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的神秘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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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麗下崗一個多月了,一直在為找新的工作四下奔波。
這天,她終于找到了適合自己的工作:為一家廣告公司做策划。
面試的時候,那個長著鷹鉤鼻子的孫總看到她,眼睛一亮,毫不猶豫地拍板,當場定下月薪3000元,還貼著她耳邊說,如果干得好還可以再加。
艷麗很高興,這個價碼比她從前的工資高出差不多一倍,她感到自己遇上了伯樂。
當天,孫總就讓艷麗搬進了公司,說這樣可以讓她省下租金,還可以方便她的工作。艷麗也覺得這樣對自己有利,就聽從了。誰知,當天夜里就出事了。
公司在一幢20多層的高樓里,孫總讓艷麗住在總經理辦公室隔壁的空屋子里。
據說這是孫總過去女秘書欣然住的地方,自從她去世后一直空著。
這讓艷麗很奇怪:這可是在寸土寸金的大都市啊,怎麼會讓這麼好的房子閑著呢?
不管怎麼說,艷麗有了新家,還是在工作單位里,做什麼都很方便,這一天艷麗一直很高興,走路都帶著風。
到了晚上,她下了班不用出公司就進了家門,簡單洗漱一下,正要走出衛生間,一回身差點儿撞到一個女人身上。
艷麗嚇了一跳:自己進來時關了門的,也沒聽見有人進來,她是怎麼進來的呢?
女人看出了艷麗的疑惑,說:“我想來隨時可以來,以前我就住在這里。現在我來取走自己的東西。”
艷麗頓時感到毛骨悚然,難道她就是欣然?
可是,孫總說她已經死了,那她、她……不就是鬼魂嗎?
艷麗不信鬼神,卻也被嚇得渾身發抖,一步步向后退,女人並沒有理睬她。
她的個子很高,卻看不到她的腳,一襲長裙把她的下身全遮住了,她好像走路不用腳,飄著到了房間的一角,手在牆上按了一下。
平整的牆面現出一個洞,女人把手伸進去,從里面取出一個木匣子,淚水流了下來。
她把臉貼在上面輕輕地摩擦,說:“這是我的東西!”
過了一會儿,女人捧著木匣子走到臥室門口,對艷麗說:“我叫欣然,以后我還會來的!”說完,像來時一樣飄走了。
艷麗嚇得動不了,過了好一會儿才跑出臥室。
她想看看欣然是從哪儿進到房間的,卻沒能找到。
門窗都關得好好的,她也沒有聽到欣然打開門窗的聲音。
第二天,艷麗跟孫總說要搬出公司,孫總問為什麼。
艷麗和他說了夜里發生的事情,孫總聽完,臉色變了,脫口說:“我怎麼沒有看到?”說到這儿,猛地捂住了嘴。
過了一會儿,他從抽屜里翻出一張照片讓艷麗看:“你看到的人是她嗎?”
艷麗看了一眼,說:“對呀,就是她!”
孫總臉色灰下來,拿出一個紙袋,嘟噥著:“真是冤魂不散呀!”他夾著出去,很快又回來,艷麗聞到他身上有一股燒紙的氣味。
孫總坐下說:“艷麗,你回去吧,我保證以后她不會再來了。”
艷麗相信了,說起來,她膽量很大,還練過几天武术,只是這次欣然的出現太突然了,撂誰身上,誰都得害怕。
眨眼間又下班了,艷麗沒別的地方可以去,只好心情忐忑地回到那間屋子。
夜里,艷麗正睡著覺,臉上一涼驚醒了,睜開眼睛一看,是欣然,正站在床邊盯著她,眼里有淚水流下來,滴到她的臉上。
艷麗又嚇了一跳,一邊往床里退,一邊指責欣然不能這樣一次次騷擾她:“如果你是鬼,就去找害死你的人,如果不是,我可不怕你!”
欣然抹掉淚水,笑著說:“我這是為了他好,不然才不會再來這里。”
說完她起身走了,卻又扭身說:“我說的都是好話,你要小心對你好的男人!”
這是什麼意思?艷麗想不明白,她覺得現在對她好的男人除了父親就是孫總了。
父親已經去世,那就是孫總了,可是,為什麼要小心他呢?
第二天,到半夜了,艷麗睡得正香,忽然被几聲奇怪的聲音驚醒了,莫非屋里有老鼠?
艷麗沒有開燈,蜷縮在被子里,睜大眼睛看著發出響動的地方,誰也想不到,艷麗不怕鬼神卻怕老鼠。
那只是面鏡子!艷麗卻看到鏡子慢慢移走了,牆上現出一個門,孫總出現了。
他從門那邊鑽進來,摸索著走到艷麗的床邊,艷麗就要揮起拳頭打過去,她的功夫,几個男人近不了身的。
孫總卻沒有上床,順著床邊摸了過去。一直摸到房間的一角,也像欣然那樣,在牆上摸索著,卻什麼也沒有摸到,嘴里罵著什麼又從門那里鑽了回去。
艷麗不知道該怎麼辦,如果孫總是個色狼,她還不怕,可孫總卻沒有對她怎樣,也許他和欣然之間有什麼秘密?
