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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言情] 皇爵三公子 作者:春秋

皇爵三公子 作者:春秋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nebula 您是第3652個瀏覽者
憑她這副德性也學人家當秘書!?
而且,還是為他特地指派的機要秘書?
早知道他那總裁母親大人沒安什麼好心眼,
派了這個讓他倒盡胃口的「老」女人來,
明著好意是她能力夠強,凡事照顧不遺餘力;
暗著是來當改良式的針孔攝影機,凡事監視到底……
說出來實在是會笑死人,
哪有身為總經理的人還要天天看秘書的臉色?
其實說穿了,他是受不了她跟前跟後,淨破壞他的好事,
這沒大腦的女人為何不替他想想,
他到底也是正常的「飲食」男人,
沒有女人他怎麼活下去呢?
平常就要三餐定時的「吃」、早晚固定的「上」,
他都習慣這麼「規律」的生活,
讓她這麼一搞,他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嘿嘿!天到底無絕人之路,
無米就煮蕃薯,既然吃不到「蓬萊米」
他也不介意吃吃她這個「小紅薯」充飢,
喲!還有初「露」的「鮮奶」可以解渴漱口呢……!
看在她的份上,
這一頓,他絕對要吃得「細」、「嚼」、「慢」、「咽
Life sucks, then you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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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英國皇爵集團總公司願賭服輸!

  他——夏禹。愛新覺羅怎麼會把自己陷入這種水深火熱的生活中呢?一想到這裡,他就忍不住火燒心頭、青筋直冒的在這裝潢得猶如皇宮內院般富麗堂皇的總經理辦公室來回踱步。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拜他二哥虞舜。愛新覺羅所賜,那只舉世無雙、超級陰險狡詐的老狐狸,為了贏得賭注好逃脫本該屬於他的工作,竟然卑鄙無恥的安排大哥唐堯。愛新覺羅逃離家中,就為了那什麼狗屁倒灶的可笑愛情……

  美眉玩玩就好豈能認真,像他一個女人換過一個女人,也不曾像大哥玩一次就暈了船,捨棄大好江山選擇了美人。就算趙瀅瀅長得再賞心悅目,身材再火辣性感,但世界美女何其多,何必因為個她,就傻不隆咚跳進愛情的墳墓咧。蠢!

  枉費大哥那精明能幹的商業頭腦,但他的行為無疑是笨蛋一個,還是那種最嚴肅、戇度最強的等級!不過說來說去都怪那個該死的女人不好!

  夏禹不悅的撇撇嘴,思緒一飄到他乍見那個女人的第一天。

  因為喜好女人的興趣讓他在看見雌性動物就會很自然的展露笑顏,雖然他該死的恨透了得接掌集團代總經理的職務,只是他直認為大哥終究會回到工作崗位上,所以嘔歸嘔,他還是得表現他高尚優雅的紳士風度。不是他自誇,有著一頭濃密短髮的黑髮,配上高傲的五官,據他的某一任女友說,他像極了日本漫畫「流星花園」的男主角道明寺司,再襯上他專騙美眉的燦爛笑容,只要他朝女人堆中眨眨眼睛,喝!往往就招來一堆蜂女浪蝶,自然總公司裡的女性員工在看見他就像蜜蜂見著了花兒……惟獨那個女人不同,對他不屑一顧,她甚至還成了看守他的牢頭,在這座金錢堆積出來美麗輝煌的監獄裡,控制他一切的生活起居,監視他一切的行動舉止。他真想宰了那個女人!他!夏禹。愛新覺羅在這裡對天發誓,有朝一日他非宰掉母親安插在他身邊的那只鷹犬——羅雯琪不可!

  好一個總經理私人秘書,說好聽點是注意,說難聽點她根本就是在跟監!只要他不配合公司工作進度,她就隨時電話上報他母親康雅。愛新覺羅。他可以明白母親的用意,但這三個月來她根本就「私人」到二十四小時隨侍一旁,若非男女有別,他甚至懷疑,他恐怕連上個化裝室的個人自由都會被剝削。盡忠職守固然不錯,但天曉得她的盡忠職守已快把他給逼瘋了。為了立刻進入公司業務狀況,他被迫和所有女友斷絕往來,因為他沒有時間拍拖,甚至是做愛做的事情。

  他的代總經理身份,使他不得不被迫出席商業間的交際應酬,每天一睜開眼,就是數不清的會議決策需要他召開定奪,更別提一疊高過一疊的待簽文件、開發企畫案,堆在他那超大尺碼的辦公桌上。他一天壓根睡不到三個小時,所以他根本沒辦法玩他最心愛的電腦——一想到這兒,憤怒的拳頭霍然重捶已有百年歷史,卻保養得相當光滑的上好紅檜木所雕製成的辦公桌面,桌面上的文件和辦公用具因這重擊而震盪了一下。「羅雯琪,你給我記住!」他咬牙切齒的低吼,掄緊的拳頭顯示出他胸口的熊熊大火。

  他要反擊!這個情況不可以再持續下去,不然她的氣焰會更加囂張。哼!仗著他母親的懿旨就妄想擺佈他,讓他這三個月來過得是生不如死,如此的挫敗打擊竟是來自於他最愛的女性同胞——他一定要反擊!

  活到二十六歲,他從未如此痛恨過一個女人,可笑的是,她還是他母親從孤兒院收養來的小孤女。奇怪的是,她的身份一直只是個秘書而非他的妹妹,不過以母親異常驕傲的血統觀念,她沒有成為他們的妹妹說來亦沒什麼好奇怪的。當然她是何身份亦與他無關,但他明白她其實是無辜的,如果沒有母親的命令和指使;如果沒有虞舜那該死的賭注;如果她可以不要對母親那麼忠心,那麼或許他就不會將這一切都怪罪在她頭上,只是——嘔啊!哪有一個總經理還得看秘書的臉色,更甭說聽其指使,這傳出去不笑掉他人的大牙才怪,夠了,他受夠了!

  驀然,辦公室大門敲響兩聲,未給他回應的機會,大門就朝著他的眼由外往內推開,在他尚未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一個穿著灰色套裝、頭髮盤成一個簡單髮髻的年輕女子走了進來。

  一張看起來明明就是很年輕的臉蛋,偏讓暗沉的服飾、髮型給搞得活脫是個五十年代的老處女,看就倒盡了胃口。更別提那巴掌大的瓜子臉上,竟然還戴著一副玳瑁色的近視眼鏡,那模樣之糟糕恐怖,簡直是讓人一看就想要敬而遠之。

  話再說回來,如果不會打扮自己也就算了,那她好歹可以表現出一點年輕女子該有的言行吧?

  結果說起話來猶如晚娘般的神情和態度,襯著毫無抑揚頓挫的恭敬語調,讓人一聽就火大的想要扁她一頓。

  要知道女人說話的聲音就該嬌滴滴的媚人神魂,其次該是如黃鶯出谷般的清脆悅耳,再要不就得柔柔軟軟的讓人一聽就覺得很舒服,偏——她到底是不是個女人呀,非但外貌一點都不可愛,連裡子亦不可愛,總之一句話——她全身上下沒一點可愛之處。就像現在,捧著一疊日程計劃表來到他辦公桌子前十五公分處停住,一如往日,多一公分不多、少一公分不少,就是剛剛好十五公分。

  高挑纖瘦的身子像根竹竿似的杵在他眼前,真像在校就讀時朝會上要升國旗般,擺明要告訴他一天苦難的開始,但時間一到沒見到她又覺得心中有著莫名的失落……

  他在想什麼?一定是因為沒人讓他炮轟,發洩心中怒氣才會如此。對!一定是這樣!

  「總經理,你在叫我嗎?」羅雯琪面無表情的望著夏禹。愛新覺羅,這三個月來她的頂頭上司。當然如果沒有意外,他可能將會是她往後固定的頂頭上司。

  從他此刻很不以為然的眼光,她非常明白他對她有多深惡痛絕,因為奉總裁指示,她不只是往公事上協助他迅速進人業務狀況,就連下班她都必須在一旁照顧他的生活起居,直到他身心皆以皇爵集團為首要,那她才可以較為輕鬆的擁有個人的夜晚時間。

  不過,看情形她還有得熬,因為他完全不像前總經理唐堯。愛新覺羅本身就對詭譎多變的商場事業有著高度興趣,甚至還正好相反,所以她的協助工作相對的變得非常棘手,因為夏禹一逮到機會就摸魚,而摸魚的程度還是大白鯊的等級。

  如果他僅是泡美眉倒也還好,那只需要她一個眼神,再加上一些小小的威脅或利誘,那個美眉就會很識相的自動滾蛋。

  可若讓他摸到電腦,那情況就不能等閒視之,她就非得請出一面總裁金牌,而在經歷一次又一次的情況後,到後來她乾脆請總裁直接沒收他的電腦,只是兩人的梁子自然就愈結愈大了。

  她真的也是莫可奈何,畢竟總裁對她有再造之恩,所以她對他的怨恨都默默承受,當他用那種怨恨的嘴臉瞪著她看,她就來個視而不見,如果他突然肝火上升,對她出口成髒或破口大罵,那她就來個充耳未聞。

  只是她不懂,他心裡明明是想將她挫骨揚灰,為何臉上總要表現出副很寬容的噁心表情,那皮笑肉不笑的模樣教人看了真的覺得很奇怪。

  她明白他對女人的態度是來者不拒,說明白點就是他不挑嘴,他那博愛花心的個性造就他一看見女人,無論是老得像阿匹婆,還是醜得猶如無鹽女,他都可以親切的笑臉以對。

  只是她很想建議他,乾脆對她橫眉豎目會好點,因為她一點都不在意他對她的看法和感覺,畢竟她需要交代的人是總裁而不是他。

  不過看見一張酷得可愛的俊瞼為了強迫臉皮硬擠出一絲笑容,導致整張臉扭曲成一團,那模樣就好像是顏面神經中風一般,讓她看了想笑卻不能表現出來。

  不然他此刻的指控就會變成真實的控訴,那她就會變成毫無立場而站不住腳。像現在,他明明對她敲門後就直接進入的行為怒不可遏,偏——「羅秘書,你剛剛敲門可有聽見我的回答?」夏禹眼睛直瞪著來到面前的羅雯琪,心裡氣得快要吐血,卻還得強迫臉皮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

  嘔呀,他還是沒辦法對一個女人「難看面」,儘管是他最討厭、最討厭的人,可誰叫她是一個女人,唉。

  「報告總經理,我有聽到,」好難看的笑臉呀!羅雯琪暗歎口氣的看著他,因為她真的在總經理秘書室聽到他好大的一聲怒吼,掛在牆壁上的時鐘指針正好走到她報告的時間,她就直接送來了。

  「有聽到?羅秘書,我看你是耳朵有問題,需要去耳鼻喉科檢查一下,需不需要我幫你推薦一位醫術優良的專科大夫?」她有聽到才怪!夏禹暗地嗤之以鼻的冷哼。

  她分明就是睜眼說瞎話,竟然跟他裝傻!不過如果她的本意是想要活活氣死他,那她無疑是做得非常成功,因為他確定快要氣死了。

  暗恨的坐回那張舒適的總經理辦公椅上,渾身就開始不舒服起來,感覺就像是在坐電椅似的,不,或許坐電椅還舒服一點,最起碼電一次就一了百了。

  而這張上好牛皮所製成的皇爵集團總經理座椅,他若無法扭轉乾坤,恐怕得坐到操勞至死才得以徹底解脫,因為除了他大哥之外,他其餘兩個兄弟可是能逃多遠就逃多遠。

  唉!換作是他,他一定也是能逃多遠就逃多遠。

  對於皇爵集團這龐大的業務壓力,這三個月來他可真的是親身體驗到有多沉重,這根本就不是人幹的工作,每天他都覺得自己累得像條牛,全身精力完全被搾個精光不說,個人的自由興趣嗜好完全被剝奪,他簡直快要瘋了。

  真搞不懂大哥為什麼會做得甘之如飴又異常起勁。
Life sucks, then you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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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大哥,他就又忍不住要埋怨起趙瀅瀅,當然還有他母親。

  娶妻娶淑女,再說以皇爵集團的財富而言,愛新覺羅家族根本就不需要外來的財富幫襯,偏母親硬要跟羅威集團聯姻,一樁利益輸送的政治婚姻,莫怪大哥要離家出走,換若是他——啊!羅威集團?天啊,他為什麼會忘記這件這麼重要的事情,怔了一下,一個想法猛地竄上心頭。

  哇哈哈哈!真是天無絕人之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他何不好好的利用一下,如果成功的話,他就可以交換條件脫離苦海啦。

  「總經理,謝謝你的好意,可是我覺得你比我還需要。總經理,要不要我先幫你預約掛號一下。」羅雯琪恭敬的建議,畢竟他那聲怒吼,除非她是聾子才可能沒聽見。

  討厭的女人!他竟然忘記她帶給他的痛苦,說什麼他都要反將她一軍。

  「羅秘書,你好大的膽子,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秘書就敢諷刺你的上司,我問你,你眼中可有我這個總經理的存在?」夏禹氣爆了,再也無法維持表面的虛偽笑容,他火大的一拍那有百年歷史的紅檜木辦公桌,氣得想抓狂。

  這該死的女人,為什麼她老是有辦法扯下他面對女人的笑臉呢?

