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的詭計1
一進到東方辰星的臥室,西門景聿就和北辰瑞珠很有默契地對望了一眼。
眼前的情景是:那條一貫是西門景聿專利的意大利真皮大沙發上,現在西門景聿已經不能夠坐了,因為早已經有個人躺在了那裡,而且看起來好像不很舒服的樣子。
淡棕色的半長髮,柔順地沿著那光滑好看的額頭披散下來,蓋住半個額頭,長長的睫毛蓋在眼睛上,打出一片扇形的陰影,白晰的臉上,高高的鼻子,有些失血的唇輕抿著。好一個美形的人
「你們來啦,知道嗎?那個該死的女人,這次居然把我大姐從美國請回來,你們說,這下怎麼辦好。」東方辰星有些氣急敗壞,他真沒想到那個看著挺聰明的女人會這麼的愚蠢,愚蠢到竟然敢把他大姐請回來。
看看睡在沙發上的羽衣,北辰瑞珠不動聲色地笑道:「你昨天不是去見羽衣了嗎?怎麼還是一點主意都沒有?」羽衣這是怎麼了?會累到這樣?難道說?北辰瑞珠的眼睛轉了一下,突然輕笑,暗道自己是不是想得太多了,怎麼可能呢?
「還說,昨天非旦沒有幫到我,還拉著我幫他做了很久,差不多是做了一夜,現在還累得我頭痛呢!」東方辰星摸了一下頭,盯著北辰瑞珠:「你們兩個,一天了,是不是想出辦法了?」昨天到羽衣家,本來是想著討個主意的,可是還沒開口就被羽衣這傢伙拖了去打電話,天知道,羽衣怎麼會迷戀電腦遊戲的,對這些鬼東西他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啊,可是,面對羽衣那雙哀求的眼睛,打死他也說不拒絕的話來啊。
「我們?」西門景聿有些心懷鬼胎地看看身邊的北辰瑞珠,說起謊還得是瑞珠 ,說起來臉都不會紅。
「是想了一個,不過,老大聽了會不會生氣我們就不確定了。」北辰瑞珠說著向西門景聿使了個眼色,西門景聿很有默契地挨近東方辰星:「借一步說話。」這個主意是他和瑞珠出的,只是不知道這位老大聽了之後會不會把他們二個殺了。不過,相信有羽衣在的話,這種可能還是不大的。所以,西門景聿在北辰瑞珠的暗示下,決定一試。
「嗯,搞什麼鬼呀?」東方辰星皺著眉,就討厭這二人神神秘秘的,一副讓他看好戲的樣子,平時也不比羽衣聰明多少啊,要不是看著羽衣累成這樣,他才不會把他們二個沒用的人拉來呢,好在是人多力量大嘛,對付老姐還是多一個人多一分力量的。
「要不要聽啊?我們可是想了好久的。」西門景聿看著老大,一副你不想聽我就不說了的表情。
「好啦好啦!」東方辰星順從地跟著西門景聿步入臥室,看來真的是給那個叫竺蘭君的女人嚇怕了,不然還看不見可以讓區老大這麼聽話的時候呢。
北辰瑞珠走到睡美人的身邊蹲下,看著熟睡中的羽衣,嘴角輕輕一扯,一抹好看的弧度便呈現在眼前:「羽衣啊,你可別怪我啊,我也是給老大逼的,你知道啦,你一向都肯原諒我們的,這次也一樣啊。」北辰瑞珠一邊說著,一邊手不老實在睡著的羽衣露出的肌膚是動著。心裡暗道,也不知道那老小子的藥好不好用,不好用的話,明天就滅了他。
溫馨詭計2
「辰星。」東方辰星正因為西門景聿跟自己東拉西扯的想發飆的時候,北辰瑞珠氣急敗壞地跑了過來:「羽衣他怎麼了,我怎麼叫都叫不醒?」林瑤羽衣扶著西門景聿,免得自己一不留神會倒下來。
「什麼?」東方辰星吃了一驚:「羽衣不是在睡嗎?」怎麼回事,早上拉著羽衣回來時羽衣降了有點累之外沒什麼啊,怎麼叫不醒呢,「是睡得太沉了吧。」東方辰星疑惑地問。
「你去看啊,我都叫了好半天了啊,就算羽衣睡著也不可能這樣叫都不醒的啊,又昏迷了?。」北辰瑞珠盯著西門景聿,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看著東方辰星跑出去,北辰瑞珠暗自在抓了一把西門景聿的手之後也跟著跑了出來。果然見東方辰星一臉擔心的樣子:「怎麼回事,羽衣怎麼會不醒?他來時還好好的。」
「是昏迷?你忘記了,羽衣有時會昏迷的。」西門景聿道,若是讓東方辰星知道,死定了,可是現在想下馬也下不來了。只好繼續。
「是啊,可他昏迷我們要怎麼救他?」顯然做老大的東方辰星好像都沒有做過救人的事,那次羽衣昏迷,他就不知道怎麼救,還是瑞珠和景聿把羽衣帶走的呢。
「人工呼吸啊。」北辰瑞珠說著,扯上西門景聿道:「我們兩個快點去叫醫生,不然的話,羽衣會有危險的。」不由東方辰星再說什麼話,已經拉著西門景聿溜了。
「羽衣,你可別嚇我呀。」看著跑走的兩個死黨,東方辰星只好認命地承擔下救人的任務。
不過剩下二個人,東方辰星真是有些擔心了,說他最擔心羽衣的軀體那是沒錯的,誰讓他從小就是受著四大家族裡人最愛的一個呢,現在又昏迷,要是讓大姐知道,又是不好罵不說,要是告訴老頭子,他就得有一分歉疚的心了。都是因為那個竺蘭君,要不也不可能照顧不到羽衣啊,對不起南宮叔叔啊。
羽衣還是那樣躺在那裡,動也不動,東方辰星不死心地狠命搖著一臉睡相的羽衣:「該死的,快醒來啊。」可真像北辰瑞珠說的那樣,任你用上全身的力氣,羽衣也沒有醒來的跡象。
沒辦法,老大最後決定還是救人要緊,低下頭,對準那柔軟的嘴唇吻了下去。
「呼!」幾口氣下來,東方老大終於感到羽衣的胸口有了微弱的跳動。驚喜之下,將羽衣一把抱在懷裡:「羽衣,快睜開,快睜開眼睛。」好險啊,終於還是有呼吸了。太嚇人了,東方辰星的汗都要下來了。
慢慢的,彷彿像過了一個世紀一樣。東方老大終於看到那對久違了似的漂亮而又憂鬱的大眼睛在他的祈盼下慢慢睜開,看著他,眼裡是水一樣的迷茫神色。
「還好嗎?你怎麼樣?你快嚇死我了。」東方老大心有餘悸地說。
「……」懷裡的人眼睛霍然睜開, 卻並沒說話。只是二三秒鐘的時間,那對撩人的眼睛又閉了起來。
「哎!」來不及細想,東方老大只好再次動用自己的吻功,一陣甜蜜過後,懷裡的人終於再次把眼睛睜開。大眼睛閃了兩閃,看樣子又要閉上,嚇得我們區老大故伎重演,再次親吻那已被吻得紅潤的嘴唇。
東方辰星沒想到別人,只是想著,要救回羽衣,別讓他閉上眼睛,可沒想到他現在是在親吻一個男生,而且,還是羽衣,他現在的目的是救人,哪有心思去想別的啊。
「嗚……」懷裡的人終於有了反應,聲音叫不出口卻讓區老大的心莫明地一動,怎麼回事。東方老大鬆開了含住的那櫻紅的小嘴兒:「感覺還好嗎?(—-—臉紅)
懷裡的人好像還沒回過神來,只是用一對脈脈含情的眼睛看著區老大,有些蒼白的臉也瞬間變得嫣紅。
方纔是怎麼回事,好像有人在吻他,出不來氣的感覺,可是,睜開眼為什麼會是辰星呢?南宮羽衣迷茫地盯著東方辰星,看著。
看到懷裡的人只拿眼睛看著他,區老大真的急了:「怎麼了?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再來一次啊?」難道是自己給的氧氣不夠?
「這還不夠嗎?」一個他最最不想聽的聲音從背後響起,讓東方辰星真的想發飆,猛地轉頭,正是他現在最不想見的人——他現在正想甩掉的女朋友竺蘭君:「你來幹什麼?誰叫你來的?」口氣一點也沒有了往日的溫柔,全是怒火。要不是因為她,羽衣也不會病成這樣,他也不會不知道,羽衣有了病。他的心其實是很自責的。
「星。」看到東方辰星發火,竺蘭君還真的有些怕,雖說把大姐搬來,但她還是怕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傢伙發火哎,剛才她都看見了辰星在幹什麼,本來還有覺得有把柄抓在了手上,現在卻被東方辰星一叫,叫得未免心裡發悚。
看著湊到自己身邊的人,東方辰星的眉毛越皺越緊:「坐過去。」聲音不高卻挺嚇人的。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向自己這麼黏,他就沒看到自己手上還有個人嗎?現在是誰重要不知道嗎?連這個眼力介兒都看不出來,以後還怎麼在東方家混啊。
「星。」竺蘭君還是聽話地坐到了對面,看著東方辰星,又盯了一眼東方辰星懷裡的羽衣:「星,羽衣他怎麼了?」她剛才可看到那一幕了,可為了不讓東方辰星生氣她還不敢把自己看到的當著羽衣的面說出來。
果然啊,就知道這個叫南宮羽衣的不是個好對付,沒想到,他連美男計都用上了,還真是卑鄙啊。竺半君在心裡冷冷哼了一聲,可是表面上卻溫柔得多了,一副小心害怕的樣子,弱者總是要被人同情的,就像現在辰星懷裡的那個男人一樣。
「羽衣?」東方辰星這才想起,懷裡還抱著羽衣,不知道羽衣怎麼樣了:「還好嗎?」口氣聲音立時低了八度,氣得竺蘭君一個勁兒地瞪羽衣。恨不能把羽衣的身上瞪出幾個洞來才解恨呢。
栽髒成功
也許是被人用眼睛瞪感覺不好受吧,羽衣終於可以說出話來了:「放我起來。」羽衣坐了起來,蒼白的臉上帶上了一絲羞澀的紅潤,抬頭看看瞪著自己的竺蘭君,站了起來:「我回去了。」
「你行嗎?」東方辰星不放心地跟著站起來,扶住搖搖晃晃的南宮羽衣:「昨晚做了一夜,身體一定不好受,還是先到我床上躺一下吧。」這個羽衣,他還真是倔死了,不過就一個遊戲,玩就好了,幹嘛還自己做啊,真是沒事做了。
看吧,這下好了,一夜無眠,今天就找上來了吧。東方辰星心裡暗自埋怨,可是也不能說出來,羽衣的心很小的,怕說出來會傷到他的。
感覺著盯在自己身上的那個眼神,羽衣苦笑地搖頭:「不用……」頭一搖動,卻帶來了天旋地轉:「啊!」羽衣本能地靠向高大的東方辰星,眼前一陣陣發黑,腿抖得竟然讓他站立不穩。
「又要逞能。」東方辰星明顯感到靠在自己身上的那個身體忍不住的顫抖,怒氣更大,攔腰一把,將靠在身上的這個身體打橫抱了起來,逕自向自己的臥室走去,輕輕地放在寬大的床上,還不忘體貼地用手探探床上緊皺著眉的那個漂亮人的額頭,嘴裡不住聲地罵著:「該死,去了這麼久,還不回來。」
父親走時的叮囑,南宮叔叔走時的那種擔心的眼神,還有,北辰叔叔和西門叔叔,都是一副拜託的樣子,讓東方辰星現在覺得,自己就是罪人。
迷茫地看著近在眼前的東方辰星,南宮羽衣眼裡竟然蒙上一層水霧,含在憂鬱的眼裡,看得東方辰星一陣心緊:「怎麼了?很疼嗎?」伸出手來,再次探上羽衣的額頭,輕輕小心地為羽衣舒展著那皺起的眉頭:「一會兒就好了,景聿他們去請醫生了。」
「辰星,真的是你嗎?」南宮羽衣的聲音迷離不定,眼神更是讓東方辰星看得心驚,他可從來沒見過這樣羽衣啊,那樣的眼神溫柔的彷彿要把人化進去一樣。
南宮羽衣第一次看到東方辰星吻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可是,那種淡淡的感覺,溫馨的讓他不想忘記,就算是夢也好,他也不想醒過來。
「怎麼啦,羽衣,你可別嚇我啊。」東方辰星從來沒見過這麼不中用的羽衣,羽衣的神情還真的讓他害怕。轉身就要出去,卻讓床上的人一把扯住了衣角:「辰星。」
南宮羽衣看著東方辰星又要走掉,下意識地扯住了辰星的衣服,就再陪他一會兒就好了,只陪他一會兒就好,他沒奢望著他可以放棄那個女生來照看自己,可是,能不能讓他小小的私心一下,就陪自己再一會兒好不好?
