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小心翼翼的暗戀
◎五條悟單人向
◎喜歡上一個不得了的人呢，怎麼辦才好
◎文筆不佳，還請見諒，ooc勿怪
🌸🌸🌸
五條悟覺得自己被可愛的學生討厭了，最可愛的那隻。
他看著你歡快地給伙伴們分發伴手禮的樣子陷入沉思，難道是欺負你欺負地太過分了？可是你從來沒有表示過不高興啊。
「吶，我只是讓你幫我買一份吧？」五條悟看著自己的那份對你發出疑問。
你乖乖巧巧地回答：「因為難得去一趟，老師這麼喜歡的話，一定是很棒的點心，所以想給大家都試試呢。」
確認沒有別的指示後你就忙不迭地跑回伙伴身邊了。雖然吃到美味的點心很棒，但是三人組還是表示你可以不用那麼聽老師話的，他很惡劣的。
你摸摸後腦說沒關係，老師是為了鍛鍊自己耐力之類的吧。
野薔薇覺得五條悟欺負這樣的你簡直是罪孽。
但是你其實還是有盡量少地跟五條老師接觸，除了上課和訓練，即便他主動找你，你也會想辦法早點離開。
伏黑惠覺得你總算是長點心了。
大家一起去逛街的時候你跟野薔薇買了同款的衛衣，兩個女孩子高興地一起自拍合影。
虎杖看見了也要擠進來，於是野薔薇也拉過了一言不發的伏黑惠，沒有受到邀請的五條老師自己擠進了畫面，下巴搭在你的腦袋上。
你感覺心臟忽然失重。
第一張合影呢。你小心翼翼地點了收藏，像那份不敢宣之於口的暗戀一樣藏在心底裡。
在大家都聊地熱鬧的時候，你只跟別人聊天，看也不看他一眼，也不接他的梗，遊戲不跟他一組。
五條悟非常確定你這孩子有點問題。自己對於女性的魅力他還是很有自信的，對於學生雖然看上去很不靠譜但是沒有學生真的不喜歡他。
除了你。
明明說什麼指示都會無條件執行，什麼事情從他嘴巴裡面說出來你都會信，即便是那種隨口瞎掰的鬼故事。
但是卻討厭他討厭到盡量避免一切接觸嗎？！
這很糟糕，他可是很喜歡你的啊。
你這邊倒是覺得問題不大，小女孩嘛喜歡帥氣又強大的男性這很常見，喜歡自己崇拜的老師什麼的，很常見吧？
你心虛地喝了一口飲料。等你再長大一點，見到更多的優秀的人。不，聽說人一輩子會喜歡很多人呢，也許你在學校就會喜歡別人了……吧。
只要減少跟老師接觸就好了，因為每次碰到你都會忍不住心動不已，要是被看穿就不好了，會很尷尬的。
你一點不敢想像自己有跟他在一起的可能，因為對方是五條悟。倒不是身份啊實力啊什麼的，如果是那些你或許還能讓自己試著努努力。
是因為他的笑容。
某天獨自一個人在教室練習體術的時候被忽然出現的五條老師一招破解。你知道這是單獨練你呢，馬上爬起來全力回擊。
你嘛努力是很努力的，但是對方是五條老師。你大汗淋漓地倒在地板上的時候，覺得自己輸完全是可以被原諒的。
「我一直沒問過oo呢，吶，為什麼這麼拚命的樣子啊。」他在你身側蹲下，撩開了眼罩。
你轉過頭去不敢看他的眼睛：「大家都很努力。」
快隨便來個人吧，再單獨呆一起心臟要跳出來了呀，你覺得空蕩的教室都快要有自己心跳的回音了。
「oo知道我在問什麼，對嗎？」五條悟撐著臉頰慢悠悠地問你。
「因為，不想被甩地太遠。」
被誰甩地太遠呢？五條悟囉，你當然知道自己竭盡一生也不可能到達他的高度，不過也不想被甩地太遠啊，你想盡可能地讓自己更強大一點。
五條悟摸了摸下巴，小朋友話裡有話啊，不能跟自己說開嗎？
「怕拖他們後腿嗎？」
「也算是吧，雖然大家都很厲害，但是……」你坐起身來認真地說：「老師，我希望在需要合作或者交託後背的時候，大家可以放心地依靠我。」
「那麼，oo有依靠過他們嗎？」
