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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獵人)終極任務》 作者:霧容【完結+番外】

番外:小飛俠

原本枯戮戮山嘛,海拔夠高!半山腰還有一座大門阻斷去路,大家對這座山的印象就是成年黑沉沉的住了一堆殺人狂的魔穴。他們這是完全誤解了,因為這裡住的不是殺人狂,而是職業殺手,有錢出動,無錢免談。 。
人家揍敵客一家可和諧了,說說那男丁嘛!老老老爺就是一ET,整天沒憋出半句話,行踪飄忽;老老爺為家業鞠躬盡瘁,為了家族生意放棄教育夢想,整天掛著一張印有一日一殺的檔布打廣告;老爺這人沒什麼,家裡有老爸擔待,沒事也不會主動傷害誰,就喜歡發呆;大少爺是□□的面癱,有事出任務,沒事陪夫人;二少爺是宅男,只愛玩遊戲,過家家;三少爺離家出走,最大的夢想是把自家人全送去換錢;四少爺失踪,成了傳說;五少爺穿得□□的,除了俏想嫂子,倒沒有什麼壞思想;孫少爺就是一衛道士,有什麼事只要往他身邊一站,他會為你據理力爭的,是你最強的後盾!至於那個女眷,夫人的興趣是打分,每天穿上蕾絲邊縫縫裙,拖著小兒子遊花園,偶爾就跟大媳婦培養感情;大少夫人整天除了找樂子就是找樂子,就是沒找到普通人身上去,大家都很安全;未來二少爺丈他是變態(入贅列入女方),變態喜歡種果子,不是果子的比較安全;未來孫少爺丈腹黑,白手起家,刻苦創業,雖然不是什麼正業,但也闖了不錯的名頭兒,他現在的目標是孫少爺……你說這麼和諧的一家,對普通人實在無害,比起街邊的流氓安全多了。 。
這樣的揍敵客家最近喜事多,螞蟻平定了,二少爺的婚事確立了,孫少爺也就犯了,可以說是風調雨順,歌舞頌昇平。 。
俠客一直覺得這事情發展得有點莫明其妙,原本凶險異常的嵌合蟻解決得有點莫明,西索和糜稽成了一對簡直是不和諧,最囧的是團長這麼冷靜理智的人竟然執著上了火紅眼的小子,太不可思議了……他不是一直戀慕黑濯那個惡魔的嗎? 。
這些糾結的事情讓俠客這個SOHO一族手指放在鍵盤上半天沒有動,這時候門鈴響起了,俠客以為是自己在淘寶買的東西送來了,也沒指望窩在他家裡的飛坦開門,拎了身份證準備去收件。但他打開門的一瞬間呆住了,因為那外頭的不是郵遞員,而是拎了大包小包的小女生?
“媽媽!”小麥聽到開門聲,扯開一抹燦笑,大喊一聲。 。
俠客清楚看到隔壁的太太前腿縮回門邊,對面的大門有一道陰影,不遠處晚上才倒垃圾的大嬸這會兒正巧在倒垃圾,她們一個二個都是拉長了耳朵。一股被侵犯的感覺滋生,俠客連忙將小麥拉進屋裡。 。
“你怎麼來了?”俠客盡量壓低自己意圖挑高的嗓音。 。
小麥甜甜一笑:“王他回國處理事情,姨姨說媽媽你很想念我,所以我就來了。”
黑濯……俠客心中怨念,卻又不忍心讓小麥知道,只好心裡怨念黑濯,手上卻盡快幫這小女孩接過學生的行李,引導她坐下。 。
“怎麼來的?既然是要來了,怎麼不讓我去接?”。
“是姨姨送我來的,她跟伊爾謎姨丈一起。”。
雖然不知道她安的什麼心,但人送來了,俠客也實在不能拒絕,畢竟當年自己對小麥說的,讓她來找他的。這時候窩在房間裡畫圖的飛坦終於注意到不妥當,走出了房間,見到小麥的那一刻,他幾乎立即就拔劍了,還好他還記得俠客很重視這個女孩。 。
俠客知道飛坦不願意了,只當他是霸道了一點,不願意多一個人佔他的空間,於是很賢惠地說:“小麥會很安靜的。”。
聽到這個稱呼,飛坦腦門上十字路口突顯。俠客怕飛坦會把小麥砍了,連忙將人帶向房間,但唯一的客房已經被飛坦佔據了,他只好將自己的房間讓出來,自己則準備在書房內長期作戰。
小麥的到來,讓這一家三口變和諧了,餐桌上俠客煮了一大堆的飯菜為小麥接風。美味可口的飯菜固然深得小麥歡心,但她老大彷彿不滿足,抬高純真的臉問:“媽媽不是應該幫爸爸夾菜的嗎?”
噗一聲,俠客被嗆到了,飛坦的筷子差點沒跑地上跳探戈。兩人像看怪物一樣瞪著小麥,但小麥是瞎子,對別人的瞪視和陰狠毫無所覺。 。
俠客嗆完了,耐心地拍拍小麥的發頂:“小麥為什麼這麼說,其實我跟飛坦他……”
“爸爸媽媽,我之前寄住在別人家裡,他們雖然沒有虧待我,但我想要像爸爸媽媽那樣真正疼我的人啊……難道你們也不疼我嗎?”一段話小麥說得是聲淚俱下、唱作俱佳,飛坦開始懷疑她是不是黑濯上身了,巨有忽悠感的,但偏偏俠客吃這一套,準備坦白的話哽在喉間,怎麼也說不出來。
“不是的!”直覺地,俠客已經否認了。 。
他的否認讓小麥笑靨如花,純真的笑臉也讓俠客鬆了口氣。 。
  “那麼……夾菜?”。
才鬆的一口氣給哽回來了,俠客瑟瑟發抖,牙齒上下打架中,一再掙扎以後,終於夾起一塊雞肉放到飛坦碗裡,過程充滿了對未來的掙扎和彆扭……真的很彆扭。正當一切結束,俠客鬆了一口氣的時候……。
“不夠……”飛坦淡淡地來了一句。 。
……開什麼國際玩笑,俠客有一瞬間想跟飛坦開打,但他冷靜的腦袋告訴自己,要打贏飛坦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因為對方是飛坦啊!這邊小麥正純真地側耳傾聽,那邊飛坦又拿那雙閃著銳芒的金眸瞪他,軟硬兼施之下,俠客只好再一次低頭,認命地為飛坦布菜,順道也給小麥夾上兩道菜。開了個頭,一切彷彿也不艱難,俠客想了想,稍稍合計了一下,得出結論:自己只不過是夾點菜,只是動動手腕的舉手之勞既讓小麥高興,又讓飛坦滿足,何樂而不為呢? 。
一頓飯吃完,俠客理所當然地充當洗碗工人,大廳內只剩下小麥和飛坦。小麥又在聽棋類頻道了,十多年的熏陶讓小麥養成了習慣,每天必須收聽這頻道,飛坦就這麼看著這個瞎眼的女孩,想想不久前的穿越後遇到她,實在是怎麼也看她不順眼,憑什麼就讓俠客關心她?不該有這麼莫明其妙的事。 。
或許是感覺到飛坦的敵意,小麥側耳傾聽威望的動靜,笑咪咪地安撫飛坦:“爸爸,你別擔心呢,我很快就會搬回揍敵客家。”。
飛坦眉頭緊皺,聽著她這麼說,總覺得這女孩子有點詭異,他幾乎肯定地問:“是黑濯吩咐你做什麼了?”。
小麥但笑不語,正巧俠客也出來了,手裡拿著水果盤,就听到飛坦的問話,他心裡也不踏實,同問小麥:“她有沒有讓你做奇怪的事?” 。
小麥想了想,很坦率地回答:“姨姨說我自小沒有家庭溫暖,正巧趁這個機會留在家裡享受一回,等糜稽叔叔舉行婚禮的時候回去就好。”。
  家庭溫暖?這是什麼?飛坦和俠客蒙了。說實在,他們過去的生活除了洗殺搶掠盜探獵奇古墓麗影生死時速禍不單行風餐露宿三餐不繼大傷雖無小傷不斷臭名遠播等等等不怎麼正面的元素以外,現在也只多了囧這一項,實在不知道家庭溫暖為何物,這叫他們怎麼讓小麥感受啊?
