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番外一
“老張,老張,趕緊的,那個小藥丸給我在拿幾顆,真是的,上次就給三顆,都不夠家裡人分的,你什麼時候這麼小氣了。”
一個平頭中年男子快步的從院子門口進來,一看到正在庭院裡給花草澆水的老張同志,立馬滿嘴的抱怨,只是這眼神卻透著歡喜,走路也虎虎生風,很有些氣勢,不過他有氣勢是他的事兒,人家老張同志可沒當回事兒,自顧自的做著手裡的事兒,懶洋洋的說道:
“什麼小藥丸,我家又不是藥房,什麼時候有這東西了?出門左拐,五百米那就有個小藥房,還是全國連鎖的,估計有你要的東西。”
老張同志牛氣,這話說的好像人家要的是那什麼藍色的藥丸子一樣,直接把人頂到了杠頭上,偏偏人家還不能說什麼,只見那平頭中年聽了這話之後嘴角一抽,然後舔著臉說道:
“別啊,咱們什麼關係?能被那什麼小藥房騙過去?上回不是不知道那東西的作用嘛,年紀大了,這腦子轉的就慢,你什麼時候騙過我呀,我也就那麼一說,我說老張,再給點?不用躲了,十顆八顆的你也拿不出手,直接來一百吧,算是湊個整數。”
話剛說玩,老張同志手裡的水壺直接就掉遞上了,對上的是老張同志那牛眼一樣大的眼珠子。
“多少?一百?你當這玩意是仁丹?是地黃丸?一來就是一百?你知道這東西多精貴嘛?你知道這東西多難弄嘛?你知道我手裡能有多少嘛?你做夢吧?天還沒黑呢。”
老張的口水都快噴到人家臉上了,問一句逼上前一步,就差沒把人逼出家門了,好在人家聽了這話也知道說的有些太過了,忙道歉,順手一把拉住了老張,把他往屋子裡帶:
“我也就是順嘴一說,我哪裡知道這些是吧!也就是見著這東西好使,這才來問你要的,來你說給我聽聽,這到底是什麼?上回你說是治我腿腳不好的,結果我回家就吃了一顆,立馬原本腿腳發寒的事兒就沒了大半了,剩下的一顆我給了你嫂子,她腰腿風濕的病症也有,吃了也好了。剩下的最後一顆我自己吃了,看看我現在走路,那個利索,和二十年前一樣了,除了拉稀比較難受,別的真的是什麼都好啊!這麼靈驗的藥,我不來討要,那才是怪事兒不是!到底這東西你哪兒來的?還有不?我老丈人坐輪椅多少年了,我想著你要是有,弄幾顆給他也試試。”
話說道這份上,老張自然不好再擺什麼臉色,看著那平頭中年大咧咧的,就跟在自己家一樣做到了兒子弄來的那明清式紅木椅子上,索性也大方了一回,轉身去取了兒子帶來的正宗的杭州明前龍井,用同樣是副本裡山溪裡取的溪水燒開了,用官窯白瓷茶盞,沖泡了一杯茶,放到了那人座椅邊上的茶几上,壓低了聲音說道:
“你也知道,我兒子拜了一個師傅,那是茅山的道士,只是你不知道的是,那不過是明面上的,其實我兒子還有個師傅,那可是正經的深山隱士,說句大不敬的話,到底活了多少歲都沒人知道,就是個老不死一樣的存在,只能估摸著是百歲開外,其他的真是說不清了,那深山裡,藥草全是野生的,環境好,空氣好,還有那道家講究的什麼山野靈氣,那地方出來的東西能差?那些藥丸子也都是按照古方,用純野生的十年以上的藥材煉製的,你說說,這東西能是如今外頭那些用催生素弄出來的能比的?藥性就不是一個檔次,這藥丸子你看著小,每一顆要真是拿出來估算,那絕對是天價,我好意思弄好多留著?那不是讓兒子難做嘛,給你那還是我自己那份裡頭扣出來的,你就知足吧。”
話說到這份上,那平頭中年還能說什麼,手指敲擊了一下桌子,歎了口氣,然後繼續問道:
“我也猜到了,就這效果,說出去都沒人信,想來必定不是什麼尋常的東西,你能記著我,那是咱們感情好,我想多求點,也是試一試,能有最好,就是沒有,得了你這麼大的好處,總也該來說聲謝謝。不過,你就沒想著多弄點?你心裡應該也明白,這東西若是放出去,不說能換多少錢吧,作為禮物,通通關係什麼的,那是絕對的好使。”
“我缺錢嗎?不缺吧,所以真心沒想著換錢,你看看我家這些東西,全套的紅木傢俱,純手工的,還有這些,全是明清瓷器,還是官瓷,看看這畫,古畫,雖然不是名家手筆,年份在這裡放著呢,說句不好聽的,將來就是公司沒了,家業敗了,就家裡這些傢俱,也足夠我兒子一輩子樂呵了。所以我真心沒想過那這些個換什麼錢!至於關係,我兒子那是半個道士了,他有自己的圈子了,我那些他還真心用不上,我維護多了,又能用多久?”
話說到後來,老張難得的也皺起了眉頭,他腦子裡也算過了,錢什麼的,真心不缺,可是兒子這道士身份他有點難受,他還想著抱孫子呢,也不知道這願望什麼時候能實現了。
“老張,你就真讓你兒子出家了?”
