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新婚之夜
高中畢業訂婚、大學畢業結婚,似乎是符合真田弦一郎的作風,雖然在高中畢業的時候曾經冒出疑似求婚並結婚的傳言,還是在清水茜列舉了過早結婚的幾個不利於之後被順延了時間也順延了感情的成熟度。
那幾個不利於是這麼舉例子的——
1不利於皇帝繼續認真不鬆懈的嚴肅生活。——雖然我覺得鬆懈的皇帝最可愛,但是要是沒有不鬆懈我怎麼才能體驗讓你鬆懈的自豪呢?
清水茜這麼說的時候,真田同學很沉默。
2不利於兩個人住在真田家享受穩定高水準的消費。——因為皇帝是那種婚後一定會不再伸手跟家裡要錢的人,娘跟我不一樣她可不想體驗兩個人一起打工的日子。
淺見申的一猜即中,肉戶亮開始思考某女是不是在提醒他其實可以早上手……
3不利於和諧的發展良好的人際關係……
丸井文太攤手說我為什麼覺得這條才是重點呢?——「喂喂小茜,你不是決定了副部長了麼別再給仁王前輩機會了……哎呀,仁王前輩你拿球拍打我做什麼!」
切原小朋友暴走,儘管某銀髮前輩在風中看起來笑的是魅惑眾生,還是被皇帝一副黑臉的徹底無視。
所以在高中生活過去之後,又經歷了四年的大學生活,那一對據柳達人說是早已不清不楚男女關係的人才向廣大的友人發送了喜帖。
收到了喜帖的人——
切原說副部長你都不等我畢業我現在是學生我沒那麼多錢買新婚禮物給你們啊TAT
仁王摸著海帶小朋友的海帶頭說赤也你把PSP加上TV GAME等賣了就有錢了∼
沒有人會買二手的遊戲機的。——看到聽到建議的切原又再度接近暴走,和事老桑原又再度發揮好好先生的作風挺身而出了。
沒關係,我買∼——仁王,看來你是不把赤也小朋友逼瘋你就不滿意啊……
丸井依依不捨的將自己節約了一個月的伙食費放進紅包掂量著心道這一定不是小數目啊我真大方會不會榮登紅包榜第一名呢?
又拿起幸村讓他轉送的紅包,一時間為那個紅包的重量陷入了沉思或者假死狀態——幸村部長為什麼你才畢業就這麼有錢啊這些差不多是我一年的伙食費了吧TAT
當下撥通前冰帝大學某少年慈郎的電話,在對方興奮的又跳又叫著說是丸井吧怎麼樣我給你節約的一個月伙食費你吃的好不好後,二話不說就丟下了更為偉大而艱巨的使命——慈郎你告訴跡部我需要他一個月的伙食費來跟部長抗衡……
據說,同樣是收到請貼的跡部大少因此準備了三個月份的伙食費紅包——他自己的一份、慈郎真的聽了丸井的話來要的一份、和……忍足同學提前預支的將要進入跡部企業工作的特別獎金。
跡部說忍足你出息啊對甩了你的女人還真是大方嘛,忍足小侑帥哥對著天上的藍天白雲撫了下頭髮說你懂什麼我那是為了紀念我無悔的青春……
小申和肉戶要出雙份紅包——本來是打算兩個人合併出一份的,結果清水美人對著肉乎乎君溫柔眨眼說女婿啊你想在大學畢業後和女兒成功雙宿雙飛麼?肉乎乎君扶著牆說行我給三個人份的我都給|||||
紅包之外,還要共同為婚禮的一系列採購、裝修做免費勞力——還是美人那句話:其實我很有意在我結婚後馬上給女兒也辦婚禮的不過這新郎是叫肉戶亮好呢還是伊武深司好呢就要看諸君的表現了啊∼
肉戶同學非常有派頭的帶著好好學弟鳳長太郎君一起做了半個月婚禮籌備免費勞工,在此期間與同是免費勞工的桑原捷克同學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聽說丸井文太和切原赤也本來也該來幫忙的但此二人一個是派遣了慈郎同學替班而慈郎同學常睡因此被樺地同學替班,另一個則是為了大學畢業的英語級別考試而被新郎的皇帝大人先抓著補習第一了……
無敵雙打好搭檔在大學也是左右常在拉著清水同學三人行——據柳達人可靠的數據報告那是一種友達以上戀人未滿的境界,儘管如此皇帝大人還是每見一次就跟詐騙師切磋一次網球也可以育人的真理。
「搭檔也在為什麼每次都針對我= =」被三番五次折騰的銀髮狐狸開始反思自己做人是不是真的太失敗了否則為什麼明明那兩隻更親密無間他卻要擋箭牌首當其衝啊!?
「這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原因啊=。=」那兩隻異口同聲還外帶一個聳肩一個推眼鏡要多無辜有多無辜——柳生紳士心安理得的想我們當然很無辜了小茜每次湊過來其實都是為了考試將近作弊是真理∼
說到作弊的問題,紳士還有一段眾人不知他獨知的秘密腹黑——
那是高三畢業的當口,大家很有默契說反正都在一起這麼久了就考立海大學吧多看四年也無非是湊出了一個十年。
清水茜在思考了三分鐘後先聽切原爆發出了前輩們如果我考不上怎麼辦你們一定不能拋棄我啊,皇帝一拳打過去吼了句這麼鬆懈還行平常讓你學習不好好學現在著急有什麼用從下學期開始我們輪流給你補習,海帶蹲到牆角畫圈圈內心默默流淚老天爺你就這麼對純真的小孩子麼TAT
「我記得……網球部正選有保送的名額吧?」桑原不愧是神明派下來拯救小海帶的人這時候一句話就讓那個已經暴躁的頭髮都豎起來的孩子撒歡一樣在樓道裡狂奔,連被看不過他這麼得瑟的仁王絆了一腳都擺著手說不痛不痛∼
清水茜是在這個時候開口的,她說:那我怎麼辦?
聞聽此言屋內一陣死寂般的沉默,皇帝大人似乎才反應過來他的准皇后也是偏科厲害到不分東南西北的。
「給你補課。」為了兩個人繼續一個學校,不鬆懈的真田弦一郎肯定是這麼說的。
「其實我們應該是在一個考場。」幸村部長您給的這句話很有誘導的嫌疑哦。
「幸村,你忘記我也在那個考場了麼= =」聽出誰話裡有話皇帝一個冷眼過去是你們不要再寵她給她那些不三不四的特權了這是高考要本著公平第一的原則。
「這麼說的話,小茜你要我幫你補哪科?」一個攤手詐騙師那是美人不是我不義氣不幫你而是你挑的那個正義凜然的男朋友他不允許啊——果然公平比你重要。還兼甩髮表達了一下這個吐槽的挑撥。
——紳士看過去,仁王你是打算要鼓勵小茜和真田枕邊當晚好好談一談這個問題該怎麼解決麼?
——詐騙師無辜的遠目,我比較想知道的是如果真田被小茜一腳踹下床他是妥協還是不妥協?
於是,紳士同學就在放學後被真田拜託給清水茜補課的時候將仁王的話原原本本的賣了出去,美人一個托腮一個眉眼上挑的艷麗。
「狐狸他這麼想看好戲,如果不上演一下對不起他吧?」
「你在想什麼,小茜?」
「紳士,我讓你們看好戲,相對的,你高考不能COS幫狐狸考試——我要他自己也去複習到咬牙切齒=。=」
看著清水茜是眉目如畫風情嫣然,柳生比呂士心道我說什麼來著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仁王你自求多福吧……還有,真田你也是……
據說,第二天的網球部,見到真田弦一郎的隊員都覺得副部長壓力陡增啊,六七八月可是炎炎夏日啊為什麼短袖運動服外還要把長袖也穿著並且拉鏈嚴嚴實實密不透風啊?