“小麥……”俠客為了這個小女孩的未來,決定很婉轉地勸導她:“其實說到家庭溫暖,你姨姨黑濯她更能讓你感受到,畢竟她這麼一個完全在狀況之外的人更容易幸福。”
“你直接回去找那個變態。”飛坦直接多了:“看看揍敵客家那一堆極品才有家庭溫暖。”不久後加上西索,簡直成了最上級的極品王中王了。 。
有人說女孩子是水做的,雖然他們不久前見證過這名言用在某人身上實在完全錯誤,但他們現在也清楚那是因為某人太BT,這句話用在普通女孩身上還是很適用的,所以當他們看以哭得梨花帶淚的小女生時,實在沒有多驚訝,只有更多的無耐。 。
“好吧……你住下來吧。”俠客先妥協。 。
但飛坦可不贊同,他的俠客為什麼要跟別人分享,幹女兒也不行! 。
  “不行!你必須要回去。”。
俠客連忙拉住要轟人飛坦,很無奈地說:“罷了,我可不想讓黑濯親自過來督促。”
想起那座請不走的衰神,飛坦蔫了,他唇角抽了半天,用盡畢生的耐性壓下自己的意向,悻悻然地回房間去了……媽的,心情大差,畫些暗黑的圖圖虐虐! 。
知道飛坦不好受,俠客也無能為力,只嘆某人的恐怖程度太高,讓飛坦的銳氣也挫得乾乾淨淨,他回頭幫小麥擦乾淨塗滿鼻涕淚水的花臉,笑瞇瞇地安慰:“沒事了,爸爸也同意你住下來了。”
小麥破涕為笑:“姨姨果然沒騙我,只要把她搬出來,爸爸一定妥協。”
看著那張欣慰且對黑濯充滿崇拜之情的笑臉,俠客的唇角抽了半天,總感覺自己有點明白酷拉比卡那個衛道士的感覺,有時候自己的信念被歪曲,感覺真的難以忍受。 。
嘆了口氣,他拍拍小麥的肩:“小麥,你盡可能遠離黑濯吧。她……”是變態。
“我覺得姨姨很好,很厲害啊。”小麥歪歪腦袋,憑自己的感覺下了定論:“啊,對不起,我想要洗澡。”。
“哦,我領你到浴室。”話題被帶開,俠客急急忙忙張羅女兒的沐浴去。
  ***。
如果說昨天的布菜是課間小考,那麼今天的遊樂園就像高考……俠客用自己所有財產打賭,除了團長有可能到這地方泡過妞,其他團員大概都沒進過這個到處歡笑和白癡情侶的地方。光明會驅散黑暗,他們只要在黑夜的樂園中暢遊玩樂即可。 。
但今天就因為女兒一個要求,他跟飛坦牽著女兒上游樂園去了。站在人聲鼎沸、七彩紛呈的樂園入口處,俠客和飛坦有種披甲上陣的壯烈感,誰也不願意先踏出一步,最後還是小麥說話了。
“真好,我第一次到遊樂園,姨姨正常人都會上游樂園玩,所以我一定要試試,爸爸媽媽,你們說是吧?”。
“呃……嗯……”問題是他們不是正常的人……。
“那……我沒到過這,我們先玩什麼?”小麥雖然瞎了,但這一刻卻像對棋賽的專註一般,睜開了無神的雙眼,整張臉煥發神彩。你說,他們怎麼能讓這張臉染上失望呢? 。
以上是俠客看到的,而飛坦看到的為下。 。
遊樂園無聊,這些進進出出的人更無聊,他不覺得玩這樣幾個機器有什麼值得高興,至少跟團長上古墓探險是比這裡好得多。就因為這個無聊的瞎子,他們就一大早到這裡來,實在無聊得緊,但他為什麼會來……他是想看看這瞎子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總覺得她動機不純。
就在三個人,三種心情,三重心思的情況下,他們進入了遊樂園,囧囧地坐旋轉木馬,囧囧地坐咖啡杯,囧囧地進鬼屋,囧囧地坐雲宵飛車,囧囧地遊蕩了一整天,飛坦和俠客的表情除了囧還是囧,但既然小麥玩得笑顏逐開,也算是有這麼一個價值了。 。
遊玩了一天,小麥回家立即就睡著了,俠客和飛坦無力地癱在沙發上,這對於他們這比出任務還要累人。 。
“我們也休息吧,養精蓄銳明天總有用。”俠客先預告了明天可能,然後看了看飛坦:“明天我去就好。”。
飛坦哼一聲,回房間去了,俠客聽著便知道他肯定不知道哪里卡住了,硬跟小麥較上勁了,他大概是奉陪到底了。 。
俠客和飛坦在算日子,每天看著日曆什麼時候翻到糜稽的好日子去,這些日子裡,他們真的嘗盡這輩子不可難做的事,遊樂園、親子夏令營……等等等,終於在俠客帶領著贏了親子知識問答賽的冠軍,在飛坦率領下贏得親子繪畫比賽冠軍,在小麥支持下贏得親子棋藝比賽冠軍後……這一家人終於越來越和諧了。 。
一個月過去,俠客又開始做月結,計算機按得溜,結果一下子就出來了,飛坦在旁邊讀報,看著俠客精打細算,他倒是不明白了,錢沒有了再去搶就好,犯得著這麼小氣家子地算那麼點點費用嗎?
