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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綜漫)我才是女神》 作者:白菜【完結+番外】

第一百一十八章   虛夜1

  飛機上,我手撫上另一隻手腕上,串成花朵狀的晶瑩剔透的琉璃手鏈,忍不住嘴角彎了起來。

  雖然以前仲天就送過我不少東西,龍鳳金釵不算,那是送給先知司徒奉劍的。除此之外,還有琉璃耳環,他的緋色的長髮。但是我畢竟是高中生,也不好戴著耳環的學校招搖,所以回學校後,我就取了下來。沒想到,特萊斯竟然看在眼裡,記在心上。這是他今天早上給我戴上的,上面蘊含著的火焰的力量,甚至比前一世的龍鳳金釵更甚。

  不過,這都是次要的,最讓我高興的,是這份心意。

  呵呵。

  十多個小時的飛行後,繞是我體力不錯,這幾天之內在美國和日本之間不停的飛來飛去,也覺得很是累了。

  剛下飛機,我一打開手機,就聽見鈴聲響起,嚇了我一跳。掃了一眼電話,我本來有些倦怠的精神立即提了起來,「喂,加隆嗎?」

  「米羅和卡妙已經到了?」我驚喜的問道。

  「是的,我在東京國際機場,你們在哪個出口?」理了理背包的帶子,我笑問。

  「好的,我立刻過來。」

  掛上電話,我加快了腳步,呵呵,笑容還帶著孩子氣的米羅和冰冷中帶著純粹的卡妙,我可是真的想他們了。

  「卡妙,米羅!」我笑著向四個站在一起,而顯得分外閃耀的黃金哥哥們揮了揮手,「撒加,加隆,大家都在呀。」

  聽到聲音,本來背對著我的卡妙和米羅回過頭,隨即露出驚喜的表情來,「雅典娜。」說著,就要向我行禮。

  掃了一眼機場熱鬧萬分的環境,和本來就夠引人注目的幾位,我幾步上前,一邊一個一把拽住,幸好我早有準備。我就知道,按照一般條件反射,他們見到我的第一個反應可是要單膝下跪的。撒加和加隆倒是習慣了這裡不是聖域還好,這兩位可是完全沒習慣呀。

  一邊抓住一個,突然之間覺得自己好像是左擁右抱的某人笑得眉眼彎彎,「這裡不是聖域,不用向我這麼行禮,太引人注目了。」

  冰雪聰明的卡妙立刻點頭,「是,雅典娜。」見卡妙點頭,米羅也跟著點頭,「是,雅典娜。」

  「嘻嘻,這裡是日本,叫我紗織就好。」見他們兩人答應了,我才放開手,朝撒加和加隆點頭致意。

  卡妙適應倒快,一聲紗織透著冰雪的清澈,讓人聽著就舒服。米羅可就彆扭多了,看他半天,才彆扭著叫了,仔細看的話,就會看到,某人的耳根處,有些許的紅色在蔓延。

  我笑得更是愉悅,這些黃金哥哥們呀,對敵的時候,一個比一個將生死置之度外,平常裡,其實還只是十八九歲的大男孩啊。

  走出機場,知道我回日本時間的塞巴斯已經等候在機場外了。

  知道今天也是要接米羅和卡妙,所以我家執事大人準備的車夠大,完全將人塞進去沒問題。

  坐上車,我接過塞巴斯遞上來紅茶喝了一口,笑瞇瞇的看向卡妙兩人,「卡妙,米羅,你們這次在日本準備待多久。」

  卡妙的聲音,清凌凌的響起,「這要看導師的意思,估計時間不會太長。」

  「這樣啊。」我有些惋惜的歎氣,「還準備好好帶你們玩玩的。」我搖了搖頭,再次露出笑容,「不過算了,跟著導師就是這樣了,反正不是還有幾天嗎?好好安排就是了。」

  見我歎氣,卡妙開口,清冷的聲音微微染上歉意,「抱歉,紗織,就算這幾天,我們應該也閒不下來。就連今天,都是特意向導師請了假,才出來的。」

  「啊?」本來飛揚的心情,一下落到谷地。哎,對於卡妙和米羅的到來,本來期待了好久的,也想了好多要怎麼招待他們,結果……

  「紗,紗織。」一旁的米羅開口就是道歉,臉上掛著的陽光般的微笑也收了起來,「對不起啊,看你這麼高興的樣子。」

  我抬頭,看看兩人眼底浮現的歉然,我忙收斂了情緒,露出微笑來。毫不在意似的揮了揮手,「沒有關係,你們來日本,本來就不是來玩的嘛。當然是正事要緊,要玩還不簡單,等你們什麼時候有空了,隨時來都可以,我保證好好招待。到時候可不要嫌我煩就是了。」

  「怎麼會呢?」卡妙輕輕揚唇,嘴角勾起的一點笑容,差點看呆了我。果然,還是平日裡冷清的人,笑起來最是好看了。

  「是啊,只要是紗織的話,怎麼都好的。」米羅也笑著道,只是這句話嘛。

  我噗嗤一聲捂著嘴笑了出來,「卡妙,米羅經常這樣說話嗎?」

  卡妙有些無奈的搖頭,「是啊,在學校裡,就常引起學妹學姐的誤會。」

  「我有說錯什麼嗎?」米羅摸不著頭腦的樣子,引得全車的人都笑了起來。

  回到家之後,我坐在沙發上,抱著茶杯,笑瞇瞇的看著全都是一身現代打扮的黃金哥哥們,話說雖然他們穿黃金聖衣的樣子很帥很威風,可是這個樣子,看起來更是養眼呀。

  剛剛見到米羅和卡妙之後強打起來的精神,現在已經消耗得差不多,所以我並沒有加入他們的談話,而是含笑看著幾人說話。

  照這個樣子看來,撒加和他們之間的心結,已經解得差不多了,這樣和諧美好的畫面,真是讓人覺得打從心底感到幸福呢。

  聽著聽著,我就開始走神,所以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撒加和加隆站起來要告辭。

  「誒?怎麼不多待一會兒,卡妙米羅他們難得來一趟。」我放下紅茶杯子,疑惑的道。

  撒加微微一笑,「卡妙和米羅才下飛機,都很累了,我和加隆明天再過來好了。」

  很累?

  我很是懷疑的看了一眼神采奕奕的米羅和一臉冷清的卡妙,看不出來這兩位哪裡累啊,黃金哥哥們的體力,不至於坐坐飛機就累吧。

  沒想到,卡妙竟然也跟著點頭,「嗯,你們先回去好了。」

  我怔了怔,隨即一下反應過來,累得人不是卡妙,也不是米羅,而是我這個端著杯子,精神已經快進入另一個境界的人。

  可是,看一眼體貼的笑著的撒加,還有雖然沒什麼表情,眼中卻流露出關懷的卡妙,我又不忍心拂了他們的好意。

  這樣好了,我站起身來,笑著道,「撒加和加隆也住下好了,難得卡妙他們也在,大家聚一聚。」我直接拍板,難得大家在一起,不如都住下好了,反正城戶家夠大,不說他們幾個,全部聖鬥士都來,估計,也是住不下的,哈哈。

  安排好之後,知道我再陪他們坐在哪裡,他們也會擔心,我直接回了房間,繼續前兩天才幹過的事情,倒時差。

  一覺醒來,已經是晚上了。

  摸了摸咕嚕直響的肚子,我摸到廚房,解決了晚飯問題。

  看看時間還早,我準備去花園裡走走,免得吃了就睡,會朝著一種非常富態的動物方向發展。

  城戶家的花園,完全的保持著城戶爺爺在的時候,所修建的風貌。

  我穿過花園,繞過小小的噴水池,然後腳步一頓,隨即展顏一笑,「卡妙也來散步?真巧。」

  月色燈光之下,或許,是因為本來就柔和的光線的關係,也柔和了卡妙冷清的面容,他點了點頭,「紗織還沒睡?」

  我呵呵一笑,「剛剛才睡醒了起來,現在要去再去睡的話,恐怕有點困難。」

  卡妙幾不可見的勾唇。

  我莞爾,這樣的水瓶座戰士,可比我在聖域裡看到的,要溫暖多了。這樣的卡妙,讓我打從心裡確定,當初的決定,一點錯也沒有,「學校怎麼樣?卡妙還習慣嗎?米羅呢?」

  沒有像我以前問撒加一樣,直接回答我習慣,卡妙誠實的道,「剛開始的時候,一切都不習慣,慢慢就好了。米羅適應得倒比我快一些。」

  我笑,正待說什麼,忽然之間,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這麼湧了上來,我驚疑的看向卡妙,然後在他眼中看到相同的東西。

  下一刻,一個熟悉的聲音就這麼憑空響了起來,「啊啦,幾個月不見,小紗織好像長大了一點呢。」隨著說話聲,出現在我和卡妙面前的男子,有著一頭銀色的短髮,嘴角高高的翹起,拉出一條似乎是在微笑的曲線,「和藍染大人約定好的時間到了,準備好了去我們那裡做客了嗎?」他一身虛圈裡的經典的白色衣衫,和以前看到過的黑色死霸裝,是完全相反的顏色。

  「市、丸、銀!」我微微皺眉,叫出來人的名字。

  「哎呀,幹嘛這麼咬牙切齒的叫我的名字?!」銀偏頭,似是有些抱怨,有些委屈的道,可是語氣裡,卻沒有一點委屈的意思。估計,他只是覺得有趣而已。

  我還未說話,卡妙已經擋在我前面,一張俊顏冷若冰霜,「你是誰?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似乎絲毫不受卡妙的冷氣影響般,銀仍是笑著,「你又是誰?我剛剛說得很清楚,我是來邀請小紗織,去我們那裡做客的呀。」他說著,自己又笑了笑,「不對,應該是說早就約定好的,現在不過是時間到了,我只是來接人罷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虛夜2

  卡妙聞言皺眉,正想說什麼。

  我抓住他的手臂,他回頭,我笑著朝他搖了搖頭,「這位市丸君,雖然穿著詭異了點,舉止古怪了點,說話腔調怪異了點,給人感覺像是來搶人的而不是請人,不過,」我笑著,掃了一眼臉上笑容僵了一下的銀,然後繼續道,「他確實是和我約定好的,來請我去做客的。」

  聽完我說的話,卡妙也是微微一笑,「我知道了,紗織。」

  我回他一個微笑,隨即轉向市丸銀,「市丸……君,」頓了頓,好容易把隊長兩個字嚥了回去,「本來按照我和藍染大人的約定,是要去做客沒錯,但是我這兩天也有客人在家,所以可以把時間推遲幾天嗎?」

  「哎呀,是這樣嗎?」銀很是無辜的撓頭,「可是藍染大人是讓我「一定」要請回小紗織啊,如果我就這樣回去,該怎麼跟藍染大人交代呢?」

  喂,喂,你那種表情,有一點不好交代的意思存在嗎?

  強忍著翻白眼的衝動,雖然我對十刃也很有愛,但是和卡妙和米羅比起來,明顯是黃金哥哥比較重要嘛。

  我笑得很假的挑眉,「真不好意思啊,市丸君。」我這個不好意思的表情比起你來如何?更假吧?

  「阿啦,既然這樣,」銀有意無意的拖長了聲調,我饒有興趣的看著他,甚至還面露笑容,半晌,他大約是自己覺得無趣,才繼續道,「那我就只好先回去了,等小紗織你的客人走之後再來好了。」

  說完,他笑著朝我揮了揮手,「拜拜。」說完,他一轉身,消失在黑暗中。

  竟然,就這麼乾脆的走掉了?!

  真是讓人有點不敢置信,該說他什麼好呢。

  「紗織。」卡妙的聲音,有些戒備的味道,「剛剛那個是你朋友嗎?」

  我搖頭,「不是的,只是認識的人而已。」

  卡妙幾不可見的皺眉,「這個人很強,而且,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善意。」

  見他皺眉沉思的樣子,可是難得見以智慧出名的水瓶座戰士這個樣子啊,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不過暫時大約也沒什麼惡意,只不過是試探而已。」

  卡妙專頭掃了我一眼,略略搖了搖頭,「他是虛圈的人?」

  我有些驚訝的望向他,「卡妙怎麼知道的?」撒加知道流星街就夠讓我驚訝的了,現在卡妙連虛圈都知道了,這個世界果然很神奇。

  卡妙面沉如水,「我聽撒加提到過,屍魂界,虛圈,還有藍染這個人。他剛剛既然說藍染大人,那麼就可以推測出來。不過,他提到藍染的樣子,有些奇怪。他是藍染的手下嗎?」

  我點頭,「從表面上來說,藍染可說他是自己唯一認可的副手啊,至於實際上嘛……」我頓了頓。

  卡妙不解的看向我,我攤開手,「我也不知道。」這可不怪我,誰叫我穿越的時候,九八還沒畫到那裡呢,誰知道銀到底是忠於誰的。

  聞言,卡妙實打實的皺眉,「看來,這裡面的事情相當複雜。紗織你怎麼會答應去虛圈的?」

  因為想去看帥哥啊,我可是對第四十刃非常之有感覺的說。

  但是這句話,能對卡妙說嗎?

  當然不能,所以,我有些無奈的笑,「當時的情形,非常微妙,所以……」所以,後面的就請聰明的你去盡情猜想吧。

  卡妙怔了怔,隨即單膝跪地,「雅典娜,請不用擔心,為您而戰,就是我們存在的意義。如果虛圈這些人敢對您意圖不軌的話……」他說著,眼中難得的閃過陰冷,「撒加和加隆在日本,現在還有我和米羅,其他人感應到您的小宇宙之後,也會迅速趕來的。」

  我被他的動作,也弄得愣了愣一下,聽到這話之後,我嘴巴慢慢張成O型。這位仁兄,不會是打算糾集黃金十二聖鬥士加前後兩位教皇,去把虛圈給滅了吧?

  「我,我就,只是打算去做客而已。」我頗有些結結巴巴的道,有做客帶上十幾個蹭吃蹭喝的嗎?穩定了一下聲音,我拉起卡妙,「你先起來,沒你想的那麼嚴重,需要你們全體都上的。你怎麼想得這麼嚴重?」記得,我以前就分析過,藍染雖然覬覦我的力量,但沒把所有都摸清楚之前,他是不會貿然行動,更不會直接用殺死的方法。雖然,我也很懷疑他到底能不能殺死我。

  卡妙隨著我的力道站起身來,有些疑惑的看著我,「撒加告訴我,那個藍染,對雅典娜您的力量很有興趣。這次一定要請您去虛圈,不是意圖不軌嗎?」

  我嘴角很不規則的抽了抽,卡妙同志,撒加的話,能相信嗎?別看他現在笑得溫柔穩重的樣子,他可是當了十三年假教皇都沒被發現的人,那說謊還不跟吃飯喝水似的?而且,估計他都不用騙你,只要稍加引導……

  看吧,就像現在,他告訴你的話一句都沒錯,可是,我猜都可以猜得到,他說話的方式,百分之百的有問題,不然不會讓你這麼擔憂。而且,問題在於,你說不出他一點錯來。

  我慎重的將雙手放在卡妙肩上,「卡妙啊,以後撒加說話,你……」月色下,卡妙清冷漂亮的雙眸一瞬不瞬的望著我。

  很是無力的放下手,我揮了揮,「算了,反正,事情沒有撒加說的那麼嚴重。現在虛圈和屍魂界互相牽制,正維持著表面上的和平,所以沒有關係的。」

  卡妙畢竟聰明,他微一思量,就明白我話的意思,但他仍然沒有鬆一口氣的意思,「雅典娜,我和撒加的意思相同,這畢竟是一個潛在的危險。」

  「不用擔心,」我可不想,我這些黃金哥哥們沒事擔心這個,「其實有時候,陰謀算計確實很厲害,但是卡妙你知道嗎?陰謀是建立在雙方實力相差不多的情況下。而在力量相差懸殊的情況,陰謀還需陽謀勝。」

  卡妙眼睛一亮,「您的意思是?」

  我含笑,眨了眨眼睛,「叫紗織,還有,不要使用敬語。」說著,我笑得更是燦爛了些,「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陰謀軌跡,不過是自取其辱而已。」藍染,現在還看不出來是否是王者,但至少,是一個梟雄,他是不會不明白這一點的。


第一百二十章   虛夜3

  卡妙和米羅的日本之行,比我想像的時間還短,他們導師不知道又抽什麼風,只兩天多的時間,又拉著他們奔赴下一個地方。

  我很是無語的翻白眼,真是辛苦啊,大學生,看來,我以後一定要選一個清閒一點的學校。或者說,一定要選一個清閒一點的專業。就是不知道什麼專業比較好玩又清閒。

  第三天晚上,我更加無語的看著再次出現的一身白衣,嘴角掛著萬年不變微笑的市丸銀,來得這麼準時,連我都快要懷疑這人是不是成天也不干其他事,就一直守在這裡等著卡妙他們離開了。應該,不會吧,哈哈。

  見了我,他也不多說,只是笑瞇瞇的望著我,一副我來幹什麼你知道的樣子。

  我掃他兩眼,然後衝他揚了揚下巴,示意他暫時出去一下。

  然後,某人還是那副笑得面癱的樣子,完全不為所動。

  我無力的撫額,「市丸君,能不能麻煩你暫時在客廳稍等一下。我想,藍染大人總不會希望見到一個裹著被子的客人吧。」所以說,我才討厭走窗戶的人嘛。看來,這屋子是時候讓塞巴斯整修整修了,這樣下去,誰都能無障礙的進到我房間來,真是,太影響我睡覺了!