切原小朋友沒心沒肺問了句副部長你不熱嗎?被皇帝一個掃眼嚇得自己去跑了一百圈操場算做舒展運動。
丸井親耳聽到走過真田身邊的幸村以漫不經心的口吻小聲說了句「唇印被看見了」,而皇帝的反應是立即一個抬手緊捂脖子——被遮的嚴嚴實實能看到什麼啊,丸井內心一個咂嘴忽然反應過來不對啊,唇印被看見了是啥意思=口=?難道昨晚上演了什麼轟轟烈烈孤男寡女乾柴烈火一點就著的OOXX……
哎呦副部長你的一世英名就被這一時經不住誘惑的衝動給毀了啊∼丸井搖頭咂嘴很不厚道的把自己當作傳音器將這個秘密告訴了老實人桑原同學。豺狼聞言是一行清淚自臉頰滾動,文太你真的把我當朋友麼這種可能會被真田殺人滅口的事情你為啥要告訴我……淚奔。
仁王同學心思玲瓏一下子就猜到了那是昨晚沒爆發誰把誰踹下床的事情但必定是爆發了諸如亂世紅顏把英明皇帝逼在床角一解扣子一上香唇,那個吻啊就落在了專門給人看的鎖骨上脖子上下顎部位……導致真田是必須不畏炎熱高領一遮。
小茜,真有你的=。=覺得戲很好看的仁王同學繞著辮子開始後悔自己怎麼就錯過了這麼有喜感的美人其實他們配在一起應該能捉弄遍天下無敵手吧?
這個時候感覺到身後有人靠近,一回頭看到柳生同學,詐騙師剛要一個邪氣上挑的笑容,就聽見紳士這麼說:「真田貌似答應小茜把高考成績交給我了。」
「怎麼會那麼痛快的?」
「似乎是小茜說如果他不想每天都引人聯想這麼長衣長袖給人看熱鬧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一次……」
「我不覺得真田會因為這種事妥協,面癱多悶騷,沒準心裡很激情的等待著。」
聽仁王話語如此無良柳生心想搭檔啊既然你自己嘴巴這麼毒就不怪小茜這次鎖定目標非整你一次不可了……
「似乎是小茜又說了如果他不介意如此,她還可以讓你我也考慮長衣長袖高領遮掩一番……」
狐狸君聞言笑的聲朗情緒也朗,如果沒有柳生的下一句話——「所以這一次我幫小茜考試,□乏術你就自幫自一次吧……」
「喂喂柳生比呂士你怎麼可以出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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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誰跟誰結婚之前,發生的事情很多。
所以誰跟誰的新婚之夜,有人報持著終於等到了機會不捉弄回一番他就不是詐騙師仁王雅治的心態,準備了一個鬧新房的系列計劃。
計劃牽連進的人物,有拿遊戲機卡帶雇來的切原小朋友、有純心想湊熱鬧的丸井同學、有他想躲但是多半躲不開的桑原同學、有捨不得美人的關西小狼同學、還有被威脅而來的肉戶亮同學以及他的好好學弟鳳長太郎寶寶。
肉乎乎得到狐狸要求時曾斷然拒絕說我為什麼要加入這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狐狸是這麼威脅的你別忘記小申很喜歡我難道你想我在不動峰的伊武前面搶婚麼?
婚禮在清水茜跟真田自我溝通——據柳達人分析那必定是美人撒嬌又軟硬施加,從日式婚禮變成了西式婚禮。
理由是日式婚禮的和服好看是好看昂貴是昂貴,但臉上那一層白的生靈塗炭的粉底她可受不了,而且西式婚禮的教堂她心水。
真田弦一郎起初是贊成還是反對已經無可考證了,因為婚禮當天的西式婚禮上他的黑色西服是兩個人一起去挑選的,清水茜的白色婚紗也是在她換了十數身都覺得不錯後兩個人抽籤最終定做的。
所以說女人真是麻煩,漂亮的女人尤其麻煩!跡部聽說了之後嘲笑之。
所以說真田副部長很有隱性妻管嚴的權威就是表面上威風凜凜大男子主義只要小茜投懷送抱撒嬌之心軟那是一定的啊∼切原捶拳盤算著要如何的利用某女枕邊風優勢為自己爭取鬆懈的權利。
婚禮是一帆風順的,儘管真田總是隱隱的覺得今天的仁王太老實了、切原太老實了、清水茜也太老實了。
小清水抗議說皇帝我老實難道不好麼?皇帝不語那是內心根本不信這只跟狐狸一個物種的傢伙懂得收斂。
於是眼神示意桑原你給我盯好赤也,柳生你給我盯好仁王。
桑原內心默默流汗,真田你如果知道晚上會有什麼事情你現在會做的恐怕就是把我和赤也一起丟出婚宴會場了orz
柳生唇邊輕笑不動聲色,真田你第六感還是那麼準可惜這次幸村早你一步下令說晚上看戲就好連柳都拋棄了你我也就不管了∼
於是這個一直到結束到晚宴都順利的婚禮,在新婚夫妻雙雙回房的一刻,啟動了變換模式進入了備戰狀態。
仁王一個掀唇,好了麼?
桑原說我可不可以不要參加,反被切原一把扯住西服袖子說捷克前輩多有趣不要走啊,肉戶面對著學弟鳳那一張純真完全不知道將要做什麼的信任目光,心道長太郎我對不起你為了前輩我的幸福你就犧牲一次淳樸吧……
看戲的集體準備完畢,被驢踢的這一次「新歡之夜插曲計劃」就正式轟轟烈烈的開始了。
真田弦一郎將西服外套脫下來放在室內那一張紅木椅子上時,第一波敲門聲開始了,鳳溫柔而沒有惡意的聲音說我代表大家來問有沒有什麼需要的?
真田回了句沒有,轉個身看向亮燈的浴室聽著裡面流水的聲音,心道新婚之夜只要有新郎新娘其他什麼都不需要了,唇角,難得蜿蜒了一抹柔情。
坐在床邊等待著新娘子風情萬種的裹浴巾出來時,真田聽到了第二波敲門的聲音,這次是桑原明顯硬著頭皮的聲音說的話,真田你真的沒什麼需要的麼?
因為是自己隊裡的人所以某皇帝一聲冷言不用就那麼過去了。怎麼外隊的那麼沒眼力見自己隊裡的人也犯傻呢?
等待的時間總是很久,涼白開水都喝了半杯那個嬌媚的人兒還沒有出來,相對的是第三波敲門的聲音又來了。申同學和肉戶同學一起問了句睡了麼?
如果睡了你們來不也該被你們吵醒了麼= =很想沒好氣的回一句但本著新郎要有風度我們的皇帝大人也就只回了句你們有事麼,聽到二人說沒有只是想問你需要什麼不時,皇帝真想吼一句我唯一需要的就是你們別來煩我。之所以沒吼,是因為聽到申已經拉著肉戶跑掉的腳步聲……好,算你們識相。
之後又迎來了切原樂顛顛得瑟的敲門、丸井精氣神十足的敲門、慈郎精氣神十足乘二的敲門、忍足明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竅門、和跡部一副居然勞煩到本少爺的斜眼的敲門,統一問的都是需要幫忙不?
真田一個箭步上去打開門雷打不動一瞪,就把一干人等全部嚇跑了。只留下一個仁王的環臂抱肩。
他說,真田,你確定你真的什麼都不需要嗎?
皇帝皺眉,你又打什麼主意?
沒有沒有只是想祝你新婚之夜過的快樂啊∼笑的那叫一個清俊傾城,詐騙師一個轉身,指了指還在流水的浴室的方向,似笑非笑的率領一干人等搖擺著離開。
真田心裡一頓,馬上轉身跑向浴室的所在,內心建設片刻拉開大門一看,那裡哪裡有美人出浴圖啊只有流水嘩啦啦啊……
於是在這新婚之夜,很多人就見到、就聽到皇帝追殺仁王一干人等的聲音——幸村、柳生、清水茜、柳在一個屋子打牌,軍師觀察過三個人聽到熱鬧那不驚波瀾的面孔,內心歎息:弦一郎不是我不肯念在朋友一場幫你而是你未來的老婆實在不是省油的燈你還是自己的需要自己來拎回去吧……
於是真田弦一郎和清水茜的新婚之夜,是在所有參與人包括無辜的鳳寶寶都被真田皇帝追殺到逃回自己家中避難,真田再回來新房看到某美人睡得正安逸後而落下的帷幕。
至於那一夜的後半夜有沒有上演什麼天雷勾動地火的正常夫妻生活,就要看著皇帝大人第二天又廢高領出門而任君自行想像了……
恭祝,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117、小皇帝傳奇
有著皇帝之稱的真田弦一郎,是唯我獨尊天不怕地不怕的類型——切原的話,可是縱然是那樣的高大威猛偉岸威嚴的男人——桑原評價,也有著頭大的存在,這從側面說明了好男人都是要從磨難中成長起來的。
幸村這麼笑著,丸井和柳紛紛點頭。
那麼那樣的真田皇帝,到底對誰的存在耿耿於懷呢?