“嗯,花費比上個月又多了,果然,家裡有個孩子真的很花錢。”俠客一邊喃喃一邊仔細記下數字。 。
俠客頂著一張王子臉幹這樣的勾當,還是讓飛坦很囧的,怎麼看都不符合他的審美觀。
他掏了自己的銀行卡扔過去:“裡面有錢,拿去花。”。
俠客拿著卡片,有點訝異地盯著飛坦:“你既然有錢,為什麼還要住在這裡?”
飛坦繼續讀報,彷彿沒聽見俠客的話。這時候俠客想:以飛坦這種陽奉陰違並喜歡跟人對著幹的彆扭性子,說不定覺得我讓他走,他就越是不走吧?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俠客只嘆世上無奇不有,有這麼一個同伴也只好認了。 。
“罷了,我不趕他,說不定他明天就想離開。”(你開玩笑)。
俠客自我安慰完,也就當沒這麼回事了。 。
是夜,熒屏的藍光映亮那半截露在領口外的臉,十指在鍵盤上舞動,而通訊軟件不停彈出文字,飛坦原本凝重的表情突然一寬,藏在領口裡的唇角勾起,連狹長的雙眼也瞇了起來。
  屏幕上有這麼一句話:
俠客平日里除了在旅團有活動,自己也開網店SOHO,偶爾也會接一些網上的工作做,他多才多藝,什麼翻譯、程式設計、報告代寫都乾,有時候還幫某些大學生噹噹槍手攢點外快。今夜裡正好在幫一名歷史系的大學生趕一個關於瑪雅文明與外星文化的關係論證論文,尋了一個晚上的資料,才稍稍弄好這篇知識生僻的論文,正發了郵件向對方提價的時候,俠客覺得累了。 。
他拎著咖啡杯往外逛,在打開門的一瞬間,俠客直覺門外有人,連續兩個後跳半跪地上做好迎戰準備,瞪著門外人。隨即他發現原來是小麥,不知道為什麼穿著睡袍站在門外了。
“小麥?怎麼了?”俠客放鬆警覺,疑惑地問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小麥。
  “媽媽……”。
  “嗯?”。
“這麼晚了你還不睡?這樣對身體不好。”。
俠客心頭一熱,自己的孩子關心自己,總會讓人滿足,他扯開王子的微笑拍拍小麥的腦袋:“我知道了,我馬上就睡,你也回房間睡去。”俠客說著,放棄衝咖啡的主意,準備回書房睡。
  “但……”。
“嗯?”俠客耐心地聽孩子下一句話。 。
“你不是該回房間睡嗎?”小麥很單純地提出再正常不過的疑問。 。
俠客哽了一下,家裡的房間已經被她和飛坦佔了,他還回哪個房間? 。
“難道!”小麥抽了口涼氣,一手掩唇:“難道媽媽你跟爸爸分居?你們感情不好?”
默……俠客真不知道怎麼樣回答了。 。
“媽媽……你討厭爸爸了嗎?”小麥這般問著,表情就很堅定地寫著:如果你肯定,我就哭垮長城。 。
俠客唇角抽了又抽,終於從緒亂的事件中尋到一根線,準備就這麼解決,他相信飛坦會配合的。
“不是……媽媽只是回房間里關電腦。”俠客虛笑著忽悠。 。
小麥的臉上出現希望之光,此情此景是騎虎難下啊,俠客只好乖乖地關了電腦往飛坦房間裡蹭。
他相信只要自己說明來意,飛坦會幫助他的。 。
他相信他們同事這麼久,會有默契的。 。
  他相信……。 0
聽著門關上,小麥掏了手機馬上報告戰況。 。
[GOOD TAKE,那邊我已經佈置好,小麥,你光榮退役了。 ]。
“是的,姨姨。”小女生掛了電話,蹦蹦跳跳地回房間了。 。
所以飛俠的婚禮就是這麼一回事……嗯,就是這麼一回事啊。


番外:孩子們
時光冉茬,經過命名之夜又過了十個年頭,揍敵客家的四個新生命也茁壯成長。
“還給我!”身材修長,長得帥氣的孩子一個躍跳踏在同齡的另一孩子身上:“我說了這個我要看!”。
“這是我買的!”被壓踏的孩子垂死掙扎。 。
  “我說是我的就是我的!”。
“米妮,你太過分了!”西糜那雙上挑的桃花眼中充滿著忿怒,遺傳自西索的好體魄產生了作用,他竟然掙脫了桎梏,挺身而起在半空中迴旋三百六十度,甩手射出數片撲克,所接觸之物均發生猛烈爆炸。 。
華麗的爆破聲轟隆不絕,這枯戮戮山為之撼動,帶起氣流刮得眾人風中凌亂。有王子臉的正太坦客躲在樹乾後窺視華麗反抗的西米,鄙夷地嗤笑一聲,嘴裡念念有詞著有的沒有的;KERORO一手合上吹亂書頁的本子,一按住刮得風中凌亂的半長黑髮。 。
“裝什麼!你多少斤兩老子還不清楚?”煙塵中未見人影,米妮已經在躍至半空中,一記鷹踏把西糜踢到地上,翻身俯衝給了西米一記膝撞。 。
柔韌的軀體被壓得整個跳了一下,趴在地上不能動了,出氣多入氣少的他還要掙扎著爬起來。
“西糜哥。”米奇三步兩步走到他跟前,跟米妮有天淵之別的可愛臉龐充滿了憐惜,遞上一方手帕。 。
西糜瞄了眼搶走他的漫畫,正在洋洋得意的米妮,再看看米奇,熱淚盈眶啊:“謝謝。”
“不謝,我給你準備傷藥。”米奇笑瞇瞇地說著。 。
“不用,死不了。”西糜拭著臉站起來。 。
“但你頑皮了,叔叔他們會教訓你的,你會需要。我還是去準備。”米奇笑瞇瞇地抱著布偶奔得老遠,西糜舉在半空的手沒來得及放下。 。
“西糜,你太笨了。”KERORO惋惜地搖頭:“你明知道米妮控制時間出類拔萃就不應該跟她打,你怎麼可能打贏可以無數次作弊的人?”。
西糜這下沒話說了,的確是不可能的任務,每一次他都是輸……但為什麼她每一次都要欺負他?
KERORO對於西糜的不悟是恨鐵不成鋼啊,他本子一拍,臉容一正,大喝:“蠢材!因為有反抗才有壓迫啊!”。
  ……這是真理麼?難道反抗有錯麼?西糜突然覺得世界無比的黯淡。 。
“你弄壞了院子,爺爺肯定要找你要維修費的。”KERORO搖搖頭:“你怎麼就不學乖呢?”
