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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跩哥˙馬份,神奇的蹦蹦鼠》作者:惡魔鬼【完結】

第10章  戀人、惡人、與鎮定劑


當龐芮夫人跑到球場上救西莫的時候,妙麗抓住跩哥。

「坐下、閉嘴!

跩哥微微抬頭,使得金絲、銀絲掉近他的臉,語氣也變了,當他發現妙麗抓著自己的手的時候。

他敏捷地把手指轉過來握住她的手,妙麗忽然驚見一雙懶散、邪惡的灰眼在看著她。

「不用擔心,」

他說。

「你是我名單上的第一個人。」

妙麗想,像馬份這樣的人應該去做個測驗,看看長得這麼帥是否走在路上會安全。

她又想到,在這種測驗中馬份一定會失敗,搞不好還會色誘考官。

當她在想這些的時候就忽略了她的手。

大錯特錯。

她感到手掌上有什麼東西碰到,接著有個溫熱的東西觸上她的生命線。

她驚訝地看著跩哥。那雙眼睛在他的白金髮絲後閃動,像陽光下的塵埃。

所有的注意力突然間離開球場。

妙麗正想怒沖沖地縮回她的手時,跩哥剛好鬆手。

「不,不是你,」

他說。「哦,我擔心這將會是個漫長的早晨。誰是下一個?有人自願嗎?

妙麗差點被衝過來的人潮壓死。



*  *  *




哈利波特,「就是不識趣」的男孩,在比賽中喊暫停,告訴跩哥這不是找尋元兇的方法。
芭蒂和文妲好幾個禮拜不願跟他說話。



米莉森布洛在擴音器中播報哈利的英勇作風,直到哈利借了一些西莫的鎮定劑。

然後剩下來的比賽中,他有點歪歪斜斜地飛。

妙麗拒絕回答文妲跟芭蒂的追問,等到文妲離開去探望西莫時,她才得以長吁半口氣。

「可是妙麗,」芭蒂像小孩般哀嚎。「如果你肯告訴我

「不!


她、哈利、榮恩、金妮圍在桌子邊寫信給衛斯理太太。

妙麗努力要擺出一副「真的忙到無法談論馬份,對,包括他聞起來如何,沒錯,就是指你,芭蒂」的樣子。
一隻手拍拍她的肩。
妙麗怒道。「好啦!他聞起來像橘子,就像你說的!橘子和冬夜和

「繼續說啊,」跩哥熱切地說。「我很有興趣。」



妙麗一下子安靜下來。


「你們在做什麼啊,我的葛來分多傻瓜們?

跩哥和氣地詢問,拉了張椅子過來。


「我們一起寫信給我媽媽,」榮恩有點小心地說,想到那五萬次對他家庭的辱罵。



跩哥的記憶力卻似乎不太好,除了吃的方面。


「你說是那個上禮拜寄給你咖啡蛋糕的女人嗎?做得真好吃。」

「我們怎麼知道好不好吃?


哈利說。「你把它全吃掉了。」

「你也可以寫點東西,如果你要的話,」

金妮說。她總是對馬份還不錯。

妙麗經常懷疑為什麼自己會跟一群紅頭在一起。

衛斯理太太的信後來使她被深深驚嚇到。



親愛的媽媽,
是榮恩和金妮啦!對於你過去五封信的重複問題,是的,榮恩真的有個女朋友。
真的。--金妮。

但是他們還沒想到為你將來的孫子取名。抱歉。--榮恩。

我相信我們會喜歡你的蛋糕,可是有隻貓頭鷹偷吃掉了。

預言家日報裡面報導關於葛來分多男寢室中的性慾行為是被過度誇張化的。--金妮。

天大的謊言!—榮恩。

而且如果它們不是謊言的話,絕對不是發生在我身上。--榮恩。

我需要一張床單。有人帶著我的跑了。--榮恩。

至於葛來分多人在嗑藥的消息有一點點是真實的。有個人叫西莫•斐尼干。--金妮。

呃,我沒辦法放假時帶毛毛回去看你。他需要一張床而且他的老爸會殺進我們的家來,把我們全部殺光。--榮恩。

說來話長。他在信末有寫個附錄。--金妮。

我們很抱歉葛來分多的名聲現在快比史來哲林還差。不過有原因的。信末有說明。

記得跟鄰居說我有女朋友了!—榮恩。

P.S.親愛的衛斯理太太,謝謝你送的毛衣。已經贏了我第999個魁地奇比賽。還沒擊敗黑魔王但是正在努力當中!我對你的女兒絕對是真心的。我相信我一定會喜歡那個咖啡蛋糕,可是…我想有人把它弄丟了。--哈利。

P.S.S. 親愛的衛斯理太太,我又是全校第一名了。謝謝你的關心,我真的有用功。我不是真的需要你幫我找派西陪我去聖誕舞會。我原本要多寫一點,但是邪惡的勢力在我手肘邊煩我。--妙麗。

P.S.S.S.你好。我是跩哥•馬份。記得我嗎?我在四年前看過你,當你的老公在我的爸爸上面的時候。我真的很喜歡那個咖啡蛋糕,我也會歸還榮恩的床單。我目前正在促使葛來分多塔走向墮落的深淵,包括你最小的兩個孩子。哇…七個孩子?衛斯理先生真是太強了。--跩哥。

他們還附上一張照片。當衛斯理太太看到左邊那個穿牛仔褲、搭太陽眼鏡咧嘴笑的男孩時,她差點沒暈倒。



*  *  *



「那是衛斯理太太給我們的回信,」哈利說。「以及命令—要你別靠近她的寶貝。」

「能被人賞識的感覺真好,」跩哥輕聲說。「如果我一天沒收到一封死亡威脅信,我會覺得我沒有影響力。」

這時妙麗走進來,給他們所有人一個心煩意亂的眼光。

她看到男孩子們圍在火爐邊。哈利正在讀「穿越歷史的魁地奇」,奈威忙著煮咖啡,榮恩帶著堅定的眼神在整理棋盤,以及馬份舒服地躺在椅子上,氣質像隻高雅的白金貓,一雙穿著牛仔褲的長腿在他面前伸展著。

她給他們每個人一個簡短的招呼。

「哈囉,哈利。」

「嗨,榮恩。」

「嗯,奈威。」

「閃開,馬份。」

「我們似乎有特別的關係呢,」跩哥說,繼續優雅地伸展肢體。

妙麗頓足,回到女生宿舍。

「別放在心上,」哈利說。「她每到聖誕節假期快放完的時候總是這樣,因為考試六月時就要考了。」

「好了,馬份,」榮恩嚴肅地說。「讓我們看看誰是棋王…」

棋盤被一個突然驚醒的金影給撂到地上。

「哦我的天!」他叫道。「她說得沒錯!我到底在想什麼?哦,我猜大家都在用功唸書了!天殺的雷文克勞!」
    「呃,」奈威睜大眼。

「沒時間下棋,你這紅毛笨蛋!沒時間呼吸了!哦,哦,死亡、破產、零分!」

跩哥•馬份離開了,好像被隻看不見的熊追著跑。

榮恩睜大眼。「嗯,那…蠻可怕的。」



*  *  *



「你們到底有沒有聽進去啊?」妙麗有點抓狂地說。「顏色圖表是唯一複習的方法。沒了它們,我們就死定了!」

「小聲點,妙麗,」芭蒂不太高興地說。「格瑞就要生了。」

「我不管!」

其他女孩感到這句話跟叛國沒兩樣。

妙麗保持冷漠,開始整理她的筆記,按照字母排列。她必須作一個圖表。她早就應該在n個禮拜前就作圖表,一定是她發生了什麼問題,老鼠突然變成男孩一堆事使她無法專心,但是老師們不會接受跩哥•馬份為成績退步的理由。

