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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網王)黴運當頭的欺詐師》作者:凡塵慕風【完結】短篇。

《(網王)黴運當頭的欺詐師》作者:凡塵慕風【完結】短篇。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悠于 您是第17906個瀏覽者
文案:

仁王雅治從遇上那個自稱會陰陽術的女生,就開始了接二連三的倒楣之旅。

閱讀說明
①陰陽師設定全都是胡說八道,請勿考究。
②人物ooc嚴重,不喜歡可以直接點叉麼麼噠~
③因為作者君作死三開,所以單本同人沒辦法日更,請原諒,麼麼噠~

內容標籤:網王 幻想空間 靈異神怪
搜索關鍵字:主角:棲川夏 ┃ 配角:仁王雅治 ┃ 其它:網球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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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身為炙手可熱的立海大網球部正選,又擁有極高顏值及網球技巧的仁王雅治,自然不乏各類各樣的追求者。外表玩世不恭,內裡卻對感情相當認真的他,對於女生的告白,都是鄭重其事的拒絕的。

  ……可是這次的追求者,他真的無力吐槽。

  他從沒想過,居然會有人自稱陰陽師來吸引他的注意。

  陰陽師這種職業,他也的確聽說過。可他真的從來沒有相信過,這個世界上會有妖精鬼怪。

  對於那個自稱陰陽師的追求者說的話,仁王雅治唾之以鼻。

  什麼叫他被惡鬼纏上,黴運附身?

  這種話,頂多騙騙小孩子好麼?他仁王雅治,可是欺詐師誒,十句話裡九句話是假的還有一句是編的。

  想騙他?還是下輩子再找機會吧。

  「仁王君。」

  仁王雅治無奈的停下腳步,面上卻沒有太多的不耐,依舊是那玩世不恭的笑容,手也總是下意識的玩著自己的小辮子,「噗哩,有事嗎?」

  棲川夏一臉鄭重的拿出一枚護身符,無比嚴肅的叮嚀道:「仁王君,請務必帶上這枚護身符。」

  「護身符?」仁王雅治眸子中閃過幾分興味,「你該不會又要說我被惡鬼纏上吧。」

  「這是真的,並不是開玩笑。」棲川夏薄唇緊抿,臉上出現幾分不開心。要不是受人委託,你以為她會到這裡來,熱臉貼冷屁股嗎?她好歹也是個天才陰陽師,咒術修為世數罕見好麼!要不是報酬給的讓她無法拒絕,她至於接下這個任務?

  開什麼玩笑!呵呵。

  「你看你臉色發白,陰氣旺盛,典型的被女鬼纏身的徵兆。」棲川夏一臉認真的分析道,只是太過稚嫩的容顏,讓她的話在仁王雅治面前,沒有一點兒說服力。

  仁王雅治臉上雅痞的笑容更甚。「我的臉色蒼白,只是不喜歡曬太陽導致的,和女鬼並沒有什麼關聯。好了,我要上課了,回見了。」

  「……」棲川夏很想一個咒術過去教訓這傢伙一下。

  不行,她得忍住。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仁王君,就算你不信,能把這個護身符帶在身上嗎?」棲川夏深呼一口氣,壓下心頭泛起的怒氣。

  「噗哩。」仁王雅治審視的打量了棲川夏一眼,終還是接過了護身符,「多謝了,我先走了。」

  棲川夏強忍住直接丟咒術的衝動,努力的平復著自己的怒氣。

  實在太生氣了。她身為一個陰陽師,接的那麼多次任務中,那一次不是客客氣氣的把她當神一般對待著。

  她還是第一次碰上,像仁王雅治這般難搞的人。最可惡的是,根本不相信她是個陰陽師,還質疑妖魔鬼怪的存在。

  簡直讓人忍不住,分分鐘想把他揍成妖魔鬼怪。

  只可惜,陰陽師界有規定,不能隨隨便便將咒術用在普通人身上,而且最可恨的是,這傢伙還是自己的委託物件。

  心塞塞,伐魚塊。

  在原地吐槽了許久,棲川夏猛地反應過來。

  糟了!!!那傢伙要遲到了,豈不是意味著自己也要遲到了!!!

  棲川夏慌忙抬頭看了眼時間。

  只差一分鐘就上課了!!!

  而她的學校,還在東京青學。

  崩潰臉。

  「主人,你忘記你的咒術了嗎?」棲川夏肩頭,忽然憑空出現一隻青色的小鳥,對著她口吐人言道。

  這只小鳥,是棲川夏的第一個式神。是曾經在山上修煉時,無意間撿到的。形狀樣貌和棲川夏學習的妖精怪物完全無法匹配,問過了師父之後也沒有獲得答案。

  所以這只不知名,且極其通靈的青色小鳥便被棲川夏命名為青鸞。

  雖然這只小鳥,並不是傳說中的神鳥,也不能和她的其他式神一般,化為人形。但是棲川夏還是對其鍾愛有加。

  沒有其他原因,只是它的外表太可愛,太萌了有沒有。

  棲川夏根本沒辦法抵擋,它顏值的魅力。

  全身像是被青色的羽翼覆蓋般,在陽光下竟然可以閃爍著燦爛的光輝,一雙黑豆般的眼睛,澄澈見底,柔柔軟軟的如同藍天上漂浮的白雲。

  只是看一眼,便能沉溺在這雙眼睛透露出的似可憐又似委屈,其中夾雜著一直高貴冷豔的傲嬌,直教人萌化到骨子裡。

  「哦對,咒術,都被那個傢伙給氣糊塗了。那種眼神,分明就是在嘲諷我,分明就是在說我是個騙子。」棲川夏怒氣衝衝的朝著青鸞抱怨道。

  青鸞黑豆般的眼珠往上一番,露出不屑的意味,「喂喂喂,主人,明明是你自己腦補過多吧。」

  棲川夏翻了個半月眼,「青鸞!到底我是你主人,還是他是你主人!不能偏向成這樣好嗎?!」

  「我只是陳述一個事實。」

  「嚶嚶嚶,青鸞,你實在太不可愛了,居然這麼欺負我!」

  青鸞無奈,「友情提醒一句,你再不念咒術語,你就真的要遲到了。」

  「……啊啊啊,我都給忘了!」棲川夏崩潰的找到一處隱秘的地點,匆匆的念著咒術語。只可惜,她的咒術修行還是不太到家,足足花了近一分鐘,才將其念完。

  這下慘了!肯定遲到了。

  一想到老師陰沉的黑臉,棲川夏想要曠課的心都有了。

  「我能曠課嗎?」棲川夏幾乎是崩潰著問出來的。

  「你說呢?我親愛的主人?」青鸞笑著,卻不給明確的回答。

  「QAQ。」棲川夏露出委屈的表情,「肯定不行,師父那傢伙就在學校裡潛伏,要知道我曠課,接下來的委託任務肯定會成倍增加。我還是個孩子啊,至於這麼壓榨勞動力?」

  「呵呵,你還進不進去了?」青鸞見著棲川夏還在教室門口躊躇,忍不住開啟了嘲諷臉。

  「進!」棲川夏凜然應了聲,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我去了。」語氣充滿了訣別,大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悲壯之感。

  棲川夏顫顫巍巍的推開門,頓時吸引了全班的注意力。

  班上的氣氛十分的安靜,她這一推門弄出的聲響,自然被無限放大了。

  咦,黑面神不在!!!

  棲川夏陡然舒了口氣,整個人直接接觸了一級戰備狀態。

  然而她高興的實在是太早了,雖然沒有黑面神在,但是同樣幾乎不輸於黑面神的寒冷目光掃視了過來。

  手塚國光……

  該死,她怎麼就忘記了這個傢伙。

  移動的冰山。

  不過還好,畢竟和自己同為學生,雖然壓迫力強了點,但是她還是可以忍受的!

  不就是寒氣嗎?她一個陰陽師,難不成連這麼一點寒氣都忍受不了?!

  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頂著全班人的壓力,以及手塚國光的冷凍射線,棲川夏壓力倍大的走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雖然很想躲避手塚國光的目光,可很不幸的是,她恰巧和手塚國光同桌。

  這特麼的真的是個悲傷的不能在悲傷的故事。

  她當初怎麼就想不開坐了這個位置呢?

  ╮(╯▽╰)╭

  棲川夏不斷地在心中腹誹著,卻好奇萬年不缺課的黑面神今天咋沒來。

  其實棲川夏這麼畏懼她的數學老師也是相當正常的。

  她的數學老師叫神山悠矢,和她一樣,是個神秘而強大的陰陽師。

  而且最主要的是,這個傢伙還和她的師父關係不淺,即使沒有這層師生的關係,也算她的長輩。

  受棲川夏的師父所托,神山悠矢時不時的就會找棲川夏切磋一番,然後用自己強大的實力吊打棲川夏。

  想起那些年的痛苦回憶,棲川夏就覺得全身的骨骼都在疼痛。

  她咋就好死不死遇上了堪比切磋狂魔的師父呢,還連帶著整個師門都是切磋狂魔。

  她只想安靜的學點小法術,並不想成為什麼陰陽師大神啊。

  能放過她這個懶癌患者嗎?