  換好衣服之後,我從樓上下來,我家的執事大人正面帶有禮的微笑,招待著某位虛圈來的客人。

  我走過去坐到沙發上,接過塞巴斯遞上的紅茶,有點鬱悶的吹了吹,「我說,市丸君,你就不能白天來請客嗎?」又不是那種見光死的鬼,白天來不就好了嗎?

  「啊啦,看來我似乎真的有些失禮呢。」拜託,別一副笑得很欠揍的樣子,說著完全不搭調的話好不好,會讓人真的手癢到想揍呢,「不過真是抱歉,虛圈是不分白天黑夜的。」

  對於這種非典型性面癱,我無奈的歎氣,「藍染大人希望我去做客多久?春假馬上就要結束了,才回冰帝的第一個學期,我可不想缺課。」今年的春假,卡妙米羅來之前就去了七天,他們來之後又是三天,滿打滿算下來,也就不到四天的時間,就是開學日了。

  銀手攏在袖中,臉色依然是不變的笑容,「呵呵,客人的去留,似乎是由客人自己決定吧,就算主人熱情留客,但是也沒辦法代替客人下決定。」

  我點頭,然後伸出三根指頭,「三天,我去虛圈三天,回來休息一天後,就是開學日,我想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銀仍是笑,然後有些無奈的摸頭,「我只是代替藍染大人來請客的而已呀。」

  我挑眉,隨即抿唇一笑,還真是推得一乾二淨呢。

  笑著搖頭,我轉向一旁的執事大人,「塞巴斯。」

  我家執事大人手臂上掛著茶巾,瞭然的半鞠躬,隨即嘴角微微勾起,「小姐,虛圈似乎並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如果小姐一個人去的話,我會擔心。況且,」他說著,掃了一眼笑瞇著眼睛,不置可否的銀,「上一次,藍染先生邀請的,似乎並不只是我家小姐吧。」

  上一次,我愣了一下,隨即端起茶杯來掩飾性的喝了一口,執事大人啊,你該不會是想著拉上撒加、加隆,還有你自己,讓我帶著這麼龐大的隊伍去虛圈吧?雖然已經比卡妙想到的,少了很多,可是也不少啊。看人家虛圈這麼荒涼的樣子,能養活這麼些人嗎?我實在懷疑。

  不過,塞巴斯開口的話,我肯定不會當著銀的面再說什麼。

  銀的笑意更深了些,「這個藍染大人倒有交代,如果小紗織願意帶家人同去的話,也是可以的。」

  我笑,這麼乾脆?!乾脆到相當出人意料之外呢。

  然而,更加出乎人意料之外的是,塞巴斯卻搖了搖頭,笑得非常有禮且優雅,「到別人家做客,還帶著自家的執事的話,是對主人招待的懷疑。當然,如果主人實在無法照顧好客人的話,那也是沒辦法的。」

  呵呵,可憐的藍染大叔,被我家執事大人擠對了。

  銀的笑容,倒是沒什麼改變,只是我個人覺得稍微比剛剛燦爛了些,「那麼這位執事先生,你認為怎麼才是良好的招待呢?」

  塞巴斯思忖了片刻,才有條不紊的道,「我以前就對藍染先生說過,我家小姐從小身體嬌弱,一直被照顧得很是周全。」可憐的,銀的眼角抽了,估計他也是想起反膜上那個洞了,「不過我家小姐並不太挑剔,用餐的話,小姐並不太挑食,只要每一餐沒有重複的菜式就是了,味道有兩星米其林的標準就可以將就。住宿的問題也很好解決,小姐偏好棉製品,不需要太好,middle3/32棉花製成的就可以了。還有,四點的下午茶是不可以錯過的,請準備好三層點心瓷盤,和錫蘭紅茶,對了,小姐只喝其中的汀布拉茶。另外……」

  我家執事大人還在滔滔不絕,我從最開始的驚訝,我什麼時候這麼挑剔了?到現在的端著茶杯,將臉埋到後面忍笑忍到全身顫抖。

  實在太天才了,估計銀同學一輩子都沒聽過什麼米其林,什麼middle3/32棉花,更不要說什麼汀布拉茶了,人家生長在屍魂界,可是純正的江戶時代的人呀。

  好容易等我笑完,從茶杯後面抬起頭來望過去,銀的笑容,幾乎可以說是僵在臉上了。

  而我家執事大人,仍然是不變的從容高貴,他優雅的欠身,「當然,如果藍染先生都無法為小姐準備這些的話,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我好奇的望向塞巴斯,他微微一笑,「請稍等。」

  說完,他以一種奇異的速度,非常迅速,卻又不失禮節的動作著。我十分有趣的看著他的動作,也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塞巴斯已經笑容燦爛的提著一個塞得滿滿的大包,再次站到我們面前。或者,用提似乎不是特別恰當,因為這個包,足有他人這麼高,與其說是提,不如說他是用手扶著這個包。

  「好了,」塞巴斯以手撫胸,半鞠躬,「小姐,看來虛圈確實非常荒涼,請帶上這些日、常、必、備物品。」

  我睜大眼睛看著他給我收拾好的東西,太,太誇張,這麼大個包,我怎麼搬得動?

  「塞巴斯,這個包,不會太大了點嗎?」我訕笑,我記得他以前給我收拾的包都很小很輕啊,不過卻可以裝下異常多的東西。這一次,為什麼是這麼大一個包?

  我家執事大人仔細看了看自己收拾的超級大包,隨即嚴肅的點頭,「小姐,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這次去的地方不同其他啊。」我無力的撫額,難道虛圈的物質,會匱乏到這種地步了嗎?還有,你不會真的把什麼下午茶用的三層點心瓷盤,都放到裡面去了吧。

  破罐子破摔,我很乾脆的一攤手,「可是我搬不動。」

  塞巴斯笑得更是優雅,「我想,這位代替藍染先生來請客的先生,一定很樂意幫這個忙的,對不對?」

  隨著他的話,我有些懷疑的望向銀,要說這隻銀毛狐狸會幫人搬行李,我可是打死都不相信的。

  果然,銀笑笑,「傷腦筋啊。雖然我是很想幫忙,可是,這麼大的包,我好像也提不動耶。」

  我剛喝進嘴裡的茶差點沒一下噴出來,你,你提不動?還說得這麼理所當然,我該說,真不愧是銀嗎?

  不過我家執事大人表情根本變也沒變,回以銀一樣的笑容,「這麼說的話,那也沒辦法了,只好由我送小姐過去了。不過,這位先生。」我適當的加入了一句,「市丸君。」塞巴斯點頭,「市丸先生,確定不試試嗎?」他說著,掃了一眼那個超級大包。

  強,我不由得想要暗暗豎大拇指,帶包還是帶人,擺明了讓銀選擇!不愧是我家執事大人呢。

  這麼想著,我左邊看看執事大人,笑得一臉高貴雅致,右邊看看銀,笑得一臉燦爛無辜。兩人表面看來都是一臉笑容,不過我怎麼總覺得,有點冷呢。

  「噗——」才剛一出聲,我立刻摀住嘴,免得某人惱羞成怒,趁著現在沒人的時候,殺人滅口。

  不過可惜,我這麼大的聲音,只有聾子才聽不到,而某銀,顯然不屬於聾子的範疇,所以他轉過頭,對著我很是燦爛的一笑,「小紗織覺得很有趣?」刻意拖長的聲調,讓人直起雞皮疙瘩。

  我掃了某人背後疑似和他差不多的高的包一眼,然後轉過頭,很嚴肅的搖頭,「沒有,我不覺得很有趣。」說著,還分外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我只是,覺得非常非常有趣而已。

  「是嗎?呵呵。」銀明顯不信的笑了笑,卻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指著前面一片荒蕪道,「前面就是虛夜宮了。」

  我朝他指的方向盡力望了望,「可是我怎麼什麼都看不到?」我記得一護來的時候,可是很遠都看到虛夜宮的。

  「不用著急,馬上就看到了。」銀笑得很曖昧的眨眨眼,「不過,可要跟緊哦。這裡,畢竟是你家執事說的,不怎麼安、全、的虛圈呢。」他話音未落,人已到是了數十丈之外。

  我終於不用忍得很辛苦,直接笑了出來,看來,銀對塞巴斯,很是怨念呢,不然也不會特意強調出我家執事說的這句話了。不過,我確實也要好好的跟上,畢竟虛圈這麼大,走迷路了可就讓人笑到死了。

  站在白色的虛夜宮之前,我抬頭望了望頭頂上黑沉沉的天空,然後在看了看眼前矗立著的,雄偉非常的白色建築物。雖然被稱為宮殿,但這座宮殿不像現世的任何一座宮殿,沒有任何的裝飾,有的只是淒涼、冷寂和一種奇異的美感。

  「走吧,站在外面幹什麼?」銀用一種詭異的口氣說道。

  我笑,背被雙手跟在他身後,走進虛夜宮。

  「歡迎,紗織。」高高的王座上,藍染一身虛圈特有的白色衣服,高高豎起的衣領,給人一種難言的感性。他手撐著下顎,嘴裡說著歡迎詞,還朝我微笑著,卻在不經意之間,流露出高高在上的威壓和魄力。

  「晚上好,藍染大人。」我回他一個很是燦爛的微笑。

  「我們的虛夜宮如何?」他問得不動聲色。

  「很壯觀,不過對於我來說荒涼了一點,我比較喜歡小橋流水人家的感覺。」我答則很像是被詢問到真正的客人一般。

  藍染點頭,「聽銀說,紗織你的家人,很怕我款待不周?」

  我挑眉,問得這麼直接?

  「藍染大人,你知道,家人總會對自己比較擔心的。」

  藍染似笑非笑的望著我,「這樣好了,為了怕紗織你的家人擔心,想要幾個人來服侍你,紗織你說就是。」

  啊?他不會是想著找幾隻虛來伺候我吧?可是如果不是虛的話,虛圈裡還能有什麼。

  惡∼我才不要幾隻虛來服侍我。

  我忙笑著搖頭,「藍染大人的心意我領了,我只停留三天而已,我可以自己動手的,而且所有需要的東西。」我意有所指的掃了一眼銀隨意扔在地上的包,「我也已經帶齊了。」

  藍染笑,「如果這樣的話,只怕紗織你的家人,又要怪我招待不周了。」

  「不會的。」我答得斬釘截鐵,「我相信藍染大人一定會安排好的。」

  藍染再次點頭,「謝謝紗織的信任,所以我為你安排了服侍的人。」

  我嘴角抽了兩下,這人還真是固執。不過估計也有塞巴斯惹出來的麻煩,誰叫他說了這麼多什麼招待不周,虛圈不安全等等的話呢。雖然,我也說得不少。

  想了想,我笑著豎起一根指頭,「這樣好了,藍染大人的好意,我也不好推卻,不過我也真不想有人服侍我,我想了一個主意,藍染大人聽聽看怎麼樣?」

  「什麼主意?」藍染似是很有興趣的看著我。

  我咧嘴而笑,露出標準的八顆牙齒,「把用來請服侍我的人的錢,折現給我好了。」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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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虛夜4

  坐在非常非常高的王座之上的藍染大叔,聞言狠狠的愣了一下,接著嘴角抽了兩下。當然,因為他坐得實在太高,離我太遙遠,雖然我視力確實不錯,但我也不能肯定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抽了。

  下一刻,藍染恢復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可是,我本來就不會給找來服侍你的人付錢,那怎麼辦呢?」

  強,不愧是虛圈之主,竟然沒有被我雷到,而且還能這麼快就反應過來。

  不過,「藍染大人,你的意思是說,你都不給你手下的發工資的?我是說,薪水?」我抓了抓頭,問了一個很實際的問題。都沒什麼報酬,那他手下那些原死神,還有破面和虛們,憑什麼跟著他幹呀?工資沒有的話,估計更不要說什麼福利問題了。還是原來,虛圈已經提前進入共產主義了,勞動成為了第一需要?

  其實我問得很誠懇,但為什麼藍染大叔一瞬間,分明閃過的是想掐死我的表情呢。當然,也許是我眼花,畢竟,那個王座實在太高了,很可能眼神閃了閃,就看錯了。

  剛問完,就聽見一旁站著的銀笑瞇瞇的將手攏進袖中,「啊啦,藍染大人,小紗織說得對,你好像都沒有發過薪水什麼的給我們耶?」

  一句話,讓我無限沉重的低下頭去,他這麼一說,我可真不敢看藍染的表情了,估計都不是想要掐死我這麼簡單了。

  雖然低著頭,但並不代表我就聽不到了。

  我聽得很清楚,片刻之後,藍染不知道什麼意味的聲音響起,「你很想要嗎?銀?」

  聞言,連我也忍不住偷偷向著銀子狐狸望了過去,他會怎麼回答呢?

  「呵呵,也不是這樣的。只是在現世聽到一個很有趣的說法,說如果一個人從一個工作的地方換到另一個工作的地方,必定是因為在另一個地方……」他說了一半,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頓了頓,然後笑瞇了一雙眼睛的望向我,「是怎麼說來著,小紗織一定知道,對吧?」

  這下,輪到我嘴角抽了兩下了。

  掃了一眼王座上饒了興趣的望著我的藍染,和笑得詭異曖昧的銀子狐狸。

  我破罐子破摔的閉了閉眼睛,然後以背書似的語氣道,「是的,有這種說法。現世這種行為叫跳槽,因為換一個職位,不管是福利待遇來說,都會比第一份工作好。」看了一眼銀笑得越加燦爛的臉,我回他一個同樣燦爛的笑容,繼續道,「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在第一個職位,出了什麼事。比如說,犯了上司不可原諒的錯誤,或者,和同事的人際關係很差等等,也是引起跳槽的原因。」說著,我望了一眼似乎聽得很認真的藍染,又加了一句,「當然,也有是為了追求自己的理想,或者自身的發展等等,所以待遇並不是引起跳槽的唯一原因。」

  只不過,一般來說是大多數人的原因罷了,不過,這句話我是不會告訴你的,我在心底暗暗的加了一句。

  說完之後,良久,才聽到王座上傳來藍染的笑聲,低沉,帶著些許的優雅,「呵呵,紗織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有趣。」他說著,似乎並不打算今天將話題繼續下去,「銀,你先帶紗織去休息吧,她來的時間應該是現世的晚上。」

  「是,藍染大人。」銀笑瞇瞇的答道。

  我笑著對藍染點點頭,然後跟上銀的腳步。

  虛夜宮很大,跟著他走了一會兒之後,我打了個呵欠,才發現真的是很累了,半夜被人從被窩裡挖出來的感覺真不好受。

  七彎八拐之後,銀站定在一個房間之間,「到了。」

  他說著,拉開房間的門,我跟著他走進房間。比起外面的空寂來說,房間裡感覺好得多了。至少睡覺的地方什麼的,是準備好了的。

  銀將我超大的行李放在地上,笑望向我,「需要我幫忙嗎?」他指了指行李,「我可是有答應你家的執事,我會很、樂、意、幫忙的。」

  「不用了。」我忙搖頭。簡直不用想,聽你那口氣就知道,你會幫出什麼樣的忙來。

  其實我根本就不是太挑剔,經常出去旅行的結果,還是基本上什麼地方都能適應的,只要不是太可怕的地方。而很明顯,這個房間並不是太可怕。

  銀見我拒絕得太快,反是湊過來,「真的不用我幫忙。」

  「不用,不用,時間已經很晚了,市丸君也請快去休息吧。」我就差沒把手搭在門上以示送客了。

  可惜,並不是每個人都識相的。銀微微彎腰,直視著我的眼睛,「真的不用?」

  我扯了扯嘴角,「真、的、不用!」很不錯,對著距離這麼近的一張狐狸一樣的臉,我竟然還能笑出來,真的很不錯。不過,也許可能有這張臉也許真的很像狐狸,但是到底也俊朗非常的關係在吧。

  銀微微收斂了嘴角的笑容,他仔細的上下打量了我半晌,然後緩慢的伸手。我微微挑眉,一動不動的看著他的動作。下一刻,他手拂開我耳邊的長髮,湊到我耳邊,輕柔的聲音,卻帶著不容錯認的森冷,「我剛剛,離你這麼近,你卻一點警覺性都沒有。難道,就不怕我出手,殺、了、你、嗎?」

  我怔了一下,隨即輕輕搖頭,「不怕。」

  銀有些疑惑的望向我,一瞬間,微微睜開的,比血的顏色還要艷麗的眸子,對上我的眼睛。雖然只有一剎那,卻足夠我驚艷得瞪大了眼睛,原來,耀目得如同最上好的紅寶石一般的眼睛,會在睜開的時候,如此的漂亮,比以前在動畫裡看到的,還要漂亮千萬倍。

  然後,銀重新閉上了眼睛,「為什麼?」

  我笑笑,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從他手裡將我的頭髮抓了出來,然後退了半步,「我知道你是為了試探我,不過,我現在有喜歡的人了,所以,還請跟我保持距離。」恩,不知道,仲天會不會吃醋,吃醋的時候又是什麼樣子,這倒是一件很難以猜測的事情。不過,總會知道的,嘿嘿。

  似乎對我現在提到的這個話題更感興趣的樣子,銀收回手,笑著看向我,「喜歡的人,是誰?」

  我撇嘴,這人怎麼這麼八卦呢?