芭蒂和文妲去年就試過了。

好,就是這樣,妙麗答應自己。我不會再走近他,我在走廊上也不會去看他。

跩哥走進來。

騷動馬上產生。

「馬份!」芭蒂尖叫。「這裡是女生寢室!我們有可能沒穿衣服!」

馬份咬了咬嘴唇。「那下次吧。」

他朝妙麗望一眼,後者正在筆記山中的縫隙冷眼瞪他。

「嗨,」他說。「我想我們可以一起讀書。」

妙麗揚起眉毛。「我不知道你來這裡幹麻,但是我可是很認真的…」

「我知道,我知道,」馬份打斷,煩躁地撥回頭髮。「我並沒有認真。因為這老鼠事件讓我最近很不專心。雷文克勞人大概n個月前就開始唸了,但是我們也要竭盡所能。目前我能想到的是在課堂筆記上作更詳細的筆記,說不定在參考書目中作些研究,以及…」

他轉身,從門檻拿起一個東西。

「一個顏色圖表。」

妙麗看了他許久。

「好吧,」她讓步。「我們可以試試看。」

「可是格瑞快要生了,跩哥!」芭蒂抗議。

跩哥往妙麗的被窩一鑽。

當他抓到想要的東西,他往芭蒂那責備地望去,兩隻枕頭塞住耳朵。

「別用你的誘人歌聲引誘我,小姐!」他轉向妙麗。「好。我們來說算命學。」



*  *  *



「你能相信海格又沒有給我們筆試了嗎?」

「我認為這簡直沒有天理,」跩哥說。「我的意思是說,我幹麻花那麼多時間做『怪獸與牠們的產地』的筆記?」

「你總是一下子就洩氣了。」

「對,沒錯。」

妙麗從來沒有在圖書館外面有這麼好玩的時光。

馬份躺在她床上,金頭枕在手臂上,以螢光筆在她的算命學筆記上劃重點。

當連續劇結束的時候,其他人也都走了,逃離可怕的學術怪人。

妙麗正要提起符咒學時,馬份朝她望了一眼。

「你知道,」他說。「當你的鼻子動那一下時真的很迷人。」

這床太小了!

妙麗想英勇地假裝她沒聽到。

「你臉紅了,」跩哥惡魔在三秒鐘後觀察到。

「我讀書的時候都會臉紅,」妙麗生硬地回答。她盼望自己能自然地下床。

她停頓一下,想到這恐怖的男孩之前在這床上也睡了好幾次。而且,她記得有一次她對毛毛吐露…她和男生總是無法成功…

哦,老天。

妙麗把頭埋進枕頭。

過了一會,她感到有隻手在她頭髮上。

「我的意思是,我被變成一隻老鼠,後來為了你滲入葛來分多塔,」跩哥以中立的口吻說。「我還需要做什麼?」

妙麗抬頭,發現那灰眼令人擔憂地近。

「你什麼也沒辦法做,」她怒道。「答案是NO。」

馬份向前傾。

妙麗打了他。

「我說過答案是NO!」

跩哥微微一笑,往後坐。

「啊。至少是身體接觸。」

妙麗呆望她的手。她不是個暴力狂。她從來沒有在憤怒下打過人。

除了他以外。

我不喜歡這樣控制不了脾氣,妙麗想。

「滾。」

「如果我走的話,我的圖表就跟我一起走。」

真是的,說什麼不要用誘人歌聲引誘人嘛。

「哦,」妙麗有點憤怒地嘆氣。「拉一把椅子過來。」

跩哥慵懶地伸展。

「為什麼?我在這裡很舒服。」

恨恨恨…



*  *  *



妙麗一直計畫要有個理性的戀愛。她的腦筋一向很有規劃性,她也對人生規劃如自己的讀書時間一樣。

她的未來幾乎都安排好了,就差圖表還沒上色。

即使是衛斯裡愛的大家庭對於她的品味太永擁擠且太雜亂了,衛斯理先生比她心目中的好男人要怪多了。妙麗幻想的是明信片裡的樣子,一個打掃乾淨的白色廚房,一隻拉布拉多犬,一個白色的籬笆,兩個可愛的小孩,一個充滿愛心、善解人意的另一半,且要懂得麻瓜世界和巫師世界。

榮恩•衛斯理出局是因為他太極端了。妙麗在等待完美。

她的完美的理想一點也不像跩哥•馬份。

妙麗有個直覺,她的另一半會有褐色眼睛,喜愛小動物…反正所有的特點跩哥都沒有。

跩哥•馬份,心胸狹窄、自戀狂、食死人的後代。跩哥「抱歉,當他們教道德觀時我在廁所」馬份。太英俊了所以不安全,太注重自己所以沒有愛心,太馬份了所以無法信賴。

跩哥•馬份非常確定的不是妙麗心中想像的對象。

因此,她決定漠視這個新的主意,這荒唐餿主意—他們在一起。她希望他能懂得她的暗示,她告訴自己她做得很成熟,她也很確定無論他做什麼,她絕不會改變心意。

跩哥•馬份,相反地,從沒想到規劃未來。

他倒是很習慣得到他想要的。而且他不接受NO作答案。



*  *  *



妙麗隔天過得非常平靜。沒有跩哥逼她一起讀書、逼她看無聊的白癡連續劇,或製造混亂。

他不再煩她。一切回歸正常。

這樣很好。她並有因此錯亂、煩躁,謝謝你,哈利•波特!

如果哈利再這樣觀察她的表情,她會用叉子丟他。

妙麗向史來哲林一瞥,只是要確定一下馬份有在位子上!因為…

他不在位子上。

妙麗的腦筋充滿恐懼,而這恐懼更加深、擴大,當大廳中的燈光暗下來。

「現在,」鄧不利多說。「馬份先生要帶給我們一首歌。」

跩哥出現了,提著丁的吉他。微弱的光芒射在他髮上,使他的頭周圍有光環。在那光亮之下,他的眼睛頑皮地閃爍著。

一百個女孩的喉嚨發出一百個嘆息。

他拿著吉他向前傾,他的頰骨更加突出,睫毛看起來很長。

妙麗憤怒地發現自己也一時迷住了。

哦不,不要讓他…

他走過來,往她的方向走來。他的眼睛明顯地在看她,他的眼神是…邪惡的。

他知道她不想要這樣!而且他知道,天殺的惡鬼,他知道這個情況下她無法離開!

他開始唱,手指劃過吉他的弦,聲音比平常要低沉、沙啞。

妙麗震驚地發現自己在顫抖。

他們全部就坐在那裡,入了神,看著他,就像他吉他上的弦微微顫動。他是跩哥•馬份,神奇的吸引者。

然後一些人注意到他唱的內容。

妙麗深深吸了一口氣。

跩哥的眼睛一直沒離開她的臉,他也一直不停地在唱。

我是你需要的全部…

大廳中有不少人深深吸氣。妙麗幾乎為他的大膽感到佩服,她也記起他躺在她床上拉長聲音問:「我還需要做什麼?」

我是你需要的全部…

跩哥的嘴在她的手掌上,在魁地奇比賽的時候…

跩哥在算命學課說:「我想要引起你的注意。」

我是你心中一直希望成為的全部

我會說該說的話

跩哥傾向她,忽視於大廳所有人的存在。跩哥•馬份,她正好不需要的,自負、不負責任、寵壞的小孩—在追求他想要的東西。

就在最佳的時候

但是我在你心中不值分文,我也不知為什麼。

為什麼?

