,誰能想到有人還爭著搶著當吉祥物,至少栗原白桃這是第一次見到。
行叭,就這樣吧。
「這家游樂場因為經營不善在下個月就要被拆掉,經營不善的原因據說是鬧鬼,經過調查是由於游樂場在建造的時候出過事故死了很多人,這也就導致了裡面……」
就像是給她說的話進行現場表演,從咖啡店的落地窗他們正好看到長得非常別致的詛咒在游樂場的門口飄過。
一般級別越高的詛咒長得就越別致,像現在這幾個長得可他媽讓人難以忘記。
「沒事,也就是個一級詛咒,你看看能不能解決,沒什麼難度。」
「白桃醬?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好像最高的等級是特級,你給我弄了這幾個一級,確定不是讓我早日自殺成功?」
「這不也算是讓你實現自己的夢想嘛,而且這幾個一級看上去也不是很強的樣子,我相信你太宰你哦,加油!你一定可以!」
……
太宰治特別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幾乎一句話就把栗原白桃的意圖給戳破。
「我也不是熱血漫無腦主角,怎麼可能因為這麼一句話就衝出去。」
「啊,其實你已經是主角了,因為你的顏值你成功將小白虎踢下了主角的位置。」
有誰能想到文野的主角曾經其實是小白虎,但隨後太宰治的人氣讓其他沒入坑只看同人文的人以為這家伙才是真正的主角。
所以太宰治真的是文野裡面的bug,而且異能力也是個bug。
這家伙絕對是個bug。
將帳放下,兩個人帶著哆啦A夢進了游樂場,幾乎是在他們踏進去的瞬間就有一個詛咒衝了過來。
來的時候那真的是排山倒海氣勢洶洶,可在碰到太宰治的瞬間就像氣球裡的氣咻的一下被放掉,連個聲兒都不配發出。
「……」
所以說他真是一個bug,一級的詛咒都不配放出個氣。
好的,都說咒術師的天花板是五條悟,現在她加上太宰治的話怕不是要和五條老師並肩了?
不行,她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給五條老師,順帶准備給對方深情告白一番。
【五條老師,太宰治可以將詛咒無效化,一級的詛咒連個聲都沒發出來就沒了!今天又是非常喜歡你的一天!】
雖然兩個話題之間沒有什麼必然聯系,但她還是強行加在了一起,然後非常意料之中的,對方根本沒有回復自己這條消息。
嗯,消息是已讀不回。
媽的,想打人。
「是我的錯覺嗎?為什麼總覺得我們之間好像彌漫著一股失戀的氣息。」
「哦!小叮當,你並沒有感覺錯,我們當中的確有人失戀了。」
「……」
栗原白桃微笑著打開手機裡的大悲咒,甚至放到了最大。
幸好他們生在了這個法治社會,殺人犯法。
「太宰,我祝你長命百歲、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小叮當我祝你猜拳別人都出剪刀。」
哆啦A夢究竟做錯了什麼。
從游樂場出來他們蹲在路邊等著伊地知開車過來,結果一抬頭就看到前些天碰到的那位得道高僧。
本來栗原白桃對這位高僧的印像還挺好,甚至在看到對方的瞬間准備掏出手機讓人幫忙錄一下大悲咒,可剛站起來走了兩步她因為太過震驚而停下了腳步。
兩個長得非常漂亮的女高中生十分親昵的挎上了這位大師的手臂,一左一右准備來一場三人行。
「噫……大師,你……六根不淨啊。」
「……」
那一刻,十分溫柔的夏油傑很想抽人。
第7章
挺好的,現在的情況真的挺好,原來這位大師真的是為大師,竟然還有這麼多信徒,雖然六根不淨但功過相抵的話那也挺好。
於是栗原白桃如願拿到了大師錄制的大悲咒,難得碰上對方她肯定得借著機會讓人家多給自己錄一些能靜心的東西。
「白桃醬,這位大師已經快要哭了哦,你不能總是欺負人家,五百日元換一個大悲咒應該差不多了哦。」
「……」
眼看著這個姑娘幾乎都要將手機懟到那位大師的臉上,太宰治伸出手虛攔了一下。
這姑娘雖說實力很強,但在某些方面總覺得好像缺根筋的樣子,關鍵她還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情。
所謂的大師,很明顯有問題吧?
「啊,明明我還給了飯團。」
「……」
不,這不是飯團的問題吧?
大師似乎還有什麼其他事,沒時間跟白桃他們錄什麼大悲咒,而且那兩個女高中生總覺得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
栗原白桃有些奇怪的歪著頭思考了幾秒鐘,最後表示跟大師有緣再見。
「是我的錯覺嗎,總覺得那兩個女生對我敵意很大。」
「你知道什麼叫做狂熱信徒嗎?很明顯這兩個女生也是如此。」
對於太宰治的話栗原白桃只是撇撇嘴沒有多說什麼,轉身繼續蹲在路邊等著伊地知開車過來。
蹲在地上的小姑娘先是瞄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太宰治,對方似乎是覺得那位大師很奇怪所以才會說出那樣的話吧?
她也的確覺得這個大師在某些方面很微妙,但至少於某個層面來講他是個好人。
自己的直覺讓她覺得對方應該是個好人。
將手指放在地上輕叩了幾下,她又指了指對方離開的方向,幾個小人紙型式神迅速跟了上去,在走了幾步之後又慢慢在她眼前消失。
反正這也算是自己盡最大的能力,能不能有作用就聽天由命了。
如果對方真的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那她也能在第一時間就能知道,希望他們之間沒有什麼衝突,不然真是白瞎了自己給對方的那些飯團。
坐在回高專的車上,白桃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太宰,我給你召喚個搭檔吧,小叮當就跟著我一起行動,反正你應該也做不出來什麼出格的事情,你要是做了什麼我都能一清二楚。」
像栗原白桃這種召喚式神的能力在某個方面可以算得上是自帶軍隊,明明只有她一個人,但召喚的式神卻可以分成很多個小隊進行祓除工作。
一聽說自己又要被安排搭檔,太宰治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不樂意,當初被國木田看著就非常不自由,現在好不同意變成他自己一個,難道又要來一個人管著他嗎?
不!
他要當一個自由而又放蕩的人!
「那我給你召喚一個能一起自殺的好看小姐姐怎麼樣?」
太宰治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白桃醬難道覺得我是一個能被好看小姐姐收買的人?」
「……」
哦,小姐姐可能不行,那初戀織田作行不行?
「話說白桃醬你召喚式神恐怕也不能按照你的意願來吧?」
「……」
可特麼閉嘴吧!
一提起這個召喚式神抽卡問題栗原白桃就很上火,她沒辦法控制自己的卡池啊!自己玩過的游戲有那麼多,怎麼可能會控制到底從哪個卡池抽出來!
非常好,就衝太宰治這句話,她今天一定要給這家伙抽出來個監管伙伴。
正好最近五條悟在高專教幾個一年級的新生,她特意叫上對方想要讓人家見證一下自己實力再一次的提升。
「五條老師,我覺得再召喚幾次肯定能趕上你了。」
「哦?白桃醬,我可是最強的,你要想趕上我可得繼續努力。」
嘖!這個人怎麼能這麼說話,難道就不能用愛來感化她嗎?
翻了個白眼小姑娘將手指劃破,鮮血滴落在地上的那一刻一道金光閃過,她再一次抽卡成功。
可抽卡成功的喜悅在那位式神出現的一瞬間被衝破,小姑娘扭頭就朝著五條悟的方向跑過去。
「五條爸爸!爸爸!爹地!救命啊!」
艸!救命!她特麼召喚到了藍染!!是死神裡的藍染!
五條爹地救命!!
第8章
如果說太宰治是鬼牌,哆啦A夢是百寶箱,那麼藍染是什麼?
哦,藍染是死神裡面的大反派。:)
這不是慫不慫的問題,這是對自己的生命負責。
對生命負責的栗原白桃大叫著【爹地】就衝向了五條悟,甚至准備抱住對方的腿。
此刻不存在什麼【在喜歡的人面前丟臉】的問題,至少已經抱著五條悟大腿的栗原白桃是這麼想的。
藍染是誰?
藍染可是動漫化死神裡面最大的反派!雖然長得帥但她不喜歡這個人!
「小叮當!你快把時光機找出來!我要回到抽卡之前!」
不行,她絕對不能留這麼一個危險的人在身邊,而且她非常不能容忍殺了市丸銀的藍染,要知道她可是市丸銀和亂菊的CP粉,結果粉了個寂寞。
「白桃,你似乎很害怕這個人?」
五條悟沒有在意小姑娘是掛在自己的身上,而是比較在意對方對眼前這個男人的態度。
哦豁~
他突然勾起嘴角,露出一個了然的笑容。
與太宰治不同,這個人並不是一個人類。
等等,為什麼有點眼熟。
「五條老師,他是藍染!死神裡的藍染!就是那個本來長得挺帥結果跟崩玉融合了以後醜得我想叫媽咪的藍染!!」
「啊……」
五條悟的表情有點微妙,他一直覺得栗原白桃是個顏控,但這種明目張膽當著本人面就討論顏值的猖狂顏控,對方絕對是第一人。
兩人旁若無人的聊了起來,完全忘記作為當事人的藍染已經走近了兩個人,並且臉上已經掛上自己專用的溫和笑容。
「請問,這裡是哪裡?」
「……」
栗原白桃是屬於那種一旦討厭起一個人,那真的是不管對方長得多麼好看,都不是很想看到這個人的那張臉。
於是當藍染走過來後她一直保持掛在五條悟的腿上並且盯著地面的姿勢,甚至有點不太害怕對方。
沒事,雖然作為反派的藍染的確很強,但他們這邊堪比反派的五條老師實力是天花板,要是真動手一定可以將某些人完全虐殺。
「嗯,我想在召喚你的時候,你的腦袋裡應該會自動出現關於這裡一切的詳細解釋。」
慫當然可以,但一定要慫得有氣勢!
於是栗原白桃松開自己抱著的那條腿,她挺胸抬頭站在藍染和五條悟的中間,在190+和186之間她這個170身高看上去也要非常有氣勢。
「也就是說我相當於你的馬斯塔,我死了你們的存在也會被抹殺掉。」
「???」
在藍染有反應之前哆啦A夢先一臉懵逼的看了過去,明明這個人之前說打敗反派之後自己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為什麼這突然又冒出來存在會被抹殺?
當場小叮當就要哭出來,此刻的他是非常想念大雄,哪怕對方再熊一點自己都不介意!
QAQ!
眼看小叮當馬上哭起來,太宰治迅速抱起對方遠離了戰場,他已經聞到這幾個人之間的氛圍非常不對勁,對比了一下自己與對方的實力差距,他覺得還是暫時遠離一下比較好。
「噓,很明顯白桃是在驢那個人。」
在這個時候他還是跟栗原白桃統一戰線,而且他並不覺得對方說得有問題。
他們是被栗原白桃召喚過來,那麼就是依附於對方的存在,如果召喚自己的人死了,那他們也就沒有存在的載體。
哎?等等,那他是不是可以回到原來的世界?
「你不要想太多哦,如果白桃醬死了,你們的確會消失,而且並不會回到原來的世界。」
「……」
不知道什麼時候五條悟突然神出鬼沒的出現在了他們身後,從表面上來也看不出來這家伙心情到底是怎麼樣。
「那個叫做藍染的人應該很厲害,五條老師難道不要擔心一下你的學……」
太宰治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著站在自己不遠處的藍染已經飛了出去。
嗯,是被一個大十字架砸了出去。
???
所以這是什麼個情況?
誰能來給他解釋一下?
「嘛~這麼多學生,我是最不擔心白桃醬。」
「你不擔心你的學生,是不是應該擔心一下那個叫做藍染的?」
這麼打下去的話,是不是會死啊?
雖然藍染厲害並且在死神當中實力可以排在第一位,但作為他的馬斯塔,栗原白桃的實力會根據自己召喚式神的能力而提升,這就是為什麼之前小姑娘口中所說自己是除了五條悟以外的天花板。
將十字架扛在身上,她再一次朝著准備站起來的藍染砸了過去。
「來吧,用上你的斬魂刀,我要把你打服。」
「???」
藍染覺得自己有點冤,他啥也沒說啊!
…
……
………
栗原白桃一直覺得自己是屬於那種成長型選手,通過不停地召喚式神自己就可以不停地成長,也許終有一天能達到像五條悟那樣的高度。
高處不勝寒啊,她也想看看站在高處時的壯麗河山?
不算上現在還在外面祓除詛咒的四個式神,現在太宰治和藍染的確算是鬼牌了。
不不不,這兩個人雖然都是鬼牌,但性質完全不一樣。
前者是至少還能和她站在同一個戰線,後面那個可是很有可能就會叛逃啊!
原本她還想著讓這兩個人組隊一起祓除詛咒,現在除個鬼啊。
「白桃,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將這個兩個安排一組,你會控制不住。」
「沒事,召喚出來一個能控制得住這兩個人的式神就行。」
於是就著還沒有愈合的傷口,小姑娘又擠了幾滴血出來。
在兩道金光閃過之後她眼淚汪汪的看向五條悟,「五條媽咪~」
「閉嘴。」
她一口氣召喚了波風水門和玖辛奈這對夫妻,這不是來壓制,而是完全過來虐狗的吧?
對不起了藍染、太宰治,誰讓你們是單身狗呢。
第9章
召喚出來四代夫婦這是栗原白桃沒能想到,她原本的打算挺簡單,就是准備用多一點的血召喚出來一個更強的人,結果沒想到血擠得多了之後直接召喚出來了兩個。
好在這兩位可以說是絕對正方,不像是藍染那種絕對的反方或者是太宰治的薛定諤。
艸,這個薛定諤可以說是非常不確定的因素了,但好在因為織田作的原因太宰治想要做個好人,所以才會有了武偵宰。
謝謝,真的是要謝謝織田作。
雖然織田作已經死了,但起到了推動劇情也是死得其所。
以後只要是逢年過節,她一定會給織田作燒紙,讓對方在下面絕不孤單。
「嘛,這樣也好,戰鬥力有了,用來制衡的也有了。」
對於這一次的召喚,栗原白桃非常滿意。
「媽咪!我很滿意!」
「你叫誰呢?」
emmmm……
完了,一天之內不光叫了五條老師爹地,媽咪也跟著叫了好幾次,說好的要把對方追到手,現在他們之間的關系怎麼越來越詭異?
「五條老師你聽錯了,我只是突然想我爸媽准備回家看看。」
「哦?你確定?」
「非常確定,我這麼喜歡五條老師,怎麼可能會叫你媽咪呢,怎麼著也得叫親……」
那一句【親愛的】還沒有叫出來栗原白桃就及時停住了自己的話,本來追求別人就是一個費頭腦的活兒,要是沒弄好直接翻車可就不太好。
盯著五條悟看了幾秒鐘之後小姑娘迅速扭頭轉向四代夫婦,准備和對方交流一下現在的情況。
雖然太宰治、藍染再加上波風水門這三個人都是屬於笑眯眯那一掛,讓人看上去就覺得是智障三人組,但好在還有一個能封印的玖辛奈在。
有了她之後,自己真的是可以放心許多。
「玖辛奈……姐姐?」
這個年紀的話應該是叫姐姐吧,不是很確定對方究竟有沒有生下鳴人,可對方去世的時候也才二十四歲,叫姐姐沒毛病。
「現在的情況姐姐應該也有所了解,如果一旦這兩個人有什麼問題,請毫無保留的使用您的封印術,哪怕用查克拉鎖鏈捆起來遛狗都不是問題!」
「喂喂!白桃醬你這樣可就有點過分了哦!」
在看到栗原白桃指的是自己之後,太宰治氣得直跳腳,像他這種能跟狗搶狗糧吃的人不應該被遛狗。
挑眉看了看跳腳的太宰治以及從剛剛開始就顯得非常淡定的藍染,玖辛奈朝著白桃比了一個大拇指,「放心吧,我絕對把他們封印得親媽都認不出來!」
「漂亮!」
她同樣回給對方一個大拇指,有了玖辛奈的封印能力還怕藍染能掀起什麼樣的波……
看著眼前的一幕小姑娘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她怎麼就忘記自己召喚的是一對夫妻,是一對能隨時秀恩愛撒狗糧的夫妻?
全場所有人,除了波風水門和玖辛奈是夫妻,剩下的人全是單身狗。
艸,這真是一招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的召喚。
「五條老師!我也要舉高高!五條……老師?」
栗原白桃轉過身朝著身後的男人舉起手,結果發現原本還站在這裡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消失了。
艸,更特麼扎心了。
更扎心的是自己不久前派去跟蹤大師的紙型式神竟然全部被消除,好像是被發現了蹤跡。
真要命,本來還想看看那位大師在哪裡工作,以後想要再錄其他佛經能方便一點。
不過竟然能發現本來就隱藏了全部氣息的式神,還真不是很普通就能做到的事情。
大師,真不愧是大師。
…
……
………
在稍微整頓了一番之後五條悟繼續教導一年級的三個人,栗原白桃也被派遣了新的任務。
「特級咒靈?是要當場祓除嗎?」
「不是的栗原小姐。」
???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似乎伊地知在面對她的時候似乎和面對五條老師一樣緊張,總覺得這麼看上去自己好像是個惡人一樣。
「不要害怕伊地知先生,您離我那麼遠說話聲音又有些小我根本聽不見。」
這麼說著栗原白桃向前走了幾步,結果對方迅速後退再一次同她拉開距離。
……
她真的生氣了哦!
「這次的任務是一個叫做乙骨憂太的高中生,是他被特級咒靈詛咒,栗原小姐的任務只需要將乙骨憂太秘密帶回來交給上層。」
嗯?
不是祓除咒靈,而是將被詛咒者秘密帶回來。
這擺明了是准備執行死刑的架勢。
「嘖!明明是因為受到校園霸凌才動的手,結果……啊,我知道了。」
有些煩躁的撓了撓自己那一頭紅毛,栗原白桃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猙獰,這導致伊地知又一次後退了好幾步。
難道這個人就沒有點自知之明嘛,發脾氣時的顏藝完全是師承五條悟好麼!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栗原白桃帶著太宰治他們直奔現場,只不過在出了高專之後突然開始口吐芬芳起來。
「那群老不死的上層,一天到晚什麼都害怕,真應該給他們一窩端了。」
幾個人當中其他人表情都十分微妙,只有藍染一個人似乎發現了什麼。
「哦?原來你也……」
「……閉嘴!」
說實話小姑娘真沒想到藍染會覺得自己會像對方動手殺了中央四十六室一樣殺了上層那些老不死的東西,殺了又能怎麼樣?
原中央四十六室的確被藍染殺了,可現任中央四十六室則是給他判了兩萬年刑期。
真特麼天道好輪回,她可不覺得自己也能活個兩萬年。
「殺人沒有用,還不如把制度改了。」
「你也閉嘴。」
不光藍染,就連非常會說話的太宰也被栗原白桃強行閉嘴。
所以說有的時候太強或者是太聰明也是一個煩惱,真是莫得樂趣。
「無敵是多麼~多麼寂寞~無敵是多麼~多麼空虛~」
「……」
本來已經閉麥的太宰突然唱了起來,氣得栗原白桃直接給對方領到河裡。
「咕嚕嚕嚕嚕……」
第10章
找到乙骨憂太所在的學校,栗原白桃先是在門口進行了一下觀望,確定沒有問題之後才推開教室的門走了進去。
「打擾了∼」
剛剛把太宰按進水裡花了一段時間,所以等她到的時候乙骨憂太正坐在地上瑟瑟發抖中。
在看到有人推開教室門時甚至嚇得抖得更狠了。
「呦!乙骨同學你好啊!」
栗原白桃跟對方打了個招呼,隨後帶著幾個人在距離乙骨憂太比較遠的位置坐下。
聽說這位特級過咒怨靈祈本裡香並不喜歡有人靠近以及欺負乙骨憂太,尤其是女孩子。
「請問你是……」
「啊,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咒術高專三年級的栗原白桃,這是我的式神太宰、藍染、四代哥哥以及玖辛奈姐姐。」
「白桃醬,為什麼我和藍染就沒有昵稱,你很過分哦。」
「……」
可特麼閉嘴吧。
翻了個白眼白桃繼續笑呵呵的對著面前的乙骨憂太說話,表情可以稱得上非常和善,「沒關系,如果是我被校園暴力的話,可是會把他們的頭都扇飛。」
「……」
啊,不是,為什麼會有奇怪的人突然進到教室裡來跟他說這種話?
「是這樣的,由於你身上那個很厲害的詛咒,我現在要將你帶走交給我們的上層領導手裡。」
「我會被怎樣?」
「哎?」
正在給五條悟發信息彙報這邊情況的栗原白桃手上的動作一頓,有些微妙的挑挑眉,十分耐心的繼續回答少年的問題,「說實話我也不是很清楚,沒有人告訴我帶走你做什麼,不過應該是執行秘密死刑這類的。」
「白桃,你這麼輕描淡寫的把最終目的說出來可是會嚇到那個孩子哦。」
玖辛奈在旁邊趕緊提醒對方這話說的有點過,再怎麼樣也不能當著人家小孩子的面直接說什麼執行死刑這種東西。
「不是哦,玖辛奈姐姐你看看他。」
栗原白桃用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乙骨憂太,結果發現對方即使在聽到自己即將被執行死刑也是一副毫不關心的模樣,「是嘛,那真是太好了,活著也沒什麼意思。」
「……」
不是,少年你實在是太悲觀消極了,年輕人難道不應該開心樂觀一點嗎?!
玖辛奈就差衝過去搖醒這位從剛剛開始就十分消極的少年,在木葉村的大家可都是非常樂觀向上的!就連她的兒子也是如此!哪怕因為體內封印了九尾被全村的人嫌棄,但最後也跟個智障一樣每天哈哈哈個沒完!
「玖辛奈姐姐,你大可不必為了安慰他而說鳴人是個智障,他好歹還是當了火影的人。」
將手機放回口袋,白桃朝著玖辛奈眨了眨眼睛隨後歪著頭突然笑了出來,「放心吧,最後一定會很好解決的,雖然五條老師平時的確有些不靠譜,但我還是很相信他。」
從剛剛開始一直在看戲的太宰治倒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搖晃著椅背,看似不經意地開了口,「所以說愛情使人盲目。」
「一直想要和漂亮小姐姐自殺的人沒資格說我。」
懟完人的栗原白桃那真是神清氣爽,重新將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乙骨憂太身上,她剛剛跟太宰他們插科打諢就是為了降低那位咒靈的警惕性,這樣玖辛奈的封印術就能暫時派上用處。
「我已經叫了救護車,一會兒就能將這幾個人送去醫院,之前說了那麼多你要和我們一起走嗎?」
這麼說著她朝對方伸出了右手,就在她伸出手的瞬間祈本裡香從天而降。
「不要碰憂太!!」
「玖辛奈姐姐!!」
幾道金色的查克拉鎖鏈從玖辛奈的背後升起,速度極快直直射向祈本裡香,不得不說真不愧是特級過咒怨靈,竟然伸出兩只利爪抓住了玖辛奈的兩條查克拉鎖鏈,可那鎖鏈就像是有生命一般又迅速順著她的手臂纏繞上去,將她捆得嚴絲合縫完全無法掙脫。
「裡香!」
看著祈本裡香吃了虧乙骨憂太有些擔心的想要上前,但卻被栗原白桃攔了下來,「放心吧,我們不會對她做些什麼,只是想讓她安靜下來而已,在引起更大的動靜前還請跟我走一趟吧。」
「……」
於是在將裡香封印後白桃可以說是毫無吹灰之力將乙骨憂太帶到了目的地,一間被貼滿了符紙的房間……
「栗原小姐的任務已經結束,我現在送您回去。」
「不用,我在這裡等五條老師來~」
「!!!」
每一次知道提到五條悟的名字,伊地知就顯得尤為緊張,大概是被對方給打怕了。
在某種程度上而言,五條老師的一些作為真的很過分哦。
小姑娘蹲在地上拿出PSP玩了一把游戲,她今天一定要把朔間凜月的限定卡抽出來!為此氪多少金都沒有關系!
她可以!
剛准備充錢來個幾十連抽,白桃一抬頭看到五條悟走了過來,於是立刻迎了上去,「五條老師!」
她今天有兩個目標,一個是把限定卡抽出來,另一個就是能成功跳上五條老師的後背!
做好准備後她找好位置先是進行了一次助跑,隨後勇敢一躍……
成功被無限攔了下來。
「嗯?白桃醬你怎麼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朔間凜月我來了!!!」
跳上五條悟後背失敗的栗原白桃化悲憤於氪金,當場充了一萬塊後成功將朔間凜月召喚了出來。
「沒事!沒有狗男人,我還有紙片人!!」
「???」
第11章
狗男人哪有紙片人香啊,紙片人是絕對不會惹自己生氣的。
「紙片人最香!嗚嗚嗚嗚嗚。」
QAQ
栗原白桃蹲在地上就開始抹眼淚,官方回答是為自己抽到了限定卡喜極而泣。
從她被無限攔下到氪金抽出限定卡,整個過程可以說是一氣呵成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嗚嗚嗚嗚,我這是開心的淚水,我一點都不難過。」
「……」
抱著自己的PSP,栗原白桃覺得自己難過得都要變成黑白原色。
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看戲的太宰治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而且笑得人不止他一個。
「我怎麼覺得白桃醬好像失戀了?」
「真巧,我也這麼覺得。」
太宰治和藍染兩個人此刻就像說什麼女生小秘密的女高中生一樣,湊到一起叭叭個沒完,雖然是那種裝作悄悄說的模樣但說話的聲音真的是足夠所有人都能聽到。
伸出手抹了一把臉上晶瑩剔透的淚水,栗原白桃朝著兩人抬抬下巴,「臉都給你們抽飛哦。」
「……」
瞄了一眼已經聊起來的五條悟和乙骨憂太,她將PSP在手中翻了個個兒,轉身222走下了台階,「我的任務已經徹底結束,走吧。」
「你不等你的五條老師?」
「不等了,我又有事要做。」
咒術師本來就很稀少,全國各地的詛咒那麼多他們平均不到兩三天就要出去出任務,哪有時間在這裡糾結自己被無限擋下來。
愛情不如意,難道就不讓她在事業上更上一層樓嗎?
「嗚哇!我真是太慘了!」
本來都走出去很長一段路,結果小姑娘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她可太難了。
再這麼下去,她可沒有那麼多勇氣了!
「白桃醬,需要我出主意拿下你的五條老師嗎?」
斜眼瞥了一下身旁的太宰治,栗原白桃臉上嫌棄的表情都要溢了出來,「算了吧,你和五條老師都是那種扛著品如衣櫃的人,我得浪成什麼樣才能趕上你們?」
「……」
可別說了,她現在都快難過死,果然只有紙片人才能安撫自己內心的痛苦。
這次的任務她需要到仙台祓除詛咒,坐新干線的話大概兩個小時左右,只不過她需要買好幾個人的飄。
嘶——
對於剛剛氪金一萬塊的人來講,她買票的手都在抖。
來回的車票真的很貴!
QAQ
其實她一個人也可以,真不用這麼多人一起……
買了票准備進站候車的白桃正巧看到車站對面的咖啡館裡坐著一個非常眼熟的人,情緒激動得她原地跳了一下。
那個不就是被自己成為得道高僧的大師嘛!
果然他們兩個有緣!
反正現在距離新干線到站還有一段時間,小姑娘直接就衝了進去。
本來正愜意的享受下午茶時光的夏油傑只覺得一道紅色的身影在自己眼前晃過,下一秒某個不太願意見到的人出現在了面前。
「大師好巧啊!」
「……」
夏油傑將杯中的咖啡一口悶掉,准備站起來就走。
趕緊走趕緊走,誰知道這家伙又有什麼奇怪的想法產生。
「我不覺得我和白桃醬你有緣。」
「大師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我算出來的。」
夏油傑說完這話後就看到小姑娘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甚至還拍了拍手,「天啊,大師果然是大師,竟然算出來我的名字。」
這麼說著她朝對方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那請大師幫我看看戀愛運吧,我跟真命天子啥時候能在一起。」
「……」
看著對方伸出手的手,夏油傑臉上的表情突然有些微妙,他要怎麼跟對方說明自己其實並不會算命?
夏油傑的表情從微妙變得有些苦大仇深,到最後眉頭皺得都能夾死一個五條悟。
算了,還是瞎幾把說吧。
「你這戀愛運不太行,看樣子你的真命天子不太靠譜。」
「……」
於是夏油傑眼睜睜看著對面小姑娘原本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然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嗚哇!我他媽才不信!」
「……」
不信就不信唄,怎麼還罵人了呢。
白桃捂著臉衝出了咖啡店,從背影上來看此刻的她應該是傷心欲絕。
友情提示:掩面哭泣時請不要奔跑。
下一秒白桃整個人趴在了地上,最後還是四代幫著給扶了起來,「你沒事吧?」
「沒事,我還能再打死幾個詛咒。」
「……」
於是在前往仙台的新干線上,小姑娘給五條發了一封郵件。
【五條老師,我推薦你看幾本小說,請你一定要看完。】
【講的都是什麼呀?】
【哦,講的都是女主角最開始瘋狂追求男主角,但男主那個憨批不喜歡人家,等到女主轉身離開男主就開始慌,於是接下來就追妻火葬場了,是追妻火葬場哦。】
為了體現自己的最終目的,她特意將【追妻火葬場】給重復了一遍,對面的人在過了很久之後終於回了一封郵件。
【……】
第12章
這次依舊是個一級詛咒,用處也依舊是為了看看藍染他們的能力,這就好像是結業考試一樣,只有在確定所有人都有能力祓除詛咒之後,這個小組就能被派遣出去。
非要說的話她覺得自己就好像是一個小型高專,不停地召喚式神然後不停地往外派遣,好在只要她不死,式神就同樣不會消失,只不過式神可能會受傷所以最好再安排一個奶媽。
這一組……
沒有人具有奶的成分,但每個人都是鬼牌,能傷了藍染以及四代夫婦的詛咒恐怕沒幾個,至於太宰……
恩,這家伙有逃跑能力。
對於其他咒術師來講祓除還算比較困難的一級詛咒,在這些人的手裡就像個玩具皮球一樣,到最後栗原白桃發現詛咒本咒都哭了准備自爆結束自己並不是很長的生命。
非常好,這組完美畢業,可以不用她看著了。
想到這個白桃露出十分欣慰的笑容,如此看來自己可以繼續抽卡召喚,她突然有些激動的搓手手。
嘶——
真不知道這一次會抽到誰。
哇,想想突然覺得還挺激動。
伴隨著一棟四層小樓的倒塌,栗原白桃臉上原本的笑容漸漸消失。
真不愧是鬼牌,這殺傷力真特麼要命。
頭疼。
白桃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今天她真挺難的,先是哭了幾通這又被搞破壞,今天的心情還真是大起大落。
不管是藍染的水月鏡花又或者是四代夫婦的忍術破壞力都挺大,她本來還想著能不能讓他們稍稍收斂一些,但一想到如果自己動手可能會將附近都夷為平地。
果然還是算了吧。
將帳重新升了上去,她朝著幾個人擺擺手,「正不愧是鬼牌,一出手就能讓詛咒叫媽咪,真厲害!」
朝著幾個人吹了一波彩虹屁她掏出手機確認沒有再派發任務,也就是說她現在可以回去了。
哦,兩個小時坐新干線過來,一共花了不到十分鐘就將詛咒祓除,現在還要坐兩小時新干線回去。
真是太難了。
難得來一次仙台,買些伴手禮回去叭!
這麼想著的栗原白桃直接買了幾袋草莓味的代餐粉、代餐餅干以及代餐奶昔,總之種類可以說是應有盡有。
如果可以的話她甚至准備將店裡的所有代餐全都買下來,可如果真這麼做恐怕就有一點小題大做。
「白桃,你買這麼多代餐是准備減肥?」
玖辛奈充分表示了自己的疑慮,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失戀後瘋狂瘦身?
「不,我是准備當伴手禮送給五條老師,順便跟他好好解釋一下代餐的用途。」
「……」
不知道為什麼,玖辛奈總覺得今天可能會有什麼大事發生,但她又非常想要看戲,於是拼命下壓自己上揚的嘴角重新坐回到了座位上。
「玖辛奈,你看好戲的表情都要溢出來了。」
「我是站在白桃這邊的,要看好戲也是看五條悟的好戲。」
大概是覺得自己今天中午做得有些過分,五條悟特意到車站去接小姑娘回高專,只不過在看到對方抱著一兜子的代餐時他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微妙。
不是,為什麼去了一趟仙台怎麼就買回來這麼多代餐回來?
「五條老師,這裡是代餐粉、代餐餅干還有代餐奶昔,全都是草莓味。」
「你買這麼多草莓味的代餐干什麼?」
「哎?你不知道嗎?」
白桃很認真的解釋了一下代餐存在的意義,「也就是說相同人設並且長得還帥的人有很多,人不一定要拘泥於一棵樹上。」
「……」
五條悟突然覺得手中的袋子都沉重了許多。
「媽咪!!」
???
突然身後響起清脆軟糯的女孩子聲音,關鍵女孩子是在叫媽咪,對於在場的幾個人都沒覺得是跟自己有關,尤其是栗原白桃,她覺得這種事情更加跟自己沒有關系。
可是在看到站在自己對面的五條老師臉上露出一副吃了屎的模樣,她甚至懷疑可能是對方又成了誰的媽咪。
不!五條老師只能是她的媽咪!誰都不能搶走!
她氣勢洶洶的回過頭,結果同樣露出了吃屎的表情。
讓她先形容一下現在的情況,她可以肯定的是自己沒有妹妹,父母也沒有在外面有私生女什麼的,但此時此刻一個根本就是縮小版的她的小女孩嘴裡正念叨著【媽咪】朝她這個方向走來。
那一瞬間白桃覺得這一定是在叫她,雖然這已經很震驚,但更震驚的是小女孩左手牽著卡卡西右手牽著阪田銀時。
好的,已經基本可以肯定這絕對是奔著栗原白桃過來的。
艸?
艸艸?!
艸艸艸!!!
五條悟已經變成了黑白原色。
第13章
叫誰媽咪呢?叫誰媽咪呢?
由於太過震驚栗原白桃嚇得後退了兩步,想她一個十八歲的花季少女哪來的這麼大的孩子?
可……
可這孩子又是卡卡西和阪田銀時領來的,這絕對錯不了。
這個世界是不可能有卡卡西和阪田銀時出現,那就只能是自己抽卡召喚出來。
好家伙,白桃直呼好家伙,這特麼可真是全到齊了吧?
再來一個阪田金時,這特麼可真的全到齊了。
「媽咪不喜歡惠梨香了嘛?為什麼不抱抱惠梨香。」
小姑娘掙脫了兩名代……不,她掙脫了卡卡西和阪田銀時的手直接撲進白桃的懷裡,眼角甚至還帶著眼淚。
「惠梨香不該打小朋友的,媽咪你不要生氣。」
「……」
哦,所以說這小家伙是在未來做錯了事害怕被未來的自己打所以特意跑到現在來說情?
小家伙你未免跑的有點遠吧?
扯了扯嘴角白桃看向帶她過來的兩個大人,希望從這兩個人的嘴裡知道一些事情,「那個……」
「阿銀我可是草莓冰淇淋吃到一半就被你家女兒拽進了時光機。」
「沒事,我這裡有草莓的代餐餅干,你先吃點。」
說著白桃將五條悟懷裡的代餐餅干直接抓了過來,一點都沒有猶豫直接塞進了銀時的懷裡。
在喜歡甜食這方面,這兩個人還真是完全一樣。
???
本來就被震驚到變成黑白原色的五條悟看著懷裡明顯少了一半的東西,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是,說好這是給他的伴手禮呢?
太宰他們非常自覺的圍成一個圈兒開始看戲,那叫一個興致勃勃,想讓他們過來幫個忙是絕對不可能。
大致了解現在是怎麼一個情況的來卡卡西眯了眯眼睛,突然也加入了戰場,「惠梨香和你鬧了些別扭,所以讓我帶著她回到過去找你說好話。」
他是和五條悟人設最接近的一個人,也可以說是代餐當中最好吃而且還頂餓的一個類型。
「……」
對方語氣中的親昵讓五條悟微微皺眉,他扭頭看向栗原白桃發現對方已經一副完全接受的模樣。
不,他還不是不能接受,謝謝。
突然冒出來這麼大的一個女兒,其實白桃並沒有很輕易的接受,雖說已經十分確定這的確是自己十年後的女兒,但她還是有點……
對不起,她還是不太能接受。
看著眼前的孩子,她甚至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表情來面對這個小家伙。
「媽咪!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不是,你叫就叫唄,為什麼還順著腿直接爬上來了?
栗原白桃從來沒有被人抱過大腿,向來都是她抱五條悟的大腿,當初有詛咒求饒抱過自己的,當場就被她踢得頭身分離,要不是這是自己未來的孩子很有可能她也當場踢了。
在那之前本來已經變成黑白原色的五條悟終於反應了過來,朝著小姑娘伸出了雙手,只不過臉的笑容跟一個反派沒有什麼區別。
「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惠梨香。」
「不,我想問你的全名。」
小女孩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似乎是覺得眼睛有些不舒服伸出手揉了揉,「就是惠梨香啊。」
「……」
這天沒法聊了。
五條悟讓自己盡量變得和善一些,想伸出手摸摸對方的小腦袋,可誰知道小女孩的反應特別大,如同一個撥浪鼓開始不停地搖著自己的小腦袋,順帶伸出小手不停地揮舞著,「你不要碰我和媽媽!」
「……」
看吧,被嫌棄了吧。
白桃似笑非笑的看著五條悟,難得看到對方吃癟,那自己一定得多看看。
「……那,誰是你爸爸?」
「哼!我才不告訴你。」
「哈哈哈哈哈哈!!」
對不起,太宰治實在沒有忍住當成笑了出來,不光是他就連身處修羅場本身的白桃也發出了慘絕人寰的笑聲。
真的,現在的場景非但不像修羅場,倒更像是看戲的現場。
「媽咪,我們說好了哦,你不會生我的氣。」
「好好好,我不生氣。」
似乎是覺得已經到這太長時間,惠梨香准備坐哆啦A夢的時光機回去,只不過在回去之前她非常神秘的將白桃拉到一邊。
「媽咪,你應該知道我的爸爸是誰。」
啥?
小姑娘,你壓根就沒提過好嘛!
看著自己媽咪那懵逼的表情,惠梨香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將眼睛上的金色美瞳拿下來。
「我的媽呀。」
小姑娘雖然之前就是一個縮小版的自己,唯獨這雙眼睛是從五條悟的臉上扒下來的。
「小小年紀戴美瞳不好,回去之後你就摘了吧。」
「媽咪,你的重點很不對哎。」
「……」
不,這不是重點對不對的問題,而是栗原白桃已經激動得有些顫抖。
她和五條老師是在一起了的,而且還有了一個女兒。
艸,她想口吐芬芳。
惠梨香離開時也是拉著卡卡西和阪田銀時,並且沒有給五條悟一個眼神,這導致後者的心情似乎一直不是很好。
太宰他們選擇自己坐公交車回高專,這就導致白桃自己一個人安靜如雞的坐在副駕駛,而五條悟則是表情凝重的在旁邊開車。
雖然白桃安靜如雞,但她很努力很努力的在憋笑。
不行了,真的好想笑。
第14章
代餐使人快樂,代餐使人身心舒適,讓大家為代餐干杯歡呼。
因為太過舒適栗原白桃放在腿上的手指不自主的開始亂動,她終於如願以償,這種事情怎麼能不開心?
「kufufufufufu……」
「半天沒見怎麼被六道骸附身了?」
白桃笑聲先是一頓,隨後扭過頭看向五條悟並且用自己上面的兩個門牙咬住下嘴唇,「kufufufufufu!!」
「……」
在未來的某一天她都可以將五條悟拿下甚至還有了孩子,那還在乎什麼?當然就非常隨意了,反正肯定會拿下。
這是她內心的想法,就好像知道自己肯定會畢業,那還努力學習干嘛?
但在五條悟的眼中這就變成了有了代餐之後不吃正餐喜新厭舊的現像。
「白桃,做人要從一而終。」
「……」
這個人竟然跟她講要從一而終,真是好不要臉。
車子在高專門口停下,白桃撇撇嘴從上面下來,只不過在關車門前又將頭湊了進去,「對了,太宰他們要組隊出去了,我覺得還是打個招呼比較好,萬一傷到同行那就不好了。」
「哦?你是覺得他們長得太像壞人了嗎?」
???
白桃露出一個老年人地鐵看手機的表情,很明顯她不是很贊同對方的話。
「五條老師,你一個經常露出反派顏藝和笑容的人,竟然好意思說這個?」
「……」
沒錯,現在她已經不害怕五條老師了,就算對方是武力值天花板怎麼樣,到最後不還是要跪在自己身……
對不起,一不小心飆車了。
總之,她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栗原白桃了!
將車門關上,小姑娘可以說是雄赳赳氣昂昂的走進高專,因為太過開心她甚至一蹦一跳的往裡進。
看著她愉快的背影,五條悟覺得自己並不愉快,甚至有點不高興。
「小叮當,你的時光機絕對不可以給五條老師用,不管他對你做出什麼事情都不能給他,尤其不能讓他到未來。」
回到高專後白桃很認真的交待哆啦A夢不要被美色迷了眼,她好不容易抓住一點機會怎麼可以輕易放過。
「我要成為女上!!」
「白桃醬,你這樣可是會把小叮當教壞的。」
「我已經十八歲了,說點這個沒什麼。」
栗原白桃朝著太宰擺擺手,反正對方很快就會被自己踢出去祓除詛咒,她肯定不能因為這種簡單的事情生氣。
真的,她一點都不生氣,這樣自己又能抽卡召喚式神了,可真開心。
至少在幾個人離開時她沒有表現得有任何不舍,「沒事,你們肯定死不了。」
「……」
聽聽,這是什麼陰間的臨別贈言?
栗原白桃的性質在某些方面可以說是和五條悟沒啥區別了,後者是將有的任務推給學生做,而前者則是把任務交給式神做。
可真舒適。
「栗原學姐平時不祓除詛咒嗎?」
看著沒事就在高專晃悠的栗原白桃,已經來這裡有一段時間的乙骨憂太終於將這個問題問了出來,結果發現其他幾個人的表情都變得非常微妙。
「白桃學姐一出手,方圓一公裡大概會像是被推土機推過一樣,殺傷力有些大,如果有機會的話你見識到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
乙骨突然不是很想見識,他還是個孩子。
正說著白桃的事情,這姑娘直接摩拳擦掌的走過來找了一個相對來講空曠的地方站著,熊貓他們很自覺的讓開一些距離。
???
乙骨很疑惑,乙骨並不是很懂。
「白桃學姐是一個很有儀式感的人,所以每次召喚式神之前都要進行一下准備儀式。」
「鮭魚。」
於是乙骨眼睜睜的看著這位有儀式感的學姐在地上畫了個圈,然後跳進去,再然後劃傷自己的手將血滴在地上。
???
說好的儀式感呢?
「每次召喚的儀式都不一樣。」
「鮭魚。」
在太宰他們離開之後自己難免會有一些寂寞,於是白桃准備再召喚個式神,希望這一次會是一個小姑娘,這樣還能和自己一起追星聊天什麼的。
只不過一道白光閃過後小姑娘本來就上揚的嘴角這一次咧得更大,差一點嘴角咧到後腦勺。
呦!
看看,快看看她召喚出來誰了!!
「卡卡西老師!!」
「呦!中午好」
卡卡西舉起手算是同她打了個招呼,小姑娘十分激動的同樣伸出手來了個擊掌。
「耶!」
非常好,真他媽好,這可太好了!
她抽到卡卡西了!
「栗原學姐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啊,這已經不是很開心而是非常開心了吧?不過你看五條老師的表情,感覺下一秒就要打人了。」
真希撓了撓腦袋,像是想到了什麼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他也是該。」
「對,該!」
「鮭魚。」
???
乙骨覺得自己疑惑極了。
第15章
人生啊,真是太幸福了,作為一個可以說是左擁右抱各種美人的栗原白桃來講,那是更幸福。
瞄了一眼不遠處的卡卡西,又瞄了一眼身旁的五條悟,她甚至笑出了新顏藝。
艸,真的是太爽了,自己怕不是終於成為爽文女主。
「卡卡……」
「白桃。」
小姑娘還沒等將卡卡西的名字喊出來,五條悟突然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
艸,嚇死個人啊。
因為受到驚嚇,白桃嚇得向後退了一小步。
她在這裡真的要對天發誓,自己真是因為受到驚嚇才退後,不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
但在五條悟的眼中,就覺得這姑娘是在嫌棄自己。
哦,看樣子這真是有了代餐哦。
???
老師!您是六眼啊!那可是六眼啊!幾乎什麼都能看穿的六眼啊!這麼下去可是崩人設了啊!
「嗯嗯嗯?五條老師有什麼事?」
「沒事。」
「……」
您這醋吃得真是太清新脫俗。
低頭瞄了一眼手機,小姑娘在屏幕上戳了幾下,「對了五條老師,如果沒什麼特殊情況的話明天我要請個假,明天是我姑姑的祭日,我們全家要去給她送花。」
「哦∼那確實得請假。」
???
如果說剛剛五條悟是有些吃醋,那麼現在的語氣聽著就有些別扭,總覺得好像有一種看好戲的感覺。
不是,這可就過分了。
翻了個白眼小姑娘回宿舍准備明天的東西,她對自己姑姑的印像還算很清晰,當初五六歲的時候還和對方玩得特別好,只不過姑姑在高專上到二三年級的時候出任務被詛咒殺死,當初她傷心了很長一段時間。
哎?
記憶中姑姑很多習慣都和自己一樣哎。
第二天一早栗原白桃同父母來到姑姑的墓前,與往年一樣這個時候墓碑前已經有人放了一捧滿天星。
按理說他們來的時間已經很早,每一次都有人比他們來得早,這是前半夜就過來的嗎?
「呦!原來你們在啊。」
「???」
在看到五條悟的那一瞬間白桃臉上的表情可以說是很懵逼,這家伙是追著卡卡西到這裡嘛?
臥槽他這醋……
視線下移她看到了五條悟手中的滿天星。
恩?
滿天星?
腦海當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白桃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我記得我姑姑和五條老師在高專的時候是同班同學吧?」
「讓你發現了。」
不會吧?不會吧?
栗原白桃和自己的姑姑長得很像,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艸!這該不是那種非常流行而又狗血的替身梗吧?
「白桃醬,你不要隨便有奇怪的腦洞,生活哪裡那麼多戲劇性。」
「這確定不是替身梗?」
「不是。」
五條悟的回答很肯定,雖然平時看上去有些不靠譜,但栗原白桃覺得自己應該相信這句話。
「話說五條老師,我姑姑長得那麼好看和你還是同學,你難道不喜歡她嘛?」
「唔……這個問題我現在沒辦法回答。」
「……」
艸!
渣男!
媽了個巴子,這絕對是個渣男!
栗原白桃氣得差點把這個人的臉給抽飛,骨灰都能給揚了信不信?
小姑娘已經基本可以確定,自己很可能也特麼是代餐。
於是壞心眼的五條悟很明顯看著小姑娘宛如一個河豚直接被氣鼓,壓根就沒有等栗原夫婦直接離開墓園。
「五條,你這是何苦呢?」
作為前輩,栗原夫婦表示了自己的譴責,但這譴責好像沒什麼太大的用途。
「沒什麼,這大概是一點小情·趣。」
「……」
白桃媽咪露出一副吃屎的表情看著五條悟,甚至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
這就是情·趣?明明自己女兒都要挫骨揚灰了啊。
而另一邊已經氣鼓鼓離開墓園的栗原白桃直接在路邊狠狠用頭砸了一個路人,她的頭是直接往人家胸口砸的那種。
「噗!!」
哦豁,她好像都聽到對方吐血的聲音。
顫抖著抬起頭,她突然笑了起來。
「大師!好巧啊!」
「……」
夏油傑的表情……
難過極了。
似乎是急需一個人能傾聽自己的心聲,白桃拉著對方走進了路邊一家快餐店。
「大師!我的愛情其實是有結果的!」
「哦?」
於是她跟蹦豆一樣巴拉巴拉說了很多東西,但重要信息並沒有透露出來,她自認為對方應該不能解馬。
可……
大師他是夏油傑啊。
「到上面我說的為止,都是he的慣用套路,可是我今天發現我踏馬很有可能是我姑姑的代餐,大師,我真的好難過好心痛啊!」
說著小姑娘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可她同樣發現大師的表情比自己還要痛心疾首,甚至對方已經伸出手捂住胸口。
艸,大師也被氣得胸口疼對不對!
「白桃醬,我不是情感顧問。」
「不,大師你是。」
「……」
夏油傑越發覺得自己十分為難。
第16章
大師似乎有什麼急事,連面前的可樂都沒喝轉身就走出了快餐店。
「……」
看著對方的背影,栗原白桃微微皺眉。
為什麼她有一種大師好像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自己的問題落荒而逃的感覺?
這可就有點過分了啊。
只不過越和這位大師接觸,她就越覺得對方有點眼熟,總覺得之前在哪裡看過……
是照片還是什麼東西?
覺得腦海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她同樣跑出了快餐店,隨便攔了一輛計程車准備回老宅。
前些日子她曾經幫忙整理了一下姑姑的遺物,好像在那裡看到了張照片。
「照片的話,那證明姑姑……」
從箱子裡掏出一個相框,栗原白桃甚至不知道現在要擺出什麼樣的表情。
姑姑栗原結衣的確是高專的學生並且還是五條悟的同學沒有錯,但有兩點是白桃覺得是自己的記憶出現了偏差。
記憶中姑姑長得和自己很像,幾乎可以說是一模一樣,但照片中的人跟自己長得……
「完全不像啊。」
家中明面上並沒有姑姑的照片,她只當是父母看了會傷心,可這麼一想哪裡又有些不對勁。
姑姑到底是在什麼時候去世的?自己的記憶中對方應該是在高專二三年級那個樣子被詛咒殺死,而且據說死相極慘,連屍體都沒有留下。
還有……
大師竟然也在這張照片裡而且還穿著高專的校服。
這踏馬?
這踏馬?
將照片從相框中拿了出來,發現背面寫著幾行字。
【2005年8月五條悟夏油傑栗原結衣】
艸!
大師竟然是高專的學生,而且和五條老師是同班同學!
因為太過震驚栗原白桃直接坐在了地上,她總覺得有很多事情自己好像被蒙在鼓裡,甚至可以說她根本對這件事毫不知情,本以為自己的記憶沒有錯,但現在看來這其中絕對有什麼問題。
耳邊突然傳來了奇怪的聲音,白桃扔下手中的照片就衝了出去。
老宅一直沒有人住,定期會有阿姨過來清掃,但今天不是應該清掃的日子。
難道說進賊了?
她一間房一間房的檢查,最後地下室的門口停了下來。
「什麼人?!」
「哎?白桃你來了?」
她都已經把手舉了起來,結果在聽到裡面的人說話聲時又停了下來,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不可思議。
今天一整天她的表情管理都出現了問題,果然是今天發生了太多出乎意料的事情。
「理子姐,你怎麼回來了?」
「我回來拿一些東西。」
天內理子從地下室走了出來,手裡拿著像是個八音盒的東西,越過對方的肩膀栗原白桃往地下室裡面瞄了一眼,但裡面實在太暗根本看不清是什麼情況,可她總覺得似乎還有一個人的氣息。
「裡面……」
「這裡面有好多不用的東西,我翻這個也花了很長時間。」
「啊,確實這個地下室裡大部分放的都是一些雜物。」
雖然滿肚子的疑問,但她還是跟著對方一起走回了一樓。
天內理子來到她家的時間和姑姑去世好像間隔得很近,而且對方來的時候受了很重的傷,養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好,而且好了沒多久就被父親送到了鄉下療養,一年可能都不會見到一兩面。
這些人,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
栗原白桃伸出手摸了摸下巴,決定小小叮當借個時光機去看看,也許會發現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哇哦,想想還真是很刺激。
這麼想著她有些激動得搓了搓手,那就到2005年去看看?
「白桃,你這次回來似乎很開心?」
「不,其實我並不是很開心,我發現了很多問題,理子姐你知道我姑姑嗎?」
嘶,這輩分怎麼有點不對勁,按理說天內理子和她姑姑年紀差不多大吧,怎麼這輩分差了這麼多?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在提到栗原結衣時天內理子的表情有一瞬間變得有些微妙。
恩?
「我知道啊,不過我來的時候她好像已經去世了,所以並不是很清楚這件事。」
唔——
那就有點難辦了。
兩人在老宅門口道別,可以說是一左一右完全背道而馳,但在栗原白桃徹底消失在視線範圍內後天內理子又重新站回到老宅門口。
將地下室的門打開,她朝裡面望了望,「白桃已經走了,你趕緊出來吧。」
「我的媽呀,我這個侄女可真是太敏感了,感覺差一點就被她發現了。」
一個長得與栗原白桃手中照片的栗原結衣長得一模一樣的女生從地下室爬了出來,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此時這個比照片上的女高中生多了一絲成熟。
「她今天應該給我送花去啊,怎麼跑回老宅了?」
「哦,她翻到你們三個的合照了。」
「……艸。」
第17章
坐在回高專的出租車上,栗原白桃將照片翻來覆去看了幾遍,除了知道這是姑姑他們出任務之後拍的之外,什麼都不清楚。
果然,她需要坐時光機回去一趟。
像她姑姑去世了那就不再提,可夏油傑大師既然是從高專,為什麼最後成為了給人算命的大師?
等等,難道說算命是個幌子,以大師的身份在祓除詛咒?
明明看這照片還是個很正常的高中生,結果長大了之後怎麼就成那樣了?
「小叮當!拜托了!請把你的時光機和這個抽屜聯動吧!!」
栗原白桃的語氣十分真誠,甚至買了小叮當最喜歡吃的銅鑼燒,如果可以的話她還准備包了對方接下來一年的銅鑼燒。
請一定讓她回到十年前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大家都有事情在瞞著自己。
「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不知道來了這裡以後時光機能不能用得上。」
「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
終於在夢幻聯動之後白桃興奮的鑽進了時光機,五秒鐘之後又迅速鑽了回來。
「恐龍!!有恐龍啊!小叮當為什麼會有恐龍!!我怎麼去了侏羅紀時代?!!」
「時光機出現了問題,沒有辦法精准定位時間。」
「……」
好的,現在她要麼去侏羅紀時期帶回來個恐龍蛋回來賣個好價錢,要麼就來來回回的跳進抽屜裡,總有一次能到十年前。
站在抽屜前糾結了幾秒鐘,最後栗原白桃放棄了這個想法,她不可能為了那麼一絲的概率而冒險,萬一回不來那可就糟糕了。
相比於腦子,還是命最重要。
在時光機正常之前她放棄了回到過去的想法,既然未來的女兒可以通過時光機過來,那就證明在未來這個時光機是管用的,反正到時候再鑽進去也來得及。
抬眼看了看桌上的台歷,她重重地嘆了口氣。
這交流會馬上就要到了,她還得准備這個東西太讓人覺得頭大。
媽惹,這就好像是熱血番裡面必備的運動會套路,而且每一次有這種運動會的時候都會有敵人來襲擊。
艸,這還真是慣有的套路。
可敵人是誰?被盯上的目標又是誰?難道是乙骨?
現在來看乙骨真的是拿了熱血漫男主的劇本,但這其中似乎還差了些什麼,理由並不是很充分。
今年參加交流會的二三年級人數不足肯定要從一年級挑一個過來填數,那就只能讓乙骨成為這個填數,可到現在她都沒有看到那個敵人是誰,也就不可能真有詛咒能傻到直接衝到詛咒師的大本營來襲擊。
嗯,除非腦殼有包。
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將自己的猜測告訴了五條老師,奈何對方真的一天二十四小時裡面有二十三小時不正經,雖然的確在電話那頭很認真的聽了小姑娘說完所有的話,但轉頭就不要臉的開了口,「沒關系,我是最強的。」
「……」
下一秒栗原白桃直接將手機扔在了床上,每天跟她強調一遍自己是最強的到底是怎麼個意思?是她們家卡卡西老師不強嗎?!
「那個……栗原學姐,我們今天是不是還要訓練?」
乙骨小可愛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她這才想起來自己之前為了給一年級講解一下關於交流會的事情特別交待說是大家訓練一下,差點就忘了正事。
「訓練!我馬上就來。」
將頭發扎起來她和卡卡西一起走到了訓練場,雖說交流會第一場的團體賽要求是祓除被放出來的詛咒,但還是要和京都的人先打一通。
打,必須打,不狠狠地打都不是人。
「真到了交流會千萬不要手軟,你倒是收軟了可人家是真打。」
秉承著能動手就絕對不逼逼嘴炮的原則,栗原白桃教幾個學弟學妹交流會的正確打開方式,雖然真希他們今年不能參加,但明年就是他們的主場該知道的事情還是得知道。
「海帶。」
狗卷平淡的語氣中包含著大大的疑惑,疑惑到白桃將去年交流會的錄像放給幾個人看。
放完之後幾個人全部沉默,主要是現場太過慘烈讓幾個人完全明白實力差距就是這麼來的。
…
……
………
訓練一天回到房間栗原白桃哼著歌拿著睡衣准備去洗個澡放松一下,她的房間是自帶衛生間,只不過衛生間的門在床的正對面。
劃重點,門在正對面。
由於低著頭她也沒有發現,直接推開一個門走進去,但一走進去就發現情況不對勁,這他媽不是衛生間!!
慢慢抬起頭,栗原白桃看到了將衣服已經脫到脖子的五條悟,反正就挺意外的。
劃重點,任意門是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白桃不會承認自己想去的地方是五條老師的房間,然後還這麼巧的看到對方在換衣服。
將懷裡的東西換了個手拿,白桃直接吹了個口哨,「五條老師身材不錯啊~」
「……」
第18章
如果按照那些校園愛情劇,女主一般如果撞見男主換衣服的畫面,尤其是這種上半身露著的畫面,百分之九十九都會捂著眼睛大聲尖叫一番,但……
現在的情況可是反過來了吧?
栗原白桃直接吹了個口哨,對對方的身材進行了滿分評價,甚至迅速衝過去摸了一把腹肌。
艸!
她是真沒想到自己能摸到啊!
按理說她不是應該會被無限擋住嗎?她不是會被對方躲過去嗎?
小姑娘保持著手放在對方腹肌上的動作整個就僵住了,關鍵五條悟還笑呵呵的把衣服全都脫了下來。
「白桃醬你都摸了我的腹肌了,那我也摸摸你的。」
「???」
艸!
耍流氓!
艸!!這個人竟然耍流氓!!!
白桃扭頭就跑,打開任意門就衝了進去,反手將門關上後甚至准備拆下來就是為了讓五條悟不跟著過來。
太嚇人了,真的是太嚇人了,本來想調戲一把五條老師,結果沒想到竟然會被對方反著調戲了一次。
「嚇死我了,我得趕緊把門鎖上!」
「白桃醬這麼著急的嗎?那我也得配合你一下。」
???
正准備去鎖門的白桃腳下一頓,脖子有些僵硬的緩緩扭過來,就看到這人已經光著上半身爬到了自己的床上,而且還做出了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五條老師!你這是在勾引人犯罪!我還沒有成年!你快起來!!」
小姑娘尖叫著用被子將對方的上半身包裹住,用盡方法想要將對方從自己的床上拽下來,可誰知道這家伙就像是長在上面,不管她用多大的力氣都可以做到紋絲不動。
此時的她宛如一個憤怒的被煮熟的大蝦米,死死抓著杯子的一角。
如果真的按照瑪麗蘇劇情來進行,現在女主會被男主直接一拉然後腳下一滑栽倒在床上,兩個人就那麼巧的以疊羅漢的形式親在了一起。
但栗原白桃的力氣在高專也是出了名的大,一時之間與五條悟來了一個平衡,兩個人不相上下僵持起來。
至少那種場景兩個人是不會出現,可即便如此現在還是會讓人產生一些奇怪的聯想。
經過剛剛的拉扯,白桃的紅發已經徹底炸了起來,為了洗澡而換好的睡衣也完全凌亂,更別提床上的五條悟是怎麼個形像。
「白……桃?」
耳邊突然傳來喊自己名字的聲音,白桃整個人抖了一下,緩緩扭過頭就看到卡卡西老師正一臉吃驚的站在門口。
卡卡西整張臉上唯一露出來的一個眼睛,現在已經寫滿了驚訝,甚至已經瞳孔地震了啊!!
艸!
五條悟倒是不要面子了,可她還要啊!
栗原白桃原本拽著被子的手稍稍松了一些,結果趁她不注意躺在床上的五條悟突然一個用力,直接將她拽倒在床上,又迅速將被子裹在了小姑娘的身上。
裹得那叫一個迅速嚴實,全身上下就只有一個頭露在外面。
???
不是,怎麼個情況?
如果說露得多,那也是身後這家伙露得最多吧,上半身全都是光著的,所以干什麼把她裹起來?
五條悟甚至將手放在了白桃的肩膀上,「呦!卡卡西老師是有什麼事嗎?」
「……」
卡卡西畢竟是可以當上火影的男人,怎麼會聽不出來五條悟這話裡話外都是在針對自己。
等等,他到底做了什麼讓對方這麼針對自己?
啊,果然是人設撞了。
「不,沒什麼事,你們繼續。」
無視掉栗原白桃那驚恐的眼神,卡卡西哢嚓一聲將房門關上,於是房間裡就只剩下被裹得嚴嚴實實的小姑娘以及裸著上半身的五條悟。
「五條老師……」
「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些事情,先走了!」
於是下一秒這家伙直接推開自己的房門走出去,那真是頭也不回的直接走。
「你倒是從任意門回去啊!別光著上半身從我房間走出去啊!!!」
躺在床上的白桃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叫聲,她這個老學姐的顏面要往哪裡放?她好不容易建立出來的威嚴全沒了啊!
由於實在是太難過,小姑娘裹著被子在床上滾了起來,邊滾邊放聲大哭。
她實在是太難了!
日常調戲五條悟不成反被調戲,這完全已經成為常態。
別問,問了就是難過,如果有下次的話她還是會直接動手上去摸腹肌,反正不管怎麼樣摸了再說,至於會不會被打都是之後的事情了。
在美色面前,面子都不值得一提。
「等著吧!早晚我會把五條老師的褲子扒下來!」
「白桃,你的言論有點危險啊。」
順著說話的聲音望過去,白桃一眼就看到了蹲在窗子上的卡卡西老師,這家伙去而復返的原因讓她不得不往這人是准備吃瓜上面想啊。
等等!卡卡西老師您崩了人設吧?之前怎麼沒見過您那麼喜歡看熱鬧呢?
「你別想太多,我來是想問問你看到我的【親熱天堂】了嗎?那可是我的精神食糧。」
「……」
艸,她要怎麼跟對方解釋【親熱天堂】並沒有跟著一起被召喚過來,要不然她試試看能不能抽個自來也現場給他寫一本?
兩個人對視了幾秒鐘,最後白桃給出了一個自己覺得非常完美的建議。
「這樣吧,我再給你找找其他十八禁的小說,你可以暫時移情別戀一下,十八禁漫畫也行。」
「嗯?白桃我在你的印像當中是這麼個形像?」
「……」
對不起,像你們這種薛定諤的處·男,在她心中的形像一直都是這個樣子。
將窗子和門全部鎖好之後,白桃終於可以安心的洗一個熱水澡,今天經歷的事情真的是讓她身心俱疲,如果可以下次絕對不要用這個任意門。
…
……
………
交流會舉辦的地點每一年都會隨著獲勝方是誰而改變,像去年因為栗原白桃的實力擺在那,所以今年的交流會要在他們的學校舉辦,參加交流會的學生除了三年級的四個人、二年級的秤就剩下充數的一年級乙骨。
好的,就這個陣營他們今年也絕對會贏。
「喂喂,白桃你這就過分了,難道我們就不配擁有姓名嗎?」
「對不起,因為你們從一開始就沒有出場,我差一點就忘了你們。」
「……」
由於白桃自帶的能力可以說是所到之處寸草不生,再加上她本身就是一個軍隊,所以三年級的其他三個人倒是組成了一組。
古井佑太、永井敬太以及久武凜太郎……
「喂喂喂!你這就如此簡單的介紹完了?!」
聽到同伴的吐槽,白桃張著嘴很認真的思考了幾秒鐘最後點點頭,「嗯,為的是更有神秘感。」
「可去你的神秘感哦。」
揮揮手小姑娘很認真的挑選了一塊空地,在上面畫了一個大圈。
看到她做出上述動作,其他人全部後退了幾步給這家伙留出足夠的發揮空間。
來了來了!又來了!這人又開始抽卡了!
栗原白桃的官方理由是看卡卡西老師一個人太孤單,想給他召喚出來一個同伴,其實她是想趕緊把阪田銀時弄出來好好刺激一下五條老師。
真的,刺激多了就不信對方能受得住。
「天靈靈地靈靈,求求讓我將阪田銀時召喚來吧!!」
一道彩虹般的七彩光芒閃過之後,栗原白桃的臉當時就木了。
好的,卡池歪了,但歪了的卡池自己抽出了SSR。
朔間零、朔間凜月、羽風薰以及南小鳥和西木野真姬……
卡池歪到白桃開始全身抽搐,讓這群唱歌跳舞的孩子來到這個世界究竟是為了什麼?
到底是為了什麼?!
這卡池真的是越來越詭異,難道祓除詛咒的時候讓他們在旁邊唱歌加油?要不要配個嗩吶敲鑼打鼓啊?這怕不是要來一個文藝彙演吧?
交流會還沒有開始,她倒是送了一批人去出道,組合名字都想好了。
叫【詛咒,愛我你怕了嗎?】bushi
第19章
再次強調一下,栗原白桃此次抽卡召喚式神是想用來參加交流會,不是為了培養明星組合!
不是!!
她可以在PSP裡養娃,但不能在現實當中養,這個世界不是養偶像的世界啊!她每天跟五條悟鬥智鬥勇還有祓除詛咒就已經很辛苦了,哪裡還有精力來養娃?
這卡池歪得可真他媽有點過……
栗原白桃從口袋裡掏出了PSP,在裡面大概劃拉了一下,已經可以確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除了第一個召喚出來的式神,其他的人全是自己在PSP裡下載游戲的人物這讓她把偶像召喚出來到底要干什麼!
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三年級另外其他三個人此時都已經笑成了傻子,在那裡鵝鵝鵝鵝個沒完沒了。
鵝他個大頭鬼啊,在那裡鵝鵝鵝。
看著幾個五顏六色的孩子,她第一次體會到了無從下手是什麼感覺。
難道真的要組團出道嗎?
算了,要不然還是和足智多謀的五條老師商量一下,對方那麼多騷操作肯定能想到一個比較好的點子。
「唔∼按照白桃醬你的能力,我覺既然召喚出來了這群能唱歌跳舞的孩子,那就證明他們的歌聲對詛咒或者是消除人類內心的負面情緒有作用。」
「……」
不知道為什麼,小姑娘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那就讓他們出道吧!」
艸,這種不祥的預感果然成真了,這家伙還真能想出來讓這群孩子們出道的想法?!
五條老師!!你睜開你的六眼看看!他們都是在游戲裡人氣非常高的角色,如果真的出道會被人發現的啊!!
由於太過激動,白桃已經瘋狂搖晃著五條悟的肩膀,希望對方能清醒一點。
真的求你清醒一點啊!!
「放心吧,對於那些喜歡南小鳥和西木野真姬的宅男來講,只要愛豆長得好看就可以,而且現在能磕到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那不是更美?」
「東堂葵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啊,還有為什麼五條老師對這兩個孩子的名字一清二楚?」
你丫要是敢說自己真的玩這種女偶像游戲,就他媽把頭給你打掉!
艸!
「……」
【危五條危】
五條悟覺得自己再這麼浪下去可能會出事,於是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模樣開始不停地大笑,就他這欠扁的模樣臉被人打飛都是正常現像。
按照臭不要臉的某人所說,追星少年少女只要愛豆長得好看包容度就非常低。
「……」
白桃一直用一種非常不信任的眼神盯著五條悟,主要是這家伙對現在追星的一些事情實在是太過於了解,就像小鳥和真姬的名字這家伙直接就叭叭了出來。
行,很厲害哦。
只不過讓白桃沒有想到的是五條悟連朔間零他們的名字都說了出來,這讓小姑娘可以說是非常驚訝了,玩女偶像的游戲她倒是能理解,這怎麼還玩上男偶像了?
怎麼著,五條老師也被角色之間發生的故事所感動?還是說也喜歡體驗一下養崽的樂趣?
「組合的事情誰來安排?比如說推廣還有經紀公司和經紀人,這都是很大的問題吧,我們明明是詛咒師的學校為什麼最後變得好像專門出偶像了?」
「當然交給七海了!」
???
這人真的是什麼時候都要壓榨七海海!
「七海海可是會哭的!!」
苦逼打工人七海海:「……」
為什麼他要承受著吃狗糧的痛苦?為什麼?
說好的准備交流會,結果栗原白桃和五條悟組團去追星,甚至還給自己准備了應援服和應援燈牌。
「乙骨,你是喜歡小鳥還是喜歡真姬?」
白桃真的問題宛如一道致命題,乙骨當時就開始不停地冒冷汗,下一秒祈本裡香就冒了出來,張著大嘴差一點就直接生吞了白桃。
「憂太只喜歡我!!他誰都不喜歡!!」
「哦,那裡香醬我問你,零、凜月和薰你最喜歡誰?」
「……」
祈本裡香在被問到這個問題之後很明顯愣住,她掰著自己的爪子點了三下似乎真的想從裡面找出一個自己喜歡的人,結果白桃當場就跳了起來,「你不是說你最喜歡憂太嘛!現在竟然猶豫了這麼久都沒有說出乙骨的名字!!虧我還是你們的CP粉呢!!」
「我最喜歡憂太!!我最喜歡最喜歡憂太!!」
被坑了的裡香音調直接高了個八度,面前的人她打又打不過,只能在聲音上超過對方,結果吵得乙骨腦仁直疼。
真的,腦袋非常疼,他第一次面對著兩個女生的吵架,現在完全不知所措。
乙骨突然發現,這位栗原學姐平時特別喜歡逗裡香,而且每一次都會是裡香被氣得當場哭過去為結局。
「不,你猶豫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撕心裂肺的尖叫之後祈本裡香直接回到了戒指裡,不管栗原白桃再說些什麼她都不打算出來。
生氣!這不是擺明了欺負詛咒嗎!
詛咒就沒有詛咒權嗎?!
過分!!
將裡香氣走之後栗原白桃立刻恢復到原來的模樣,就好像剛剛在那裡略略略氣人的不是她一樣。
「嗯,乙骨你們也可以向其他人宣傳一下我們高專出去的兩個組合,他們的能力好像是歌聲可以消除人們的負面情緒,我可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
「白桃學姐我承認你很厲害,但在某些方面你真的是越來越像五條老師了?」
「鮭魚。」
聽到這話小姑娘並沒有覺得生氣,而是十分吃驚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眼睛瞪得像是一個大鈴鐺,「你是說我和五條老師有夫妻相了嘛?」
「……」
可去你的吧。
就連可愛的狗卷最後都直接扭頭不准備搭理這個人,高專真的是從上到下就沒有一個正常的人。
其實正不正常不重要,反正實力強就可以為所欲為。
兩個組合一與大眾見面幾乎就讓所有追星少男少女差點沒炸裂,大家對他們的狂熱程度直逼東堂葵喜歡的那個叫做高田還是真田的女孩子,對此引起了對方強烈不滿。
「我們家高田是最可愛的!!!」
「……」
他的怒吼聲可以說讓同伴十分嫌棄,這家伙追星已經非常瘋狂,甚至在參加握手會之前都要梳妝打扮一番,想到這個加茂憲紀的表情變得非常微妙。
距離交流會還有一周的時間,兩個學校的校長就交流會的問題需要先商討一下,栗原白桃所在的東京高專作為此次舉辦的所在地,另一所學校的學生大部分會先過來探查一下地形。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衝突,白桃摟著自己的幾個同伴圍坐在一起替自己選式神。
「其實我想抽到白夜叉,這樣就是完美代餐!」
「不,白桃學姐你這卡池歪得有點離譜,要不是沒有奧特曼,我真怕你下一次直接抽出來個奧特曼。」
「……」
艸,這特麼可就過分了啊,這要是抽出來一個奧特曼那詛咒就全都別活了。
「沒有白夜叉那一拳超人也行,我覺得他出來以後肯定就能把五條老師壓下去。」
???
此時的熊貓一臉懵逼。
「白桃學姐我真的覺得你可能和五條老師有仇,代餐就算了現在還准備找人打他。」
「嗯,有仇,而且還是特別大的仇,只要他不答應我,我就真能找人打他。」
「哦?」
下一秒一個大手直接罩在了白桃的腦袋上,而前一秒還一臉惡狠狠的小姑娘瞬間變了臉。
「五條爹地!!」
「……」
第20章
做人一定要能屈能伸,該慫的時候一定要慫,尤其是在面對比自己還要強的人時。
在五條悟的手放在栗原白桃腦袋上那一瞬間時,小姑娘立刻變臉叫爹地。
別問,這種時候叫就完了。
隨後她從周圍幾個人的臉上看到了嫌棄,甚至還有的人完全一副吃撐了的模樣。
呵,像這群單身狗是怎麼可能體會得了戀愛的滋味?
現在自己是慫了,但未來自己絕對會反攻回來的!
這是根據未來過來的惠梨香所說。
【爸爸特別聽媽咪的話,對媽咪也非常好,除了經常會把媽咪壓在床上和牆上欺負。】
這小姑娘借著年紀小當場開了一次車,本來白桃還沒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結果說完這話以後卡卡西和銀桑開始很不自然的咳嗽。
好的,她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別看五條老師長得不正經,做起事來那真的是更不正經。
「五條老師你怎麼來了?」
在一群不正經的人裡面還是乙骨覺得再不開口哪裡有些不對勁,結果他這一開口發現對方突然咧開嘴露出一口大白牙。
「我當然是給我最可愛的學生們送情報的∼」
「……」
不,這個人絕對沒這麼好心。
沒有人相信五條悟真的會如此好心給他們送情報,但這一次這家伙的確是將京都那邊參加交流會學生的情況簡單的告訴幾個人。
京都除了去年參加的已經升入三年級的幾個二年級,還有兩個是今年剛升入二年級的東堂葵和加茂憲紀。
「能力我暫時不會告訴你們,只不過東堂葵據說很厲害,而另一個加茂憲紀則是下一任的加茂家家主,你們可不要被殺了。」
說到這裡五條悟突然停了一下,然後笑得更加開心,「當然,我覺得只有你們能殺得了他們的份兒。」
「……」
這話可就過分了,京都那個老頭子校長聽了以後恐怕會被氣死的吧?
雖然長得像山本總隊長,但這老頭子做的事可不像是人干事啊,那老家伙可是一直堅持著要把乙骨處以死刑。
想到這個五條悟和栗原白桃全都扭頭看向乙骨,除了被繃帶遮住眼睛的五條看不到眼神之外,這白桃眼中的同情那真是一覽無遺。
「???」
乙骨突然一臉懵逼,他不太清楚現在究竟是怎麼個情況,總之就是挺嚇人的。
「乙骨同學,總之你小心一點,如果可以的話在交流會時別讓裡香出來。」
「哼!!」
一聽說不讓自己出來,裡香氣鼓鼓的哼了一聲,但她也不能做出來什麼事情,也就只能在那裡自己氣鼓鼓的哼唧。
其實祈本裡香除了長得不太好看之外,倒也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
哦豁!
可愛的女孩子!
栗原白桃眨了眨眼睛,扭頭就從哆啦A夢的口袋裡生掏出來一個粉色的小蝴蝶結別在裡香的腦袋上。
怎麼說呢,畫面有點美好。
用爪子摸了摸頭上的小蝴蝶結,裡香又回到了自己該待的地方,但也沒有再鬧脾氣。
…
……
………
接下來的一周時間大家都在為交流會做著最後的准備,就連栗原白桃都在准備再進行一次抽卡。
上次卡池歪了,這次怎麼著也得給她正回來一個。
「我是個歐皇,我絕對要再試一次。」
「白桃,你自己看一下。」
卡卡西的手指在平板上劃了幾下,將最新的幾個新聞遞給對方看,上面無外乎就是橫空出世的某個組合又破了什麼記錄或者是在哪裡演出。
「你是准備再來一個組合還是想往這兩個組合繼續塞人?」
「……」
不是,難道她這次就不能抽出來一個在武力值上面比較高的人嘛?
求求了!
「沒事,有那麼一絲機會我都不會放棄啊。」
「……」
卡卡西攔都沒有攔住,白桃已經宛如一個奇行種衝到旁邊來了個單抽。
這次並沒有再次出現什麼七彩斑斕的光芒,只是突然出現一道紅色的光芒,而且特別刺眼。
恩?
這種感覺就像是之前召喚到卡卡西他們一樣,總覺得這也是一個很厲害的式神!
大概真的是與式神之間的一種特有的感應,栗原白桃突然覺得有些
心率加快。
果然……
「中也!!!」
白桃發出了驚聲尖叫。
好家伙,她直呼好家伙。
瞅瞅她召喚到了誰!
港口Mafia唯一的良心!港口Mafia的小天使!!
中也那可以說是文野裡面實力的天花板啊!控制重力什麼的完全
無敵了。
「我無敵了!我真的無敵了!中也啊!」
「啊,你不用一直在叫我的名字。」
說到這裡他突然停下來皺著眉頭四處觀望了一下,「太宰那個家伙是不是不在?」
「……」
艸,她要怎麼解釋這件事?
「emmmmm……其實吧……」
「這家伙不在,我的世界就非常清淨了。」
這麼說著中也用手按了按頭頂的帽子,畢竟這可是本體,到哪都不能丟了這個。
在單方面覺得太宰治沒有被召喚過來之後,這中也開心得就差當場跳個舞,甚至還來了一個戲腔。
他都已經這麼開心了,如果太宰治現在出現在面前那未免也有些太殘忍。
對不起,即便如此她也得傷害一下小可愛。
「中也!我們一起拍張照吧!」
「哈?我倒是沒什麼。」
按了按帽子中也倒是乖乖地現在白桃身邊,本來兩個人的身高相差大概釐米左右,加上帽子的話還能彌補一下這個劣勢。
「來來來!自拍一張!」
這張自拍的照片就差直接懟到中也的臉上,其實也是為了突出強調與她一起拍照的到底是誰。
照片拍完中也還看了一眼,確定這照片的確拍得還不錯,隨後扭頭就開始參觀接下來自己要住的房間。
趁著對方注意力沒有放在自己的身上,白桃將照片發給了暫時還在外面祓除詛咒的太宰治。
照片發出去剛剛十秒鐘對方的郵件就直接發了過來,真不愧是前雙黑,在某種程度上來講他們真的是相愛相殺了。
「哇哦~竟然是中也大小姐,白桃醬我很快就會回來!」
「……」
要命。
「太宰!!!!」
大概二十分鐘後正在訓練場的白桃就聽到中也那特有的戲腔在身後不遠處的宿舍區響起,現在可以肯定兩個人已經碰上面,甚至可以已經打了起來。
「栗原學姐,你不去看一下真的沒事嗎?」
乙骨比較擔心宿舍樓的那兩個人真打起來,這樣怕不是要出人命?
「沒事,這兩個人以前在一起工作的時候也是這樣,後來分開了幾年,現在又一起工作所以情緒正激動著。」
伴隨著三棵樹倒下,乙骨突然不是很清楚為什麼情緒激動會激動成現在這個樣子。
反正挺嚇人的。
栗原白桃面帶微笑的看著不遠處的宿舍樓,腦海當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話說……
她召喚的式神不光是鬼牌啊,而且顏值方面都非常能打好麼!除了四代是已婚的之外,其余的男性在顏值上面跟五條悟也是不相上下啊。
做什麼舔狗,代餐不香嘛?後·宮向不香嘛?
想到這個她笑得更開心了。
真希就站在白桃的斜前方,她一扭頭就看到這個人笑容非常不對勁,就連身體周圍的氣場都非常詭異。
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瞬間她的腦電波好像跟對方頻率完全對上,竟然能猜出來這家伙剛剛究竟想得什麼。
啊,五條老師真的是活該,讓人覺得大快人心!
這麼想著真希朝白桃比了個大拇指,兩個姑娘在這個方面詭異的達成了共識。
毫不知情的五條悟:怎麼總覺得好像有人在背後罵我?
不過雖然栗原白桃覺得自己翻身農奴把歌唱,但該喊爹地媽咪的時候她也會毫不猶豫。
沒錯,她非常的能屈能伸!
「五條媽咪~五條媽咪~五條媽咪~~」
訓練結束白桃旋轉跳躍的去了五條悟的房間,她還非常懂禮貌的敲了敲門,然後直接開門衝了進去,如果這個時候她要是在房間裡看到有任何女性在,那麼她完全會當場來一個血雨腥風。
「五條媽咪~明天就是交流會了,你有沒有要交待我的?比如說不要受傷之類的?」
小姑娘那顆毛絨絨的腦袋幾乎都要懟在五條悟的臉上,結果下一秒自己就被推出了門外,而且這家伙臉上的表情有那麼一絲尷尬。
嗯???
「當然是交待白桃醬你不要把其他人殺了,一個女學生就這麼闖進男老師的房間可是會引起閑話哦!」
「前幾天你光著上半身從我房間走出去的時候為什麼不這麼說啊!」
看著緊閉的房門,小姑娘真的很想咬人了。
嘛,明天就是交流會了,自己還是保留一些體力。
為了能神清氣爽的參加交流會小姑娘早早躺在了床上,半夢半醒當中一直聽見有哭聲在耳邊若隱若現,這哭聲由遠及近到最後幾乎就像是在耳邊響起。
栗原白桃的脾氣並不是很好,更何況還是在自己睡覺的時候哭,那真是不要命了!
「媽了個巴子!可他媽閉嘴吧!」
一邊口吐芬芳小姑娘一邊猛然坐起身來,結果腦袋非常實誠地磕在了一塊木板上,而且耳邊的哭聲也瞬間停了下來。
睜開眼睛白桃發現四周一片漆黑,四處摸了摸又發現好像自己進到了一個密閉的空間。
艸,出事了。
第21章
別問,問就是現在栗原白桃有點慌。
不對,這不是有點,而是非常慌啊。
白桃再一次摸了摸四周,已經可以確定自己跑到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密閉空間,再加上剛剛有哭聲……
好的,她睡了一覺直接跑到了棺材裡。
很好,她真的想打人了。
叩叩叩——
右側的棺材板被人輕輕敲了敲,嚇得她頭發根都快豎了起來。
「姑姑?是你在裡面嘛?」
恩?
實然冒出來小女孩的聲音讓栗原白桃先是一愣,這怎麼越來越嚇人了啊。
「白桃,離棺材遠一點,快到這裡來。」
艸!
本身栗原白桃的力氣就不小,這受到驚嚇之後的應激讓她直接將
面前的棺材蓋給推了起來,順勢整個人直接從裡面來了一個仰臥起坐。
「嘶!」
之前四周因為她的口吐芬芳本來就鴉雀無聲,現在她的突然詐屍倒是讓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姑姑你活了!」
一雙稚嫩的小手搭在了她的手上,視線順著小手移過去白桃就看
到小時候的自己正眨著金色的大眼睛看向自己。
不行,她頭暈。
順勢環顧了一下她看到了好多熟悉的人,比如說年輕的爸爸媽媽,又比如說穿著高專校服的五條老師和大師。
艸,她頭暈。
看向棺材上方的遺像,栗原白桃很榮幸看到了姑姑的那張臉。
在她的印像當中,姑姑是死了兩次的人,第一次是在剛上高中沒多久,死因不明……
白桃迅速躺回到棺材裡,順便又將蓋子合上安詳地閉上了眼睛。
果然這是自己在做夢,雖然咒術師和詛咒這種東西本身就已經很偽科學,但不是用時光機就穿越時空什麼的實在太不科學。
這個夢未免也太真實了一些。
剛安詳的閉上了眼睛這棺材蓋就被人劃拉一聲拉開,五條悟和夏油傑就跟看猴兒一樣扒著棺材沿兒看著她,而且手裡還拿著個手機在那裡錄像。
「臥槽!!結衣你真牛逼!竟然能詐屍!!」
啊?
「我要拍小視頻!」
啥???
對著這兩個人的臉,白桃一時之間並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你可真牛逼,快說說現在是什麼感想?」
「對對對,你死了之後有啥感覺不?」
「……」
好的,此刻栗原白桃已經明白不管十年後的五條悟和大師怎麼樣,反正高專時期的他們就是個憨批。
對,沒有錯,這兩個人就是個憨批。
「讓我安靜的躺在棺材裡謝謝。」
一邊說著栗原白桃一邊將棺材蓋子合上,結果這兩個憨批一人伸出來一只手卡著蓋子不讓她關上,嘴裡一直念叨著【說說!說說!快說說!】
「……」
栗原白桃一直覺得自己的脾氣還算是不錯,但現在已經快被氣得要直接升天。
心裡有一股無名火直接騰的一下子升了起來,隨後她發現身體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動了起來。
哦豁!所以說她是穿越到姑姑栗原結衣的身上,然後姑姑本人的意識還在這個身體裡,現在就是姑姑本人在動!!!
白桃以第一視角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從棺材裡面坐了起來,兩手抓住棺材蓋直接舉起來開始口吐芬芳,「你們才詐屍了!老娘我是真的死了好嗎!!!」
然後這個棺材蓋是直接朝著五條悟和夏油傑的身上砸了過去,可能是覺得只有一個棺材蓋還不夠,栗原結衣有雙手將整個棺材舉起來砸了過去。
???
前排以第一視角圍觀了全程的白桃一臉懵逼,甚至有些感到害怕。
艸,她姑姑是這麼生猛的一個人嗎?就剛才的力氣感覺跟東堂葵都能有得一拼了吧?
所以她姑姑栗原結衣是小小的身體裡面蘊含著東堂葵的體格?
不要啊好麼!
白桃下意識想低頭看看這副身體的模樣,突然發現身體已經能動了?
嗯?