  「反正是市丸君不認識的人。」所以,你就沒有必要再問了吧。

  「啊啦,真的是我不認識的人嗎?」銀笑得十足的曖昧,「我還一直以為,會是我認識的人,比如,」他刻意頓了頓,才道,「六番隊的,朽木隊長。」

  我一怔,隨即勾唇,揚起的笑容比往日還要燦爛三分,「市丸君,飯可以多吃,話不能亂說。就像我,從來就不會詢問市丸君到底是不是喜歡亂菊這種問題。」踩別人的痛腳,我也會呀!不過總覺得不夠光明正大。

  聞言,銀的笑容也如同我的一般,比平時還要燦爛得多,「小紗織是這麼認為的?」

  「認為什麼?」他問得不清不楚,我就跟著裝傻。

  銀笑著望向我,根本不打算回答我的問題,完全一副你明白我在問什麼的表情。

  半晌,我才展顏一笑,「我什麼都沒有認為,也什麼都不會認為,我只是來虛圈做客而已。三天之後,我回學校繼續上學,當一個普通的高中生。」

  我的話音剛落,銀先是一挑眉,隨即像是聽到什麼特別好笑的話一樣,一下笑出聲來。

  我揚眉看他。

  良久,他才止了笑,伸手摸摸我的頭,「小紗織還是和以前一樣有趣呢,雖然看上去長大了一點。」說完,他也不等我有什麼反應,收回手放回袖中,他拉開門,「好了,按照現世的時間來看,已經很晚了,早點休息吧,晚安。」

  「晚安。」我笑著點頭。

  「對了,」銀一腳跨出門之後,忽然回頭,「剛剛那個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

  「什麼問題?」我不解的偏頭。

  「就是,」銀瞇了瞇眼睛,「你,不怕被殺嗎?為什麼?」

  說實話會破壞印象嗎?畢竟我還要在人家地盤上做客呢。

  見我猶豫,銀饒有興趣的看著我,邁了一半的步子就停在了那裡。

  好吧,既然你這麼想知道的話,我抓了抓頭,訕笑,「其實,我是從根本上忘記了可能被殺這種可能性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銀離開的腳步,有些奇怪的飄忽。

  大約是真的累了的關係,我這一覺睡得還不錯。第二天早上,或許是早上吧,反正虛圈的天,從來都是黑漆漆,不見天日的樣子。我是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的。

  「哪位?」我穿好衣服,打開門,然後就對上一雙深墨色的無神眼眸。

  在我怔愣的瞬間,臉上有著綠色淚痕的俊美破面已經面無表情的開口,「紗織小姐,藍染大人有請。」

  「你是?」竟然是他,有趣。

  「烏爾奇奧拉.西法。」沒有感情起伏的聲音,似在回答一個沒有任何意義的問題。


第一百二十二章   虛夜5

  呵呵,果然是烏爾奇奧拉,十刃中我最有愛的一個呀。

  就衝著這一點,我也咧開嘴,朝小烏同學很友善很燦爛的笑了笑,「你好,烏爾奇奧拉。」

  烏爾奇奧拉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即不回答,也沒有任何的表情。

  有些挫敗的拉了拉自己的頭髮,這還是第一個對我完全沒有反應的人呢。不過,對於他的性格來說,這是很正常的,想想他第一次見織姬的時候,面無表情的說垃圾的樣子,我就應該覺得,他其實對我已經是友善了。

  「你請稍微等一下,我換一下衣服就來。」我朝他點點頭,也不期待他有什麼回應,然後關上門。我剛剛只是在睡衣外面披上外套,去見藍染大叔的話,就有些不太合適了。

  費力的翻開我家執事大人收拾的包,我扯出裡面疊得整齊的衣服,抖開一看,然後有些驚異的挑眉,這是。

  雪白的長裙,有一種典雅簡潔的美。

  竟然我已經很久沒穿過的希臘式的復古長裙。

  難道,塞巴斯是因為知道虛圈所有人都穿白色衣服,所以才準備的這款裙子?我毫不負責任的想到。算了,反正既然塞巴斯是這麼準備的,自然有他自己的考量在。

  換上衣裙,我打開房門,毫不意外看到門口雙手放在兜裡,面無表情的站立的烏爾奇奧拉。

  「走吧。」我笑道。

  不過,很明顯,我的笑容是做媚眼給瞎子看,烏爾奇奧拉連話都沒多回一句,一轉身,帶著我向前走去。

  我手指抵在下顎呵呵一笑,冰山面癱呀,好像非常非常有趣的樣子。

  試試吧,「烏爾奇奧拉。」我走到他旁邊,喊了一聲。

  他沒有停下腳步,只是轉過頭看向我,「什麼事?」

  我好奇目光,掃過他頭上蔓延至腦後的白色骨質面具,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肌膚,再到高高豎起的領口。可惜,沒有拉下衣領,所以看不到鎖骨間的那個洞。其實我一直覺得,破面最破壞美感的,就是這個無處不在的洞了。但是,我也一直很好奇,如果,把手伸過去,會怎麼樣?當然,也只是想想而已。

  見我不開口,烏爾奇奧拉似乎也沒有開口的意思,只是用那雙無神的綠色眼睛盯著我。

  「你是,破面?」現在的小烏,不知道有沒有成為十刃。

  「是的。」他答得乾淨利落。

  「可以問個問題嗎?」看也不用看,我也知道我眼睛一定閃閃發光。

  他冷漠的掃過我的臉,「你可以問,但並不表示我一定會回答。」

  我無所謂的揮手,「我只是好奇而已,你不回答就算了。」

  良久,烏爾奇奧拉才點頭。

  我嘴角立刻彎出一個弧度,指了指他的面具,「我很想知道,你的面具長在那裡,又是那種形狀,估計也是取不下來的,那麼睡覺的時候,不會硌著頭嗎?」

  其實,我真的只是好奇而已,難道小烏是不睡覺的?不可能吧,那也就是說他睡覺只能朝向一邊?那不是太可憐了嗎。

  不過很顯然,烏爾奇奧拉並不這麼想,他一瞬不瞬的看我半晌,反射不出光線的綠色眸子看到我幾乎寒毛都立了起來,才面無表情的轉頭就走,只不過腳步,比剛才快了好多。

  我吐了吐舌頭,再傻也知道我肯定是得罪了未來的十刃NO.4,如果不想惹毛了他,被黑虛閃轟的話,剩下的路還是乖乖閉嘴好了。

  虛夜宮也不知道是怎麼修的,道路堪比迷宮,不一會兒,我就昏得搞不清方向了。

  翻了個白眼,我放棄的聳肩,算了,反正也不可能記得完道路,真的想出去的話,還是有不走路的方法的。

  拐進一個疑似大廳的房間時,藍染已經坐在桌前等候了,而他面前的小桌上擺著的,應該是……早餐?!

  烏爾奇奧拉帶著我上前,「藍染大人,紗織小姐帶到。」

  藍染點頭,「你先退下,一會兒再過來。」

  「是。」

  見烏爾奇奧拉離開之後,藍染轉向我,溫和的笑笑,「請坐。」我依言坐了下來,他繼續笑著問道,「還住得習慣嗎?」

  「還好。」我點了點頭。

  「不知道紗織你的口味,所以就隨便做了點。」藍染笑著率先端起碗。

  「呵呵。」我笑了兩聲,將其實我不是太挑剔幾個字硬生生憋了回去,既然塞巴斯已經說過我的「挑剔」,那麼我也就只好挑剔了。

  飯菜的味道不錯,偶爾吃一次這種和式的早餐給人感覺挺新鮮的,就是份量少了點。

  見我像是吃得差不多的樣子,藍染也放下碗筷,似是閒聊一般不經意的問道,「剛剛你見過烏爾奇奧拉了吧?」

  我捧著碗,停下吃飯的動作,點了點頭,「嗯,見過了。」

  「感覺如何?」藍染問。

  「長得不錯呀。」我實話實說。

  藍染嘴角抽了一下,「我問的是力量。」

  我訕笑了兩聲,忙擺出一副正經的表情,「似乎很強的樣子。」

  藍染表情未變,「他是我用崩玉造出的破面,按照力量來看,大約是破面裡的四號。」

  我不知道藍染到底想要表達什麼,只好含糊的答道,「哦,很好呀。」

  藍染以手支頤,臉上的表情有些值得玩味,「紗織你還記得我在反膜裡說的話吧?」

  我眨眨眼,然後點頭。當然記得,那可是藍染大叔你最經典的話呀——站在這天空之上的,根本從來就什麼都沒有,沒有神,也沒有其他任何人。所以,從今之後,這個空白,將由我來填補。我,將立於這天空之上!

  不過,藍染這時候問我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那麼,紗織你現在認為如何?虛夜宮,還有破面等等。」藍染仍然是一臉平靜的樣子,但隱隱約約的,我總覺得他的眼底深處顯露出一股狂熱。

  但是,這個問題還真難回答。所以我只好又含糊的答道,「很好,非常不錯。」

  對於我模糊的回答,藍染竟然沒有追問的意思,他只是點點頭,然後突然嘴角一彎,「你很奇怪。」

  這個話題的轉變,又是怎麼來的?

  我有些摸不著頭腦,「啊?」

  見我怔愣,藍染的笑意更深刻了些,「你和屍魂界的諸位,關係似乎很好。這麼看來,你不是應該把我當成敵人嗎?可是從那次我在屍魂界見到你,再到邀請你來做客,你似乎都沒有這個意思。」

  那是你和屍魂界的事,關我什麼事?

  我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微微一笑,「藍染大人,希望我將你當成敵人?」

  「不。」藍染答得直接又迅速,他饒有興趣的掃了我一眼,「打破反膜的那種力量,我還不想與之為敵。只是,很好奇而已。」

  「好奇什麼?」

  藍染大約是笑了,「置身事外的那種感覺,從何而來?」

  因為我本來就在事外,將吐槽的話憋了回去,我含笑道,「那藍染大人得出的結論是什麼?」

  「不知道啊。」他答得理所當然,「所以才更好奇,擁有那種力量,卻又似乎總是置身事外,為什麼?」

  我偏頭,「擁有力量和置身事外,有什麼必然關聯嗎?」難道,有了力量我就一定要興風作浪?

  藍染直視著我,嘴角還掛著淡淡的微笑,「難道,紗織你就不想做些什麼嗎?有了那種力量的話。」

  「可以做什麼?」我順著他的話問道。

  這一次,藍染答得比我還要模糊,「改變些什麼,或者,掌控些什麼。」

  我思忖了片刻,然後認真的答道,「或許真的如藍染大人所說,我有心的話,真的可以改變些什麼,或者掌控些什麼。而如果我說,我不該插手什麼,哪怕是我,也一樣。這樣的話說出來,未免太過於矯情,雖然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什麼原因?」

  我笑,清淡的,不含任何意味的笑容,如同二月的風,「其實,我也只是怕麻煩而已。有些東西,不用力抓住的話,會消逝得無影無蹤。與其浪費時間在別人身上,不如做些想要做的事情。說到底,或許我這個人本來就沒什麼解蒼生於倒懸的想法,自由自在的自私,或許才是我想要的。」

  需要我做的事,我不會推托,會去做。就像我要了雅典娜的身份,如果真的再出現哈迪斯那種事,我也不怕再進行一次聖戰。而其他的,其實我也不過是個頂著女神名頭混吃等死的普通人,天塌下來,不是還有高個頂著嗎?

  藍染的表情,看不出來到底是相信還是不相信,他只是沉默了半晌,然後笑了笑,「這三天,請隨意好了,我讓烏爾奇奧拉跟著你,你有什麼事就吩咐他好了。」

  小烏?

  聽起來像是不錯的安排,而且,不放個人在我身邊,估計藍染是不會放心的。反正,我也只真的只是打算來做客而已。所以我點點頭,「可以。」

  「那麼……」聽藍染的意思,似乎已經打算結束我們之間的對話。

  「等一下。」我有些焦急的叫了一聲。

  「還有什麼事要告訴我嗎?」藍染停下動作。

  「那個……」我有些扭捏的開口。

  藍染勾起嘴角,「請說。」

  聞言,我舉起手裡一直捧著的碗,「請問,能再添一碗飯嗎?」


第一百二十三章  虛夜6

  有些鬱悶的踢了一腳地,我明明是真的沒吃飽嘛。

  誰叫和式的飯菜這麼少,一小碗飯加一小碟子菜加一小條魚等等,樣式不少,可是份量尤其小呀。我昨天晚上折騰了一晚上,能不餓嗎?

  可藍染大叔的表情,那叫一個扭曲。難道虛圈真的窮到我多吃一碗飯也不行的地步,所以他才這麼生氣的?!

  算了算了,反正像他這樣的人的想法,我是幾輩子都不會瞭解的。

  迅速調節好心情之後,我回頭望向身後一言不發的跟著我的烏爾奇奧拉,「烏爾奇奧拉,虛夜宮裡,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嗎?」

  烏爾奇奧拉面無表情的看我一眼,然後搖頭,「沒有。」

  我翻白眼,「那你們平時都幹些什麼?總要有些娛樂方式吧。或者說,你們除了藍染大人吩咐的事情外,還幹些什麼?」我總不能三天的時間,都在虛夜宮裡漫無目的的走走走吧。不過說真的,虛圈好像感覺真沒什麼好玩的,幸好我說只呆三天。

  烏爾奇奧拉沉默了片刻,大約是在思考,不過我可從他面癱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來。半晌,他才微一點頭,「你跟我來。」

  難道,還真有什麼有趣的?

  我興奮的睜大眼睛,跟上烏爾奇奧拉的腳步。

  一刻鐘後,我抽搐著嘴角,看著一間空曠的,疑似大廳的屋子內的場景。裡面飛速閃過的,都是身著白色衣服的破面。

  「原來,你們平時的娛樂就是互毆。」我很同情的看了一眼烏爾奇奧拉,雖然我一直都知道《死神》是熱血少年漫畫,可是把打架作為日常活動。嗯,怪不得十刃的實力這麼強悍了。

  烏爾奇奧拉轉頭看向我,竟然操著絲毫沒有感情波動的聲音解釋道,「不是你說的互毆,在這個試練場裡。你可以向任何人挑戰,贏的人可以得到新的號碼。」

  「新的號碼?」難道十刃就是這麼產生的。

  「是的。」烏爾奇奧拉點頭,「虛夜宮裡的破面,藍染大人是按出生順序給於11號之後的排名。而前10號,則代表實力最強的破面——十刃。」

  我瞭然的點頭,果然是這樣。不過,「那烏爾奇奧拉你是號碼多少?」我好像記得,烏爾奇奧拉的號碼是在胸口上的,如果他能露給我看就好了。哈哈,雖然我也知道這不太可能。

  下一刻,我猛地瞪大眼睛,我眼前的烏爾奇奧拉竟然把白色外衣上的拉鏈一把拉下,露出慘白得看不出任何血色的胸膛和胸前的NO.4的編號,「我是4號。」

  「哈,哈哈……」我哭笑不得的笑了兩聲,「4號好,4號很好。」果然破面軍團是很強的,如果是在屍魂界的話,估計沒人會轉過身,指著羽織上的號碼說,我是x番隊隊長的吧。不過,也許,可能,那啥,京樂大叔會。= =+

  「是嗎?為什麼4號好?」烏爾奇奧拉似乎一點也沒覺得自己的動作有哪裡不對,仍然是那副沒有表情的樣子問道。

  大哥,你露了,你露了。

  問題在於你露了還沒反應。

  我嘴角抽了兩下,「我覺得4號聽起來很好很不錯,而且中國有句古話,叫置之死地而後生,在中文裡,4和死是一個發音呢,所以我覺得4號不錯。」詭異到自己都覺得發麻的解釋。不過,總算被我胡謅出來了。況且,我是真的喜歡4。

  「死?」烏爾奇奧拉怔了一下,「沒想到這個號碼還有這樣的意義。」

  我笑笑,「其實很多人不喜歡這個死字的,總覺得把死啊死的掛在嘴邊很不吉利。」

  「死亡?」

  「是的,烏爾奇奧拉你害怕死亡嗎?」我微轉頭,看向我身旁從來沒有出現過任何表情的破面。

  烏爾奇奧拉回望了一眼,即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沒有神采的眸子,甚至倒映不出我的存在,「這些對於我來說,都沒有任何意義。」

  沒有心,所以一切都沒有意義嗎?

