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狩之展望(上下)作者:聿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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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這是第二部
建議有看第一步再往後看會比較好接劇情喔
PS.第一部:獸狩之蠻荒
文案:
猛瑪象潮的災難過後,洋洋和雲琅所在的部族準備重建家園。
在洋洋的「設計」之下,他們不僅有基礎的公共建設,
甚至還計畫要蓋出一道足以抵擋猛瑪象的高牆!
就在這重建的和平時刻當中,洋洋懷孕了。
可獸族拉姆的懷孕方式和地球人是不一樣的,
在生命之藤的幫助下,洋洋的體內被取出了──一顆蛋!?
這顆蛋蛋要取什麼名字呢?
春天出生叫春生,花季出生叫花生,乾脆叫土豆好了啦!
文章試閱:
雷金大陸是一個跟地球生態完全不相同的世界。
在這裡雖然也有春夏秋冬四季分明,但問題就在於太過分明,熱的時候很炎熱,冷的時候萬分酷寒,一旦下起雨來常常就是驚人的暴雨。
不曉得是不是氣候的影響,能在這一片大陸上生存的生物,通常都要非常強悍,一旦稍微軟弱一些,通常連想要活過一個冬季都很難。
除了天候之外,讓這一片大陸上的生物生活更加嚴峻的,是大規模的獸潮,就算是草食性動物的獸潮,往往也因為野獸的體型龐大,在移動中發生衝撞踐踏,導致行徑路線充滿了因此而死的生物。所以獸潮在許多生物的腦中,往往代表著危險。
銀琅部落這一次就經歷了這樣的危險,銀琅部落是一個大型的狐族部落,十多年前只能算是一個普通的大部落而已,但是這些年來因為擁有前世記憶的洋洋,洋洋有意無意去改變部落的習慣跟環境,導致部落一天比一天繁盛,從原本的極原始狀況,漸漸的出現文明,大家不但開始懂得料理那些天然的食材,也開始懂得製作舒服的衣服,布置舒適的生活環境。
所以這些年下來,銀琅部落已經是這一大片區域最大最強盛的部落,銀琅部落的強盛,甚至讓附近部落的獸人願意將每年的市集日直接放在銀琅部落舉行,每年從自己部落帶來各式各樣的物種,在銀琅部落這裡交換自己想要的東西,同時將在銀琅部落的所見所聞一起帶回家,讓其他的部落有機會跟銀琅部落一起興盛。
在這樣日子漸漸安定的狀況下,意外的到來總是格外讓人措手不及。
龍族帶來猛瑪獸潮即將經過這裡的消息,所有人進入備戰的狀況,最後雖然獲得最後的勝利,雲琅更是因為受到洋洋受傷的刺激而晉升七尾,但部落的死傷慘重卻是怎麼也沒有辦法欺騙自己的事實。
經歷過這樣的事件,所有人多多少少在心裡都有了警惕,太多年的安逸,讓他們差點就忘記生活不只是富裕就可以把日子過下去,有太多太多的意外等著他們,想要從這些意外裡生存,除了富裕之外,還必須變得更加強大。
猛馬獸潮結束後,整個部落也被毀壞的差不多了,到處都看得到滿目瘡痍的景象,依獸人的氣力,要重建起整個部落並不算太難,但洋洋想要的不只是重建而已,部落既然已經被破壞得如此徹底,何不乾脆一點,整個推倒重建,一個真正能讓人住得安心的地方,不只是可以住人而已,還必須是一個能讓人安心的所在,不能再為了類似的事件而發生更多讓人措手不及意外。
所以在重建之前,洋洋徹底重新在紙上規劃出一個很接近城市的模型,當然不可能有高樓大廈,也沒有故事裡的城堡或者是強大的軍事堡壘,畢竟他的專長不再這裡,蓋蓋別墅小屋沒有問題,可是真正要蓋樓蓋軍事堡壘那就真的需要專業的技術人員跟建築師才辦得到,他不想要蓋一個隨時都可能會垮掉的堡壘,那不過是一個不切實際的妄想,他只是能運用前世的記憶,不是真正帶了外掛過來。
新的部落大致上跟舊的部落規劃沒有太大的差異,畢竟大家已經習慣原先部落規劃有數十年的時間了,洋洋只是把原先的規劃弄得更整齊一些,並且在每隔一段距離的位置布置一個小公園,布置小公園的目的當然不是為了景觀,畢竟在這一片沒有科技損害到環境的世界裡,到處都是美景,他沒必要特別為了自然景觀設置小公園。