“那怎麼辦?再說了,沒有我兒子,你能得到這麼好的藥?這年頭,好東西不是在達官貴人那裡,就是在深山老林裡,上頭咱們輪不上,可就只能靠著後一條了。再說了,我兒子那道士又不是不能娶媳婦生兒子,只要不耽擱我抱孫子,我才不管這麼多呢。”
當著外人的面,即使老張心裡有些擔心,可嘴上還是很大氣的,為了面子也要大氣不是。
“也是,深山老林如今也不多了,這些好東西只怕越發的少了,得了,你既然不多,我也不難為你,這樣,你在給我一顆,就一顆,讓我給老岳丈吃就成。對了,前幾日我腿好了,有人問了起來,我不知道你啥意思,沒往外說,只是說找了個老中醫看了病,放心,沒把你供出去,只是若是我頂不住了,估計會跟你要幾顆藥,到時候你先問問你兒子,大概什麼價格,定的高些,好歹不能讓侄子吃虧了,價格高也能控制一下藥量,免得你們為難。”
能找上門,能得到老張同志贈藥,那關係不用說,自然絕對的好,所以客氣這個詞是絕對不存在的,直接說了求情,也順帶幫著說了一下情況,出了主意,老張聽了皺著眉頭想了想,然後轉身去了後面的屋子,等著出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個小小的,和放保心丸一樣的小瓷瓶,遞給了那平頭中年,
“給,裡頭有兩顆,你先拿著,你家那老爺子的腿,估計沒有兩顆是沒法子起作用的,至於別的,我這兒暫時還剩下七顆,那是我兒子給我防身的,有個什麼病症都能用的上,最起碼能救個急,你自己看著辦吧,別全給我搗鼓出去了,至於價格,我也不知道怎麼算,我兒子出門的時候也沒說,你就給我往高裡報。不買我還省事兒呢!”
得了藥丸子,那人臉色也好看了很多,和老張又說了些別的話,說起老張的傢俱,怎麼看怎麼順眼,說起老張的茶葉,又搗鼓著想要弄點走,連著那水都不想放過,氣的老張直接跳腳,說他是來掃蕩的,這才送走了人。
等到人一走,老張滋溜一下溜到了自己的屋子裡,小心的張望了一下,從床底下拉出來一個紫檀木的匣子,抱到床上,打開後,從裡面又取出一個大大的瓷瓶,把裡頭的藥丸子倒出來重新數了數,然後賊兮兮的笑了:
“還有八十三顆,嘿嘿,越是不多,越是擠牙膏,估計這藥丸子賣的就越貴,看樣子給兒子搜集古籍的事兒不用操心了。讓你們想著剝削我,讓你們當黃世仁,看看誰剝削!”
感情,這一切都是人家老張同志自導自演的,也是,就張中行在副本裡頭的資源,要什麼十年生的藥材沒有啊!都不用自己出手,就有人送上門,不說這個,單單說就那一顆洗骨丹能分成十份的本事,這藥丸子就絕對不用擔心數量問題,也就是老張這精明了一輩子的人能幹出這樣的饑餓銷售來。
而另一邊那平頭中年這會兒也樂呵著呢,帶著藥丸子直接就去了岳父家,當著全家的面,把藥丸子給老爺子吃了一顆下去,不過是一盞茶的功夫,這老爺子就拉稀了三回,聽著就挺嚇人的,可是真在現場的人卻不會這麼想,因為這三次過後,這老爺子的腿居然能自己抬起來了,雖然還不至於能立馬走路,可這對於一個下半身癱瘓的人來說,已經是驚喜了。
“我就說老張和我關係好,你們看,可不就是好嘛,這可是他留著自己吃的,都給我了,錢更是提都沒提,只是說他自己能等他兒子回來在給他帶,先給老爺子用著,這人就是值得結交。”
他也愛臉面不是,把自己朋友吹噓了一番,不過這話聽著讓人順心,最起碼那老爺子就聽著舒坦,心下一動,然後對著那中年說道:
“那小子是人不錯,他家小子當年當道士,你們還笑話他,看看,如今卻一個個都得了他的好了,咱們也不能不表示表示,這樣,聽說他家小子最喜歡古籍珍本什麼的,你們也去幫著尋尋,到時候送上一本,人家不提錢,那是人家厚道,可是這情分總是要還的。有來有往這才能長久。”
“哎,知道了。”
都不是什麼缺錢的人家,講究的那就是個體面,誰也不會想著平白占人家便宜。既然張家不說錢,他們也不能俗了,自然要尋人家喜歡的東西回禮,從這方面來說,老張真的是精明人啊!果然老話說的好:吃虧就是福,這古籍從來就不是便宜貨,這比單純的賣藥丸子可掙錢多了。
沒有多久,古籍市場突然火了起來,不少人家都尋古籍購買,連帶著古董市場也創了一個新高,外頭的人不知道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只有那些圈子裡的人才知道,這些東西都慢慢的流進了老張家,而換來的就是一顆顆的藥丸子,讓不少的老病號煥發了第二春。某些已經因為身體原因退下來的老幹部,也開始重新出現在人們的面前,雖然不在擁有權力,可是他們依然有著不小的能量,官場自然多少有些影響,只是這一切的源頭,老張家,卻什麼動靜都沒有,也是誰讓現任的實權人物也從中得利了呢,誰還能不讓人求醫問藥不成!