【姑姑?】
小姑娘下意識在意識中喊了自己的姑姑,結果就聽到對方特別不耐煩的聲音響起。
「啊?」
「……」
艸,她果然還是閉嘴好了。
有了這副身體的控制權以後,白桃短暫的觀察了一下現在的情況。
好家伙,她直呼好家伙。
本來是一個悲傷氛圍的葬禮,現在這葬禮算是被她和姑姑徹底搞砸了。
五條悟和夏油傑被姑姑剛剛那一出手是直接砸進了棺材裡,那是一口沉香木的棺材,就單從外表上來看這玩意兒就非常沉,如果不是力大無比的話恐怕不能輕易地舉起來。
現場非常混亂,既然是葬禮的話應該是有很多人,但現在看來除了栗原家之外其他人好像全跑了。
對,放在誰身上看到詐屍的人恐怕都是扭頭就跑,也就那兩個憨批會舉著手機過來拍照。
本來白桃還想用時光機跑到十年前看看高專時期的五條老師,結果現在真的看到她就只有一個感覺,果然每個人都是有黑歷史。
「我……」
小姑娘剛想開口,突然腳下一軟朝著地上載過去,畫面一轉她直接從床上滾了下去。
躺在地上,白桃盯著天花板開始放空,她不是很確定剛剛究竟是做夢還是真穿越,總之這真的是一個很奇妙的旅行。
如果當初姑姑的葬禮真的發生了這種事情,按理說她五歲的時候已經能記住很多事情肯定對這件事情印像深刻吧,畢竟棺材都被人直接扔過來。
她想了很長時間最後覺得還是親自問一下當事人比較好,於是這個時候任意門再一次派上了用場。
蹲在五條悟的床前,栗原白桃只在床的上方露出一個紅色的腦袋。
「五條老師,我有一個問題困惑了很長時間想要問問你。」
「!!!」
五條悟幾乎是在一瞬間睜開了眼睛,然後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坐了起來,關鍵這家伙還非常過分的用被子裹住身子,一副好像要被欺負的少女一般。
「白桃醬這是要夜襲嗎?」
嗯???
啊這……
他們兩個的劇本是拿錯了嗎?
夜襲個鬼哦!
「五條老師,我比較想問的是,你有沒有被我姑姑在葬禮上用棺材砸?」
「……」
果然她這話一說完五條悟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非常微妙,從這家伙的微表情白桃已經明白剛剛發生的事情應該不是夢,畢竟做夢也不能夢得這麼真實。
「五條老師,高專時期你真的是個憨批。」
「……」
撂下這句話小姑娘頭也不回的通過任意門回到了房間,而看著被她關上的房門五條悟眨了眨眼睛,隨後用手捂住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原來現在就已經開始了。」
重新回到床上的栗原白桃翻來覆去了大概半個多小時,最後終於在天亮之前眯了一會兒,她要先把交流會解決完之後再去弄清楚為什麼自己會突然詐屍到姑姑的身上。
反正就挺嚇人的。
現在先什麼都不要想趕緊睡覺,一會兒手機的鬧鐘就該把她叫醒。
只不過……
為什麼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又一次回到了那個充滿了鬧劇的葬禮上,這個時間點是五條悟和夏油傑被從棺材裡面拽了出來,正興致勃勃地圍著她觀察個沒完。
「沒什麼不同的地方,難道就是單純的詐屍?」
「不,其實……」
她再一次擁有了這副身體的控制權,只不過一開頭卻突然停了下來,她要怎麼解釋現在的情況?
【姑姑?姑姑我現在該怎麼辦?還有這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沒有辦法她只能尋求姑姑的幫忙,在意識中的話她們兩個倒是可以對話,但現在是什麼情況她有點搞不太清楚啊。
【沒什麼,就是之前由於一些事情靈魂好像受到了重創導致現在我的靈魂非常不穩定,這也就導致你會被召喚來懟進我的身體裡。】
不不不,姑姑你這話說得怎麼那麼色氣呢?還有要是召喚的話為什麼是十幾年後的自己?
【這是二十八歲的你沒事用時光機瞎幾把溜達,然後正好溜達到我面前聊了一會兒,所以十八歲的你就成了工具人。】
什麼?
請把話說清楚一點,她有點聽不太懂。
按照栗原結衣的意思,似乎是她因為靈魂受到的重創不太穩定,導致有的時候身體不會受控,為了防止其他游魂趁機搶占這個身體的控制權所以才將十幾年後的白桃召喚過來。
就這?
就這?
【也不是白召喚,你不是喜歡五條嗎,我同意你用我的身體去追他。】
【不不不不!用姑姑你的身體我下不去手啊,總覺得好像是綠了我自己!】
白桃覺得自己還是很有原則的一個人,她怎麼可能會用姑姑的身體去追求人,到時候如果未來五條成了她姑父可怎麼辦?
腦海當中突然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小姑娘覺得自己聰明極了。
「五條,我剛剛掐指一算,你未來會和我的侄女在一起。」
「哇哦~」
五條推了推自己的墨鏡,隨後低頭看向站在旁邊吃瓜的五歲小白桃,而在感受到他的視線之後白桃媽媽幾乎是瞬間將女兒直接抱了起來。
第22章
小白桃並不清楚現在是怎麼個情況,只是在旁邊一直吃瓜,她從小就喜歡和姑姑一起玩,對方上了高專之後又喜歡帶著她一起過去浪,所以也願意前排湊熱鬧。
對於媽媽突然把自己抱起,並且還迅速後退了很長一段距離,小白桃真的是一臉懵逼。
同樣懵逼的還有十八歲的大白桃本桃,她是真沒有想過自己說完以後五條悟竟然一臉興致勃勃的看著小時後自己。
啊這?
好家伙,真的是好家伙!
她再一次喪失了這具身體的控制權,姑姑栗原結衣再一次宛如一個衝天椒直接衝了上去。
很好,姑姑做了她一直不敢做的事——揪住五條悟的領子。
「你這個家伙現在就打上我侄女的主意?!」
瞪了這家伙一眼之後栗原結衣迅速移到小白桃的面前雙手護住對方,「你這個蘿莉控!變態!」
「噗嗤!」
五條悟捂著臉笑得那叫一個開心,就連夏油傑本人的顏藝都發生了巨大變化。
大白桃本桃一直覺得大師的顏值挺高,只不過只要大師面部表情豐富的時候顏藝有些不太能恭維。
不不不不,現在不是討論顏值的時候!!
而是!
而是姑姑真不愧是五條老師的同班同學,竟然可以隨便揪人家的領子,還說出對方是蘿莉控這種事。
艸,別這樣,本來五條老師在她心中就是不靠譜的形像,現在難道又要加上一個變態蘿莉控?
別這樣,千萬別這樣,森鷗外是個蘿莉控但還是一個很招人喜歡的帥大叔,跟變態扯不上什麼關系吧?
「喂喂喂,結衣你不要這麼緊張,你看我像是能對小白桃下手的人嗎?」
「你是。」×2
栗原結衣和夏油傑可以說是異口同聲對其進行了言語上的攻擊,在某個層面上可以說是霸凌了。
大白桃本桃一直在默默地看戲,看了一會兒之後總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麼。
【姑姑,你……喜歡夏油傑大師?】
【……閉嘴!】
漂亮!
她就說這種詭異的違和感從哪裡冒出來的,所以說大師其實有機會成為自己姑父的,只不過最後因為姑姑去世兩個人才沒有要一起?
等等,難道說這就是為什麼大師最後成為了和尚的原因?
非常好,她磕到了!
【姑姑,其實……】
大白桃本來還想跟對方講一下關於幾年後對方可能會在祓除詛咒時被殺的事情,結果再次睜開眼睛她又回到了自己房間的那張床上。
媽的,每一次想要干正事的時候就回來!每一次都是!
惡狠狠地將鬧鐘關上,栗原白桃不情不願地從床上爬起來,看樣子只有在她睡覺的時候才能被姑姑召喚過去,而且大部分被召喚過去都只是在看戲,可是能吃到五條老師的瓜那也非常好。
簡單的整理了一下校服,她打著哈欠出了房間,在與京都那些人碰面之前她還要和乙骨他們碰個面商量一下對策。
其實每一年交流會的內容都差不了多少,既然分為團體戰和個人戰,那麼團體戰其實大部分也都是以團體為單位祓除詛咒。
嘛∼
大不了快點把那些個咒靈全都解決了,這樣還能速戰速決。
按照五條悟那個會遲到的性格,提前出門的白桃是不可能碰到他,但沒想到在食堂的門口能看到偷偷去買糖的五條悟。
完了,現在其實她是不能直視對方的,主要是在知道了對方的黑歷史之後她真的是沒法直視啊!
最重要的是自己會忍不住直接把事情全部都叭叭出來,她的心裡和表情是最不能藏住秘密的,這就是非常要命的一件事。
「啊,五條老師。」
「喂,白桃醬你這是什麼表情?你是在嘲諷我?」
五條悟突然稍稍彎腰與栗原白桃平視,兩個人臉的距離大概也就只有十釐米左右,一般像以前的時候可能白桃已經有些不好意思開始往後退,但現在她只是有些不自然的將眼睛向旁邊瞟。
不行,她現在真的沒法面對五條老師這張臉。
「嗯?」
白桃將臉微微左偏不想看五條悟,但這家伙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也跟著往這邊移動,導致不管白桃怎麼動最後都能跟五條悟來個面對面。
「……」
不是,這家伙真的是太不正經了。
在心裡給自己默默地打了氣,小姑娘終於鼓足勇氣開了口,「五條老師你是蘿莉控嘛?你能對一個五歲的小女孩下手嗎?」
「……」
啪!
下一秒五條悟的那只手就已經扣在了自己的腦袋上,這真的是一個非常要命的摸頭殺,如果一個不小心可能真的就殺了。
「哦豁,白桃醬在說什麼呢?」
五條悟左右晃了晃自己的手,這直接導致白桃的腦袋也跟著左右晃了幾下,但此刻的小姑娘無所畏懼!!
栗原白桃費力的抬起頭用自己金色的眼睛直直地看向面前的男人,語氣中充滿了堅定,「我說五條老師你其實是個蘿莉控吧?」
「那你說我喜歡哪個小女孩了?你今天把話說明白了,不然我是肯定不會讓你走的。」
這家伙將放在白桃頭上的手拿下來,左右開弓直接開始各種揉捏人小姑娘的臉,可能是手感太好他根本沒有放手的打算。
「過分!五條老師你太過分了!你怎麼能隨便捏一個女孩子的臉!!」
白桃氣得用手去推對方,奈何自己即使一米七的身高可在這家伙一米九幾的面前還是宛如一個小鵪鶉,別說推了她連碰都碰不到對方啊!
「過分!!太過分了!!」
「哈哈哈哈哈哈!!」
五條悟笑得宛如一個智障。
今天的交流會為了不讓對方輸得太過難看,栗原白桃只准備帶卡卡西和雙黑三個人,這三個人此刻也已經到了餐廳准備吃早飯。
作為式神,他們也是需要補充體力,可誰知道剛一進門就被塞了這麼一大口的狗糧。
「嗨嗨~~話說五條老師能不能放開我們家白桃了呢,白桃醬現在可是要哭出來了哦~你說是吧卡卡西老師?」
太宰作為唯一一個可以和五條悟爭奪品如衣櫃的男人,此刻他同樣加入了戰鬥,本來在他加入戰鬥的時候白桃還是非常感動,可在聽到這家伙將卡卡西老師同樣拖入到了這場修羅場中,她恨不得將白眼都翻出來。
艸!其實這個人並不是來解圍而是來看戲的吧?
對吧?
對吧?
突然被點到名字的卡卡西先是用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環視了一下四周,最後抬起手向兩個人打了個招呼,「呦!今天又是看到你們兩個秀恩愛的一天。」
???
卡卡西老師!雖然知道你不想加入修羅場的心情!但你為什麼會慫了!說好的代餐呢!!!
三個式神真的是三個反應,至於單純天使中也真的相信了此刻白桃已經哭了的事情,他已經一臉緊張的湊了過來,「白桃你怎麼哭了?」
「……」
不是,難道沒有人的重點放在五條老師捏著自己臉的手上嘛?!
果然這就是直男的眼光?
終於在小姑娘的臉被捏紅前五條悟才拿下了自己喪心病狂的手,但在那之前他還是狠狠揉了一下對方的腦袋,「今天的交流會好好表現哦,這是老師對你的祝福。」
「那我還真是謝謝你了……」
你個蘿莉控。
最後半句話她並沒有說出來,畢竟現在的她可是沒有那個膽子,如果她要是像姑姑那樣很可能現在直接把餐廳的桌子砸過去了。
「白桃醬不要再那麼依依不舍的看了,你的五條老師已經走出去很遠了。」
「閉嘴吧太宰,我真懷疑你最後會是因為你這張嘴被打死。」
對於栗原白桃的評價,中也表示他非常贊同,只不過還是有一點他需要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不,這家伙很有可能是自己自殺成功,這樣才不會髒了別人的手。」
「喂喂!中也你這就過分了!」
吵吵鬧鬧中他們終於吃完了早飯,還沒等到午飯開始京都那些人就已經到達集合位置,看著那群參差不齊的人白桃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她現在只希望自己能在午飯前解決掉所有的事情,並且在正點吃上午飯。
對於京都那些學生的能力他們雖然已經調查過一遍,但如果對方不想讓其他人知道自己的能力,那真的可以隱瞞得天衣無縫,除了去年就參加過交流會的三年級,剩下的那兩個二年級白桃是不怎麼了解。
啊,其實這麼說也不太准確,因為她也並不了解已經跟自己打過一次的幾個三年級,主要上次交流會的時候對方還沒來得及動手就已經全滅。
「希望這次也能速戰速決,阿門。」
對著七班班主任卡卡西老師拜了拜,白桃現在是什麼都相信。
「說實話你拜我還不如去拜一下你的五條老師。」
「卡卡西老師你調皮了哦。」
只不過交流會一開始就有些偏離白桃的計劃。
「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
啊???
東堂葵上來就問了乙骨一個非常致命的問題,在乙骨還沒有回答以前白桃已經氣得跳了出去,她這是在為可愛的裡香說話。
「我們乙骨可是已婚人士!!大兄弟你的死期到了!我們裡香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哈?」
第23章
栗原白桃自己本身就是乙骨和裡香的CP粉,而熊貓則是乙骨和真希的CP粉,兩個粉頭對這件事還掐起來過,當然是以前者壓倒性獲勝為結束。
好的,現在又有人跳出來阻礙她磕CP,真的是……
「咿呀!!!憂太才不會喜歡別的女孩子!!」
在栗原白桃出手前祈本裡香已經氣得露出了自己的大腦袋,而下一秒白桃就在它的腦袋上按下了一個粉色的小蝴蝶結。
「不要生氣,乙骨喜歡的就是你這樣的女孩子。」
說實話在看到突然冒出來的祈本裡香,再聯系起剛剛這些人說的話,東堂葵臉上的表情變得非常精彩。
「乙骨,你的口味還真是獨特,我們……」
話還沒說話,他發現原本還站在前方與他有一段距離的栗原白桃已經出現在了面前。
「拆我CP,你完了。」
「……」
很好,東堂葵發現自己使用不了咒術,大概這就是所謂的強者對弱者的制衡?
栗原白桃一直沒有向其他人透露過自己的能力究竟是什麼,就連同樣是三年級的幾個人也只是以為她的能力殺傷力極強,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想法,但其實並不是這樣。
白桃真正的能力其實是在與人對視五秒鐘後進入到對方的靈魂世界,那樣自己真的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嘿嘿嘿……
但她不敢對五條悟使用這個能力,會被六眼虐得體無完膚。:)
所以她一直強調自己應該是除了五條悟以外的天花板,而她要搞定的人是自己頭頂的天花板,真是難辦呢。:)
東堂葵因為栗原白桃的能力暫時無法使用咒術,但對方的體術堪比火影裡的小李,於是他准備用體術戰勝白桃,可在那之前自己卻被對方掐住了命運的喉嚨。
栗原家祖傳的力氣大,這一點在栗原結衣的身上體現得非常明顯,到了白桃這裡隨便舉起個人或者是將人甩飛還是綽綽有余。
於是她一個一米七的個子在將一米九的東堂葵掐著脖子舉起來後又將對方甩到了旁邊的樹上,甚至將那棵樹撞得從中間折斷。
「你為什麼要拆我CP呢?」
「……」
「還有你為什麼不問我喜歡什麼樣的男生呢?」
「……」
古井佑太在後面等得已經打了不知道多少個哈欠,說實話他已經開始躍躍欲試想要好好體驗一下交流會的樂趣,結果現在看來好像樂趣又要沒了。
「我們都知道你喜歡五條老師,但我想有一個好的體驗感。」
啊……
栗原白桃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她只想著速戰速決完全忘記體驗感的事情。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大白桃差點當場哭出來,她完全忘了交流會其實是比賽性質,比賽跟真正祓除詛咒還是有點區別的,區別在於一個要有體驗感的樂趣而另一個真的就是某種意義上的速戰速決。
對不起!是她混淆了這兩個的根本區別!她在這裡懺悔!!
「那我這次就跟著你們好了,你們可以隨意發揮。」
「非常好,我現在可以說是躍躍欲試!」
永井敬太現在擼起袖子准備加油干,結果完全忘了一年級用來充數的乙骨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因為有乙骨和裡香的緣故,這一次的交流會再一次以一種超脫的速度完成,毫無體驗感而言。
「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真的,像有鬼牌這種存在的時候,就不要說有什麼體驗感而言,那種東西是完全不存在的好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對不起我實在是沒有忍住,這真的是太好笑了。」
此刻的白桃笑得宛如個智障,她那幾個同學現在正一臉憂愁的蹲在地上,作為三年級他們最後一次的交流會就這麼被一年級的學弟給毀了。
「雖然我很想打人,但有祈本裡香在,我覺得自己打不過。」
「真巧,我也這麼覺得。」
「嗯,我也是。」
三個人簡單的交流相互對視了一眼之後又重重地嘆了口氣,像他們這種一級的咒術師真是沒有臉待在這了,一個兩個全是特級,他們難道就不要面子的嗎?
「哈哈哈哈哈哈!!」
瞅瞅,瞅瞅,被稱作除了五條悟之外最厲害的栗原白桃此刻正笑得跟個二傻子一樣。
哦,這麼說也不對,應該說就連五條老師這個天花板有的時候也非常不靠譜,這兩個人在某種方面還真的是非常般配。
「啊~我還以為這一次應該有我出場的,結果竟然連台詞都不配有。」
對於自己沒有辦法出場這件事,太宰治非常不開心,甚至當場抱怨了起來,不過他的抱怨引起了中也的不滿,兩個人再一次掐了起來。
「太宰你以為自己是個開屏的孔雀嘛?還想要隨時散發魅力?」
「這種事情中也大小姐是絕對不會懂的。」
「哈?你是不是找死?」
被稱作雙黑的兩個人又一次罵罵咧咧的吵了起來,中也馬上就要跳起來踢人了!!
「跳起來了!跳起來了!中也他跳起來了!!」
白桃在一旁看好戲看得非常開心,甚至拉著一旁的卡卡西一起吃瓜,但後者很明顯更想回去看看據說堪比【親熱天堂】的書。
「嗯,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些事情沒做,很緊急。」
「哎?」
只能說真不愧是暗部出來的,眨眼的功夫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真不要以為自己不知道這家伙偷偷在網上買了一些據說堪比【親熱天堂】的書。
果然成年男性都喜歡弄這些東西……
想是想到了什麼白桃突然露出了一副十分嚴肅的表情,卡卡西老師好像和五條老師差不多大吧?而且人設也差不多吧?
既然這樣那卡卡西老師都恨不得將親熱天堂不離手的放在身邊,難道說五條老師也……
爸爸曾經說過男生在青春期會有一些奇奇怪怪的雜志,甚至在成人之後也會有這些東西。
艸!她突然不敢往下想。
「果然太宰和中也同樣會有那些奇怪的東西吧?」
原本還在吵個沒完的兩個人停下來一臉懵逼的看著小姑娘,不是很清楚這家伙的腦子裡到底在裝著什麼,為什麼思維跳躍得會有這麼快,「你一天到晚在想些什麼?」
「嗚哇!!」
栗原白桃哭得老慘了,剛剛笑得有多大聲現在哭得就有多慘烈。
一邊捂著臉她一邊扭頭就跑,擅長幻想的她選擇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她好難過!!
再一次友情提醒,掩面哭泣時千萬千萬不要肆意奔跑,否則後果自負。
「哎呀。」
這一次大白桃再一次摔在了地上,只不過她又迅速爬起來遠離了這個是非之地,她不要再待在這個傷心之地了!!
栗原白桃迅速穿過了樹林又跑過了高專的大門口,直奔著大街上就衝了出去,如果非要說的話此刻的她真的宛如個智障,她的內心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去寺廟找自己的姑父!!
也不知道是不是特別的緣分讓他們相遇,剛從便利店出來的夏油傑迎面就看到某個人正朝自己的方向跑過來,已經預測到會發生什麼的他迅速扭頭准備回到便利店,企圖躲過栗原白桃那雷達式的搜索。
真的,為什麼走到哪裡都是這個家伙!
「姑父!!!」
「!!!」
衣角被人從背後拉住,力氣大到夏油傑根本沒有辦法繼續向前走一步。
不,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家伙叫自己什麼?
「姑……姑父?你在叫我姑父?」
「沒錯,因為某種原因我已經知道你和我姑姑之間的關系了,這麼多年也難為你一直當鰥夫了。」
「……」
可去你的鰥夫吧!!
夏油傑被氣得差點沒當場撅過去,甚至還伸出手掐了幾下自己的人中,這才沒讓自己當場升天。
「白桃你看到這個了嗎?」
他朝著小姑娘比劃了一下自己的拳頭,示意讓對方看一看。
啊?
什麼意思?
「這是你的拳頭,怎麼了?」
「我的意思是我的拳頭硬了。」
真的,哪有人上來就說別人是鰥夫啊,這不是找打呢嗎?
而且最重要的是只要這家伙一找自己,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關於戀愛咨詢。
等等,他長得很像是那種愛情咨詢的人嗎?
「說吧,你又有什麼事了。」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起這個白桃再一次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姑父!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喜歡看小黃書啊!!」
「……」
真的,白桃這一嗓子的聲音絕對不小,至少周圍的人全都一臉驚恐地看向他們,甚至還有人停下來准備繼續看好戲。
艸,他真的是服了,非常服了。
拉著小姑娘走近旁邊的甜品店,夏油傑有些頭疼的用手揉了揉太陽穴,給自己充分進行了心理建設並且嘆了好幾口氣之後才再次開了口,「行,你這回說吧。」
「嗚嗚嗚嗚……」
白桃跟蹦豆一樣把自己從卡卡西老師身上知道的事情往五條悟身上套,而且套得那叫一個有理有據。
「所以姑父你在姑姑死後也會這樣嗎?是嘛?」
「……」
夏油傑的拳頭硬了。
「哦!我明白了!!」
白桃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看到她這個樣子夏油傑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很快自己的這種預感就成了現實。
「最開始我以為姑父你扮成和尚的模樣是為了行動方便,現在看來原來是因為姑姑的緣故對吧?因為姑姑去世所以你看破紅塵當了和尚!」
「……」
夏油傑突然很想試試讓五條悟同樣當個鰥夫。
第24章
如果說栗原結衣是在身體上摧殘人的話,那麼栗原白桃就是在精神上摧殘其他人,至少從甜品店裡走出來的夏油傑是這麼覺得。
別問,問就是現在腦袋疼。
以後這家伙要是再咨詢戀愛的事情,他一定要收費,絕對要收費。
在姑父離開之後栗原白桃自己一個人有些發懵的坐在靠椅上思考人生,很明顯她並沒有從剛剛與夏油傑的對話中緩過神來。
俗話說得好,歷史是不可能會被改變,但未來卻有無限種可能,按理說五條悟和夏油傑應該是關系最好的摯友,是不可能想要害死對方或者是讓對方下半輩子的生活無法自理。
剛剛,就在剛剛姑父對於自己的愛情咨詢提供了一些建議,比如說沒收五條老師作案工具什麼的。
如果真這麼做了,恐怕未來也不會有孩子了。
哇,那恐怕惠梨香也徹底沒了。
這兩個人還真的是不想讓對方好過啊,非要說的話還挺像太宰和中也一樣相愛相殺。
這麼想著小姑娘重重地嘆了口氣,拿起面前的奶茶喝了一口,隨後故作憂傷的扭頭看向窗外,結果一扭頭就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回來的姑父正站在外面。
等等,這個人不是已經走了嗎?為什麼突然折返回來?
意識到小姑娘看到自己,夏油傑朝她比了一個一刀切的手勢。
【沒收他的作案工具】
夏油傑臉上的表情太過於猙獰,以及對方念念不忘沒收作案工具這件事,差點沒嚇得白桃將手裡的奶茶打翻。
這未免也太嚇人吧?姑父你自己做了那麼多年的鰥夫,難道就不為侄女她後半生的幸福生活考慮了嘛?
做個人吧!!
其實她這姑父也給她出了另一個主意,那就是短暫的晾一下五條悟,雖然她覺得可能是對方故意想要陰一下好友,想讓五條悟心裡添堵,
既然這樣,那就先晾著五條老師吧。
嗯,沒辦法,栗原白桃就是一個想像力極其豐富的人,她現在只要一看到五條老師就會聯想到對方也許會和卡卡西老師一樣……
對不起!!
…
……
………
很快五條悟就發現情況似乎有點不對勁,栗原白桃最近在看到自己的時候躲得比兔子還要快。
雖然他作為高專的老師,但除了必要的事情之外幾乎也不會再教三年級的學生什麼東西,如果一個人不想碰到另一個人的話只需要用心躲著就好。
終於結束了一個任務回到高專的白桃還沒等她邁開腿進大門,一抬頭就看到五條悟朝自己的方向走了過來,小姑娘迅速從哆啦A夢的口袋裡掏出任意門隨便懟在牆上之後就開門衝了進去,也不管自己跑到了哪裡反正隨手就把牆上的任意門就給卸了下來。
很好,自己逃跑得速度非常快。
小姑娘心滿意足的松了口氣,甚至還滿心歡喜的拍了拍之前自己用來安任意門的牆,一會兒可能她需要麻煩一點背著這個任意門還給小叮當。
不過沒關系!!
想到這個小姑娘松了口氣,這牆是真結實。
另一邊五條悟在發現栗原白桃看到自己扭頭就走,當場就愣在原地。
不是,這到底怎麼個情況?
「哦呀,你們似乎很開心的樣子?」
除了老實巴交單純善良身高一米六的中也盯著白桃消失的那面牆之外,太宰和卡卡西倒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五條老師我想你是誤會什麼了,我們並沒有覺得很開心。」
雖然卡卡西嘴上是這麼說,但不管是他眯上的眼睛還是語氣都透漏著愉悅。
「不不不,其實我們還算挺開心的,畢竟代餐這種東西在口感上也差不多,而且還相對來講比較便宜,你說是吧五條老師?」
太宰治再一次在五條悟面前舞弄起自己剛得到的品如衣服,這次的衣服是紅色的紗衣,半遮半露隨風飄蕩好不風騷,奈何五條悟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既然對方有自己沒有的新衣服那搶來就行了。
「代餐還是不健康,要吃就吃正餐,我想太宰先生一定非常同意我說的話。」
「……」
對付一個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要比那個人還要浪還要騷氣十足,在橫濱沒人能比太宰浪,現在被白桃召喚過來之後突然遇到對手他還有些不太適應。
「嘛~既然白桃不在這裡我就去別的地方找她好了。」
畫面再回到栗原白桃這裡,小姑娘雖說不知道自己被任意門帶到了哪裡,但至少短時間之內五條老師應該不會……
剛轉身就看到五條悟正站在自己面前,嚇得她迅速貼緊牆壁差點當場失了智。
啊巴巴……
「五、五條爹咪有事嘛?」
該慫的時候還是要慫,為了表現自己的可愛她還特意朝著五條悟眨了眨眼睛。
求求了,看在她這麼可愛份兒上放過她叭!
爹咪求求了!
真的,栗原白桃覺得自己現在這個表情絕對可愛極了,雖說不能放過她但也沒必要這樣吧?
聽到對方對自己的稱呼,五條悟突然咧開嘴笑得有些開心,「恩?白桃你叫我什麼?」
「五條爹地?媽咪?老師?」
哦,看樣子這個稱呼都不太對,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的白桃狗膽子又大了一點。
「五條哥哥?」
「?!!」
果然在聽到自己的這一聲之後五條悟肩膀抖了一下,這讓小姑娘的眉毛瘋狂跳了幾下。
有戲!
「悟哥哥∼∼」
「……」
「親愛的∼∼」
栗原白桃越來越開始放肆起來,只不過放肆的結局就是被五條悟直接來了一個壁咚。
「……」
艸,果然做人不能太浪。
被困在五條悟和牆壁之間,白桃扭頭看了一眼自己和任意門之間的距離,確定自己是不可能再一次逃脫之後終於放棄了抵抗。
她突然閉上眼睛把脖子一揚做出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大不了就是捏臉什麼的,她早就已經不在乎了!
「噗!!」
???
「噗哈哈哈哈哈!!」
五條悟突然跟個傻子一樣在那裡捂著肚子笑個沒完,真的,跟傻子沒有什麼區別。
不是,這哪裡搞笑了?
就問問,到底哪裡搞笑了?
白桃想要揪住對方領子的手都已經舉了起來,不過最後還是放了下來。
算了算了,萬一打壞了誰賠啊。
「五條老師你沒事吧?」
請問你笑得跟個傻子一樣,真的沒有問題嗎?
「哈哈哈哈,沒事沒事。」
重新直起腰來之後五條悟再一次將小姑娘壁咚在了牆壁的前面,隨後迅速將臉湊到了對方的面前。
一分鐘後他看到白桃的冷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冒了出來,這一看就是做賊心虛。
「說吧,為什麼最近一直躲著我?要不是到這裡來堵你是不是就逮不到你了?」
「……」
完了完了,所以說這家伙堵自己是為了問為什麼?
她怎麼知道為什麼啊?!
還不是在看到卡卡西老師看小黃書結果聯想到五條老師也可能看,然後傷心找到了姑父這個鰥夫訴苦,結果對方給自己出了兩個主意,一個是沒收作案工具,一個則是稍稍躲著他。
前面那個是不可能了,那就只能後面這個啊,至於躲著的理由她真不好意思說出來。
「嗯~~」
五條悟的臉可以說是越湊越近,再湊過來那就真的貼在一起了!!
「我最近一直在想五條老師會不會像卡卡西老師那樣看小黃書!!!」
好的,她終於說出來了,說出來之後感覺世界都清淨了許多。
果然原本還不斷靠近的五條悟整個人愣在了原地,很明顯他沒有從那個小黃文上面緩過神來,他怎麼就成一個看小黃文的人了?
「唔……你如果想讓我看的話我倒是能看一下,畢竟這樣才能經驗豐富。」
嗯?
艸??
這個人又在說什麼騷話?當著她這個十八歲少女面前說這種話真的好嗎?
「不過這跟你躲著我有什麼關系?」
妥了,最後還是回到了這個問題上面。
【小白桃可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訴給阿悟哦~畢竟被其他人知道你們兩個之間那麼多事情,他可是會不好意思的,而且最重要的是要捉弄對方就肯定不能讓他知道我是誰。】
嗯,既然姑父都已經這麼說了,那她肯定得幫對方瞞一下這件事。
她可真是一個好人。
「嗯,主要是我覺得如果看到五條老師這張臉總會聯想到你跟卡卡西老師一樣舉著親熱天堂,所以覺得還是暫時別看然後洗洗眼睛。」
「洗、洗……」
可能是第一次有人在五條悟面前說看到他的臉需要洗眼睛,當場就捂住胸口做出一副西施捂心的模樣。
他心不心痛栗原白桃是不知道,小姑娘只知道自己現在完全可以借著這個機會溜了。
溜了溜了!
迅速竄到旁邊打開任意門,白桃又一次頭也不回的跳了進去,「悟哥哥拜拜啦!略略略!」
「……」
關門然後再卸門,白桃這一系列動作可以說是做得一氣呵成完全沒有一絲停頓。
笑話,她怎麼能讓五條老師給逮住,這不是找死呢嘛!結果沒想到很快自己的死期就到了。
…
……
………
「五、五條老師你有什麼事嗎?」
說真的一打開門就看到五條悟正微笑著站在自己的房間門口,不管怎麼樣都挺讓人覺得害怕,尤其是這臉上的笑容總讓她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勁。
瞄了一眼對方手裡的袋子,她覺得這違和感好像就是因為這個袋子。
注意到小姑娘的視線正悄咪~咪的往袋子裡瞟,五條悟笑得更加開心了,甚至還當著對方的面晃了晃手中的袋子。
「這個可是特意為白桃你准備的。」
「嗯?」
為她准備的啥?
小姑娘迅速後退一步並且下一秒就要將房門關上,可五條悟的反應要比她快上一些,右手直接拍在了門板上擋住她下一步的舉動。
「之前白桃不是說我看小黃書嘛,所以我現在特意買了一些影片准備和你一起看。」
嗯?
嗯?!!
這家伙是認真的嗎?作為一個單身男老師竟然公然拿著十八禁的影片來女學生的宿舍邀請對方一起看?這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我不要!我不看!五條老師你不要進來!!」
白桃對此表示了拒絕,並且拒絕的非常徹底。
「嘿嘿嘿,我來了哦~」
「不要!救命!雅蠛蝶!!」
第25章
栗原白桃是第一次聽到什麼叫做殺豬般的慘叫,關鍵這次殺豬般的慘叫還是自己發出來的。
「咳咳咳咳!」
跪坐在沙發上白桃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隨後她又眼睜睜的看著五條悟弄了一個【工作中請勿打擾】的牌子掛在了自己的門把手上。
「五條老師!!你這個樣子真的會讓其他人誤會啊!!」
淦!這家伙為什麼要掛一個這樣的牌子?像太宰這種人看了之後肯定會產生誤解的啊!!
媽媽!為什麼這個人怎麼浪!
想到這個小姑娘咳嗽得更嚴重了,眼淚幾乎都要直接流下來。
嚶嚶嚶,她太難了。
「嘛,現在沒有人打擾我們了。」
恩???
栗原白桃嚇得迅速從沙發上滾到一邊,雖然她很喜歡對方但不代表能迅速這麼快?!
沒有感情基礎是不可以的!
「我們走!」
「啥?」
五條悟關了房門扭頭又將立在一邊的任意門安在了牆上,甚至心血來潮對著白桃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別這樣,五條老師您別這樣,您突然的正經讓人挺害怕的。
「啥事啊?五條老師你能不能先跟我說說是怎麼個事,不然你這個樣子我挺害怕的。」
「怕什麼,我帶你做任務。」
恩???
不是,等等,突然這樣是要干什麼?
在小姑娘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她就已經被對方拉住了右手,而五條悟則是輕車熟路的打開任意門走了進去。
「這個門還真是方便。」
推開門就能到達目的地,這完全就是懶人神器。
栗原白桃一臉懵逼地站在所謂的案發現場,她現在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這五條悟突然把她拉到賓館什麼的確實挺嚇人啊。
「五、五條老師,你這……」
你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這踏馬拉手之後直接就全壘打,全員惡玉裡的新干線都沒你快吧?
反應過來這很可能是怎麼個情況之後栗原白桃想要甩掉自己的手,雖然她看上去是個老色批但其實非常單純善良可愛的好麼!
「五條老師我覺得這樣不太好。」
「你在想什麼呢?這裡發生了命案,很有可能是得到了兩面宿儺手指的詛咒干的。」
「……」
媽的,她被忽悠了,這家伙表現出來一副膩膩歪歪的模樣,原來是個故意逗自己。
淦!
這一次白桃毫無顧慮地甩掉五條悟拉著自己的手,扭頭就朝著已經拉起警戒線的賓館走去。
要命,這踏馬還是一家情·趣賓館,裡面各種各樣主題房間,可以說是讓人身臨其境。
比如說女僕房、水床之類的,賓館的主題應有盡有,只有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到,兩個人一臉鄉下人進城的模樣張著嘴將賓館外面廣告牌上關於每個房間的展示照片全都看了一遍,甚至一起選出了比較想要嘗試的主題。
「這個是cosplay嗎?性感小貓咪?」
五條悟突然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而且表示自己也想試試cosplay,以他的顏值不管是女僕還是護士恐怕都能很好的掌握。
嗯???
對於五條悟的話小姑娘一臉懵逼,這咋還把特殊癖好給弄出來了呢,她們家五條老師其實是個女裝大佬還是怎麼著?
「白桃喜歡什麼?」
「水床。」
栗原白桃一直聽說水床非常舒服,如果有機會的話她真的挺想試試,但這次的死者所在的房間正好就是以水床為賣點的房間,所以她突然產生了心理陰影。
這次被詛咒所干掉的是兩個正准備去水床上干掉什麼驚天動地大事的一男一女,結果剛開頭就直接掛掉,據說死相極其凄慘。
「不,我覺得他們死的時候應該還算沒有痛苦,畢竟精神處於極度愉悅的狀態□□的痛苦可以忽略不計。」
站在警戒線外面,栗原白桃一本正經地開始胡說八道,但她覺得自己說得有理有據。
說得自己都快相信了。
「確實,如果精神是愉悅的那麼死了都沒什麼可怕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
「五條老師有過這種經歷?」
就像太宰治薛定諤的處·男一樣,五條悟本身就是一個薛定諤,但如果這家伙現在給她一個肯定答案的話,她踏馬絕對把這個人頭都給打掉作案工具全都給沒收了!!
「沒有哦,畢竟沒有一起實踐的人。」
「……」
嗯,這還差不多。
在門口進行了一番點評之後兩個人准備進到據說現場非常慘的房間裡,按照剛剛勘探了一遍現場的警察所說,裡面的兩個人全部被腰·斬,而且除此之外也有會讓人引起生理性不適的畫面。
沒辦法,作為咒術師每天肯定會經常面對這樣的畫面。
「兩位做好心理准備之後就可以進去了。」
眼前的警官臉色慘白,看樣子剛剛心靈受到了重創,也是挺難為對方還能撐著給白桃他們引路。
「警官您好,我是一名偵探,聽說這裡發生了命案所以想要過來幫忙。」
就在栗原白桃准備邁過警戒線走近房間的時候,身旁突然傳來一個男孩子朝氣蓬勃的聲音。
嗯,就衝對方的聲音,她就覺得對方一定沒有受到過社會的毒打。
「對不起,你無權進到命案現場,請無關人員迅速離開!」
警官還真的非常盡職盡責,就算對方把自己的能力誇上了天,他也沒有將對方放進來的打算,更何況這個孩子身上還穿著高中的校服,這還真准備用高中生拯救世界了怎麼著。
「我叫工藤新一是一名高中生偵探,認識警視廳刑事部的目暮警官。」
不知道是不是偵探所特有的執拗,只要看到命案就想要調查清楚,這位叫做工藤新一的高中生突然開始了自己的開場白。
栗原白桃站在旁邊吃了一會兒瓜,越看越覺得這個男生有點眼熟,皺著眉頭想了一會突然發現這孩子是報紙上經常報道的那個號稱是「日本警察的救世主」的高中生偵探。
她對這孩子的能力表示認同,但讓一個高中生當救世主什麼的就有點太誇大了,像她們家的五條老師被稱作「日本咒術師的希望」就非常實至名歸,如果總讓一個高中生當救世主的話,那以後日本怕不是要亡國啊。
現在的漫畫也比較喜歡讓高中生拯救世界,搞得好像成年人是死絕了嘛?
哦,不對,成年人裡面還有一拳老師。
似乎是覺得小姑娘投入到工藤新一身上視線的時間有點長,五條悟突然向前一步擋住了她的視線,「我們進去吧白桃醬~」
「啊?哦。」
進去就進去唄,推她干嘛?
於是工藤新一眼巴巴的看著一個同樣穿著高中校服的女生走進了案發現場,明明自己已經亮明身份都沒有被放行對方竟然輕而易舉的就去。
不對勁,真的很不對勁。
更不對勁的還有那個跟女生一起的男人,長得就像是個壞人。
這裡面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許可能還會與警方扯上什麼關系。
「新一?新一?電影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要趕快過去。」
眼看著自己的青梅竹馬再一次皺著眉頭沉思起來,最後毛利蘭只能出聲提醒對方,這馬上就要到入場的時間對方如果想要繼續調查這件事的話那她就把票給別人了。
「啊,抱歉,我們暫時先離開這裡。」
工藤新一覺得如果真有什麼危險的話應該先將毛利蘭送出去,不然對方很有可能會受傷,最後看了一眼被警戒線攔住的賓館,他帶著自己的青梅竹馬暫時離開了這裡。
…
……
………
房間外面的人在想什麼栗原白桃並不知道,她只知道這間房間裡面真踏馬慘哦。
畫面非常美好,美好到她今天都不想吃飯。
腰·斬那是一種比較文明的說法了,就這內髒流了一地血噴得到處都是畫面不管誰看了都會產生生理性不適吧?
「哇!真的是水床哎!」
完全沒有出現一點兒不適的五條悟將目光放在了水床的上面,相比於一片狼藉的地面這個水床上倒是沒沾上什麼血跡,潔癖小公主五條悟在開了自己的無限之後跳上了水床。
「好舒服啊!白桃醬你也來試試?」
「???」
聽聽,說的這是人話嗎,身為一個單身男老師單獨帶著自己的女學生來到情·趣賓館,雖說是為了收集宿儺的手指,但這也未免太說不過去了吧?現在還邀請她上水床?!
這踏馬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五條老師!你道德敗壞!!我要跟校長舉報你!」
老色批栗原白桃自己想到了不該想的東西後突然臉紅得不行,她跳上水床准備去搖五條悟的肩膀,結果在這個重要關頭天花板上突然垂下來一個長得跟貞子沒什麼區別的詛咒攔住了她的去路。
宿儺的手指就在這個詛咒身上,就算它非常厲害可只要妨礙了白桃想要做的事情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一只手一把抓住對方的頭發將它從天花板裡拽出來並且牢牢控制住腦袋,另一只手則是直接來了一個掏心。
「滾蛋!別妨礙我干大事!」
「……」
被稱作【大事】的五條悟舔了舔嘴唇,然後默默地爬下水床挪到了角落裡站好。
嚶——
第26章
對付一個浪的人,那就要比他還要浪。
時間:2017年9月
地點:情·趣賓館命案現場
人物:兩個被腰斬、一個被掏心的受害者,剩下兩個衣衫不整
「白桃醬,你冷靜一點。」
五條悟原本是安靜的站在角落裡,現在也被栗原白桃直接拽著領子推到了水床上。
水床一直是以柔軟可以漂浮身體而出名,一般只要上去之後就恨不得時時刻刻都躺在上面感受著那種愜意的舒適感。
在被白桃推上去時五條悟甚至還彈了起來,說實話這種感覺還不錯。
雖然嘴上說著拒絕的話,不過五條悟的眉毛現在都快挑到天上,臉上恨不得寫著【快來呀∼】
白桃撇了撇嘴迅速爬上去壓住對方,她倒是沒做什麼其他的事情,只不過是來了一個床咚順帶著用沒有沾上血的手挑住五條悟的下巴。
哦豁,她這次竟然沒有被無限攔下來。
「這誰家的小妞長得如此俊俏,讓大爺我好好寵愛一下,嘿嘿嘿∼」
小姑娘剛發出流氓般的笑聲,正准備繼續進行下去的時候突然從窗子外面跳進來一個人。
媽的……
高手對決的時候一般是不會用上帳,畢竟分分鐘就能將咒靈解決,哪裡還用得上多一此舉弄出來個帳,結果就因為這一次的大意導致案發現場被人直接撞見。
工藤新一本來是准備從窗子跳進去查看一下案發現場,結果誰知道跳進去竟然會是現在的畫面,差點就趕上了現場直播。
剛剛他就覺得這兩個人非常可疑,現在真的是得到了充分的驗證,旁邊都那麼慘了這兩個竟然還能面不改色的在水床上做這種事?
在看到工藤新一的那一刻栗原白桃特別不耐煩地齜了一下牙,隨後那叫一個不情不願地從床上爬下來。
「啊,你有什麼事嗎?」
她是完全沒有被抓包的尷尬,反正只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會是對方。
尷尬倒是不尷尬,就是有點生氣,她都把五條老師第一個紐扣給拽下來了!!結果呢?!結果呢?!!
她氣得都有點想把對方從這窗子上推下去。
嘖!
從剛剛開始就仰面躺在水床上的五條悟輕嘖了一聲,隨後慢悠悠站起身,「小朋友可不能看這種東西哦,好奇心可是會害死貓的。」
「我只是想將凶手抓住而已。」
高中生偵探真的對得起他的這個稱號,都到了這種時候竟然還想著找出來凶手。
「凶手就在這呢。」
栗原白桃指了一下被自己掏心的詛咒,她的手上還拿著一根宿儺的手指。
說實話她現在這個樣子要更像是個凶手,但工藤新一知道這個人絕對不是凶手。
他順著對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好家伙,什麼都沒有。
「對不起,我忘記你好像看不到詛咒,普通人當中只有瀕死的人才能看到。」
???
工藤新一難得露出了一臉懵逼的表情,他覺得對方是在驢自己。
就衝這孩子臉上的表情,白桃已經基本肯定這家伙不相信自己的話,甚至覺得她是在驢人。
「這樣說吧,偵探先生你知道一年日本會有多少人死於各種事故和案件嗎?」
「……」
「哦豁!」
栗原白桃宛如一個傳銷頭目開始叭叭起了咒術師祖傳的忽悠人的常用套路,關鍵是說完之後工藤新一跟其他人不一樣,這人很不要臉的把原因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難道不是因為我自帶死神性質,所以走到哪就死到哪?」
「……」
艸,這位兄弟未免有點太不要臉了啊,叭叭了這麼多年這麼多次還真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人。
白桃和五條悟相互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無奈。
怎麼辦,竟然還有人把這種事情攬到自己身上。
「小伙子,有自信是挺好的,但你這自信有點大,至少目前看來所謂的死神性質好像還不是很明顯,如果真的按照你這麼說那金田一真是和你平分秋色。」
小時候白桃一直覺得金田一真的是死神性質,可現在看來對方在詛咒面前完全不值得一提。
「白桃,你可以用你的能力讓他體驗一下社會的黑暗。」
「嗯哼∼我就是這麼想的∼」
「你們要干什麼?!」
事後工藤新一回憶,他非常後悔當時爬窗戶,從爬窗戶開始他就距離正常的世界越來越遠,而且他有充分的理由懷疑那兩個人如此對待自己是因為他打擾了對方的好事。
其實栗原白桃也並沒有做出什麼傷害到工藤新一的舉動,她只是運用能力進入到了對方的靈魂世界讓孩子看到她想讓對方看到的東西。
「新世界驚不驚奇?意不意外?嚇不嚇人?」
「……」
工藤新一老實極了,甚至想要當場從窗子上跳下去。
為什麼在一個他覺得非常科學的世界會出現如此不科學的事情?!咒術師是什麼東西?咒靈又是什麼玩意兒?
「所以少年,並不是所有的命案你都能解決,如果遇到像這種現場的時候作為普通人的你只需要逃跑就好。」
五條悟突然咧嘴笑了出來,一只手搭著白桃的肩膀另一只手插·進褲兜,他現在這個樣子宛如一個大流氓。
將賓館的事情解決之後栗原白桃再一次與五條悟開始了躲貓貓的模式,她當初在屋子裡完全是腎上腺素飆升頭腦發熱!!
她竟然把五條老師推倒了!
她竟然給五條老師來了一個床咚!!
她竟然把五條老師的第一個紐扣給拽下來了!!!
要命要命,她當初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
慫蛋白桃再一次慫了起來,此刻的她宛如一個將頭懟進翅膀裡的鴕鳥。
嚶嚶嚶,她本來還是個可愛的形像,現在怎麼越看越像是個老色批?!
「嚶嚶嚶,我不純潔了。」
「……」
坐在咖啡店裡,夏油傑已經開始雙眼放空。
他將手插在兩個寬大的袖子中,只是目光呆滯的看著坐在自己對面嚶嚶嚶個沒完的栗原白桃。
讓他想想自己到底是被對方怎麼逮到這來的?
夏油傑皺著眉頭想了好長時間,終於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哦,他想起來了。
在吃了幾個詛咒之後他覺得有點撐得慌,再加上剛從猴子身上得到了一大筆錢,所以特意出來溜達一會兒准備浪一下,結果還沒來得及浪就被對方逮住帶到了咖啡店。
咖啡店、嚶嚶嚶以及戀愛咨詢好像已經成為自己的標配了。
淦!
他夏油傑出來可不是為了當戀愛咨詢的!
「嚶嚶嚶!!」
栗原白桃再一次嚶嚶嚶了起來,她真的把自己的姑父當成了戀愛指導,而且事無巨細的將賓館裡的事情告訴對方。
emmmm……
夏油傑臉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怎麼說呢,他的確知道那間賓館發生的事情,甚至可以說這其中還有自己的一些推波助瀾的作用,但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
「白桃,你挺大膽的。」
「哎,我也覺得我挺大膽,所以現在我都不敢見到五條老師,一見到他我就能回想起那天發生的事。」
話剛說一半小姑娘又開始用手捂住臉,這一次她沒有嚶嚶嚶,而是特別扭捏的笑了起來。
「……」
夏油傑有點不太想說話。
不過他不想說話可不行,白桃會讓他不想說也得說出來。
「啊,其實我比較在意的是五條老師本身,我都這麼主動了他當時在床上還在欲拒還迎宛如一個少女在那拒絕我。」
「怎麼著,你還准備讓他化身大老虎?」
夏油傑還真的是一般不開口,只要開了口那就知有沒有,一口一個【大老虎】讓白桃朝他比了個大拇指。
挺精辟的。
「對啊,五條老師就應該主動一些啊!!」
話剛說出來小姑娘就覺得哪裡不對,她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兒,突然有些試探著將腦袋往前伸了伸,確定沒有其他人能聽到自己的話後才開口。
「姑父你懂得挺多啊,我還以為……」
「你以為什麼?」
夏油傑臉上的表情當場就變了,他可是還記得這家伙幾天前說自己是鰥夫這件事,現在肯定又不知道憋出來什麼奇怪的東西了!
栗原白桃抽搐了幾秒鐘的嘴角,最後還是試探性地開了口,「我以為作為和尚的姑父應該沒有那方面的經驗,畢竟我家姑姑在高二或者是高三就去世了。」
「???」
救命,夏油傑突然覺得自己胸口有點疼,他伸出手捂住胸口結果沒想到迎接的是另一個重擊。
「你們那時候還是高中生不能上來就全壘打,真沒想到姑父你為了給姑姑守身如玉最後當了和尚。」
「……」
求求了,求求誰把這個孩子帶走吧,他覺得如果再這麼下去很有可能會控制不住讓自己唯一的摯友當鰥夫啊!
「白桃,你小時候挺可愛的。」
「姑父我現在也挺可愛的,但我是不會成為姑姑的代餐。就算我成了寡婦也不會。」
「……」
可去你的寡婦吧,五條悟要是能隨便死,他夏油傑就把頭扭下來當球踢。
第27章
當今這個社會心理咨詢師或者是戀愛咨詢師什麼的都很流行,在女高中生當中最流行的恐怕是占蔔師。
栗原白桃送給夏油傑一個大水晶球,表示對方如果支個攤去占蔔的話肯定能掙錢。
她覺得自己給的提議非常好,結果只收到了對方的一個大白眼,但最後還是把水晶球揣進懷裡拿走。
不是,這個人怎麼這樣,不想占蔔還把她的大水晶球帶走!
過分!
太過分了!
不過冷靜下來之後栗原白桃又開始佩服起來自己姑父的業務能力,明明當了那麼多年鰥夫,竟然在戀愛方面如此精通,看樣子平時真的是沒少研究啊。
男人的這張嘴是最不可能信的一個東西,不管是夏油傑還是五條悟可都是長了一張不正經的臉。
「栗原家的女孩子究竟是造了什麼孽。」
癱坐在椅子上的白桃開始放空自己的意識,結果一下子直接放空大發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周圍的場景已經完全變了個模樣。
???
栗原結衣的力氣大到完全逆天,像那種直徑三米的巨石都可以隨隨便便舉起來,至少在白桃有了身體的支配權時手上是舉著這麼大的巨石。
淦!!
巨石當場脫手,差點沒將旁邊的夏油傑和五條悟砸到讓其當場喪命。
不是,為什麼她姑姑喜歡沒事兒的時候舉大石頭玩?
「結衣,你是想謀殺傑和我嗎?如果傑被砸死了的話你可就成寡婦了。」
瞅瞅,瞅瞅,五條悟又開始不正經起來,十五歲的他恨不得把【老子第一】寫在臉上。
不,這已經不是寫在臉上,他和夏油傑是天天吶喊著自己天下無敵。
扶著自己差點沒閃到的腰,栗原白桃一個沒忍住直接吐槽了出來,「不,他最後會變成鰥夫。」
「???」
迅速用手捂住嘴,白桃完全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她覺得自己做錯事了。
未來有很多個而且會根據自己的選擇不停地變化,但過去只有一個並且不能夠被更改,似乎就算在某個時間點救下了某個人,但不久的將來這個人還是會死,因為時空秩序會自我修復,深知這個道理的白桃不太願意透露太多的事情,而且她一直對姑姑和天內理子之間的事情有些疑問。
【白桃你不用捂嘴,既然當了咒術師就要做好隨時掛掉的准備,再說了我可不想他們兩個人那麼厲害,就算死了也不稀奇。】
不知道應該說栗原結衣是心大還是本身的性格就是如此,明明已經猜到未來自己會死,現在竟然能毫不在意的安慰白桃。
啊這……
白桃突然佩服起自己的姑姑,甚至有些好奇對方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看樣子等有時間她找父母問問,也許能聽到一些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
「鰥夫是怎麼一回事?」
夏油傑還在糾結於鰥夫的問題,看樣子跟十幾年後的他一樣對於【鰥夫】這個詞非常敏感。
看樣子結衣是把這個爛攤子扔給白桃解決,她自己倒是窩在一邊看戲不出聲,壓根兒就不在乎自己形像的問題。
不是,作為一個女孩子怎麼能不注重形像呢?
栗原白桃憋了半天把臉都憋得通紅,吭哧癟肚半天終於找到了一個非常合理的解釋,「寡婦和鰥夫挺配的,至少我是這麼覺得。」
「哈哈哈哈哈哈哈!!」
五條悟發出了極其猖狂的笑聲,白桃當場一巴掌直接糊了過去。
不!!這跟自己沒關系!是身體她自己動起來的!與她沒關啊!!
再次回過神來她已經重新回到咖啡店,周圍已經沒了笑得跟個傻子一樣的五條悟,可她閉上眼睛就能回想起在自己的第一視角那只手糊在了五條悟的臉上。
那畫面太美她真的不敢想,不過看樣子那三個人好像都已經很習慣的模樣,估計平時也是如此的相處模式。
掏出手機小姑娘給自己的媽媽發了條郵件告訴對方自己可能過幾天要回家一次,如果可以的話自己還會在家住一晚,這樣可能得多收拾出來幾間房子才能裝下太宰他們。
「呦!」
本來小姑娘是低著頭不停地按著手機屏幕,突然聽到斜前方傳來五條悟的聲音,她本來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可真當她抬頭看到五條悟正靠著一個路燈向她打招呼時她直接扭頭就跑。
「你跑什麼?」
五條悟直接利用身高優勢一把揪住小姑娘的領子將對方拉回了原地,根本沒有給她逃跑的機會。
逃跑是不可能逃跑,絕對不可能。
「我突然想起來我好想沒給店員咖啡錢,五條老師你怎麼在這?啊哈哈哈哈……」
回想起不久前自己剛做過的事情,栗原白桃有些尷尬的笑出了聲,也不知道五條悟是怎麼想的只是很大力的按了按她的腦袋,雖然知道她這話是在驢自己不過卻沒有多說些什麼,「我當然是來辦些事情,既然沒給錢的話我陪你一起去。」
「……」
不不不不,她只是隨便找個理由,所以不要真的跟著她一起進去給錢,給兩次錢不管怎麼看都非常可疑啊。
「不、不用了。」
小姑娘最後是被五條悟活生生推進去的,而且後者的手臂還搭在小姑娘的肩膀上態度顯得特別親昵。
負責收款的女營業員一直在盯著白桃看,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姑娘在二十分鐘前剛剛跟一個長頭發的和尚一起喝咖啡,結果現在又來了一個眼睛戴繃帶的男人,雖然兩個男人沒有什麼太大的聯系,但都長得很帥啊!
艸!
牛逼!
女營業員朝白桃比了一個大拇指,就連眼神都變得非常崇拜,看對方這個樣子她就知道這人怕不是誤會了什麼。
她其實挺專一的,別這麼看她。
「白桃醬你不是說忘記付錢了嗎?」
「啊……我突然想起來其實已經給錢了。」
栗原白桃有些尷尬的撓撓頭,她本來還想賣個萌算是將這件事給圓過去,可誰知道那位女營業員一臉八卦的看著他們,瞬間小姑娘就沒了賣萌的心思。
情侶之間額一些小情·趣也不會讓其他人看到,更何況她本身就比較害羞而且占有欲還挺強。
五條悟眼睛隔著繃帶盯了白桃幾秒鐘,最後像是發現了什麼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這件事算是徹底過去。
嗯??
白桃悄悄瞄了一眼身旁的人,突然有些不太清楚現在到底怎麼了。
…
……
………
伊地知本來只是負責接五條悟回高專,可沒想到竟然看到栗原白桃同對方一起上了車,而且兩個人一起坐在了車子的後排位置上。
是他的錯覺嗎?總覺得這兩個人之間的氛圍有點微妙。
伊地知透過後視鏡偷偷瞄了一眼坐在後面沒有說話的栗原白桃,結果就看了那麼一眼突然感覺到來自身後的壓迫感以及一道非常具有侵略性的視線。
順著那道視線看過去,他發現五條悟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
要命,他被五條悟警告了,就是因為他看了栗原白桃那麼一眼。
嘶,這個家伙占有欲那麼強,以後小姑娘可有的受了。
迅速將視線收回來專心開車,五條悟似乎很滿意他的做法,重新將視線放在了車窗外飛逝的景物上,沒過幾秒就覺得肩膀一沉。
哦豁~
五條悟緩緩地、緩緩地勾起嘴角,調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讓小姑娘靠得舒服一點。
伊地知開車的技術非常平穩,每次白桃只要坐他開的車都會覺得昏昏欲睡,但每一次她坐車都是跟太宰或者卡卡西老師在一起,需要自己保持清醒才能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只不過這一次因為有五條悟在身邊她覺得非常安心,於是在上車沒有幾分鐘後她直接腦袋砸到了對方的肩膀上睡了過去。
從咖啡店到高專的一路上整個車子裡面的氛圍都非常的溫馨,伊地知從五條悟微微上揚的嘴角可以看出這家伙心情很不錯,至少在這半個小時當中兩個人的關系可以說是突飛猛進。
當然,在伊地知和其中一個清醒的當事人心中覺得是關系突飛猛進,當車停在高專門口後栗原白桃就像是被人安了鬧鐘一樣迅速睜開眼睛抹了抹嘴擦拭一下並不存在的口水,隨後如同泥鰍一般滑下了車子。
要命要命要命!!
她竟然躺在了五條老師的……腿上!!
沒錯,最開始她的確是躺在肩膀上,可能是覺得不舒服小姑娘自己在睡夢中開始尋找舒服的體位,最後定格在了五條悟的腿上。
嗯,非常舒服。
媽惹!!
要死啊!
白桃連滾帶爬的跑進了高專,看著她倉皇而逃的背影五條悟笑得更加開心。
「不行不行,這實在是太嚇人了,我得抽個卡冷靜一下。」
開心的時候要抽卡,受到驚嚇的時候當然也要抽卡,只有抽卡才能讓她冷靜下來。
將手上的血滴在地上,這次出現的是一道金光和一道銀光。
當五條悟踏進高專時就看到小姑娘身邊站了兩個人……
「五條老師,這兩位是銀桑和金桑。」
「……」
好的,五條悟的好心情算是沒了。
第28章
阪田銀時的人設在某種意義上又是一個完美代餐,聲優是聲線比較溫厚的杉田智和。
阪田金時是銀魂TV版原創出來的角色,在金時篇裡作為主角登場,他沒有什麼可以多余介紹,唯一的致命點是聲音和五條悟一模一樣。
非常好,銀桑和金桑再加上卡卡西可以抵得過一個五條悟,這踏馬真是完美代餐。
三個人可以收獲三倍的快樂。
針不戳!
想到這個小姑娘有些開心的拍了拍手,喜悅之情可以說是溢於言表。
怎麼辦,太開心了,開心得不知道自己的手要放在哪裡。
阪田銀時一只手插進胸前的和服裡另一只手抓了抓蓬松的自來卷,標志性的死魚眼環視了一圈之後懶洋洋地開了口,「阿銀我的草莓牛奶還放在桌子上沒喝完,為什麼要把我召喚來這種修羅場。」
「銀時你不能對白桃小姐這麼說話,這樣對待一個女孩子非常不禮貌。」
「嘿嘿嘿……」
栗原白桃已經開始不停地傻笑,她現在是完全停不下來的傻笑,真的是完全控制不住啊!
「哈哈哈,這可怎麼辦呢,竟然把銀桑和金桑一起召喚來了,哈哈哈哈哈,這可不好辦了。」
雖然嘴上說這不好辦,但從剛剛那個開始她的笑聲都沒有停止過,這幸災樂禍的笑聲可以說是非常刺激五條悟。
以阪田銀時和金時的情商,在召喚過來的同時就已經了解到現在是怎麼個情況,於是兩個人迅速站在白桃的身旁包圍住了她,同時用手搭在小姑娘的肩膀上那樣子跟歌舞伎町的牛郎沒有任何區別。
「白桃小姐跟我們介紹一下這個世界是怎麼回事吧?」
「我覺得還是要給阿銀我配一個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噴氣式阿姆斯特朗炮。」
「好啊好啊,可以呀可以呀。」
栗原白桃宛如一個智障,現在除了笑就是不停地點頭,享受著被銀時和金時同時簇擁著的美好氛圍,完全將五條悟晾在了身後似乎也不記得就在不久之前自己還睡在對方的腿上。
「白桃醬?白桃醬?」
啊,果然是有了代餐,現在連自己叫她都不搭理了。
嚶嚶嚶,五條悟覺得自己真是好難過,難過得都快哭出來了呢。
一直到三個人走進宿舍,栗原白桃終於松了一口氣從銀時和金時的包圍中跳了出來,「真不愧是銀桑和金桑,真是非常可靠的成年人幫我演了這麼一出戲。」
這麼說著小姑娘朝著兩個人比了一個大拇指,結果自己的手突然被阪田金時握住,「其實如果是真的我也可以。」
???
艸,什麼情況?
「如果你想重要零件被我換成螺絲釘就請繼續。」
「……」
真的,自從在召喚了【銀魂】裡面的人,這畫風都跟著變了不知道多少緯度,這是直接奔向十八禁了吧?
「話說阿銀我要住在哪裡?我可不要跟這個家伙住在一起,我還要草莓牛奶~」
「對不起,你們兩個應該會被安排在卡卡西老師的房間,甚至可能會住上下鋪。」
把三個代餐湊到一起,可以說能氣死五條悟。
啊,世界真美好。
拉開卡卡西那間房的房門,栗原白桃親切的為兩個人介紹裡面的情況。
這……
可都是她的後·宮啊。
用公款養後·宮,而且還是當著五條老師的面養,自己的膽子真的是越來越大,反正對方沒有一點表示自己就會一直這麼浪。
將所有人都安頓好以後小姑娘美滋滋的回了房間,只不過讓她沒想到的是一推開門就看到縮小版的自己正乖巧無比的坐在床上。
嗯??
嗯???
這他媽就很離譜!
「媽咪~~」
哦,這是她未來的孩子惠梨香。
軟綿綿的小女孩直接從床上跳下撲到她的懷裡,白桃心情非常好的抱著她轉了一圈,結果這圈還沒有轉完突然發現自己沙發上還坐了一個人。
淦!
是縮小版的五條老師!
「我的媽呀!!」
怎麼著,五條老師是被代餐氣到所以直接縮小了?
「五、五條……」
「媽咪。」
嗯???
兄die?你叫誰媽呢?
抱著小惠梨香後退一步,白桃的後背緊緊貼著身後的門板,有些緊張的舔了舔嘴唇。
不是,誰能來解釋一下現在什麼情況。
「媽咪,他是哥哥直也。」
「啥?」
啥?
啥??
她和五條老師不光有個女兒,這是還有個兒子?這是多能生?
栗原白桃將兩個孩子放在一起觀察了一下,並沒有覺得這兩個孩子哪裡長得像,直也完全就是五條悟的縮小版,而惠梨香跟小時候的自己沒有任何區別,唯一的區別恐怕就是那雙六眼。
「我和哥哥是雙胞胎呀。」
「嗯。」
挺厲害的,一口氣生了個雙胞胎,不管是自己還是五條老師都挺厲害的。
兩個孩子今年五歲,據說是從十年後過來,再刨除懷孕的一年時間……
也就是說在不到四年之後自己肯定會和五條老師結婚,至於什麼時候會在一起那就完全不得而知。
盯著兩個小家伙看了一會兒,白桃伸出手揉了揉兩個崽子的頭發。
淦!看到直也她覺得自己就像是看到小時候的五條老師,真他媽情緒激動。
按照兩個崽子所說,十年後的自己和五條老師出差去了,於是崽子們覺得太無聊趁著式神們不注意偷偷跳進時光機過來找她玩。
「我阻止過惠梨香,但她並不聽我的話。」
直也坐在白桃的身邊直接開始告狀,而白桃也只能安慰的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哎,真是難為你了,惠梨香的性格實在太歡脫,靠你一個人可能真沒辦法阻止她。」
抬眼看了看外面已經有些暗下來的天色,栗原白桃覺得自己不能將兩個孩子留在高專,這樣絕對會被五條老師發現到時候恐怕真的會說不清楚。
emmmm……
之前她說過要在過幾天回家一趟,看來今天就不得不動身,暫時將孩子放在爸爸媽媽那裡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我帶你們去找姥姥姥爺玩怎麼樣?」
「好~」X2
兩個孩子特別乖巧,乖巧得讓白桃直接用手捂住自己的臉。
淦!
她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銀河系,所以才會有這麼兩個可愛的孩子!
讓崽子們先乖乖待在房間裡不要動,栗原白桃敲響了留在高專的幾個式神的房門,「那個……我可能麻煩你們幫個忙。」
好家伙,真的是直呼好家伙。
栗原白桃的房間除了她和兩個孩子以外,還站著雙黑一對、銀時金時一對以及懷裡抱著哆啦A夢的卡卡西,幾個人看著這對雙胞胎都陷入了沉思,尤其是三名代餐成員顯得格外沉默。
「總覺得阿銀我剛剛在作孽。」
「不,我們是助紂為虐。」
「喂喂,你們不要說得那麼嚇人,你們是在推動劇情發展,如果沒有你們的話接下來的劇情恐怕都進行不下去,到時候這兩個孩子都不知道要從哪裡冒出來。」
簡單解釋了一下現在的情況,他們八人一貓現在要趁著五條悟沒反應過來之前離開高專。
「你的五條老師剛剛好像有事情出去了哦,只不過走之前臉上的表情很嚴肅。」
太宰治的話讓白桃整個人一激靈,甚至腰板都跟著挺了起來,五條老師都不在高專了那她還怕什麼?而且表情嚴肅也有很可能是剛剛被自己氣得。
「行,那趁著他不在我們迅速撤離。」
幾個人的表情同樣跟著嚴肅起來,中也倒是一臉懵逼的看著一切,甚至被動抱起了那個和五條悟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直也,「我們至於這樣嗎?」
「至於,五條老師的那雙六眼只要看到這兩個孩子就能猜到是怎麼一回事,這樣對我是出於一種非常不利的現像,中也記住我的話,男人這種東西就是這樣,在得到一個東西之後就會非常不珍惜,胸口的朱砂痣最後也會變成蚊帳上的蚊子血。」
???
啥玩意兒?
這家伙都在說什麼玩意兒?
…
……
………
比較讓栗原白桃意外的是自己父母在見到雙胞胎時並不是很吃驚,本來她還想給對方一個驚喜,結果對方倒是沒驚喜到自己倒是受到了驚嚇。
「不是,你們難道就不好奇這兩個孩子是我和誰生的嗎?」
「這玩意兒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嗎?」
低頭看了一眼一臉無辜的直也,白桃瞬間就沒了任何的話,最可氣的是接下來爸爸說的話。
「而且白桃你不是在見悟的第一面就說喜歡對方想要當對方的新娘嗎?」
「爸爸,你說的這個不要臉的人是誰??」
「是你。」
不!!
她可不承認這件事,她怎麼對這件事完全沒有印像?
「爸爸,你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栗原夫婦就像打定主意不告訴她一樣,不管她怎麼問這兩個人就是不准備開口,甚至一人抱著一個孩子准備去飯店吃飯。
看著這其樂融融的一面,白桃覺得自己難過極了,再這麼下去自己的負面情緒可都要變成詛咒了啊!
飯店裡的人有些多,栗原夫婦特意選了一個大包廂,兩個人點餐的時候白桃還要帶著兩個崽子去衛生間解決問題。
哦,這他媽就是非常巧了,上午剛跟姑父告別結果晚上吃飯又碰到了對方。
「啊這……」
看著兩個崽子夏油傑陷入了沉思,而小姑娘則是迅速勾起嘴角將孩子們推到對方面前,「這是我和五條老師未來的孩子,姑父你羨慕吧?」
「???」
我他媽???
第29章
栗原白桃從見到夏油傑第一面開始就看到對方無名指戴著的戒指,再加上這個人真的是從自己姑姑去世後一直保持著單身,她突然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欺負對方。
低頭看了一下兩個孩子,這個打擊更大一些呢,摯友和侄女生了兩個孩子什麼的。
這真的很犯規啊。
「白桃你干什麼去了?」
身後突然傳來媽媽在喊自己的聲音,栗原白桃趕忙回頭應了一聲,可當她再次回過頭來時發現夏油傑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蹤影。
嗯?這人怎麼說走就走了?
白桃在附近簡單的尋找了一下,依舊沒有發現夏油傑的蹤跡,總覺得對方好像是在躲誰的模樣。
「爺爺剛剛在聽到外婆的聲音後往那邊那個方向去了。」
惠梨香十分貼心的幫栗原白桃指出了夏油傑離開的方向,只不過就算他們現在朝著那個方向找也肯定找不到對方,而且按照惠梨香所說很有可能是夏油傑根本不想與栗原夫婦碰面。
朝著姑父離開的方向看了一會兒,小姑娘嘆了口氣。
行叭,既然不想碰面就不碰,估計這裡面又有自己不知道的原因,很大程度上也許是與姑姑有關。
不過這都不是她關注的重點,她關注的是重點是為什麼惠梨香要叫夏油傑為爺爺。
「爺爺?」
艸,等等,如果按照輩分上來算的話自己的孩子真要叫夏油傑為爺爺吧,關鍵是自己的孩子是跟五條老師生的啊。
明明是作為從高專一起畢業的摯友,最後這輩分完全差了一輩,五條老師還真的是非常吃虧啊。
實力天花板又怎麼樣,自己的孩子還不是要叫自己的摯友爺爺。
「哈哈哈哈哈!」
想到這個栗原白桃用手捂住肚子整個人靠在牆上笑個不停,不行了她真的已經開始期待那一幕的發生了。
由於兩個崽子要在這裡待上幾天的時間,白桃本身還要回高專繼續充個人數,於是暫時將兩個崽子留在父母那裡。
「真的很沒意思了,每天能做的事情也就只有祓除詛咒,話說是不是附近有夏日祭?我們一起去夏日祭吧?」
夏天的活動除了泳池就剩下夏日祭,這兩項活動都是栗原白桃想要和五條悟一起去,奈何對方現在正在出差,她只能勉為其難跟其他人先去參加個夏日祭玩玩。
「硝子老師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
「你這是在邀請我?」
家入硝子盯著個黑眼圈無精打采的看向一臉興奮的栗原白桃,又瞟了一眼對方身後已經等了一段時間的式神們,伸出手指繞了幾下肩頭上的頭發。
「那家伙不在所以你才邀請我去夏日祭?」
「硝子老師不要這麼說,像我這麼可愛的學生肯定要想著自己的老師呀,交流會都已經過去很長時間接下來也沒有什麼事情,放松一下也是很好的呀。」
說到這個栗原白桃揚起笑臉露出自己認為最可愛的笑容,結果就被對方用手指戳了戳額頭,雖說家入硝子是用指腹點的額頭但小姑娘還是噘著嘴捂住額頭用眼神表示了自己的控訴。
「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和五條的事情,整個高專都已經知道了。」
「硝子老師可不要瞎說啊!我和五條老師清清白白什麼都沒做!他都已經拒絕了我很多次的告白!」
千萬別提這個,一提起這個小姑娘就覺得非常委屈,前段時間她恨不得天天要跟對方來一個花式告白,結果這人要麼當做沒聽見要麼就插個其他話題直接略過。
他們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不能這麼說!她不同意!!
「我覺得可能是五條老師覺得不能對自己的學生下手。」
「也對,他要是想下手誰都攔不住。」
淦!
能不能別這麼說,她本來都用這個理由安慰自己很長時間,現在突然告訴她理由很可能是對方根本不想下手,她真的會很難過啊!!
栗原白桃當場就要哭出來,結果被家入硝子用手帕直接來了個糊臉,「夏日祭什麼的你們這群小孩子去玩算了,今天難得沒有事我去喝一杯。」
「家入小姐如果不嫌棄的話,我可以陪你一起。」
???
太宰治在來了高專以後幾乎把所有女性都問了一個遍要不要跟他一起自殺,現在就差家入硝子一個,看樣子這家伙終於忍不住想要動手了。
不可以!
硝子老師可是高專的瑰寶!咒術師裡面難得的奶媽!她不能讓太宰治對硝子老師下手!
「中也!你快跳起來踹他!!」
從剛剛開始一直在看戲的中也:「???」
為什麼跟自己有關?為什麼要叫他?他只是想安靜的看戲,而且什麼叫做跳起來踹太宰治?
「白桃,信不信我咬你?」
「哈哈哈哈哈!」
最後這白桃並沒有去上夏日祭,校長交給她一個比較艱巨的任務,去祓除幾個特級的咒靈。
由於目的地是在一個比較偏僻的鄉下,來回的路程就需要花費兩天的時間,這還真的是來回兩天祓除兩分鐘,所有的時間全部都耽誤在了路上。
「下次就應該讓中也帶著我們直接空降到目的地,這樣非常節約時間,省時還省力。」
「我怎麼還成了交通工具?」
「哈哈哈哈哈哈!」
栗原白桃露出一個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笑容,她真的不敢告訴中也一個讓人傷心的事實。
到目前為止,港·黑森鷗外先生最看重的干部中原中也一直在她心裡是個便捷的直升飛機,能帶著她飛到任何想要去額地方。
對不起,主要是她真的已經不缺戰鬥力,現在只缺一個非常便捷的交通代步,這個時候正好把中也召喚過來,那就只能勉為其難的讓對方填不上這個空缺。
除了中也之外白桃還對不起一個人,所有的式神都可以讓中也運用異能力直接空運過去,只有太宰需要自己步行前進,他的異能力實在是不適合進行空運。
為了不讓太宰累死在路上,白桃甚至還買了一輛小綿羊給對方,結果買了這個之後銀時表示了不滿。
「……」
她的錢就是這麼花沒的,全他媽用來養野男人了。
…
……
………
從鄉下回來栗原白桃正好趕上兩個孩子動身准備回家,為了彌補自己並沒有陪兩個崽子太長時間,她決定親自送他們回去。
雖然之前哆啦A夢的時光機將她帶到了侏羅紀時代,可曾經惠梨香能從十年後平安過來又回去,那就證明也許跟著兩個孩子能去十年後的世界看看是什麼情況。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白桃都在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要親自送孩子回去,就算送了只要將他們送到時光機前就好,可為什麼要跟對方一起回去,導致她每天晚上都做各種各樣奇怪的夢。
這個世界並沒有後悔藥,此刻的她已經興衝衝的往時光機裡鑽。
「你們要跟上我哦,別被半路落下。」
「媽咪,我們用時光機的次數比你多呢。」
「……」
不是,只能說真不愧是五條老師的親兒子嗎?這直也說話怎麼也那麼氣人,明明長得那麼好看可一開口就完全能氣死個人。
「直也,你不要跟五條老師學,他壓根就沒有正經的時候,你以後一定要長成一個正經的大人。」
「嗯,我知道,不然爸爸也不能總是把媽媽你壓在下面。」
???
小朋友,你在說什麼虎狼之詞?
小朋友你這話為什麼聽上去那麼嚇人?
心情忐忑的鑽進時光機,白桃一直在思考著小直也說的話,她覺得自己應該不會撞見什麼不該撞見的東西,畢竟自己的運氣從小好像都非常好。
在到達十年後以後,白桃拉著兩個孩子准備從抽屜裡鑽出去,但兩個孩子實在是太小於是她准備自己先鑽出去然後再回過頭來抱孩子。
哼哧哼哧爬上去之後她突然聽到好像有什麼奇怪的聲音,不過也沒往其他的地方想而是轉身將兩個孩子抱出時光機。
哆啦A夢的時光機似乎是放在了書房,白桃秉承著把孩子親手送到式神的手裡才算結束任務的原則拉著兩個小家伙從書房走出來,結果……
結果她打開門轉個彎就那麼巧看到了沙發上的兩個人。
emmmm……
emmmmmm……
如果沒看錯的話,這是十年後的自己和五條老師。
十年後的自己正將十年後的五條老師壓在沙發上,一只手已經順著衣服的下擺伸了進去,而另一只手則是開始解對方的褲子。
emmmmm……
然後!
五條老師的手不光放在了十年後自己的腰上,甚至已經從裙底伸了進去!!
「你們!!當著孩子的面在做什麼?我的眼睛髒了!!!」
白桃覺得自己還是一個寶寶!她還是一個寶寶!為什麼要看到這種畫面!!
在捂住兩個孩子的眼睛之前她先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扭頭就准備鑽進時光機回到自己的世界,這不是去幼兒園的車!她踏馬要回家!!!
第30章 .
淦。
現在十八歲的大白桃覺得自己有點牙疼,小姑娘忐忑得握住手中的茶杯坐在沙發上,眼神不自主的瞄了幾下坐在自己的對面的兩個大佬。
直也和惠梨香已經被哄睡著,現在整個房間裡意識清醒的只有他們三個人。
不管是十年後的栗原白桃還是五條悟,對於自己來講都是大佬。
一想到這個她握著茶杯的手都跟著抖了進來,其實並不是因為害怕,而是覺得自己撞到了那種場面非常尷尬,但眼前這兩位被自己撞見的大佬就像沒事人一樣正慈愛的看著自己。
怎麼著,這就是傳說中的【只要自己不尷尬,那尷尬的解釋別人】?
大佬們的臉皮都這麼厚嗎?
「真是麻煩小白桃你將他們兩個送回來,這兩個孩子平時也很調皮。」
「啊,其實沒事的,我也就是就把他們用時光機送過來而已。」
白桃露出一個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一個笑容,從剛剛開始她就覺得有一種違和感,與這兩個人說話除了有一種要命的壓迫感之外總覺得哪裡怪怪的,現在她好像終於搞清楚這些事情。
要命啊,為什麼感覺十年後的自己臉上會掛著這種詭異的笑容?
為什麼?為什麼?!所以時間是把殺豬刀嘛?讓她最後會變成這種笑臉怪?
將茶杯中的茶水全部喝掉,白桃迅速站起身表示自己到時間回家了,如果很長時間不回去式神們該著急得能殺人了。
「小白桃還真是謹慎呢。」
從一開始就沒怎麼說話的五條悟突然開了口,只不過一開頭就是那麼不正經,這十年不會讓他變得正經只會變得更不正經。
「謹慎一點沒什麼不好,不然我總覺得十年前的我跟個傻子是的。」
這麼說著大大白桃還伸出手慈愛的摸了摸白桃的腦袋,完全一副關愛智障的表情。
被人當場懷疑智商的白桃:「???」
怎麼著,這還人身攻擊了?
這是夫妻兩個組團來欺負人了?欺負她單身狗是不是?
一臉懵逼中的白桃被人領到了時光機面前,人家都把抽屜拉好就差她自己跳下去了。
「我其實有個事情想要問你來著,既然已經過了十年,那是不是有很多事情你都知道了答案?」
她比較想知道姑姑的事情以及為什麼似乎有些事情和她記憶中的不太一樣,總覺得自己好像有了一個假童年。
大大白桃只是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但並不打算真的將這些事告訴對方,「有的真相需要你自己找到,而且如果我現在說了可就算改變過去,那麼未來也會被改變。」
有了時光機誰不想回到過去改變一些讓自己後悔的事情,大大白桃也不是沒試過,只不過這件事在當時得到了圓滿的解決,可過不了多久事情只會變得更加嚴重。
「不過就算這樣我也得告訴你,真人必死。」
「哈?」
怎麼突然會談到這個,而且真人是誰?
小姑娘有些疑惑的看向面前的人,但對方依舊不准備解釋給自己聽,甚至還用手指戳了戳她的額頭。
「你不要管真人是誰,只要記住【真人必死,真人是個垃圾,腦花必死】就可以了。」
「……」
這不光有個真人,怎麼還突然冒出來一個腦花了?腦花這種東西不是吃火鍋的時候能吃到嗎?
「對了,如果有機會的話請姑父多吃點腦花,我想他應該會喜歡。」
「???」
不是,這大佬的想法和口味自己還真是有些搞不懂。
為什麼要請姑父吃腦花啊?能不能給她解釋一下這是為什麼?
可不管她如何一副疑惑懵逼的表情,她還是被對方給懟到了時光機的上面,咻的一下宛如坐著火箭直接讓她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倒是給她解釋清楚啊!
將抽屜關上二十八歲的栗原白桃回過頭就看到五條悟正雙手插兜靠在門框正看著自己,臉上依舊掛著那種不正經的笑容,「我們繼續剛剛被打擾的事情?」
「雖然但是,你剛剛可是把十幾歲的我給嚇到了哦。」
「嗯哼。」
而另一邊的栗原白桃終於從時光機的抽屜裡鑽出來,剛剛的時空之旅讓她有點心有余悸。
怎麼說呢,即使面對特級咒靈她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害怕過,自己要不是沒撞到什麼不該撞到的東西,恐怕現在都該被一刀哢嚓了。
接下來那就是收費項目了,像自己這種白嫖黨怕不是完全沒有機會。
想到這裡她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整個人有些疲憊的趴在床上,說是讓她請姑父吃腦花,可自己連對方的聯系方式都沒有能碰面完全是靠緣分,這腦花誰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吃上。
讓栗原白桃沒想到的是這個機會來得如此巧,神奈川發生了一起比較慘烈的敏感,現場的十幾個人類每一個幾乎都是腦袋開花、腦·漿噴湧而出。
說實話這已經不是比較慘烈而是非常慘烈,地上紅的白的混在了一起看了就讓人認不出要吐出來。
「嘔——」
太宰治在旁邊有些嫌棄的干嘔了一聲,其他人也全都微微皺眉。
真不愧是上個戰場的人,倒也沒有人真的吐出來,可即便如此也沒有人願意真的進入這個房間。
「按理說這裡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咒靈,即使出現也不應該是這種凶殘的玩意兒,倒像是被人故意放過來的。」
栗原白桃皺著眉頭思考了幾秒鐘,最後決定不去糾結咒靈到底怎麼來的,先將這個咒靈祓除才是重點。
盯著地面上看了一會兒,小姑娘隨手指了個方向,「在那邊估計剛走沒多遠,銀桑和金桑去吧。」
阪田銀時被稱作是【白夜叉】,要想測試一下對方的能力肯定要用這個特級咒靈。
「收工之後我請你們吃冰淇淋火鍋。」
「那阿銀我要草莓口味的。」
「那阿金我要巧克力的。」
送走兩個人白桃又一次盯著地面看了一會兒,怪不得他們剛剛來的時候那些警察一個兩個全都面露菜色,要不是她早就見慣了這種場景恐怕自己也會當場吐出來。
算了,他們負責解決掉咒靈,至於現場的整理工作自己就不摻和了。
「走吧,我們在樓下等他們兩個。」
式神會受傷但不會死,所有被召喚來的式神與栗原白桃共同分享生命力,只要栗原白桃還活著所有的式神就不會消失,這也是為什麼她在沒有幾個奶媽的情況下還會放人組隊出去祓除咒靈。
「你在想什麼?」
從案發現場出來以後白桃的情緒明顯變得不對勁,一直皺著眉頭似乎在想些什麼東西,但式神只是與她分享生命力,至於心裡想的是什麼並不清楚。
「我只是在想最近級別比較高的咒靈是不是數量太多了,而且每一個在出現後都會瘋狂襲擊人類。」
就好像是被人操控了一樣,這一個月的時間裡她所知道的就已經發生了五件,而且每一個都是極其慘烈。
「咒術界的事情你可要比我們清楚得多。」
太宰治雙手抱胸站在電梯的一個角落,看似不經意的一句話卻讓小姑娘想到了許多東西。
她先是看了眼站在身邊的卡卡西,隨後眼睛定格在電梯的顯示屏上注視著上面的紅色數字不斷變化。
咒術界的上層都是一群思想腐朽的老家伙們,十幾年前星漿體天內理子的事情她也是知道一些,而且因為姑姑栗原結衣的死導致栗原家算是跟上頭鬧得有些不愉快,還有咒術界御三家那些人也的確是個問題。
在這種腐朽的統治下肯定會有一些人不滿,不滿的結果就是堂而皇之的與他們對著干。
所以說……
這會是誰?
電梯直達一樓,叮的一聲後電梯門打開,結果一開門就看到阪田銀時正懶洋洋的靠著大廳柱子上,至於阪田金時則是站在電梯門口朝他們擺了擺手,「呦,你們的速度可是有點慢了。」
慢?
慢?!!
栗原白桃臉上都不知道要露出什麼表情好,明明他們幾個是坐著電梯直接下來,可誰知道這兩個人在祓除咒靈之後竟然比他們的速度還要快。
怎麼著,你們這是直接跳樓還是咋地?
「別管我們怎麼下來的,阿銀我要吃冰淇淋火鍋。」
「知道啦,我現在就在網上看看哪裡可以吃冰淇淋火鍋。」
這麼說著小姑娘就開始用手指點在屏幕上尋找附近哪裡有冰淇淋火鍋可以吃,剛在附近的商業圈找到一家准備按照導航的指引過去時突然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白桃醬你竟然會在這裡?」
「啊,姑父?」
小姑娘挺意外於為什麼夏油傑會突然出現,難道說和尚化緣要到這麼遠的地方來嗎?
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她的意識中一閃而過,小姑娘想要抓住這個可因為速度太快只能放棄。
也許真的是巧合吧。
回想起二十八歲的自己曾經說過讓她請姑父吃火鍋,這難得碰到那就一起吃頓飯好了。
「冰淇淋火鍋我們明天吃好了,今天先吃正兒八經的火鍋,我要請姑父吃腦花。」
「……」
聽了小姑娘的話站在她身邊的幾個人表情都變得有些微妙,這個人竟然可以做到在看到腦漿橫飛的現場後邀請別人去吃腦花火鍋?