「當然！」你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老師我呢？」忽然地靠近你發問。
你嚇地雙手向後撐住地板，怎麼回答啊這。說假話會被丟出去嗎，感覺說真話也會啊。
「oo——？」他慢悠悠地拉長了語調喊你的名字。
「對不起。」你低下頭去。
哎？！果然是很討厭他啊！居然願意依靠同學而完全沒有考慮過他嗎？！
「我……我覺得老師太辛苦了，抱歉。」你低著頭小聲地說。
他身上承擔了多少人的依靠呢？他有人可以依靠嗎？你不敢想，雖然可能沒有資格，但是你還是會覺得很心疼。
「老師可從來沒有覺得辛苦過啊，被可愛的學生依靠什麼的，我會很開心的。」他笑著揉揉你的腦袋。
就是這樣的笑容。
永遠都是這樣的笑容，別人就不知道你真實的心情了呀。連你的心情都不能知道，算什麼喜歡呢。
你微微撇過低下去的腦袋不想看他，不能再看了：「老師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站起來的時候雙腿都酸痛地厲害，你恭敬地朝你的五條老師鞠躬行禮然後離開教室。
糟糕透頂，這孩子真的是很討厭我啊。五條悟站起身看著你離開的方向。
後來的某天野薔薇跟你說了虎杖以前的女同學暗戀他的事情，摩拳擦掌地說一定要在他們倆之前找到男朋友才行。
你靠在野薔薇肩頭不是很能理解那個女孩的心情：「都找到虎杖同學了，為什麼不追求他呢？」
「忽然改變主意了吧。」野薔薇摸了摸下巴也不是很明白。
你說你要是喜歡虎杖同學的話一定會很努力去追求他的。
「哈啊？」
「虎杖同學很可愛啊，也很努力。要是跟他在一起的話肯定會很容易幸福的吧？」可能因為年紀小，雖然像個小太陽一樣總是一派樂天的樣子，但是心思其實還蠻好猜的。
你想要也能猜到五條老師的心思呢。
野薔薇覺得你魔怔了，那個白痴哪裡好了。
身後來找你們的師生三人散發出奇怪的氛圍。虎杖還沉浸在自己可能被同學暗戀的微妙心情裡呢，忽然被五條悟一巴掌拍倒在地。
兩個女孩回過頭來。
「哈啊？偷聽別人說話也太沒品了吧？」野薔薇生氣地說。
「警惕性不足哦。」五條老師笑著說，雙手插在口袋裡，說話的樣子漫不經心。
你難堪極了，都被聽見了吧。在背後說同學什麼的，還是這樣子的言論，啊！死了算了啊！
你以為虎杖是被你嚇倒的，瘋狂地朝他道歉：「虎杖同學我剛才的話是胡說的，胡說的。請你不要介意。」
虎杖站起來摸了摸後腦：「嘛，oo那是誇獎的話吧，我沒有介意啦。」
然後在你鬆了一口氣的時候虎杖又被拍趴下了。
始作俑者笑著說：「警惕性不足哦。」
趴在地上的小老虎很是挫敗啊。
你覺得老師說的很有道理，不能隨時隨地那麼放鬆呢，戰鬥的時候也經常會出現以為事情解決了結果被反撲的情況。
看著你一副受到指教而幹勁滿滿的樣子，伏黑惠覺得五條悟真的罪孽深重。
你真的很努力很努力地去拚命訓練自己。被依靠什麼的是不可能的了，那就成為一個可以被放心的學生吧。
所以遍體鱗傷地被五條悟拎出來的時候你很是難過。自己真是好沒用啊。
「oo做得不錯哦。」休養的時候五條老師來看望你，這樣誇了你一句。
「謝謝。」如果真的很不錯，就不會需要他跑過去救你了。
「那是一級咒靈，oo不用那麼勉強自己啊。」男人反坐在靠椅上，趴著靠背這樣對你說。
「老師。」
「嗯？」
「我會更努力的。」你轉過頭認真地對他說，可是一正面看著他又覺得心跳過速，又低下頭去。
發頂被揉了揉，他說他期待著你的成長。
不過小朋友真的是好冷淡啊，跟惠的冷淡不一樣。你的冷淡是對他獨一份的討厭，五條悟覺得很受傷。
哎。