第63章 番外二
林黛玉這一輩真的是很美滿,從小她就是家裡最大的孩子,還是嫡出,所以受盡了重視和寵愛,家裡的弟弟妹妹們也對她很是尊重,到了及笄的年紀,家裡給定了親事也是讀書人家的嫡長子,雖然不是什麼世家勳貴的門第,可是也是書香世家,在江南也是很有些名聲的人家,丈夫爭氣,二十來歲,在長子出生的時候考中了進士,雖然不是父親那樣的探花什麼的,不夠耀眼,可是卻也是二甲十幾名,妥妥的進了翰林院,成為了庶起士,三十多歲成了五品官職,到了四十歲,已經到了正四品,雖然比起父親當年的從三品看著低了一等,可是自打做官,就一直在京城的丈夫卻穩紮穩打,到了五十歲,直接上升到了從二品。最後在尚書的位置上致仕。
那個時候的林黛玉已經有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三個孫子,兩個孫女,還有兩個外孫子,一個重孫子。怎麼能不美滿,怎麼能不滿足,這一生順順利利,和和美美的。兒女雙全,夫妻恩愛,子孫孝順,她覺得這一輩子就像是一場美夢,美得讓人窒息。
也許是太完美了,當丈夫去世的那一瞬間,林黛玉覺得世界突然停止了,眼前的一切都變得灰白,自己也失去了方向,昏昏沉沉中,好像整個靈魂都脫離了身體,開始往著不知名的地方飛去。
雲霧繚繞的大河,煙霞籠罩的河岸,那一株青色枝葉,紅色頂珠的小草分外的惹眼,她感覺好像這裡很熟悉,那草很親切,好像她能感受得到這個小草的喜怒哀樂一般,很是讓人驚異,可是卻說不上來到底是為了什麼。她以為是跟著丈夫的靈魂開始黃泉路之行,卻不想居然來到了這樣一個詭異的地方。這裡不像是黃泉路,倒像是另一處仙境,難不成這是夢裡?可腦子裡卻有一個聲音告訴她這裡她來過,這讓她很是不解。
不過她的不解沒有多少時間就沒工夫看了,因為隱隱約約的有一個人影在往這邊走,那人似乎看不到林黛玉,只是這麼走著,像是戲水,像是散步,一點一點的靠近,慢慢的人影開始清晰了,是一個童子,頭上抓著雙環,手裡抱著寶瓶,臉上帶著憨笑。
那人似乎看見了那株小草,不知怎麼居然對著這小草起了興致,走過去看了一圈,又一圈,最後居然用自己手裡的寶瓶去河邊灌裝了水,然後往小草的根部倒了下去,一邊倒一邊說道:“經過了寶瓶的水那可是甘露,絳珠草,這可是能讓你提前百年成形哦,等你成形了,要來找我玩啊!一個人巡視河邊最沒有意思了,有個伴才好說說話對不對?”
說完這些話的童子笑的很是歡欣,好像是想到了將來有人陪著說話的樂趣。林黛玉看著這樣的童子也笑了,她養了這麼多的孩子,那裡不知道孩子的心思,覺得這孩子只怕是覺得寂寞了,所以才有了這麼一個舉動,是想著給自己找個伴呢!
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對於這樣神神叨叨的事兒沒有什麼詫異害怕的情緒,可是林黛玉卻隱隱的能感覺的到,自己來到這裡一定不尋常,她從來都是個心細的,有了這樣的感覺,索性也就沉下心想著看個明白,好知道到底是為什麼。
那童子澆完了水,轉身又去了河的另一邊,之後似乎就忘了自己還曾給這裡的草澆過水,曾說過要作伴的話,只是在河的另一邊遊玩了許久,有一日突然那童子不知道又看到了什麼,大驚小怪的叫了起來,再然後抱著瓶子突然就不見了,而這個時候,那株小草卻開始閃現出了金光,天色異象,歷經幾日,這小草突然變成了一個女子,妖嬈纖細,婀娜多情,才一變身就急忙的在四處張望,想要找尋什麼一樣,幾經周折,卻沒有任何的收穫。
林黛玉能感覺的到她的失望,她的疑惑,還有孤獨,她也能感覺的到這小草再找的是誰,就是那個童子,想來那一通玩耍的話語在那童子看來不過是一時興起的戲言,可是這小草卻當真的,只是她變身,準備配合的時候,那當初說出這個提議的人卻不見了。
林黛玉對於自己為什麼能知道這小草的心意很是不解,只是那種從心裡湧上來的親切讓她感觸頗多,似乎自己就是她,她就是自己,自己能感覺到他所有的情緒和想法一樣,剛剛變身的小草很單純,什麼都不懂,只是覺得寂寞,覺得自己不好,沒能陪著童子遊玩是違背了諾言,卻忘了那本就不是她自己許下的諾言,是那童子自說自話定下的約定罷了。
再後來這河邊又來了人,那人一身的宮裝,高貴,大氣,只是說的話卻很是不好聽,或許那小草聽不出來,可是已經過了五十多年官宦人家當家主母的林黛玉卻能聽得一清二楚,那宮裝女子在引誘這個單純的小草,引著她去做什麼還淚,報恩什麼的。
什麼是恩?就是沒有那甘露,小草自己也能成形,不過是慢上一些罷了,至於約定,那更沒有小草插嘴的份,從一開始就是那童子自己說的,小草不會說話,沒有反抗和說不的可能,怎麼一下子成了這小草的不是,怎麼成了這小草欠下的因果?