小公園存在的意義在於他的新部落規劃由於設置了不少下水道系統跟避難所,公園就是一個儲水跟快速集合躲避的地點,每一個公園的上方都會有一個小水池作蓄水調節雨季來臨大量的雨水使用,下方則是會有一個臨時的避難所供突發狀況來臨時那些沒有辦法參與戰鬥的族人躲藏,有些家庭會更多花點心思順便在自己房子下方挖地道直接通到避難所更安全。
另外小公園也是族人們巡邏的好地點,幾個公園的位置都設置在可以清楚觀看整個部落景色的重要位置,一旦部落發生什麼事情,只要爬上公園設置的高塔,就可以在第一時間確定方位跟發生了什麼事情。
然後在部落的外圍,洋洋設置了比較牢固的城牆,因為材料跟精力有限,並不是一開始就把城牆蓋得多麼需雄偉壯觀高大,一開始只是設置了矮牆,不過是地基打得很深,厚度也十分驚人的矮牆,單位面積之大,想要在上面蓋小房子都沒問題。
關於城牆的這一部份,這個設計讓銀琅跟長老們猶豫了好一段時間,因為根據洋洋的設計,完成後的城牆非常雄偉驚人,絕對檔得著猛瑪這一類強大巨獸的攻擊,當處部落要是有這樣的一面牆,現在部落也就不會被破壞得如此瘡痍,而且部落有許多人的性命也不會犧牲。
這樣一道城牆的設計讓所有的長老跟銀琅都心動,恨不得這樣的一面城牆可以馬上建成,但他們一個個畢竟都是帶領部落生存下去的豐富經驗者,光是看到城牆的設計,不用親手去建造他們也清楚,這樣的一面城牆不是說想蓋就可以蓋得成,它需要花費的人力跟物資都太大,要是改好這樣的一面城牆,他們的部落可能會有很長一段時間都必須維持現在眼睛看得到的殘破景象。
可生命的安危也同樣重要,他們一但看見這樣的城牆設計就沒有辦法捨得放手。
洋洋也明白這樣的提議困難度在什麼地方,所以他讓大家不用擔心,他們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把整個部落修復好,大家必須先要有住的地方,能夠好好休息才有足夠的體力去完成手中的這些計畫,更和何況猛瑪獸潮才剛過,附近的野獸不是成為猛瑪的食物,就是躲避雨季的洪災去了,這一段時間部落附近的環境不可能有多大的危險,所以圍牆要建,但慢慢來找就好,先把基礎打下,一有時間再一點一點添加上去,最後總是可以完成這一個美好的藍圖。
聽進洋洋的勸說,銀琅跟幾個長老馬上就下了決定定案,因此整個雨季所有人都是在大雨中不斷的尋找材料,慢慢將部落的外圍堆積成不少個材料小山,遠遠的就可以看見,讓部落裡的人一出門就能望見,心裡也因此莫名的感覺到踏實,好像光是看著這些大量堆積下來的材料就可以看到這些材料建設家園後的模樣,所以出門找尋材料的積極完全不需要鼓舞就十分的熱切。
洋洋將所有的設想跟計畫交出去後就沒有他的事情了。不是他不想要做事,而是銀琅跟雲琅他們都阻止他做事,他的身體還沒有好完全,就算是他身體健康傷勢恢復的相當快,但畢竟是傷筋動骨的重傷,想要短時間就恢復健康,那是不可能的,因此在洋洋規劃好一切之後,他就被大家限制在家裡頭好好養傷,等到傷勢完全痊癒之後才能出門走動。
對於大家的堅持,洋洋完全沒有辦法拒絕,如果是硬性規定,那麼他還有反駁抗拒的空間,但看著眾人擔心的眼神,知道大家一心一意是為了他著想,這樣的好意反而讓他無法忍心違背,因此他只好真的乖乖在巨木樹屋裡好好養傷。
等到他傷勢完全好時,雨季也已經結束,接下來就是豐收的季節,只是這一年經歷了猛瑪獸潮的事件,不曉得原本部落原本摘採食物的地點是不是有被猛瑪踐踏過,還有那些大量的野獸是不是在經歷了猛瑪獸的獵食跟洪水的衝擊之後還能倖存大多數。
所以當洋洋傷勢一好,被允許自由走動之後,洋洋立刻讓雲琅跟著在部落的四處查看,看看這些天來,整個部落的重建建設到什麼樣的程度。沒想到這樣看之下,讓洋洋想要不佩服獸人們的力量都不行。
才多少天的時間過去,算一算差不多就是一個月左右,整個部落不但已經看不到當初被猛瑪獸破壞過的殘破模樣,幾乎所有的住所也都已經搭建完畢,整個部落完全依照之前他跟銀琅所建議的藍圖來建設,除了依然是最高的祭司住所外,有幾戶人家也利用木頭蓋了第二層的樓層,讓祭司住所不再是部落裡唯一的兩層建築。
另外本來以為會不夠使用的石料建材,這次因為大量民居使用木頭作建材的關係,反而省下不少,讓銀琅可以將原本要用來蓋房子的石頭全部開始往為圍牆上堆,因此圍牆在這幾天的時間,儘管離理想的高度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卻已經具有初步的防禦力。