「羽衣。」東方辰星將煩燥的心情壓下來,看著扯著自己衣角的那支纖細的手,輕輕握在手裡:「羽衣,到底怎麼了?身體很難受嗎?我們不做了,不做了,總是整夜這樣做,好人都會受不了,何況是你……」
「啪。」的一聲,東方辰星的話還未說完,頭上已經挨了一下,打得東方辰星的頭差一點點貼到羽衣的身上。
「找死!」東方辰星猛地回身,手已經揚起,卻在看到來人時無力地落了下來:「老姐。」旋即高聲叫道:「你幹什麼?」
「你幹的好事,給我出去。」東方家的大姐一聲立喝止住東方辰星的大叫。轉身看著床上的羽衣,語氣立即變成一百八十度,變得溫柔小心:「羽衣啊,怎麼了?很難受嗎?」劈柴 裡一邊問著,心裡一邊罵著:死辰星你個壞小子,沒想到這麼快你就吃乾抹淨,你還真是快啊,等著我找你算帳吧。
羽衣感到頭越來越痛,暈得利害,眼前的東西都好像在轉來轉來去的,他只要一把眼睛睜開,那眼前的物體就轉個不停。可眼前的是東方家的大姐啊,他不得不痛苦萬狀地皺著眉,強擠出一絲笑意來:「我沒事,大姐。」聲音低啞,氣若游絲般的,真的很揪人心。
看到這樣虛弱的南宮羽衣,東方家的大姐牙都快咬碎了,自己的弟弟居然把大家的寶貝弄成這樣,這要是讓那四個當家人知道,皮還不揭了他的。
正在尷尬時,就聽到一連串兒的叫聲:「來啦來啦。」像示威一樣,西門景聿和北辰瑞珠帶著醫生氣吁吁著進了東方辰星的房間:「羽衣怎麼樣,醫生來了。」
東方家的大姐讓過醫生,把東方辰星推出了房間,連同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一起,屋子裡只剩下三個人。
病著的南宮羽衣,敢得要剝人皮的東方大姐,還有一臉不知所措的醫生。
曖昧呀曖昧
「你們兩個怎麼回事?」東方辰星被推出來,一肚子的氣。再看看一邊好像看熱鬧的竺蘭君,心裡更是氣的利害,本來今天是要他們來解決他和竺蘭君的事,卻不想鬧出這麼一出,到現在,他都還不明白到底出了什麼事,最讓他氣的就是,竺蘭君還把美國的大姐給搬了回來,讓他在竺蘭君面前低了幾分氣勢,想想就不爽得很。
「醫生請來了,怎麼了?羽衣感覺不好?」西門景聿故意問。剛才出去,北辰瑞珠就告訴他在羽衣身上動了手腳,老大有這樣的反應正在他們的意料之中,不然下面的戲怎麼演吶。
「全身都不舒服。」東方辰星咬咬牙:「他還是第一次這樣。」東方辰星搓著手,提起南宮羽衣,他還是覺得是自己的錯,若是昨天晚上他阻止羽衣的話,羽衣今天也不會變成這樣了,好人一夜不睡也不會好過啊,何況,譾二天他還昏迷一次呢,這樣一想,東方辰星竟然是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
「誰叫你蝗知道他身體不好還做那麼久,今天羽衣沒事才怪呢?」西門景聿說話不經大腦地往外蹦:「都說過,羽衣的身體現在不太好嘛。」西門景聿又加了一句,就是怕東方辰星以為有了醫生就不再擔心南宮,所以,東方辰星越著急他就越高興,反正他知道,南宮沒事就好。
「對啊,羽衣現在的身體情況,做那個很累的啊,真的不太適合做太久啊。」北辰瑞珠也跟著責備東方辰星:「還說是我們老大,都不知道心疼人。」北辰瑞珠說著還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一邊聽得有點傻掉的竺蘭君,動作表情都很煽情啊。
這話說得夠曖昧,讓人聽著不往歪處想都不行啊,再加上東方辰星剛剛和南宮羽衣的那溫情一吻,竺蘭君不往那方面想,她就不叫竺蘭君了。
「我怎麼知道,早知道由我來做好了。」東方辰星氣得握拳想打人,他還不是聽羽衣說很好做的嗎?要不,他說什麼會替下他啊,讓他睡覺去了,也不用弄到今天人神共憤的地步啊,你以為他想啊。
「好啦,你先坐下來,以後注意就是了,你們也不要做那麼長時間嘛。」北辰瑞珠好心地勸著想發飆的老大,可是那話卻越來越往上說。
「對啊,對啊,以後注意嘛。」西門景聿不忘火上澆油。
還好,沒多會兒,醫生和東方家大姐走了出來。不過,大姐的臉色很不好看,狠狠地盯了一眼東方辰星,叫過了管家:「羽衣少爺現在由你專門看護,不許羽衣少爺起床。」東方家大姐說完還不忘再瞪一眼東方辰星:「另外叫人按照醫生說的,給羽衣少爺做餐點,羽衣少爺有情況隨時告訴我。」
「姐,羽衣怎麼樣?」東方辰星不知死活地盯上東方家大姐,他現在很擔心啦。
「沒什麼,就是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靜養。」東方家大姐沒好眼色地再次狠狠地盯了一眼自己的弟弟,喜歡就直說嘛,辦事也沒節制,還好是她知道了,若是讓老爹和南宮叔叔知道,後果都不堪設想。
「大姐。」北辰瑞珠看著面色不善的東方家大姐:「羽衣沒事吧?」
「沒事,你們兩個也不說照看著點羽衣,羽衣本身的身體就不如你們三個,這下更是——」東方家大姐說到這兒,才想到,不該說別人,罪魁禍首可是自己的弟弟。
「大姐,以後我們會照顧羽衣的。」北辰瑞珠看著門口:「羽衣他沒事吧?」
「還好,醫生打了一針,正睡著。你們也不要去吵他了,讓他好好休息一下。」東方家大姐說完,看了一眼一邊發呆的東方辰星:「辰星你跟我來。」
東方辰星瞪了一眼一臉癡呆狀的竺蘭君:「走啦,還呆在這裡幹嘛。」都怪她,不然的話,他怎麼就會沒注意羽衣身體情況呢?也不會發生這種倒霉事吧。
「我——」竺蘭君已經讓剛才發生的事給弄糊塗了,到底發生了什麼?她現在想起來還有點發呆,不對勁兒的事。
「你們留下來照看著點羽衣,有事記得叫我。」東方辰星臨走還不忘關照兩個好朋友,一句話惹來東方家大姐的再次白眼。
看著東方辰星被大姐帶走,西門景聿和北辰瑞珠頗有默契地相視一眼,一個跟在東方辰星身後,一個轉身進了東方辰星的臥室。
茫然的羽衣
鬼鬼崇崇的,北辰瑞珠來到東方辰星的臥室,看著床上沉睡著的羽衣,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詭笑,挨近床頭,看著睡相誘人的羽衣,北辰瑞珠也失神了一下,這真的是個男孩嗎?一個和他一起長到快二十年的男孩,怎麼會長得這樣讓人想犯罪呢?怎麼會有這樣讓人想吃一口的皮膚呢?還有那唇,看上去好軟,雖然只有點淡淡的粉色,但仍舊很迷人啊!發了一陣呆,北辰瑞珠終於把手伸到了羽衣的鼻子底下,輕輕一抹:「羽衣,醒醒啊。」
在北辰瑞珠的叫聲中,羽衣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只是那眼裡卻有著說不出來的疲憊:「瑞珠 ,你怎麼在這兒?辰星呢?」
北辰瑞珠一臉的無辜地看著羽衣:「辰星正讓大姐提審呢,你還在這裡睡。」北辰瑞珠看著羽衣一臉的茫然不解:「是你昏迷過去了,辰星為你人工呼吸,正好讓大姐看到,所以,辰星現在正被大姐和竺蘭君誤會。」
「誤會?昏迷。」羽衣支起身子,看著北辰瑞珠,漂亮的大眼睛裡還是一片茫然,顯然,他還沒有從瑞珠的嘴裡回復過來,他現在的狀況。。
「大姐以為你們是……再加上他這兩個天和竺蘭君鬧脾氣,所以,現在正在書房裡被大姐審。」北辰瑞珠很無辜又很無奈地豐羽衣那雙迷茫的大眼睛道。
「辰星和我沒有……」羽衣好像有些明白過來了,只是,辰星那樣讓大姐誤會,只怕辰星少不了要挨大姐的罵了,不行啊,他不能讓辰星因為他挨罵的。
「我們知道啊,可大姐她不知道,再加上那個竺蘭君,有她在一邊,辰星還會好嗎?」北辰的樣子越來越無奈了,分明就說,過生日因為你啊。
「我去為他說清楚,不要讓大姐再誤會了。」清醒過來,羽衣不能再坐視不管了,辰星,他不能讓他受到一點委屈的。
「好啊,可大姐都說過不讓你起床的,你若去了,我還不得挨大姐的罵嗎?」北辰瑞珠歎氣道。
「瑞珠 ,扶我起來,我去見大姐,把話說清楚。」羽衣翻身坐起,頭仍舊忍不住一陣陣地暈眩。頭一次感到自己這樣不中用,他只不過才三個晚上沒睡,就這樣頭暈眼花的嗎?
北辰瑞珠微微一笑,伸手把羽衣攙扶住,羽衣幾乎整個人都掛在了北辰瑞珠的身上,北辰瑞珠也不出聲,撐著羽衣向辰星的書房走去。
辰星,你就看好戲喲,這次,看你還逃不逃得過去,想要讓那女人夾在我們之間,你就作夢吧。北辰瑞珠扶著羽衣,不如說是架著羽衣,向書房走去。
「辰星,你告訴我,今天到底怎麼回事?」東方家大姐今天真的有點氣壞了,她沒想到小弟胡鬧到這個地步。羽衣可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讓她相信羽衣和辰星之間有那種事,她真的是打死也不想相信。可今天她明明看到的,還有什麼話說,只能向當事人求證了。
「什麼怎麼回事?」東方辰星一臉的不高興,何況那女人還在一邊偷偷地樂,殺人似的瞪了一眼那個女人,東方辰星終於還是板著自己沒有當著大姐的面發飆。
「你和羽衣是怎麼回事?」東方大姐有點恨鐵不鋼的樣子,明明都做出來了,她問一下就不行了?還想瞞著?瞞到什麼時候?還有,這件事也不是說不可以的啊,爸爸和南宮叔叔,只怕也不會投反對票的啊。
想想爸爸的南宮叔叔,那些遺憾,就算他們知道,只怕也會想盡辦法同意的吧,總不會,也要像他們一樣,帶著那種噬心的疼,還要在一起工作。這樣的生活,一定是他們都不想的。
「羽衣,這跟羽衣有什麼關係,怎麼會扯到羽衣身上?」辰星提到羽衣,壓在心裡的氣又湧了上來。
本來他就因為沒有阻止羽衣瞞干很後悔了,現在又把羽衣給扯了進來,他當然不滿了。有什麼錯只管找他就好了,幹嘛又把羽衣扯進來。
「就是你今天為什麼會和羽衣接吻?」竺蘭君小心地看著東方辰星,還不忘向東方家大姐身邊移了移。她很好奇,雖然看羽衣望著辰星時的目光有些費解,但是,那種目光對她來說,就是一種威脅,很大的威脅,她不能讓這種目光存在,可是,照他們幾個的感情來看,這樣的想法顯然有些不大可能,那麼,就得假他人之手了。
竺蘭君微笑著看著面前的這個自己認定了的男生,她想要的,就算要她想盡手段,她也要得到,雖然他的家世是那麼的強,但是,她是小女子,她是柔弱的,他是剛強的,以柔克剛,她向來運用的不壞。相信這次,她也會出制勝的。
「閉嘴,臭三八!」東方辰星一個怒吼將竺蘭君徹底吼到了東方家大姐的身邊。
他現在煩她還煩不過來呢,怎麼還這麼不長眼到他面前來現,想死就早說話。
「辰星,你吼竺蘭君有什麼用,我是在問你和羽衣,到底是怎麼回事。」東方家大姐問的不溫不火的,她並不是個不開明的人,她只是不想讓弟弟胡鬧而已。明明都有了竺蘭君這個女友,又在和羽衣搞這種不明不白,讓他以後怎麼去面對南宮叔叔和爸爸呢?這個死小子,就不能給她省心一點嗎?
「大姐,你是不是也很閒,聽這個八婆有的沒的亂說。」東方辰星對於解釋是最沒耐性的,不管什麼事,他都很少解釋。
「竺蘭君說的沒錯,不但她看到了,我也看到了。我只是不知道你們在做什麼,事情到了哪一步,如果你真的喜歡羽衣的話,我也不是很反對,只是,你總該給竺蘭君一個交待才是。」東方家大姐在美國這麼長時間,對於這些事情早就見慣不怪的,雖說她很不願意自己唯一的弟弟是這個,但她一向都很尊重個人的隱私。
尤其,這裡面還涉及到南宮叔叔和爸爸的感情在內,她當然要問個明白才對啊。
耐人尋味的感情
「說什麼?」東方辰星想不到大姐也這麼說,他不過是想救羽衣,難道要看到羽衣死掉才對嗎?真是的,一定又是這個長舌婦在大姐面前說的話。以前怎麼都看不出來眼前的這個女人是這樣的人呢?難道當初他是瘋掉了還是被白癡拍了一下,才會找上她的,讓她做自己的女朋友。想到這兒,他狠狠地再次丟給這個愚蠢至極的女人一記可以殺人的目光。
「你就說吧,如果真的是喜歡羽衣的話,我退出好了。」竺蘭君好可憐地說,為了博得大姐的同情只好冒死向前。
這二天就感覺不大對勁,那個東方辰星一天到晚泡在羽衣的身邊,家裡,昨天甚至都沒有上課來,後來才知道,他竟然和羽衣在一起一天,辰星如此對自己,是不是那個南《南宮羽搞的鬼呢?竺蘭君不得不多想想了。
「對,我就是喜歡羽衣,怎麼樣?你退出好了。」東方辰星怒吼一聲,嚇白了竺蘭君的一張臉,沒想到事得其反,竺蘭君真後悔自己這次用錯了計策。
不過,她是那種越挫越勇的女生,才不會因為東方辰星的一聲怒吼而被嚇退呢,自己的目標,永遠是自己爭取的對象,她怎麼可以輕易在退出呢>?難道要便宜了那個南宮羽衣嗎?想想那個南宮羽衣,竺蘭君心裡就要多彆扭就有多彆扭。
正當大家吵得不可開膠的時候,「大姐。」一聲很有魔力的低喚,把大家的注意力喚到了門口。
羽衣在北辰瑞珠的攙扶下,幾乎是半靠著瑞珠 的支持才不至於倒下,一臉的蒼白,眼裡的憂鬱更深,那叫個虛弱,望你一眼,就讓你不由得主生一種忍不住的憐惜:「大姐,辰星他並沒有——」不知是不能支持身體的重量,還是今天身體真的不行,總之,羽衣還未等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身子已經開始向下滑。
「羽衣。」瑞珠首先發現:「羽衣,你怎麼了?」瑞珠大聲地叫著,聲音誇張的要命。一邊還不忘了叫一邊的西門幫忙,「西門,快點啊。」
辰星聽到叫聲,一步竄過來,霸道地把羽衣要橫抱過來,臉色鐵青,頭上隱隱有青筋亂跳,「都說叫你不要下床,你的耳朵是擺著的嗎?」那口氣,好像要活生生的吞了羽衣才解恨似的。
「告訴大姐,是我——是我——」羽衣的眼睛好像要睜不開了,眼裡蒙著一層水霧,掛在長長的睫毛上,彷彿馬上就要落下來一樣,好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看得辰星再想吼的話也吞回到了肚子裡,重重地哼了一聲。只是把羽衣的身體抱得更緊,生怕他再一掙扎掉到地上,那可是要嚇壞他的。
「好了,羽衣,你別說話了,你身體不好,都告訴管家讓你不要下床,你怎麼又下床。」東方家大姐又生氣又心疼地走這來,摸摸羽衣額頭:「羽衣,好好休息,不要多想了,大姐明天就走了,可不想看著你這樣走,我會不安心的。」
看到這樣的羽衣,東方大姐想到以前她依稀記起的童年往事,在心裡大大的歎息了一聲,也許,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吧。
轉過頭,東方家大姐看看東方辰星:「辰星,把羽衣抱回去,好好照顧羽衣,既然這樣了,希望你對羽衣好點。」東方家大姐語重心長地看著自家弟弟說,對這個從小看大的羽衣,東方家大姐是從心裡往外的疼愛,若不是嫁出去那麼遠,她差不多把羽衣綁在了家裡,當自己的親弟弟呢。哪裡想他受半點的委屈,現在讓自己的弟弟弄成這樣,她自己的臉也覺得有點紅,還是先走為妙。
「噢!」辰星傻傻地抱起羽衣,向自己房間走去,粗心的辰星還沒想到什麼,但他和羽衣的事已經讓東方家大姐在心裡把他們的關係定了型。他更沒想到,以前暴力的大姐就這樣輕易的放過了他,心裡暗暗一樂,看來,有羽衣在,他什麼都不怕了。
甜蜜的同居生活
帶著一絲氣將羽衣重新小心地放回到床上,才收起了臉上的雷霆之怒,換上了笑臉低聲吼著:「你現在越來越不聽話了,知道嗎?怎麼回事,叫你不起床,你當我的話是風啊。」壓抑著那將要噴出來的怒火,辰星真的氣急了。
羽衣盯著近在眼前的那張帥氣的臉慘笑:「對不起,辰星,不知道我怎麼了?會這樣沒用。」身子異常的沉重讓羽衣再也不想多說一句話,卻又不想讓辰星蒙上這種不白之冤,自己喜歡眼前的這個男生,那是他,他不能代表他也喜歡自己,既然他們都不能把關係弄得那麼明確,為什麼還要讓自己愛著的人受半點委屈呢。
「少說話,躺下啦。」辰星雖說心裡奇怪,但嘴上卻並沒有說出來,思來想去,只怕毛病還是出在那兩個人身上,因為,雖說羽衣在他們四個人當中身體是最弱質的,但卻從未見過他這樣不濟到需要人扶的地步,而且就算這樣,從小到大,羽衣也沒有說過要躺到床上,躺床的唯一可能就是,羽衣想睡覺。
東方辰星安排好羽衣,直看著羽衣閉上眼睛才走出門去。
門外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都在,看到東方辰星出來,兩人一起走上來,關心地問:「羽衣他怎麼樣?還好嗎?」
東方辰星臉色一沉,盯著兩個作怪的朋友:「還有臉問?」
「辰星,怎麼回事嘛?」瑞珠 叫委屈。
「什麼事,告訴我,羽衣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對他說過,羽衣只是昏倒而已,沒什麼的嗎?怎麼又會變成這樣子呢?現在大了敢騙他了?