跟著那宮裝女子過來的人一個個姐姐妹妹的喊得親熱,說的利索,好像全是為了這小草的好,可是話語裡慢慢的誘導,含糊的說明,林黛玉看著,聽著就知道這裡頭全是算計,估計這小草成了別人的旗子,卻苦於無法提醒半句,心裡憋氣的不行。
單純的小草傻傻的被人忽悠走了,林黛玉分明看到那宮裝女子眼中的算計頗深,還有算計成功的得意,分明能感受到那所謂的報恩必定沒有什麼好果子,好像看到了小草悲涼的結局,可是她在這河邊只能看,卻說不得,動不得,只是被動的看著這一幕幕的故事發生。
林黛玉似乎和這個小草真的是有緣,她繼續跟著,跟著她,看著她投胎,這一次她看清楚了,那是林家,是她的爹娘,是她的家,一瞬間她,明白了,那就是自己,那小草就是她的前世,只是她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了,她看到的和她實際經歷的那根本就是兩回事兒。
她看到自己自打出生就體弱多病,從會吃飯就會喝藥,可其實她身子一直好的很,很少生病,雖然體型瘦弱了些,可是身子骨兒那是絕對的好,怎麼會是個病秧子?
她看到自己的弟弟三歲死了,娘也死了,震驚的渾身發抖?怎麼會這樣?她家的二妹,三妹呢?都到哪裡去了?弟弟一直很健康的,長得也壯壯的,她記得她來到這個空間之前,丈夫死之前,她還見過的,那時候弟弟都已經成為了吏部侍郎了,絕對是朝中重臣,還有二弟,也是四品國子監祭酒,怎麼這裡一點都不一樣,弟弟們都到哪裡去了?還有娘,娘怎麼會這麼早死?她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看到的!
接下來越發的不對了,她去了賈家,可是那不是大舅舅家嘛?怎麼是二舅舅做了當家人,還有那二太太,也不是她記憶中的二舅媽,亂了,全亂了,那是非不分,那藏汙納垢,那重利盤剝,那賣官賣爵,包攬訴訟,怎麼一樣樣的罪過都在賈家上演了?那不是她影響中的舅舅家,她記得大舅舅最是膽小,記得璉二哥讀書很上心,他記得鏈二嫂子也不是王熙鳳,那是珠大哥哥的嫂子,怎麼差的這麼多?還有自己的爹爹,怎麼就不明不白的死了?自己也泣血而亡,家業被賈家侵吞,沒有一個人出來說一句公道話,這真的是她的舅舅家嘛?怎麼會這樣?
心亂了,可是腦子沒亂,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背心忍不住開始發冷,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在她的耳邊響起:“玉兒可是看明白了?”
林黛玉猛地身子一震,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那個青年的身影,看著看著,眼裡冒出了驚喜的神色:“張叔叔。您是張叔叔?”
是的那是張中行,依然還是年輕是樣子的張中行,看著這個已經垂垂老矣的女子,張中行眼裡流露出了一絲回憶的光芒,他還記得這孩子出生的時候那個樣子,沒想到轉眼就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時間果然是最不饒人的。
“玉兒,那是你另外的一段人生,你看明白了?”
這話一出口,林黛玉就驚醒了,眼神一凜,對著張中行就是一個大禮,然後肅穆的說道:“玉兒明白了,有人想要擺佈玉兒的人生,想要操縱玉兒投胎轉世,是張叔叔救了玉兒是嘛?玉兒這樣一輩子過得很好,很幸福,很美滿,就像是美夢,就像是蜜罐,原本還不知道原因,卻原來是托了張叔叔的福,玉兒無以為報,只能給叔叔行禮了。”
“不用這樣,叔叔只是看不過眼罷了,好了這轉世歷練你已經經歷了,至於以後你該怎麼修行那就是要靠你自己了,這一次讓你看看這因果,只是讓你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罷了,叔叔走了,你自己保重。”
話音未落,人已經不見了蹤影,林黛玉一陣的心急,這張叔叔二三十年來,已經不大在人世間走動,她已經許久沒見了,難得見到,只是說了這麼幾句,人又不見了,果然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想要問問,自家爹爹和娘的事兒也沒有了開口的功夫,不過一轉眼,林黛玉立馬想到了自己剛才看到的一切。
有人操縱自己的人生,想來爹娘也在他們操縱之列,雖然張叔叔插手,讓自家沒落到那樣的結局,可是這些人必定知道怎麼找到爹娘的消息。
林黛玉念頭一轉,立馬把目標盯到了那些當年忽悠小草的人身上,決定等自己能行動,就找上門去好好的算算舊賬。
太虛幻境,已經被張中行洗劫過一遍的洞府裡,那一群所謂的仙子們一個個突然打了一個寒顫,最邊上一人忍不住哀歎了一聲,哭喊道:“又來了,又是誰盯上了咱們,就為了一個神瑛侍者,如今到是好,咱們一個個都成了人家的瀉火的物件了,不管有沒有仇的都找咋們算帳,這都是什麼事兒啊!警幻呢!她到底跑哪裡去了?這麼一個爛攤子,怎麼就丟給咱們不管了?全是她惹出來的禍事兒。”
一眾女子紛紛點頭,開始七嘴八舌的討伐警幻仙子,最裡頭一個女子看著這樣的情形默默地閉上了眼睛,只留下一臉的苦澀。若是細看,就能看的出,這就是當年在警幻仙子用銅鏡看張中行的時候在一邊勸導的女子,也許她從一開始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局了,所以除了苦笑,她不怨,不恨,不言,不語。
所謂的自作自受,也許就是她們最好的評語了。
第64章
警幻在哪兒?這個問題很重要,也很嚴肅,但是如果你看到現在的警幻,那絕對沒法子嚴肅的起來。
一個面癱男孩子,五歲上下,拖著一個大大的掃把,在院子裡掃地,這個就是警幻!身份也很牛叉,賈寶玉的—兒子。
不得不說張中行偶爾的創意絕對是屬於大神級別的,在和警幻大打一架之後,靠著三清觀裡眾多打手的幫扶,靠著系統裡的某些殺器的攻擊,菜鳥修煉人士張中行同志,在警幻仙子迷蒙的一瞬間,給她嘴裡直接塞了一顆輪回丸。
所謂的輪回丸。就是能讓服下他的人瞬間進入輪回,當然這樣的輪回沒有了孟婆湯,自然記憶是存在的,只是在入輪回的時候,張中行很壞心眼的把這個輪回的地點設到了賈家,賈寶玉一個通房的肚子裡,還改了性別,點破了孩子的丹田,直接讓這警幻成為了一個庶出兒子不說,還是個不能修煉的孩子,這絕對是讓警幻有苦說不出啊!