  「總經理,我聽不懂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一直都是非常的尊敬你呀。」羅雯琪困惑的看著他那張火山爆發的臭臉,她何時有不尊重他過?反而她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自己他是現任的總經理,總裁還特別的交代過她,所以她幾乎是戰戰兢兢的面對他——每一分鐘。

  「尊敬我?你嘴上說得真是好聽,如果你有一絲的尊敬我,你就不會動不動就打電話給我母親,打我的小報告。哼!看見我被我母親刮一頓鬍子,你就很樂對不對?告訴你,我忍你很久了,若不是看在你是個女人的份上,我早就對你不客氣了,別以為你仗著有我母親當靠山,我就拿你沒辦法。」

  夏禹氣得牙齒緊咬,去它的什麼紳士風度,去它的高貴優良血統和啥男人的榮譽,他忍了三個月沒有叫她滾,就足以證明他是個真真正正的紳士,所以等他擺脫這一切——嘿嘿!他會好好的回報她,俗話說得好,有仇不報非君子,而對她,他決定好好做個君子。

  「總經理,你怎麼會有這種錯誤的感覺,我打電話給總裁是因為總裁指示,我每天一通電話向她報告你的工作情形,至於總裁對你的表現頗有微辭,我並沒有很快樂呀,我更沒有仗著總裁就狐假虎威。總經理,我真的不知道你對我會有這麼嚴重的誤解。不允許你泡美眉是因為你剛接手皇爵集團的龐大業務尚未進入軌道,所以總裁怕你分心先暫時制止;至於總裁沒收你的電腦,那是因為你一玩起電腦就像中邪似的回不了魂,所以……」

  「你給我閉嘴,才說你幾句,你這個女人就給我頂嘴十幾句,你還敢說你眼中有找這個總經理的存在?什麼尊敬,我看你根本就是瞧不起我!」夏禹氣得站起身,伸出手,中途又硬生生的收回。

  天啊!他差點就忍不住要打她一巴掌了。氣歸氣,動手打人就是不對,更遑論她還是一個女人!這女人就是有辦法破壞掉他對女人「溫柔體貼」的原則,讓他向來引以為傲的紳士風度滾到一邊涼快去。

  「總經理,對不起,我真的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是你多心了吧。」羅雯琪錯愕的看著他那差幾公分就觸及她臉頰上的手掌。他居然要打她?她真的如此令他厭惡和生氣嗎?可是她完全沒有他所說的那種大不敬的念頭,她不懂自己怎麼會讓他有這種感覺。

  「是呀,是我多心了,你羅大秘書怎麼會瞧不起我呢,所以一切都是我在神經過敏、胡言亂語,你就當我這個總經理是瘋狗一隻,只會亂吠、亂咬人。」夏禹自我嘲諷的挖苦道。

  「總經理,我……」

  「好了、好了,我懶得跟你一般見識,你進來做什麼,有話快說!」夏禹沒好氣的坐回牛皮椅上。他已經受夠跟她這種毫無意義的對話,如果她是個美人,那看起來還賞心悅目一點,偏她糟糕的外表,讓他連一秒鐘都無法忍受她的存在。

  「總經理,我是來報告你今天一日的行程表。」

  「有什麼好報告的,每大聽到的還不都是一樣,只除了人物和地點不一樣而已,反正時間到了,你就通知找,我被你盯得死死的,根本逃不出這間華麗的監牢。」

  嘖,沒女人玩也就算了,連電腦也沒得碰,整天就是開不完的會議和簽不完的文件和該死的商業應酬。「出去,你給我出去,省得我看見你就心煩,你若不想把我氣得爆血管,你就快點給我離開辦公室,我可不曉得我還能控制自己多久不對你發脾氣。」夏禹臉色一沉,近乎是從齒縫中迸出話來。

  該死的女人!她一說話就準沒好事,行程表?他不用聽也曉得那行程表被安排得有多密集,因為幾乎每天都大同小異。

  他會死,這種情況再不改善,他一定會操勞過度而亡。不行,說什麼他都得力挽狂瀾,要不世上就沒有夏禹。愛新覺羅這一號人物了。

  驀然,辦公桌上的專線電話響起。

  夏禹不耐煩的按下免持聽筒的通話按鈕鍵,「喂,我是夏禹。」儘管已降低火氣的開口,那聲音還是大了一點點。

  「禹,怎麼,一大早就吃了火藥,還不到開早餐幹部會議的時間,誰就惹你三公子不開心啦?」電話那頭傳來虞舜。愛新覺羅調侃的低沉嗓音。

  可是聽到夏禹的電話留言專程打來回覆的,儘管他的話題總是千篇一律,但,誰叫他是他三弟,而他是他二哥呢?所以他人雖在愛琴海,可一聽見電話錄音機的留言,他仍立刻撥了這通越洋電話,瞧,他這個做哥哥的是多麼疼愛弟弟「虞舜。愛新覺羅!」夏禹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立刻火冒三丈的咆哮道。

  電話彼端沉默了好一會,才又響起虞舜不甚和善的嗓音。「禹,你這是跟哥哥說話的態度嗎?還連名帶姓的叫我,看在我今天心情還不錯,我就不跟你計較。好了,你有什麼急事就快說吧,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沒空跟你哈啦。」

  「我會變成這樣是誰害的?我本來可以坐在我的夏禹號郵輪上,海天任我遨遊的左擁右抱漂亮美眉,或恣情的和我可愛的電腦玩個過癮,享受我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快樂生活,而不是被人像看囚犯似的待在皇爵集團,奉獻我的青春歲月和燦爛光輝的黃金時光,過著水深火熱的非人日子。」夏禹可有話要說的大吐特吐苦水一番,說到後頭他簡直覺得自己好悲哀、好淒慘,三個兄弟都在外頭享受生命,只有他在浪費大好光陰——嗚……真是有夠不公平的!

  「禹,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是你自己說願賭服輸的,這能怪我嗎?」虞舜不以為然的回道。

  他可是一點都不認為自己是罪魁禍首,況且當初他也沒拿槍指著他們的腦袋硬逼著要他們跟他打賭,所以這一切他只是照遊戲規則來玩,故收取賭注會很過分嗎?答案無疑是肯定的。

  「我——羅秘書,你不出去還待在我辦公室裡要做什麼?」一句話堵住夏禹的嘴巴,而眼角餘光在瞥見一抹灰色身影矗立在辦公桌旁,他的火氣立刻又急遽上升。

  可惡,她就這麼喜歡看他出糗嗎?該死的女人,她就不能表現得可愛點嗎?她就非要惹火他才爽嗎?變態女人二十五歲就該有二十五歲的穿著打扮,穿成這個德性活像四十五歲。噢,辦公已經夠痛苦了,看著她讓他更痛苦,不是說什麼當兵期間連母豬都賽貂蟬嗎?

  那他此刻猶如在坐牢,狀況不是比當兵還慘嗎?為什麼他沒看見貂蟬,卻看見個修女般的老處女?

  「總經理,再過十分鐘你就該到第一會議室去主持早餐幹部會報。」羅雯琪仍然是毫無表情的恭敬說話,絲毫不以他狂燃的火氣為忤。

  「知道了,你快出去。」夏禹受不了的怒吼,直到看見她這個刺眼人物從面前消失,他的心才稍稍舒坦點,只是在聽到電話彼端傳來的話語,他的火又死灰復燃的狂燒起來。

  「禹,你怎麼用這麼凶的口氣對羅秘書說話呀?」虞舜微皺起眉頭,光是從電話聽筒所聽到的音量和話語就足以猜到現場的氣氛有多惡劣,真是難為了羅雯琪必須忍受和一頭慣用下半身思考的大熊在一塊上班,若換作是他,他早就甩門走人了,且在臨走前還會先送他一個「五百」。

  「要你管,如果你只是打來落井下石的,那就不勞費心了。哼,有你這個毫不顧念手足親情、陰險狡詐的哥哥算我活該。」夏禹的心情愈趨惡劣,因為他會如此是拜誰所賜?他本人是個脾氣優質的新好男人,特別是針對女性同胞,結果……

  「唉,你要曲解我的好意,我自是無話可說,不過我掛斷這通電話後,你可是休想我會再打電話給你。禹,那他這個毫不顧念手足親情、陰險狡詐的哥哥我現在要掛上電話羅。」電話彼端傳來虞舜有點無力哀怨的嗓音,卻拋下氣死人的狠話。

  哼!竟然拿他的話來堵他的嘴,他呸,誰希罕呀,掛斷就掛斷有什麼了不起,他就不相信靠他自己無法擺脫這個困境和惡夢。

  「親愛的陰險哥哥,你想要掛掉這通電話就請便吧,不過你一旦掛上這通電話,就別怨我不顧念手足之情,反正是你先對我無情,就別怪我對你無義。」夏禹氣得青筋直冒,好,那他也豁出去了,誰教虞舜一顆心偏袒得厲害,故怨不得他,「你要對我無義那我又能如何,一切端看你的心意,我無法干涉也不能阻止,不過我對你的『好』,為什麼你一點都感覺不到呢?你這些話真是太傷我的心了。」電話彼端傳來猶如怨婦般的傷感嗓音,活似夏禹真是個無情無義的冷血漢。

  「我傷你的心?這種沒良心的話你也說得出來,明明是你太狠心,完全不顧我的死活,是你逼我的,還有你別再裝那什麼噬心的聲音,一聽就知道你在演戲,你以為我會上當嗎?我又不是今天才認識你,你真當我是白癡呀!」

  夏禹氣得想拿起電話來摔,不該打電話給他的,每次都講得他要爆血管,他的殺傷力等級遠比羅雯琪還來得嚴重。

  「不錯嘛,說得出這番話可見你真的是變得有點聰明了,果然是無奸不成商呀,禹,我覺得你自從當了皇爵集團的總經理後,腦袋一下子開竅許多,不傀是有我們愛新覺羅的遺傳和血統,看來這個職位讓你受益非淺,你真應該要好好感謝我才是。」電話彼端傳來虞舜嘖嘖稱奇的聲音。

  聽得夏禹整個人都氣得抖起來,可惡,損人不帶髒字,照他的說法好像他還得跪在地上跟他叩頭謝恩!

  「是,我是很感謝你,我感謝到恨不得想拿槍斃了你,這樣可以嗎?」

  「前面的還可以,後面的就不用了。」

  「去你的,你還真敢講,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偏心。偏心、偏心、偏心!你只疼商湯卻不疼我,我不管,我要跟湯交換『最佳爛豬腳』,反正他又不喜歡演戲。我不一樣,我很喜歡上鏡頭,我非常喜歡上鏡頭,我保證我的配合度、演戲意願絕對都比湯要來得高,為什麼你一開始不選擇我,你偏心、偏心!」夏禹內心所堆積的不滿在這一刻通通爆發。

  為什麼商湯可以在迷人浪漫的愛琴海償還賭債,他卻得被關在「是爵集團」位於英國總公司的大樓裡,所以他這不是偏心是什麼?明明都是他弟弟,為什麼他卻得接受這不公平的待遇?

  「我哪有偏心,是你太敏感了好不好,你不要想那麼多就沒事了,再說選擇商湯做我這部戲的男主角是因為他的外型比你還襯,而且這也不是我個人決定的,而是整個劇務組一致公投選出來的結果,這件事你不是也知道的嗎?」又來了,電話彼端的虞舜暗暗叫糟,都三個多月了,他三公子還在偏心上打轉,真是讓人有點吃不消。

  「我敏感?我的神經可是兄弟裡最大條的,找不管啦,如果你說你沒偏心,那你就想辦法幫我脫離苦海,不然就別怪我不顧兄弟情。」

  「禹,我真是懷疑你是不是番邦來的,才剛誇獎你聰明一點,現在又說出愚蠢的話來,你能不能用大腦想一想,如果大腦想不到,麻煩你的小腦也拿來想一下好嗎?大哥和瀅瀅環遊世界去了,我和商湯這段期間必須待在羅多斯島拍戲,並不是我不幫你,我是有心無力,你明不明白?」

  「不明白,我只明白你可以卻不幫我!」說來說去,他根本就是見死不救,居然還意諷他是個番仔,夏禹壓根聽不下去的撇撇嘴。

  「你——唉,隨便你怎麼想,我要去忙了,再見。」受不了,電話彼端立即收了線,因為再談下去還是沒完沒了。

  「舜、舜……」夏禹難以置信的看著已然傳出「嘟嘟」聲響的話筒,憤怒的手握緊拳頭捶了一下桌面,「偏心、偏心、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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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嘟」的一聲,內線電話聲響起。

  「做什麼?」夏禹幾乎是用吼的按下內線按鈕,現在的他氣得只想殺人,第一個是虞舜,第二個就是此刻打內線進來、連母豬都不如的女人羅雯琪,為什麼他得忍受這一切,為什麼?

