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如意》作者：桃夭/桃藥【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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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娘，我想和你說個事。」坐在娘親的梳妝台後，靜靜看著年過四十卻依然美麗動人歲月彷彿不曾在她身上刻下痕跡的唐門門主夫人，唐家三少吉祥懶懶地說。
「什麼事？」手裡忙著調著剛剛摘下的玫瑰花瓣，試圖調出最新一款香精來，唐夫人頭也不抬地問。
「你介意不介意多個兒媳？」
「什麼？你說什麼？」唐夫人一楞，慢慢放下手裡的器皿，動作優雅卻快速地收拾好，確保脆弱的工具不因為任何意外事故的發生而浪費了好不容易收集到的材料，然後，唐夫人轉身，美麗的鳳眼直直盯著坐沒坐相地癱在籐椅中的自己的小兒子，優雅的細眉在額間打了個結：「你再說一遍。」
「我說，娘，你介意不介意多一個兒媳？」
「誰的？你大哥還是二哥終於有了意中人了嗎？為娘的怎麼不知道？」
「不是他們啦。是我。娘，我有意中人啦。」很興奮地坐直，正打算好還向老娘描述自己心動的對象，卻發現娘親竟然很不給面子地轉過身子，繼續埋頭研究香精的配方。究竟用什麼方式才能把花瓣中的精華保留下來不讓它獨有的冷香流失掉呢？
「娘，你這是什麼反應？太不給面子了吧。」
「兒子哎，你自己說過的，天下若沒人長得比你還漂亮的話，你是絕對不會看上眼的。前兩年有媒人上門推薦各家小姐的時候你把人家嫌得一無是處，要不就推給你可憐的大哥二哥堂哥堂弟表哥表弟什麼的。知道的人說你嗜美如命，不知道的人都以為你自戀過度走火入魔了。搞得這兩年再沒有媒人上門。不是我說你啊，憑你的相貌，想找出比你還出色的真沒幾個。為娘的早就不指望你能順利成親了。指望你？指望你那兩個哥哥好像還有點用哦。不過話又說回來，不愧是你娘我和你爹的精華集合體啊，果然是世間少見的美男子啊，我沒白辛苦把你生下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聽到熟悉是張狂的大笑聲，吉祥不禁翻出了白眼。真的不是他說，到底是誰自戀吶？有人得意自己的「產品」得意了十八年竟然還不見收斂，是不是太過分了？
「娘啊，你先別得意，聽我說嘛……」
但是，他偉大的母親大人已經陷入回憶中不可自拔了，再也聽不進他的任何一句話了。
吉祥，全名唐吉祥，四川唐門的三少爺。江湖中大名鼎鼎的禍害級人物。憑著冠絕天下的醫毒之術和幾乎無與倫比的美貌成為江湖中年輕一輩最受注目的人物之一。只是，不知道是天性問題還是真的陰差陽錯，他在江湖中惹出的麻煩比他做過的好事多太多。所以，他的外號，就叫「惹禍精」。
唐吉祥極度愛美。據說四川早年間被他的美貌迷惑的名門淑女們還真不少，一個一個羞答答的請人上門提親，卻全叫他打了回票。原因？很簡單，他不娶不如他漂亮的妻子。只是這個原因，卻讓一干女人全都得罪了。沒幾下功夫，他便變成了四川淑女們的公敵。每個被他拒絕的女孩子除了咬碎一口銀牙暗暗咒罵他以外，也都在猜測，到底有誰能壓下他的囂張氣焰成為他唐三少的枕邊人呢？
唐門裡的長輩雖然也很不樂見這種情況，但比起更令人擔心的他的大哥、二哥的狀況，他的問題就算不上太嚴重了。而且他也還不老，才十八歲而已，還有大把的青春可以揮霍，不著急，他還可以慢慢選擇，選到他滿意為止。