「問你啦。」西門景聿有北辰瑞珠在身邊當然就有恃無恐,要不是他身邊老是有著那個討厭的女生,你以為他沒事願意來這裡啊,有時間他還和他瑞珠溫存去呢。
「問我?」東方辰星指著自己的鼻子:「如果我知道,還問你們幹什麼?」到現在二個人還給他裝糊塗,看來不拿出點老大的威風是真的不行了。
「我們從小到大可是都聽你的,你不看著我們,我們怎麼會知道?再說,我們父母也都有把我們交給你呀,誰叫你比我們大一歲的嘛。」北辰瑞珠不理東方辰星的問,直接指出東方辰星的義務,滿臉的委屈:「現在羽衣這樣,你都有責任,知道他身子一向都不是很好,而且你昨天也有和他在一起,為什麼都不阻止他,還在一邊幫兇。」
想要不講理,你也得講得過才行啊,別人他說不好,可是跟他講理,那他東方辰星緋紅色進個手下敗將。
「我……」東方辰星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來,他一向就是不太會說話,因為也用不到他說話,只要吩咐下去的事情,總是會有人不打折地去做好。
「好啦,明天看樣子羽衣都不可能去學校了,你是留下看護羽衣,還是去上學?」北辰瑞珠不給東方辰星一點喘息的時間,老大就是老大,現在可是藉機糗老大二句,可是老大的威嚴可是不容挑戰的,等到他回過味來,就有他們好看的了,報以,還是趁著現在沒事趕緊溜是正經事。
「好啦,明天跟班導請假,我會在家裡看著羽衣的。」東方辰星板著臉下著命令。羽衣這個?,他還有心去上課那就怪了。平時也沒見他好好上過課不是嗎、
「那我們走啦?」北辰瑞珠無辜地看著東方辰星,轉過臉,便是一臉詭計得逞的樣子。
東方辰星也懶得和他們辯解,揮揮手:「走啦。」在這裡幫不上忙只能填亂,還是走了的好。
西門景聿和北辰瑞珠一笑,轉身就走。
「哎。」東方辰星突然想起來:「那個白癡去哪兒了?還沒走?」東方辰星突然想起家裡還有個他的女朋友呢,這個人現在很麻煩的。
北辰瑞珠聳肩搖頭,他也沒看著她駙知道她去哪裡了呢。
「告訴那個死三八,若是再讓我看到她,小心——」東方辰星說著揮起自己的拳頭,這二天可是真的讓她給纏苦了,千嬌百媚,他怎麼就不知道女生會那個樣子呢?
吐了一下舌頭,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相攜著走了。那個女生還真是可憐啊,這麼快就被老大踢出來。
東方辰星回到房間,看到羽衣正皺著眉不時地扭動著身體,一副很不舒服的樣子。
「怎麼了?不舒服嗎?」東方辰星坐在床邊,看著有些不安的羽衣。眉頭還在輕皺著,身體一定是不好受吧。
細心的呵護,另樣的感情
「沒……沒什麼……」羽衣的臉上帶著一絲羞澀,微睜著眼看看東方辰星。
「啊。」東方辰星看看羽衣,再看看自己的大床恍然大悟地轉身叫道:「管家!管家!」
無時不在的管家應聲而進:「少爺?」
「快點把我這裡的床墊換成最軟的那種,要快。」東方辰星大聲地說,他怎麼忘了呢,因為羽衣一向身體單薄,所以早就習慣睡軟到可以把人掉進去的床了,乍一睡到自己這樣的硬床,當然會不適應了,「沒事的,一會兒就好。」東方辰星也說不好,為什麼自己對羽衣的照顧從來都是這麼的細心,真的是因為他身體一直不太好的關係嗎?
「辰星。」羽衣看著東方辰星,不管辰星現在的情人是誰,最少在辰星心裡,他還是佔著一習之地的,他不是連自己睡不得硬床都記得嗎?羽衣看著辰星那關切的眼神,眼裡露出感激的神情:「我回去就好了,晚上——」那個遊戲程序還沒有編完啊,他還得再做完才行呢,今天住這裡,那他的--
「說什麼鬼話,你這樣子很好看是嗎?想早點做鬼呀。老實給我躺著,晚上的事由我來做,早就說你逞強好勝的,現在公司又用不到你,你非要拿過來自己做,你想做死啊。」東方辰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麼把這個傢伙從他的家裡硬拖出來的,昨天的那一夜,差點讓身體強壯的東方辰星都叫了饒,怎麼就那麼用心,家族的生意這時也用不上他去打理呀:「你現在只管養好自己就行,再多話我就給你吃安眠藥,讓你睡上三天。」東方辰星咬著牙,瞪著羽衣那還有著些白的臉。若不是看著他身體虛弱的樣子東方辰星現在的火氣真想揍他一頓。
看到東方辰星凶巴巴的樣子,羽衣笑笑很老實地表示服從,舒服地將自己重新置在溫暖的被子下面,他現在才不要惹那個暴龍呢,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他當然知道,什麼可以惹什麼時候不可以惹的,現在做乖乖小孩子是最好的決定。
不多會兒,管家帶著傭人把床墊拿了過來。還沒等羽衣坐起來,東方辰星的大手已經伸了過來,攔腰一抱,將羽衣輕輕抱起,放到一邊的逍遙椅上:「在我家,不休息到你好就別想再出這個門了,我明天會給你請假的。」口氣霸道,不由人置疑 說羽衣,就連瑞珠都要小心地聽從,何況是他了。他們四個裡的老小。
面對霸氣的東方辰星,三個人向來都是無條件服從的,這次羽衣也不例外。就看著東方辰星吩咐著把床弄到他睡得舒服才好。
弄巧成拙
「瑞珠 ,你給羽衣用了什麼?羽衣今天看來真的不太好啊,不會有什麼事吧?」西門景聿和北辰瑞珠一出來就問,羽衣雖說身體不太好,但也從未見過羽衣這樣過,若不是知道是瑞珠 做的手腳,只怕也會和辰星一樣的擔心。
「少來啦,我會把他怎麼樣,就是想讓辰星吃點苦頭。」瑞珠心情不太好地吼了一句,笨蛋,早就說他是笨蛋,到現在還不明白,他要做什麼呢?
「可真的有點擔心啊。」看到羽衣那樣,他說不擔心是假的,就算瑞珠已經選讀這他了,可是心裡還是亂擔心了一把。
「不會啦,三天之後,羽衣就會好的啦。這三天裡,辰星一定會好好待羽衣的,說不定,我們想的事真的可以成呢?」瑞珠雖然嘴上是這麼說,可是他心裡也知道,辰星可以好好照顧羽衣,可是,心裡未必就像他想的那樣,只怕自己這次真的做錯了,空給了羽衣一段溫馨的日子,若是辰星不明白,那受害的就是羽衣了。他在心裡又是後悔,又是期待。一時間 心裡也亂成了一團。
「瑞珠 ,我看這樣不太好,辰星雖說對我們凶一點,可是,辰星是最真心不過的人了。他還大著我們一歲,當老大也沒什麼,反正這十幾年也都習慣了。」西門景聿還以為北辰瑞珠不服氣東方辰星管呢,他根本就不知道,瑞珠現在氣的是什麼。。
「你怎麼會這麼看我,我只是替羽衣出氣而已。」瑞珠狠狠地甩了個白眼給景聿,傻一點好啊,什麼心都不用費的。哪像他啊,這麼傷腦筋。
「出氣?替羽衣?為什麼?辰星什麼時候欺負羽衣了,我怎麼會不知道呢?」西門景聿這個大帥哥此時卻是一臉的白癡相。
「景聿,我拜託你多看看羽衣好不好?」北辰瑞珠的眼睛盯著西門景聿:「你都不覺得嗎?羽衣看辰星的眼神不對嗎。而且,自從辰星和那個竺蘭君交往之後,羽衣好像更不願意說話了,人也比以前瘦了些,總是一個人呆呆的發愣。我看他的時候,就看到他的眼神很淡漠,心事重重的。聽說有時會一個人坐上一堂課。」北辰瑞珠的眼睛望著遠方,心也隨著羽衣的事飄遠。
羽衣,傻瓜一個,就知道自己弄傷自己,就不知道自己的感情要自己去急驟是不是?這樣的事,他自己不去做,難道讓別人幫忙嗎?海底讓那個女生鑽了空子,只是,他到底還不是心疼羽衣,伸了手。只要別傷到他就好。
「真的沒有注意過羽衣。」西門景聿道。他只知道,羽衣的身體不大好,可從來沒有過多的注意過羽衣心事,他本來也不是個心事很重的人,對瑞珠,他到是天天看在眼裡,心細如髮的,可是對於別人,他就沒這樣心細了。
「羽衣現在看起來好可憐。」北辰瑞珠說著,眼睛看向一邊的西門景聿:「怎麼幫幫他才好呢?」他一個人的力量還是有限的啊,景聿雖然說起來比較神經粗些,可到底他也是他們一起長大的啊,在他的心裡,羽衣的地位也是很高的啊,若說是幫助羽衣,他一定會投造成票的。
「瑞珠 ,說真的,我真的不想你再為這件事多費心了。辰星的脾氣你也知道,就算羽衣真的喜歡辰星的話,還是讓羽衣他自己慢慢地表達好了。我不想辰星對我們發飆,你知道,辰星現在正因為那個竺蘭君不爽呢,如果我們再往槍口上撞,那我們離死大概也不遠了。」
景聿擔心的一點也沒錯,辰星雖然是他們一起長大的朋友兼兄弟,可是,別的事可發幫忙,這種怎麼可能幫得上忙呢,還不是要自己的決定,他們再好,也不能好到連人家的老婆是誰都可以干涉的吧。
「你怎麼一點也不像我的朋友呢?」北辰瑞珠抱著雙臂,臉上帶著些不易察覺的怒氣,漂亮得近似嫵媚的臉上,更顯得有些妖艷。
其實,景聿的心事他又何嘗不知,只是,他一直不肯面對就是了,那樣的景聿,應該是最沒心事的了。
「別生氣嘛,我又沒說不幫,只不過心裡很擔心嘛。」看到心上人不爽的表情,西門景聿只好投降。就算他再不願意,可是,只要是瑞珠提出來的,他還是會點頭,盡自己一人之力相助。他一直認為,情人也好愛人也好同,只要是自己選定的,就要用心去做,用心去愛,沒有別的選擇。就算將來,他們都要娶女人放到身邊,但他知道,他絕對不會讓瑞珠委屈一點的。
「那就這樣吧。」北辰瑞珠大大方方地放下手臂,在西門景聿的臉上輕輕地印了一下:「我們走吧。」聲音甜的讓人發膩。
面對景聿的心思,瑞珠在心裡是萬分的感激,景聿對他,比他自己對自己還要細心呢,他怎麼會不知道,不領這個情呢?
甜香的唇
「怎麼樣?還好吃吧?」東方辰星難得有耐心地坐在床邊看著羽衣吃著他讓管家特意從宜香園要的海鮮粥,這是羽衣最愛吃的東西了。現在羽衣這麼瘦,還是讓他從吃點胖上來的好。不然,再暈了可是夠他受的。
「嗯!」羽衣滿足而又頗感溫馨地點頭,有辰星在身邊睦著,他吃什麼都是香的,更別說是自己愛吃的海鮮粥了。
「羽衣,你說,為什麼有時女人會真的那麼煩呢?」辰星現在還在想竺蘭君,今天看來很不好,他和羽衣根本就沒那種事,讓竺蘭君這麼一攪,真還有點讓人百口莫辯呢。
不過,說起他煩竺蘭君,到也不是真的從心裡煩,只是,他第一次接觸女生,總是覺得,女生處處都不如男生大方,什麼事都要斤斤計較的,讓人心裡自然而然地開始惱起來了。
「還為今天的事生氣嗎?」羽衣放下碗,看著辰星一臉的懊惱:「何必想的那麼多呢?有些事本來就沒必要解釋的。」
「如果人都像你這樣到好了。」看著淡淡的羽衣,辰星知道羽衣並為今天竺蘭君的表現而生他的氣,這才露出難得的笑臉,有時候就連東方辰星都覺得和羽衣在一起時,想發脾氣都很難的,羽衣總是讓人感覺到很舒服,會讓你煩燥的心情得到平復:「我也知道你不會氣,可是,讓你背這個名總是不好。」不管是誰,對羽衣來說,羽衣擔負的都是他所不該擔負的,換成別人,東方辰星在心裡或可不那麼在意,但是今天是羽衣,他在心裡有著對羽衣深深的歉意,只是東方辰星礙於自己老大的面子,不肯說出口就是了。
這樣溫柔的羽衣,讓辰星一時都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他好了,總是覺得,就算是捧在手裡,都怕嚇到他一樣,可是,自己若是不放手,羽衣一旦有一天離開自己的話,他會不會也是最不放心的呢?