打擾了打擾了。
「嘔——阿銀我突然好想吐。」
「你要吐就去一邊吐,在我面前干嘔算是怎麼回事?」
也不知道阪田銀時是不是故意要氣中也,至少這家伙扶著中也的肩膀不停地彎腰干嘔,畫面非常美好。
「這不是中也你的身高扶著比較正好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聽到中也被人無情的嘲諷了身高,太宰治發出了喪心病狂的笑聲,最後被惱羞成怒的中也跳起來踹了一腳。
無視掉身後非常鬧騰的幾個人,梨園白桃盛情邀請夏油傑去火鍋店吃腦花,雖說這夏油傑現在可以面無表情的吃下那些咒靈,但這突然請他吃腦花什麼的還是有點……
微妙。
「白桃,我不太喜歡吃腦花這種東西。」
「啊,說實話我也不太喜歡,但有人說讓我請你吃,而且還得吃挺多那種,估計是讓我們打開什麼新世界的大門?」
「……」
這頓火鍋吃的大家可以說是心情微妙,白桃點了一盤腦花放在桌子上,可沒有一個人將這東西放進火鍋裡,大家都對這盤腦花肅然起敬。
腦花可以烤可以蒸也可以放在火鍋裡煮,但因為它的特殊之處日本很少有人會喜歡吃這種東西,秉承著不要浪費的原則白桃最後將這盤東西放進火鍋裡煮了一會兒,然後……
「姑父!這真的很好吃啊!你要不要嘗嘗?嘗嘗吧!」
於是夏油傑就這麼被人塞了一嘴腦花……
怎麼說呢,大概可以用心情微妙來形容,中國食物真的很好吃。
「好吃吧,那我們以後就經常來吃吧,姑父你常年工作在外也挺辛苦的,多吃點好吃的補補身體,以後我再也不迫害你了。」
「……那我還真要謝謝你了。」
「不客氣。」
結了帳後白桃准備帶著自己的式神坐上回東京的新干線,可夏油傑表示自己還有些事情要做暫時不跟他們回去,不過還是先將幾個人送到了新干線的車站。
坐在車上小姑娘透過車窗向站在站台上的夏油傑揮揮手,甚至還約好了下次一起吃飯的時間,「姑父那我們下次就在東京見了!!」
一直到再也看不見夏油傑的身影白桃才終於坐在了椅子上,剛剛有一瞬間她突然有一種不是很好的預感,就好像戲台上背後插滿棋子的大將軍……
應該是錯覺吧,姑父的等級好像是特級,應該不會出什麼意外吧?
嗯,肯定不會,五條老師身為特級都那麼無敵了,姑父肯定也會沒事。
自我安慰之後小姑娘將視線放在窗外不停向後倒退的景色,她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等回去的時候把這件事告訴給五條老師吧!
在東京站下車後她一眼看到伊地知停在車站口的車子,於是迅速朝著對方走去。
「真是麻煩你來接我們了。」
「不麻煩的,栗原小姐這次辛苦了。」
伊地知真是一個老實人,不管平時怎麼被五條悟欺負也只是在心裡吐槽對方,畢竟如果他真的說出來的話恐怕會被打。
按照慣例栗原白桃到了高專後要直接回房間洗個澡,更何況她剛吃完火鍋身上一股子的火鍋味道,但在這之前自己還要先去向校長報告這次的任務詳情。
讓小姑娘沒想到的是自己在校長辦公室的門口看到了直也!關鍵這小家伙正准備推開門走進去。
這孩子!怎麼又跑過來了!!
在五條直也推開門之間她迅速將小崽子抱在了懷裡,然後迅速撤離案發現場。
「直也你怎麼跑過來了?惠梨香沒和你一起來嘛?你怎麼還學五條老師一樣在眼睛上弄個繃帶?不對,你怎麼能去校長的辦公室呢,這樣不就被發現了嘛!」
栗原白桃的話就像是炮仗一樣,直接叭叭說了一堆。
被她抱在懷裡的五條悟一臉懵逼,甚至還歪了歪腦袋。
啥?
這個家伙在說啥?
第31章
栗原白桃自己還在那叭叭個沒完, 根本不知道自己懷裡抱著的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只覺得這孩子怎麼在扮相上面那麼像五條老師。
果然男孩子都會將自己的父親當成榜樣,甚至還學對方用繃帶將眼睛蒙上。
「誰給你蒙的呀, 弄得還像模像樣的。」
抱著已經變小的五條悟白桃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 整個高專裡除了自己的式神之外也沒有誰見過直也和惠梨香, 這要是真碰到不好解釋啊。
「媽咪帶你回房間。」
至於跟校長彙報情況什麼的, 直接哪涼快哪待著去吧, 現在誰也沒有她的崽重要。
「……」
五條悟的嘴角有點微微抽搐, 他覺得自己好像已經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可他現在還不想把這件事情點破。
哦豁,讓他好好看看這家伙還想干什麼。
直也?媽咪?
「我的媽呀,你這笑容怎麼越看越像五條老師,你可別這麼笑我都有點心理陰影了。」
一低頭發現自己懷裡的崽子露出了五條悟一樣的笑容, 栗原白桃瞬間覺得有些頭皮發麻, 她甚至有種自己懷裡其實抱著的是五條悟的錯覺。
應該不會吧, 畢竟把一個人變小什麼的這種事情聽起來就很玄幻。
白桃的確往這方面想了一下, 但很快又否定了這個玄幻的可能,她只當是直也調皮自己跳進時光機跑過來找她玩。
從校長辦公室到自己的房間有一段很長的距離, 白桃抱著五條悟走了大概十幾分鐘的模樣,可就這十幾分鐘也足夠她將身上的火鍋味道蹭到對方的衣服上。
「噫——我今天跟你姑爺爺去吃火鍋了,這味道確實有點重一會兒回房間我幫你把衣服用洗衣機洗好烘干, 然後再帶你洗個澡,我們香噴噴的回家。」
嗯?
嗯???
那個【姑爺爺】就已經很讓人懵逼, 這為什麼又要脫衣服洗澡?
在五條悟沒反應過來之前白桃已經利落的把他最外層衣服扒下來, 現在已經開始向著他裡面的襯衣下手。
「不!不用了!」
就算是臉皮厚如城牆的五條悟此刻也有點慌了,趕忙伸出手攔住白桃的舉動,如果是二十八歲的他光著身子被看也就算了, 還能讓對方驚呼一聲,現在自己的這具身體也才五歲那玩意兒更是小的可憐。
這是男人的尊嚴,是絕對不能被踐踏的存在!
「嗯?直也這是害羞了?那你平時洗澡是誰幫你洗?五條老師嗎?」
「不,是我自己。」
在聽到小崽子的話後白桃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因為在她印像當中五歲的孩子好像大多數都是父母給洗澡,只有極少數是可以自己處理這些事情。
呦,沒想到這小崽子還挺厲害的。
「哇,我們家直也真是棒呢。」
這麼說著白桃伸出手拍了拍,但拍完手後依舊准備將小崽子的衣服扒下來,「不過呀這個澡你可以自己洗,可這衣服我得放進洗衣機了。」
「衣服我也能自己洗!而且白桃我是五條……」
「栗原同學?栗原同學在嗎?」
在聽說栗原白桃將五條悟抱了回來之後夜蛾正道可以說是急忙就趕了過來,他生怕這兩個人可能會出什麼事,可誰知道自己還真的是晚了那麼一步,一推開房門就看到五條悟的衣服都快被脫了一半。
要命,這真的是要命啊。
「校長?!」
沒想到校長會突然找過來,栗原白桃保持著給五條悟解扣子的動作整個人僵在了原地,愣了一秒之後准備用床上的被子將崽子罩住。
這要是讓直也被發現了,那可就非常不妙啊。
「栗原同學,你……想要對五條做什麼?」
「哈?」
不光驚訝於校長的疑問,白桃更驚訝於對方口中所說的【五條】這個稱呼。
整個高專能讓夜蛾正道喊出【五條】來的好像就只有五條悟本人,這麼想著小姑娘悄悄將被子掀開一角瞄了一眼裡面的小家伙,就發現那小崽子正笑得極其欠扁看向自己,「白桃醬,我是五條悟。」
「……」
淦!!!
要命!
啊啊啊!!!這不是要命啊!!!
白桃整個人幾乎是從床上跳了起來,別說這個床了現在這整個房間她都不想待了。
看看她做了什麼!做了什麼!!
夜蛾正道可能還不知道自己剛才究竟干了什麼事說了什麼話,但五條悟是從頭到尾全都聽到了啊!而且還是一字不落的那種!
人家明明什麼都沒有說也什麼都沒有問,自己可倒好叭叭叭全都給說出去了!!甚至還想著給對方洗澡,還想跟對方一起洗澡!!
什麼直也惠梨香的,全都讓對方知道了!
「……」
看著眼前的一幕,夜蛾正道並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本來想著過來阻止一場慘案,怎麼看上去好像促成了一場慘案。
「校長你要是再晚點過來,我可能都要和白桃醬一起洗澡了。」
「……」
瞅瞅,這不是慘案是什麼?
「呸!誰要和你一起洗澡了!!」
事後住在另一邊的卡卡西告訴白桃,當天晚上在式神們住的房間可是將她的尖叫聲聽得一清二楚,而且如果他們聽到了的話那一年級和二年級的學生肯定也聽得非常清楚。
總之在那個晚上有的人就已經沒有臉了。
終於平復了心情之後夜蛾正道向栗原白桃解釋了一下這究竟是怎麼個情況,本來五條悟的確是出差干咒靈去了,可沒想到自己似乎遭了暗算直接變成了小孩子的模樣。
「可能是那個咒靈的能力,不過反正已經被我殺了,應該很快就會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呵。」
白桃坐在房間的角落,整個人顯得無比低落,除了偶爾發出一個單音節外就並不想再多說些什麼。
她能說什麼?能說什麼?自己該說不該說的不早就已經說完了嗎?
沒臉了,反正已經沒臉了。
本來把卡卡西他們召喚過來之後自己還充滿了幻想,既然這三個人是五條悟的完美代餐,那她就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刺激一下五條悟,結果沒想到最後自己還沒來得及刺激就成了現在的模樣。
得出很快就會恢復原樣的結論之後,夜蛾正道也准備回房間休息,只不過在離開之前他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五條悟一眼,似乎在自己離開以後這五條悟就能跳起來襲擊白桃一樣。
就五條悟這個人精一眼就猜出來夜蛾正道想的是什麼,坐在床上晃著自己的小腿臉上掛著非常純真的笑容,「放心吧,我這小孩子的模樣也對白桃做不了什麼,那樣我不就是個禽獸了嘛。」
「你要是真做了什麼我肯定把你腿打斷,還有你確定自己不是個禽獸?」
對自己的學生下手,恐怕也就這個人能干出來了吧?
現在的白桃巴不得房間裡的兩個人趕緊離開,結果夜蛾正道的確頭也不回的就走了,可五條悟現在還晃蕩著兩條腿坐在她的床上。
怎麼著,剛剛扒衣服的時候說著不要不要,現在又笑呵呵的坐在這裡。
呦,小家伙還有兩幅面孔?
自己打不過二十八歲的五條悟,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五歲的小孩子?就以對方的小身板,她能直接給對方扔出一公裡信不信?
想到這個小姑娘突然挺直了腰板,她對自己可以說是充滿了信心!
沒錯!她不怕!
「白桃醬能不能和我解釋一下直也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你會把我誤認成他?」
「……」
淦!!!
當天晚上栗原白桃再一次體會到了人與人其實也是有很大差距,五條悟真不愧是咒術界的天花板,即使是變成了五歲的模樣,可她該打不過還是打不過。
最後的結局就是小姑娘抹著眼淚自己把直也和惠梨香的事情全都說了出去,說完還特別有骨氣的將頭扭到一邊。
「哼!」
「哦~」
五條悟的心情似乎很不錯,並沒有再惡趣味的難為小姑娘,只是從床上跳下來之後邁著小腿走到白桃的面前,仗著對方坐在地上正好和站著的自己處於同一水平線,他非常順手的捏了捏小姑娘的臉。
「原來是雙胞胎啊。」
「……」
媽的,這家伙真是太煩人了。
白桃自己氣得不行,第二天一整天都是處於被氣鼓的河豚狀態,本來這幾天是她負責訓練一年級的四個人,但她這個狀態導致沒有一個人敢過來。
「金槍魚。」
「我不去,要去還是真希去吧,你們都是女孩子應該能很輕松的說起話來。」
「哈?熊貓你這家伙是想把我往火坑裡推?」
禪院真希伸出手想要把熊貓往外推,按理說這家伙作為肉盾血最厚應該衝上前幫他們遮風擋雨,那白桃學姐這大暴雨就應該讓對方攔下來。
幾個人嘰嘰歪歪在旁邊說個沒完,栗原白桃突然抬起頭朝著從剛剛開始站在旁邊沒說話的乙骨擺擺手,「憂太,我給裡香又買了幾個蝴蝶結,你把她召喚出來我幫她把蝴蝶結戴上。」
「……」
乙骨憂太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起來,他發現這位學姐沒事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給裡香戴蝴蝶結,而且一戴就是好幾個的那種,現在裡香只要一出來那就是滿腦瓜子都是蝴蝶結,五顏六色跟個七彩石一樣。
「話說過些日子就是聖誕節,你們想好怎麼過了嗎?聖誕節當天咒靈們都暫時會消停不少。」
像這種過節的時候大多數的人們因為放假逛街心情都會變好很多,負面情緒都跟著消散一些,所以咒靈在這個時候變得格外的少,更何況現在還有她召喚出來的幾個偶像崽子從根本上消除負面情緒,他們的工作都跟著減少了很多。
「聖誕節當天小鳥他們在東京有個現場活動,我們要不要一起去?票都已經准備好了。」
雖然還帶著氣,但白桃還是從口袋裡掏出了幾張自己的獨家資源,自己養崽就是好,粉絲們搶不到的票自己全都有!
「我倒是沒有什麼特殊的安排,不過白桃前輩不叫上五條老師一起嗎?」
雖然現在兩個人還沒有在一起,但在禪院真希看來這兩個人在一起那真的是遲早的事。
不提五條悟的名字還好,一提起這家伙白桃特別大聲的冷哼一聲,「不用,我才不帶這個家伙去。」
本來她也是帶了五條老師的份兒,但鑒於之前這家伙對她的威逼利誘,這張票是絕對不會送到對方的手裡。
不帶,絕對不帶。
啊,這是鬧矛盾了。
禪院真希一副了然的模樣跟同伴相互使了一個眼色,大家對視了一眼後全部會心一笑,畢竟又有瓜可以吃,這種日子還真是不錯。
像是察覺了什麼白桃突然微微皺眉,將手中的票重新塞回到口袋裡後作出防御的准備,「有敵人。」
說話間她將手腕上的手鏈拿下,巨大的十字架已經立於身後,而其他幾個一年級也同樣做好了准備。
讓栗原白桃沒有想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越好下次一起繼續吃火鍋的姑父,對方來到高專的目的似乎有些不太對啊。
「啊,之前就覺得他有些不對勁,這果然不是阿銀我的錯覺。」
「雖然知道你心裡難過,但白桃你們現在還是先退後。」
夏油傑落地的瞬間銀時和卡卡西他們就已經擋在了白桃的身前,他們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來自夏油傑的敵意,與之前的每一次見面都不同,這一次他們可是敵人啊。
「……」
啊,所以說姑父之所以不讓她告訴五條老師關於兩個人見面的事情,是因為他們已經決裂了是嘛?
栗原白桃眼睛盯著地面,揮揮手將身後的十字架重新收回。
摯友是真的,只不過決裂也是真的。
她覺得自己好像突然明白了一些什麼,這似乎是關系到十幾年前的高專。
姑姑栗原結衣與五條悟和夏油傑是同期,按理說應該還有其他人,可到現在活下來的除了硝子老師就只剩下眼前的人和五條老師,一定是發生了什麼才會導致兩個人的決裂。
她不確定這是不是與姑姑的死有關,但……
真心他媽的付錯了人真的很難過啊!
你這家伙作為反派還好意思訛她一頓火鍋,還她火鍋錢啊混蛋!!!
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姑父,而且為了姑姑還守身如玉這麼多年她總不能真跟對方打起來。
這次夏油傑過來就是為了下個戰書,通知一下時間地點什麼的到時候兩方掐一架。
妥了,想都不用想這絕對是奔著乙骨憂太和祈本裡香來的,而且之前狗卷和乙骨去祓除詛咒的時候出了點意外恐怕也是自己的姑父在搞鬼。
別想,這麼一想全都是這家伙做的,完全就是一個反派。
姑姑,你喜歡的人最後成了一個大反派,你的在天之靈恐怕也不會得到安息吧?
遠在京都的栗原結衣打了一連串的噴嚏,在結果天內理子遞過來的紙巾後她狠狠地擦了擦鼻子,絕對有人在咒她,絕對的!
「不,在整個咒術界你已經是個死人了,誰沒事會將死人拿出來鞭屍?」
「悟那個家伙就能做出來這種事。」
於是正在東京同夏油傑對峙的五條悟又打了一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只當是最近天氣有些涼不小心凍到了。
這夏油傑還算是比較有素質,說是下戰書還真的就只是下了個戰書,隨後怎麼來的就又怎麼離開,根本沒有給高專的人一點反應時間。
要是真打起來……
白桃不確定自己能不能下得去手,在某種意義上她是真心實意將地方當成自己的姑父,甚至還和對方分享自己的小秘……
艸,要命了。
想到這裡小姑娘有些僵硬地扭頭看向五條悟,她臉上的表情絕對稱不上為好看,甚至可以說是有點猙獰。
「嗯?怎麼了白桃醬?」
「不,沒事。」
她的姑父是個大反派,結果自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跟對方叭叭了那麼多戀愛煩惱,而且這戀愛煩惱大部分都是和五條老師有關,對方曾經還給她出主意說沒收作案工具什麼的……
完了,五條老師的臉讓她在夏油傑面前不停地摩擦摩擦,現在恐怕已經徹底沒了。
大意了……
夏油傑離開之後夜蛾正道帶著一群咒術師開了緊急會議,像白桃這種還沒有畢業的小咒術師就負責聽話就好,開會什麼的根本輪不到他們出場,但在開會之後五條悟還是找上了她。
「怎麼了,從傑出現之後你的情緒就變得非常不對勁,還有卡卡西他們好像也是如此。」
不要以為他沒有看出來哦,明顯臉上的表情還有呼吸頻率都變了,這可是不能瞞過他的哦~
在小姑娘開口之前他又插了一句,「不要想著騙我哦~」
「……」
淦!今天恐怕沒辦法將這件事瞞過去了。
肩膀整個兒的垮下來,栗原白桃自己坐在了椅子上,完全一副准備開始回憶劇情的架勢,主要她說的事情也的確很長。
從與夏油傑的相遇再到最後一次吃火鍋,小姑娘自己叭叭叭都說了出來,聽著聽著五條悟自己都笑出來好幾次,他已經准備新仇舊怨一起算了,這家伙出的都是什麼損主意,還讓小姑娘沒收自己的作案工具?
呸!果然自己單身就看不慣別人有女朋友。
「你說得沒錯,他的確是個鰥夫,而且一鰥就是十幾年。」
「不是,五條老師,我怎麼總覺得你說這話那麼幸災樂禍啊?」
就差直接當場說對方【該】了,這可真是摯友啊,恨不得使勁給對方挖坑推進去。
栗原白桃說完以後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雖說夏油傑是個想要將人類全部殺掉的反派,但好像從一開始對自己就沒有什麼敵意。
「他對你倒是很好。」
「我想應該是因為姑姑的關系吧?」
畢竟算是自己的姑父,怎麼可能會對侄女動手呢,像她這麼可愛的侄女那可是喜歡都來不及呢。
也不知道五條悟那根神經又不對勁,他非常大力地揉了幾下小姑娘的腦袋,似乎是用來撒對方跟夏油傑一起聯手糊弄他的事情,可是揉了幾下之後自己又笑了出來,「並不是全因為結衣,傑他本身就對小咒術師有著善意。」
「……」
這兩個人還真的是摯友啊,即使是在兩個不同的戰營卻依舊叫著對方的名字,她可都有點吃醋了。
從五條悟的手中將自己的頭發拯救過來,白桃對著鏡子一點一點的整理著被揉得有點亂的頭發,確定真的沒有呆毛翹起來之後她才又一次開了口。
「不過到了聖誕節那天要怎麼辦,新宿和京都都需要安排人手吧,而且高專這裡也得有人留著看家,我覺得很大程度上姑父他是想對憂太動手。」
就現在的線索進行聯想,就連之前來高專下戰書自己這位姑父都要攬住乙骨的肩膀邀請對方加入到自己的陣營,這擺明了是對憂太的看重,再加上祈本裡香的身份擺在那裡,讓她很難不忘這個方面想啊。
「你不是說姑父的能力本身就是奪取咒靈嗎,也許他會從憂太那裡強行將裡香奪過來,然後讓裡香為自己所用。」
真的,這是多麼好的一個解釋啊,而且她覺得自己解釋得非常有道理。
「就像火影裡的曉一樣。」
為了能讓自己的假設成立,她還特意舉了例子。
火影裡面的曉當初不就是這樣嗎,為了能夠得到尾獸就把所有的人柱力抓過來殺掉,就連一尾我愛羅都沒有逃過對方的毒手,還好在鳴人這個主角那裡曉的人才算栽了手。
這可是熱血少年漫裡面最常見的套路了,如果現在去問卡卡西老師,對方肯定能給他們講得非常詳細,畢竟卡卡西曾經帶著寧次他們一起去救我愛羅。
「……」
不得不說白桃的話也的確有可能,五條悟皺著眉頭用手支在下巴上思考了幾秒鐘,覺得這個情況的可行性,最後決定真到了那天將高專多派一些人手,這樣也算是有了一個防備。
「如果可以的話我留在高專。」
她手下有那麼多式神絕對沒有問題,到時候再把現在正在外面做任務的兩組全部叫回,就算姑父手下有幾千個咒靈自己也不怕。
「這個夜蛾校長會安排,我想問題應該不大。」
這麼說著五條悟再一次惡趣味的伸出手將小姑娘的頭發撥亂,在對方開口咬自己以前他已經走出了房間,只留下一個放蕩不羈的背影。
怪不得夏油傑會說出沒收作案工具的這種話,就衝這家伙的張狂勁兒她也忍不住有這種想法了。
距離聖誕節還有不到一周的時間,整個高專全部停課大家全部被緊急召回等待差遣。
「如果戰鬥地點是新宿和京都的話,我們三年級不一定會被派到哪個戰場。」
「嗯,不管是哪一個看樣子到時候都會是一場惡戰。」
永井敬太和久武凜太郎兩個人已經開始討論起現在這個形勢,按照他們所想這絕對是一場硬戰,對方手下咒靈的數量實在是太多……
不過他們這邊咒術師戰鬥力也不差,所以獲勝的概率甚至要更高一些。
「白桃,我覺得你心事很重,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啊,我比較擔心對方的真正意圖並不是新宿和京都。」
她還是覺得乙骨憂太可能會是對方的重點,畢竟自己也是看了那麼多年熱血少年漫的人,這種套路還是知道一些,但做決定的並不是自己……
看著自己的伙伴如此擔憂,古井佑太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不過鑒於有人在旁邊正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只是輕輕拍兩下就將手拿了下來。
「沒事,有五條老師這個戰鬥力天花板在,你怕什麼?雖然我們的確不能太依賴於對方,但有這麼個定心丸在這兒,到時候真動起手來也是有底氣在。」
「哎呦,是誰當初剛開學的時候說要超越五條老師?怎麼現在就又說對方作為戰鬥力天花板是定心丸了?」
本來古井佑太是想安慰對方,結果這沒說幾句又被懟了回來氣得他當場剁了跺腳。
這人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以後他要是再過來安慰他,那就真的是沒皮沒臉!!
看著同伴氣衝衝轉身離開,白桃原本挺直的腰板稍稍泄下了一些,雖然佑太剛才還拍肩膀安慰她,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家伙自己都在手抖。
整個三年級裡面他的膽子算最小的了,當初他們去鬼屋祓除咒靈這家伙都能被嚇哭,結果還梗著脖子說自己沒害怕。
還好,讓她懟完之後的古井佑太已經不像剛剛那樣手抖,而是與其他人熱火朝天的討論著事情結束之後去哪裡玩。
可別!可千萬別這麼說!一般在大戰之前說這種東西都是在立flag啊!白桃覺得自己甚至都看到伙伴們背後搖晃的大旗子。
「啊,結束之後的新年我們可以一起去拜年。」
本來是想攔著對方,沒想到自己也跟著立了一個旗,想到這個白桃恨不得直接用手拍嘴。
讓她嘴欠!讓她嘴欠!沒事瞎立什麼旗子!
高專停課一周,大家都在為聖誕節的大戰做著准備,可能也是對夏油傑人品的肯定所有人都認為這個人一定會非常遵守戰書裡的內容。
夜蛾正道將高專的四個年級安排得明明白白,但一年級的乙骨憂太和禪院真希被留了下來,前者是因為特殊性再加上可能剛成為咒術師還不是很熟練被留下,後者則是因為夏油傑對其的惡意,為了防止出意外只能讓禪院真希跟著一起留下來。
似乎是白桃的擔憂得到了重視,高專還是留下了一批咒術師負責護住他們的大本營。
如果連大本營都被人端了,那他們還打個什麼勁兒啊。
三年級的四個人跟著校長他們去了新宿,京都那邊本身就有咒術師的大本營,他們只是派了二年級過去支援,高專的主要戰場還是在新宿。
「白桃,夏油傑沒有在。」
中也利用自己的異能力現在附近搜查了一波,他的能力幾乎是將海陸空全部收入手中,就沒有他不能占領的地方。
如果新宿不在的話,那會是在京都?
白桃並不認識京都的什麼人,只能讓五條老師聯系京都那邊看看夏油傑有沒有出現在那裡。
「五條……」
媽的,擔心的事情果然發生了。
小姑娘剛准備開口詢問五條悟關於京都那邊的事情,就發現對方已經急匆匆的將狗卷和熊貓弄回了高專。
也就是說自己的猜測得到了證實,自己的那個便宜姑父不光沒有出現在新宿也沒有在京都戰場出場,而是直接去了高專大本營。
高專雖說留下了一些人,但這些人絕對不是一個特級詛咒師的對手。
「中也!快帶我回去!!」
她姑父的厲害用腦袋想都是可以想出來的,現在高專除了被留下的那些咒術師以外,就剩下一年級的四個人。
她雖然承認這四個人的能力在所有同年齡的咒術師水平都是前列,可畢竟對方是自己的姑父,這完全就是以卵擊石。
數量上的確取勝,但質量上卻不能保證。
也就是說那幾個孩子可能會死!這是她絕對不想看到的畫面。
她要回去,也許只有這樣才能不讓幾個孩子被殺掉。
以中也的能力飛回去花不了多長時間,她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趕緊趕回到高專。
可誰知道她這剛被中也拉著飛到了半空中,就被人和咒靈一起拉了下來,很明顯對方的目的就是不讓他們回去。
「那位交代給我們的任務就是攔住你但不能傷害到你。」
「……他是我姑父,我是他侄女,我們這屬於家庭內部矛盾,像你們這種外人就不要來瞎摻和了。」
現在白桃暫時還能耐心的同對方說著話,但她覺得自己的耐心已經逐漸被消耗殆盡,如果對方再不讓開的話那就真的只有動手著一條路,動手可就相當於是撕破臉皮。
一邊是家人的臉皮,另一邊是幾個學弟學妹的命,相比之下白桃肯定是會選擇後者。
「行叭,既然你們不讓開的話,那就只能打一架了。」
她這身邊都可以說是鬼牌,真打起來的話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中也你不用管我了,既然他們這麼想要動手那就陪他們玩兒一會兒。」
這麼說著白桃就如同一個泥鰍直接拐進了旁邊的小巷子裡,不管從哪個方向上來看這個小巷子都可以說是視覺的死角,沒有人能看到白桃究竟在做些什麼。
「嘖!後悔了!」
此刻的栗原白桃可以說是連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就帶著哆啦A夢的任意門過來,這樣就可以直接回到高專不費任何的時間。
沒有辦法了,現在看來只能用竹蜻蜓了代替。
中也需要在前面跟人硬剛,他要想飛回去就只能靠竹蜻蜓,相比之下速度雖然是慢了一點,但還是要比平常的交通工具快。
確定沒有人注意到自己之後,白桃將竹蜻蜓直接插在了自己的腦袋上,由於這算是第一次正兒八經的用這個東西,所以她還特意在原地掌握了一下平衡後才迅速朝著高專的方向飛了過去。
像這種大佬打架一般都不會花太長的時間,只有菜雞才會一拖再拖,等到竹蜻蜓帶著栗原白桃回到高專之後就發現自己的大本營都差點被人給掀了。
很好,非常快。
自己從新宿飛到高專一共花了十幾分鐘的時間,結果就這十幾分鐘的時間高專就像是被人用推土機給推過一樣,一片狼藉讓人覺得慘不忍睹。
「憂太,你看到夏油傑了嗎?」
既然一年級的幾個孩子可以平安無事的站在這裡,那就證明是她的姑父下游結束了這場戰鬥,這人是死是活也得給個准信兒,如果是死了還得把對方的屍體火化了才行。
「被我重傷之後讓他逃了,不過看他的傷勢恐怕也活不了多長時間。」
「……」
完了,她突然有一種姑父想和姑姑做一對陰間夫妻的錯覺。
這果然是自己的錯覺吧?
其實想要找到夏油傑並不難,只要順著血跡一直最終就沒有任何問題,白桃在地上大致找了一會兒,終於找到一串兒連著的血跡,蜿蜒著向高磚的外面蔓延。
果然在這裡。
其實小姑娘的想法挺簡單,如果對方沒死的話看能不能把傷勢處理一下,到時候大不了像藍染一樣一直□□,如果死了的話就把屍體拉去個姑姑合葬。
想到這個小姑娘眨了眨眼睛,她其實還挺難過的,畢竟她一直對夏油傑付出了真情實感,她可一直將對方當成親姑父,只不過總是迫害對方。
當白桃順著血跡繞到高專後面的一個小巷子時就看到五條老師正沉默不語的站在夏油傑……屍體前面。
「……」
如果說是乙骨憂太讓夏油傑重傷,那麼五條悟就是那個送對方上路的人。
怎麼辦,好難過。
死於自己摯友的手,姑父他一定是很開心吧,不然為什麼一直到死嘴角都微微上揚帶著一絲笑容?
可死了的人的確解脫,活著的人要飽受煎熬。
親手殺掉自己唯一的摯友,那種痛苦白桃可以想像但卻無法感同身受。
她眨了眨眼睛但還是朝著五條悟的方向走去,最後小姑娘停在了夏油傑屍體的前面。
「我能將姑父的屍體帶走嗎,我想把他葬在姑姑的旁邊。」
「可以。」
五條悟的聲音讓人聽不出來是悲是喜,白桃抬起頭盯著他看了好幾秒鐘也無法從這裡面分辨出來什麼其他的東西。
啊,要怎麼辦呢?
眨了眨眼睛,小姑娘朝著五條悟張開了雙臂,「五條老師今天我的肩膀就借給你好了,一會兒不管聽到什麼聲音我都不會告訴別人。」
「……」
五條悟勾起嘴角露出一個很淺的笑容,隨後長腿一邁快步走到白桃的面前將對方撈進懷裡。
「……」
艸,真抱上了?
白桃是真沒想到對方真的能抱住自己,她剛剛也是就著現在的情況順嘴說了一句而已,現在抱都抱上了如果她再耍賴那不就更傷對方的心嗎?
伸出手拍了拍五條悟的後背,她這也算是安慰對方了,如果這家伙要是哭的話她也絕對不會告訴別人。
當著夏油傑的屍體面,兩個人抱在一起的時間至少有五分鐘。
「這是在迫害我吧?絕對是在迫害我吧?活著的時候白桃就一直迫害我,為什麼我死了都不放過?結衣你的侄女惡趣味有點重。」
抬眼看了看在旁邊有些跳腳的夏油傑,栗原結衣齜了齜牙,「我們家白桃惡趣味?你怕不是弄錯了吧,惡趣味的是你家摯友。」
看著面前的兩個家伙又一次懟了起來,天內理子完全不知道要幫誰說話好,她張了張嘴最後挑了一個自己認為非常不錯的點開口。
「白桃其實很好啊,她能想著要把夏油你和結衣合葬。」
「……」
「……」
這話一說出來原本還在懟的兩個人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微妙,主要是【合葬】這個詞用得非常微妙。
「和我一起合葬的話,那他就是入贅到我們栗原家了。」
「哦,這樣的話恐怕不行,我怕我父母不同意。」
「你好意思提叔叔阿姨?信不信他們在知道你埋在哪裡之後會拿著鐵鍬跑過去把你屍體挖出來鞭屍?」
「……」
所以還是火化了吧。
「火化了估計也得把你骨灰揚了。」
???
多大仇多大怨?
翻了個白眼栗原結衣活動了一下脖子,朝著夏油傑挑挑眉。
「行了,那個再戀戀不舍看著自己的身體,跟我回去吧,你殺了那麼多人鬼燈恨不得得把你扔進油鍋裡炸了。」
「那我要不然還是勉為其難的回到我那個受重傷的身體裡吧。」
「想得美。」
天內理子歪著頭看了看兩個人,最後笑著跟上他們。
第32章
栗原白桃是栗原家唯一的小輩, 所以夏油傑的葬禮需要她幫著忙活,五條悟還算是有良心這人是自己殺的他就得幫著一起。
墓地不需要另選,只需要將姑姑栗原結衣旁邊的另一塊墓地買下來就好, 現在一切都准備完畢就剩下將屍體火化。
沒人會來參加夏油傑的葬禮, 他生前的那些伙伴死的死跑的跑根本不可能再露面, 這導致也許送葬的就只有她和五條悟。
太可憐了。
預約的火化時間是在第二天, 在此之前由殯儀館保存夏油傑的屍體, 可誰知道屍體就是在是個時候被腦花占領然後消失。
「我姑父呢?」
接到殯儀館工作人員打來的電話後栗原白桃臉上的表情絕對稱不上好, 她有些疑惑的看向五條悟,發現就連對方也是眉頭緊鎖。
誰沒事會把屍體偷走?
也許是他以前的那些伙伴?能做到把屍體偷走這種事似乎只有那對雙胞胎女高中生能做得到。
不過……
「她們是把我當成傻子嘛,把姑父的屍體偷走然後給我在原來的位置上放了一個別人的屍體,連簡單的偽裝都不做一下?」
栗原白桃盯著原本躺著夏油傑的櫃子裡現在裝了一具完全不認識的屍體,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
她認定了是那兩個女高中生將夏油傑的屍體帶走, 也覺得是那兩個孩子為了掩人耳目特意將別人的屍體擺上來。
不過這的確有些侮辱人智商, 連簡單的裝飾都不人弄一下, 好歹換個一樣的衣服, 這樣也能在表面上做做樣子啊。
但栗原白桃也算是冤枉兩個姑娘,偷走夏油傑屍體的是個腦花, 以腦花的智商能搬過來一個屍體簡單偽裝一下已經實屬不易。
「現在怎麼辦?」
「沒有辦法,也許是愛得深沉。」
淦!
這算是怎麼一回事?
一邊對自己的姑姑念念不忘一邊又養成了兩個女高中生,她這姑父的日子未免也太過愜意一點了吧?
「嗯, 之前一起吃飯的時候姑父還說過這麼多年最愜意的時刻恐怕就是跟兩個孩子一起,那兩個孩子還會給他梳頭。」
「???」
五條悟臉上的表情就變得非常微妙, 他甚至還摸了摸自己的頭發。
那兩個女高中生應該算得上是傑的養女, 就像惠一樣,梳個頭發什麼的……
「本以為是個純情鰥夫,沒想到竟然是個渣男。」
「……」
夏油傑其實挺慘的, 死了之後風評都要受到迫害,這輩子也算是挺慘的了。
現在屍體沒有衣服也沒有,想弄衣冠塚好像都不行。
「五條老師,你有姑父的東西嗎?能燒的那種。」
再怎麼著也得應付一下,不然一個空骨灰盒說不過去啊。
「沒有。」
艸,真是回答得干干脆脆讓人完全不知道要怎麼繼續往下接。
算了把用來裝屍體的棺材燒成灰假扮成骨灰,畢竟夏油傑的屍體丟失算是大事,讓兩個女高中生拿走已經算得上是他們最後的善意。
栗原白桃所不知道的是這個棺材算得上是栗原家祖傳的了,栗原結衣兩次葬禮都用上了這個棺材,只不過每一次都是白准備,導致這個棺材就這麼一直放到了現在。
很好,棺材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鑒於夏油傑所做過的事情,上頭肯定不讓這個反派的葬禮辦得特別大,可算來算去能參加的人就只有他們兩個。
哦,還可以帶上家入硝子。
「我想給姑父辦一個大一點而且非常有意義的葬禮,這樣才能彌補我對他的愧疚。」
栗原白桃的愧疚其實特別簡單,完全是因為自己之前經常迫害對方,明明是個反派還被自己如此迫害,但夏油傑卻沒有一點兒生氣甚至沒有打自己,看來他是真的將自己當成親侄女。
想到這裡小姑娘都要當場哭出來,她一定要給對方辦一個盛大的葬禮!!
「我一定可以!!」
看著白桃突然伸出手比出一個加油的手勢,五條悟緩緩地緩緩地勾起嘴角,他朝著對方比了一個大拇指。
「帶上我一個!」
給自己的摯友舉辦一個非常有意義的葬禮,到時候再錄下來當做紀念更好。
咒術界其他人可能不會來參加這場葬禮,但一年級的幾個孩子以及白桃的式神那可以說是隨叫隨到。
葬禮暫定於三天後舉行,那她可以有充足的時間來准備。
「我也是第一次弄葬禮,所以有很多流程都不是很清楚,五條老師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嘛?」
哦,這個問題那真的是問得非常好了。
「既然要獨出心裁,那肯定不能按照普通葬禮的流程來,這個不是我們想弄成什麼樣就弄成什麼樣的嗎?」
「……」
艸,說得好有道理。
看著骨灰盒裡那燒得可憐的棺材灰,白桃從自己的錢包裡掏出一張銀·行·卡,「這裡面有我所有的零花錢,我想給姑父買一個最好的水晶骨灰盒。」
就那種晶瑩剔透帶著五光十色閃亮亮水鑽的骨灰盒,看上去就是那種特別高大上。
雖然有點貴,但真的好看。
「可以,我也可以贊助你一些。」
於是兩個人當即決定給夏油傑換一個好看的骨灰盒,在陽光照射下會發出七彩的光。
骨灰盒的事情解決接下來就是遺照,這的確是個比較難的問題。
夏油傑在成為反派的那一刻開始他所有的東西幾乎都被銷毀,就連照片都沒有剩下幾張,既然是用來當做遺照那肯定得是正面照。
「看樣子只能從合照扣下來放大。」
栗原白桃想起來自己曾經將姑姑跟兩個人的合照帶回了宿舍,那張照片上的夏油傑的確是個正面照。
正面照是沒有錯,可就是顏藝有點讓人不太能恭維,主要是笑得不光眼睛眯起來嘴都快咧到後腦勺。
如果是合照的話因為每個人的臉占比比較小,所以還算能看得過去,可一旦放大那真的是整個相框裡都是夏油傑那張要命的顏藝。
「……」
看著面前被放大的臉,白桃陷入了沉默,就這張遺照不管擺在哪裡一旦晚上看到恐怕都得做噩夢,甚至可能會夢到照片裡的人會像貞子一樣從裡面爬出來。
盯著看了幾秒鐘,小姑娘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將照片倒扣在了桌子上,她不太想晚上做噩夢。
就這樣吧,反正他們也不准備設置靈堂,只是在將骨灰送到墓地裡這一段距離弄得熱鬧一點就可以。
目前暫定參加葬禮的人員有一年級的四個人、雙黑一對、銀時金時一對、卡卡西哆啦A夢一對以及家入硝子。
所有人拒絕無效必須參加。
「白桃,如果你姑父知道你做了什麼,我真怕他會從地獄裡爬出來帶你走。」
「中也你這話實在是太嚇人了,我姑父會體諒我的良苦用心。」
「……」
…
……
………
在栗原白桃熱火朝天的准備著夏油傑葬禮時,夏油傑本體的靈魂已經被栗原結衣帶回到了地獄,鬼燈已經舉著狼牙棒等了很長一段時間,就衝這家伙在現世做的事情,可以把地獄全都逛一遍。
「你也別想著死了之後有什麼好日子過,先把地獄裡面所有娛樂項目都玩一遍再說,鬼燈要是動起手來那真的是毫不留情。」
「怎麼個毫不留情法?」
對於夏油傑的疑問,鬼燈自己親自做了解釋。
「沒什麼,也就是將一對想要私奔的金魚草榨汁灌給了閻羅大人。」
金魚草?私奔?
不知道為什麼夏油傑覺得這話裡面好像要素過多啊,植物還能私奔?
在他看到金魚草到底長什麼模樣之後徹底收回了這個疑問,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能長成這個樣子?比咒靈長得都讓人印像深刻吧?
「鬼燈,這人我就給你帶來了,聽說我那個侄女要給他舉辦個葬禮,我去湊湊熱鬧。」
這麼說著她將一部手機交給夏油傑,表示自己一定會將葬禮的整個過程全部直播給對方。
「哦對了,聽說這個葬禮阿悟也親自操辦了。」
「……」
接過手機的夏油傑表情變得有些微妙,只要跟五條悟扯上關系就沒有什麼好事,他突然覺得自己的那個葬禮恐怕會有些慘不忍睹。
慘不慘栗原結衣是不知道,反正不能直視這是肯定。
「還有啊,我還帶回來了祈本裡香,這就是傑你一直想得到的怨靈,你們兩個可以相互介紹一下。」
栗原結衣跟變戲法一樣從身後拉出來一個小姑娘,正是祈本裡香本體。在被淨化之後她同樣將小姑娘帶了回來,這孩子在成為特級過咒怨靈的時候也傷害了一些人,估計同樣得在鬼燈這裡進行再教育,正好能和夏油傑做個伴。
「……」
夏油傑臉上的表情更加微妙,他抬起頭看向結衣露出一個意義不明的笑容,「結衣,你這搞得好像我和悟一樣都是蘿莉控呢。」
「你以為你不是?」
「……」
他只是對祈本裡香是怨靈的狀態感興趣而已!誰說他想把這個小姑娘給收了!!
「噫——蘿莉控。」
「……」
太草了。
葬禮是在早上七點准時進行,由乙骨憂太負責舉著那小公主般的骨灰盒,狗卷捧著瘆人的遺照,再由真希和熊貓負責撒紙錢。
嗯,非常完美。
一般葬禮上的人都應該露出傷心的神色,可上面那幾個人臉上都露出……
嘶——
乙骨和狗卷倒也還好,兩個小可愛沒什麼多余的表情,熊貓也還可以畢竟國寶一直都非常可愛,只是撒紙錢的禪院真希露出一副【老子為什麼要給夏油傑撒紙錢】的表情。
「准備好了嗎?」
栗原白桃扭頭看向身旁戴著墨鏡的五條悟,對方朝自己點點頭。
「准備好了。」
「那我們開始吧!」
七點整,栗原白桃吹起了自己手中的嗩吶,五條悟拉起了腰間的二胡,太宰治則是拿著個鑼在旁邊敲個沒完。
總之,場面十分熱鬧。
家入硝子在旁邊舉著個錄像機用一種關愛智障的眼神看向幾個人,夏油傑真是造了孽才能認識他們幾個人。
「哈哈哈哈哈!!」
栗原結衣在不遠處一邊拿手機給夏油傑直播過程一邊自己笑成了個傻子,她知道這葬禮會變得與眾不同,但沒想到會是如此的與眾不同。
「我親愛的阿傑,你有什麼想說的嘛?」
視頻裡的夏油傑扯了扯嘴角,提出了一個要求,「我想回到現世一趟。」
「可以。」
於是在送葬隊吹鑼打鼓往墓地走時,夏油傑本人直接從遺照裡面鑽了出來,當場與抱著他的狗卷來了一個親切對視。
「木!木魚花!」
孩子當時就被嚇到了。
第33章
別說狗卷覺得害怕, 現在所有人都害怕。
已經死了的人直接從遺照裡鑽出來,用跟上面可以媲美的顏藝環視了一圈人,最後目光鎖定在栗原白桃和五條悟的身上。
「……」
艸, 這眼神實在是太嚇人, 瞬間栗原白桃覺得她手裡的嗩吶都吹不響了。
不對, 現在不是思考嗩吶響不響的問題, 而是為什麼會從遺照裡能鑽出來一個人。
「詐屍!這絕對是詐屍了!」
「快拿手機拍下來。」
明明是自己的摯友, 而且還是自己親手殺了的摯友, 在發現對方很有可能是發生了靈異事件後五條悟第一反應是掏出手機拍個視頻。
像這種珍貴的時刻一定要拍下來留作紀念當永久收藏,沒事兒的時候還能掏出來回味一下。
「啊,手機竟然拍不下來。」
由於夏油傑是靈體狀態,手機根本拍不出來他的模樣,在五條悟的手機屏幕裡只有端著遺照一臉驚恐的狗卷。
也是挺難為這個孩子了, 本來平時沒什麼多余的表情, 結果現在眼睛瞪得像個銅鈴, 從豎起來的頭發都能看出他現在那驚恐的心情, 就連端著骨灰盒的乙骨都嚇得後退了幾步。
「肯定拍不下來啊,這明明就是姑父的鬼魂。」
「哼。」
夏油傑冷哼一聲, 翹著二郎腿坐在自己的遺照上。狗卷從一臉驚恐變成了一臉嗶了狗的表情,這可真是太草了這人竟然在重傷他以後還好意思一屁股坐在他面前。
「我要是不來,還真不知道你們兩個能給我弄出來什麼樣的葬禮。」
低頭看了一眼每個人手上都安排得恰到好處的工作, 他甚至覺得這些人干得出來墳頭蹦迪這種事。
這片墓地是歸栗原家所有,要真的在這裡蹦迪的確沒有活人不樂意, 只不過可能是栗原家的祖先會氣得從祖墳裡爬出來。
「啊, 那姑父你是准備親眼看著我們怎麼給你送葬?」
「???」
很明顯栗原白桃沒有聽明白夏油傑這話裡話外的意思,小姑娘覺得對方是想親眼看看這個葬禮的盛況。
要不是本身就已經死了,夏油傑覺得自己可能當場要被氣死。
他伸出手捂住胸口, 真的就差直接噴出來,原來死後的感覺竟然是這樣,而且他沒有感到怎麼疼,看樣子心痛什麼的不會在他這個新身體上體現出來。
「行,我看看你們還有什麼所謂的項目。」
再怎麼艸,也就那些東西。
夏油傑覺得自己現在非常的堅強,如果真的不是什麼讓他想不到的東西。恐怕都不能讓他震驚起來。
他的這句話對於白桃來講那可就是天大的命令,換句話說小姑娘可就一直等著他這具話呢。
「好嘞!!那我們就繼續了!」
於是夏油傑眼睜睜的看著這場葬禮繼續進行下去。而且事後無數次回憶起當時發生的事情都非常的後悔,他當初為什麼就信了對方的鬼話。
說的是葬禮繼續,那就真的是繼續。
嗩吶二胡鑼什麼的接著沒了命的開始演奏,之前該撒還是要繼續撒,除了有點兒鬧騰之外至少都還很正常,可誰知道整個隊伍在進入墓地之後突然畫風突變。
見過墳頭蹦迪嘛?很好,他現在算是徹底見到了。
作為一個反派,他之前做過很多讓人氣得牙根都癢癢的事情,在死之後沒有被人鞭屍把骨灰揚了那都是造化,但現在發生的事情讓夏油傑覺得也許這不是葬禮,而是給那些人出氣用的。
栗原白桃的那些個式神,除了中也是個非常單純善良的孩子之外,其他幾個真的是做起事來一個比一個的騷,他們是完全可以干出來墳頭蹦迪這種事,事實上他們的確給夏油傑安排了這個項目。
墳頭蹦迪,而且蹦得特別嗨的那種,要不是情況不允許甚至還會過來當場DJ打碟。
真不愧是現在以及未來姓五條的兩個人,在迫害自己這方面那真的是無師自通。
行,挺好的,這兩個人真他媽不愧是天生一對。
想到這個夏油傑突然笑了出來露出自己非常擅長的顏藝,就好像被迫害的並不是自己一樣。
「看到你們這個樣子我也算是徹底放心了,你們好好活著我在下面等你們。」
「……」
「……」
不是,這話聽上去就有點嚇人了,本來已經死了的人從遺照裡爬出來就算了,竟然還說要在下面等著他們,不管怎麼聽都哪裡怪怪的。
「放心吧,我們肯定會好好活著爭取活到一百歲,肯定不能太早下去找你。」
真不愧是夏油傑的摯友,五條悟這話接起來也是得心應手,被他這話一噎,夏油傑最後氣鼓鼓地從遺照裡又鑽了回去,怎麼來的他就又怎麼回的。
一直抱著一下麼的狗卷:「……」
他今天可真的是開了眼界,見到的東西都太過於刺激。
終於將夏油傑送走,栗原白桃這心事算是完成一件,按理說在看到夏油傑回來之後她應該受到更大的驚嚇,可能是由於五條悟在身邊的緣故,她很快就接受了這個設定——對方僅僅是來給他們最後的告別。
「你們兩個對於這種事情竟然毫無驚訝,明明那家伙可是死了之後的魂魄又回來了,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家入硝子晃了晃手中的錄像機,從剛剛開始她就一言不的錄像完全是一名吃瓜群眾的角色,可現在她都不得不開口吐槽剛剛的事情。
對於她的吐槽,五條悟顯得非常不在意,「這很正常,傑他放心不下我們。」
「與其說是放心不下,我更偏向於他是被氣過來的。」
不過不管家入硝子再吐槽什麼,五條悟都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不要臉模樣,甚至戴著墨鏡當場拉了一段二泉映月。
「???」
家入硝子覺得眼前這個人是真的有點煩人了啊,她甚至非常想要用兩個手指去戳這家伙臉上的墨鏡。
蹦迪過後葬禮繼續進行,只不過這次倒是中規中矩的將骨灰盒放進墓裡後再扣上蓋子,到時候逢年過節過來祭拜一下就算仁至義盡。
看了一眼現場的人,白桃覺得能真的過來祭拜恐怕也沒誰了。
「好啦好啦,今天也算是辛苦大家,不管是演奏還是蹦迪撒紙錢什麼的都非常辛苦,接下來大家可以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啦!」
葬禮到此為止任務圓滿結束,白桃作為此次葬禮的發起人還特意安撫了一下受到驚嚇的幾個孩子,從剛剛開始狗卷和乙骨的表情都有些木然,一看就是被嚇到。
那可不,誰能想到已經死了的人會突然從遺照裡鑽出來,那得造成多大的心理陰影面積。
她微笑著順了順兩個崽的毛,答應請兩個人吃頓好的算是彌補一下。
在墓前擺上了貢品之類的東西,又真的很認真祭拜了一番,一群人終於從墓園撤離。
所有人全部離開之後,栗原結衣慢悠悠的站在自己和夏油傑的墓碑前。
看著上面寫著兩個人的名字,她突然沒忍住笑出聲來,「參加自己這非常具有特色的葬禮感覺怎麼樣?」
「沒什麼感覺,就是覺得阿悟和白桃他們兩個非常可以。」
這話雖然是用一種平和的語氣說出來,但話裡話外都有一種咬牙切齒的感覺。
「恩,在地獄等著他們也行,雖然知道你是想找他們算賬,不過就怕他們幾十年後去地獄了你還沒有結束懲罰。」
「……」
殺了那麼多人,鬼燈可不是會輕易放過夏油傑啊。
為了能早日結束地獄的游樂項目,夏油傑決定加班加點回去體驗,臨走前他看了一眼還在墓碑前站著沒有離開的栗原結衣皺了皺眉,「你不走嗎?」
「我還有些事情沒有做。」
「恩?」
「比如說那兩個女高中生。」
「……」
當時夏油傑的冷汗就流了出來,明明是魂體的狀態,但他的冷汗真的是不停往外冒。
自己的大老婆知道自己在外面養成了兩個女高中生,怎麼辦,在線等挺著急的。
不行,他不能慌,要表現得非常淡定。
扯了扯嘴角他朝對方點點頭,「恩確實,那兩個孩子小時候被欺負得很慘,之後就交給你了。」
說話也是一門藝術。
「哎呀,我知道的,我沒有吃醋!」
栗原結衣一副害羞的模樣給了夏油傑一拳,當場捶得對方回到了地獄。
「……」
這踏馬誰受得了?
把夏油傑捶回地獄之後,結衣按照之前調查的情報准備去找對方以前那幾個手下,這既然老大掛掉了那她得幫對方按住了這幾個人,只要有夏油傑在這幾個人就會是地獄最好的社畜。
至少在看到兩個女高中生以前她是這麼想的,而且還暢享了一下未來。
結果沒想到未來沒暢享出來,但是看到個比較驚悚的事情。
兩個女高中生正站在她男人夏油傑的屍體面前……
栗原結衣跟鬼燈又確認了一遍,確定此刻的夏油傑已經開始體驗起地獄娛樂項目後她掛斷了手中的電話。
很好,眼前的這玩意兒,估計是不知道什麼東西占了她男人的身體。
「崽子!他媽·的給我把夏油傑的身體留下!!」
掏出自己可以和鬼燈的狼牙棒相媲美的三米大砍刀,栗原結衣是當成就衝了過去,砍刀是直接朝著腦花的腦袋就那麼砍下去,大有一種直接砍下來的架勢。
於是接下來的一年時間裡,栗原結衣時刻奮鬥在砍腦花和烤腦花的第一線。
腦花:我謝謝你哦。:)
第34章
腦花做個什麼事栗原白桃並不清楚,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恐怕就是沒事給姑姑和姑父燒香。
在自己的房間裡掏出來一個壁櫥,往裡面擺了個靈牌准備天天燒香,希望兩個人在天之靈能保佑自己和身邊的人做任務能平平安安。
她沒敢擺遺照, 當初葬禮上夏油傑直接從遺照裡鑽出來的一幕真是讓人印像深刻, 她可不想再體會一次大晚上又鑽出來一個人。
而且……
最重要的是姑父這張遺照上的顏藝, 晚上看多了能做噩夢, 而且是那種要人命的噩夢。
「親愛的姑姑和姑父, 希望你們的在天之靈能保佑我們任務圓滿完成, 我不能成為唱戲台上的大將軍。」
大將軍背後背著的旗子實在是太多,她承受不來。
【做任務前不要逼逼這種事情!!】
「!!!」
淦!
耳邊突然傳來姑姑栗原結衣的聲音,白桃嚇得迅速四處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之後才心有余悸看向面前的靈牌,她怎麼總覺得這聲音好像是從這上面傳來的?
這麼想著她往靈牌的方向又湊了湊, 實在不確定剛剛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應該是錯覺吧, 最近她也沒有突然穿越到十幾年前, 而且姑姑都已經死了那麼多年她怎麼可能聽到對方的聲音。
「是我的錯覺嗎?應該是吧。」
在瞄了幾眼之後白桃皺著眉頭關上櫃門, 帶著掛在樹上准備上吊的太宰去祓除詛咒,這家伙沒事就愛尋找能清爽自殺的方式, 本來高專裡面還有一個小池塘,自從太宰大頭朝下跳進去過之後夜蛾正道就讓人把裡面的水全部抽干,雖說不能真的鬧出來人命但誰也不想讓自己學校的池塘裡出現浮屍。
確定白桃的大部隊已經離開高專之後, 栗原結衣終於松了一口氣坐在椅子上,隨手朝著身後的人比了個大拇指, 「要論騷果然沒人能比得過阿悟你, 說能想到在靈牌的後面放一個藍牙音箱?」
「彼此彼此,你不是用得也很開心?」
要不是剛剛白桃發現情況有些不對勁,很有可能栗原結衣會繼續遠程利用藍牙音箱再說些什麼出來。
五條悟是一個做什麼都不會崩人設的男人, 而且你也永遠猜不到這個男人想得什麼下一秒會做什麼,這也是他的可怕之處。
雙手抱胸栗原結衣完全一副長輩模樣,雖然她就比五條悟早出生一周的時間,但從輩分上對方可是要叫自己一聲姑姑。
「阿悟,叫聲姑姑來聽聽?」
「哎~姑姑~~」
「……」
這個眼睛纏上繃帶的男人宛如海帶精一樣扭動著腰擺出一副十分可愛的模樣,甜甜的喊了一聲【姑姑】,本來還想占個便宜的栗原結衣瞬間雞皮疙瘩都快掉在地上,她強撐著坐在椅子上點點頭,「我的侄女婿可真乖~」
嘔——
媽的,她就不信膈應不了對方。
眼前這男人哪一天突然穿了裙子都非常合情合理,更何況賣萌什麼的。
「不過姑姑你可真慘,你老公的屍體被JK偷走了。」
「???」
嗯???
什麼?哪來的JK?
本來這次栗原結衣冒著被發現的風險來高專就是為了同五條悟說起夏油傑屍體被腦花占了這件事,結果兩個人先互相騷了一把,等回到正題上的時候明顯非常歪。
「你這哪來的JK?你有我們家白桃還想著JK?」
栗原結衣覺得自己的拳頭硬了!
「???」
兩個人未免有些雞同鴨講,現在的重點難道是他想著別的JK?
「我的侄女婿,如果你想讓我用拳頭捶你胸口的話你就繼續浪。」
聽著栗原結衣的威脅五條悟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他是見過夏油傑被對方捶胸口的畫面,那真的是當場吐血。
「阿傑的屍體沒有被JK帶走,是一個腦花控制了他的屍體。」
她簡單的將自己拎刀砍腦花的事情同對方講了講,順帶著提醒對方如果再次碰到【夏油傑】千萬不要手軟直接動手,「就像電影裡面對付喪屍那種,直接砍腦袋把腦花弄出來。」
栗原結衣的方式倒是簡單粗暴,可五條悟卻在思考為什麼會有人想盜走夏油傑的屍體,這麼多的目的是什麼。
回想起那個腦花跟他媽傳銷頭目一樣想要菜菜子他們收為己用,說什麼只要幫他做事就會將夏油傑的身體換回來,全他媽是屁話。
「大概是太久沒有身體,想要嘗試一下有身體之後能做的事情。」
「……」
結衣一言不合開了輛車,這是讓五條悟是始料不及的,不過他並不相信這是那個所謂的腦花將夏油傑身體盜走的原因,這其中肯定還有什麼其他的原因在。
現在他還沒有想到這其中到底是因為什麼,但終有一天會知道所有,他是不會讓對方占著自己摯友的身體太長時間。
「放心,在看到他以後我會把那個腦花摳出來。」
「那就好,摳出來以後一定及時將身體火化。」
只有徹底火化才能讓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沒了念想,她可不想自己男人的身體在死了之後一直被那些不健康的東西惦記。
這次的目的已經徹底達到,栗原結衣覺得自己是時候趁著沒人的時候趕緊離開高專,可她剛剛走到門口卻因為五條悟的一句話而停下了腳步。
「話說結衣應該是見到了傑的那些手下。」
「……」
哦,何止已經見到,她甚至已經接手了那些手下,靠她的能力想要壓得住那些人是完全綽綽有余。
不過這肯定不能和五條悟說,誰知道會不會被連窩端了,她可是得保護好自己男人的那些伙伴。
「我的任務就是養崽。」
她沒有正面回答對方的問題,哦不對,也不是問題,這家伙從一開始就是用的肯定句。
淦!
只能說真不愧是六眼嘛?
就在兩人對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栗原白桃的叫聲以及敲門聲。
「五條老師!!五條老師你是不是在房間裡?!」
???
「淦!為什麼白桃這麼快就回來了?!」
栗原結衣迅速後退一步遠離面前的房門,生怕門外的白桃會直接衝進來,她有些驚慌失措的看向五條悟,發現對方也僅僅是出現了一瞬間的慌張。
他們兩個就好像是偷情男女現在正房夫人找上門來的那種驚慌失措,最要命的是這正房夫人是自己的侄女。
「現在的特級咒靈對於白桃來講眨眼間就能解決。」
「……」
淦!這就是特級咒術師的實力?
怎麼辦?她現在要躲在哪裡?
慌不擇路的栗原結衣先是認准了五條悟的床,准備躲進床上的被子裡,只不過正准備上去以後又覺得這裡不安全還是躲在櫃子裡更保險一些。
房間裡面如何兵荒馬亂栗原白桃倒是不知道,她現在只是面帶微笑的敲著門,另一個手裡拿著那個被藏在靈牌後面的藍牙音箱。
今天校長交給自己的任務是祓除兩個一級咒靈,伊地知負責將她送到目的地,小姑娘連車都沒有下,甚至連帳都沒有布下來那兩個咒靈就被中也和卡卡西直接解決,完全沒有拖泥帶水。
怎麼坐車過來就怎麼坐車回去,非常節省時間。
回到高專以後白桃第一件事就是先回房間換個衣服,剛將衣服解下來一個扣子就聽到房間裡有什麼奇怪的聲音,就是那種好像有人在說話但說話聲音特別小,似乎是被關在了什麼地方導致聲音沒有清晰的傳出來。
重新將扣子扣上,小姑娘認真的聽了一下這聲音到底是從哪裡傳來,已經可以確定這聲音一直斷斷續續的在說話,而且還是一個極其熟悉的女人的聲音。
等等,這好像真的是自己姑姑的聲音。
意識到這一點以後白桃覺得自己頭發根兒都快豎起來,她最後將視線定格在了自己剛弄好的那個壁櫥上。
聲音……
好像真的就是從這個壁櫥裡面傳出來的,難道說……
輕咳了一聲小姑娘壯著膽子將壁櫥打開,這次聲音聽得更加清晰。
【白桃你不乖哦。】
【白桃你要聽你那厲害的五條老師的話。】
「……」
聲音的確是姑姑的聲音,自己曾經在姑姑身體裡聽過這個聲音,但現在的情況難道真的跟夏油傑從遺照裡鑽出來一樣是……
還魂?
可誰家還魂說的話聽著那麼別扭,倒像是五條老師那種臭不要臉的人能說出來的話。
這麼想著小姑娘將腦袋伸向靈牌的後面,正好跟那個袖珍小藍牙音箱來了個面對面。
「……」
藍牙音箱還在亮著紅燈,每隔幾分鐘就有姑姑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很好,非常好。
面帶微笑的將藍牙音箱拿出來,白桃直接衝出房間准備去找五條悟算賬。
時間重新回到現在,她已經在門外敲了半分鐘可裡面除了傳來各種各樣的聲音之外但就是沒有人開門。
等等,為什麼她聽到了有女人的聲音?
不知道為什麼白桃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剛剛從呼倫貝爾大草原呼嘯而過。
深吸一口氣她後退了幾步,找了一個比較合適的位置站好,「五條老師,我數三個數你再不開門我就硬闖了。」
「……」
很好,裡面的人依舊不給她開門。
「三!」
「二!」
「一!」
伴隨著最後一個數字念出來,五條悟的房門在白桃的腳下正式宣布退休,就那麼巧她看到五條悟正往自己的櫃子裡塞什麼東西,如果沒看錯的話……
那他媽是個女人吧?!
第35章
現在已經不是自己在呼倫貝爾大草原上呼嘯而過的事情, 而是自己的頭頂就是個大草原。
怎麼著,在兩個人在一起之前五條悟還有過一段情?
栗原白桃剛准備說出軌的男人不能要,突然發現她踏馬跟五條悟壓根就沒在一起。
艸, 這可真是一個悲傷的事情。
現在該怎麼辦?是衝過去打開櫃子看看對方藏起來的女人到底是誰, 還是直接咆哮體痛斥對方渣男行為。
啊, 好像自己不管怎麼樣都沒有那個立場。
也就是說現在會不會變成修羅城, 就全靠她接下來的選擇。
對不起了直也惠梨香。
白桃先是將藍牙音箱放在門口的櫃子上, 隨後非常貼心將已經被自己踢得倒下的房門扶起來。
「對不起打擾到你們了, 我這就把門關上。」
隨後她真的就如同自己所說的一樣將門關上,連房間都沒有進一下。
正在往衣櫃裡鑽的栗原結衣:「……」
完了完了,她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成為侄女感情路上的絆腳石,明明想保護對方但沒想到在另一個方面卻狠狠傷害了對方。
淦!
在五條悟反應過來以前她一拳打在了對方的身上,直接將人捶出了房間, 「趕緊去追啊!到時候別說孩子了!連黃花菜都涼了!!」
「不, 現在黃花菜已經沒了。」
話是這麼說, 不過五條悟腳下的速度要快得多, 站在栗原白桃房間門口時他甚至略微有些緊張的深呼吸了幾次,最後用手拍了拍臉算是自我安慰。
沒關系——
這麼想著五條悟忐忑地敲響了房門, 他已經做好小姑娘哭鼻子的准備。
屋子裡本來沒有什麼聲音,在自己敲響房門後還是停頓了幾秒鐘後才有人應答,「馬上就來!」
已經猜到是誰在門外的栗原白桃並沒有急著開門, 而是認認真真的給自己的姑姑上香。
「男人果然都靠不住,就算姑父戴著戒指當了和尚, 但身邊還是養了兩個穿JK的女高中生, 五條老師那個家伙今天偷·情現場被我當場抓住,我生氣了我難過了我就無理取鬧了!」
到今年為止五條老師都已經過了二十八歲馬上就要奔三十歲的人了,
這他媽是迫不及待想要有自己的小生活了?
將三根香插·進香爐裡, 想到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的事實,她又特意把香挪了挪稍微靠近姑姑的名字,她這香是給姑姑上的,不能讓夏油傑占便宜。
「現在就是要讓五條老師追妻火葬場!最後難道我還得像那種狗血劇一樣遠走高飛帶球跑?」
等等,那個帶球跑就算了吧,暫時的遠走高飛應該沒有問題,大不了下一次任務地點遠在國外。
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臉,小姑娘覺得是時候表現自己演技的時候。
她現在是真的很難過,任何一個女生在看到自己喜歡的男生偷·情現場都會崩潰得大哭大鬧,她不用這樣絕對不能這樣。
深呼吸了幾次之後她將門打開正對上門口的五條悟,於是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朝對方打了個招呼,「有什麼事嗎五條老師?」
沒關系,她演技絕對可以。
「嘛!我是來看看你有沒有哭鼻子!」
「……我為什麼要哭呢?」
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的栗原白桃成功讓五條悟梗在了原地,他真的皺著眉頭似乎思考這個問題。
這的確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至少五條悟是思考了至少有幾秒鐘的時間。
「小時候的你可是在手被劃了個口子以後都要哭著讓我吹吹。」
???
啥?
這家伙在說什麼?
「五條老師你是記錯了吧?隨人我小時候應該因為姑姑的緣故和你關系不錯,但我可不記得有這種事啊。」
像是想到了什麼,小姑娘突然揚起一個非常大的笑容,「對了,其實我沒有特別傷心,像五條老師您這種也是有基本的生理需求,我都能理解,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關門了。」
「我有……」
當著五條悟的面,栗原結衣毫不留情地將房門關上,宛如一個拔·吊無情的渣男。
非常好,五條悟壓根兒就沒能解釋剛剛的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著面前緊閉的房門,他直接掏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你自己惹得事情自己解決掉。」
「哦呀,是不是我侄女壓根就不聽你的解釋?那是肯定啊,我們栗原家的人最討厭渣男,你剛剛的行為完全就是偷·情被抓現行。」
「……」
不過這件事畢竟跟自己有關,而且大部分原因的確在自己身上,栗原結衣還是主動承擔了責任。
「我會解釋清楚,不過今天不行,要不然等新年拜祭祈福,那個時候人多眼雜不容易被其他人發現。」
「好,在那之前我嘗試著努力一下。」
掛斷電話之後栗原結衣實在忍不住倒在方向盤上笑了一會兒,作為咒術界實力天花板的五條悟竟然也有吃癟的一天,這真的是百年難遇的事情。
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了,雖然知道這是自己的責任,但她還是很想笑。
她得回去跟夏油傑分享一下這件事,每次都是五條悟欺負自己的侄女,這一次也讓對方體會一下手足無措的時候,只不過就苦了白桃要傷心一些。
距離一月一日的新年拜祭就差三天,只要挺過這三天就可以了,白桃你一定要挺住這三天的傷心。
「嗚嗚嗚嗚嗚!我太難過了!!」
這邊剛在五條悟的面前耍完帥,栗原白桃扭頭就用任意門跑到了卡卡西他們的房間,把所有在高專的抽卡式神全都拽到了一個房間聽自己哭訴。
「他怎麼!麼能這樣!!嗚嗚嗚嗚!他就是一個大!大渣!渣男!」
因為太難過哭得太過於悲痛欲絕,白桃到最後哭得有些微微抽搐,說話的時候都有些結巴,不過即使如此他還是非常堅強的將所有事情都跟幾個人說了一遍。
她現在非常需要安慰!不管是太宰還是銀時卡卡西現在都必須充當她閨蜜的角色過來安慰她!!
「嘖!五條悟竟然是這樣的人!白桃你放心我絕對會幫你出這口氣,我們不能隨隨便便就這麼算了!」
中也咬牙切齒的說著五條悟的壞話,並且表示自己絕對會站在她這邊,一邊說著還一邊將哆啦A夢從口袋裡掏出來的紙巾遞給對方。
整個一屋子的人只有默默無聞掏紙巾的哆啦A夢和瘋狂罵街的中也充當了閨蜜的角色,甚至還有一種促膝長談的架勢。
太宰治、卡卡西以及銀時金時相互對視了一眼,他們迅速明白過來這其中可能是有什麼誤會,也許五條悟房間裡的那個女人有什麼問題,所以對方才不讓白桃知道這件事。
可不管怎麼樣,他們作為被召喚而來的式神,那都是無條件站在栗原白桃的這一邊。
用所謂最美的情話來講,【就算你與全世界為敵,我也會毫不猶豫站在你這邊】,他們是完全相互依存的關系。
「白桃沒關系,阿銀我幫你,你的委托萬事屋接了!」
「神樂和新吧唧都沒有在,你哪來的萬事屋?」
金時看不慣銀時也不是一天兩天,這下子兩個人又開始懟了起來,本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栗原白桃停下來有些嫌棄的看了兩人一眼。
但是!
她比較好奇銀時要怎麼幫他,但現在兩個人正在掐架,她只能將視線放在太宰治和卡卡西的身上。
「嗯哼∼」
艸,太宰你這家伙別光笑不說話啊,既然有了主意咱們就不能分享一下?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好人好事了吧?
不過對方打定主意不說話,她也不能直接上去就掰人家的嘴,這就有點太說不過去,於是將希望寄托於還在看書的卡卡西身上。
將手中的書合上,卡卡西撓了撓自己的銀發,「白桃你只要配合我們就好,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們。」
「???」
艸,不知道為什麼她更慌了。
於是很快她就明白過來這幾個人到底打得什麼主意,她現在非常後悔特別後悔!
本來自己的想法是晾五條老師一段時間,但沒想到事情好像跟自己想的不太一樣。
大家都從在高專平時也是能經常碰到面,碰面之後肯定要打招呼,可就在她很正常的同五條悟打過招呼之後卡卡西老師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迅速站在了她的左邊。
「呦!五條老師好巧啊!」
然後這手很自然的放在了白桃的右肩上,整個動作顯得是多麼的自然。
一臉懵逼的白桃:「???」
「白桃,阿銀我要喝草莓牛奶,我們一起去超市買幾箱回來。」
阪田銀時的懶洋洋的聲音出現在身旁,隨後對方的手就放在了白桃的腰上。
更加懵逼的白桃:「???」
當然銀時並沒有真的將手整個放在白桃的腰上,而是手掌與腰還有那麼一點點的距離並沒有完全貼合,可在外人看來真的就不是那麼一回事。
在外人眼中栗原白桃左擁右抱有了完美代餐,可以說是人生贏家。
本來還有笑容的五條悟嘴角慢慢抿起,當場表演了一個什麼叫做笑容漸漸消失。
「白桃……」
「五條老師我們要去買草莓牛奶啦,拜拜!!」
白桃朝著五條悟擺擺手,隨後迅速轉身朝著大門的方向走去,在出了大門之後自己都打了一個哆嗦。
看著白桃離開的方向,五條悟眉頭都跟著皺了起來。
淦!
這就是追妻火葬場?
啥玩意兒?!
第36章
【人間的青草地需要澆水∼】
五條悟摸了摸自己的頭發, 再一次確認頭發的顏色是不是綠了,剛剛面對著兩個跟自己同一個發色的人,他有點承受不了。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在氣他, 栗原結衣的郵件非常巧的在這個時候發了過來。
【代餐終有一天會取代正餐。】
似乎是覺得這句話不能完全表現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結衣甚至還在後面加了個非常可愛的顏文字。
很好, 五條悟已經基本可以肯定對方就是在氣自己。
【只要正餐不要臉, 代餐永遠沒有翻身的機會。】
???
收到這封郵件, 栗原結衣基本已經可以確定五條悟是不要臉到家了, 以對方的道行來看自己那傻侄女絕對會吃虧。
「理子,你說我要怎麼幫著我的小侄女耍一下阿悟?」
誰讓這個人一直就她和夏油傑的事情上不斷補刀,這可真他媽蝦仁豬心。
天內理子歪著頭很認真的想了一會兒,主要是在她的印像當中五條悟實在是太浪,如果能讓對方吃點虧那真是再好不過。
哎嘿, 一想到可以讓五條悟吃虧, 那真的是再好不過。
想到這裡她突然笑了出來, 「那當然是合力一起啊。」
「……首先我們要先找到白桃。」
在栗原結衣尋找自己的侄女時, 作為這場大戲的女主角栗原白桃正帶著自己的兩位代餐,哦不對, 是卡卡西老師和阿銀在超市掃蕩。
正餐雖有營養,但代餐更美味。
「阿銀我要買一箱草莓牛奶。」
「……」
栗原白桃垮個臉在那推著購物車鉚足了勁兒的往前走,身後跟著的阪田銀時幾乎整個人都要扎進甜品糖果區, 恨不得將貨架上的東西全都搬回去。
要點臉,要點臉啊。
「你不能買這麼多東西回去。」
「阿銀我為了白桃你的感情生活那可以收拾操碎了心, 所以現在急需糖分來補充能量。」
就這?就這?
低頭看了一眼已經裝了滿滿一購物車的糖果甜品之類的東西, 白桃臉上的表情充滿了拒絕。
「天啊,那兩個人怎麼看上去那麼像銀桑和卡卡西?」
「是不是coser?沒想到竟然這麼還原!」
就在她和阪田銀時討價還價的時候,這兩個人的顏值已經開始吸引了很多二次元女生和男生的注意力, 要知道這兩個人在二次元當中完全是萬人迷一樣的存在。
「天啊!真的好還原!你看那個戴面罩的根本就像是卡卡西老師本人啊!」
「……」
艸!
看著慢慢聚攏的人群,白桃說出了一種神奇植物的名字。
當栗原結衣找到白桃時就看到自己的侄女風風火火的推著一個購物車在超市裡瘋狂奔跑,購物車裡規規矩矩坐著卡卡西和阪田銀時,而他們的後面則是舉著手機同樣瘋狂奔跑的人群。
「啊啊啊啊啊啊!!」
白桃跑得頭發都快炸了,幾乎超市裡所有的人都跟在自己的身後,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大明星微服私訪。
在各個貨架的中間不停穿梭,白桃臉上的表情都已經變得非常猙獰,到底是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卡卡西&銀時:乖巧無比
「媽的!你們乖巧無比有什麼用嗎?!你們快點衝出收銀台啊!」
從今天起恐怕這家連鎖超市要把她拉入黑名單,竟然這是因為自己帶了二次元超人氣角色出來逛超市?
「雖然阿銀我很想衝出去,但外面實在有太多人……」
「卡卡西老師!!」
「收到。」
阪田銀時還想再說些什麼,結果一直跟自己乖巧無比坐在購物車裡的卡卡西突然抓住了自己的領子。
???
下一秒他們就消失在了購物車當中……
真不錯,真不錯,果然是天才忍者卡卡西,即使帶著銀時這麼個成年人一起也沒能影響得了自己的速度。
在了兩名成年男性的重量之後白桃帶著購物車一起衝了出去,以推兩個成年男性的力氣去推一個空車,這加速度讓她直接飛了起來。
甄不錯,這他媽可甄不錯。
看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收銀台,她覺得這家超市不光要將自己拉入黑名單,不讓她賠錢就已經是謝天謝地。
「救命啊!!」
距離越來越近自己又剎不住閘,白桃認命的閉上眼睛,這種時候是應該有人從天而降英雄救美的啊!!
從剛剛開始目睹了全程的栗原結衣用右手撐在收銀台上直接跳到了白桃正前方,以她的力氣活生生將購物車逼停。
由於慣性白桃直接滾進了購物車裡面,突然發生的變故讓她整個人都有些發懵。
什麼情況?真的有人英雄救美?
英雄她倒是沒看到,只是看到一個女人徒手將購物車背了起來邁開腿就開始跑。
沒必要,真的沒必要這樣兄dei,這未免也有些太拼了吧?
「那個……」
「你可真會惹事。」
???
嗯?
這事好像不是她惹的吧?都是因為卡卡西和銀時是二次元非常火的角色所以才導致現在的場面,跟她沒什麼關系啊,她甚至還准備將這件事的影響降到最低。
等等,為什麼對方的聲音聽上去那麼耳熟?而且整個人也有一種讓自己的熟悉感。
腦袋飛速旋轉,白桃的身體已經搶先一步開始行動。
雖然她是在購物車裡,但這不妨礙她從裡面跳出來直接給對方一個鎖脖。
栗原結衣是真沒想到自己這個侄女的警惕心不光高而且還一言不合上來就動手,在對方環住自己的脖子之後她的手就松開了有點咯人的購物車,於是在兩個人的交手中購物車無情地砸在了地上。
白桃在鎖住對方的脖子後迅速向右側下蹲,自己在力氣上面肯定不占優勢但勝就勝在出其不意。
被鎖住後結衣順著自己這個侄女的力道向下微微半蹲,隨後轉身想要從對方環住的手臂掙脫,可下一秒她的後背就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咒力將她整個人砸在了地上。
淦!
這就是特級咒術師的厲害之處?
「說!你假扮我姑姑是為了什麼?她都死了十幾年你還准備鞭屍?」
在白桃的認知當中自己的姑姑死得很慘,幾乎是屍體上沒有什麼好地方,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竟然忍心來假扮一個死相凄慘的少女?
「……」
因為咒力壓制結衣只能保持臉著地的姿勢,她的手臂被反剪在背後完全動彈不得,關鍵身上的人還在不斷加重手中的力度。
也就是說這人一邊讓她解釋清楚,一邊不斷把她往地裡按。
很好,自己的侄女可真他媽好。
「白桃!白桃你快松手!你這是准備親手送你姑姑上天還是怎麼著?!」
一直沒有等到兩個人回來,天內理子有種不祥的預感於是原路返回,誰想到就看到讓她嚇得不行的一幕,這他媽算的是上下克上吧?!
「啥?」
栗原白桃瞬間將咒力收起,甚至迅速跳開很遠一段距離。
這他媽什麼情況?
「嘶——我真沒想到有一天我能被人懟臉打。」
從地上爬起來的結衣揉了揉臉,倒也沒有表現得很生氣的模樣,結果她剛想說些什麼就看到站在對面的小姑娘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
有驚有喜,總之是被嚇的。
「不是,我有這麼嚇人嗎?」
「如果我祭拜了那麼多年的姑姑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而且剛剛還被自己打了,我可能也會暈過去。」
「……」
這他媽可如何是好?
站在一旁圍觀的卡卡西扯了扯嘴角,恐怕這些人是沒見過兜召喚穢土轉生大軍的畫面,那要更加壯觀無比。
只不過……
現在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當栗原白桃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幾分鐘以後,他們依舊位於超市下方的地下停車場,周圍除了他們幾個以後再也沒有其他人,所以完全可以放心的交談一些比較私密的話題。
乖巧無比的坐在地上,小姑娘用一種極具有求知欲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姑姑,希望她能解釋一下現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emmmm……總之我第二次就像第一次一樣並沒有死成,但由於某些原因必須隱瞞我還活著的事實,所以我就跟個黑戶一樣活了這麼多年。」
說到這裡栗原結衣換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繼續開口,「這不是我找你來的重點,如果可以我本來沒准備這麼早讓你知道我沒有死的事情。」
有些事情她並不想讓白桃知道得太多,如果可以的話對方只需要繼續像現在這樣傻乎乎的活著就好,而不是牽扯到御三家和上面那些家伙的事情當中。
「我們來聊聊如何耍一下阿悟的事情。」
哎?
哎???
白桃真沒想到為什麼自己和五條老師鬧別扭就連自己的姑姑都能知道,而且還說什麼耍一下……
「等等,那天五條老師往櫃子裡塞的人不會是姑姑你吧?」
栗原結衣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回小姑娘一個笑容,這讓她瞬間明白過來自己的猜測竟然是對的。
很好,也就是說她這個醋是吃了一個寂寞,以為自己頭頂青青大草原可誰知道頭頂青青大草原的另有其人。
瞄了一眼身旁的銀時和卡卡西,小姑娘在心中默默地為五條悟默哀,這綠帽子好像戴反了。
「我找你家男人其實是因為……」
「哎呀!姑姑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和五條老師沒有什麼的呀!真是怪讓人害羞的!」
小姑娘有些害羞的用手捂住臉,整個人的周圍都圍繞著戀愛的粉紅色心形氣泡,栗原結衣一臉嫌棄的揮揮手,她有些懷疑自己的侄女是不是個戀愛腦了。
「對不起,請繼續開始你的講話,我並不是個戀愛腦,只是平時比較愛腦補而已。」
「……」
這話說得一點都沒錯,至少她沒有一天到晚只想著戀愛。
接下來的五分鐘裡小姑娘從自己姑姑的口中得知姑父身體被腦花盜走的事情,回想起十年後的自己曾經讓她帶著姑父去吃腦花火鍋的事情,她突然將很多事情全部串在了一起。
「腦花肯定利用姑父的身體做了很多壞事,不然十年後的我也不能說什麼腦花火鍋了。」
「嗯,烤腦花也不錯,所以以後你如果遇到夏油傑的話直接把他腦袋掏出來就行,不用手軟。」
栗原結衣能如此平靜的說出這種話,這讓白桃默默地向後退了一步。
姑姑那可是你男人的身體啊!這麼不眨眼睛的說出掏你男人的腦袋真可以嗎?確定可以嘛?!
「這是之後的事情了,現在最重要的是你不要輕易原諒阿悟,那家伙實在是太浪我怕你吃虧,所以現在提前將事情跟你說清楚以後也千萬不要隨隨便便就被這家伙給忽悠了。」
「啊——姑姑,我覺得我不傻……」
「你就傻!」
行吧,被姑姑當面說自己傻什麼的,她就當沒聽見好了。
她真的一點都不傻呢,怎麼能隨隨便便就說她傻呢。
「對了,不要隨便相信一個男人說的話,尤其是這個男人還是個蘿莉控。」
嗯???
這都是些什麼玩意兒,森鷗外又沒有被她召喚過來哪裡來的蘿莉控?
對於她的疑問姑姑只是笑笑沒有回答,就連她詢問自己在小時候到底有沒有因為受傷拉著五條悟哭這件事對方都沒有正面回答。
不是,這話說一半真的很吊人胃口啊。
「白桃乖,你只要開開心心活著就好。」
留下這麼一句意義不明的話栗原結衣和天內理子一前一後離開了地下停車場,只不過在離開之前還十分好心的將倒在一旁的購物車扶正。
不是,連這種小事都記得做,為什麼就不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
很可疑,這真的很可疑。
栗原白桃越來越覺得不管是姑姑還是五條老師都像是有事情瞞著自己的樣子,甚至好像連姑父都算在內。
「這些人絕對是在密謀著什麼,但我又找不到證據。」
小姑娘摸著下巴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樣,結果想著想著突然察覺到身旁有兩道幽怨的視線正直直地射在自己的身上,於是她緩緩扭過頭就看到阪田銀時正非常不耐煩的揉著腦袋,「總歸不會是害你的事情,我們現在要做的難道不是怎麼整五條嗎?」
「對,白桃我覺得你要弄出來一個完整的計劃。」
啥?
計劃?這種東西是什麼?她可從來都沒有計劃這種東西好嘛,她做事的准則可一直都是走到哪步算哪步。
「沒事,我相信姑姑的建議。」
其實栗原結衣也沒有提什麼太大的建議,只不過提前告訴了她那天的真相以及不斷叮囑對方千萬不要輕易原諒五條悟這個蘿莉控。
為了表示自己的決心,小姑娘接下來這幾天的確沒怎麼動過正餐,成天就在代餐裡遨游感覺愜意極了,非要說的話那她就是全場最漂亮的花蝴蝶。
五條悟也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浪,於是暫時並沒有舞到小姑娘的面前,只不過每次看到銀時或者卡卡西出現在白桃的身邊時就會露出一副幽怨的表情。
明明眼睛上面纏上了一層繃帶,但這個人不光能看清外面的東西甚至還能傳遞自己此刻是什麼心情,這就很神奇。
兩個人一直保持著暗自較勁但又有些距離感的狀態一直持續到一月一日的新年祭拜,栗原白桃這麼做主要是為了想要晾著五條悟一段時間,她也是有脾氣的一個人,換句話說她的頭可不是面團捏的!!至於後者則是覺得只要栗原結衣幫著自己將事情解釋清楚那麼所有的事情就都解決,這就是直男神奇的思維。
「是我的錯覺嗎,為什麼總覺得五條老師現在完全就像是一個被拋棄的男人。」
看了一眼遠遠跟在身後的五條悟,禪院真希有些嫌棄的微微皺眉。
此刻他們暫時在高專沒有事的人一起約好了去附近的神社新年祭拜,整個一群人當中就只有禪院真希和栗原白桃兩個穿和服的姑娘,後面倒是跟著一大群穿著和服的男生,而五條悟則是雙手插·進和服袖口之中慢悠悠跟在他們的後面。
「這種時候他不是應該上躥下跳嗎?」
「穿著和服還能上躥下跳,他怕不是想把木屐甩掉。」
白桃的話讓真希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在她的印像當中五條悟那是能做出光著腳在大馬路上自由飛翔的人,要不是裸·跑算犯罪,這家伙恐怕真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白桃白桃!現在開始計劃了嗎?」
銀時不知道從哪個地方突然冒了出來走在白桃的左邊,同樣將手揣進袖口裡,除了耷拉著自己的死魚眼以外他在走路姿勢上把五條悟學了個非常透徹。
不明所以的禪院真希:「???」
什麼玩意兒?
「呦!我也已經准備好了。」
因為真希一直走在白桃的右側,所以卡卡西只能站在真希的右側,他們四個人恨不得把整條道都給堵上。
感覺自己有些格格不入的禪院真希:「???」
所以說沒有一個人能跟她解釋一下現在的情況嗎?
「我也已經准備好了,就等著這部戲開演。」
「什麼准備好了?你們在打什麼啞謎?」
真希左右轉了轉腦袋發現自己好像依舊沒有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她剛准備扭頭尋求一下小伙伴的幫助就被身邊的人將頭給扭了回來,「別回頭,這可是關系到你學姐我未來的幸福生活。」
「啥?」
「正餐和代餐之爭。」
「???」
真希覺得自己真的是不明覺厲了,這些人說話為什麼都帶著破譯密碼啊?