走近一看,大概就蓋到接近肩膀的位置,因為圍牆非常的厚實,想要在現在的圍牆頂端放桌子椅子喝酒烤肉都沒問題,因此一般的野獸想要越過也不是那麼容易,只需要擔心體積比較龐大一點的獸類就好。
對於這點,不管是洋洋還是銀琅都不擔心,猛碼獸潮跟雨季都才過去而已,並沒有那麼大量的野獸會在這個時間攻擊獸人的部落,現在又正好是收穫季,森林裡的果樹跟各種作物更開始蓬勃生長,不用擔心找不到食物,因此更不可能會有飢餓的野獸犯險。
「沒想到會蓋這麼快。」
「因為經歷過這件事情,大家都很關心部落的安危,對於薩拉來說,部落的圍牆可以說是保護家人的最後一道防線,這一次卻讓這一道防線被破,不少拉姆因此而死,心裡不可能不感到愧疚,所以雖然建造這樣的圍牆要花費的材料跟精力都很巨大,可是所有人都非常的積極,幾乎是只要有點時間,就會把材料往圍牆上蓋。」伸手仔細摸了摸蓋好的部分,非常結實,不但只是把石料往圍牆上放而已,每一個人都還上了黏接用的泥,因此就算是獸型的薩拉想要從這一道圍牆上搬一塊石頭下來,都是一件艱難的事情。
「保護整個部落,不只是薩拉的事情而已。」洋洋見過太多次薩拉的保護欲跟像山一樣龐大的責任感,薩拉永遠都把保護家人當作這一生最重要的目標,不管是哪一個年紀的薩拉都一樣,從小就被自己的雙親朋友催眠,所以冥才會全身被咬得血肉模糊,身體都被吃掉一半還死命的護著他跟姆姆,不到他最後一點血肉被吃光,就不讓敵人有機會傷害他們。
「我們都知道,但是我想每一個薩拉都是心甘情願的這麼做。」雲琅看見洋洋身上掛的那一隻小狐狸掛飾,其實那天洋洋被猛瑪攻擊時,整個原本就已經毛髮有點稀稀落落的掛飾一瞬間散了開來,他跟姆姆都知道洋洋有多麼珍惜這一個掛飾,因此後來在洋洋受傷昏迷的時間裡,又去原地把散開來的掛飾給收集起來,然後從雲琅身上剪下一點毛髮去補足不夠的部分,重新做了一個給洋洋,黑色的小狐狸掛飾變成黑白兩色,可是一樣的可愛,洋洋非常的喜歡。
發現雲琅的目光,洋洋對他笑了一下,現在他想起冥已經不是那樣的悲傷,時間可以改變很多,而且他真的相信,如果冥可以知道他成功保護了自己的孩子,還已經長這麼大,肯定會很開心。
洋洋的笑容永遠讓雲琅的心感覺到柔軟,摸摸他頭頂上的耳朵,心裡想到另外一件事。「你要去看看你在雨季前種下的作物嗎?」
「啊!對喔!我的作物!」他完全忘記了這件事。
「我看過了,長得還不錯,應該會有很好的收穫。」他只是幫洋洋種植,幫洋洋收穫,但是在觀察植物生長是否正常這方面,並沒有像洋洋那樣下很多功夫。
「真的嗎?快走,我們趕快去看看。」想到就做,現在一想起來,他才知道要擔心自己的辛苦有沒有白費掉。
洋洋到了自己之前種植作物的那一塊地才發現,一個雨季過去的時間,原來作物可以長得如此茂盛,看過去一整片,雖然稱不上是一望無際,但整個綠意盎然升級勃勃的景象看起來同樣很驚人。
之前他不是沒有種植過這些作物,不過因為總是怕這些作物在雨季一來時又不曉得被大雨給沖到哪裡去,所以都種得不多,只知道這個世界的植物生命力相當頑強,只要給他們發芽紮根的機會,馬上就可以在這一片土地上成長茁壯,用很短的時間成熟迅速繁衍下一代。
頭一次種植這麼大的一片,在種植的時候他都已經設想過起碼會有一半的作物不曉得會被雨水給沖到哪裡去,甚至是被大量的雨水給泡爛根部沒有辦法繼續成長,尤其在猛瑪獸潮過後,他更是連保留一半的想法都不敢妄想,誰知道這些植物不但沒有被沖走,沒有被泡爛,更沒有被猛瑪獸踐踏過去,整片作物都保留下來,儘管他種的大多不是主要食糧,但整個收成下來,至少他跟雲琅這一個冬季的存糧肯定沒問題,更不用說那些好好保存能用上一兩年的調味香料了。
「怎樣,應該可以有不錯的收穫對吧?」在作物這方面,雲琅只是幫忙洋洋種而已,觀察植物生長狀況這件事大多都是洋洋在注意,部落裡這方面知識比較齊全的就洋洋跟祭司。
「絕對可以!」這一次的收穫洋洋太有信心了,而且還有一種撿到便宜的感覺,以為只能得到不到一半的收穫,但實際上可以收到百分百的收成,怎麼不讓他開心。
沿著種植的作物仔細察看,收穫最驚人的竟然是種的比較少的辣子,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已經種植過數次的辣子這一次結實纍纍,小小的辣子活像是葡萄串一樣,等到了成熟的時候,由綠轉紅,應該會漂亮的像地球上那些假盆栽一樣驚人。