答案有兩個。
排名第一的那個據說是他親密無間的老婆——清水茜。
排名第二的就是繼承了他血液的親兒子——小真田。
對小真田的名字,清水茜曾以真田小弦、真田小郎郎等純粹為了看他眉間皺折的稱呼命名過,都被真田皇帝義正嚴詞的拒絕。
雖然小清水為此還可憐楚楚的給幸村、柳生、仁王分別打電話說「皇帝不寵我了你們誰有收留我的意向麼」,遭到了真田最大的鄙視以及……妥協的給兒子取了如此的小名。
那啥,大名是什麼在此就不特別說明了。以下簡稱小真田。
所謂虎父無犬子。
皇帝的兒子那是太子啊!——那麼皇帝的女兒呢?一定是公主了。
雖然真田曾經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心思裡面熱切的希望過清水茜能夠生個像她又不像她的女兒來給他疼愛,但是在事實面前——也就是生出來的孩子的性別確定為男的那一刻,皇帝下定了決心,至少要把這個孩子培養的像自己並且要及早教育小真田如他母親這樣的可以不要再找了……
為什麼?
為了那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原因啊……
比如,清水茜是個非常漂亮的女孩子,大凡漂亮的女生做了人妻之後,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自信——那就是根本不擔心丈夫外遇、反而堅信自己和其他男性之間是有單純的、真摯的友誼的。
這就對真田的心理素質形成了巨大考驗。按理說自己的妻子的男性朋友都是自己的熟人又有一個跟自己一樣進入了警界工作那是好同事配合無間了吧?偏偏那幾個人至今未婚還總有那麼一個會時不時感歎真愛難尋一副對他妻子念念不忘的樣子——雖然柳生做中間人好幾次替仁王跟真田解釋過他只是嘴巴太欠而已你不必介意,真田還是在隔三差五的從去這去那出差回來的仁王手裡接過給清水茜帶的手信時面色更酷了幾分。
真田委婉的跟清水茜提過幾次,都被滿腦子想著下一篇小說稿子要交什麼的愛妻給忽略不計了……
這就引出了第二個比如,真田皇帝的皇后清水茜少女,大學跟他一起學的法律,大學畢業之後就一邊寫作、一邊申請讀研,結果寫作拿了稿費、考研成績也合格下來了,新為人妻的美人卻在這非常匪夷所思的時間懷孕了。
切原說不對啊副部長不是才跟小茜結婚兩個月麼?
仁王就勺了一把海帶的卷髮說可他倆同居至少已經四年了。
於是小海帶淚奔堂堂男子漢的副部長為了女色墮落了,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有好事者諸如丸井開始猜測那個孩子的性別為何並和詐騙師打賭了一個月的午飯……
事情到了這裡,不得不再提第三個比如,那就是孩子順利生下來之前,據可靠人士——其實就是柳的情報顯示,一致公認的門神臉豆腐心特別是遇上清水茜就最心軟的真田皇帝,差一點就和愛妻發生了婚姻解體的危機。
為什麼這麼說呢?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大凡美人尤其是對孩子本就不那麼感冒且很怨念疼痛的少女而言,生養孩子是不在人生的計劃列表裡面的況且還要經歷十月懷孕的苦惱據說那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樣子發福還巨有損形象……所以,清水茜的主意是我們把這個孩子打了吧然後為了一勞永逸不是你去結紮就是我去結紮。
誰想到一直很疼很寵很遷就愛妻——桑原默默點頭證明的事實——的真田,居然會在這件事情上對清水茜發了據說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必然是唯一一次的脾氣。
皇帝的意思是,孩子我們可以不要,但是不可以在有了孩子的時候打掉無辜的生命。態度之堅決、面色之凝重,絕非玩笑或者裝酷的行為。
從這裡可以看出真田弦一郎絕對比所有人都負責任都有一顆火熱善良的心,要不這換成了仁王絕對是雙手雙腳贊成嬌妻的話沒準還鼓吹兩句夫妻生活要個小第三者幹什麼用不用我去幫你從柳生那裡搞藥?
所以說無敵雙打中柳生做了醫生沒準還真是為了仁王審問犯人怒了將對方暴打一頓後的緊急拍醒——好了在這裡大家已經知道了那個和真田同屬警署的人是誰了,他就是被稱為立海大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英俊瀟灑詐騙師同學。
說他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是因為這傢伙是唯一一個沒想要進警署卻在大四畢業的時候因為走錯了考場而硬佔了本班桑原同學一個名額的傢伙。
切原不敢大聲鄙視只是小聲怨念仁王前輩你怎麼能搶捷克前輩這麼好的人的生存之路,桑原摸摸海帶的頭又摸摸自己沒發的頭羞澀一笑說其實我本來也想和文太一起開個糖果店不然我擔心他一個人會只顧著吃而不做生意……
可是真田皇帝再好、再負責任、再有威嚴,也應該理解這女人是吃軟不吃硬的尤其是清水姑娘已經被他呵護了這麼久,這個時候他這一句話吼的嚴厲雖然按理講站的住腳可是情感上傷人嘛……
導致的結果是反正現在男女平等社會發達離家出走那麼方便,清水茜就讓真田皇帝達成了離家出走長達一個月的記錄——等等,有人好奇為什麼走的是皇帝呢?
那還用問,雖然清水美人跟高大威猛的網球社副部長比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可人家一句「我就知道你總會欺負我的反正我也不該在這裡我明天就回我的世界去再也不在你身邊待著了」……任真田再高大威猛內心堅硬如鐵,也受不了美人一副楚楚動人的小鳥依人,明知道她是故意的他也只能一口氣憋在嗓子裡硬往下嚥。
「茜……」他一喚,溫和了商量的口吻。
「你走還是我走?」誰一個掀唇,看窗外天色如此蔚藍。
於是皇帝就這樣踏上了離家出走之路,雖然因為心念愛妻一直沒走遠當天就回來了,還是在客廳嘗試了一個月的沙發睡眠。
事後幸村問清水茜其實你覺得他說的對了可為什麼還這麼整真田,美人一杯牛奶入口細細品味說我要不是為了皇帝絕對不會容忍懷孕生孩子這麼糾結的事情=。=
也就是說,你妥協了所以也要他相應的吃點苦頭麼?——柳搖著頭想惹誰都行千萬別惹女人尤其是你愛的那個老婆,否則動不動來一下這種冷戰絕對是一種對男人身心的折磨。
加油吧,真田,好男人要在妖孽的魅惑下成熟∼仁王攤手四十五度仰望晴空一半玩味一半幸災樂禍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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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真田根本不知道他出生前,他的父親為了他做了如此的犧牲。
據說那一個月的「與沙發共勉」之後,皇帝至少在一件事情上學的很上道。——那就是不要相信女人口是心非的話更不要因為她含情脈脈或者淚眼朦朧的看著自己就放棄使用大男人強硬的手腕。
在那個月之後第一次得以解禁被放進臥室的真田,聽到清水茜這麼跟自己說:「皇帝你真無情讓我一個人獨守空床你怎麼能忍心?」
……在美人一雙美目滿是玩味柔媚的注視下,皇帝覺得做人如果太好又碰上了之如眼前這個小清水般的女子自己還非常的在乎喜歡她那麼會被調戲簡直是一定的了,所以真田弦一郎你忍了吧誰讓你是男人呢……
然而,如果享受忍耐老婆的豆腐是一種樂趣,那麼自己的兒子吃裡爬外就不得不讓真田反省自己這個父親怎麼會做的如此糾結了!