經這一提醒,西糜為之一悚,但他就是有這麼一股倔氣,牙一咬拳頭一握又是雄心壯誌了:“賠就賠!”。
“雕花進口大理石柱單價597888戒尼X8是4783104戒尼、實木鑲金精品長椅單價970000戒尼X4是3880000戒尼、精鋼鑲鑽紋飾立柱照明燈單價8950000戒尼X10是89500000戒尼、稀有植物連帶草皮估計1895000每平方X300是568500000戒尼,連帶氣流帶起大大小小損傷,外加精神損失附加費保守估計1000000戒尼,初始合計667663104戒尼,合計西糜總資產是負………… ”。 320722549d1751
一長串數字從坦客嘴裡念出,無波且機械式的報告讓西糜心底漸涼,腦袋呈空白狀態,再也聽不進那樹後陸續傳出的碎碎念。 。
“啊哈哈哈,反抗我就是這麼的結果。”。
KERORO搖搖頭,劃了記十字架,給西糜祈禱,坦客突然怪笑起來,碎碎念無限延續中……
“為什麼!為什麼只罰我!是她挑起的戰爭!是他的錯!”西糜垂死掙扎。
  “因為你輸了!”合音。 。
這是揍敵客家和鯨魚島、流星街等等等弱肉強食的生存法則……。
“很難受嗎?”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米奇憐惜地摸摸西糜的發頂,扯開天使的微笑:“如果你想打敗姐姐,我可以讓你作這樣的夢喲!要不要?” 。
  ……你也不是什麼好鳥! 。
西糜死力地趴在地上,他說:“沒事的西糜,會好起來的,你要堅強地活下去,你要好好地活下去。”。
“哈哈哈,糜稽,你兒子越來越像你了。”。
某座大屋里傳出猖狂的笑聲,直拍得桌子矮了一半,張狂的行為正正好跟蹲在角落畫圈圈並喃喃著阿Q經的某人成了對比。 。
“呵呵♥很可愛♠”某BT說罷舔舔唇,角落的某人打了個激靈。
  揍敵客的下一代也很和諧啊。 。
  。
  小劇場:。
數學老師:米奇你只取了60分,你怎麼說? 。
  米奇歪歪頭:不是合格了嗎? 。
數學老師:就是合格也不行,分數太低了,你有沒有認真上課? 。
米奇委屈地低頭:可是……老師說只要合格就好。 。
米妮在旁邊翻了記白眼,看窗外神遊
數學老師:你以為合格就得了嗎?你這是應付老師,你這是害了自己,你不學好·! %·%……
學生們騷動起來紛紛為可憐的小米奇平反,課堂一陣騷亂。數學老師氣炸了,回到教務處吐苦水:真不知道現在的孩子怎麼了,米奇那個小混蛋怎麼不學學他姐姐,考試就考這麼一點分數,他姐姐可是學年第一的。 。
語文老師附和:對,一百分的捲子就考了60分,剛剛合格唉。 。
政治老師:咦,他政治也考60……。
  英語老師:英語也是……。
生物、物理、歷史合音:他都考60……。
  ……。
  回揍敵客家的車上——。
  米妮:小混蛋,你算術真精啊?每科都60分。 。
米奇扁嘴:媽媽說,平凡的孩子更容易交朋友不是嗎? 。
車上眾人同翻白眼——這個小腹黑! 。


劇場版:黑帝軍紀事1
黯淡的光線打在粗糙的石壁上,留下暗啞光痕。人影在不平的石面滑過,有人正悄悄挨著牆壁慢行。她敏捷地閃進內巷,藉著雜物躲過搜尋她的人群。 。
聽著遠去的腳步聲,得意的笑容立現俊俏的臉上,修長五指一撥額上亂發,勾唇輕哼:“第十五回勝利。好吧,今天看看要到哪裡玩。東街好像有嘉年華……”。
黑濯笑瞇瞇地判定了方向,正準備出發卻突然有種詭異的感覺讓她抬頭了。視線順著牆壁上移至一扇打開的窗戶,那窗台上蹲著一人,正漠然地盯著她看。 。
發如烏緞,凝脂白玉般的肌膚,潑墨般一雙黑眸比夜空更濃。黑濯不否認自己看過的美女不少,但像這麼優雅的美人倒是少見。夜風輕輕拂動髮絲,美人虛無得像夜妖精靈。黑濯總覺得雖然對方臉上沒有表情,但被這麼盯著怪不好意思的,於是習慣性地勾起撩人的微笑拋出一媚眼:“小姐,要和我一起參加嘉年華嗎?”。
伊爾謎不明白這人是怎麼了,明明只要離開就好,但為什麼要提出邀請。沒等他離開,通訊器傳來信息,透過傳聲器傳來父親的聲音:[目標在東街。 ]。
目標……在東街……伊爾謎抬道看向東方,腳下蓄勁一撐便躍了出去,誰知道剛才在地下的人竟然湊上來接住了他,然後穩穩地落在地上。 。
黑濯拭了拭汗:“餵,小姐啊!逃跑不是這樣的,跳下來會死人的!”。
  死?睫毛輕扇,大眼睛裡滿滿的疑問:“為什麼會死?”。
  “嗯……”為什麼啊?黑濯真的被問倒了,抓抓臉想了想,只能想到一個原因:“嗯,因為是人類!”。
“……我覺得這不是答案。”伊爾謎退開站直,轉身往東街方向走。 。
黑濯也是要往東街的,讓這麼一個女孩子獨自夜行實在危險,於是很紳士地遠遠跟著給他保護。越接近東街,行人越多,伊爾謎出色的外表的確引起別人的注意,而黑濯身邊也出現不少前來搭訕的熱情女孩。她一一婉拒這些熱情的女孩,幾個大步上前牽住了伊爾謎的手,然後笑嘻嘻地迎著那雙黑眸,悄聲說:“不用害羞,其實我是女的。”。
說罷,牽起他的手按在自己胸脯上作證。伊爾謎先是瞪著自己的手,再盯緊那張笑臉。
黑濯摸摸自己的臉,挑眉一笑:“女生男相,悲哀吧?”。
  “……嗯,我明白。”。
第一回聽到回話,黑濯為那低低的,帶點磁性的聲音驚訝:“餵,說不定你唱女低音會不錯喲。對了,我叫黑濯,你呢?”。
  “伊爾謎。”。
“伊兒米?不錯的名字,這街上什麼人都有,有我陪你逛比較安全。”。
說做就做,黑濯一直就是這麼風風火火的人,也沒管伊爾謎回話,已經拉著人往人群裡擠。嘉年華就是熱鬧,跳舞的,唱歌的,吃的玩的樣樣具備,為免因為外貌帶來困擾,黑濯先到攤子上買了兩隻半臉的面具,跟伊爾謎戴上以後才開始玩樂。 。
帶著伊爾謎在街頭熱舞,湊上去跟路邊樂人合奏,嘗盡路邊攤小食,雖然黑濯一直迫伊爾謎笑,但那張臉始終如一的坦然。她開始懷疑伊爾謎是不是得了一種病,傳說中的面癱。
“其實你長得這麼美,不笑實在太可惜了,你說我剛剛是不是不應該告訴你我是女的,好讓你以為我是個帥哥,逗逗你發笑?”。
伊爾謎垂眸想了想,很真誠地回答:“嗯,我不需要笑,但如果你想看,我可以練習。”
  笑容還需要練習?黑濯基惱地拍額:“大小姐,只是笑而已,又不是要像我這樣笑得傾倒眾生,不需要練習啦。”。
“但我現在不懂。”很誠實的回答,伊爾謎是真的不知道怎麼樣笑,因為他的練習課程沒有笑這一門。 。
他還回答得這麼認真,黑濯真服了他了,哪有人會不懂得笑。她不滿地掐著伊爾謎的臉頰,拉扯開,然後咬牙切齒地說:“這就是笑了,扯動自己的臉部肌肉,你記住沒?”