仔細看了一下土壤跟周圍種植的作物,跟過去比起來,感覺不到多大的差異,這邊的幾株都是雲琅幫忙播種的,有沒有可能是因為雲琅的力道比較大,挖的比較深,讓植物扎根更加牢固一些,所以能吸收更多的養分,成長得更加茁壯。
反正這些植物頂多就是留一季,很多都不見得有辦法熬過冬季,等收穫之後,拔一株起來看看,看看到底是哉種的方式不同還是有其他的原因,才會讓這一次的果實結得如此驚人。
這一直都是他跟祭司在研究的課題,早從他開始試著栽種作物後就已經發現,在地球上的栽種方式完全沒有辦法運用在這個世界,氣候差異太大,有些作物習性不同,大雪跟雨水常常在幾天的時間就有辦法讓植物枯萎壞死,所以就算他知道栽種的方式能讓部落的食物更加的富裕有餘,但這麼多年來,始終沒有辦法找到有效栽種的方式,他找到的這一塊地已經算是目前最適合的一塊,土壤肥沃,地勢高不容易積水這才能有現在看到的收穫,但部落附近像這樣的地可不多,就算全不用在種植上,恐怕還是不如採集的食物多,所以頂多就是當他的實驗田用。
不過他跟祭司都已經讓部落的族人心裡有一些準備,讓他們偶爾看看洋洋種植的作物,偶爾想想如果作物可以種植成一大片時,生活會有什麼樣的改變,原本已經接近衣食無缺的生活,可以怎樣的富足。
有些想得比較深遠的族人,偶爾會來看看洋洋種植的作物,所以有些拉姆也學洋洋種了一些作物在家裡,或者是像洋洋一樣找一塊適合的土地播種,就算只是小小的一塊,但只要看到自己種下的作物有所收穫時,心裡便越是期待洋洋能找到正確種植型態的那一天。
雲琅知道洋洋對這些作物的重視,心裡也會稍微幫洋洋記得一些重要的事情,雖然洋洋的記憶裡很好不太可能會忘記,但已經習慣照顧洋洋為他著想的雲琅,只要能記他還是會幫忙記著,他瞭解在洋洋的心中,能帶領整個部落過得更加富足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在洋洋的心中,始終沒有忘記自己的雙親是怎麼死亡的,所以如果可以,他總是會去試著讓每一個獸人都過著安定的生活。
跟在洋洋的身後,小心幫洋洋拉開那些被作物給勾住的髮絲或是衣襬,洋洋一旦專心做起一件事情來,常常頭髮被扯斷幾跟他都不見得會發現,或者該說他明明感覺到痛,卻因為不在乎而放任不管。
但洋洋不心疼,他會心疼,洋洋的髮絲跟他完全不同,雖然洋洋總是說他比較喜歡他的,那樣蓬那樣暖,但任何人只要看著洋洋的黑髮,只要摸過洋洋的髮絲,都會跟他有一樣的想法,捨不得那樣柔滑的髮絲被勾斷一絲,雖然銀琅的毛髮也是偏滑順的那一種,但銀琅的髮質硬,不像洋洋這樣柔軟,摸在手上有種彷彿流水滑落的感覺,他比洋洋還要寶貝那一頭黑色的毛髮,自然不願意看到他的髮絲被勾落任何一根。
這形成一種有趣的景象,遠遠看著他們的人,都可以看到兩人的距離是那樣的近,一前一後的,後面那個高大的身影不時就會伸手抓住什麼,輕輕的拉開,髮絲太柔細,遠距離根本看不到,所以看起來就像他老是要去抓洋洋,但總是抓不到的有趣畫面。
當洋洋檢查了大半的作物,確定都沒有太大的問題時,身後的雲琅頓住了跟在後面的腳步,伸手攬住洋洋的腰身,讓他停在自己的身邊不再往前走。
「怎麼了嗎?」
「有人往這裡過來了。」
自從他晉階七尾之後,對環境的觀察裡比以往更敏感,七尾跟六尾之間的差距,果然不是一階一階之間的差別而已,如果說從五階成為六階,兩者相差的力量是五成的話,那麼從六階成為七階,不管是在力量還是在各種層面上都增強了一倍還要多,每一樣都增強了一倍還多,聚集起來是很驚人的數據。
當有人的力量比你大一倍,速度比你快一倍,反應比你靈敏一倍,在這樣的狀況下,就算你有再多的技巧都不可能勝過對方,現在銀琅就絕對不跟雲琅打鬥,老子輸給兒子可不是多麼光彩的一件事情,就算有一個比自己強大的兒子是一種莫大的光榮也一樣。
「聽得出來是誰嗎?」如果是熟人,雲琅總是可以聽對方的腳步聲判斷來者是誰。
雲琅搖搖頭。「不是我們部落的人。」
不是他厲害到可以把狐族部落每一個人的腳步聲都記在心裡,而是狐族的腳步聲有自己的特點,但現在他聽到的腳步聲,不是狐族人所能發出的。