王子還沒成太子呢就想著怎麼篡位把母親佔領成自己一個人的了簡直是他做父親的失敗——偏恰兒子那麼膽大妄為完全是身為皇后的清水茜一手培養出來的= =
這是一巴掌打過去也不是——不要誤會虎毒不食子皇帝不捨得打自己的親兒子,事實上每次真田打算對小真田施以暴行的時候總會有人出來阻止。
不是清水茜,而是真田母親,所謂的皇太后。
皇太后並沒有隨著年齡增加變得糊塗只顧寵著隔代小孫兒,事實上當年端莊溫柔的真田母親如今更是母儀天下,那麼她會那麼護著小真田,是什麼原因呢?
原因就在於小真田那孩子既像真田又像清水茜。——有時候柳生都想暗歎真田當年一時不察就那麼深深喜歡了清水茜以致無法回頭娶了她絕對是他人生的一大憂鬱。
外表看上去一如真田的穩重嚴謹男人味十足,內心卻是清水茜的玲瓏百巧以欺負老實人為樂——小清水甜甜一笑擺手抗議我從來不欺負好人的,小申就斜眼過來娘你別忘記我還在呢你這話也太沒說服力了= =肉戶配合的點頭須知他和申現在還沒結婚可真要「感謝」清水茜時不時的□了。
總之,能想像腹黑版的真田麼?不用懷疑,看小真田十年後就是了。
什麼,想像不能?那麼就聽一下這孩子近一個月來做的事情吧。
小真田,父親是真田弦一郎,母親是清水茜。乾爹是幸村精市,二乾爹是仁王雅治。雖然詐騙師一度想要混個第一乾爹當,還是沒經住抽籤作弊了還是輸給幸村這樣的事實。柳生推了下眼鏡什麼都沒吐槽,仁王反倒是一咂嘴你個披著羊皮的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暗暗嘲笑我……於是紳士就說那好吧我光明正大的嘲笑你。海帶小朋友大爆笑,但很快詐騙師就讓他變成了大暴走狀態。
小真田年齡五歲,目前在上學前班的狀態。由於其本性,再由於其父親的職業是刑事科科長那是業務繁忙,其母親的職業是小說作家每天不是對著電腦聽歌打字就是打電話欺負人——主要對像在小申、小海帶、和小真田。所以養成了小真田一周在祖父祖母也就是皇帝的父母家住五天只有週末回自己家的習慣。
另,對於清水茜去寫了歷史小說這一點報以最大的幽怨的應該就是仁王了,詐騙師說小茜你是明知道那是我唯二的苦手科目所以故意挑戰的麼?
清水茜搖頭聳肩說狐狸這次你冤枉我了我寫歷史小說單純是因為只有這一類正劇皇帝肯幫忙查錯別字……
小真田繼承了其父親光明磊落的本質,卻也繼承了其母親以自我為中心的心理,雖然習慣繃著一張臉還是因為孩子嘛長得可愛而不斷被鄰里街坊的大嬸大伯抱著蹭蹭、捏捏臉蛋,並連聲讚歎想不到弦一郎的兒子這麼可愛啊∼
真田看到,內心百感交集。
小真田作為被抱的當事人,內心翻江倒海。本想說我是你們能隨便抱隨便親的麼當心我用爸爸教的木刀劈草人一樣剁掉你們——由此可見小真田可能是把其父的暴力情結也多少繼承了一點。雖然他自認是因為母親睡前偶爾給他念的戰國史=。=
但礙於父親的鐵砂掌威力還是要擺出一副任你們蹂躪我自巋然不動的鎮定。可是裝歸裝,這筆鬱悶是一定要發洩的——也就所以小真田從小就贏得了和其父一樣見義勇為的好名聲,怎麼回事呢,原來是小真田把居家附近所有年齡在小學以下的壞孩子全部收拾了一頓。讓他們得到一見到他最好繞道的根本動力……
其實,兒子這種居民保護神一樣的行為應該是不會讓真田為難的,畢竟父親是警察兒子做一個小維護治安說出去也挺有意思,偏偏小真田每每被問及最崇拜的英雄是誰的時候,他總是回答——幸村叔叔。
真田很鬱悶。
仁王說啥米我沒聽錯吧為什麼是那個做了律師的幸村?
小真田說因為幸村叔叔不用動手就能將人繩之以法這才是口才和武學的最高境界以不動應萬動、以強辯擊退所有報護。
每當小真田這麼說,真田就會和仁王一起暴躁的去瞄給小真田灌輸「崇尚君子動口不動手」的清水茜——小清水一邊打字一邊哼著時下流行的歌曲將兩個人一起無視,順便喝一口幸村送來的玫瑰花茶。
「其實我還是覺得酸梅湯更好喝。」然後她這麼說。
真田還比較糾結的事情是小真田的八卦精神。眾所周知雖然神奈川不是東京那個首都,但是距離那麼近啊,所以在這個全民皆八卦的時代,能夠倖免的人本就少之又少。
真田一直律己,對於清水茜偶爾灌輸的八卦擺出一副朕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態度,不代表小真田也能在尚未成熟心智的年紀抵擋住誘惑。
也就所以,這孩子的八卦精神,跟丸井和仁王和柳極其的相像。——這一點上,由於小真田認為的八卦第一人是丸井叔叔導致仁王又一次吐血為什麼他連丸井都贏不了TAT
因為你光顧著吐槽自然傳播不過文太。——幸村的話太過一針見血orz
小真田的八卦精神大部分表現在發掘前人的多角關係比如時不時對紳士蹦出一句柳生叔叔你當時如果沒有退出我覺得我的出生就存一個問號了,比如偶遇關西小狼忍足一臉無表情問其你恨不恨我爸爸搶走我媽媽……
你說你問就問吧每次還當著爸爸的面弄得真田臉上陣青陣黑,當著媽媽的面只會讓那個被小真田稱為要守護一輩子的清水美人嫣然一笑——這一點他們父子倒是一個態度,柳達人不得不感歎血畢竟濃於水啊。
「小弦聽話,這話不要當著你爸爸面說哦∼」
……真田心說我就在邊上你們兩個視我於無物麼orz
諸如此類的事情還有很多,多到,有的時候皇帝會在工作中就對著桌上那一張三口之家的照片歎息:
自己的兒子,過於上道也是件麻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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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公文包,真田環視了一下過於安靜的房間。明天是週末,小真田應該回來了,而本應在家寫作的清水茜的書房怎麼也是黑著燈呢?
好奇,所以推門,沒想到的是一個人身重重的撲過來。
真田反應迅速,錯手要擋,還好清水茜一句「是兒子」跟的及時,避免了小真田被父親鐵拳一掄與牆倒貼的命運。
想打開門邊的燈,看屋內是什麼情形。
有個人先一步的靠過來,一雙手的溫暖,潤貼在他的手背,撫出了一綿侵膚蝕骨的溫柔。清水茜的聲音,從黑暗中,宛若明潤的傳來。
「弦一郎,生日快樂。——我愛你。」
「爸爸,生日快樂。——我也愛你。」
一直,都是這樣。
雖然覺得自己的兒子不像自己理想的那麼完美,真田皇帝還是非常愛小真田的。就像他愛清水茜,不管她怎麼樣的一嬌一柔一撒嬌,有沒有道理看不看時間場合他也就在不關原則的事情上對她千依百順了。
生活,不就是這麼一回事麼?