妙麗望著那灰色眸子,試著…整理出頭緒。

瞬間的安靜。那流水般的聲音停頓下來。跩哥就站在那裡,銀色的髮絲在他面前飄動,等待她的回答。

但是馬份家族一向不耐久等。

他給她一個飛吻,離開了大廳,也不等掌聲了。

掌聲在她四周響起,是個噪音,她在其中試著把腦筋弄清楚。她抓住桌子的一端,仍然未回過神來,無法置信。她漸漸開始了解一個事實。

馬份家不會放棄。



*  *  *



跩哥在史來哲林交誼廳的爐火旁坐著,對著爐火發呆。

這個沉思英雄,既然人是他,當然非常好看,可是也快令人抓狂了。

人生快變得滿紙荒唐言了。

和葛來分多人變成朋友。被一個女人拒絕。

而且不是隨便一個女人。是那個女人。真的在乎的女人。

而且,有個在乎的女人也很荒唐。這跟馬份家規完全背道而馳。

可是…就是有嘛。

跩哥努力不去想太多。

他也努力不去想他父親會怎麼反應。

當然,預言家日報訪問了潘西•帕金森和西莫•斐尼干,哈利•波特/榮恩•衛斯理/跩哥•馬份的三角戀情上個禮拜曝光。

他的母親被迫寫信給他,因為魯休斯•馬份認為這孩子是中風。跩哥的畫像現在跟艾森弗來德叔叔一起掛在整人密室中。

那就是他父親能為他做的全部了。

跩哥試著想別的東西,較振奮人心的事。

像那個,到底是誰想殺害他那件事?

有點可怕。

如果咖啡可以被下毒,這人顯然瘋了。他一定沒有珍愛任何東西。

他顯然也不是葛來分多六年級男生中的一員,因為當時要抓到跩哥是易如反掌。

也顯然地,他一定是個葛來分多人。而且要跟六年級生感情好到能在近處在跩哥的咖啡中下毒…

可是學校裡除了妙麗、跩哥、布雷司外沒有其他人能調配這種變身水。

我想到了,跩哥想。是透明人。哇哈哈哈。

他一定有做其他嘗試想得到跩哥。誰最近在他身邊老是出現?

而且,當時跩哥到底咬到什麼東西?

麻瓜的塑膠。誰會在手中拿著麻瓜的東西?

跩哥腦後中有個力量一直在推他。他在椅中向前傾,臉上全神貫注,火光在他的眼中閃出橘色火光。

在房間的另一頭,潘西•帕金森快樂地嘆氣,用手支撐下巴。得到了高品質的欣賞跩哥時間。

快點,跩哥想,我只需要再一個東西就能想到了,需要什麼東西…

解答。

登登登登等。

是誰跑上葛來分多看檯告訴妙麗哈利與榮恩在打架,然後自願要照顧跩哥?

是誰被傳出和布雷司•剎比的緋聞?布雷司魔藥學很在行,而且又在跩哥魔藥學班上。

是誰能近到在咖啡中下毒,然後經常在惡毒的手中有麻瓜器具?

跩哥站起來,讓潘西相當失望。

「我要宰了他。」他說。



*  *  *



哈利和榮恩在下棋的時候,跩哥走進來,他的眼神是鋼鐵的尖端。

「現在沒空聊天。必須殺戮。」

棋盤被掀飛。

[ 本帖最後由 點名簿 於 2013-11-13 19:13 編輯 ]
真正公平的神靈怎麼會顯靈,他只會保佑眷顧辛勤勞作的善良人,哪怕他們從不曾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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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報仇、愛情,和非常悲劇的事情

跩哥•馬份把柯林•克利維困在死角的時候,榮恩與哈利正好趕到。

「跩哥!」哈利喘著氣。「思考。細想。停頓。反省。」

從葛來分多人的口中說出這種話,跩哥認為非常可貴。

即使如此,他還是深吸一口氣。

又吸了四口。
「你是對的,哈利。」他說。「我會照你所說去做。」

哈利與榮恩呼了一口氣。

「在我殺了他之後,」跩哥繼續。

「不不!不行!」榮恩抓住他的手。「為什麼你懷疑是柯林做的?」

這時,他們聽到柯林尖細的聲音。

「因為就是我做的!」

哈利眨了一下眼睛。「哦。那—那還真是乾脆。」

「我正要把他就地正法!」跩哥大叫。「走開,衛斯理。去上你的道德課吧,我對那東西過敏。我剛剛進行到哪裡了?哦,對了—準備你的遺言吧,克利維!」

「啊啊啊啊!」

哈利抓住跩哥另一隻手。

「我相信柯林有他的原因。」他安慰地說。

「為了殺我?」

「我們總有一時糊塗的日子。」

「我可沒有瘋狂殺人的日子!」跩哥停頓一下,思考這句話。「即使有,那也不是重點。」

「我不是瘋子!」

柯林雖然說自己沒瘋,卻還跟一個氣炸心肺的史來哲林繼續講話。

不太具有說服力。

「我只是在選擇力量最強大的那一邊,」柯林繼續。「顯然地,黑暗勢力最有吸引力。」

「這是因為他小時候被毒打還是其他孩子欺負他?」哈利若有所思。「等等,對不起。你剛剛在說…?」

「我一生中一直被力量強烈吸引,」柯林說。「曾幾何時我很仰慕你的力量,哈利•波特。」

跩哥翻白眼。「我們知道,你令人毛骨悚然的暗戀曾是熱門話題。」

「但是連音樂情人卡都無法擄獲你的心…」

「原來那是你?」哈利說。「噁…!」

「我現在可以殺他了嗎?」跩哥問。

「不!」榮恩說。

「也許。」哈利說。

柯林繼續他的碎碎唸。壞人總是希望人家知道他惡毒的計畫。

跩哥不吃這套。他認為他們永遠無法讓柯林承認罪行,除非把他逼上絞刑檯。

「所以我向更高層邁進…」

「拜託不是鄧不利多,」榮恩呼吸困難。「別告訴我你寄給鄧不利多音樂情人卡!」

「不,是黑魔王啦,」柯林說。「你沒在注意聽嗎?這是我的陰謀詭計。」

「抱歉。對。只是有一群女孩在窗外跳有氧體操,有好多韻律服和…不。繼續。真的。我在聽。」

「嗯,黑魔王很高興接受我的乞求效命。」柯林說。

「和你的音樂情人卡?」跩哥揚眉。「玫瑰是紅的,你的眼睛也是,死亡我們一起嚐,和…?」

「你們不要一直打斷我好不好?」柯林抱怨。「我是很認真的!」

「嗯,對。我非常同意你的說法。」哈利一邊說,一邊往窗外看。

「我希望能進身到內部階層,進而親近我的主人。因此我決定要綁架他手下一個頗具影響力的食死人的兒子,作為討價還價的利器。」

「等等,綁架一個小孩等於是可以得到權位與力量?」哈利問。

跩哥聳聳肩。「還蠻標準的方法,說真的。」

「難怪邪惡帝國會失敗…」

「因為那個兒子有點暴力且反覆無常,我決定把他變成一個更合乎自然法則的動物…」

「暴力且反覆無常?暴力…你這可惡的小子,我馬上讓你嚐到暴力與反覆無常…」

「好啦,跩哥,」榮恩說。「你必須承認他這句倒是真的。」

跩哥稍微平靜下來。「嗯,對耶。可是我還是受到侮辱了,媽的!我是有感情的。」看到別人臉上茫然、不可置信的表情,他不高興地說:「我可以有感情的。如果我要的話,並非不可能。」