洋洋往雲琅目光方向看過去,他的視力跟前一世相比好太多太多,不過要是拿來跟雲琅相比,那絕對是輸慘了,他已經是站在高處,但是往雲琅目光的方向看過去,卻完全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雲琅似乎可以讀出他心裡的想法,微微一笑。「還有一段距離,所以你看不到也還聽不見,不過對方的速度很快,應該馬上就可以看見。」
洋洋點頭,耐心的等待著,果然沒有多久的時間,就看到遠處出現影子,而且很快的朝這邊過來,幾個呼吸的時間,人就停在自己的栽種區外圍看著他跟雲琅。
看起來很像是狐族的人,但是不太一樣。
狐族其實是洋洋自己腦子裡忍不住自動轉換的翻譯,實際上雲琅他們的獸型雖然像狐狸,可是也很像狼,沒有真正狐狸那麼尖的臉龐,但眼睛是上揚的,臉型介在狼跟狐狸之間,體型其實也在兩者之間,沒有地球上狐狸那樣偏瘦長。
但眼前停在自己面前的幾個薩拉,獸型的模樣就真的跟地球上的狐狸很像,稍微想了一下,想起祭司說這附近其實有一個部落離這裡很近,不過因為那個部落的人比較少,生活也總是能自給自足,因此很少離開自己的部落範圍,這個部落的獸型跟狐族很像,但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種族群,用這裡的發音唸做達拿族,跟狐族同階的薩拉相比,達拿族的體型稍微瘦小一點,速度更快一些,可是力量卻小很多,而且達拿族的晉階表現跟狐族也不一樣,每一次晉階,身上就會出現一道花紋,人形時頭髮會出現一縷異色,如果成為六階的薩拉,人形時就是頭髮會有六道異色,不一定是什麼色澤,但基本上是以銀色為主。
這些人應該就是達拿族的。
跟雲琅比起來,體型小了不只一圈,獸型的臉更像地球的狐狸一些,眼睛也更細長一些,他注意到他們的爪子,雖然腳掌看起來比雲琅他們小許多,可是踝部看起來非常有力。
一共是兩個六階薩拉跟五個五階薩拉,七個薩拉身上都坐了不少的達拿族拉姆還有孩子,一個一個從七個薩拉身上下來,臉上全帶著疲憊跟哀傷的神情。
等幾個拉姆跟孩子全都從身上下來後,七個薩拉變回人形,人形的模樣大約比雲琅矮半顆頭,雲琅因為晉階七尾的關係,又長高了一點,所以其實這七個薩拉的身高不算矮,跟狐族人比起來差不了太多。
「你們是達拿族的人?」
洋洋開口,對方特別注意的看了他幾眼,原本他們的注意力都在雲琅身上,畢竟雲琅的氣勢太明顯,為了給予對方壓力,沒有隱藏七尾,更是令達拿族的獸人有點看傻了眼,七尾的狐族薩拉實在是太少見,或者該說他們從來就沒有見過,一個部落裡能出現六階的薩拉就很了不起。現在洋洋一開口,他們才注意到七尾薩拉護著的拉姆也是特別吸引人的視線,是少見的好看,還有者一股很特別的氣質,在這一刻甚至比七尾薩拉更像個領導者。
「我們是,請問貴部落的族長在何處,我們有重要的事情要相商。」
雖然對方沒有說是什麼事情,可是洋洋卻覺得自己應該可以猜得到,對方的模樣已經表現得很清楚,想要猜不到都難。
「你們跟我們來吧!」
洋洋沒有多問些什麼,儘管他有那個權力先把事情問清楚,但是他看這些達拿族的獸人已經非常疲累,盡快帶他們到部落先休息也好。
「洋洋?」
雲琅牽起洋洋的手,不是因為他答應讓這些達拿族的人進入部落,而是因為洋洋雖然沒有表現在臉上,但是卻給他一種悲傷的感覺。
握緊雲琅的手,他輕輕的搖了搖頭。「沒什麼,我只是想起冥而已。」他始終保留著這個稱呼,雖然那是他的父親,但他從小就喜歡這樣叫他,他還記得那是因為每次他這麼叫,冥就會露出像是威脅一樣的表情,然後想盡辦法讓他叫他阿爹,最後總是把他弄得笑個不停,久而久之,每次他想要跟冥玩耍,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力,就會這樣叫他。
這些達拿族的人恐怕面臨跟他當初一樣的處境,如果真要比較,至少他們不像他,只剩下唯一的一個。
「只要你能過得快樂,那對他來說一切就都值得。」如果冥像自己愛洋洋一樣的愛他,那麼他肯定是這麼想的,只要洋洋能快樂,一切的犧牲就有意義。
「我知道。」只是很難忘記,尤其對一個上輩子缺乏父母關愛的人來說,這一世他雙親給予的,每一天每一刻都讓他無法割捨。