「怎麼……」
「雖然但是,我還是要提醒一下阪田銀時先生和旗木卡卡西先生,作為高專老師的我可是非常看重我的這些學生呢~所以一旦有人對我的學生出手我可是非常不開心。」
啊???
禪院真希的話還沒說完,這五條悟就像是老母雞護崽子一樣將兩個人從包圍圈中拉了回來,現在的位置變成了他將手放在兩個小姑娘的肩膀上。
好的,真希已經傻了。
「對啊,五條老師說得一點錯都沒有,身為老師對自己的學生出手那非常不道德。」
「……」
偷換概念的太宰治讓五條悟徹底閉了嘴,現在白桃的所有式神對他可以說是群起而攻之,要不是因為對方是咒術師裡面實力的天花板,恐怕他們早就已經打了起來。
有了太宰和銀時那真的是雙倍的浪,僅靠一個五條悟還真的有點比不過,就像前者在前往神社的路上看到一棵樹長得挺好看,已經躍躍欲試想要掛在上面。
五條悟環視了一圈周圍的人,突然勾起嘴角笑了起來。
沒事,他可是連裙子都能穿的人,誰怕誰?
五條悟能穿裙子,太宰治能吃狗糧,在這方面兩個人可以說是彼此彼此了。
似乎是不想讓白桃和銀時他們接觸太多,五條悟時時刻刻出現在小姑娘的周圍,原本走在旁邊的真希被活生生擠到了後面。
「說實話,我到現在都沒有弄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
「寫大概是正餐個代餐之間的戰鬥。」
「鮭魚。」
聽著兩個小伙伴說出同栗原白桃一樣的話,真希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很多事情。
啊?
啊??
為什麼沒有人跟自己解釋一下?
真希的視線掃到乙骨憂太,結果對方默默地轉開了視線。
「……」
一群人熱熱鬧鬧的來到了神社准備新年祭拜,在日本一月一日當天所有人可以說是傾巢出動都來祭拜,導致神社附近真的是人山人海,如果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會和同伴分開。
本來栗原結衣的計劃是自己裝模作樣的偶遇自己的大侄女,然後先是敘舊一波最後再略微不小心提一下當天在五條悟房間的是自己,最後讓自己的大侄女誤會兩個人之間的關系。
自己喜歡的人和自己的姑姑有一腿,這是多麼悲慘的事情,只要白桃的演技過硬一定可以露出那種悲痛欲絕的表情,到時候就看五條悟那家伙會怎麼反應。
本來一切都准備得很妥當,她們之前甚至還簡單了練習一下,可誰知道這到了現場才發現情況好像不太對,這人實在是太他媽多她根本找不到白桃和五條悟他們在哪。
艸,今天這戲怕不是演不上了。
另一邊的白桃由於一個疏忽與其他人徹底走散,唯一跟在自己身邊的就剩下五條悟。
怎麼辦,她有一種對方可能是故意拉著自己走散的錯覺。
「我可真是冤枉,我明明什麼都沒做∼」
「不,五條老師你明明只要站在這裡什麼都不做很多事情也已經受到了影響。」
「大概是因為我長得實在是太帥了∼」
「……」
這個人真的是好不要臉呀!
可再怎麼有矛盾該祭拜還是要繼續,周圍到處都是人群,五條悟倒也是一直護著白桃往前走,作為一個潔癖小公主他在身體周圍開了無限。
一瞬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白桃:「……」
大晚上黑燈瞎火這個人到底是如何做到繃帶蒙著眼睛還能看得如此清晰,果然是因為六眼嘛?
參拜的過程有些繁瑣,不過白桃還是很認真的從頭做了下來,甚至還非常准確的將五元硬幣投入了賽錢箱。
搖了搖鈴鐺她又十分虔誠的許願,希望自己身邊的友人能夠平安。
許願的時候腦海當中似乎有什麼畫面一閃而過,因為速度太快她根本沒來得及抓住些什麼,抬起頭時就看到五條悟正站在旁邊微笑的看著自己。
與對方對視後她明顯感覺到兩個人之間的氛圍都有些不一樣了,心裡的話可以說是脫口而出,「五條老師,你真的是蘿莉控。」
???
「白桃,你一開口之前那種甜蜜的氛圍都沒有了啊!」
第37章
不管是抽簽又或者是將心願寫在繪馬上這都是新年參拜不可缺少的步驟。
在這種時候如果不抽出來【大吉】恐怕有些對不起栗原白桃歐皇的身份。
看著簽文上寫的【大吉】, 小姑娘開心得眉毛都要跳了起來,她下意識朝著五條悟的方向看了過去,「五條老師抽到的是什麼?」
「沒什麼, 像我這樣的人當然也會抽到大吉。」
「……」
白桃表情微妙的看著對方, 對於這家伙迅速將抽到的簽文握在手裡的行為表示懷疑。
很可疑哦, 這種時候做這樣的動作不是擺明了自己抽到的東西跟嘴裡說出來的不—樣嘛。
「不行哦, 如果抽到【凶】可是要綁在院子裡的樹上, 這樣就可以讓生長的力量化解掉。」
白桃說得—板一眼表情極其認真, 而且她非常認真負責的拉著五條悟走到神社院子的神樹旁邊,那裡已經有很多人將簽文綁在樹上,只不過以日本人平均身高而言這綁的位置就比較低。
五條悟那190+的身高,伸出手臂隨隨便便就是兩米多。
按理說應該距離樹的根部生長力越強,將簽文綁在下面要好吧?
看著最高處獨樹—幟隨風飄蕩的簽文, 栗原白桃是這麼想的。
側目瞄了—眼身旁的五條悟, 她熱切地盼望著姑姑能快點找到他們, 而不是在人海中不停穿梭。
此時此刻在人群中穿梭的栗原結衣:媽的!為什麼這麼多人?!
「別著急, 既然來了就慢慢按照步驟進行,也許會在哪一個點碰到白桃。」
天內理子有點佛系, 雖然她也想著好好弄—下五條悟,但現場這麼多人她也只能變得這麼佛。
沒辦法,這真的沒辦法。
不過栗原結衣在聽到天內理子的發言後那叫一個不樂意, 就衝著五條悟那嘚瑟的模樣,她也得抓緊時間把這件事給辦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另外—個事情。
「就衝神社裡面的人有這麼多, 白桃肯定跟她那些個式神走散,以阿悟那家伙的雞賊程度一定是跟對方一起同大家走散,也就是說現在他們兩個人完全獨處, 這絕對會感情升溫。」
「……」
其實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白桃那傻丫頭,抽到個大吉都能開心得跳起來,你覺得她那種小女生的心思能少?而且放眼望去周圍這些大晚上來參拜的人,除了與家人一起可就剩下—對一對的情侶。」
「……」
天內理子覺得對方說得真是非常有道理,並且這種事情正在她們不知道的角落裡發生著。
距離兩人直線距離五十米的栗原白桃因為抽到大吉而開心的拍著手,作為一個白甜她一直沒有辜負自己拿著的劇本。
「接下來我們就寫繪馬吧,這也算是最後一個步驟了。」
神社用來掛繪馬的架子前已經站了—些人,雖然並不知道寫在上面的願望會不會真的實現,但這種該有的步驟還是必不可少,大家都是為了圖一個喜慶。
白桃的願望從一開始就非常明確,那就是希望自己身邊的人平平安安比什麼都好,她從來沒有許願過姻緣之類的東西,這種都是需要自己爭取而來,如果真的有神明那就是希望自己不可控的事情能夠有—個好的走向。
規規矩矩的將繪馬寫好,她偷偷瞄了—眼五條悟寫的繪馬掛在哪裡,畢竟這可是咒術界的天花板,這家伙的心願誰都想八卦一下。
「……」
很好,上來就被別人的繪馬給擋住,除非她有透視眼不然別想看到裡面到底寫的是什麼東西。
媽的,這家伙怕不是故意的吧,這是有多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的願望?
「不對啊五條老師,你這都那麼厲害了還有什麼願望是沒實現的?難道說是把……上層推翻?」
白桃差一點就將【把姑父的身體找到】給說出來,還好中途即使止損才沒有暴露她已經和姑姑見面的事實。
不管是找到夏油傑的身體還是將咒術界的上層推翻將制度全部更改,好像應該是五條悟所希望的事情,所以小姑娘也下意識覺得對方就應該許這種願。
「我的願望當然是世界核平呀,最好還能成為一個億萬富翁!」
「……」
艸,這個人說話怎麼如此臭不要臉?他真好意思這麼說?
「五條老師你差錢嗎?當初給惠贖身的時候那一大筆錢你拿得可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不過也可能這家伙只是隨手掛上去而已,像他這種人怎麼可能真的往上寫。
朝著五條悟的方向走去,白桃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用手將擋住自己視線的繪馬掀起,這下她非常直觀的看到五條悟寫在上面的願望。
【希望白桃可以永遠無憂無慮的活著】
嗯?
五條老師的願望竟然是這個?
【白桃乖,你只要開開心心活著就好。】
這是前幾天姑姑對自己說過的話,他們兩個人為什麼如此統—的希望她只要【開心的活著】,她現在活得挺好而且非常滋潤。
如果非要說的話好像就連姑父對自己的態度都非常友善,這其中是有什麼特殊的聯系?
皺著眉頭思考了幾秒鐘,但奈何周圍的人實在是太多她想了—會兒最後決定徹底放棄,在人多的時候她的腦子可以說是自動停止轉動。
等她回去跟太宰好好商量一下,作為他們當中的司令塔,這個人應該能很清楚就想出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桃我看到前面有賣棉花糖的攤位,我要吃棉花糖。」
「這麼大的人了還要吃棉花糖,五條老師你以為自己還是個孩子嘛?」
五條悟的話打斷了白桃的思考,他們現在有足夠的時間去買一些吃的或者是祈求平安的小物件。
當兩個人與怒氣衝衝的栗原結衣碰到一起時,白桃和五條悟兩個人的手上都拿著吃的東西,而且嘴裡也塞得滿滿當當的,更要命的是前者的後背上背著—個傳說中用來淨化的破魔箭。
就衝這倆人的架勢,證明剛剛他們玩得—定非常開心。
有—股無名火直接衝向了栗原結衣的頭頂,她就差真的直接衝上去搖醒眼前的傻桃子。
這孩子怎麼就隨隨便便就被勾搭走了呢,她這個性格到底是隨了誰?
眾所周知在主角有心理活動的時候時間是完全靜止,哪怕栗原結衣都已經在心裡轉了—個山路十八彎,可在其他人看來也僅僅是一瞬間而已。
此刻的白桃內心已經被【臥槽】刷了屏,她是真沒想到會以這種狀態碰到自己的姑姑。
如果在新年參拜上碰到自己已經去世多年的親屬,—般人恐怕會嚇得驚聲尖叫甚至會暈過去,但她並不是一般人,所以這種時候就需要考驗演技。
「天啊!!那是我的姑姑?我的姑姑竟然還活著?!」
白桃的眼中三分驚訝、三分驚恐以及四分難以置信,總之她用自己精湛的演技證明她會是一個敬業的好演員。
甚至因為太過驚訝,她還做出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
讓你正常發揮,誰讓你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按照原本的劇本這個時候白桃與自己的姑姑應該激動得抱在一起,如果能做到痛哭流涕那最好,已經開始飆戲的結衣沒有嫌棄白桃手裡拿著的吃的,直接衝上去抱住了對方。
「我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白桃你。」
「……」
等等我親愛的姑姑,原定的劇本裡好像沒有這句台詞啊。
盯著五條悟看好戲的視線,小姑娘最後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往下接戲,「我也從來沒有想過會這樣,我—直以為姑姑你已經去世,真的沒想到有—天我們會再次相遇。」
擠眉弄眼了—會兒她終於讓自己變成了—副熱淚盈眶的模樣,既然做戲那就—定要做全套。
「……」
五條悟在旁邊默默地看著這對姑侄重逢的畫面,本來應該十分美好感動但總讓人覺得好像哪裡怪怪的。
這兩人的表現未免也有些太過浮誇,讓他覺得事情可能不像是自己看得這樣。
事實證明五條悟想得—點都沒錯,人家闊別多年起死回生的姑姑回來,哪裡還有他這個不靠譜的老師什麼事,於是小姑娘將手裡所有的東西一股腦全都塞進了他的手裡,「那這些東西就麻煩五條老師幫我拿著這些東西。」
???
被塞了滿懷的東西,五條悟的表情絕對稱不上是高興,因為他發現小姑娘已經滿心歡喜的挎住栗原結衣的手臂朝著另一個方向前進,幾乎是眨眼的功夫他們之間就湧上來許多人。
「這裡人多,白桃醬可不能隨便亂走哦∼」
下—秒—只大手環住白桃的脖子直接將小姑娘攬進了懷裡,當場栗原姐妹花都傻了,這家伙真的是仗著這裡沒有認識的人所以為所欲為啊。
「那個……」
不知不覺發現自己的手裡被塞了所有東西,天內理子臉上的表情不比那對姑侄睿智到哪去,她都沒反應過來五條悟到底什麼時候把東西塞到自己懷裡。
過分了吧,過分了吧?
還准備和姑姑敘舊的白桃就這麼毫無防備的被扯了回來,—直在五條悟的懷裡窩了幾秒鐘的小姑娘終於反應過來現在是怎麼個情況。
淦!
她以前怎麼沒發現五條悟這麼直球?是因為被代餐們刺激到了,所以現在才會這麼直球?
「你!你這個蘿莉控把我的侄女放開!!」
「呀噠∼」
這麼說著五條悟幾乎將身體重量全部壓在了白桃的身上,甚至將兩個胳膊全部環住小姑娘生怕對方跑掉。
嘖!!
竟然讓這個家伙反將—軍,真的是大意了。
栗原結衣狠狠地啐了—口,她在高專同期那幾個人眼中可以說是毫無形像可言,所以也根本不用在意其他的事情,哪怕在五條悟面前露出什麼奇怪的顏藝也不怕,要知道她在夏油傑面前也同樣是什麼都不怕。
視線放在白桃的臉上,結果被對方那嗶了狗的表情弄得—愣。
啊這……
她這侄女的表現怎麼跟她想得有點不—樣,難道不是應該害羞得開始臉紅了嘛?
等等,這是發生了什麼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嗎?
被五條悟環在懷裡的白桃先是望了—會兒天,按理說她現在應該會心跳加速來著。
用手按住橈動脈感受了—下,她發現現在自己的心跳也僅僅是八十幾次,身後攬著她的五條老師心跳都比她快很多啊。
這可不行啊五條老師,你難道不是應該臉不紅心不跳的撩人嗎?心跳這麼快真的好嗎?
「噗哈哈哈哈!阿悟我覺得你現在應該看看白桃臉上的表情,我想你—定非常開心。」
「嗯?」
五條悟稍稍低下頭,結果正對上白桃的那嗶了狗的表情。
「……」
五條悟覺得自己撩妹撩了—個寂寞。
「白桃醬這是什麼表情?」
「沒什麼,就是覺得五條老師怎麼跟個青春期的男生—樣,有點幼稚。」
「……」
好家伙,五條悟真的是直呼好家伙,他—個二十八歲的老男人被人說是青春期的男生,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開心還是難過啊。
從五條悟的懷裡出來,白桃活動了—下自己有些僵硬的脖子,現在正是寒冬季節離開了身後那個大暖爐她還是因為寒冷哆嗦了幾下。
啊,有—說一,其實被抱著的感覺還挺好。
「姑姑你要是活著的話可以回家裡看看爸爸媽媽,他們也很想你。」
「啊……等到事情都結束的吧,到時候我肯定回去。」
嗯?
嗯???
不對勁,之前在超市見到姑姑的時候因為震驚所以沒有注意到,今天是因為一直想著怎麼逗五條老師所以她同樣沒有在意,現在腦袋清醒以後白桃才發現每次姑姑出現都是遮住—半臉,都快趕上女版卡卡西老師。
這搞得好像不太願意讓其他人看到自己長什麼模樣,難道因為是假死所以在躲—些人。
這麼想著小姑娘往旁邊走了幾步,用一種打量的眼神在五條老師、姑姑以及理子姐姐的身上來回掃了幾圈,皺著眉頭緩緩開了口,「你們……是不是瞞著我什麼事情?」
「沒有!!」X3
能這麼整齊劃—的把話說出來,就證明這幾個家伙絕對有事情瞞著自己,而且是怎麼都不會把這件事告訴自己。
行啊,可真厲害啊,瞞著她還有小秘密。
「你們等著吧,我早晚有—天會知道你們瞞著我是什麼事情。」
事情到了這裡已經完全同計劃南轅北撤,甚至八百匹馬都拉不回來。本來五條悟是想讓栗原結衣解釋—下當天的事情澄清誤會,而另外三個女生則是准備合伙欺負—下對方,可到了最後變成栗原白桃自己單方面解密。
這他媽都是什麼事兒啊!
「嘛~今天可是新年第一天,怎麼氣氛弄得這麼尷尬,結衣和天內你們也快點去許個願。」
這麼說著五條悟迅速拉著白桃鑽進了人群,雖然兩個人的身高在人群中那真的是獨樹—幟,可前者還是拉著小姑娘迅速撤離,二人世界還是別讓別人打擾得比較好。
看著兩個人迅速消失在眼前,栗原結衣氣得直跳腳,她無比後悔自己這—米六幾的小個子是如此渺小,竟然能淹沒在這些人群裡。
激動著她甚至擼起袖子准備衝進人群想要把兩個人攔住,結果就被天內理子給攔了下來,「可行了吧,五條那家伙如果不想讓我們逮住,那不管怎麼追都是追不上,我看白桃可能真不是戀愛腦。」
「她要是戀愛腦,我頭都給她打下來!」
「……」
在這—刻天內理子突然為夏油傑在心裡點蠟,就結衣的脾氣肯定不會放過他之前干的那些事。
另一邊白桃到現在都沒反應過來這又是怎麼—回事,自己原本不是應該怒氣衝衝的逼問著幾個人到底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怎麼最後還是被五條悟拉著跑個沒完?
艸!
要命的是她發現這個時候自己有點心跳加速了!
爹咪!救命!
「五!五條老師,你可是在拉著我的手哦,對學生下手可是非常不道德的行為。」
「……」
五條悟有些意外的停下腳步,他挑挑眉看向身後的白桃,語氣突然變得歡快起來,「這不是還有—年時間,所以准備提前演練—下。」
呦,這還真是讓人意外的回答。
栗原白桃勾起嘴角露出一個非常開心的笑容,「那……卡卡西老師我們在這裡!」
淦!
五條悟當時臉就垮了下來。
第38章
代餐無處不在, 只要一個不留神正餐就會被代餐所取代。
在栗原白桃松開手朝著卡卡西跑過去那一瞬間,五條悟的臉當場就垮了下來,他現在的地位可以說是岌岌可危有點難辦。
「白桃, 你的五條老師可一直看著我們這個方向, 那眼神感覺能吃人哦。」
嗯?
「五條老師的眼睛都被繃帶纏上你還能看到他的眼神, 我能說這不愧是有著血輪眼的卡卡西老師嘛?」
這麼說著她朝對方比了一個大拇指, 說實話自己也同樣感受到了來自於身後五條悟的視線, 扎得她後背有點疼。
摸了摸脖子, 白桃朝著身後的五條悟露出一個笑容,「既然大家都已經參拜結束,那五條老師我們就回去吧,女孩子如果經常熬夜可是會老得快呢,男生也是哦~」
「……」
五條悟覺得對方是在暗示自己年齡比較大, 今年過了生日以後他已經二十八歲, 目前在場的所有人當中他的年齡的確最大。
不, 他並不是很在意這件事。
「啊, 這麼說來五條老師的確要好好護膚,不然可是會變成像近藤那樣的大叔, 你們可都是二十八歲。」
銀魂裡面一直都是大叔遍地走的世界,其實年齡並不是問題,有誰能想到土方十四郎和近藤勛其實年齡差不多大。
「銀時你別這麼說, 五條老師在護膚上面還是非常有見解,你看他時時刻刻都用潤唇膏潤唇啊。」
「……」
五條悟突然覺得自己有點浪不起來, 這怎麼又扯到了他用潤唇膏這件事?
這麼想著他做出一個非常騷氣的姿勢, 「沒辦法,我也得養顏護膚這樣才能拴住白桃。」
嗯???
白桃真的是一臉懵逼啊,她作為顏狗這件事難道已經眾所周知了?
不對, 五條老師你不要說出這種靠臉上位的小白臉的話啊!搞得她好像是包養小白臉的富婆一樣!她也不是那種會左擁右抱的人啊。
這麼說著她站在了卡卡西和太宰他們的中間,這可都是她的後宮們呀。
真美。
俗話說的好沒有耕壞的地……
等等,她為什麼會有這麼可怕的想法?她什麼時候變成了一個老色批?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她腦海當中出現了很多不和諧的東西,這樣那樣的都有。
噫——
她的思想不干淨了!
這麼想著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的捂住臉,甚至因為太過害羞耳根都紅了起來。
不行不行,她可不能變成這個模樣。
看到她這個模樣,所有人都用一種嗶了狗的表情看向五條悟,嚴重懷疑對方是不是趁著他們不在做了什麼奇怪的事情。
沒想到長得人模人樣,可內心卻不是這樣,竟然對自己的學生下手。
「我得旦要是沒有道德,估計現在孩子都能出生了。」
五條悟這麼說也沒有錯,按照直也和惠梨香的年齡來算,那是在他三十三歲的時候才當爹,距離現在還有五年的時間,他也是挺能忍的一個人。
至少在白桃看來他是一個能忍的人,不過現在她身邊的幾個人可以說是人精一個,他們都很懂男人這種生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白桃你別想太多,等你畢業這家伙肯定會下手。」
「也不能這麼說,要不是有白桃姑姑在恐怕還沒到畢業這人就已經動手了。」
在所有人的心中,五條悟可是一個比太宰治還沒有下限的人。
作為被召喚而來的式神,雖然本身性格再散漫不要臉,但此刻卻都像是護著崽子的老母雞一樣將白桃護在身後。
被護在身後的栗原白桃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閉上什麼都沒有說。
真的,五條老師在三十三歲才有孩子全都是這些人的功勞。
新年參拜就算是在這吵吵鬧鬧中結束,都說新的一年新氣像,可這2018年他們還有一個比較艱巨的任務那就是找到腦花。
只不過……
這腦花並不是簡簡單單就能被找出來,真夏油傑是主動出現在他們的面前,而這腦花既然是為了躲他們,那肯定是不能讓他們隨隨便便找到。
可即便如此栗原結衣還是全身心投入到了尋找腦花錘腦花的事業當中,她目前還在現世沒有跟著夏油傑一起回地獄的原因就是為了把腦花也帶下去。
乙骨憂太在祈本裡香消失後沒過多久也去了國外,因為什麼白桃倒不是很清楚,難道是因為太過傷心所以准備去國外散心?
這還真的是有點符合愛情小說裡面男主的設定,符合到即使裡香已經消失她還是兩個人的CP粉。
沒了夏油傑以後本應該沒有人或者是咒靈主動找他們的麻煩,唯一的麻煩恐怕就是兩面宿儺的手指,現在又多了一個惡心的腦花。
「哎,如果能順利的找到腦花就好了。」
敵人沒有找到可生活還要繼續,栗原白桃坐在新干線上有些憂愁的看著窗外。
高專的入學其實從很久以前就已經定下來,每一年新入學的學生從來就沒有超過五個人,今年更是少一共也才兩個孩子,其中有一個還算得上是五條悟的養子伏黑惠。
入學通知書會提前寄到每個孩子的手中,這玩意兒就像是哈利波特裡面霍格沃茨像每個十一歲的小魔法師都要寄錄取通知書一樣,惠的倒是由五條悟帶給對方,至於這個距離比較遠的通知書就交給伊地知先生負責。
白桃這次正好是任務就在附近,所以想提前看看這位學妹,能成為咒術師的孩子一定都很可愛。
她趕到的時候正好趕上對方在祓除詛咒,就對方手拿錘子的樣子讓她直呼好家伙。
好家伙,真的是好家伙,果然能進高專的就沒有一個是正常人,如果說惠和對方成為同學的話恐怕會有一種特殊的體驗。
這姑娘的性格恐怕是個小辣椒?
「哈?」
似乎是察覺到有人在看著自己,釘崎野薔薇皺著眉頭朝這個方向看過去就看到一個有著紅色頭發的女生正笑著對她擺擺手。
「下午好釘崎同學,我是高專的栗原白桃,路過這裡的時候就來看看你。」
說話間釘崎野薔薇已經將手中的錘子收起朝她這裡走了幾步,「你好。」
啊,其實也是一個可愛的女孩子呀。
栗原白桃覺得自己對學弟學妹一直都非常好,既然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了那就沒有什麼可見外的,於是她送給對方一些甜點當做見面禮。
「我有一個弟弟以後會和你成為同期生,你們兩個要好好相處呀。」
說完這話以後她突然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這話怎麼聽上去怪怪的?
「你不覺得你這話有點像小學生入學典禮上媽媽對著孩子的同學所說的話嗎?」
太宰治一句話就完全戳在了重點上,猶如醍醐灌頂一般直接把栗原白桃給戳醒。
淦!
她就說怎麼感覺哪裡不對勁,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按照這麼說來白桃你就是伏黑惠的養母了。」
「……」
可去特麼的養母吧,她一個十八歲的女高中生上來就給一個十五歲的孩子當養母,這是要命了吧?
「沒辦法啊,誰讓你的五條老師算是伏黑惠的養父。」
謔!好家伙,這輩分可真是大。
「那我就在東京等釘崎同學你來哦。」
「嗯!拼了命我也要去東京!」
啊……
其實不用這麼拼命的,白桃突然覺得這位學妹似乎對東京有著謎一樣的執念,就好像是那種非來東京不可的執念。
嘛~有執念什麼的也挺好,人活著誰還沒有執念。
栗原白桃這次能到這個小鄉村來也是因為這裡距離自己的任務點很近,既然看到了這個即將成為自己學妹的釘崎野薔薇那她就要回東京趕場,在那之前給大家帶一些伴手禮叭。
「釘崎同學你們這裡盛產什麼東西,我想給小伙伴們帶點伴手禮回去。」
「啊……要說特產的話就只有大米了。」
不知道為什麼,在提到這個的時候釘崎野薔薇狠狠地嘖了一聲,似乎並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大米啊……我知道了。」
如果特產是大米的話,那她還是帶一點回去叭,也算是自己的一片心意。
於是當伊地知開車來車站接白桃回高專時發現這家伙推著幾袋子的大米,有那一瞬間真以為這人怕不是要來賣土特產。
「白桃同學這是……」
「這是給大家帶的伴手禮,挺釘崎同學說大米是他們那裡的特產所以特意買回來幾袋送給大家,伊地知先生也有份哦!」
「……」
等等,誰沒事會把大米當成伴手禮送給別人啊?真不愧是五條先生的學生在某些方面這腦子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
「狗卷應該會很喜歡吧,能拿大米做飯團呢。」
在大米的分配上白桃安排得明明白白,不會讓人覺得自己偏心。
「對了伊地知先生,五條老師哪去了?」
一般來講都是五條悟開車來車站接白桃回高專,除非有事情才會讓伊地知過來接她,難道這一次也有事情?
「五條先生去伏黑同學的家裡似乎有事情,白桃同學要去嗎,我可以現在就送你過去。」
「啊……不用。」
她又不是舔狗,干嘛一天到晚總是跟在對方的後面。
聽著小姑娘拒絕得如此干脆,伊地知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坐在後排座位上的栗原白桃,對方臉上沒有什麼多余的表情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嘶——
他突然有點為五條先生感到悲哀,這追妻之路有點漫長,到底是做了什麼才會導致現在這樣追妻火葬場的?
第39章
栗原白桃的生日比較巧, 每一年的畢業季正好就是小姑娘的生日,在高專四年級畢業當天正好是她十九歲生日。
這是一個多麼好的日子,就算現在立刻結婚生孩子也沒有人能攔得住她, 但另一方沒有什麼舉動她也沒准備主動往上湊。
自從腦花和真人被栗原結衣拖到地獄之後世界真的是非常和平, 兩面宿儺和御三家現在都老實得很, 不會再鬧出什麼么蛾子。
非常好, 今天又是核平的一天。
「白桃!我們准備給你弄一個生日派對, 大家都會來!你收拾完東西趕緊過來吧!!」
電話那頭的中也情緒特別激動, 似乎很開心的樣子,只不過還沒等白桃做出回答就聽到對方突然大喊了出來。
【太宰!!你在做什麼?!】
隨後就是兵荒馬亂的聲音,聽聲音都能想像得到對面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說今天一早就沒看到惠他們,原來是跟你們在一起,等我收拾完東西就回去, 大概中午吧。」
臨近畢業栗原白桃已經提前讓式神收拾東西會家裡住, 所以她現在只需要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拎包就能回家。
這一天五條悟就像是失蹤了一樣, 壓根就沒有露個面。
「嘖!這家伙活該單身!」
氣鼓鼓將衣服塞進箱子裡, 白桃覺得現在自己氣得不行,雖說五條老師單身到現在有自己的原因在, 可都已經到現在這個時間了他再沒有一點兒表示,那就真的活該了。
「生日不送禮物就算了,生日祝福都沒有!我這都已經畢業不算是高專的學生, 他怎麼還這麼沉得住氣?」
之前還一直說什麼等到畢業,結果呢?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將行李都打包好, 栗原白桃在房間裡環視了一圈確認沒有東西落下之後准備再等十分鐘, 如果這十分鐘五條悟還沒來那她就直接推著箱子走。
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知道了自己的想法,剛給自己心理建設完畢之後她就收到了來自五條悟的郵件。
【生日快樂哦白桃醬∼今天我有一點事情要做可能趕不回去給你過生日,不過我給你准備了生日禮物哦∼現在應該已經送到了, 我想你一定會喜歡的哦∼_>`】
這家伙還給她弄了一個顏文字,都已經是二十八歲的老男人了還弄這些小孩子的東西,也不知道送得什麼東西搞得那麼神秘。
【知道啦∼】
會給對方一封郵件,白桃准備出去看看這禮物送沒送到,高專不會讓無關人士進來,那送東西的快遞員只能在大門口。
「真麻煩。」
雖然嘴上說著麻煩,不過她微微上揚的嘴角還是暴露了小姑娘現在很開心這個事實。
說實話她非常好奇五條悟會送什麼禮物給自己,以對方那騷氣的性格肯定也會送一些出其不意的東西給自己,不然就太對不起這家伙的人設了。
推開房門白桃直呼一聲好家伙。
好家伙,這裡面是個什麼玩意兒?
杵在她房間門口的是一個一米見方的大禮物盒子,外面用粉色的絲帶纏了好幾圈最後在盒子的頂部打了一個巨大的蝴蝶結。
蝴蝶結的旁邊還有一個小卡片,她拿下來發現上面寫了幾行字。
【生日快樂哦∼這是送你的禮物∼】
署名寫的是【帥氣的美男子】
從這浪蕩的語氣再加上這字跡,她可以肯定這是五條悟送自己的生日禮物。
嘶——
這什麼玩意兒?
栗原白桃第一個反應是五條悟送的禮物未免也太大了,也許是的等身大的玩偶熊呢?
這麼想著她將禮盒搬了進來,因為本身力氣就大所以把這盒子搬進來也沒有太費力氣。
觀察了一會兒她決定先把盒子拆開然後再發封郵件告訴五條悟自己已經收到禮物,她得先看看對方到底送的是什麼。
拆開綁成蝴蝶結樣的綢帶,白桃簡單的將綢帶卷起來後放在一邊的床頭櫃上,隨後有些緊張地將盒子上面的蓋子一點一點打開。
這麼大的盒子裡面到底裝得是什麼東西呀。
「可愛的白桃醬!!」
「!!!」
突然從盒子裡鑽出來的五條悟嚇得白桃迅速後退了幾步,最後直接坐在了床上。
這太他媽嚇人了,她是真沒想到五條悟會直接從禮盒裡面鑽出來,而且更要命的是穿成了一副兔女郎的模樣!
嗯???
她膽子挺小的,能不能不要這麼嚇唬她,這是什麼新型武器還是說這是咒靈變出來的五條悟?
「今天是可愛的五條兔女郎悟為你服務~」
「……」
艸,這不是要人命嗎。
怎麼著,五條老師這是准備把自己當成生日禮物送給她?
可別,千萬別,她現在有點害怕。
兔、兔女郎什麼的真的太刺激了。
五條悟本身就身材非常勻稱,穿上這兔女郎的衣服一點兒也不顯得突兀,本身這套衣服穿在女孩子的身上可以將身材整個兒的勾勒出來顯得凹凸有致,現在穿在五條悟的身上可以說是很致命。
包裹在黑絲下的一米多大長腿、將鎖骨全部露出來的黑色抹胸再往上就是粉色的兔子耳朵,這他媽誰能遭得住?
更要命的是白桃的眼睛不停地往五條悟腰以下的地方瞟,這衣服是非常緊身,可以將五條悟的肌肉線條勾勒得異常明顯,尤其是某一處直接鼓出來很大一塊哦……
淦!
白桃的視線在飄到那一處之後又迅速回到了正途,她舔了舔嘴唇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正常一些,絕對不能讓對方看出來自己已經開始動搖的內心!
「五、五條老師你這是在干什麼?!」
結果一開口還是直接暴露了她此時慌得一批的內心,她當場就嚇得破了音啊。
「嗯?當然是白桃醬十九歲生日的特別服務啦~」
這麼說著五條悟已經邁開長腿從盒子裡爬了出來,關鍵是穿著黑絲的大腿看上去就讓人非常想摸一把啊!!
克制住自己這奇怪的想法,白桃一邊瘋狂搖頭一邊後退,可對方的速度要比自己快得太多,僅僅兩步就已經到了床前甚至還將一只手放在腰上另一只手放在頭頂凹了一個造型出來。
「今天的我可是任~君~品~嘗~」
「……」
我了個大艸……
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小姑娘咽了咽口水,她覺得情況好像有點不太妙,有一股什麼東西在腦袋裡橫衝直撞最後准備從鼻子裡湧出來。
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流鼻血!!這是她最後的尊嚴!!
這麼想著小姑娘迅速伸出手捂住鼻子,她絕對不能當著五條老師的面飆鼻血。
「嗯?」
「嗯?!!」
兔女郎悟歪著頭似乎不是很明白為什麼白桃會突然做出這樣的動作,只不過他呼出的氣體洋洋灑灑落在了小姑娘的手上,瞬間讓她開始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知不覺中才發現自己竟然被五條悟以環抱著的方式咚在了床上。
嗯,真的,她是躺在床上,而五條悟則是雙手懟在她的耳邊一條腿半跪在床上,總之這個姿勢是非常危險。
「五、五條老師……」
「不,今天的我是兔女郎悟,而且是送給白桃醬你的專屬兔女郎。」
「……」
媽耶,這不是要人命嘛。
「做什麼都行?」
「當然∼」
確保自己真的不會流鼻血以後小姑娘緩緩地伸出手,最後將手放在了五條悟頭頂的兔耳朵上。
「哇!果然軟乎乎毛絨絨的!手感超級好!」
「……」
做了那麼多心理建設最後就是摸了一下耳朵?
這孩子以前膽子挺大的,怎麼越來越不行了。
在擼了一遍兔耳朵之後白桃覺得自己馬上就要飄起來,果然她對這種毛絨絨的東西沒有抗拒力。
「那兔女郎悟,我能摸摸別的地方嘛?」
「恩?」
在五條悟發出了疑惑的聲音後,白桃已經將罪惡的手伸了出去,剛剛摸耳朵只是客氣一下,現在才是真格的。
「!!!」
五條悟是真沒想到這姑娘竟然摸的是後面的兔子尾巴,說好聽是兔子尾巴,其實就是一個毛絨絨的小球。
白桃的手上去那一瞬間五條悟全身突然僵硬起來,甚至後背都挺得非常直。
「白桃。」
「恩?」
正在專心摸尾巴的白桃不知道對方為什麼突然叫自己的名字,由於她正一門心思放在尾巴上,即使被叫了名字也只是發出了疑惑的聲音,可誰知道下一秒自己就被五條悟緊緊抱住。
「你可真是要了我的命。」
「……」
自己會不會要了五條悟的命白桃不知道,但對方現在真是要了她的命,190+的身高那體重就更別提了,這幾乎是所有體重都壓在了她的身上,那一瞬間她以為自己即將去見姑姑了。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了。」
恩?
五條悟的話讓白桃一愣,她迅速松開放在尾巴的手准備推開對方好好說清楚。
「不對呀,明明應該你是我的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人當成堵住,有什麼軟軟的東西正在她的唇上不停地輾轉。
啊,果然一直都有塗潤唇膏,所以五條老師的嘴唇才會這麼軟。
白桃的第一反應在於五條悟的嘴竟然可以這麼軟,並且得出塗潤唇膏真的很管用這個結論,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對方竟然是在親她。
「!!!」
五條老師竟然趁著她不注意在親她!!
本來已經平復下來的心再一次激動了起來,這一次那股熱流直接衝到了鼻子,小姑娘的鼻血就差直接濺到五條悟的臉上。
「……」
別問,問就是徹底沒臉了。
第40章
距離上一次被人在身後圍追堵截剛剛過去沒到一個月的時間, 現在栗原白桃又遇到了同樣的事情,只不過這次的陣仗要更大一些。
這次不再是一個超市的人,而是要多少有多少人。
事情要從早上說起, 根據「窗」的彙報, 神奈川出現幾只特級咒靈徘徊, 總之就是在神奈川的上空不停蹦迪。
「這玩意兒是在開派對還是打麻將?好幾個都湊到一起是為了什麼?」
「暫時還不清楚, 所以麻煩白桃同學和五條先生前去調查一下。」
負責開車的伊地知都不敢透過後視鏡去看坐在後排座位上的兩個人, 他已經能夠想像得到如果他看過去肯定會受到五條先生的注視, 甚至可能還會被威脅。
請問一個人到底是如何做到又沙雕又浪並且占有欲那麼強?
這一次白桃沒有帶任何人跟自己一起去,不對,不應該這麼說,而是五條悟根本沒有給她機會去叫太宰他們跟上自己,幾乎是直接把她拽到了車上隨後讓伊地知以超速的速度衝出高專。
早知道現在會這樣, 以前干什麼去了?
撇撇嘴栗原白桃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氪金, 今天游戲有活動她准備下池子撈一把, 這可都是自己的儲備糧, 抽多少都不覺得多。
在氪金了一萬塊後,她抽到了一堆沒有用的卡。
「……」
漂亮!
隨手將PSP扔在椅子上, 白桃覺得世界對自己充滿了惡意,她從今天開始不再是個歐皇了,她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個非洲人, 要一堆R卡有什麼卵用?
「伊地知先生我們還有多久到?」
「如果不堵車的話大概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哦,還有半個小時啊。
小姑娘從口袋裡掏出手機並且很友好的遞給五條悟一個耳機, 「追番嘛五條老師, 是好多年以前的戀愛老番S.A 優等生,女主的大眼珠子盯得人怪害怕的。」
「……」
於是五條悟真的跟著小姑娘一起追了兩集老番以後伊地知將車子停在了已經疏散人群的案發地,真不愧是好幾只特級咒靈天空蹦迪, 都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人,那場面真的是要多慘有多慘。
比較巧的是兩個人竟然遇到了之前碰到的那個高中生偵探,本來對方似乎想要發揮自己的特長,可在看到白桃和五條悟以後他突然露出一副了然的模樣拉著自己的青梅竹馬扭頭就走。
工藤新一真的沒想到這次的事情竟然能跟這兩個人扯上關系,溜了溜了。
「看樣子那個男生已經知道這並不是他能解決的事情,就這麼走了也好。」
活動了一下手腕白桃朝著身旁的五條悟點點頭,「那我上了,如果一會兒要是打不過的話五條老師你可得幫我,要不然你真的就直接追妻火葬場了。」
「白桃醬我相信你哦~」
好家伙,這個男人的嘴真是騙人的鬼。
現在沒有式神在,那就只能自己動手了。
將手上的十字架手鏈拿下來,白桃的身後升起一個巨大的十字架漂浮在身後,她每次發動技能就覺得自己好像是六道仙人模式的鳴人一樣身後還要飄著幾個大黑點兒。
從進去到出來白桃一共花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一看到她出來斜靠在電線杆的五條悟就笑著朝她揮揮手,「呦!看樣子進行得很順利啊。」
「那可不,畢竟我可是除了五條老師你以外的天花板。」
在不要臉這方面,白桃真的是越來越得到五條悟的真傳。
本來事情到這裡已經結束,他們只需要等著伊地知開車過來將他們接回去就好,可半個小時後白桃的幾個崽要在附近開粉絲見面會。
「見面會?話說我還沒有去過呢~」
五條悟的語氣中充滿了遺憾和失望,本來栗原白桃此刻特別驕傲於自己的崽現在在娛樂圈已經有了如此高的成就,於是聽到對方的話特別用力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沒去過?走!我帶你去!」
很快他發現這小姑娘的語氣有點不太對勁,怎麼搞得好像把他當成了崽一樣,這輩分和關系可就有點差了吧?
似乎完全忘記自己還在和五條悟鬧別扭的事情,她拉著對方的手就衝到見面會的現場,作為最大的關系戶她跟著工作人員到後台見到了幾個崽。
「淦!你們都瘦了!」
幾個崽的能力是用歌聲來消除人們心中的負面情緒,但沒想到這個能力會消耗崽們的精力。
「要不然你們暫停一下偶像活動?再這麼下去的話你們的身體可能會吃不消。」
「沒關系的白桃姐姐,這次見面會是我們現階段最後一次偶像活動。」
哦,如果說這樣的話那也還行。
「反正我們也不差這錢,而且咒靈什麼的我會去祓除你們不要太累開心就好,見面會結束之後我請你們吃好吃的,五條老師付錢!」
這種時候當然是五條老師這個成年人拿錢啊,像他們這些還是高中生的孩子哪有那麼多錢。
「你說是吧五條老師?」
白桃歪著頭看向站在不遠處的五條悟,又朝對方眨了眨眼睛完全一副計謀得逞的模樣,此時的她又一次忘記了自己還在和五條悟鬧著別扭。
高中生的女孩子氣性大忘性也大,不過她忘記了這件事但不代表其他人不記得,她的式神不光與她分享生命力,有的時候就連情感都可以互通,所以朔間零特別好心的提醒了對方一下。
「哎?白桃和五條老師是什麼關系?」
「嗯哼~我和白桃可是這世界最親密的關系~」
這麼說著五條悟伸出手攬住栗原白桃的肩膀,咧開嘴笑得跟個傻子一樣。
嗯?
本來還在那樂呵呵的白桃經過這麼提醒突然想起來之前的事情,整張臉突然垮了下來,那翻臉的速度比翻書還要快,斜眼看了看對方她朝旁邊挪了一步離開五條悟手臂所觸及的範圍,「那是什麼關系?我之前怎麼沒聽過?」
「白桃你竟然如此不負責任?!」
「說得好像我對不起你一樣,明明我們兩個沒什麼太過深入的交流。」
五條悟的話實在太有歧義,聽著就好像她做了什麼對不起對方的事情。
看著兩個人之間的氛圍有點不對,幾個崽們全部面帶微笑。
對不起,作為式神他們可不會輕易把白桃交出去。
接下來不管是看交流會又或者是吃飯期間都沒什麼大事發生,結果就在五條悟去結賬的一分鐘內幾個崽被粉絲們發現蹤跡,當場爆發了白桃帶著卡卡西和銀時逛超市時同樣的情況。
「啊啊啊啊啊!!那個是零!!」
「那個是凜月!我的崽!!」
「天啊!還有小鳥!」
幾個人這麼一嗓子徹底算是炸了鍋,栗原白桃眼睜睜看著人群直接朝自己湧了過來,那真的是嚇得她當場扭頭就跑。
至於還在結賬的五條悟……
那就大家有緣再見叭_>`
很多時候一個人的爆發力只有在面對愛豆的時候才會徹底發揮出來,平時看上去很柔弱的小姑娘在追愛豆時跟博爾特附身沒有區別。
眼看著身後的人越來越多而且距離越來越近,幾個人決定分頭行動。
「崽,你們保重那我就先走了。」
在幾個崽的注視下栗原白桃掏出竹蜻蜓放在了腦袋上,她倒是慢悠悠的飛走了。
啊……
也不知道五條老師現在情況怎麼樣了,大概率是已經付完款了。
看著手機上對方發來詢問自己在哪裡的郵件,白桃任由竹蜻蜓帶自己越飛越遠。
【你猜啊∼】
她覺得自己也真是非常騷氣的了,果然跟什麼樣的人待在一起時間長最後也會非常像對方。
【……】
五條悟也只是回了一個省略號,就算是咒術界的天花板也不可能掐指算出此刻白桃飄到了哪裡。
【讓我們有緣再相見。】
在發了一個此刻的定位後,白桃又一次不知道朝著什麼方向開始前進。
穿過一條長長的主干道,她最後被竹蜻蜓帶到了一所高中的上空。
高專裡的學生一共加起來也沒有超過兩位數,與其他高中動輒幾百人的年級完全不同,白桃在國中以前都是與其他孩子一樣上普通的學校,所以突然有些懷念起這麼多人嘰嘰喳喳的場面。
落在學校外面的圍牆上,她抬手准備將竹蜻蜓拿下來混進去感受一下普通高中的氛圍。
「喂喂小吉野,你這是什麼眼神?」
「沒、沒什麼」
正准備從牆上翻下去的栗原白桃先是一頓,隨後停下了自己的動作,她突然覺得這對話有點耳熟啊。
朝著傳來對話聲的方向望了過去,白桃看到幾個看上去就是傻逼的男生正圍著一個小可憐兒。
哎呀,這畫面可就有點眼熟了。
蹲在牆上觀察了一會兒,她已經可以肯定這完全就是校園暴力,這讓她想起之前將乙骨憂太帶回來時的場景,而且下面那個小可憐兒長得跟乙骨怕不是一張臉扒下來的。
emmmm……
眼看著那幾個傻逼都要動腳踹人了,白桃搬起個石頭就砸了過去,接下來她算是徹底扮演了一個什麼叫做從天而降英雄救美。
她打咒靈都能把對方打哭,更何況是幾個看上去就是虛胖的男高中生那真是綽綽有余。
將對方的腿完全掰到極致,白桃直接一腳踩在了對方的後背上,「你有沒有受傷?果然像這種長得瘦弱的男孩子比較容易被欺負。」
「……」
瑟瑟發抖的吉野順平是更不想說話了,相比於剛剛那幾個家伙,眼前的這個人其實更嚇人。
「不,我沒受傷。」
這麼說著吉野順平從地上站了起來,順帶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他今天並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盯著對方看了一會兒,白桃突然再一次開了口。
「你和我的一個學弟很像,他之前也是被欺負來著。」
「恩?」
不知道為什麼對方突然會這麼說,順平發出有些疑惑的聲音。
「他跟你一樣看上去挺柔弱的,不過最後一次直接暴走把幾個欺負自己的人打得再也不敢對他做什麼了。」
那可真的不敢對他做什麼,那是直接被裡香懟得重傷進了醫院差點沒救回來。
其實以暴制暴也不是很好,這麼想著白桃腳下的力氣又大了許多。
「啊啊啊啊啊啊!!」
似乎有點不願意聽到這殺豬般的慘叫聲,她將男生的校服撕下來一塊塞進了對方的嘴裡,這樣世界都跟著安靜了許多。
「如果想要杜絕校園暴力的話其實要從根本上來,比如說老師或者是從學校的管理層上下手。」
當五條悟找到栗原白桃時,小姑娘正坐在幾個被自己打暈的男生身上同吉野順平討論著如何將腐敗的學校管理層進行一個重新改編。
不,主要是白桃自己一個人在說,吉野順平則是露出一副十分為難的表情。
「呦!五條老師!你有沒有覺得吉野同學其實特別像憂太?」
「我看你是覺得對方是個可愛小天使所以才會如此激動吧。」
「……」
嘖!
這人竟然能如此輕易將她內心的想法看出來,這真是讓人始料未及。
能不能不把她是個顏控這件事當著本人的面說出來,她也是要面子的好吧,而且她是真看不慣有人欺負同學所以才出手好吧?
「不過雖然白桃醬你是好心出手幫忙,可是在我們離開之後他們也許會惱羞成怒更加變本加厲的欺負這位同學哦。」
「啊,這也是我所擔心的事情,所以才要想一個比較兩全其美的方法,我現在已經很後悔自己如此衝動得動手。」
這麼說著小姑娘特別懊惱得撓撓頭,顯得非常焦慮。
怎麼辦,她好像有點好心辦壞事了,想要讓吉野順平像乙骨憂太那樣是肯定不可能的事情。
「那還不簡單,把所有人打得心服口服不就好啦!」
五條悟的話就像是黑暗中的一盞明燈,直接照亮了白桃面前的路,小姑娘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用拳頭捶了捶手心,「對哎!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件事!五條老師你真的是太厲害了!」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
吉野順平覺得自己急得快要哭出來,此刻的他覺得自己害怕極了,自己是不是惹上什麼奇怪的人了?
「沒關系的吉野同學,我們做的都是合理合法的事情,絕對不殺人犯法。」
「……」
別問,問了就是不知道要說什麼,反正挺嚇人的。
瑟瑟發抖.jpg
第41章
栗原白桃現在愁壞了, 她好像把事情搞到了一個詭異的方向,她已經動手打了這幾個男生接下來要怎麼做卻有著犯了難。
如果只是打一頓施暴者,等到他們離開後這個可憐的小家伙肯定還會被欺負。
能戳中她的點一般都是弱小可憐的小天使, 眼前這個男生非常符合這一點, 她必須要幫對方解決這件事。
「吉野同學我一定會找到合適的方法。」
「其實真的不用了。」
不, 這其實不是熱於助人的問題, 而是做人的底線, 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被欺負有一點正義感的人都會想著要幫忙。
發現從剛剛開始白桃的視線就沒有放在過自己的身上, 五條悟在旁邊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圈,最後直接將頭伸到了小姑娘的面前。
「白桃醬,我也是弱小瘦弱可憐的小天使。」
「……」
「……」
說實話,在場的兩個人都沒覺得五條悟哪裡符合這個描述。
「五條老師要點臉吧,你說你哪裡弱小可憐瘦弱了?你要是弱小可憐我把腦袋擰下來當球踢哦。」
真的, 這個人越來越不要臉, 有時候說的話以及做的事都讓人意想不到, 就像現在這樣竟然能和吉野順平比誰更瘦弱。
要點臉吧, 真的。
朝著五條悟齜了齜牙,栗原白桃一巴掌直接扇在了自己坐著的那個男生的臉上, 伴隨著清脆的巴掌聲對方終於清醒過來,渙散的瞳孔最後在白桃的身上聚焦。
「你們幾個看到了嗎,吉野順平是我罩著的人如果你們再欺負他, 下一次我就直接把你們的頭給打掉。」
想來想去她最後還是選擇了威脅那幾個男生,在強大的實力面前所有人都會慫, 更何況是剛剛被對方打得牙都要掉了, 只要一想到那個畫面腿都跟著哆嗦。
「我、我……」
「不管你們背後有誰撐腰,只要敢動順平就做好被我把頭都擰掉的准備。」
這麼說著她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她是每個人都給了一巴掌, 非常平均大家都有分,這巴掌的力度很大瞬間男生們的臉就腫了起來,要是再來幾下恐怕這臉已經徹底不能看,打得連親媽都認不出來。
「嗚哇!!知道了!!」
「滾吧。」
在得到讓離開的許可以後,三個男生捂著臉屁滾尿流的跑開,那逃跑的速度就好像是後面有吃人的鬼在追他們,一旦速度慢一些就會死於非命。
真是垃圾,只會欺負那些比自己弱小的人,這種人竟然還有存在的意義。
栗原白桃覺得自己雖然是個好人但她並不是聖人,她不會對所有的人都抱有善意,像這些垃圾就根本不需要對他們有什麼善意。
「對不起哦吉野同學,暫時我還沒有想出一個比較好的解決辦法,只能威脅這幾個家伙,如果他們再欺負你的話就告訴我。」
這麼說著白桃將手機遞了過去示意對方與自己交換郵箱,可她這手機還沒遞過去就被五條悟給擋了回來。
「既然這樣那用與我聯系也可以。」
「哈?五條老師你平時沒有那麼閑吧,這件事交給我就好。」
五條悟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盯著栗原白桃看了幾秒鐘,確定對方是真的沒有明白自己是什麼意思,他就差伸手去扭對方的耳朵。
能不能把心思稍稍放在這上面一些,一天到晚就想著那些瘦弱的小天使會不利於進度向前推進啊!
在兩個人你來我往的用手機打太極時,吉野順平覺得自己好像弄明白了一些事情,比如說這個不正經的老師竟然對自己的學生下手,又或者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個有著紅色頭發的學生是的確想要幫助自己。
「我想今天的事情以後他們應該不會再動手了,所以……」
「你要知道,狗改不了吃屎的習慣,誰知道他們能挺得了多少天,在我想到徹底的解決方法之前你有事情就給我打電話或者發郵件都可以。」
「……」
大概是第一次被一個女孩子如此直白的要聯系方式,吉野順平的耳尖慢慢變紅最後演變成臉都已經變成了同樣的顏色。
看著小男生在自己面前對白桃臉紅,五條悟覺得自己要是再這麼委婉下去恐怕會出事。
從吉野順平的口袋裡掏出手機,他二話不說直接將自己的郵箱和電話號碼輸進去,隨後在栗原白桃沒有反應過來之前直接將對方攔腰扛了起來。
「呦!以後有事情給我打電話,一定會打得他們親媽都不認識。」
這麼說著他朝對方伸出食指與中指帥氣得比了一個敬禮的手勢,至少他覺得這很帥氣。
「五條老師你把我放下來!」
被五條悟突然的舉動驚得愣了幾秒鐘,等到她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大頭朝下待在了對方的肩膀上。
!!!
這怎麼能行呢!!她竟然被五條老師直接扛在了肩膀上!這真的很羞恥啊!
小姑娘撲騰腿不停地掙扎,非常想要從對方的肩上下來,但她忘記自己穿著高專的短裙,就這麼個撲騰法很難不會走光。
關鍵五條悟是面對吉野順平站著,這就導致白桃是背對著對方被扛在肩上,要是小姑娘走光的話這吉野順平是第一個看到的人。
對於這一點某個不正經的老師肯定瞬間就發現了這個問題,所以他像是懲罰一樣拍了小姑娘後腰的位置讓對方乖一點,「白桃醬,你要是再這樣我可不確定自己會做什麼了哦。」
「……」
妥了,這一句話讓白桃徹底一動都不敢動,生怕自己要是再撲騰幾下這五條老師不一定會干嘛,怪嚇人的。
宛如一條沒有生命的鹹魚,她整個人都趴在了五條悟的身上。
目睹了所有事情的吉野順平扯了扯嘴角,他默默地低下頭不再看眼前這兩個人。
要命啊,他到底是為了什麼要在這兒吃狗糧,這個世界真的對單身狗非常不友好。
「這就很乖。」
在發現白桃很乖的沒有亂動之後五條悟輕拍了幾下對方的後腰算是獎勵,如果刨除兩個人之間的身份,他們現在的互動非常像情侶之間的一些小情趣。
本來兩個人之間的氛圍都開始冒著粉紅的紅心泡泡,再一次意識到這裡還有其他人的存在五條悟輕咳了一聲。
「呦!如果沒什麼事那我們就走了,如果有事情再聯絡!」
撂下這句話五條悟頭也不回地直接跳上旁邊的牆,下一秒徹底消失在吉野順平的眼前,總之怎麼來的兩個人就怎麼離開的,這讓他覺得剛剛發生的一切就好像是在做夢。
要不是手機中突然多出來一個聯系人,他真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了。
就在吉野順平一直注視著兩個人離開的方向時,五條悟已經扛著白桃走出了很遠一段距離,但他依舊沒有將對方放下來的想法。
「那個……五條老師你可以把我放下來了,」
小姑娘弱弱地開口讓對方把自己放下來,雖說這樣的確能跟自己喜歡的人親密接觸,但這玩意兒也是要分時間地點以及方式吧?
嘔——
「五條老師我現在有點難受,你這肩膀硌得我的胃有點難受……」
嘔——
剛說完她就真的嘔了一聲,再這麼下去她可不敢保證自己能不能吐出來。
求求了,趕緊把她放下來吧,不然真的容易出事。
「我不,如果把白桃醬放下來的話你又要跑了。」
淦!看樣子是自己之前跑了那麼幾次給對方嚇出心理陰影了?可這也不怪自己哦,還不是這個人活該。
怎麼辦,她現在真的很難受。
【女孩子最有利的武器就是撒嬌,白桃你一定要記住這一點。】
腦海當中突然浮現出姑姑對自己說的話,白桃思考了一下這個的可行性最後覺得應該嘗試一下,萬一就成功了呢。
翻著白眼思考了一下怎麼撒嬌,小姑娘覺得自己一定可以。
「五條老師~我真的很難受,你能不能放我下來嘛~」
嘔——
她說完都被自己的語調惡心壞了,本來自己的胃被頂得想吐,現在是被惡心得想吐。
要命。
果然說女生對女綠茶鑒別能力一級棒,而且最受不了綠茶的那一套,但男生可是很吃這一套就連五條悟也是如此。
很明顯在白桃膩歪這一句話之後,五條悟腳下一頓連帶著身上的肌肉都跟著僵硬了一瞬。
哎嘿!
這他媽有戲啊!
小姑娘准備再接再厲,繼續惡心對方一把。
「五條嗚哇!!!」
話還沒說完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再次睜開眼睛時她已經被五條悟以公主抱的形式抱在了懷裡。
「哼,這樣白桃你的胃就不難受了。」
「……」
媽的,這個人怎麼這樣!
淦!
五條悟直球起來是真的要人命。
是真的要命!
白桃用手捂住臉不太想看到五條悟那張臉,最後直接一頭扎進了對方的懷裡。
不管了,反正現在也就這樣吧。
於是這一路上某個不要臉的老師全程搖頭晃腦外加哼著小曲兒,一副占了便宜的模樣。
其實……
誰占誰便宜還說不准呢。
「話說五條老師,我覺得我找到解決的方法了。」
兩個人之間因為公主抱而再一次冒出來的粉色心形氣泡因為白桃的一句話徹底消失在微風中,別問其他的事情反正某個老師覺得不是很爽。
「什麼方法?」
「我可以讓中也他們裝成不良少年去堵那幾個人,威脅他們如果再欺負人就直接做掉對方,而且也可以叫上惠一起,他國中時期不是當過一段不良少年,肯定非常熟悉這個流程。」
五條悟很認真的思考了白桃這個提議,隨後露出一個幾乎可以將智齒都露出來的笑容,「我覺得這個想法非常可以!!」
「其實只要是迫害惠的事情五條老師你就會全部答應吧?」
「別這麼說,我還是很關愛惠的。」
可別這樣爸爸,被一個不靠譜的人關愛,這是誰都不想的事情。
說干就干,當天白桃就讓高專相關人士給自己加急定制了一批校服,在中也他們劇烈反抗下還是活生生穿了上去。
「從現在開始你們要記住你們的人設,抽卡學院裡面最著名的不良少年,一定要表現得熱辣炫酷!我給你們找來了以為不良少年前輩進行現身說法。」
伏黑惠是直接被栗原白桃推到所有人面前,非得要讓他給幾個人講一下如何成為一個優秀合格的不良少年。
這不是有毛病嗎?
「……只要表現得狠就可以了。」
憋了半天最後伏黑惠只說出了個這,但【狠】對於中也他們幾個人那真的是輕而易舉就能實現。
栗原白桃的本意是讓幾個人去嚇一嚇那幾個欺負人的學生,但沒讓他們直接把人嚇轉學啊。
???
不是,誰讓他們如此青出於藍了?
「以後你們誰欺負順平大哥就是和阿銀我過不去,到時候我手裡的洞爺湖可是不長眼睛的!!」
「想體會血輪眼的威力嗎?只要順平大哥一聲令下你們全都會付出代價!!」
「……」
都已經這麼說了,誰還能真的對吉野順平動手,最後恨不得把對方供起來啊!
栗原白桃有些頭疼的捂著腦袋,總覺得事情怎麼好像又給辦砸了,小可愛順平怕不是要被推上大哥大的寶座吧?
等等,為什麼這個劇情那麼眼熟?
「順平大哥!我們送你回家!」
那邊不良少年的劇本還在進行,白桃已經徹底沒眼再看,以後真的沒人再欺負吉野順平而是其他人害怕吉野順平欺負自己,這劇本算是徹底翻車了。
被一群人簇擁的順平小天使此刻的內心已經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笑。
很好,他徹底火了。
其實學校裡還有其他報團的不良少年,他們會找那些看上去就好欺負的人,這些不良少年男女都有,畢竟垃圾是沒有性別可言。中也他們嚇走的是那幾個欺負順平的人,至於其他人他們也給對方警告處理,於是順平被迫當上大哥。
「不行,我得想個辦法把局面扭轉回來,中也他們這戲實在是太過,我要不然再抽一次卡,到時候不管抽出來誰都轉到順平的學校,這樣也能保護得了對方,等到其他人徹底不欺負他以後再讓式神回來?」
五條悟給了對方一個【隨你開心】的表情,這姑娘還真的頭鐵抽了卡。
每次撈池子之前白桃從來不知道自己會召喚多少人過來,但今天有五道光閃現一般就意味著有五個人被召喚過來。
【S.A特優生】裡的山本芽、【這就是僵屍嗎】裡面的優克莉伍德·海爾賽茲、廢狗裡面的阿爾托莉雅和美杜莎。
以及……
如眾星捧月一般站在四個嬌小可人妹子中間的阪本。
淦!
這池子真他媽絕了。
第42章
能召喚出來阿爾托莉雅和美杜莎, 之前證明栗原白桃也算是一個歐皇,池子並沒有歪得很徹底,但剩下三個直接召喚出了她最近追番裡面的人物可就過分了吧?!
召喚出阪本可還行?
跟著四個妹子一起出來, 這算什麼?幾個人當中的一點紅?
啊這……
一共召喚了五個式神, 結果有四個人不愛說話, 山本芽和優克莉伍德·海爾賽茲是因為自己的原因不能開口說話, 前者一開口唱歌那真的是災難級別的破壞力, 後者開口說話都會成為現實, 能力與狗卷差不了多少,唯一的不同似乎只剩下小姑娘具有治療能力算得上是半個奶媽。
上面的兩個妹子加上廢狗裡的阿爾托莉雅和美杜莎,這四個姑娘如果要算戰鬥力的話那可以頂半邊天來用,但……
阪本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怎麼辦,現在只要看到阪本腦海當中就會浮現出對方反復橫跳的畫面, 百度百科上對於這家伙的秘技可以說是長長的一串, 在技能方面要比五條老師厲害得多了啊!!!
被阪本犀利的眼神注視著栗原白桃稍稍後退了一大步, 天啊擼, 她突然覺得現在背景音樂都變成阪本的主題曲了!
「所以,召喚我們過來是為了祓除詛咒?」
「啊……」
她能說這次抽卡只是想把吉野順平小可愛的事情重新掰回到正軌上嗎?
中也他們入戲實在太深, 再這麼下去恐怕那些個不良少年一個兩個都要轉學了啊,她要做的是大家能夠【核平】相處。
如果讓四個妹子出手恐怕會直接血濺當場,如此來講難道只能靠阪本?
所以說阪本其實就是為了這次的事情特意被召喚過來的?媽耶, 這池子也未免太過於貼心。
「其實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白桃簡單扼要將順平小可愛的事情同阪本說清楚,並且試探性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我本來想……」
「呀嘞呀嘞, 我想我明白你的想法。」
阪本使出自己無名指扶眼鏡的絕技,那一瞬間就連鏡片的反光都透露著一股子的睿智勁兒。
「啊?」
她還沒有把話說出來阪本竟然就已經知道自己的想法了?
真不愧是阪本,輕而易舉就猜到她的想法, 如果這個計劃成功那順平小天使的事情就會得到解決。
但很快她發現事情跟自己想的不太一樣。
「五條老師!!為什麼阪本會轉到順平的班級?!為什麼?!」
在得知阪本轉到順平班級的那一瞬間,白桃整個人都處於懵逼的狀態,她原本的計劃是想讓對方攻略那幾個不良少年,眾所周知這個番就是阪本在各種攻略不管是同性還是異性。
這他媽……
是讓阪本去開拓後宮了吧?
阪本那家伙的人設,怕不是連腦花都會被攻略吧?
白桃直接揪住五條悟的領子,想讓對方清醒一點,不要貪圖眼前的利益所以就不從長遠角度考慮啊!!
清醒一點啊五條老師!!
「可不得不承認吉野順平的事情會就此解決,而且就是這麼簡單的解決。」
五條悟才不會承認自己是不想讓白桃的注意力幾乎都放在吉野順平的身上,所以直接動用自己的人脈將阪本塞到了那個學校。
「真的能這麼簡單?」
「白桃醬竟然不相信我說的話,這可是會傷透老師我的心,如果不信的話可以問問山本同學哦~」
嗯?
為什麼會突然提到山本芽?
白桃扭頭看向從剛剛開始就站在一旁的山本芽,發現對方已經在自己給她准備的素描本上開始寫寫畫畫、
【五條老師說的沒有錯,事情已經得到解決】
「確定?」
為了驗證對方的說法,白桃與五條悟一起去了學校來查收成果,正好看到阪本以飛翔的姿勢從窗邊跳下將一只被困在樹上的貓咪解決下來。
「啊~~阪本同學好厲害!」
「阪本同學好帥!」
啊這……
阪本這他媽是把全班都攻略了吧?這果然是來開拓後宮!
吉野順平的位置正好在窗邊,白桃一抬頭就看到對方那嗶了狗的表情看著阪本,那樣子總覺得好像一言難盡。
「你看,阪本不光攻略了所有人,甚至還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的身上,又有誰會注意到平平無奇的吉野順平?」
「平平無奇可過分了哦,我們順平小可愛在電影鑒賞方面可是很有天賦,我覺得他以後當個影評師不錯哦。」
只要吉野順平的生活不被有心之人所破壞,他未來的生活一定會非常美好。
栗原白桃之所以一門心思想要幫著對方,不光是他那一副弱小可憐的模樣,更重要的是在那種傳統番中這孩子其實是拿的主角人設。
她一直有一種奇妙的感覺,自己不會無緣無故碰到或者認識一些人,這其中一定會有什麼奇妙的聯系,又或者在未來的某一天會全部爆發。
為了不讓自己擔心的事情發生,她要從根本上杜絕這件事。
聽到白桃的想法,五條悟驚訝得拍了拍手表示非常贊同,「不過我希望下一次讓你這麼費盡心思的是個女孩子。」
哦豁,女孩子?
小姑娘偏頭看了看這次自己召喚出來的四個女孩子,勾起嘴角笑了出來。
看樣子五條老師是覺得男生占據了自己大部分的注意力所以有些吃醋,可對方似乎忘記自己可是一個男女通吃的人啊,更何況這次抽到的卡都是極其招人喜歡的姑娘們。
很快五條悟便發現了這個問題,他發現栗原白桃放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會隨著抽出來卡數的增多而不斷變少。
啊這……
「五條老師你可不要想著讓我少抽點卡,為了能成為和你一樣厲害的咒術師,我在抽卡這上面可是永無止境,這不是你以前對我說的話嘛?」
「……」
五條悟第一次對自己的嘴賤感到心痛,他怎麼就吃虧在這方面了?
每次只要眼前這位瘋批美人吃癟白桃就覺得通體舒暢,今天的她又會是開心的一天。
將整個人都靠在身後的椅子上,她將頭後仰倒看著坐在不遠處的美杜莎,突然咯咯咯的笑出了聲。
「嘛~如果五條老師沒什麼事的話我就要帶惠去出任務了,這孩子也是個瘋批,一旦打不過就暴血什麼的總也有人看著他。」
「哦呀,白桃醬的話好像是媽媽擔心兒子呢。」
淦!
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哪裡來的伏黑惠這麼大的兒子?這人怎麼那麼不會說話?
求求了,不會說話就別說了行不行,她現在真的很想打人了,這人在某些方面怎麼那麼煩人呢。
「五條老師,要不是打不過你,我現在可能早就動手了。」
「那真是很遺憾了,我可是無敵的,你恐怕這輩子都沒辦法打敗我。」
啊……
怎麼辦,這個人真的是越來越氣人了。
「五條老師,你這樣真的會追妻火葬場哦。」
栗原白桃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朝對方揮揮手之後帶著美杜莎和伏黑惠一起出了高專,她這次沒有帶上中也他們幾個,主要這次主要是為了防止伏黑惠暴血,帶上美杜莎的意圖就能很好的壓制住。
畢竟……
同性相斥異性相吸這種事情她還是很清楚,而且惠那個孩子也不可能會和美杜莎動手吧?
美杜莎啊,那可真是一個美艷的大姐姐。
對一個美艷的大姐姐,怎麼能隨便動手呢?
很快伏黑惠發現這家伙與自己印像中的栗原白桃不是很相似,如果非要說的話就像是受到什麼刺激以後突然把真正的性格顯現了出來。
這人,其實是個白切黑吧?
「哪有,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大可愛呢。」
「……」
這個人是如果做到如此恬不知恥?
其實說伏黑惠是個瘋批美人真的沒有說錯,跟五條悟待在一起時間長了都會受到一些潛移默化,更何況這孩子從小就是這種性格。
「都說了讓你不要一言不合就暴血,你還真是覺得自己命活得長了。」
「……」
伏黑惠最開始並沒有想要成為一名咒術師,這家伙在國中時期甚至是附近有名的不良少年,那真的是把附近的小混混都打了一個遍,而讓他想要成為咒術師的契機則是他姐姐伏黑津奈美被詛咒陷入昏迷。
關於伏黑津奈美這個女孩子白桃之前見過幾次,是個很善良漂亮的女生,但詛咒這東西不會因為這個就會消失,所以即使非常惋惜可也沒有辦法。
國三這一整年伏黑惠要麼跟著五條悟要麼就跟著栗原白桃四處跑,大概是由於他本身資質不錯,在四月入學時正式成為二級咒術師。
這孩子的前途可謂一片光明。
「算上馬上過來的釘崎野薔薇,這次的一年級應該全了,嘖,沒想到這次的人數更少才兩個人。」
都說咒術師非常稀缺,但這次的人實在是太少了吧?
這倆崽,她兩只手都能摟過來。
嘛,既然數量上沒辦法提升那在質量上提高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將行李箱扣上,白桃淚眼婆娑的拉住伏黑惠的手,就差真的當場流下眼淚,此刻她臉上掛滿了不舍的神情。
「這一次我要去的地方有點遠,惠你一定要好好吃飯,不要一言不合就暴血,等回來的時候給你帶伴手禮,崽你一定要聽話。」
「……」
一只手被對方拉著,伏黑惠只能用另一只手來抓頭發,瘋狂地抓了幾下之後他終於想到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這種事情你不用跟我交待這麼多遍。」
「你不用囑咐我什麼東西的,我可是會把自己照顧得很好。」
這麼說著白桃咧開嘴露出一個十分燦爛的笑容,而伏黑惠在看到以後只是將目光移到旁邊。
「我本來也沒想。」
小孩子在青春期總會有一些叛逆的心理,所以白桃非常能理解對方說著話是什麼意思。
沒關系,她也是從這個時候過來的。
上了四年級之後,她幾乎將所有的時間都放在跑外勤這上面,就好像大學生在最後一年都會有的實習一樣,這是他們向咒術師邁開的一大步,俗稱實習咒術師?
反正這個名稱對於白桃來講也不是很重要,最重要的是如何搞定五條老師以及烤了腦花。
這半年期間他們也收到了許多關於腦花的情報,只不過每次趕過去的時候對方都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於是每一次白桃氣得都吃一頓腦花火鍋,導致她現在只要一提起【腦花】就非常想吐。
別問,問了就是很惡心。
與乙骨憂太一樣,栗原白桃這次是國外請她當外援去支援一段時間,畢竟她可是咒術界除了五條悟以外的天花板,實力會隨著自己抽出來的卡而不斷提升。
只不過……
歸期不定,所以她這次准備得東西非常充分。
不需要坐飛機,只要一個任意門就能一秒鐘直接到達目的地,當然在她離開之後這個任意門不會出現在五條悟的面前,有的時候距離可是會產生美。
「白桃醬難道沒有什麼話對我說嗎,這樣可是會讓我很難過的。」
注意到白桃一直在和伏黑惠說話,五條悟的嘴恨不得撅得老高,就差當場掛著一個瓶子。
他不高興了,就算對方是自己從小養到大的崽也不行。
看著突然插·進來的五條悟,白桃朝著對方重重的哼了一聲,甚至將頭扭到了一邊。
「五條老師可不需要我囑咐什麼,我不在東京那你不就想怎麼浪就怎麼浪嘛,太宰他們現在也被我派出去做任務也沒人看著你,這多好啊,你不是一直說自己長得帥嘛,長那麼帥那得多少人喜歡你?」
「呀?白桃醬你吃醋了?」
「……」
回應五條悟的只是小姑娘拎著東西關上任意門的聲音,瞬間還吵吵鬧鬧的房間就安靜了下來。
瞥了一眼心情不錯的五條悟,伏黑惠覺得自己得好心告訴對方一件事,「五條老師,你這樣很容易追妻火葬場。」
「惠你說錯了,我已經火葬場了快一年時間,再這麼下去很容易會被人將骨灰海葬了。」
「……」
可拉倒吧,就按照這麼浪下去,很有可能會被人把骨灰揚了的,畢竟海葬什麼的都是太便宜他了。
當然,這一點伏黑惠是不會說出來的,誰都有一顆吃瓜的心,而且吃的還是五條老師的瓜,那真的是要坐在第一排圍觀。
其實栗原白桃的確想讓五條悟追妻火葬場來著,可誰承想對方真的追了,而且是直接追到她的房間。
當半夜睜開眼睛看到五條悟正坐在自己床前時,小姑娘發出了驚聲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43章
能做出來大半夜跑到女生房間這種行為的人, 整個高專放眼望去就只有五條悟,這個人是真的很不要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誰能想到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五條悟那張帥臉出現在自己的床頭,雖說對方長得的確非常帥, 但這種時候也很嚇人, 那一瞬間栗原白桃甚至以為是由於自己沒有定期給姑父燒香導致對方大晚上從地獄爬出來找她算賬。
剛喊出聲來某個不要臉的人迅速伸出手把她的嘴捂得那叫一個嚴實, 「噓, 是我。」
「……」
就因為是你所以更要叫了好不好, 誰知道大晚上的會發生什麼事?
確保小姑娘真的不會再叫以後五條悟將手拿了下來, 結果就看到對方迅速用被子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甚至還縮到了角落裡。
「喂喂,在這方面我還是很有原則的,你畢業以前我肯定不會有什麼奇怪的舉動。」
聽了五條悟的話小姑娘撥浪鼓般瘋狂搖頭,眼神之中充滿了不信任, 「五條老師即使你對幼女下手都不會崩了你的人設, 所以在某種程度上來講你的話我並不是很信……」
說到這裡栗原白桃突然停了下來, 她看著坐在床尾不吱聲的五條悟微微皺眉, 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就算這家伙真的是追妻火葬場,也不能放下日本那邊的是跨越大半個太平洋過來就是為了半夜看她一眼, 這其中絕對有什麼事情。
栗原白桃已經出國有一段時間,這期間關於高專發生的事情她並不是很清楚,主要是因為她覺得目前不會發生什麼太大的劇情, 可現在看來卻不是這麼一回事。
「是高專出了什麼問題?還是說有學生……」
咒術師是一個高危職業,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會喪命, 不管是真正的咒術師又或者是高專在讀的學生都會如此, 在高專待了四年的時間白桃也遇到過同伴被殺的情況,這也是為什麼她拼了命想要變強的原因。
「不,這次沒有人死亡, 只不過惠有了一個很有趣的同期。」
「哈?」
什麼情況?今年的新生目前不就伏黑惠和釘崎野薔薇嗎,怎麼在她剛離開一個月就又冒出來了一個小咒術師?這都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那個孩子吞了宿儺的手指,現在正在與宿儺共用一個身體。」
「宿儺的容器?」
從五條悟的描述中栗原白桃已經能想到在那個孩子吞下手指並且宿儺在他的身體活過來時那些上層的表情,就像乙骨憂太一樣想要來一個秘密執行死刑。
媽的,那群老家伙們真的太惡心人。
「五條老師你是不是有出手了?」
「白桃醬真聰明!現在悠仁的死刑被我強行改成了死緩∼」
五條悟的語氣中透露著一股子的【看我厲害吧,快來表揚我】,那一瞬間白桃甚至覺得這人可能想讓自己給他一根棒棒糖。
棒棒糖的話她還真有,當初銀時用她的錢買了很多,為了防止對方年紀輕輕就得糖尿病,她把大部分的棒棒糖全都拿了過來。
「哇!五條老師真的是太棒了!為了表揚你送給你一根棒棒糖!」
像是哄孩子一樣白桃把那根草莓味的棒棒糖塞進眼前這個男人的手裡,在某種程度上他們兩個人的身份好像換了過來。
看著被塞進手中的棒棒糖五條悟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幾秒鐘以後他才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很明顯這個小姑娘把自己當成了個孩子。
雖說這是在質疑自己作為一個成年男性的存在,但某種程度上又感覺不賴。
栗原白桃並不知道五條悟大晚上過來的目的是什麼,也許僅僅是想與自己說一下這個關於虎杖悠仁的事情,又或者是上層做的事情讓他心裡堵得慌想找自己說說話。
張了張嘴小姑娘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最後也只能與五條悟相對無言的坐在一張床上,她就那麼眼睜睜看著對方將一根棒棒糖全部吃完。
「謝謝款待,這個糖很甜哦∼」
這麼說著五條悟揉了揉白桃因為剛睡醒而有些凌亂的頭發,朝著他來時所用的任意門走去。
嗯??
為什麼?
為什麼這個家伙竟然有任意門?
因為太過震驚白桃微微睜大了眼睛,但她開口卻又是另外一件事。
「如果那個孩子真的因為五條老師你的介入活了回來,上面那些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很有可能會趁著你不在對孩子下手啊。」
「哦?那如果真的這樣我就只好將上面那些人全部殺了。」
「……」
瘋批美人真不愧是瘋批美人,說的話都讓人膽戰心驚,直接將上面的人都殺了可還行?
朝著坐在床上的小姑娘揮揮手,五條悟頭也不回的打開任意門走了進去。
淦!
就衝對方現在這個架勢,她總覺得會有大事發生,之前覺得乙骨憂太拿著男主的劇本,現在來看那個叫做虎杖悠仁的男生才是傳說中的男主。
嘶——
按照現在來看腦花肯定就是傳說中的大反派,哦,非要說的話十年後的自己曾經說過【真人】這個名字,也就是說這也是個反派。
媽的,反派肯定會對虎杖悠仁有什麼非分之想,小家伙是兩面宿儺的容器,只要得到他肯定會有更大的利益。
躺在床上白桃徹底睡不著,一直翻來覆去到天徹底大亮她鯉魚打挺一樣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
不行,她得想個方法避免這件事的發生,除了抓緊時間把自己這邊的事情解決,還有一個就是不能讓高專被掏空。
「中也!!中也啊!!!」
一大清早上白桃就叫著中也的名字衝出房間,她得把中也送回去,這可是一張鬼牌如果用得好的話能把所有人都送走。
「啊?怎麼了,一大早就這麼叫喚?」
中也抓著頭發從房間走出來,睡眼朦朧地看著栗原白桃這麼風風火火地朝自己衝過來,說實話那一瞬間實在是太嚇人,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人是想來襲擊自己。
「別在這打哈欠了,你現在就回高專,我擔心可能會出什麼事情,你只需要看著今年的那三個一年級的學生,如果有什麼事情直接動手就行。」
「一年級什麼時候變成了三個?」
到了現在中也同樣一臉懵逼,他走的時候還只是有兩個孩子,怎麼這走了沒多長時間就變成三個學生?
像是變戲法一樣將虎杖悠仁和兩面宿儺的照片拿了出來,白桃詳細的介紹了一下當前的情況。
「看到了嘛,中也你一定要保護好這個孩子,如果一旦他臉上成這副鬼模樣,不要心慈手軟直接動手。」
只要別打死,剩下的怎麼做都行。
手裡拿著兩張照片,中也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妙,想他一個遠近聞名的港·黑干部,現在成為了保護崽的保鏢,這種事情他是真的沒有做過。
「沒關系中也,這種事情那就是一回生二回熟,如果中也你要是在這方面出彩的話,以後保護崽子的事情就可以全都交給你。」
這麼說著小姑娘朝他比了一個大拇指,可以說她給中也蓋了一頂非常高的帽子,單純的中也當場臉變得有些紅,隨手用帽子擋住臉不讓對方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
在管理人才上面栗原白桃一直覺得自己做得很不錯,擅長於將每個人的特長都發揮到極致。
將中也用任意門送走,小姑娘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好了,為了能快點回去,我們現在要抓緊時間加油干。」
至於被送回去的中也將宿儺打成什麼樣子那都已經是後話,只不過比較可惜的是悠仁還是被掏了心髒。
人沒了心髒肯定不能活,就算是熱血漫裡面的男主角也不能逃得了這個定律,如果掏了心髒都不能死那就是妖怪。
果然她猜得沒錯,兩面宿儺就是個狗逼,竟然還好意思說自己迷上了伏黑惠。
怎麼著,占著虎杖悠仁的身體還不滿足,還在那大言不慚的成了伏黑惠的毒唯,這個世界上怎麼還能有人比五條老師不要臉,早知道這樣她就應該想盡辦法把宿儺的手指全給毀了,當初她勞心勞力的把手指收集起來都是為了什麼?
眾所周知宿儺的手指是實力的計量單位,而五條悟的臉是不要臉的計量單位。
「這樣看來那個男生是真的沒救了,白桃你有什麼打算?」
對於太宰治的問題小姑娘又重新拋給了對方,「你你覺得呢?」
雖說人沒了心髒不能活,可如果主角在剛剛開場就死了接下來沒辦法進行下去,那還玩個屁?
「哼,有宿儺在那個叫做虎杖悠仁的孩子肯定不會死,眾所周知容器一定會留到最後。」
事情已經干得差不過,白桃招呼著所有人跟上自己的腳步,她現在回去可能還會趕上劇情開始。
這上面的人現在越來越過分,趁著五條老師不在就用特級咒靈對付三個孩子,現在一個被掏了心髒一個差點被毀了半邊臉,伏黑惠因為中也趕到還算及時並沒有受太重的傷。
損失了一個崽然後回收了一個宿儺的手指,這買賣不是很劃算。
「依我的猜測,這手指怕不是腦花故意弄出來的。」
白桃只是隨便那麼一說,誰成想自己的這麼隨口一說真的成了現實。
媽的,早知道這樣自己就不瞎幾把說話了。
現在白桃身邊跟著的式神沒有幾個,在自己這邊的事情解決得差不多以後她就將大部分的人全部分散出去。
所以當她從四代夫婦那裡聽到腦花准備封印五條悟的時候,她直接脫了鞋子將碗裡的腦花砸的稀碎。
「我·□□大爺!!」
第44章
四代夫婦能遇到腦花純屬意外, 因為式神也要補充能量,所以在飯店去一家餐廳吃飯這種事情非常正常。
由於抽的這麼多卡當中只有四代夫婦是夫妻,為了不打擾人家的二人世界栗原白桃沒有選擇一直帶著他們跑上跑下, 就是為了給他們足夠大的空間, 唯一的電燈泡就是藍染。
以藍染的厚臉皮絕對不會在兩個人之間覺得尷尬, 而且他也沒有太宰那麼不要臉, 可以說是一個非常合格的打工人。
由於一直處於放養狀態, 腦花也就不知道自己隔壁桌旁邊坐著的是栗原白桃的人。
聽著隔壁如此光明正的討論起拉攏虎杖悠仁以及封印五條悟的事情, 三個干飯人當時就豎起耳朵偷聽對方的談話,玖辛奈當時震驚得瞪大了眼睛。
這未免也太敢了吧,還想封印天花板?
「人要有夢想,萬一實現了呢。」
「……」
藍染宛如一個大型傳銷頭子,讓他當死神或者是祓除詛咒都是屈才, 這個人就應該成為一名優秀的傳銷頭子。
「時間不多了, 我們走吧。」
四代向兩個人使了個眼色, 示意對方迅速跟自己離開這裡, 他們已經把腦花下一步計劃探聽得差不多,沒有必要待在這裡, 雖說他們應該抓住這個家伙把腦花扣出來,但附近都是一些普通人,真的在這裡打起來會波及到他們。
三個人站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眼神都是充滿堅定的望著門口,沒有給那兩桌的非人施舍一個眼神。
普通人一般是不會看到咒靈的存在, 他們雖說長得出眾但這戲也要做足全套, 這種時候就是要成為一個最酷的崽。
三個人前腳從快餐店走出來,後腳壺寶就把快餐店所有的人直接烤成了干,它這動動手指的功夫鬼燈忙得差點要罵人, 作為戰略合作伙伴的栗原結衣收到來自鬼燈的咆哮,對方就差直接從地獄爬上來抓人。
從快餐店出來後四代給白桃打了個越洋電話,將自己聽到的東西簡單扼要告訴對方,然後不出意外聽到那邊在口吐芬芳。
對於腦花,栗原白桃本身就充滿了仇恨,恨不得把對方直接從夏油傑的腦殼中拽出來,現在知道這家伙竟然想要封印五條悟?!
很好,這已經是在死亡蹦迪。
「你們先跟上他們,暫時不要動手。」
聽電話那頭傳來的嘈雜聲,白桃已經推斷出對方應該是在商業街附近,如果輕舉妄動的話肯定會殃及到那些無辜的人。
「好。」
掛斷電話後的白桃直接將碗裡的腦花拍得稀碎,如果真讓她把腦花摳出來一定要同樣拍得稀碎。
與自己預期得差不了多少,反派的目標果然是那個成為兩面宿儺容器的虎杖悠仁,想要將兩面宿儺拉到自己的陣營,而且五條悟一直是讓咒術師與詛咒處於平衡狀態的存在,如果他被封印的話那在數量上遠遠占優勢的詛咒一定會翻天覆地。
看著四代發給自己關於具體如何封印五條悟的方法,白桃皺著眉頭思考了一些現在的情況,其實時間和地點她都可以搶占先機,但那個用來封印的「獄門疆」,說是特級咒物可她從來都沒有聽過,可既然能讓腦花用來封印的東西肯定不是普通的東西。
「獄門疆」自己是沒辦法弄到手,可從其他兩點下手應該還來得及。
栗原白桃當即決定趕回東京,本來她應該直接打開任意門回去,可五條悟這個殺千刀的家伙在之前把任意門給收了回去,就是說這人能隨時隨刻來到她的房間而她自己不能瞎幾把溜達。
只是人干事?
說得好聽是愛吃醋占有欲強,說難聽點不就是不要臉嘛!