不一會兒，三人組也很快衝進了你的宿舍。野薔薇對你很是生氣，打不過不會跑嗎？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你卻一轉頭抱住她的腰身，把臉埋在女孩柔軟的腹部，就像在撒嬌。
五條悟心想明明我一直在這裡吧，為什麼不對我撒嬌呢，嘖。
「喂，我說你啊……」野薔薇還想教訓你，把你抱著的手扒拉開。
五條悟作勢要站起身，他覺得他還有機會。
可是野薔薇看見你抬起頭時淚汪汪的眼睛就心軟了，算了算了，給你撒嬌吧。自己家的笨蛋寵一會兒吧，等你好了再教訓你。
五條悟又坐回去了，嘖。
他的學生真是一點都不可愛。
夏天來臨的時候學院的小池塘裡多了幾尾小鯉魚，剛被前輩們練完的你一身疲憊地蹲在池塘邊上看著它們自由自在地游動。
你摘了一片葉子丟進水裡，小小的漣漪驚跑了那些魚兒，可是不一會兒他們又好奇地鑽出來躲在那小小的葉子下面。
「oo，要一起去吃午餐嗎？」虎杖從身後拍拍你。
「好啊，他們倆呢？」你回頭問道，這才看見五條老師也在，趕緊站起來問好。
五條悟也跟你打招呼，心裡還是很鬱悶，明明這麼乖巧的孩子，居然討厭我。
「他們先過去了，走吧，一起。」虎杖摸了摸快咕咕叫的肚子。
吃飯的時候大家一起交流了今天被前輩們練的關鍵，找出弱處加強訓練。你被前輩們激起了好勝心，高一級的前輩都好強啊，希望明年自己也能那麼厲害，加油加油。
野薔薇說你已經是二級咒術師了，怎麼搞的好像自己很弱似的，給她有點信心啊，你肯定會更厲害的。
你被她說地臉紅，拿自己的點心賄賂她讓她快別說了。
五條悟順手拈走了你盤子裡的草莓。野薔薇炸毛了，無良老師，怎麼能搶學生的水果啊！
她張牙舞爪地要給你搶回來。你這個軟柿子卻看著她說沒關係的沒關係的。
你還回頭問五條老師：「老師原來喜歡草莓嗎？」
其實不是很喜歡，不夠甜。他不過是想引你注意罷了。但是你臉上還有剛才被野薔薇夸出來的紅暈，耳尖都紅通通地看著他。
被可愛到了，他居然昧著良心笑著跟你說：「是啊，特別喜歡。」
你像是找到了離他近一點的捷徑似的。第二天興沖沖地找到他，手裡是一大盒已經洗好的紅艷艷的草莓。
「老師，送給你。」
你對他的時候少有這樣的笑容，總是面帶恭敬，怯生生的，更多的時候都是低著頭。
可是送給他那盒草莓的時候，臉上笑容燦爛地像是你才是收到驚喜的那個。
五條老師收下你的草莓，揉揉你的小腦袋。說了一堆誇獎你可愛乖巧又懂事的話。
你又紅著耳尖跑開了。
咬開一顆你送的草莓，唔，好甜。他感覺好像知道了點什麼，小朋友大概不是討厭他呢，但是你似乎想讓他更柔軟一點，想得到他的需要……
五條悟看著指尖紅艷艷的草莓，嘛，試一下好了。
等你再見到五條老師已經是一週後的事情了，他又又又出差了。
你咬著果汁的吸管坐在操場邊看著星空。老師真的好辛苦啊。
乙骨學長的話就可以為他分憂很多，好像一直在國外連今年的姐妹校交流會也不回來。
要變得更厲害一點，像乙骨學長那麼厲害。
咕嚕，你喝了一大口果汁。
忽然感覺身邊坐了個人，一轉頭是五條老師，你驚地馬上要站起卻被他住了手臂。
你又咕嚕一口果汁，老師拉住你了，他的手在你手臂上，啊啊啊啊啊啊啊……
慢吞吞地坐回去。
老師今天好安靜啊，老師為什麼不說話。
老師在想著怎麼試探你呢。他摘掉墨鏡靠到了你肩膀上：「有點累，oo借我靠一會兒可以嗎？」
「啊？啊，好……請，請休息一會兒吧。」吸管快要被你咬爛了。
但是老師說他累？你偷偷去瞄靠在你肩上的五條老師，眼睛真的閉上在休息。