  「夏禹,你這是對母親、對總裁說話的態度和語氣嗎?」孰料,電話那頭傳來的不是羅雯琪來提醒他主持早餐幹部會報的聲音,而是一個冷漠高貴的女子嗓音。

  夏禹呆愣在舒適的牛皮椅上好幾秒鐘,因為這聲音不是別人,正是他親愛的母親大人康雅。愛新覺羅,他那一個月難得出現一次的崇高上司和監獄長,而人尚未從這驚嚇中回過神來,總經理辦公室大門已經在眼前敞開。

  「HI,母親,你今天怎麼有空來公司呀?」望著臉色異常難看的母親,夏禹臉上立刻堆滿笑容的起身迎上前去,內心卻是暗叫糟糕。

  他這是走了什麼狗屎運?衰運通通找上他,真是連喝涼水都會塞牙縫的衰到家,視線在觸及身後跟著走進,端著兩杯咖啡的羅雯琪,他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可惡!他母親要來公司也不通知他一聲,害他這下可有得解釋了。她一定是故意的,因為剛剛他凶了她,她馬上就回十倍給他,哼!他真是小看了她這個心機深沉的女人。

  「別跟我嬉皮笑臉的,若不是我今天臨時起意來公司,我還不曉得你是用這種口氣對待羅秘書,難得的是羅秘書完全不曾跟我提到,你對她這種惡劣差勁的言行舉止。」康雅一踏進辦公室就冷冷的斥道。

  她行走間的姿態就像個女王般高高在上,看著她這個最頹廢、最放蕩的三兒子,在總經理室招待重要客廳的長沙發上優雅的坐下,那柔軟的長毛質科令坐在其上的人非常舒適。

  她抬起一張雖已年屆六十,卻仍保養得非常細緻的臉龐,儘管有些歲月的痕跡卻仍風韻猶存,看得出來她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艷冠群芳的絕世美人。

  端詳著夏禹那酷得有型且俊帥的臉龐,憑良心說,她四個兒子無論是在任何一方面上都是出類拔萃的人中之龍,撇開皇爵集團的財勢不論,他們幾乎在各界都非常的有成就,這就是遺傳優良血統的關係。

  「母親,你真是冤枉我了,我只是因為剛好和二哥通完電話,所以聲音不自覺的大了點,我是無心的。」復禹一邊哀怨的為自己大聲疾呼和辯白,一邊則拿眼神警告一旁的羅雯琪,然後他才在母親的對面沙發坐下。

  「我是不是冤枉你,你自己心裡有數,總之雯琪是個優秀的好秘書,我不許你仗著總經理的權威欺負她,下次別再讓我聽見你用那種惡劣的口吻同她說話,你聽清楚了沒有?」康雅優雅的拿起羅雯琪擺放在面前的咖啡輕啜一口,頭疼的看著她這個行事放蕩不羈的浪蕩子。

  她幾乎都已經不管他在外頭放浪形骸的行為了,若非唐堯為了那個血統低下又無財無勢的台灣女子和她脫離母子關係,就在她對他徹底死心又絕望的決定要叫虞舜回來接掌公司的時候,想不到她認為最不可能的三兒子夏禹竟貼心的乖乖自動回來報到,當時真是讓她感動極了。

  誰知道他回到公司卻是死性不改。居然公然在公司泡起女性高級幹部,和一些自動送上門來妄想攀權附貴的女員工眉來眼去,甚至對擺在一邊必須立刻處理的CASE視若無睹,他三公子就玩起電腦玩得渾然忘我。

  天曉得他浪費一分鐘,皇爵集團就少賺了多少錢,而錢沒賺到還不打緊,重要的是有些CASE是有時間性的,他一延誤自然相關的事務就跟著延誤,讓她氣得乾脆沒收他的電腦,只是這卻苦了羅雯琪,讓她對她真是好生過意不去。

  現在她居然還親耳聽見,他用近乎是咆哮的怒吼聲對待羅雯琪。雖說她只是一個總經理秘書,但她可是她從孤兒院認養來的小孩,原本是想收她做養女,卻因為一些因素,以至於她只是將她帶在身邊卻毫無明確的身份。

  雖說如此,她所擁有的權勢僅次於她的四個兒子,不可多得的是她一點都不恃寵而驕,甚至還對她收養的恩情牢記於心,讓她實在非常感動。

  「母親,我聽得很清楚,畢竟這只是偶發事件,所以母親你大可放一萬個心,我當然知道羅秘書是個不可多得又非常優秀的女秘書,所以我就算是跟天借膽也不敢欺負她。」夏禹陪著笑臉的說。羅雯琪就是優秀的過了頭,搞不清楚誰才是主子,不過這些話他可沒膽子說出口,恨哪!

  「總裁,總經理對我很好的。」羅雯琪忍不住開口為夏禹說情,儘管總裁說中了事實,可她卻不樂見她為她出頭,因為他已經夠怨恨她了,總裁的關愛只會讓他對她誤會更深,那實在不是她所希望的。

  「母親,你聽,羅秘書本人都這麼說了,可見得我沒有欺負她。」誰要她假好心!夏禹心裡不住嘀咕,可嘴巴卻不放過這個好機會的忙為自己澄清。

  「是嗎?」康雅很懷疑的看著他,他是她生的,她會不曉得他心裡在想什麼嗎?

  「是的,總裁。」回答的是羅雯琪。

  夏禹有些不是滋味的瞪了她一眼,誰要她雞婆插什麼嘴,她這麼做豈非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哼!

  「雯琪,你不用袒護他,我的兒子我自己知道,他可是一點都不會感激你這番好心的。」

  「母親,我哪有你說的這樣?」夏禹心頭一震,連忙收回瞪視羅雯琪的目光,回給她一個燦爛的笑容,以證明他並沒有像他母親所說的欺負她。

  「哦,那就是說你真的有欺負羅秘書羅?」康雅挑了挑眉,這個笨兒子又對號入座了,唉,真是朽木不可雕呀!

  「哦……「夏禹聞言一窒。

  「總裁,這回你真的是誤會總經理了,他只是和二公子說話有些不開心,所以講話聲音難免大了點,正巧總裁你來,所以才誤解總經理欺負我,其實總經理非常的照顧我,我說的是真的。」羅雯琪亦在心中歎息。

  夏禹就是如此毫無心機,所以她較不會放在心上,事實上她還挺同情他的處境,因為『皇爵集團』總經理這個位置的確並不好坐,特別是對一個性喜自由玩樂的人來說,他能撐過近四個月已屬難得。

  「雯琪,你這個性對唐堯還好,對夏禹可就要吃虧了,他可是很會得寸進尺的喔。」康雅無奈的搖搖頭,多溫柔體貼、惹人疼愛的女孩子,而以她的蕙質蘭心和聰明的頭腦,她若不能為她所用亦留她不得,不過看情形目前是完全沒這必要。

  「母親,我才沒有。」對她得寸進尺夏禹忙不迭的猛搖頭,開玩笑,他哪會這麼沒眼光?

  「沒有最好,對了,你和虞舜在電話裡頭都說些什麼?」

  一提到虞舜就讓她忍不住心情沉重,大清皇朝的子孫後裔竟然做著拋頭露面的工作,真是不像話!

  如果他想在外頭發展,好歹像夏禹或商湯這樣在個名稱好聽的職業,偏他竟然跑上當什麼模特兒,更離譜的是還兼做戲子,現在雖然做導演,名聲是比較好了一點,可演藝圈這種龍蛇混雜之處實在是成何體統!

  「總裁、總經理,我先下去了。」一聽見康雅口中的話語,羅雯琪忙恭敬的說,在看見前者對她點了一下頭,她立刻退身而下並隨手帶上門。

  「雯琪真是個好女孩。」看著羅雯琪離開總經理室,康雅不自禁的讚歎道。對她她是自有打算,不過暫時就這樣吧。

  「好女孩,我看是歐巴桑吧?穿得丑不啦嘰活像沒錢做衣裳似的,不知情的人看見她,還以為我們皇爵集團請了一個阿媽級的女人當總經理秘書。」夏禹毒辣的挖苦道。這個討厭的女人總算是出去了,省得讓他一見就生氣。

  「夏禹,我不許你這麼批評雯琪,她的穿著打扮是保守了一點,可是她才比你小一歲而已。」康雅皺起了眉頭。事實上羅雯琪會穿成這樣是經過她的指點,而夏禹這一番惡毒的評論豈非是在罵她沒眼光,天曉得她可是用心良苦。

  「保守『?她那身衣服送給老太婆,我看都沒人要穿,可能修女還會勉強收下吧。」復禹完全沒發覺母親的異樣仍惡毒的說著。

  「好了,我現在不想跟你談論雯琪,夏禹,你還沒告訴我,你跟虞舜之間的談話內容。」康雅臉上乍青乍白,這個渾小子,竟敢批評她的眼光,只可惜她不能把這件事的內幕告訴他,因為時機尚未成熟。

  「母親,我覺得你最好不要知道會好一點。」夏禹心一動,他該不該趁這個機會出賣虞舜?然他對他無情,但他真的要對他無義嗎?要知道已所不欲、勿施於人,他真要不顧念手足之情嗎?

  「夏禹,你這話從何說起?」康雅不解的端起咖啡杯並優雅的啜了一口。說到她這四個兒子,最無須她煩惱的就是唐堯,孰料他竟為了一個女人忤逆她,使得她在一怒之下和他脫離母子關係,事後雖然後悔,可為了維護愛新覺羅這尊貴的血統,她絕不容許有任何的污染。

  而虞舜,一直以來他的表現都讓她無從挑剔,只除了他的職業之外。沒想到他竟然會瞞著她偷偷協助唐堯逃走,這讓她感到非常的失望又憤怒,但因為才剛失去一個兒子,故才暫時隱忍下來不願再挑起事端。

  再來的夏禹,他就是花心和不務正業了一點,其餘的倒也還好。至於商湯,麼兒總是倍受寵愛,她亦不例外的較疼愛他,所以他做什麼事情她都任由他率性而為,不過迄今他亦沒做出令她失望的事情來,故她這個四個兒子總是讓她感到非常自豪,偏——一個唐堯讓她顏面完全掃地,一個虞舜讓她感到痛心無比,而夏禹行事輕浮吊兒郎當,商湯又我行我素,孩子氣重,公司若非有羅雯琪在,可以讓她不用煩惱牽掛,她真是不敢想像,她萬一結婚嫁了人,皇爵集團這龐大的跨國企業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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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你還是別問,我不想讓你聽了生氣。」夏禹陷入兩難的抉擇中,不過談話的內容若讓他母親聽到確實是會氣得吐血,因為她若曉得他是因為賭注才被迫自動接掌家業,這後果實在不堪設想。

  「你不說我會更生氣,夏禹,我命令你立刻就說。」

  康雅放下咖啡杯,沉下臉色。一早起來她就有一種不安的預感,右眼皮狂跳個沒停,於是乎她來到『皇爵集團』,可總公司大樓的運作一如往常。並無絲毫異樣,但不安的感覺卻是絲毫不曾減退,反而有愈趨強烈之勢,這令她渾身坐立難安。

  「我……」夏禹遲疑的低下頭,迴避母親懾人的視線。他到底該不該這麼做?儘管這是他唯一的解脫途徑,但,一個處理不當,下場是無法想像的,以他對虞舜的瞭解和認識——嘖!還是不能有十足的把握和肯定,若好,一切OK,若不好,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呀!他必須仔細的好好想一下。

  「你若不說我就立刻把總裁之位傳給你。」康雅冷眼的拋下狠話。她這四個兒子只有唐堯對商場有興趣,其餘三個是能撇開就盡量撇開,所以制服他們唯一的辦法就是總裁一位,她就不相信他能堅持多久。

  「什麼?」夏禹一呆,整個人傻愣在沙發椅上,好半晌反應不過來。

  「我覺得你這個總經理,這四個月來做得非常稱職,你知道的,虞舜和商湯對自家事業沒有興趣,所以我想把總裁的位置傳給你,他們一定沒有任何意見。原本這職位我是打算傳給唐堯,可是他已經不是我們愛新覺羅的子孫,加上你這回自動回來接掌,可見你對從商開始產生興趣,我想你對我這個決定應該毫無異議才是。」康雅嘴角朝上掀了一下。

  他們當然沒意見,甚至還會開心的手舞足蹈一番!

  「誰、誰說沒有異議?母親,我根本就不是從商的材料,我喜歡的只有電腦,再說長幼有序,這總裁一位怎麼說也該先考慮二哥才是。」夏禹被結結實實的嚇壞了。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呀,當個總經理就夠生不如死的了,現在還要把總裁之位傳給他,他會死,他一定會被折磨死,而死因是不堪過度操勞、心力交瘁而亡,英才早逝,享年二十六歲。

  「要我先考慮虞舜也行,就看你怎麼做了。」康雅對他微微一笑,心裡卻在滴血,想不到她一生汲汲於名利打拼,才創造出『皇爵集團』今日的規模,結果她四個兒子卻對她的心血一點興趣都沒有,最令她無法原諒的還是唐堯,竟然為了一個身份低下的台灣女子——想到這兒,她就忍不住心淌血啊!

  「我——」夏禹怔了下。

  康雅只是好整以暇的對他微微一笑,她正在等著聽他的回答。

  「母親,其實也沒什麼,我們只是談到和大哥訂婚的瑪麗蓮娜。羅威小姐。」夏禹暗歎口氣,這真的怨不得他,他也是被逼的,他若不保護自己,極可能就真得坐上『皇爵集團』總裁的寶座。而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故真的真的不能怪他。

  「瑪麗蓮娜?你們為什麼會提到她呢?」康雅皺起了眉頭。這是一個讓她印象深刻的名字,那代表著她的恥辱和唐堯帶給她的傷痛,她最得意、最驕傲亦最聽話的兒子,結果……傷她最重。

  「因為我覺得母親好像自從大哥離開之後就一直悶悶不樂,而瑪麗蓮娜又是我同學道格。羅威的胞妹,我本來的想法是既然大哥不願意聯姻,那還有二哥嘛,只是話還沒說出口,我衝動的個性就忍不住……」夏禹輕喟一聲,他這樣說就不算說謊且足以對得起自己的良心,畢竟長幼有序嘛,而且沒道理他這個弟弟在此累得跟條狗似的,他那個做哥哥的卻遠在愛琴海納涼,他愈想就愈不平衡,愈想心情就愈差——「虞舜——」康雅一怔。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她當時為何沒想到這個方法呢?唐堯不行還有虞舜,結果她卻被氣得腦子完全停止運作,連這個簡單的替代方法都沒想到。

  「母親,事情既然都已經過去,你就別放在心上。」夏禹不安的打量著母親赫然陰暗的臉色。

  完了,他不會是說了不該說的話吧?儘管氣虞舜,但將心比心,若這聯姻的男主角換作是他,他的反應恐怕亦好不到哪去。

  再說他曾『有幸』看過瑪麗蓮娜的尊容,別說是國色天香的人美人,她連中等美女都構不上邊,長相之抱歉是可想而知,而長相暫且別論,她的大小姐脾氣更是全倫敦市赫赫有名,所以要不是名門血統和財富權勢的襯托,哪個正常男子願意去追求她,更遑論是娶她當老婆。

  「不,夏禹,我以前都錯看你了,原以為你只是個喜愛玩樂的浪蕩子,沒想到你心思如此細膩,完全說到我的心坎裡。」康雅欣喜的微微一笑,對夏禹的表現真是刮目相看。

  「呃……」夏禹有些手足無措的看著突然滿面春風的母親,冷汗一顆顆從額際、手心滲透出。

  他有一個不好的預感,一個很不好、很不好的預感,事實上他已經後悔了,後悔說出剛剛心裡很邪惡的想法,只是話說出口猶如水潑落地是難收回。

  「虞舜人現在何處?」康雅心思流轉的飛快,因為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盡快完成這樁商場上的美事,到時『皇爵集團』的事業會更推向顛峰,愛新覺羅的姓氏會益加發揚光大。

  「二哥他人在愛琴海的羅多斯島。」夏禹只覺得一顆心沉沉的、沉沉的直往下墜,像是沉入了無底深淵般萬卻不復,因為他已然可以想到,若虞舜不願意,那下一個人選不就輪到他了嗎?