等她鬆手,伊爾謎輕輕撫摸自己被揪得微微發麻的臉部,很認真地點頭:“哦,是這樣的,我會記住。”。
……OMG……他還說得真像有這麼回事呢,黑濯真服他了,她投降:“是是,大小姐,你說是就是,接下來你想玩什麼,我們去玩吧,先不管這個笑臉的問題。”。
伊爾謎看了看時間,拒絕了黑濯:“我還有事要辦。”。
“咦!你不是離家出走?”黑濯抓著腦門虛心地問。 。
  “不是。”。
知道自己表錯情了,黑濯嘆了口氣:“對不起,想不到你並不是離家出走,讓你陪了我這麼久真是我的罪過,我知道我長得太帥,一向都讓女人忘記拒絕我……”。
“你想太多了。”伊爾謎淡淡地說:“我對男人沒有興趣。”。
聽罷,黑濯倒抽了口冷氣:“雖然我覺得你很美沒錯,但……我對百合沒有興趣。”
伊爾謎覺得自己必須要讓她明白一件事,所以他也很直率地拉起黑濯的手,捂到自己胸前,說:“別擔心,我是男的。”。
囧……拉斯維加斯下雪了,阿拉斯加酷暑來臨,夏威夷變涼爽了?這個世界為什麼顛倒黑白,雌雄混亂了? 。
黑濯感慨:“這個世界真是無奇不有。”。
“的確。”她的論調得到了伊爾謎的同意。 。
憶起自己的主動,黑濯精神一振:“我就說嘛,我怎麼跟個女的也能逛得這麼起勁,原來我的身體比自己的思想更早察覺到你是個美男啊。”。
  “……”。
“真可惜,我竟然沒有帶相機。要么這樣,明天我們再來東大街,我們拍個照!”
伊爾謎本應該拒絕黑濯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出口的卻是一個單音:“好。”
“那我們說定了,明天就在這裡等!”黑濯說罷揮別了伊爾謎,她逃出來太久也,也是時候回去了,不然母親大人要把她分屍了。 。
望著那條身影消失在人群中,伊爾謎也開始尋找他的目標。未幾,他接到消息,目標已經回到大使館。當晚零時,在混亂的大使館中,伊爾謎透過人牆射殺了米特聶聯邦下任總統繼承人。第二晚,伊爾謎在東街頭站了一個晚上,沒有等到黑濯,他離開了這座約路比安大陸的主鎮——友克鑫。
兩月後,本應死亡的繼承人卻安然繼承了總統一位,但米特聶聯邦並不公開這位總統的外貌和姓名,只知道所有對外事務由總參謀長——庫洛洛·魯西魯處理。總統成為了所有人幾欲探知,卻無從入手的飄渺的存在。 。
~一入耽門深似海,從此BG是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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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場版:黑帝軍紀事2
各人都知道米特聶聯邦正與加奇國交鋒。兩雄割居,戰事進行得如火如荼,但明眼人都清楚加奇國是在苟延殘喘,眼看失敗就在不遠處招手,就是拖著一口氣撐下去,米特聶聯邦原本就打著正義者的旗號開戰,在對方以民為盾的游擊戰術下,一時間也攻克不下,戰事拖延下去。
這時候加奇國的十大元老原本已經幽壑深邃的臉日顯壯觀,臉色一個比一個慘白,坐在一起嘆氣的聲音比起那美國大峽谷的風聲有過之而無不及。 。
“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始終是過去的大頭,老人家中氣還是很足的,喊出一句話,拍一下桌子,還是聽得人家耳朵嗡嗡發響的,身後的保鏢們忍不住就掏了掏耳朵。 。
  “那你的意思是……”。
“既然打不過,那就來陰險的吧,敵明我暗!”