眼看著他的娘，也就是昔日冠絕江湖艷壓群芳的大美女，唐門寒氏瑤光夫人果真已經陷入回憶中渾然忘我，唐吉祥搖搖頭，走出老娘的房間，準備到鎮子上逛逛。
沒想到才一出房門，就被急急忙忙趕來的小堂弟唐川攔下了：「三哥三哥不好了。」
「我好得很。」撇撇唇。自己好端端地站在這裡，哪來不好之說？這個小傢伙真是不會說話。
「我不是說你，我是說，大事不好了。」
「哦？什麼事？」現在天下太平，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有人闖進門裡來搗亂了。」小弟弟急得直跳腳。怎麼三哥就感受不到他的焦急呢？
「誰？」精神一震。懶散的氣息一掃而光。承襲自娘親的美麗大眼中閃出耀眼的光芒，看得小堂弟一楞一楞的。
「不知道他們的來路。不過都是黑衣蒙面的。看來不是好路數。」
「今天在大門輪值的人是誰？」
「淵哥和倚藍哥，不過他們叫我來找你。」
唐淵和唐倚藍？老七和十一？兩個人都是出了名的跛腳將軍，一個只會輕功，一個只懂得拿暗器亂射，來人要是高手，恐怕擋不住，的確要快去，不過……
「為什麼只來找我？其他人通知了嗎？」
「正在用鐘聲傳訊。只是……」小堂弟的表情很是奇特，似笑非笑，「來人指名要見你。」
「哦……」來不及思考，急性子的唐吉祥已經飛往大門處。
吉祥知道人家為什麼只找他了。
看著黑衣人堆裡唯一一個不蒙面的人，吉祥高興地咧開嘴，現出美艷絕倫的笑容，衝著那少年撲了過去，「嘿，你是來找我的嗎？」渾然不顧對方正一臉寒霜，目光如冷箭，彷彿要把人活活凍死。
看到飛撲而來的人影，本能的一股渾厚霸道的勁力直接朝來人轟去，看架勢，恨不得叫人碎屍萬段，同時，嘴裡惡狠狠地道：「唐吉祥，去死。」
總算吉祥少爺也是江湖中數得出來的年輕高手，更是一流的輕功專家，更兼在欣喜若狂之下沒忘記眼前的人是朵十足十的帶刺玫瑰，身形硬生生在空中一頓，從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滑開，避過這當胸襲來的勁道，落在自家兄弟身前，看著那氣勁，轟裂大門邊的石頭獅子。
好厲害！吉祥身後的唐川，唐淵和唐倚藍全暗中咋舌。看不出來，這個冷漠的少年竟有這樣深厚可怕的功力。幸好方才沒和他直接對上，要不然就真的死得很難看了。
吉祥倒不覺得希奇。他的功力他見識過很多次了。若沒有這樣可怕的功夫，他憑什麼小小年紀便成為傳說中魔教的首領，統領那個神秘莫測的教團？他可是江湖中大名鼎鼎的「魔公子」玉如意呀。不過除了吉祥，也沒幾個人知道他的身份就是了。
當然也沒人知道「魔公子」到底長的是什麼模樣。雖然此刻他的在場的黑衣人中唯一一個不蒙面的人，但是，吉祥敢肯定，這不是他的真面目。為什麼？那當然是因為吉祥看過啊？為什麼吉祥看過？嘿嘿，這就是秘密了……
此刻，雖然不知道一向行事謹慎的他為什麼忽然率眾而來，但是他不分青紅皂白就下重手的行為令吉祥很是不諒解。他揚聲埋怨道：「喂，對老……呃，朋友下重手偷襲是不是太過分了？」
「誰是你朋友？你這死不要臉的……呃，卑鄙小人。」聲音冷冷的，但是帶著一絲的氣急敗壞。「我恨不得剁了你餵狗。」
「喂，你也太狠了吧。我好歹也是你的老……呃，相識了。這麼對我說話，就算是開玩笑也太過分羅。」
「誰跟你開玩笑？我今年就是來殺你的。」
「當真？」