  「主人,你就別想了。」青鸞倨傲的揚起頭,一臉的高貴冷豔+不屑。「而且,你敢說,你自己不是個切磋狂魔?」

  棲川夏心虛的發出聲音,「我那只是偶爾好麼。」

  手塚國光推了推眼鏡,面色冷靜嚴肅,「棲川同學,偶爾遲到也是遲到,希望你下次注意。」

  「Σ( ° △°|||)︴」這突如其來的話是怎麼回事?

  「你難道都沒注意,你身旁的手塚同學,和你說了很多話嗎?」

  「……有嗎?」完全沉浸在自己內心深處的棲川夏,表示她什麼都沒聽見。「他說了啥?」

  「基本上都是遲到太大意了之類的。」

  棲川夏猛然想起來自己還沒回手塚國光的話,忙轉過頭對手塚國光道:「我下次會注意的。」

  「嗯。晚上記得清掃教室,這是懲罰。」手塚國光淡淡的說完,就不在言語,專心的做著習題。

  棲川夏一臉懵逼,果然都是那個叫仁王雅治的傢伙害得!

  要不是他,自己怎麼可能遲到!!!

  辣雞,等委託結束,非得好好捉弄捉弄他!

  ————————————————————————————————

  關於陰陽師的設定,基本上都是胡說八道,請不要帶腦子認真琢磨及考據。

  這是源於偏愛開的坑,人物崩的嚴重,不喜歡可以直接點叉,麼麼噠~

  大概會日更到完結,不排除特殊情況。( ω )

  
002

  棲川夏絕望的在教室裡清掃著衛生,滿心都是苦悶。她回家還要修煉陰陽術呢,被這麼一耽擱不知道要多花費多少時間。

  都怪仁王雅治,要不是他,她棲川夏至於淪落至斯。

  哼哼,要是那個傢伙的護身符有了反應,她絕對不要第一時間趕過去救他!絕對不要。

  即使不能親手教訓那個傢伙,她也要借那些纏著仁王雅治的惡鬼好好給他一個教訓。

  ╭(╯^╰)╮讓你不相信我,等你哪天遇見妖魔鬼怪,嚇成狐狸!

  唉,看著才清掃到一半的衛生,棲川夏重重歎了口氣,她能用咒術吧?她能召喚式神幫忙不?

  一個人打掃好累QAQ。

  「主人,你還是別妄想了,這裡可是學校,萬一你陰陽師的身份暴露了,那等著你的就會是你師父的吊打懲罰了,或者關禁閉?」青鸞毫不留情的吐槽道,和棲川夏心意相通的它,自然很輕易的能夠知道棲川夏在想寫什麼。

  「青鸞!你的嘴為什麼和你的外表差別那麼多,一點都不可愛 ̄へ ̄。」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青鸞的語氣相當的自傲,「再說了,我生的貌美,是我的錯咯?」

  「喂喂喂,你的臉呢?自戀成這種程度的妖怪,我還真是第一次遇見。」棲川夏翻了個半月眼,對青鸞的話唾之以鼻,她當初絕對是瞎了眼了,才會和這個傢伙簽本命式神之約。

  「這不是自戀,這是自信。」青鸞輕哼了一聲,對於棲川夏的話相當的不滿。「而且,友情提醒一句,你再不快點,天色真的不早了。」

  「QAQ。」棲川夏抬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整個人都是懵逼狀態的,居然已經有種欲欲向天黑的傾向了。和青鸞逼逼這麼久,完全都沒動手打掃多少,看著依舊有些淩亂的教室,棲川夏想哭的心都有了。

  終於,在學校裡的人都散的差不多的時候,棲川夏獨立打掃完了整個教室。感受著仿佛像是大戰了三百場的勞累,棲川夏想要教訓仁王雅治的心情更深了幾分。

  ——————————————————————————————————

  「仁王,實在太鬆懈了!」真田看著不住打著噴嚏的仁王雅治,本來就黑的臉,更黑了幾分。

  「噗哩。」仁王雅治鬱悶的摸了摸鼻尖,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就這一下午,他都連打十幾個噴嚏了,難不成有人在惦記我?莫名的,棲川夏的臉浮現在他的腦海。

  難道會是她?

  「仁王!」真田的懲罰還沒說出口,就發現仁王又在魂飛天外,臉上的表情不禁又黑了幾分。

  「仁王明天訓練翻倍。」柳蓮二默默的拿出筆,在本子上劃了幾筆。

  幸村精市雲淡風輕的笑著,對於這一幕卻沒有發表什麼看法。仁王最近真的有點鬆懈啊。

  他們可是要拿下高中立海大三連霸的隊伍,怎麼能就這麼輕易的鬆懈下來?

  仁王雅治苦笑,下意識的摸了摸脖頸間的護身符,他這是招誰惹誰了啊。

  黃昏日暮,訓練到最晚的網球部也結束了今天的訓練菜單。

  仁王雅治背著網球袋,在黃昏的光輝影映下,孤身一人走在空闊的校園,寂寥的影子在他身後扯出一種詭異的形狀,看起來竟是有幾分陰森的感覺。

  因為忘記拿個東西,仁王雅治折回來之後,便脫離了網球部的大隊伍。

  在立海大也待了那麼多年了,孤身回家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仁王雅治也沒有多加在意。

  然而,這註定是不一樣的一天。

  「噗哩。」仁王雅治無聊的玩著自己的小辮子,在站牌處等了這麼久,往日慣坐的電車也沒有從他面前經過。

  他疑惑的看了眼時間,「明明已經到了時間,怎麼還沒到?難不成誤點了?」

  又等了大約十幾分鐘,仁王雅治都沒有看見一輛公車從自己面前經過。耐心頓時就用完了,看樣子今天只能靠步行了。

  仁王雅治的家也不算太遠,他的腳程又快,用不了太久的時間就能到家。

  可是,今天真的是出了鬼了,他走了將近一個多小時,也沒有見到家的影子,反而在一個陌生的小巷,怎麼繞也繞不出去。

  難不成是遭遇了傳說中的鬼打牆?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仁王雅治就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鬼怪存在。

  噗哩,肯定是受那個女孩的影響,他的思維居然會不自覺的往那種靈異的方向去想。

  仁王雅治抹去那種奇怪的想法,接著往家的那個方向走去。

  剛走了沒幾步,忽然在小巷的盡頭看見一個人影。

  白色的裙子在黑夜中異常醒目,那個女人似乎是遭遇了什麼災難,異常悲傷的蹲著小巷的盡頭,將臉埋在腿上,一副孤苦無依的悲涼感。

  仁王雅治猶豫了一下,還是抬步走了過去。他雖然不是柳生那種體貼入微的紳士,卻也不是那種冷眼無情旁觀日月的那種。

  「噗哩,小姐你是遭遇了什麼困難嗎?」仁王雅治依舊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需要幫忙嗎?」說出來的話卻異常暖心。

  「我迷路了。」女人的聲音低低的傳來,她沒有抬頭,聲音異常的空靈,好聽的仿佛不似凡間的聲音。

  「噗哩,正巧,我也迷路了。」仁王雅治低低一笑,「如果不嫌棄的話,一起?」

  女人微微抬頭,臉色在夜色的籠罩下看到不甚清楚,有幾分模糊昏暗的感覺。

  仁王雅治忽然生出了幾分不自然的感覺,有種如墜冰窖的冰涼感,不過很快就煙消雲散了。雖然有幾分疑惑,但是他沒怎麼在意。

  「我的腿麻了,你能拉我一把嗎?」

  仁王雅治聽見那個女人,如是說道。

  看那個女人的樣子,就像是蹲了許久,會麻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他一隻手繞著自己的白色小辮子,思量了一下,還是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入手的溫度很涼,冰冷的不似常人的溫度。那種感覺,仿佛是握著一塊寒冰般,入手的肌膚也帶著幾分縹緲,沒有肉質或骨骼的那種實質感。

  不好。

  仁王雅治幾乎是第一時間浮現這個念頭的,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那個女人將自己的臉完全的顯露了出來,蒼白的毫無血色,隱隱地有些縹緲,仿佛下一刻就會消散一般。她朝著仁王雅治露出猙獰的表情,一個猛撲過來,直直的對準仁王的脖子咬去。

  仁王雅治驟然見到這種變故,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只能呆滯的被對方控制行動,眼睜睜的看著她朝著自己咬過來。