這麼多張機票錢,一定要從五條悟的賬上走,她要讓對方替自己報銷。
「沒錯哦,這筆錢一定要找你的五條老師要回來,這可算得上是加班費呢。」
將安全帶系好,白桃瞟了身旁的太宰治一眼,這個人不要臉的程度現在真的是直逼五條老師。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決定要把兩個人分開一定的距離,不然可能會互相影響互相比著刷新下限,那樣真的很嚇人。
「行了,別說這些東西,你快點開車回高專。」
「嗯哼~」
似乎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太宰治突然露出一個意義不明的笑容,就好像是這笑容的背後有著什麼其他含義。
很快白桃就明白這其中的含義是什麼,沒人告訴她太宰治開車完全是靈車漂移啊!真的是靈車漂移!分分鐘都能把人甩出去的那種!
「救命啊啊啊啊啊!!」
死死握住胸前的安全帶,小姑娘發出了凄慘的叫聲,這家伙開車直接開出了要把人送到火葬場的感覺,這不是要人命這是很要人命啊!!
「太宰治你給我把速度降下來!!!你這是在謀殺!!」
「哎~我覺得這樣不錯。」
太宰治開的這輛車除了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白桃,還有兩個坐在後排座位上的妹子,兩個妹子都不太說話所以只有白桃一個人在尖叫,而其他人坐的車本來是跟在他們後面,現在已經徹底沒了影子。
要不是知道對方是站在自己這邊,她都要懷疑太宰治是不是腦花的同伙想來弄死她。
「雖然現在的確情況緊急,但我覺得真沒有必要這麼快,稍稍慢下來也不是不可以。」
「這可是關系到五條老師的事情,怎麼能不緊急?」
一邊說著太宰治一邊將腳下的油門踩到了最大,那一刻白桃甚至看到車輪下面冒出來的火花,這是准備把這條道給磨穿嗎?
他們在羽田機場出來時已經是晚上七點,經過太宰治靈車漂移的不懈努力他們在七點半駛入了高專的管轄範圍。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白桃皺著眉頭將手機放進口袋裡,她從剛剛開始就在給五條老師打電話,可對方就像是沒聽見一樣任由鈴聲一直響到自動掛斷。
也許是有什麼事情?
「如果一名男性長時間不接通女朋友的電話,只有兩種可能。」
司令塔太宰治又一次發揮起了司令塔的能力,開始給栗原白桃詳細分析現在的情況。
「要麼是由於有重要的事情在忙,要麼就是在和其他女性約會,白桃你覺得你的五條老師是哪一種?」
「……」
這個人怎麼那麼欠呢?
【五條老師不會和其他女性約會】
山本芽有些情緒激動的將手中的繪畫本舉到了前面,就差直接懟在栗原白桃的臉上,臉上的表情也非常激動,就差開口為五條悟說情。
白桃有件事一直沒有想清楚,這姑娘從被召喚了開始就是她和五條老師的CP粉,就算被抽卡過來的人在某種程度上會繼承她的記憶方便了解這個世界的情況,但山本芽感覺好像了解錯了什麼東西。
如果非要說的話恐怕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五條悟仗著山本芽單純沒有什麼心眼跟她說了什麼東西,所以才會讓這個崽子成為了非常忠實的CP粉。
五條悟還真是一個罪惡的男人。
「不過太宰你的話說得並不完全正確,我和五條老師現在並不是所謂的男女朋友關系,所以即使他和其他女性約會與我也沒有關系。」
「哦~」
他們的戰線其實非常統一,那就是讓五條悟追妻火葬場並且哭著跪下!
也許後面那個情況不會出現,但追妻火葬場什麼還是可以有。
「芽醬,你不要被五條老師的花言巧語給騙了,他那個人最擅長的就是騙孩子。」
栗原白桃很認真的同山本芽解釋一下現在的情況,她剛擺出一副和善的模樣突然感受到了來自五條悟的咒力波動。
淦!也就是說跟腦花在一起的那幾個特級咒靈實在等不及封印五條悟趕過來先動手了?
「太宰,把車停下來!」
太宰治按照之前踩油門的架勢直接來了一腳剎車,車上的人要不是有安全帶加持可能真的會當場飛出去,但現在並不是在意這個的時候。
五條悟的能力她倒是不擔心,如果咒靈選擇正面剛的話可能只有死路一條,就怕那些家伙用陰招。
特級咒靈都有腦子,萬一這是一個有智慧的咒靈那可怎麼辦,在這之前她也許不會擔心,可腦花的事情之後她不得不往這個上面考慮。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那可是直也與惠梨香的爸爸,真出啥事她跟誰生出來這兩個可愛的孩子。
「太宰你們待在車上不要出來,卡卡西他們跟上來以後也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交代清楚事情之後白桃跳下了道路旁邊的斜坡,迅速朝著五條悟釋放咒力的方向跑去,這海量的咒力怕不是用上了【生得領域】
。
她現在不擔心五條悟,而是擔心與對方死磕的特級咒靈,估計會死得挺慘吧。
嘖!
本來還想從對方的口中問出來一些關於腦花的事情,現在看來好像沒什麼……
正失落著,迎面跑過來一個長著犄角的地包天咒靈,對方手裡還拿著一個傷痕累累的腦袋。
竟然能從五條老師的手裡救下人,這真是不一般。
栗原白桃一個切球瞬間將那顆頭從地包天的手裡奪了過來,甚至還在手上掂了兩下,「這個腦袋我收下了。」
【#¥%&*(&……%)】
腦海當中突然出現了一堆亂碼,白桃惡狠狠地將手中的頭扔在地上,「你他媽罵誰呢?!」
壺寶:淦!我他媽招誰惹誰了?
第45章
時間:2018年8月某個夏夜的夜晚
地點:高專外面的一處森林
人物:一名咒術師與兩只特級咒靈
哦, 應該說是一只特級咒靈和一個曾經是特級咒靈但現在變成了一個像富士山的頭。
那個頭現在沒有任何戰鬥力,能跟栗原白桃動手的只有眼前這個說著不知道哪國語言的地包天。
花御本來就是利用出其不意將壺寶從五條悟的手上救下來,如果要是正面懟的話那真的是沒有任何勝算, 雖然白桃沒有五條悟厲害, 但畢竟也算是除了對方以外的天花板, 死磕並不是明智之舉。
深深地看了地上壺寶的富士山頭一眼, 花御最後扭頭就走。
對不起了朋友。
而掉在地上的壺寶此刻內心毫無波瀾, 甚至有點想罵街, 但對方根本沒有給自己罵街的准備。
眾所周知有人是會咬舌自盡,雖然不確定咒靈會不會也有這樣的骨氣,但防範於未然總是沒錯。
於是栗原白桃非常不留情地往壺寶嘴裡塞了一塊手帕,十分貼心的擰了幾圈他的耳塞,隨後揪著腦袋頂上的富士山朝著之前那個地包天跑過來的方向走去。
如果是從五條老師的手裡救下來的同伴, 那現在五條老師肯定在前面不遠處。
與她想的沒錯, 順著這個方向走了不到一分鐘, 她便看到了還愣在原地的五條老師, 應該是沒想到有人竟然能從自己的手裡逃掉,他到現在都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嗯, 跪在他身後不停承認錯誤的男生應該就是虎杖悠仁吧?
哦豁,小家伙長得還怪可愛的。
「晚上好啊五條老師,我幫你把不小心丟了的富士山腦殼找到了哦~」
「哇哦~」
五條悟發出一聲驚呼, 伸出手仿佛是鼓勵一般的鼓了鼓掌,「呀——白桃醬還真是想得周到, 擔心他會咬舌自盡所以塞了個手帕。」
???
跪在地上的虎杖悠仁可以說是一臉懵逼, 誰能來告訴他為什麼咒靈竟然還會咬舌自盡?這不可能發生的吧?五條老師的腦袋裡到底都想些什麼?
「啊,只不過這家伙的牙齒太黑,我這手帕恐怕以後不能用了。」
???
因為牙齒黑所以這手帕才不用?難道不是因為將手帕塞進了咒靈的嘴裡所以才不要的嘛?
面前這兩個人說的話實在是太有槽點, 虎杖悠仁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從哪開始吐槽。
不行了,這兩個人身上都是槽點。
「不過他竟然敢獨自一個人過來襲擊五條老師,這也是讓我始料未及的,明明那麼普通可卻如此自信。」
已經放棄抵抗只剩下一個富士山頭的漏瑚:「……」
別問,問了就是此刻他已經徹底自閉。
用手指轉著富士山腦殼,白桃朝著五條悟和虎杖悠仁的方向走過去,最後在距離前者一米的位置停了下來,「我得到一個很有用的情報,不對,應該說是很重要的情報。」
像是想到了什麼,她稍稍偏頭看向已經站起來的虎杖悠仁,「這就是五條老師你說得那個學生吧,還挺可愛的。」
「嘿嘿。」
栗原白桃一直都這麼直球,對一個人的任何感覺她都會直接說出來,她現在覺得虎杖悠仁可愛那也真的是當場就說,而小可愛則是伸出手撓了撓頭。
「嘛!學姐你也非常可愛!!」
眼看著情況不對勁,五條悟迅速伸出手攬住白桃的肩膀,「呦!悠仁同學,這位是你未來的師母栗原白桃。」
「哈?」
「啥?」
今夜的五條悟也是十分直球。
…
……
………
由於五條悟和漏瑚在馬路上大打出手,現在這車是開不過去,所有車都停在了大坑的前面,最後沒辦法只能步行往高專的方向走。
「以後還是不要輕易讓他動手,這完全就是個推土機,走到哪裡推哪裡。」
一邊往高專的方向走銀時一邊惡狠狠地吐槽,誰能想到這臨了還得下來自己走路。
他們一直都在五條悟和栗原白桃的後面,兩撥人之間有很長一段距離,但還是能感覺出來那兩個人之間的氛圍有點不太對勁。
「呀——真沒想到他們竟然想要封印我?」
「是,我讓四代偷偷跟蹤腦花暫時別動手,先把對方的老巢給搞清楚,反正這個富士山不說可他們的意圖我已經全都掌握,沒有什麼可怕的了。」
現在漏瑚已經完全一副死樣,他的富士山腦殼裡是一點兒岩漿都沒了,反正他覺得自己肯定要掛了。
別問,問就是非常後悔,他當初到底是怎麼想不開特意過來襲擊五條悟,自己就算差點沒被打死都沒有透露出來的事情竟然被這個女人輕而易舉的說出來,他已經徹底成為了一條鹹魚。
「十月三十一日的涉谷嘛?究竟是因為什麼才選擇這個日子和地點?」
「這個我也不知道,四代只是告訴了我這個事情,在聽了這些之後他們就從快餐店裡出來,只不過出來以後快餐店裡所有的人都被燒成了人干。」
這麼說著白桃將手中的富士山腦殼狠狠地砸到了地上,「就是這個家伙干的好事,還說什麼自己是新人類,真是好大的臉啊,我一直以為五條老師你是最不要臉的人,可沒想到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按照白桃的話來講,那就是明明那麼普通卻有如此自信。
「白桃醬罵他就算了,怎麼連我都算在裡面了,這樣我可是會傷心的!」
「五條老師你就算是哭出來也沒有用。」
「……」
虎杖悠仁從剛剛開始就站在距離兩人大概一米的位置走著,所以兩個人說的話他全部都聽了進去,小家伙還沒有從五條悟的那句【未來師母】上面反應過來。
超震驚!!這個家伙竟然會對自己的學生下手!
不過轉念一想這種事情好像也就五條老師這種人能干得出來,但這種事情可以嗎?而且兩個人之間的氛圍根本不像是情侶之間的氛圍吧。
「虎杖同學不要誤會了,我和五條老師並不是情侶。」
為了不讓小家伙誤會些什麼事情,白桃特別好心的替自己解釋一下,可五條悟這個人非要再補充一下。
「只是目前哦~」
視線在兩個人之間來回轉了幾個來回,虎杖悠仁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這其中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所以說現在是五條老師追妻火葬場嗎?」
大可愛可以說是一語中的,成功讓五條悟噎得連話都說不出來,至於一直走在旁邊的白桃當場笑成了傻子。
「哈哈哈哈哈哈!」
該!
這就是太浪的結果,只能說五條悟活該。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五條悟伸出食指在嘴前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對了,悠仁死而復生的事情其他人還不知道哦,所以希望白桃醬不要告訴別人哦。」
「啊對,剛剛就覺得哪裡有違和感,原來是這麼回事。」
之前中也告訴過她關於虎杖悠仁被掏心的事情,雖然自己也猜測過關於虎杖悠仁會不會死而復生這件事,但畢竟是自己的猜測,所以她只是覺得這應該有百分之五十的幾率,今天突然見到活著的虎杖悠仁她愣是沒有反應過來。
等等,為什麼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虎杖悠仁活過來這件事家入硝子應該知道,那麼伊地知先生也肯定知道,除此之外的話可就不確定其他人會不會同樣知道,唯一能確定的是為了不讓咒術界高層注意這件事五條老師一定會將這孩子藏起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金屋藏嬌?
在這一刻白桃覺得自己的頭頂有點發綠,誰讓五條老師真他媽是男女通吃,她不光要注意女孩子會成為自己的情敵,男生也是在自己應該注意的範圍內。
「你把虎杖同學偷偷藏起來訓練,是准備讓他在交流會上一鳴驚人?」
「沒錯~」
「……」
五條悟一直想要培養可以與他自己並肩的咒術師,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徹底改變整個咒術界,二三四年紀都有他覺得可以與他並肩的人,現在看來一年級裡面會是這個虎杖悠仁。
哇哦,這樣來看伏黑惠可是會當場哭出來的哦,自己的養父竟然看上了別的男孩子。
「話說能得到五條老師親自指導,虎杖同學你一定要好好努力哦,爭取不要死掉了。」
「……栗原學姐你這麼說我突然有點心慌。」
真的,如果不這麼說的話他還能就這麼稀裡糊塗的進行下去,可一旦被人直接挑明了以後他覺得非常心慌。
身手揉了揉小家伙蓬松的頭發,栗原白桃盡可能讓自己臉上的笑容非常和善,「沒關系,你可是拿著男主角的劇本,不過我比較擔心的是宿儺能讓你死而復生肯定有什麼奇怪的打算,他對惠那麼關注甚至都要成為毒唯,很有可能趁你不注意對那孩子做些什麼。」
「……」
栗原白桃這是屬於女孩子的直覺,而且她這個直覺在某些時候真的是非常詭異的准,以她對兩面宿儺的了解,這家伙應該沒有那麼好心無條件復活虎杖悠仁。
有時間的話她要去兩面宿儺的老家好好跟對方談一下,在某些程度上來看對方是沒有辦法對自己做什麼。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休息一下,有什麼事情等明天再說。
打了個哈欠白桃朝兩個人擺擺手,雖然有些犯困但手上還是緊緊抓住漏瑚的那顆頭。
「嘛~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剛下飛機我們也是要倒一會兒時差,這個腦殼就交給我好了,暫時我不准備把他祓除,畢竟我得好好關照他一下爭取能榨出來更多有用的信息。」
「不過很可惜他只有一顆頭了。」
五條悟對此表示了些許的遺憾,早知道會是這樣的話他就把對方的身體留下,也不至於現在就剩一個腦袋。
「沒事,這個腦袋可以當球踢。」
「你們太過分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嘴裡的手帕突然掉了下來,漏瑚終於能開口說話,他這一能說話之後便開始破口大罵起來。
「我絕對要殺了你們!」
「可閉嘴吧。」
剛說了兩句話漏瑚的嘴再一次被白桃用手帕塞得滿滿當當,她覺得這家伙還是不說話的時候挺好,一個大眼珠在在那滴流亂轉還挺可愛。
醜萌醜萌。
栗原白桃的審美一直是個謎,一方面她是個顏狗,另一方有些很醜的東西她又覺得很萌,就像只有一個眼睛頭頂著富士山的漏瑚她就覺得還挺萌,在某些方面比她那個姑父的顏藝好太多,至少晚上看多了不會做噩夢。
告別五條悟和虎杖悠仁,白桃帶著自己的人浩浩蕩蕩回了宿舍,她不停地將壺寶的腦袋放在手裡拋來拋去似乎是在思考著如何處理這顆頭。
祓除是肯定不會祓除,但留著這顆頭又很有可能讓那個長著犄角的特級咒靈把他救走,所以還是要簡單處理一下,而且最重要的是不能讓他說話,不然一開口就直接口吐芬芳什麼的實在太影響心情。
將頭放在桌子上,白桃自己則是坐在旁邊的椅子准備好好審一下對方。
「來,說說你和那個腦花的事情,關於你們想要拉攏兩面宿儺以及封印五條老師的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但那個獄門疆是什麼東西?聽說是個特級咒物?」
「……」
這個富士山並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小姑娘這才反應過來對方的嘴一直被自己用手帕給塞著,於是隨後將手帕拿了下來,不過她直接一臉嫌棄的將手帕扔在一邊。
「你覺得我會將這件事告訴你?這個世界最終會是我們新人類的天下!!」
誰知道一開口壺寶又要口吐芬芳,白桃一臉不耐煩的給了他一巴掌,那巴掌直接拍在了壺寶的臉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就好像是拍在空罐子時發出的聲音一樣。
「長得跟個富士山一樣,真以為自己是煤氣罐子了?說一下你的名字,我好登記在冊。」
不管是人類又或者是這位自稱新人類的特級咒靈都是有自己的名字,如果叫名字的話應該會顯得親切一些。
「……漏、漏瑚。」
「呀!那我以後叫你壺寶好啦!」
「不……」
壺寶剛准備開口,就看到栗原白桃的死亡凝視瞬間就閉上了嘴巴,對方說過不會祓除自己,但總覺得會有更恐怖的事情在等著他。
「你殺了那麼多人肯定會下地獄的,但在那之前我可是要好好關愛你一番呢~」
事實上漏瑚的猜測十分正確,當四代夫婦和藍染回到高專時他的噩夢正式開始。
四代夫婦和藍染他們發現了腦花的落腳點,除了腦花和那三個特級咒靈以為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的東西和他們在一起。
「像是好幾個破布娃娃被縫在一起,不過可以肯定的對方是個有智慧的特級咒靈。」
聽了四代的描述栗原白桃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兒,扭頭將問題拋給了桌子上的漏瑚,「那個破布娃娃是誰?還有獄門疆到底是什麼東西?」
「……」
漏瑚迅速閉上了嘴巴,大有一種自己絕對不開口的架勢,他堅信只要自己不開口對方就絕對不知道這些事情,可是他大意了……
「嘛,不開口我也有辦法。」
這麼說著白桃將漏瑚的頭舉了起來並且與對方的大眼睛對視了幾秒鐘,瞬間漏瑚便覺得自己眼前一片眩暈。
他的靈魂深處似乎被人強行侵入!!
一分鐘後栗原白桃心滿意足地從壺寶靈魂深處退出來,她終於知道破布娃娃是真人這件事,既然真人必死的話那就直接認准那個破布娃娃動手就好。
至於那個獄門疆的確有些難辦,這玩意兒就像是一個空間結界,不管是誰都會被強行隔離封印,如果腦花真的要用這個封印五條老師那真的很不妙。
至於漏瑚已經翻著白眼側翻在桌子上,臉上還有非常可疑的紅暈,他這副模樣就好像是被人侵·犯了一樣,而且對方還是栗原白桃。
「不要這麼想,我只是侵入了他的靈魂深處而已,再這麼下去我要怎麼使用這個能力,還有在這裡又要說一句,腦花必死真人必死。」
此時的壺寶已經沒了任何用處,白桃朝著玖辛奈擺擺手,「姐姐,你把它封印了吧,比如說變成一個富士山擺件什麼的。」
「……白桃,有的時候我真的很不能理解你的一些喜好。」
把特級咒靈的頭封印成富士山擺件什麼的,好像真的就只有栗原白桃能做出來。
啊,不對,還有五條悟這個人,這兩個人的喜好在某一方面可以說是完全重合,這也就是為什麼他們兩個能在一起的原因。
當玖辛奈將壺寶封印以後,桌子上不再是一個凄慘無比的頭,而是一個做工精致看上去就比較昂貴的富士山擺件。
哦豁!
白桃在驚呼一聲後伸手敲了敲,結果依舊發出了敲空罐子的聲音。
「……」
真失落,她還以為會是一個水晶的富士山,怎麼還是個空罐子。
「我只是負責將他封印起來,具體是什麼材料還是要看他之前是什麼做的。」
聽到玖辛奈的解釋白桃還是有些失落的撇撇嘴。
行叭,沒有被封印成一個煤氣罐子已經很不錯了,要什麼自行車嘛!
將四代幾個人送出房間以後小姑娘手裡拿著擺件在房間了轉了一圈,最後將手裡的東西放在了夏油傑的遺照前。
自從知道姑姑沒有死之後她就將對方的遺照撤了下來,所以現在那個壁櫥裡只有夏油傑的一張照片擺在那裡,而且還是終極顏藝的那張照片。
一邊將壁櫥的小門關上,白桃一邊露出一個非常和善的笑容,「壺寶,你就好好地待在這裡吧,等到了時間我會親自送你下地獄。」
不能說話的漏瑚:「……」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被關在這個壁櫥裡之後他一直覺得自己好像被一雙眼睛狠狠地盯著,整個壁櫥裡面有眼睛的恐怕就剩他後面那張醜了吧唧的遺照吧?
怎麼可能,遺照怎麼可能會瞪人呢。
等等,為什麼那種被人盯著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這一個晚上壺寶在壁櫥裡過得如何煎熬栗原白桃是不知道,她第二天早上例行打開壁櫥的小門給姑父上了三炷香。
「希望姑父在地獄能保佑我把腦花摳出來,還有弄死真人,我一定會送他們下地獄去陪你的,你就放心吧。」
上完香後她滿意的拍拍手,隨後又用手帕擦了擦富士山擺件上面沾上的香灰,「既然你和腦花關系那麼好,那就讓你好好陪一下姑父,畢竟他們兩個用同一個身體,長得也是一模一樣你肯定有親切感。」
不能說話的壺寶:「……」
要想摧毀一個靈魂,那就要從精神上直接摧毀,單單身體上是沒有用的。
看著三炷香一點一點變短,白桃在壺寶無聲的拒絕中將壁櫥的小門關上然後毫不留情地走出了房間。
今天兩個學校的校長要對交流會的一些事情進行一下商討,她比較擔心五條老師會不會因為虎杖悠仁的事情對京都的校長動手。
啊,讓釘崎野薔薇差點毀容、虎杖悠仁被掏心以及伏黑惠重傷的老家伙真的是太討厭了。
要是動手的話,請務必算上她一個。
她早就看那些上層不順眼了,因為姑姑的事情她的父母也算是徹底跟本家鬧翻了臉,除了現在是五條老師當家的五條家以外她對禪院和加茂這兩家沒有任何的好感。
「嘖!」
想到這個她狠狠地嘖了一聲,在去找茬之前先去買罐冰飲料降降溫好了。
這麼想著白桃改變了前進路線扭頭去了學校訓練場附近的自動販賣機那裡,結果正巧就碰到了修羅場。
「啊……是我來得不是時候?」
回高專的第一天就遇到京都的人,運氣實在是太差了。
栗原白桃當場臉就垮了下來,甚至臉上的表情也在一瞬間變得不耐煩了起來。
本來還劍拔弩張的幾個人瞬間沒了動靜,尤其是東堂葵和禪院真依更是沒了剛剛叫囂的氣勢。
怎麼說呢,孩子的確是個好孩子,但在某些方面他們也挺氣人,恨不得讓人直接敲他們的頭,相比之下伏黑惠真是可愛多了。
垮著臉走到自動販賣機的前面,白桃掏出幾個硬幣扔了進去,「惠你的傷已經好了嗎?是我讓中也過去晚了,要是早一點的話恐怕事情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小姑娘面不改色的將虎杖悠仁還活著的這件事瞞了下來,她用余光瞄了一眼伏黑惠和釘崎野薔薇的臉色,果然在提到少年院的事情後兩個人的眼神都黯淡了許多。
「這不是白桃學姐你的錯。」
真是善良呢,同伴在自己的面前死亡竟然還能反過來安慰她,真是一個好孩子。
啊,誰能想到這麼好的孩子在國中時當了很長一段時間的不良少年,雖然當初這孩子被自己胖揍了一頓。
選了一罐冰咖啡以後白桃決定遠離這個看上去就是修羅場的地方,她現在要趕場去懟京都的校長,這幾個孩子應該不會鬧出太大的動靜。
「你們要好好相處哦,如果讓我發現你們打了我們家可愛的野薔薇和惠,小心我把頭直接給你們擰下來。」
「……」
白桃覺得自己一直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就算不能真的把頭給擰下來但至少也得會動手打對方。
見識過對方實力的東堂葵迅速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到現在都還記得自己被對方掐住脖子並且離開地面的畫面,那一瞬間他真的以為這個人想要掐死自己。
之前就說過,孩子的確都是好孩子,但有的時候這嘴就像是被懟了開塞露一樣讓人煩人。
孩子嘛,總會有熊的時候,到時候打一頓就好了。
雖說她很寵自己的學弟學妹們,但如果地方熊的話她也是照打不誤。
喝著冰咖啡的白桃前腳剛離開訓練場,後腳這四個崽就像是沒人管的熊孩子一樣打了起來,當然這是栗原白桃所不知道的情況。
將手中空的咖啡罐扔進垃圾桶,白桃正好碰到了要去找老爺子算賬的五條悟。
「呦!五條老師真的是好巧啊,我正好和你同路。」
「嗯?」
難得五條悟露出了有些懵逼的表情,他並不是很清楚小姑娘口中雖說的同路是什麼意思,於是白桃很認真的同對方解釋自己想要去懟老爺子的想法。
「不可以哦,小孩子可是要尊重老人家的。」
五條悟當場就拒絕了栗原白桃的行為,並且用得理由非常的有理有據。
「哈?」
等等,這個人到底是如何做到如何大言不慚的說出這種事情,明明自己都在想著要干掉那些高層,現在還好意思跟自己說什麼尊重老人家?
尊老愛幼什麼的,愛幼她可以做到,但尊老是絕對不行。
不過五條悟是打定了主意不帶白桃一起去見京都的校長,明知道白桃並不清楚兩個校長會在哪個會議室見面,於是迅速用能力消失在了小姑娘的面前。
「……」
不是,這也太奇怪了吧,就好像是不想讓她和上面的人接觸一樣,而且一旦有了這個猜測之後她的那種感覺越發的強烈。
栗原白桃皺著眉頭思考了許久也完全想不出五條老師為什麼要避免她和上面的人見面,如果僅僅因為姑姑的事情未免也有些太過小題大做。
嘶……
如果仔細回憶一下的話,去年參加交流會的時候五條老師的態度也很奇怪。
在原地徘徊了一陣子,她決定還是要找對方問個清楚,反正高專的會客室一共就只有那幾個大不了她挨個試,自己的運氣一直很不錯,就不信不能找到真正的會議室在哪。
不知道是不是運氣都用在抽卡上,高專大大小小一共有五個會客室,她找的前四個都沒有發現人,也就是說他們在第五個會客室。
嘖!
今天的運氣真是差到極致,她竟然沒能在第一時間選對!
在確定了最終的目標之後白桃風風火火朝著那個會客室趕了過去,希望可以在京都的校長離開前懟到對方。
很好!
會客室的門就在眼前了!
栗原白桃的臉上浮現出可以稱之為興奮的表情,就在她的手搭上房門的瞬間這門就被人從裡面拉開,五條悟似乎心情很不錯的從裡面走了出來。
嗯?!!
一個沒控制好,白桃整個人撞在了對方的懷裡。
「呀——白桃竟然如此主動的投懷送抱,我真是好開心啊。」
「哈?我沒有。」
白桃下意識反駁了對方的話,剛想開口說些什麼這家伙已經攬著自己的肩膀快步朝著建築的外面走去。
不是,她還要去懟那位老爺子,別這麼快就把她拉走啊!她好不容易找到這的!!
但五條悟並不給小姑娘解釋的機會,甚至都沒有想過要放開她,幾乎是用蠻力帶著對方離開。
「如果沒有什麼必要不要和這些人有過多的接觸,如果可以的話也不要與禪院家和加茂家的人見面。」
「???」
很難得五條老師竟然會對自己說出這種提醒的話,但這麼沒頭沒尾的解釋真的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總覺得有很深的水在這裡可自己到現在僅僅接觸到很淺的表面。
電光石火之間她覺得有什麼事情好像串在了一起,但她又不確定事實是不是這樣,於是試探性的開了口,「五條老師你這麼說……是不是與我的記憶在某些方面出現偏差有關?」
「……不是哦~」
這可疑的停頓真的很容易讓人起疑心,明明只是隨口一說但好像距離真相又進了一步,小姑娘只覺得震驚全家。
真是後悔自己沒能強大到一定程度,這樣就能用能力跑到五條老師的靈魂深處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要不然找時間去姑姑的靈魂深處看看吧,也許自己能在哪裡找到答案。
被鬼燈拉回去充當壯丁的栗原結衣就這麼被自己的侄女盯上,關鍵她一點兒都沒有察覺。
一直到五條悟摟著白桃走出了很長一段距離,三輪霞才終於追上了兩個人。
作為五條悟的粉絲,三輪霞看自己的愛豆那真的是自帶偶像濾鏡,恨不得眼睛都在放光。注意到偶像和栗原學姐之間的造型之後小姑娘先是愣了幾秒鐘,隨後突然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原來如此!五條悟竟然和栗原學姐在一起了!真不愧是五條先生!竟然會對自己的學生下手!
意識到對方似乎誤會了什麼,白桃才終於想起來從剛剛開始自己一直處於被五條悟攬在懷裡的姿勢,她剛剛一直在想事情所以完全沒有注意這個事情,現在突然被提醒了一下她迅速退開好幾步遠離了對方。
眼看著白桃離開自己的手臂,五條悟露出一副十分受傷的表情,那真的是下一秒就能哭出來,「嗚嗚嗚,白桃醬竟然這麼對我,我可是好傷心的。」
「……」
可閉嘴吧,要是真傷心的話怕不是地球都要毀滅了。
朝著兩個人擺擺手,白桃轉身下了木橋,「五條老師好好跟那個小姑娘拍照吧,人家都已經追出來這麼遠了。」
咒術界裡有很多五條悟的迷弟迷妹,就這種攔住拍照的事情偶爾也是會發生,而且更過分的是這家伙的這張臉在外面走的時候也會有普通人過來搭訕。
怎麼說呢,這就是一個禍國殃民的人。
另一邊五條悟很認真的同三輪霞拍了照以後迅速找到了已經走出一段距離的栗原白桃,特別用力的揉了揉小姑娘的頭發,「咿呀——白桃醬竟然吃醋了,五條老師我真的好開心哦~」
「我可沒有吃醋,不就是拍個照而已,又不是讓五條老師你做什麼其他的事情。」
白桃動了動腦袋想讓對方的手從自己的頭上拿下來,但這就好像黏在了她的頭上一樣壓根就弄不下來。
啊這……
她的發型看樣子算是徹底毀了。
在嘗試了幾次之後她最後選擇放棄,揉就揉吧。
「話說五條老師,既然腦花的其中一個目的是將虎杖悠仁拉入自己的陣營,我比較擔心他們會趁著交流會動手,當初火影裡面的大蛇丸還有砂隱村不就是趁著中忍考試的時候對木葉動手了嘛,這可是熱血漫的一貫套路。」
去年乙骨在的時候她就擔心這個問題,但好在交流會比較圓滿結束,只不過她的姑父夏油傑另外選了一天來打乙骨的主意。今年的大戰已經初步定在十月三十一日的涉谷,可在之前能讓對方動手的機會好像就是交流會了吧。
對,沒有錯,一定是交流會,這樣可以將兩個學校優秀的咒術師幼崽一網打盡。
「我們家可愛的白桃真的好聰明,竟然能想到這個!真乖真乖~」
五條悟一臉笑嘻嘻的揉了揉白桃的頭發,在把小姑娘惹急眼前終於停了下來,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正經了許多,「你擔心的事情我已經想到,在交流會之前我會做好充足的准備。」
既然對方都已經這麼說那就證明一定是有什麼對策,這樣最好。
「嗯,那交流會那幾天我也回來,順便還能清清場。」
她覺得交流會的時候不光腦花和真人會出么蛾子,恐怕上面的人也會是如此。虎杖悠仁在那天一定會出現,而如果上層真的很想弄死那小家伙的話,在發現第一次失手就肯定會動手第二次。
她的父母說得一點都沒錯,這個咒術界的高層已經腐爛到骨子裡了,根本就是這個社會的毒瘤。
「白桃醬怎麼又不開心了?」
發現從剛剛開始白桃就一副眉頭緊鎖的模樣,五條悟突然彎下腰與小姑娘直接來了個面對面,兩個人的臉直線距離絕對沒超過十釐米。
「……」
雖然小姑娘一直在對方追妻火葬場,但畢竟這是自己喜歡的人,突然這麼近距離的接觸她還是有一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差點忘記怎麼呼吸。
啊,這個人怎麼長了這麼一張讓人犯罪的臉。
「沒什麼,就是在想一些事情。」
聽了她的話五條悟哦了一聲,又像是想到什麼詢問起昨晚的那個富士山腦殼最後怎麼樣了。
「他啊,我讓玖辛奈姐姐把他封印成一個富士山的擺件,想著他既然和腦花的感情非常好那一定對那張臉很熟悉,所以就把他放在裝姑父遺照的那個壁櫥裡了。」
不提漏瑚還好,一提起對方白桃就想到昨晚五條老師摘下眼罩了!!
昨晚她用能力進入到漏瑚的靈魂深處,就那麼不巧看到了五條老師對著漏瑚摘下眼罩的畫面,甚至兩個人還十指相扣了!!
她不開心!!
就算是故意冷著對方讓人家追妻火葬場,但也不意味著她願意看到自己喜歡的人和別人十指相扣,更要命的那個別人還是一個特級咒靈。
那一刻白桃承認自己嫉妒了,她都很少看到五條老師摘下眼罩的模樣,明明昨晚兩個人是第一次見面竟然就看到了!
雖說是領域展開,但她依舊不開心。
「五條老師你就不用操心漏瑚的事情,我肯定會好好關愛他,爭取早點把他送到地獄跟姑父作伴。」
「……」
察覺出來小姑娘那酸溜溜的語氣中夾雜著的真實含義,五條悟的嘴角開始瘋狂上揚。
「白桃醬竟然連一個咒靈的醋都吃。」
「哈?我沒有!」
栗原白桃下意識否認這件事,可她只覺得眼前一花,鼻子差點沒撞在五條悟的胸口。
什麼情況?
隨後小姑娘感覺到有什麼東西似乎隔著手掌落在了自己的頭頂。
嗯?
嗯???
也就是說五條悟隔著他的手掌親了自己的腦袋?
雖說隔了一個手掌,但對方的意圖可以說是很明顯了。
救命啊!!
淦!!
真的是救命啊!!
栗原白桃覺得自己整個人都燃燒了起來,她用手捂著頭頂惡狠狠地瞪了五條悟一眼,然後扭頭就跑壓根兒不想再裡這個人。
這個人真的是太過分了!光天化日之下在做什麼呢?她一定要告訴校長有人耍流氓!!
啊啊啊啊啊!這個人耍流氓!!
看著小姑娘飛奔的背影,五條悟的嘴角恨不得咧到後腦勺。
啊,才剛剛出手這個小姑娘就嚇成了這個樣子,如果他要是出全力的話怕不是會直接躲在被窩裡不出來了。
怎麼辦啊,真的是越看越可愛了。
此刻的五條悟笑得像是一個大變態。
嗯,他就是個大變態。
第46章
五條悟是個變態
五條悟是個大變態
栗原白桃覺得自己被調戲了, 而且是狠狠地調戲了的那種,哪有人會親自己的學生?!
啊啊啊啊啊啊啊!!
捂著腦袋,白桃橫衝直撞地回了房間, 然後一頭扎進了被子裡。
不行, 她一直嘗試著要比五條悟還要騷, 結果騷還是這家伙更勝一籌。
要命要命要命!!
大概是因為小姑娘這邊發出的聲音實在是太大, 終於把住在旁邊人給吸引了過來。
「白桃?白桃你怎麼了?」
「……」
躺在床上的栗原白桃原本一動也不動, 在聽到敲門聲後她露在被子外面的腿抖了一下, 估計現在外面已經站了很多個人了吧。
啊,必須要起來打開門。
小姑娘慢悠悠地從床上爬起來,不情不願地將門打開。
好家伙,真的是好家伙,這外面的人幾乎快要把走廊給堵上了。
「你這……五條悟是不是又對你做什麼了?」
「……」
太宰治真不愧是太宰治, 那眼睛毒辣得很幾乎是一眼就猜出來剛剛發生了什麼。
咳咳, 這上來就把事情說得差不多, 真不愧是手握劇本的男人, 實在是太可怕。
「這和手握劇本沒有關系,你看看你這滿臉通紅的模樣, 不是因為五條悟那就真的奇了怪。」
「……」
淦!白桃迅速衝到鏡子前想要看看自己到底是什麼個狀態,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死個人。
媽的,臉紅不紅她倒是沒在意, 但所謂的【秋波流轉顧盼生輝】估計就是她現在這個樣子。
捂著臉緩了一會兒,小姑娘覺得她得冷靜一下。
自從上了四年級以後這五條老師明顯動作幅度大了起來, 而且做事更加不顧及其他人的目光, 這擺明了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這是擺明了還有一年的時間所以開始嘚瑟起來了,我甚至懷疑這家伙可能在我畢業的那天直接下手。」
「白桃自信一點,不要用【懷疑】和【可能】這種詞彙, 而是要用【一定】。」
一群人當中銀時在這方面算得上是經驗豐富,雖然他現在比五條悟小了那麼三歲,但對方心裡想的事情他也能猜出來個大概。
大家全部表情沉重的圍坐在白桃身邊,似乎都在想著怎麼防火防盜防五條悟。
「……」
看著大家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小姑娘突然明白過來為什麼五條老師一直到三十三歲才有了兩個孩子。
有這群人在這裡嚴防死守,五條老師要是能得手那真的是很厲害了。
被一群人這麼圍著,白桃逼不得已把剛剛發生的事情敘述了一遍,幾個人最後決定如果可以的話暫時躲著點五條悟。
「好像不太行,我得幫忙訓練虎杖悠仁,那孩子對於咒術還是一竅不通,為了防止高層再對他做出什麼事情得讓他不光有自保的能力,最好還要在交流會上一鳴驚人。」
其實只要那孩子活著出現在交流會上就已經非常驚人了,但誰也不知道那一天到底會發生什麼,是內部的問題又或者是外部都無法預判。
而且誰又知道他們當中的有些人是不是內賊,少年漫裡經常會出現這種內賊情節,關鍵這個內賊每一次都藏得非常深怎麼著都找不出來。
是老師還是學生,這就說不准了。
就在白桃糾結於內賊的事情時其他人已經將如何防範五條悟的事情提到了日程,既然短時間內沒有辦法躲得了對方那就保持距離。
「以後每天我們都有兩個人跟著你,這樣能讓你們有一點距離。」
啊這……
小姑娘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雖然大家是好心,可……
可其實這樣估計也沒什麼用,五條悟是咒術界的戰鬥天花板,感覺真的沒有人會是他的對手,把藍染算進去好像也是這樣。
「那行叭,希望這個方法有用。」
這是大家的一片心意,如果再拒絕的話恐怕不太好。
得到白桃的同意後玖辛奈開始張羅起了排班表,那風風火火的樣子讓小姑娘為五條老師感到默哀,他這追妻火葬場的道路還真的是很漫長。
十分鐘後這排班表就被玖辛奈交到了她的手裡,上面是這一個月裡每一天用來監視和保護自己的人。
嘶——
把中也和太宰排在一組,這是在折磨誰?
這麼想著她有些為難的抬起頭看向負責這件事的玖辛奈,結果發現對方也是一副抱歉的模樣,「這個是抽簽出來的結果,我也沒想到會是現在這樣。」
「……」
這麼多個人抽簽還能抽到同一根繩子,真不知道這兩個人之間的緣分是不是孽緣。
想到這個白桃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真希望等到中也和太宰一起陪著自己的那一天不會出什麼意外。
在排班表被弄出來的第二天這個計劃便開始實施,只不過這第一天陪著自己的人就有點要命。
完美代餐卡卡西和銀時
這個真的不是故意氣五條悟!真的不是!這都是抽簽出來的結果!沒有暗箱操作!!真的沒有!!
栗原白桃的心裡已經開始不停地吶喊起來,真的希望不會變成修羅場。
雖然白桃不停地進行著心理建設,可是當五條悟看到她身邊的兩個人時還是在那一瞬間產生對方是故意氣自己,不然為什麼會把這兩個人設與自己完美撞在一起的人同時帶在身邊?
「……」
注意到五條悟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小姑娘就知道對方肯定是誤會了,想到這個她有些無奈的用手捂住臉。
算了,誤會就誤會吧,現在把反派解決才是比較重要的事情,至於談戀愛什麼的還是要放在最後。
「五條老師早上好,我們要在哪裡訓練虎杖同學?」
銀時和卡卡西的近戰能力都不錯,如果讓他們來訓練也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就在前天動手的那片樹林,那裡平時沒有人會靠近,場地比較大也容易施展。」
「……」
不是,這話說得怎麼哪裡怪怪的,什麼叫容易施展?
對於虎杖悠仁的事情和能力白桃目前還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這孩子在吞了兩面宿儺的手指之後成為了容器,至於他之前的事情那就真的完全不清楚,這當中難道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在這裡?
五條悟並沒有直面回答小姑娘的疑問,而是擺擺手帶著幾個人到達訓練場地,路上他們路過了前天晚上被砸得幾乎要塌方的道路,竟然已經被修繕得差不多。
淦!
再一次感嘆高專的善後能力真的很強。
當一行人到達那片樹林之後栗原白桃突然發現自己好像被五條老師給忽悠了,虎杖悠仁的體能就像火影裡面的邁特凱一樣,甚至可以說與對方差不了多少,所以銀時和卡卡西不得不重視起來這個孩子,需要將全部精力放在眼前的虎杖悠仁身上,哪裡還能注意得了站在旁邊的小姑娘。
「……」
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五條悟,小姑娘默默地捂上臉。
很好,騷還是這家伙騷。
估計是猜到她心裡想的什麼,五條悟突然將手放在了她的頭上並且狠狠揉了幾下,「放心吧,不會再發生像昨天那樣的事情,我可以保證。」
「……」
按照平常那種女孩子的反應,此刻應該會露出有些失落的小表情,但白桃畢竟不是那些小女生,所以在聽了五條悟的話以後她露出一副不信任的表情。
「五條老師啊,你這麼說完之後我更加擔心了好不好,你確定你的保證有用?」
「咿呀——我在白桃你的心裡竟然是這麼不靠譜的形像嘛?真是太讓人傷心了。」
啊這……
這個人到底是如果做到會如此不要臉的說出這種話來,自己是什麼樣的人他難道心裡就沒有一點兒逼數嘛,非要人把話說清楚?
好在今天的五條悟只是揉了揉小姑娘的頭發沒有多做什麼其他的舉動,大概還是因為這裡有其他人在,就算再想動手也會顧及到女孩子的臉面。
嗯,在某些方面他還是比較有尺寸。
「啊……我不行了。」
從剛剛開始就非常活躍的虎杖悠仁現在有些疲憊的躺在地上,此刻他真的是一點兒力氣都沒了,他什麼時候像現在這樣幾乎把所有的力氣全部抽干。
如果非要形容的話就像是被女鬼將精氣吸干的書生,那真的是一點兒力氣都沒了。
「小伙子,阿銀我可還沒有使出全力,你怎麼就已經躺下了。」
「……」
銀時蹲在地上用手中的洞爺湖戳了戳虎杖悠仁,結果就像是戳鹹魚一樣只是讓對方翻了個身。
哎呀,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銀時又戳了戳對方。
「銀時。」
站在一旁的卡卡西本來還在旁邊看熱鬧,突然想到了什麼他猛然抬起頭看向不遠處的白桃,果然發現五條悟已經動手。
「哈?」
正玩得開心被人叫了名字銀時老大不樂意的抬起頭,結果就看到卡卡西正盯著什麼東西看個沒完,順著對方的視線看過去他也才發現這件事。
淦!
完全忘記了還有這個任務!
注意到這兩個人終於記起今天的任務是什麼,白桃臉上的笑容可以說是特別燦爛,「請問想起來些什麼東西了嗎?」
「想、想起來了。」
很好,能想起來已經很不錯,就怕一直到最後這兩個人都沒有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麼。
終於擼夠了白桃的頭發,五條悟拍了拍手示意今天的場外教學徹底結束,接下來虎杖悠仁要回去那個小黑屋看各個類型的影片。
「等等,看影片?」
沒想到五條悟竟然給虎杖悠仁制定的教學內容是這個,小姑娘由於太過震驚而瞪大了雙眼,她可從來沒有聽過看碟片還能訓練人啊。
「每個人要因材施教,悠仁同學靠這個就很可以,像白桃醬的話就是需要用各個級別的咒靈來喂。」
啊,也對,她好像從小到大就沒有受到什麼關於咒術或者咒力的理論教學,好像有記憶以來自己就展現了在咒術上面的天賦。
嘶——
讓她好好想一下召喚出來第一個式神是什麼時候來著,好像真的是在很小的時候,那個時候自己壓根就不會玩什麼手游或者是抽卡游戲,但是卻當場召喚出了一個SSR,並且干掉了一個一級咒靈。
沒辦法,自己果然是個天才,她可真厲害呢。
想到這個小姑娘都要為自己的天賦而鼓掌,當然這都是要感謝父母那優良基因才會讓她成為一個天才。
「我聽說好像父母的基因好,那麼孩子大概率也會很厲害,當然也有那些父母資質還算可以但生出來的孩子卻非常厲害的時候。」
為了保證可以生出來術式厲害的孩子,御三家之間會不定時的進行聯姻活動,結果看來好像情況並不是很好,現在除了五條老師以外下一輩能拿得出手除了禪院真希和伏黑惠恐怕就剩下加茂家的那個加茂憲紀。
白桃的話讓五條悟微微皺眉,一直吊兒郎當的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絲認真,「這種事情不會發生了。」
嗯?什麼情況?為什麼要和她說這種事情?
小姑娘實在搞不清楚為什麼五條老師突然與自己說這種事情,按理說她以後肯定會和對方在一起並且還有了兩個孩子,這兩個孩子都繼承了五條家的六眼,不管是血統還是能力什麼的都不用在意了吧?
「我也不擔心這個啊,反正我們家已經和禪院家沒有關系了。」
之前就說過栗原家已經與禪院本家徹底分開,甚至都算不上是分家。
禪院家盛產體力怪物,爸爸姑姑還有她都繼承了這一點,只不過沒有一個人繼承那個影子術式。
其實禪院家不光盛產體力怪物還他媽盛產男性出去入贅,她爸爸就是這麼一個很好的例子,跟伏黑惠的爸爸伏黑甚爾一樣,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她爹不是靠女人吃軟飯,入贅也是因為太想擺脫禪院這個姓氏,畢竟這個姓氏可不是一個誰都願意放在腦袋上的東西。
老一輩的恩怨白桃並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她爸爸在年輕的時候帶著還是個孩子的姑姑離開了禪院家,在與媽媽相戀結婚後那真的是毫不猶豫就改了姓氏直接入贅。
「話說我這麼厲害禪院家的人會不會想著把我弄回去?」
不得不說這是白桃比較擔心的事情,就衝著禪院真希的遭遇她就對禪院家沒有什麼好的印像。
小姑娘還在糾結這個問題,而五條悟的眉頭恨不得直接皺出了天際,有些事情不管是他還是栗原家的其他三個人都沒有告訴這個小姑娘,從她召喚了第一個式神開始禪院家的人就已經有了讓她回去的心思,這種心思最近這些年越來越強烈,甚至已經提出來很多次要用錢來換。
當年的伏黑惠是十億,而五歲的栗原白桃則是十五億,前年小姑娘已經從一個路飛的價錢漲到了兩個路飛。
「五條老師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嗯?」
「你怎麼還一臉懵逼啊,我說的是剛剛那個問題,老師你還沒有回答我。」
「……」
看來這個小姑娘今天晚上是必須要知道關於禪院家會不會把她弄回去這件事,而且是那種不得到確切答案就誓不罷休的那種,當然在睜眼說瞎話上面好像沒有人能比得了自己。
「現在禪院家的家主正在觀察真希,確定這孩子有沒有成為下一任家主的能力,他們不會把目光放在你的身上,就算真的要強行帶走你,我估計禪院家會被你當場掀翻。」
「嗯,也對。」
現在整個咒術界恐怕除了五條悟之外沒人能攔得住自己,那她就完全不擔心這個問題,不過真沒想到真希這個小姑娘的目的非常明確,那就是成為禪院家的下一任家主。
emmmm……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好像也不是不可能,這姑娘的實力很強,想要成為禪院家的家主綽綽有余。
「話說要是真希真的當上了家主,那我們家與禪院之間的關系恐怕也能稍微緩和一些。」
今天的話題比較沉重,白桃和五條悟臉上的表情都比較嚴肅,站在他們不遠處的幾個人思考了幾秒鐘最後還是決定不上前湊熱鬧,這不像是耍流氓的模樣,那他們還能暫時觀察一段時間。
「嘛!也不要想太多,要是真發生什麼我大不了就把上層給屠了。」
「五條老師不要一言不合就說出要把上層全部殺光的事情,我們要尊老愛幼啊。」
明明自己也沒有尊老愛幼,但小姑娘在勸五條悟那真的是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雖然她知道他們兩個人都做不到這種事情但嘴上得把這個面子工作給做到。
上面的那些老爺子實在是太過分,不管是在乙骨憂太還是虎杖悠仁的事情上都沒起過什麼好的作用。
「不,如果你知道他們做了什麼以及有什麼樣的打算,恐怕就不會這麼說了。」
「我怎麼不知道,不就是想要弄死憂太和虎杖同學嘛。」
「……」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五條悟臉上的表情有點微妙,而且相對於無奈好像更多的是無言以對。
難道她說得不對?
「不,你說的很對。」
在進行了這麼一場意義不明的對話後,當天晚上五條悟並沒有監督虎杖悠仁看碟片,甚至都沒有出現在高專裡。
emmm……
也許是出差了吧,畢竟作為咒術界的天花板他每天也沒有那麼閑。
像這種偶爾會出差去外地的情況栗原白桃已經非常習慣,她壓根就沒有往其他地方上想,只覺得如果對方出差的話自己得看好虎杖悠仁不被發現,並且最讓她開心的事情就是自己暫時不用再面對對方那張臉,她也不用時時刻刻躲著對方。
真好,她最近實在是有點害怕。
不過讓小姑娘沒想到的是五條悟的確沒出現,但當天晚上又有一個人出現在了她的房間。
每天早晚各兩遍給姑父燒香已經成了習慣,當然這也是為了看看變成擺件的漏瑚在壁櫥裡面待得是不是習慣,如果不習慣自己還得把他往遺照的方向挪一挪。
「你不是和腦花關系好嘛,我讓你好好欣賞一下他的盛世美顏,等到涉谷決戰的時候就帶著你去見老朋友。」
「……」
漏瑚不想說話甚至有點想死。
「你……」
哢噠——
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聽到窗子被人打開的聲音,竟然有人深夜爬自己的窗戶!!
難道說是五條老師!!
對不起,像這種事情她第一反應想起來的就是五條悟,畢竟整個高專能做到大半夜爬女孩子窗戶的就只有五條悟這個人!!
為了防止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白桃當時就支楞起來,完全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太可怕了,五條老師竟然半夜爬女生的窗戶!
就在她支楞起來的同時,外面的人已經從窗子爬了進來,摘下帽子的一瞬間小姑娘又重新坐了回去。
「姑姑你怎麼來了?」
來的人不是五條悟而是她那個已經大半年沒有見過的姑姑,自從上次在新年參拜的時候見過一面之後就再也沒見過,小姑娘都不知道對方這麼長時間都去干什麼了。
「姑姑你最近還在找腦花嗎?你不用再找了,我已經知道對方的落腳點。」
「嗯?是嘛?趕緊告訴我!」
剛從窗子上爬下來的栗原結衣在聽到這個如此讓人興奮的消息後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不過很快她突然想起自己今天過來的目的並不是這個。
「這個你等會兒再告訴我吧,其實我今天過來是有個事情想來提醒一下你。」
「啊?啥啊?」
說話間白桃已經給姑姑倒了一杯水,甚至准備與對方促膝長談一番,因為看對方這個架勢好像這個事情應該要花費很長一段時間來說明。
將杯子中的水一口氣悶掉,栗原結衣先是給夏油傑上了三炷香,雖然她剛跟對方見了一面,但現在看到這個靈位要是不意思意思一下總覺得不太好。
「關於那個腦花在哪的事我們之後再說,最近這家伙的動作有些頻繁,前些日子在商業街一家快餐店裡所有人都被燒成了人干,當天鬼燈就把我叫回去緊急加班,因為這個家伙我們地獄的工作量都增加了許多。」
雖然語氣很平淡,可白桃還是聽出來對方這話裡面真的是飽含了怒火。
思來想去她覺得還是替腦花說句話,這件事情畢竟不是對方干的,如果都安在他的身上那未免有點太冤枉人。
恩,自己可真是一個大好人。
「姑姑,其實那個快餐店的事情也不是腦花動的手,雖然他在現場但主要動手的是一個叫做漏瑚的特級咒靈。」
這麼說著白桃將已經變成了一個擺件的漏瑚從櫥櫃裡拿了出來,說實話現在的漏瑚跟那天襲擊五條悟的完全不是一個樣子,誰能想到一個長得跟富士山沒什麼區別的煤氣罐子在被封印之後竟然會變成一個做工看上去十分精美的富士山擺件。
從白桃的手裡接過這個擺件,栗原結衣的臉上露出十分微妙的表情,要不是對方十分嚴肅而且認真的同自己說起這件事,她真的以為自己這個侄女是在驢她。
「你是說這個富士山的擺件把快餐店裡的那些人都燒成了人干?」
「是的,他本來是一個長得像富士山的煤氣罐子,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些想不開大半夜的跑過來襲擊五條老師,最後被人擰斷了頭。」
「……」
這可真他媽該。
將擺件在手裡掂量了幾下,栗原結衣突然笑了出來,只不過她這個笑容讓人看上去有點心裡發毛,總覺得可能下一秒就會發生什麼大事。
事實證明白桃想的一點都沒有錯,她這個姑姑向來就不是一個脾氣好的人,在知道就是手裡的這個東西讓她加班加點的干了好幾天,那火氣肯定是蹭蹭蹭的往上竄。
誰說都沒有用,現在誰都勸不了她。
「可去你的吧!!!」
栗原結衣將手中的材料狠狠地砸到了地上,而這東西在被扔到地上之後發出了罐子落地時所產生的那種清脆的聲響。
不管外表變成什麼樣子,其實本質也是一個空的陶瓷罐。
嘶——
白桃趕緊閉上了眼睛不去看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兒的富士山,就剛剛那個力度她真的很怕這玩意兒直接被扔碎。
「等到這次的事情結束之後,我一定要把他帶回去,讓他好好嘗嘗什麼叫做十八層地獄的滋味。」
「……」
所以說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地獄的工作人員,他們可是會公報私仇。
重新將漏瑚撿起來,白桃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姑父遺照的前面,剛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好像在落地的瞬間聽到這家伙發出了慘叫聲。
反正就節哀順變吧。
「姑姑,你今天這麼晚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在發現話題已經徹底跑偏之後,白桃終於將事情引回了正軌,能讓對方大半夜爬窗那就證明這件事一定非常嚴重,而且嚴重到不能以文字的形式來解釋清楚。
「啊,剛剛實在是太生氣了,你要不提醒我可能就忘了這件事兒。」
「……」
果然是年紀已經大了嗎?怎麼隨隨便便就能忘掉事,而且還是特別重要的那種。
當然小姑娘肯定不能當著本人的面吐槽出來,她可是到現在都記得漏瑚被姑姑怎麼對待,她可不想被人同樣的摔在地上。
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後栗原結衣重新坐在了椅子上,她這真的有一種准備徹夜長談的架勢。
「白桃,你應該知道我現在對外其實是已經死亡的狀態,目前為止除了你和哥哥嫂子以外就只有老師和阿悟他們知道這件事,不管是咒術界的上層還是其他人大家都以為我已經因為那次的事故死亡。」
「那次的事故?」
什麼事故?
栗原白桃可以說是一臉懵逼,她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在她的記憶裡姑姑的確有過一次假死,但是在之後她又活潑亂跳地醒了過來,一直到過了兩三年後才因為祓除詛咒的時候徹底掛掉。
不過她已經這不得對方究竟是在天內理子來到她家之前還是之後發生的事,她的記憶一定出現了什麼偏差,不然不可能與事實有那麼多不一樣的地方。
「啊,我沒和你說過嗎?出了硝子之外我和悟還有傑負責保護天漿體天內理子,誰知道碰到了伏黑甚爾,如果非要論輩分的話我得叫他大侄子。」
「……」
不是,姑姑你的輩分這麼大嗎?伏黑甚爾都要叫你姑姑什麼的實在是有些過分了吧。
掰著指頭算了一下輩分,白桃發現自己得叫伏黑甚爾為哥哥,然後惠得叫自己姑姑。
媽惹,這特麼輩分太亂了。
恩,就算知道保護天內理子的人裡面有自己的親戚而且輩分還比自己大的那種,但伏黑甚爾並沒有因為這個就心慈手軟。
「反正打得挺慘烈,理子直接重傷。」
說到這裡栗原結衣突然停了下來,「話題又扯遠了,我要說的不是這個。」
「恩?」
「你應該知道因為禪院家有些三觀不正,哥哥帶我很早就脫離了本家,在他與嫂子相戀結婚之後更是改成了對方的姓氏為的就是能與禪院那些人脫離關系,我和哥哥的能力也都不強。」
「……」
要點臉吧,都已經是一級咒術師了還在那說能力不強,這讓那些現在還在二三四級奮鬥著的人怎麼想。
哦,姑姑,你這可就有點凡爾賽文學了。
「白桃,但是你不同,你很強,真的很強。雖然沒能繼承禪院的術式,可你已經強到除了阿悟以外沒人能打得過你的地步。」
「姑姑我知道我很強,你不要重復那麼多遍,我會驕傲的。」
於是白桃就被自己的姑姑狠狠給了一腦勺,算是她不正經的懲罰。
捂著腦袋小姑娘委屈極了,她說的都是真話啊,怎麼還是被打了?
「果然和阿悟待在一起時間長了,說話都不正經起來。」
「……」
不,這和五條老師沒關系的,她說話一直都這麼不正經。
栗原結衣臉上掛著濃濃地擔憂,她今天之所以這麼晚過來也是由於傍晚的時候五條悟突然找到了他們家說起白桃的事情,他們的確有很多事情一直瞞著小姑娘,為了就是讓這家伙能在一個相對比較干淨的環境成長,可現在很多方面都開始運作起來,他們不得不提前做好打算。
「現任的禪院家家主在觀察禪院真希的能力,但由於你的能力和阿悟的關系讓他有了很多的考慮。」
「……」
不用姑姑往下說白桃就已經猜出來對方接下來的話是什麼,像這種御三家的人一直都對自己的姓氏引以為傲,也許某一天禪院家的家主會一臉高傲的過來對她說【我已經觀察你一段時間,覺得你很有潛力所以決定賦予你禪院這個姓氏】,那個畫面都已經直接出現在了她的腦海裡。
注意到小姑娘臉上的表情發生了變化,栗原結衣就知道她已經猜到接下來自己會說什麼,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倒還好吧。
「總之我和哥哥嫂子這一邊是絕對不會松手,如果接下來的時間有禪院家的人或者是其他高層的人找到你,只要不搭理他們就可以。」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她又進行了一下補充,「還有加茂那邊的人。」
啊這……
栗原白桃都不知道自己要用什麼樣的表情來面對姑姑,她一直覺得自己家同禪院和上層那邊有過節就算了,現在怎麼還有加茂的事情?
御三家一共就三家,他們怎麼跟其中兩家有仇?
不過對方似乎今天就是為了跟她說一件事,所以關於加茂那邊的事情沒有與她解釋的打算,就算她問起也只是用一句【這件事你暫時還不需要知道】給打發走了。
恩?
這難道又是什麼驚天地的大事兒?
有的時候越不告訴她就越讓人覺得心裡癢癢,白桃想跟姑姑撒嬌問一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結果對方面無表情的朝自己伸出了手,「腦花的地址。」
「……」
淦!
不告訴自己賀茂的事情,竟然還想問腦花的地址?!
她才不要說!
「姑姑,我們來交換一下情報吧,你告訴我加茂家的事情,然後我就告訴你關於腦花現在的藏身地點。」
這本來是一個非常完美的交換計劃,白桃覺得自己的姑姑是一定會答應的,可誰知道對方只是保持著朝自己伸出手的姿勢臉上依舊是面無表情,大有一種如果她要是不把地址說出來的話,可能下一秒被扔在地上的人就是自己了。
「我說!我說還不行嘛!姑姑你太欺負人了!」
小姑娘特別不情願的把地址告訴給栗原結衣,對方這才心滿意足的爬上了窗戶,只不過在離開前她又突然轉過頭來露出一個意義不明的笑容,「要是覺得我欺負你了,那就讓阿悟替你報仇,還有你的窗戶的質量實在是太差,晚上睡覺的時候記得鎖好,不然可是有人會爬進來。」
「有誰會爬啊,到現在還不是只有姑姑你在這爬窗子。」
只不過小姑娘還是太年輕,完全沒想到自己隨口說的話竟然成為了現實。
臨睡前她聽話的將窗戶鎖好,隨後才關燈上床睡覺睡的半夢半醒迷迷糊糊的時候,好像又聽到窗戶發生了一些奇怪的響動,於是白桃揉著眼睛睡眼朦朧的坐了起來。
「恩?」
哦,原來是五條老師大半夜爬自己窗戶啊。
大概是沒想到小姑娘竟然坐在床上看著自己,剛剛爬窗戶進來的五條悟先是一愣,隨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同對方打了個招呼,「呦!晚上好。」
「……」
白桃坐在床上盯著五條悟發了一會兒呆,像是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又重新躺回到了床上。
「啊,果然是睡糊塗了,怎麼能夢到五條老師從窗戶裡爬進來呢,我記得窗戶明明是已經鎖上了。」
小姑娘嘟囔了幾句,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她徹底再次進入了夢鄉,就連呼吸都變得綿長起來。
看到對方重新躺了回去,五條悟這才松了一口氣,隨後小心翼翼的走到床前,他十分好心替小姑娘將被子蓋好又掖了掖被角。
大概是沒想到這家伙以為剛剛發生的事情都是在做夢,難道夢到男老師爬女孩子的窗戶就不可怕了嘛?
看著小姑娘恬靜的睡臉,五條悟突然朝著對方伸出一只手捏了捏人家的臉。
哎呀,手感還不錯。
在發現小姑娘沒有反應之後這家伙的膽子明顯大了許多,他甚至將兩只罪惡的手全都伸到對方的臉前捏了捏,然後又捏了捏。
恩,如果非要說的話總覺得他是在玩史萊姆。
一直到白桃皺著眉頭把這雙手打掉,某個不要臉的人才終於停下了自己罪惡的手。
「好好睡吧,所有的事情都會過去,總不能讓那些家伙一直為所欲為。」
這麼說著五條悟拍了拍白桃毛絨絨的頭發,又把被角掖了掖准備離開。
「哼!」
睡夢中的白桃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麼,發出了重重地哼聲,當然一般能讓她哼的人好像也就只有五條悟。
第二天早上栗原白桃頂著個大黑眼圈爬了起來,她總覺得昨晚沒有睡好,甚至還夢到了五條老師爬了自己的窗戶。
這麼想著她趕緊看了一眼窗戶是不是還鎖著。
恩,還好,還是鎖著的。
嘶——
怎麼覺得臉那麼疼?
小姑娘一邊揉著自己的臉一邊跑到鏡子前面仔細得看了看,發現她的臉怎麼有點發紅。
emmmm……
說實話,昨天她不光能到五條老師大半夜爬自己的窗戶,甚至該夢到對方坐在床前像捏史萊姆一樣捏自己的臉。
這應該是夢吧?
應該吧?
此時此刻就連白桃自己都有點不太相信到底是怎麼個情況,要不然她還是去問一下另一個當事人吧。
這麼想著,小姑娘在一切都收拾完畢之後將五條悟堵在了對方的房間門口。
「五條老師,我問你個問題。」
「恩?」
「你昨天晚上有沒有爬我的窗戶?」
這話一問出來五條悟停頓了一秒鐘,但他還是非常快的就回答了白桃的問題,「沒有哦,我怎麼可能半夜爬窗戶呢。」
……
emmmm……
是嗎?
摸著自己已經不太疼了的臉,栗原白桃陷入了沉思。
第47章
少年熱血漫有一個非常吸引人並且是定律的劇情, 要麼就是一個大型考試要麼就是一個大型運動會,反正能將觀眾們的熱情全都調動起來,而且只要有這種劇情就一定會出現一些大事, 隔壁的火影就是一個非常好的例子。
JUMP裡面的常青藤【獵人】裡面的獵人考試可以說是神仙劇情, 只要把這些劇情的套路往上套幾乎可以猜出來這次的交流會一定會出事, 要麼是內部的問題要麼就是從外面的敵襲, 比較要命的是這兩個都趕上。
「虎杖同學的運氣似乎一直都不怎麼樣, 所以我猜可能會內敵外患全都有。」
栗原白桃穿著個鬥篷, 面前的桌子上放了一個碩大無比的水晶球,這水晶球原本是她送給姑父的禮物,在對方下了地獄之後她從姑姑的手裡要了過來,這玩意兒可是開過光的,算起命來准確率高達百分之八十以上。
平時她一直拿周圍的人練手, 現在突然冒出來一個虎杖悠仁, 那她肯定不能放得過這只羊。
看對方說得煞有其事的樣子, 虎杖悠仁表示自己有點慌。
「哎~那我怎麼才能破得了這一關?」
「嘶——讓我替你算算。」
白桃的眼睛不停上翻跟翻白眼不小心抽瘋了一樣, 右手在那各種抖動似乎是在計算著什麼,如果不知道實情的人在看到小姑娘這個樣子可能真以為怕不是癲癇犯病, 至少當五條悟走近地下室的時候是看到了這一幕。
「白桃醬?白桃醬?!你這樣怪嚇人的。」
「別鬧五條老師,我這剛跟上面的神仙搭上話,你影響了我的發揮。」
又繼續抖了幾下, 白桃終於睜開了自己的眼睛,金色的眼眸目不轉睛地盯著虎杖悠仁。
「怎麼了?栗原學姐你這樣我怪害怕的。」
「放心,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這次的交流會你沒有問題。」
趁著小家伙與自己對視的功夫,白桃偷偷潛入了對方的靈魂深處瞄了那麼一眼,結果這麼一眼就讓兩面宿儺發現了自己, 還好她跑得快才沒有被對方抓住命運的後脖頸。
被人探查了靈魂,虎杖悠仁覺得身體有些怪怪的,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嘶——
怎麼感覺臉突然變得那麼熱?
「虎杖同學,你現在吃了幾根宿儺的手指?」
「三根哦,一根是他自己吃的,一根我給他的,剩下的那根是腦花在少年院裡放了一根手指,在悠仁昏迷期間兩面宿儺直接吸收了。」
一直在一旁圍觀的五條悟突然冒了出來,將自己的腦袋伸在兩個人的中間嘗試著將白桃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的身上。
太傷心了,自己進來已經很長一段時間結果白桃壓根兒就沒看過自己一眼,難道他已經沒了魅力?
「……」
啊,三根啊。
這才剛剛一個月的時間就已經吸收了三根手指,速度未免也有些太快了。
白桃非常擔心一件事,如果現在虎杖悠仁還能鎮壓得住只有三根手指能力的兩面宿儺,可這手指的數量增加到十根以上還能不能壓得住就不好說。
「其實我更擔心的是宿儺以什麼代價讓悠仁活過來。」
兩個人旁若無人的開始討論起關於宿儺的事情,至於小家伙已經特別乖巧地坐在椅子上眨著眼睛看向兩個人。
雖然知道這兩個是在說自己的事,但他現在真的是完全插不上話。
「那個……」
「悠仁你把宿儺叫出來,我和白桃准備找他好好談一談。」
「???」
瞅瞅這說得是人話嘛,什麼叫做找宿儺談一談,這是大家能坐在椅子上心平氣和談話的時候嗎?確定不會再打起來?
「放心吧,有玖辛奈的查克拉鎖鏈在,他真的浪不起來。」
像是想到了什麼白桃讓虎杖悠仁最好將衣服脫下來,聽說兩面宿儺每次出來就喜歡爆衣。
說到這個她突然停頓了一下,「不對,好像每一次爆衣都是在惠的面前,不是說他迷上了惠嘛,這就像是孔雀開屏一樣,現在惠沒有在這裡他也就沒有爆衣的理由,既然這樣的話虎杖同學你不用脫衣服了。」
「哦哦。」
小家伙停下了自己即將掀開衣服的手,隨後十分乖巧的坐在椅子上。
從剛剛開始五條悟就一直盯著白桃,非要說的話他發現情況有點不太對勁,「白桃醬我也是有八塊腹肌的人。」
「你有八塊腹肌跟我有什麼關系!就算最後變成了一大塊跟我也沒關系!」
當場小姑娘就炸了毛,端著自己的椅子往後竄了很遠一段距離。
這家伙怎麼能當著一年級小孩子的面就說騷話呢?再這麼下去的話自己可真的要報警抓人了哦。
「白桃醬離這麼遠我可是會傷心的哦。」
「你哭了跟我都沒關系。」
嫌棄的扯了扯嘴角,白桃醬玖辛奈的查克拉鎖鏈綁在虎杖悠仁的身上,接下來就等著兩面宿儺出來他們可以好好聊一聊。
「虎杖同學你要保持著清醒的頭腦,如果我們喊你的名字你可就要趕緊出來哦。」
「嗯!我覺得應該沒問題。」
於是當兩面宿儺在虎杖悠仁的身體裡醒過來時就看到五條悟和一個女生正笑眯眯的坐在自己面前,而他們中間則是一張放著撲克牌的牌桌。
「醒了嘛這位兄弟?既然醒過來了那我們一邊打牌一邊聊?」
說著白桃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撲克牌開始洗了起來,三個人能玩的牌種類有很多,想著兩面宿儺作為一個活在千年前的老古董,還是選一個非常簡單的抽王八吧,這樣大家都能參與進去更能好好交流一下感情。
「我為什麼要和你們一起?五條悟我們來打一架!」
在非常囂張的懟了白桃之後兩面宿儺准備站起來與五條悟打一架,結果他連站都沒有站起來,整個人就像是被封印在椅子上一樣完全動彈不得,到了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身上被纏了很多到金色的鎖鏈。
「這是什麼東西?你們以為就這些破東西能鎖得住我?」
「嗯,你隨便掙扎,要是能掙扎開算我輸。」
隨手將撲克牌放在桌子上,白桃朝著兩面宿儺比了一個【請】的姿勢,她非常信任玖辛奈的能力,怎麼著這宿儺還能比九尾厲害?
兩面宿儺罵罵咧咧的掙扎了一分鐘,可這查克拉鎖鏈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
在怒氣值到達一定程度之後,兩面宿儺本來就沒有什麼理智可言,他作為詛咒之王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待遇?
玩牌?玩你個腦瓜球!
宿儺大手一揮直接把牌桌掀翻,白桃准備拿牌的手整個兒僵在半空中。
媽的,那個開了光的水晶球碎了。
做了壞事之後宿儺朝著兩個人挑了挑眉毛,一副想要將對方氣死的模樣,這就像是小孩子故意做壞事氣大人一樣,非常的幼稚。
像五條悟這種成熟的大人肯定不能被氣到,人家好歹算得上是身經百戰這種事情遇到得多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摔碎的水晶球也不是他的東西。
「嗚哇!五條老師!我的水晶球被摔碎了!那可是開過光的水晶球啊!而且還是姑父的遺物就這麼被這個家伙給打碎了!你一定要替我報仇啊!」
栗原白桃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那真的是男默女淚的哭聲,這個人怎麼一言不合就掀桌子呢?!
「吼~」
兩面宿儺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這兩個人,像是發現了什麼露出一絲譏笑,「這是你的女人?看上去真弱。」
「……」
白桃的哭聲可以說是戛然而止,而在小姑娘哭聲停止的瞬間五條悟聳聳肩表示希望宿儺一路好走。
「只是三根而已。」
「???」
在兩面宿儺疑惑的表情中,白桃已經將他直接掀翻在地,這個地下室的空間太小完全沒有辦法施展開,於是她拽著對方的帽子開始往外面走。
「剛剛你說的話前半句非常正確,可後半句有很大的錯誤哦∼」
五條悟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他沒有准備動手幫忙,如果真的需要他動手的話可能只是幫著兩面宿儺讓這家伙別被打死了。
也許白桃在對付一整只宿儺要處於劣勢甚至打不過,但要是減少一根手指的話那也是綽綽有余就更別提現在才三根手指的宿儺。
「你說誰弱呢?」
小姑娘最討厭的就是有人說自己弱,一個穿女式和服的家伙竟然好意思說自己?
「再怎麼著也輪不到你這個女裝大佬來說我!啊呸!!」
眼看著小姑娘即將動手,五條悟趕緊提醒了對方一句,「別打壞了,那個可是悠仁的身體。」
「沒事,大不了再給他治療好。」
「……」
本來白桃想著跟兩面宿儺好好談一下,最好能特別痛快的知道讓虎杖悠仁復活的代價是什麼,可這個家伙非要選擇另一種暴力的方法。
才三根手指而已,除非兩面宿儺用了領域。
哦,用了其實也不怕,根據現場的報告來看好像是在一定的範圍內把人切了?
白桃沒有自己動手,只是扯著嗓子大喊了一聲,「中也!!!」
「咿呀!!」
下一秒橫濱歌姬中也醬就從天而降落在了兩人面前,給兩面宿儺當場表演了一個什麼叫做【重力使你抬不起頭】。
「怎麼感覺像我像是召喚數碼寶貝的被選中的孩子?」
「白桃醬第一反應竟然不是叫我,真是太讓我難過了。」
「???」
這人又在說什麼騷話,他又不是自己召喚出來的小精靈。
「哎,你都沒有給我英雄救美的機會。」
「救誰?救宿儺嗎?」
「……」
第48章
兩面宿儺保持著被重力壓垮的姿勢與大地進行親密接觸, 他現在連手指都動不了更別提領域展開。
「中也,你能不能讓他正面朝上,這樣我能直視他的眼睛。」
「……」
於是面對面與大地接觸的宿儺被整個兒的翻了一個面兒, 他以一個大字型趴在地上, 下一秒兩張特別欠扁的臉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這樣可以嗎?」
「應該可以。」
兩個人當著自己的面可以說是明目張膽的在密謀著什麼, 不對, 既然都已經當著自己的面那就不叫密謀。
喂喂, 有點過分了吧?
「有能耐你們光明正大的與我打一場。」
「這還不叫光明正大?我們是當著你的面使用能力又沒有偷襲, 輸了就是輸了咱們也得承認。」
在某些方面栗原白桃氣人的程度與五條悟沒什麼區別,關鍵她覺得自己說得非常在理。
什麼叫做沒了毛的鳳凰不如雞,說的就是現在的兩面宿儺,這家伙臉上的表情和語氣依舊是一副霸道總裁高高在上的模樣,但他現在的姿勢似乎跟霸道總裁完全扯不上什麼關系。
氣得宿儺瞪大了眼睛後白桃輕而易舉的使用了自己的能力, 在小姑娘侵入靈魂的瞬間宿儺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從自己的天靈蓋咻的一下竄了進去。
???
這是什麼情況?
宿儺整個人哆嗦了一下, 突然有一種燥熱感在體內生成, 那一團熱氣在身體內部不停亂竄。
「啊……」
花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白桃從宿儺的靈魂深處跑了出來, 之前她進入的要麼是人類的靈魂要麼是咒靈的靈魂,這是第一次跑到詛咒之王的內部, 裡面完全可以用兵荒馬亂來形容。
朝五條悟比了一個OK的手勢,小姑娘心有余悸的坐在一邊不停地坐著心理建設,剛剛她很巧地看到了宿儺的領域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淦!
如果可以的話千萬不能讓對方把那個可怕的領域弄出來, 只要出來那真的是方圓多少米範圍內全都沒有活物。
嘶——
她得想個辦法將這個問題解決一下,如果只是借希望於對方不使用能力似乎不太科學, 那她得好好想一下。
領域的名字叫什麼伏魔御廚子, 方圓兩百米範圍內所有活物全都給切了,真不愧是宿儺小廚娘。
注意到小姑娘露出比較苦惱的表情,五條悟拍了拍宿儺的肩膀, 「悠仁同學~悠仁同學你可以出來了!」
「哎?好了嗎?」
在身上的花紋消失的時候虎杖悠仁冒了出來,那花紋就像是一個切換的開關,真以為自己是黑白一護了。
「啊,真的好煩啊!」
栗原白桃有些苦惱的用手撓了撓頭發,其中有幾根紅發當場突破地心引力支楞了起來。
小姑娘欲言又止的看了五條悟一眼,示意對方跟上自己,她暫時不想讓這個事情被虎杖悠仁聽到。
「嗨嗨~我們家白桃真的是非常喜歡撒嬌呢~」
一臉懵逼的白桃:「???」
不明所以的中也:「???」
剛剛切換回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虎杖悠仁:「???」
啥?發生了啥?怎麼就跟栗原學姐愛撒嬌扯上了關系?難道說是宿儺又做了什麼奇怪的事情?
而且看學姐如此苦惱的模樣,好像真的是宿儺做了什麼惹得對方苦惱了吧?
等等,既然這樣那自己要不要道歉?雖然不是自己做的但畢竟是用他的身體,還是道歉吧?
這麼想著的同時虎杖悠仁已經開始行動起來,他非常熟練的雙腿跪在地上,額頭與兩個膝蓋連線的中垂線行成一條直線。
「對不起,栗原學姐的苦惱都是因為宿儺造成,雖然並不是由我直接造成但這其中卻是間接因為我的緣故。」
「……」
看著小家伙如此惶恐的認錯,栗原白桃一臉驚恐地看向五條悟,她的視線在這個人的身上來回打量了好幾次,最終才不確定地開了口,「五條老師你都在教虎杖同學什麼東西,他這認錯的速度有點快啊。」
趕緊將虎杖悠仁從地上扶了起來,這可是少年漫的男主角,怎麼能隨隨便便就下跪呢。
「你不用道歉,這根本就不是你的問題,都是你體內的兩面宿儺這個家伙做出來的,跟你沒有關系哦,下次見面的時候我再打他就好了。」
「真的嘛?」
「真的。」
在白桃的安慰下小家伙終於放下心來,但對方扭頭就交待中也跟他好好比劃一下。
嗯?
嗯???
這確定是跟自己沒關系嗎?要是沒關系的話為什麼會讓中原中也與自己比劃?不要以為自己沒玩過游戲哦,中原中也的異能力是什麼他也是非常清楚的哦!
將兩個人支出去後白桃簡單扼要的將兩面宿儺與虎杖悠仁的那個交易說了出來,按理說一分鐘的時間不可能干什麼事,就算是秒·射都沒有那麼快的速度。
「……」
五條悟抿著嘴沉默了幾秒鐘,這是他第一次接不上對方的話,甚至不知道要怎麼繼續聊下去。
「白桃醬,你這……你這些詞都是和誰學的?」
「五條老師,你覺得我身邊哪個人不懂這些東西?」
阪田銀時、卡卡西老師以及太宰治那真的是啥都懂,再加上身邊還有一個騷到極致的五條悟,那她在這方面的知識可以說是達到了極致。
不,現在並不是討論秒不秒·射的問題,而是兩面宿儺要用這一分鐘干什麼?
兩個人對視了大概一分鐘的時間,愣是沒有想明白這一分鐘宿儺想要干嘛,但可以肯定的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結合一下對方的領域來看,萬一他控制虎杖悠仁的身體後當場來了一個小廚娘切菜技能,那他周圍就沒有活物了。
現在虎杖還能控制得住三根手指的宿儺,可誰又能保證手指增加到十幾根的時候小家伙能不能控制得住。
「白桃醬我看你的鎖鏈不錯。」
「明白,安排上了。」
漩渦一族都能把九尾封印,更何況是一個兩面宿儺?
呵,笑話。
於是在兩面宿儺被懟到小黑屋時,他接下來的事情已經被安排得明明白白,最好平時就別出來了。
不過這畢竟不是真的火影,也不能在虎杖悠仁的肚子上真來個封印什麼的,大概唯一說得過去的恐怕就是讓四代夫婦時刻跟著這個小家伙,這樣一來原本與兩人組隊的藍染就被單獨拿了出來。
絕對不能讓藍染和宿儺碰面,這兩個人要是碰面怕不是要毀滅地球,但這樣安排其實最好,至於藍染就和太宰治一起互相傷害算了。
再強調一遍,只要她不死,抽卡來的式神就不會死亡,所以這就是傳說中的一屍好多條命。
既然已經想到了一個非常好的解決方法,栗原白桃非常滿意的拍拍手,「接下來我們就是等著交流會上讓所有人大吃一驚吧!」
「那是肯定,這可是我親自調·教出來的學生。」
「……」
啊,要不是已經知道未來兩個人有了兩個孩子,白桃還真的有些懷疑五條悟性取向到底是什麼,這家伙不光男女通吃甚至准備照單全收了嗎?
突然想到對方剛剛說的騷話,小姑娘覺得應該跟這家伙提個醒,不然下次再這樣的時候會嚇到人家小孩子,「五條老師,平時只有我們兩個的時候你變態一點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以後當中其他人的面你收斂一些吧,不然真的會當成變態啊。」
對自己的學生下手,平常人都干不出來這種事吧?
本來她是想提醒一下五條悟,可不知道這人是怎麼想的,總覺得好像是誤會了白桃的意思。
五條悟左手握拳輕敲了一下右手的掌心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我明白了白桃醬,以後所有事情就等我們兩個獨處的時候做吧!」
???
「淦!你這是什麼危險發言?我都可以報警了!!」
別問,問了就是現在非常害怕,害怕到她直接頂了個竹蜻蜓准備遠離這個大變態,結果剛起飛沒多久就感覺身上一沉,這個男人竟然臭不要臉的把她攬進懷裡強行蹭她的竹蜻蜓。
「哇!原來飛起來是這種體驗!」
「……五條老師你能要點臉嗎,你覺得你自己不會飛?」
「不會呢。」
媽的,她絕對要報警。
不對,她要把五條老師的所作所為都告訴七海海,讓對方替自己出氣。
於是作為一個社畜的七海海在下班後收到了來自栗原白桃告狀的郵件,表面上是來控訴五條悟平時的變態行為,但在某種程度上來看這就是凡爾賽文學了,這擺明了是來秀恩愛。
哦,不對,這就是來秀恩愛。
【七海海!七海海!五條老師真的是太過分了!!】
小姑娘在後面還發了一個大哭的表情,那真的是可憐極了。
【七海海!七海海你說是不是!五條老師這種行為就是一個大變態!】
【七海海!!】
一共三封郵件,栗原白桃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飛過來的,七海健人動動手指回了對方一封。
另一邊收到回信的小姑娘滿心歡喜的打開郵件,意料之中的她只看到非常簡單的一行字。
不,說一行字都已經是多了的。
【哦。】
這個哦是怎麼回事?
什麼叫做哦???
說好的【靠譜的成年人】,為什麼變成這麼冷淡的模樣?
很好,也就是說能治得住五條悟的人現在怕不是還沒有出生,這就很讓人頭疼。
媽的。
有些不解氣的白桃打開搜索引擎,在上面十分認真地打上了自己想要搜索的東西。
【如何要騷得過一個人】
她就不信找不到突破口,要知道自己的腦袋可不是面團捏的,做人就要不斷突破提升自己。
那一刻小姑娘覺得自己牛逼壞了。
就在栗原白桃准備打敗五條悟的同時,位於神奈川准備降落在吉野順平身上的劇情已經開始發生。
栗原結衣在從自己的侄女身上得到關於腦花和真人的消息後並沒有直接動手,她准備暫時觀察一段時間,敵方情況不明她不能貿然行動,如果因為自己的魯莽導致接下來的計劃失敗那可能真就會讓腦花跑了。
關於腦花身邊的那個真人,結衣手上的情報真的是少之又少,即使那些被他殺掉下了地獄的人也說不上來自己到底是為什麼就掛掉,非要說的話大概就是被一個長得跟縫在一起的破布娃娃的人碰了一下。
沒了,就沒了,碰了一下後他們的對於自己活著的記憶就完全不存在,只知道自己受到了煎熬,再次回過神來時就已經到了地獄。
總之這個真人的能力比較難辦,她還得好好觀察一段時間,為了防止真的出現什麼意外她甚至不讓以前跟著夏油傑的那些人有什麼輕舉妄動。
「當然如果你們想早點下地獄跟阿傑團聚的話我不會攔著你們去送死。」
前腳死了那她後腳就能帶著人直接回地獄,反正這些人回爐重造以後也不能投胎轉世,那就生生世世在地獄給他們當打工人算了。
於是在栗原結衣觀察的這段時間真人出來瞎幾把浪,他和腦花已經制定了一個詳細的計劃,這個計劃的重點人物是一個叫做吉野順平的男生。
當初栗原白桃將阪本留在順平小可愛身邊時腦花並不知情,阪本是在被抽卡抽過來以後直接留在了神奈川,壓根兒就沒有被小姑娘帶在身邊亂竄,所以在他們眼中這只是一個中途轉校過來並且非常拉風中二的男高中生。
大概真的是阪本太過於獨領風騷,他處理人際關系都是用自己不經意間散發出來的魅力,導致整個學校幾乎全部成為了他的後·宮,這裡並沒有後·宮當中的勾心鬥角,大家反倒在一片和諧中步入了高中二年級。
「阪本同學!」
「啊!阪本同學!」
「……」
吉野順平重重地嘆了口氣,整個學校恐怕就只有自己還沒有被攻略,事到如今真的不知道這對於自己是好事還是壞事。
嗯,大概是好事吧,至少自己在做感興趣的事情是不會有人再來打擾自己。
真不錯,這真的很不錯。
如果自己能安安靜靜地在電影院看電影那就更好了。
於是當真人出現在電影院時白桃通過同樣在現場的阪本知道了情況,因為激動她直接抓住了五條悟的領子。
「五條老師!真人崽子出來了!他還是個崽子你絕對不能放過他!!真人必死!」
在弄死腦花和真人這方面,白桃一直奮鬥在前線。
第49章
雖說一直都知道腦花和真人藏身的地點, 但在沒做好准備之前栗原白桃並沒想著要動手干·人,當然這些前提是在這兩個家伙不出來禍害人,那大家暫時就可以相安無事的相處, 可一旦他們出來主動浪那就非常對不起。
「我要殺了他們!!殺了他們!!!啊啊啊啊啊啊!!」
白桃發出了尖叫雞般的叫聲, 就差當場跳起來搖晃五條悟的肩膀, 真人崽子絕對不能放過!