這次出差是很辛苦的任務嗎？你心裡亂做一團，等心情稍稍平靜了你又有點莫名的高興，我是值得信任的人嗎，才會讓老師在覺得累的時候想靠一會兒休息。
雖然不應該，但是……但是好像真的有點高興。
你努力挺直了腰背方便他靠著。輕輕嗅了嗅鼻子，好甜哦，老師的氣息。你又偷偷瞄他一眼，老師吃太多甜點了吧。
好可愛。
你也不敢有什麼動作，生怕影響他休息，連果汁都一直沒敢放下。
等感覺都聽到他均勻的呼吸聲了你小小聲地叫了他一下：「老師？」
沒有回應，真的睡著了啊。第一次見到睡著的老師呢。偷偷側首去看他。
好好看！
轉回來。不行不行，冷靜，心臟跳太快了，你都怕自己的心跳聲吵到他。
眼角餘光注意到他的手搭在膝上，咬了咬唇瓣。你忍不住輕輕地輕輕地伸出一根手指搭在他手背上。
啊，碰到了！不行不行，太沒禮貌了。你趕緊縮回手乖乖坐著。
什麼都不能做不能想也不能看了。心跳太快，感覺胸腔都在振動，會影響老師休息的。
可是你指尖的那一點點溫度卻分明在他手背上蕩漾開來，他想起你那天丟進池塘的葉子，想起那小小一圈漣漪。
那點溫度被傳達到他心底裡，撩撥地他整顆心都暖了。原來是這樣，你想讓他也有這樣的時刻啊。
明明是長輩，明明比你年長那麼多，為什麼會想要照顧他呢。
居然會有人想要照顧他一點。
好可愛，五條悟的嘴角微微彎起。
得想辦法把你騙到手才行。
﹏﹏﹏﹏﹏﹏﹏(๑• . •๑)﹏﹏﹏﹏﹏﹏﹏
喜歡的話還請給我留評呢，謝謝看到這裡的你♡
第二章
一眼就心動的人怎麼才能不喜歡呢
◎五條悟單人向
◎有很多私設，劇情線也跟原著有出入，雷者慎入。
◎文筆不佳，還請見諒，ooc勿怪
🌸🌸🌸
那盒草莓的回禮是一條你不認識的品牌的裙子。
白底印花的裙子剛好到膝蓋的位置，腰後紅色的緞帶綁了一個大大的蝴蝶結。是一條很漂亮的裙子，又修身又可愛。把女孩子的特點凸顯地淋漓盡致。
野薔薇拿著裙子在你身上比，不敢相信五條悟居然眼光這麼好，她推你去宿舍想讓你趕緊換上給他們看看。
伏黑惠轉過了他的手機屏幕，上面顯示了那條裙子的售價。
你嚇地倒抽一口涼氣，顫顫巍巍地數了一下，六位數！
什麼裙子要幾十萬日元啦！你讓野薔薇趕緊把裙子放回去。你得買多少草莓才能對得起這條裙子啊。
三人組則表示五條老師肯定是良心發現了，這是在跟你贖罪呢。伏黑惠也是說這人對金錢沒什麼概念的，讓你完全不必在意。
怎麼可能不在意。
這是他給你的禮物。你還是沒忍住悄悄在宿舍換上了，站在鏡子前的時候臉上的笑意怎麼都壓不下去。
好好看，裙子好好看。是他給你挑的嗎。想到這裡忍不住害羞地蹲下身來，不不不，應該是隨便進了一家店跟店主說了你的年齡身高之類的，讓人家幫忙選的吧。
你試圖用這樣的想法讓自己冷靜一點。但是想到他站在女裝店裡跟別人描述你的樣子，還是忍不住紅了臉。
深深吸一口氣，你小心地把裙子脫下來。放進衣櫃之前還拿防塵罩仔細套好。
你坐在床邊看著那條裙子幾乎徹夜不能安睡。
好喜歡他，好喜歡好喜歡。你把臉埋進枕頭裡。
要更強大，要對他更有用才行。
好想離他近一點啊。
這樣，就足夠了。
你蒙上被子將如此渺小的自己藏起來。
五條悟並沒有像三人組說的那樣像是良心發現了似的。他變本加厲地欺負你，讓你跑腿，給你更嚴厲苛刻的訓練。
你欣然接受，累到幾乎昏厥過去的時候心裡除了戰鬥什麼都來不及想，這讓你在面對他的時候能好受一點。
野薔薇看你揉著發酸的胳膊連吃飯都痛苦的時候，五條悟居然還搶走了你的點心！她簡直要瘋了，就算知道打不過今天也必須跟這個無良老師幹一場。
這是剝削是壓迫！
而五條悟居然躲到了你身後。你趕緊護著他，虎杖也拉著野薔薇，伏黑惠淡定地吃掉了最後一口拉麵。
小場面，他已經習慣了。