  這個就是……鬼嗎?好像和電視上差很多啊。

  危險當頭,仁王雅治腦海中浮現的想法,還是有點不大著調。

  那個女鬼本以為即將得手,臉上也浮現出了勝利般得意的獰笑。

  然而,仁王雅治的脖頸間忽然沖出一道燦爛耀眼的光芒,那光芒像是有目的性的一般,直直的全部灑在女鬼的身上。

  幾乎是同一時間,女鬼發出了淒厲的尖叫,如同是在煉獄裡煎熬一般,淒慘的令人側目。

  良久,光芒消散,女鬼的慘叫聲也隨著消失,緊接著那本就縹緲的身體,也隨著微風消失在了世間。

  仁王雅治有些呆滯的看著眼前這一幕,良久才反應過來。

  他下意識的取下了脖頸見的護身符,上面刻著繁雜古怪的紋路,和之前沒有什麼兩樣。仁王雅治卻直覺的發現,這個東西好像黯淡了不少。

  那個女孩,竟然真的是陰陽師?這個世界居然真的有妖魔鬼怪的存在。

  仁王雅治看著眼前的道路恢復到自己熟悉的樣子,忍不住有些驚歎。然而沒過多久,他就恢復到了以往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噗哩,還真是有意思。」

  莫名的,他對那個女生,多了一點興趣。

  正在做著陰陽師訓練的棲川夏,忽然察覺到自己設下的法陣有了些許波動。

  沒想到那個傢伙,這麼快就遇到了災禍啊。

  雖然這樣說著,棲川夏的表情卻沒有任何想要動身去幫忙的意思,反而是一臉的幸災樂禍。

  那個傢伙害她那麼慘,她自然要全數報復回來。

   ̄へ ̄更何況,這種程度的波動,表明根本是道行極其淺的小鬼,那個護身符就完全可以對付了。

  讓那個仁王雅治受受驚嚇也是好事。

  哼。

  看他還敢不敢露出那一副不相信她的模樣。╭(╯^╰)╮


003

  慘了慘了!要遲到了。

  棲川夏猛地從床上跳起來,急匆匆的換著衣服沖進了衛生間。

  昨天修煉到淩晨才堪堪完成師父交待下來的功課,導致她的睡眠嚴重不足,一不小心就睡過了頭。

  「主人,不吃早餐嗎?」一道溫柔的聲音從客廳傳來,清潤的如同竹子般,讓人有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來不及了,你塞進我書包吧。」棲川夏飛快的說完,便急匆匆的沖出了門。

  如竹般的女子默然看著手中的便當,無言以對。

  她都還沒塞進去啊!

  果然不論過了多久,她家主人都是這般的冒冒失失。

  看樣子,只能待會送過去了。

  這個如竹般的女子,是一隻竹子精,吸收了百年的日月精華天地靈氣才衍生出了幾分靈智,後來無意之間遇上了棲川夏,便稀裡糊塗的成了她的式神。

  雖說喊著對方主人,可她心裡卻是將其當成孩子一般照顧。

  哦,忘記說了,這只竹子精的名字叫紫竹,是棲川夏取的。

  棲川夏最愛的就是那挺拔深邃的紫竹林,所以曾經和師父一起遊歷學習陰陽術的時候,才會流連于各地的紫竹林。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她遇上了紫竹。

  「主人,你怎麼就不長記性呢?」青鸞站在棲川夏肩頭,恨鐵不成鋼的道:「你明明有咒術,為什麼要這麼急匆匆的跑呢。」

  棲川夏猛地一拍腦袋,絕望臉。「我忘了……」

  「唉。真是蠢死了。」青鸞毫不留情的打擊道。

  「喂喂喂。」棲川夏翻了個半月眼,「你至於每天都打擊我一下嗎?」

  「當然至於啊!」青鸞說的理所當然,「這可是我每天的樂趣呢。」

  「沒愛了,手動再見,果然我當初和你締結本命式神契約完全就是個錯誤。」

  「呵呵。」青鸞開啟嘲諷模式,「可惜,你後悔也晚了。」

  棲川夏:「……」好好好,她不說話還不行嗎?

  找了一處隱蔽的地方,棲川夏直接念動了咒術語,轉眼消失在原地。

  有陰陽術偷懶就是方便了許多,若是按照正常的路線上學,此刻她肯定已經遲到了。

  不過,還是好困啊。

  好想睡覺。

  嚶嚶嚶,好困。

  為什麼她要坐在手塚國光旁邊呢?想在課堂上睡覺都很困難啊。

  「笨蛋主人。」青鸞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

  「喂,幹嘛又罵我?!」棲川夏本來就心情不鬱,「我跟你說,你在這樣小心我揍你喲。」

  「=-=說你傻還不聽。」青鸞翻了個白眼,「你明明可以用傀儡術偽裝的,手塚國光只是個普通人而已,又無法識破。」

  「可神山老師……」

  「傻孩子,神山悠矢根本沒來學校。」

  棲川夏有些不解,「你咋知道。」

  「笨,當然是氣息啊!」

  「哦哦哦。這樣啊,我又不是你們妖精,怎麼可能懂你們的鼻子是何等的喪病。」棲川夏明悟過來,不過依照她的個性完全不可能像青鸞服輸。

  「哼。」青鸞冷哼一聲,「早知道不告訴你了。」

  「嘻嘻,好嘛好嘛,青鸞你最好啦。」棲川夏見青鸞好像真的生氣了,連忙擺出笑臉。「那啥,我先睡了,你幫我看著點。」

  「……」青鸞默然無語,她就知道,這個傢伙要是服軟,肯定是有所求。典型的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的那種!

  她當初絕對是瞎了眼了,才會和這麼個無賴的傢伙簽訂契約。

  她好說歹說,也是神鳥的後裔啊。

  不管青鸞怎麼吐槽,此刻的棲川夏也是聽不見的。她沒有聽從青鸞的意見召喚個傀儡,而是隨手佈置了一個小心的迷陣,造成一種她還坐在座位認真聽課的錯覺。

  事實上,卻已經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

  也許是好久沒有這麼的好好放鬆的在課堂上睡覺了,棲川夏這一覺睡得十分香甜,從早晨直接睡到了下午。

  從桌子上爬起的時候,她甚至覺得自己的腿都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麻,各種麻,那種恍若萬蟻跗骨的感覺,難受到了極點。

  還好棲川夏平日裡的鍛煉很多,身體素質很好,這才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

  「嚶嚶嚶,我好餓。」脫離了腿的麻木疼痛感,一天沒吃東西的後遺症就開始發作了。

  青鸞不屑的哼了一聲,「小豬一樣,真能睡!」

  雖然嘴上嘲諷著,可青鸞卻默默的伸出爪子,指了指桌子上的便當。

  那是紫竹早晨的時候送過來的,而棲川夏這個傢伙,一睡起來怎麼都喊不醒,只有扔那了。

  「啊啊啊,青鸞我真是愛死你了。」棲川夏猛地抓住青鸞,狠狠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然後飛快的打開了便當盒,裡面放置了各種各樣的壽司,看起來就美味無比。

  青鸞嫌棄的伸出爪子擦了擦嘴,「辣雞,口水都沾我臉上了,簡直損傷我絕世無雙的容貌。」

  棲川夏餓的厲害,也不理會青鸞的嫌棄臉,拿起筷子就夾了一個壽司,送入嘴中,還不忘讚歎一句,「紫竹的廚藝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啊。」

  「快吃吧你,吃東西都堵不住你的嘴。」青鸞眼巴巴的望著,嘴裡吐出的話更是十分惡劣。嚶嚶嚶,她也想吃。可是正處於進化階段的她,是完全不能享用人類的食物的,否則就會在體內淤積雜質,令她的進化之旅困難險阻。

  哼,鄙視這個自己吃還誘惑我的壞蛋!!

  青鸞默默地用爪子捂住眼睛,不去看她,否則她不是很確定,自己能不能抗拒的住美食的誘惑。

  覺察到了青鸞的心思,棲川夏也摒棄了狼吞虎嚥的吃飯,而是異常的慢條斯理,還時不時的咂咂嘴,成心誘惑著青鸞。

  「辣雞!和你簽了本命式神契約肯定是我瞎了眼了!辣雞!有你這麼樣對本命簽約式神的嗎?!」青鸞忍不住嘲諷道,繼而身形一閃,消失在了棲川夏面前。哼,她受到了萬點暴擊,她要好好睡一覺以泄心頭之憤。

  「哈哈哈。」好不容易在青鸞面前勝過一籌,棲川夏喪心病狂的大笑起來,拿出紙巾擦了擦嘴。雖然很不想去,但是礙於委託,她還是要去立海大一趟,確定一下仁王雅治的安全。

  在情況不是很著急的情況下,棲川夏一般是不會使用陰陽術的。

  坐上了開往神奈川的公車,棲川夏滿心想的都是等下要怎麼捉弄仁王雅治一番。

  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要不是因為他,她棲川夏至於被手塚國光罰打掃教室?

  要不是因為他,她棲川夏至於熬夜修煉陰陽術完成功課?

  要不是因為他,她棲川夏至於在課堂上補覺一天害的腿麻肚子餓?