「一切困難重重,」柯林大聲告訴他們。「我必須運用極大的狡猾睿智。我去引誘布雷司•剎比。」

跩哥又翻白眼。「在男女老少、家犬禽畜所去過的地方,你居然大膽前進。」

「我必須查明她的魔藥學知識,並且唆使她把有問題的變身水放進你的杯子。她不知道我給藥水稍做調整,所以時間限制是無限的。她以為只是個玩笑!」

柯林突然嘿嘿嘿、哈哈哈地大聲奸笑。

大家無言地看著他,直到他停下來。

「這是個很周密的計謀,」他說。「只是那時他咬了我。然後榮恩把他撿起來,然後我再設計毒辣的點子,比如慫恿克拉和高爾去揍他…」

「也許你可以殺了他,」榮恩說。

「呃,這,可是沒有成功。」柯林趕緊說。「我有一次偷溜進六年級的寢室,但是他在妙麗那裡。所以我就偷照幾張哈利呼呼大睡的樣子,就離開了。」

「哦,這真是討厭,」哈利發出不平之鳴。

「那你怎不乾脆到女生寢室找我?」跩哥問。

「馬份,」柯林以責備的語氣說。「我曉得自己是黑暗勢力的走狗,但是在黑夜中進入女生宿舍是不對的。」

哈利和榮恩都用力點頭,看起來都對於這個念頭相當震驚。

跩哥永遠無法搞懂這些葛來分多人。

「然後榮恩解除魔咒,以睡美人中王子的方式…」

「請跳過。」榮恩說。

「這,我知道我必須在馬份發現是我之前把他解決掉。我無法承擔被發現的風險,所以我決定殺了他。可是那個計畫也失敗了。」

哈利不解。「如果你無法承擔被發現的風險,怎麼又把一切告訴我們?」

柯林睜大眼睛眨了一下。「哦,對耶。可惡。」

「好了,」跩哥迅速地說。「既然事情都知道原委了,大家也相信他是有罪的,我就慢慢折磨柯林直到他痛苦地死去,結束。就這樣。」

「不,不可!」榮恩叫。「哈利,你站在我這邊!這萬萬使不得。」

「對…使不得。」哈利重複,但看起來有一點點渴望殺了柯林。

「我知道他把你的照片賣給米莉森•布洛,她在收集呢。」跩哥想打動他。

「不,不,」哈利說,終於恢復英雄之身。「我們得帶他去鄧不利多那裡。」

「然後他會做什麼,罰他勞動服務?」跩哥狂叫。「不!我要殺了他!我要報仇!我是個馬份,我要見血!給我血…可惡啊你們葛來分多…血…血…」

「他一向這樣嗎?」柯林擔憂地問。

「早上沒咖啡時更慘,」哈利說。「但是不用擔心,小走狗。我們不會讓他傷到你。」

跩哥努力掙扎,甚至想咬人。制服他還真是困難。

當西莫從醫院廂房黯然回葛來分多塔時,他看到一個咬人、滿身大汗的跩哥被兩個男孩拖著走,柯林•克利維像可憐的奴僕跟在後面。

他剩下那一天都待在被子底下。



*  *  *



當榮恩跟哈利突然闖進來,架著一個跩哥•馬份時,鄧不利多頗為驚訝。

「馬份先生做了什麼事嗎?」他安祥地問。

「什麼都沒做!」馬份嚎叫。

鄧不利多帶著詢問的眼光望向哈利。

「他說的是真的,先生。」哈利說。

「真的?這…真是出乎意料。」

跩哥從葛來分多的手中掙脫出來。

「是柯林•克利維!」他怒氣沖沖地說。「他想要殺我!他想要在我的咖啡裡下毒,在我的美麗、美麗的臉上種毛!我要求他立刻被退學,我要求他被處罰,我要求他被殺死直到他後悔!」