  “請殺手?”。
“沒錯!只要斃了他們的參謀長,那麼我們就可以趁著機會翻身了。”。
  “為什麼不是總統。”。
“我看總統只是一個幌子,這幾年你們有看到過總統的影子嗎?我看米特那個老女人是後繼無人,隨便捏造事情來唬弄我們。”。
“我也附議,每一回戰事都是由參謀長發的號令,明顯他才是主要因素。但我們該讓誰行動,這種事還是一擊即中好,打草驚蛇以後就難成事了。” 。
“巴托爾奇那個小國家不是有一個很著名的殺手世家嗎?聽說上一回的繼承人也是他們下的手……恰好適合。”。
  “但收費很貴。”。
  “要是成功了就撈回來了。”。
  “也對!”。
這十個老頭湊在一起,商量到最後終於有了定案,馬上通過互聯網給揍敵客家的網站下了任務定單。任務內容:刺殺米特聶聯邦黑帝軍上將——庫洛洛·魯西魯。 。
清晨淡黃的陽光映在屋內那條修長身影上,小鳥在樹頭上吱吱喳喳嚷個不停,終於把床上的人也給嚷起來了,一隻飛靴無情地砸出去,砸得小鳥們撲凌著翅膀飛得羽毛一撮一撮地掉。黑濯打著呵欠坐起來,胡胡混混地給侍女為他穿了衣,梳洗完畢便回崗位去。走在歐式長廊上,每一根白色雕花巨柱前駐立的士兵都抬手行禮,朝氣地喊:總統早! 。
黑濯露齒一笑:“同志們早。”。
他挺拔的英姿讓這群年輕人心頭一熱,眼中崇拜的光芒盡顯。黑濯揮一揮手,一路走過惹來少年的仰慕、少女的愛慕無數,直至身旁未及視線範圍內的人兒冷嘲。 。
  “就知道做門面功夫。”。
“哎呀,小飛坦原來在這裡啊,我都沒有看見呢,真該死。飛坦司令早啊。”黑濯笑瞇瞇地跟身高及她腰際的飛坦(七大軍區、海軍、空軍、二炮及武警部隊司令兼任刑訊部部長)。
飛坦聽到這種映射的說話,氣得差點沒一佛升天,為免在這裡發生刺殺總統的案件,他撐著傘以極速飆走,背後留下一行煙塵。 。
好玩兒的人跑了,黑濯繼續打著呵欠繼續悠悠地走,當她走到議事廳的時候,各位已經毫不大意地等了他近一小時,而且已經很奴性地習慣了黑濯的這一行為,提不起一絲責備之意。
  “各位早。”。
“黑濯!你也差不多一點,你每天都遲到一小時!”糜稽永遠就是學不乖的一名,跳起來就吼。
黑濯憐憫地拍拍糜稽的肩:“好吧,我明天會記得遲到兩小時的。”。
糜稽幾乎氣得吐血,但沒有人同情他,跟黑濯抗議根本就是自找罪受。不是有這麼一條真理嗎?不能改變生活,只能適應生活。 。
“總統,我們是不是開始會議了?”庫洛洛總參謀長來了這麼一句謙遜的問話,直讓黑濯找不到渣,只好順從地入座。軍帽子往桌子上一搐,某人雙腳撐上桌面,椅子的兩條後腿頂著地面搖拽。這坐相怎麼看是怎麼的流氓,看得酷拉直冒火。 。
  “你給我坐正經點!”。
□□兒子吼了,黑濯委屈地癟著嘴坐正了,嘴裡咕噥:“用不著這麼認真嘛……”
要是讓他們兩母子嘮叨下去,肯定是沒完沒了,庫洛洛及時插入主題:“關於十老頭的問題……”。
“哦,找到他們的方位了嗎?”黑濯還是關心戰事的,怎麼說戰爭傷害的永遠是平民百姓,儘早完結為好。 。
“雖然未能確定準確位置,但據消息是在那一片地區是人口稠密的市區,而且是現時未被戰火波及的安全地點。”庫洛洛一邊說著,讓酷拉擺開地圖,一一點出方位。 。
“也就是說,那裡有很多難民聚居?”黑濯問。
“十老頭很聰明,知道我軍礙於平民的生命,是不會進行大規模的進攻的,所以選擇了這一片區,他們甚至能通過人群更早地洞悉我們的行動的。”。
“的確,他們選的地點我軍是不可能堂而皇之地走進去,敵暗我明,如果引起械鬥,肯定造成不少亡。”。
聽完戰報,大夥都一臉凝重地等著下一步指示或討論。但有時候人是不需要太多想法的,所以兩個BT笑了,庫洛洛一臉認真地問黑濯:“總統是否有好對策。”。
黑濯即時給予庫洛洛一記鄙視的白眼,她才不相信這精得像鬼的總參謀會沒有計策,只不過是想在酷拉麵前維持一點假正義罷了,所以問這麼白痴的問題,把皮球踢給她。 。
“誰說的,我只是被唾沫嗆到了,大家繼續想啊。”。
庫洛洛的臉黑了,西索笑得更猖獗了,黑濯回以純真帥氣一笑。 。
“只要我一枚砲彈,就可以把那片區移平了。”糜稽猙獰一笑,手指往定點地區一壓一搓,彷彿就把這一區壓平了。 。
黑濯直接把帽子車過去,打歪了那張臉:“不用理這個白痴,他腦癱,你們繼續。”
糜稽被眾衛生眼一砸,馬上蔫了,窩到角落哀怨去。此情此景直看得西索的詭笑由LV1升到MAX,一聲一聲短促奇詭的笑直敲得眾人耳膜一陣酸痛,頭皮發麻。 。
就在庫洛洛裝純真,黑濯唱反調,西索變態,飛坦既想同意糜稽論調又不希望被黑濯嘲諷的情況下,俠客挺身而出。 。
“既然已經確認大致方位,我們何不派特務暗殺他們,一旦成功,事情就解決了。”
終於有人當了出頭鳥,庫洛洛來勁了,連忙穿針引線:“暗殺?”。
“對,既不傷民,又能解決總是的方法只有這個。而且是結束戰爭最快捷的方式。”
這話完了,大夥都在心裡同意俠客的提議,庫洛洛悄悄睞向一直奉行正義得有點古板的酷拉比卡。出乎意料的沒有看到一臉憤慨和抗議,反而是在思索什麼重大事情。這樣的異舉讓庫洛洛心頭沒了準,他倒不認為解決十老頭而與酷拉對上值得。 。
酷拉比卡沒注意庫洛洛的眼神,更沒有註意大夥看戲的貓膩表情,想了半天以後發表個人意見:“的確只有這麼辦,但細節方面可以處理,暗殺是主線,但我們可以做些舉動讓他們分心,比如偽攻打,如果我們有了動作,十老頭必定分心準備應對,他們的動作越大,我們越容易發現他們。”
“嗯。”黑濯笑瞇瞇地點頭:“我也同意酷拉的主意,庫洛洛總參謀,看來你的位子坐得太安穩了,連這麼點小小的事情都沒有方案,太讓我失望了。”