他既然知道牆上有暗櫃,為什麼不早些過來找?為什麼一定要等欣然來過以后才來?他又是如何知道欣然來過這里的呢?
艷麗不是個願意多想事情的人,這麼多的問號,想了一會儿想不清就忘了,但她心里卻感到自己掉進了別人布好的陷阱里。
第二天,艷麗上班覺得有些不對勁儿,她在前面走,公司里的人都盯著她的后背看,顯得很驚慌。
這讓艷麗很惶惑,就去照鏡子,她看見自己后背上多了張黑白照片,是欣然,眼睛亮亮的。
照片摸起來厚厚的,粘得很牢實,照片下方寫著一行字:別伸手,伸手必被捉!
艷麗想不明白,她晚上脫下衣服時看過,什麼也沒有,怎麼會突然冒出張照片呢?
艷麗驚怕地回到住處,脫下衣服要揭照片,身后突然有人說:“不要揭,它會保護你的!”
艷麗聽出是欣然的聲音,心里不由得害怕,壯著膽子回過頭說:“你到底是誰?我又沒得罪你,干嗎抓住我不放?”
真的是欣然,大白天她就那麼突然地出現了。
她像個影子似的飄到艷麗面前,微微笑著,告訴艷麗:“我也不想這麼做的,可是沒有辦法,有人逼著我這樣做。”
最后,欣然說:“你可以把這件衣服蓋在被子外面睡覺,那樣,沒人敢對你怎麼樣。”
說完,她叫艷麗別回頭,又那樣飄著走了,艷麗真的沒有回頭,也沒有聽到腳步聲和門的響動。
這一夜,艷麗真的把那件衣服蓋在被子外面,稀里糊涂睡著了。
睡夢里,她好像聽到屋子里几次響起腳步聲,直到天快亮時腳步聲才消失。
天亮了,艷麗起床時,覺得頭暈身子沉,又不能不去上班。
到了公司,意外地發現孫總眼圈發黑,好像也沒有睡好。
孫總盯了她一會儿,出乎意料地問:“昨晚你為什麼不在宿舍里?”艷麗說:“我在呀,你怎麼知道我在不在呢?”
孫總看著她,好像下了很大決心,沉吟一會儿才說:“公司要出大事了,你來,我給你看樣東西。”說完孫總領著她進了里屋。
艷麗一進門就被驚呆了,屋里擺著很多監控錄像設備,讓她吃驚的是,自己住所的畫面也在上頭。
那這几天自己的所有活動豈不是都被孫總看到了?
艷麗的臉紅了,孫總卻沒在意,神情緊張地將艷麗屋里昨夜的監控錄像調出來。
艷麗更吃驚了,她看到自己屋里有個蒙面人東翻西找,卻不敢碰床上的艷麗。
每當他的手伸向艷麗,欣然就在窗外出現了。怎麼可能啊?這可是25層,就是蜘蛛人也得穿好防護裝備才敢下來!
蒙面人直到天快亮才走了。艷麗卻沒有在錄像中看到欣然,這是怎麼回事?
欣然也在屋里待了很久,怎麼會錄不到她呢?莫非她真的是鬼魂?
孫總問艷麗:“你知道他在找什麼嗎?”
艷麗說:“我怎麼知道?”
孫總領她出來,從老板台下面一個很隱秘的地方拿出一個木匣子,艷麗驚疑地叫起來:“這個木匣子和欣然拿走的那個一模一樣。”
“你見過它?”孫總對她的表現很吃驚,艷麗急忙說沒有。
孫總把木匣子重新放了回去,說:“她找不到是不肯罷休的!這樣的木匣子一共有兩個,另一個不知落到誰手里了。你要小心,說不定什麼時候,她還會出現!”
“這和我有什麼關系?為什麼告訴我?”艷麗几乎帶著哭音喊起來。
孫總急忙捂住她的嘴巴,目光猙獰地瞪著她,低聲說:“你喊吧!喊出來大家一起完蛋!”
艷麗不敢出聲了,可是,她仍是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她真的不知道欣然、孫總、蒙面人和公司里的人都在忙些什麼,這里名義上是廣告公司,卻又沒見誰來做廣告,生意冷清得很,工資又照常發放。
公司到底靠什麼維持呢?艷麗本來不想知道這些,可這一切又實在讓人疑惑。
好容易盼到下班了,艷麗飛快地回到房間里,里里外外翻個遍,什麼也沒有找到。
她突然想起,也許這會儿孫總正在監控里看著自己,便不敢動了。
到了晚上,艷麗因為害怕,把屋燈統統打開,縮在被子里數著數字,仍然睡不著。
突然,眼前一黑,屋燈全熄了,只剩下床頭燈綠瑩瑩地亮著。
欣然又是那樣很突兀地出現了,還是飄著到了艷麗的床前。
她俯下身輕輕地掀開艷麗的被子,對她說:“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艷麗真的相信世上有鬼了,驚恐地拽被子,被子拽不到了,嚇得全身縮成一團,雙手胡亂舞動,亂打亂叫:“走開!我不想見到你!”