鄧不利多把羽毛筆放下,眼光繞過那個發火的金髮男孩。

「克利維先生在哪裡?」

哈利和榮恩著急地向後看了一眼。

「呃…」哈利說。「他剛剛還在這裡的說…」

「說真的,先生,」榮恩說。「我們因為跩哥無法分心…」

「你讓他跑了?」跩哥怒吼。「你們這些徹底、由裡到外、從頭到腳的傻瓜!你…你們這些天殺的葛來分多人!」

「別聽他的,先生,」哈利說。

「對,」榮恩同意。「他有點激動過頭了…」

「我沒有激動過頭!我在激動的上頭!」跩哥打斷。「你們兩個應該在出生時就被淹死!至於你…你…你怎麼不叫正氣師…有個殺人狂在外面…你這糟老…」

哈利,非常鎮定沉著地,躍到前面,伸手封住跩哥的嘴巴。

「他今天比較不正常,」他解釋,當跩哥在他手後嗚嗚叫並想掐死他。「當你真的認識他,他其實不…榮恩,幫幫忙!」

榮恩加入混戰。那兩個男孩努力制服那個暴力掙扎的史來哲林。關於血的含糊不清的言語可從跩哥口中聽到,他一度幾乎嘔吐起來,然後他們一起纏在一團肢體與惡咒的混亂中。

鄧不利多靜靜地吃了一大口檸檬雪寶。

「跩哥!」榮恩叫。「安靜點,我們就可以阻止柯林脫逃!」

跩哥沒在聽。他反倒想要毀掉榮恩的手臂。

「跩哥!」哈利拜託他。「你的頭髮亂掉了!」

跩哥一下子靜止下來。

「真的?」他小聲地問。

「沒有,」哈利軟下心來。「我只是說出讓你聽話。」

「…我的頭髮沒事吧?」

「呃…對。你現在肯乖了吧?」

「哈!想得美。」

「哈利的意思是說,你不會折斷我們的手囉?」

「我不能保證任何事。」跩哥模糊地說。

「接下來的五分鐘?」

「啊,好吧。走開,你們兩個。」

大家站起來。

跩哥雙手交叉胸前,看起來老大不高興。

「滾蛋吧,你們這些無用的庸才,」他說。「你們的失敗讓我非常不滿意。」

「抱歉,先生,」哈利說。「他忘了人類不是家庭小精靈。」

「別頂嘴!」跩哥喝道。「放了克利維逃生,你們這些笨蛋,給我立刻離開這個房間否則讓你們的耳朵進入烤箱!快走,我是說真的。立刻從我眼前消失!」

鄧不利多有技巧地叫哈利榮恩出去。

當門關上,跩哥轉過來面對校長。他瞇起眼睛,假裝鄧不利多是個不聽話的家庭小精靈,只是鬍子突然變長了。

「很高興看到你跟葛來分多人處得不錯,」鄧不利多和善地告訴他。

「哦對,請談論我的社交生活,忘掉追殺元兇吧。」跩哥酸溜溜地說。

「我只是很高興看到你們成為朋友。」鄧不利多平靜地說。

「然後在過程中失去自己的種族文化,」跩哥憂鬱地加上一句。應該是在折磨自己吧。「何必這樣關心我?相信我,你還是認定哈利為你的得意門生吧。我又跟你沒任何瓜葛。」

鄧不利多微微一笑。

「其實我們要成為一家人了。還是你沒聽說了?我的兄弟阿波佛和你的艾森弗來德叔叔要結婚了。我想婚禮在這夏天就會舉行。」

很少事情能讓馬份家族忘掉殺人般的仇恨。

這是其中一件。

「阿…阿波佛•鄧不利多?」跩哥的聲音很低。「那個上報的—因為山羊的原因?」

鄧不利多點點頭。「沒錯。我聽說艾森弗來德的新娘禮服相當漂亮。」

跩哥靜默了一段時間。

然後,以一個緩慢、責備的語氣說:「我要走了。請不要再給我精神折磨了。」

哈利和榮恩驚訝地看到跩哥從校長室衝出來,還一邊狂叫。

「他說什麼?」哈利問,狂叫聲在走廊上迴響。

「呃…好像是『天殺的九年一貫教育』?」榮恩有點懷疑地說。

「哦。」哈利眨了一下眼睛。「他有時真讓我擔心。」

「他未來搞不好會走上和他叔叔一樣的路。」

「哦,艾森弗來德•馬份嗎?」

「你知道他?」榮恩有點訝異。「你一向一無所知啊。」

「大家都知道艾森弗來德。」



*  *  *



哈利和榮恩趕上了跩哥。後者仍然臉色蒼白、精神不濟。

「放開!」他說。「我想要獨處。或是不想走的話,給我鏡子。我想檢查我的頭髮。」

哈利與榮恩抓住他的手肘。

「不要又來了,」跩哥悲鳴。「在這裡我是個學生,不是罪犯。」

馬份家族沒有人是罪犯。

依他們的說法,一個人不是罪犯,除非他被逮到。

「不,不,你會喜歡這個的,」哈利承諾。「看窗戶外面,看到了嗎?柯林在往岸邊游呢!」

他們全部望著那瘦小的人抓了一艘小船,然後試著往岸邊划去。

他們又同時看到大魷魚猛擊小船,柯林被一隻觸手抓住到處揮舞,他發出害怕的尖叫聲。

然後跩哥從窗口伸出上半身,嘿嘿嘿奸笑。

你們這些敢動馬份太歲爺毫毛的人後悔了吧,因為我們是惡毒無情的大壞人。

「我想去湖邊散步一下,」他天真地說。「你知道,欣賞一下優美的風景。」



*  *  *



「拜託你不要再發出惡魔嘻嘻的奸笑聲了,跩哥。」

「對不起,妙麗,你頭痛嗎?」

「不是,只是感到很煩…」

跩哥坐在葛來分多交誼廳爐火前,欣賞著幾張在湖邊照的照片。他重覆看了好幾遍柯林努力游向岸邊的樣子。

不知什麼怪原因,他居然不會感到厭倦。

可是他終究把它們放下來,等睡前複習以給自己甜蜜的夢,然後轉向妙麗。

「告訴我那個能讓電視機運作的魔法,」他請求,帶著最富魅力的笑容。

妙麗永遠無法拒絕求知的問題。她開始靜靜地說話。跩哥仔細地聽。

金妮、哈利和丁交換滿意的笑,看著那褐頭和金頭,兩人講著大家都聽不懂的話。

哦…,他們的笑是這樣說的。學術怪人是不是好可愛呢?

透明的榮恩大聲說:「幸好你有救到柯林的相機,馬份。我要我和張秋在舞會的照片。」

金妮用手掩飾抱怨聲。

「喂,跩哥,」榮恩說。「你要帶誰去舞…哈利,為什麼你在用頭撞桌子呢?」

「我有嗎?」哈利說。「沒注意到。」

跩哥給榮恩一個殺人眼光。(1783年頒給馬份家族的專利)

「哦,我不知道呢,」他懶懶地說。「不要史來哲林就是了。他們有很多優秀特質,但是四年級時潘西•帕金森就是不肯接受拒絕。雖然當時我穿得好像神父…非常怪異的樣子,對於一個立誓不要貧窮和貞潔的人來說。」

他以不感興趣的眼光環視交誼廳。

「當然,如果有人需要五半的話我很樂意奉陪—去死,芭蒂,我不是指你。以及從沙發後面出來吧,斐尼干,老實說我是有標準的。」

「我建議你把你的不貞、不貧誓言留給會欣賞的赫夫帕夫人吧。」妙麗以中立的口氣說。

跩哥噘起嘴。

芭蒂回寢室好好休息。

「等等,妙麗也沒有舞伴啊,」榮恩高興地想到。「金妮,你怎麼再咬鉛筆?」

金妮咬斷了筆。「啊…不良習慣。」

「順便一提,哈利,」榮恩說。「你可以借我劫盜地圖嗎,因為我跟張秋有可能去較…隱密的地方?」

「好啊,」哈利說。「我不會用到的。」

金妮把地圖搶回來。

「不用到才怪!」

跩哥那邊傳來「狐狸精」的聲音。然後他望了地圖一眼。

他有點憂慮。

「你有個…會顯示全校動靜的地圖?」

「對啊,自從三年級後。」

「哦。」跩哥臉很紅。「嗯,這個,如果你有看過我和三個女孩的點在北塔頂端時,我澄清那是非常合法的讀書小組。」

「哦,真的?」榮恩說。「你們在研讀哪個星球啊…天王…」

「閉嘴,衛斯理!」



*  *  *



哈利看起來很心虛,妙麗想。似乎他是偷偷潛入女生宿舍來色誘所有人,但實際上他是被邀請來的。

他瞥了一眼芭蒂地上的襪子,好像那是象徵淫穢的標誌。

「你是有話要對我說嗎,哈利?」妙麗問。

「我們有話要說,」金妮同意,代替哈利回答,因為後者正擔憂地望著妙麗的床下,似乎懷疑底下藏著舞女。

哈利突然醒過來。

「跩哥是個好男人。」他忽然誠懇地說。

「即使他有時時刻刻的殺人衝動、不道德的道德觀、以及花了六年無情地折磨我們,對不對?」

哈利眨了一下眼睛。

「這。對。可是…」

金妮咳嗽。「略過那些小事不提,其實跩哥有很多優點。」

哈利點點頭。「他蠻聰明的。」

「他的歌喉不錯。」

「他的棋藝很讚。」

「他喜歡書。」

「他很好笑。」

「他有牛仔褲。」

「對啊,他還頗正的。呃,我是從芭蒂那兒聽來的。」

妙麗目瞪口呆。「你們意識到你們想要湊合我和一個史來哲林人。史來哲林學院耶,那裡的人會吸血的。」

「哦,可是跩哥不一樣。」

「他是他們的首領!他搞不好吸血過剩呢!如果你們覺得他那麼棒的話,你帶他去舞會。」

「我帶哈利。」

「我帶金妮。」

「哈利,我可沒有跟你在說話。」

「哦。」

「我不想要暑假回家時對爸爸媽媽說,我的男朋友等一會兒就到了,他只是在路上折磨一隻可憐無助的小狗。」

「我相信跩哥不會傷害一隻愚蠢的動物的,」金妮終於說。她剛剛和哈利低聲討論過奈威算不算。

妙麗的書砰的一聲掉在地上。

「你們都瘋了嗎?我是不是唯一一個還清楚意識到他是跩哥『我是邪惡鬼,哇哈哈』馬份?就因為他大搖大擺地炫燿他的頭髮和歌喉和牛仔褲和笑話和牛仔褲…咦,我說到哪裡了?」

「他的牛仔褲。」哈利與金妮同聲說。

「反正那也不重要。我的意思是,我單身又不受折磨,快樂自得得很。所以你們一群人就去舞會吧,配對吧,而我一個人也很高興,即使哈利你有金妮,榮恩他有張秋,跩哥有他的…」