即使是一輩子過去,真田也不會忘記,清水茜自從嫁給他就一直在他耳邊細說的柔語,她說我愛你,她說,所以你也要愛我和愛你自己。
愛自己愛的人,寵自己愛的人,用自己的愛,承這一生的愛。
面對面:祝福——每個人都要幸福之紳士版如果那一刻這麼發展(文藝系)
118、紳士的結局開始
「那麼我希望大家的希望都可以實現吧。」
誰的笑容,溫柔已極,看在誰眼底,風姿嫣然大氣。什麼樣的氣質,百轉千回,誰都模仿不來。
誰的吻,繾綣漣漪,落在了手背——手心中,翻轉過來,炫目了一眼的光華。那一枚泛著光華的白金指環,璀璨耀目。
「清水茜,我們結婚吧。」
柳生比呂士遠遠的看到這一幕,只是因為他比別人多走了那麼幾步路而已。看到,清水茜和幸村一起求籤、一起並肩而行。
並不是刻意的追蹤他們的腳步,只是他恰好的,走來了這個地方,恰好的看到——如果那個小子不是因為低血壓回去補眠,看到這一幕,應該是會非常、非常的心痛吧?
他會不會放下那徹底的冷靜暴躁的衝上去,一把推掉那戒指而將小茜抱在自己的懷裡呢?——柳生沒有親見那種假設,但他覺得,仁王一定會的。
他不會、他沒有上前,只是因為他是柳生比呂士。
紳士無論在什麼時候,都保持著風度讓自己、也讓別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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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多了枚戒指,冰涼的真實的觸感,沒有帶給清水茜太多的不習慣或困擾。
這一天總會到來,誰先開口誰就勝利,雖然她不想把愛情看成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畢竟,會有人幸福有人心傷。
如果說,她希望狐狸比誰都幸福。
那麼,她也一樣不捨得傷幸村分毫。
那個王者的男子,清凜的眉眼,氣宇軒昂。她習慣了他的高高在上、習慣了他的運籌帷幄,在她心中他就是那個永遠的勝利者,無論是誰,都不能讓王者蒙塵。
也就是說,幸村開口了,清水茜的生活就注定了。
注定,在他們的世界,做一個幸村愛的人。
注定,在這個新的世界,做一個愛幸村的人。
命中注定,無法更改。
有風的感覺,輕輕的撫在手面。
似水的溫柔,也似水的溫涼。低下頭看一看,就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那個戒指的輪廓,在雪白的手指上明亮。
很漂亮的戒指。
非常合適的戒指。
幸村從沒有帶她去挑過戒指,更不用說曾私下問過她手指的號碼,可他依然可以買好戒指,依然可以讓那枚戒指合宜的戴在她的手指。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真命天子原本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誰能做這個真命天子。——雖然偶爾清水茜也會想,如果柳生沒有在橋上和她告別,他們沒有在那樣一個輕輕的吻之下從此再無交集,現在,又會是什麼情況?
會不會出現王見王毫不相讓?
還是會出現,她已經笑著牽起那個紳士的手,和他一起走這一輩子的路?
這世上沒有如果,誰都無法對已經逝去的從前再次改寫。
她和柳生,也沒有重新來過的機會。他們明明沒有開始相愛,在這樣的時候,她卻出奇的想起了他……
想起了,誰在那一幢別墅,突如其來又預謀已久的那個吻。
想起了,誰在牽著她的手,帶她走那最後一遭鬼屋的堅持。
也想起了,誰在新年伊始的那一句話……柳生是看著她的,她明明看到,也只是報以最嬌艷的一抹笑容。
你的好,我心領了。
你希望我可以無憂無慮的幸福,我也會努力的以你的希望為心念,去和另一個人相愛、相知過這一生。
……我覺得,有你的相護,我一定會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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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了和淺見申一起居住的公寓大門,清水茜被突然衝過來的兩個人嚇了一跳:仁王和淺見申似乎是在家裡等了很長的時間,兩個人打了滿滿一屋子氣球,在飄的,也有現在被舉到她面前的。
紅顏色的、藍顏色的、黃顏色的……很多種顏色,編織了旖旎燦爛的畫面。
在那畫面中間,還有兩個人滿滿的、愉悅的笑臉。
詐騙師是很少會笑的那麼開懷的,仁王清俊的面龐,每一種表情的流露,都是一個男生最真實的情緒。
看來,在清水茜回來前,他和淺見申談了什麼,而且談的很開心。
看來,他們一直在等她回來,等著給她看這一屋子的,繁華浪漫。
跟柳生抱怨困了要回家的人,半路折返來到清水茜的家裡,其實是想要給她一個驚喜吧?跟淺見申商量了佈置這個家,營造出一種粉紅色的範圍,並不像狐狸會執著做的事情,只因他想要在這個事情之內,做另一件事情。
拉過誰的手,說著小茜我有個東西送你哦。
卻在手心間,接觸到誰手指上的冰涼,一愣。
那一雙眼目的深邃,只一念,卻痛一身。
原本想吵醒她在她半夢半醒間送上他繞跑去買的戒指——跟柳生兜裡摸了錢財,在紳士的他盯著的目光中說看什麼看我餓了買點宵夜吃行不行……
都早上了你吃宵夜?紳士掀唇,沒說什麼,但擺明了不信。
其實,柳生只是不知道吧,仁王去買了一對純銀的戒指,他打算在新年的第一天將它戴在那個少女的手上,拉著她的手告訴她,你現在是我的人了。
——等我將來上班,再買一個漂亮的鑽戒和你一起閃耀吧。
想像著她會在戴上那個戒指後給他一個漂亮的掀唇,或許會咂嘴、或許會白眼,最終都會在他一個擁抱的撒嬌下妥協。
是的,清水茜就是這麼寵她——仁王有這個自信。
如果他先部長一步求婚,小茜就會在一個聳肩下將頭抵在他的肩膀,輕輕的歎一口氣說:狐狸,我真拿你沒辦法。
拿你沒辦法,所以,惟有答應你了。
他想了每一種她可能給出的不同的回答,每一種無非是改變了言辭的順序,但她的笑容,終會對他絢爛而嬌艷的綻放。
他等待了每一種她收到戒指而給他的表現,卻惟獨,沒有這樣一種,連戒指都沒有送出去的寂寞……
沒有見到她在一夜不息後回到家的休息,仁王斂去了心上的不悅,他能猜到她這是被誰拉走了可能會去了哪裡,可他沒有猜到後面更多的可能性。
他沒有猜到,幸村會搶先一步送出了戒指。
他們想到了一起,可他,比他慢了一步。
他沒有猜到,他的求婚,是個沒有辦法再說出口的求婚。
他明明曾有機會光明正大的牽起她的手,現在,剩下的卻是無言可語。
在幸村已經開口了的現在,在清水茜已經戴上了別人的戒指的時候,讓仁王去假裝毫不知情、去毫不在意的做個第三者,他做不到。
即使他是玩世不恭的詐騙師,即使他每時每刻都可以開玩笑都可以笑得沒心沒肺,但是他的心會不會痛,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那雙手的輕輕鬆開,如同改握了一個世紀的寂寞。
最瞭解自己的,終歸還是只有自己……
搭檔,你想盡辦法助了我一臂之力,可是我,終究沒有得到那個女孩子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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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去追狐狸啊!他連覺都沒睡就為了過來佈置這個房間,就算你決定答應幸村君,也不能對他不聞不問吧!」
這是,比清水茜更加的著急的,看到那個銀髮少年轉個身逃也似的跑出去,淺見申的推和大力呼喊。
她沒有像仁王一樣馬上從清水茜的驚訝中發現什麼,但仁王跑出去的堅決,讓她的眼被誰手指間的白金晃過眼的一圈。
頓悟,驚聞。
淺見申應該是比清水茜更快反應到該如何對那個少年的跑走做出回應,所以她伸手去推,想看誰將誰追回來。
即使,已經不能追他回來,至少也要追上去解釋吧?傷害是無法避免的造成了,但申多麼的希望,這一幕不曾發生。
申多麼的希望,清水茜攤開雪白的一雙手,將那右手中指的位置,留給那個銀髮的少年——當他將戒指戴在她的手上,他露出那種笑的幾許得意、幾許欣喜的弧度。
他可以說,小茜,以後你欺負你女兒的時候,就有我一份了哦∼
寧願被他吐槽和捉弄,只要他是快樂和幸福的。
寧願看著他邪氣的掀唇、一臉不懷好意的驕傲,只要他那份恣意的悠閒仍在。
申想了好多種她能夠接受的未來,只是不想看到這一份,誰不願意留下落寞苦澀而逃離的身影,這樣的狐狸,看著讓人從心口疼痛氾濫。
可是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愛情裡面沒有誰能百分百一定得到幸運,你做了犧牲,卻不一定,是那個執子之手相守一生的人。
再多的不捨,注定,如此無奈。
再多的無奈,終究,如此罷了。
這就是人生,愛的一種必然的疼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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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的風,可真是冷啊……
清水茜沒有追上仁王的步子,雖然她的身子在申的大力催促下跑了出去,但是幾步之後,她停下了腳步。
站在街上,獨自沉默。
追出來,又能怎麼樣呢?