等野薔薇一個菓子砸過來卻被你接在手心裡時，徹底洩了氣。她朝五條悟使眼色，看看，看看，這麼一個孩子你怎麼能老是欺負她啊！
你看著野薔薇奇怪的眼神回過頭，卻看見五條悟歪著腦袋朝你笑。
又是那種心臟失重的感覺。你低著頭趕緊坐回原位。肯定是錯覺，你居然感覺老師在跟你撒嬌。
但是最近……是被練到腦子壞掉了嗎，你感覺跟老師好像更近了一點。
接到常規的巡邏任務時三人組正好有別的調查任務。
「這幾個地方都經常巡邏，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你們才是，注意安全。」你獨自接下了巡邏的任務，還不忘叮囑他們。
「如果這邊沒什麼進展，我們會去找你的。」伏黑這樣說道。
「好，晚點兒見。」
你們揮手道別。現在回頭想想，這樣的臨別對話，怎麼想都有點立flag的樣子啊。
你看著眼前那隻一級咒靈，心裡想著，還好flag到你這邊了，希望他們那邊一切順利。
咒靈的攻擊速度很快，但是並不足以跟上你。真是的，以為你這段時間都在挨誰的毒打啊，熬過了五條悟，別人的攻擊也就那麼回事了。
但是不妙的地方在於，你同樣也傷害不了對方。咒靈是咒力凝聚而成的，只要咒力沒有耗光，它可不會疲累。但是人類不行，所以拉鋸戰對你很不利。
你的咒術類似於迷宮建造。你可以在肢體接觸的一剎那讓敵人的意識恍惚進到了你建造的迷宮裡一樣。但是迷宮的時間流速很快，如果對方能迅速攻破，其實出來時現實可能也就過了一兩秒鐘。
「記得在迷宮裡放點別的東西。」你想起訓練時五條老師跟你說的話。
你的術式能構建迷宮，更複雜一點的時候當然能構建一點別的東西放進去。
所以你打拉鋸戰。
這隻蠢貨已經大概將你判斷成了不適合打近距離戰鬥的類型，它會拚命跟你拉進距離，努力地……
把自己送到你手上。
玩了這麼久，它的攻擊方式你已經大概熟悉了。
那隻藍色的畸形拳頭向你揮來，巋然不動的你讓它有所警覺，但是為時已晚。
咒力聚集在掌上，你一掌劈開它的手臂。肢體接觸的一瞬間它掉進你的迷宮裡，總有轉角跑出跟它長的一樣的敵人，用它的攻擊方式來攻擊它。
戰鬥嘛，一個失神就能喪命，遑論你的迷宮為你爭取到了那麼多的時間。
現實時間兩分半鐘。足夠你將它打了個稀巴爛。
這是你第一次施展進階的術式，第一次打敗一級咒靈，很痛快。
你坐在一片廢墟裡給自己的右臂簡單地包紮一下。用牙齒跟左手配合著，咬住另一端將繃帶拉緊時有尖銳的疼痛。
但是奇妙的是，這份疼痛讓你興奮。你跪坐在原地，雙手向後撐著身體享受著這份酣暢淋漓的戰鬥給你帶來的愉悅。如果你低頭看到倒影裡的自己的笑容，大概能被自己嚇到。
臉上帶著迸射出的血跡的女孩，臉上卻是那樣滿足甚至有些狂意的笑容。鮮血襯得你的肌膚愈發顯得白皙，讓你帶著一種詭異而病態的美感。
「進步很快啊。」五條悟出聲。
你轉頭去看他，「老師！」
女孩在看向他的時候，眼神一瞬間自然而然地變回了平日裡乖順可愛的樣子。好像對於剛才那一瞬間的自己毫無察覺。
該死的，他真的是好喜歡你啊。怎麼會喜歡上一個年紀比自己小那麼多的後輩呢。五條悟看著你乖巧的樣子，腦海裡滿是你剛才帶著血汙的暢意笑容。
因為你根本就是他的同類啊。
你撐著身體想站起來，你想告訴他你的成績。你不會再需要他從一級咒靈手裡把你遍體鱗傷地拎出去了。
被抱起來的時候卻什麼都忘記說了，身體僵硬著，也不敢在他懷裡有任何動作。
「還動的了嗎？」他問你。
本來是可以的，但是他離你太近了，這樣的接近讓你恐怕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對方顯然也沒有給你回答的機會，徑直抱著你去家入前輩那邊了。