「驚人的性奴隸大隊?」

這完全出乎意料的聲音導致一個女孩驚聲尖叫。

之後,哈利看起來很不好意思。

妙麗呆望著窗口中跩哥的臉。

「你在幹什麼?」

「啊哈。」跩哥給她閃亮的笑容。「我爬了一個藤子到你的窗口。我覺得我這一舉真是羅曼蒂克、英俊瀟灑啊。我本來要爬你的頭髮的,但是,嗯,它還是蓬鬆的,而且會有不良的影響…」

「跩哥。我沒有藤子。」

跩哥小心地把他的笑容從閃亮調到無法抗拒地迷人。

「你現在有啊。」

妙麗奔到窗邊。

「你…你種了一株植物?」

在她的頭頂上,哈利和金妮都豎起大拇指。

「可是那一定花了很久的時間…你一定缺了不少課…」

「哦不,」跩哥輕鬆地說。「我只是強迫奈威•隆巴頓幫我做的。」

當窗子砰的一聲壓在他手指上時,他有個不好的感覺他還是有什麼地方做錯了。



*  *  *



第二天吃早餐的時候,跩哥望著咖啡憂鬱地發呆,思考他目前的情況。

邪惡被打敗了。這真是奇蹟,而且是個好事…因為…邪惡的不是他。

分數結果。馬份--1。厄運女神--0。

可是現在…

他的感情生活居然有問題。他在追求一個女孩嘗到困難。

這一切…真是奇怪。

而且那個「活下來,但是說真的,沒有什麼快樂生活」的男孩,居然在幫忙撮合跩哥和他的好友。哈!哈利•波特,永遠不知道性為何物,即使有辣妹忽然裸體出現在他房間。

如果能有什麼跡象告訴他為何一切如此不順利。

他皺起眉頭。他還是很有錢,對不對?哦,沒錯,他就是這麼有錢。就是這樣,秘密的古靈閣瑞士分行戶頭,把我變得更富有吧。

他仍是個迷人、聰明、且性感的性慾郎君。布雷司和潘西在史來哲林的餐桌上為他寫詩呢。

而且他依然魅力無法擋,對吧?對吧?

話說回來,他有整整十五分鐘沒檢查頭髮了。

他拿起湯匙對準自己的臉。

不…還是魅力無限。哦,對。他的容貌可以再更有古典美嗎?不,除非有荷馬來頌揚。

所以到底問題在哪理?

跩哥嘆了一口氣。該執行猛烈行動了。

他以「慾火悶燒」的眼神看著妙麗。他對於這個眼神的信心很大。他昨晚拿潘西當試驗對象,結果她微弱地尖叫,步履蹣跚,然後往他的衣服進攻。

他叫了好幾聲:「性騷擾!」才有人來救他。

他專心地把「慾火悶燒」眼神發揚光大。當妙麗抬起頭的時候,他準備要轉向「我真是性感無比」的笑容。

她沒有抬頭!她一直在讀報紙。

她是冰過的鋼鐵打造的生物。

跩哥把咖啡抱在懷裡。哦,可愛的咖啡情人。你是不會離我而去的。

當他的貓頭鷹朝他飛來的時候,一時的緊張使得咖啡潑出來,濺到他的襯衫。

因為,上次魯休斯寫信給他,嚴重地警告他不能帶榮恩•衛斯理去舞會。他真的是受夠了。

克拉拿起跩哥盤子旁邊的信封。

「這是什麼東西?」他問。

「看起來…好像是結婚喜帖。」高爾說。「呃,跩哥。為什麼你拿塗奶油的刀子刺自己啊?」

「殺了我吧,」跩哥說。「這樣對我比較好。」

被女人拒絕。然後就要閱讀他年輕的一生中最悲劇性的喜帖。

哦,那艾德蒙「無禮的小壞蛋」巴德克又撞到妙麗了。

而且,他衣服上沾到咖啡!

「天啊…」他低聲說。

分數結果。跩哥--1。厄運女神—178,42。

跩哥開始考慮要不要偷一些西莫的鎮定劑。

 
真正公平的神靈怎麼會顯靈,他只會保佑眷顧辛勤勞作的善良人,哪怕他們從不曾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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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聖誕舞會

結婚喜帖留在桌子上。

他的襯衫上仍沾有咖啡。

恐懼不安與瘋狂不定在他腦中交錯。

然後艾德蒙•巴德克的嘴唇翹起來,說:「滾開,麻種。」

當時他能做的最明智之舉就是從椅子上溜下來,在桌子底下低聲抱怨。

當然,馬份家族不會低聲抱怨(只會大聲叫罵),但是他想,一個男性化的咯咯聲也許能敷衍過去。

因此,他到現在仍然不清楚,為什麼當時他會一躍而起,把艾德蒙困在牆壁前面。

在盛怒之下,他聽到西莫咕噥:「天啊,戀童癖。」然後從椅子上摔下來。

「別再這樣叫她了。」

而且他不了解,不懂得為何會有這種感覺。

「不准你用這稱呼叫她。因為這表示她比你這種人還要低下,你只會重複食死人術語,而你從來不會停下來,用腦袋瓜仔細思考!」

然而他以前那樣叫過妙麗。不只一次。

「別拿純種當藉口,」他怒吼,向克拉和高爾那邊揮揮手。「看著他們!就看他們一眼,再看看她,然後思考—仔細地思考—在你說『麻種』之前!」

然後他停止大叫。大廳全部人都在怔怔地望著他。而且他居然從道德觀點出發講了好多話,而且他襯衫上有咖啡污漬,而且他剛剛的行為就像個徹底的白癡。

妙麗會怎麼想?

跩哥開始考慮安樂死。



*  *  *



「哈,剛剛那可真有趣啊,」跩哥說。他和哈利一起走在走廊上。「我可以想像那些小不點一年級新生的信了:『親愛的媽咪,今天跩哥•馬份做了他每週的表演—完全的笨蛋在為一個根本不喜歡他的女孩出醜。』」

「她喜歡你,」哈利試著安慰。「她只是不想跟你交往。」

「可是為什麼她不想跟我交往?」跩哥發出不平之鳴。「我各方面都英俊瀟灑、魅力無窮、完美無缺啊!」

哈利眨了一下眼睛。「你的謙虛真是讓人訝異。」

「這,」跩哥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說不定你和妙麗的機會能比較大,如果你不是老是跟每個初次見面的女孩花言巧語。」