追上了,又能改變什麼呢?
手上的戒指,可以從幸村的白金耀眼,變成仁王的銀質純粹麼?
她從來沒有想過,真的到了選擇的一刻,會讓自己痛的這麼厲害。她一直希望能夠在最簡單的立場上,做一個最適合的決定。
可是,她的選擇傷了她不願意傷害的人。
而她就算更改了選擇,也依然,會讓另一個人的驕傲受挫。
她在做什麼?
那個將戒指戴在她指尖的男子,笑一抹溫存,抖落些許的清冷,留下他彷彿亙古的輕柔言語,撫她的面龐,優雅佇立。
「清水,你考慮好了再給我答覆吧。」
幸村的話,聲聲動情。
誰眼中一抹濃重的寂寞,無言無語,那個少年該是多麼後悔自己曾有的玩笑、曾有的不恭,詐騙師的談笑風生,終不過是止步在最熟悉的陌生人麼?
「因為我不曾強迫,所以我的心意就可以當成一場玩笑麼?小茜,你對我,到底也是這麼不曾公平……」
仁王不曾出口的心意,句句傷情。
還有,那一刻,風吹起她的長髮輕拂在空氣中每個角落,整個世界只剩下她和誰的對視,真田那永遠都只有嚴肅的臉上,瞬間的柔情……
……清水茜,你到底,在做什麼?
在那個安靜的街角,纖細的身子靠在冰冷的水泥牆壁,看眼前車馳人走,看也看不清。清水茜的視線中,似乎,再沒有誰的身影。
只有一抹線條,模糊且溫暖的注視。
在她抬起頭的瞬間,他,和她對視。
119、愛與喜歡之間
清水茜說,我想回家。
我想回到沒有你們的地方,回到不曾認識你們的那個時候,我想跟你們的關係斷的乾乾淨淨——只有這樣,傷害才不會造成。
沒有誰能對在意的人真的說出狠心的話,寧願傷害自己也不願意傷害你們的感情就算沒有那麼深刻,也總是,如不願意自己受傷一樣希望你們永遠快樂。
因為喜歡,才會靠近。
當靠得太近的時候,才發現,有種感情,禁不起蹉跎。
這本不是一道單選或多選題,當愛情需要選擇的時候,就已經沒有選擇的機會。因為那選擇,不是一開始就在心裡的。
喜歡的感情不是愛的感情。
喜歡誰不捨得傷害誰,不是一定就會愛上誰的未來。
她本無意三心二意,她沒有在愛的立場上給過兩個人甚至更多的人心儀,可是當她準備接受一個人的時候,還是傷害到了其他的人。
究竟是誰的錯誤?
他們明明都沒有錯,卻都感覺到了心疼。
……所以說愛情這存在,是身不由己、無法用心去衡量的。
有身影,匆匆擦肩而過。轉瞬之間,只留下一個凝重的側臉。
熟悉,是曾經在哪裡見過的模樣。
柳生比呂士已經不願意再想起來,那一刻他是如何無能無力的看著清水茜在他懷裡哭,那可能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見到她纖細的肩膀不住的顫抖。
他沒有看見她的淚,她將臉埋在他的胸口,無聲的哭泣。
而他只能溫柔的懷抱著她的身子,一句安慰的話,也無法出口。
這個少女從來也沒有這麼柔弱的一面,清水茜總是可以眨著那雙明媚的眼眸,看得他內心馨然。而如今,她每一聲,都似他心上的一根刺,刺在他心口最柔軟的地方,
她手指間白金的那枚戒指,也在他的身影下,隱淡了光芒。
心疼,止不住的攪在他心尖。
街上行人人來人往,沒有人為這麼一幕場景駐足。對他們而言,這不過是每天生活中最常見的情景,少男少女,因為很多種原因,在一起,吵架,然後分開。
誰離開誰都不是無法生活,時間終會將一切變得很淡很淡。
曾經很深很深的感情,在未來的某一天再回味,也許,不過是年少輕狂一時的心動。只剩唏噓和追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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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雅治的目光,在距離那個牆角十米之外的地方,看到了那個熟悉的高挑身影,一直陪著那個精緻的女孩子。
柳生比呂士的溫柔,就像他曾經義無反顧的退出時一樣,一直都在清水茜最近的地方,始終沒有離開。他不給她任何的為難、不給她任何的愧疚,為的就是不讓她有一天,在他面前,這麼樣的哭泣。
她的傷心,他一樣會傷心。
記憶裡,還有片段在反覆上演。誰呼喚的聲音,始終繚繞。——清水茜從來也沒有過那麼悲傷的目光,在他的手,接觸到她的手指的瞬間。
那一刻,仁王分明的讀到,少女眼中比他痛的更深沉的眸色。
所以他下意識離開她的家門的步子,他知道她在後面追出來的身影,也沒有停留、也沒有再跑快。
因為他忽然發現,他受不了這樣的心痛的感覺,並不是為了那可能早有準備的她會接受幸村的事實,而是她眼中的那抹刻骨銘心的蕭索。
彷彿一杯不加糖的黑咖啡,讓他一飲而盡,卻任她的口中,比他更滿溢的苦澀。
他曾抱著她私奔,在沖繩的沙灘上奔跑,細沙燙過腳面的感覺,讓他以為可以和她牽手這麼一輩子。
從指尖到腕間的感覺。
好像很遠,又好像很近。
他曾經聽過她說,如果你在雪地裡迷失走不出來就算背我也要把你安全背出來,他覺得,她可以被他愛一輩子。
用共同的心,兩份感情。
她的手,只在他的手心中溫暖。
他是真的想過,和她一輩子在一起的。
可一輩子的時間,是多久?