庫洛洛這時候吃了悶虧,打斷牙齒也得和血吞,心裡要抓狂,表面上裝得一臉歉然:“是我失職了,作為黑帝軍總局參謀,本應以勝利為己任,但太顧慮那上千萬的人民群眾,反而成了我的心理負擔,每每隻想到怎麼保存人民……實在抱歉,請以軍紀懲罰我吧。”。
這一句話說下來有血有淚得讓人鄙視這個裝十三的,他這只沒血沒淚的蜘蛛什麼時候造福起人民群眾來了?開什麼國際玩笑,他沒有把這人肉盾牆拿來合理利用已經很人道了。
眾人眼睛雪亮,但庫洛洛裝這個肯定就是找對人找對事的,所以酷拉比卡完完全全掉進獵人挖的陷阱裡。 。
“總統大人,參謀也是為國為民,請不要怪責他。”。
囧……我還為祖國為人民為實現社會四個現代化呢。 。
庫洛洛的話就像傑克的豆子,一經種植,就讓酷拉的榆木腦袋沖天瘋長。這時候能說什麼?黑濯只好凌遲庫洛洛一眼,然後笑瞇瞇地捉了捉乾兒子的手。
“酷拉,你這是說什麼呢?庫洛洛參謀長的苦心母親又怎麼會不明白呢?酷拉你真是長大了,原本還擔心你不明白戰爭的殘酷,但你今天的表現太出色了。來,今天就留在媽媽的辦公室裡,我們促膝長談。”。
庫洛洛黝黑黝黑的陰晦眼神對上了黑濯晶亮晶亮的狡黠眼神,一陣狂風呼嘯加上雷嗚電閃,直吹得兩人風中凌亂,但被黑濯半摟著的酷拉卻不明就裡,有些疑惑地看著這兩眉目傳情,就不知道他們搞什麼。
勝利永遠屬於上位的一方,所以一向歪理多多,權力職位又比庫洛洛高一咪咪的黑濯居高臨下地拋下一句:“既然總參謀長願意承認自己的錯誤,並有意糾正,那麼接下來的任務安排就由你操心了,本總統我現在要去理解一下兒子的政治思想。”。
帶著狂肆的笑聲,俊朗瀟灑的黑濯摟著清秀可人的酷拉比卡離開了議事廳。曲盡人散,飛坦完全沒有意思待下去,招了俠客便走,這邊西索呵呵笑著把庫洛洛的黑臉欣賞個夠,把牆角的人扛了也回去玩他的醫生護士遊戲了。 。
在一團黑氣籠罩下,庫洛洛笑容燦爛地往自己的辦公室方向走去,只是那散發著的莫明怨氣讓周邊士兵噤若寒蟬。


劇場版:黑帝軍紀事3
深夜,鳴蟲唧唧,有人蹲在樹丫上,隱藏於枝葉間,全身氣息彷彿與大自然融為一體。他在等待時機,因為他是出色的獵人。烏雲慢慢遮蔽明月,一瞬間肉眼無法適應這種黯黑,雲朵移開時,銀光再次披灑大地,樹上已經不見人影。 。
伊爾謎在尋找目標所在,根據地圖所示,要員的房間分散在黑帝軍司總部各處,他必須逐一確認。一個晚上他已經尋了好幾處,兩個房間看見了四名要員,一對在搞年下攻,一對在玩角色扮演,伊爾謎明白這是資本主義的腐敗本質,但這無關他的任務,他不予理會,既然確認了四名要員的方位,那麼尋找的範圍也就縮小了。 。
蹲在不遠處的屋頂上,隱去氣息倒垂在屋簷上觀察房間內。 。
黑濯正跟酷拉比卡聊得興起,突然視線轉向窗外,她不確定地站起來,打開窗戶看了一通。酷拉對她的行為甚為不解:“媽,你在幹什麼?”。
“我剛剛好像看到了美人……”。
  “美人?”。
“對啊,黑亮黑亮的頭髮,大大的貓眼!好漂亮呢!”。
“媽,你說了多少回,我們已經下了懸賞去找人,你就別想太多。”酷拉安慰自己的媽媽,心裡知道她放不下當年在友克鑫的一段露水戀情。 。
黑濯壓了壓心頭的失落感,嘆息:“孩子啊,你說是不是報應。難得你媽當年就找到一個曠世大美人,都準備入手了又丟了,而且我們家就沒半個懂畫畫的,害媽媽想找人都不成。”
對此酷拉比卡不置可否,因為這也是他心底的一抹痛……他的畫技一直維持在幼兒階段。
“也很晚了,你早點休息吧,我也要回去了。”酷拉比卡起身離開。 。
“啊,小酷也要照顧好身體喲,不要玩得太兇!”。
酷拉一頭撞在門上,急急忙忙地甩門而去,這一晚某人被酷拉拒之門外。
脫下軍服,黑濯坐在床邊深思半晌,她怎麼也睡不著,或許是因為剛剛的幻覺。所以她決定要到處逛逛,結果她逛到西索處,正好看到某人在玩醫生遊戲,只好撤退;她去找俠客玩玩,敲了半天只得到一句咒罵,好吧!她不壞人好事了,也合作地離開,再去找庫洛洛,他人正在哀怨中,不宜打擾,這麼一路走到花園,黑濯沿途躲開士兵們,走到花園深處,最後她笑嘻嘻地回頭:“你跟著我做什麼?”。
花園裡除了蟲鳴就只剩下蛙聲一片,黑濯摸摸下巴,喃喃:“我還想著你要找誰,都帶你去探過路了呢,但你還要跟著我,你是要找我的吧?”。
  ……。
黑濯挑高眉,既然對方保持沉默,她也聳聳肩找地方坐下來賞月,摘根草啃啃,微苦的草汁讓舌頭澀澀的。 。
  “你失約了。”。
黑濯全身一僵,抓抓臉,有點不確認地問:“什麼時候的事?”。
  “四年前。”。
“我是不是做夢呢?如果我說現在補票,你要不要?”。
  “……要。”。
靜默過後終於聽到答案,黑濯笑嘿嘿地回頭:“還好你不是幻覺,你說我是不是做夢?”
伊爾謎從陰影處走出來,全身籠罩在夜色中,只有那雙眼有一抹亮光特別的顯眼,像兩顆黑寶石。 。
黑濯要溜誰也留不住,伊爾謎既然能進來當然也能出去,兩人輕輕鬆松到了鬧市,嘉年華可遇不可求,這會兒黑濯只好帶伊爾謎狂最熱鬧、最多姿多彩的夜街,一路上兩人的外表就是招蜂引蝶的楷模。拒絕了邀請的,打發了找渣的,兩人還是玩得愉快,雖然伊爾謎一直保持面癱,但黑濯就知道他心情不錯。 。
“對了,你是特意來找我的?”。
  “不是。”。
  “那是……”。
“我是要殺庫洛洛·魯西魯。”。
“哦,原來你是殺手啊。”黑濯一邊嚼著路邊小食一邊說:“庫洛洛參謀長也真忙,早上要應付政事,晚上要應付殺手。”。
“嗯,只要殺死他,以後他就可以休息了。”。
“那可不好辦,如果你殺了他,誰幫我辦事?”