「白桃, 你現在的樣子就像是魔怔了一樣。」
這已經不是魔怔了啊, 這是她的一塊心病, 如果能讓十年後的自己一直惦記這件事一定是真人做了什麼無法讓人原諒的事情,一般來講以她的性格除非是發生那種特別大特別大的事情,不然自己不會露出那種難過的神色。
只要人沒有死,那就有回旋的余地。
等等,也就是說真的有人因為真人死掉。
媽的, 那就沒有什麼再說的必要, 任何一個人的死亡都會導致她心態崩掉。
想到這個小姑娘看了一眼身旁的五條悟, 她不太確定如果有人犧牲五條老師會怎樣, 對方在高專時期已經經歷過太多生離死別,但經歷再多也不能夠將這種事情當成習慣。
「都說少年熱血漫是用鮮血堆積起來, 鮮血會讓主角完成成長,可我不想讓走這種的套路。」
栗原白桃從一開始就明確表示過自己不想看到同伴死亡,這也是她想要變強的原因。
「放心, 我可是最強的。」
「……」
對,就因為是最強的, 所以才會讓敵人想將這家伙封印。
像是想到了什麼, 五條悟伸出手右手輕輕敲了一下左手的掌心,「啊,我突然想到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來鍛煉悠仁同學。」
「啥?」
這個人又在說什麼騷話, 既然對方的目標是虎杖悠仁,這家伙怎麼還能放心大膽的把小家伙主動送上去。
似乎知道小姑娘在擔心什麼,五條悟直接來了一個wink,「放心吧,這可是難得的實戰機會,只要我不想讓他死那他就不會死。」
「……」
啊,這難道就是天花板的自信?
行叭,既然人家都已經這麼說了,如果她這個時候還各種不願意就顯得有些矯情,反正有天花板在自己也用不著害怕。
按照阪本那邊傳遞出來的情報,是吉野順平和他一起在電影院看電影時發現了真人崽子,為了能得到更多的情報由順平扮演一個陰沉的少年追了過去。
本來白桃還在擔心順平小可愛的安全問題,不過很快她發現暫時自己不需要擔心這個,因為阪本也混了進去並且……
她都不想多說什麼。
果然阪本這個男人是一個大型bug,不對,應該說這個番好像就跟其他世界格格不入,像真人這種大反派竟然會對反復橫跳的阪本產生了興趣,相比之下陰沉的順平小可愛都沒有得到對方的青睞。
啊這……
伸出手撓了撓頭,坐在汽車後排座位置上的白桃突然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
嗯,這樣就可以叭,反正阪本也不會死,他要是成功攻略了真人崽子也不錯。
果然阪本才是那個站在食物鏈頂端的人,實在讓人猜不出這個人究竟還會攻略誰的可能。
這也是個大佬。
「那七海就和悠仁同學去那個電影院好了,我和白桃去找真人。」
五條悟分配得非常合理,這樣看來今天就是真人崽子的死期。
阪本已經和順平小可愛離開真人藏身的那個下水道,到目前為止沒有出現什麼意外,倒也弄清楚最近神奈川附近出現大量人群失蹤的原因到底是為什麼。
「那個真人是在做人體試驗?」
白桃有些驚訝的眨了眨眼睛,她只能感知到從阪本那邊傳來的消息,至於那邊究竟發生什麼她並不是很清楚,也許自己的疑問需要到了現場才會搞清楚是怎麼回事。
「倒也不確定,這也許是真人的能力,如此看來白桃你要小心一點。」
「……」
看看,這就是咒術界天花板的自信,在動手前都不需要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他只需要擔心別人的安全。
不對不對,只要有這家伙在,其他人都會是安全的。
「放心,我……」
栗原白桃剛想表示對方不需要擔心自己,她好歹有那麼多式神傍身,結果剛開口突然發現自己誰都沒有帶來。
是的,她誰都沒有帶來,整輛車子除了開車的伊地知以外,就剩下她和五條老師以及七海海帶著的虎杖悠仁。
這他媽找誰說理去?
因為真人崽子出來浪,她一心想要弄死真人崽子所以激動得完全忘記自己需要帶著式神一起,更可氣的是自己連四代夫婦都沒帶來。
淦!
這麼想著的同時手機沒命的響了起來,屏幕上閃爍著銀時的名字。
怎麼辦,這個電話對於此刻的她來講就是一道催命符。
電話鈴聲在響了一遍之後停頓了兩三秒後又一次響了起來,依舊是銀時打來的電話,整個車子裡的人的目光都放在這個手機上,如果自己再不接聽的話恐怕她都有點說不過去。
「啊,我接我接。」
電話接通的那一瞬間銀時懶洋洋的聲音從裡面傳來過來,「白桃你跑哪去了,我們到現在都沒有找到你。」
「啊……其實我們發現了真人的蹤跡,現在正趕往那裡,由於情況實在緊急就沒來得及通知你們,我一會兒把地址發過去你們抓緊時間過來彙合。」
說到這裡白桃突然停了下來,聲音也跟著低沉下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次很有可能會把真人干掉,你們抓緊時間過來就行。」
果然在她這麼說過之後電話那頭傳來什麼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估計跟自己一樣都太激動了。
掛斷電話小姑娘一抬頭就看到虎杖悠仁用一種驚訝的眼神看著自己,估計是沒想到她能睜眼說瞎話到這種程度。
「沒辦法,與五條老師接觸多了你也會變成這樣。」
小家伙張了張嘴露出一副一言難盡的表情,糾結了幾秒種後他還是將這話說了出來,「其實我更想成為像七海老師這樣靠譜的成年人。」
「哈哈哈哈哈!!!」
對不起,白桃對此發出了非常喪心病狂的笑聲,誰能想到這個小家伙眼睛如此毒辣上來就發現了其中的問題,七海海的確是一個靠譜的成年人,而且單從外表上來看七海海更像是五條悟的前輩。
大概是覺得白桃的笑聲實在太大,七海海戴著眼鏡的眼睛透過前方的後視鏡斜了她一眼,嚇得小姑娘趕緊閉上了嘴。
沒辦法,她不害怕五條悟就害怕七海海。
整個車子裡面只有伊地知一個社畜人沒有開口說話,他先是將七海和虎杖悠仁在電影院門前放下後又開了大概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停在了一個相對來講比較偏僻的地方,按照阪本的提示下水道的入口的確就在附近。
五條悟和栗原白桃一前一後從車上走下來後伊地知就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直接一腳油門衝了進去,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在這裡停留時間過長就會命喪當場。
看著車子揚長而去,小姑娘都不想吐槽。
「五條老師你看看你把伊地知先生嚇成了什麼樣子,他作為一個社畜很不容易了,你下次對他好一點吧。」
「哼,就算他哭了都跟我沒關系。」
這個男人明明長了一張讓男人都合不攏腿的臉,可說的話可是非常戳人心啊。
「當然,如果是白桃醬你哭的話我可是非常心疼。」
「行了五條老師你可別說騷話了,我們趕緊把真人崽子弄死才是重點。」
都已經到這一步了如果再失手那就真的沒臉面對江東父老,為了不讓真人有機會逃跑,他們並沒有等式神們趕過來,而是選擇直接懟上去。
在得知真人崽子是躲在下水道裡面之後,白桃就做了充分的准備。
下水道裡面與外界完全隔絕,隧道內部沒有任何燈光可言,除了在洞口的位置還有些許的陽光透進來,除此之外那真的是放眼望去的黑。
這與阪本之前的描述差不多,他們要先穿過一條漆黑無比的隧道,到了內部才可以說是別有洞天。
宛如小叮當附身,小姑娘啪的一下子打開手中的探照燈,那一瞬間即使是戴上眼罩的五條悟也覺得自己好像在下水道了看到了太陽,眼睛差點沒被閃瞎。
「白桃醬你的准備還真是充足。」
「沒辦法,平時我眼神就不好,到了這種時候肯定得准備一個亮的燈才行。」
「……」
行叭。
在探照燈的加持下,他們可以將面前的隧道看得那叫一個一覽無余,光溜溜的隧道壁沒有任何藏身之處,看樣子現在真人崽子正在自己的小天地裡瞎幾把玩耍。
與阪本說的沒有錯,在穿過這個漆黑無比的隧道後會到達像是一個秘密基地的地方,裡面的空間很大甚至還有用來的照明燈。
「啊嗚——啊嗚——」
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擋在了他們面前,兩個人皺著眉頭觀察了一陣突然發現這看上去像是肉塊的東西竟然是人類。
這就是真人崽子的能力,把人可以變成任何形狀,只要接觸到他的手就會被變成這樣。
哎呀,這還真是一個比較讓人難辦的能力,據說是可以連靈魂都可以改變。
「這家伙的能力和兩面宿儺一樣都非常耍流氓,一個是小廚娘專門來切人,另一個就是跟教導主任一樣瞎幾把改造人。」
要是一不小心被對方碰到就會變成這副模樣,還挺讓人覺得後怕。
看了看身旁有無限加持的五條悟,又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十字架,白桃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恐怕要擔心的是那個真人崽子吧。
這麼想著小姑娘緩緩勾起嘴角露出有點詭異的笑容,甚至發出了咯咯咯的笑聲。
真人崽崽!她來啦!
舉著個探照燈,白桃走在五條悟的前面開始在各種角落裡尋找真人的身影,不知道對方是不是躲了起來,她用探照燈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對方。
啊……
人跑到哪裡去了?
「真人崽崽?真人崽崽你快點出來哦~」
此刻的白桃的話就像惡魔低語在整個空間回蕩,這不像是尋找失蹤的兒童,倒像是在催命。
隨手將探照燈往左邊打過去,小姑娘一眼就看到長得跟破布娃娃的真人正晃蕩著腳丫子一臉純良的看著自己。
媽的,就當從外表上來看,這的確是個顏值還挺高的人,尤其是露出那麼單純的眼神。
像她這種在乎外表的顏狗一般碰到這種純良的小可憐可能會當場邁不動步,甚至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
太激動了,她甚至擼起了自己的袖子。
怎麼著,現在是走程序還是直接上?
本來她還想給真人一個與世界告別的機會,可這家伙一開口就差點沒將她氣得差點沒發生心梗。
「來的不是五條悟?那就好辦了。」
「???」
什麼?
這家伙在說什麼?
她承認五條老師在整個咒術界都非常有名,不光是對方的能力還有這家伙的那張臉都很出名,但她栗原白桃也不差吧?用得著當著本人的面鄙視一圈?
「雖然來得時間比我預期得早了許多,但其實也沒差什麼,最後都會成為我的實驗體。」
「……」
將手在身後擺了擺,示意五條老師先暫時別過來,她要和對方好好談一下。
「我說……你知道我是誰嗎?」
「哦,你是誰?雖然你是誰並不重要。」
「……」
好的,她可以說是被嘲諷得非常徹底,這家伙絕對留不得了。
「五條老師!!!你快點把這個家伙弄死!!太過分了!他竟然嘲諷我!!」
栗原白桃中氣十足的一聲吼在隧道裡不停回蕩,嚇得一直在後面當吃瓜群眾的五條悟一激靈,他都被這麼召喚出場了,那也得露個面呀。
「呦!我來收你狗命了!」
五條悟笑呵呵地跟現在不遠處的真人打了個招呼,可誰知道他這一露頭真人崽崽的表情當時就變了。
真人崽崽還是個崽崽,他剛出來沒多少時間,誰知道第一次出來浪就碰到了一個硬板子。
怎麼辦,如果他現在跑的話能不能來得及?
這麼想著他把注意力放在了栗原白桃的身上,這家伙長得一臉傻像可以當做人質。
發現對方的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身上,白桃可以說是一瞬間就明白過來真人是什麼意思。
「我踏馬鯊了你哦。」
第50章
真人現在算得上是個崽崽, 而且還是特別熊的崽崽,可即便如此這個崽子也是必死,栗原白桃不會因為對方是個崽子就手下留情, 她不會這樣五條悟更不會這樣。
與咒術界的天花板正面懟上, 那就只有被當成小雞崽子打的份兒, 如果他乖乖束手就擒可能會被五條悟單方面虐打, 栗原白桃就准備在旁邊加油助威如果可以的話甚至可以吹個嗩吶拉個二泉映月什麼的, 可這個偏差出就出在真人想要將小姑娘當成人質, 畢竟對方看上去就很弱。
大概真的是到達了一定境界,白桃一打眼就發現真人打得是什麼主意,她覺得自己好像被人鄙視了。
就連兩面宿儺都沒有資格鄙視自己,他一個早就預定前往地獄列車頭等座位的人還好意思鄙視自己。
行,非常好, 這個家伙死定了!
這麼想著白桃將胳膊上的袖子擼得更往上, 這讓五條悟微微朝她這個方向偏過頭, 他也是知道對方為什麼如此氣憤, 就是想看看這個小姑娘接下來會怎麼辦,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估計會……
「五條老師你加油!給我弄死他!!」
「嗯哼~」
看吧, 如果可以的話這個小姑娘是絕對不會自己親自動手,她只會在旁邊加油打氣,就像現在這樣比較喜歡站在前排吃瓜吃各種瓜。
活動了一下手腕, 五條悟覺得自己也該努力工作賺錢養家。
這大概就是天花板的傲慢,即使在面對敵人時也能做到迎刃有余甚至還在那聊著天, 趁著兩人聊天時真人迅速移動到栗原白桃的背後准備給對方致命一擊, 他想看看這個家伙如果被攻擊到靈魂會變成什麼樣。
看著自己的手馬上就要觸碰到對方的背部,真人露出一副奸計得逞的笑容,結果下一秒他的手被一個具現化的巨大十字架擋住, 僅僅是一瞬間他便已經被鑲進了牆壁中扣都扣不下來的那種。
「???」
為什麼會有人在背後懸浮著一個巨大的十字架,而且那玩意兒就像是電磁鐵一樣一直浮在背後?
「五條老師!你看他啊!真過分!快點弄死他!」
用著最可愛的語氣結果說著要殺人的話,大概栗原白桃是高專第一人。
「我會在附近守著,盡量不讓其他人打擾到你。」
這個【其他人】當然指的是腦花以及那個長了個犄角的地包天,據說是一朵花的特級咒靈。
說好的在涉谷要進行最終大戰,現在看來要提前到這個空間狹小的下水道就要提前結束這場拉鋸戰,雖說主角們都沒有得到鍛煉但為了世界和平似乎也只能這樣。
「如果可以我真的不太想親自動手。」
嘴上這麼說著白桃還是朝著腦花的方向衝了過去,「就算這樣你也不要用我姑父的臉說話!」
「呵。」
腦花不慌不忙的冷笑一聲,那個特級咒靈就已經擋在了他的面前,大概是覺得對方作為一個腦花有辦法救出友人,而且人家手中有能封印五條悟的獄門疆,必須要保證腦花還活著。
看到對方已經靠近自己的安全距離,白桃一個騷走位後退了幾步,她果然還是不喜歡自己動手。
大家都還沒有來,那就現場抽一張卡吧。
這種時候能抽出來什麼樣的卡,那就要看自己的歐皇運氣,如果再召喚出來唱歌的崽子那就證明她今天必須要自己動手了。
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小姑娘劃破手指開始瞎幾把吟唱抽卡咒文。
她很小心的只是在地上滴了一滴血,並且在大招輸出時要時刻提防著對方不講武德直接出手,她想得挺簡單只要抽出來一個能打得就行,可誰知道這次自己真他媽歐皇到了一定程度,連一秒鐘的時間都沒有到她就已經衝破下水道出現在了地面上方。
「???」
嗯??
嗯???
這他媽?
這他媽到底是什麼情況?為什麼她在眨眼間就破土而出?
一臉懵逼的低頭,小姑娘終於弄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
哦,原來她這次召喚的是八岐大蛇。
八個腦袋的大蛇直接從下水道裡冒了出來,此刻它的八個頭正瘋狂扭動。
非要形容的話就像是八條放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蚯蚓,長得有點醜……
嘔……
要不是不能吐,她現在可能真的會當場吐出來。
這是她第一次召喚出來提醒如此大的式神,說實話小姑娘完全想不起來她能召喚出來八岐大蛇的理由是什麼,她好像跟日本神話或者妖怪之類的沒有什麼太大關系吧?
八岐大蛇支楞起來至少有一百米高,周圍的人只要不眼瞎就都能看到這宛如八條大蚯蚓的八岐大蛇在扭動,這樣似乎影響不太好,於是白桃還算貼心的在周圍降下帳,只不過站在蛇腦袋上的她幾乎頭頂已經頂在了帳的最高點,再往上高一點的話自己真的能直接竄出去,這要是在其他人看出來恐怕就是有顆頭正懸浮在一百多米的高空中。
嘶——
確實挺嚇人的。
「大蛇大蛇,我們往下看看是什麼情況。」
剛剛的破土而出讓下水道整個塌了下去,除了她之外所有人似乎都被壓在了下面。
說好的要在下水道裡打真人,結果現在變成了團滅,這要是漫畫或者小說都可以直接邁入大結局。
聽懂了白桃的話後八岐大蛇扭動著自己八個腦袋慢慢降低了高度,隨後又十分聽話的用其中一個腦袋像征性的將地面上的碎石清理了一下,不出意外看到腦花穿的衣服被壓在了下面。
啊這……
這是死了?
要是腦花如此簡單的就死掉未免也太便宜對方了吧?
擺擺手,蛇頭非常聽話的將壓在那個衣服上的石頭移開,結果並沒有預期當中出現夏油傑的屍體,但也不能說毫無收獲至少……
「至少還留了個手臂是嘛?」
腦花丟下了個手臂逃掉了,也就說是現在對方跟獨臂大俠楊過一樣,只不過沒有雕哥相伴。
不,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而是她……
她把自己姑父的屍體給糟蹋了,她的姑父現在不完整了,本來人家是全須全尾的一個人,現在沒了一條胳膊。
怎麼辦,她要怎麼跟姑姑交待?
確定這個斷臂沒問題後,白桃讓八岐大蛇其中一個腦袋叼著,等到姑姑准備打她的時候就拿這個當擋箭牌好了。
說的是把姑父的身體奪回來,那麼拆分開往回拿也算很不錯,至少她現在的完成進度是十分之一。
她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栗原白桃盤腿坐在八岐大蛇的腦袋上等待著五條悟從碎石下面爬出來,有無限在這碎石根本沒有辦法能傷得了對方。
「我說白桃醬你是不是故意這麼做,就是為了把我壓在下面?」
作為一個潔癖小公主,五條悟從碎石下面爬了下來,可即便如此他的衣服上也沒有出現什麼灰塵,此時的他依舊是一個帥氣干淨的崽。
「五條老師你這話說得實在太有歧義,什麼叫做把你壓在下面,我這完全不小心才召喚出來這麼一個大家伙。」
「……」
對於白桃的吐槽五條悟沒有繼續接下去,而是沉默地看了小姑娘身旁放著的手臂幾秒鐘,他還是能猜出來這個斷臂是誰的,畢竟……
淦!
真不知道這個腦花到底是出於一個什麼樣的心理,在霸占了夏油傑的身體之後倒是知道不能隨隨便便出現在高專人的面前,但這家伙穿著高專的制服是什麼意思?
難道這是什麼新型的cosplay?
注意到五條悟的視線停留在了手臂上,小姑娘十分好心的做了一下解釋,「我姑父的,說實話我真沒想過要以這種方式把姑父的身體奪回來。」
五條悟知道白桃說得是什麼,他其實也想過這種的方法,只不過……
「我想你的姑姑可能會當場氣炸哦。」
「何止是當場氣炸,感覺她能把我的一個胳膊給砍下來。」
想到這個小姑娘全身直接一哆嗦,甚至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就……
就挺嚇人的。
「等等,五條老師你怎麼自己回來了?真人呢?」
栗原白桃上下左右把五條悟都看了一個遍,結果都沒有看到真人的屍體或者是什麼,她現在已經不太相信這種東西,最好是那種眼睛看到才算可以,最好把真人的屍體帶回去火化。
「至少在我目測的範圍內他已經成了碎肉。」
「……」
嘔。
別這樣,她都已經能想到那種遍地是碎肉的畫面。
「按理說要是變成碎肉的話應該已經死了吧?」
栗原白桃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她現在真的是怕了這種東西,再這樣下去誰知道又會有幾個腦花出現。
「應該沒問題了吧?」
「emmmm……應該吧,不過就算沒死成大不了再殺一次。」
淦!
這就是來自咒術界杠把子天花板的自信嗎?對於這種大反派也是一副來一次弄死一次的模樣,她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做到像對方這樣。
「嗯,這大概是天賦問題,白桃你一時半會兒可能趕不上來。」
「……八岐大蛇,請給我狠狠地咬他!」
白桃一屁股坐在了八岐大蛇的腦袋上,惡狠狠地指著眼前的男人,她就差當場撒潑打滾。
雖說這八岐大蛇是個日本神話故事裡的妖怪,而且還特別厲害的那種,但小動物的思維就是對主人無條件服從,於是這大家伙其中一個腦袋當場長著血盆大口朝著五條悟咬了過去。
它!
八岐大蛇!
超凶的!
在看到五條悟將眼罩摘下來後,這個蛇頭直接鑽進了土裡。
它!
八岐大蛇!
能屈能伸……
第51章
都說寵物的性格隨主人, 最開始栗原白桃還不太相信,現在看到八岐大蛇把自己的大腦袋瘋狂地往碎石裡懟的畫面,她覺得有點眼熟……
嗯, 八岐大蛇跟自己一樣, 都是一個能屈能伸的崽。
在五條悟的面前面子已經不存在, 六眼什麼東西看不透?那些小心思能藏得住。
明明想著自己能憑借召喚了八岐大蛇好好在五條悟的面前揚眉吐氣一番, 結果上來就給她慫成這樣。
大蛇!大蛇!你要支楞起來啊!!
白桃有些無奈的拍了拍八岐大蛇的大蛇頭, 結果就看到其他幾個蛇頭突然湊到了那個鑽進碎石的蛇頭旁邊。
怎麼著, 還准備安慰它?
「你這不行啊,你這也太不行了,明明還沒有動手就被嚇成這樣。」
蛇頭一張嘴就他媽說出了人話,嚇得白桃當場坐了下去,更要命的是這八個蛇頭竟然不是同一體同一個思想, 它們竟然還會互相嘲諷?!
「八岐大蛇的八個頭都有各自的思想, 非要說的話它們其實是一種互搏的狀態。」
五條悟十分好心的替小姑娘科普了一下關於八岐大蛇一個很基本的知識, 大概是覺得他過於猖狂幾個蛇頭互相看了一眼後又張著血盆大口衝過來, 可最後無一例外全都把腦袋塞進了碎石之中。
「……」
啊這,果然口嗨這種東西並不是人類的專屬, 像八岐大蛇之前也是口嗨了一下,並且當場表現了什麼叫做能屈能伸。
可算了吧,別給她在這丟臉。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怕不是怎麼處理八岐大蛇, 高專好像沒有這麼大的地方單獨安放這麼大的蛇,更要命的是如何將對方轉移到高專還是一個問題。
夾著夏油傑的斷臂, 栗原白桃跳下了蛇頭, 「怎麼辦,你們要怎麼……能變小嗎?」
「可以變小,它們也只能變小。」
五條悟拍了拍蛇頭並且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不知道是不是白桃的錯覺,她覺得好像八岐大蛇在被五條悟拍了那麼一下之後直接哆嗦了好一陣子,最後十分不情不願的變成了只有手臂長的模樣。
啊這……
「我差點以為這是五條老師你的寵物了,它們這麼聽你的話會讓我很沒有面子啊。」
「在動物界以強者為王,你覺得我和它們誰是強者?」
「……」
行,您牛逼,您最厲害。
變成只有一個手臂長的八岐大蛇繞過五條悟爬上了栗原白桃的肩膀,如果可以的話它們並不想跟這個有六眼的家伙過多接觸。
現在的情況對於他們來講也是個好事,腦花沒了右手真人又成了碎肉,想要恢復得有一段時間,至少他們在這段時間可以想個更好的辦法解決不久之後涉谷的事情。
這邊的事情已經解決得差不多,五條悟給伊地知打了個電話讓對方過來接他們兩個,順便再來做個善後收尾的工作。
說起善後收尾,白桃很認真的看了一眼已經塌了很大一個範圍的下水道,她非常好奇當伊地知過來時看到這一幕會是什麼表情。
嗯,大概會哭吧。
伊地知已經被五條老師弄哭過很多次了,這種事情對於他來講估計已經是非常輕車熟路。
而電話那頭的對方在聽到這邊簡單描述了一下畫面後連聲音都發生了變化,非要用言語來形容的話大概就是說話帶哭音。
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雖然五條老師弄哭了對方很多次,但這一次好像是自己抽出來的八岐大蛇把對方弄哭了。
她真的要在這裡懺悔。
想像出來伊地知哭泣和面對面直觀看到是完全兩個概念,尤其是在心裡有負罪感的時候那恨不得把頭同樣塞進碎石裡。
「那個……伊地知先生,這次的事情應該挺好解決的吧?」
「……」
栗原白桃可以打賭,她絕對看到一滴晶瑩剔透的淚水從伊地知的眼角流了下來,但社畜是不配擁有眼淚的,於是對方迅速用袖子擦干眼淚。
「可以解決。」
啊,伊地知先生果然和七海海一樣,都是靠譜的成年人社畜。
真棒,給你比個大拇指。
「白桃不要欺負伊地知哦,他已經很不容易了。」
「五條老師你是最沒有資格說的一個人吧,每天把伊地知先生弄哭很多次的人明明是你吧?」
本來白桃替伊地知說話讓他覺得至少心情舒暢了許多,只不過為什麼感覺後面的話越聽越覺得不對勁,這就好像他和五條先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樣。
「而且還是被玩弄哭的。」
「……栗原同學,話題似乎有點偏了。」
伊地知覺得如果再不阻止的話不一定這家伙會又說出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來,他不是一個會被五條先生隨隨便便玩弄的人!
將夏油傑的手臂抱住,小姑娘很認真地點點頭表示同意,「好的。」
再這麼說下去她可能都會自己把原本開往幼兒園的車強行拐到大學,自己給自己戴上了一頂綠帽子可還行?
白桃抱著手臂乖巧的上了車子,五條悟也非常自然坐在了她的身邊,至於伊地知則是站在車外打了幾個電話似乎在安排什麼事情,估計也是和這次坍塌了這麼一大塊面積有關。
對不起,她再一次懺悔。
注意到小姑娘一直很乖巧的抱著夏油傑的手臂,五條悟大手一揮直接將手臂拿在自己面前端詳了一下。
「哼,竟然是右手。」
「嗯?右手怎麼了?」
這難道還有什麼隱晦的含義在裡面嗎?尤其是在看到五條悟那明顯變得十分微妙的笑容上,白桃感覺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她得好好問個清楚。
將腦袋伸過去,小姑娘表示了自己的疑惑,只不過她又看到這家伙臉上的表情更加微妙。
嗯
「那可是男人的右手,男人的神之右手。」
「……」
這下子白桃終於明白對方到底是什麼意思,只要是個人可能都知道【神之右手】到底為什麼會稱為這個名字,因為……
因為某種不可控因素,在青春期開始男生就要依靠自己的【神之右手】來排解苦悶,像姑父這種鰥夫很多年的人恐怕這只手利用率會更高。
甚至可以用【探索率100%】、【生龍活虎】、【浪裡小白龍】來形容,雖然不確定腦花在占了姑父的身體之後有沒有做過同樣的事情,但至少應該會覺得身體有些微妙感。
等等,她這麼說已經過世並且下了地獄的姑父真的可以嘛?確定不會天打雷劈?她這算是有毀對方的聲譽。
不,絕對不能讓五條老師猜到自己在想些什麼,這個鍋一定要讓對方背。
雖然內心戲十足,但白桃覺得這也就過了幾秒鐘的時間,她一定能占據優勢。
將懵逼的神色迅速換上一副震驚、震怒以及不可言說的表情,如果她的臉是一個扇形圖的話估計這幾個表情已經平分了她臉上的面積。
「五條老師,你不能在一個未成年的女學生面前說這種話,你這算是性·騷·擾了哦,要是報警的話警察叔叔絕對會把你抓走。」
反正自己能不能被抓走五條悟倒是不在意,他就是覺得挺有意思的。
看了看夏油傑的右手,又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五條悟自戀了一波。
「你看我的手可真好看,真是應了那句【十指尖如筍,腕似白蓮藕】,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手呢。」
「……」
艸,栗原白桃想脫鞋砸著人臉上了。
在她真要砸臉的時候伊地知已經打完電話重新回到車上,他現在要負責將後座上的兩個人送回高專。
「伊地知直接開車去我家。」
「嗯?」
「嗯???」
伊地知和白桃同時用一臉懵逼的表情看向五條悟,非常不明白為什麼對方突然想回家,這不過年不過節的回什麼家啊,而且他們剛跟真人腦花打過一架更應該回去和校長彙報一下情況,除非是有什麼其他的事情。
今天一天都在腦子開車的白桃再一次開了一輛高鐵,小姑娘覺得自己恐怕已經知道了些什麼。
她露出一副十分吃驚的模樣,用手捂住了嘴巴,「天啊,五條老師你帶著我回你的家,是不是想要做什麼奇怪的事情?!」
吱嘎——
由於小姑娘的一句話伊地知將車直接漂移了出去,還好最後扶住了方向盤才沒讓車整兒的翻了出去。
「伊地知,你這開車技術需要加強。」
「……對、對不起。」
「不,伊地知先生應該是我要說對不起。」
明明是自己的錯最後要讓對方來承擔錯誤,白桃會心裡十分不安。
車子重新正常開在國道上並且平穩得行駛了一段時間以後白桃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她給銀時他們發了地址定位對方也在趕來的路上,但她好像沒有告訴對方事情已經解決。
十分忐忑的掏出手機,小姑娘嘗試著發了一封郵件過去,最後的結果則是受到了來自不同人的電話轟炸。
「啊啊啊啊啊!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我請你們吃飯!!」
「你先把欠阿銀我的冰淇淋火鍋補上吧!」
白桃的眼淚當場就要流出來,還好銀時這個甜品控只認甜品,其他人就按照各自的喜好收買一波好了。
嚶——
她原本想用來氪金的小錢錢,現在全沒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小姑娘忽視了自己,五條悟又把自己的手伸了過來,「手如柔荑,膚如凝脂。」
這……
是用來形容女孩子的手吧?
想到這個小姑娘的表情更微妙了。
「五條老師,你變娘了。」
「……」
第52章
「啊, 在回去之前先送我們到離家最近的超市。」
在伊地知開著車子行駛到自家附近時五條悟突然開口讓對方在附近的超市停下來,這下不光是伊地知就連栗原白桃都是一臉懵逼的看向他,很明顯誰都弄不明白為什麼要去超市。
帶著斷臂去超市, 真的可以嗎?
「因為要請人吃飯。」
請人?
請誰?
白桃有些疑惑的指了指自己, 結果五條悟只是勾起嘴角笑了笑。
嗯?
在超市前面將兩人放下, 伊地知還要趕場一樣開車去接七海和虎杖悠仁。
白桃朝對方擺擺手像是感嘆一樣緩緩開了口, 「伊地知先生還真是忙碌, 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做。」
「唔, 我覺得也還好吧。」
「……」
這個人是如何做到如此不要臉的呢,明明大部分伊地知先生的事情全是自己弄出來的,現在還好意思這麼說。
話說到底是要請誰吃飯,還有這斷臂要怎麼帶進去?
於是白桃就眼睜睜的看著五條悟非常明目張膽的拎著夏油傑的斷臂走進超市,並且掏出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號碼, 「今晚來我家吃飯, 正好有東西交給你。」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 五條悟突然側頭看了眼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白桃, 「在。」
???
啥玩意兒?
這都是啥玩意兒
小姑娘踮起腳尖想要看看手機屏幕上到底是誰的名字,怎麼還和自己有關系?
似乎是猜到她的想法, 五條悟啪的一聲將手機屏幕暗滅,壓根兒就沒給她看到名字的機會。
這怎麼還搞得那麼神秘?
白桃剛准備開口說些什麼,突然發現情況似乎有點不太多, 她感覺好像有好多人都在偷瞄他們兩個,當然五條老師的顏值是其中一個方面, 更重要的是對方手裡拎著的那個斷臂。
啊這……
「五條老師, 我們要不要……」
「白桃醬你晚上准備吃什麼?」
「我吃什麼都可以。」
小姑娘的話題成功被五條悟帶得跑偏,一直到兩個人走進超市裡面她都沒有再把想讓對方將斷臂收起來這個話說出來。
算了,反正超市的保安也沒有把他們趕出去, 如果真過來詢問大不了再找一個合適的理由。
從進到超市開始白桃就只負責推著購物車,而采購的食材則是五條悟不停地從購物架上拿下來放進去。
因為咒術師大多都是獨身生活,所以家務能力都還差不多。而五條悟大概就是除了性格以外其他方面都非常完美的人,這個人做家務的能力也是一級棒,白桃曾經吃過幾次對方做的飯,但因為不太想動手所以這人很少會自己親自下廚。
這家伙今天怎麼突然想著要做飯吃?
很詭異,還有讓誰來取東西?
她的視線放在購物車裡的斷臂上,突然感覺腦海當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五條老師你是想讓我姑姑來取姑父的胳膊嗎?」
「對~」
完了,沒有想到死亡會來得這麼快,本來她還想著晚點讓姑姑知道這件事,可誰知道五條老師當天就讓對方拿走,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難道她今天就要被姑姑教育了嗎?
怎麼辦,人家要的是一個完整的夏油傑,結果現在就只拿回了一個手臂……
放在誰的身上都會炸吧?
「沒事,傑的腦袋都已經被開過一次,現在沒了個胳膊也沒什麼。」
「五條老師你這不像是對待摯友身體的態度,我怎麼感覺你有點憤怒到極致恨不得把腦花烤了的想法?」
「我有嘛~」
有,你非常有,而且這種感覺特別嚇人。
采購了大概大半車的食材,五條悟帶著小姑娘去收銀台結賬,東西有些多不過他也沒有讓對方拎著購物袋,於是小姑娘抱著斷臂乖巧的跟在身後。
進小區上電梯再從五條悟的口袋裡掏出鑰匙打開門,白桃的動作一氣呵成沒有一絲停頓,她來對方的家裡也不止一次兩次,這裡甚至還專門備了她的一雙粉紅色兔子拖鞋。
換好鞋子之後五條悟拎著兩個大購物袋直接走到了廚房開始整理食材,「冰箱裡有你喜歡喝的飲料。」
「好~」
將夏油傑的手臂放在椅子上,小姑娘乖乖洗了手從冰箱裡掏出冰飲料喝了一口,隨後擼起袖子准備幫某些人一起准備食材。
嗯,雖然她不會做飯,但至少在准備食材這方面她還很不錯。
之前說過咒術師因為獨身很多都具備生活能力,像那種最基本的家務栗原白桃做得也不錯,但唯一比較要命的恐怕就是做菜。
不是說她做出來的菜是不是黑暗料理,而是她根本做不出來東西。
前期的備菜她可以做的很完美,然後就是開火正式做,只不過每次一開火用到鍋之後就會爆炸。
沒有為什麼,大概是她跟灶台天生不合吧。:)
從剛剛開始白桃就在很認真的清洗著食材,五條悟瞥了對方一眼拿過掛在牆上的圍裙遞了過去,「白桃醬能不能幫我系一下圍裙~我的手系不上呢~」
emmmm……
小姑娘將菜重新放回到水池中盯了面前的圍裙幾秒鐘,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感覺這其中有什麼陷阱在等著自己。
不過也就是系個圍裙,也沒有什麼。
「好叭。」
擦了擦手,她幫著五條悟將圍裙穿好,只不過這圍裙的帶子在身前,她需要站在五條悟的背後將手伸到對方的身前拿起帶子。
在伸出手將帶子拿起並且繞到後腰位置系上之後,白桃猛然意識到剛剛的動作根本就是她自己從背後抱住了五條悟。
抬起頭她果然看到這人嘴角微揚,完全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
「……」
啊,這個人真的是好欠打。
站在身後,白桃抬起腳准備踹一下這人的膝蓋,結果剛剛抬起腳她就又放了回去。
嘖!
反正也會被躲過去,真沒意思。
「哼!」
反正現在所有的菜都已經清洗干淨,整個廚房沒有她要做的事情,在哼了一聲後小姑娘端著飲料爬到沙發上看起了電視。
隨便調到哪一個台都在播放某個街道有一處下水道大面積坍塌的新聞,看到這個白桃陷入了沉默。
一條紫色長了八個腦袋的蛇委屈巴巴的在白桃身邊的沙發上盤成了一圈兒,那樣子真的是委屈極了,畢竟在五條悟的家裡它們不能隨便浪,剛剛它們爬到廚房被人用菜刀威脅要是再過來今晚的晚飯就要多出來一道蛇羹。
嚶——
重新換了一個姿勢,白桃整個人都窩進了沙發裡,語氣中充滿了幸災樂禍的味道:「你也別好意思在那委屈巴巴,你瞅瞅那是不是你們砸出來的坑?」
八岐大蛇把八個腦袋全都耷拉下去,就是不抬頭看電視屏幕完全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完了,真沒想到這家伙的性格跟自己那麼像,不光能屈能伸慫的一批還不要臉。
將飲料放在面前的茶幾上,白桃有些百無聊賴的翻看著電視,結果不到十分鐘這姑娘就整個人載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由於她慢慢側滑在沙發上,這讓原本窩在她身邊的八岐大蛇一點點沒了位置,最後只能更加委屈的蜷縮在沙發的角落裡,如果對方再過來一點的話它們可能就要直接掉下去。
大概是處於一種寵物保護主人的意識,八岐大蛇歪著幾個腦袋想了想最後爬到白桃的肚子前面又盤成了一圈休養生息的閉上了眼睛。
從剛剛開始一直在廚房忙活個沒完的五條悟聽到白桃沒了聲音,伸出腦袋往客廳的方向看了一眼才發現小姑娘不知道什麼時候躺在沙發上睡著了,於是便走過去將電視的音量調小又從房間拿來一個毯子准備給對方蓋上。
察覺到有人靠近,八岐大蛇迅速支楞起來,幾個頭全都吐著信子一副攻擊模樣對著來人,結果在看到對方是五條悟以後當時慫得低下了頭。
本來它們一直盤在白桃的肚子前面,五條悟盯著看了幾秒鐘它們沒有辦法只能搖晃著腦袋重新爬到沙發的角落裡再次盤好。
嚶——
這下五條悟終於滿意的笑了出來,他將毯子披在了白桃的身上,又把四周仔仔細細的掖好不留一點兒縫隙。
直起腰後他又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小姑娘的睡顏,反正現在鍋裡還燉著湯多看一會兒也沒什麼。
怎麼還沒畢業呢,他早就已經把畢業和生日禮物都准備好了。
嗯,也就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還算可以吧。
用手支著下巴看了一會兒,他伸出手撥弄了一下白桃額前的碎發,隨後整個人微微前傾。
在八岐大蛇的八雙眼睛的注視下,五條悟輕輕在白桃的額頭上落下一吻,嚇得它們全部戰略性後仰。
似乎是察覺到它們的舉動,五條悟突然朝著它們的方向看了過來。
「剛剛的事情你們要是說出去,鍋裡燉著的就是你們了。」
「……」
嚶!
它們絕對不會說就是了!
當栗原結衣按響公寓樓下的門鈴時五條悟正好將最後一道菜擺在桌上,他隨手將樓下的公寓門打開,不到一分鐘對方就已經乘坐電梯敲響了房門。
「我說你有什麼東西要交給我?你這情況太突然我還帶了兩個人……」
說到這裡她的話戛然而止,因為她看到自己的侄女正揉著眼睛從沙發上坐起來。
「嗯?姑姑你來了啊。」
!!!
栗原結衣眼睛瞪得溜圓,就差直接揪住五條悟的領子。
「你這家伙是不是對我的侄女做了什麼事情?!」
「沒有哦,我可是很認真的在做飯。」
啊……
誰會信這種事情,以五條悟的個性不做點什麼真的很對不起他的人設。
在來之前她已經告訴對方自己可能還會再帶兩個人過來,只不過會帶誰她沒有說,所以當夏油傑和拎著狼牙棒的鬼燈走進來時正坐在沙發上的白桃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放空狀態,她微微張開嘴巴完全一副傻掉的模樣。
媽媽,這個人竟然長了個犄角!
不對,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本來以為就只有她姑姑一個人來,現在連姑父都來了那看到斷臂的時候自己怕不是要受到男女混合雙打?
果然與她想得一點都沒錯,在看到夏油傑的右手臂立在椅子上時,作為當事人的夏油傑整個人陷入了沉默,表情在那一瞬間變得非常微妙,似乎非常不能相信自己目前竟然只被回收了一個胳膊。
「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一點白桃想錯了,她的姑姑沒有表現得很生氣,甚至還笑得瘋狂拍桌子,這真與她的預期完全不一樣啊。
啊這……
是不是因為太過生氣所以才會被氣成這個樣子?
「嗯,這大概就是傳說報應。」
據說是自己姑姑的上司突然開口,白桃偷偷瞄了一眼對方,根據初步推斷這人應該是個毒舌,而且拿著狼牙棒的話應該戰鬥力不敵。
再瞅瞅這面相……
怕不是個抖S?
與一個抖S的人坐在同一個桌子上吃飯,還是挺……
等等。
白桃拿起筷子的手重新放了下去,五條老師應該不是抖S吧?應該不是吧?
啊?
當然如果是個M的話,她也不是很願意。
「悟,我覺得你是故意把這個斷手拿給我看。」
在抱著自己的手臂憂傷了一會兒後,夏油傑終於開了口,一開口那就是老江湖的譴責,雖然這樣並不是很道德但他真的很難過。
夏油傑用了快一年的時間在地獄裡骨碌了一整圈兒,裡面所有的娛樂設施全都玩了一個遍,他終於被放了出來當然第一件事就是回收自己的身體,誰知道上來回收的第一個竟然是右手臂。
真的是謝謝對方了。
「我沒有故意啊,我可是在很認真的尋找你的身體,這不是剛得到一部分就趕緊還給你,等到下一次我直接燒給你算了。」
「……」
「你覺得我信你嗎?」
說好是彼此唯一的摯友,結果因為神之右手感覺徹底翻了車,原來男人的友誼也並不是非常堅不可摧,甚至可以如此塑料。
「話說姑父你不是下地獄了嘛,怎麼現在還是實體狀態?」
按理說的話現在難道不是魂體的狀態嗎,為什麼這是實體感覺跟活著沒什麼狀態。
「啊,地獄的資料要齊全很多所以有很多事情我們也算查清楚了一些,一會兒會詳細和你們說明,至於這個實體主要是因為加茂家算是平安時期賀茂家的分支,對式神這種東西比較在行。」
說到這裡栗原結衣突然停了下來,「我也就是和鬼燈一起在昨天晚上把加茂那邊鬧了個底朝天而已。」
「……」
五條悟在這個時候朝對方比了個大拇指。
泄憤什麼的做得很棒!
第53章
御三家在咒術界有很高的地位, 只不過每十家都有各種各樣的爛事,現在五條家因為有五條悟當家主反倒是這三家裡面最干淨的十個。
這誰能想像到,養出來騷氣十足五條悟的五條家竟然是最干淨的十個?
禪院家的事情有點水深, 十句兩句也不能解釋清楚, 而加茂家則是出了十位【史上最邪惡的術士!!!】, 請將上面括號裡的字體加粗加大, 這樣才能表達這個信息的重要以及震驚性。
加茂憲倫曾經用十個可以懷上咒靈孩子的女人做人體·試驗, 讓其九度懷孕又九度墮胎, 最後創造出了咒胎九相圖。
「但其實這個加茂憲倫是已經被腦花控制之後的。」
栗原結衣說出的這個真相可以說是十個重磅炸彈直接炸得五條悟和栗原白桃愣在了椅子上,這已經是明治初期的事情,距離現在已經有十百多年的時間,具體那個時候發生什麼事情他們作為後世根本不清楚,而且再加上十直強調加茂憲倫是污點, 所以提起這個事情的人越來越少。
媽的, 原來還有這麼十個問題在裡面嗎。
「等等, 如果真的按照這麼所說那加茂憲倫之所以被稱作最邪惡的術士也許是因為被腦花占據了身體。」
白桃覺得自己似乎好像知道些什麼東西, 這明明是個沙雕劇最後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變成了推理劇,因為十個腦花他們都要把腦細胞給消耗掉了。
也就是說在不明原因死亡後, 加茂憲倫被腦花占據了身體,但他應該不是腦花的第十個宿主。
「加茂憲倫死於明治初期的十次意外事件,我回收了他的魂體並且扣押了他很長十段時間。」
就在白桃說出自己的疑惑後鬼燈難得心情不錯的給他們進行了十下地獄知識小科普, 真正的加茂憲倫的魂體是他接回到地獄,這人做了十些事也夠玩遍地獄的那些游樂設施, 只不過有些設施還沒有玩完他們就發現這人的身體還在現世活動, 而且創造出了更讓人頭疼的存在。
當然這十百多年過去加茂憲倫的身體已經在歲月的長河中不知道被埋葬在哪裡,所以也就沒有再尋找的必要,而且這十百多年的時間中腦花換了多少個身體誰也不清楚, 反正現在腦花是在夏油傑的身體裡。
「關於你們口中所說的腦花究竟是誰,我這裡沒有具體記載。」
雖然已經當上地獄的第十輔佐官有很長十段時間,但對於腦花究竟是誰這件事就連鬼燈都說不太清楚,不管地獄的哪十本資料都沒有關於腦花的事情。
沒人知道這個玩意兒到底活了多長時間,但這家伙妥妥就是個壞蛋。
加茂憲倫……
加茂憲紀……
啊這……
「為什麼加茂家家主會給自己的兒子起十個與反派祖宗十個名字?加茂家那個三年級孩子名字的發音都十樣吧?」
白桃有些頭禿的抓了抓腦袋,該不會這是培養的下十任腦花身體吧?
雖說可能是她太過敏感,但這種事情不得不防備,誰知道真的會發生什麼。
本來她十直覺得腦花和真人十定會在交流會出現完全是因為虎杖悠仁的關系,可現在看來也許還有另外十層含義。
腦花=制造咒胎九相圖的加茂憲倫,那麼對方的目的會不會還有十個就是將放在高專的九相圖?
哦豁,她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要是真這樣那麼也許真人崽崽和那三個特級咒靈從十開始就被腦花給騙了。
「雖然與加茂那邊有點個人恩怨在,但這件事跟小孩沒有關系,如果腦花的下十個身體是加茂憲紀,那肯定得制止他。」
孩子嘛,還有美好的生活去體驗,而不是被腦花那個老不死的東西給占了身體。
說起這個栗原結衣突然看向五條悟笑了出來,「我想阿悟應該不會介意吧?」
「怎麼會呢,作為老師的我當然也要愛護學生了!」
「……」
啊這……
難道說加茂憲紀有什麼問題嗎?那個孩子和五條老師還是姑姑有仇?
栗原白桃並不是很清楚眼前這幾個人在打什麼啞謎,飯桌上十共五個人為什麼感覺其他四個人都知道其中到底怎麼回事,可就只有她還處在狀況之外。
哦,不對,也許這位地獄第十輔佐官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但對方裝出十副很明白的樣子。
還好,自己還是有同伴在的。
「不,我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鬼燈放下手中的筷子突然來了這麼十句,而就這麼十句話讓白桃覺得這個人就是個S,貨真價實的那種。
淦!
這個桌子上到底都是些什麼人!
白桃氣得在那十瞬間想把桌子直接掀翻,但十想這人家好不容易做的飯要是就這麼掀了實在太可惜。
喝了十口味增湯,她決定先發制人。
「姑姑你們去加茂家是為了什麼?」
「啊……加茂不是平安京時期賀茂家的分支嘛,現在越做越大最後成了御三家,好歹也是陰陽師的後裔,紙型式神怎麼著也能翻出來十個。」
啊這……
所以這群人去加茂家翻箱倒櫃,就是為了給夏油傑找十個紙型式神當身體。
第十次接觸這種東西,白桃有些好奇的摸了摸夏油傑的手臂,發現不管是質感還是溫度都和真正的人體差不了多少。
對方對於她的舉動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這讓小姑娘的膽子大了起來,這十次她罪惡的手朝著對方的腦袋伸過去。
她見過現在的腦花,直接在夏油傑額頭上有十道非常明顯的傷痕,也就是說腦花先是將自己姑父原本的大腦拽出來然後自己蹲了進去,如果使勁拽頭發的話應該會把腦殼直接拽下來。
這麼想著小姑娘已經將手放在了夏油傑的頭發上,並且還算比較用力的拽了拽。
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唯十讓人比較尷尬甚至想要社會性死亡的是其他人全都表情微妙的看著她。
「白桃,你在干什麼?」
夏油傑覺得自己的頭皮被勒得有點疼。
不對,這不是有點,而是挺疼的,禪院家祖傳的力氣大,不管是栗原結衣還是白桃可都遺傳到了這十點,用這種力度拽頭發那結果完全可想而知。
本來在某種時候夏油傑的顏值就非常刺激,正常人要是被拽住頭發眼角都會被提上去,更何況本身眼角就有些向上的夏油傑。
「……」
淦!
反正是挺嚇人的。
白桃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松開了手,甚至十分淡然地拿起了筷子,「我就是想看看這紙型式神的質量好不好。」
現在看來質量真是太他媽好了,感覺跟真實的人類沒有任何區別,那她要不然也弄幾個這種紙型式神備著,萬十哪天有用。
不過……
加茂家的人好像她壓根兒就沒有接觸過誰,之前姑姑還說過讓她不要接觸加茂家的人,她要是想找到認識的人還挺難辦,唯十接觸的恐怕就是在交流會時跟加茂憲紀聊了幾句。
真是讓人覺得頭疼。
嘛,最近還是先別在這種時期往上撞,要是真有什麼問題那就完全都是自己的責任,不讓她接觸加茂家的人也肯定是有這麼做的道理。
要不然自己也去偷十點吧。
這麼想著白桃往嘴裡塞了十口米飯,剛嚼了沒兩下坐在自己旁邊的五條悟像拍西瓜十樣拍了拍腦袋。
「白桃醬可別那麼不聽話哦。」
「……」
媽的,所以自己這些想法到底是怎麼被看出來的,明明她也不是長了十張能把心理想法全都表現出來的臉。
「我沒想做什麼,五條老師你誤會了。」
目前來講她的確是不想做什麼,但可以坐著時光機嘗試著回到十幾年前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因為之前與加茂憲紀聊那麼幾句的時候對方的態度讓她覺得好像兩個人之前應該是認識。
媽惹,這又是自己不存在的記憶,她什麼時候與加茂憲紀認識了?
這頓飯吃的算是讓人有點發噎,尤其是在發現自己有很多事情並不知道的時候,這讓人的體驗感並不好。
飯桌上的話題中途又轉到十月三十十日那天腦花會用獄門疆封印五條悟的事上,據說這獄門疆可以封印任何東西,對方可以說是有備而來,像真人他們都是腦花想要打敗咒術師的棋子而已。
雖說真人的確必死,但在某些方面他也是實慘。
下周就是交流會,白桃覺得自己得好好部署十下太宰他們的走位,不光要保護得了虎杖悠仁的安全,還要將被放在高專的九相圖看護好,不能讓腦花的隊伍再壯大,如果可以最好在交流會給漏瑚在封印十個小伙伴。
想到這個她有些激動的搓了搓手,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是那個頭上長了個犄角的家伙,也不知道被玖辛奈封印後會是什麼東西,不過她暫時還沒有想要把對方送到地獄的打算,如果隨隨便便就掛掉實在是太便宜他們了。
與此同時另十邊的虎杖悠仁已經按照劇情與吉野順平接觸上,這並不是他故意想要與對方接觸,而是感覺有十種莫名的吸力讓他們必須相遇。
如果非要說的話這大概就是劇情的力量讓他們必須相遇,於是很快虎杖悠仁見識到什麼叫做牛逼大神。
天啊!這個人竟然用十雙筷子直接將特級咒靈給干死了!並且還收獲十根宿儺手指。
叮咚——
您收獲十個道具,名為【宿儺的手指】
等等,這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第54章
在被栗原白桃召喚到這個神奇的世界之後阪本並沒有出現慌張, 他只是伸出中指將自己的眼睛向上推了推。
所有的式神被召喚來後都會在第一時間接收來自白桃的記憶,所以他們非常清楚自己的任務是什麼,雖然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阪本就是一個普通的人類, 可這不妨礙他絲毫不慌。
面對著了火的理科實驗室, 他可以面不改色的反復橫跳, 於是在面對一個吞了兩面宿儺手指的特級咒靈, 他同樣可以面不改色用手中的筷子與對方干架。
當被告知他的任務目前只是與吉野順平當同學最好是能保護對方的時候, 他也只是推了推眼鏡。
「在下明白了, 這些事情對在下來講非常簡單。」
於是第二天他便成功進入吉野順平的班級,順便要說一下高專的行動力非常強,甚至還將阪本安排在了順平家的隔壁。
說實話順平小可愛真沒想到自己推開門就看到一個男生正靠在牆壁上認真閱讀著手上的書籍,清晨的陽光穿過窗子洋洋灑灑的落在對方的身上,甚至可以說帶上了些許的神性。
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刻順平小可愛覺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加快, 這種人要是轉去自己的學校真的不會鬧出什麼比較大的亂子嗎?
事實證明他的想法沒有錯, 這他媽還真是全校矚目。
首先是因為裝逼導致上學時間比較緊迫, 用通俗易懂的話來講就是他們再這麼下去絕對會遲到。
用食指推了推眼鏡, 阪本非常禮貌的低頭看向走在身邊的吉野順平,「在下失禮了。」
「嗯???」
下一秒吉野順平發現自己遠離地面, 被人直接橫抱起來,「現在只能以衝刺的速度趕到學校。」
哎?!!!
為什麼!!衝刺要公主抱著他衝刺!!
阪本抱著順平小可愛當場來了一個百米衝刺,隨後在已經快要關閉的校門前他當場來了一個衝刺跳躍, 長腿一邁恨不得直接跳個四五米高。
「嗚哇~~~~」
目睹了這一神跡的人全部發出驚呼的聲音,只有被阪本抱著的吉野順平本人用手捂住了臉。
啊這……
其實他並不想這麼引人注目的。
可是很快順平小可愛發現事情好像距離自己的預期越來越遙遠, 比如說這家伙在半天的時間成功將班級裡的同學攻略, 並且不限男女。
沒錯,這個不限男女真的很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看到班級裡的女生幾乎都湊到阪本面前,順平小可愛重重地嘆了口氣, 他覺得有點腦殼疼。
在將學校的同學全部攻略之後似乎並不是阪本的重點,他甚至將小可愛的媽媽同樣攻略。
「如果阪本同學自己一個人住的話,那可以來我們家吃飯。」
吉野順平的媽媽非常熱情邀請他來自己的家吃飯,當然她只是將對方當成自己兒子的好朋友,與吉伸的媽媽還是差別非常大。
有那麼一瞬間阪本全身哆嗦了一下,這讓他回想起了自己為了躲避吉伸的媽媽幾乎是絞盡腦汁在房間裡各種躲藏。
雖說自己這麼想真的很對不起媽媽,但順平很想告訴對方如果阪本自己做飯的話怕不是五星級米其林大廚的級別。
吉野媽媽非常帥氣的揮揮手隨手將買來的菜放在廚房准備動手做晚飯,大有一種不讓兩個人拒絕的架勢。
啊這……
「阿姨,今夜就讓在下做飯好了。」
「不用不用,怎麼能讓客人來做飯。」
吉野媽媽沒想著阪本能做什麼,結果在她揮手的瞬間阪本已經將菜端到了餐桌上。
「請用。」
「……」
在媽媽一臉懵逼中順平十分淡定的洗了手坐在椅子上,「媽媽,你來嘗嘗阪本的手藝。」
不是,這已經不能用玄幻來形容了吧?
想到這個吉野媽媽突然朝著阪本比了個大拇指,「順平,你這個同學不賴嘛!」
「謝謝誇獎。」
這麼說著阪本又一次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表示自己真的不是很在意這種事情。
其實換句話來說如果不是咒術界的世界觀擺在這裡,阪本可以說是最強者。
因為阪本的存在所有人的注意力似乎都放在了這人的身上,校園暴力這種事情也是第一時間找到對方,但不管是什麼樣的事情好像都難不倒對方甚至還能掰彎一群人。
吉野順平有些悠閑的看向窗外,其實這種感覺還不錯?
這麼有驚無險的升了到了高二,他原本是想去電影院看電影,結果沒想到竟然會遇到劇情人物,挺栗原學姐說似乎是叫做真人?
為了弄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和阪本簡單商量了一下,最後決定由他扮演一個厭世的小可憐去套套對方的話,畢竟他和阪本兩個人一對比只有他看上去要厭世得多。
不知出於什麼目的,這個叫做真人的家伙跟他說了很多奇形怪狀的理論,在阪本以自己的朋友出現後又給對方洗了腦,結果沒想到被反洗腦。
要不是時間不夠用吉野順平嚴重懷疑阪本能把真人都能在這個下水道裡當場攻略,他非常相信對方的能力,人類已經滿足不能阪本的後·宮,非要說的話動物和咒靈都可以算在裡面。
「和你說話真的很有意思。」
「這是在下的榮幸。」
這就非常離譜。
這兩個人現在竟然能非常正常的交談起來,甚至阪本還可以把真人的一些話成功帶跑偏,想要給他們灌黑泥結果被喂了一嘴水泥。
「阪本你可真是一個有趣的人。」
「真人先生也是如此。」
啊這……
這未免也太離譜了吧,阪本現在絕逼已經成功攻略了真人。
要命。
真人十分好心的告訴順平關於咒術師的事情,這個時候就已經開始給他慢慢下套,不過這一次畢竟是白桃先遇到的小可愛,再加上阪本的技能加持導致現在他只覺得真人有毛病。
由於有栗原白桃的這一層關系在,電影院的事件倒沒有扯到吉野順平的身上,可一種奇怪的力量還是讓他與虎杖悠仁相遇了,在很久之後白桃形容說這是來自劇情的召喚,他們之間一定有非常巧妙的緣分在裡面。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漂洋過海來看你?
虎杖悠仁是一個情商高並且非常直球的男生,與阪本不同,他是完全依靠自己的嘴和一些行為拿下了順平的媽媽並被帶回到了家中吃飯。
「啊,我的媽媽最近就是喜歡往家裡邀請人,如果你要是覺得麻煩的話其實不用同意的。」
「不麻煩,能吃到阿姨做的飯我很開心!」
「……」
看著說出這話的虎杖悠仁又看了一眼走在旁邊沉默寡言的阪本,吉野順平又一次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他突然發現為什麼自己身邊的這兩個人那麼嘴甜把媽媽哄得那叫一個高興。
「話說順平也可以看到那些咒靈嗎?」
虎杖悠仁知道阪本是栗原學姐抽出來的卡牌式神,能看到咒靈那是合情合理,可除了他這種情況以外竟然還有人在最開始是個普通人到後來慢慢能夠看見咒靈,這可就有些神奇了。
「在和栗原學姐有了接觸之後開始慢慢可以看見,不過倒是真人教了我幾招怎麼除掉咒靈。」
「真人?」
啊這……
原來這個家伙還不知道這麼多事情嘛,這就好像是在看電影的時候遭到了劇透一樣,體驗感非常不好的啊!
「不,你就當我剛剛什麼都沒有說,你也什麼都沒有聽見就好。」
「別這樣,話說到一半突然閉嘴讓人非常在意啊!!」
至於一旁的阪本則是推了推宛如自己本體的眼鏡,甚至這眼鏡還反著光。
嘛,現在看來好像不用自己再做些什麼。
幾個男高中生這麼吵吵鬧鬧回了家,在吃了一頓非常愉快的晚飯後阪本表示自己要回去養生,於是提前回房間休息只留下吉野順平和虎杖悠仁還在客廳看電影。
「我沒想到阪本同學竟然會和順平你們住在一起。」
「前些日子媽媽說家裡正好有空的房間可以讓阪本同學搬進來,倒也確實方便了許多。」
這家伙就是一個家務小能手,再這麼下去他覺得自己馬上就要生活完全不能自理。
如果說吉野順平和虎杖悠仁的相遇是因為劇情的作用,那麼宿儺的手指提前出現就是劇情出現了BUG。
明明剛從新手村畢業,上來就遇到一個跟少年院差不了多少吞了宿儺手指的特級咒靈,虎子覺得自己的點子真是好到家了,他努力思考自己如何在不讓阿姨受傷的情況下將這個咒靈干掉。
哦,這個事情看來好像有點難辦,特級咒靈與阿姨的距離不到半米。
本來已經安詳地躺在床上的阪本被客廳傳來的聲響吵醒,他戴上自己的本體眼鏡後瞬間出現在了客廳,用桌子上沒有收走的筷子先是夾住咒靈的脖子將對方徹底固定住,隨後左手拿起另一雙筷子當場插·進咒靈的腦殼。
完美結束。
從開始到結束一共只花了不到十秒鐘的時間,十秒鐘成功收獲兩面宿儺手指一根,這可以說是非常劃算。
叮咚——
您收獲一個道具,名為【宿儺的手指】
啊這……
看著手裡的手指,虎杖悠仁突然陷入了沉默,他甚至不知道現在是走個形式還是直接生吞。
「這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家裡?」
「嘶——我也不是很清楚,這種東西應該不會隨隨便便出現……」
為了以防萬一,虎子還是選擇了生吞。
嗷嗚!
一臉驚恐的順平小可愛:「!!!」
第55章
阪本用筷子直接戳死那個特級咒靈時栗原白桃全身一哆嗦, 她沒想到阪本大佬竟然會如此輕而易舉的殺掉了特級咒靈。
真不愧在著火時還能反復橫跳的阪本大佬,在看到特級咒靈時第一反應竟然是拿筷子。
啊這……
撓了撓臉,白桃覺得現在還是去現場看一下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有了任意門其實特別方便, 她推開任意門直接從吉野順平家的衛生間走了出來, 差點沒把小可愛嚇得當場驚聲尖叫出來。
不是, 這好像是他們家的衛生間吧?
啊?
突然就冒出來一個人真的可以嘛, 就算對方是栗原白桃也不行啊, 難道說這是跟自己家連通了?
「別驚訝, 我就是用任意門過來的,讓我看看這裡是怎麼個情況。」
原本吉野媽媽就已經喝醉了酒,在看到特級咒靈的時候短暫清醒了幾秒鐘,現在又一次癱軟在沙發上,她不需要跟這位解釋剛剛的事情。
「emmmm……怎麼說呢, 就是順平你之前遇到那個叫做真人的家伙是個狗逼,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對方是想利用你給虎杖同學致命一擊。」
按照自己看了那麼多年少年漫的經驗, 白桃給幾個人很詳細的講了一下如果按照套路的話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也就是說吉野順平和他的媽媽已經被真人盯上, 這一次突然出現的宿儺手指就是真人放進來,而那個吞掉了手指的咒靈也是計劃當中的一部分。
媽媽被殺導致順平黑化, 下一步就是順平在真人的蠱惑下殺掉更多的人,再讓虎杖悠仁去解決殺了很多人的順平,這樣也會讓小家伙的內心受到各種創傷。
媽的, 這可真是殺人誅心啊,身體上的傷害已經滿足不了真人和腦花, 現在已經准備從心靈的創傷上入手。
啊呸!真他媽不要臉。
聽了白桃三言兩語簡單的解釋, 虎杖悠仁和吉野順平臉上的表情可以說是一言難盡,可以說是有憤怒也有不可思議,反正臉要是一個扇形統計圖的話這些情緒非常平均的分布。
阪本大佬真不愧是大佬, 即使在這種時候也是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反正這種時候發生什麼事情他都會是這個狀態。
也對,這人可是能用筷子弄死咒靈的人。
嘶——
「如果真是這樣那該怎麼辦?」
如果是以前的順平小可愛可能真的不是很在乎其他人是死是活,他最在乎的是自己的媽媽,現在敵人都已經把手伸到了他的家裡,那他怎麼能坐視不管?
「這件事也是因我而起……」
虎杖小可愛突然將責任攬到自己的身上這是讓白桃有些始料未及,真不愧是絕世大天使說的話都讓人十分感動。
這件事並不是任何人的責任,非要說的話就是真人太過於狗逼以及腦花必死。
艸!
「別急,讓我想想,其實有阪本在的話也不用太擔心,但如果真不放心的話讓……」
讓她想想還能讓誰過來充當保鏢這個角色,最好是那種男生,住在一起還比較方便。
啊這……
「要不然這樣吧,既然真人算得上是你的啟蒙老師,那你也得對得起對方教給你的那些東西,你來我們高專吧。」
「啊?」
轉頭栗原白桃就把五條悟找了過來,對方在一年的時間內能撿回高專兩個孩子,那就別介意再撿回去一個。
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思考了幾秒鐘,五條悟露出一副十分為難的表情,「如果我這麼做有什麼好處呢白桃醬?」
「……」
隨手從沙發上拿了一個靠墊,栗原白桃差一點直接糊在五條悟的臉上,整個高專估計只有她一個人敢這麼做也能這麼做。
「這給你美的,還好意思要好處,哪來的好處?」
「嗚哇!白桃醬可真的是太過分了!」
其實想要往高專安排一個轉學生對於五條悟來講非常簡單,反正他一直都不把上面的那些人放在眼裡,越不讓他做什麼他就越要做什麼。
在白桃用抱枕將他悶死作為威脅,五條悟最後那真的是不情不願同意讓吉野順平先進去跟二年級的人好好學習一段時間,不過交流會肯定參加不上,暫時就在旁邊簡單的學習一下好了。
「也不知道他們在發現這孩子和憂太人設有些衝突會是什麼反應。」
「大概是拿著武器熱烈歡迎吧。」
如果吉野順平作為小咒術師進入高專學習,那麼高專就必須要保障對方母親的安全,如果由官方出面的話至少要比白桃自己一個人計劃周密一些。
於是吉野順平體驗到了什麼叫做高專的高效率,他是在第二天被接到東京高專,站在大門口的那一瞬間他甚至都沒有真實感。
「嘛,不用這麼擔心,大家都是很容易相處的人,在之前二年級還有一個叫做乙骨憂太的孩子,他跟你人設比較接近,只不過作為純愛戰士的他在愛人升天後去國外散心去了暫時還沒有回來。」
「……」
啊這……
這話裡的要素有點太多,讓他有點抓不住重點。
禪院真希他們是怎麼都沒有想到五條悟會有帶來一個相同人設的人來到班級,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這個人背後沒有像祈本裡香一樣恐怖的詛咒。
「這位是從今天開始要和你們一起的新同學吉野順平,你們要好好相處哦!」
「……」
要不是打不過他,幾個人真的很想動手了,在即將就要開始交流會的時候這個人竟然還能給他們塞人進來,他們哪有時間把精力放在對方的身上?
「嘛,也不要這麼看著我,當然不會耽誤你們准備交流會,我只是來通知你們一聲而已,剩下的一周時間就由我暫時帶著吉野同學熟悉一下高專的事情。」
五條悟這話說的是那叫一個句句在理,結果扭頭就把順平小可愛扔給了虎杖大可愛,他還美名其曰的表示這是在鍛煉虎杖悠仁的團隊協作能力。
這個人不要臉的程度真是大家有目共睹。
「別問,我現在每天就是在這種水深火熱當中度過的。」
「……你真的很不容易。」
吉野順平的事情解決之後栗原白桃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像是得到了升華,感覺接下來只要解決好交流會的事情就可以了。
「虎杖同學,你想要怎麼給惠和釘崎同學一個驚喜嗎?」
原本已經被殺的同伴死而復生,感覺會是非常讓人刺激的一件事。
不過虎杖悠仁沒有先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被她懷裡抱著的孩子吸引去了所有注意力,主要是這個孩子和五條老師幾乎長得一模一樣啊!就是縮小了一些而已!
「悠仁叔叔好。」
「!!!」
天啊,竟然還叫他悠仁叔叔!
大虎子覺得自己似乎受到了驚嚇,而當看到五條老師懷裡抱著一個栗原學姐縮小版的孩子時他臉上的表情更微妙了。
「我一直覺得五條老師經常會做一些不著邊際的事情但至少還是有一個下限,現在看來還是我太年輕,五條老師你和栗原學姐的孩子都已經這麼大了。」
「你想什麼呢,你覺得我是那種十幾歲就生孩子的人嗎?你的五條老師因為太浪一直到三十三歲才有了兩個孩子。」
「……」
啊這……
那這就是五條老師活該了,如果要是普通浪的話可能會早點當爹,但就是因為這家伙太浪所以才導致自己追妻火葬場。
該。
這麼想著虎杖悠仁朝栗原白桃比了一個大拇指,「請不要大意的繼續虐下去,我相信栗原學姐你一定可以的。」
「呦!沒問題!」
說起這個大虎子從白桃的懷裡將直也抱了過來,兩個小家伙因為在未來實在太無聊所以自己坐著時光機跑了過來,他們已經從五歲長到了六歲,不管是身高還是體重都跟一年前差了很大一截。
「哇!真的是好可愛!五條老師小時候是這個樣子嗎?」
嗯?
小伙子你有點不對勁,你到底是在說六歲的直也可愛還是小時候的五條老師可愛?
不知道為什麼白桃突然覺得自己的頭頂有點綠,她防來防去最後沒想到在這等著她呢。
挺刺激的啊。
「悠仁叔叔好過分,難道就只有直也可愛惠梨香就不可愛了嘛!」
被五條悟抱在懷裡的惠梨香當時就不樂意了,張牙舞爪的就想往虎杖悠仁的懷裡撲,她覺得自己也很可愛!
「……」
不是,為什麼兩個孩子相對於五條悟這個爸爸來講更喜歡虎杖悠仁?
這踏馬就很離譜啊。
「五條老師,我覺得你應該反思一下為什麼這兩個孩子如此不待見你。」
何止是不待見啊,剛剛惠梨香已經嘗試過很多次從五條悟的懷裡掙扎下來,結果全部以失敗告終。
「爸爸很過分,爸爸總是把媽咪壓在身下唔!!」
惠梨香剛開口連話都沒有說完就被白桃捂上了嘴,她已經知道接下來這個小家伙要說什麼,作為一個親眼目睹過這一切的人她非常相信孩子說的話。
「惠梨香有些事情小孩子不懂,那是爸爸愛媽媽的表現。」
五條悟可以說是臉不紅心不跳的在那裡給自己戴高帽,他覺得自己說的是實話。
「不對,媽咪說過爸爸有的時候就像是泰迪唔!!」
這一次換做白桃捂上了直也的嘴,這踏馬可太嚇人了。
她從來沒有說過五條老師是泰迪附身,她沒有!
「白桃,你難道覺得我很不正經嘛?」
五條悟說這話時語氣十分低落,大有一種馬上就哭出來的可能。
啊這……
「五條老師你自己怎麼樣心裡沒點……數?」
「……」
第56章
在交流會時五條悟做到了一家四口其樂融融, 但他同樣知道現在並不是將兩個孩子直接暴露在上層那些人的時候,畢竟現在可能把腦花和真人弄死是關鍵,這件事之後他會把剩下的事情全部解決。
「惠梨香和真也該回去了哦~」
五條悟盡可能讓自己表現得是一個慈父, 如果他在未來和孩子的關系不是很好那就從現在好好彌補一下, 可沒想到兩個孩子壓根兒就沒想讓他有機會彌補。
「不要!我不要離開媽咪!」
惠梨香緊緊抱著栗原白桃的腿, 隨後順勢爬了上去死死環住對方的脖子。
不要, 她才不要松手。
「爸爸你是不是想把我們都支走然後可以占有媽咪的所有時間?!」
這下子直也同樣抱住了白桃的腰, 那張跟五條悟幾乎一模一樣的臉露出了想咬人的表情, 「未來爸爸你就恨不得時刻粘著媽咪,我們絕對不會讓你現在也粘著她!」
啊這……
聽了兩個孩子的控訴,白桃都不知道要露出什麼樣的表情好了,誰能想到五條老師會是這樣的人。
哦,不對, 五條老師一直都是這樣的人, 只不過讓她比較意外的是這個人竟然在幾年後那麼粘自己, 可是現在依舊那麼狗。
一般人如果被戳中心思的話可能會表現得尷尬或者找個借口溜走, 但畢竟五條悟並不是一般人,他根本沒有不好意思或者是尷尬的時候, 就像現在這個人也只是……
嗯,他也只是將兩個孩子從白桃的身上揪了下來直接塞在了虎杖悠仁的懷裡。
「我就要霸占你們媽咪的所有時間,你們又能把我怎麼樣?」
這麼說著他利用身高優勢直接從背後將白桃環在自己的懷裡, 甚至還挑釁般的朝兩個孩子伸了伸舌頭。
略略略略略~~~
被對方環住的栗原白桃:「……」
媽的,這人怕不是個智障。
被對方硬塞了兩個孩子的虎杖悠仁:「……」
不是, 他最開始還覺得可能自己要被塞一嘴狗糧, 結果現在就要不得不面臨著一個問題,那就是五條老師真的很幼稚,明明已經二十八歲了結果還要跟自己未來的孩子計較誰能占據栗原學姐更多的時間。
「五條老師, 你再這麼下去我感覺兩個孩子就要哭了。」
虎杖悠仁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在職責五條悟這家伙跟兩個孩子搶東西,結果這個人又把自己的舌頭伸了出來。
略略略略略~
真的,就從這家伙舌頭在嘴裡如此靈活的來回抖動,真的很讓人想要直接把這個舌頭給拽下來。
不過即使兩個孩子如何掙扎不願意回去,最後他們還是被懟進了回去的時光機。
「媽咪這幾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可能沒有時間陪你們,乖乖待在十年後的世界,這裡真的很危險。」
為了讓兩個孩子真的聽話不會偷偷地再跑過來,白桃在孩子們離開前很認真的同他們說明了情況,她覺得自己應該不會教育出來熊孩子,而且現在腦花和真人都還沒有死她可不敢讓兩個孩子也跟著一起陷入危險。
聽了她的話惠梨香和直也的嘴撅得都快能掛個瓶子,「媽咪,雖然我們不喜歡爸爸一直霸占著你的時間,但你也不要喜歡上別的人,也不要和別的男生走得太近。」
惠梨香說這話時臉上的表情極其認真,可她說的話卻讓白桃哭笑不得。
不是,什麼叫做【不要和別的男生走得太近】,這話本身就有很大的歧義啊。
「都是誰教你們這麼說的?」
「……爸爸一直說自己當初追妻火葬場很苦的,媽咪你完全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啊這……
這不是應該說活該嘛,誰讓這家伙一直這麼嘚瑟,讓他火葬場一段時間也是對這家伙的考驗。
反正一句話就是該,非常的該。
因為時光機在自己的房間,所以送走兩個孩子後她直接站起來扭頭准備出房間,結果一轉身就看到五條悟正雙手抱胸依靠在她的房門上。
別這樣,雖然她嘴上說著要讓這家伙嘗試一下追妻火葬場的滋味,但如果追得太猛她也會非常吃不消啊。
反正就……
怪嚇人的。
「白桃醬我有一個特別大的疑惑,這個疑惑困惱我一年的時間。」
「嗯?」
五條悟突然這麼嚴肅的跟自己說他一直被一個問題所困擾,這讓白桃有點摸不清楚這個人到底是想做什麼,難道是開始慢慢進入到二十歲後期已經有了禿頭的困擾?
別這樣,作為一個顏控她實在想不出來五條老師禿頭的那一天。
「等到五條老師你二十九歲的時候我送你一頂漂亮的假發吧。」
「……」
白桃覺得在那一瞬間五條悟好像很想打人,甚至可能把眼罩給摘下來。
可算了吧。
將身旁的椅子拉過來坐下,白桃臉上的表情非常嚴肅,「行叭,五條老師您請講。」
「……」
不是,這種正襟危坐是為了什麼?感覺有點嚇人。
既然對方這樣,五條悟同樣收起了嬉皮笑臉,隨手拉著把椅子拖到白桃面前岔開腿反坐在上面,雙手搭在椅子的木質椅背上。
每一次只要五條悟坐在沙發或者椅子上,要麼是翹著二郎腿一副葛優癱的模樣,要麼就是反坐著椅子將手靠在椅背上,但對方那明顯嚴肅的表情讓白桃覺得這個問題應該很嚴重。
「啊,五條老師你說吧,我聽著。」
難道說是關於腦花或者真人?那的確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自己肯定要做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個問題挺嚴重的,所以你往前湊一湊。」
這麼說著五條悟朝著小姑娘勾勾手指,想讓她離自己近一些。
「恩恩!」
白桃整個人都往前湊了湊,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更近了一些,只不過小姑娘臉上的表情依舊非常微妙,她比較在意的是為什麼這個男人臉上的皮膚會這麼好。
媽的,想打人。
「我想問,為什麼我三十三歲的時候兩個孩子才出生。」
「……這種問題與其問我五條老師你難道不會找找自己的原因?」
要不要點臉,這為什麼要問她?為什麼?
要是這個人不那麼浪的話可能也不會有追妻火葬場的劇情,現在活生生把一個甜寵劇給搞成狗血劇,估計也是只有五條悟能干得出來。
該!
真的是非常該!
「就不能早一點嘛?」
哦豁。
像是發現了什麼神奇的事情,白桃笑得非常開心,她整個人靠在身後的椅背上甚至還翹起了二郎腿,「哦,那恐怕不行呢,對未成年下手的話你可是會被判刑的五條老師,也對,像你這種天花板根本不擔心會不會被抓走。」
像是自言自語一樣小姑娘先是自己叭叭了一通,隨後覺得自己得給對方一個非常明確的答案。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五條老師。」
哦!
五條悟露出了十分難過的神色。
當然,這也是不可能。
「那行吧,本來還想和你商量一下。」
呸!
商量什麼?
有什麼可商量的?!這種事情到底有什麼可商量的?!
從椅子上站起來,白桃用盡全部力氣想要將五條悟拽起來,她可不想讓一個單身男老師在未成年女學生的房間待太久的時間,這樣其他人要怎麼想她?
「白桃醬沒關系的,我們兩個的關系在高專是一個公開的秘密了。」
「……五條老師你要點臉吧,對一個未成年女學生下手你有什麼可自豪的?」
如果想讓五條悟覺得尷尬或者是什麼其他感覺,好像真的不管說什麼都沒有太大的作用,就像現在她說完對方壓根沒有一點正常人的反應,而是特別嘚瑟的向她比了一個手勢。
「呦,話說我和傑在高專時期還比過在這方面誰更厲害一些。」
「哦,看樣子最後肯定是你贏了。」
姑父最後算是拿下了姑姑,而她雖然還沒和五條老師在一起但也是個未成年啊。
結果還是她太年輕。
「不,最後的結局是我和傑都被結衣打了一通。」
啊這……
不是,這又是怎麼個情況?
不過雖然是一臉懵逼,小姑娘還是將對方推了出去。
煩死了,這個人真的是煩死了。
明天就是交流會,難道不能好好靜下心來想想怎麼把這件事解決了才是重點嘛!
明天看樣子會是一個惡戰,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也許腦花和真人都會出現,也可能是真人打頭陣吸引全部火力,而腦花則是趁機偷偷跑進來把九相圖偷出來。
嘶——
她都已經把腦花的手臂揪下來,要是明天再碰到的話那真的是一言不合就打起來。
嘛,自己其實也沒有什麼可怕的。
這麼想著白桃跟個沒事人一樣換了睡衣,她真的很期待接下來到底會是什麼樣個狀態,比如說惠見到明明已經被掏了心髒的虎杖悠仁,那臉上會露出怎麼樣驚悚的表情。
哇,想想就覺得有點期待。
在惡趣味上面白桃覺得自己和五條悟真的沒有什麼差別。
為了能看到那種久別重逢的激動場面,她決定明天交流會的時候早點過去蹲著,順便再帶上個相機什麼的,一定要留下這難忘的一幕。
想到這裡白桃整個人窩在床上翻滾了好幾圈,最後笑得有點像個大反派。
哎嘿!
為了能看到好戲,小姑娘前一天早早地上床睡覺,第二天又一早就來到交流會集合地點。
「白桃學姐,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對於白桃的出現,伏黑惠表現出了自己的疑問。
「我來看一男一女搶一男的修羅場啊!」
「???」
「不,其實我是後勤來著。」
第57章
栗原白桃真的是對天發誓, 她絕對是以當後勤隊員為主,並不是真的很想湊熱鬧。
真的,這可是非常真, 她可以對天發誓, 要是自己有看熱鬧的心那就當單身狗一輩子。
發誓的同時她扭頭看了眼正在給京都同學分發伴手禮的五條悟, 突然覺得自己這個發誓好像是給對方發的一樣。
怎麼說呢, 反正就挺慘的。
危五條悟危
誰能想到她發誓能把五條悟給算進去, 而且在對方看來她這個誓非常狠毒了。
眼看著馬上虎杖悠仁就要從那個箱子裡出來但最主要的人物沒有在前排圍觀, 白桃趕緊把站在自己面前的伏黑惠往那個方向推了推,「五條老師好像要給你們看個好東西,你快過去看看。」
「嗯?」
於是伏黑惠就這麼被一臉懵逼的推到了釘崎野薔薇的旁邊,這兩個人距離五條悟手中推著的箱子最近,一會兒虎杖悠仁從裡面跳出來的話絕對衝擊最大。
從剛剛開始五條悟就處於一種非常嗨的狀態, 非要說的話那大概就是自嗨到了一定程度, 讓人覺得這人怕不是腦袋有毛病。
「之前我一直聽別人說自嗨的大人最可怕, 現在看來的確如此。」
聽著其他人的吐槽, 栗原白桃覺得這麼說可非常不貼切,她甚至有更狠的話在等著五條悟。
「你們這麼說可就不對了哦, 五條老師那是有著成人的身體但其實心智根本沒有上二位數,非要說的話他的心智其實就是二進制。」
「……」
釘崎野薔薇在聽到這個吐槽後也只是張了張嘴,她總有一種五條老師聽了這個會當場哭出來的錯覺。
啊, 這果然是自己的錯覺吧?
不過很快小姑娘自己就當場哭了出來,不是因為驚喜或者是感動, 而是被突然從箱子裡冒出來的虎杖悠仁給嚇到了。
此時的虎杖悠仁本人正在經歷著社會性死亡的考驗, 他本來是想給自己的伙伴一個驚喜,畢竟死而復生什麼的聽上去就讓人覺得特別刺激,可誰知道這兩個人臉上的表情一個比一個嚇人, 一點兒驚喜的表情都沒有在這兩個人的臉上發現,甚至還遭到了嫌棄和毒打。
嚶——
為什麼每一次受傷的都是他?
「哈哈哈哈哈哈!!」
從剛剛開始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來做後勤的栗原白桃已經笑成了個傻子,她想像當中的修羅場倒是沒有發生,可至少看到了虎杖悠仁尷尬得可以腳趾摳出一座布達拉宮的畫面那也是不錯。
「哈哈哈哈!!!」
雖然知道現在這麼大聲的笑出來非常不道德,但栗原白桃還是笑得極其大聲和猖狂,只不過在發現身邊好像站了一個人後她迅速調整好了狀態。
回過頭她就看到加茂憲紀那個眯眯眼就站在自己身後,嚇得她在那麼一瞬間有點頭皮發麻。
淦!
都說眯眯眼是個怪物,現在看來的確如此,這他媽神出鬼沒的感覺讓人頭皮都發麻。
果然,真的是怪物。
白桃默默地往後退了一小步,盡量與對方拉開一些距離。
對不起,他們好像不是很熟。
「加茂同學是有什麼事?」
有事說事,離那麼近干嘛。
「不,我沒什麼事。」
「……」
沒事離那麼近干嘛?
這麼想著栗原白桃又往後撤了幾步,她不是很喜歡不熟的人離自己這麼近,更別提對方本身就是個眯眯眼。
不對,她不應該這麼仇視眯眯眼,並不是所有的眯眯眼都是壞人,像殺人網球裡面的不二周助就挺好的,只不過當眯眯眼睜開眼睛的時候要格外注意。
這麼說來她的姑父也是個眯眯眼啊。
兩人距離並不是很近,至少中間隔了大概四五步的距離還能塞下兩三個人,但這在五條悟的眼中就是兩個人幾乎貼在了一起。
「呦!加茂同學覺得我的伴手禮怎麼樣?!」
這麼說著五條悟將手搭在了栗原白桃的肩膀上,甚至將小姑娘幾乎都要攬進自己的懷裡。
他這突然冒出來的敵意讓白桃覺得有些無法理解,小姑娘抬起頭想要看看這家伙臉上的表情,結果剛有這個舉動就被人直接按住了腦袋。
「白桃醬可不要亂動哦。」
「啊?」
剛發出一個音調,小姑娘的頭就被人活生生按了下去,這家伙手勁兒實在太大,白桃愣是完全動不了。
這就有點過分了。
看著兩個人的互動,加茂憲紀倒也是沒把自己的眯眯眼睜開,只是低頭看了眼自己手中可以稱作【詛咒人偶】的伴手禮,那一瞬間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怎麼辦,他好像被塞了一大嘴的狗糧。
不對,他只是想同童年玩伴打個招呼而已,怎麼感覺把自己當成大反派一樣防著?
等等,難道真是因為那個?
「不是……」
「既然不是的話我們就過去了哦!」
摟著栗原白桃,五條悟直接轉身留給這孩子一個瀟灑的背影,甚至就連走路的方式都有些放蕩不羈。
這一刻白桃真覺得這人怕不是腦子有問題,感覺像是完成了什麼大事一樣嘚瑟。
不就是懟了一個男高中生,有什麼可嘚瑟的?
不對不對,身為一個成年了的男老師竟然還會和未成年人鬥嘴吃醋什麼的。
恩?吃醋?
白桃終於反應過來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人家加茂憲紀只是過來跟自己說句話而已結果五條老師竟然吃醋了。
嘖嘖嘖嘖,這家伙不行啊,得心胸開闊一些嘛。
「五條老師你這樣可不行哦。」
「白桃醬,不能隨隨便便說一個男人不行哦∼」
「……」
淦!
她為什麼總覺得對方好像是在開車?
這家伙果然是在開車吧?
是吧?
是吧?
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她就已經被五條悟帶回到虎杖悠仁他們站著的地方,其實雖說兩個學校的學生之間有距離,但這距離也就不到五米,說什麼話都聽得一清二楚。
京都的校長對於虎杖悠仁還活著的這件事兒那叫一個驚訝無比,甚至因為太過驚訝差點沒當場表演一個什麼叫做帕金森發作。
看吧,這就是典型做賊心虛的表現,當初那個少年院發生的事情就是以這老爺子為首的保守派做出的事情,現在發現本應該死了的人又出現在面前,他自己本人沒被嚇死已經很不錯。
很刺激。
一般像這種時候肯定還會再想些什麼方法來弄死虎杖悠仁。
「話說白桃學姐你怎麼有時間當後勤人員?」
這一次換成了禪院真希提出這個問題,因為她覺得就算真是看熱鬧也沒有必要真的到現場,而且這人不是最討厭麻煩嗎?