兩個人的距離,有時候,不只是兩個人的距離。一起走的路,終歸是有到達終點的一刻。拉著的手,也總有,放開的時候。
無論他們捨不捨得。
其實,是知道的吧,小茜並不是喜歡幸村比喜歡他多;也是知道的吧,她只是沒有愛上他們中的任何一個,才會無法選擇以至到了這般進退維谷的境地。
因為喜歡的感情是不分彼此的,因為早先就喜歡了他們,因為清水茜喜歡的是立海大,而不是單純的一個幸村精市一個仁王雅治,他們想要她在其中只選出一個人來愛,本就是一種強她所難。
認為,會有的愛情,並不是一定會產生的愛情。
雖然連她都認為總有一天一定會愛上他們中的一個,但是太多的接觸、太在意的情緒,早從一開始,就把這分離的可能斷的一乾二淨。
仁王知道,所以才會惋惜和不甘心。
幸村知道,所以才會一進一退堅持他的公平。
可是這公平從開始就是不公平,是對他們四個人的公平,卻不是對清水茜的公平——柳生比呂士早就知道,所以他退出的毫不猶豫。
「唯一對小茜公平的做法,就是我們四個人當中,有三個人能做到主動退出。那樣,她才會放心的去愛留下來的那個人。」
柳生曾經說過的話,還在仁王的腦海裡面深印。
他不是早不能理解紳士的意思,只是,不甘心而已。不甘心這場愛情竟是誰心狠誰能夠得到清水茜,不甘心清水茜其實是被他們四個置在了一種不能選擇的地步。
這世界上有很多種的無奈,最無奈的,莫過於有一種愛叫做放手。
「……部長,你贏了。」
詐騙師看似輕佻、看似冷酷、看似玩笑的沒有真心,終也是,不願意再一次目睹著,誰如此讓他心疼的一面。
如果非要有一個人瀟灑的退出才能讓這個事情有圓滿的結局,真田可以做的到,他仁王雅治沒有道理做不到。
他再多的不捨得,最不捨得的一點,也是她寂寞的神情、刻畫了一靨無可奈何的顏色。她不該有那樣自責的目光的,那不是她的錯,只是……
他們有緣無份罷了。
很多事情,天意弄人。
手心中的對戒,握緊了一手掌的刻痕,有些痛,不過再痛也不要緊。細碎的日光,流淌、繾綣了銀髮的寂寞,誰深邃而動情,聲色不露。
若注定了要負一個人,你,負我好了……
詐騙師的心聲,純粹而堅持。
——小茜,我最後任性的希望,就是你能好好的在這裡。
只要你好好的在這裡,比誰都幸福。
暖冬的風,竟開始有些涼了。
女人的感情用的深在她們的一言一行,男人的感情,一旦用的深就可能是一輩子心底的痕跡。無論那個女人是否屬於了他。
有的人,可能一生中會愛很多的人,那些個生命中經歷的人都只不過是他生命的過客。有的人,卻終此一生,只動心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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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帶你去個地方。」
柳生的目光非常柔和,就像他的聲音,親切的、自然的、不給人任何的壓力。這種溫柔,是他只給誰的感觸,清水茜清楚,也熟悉。
那一瞬間,安心的感覺,就那樣回到了她的身體和心裡。
臉上的淚痕已干,若不是風吹到臉上會感覺到瑟瑟的疼痛,連她可能都不再去想自己剛剛那麼樣的哭過。
就在街角,見到柳生的時候。
他走過來,她忽然間就在他伸開的手臂間,流露了肺腑之念。
逃避是懦夫的選擇。
我從來不認為有什麼問題無法解決。
在流過淚後,清水茜對柳生說,所以我不會再讓你看見這樣的一面了,我說過的話,你把它全部都忘記吧。
因為她知道,如果她的話被其他人聽見,無異於一種責備的嚴厲,讓他們更加的擔心。——她離開一次後的再回來,誰們的手機短信息,至今在特殊文件夾裡面沒有刪除。離開比拒絕更無情,那是一種拔除羈絆的殘忍。
因為她不希望,讓已經心疼過的人再次傷心。——既然傷害已經造成,與其自責著不忍面對,她決定,換一個身份去承受。
去承受,她的存在,應該給他們彼此帶來的未來。
「去哪裡?」聲音中多少還有點沙啞的嬌柔,清水茜看著柳生,就像在看一個無話不談的知心朋友。
如果沒有柳生,很多話她都只能夠留在心裡。
如果不是柳生,她不會這麼真心流露的哭一回吧?
有一種人的安心,是信任他可以明白、理解自己的懂;對一個人的信任,是因為他是柳生比呂士。
只是柳生比呂士,不是其他任何人。
無論這感情,是否在,在愛與喜歡之間。
「鬼屋吧——還願意,再和我走一次麼?」
誰輕輕的笑意,柔軟了空氣中的寒意,通宵未眠的眼底,她所有的疲憊,他都以明淨無暇的包容輕撫。像是安慰,給她溫暖。
「再走進去又能改變什麼呢?」她在他溫柔的目光中露笑臉,幾許清柔、幾許溫潤,「紳士你知道麼,很多事情是一生一次的選擇,沒有重來的機會。」
「我知道。」
因為她的話語,他輕輕前傾身子,那隻手又將她抱在了最接近心臟的懷裡,讓她聽心跳,感受溫暖。
「我還知道,如果我不帶你去別的地方,你接下來的打算就是去找幸村——你拒絕他,也不能讓已經發生的事情改變了。」
柳生的歎息,幾不可聞。
仁王,如果你能明白,小茜是如何的為你,你會不會相信她,其實是真的很想給你一個公平的呢?
也許,她最想看到幸福的人,就是你吧。
從她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刻,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你,就已經注定了,你們之間這份千絲萬縷的聯繫……
「……我若不拒絕他,就不能再留在你們身邊了。我不可能在傷害了狐狸的時候,跟幸村幸福的過一輩子,我做不到。」
那一抹顧盼驚鴻的影,這番話的說出,終是,心意已決。
「我也不會在拒絕了幸村之後再接受其狐狸的喜歡了。很多事情我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在沒有同樣的愛的情況下去接受那份真心,是我的錯。」
喜歡畢竟不是愛的感情。
再深的喜歡,如果不是愛,都無法回報那個深深的愛著自己的人。
就這樣在一起也許仍能過的快樂而滿足,但在平等的喜歡面前,愛情出現裂痕也是早晚的分歧。她沒有特殊的執著能給一個人,她就不該面對誰只給她的堅持。
那麼,就只做朋友好了。
——我可以在最近的距離做你們最好的朋友,但是,我們不能相愛了。
——對不起,但這是對我、也是對你們的負責。
終此相遇,只需一人,刻在那明鏡無邊的心上。
……雖然你們所有人,都已經在心裡了。
我沒有後悔,也不會後悔。
「我沒有刻骨銘心的愛情能夠給得起單獨的一個人,所以我要不起任何刻骨銘心的感情。如果將來,能有一種愛與喜歡之間的感情,擺在我的面前,也許,那是我唯一能微笑著接受的真心相伴吧……」
——清水茜
120、最浪漫的事
「我能想到,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一路上收藏點點滴滴的歡笑,留到以後坐著搖椅慢慢聊∼等到我們哪都去不了,你還依然把我當成手心裡的寶∼」
引自——《最浪漫的事》
現在再回憶以前的事情,好像還有很多,歷歷在目。
誰曾經為了她,想一個形象大使的名目親近無常,誰曾經為了她,走一路雪山相同的腳印;誰曾經為了她,在水中咬破了唇——都好像是很遠、又很近的事情。
每每看到身邊的人,看到他們或許高作、或許無表情、或許清邪的臉,清水茜都會劃開唇角一抹笑容,暖暖的在心裡漾起甜蜜。
年輕的萌動,總有一個角落,在心裡保存。
那是她跟他們的故事,一言一語不夠,千言萬語細述。
曾被牽起誰的手,聽他總是鬧著我想要吃糖;在那一年的新年,仁王披一件外套給她,銀髮的髮絲扯下了辮繩的飄逸,照一臉陽光溫潤。
「小茜,幫我扎一次髮辮吧。」
那個男生伸出來的手,沒有勢在必得的握著她的手,而是,一個輕輕的側身,任她看盡他一心的溫柔。
「做朋友就做朋友吧,像你這樣的性格,娶回家我也討不到多少便宜……」
曾站在誰的門前,隔著一道木朔,如同隔著一個世紀的距離;幸村打開的門,看到她,若無其事地牽她的手進門,一路走到了他的房間。
她想停一停腳步,先聽到,他在前面輕聲的開口:「如果你已經決定了,就不要猶豫和後悔。我說過決定權留給你,說了,就不會收回。」
是誰的聲音,不驚波瀾;他回一回身,依然是仙姿玉骨。
「清水,新年也請你留在這裡,喜歡立海大。」
那一年的新年,她回到和申一起住的地方,看著那個還等在門邊關心所以然的少女露出緊張的眼神,笑一抹風情,隨心的習慣摸了摸她的頭。
「女兒,娘要睡一會。」
看著清水茜走上二樓的身影,看著她推門進屋的身影,直到看到不那身影的地方,淺見申看了滿眼的關心。
是誰和誰的到來,融入改變了這裡。
是誰和誰的生活,真正在這裡,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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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茜還是清水茜,立海大還是立海大。
改變了一種心態,不會改變的,是一種早已存在的情感。
應該是從那時候開始的吧,切原覺得前輩們之間的氣氛似乎比融洽更多了一種恣意的輕鬆,大學臨考的時候,據說柳生前輩一人照了兩個人的直升。
仁王前輩靠著COS自不用說,連桑原前輩的中文都是紅著臉在事後進行感謝的——海帶就疑惑了小茜居然沒用成績NO1的紳士幫忙?