跩哥看起來像是受到侮辱。「我才沒這麼做!咦,哈囉,這不是『豐滿得很迷人的女士』嗎?」

哈利咳嗽一聲。胖女士在吃吃笑聲中為他們開門。

「雖然,我相信你內心深處是個好人…」

「波特!」

「非常深的地方!」

「繼續努力。」

「深到無底洞的底部。」

「你這眾所皆知的善意信賴著實讓我想吐。」

「當我還相信你不是—佛地魔—假扮的…」

「你怎麼知道不是?」跩哥逼問。「哇哈哈!」

哈利嘆了一口氣。「也許她不願意和你交往,是因為你沒辦法維持一個正常的談話。」

「我剛好就是喜歡這樣說話。我沒辦法制止。我天生就是如此。這可能是輪迴造成的平衡。」

哈利有點迷惘。

「我已經英俊瀟灑又聰明絕頂又魅力四射,」跩哥解釋。「想像如果我溫柔婉約、說話條理分明…那不是天下大亂嗎?我將被為我瘋狂的女人給淹死,我一定什麼事情都做不好。」

「請提醒我為什麼我們還是朋友…」

「我的生日快到了,」跩哥提醒。「我想,幾個生日禮物能稍稍安慰我可憐的心。」

當哈利與跩哥走進葛來分多交誼廳,榮恩抬起頭來。

「你要給我們一些提示,」他說。「因為…以前那時候…我們原本打算要做一個小項圈給你當生日禮物。」

房間另一端傳來砰的一聲。

「你又在折磨西莫了!」文妲叫道。



*  *  *



在女生宿舍裡,妙麗的頭枕在金妮的膝上。

「我永遠也想不到…他會做這種事。」她低聲說。

「對啊,真是可惜柯林沒有拍一張,」金妮說。她皺起眉頭。「不過他現在被稱為黑暗勢力的走狗,而且被關在阿茲卡班青年監獄。」

「哦,上帝。哦,一團混亂。」妙麗把臉埋進雙手。「我該怎麼辦?」

「嗯,你可以給他一個吻。」

「金妮。他所做的…是認真的。」

「如果你那麼感激他的話,可以考慮以身相許。」

「金妮!」妙麗看起來無法置信。「狐狸精!」

金妮則洋洋得意。

「要不然,你可以做他聖誕舞會的舞伴。」

「我…好吧。他沒問我。」

金妮坐在那裡,眼光從鼻子射下來看妙麗。

「他真的沒說,」妙麗為自己辯護。「而我,天啊,這真是荒唐,他爸爸曾想殺你…」

金妮搖搖手。「別活在過去。」

「而且他很煩人又沒道德又是金髮!」

「胡說!」金妮說。「大家都喜歡金髮的。」

妙麗呆了一會兒。

「除了我,」金妮趕緊說。「我愛哈利。」

妙麗嘆了一口氣,決定忽略這點。

「聽著,就算一個人很吸引人,並不表示你一定要和他交往,如果你們個性不合的話。他根本不是能接受的人物,他不是安全的。他—又不討人喜歡。」

金妮的手落在膝上。

「告訴我一件事,妙麗。你在乎他嗎?」

妙麗咬了咬嘴唇。

「當然!」她轉身離去。「這就是問題。」



*  *  *



妙麗懷疑金妮卑鄙地出賣她。

突然之間,全世界都知道她會跟跩哥•­馬份去聖誕舞會,如果他邀她的話。

而且全世界幾乎在說服她。

當然,說服也可以是無效的。

妙麗以沉著的眼神盯著她的算命學作業。

跩哥還沒問她。

當然,他可能因家裡那個即將來臨的…呃,婚禮,在操勞分心。

包括了馬份家族的其他人。傳說自從魯休斯•馬份得知此事,開始服用一種奇怪的麻瓜鎮定劑。

不過這並未阻止他寄信命令跩哥不准帶哈利或榮恩去舞會。

那天跩哥直接用咖啡壺喝咖啡。

所以他壓力很大。他一定會邀她。他為她一片瘋狂。

當然,她也拒絕他好幾次。

而且,一個頭髮蓬鬆濃密的書蟲能對一個穿著牛仔褲的白金髮男孩會有什麼吸引力?

可是…他還是拒絕了所有邀請。他一定會…

妙麗抬起她的下巴。

她才不在乎呢。她根本不想去舞會。她要運用難得的安靜時間來唸書。她絕對不想與跩哥•馬份去舞會。

她一直這樣告訴自己。在舞會的前一天,她居然不小心大聲說出來,使大家一陣錯愕。

「你?」西莫問。「為什麼馬份會想邀你去舞會?」

妙麗給他馬份家專利的死亡眼神,然後走掉了。

「因為,」西莫對她的背影嘀咕。「你是個女生嘛。」



*  *  *



舞會的前一天,跩哥收到一個家裡寄來的包裹。

裡面是天鵝絨製的禮服,以及一個父親下的嚴令,要他穿這袍子,停止穿麻瓜衣服的怪癖。

他並且要他立即終止在寢室和葛來分多男生混在一起。

跩哥對著信皺起鼻子。他清楚知道魯休斯是從哪裡得知這些訊息,他同時覺得潘西的想像力也越來越豐富了。

這種對同性戀之愛的著魔,說真的不太健康。

而這禮服…跩哥看著它,做了可怕的鬼臉。

不太符合形象。它無法展現身材。這也不是他太自私。女孩們都在期待他能在舞會提供眼福。

這對她們來講不公平。

「那信是給誰的?」一個罩著連帽斗篷,看起來鬼鬼祟祟的人問。

跩哥不感興趣地轉頭。

「我。你是誰啊?」

他這一問不過是有一點點好奇罷了。看起來不祥的頭罩斗篷怪人在史來哲林交誼廳非常普遍。

他從那吸獨角獸血的怪人立刻逃走的一個原因,就是懷疑那是不是潘西•帕金森。

「布雷司。」一個奇怪、低沉的聲音從帽子底下發出。

「布雷司?」跩哥仔細瞧。「哦。哦,我看出來了。又是滿月啦?你運氣真背。誰要跟你去舞會啊?」

「我要帶文妲•布朗和西莫•斐尼干。」布雷司回答,把帽子往後拉,露出臉來。她笑了一下。「而且,這,她知道。似乎對於這樣的安排挺快樂的。而且斐尼干對於這一切有點糊裡糊塗的。」

「或許你可以殺了他,」跩哥樂觀地提議。

「不會是我第一個殺的男人,」布雷司奸笑。

或是第一個女人。或是第一隻動物。

不過看在同學院的情誼上,跩哥並沒有把這想法說出來。

布雷司坐在他旁邊。

「我早就跟你說過,我對於那魔藥學的小事非常非常後悔了。你知道我永遠不會有傷你之心,你這迷人的性慾娃娃。」

「呃,好。我接受你的道歉。可以不要坐那麼近嗎?」

布雷司嘆氣。「柯林欺騙我的感情。他似乎不在乎滿不滿月。我只是在尋找這世上真正適合我…不,少數跟我合得來的人。」她突然振作起來。「所以,關於舞會。你可以跟我們一起來。」

「那會殺了斐尼干。」跩哥心不在焉地回答。「而且我要跟妙麗•格蘭傑一起去。」

布雷司噘起嘴,把手從跩哥膝上移開。

「我不知道耶。」

「她也不知道。」

「你說你還沒問她?你怎知她會去?」

跩哥停頓一下。「問題就是這個。我…也不知道。」

這不確定的心態真是對他來說非常新奇。

嗯,就算他要在沒有舞伴相伴的情形下出席,他也絕不會穿得不成體統。

跩哥看著那天鵝絨禮服,突然有個鬼點子。

他叫來一個家庭小精靈。



*  *  *



在舞會的當天晚上,妙麗堅決地和大家道別。兩對情侶都邀她一起來,但是她絲毫沒有讓步。

「反正,」榮恩望著張秋。「我想今晚我一定會很快樂。」

哈利則一副驚駭樣。「來吧,妙麗,我們不會做什麼墮落的事情。」

「只有他這麼想,」金妮低聲說。

老實說,她真的很狐狸精。

妙麗微笑著送他們離去。不過,她有請人幫她照張西莫與舞伴見面的樣子。

她絕對沒有想要去這個笨舞會。

她穿著舒服、溫暖的睡衣,以及她毛茸茸的拖鞋,而且她有一杯熱騰騰的咖啡。而且她唯一想做的就是功課。

而且她對於大家高興的玩樂完全不為所動。

而且她根本不管跩哥帶誰去舞會呢。哦,不。她從來不理會他做什麼,而且她以後也不會,她還期盼以後不要再見到他的臉…

而跩哥•馬份現在站在門口。

他把笑容調到「萬女臣服的俊俏」,火光在他背後閃爍,使他的頭髮周圍又有光環,他的眼睛眼閃閃發光。

而且他穿的是…黑色天鵝絨製的華麗禮服。

天鵝絨,自他的鎖骨一路下來,緊包住他瘦長的身形。天鵝絨,使他的白金髮絲垂在上面,看起來像是白光。天鵝絨,使他看起來面如冠玉,俊秀瀟灑,無與倫比的美。

他再度展現那慢慢的,邪惡的笑容,似乎是清楚面前的人非常緊張但是他還是相當快樂。

「哈囉,妙麗。」



*  *  *



五分鐘前,跩哥在交誼廳外面曾一度非常不符合本性地感到恐慌。

他剛剛記起葛來分多的通關密語因舞會的關係改了,而他不知道是什麼。

「可惡。」

就算現在,厄運女神還是要跟他為難!