後面的達拿族人跟在兩人身後,並沒有刻意去聽他們兩個說了什麼,只是薩拉的聽力大部分都很好,因此兩人的對話他們都有聽見,不過對洋洋不熟悉的狀況下,也不明白他們再說些什麼,他們的注意力還是在狐族的部落上,尤其看銀琅部落在雨季過後似乎已經重建得差不多,外面竟然還用石頭搭起圍牆,雖然圍牆現在不高,可光是用雙眼大概估量,腦中就可以想像在材料豐富下,這裡將會出現多麼令人羨慕的一個聚居地。
這樣強大的部落,一瞬間令這些面色憔悴的人心裡越來越忐忑,原本在心裡想好的言語,此刻顯得有點蒼白,幾個拉姆更是不懂得掩飾,完全表現在臉上,直接就寫明了他們很擔心這個部落的獸人不願意收留他們。
達拿族的到來,讓部落裡的獸人們多看了幾眼,他們也猜到了一些什麼,不過部落的族長跟長老們向來都可以做出好決定,所以他們也不擔心,反正族長認為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因此一雙雙眼睛對這些達拿族人都只剩下好奇,覺得這些人的體型跟狐族很相似,但薩拉的尾巴卻只有一條,頭髮的顏色非常特別,並不是單一的色澤。
洋洋把人領到銀琅的面前,銀琅同樣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們的部落雖然跟達拿族的部落相隔不遠,但是因為達拿族一直都是一個與世無爭自給自足的小部落,就連市集日的時間也不見得有機會可以看到他們有誰出來擺攤,因此達拿族的人除了銀琅跟祭司有看過之外,其他狐族部落的人,甚至連一些年老的長老都不見得見過。
銀琅想了一下,先把人邀請到自己剛蓋好的屋子休息,隨後讓雲琅去通知部落的長老跟祭司前來,洋洋留著準備一些食物照顧一下這些看起來落魄的達拿族人。
斐拏是達拿族部落裡最強大的薩拉之一,他的父親就是部落的族長,這一次猛瑪獸潮的事情他們也有接到龍族的通知,只是他們的部落小,人又少,龍族部落的人直接建議他們投靠到其他比較大一點的部落,跟他們一起抵抗猛瑪的入侵。
但他的父親跟族裡的長老都不願意,不是他們不夠英勇,而是達拿族的族人數量實在太少,達拿族並不是一個人數眾多的族群,這麼多年來,出去外面探聽消息的沒有聽說過除了他們這裡之外,其他地方還有哪裡有達拿族的獸人,窩在族裡也始終不曾有達拿族的游獵部落前來投靠,因此他們部落的人口一直沒有增加過,反而因為獸人的生育率偏低的關係,而有減少的跡象。
幸好他們部落的所在位置雖然偏僻卻很安全,沒有過於強大的猛獸在附近,部落周圍有相當大量的果樹,還有數量眾多的野獸可以獵捕,因此上百年來,他們一直過著同樣的生活,這樣的生活已經像是老樹扎根一樣深植在他們的內心,因此他們不太願意改變,也不願意犧牲。
所以部落的長老們回絕了龍族的建議,他們覺得這樣偏僻的位置,不太可能會有猛瑪經過,他們這邊的路途不是那麼好走,只要好好躲藏,相信這一次的猛瑪獸潮並不會給他們帶來多大的損失。
但長老們都錯了,他的父親也一樣錯了。
他們忘記他們的部落位置雖然偏僻不是那麼好進入,但是四周獸群相當的多,這對於需要大量進食的猛瑪而言,就是最無法克制的吸引力。
斐拏不曉得那幾天的日子自己是怎麼渡過的,雖然被吸引來的猛瑪巨獸並不算多,畢竟他們的部落位置偏僻路又小條,但就是這麼一小股的猛瑪獸潮,毀了他們的百年家園。
「可以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斐拏凝視著眼前的狐族族長,心裡還是有個聲音問著自己這樣好嗎?然而身邊一張張哀傷疲憊的臉龐,讓他沒有其他的選擇,那一雙雙過去曾經無憂無慮的眼睛,彷彿告訴著他應該要這麼做。
「就你所見,這一次猛瑪獸潮入侵了我們的部落,雖然入侵的猛瑪一一被我們殺死,但原本的部落所有屋子都已經全毀,在戰鬥過後,你眼前的這些人,就是我僅存的族人,如果雷金大陸上除了我們之外沒有其他的達拿族在,恐怕達拿族真的就只剩下我們這些人而已,雖然接下來是收穫季,以我們剩下的幾個薩拉,養活這些族人對我們來說還不致於構成困難,但是卻沒有辦法保證未來雪季的安全,沒有辦法可以肯定所有族人都可以得到溫暖,不會被飢餓的野獸攻擊。」
單純的養活,他們還有那麼一點自信,剩下來的族人就這麼多,七個薩拉的力量絕對可以獵捕到足夠的食物,但他們去獵捕時,誰來保證這些拉姆跟孩子的安全?到了雪季的時候,他們怎麼去保證能讓這些人不被凍死?