難得看到辰星這樣低頭的樣子,羽衣的心裡暖暖的,那種溫暖又回到了身上。三個人對他都有著那種包容的寵愛,從小到大的羽衣,可以說是在大了的三個人的愛護下一直到大一的:「都是好朋友,這個還用著意的說嗎?」
看到你好,我就是好的,雖然睦到你和身邊的女孩子說話心裡會痛,可是,我卻不想讓人傷心難過。羽衣望著近在咫尺的辰星的俊臉心 暗道,這些話,他只能在心裡說,一點也不能說出口,說出來,帶給大家的只能是無措也無奈。
「那就好,不過,你今天也真的嚇了我一跳,怎麼了?以前你的身體可從沒這樣過,我還以為你是睡了,沒想到你是昏著,若不是瑞珠來了告訴我 ,我後悔都來不及呢。」辰星有點心有餘悸的樣子,當時他真的嚇壞了。
沒想到羽衣會暈到他家的沙發上,看來,自己對羽衣的注意還是差了,因為心裡有了竺蘭君的關係嗎?若是在以前,這種事情絕對是不會出現的。
「也許是這兩天做得太晚,沒有休息好,沒什麼,不過是感到沒力氣而已,明天我還是去上課吧。」羽衣不想在這裡住,這裡到處都是辰星的氣味,尤其還是住到辰星的床上。想著辰星因為自己的心細,在心裡也偷偷地想著這份遲到的甜蜜。一朵不經意的笑便出現羽衣的臉上,在唇角兒劃出一朵小巧的梨窩,連帶著有些蒼白的臉頰都透著一份誘人的魅力。
辰星看著羽衣,羽衣的美麗一直是學校公認的。連他也覺得羽衣的美麗有些詭異,詭異的讓他也想在他那張誘人的臉孔上親一下,想到親羽衣,他才記起,今天真的和羽衣有過那樣的接觸,雖然當時只是旨在救人,但羽衣的唇也真的好軟:「你真的好香。」辰星癡癡地盯著羽衣的唇看,眼神讓羽衣覺得好奇怪。
他沒見過這麼溫柔的辰星,從來都是辰星大吵大鬧的,對他們,沒有溫和說話的時候,尤其是對瑞珠和景聿。
「嗯!」羽衣詫異地看了看辰星,眨著他那雙無辜的大眼睛:「什麼?好香?」
「啊!」聽到羽衣的問話,辰星猛地醒了過來, 有些尷尬地笑笑,暗罵自己太色,怎麼會連朋友都想到那種事情上了呢,「沒什麼。」站起身躲過羽衣的眼神:「吃過這碗先別吃了,再躺一躺。我先出去,然後再來看你。」辰星說完逃似的出了自己的臥室。
不能再呆下去了,看著羽衣的眼神,有一種讓他想沉淪下去的衝動。
溫柔的愛
在東方辰星家休息了一夜,羽衣看上去好多了,第二天同辰星一起吃了早餐後,就由司機開車送了過來。
「啊,羽衣,你都好了?」北辰瑞珠有些誇張地拉著羽衣的手上下打量著,好像有幾年都沒見面了似的,看得一邊的東方辰星臉上不禁帶著一絲懷疑。而羽衣只是微笑著站在那裡,一絲都沒有惱的意思。
只是羽衣沒惱,瑞珠到有些生氣,什麼啊,他本來還想著能讓羽衣在辰星家住上三天呢,怎麼才一天就出來了,那他的心思不是全都白費了嗎?真是的,這個辰星,真是個大笨蛋。瑞珠在心裡狠狠地罵著東方辰星。
到是一旁的西門景聿看著好像挺好的羽衣道:「瑞珠 ,就算羽衣有些不適,你也沒必要這麼看人吧,若不是羽衣從小和我們在一起的話,早讓你的色眼看毛了。」西門景聿說著,趨向兩個人,同時看著立在羽衣身後的東方辰星,一臉的平靜,沒什麼不妥啊。
北辰瑞珠放開羽衣的手,回瞪了一眼西門景聿:「雞婆,我關心羽衣啊,昨天差一點嚇到我,今天羽衣還來上課,你想我會不緊張才怪呢。」這個白癡,還虧他昨天告訴他了呢,今天一下子就忘了。一點也不知道幫他,等到時候再找他算帳好了。
「好啦,你們兩個,從今天起,不要再讓羽衣一個人走出我們的視線,他的身體還沒全好。」辰星看著羽衣,要不是昨天覺得對不起他,今天說什麼都不會放任他來上學的:「回去班級告訴你,沒事就別出來,在教室裡歇著,我會過去看你的。」東方辰星說著,帶頭向教學樓走去,三個人相視一笑,也跟在東方辰星的後面向教學樓方向走去。
悄悄地,瑞珠 挨近羽衣:「真的好了嗎?你昨天的樣子好嚇人啊。」不是關心,只是想知道,他昨天和辰星都做了些什麼,臉上曖昧的笑容讓羽衣有些意外。
「沒事了,身體已經恢復,害你們擔心。」羽衣輕巧地笑著。他不想朋友為自己擔心,因為他現在的感覺真的不是太好。可是,他不想一個人在辰星家裡呆著,要一天看不到辰星,他真的不想。所以,不管現在身體有多麼的不好,他還是強拗著東方辰星來到了學校,最少這樣,他可見到辰星即使是見不到隊星也可以感覺到辰星就在自己身邊啊。
「辰星昨天對你不錯吧,看他的樣子還是滿關心你的。」西門景聿看看早已經進到樓裡的東方辰星的背影笑著道:「辰星沒再發飆吧?」辰星若是發起飆來還是很可怕的。
羽衣笑了:「你怎麼那麼看辰星,若不惹他,也很難看他生氣的。」羽衣說著,想著辰星昨天對自己的大吼,雖然是大聲地吼,可是,都是對自己愛意流露,不禁笑了,辰星不過就是用那種方式來表達他對別人的愛而已:「辰星他沒發你們的脾氣吧?」既然可以對自己那麼吼,那麼這兩個朋友應該也逃不過去吧,只是,不知道瑞珠他們理解不理解辰星。
「還說,就是辰星太霸道,害我們真的很擔心你。」西門景聿笑了,這麼多年,他們哪一個不瞭解辰星呢,那個該死的傢伙,從來都不會說軟話,就算對一個人好,也是用那種最討厭的方式說話表達:「不過,你今天能來,說明辰星他還是對你不一樣的,不然,以辰星那個脾氣,只怕你今天也未必能來上學的吧,還不是給辰星關在家裡!」景聿笑得有些意味深長。
可不是嘛,若不是辰星覺得對不起自己再加上自己的軟功夫,今天想上學來,還真的很難。羽衣看著這個學校,能來上課真是好事啊。
圈養計劃
「看你,羽衣。有同學過來囉!」突然,北辰瑞珠故意退後一步。
「哦!」羽衣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只見一個小女生跑過來,臉上帶著微微的紅暈:「你好,羽衣。三天沒見到你了,我們都很擔心你。今天看到你能來上課,大家真的很高興,她們讓我來……」女生的聲音越說越低,臉上的紅暈卻越來越深。
「羽衣,快回去教室吧,你們班的同學,大概都在等你。不然,一會兒可要上課了。」北辰瑞珠笑著和西門景聿走開。
「那,我們走吧。」羽衣笑著看著眼前這個羞澀的女生,雖然不肯接受女生的愛情,但依舊擋不住女生對他的喜歡,羽衣也從來沒讓女生在自己面前丟過臉,所以,羽衣這樣有禮而又溫婉地拒絕讓大多數女生都真心地關心著羽衣。
「你怎麼了?生病了嗎?」
「你的臉色不大好哎!」
「不過,你的氣色不錯啊。」
「……」
「……」
一進教室門,羽衣就讓同學們圍了起來,七嘴八舌地不住地問羽衣這兩天為什麼不來上課。
羽衣感慨著同學們對他的關心,一邊應對著大家一邊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臉上掛著溫馨的笑容,靜靜地享受著大家對他的關愛。
直到上課,羽衣的周圍才漸漸地安靜下來。
一節課下來,羽衣感到有些累,趴在桌上靜靜地休息。還好,同學都很關照他,沒人過來打擾,讓羽衣真的還好好地休息了一下。上課的時候,羽衣才感到身邊的氣氛有些詭異,不時的抽氣聲和令人驚艷的輕歎聲讓羽衣不得不回頭去看。
左面,西門景聿正笑著望著他,一臉的你有事別問我的表情。羽衣眉頭微皺,將頭轉向右邊,北辰瑞珠卻好態度地向全班向他望過來的同學大甩著媚眼,真可謂的是媚眼如絲。
「你們——」羽衣苦笑一下,知道問也是問不出的,這一定又是那個東方辰星的傑作了。
想想昨天一天的關心,羽衣的心裡還是甜的發膩。多久沒有那種感覺了,從他懂事的時候起,這顆心彷彿就已經到了那裡,留在了那裡,再也不曾往別的地方移動一下。
感受著東方辰星帶來的那種霸道的關心羽衣連上課的心情都跟著好轉起來,身上的那種疲倦竟然如空氣蒸發一樣。
「沒和你說就把景聿和瑞珠 調到你班,不會生氣吧?」下課的時候,東方辰星和三個人對上,盯著羽衣些微有些紅潤的臉問:「我是怕你再出什麼事,到時我還不知道呢,有他們兩個在你身邊,最少可以使我在第一時間看到和聽到你的消息。」
東方辰星看著羽衣的臉色紅潤,心裡放下了不少,可這不告訴羽衣一聲就把二個傢伙調到和他一班,羽衣會不會想著是他想看住他的意思呢?
「我沒事了。」羽衣有些臉紅地輕聲道:「難怪班上的同學都說自己真的幸運。」羽衣看了一眼一邊抿嘴偷笑的北辰瑞珠道:「有你們兩個帥哥在,只怕咱班的門離擠破也不遠了。」
「你別左右而言他了,身體感覺怎麼樣?都說了讓你今天在家裡休息的,為什麼一定要來上課不可呢,好像你近來不聽話的次越來越多了不是嗎?」看到溫言而笑的羽衣,東方辰星的臉色有些凝重:「我可不想再經歷一次你暈倒的事,羽衣,我可警告你,若是再讓我看到你暈倒的話,就沒昨天那麼便宜。」
昨天可是真的讓他後怕,羽衣若是有個好歹,他是吃不了,兜著走。
「我又不是女孩子,做什麼動不動就暈倒的舉動啊。」羽衣輕辯,雖然被辰星關心是件很開心的事,但是太過關心了就有些麻煩。
「那樣最好,否則我會給你辦休學的。」東方辰星說的一點也不客氣,預防針不防先打著,到他真的再來一次,他鐵定不管他哭鬧,一定要休學才行。
「辰星!」羽衣不知道這時該怎麼和東方辰星講道理才好,他已經是大人了。
「還有你們兩個,有時間多照看一下羽衣。」東方辰星不理羽衣的抗議,直接無視羽衣的存在,轉頭向著二個很沒良心的傢伙吩咐著。
「辰星呢?」北辰瑞珠不怕死地問,當他們是小弟也好,那他大哥呢?是不是又要去忙著光MM呢。
「還問,知道大姐早上來電話嗎?」東方辰星沒好臉色地吼了一句。
「噢?是處理竺蘭君的事嗎?」北辰瑞珠好笑地問,大姐能打來電話是很正常的事,骨碌碌 是不打電話,才是不正常的,「那我可得把保護羽衣的重擔挑好。」
「你就那麼希望竺蘭君離開我嗎?」東方辰星怎麼看怎麼覺得北辰瑞珠的笑不懷好意似的。雖然最近覺得那個竺蘭君有些膩人,可是,總得來說,竺蘭君還是要比其他的女生要好一些的,畢竟那也是他第一個初戀情人啊。怎麼可能說丟就丟呢?發脾氣是發脾氣,女友嘛,還是暫時不能丟的。
「這話可不是我說的,是你昨天大張旗鼓地說要離開那丫頭的,關我們什麼事啊?」北辰瑞珠撇了一眼羽衣:「何況,你昨天讓竺蘭君那樣誤會後,她還會原諒你嗎?」火上澆油就是瑞珠這個樣子。
「我辰星做事還會求得別人原諒?你有沒有搞錯啊?」果然,老大的怒火最容易點燃,一下子就激了起來。
「那就是說,你不想得到她的原諒了?」瑞珠又把斷章取義發揮到淋漓盡致東方辰星有苦說不出來。
「我又沒錯,為什麼要得到她的原諒,我從來沒有給女人道歉的習慣。」東方辰星強硬是挺了脖子,讓他在女人面前道歉,她燒的吧。
「好像都沒有給人道歉的習慣才對吧。」瞭解地笑笑,瑞珠的臉上賊賊的,讓一邊密切注意他的景聿心裡一陣發毛,要是讓老大知道瑞珠整他,一定不會有好日子過。
「知道就好。」東方辰星不瑞珠,回頭看看羽衣:「今天記得和瑞珠 他們一起,別一個人亂走,知道嗎?」還是和羽衣說話好,總不會嗆著他說,這二個傢伙,哪天抽點時間,再好好活動一下就好了,東方辰星很腹黑地想。
「嗯。」羽衣點著頭,低頭表示答應。對辰星的話,他一直都是遵守的,從來都沒有打過折扣,這讓一起的瑞珠也好景聿也好,總是在心裡有些不自在。羽衣要是強勢點就好了,也不會被辰星吃得死死的了。
不過,誰讓他先愛上了呢?先愛的那個注定是要吃虧的了。瑞珠一邊低低的歎了口氣。
糾纏到死絲方盡
正如東方辰星所說的,東方辰星向來沒有向人道歉的習慣,就連他一手追到了竺蘭君也不例外,東方辰星沒有在第二天去找她,雖然在心裡對她有著些感到歉意,但若是讓東方辰星對一個女生道歉,那得等啊。
竺蘭君沒有等到東方辰星的道歉,她也並沒有覺得意外,好像這種事情已經在她的意料之中一樣,那樣的男生如果可以和她道歉的話,她就不會和他在一起了,那樣的氣勢,不是每一個男生都擁有的。
看著東方辰星依舊上劍道社去,看著東方辰星仍舊和那些他認為值得可以在一起的同學玩在一處,竺蘭君並沒有覺得東方辰星錯在哪裡。
昨天在東方辰星的家裡,她已經很明白了,一切,不知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在她女性的心裡,看著羽衣就覺得他是夾在她和東方辰星間的障礙,絕對是一個不好除去的障礙。
不管是東方辰星看他時的眼神,有多出自己多少倍的關心,也看到了羽衣在看到東方辰星時那種只有看到自己心愛的人時才有的神情。雖然他南宮羽衣自認為隱藏的很好,可對於竺蘭君來說,她還是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一切,可以說東方辰星對她不時發出的那無名之火。這些都是拜他南宮羽衣所賜,不然的話,不會這樣的。
看來,她閒時有必要該找南宮羽衣談談了。也許這是個好主意,但她也不想跟南宮羽衣談過之後換來東方辰星對她的徹底決裂。
對於怎麼和南宮羽衣談而不至於讓東方辰星動氣,竺蘭君想了很長時間,從昨天從東方辰星家出來時,她就開始想對策了。這一次,她不能再像以前那麼衝動了,衝動是會壞大事的,何況,她對東方辰星必得的心不能再讓東方辰星對她有別的不好的印象了。
羽衣很聽話地留在了教室,一來是身體真的好像沒有好起來,除了力氣還沒有全恢復外,真的覺得好累。而且他也不喜歡到外面和其他同學一樣的玩兒,他安靜地坐著就好。
西門景聿和北辰瑞珠都出去找自己的夥伴去了,是羽衣讓他們去的,愛玩愛笑的兩個人,他不想因為自己鎖在教室裡陪他一起。
同學們都出去了,知道羽衣身體不好,需要休息到也沒有人來打攪他休息。
竺蘭君來的時候,正好是羽衣一個人在那裡趴著。
感覺到有人走到自己身邊,羽衣睜開了眼睛,困惑地看著眼前的竺蘭君。
「你還好嗎?」竺蘭君輕聲地問:「我還以為你今天來不了學校呢。」竺蘭君說這話時還帶著笑,一點也沒有什麼意外的變化。
昨天弄得那麼大的動靜,馬她原來的打算都破壞了,想來今天不會再到學校了呢?沒想到,他還是來了,看來,昨天的事,有些太巧合了吧?南宮羽衣,你是真的心眼兒太多,還是,真的故意要不讓我和辰星在一起呢?耍了半天的心思,不過就是把辰星留在你的身邊,那麼,我們是不是接下來要好好地斗一下了呢?