  難道,烏爾奇奧拉你真的要在死亡之前,才能領悟到心的含義嗎?

  破面,雖然是被打破面具的虛,可是到底也是虛而已。突然覺得,如果他不活得那麼理性的話,是不是會好一點,如果像葛力姆喬那樣,是不是會好一點?

  烏爾奇奧拉,活不了多久了啊。

  有些衝動,我伸出手,「烏爾奇奧拉,你能把手伸過來嗎?」

  他望了一眼我伸出的手,或許眉頭還皺了一下,不過卻是沒有任何動作。

  早就料到有這樣的結果,我笑,「藍染大人應該有告訴過你,要聽我的話吧。」如果,在沒有違反有些原則的情況下的話。

  他遲疑了一下,隨即一反常態乾淨利落的伸出手,放在我手上。我笑,這人,還真是。不想做的時候,就不做,當知道一定要做了,就做得乾脆無比。不過,織姬mm,對不起了,烏爾奇奧拉的這一拉,我就先接手了。反正他最後死之前,都還是想握你的手呀。

  突然,我想到什麼,手縮了一下,在烏爾奇奧拉疑惑的看向我時,我訕笑一下,「那個。」

  他繼續疑問。

  「可不可以,先把你衣服拉鏈拉上。」雖然免費的眼睛豆腐多吃吃無妨,可是,那個洞啊,真不遭人待見。

  「……」

  重新讓烏爾奇奧拉的手放在我手上後,我試著使用以前在屍魂界學過的控制力量的方法,我將小宇宙散發出來,卻只包圍住我們兩人。金黃色溫暖的光芒,帶著希望、溫暖和愛。雖然這麼說起來有些矯情,不過就我個人而言,我是相當喜歡這種很多人可能覺得廢材又聖母的力量。有一種讓人覺得,世界如此美好的感覺。

  只一瞬間,饒是長年面癱如烏爾奇奧拉,也不禁愣了一下,「這是什麼力量,怎麼讓人感覺如此奇怪。」

  我抿嘴一笑,隨即低頭,烏爾奇奧拉毫無血色的手,只是放在我手上,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習慣性的握住我的手。所以這樣被我帶著些粉紅色澤的健康膚色一襯,更顯得慘白到沒有絲毫人氣。

  「呵呵,感覺到了嗎?」我抬起頭來燦爛的笑,「其實,這個世界也不完全是毫無意義,對吧?」

  烏爾奇奧拉正想開口,突然,一個嬌媚的聲音突兀的插了進來,「你就是藍染大人特意從現世請來的客人?」

  聞言,我放開烏爾奇奧拉的手,轉過頭,看向眼前少女形貌的破面。

  抓了抓頭,使勁在腦海裡回想了一下,然後搖頭,確實不認識。《死神》的後面我看得斷斷續續,連十刃都認不完,更不要說其他破面了。

  見我搖頭,她大約是誤會了,微微瞇了瞇眼睛,「你不是?」

  我笑笑,來做客,不能沒禮貌,不然我家執事大人會瘋的,「我是來做客的。」

  話音剛落,她就一臉不善的湊了過來,「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嘛,除了一張好看的臉。」

  聽了這話,我頗有些美滋滋的摸了摸自己的臉,「你也覺得這張臉好看吧?我也這麼覺得,我自己其實還是很滿意的,看來我們審美觀還挺一致的,對吧?」

  那位破面,大約是根本沒反應過來,竟點了點頭,「對。」然後在我展開笑靨之後才發現不對,下一刻,她惱羞成怒的瞪了過來,「你是什麼東西,一個普通人類而已,憑哪一點得到藍染大人的青睞?」

  我微微瞇了瞇眼睛,隨即壓了壓心底湧上的怒氣,來做客的,動手不禮貌的,「請自重,我是藍染大人請來做客的,不是來讓你侮辱的。」

  「哈哈。」她掩口一笑,「你算什麼東西,藍染大人也不過是看你力量有趣而已,就你……」

  我冷冷的掃了她一眼,難得聽她廢話,轉身就走。人被瘋狗咬了一口,並不代表我會咬回去。

  不過我是不計較,而很明顯,某些人卻看成是我的挑釁了。

  「你竟敢走。」腦後的風聲,呼嘯而來,我眼睛一冷,右手已經做好準備。然後,就在忽然間,風聲驀地一停,我回頭,挑眉。

  那位女性破面的揮過來的手被烏爾奇奧拉單手抓住,然後是冷冷的呵斥聲,「退下。」

  看來,她挺怕烏爾奇奧拉,竟然在一喝之間猛地縮了一下,不敢和烏爾奇奧拉硬扛,她退開一步,卻仍用惡毒的眼神盯著我。

  我笑,一瞬間,力量猛地壓在她身上,她一個踉蹌,跪倒在地,掙扎了幾下,卻完全站不起身。

  揚眉,我笑得很是滿意,對於自己沒有什麼攻擊力的力量,其實偶爾我也會有點苦惱。但想到屍魂界既然都可以用靈壓直接壓人,我就乾脆把小宇宙的力量外加神的威壓混合使用,沒想到,初次使用就反映良好。

  有些猥瑣的笑著摸了摸下巴,這叫不叫,不戰而屈人之兵?

  本來一直盯著我的烏爾奇奧拉突然轉過頭,「收起你臉上的笑容。」

  我愣了愣,隨即把臉上破壞形象到家的笑容收了回去。

  正在此刻,一個熟悉的囂張聲音傳入耳中,「你們,擋著我的路了。」

  這個聲音,我怔愣之後立刻露出歡快的笑容回頭,「跡部大……」最後一個字,在看到來人的身影後,硬生生的被我憋了回去。

  雖然是熟悉的迷人嗓音,也是一樣的張揚,可是,大刺刺站在我們身後,一副張狂到欠揍表情的破面,一頭囂張的水藍色短髮,天藍色的眼中滿滿的都是挑釁。而他臉頰上的骨質面具,提醒著我他的身份,十刃中的NO.6葛力姆喬.賈卡傑克。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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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風雲再起1

  葛力姆喬藍色的眸子掃了一眼仍然伏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破面,然後很有興趣的看向我,「女人,這是你做的?」

  「是的,是我做的,」我刻意頓了頓,才道,「破面。」

  「破面?!」他不滿的皺眉。

  「沒錯。」我笑,「你既然都稱呼我為女人了,我當然也叫你破面,禮尚往來,沒錯吧?」

  葛力姆喬哼了一聲,一雙眼睛躍躍欲試的望向我,「看來你好像很強,我們來打一架如何?我是十刃裡的NO.6葛力姆喬.賈卡傑克。」

  我一頭黑線瞬間就掛了下來,我說小葛同學呀,你又不是西索,幹嘛也動不動就說上一句我們來打架這種話?小六啊,你好歹也算是正常的……破面,千萬別學那個BT啊。

  忙搖了搖頭,很是真誠的道,「打架的話,我很廢材的,你千萬別找我。」雖然我並不一定會被破面殺死,但刀砍到身上,還是會痛的。而且,我確實好像打架無能。

  葛力姆喬再看了看地下的破面,明顯不相信的瞇了瞇眼睛,「行不行,打過了再說。」話音剛落,而這位,很顯然動手比動腦更快得多的,下一刻,他竟然抽了刀,直接向我砍了過來。

  「啪——」的一聲,金黃色的女神之盾,擋住了葛力姆喬的攻擊。

  躲在盾後面,我伸了個頭出去,再次搖頭,「葛力姆喬是吧?我不會和你打的,我是藍染大人請到虛圈來做客的,不是來打架的。」所以說,我才偶爾會覺得討厭熱血少年漫畫嘛,動不動就動刀動槍的,人家可是文明人。

  「藍染大人請你來的?」葛力姆喬的動作停了一下。

  「是的,不然我即不是破面,也不是虛,怎麼會出現在虛圈的?」我笑道,這位NO.6,都不會想想這方面嗎?不過,如果他真的很能算計的話,他就不是葛力姆喬了,「所以,如果你真想打的話,要先問過藍染大人才行。」

  葛力姆喬聞言咧了咧嘴角,張狂至極的一笑,「就算是藍染大人的客人,到了演武場,也就要守這裡的規矩。」

  規矩?

  我怔了一下,然後驀然想起,似乎,烏爾奇奧拉曾經說過,在這演武場,可以向任何人挑戰,那麼也就是說,應該是不能拒絕的。不過,葛力姆喬就算贏了我,能得到新的號碼嗎?黑線……

  正想著,葛力姆喬已經繞過我的盾,一個響轉,又向著另一個方向砍來,可惜,仍然是砰的一聲,換了個方向,仍然被我的盾攔了下來。

  「葛力姆喬。」一旁的烏爾奇奧拉終於開口,「紗織小姐確實是藍染大人的客人,而且,她是來演武場參觀的,不是來打鬥的。」

  「烏爾奇奧拉,你想攔著我嗎?」葛力姆喬轉向烏爾奇奧拉,只一瞬間,兩人之間的空氣像是陡然升溫。當然,或許只是葛力姆喬單方面升溫而已,他盯著烏爾奇奧拉的眼中,儘是熊熊燃燒的戰意。

  我有趣的看著兩個破面之間的互動,難道,烏爾奇奧拉和葛力姆喬之間的那一戰,要提前了嗎?其實,我還真的是很想看看現場版的,一定比漫畫裡要精彩得多。

  「葛力姆喬,藍染大人交給我的任務,是陪伴紗織小姐。」烏爾奇奧拉不緊不慢的說著,「要和我打之前,我要先完成藍染大人交代的任務。」

  「你……」葛力姆喬怒氣沖沖的望著他,烏爾奇奧拉則是面無表情的樣子,不過我總覺得,他好像是在笑呢。

  半晌,葛力姆喬才恨恨的一甩頭,「我去找藍染大人。」

  烏爾奇奧拉則完全沒有任何表示的任他離去。

  不知道葛力姆喬去找藍染的結果怎麼樣,也不知道是不是藍染吩咐了什麼。反正接下來的三天在虛夜宮裡,我不但沒有見到葛力姆喬,甚至連藍染和銀,一個都沒再見過,連其他的破面,除了烏爾奇奧拉之外,見了我,不管臉上的表情如何,全部都繞著走。

  三天的時間說長不長,幾乎是一晃而過,第三天的下午,我坐在虛夜宮頂部,望著虛圈永遠是黑夜的天空和一望無際的白色沙漠,發呆。

  良久,我才轉頭,看向站在我身後的烏爾奇奧拉,「烏爾奇奧拉。」

  「有事嗎?紗織小姐?」

  「烏爾奇奧拉,如果你不當破面,也不當虛了,你想做什麼?」三天的相處,實在不想就這麼看著他化作靈子,消逝在這天地間。如果,我的力量,再加上仲天的力量的話……

  烏爾奇奧拉面無表情的搖頭,「沒有想做的事。」

  因為我坐著,他站著,所以我有些費力的仰起頭,「如果有一天,烏爾奇奧拉你覺得不再空虛,不需要再吞噬人的靈魂了呢?」

  他似乎怔愣了一下,才開口,或許,還帶著些許茫然,「我已經完全忘記了,忘記了不空虛的那種感覺。所以,我不知道。」

  「完全忘記了嗎?」我似歎非歎的問道。

  烏爾奇奧拉深綠色的眼睛帶著些許不同的意味看向我,裡面的內容讓人覺得有些心驚,「是的,完全忘記了。」

  「是嗎?」我笑笑,不置可否。不知道為什麼,他明明一再的表示自己是忘記了,但是我總覺得,事實似乎不是這樣的。我微偏頭,掃了一眼他綠色無神的眼睛,還記得,他的眼睛似乎有些特殊功用吧。

  思及此,我驀地一怔,我知道了,為什麼藍染要派小烏跟著我。除了他的理智之外,還有他的眼睛,可以在捏碎的時候,完全重現自己看到的場景。

  我該說,真不愧是藍染嗎?連這些都要算計得到,其實,看一個人,最重要的或許就是一些生活的細節之處吧。

  從我坐的地方站起身來,我轉身,看向雙手有些閒適的放在褲兜裡的烏爾奇奧拉,「走吧,烏爾奇奧拉,時間到了,我要去向藍染大人道別了。」還是不喜歡這個地方,不是黑色就是白色,而且藍染……

  算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反正三天已經到了,也是該離開的時候了。還是現世好呀,什麼都有,而且顏色也不會這麼單調。

  意料之外又是意料之中,對於我的告辭,藍染並沒有多說什麼。用還算溫和的語氣邀請我有空的時候到虛夜宮來做客,然後就讓烏爾奇奧拉送我回家了。

  於是我可怕的行李包,又換了個人扛。我掃了幾眼小烏同學很是纖細的身材,有些愧疚的捂臉,小烏,對不起,看你這麼瘦弱的樣子,還讓你背這麼大的包。

  順利的通過黑腔回到城戶家,我忙讓烏爾奇奧拉隨便找了個地方扔下行李。雖然知道他力氣絕對不小,可是一想到我曾經看到過的,蒼白又單薄的胸膛,再看看那個絕對能嚇昏普通人的大包,就覺得我好像是在欺負他一樣。

  「謝謝,烏爾奇奧拉。」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謝,「我的行李好像多了一些。」誰叫,來的是銀不是你呢,如果是你的話,說不定我就只提一個袋子就去了。

  「不用謝,這是藍染大人吩咐的。」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他話好像比才見到的時候多多了。

  暗暗點頭,沒錯,其實這樣才像我印象裡的小烏嘛,雖然面癱了一點,但是話也不是太少。

  烏爾奇奧拉朝我點了點頭,轉身,準備回虛圈。

  「等一等。」我忽然開口叫了一聲。

  他回頭,面無表情的看向我。

  我躊躇了片刻,然後才搖了搖頭,「沒什麼。」算了,如果這些所有的一切真的要播放給藍染看的話,我就不要說多餘的話了,到時候,做了再說吧。而且,連我也不知道成功率到底有多少。

  現在的話,藍染已經夠注意我,雖然也不是太害怕,不過總覺得,被他盯上,不是什麼好事。

  春假的最後一天,我在自家花園裡擺了一張躺椅,拿了一本書,悠閒的躺在春日的陽光下,準備哪裡也不去,只好好的休息一下。

  捧著書,手能夠得到的地方就是塞巴斯精心烘烤的餅乾和泡好的紅茶,頭頂上是燦爛但不刺目的陽光,這樣的日子,實在舒服得讓人不想動呀。

  不過,有的時候,往往是事與願違。

  正當我昏昏欲睡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我拿起來一看,隨即露出笑容,接起電話,「喂,精市嗎?」幸村精市,應該是我去到立海大附屬,最大的收穫了吧。不過,為什麼總覺得這句話,有點說不出的,嘿嘿,只要不讓他聽到就好,沒事沒事。

  「嗯,在家閒著呢,你呢?」我望著頭頂的陽光,瞇了瞇眼睛。

  「呵呵,雖然下學期就是比賽季,不過你們網球部還真忙,假期都不放過。」

  「什麼?你說你在湖邊撿到什麼?」我驀地坐起身來,還真是,嚇我一跳呀。

  「你現在在哪裡?」

  「神奈川綜合病院,好,我馬上過來。」

  掛上電話,我歎了口氣,還真是一天都不讓人輕鬆。不過,嘴角慢慢翹起,精市似乎撿到相當有趣的人呢。


第一百二十五章  風雲再起2

  春日午後的陽光,穿過葉子間的細小縫隙,溫暖的灑落在坐在窗邊的少年身上,如同碎了的黃金一般隨風跳躍著。

  少年的嘴角微微翹起,臉上的線條柔和精緻,糅合著斑駁的陰影,像是最美麗恬靜的畫。是造物主的奇思妙想,並花費了無數的精力,才造就出的神的寵兒。

  轉過醫院的牆角,眼簾裡首先映入的是這樣的景象,讓我腳步不禁一頓。如此美妙絕倫的場景,也只有在這樣的世界裡,才可能看得到吧。

  大約是感覺到了什麼,幸村回頭,在看到我的瞬間展顏一笑,「來了?」

  我點點頭,走過去坐到他身邊,「他怎麼樣了?」

  「還在搶救中。」幸村掃了一眼仍然亮著燈的手術室,「傷口很深,又浸了水,我撿到他的時候,已經陷入深度昏迷了。救不救得活,還要看他的生命力了。」

  我好奇的撓了撓下巴,「精市你是怎麼把他弄進醫院來的?他這又是刀傷的,又是沒有任何身份證明的。」

  幸村看向我,笑笑,「我只是在有人問我的時候,告訴他們,我猜測這人可能是被人搶劫了而已。」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哪有人搶劫把衣服都搶完的。」