他站在這兒,穿著新衣服,花了三小時整理過頭髮,然後準備在精神上冒一個極大的險。(這相當違背馬份家規第33條:不要在乎一切。真的。我們說真的。)

他心神恍惚,沒有舞伴,開始自言自語。

「我要怎麼制服胖女士…等等,這是胖女士。女士。這是一個女人。而我是跩哥•馬份!好,問題解決了。」

當然,自言自語有時能使情勢更清晰。

如果你無比性感的話。

跩哥整理一下他的衣服,把閃亮的頭髮向後撥,然後展現他迷拉祖母曾教他的笑容,是那種對準鏡子會使鏡子掉下來昏倒的笑容。

然後他倚靠牆壁,對胖女士投以慾火悶燒的微笑。

「像你這樣的女孩,在聖誕佳節怎麼還待在這裡啊?」



*  *  *



「跩…跩哥!」

我說話當然會發抖,妙麗告訴自己。我嚇到了。任何人都會被嚇到。如果飛七穿著天鵝絨禮服來,一樣會受驚嚇。

看到妙麗的臉上短暫出現的厭惡,跩哥頓感到很不舒服。

然後她振作起來,丟掉剛剛可怕的想像。

「你來幹什麼?」

跩哥撥回頭髮。「啊。我是在希望能有這個榮幸,與你一起去舞會。」

妙麗揚起眉毛。「那你為什麼這麼晚邀我?」

跩哥看起來有點慌張。「這…我…」

妙麗好幾天累積的憤怒瞬間爆發。

「哦,你突然想到你沒有舞伴,就隨便找一個,是不是?有人拒絕你,你就想:邀可憐的單身妙麗是個安全的抉擇。好,我告訴你…」

「等一下!」跩哥叫道。「不,你搞錯了。那是因為你一直都對我不假辭色,你一定是患了精神病!天啊,我還他媽的為你歌唱,小姐,你到底要我做什麼,才會讓你相信我,一個在大廳中的當眾脫衣舞嗎?」

這主意似乎不錯,對某些人來說。但是跩哥還在氣頭上。

「你拒絕我這麼多次,直到我快發瘋了,你這白癡葛來分多人,而我這時候才來的原因是因為我想,如果單身前來說清楚只想跟你一個人去舞會比較能說服你,即使又被你無情地拒絕!」

…。

「哦。」

「而你還敢說有人拒絕我。」跩哥怒道。「我!別傻了。」

妙麗忍住笑。她不會因為他好笑就讓他得逞。

因為幽默而答應,這也蠻低級的。

「為什麼你要我跟你一起去,跩哥?」她謹慎地問。

他沒有回答。

她銳利地看他,然後瞧見他在專心注視桌上的咖啡。

「跩哥!」

他眨了一下眼睛。「啥?哦,對。抱歉,你說什麼?」

「為、什、麼、你、要、我—哦,把天殺的咖啡喝了吧,如果你那麼想的話。」

她從未見過有人動作這麼快。

跩哥也許有說「我愛你」,但是喝咖啡時言語不清,而且妙麗也不會相信一個咖啡癮在喝咖啡時說的癮話。

「我想跟你去是因為…」跩哥停頓一下。「你可愛?」

「再、努、力。」

「我—因為—哦,聽著,妙麗!我是個馬份。我們一向連說話都要撒謊,更何況是感情了,我還不相信我們認為為愛結婚是合法的。難道就不行…我不是在說任何欺騙你的東西…我是說我在說一般人會說的話,當他們是…」

「正常的?」

妙麗把椅子往後靠,注意到火光使她的拖鞋上兔寶寶的塑膠眼睛在發光。

「告訴我,跩哥。為什麼我就要因為你是馬份就破例呢?」

她檢查一下空杯子,突然間跩哥的臉移近了。

她看到,驚訝地,他的眼睛。她看到自己的影像,在他的眼中成了銀灰色。他似乎在喘氣,有點緊張,且…非常性感。

「嗯。我們馬份家族的確有些過人的長處。」

她沒有打他。

她一定會打他,隨時都會,當他的嘴唇觸上她的。她一定會打他打到他眼冒金星,當她成功把手從他頭髮中拿出來之後,當她從那溫暖的雙唇移開後,當她停止發出那丟臉的聲音之後…

跩哥移開了。妙麗感覺受到委屈。

「你現在有什麼話說?」

「…嗯…」

妙麗努力整理情緒。

「再努力。」她命令。「用言語,謝謝。」

跩哥感到相當洩氣。馬份家族經過展現優秀的能力後,幾世紀來沒有一個少女能清楚說話的。

除了「上吧」。

有時他真懷疑自己是不是馬份家的恥辱。

「只是那個…你…你冰雪聰明,可是你又有道德,我也不懂可是古怪地,我發現它們很吸引人…」

妙麗的心軟下來。「你說…我讓你變成一個更好的人?」

跩哥做鬼臉。「有點像是那樣。拜託別對其他人說。」

顯然地,馬份家族能學到的道德是有限的。

「如果你說yes的話,」跩哥突然說。「那一切都值得了。老鼠事件。馬份家的英名被污辱。我爸爸的精神分裂。甚至…那個婚禮。所有東西。一切都會變美好,如果你肯答應的話。」

「如果我不答應的話?」

跩哥的嘴唇翹起。「那…我只好被迫在波特洗澡時偷襲他了。」

妙麗笑了。

她伸出手。

「我去。」

跩哥笑了。

「呃。可是我得先換衣服。」

「不需要為我做什麼改變,」跩哥說。「我們可以在你穿睡衣的情形下,跳舞跳整個晚上,不過假如你認為一個清涼的便服能更適合這特別的場合…」

她拿書本打他的頭。「放乾淨點。我猜你是個糟透的舞者。」

「我是個迷人的舞者。」跩哥不平地說。

「以非老鼠之身?」

跩哥看起來老大不高興。突然間,他想到一件事。

「呃,妙麗。我想我到葛來分多塔的外面等你好了。只是因為我用了特殊伎倆混進來的…我想胖女士看到我和其他小姐在一起會吃醋。」

妙麗不知道要震驚還是笑死。

「你…你跟一個畫像搭訕?有可能嗎?畫像也有荷爾蒙?」

跩哥抬起下巴。

「說到馬份家族,誰都有荷爾蒙。」

妙麗忍不住笑起來。

「跩哥•馬份,你這鼠輩小人。」
 

~The End~
真正公平的神靈怎麼會顯靈,他只會保佑眷顧辛勤勞作的善良人,哪怕他們從不曾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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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超級有趣!
藉由對小老鼠的態度可以看到每個人不同的個性,還有葛蘭芬多的生活方式
其中貫串著德拉科的自言自語,簡直讓人笑翻了
而變回人的他又把最初對咖啡的成癮表現得更明顯
無法停止的亂吐嘈,莫名的大笑,
只能說作者太有才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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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說我看這篇文的時候不斷的狂笑嗎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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