「我不說謊。接招。」說著，抖手又是渾厚霸道的掌力襲來。當下，很沒義氣的唐門眾兄弟齊齊往後閃，只留吉祥一個人面對他激烈的攻擊。
其實唐門中誰都知道，唐吉祥看來纖細軟弱，但他才是唐門中不世出的武學天才。一身功力，在唐門中排行前三名。這種重量級的對手，交給他處理就好。其他礙手礙腳的人，最好能閃多遠就閃多遠，省得麻煩——收屍的麻煩。當然，另一個原因是，這個來歷不明的少年似乎是吉祥認識的人，雖然不懂他們之間有什麼不清不白的關係，但最好都由吉祥接下來就是。反正人家也是來找他的。
「你騙人，你說過的，在……的時候。」吉祥忽然笑了，身形輕巧地轉動，避開襲來的勁道。一邊道。只是有些字眼說得極模糊，沒人知道是什麼意思。
但那少年顯然很明白。他怒吼一聲：「住口。」臉色卻透露出一層粉嫩的紅，頓時顯現出一種誘人的風姿，叫人在一瞬間，失神。但他的手底下一點也沒閒著。如流星般的氣勁，追著吉祥的身影，猛烈攻擊著。
好個吉祥，在這樣激烈的氣流中還能閃得那麼從容。他嘿嘿笑著，絕美的容顏笑出一股奸邪：「你的工力不只這一點吧，怎麼，難道……身體還不舒服嗎？」
「要你管？還不是……」正想大吼，忽然看到吉祥身後諸多躲得好好正津津有味看著好戲的人，硬是停了口，手底下，更加強了攻擊。
果然是一流一的高手。吉祥的從容鎮定維持不了多久，他凝神屏息，開始正色面對這些攻擊，不過他依然有機會開口：「只玩流星彈可打不著我，你的軟刃呢？為什麼不用。」
「你想死，我還不成全嗎？就讓你嘗嘗軟刃的味道。」沉聲冷喝，手腕翻動間，銀亮的軟劍已經在他手裡化出飛舞的銀蛇，招招不離吉祥的要害。一時間，吉祥被逼得手忙腳亂。不久之後，「嗤」的一聲，他的肩頭被軟刃刺了個對穿。而他的手，也掠過對方的臉頰，靈巧的手指，已把對方臉上的人皮面具剝了下來。
只覺得面上一涼，便知道不好。黑衣少年急急用衣袖遮著臉，只露出瑩白溫潤的額頭和亮若晨星的雙眼。他看著吉祥手指間晃動的面具，恨恨地一跺腳，道一聲：「走！」便當先，朝唐門外非掠而去。他帶來的手下們，也一言不發，立即消失。
吉祥伸手點穴止血，望著來人遠去的方向喃喃道：「走那麼快做什麼？我還沒好好和你『聊聊』呢。」說完，渾然不顧身後看完戲好奇心大盛的沒義氣的兄弟們如何追問，垂頭喪氣地轉回自己的房間。只是那面具，早被他在第一時間藏入懷中，貼身收藏。「這是第三張面具了。下次你再出現的時候又會換成什麼形象呢？不管是什麼，我都能認出你就是了。」
(二)
晚餐後，吉祥被他老爹唐門門主好好的詢問了一番。
「吉祥，聽說你認識今天來的那一撥人？」濃眉大眼，充滿成熟男人氣息的老門主當年也是江湖中的萬人迷，才會與美艷過人的門主夫人一道，生下吉祥這個世間難得一見的美人兒。而今已經中年的他，依然是位英俊中年人。
「嗯，算是認識吧。」肩膀上的傷口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上了藥依然隱隱做做痛，害得他連吃飯都不太有胃口。那小子的軟刃真的很厲害啊，下手也夠重。真不應該那麼托大的。雖然他不見得真的捨得下手殺了自己，但是以他彆扭的脾氣，皮肉之痛是少不了的。
「他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找你？」
「老爹，你信不信得過你兒子我的為人？」正色的看著老爹，這個問題很重要，足以左右他的決定，決定他是否要做點什麼事情。
「嗯……這個問題有點複雜，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搓著下巴，端詳自己的兒子，不確定自己的評語是不是會對他形成打擊。