  一連幾個質問,完完全全體現了棲川夏的內心是多麼的憤怒,對仁王雅治的觀感是多麼的差。

  雖然昨天已經借女鬼之手,讓仁王雅治受到了驚嚇,可棲川夏還是覺得一點兒都不解氣。

  因為是放學時間,仁王雅治身為網球部正選,基本上都是在網球部訓練。

  在接受了委託之後,棲川夏早已經將仁王雅治的資料以及日常安排背的爛熟於心,沒有多加耽擱,就摸到了網球場。

  仁王雅治因為被罰訓練翻倍,依舊苦哈哈的做著訓練。

  看到仁王雅治汗淋淋的模樣,棲川夏的心情很愉悅。通過對仁王雅治資料的瞭解,以及周邊交友圈的調查,她很輕易的就猜出來發生了什麼。

  被罰訓練這種事,還真是喜大普奔啊!

  讓你害我被罰,讓你害我熬夜╭(╯^╰)╮。

  仁王雅治幾乎是第一眼就注意到了網球場邊的那個女生,精緻綽約的容顏,卻帶著仿佛與生俱來般的冷淡,即使是溫和說話也像是隔著兩個世界般的淡漠。

  這就是陰陽師和凡人之間,所隔的距離嗎?

  之前不相信妖魔鬼怪的存在,他也不曾留意這些,可現在那種距離感卻一下子清晰了很多。

  噗哩,仁王雅治露出經典般的玩世不恭的笑容,還真是有意思呢。

  察覺到自家搭檔的異樣,柳生比呂士幾乎是第一眼就注意到了棲川夏。

  他這還是第一次,在仁王雅治的眼睛裡,看見女生的倒映。

  柳生比呂士淡然的推了推眼鏡,心中閃過幾絲興趣。

  「仁王雅治!」棲川夏忽然喊出聲來,成功的吸引了網球部所有部員的目光。

  各種議論也隨之響了起來。

  「哎,仁王。」丸井文太跳到了仁王雅治面前,臉上盡是好奇之意,「那個女生,該不會是你女朋友吧?」

  「仁王學長的女朋友?!」切原赤也睜大了眼睛,直直的打量著網外的棲川夏,「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真的是仁王學長的女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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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感受著立海大兩巨頭飄過來的視線,仁王雅治忽然覺得渾身一冷,狐狸毛也不禁炸立起來。

  雖然那種危險的預感越來越深,仁王雅治還是頂著那兩道可怕的視線,硬著頭皮道:「部長,接下來的訓練,我可以請假嗎?」

  「實在太鬆懈了!」真田弦一郎習慣性壓了壓帽檐,冷硬的說出自己的口頭禪。

  幸村精市笑的風華絕代,「原來,這就是仁王最近訓練不認真的原因啊。」

  「去吧,不過明天的訓練,加倍。」

  仁王雅治頓時松了口氣,不過是訓練加倍罷了,這種事他也早就習慣了。比起這個,他更好奇,昨天遇見的鬼。

  「噗哩。」仁王雅治習慣性的說著口頭禪,「多謝部長。」

  他匆匆的收起球拍,背上網球帶,走到了棲川夏面前。

  「噗哩,可愛的小姐,今天又有何指教?」仁王雅治習慣性的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容,一副欠揍的模樣,「該不會,又是來給我送護身符的吧?」

  「你這樣,我可是會誤會你愛上我的。」

  棲川夏一臉的嫌棄,「我呸!」這人到底是多大臉,才會自戀成這種樣子。要不是因為委託,她會搭理?

  呵呵噠。

  仁王雅治對於棲川夏的嫌惡表情完全不以為意,習慣性的玩著小辮子,「所以,棲川桑,今天是有什麼指教嗎?如果是送護身符的話,請不要大意的多給我幾個,真的蠻好用的。」

  棲川夏微笑,表情止不住的嘲諷。這得多大臉啊這是,咋昨天那個女鬼沒有把這個渣滓給嚇die呢!

  嘁,失望。

  「仁王君,你不覺得這個地方,一點都不適合談話嗎?」棲川夏的目光,一直不自覺的放在仁王雅治的身後,那裡他的一群隊友,正好奇的看向這裡。

  「噗哩,那就換個地方吧。」仁王雅治無所謂的笑著,比起他的隊友,他現在對棲川夏可是相當的感興趣呢。

  傳說中的陰陽師,以及昨天遇見的鬼_(:зゝ∠)_。

  雖然說著不在意,仁王雅治的心中還是有幾分波動的。畢竟信了十幾年的唯物主義,突然遇到這種不科學的事情,心情能平靜,那才是出奇了。

  「跟我來吧。」仁王雅治背著網球袋,跨步上前,七拐八拐之後到達了目的地。

  棲川夏望著有些清冷的地下道,滿臉無言。「這就是你選的地方?!」

  仁王雅治聳聳肩,「我可不想曬日光。」

  「……」棲川夏忽然有種想揍眼前這人的衝動,不曬日光的方法很多好麼,為什麼偏偏要選這麼陰森森的地方,還嫌被鬼纏的不夠嗎?

  還是說,仁王雅治這個傢伙,是故意在給他找麻煩?

  她當初怎麼就好死不死接了這個委託呢!

  心塞塞,伐魚塊。她完全都不想看見仁王雅治這個傢伙,完全不想。

  「噗哩,所以,棲川桑,你可以說,來的目的了嗎?」仁王雅治習慣性的玩著小辮子問道。他可是好奇的要命呢。

  「呵呵,其實我就來看看,你死沒死,並沒有其他的事。」棲川夏冷笑著,心中默念咒術語。

  「……」仁王雅治默然無言,不過隨即又揚起了那習慣性的玩世不恭的笑容,「那麼棲川桑,就沒有準備要解釋一下,昨天的哪一幕是怎麼回事?」

  「昨天,昨天有發生什麼事嗎?」棲川夏心中冷笑,表面上卻是一副無辜的樣子。

  「噗哩,棲川桑不是說,我被女鬼纏身嗎?昨天剛巧,我就碰到了一隻女鬼呢,還真要感謝棲川桑的護身符,否則我就要命喪黃泉了呢。」仁王雅治輕笑著,嘴角泛著痞氣的弧度,一雙綠色的瞳孔,有意無意的落在棲川夏的臉上,似乎在找尋著什麼一樣。

  「啊。」棲川夏驚呼出聲,「你居然真的看見了鬼?」

  「其實那都是我開玩笑的來著,我根本不是什麼陰陽師,我這麼說只是想要引起你的注意罷了。」棲川夏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好了,我的目的達到了,我要先走了,債見。」

  正好,棲川夏的咒術語也在心中念道了尾聲,對仁王雅治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之後,就慢慢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呵呵噠,她絕對是豬油蒙了心了才會想看看仁王雅治這個傢伙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看他這副樣子,根本就沒有受到什麼影響嘛。

  她居然還擔心他,簡直是表錯情!

  至於剛剛那番話,也只是太想要擠兌仁王雅治一番罷了,至於仁王雅治信不信,那就不再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除非仁王雅治真的遇到危險,她絕對不要在跑過來了。

  見到他就倒胃口,伐開心。

  仁王雅治眼睜睜的看著棲川夏消失在自己面前,整只狐狸的懵了。

  這就是所謂的不是陰陽師?