「不好,找我有事嗎?」羽衣很明白竺蘭君找他是什麼意思,只是不想說破而已。
她臉的笑卻美麗,可是看在南宮羽衣的眼裡,卻有著讓人寒氣逼人的感覺。昨天的事,他後來多少好像也明白了一些,那樣的眼神,除了嫉恨之外,他想不出還有什麼別的理由。
「昨天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竺蘭君想著措詞,小不忍則亂大謀,現在還不能讓南宮刀她防她,首先她還是要把辰星弄到手之後,才是她反擊的時候,「我只是和星有點小誤會,原想著讓大姐來調解一下也就沒了,誰知道羽衣會生病呢,是我多事了。」低下頭,垂下眼瞼,到像是真心來賠罪似的。
羽衣沒有說話,他知道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這樣的女子,在漂亮的外表下,一定會有一顆副代表的心,他也許會認為她是單純的,但絕對不會認為她是善良的。
「千不該萬不該的,讓大姐誤會你和東方辰星,我是來找你道歉的,希望你不要怪我和辰星好嗎?」竺蘭君一臉祈求的神情。
南宮羽衣的臉色有些白,他感到自己的心在亂跳,快要支持不住了吧:「我知道,那只是誤會而已,你不要往心裡去就是了。」
果然,他還是小瞧了她,這樣的話對他來說,應該是不小的打擊吧,就算是夢,她也不會讓他做一下的,所以,竺蘭君,你果然配和落筆辰星一起。
「真對不起。」竺蘭君看到了羽衣那眼裡隱藏很好的傷痕,微微一笑。
看來,自己想的都是對的,爺果然對辰星是那樣的心思,自己路上的一棵大的石頭。
「我和辰星只是朋友,不要因為昨天的事讓你和辰星的感情出現什麼裂痕才好。」既然不可以,就讓自己死心吧。
她也許是對的,就算她的心不是善良的,但她絕對不會對辰星不好的,她對他這樣不留情,也只是因為,她把自己當成了她的敵人,連她都知道自己的心思,而作為辰星,卻一點也不知道,也許,不知道會更好,這樣,辰星就不會因為這件事而苦惱了。
「那就謝謝你了,像羽衣這樣的人,我們學院的女生都不知道該有多少想成為羽衣的朋友呢。」看到南宮羽衣輕易就退了回去,竺蘭君一時心情大好,沒想自己這麼快就達到了目的,剩下來的,就是讓辰星再次接受自己和他的關係了,道歉,他不來,她可以去,為成大事,可以不拘小節的。
「如果沒有別的事,我要休息了。」羽衣淡淡地說,既然已經讓他受傷,何必還要在傷口上再撒一把鹽呢。他都已經後退了,難道還要讓他退無可退的時候反擊嗎?相信好悄是那樣的傻瓜。
「那我就告辭了,不打擾你休息了,再見,有機會我和辰星會約你們再度出去玩的,只是希望你不要再暈倒才好。」竺蘭君笑著離去。
逼人太緊,就要防著狗急跳牆,所以,見好就收是她的做事原則。
羽衣只感到身體裡的力氣像被突然間被抽空了一樣,無力地趴在桌上。腦子裡裝的全是竺蘭君方才說的一番話,原本想著自己和辰星的感情從此該有屬於自己的幸福了,卻沒有想到,那個女孩對於辰星的感情卻是那麼的在意和執著。
「你不舒服嗎?」正當羽衣感到不好的時候,身邊又傳來了一個女生的問話。
「走開。」羽衣無力地抬起頭來看向身邊。現在的他只想息好好的一個人呆一會兒,好沒力啊,頭越來越暈了,不敢睜眼。
「應該不舒服吧?」女孩又問道:「要不要我去通知你的朋友?」
「不要。」羽衣搖頭,他現在最不想見的就是他的朋友們,他不想再受到那種他已經得不來的感情了。
頭一搖,更見暈眩,羽衣暗道不好,試著睜開眼睛,卻看到天旋地轉的,馬上又把眼睛閉上了。
「那你想怎麼樣?需要我幫忙嗎?」女孩小心地問著,走近羽衣的身邊。
她看得出來,南宮今天的狀態很不好,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裡有一點點的痛。
「謝謝你,雪青絲。」羽衣感激地笑了一下,很勉強地點點頭,那個小女生,總是在一邊暗暗地看著他,他一直都知道,可是,他也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回應她的感情,所以,他要把傷害孤到最低,不去和她說話,接觸。
「你知道我的名字?」女孩有點感到驚奇,能讓羽衣叫出名字的女生也許不多吧。最少她就沒見過羽衣和哪個女生說過話。
「知道,班上每一個女孩我都知道她們的名字。」羽衣微笑著,慢慢地睜開眼睛,女孩兒溫柔的聲音讓他的心漸漸平靜下來,再睜開的眼睛,雖然還是眼前一片暈旋的樣子,可是盯在桌子上,還是沒那麼嚴重。
「因為她們都想做羽衣的朋友是吧?所以羽衣不肯讓別人傷心才記住了那麼多的名字吧?」雪青絲善解人意地道。南宮真的讓人感到從心到外的憐惜,就算他是男生,就算長得不女生像,就算他很高,可是,看到他那雙哀傷淡淡的眼眸,就是在心裡這樣想的。
「只做朋友啊!」羽衣笑道:「朋友越多不是越好嗎?我也想有朋友啊。」如果他也有朋友的話,如果他不會對選擇朋友這樣挑剔的話,他現不會這樣孤單的一個人在這邊獨自守著屬於自己的悲傷了吧。
「我可以做羽衣的朋友嗎?」雪青絲有些激動,她現在好想把這個想要哭的人,感覺他好像很傷心的人抱在懷裡好好地安撫一下,那眸底深深淺淺的悲傷都快要把她的揉碎了。
「當然可以。」淡淡的,就像一抹輕煙的微笑掛在羽衣的嘴角。
他現在好想,好想自己身邊有個可讓自己依靠的朋友,誰都可以,他好想。心脆弱的好像要碎了一般的難受,痛。
「那麼,請羽衣讓我扶著去保健室吧。」雪青絲彎下身子,看他的樣子,真不好受,眼睛一睜一閉的,好像很不安的樣子。
「……」羽衣轉頭,他不想去,去了之後,讓他們知道,自己明天也許就真的不能來學校了。不能來學校,就意味著,他看不到辰星了。雖然現在他還是看不到他,。可是,最少他現在和他在一個學校裡,他可以感受到他的氣息。
「去吧,我會保密的。」雪青絲試探著,他怕什麼?眼裡的神情讓她多少猜到了一些:「只是去讓醫生看一下,我好放心。」雪青絲繼續勸著,他去吧,不然,她真的就要出去叫那二個帥氣的傢伙了,不過,看他的樣子,好像並不希望那二個人知道一樣。
「雪青絲,我不想他們知道。」南宮羽衣也知道,自己再這樣硬撐下去,也許,他就真的要被辰星逼著在家裡躺著,不可能再來學校了,說不定,那傢伙一怒,會把他不聽話的事上報到父親伯伯那裡,那他就連一絲回天之力也沒有了。
「我知道啊,就是不想讓他們知道,所以,羽衣就更該去看看醫生了。」雪青絲再接再厲地勸著,那眼裡的心疼,一覽無疑。
無奈之下的羽衣看看溫柔著卻很堅持的雪青絲:「我要你的保證。」
這個女孩子的保證,他應該信的。那眼真誠,讓他無法不相信。
「相信我,我會保證不讓除了我之外的其他和你有關的人知道的。」雪青絲知道他在擔心什麼,雖然在心裡她知道,像他這樣的人,真的不該有那樣的感情可是,她也知道,人的感情一旦定了位,就不是很容易可以改得了的,就像她一樣,雖然明知道和他是無緣的,可是,就是喜歡看到他。
哪怕,只看到他一眼也好,聽他說一句話也好,遠遠的,哪怕只是遠遠的一眼也好,都比讓她看不到他要好許多。
「好。」再也無法改變小女生的心,而自己也是真的覺得,不太好,是真的不太好。羽衣只好答應。不是雪青絲真的有那麼大的說服力,而羽衣真的擔心他再堅持下去的話,自己真的在學校裡暈倒的話,那等著他的就是永不見天日的「軟禁」,現在他們三個,雖然都已經十九歲了,可是十幾年來,聽從辰星已經習慣了,到現在那個習慣也沒改得了。
習慣還是很可怕的。
一方面是對他這個照顧了他們多年的大哥的一種尊重,另一個也是,辰星的脾氣說起來,還真的讓他們三個有點怕怕的心裡。
扶起羽衣,雪青絲感到從羽衣身上發出來的那種細微的顫動。
她怔了一下,看看羽衣,羽衣到沒什麼反應,只是她看到,羽衣的額角分明有細汗滲出。
不知道一向都是有體育王子之稱的羽衣,為什麼會出現這樣不常見的狀況。
該不會?雪青絲開始忍不住自己亂想。
「不會的。」雪青絲還是沒想到自己會說出聲來。
她都為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想而感到有些詫異,不會的,這樣純情的羽衣怎麼會有那種事情發生呢?羽衣在他的眼裡,就是一個天使化身,純潔。
「什麼?不會。」羽衣聽到身邊的雪青絲,口氣中帶著的那絲疑惑。
「沒有,沒有什麼。」雪青絲讓羽衣問得有些心慌。從來都不習慣說謊的雪青絲,面對羽衣的一句問話,聲音裡難免不帶著緊張。
極力地躲開羽衣探尋過來的目光,雪青絲沒話找話說。
「羽衣這幾天沒到學校來,同學都想問問你,你是不是真的病了,大家都好擔心你呢。」找到可以說的話頭,雪青絲自然起來。
「沒事,只是忙著整理一下遊戲的程序,關健的時候,所以才會沒來學校,讓大家擔心真的有些過意不去,不過,代我謝謝大家的好意吧。」羽衣淡淡地一笑,勉強讓自己現在還不至於倒下去。
感到走了這幾步路,腳下已經越來越沒有穩定的支點了。不知道會不會在下一刻就倒下去。身邊的女孩子成了他自然的依靠。
雪青絲也很意外地感到自己受的力越來越大了,她自己雖然是個很健康的女孩,但像羽衣這樣一個身高在180還要高些的男孩,她若是想背的話,也無論如何都背不動的。
還好,總算在羽衣還沒有注意到,她們已經到了保健室了。
長長地暗自鬆了口氣,雪青絲把羽衣將給了保健老師。
坐在一邊靜靜地看著羽衣躺到床上,她看到,剛一挨到床的羽衣就已經閉上了眼睛,身體隨之一沉,彷彿已經放鬆了一切。
「老師?」雪青絲看看羽衣,又看看正在準備為羽衣檢查的老師:「他……」
老師看著羽衣,從他進到這學校的一天起,他就知道了這個叫羽衣的男生。
現在,他就在他的面前,真的看到他時,他就知道了那些女生為什麼會對他那麼瘋狂卻又在他面前始終保持著一種淑女的風範。
拿出聽診器,他小心地為羽衣聽診。
「他……」聽了一會兒,正凱轉過頭來看向那個送羽衣來的女生:「什麼時候發現他出現這樣情形的?」以他的家世,他認為,這樣低級的錯誤,像羽衣現在身體這樣的情形,家裡的保健醫生是不會不知道的,如果真的就這樣放任他來學校的話,那麼,他們的飯碗大概也就不能保證了吧。
「今天,羽衣一來就是這樣,發現他好疲倦,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保健老師那深沉的眸子,雪青絲如實相告。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夠通知一下他的親人,或者說……」正凱斟酌著要如何說出來而不讓這個女生有什麼失措的表現 。
他這樣來學校,以他對他們四個的瞭解,四個人中肯定有知道的,不然的話,四大家族早就翻天了,還會容他像這樣躺到他的保健室來?那學校還要不要換一下校長什麼的?那些贊助基金?是不是也要同時的撤回?