女變男就夠讓她難受的了,還不能修煉,最要緊的是還是庶出,從出生就開始享受苛責虐待,他能不變成面癱臉才怪。
最最要緊的是,小王氏給賈政生了嫡子,嫡女,有了自己的孩子,在這樣的情況下,賈寶玉這個性子軟弱的孩子日子就不好過了,雖然讀書上算是有些靈氣,可是因為小王氏的手段,他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出息,連著賈環都不如,賈環小時候因為小王氏要扶著他對比賈寶玉的不是,被教導的還算是不錯,好歹最後考上了一個舉人,得了賈赦的幫助,做了個衙門中的筆帖式,還算是能養家糊口,賈寶玉呢!母親名聲不好,又不是當家太太親生的,在家裡那就是個尷尬人。
最終連著娶媳婦都沒有人願意嫁給他還是賈珠看著他可憐,讓王熙鳳幫著尋了親戚做了媒,娶了妻子,可是偏偏賈寶玉又是個憐香惜玉的性子,丫頭多半成了通房,姨娘,弄得岳家也看不上他,好容易考了秀才出來,也沒能尋個能養家糊口的差事。
等到賈政過世,族裡幫著分家,居然能讓他自己折騰的和賈環分的一樣多,把這當年賈政得的宅子變成了老四,那個小王氏兒子的產業,可見有多沒用。一處兩進的宅子,一塊一百畝的田地,五百兩的銀子,這就是賈寶玉分家得的全部家當了。
這樣的家當和一般人家已經沒有區別了,他媳婦自然想著怎麼節省開支,怎麼養活自己生的孩子,對著家裡的其他人越發的苛責,就是賈寶玉也被勒令想法子掙錢,不然這一年不過是一百兩的出息,這一家子人,四個孩子,五個妻妾,兩個下人,家裡可怎麼開銷。賈寶玉本就不是能吃得起苦的人,原本小王氏養著他也是往廢物裡養,哪裡知道怎麼當家,怎麼承擔責任,最終賈寶玉還是受不得這樣的日子,出家了。
如此一來可好,除了嫡妻,嫡子還能住在宅子裡,享有家裡的那些家底,其他的侍妾之流自然只能發賣,警幻的親媽也在發賣之列,而他自己,庶子一個,說是嫡子的兄弟,可是也和下人一般了,只能靠著每日在家中做活吃上一些飯食不至於餓死。
警幻從來沒有過過這樣的日子,他憋屈,可偏偏胸口還堵著一口氣,因為張中行在他出生之後曾暗地裡來看過他,對著他說:這是要讓他知道知道白擺佈的那些人過的都是什麼樣的日子,讓他也嘗一嘗什麼叫吃苦受罪,讓他感受一下那些家破人亡的人家是怎麼過日子的。
警幻知道自己改變別人的人生確實不地道,可是他從來不覺得當個人有什麼難的,也不覺得那些被改變了人生的人能有多苦,如今他怎麼能低頭,一心想著即使沒有了修為,即使成了男人,他也能靠自己重新掙出一片天來。
只是才五年,他就已經開始慢慢的轉變了心態了,人生果然是百苦一甜,被擺弄的人生,沒有自己做主的人生果然不是別人能想的,如今想想那些被她隨意擺弄的人,果然是自己欠下了大因果。可惜這個時候後悔已經晚了。
再想想那個出家逃避的賈寶玉,這個身體的父親,想想當初自己因為他的身份百般的巴結討好,而他在這個世界的所作所為,真是讓他看不上啊!自己的苦可以說大半都是因他而來,警幻對於賈寶玉瞬間充滿了濃濃的怨念。
倒是賈環,一樣是五百兩銀子,一百畝地,如今到了他手上,他把分家得的銀子全換了田地,把家業變成了一百七十畝,第一年就用自己的積蓄和做筆帖式的俸祿過日子,到了如今,三年了,家業已經成了二百三十畝,一樣的兩進的宅子,人少,只用了一個丫頭一個婆子,收著他親媽趙姨娘,還有周姨娘一起過日子,娶了個秀才的妹妹當妻子,生了一兒一女,過的很是滋潤。
一樣的起點,不一樣的人生啊!果然,賈寶玉就是個渣。
正在掃地的警幻聽到門口有人敲門,下意識的往門口一看,是賈家來人了,不是賈政的賈家,而是賈赦的賈家,一車的東西開始往裡頭送,這是要過年了?是啊!如今的他們已經成了需要賈赦那一房時不時接濟的物件了,賈璉已經是五品的官職了,大房真的是起來了,二房呢?想想當初因為賈寶玉而耀武揚威,得到他幫助起勢的二房,也就賈環是個舉人,看著有些出息的樣子,就是老四,那個賈寶玉嫡出的弟弟,也因為小王氏的寵愛而不求上進的樣子,他忍不住想歎氣,王家的閨女不會教導孩子啊!