  幸村含笑搖頭,「那是埃及的風格,不是西台的,我見到他的時候,他穿著衣服的。」

  我偏頭,「那種類似短裙似的衣服?」

  幸村笑著對我眨了眨眼睛,「也許人家認為是新的流行趨勢呢,畢竟人家是國際友人。」

  我捂著嘴使勁笑,「或許。」

  笑完了,我才想起問,「對了,精市,你是怎麼撿到他的?」

  「我在湖邊跑步,然後湖水突然出現了一個漩渦,接著,他就出現了。」幸村說得好像不是任何奇異的事件,而是普通的我今天在路邊撿到一分錢的概念。

  我瞭然,果然又是那個湖,想了想,我隨即皺了皺眉頭,「西台的人還真是陰魂不散,又出現在立海大附屬了。」所以說,我討厭西台眾人嘛,一點都不讓人省心。好容易有個休息日,都還要來醫院。

  幸村顯然對西台的人也完全沒有好感,「確實,不過這一次,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真有些奇怪。」

  我訕笑著抓了抓頭,「說起來,這裡面應該有我一份功勞。」

  幸村看向我,眼裡全是疑問。

  「在西台的時候,卡爾把他派到我身邊監視我,他一直喜歡夕梨,因此理所當然的很看不慣我咯。所以,那一次,他在受炎夏之秤的刑罰時,我就……嘿嘿,」笑了兩聲,看看幸村,一副你明白吧的表情,看他紫色的眸中閃過了然後,我才繼續道,「其實也沒那種想法,不過就是想整整他,讓他賣身給我咯,還特意說是在他死後。」我一攤手,「正常人都知道我肯定說著好玩的,誰知道,估計這次他是受了重傷,西台那幫人竟然死馬當活馬醫的把他扔進泉水裡,所以才會出現在這裡。」

  真是的,平時是想不起我的,遇到搞不定的事,倒是想得快。沒猜錯的話,是劇情的最後了吧,夕梨要受封皇后,遇到皇太后的刺殺,而魯沙法為夕梨擋刀的那一刻,所以才會受這麼重的傷。

  幸村挑眉,隨即臉上掛著柔和的笑容,嘴裡卻說著,「我很好奇,你要他來做什麼?我怎麼覺得他一點用處都沒有。而且還是西台人。」

  我使勁點頭,「就是啊就是啊,我明明已經告訴過他了,他什麼用也沒有,家務一竅不通,本來身強力壯還勉強可以當保鏢,可是身手又不合格,甚至連我家廁所估計都不會刷,完全是廢人一個,我真想不到他可以做什麼。沒想到,」我不屑的撇嘴,「西台眾還是把他送來了。」

  幸村拍拍我的肩膀,「你也可以認為,他們是相信了你的身份和能力。」

  我翻白眼。

  幸村呵呵直笑,指了一下仍然亮著燈的手術室,「那麼要丟下不管嗎?反正他現在可以說和我們都沒有任何關係吧。」

  我撇嘴,「你開玩笑的吧,再怎麼說也是一條人命呢。」

  「既然要管的話,就要想想辦法了,他現在可是三無人員。」幸村笑著眨了眨眼睛,「而且,再怎麼說,人家也是當過你的副官吧,戰爭女神殿下怎麼會見死不救。」

  對他玩笑話,我再次翻了個白眼當作回答,然後摸出手機,開始聯繫我家萬能執事大人,這種身份特殊的人物,還是轉去城戶家的醫院好了。

  安靜的聽我打完了電話,幸村很有興趣的偏頭,「你打算拿他怎麼辦?真的讓他賣身給你?」

  「不。」我堅決的搖頭,能力不是問題,但是我絕對不要收留一個說是全部都賣給你,卻永遠只會把你放再第二位的男人,「讓他哪裡來的回哪裡去。」或許,乾脆把他弄去埃及好了,我想,聶芙特會喜歡這個「禮物」,嘿嘿,我會把權利轉讓給她的。

  「你要再去一次西台?」幸村問,「可是沒有上一次的奇遇,能去嗎?」

  呵呵,確實也是,不過,「嗯,我不去西台,我可能會再去一次埃及。」

  「去埃及?」幸村奇怪的問道,「通過埃及讓他回西台嗎?」

  「不是。」我神秘一笑,「想知道嗎?」

  幸村揚眉,「想。」

  這麼乾脆,難道有什麼陷阱?我懷疑的望向他,他但笑不語。

  我笑了兩聲,「想的話,拿個秘密來換好了。」

  「什麼秘密?」幸村側著身子,笑著以手只頤。

  「那一次,你到底對他說的什麼話,才讓他跑得像是後面有鬼在追一樣?」後來想起來,我越想越好奇。本來以魯沙法的性格,奉命監視加保護我,絕對不會丟下我不管的,沒想到幸村就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他,他竟然就這麼跑了。

  「你真想知道?」幸村笑得燦爛的看向我。

  「嗯,恩。」我用力點頭。

  「其實也沒說什麼,」幸村嘴角勾起柔軟的微笑,「只是向他重複一下紗織你很感興趣的短裙的問題,很非常巧的是,西台的武官也是穿著短裙的。」

  我一怔,隨即非常之有抱著頭哀號的慾望,我就說,怪不得魯沙法臉色驀變,跑得比兔子還快。估計他是把我當成女色魔了,再加上,他肯定知道我曾經讓伊爾.邦尼跳脫衣舞的事情,這下,這個罪名更是坐實了,他不跑才怪。

  「精市,你,你……」

  他無辜至極看向我,一副是你讓我說的,而且我說的完全是實話的表情。

  幸村你個讓人無語的超級腹黑,我的名聲全讓你給毀完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風雲再起3

  處理完魯沙法的問題後,春假也就跟著結束了。其實說處理,也不過是把仍然昏迷的某人扔進自家醫院罷了。

  回到冰帝異常華美的校園,突然有一種宛如隔世般的感覺。呵呵,其實真的仔細想起來,也不過是才一學期而已。

  看到久別的同學,自然又有好一翻話說。

  不是我說,進入高中之後,班上的同學變化大的真不少。比如小兔,以前常是迷糊又愛哭的樣子,現在成熟堅強多了,也漂亮多了。其他人更不是用,比如跡部大爺,比起國三的時候,更耀眼了,加上常跟他在一起的忍足,兩人那個閃亮的程度。在美人眾多的冰帝,也算是大大的有名。

  而南野班長,已經完全成長成為我印象裡的那個俊秀少年。

  已經是高一年級的話,不知道幽白的劇情進展到哪裡了,我一直一直很想看看有著一頭銀白長髮的妖狐呀。

  開學第一天,時間過得尤其快,一晃就到了放學時間。

  我收拾好書包,正準備回家之前先拐去醫院看看魯沙法醒了沒有。下一刻,手機適時的響了起來。

  接起電話,「精市嗎?呵呵,怎麼想起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

  「嗯,他還沒醒,現在還在加護病房。」我就知道,果然是好奇這位的事來著。不過,嘿嘿,我也想知道,魯沙法醒來之後看到這一切會是什麼反應了。

  「是的,我叮囑過醫院,他一醒來就打電話告訴我,現在還沒收到電話,我正準備拐過去看看。」

  「呵呵,我才回冰帝,還沒決定社團呢,所以今天就提早走了。精市不用說肯定是在網球部吧。」我笑道。

  「什麼?」有些驚訝的挑眉,「不是網球部。」我瞭然的一笑,「那就是美術社了。」

  電話裡,清晰的傳出幸村含著淡淡笑意的聲音,我的嘴角也隨著他的聲音緩緩勾起。然後,就在下一刻,幸村的話驀地一停,手機裡忽然傳出一些奇怪至極的聲音,然後砰的一聲,大概是手機掉落在地上的聲音,然後,信號斷掉了。

  我看著已經斷掉的電話,猛地反應過來,然後心急的拿起手機一陣撥,那邊傳來回的無機制的聲音,卻總是告訴我已關機或不在服務區。我擔心的皺起眉頭,在學校,應該不會發生什麼事吧,可是在這個世界,又真的很難說。那邊的聲音,總不會是幸村自己從樓梯上摔下去了吧。= =+

  敲了自己頭一下,把奇怪的想法扔了出去。我拿起電話,正想撥那邊其他同學的電話問問怎麼回事,可突然又想到,如果真的是發生什麼事的話,就算普通同學去了也只有白搭。那麼,在神奈川邊,又有能力應付突發事件的就只有……

  抓起電話,我飛快的撥了另一組號碼,「喂,加隆嗎?我是紗織,你現在在神奈川嗎?」

  「什麼,你在東京?」我鬱悶的跺腳,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嗯,有點事,我一個朋友好像出事了。你也認識的,幸村精市。」

  「沒關係,你不在神奈川就算了,我自己過去看看好了。」

  「啊?你剛好要回神奈川?」

  「我?我現在在學校啊。」

  「到學校來接我?等等,你又……」我望著已經掛斷的電話,嘴角使勁抽了兩下,這人,還是一樣的急躁。我想說,你開車了嗎?還來接我?我還不如坐計程車來得快。

  但是,幾分鐘之後,我走到冰帝的大門口,看到門口停著的機車的時候,忍不住驚訝的微微張嘴,原來,他是這個意思呀。

  靠著機車站著的,有著海藍色頭髮的男子,嘴角略略揚起,帶著些許的不羈和張揚,還有,一點點的柔和。以春日的陽光作為背景,吸引了無數人的視線。

  「這邊,紗織。」加隆大拇指指了指自己身後的機車道。

  我快步走過去,頂住身旁的女生或羨慕或嫉妒的視線,偷偷笑了笑,讓黃金哥哥們出聖域果然是最正確的決定,看到現在加隆的樣子,再稍微聯想一下他在聖域穿的那見破破爛爛的衣服。

  啊,我真是太正確了!所謂人要衣裝,佛要金裝呀!

  「上來。」加隆把手裡的頭盔戴到我頭上。

  「那你呢?」

  他一勾唇角,「只要不被抓到就行了。」

  「……= =+」我就知道。

  等我和加隆趕到立海大附屬的美術室的時候,這裡已經是一片狼藉,大約是還來不及整理,玻璃碎得一地都是。

  我看得狠狠的皺了皺眉頭,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一旁的加隆也看得一怔,隨即反應迅速的抓過一個女孩子詢問事由。

  那女孩子看著加隆,紅了一張臉,不過卻仍然吞吞吐吐的說完了事情的整個經過。大意是學校裡都傳開了,據說是因為美術社的一個男生,只要接近他的人,都會受到攻擊。

  聞言我略一思忖,然後一下醒悟過來,這種情況,不正是泰麒嗎?難道,幸村也是受到泰麒的使令的攻擊了?不過聽這位同學的口氣,幸村應該沒有發生什麼大問題。不然她口氣肯定驚恐無疑了。

  那女孩子還在繪聲繪色的描述以前那些人受傷的經歷,我很是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插了一句,「請問,你認識幸村精市嗎?」

  聽了我的話,她忙點頭,「知道,網球部的幸村君對吧,聽說他今天就因為那個男生,受了傷呢。」

  我正想問,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接起來,「喂,我是城戶紗織。」

  「紗織嗎?是我。」幸村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

  「你怎麼樣?還好吧?」我急問。

  「放心,我沒事。只是不小心,受了一點小傷,手機摔壞了而已。」電話那邊的口氣,依然平和得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不過我根本沒接他的話,「那你現在在哪裡?」

  「學校的保健室……」

  沒等他說完,我果斷的掛上電話,「加隆,精市他應該傷得不算嚴重,現在在保健室,我過去看他,你……」我才不要聽你多說,不然,等下被忽悠傻了都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

  還沒等我話說完,就被加隆一口打斷,「紗織你自己去吧,我才不要去看望他。」

  「為什麼?」我偏頭不解。

  他很是孩子氣的撇了撇嘴,「我不喜歡那個人。」

  加隆溜掉了,我只好一個人來到保健室的門口,保健室的門剛映入眼簾,就聽到門口傳來壓低聲音的談話聲。

  我好奇的望了過去,只見兩個身著立海大校服的女孩子滿臉失望的轉身,在看到我之後,還露出了有些幸災樂禍和同情的眼神。

  這是什麼?

  我摸不著頭腦的敲響了保健室的門,隨著開門的聲音,出現在我眼前的少年,戴著一頂網球帽,身著立海大高等部網球部正選的隊服,一張臉卻黑得讓我足足的愣了兩秒鐘。我沒得罪他吧?沒得罪他吧?

  在腦海裡再次確定過沒有得罪過真田弦一郎,甚至都沒和他說過話,我才略略安心,頗有些小心翼翼的開口,「那個,我是來看望幸村的。請問,他現在在裡面嗎?」

  真田聞言臉更黑了些,「幸村在休息,請以後再來探望。」

  「但是……」不等我話說完,保健室的門已經在我面前關上,停留在距離我鼻尖幾厘米的地方,嚇得我打了個哆嗦。

  厲害,果然不愧是真田。

  不過,我總算是明白那兩位女同學看我的眼神,為什麼這麼奇怪了,大概同樣身為吃了真田閉門羹的人,總會有些相互同情的意味吧。

  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再次敲響門,下一刻,真田的臉再次出現的我面前,在看清楚是我之後,臉色更黑了些,眼神銳利的望著我。

  訕笑著摸了摸鼻子,我解釋道,「真田君,你誤會了,我是幸村的同班同學,知道他受傷了來探望他的。」真田君,雖然你的眼神很嚇人,可是我好歹也是經過鍛煉的,咱不怕,咱沒感覺。

  真田上下掃了我一眼,隨即面無表情的雙手抱胸,「我從來不知道,幸村有冰帝的同班同學。」

  我低頭,掃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冰帝制服,嘴角抽了兩下,真是說什麼不好,說同班同學。

  「真田君,我是幸村的朋友,真的!」怎麼突然之間,有些欲哭無淚的感覺,說是人家朋友,還要強調真的假的。

  真田眼睛都不眨,還沒等他說什麼,突然從他身後冒出一顆紅色的腦袋,「你是部長的朋友?」

  這,應該是丸井文太吧。

  我忙點頭,「是的。」

  丸井吹出一個大泡泡,「剛剛那些女孩子,也是這麼說的。」

  我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原來,我這說辭已經過時了啊。哎呀哎呀,也怪我自己,在立海大的時候,光顧著忙其他的事了,從根本上忘記了和立海大網球部的諸位稍微打好關係了。幸村的訓練一次也沒去看過,更不要說其他了。

  擦了擦額頭上實際並不存在的冷汗,我思忖著道,「其實,我們見過的,我曾經來參觀過你們網球部。」

  一年多前的事情了,保佑這群眼裡只有網球的少年還記得。

  丸井再看了半晌,然後恍然,「想起來了,你是冰帝的跡部帶來的,對不對?」

  「對!」我歡欣鼓舞,「你記憶真好。」

  「那當然,也不看看本天才是誰。」丸井得意的仰起頭。

  我笑笑,小孩子不用計較太多,「那我可以進去了嗎?」

  丸井很是遺憾的看了我一眼,「不可以。」

  我嘴角抽了兩下,「你們真不讓我進?」

  丸井搖頭,真田臉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我已經說了,幸村在休息,請以後再來探望。」

  「那麼,別怪我出絕招了。」我收斂了臉上的笑容。

  大約是見我氣勢驚人?真田和丸井一臉戒備的望向我。

  我微微瞇了瞇眼睛,退後一步,然後腰一插,放開嗓門,「幸村精市,你丫在不在裡面,在就吱一聲!」

  一嗓子過後,看到真田和丸井一臉呆滯的模樣,我得意的仰了仰頭。不過,有句話說得好,人得意不能忘形,而我現在,似乎是忘記了,我叫得很大聲的幸村同學,可是不比常人的腹黑人士。而且,是腹黑中的腹黑,黑得連點顏色都見不著了。這樣的人,會給我「吱」一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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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風雲再起4