「老師,羽衣他不想別人知道他的身體不好,尤其是東方辰星同學。」雪青絲才不想羽衣醒了之後說她是個沒信義可講的人呢。
好不容易,他肯和她說話,她不想做個不守信的人啊。
「那你現在怎麼辦?讓他在這裡嗎?一會兒可是要上課的啦。」正凱看著羽衣那張熟睡的俊臉,再看看一臉期待的雪青絲:「你要我怎麼辦?」
「那個……」雪青絲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把眼睛望向正凱:「老師……」把這個棘手的問題拋給老師是最好的打算。
「不要這樣看著我,我只是個保健老師而已,你想什麼我知道,可是,我不能這樣做啊,而且這樣做了你們還是會穿幫的。」正凱道,他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學校保健老師而已,不管他從什麼醫大畢業,他沒人,注定他只能呆在這種地方。
「可是,如果就這樣帶羽衣回去的話,我怕他真的不能堅持到放學啊。」這樣子的羽衣,她是一點也不敢保證他可以到放學還能站起來。
「唯一的辦法就是,告訴他另外的二個朋友,我知道這樣做應該是最好的辦法了。」正凱知道,他雖然是個校醫,可是,若是他們這樣的公子哥病了的話(雖然不大可能)但他還是沒有權力為他們用任何一種藥物,更別說是針劑了。如果他不管不顧地用了,不管他是出於好心還是惡意,對他來說都不會什麼好處的。
「好吧,我想,還是告訴給他的朋友好了,我這就去叫他們過來。」雪青絲說著,走出了保健室。
北辰的詭計
找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其實很容易,他們都是那樣引人注目的人物。雪青絲沒費什麼時間就找到了二個人。
只到雪青絲說羽衣現在正在保健室,北辰瑞珠第一個反應就是馬上到那裡去。
他到不是擔心羽衣的病情,而是怕保健室的那個老師真的把羽衣當成病人來對待,那羽衣就會受罪了。
快步跑到保健室,看到羽衣安靜地躺在床上,北辰瑞珠先看了看羽衣。羽衣的樣子就像是在熟睡的嬰兒一樣。
「你不用擔心,我沒有給他用過任何藥物。」齊正凱看著擔心地皺著眉頭的北辰瑞珠,淡淡地道出瑞珠的擔心。
「謝謝你,齊老師。」北辰瑞珠同樣淡淡地回答,還算他識相,不然的話,他就會讓他好看的。
「你……知道我?」齊齊正凱感到有些奇怪,他在這裡雖然是個校醫,可是,真的來這裡看病的同學少之又少,能讓同學們知道他是校醫的還真是不多見呢。
而就他一個醫校的高材生來說,只是來到這麼個學校當一名校醫還真是把他給埋沒了。
可是,這又能怪誰呢,誰讓他即沒有有權勢的爹,又沒錢,能上這個貴族高校裡也是他比其它同學好過許多了。
「齊齊正凱。」北辰瑞珠淡淡地一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該是二年前意林醫校的第一名才對吧。」想讓他不知道事,還很少,除非他不想知道。
「哼!」想到自己這個第一名,到頭來只是在這裡沒事翻翻他的書,他的技術再不用的話,差不多就該廢了吧。苦澀的一笑掛在齊正凱的嘴邊。
「真的很感謝你,齊正凱。」北辰瑞珠知道他這麼個人,誰讓他家裡有那麼幾個醫藥的工廠嘛,想不知道這些事都很難啊。
「有什麼好謝的,像你們這樣身世出身的孩子,誰能讓你們生病呢?」齊正凱雖有些詫異北辰瑞珠直接叫他名字,而不是叫他老師,但只當他這樣叫他就是一個貴公子的脾氣而已,並沒有想別的。
「不錯啊,想到了。」北辰瑞珠有些感興起地看了一眼這個看上去才二十四五歲的年輕老師:「我想,羽衣他現在還需要你的幫忙。」
「我知道,不會告訴東方辰星同學的,放心。」齊正凱知道他們四個在學校裡的大名,也知道那個看上去高傲的就像王子的東方辰星,
身為保健老師的齊正凱才沒有那種閒心情去做那些令人討厭的事情呢。
「我想你也該知道,羽衣他的病不是你可以看的。」北辰瑞珠淡淡地盯了一眼齊正凱,又把目光轉回到正睡著沉酣的羽衣。
「不光是羽衣同學,就是這裡的大多數同學的病都不該是我這個校醫可以看的。」齊正凱的聲音裡透著無奈和苦澀。
「我想,你很喜歡醫者的這個行業吧?」北辰瑞珠有些戲謔地看著齊正凱道,他所知道的,就是眼前的這個人很識實物,是個可以讓人收為已用的人。
有點不明白為什麼北辰瑞珠會突然把話題轉了開去,齊正凱不由得抬頭看向北辰瑞珠。
北辰瑞珠是個不能否認的美男生,與羽衣這種纖柔的美有著不同的美處,他的美都表現出來,有些亮得耀眼。讓人有點不敢迫近的感覺。
而羽衣呢?
下意識地看向那個還躺在他病床上的羽衣,他的美都含遍了全身,甚至包括他的每一舉手投足都是,你都可以找到可以吸引你眼球的地方。就連現在他睡著,你都會願意小心地守在他的身邊,不忍吵到他的睡眠。就算此時有什麼事情,你都會想到,你要出去為他擋下來。
羽衣的美就是,一種讓所有看到他的人產生一種自覺自動保護他的慾望的美。
「羽衣就交給你了,至於辰星那邊你要怎麼說,我會把羽衣的病歷交給你過目的,你不用為難。」北辰瑞珠微微一笑,回頭看了一眼一邊已經聽到發呆的雪青絲。
「我想,你也答應過羽衣什麼吧?」眼前的這個女生他知道,不過能夠讓羽衣認可的女生,他到有些好奇。
看到突然把話題轉向她,雪青絲還是有點不知所措:「那個……我答應過羽衣,不會告訴你們的。」像個做錯了事的小孩子,雪青絲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對醒來的羽衣說起這件事情來。
「沒有你的事了,如果可以的話,拜託你繼續照顧羽衣好嗎?」北辰瑞珠看看這個有些緊張的小女生:「我想羽衣他應該信任你的。」
「我……我會的。」想不到自己還可以受到他們的信任,雪青絲真的好高興啊。
「那好吧,我們走了,羽衣就交給你了。」望一眼雪青絲,再回頭看一眼那個校醫齊正凱:「齊正凱,羽衣就拜託了!」
看到北辰瑞珠那溫柔的一笑,齊正凱竟然連想都沒想地點了點頭。
景聿拉過北辰瑞珠:「不讓辰星知道,辰星那傢伙會不會放過我們呢?」他剛才一聽到羽衣在保健室的時候就嚇了好大一跳啊,雖然知道羽衣他不會有什麼事的,可是,那天的羽衣真的好嚇人啊。
而且,看瑞珠好像很有把握的樣子,他本來也不該懷疑瑞珠的。可現在好像又不大對勁啊。
「沒問題啦,放心好了,沒什麼事是我北辰瑞珠做不到的,若不把羽衣的心願達成,那我北辰瑞珠豈不是白活了嗎?」北辰瑞珠以一種開玩笑的口氣說著,但最知北辰瑞珠的西門景聿卻聽得出來,在羽衣的身上,瑞珠他真的下了狠心。
在他那勢在必得的口氣下,瑞珠可能還有另一種心思吧,那個竺蘭君,他不會就這樣讓她傷了羽衣之後還會全身而退的吧?西門景聿有些怪瑞珠太陰險了,這個傢伙,又要開始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了。
「瑞珠,如果你想做的,我會無條件支持你的,我永遠站到你這邊。」他遠沒瑞珠那麼有智力,不會用這些小手段,但並不等於他是個白癡,一個未來家族事業的接班人會是幹假的嗎?
「謝謝你,景聿,我知道你會支持我的,不然的話,我也沒那麼大的膽子來對付辰星。」握住西門景聿的手:「羽衣他有點太可憐了。」
羽衣太可憐了,可憐的不是別的,而是可憐他把自己的感情投入時,竟然就沒想過,他的投出是不是可以得到那個伯回報,而那不自知的人,卻在他投入感情之間,給了一個大得令人吃驚的回報,找個女生在身邊,美其名曰:自己要享受一下有女友的樂趣,這對別人還好說,可以是對南宮羽衣來講,東方辰星的這種行為,無疑是對羽衣一種致命的傷害。
既然他不能對東方辰星怎麼樣,那讓那女生離開東方辰星,相信,他還可以做的到的吧。
「是啊,總是在想別人,卻不曾想過自己的感受。」西門景聿也有同感,這個羽衣,真的叫人心痛到死都不能放過的人啊,傻得讓人心疼。
「看來,我們得用那些可以利用一下的人了。」北辰瑞珠說這話時,臉上的笑容已經變了,一種從未有過的狠利讓西門景聿看著都吃驚。
「怎麼了,瑞珠 ?」 好不習慣突然改變的瑞珠,西門景聿反手握住北辰瑞珠的手。卻發現,瑞珠的手在輕輕地顫抖著,看來,瑞珠是真的氣得夠嗆。
「別擔心我,我在想辰星和竺蘭君的事。」感受到來自西門的擔心,北辰瑞珠微笑著安慰著他,安慰只是安慰,卻並沒打算就此罷手,傷到他想護著的人,總是不能讓他心靜就此什麼都不做的。
「竺蘭君?」西門景聿聽到瑞珠提起竺蘭君來,才想到自己今天看到的一件事來:「我看到那個女生了。」
「她去找辰星了?」北辰瑞珠一點也不意外地問。
「對。」西門景聿點頭:「原本看到那樣的女生,以為她要等辰星去找她的,沒想到,今天就看到她去找辰星道歉。」西門景聿有些不解地問,雖然他與交往過的女友們沒有這種事情,但是,一般出現這種事的時候,不都是男生主動的嗎?
「你聽到的?」沒想到,他北辰瑞珠還遇到了一個可以讓他玩的女生了?還真是好玩啊,北辰瑞珠在心裡慢慢地冷哼了一聲。
「也沒有,是別人告訴我的,但我真的看到竺蘭君去過辰星的那個年級。」西門淡淡地說。
「那就好,既然她可以這麼做,我們也沒有必要有什麼憐香惜玉之心了吧。」北辰瑞珠聲音不高,卻透著勢在必得的決心,原以為,她若識相就自此退出去,沒想到,她到像是抓住了辰星,不再放手的架勢,如果是這樣的話,本來也沒什麼,不過,這事若是與羽衣聯繫到了一起,傷到了羽衣,那就有什麼了、
「瑞珠,你想做什麼?」看到一慣露出溫柔笑意的瑞珠會讓人看到他那高深莫測的笑,西門景聿就知道,瑞珠要做什麼手段了,大概對象就是那個辰星的女友竺蘭君了吧、。
「走吧,我想,如果不錯的話,辰星他一會兒就知道羽衣在保健室的事了。」北辰微笑著不去回答西門話,要想和他斗的話,就接著斗吧,他會好好地陪她玩一玩兒的,這一次,一定要玩過癮才行呢。
「那羽衣他……」想到今天上學是羽衣求著東方辰星來的,如果發現羽衣出現在保健室的話,辰星的脾氣不知道會發成什麼樣子。西門很擔心辰星知道這件事後的表現,好的也是要把羽衣弄回去丟在那裡,好好的讓人管著,不好,只怕就此休也未可知。
「你擔心什麼,反正他不會怪我們就是了,再說,不看到這樣的東方辰星,讓我怎麼行動呢?」輕輕地抓了下西門景聿的手腕:「你說對不對?景聿。」眨著嫵媚的眼望著西門景聿,得不到西門景聿的首肯,他做起事來也會沒勁兒的。
「我不想再看到辰星他發脾氣。」西門景聿說的是心裡話,他真的不想,辰星的脾氣發起來還真的有人受的。還有,他是怕辰星對瑞珠發脾氣嘛。
「這次我想,他要發脾氣的人該不會是我們了。」北辰笑笑,臉上儘是算計後的表情。
「會是羽衣嗎?」西門好像有些明白了,不過如果是羽衣,辰星大概不會怎麼樣的,對羽衣發E2,總好過對他們二個了。
「大概吧,誰叫他獨對羽衣心腸軟的,會讓羽衣再次躺到保健室的人應該是他的責任吧。」北辰瑞珠別有深意地一笑:「那個自大的傢伙,一定會為這件事深深自責不可的,我們接下來就有好看的了,景聿。」
南宮的堅持
守在保健室裡的雪青絲,看到羽衣一直就那麼沉沉地睡著,她也不想打攪他。
「你回去上課吧,這裡有我呢,我想,不出所料的話,下一節課,東方辰星會來吧,他的脾氣誰都知道,連校長都讓他的,你還是迴避一下的好。」齊正凱很好心地提醒著這個小女生,那個東方辰星發起火來沒人滅得了,還是自保為上策。
齊正凱看看睡在他保健床上的那個美形的男生,再看看站在這裡一直忠於職守的雪青絲:「你放心,他不會有事的。」小女生還是真認真啊,就算她不在這裡守著話,以他的認知,他還敢讓南宮羽衣出什麼問題嗎?除非他嫌小命太長了。
「老師,羽衣他真的沒事?看他的樣子好像有好多天都沒有睡過一樣?會嗎?」以羽衣他們四個的家庭來看,不要說一連幾天睡不到,就是睡覺只怕也是個像宮殿樣的大房子的吧,怎麼可能會不睡覺呢。
「你別多想了,快走吧,羽衣同學他只是有些疲勞而已,沒事的。」亮晶晶正凱可不想這個什麼都不懂的貴家千金小姐說什麼有的沒的,他現在還不想被趕到大街上做流浪兒。
「那好吧,下課我再來看他好了。」雪青絲準備回去,問不出所以然來,不走又能怎麼樣呢?