  他真是想出了一個餿主意,一個極可能偷雞不著蝕把米的爛主意,若真如此,那下場可是比當『皇爵集團』總經理還要來得淒慘百倍、千倍不止,到時他還不如一槍斃了自己,一了百了。

  「好,我立刻飛去愛琴海羅多斯島找他。」康雅優雅的站起身。這回她要一次就搞定他,然後再打電話給漢森。羅威,她絕不容許相同的錯誤狀況再次重演,亦不容許相同的打擊發生在她身上。

  「什麼?母親,你現在就要飛去羅多斯島?」夏禹嚇一跳的跟著起身。

  「不錯,夏禹,你也跟著我一起去,必要時我要你一起說服他。」康雅堅定的點點頭。

  「什麼?我也一起去?」夏禹愣在原地,這原本是他想像中的目的和計劃,但現在他可不這麼認為,甚至他一去極可能會被虞舜給剝皮,然後被他小弟商湯給唾棄。

  「當然,你們是兄弟,你比較瞭解他內心的想法和問題,這是指如果我跟他講他不願意的話。」康雅理所當然的看著他。經過唐堯事件,她才發現自己的四個寶貝兒子不如自己早先所認為的那樣,可夏禹就不一樣了,最起碼他們是兄弟,怎麼樣都應該會比她這個母親要來得有話聊。

  「母親,我不能去。」夏禹一聽臉都嚇得慘白。開玩笑,他這去必定是凶多吉少,他才不要去自投羅網,他還是乖乖的待在這間富麗堂皇的牢籠裡會安全點,至少不用被兄弟怨恨。

  「你為什麼不能去?」康雅錯愕的看著他,原以為他會對她這個提議欣喜若狂,畢竟他已經吵著要休假有好些時日了,結果,她真是愈來愈不瞭解她的兒子們,此一體認讓她的心不禁一沉。

  「母親,我現在是皇爵集團的總經理,手上有一堆事情,壓根抽不開身陪你去羅多斯島,所以……」夏禹忙不迭的說明,沒想到他竟然會用到這種,以往打死他都不可能會說到的藉口,而且還是用非常慶幸的心情,天啊!他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啊,的確,你倒是提醒了我。」康雅一怔,若有所思的點頭。

  「是呀,母親,再說我就算去也幫不上什麼忙,我還是待在公司處理業務會好一點。」夏禹暗鬆口氣的微笑。

  「嗯,夏禹,你真是愈來愈有總經理的自覺了。好吧,你就跟我去一趟吧,事後我放你三天假,慰勞你的辛苦。」

  「咦,母親,不行啊,那公司……」不會吧?夏禹膛大眼睛,如此輕而易舉就撈到三天休假,可為什麼他一點都不覺得開心呢,甚至還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知道你一心念著公司,我真是感到非常欣慰,你放心,我會交代雯琪,她會把一切處理得盡善盡美的。」

  「母親,可是……」夏禹心慌的想要為自己找一個藉口,可慌亂的腦袋是一片空白。

  「你還有什麼問題嗎?」康雅狐疑的眸光不解的掃向他慌亂不安的臉龐,他在慌什麼?

  「我……」夏禹一震,在迎上康雅犀利的眸光後,他不得不吞下所有到喉的話語,然後對她擠出一絲歡喜的笑客。「母親,既然羅秘書可以處理,那我就沒有問題了。」

  該死的羅雯琪,他竟然都忘記她這個超級優秀的女秘書,不過。見著虞舜,以他陰險狡詐的腦袋,他可以將他送入冰山火海,應該也可以救他脫離苦難。

  頂著一頭烈陽,夏禹哭笑不得的走出機場,昨天還在倫敦,今天就到了希臘愛琴海羅多斯島,雖然母親急著要見到虞舜,但因為事出突然,所以等羅雯琪處理好公司的相關事務,他們一行人還是延遲了一天才到達此處。

  一看見三人走出機場海關,洪文德立刻恭敬的迎上前去。「夫人、三公子、羅秘書,日安。」

  「嗯,文德,你主子人呢?」康雅猶如女王般的姿態高傲的一點頭,眼光在未瞟見自己真正想看到的人時,語氣有絲不悅。

  「報告夫人,二公子片廠實在忙得抽不開身,所以才囑咐小的代他過來迎接,我出發前二公子還特地聲明要小的務必將夫人安全又舒適的送達飯店。」洪文德恭敬的說。天曉得他那英明神武的二公子此刻像吃了好幾噸的炸藥,害他根本就不敢去捋虎鬚,免得引爆炸彈將自己炸得粉身碎骨,那就太慘了。

  「哼,那無聊的戲劇會有比迎接他母親還重要嗎?」康雅冷冷的嗤之以鼻,無法忍受自己在兒子心目中的地位竟然遜於他的職業。

  「夫人,在二公子的心目中您是獨一無二的,只是因為片子即將開拍,有許多事情必須處理,所以……」洪文德忙陪著笑臉說明。真不明白自己為何要替那行事陰暗不定的主子收尾,但看在他這次給他的好處,這回他是做得心甘情願、無怨無悔。

  「好了、好了,既然他這個做兒子的忙到無法來接我這個母親,那我不介意去片廠關心一下他的片子籌畫得如何。」康雅冷哼一聲,打斷洪文德的活。她會不曉得虞舜這個私人秘書有多大能耐,既然請不動他,那她就親自跑一趟,看他到底在忙些什麼?

  「夫人,您要去片廠?」洪文德愣住了,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不過夫人突如其來的蒞臨,確也是出乎他們意料之外。

  「我不可以去片場嗎。」康雅冷冷的瞟了他一眼。

  「不、不,夫人,您誤會我的意思,您當然可以去片廠,只是片廠因為即將開拍,所以人非但多的擁擠又很紊亂,夫人何不先在飯店小憩下,到時二公子忙完就會立刻過來向您請安。」洪文德全身開始冒冷汗,以虞舜現在的心情,他實在很擔心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就是因為虞舜忙得抽不開身,所以我更要去片廠關心一下,怎麼,有何不妥嗎?」康雅挖苦的嘲諷著。一看洪文德的表情就知道有問題,什麼新片開拍忙得抽不開身,分明是另有內情。

  「不,沒有什麼不妥,夫人,二公子若看見您親自到片廠,他一定會欣喜若狂又受寵若驚的。」洪文德心一驚,天要下紅雨了嗎?一向高高在上的總裁康雅。愛新覺羅,握有皇帝般權高財勢的『皇爵集團』首腦人物,對演藝界的態度從未有過肯定的評論,甚至可說是不屑一顧,偏……怪事年年有,今年是特別多。

  「是像見到鬼吧。」康雅冷哼了一聲。

  「夫人,您真是太愛開玩笑了,車子已經準備好了,夫人,請這邊走。」洪文德聞言又是一驚,只能乾笑的忙往前帶路,心裡卻有不祥的預感,因為聽夫人的口氣和言語就可曉得這回她是來者不善,可是虞舜,嘖,他不管了,是他臨時耍大少爺脾氣,而他怎麼可能攔得住康雅。愛新覺羅?

  「嗯。」康雅點點頭。

  於是三人在洪文德的帶領下,坐上一輛等候在機場大門外的勞斯萊斯加長型豪華房車,轎車立刻朝目的地——製片廠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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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什麼?要我娶瑪麗蓮娜。羅威?」

  一聲惜愕的騖呼聲在坪數不大的導演室響起,虞舜。愛新覺罹難以置信的看著十幾分鐘前踏入製片廠的一行人,他的母親和親愛的三弟,至於羅雯琪和洪文德則等候在導演室外。

  「我說得很清楚,相信你應該也聽得很明白。」康雅優雅的朝他權威性的一點頭,眼角則瞟向一看見虞舜就頭低得跟孫子似的夏禹。原本還指望他幫腔,誰曉得他竟然對她的眼神來個視而不見,這個渾小子,她就知道他是個扶不起的阿斗。

  「是,母親,我是聽得夠明白了。」虞舜漂亮的眉毛上挑一下,眼光瞄向一直迴避他視線的夏禹。

  敢情他的無義就是指要出賣他這件事,在商場上打滾了近四個月,陷害人的手段果然是大有長進,真是令他刮目相看。

  只可惜他此刻的心情實在糟糕透頂,不然他會對他豎起大拇指,然而現在他想給他的卻是一顆子彈,這個臭小子,竟敢賣兄求自由!

  好可怕的眼光,夏禹心虛的縮在沙發、遠離他們最邊邊的一個角落,如果可以,他情願跟討人厭的羅雯琪在一起、也好過被他們兩個凶殘的眼光給凌遲,嗚……他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他只是想換取一點點的自由,所以這一切他完全不是故意的,他是逼不得已,他是有苦衷的呀!

  「那你意下如何?」虞舜過於陰沉不變的表情不復以往的談笑自若,康雅不禁微蹙蛾眉。

  她這個兒子似乎有點奇怪,容貌雖未變,感覺卻像變了一個人,以往在他臉上很難看出他內心真正的情感,如今她卻看見隱藏其下的憤怒,這令她不安,往事難道又會重演嗎?

  不,不會的,她絕不容許相同的事情再發生在她身上。不就是一樁企業聯姻,真有如此難為嗎?她是他們的母親,她所做的一切全是為他們著想。她真是不懂他們腦海裡究竟在想什麼?真是愈大愈不懂事,亦愈不聽話。

  「母親,很抱歉,我拒絕。」虞舜臉色一正的搖頭。在他心有所屬之後,母親的要求他根本就做不到,儘管他喜愛的人心有所屬,但他仍然是喜歡她呀,從未真心愛上過一個人,孰料竟是這種結果。

  「你說什麼?」康雅呆住了,一時之間完全反應不過來,僅能呆望著虞舜堅決的表情,她的心抖顫起來,壓根無法接受這樣的回答,她的二兒子竟然拒絕她。

  「母親,你的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答應,唯有婚姻一事,恕我礙難從命。」虞舜極力的壓抑住體內不斷湧現的惡劣情緒,他的心已經夠煩的了,現在竟還冒出聯姻一事,簡直是嫌他不夠煩似的。

  「礙難從命?虞舜,你給我再說一次!」康雅雍容華貴的臉上再也無法保持優雅的神情,不自覺提高的音量洩露了她此刻的心境,惡劣的情緒絲毫不遜於虞舜。

  夏禹悚然一驚,身子更是緊挨著沙發邊緣,好可怕,火山就要噴出岩漿即將爆發,而且還是兩座活火山——一觸即發,他不安的東張西望,想尋找一處可以逃離危難的安全地帶。

  「母親,要我說幾次都可以,你的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答應,只有婚姻一事,恕我礙難從命。」虞舜絲毫不肯妥協,因為一妥協,他就會萬劫不復。此時他終於能夠體會大哥的心情,要強迫自己娶一個心所不愛的女子,他情願一死。

  「好一個礙難從命,自古以來,婚姻一事皆由父母作主,我心意已決,除非你想跟你大哥一樣做個不孝的兒子來忤逆我,虞舜,你要想清楚那個後果是什麼?然後你再來告訴我。」康雅優雅的臉孔氣得近乎扭曲。

  反了反了,兒子一個個都反了,她這個做母親的威嚴何在?她可是享名全球「皇爵集團」的總裁,亦是滿清皇朝的後裔康雅。愛新覺羅,她隨意的一個決定,就足以令世界金融為之動盪不已,偏——她就不信她會奈何不了他們!

  「母親,你為什麼非要逼我說出絕情的話語,難道不娶瑪麗蓮娜。羅威就得斷絕母子親情,在你心目中究竟是親情重要,還是名利較重要?」看著她近乎冷絕的高傲臉龐,虞舜頓感無力的說。

  自小他就鮮少見著母親,陪伴他一路成長過來的只有兄弟和保母,印象中母親總是汲汲營營地周旋在富豪士紳之間。

  當時他非常的不諒解母親的冷漠、忽視和獨裁,直到他漸漸懂事,他才開始釋然,並追求屬於自己的天空和生活,現在他們之間難道連僅有的一絲絲血緣情分都難以保留嗎?

  「二哥,你別衝動。」夏禹聞言心頭一震,不會吧,大哥選擇的方式是如此,現在連二哥……不,他不想再失去一個兄弟,他不想亦不願,他必須阻止,禍是他闖出來,理應由他收拾一切。「母親,你聽我說……」

  「夏禹你不用說,我要聽他說,看他是要聽我的話,還是選擇要忤逆我做個不孝子。」康雅冷冷的打斷夏禹的話,她的心好痛,無法相信虞舜的決定竟然會跟唐堯如出一轍。

  是她錯了嗎?她希望她的兒子們個個榮華富貴永世不缺,這麼做錯了嗎?為什麼他們不能明瞭她的苦心?

  「母親,我並不想做個不孝子,我只是無法勉強自己去娶一個完全不愛的女人,如果你要因此而否決我,那我尊重你的決定。」虞舜心揪痛不已,他何嘗願意如此?母親為何總要一意孤行,難道在她心中,他們的存在遠不如一樁利益來得重要?