警幻看著自己小小年紀卻已經有了風霜的小手,紅彤彤的,龜裂的凍瘡,身上半新不舊的衣裳,不合腳的鞋子,還有門口那已經有些枯死跡象的老樹,也許,這個家也和這樹一樣了,說起來,這家裡沒有了一個頂門定居的男人,唯一幾個男丁還都是奶娃娃,這嫡母能把家撐起來,也算是不容易了,自己不該太怨天尤人了,做人不容易啊!
為了給自己找個出路,為了自己能在這一世過下去,警幻不由的放下了原本屬於金丹仙子的驕傲,開始用往日的智慧想著自己的未來,開始全身心的投入到了這具身體的身份當中。
至於這一次紅塵過往之後她還會不會繼續在紅塵中打滾,能不能回到以前的狀態,只能說一句:天知道!好吧,還有張中行知道。誰讓他還在這個世界呢,副本這東西就是通關了,其實也是能時不時的回來看看的。
茅山道士在紅樓 第65章
當整個世界運轉到林黛玉嫁人的時候,林如海依然活得好好的,就是賈敏也身體不錯,如今他們兩口子最大的心願就是看著兒子成婚,有個孫子。當然,與此同時兩人也有一點點的擔憂,那就是林家幾代人了,生孩子的年紀都偏晚,他們很擔心到時候他們的兒子也要到三十四十的才有兒子,那他們還能等到哪一天?這年頭的人活到六十都是長壽了,七八十什麼的,真是沒法子想的大事兒。
好在他們有人可以諮詢,比如隔上一二年就會來他們家轉悠一圈的張中行,那絕對是國手級的對吧!這可是他們生命的保證,所以當張中行趕著林黛玉成婚檔口來見證一下自己的成績的時候,就直接當林家兩口子給堵住了。
“我留下的藥你們給孩子吃了沒有?”
張中行眨巴眼睛,一臉的不解。這幾年他給這一家子人吃的好東西不少吧,這一家子都挺健康的呀,怎麼還能問出這樣的問題來?
“吃了,吃了,你關照的我怎麼會不聽,孩子從小到大養的都不怎麼生病,身子還是不錯的。”
聽聽林如海這話,什麼叫養的,又不是養豬,不過想想他這四十出頭才有的兒子,那簡直就是養孫子一樣的,也就能理解他的心請了,可不就是小心的養嗎!只是這話一出口,邊上賈敏就直接橫了他一眼,如今兩個人都是五十歲出頭的人了,很多事兒都有些變味,林如海有了一絲懼內的跡象,賈敏有了點嘮叨的特徵,說白了就是開始往著所謂的老兩口的相處模式方向發展了。少了些相敬如賓的規矩,多了幾分灑脫。
張中行看見也當沒看見,這是人家兩口子的情調問題,和他不相干,再說了他一個老單身漢,(好吧,只是這個世界的單身漢,人家現實社會日子過得還是不錯的,雖然有點不和老張同志的意,可到底人家那也算是孩子都有了,這個下個番外再說。)眼不見心不煩,低下頭,喝著茶,說道:
“那你們擔心什麼?一來這孩子身子好,只要女方不是有什麼病症,生孩子是一定的,二來你家祖墳,老宅風水也都改好了,不用擔心有什麼妨礙,最後一點,就是這孩子運氣不好,生孩子晚些,就你們兩個的身子,最起碼十年是不用擔心的,難不成你們還怕你家大小子二十多歲都沒有孩子?給你們定定心吧,就你們如今的身子,只要不是出什麼大叉子,保證你們能活著看到所有的孩子成家立業,你們說說,還愁什麼?”