「青絲,等我一下。」雪青絲的腳還沒動,就聽到羽衣在叫她。
「你怎麼樣?怎麼起來了?你行嗎?」雪青絲連忙走上去把羽衣扶起來:「你看起來不是很好啊,羽衣,你不要逞強啦。」雪青絲好擔心羽衣的身體,他的臉色看上去好白的呢,這樣行嗎?她可不能再受他再一次暈倒的事情了,她的心沒有那麼強力的。
「我要回去上課。」羽衣盯著雪青絲:「你答應過我的。」他不能躺在這裡,雖然他好想躺在這裡,這裡躺著真的好舒服啊,可是,如果他躺在這裡舒服的話,那明天,他就不用再來學校了。那是他最不願意的事情,所以,現在,就算他再不想動,也要回到教室裡去,做做樣子。
「羽衣。」雪青絲無奈地看著羽衣,都這樣了還要回教室,他真的不要身體了嗎?可是,看到羽衣眼裡那令人心醉的目光,她的心還是忍不住投降了:「好了啦,我答應你就是啦,只是——」雪青絲把眼睛轉到校醫齊正凱的身上:「老師,羽衣他可以回去嗎?」她還問一下比較好,校醫的話,說起來還是比較可信的吧。
「如果他想回就讓他回去好了,我們誰也不能幫忙的。」齊正凱看看羽衣,再想想北辰瑞珠走時說的那些話,大概就是知道羽衣一定會在這時候醒來的吧,大概也是想把事情弄大的吧,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對他說出那些話的對不對呢。
「那老師,我和羽衣回去了。」雪青絲見老師都允許他回去,也不好反對羽衣,何況羽衣對她的那種眼神,她怎麼拒絕的了呢。
扶著羽衣走出保健室,雪青絲忍不住低聲地問:「羽衣,你知道嗎?你這樣逞強出來去上課的話,如果在課堂上支持不住的話,東方辰星他一定會知道的。」雪青絲忍不住還是要告訴一下南宮,這事這樣並不能解決問題的。
「不會的,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羽衣淡淡地一笑,他不會讓東方辰星知道自己現在感到很累的,如果讓東方辰星知道了,他就會被他關到家裡,再也不用來上課了,以東方辰星的性子,他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
「可我心裡好不放心啊。」雪青絲覺得手臂上的壓力越來越大了,她的感覺一點也不好。
「沒事,你放心好了。」羽衣現在想的是,不管怎麼樣,他一定要把今天支持下來,哪怕是回到家裡之後,他再也起不來都可以的。
但是在這裡,他不能倒下去的。不能,絕對的不能。
雪青絲暗暗地歎了口氣 ,把羽衣扶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支持不住就叫我好嗎?」
「謝謝你,雪青絲。」羽衣趴在桌子上:「我想休息一下,老師應該不會說吧。」
「不會。」雪青絲輕搖頭。
就像羽衣這樣的人,別說老師,就連那個學校的霸王東方辰星都不肯對他大吼大叫的,何況是老師,有誰會忍心去叫他做他不喜歡做的事情嗎?相信不會有人的。
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進來時看到趴在桌子上的羽衣,並沒有感到驚訝。
依羽衣的性子,他一定是不想讓東方辰星知道這件事情的,如果知道,羽衣再來學校的話,怕是得等到東方辰星認為他全好的時候,以東方辰星對羽衣那種護孩子一樣的護法,還不得等到半個月之後啊,那還得算早的呢。
「他怎麼樣?」北辰瑞珠問向一邊的雪青絲,離開校醫務室,北辰和西門也沒閒著,該做的都做了,接下來就要看東方辰星怎麼做了,他做了這些,他就不相信東方辰星對此無動於衷。
「我……看不大好啊,要不要讓羽衣回去休息一下啊。」雪青絲可不知道北辰瑞珠心裡想的什麼,她只是不想讓羽衣在學校裡這麼的不舒服。
「你想羽衣他會嗎?」北辰瑞珠臉上帶笑,卻是一種讓人看著令人心疼的笑容,裡到底有多少心酸,誰也不知道。
「怎麼會不會呢?你們不是他的朋友嗎?勸他一下就可以啊。」雪青絲很奇怪地再次把目光投處桌子上趴著的羽衣,他到底在堅持什麼啊,他沒事的時候都可以好幾天不來上課,今天為是為什麼?一定在呆在學校裡呢?很奇怪不是嗎?
「如果讓他回去,也不是沒有辦法。」北辰瑞珠笑笑,看了一眼這個看上去很溫柔的女孩:「只能是有人去告訴東方辰星,不然的話,我們的話,羽衣他是不會聽的啦。」假他人之手,做嫁衣裳也不錯,北辰淡笑。
「可是,羽衣他好像根本就不想回去啊,如果讓東方辰星知道了,羽衣會不會不高興呢?」雪青絲有些擔心地看著一邊的羽衣,就連她們這樣說話,羽衣都沒有醒來,看來是真的累了吧。
心裡隱隱的有一絲痛處,她在擔心他吧。為什麼呢?知道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和他這樣的人在一起的,她只是很喜歡很喜歡他啊,並不敢奢望著能夠有一天和他說得上話的,而今天,她不但和他說話,還扶著他和他進行了一次身體接觸 。
雖然她的心裡並沒有想一些意外的東西,可是,在她和他接觸的那一剎那間,她知道了他魅力的存在。
「看得出來,你很關心羽衣啊,可是,如果由著羽衣這樣任性下去的話,相信羽衣明天一早是絕對不可能來上課的。」北辰瑞珠淡淡地微笑著看著面前這個毫無心機的女孩子,讓他瞭解女孩的心事,那簡直是太容易不過的事情了,何況還是這麼一個單純的丫頭。
「是啊,我是不忍心了,可是,我也有答應過羽衣啊,不會讓這件事讓別人知道的。」雪青絲好為難啊,她從來都是說話算數的人,尤其現在她要面對的是南宮啊,她一直從心裡往外喜歡的人,她怎麼可以騙他呢。
「別人?你嘴裡的別人是指我們嗎?」北辰瑞珠一笑:「還是說,羽衣他告訴你,別人是指我們呢?」北辰故意曲解雪青絲的話,目的很明顯,就是逼雪青絲去告訴東方辰星南宮羽衣再次暈倒的事,這種要挨炮灰的事,當然他和西門是不會去做的了,至於別人嘛,那東方辰星再怎麼霸道,也不會對一個小女生動手的,但以不能對他們動手,那他們可就不敢保證了。
「沒有……沒有,羽衣他沒有說,你們不要誤會他啦。」雪青絲讓林英給打敗了:「好了,我去告訴東方辰星好了。」她若再不答應,只怕羽衣不知道還被他們的二個好朋友誤會什麼事呢,民以,雪青絲還是決定,告訴東方辰星好了,畢竟,她是為他好,相信他知道了,也會原諒她的。
「這樣才對嘛,要知道,我們也可以去告訴辰星的,可是,辰星那傢伙發起狂來我們是擋不住的,但你就不同了,最少你現在還是個女生,而辰星的人生名言有一條就是,不向女生揮拳頭。」北辰得逞地笑笑,女生真的很好騙。
「好了,我去就是了,羽衣就由你們看護好了。」雪青絲決定盡快去,羽衣在這裡多呆一會兒,身體就會多難受一會兒,她不忍心啊。
「謝謝你,雪青絲。」北辰瑞珠很紳士地向雪青絲點了下頭。
雪青絲臉紅了,忙跑了出去。
可怕的東方
老師正講著課,就聽到門被光的一聲踢開。
隨著那驚天動地的踹門聲響過,東方辰星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看看趴在桌子上的羽衣,雪青絲的心沒來由地打了個冷戰,東方辰星此時的臉色要多怕人就有多怕人啊,簡直就是一隻超級要噴火的暴龍一樣,他所到之處定會變成灰燼。
「老師,你也太不關心同學了吧?」東方辰星的語調裡帶著明顯的責備成份,只是聲音卻沒見到他平時的怒吼。
「東方同學,怎麼了?」老師嚇了一跳,他知道,無論誰都別惹到這個男生,要不然的話,只怕在這個城市裡就無法生存了。可沒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惹到這個霸王了啊。
「看不到嗎?你們班上有同學正在生病。」
「生病,誰啊?」老師讓東方辰星的態度給弄得有些糊塗了,左看右看就是不知道是誰生病了。
「南宮羽衣啊,你看不到嗎?」東方辰星的火大起來,衝著老師冷冷地低吼著。
老師這才把目光看向仍舊睡著的羽衣:「他……生病了嗎?」雖然看到羽衣趴桌子感到有點奇怪,但羽衣也不是像別的同學一樣認真聽講啊,他上課的時候眼神通常都是很迷茫的,就是奇怪他的成績為什麼會掉不下來。不過,對於這麼一個美麗的男生,他對他還是另眼相看的,這大概也是東方辰星一直沒大聲吼他的原因吧。
看到東方辰星又想發脾氣,雪青絲忍不住道:「東方同學,如果你不想現在送羽衣回去的話,我送好了。」雪青絲說站了起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裡來的那麼大的膽子 ,敢向東方辰星叫陣,而且還是正在氣頭上的東方辰星。
東方辰星看了一眼雪青絲,沒理會那個挑戰他的小丫頭,現在最要的是南宮那傢伙,非要把他的脾氣惹出來,還真是有他的:「進來,扶羽衣少爺出去。」隨著東方辰星的一聲令下,二個身穿深藍色制服的男人走進教室,輕輕而又小心地把羽衣扶了起來。
羽衣被人一碰,本能地醒了過來,看看身邊的人,中東方家的保鏢:「你們……」
「羽衣少爺,少爺讓我們扶你回去。」二個保鏢自然知道裡面的利害,小心地衝著南宮羽衣道,他們可不想在這裡作炮灰。
「回去?回去哪裡啊?」羽衣有些茫然地站了起來,隨著人們的目光看向一邊正對他怒目而視的東方辰星:「辰星!」怎麼會讓他知道了呢?羽衣的心此時真的清醒起來。
看到東方辰星那極不爽的臉色,羽衣的腦子開始打結。
「跟我走吧。」東方辰星雖放低了聲音,但語氣裡卻帶著不容人反駁的味道,不等羽衣回答,便頭也不回地走出教室,東方辰星的氣大了。暈倒進了醫務室居然還想著混過去,當他是不存在的?這個帳等羽衣好了,他一定會算的,連相帶利。
羽衣看看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求救的眼神望過去,希望可以幫他解除眼前危機。
「別看我們啦,又不是我們的事。」北辰瑞珠有些氣急地道,就是,他也不敢現在替羽衣求情,除非他也不想好過了。
眼看著羽衣被二個保鏢架出去,西門景聿看看北辰瑞珠:「瑞珠,你怎麼了?為什麼要那張臉啊?」
「走啦,我們也該走啦,不知道辰星那傢伙會怎麼樣對羽衣,你還不知道羽衣現在的身體狀況呢,搞不好羽衣會讓辰星給罰到呢。」北辰瑞珠真假難辯地道,現在最主要的是回去看看,東方這傢伙是不是真的在意羽衣,那樣以後才有得玩兒呢。
「你在擔心羽衣嗎?」西門景聿覺得奇怪:「你不是很有把握的嗎?為什麼現在又要擔心?」看到北辰一臉的著急,西門到有些奇怪了,做這種事的時候,北辰可是很有把握的,要不然的話,他也不可能同意北辰亂來的。
「我只是想試試辰星對羽衣的感情,我怎麼會敢保證辰星對羽衣就會是個例外,走啦。」北辰瑞珠也不等西門景聿,跟著辰星的身後急急地走出了教室。
雪青絲呆呆地看著走教室的幾個人,腦子裡卻開始了翻江倒海似的想起來:羽衣他會不會被區學長給罰到呢?看得出來,羽衣他很在意東方辰星啊,可是,東方辰星對羽衣的態度為什麼會那麼差呢?羽衣可是現在在病著啊。雪青絲一邊想一邊一臉的苦相,羽衣大概要受苦了,都是自己害得他。咳!
心痛的感覺
坐到車裡,羽衣閉著眼睛靠坐在後面,東方辰星就坐在他的身邊。二個人誰都不說話,讓前面的司機也跟著覺得精神緊張起來,更加小心的一塌糊塗。
車速不快,不是湧快是不敢快,車上可是有個四家聚到一起的嬌貴的少爺,若是快了,讓少爺感到不舒服,他差事丟了都是小事啊。
靜靜而安穩的車速,讓羽衣又感到眼睛很沉,在不知不覺中又失去了意識。
東方辰星盯著身邊閉了眼睛的人,臉色鐵青的讓前面的司機再次知道了,什麼叫背後寒毛豎起,冷汗沿著臉頰流下來,擦也不敢擦。
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緊跟著出了校門,上了車直接跟在東方辰星他們的身後,心裡緊張的只有西門景聿,而北辰瑞珠卻自認為自己很有把握。看到東方辰星的反應,很不錯,要的就是他的這種反應,如果沒有這種巨大的反應,他伏了這些不是白做了?浪費精力又得不到結果的事,他才不屑做呢。
「瑞珠,辰星他不是傻瓜。」西門景聿不忘提醒瑞珠,辰星雖然表面上看去很霸道,但辰星也是個未來大財團的繼承人啊,就算他的心智比不過瑞珠,可是他一旦轉過來,就有他們的好瞧的了。西門覺得北辰這樣做,應該是玩火兒,燒到別人他不怕,就怕他燒到自己,那他會心疼的。
「你怕了?」北辰正想著下步該如何做,卻讓西門一瓢冷水從頭燒到腳,心裡很不爽起來。
「怕?說不怕那是假的,其實心裡也好擔心羽衣的,今天羽衣看上去真的不好,從來沒有過的讓人擔心。」西門景聿心頭有些黯然,羽衣是他們從小疼到大的朋友,四個人中,只有羽衣的身體不如他們,雖然不是總病著,但羽衣那樣柔弱的樣子還是讓他們三個擔心不已。
而這次,好像大發了。西門想著一會兒東方辰星到家時會有可能發生的場面,他還是在心裡有些怕怕的感覺。
「司機,轉頭,去仁德。」北辰瑞珠命令一出,司機忙把方向調轉,不再跟著東方辰星他們,而是轉頭去了仁德醫院。
「你又要做什麼啊?」西門更是不解,離開東方辰星,那就意味著看不到羽衣了,他現在又不擔心羽衣了嗎?
「你既然怕,那就做些讓你不怕的事,羽衣的身體到什麼時候都是最重要的,所以,我現在去看看,羽衣是不是真的有事。」北辰瑞珠如是解釋著。
西門自知自己轉不過北辰,不過也知道,北辰不會害羽衣,這個北辰,比他還在乎羽衣的事呢。既然北辰不肯告訴他,他不問就是了。
到家時,羽衣還在沉睡著,沒有因為車門被打開而清醒過來。
看著身邊的人不知是在睡還是昏著,東方辰星的火氣更是只高不下,輕輕地把手伸到了羽衣的頸下,將他慢慢地打橫抱了出來。現在他才不管怎麼抱著他呢,就算他醒了之後知道了,他也有話說,誰讓他昏來著。
還好,羽衣的身體瘦弱,否則的話,以他那一八幾的身高,他東方辰星還怕真的抱不動呢。
板著臉,東方辰星抱著羽衣一步步走向自己的房間:死小子,今天再給我動一下就有你好看的,不知道為什麼,聽到羽衣暈倒的時候,他的竟然會突然間感到心痛到不行,想都沒想就跑向羽衣的教室,當他看到羽衣就那樣趴在桌子上時,他的手腳都快要不聽他的使喚了。心裡的那種痛說不出來是怎麼樣的一種痛,只知道,這樣的痛讓他感到很難受。
東方辰星還是頭一次生這麼大的氣,若不是他一時心腸軟聽了羽衣的話,也不會讓他去學校,不去學校的話,讓他在家裡養著,怕也不會出現今天讓他害怕的場面。
雖然覺得以羽衣的身體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心裡就是害怕的想發火。
管家接到電話早就等在了那裡,看著少爺又把羽衣少爺抱著回來,再看看少爺那張掛滿寒冰的臉,管家的心也提了起來。
「都準備好了?」東方辰星目不轉睛地看著前面的樓梯,一步不停地向上走去。
「回少爺,在少爺房間裡為羽衣少爺準備了最好的軟床墊,另外加了一張床在少爺床旁邊。而且醫生已經到了,就在少爺房門口等著。」管家小心地回著話,生民少爺一個怒氣衝他來,那他的小命就堪憂了。
「好了。」聽到管家的回報,東方辰星心裡的氣算是消了一點。還好,家裡最少有人不敢違背他的話,總謔讓他快要暴的心有所收斂了,不至於心臟暴裂而亡。
把羽衣輕輕地放到床上,東方辰星就站到了一邊,看也不看早就守候地一邊的醫生,盯著床上的羽衣道:「給他檢查。」
看著床上仍舊未醒的羽衣,東方辰星的心一直都放不下,眼睛隨著醫生一舉一動而胡亂猜著羽衣的病情。雖然明知道不會有太大的問題,畢竟他們四個都有隨身的保健醫生,就算有個頭疼腦熱的也會當成大病來看的,何況羽衣這次是昏倒,他們有幾個膽子敢知情不說呢。
「少爺,羽衣少爺他只是過度的疲勞,並沒有什麼別的危險,只要讓他臥床多休息些日子就會好的,這期間可以吃些清淡但有營養的東西,會讓羽衣少爺的身體恢復的快一點的。」醫生萬分小心略帶惶恐地向著東方辰星報告著南宮羽衣病情。不敢有絲毫的隱瞞,也不敢有絲毫的誇大,有一點不實,只怕自己今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那他現在為什麼還不醒?」東方辰星放了點心,只是不解於為什麼南宮到現在還不醒過來,好奇怪。
「羽衣少爺只是累了,晚上大概就可以醒了。」看到東方大少爺終於緩了臉色,醫生也暗自出了口長氣,難得啊,不然的話,今天還真不好過。
「好,你出去吧,隨時聽候。」東方辰星放下心,在床邊坐了下來。盯著熟睡中的羽衣,該死的,非要把他惹到火大才肯回來,看到晚上你醒來時我怎麼收拾你。東方辰星在一邊暗自腹誹著,不過心裡卻已經長鬆了口氣,最少現在他知道,眼前這個惹他火大的傢伙只是累了而已,並沒有什麼身體上的不適,這才是他把火氣慢慢降下來的原因。
東方辰星這邊對著熟睡中的羽衣暗暗發火。而那邊在醫院裡的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也正和仁德醫院的院長襲衣在商量著對策。
秘密的謀化
仁德醫院的院長室裡,二位少爺正和院長說話。
「羽衣他今天去學校時暈倒了,我知道他身體應該沒問題的,可是,我還是很擔心。」北辰瑞珠和氣地看著襲衣:「告訴我你有多少把握?」
「少爺,真的一點事情都沒有,你相信我,你們都是大家族未來的掌權人,我就算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在你們身上作文章, 而我的家小都在這裡,就算我不想活了,可還有他們啊!」院長就差賭咒發誓了,這著惹上的東西,現在又回來找他了吧。。
「我相信你,只是,我看羽衣這樣,還是心疼。」北辰忘了,羽衣這樣,多半是拜他所賜。
「沒關係的,過了明天,羽衣少爺就會和以前一樣的,沒什麼區別,只是……」襲衣頓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和北辰瑞珠說。
「什麼?你儘管說。」北辰瑞珠的心提起來,看來,這藥的性質好像還有問題吧?