聽說三人組那邊的調查很順利，你鬆了一口氣。
你成長地很快。但是還不足夠，你還想要再強大一點，再強大一點。
所以接到國外的邀請的時候，你看著五條悟的眼神裡滿是渴望。
他是有那麼一個瞬間不想放你出去的。你在國內的話顯然更安全，更方便他保護你。
但是他亦知道你非池中物，你是個想要成長到能讓他依靠的人呢。
「撐不住的話，隨時回到老師身邊來哦。」他又用那種開玩笑的語氣說話。
你眼神堅定：「我會努力撐住，不給您丟人的。」
揉揉你的小腦袋，他頗為苦惱地說：「真糟糕，以後可沒人那麼樂於幫我跑腿了呀。」真糟糕，他居然這麼捨不得你。
送別那天你穿上了他送給你的裙子，認真地同他道謝。三人組很是捨不得你，野薔薇明明比你小半歲呢，卻千叮嚀萬囑咐地，千萬不要逞強，定期要來電話知道嗎。
虎杖給你塞了好多你平時愛吃的點心，伏黑惠召出玉犬讓你擼了個夠。
其實這樣也好，之前不是一直害怕被五條老師發現自己的小心思嘛，隔的那麼遠就不怕他知道了。也許回來的時候你就不喜歡他了呢，你可以一心鍛鍊自己了。
你看你多麼喜歡他啊，喜歡地小心翼翼，竭盡全力，卻又不敢有絲毫妄想。
你只希望自己能於他有用一點。
每週末你會跟三人組視頻通訊一次，大家互相交流最近的任務啊什麼的。有時候高年級的前輩們也會在，狗卷前輩會看著你的新傷問你：「大芥？」
「沒關係啦，小傷。」你笑著說。
而能見到五條老師的時間則少之又少。大概平均三個月你才能在他們的視訊裡見到他一次。
他總是很忙。
每每意識到這樣的事情，你就更有戰鬥的欲望，好像你有源源不絕的力量源泉。
你跟乙骨前輩的聯絡倒是多了起來，因為一開始很是不能適應國外的生活，雖然不是在一個國家，但是異國生活還是有許多相通的地方，乙骨給了你很多指點，生活上的，戰鬥上的。
你還遇到過來出差的七海前輩，對方對你很是照顧也對你的進步表示讚賞。在戰鬥結束的一片狼藉裡向前輩表達感謝的同時，你發現，你開始害怕遇到五條老師了。
因為內心裡的想念已經堆積到快要讓人瘋狂，你害怕你再也藏不住自己的心意。
你害怕被發現，被拒絕，被討厭……又或者，讓他難做。
他已經很辛苦了，你不想給他增添一點點的麻煩。
每次咒靈袱除的情況報告都按時給他發過去，你卻一個電話也不敢給他打。
聊天框裡上一條消息是他給你發過來的喜久福的照片。
老師真的是好喜歡甜點啊。
你躺在被窩裡對著那張照片發呆。忍不住去想老師是在什麼時候去吃的喜久福，是任務完成後嗎？還是回家的路上，還是跟大家在一起。
你甚至開始想著他站在櫃臺前挑選口味的樣子。
關掉屏幕，房間陷入一片黑暗。你在這黑暗裡偷偷地想念他。又努力地想壓抑住自己的想念。
太糟糕了。這樣的自己。
要是能早一點出生，早一點遇到他，早一點學習咒術，就好了。
電話突兀地在這沉寂裡振動起來。你摸過手機看也不看地接起來，身體卻已經坐了起來準備穿衣服。
深夜接到任務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了，要是被七海前輩知道，肯定要罵一句狗屎。
「oo啊……」是五條悟閒散悠揚的聲音。
剛拿到手裡的衣服被攥緊：「是，老師。」
你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正常一點，眼淚卻不爭氣的掉了下來。你想著，一定是夜晚把你的思念放大了太多倍，才讓你在聽見他聲音的時候忽然這樣難過。
「哎，乖巧的學生到了國外就忘記我了呢，真是讓人難過啊。」