  康雅心痛得一刻都無法在此地待下去。「好,很好,這就是你的回答,枉費我養了你二十幾年,你竟是如此報答我!好,你可以如此無情,就別怪我對你無義,我康雅。愛新覺羅從現在開始,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兒子!夏禹,我們走!」語畢,她從沙發上站起身,就要往大門走去。

  夏禹心一慌,忙起身擋住母親的去路。「母親,你何必發這麼大的火氣,二哥不娶就算了,何必要走到脫離母子關係的地步?這樣吧,大家各退一步,那個瑪麗蓮娜。羅威,大哥、二哥不娶。那我來娶好了。」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這回他是始作俑者,那他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但說完後他的腦海中為何會浮現羅雯琪那該死女人的身影呢?「夏禹?」虞舜怔了一下,他這個傻弟弟,竟然拿自己的婚姻大事來開玩笑,不過倒是令他有點兒感動。

  「夏禹,這已經不是娶不娶瑪麗蓮挪。羅威的問題了,我是你們的母親,結果你們是用何種方式在對待我,早知道生你們會來頂憧忤逆我,當初我就不生了。」康雅心痛虞舜不低頭,沒理由她這個做母親的得先低頭。

  「母親,這是兩碼子事,請你不要混為一談,從小到大,我們哪一個不是照你的意願去做,大哥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我們只是想要擁有自己的個人生活和自由,結果僅只是一個婚姻都無法自主,我們跟你手中的傀儡有何分別?」虞舜心痛又無力的說道。儘管早就知曉他們在母親心目中的生存價值,可真的聽聞,他的心還是受到了傷害。

  「住口,你是想要把我氣死是不是?好,我就知道你們一個個翅膀硬了就想飛了,你大哥為了一個女人和我脫離母女關係,現在換你來跟我反目成仇是不是?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呀,老天爺要這樣懲罰我!」康雅雖痛心疾首,可高傲如她,怎麼可能放下身段去遷就她的兒子,因為她這一生可以沒有親情,卻不能毫無尊嚴的過活。

  「母親,你別這樣,二哥不是這意思,你……」夏禹急了,一向圓滑的二哥今天怎麼變得如此死硬,通常會和母親發生爭執的是他和商湯,他一直都是那個居中調解的人,如今——「他不是這意思是什麼意思?今天他如果不答應娶瑪麗蓮娜。羅威,那他就不是我康雅。愛新覺羅的兒子。」康雅不容分說的拋下話,最終她還是放下身段的妥協,只要他點頭,她可以當之前的一切全都沒發生過,他仍然會是她寶貝的二兒子,而不是那個差點氣得她吐血的不孝子。

  「二哥,你……」夏禹無奈的看向虞舜,只要他先虛以委蛇,其他的等母親心情好一點再來慢慢聊,這不是他最拿手的嗎?

  「任何事情我都可以點頭,唯獨這件事我辦不到!」虞舜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一想到葉思詩他就無法妥協,因為他太瞭解母親的個性和作法,一旦他對這件事情點頭答應,他就永遠無法翻身!

  「好、好,虞舜,你真夠狠,夏禹,我們走。」這就是她引以為豪的好兒子,真是一個天大的諷刺。康雅這回是徹徹底底死了心,不再留戀,她扭頭轉身就走。

  「母親,二哥,唉——」看著轉身就走的母親和把頭轉向一旁的虞舜,夏禹無力的望了望兩人,然後莫可奈何的追著母親的身影而去。

  ☆☆☆夏禹疲憊的走進製片廠所設的餐廳,下午和母親回到飯店,他是「有嘴說到無沫」,結果正在氣頭上的母親根本聽不進去,使得他一下午的努力算是白費。就連他自願犧牲娶馬麗蓮娜。羅威,都無法使母親改變心意,甚至他那看了就討厭的羅雯琪都一起加入幫他說服的行列,結果——兩人都被掃地出門,羅雯琪只好去處理離開的一切相關事宜,他則是偷了個空溜到這兒來,一踏進餐廳就看見虞舜那張臭到極點的臉龐,只不過他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兒去就是了。

  「二哥,我有話和你說。」夏禹迎上前去。他並沒有太多時間可以逗留,因為母親隨時可能會發現他的失蹤。

  夏禹酷極的俊勝映入眼簾,虞舜冷冷的瞄了他一眼,只因為現在另一個讓他生氣的人就非他莫屬。

  他竟然慫恿母親把該婚配給大哥唐堯的羅威財團之女塞到他身上,當場害他和母親撕破臉,母親一怒之下和他斷絕母子關係,拂袖而去,他這個罪魁禍首還死賴著不走。

  「我和你已經沒有關係,無話好說。」他現在只想扁他一頓,縱使知道他是想擺脫家族龐大的企業壓力,可一想到他的所作所為,他還是忍不住生他的氣,誰教他剛好挑在他心情欠佳的時候送上門來。

  「別這樣嘛,二哥,我可是你同母異父的親弟弟耶,再說長幼有序,母親把念頭動到你頭上是很自然的事情,你怎麼可以怪到我身上來?況且是你先偏心,我只是在保護自己。」夏禹很哀怨的看著他。

  這能怪他嗎?他也是無可奈何的呀,若不是母親使出撒手鑭,逼得他只有狗急跳牆出此下策,原本是想說,這樣總算是可以暫時脫離苦海,結果反掉入死海淹死自己。
Life sucks, then you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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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帖際遇]: nebula要請管理員食飯, 花了現金13Ds幣.


「偏心?我哪裡偏心了?反正事情都已經發生,我也不想再說什麼,你自己好自為之吧。」虞舜挑挑眉。好吧!他是在遷怒,因為他本來可以不用將局面弄得如此僵硬而難以收拾,偏當時他根本就沒有心情去安撫母親激動的情緒,結果——「我……二哥,我求求你,你幫幫我,我根本就不是接掌公司的料,你知道嗎?每天都有批改不完的文件,每天都有做不完的決策、開不完的會、出席不完的應酬交際……我快瘋了,二哥,我已經有四個月沒有碰電腦、泡美眉,你知道我這些日子過的根本就不是人過的生活,二哥,你幫幫我。」若非男兒有淚不輕彈,夏禹一想到這幾個月來的生活,他就想哭。

  「我很同情你,不過——」還真悲慘啊,他可以想見以他過往的率性逍遙生活,他目前的日子有多難捱,只可惜他有心無力,畢竟現在他都已經被掃地出門,壓根幫不上他的忙。

  「二哥,你不能見死不救。」夏禹超級哀怨的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害他跌入地獄的人是他,所以解鈴還須繫鈴人,可以救他出地獄的人相信亦只有他。

  為了爭取見他一面,他可是用盡心機,不然他到現在還踏不出那「皇爵集團」總公司的重重高樓,只是見了面情況非但沒有轉好反而更糟糕。

  「總經理,總裁要你立刻回飯店,她發現你失蹤了,現在正大發雷霆。」驀然一個穿著灰色套裝,臉上戴著一副深度近視玳瑁色鏡框的女子,在看見他們的存在時走了過來。

  「噢。」該死的她!竟然這麼快就發現他的失蹤,夏禹垂頭喪氣的哀叫一聲,真不愧是她母親一手訓練出的鷹犬。

  「羅秘書,好久不見。」虞舜暗歎口氣,看著這位從小被母親帶在身邊,並對母親忠心耿耿的女秘書羅雯琪,夏禹在她的監控下,想必如同孫悟空遇上如來佛,注定逃不出她們的手掌心。

  「二公子,真是對不住,總裁命令下來,你和皇爵集團已經沒有關係,所以我不可以再跟你講話,請你原諒我。」羅雯琪一板一眼的聲音,立刻恭敬的響起。

  「沒關係,你可以給我一分鐘的時間嗎?我有話想單獨和夏禹談談。」母親還真是翻臉無情,虞舜暗自歎息,看著如喪考妣的夏禹,真是教他不同情他都難。

  「二哥。」夏禹黯淡的眼眸赫然亮起光輝。

  「羅秘書,可以嗎?」虞舜有禮的徵詢。

  「嗯,總經理,我在門口等你。」羅雯琪無法拒絕的點點頭,然後退下離開。

  「二哥,你是不是終於良心發現要幫我了?」夏禹焦急又心喜的問道。他真的快受夠了,他們一個個脫離母子關係,那他該怎麼辦?難不成要傚法他們的精神嗎?

  「禹,我沒有辦法幫你!不過我倒是有個法子,你可以聽聽看。」虞舜不悅的撇撇嘴。良心發現?他這是什麼話,除非找商湯做替死鬼,不然夏禹永遠無法從這水深火熱的日子中脫身,所以只有利用身邊可運用的資源,他的生活才會過得一如往昔。

  「什麼法子?」夏禹焦急的問道。

  「你可以從羅秘書身上下手。」

  「羅秘書?她像個鷹犬,我腦筋才動一下就被看穿了,二哥,我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夏禹瞪大眼睛,這幾個月來不知和她鬥法幾百回合,他總是輸的一方,她就是有辦法將他盯得死死的。

  「如果她變成你的鷹犬呢?」他怎麼會有這種笨弟弟,要不是看在他下午挺有誠意的想替他擔起一切,他還真的不想管他死活,因為現在會變成這種情形,他得負上絕大多數的責任。

  「什麼意思?」夏禹不能理解的看著他。他連一秒鐘都無法忍受羅雯琪,偏聽他的語氣好像是……不會吧?

  「你就不能多用用大腦嗎?她是個女人,而且是個能力不遜於母親的女人,想扳倒她,你是沒那個能力和勝算,唯一的方法就是讓她倒戈,站在你這邊,就算你身在皇爵集團總公司,日子還是可以過得如以往逍遙自在,就看你怎麼做了。」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虞舜忍下想揮他一拳的衝動。

  「二哥,你的意思是說要我去……」無法相信耳中所聽見的話語,夏禹難以置信的看著他,直到他堅定的對他點點頭。

  「別開玩笑好不好,她長得這麼醜又不可愛,我看見她就反胃,你居然要我去泡她,我會吐的。」

  他不可能真的是在暗示他追羅雯琪吧?那個該死的女人……可莫名的心中似乎又蠢蠢欲動,這個主意似乎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糟。

  「喔,那你就認命的接管公司,為皇爵集團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永遠別想再碰到你的寶貝電腦和漂亮美眉,你自己二選一吧。」虞舜挑挑眉,他可是仁至義盡,到時可別怨他見死不救。

  「二哥,你真是太殘忍了。」夏禹絕望的搖搖頭,可是心中卻又好像有那麼一點心動……

  「快去吧,別讓你的羅秘書在門口等太久,要讓一個女人心甘情願的為你賣命、為你盡忠,只有把她變成你的女人,到時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小小的犧牲是值得的,你自己想一想吧。」他會殘忍嗎?虞舜可是相當的不以為然,要知道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亦是最後贏家。

  夏禹只是哀怨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拖著頹喪的腳步往餐廳門口無力的走去。

  羅雯琪靜靜的等候在餐廳外,看著夏禹疲倦的臉龐映入眼簾心中湧上不忍,她曉得一整天下來,他必定是累壞,總裁的個性拗起來,連三頭大象都拉不動,更遑論是前傷未癒,這新傷又來,短時間之內想治癒,實在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下午看著他如此費神的想挽回二公子和總裁之間近乎是破裂的關係,她忍不住就多嘴的幫忙說情。

  她是個孤兒,儘管五歲的時候就被總裁給收養,她給她吃好的、用好的,就是無法給她親情。

  她明白自己只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小孩,所以她一直很羨慕有兄弟姐妹的人,在看見愛新覺羅一家人,雖說是同母異父,可他們之間的情感好到讓她羨慕、妒忌又感到不可思議。

  她不該插嘴的,囚為她只是一個小小的秘書,但她確實無法贊同總裁的作法,她明明可以保有親情和名利權勢,只要她願意退一步,一切就海闊天空,偏她那驕傲的自尊不容許她低頭,這樣的結果使得她又失去一個兒子。

  她真的不懂,相信夏禹亦不懂,明明可以兩全其美的一件事,卻走到川無溝、水無流的決裂地步,這是何苦呢?

  「總經理,你還好吧?」看著他垂頭喪氣的進入轎車內,羅雯琪不自禁又多嘴的開口。

  「能好嗎?」夏禹將身於整個仰靠在真皮的椅背上,沒好氣的答了聲。

  他真不曉得虞舜在想什麼,竟然要他去泡這個他一看到就氣悶的該死女人,更別提他們之間的新仇舊恨,能力卓越又如何?重點是他根本就看她不順眼。

  「總經理,你就別煩惱了,總裁目前正在氣頭上,你跟她說什麼,她暫時都可能無法接受,你就寬心的等上一陣子,到時會比較好點的。」

  「廢話,這還要你來跟我說,她是我母親,我會不知道她的脾氣嗎?」夏禹心情更差的乾脆閉上眼睛,省得他愈看見她心情愈惡劣。

  一想到虞舜的提議,他就頭痛,瞧她這是什麼打扮?真是千年如一日的毫無變化,除了套裝還是套裝,顏色不是灰色就是黑色,別說真的放下身段去泡她,他光是想就有撞牆的衝動。可是眼睛就是會不由自主地朝她瞄去。

  「是的,總經理,是我太笨了,總裁是你母親,你的確是比我還瞭解總裁才是。」羅雯琪一愣,隨即恭敬的點頭。

  「這還用說,好了,你別煩我,倒杯酒給我喝。」夏禹不耐煩的說道。

  他知道自己的口氣是沖了點,可一瞧見她,他就是無法控制自己的脾氣,莫名的就是會將心中真正的情緒發洩出來。

  「是的,總經理。」羅雯琪恭敬的點頭。明知道夏禹心情不好而且對她從來沒有好感,所以他此刻的態度完全是她自找的,她無話可說,只希望自己下次別再犯了。

  微起身打開轎車內的小冰箱,她從裡頭拿出一瓶年份久遠的上好葡萄酒和一個高腳酒杯,姿勢標準的打開葡萄酒瓶的軟木塞,優美的斟上後俐落的遞給他。

  驀然,轎車突然一個急轉彎,夏禹正要伸手接過酒杯,卻因突如其來的晃動,以至於不小心的整個潑翻在羅雯琪身上,還就這麼很不湊巧的潑濕在她胸前,繼而往下延伸。

  羅雯琪怔了一下,不過瞬間就冷靜下來,她連忙從套裝上衣口袋中拿出一條手帕,在自己淋濕處擦拭起來。

  反倒是夏禹錯愕的反應不過來,直到看見她慢條斯理的拿出手帕,從容的擦拭著,他才回過神來的叫道:「嘎!該死,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剛好車子轉彎——」儘管討厭歸討厭,但他可不會故意做出這麼惡劣又孩子氣的行為。

  「我明白的,總經理。」羅雯琪諒解的點頭。她當然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因為他雖是個浪蕩不羈的花花公子,卻不是個無禮的惡徙。

  「你明白才怪!你一定在想我是故意的對不對?卻因為我是你的上司才隱忍不敢發作,是不是這樣,你說!」她瞭解的嘴勝無來由的激怒夏禹,他就是看她這張逆來順受的表情不順眼,難道她就不能有點不一樣的反應嗎?