  騙鬼呢這是。

  仁王雅治臉上浮現出幾分玩味的笑容,終日欺詐別人,卻被人逗弄到了頭上,這種感覺還真是有意思啊。

  莫名的,仁王雅治對棲川夏的興趣更濃了幾分。

  不過……想到明天翻倍的訓練,仁王雅治就覺得頭疼。

  今天的訓練本就是翻倍的了,明天在翻一倍,那就是四倍啊。

  簡直要逼死狐狸了。

  最鬱悶的是,他請了一番假,還沒獲得什麼重要的情報,沒有比這個更加心塞的了。

  算了,他要回家做個布娃娃撫慰一下受傷的心靈。

  ————————————————————————————————————

  「可恨的仁王雅治!╭(╯^╰)╮」棲川夏一臉不開心的坐在沙發上,自顧自的生著悶氣。她好心好意去看他一番,結果那傢伙一點被嚇到的感覺都沒有。

  哼,簡直可恨。

  「主人,你又咋了?」紫竹將晚餐放在桌子上,正好瞥見棲川夏一副氣鼓鼓的模樣。

  和棲川夏簽訂了契約這麼久,她還真是第一次見到棲川夏這副樣子,這樣想著她那柔順的眉眼間不禁染上了幾分輕淡笑意。

  「還不是那個該死的仁王雅治,怎麼看怎麼生氣。」棲川夏氣鼓鼓的抱怨道,整個臉鼓的像包子一樣,不同於以往自帶的清冷,平添了幾分可愛的味道。

  「他到底怎麼惹你了?」紫竹忽然有幾分好奇,自家主人明明不是那麼容易愛生氣的人啊。

  「哼,提起那個傢伙就生氣。」

  「我前幾天不是接到了一個委託嗎,然後任務內容就是保護那個叫仁王雅治的傢伙。」

  「然後我昨天去找他,他居然不相信我是個陰陽師!!!」

  「這完全是對我的侮辱啊!」

  「噗。」紫竹忍不住笑了起來,「不相信主人你是陰陽師的人不是很多嗎?為什麼單單對這個人仇視這麼深?」

  「呵呵,因為這個傢伙,害我上課遲到,還被手塚國光罰清掃教室。╭(╯^╰)╮」棲川夏越說越氣憤,「這怎麼能讓我不吐豔他!!!」

  「要不是他,我至於半夜熬夜做功課嗎?!」

  「╭(╯^╰)╮。」

  「好了好了,主人,快來吃飯吧,別生氣了。」紫竹笑著招呼道。她算是看出來了,自家主人對這個叫仁王雅治的人,態度很不一般啊。

  「好。」棲川夏應了一聲,抬步走向餐桌,忽然她有些詫異,「咦青鸞這個傢伙呢,這麼久都沒見著她嘲諷我,有點稀奇啊。」

  紫竹默然無語,「主人,沒想到你居然還有抖m體質啊。」

  「竹子,連你也欺負我。」棲川夏頓時撲上了紫竹的懷中,不斷地撓她的癢癢。

  「咯咯。」紫竹一邊被動的笑著,一邊求饒,「主人我錯了,快放過我吧。」

  棲川夏見好就收,輕哼了一聲,「看你還欺不欺負我,我可是握著你的弱點呢~」

  「只會欺負弱小。慫!」青鸞冷嘲熱諷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隨即身影也顯現在了兩人之中。

  紫竹翻了個白眼,「青鸞,你這是在幫我還是在嘲諷我啊,我哪裡弱了?我都化形了好麼?而你還是獸形,嗯哼。」

  「喂喂喂,竹子,我這明明是幫你啊,你居然站在主人的那邊來欺負我?還有沒有同袍愛了?!」青鸞默然無語,為什麼她總是被欺負的那個,簡直不能好了。

  「你們絕對是嫉妒我萌,所以都欺負我!」

  「臉呢?」棲川夏忍不住開啟了嘲諷模式,「青鸞你的臉呢?神鳥的臉簡直都被你丟光了。」

  「哼。」青鸞冷哼一聲,「我的臉漂亮著呢,才不會給我祖先丟臉,只會增光。」

  「切,湊不要臉。」

  「好了好了,吃飯吧,等下要涼了。」紫竹輕笑了笑,出來打圓場,對於兩個人整天鬥嘴,她早已經習以為常了。

  「差點忘了。」青鸞爪子一揮,忽然從虛空之中拽出幾封信。

  「喏,這個是最近的委託,你看看要不要接吧。」

  「又有委託_(:зゝ∠)_。」棲川夏一臉崩潰。「應該不會再遇到像仁王雅治這種惹人厭的傢伙了吧_(:зゝ∠)_。」

  「你先看看吧。」

  棲川夏輕應了一聲,隨手拆開了一個信封。

  親愛的陰陽師小姐:

  自從上次見到你之後,我就迷戀上了你的英姿,對你一見鍾情,愛到不可自拔。

  如果可以的話,希望能夠再見你一次。

  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

  希望你可以接受我的感情,當然,如果你不接受的話,我也可以等下去。

  等到天荒地老,也要等到你接受我的那天。

  土方幸三上

  看完了整封信,棲川夏默然無言,這個人是制杖吧?連她臉都沒看過,就一見鍾情了?這是逗我呢?

  告白信寫的這麼尷尬,明顯小學沒畢業,還接受。

  呵呵,哪來的滾哪去吧。

  「哈哈哈。」青鸞看完了信,完全忍不住大笑起來。「主人,沒想到你居然還有追求者呢。都寫成委託信寄來了。哈哈哈!」

  棲川夏狠狠的剜了青鸞一眼,「你收到是什麼委託信?這特麼的全都是告白信啊。」

  青鸞無辜的笑著,「我怎麼知道,我又沒拆開看。」

  「以後這幾個人永黑吧!再也不要接他們的委託了。伐開心。」

  「看看最後一封吧,說不定這個不是。」

  「呵呵。」棲川夏冷笑著拆開最後一封。「希望如此。」

  夙夜啟:

  看到這個開頭,棲川夏終於來了那麼一點興趣。她用於接委託的名字都是夙夜,如果用夙夜開頭,就絕對表明,這是個正緊的委託。

  ###

  夙夜小姐,抱歉,很冒昧的打擾你。

  實在是怪事連天,嚴重的造成了我的生活困擾,故而才抱著試一試的態度,給你寄了這封信。

  近日來,我家隔壁的廢棄屋子,晚上總是傳來奇怪的聲音。

  有嬰兒的啼哭聲,也有淒慘的尖叫聲。

  如果夙夜小姐有空的話,還請能到此查看一番。

  地址附上:神奈川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村上靖知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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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神奈川。

  對於這個地域的委託,棲川夏內心是有些拒絕的。

  沒辦法,誰讓那個惹人厭的傢伙就住在神奈川。一想到神奈川,那張欠揍的臉就忍不住浮現上來。讓她滿心都是暴躁,恨不得直接把他揍成鬼。

  辣雞!

  「怎麼樣,主人,要不要接?」感受著棲川夏心裡的波動,青鸞猶豫了一下,還是詢問道。好不容易來個有趣的委託,她很躍躍欲試啊。

  棲川夏躊躇了一下,「接吧。我也蠻有幾分興趣的。」反正她是半夜去查看,根本是不可能會碰上仁王雅治那個傢伙的。

  「先吃飯吧……」紫竹默默的發言,這兩個人,從來都是,一有委託就興奮的要命,偏偏臉上還總是一臉嫌棄。

  唉,都是傲嬌的傢伙啊!

  ————————————————————————————

  是夜,棲川夏換上了一身黑色的勁裝,帶上了慣用的銀色面具,咒語術輕念,消失在了原地。

  村上靖知所寫的地址,是棲川夏沒有去過的。只能瞬移到靠近的地址,慢慢地找過去。

  人啊,總是怕什麼來什麼。

  還沒走幾步,棲川夏就直直的迎上了一身便裝的仁王雅治。

  仁王雅治弓著背,手習慣性的玩弄著撥到身前的小辮子,臉上也掛著那玩世不恭的笑容。

  看著他這副樣子,棲川夏就忍不住生氣。

  習慣性的轉身欲走,棲川夏猛地反應過來,不對啊,她現在這副樣子,根本不是去見仁王雅治的那副形象,何懼之?!

  棲川夏剛想正大光明的迎上去,就發現仁王雅治居然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

  看著空蕩蕩的街道,棲川夏的心情莫名的有些敗壞。

  「青鸞,怎麼樣?找到了嗎?」棲川夏斂起那縷不合時宜的情緒,朝著剛剛飛回來的青鸞問道。

  「嗯,找到了,就在前面。」

  
005

  往前走沒幾步,署名村上的房屋就映入了眼簾。

  棲川夏敲了敲門,按道理來說,她可以直接解決完事情,再發回復函的。

  可是不知道今天腦子犯了什麼仇,她居然摒棄了往日的習慣,先敲了委託人的門。

  然而沒過多久,她就後悔了,早知道來開門的會是仁王雅治,打死她她也不會開門啊!

  「夙夜小姐?」仁王雅治弓著背,習慣性的玩著他那長長的小辮子,目光帶著幾分審視。

  臥槽?!!

  仁王雅治!!!

  他怎麼會在這?!!!

  棲川夏掩藏在面具後的臉,完全呈呆滯狀態。

  她明明是要躲著這個傢伙的,為什麼偏偏總是遇見他。

  棲川夏強忍住扭頭就走的衝動,聲音扯出幾分清冷之意。「是我。」

  「你為什麼會在這?!」看著仁王雅治似笑非笑的目光,棲川夏終於忍不住問出聲來,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傢伙分明已經認出了她。

  「聽說棲川桑來做客,自然要現身歡迎啊。」仁王雅治臉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容,說的話似真似假,讓人難以辨別。

  棲川夏仿佛福至心靈般,看了眼隔壁的放在。

  上書仁王。

  呵呵,這傢伙,居然是委託人的鄰居?!

  她到底是為了什麼才會接下這個委託啊摔!!!