「我沒有。」
「是嗎？悠仁他們都說你視訊的時候問都不問我的近況，一定是被我欺負怕了，到了國外就再也不想理我了。」
是不敢問。你只敢跟野薔薇發信息聊天的時候偷偷問問她。要是被大家看出什麼，也會很不好吧。
「不是的……我……」
五條悟那邊也不說話，他坐在沙發裡手裡慢悠悠地旋轉著一支原子筆。倒是想聽聽小朋友拿什麼理由混過去。
「我……對不起。」不想編什麼理由騙他，你只能這樣說。
「下個月，回來跟野薔薇一起過成人禮嗎？」不能再逗了，小朋友對他的事情總是態度過於認真，再逗要哭了。
「嗯，跟大家已經約好了。」
「那麼……到時候回來當面跟我道歉吧。老師等著你的歉意哦。」
要給他帶什麼回去好呢。你什麼都想買給他呢。
飛機在陽光燦爛的下午抵達日本，時隔一年半再次與伙伴們見面讓你們激動不已。四人緊緊擁抱在一起，你仔細地查看了每個人，繞著他們轉圈圈確認他們這一年多真的安然無恙。
五條悟看著陽光下他可愛的學生們熱情地擁抱著彼此，心裡很委屈。
就他沒有。
你過來跟他打招呼的時候，臉上依舊是那副乖巧可人的模樣，彬彬有禮地朝他鞠躬問好，正經地過分。
可是你看著他踏著滿地耀目的陽光朝你走過來時，只能低著頭。你怕你一抬眼滿心的傾慕就要溢出去，溢到他的面前。
你想起以前跟自己說過很多遍的心理暗示，覺得自己恐怕是做不到了。根本就不可能不喜歡他，一眼就心動的人要怎麼忘記呢。
他走過來又像以前那樣揉你的腦袋，做不經意狀撩開了你搭在頸側的長髮。想伸手去遮已經來不及了，師生幾個都一眼看見了你耳後那條長長的猙獰的疤痕。
野薔薇很生氣，就跟你這個傻瓜說了，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告訴他們，你又瞞著。發完火幾個人又別彆扭扭地問你疼不疼，還有沒有別的傷。
那樣深的疤，恐怕再深一分就能要了你的小命。你安撫他們，說沒事啦，疤痕是戰鬥給予的勳章。然後手忙腳亂地把頭髮放回去，不想讓他看見的，這醜陋的樣子。真是糟糕透頂。
五條悟已經轉過了身，在前面領著你們往回走。
他的心情很不好。在成人禮的前幾天用超規格的戰鬥方式出了幾個任務。
想直接幹掉整個上層的想法又在他腦海裡被提起，直到家入前輩幫你治療好那個疤痕，讓你可以漂漂亮亮地去成人禮。
幾日的瘋狂讓五條悟在看見你的頸側恢復白皙乾淨時想要吻你。
但是不行，小朋友還沒成年呢。
成人禮上你跟野薔薇穿上了漂亮的和服，還特意化了精緻的妝容。
但是你們女孩子拍照為什麼要互相親親啊？！
五條悟氣鬱，扭過頭決定先別看你們了。
踩著凌晨的鐘聲，你們衝進居酒屋。把燒酒、清酒、啤酒、果酒通通試了個遍。
你辣地捂著嘴巴連呼吸都覺得燙鼻子，好辣好辣，為什麼大人喜歡這個東西啊。
可是你跟野薔薇互相看一眼又噗嗤笑出來，成年啦！
酒精帶來的那一點點微醺感上來，你們也不覺得酒味嗆人了，在這個夜晚盡情享受成年帶來的肆意的快樂。
五條悟看著你們亂七八糟地喝，連兩個男孩子都不敢跟你們比。想了想也沒攔著，年輕人的青春嘛，讓你們什麼都試試好了。
你扭頭問五條悟：「老師你不喝酒的嗎？」
他笑著問你：「哦呀，還能認識我呢？」
你雙手撐著桌子讓自己坐直身體，好像說話更有力的樣子：「我當然認識你！我怎麼能不認識你呢！」
好，小朋友喝多了。第一次喝多呢，被他看到了，他拿手機偷偷拍你。
「你說我矮！」你委屈巴巴地拍桌子。
「什麼？」五條悟被你這小醉鬼弄蒙了。
「入學那天啊，校長把我扔給你，你說怎麼給你個小矮子。」你一邊說話一邊拍桌子，好像氣地不行。