  「我沒有,總經理,」羅雯琪呆愕的看著他突然憤怒的模樣,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給他這種錯誤的感覺。

  「你口口聲聲說沒有,其實內心卻恨死我了對不對?要不然你不會像牢頭似的緊盯著我不放,只要我有一個地方做錯,就歡天喜地的打電話給我母親打小報告,對不對?」夏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脫軌的情緒和怒火,不只為了這一下午的心疲力乏,還有一股不知名的怒氣,再加上四個月來的不滿都一併爆發。

  「我沒有這麼想,真的,總經理,你誤會我了,我一點都不恨你,打電話給總裁只是例行公事,並沒有任何私人因素。」羅雯琪嚇了一跳的為自己辯解。

  怎麼會這樣?她完全不是他所想像的那種壞心眼的女人,她只是盡一個秘書的本分和職責,卻沒想到在他眼中,她竟然是這種人,想到這,她的心倏地瞅緊與刺痛。

  「是嗎?你不恨我,那如果我這麼對待你呢!」夏禹氣極的瞇起眼睛,伸手一扯,就熟練的扯開她套裝上衣的鈕扣,暴露出春光,哼!他就不信這樣她還不洩露出自內心裡真正的情緒反應。

  「呀!」羅雯琪為他這突如其來的惡行驚呼出聲,雙手下意識地就橫抱在胸前,試圖扣回被扯開的上衣鈕扣,卻赫然發現,有些鈕扣已不翼而飛,她不禁羞紅了臉。因為她明白他只是故意想要激怒地,以證明自己真是他口中所說的那種惡質女人。

  「如何?喜不喜歡我這麼對待你,現在你還可以說一點都不討厭我嗎?」夏禹諷刺的眼光瞟過她微露的胸前——喝!那像饅頭山似的雪白美景擠在那緊繃的胸罩內,若隱若現的吸引住他的目光,原以為她是個身材粉抱歉的女子,孰料那高凸的乳峰……根據他的目測,保守估計約有36D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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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夏禹暗吞嚥下口水,暗暗斥責自己。

  都什麼節骨眼了,他居然研究起她的胸部大小起來,都是虞舜害的,沒事出那什麼爛主意,才會害他胡思亂想起來,不過——他真想伸手解開她的胸罩,親眼看看她的胸部到底有多大,如果能用手實地觸摸是再好也不過的了。

  嗄!他在想什麼?居然還真的想入非非起來,可是……,真的很誘人。

  「總經理,我真的不討厭你,只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羅雯琪不解的看著他微皺眉頭的模樣。

  他那俊帥的五官,襯著一雙深邃黑瞳,激發著十萬伏特的高壓電波,特別是那含笑的眼角,看似有情又似無情的挑勾著少女春心。雖然她早就見識過愛新覺羅家的四位王孫公子的魅力風采,可在如此近距離了,這還是第一次,她的心情不自禁的略跳快了一丁點兒速度。

  「為什麼?羅秘書,你真是太不瞭解男人了,自古以來,男人和女人之間還需要問為什麼嗎?」夏禹神情複雜的睨了她一眼,看不出來在她那醜陋的衣物下竟有著一對高聳豐滿的乳房,就不知其下的風貌是否一如胸前般迷人懾魂,他發覺自己的慾望有那麼一丁點兒的蠢蠢欲動。

  他小心的略調整一下坐姿,該死!他不會真這麼飢不擇食吧?

  哼!他夏禹。愛新覺羅可是個有品味、有格調、有水準的優質男人,他才不是那種什麼女人都好的低劣男人,要知道他所泡過的美眉可是要齊備五大要件,第一要年輕、第二要美麗、第三要會撒嬌、第四要身材好、第五要技巧好,而羅雯琪目前沒一樣符合他的要求。

  呃……可是他心中竟對她產生那麼一絲絲遐想……不!她只是個該死的醜女人!根本不可能撩撥起他的慾望!

  「總經理,你現在的意思是說你是男人,而我是一個女人。」羅雯琪頗訝異的巡視著他冷魅惑人的眸光。

  一直以為自己在他眼中不過是個下等女子,因為他輕鄙不屑的眼神總是在流轉間不經意的透露出這個訊息,而公司男員工看她的目光不是充滿敬畏,就是和他相同的輕蔑。

  所以她非常清楚自己在男人的眼中只是一個醜陋的女人,一個不會引起正常男人任何遐思的女人,故他的行為絕非是出自於慾望,既然不是慾望那恐怕就是他想要羞辱她——唉,她真是不懂,他為什麼會對她如此深惡痛絕?就只因為她要協助他盡快進入公司狀況而做了一些措施,但這些措施都僅是暫時性的,一旦等他進入狀況,他就可以慢慢恢復他的興趣,除非他玩得樂不思蜀,那自是另當別論。

  「廢話,你不是女人,難道我會是女人嗎?」夏禹氣得臉部快要抽筋,這該死的女人竟然在跟他裝傻拿喬,也不想想她那副尊容,有哪個正常男人會想要她,而他願意泡她是因為聽取他二哥的爛建議,才不是因為他自己有那麼點心動,這點他必須聲明一下,他是逼不得已的,結果……

  哼!他都已經夠委屈了,她卻「搖擺」得跟什麼似的,哇咧,她簡直是想要活活把他給氣死。

  「總經理,對不起,我又說錯話了,我不是說你不是男人,我是說……」羅雯琪不安的致歉,自從她親耳聽見他對她的感覺和看法後,在他面前的一言一語,她幾乎是反覆思量,以免動輒得咎,亦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如此在意他的看法。

  從乍見他的第一眼,他給她的感覺就像是個大孩子,偏他有一張酷到極點的俊帥臉龐,像來自地獄般的使者給人難以言喻的震撼力,她差點就被他那冷傲的魅力給懾住,一顆心慌亂的無所適從。而下一秒他燦爛如陽光般的笑臉眩惑了她的視線,挑動她所有的感官神經,從此進入她的生活。

  這是唐堯所不能帶給她的感覺和衝擊,就連在行事作風上,兩人的差異更是南轅北轍,所以面對唐堯,她的心不曾有一絲異樣的情緒,而對他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這是為什麼?

  「好了、好了,你不用再說了,聽了就心煩。」其實是火大,夏禹不耐煩的揮揮手。

  說來真是不可思議,她不過是一句話就能挑得他怒火燃燒,這等功力實在不是普通人能做得到的,甚至就連他故意扯破她的衣服,她也只有剎那的驚愕,然後立刻就恢復慣有的冷靜和漠然,不像別的女人遇到事情只會雞貓子喊叫,她的確是不簡單,他心中對她升起一絲敬佩之意。

  「總經理,對不起,我是不是又說錯話了?我……」羅雯琪忐忑不安的望著他不甚愉悅的神情,悲哀的發現自己在他眼中的感覺,不過是一個令人面目可憎的女人。

  「行了、行了,算我怕了你,羅秘書,我為剛剛不小心潑濕你的衣服和故意扯破你的衣服向你道歉,這樣可以吧。」夏禹不甚情願的致歉,他該知道想去追求她,是一個爛到極點的有夠爛的爛主意,搞不好這是虞舜在惡整他。

  唉,他真是自找麻煩,非但脫不了困,又再度失去一個兄弟,他真是有夠愚蠢的,難怪虞舜常說他是個笨蛋,看來他真的是個笨蛋沒錯,居然還真笨到想要去泡她,甚至心中還有點躍躍欲試的興奮——他真是瘋了!

  「總經理,我……」

  「報告三公子、羅秘書,飯店到了。」此時轎車前座傳來司機恭敬的聲音。

  羅雯琪靜靜的仁立在房間外的陽台邊,從位於頂層的總統套房俯瞰著飯店一樓後方所設置的游泳池,那七彩燈光在黑夜的襯托下,亮如天上星子。

  這是一個很奇異的景色,可對希臘這個國家而言,由於日常作息比一般國家要來得晚,故此刻雖已近凌晨,還聽得見其下傳來歡樂的人聲和樂聲,顯然住在飯店的旅客正充分享受著假期的美好時光,可那卻是她自懂事以來所不曾享受過的生活,甚至悲哀的只有夜晚,在她的房間裡才是真正屬於她自己的自由時間。

  儘管非常短暫,總勝過完全沒有。不過,明天又得整裝行李離開此地,只因此行的任務已經宣告失敗,而以總裁的個性和脾氣,竟然沒有立刻離開,讓她好生驚訝,轉念一想,她恐怕是在等二公子回頭認錯吧。

  可是以她旁觀者的眼光看來,她覺得虞舜不可能會低頭的,總裁恐怕是白費心機了,但終究是母子,骨肉親情是如何也抹煞不掉的。

  不過話說回來,她何嘗不想拋開皇爵集團這個沉重的包袱,可總裁養育之恩大如天,所以只要總裁,雖然她不曾給她任何情感的滋潤,可她明白,她對她的好和疼愛,僅次於她四個兒子,因為她是個父母不詳、來路不明的孤兒,這對心高氣傲又重視血統的總裁來說,已經是非常不容易的一件事。

  突然,與她房間相連結的門傳來「砰」的好大一聲,她怔了一下,因為是私人秘書,所以她住在夏禹臥房旁邊的傭人室,而總裁則是睡在隔音設備良好的主臥房。

  當客房內再度傳來一重物落地「咚」的聲響,她才納悶的離開陽台,來到那扇相連結的房門——個她很不願意去觸碰的房門。

  「酒。我要喝酒——」陣怒吼聲,有些口齒不清的咆哮著。

  羅雯琪呆住了,只因那口齒不清的怒吼聲是出自於夏禹的聲音,而聽這聲音,活像是個酒鬼討酒喝似的大吼大叫兼無理取鬧,而用過晚膳後她就沒見著他,敢情他是跑去飯店設立的酒吧喝酒去了,因為聽這聲音也知道他喝醉了。

  「三公子,你喝醉了,我扶你到床上歇下吧。一個陌生的男聲擔憂的安撫著因酒醉而不停吵鬧的夏禹。

  「我沒醉,我還要喝,拿、拿酒來……」夏禹被酒精侵蝕得有些大舌頭的聲音,又不耐煩的大聲吼了起來。

  「三公子,你真的不能再喝了,我扶你到床——哎呀!」陌生的男聲突地發出一聲哀嚎。

  羅雯琪一震,猛然回過神來,心思尚未清朗,雙手已不由自主的推開那扇相連結的房門,而映入眼簾的景象,只見夏禹整個人倒臥在鋪著墨綠色的織錦地毯上,一個穿著酒保服飾的男子捂著右眼蹲在他旁邊,一手正試圖閃躲他酒醉的攻擊。

  「發生什麼事了?」她微蹙眉頭的邁步向前,看著幾乎快醉昏過去的夏禹,像團爛泥般的癱在地上,雙手還無意識的揮動,而那穿著酒保衣物的陌生男子聽見房門開啟的聲音,忙不迭的抬起頭看問她,而他的右眼眶上有著一圈黑輪,羅雯琪愣了一下。

  「羅秘書,吵醒你真是不好意思,三公子喝醉了。」男子在看清羅雯琪的臉孔即安心的鬆了口氣說明,他已經等不及想把這超級有夠麻煩的人物,丟給她去處理。

  「你是?」羅雯琪狐疑的看著他,她可以確信自己從未見過他,為何他卻能在乍見的一瞬間就叫出她的名字?不過看樣子,他應該不是壞人,不然他如何能進入有保鏢守衛的總統套房大門。

  「我?哦,我先自我介紹,我叫洛桑,是三公子夏禹號郵輪夜總會酒吧裡的酒保。」男子——洛桑一愕,隨即反應過來的自我介紹。

  「三公子的郵輪,你是說你是夏禹號輪船上酒吧的酒保?」羅雯琪不解的看著他。

  據她所知,夏禹號自夏禹回到「旱爵集團」位於英國的總公司後,郵輪一直就被旅行社用來載乘一般旅客,雖然不曉得它目前的航運路線,但不該在愛琴海域才是,因此他的出現豈非顯得怪異?