這話,張中行絕對不是忽悠人的,就林如海和賈敏兩個,也算是他在這個世界的朋友了,對待朋友和對待客戶那必定是不一樣的,沒給他們用些好東西,像是給他家老爹用的那種十分之一的洗骨丹,這兩個就吃過不少,身上雜質毒素,去除的也算是乾淨的,這樣的身體,連生病都難,自然壽命上也就有了延長的優勢了。
聽到張中行這麼說,林如海立馬臉上菊花綻開,老臉都紅光滿面了,一手撫這鬍子,一手用指關節敲擊了幾下桌子,笑眯眯的喊了幾聲:
“好,好啊!我也是糊塗了,怎麼就一下子魔怔了呢,也是,如今的林家可不是以前的林家了。”
說起這個林如海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深了,他高興啊!從那年張中行把他們家的祖墳的問題解決之後,整個林家的人都受了益了,這十幾年,族裡孩子越發的多了,好些人家都是四五個的孩子,把林家子嗣艱難的囧況一掃而空,甚至這幾年族裡出息的孩子也多了起來,到如今為止,秀才已經有了二十來個,舉人也有十個,甚至進士也出了三個,至於做官的,除了那三個進士成了六品上下的官員之外,那幾個舉人中也有幾個如今成為了縣丞之類的八品官職,可以說整個林家如今又一次上了一個臺階,不再是他這長房嫡支撐場面的局面了,而是整個林家都成了官宦人家,這讓林如海高興啊!比他自己成為了二品大員,一地督撫還要讓人歡喜,這可不是現代,親情單薄的時候,這個時候講究的就是一個宗族,宗族裡後輩得力,那就說明這個族群有希望,他如今活著,官職高,能提攜一下族裡的孩子,等著他老了,致仕了,族裡的孩子們上去了,將來也能提攜幫助自己的孩子,這是互助互利的大事兒。
“還是要謝謝你啊!這些年族裡的幾個老人都說要我什麼時候請了你再去一次族裡,族老們都想著擺酒感激一回,若不是當年你去祖墳幫著去了那麼一個大禍事,族裡也不可能像是如今這樣的人丁興旺,孩子們也不至於這樣的出息。”
雖說子不語怪力亂神,可是林如海作為最直接的受益人,作為親眼看到過張中行神通的人,他早就把這一條放到腦後去了,不然也不可能和張中行關係這麼好。
就是賈敏也忍不住說道:
“別說族裡了,就是我娘家也幾次三番來打聽你的行蹤,你都好些日子沒有去京城了,我那幾個兄長都記掛的很呢。”
說起賈家,賈赦如今那是老太爺做著,小日子過得美得不行,如今榮府已經是賈璉當家了,他那可是正緊科考出來之後做官的,又有家裡的底子在,如今好假假也是正五品的官職,比當年賈政都高些,可不讓賈赦樂顛顛的嘛。孫子也有了,還是兩個,閨女也嫁的不錯,女婿雖然不是官場中人,只是一個大家族的庶子,可是人家自己出息,雖然沒有科舉,好像聽著可惜,可人家愣是用棋盤給自己謀劃了一個好出路,如今也是京城有些名聲的高手,在文人中也有些名聲,在一處書院當了棋類的先生,生活無憂,身份地位也不差。
還有賈珍,靠著有個修仙的老爹,身子好的不行,在媳婦身子好了之後,一連生了四個孩子,如今也是五個孩子的爹了,還都是嫡出,沒有一個庶出,連著後院的女人也只有小貓一二個,他這是讓自家媳婦被下毒的陰影給害的,看那些一心爬床的丫頭都覺得可疑。也正是這樣的舉動,弄得滿京城都說賈珍是個尊重嫡妻的好男人,那名聲也不差,再加上賈蓉,賈薔也算是爭氣,都是舉人了,他寧府也算是順利的該換了門風,還放出話去,說是不給兩個孩子謀劃什麼虛職,就等著他們自己考出來什麼的,這讓一些人高看了他們家一眼,就是賈蓉和賈薔的婚事也妥妥的書香人家了,檔次啊!
當然大家不知道的是,人家賈珍的想法是:考得上就當官,把門臉撐得好看些也成,考不上,那就跟著老爹一家子都修仙去,反正家裡不愁吃喝,要謀什麼出路啊!沒勁!
聽著林如海和賈敏的話,張中行笑了笑:
“我就是個懶散的,如今也怎麼喜歡走動,再說了,京城那地方,繁華是有,可這修行,還是在山裡更自在些,那裡人太多,太繁雜了,耳朵受不住啊!修行之人和你們這樣的世間富貴總是有些不同的喜好的。對了,賈敬先前說過一嘴,說是想去我那裡住幾日,看樣子,他也有些受不住了,若不是顧著那裡還有家人,只怕是早就出來了。”
“那是為了惜春,那孩子也不小了,為了給他找個人家,敬大哥哥也有些發愁呢,那孩子有些個左性,居然說要跟著修行,差點沒把敬大嫂嫂嚇死。”
說起惜春大家都笑了,這孩子是有些靈氣的,只是作為世家大族的小姐,還是族長嫡女,所有人都覺得這樣的孩子,不嫁人那才是離經叛道的事兒。
張中行從林家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他不想住在林家,他如今不是凡人,縮地成寸,飛劍而行都是可以的,自然更像去自己的地方住著,林如海如今是兩江總督,這府衙離著他幾處宅子都近便的很,回去不過是轉眼的事兒,自然回去方便。
只是才出門,他就看到了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一輛馬車緩緩的在總督府門口停下,看著這馬車的樣子,就知道這車裡的人非富即貴,最重要的是,跟著這馬車的,居然還有好幾輛尋常些的馬車,看著就是下人僕婦跟隨一起的,張中行心裡一動,站著不走了,就這麼直直的看著那停在門口的馬車簾子剛掀開,一個俏麗的丫頭先下了車,在出來的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姑娘,才出來,就看到了張中行,立馬掩嘴一笑,脆生生的喊道:
“師公,你果然在這裡。”
茅山道士在紅樓 第66章
張中行是個道士,還是個成長在現代,生活在古代的道士,對於結婚生子什麼的,老實說沒有什麼渴求,對他來說,修煉比那啥啥啥更吸引人,可是老張同志不成啊!他可是一心想要抱孫子的,為了這個,父子兩個難得鬧起了脾氣,不過這世上有的是解決的法子,比如人家很有現代觀念的張中行同志,就直接去找了一個代孕媽媽,人工受孕,直接省事兒的等了些時候,立馬就解決了老張同志所有的問題,雙胞胎,還是兩個小子,一下子兩個孫子,這下總可以滿足了吧!反正在張中行看來,老張同志挺樂呵的,左一個寶貝,右一個心肝的,連著外頭那些什麼紅顏知己也不管了,就顧著孫子了。
當然,張中行的這一手雷到的人不少,像是那些開襠褲發小的小風什麼的,直接就是傻眼了,在張中行回家的那幾日,圍著他轉了不下三四十圈,都懷疑張中行真的是準備戒色或者能力不行太監了。氣的張中行直接關門放狗。
說實在的,他也不是不想著那陰陽調和的事兒,而是看慣了古代那些大家閨秀,看慣了古典美女,對於現代那些需要討好,需要小心伺候的女孩子沒有了興致,更不用說這現代婚姻的現實性,讓他對於那些拜金女,豪放女,更是進而遠之。按照他和老張說的,這年頭想找個賢良淑德的女孩子那簡直就是需要顯微鏡啊!他怎麼可能甘心?再說了他也沒有那個功夫,有時間他還不如修煉呢!