  ……那怎麼辦? 。
黑濯抓抓腦袋,覺得這問題挺難辦的,她不想伊爾謎為難,又不想自己的工作量提高,想了又想,終於得出一個方案:“我們先玩兒,明早帶你去見個人,讓他幫我們解決問題。”
她要做什麼伊爾謎並不介意,反正最終他得到自己想要的就好,現在他要做的是……惜取眼前人。 。
  “伊兒米。”。
  “伊爾謎。”。
  “小伊,我們去喝酒!”。
如此豪言壯語過後,某人爛醉如泥地被抱出來了。 。 33
第二天早上某人一臉貓膩地起來了,張口就說:“我會負責任的。”。
伊爾謎沉默過後從善如流地點頭:“嗯。”。
黑濯回去的時候意氣風發啊,騎著白馬帶個美人兒,看得守門的士兵一愣一愣的,爭相走報說總統大人終於拐上女人了。 。
黑濯說要帶伊爾謎去見一個人,並不是見誰誰。換了一身正裝,就帶上伊爾謎往議事廳走,這裡一貫等她的人全在,看見他帶進來的人不禁全挑高了眉。
黑濯一手挽了伊爾謎的手臂,張嘴就說:“我要嫁人了。”。
旁邊響起撞柱子的聲音,守衛們全摔到旁邊的柱子上了,這桌上人也囧了半天。
“媽!你開什麼玩笑!你怎麼可能嫁給女人!”酷拉比卡第一個跳起來。
“你有個女兒?”伊爾謎淡淡地問黑濯。 。
“你們誤會了。”黑濯笑瞇瞇地交錯雙手指著二人:“他是男的。”。
……酷拉比卡兩眼空洞過後跌坐在椅子上,黑線氣包圍了他。 。
其他人跟黑濯也這麼多年了,遇到這類囧事也是抽抽唇角就過去了,反正她喜歡怎麼樣是她家的事。
庫洛洛按了按額角,確定一下:“這就是你找了四年的人吧?”。
“是呢,你聰明。”黑濯給庫洛洛一個大拇指。
  “有趣♥呵呵呵呵~”。
“我就說了這早會沒用處,全是這變態耍白痴的戲,無聊透了。”糜稽跳起來就要離開。
“給我坐下,我今天有個很大的難題要你們幫我解決。”黑濯把手裡的馬鞭打過去,打在糜稽頭上,直打得他吃痛地蹲在地上去。 。
  “還有什麼問題。”。
“是這樣的,小伊有個任務。”。
  “任務?”。
“對,他的任務是要殺庫洛洛參謀長你。”。
  “……”。
“但你知道,如果他殺了你,那麼我的工作就增加了,再重新招人也得熟練好長一段時間,那麼我的蜜月就度不成了,所以想問問你想個辦法既不用殺你,又可以讓小伊完成任務的。”
  囧……。
“你太強人所難了吧!”俠客、糜稽、酷拉比卡同時跳了起來。 。
“有嗎?我這不就在問當事人意見了嘛,我很民主的說。”黑濯委屈地說。
  你那是思想偏差,意識錯誤! ! !那三人都囧得無言了。 。
比起別人的囧,庫洛洛算冷靜了,他托著下巴垂眸想了想,視線對上那個叫伊爾謎的男人的,決定先從了解情況開始。 。
  “誰讓你殺我?”。
  “商業秘密。”。
  “怎麼稱呼?”。
  “伊爾謎·揍敵客。”。
  “揍敵客家?”。
  “對。”。
聽說是揍敵客家,這現場的人都瞪大了眼。 。
“媽!刺殺你的人就是揍敵家的人的人啊!”酷拉比卡喊完,飛坦已經拔了劍。
其實伊爾謎從早上進入黑帝軍部以後,聽著士兵們叫黑濯總統的時候就知道了她的身份,這下子他也不猶豫地承認:“是我。”。
可怕的沉默降臨,大夥兒全瞪著黑濯,只見她一臉愕然地盯著伊爾謎,咬著唇好半天以後終於擠出帶震音的一句問句:“你說……當年刺殺我的人是你?
室內靜得連呼吸聲都那麼清析,無形的壓力壓得各人心頭沉沉的,鬱悶感幾乎讓人窒息。酷拉比卡弱弱地喊了一聲:“媽……”。
黑濯突然長長在嘆了一聲,彷彿要把所有的空氣都嘆出來,然後裂嘴一笑:“啊,太好了。”
碰一聲巨響,有人摔倒了,庫洛洛連忙奔過去扶人;西索大BT一直捂著嘴,這下從指縫裡洩出BT的笑聲;糜稽捂著眼睛半天說不出話來,嘴裡重複罵著白痴;飛坦往領子裡縮了縮,喃喃著:我就知道。俠客掙扎了老半天,終於沒有摔倒,只是唇角抽了半天沒能控制住。 。
“早前我還想我爽約的事對不起你呢,現在沒事了,啊……鬆了口氣。”黑濯拍拍胸口:“幸好幸好。”。
“好你的大頭鬼!他是刺殺你的人!是刺殺你的人!”糜稽指著伊爾謎尖叫,坐在地上的酷拉比卡連連點頭。 。
把戰況報告書塞進糜稽嘴巴里,室內終於安靜了不少,黑濯覺得也該對關心她的人們分析一下情況:“你們放心吧,小伊絕對不會殺我的啦,當年的事肯定是誤會,既然是誤會,我們就忘記吧!要寬容啊。
大夥不由得看向糜稽,心裡想:你什麼時候寬容過誰? 。
庫洛洛覺得事情已經夠明朗了,首先是四年前黑濯和伊爾謎相識,而伊爾謎在不知道黑濯是總統候選人的情況下出手了,今天他又奉命前來殺自己,那麼……。
“我知道了,酷拉把電腦給我。”。
雖然不知道庫洛洛想做什麼,但他做的事絕對比黑濯有意義。就在這種認知下,酷拉配合了庫洛洛,庫洛洛拿過電腦後迅速聯網。 。
“俠客,算出殺十老頭可以撥出的資金總額。”
“給我三分鐘時間。”俠客腦裡算盤打得劈啪響,在電腦裡作了一系列資料分析和數據統計,很快就念出了一串數字。 。
庫洛洛也很快做完自己要做的,然後問:“這樣做你同意嗎?”。
“只要你的錢及時匯入帳戶。”伊爾謎說罷,拉著黑濯往外走。 。
“哦,搞定了嗎?”黑濯滿意地點頭:“這不就很簡單嘛。”。
……囧,誰來糾正她錯位的認知。 。
但她說解決了,誰還要再糾結的就是吃力不討好的大白痴! 。
結果沒多久十老頭莫明身亡,黑帝軍趁機進占了加奇國,將其列入管核範圍內。
揍敵客家老大桀諾和席巴大喜,原本殺庫洛洛的價格翻了十倍,是攢了。
“老爺,電話。”管家梧桐送上話筒。 。
席巴拿話筒的手震動幅度由微至劇,然後話筒脫離手掌控制了,桀諾見不得自己兒子沒用的模樣,不滿地喝道:“發生什麼大事要不形於色,你忘記了嗎?” 。
  “伊……伊爾謎參軍了。”。
  “什麼?”。
  “他說要留在黑帝軍部……”。
  囧……虧大了。 。

------完結------
~一入耽門深似海,從此BG是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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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的好厲害啊!
不過真的很好笑,笑到眼淚都出來了!
既然你已經牽起了我的手,那麼哪怕不幸福,我們也要一直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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