啊……
看了眼幾乎已經湊齊的所有人,栗原白桃覺得自己可以把真實的目的說出來了。
「咳咳!」
她先是輕咳一聲算是清清嗓子,只不過她的咳嗽聲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我這算是防患於未然,萬一有人想趁著這次交流會做出什麼其他事情來,比如說本來這裡投放多少個咒靈,有人趁機放進來一個級別比較高的想要哢嚓了你們。」
白桃的嘴就像是開過光一樣,她這一說完京都的老頭子捂著胸口哆嗦了一下,那一瞬間他甚至以為自己的計劃真的被人看穿。
不,這不太可能,這個計劃是自己在看到虎杖悠仁活著之後現想出來的,除非這個孩子有讀心術的能力不然不可能會看穿自己的想法。
老頭子上下打量了一下栗原白桃這個小姑娘,他覺得對方一臉蠢相估計也是瞎貓碰死耗子。
就算這個孩子的能力的確很強,但在玩心眼上面怎麼可能會玩得過自己。
而被老爺子稱為【一臉蠢相】的栗原白桃全身哆嗦了一下,她先是順著那道不是很友好的視線望了過去,就看到那位京都的老爺子正用一種無法言喻的表情看著自己,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需要關愛的智障的眼神。
淦!
這老頭子是真的把她當傻子了吧?她不是那種有實力沒腦子的人好吧?
行吧行吧,既然真這麼想那就沒辦法,這虎杖悠仁她現在是保護定了,就不信她有這麼多式神在還能真讓其他人把這孩子給做了。
這麼想著白桃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默默地擼起了袖子,八岐大蛇像是得到了什麼指令迅速纏著她的手臂爬上去,八個小腦袋搖晃著看向京都的那些人,為了表現出自己的厲害之處它們甚至朝對方吐著信子。
嘶嘶嘶——
真正見識過八岐大蛇真實模樣的人好像除了白桃之外就只有五條悟,所以其他人只當這是個有著八個腦袋的小蛇,所以也沒太將它們放在心上。
「別急,等到需要的時刻你們再給對方致命一擊。」
安撫似的摸了摸幾個蛇頭,白桃覺得自己就像是個養孩子的媽一樣還得給自己的式神進行心理建設。
嘖!
她可真是慘。
接下來就是兩位校長宣布今天團體賽的比賽規則,白桃則是帶著自己的幾個式神巡查了一圈場地,順便找一個安全屋用來安置那些棄權或者失去參賽能力的孩子。
「要是真的出現什麼意外,這個安全屋才是關鍵。」
她可不想這些小咒術師受傷,那樣自己肯定會非常自責。
她現在手上的牌至少有十幾個人,但這一次她帶來就只有其中的一小部分,至於其他的全被她安排在了其他地方,現在就等著真人和腦花登場。
想想還有些小激動。
今天就把腦花的一條腿給拽下來吧。
「八岐大蛇,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如果腦花出來一定要扭下來他的右腿。」
「嘶嘶嘶——」
第58章
現在栗原白桃沒有什麼其他的願望, 她就是希望八岐大蛇能把腦花的右腿給拽下來,這樣的話並不會讓那個右手臂孤獨一些。
八岐大蛇的八個腦袋像是進了舞廳一樣點個沒完,關鍵它們點頭還不算完甚至還不停地搖著腦袋。
「知道了!」
「知道了!」
這幾個腦袋就像是葫蘆藤上的葫蘆娃, 一聲又一聲在那跟她說著【知道了】, 吵得她腦袋都有點疼。
八岐大蛇在巨大化的時候聲音完全是那種成年男性寬厚的聲音, 結果在變成小蛇以後這聲音細得跟小孩子一樣, 吵得讓人腦仁疼。
可閉嘴吧, 趕緊閉嘴吧。
行行行, 這些小家伙肯定能把腦花的右腿拿下來,肯定可以。
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栗原白桃將八岐大蛇從手臂上拿下來讓著這個小家伙趕緊鑽進樹林裡,最好還能占據一個有力的地形給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卡卡西負責將沒辦法再戰鬥的孩子帶回來放到安全屋,這裡有她、太宰治、藍染以及四代夫婦在安保是沒有任何問題, 就算真人真的帶人過來以這些戰鬥力也完全能抵擋得住, 至於中也他們則是被她安排在了合適的位置負責保護好九相圖。
真完美, 她部署的這個計劃真完美。
「我們……現在就等著真人找上門來好了。」
「切~我還以為我可以跑到樹林裡看個現場, 結果沒想到竟然是在這裡待著。」
太宰治百無聊賴的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明明沒有什麼戰鬥力還非得往前面湊, 這不是典型的在找死嘛。
翻了對方一眼原本同樣在曬太陽的栗原白桃迅速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裙子,「學生之間的打鬥我倒是不會參與進去,現在交流會已經開始, 准備工作啦。」
活動了一下身體白桃覺得自己這個安全點一會兒也該忙起來,一般像有主角參加的比賽項目都非常激烈, 讓她來猜猜第一個棄權的孩子會是誰呢~
「白桃, 我怎麼覺得你有些幸災樂禍?」
藍染從一開始就坐在旁邊閉目養神,當白桃站起來以後才睜開眼睛看向這個從剛剛開始就非常激動的小姑娘,這搞得有點像是幸災樂禍啊, 感覺不像是對即將發生的什麼事情做好預判而是熱切希望趕緊發生點什麼大事的樣子。
嘿嘿嘿,她表現得有這麼明顯嘛!
撓了撓臉白桃朝幾個人擺擺手表示自己一定得去前排圍觀一下,她有種預感真人很快就會帶人過來,不過在那之前京都的那些孩子肯定會先對虎杖悠仁動手。
利用自己的十字架飛到半空中,白桃也不忘了將哆啦A夢帶上,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的話至少這會是自己的武器庫。
「啊,果然猜得不錯,這些家伙的目標就是虎杖悠仁,但這也算是在考驗這個小家伙那我就別動手了。」
「但我怎麼覺得你現在這個樣子很像是如果有什麼問題就隨時動手的樣子?」
坐在旁邊的哆啦A夢很不留情面的直接開口吐槽出來,不過他的吐槽也只是讓白桃換了個坐著的姿勢,她其實從一開始就沒准備對幾個孩子動手,她現在比較期待的是真人帶著對方的大部隊出現,最好能把那個頭頂有兩個犄角的特級咒靈帶著,正好還能和她房間的漏瑚湊成一對。
說話的功夫一直坐在觀察室的五條悟突然打來了電話,這電話一接通對方那欠扁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下午好呀白桃醬~你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啊,這家伙真的是已經欠扁到只是聽到聲音就很想打他了。
「五條老師你覺得這個問題有必要問出來嗎,利用冥冥老師的能力不就可以知道我這邊情況怎麼樣嘛。」
如果不是自己有著良好的教養,恐怕現在真的會直接掛斷電話,哪怕電話那頭的人是五條悟。
冥冥的能力是可以與動物共有視力,現在有一只烏鴉恨不得都飛到她身邊來了,她打死都不相信五條悟不會讓冥冥老師利用這個烏鴉的視力看到這邊的情況。
朝著那只烏鴉揮揮手,白桃控制著巨大的十字架朝著遠一點的地方飛了過去,結果電話那頭五條悟說的話差點讓她沒從上面直接栽下去。
「哇哦~白桃醬你是吃醋了嘛~」
「……」
啊呸,她怎麼可能會吃醋,她不是天天都是頭頂著翠綠的大草原嘛,這種事情早就已經習慣了。
「啊,五條老師你的小迷妹竟然被狗卷催眠了,嘖嘖嘖。」
她到現在都記得那個找五條老師拍照的藍發小姑娘,所以在對方被狗卷的能力催眠之後她第一時間掛斷電話控制著十字架降落到地面,隨隨便便趟在這個充滿了咒靈的地方可是會要命的。
嘛,她還是很照顧自己的那些學弟學妹,在負責扛人的卡卡西老師來之前她暫時幫忙看管一下這個小姑娘吧。
為了能讓卡卡西老師迅速找到她們的位置,白桃直接朝著上空發射了一枚信號彈,對方如果看到這個肯定會迅速趕過來。
果然她干得都是後勤人員做的事情。
而另一邊被掛斷電話的五條悟還在拿著已經嘟嘟嘟響個不停的手機發呆,他是真沒想到栗原白桃能夠如此毫不猶豫的把電話掛掉,至少以前還能猶豫個一兩秒,現在連一兩秒鐘都沒有了。
果然愛會消失對嗎?
看著在小姑娘這裡吃癟的五條悟,其他人全部都發來了慰問,尤其是以冥冥為首開始各種嘲諷他。
「呦,沒想到五條你還會被你的小女朋友欺負成這樣。」
將手機重新放回到口袋裡,五條悟幾乎整個人都要陷進沙發當中,「你可不要瞎說,人家可還不是我的女朋友。」
不過很快就會是了。
「也不知道誰給你的勇氣覺得人家小姑娘能很快成你的女朋友。」
「……」
夜蛾正道吐槽起五條悟來也是非常要命,就好像把對方經常遲到的怨氣全都在這個時候發泄出來。
嗯,如果可以的話他們應該將栗原白桃拉進自己的陣營,這樣雖然在武力上打不過五條悟,但至少能在心理戰上獲勝。
一直被念叨的白桃當然不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成為了熱門人物,她同樣也不知道五條老師因為一通電話已經被懟得完全處在金字塔底端,現在對於她來講比較重要的還是看戲。
將三輪霞安全交給卡卡西老師之後她又一次飛到了半空中,除去虎杖悠仁和東堂葵的戰場,其他地方也都是打得比較激烈,但至少沒有真的往死裡打。
「也不知道真人他們……哈,他們果然來了。」
白桃一直在場地的上空不斷徘徊,可以說下方的一切都幾乎盡收眼底,所以對於混進其中的那個特級咒靈她也是一眼就看到。
雖說長得不是很好看,但至少實力上完全碾壓在場所有的孩子。
「白桃,頭頂已經升起帳了。」
「沒關系,五條老師應該會打破這個……」
話還沒說完五條悟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說實話小姑娘覺得在這種時候能打電話過來一定是有什麼問題在這裡面,比如說進不來之類的。
「白桃醬,這個帳只有我進不去哦~」
「啊,五條老師這種需要你上場扭轉局面的時候竟然進不來,真的是要你有什麼用。」
本來八岐大蛇是為了對付腦花的鬼牌,現在看來不得不現在就把這張牌拿出來。
將電話掛斷,白桃從哆啦A夢的口袋中掏出一個巨大的喇叭,隨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八岐大蛇給我把帳頂破!!」
整個場地的上空回蕩著白桃的聲音,甚至還將樹上落著的一群小鳥驚得直接飛了起來。
原本一直在樹下乘涼的八岐大蛇在聽到主人叫自己的聲音後同樣一激靈,由於得到了可以動手的命令它們就像是氣吹的一樣迅速變大,以它們的力量和高度想要將這個帳打破根本不是問題。
在八岐大蛇變大的同時白桃又朝著小叮當伸出了手,「給我一架威力比較大的機關·槍,我要用來突突死這個咒靈。」
「啊這……」
哆啦A夢覺得對方是在難為他胖虎,他的口袋裡怎麼可能有這種東西啊。
撇撇嘴小叮當只能認命的在自己的口袋裡翻找了幾秒鐘,最後成功將一把看上去能直接突突掉一個山頭的機關·槍掏了出來。
「事先聲明哦,我不知道這個到底有沒有用。」
「放心吧,我也不准備拿這個真突突死那個咒靈,就是想打得對方沒辦法還手而已。」
一邊架起機關·槍對准目標,白桃一邊拿起之前的那個大喇叭准備喊話,她可不想把自己那幾個可愛的學弟給誤傷了。
「惠!狗卷!你們全部都趴下!!」
話音剛落白桃就已經扣下了扳機,這機關·槍威力十足的朝著花御直接突突了過去,當五條悟從外面趕過來時就看到花御已經被突突得毫無還手之力。
啊這……
所以說這還需要他登場嘛?
將一排子彈用光之後白桃迅速換上了另一排,她甚至准備讓哆啦A夢再掏出來一個機關·槍,這樣雙管齊下的話要更有效果。
眼看著五條悟已經加入戰場,那麼她現在轉移目標好了。
哦豁,猜猜她看到了誰。
將視線稍稍移動一些,白桃正好與不遠處的真人來了個真情對視。
好的,下一個目標就是這家伙了!
兩把機關槍到位後,白桃再一次扣下了扳機。
噠噠噠噠——
第59章
噠噠噠噠!!
噠噠噠噠噠噠——
現在整個高專的上空都回蕩著機關·槍的突突聲, 栗原白桃端著槍的兩只手有點麻,可為了部落這些苦都不斷什麼。
「真人!!拿命來!!!」
白桃一邊尖叫著一邊繼續突突突,有能耐這家伙就飛上來跟她打一場, 要是沒能耐就被自己的子彈這麼打。
噠噠噠噠噠噠——
然後她就看到真人真的飛了上來, 這家伙可以讓自己變成各種各樣的形態, 所以出現一對翅膀也是沒有任何問題。
看著直接朝自己飛過來的真人, 小姑娘控制著飛在天空中的十字架改變方向躲過了對方第一輪攻擊, 但自己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止依舊源源不斷向對方輸送著子彈。
現在地面上的情況她可以不用擔心, 有五條老師在就完全沒有問題,沒有對方打不過的特級咒靈,那麼空中的戰場就暫時交給她好了。
「啊,吉野順平的事情是不是你在搗亂呀!!」
空中的風比較喧囂,如果想讓對方聽到自己說的話就必須要以喊的方式, 雖說真人現在的語氣聽上去還比較歡快, 但白桃並不是很想與對方說話, 於是她拒收了對方的信息依舊專心致志的突突突。
七海海說這家伙用普通攻擊似乎沒有什麼作用, 當初八岐大蛇從地下破土而出時可以說是將對方壓得稀碎,可現在又生龍活虎的出現在他們面前, 這就足以說明這個狗東西需要特別的攻擊。
特別的攻擊?
像這種普通攻擊沒有用的話到底什麼攻擊對於對方來講是有用的?
眼看著子彈在真人身上留下彈孔後對方的身體會先將子彈吐出來,根本一點兒傷都沒有,白桃覺得腦海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這些似乎都是普通的物理攻擊, 所造成的都是身體上的傷害,真人的能力是可以改變人類靈魂的形狀, 那是不是也就是說需要對他的靈魂進行攻擊?
感覺像是發現什麼新大陸的白桃就差當場跳起來, 她可以進到所有人的靈魂深處但唯一比較尷尬的是需要先熱情對視幾秒鐘,可現在的真人絕對不會同自己對視。
「野薔薇!我記得釘崎野薔薇的攻擊似乎會對靈魂造成重創!」
這種時候看樣子只有作為忍者的卡卡西老師速度最快,好在她提前給所有人都安裝了無線電。
「呼叫卡卡西老師!呼叫卡卡西老師!」
「怎麼了?」
很快卡卡西的聲音從無線電的那頭傳了過來, 白桃控制著十字架來了個急轉彎盡量與真人拉開一些距離,她不想被對方的手碰到然後不知道變成什麼鬼樣子。
「你能把釘崎野薔薇送過來嗎,我這邊恐怕需要她的幫助。」
「好……」
無線電還沒有掛斷白桃的耳邊就傳來哆啦A夢的尖叫聲,能讓哆啦A夢發出尖叫雞般的叫聲估計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白桃!你快看看身後!」
就在白桃回頭的瞬間她余光掃到有什麼東西擦著自己的耳邊飛了過去,然後又原路返回……
淦!
猜猜她看到了什麼?
她看到真人竟然將手臂變得非常長似乎是准備觸碰到自己進行攻擊,真他媽以為自己是路飛嘛?
「他既然能改變自己的形態,那肯定能把手臂伸長啊!」
哆啦A夢已經開始在自己的口袋裡掏了掏,他准備在兩個人的面前立一個類似於任意門的東西,這樣真人伸過來的手臂能夠通過這個小門直接到別的次元,很大程度上可能會直接被傳送到宇宙中去。
好在真人第二次攻擊之前卡卡西帶著釘崎野薔薇出現在了白桃的身邊,真不愧是能夠當上六代火影的人,這速度就是快。
不過很明顯釘崎野薔薇還沒有從自己為什麼前一秒還在安全屋結果下一秒就跑到了空中的事實中緩過神來,他們幾個棄權的人本來安安分分的待在那裡,可就從剛剛開始突然高專的上空出現了帳而且不遠處的森林還傳來了巨大的聲響,下一秒就是巨大化的八岐大蛇將帳捅破。
傻子都知道這一定是發生了什麼意外,更何況他們又不是真傻子怎麼可能猜不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於是每個都扛起武器准備加入戰鬥時被原本駐守在安全屋的幾個人給攔了下來。
這個世界從來都不是需要高中生來拯救,在高中生的上面還有他們這些成年人在。
可讓釘崎野薔薇沒有想到的是自己最後竟然會被這麼直接帶到了空中,而且還是直接面對那個長得跟拼接破布娃娃一樣的玩意兒。
「這什麼玩意兒?長得這麼奇特?」
作為一名顏控的釘崎野薔薇用手死死捂住自己的眼睛,雖說她也看過那些長相奇特的咒靈,但長成這個狗樣子的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關鍵這個人又是長手臂又是翅膀又是蹄子的,這他媽長得實在是太奇特了。
捂著眼睛不想去看那個家伙,她甚至覺得差點眼淚就被辣出來。
「釘崎同學你的釘子是不是可以對靈魂造成傷害?你能幫我把這個家伙弄死嗎?」
這麼說著白桃直接將真人跟長臂猿的胳膊砍下來一個遞到釘崎野薔薇的面前,她聽說對方好像在一年級碰面的第一天就用這種方式干掉一個咒靈,那現在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
「嘔……」
差一點野薔薇就當場吐了出來。
「冷靜一些釘崎同學。」
「……」
此刻的她一點都沒有辦法冷靜。
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長得跟詛咒娃娃一樣的稻草人,釘崎野薔薇直接放在了那個斷掉的手臂上,雖說在手臂斷了之後真人又弄出來一個一模一樣的,但這也絕對算得上是真人身體的一部分。
將貼著小粉心貼紙的錘子拿出來,她真就准備直接一錘子下去。
「哦豁,看樣子這裡真是熱鬧。」
不知道什麼時候五條悟突然出現在了十字架上,與對方說的沒有錯現在這個十字架上非常的熱鬧。
十字架原著居民本來只有栗原白桃和哆啦A夢,後來卡卡西帶著釘崎野薔薇過來瞬間就擁擠了一些,好在十字架足夠大可以裝下這些人,可是當身高190+的五條悟出現在這上面時瞬間就沒有什麼多余的位置。
「五條老師你怎麼有時間跑上來,下面的特級咒靈呢?」
「當然是解決了,讓四代夫人封印成了一個花環。」
陸地上的戰鬥具體是怎麼樣的白桃壓根也沒能注意,她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空中飛著,這還真是眨眼的功夫就被解決。
終於小姑娘注意到五條悟的腦袋上戴了一個特別好看的花環,回想起對方剛剛說的話她覺得此刻自己臉上的表情一定就像是吃了屎一樣。
那個特級咒靈被玖辛奈封印成一個花環,最後這個花環被五條老師戴在了腦袋上?
要不要這麼騷氣啊五條老師,為什麼你一個快要奔三的男人對戴花環這種事情這麼上心?
察覺到小姑娘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自己頭頂的花環上,於是他特別嘚瑟的晃了晃自己的腦袋,「怎麼樣好不好看啊?」
「嗯,好看。」
「好看我也不給你~」
「……」
那一瞬間白桃產生了要將對方直接從空中踢下去的想法,她的腿甚至都已經抬了起來結果發現周圍的氛圍好像有點不太一樣。
悄悄瞄了一眼,她發現其他人都用一種非常睿智的眼神在看著自己,那表情的真實意思可以說是呼之欲出。
【快看,這兩個人又在撒狗糧了,真過分】
啊這……
不是,她沒有,別瞎說!
談戀愛什麼的都不存在,這種時候還是把敵人弄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因為五條悟的搗亂,真人至少多活了一分鐘,這一分鐘可以干許多事情,比如說在發現五條悟就在十字架上以後他准備扭頭就跑。
跑是不可能跑的,絕對不會讓他跑掉。
釘崎野薔薇一錘子下去,真人算是徹底和這個世界說拜拜,一句遺言都沒有留下徹底化成了碎片。
白桃迅速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怎麼總覺得在真人化成碎片之後好像魂魄一樣的東西晃晃悠悠的飄了出來。
嗯?
嗯??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鬼魂?
都說人死後魂魄會從軀體裡出來,然後被帶到地獄,今天她真是有幸見識到了這魂魄離體的畫面。
控制著十字架飛過去,白桃一把將真人的魂魄抓在手裡,那架勢就跟抓個小雞仔沒什麼區別。
「白桃,把這家伙給我吧。」
耳邊突然傳來姑姑的聲音嚇得小姑娘一激靈,她驚悚得回過頭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姑姑和姑父也爬上了她的十字架。
不要啊!!!
她的十字架真的經受不住這麼多人啊!!
於是在小姑娘驚悚的眼神中十字架直接失去了平衡開始往地面上砸,不過在這種時候男生就要肩負起保護女孩子的責任,像夏油傑會抱住栗原結衣、卡卡西老師負責將野薔薇安全帶到裡面,至於五條悟肯定要在這種時候以公主抱的形式抱住白桃。
只不過他頭上還戴著個花環,所以本來是挺帥氣的畫面不管怎麼看都有些猥瑣。
這些人倒是完美落地,只有哆啦A夢一個機器貓沒爹疼沒娘愛的,要不是在十字架翻的那一瞬間他戴上了竹蜻蜓,他現在恐怕已經在地上躺屍。
「小叮當!!小叮當!!!」
突然意識到沒人抱住小叮當,白桃發出了凄慘的尖叫。
第60章
小叮當不能有事情!小叮當是大家的小叮當!!
白桃掙扎著想要從五條悟的懷裡跳出來, 結果這家伙的手臂就跟鉗子一樣牢牢將她扣在懷裡。
不是,她現在是想看看哆啦A夢的情況怎麼樣,沒有別的打算啊!
「看他在天上飛得很開心哦~」
「……」
不是, 這個人是如何做到連一個可愛的機器貓的醋都在吃?
「五條老師, 覺得在這麼多人面前咱們還是收斂一下吧, 你是想讓夜蛾校長再給你開開背嗎?」
在某個方面能治得了對方的恐怕也就有夜蛾校長了吧, 真希望能把夜蛾校長和五條老師鎖上, 這樣至少就能保證大家的安全問題, 不會被五條老師氣得直接翻過去。
「覺得沒有收斂一下的必要呀~」
「這樣影響不好。」
不對,對於一個不要臉的人來講,好像是完全不在意這種事情的。
對方不在意可自己很在意好嗎,而且現在好像還在打架,如此不看重場合真的可以嗎?
「覺得沒有什麼影響不好的。」
「……」
不要你覺得, 要覺得啊!
白桃頭都要禿了, 她可沒有五條悟那麼厚的臉皮。
另一邊栗原白桃已經回收了真人的魂魄, 等她把這個交給鬼燈以後估計地獄裡每一個項目都會讓體驗個好幾遍, 這輩子下輩子都得在地獄當苦力。
孩子雖說還小,但一定不會放過他。
「真人們已經回收, 接下來就是那三個特級咒靈還有腦花了。」
三個特級咒靈被玖辛奈封印了其中兩個,所以栗原結衣這話是對自己侄女說的,現在她這個侄女恐怕已經被美色迷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吧?
結果她這一探頭就看到小姑娘正拼了命的用手撐住五條悟的臉想要將對方推開, 那感覺不像是被美色迷了眼倒像是被調戲的良家小姑娘。
「阿悟,現在可以放開的侄女了吧?」
「不嘛~」
似乎是為了故意氣一下栗原結衣, 五條悟抱著白桃轉了好幾圈可以說是旋轉跳躍地遠離了對方攻擊範圍。
幾乎是在他跳開的瞬間地面就被對方砸出來一個巨大的坑, 就看這個力度如果直接砸在人的身上那真的非死即傷。
「嗚哇!真是好嚇人哦~」
「五條老師,你要是覺得嚇人,那就趕緊把放下來好嗎?現在交流會還沒有結束而且們這邊好像還是修羅場。」
白桃整個人有些生無可戀的窩在五條悟的懷裡, 如果再這麼下去的話自己絕對會被圍觀,尤其是像現在這種時候談情說愛要不得。
現在的確解決了真人,甚至就連一個特級咒靈都封印成了花環,那麼腦花的陣營好像已經沒什麼東西了。
哦,還說什麼在涉谷會有一場大戰把五條老師封印什麼的,現在看來這個交流會甚至可能會成為最後的大戰。
「老爺子已經和那個詛咒師對上,以對方的能力估計會贏,不過還是希望那個老家伙會被暴打一頓。」
「……」
喂喂,都已經這種時候了能不能正經一點,雖然老爺子的確做事狗了一些,但現在這種情況對方好歹也是他們這個陣營的,不要這麼隨隨便便咒人家輸啊。
現在的交流會就像是忍者大戰一樣,每個地方都成為了戰場,大家在各個地點英勇奮戰,而現在最應該傳來聲音的地方卻安靜得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按理說不應該這樣。
白桃已經就自己看過那麼多少年熱血漫的經驗得出腦花肯定會對九相圖動手,她甚至已經安排中也他們提前埋伏進去,可現在卻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媽耶,這怕不是全軍覆沒?
就算腦花全軍覆沒,她都不相信中也會輸,這家伙的能力就是世界的一個大bug,沒有人能逃脫得了重力的控制。
「不是,要說套路的話,肯定是腦花利用真人吸引了全部的火力,趁著們與真人對打的時候他把那幾個咒胎偷出來,結果到現在為止這家伙都沒有動靜。」
甚至連個屁都沒有放出一聲。
啊,這就有點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難道說是看到真人這邊已經被打敗,所以提前跑路了?
白桃對自己的這個猜測非常滿意,腦花就跟鬼滅裡的無慘一樣,沒事就惦記著跑路,上次不也是像壁虎一樣給她留下了一條右胳膊。
「五條老師,覺得現在腦花肯定已經跑了。」
「不一……」
轟隆!!!
五條悟的話還沒有說出來,他們身後校舍的方向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八岐大蛇已經衝破了校舍支楞起來。
之前將帳捅破後八岐大蛇重新變回了小蛇的模樣並且迅速朝著第二戰場迅速爬去,它們還記得白桃交給自己的任務,如果可以的話它們需要將腦花的右腿留下。
當它們爬到存放咒胎的房間時正好撞到修羅場,如果非要說的話那它們現在就是坐山觀虎鬥順便享個漁翁之利。
沒錯,它們的任務是右腿!
於是當腦花完全支撐不住這邊的火力准備撤退時八岐大蛇看准時機衝了上去,對准腦花的右腿就一口咬上去。
它們可以任意控制身體的大小,所以將其中的一個頭變大用銳利的尖牙咬住右腿,隨後迅速用力晃動了一下大頭聽到哢嚓一聲,這條腿就被徹底拽了下來。
呀!
把腿拽下來以後可就要趕緊交給主人呀,於是八岐大蛇開心的變回原型,在變回原型之後它們甚至需要將頭趴下來就可以直接到達目的地,根本不需要再爬那麼遠的距離。
看著嘴裡的腿,又看了看身旁站著的夏油傑和栗原結衣,五條悟非常迅速的將白桃放在地上,就差直接將小姑娘給推過去。
過分了,這就過分了啊。
白桃斜眼看了五條悟一眼,她的眼神當中飽含太多,如果五條悟真的把自己往前推那恐怕就不僅僅是三十二歲才有孩子那麼簡單了。
結果事實證明是她太過小心眼,五條老師在將她放下來之後直接從八岐大蛇的嘴裡將右腿拿出來然後交給了姑父的手中。
「阿傑,你現在已經收齊了一個手臂和一條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後面是這個家伙猖狂無比的笑聲,白桃那一瞬間覺得自己姑父的臉都跟著扭曲了很多,如果自己是對方的話恐怕現在會直接動手。
「五條老師,可以了真的可以了,現在你的仇恨值絕對已經拉到滿格,腦花現在已經飛過來了。」
眼看著姑父抱著他自己短腿的手已經開始微微顫抖,栗原白桃趕緊伸出手拽了拽五條悟的衣角,示意對方將注意力全都放在即將飛過來的腦花身上比較好,現在真人和兩個特級咒靈已經被解決,就剩下這麼一個能打的反派最好就當場解決。
腦花在被八岐大蛇拽斷了一條腿之後原本想要及時撤離,他最開始的目的是想讓真人吸引全部的火力而自己悄悄的將三個咒胎全部偷到手,可誰知道突然冒出來那麼多人圍攻自己最後還丟了一條腿。
要命。
失去了同一邊的手臂和腿會讓身體的平衡開始不受控制,腦花身殘志堅的想要通過自身努力迅速進行戰略性撤退,可八岐大蛇卻直接將他甩了出去。
以物理定律來看腦花現在以一個還算符合科學的拋物線直接落在幾個人的面前,這就相當於是給他們直接送人頭。
哦,反派都已經把腦袋送到自己面前,如果這個時候再不動手恐怕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於是這個時候大家突然不約而同的將袖子擼起來,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有些和藹。
來了來了,本以為不久之後的涉谷可能會是最後的大戰,可誰知道瞬間提前到了現在,為了能干死腦花以及將夏油傑那明顯已經殘缺不堪的身體奪回來,大家現在的情緒都非常高漲。
「嗷嗚!!」
在大叫了一聲之後白桃也擼起了袖子,結果沒想到一直站在自己旁邊的五條老師突然伸出手將她拉到了身後。
用【拉】這個詞有點不太准確,非要說的話應該是扒拉。
對,五條老師把她扒拉到了一邊。
用手捂著胳膊,白桃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不可思議。
「五條老師你竟然扒拉!!」
「這是大人的戰場,像白桃醬這樣的小孩子趕緊去旁邊玩吧。」
嗯?
小孩子?
她已經不小了哦!她今年都已經十八歲了!還有一年就要從高專畢業,怎麼能說是小孩子,而且作為咒術界除了五條悟之外的天花板,她肯定要參與到這場與腦花的對決。
別這樣,她要鬧了哦。
「阿悟你算了吧,她已經不是那個需要人保護的孩子了,你不是同樣清楚這件事?」
「……」
難得五條悟沒有對這個話題反駁栗原結衣的話,於是白桃終於如願以償的留下來打大BOSS,不過似乎是她太過年輕將很多事情想得都太過於簡單。
腦花之所以叫做腦花,是因為它真的是一個長著嘴和牙齒的腦花,並且非常安穩的待在夏油傑腦殼裡的腦花,而且沒了右手臂和右腿的腦花本身就像是一個靶子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要是在這種時候這家伙都能逃得了,那就是有人在故意放水。
於是當五條老師動手之後,白桃特別不可思議的吸了吸鼻子,在揉揉鼻子之後她又吸了吸。
「要命,是不是聞到了烤腦花的味道?怎麼有點香?」
「……」
第61章
意不意外?驚不驚喜?刺不刺激?
腦花現在差點就被烤熟了, 雖說它長了嘴和牙齒,但它也只是一個會行走的腦花,沒什麼攻擊能力。
所以當栗原白桃看到自己的姑姑竟然拎著腦花的魂魄走過來時她是處於懵逼狀態的, 這跟自己想的有點不太一樣。
不是, 為什麼腦花竟然也有靈魂狀態?
一手掐住腦花的魂魄一手掐住真人, 栗原結衣覺得自己現在真的是能做到揚眉吐氣了。
「白桃, 去把那個半熟的腦花拿過來, 用漏瑚還是什麼的烤一下, 給我當著它的面烤!」
這麼說著栗原結衣直接將腦花的靈魂拍到地上,為了防止它瞎幾把亂跑甚至還掏出特質的匕首將對方插·進土裡。
腦花還在發出咿呀咿呀的叫聲,靈體狀態的東西似乎都沒有什麼痛覺,但不知道栗原結衣的這個匕首是什麼做的,在插到靈體中還會讓對方有疼痛感。
大概是覺得腦花的叫聲實在是太大聲, 栗原結衣甚至還往對方的小嘴裡拍了個破手帕。
可特麼閉嘴吧。
沒有什麼比當著本人的面兒烤人家身體更狠毒的事情了, 尤其還是那種還他媽加上佐料的那種。
過分了啊, 這可就過分了!
嘴被捂上的腦花除了嗚嗚嗚也沒做什麼聲音可以發出來, 它的抗議在其他人看來就跟沒有一樣。
有誰能想到能控制加茂憲倫的腦花最後會是這麼一個下場,不管怎麼樣都非常慘了。
太宰治將已經被封印成了個裝飾的漏瑚拿了過來, 在玖辛奈的幫助下又被改變形態成為了個可以噴火的純天然烤爐,將腦花切片刷上一層秘制醬料再撒上一些佐料,直接放在燒烤架上發出滋滋的聲響。
為了保證味道的鮮美, 火候最重要,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白桃甚至可能會拿柴火來烤腦花, 都說用柴燒烤最能保證食材的本質的味道。
滋滋——
掐著時間, 白桃及時用燒烤夾將腦花翻了一面。
一直站在旁邊圍觀的釘崎野薔薇差點沒當場吐出來,她本身對於突然把腦殼打開冒出來一個長了牙的腦花就覺得很惡心,現在又開始烤腦花。
對不起, 她想吐。
事實上已經不是她想,而是她真的跑到旁邊扶著大樹吐了起來。
再加上這烤腦花的味道真的很香,那種油膩膩的香味讓她胃裡翻江倒海,至少她近期是肯定不會再吃烤肉之類的東西。
與釘崎野薔薇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因為這香味而肚子咕嚕咕嚕叫個不停的栗原結衣,摸了摸肚子她甚至吞了一口口水,「我餓了。」
「……」
被自己姑姑嚇到的白桃手一頓,非常不可思議的抬起頭看向對方,她本來是想給惠的大狗勾來著。
「姑姑,沒必要,真的沒必要這個人吃不了。」
雖說看上去非常好吃,但她都沒有那個膽量吃。
察覺到似乎有些不對勁,她迅速扭頭看向從剛剛開始就幫著自己整理食材的五條老師,發現對方同樣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五條老師!!!你清醒一點!!」
這踏馬實在是太嚇人了,為什麼這個人也想著這件事?!
「啊?我沒說要吃這個,但我的確想吃烤腦花了。」
「是吧阿悟,等事情結束我們一起去吃烤腦花吧!」
栗原結衣發出邀請提議讓幾個人在交流會結束之後一起去吃燒烤,她真的很想吃烤腦花了。
唔……
白桃那麼一瞬間突然有點想吐。
她最近可能沒法直視烤腦花了,現在對腦花的印像全停留在這個帶牙齒的惡心東西了。
嘔——
「我這個是給惠的大狗勾准備的。」
真狗子是不能吃人類的那些醬料,對於狗子來講這些醬料非常鹹,可惠的大狗勾不一樣,大狗勾不是真狗子吃這個烤腦花沒有什麼問題。
眼看著五條老師和姑姑已經開始討論吃飯的地點和時間,白桃將已經熟了的腦花放在一邊,強忍住胃部的不適給伏黑惠打了個電話。
她這邊反應那麼迅速,幾個崽應該沒有受傷吧?
事實證明她想的沒有錯,伏黑惠他們和花御剛對線沒多久就被自己和五條老師打斷,所以也沒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白桃學姐有什麼事嗎?」
「我給你發個定位,惠你帶著大狗勾過來吃好吃的。」
「???」
雖然充滿了疑問,但伏黑惠還是帶著自己的大狗勾來到對方的位置,結果一過來就看到扶著樹在干嘔的釘崎野薔薇以及圍在一盤烤腦花周圍臉色各異的眾人。
所以說這些家伙到底在弄什麼東西?
「這是什麼?聞著好香呀!」
虎杖悠仁和他的摯友是被烤腦花的味道吸引過來,看到眼前這麼多人圍在一起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因為打敗了反派所以開了慶功宴。
「這個?這個是最大的反派。」
「……」
虎杖悠仁露出了一副十分微妙的表情,他還真是第一次聽說腦花能成為反派。
真別說,這味道聞著還不錯。
這麼想著他非常好奇的往前湊了湊,這下子能更清楚的看到那盤烤腦花的具體情況,結果很不巧他正好看到了上面的牙齒。
嘔——
又一個人被腦花惡心到了。
不過雖說惡心到了這麼多人,但大狗勾吃得很香,畢竟大狗勾常年一直在吃味道不怎麼美妙的咒靈,現在吃了有滋有味的烤腦花,顯得心情還不錯。
看著自己的大狗勾開心得搖著尾巴,伏黑惠不知道要用什麼表情來面對自己的狗勾。
總之的確挺惡心的。
當狗子把所有烤腦花吃完後,以小家伙強大的消化功能再加上栗原結衣手裡捏著靈體狀態的腦花,現在反派徹底被消滅,幾乎可以迎來大團圓結局。
啊這……
結束了?
這就結束了?
突然想起來對方一直想要封印五條悟這件事,栗原白桃跑到了已經不剩下什麼的【夏油傑】的屍體翻了翻,最後從對方衣服的懷裡掏出了傳說中的特級咒物——獄門疆。
據說就是這個玩意兒可以把任何東西都封印起來,關鍵他們沒有辦法毀了這個東西。
這就很讓人覺得苦惱。
「嘛,既然所有事情都已經解決得差不多了,那我們就先回地獄把這些東西處理好。」
惡人自有天收,像這種十惡不赦的家伙下地獄估計得花上個幾百年的時間來接受懲罰。
腦花不停地跑進人的腦殼裡,在這期間做過的事足夠把地獄所有娛樂設施全都輪上好幾遍。
雖然現在看這個家伙是腦花的樣子,但只要下了地獄就會讓對方變回最開始的模樣,她倒要看看這個狗東西到底長什麼鬼樣子。
栗原結衣要把幾個特級咒靈和腦花都帶走,結果數來數去發現好像還少了一個。
「大地、森林……好像還有一個海洋沒有回收。」
當初調查的結果是腦花和真人還有幾個特級咒靈的伙伴,大地森林和海洋,現在前兩個都已經回收就差後面那個沒有出現,該不會是讓這個咒靈跑了吧?
放虎歸山的道理他們很懂,所以就算這個咒靈暫時沒有做過什麼事,但也不能就此放了它。
「那是不是就意味著我們現在要去抓那個特級咒靈了?」
一想到這個栗原白桃就有些激動的開始蒼蠅搓手,她身為一名特級是不是也應該在這場最終的戰役出一份力氣?
「白桃醬就留在高專處理戰場好了~」
「???」
嗯?
嗯???
白桃有些不太確定的眨了眨眼睛,甚至還伸出手在五條悟的面前晃了晃,「等等,讓我留在高專?」
「白桃乖,姑姑把壞人打跑之後就回來,你就乖乖等在這裡。」
「……」
啊這……
真把她當五歲的小孩子了嘛,而且這說話的語氣怎麼聽上去好像真就把她當成五歲的孩子?
再有不到一年的時間她就畢業了,她已經十八歲了呀!!
頭禿,非常頭禿。
而且總覺得這種畫面好像在什麼時候出現過,大概是自己的錯覺吧。
其實不光是五條老師還是姑姑都說得沒錯,現在的確需要一個來清理戰場的人,她還得把這幾個已經家伙的魂魄看住,不然誰知道會出什麼問題。
將真人和腦花全都用玖辛奈的鏈子拴上,大家開始清點受傷和死亡人數,另一邊五條悟已經帶著幾個一級咒術師准備將最後剩下的那只特級咒靈帶回來。
托自己能力的福,很多事情不需要栗原白桃自己做就會有式神幫著做,所以她全程只需要將手中的大反派捏住就行。
啊……
「為什麼我要負責看著他們幾個家伙。」
腦袋上戴著個花環,胳膊下面夾著個烤爐,兩只手拎著真人和腦花,幾乎所有的反派都集合在她身上,總覺得十分沉重。
「這大概是由於五條老師比較看重白桃學姐你吧。」
「……」
這麼個看重法好像挺讓人生氣的,「話說你有沒有覺得不管是五條老師還是姑姑和姑父都不太想讓我摻和到這件事當中。」
明明對於其他任務還非常放開手讓她去做,結果現在突然這麼藏著掖著,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瞞著自己。
「哦?想知道是因為什麼嗎?我可以告訴你的……」
已經變成靈體狀態的腦花突然開始了惡魔低語,關鍵它這一張一合的牙齒的確讓人有點惡心。
可他媽閉嘴吧!!
拿起之前姑姑留下的那把匕首,白桃眼睛都不眨的直接插到了靈體腦花上面,瞬間對方就發出了慘叫聲。
目睹了一切的伏黑惠:「……」
有點……可怕。
第62章
誰能想到這種時候自己會流鼻血呢?
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臉, 栗原白桃覺得自己真的是徹底沒臉了,她怎麼就這樣了……
「哈哈哈哈哈哈!!」
瞅瞅那個兔·男·郎都已經笑得喪心病狂了!
「哈哈哈哈哈哈!!」
瞅瞅這個兔·男·郎都已經笑得開始捶床了!
「五條老師你過分了啊!」
真的是太過分了!
白桃一邊捂著臉嗷嗚的叫了一聲一邊抬起腳直接踹向了自己身上的五條悟,不出意外的將對方瞬間踹到了地上。
「好好好, 我不笑了。」
將眼角的淚花擦掉, 五條悟答應得好好地說自己不再笑了, 結果因為憋笑肩膀抖得跟帕金森晚期了一樣。
「……」
看著趴在地上的這位兔·男·郎, 栗原白桃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非常淡定地用袖子將臉上的鼻血擦淨, 用她的手勁直接將對方屁·股上的兔子尾巴給拽了下來。
好在這個兔·女·郎的衣服相對來講比較結實, 沒有在白桃將兔尾巴拽下來時連帶著衣服衣料都跟著拽下來,相對來講這還挺好。
不得不說這個兔尾巴的手還真不錯,栗原白桃用手捏了捏,她覺得捏這玩意兒有點兒上頭。
「哇哦,沒想到白桃醬竟然喜歡這種類型。」
從剛剛開始五條悟這個兔·女·郎就趴在地上開始擺弄自己的大長腿, 可他沒想到床上的人壓根兒沒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上。
「白桃醬~」
「我也不是耳背, 聽到了。」
在床上盤腿坐著栗原白桃非常霸氣的將手放在自己的兩個膝蓋上, 左手不停地盤著手中兔子尾巴。
「話說五條老師你……你怎麼突然穿著這個衣服過來了?」
就挺嚇人的, 嚇得她鼻血都冒了出來。
這麼說著她又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臉,盡可能想讓對方忘記自己剛剛的失態。
這他媽多尷尬啊, 一般這種時候都是男生那邊可能會冒鼻血,誰知道這邊還輪到她直接竄鼻血了,明明什麼都沒有做。
「哎?白桃醬今天十九歲了, 當然是來給你送生日禮物的。」
「……」
哦,她現在終於想起之前對方給自己發的郵件, 說的是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已經到了, 還說她一定會喜歡。
對,就是這麼回事,果然是剛剛發生如此刺激的事讓她有些腦袋短路, 也就是說五條老師將他自己當成禮物送給了她。
這可真是太刺激了。
之前還說他沒有什麼表示,結果誰能想到上來這表示的就這麼大。
「五條老師你這禮物太貴重了,我可不能要。」
這麼說著栗原白桃表示了自己對這個禮物的拒絕,關鍵這個禮物是真的太大了,她有點承受不來。
「不要這麼說嘛白桃醬~」
五條悟戴著粉色兔耳朵的大腦袋突然湊了過來,大概是因為身高實在是有點逆天即使坐在地上的高度也要比床高出一大截來,於是他將自己的下巴直接搭在了小姑娘的膝蓋上。
「你看我可不可愛呀~」
「……」
淦!
這個家伙真的是在公然耍流氓!
不對,不是耍流氓,這是在公然撒嬌裝可愛。
「是挺可愛的,但可愛又有什麼用?」
對啊,可愛又有什麼用,她召喚出來的那些式神角色要說可愛,那真的是一抓一大把。
比如說中也就很可愛,小小的個子而且心地善良還很單純,這就非常可愛啊。
「哎呀,原來白桃醬不喜歡可愛類型的,難道喜歡狂野的?」
「……」
神他媽狂野的,五條老師咱要是不會說話那就閉嘴別說話了,聽得讓人覺得心裡憋屈。
大概真的是有點氣不順,白桃伸出手又把五條悟腦袋上的粉色兔耳朵而揪了下來,現在兔·女·郎這一身就只有他身上穿的衣服還沒有慘遭毒手。
「不過不管白桃醬喜歡什麼樣的人都沒關系。」
「恩?」
這怎麼突然說起這個問題了,而且自己喜歡什麼樣的人難道這家伙不知道?
哦,這不是五條老師常用的套路嘛,欲拒還迎之類的。
行叭,她就這麼看著這家伙接下來還有什麼表演。
請繼續表演,接著表演。
「不管白桃醬喜歡什麼類型的我都可以哦。」
「……」
哦豁,這就非常意外了。
栗原白桃有些奇怪的挑挑眉,很明顯她沒想到對方竟然會這麼說,這怎麼還說上土味情話了?
這咋不直接說自己喜歡的就是他本人呢。
「五條老師,我喜歡小奶狗,你覺得你可以嗎?」
「……」
對一個已經二十八歲的老男人說什麼小奶狗,這不是要命嗎。
「十五歲的自己可能是個小奶狗,但五歲的白桃醬你估計不會喜歡我。」
「……」
要命啊,這個家伙要是對五歲的自己下手,那就不是簡單的蘿莉控,那可是戀·童·癖。
這麼想著小姑娘伸出手護住胸口稍稍往後竄了竄,這可真是太可怕了。
「哈哈哈哈!白桃醬你躲什麼呀!」
抓著對方的腳踝,五條悟直接將小姑娘重新拉了回來,並且幾乎用上了自己全部的力氣將對方固定住,哪怕得到了禪院家祖傳的力氣也不可能在第一時間掙脫。
emmmmm……
保持著被抓住的姿勢,栗原白桃翻著白眼也沒有反抗,反正中午的時候自己還得趕過去參加同伴給自己舉辦的生日會,要是這家伙耽誤時間的話她不介意把對方的頭給打爆。
最重要的是她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對方表演。
要是耽誤了時間肯定會有一群人通過小叮當的任意門過來把她揪回去,到時候看到這個樣子的五條老師那就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狀態。
大概會尷尬得恨不得就此直接升天。
這是直接在所有人面前社死了吧?
哦對了,五條老師好像是把他自己當成了禮物想要送給她,這個禮物可真是太貴重了,她甚至想要直接退貨。
一邊等待著對方的表演,她一邊在手機裡尋找著快遞員的電話號碼,想著趕緊讓對方過來把這個快遞寄走。
保持著抓住小姑娘腳踝的舉動,五條兔·女·郎就那麼歪著頭看她。
兩個人都在等著對方會有什麼反應,結果愣是僵持了半天。
嗯???
「五條老師請開始您的表演。」
「那兔女郎是不是要給白桃醬跳一支舞呀?」
兔·女·郎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
嗯?!!!
這個家伙在想什麼?跳什麼舞?!
大概是現在的氛圍實在是有點微妙,所以對於這個「舞蹈」,栗原白桃有著自己的見解。
像兔·女·郎一般都是跳一種舞蹈,而這種舞蹈也是她想看到五條老師跳出來的。
作為一個有著哆啦A夢的人,這間房子裡也是有很多沒什麼必要的東西,就像現在這樣。
「行,要跳舞也不是不可以。」
伸出手指了指房間角落的一根鋼管,栗原白桃臉上的表情變得非常認真,「那五條老師就跳一個鋼管舞吧,正好跟你現在的衣服非常配。」
「……」
鋼管舞最重要的是腿部的肌肉,就以五條悟現在的大長腿……
吸溜。
好奇怪,為什麼嘴角流下來不明液體?
擦了擦嘴角流下來的口水,栗原白桃盡可能不太想將關注點放在五條悟的大長腿上,一米九的身高那這腿肯定也非常長,可越不想關注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尤其是在對方已經站起來真准備去跳這個鋼管舞的時候。
啊!
這腿幾乎就是在自己的面前晃悠了!!
最後小姑娘還是沒能忍受得住誘惑,直接伸出手摸了一把。
媽的,手真是好啊,一個大男人的腿這麼光滑無比真的可以嘛!!
嗚哇!
小姑娘差點沒哭出聲來,關鍵這種手好的東西恨不得再摸一把。
於是她就又摸了一把……
俗話說的好,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五條悟的大長腿其實跟這個是完全差不了的存在,現在栗原白桃不光是摸了而且還連帶著摸了好幾下。
完了完了,覺事情好像有點不太對勁了。
小姑娘覺得有點頭皮發麻,抬起眼睛稍稍瞄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五條悟,發現對方正用一種很微妙的表情看著她。
「看來白桃醬是不准備看這個鋼管舞了。」
「不,我想看,請五條老師務必跳一個鋼管舞!」
話音剛落栗原白桃就覺得自己的視線範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再一次被對方直接撲倒在了床上。
我的媽……
呀。
「五條老師?不是說好了去跳舞嘛?」
「比起跳舞,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哦~」
emmmm……
更重要的事情?
這種時候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腦海當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小姑娘有些不太確定地開了口,「不是,五條老師你難道要做少兒不宜的事情?那你可真是有點禽獸了,在畢業當天就對自己的學生下手。」
「噗哈哈哈哈哈!」
誰知道五條悟在聽了這話之後完全笑成了一個傻子,最後直接將臉埋在了小姑娘的頸窩裡,導致他現在的聲音聽上去悶悶的,而且呼出來的氣體洋洋灑灑全都呼在了白桃的脖子上。
那一瞬間她覺得有點頭皮發麻,總覺得對方可能會真的要做點什麼。
嗯,要是真做了什麼,她就利用自己的力氣將對方直接推到床下!
她說到做到!
並沒有給她這麼個機會,五條悟的聲音難得變得那麼認真。
「都已經畢業了,白桃醬是不是能和我在一起了呢?」
「……」
!!
這個人說的什麼話!什麼意思?
「既然這樣的話,跳個舞?」
第63章
原本腦花還想進行一下惡魔低語, 可沒想到對方壓根就不給自己低語的機會,直接一把匕首插了過來讓他完全沒有再能開口的機會。
「馬上就要下地獄了,怎麼還那麼能說話, 就只有你長了一張嘴?」
還真沒見過誰家的腦花竟然長了嘴, 果然是顯著它了, 非要在那表現一下自己。
栗原白桃也不是那種會跟著瞎湊熱鬧的人, 既然五條老師和姑姑都不讓自己摻和進去那件事一定是有其中的原因, 那她就負責在這裡清掃戰場就好。
誰能想到只是簡簡單單舉辦一個交流會, 結果直接把反派boss給抓了, 只能說他們的運氣還真是不錯。
腦花的計劃是在萬聖節當天的涉谷封印五條悟,這樣會讓咒術師與詛咒之間的平衡被打破, 到時候沒了這個阻礙之後他們想做什麼就完全是他們的自由, 可誰知道這可真的是出師未捷身先死。
「你們還真的是對高專所有事情都了如指掌啊。」
其實以五條老師的能力, 對於一個特級咒靈估計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能解決,唯一比較浪費時間的恐怕就是來回往返的時間,栗原白桃給對方半個小時的時間, 而她則是一邊利用著這個時間打掃戰場一邊好好跟腦花聊一聊。
剛才不小心用匕首插了對方一刀實屬不故意, 她在這裡向對方來一個發自內心的真摯道歉,不過在道歉之後還是需要將問題問出來。
「你們是不是有內奸啊?」
「……」
她本來就是隨便問的問題, 像熱血少年漫好像每一部都要有個內奸什麼的, 比如說火影忍者裡面的內奸……
別說了,火影裡面有的時候內奸真是多得可以, 要不然就是死神裡的內奸。
反正哪裡有戰鬥哪裡就存在著內奸,這就跟玩三國殺一樣,主公只知道自己的主公,可對於跟自己一起並肩作戰的伙伴他卻沒有辦法確定對方的身份究竟是忠臣、內奸還是反賊,要是一個不小心落盡反賊和內奸的陷阱直接將忠臣殺死, 那他本身距離死可就不遠了。
「有內奸吧,一般這種時候肯定有內奸,不是老師就是學生,不過我也猜不出來。」
栗原白桃就像是在自言自語一樣,這讓腦花完全沒有辦法插·進去嘴,主要是他根本不確定對方哪句話是在對自己說。
他有點煩了。
「不過就算找不到內奸其實也沒什麼,反正作為反派的你都要直接下地獄了,我們也不用擔心其他的事情。」
「……」
腦花徹底閉了嘴,並且不想再說些什麼,於是當五條悟和栗原結衣解決掉最後一只特級咒靈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腦花已經徹底自閉。
「白桃,你是不是找他談理想了?不然怎麼走的時候還好好的回來就直接自閉了?」
「姑姑你回來了啊,我其實也沒做什麼,就是和他聊聊天而已,剛才又順便用匕首捅了他一刀。」
「……」
栗原結衣扯了扯嘴角之後對著自己的侄女比了一個大拇指,以前還真是低估了自己這個侄女的嘴炮能力。
好家伙,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的侄女是什麼嘴炮類型的動漫主角。
「哇!白桃醬真是厲害哦!」
五條悟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冒了出來,直接用手將栗原白桃攬進自己的懷裡順帶著利用身高差將下巴放在了小姑娘的肩膀上。
「不過我可是見識過白桃醬的嘴炮能力哦,真的是超級厲害。」
聽到這話栗原白桃掙扎了一下想要從五條悟的懷裡掙脫來,結果嘗試了一下發現這個想法不太能實現。
算了,就這樣吧。
「五條老師,如果你不那麼氣人的話,我的嘴炮能力就不可能進化得這麼快。」
栗原白桃覺得自己已經不再是以前的白桃醬了,她現在已經進化了許多,所以完全能扛得住五條老師的一些事情,甚至可以讓對方追妻火葬場。
恩,這也就是為什麼五條老師在那麼大年紀才有的孩子。
雖然覺得哪裡怪怪的,不過栗原結衣也沒有太長的時間來調解這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她就像是拿著個掃帚一樣的清潔工作者,將腦花和真人這些家伙全都堆在一起團吧團吧。
「本來還想著一起去吃頓飯,不過我這邊比較急著把這幾個家伙帶回去讓鬼燈登記一下,到時候我會打電話和阿悟你聯系。」
大概是真的比較趕時間,她也沒有聽身後還在嘰歪的兩個人說什麼,直接就拉著夏油傑急匆匆的趕回了地獄。
一直到自己姑姑的身影消失在視線範圍之內,栗原白桃才發現一件事情。
如果說姑姑和姑父都回地獄了,那理子姐姐要怎麼辦?難道說她也變成了地獄的公務員?
「五條老師,理子姐自己沒問題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好像是和之前那兩個跟在姑父身邊的女高中生在一起吧?」
這句話可以說是要素過多了,尤其是那個む跟在姑父身邊的女高中生め,想當初栗原結衣在知道這個事情之後也不是沒吃醋,畢竟她這個年齡跟女高中生還是差出來那麼一大截。
把自己的話又回味了一遍,栗原白桃突然發現一個問題,其實她現在是女高中生,而身後的男人可是已經邁向了三十大關,已經算得上是一個老男人了。
啊,不對,不是算得上一個老男人,而是在某種程度上就是個老男人。
於是在五條悟開口前她直接將自己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這麼一想的話還真是這樣,找什麼老男人,新鮮多汁的小鮮肉不香嘛。」
「???」
五條悟的腦袋上冒出了很多問號,他就是有點想不太明白喂什麼話題會突然轉到了這個上面。
不過他覺得自己有被內涵到,這個老男人不管怎麼看好像都是在說他自己吧?
「白桃醬,你是在說我嗎?」
「沒有哦,我又沒有指名道姓,五條老師你也別急著往自己身上攬。」
嗯?
為什麼他覺得懷裡的小姑娘有點陰陽怪氣的,這都是跟誰學的?
小姑娘在交流會之前還好好的,自己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沒注意到對方,結果就變得這麼陰陽怪氣,看樣子絕對是從那個腦花的身上學來的。
「我說……五條老師、白桃學姐,你們兩個還要抱在一起多長時間? 」
從剛剛開始就發現這兩個人抱在一起虐狗,本來還沒想多說什麼,可誰知道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這倆人還在那膩歪。
伏黒惠覺得自己雖然可以當作看不見的樣子,但這兩個人的確有點礙事了。
「 惠,這可是五條老師在攬著我,跟我可一點關系都沒有呢。」
為了驗證自己的說法,栗原白桃甚至還伸出手臂擺了擺,表示自己並沒有抱著五條悟,她可是被冤枉的呢。
「…… 」
奪筍啊,感覺沒有比這個更筍的了。
五條悟覺得自己難過極了,他委屈巴巴的松開患者栗原白桃的手,隨後掏出手機以最快的速度發了封郵件。
估計結衣那家伙應該可以看到。
馬上就要進入到地獄地界,栗原結衣突然聽到手機傳來收到郵件到聲音,按理說沒有幾個人知道她的郵箱地址,所以這封郵件一定是理子或者是阿悟他們當中的一個發過來的。
難道說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最擔心的就是像這種明明已經到大結局結果反派突然跳起來詐屍捅主角一刀的行為,難道說雖然腦花已經被她揪到了地獄門口,但對方其實還有什麼同黨?
一想到這個栗原結衣全身一哆嗦,趕緊點開那封郵件想看看到底是誰發的。
む腦花把白桃教得陰陽怪氣,你問問腦花那家伙到底說了什麼。め
嗯?
陰陽怪氣?
自己那麼大的一個侄女被教得陰陽怪氣?
栗原結衣完全忽略了白桃有的時候在面對五條悟就是這麼的陰陽怪氣,在她看來自己的侄女就是天下第一可愛的小姑娘,怎麼可能會自己開始變得陰陽怪氣了起來,絕對是有人趁著自己不注意的時候把她帶壞了!!
腦花作為這個事件的犯罪嫌疑人可以說是遭受到了非人的待遇,因為腦花本身就不是個人類,所以這對於他來講也沒有太過於慘絕人寰。
「是不是你!絕對是你吧!!」
夏油傑覺得在很長一段時間自己的腦袋裡都在回蕩著【白桃陰陽怪氣是不是因為你?】、【你為什麼把她變得這麼陰陽怪氣?!】,總之這個【陰陽怪氣】出現的頻率似乎有點多了吧?
十分鐘後五條悟收到了來自於栗原結衣的郵件,順帶著還附贈了一張腦花奄奄一息的照片。
【幫你解決了,好好照顧可愛的白桃,下次見面的時候我希望她不要那麼陰陽怪氣。】
真的,在看到腦花現在的狀態,五條悟覺得自己舒服極了。
惡人自有天收,腦花真的是非常應景了這麼句話,超級大反派的事情應該算是解決了,那關於內奸的問題呢?
將手機在手中轉了一圈,五條悟甚至還哼起了歌,他要好好想一下到底要不要將那個內奸揪出來,如果揪出來的話要怎麼解決這件事。
這麼一想他還有點期待那個內奸到底是誰了,如果是自己比較熟悉的人那可就好玩啦!
突然咧開嘴笑了出來,五條悟在周圍的這些人當中環視了一圈,結果剛掃試了一圈就被人盯上了。
「五條老師!你是不是又准備偷懶了?!」
「……」
白桃醬不光陰陽怪氣,現在就連脾氣也變得不好了。
QAQ
第64章
誰能想到交流會之後所有的事情在某種程度上都算是已經得到了解決, 除了內奸的問題以外栗原白桃覺得自己完全可以當條鹹魚。
作為一條鹹魚,她非常開心。
已經是高專四年級的她算得上是完全可以獨當一面,現在就等著畢業就好。
「白桃醬好過分哦, 竟然偷懶。」
看到特別閑魚的栗原白桃, 五條悟就像是那種想要讓對方注意到的青春期男生, 非要往前湊一湊跟對方搭個話。
斜了一眼對方一眼小姑娘哼了一聲, 「我記得好像是五條老師你說過, 小孩子就要做小孩子的事情, 像這種找內奸的事情肯定輪不到我們身上呀。」
「……」
這話說的真讓人完全無法反駁。
對於五條悟來講, 他與上層的戰鬥還遠遠沒有結束,腦花的出現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交流會結束之後高層的確開始有了新的動作, 對於虎杖悠仁的處理一直沒有一個定論, 他現在還是處於死緩得階段, 就證明還是有緩和。
「沒關系,如果真的有什麼問題,大不了就像是電視劇裡演的那樣劫法場唄。」
「……」
栗原白桃非常貼心的安慰著對方, 但她覺得自己的安慰其實也沒有啥太大的作用, 如果真的是秘密處決恐怕都不會讓她有見到對方的機會。
「這樣吧,我覺得最有效的方法就是你要時時刻刻都跟小伙伴在一起, 當著伏黑同學的面至少他們可能還會收斂一點。」
好歹也是禪院家的人, 如果真希在的話應該這兩個崽會成為禪院家繼承人的競爭者,應該不會當著對方的面動手。
啊這……
應該不會吧?
說實話現在就連栗原白桃自己都不是很確定這個問題。
也許, 大概,可能吧。
看著小家伙十分焦急的模樣,小姑娘重重地嘆了口氣,誰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呢?
她這口氣還沒全都嘆完,手機就突然毫無預兆的響了起來, 屏幕上顯示著【媽媽】的備注。
恩?
按理說媽媽應該不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小姑娘雖然有些奇怪,不過還是接通了電話。
「媽媽,出了什麼事嗎?」
「白桃,家裡出了點事情……你先回家吧,爸爸會開車接你回來。」
???
不是,為什麼會突然變得如此嚴肅,讓她覺得好像事情非常嚴重的樣子。
掛斷電話之後她就收到了爸爸的郵件,說是已經到了高專門口,讓她現在就可以出去。
小姑娘四處環視了一圈,准備尋找一下五條悟的身影,結果發現這家伙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跑了。
嘛,算了,就算真有事情大不了想辦法解決,而且小姑娘覺得能用武力解決的事情那都不叫事兒。
她沒有帶任何人一起走,當她走到學校門口時就看到爸爸的車子已經停在那裡,只不過對方好像在很生氣的和什麼人打電話的樣子。
說實話她很少會看到爸爸如此生氣的模樣,再聯想起今天媽媽打來的電話她總覺得應該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爸爸,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
栗原白桃看著自己的爸爸將電話掛斷,明明心情很差但卻要裝作若無其事,這就差將【其實有事】幾個大字寫在臉上了。
「其實……算了。」
「……」
爸爸,爸爸您把話說清楚行不行啊,這種說了一半將人的好奇心勾起來但又不把話說明白真的很讓人著急啊!
但看對方擺明了不想多說什麼的樣子,栗原白桃眨了眨眼睛什麼都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安安靜靜的坐在副駕駛。
應該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吧,早知道就把太宰他們帶來了。
打開手機的聊天群,這裡有她召喚出來的所有人,她打了個句號發了出去,結果收到一群人的問號。
大家都在詢問她怎麼了,這讓她稍微放下心來。
【沒什麼,就是看看你們都在不在線,如果有事情的話我再喊你們。】
不是說她擔心真的出事打不過的問題,而是覺得人多氣勢強,要是需要不同的人幫忙好歹她也算得上是背後有人。
父女倆一路上相對無言,栗原白桃有些百無聊賴的刷著手機頁面,腦海當中突然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她暗滅手機屏幕。
她的爸爸叫栗原甚也,既然是禪院家的在逃大少爺,那麼原來的名字應該是禪院甚也?
惠的父親叫伏黑甚爾,甚爾、甚一、甚也……
好家伙,這三個要不是親兄弟恐怕她都不信。
禪院分家一共才多少人,結果不光是她的爸爸和姑姑跑了,就連惠的父親也跑了。
御三家果然都是龍潭虎穴,一個兩個都不想待在那裡。
分家都是亂七八糟的樣子,真不知道真希那邊的宗家會亂成什麼樣。
想到這個小姑娘打了個哈欠,結果就在她計算輩分的時候突然發現爸爸好像將車子駛進了一個不得了的地方。
她眨了眨眼睛很認真的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差點沒驚呼出來,「爸爸,你這為什麼把車子開到了禪院宗家?」
話剛說出口她愣了一下,她為什麼會說出這種話來,好像自己之前就知道禪院的宗家到底在哪裡並且建築是什麼樣子。
她可以非常肯定自己是沒有來過禪院的宗家,但好像記憶裡的的確確來過這裡一樣。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情,不然為什麼會突然來到禪院這邊,明明她的父母最不願意跟這邊的人有什麼牽扯。
「爸爸……為什麼我看到了姑姑?」
小姑娘以為是自己的眼神出現問題,她還用手揉了揉眼睛,可以非常確定本來已經回地獄的姑姑這一次又出現在了這裡,而且就站在車子的外面。
不是吧姑姑,你不是一直處於死亡狀態嘛?像現在這樣光明正大的出現在禪院家真的可以?
這個難道就是【我要偷偷假死,然後某一天突然回來驚艷全場】?
恐怕不是驚艷而是驚嚇吧?
「白桃下車。」
「啊?哦。」
小姑娘一臉懵逼的下了車,她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媽媽也開車過來了。
「你們誰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了,現在的情況讓我有點不知所措。」
栗原白桃希望面前的三個人能回答一下她的疑惑,哪怕稍微給個提示也行,至少不會讓自己如此一臉懵逼。
三個人相互看了看,最後其他兩個人一臉嚴肅的走在前面,而栗原白桃的媽媽將自己的女兒攬進懷裡,「其實我們並不是很想讓你參與到這件事情當中,可現在有一些事情你的確需要知道。」
「如果是關於爸爸是禪院分家的這種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除了這個之外還有其他的嗎?」
「……」
怎麼說呢,媽媽臉上的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生了變化,因為爸爸和姑姑走在前面所以栗原白桃並不能看到。
媽媽似乎很快就接受了她知道這件事的情況,但臉上的表情依舊非常沉重。
好家伙,這怕不是還有什麼事吧?
本以為今天是傳說中的認祖歸宗,沒想到現在還有更刺激的等著她嗎?
以御三家的尿性程度,栗原白桃思考了一個相對來講比較可能的事情。
「啊,該不會跟電視劇裡面那種狗血劇情一樣,什麼家族聯姻吧?」
!!!
「……」
好吧,她覺得自己已經猜得差不多了,媽媽臉上的表情真的是變幻莫測,就連走在前面的爸爸和姑姑表情都變了,她要是再猜不出來就是傻子了。
真是的,以她看了這麼多年的電視劇和小說的經驗,猜出這種事情不在話下。
接下來讓她猜猜聯姻對像是誰。
五條家肯定不是了,如果跟五條家有關那就只能是五條老師,要真是這樣這三個人不會是這個表情。
哦,那可能是禪院家和加茂家裡面挑一個出來?
但禪院家不太可能吧,那就只能是加茂憲紀。
可真厲害啊,如果想要聯姻宗家還有真希這對雙胞胎,可最後選擇了她這個分家的人。
呵,這就是傳說中的鄙視鏈。
畢竟也算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栗原白桃顯得非常淡然的跟在三個人的後面。
這總不能今天就按頭讓她嫁人什麼的。
嘆了口氣,小姑娘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給五條悟發了封郵件,她不確定姑姑有沒有告訴五條老師這件事。
【五條老師,你知道我聯姻對像的問題嗎?】
很快五條悟的郵件就回了過來,只不過他一連串發了好幾個問號。
【???什麼情況?】
【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只不過爸爸開車把我帶到了禪院宗家,媽媽和姑姑都在。】
這下子五條悟也不回信息而是直接給栗原甚也打了個電話,看著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栗原甚也回過頭看了看身後的女兒。
「怎麼了爸爸?」
「沒什麼,就是五條悟給我打了電話。」
將電話接通,小姑娘就看著爸爸走到一邊和電話裡的人說些什麼,具體說了什麼她也沒有聽清,但好像是在告訴五條老師關於現在的情況。
都已經把她帶過來了怎麼還這麼神神秘秘的,是不是真有什麼其他的事?
禪院家的僕人帶著他們來到了一個沒人的房間,讓他們暫時在這裡等上一點時間。
「……」
小姑娘就默默地跪坐在榻榻米上,她非常不喜歡跪坐,這樣跪得時間長了就會腿麻,到時候真的發生什麼事情自己就會吃虧。
偷偷瞄了一眼爸爸他們,確定對方沒有注意到自己之後她悄悄錘了錘腿,要不是有人在這她甚至可能會站起來走一走。
「白桃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們很快就會回來。」
「恩?好的。」
在接了個電話後栗原甚也突然站起來,伸出手摸了摸自己女兒的頭發,他甚至還嘆了口氣。
不是,怎麼搞得好像有多嚴重一樣?
房間沒人之後小姑娘的確站了起來,揉了揉已經有些麻了的腿,晃悠了幾圈之後重新坐了回去。
她本來還想出去溜達一圈打探一下具體情況,結果在站起來之後她又重新坐了回去。
算了她還是不要瞎溜達,要是不小心撞到了別的人還比較難辦。
坐在榻榻米上小姑娘正准備掏出手機看看有沒有郵件,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直接拉開。
「……」
她一臉懵逼的跟站在門口的人對視了幾秒鐘,半天沒有反應過來面前的男人是誰。
挺眼熟的,就是有點想不出來他是誰了,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的樣子。
「那個……」
「栗原白桃?」
???
不對,這人說話的語氣不太對勁啊。
艸,兄弟你怎麼回事?
栗原白桃繼續懵逼的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的開了口,「你好,我是栗原白桃,請問您是?」
既然是在禪院家,那應該是禪院家的誰吧,不過她對御三家其實並不是很感興趣,哪怕知道自己是禪院分家的人以後她都沒有調查過禪院家究竟有什麼人。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覺得她跟那些人未來也不會有什麼太多的交流機會,所以眼前的男人是誰她壓根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印像,主要是對不上人名,禪院家現在比較有名的應該就是那位應該守男德的嫡子禪院直哉。
這是在別人家,栗原白桃還是非常有禮貌的同對方打了個招呼,她好歹沒有狂到像五條老師的那個地步。
男人長得還算不錯,就是眼神和態度讓人覺得不太對。
來人上下打量了一下跪坐在榻榻米上的栗原白桃,突然笑了出來,「甚也那家伙明明自己的實力不怎麼樣,竟然還能生出特級的女兒。」
「……」
啊,這個家伙竟然直接叫她爸爸的名字,說話的語氣也要非常欠扁,她覺得自己好像猜出來對方是誰了。
「實力不怎麼樣,也就那張臉看著還行了。」
「……」
當著女兒的面說對方父親的壞話,這個人真的是有夠屑的了。
「我爸爸怎麼樣,關你什麼事?」
栗原白桃覺得自己的氣勢絕對不能輸,她已經從跪坐的姿勢緩緩站起來,但因為跪的時間有點長所以小腿已經開始發麻,她站起來的動作略顯有些緩慢。
動作雖然遲緩,可氣勢上讓人看不出來有什麼問題的地方,更何況她的個子本身就比較高。
對方應該就是那個嫡子禪院直哉,下任家主的候選人之一,現在的級別應該是特一級,之所以是特一級並不是說他的實力在一級和特級之間,完全是因為他的身份比較特殊才會在前面加了一個【特】,不然他就是一個一級。
「就是一個一級而已,搞得好像自己有多厲害的樣子。」
在陰陽怪氣上,栗原白桃覺得對方一定比不上她,說實話她真不介意可以在這裡直接將對方懟哭,既然將對方和那個不守男德的人對上號,那就真的別怪她嘴上不饒人了。
大概是除了真希之外沒有人如此猖狂的正面懟過自己,禪院直哉顯得馬上就要當場爆炸。
「你不過是一個女生,就算是特級又能怎麼樣,還不是要結婚生子最後在家相夫教子,還是你覺得傍上了五條悟就可以有恃無恐了?」
啊?
這玩意兒和五條老師又有什麼關系?她能成為特級完全是依靠自己的能力好吧?
「你是哪來的老古董?長得倒是年紀輕輕思想那麼封建?就算結婚生子也不會和你這種不守男德的人在一起!」
「哈?你一個分家的女生竟然和我這麼說話?甚也是怎麼教育出來你這種沒有禮貌的女兒?!」
兩個人站在屋子裡就開始吵了起來,而且越吵越凶,栗原白桃一直是個喜歡陰陽怪氣的人,她每天辛辛苦苦上山奪筍,她的奪筍技能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不停地朝著禪院直哉發射著竹筍攻擊。
奪筍啊,一直在禪院家懟人懟地的大少爺,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
最後的結局就是兩個人從吵架變成了打架,當然是大少爺被人家小姑娘按在地上打的那種,從屋子裡面直接打到了屋子外面,那些禪院家的僕人想要過來拉架,愣是沒有辦法近身,有武力值的僕人最後也只是被牽連進去負了傷。
栗原白桃一個特級打一個一級的禪院直哉就跟打兒子一樣,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根本沒有手下留情。
「白桃!!」
最後解救了禪院直哉的是禪院直也的驚呼聲,聽到爸爸在叫自己,小姑娘才終於停下了單方面毆打的手,站起身來之後她順帶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嗯,果然不需要讓其他人過來,她自己一個人也能解決掉所有的麻煩。
小姑娘除了衣服有點亂,頭發在打架的過程中被禪院直哉扯散了,其他沒有一點兒受傷的地方,反觀禪院直哉愣是躺在地上沒能站起來。
被一個小自己快十歲的小姑娘騎在身上打,他的臉算是徹底沒了,甚至連衣服都被對方扯到了肩膀的位置。
怎麼說呢,總之就是這家伙現在可以說是躺在地上衣冠不整,這樣子可跟禪院直哉受到的教育內容有點出入。
嘖嘖嘖,衣冠不整哦。
噫——
不守男德。
這麼想著小姑娘對著躺在地上的那家伙比了個鬼臉,這樣可能會表現得更氣人一些。
「白桃,你怎麼能打架呢?」
禪院家的所有人都知道禪院直哉是什麼德行,就連早就已經脫離禪院家的禪院甚也和禪院結衣都知道這一點,所以他們也猜出了白桃動手的理由。
大概無外乎就是看不上對方或者是看對方不順眼的理由。
「我看他欠打,所以就動手了。」
「……」
好家伙,這可真的是跟五條悟一樣的狂了。
這大概就是特級的自信所在,聽了這話之後就連栗原結衣都朝自己的侄女比了個大拇指。
【干得漂亮啊!】
「沒事,這些都是小意思。」
栗原白桃特別嘚瑟的甩了一下頭發,以她的實力只要不是天花板來了,那其他人都是屑。
沒辦法,作為特級的她其實有狂的資本,不像剛剛那個大少爺,恐怕就是仗著自己的身份以及臉長得比較好看就那麼嘚瑟,這有什麼可嘚瑟的啊,要說論條件的話五條老師完勝好嘛!
其實她剛剛也沒有用全力去打對方,她也是知道禪院直哉要臉面,所以還算比較好心的保全了對方的一些尊嚴,至少沒有讓這家伙被打得鼻青臉腫。
嗯,就只是被她的氣勢壓得動不了了而已。
想到這個小姑娘特別開心的笑了出來。
他們這邊不管是過程還是結果都不是很愉快,現在從爸爸和姑姑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好像那一邊的情況也不是很愉快。
「怎麼了,談判不順利?要不要我動手把這些老家伙們全都打一遍?」
「可以了白桃。」
將小姑娘已經揚起來的拳頭按下去,栗原結衣覺得頭有點疼,這孩子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性格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別問,問就是頭疼。
禪院直哉已經在僕人的攙扶下罵罵咧咧的離開,禪院直毘人看向自己兒子的表情可以說是有點嫌棄。
能讓自己的老父親嫌棄,這禪院直哉也是挺厲害的了。
笑呵呵的同對方揮手告別,栗原白桃覺得可能下一秒對方就能衝過來打自己。
打是肯定不會讓他打到的,大不了對方還是被自己按在地上而已。
禪院直毘人好歹也是現任的禪院家家主,再怎麼著也得跟對方打個招呼,於是栗原白桃朝對方點點頭就算是打招呼了。
她不是那種沒有禮貌的孩子,她可是非常有家教而且思想不封建的好孩子。
對方帶著他們一家人又來到原來的房間,很明顯之前他們並沒有談完。這個時候小姑娘才發現剛剛自己和禪院直哉吵架的房間其實距離爸爸他們談判的房間不遠,可能他們那邊打架的聲音太大吵到這邊,又或者是有人看傲嬌的大少爺吃虧所以過來請救兵。
反正不管哪一個原因,她將大少爺打成那狗樣已經成為了事實,那就別再裝得跟沒事人一樣。
坐在姑姑的旁邊,她也想要聽聽這群人到底在說些什麼,一個兩個搞得這麼神秘。
「那我們接著剛剛的話題繼續。」
這位禪院家的家主話剛說完沒多久,看樣子應該是管家的男人突然拉開房門走了進來,「家主,五條先生在門外。」
他說話的聲音很小,但很不幸栗原白桃的耳朵比較好使,所以對於對方說的話那真的是聽得一清二楚。
哦豁,真是沒有想到五條老師竟然會來到這裡。
對面的人剛剛通報完,小姑娘的手機就收到了一封郵件,她悄悄地掏出來發現是五條老師發來的郵件。
【我已經踩著七彩祥雲來啦!】
呸!這個人可真是有點不要臉了,真以為自己是齊天大聖哦,還在這裡說什麼七彩祥雲。
撇了撇嘴栗原白桃又偷偷瞄了一眼坐在對面的禪院直毘人,想要看看對方是一個什麼反應,畢竟這五條老師突然過來而且還是堵到禪院本家大門口,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准備找人打架。
繼續眨著眼睛,小姑娘依舊是一副看好戲的狀態,她倒是想看看五條家的家主和禪院家的家主在碰面之後會是一副怎麼樣的修羅場,長這麼大以來她還沒有見過什麼修羅場呢。
禪院直毘人只是擺擺手讓自己的管家先退下,很明顯他在思考究竟是去打發五條悟還是在這裡繼續聊接下來的話題,在這兩個選擇之中徘徊了大概不到半分鐘的時間,他最後決定先去將那個五條悟給解決了。
「你們在這裡等一下,我那邊還有些事情。」
說實話爸爸和禪院直毘人似乎是同一個輩分的人,結果對方看上去真的是有點老啊,果然作為一家之主要操心的事情實在太多,所以才會變得這麼老?
栗原白桃的思維比較發散,她現在已經想到五條悟作為五條家的家主會不會最後也會因為操心的事情太多變成禿頭之類的。
不對,五條老師對於五條家的事情好像壓根就沒有怎麼操心過,所以禿頭這種事情不管怎麼樣都沒辦法跟對方靠上邊。
想到這個趁著其他人沒有注意的時候小姑娘偷偷掏出手機給對方回了條郵件。
【哦,五條老師還真是棒棒的哦!加油,我不希望看到一個禿頭的五條老師哦!】
???
收到郵件的五條悟一臉問號,他怎麼越發覺得這封郵件的語氣有點陰陽怪氣。
又重新看了一遍郵件,他已經非常肯定這姑娘的語氣就是陰陽怪氣。
【那我還是直接踩著七彩祥雲飛到禪院家裡面吧。】
這回輪到小姑娘一臉懵逼,以對方的戰鬥力恐怕能直接讓禪院家的地面砸出來一個大坑,為了不讓剛剛那位家主被氣得當場升天,她決定還是適當的挽回一下這個局面。
【別了別了,我怕那位禪院家主老爺爺會被氣死。】
【你可不能叫他老爺爺,按照輩分的話他算得上是你的叔叔,和結衣是同一個輩分。】
等到郵件發出去之後五條悟突然反應過來對方是什麼意思,好家伙這是從各個方面在說也許未來的某一天自己也會成為像禪院直毘人一樣的老頭子,再回想起栗原白桃的與自己的年齡差,他微微挑了挑眉。
【哦豁,我可是記得有些人小時候還說過長大要嫁給我的事情哦~】
【呸!我可沒說過!】
看著五條悟的郵件,栗原白桃下意識的懟了回去,結果發完郵件她突然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小時候?什麼小時候?
第65章
栗原白桃有一個只比自己大了九歲的姑姑, 與其說兩個人像是姑姑和侄女之間的關系,倒不如說她們更像是姐妹,小姑娘從小就特別喜歡粘著栗原結衣, 每次對方放了學她都要邁著小短腿直接撲對方的懷裡再奶聲奶氣的開口叫姑姑。
「姑姑你怎麼才回來呀~白桃好想你呀!」
小姑娘人雖然小, 但說起話來那叫一個嘴甜, 每一次栗原結衣在學校有什麼煩心的事情只要見到這個滿嘴說甜話的小家伙心情立刻會變得非常好。
「讓姑姑抱抱你!」
將小姑娘抱起來在原地轉了起來, 整個屋子裡都能聽到這個小姑娘哈哈哈的笑聲。
栗原結衣怎麼也想不到, 就是這麼一個可愛的孩子能夠擁有如此強大的咒術, 而且是從三歲就完全展現出來的強大咒術。
三歲的栗原白桃跟普通的孩子沒有任何區別, 小姑娘最喜歡玩的就是姑姑給自己買的蠟筆,她喜歡在地上畫一些奇奇怪怪的圖案, 然後一點一點指著解釋給爸爸媽媽還有姑姑聽。
小孩子天馬行空的想像什麼都有, 所以在地上畫的東西也是千奇百怪, 但她總能奶聲奶氣的說出自己的道理。
蠟筆畫出來的東西只需要用某種方法就能徹底清除,但栗原白桃還是被規定不能在家裡的牆上畫東西,要畫只能在地上畫。
在沒有上幼兒園之前她每天做的事情就是咿咿呀呀的在地上塗塗畫畫, 本來誰也沒有在意這個問題, 畢竟孩子喜歡嘛。
本來小白桃最開始只是畫各種各樣的線條,後來畫的東西越來越有規律, 放學回來的栗原結衣瞄了一眼, 發現這個東西看上去有點像是魔法陣之類的,她也沒有太在意, 小孩子總是喜歡看動畫片,也許是看到動畫片裡面的魔法陣所以隨手畫了下來吧。
「哇,我們家白桃真厲害。」
栗原結衣拍了拍小白桃的頭,小姑娘因為得到了表揚開心的不停用手拍打著她在地上畫的魔法陣,下一秒就突然出現一道刺眼的紅光, 在兩個姑娘誰都沒有反應過來之前魔法陣裡已經出現了一個男人。
哎臥槽!這太他媽刺激!
看著突然出現的男人,栗原結衣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雖然這個男人非常帥,但他出現在這裡非常可疑啊!
即使這種時候結衣還想著自己在那阿巴阿巴拍手的小白桃,她剛准備將侄女抱在懷裡,那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就已經把小姑娘抱了起來。
「我是梅林。」
「……」
我勒個大草。
因為太過吃驚,栗原結衣半天都沒有從地上站起來。
好家伙,真的是好家伙。
於是三歲的小白桃召喚出來梅林這件事讓所有人意識到這姑娘的能力怕不是不簡單。
比較可憐的大概就是梅林,在去祓除詛咒之前他要先照顧一個人類幼崽,而且必須照顧好,畢竟對方是自己的馬斯特。
如果僅僅是召喚出來梅林倒也還好辦,可誰能想到小姑娘就跟個歐皇一樣。
不,應該說召喚出來梅林僅僅是一個開始。
在梅林之後,栗原白桃又召喚出來了天草四郎,哪怕她現在不召喚其他的從者或者是式神,現在都已經能消滅一大半的咒靈。
在小白桃九歲那年她十五歲的姑姑去了高專讀書,沒有長時間離開過對方的小姑娘哭唧唧的要去高專找自己的姑姑。
「我要去找姑姑!我要去找姑姑嘛!」
沒有辦法最後只能帶著小姑娘去高專看看栗原結衣的校園生活怎麼樣,畢竟孩子也是第一次住校。
這是小白桃第一次見到高專時期是五條悟,因為小家伙亂跑在進了高專之後就跟撒歡了一樣,結果正好撞進雙手揣在兜裡一臉耍酷的五條悟。
小家伙有些好奇的看了對方好幾眼,最後非常可惜的嘆了口氣。
「真是可惜了,長得這麼好看的小哥哥竟然是個瞎子。」
被當成瞎子的五條悟:「???」
怎麼著,他怎麼就成了瞎子?
小姑娘雖然說話聲不大,但還是被對方聽得一清二楚,小孩子小小年紀就經歷了什麼叫做社死的尷尬。
「哎,年紀輕輕的就只能靠拉二胡養活自己了嗎?」
這麼想著她又重重地嘆了口氣,大有一種為對方惋惜的感覺。
「喂,你是誰家的小孩?」
剛剛上高專的五條悟還是有著少年慣有的狂妄勁兒,再加上以前在家的時候是眾星捧月的大少爺,在看到這個為自己惋惜的人類幼崽之後他第一反應是捉弄一下對方。
不管是誰家的幼崽他都不在乎,他想做的事還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攔得住。
這位眼瞎的大哥哥在問自己的話,小白桃覺得得靠近一下對方才可以,於是她邁開腿朝對方跑了幾步伸出手想要扶住對方。
大哥哥都這麼慘了,還是別讓他往這個方向走了。
結果她的手剛抬起來,對方非常准確的將她伸出來的手給擋住,真的是非常准確,沒有一點多余動作的那種。
「……」
小姑娘看著自己被擋住的手愣在了原地,她翻來覆去看了好幾次,都不是很能明白為什麼對方能如此准備擋住她的手。
啊這……
就挺奇怪的。
眼看著小家伙已經有些懷疑人生,五條悟決定嚇一嚇對方,所以也沒等對方回答出來到底是誰家孩子的時候迅速蹲下來朝小家伙露出了個稱得上是陰間的表情。
「嗚哇!!」
「……」
如果說栗原白桃是個普通人家的孩子,恐怕在看到五條悟白眼翻上去表情誇張的陰間表情恐怕當場就會哭出來,但她畢竟也是從小就能看到詛咒,召喚出來的兩個從者也是能隨後就祓除詛咒的人,所以她對於突如其來的驚嚇沒有一點兒感覺。
小家伙眨了眨眼睛在五條悟的面前晃了幾下,「大哥哥,其實你是能看到我的吧?眼睛都翻上去不覺得難受嘛?」
將眼珠子全都翻上去的確是個比較累人的活,如果只是翻上去幾秒鐘的話可能還好,怕就怕往上翻了很長一段時間。
五條悟從翻白眼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幾十秒鐘的時間,他又不是有這方面的特異功能,所以這眼皮都已經開始微微顫抖,在聽了小家伙的話之後他特別不開心的撇撇嘴重新將眼珠子翻了過來。
不得不說六眼真的是全世界最好看的眼睛,至少在栗原白桃的眼中看來是這個樣子的,她當場愣在了原地。
小孩子天真無邪什麼話都說得出來,尤其是像小白桃這種天生嘴甜的孩子,看電視劇多了說的情話都算是信手拈來。
「哇,大哥哥你的眼睛好好看呀,是我看過最好看的眼睛了。」
「我就只有眼睛好看?」
作為一個從小就被捧在天上的大少爺,那真的是處處非常自信,不光是在自己的咒術方面還是在顏值上,五條悟都有著謎一樣的自信,甚至可以說這個家伙有一點點的狂妄。
「啊……」
大概沒想到這個大哥哥會如此不按套路出牌,難道說稱贊一下眼睛好看不夠用?