  片刻的寧靜之後,保健室的門拉得更開了點,我隨著聲音抬頭,下一刻,幸村溫和的笑靨出現在我面前,「紗織,剛剛在叫我?」

  他的聲音很溫柔,他的笑容很漂亮,我卻無端的打了個寒戰,哈哈,剛剛那句話,好像太激動了,一般人都會有點生氣吧。

  忙露出一個有些獻媚的笑容,「剛剛,太激動了。我也是擔心嘛。」

  「是嗎?」幸村笑。

  「是呀,是呀。」我使勁點了點頭,「因為被你們副部長攔了半天,又沒見到你人,所以著急嘛。」

  幸村仍然是笑,「真田……」

  「先不說這個了。」我想起來的目的,一口打斷他的話,「你哪裡受傷了,先給我看看嚴不嚴重。」泰麒的使令,可不是看著好玩的,對於普通人的幸村來說,實在太危險了。

  想到這裡,我不禁有些氣憤那個本該是惹人憐惜的孩子。

  沒錯,泰麒是很可愛不錯,他的命運也真的讓人心疼。可是,如果他能再堅強一點,不要那麼軟弱的話,根本就不會出現像現在這種使令出來胡亂傷人的情況。

  幸村似乎沒有追究我剛剛那話的意思,略有深意的掃了我一眼,然後讓開門,「先進來吧,別站在門口。」

  「好。」我跟著他進屋,順便掃了一眼立在一旁的網球部的兩位,沒什麼表情,估計是還在呆滯中。

  我聳肩,可不關我的事呀。

  「真田和丸井也進來。」還是部長大人發話,兩人才恢復過來,一起進了屋子。

  保健室裡,網球部的人來了不少,除了同班的之外,其他人我可以說都不認識。幸村笑著介紹後,我微笑著點頭示意,也懶得管他們好奇的眼神,坐到幸村床邊。

  也不知道網球部的眾人眼神裡交換了些什麼意味,見我坐下,他們就陸續告辭了。幸村沒有阻攔,只是笑得分外溫柔罷了。

  在心裡默默的為網球部各位的未來祈禱了一下,我才轉向幸村,關切的問道,「精市,傷到哪裡了?」

  「不嚴重。」幸村輕描淡寫,「倒是你,怎麼到神奈川來了?」

  我撇嘴,「聽到電話裡這麼奇怪的聲音,我能不來嗎?好了,別岔開話題,先告訴我傷到哪裡了?」

  對於我的堅持,幸村有些無奈的挽起制服的袖子,「真的沒事,只是手和腳有些擦傷。」

  我湊過去看了看,雖然貼著紗布,不過應該不算嚴重,有些懷疑的望著他,「真的就這些,沒其他的了?」

  幸村笑著輕歎,「真的沒事,只是玻璃碎了而已。你不相信我,還不相信教我的那個人嗎?難道我就看起來這麼柔弱?」

  呵呵,他是說拉姆瑟斯嗎?

  也是,如果只是玻璃破碎的話,應該傷不到幸村什麼,不光只是身手,還記得在幕末時,在那種環境下幸村都能保持鎮靜,選擇最有利的攻擊方式,就這一點來說,他非常強。

  不過,僅僅是外表看來的話……

  如果,我果真點頭,答應說他是真的看起來很柔弱,畢竟,精市可是纖細美少年呀。這樣的話,會不會讓他的腹黑指數直接飆到最高值?

  哈哈哈哈,算了,看到他傷得不是這麼嚴重,我也就放心了。

  鬆了一口氣,我展顏一笑,「沒事就好。不過精市……」話到一半,我皺了皺眉頭,別看幸村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其實這人的意志相當堅定,決定的事,幾乎沒人可以動搖。

  「怎麼了?紗織?」幸村挑眉。

  我抿了抿唇,還是開口道,「精市,如果可以的話,你以後還是離高裡要遠一點吧。」頓了頓,我斟酌著開口,「他身邊,確實很危險。」發了瘋的女怪和使令,對於普通人來說,實在太危險。這一次,是幸村真的沒什麼事。如果,幸村這一次真的有什麼的話。

  我微微瞇了瞇眼睛,殺一隻饕餮又如何?!就算是汕子……

  我可並不真是高貴公正無私的女神,我只是一個非常護短且偏心的普通人罷了。

  不是覺得泰麒不可憐,而是我有更想要保護的人而已。

  幸村見我慎重的樣子,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我欣慰的笑,只有精市,才會這麼無條件的相信我。以前也好,現在也罷。或許這才是他能擔任立海大網球部部長的條件之一吧。

  「不過,」幸村笑笑,「看紗織你的樣子,應該是可以說的吧,這件事。」

  「可以。」我點頭,「只是不知道從何說起。」

  「沒關係,」幸村手撐著頭,嘴角掛著柔軟的微笑,「你慢慢說。」

  我思忖了片刻,然後露出懷念的微笑,「陽子,精市你還記得嗎?」

  幸村一怔,「你說的是……中島同學?」

  「嗯。這一切,都要從陽子消失的那天說起。」我整理了一下思路,正準備開始說,包裡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抱歉的沖幸村笑笑,我接起手機,「喂,我是城戶紗織。」

  「什麼?好的,我知道了。」

  我剛想笑,但接下來聽到的話,讓我笑不出來,嘴角抽了兩下,「我知道了,不用顧及什麼,只要不傷到人,綁起來好了。」

  「是的,我說的,綁起來。好容易救活了,可不能讓他自己給自己整死了。而且,都打傷人了,不綁起來還能怎樣?」

  「什麼?懷疑精神上的問題?」

  這下換成眼角抽了,「沒錯,他精神上是有點問題,但暫時不需要給他看這方面的醫生,等我過來再說。」

  「好的,我立刻過來。」

  掛上電話,我有些歉意的看向幸村,「精市,我現在要回東京。」

  幸村微笑著點頭,「是魯沙法醒了?」

  「是的。」我答得頗有些咬牙切齒,「才醒就打傷給他打針的護士和聞訊過來的醫生,醫院不得以只好出動保安,幸好他傷口再次裂開,不然還不得跑街上去發瘋啊。」

  「呵呵,」幸村毫無同情心的笑得陽光燦爛,「那我就不留你了,紗織你快回去吧。」

  我恨恨的瞪了他一眼,這個沒同情心的傢伙!

  趕回東京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八點鐘。我餓得前胸貼後背,心情隨著肚子餓降到了最低點。

  幸好醫院是城戶家的私立醫院,不然還不知道惹出些什麼麻煩呢。

  輪值的醫生一邊說著魯沙法的病情,一邊將我領到他的病房門口。我心不在焉的聽著,時不時哼哼兩句,表示自己聽到了,其實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就是這裡了,小姐。」值班醫生打開門。

  「嗯,謝謝你。」我笑著道,「我一個人進去就行了。」

  「可是,那個人感覺非常危險。」

  「沒關係的,反正已經綁起來了,對吧?」我笑著偏頭。

  「嗯,那……小姐您請小心。」

  「呵呵,謝謝,我會的。」

  隨著門關上的聲音,我收斂起臉上的笑容,想到著陰魂不散的西台人,就怒火萬丈,再加上現在餓得不行,那個火呀,更是一股一股往外冒!

  「誰?」大約是聽見門開的聲音,一個熟悉的聲音問道。

  我打開日光燈,讓我們兩人同時暴露在光線中,「是我!」

  因為忽然變換的光線,躺在床上,或者說,被綁在床上的人,有一瞬間的怔愣,隨即慢慢的,他睜開眼睛,「是你?!」

  我走到他床前,雙手抱胸,「當然是我,不然你以為是誰,夕梨嗎?」

  魯沙法聞言皺了皺眉頭,隨即戒備的看向我,「這裡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這些亂七八糟的,到底是什麼?」

  我怒極反笑,「很遺憾,我也想知道,你為什麼在這裡?還有,不要一副我綁架了你的樣子,如果不是精市救你,你現在只怕連屍體都爛了。這些也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我掃了一眼病房裡的儀器,「這些,都是最先進的醫療設備,如果不是我送你來,你也沒資格使用這些。」

  不錯,很小強嘛,才從手術裡醒過來就這麼精神。

  「你……」他掙扎了一下,可惜,綁得太好太緊,他根本就動不了。

  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我繼續半譏半諷道,「我再說一遍,不是我想你待在這裡的。應該是你受了重傷之後,西台的那些人送你來的。綁著你也不是要怎麼你,只是我家醫院的醫生花費了這麼多心血救你回來,不想你亂動再把命丟了而已。還有,在此之後,就算你不懂現代醫療,也請配合醫生的治療,我想,西台的近衛隊副官,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手無縛雞之力的醫生動手吧。只要你答應不動手,我等下就叫人來把你鬆開。」說完,我懶得再看他一眼,直接轉身去拉門,下一刻,我忽然想到什麼,驀地回頭,「對了,等你傷好一點,我會想辦法把你送回西台,不會無聊到強扣你的。」

  真是,好心沒好報,看他一副我要怎麼怎麼他的樣子就惱火!

  「等一下。」我才拉開門,就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有著些許的遲疑。

  「還有什麼嗎?」我耐著性子再次回頭。

  「我不會再回西台了。」魯沙法看向我,聲音裡有一種奇怪的堅定。

  「啥?」我疑惑的望向他,難道,他真的如醫生所說,精神出問題了,連夕梨也不要了?!

  「我不會再回西台了,我答應過的,在死過一次之後,就把自己奉獻給你。」他黑色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我,眼裡的神色,複雜得厲害。

  我根本還沒反應過來,直接就衝口而出,「可是,就算是要當男寵的話,你這張臉也不合格呀。」


第一百二十八章  執事的「調教」1

  話音剛落,我忙摀住嘴,自己知道說錯話了。可是,誰叫我現在餓得昏頭轉向,他又說這麼惹人誤會的話呢。

  果然,魯沙法只一愣,隨即一下明白我的話什麼意思。瞬間,只見他的臉色如同調色盤一般,又青又白,甚至發紅髮紫,甚至,還帶著些許羞憤到極點的怒氣。他握緊了拳頭,聲音裡全是壓抑的狂怒,「就算您真的女神殿下,也不能這麼隨意侮辱人!」

  捂著嘴的手放了下來,我走到魯沙法床前,很認真的低頭看向他,「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脫口而出而已。在這一點上,我真的沒有羞辱你的意思。」

  聞言,魯沙法一副活見鬼了的神情。

  我茫然的抓了抓頭,他那是什麼表情,看著也不像還在生氣呀。似乎,是七分恐懼,兩分寧死不屈的憤怒,還有一些,難道是害羞?!

  自己把自己狠狠的囧了一把之後,我忙擺出一副正經的臉,「真的,如果我剛剛的話讓你介意的話,我再一次道歉。」不管怎麼說,我剛剛衝口而出的話,確實有些傷人。

  相當出人意料的是,魯沙法竟飛快的搖了搖頭,「我已經不介意了。」

  這麼快就不介意了,剛剛不是明明還氣得要死的嗎?

  我很奇怪的彎腰,湊近了他一點,「真的不介意?」難道是假裝不介意,然後伺機報復?魯沙法什麼時候有這麼深的心機了?或者說難道西台已經開放到這種程度了,他不介意這種事了?還是他又有什麼奇怪的企圖了?

  沒想到,被人綁成粽子的人,竟然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動作,向病床裡邊縮了一下,「真的,真的不介意了?」

  我驚訝的瞪大眼睛,這樣也能動,太強了吧?不過他幹嘛往後退?

  很是不解的再湊近了些,「你怎麼了?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要我去叫醫生來嗎?」好容易救回來的小命,別又給弄丟了。其他倒是無所謂,只是,我在西台眾人面前,丟不起這個人。他們才不管是不是魯沙法自己把自己整死他,他們只會再一次抬高夕梨,貶低我而已。

  「沒有,真的沒事。」本來已經縮無可縮的地方,他竟然在我的目瞪口呆的目光裡,硬是又向後縮了一點,「您剛剛看起來像是有急事的樣子,有事的話就先走吧,我很好,非常好。很感謝您來看望我,我就不耽誤您了。」

  很好,這麼怪異的姿勢,還是很好的樣子嗎?

  我摸不著頭腦的看著他,但他只一副很誠懇的樣子望向我。

  算了,既然他不說,我也不可能知道他到底是怎麼了,只要身體沒事就好,我可不負責他的心理治療,對吧?

  將魯沙法的事情完全的拋向腦後,我現在最想要的,是熱騰騰的香噴噴的食物。嗯,或許,還要配上塞巴斯最最拿手的超∼美味紅茶。

  接下來的日子,一切都顯得很風平浪靜。

  魯沙法身體恢復得不錯,反正跟他確實也沒什麼交情,我也懶得做表面功夫去看望他,知道他恢復得不錯就行了。反正有任何事情,醫院那邊都會以最快的速度匯報的。

  而特萊斯在美國那邊,也一切順利,估計再過段時間美國那邊的事情就可以告一段落了。他準備將達尼集團的下一步發展重心轉移到日本來,不過,在來日本之前,他告訴我,他準備先去一趟阿拉伯公國。

  當時我在電話裡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足足愣了好幾秒鐘,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含蓄的說佛蘿納的事情。這時去阿拉伯公國,顯然不可能是和佛蘿納結婚,那麼,就只有是解除婚約的事了。

  老實說,聽到的時候,心裡是又驚又喜,但過後更多的卻是濃濃的擔心。畢竟現在特萊斯還並沒有收回炎鏡裡的力量。記得在漫畫裡他好像就不是多雷的對手,佛蘿納又擁有水鏡的力量,現在特萊斯要深入魔水晶的「老巢」。說實話,我真的很擔心。可是,這種事情,我能跟著他去嗎?跟去的話,我算是什麼身份?!

  沒辦法,只好先打聽打聽詠倩的情況,如果詠倩恢復力量的話,就代表佛蘿納已經衰弱了,那麼特萊斯的安全係數就要高的多。至於多雷,抓頭,再說吧。我的問題,倒把特萊斯問得一愣,隨即對我說,他也不清楚詠倩到底有沒有恢復力量。

  昏死,我又不能說直接說,特萊斯,你現在很弱,還是等佛蘿納力量不行了你再上吧,免得人家因愛生恨滅掉你。

  攤手,估計不等他生氣,我自己就把自己給囧死了。

  於是只好很委婉的表示了一下我對他的擔心,和思念,希望他還是先回日本來比較好。

  不知道我最近是不是因為太過於順利而顯得懶惰的緣故,我總覺得,特萊斯實在沒必要去阿拉伯公國冒這種險。雖然偶爾想到我喜歡的人有未婚妻這件事,實在讓人心裡酸酸的,但是有時候又想想,其實佛蘿納也挺可憐的。人早就死於國內皇室的爭鬥,現在活著,不過是作為水鏡力量的載體。而自己的未婚夫,自己深愛的人,愛的又不是自己。

  但是,我倒不會笨到去同情她,漫不說她是我的情敵。就僅僅是阿拉伯高貴驕傲的公主殿下而言,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這樣平靜的日子,一直持續到醫院方面傳來消息,某位現在完全可以媲美打不死的小強的魯同鞋,已經可以出院了。

  我想了半天,還是決定暫時把他弄到家裡來。至於弄來做什麼,我一本正經的告訴我家執事大人,我一時興起,救了一位仁兄,他現在命賣給我了,有什麼用處,還待我家萬能執事去發掘。於是塞巴斯優雅的單手撫胸一鞠躬,隨即嘴角拉起一條足夠邪惡,卻仍然顯得高貴典雅的曲線。

  我笑著摸了摸下巴,魯沙法到我家來,或許,會很有趣才是。


第一百二十九章  執事的「調教」2

  去接魯沙法的時候,醫院的人已經幫他收拾好了臨時在醫院使用的一些東西,我看到他的時候,他正安靜的坐在床邊望著窗外的草坪。

  我只看了一眼,然後滿頭黑線一下就掛了下來,這個姿勢,這個動作,這個眼神,怎麼看怎麼不適合美型度低於四十的魯沙法同志呀。

  將腦海裡不合時宜的想法扔了出去,我舉手,輕敲了兩聲門,隨著他回過頭來的動作,我露出微笑,「嗨,魯沙法,怎麼樣,感覺還好嗎?」

  魯沙法望向我,怔了一下,隨即起身,在我有些驚訝的目光中,一言不發的單膝跪到我面前。

  對於他的動作,反倒弄得我愣了一下,隨即道,「快起來,在這個世界,不興動不動就下跪的。」這又是在抽什麼風?上次看到他的時候,不是還挺正常的嗎?難道西台人民,流行的就是時不時的抽風?