「真話。我要假話做什麼？」況且，老爹的假話比真話還令人難受。就像他手裡發出的暗器，從不喂毒，卻比餵了毒的可怕許多倍。唐門大家長的功力，被人公認為暗器界第一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你確定你真的要聽？不會事後在你娘耳邊吹陰風來報復我客觀的評價？」先弄清楚。省得這小子心裡一不痛快就盡使陰招，到頭來吃苦受罪的人還是自己。嗚嗚，他是可憐的妻奴，最怕老婆大人美美的臉變成夜叉。不過誰叫他最愛老婆呢。心甘情願囉。
「老爹，你很囉嗦也。你再不說的話我一樣要去和老娘告狀。」
「好了好了，怕你了。聽好哦。」清清喉嚨，老爹正色道，「你是我的兒子，基本上我不認為你會成為什麼罪大惡極喪心病狂的混蛋。你沒那興趣是不？不過你的個性很麻煩，甚至很小人。行事往往不擇手段,不過大致還算很有分寸。簡單的說呢，就是你很喜歡惡作劇，以戲弄人為樂，也會做點小奸小惡。但實際上你為人還算清白，勉強而言，還算是個比較正常的好人。」
聽起來的確像他的個性。果然是老爹，知道得真清楚。很少有人能透過他絕美的面孔看穿他的內心的。老爹的眼睛還真利。
「那，你和娘對我的婚姻有沒有什麼看法或期望？」
「你打算結婚了嗎？」這倒是新鮮事。這小子的眼界太高，很難有人能入得了他的法眼，他到底看上了誰？
「是呀，是有這想法。不過我要徵詢你們的意見後再決定。」決定是要公開宣佈還是秘密完成。反正人家都已經被他吃干抹淨了，再不負責的話，就不是男人了。
「我和你娘討論過了。你喜歡就好，其他的，再說。」
「不要求我一定要娶世家之後或者名門淑女嗎？不一定要門當戶對？」重要的是，有沒有特別的限制？
「不要求。我們唐門又不是中原那些老古董，講究那麼多做啥？只要你中意，對方人品也不錯，那就行了。」唐爸爸已經開始在想像未來的兒媳婦是什麼模樣了。真好啊，三個難纏的兒子中終於有希望解決掉一個，剩下兩個看來也為期不遠了。他和老婆，也終於能準備慶祝慶祝了吧。
「是嗎？」吉祥笑了，很好，他也可以開始行動了。
不過，別人的行動明顯比他還快。
比起比較容易糊弄的老爹，精明的老娘就不好騙了。特別是當唐門外圍不斷傳來唐門弟子被黑衣蒙面人襲擊受傷的消息後，唐夫人的臉色一直不是很好看。這天，她把吉祥叫到了自己跟前。
「唐驚、唐此兮、唐略夢、唐浮……」扳著手指頭數著受傷的人，唐夫人一臉的不悅，「這些人都是唐門年輕一輩的高手，可是多多少少都在自家的地盤上被人偷襲受傷。原本我並不想知道那伙黑衣人是什麼玩意，更不管他們和你有什麼不清不白的關係，不過現在他們既然已經觸犯了唐門的尊嚴，就不要怪我。而你，唐吉祥，你這個傳說中的罪魁禍首，是不是該對你娘我說明一下？」
「娘，你真打算和他們正面起衝突的話，最好先做好心理準備。」比起嚴肅的娘親，吉祥的表情很是複雜。唉，那傢伙的脾氣真的很暴烈，真是沒辦法啊。
「所以需要你說明，他們到底是什麼人。」鳳眼中利光閃過，容不得兒子再打馬虎眼。明確得直接指向核心。
「魔教中人！」吉祥也乾脆，直接答了。
四個字，讓唐夫人臉色嚴厲起來，「魔教中人？」
「是，而且都是教中的一流高手。唐驚人民被偷襲卻只是受傷而已沒丟掉性命算是相當走運了。」
「你到哪裡惹到他們的？我記得你這三個月一直呆在家裡沒出過遠門啊。怎麼會無緣無故惹上他們？」