雖然他們的部落不太接觸外人,可是銀琅部落離他們這麼近,多多少少他們都知道這個部落的狀況,早就明白這個部落的強大,現在有機會親眼看見,更是不得不佩服讚嘆。
猛瑪獸潮才過去多久的時間而已,他們從部落外頭一路走進來,幾乎所有被毀壞的部分都已經被重建完畢,新建好的建築還飄著一股好聞的木材香氣,而且他們不曉得怎麼辦到的,一棟棟兩層建築的大屋子,外表美觀還有著很特別的「洞」,陽光可以從這些洞曬進屋子裡,他現在就坐在屋子中央的大廳裡頭,卻完全不覺得屋子裡昏暗,屋子裡各種的擺設他同樣都沒看過,不過這些擺設即使沒看過也可以一眼就明白用處跟優點在哪裡,完全不是他們的部落可以比擬的。
不只是如此而已,一路領他們過來的這一對伴侶,薩拉竟然是七尾,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壓讓他有一種很想要臣服的衝動,更別提那些目前只有五階的族人,一個個眼睛充滿著崇拜與敬佩。
然而最讓他好奇的,是那個嬌小的拉姆,乍看之下很像是還沒有成年的拉姆,不過他身上的氣息告訴每一個人,他已經是那個七尾薩拉的伴侶,或許有人會因此而猜測他是因為那一張比誰都還要好看的臉龐所以才被七尾薩拉選中,但仔細觀察後就會明白絕對不是這樣。
這個拉姆身材嬌小是嬌小,走路卻很有力,腳步聲非常輕盈,一舉一動之間肌肉起伏告訴他對方有多麼的健康。
健康的拉姆就算是天生的也不可能這樣嬌小,狐族人從來就不是嬌小的獸人,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對方是一個強大的拉姆,擁有豐富的源力在身上,導致生長的速度看起來會比其他拉姆慢上許多。
不只是如此而已,如果光是這樣,他還不會特別去注意,本來一個七尾的薩拉身邊該站著的就是一個優秀的拉姆,他不會為這種事而訝異,他訝異的是,雖然這個拉姆沒有特別表現出來,可是他就是看出來這個拉姆在銀琅部落的地位肯定不同,到目前為止下決定的似乎是族長,但從銀琅跟雲琅的視線,他明白他們似乎很在乎這個拉姆的想法,也許不一定要這個拉姆的同意,但他們的確是在乎他的意見。
那是一種很玄妙的感覺,其實他也沒辦法確認自己是不是正確,可他就是這樣覺得。
為此,在跟銀琅說話的過程裡,他一直裝作不經意的去觀察一邊做事情的拉姆,直到雲琅將其他的長老都帶回來後,這個拉姆在他心中的分量也越來越重,有了那麼一點計較,對於接下來要請求銀琅部落的事情,變得不是那麼的憂心,至少不是完全沒有一點想法。
洋洋做了一些簡單的烙餅,搭配原本諾卡就已經做好的肉醬遞到這些達拿族的面前,其中一個達拿族的孩子不曉得是不是還不太會轉換獸型,正用小小的獸型模樣窩在一個拉姆的懷裡,看到他把烙餅跟肉醬遞過來後,可愛的瞪大原本細長的眼睛,抬頭看了看抱著他的拉姆,直到對方點頭後才有點迫不及待的跳出拉姆的懷抱,小跑步地到裝滿烙餅跟肉醬的盤子前,咬了一塊肉餅吃到嘴巴裡,然後鼻子聞了聞一邊的肉醬,獸型的臉上顯露出好香的表情,看看烙餅再看看肉醬,獸型的模樣不太好沾取肉醬,小臉一皺,很用力的想要變成人形,但是怎麼變都變不成,立刻雙眼充滿委屈,讓洋洋很努力忍住才沒有讓微笑變成大笑。
看剛剛抱著小孩的拉姆沒有排斥或是拒絕的意思,洋洋伸手幫小獸撕開烙餅,每一塊大概是剛好入口的大小,捲一些肉醬起來,放到小獸的嘴邊。
小獸看了他一眼,也許是洋洋的模樣太吸引人又充滿親和力,幾乎沒有太多的猶豫,就讓洋洋餵入口中。
諾卡做肉醬的技術很好,雖然在調料的運用上還是沒有洋洋那麼厲害,但是熬肉醬的時間跟選用食材這方面,絕對是做得一等一的,所以小獸吃了一口之後,立刻興高采烈的張大小嘴等洋洋再餵他另外一口,可愛的模樣讓洋洋忍不住伸手去抱,小獸也不排斥,乖乖的讓洋洋抱著餵食。
雲琅帶長老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頓時心裡的滋味很複雜,很想要把洋洋懷裡的小東西給抓過來甩出去,又覺得這樣的景象美好,令他忍不住去想像將來有他們自己孩子時,是不是也是這個模樣,或者是更好。