  魯沙法沒有理睬我的話,固執的跪在當場,他抬起頭,目光灼灼的望向我,「請原諒我上一次的失禮,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要問您,不知道能不能告訴我?」

  什麼問題,這麼慎重?

  「有什麼問題,你問吧。」我也不太好伸手拉他,只好順著他的話回答。

  「請問,您真的是戰爭女神殿下嗎?」第一次,我在他看著我的眼中,看到一種我不懂的熱切。

  原來,是這個呀,呵呵,說真的,還是第一次有人問得這麼直接呢。

  其實,說實話,真的有人像他這麼問的話,我也會這麼回答的。

  嘴角微微勾起,很久沒有使用的聖潔的微笑再次展現在臉,我點頭,「是的,我就是掌管智慧和戰爭的女神。」

  魯沙法望著我的瞳孔,猛地放大,隨即眼中溢滿崇敬等等情緒,他深深的低下頭去,「女神殿下。」

  「起來吧,我剛剛就說過,在這個世界不要隨便跪。」我淡淡的道。但不可否認,某人心底暗爽,嘿嘿,當初你們這麼多人看不起我,欺負我一個,而你,奉命監視我的時候,有沒有想到這麼一天呢?

  聞言,魯沙法乖順的站起身來,仍然恭謹的樣子,「為什麼不可以?女神殿下?」

  我笑,「這是個信仰已經消失的時代,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在現代,西台早就湮沒在了歷史的塵埃中,距今已經有一兩千年的歷史了。現代的人,不相信神佛,也不相信命運,他們只相信自己。」當然,或許在這個世界裡有一小部分人除外。

  魯沙法低著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得到他緊緊握起的拳頭。可能,他已經知道了現在所處的時代了吧。

  我搖了搖頭,「走吧,也不能一直待在醫院裡。你放心,適當的時候,我會送你回西台的。」適當的時候,當然是,我放暑假的時候啦,哈哈。

  再一次的,魯沙法跪了下來,「女神殿下,我不會再回西台。」

  「啊?」不可能吧,魯沙法放得下夕梨?

  「我發誓!」魯沙法抬頭,一瞬不瞬的望著我,「我將效忠於女神殿下,以我的生命為誓言。」

  對於他的誓言,我不置可否,「起來,我說了不用跪的,還有,不要叫我女神殿下。紗織,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我在這裡的身份只是一個普通學生而已,聽明白了嗎?」

  「是,紗織小姐。」這人倒是從善如流。

  「好了,走吧,等下出去的時候,不管你看到什麼,都不要太驚訝哦。」希望,他不會被現代社會的光怪陸離給嚇到,呵呵。某人帶著一種幸災樂禍的心情想到。

  「是。」

  雖然已經叫了魯沙法不用驚訝,但坐車回到城戶家之後,這人還是一副震驚到說不出來話的樣子。活生生在你面前演示出什麼叫劉姥姥進了大觀園。

  「歡迎回來,我的小姐。」大廳裡,我家執事大人已經等候在此。

  我笑著點頭,「塞巴斯,這就是魯沙法。」我說著,掃了一眼仍然呆滯著的某人,「魯沙法,這是我的管家——塞巴斯蒂安.米卡利斯。」

  見某人仍然沒什麼反應,我笑著連叫了兩聲,「魯沙法,魯沙法。」到底聽進去沒有。

  「啊?是。」

  強忍著翻白眼的衝動,我再一次道,「這是塞巴斯蒂安.米卡利斯,我的執事。」

  話音剛落,魯沙法身體猛地一僵,隨即用一種很奇怪的視線望了塞巴斯一眼。

  我摸不著頭腦的看向他,他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

  見他還在打量塞巴斯,我不得不拽了他一把,「魯沙法,以後,你就跟著塞巴斯就可以了。」

  我手還沒碰上他的手臂,他忽然猛地退了一步,隨即有些驚恐的掃了我一眼。然後,下一刻,他似乎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整個人僵立當場。

  我愣了一下,這人,到底怎麼回事,雖然對我很是恭敬的樣子,也發誓要效忠我了。但是剛剛在車上也是,好像恨不得離我更遠一點的樣子。好像,似乎是從那天我到醫院去看他的時候開始的。

  等等,讓我想想,他以前當我的副官的時候,明顯不是這樣的。自從……好像是,幸村對他說了那句話之後,他就怪怪的,不過我很快就離開西台了,所以也沒在意。到後來,來到現代之後……

  腦海裡靈光忽然一閃,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一種可能性。其實,他根本就沒理解我的執事這種說法的意思吧,更或者,他的思想,已經向著未知的方向發展了。他該不會以為塞巴斯是……

  我收回手,似笑非笑的雙手抱胸,看向某個表現相當怪異的人,「你好像,在躲我?」就差沒大驚小怪的叫一句,我是賣藝不賣身的了。

  「……不敢。」眼神閃爍,看就不是說謊的料。

  「是嗎?」我挑眉,手搭上樓梯的扶手,側頭看向他,「你放心好了。」

  他疑惑不解的望向我。

  我搖了搖空閒著的手指,「你放心好了,我對你,沒有任何企圖。」這人,該不會認為我有收男寵的嗜好吧。而且,還認為我對於他,也有什麼不良企圖吧?!= =+我該說他太自信呢,還是說他太自大呢?

  這麼想著,我展顏一笑,帶著戲謔和冷酷,「因為,你可以懷疑我的人品,但請不要懷疑我的品位。」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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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執事的「調教」3

  說完,我也不等魯沙法有什麼反應,直接抬腳向樓上走去。身後,傳來我家執事大人溫雅若水的聲音,「你叫魯沙法是吧?呵呵,可以先跟我解釋一下,為什麼我家小姐會這麼說行嗎?」

  「我……」

  「沒關係,反正從今天開始,小姐說你就跟著我了,我們有的是時間,你慢慢說,我不著急」塞巴斯的聲音更是溫柔有禮,有禮得讓人忍不住直打哆嗦。

  我默默的,在心底為魯某人劃了個十字。

  不知道,那天我家執事大人到底和魯沙法說了些什麼,反正從那天之後,魯沙法只要一見執事大人對他笑,就如同見了貓的老鼠,簡言之就是五個字——天敵的笑容。

  而也就是從那天開始,魯沙法同志,開始了他在城戶家的慘淡人生。

  基於對塞巴斯調教的好奇,我有偷偷的跑去看過,大約,是這樣的……

  關於料理:

  塞巴斯手裡搭著雪白的茶斤,優雅高貴,風度翩翩,「魯沙法,你會哪些料理?」

  某人茫然,搖頭。

  塞巴斯整整毛巾,臉上掛起微笑,「也沒關係,從頭學就好,剛好可以適合小姐的口味。今天就從蛋糕開始好了。正好可以趕上下午茶時間。」

  於是,魯沙法被指揮著打蛋清,和麵粉,打奶油……最後把顏色奇怪至極的成品放進烤箱裡。

  幾分鐘後。

  「砰——」突然爆炸的烤箱,把魯沙法的直髮變成了爆炸頭。

  目瞪口呆的魯沙法指著烤箱,「炸了……」

  塞巴斯仍然優雅的理了理茶巾,「當然會爆炸,你的操作是完全錯誤的。」

  魯沙法猛地回頭,「你知道會爆炸?!」

  塞巴斯微微笑,「如果完全按照我的指示做,就不會。」言下之意,就是魯同鞋完全的自我意識過剩。所以,魯同學只好打落了牙齒和血吞。

  「算了,你完全沒有料理天賦,我們看看其他的吧。」塞巴斯轉身,走人。

  可憐的魯沙法一下午的時間,全部浪費。

  關於家務:

  「魯沙法,你料理不行,試試做普通的家事吧。」塞巴斯站在大廳中,對著魯沙法道。

  魯沙法皺眉,「我是軍人,不是傭人。」

  塞巴斯好整以暇的拉了拉自己雪白的手套,「可是小姐不需要你上戰場打仗,只需要你做做家事。城戶家可不養閒人。」

  魯沙法不滿的看向塞巴斯,塞巴斯挑眉。

  良久,魯沙法敗下陣來,「好吧。」

  「OK,那麼先試試清掃好了。」就算是拿著掃帚,塞巴斯也一樣像是拿著上好的香檳。

  接著,「擦窗戶。」

  再接下來,「洗衣服。」

  再接著……

  幾個鐘頭後,塞巴斯巡視魯沙法的勞動成果,我抱著絕對看好戲的心情跟在後面。然後,看到塞巴斯戴著手套的手拂過地板的角落,全是灰塵。看到花忽忽的落地玻璃窗,看到衣服……

  「啊,我的校服!」我忍不住叫了一聲,從晾衣繩上抓下我被洗得像梅乾菜一樣的冰帝制服,上面還染著奇怪的顏色。

  塞巴斯皺著眉頭接過我手裡的校服,仔細的看了看,然後退後一步,單手撫胸,深深的一鞠躬,「都是我的失誤,小姐。」

  我擺手,「不關你的事,塞巴斯。」

  「身為城戶家的執事,竟然不能調教好該調教的人,是我的責任。」塞巴斯嚴肅的道。

  難得,看到我家執事大人這麼嚴肅的樣子,很帥呀,我笑瞇瞇的望向他,「那塞巴斯,你準備怎麼辦?」

  「請放心,小姐,我會做到最好的。」一瞬間,我幾乎可以看到執事大人背後具現化的熊熊火焰!

  「加油!」我心花怒放,有好戲看了,有好戲看了。

  十分鐘後,我坐在城戶家的花園中,喝著塞巴斯泡好的紅茶。完全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就差沒來點爆米花了。

  塞巴斯將魯沙法的勞動成果進行批評再批評之後。

  魯沙法眼中閃過愧疚,卻仍然有些強硬的道,「我早就說過,我是軍人,不是傭人,當然做不好這些。」

  聞言,塞巴斯笑得非常燦爛。

  哦哦,死鴨子嘴硬,魯沙法你死定了。

  「是嗎?魯沙法你說你是軍人,那麼你能夠勝任的,應該就是保鏢類的工作了,對吧?」塞巴斯笑得有些邪氣的溫和。

  魯沙法看了我一眼,大約是想起我說過,他做保鏢也不合格的話了。我笑瞇瞇的抿著紅茶,不置可否。下一刻,他收回視線,望向塞巴斯,「是的。」

  「很好。」塞巴斯手一揚,幾隻小型的飛刀被他夾在指尖,「那麼讓我來試試,你是否有資格成為小姐的保鏢吧。」

  五分鐘後,我望著被釘成大字型的某人,搖了搖頭,真可憐,竟然去挑釁塞巴斯,這下吃苦頭了吧。

  「如何?」塞巴斯微微俯下身子,望向動彈不得的魯沙法。

  魯沙法眼中全是倔強和不服氣,「就算我打不贏你,但是還是可以保護紗織小姐,以我的生命為代價。」

  塞巴斯聞言搖了搖頭,「你還是不明白。」

  「不明白什麼?」魯沙法定定的望著他。

  「既然如此。」塞巴斯點了點頭,邪惡一笑,摸出電話,「我就讓你知道,平時保護小姐的,都是些什麼樣的保鏢好了。」

  我小小的嗆了一口茶,塞巴斯不會是想叫……吧。看來,某位魯先生確實把塞巴斯惹到了。

  半個小時後,我看著來人愣了一下,竟然不是加隆,而是撒加?!

  撒加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溫和沉穩。

  只是,這一次,塞巴斯和他兩人客客氣氣的把我幾乎是架回了屋子裡,就是不讓我看看可憐的魯沙法的結局。

  結果,等我再次從屋子裡出來之後,只看到某為癱在地上的可憐人。

  我蹲在地上,戳了戳已經昏過去的某人,很有同情心的歎了口氣,誰叫魯沙法你惹誰不好,惹火執事大人呢。

  要知道,執事很生氣,後果很嚴重。這是連我都不敢輕易嘗試的事。

  所以,安心的去吧,魯沙法。

  阿門!


第一百三十一章  浴火重逢1

  「塞巴斯,塞巴斯……」我繞著花園轉了一圈,卻非常奇怪的不見我家萬能執事的蹤影。好奇怪,竟然會出現找不到塞巴斯的情況。

  「紗織小姐,有什麼吩咐嗎?」看著出現在我面前,彬彬有禮的鞠躬的某人,我愣了好幾秒鐘才反應過來,「魯,魯沙法。」

  「是的,紗織小姐。」

  我眨了眨眼睛,怎麼幾天不見,就變成這樣了。我真的該說,不愧是我家執事大人嗎?能短短幾天就把人調教成這樣?!

  見我不語,魯沙法繼續問道,「紗織小姐找塞巴斯嗎?他出去採購去了。」

  「這樣啊。」我點頭。

  「小姐是有什麼吩咐嗎?」

  對於這樣有禮的魯沙法,我有些彆扭的抓了抓頭,「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只是想讓他幫我泡壺紅茶而已。」塞巴斯泡出來的,可是世界上最最美味的紅茶呀。

  「如果小姐不介意的話,就讓我來泡給小姐吧。」

  我手撐著圓桌上,目不轉睛的看著東西有些生澀,卻仍然絲毫沒有錯誤的泡出我最喜歡口味紅茶的某人。

  茶杯遞到我手上,我端起來抿了一口。嗯,沒有塞巴斯泡的好喝,可是,卻感覺得出是用了心的。

  喝著美味的紅茶,我心一軟,放下杯子,我認真的看向魯沙法,「魯沙法,你回去西台吧。」

  魯沙法一怔,「紗織小姐……」

  我擺了擺手,打斷他未出口的話,「我不是在開玩笑,也不是試探你,我是認真的。這裡,」我掃了一眼桌上冒著香氣的紅茶,「不適合你。」

  「為什麼?」魯沙法聞言,握緊了拳頭,「紗織小姐,是我哪裡做得不夠好嗎?」

  我搖了搖頭,很認真的道,「雖然你美型度低於四十,站在戰場上也顯示不出英武不凡來,」看到他嘴角抽了一下,我一下心情很好的勾起嘴角,展顏一笑,「但是,我還是覺得,戰場比較適合你。」

  「紗織小姐……」魯沙法那一頭黑線,大約是不知道做出什麼樣的表情比較合適。

  我呵呵一笑,說做就做的站起身來,「好了,就這樣吧,你準備一下。我讓人送你走。」讓人把他送到埃及,丟入尼羅河裡就可以了吧。反正他都能通過泉水而到這裡來,估計通過尼羅河回去,也不會有大問題的,呵呵。

  「可是,紗織小姐……」

  我再次搖頭,「真的,魯沙法,我要你的命來一點用處也沒有,你也看到了,我真的不缺為我獻上忠誠的人,而且,是全然的忠誠,不是像你這樣的,你明白嗎?」

  魯沙法一急,一下跪在我面前,「雖然我確實比較沒用,但是,我也是獻上全然的忠誠。」

  「是嗎?」我站著,居高臨下的俯視他,「如果我和夕梨同時遇到危險,你會救誰?」

  一瞬間,魯沙法猶豫了。

  我笑,搶在他前面開口,「看吧,所以說,我真的不需要。那一次在炎夏之秤和你說的話,也多是玩笑而已,你就當,就當我不忿被你們欺負,而說出的氣話吧。」

  魯沙法深埋下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聽見他喃喃的聲音,「我知道。」

  「知道什麼?」我不解。

  「知道你是玩笑話,但是……」他抬頭望向我,目光裡一片深沉,「我既然已經答應,就……」

  死腦筋,直腸子,竟一點都不會拐彎。我在腦海裡腹誹了半晌,臉上的表情卻越發柔和了,「那麼,把我的那個要求,換成其他的好了。」

  「換成其他?」顯然,某人並沒有跟上我的思維速度,有些木木的問道,「什麼要求?」

  我點頭,指了一下遠方,「去埃及,和聶芙特結婚,寵她,愛她一輩子。」

  剛說完,我突然就覺得,我這個動作,貌似,好像,似乎是冰帝某位教練的招牌動作,如果把一根指頭換成兩根指頭的話,說不定效果會更好。

  超囧。

  「可是……」這邊,魯沙法還要可是。

  我耐著性子繼續,「如果你要換要求,就當成是我的命令也可以,聽清楚了嗎?」

  魯沙法重新低頭,半晌,才重新仰起頭來,「紗織小姐,你已經決定了嗎?」

  「是的。」我堅定不移的望著他。

  他低頭,「是。」

  「對了,你去埃及的話,幫我給拉姆瑟斯帶個信。就說,我和他的約定,其他照舊,但我不需要再索取什麼了,記清楚了嗎?」看了魯沙法後才知道,我還是最喜歡那個有著金銀妖瞳,堅定不移的朝著自己想要的東西前進的壞男人。而不是到了現代之後,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的拉姆瑟斯。

  雖然不知道我在說什麼,魯沙法還是在疑惑的望了望我之後點頭答應下來。

  我笑瞇瞇的點頭,很好很好,城戶家終於又少了一個吃閒飯的人,最近金融危機嗎,當然節約一點是一點咯。

  將決定送走魯沙法的決定告訴給塞巴斯之後,我家執事大人自然會安排好一切。

  而城戶家,重新恢復了平靜。

  在這樣的平靜中,我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

  這一天,我總覺得心慌得有些厲害,什麼事都做不進去。忐忑不安的坐在沙發上,我皺著眉頭望向一貫從容不迫的執事大人,「塞巴斯,最近有什麼異常的事嗎?」

  塞巴斯思忖了片刻,「最近似乎世界各地的地震多了許多。」

  地震?我一愣,然後猛地想起什麼,一下站起身來,「我回房間了。」

  「好的,小姐。」

  頻繁的地震,難道是尚軒的問題,那麼仲天大哥……

  不行,我還是打電話去問問好了。

  剛站定在屋子中,我突然像是感覺到什麼。下一刻,我抬起手腕,手腕上仲天以火之力萃取過的琉璃手鏈,正一陣陣的發燙。

  難道,仲天大哥出事了?!