雖說他往來副本空間,對於這現代的生活好像沒有什麼影響,可是他其實也感覺到了,因為在副本空間的時間越來越長,對於日常生活,他對於現代已經越來越排斥。總覺得這現代社會,空氣不好,吃食不好,節奏太快,人情太淡,自己已經有些格格不入了。
老張有了孫子,對於兒子結不結婚自然立馬就沒了什麼要求,他自己就屬於野花處處的人,看多了外頭那些女孩子為了享受,什麼都能幹的樣子,笑貧不笑娼,實在有些個道德敗壞的架勢,若是真娶了這樣的,自家以後只怕還容易產生家庭財產糾紛什麼的,風別說自家兒子一天到晚玩失蹤,還要保證秘密不洩露,如此一來,婚姻品質實在沒什麼保證,所以只要有了孫子,保證他老張家沒有斷了香火,以後自己的家業有人繼承,他也就不想多管了。
當然出於對兒子身心健康的考慮,老張同志還同自家兒子商討了一番關於張中行童鞋在副本娶妻生子的可能性。反正在那裡兒子好像產業也不小的樣子,有了兒子什麼的,也不怕養不起。
說起張中行在紅樓的產業,那真心是不小了,雖然是東一塊,西一塊的,可是真要是加起來,那也很是可觀。
張中行金丹大成那一日,正是林黛玉十歲生辰,可以說也是徹底改變了整個紅樓眾人命運的一年。更是他進入空間將近十一年的時候,在那時,張中行的家業就已經步入了富裕階層。在各處的房產,雖然多是些二進,三進的院子,不大,可是卻多屬於有小花園的玲瓏雅致的格局,價值不小,加起來也足足有六七處。還有那田產,各處加在一起,足足有一千八百畝,還都是些上等的良田。這都是固定資產,還沒有算上他手裡那些古董,珍品,更別說那些直接能換錢的什麼寶石,珍珠了,就是現銀,也不下十萬兩。憑著張中行在這空間越久,手裡的東西一點點的放出去的越發多些,越是往後,只怕會越多,甚至只要他願意,或許,將來當一個隱形首富也不是不能的。原因很簡單,在張中行跨入金丹的那一瞬間,時間比例又一次發生了變化,由於是一個大等級的跨越,這變化比例也高,空間一百天等於現實世界一天,也就是原本的十倍。如此一來,想來他會更加用心的打理這副本中的家業,畢竟生活的時間越長,這感情就越深,牽絆也就越多。
張中行一直保持著當年的模樣,也是,前十一年,那是等於現代社會四年,本來就是二十多歲,不怎麼有變化的年紀,自然不明顯,到了後來,副本一年,也不過是現代的十來天,他還能有什麼變化?有變化才是怪事兒呢,更別說到了金丹期,這壽命延長之後,本來就老的慢了。張中行也算是成了青春永駐,修煉有成的典型代表了。
哦,扯遠了,再說說這老張同志的建議,在古代找個媳婦,生個孩子,張中行表示,他牙疼,不是說他不喜歡這年頭的女子,千依百順,以夫為天,這很好,很滿足他輕微的大男人心理,可問題是他往日塑造的形象那完全就是高大上,愣是沒能想到他還能找到什麼樣的媳婦出來,不說別的,這要是嫁給了他,這輩分上就是大問題,他可是賈敬的師傅,比這林如海他們都高上一輩,若不是他故作瀟灑,和他們不怎麼講究,只怕林如海看見他都要行禮了。這個輩分的找媳婦,太折磨人了。
還有就是就他這不老容顏,誰嫁給他壓力也太大了,合著自己一天天變老,看著自家丈夫比孫子還年輕,這誰肯幹?所以張中行覺得他就是單身的命啊!還是老老實實的當自己的道士吧,沒有女主固然很那個遺憾,不過他也有好處,最起碼自己自在了不是!想去哪兒就去。
有時候張中行也會想,也許在他得到那羅盤的一瞬間,就已經決定了他的生活不再是常人的樣子,他享受了這樣的與眾不同,自然也要承受這與眾不同帶來的孤單。
有的必然有失,就像是有因必有果,有陰就有陽,自古以來就沒有變過,這是亙古的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