  「棲川桑不準備進來嗎?」仁王雅治玩味的笑著,直覺告訴她,眼前的這個陰陽師貌似十分討厭見到他呢。

  噗哩,還真是有意思。

  「算了,不用了,我先去查看一下怎麼回事。」棲川夏遲疑了一下,還是選擇敗退。和仁王雅治同處一室,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抑制得住暴動的陰陽術,將仁王雅治狠狠地揍一頓。

  「噗哩,需要一起嗎?」仁王雅治玩著小辮子,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一副相當沒有誠意的模樣。

  棲川夏忍住暴走的衝動,「呵呵,不用了,你自己慢慢玩吧。」

  可惡的仁王雅治,哼,看著就討人厭。

  村上靖知隔壁是一棟歷史很悠久的房子,雖然不是很破敗,卻佈滿了灰塵蛛網,看起來就是很久沒人住的樣子。

  沒有生人的地方,總是容易出鬼啊。

  棲川夏默默歎了一聲,推開門走了進去。

  嗆人的灰塵隨著棲川夏的動作頓時肆意飛舞,伴著夜晚的涼氣,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還好棲川夏成為陰陽師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種程度完全嚇不到她。

  只是……

  「噗哩,以前都沒怎麼注意這個屋子,現在看來真的有幾分鬼屋的既視感,還真是有趣啊。」仁王雅治那標誌性的聲音忽然在棲川夏身後響起。

  又是這個辣雞!

  棲川夏強忍住暴走的衝動,惡狠狠地怒視仁王雅治,「不是說,讓你自己慢慢玩嗎?!為啥要跟過來。」

  「噗哩,還從沒見過抓鬼呢,想見識一番。」仁王雅治絲毫不在意棲川夏的態度,臉上依舊是那欠揍的玩世不恭的笑容。

  「我是解決委託的,不是唱戲的。」棲川夏差點暴走,明明這話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怎麼仁王雅治這個傢伙說出來,就那麼的令人生氣呢!

  一定是氣場不和,一定是畫風不對!!!

  瑪德制杖!!!

  「噗哩,可我明明記得,夙夜的介紹裡並沒有說過,不許圍觀啊?」

  「呵呵,你啥時候對夙夜這麼瞭解了?!」棲川夏完全是一臉冷淡,明明這個傢伙之前還不相信會有陰陽師會有鬼怪來著,現在什麼情況?自打臉?

  「美麗的陰陽師小姐,暗戀於我,我自然要好好弄清楚一番,才不枉費你的愛意啊。」仁王雅治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幾分,似笑非笑似假非假。

  「自戀狂!!!誰特麼的暗戀你了!!!」棲川夏終於忍不住暴走了,見過自戀的,講真沒見過這麼自戀,著實可恨!!!

  仁王雅治的笑容不變,繼續撩撥著棲川夏的怒氣,「噗哩,女孩子說髒話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啊。」

  「哼。」棲川夏冷哼一聲,朝著仁王雅治翻了個白眼,「要你管!我跟你說,你要是在打擾我工作,我就要直接趕人了!」

  「我會減弱存在感的,不過。」仁王雅治拖長了語調,「我這麼帥,即使在怎麼減弱,也存在感滿滿啊,噗哩。」

  「……」瑪德制杖,她就不應該和這個傢伙搭話,否則非氣死自己不可。

  棲川夏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仔細的感受著四周的環境。

  陰風陣陣,充斥著來自地獄般的陰冷。

  看樣子,還真的是有鬼啊。

  棲川夏忽然露出一抹惡劣的笑容,仁王雅治這個傢伙不是非要跟來嗎。呵呵,等下就讓她嘗嘗厲害。雖然她不能直接動手,假借他人之手還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棲川夏雙手一動,劃出一道奇怪的結印。

  仁王雅治玩味的看著棲川夏的動作,忽然狐狸眼一懵。

  這是什麼情況?!

  他下意識的揉了揉眼睛,然而眼前的場景依舊沒有任何改變。

  棲川夏的手指居然在泛金光!!!

  這也太不科學了吧!!!

  棲川夏完全沒有注意到仁王雅治的表情,她食指中指並列,橫手往眼前一抹,讓金光滲透進自己的眼睛。緊接著,便像是開了天眼一般,閃爍著奪人的光輝。繼而金光慢慢黯淡,重新恢復她那雙仿佛蘊含了星辰夜幕的眸子。

  看著眼前這一幕,仁王雅治不禁一陣發怔,有一種三觀盡毀的感覺。

  陰陽師,還真是一種神奇的職業啊。仁王雅治斂起自己異樣的情緒,臉上的笑容不由得更深了幾分。噗哩,還真是有意思。

  棲川夏的目光不斷地在房間裡掃視著,雖然沒有一點兒光亮,卻對她沒有絲毫妨礙,如同白晝一般,看的分外清楚。

  
006

  忽然,棲川夏的嘴角露出些許冷笑嘲諷的意味。

  手指輕動,一道咒術打了過去。

  頓時,虛空中傳來一聲虛無縹緲的慘叫聲。

  一道輕靈的身影猛然從陰影處沖將出來,猙獰著面容朝著棲川夏直撲而來。那雙宛如白骨般細長的手指覆蓋這尖利的指甲,不過一瞬,就挨到了棲川夏的脖頸。

  棲川夏冷笑著,掐印轉眼消失在了原地。

  這道身影撲了個空,哪肯輕易甘休。她臉上的猙獰笑容更深了幾分,直直的往正愣愣站在原地的仁王雅治撲去。

  仁王雅治一懵,雖然之前就有了這麼一次經歷,可眼前的一幕還是顛覆了他的三觀。

  剛剛那裡明明沒有人啊!

  不要以為是黑夜他就沒發現啊!

  即使危險迫近,仁王雅治卻並沒有十分驚慌,他就這麼淡然自若的站在原地,手中依舊玩著自己的小辮子,臉上也依舊是那玩世不恭的笑容。

  噗哩,他才不相信,棲川夏會不救他。

  如果棲川夏會放任他陷入危險的話,也就不會不遠從東京特意給他送護身符。

  藏匿於陰影之中的棲川夏恨得牙癢癢,這個傢伙心理承受能力怎麼就這麼大呢!

  明明只是一個普通人,看見厲鬼沖上來都不知道躲嗎?!

  好歹給我點成就感行嗎?

  這麼毫無成就感的陷害,她的心真的好累。

  唉╮(╯_╰)╭,棲川夏在心中哀歎一聲,雖然她很不想上前幫忙,可是迫於委託還是不得不出手。

  她手指飛舞,猛地在虛空中畫出一道詭異的符籙,接著手一拍,那到符籙便化如利劍,散發著灼灼金光,朝著厲鬼直沖而去。

  厲鬼的注意力正放在仁王雅治身上,雖然有所覺察,卻還是躲避不及。那道散發著金光的利劍直直地□□厲鬼的右肩,淒慘的痛喊聲瞬間響起。

  棲川夏腳步一邁,身子一動,速度極快仿佛帶出了幻影一般,站到了仁王雅治身邊。

  仁王雅治斂起驚愕的表情,臉上重新掛上玩世不恭的笑容,右手習慣性的繞著小辮子,調笑道:「噗哩,棲川桑爆發出來的速度還真是可怕啊,不打網球實在可惜了。」

  「……」聽著仁王雅治的話,棲川夏默然無言。她好好的一個陰陽師,有這種速度加持,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還不打網球可惜了?!我呸。天天在球場上揮灑汗水,追逐著一個黃色的小球有什麼好玩的?!

  「呵呵,很抱歉,我對網球沒有一點興趣。倒是你。」棲川夏上下好好打量了仁王雅治一眼,目光透著幾分玩味,「這麼強大的心理能力,不學陰陽術當真可惜了。」

  「噗哩。」仁王雅治笑著,「這麼說,棲川桑是覺得我有學習陰陽術的天賦咯。那麼不知道棲川桑願不願意收我為徒,教授陰陽術呢?」

  棲川夏本意只是想挖苦一句,誰成想,仁王雅治直接讓她憋屈的說不出話來。

  讓她教這個傢伙陰陽術,還不如直接殺了她吧。

  「呵呵,抱歉了。」棲川夏冷淡的笑著,嘴上雖然是在道歉,但是卻透露著幾分嘲諷,「我學藝不精,恐怕交不了你。」

  仁王雅治臉上的笑容不變,「噗哩,棲川桑不必自謙,我不會嫌棄你的。」

  臥槽!!!

  這人是多大臉?!

  棲川夏忽然覺得,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這句話說得一點兒都沒有錯!

  她不要再繼續和這個傢伙說話了!