他想了想，好像那時候是說了這樣的話。
野薔薇從你身後趴過來：「oo別急，你還小，你還會長的。」
你扭頭跟她吵：「我才不小呢！我已經長大了。」
野薔薇也喝地坐都坐不住，拿手撐著腦袋跟你嚷：「長大有什麼好的！女孩子的年齡是越大越好的嗎！」
伏黑看著虎杖偷偷開始錄視頻。
「我就是想長大一點啊！」你也朝野薔薇拍桌子。
五條悟看著你的手，想著你掌心肯定被拍紅了。
「我想成年，我想明天就28歲啊！」
「哈啊？你喝多了吧oo！」野薔薇拍拍你的臉。
伏黑瞥了一眼笑地詭異的五條悟。他為什麼笑地那麼開心又得意的樣子啊。
他給你們在附近的酒店定了房間，你喝成那樣還不忘記幫野薔薇卸妝。五條悟看你站都站不穩，靠著牆認真地給她一點點擦臉，覺得你可愛到化了，你怎麼這麼可愛啊。
他於是問你：「要跟老師出去醒醒酒嗎？」
你臉頰紅撲撲的，扶著牆壁朝他一下一下地點頭。他簡直想把你直接拐回家啊。
然後他把你帶到一處不知名的高樓頂上，星空在你們頭頂璀璨奪目，你扶著欄杆往下看，燈光也連城了銀河。側首去看他，漂亮的冰藍色眼睛裡也像盛了星河大海。
「老師。」
「在哦。」
「你的眼睛好漂亮啊。」高處的冷風並沒有讓你更清醒一點，你靠在欄杆上看他，感覺自己被星辰包圍，沒有一點真實感。
「喜歡嗎？」他問你。
酒精和眼前的美景讓你覺得自己是在夢裡，你說，喜歡。
你在他滿是笑意的目光裡轉過身，背靠著冰涼涼的欄杆。
「老師，我會變得更強的，變得很厲害。」你但凡能稍微清醒一點，也不敢在他面前說出這樣的話。
「為什麼要變強，oo已經很厲害了。」他知道答案，但是他要聽你說。
你拍了拍自己單薄的肩膀：「老師太辛苦了。」
你抬起頭看著他，你從未如此大膽地這樣看過他，如你自己所想，你的愛意已經太滿，酒精讓他們溢了出來，藏也藏不住。
「我想，我想成為老師的伙伴，能讓您偶爾休息一下，依靠一下的伙伴呢。」
你醉了還在跟他用敬語。五條悟那樣低頭看著你，你瘦弱的肩膀與樓下璀璨的燈光星河融合在一起，他在想，你怎麼會這麼勇敢。
這麼勇敢，這麼可愛，還好你喜歡他，不然可是要瘋了。
「成為我的伙伴？」
「嗯！」你重重地點頭。
「所以想明天就28歲？」
「嗯！」你點點頭，又想起他說你矮，「老師我還會長高的。」
忍不住了，你可愛到超標啊。
他扶住你的肩膀，那樣近地問你：「只是伙伴？風景這麼好呢，oo不多想一點？。」
你覺得自己今天這夢，夢大發了，你怎麼敢夢到他這樣同你說話。太羞恥了。
你搖了搖頭。
五條悟懵了，怎麼會是搖頭呢。
他捏緊你的肩膀讓你正視他：「那我想跟oo交往，怎麼辦？」
真敢夢啊，你想。
但是理智好像還在，你扶著他的胸膛說：「不可能的。」
你戳戳他，「凡人怎麼能跟神明在一起呢！」
去他的神明，如果你將他放到了那麼高的位置上，那他就做一個朝你奔來的神明。小朋友已經很努力了，不能只有你朝著他奔跑，前進。他要納你入懷，他要帶著你一起走。
唇齒相依的時候你忽然清醒了，因為你不知道親吻的滋味，也不知道五條老師的吻是什麼樣的。你夢不到，也不敢想。
你哪敢想啊,在這盛景裡，在成年的第一天……
「要跟我交往嗎？」他問你，額頭還抵著你的，目光灼灼，他哪裡給過你否決的機會。
凡人是不能拒絕神明的邀請的。
「我……可以嗎？」
拐到了，五條悟想。他緊緊地擁著你，在這漫天星辰裡。
「只有你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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