因為達拿族的族人剩下不多,其實幾個長老再稍微思考過後都沒有太大的意見,都覺得沒什麼不可以,只是沒有人先開口,畢竟過去很少有兩個不同族群部落聯合的狀況,不是他們排斥不同的族群,而是通常兩個不同族群住在一起時很容易發生問題。
有的是因為生活型態不一樣,有的是因為通婚帶來的麻煩不好解決。
狐族的薩拉跟狐族的拉姆在一起,孕育出來的孩子絕對是繼承狐族獸人的特點,可是如果狐族的薩拉跟其他族群的拉姆在一起,他們孕育的孩子,就很可能同時繼承雙方族群的優點,或者是繼承雙方的缺點。
在這個世界生活不容易,如果生下來的孩子繼承的都是缺點,那會讓下一代變得弱小,嚴重一點更可能會讓整個部落、整個族群衰退,這就是為什麼通常部落都只吸收同一族群游獵獸人的原因。
「我們自己的孩子也不見得每一個都是強者,其實大家根本不用擔心那麼多。」
完全沒有讓斐拏感到意外,先開口的是正在餵食小獸的洋洋,其他長老也沒有責備他插嘴,即使這樣的場合之下能開口的幾乎都是長輩跟強者。
將最後一口肉醬烙餅餵進小獸嘴裡,洋洋這才抬起頭面對所有人的目光。「我說的不是嗎?部落裡總是會有幾個孩子沒有其他孩子健康,有幾個孩子不夠強壯,會有人特別聰明,有些人則是力量特別大,本來孕育出來的孩子就是每一個不同,不管是什麼樣的生命,都是獸神給予我們的恩賜,都是我們心裡的寶貝,所以何必想那麼多?」
獸人沒有什麼遺傳這方面的醫學知識,但就算有又如何,孩子會是什麼模樣,都是老天決定的,狐族獸人都有可能孕育出有殘疾的孩子,那跟其他部落的一起孕育出稍微弱小一點的孩子又如何?
反正他以前在地球上看過的混血都特別漂亮,即使是動物,混血出來的也是有比父母更加優秀的種類,太過純的血統,用另一方面想,說不定疾病也特別容易顯現,相比之下,這有什麼好猶豫的。
「沒錯,會孕育出什麼樣的孩子,的確不是我們想要就能決定。」銀琅先點頭,並不是因為他的感觸比誰都還要深,雖然他的確擁有一個比誰都還要強大的孩子,但他先點頭的原因,是因為他知道只要洋洋一開口,幾乎都是洋洋肯定不會有什麼差錯的事情他才會開口說服,洋洋從來就不在自己不確定的事情上給予太多發言,他從小就乖巧不多話。
現在想想,他發現自己竟然是對洋洋有著比對雲琅更多的信任。
「洋洋說的沒錯,部落裡孕育出來的孩子,每一個都是我親眼看著幫忙誕生的,這樣的事情本來就不是我們可以控制,用一另方面想,如果將來狐族跟達拿族的結合真的可以能孕育出更強大的下一代,這不是也值得我們高興嗎?」祭司是第二個同意的人,他跟銀琅一樣相信洋洋的判斷,他自己說的也是事實,部落裡的孩子孕育長大幾乎都要透過他的幫忙,什麼樣的孩子他都見過,的確不是狐族跟狐族的結合就一定可以生出強大的下一代。
但如果只是這樣,他還不會點頭答應,而是因為達拿族剩下來的族人實在不多,想要帶來太大的影響也不可能,他更看重達拿族這一次倖存下來的獸人中,拉姆比薩拉還多,這對一直缺少拉姆的部落而言,只會是一件好事。
族長跟祭司都同意了,其他的長老也就跟著點頭,反正他們的確沒有想要反對的意思。
一切就如同斐拏所猜測的一樣,這一個拉姆在銀琅部落果然有著非凡的地位,看來將來想要在這個部落能過得更好,想要讓族人可以更融入這一個富裕的地方,想辦法獲得這一個拉姆的認同,將會是非常重要的一個關鍵。
洋洋似乎注意到斐拏的目光,對他善意的笑了一下,結果讓原本就已經在吃小獸的醋的雲琅,很快的走過來,彎身把人給抱到自己懷裡頭,讓整個人都窩在他的懷裡,誰也看不見。
看著洋洋的斐拏楞了一下,心裡為剛剛的想法加註,千萬記得在得到這一個拉姆的認同時,別惹到這一位很明顯佔有欲非常嚴重的七尾薩拉,就算剛剛這一個七尾薩拉從頭到尾都沒有開口,可是實力擺在那裡,他一點也不想要得罪這個部落……或者說這附近區域最強大的薩拉。
至於洋洋,在龍族離開的當下,他就已經深深體會自家愛人在這方面的問題,反正他也不反感,還覺得很可愛,什麼事情都學得快又學得好的雲琅,也只有在這種時候會像他的年紀,在他眼中,這樣的行為除了可愛之外,沒有別的形容詞。
一個放肆一個縱容,那種周圍開始冒出一堆粉紅色泡泡的景象,讓銀琅等人很想要直接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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