  「可惡的陰陽師(〃>皿<)!」厲鬼見傷了自己的兩人還在旁若無人的談笑風生,怒氣頓時湧了上來。

  「找死!」厲鬼臉上的表情更加兇惡了幾分,指甲又長了幾分。

  她雙手一橫,朝著棲川夏就沖了上來,爪速極快,幾乎成為幻影。

  棲川夏悍然不懼,掐印念咒,一道道金光不斷地從她的手指流出,繞著厲鬼化成一道奇異的咒印,將厲鬼整個困在裡面。

  「啊啊啊!!!!」厲鬼淒慘的叫聲不住的響著,「該死的陰陽師,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仁王雅治忍不住露出他那標誌性的笑容,落在厲鬼上的目光有幾分玩味,「噗哩,你現在不就是鬼嗎?認不清自己的身份,還真是有意思。」

  厲鬼的慘叫聲猛地一頓,正要脫口而出的狠話也被堵回了嘴中,只能怒張著眼睛,狠狠的瞪著仁王雅治。

  最終無力的在咒印之中,慢慢化為虛無,消失在凡間。

  棲川夏默然看著眼前這一幕,仁王雅治這個傢伙,簡直分分鐘連鬼的可以氣死啊。

  嘖嘖,可憐的厲鬼,消散的這麼憋屈,連遺言都沒有喊完。

  「好了,解決了,結果就拜託仁王君代為轉告了!」棲川夏斂起心中的情緒,對著仁王雅治冷淡的道。

  明明是那般清冷的仿佛不帶溫度的聲音,可偏偏仁王雅治就從其中聽出了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還真是可愛啊,噗哩。仁王雅治習慣性的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容,正要回話,忽然發現棲川夏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了眼前。

  哼╭(╯^╰)╮,任務完成了,她才不要和仁王雅治在多待一分鐘!完全不要!

  仁王雅治臉上玩味的笑容更深了幾分,綠色的瞳孔閃爍著晦澀不清的情緒。

  陰陽師,還真是神奇的職業啊。

  噗哩,他真的有了幾分想學的興趣怎麼破?

  貌似夙夜的委託裡好像沒有寫,不能寄學習陰陽術的委託函吧。

  仁王雅治玩味的笑著,手中不經意的繞著自己的小辮子,噗哩,就這麼決定了。

  不過,棲川桑那麼討厭自己的樣子,如果由自己寄委託函,她鐵定是不會接受的吧。仁王雅治眼睛一動,心中便有了幾分注意。

  自家隊友,可是個十分不錯的選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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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棲川夏的身影慢慢顯現在家中,時間還尚早,紫竹還在勤勞的忙碌著。

  「咦,主人,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紫竹詫異的看著滿臉憤怒的棲川夏,心中寫滿了疑惑。

  要知道她家主人可是很惡劣很坑的,即使遇到一個普通的小鬼,都能玩弄半天才回作罷。

  今天這是什麼情況?難不成委託的內容是假的?還是只是普通事件並沒有遇見鬼?

  棲川夏憤憤的猛喝了一大口水,「別說了,簡直要氣死我了!」

  「咋了主人?」紫竹溫柔的為棲川夏順順背,好奇的問道。不知為何她心中一直有個隱隱的猜測,自家主人生氣的原因,可能和那個叫仁王雅治的人,有著很深的關係。

  「╭(╯^╰)╮這個委託實在太簡單了,那個厲鬼的道行太淺,青鸞都用不著出手幫我,就分分鐘解決了戰鬥,一點兒都不盡興!」棲川夏憤憤難平,不住的朝著紫竹吐槽著。

  「這還不算,可恨的仁王雅治,特麼的居然也在那裡!果然神奈川的委託就不應該接!可惡可惡可惡!!!!啊啊啊啊。」棲川夏簡直抑制不住心中的憤恨,想到仁王雅治那似嘲非嘲的笑容,棲川夏就覺得生氣。特麼的居然連鬼都嚇不了他,還不能愉快的整他了?!

  「可恨可恨可恨!!(〃>皿<)」

  「有那麼嚴重嗎?」紫竹默然無言,「主人別生氣了,快點修煉然後睡覺吧,省的明天困的受不了,在課堂上睡覺。」

  「不行。」棲川夏完全抑制不住心中的氣憤,「我一想到那個可惡的傢伙,我的心情就平復不下來,怎麼可能安心修煉?!」

  「……」紫竹默然,看樣子,自家主人對待仁王雅治還真是不一般啊。雖是這樣想著,紫竹表面上卻沒有絲毫的表露,而是順著棲川夏的話道:「那主人,要不要紫竹幫你教訓教訓他一下呢?」

  「憑藉紫竹的功力,想把一個普通人嚇的魂飛魄散,還是可以手到擒來的。再說了,就算嚇一次不行,紫竹還可以幫你一直纏著他,攪得他不能安眠,然後造成日常生活困難。」紫竹笑嘻嘻的說著,「我可是相當的有信心了,再說了那麼久沒活動了,還真的有幾分手癢。」

  棲川夏頓時猶豫了起來,她家式神她最瞭解。雖然紫竹表面上一副溫柔的模樣,可是最初卻是異常的狠辣。她說的好像無足輕重一般,可真下棋手來,就不是那麼簡單了。仁王雅治好歹也是她的保護物件,要是真有個好歹,也是砸她聲譽。

  為了他這麼個人渣,損壞了她的聲譽,多麼得不償失啊!

  「還是算了吧。」給自己找了這麼多個藉口,棲川夏終於還是選擇了拒絕。

  紫竹心中了然,嘴上卻不顯露分毫。「為什麼?主人不是很討厭他嗎?不用擔心,紫竹會手下留情的,頂多打他個半殘,嚇他個半死。」

  「不要了。」棲川夏連忙回絕,忽然覺得自己的態度有幾分急切,連忙掩飾道:「那個傢伙好歹也是我的保護物件,傷了他不合規矩。」

  「沒事,紫竹會小心行事的。主人完全不用擔心會遭受牽連。」紫竹無動於衷,繼續刺激著棲川夏。

  「好了好了,竹子我知道你關心我,真的不用了,等委託結束,我就親自教訓他,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好了我要去修煉了。」棲川夏說完,連忙快步走回了房間,萬一再待下去,紫竹一言不和就去嚇仁王雅治怎麼辦?!仁王雅治可是她的保護對象,絕對不能在她的保護期間出現什麼差錯。

  紫竹掩嘴輕笑,發出銀鈴般悅耳的聲音,「主人啊,還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女孩。」

  「竹子,你什麼意思?」青鸞停在紫竹肩上,歪頭看著她,一臉的迷茫不解。

  「你還小,不懂。」紫竹輕輕摸了摸青鸞的頭,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還真是青春啊,我已經老了,羡慕。」

  「喂喂喂,竹子,你吃錯藥了吧?!」青鸞頓時不滿的大叫,「我都一千多歲了呢!你說誰小!」

  紫竹絲毫不在意青鸞的話,反駁道:「可是你還是幼年期,而我雖然才幾百歲,但是已經步入了化形期。」

  「……」青鸞默然無言,「你這是在欺負我沒化形嗎?!」

  「是的呀。」紫竹直接承認了,「好了,快去睡吧,小孩子就是要多多補充睡眠,才能快快的長大,早點步入化形期。」

  青鸞:「……」

  ————————————————————

  昨晚的作息恢復了正常時間,補足了充足睡眠的棲川夏,也不像昨天那麼沒有精神力了,早早的就起了床,吃完了早餐那好了便當就歡快的出了門。經過一晚上的時間,她完全遺忘了昨天的不愉快。

  「你到底在開心什麼?」青鸞冷眼看著一早上就沒有停止過微笑的棲川夏,忍不住出言嘲諷道。她果然和自家主人是宿敵,見不得她有一點好的,所以當初她為什麼要和棲川夏簽訂本命式神之約啊。

  果然是沒睡好瞎了眼嗎?!

  「╭(╯^╰)╮你這個辣雞,我的陰陽術修為精進了幾分你沒有察覺到嗎?!」

  「呵呵,那麼一點點進步也值得高興,都不足我的千分之一修為。」青鸞冷眼一瞥,滿臉的不屑。

  「喂,你講點道理好麼?!你活了千年啊,我才十幾歲,能比嗎?能比嗎?」

  「我不管。反正我比你強,比你厲害!」

  「切,不理你了。」棲川夏直接甩過臉,不在繼續看青鸞,默然拿出了書本,準備打發打發時間。

  「棲川同學。」同桌的手塚國光忽然抬了抬眼睛,清冷的表情看向她,喊道。

  「啊?」棲川夏愣愣的看著自己這個冷若冰霜未老先嚴肅的同桌,心中掠過幾分忐忑。她細想了一下,不對啊,她沒犯錯啊!

  
008

  手塚國光推了推眼鏡,聲音清冷,「棲川同學,你這個學期還沒有參加社團,按照學校的要求來說,每位學生至少參加一個。」

  「社團……」棲川夏怔楞的看著手塚國光遞過來的社團表,一臉的深思,她好像從始至終就沒有參加過啊?!

  原來這是每個人都要參加的嗎?

  「真是笨死了。」青鸞見著棲川夏傻傻的表情忍不住出言嘲諷。「你的智商都喂了狗了嗎?」

  「這和我的……智商?有關係嗎?」棲川夏白了青鸞一眼,在心中回道。青鸞說話,別人可以聽不見,但是她要是說話了,豈不是會被當成深井冰,在自言自語?