  「是的,羅秘書,你一定覺得很奇怪,照理說我應該在夏禹號上服務才是,怎麼會我人竟在這裡出現,對不對?」洛桑對她那探索的目光回以微笑。

  真不愧是「皇爵集團」總裁一手調教出來的私人秘書,她一下子就發覺他的存在有著不會常理的疑問,但,他可是有原因的呀,他不禁暗暗苦笑,都是夏禹沒事跑去酒吧買醉,不然此刻他們早已在飛往夏禹號的夜空中。

  若非他實在喝得太醉,不然他早就將他帶到直升機,而非掉頭回飯店的總統套房,因為他的酒品實在差得讓他毫無安全感,早知如此,他就多帶一個人來,現在就不會騷擾到他人,說來說去全都是夏禹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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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據我瞭解,目前在愛琴海海域」航行的該是虞舜號才是。「羅雯琪毫不遲疑的點頭,眼角餘光瞟過爛醉如泥的夏禹,看情形他已經不能為洛桑的真實身份作證明,只是飯店既然會讓他扶夏禹進來,可見他應該是自己的內部人員才是,但夏禹號……

  「是的,羅秘書,你說的完全正確,目前在愛琴海域上航行的確實是只有虞舜號一艘郵輪,因為夏禹號此刻正停泊在台灣的高雄港,而我之所以會山現在這裡,是三公子下令叫夏禹號上的專屬直升機過來此地接他,只是我到達的時候,正好看見三公子在飯店酒吧裡悶酒,所以……」洛桑無奈的聳聳肩。早知道會接到一個酒鬼,他就不貪想一寵愛琴海浪漫神話發源地的神秘風貌而來自投羅網,現在可好,他真是自找麻煩、誤交損友。

  「你說什麼?總經理下達命令叫直升機來此地接他,這怎麼可能!明天我們就要搭私人飛機返回倫敦,總經理不可能不知道。」儘管接受洛桑的說法,羅雯琪卻困感的皺起眉頭。

  因為總裁才在晚膳時宣佈明日的行程,所以夏禹絕對不可能到任何地方去。不,正確的說法該說是夏禹無法到任何地方去才對,偏她亦不認為洛桑欺騙她,那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咦!不會吧,三公子明明是昨晚下達的旨令,他說總裁放他三天假,所以要我今晚過來此地接他,我不可能會弄錯的。」洛桑亦愣住了,畢竟若無夏禹口諭,他哪可能調得動夏禹號上的直升機飛到羅多斯島來,若否那這玩笑可就開大了。

  因為為了慶祝他放假三天,夏禹號可是臨時精心策劃了三天的行程節目,專門為夏禹量身打造的快樂航程,一旦泡湯,這花費和損失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呀,重點是他們請來的三個酒國名花,不就被她們白賺了一票。

  「昨晚……」羅雯琪一震,若是昨晚就有可能,畢竟夏禹是那麼開心自己擁有三天假期,只是這假期已經取消,她不禁望向喝得酩酊大醉的夏禹,這下子教她不同情他都很難。

  「假期今晚已經取消,不過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去請示一下總裁,看能否通融一下。

  「好的,羅秘書。」洛桑詫異的點頭,他聽過夏禹對羅雯琪的評價和不滿,所以在乍見她的第一眼,他就輕易的知曉她的身份。

  囚為夏禹將她形容得一字不差,只除了身上的套裝改成此刻的睡袍外,但那睡袍的樣式真的是有夠保守,他可以明白夏禹為何會如此受不了她,不過他倒是覺得她的個性不像他所說的那麼糟糕,相反的她倒覺得她非常通情達理。

  「你們在吵什麼?」康雅冷冷的嗓音從敞開的房門邊響起。

  羅雯琪、洛桑聞言均同時一震,特別是洛桑,馬上用自己的身體擋住醉死在地毯上的夏禹。

  「總裁。」羅雯琪回過神來就連忙迎上前去。

  「這是怎麼回事?夏禹怎麼倒在地上?這個男人又是誰?」儘管洛桑飛快的擋住夏禹,康雅犀利的眼光已經發現呈大字型癱在地毯上的夏禹,而空氣中飄蕩濃厚的酒臭味,讓她皺起了眉頭。

  「總裁,總經理喝醉了。」羅雯琪只有據實以告,不然她該如何解釋洛桑的存在。

  「喝醉?那還不叫人把他扶到床上去,躺在地上成何體統?「康雅沉下臉,還嫌她不夠煩心嗎!早該離開此地,偏等待的心就是讓她不忍離去,她的兒子呀,難道她真的又得失去一個兒子?

  「是的,總裁。洛桑,你快點把總經理扶到床上去歇息。」羅雯琪恭敬的點頭,然後吩咐站在一旁忐忑不安的洛桑。

  「雯琪,他是誰?」一看著洛桑急忙扶起倒在地上的夏禹,康雅冷冽的眼光狐疑的一掃而過。轉而停駐在面無表情、一如往常的羅雯琪身上。

  「報告總裁,他是夏禹號郵輪上夜總會酒吧的酒保,他的名字叫洛桑。」羅雯琪立刻把她所知曉的全說出來。沒有人可以欺瞞康雅。因為若被她發覺有一絲虛假,那後果和下場將是不堪設想的,所以誠實是面對康雅唯一的相處之道和生存之道。

  「他在這裡做什麼?」連看都懶得再看洛桑一眼,康雅高傲的眼神不耐煩的瞟過。

  被虞舜的選擇心痛得難以成眠。為什麼她的兒子一提到聯姻就像變個人似的,但她會這麼做全都是為他們好呀,為什麼他們不瞭解她的用心良苦,反而一個個忤逆她——「報告總裁,他是來接總經理到夏禹號去的。」

  「夏禹號?」康雅略抬眉的說道。

  現在的她已經有點心灰意冷,身邊唯一剩下可以令她感到些許安慰的就只有羅雯琪,莫怪人云兒子無情、女兒貼心,她雖然不是她的親生女兒,可對她的照顧早已擔過—個女兒會有的關注,實在不枉費她收養她二十年。

  「是的。因為總裁曾指示要讓總經理休假三天,所以總經理才會請洛桑先生過來飯店接他。」

  「休假?好像是有這麼回事,但我記得晚上我好像說過取消了,他怎麼還在這裡?」康雅皺起眉頭。她被虞舜氣得壓根忘記這件事,只是她適才不是已下達旨令取消了嗎?為何羅雯琪還未打發他走人?

  「總裁,他是因為總經理心情煩悶,所以才陪總經理去喝酒,誰曉得總經理卻喝醉了。」羅雯琪若有所思的說道。

  看總裁的表情和說話的口吻,無疑已宣判夏禹的死刑,這實在讓她好同情他的遭遇,畢竟一回返英國,迎接他的又是數不清的文件和開不完的會議,她是習慣了,可他一定非常不習慣。

  「夏禹心情煩悶?」康雅一怔。

  「是的,總裁,總經理見你為二公子的事情煩心,他認為這一切全都是他的錯,所以心裡非常的過意不去,就獨自上酒吧買醉,幸好遇見前來接他的洛桑先生。」羅雯琪恭敬的點點頭,她這樣應該不算是說謊吧,畢竟有一部分她說的是事實「夏禹……」康雅呆住了,她這個三兒子,曾經是最讓她傷透腦筋的,天曉得在聯姻這件事上,他的表現竟是讓她最感欣慰的。

  為了不使她和虞舜斷絕母子關係,他還自願迎娶瑪麗蓮娜。羅威,這份心讓她無法不深受感動,或許她已經失去了兩個兒子,可她還保有兩個兒子不是嗎?天可憐見,她真的不想再失去他們任何一個了。

  「是的,總裁,羅秘書說得沒錯,三公子雖然放蕩不羈,可他心中真是非常關心和尊敬您的。」將夏禹安放在床上,格桑聽了一會,再也忍不住開口的插嘴補充,而他對羅雯琪的印象亦整個全面改觀。

  當然她的外表是挺糟糕的,可她的心地無疑是非常善良,完全不像夏禹所說如同白雪公主的後母,有著蛇蠍般毒辣的壞心腸。

  康雅沉默的看著洛桑,再看看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夏禹。

  「總裁,總經理這四個月表現,雖然還差強人意,可是他的努力是有目共睹的,而且這四個月來他完全沒有休假,就連星期假日都在家中批閱公文,任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不如就讓他休假三天好好的去玩—玩,一方面讓他休息,一方面讓他紓解身心,這樣工作起來才能有更充沛的體力,你認為如何?」一看見康雅的反應,羅雯琪忙趁機說服,就當她是雞婆吧,她實在不忍心看他失望的表情,昨天他是那麼開心的以為自己終於可以放假,現在——「好吧,就給他放三天假,省得他老是在我耳朵旁吵個不停。」康雅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畢竟夏禹沒做錯什麼,她不該因為虞舜就遷怒於他,這對他是不公平的,而她也不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

  「是的,總裁。」羅雯琪暗喜的點點頭。

  「好了,我要回房歇下,雯琪,你處理一下。」康雅瞟過躺在大床上的夏禹一眼,然後轉過身就朝房門外走去。

  「是的,總裁。」

  「對了,雯琪,你也跟著一起去吧。」驀然,康雅像似想到一事的猛然停下腳步。

  「咦,總裁,我也要去啊?」羅雯琪傻了,一瞬間有些反應不過來的看著康雅。

  「對,有你跟著他我才放心一點,省得他放了三天假玩得太野,不想收心回來上班。」康雅點點頭。

  俗話說得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而以他素來的惡行,沒羅雯琪在旁邊提點,教她如何能安心放他假?就怕縱虎歸山,一去不回頭,到時教她如何是好?

  「是的,總裁,我會跟著去,請你放心。」羅雯琪了悟的點點頭,縱使明白自己若跟去,夏禹會做何感想,但這總比他無法休假要好些吧,反止這三天她盡量遠離他,直到休完假的最後一刻,她再做個盡職的總經理私人秘書,他應該不會有微辭才是。

  「嗯,若沒事你們也早些休息。」康雅這才滿意的點頭離去。

  羅雯琪暗鬆一口氣的目送著她離去。這就是康雅。愛新覺羅,一個慣於發號施令、高高在上的女子,不是令其下屬和週遭之人望之均喘不過氣來的女王。

  「羅秘書。」洛桑看著突然沉默不語的羅雯琪,他不禁清了清喉嚨,幸好有她在,不然夏禹的休假恐怕就得被迫取消,而這樣盡心為主子設想的女子怎麼會是巫婆呢?顯然是夏禹反應過度了。

  「呃,洛桑先生,折騰一整個晚上,你也累了,不如就在客房裡歇下吧。」羅雯琪回過神,看著洛桑無所適從的看著她,她忙對他回以一笑,畢竟他只是個聽令行事的人,正如同她一般。

  「羅秘書,可是三公子……」洛桑不放心的瞟向夏禹。

  「你不用擔心,總經理有我來照顧,你就安心的去睡覺吧,明大是你要駕駛直升機嗎?」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羅雯琪走到床旁看著醉得不省人事的夏禹,她真羨慕他一醉解千愁,只是籍酒澆愁,豈非愁上加愁!唉,如果喝酒真能解愁就好了。

  「是的。」洛桑帶著深思目光打量著她,因為他愈看就愈不覺得她像個壞心腸的巫婆。這回假期多了她,其實對整個航程計劃沒有絲毫影響,說不定夏禹會因此對她改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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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熱!

  好熱!

  夏禹覺得自己好像掉入火坑似的酷熱難當,口乾舌燥的睜開因酒精而仍顯醉意的眸子,他迫切的想要喝水,於是乎翻身下床,卻因動作過於急速,整個人跌落到地毯上——但聽「砰」的好大一聲,他摔跌得好不狼狽,一顆頭是摔得更昏、更沉,胃部則像是被人狠狠地給打了好幾拳似的翻騰糾結,一股噁心的感覺猛然湧上咽喉,顧不得乏力的身子,他賣力的朝浴室所在地爬去。

  他完全沒想到自己所造成的音量會吵醒鄰室之人,他只是很努力的朝應該是浴室的所在方向爬去,因為他好渴,卻更想吐……

  羅雯琪一聽見鄰室傳入異響,顧不得放在床頭旁的近視眼鏡,頻頻傳來的重物碰撞聲讓她完全沒有思考的空間,她慌忙的推開相連結的房門,就朝大床方向跑去,卻因視力模糊未看見在地毯上爬動的夏禹,她就因絆到而頓失重心的摔趴在那擋住她去路的物體上——「哎呀。」頓失重心讓她驚呼出聲,幸好身子摔趴在那絆倒她的物體上——一個人,她不禁暗暗叫糟,因為免於她摔倒疼痛的肉墊十成十就是夏禹,那個討厭死她的頂頭上司,完了,這下子他怕是更怨恨她了。

  「晤,是、是誰,竟然暗算我?」毫無預警的夏禹,先是被人踢了一腳,緊接著身上多了一個沉重的軀體,讓他已然昏沉的腦袋更是雪上加霜,不用說翻攪的胃部又碰撞上地毯,他——更想吐了!

  偏壓在身上的軀體不安分的動了起來,令他不適的胃部又是一陣動盪,他不禁呻吟一聲,感覺到酸澀的液體直衝上咽喉,他硬是將它壓抑下,沒當場給吐出來,不過他必須立刻起到浴室,不然就很難看了。

  「總經理,你還好吧?」羅雯琪手忙腳亂的從他身上爬起,不甚清楚的視線在看見他臉部趴在地毯上卻不住呻吟時,當場嚇得她一顆心是七上八下的狂跳著。

  「我、我想吐……」強忍著腹部湧上的噁心感,夏禹臉色慘白的抬起頭,他撐不住了,他快要吐出來了。

  「咦,不能吐在這邊,我扶你去浴室。」吐!羅雯琪心一驚,慌亂的雙手連忙去扶起他不穩的高大身軀,焦急的直往浴室方向走去,幸好他非常配合,不然她哪扶得動他,孰料——前腳剛踏進浴室的磁磚,他頭一歪,身子整個偏進她懷中。

  「不、不行,我要吐出……哇……嘔……」再也克制不住淹過咽喉的酸澀液體,夏禹嘴一張,穢物就從口中欲罷不能的吐出來。

  「不、不能吐——」羅雯琪心慌的想阻止卻已來不及,就見他趴在她身上大吐特吐,而吐出來的穢物弄髒了相互扶持的兩人,她瞪大了眼,無法相信的看著這一切……

  直到夏禹整個人無力的癱坐在磁磚上,羅雯琪瞪大的眼睛這才無奈的閉上,然後又認命的張開。因為他吐完就算了,竟然吐完又醉昏過去,可這一室臭味薰天的穢物該做何處理?而兩人弄髒的衣服又該做何處理?