欣然慢慢抓住艷麗的手。
艷麗感到了溫暖,情緒平靜許多:“你不是鬼?”
欣然笑了,她笑起來很好看:“我當然不是,世上沒有鬼,我那是嚇他們的。”
艷麗不那麼害怕了,可仍是滿腦子疑問,不知從哪里問起。
欣然坐在艷麗身邊,為她攏好頭發,抬起一只腳讓她看。
艷麗一下子明白了她為什麼會飄著走路,她的腳上穿著輪滑,裙子下擺又長,完全蓋住了。
她又指了指鏡子和鑲進牆里的衣櫥,說那是可以進來的暗道,所以她可以隨時突然出現。
艷麗說:“你不要告訴我這些,我不想知道。”
欣然說:“來不及了,你已經卷進來了。從你住進這里的第一夜,當你看到我拿走的那個木匣子,你已經無法解脫了!”
艷麗哭著說:“我又不知道里面裝的什麼,為什麼把我扯進來?”
欣然卻說:“別人可不這麼看,孫總一定以為你全都知道了,你又沒有去報案,他以為你會就此敲詐他一筆錢。何況他還把另一只木匣子給你看過,你更加解脫不了了。”
最后,欣然嘆息一聲,說:“都怪我,那天找到木匣子時太興奮了,竟忘了用遙控器關掉孫總設在屋里的監控。”
欣然告訴艷麗,孫總的廣告公司,明里做著廣告生意,暗地里干著倒賣國寶的勾當。
在一次交易中,欣然一時貪心,將一只價值連城的玉豬龍藏匿起來,自己又不敢公然出去,只好讓家人散布消息,說自己遭遇車禍死了。
孫總很著急,因為玉豬龍有兩個,一真一假,放在一模一樣的兩只木匣里,不把兩個玉豬龍放到一起是分辨不出真假的。
對此,欣然最初並不知道,交貨時因為買家催得急,孫總把兩個匣子弄混了,他也分不清哪個真哪個假了。
后來,欣然為了取回藏在辦公室牆上暗櫃里的玉豬龍,裝鬼魂嚇跑了孫總。
這個房間最初是孫總為了有急難時方便逃走,讓欣然裝修時設計了几個暗道。
欣然是個很有心計的人,沒有把暗道的所在全部告訴他。
她假死后,孫總為了找到另一只玉豬龍,几次過來卻沒有找到。
欣然有這個屋里的監控遙控器,為了不讓孫總找到,在找到買家前又不能取走玉豬龍,就在夜里從孫總不知道的暗門里進來查看。
她有時屏蔽攝像頭,有時又故意現身,做出一些假象,讓孫總以為她的鬼魂出現過,嚇得他再也不敢到這里來。
可是,孫總根據玉豬龍並沒有在市面上出現過的情況,猜測出欣然沒有把玉豬龍隨身帶走,玉豬龍肯定還藏在這間住室里,就是不知道藏在了什麼地方。
他想進去找,可是又害怕欣然的鬼魂,就想了個讓公司職工入住的辦法:一來是想看看屋里到底有沒有欣然的鬼魂;二來也想看看欣然是不是假死,會不會回來把玉豬龍取走。而艷麗不幸地成了這個試客。
孫總不知道欣然有可以控制監控設備的遙控器,攝像頭絲毫起不了作用,這才會發生后來種種離奇的事情。
但欣然沒有想到的是,她取走的那只玉豬龍,經過專家鑒定是贗品。于是,她想到真品應該就在孫總辦公室里,就几次回來想伺機進去,卻沒有找到機會。
至于她貼在艷麗衣服上的照片,其實是一個開關,那塊窗玻璃是個液晶顯示屏,開關全由照片上人的眼睛控制。
就在欣然講完這一切后,又一件讓她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眨眼間她的手腕上多了一對鐵環,是艷麗給她戴上去的。
那是手銬。
艷麗打開了房間里所有的燈,抬起頭,對著藏在吊燈上的一個攝像頭大聲說:“孫總,你們的好戲已經結束了,國寶也該回到它應該去的地方了!”
原來,公安人員早已察覺孫總一伙人倒賣國寶的罪行。
利用孫總招聘的機會,孫局長把艷麗和另一個便衣警察安插進來,至于那個蒙面人,只是艷麗為了迷惑孫總而偽裝的。
孫總不知道,當他在隔壁看到艷麗對他說那些話時,又一個警察破門而入,冰涼的手銬銬住了他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