  我正驚疑不定,忽然一股奇怪而強大的力量,將我整個人猛地一拽,我竟一下身不由己的被拽了過去。

  一陣混沌之後,我似乎落到地面,然後,耳邊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帶著我不熟悉的深情,「公主,我向紫水晶許願。如果達尼氏負了你,公主,我就是死了,也會殺了他,以及,他所愛的人!」


第一百三十二章  浴火重逢2

  這個聲音是……好久不見其實早就應該死掉的,多雷?!

  腦海裡靈光一閃,我幾乎是在一瞬間想起多雷說這話是在什麼時候。

  沒錯,就是在佛蘿納死後,多雷的形體也已經消散,但是他最後力量的指向是——特萊斯最愛的人。

  思及此的一剎那,我又想哭又想笑,終於,改變了嗎?不再是珊諾了嗎?

  明明知道很不合時宜,但我仍然是在瞬間露出最燦爛的笑容。下一刻,我驀地瞪大眼睛,看著奇怪的水蒸氣,在我眼前凝結成團。

  完了完了,我想起來了,漫畫裡珊諾好像就是被這個在胸口直接炸了個洞的。

  嗚∼

  我可不想以這種形式變成虛呀。胸前一個洞,一下從山峰變成谷地,哪個女人能受得了?!

  想也不想,我右手擋在胸前,就要召喚我的盾。可剛抬起的手,動作卻突然一滯。似乎,我還記得,這個時候,是仲天是否收回火鏡力量,是否能將破壞之力轉化為重生之力的關鍵。如果我沒有受傷,沒有危險,那麼仲天還會成為新的世界之神嗎?雖然我很懷疑這個世界的定義。這也就算了,或許還有其他機緣,但是,如果仲天做不到的話,那麼要救尚軒,豈不是一點可能性都沒有。那個千萬年守候著一個女子的清俊男子,還有,我一直一直很喜歡的詠倩,她又該怎麼辦……

  可能出現的一連串的連鎖反應,讓我的動作,慢了一拍。然而,就是慢這麼一步的時間,已經足夠我身前的水蒸氣猛地凝結在一起,在我的胸前炸了開來。

  「嗚——」劇烈的疼痛,在一剎那席捲全身,真不愧是以死亡為代價做出的攻擊,多雷究竟擁有水之女神多少力量,竟然能傷到我,而且,似乎傷得不輕。

  「紗織!」悲痛欲絕的喊聲,迴盪在耳邊。

  下一刻,我逐漸軟倒的身體,被擁一個熟悉的懷抱中,特萊斯平日總顯得有些清越的聲音,現下聽來沙啞又低沉,「紗織,你怎麼樣?」

  我撐開眼睛,努力想露出一個安撫的微笑,然後告訴他,我沒事。

  但一開口,一口腥甜的血液立刻從嘴裡湧了出來。

  見狀,特萊斯的眼中,是一種我從未有過的驚惶,恐懼,還有,絕望,「紗織,你不能丟下我,我一個人在孤單裡徘徊了成千上萬年,又找了你這麼久,不要留下我一個人!」

  「我……我沒,事。」斷斷續續的,我表達著我的意思。雖然我看上去就很廢材,而實際上更為廢材,但好歹也是真正的女神,不會這麼容易就掛掉的。如果不是為了救人,多雷就算拼盡性命又如何,一樣也傷不了我。

  「別說話,」見我還有力氣開口,特萊斯眼中閃過驚喜,「我這就帶你去找尚軒,他一定可以治好你。」

  「很感謝你的信任,仲天,但是很抱歉,我現在無法給她治療。」從未聽過的,清越中帶著一種世間無雙的空靈的聲音,響起在耳邊。

  順著聲音,我和特萊斯同時望了過去。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尚軒,雖然只是一個模糊的投影。但卻比我想像中的更加文雅溫潤。他淡淡的笑著,眼中有著重逢的喜悅和懷念,自然而然展現出一種縹緲的高貴,「好久不見了,仲天,真沒想到,再見會是在這種情況下。」

  「尚軒。」特萊斯一怔,隨即立刻道,「紗織的傷……」

  尚軒搖頭,打斷他的話,「我剛剛就說過了,我無法給她治療。」

  特萊斯皺眉,「為什麼?」

  尚軒仍然是搖頭,清清淺淺的聲音,「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雖然不能救她,但是你可以。」

  「我?」特萊斯苦笑,「我這身力量,除了破壞,還能有什麼?」

  「你可以的。」尚軒伸出手,炎鏡驀然出現在他中,「我一直都不明白,炎鏡一直在你觸手可及的範圍內,但你為什麼一直沒有收回炎鏡裡的力量。現在試試看,收回炎鏡裡『火』的力量,你就可以救她。」他頓了頓,指著炎鏡道,「試試看,仲天,收回力量,為你和她療傷。不要害怕強大的力量,雖然強大的力量有時候會傷人,但是要保護自己重要的人,卻離不開強大的力量。只要你願意,強大的力量也能蛻變,蛻變成重生和希望的力量。為所愛之人存在的力量。」
  隨著尚軒的話,特萊斯面前的炎鏡,漸漸消失,火焰的熱力,慢慢將我們兩人包圍。我閉上眼睛,靜靜的感覺,雖然也有一點熱,或者說,有一點燙,但是,卻一點也不灼人。隨著火焰的消失,我和特萊斯身上的傷口都消失得乾乾淨淨,連疼痛都一點不剩。

  如果不是這種情況下,或許我會真的因為好奇扒開衣服看看,到底胸前的傷,好得怎麼樣了。留疤留到那裡,可就不好看了。而且,癒合的時候,山峰應該還是山峰,不會成為平原吧?!

  不過,這種場合,還是維持一點形象比較好。= =+

  就在我發呆的當口,尚軒對特萊斯,不,或許現在該叫仲天了,該交代的話似乎已經交代完畢。

  等等,接下來,該不會就是尚軒的消逝吧。

  這麼想著,我猛地睜開眼睛,正好對上剛剛低下頭來看我如何的仲天的眼睛。饒是鎮靜如他,也不由得動作停頓了一秒鐘,「紗織,你還好吧?」

  我從他懷裡一撐而起,「很好,我很好,快救人!」

  仲天還跪在地上,有些怔愣的看著我利落的動作,「救誰?」

  我一把拽了他起來,「就是剛剛那人,他快要消逝了。」

  「什麼?」仲天一驚,隨即立刻皺起眉頭。

  「所以,仲天大哥,你能感覺到他到底去了那個空間對吧?」尚軒現在,應該在和詠倩告別,應該,還有救吧。

  仲天點頭,閉上眼睛片刻,然後睜開眼睛,「知道了,我們走。」

  「好。」我點了點頭,握緊仲天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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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浴火重逢3

  仲天帶著我出現的空間,是一個全然黑色的空間,但是卻不可思議的在全然的黑暗中帶著星星點點的閃光,讓人不但能清楚的看到空間裡的景象,而且給人的感覺,異常的美麗動人。

  「感覺如何,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仲天微微鬆開我,低頭關切的問道。

  我笑著搖了搖頭,「沒什麼不舒服。只是……」我望了望懸空的腳,「感覺有些奇怪。」這種,不需要任何力量的支撐,就能懸浮在空中的感覺。

  仲天微微揚唇而笑。

  「對了,尚軒在哪裡?」我東張西望起來。

  「應該是在這邊。」順著仲天感覺到的地方,我們同時望了過去。

  然後,我猛地摀住眼睛,「非禮勿視,非禮勿視。」沒想到,看到的,竟然剛巧是尚軒低頭吻上詠倩的那一幕。

  「紗織……」仲天透著無奈的聲音響起,「你要捂眼睛就不要露出這樣大的指縫。」

  我放下手,訕笑了兩聲,轉移話題,「我們快點過去吧。」因為,真的很唯美嘛,男得清俊,女的俏麗,所以才捨不得不看呀。

  仲天拉著我,走近相擁的兩人,輕咳一聲,「打擾了。」

  隨著他的聲音,尚軒和詠倩兩人一起望了過來,詠倩以手捂唇,紅了一張俏臉,「特,特萊斯,你怎麼在這裡?」連擁著她的尚軒,臉上也閃過一絲紅暈。

  我看得有趣,忍不住低頭笑了兩聲。

  「你們怎麼來了?」尚軒大約是聽見了我的笑聲,臉上閃過些許尷尬。

  仲天沒有回答,反是仔細打量了一下詠倩,「你已經覺醒了?嫿琤?還認得出我嗎?」

  聞言,詠倩本來緋紅的臉色一白,「抱歉,我沒有成為嫿琤,覺醒失敗了。」她說,看了一眼尚軒,眼中全是絕望。

  我翻個白眼,暗暗踢了仲天一腳,你還真是拿壺不開提哪壺呀!在仲天縮腳,有些委屈的看向我的時候,我懶得理他,向著詠倩揮了揮手,「嗨,你是詠倩,我是紗織,我有聽特萊斯提過你。」

  詠倩立刻朝我點頭,「你好,我是蔚詠倩。」

  我笑,真是個有禮貌的好孩子。

  「回到現實中,你們再慢慢認識吧。」尚軒放開一直抱著詠倩,低頭望著她的眼中,全是眷念的深情,「詠倩,跟著仲天回去。」

  「仲天?!」詠倩一怔,隨即驚訝的望向仲天,「沒錯,這種感覺,是火王仲天,原來特萊斯也是同伴。」

  仲天朝詠倩點點頭,隨即望向尚軒,「尚軒,我們是不會走的,除非確定你不會有事。」

  尚軒臉色驀地一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仲天不敢苟同的皺眉,「尚軒,我們一起存在了千萬年的時間,你好不容易從沉睡中醒來,難道就想要這麼離開我們嗎?還有詠倩,你不管她了嗎?」

  站在尚軒身旁的詠倩臉色煞白,「尚軒,仲天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到底怎麼了?」

  「我沒事。」尚軒安撫的摸了摸她的頭髮,「聽話,回去吧。」

  「我不走!」詠倩眼中有淚,淚水裡,卻全是堅強,「除非,你親口對我說,討厭我,不願意再看到我。你,你根本不知道,你對於我來說,是什麼。」她抓著尚軒衣服的手,在顫抖著,但看得出,她卻在極力控制著這種顫抖,「你對我來說,是一則如此遙遠的夢,你不知道,對於我來說,要花多大的力氣,才能抓住這個夢。」

  「我……」尚軒張了張口,喃喃了幾聲,可是對著這樣的詠倩,他似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下一刻,尚軒腳一軟,竟然就這麼突然跪倒在地,臉色白成一片。

  「尚軒……」詠倩驚呼,一把接住尚軒,卻被他的重量,帶倒在地。

  「尚軒。」仲天撲過去,狠狠的皺起眉頭,「還說你沒事。」他說著,握住尚軒的手,火的力量,在瞬間傳遞了過去。

  在火焰的映襯下,尚軒的臉卻更顯得沒有絲毫血色,他虛弱的笑笑,「沒有用的,仲天,就算你是新世紀之神,也沒有用的。」他說完,看向詠倩,嘴角含著歉意的笑,「抱歉,我一直不想讓你看到這一幕的,但是……」他說著,像是盡最大的力氣抬起頭手來,撫上詠倩的臉,然後,竟在一瞬間淚流滿面,「我愛你!」

  「尚軒——」詠倩噙著淚水,沒有絲毫軟弱的,在一瞬間,在仲天火焰的力量中加入水的力量。

  「沒有用的,你本來力量就消耗過多……」尚軒疼惜的看著詠倩道。

  「如果,加上我的力量呢。」我在仲天身邊跪了下來,和仲天一起,握住尚軒的手,金黃色的小宇宙,給本來艷紅的火焰,鍍上一層金光,美得讓人目眩神迷。

  「你……」尚軒一驚,隨即像是有些不敢置信的望向我。

  我微微一笑,「別想那麼多,現在就想想,要怎麼活下來。要知道,如果你死了,詠倩不可能獨活,你真的忍心,心愛之人為你陪葬嗎?你不是對仲天大哥說過,世界上最強大的,是為所愛之人存在的力量嗎?而且,盡了力,也不會有遺憾了吧。如果是我的話,真的愛一個人,無論怎麼樣,為了他,我也會盡力一搏。絕不留下他一個,在這孤單空寂的世界。」

  因為,我知道的,相思之苦,腐骨噬心。

  吶,尚軒,你也應該明白吧,因為,你比任何都長久的品嚐過這種痛苦。

  尚軒一怔,望向詠倩,詠倩朝他慎重的點頭。

  尚軒微微閉上眼睛,「我,盡量!」

  聞言,我和仲天相視一笑,金紅色的火焰,在一剎那,燃燒得更為美麗耀眼。

  到最後,我也不知道結局到底是如何,我只知道,我的力量,從來沒有這麼被透支過。到最後,我眼前一黑,終於支撐不住昏了過去。到最後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回到了現實世界。

  睜開眼睛,窗外,已經是夕陽漫天,火燒雲,映紅整個天際。

  「醒了?」坐在床邊的仲天,在夕陽中,落下一道美麗無比的殘影。

  我想要點頭,但手腳脫力得厲害,只好微微勾了勾唇角。

  「在休息一下吧,你力量透支過度了。」像是知道我想問什麼一樣,他低頭,輕輕抵我的額頭,「睡吧,我保證,你醒來之後,聽到的不是壞消息。」

  他話音剛落,我就帶著微笑,沉入黑甜的睡夢中。

  再次醒來之後,會是一個幸福的開始吧。

     我是這樣,相信著。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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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絕對是綜到一個極致的文
什麼都可以有啊
聖鬥士星矢、吸血鬼騎士、網球王子、今天開始做魔王、
尼羅河的女兒、秦時明月、死神......等
雖然很多很雜卻融合的很完美
所以也很佩服作者看過那麼多還記得那麼多
寫出來的基本有一半都沒看過啊
是說原本就是說不NP了
可是都過了一半才出現配對是哪招
還有這絕對算是蘇文啊
一堆忠犬在身邊
忠犬原本的配對
不是消失就是被砲灰
這不是蘇文就有飄
不過喜歡火神仲天這個角色
1800年的寂寞啊
1800年的等待啊
怎麼可以這麼的戳萌點
好吧回歸內容
作者寫了很多動漫的內容
卻又不把劇情做一個結束
有種寫那麼多是白費的感覺
像那十幾位忠犬聖鬥士
你家女神就這樣被東方男神給拐了啊
像死神的藍染
講那麼多的意義完全沒有
像黑執事的賽巴斯欽
你家謝爾就這樣被作者消滅了啊
像西台的魯被虐
就這樣調教完就丟回去啊
所以總覺得放那麼多動漫
沒什麼實質意義
就只是作者想表現自己的腦容量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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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nd90101 現金 +2 艾瑪那水水來寫一篇吧~XDD 2015-4-19 22:51
  • end90101 熱心度 +3 艾瑪那水水來寫一篇吧~XDD 2015-4-19 22:51
後悔是有的
卻不想這些回憶蒙上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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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錯,但是男女主角的感情有種太突然的感覺,有些情節感覺都沒交代清楚,希望男女主角的互動能再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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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悠于 現金 +2 認真回覆 2015-5-8 0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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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這篇!
從頭看到尾,劇情發展還不錯,作者的想像力真豐富。
唯一可惜的是有些角色雖然出現了,但是和女主角接觸的劇情太少了。
看到作者有出2,但是坑了呢。2012年.....

[ 本帖最後由 秋楓夜澪 於 2015-10-31 20:28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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