「咳咳……娘啊，我不是無緣無故惹上他們的。」極難得的，吉祥臉上現出一抹紅霞。「我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
「我不小心，對他們中的某個人……一見鍾情，然後我趁他不備偷親了他。」其實並不僅僅親了人家而已，不過還是不要說比較好，省得老娘被氣死。
「什麼？你輕薄了人家？」驚叫，首先想到兒子的非禮行為。忍不住洩氣了。「怪不得人家要找我們唐門出氣呢。那麼說上次來找你的那些傢伙就是為這來的。因為被你弄走了於是很不甘心找其他人出氣的？」
「應該，就是這樣吧。」摸摸鼻子，不能否認。
「換句話說，只要你這個罪魁禍首不在的話一切就沒事了。」
這句話怎麼聽都很有內涵啊，吉祥不由得出聲抗議：「娘，你不是想把你兒子我趕出去吧。」
「呵呵，當然。」唐夫人笑了，一臉的高貴優雅從容。「我昨天接到你舅父的信，他說了一件大喜事。」
「什麼？」老娘怎麼突然換了話題？再說，寒家舅父試武老大會有什麼「大喜事」？自從當年和幽明舅母失散後，這麼多年來他一直不是很開心，怎麼突然之間有什麼大喜事？他打算不當鰥夫了嗎？
「你舅父他找到他失散多年的孩子了。不過聽說那孩子還在娘胎裡的時候就被人下了毒，所以你舅父要我派個人去幫忙。」
「䳭，第一次聽說舅父他有孩子耶，是誰生的？」
「還有誰？你幽明舅母啊。那孩子據說還比你大幾個月，嚴格說來他是你的表哥。你舅父好不容易才把他找到的，寶貝得不得了。他叫我無論無何都要派個人高手去。我想過了，唐門中最擅長解毒的人就是你了，明天你就上京城去吧。那個天下最尊貴的王爺朱七不是你的朋友嗎？你表哥小雪就在他那裡。」
「娘……」細長的眉毛皺了起來，「你不是在趕我出門吧。」
「兒子哎，不想被你舅父痛扁的話，最好快去。小雪可是你舅父的心肝寶貝，有了他你舅父就不疼你了。聽說那孩子長的和他母親一模一樣。當年他母親可是天下第一美女呢，你不想看看他到底有多漂亮嗎？再說，你娘身為唐門夫人，也有些事情是很不得已的，你要諒解哦。乖！」
氣結！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還「乖」呢。不過老娘既然這麼說了，吉祥還能怎麼樣？只有出門嘍。要不然死賴在唐門不出去的話，其他兄弟要是知道這回的無妄之災全是他惹出來的話，不來扁他才怪呢。但是一出門的話，那個狠心的傢伙絕對不放過這個好機會的，他的處境會很危險啊。嗚嗚，他好可憐啊。
垂下肩膀，拖著腳步往外走，卻聽見娘親在身後提出的疑問：「對了，被你輕薄的，到底是魔教中的那一位閨女啊？人品怎麼樣？」
回頭一笑，絕美的面容似乎帶點惡作劇的光芒：「他啊，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哦，相貌人品都是一等一的好呢。娘啊，他也是江湖中鼎鼎大名的人物呢。」
「誰？」好奇好奇好奇，唐夫人十分好奇。能讓這個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兒子稱讚的人並不多呢。會是誰呢？
「你也知道啊，就是他嘛。」吉祥的一隻腳已經踏出門外，隨時準備著開溜。
「到底是誰啊？」
「玉如意啊。我的意中人就是他了。」說完，人已不見。
果然，呆傻半天後，傳來唐夫人很沒形象的走調尖叫：「什麼？」
[ 本帖最後由 云仔 於 2014-11-5 15:03 編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