後來才知道那是某美人碰恰坐在了真田和幸村邊上於是直接抄就好了嘛——據說皇帝大人那是考完就對小清水進行了強烈的鄙視,不過介於鄙視就鄙視又不會少塊肉也就沒有人真的在意了……
那時候,他們一邊親近,一邊任性。
應該是從那時候開始的吧,丸井多少次吃糖的時候感歎自家形象大使沒有跟自家部長雙宿雙飛導致他一直沒有得到特殊待遇——比如大家該跑五十圈的時候他不能只跑三十圈,比如大家都喝一杯香蕉果汁的時候他不能多喝兩杯……
還在跟仁王打賭的時候每次都被蹭飯或者騙食——詐騙師說你猜小茜更喜歡我還是部長?丸井說必然是幸村,結果輸了一個泡芙;不甘心又說那我猜你,還是被仁王贏了一瓶花茶。「那你說她喜歡誰?別告訴我她一樣喜歡你們= =+」被奪食如同被奪所愛,丸子君在桑原同學阻攔不住中暴走。
然後聽詐騙師無賴一般的說小茜喜歡世界大同。——靠= =連桑原都在內心默默的對某狐狸作出了倒雙八手勢。
那時候,他們一邊歡樂,一邊自在。
應該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吧,柳生比呂士和清水茜,走的越來越近。
在沒有愛情的左右為難時,誰跟誰的契合,呈現的顯山露水。一個眼神,一個掀唇,一個聳肩一個攤手,都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
常常是清水茜眨一眨眼,紳士就輕拍她後背柔聲道你別打真田的主意他今天帶了木刀來學校劍道部指導。
常常是柳生比呂士鏡片反光,小清水就笑的一臉艷麗看著誰說狐狸你還是快跑吧紳士他已經知道你又扮成他去欺負赤也了……
那時候,他們肩並肩,習慣成自然的,信任對方。
清水茜說,我最放心的事情,就是這個世界有柳生比呂士。因為有他存在,我才能看到一個人眼底,永遠的溫潤如水。
無論我走什麼樣的路,留下的腳印是深是淺,我回一回頭,就會發現,他就站在距離我最近的地方,微笑著。
一直都在。
我伸出手,就能感覺到,他溫暖的體溫。
那種舒服的感觸,既不會太熱的灼傷,也不會冰冷的寂寞,適宜的溫度,彷彿,從來不曾改變過。
無聲無息的熟悉。
直到,習慣成自然。
清水茜依然會在每天晚上和柳生通電話,就像她剛來到這個世界,他們用說給對方聽的聲音,代替日記的模式。
柳生笑著說小茜這是要我當存儲器幫你記住以後擔心忘掉的故事麼?
小清水就莞爾的回應誰讓你比較聰明又願意做好人呢?
而且,這個故事中,你不是一直都在麼?
柳生偶爾會在週末的時候,約著清水茜要麼去看電影、要麼去天文館、要麼去畫展、要麼去海邊、要麼去爬山……享受休息日的溫馨。
有幾次被仁王打電話找到,兩個人看他騎著自行車跟在後面,就一個敲鑼邊說仁王啊搭檔了這麼多年我才知道你好跟蹤這一口,一個就吐槽說紳士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自己品性端正難道就不允許狐狸誤入歧途麼?
於是詐騙師一個斜眼一個咂嘴說你們兩個少一唱一和了難道真以為我聽不出來這是諷刺麼= =+
誰和誰,笑著,任風的氣息,自身邊飄揚。
這種記憶,記住多少都是快樂的心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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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海大的高中三連霸,切原接過幸村的職務做網球部長,一個個給前輩們鞠躬說我一定繼承衣缽再來一霸。
大家一起上了大學,一起在大學過了四年。各學各的專業也常見仁王從和桑原同在的外語系摸來柳生的醫學系,或者摸去清水茜的歷史系。也常見清水美人在校食堂給丸井餵食,間或吃真田豆腐還一副無辜的樣子,惹得學法律的皇帝被同系的柳達人勸說無效,一直在思考怎麼能名正言順的把這丫頭趕離自己五百米的地方;奈何幸村學的物理正覺得無聊便在大學繼續網球社以身心調養,硬是隻手遮天的又把形象大使這一招傳承而來……第二年來讀中文系的海帶都不得不和同系的前輩丸井一起感歎這都是命犯桃花啊∼XD
大學畢業後,幸村、柳生和真田考了本校的碩士繼續深造;仁王做了英語老師,讓切原大大的同情了一把他手下的學生;柳去做了政府公務員,桑原進了新聞社,丸井居然由於慈郎的關係和之一起混進了跡部家的公司,聽說他天天是午餐吃的極爽但讓跡部這個年輕的社長著實替之胃疼了一陣。
清水茜做了什麼呢?
用仁王的話說那是非常不靠譜用肉乎乎的話說那是沒有天理的——這丫頭居然在大四畢業前一次逛街中偶然遇到日賣電視台工作人員被看上做了七點新聞播報。
同行的柳生的鼓勵,美人就沒鬆懈的接受了下來。
申天天看著清水茜在電視裡面出現逢人便說這是我娘的行為,被和她同在警署的肉戶著實鄙視了好長一段時間。
切原天天在大學裡面招搖過市說看到麼那個就是我們的形象大使著實的又讓立海大網球部在某種程度出名了一把。
忍足侑士歎息我本來有機會讓這個美人冠上我的姓的,被莫名和他一樣做了律師的伊武深司面無表情的吐槽說如果那樣的話我還有機會讓申冠上我的姓呢不過我不該這麼比因為貌似我的機會比你大多了……
那個時候,清水茜已經和淺見申分開住了。因為申和肉戶亮在高中訂婚,大學畢業就結婚了,所以女兒搬了出去。
當然娘也因為毫無長進的害怕一個人住跑去了乾媽家佔領房間。
乾媽,那是柳生比呂士的媽媽。
清水茜住進來的時候,是柳生和立海大的大家去幫忙搬家承擔免費苦力一職的,當然選購禮物的破費依然是必須的。
所以切原哀怨最新的遊戲卡帶買不了的時候,清水茜不光陶了自己的錢送給海帶卡帶,還陶了柳生的碩士獎金送了新的遊戲機。——海帶撒歡的在隔天的網球比賽中大勝他校,紳士無奈的對美人一個淺笑。
「花我的錢你的確是習慣得很啊……」
「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紳士你的錢就是我的……」
那個時候,誰一句玩笑,看在誰眼裡,嫣然無暇。
柳生默默的點頭,默默的一個微笑,什麼也沒有再說。
之後,他們住在一個屋簷下,每天一起用餐,每天一起看書看電視,甚至在上網的時候她用他的帳號挑起一干掐架就逃之夭夭……
他全都溫柔的笑著,接納了下來。
在她最近的地方,他是她的習慣。
電視台的工作人員或者偶爾遇到的明星,個別對她表示好感的人,都知道清水茜是有男朋友的人。
雖然她從來沒有說過,但是有個精緻的男生,總會雲淡風清的出現在她的身邊,每當柳生到來的時候,都是那個女生笑靨最甜美的時候。
她會在新聞直播開始前,手機關上的頭一刻,只看一個人發來的短信:【小茜,下班接你。】無論哪一天,分秒不差的問候。
柳生比呂士對清水茜的習慣,是一點一滴的溫柔植入的。
柳生母親說,有一種感情,是細水長流的。
雖然它不會轟轟烈烈,雖然它沒有大起大落,但是它一樣會銘心刻骨,在心底最深、最溫柔的那個地方。
當你發現的時候,就是無法割捨的時候。
柳生比呂士靜靜的站在路邊,看著那個少女走出播報大樓,春天的暖風漣漪過她裙角的嫵媚;她抬頭,看到他,三兩步的加速,伸手給他的纖細自然。
他一拉,一握,打開車門的舉動,是萬年不變的紳士端正。
唇邊,揚起那不曾波瀾的溫柔。
「小茜,回家吧。」
面對面:幸運,狐狸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