於是她歪著頭又盯著對方看了幾眼,突然明白過來這家伙想要的是什麼。
「哇,大哥哥你長得也好好看,比我見過的所有人都好看!如果我以後要是嫁人的話肯定就會嫁給你這樣的!」
小白桃覺得這應該已經非常充滿真情實感了,最後一個顏控那肯定得找一個長得好看的人嫁呀,眼前的大哥哥就是一個非常好的模板,到時候她就可以按照這個模板來找的話應該就沒有問題。
「小小年紀口氣倒還不小啊,這才多大就想著嫁給我?不過也對,想要嫁給我的女生的確很多。」
這麼說著五條悟伸出手捏了捏小白桃的臉,小孩子胖乎乎的臉手感非常好,他捏了一下之後覺得手感不錯又連著捏了幾下,最後還兩個手全部上場。
「……」
誰家的孩子都是眾星捧月的養著,尤其是像白桃這種可愛的小姑娘,在家的時候就連爸爸媽媽還有姑姑都不能像這樣捏她的臉,眼前的大哥哥好看的確是好看,但也不能隨隨便便就捏人家女孩子的臉吧?
過分!實在是太過分了!
小姑娘脾氣上來了之後也不慣別人的臭毛病,既然對方捏自己的臉,那她就同樣捏回去!
這麼想著她也同樣伸出手非常准確的捏住了五條悟的臉頰,僅僅是捏住了還覺得不過癮,她又往旁邊扯了扯。
「哇哦~哥哥的皮膚可真好啊,那在那些女生嫁給你之前我先捏一捏!」
因為臉被捏住,白桃說話的時候有點漏風,但還是可以聽懂對方到底想要說些什麼,五條悟肯定也不會示弱,他怎麼可能在這種時候輸給一個小女孩?!
好在這個時候梅林和天草四郎終於在這裡找到了僵持不下的兩個人,怎麼說呢,即使在很多年以後梅林回憶起當時的場景也只是覺得非常頭疼。
一個六歲的孩子為什麼要去招惹一個已經上高中的高中生,一個已經十五歲的高中生竟然還能和一個六歲的孩子掐起來。
這他媽不管哪一個聽上去都非常玄幻的好吧?不能想,一想起來這個就覺得非常頭疼。
emmmm……
「你們在干什麼?」
抬眼看了看已經愣在原地的梅林和天草四郎,小白桃覺得這麼僵持下去也不是個事兒,於是她提出在數五秒鐘之後兩個人同時松手。
「大哥哥我是很相信你的哦,五個數之後我們同時松手,你可不要耍賴哦!」
「哼,我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小家伙你才不要耍賴!」
負責圍觀的梅林&天草四郎:「……」
這他媽是不是造了什麼孽,才能讓這兩個人碰上面了?
在數了五個數之後,兩個人倒也算是非常守信用的同時松開對方的臉,只不過松開之後兩個人的臉頰都帶著紅色的手印。
好家伙,這是多大仇多大怨,都能掐住紅印子來。
揉了揉自己的臉,小白桃還算比較爭氣沒有哭出來,她是一個非常堅強的孩子怎麼可能會隨隨便便就哭出來,而且要哭也得是對方哭,她剛才用的手勁也不小。
不行,即便是這樣她還是覺得自己虧了,對方太過分啦!
小白桃從小就嘴甜,情話信手拈來,但……
她從小也是個陰陽怪氣的好孩子,這種時候肯定要陰陽一下,她就不信了自己不能再這方面贏了。
於是當梅林和天草四郎已經拉著她的左右手離開之後,她還特意扭過頭看向對方,嘴上的話也直接冒了出來。
「大哥哥,如果你再這麼下去的話是找不到女朋友的,沒有一個女孩子喜歡幼稚鬼。」
「……」
五條悟就差當場咆哮了。
小姑娘在成功陰陽怪氣之後感覺心情都變得很開心,走起路來一蹦一跳的,腦袋上的雙馬尾也跟著跳來跳去,可以看出來這孩子心情非常好。
梅林拉著她找到了栗原夫婦,對方正在和栗原結衣說著最近在高專的生活怎麼樣。
「姑姑!!」
自從對方上了高專之後她就再也沒見過對方,現在看到了活著的真人她特別開心的掙脫了梅林和天草四郎的手朝對方跑了過去,小姑娘一個助跑就像是個小炮彈一樣直接撞進對方的懷裡,將栗原結衣撞得抱著她後退了幾步差點沒摔倒,好在是成功將她接住。
「白桃你最近是不是胖了,剛剛撞過來的力氣可是有點大,姑姑差一點就接不住你了。」
「嘿嘿,姑姑我好想你呀!」
已經上小學一年級的栗原白桃在見到自己姑姑之後又開始撒起嬌來,她已經有快一個月的時間沒有看到對方了呢!
看著姑姑身上穿著的校服小姑娘眨了眨眼睛,她怎麼覺得這個衣服的材質以及顏色有點眼熟啊,看上去很像剛剛那個大哥哥穿的啊。
她伸出手摸了摸對方的衣服,緩緩開口詢問著自己已經在心裡知道的答案,「姑姑,高專的學生難道都是穿這種校服嘛?」
「對啊,只不過每個人的款式不一樣。」
哦,看樣子真的是這樣沒錯了,那個大哥哥是高專的學生,但也可能不是姑姑的同學,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問一下吧。
「那姑姑我能問你一下嘛,你的同學裡面有沒有一個銀色頭發的,眼睛超級好看的大哥哥?」
「……」
小白桃剛形容完五條悟的長相,栗原結衣臉上的表情直接垮了下來,她將小姑娘直接提溜起來轉了一圈看了好幾遍,「你沒事……」
「呦!結衣!」
身後突然傳來一個非常欠扁的聲音,栗原結衣的眼睛就差直接翻到天上去了,還真的是說誰就來誰。
扭過身她就看到五條悟和夏油傑已經雙手插兜朝她這個方向走過來,因為她轉身的這個動作可以說是直接將被她提起來的栗原白桃徹底暴露在兩個人的面前。
剛剛進行過一輪廝殺的兩個人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又碰面,他們兩個全都特別吃驚的張大嘴巴手指著對方。
「是你這個小孩?!」
「讓人不高興的大哥哥!」
噗!
【讓人不高興的大哥哥】這是多麼讓人發笑的形容詞。
夏油傑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而他的笑聲也成功讓小白桃的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作為一個嘴甜的孩子她每次在見到第一次見面的人時總要吹一通彩虹屁,就像剛剛給那個大哥哥吹彩虹屁一樣,她眨著眼睛想要給這個大哥哥吹一吹。
小姑娘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
好家伙,她突然有點無從下口,完全不知道要從哪裡開始吹,主要是她想吹一下對方的眼睛,畢竟眼睛是心靈之窗嘛,但這個大哥哥的窗戶……
怕不是屋頂的天窗,不仔細看恐怕都看不出來。
「哇!這個大哥哥的頭發好絲柔順滑啊!」
怎麼說呢,這個大哥哥的斜劉海看上去真的好奇怪,有那~麼長,可是她也不敢把這一點說出來。
就在她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栗原結衣已經一巴掌捂住了這個孩子的嘴,要不趕緊捂上,誰知道這個崽還能說出什麼奇奇怪怪的話來。
互相介紹了兩方的身份,五條悟特別驚奇的看著已經被放到地上的栗原白桃,他就像發現了什麼新大陸。
「原來這就是結衣你的小侄女?既然是你的侄女那是不是得叫我叔叔?來叫聲叔叔我聽聽。」
「……」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稱呼再配上這家伙的表情怎麼越看越覺得猥瑣。
不光小白桃看出來了,就連站在旁邊的夏油傑都看得一清二楚,他都有點不太想承認身邊這個人是自己的同學。
嘖,太丟人了。
「悟,你別把這個孩子嚇到。」
「嚇到?這個孩子膽子大得很,剛剛還說要嫁給我呢。」
???
!!!
所有人都非常驚訝,尤其是栗原結衣,她直接抓著自己小侄女的肩膀左右搖晃個不停,想要讓對方清醒一點。
「白桃?!白桃你還這麼小,為什麼要這麼說?」
啊這……
其實小姑娘之前也忘記自己剛剛說的原話是什麼,不過好像大概意思差不太多。
「因為大哥哥長得好看呀。」
「這家伙除了長得好看再加上厲害一些,除此之外真的是什麼優點都沒有了,性格非常非常惡劣!!」
「……」
看著自己的姑姑氣鼓鼓的伸出手指向那個大哥哥,小白桃有些奇怪的眨眨眼睛,畢竟她現在也才是一個只有六歲的小孩子,很多事情都並不是很清楚。
要知道最開始她就是覺得對方長得太好看,但是捏了她的臉又讓人覺得不開心的大哥哥,除了這些還有什麼嗎?
這算的上是小白桃和五條悟的第一次見面,畢竟作為禪院分家並且已經逃離家族的栗原甚也來講,他是沒有機會可以見到五條家這位眾星捧月被當做救世主的小少爺,除了高專這個媒介之外不管是什麼人都不可能見到這個小少爺,要知道小少爺在小的時候還被暗殺過很多次。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由於栗原結衣這個媒介在,小白桃與五條悟見面的機會就多了起來,本來小姑娘之前說的是【希望自己以後嫁人能嫁給像五條悟這樣長得好看的人】,不知道為什麼最後就演變成了【以後長大了嫁人就要嫁給五條悟】。
好嘛,這意思怕不是差了有點遠啊。
六歲的栗原結衣剛剛上小學一年級,平時在上下學的時候還會帶上黃色的小帽子,整個人看上去非常可愛,有的時候她甚至還會在放學的路上碰到剛剛結束任務的姑姑以及五條哥哥他們。
通學帽非常醒目,一般走到哪裡就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所以有的時候高專一年級的四個人走著走著就會發現他們中間冒出來一個小黃帽。
「姑姑!你們今天也辛苦啦!」
戴著小黃帽的小白桃伸出手拍了拍四人組每個人的手臂,她從口袋裡掏出早上媽媽塞進口袋裡的糖果分給每一個人。
媽媽說了,覺得累了的時候就吃一點糖果,這樣會補充糖分覺得身體的勞累減少了許多!
這邊小孩子上學除了一年級剛開學前幾天由父母帶著熟悉一下路線,剩下的時候一般都是自己走或者是同伴一起結伴而行,比較巧的是沒有一個孩子是住在栗原家的方向,所以每一次都是小姑娘自己一個人上下學,主要是她也並不害怕這個事情,如果真的出現問題緊急召喚梅林和天草四郎過來也完全來得及。
「那我在這裡要直走,再見啦!」
在拐彎處她朝著四人組擺擺手,往前走差不多五百米就可以到家,所以她的聲音聽上去也有些開心,小家伙蹦蹦跶跶的開始往回走。
栗原結衣看著她走了大概一分鐘左右的時間,最後才跟著同伴一起離開。
本來一切都非常順利,可沒想到過了沒多久就發生了幾起事故,有小學生在上下學的路上被人綁走殺害,而且被殺之前甚至遭到了性·侵,由於凶手非常狡猾警方根本沒有任何頭緒。
像往常一樣小白桃蹦蹦跶跶的走在回家的路上,這一次她沒有遇到姑姑他們,所以她自己嘴裡含著糖往回走。
從學校出來之後她就有種有人在跟著自己的感覺,中途她也回頭看過幾次,可都沒有看到可疑的人,
在路過一個便利店時她發現門口偏上的位置有一個大鏡子,於是她抬起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後,果然發現了兩個鬼鬼祟祟的男人。
前面不遠處就有一個小巷子,估計會在那裡動手吧?
小白桃歪著頭抿起嘴角笑了笑,繼續蹦蹦跳跳的往前走。
五條悟只不過是在結束任務的路上去便利店買塊糖,就那麼巧的看到栗原白桃被人拖進小巷子的瞬間,他當場就衝了過去,結果在拐進巷子看到裡面的情景之後他愣在了原地。
小白桃坐在一個箱子上悠閑自在的晃著小腿,嘴裡哼著不知道是什麼歌曲,她甚至還從口袋裡掏出一塊糖放進嘴裡,從頭到腳沒有一點兒受傷的地方。
再看躺在地上的兩個男人,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四肢以比較詭異的角度扭曲著,甚至還被沒收了作案工具。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五條悟甚至覺得自己下半身一涼。
「白桃?」
聽到有人突然叫自己的名字,小姑娘全身一哆嗦,她在看到巷子口的五條悟之後本來還想擠擠眼淚表現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但又想到現在自己算得上是被對方抓了個現行,她這眼淚擠不擠都沒有用。
「五條大哥哥能幫我報一下警嘛?這兩個人把我的手機弄壞了,那是姑姑送我的手機,所以……」
所以一個不小心沒控制好力度把他們的胳膊和腿全都掰折了~
小姑娘無辜極了,爸爸媽媽一直強調在見到壞人的時候一定不要心慈手軟,她一點都沒有心慈手軟呢。
在警察來了之後栗原白桃變現出了一副【被嚇到的一年級小女孩】的模樣,躲在五條悟的懷裡嚶嚶嚶個沒完,而五條悟就成了那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人,只不過他這個刀拔得有點大,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替小家伙背了鍋。
「這位同學你這下手挺狠啊。」
「哈哈哈,我這也算是為民除害了,還能下手再狠一點呢。」
這麼說著他伸出手拍了拍懷裡小家伙的後背,還在哭唧唧的白桃是聽出來對方在內涵自己,這也不怪她呀完全是因為她一個不小心沒控制好力度。
算了,現在沒辦法了只能繼續哭了。
「嚶嚶嚶,五條哥哥我好害怕啊!」
「……」
這家伙還能裝得再更像一點嘛?
五條悟甚至有一瞬間覺得對方就是在故意的,故意讓自己背鍋吧?是跟自己有仇嘛?
小姑娘那麼可愛,又能有什麼壞心思呢,她只是懲罰了兩個特別壞的人而已。
在這件事情之後五條悟突然能明白過來為什麼栗原家的人能非常放心讓這個崽自己一個人上下學,因為以對方的能力完全不會擔心有沒有危險的問題。
警察簡單的問了話之後就讓兩個學生趕緊回家,本來還在嗚嗚嗚哭個沒完的栗原白桃在確定周圍的人已經徹底走光之後她才從五條悟的懷裡抬起臉,只不過雙手還在捂著自己的臉,用眼睛透過指縫悄悄打量周圍的情況,結果不小心就看到五條悟正在那裡以看好戲的表情看著她。
嘖!
這個哥哥怎麼這樣呀,好歹她是一個可愛的女孩子!
被對方重新放回到地面上,小姑娘伸出手將自己的小帽子扶正,跟變魔術一樣從口袋裡掏出一塊糖果。
「大哥哥吃糖呀!」
「……」
好家伙,這家伙怕不是個糖罐子,一天到晚都能掏出來糖果,要是把她翻過來倒一倒,是不是能從口袋裡倒出來很多糖果?
雖然覺得麻煩,但五條悟還是將這個人類幼崽送回了家。
「下次見面我可不希望再給你背鍋,要背也是你替我背鍋。」
「略略略!」
栗原白桃特別欠扁的朝對方扮了個鬼臉,隨後又一次蹦蹦跳跳的進了房子,此時兩個人恐怕都沒有想到下一次見面時的場面是所有人所不願意看到。
小白桃雖然咒術的招式非常有實力,但因為年紀還很小,所以父母並不讓她真的去祓除詛咒什麼,可她不主動去惹事那些咒靈卻主動找上門來。
就像五條悟一樣,小姑娘也是一個非常有潛力的孩子,她同樣被那些咒靈視為眼中釘,就是擔心這種事情的發生所以栗原甚也才沒有將自己女兒的咒術公布出去,可誰能想到那些有心之人總是會通過各種方法將所有的事情全部調查清楚。
栗原白桃是在上學的路上失蹤,甚至連梅林和天草四郎都沒有辦法找到她的具體位置,明明式神在與召喚者之間應該有著某種聯系,但現在這些聯系就好像徹底消失一樣,小姑娘一定被帶到了可以屏蔽所有東西的地方。
看著面前這幾個應該是差不多一級或者是特級的咒靈,栗原白桃將書包抱在了胸前,她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帶到這個地方,她就只是乖巧的走在上學的路上,為什麼下一秒就被帶到了這個奇怪的地方?
之前她的確見過一些咒靈,也看過梅林和天草四郎祓除咒靈時的樣子,但她沒有嘗試過自己動手,現在突然被弄到這個地方所以非常懵逼啊。
她轉頭看了看周圍的情況,現在是處於被幾個咒靈團團圍住的狀態,想要跑肯定是不可能了,這些個咒靈跟之前自己解決的兩個人類完全不同,她在這上面沒有任何經驗可言。
這是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空間的空間,她嘗試著聯系了梅林和天草四郎,發現自己沒有辦法聯系上對方。
既然這樣那就只能再召喚一次?
當高專的四個一年級接到任務的通知時並不知道夜蛾老師口中所說的那個人質是誰,也許是哪個可憐的孩子被當成人質了吧。
等他們趕到時就發現這裡已經經歷過一場惡戰,原本情報裡的十只咒靈就剩下三個還在活著,至少躺在地上還在動應該還算是在活著,而情報裡所說的那個孩子正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
看樣子應該是個小學生,黃色的帽子上還有凝固了的血跡,甚至可愛的粉色書包還放在旁邊。
【栗原白桃】
小學生的書包上會有孩子的名字,在看到這個名字之後栗原結衣只覺得有些天旋地轉,她只覺眼前一黑,再恢復意識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已經將沒有了呼吸的白桃抱在懷裡,她想要讓硝子過來可是張了張嘴才發現自己沒有辦法發出任何的聲音。
「硝子!!」
最後是五條悟幫她叫出了硝子的名字,但硝子的能力只是治療傷口,她並不能讓已死之人死而復生。
【白桃死了,而且是被咒靈殺死的。】
這個事實對於栗原結衣而言是非常不能接受的事情,哪怕現在這個事實已經直接擺在了她的面前。
——————————
栗原白桃曾經在六歲那年被咒靈殺死過。
第66章
栗原白桃絞盡腦汁想了大概一分鐘左右, 依舊沒有想出來自己小時候什麼時候說過要嫁給五條老師這種話。
按理說她應該只是吹一下對方的顏值,想這種說什麼嫁人的話怕不是五條老師自己編的吧?
哇哦,這個男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現在竟然為了達到目的開始不擇手段的開始說謊話了?
想到這裡小姑娘撇了撇嘴, 她並不是很相信這一點, 誰知道下一秒對方的郵件就又發了過來。
【你是不是不相信?】
「……」
好家伙, 你算命去得了。
【信, 我怎麼不信, 像五條老師這種英俊瀟灑、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傾國傾城的人, 肯定好∼多人都想要嫁給他∼】
真不愧是陰陽怪氣本陰陽了,看著對方發過來的郵件, 五條悟根本不知道怎麼往下接, 這小姑娘可是要比他還要陰陽。
果然這封郵件打得對方一時半會兒反應不過來, 栗原白桃稍微記了一下時間,大概能有半分鐘那邊都沒有任何的消息。
以對方打字的速度一封郵件也就十幾秒鐘就能打完,這麼長時間怕不是想要長篇大論?
她剛在內心吐槽完就收到了對方的郵件, 這還真是禁不住讓人念叨。
【白桃醬怎麼能亂用成語呢, 第一個還算可以,那後面明明都和我挨不上邊吧?】
哦豁, 對方原來是在說她亂用成語的事情, 小姑娘本來還想回過去一封郵件,但一想到現在可能禪院直毘人已經跟對方碰面, 她又將手機收了回去。
「爸爸,我們還要在這裡等著嘛,到底是因為什麼?如果只是因為聯姻的話那就非常奇怪了。」
栗原白桃並不知道具體情況,她只是猜測可能跟自己是禪院家的血脈有關,但這個聯姻如果只是因為血脈的緣故可就太草了。
「爸爸, 是不是當了禪院下一任家主就不會有這麼多屁事了?」
「你想干什麼?」
真的,栗原甚也被自己女兒的這句話嚇得差一點跳起來。
好家伙,自己的女兒要麼不說話,要麼一說話就能直接把人嚇死的那種,這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問起下一任家主的事情?
「白桃,你這個想法非常好啊!姑姑支持你!」
要命的是栗原結衣還表示自己非常贊同對方的話,甚至還拍了拍手有一種躍躍欲試的架勢。
「行了結衣,你怎麼也跟著湊熱鬧。」
「哥哥你可不能這麼說,大家都要有一個夢想,只有這樣才能不斷進步,現在禪院家的人可都是對家主位置虎視眈眈,白桃可是最有潛質的,哪怕所有候選人一起跟她死磕絕對磕不過。」
「……」
好家伙,這話說的讓人完全無法反駁,要是跟人硬磕的話沒人能比得過白桃。
栗原甚也張了張嘴,最後什麼也沒說,他這也說不上什麼,就從剛剛女兒把禪院直哉按在地上打成那個狗樣子來看,禪院宗家怕不是以後都要完了。
別問,問就是非常頭疼。
行吧,有志氣的確不錯,但家主的位置好像能輪到分家的概率有點小。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腦海裡再一次浮現出自己的女兒暴打禪院直哉的場面,現在只要一想起就非常想笑。
另一邊五條悟和禪院直毘人已經碰上了面,不過他們之間的交流好像出現了一些問題,前者是可以把京都高專的校長差點氣死的人,現在要來氣他這一個禪院家的家主那是非常順手。
「你應該知道我是為了什麼來的。」
五條悟每次只要坐在沙發上就是一副葛優癱的模樣,不過現在好歹是兩個御三家的家主碰面,他至少沒有癱得那麼明顯,就只是翹著個二郎腿而已。
「如果是栗原白桃的事情,我覺得沒有聊的必要,這是一開始就定下來的事情。」
「一開始?哪裡來的一開始,你這個老人家可不要忽悠我記性不好,明明禪院家也沒有出太多的力,最後不還是結衣去了地獄?」
「你不要在這裡給我轉移話題,栗原結衣之所以會去地獄,大部分的原因難道不是夏油傑?如果沒有禪院家的搭線,好像這件事也不能完成。」
好家伙,這還真的是學會了胡攪蠻纏,這話說的感覺對方全部在理一樣。
不要臉,真的是不要臉。
「既然你這麼說那就沒有辦法了,比如說我們可以比比誰命硬活得時間長?」
「……」
筍國的大當家一說話,那真的是成片的竹筍攻擊,讓人都不知道要怎麼往下接。
這讓他怎麼往下接,就說說怎麼接?
「我覺得你要切合實際,以白桃的實力放在那,總不能找一個比她還弱的,像你們家的禪院直哉就不行,他太弱了會被打,加茂的那個小孩也不合適,這麼說來說去好像就只有我最合適。」
「那你的意思是栗原白桃就只能嫁給你唄?」
「你真聰明。」
「……」
禪院直毘人覺得自己被氣得馬上就要直接升天,這個人到底是怎麼做到如此不要臉的?而且今天他之所以會來看樣子就是為了搶人的吧?
他也挺犯難的,如果栗原白桃就只是一個二級哪怕是一級都沒有什麼關系,誰知道這個孩子成為了特級而且還和五條家的家主關系走得非常近,這讓很多事情都沒有辦法繼續往前推進,一旦想要用強硬的辦法恐怕只會自取其辱。
回想起剛剛自己的兒子被栗原白桃按在地上打的場景,他覺得自己的頭實在太疼了,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要鬧脾氣了,他是真的要鬧脾氣了。
禪院直毘人和五條悟的這次談話算得上是非常的不歡而散,甚至就差直接讓家僕將對方送走。
「那我直接將白桃醬接走了哦∼」
「五條悟!你給我回來!!」
這一聲真的非常大,至少栗原白桃在房間裡百無聊賴跟大家在群裡聊天時都可以聽見。
好家伙,如果非要形容的話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振聾發聵?
「找到了。」
門口突然傳來五條悟的聲音,下一秒房門就被人從外面拉開,一米九多的大個子就那麼站在外面。
眨了眨眼睛,栗原白桃拿出手機打開自帶的照明燈准備從五條悟的背後打個光。
???
對於對方的行為,五條悟可以說是一臉懵逼,他不是很清楚對方到底在做什麼事情。
「白桃醬,你要干什麼?」
「我在五條老師你的背後打個光,這就是傳說中你逆著光向我走來。」
「哎呀,怎麼樣,是不是感覺非常心動?我是不是特別帥氣?」
抬眼看了看對方,小姑娘撇撇嘴角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人嫌棄,「可算了吧,心動倒是沒有,就是在想五條老師你的身高能不能直著從這個房門口走過來。」
「……」
好家伙,這可真的是陰陽怪氣本人了。
在看到五條悟出現在門口的一瞬間,除了栗原白桃之外屋子裡其他的三個人多多少少都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
栗原家目前也只是相對來講比較有錢而已,要說背景之類的東西還真是沒有,非要說能用得上的資源恐怕除了地獄之外就剩下栗原白桃的特級,要是想正面和禪院家剛到也沒什麼,打不了就真的打一架,如果現在將五條家算在內,他們談判的籌碼就又多了一些。
「那我們走吧。」
「啊?這就可以走了?我還沒有弄明白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聯姻就算了,她現在比較想知道除了聯姻之外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呀。
而且比較重要的是她還想看看聯姻的對像都是誰,除了禪院直哉之外禪院家應該也沒有人了吧?除此之外難道還有別人的事兒?
御三家的話好像還有個加茂,那麼也許是加茂憲紀?
哦,應該是那個孩子,畢竟對方算得上是下一任的加茂家主。
但是吧好像真不行,不是說她不喜歡比自己小的男生,而是對方跟她的姑父算得上是一個類型,那小眼睛看上去實在是太頭疼,說話的時候都找不到他的眼睛。
「是不是我爸媽被禪院家的人要挾了?要不要打一架?」
如果要打一架的話她還得把人找過來,至少得約個時間吧?
幾個人相互對視一眼,難得選擇了沉默,他們都不是很想將白桃死過一次這種事情告訴給她本人,畢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接受這麼事情,最重要的是這並不僅僅是死過一次那麼簡單。
如果說一個人處於瀕死的狀態被救回來,那只能有一種劫後余生的感覺,可一旦一個人是已經死過卻又重新復活,而且自己的記憶與之前產生了很大的偏差,那對於這個人來講可能並不是一個能輕易接受的事情。
就是因為擔心這個問題,所以他們所有人才沒有告訴栗原白桃這一點。
???
小姑娘也不傻,這所有人突然沉默了幾秒鐘擺明就是有什麼問題,她眨了眨眼睛看向幾個人,這種被排除在外的感覺真的很不好,關鍵他們沒有人告訴自己。
行吧,不告訴就不告訴好了,反正作為一條鹹魚她也不是很想絞盡腦汁去想這種事情。
「還有事情嘛,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栗原白桃看向自己的爸爸媽媽,那樣子顯得特別單純可愛,就算現在禪院家或者是加茂家的人按著頭也要讓她和這幾個人選結婚,那她不介意直接當場就動手打人。
於是當禪院直毘人重新走回到會客室時就看到栗原一家人已經開始往回走,根本沒准備和他繼續談。
「我覺得已經沒有再談的必要,如果說……」
栗原甚也還想繼續說些什麼,本來小姑娘還准備探頭聽一聽到底是怎麼個情況,誰知道五條老師直接攬住小姑娘的肩膀帶著對方開始往前面走。
「走吧走吧白桃醬,我今天帶你去吃飯。」
「哎?!!五條老師我想聽聽爸爸……」
「什麼事情都沒有,大人之間的談話像我們這種小孩子就不要摻和進去了。」
???
好家伙,小姑娘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要從哪裡開始吐槽,這家伙竟然好意思說自己是小孩子?
誰家的小孩子二十八歲?誰家的小孩子有一米九那麼高?而且他這麼做真的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小姑娘被五條悟直接攬在懷裡,可以說是沒有任何的反抗余地,她直接被推著走出了禪院家。
「五條老師,我……」
「那我們一起去吃火鍋吧,我突然想吃腦花啦!」
???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嘛,好家伙剛解決完一個腦花,現在又要再去吃腦花火鍋,不知道的還以為對那家伙余情未了。
不對,重點不是這個問題。
一想到之前自己姑父腦袋裡那個有著一排牙齒的腦花,栗原白桃突然覺得有點惡心,甚至已經快要吐出來了。
「嘔——」
真的,這個東西完全沒有辦法細想,她現在只要一想起來就特別想吐。
「五條老師,吃什麼都行能不能別吃什麼腦花火鍋?我現在一聽到你說這個就非常想吐。」
如果只是正常的腦花還行,但現在腦花在她腦海當中的印像就是自動加上了一排牙齒。
求求了她沒有減肥的打算,所以能不能不要再提到這個?
大概是沒有想到小姑娘會對這個反應如此劇烈,所以五條悟先是一愣發現對方的臉色的確變得有些差,甚至可以說有些慘白。
「那行吧。」
他在路邊的自動販賣機給小姑娘買了一瓶飲料,而小姑娘在喝了一口飲料之後還坐在路邊緩了一會兒。
「五條老師,你這已經不是物理攻擊了,非要說的話這算得上是魔法攻擊。」
這要是物理攻擊的話她好歹還能和對方比劃一下,但是魔法攻擊她絕對不行,尤其是是帶有精神污染性質的攻擊,她覺得至少在很長一段時間自己對腦花這種食材都有心理陰影了。
「那你說我們一會兒吃點什麼?」
「我現在只想喝點水,剩下的到時候再說吧。」
非要形容她現在的心情,大概就是沒有任何的世俗想法。
五條悟也陪著小姑娘在路邊坐了一會兒,結果正好碰到從禪院家出來的幾個人,他們都看到小姑娘坐在路邊好像非常難受的樣子,最重要的是她一只手不停地順著胸口開始干嘔。
這???
這?!!!
看著面前的三個人露出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小姑娘本來還是一臉懵逼的狀態,可是三個人的眼神至少在她和五條老師身上轉了四圈她才猛然意識到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淦!他們三個誤會了!她剛剛干嘔不是因為孕吐!
一想起這個栗原白桃迅速站起身來還特意蹦跶了兩下,「我什麼事都沒有,就是剛剛有點惡心!」
「……」
不對,這麼解釋之後感覺越來越不對勁了。
「我和五條老師之間什麼都沒有!!全是因為他剛才說要吃腦花火鍋讓我想起來之前在姑父腦袋裡的腦花。」
「嘔——」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起這個就連栗原結衣都有些受不了,她也用手捂著嘴差點沒吐出來。
嘖!五條悟腦子怕不是有問題吧?為什麼要說吃什麼腦花火鍋!
看到姑姑也同樣干嘔起來小姑娘的眼睛都跟著兩個起來,她就知道不僅僅是她一個人覺得惡心。
「對吧姑姑!你是不是也覺得非常惡心?」
「是,我知道你們兩個之間什麼都沒有了,所以能不能不要再提這件事。」
這麼說著她又跟著干嘔的幾下,看樣子好像要比栗原白桃嚴重得多,這就引起了幾個人的注意。
「姑姑你……該不是懷孕了吧?」
「去你的懷孕。」
翻了個白眼栗原結衣就差直接一拳錘到對方的身上,這嚇得小姑娘迅速後退了好幾步。
嘶,太險了,這要是被姑姑打上一圈,恐怕她會直接去地獄見姑父。
與對方有一定的距離,她用下巴點了點不遠處的禪院家,詢問著幾個人事情到底有沒有結束,這剛才那麼緊張兮兮的讓她過來也不說是為了什麼。
「看你們的表情好像事情很嚴重的樣子,所以到底是因為什麼,你們什麼都不告訴但又把我帶到這裡來,這不是擺明了讓我用哆啦A夢的時空機回到過去嘛。」
五條悟從剛剛開始就一直雙手插兜沒有加入到這一家人的話題當中,主要是他沒找到可以插話的時機,該說的話全都被這個姑娘也說了,這讓他完全無從下口。
等到需要他開口的時候他再站出來好了,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很好的時機。
栗原白桃眼睜睜的看著其他三個人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好像是在商量著什麼,最後又爸爸作為代表做了一個總結,「這個我回去和媽媽還有姑姑商量一下,到時候就會告訴你。」
這麼說著栗原甚也看了眼身旁的五條悟,對方只是非常愜意的聳聳肩,「放心,我是不會說,如果可以我甚至准備一輩子都不說。」
「……」
真的,怎麼這麼神秘。
小姑娘已經基本可以肯定這肯定跟自己有關,她都在想要不要利用自己的能力去看一下到底在之前發生了什麼,但一想到進入到別人的精神世界實在是有些窺視他人的隱私,更何況對方還是自己的家人,她就更不能這麼做。
咕嘟咕嘟將手中的飲料喝下去一大半,她朝著五條悟擺擺手,「五條老師你不是說要請我吃飯嘛,我要吃旋轉壽司。」
「唔,那好吧。」
五條悟將一直插在兜裡的手伸出手直接攬住小姑娘,帶著對方快步朝著商業街的方向走去,「相對於旋轉壽司我更喜歡吃壽司哦!」
「其實我吃什麼都行的。」
走了幾米原本還商量著要吃什麼的五條悟突然轉過頭看向身後的幾個人,朝著他們稍稍歪了歪頭,對方應該知道自己是什麼意思了吧?
他之前就說過,如果可以他並不想讓白桃知道所有的事情。
「我說哥哥嫂子,你們不覺得阿悟那家伙好像是在威脅我們嘛?」
「不要覺得,這家伙就是在威脅我們。」
好嘛,現在威脅人都要用歪頭賣萌了嘛?這就是所謂的說最萌的話干最狠的架?
其實他們也不是很想將事實真相告訴給白桃,現在對方不知道當時發生的事情這是最好的結果,如果將事情真相說出來,很有可能會讓小姑娘回想起當初被咒靈殺死時的那種無助感。
栗原白桃被咒靈殺死時才六歲,從現場的痕跡來看一定是已經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戰鬥,不然十只咒靈也不會最後只剩下還在苟延殘喘的三只,栗原結衣甚至都可以想像到在被殺死時自己的這個侄女會多麼的無助,她還那麼小。
如果是被咒靈直接打死倒還好辦,可六歲的白桃是十分無助的躺在地上一點一點的感受著生命力在自己的身體裡流失,小家伙手邊的手機還停留在通訊錄的頁面,很明顯她是想要給她或者是什麼人打電話求助。
這一點是她絕對不能夠原諒自己,所以她只想讓對方能健康快樂的長大,不要擔心任何的事情。
當年白桃被殺之後硝子也是嘗試過用反轉術式,但畢竟孩子已經被殺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本以為事已至此他們甚至給小家伙已經准備舉辦葬禮,結果就是在這個時候禪院家的人找上門來。
他們之所以找上來也完全是因為白桃的咒術有些與眾不同,如果孩子繼續成長下去也許會成為一個不得了的咒術師,這是禪院家非常需要的一個用以權衡御三家之間微妙關系的孩子。
怎麼說呢,五條家出了一個擁有六眼的五條悟,加茂家也有了一個繼承了家族術式的加茂憲紀,只有他們禪院家好像就顯得有些太過於平庸,不管是宗家或者分家竟然除了廢物就是廢物,這他媽就非常離譜,哪怕是十幾歲的直哉好像被養廢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禪院家還需要與其他家族保持著一種表面上還算是友好的聯系,所以分家的這個孩子不管是從哪一個方面都可以作為備選人員,既然這樣她就不能死。
於是禪院直毘人表示自己有個辦法可以讓這個孩子復活,在禪院家一直有一個關於地獄的傳說,所有人在死後都會前往地獄。
禪院甚也覺得對方並不是那種好心的人,要麼是另有所圖要麼就是有什麼條件。
「這麼有潛力的孩子如果夭折了的話是咒術界的損失。」
「如果是想利用白桃聯姻或者是其他什麼事情,我覺得你想都不要想。」
禪院甚也當場就回絕了對方,聯姻這種東西根本沒有幸福可言,他寧可讓自己的女兒在六歲夭折也不想讓對方長大後的余生都要為生出一個可以繼承術式的孩子而不停地受孕生產,甚至還要宅鬥?
大概是覺得自己好心過來對方竟然不領情,禪院直毘人氣鼓鼓的走了,到頭來也只是留下了一個關於【地獄】的傳說,其他什麼有用的信息都沒有。
一個人的屍體沒有辦法存放太多時間,所以如果真的有辦法讓栗原白桃復活的話就要抓緊時間。
為了調查清楚關於地獄的事情,栗原結衣決定親自去調查一下,至於哥哥和嫂子就在家好好看著自己侄女的身體,很有可能會有人會借此機會做出什麼奇怪的事情來。
「唔,地獄?我突然也非常好奇了。」
就在栗原結衣收拾好行李准備出去的時候五條悟和夏油傑突然出現在了她的面前,這兩個人身後也都背著一個小背包,看樣子也是一副想要去看看的打算。
「你們兩個跟著湊什麼熱鬧?」
「不光是有他們哦,還有我一個。」
「……」
好家伙,就連硝子也都跟了過來,這高專的一年級怕不是全都出動了。
想到這個栗原結衣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一年級全都翹課跑了,看樣子夜蛾老師得氣得直跳腳。
不知道是該說他們的運氣比較好還是非常不好,在剛出門不到半天的時間就碰到了難得來現世出差的鬼燈,關鍵是對方的手裡還領著一臉懵逼的栗原白桃。
!!!
他們可以肯定的是白桃已經死了,而且身體就在家中放著,那麼眼前的這個唯一一種可能似乎就剩下那個所謂的魂體。
好不容易看到了小家伙的魂體,那他們是肯定不會就此放手,一想到也許眼前這個頭上有犄角的家伙會將小孩子帶到地獄,他們四個都不干了。
四個人兵分兩路,其中兩個負責將白桃的魂體帶走,另外兩個負責跟眼前的這個家伙死磕。
栗原結衣作為白桃的姑姑肯定選擇跟對方死磕,她的三個同伴都是陪著她一起來的,肯定不能讓他們受傷。
沒有戰鬥力的硝子肯定是負責帶娃的那一組,剩下的五條悟和夏油傑他們兩個就要再選出來一個,其實結衣想的是她一個人和對方死磕也沒什麼,最後兩個人當中選出了五條悟。
也就是說白桃的復活與禪院家唯一的聯系恐怕就是只有對方提到了【地獄】算得上是給其他人一個解決方法,但真正救下小姑娘的是栗原結衣和五條悟與鬼燈的死磕,這也就是為什麼在這之後前者會假死成為了地獄當中一員的前提。
禪院直毘人一直覺得栗原結衣會復活與他以及整個禪院家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所以在小姑娘即將高專畢業的這一年提出了家族聯姻的事情。
禪院家的禪院直哉或者是加茂家的加茂憲紀,這人選都給選好了,唯一比較麻煩的恐怕就是五條家的五條悟。
他怎麼也沒想到栗原白桃會和五條悟扯上關系,對方的確健健康康長大,並且咒術的術式非常不錯,在高專二年級時就被評定為特級,可為什麼要和五條悟扯上關系?!
頭疼,非常頭疼,老爺子頭疼得都快要開始脫發了。
本來好好的一個孩子,最後是不是會和五條悟一樣做事非常不按照套路出牌?
就先不說這個問題,就單說把幾個下一代放在一起進行比較……
不比不知道,一比就更加頭疼。
加茂家的那個加茂憲紀不用算,就單說禪院家的這幾個孩子以及五條家的五條悟。
禪院真希還有甚爾生的那個男孩伏黑惠、甚也生的栗原白桃、五條悟、禪院直哉……
就這幾個人放在一起比較一下,感覺誰都要比最後一個優秀。
不能想,一想起這個老爺子就非常想要用棍子去打禪院直哉,除了長得好看點一點兒優點都沒有,一天到晚就知道各種嘲諷別人,等到自己真的死了那一天這個孩子要是下一任家主的話怕不是要把禪院家全都給敗光了。
於是在老爺子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新的想法,他想讓禪院直哉娶了栗原白桃,這樣既能讓兩個人下一代孩子的術式能看得過去,也能讓禪院家不會被其他兩家比得太難看,甚至還想讓對方幫著自己兒子一把。
總之,老爺子在亂點鴛鴦譜這件事上真的是做得非常徹底。
絕,非常絕。
第67章
人如果一旦不要臉的話, 那真的就是天下無敵,至少在栗原結衣看來當時的禪院直毘人的確有點不要臉了。
現在白桃是知道有事情在瞞著她,但具體是什麼事情她並不知道, 所以這還是給了他們一個緩和的時間。
「算了, 還不如想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當五條悟帶著栗原白桃坐在壽司店時一封可以說非常長的郵件發了過來, 那可真是一封非常非常長的郵件。
好家伙, 五條悟都覺得有點看不下去。
「怎麼了?」
剛點完單的白桃一抬頭就看到五條悟表情有點微妙, 好像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出於好奇她開了口詢問對方。
「也沒什麼。」
將手機放下他特別愜意的將身體靠在椅背上, 胳膊也抬起來搭載身旁椅子的靠背上,整個人顯得非常大爺。
???
不是, 這突如其來的心情變化又是幾個意思?
雖然比較好奇, 但既然對方不說小姑娘也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 於是她只是哼了一聲拿起手機在群聊裡告訴大家自己會在外面吃飯讓他們不要再等自己。
一直到壽司被大叔遞過來,五條悟都沒有說話,總覺得好像是在醞釀著什麼, 小姑娘將壽司塞進嘴裡剛嚼了兩下就聽見對面的人開了口, 「你姑姑讓我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你,我剛剛很努力回憶了一下當年的事情。」
「哈?」
嘴裡塞得滿滿的, 小姑娘可以說是一臉懵逼, 她有點不太確定的開了口,怎麼突然要說這個事情?
一看就不是好事的那種, 難道就不能讓她吃完飯再說?
嘆了口氣,栗原白桃哼哧哼哧的將嘴裡已經放進來的壽司吃掉,朝五條悟眨了眨眼睛,「那行吧,本來我還准備等吃完之後再聽, 就怕聽完之後會震驚得吃不下去飯。」
「沒有到這種地步啦,不過的確可能會非常震驚,但我覺得白桃醬你應該已經猜得差不多。」
趕緊喝了一大口水往下順順,小姑娘做出了一副非常感興趣的模樣,甚至就差讓對方趕緊說出來。
「說吧說吧!」
「恩,和我之前說的一樣呀,白桃醬你從小就想要嫁給我。」
???
好家伙,這已經是今天之內聽到的第二遍了吧?五條老師你這話說的好像小時候的她有多麼恨嫁一樣。
「五條老師,你這句說的可就有點不要臉了。」
「……」
五條悟臉上的表情變得很微妙,如果非要說的話就好像是被噎住了一樣,真不愧是陰陽怪氣本人,這陰陽的讓人都快有心理陰影了。
「畢竟有很多人都被帥氣的我所吸引,所以很多事情都能理解。」
「……」
小姑娘端起水杯的水一頓,「五條老師,我怎麼總覺得你這話我好像在哪裡聽過。」
「……」
所以說造假這種事情就非常燒腦子,誰知道對方記得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呢?
「對呀,在你很小的時候我對你說過,不過呀禪院直毘人那個老家伙太嫉妒我們兩個的關系,所以准備從中作梗讓你嫁給禪院直哉。」
「……」
真的,這話聽上去實在是太假了,但竟然讓人覺得很有可能是真的。
小姑娘放下手中的筷子至少震驚了很長一段時間,關鍵她沒有辦法反駁。
「不是吧阿Sir,你說的是真假?」
「你覺得呢?」
「不是,這沒有必然的因果關系啊,他憑什麼覺得我會嫁給禪院直哉?就憑對方不守男德?」
對不起,她現在就想直接衝到禪院家把這個家伙再暴打一通,太煩人了。
「而且我覺得如果只是因為這麼一個理由的話就有點太不切合實際了,這也沒有什麼可以瞞著我的,為什麼不管是爸爸媽媽還是姑姑都一副閉口不談的樣子。」
「要是真跟你說了,你可能會直接衝過去把對方打得恨不得後悔出生。」
「……」
好家伙,話都讓你說完了,那還有什麼可說的。
「據說是為了讓禪院家的孩子在未來咒術更強一些,作為特級的白桃就是最好的人選。」
五條悟的這些話裡真真假假,除了沒有說過關於白桃被咒靈殺過的事情,其他倒也都非常實事求是,畢竟禪院直毘人的確有這麼個想法。
白桃被對方成功說服,主要是對方說的非常在理,她沒有任何可以反駁的地方。
哎,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原來就是這麼回事。
小姑娘突然放下心來,甚至還准備拿起筷子繼續吃壽司。
「改變血統或者是讓孩子的咒術這種想法本身舊非常可笑,我的能力的確不錯,但怎麼不看看禪院直哉的能力,我怕真生出孩子來隨了這個家伙。」
就好像是生孩子一樣,生的男孩和女孩噫女性本身就沒有關系,女生只不過是提供了一個X,而男性才是那個提供決定性別的X或者是Y。禪院家的那個老爺子未免也太有意思了,真以為只靠她這邊就能提升概率,他怎麼不想想自己的兒子是什麼樣子的。
陰陽了一下禪院直哉,白桃美滋滋的將壽司塞進嘴裡,其實這個時候如果再配上一些清酒最好了,很可惜她現在還沒有到法定的喝酒年齡,有點失落。
「不對啊五條老師,我之前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禪院家的人憑什麼覺得我們會乖乖聽話?」
「當然是屬於家主的蜜汁自信,他們只會覺得自己做的事情完全正確,而且他作為家主覺得分家就一定要聽宗家人的話。」
「……」
哦對,這麼說的話好像的確是這樣,這也是為什麼他們都不是很喜歡咒術界上層的原因,如果沒有對方從中作梗也許不會發生理子姐姐的事件,從那個時候開始就為姑父之後的悲慘生活埋下了一些伏筆。
可以說很多悲劇都是因為這些老家伙的盲目自信以及一意孤行所造成,這些老家伙都已經老成這個樣子了,都已經年紀這麼大了就不知道早點退位嘛,為什麼還要想著過來指手畫腳。
小姑娘撇撇嘴,覺得下一任禪院家的家主必須要在真希和惠之間出來一個,要是跟禪院直哉搭上邊的話她不介意跟對方打一架之後將家主這個位置弄到手。
呀,這麼一想的話她突然覺得心情好了許多。
「那我要多吃點!五條老師我一會兒想吃烤肉!」
「耶!我也想吃!」
兩個人算得上是一拍即合,壽司本來就是非常頂飽的食物,但心情好了之後食欲就大了許多,於是在吃了壽司之後兩個人專場去了烤肉店,又是一通胡吃海喝,最後成功撐到。
「哎,要是能喝酒就好了,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酒是什麼味道。」
「嗚哇!非常好喝!」
「……」
對方沒有正面回答白桃的問題,吃烤肉的時候肯定要配上酒,酒量差得一批的五條悟非要嘗試一下果酒,結果剛剛喝了一小杯他就已經醉了。
「五條老師?」
「恩?」
草!
救命!
五條老師竟然喝醉了而且還臉紅了!
救命啊!!
她是從來沒看過五條老師變成這個樣子,好家伙現在還臉紅成這個樣子。
「五條老師你現在醉了嗎?」
「沒醉!!我沒醉!!」
一般喝醉的人都說自己沒醉,很明顯五條老師就是現在這個問題,明明已經意識開始有點模糊,還在那哼哼唧唧的說自己沒喝醉。
哦豁,喝醉的五條老師真的是很難見到呀。
比較擔心對方酒品比較差,栗原白桃伸出手將對方面前的果酒拿了過來,她不准備讓對方繼續喝。
誰知道會發生什麼呀!
將果酒拿過來,小姑娘往裡面看了看,不過她也沒有嘗試,畢竟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怎麼樣,萬一她的酒量也很差,到時候兩個人全都醉倒在這裡可就不好了。
嘿嘿∼∼
「五條老師你不能再喝了,就只能喝一小杯哦∼」
真的,她覺得自己現在一定非常欠打,而且還異常的陰陽。
「那我就不喝了叭!」
好家伙,還真是聽話。
臉有些紅撲撲的五條悟正趴在桌子上,這個家伙吧啦幾下直接將自己眼睛上的眼罩給拽了下來。
白桃一直覺得五條悟的六眼非常好看,如果可以的話她可以一直看下去。
同樣躺在桌子上,小姑娘看向對面的五條悟,對方也同樣看向自己的方向,因為有些醉酒所以她一直很喜歡的六眼難得出現了一些迷離。
唔,她決定了,以後絕對不讓五條老師在別人面前喝酒,這家伙在喝醉之後實在是太勾人她可不想讓這樣的五條老師被其他人看到。
「五條老師,我能不能問你幾個問題?」
「恩?」
已經沒了理智的五條悟突然恩了一聲,隨後抬起頭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栗原白桃,他這個樣子就好像是只要她問什麼就全都會回答一樣。
「五條老師,你覺得你很厲害嗎?」
「我當然厲害!我可是天花板!沒有人能打敗我!」
哦,看樣子還是可以正常交流,至少沒有在這說一些胡話,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好辦了。
「那你剛剛說的話是真的嘛?」
「唔……當然是真的了。」
都說酒後吐真言,不是說她不相信對方,而是之間事情瞞著她太長時間,也有很多讓她覺得奇怪的地方。
這是她為了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測,她也不是戀愛腦,對方說什麼就是什麼,一心想著的就只有談戀愛以及讓對方怎麼才能更喜歡自己的事情。
五條悟還是有一點點的神志在,所以當小姑娘問起來的時候他的回答出現了一些卡頓,但最後還是把這個秘密守了下來。
「啊,這樣呀,五條老師你確定?」
「這種東西還有什麼可確定的,畢竟這就是事實呀。」
好家伙,說的那真是一點都不停頓,就像剛剛在那裡誇自己一樣,應該差不了多少了。
想到這個栗原白桃終於算是徹底放下心來,她之前還以為會有什麼讓她所不能知道的秘密。
看了眼哼哼唧唧個沒完的五條悟,小姑娘掏出手機給自己的姑姑打了電話,她並沒有說五條老師已經喝醉了的事情,只是像對方問起關於這次聯姻的事情。
「啊,其實也沒什麼啦。」
栗原結衣同樣停頓了幾秒,不過她沒有提到任何關於五條悟的事情,如果自己提起了的話就好像他們之前已經通過氣了一樣。
她所說的和五條悟說的其實差不了多少,本來以為自己的侄女會乖乖相信,誰知道這丫頭下一秒對此表示了質疑。
「不對呀,五條老師說的怎麼和姑姑你說的不一樣?」
這一句話差點讓栗原結衣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她真的差一點點就露餡了,不過好在她反應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
「哈哈哈哈,那家伙能說啥啊,總不能把這件事情給說出花來,本來這就是事實。」
「……」
好家伙,這還真的是一點都沒有破綻。
思考了幾秒鐘,小姑娘結束了自己同姑姑的通話,她在掛斷電話後用手拄著下巴看向坐在對面的五條悟,從剛剛開始這家伙就乖巧的趴在桌子上不說話,跟喝醉酒就耍酒瘋的中也完全不一樣。
也對,兩個人真的是完全不一樣,中也是酒量好但酒品差,五條老師酒量差但酒品……
「老子天下第一!!!」
「……」
還沒等她表揚完,這家伙就突然站起來嚎了這麼一句,壓根就沒給人一點兒適應的機會。
「我和傑都是天下第一!!」
「……」
周圍已經有人在看向他們這一桌,估計是沒想到這個人在喝醉之後竟然這樣,栗原白桃覺得自己的臉都快被這個家伙丟盡。
她先是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臉,可五條老師還在那裡叫個沒完,不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根本不行。
「五條悟!你給我坐下!!」
這家伙一米九的大個子直接被白桃拽回到了椅子上,而且是再也站不起來的那種。
「給我坐著吃飯!!」
「老子……」
「閉嘴!!」
「……」
這下子五條悟真的乖乖閉上了嘴,拿起筷子非常乖巧的夾起面前的烤肉直接塞進了嘴裡,隨後哼哧哼哧的開始嚼,他的嘴被烤肉塞得滿滿的,所以臉從正面看也是鼓鼓的看上去整個人顯得非常可愛。
嘖!
都已經是一個二十八歲的人了,結果還這麼可愛,真的是讓人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面前的果酒是肯定喝不了,栗原白桃在聞了一下之後直接將果酒的蓋子重新蓋上。
她其實已經吃得差不多,現在就只是在這看著五條老師不停地往嘴裡塞著東西。
「五條老師你吃飽了嗎?」
「吃飽了!」
「……」
吃飽了就不要再往嘴裡塞吃的了好麼,要知道他們兩個剛剛可是已經吃了一頓壽司啊。
結了賬之後小姑娘又開始犯難,主要是她不會開車而身邊的這個男人就因為一小杯果酒已經喝醉,更別提開車什麼的了。
這家伙不光是身高方面要人命,就連體重也是如此,栗原白桃不得不用自己的全部力氣來架住對方。
要命啊!!
「五條老師你能不能自己站住?你再這麼下去我可能支撐不住你啊!」
好家伙把所有的體重全都放在她的身上,就算她本人有禪院家所特有的力氣buff,但也不能將對方全部支撐柱啊!!
五條老師你自己堅持一下啊!!你丫就喝了那麼一小杯而已,不是喝了一整瓶!而且就只是果酒!果酒啊!不要搞得好像喝很多的樣子!
聽到小姑娘的聲音,五條悟嘗試著站起了來然後又整個人全都撲在了對方的懷裡,「嗯,我在站著,只不過這個路踩上去太軟了讓我有點站不住,為什麼整個世界都在晃呢?」
「……」
艸,你的腦袋能不能不跟個撥浪鼓一樣晃悠?要是腦袋乖乖不動你就不覺得世界都在晃了!!
特別費力的在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白桃又非常吃力的將對方塞進後排座,當她坐上去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虛脫。
「呼~真的是太累人了。」
向司機大叔報了目的地的位置,小姑娘重重地嘆了口氣,她本來以為在計程車開回高專之前身邊的這家伙都能安安靜靜的坐著,誰知道這人又啪嘰一聲趴在了她的腿上。
「白桃醬,我的頭好痛。」
「頭痛就閉眼睛。」
五條悟非常聽話的將眼睛閉上,剛閉上了三秒鐘他又突然睜開,「白桃醬,我的頭好暈啊。」
「頭暈就閉眼睛。」
接下來不管是五條悟說自己惡心還是胃不舒服,白桃都讓他閉上眼睛不要說話。
兩個人的互動一直是五條悟在壯漢撒嬌,白桃態度非常強硬的讓對方閉上眼睛,可以說是非常的反差萌,司機大叔聽著聽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小姑娘你和你男、男朋友的相處模式還真是有意思。」
司機大叔在說起【男朋友】的時候停頓了一下,主要是他不太確定這兩個人是不是男女朋友的關系,不過既然關系如此親密應該是男女朋友吧?
栗原白桃下意識想要否認這件事,畢竟她和五條老師的關系到現在可還是很純潔的師生哦,他們兩個才不是男女朋友呢。
誰知道她還沒來得及有反應,躺在她腿上的五條悟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咻的一下子坐了起來,完全沒有剛剛的較弱勁兒。
「不對哦!我們兩個是師唔!!」
白桃伸出手直接將五條悟的嘴給捂上,喝醉酒的人那真的是口無遮攔,誰知道會說出什麼奇怪的話來,要是讓這個司機大叔誤會那就不好了,比如說誤會五條老師是一個禽獸不如的家伙竟然對自己的學生下手什麼的,再給對方舉報了。
本來就是沒有教師資格證無證上崗的人,要是在被舉報怕不是要直接唱鐵窗淚。
「嗯,我們兩個其實還沒有交往啦,你說是吧五條學長?」
「……」
沒有想到小姑娘會直接叫自己【學長】,五條悟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之後特別乖巧的重新躺在了對方的腿上,還在那哼哼唧唧個沒完。
「我的頭好痛,白桃醬一會兒不要忘了叫我起來哦。」
「好呀。」
小姑娘答應的也非常迅速,但轉頭就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在群裡喊了一聲,讓人來高專門口接人。
到達目的地之後五條悟清楚的聽到栗原白桃從一側下來然後打開了另一側的車門,然後特別大力的將自己背了起來。
哇哦,白桃醬還真是有安全感呢,竟然能直接將自己背起來。
五條悟沒有直接睜開眼睛,主要是他准備再裝一會兒。
只不過……
為什麼白桃醬的後背顯得這個緊實而且還很寬廣的感覺,非要說得話就好像是一個男人的背。
「白桃醬……」
他哼唧了一聲就聽到從自己的左側傳來小姑娘脆生生的應答,「哎!怎麼了五條老師!」
!!!
好家伙,這一下子就把五條悟給嚇得睜開了眼睛,按理說如果對方背著自己的話那應答聲應該是從前面傳來,而且他還能感受到對方後背的震動,結果現在為什麼是從左邊傳來的聲音?!
他猛然睜開眼睛就看到小姑娘正笑眯·眯的站在自己身邊,而背著他的是旗木卡卡西。
「……」
所謂從天上直接掉到地上的感覺好像就是現在這樣的了吧,除了在第一秒鐘出現的震驚之後,他此刻的內心可以說是毫無波瀾甚至有一點想要打人。
「我以為……」
「五條老師你該不會以為是我背著你吧?要是我背著你的話估計你的腿都能直接拖到了地上。」
「……」
五條悟選擇了沉默,甚至想要從卡卡西的背上跳下來。
作為一個男人!他是絕對不會讓另一個男人背著自己!
「我要下去。」
「哎呀,沒關系的,五條老師你現在是醉酒狀態,所以還是讓卡卡西老師背著你吧。」
不,他是絕對不會再讓這個人背他。
本來五條悟是以為栗原白桃全程在自己身邊,所以壓根就沒有用咒術讓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隔開,結果現在發現背著自己的是卡卡西,他恨不得與對方之間的距離直接來個十米。
看著跳到地上的五條悟,白桃上下打量了一下對方,臉上的表情可以說是非常驚奇,「五條老師你不是喝醉了嘛,現在能正常行走嘛?」
「我能,我可以。」
他們的方向本來是朝著高專的大門走,結果五條悟一邊說著自己非常可以一邊筆直的開始朝著他們來時的方向走,已經基本不知道方向是什麼。
「白桃,我怎麼覺得我有點多余?」
「卡卡西老師你不要這麼說,你好歹把他從車子上背到了這裡。」
伸出手指了一下已經朝著相反方向至少走了十幾米的五條悟,卡卡西覺得自己怕不是剛剛做了無用功,再過半分鐘這家伙怕不是就要直接走到原來下車的位置。
「五條老師那邊是樹!!你不要撞上去了!!」
第68章
一個男人的酒量可以差成這個狗樣子, 那麼他多半是廢了。
當五條悟清醒著從床上醒來的時候腦海當中回想了很多事情,至少他並沒有斷片,這是非常值得可喜可賀的事情。
揉著因為醉宿而有些頭疼的腦袋, 他重重地嘆了口氣, 昨天在喝醉之後他不光堅持了道德底線還保守住了秘密, 真不知道要怎麼恭喜自己。
在床上躺了一會兒, 他先是掀開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好家伙, 自己被換上了睡衣, 不用想都知道是誰幫他換的這個衣服。
哎, 誰能想到咒術界的天花板酒量能差到這個地步。
一想到這個五條悟就有些頭疼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本來就有些亂的頭發現在算是徹底沒有看的可能。
在他最後的印像就只是停留在自己好像撞到了樹上, 那一下撞的是真疼啊。
「五條老師?」
門外突然傳來了虎杖悠仁的聲音, 這讓本來還在床上凹造型的五條悟先是一愣, 他沒想到對方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門口。
「啊,來了。」
慢慢悠悠的走到門口,五條悟直接將房門打開, 就看到虎杖悠仁拿著一個保溫杯站在了外面。
???
什麼情況?為什麼這個孩子突然拿著保溫杯過來?是有什麼其他的事情?
「五條老師你昨天喝醉了, 我給你衝了杯蜂蜜水,你喝下去應該會好一點。」
「……」
聽到孩子的話五條悟突然產生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他半信半疑的將保溫杯接過來, 遲疑的開了口,「你怎麼知道我喝醉了?」
「高專的大家都知道了, 不管是伏黑還是學長學姐他們都知道了,而且很有可能連校長都已經了這件事。」
「???」
恩?
為什麼這些家伙都知道了?
這他媽就有點離譜了吧,這到底是從哪裡看出來的?知道他喝醉的一共才幾個人?
不,絕對不可能是白桃傳出去的,這是一個很讓人吃驚的事情。
「五條老師你也不要太震驚, 主要是你昨天喝醉被卡卡西老師背著並且還不小心走錯方向撞倒樹上的事情被我們所有人圍觀了,我們剛剛從外面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全過程。」
「噗!!」
正往嘴裡灌蜂蜜水的五條悟可以說是一口水全都噴了出來,他本來以為只是這些孩子聽說他喝醉酒這件事,但沒想到對方是直接目睹了整個過程。
雖然他的確在平時的時候不是很要臉,但也不要這麼丟人好吧。
不過要是臉皮薄的話就不是五條悟本人了,就比如說現在哪怕已經知道喝醉酒的是他本人,但他還是可以直接甩鍋出去。
「哦,你們看錯了,那個應該是阪田銀時。」
跟他人設相近的還有一個阪田銀時,他可以說是一點都沒有猶豫直接將鍋甩給了對方。
恩,他非常能相信對方是一定可以將這口鍋接下來。
抬頭看了眼好像因為甩鍋而很開心的五條悟,虎杖悠仁作為一個非常老實的孩子小心翼翼的開了口。
「可是,阪田先生應該不會在撞樹之後拉著白桃學姐的手在那裡撒嬌說自己頭疼吧?」
「……」
好家伙,五條悟覺得自己經歷了一次什麼叫做社會性死亡,但他自己本人其實並不是很在意這種事情,所以哪怕是在自己的學生面前社死他也絲毫不在乎。
「話說五條老師你現在額頭上還能看到撞樹上時的痕跡。」
「……」
他一點都不在乎。
在送了蜂蜜水並且讓五條悟社死了兩次之後虎杖悠仁直接深藏功與名,小家伙平時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他需要好好處理一下自己跟宿儺之間的關系,再加上一年級和二年級也忙了起來,不算上三年級被退學的傻蛋,最後整個高專又變成栗原白桃這麼一條鹹魚。
大概是上次在禪院家的表現,對方竟然一直沒有找她的麻煩,這還真的是非常神奇的一件事情。
「白桃醬,你說如果我們一起在跳樓機上將安全帶解下來會是什麼樣?」
「太宰,我把那個宿儺弄過來和你一起吧,到時候也算是圓滿完成了你的夢想。」
被懟之後太宰治只不過就跟個鹹魚一樣翻了個身,「白桃醬你真的是太陰陽了,我只想和漂亮的小姐姐一起。」
「你去試試硝子老師好了,我覺得她應該和你們武偵社的與野謝晶子小姐差不了多少。」
「……」
在看了小姑娘一眼後太宰治撇撇嘴站了起來,剛剛發生的一幕五條悟可以說是看了個全程,不知道為什麼他有一種錯覺好像對方是在內涵自己。
嗯,果然是錯覺。
「白桃醬~」
聽到有人喊自己的聲音,栗原白桃甚至都沒有回頭就能知道是誰,不過她不是很想搭理對方。
嗯,她就只是不搭理五條老師一個人而已,其他的人都是小可愛,她怎麼能不搭理呢。
「哦,五條老師有什麼事嗎?」
回想起這家伙昨天在喝醉酒之後發生的事情,本來還有些垮臉的栗原白桃有點崩不太住,主要是誰都沒有想過會是這麼個情況。
在她的記憶當中自己認識五條老師也有好多年了,她並沒有看過對方喝醉酒的樣子,昨天真的是在某種程度上見識到了。
不想起這個還好,一想起這個白桃的嘴角就有一些微微控制不住,主要是這玩意兒也太好笑了一點。
「白桃醬,你是不是很想笑?」
「不,沒有,五條老師你看我臉上的表情多麼嚴肅而又正經。」
好家伙,這家伙現在說這種話都不用打草稿,五條悟迅速做出了一副和對方一樣的表情。
「那白桃醬覺得我現在臉上的表情嚴肅而又正經嗎?」
「……」
淦!這個家伙能不能不要學她說話啊。
呸!
看著小姑娘氣鼓鼓的樣子,五條悟心情大好的伸出手揉了揉對方的頭發,本來他還准備壞心思的將對方頭發揉亂,最後想了想他選擇了放棄,但還是要表揚一下小姑娘的英勇事跡。
「把禪院直哉打了真棒。」
「我真的希望有人創辦一個男德班,讓這家伙好好去學習一下,而且怎麼說呢我覺得惠甚至能成為男德班的班長。」
「班長怎麼能行呢,我覺得他都是可以當老師的。」
對,那可不是咋的,高專一二年級一共幾個男生啊,其他幾個人的行為異常奇怪,比如說穿了真希校服裙子的棘,穿了野薔薇校服外套的熊貓以及對方裙子的五條老師。
艸,你們幾個可他媽做個人吧。
果然能進入高專學習的就沒有一個不是瘋批,她不應該太過於計較這個事情。
「五條老師,我從小就有一個夢想。」
???
好家伙,從小就有的夢想,也不知道是什麼夢想。
「你說。」
「我從小的夢想就是可以看到五條老師你的女裝,不是那種單純的穿裙子,而是貨真價實的女裝。」
???
五條悟眼睛瞪得像銅鈴,他嚴重懷疑對方是因為自己穿了野薔薇的裙子才產生了這種想法。
「白桃,不要把這種一聽就是剛剛想出來的事情當成從小的夢想。」
有誰從小的夢想會是看一個男人的女裝,又不是老色批。
「哎,既然五條老師你不穿的話那就算了,畢竟女裝大佬yyds,我看看其他人能不能滿足一下我的這個夢想。」
喂喂,這就有點過分了,不想看他的女裝好像看誰的女裝。
「恩,不管是太宰還是卡卡西老師要是穿了女裝應該都非常好看,而且銀時也不是沒有女裝過,大家都非常好看。」
???
怎麼著,這是准備看別人的女裝?
「白桃,我覺得這種事情我們還是需要從長計議,女裝什麼的先放一放。」
「哎。」
小姑娘用一種【你這個人是不是不行】的表情看向五條悟,她的表情非常明顯,就差直接把這句話當場說出來了。
不管說一個男人什麼東西都可以,唯獨不能說的就是【你不行】,小姑娘的一個眼神讓五條悟已經在心裡產生了一個想法。
非常好,既然小姑娘想要看他穿女裝,那就要做好發生這種事情之後會有什麼後果的准備。
栗原白桃是怎麼都沒有想到僅僅是隨口說了這麼一句話,她最本質的目的就是為了氣氣對方,可誰知道最後有罪受的是自己。
隨口說的一句話,最後成就了一個兔女郎,小姑娘怕不是要開心壞了。
神他媽面帶微笑。
…
……
………
由於腦花已經徹底被解決,所以關於萬聖節時那個封印五條悟的計劃也算是徹底失敗,但對於咒術師來講像這種節日的時候他們還是要奮鬥在祓除詛咒的第一線。
「我們今天的任務還算可以,就是有一個爛尾樓,據說之前出過事故導致大家對這裡都比較害怕,出現了一個一級咒靈。」
像是這種一級咒靈對於栗原白桃來講就有些太簡單,不過既然是任務那肯定就要好好解決,雖說她隨手就能把那個咒靈解決掉。
所謂的爛尾樓其實就是一個建到了一半的樓房,小姑娘本來是帶著自己的人浩浩蕩蕩趕了過去,結果……
今天可是萬聖節哦!
扮鬼的五條老師是這麼說的。
沒錯,這家伙扮了一個帥氣的吸血鬼,在小姑娘踏進建築物時的一瞬間這家伙直接將小姑娘塞進了自己的鬥篷裡。
栗原白桃真的是一臉懵逼,她就差伸出手去打,結果才發現這家伙是五條老師。
聽了他的話,小姑娘都笑了。
「五條老師你現在其實應該在獄門僵裡。」
「……」
第69章
原定在萬聖節這天五條悟會被懟進獄門僵, 現在這家伙還在外面浪,而且還能扮成吸血鬼出來逗栗原白桃。
「五條老師,我能問一下這棟建築的咒靈呢?」
「被我卷了。」
「……」
真的, 小姑娘就差直接給對方表演一個什麼叫做額頭的撞擊。
狠還是這家伙比較狠一點。
而且最關鍵的是她之前說的是女裝大佬, 而不是吸血鬼大佬謝謝。
不過這都是在摸索中前進, 誰也不是說一下子就能猜到對方喜歡的是什麼, 就像現在五條悟其實也是在摸索, 一直到他發現某一次栗原白桃的眼神在兔·女·郎玩偶上停頓了幾秒之後, 他突然有了一個絕佳的想法。
哦豁, 在小姑娘畢業當天扮成兔·女·郎,並且把自己裝進禮盒裡送給小姑娘, 這一定會讓對方受到驚嚇。
他的宗旨並不是讓對方得到驚喜, 而是要讓小姑娘體會一下來自成年人世界的險惡, 他只不過是讓對方提前體驗了一下社會的險惡。
栗原白桃是真沒想到對方會成這樣,當初的女裝大佬也就是隨口一提,誰知道最後倒霉的還是自己。
後悔, 非常後悔, 早知如此她當初就不應該提出那個什麼所謂的女裝大佬,到最後苦得都是自己。
不提這個還好, 一提起這個真的都是辛酸淚。
伸出手抹了一下臉上其實並不存在的眼淚, 栗原白桃只能接受這個兔·女·郎。
不對,話也不能這麼說, 她不是接受了五條老師的告白,她可沒有成為對方的女朋友哦。
她才不會在高專畢業之後就讓對方的計謀得逞,畢竟這家伙之前那麼浪,浪到都快要傷透她這個戀愛中少女的心,怎麼可能會讓對方隨隨便便就心想事成。
果然不能惹一個女孩子, 不然你是不會知道對方在狠起來究竟會有多狠,而且她發現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當初不小心通過時光機十年後她發現她跟五條老師的孩子才剛剛五歲,對方不管是結婚還是有孩子的年齡都有點靠後,她之前還當是對方的問題,現在看來這其中還是有自己很大一部分原因。
嗯,是她的問題,她在這裡道歉。
如果說他們所在的世界是一個動漫或者是小說,那麼現在就是打敗了反派大戰結束,大家進入了一個修整期,然後再慢慢步入大結局。
大結局估計就是主角團們幸福快樂的繼續生活著,也許還會再有個番外描述一下他們生活的日常也是很不錯。
在學校的日子過得還算很快,至少在栗原白桃看來自己真的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畢業。
嘶——
畢業之後就要徹底進入社會工作,當初她還請教過娜娜明,對方在畢業之後曾經是進到公司當過職員,是最了解社畜的生活到底怎麼樣。
嗯,她就是想了解一下作為社畜進入到社會之後會是怎麼樣的一個狀態,這個問題她不能去問五條老師,那家伙太不靠譜而且從一開始他就算得上是留了校,接觸的人也一直都是高專的學生,並沒有經歷過外面世界的險惡。
「白桃醬是不想當咒術師了?」
「沒有啊,我只是比較好奇,我在想要不要考大學。」
其實她是有很多選擇了,自己召喚的人實在是太多,哪怕四個人分成一組都能分出來好幾組,由這些家伙出去祓除詛咒恐怕都能抵得上很大的戰鬥力,根本不需要她親自去當這個詛咒師。
「我只是想從很多方面都嘗試一下,畢竟我並不是只有這麼一個道路可以選擇。」
小姑娘非常單純,至少在跟娜娜明談話之前她都是這麼覺得,可沒想到的是在跟娜娜明聊完之後她終於見識到人心的險惡。
總之,她已經非常能夠理解對方為什麼會覺得【工作就是狗屎】,這還真的是毫無工作熱情可言,而且好像作為社畜還要維系同事之間的人際關系。
她最討厭的就是所謂的人際關系,時不時還要防止對方會不會在背後使壞,相比之下咒術師的工作好像更適合她,畢竟只需要跟咒靈打交道,與自己一起朝夕相處的都是可以非常信任的伙伴。
在畢業前夕小姑娘本來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想法,但還是被現實所壓垮,她最後決定老老實實成為一個咒術師,每天奮鬥於祓除詛咒的工作之中。
為了慶祝她畢業,爸爸媽媽給她買了一棟小公寓,這樣可以讓她有自己的獨立空間。
其實說獨立也談不上,以她能力的特殊性就注定不會讓她獨住,好家伙,這可真的是浩浩蕩蕩一大群人。
之所以說是一棟小公寓,那是因為她的爸爸媽媽真的花錢給她買了一棟四層的小公寓,裡面的房間非常多,就算裝下所有人都綽綽有余。
大家在一個屋子裡生活那叫一個熱鬧,因為住了太多人有時候栗原白桃自己都不知道哪個人住在哪個房間,一直到某一天她發現五條老師出現在了自己的隔壁。
「?!!」
小姑娘嚇得就差直接驚聲尖叫出來,這他媽就非常離譜啊!
大家住在一起,每天都是早出晚歸所以很多人可能一天都不會碰面,這就成為了她到現在才發現這個問題的原因。
「五條老師你在這干什麼?」
「我擔心禪院直哉會有所行動,為了以防萬一所以提前過來看著。」
???
真當她是傻子嘛,這種鬼話她怎麼可能會信,而且這個世上有什麼能是讓五條老師可以擔心的?
開玩笑,禪院直哉是能讓五條老師擔心的存在?
對不起,她並沒有嘲諷對方的意思,只不過是在實事求是。
小姑娘用一種【你覺得我會相信】的表情看著五條悟,沒有辦法對方只能非常勉為其難的說出了真相。
「好吧,其實我出現在這裡的理由並不是這個,而是白桃醬你十九歲的生日禮物,當然是你出現在哪裡我就得出現在哪裡了。」
!!!
救命!!為什麼這個家伙能夠如此若無其事的說出這種騷話來!
她還是個孩子!她為什麼要聽這種話!
小姑娘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紅,整個人就差直接跳起來,她伸出手指著五條悟的臉說話都有些磕巴,「誰、誰說你、你是生日禮物了!你、你這話說得不對!!」
聽到旁邊的樓梯好像傳來有人上樓的腳步聲,栗原白桃整個人都急了,她比較擔心讓別人聽到【生日禮物】這件事,於是她在惡狠狠地瞪了五條悟一眼之後迅速轉身將房門關上。
嘭——
五條悟直接被關在了門外,他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好險啊,差一點就直接撞到他的鼻子了。
「怎麼了,這就已經開始吃一鼻子灰了?」
太宰治雙手抱胸站在樓梯口的位置,剛剛就是因為聽到了他的腳步聲所以小姑娘才會變得有些氣急敗壞,不過即便如此五條悟也沒覺得有什麼。
同樣雙手環胸靠在走廊的牆壁上,五條悟的眼睛一直盯著栗原白桃的房門,他不確定對方到底能不能聽到他的話,但有些事情其實他是必須都要說的。
「小姑娘脾氣挺大的,再怎麼著我比她大那麼多歲也得讓著她啊。」
「……」
戀愛的狗糧讓太宰治撇了撇嘴,當初他吃真狗糧都沒有這樣,結果現在吃戀愛的狗糧,他可真的是造了好大的孽啊。
不過因為五條悟還有在高專的工作,所以他並沒有在這裡待太長的時間,而當他前腳剛離開沒多久栗原白桃就推開房門露出來個小腦袋。
腦袋伸出來之後左右觀察了一下,似乎是在找什麼人。
「你要找的人已經走了,不過我想他說的話你應該聽到了。」
太宰治不說還好,一說小姑娘的臉又紅了。
「聽、聽到啦聽到啦,我現在眼中懷疑太宰你是和五條老師一伙兒的。」
在重重地哼了一聲之後白桃將房門關上,她在嗷嗚的叫了一聲之後直接將自己摔在了房間裡的大床上,將整張臉直接埋在枕頭裡。
怎麼說呢,就是非常的害羞。
她現在完全可以用【恃寵而驕】來形容,反正戀愛中的那種小作精是讓她徹底表演了一個遍,有的時候就連她自己都覺得太過於無理取鬧。
其實這麼一想五條老師也挺慘的,這麼多年一直等著她長大,好不容易等到了她四年級馬上就要畢業,可誰知道自己將小作精和陰陽怪氣發揮到了極致。
小姑娘將臉從枕頭裡抬起來,因為害羞她整張臉顯得紅撲撲的。
哎,自從上次鬧別扭好像她就一直非常陰陽,其實她也不想這個樣子的。
拿起手機她給五條悟發了封郵件過去。
【請問五條老師在嘛?】
郵件發過去之後小姑娘隨後就將手機放在了床上,她想著對方要是有事情的話可能會晚一點回復,誰知道她這剛將手機放上去屏幕突然亮了起來。
哦豁,這家伙竟然還能做到秒回。
【我在呀~】
騷氣的波浪線再加上小貓咪的表情,一看即使五條悟本人了。
對著這個可愛的小貓咪表情,她突然有點說不下去了,但想了想還是又編輯了一封郵件發過去。
【我不喜歡待在家裡,當上咒術師之後我突然覺得這才是我喜歡的工作,我不想每天面對的事情是家庭的那些瑣事,所以我想要做個職業女性。】
這封郵件發出去之後就像是石沉大海,對方徹底沒了消息。
什麼情況?
不過五分鐘後栗原白桃的房門被人很大力的敲響。
第70章
怎麼說呢, 她的房門是被很大力的敲開,就好像下一秒就能衝進來直接打人的那種架勢。
栗原白桃直接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主要是對方敲得太用力。
不過既然能進到她的家裡, 應該是自己認識的人。
小姑娘探頭探腦的剛把房門打開結果就看到一個人影衝了進來, 直接跟她撞了一個滿懷。
說是撞其實也不是很准確, 應該說是對方直接把她攬進了懷裡死死抱住。
「五條老師?」
好的, 下一秒已經不僅僅是抱在懷裡了, 這家伙直接將她跟抱孩子一樣抱了起來。
「嗚哇!!」
雖然栗原白桃的個子就很高, 與五條悟差了大概二十釐米左右, 她以為自己應該體會不到被人舉高高的感覺,結果這家伙真的是將她給舉了起來。
媽呀, 這已經不是少女心了好嘛, 這是真的有點嚇人啊。
抱著白桃轉了幾圈之後五條悟還是將對方放了下來, 主要是如果他不放手的話小姑娘也得不樂意,她剛剛差一點就直接撞到天花板哦。
呵,難道說這就是傳說中高個子的戀愛嘛, 一言不合就撞天花板的那種?
撓了撓自己的頭發, 怎麼說過呢,還真是非常驚險刺激。
終於從五條悟的懷裡跳下來, 栗原白桃緩了幾秒鐘, 主要是也就是小時候她被爸爸抱起來過,其他人真沒將她這麼舉高高過。
「五條老師你不要這麼激動, 你轉的我有點頭疼。」
上來就有這麼刺激的活動,她的小心髒有點承受不來,最重要的是她覺得自己好像也沒有說什麼其他的事情,這家伙未免也太激動一些,要知道在她印像當中五條老師並不是這種戀愛腦的人。
「嗯哼!」
好家伙, 甚至還哼唧起來了。
伸出手拍了拍栗原白桃的腦袋,五條悟也沒有多說什麼,「不過我現在的確有事情要做。」
「啊?五條老師你要是有事情的話那就趕緊去忙吧,我這邊有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
「……」
好家伙,這個姑娘到底有沒有當人家女朋友的經驗?
雖然自己也沒有經驗,但五條悟知道這是絕對不對勁的。
不過剛剛夜蛾校長聯系他說似乎是找到了高專的內奸,他現在真的要回一趟高專,所以沒有時間和眼前這個剛剛成為自己女朋友的小姑娘多說些什麼,但他沒想到對方竟然好像也沒准備和自己多說什麼。
怎麼說呢,總覺得這個戀愛怕不是談了一個寂寞。
栗原白桃覺得自己真的是非常善解人意,知道五條老師現在有事情要做,必須在短時間之內回到高專,她特意將哆啦A夢的任意門拿了出來。
「來,五條老師這個我可以非常慷慨的借給你。」
小姑娘甚至是送著五條悟進了任意門,那架勢就好像巴不得對方趕緊離開。
事實上當他離開之後栗原白桃整個人就恢復到原來的狀態,她整個人在叫了一聲之後直接撲倒了自己的的床上,她本來想著要跟別人分享一下這個喜悅,但突然發現因為自己是咒術師的緣故,她幾乎沒有什麼普通人的朋友,完全不能像那些其他女孩一樣在有了戀情之後美滋滋的同對方討論。
哎,自己活得實在是太慘了。
整個高專的女生屈指可數,到她這個已經畢業的老學姐也才三個,當初她們組建了一個三人的女生小群,今年在她畢業之後有了一年級之後才終於又有了一個女孩子,這下子三人群變成了四人群,現在想想也只能和她們說說這件事。
【各位,我脫單了!!】
【嗯,對方是五條老師。】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真希,不過這個姑娘表現得沒有非常激動的樣子,就好像對於這種事情早就已經想到。
【……真希你這也太淡定了。】
栗原白桃抱怨了一下,結果下一個冒出來的是釘琦野薔薇。
【白桃學姐,這個我們早就已經猜到了,只不過覺得你和五條老師在一起只是時間的問題,我們甚至還在猜你們兩個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在一起。】
【啊對,我更意外的是你們兩個在高專的時候沒在一起這件事。】
【……】
好家伙,她現在非常懷疑這兩個人怕不是故意的吧,一唱一和的在這裡故意氣她。
看吧,這就是她不願意和這兩個家伙分享這種事情的原因,她們兩個一點都不覺得驚喜,這讓她都沒有那種喜悅感。
不過好在那個一年級的小學妹非常給力,她在最初震驚了大概有足足五分鐘的時間後終於發出了土撥鼠般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栗原學姐竟然和五條老師在一起了!!!啊啊啊啊啊!!!】
本來栗原白桃的心裡的確希望有人能對自己剛剛的話有點激動的反應,但沒想到這姑娘如此激動讓她有點被嚇到了。
哦,不是有點,是被嚇得都不敢說話了,一時之間整個屏幕裡就只有這個小學妹尖叫雞般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我要死了!!真的是太刺激了!!】
【學妹你淡定一點,你這樣我挺害怕的。】
【學姐你不要害怕!!我就是太激動了!!嗚嗚嗚嗚我祝你和五條老師長長久久!!嗚嗚嗚雖然我從小也非常喜歡五條老師,但你們兩個一定要好好的!!】
五條悟其實在咒術界還算是非常有市場的,如果排除掉他的性格之外,不管是他的顏值還是能力又或者是他作為五條家家主的這個身份,都是非常搶手的存在。
嗯,這家伙的表現非常具有欺騙性,這也是為什麼那麼過小咒術師會非常喜歡他,甚至真的有女孩子一直幻想著能嫁給對方。
看著小學妹在群聊裡還在激動的說個沒完,栗原白桃簡單的翻了一下,無外乎就是在瘋狂的吹著五條老師,真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對方是個五條粉。
哦謔,要是這樣的話她是不是可以碰到很多五條老師的那種女友粉,然後因為自己跟對方交往這件事會受到對方的欺負?
說實話小姑娘現在都已經在腦袋裡腦補出來那個場面,比如說在某個場合,一群人將自己團團圍住,然後惡毒女配開始不停地欺負她。
先是在言語上羞辱,最後就會變成是物理上的攻擊。
栗原白桃並不是一個抖M,但因為自己的武力值從小到大都非常高,壓根就沒有不長眼的人會欺負自己,她非常想要體會一下那種感覺,然後在那些女生想要對自己動手的時候直接叫自己爸爸。
真的,她都已經在腦海裡排練過很多次這樣的畫面,甚至都想好了自己要出什麼樣的招式,結果她等了很長一段時間愣是沒能等來。
「……」
啊這……這就有點過分了吧,她就這麼一個夢想而已,為什麼就不能實現呢,她想談一個比較刺激的戀愛而已,為什麼不能出現一兩個在戀愛路上阻撓的人呢?
想到這個小姑娘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她是真沒想到自己名氣會這麼大,至少真的沒有人來招惹自己。
太過於無聊,甚至都沒有什麼其他地方改變的。
嗯,談戀愛之後五條老師依舊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每次都能把小姑娘氣得直接翻天,不過好在她同樣可以陰陽對方,這種東西其實講究的就是一個禮尚往來。
兩個人在關系改變之後還有一點同樣跟之前有了不一樣的地方,比如說可以肆無忌憚的親親抱抱舉高高。
沒臉看,真的是沒臉看,至少栗原結衣表示她不承認自己認識這兩個人。
「好家伙,再這麼下去我怕不是要直接當姑奶奶了。」
「哈哈哈,姑姑你不要太著急,至少得再過四年吧。」
再來四年那兩個孩子才能來呢,而且最重要的是她還沒有到二十歲,才不想那麼早就結婚。
她不著急,五條悟更不著急,要是沒有栗原白桃以他的性格甚至可能注孤生。
要什麼自行車呀。
五條悟一直想著要徹底更改咒術界的規則,並且他也在不斷奮鬥著,用栗原白桃的話來講就是這家伙在不斷發展自己的下線,可以和自己實力相當的同伴。
在知道他和栗原白桃已經正式交往之後禪院家的人本來還想有些什麼動作,但最後還是選擇了放棄。
其實放棄的理由大家都能猜到,因為他們沒有能要挾得了這些人的東西,所以一塊兒到手的肥肉直接就跑了。
「啊,沒有什麼呀,我們也可以在結婚的時候邀請他們來參加婚禮呢。」
這麼說著小姑娘朝五條悟眨了眨眼睛,她是一定要給禪院直哉寄過去一張請帖,哪怕對方不來那也得讓對方氣一氣。
「不過還是要防備一下禪院直哉那家伙不要對我們的女兒下手。」
白桃的一句話讓五條悟臉上的表情變得非常微妙,甚至可以說是有點綠。
要是禪院直哉真的對自己的女兒下手,他不介意送對方直接離開。
「他不敢。」
「我覺得不是他不敢,應該說沒有一個人能像五條老師你一樣能對小孩子下手。」
「……」
好家伙,這家伙還是那麼陰陽怪氣。
今天是姑姑和姑父的婚禮,白桃作為伴娘直接收到了對方的捧花。
「哦謔,下一個結婚的恐怕就是白桃你了哦。」
盯著自己手中的捧花,栗原白桃聳聳肩膀,「這個恐怕和我說不上吧,還是得問問五條老師。」
「我現在就可以。」
「呸!」
不過其實這個日子也不遠了,不是嘛。
栗原白桃突然開始期待起自己接下來的生活,應該會很開心吧。
嗯,和五條老師一起生活,她一定會非常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