「只是,我擔心以羽衣少爺那樣性情的人來說,如果他再這樣下去的話,就算他身體再好,恐怕遇到事情的話,他的心力也跟不上的。」襲衣還是有些擔心,那樣小心的人,這樣的放不開,就算他身體再好,只怕也無法幫他在心力上減少些什麼。
「你什麼意思 ?是說羽衣他不能再動用武力了嗎?」北辰瑞珠一跳,要知道,以他們的身手,對付幾個有功夫的傢伙都不成問題的,如果羽衣他真的從今後不再能動武的話,那他再出門的話,會不會有危險呢?
他們就算再怎麼跟他,終究還是有不跟的時候,雖然他們身邊都有暗鏢,但總不如自己來得稱心吧。
「是,以羽衣少爺現在的狀況來看,羽衣少爺是用心力過度,使他在體力方面下降,會造成他體力腦力之間的搭配失調,也就是說,他想的時候,手腳未必就能夠馬上做到。」襲衣決定 還是說出來,最少告訴他們,讓他們心裡有個準備,這樣發後羽衣真的出什麼事的話,他也可以減少些麻煩。
「這樣說來,真的遇上什麼事情的話,羽衣他不就是沒有自救的能力了嗎?」西門景聿推論著:「怎麼會這樣呢?」
「有沒有解決的辦法?」北辰瑞珠問道。
「唯一的辦法就是,讓羽衣少爺少用心力,盡量減少他內心的能力活動,這下休養一段時間的話,會恢復的。」襲如是說,這是最好也是最可行的辦法了,其他的,他不知道該怎麼做。
「可以借用藥力嗎?」北辰還是有些不死心。雖然知道,襲衣不敢騙他,但還是想有個僥倖、
「現在暫時還沒有。」襲這件事可不敢答應,就算有,他也不敢把藥用到南宮羽衣的身上,那人的後面可是不是他一個少爺就能說了算的事,那是四大家長。
「好,今天的話就到這裡,除了我們三個人之外,就算是辰星問起,你都不知道。」北辰瑞珠道。
「我知道,少爺,你放心。」襲衣焉有不知的道理,自家少爺的吩咐他從來沒有打過折。
「那好,我們走了。」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事,北辰瑞珠決定先放過這個傢伙,有時間再說。
囚禁
等到晚餐的時候,終於羽衣醒了過來。
睜開眼,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邊的東方辰星。看著東方辰星一臉的擔心,羽衣的心裡一暖:「辰星。」伸出手來,輕輕地握住東方辰星的手,第一次有了這麼實在的感覺。這次不會是夢吧。
「你醒了?」東方辰星大喜,坐了一下午,差不多把他的耐性耗盡的時候,羽衣終於睜開了眼睛。
「害你擔心,對不起。」羽衣輕輕地道歉。不是他想這樣的,他身體一向弱可也沒有過這樣的事,讓他擔心,真是很抱歉的。
「擔心!你還知道我擔心?你是想嚇死我才是真的。」看到羽衣精神尚好,東方辰星忍了半天的脾氣終於暴發了出來。一把甩開羽衣的手:「都說過不讓你逞強去學校為什麼就不聽話,非要讓我擔心你才甘心的嗎?」東方辰星的脾氣說著就著,跟火一樣,現在見羽衣醒了,那壓抑了半天的火氣當然就全都衝著羽衣發過來了。
羽衣呆呆地看著頭上青筋直跳的東方辰星,他是因為對自己擔心才發火的吧,雖然動作粗魯了點,可是……還是出於對自己的擔心才這樣的吧。羽衣雖然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可是在心裡,卻已經溢滿了溫柔,辰星對人表達關心的動作也是不一樣的,另類的,他知道就好,不需要讓別人知道。
「說話啊,為什麼要那麼固執?」逼近羽衣的臉,東方辰星的眼睛瞪著近到離自己的臉只有不到三指寬的羽衣的臉。
他這邊氣處快上房了,他卻一派悠閒自在,他著誰惹誰了,活該他受這種懲罰嗎?
羽衣眼睛一閉,看不到心就靜了吧,為什麼在看到東方辰星的眼睛時會產生那種感覺。他逼 過來的樣子,那眸裡的火焰,還有,那專注的目光,他都不敢看,看一眼,就感覺自己的心又一次的沉淪下去。
「把眼睛睜開!」東方辰星抓住羽衣的雙肩:「把眼睛給我睜開。」死小子,你睡了一天,醒了還不聽他嘮叨二句,這也太不把他老大放到眼裡了吧,真是越來越寵著他了,現在連他都不放眼裡,那以後他還怎麼混啊,在四個人眼裡,他還是老在嗎?這個死羽衣。
「辰星。」聽到近在耳邊聽怒吼,羽衣再次把眼睛睜開,望著近在眼前的那雙想要噴火的眼睛,再次輕輕地吐了一句:「對不起。」他對他還能說些什麼,無非就是對不起,讓他擔心了之類的話,再說,是不是自己的心就說給了他聽,那樣,是不是他們就再不可能這樣 相處下去了,他為難,他也不能看著他為難的,不忍心。
盯著那一眨一眨的眼睛,眼裡帶著深深的歉意不說,長長的睫毛忽閃著,眼裡淚光晶瑩,慢慢地積累著氤濕的水氣,東方辰星心裡歎息一下,誰來告訴他,現在是他在發火,而不是他在向他賠不是好不好,為什麼他要這種一臉的委屈看著他,就算他錯得再離譜,他還能真的說什麼嗎?算了吧,早就知道在他面前,自己無論怎麼都不可能凶起來,為什麼還要一試再試。
「好了啦,起來。」東方辰星對上羽衣的眼睛,還是敗下了陣,躲開羽衣的眼眸,東方辰星走到門口,招呼一直守在外面的管家:「管家。」
「少爺,有什麼吩咐。」隨時恭候著的管家,聞聲立即出現。
「晚餐準備好了嗎?」東方辰星累了也餓了,想來羽衣也一定餓了,那個傢伙,身體不好,不吃更是不行了。
「都已經準備好了,不知道少爺是在房間用還是到餐廳?」管家小心地問道,少爺一天都守在屋子裡,心情一定超級差,還是多問一句,免得錯了,又惹少爺不高興。省份楉民是不高興,只怕家裡的每一個人都不會高興得起來。
「拿到房間裡好了,另外,告訴醫生,讓他為羽衣開一張三餐單子,以後按照單子為羽衣準備三餐,記住了。」東方辰星獰了眉,這次說什麼也要好好管一管羽衣這個不聽話的小子了,再這樣下去,他說不定就要讓他給氣瘋了。
「是,少爺,我這就下去吩咐。」管家走了。
東方辰星這才回過身來,看著羽衣已經起來了:「你去洗一下,我們馬上要吃飯了。記得,這是給你定量做的,一定要吃完才行,明白嗎?」先打好招呼,免得一會兒他又要給他出狀況,他可不想一天到晚的和他打嘴仗,他沒那時間,再惹到他,他直接選擇動用武力。
反抗暴力
「都已經準備好了,不知道少爺是在房間用還是到餐廳?」管家小心地問道,少爺一天都守在屋子裡,心情一定超級差,還是多問一句,免得錯了,又惹少爺不高興。省份楉民是不高興,只怕家裡的每一個人都不會高興得起來。
「拿到房間裡好了,另外,告訴醫生,讓他為羽衣開一張三餐單子,以後按照單子為羽衣準備三餐,記住了。」東方辰星獰了眉,這次說什麼也要好好管一管羽衣這個不聽話的小子了,再這樣下去,他說不定就要讓他給氣瘋了。
「是,少爺,我這就下去吩咐。」管家走了。
東方辰星這才回過身來,看著羽衣已經起來了:「你去洗一下,我們馬上要吃飯了。記得,這是給你定量做的,一定要吃完才行,明白嗎?」先打好招呼,免得一會兒他又要給他出狀況,他可不想一天到晚的和他打嘴仗,他沒那時間,再惹到他,他直接選擇動用武力。
「好。」羽衣答應著,乖乖地走向洗手間,躺了一天,身體感覺到輕鬆多了,只是一會兒吃飯,他一定會順著辰星才好,不然的話,肯定又是一了罵了。
洗手間裡,都是東方辰星的個人用品,每一件都散發著東方辰星特有的氣味。
今天開始是不是要和東方辰星一起生活一段時間呢?以自己目前的情形看來,這個可能性比較大了,只是不知道,接下來的生活,是不是像自己想像中的那麼美好。
雖然東方辰星看上去對他凶凶的,可是,他心裡應該是很關心自己的吧。不然的話,他也不會這樣對自己了吧。這不過是辰星的一種表達方式而已。
想想東方辰星對自己的那關心羽衣還是覺得自己真的好幸福啊,羽衣衝著鏡子裡的那個有些蒼白面孔的少年笑了笑,笑得有些心滿意足的。
「哎,你到底好沒好啊,快點啦,飯要冷了。」聽到門外東方辰星的聲音,羽衣忙收回自己早已飄遠的心思,匆忙地洗了把臉,走了出去。
「你在做什麼,這麼長時間,難道說這個也要我跟著你才行嗎?」東方辰星皺著眉,盯著臉上已現出些微的紅潤的羽衣叫著,聲音下面是壓抑著的,隱隱的怒氣。
還是醫生說的對,羽衣真的該好好休息一下了,才睡了一下午,臉色就已經恢復了不少。
「知道了。「南宮羽衣乖乖地答應了一聲,趕緊坐到了桌子前。
「哎,這個是給你特意做的,你一定要吃完。」像下命令似的,東方辰星把一隻碗推到了羽衣的面前:「你最愛吃的海鮮粥,一定要吃完啊。」他不知道除了這個他還喜歡吃什麼,從小到大,就他吃飯挑食,東方辰星心裡暗自腥誹了一把,真是個不好侍候大少爺。
「辰星,這麼大碗……」南宮羽衣看著面前的那只特大號的碗,他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多的飯啊,辰星他要做什麼?餵豬嗎?可是看到東方辰星掃過來的目光,他還是沒能有膽量把這句話說完。
「說什麼,你一米八幾的身高,居然只給我長到不到六十公斤,你想死啊!」不由分說,東方辰星火大地把一隻湯匙粗魯地塞到羽衣的手裡:「你知道我的脾氣,別跟我廢話。」
看到東方辰星那不容置疑的目光,羽衣的第一感覺就是,乖乖聽話,別再惹這隻大暴龍了。
看到羽衣沒再說什麼,東方辰星這才臉色稍霽,也跟著坐了下來:「從現在開始,如果你的體重達不到六十五公斤的話,你就不要想能夠走出去。」東方辰星想著那個細瘦的身體,再看看面前的粥碗,看來,得下死力了,不然的話,他一定還是不會乖乖聽話的。
「辰星。」羽衣眉頭微皺:「怎麼可能 ,就算是餵豬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長到六十五公斤啊。」拜託,他這樣的辦法是不是太強人所難了呢。
「那我不管,管他餵豬也喂雞也好,我只是知道,你在這裡最好給我乖乖地聽話,按照我給你開出的菜譜用一日三餐,不然的話,我就對你用強。」東方辰星惡狠狠地向羽衣發出警告。
看到東方辰星前所未有的認真,還有那瞪著的眼睛,那目光之下,大有你敢說個不字我聽聽看的意思,羽衣無奈之下只好屈服,等二天,找瑞珠他們想辦法吧:「辰星,你給我多長時間,如果總是這樣吃了睡睡了吃的話,我想,不到一個月我不成豬也成了白癡啦。」雖然心裡有了計較,可是,也不能一點條件都不要啊,這樣就順從了,那不是太便宜辰星了嗎。
「你認為你說的這個笑話很好笑嗎?你對我說過的話是不是有懷疑?」東方辰星歁近羽衣,盯著羽衣的眼睛道:「你現在最好給我用最正常的眼光和我說話,不然的話,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我也控制不了。」看到羽衣又要用他的眼神攻勢,東方辰星只好先提前發出警告,不然的話,他一定會敗給他那無辜又惹人憐惜的目光下的。
那他的計劃不就是前功盡棄了嗎?這次他可是下了決心的,不管怎麼樣,他都要讓羽衣把身體養得棒棒的,不要動不動就讓他擔心一回,害得他現在只要一聽到羽衣怎麼樣的話,就會有一種膽戰心驚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