  他倒好,她可慘了,話再說回來,就算他清醒又如何,畢竟他是主子,而她是下屬,所以這情況反而他醉昏過去會好一點,最起碼可以省去不必要的尷尬和困窘,簡單的說就是最起碼兩人不用大眼瞪小眼。

  唉……無奈的暗歎聲,她站起身先把沾到穢物的睡衣給脫下,然後越過他昏睡的身軀走到浴缸邊,拿下掛在浴缸牆壁上的蓮蓮頭,她打開水龍頭就對著穢物清洗起來,直到磁磚回復原有的乾淨風貌,她才關掉水源,視線在瞥見夏禹衣服上的穢物,她的頭開始疼了起來。

  就讓他這麼一身髒污的倒在浴室嗎?

  不可能!她如果這麼做,不但總裁會說話,那個洛桑亦會說話,就連她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可要把他髒污的衣服換掉,那不就得脫掉他的衣服——她低喘口氣,天啊,她不敢!長這麼大,她從未碰觸過男人的身體,更遑論是得剝掉—個男人身上的衣物,光是想像那情景,她的臉就覺得一陣火辣辣的熱燙。

  不行,她辦不到,反正只是要清洗他衣物上的穢物,她就直接拿蓮蓬頭照剛剛洗磁磚的方法處理,反正他醉得像—條死豬似的,不,儘管他醉得跟一條死豬毫無分別,可仍是她見過最帥的死豬。

  唉,為什麼英俊的男人就連醉得一塌糊塗的時候,那模樣明明就該是很糟糕的,偏地給人的感覺反倒有種頹廢的邪惡氣質,像個沉睡的惡魔——心莫名的一顫,她慌亂的打開水源,就拿著蓬蓬頭對著他衣物上的穢物沖洗起來,因為她還是缺乏勇氣脫掉他的衣服,只敢用手在水沖擊時撥掉一些穢物。

  卻萬萬沒想到水在沖淋到夏禹的身體,這突如其來的冷意會讓他從沉睡的黑暗中醒了過來……

  夏禹睜開迷濛的醉眼。只見一個長髮披散的半裸女子蹲靠在他旁邊,她一手握著蓮蓬頭,一手還在他濕透的身軀上,挑逗的愛撫他那早因水淋而敏感硬挺的扁小乳頭,當不甚清醒的視線在看見那隱藏在絲質胸罩下是一雙大得呼之欲出的乳房,在他眼前晃呀晃的,而她不安分的小手竟然還不知羞恥的往他那最敏感的興奮點摸去……

  她是誰?在她那不輕亦不重的觸摸方式下,他覺得身體在一瞬間熱了起來,特別是感覺到她的手一直在他褲腰上徘徊,他立刻敏感的發覺到胯下起了急遽的化學變化。

  「唔……」他舒服的低吟一聲,克制不住體內激發的慾火,倏地伸手握住她那柔軟的大胸脯。

  「嘎!」他的呻吟聲嚇到毫無心理準備的羅雯琪,而他那邪惡的手赫然握住她的乳房更是嚇壞了她,反射性就是站起身,孰料起身過劇,蹲低的頭顱因久蹲導致一瞬間暈眩而站不穩,腳步一個踉蹌,整個人反趴倒在夏禹身上——「啊!」她低呼出聲,蓮篷頭流濺出的水就對著兩人衝擊……

  「啊!總經理,你在做什麼?」羅雯琪還未從驚嚇中反應過來,夏禹的言行立刻又嚇到了她,事實上她根本就是嚇傻了。

  「總經理?不、不對,小美人,你應該叫我禹哥哥才對……」夏禹微皺起眉頭,醉意迷惘的眼眸中看見的是一個有著一雙大眼睛的女子,小巧的鼻樑,飽滿的小嘴兒,而長髮因被水淋濕而垂落在胸前,那模樣狂野又嫵媚得令他呼吸立刻急促起來。

  禹哥哥!

  羅雯琪張口結舌、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嘴邊那抹似笑非笑的邪惡笑容,一顆心沒來由的慌亂起來。

  「總經理,你還好吧?我是羅雯琪呀,不是什麼小美人,你弄錯人了。」不會吧,他怎麼會用如此邪惡輕佻的語氣同她說話,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喝醉了,而且意識不清。

  「羅雯琪……」夏禹昏沉的思維有片刻的清醒,可是沒看見印象中的玳瑁色眼鏡和盤在頭上的髮髻,只看見她那水亮亮的明眸,和在他眼前輕吐香舌的紅艷朱唇。

  「呵呵……小妖精,你想騙我?你才不是我那個丑不啦嘰的女鷹犬,你可比她要美麗不知幾百倍,來,別吃醋,讓禹哥哥好好的愛你喔。」他邪笑出聲,他明白了,眼前這個小美人只是在和他撒嬌,雖然撒嬌的藉口有些好笑,不過他喜歡!

  女鷹犬!

  羅雯琪心一沉,這就是他對她的評價?還真是難聽的不堪入耳,只是這原本就是在她意料中的評語,她不該有低落的感覺才是,可心中卻又……

  「總經理,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是羅雯琪,請你放開我,好嗎?」連他最討厭的人都認不出來,他確實酒醉得有夠厲害,她不禁有點好氣又好笑。

  「羅雯琪……呵呵……小妖精,看不出來你手段挺高明的,想要禹哥哥好好疼你是不是?放心,哥哥我會讓你很舒服、很快樂……」

  夏禹半瞇起眼睛,可他怎麼看眼前這張美麗清新的臉龐都無法和那醜陋又老氣的羅雯琪畫上等號。看來她只是在鬧鬧性子罷了。

  「什麼?總經理,我不要,你放開我。」羅雯琪渾身一震,在聽清楚他話語中的暗示,她不禁羞紅了臉,可也嚇得心驚膽跳,因為他喝醉了,而他顯然把她當成他群芳中的一朵花,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呀!

  心慌的想掙脫出他雙手的箝制,跨坐在他腰上的臀部因掙扎而不住的扭動,直到感覺到一個堅硬又火熱的物體隔著衣物抵著她柔嫩的臀瓣……

  「噢……你這小妖精,嘴裡說不要,卻一直用身體挑逗我,看來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晤……哥哥立刻就滿足你……」

  夏禹悶哼一聲,她每一下的扭動都摩擦過他的硬挺,每一下都刺激起他最深層的慾念渴切,害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品嚐她的甜美。

  天曉得他已經有四個月沒碰過女人柔軟香馥的軀體,而她那又大又圓的乳房一直在他眼前晃動,他忍不住伸出手,粗魯的撕扯著她那包裹住乳房的絲質胸罩——「啊!不要——」猝不及防下,她的胸罩就在他大力拉扯下被扯離她的身上,她的乳房就當著他的眼彈跳出來,她還來不及遮住裸露的春光,他的大手已經毫不客氣的握住揉搓……

  「噢,真是飽滿,顏色又那麼漂亮,好美,讓哥哥好好嘗嘗看甜不甜?」夏禹幾乎被那彈跳出來的乳房給看直了眼睛,特別是乳尖那粉紅色的暈澤,更是看得他口水快滴出來,完全無法思考,他張開嘴就舔弄著那令他心神蕩漾的乳蕾——「嘖嘖,晤,好甜,小妖精,你的味道好甜、好好吃……」柔軟又舌甜的滋味讓他吸吮得欲罷不能,騰出一手,他猴急的扯著身上濕透的衣物。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佔有她緊窒柔美的身軀。

  「不、不要,總經理,住手,你不可以對我這麼做!」乳房被他一口含在嘴裡,他富有技巧的手掌更是緊扣她的雙乳,不讓它有絲毫掙脫出口中的機會,羅雯琪害羞的猛烈掙扎,他強力的吸吮帶給身體從未有過的快感和懼意,她又慌又羞又氣的想要推開他,因為他的企圖已昭然若揭。

  「我會很溫柔的,你放心,把自己交給我,讓我帶你上天堂,小妖精,我絕對會讓你很舒服……乖哦。」夏禹一手按住她差點就掙脫開的柔軟軀體,他緊扣著她的臀部,渴望感覺女體的慾念讓他失去殘存的理智,他拉著她翻轉過身,一手飛快的脫掉自己的長褲,然後用雙腿壓住她掙扎不已的身軀。

  「不要,總經理,你清醒一點——嘎!」

  羅雯琪奮力的為保住自己的貞操而不住掙扎,無奈男人先天上體力就勝出女人太多,她壓根就掙脫不住他的箝制。

  他在她面前脫下那遮住私密處的子彈型內褲,那赫然呈現在眼前的男性生殖器官,因亢奮而充血勃起,那碩長粗大的暗紅色物體,直挺挺的在她眼前晃動,她不禁驚喘口氣。

  天呀!這、這、這就是男人的——「小妖精,你話真多,來,摸摸哥哥的好寶貝。」看見她張口結舌的模樣,夏禹好不驕傲的握住她的手去觸摸他的男根,雖然SIZE不是男人中最大的,可是在東方人中亦可算是前五名了。

  每個美眉和他上床之後,個個都愛死他的好寶貝,更別提他特別鑽研過的性愛技巧,更是讓每個美眉舒服到叫床叫到聲嘶力竭……

  「我不要——」羅雯琪嚇壞了,人尚未反應過來,手就被迫觸摸他那又熱又硬的男根,在觸摸的那一剎那,熱潮襲上她的臉龐,想要抗拒的手在他手掌禁錮下,反倒上下地摩擦著它……

  「噢,你真不乖,嘴裡說不要,手卻把我摸得好舒服,小妖精,你太不乖了,我要懲罰你。」誤把她的抗拒當主動,而她手指的抽動帶給他無與倫比的舒暢感,夏禹鼻息粗端的更抓緊她的手用力上下摩擦——「總經理,不要這樣……」感覺到那摸似堅硬火熱,卻又柔軟如天鵝絨般的物體,在她手心中瞬間膨脹起來,她的心不禁有些害怕,又覺得有股奇異的感覺在體內流竄——她該感到生氣的,結果她只是無所適從,又不知所措的望著這一切,因為他的神情看起來好像非常舒服,而她只覺得這一切令人好難為情,卻沒有憤怒。

  「小妖精,你不喜歡這樣子,是不是?乖,哥哥給你嘗嘗味道,這樣你就喜歡了。」夏禹的眼角餘光在瞟見她緋紅的雙頰,那微嘟起的紅唇讓他跨間一陣激盪,他懂了!

  低笑的放開她的手,他挺起腰,大手扣著她的頭就將自己的寶貝推進她的小嘴中……

  當他鬆開她的手,羅雯琪正想要鬆口氣,他的雙手竟抓住她的頭,下一秒,他那硬梆梆的男根就送入她口中——「晤……」讓她死了吧!他怎麼可以把他那個地方放入她口中就放肆的抽送起來,天啊!她閉上雙眼,可嘴巴在他狂猛的挺腰抽插下卻無法閉起……

  「咦……好棒……嗯……小妖精……哥哥我的寶貝……好不好吃……哦……」在那濕熱的小嘴兒中,夏禹忘情而恣意的挺腰衝刺,那舒服的感覺完全不遜於女人神秘花谷下的漣洞,酒意醺然、欲令智昏的情況下,他達到難喻的高潮而射出寶貴的種子——完全逃脫不掉,她吞下那從未嘗過的液體,有些腥熱、有些黏稠卻帶著一股奇異的滋味滑下咽喉,她只覺得體內突然熱了起來,而原本在口中有些軟掉的男根又不可思議的腫脹起來,她嚇得睜開眼,正好看見他的寶貝從她口中緩緩退出——「SORRY,我的小妖精,我太急了,這回我會慢慢來。」夏禹好生自責的低下身子。

  該死!他竟然「凍抹條」的在她口中就達到高潮。以往他都會讓女伴先達到高潮後,才滿足自己的需求,天可憐見,他實在是禁慾太久了,才會被久違的快感而沖昏了頭,這回他可要好好表現。

  「不要了,我不要……」還來?羅雯琪嚇得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雖然體內有股奇異的感黨,可一想到還要再和他發生關係,她就慌張失措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尤其他那粗大的男根適才在她口中抽送,害她的嘴口肌肉因過度擴張到現在還有些酸痛,她實在不敢想像著他把那碩大的男根插進她的下體——她會死!她一定會被他撕裂的!

  「噓……別生氣……剛剛都是我不好,現在不一樣,我會讓你很舒服的……」

  誤把她的害怕當成氣憤,夏禹寵溺的安撫著懷中小美人,無視於她的抗拒,他低首吻住她那晃動得讓人口乾舌燥的大乳房,甘甜的滋味一如先前,邪佞的手指曲起玩弄戳揉著小小的乳蕾,直到它敏感的在其下含苞綻放,他仍是毫不滿足的唇手交替,試圖挑弄起她體內的慾火,讓她達到快感……

  「啊!不要……不要這樣……」像是有螞蟻在敏感的乳房上爬行,未識情慾的身於哪堪夏禹刻意的挑撥,羅雯琪只覺得全身難受得緊,她無措又害羞的扭動身軀,偏她一動,他舔弄的舌頭更使勁的勾纏著尖挺的乳頭,帶來強烈的歡愉,她的呼吸頓時急促起來,身子在他口中大力的吸吮下漸漸乏力——她好熱,整個人像是快要融化的棉花糖,熱得像是中暑般的癱軟在冰冷的磁磚上,抗拒掙扎的雙手不知何時已纏纏住他的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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