  「當然有。」青鸞不屑的揚起頭,臉上的表情盡是鄙夷,連同那雙宛若黑豆般的眸子也寫滿了嘲諷。「你難道忘記你師父說的嗎?為了不佔用你的修煉時間,所以動用了私權免除了你的社團活動。」

  「……」是嗎?棲川夏默然無言,為什麼她一點印象都沒有。「誒,不對啊,你不是說師父幫我免除了嗎?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傻瓜,他只說免除你兩年,今年已經第三年了啊!你的智商能不能線上一會兒?!」青鸞臉上的鄙夷更深了幾分。

  「……」怪我咯?棲川夏無所謂的想著。

  低頭看著手塚國光遞過的社團表,心裡滿是苦惱。誒,她到底要參加什麼社團好啊!糾結。

  插花社?感覺好無聊的樣子,而且她對這種東西完全一竅不通啊!!!

  茶道社?……還是算了吧,平日裡被師父逼著喝各種苦茶怪味茶就已經足夠了,她不想再看見其他有關茶的東西。

  啊啊啊啊,好糾結!!!

  棲川夏滿心的苦惱,眉頭也不禁緊緊皺著,不過倒是沒有做出什麼失禮的行為,畢竟她是個陰陽師,怎麼著也得維持點格調的。

  「棲川桑不用著急,明天把表格給我就行。」看出了棲川夏的糾結,手塚國光清冷的聲音頓時響了起來。

  雖然還是如冰川般,冷的有幾分徹骨的感覺,可是聽在棲川夏耳中卻是那般的溫暖宛如花開。

  手塚同學果然是好人,實在太善解人意了。_(:зゝ∠)_然而,這並不能根治她的糾結。

  作為一個選擇困難症,棲川夏表示,她真的難以抉擇啊。

  「青鸞要不你幫我選一個吧。」棲川夏不禁撐起了下巴,問起了青鸞的意見。

  看著社團表一列列社團,青鸞的眼都要花了,她輕哼一聲,拒絕道:「我才不要,我要睡覺了。竹子說多睡覺可以早早化形,我不要和你繼續玩耍了。」

  「……」辣雞!這個傢伙,果然一點兒都靠不住!一到關鍵時候就逃!

  選擇困難症真的是個很可怕的病症,棲川夏足足糾結了一整天,都沒有抉擇出來到底選擇哪個社團。連放學的時候都夾著筆,低頭看著社團表,一邊沉思一邊回家。

  _(:зゝ∠)_為什麼要加入社團?!

  社團這種東西存在簡直就是反/人/類好麼?!

  非要加入社團也就算了,還創建了這麼多的社團,簡直是要逼死選擇困難症患者好麼?

  疼!

  棲川夏茫然的抬頭,真對上一雙笑的宛如彎月般的眼睛。剛剛一刹那升騰起的怒氣,忽然煙消雲散。

  好溫柔的少年。

  「喂,主人,你是傻了嗎?」看著棲川夏呆呆的站在原地,青鸞嘲諷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身為一個陰陽師,你居然可以走路撞到人,陰陽師的臉面都被你丟光了。」

  「……」青鸞,你是不是想死!

  棲川夏怒瞪了青鸞一眼,才將目光投向眼前的少年。

  栗色的半長髮,微微的輕揚,一雙笑如彎月般的眼睛,仿佛帶著無盡的溫柔。

  這個人似乎有點眼熟啊!

  「棲川桑?」不二周助蹲下身子,撿起棲川夏弄掉的社團表,「你是在糾結社團嗎?」

  「不二君?」棲川夏猛地想起了眼前的這個人的名字。不二周助,曾讓他師父無比惋惜的一個少年。

  據她師父說,不二周助的陰陽術天賦十分出色,一雙眼睛更是生可以通靈。

  只可惜,他對於陰陽術完全沒有一點興趣,更不願意成為一個陰陽師。

  不二周助略微頷首,「是我。棲川桑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他的聲音很輕,溫柔清淺好聽,猶如微風拂過水面般,蕩漾著難以形容的溫柔。

  「啊。」棲川夏表情一愣,許久才反應過來,「對啊,社團實在太多了,完全不知道該選哪個好。」

  「那棲川桑不如來網球部吧。」不二周助笑著建議道。

  網球部,唔。

  棲川夏忽然有點意動,不經意的想起了仁王雅治的話。你這個速度,不打網球真的可惜了。

  想了想,棲川夏還是選擇拒絕。「算了吧_(:зゝ∠)_,據說女主網球部的部活雖然不及男子網球部,但也是很繁重的,萬一耽誤了我修煉的時間,就不好了。」

  「棲川桑可以加入男子網球部啊,當個經理,不僅輕鬆而且自由。」

  「真的嗎?!」棲川夏的眸子一亮,很心動怎麼破?!

  「當然了。呐手塚,對吧。」不二周助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幾分。

  手塚國光推了推眼鏡,表情更清冷了幾分,卻還是應道:「嗯。」

  「太好了!」棲川夏頓時開心起來,她終於不用再繼續糾結了!她拿著筆在網球部的框框上打上√,簽上了名字就直接交給了手塚國光,「手塚同學給你社團表。我先回家了,不二君再見,手塚同學再見!」

  看著棲川夏遠走的背影,不二周助的目光不禁在手塚國光的臉上打量了一番,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幾分,充斥著不明不清的味道。

  手塚國光推了推眼鏡,「走吧,不二。」

  「呐呐。」不二周助應著,跟上了手塚國光的腳步。

  
009

  「呐手塚。」看著身旁一臉清冷的手塚國光,不二周助終還是忍不住喊出聲。

  「嗯?」手塚不解的看向不二周助。

  不二周助輕笑著,「沒有,只是疑惑為什麼手塚你會想讓棲川桑進網球部罷了。」說著,他露出幾分曖昧的表情,「該不會手塚你存了其他心思吧?」

  「不二。」手塚國光的表情頓時更加清冷了,猶如冰山般,散發著清冷的寒意。「訓練不認真,繞網球場二十圈。」

  「嗨嗨。」不二周助笑著應道,也沒指望手塚國光能夠告訴他答案。不過,還真是有趣呢。這樣想著,不二周助臉上的興趣更濃了幾分,笑意也更濃了幾分。

  手塚國光無奈推了推眼鏡,清冷的聲音在不二周助轉身的那一刹那響起,「受神山老師所托。」

  「soga。」不二周助頓時了然。

  ——————————————————

  棲川夏剛進家門,紫竹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主人,今天有一封奇特的委託哦。」

  奇特的委託?棲川夏放好鞋子,饒有興趣的接過紫竹手中的委託信。

  學習陰陽術????

  excuse me???

  「還真是一封奇特的委託啊!」棲川夏看完信件內容,一臉的驚奇。從她師父組建夙夜開始,至此,還是第一次收到這樣的委託信。忽然產生了幾分興趣怎麼破?

  柳生比呂士敬上。

  棲川夏盯著這幾個字,忽然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為什麼這個名字聽起來如此耳熟?

  錯覺嗎?

  柳生比呂士。

  棲川夏喃喃念了幾遍,忽然恍然大悟,緊接著便是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

  那個可惡的仁王雅治的隊友,不就是叫這個名字嗎?!

  她居然現在才想起來!!!

  「主人你怎麼了?」紫竹疑惑的問道,之前還一副好好的模樣,怎麼忽然就變得這般咬牙切齒了,就像提起仁王雅治一樣。

  「這個柳生比呂士,該不會和仁王雅治有點牽扯吧?」紫竹默默的說出自己的猜測。

  「你說對了!」棲川夏的表情止不住的憤恨,「我敢肯定,這次的委託信一定和仁王雅治脫不了干係!」

  「那主人,要接嗎?」

  「接!為什麼不接!」棲川夏忽然露出了笑意,她到要看看,仁王雅治想出什麼么蛾子。

  「誒?」紫竹一愣,繼而露出了然的笑容,果然主人對那個叫仁王雅治的人,態度很不一般啊。

  棲川夏思量了一下,接著道:「竹子,你回信告訴他,明天下午我去拜訪。」

  「好。」

  「主人,先吃飯吧。」紫竹應了一聲,便將早已準備好的晚餐端上餐桌。

  傍晚,結束了訓練回道家的柳生比呂士,便看見了郵箱上放置的一封信。

  夙夜的回信?

  效率真的很快啊。

  柳生比呂士推了推眼鏡,坐在書桌前,拆開了信封。

  黑色的信紙上,用白字寫了一行娟秀的字體。

  委託已接,明日下午前去拜訪。

  然後就是今日的日期。

  柳生比呂士輕輕勾起嘴角,拿出手機撥通了仁王雅治的電話。

  「摩西摩西,我是仁王雅治。」

  「是我,柳生。」

  「搭檔,怎麼樣,有回信了嗎?」仁王雅治聽見柳生比呂士的聲音,猛地從床上坐起,臉上帶著幾分期盼。

  「嗯,回信說明天造訪。」

  「噗哩,那搭檔,你不會介意我明天叨擾吧?」仁王雅治習慣性的繞了著小辮子,笑著道。

  柳生無奈一笑,「明天一起走吧。」

  「噗哩,謝了。」仁王雅治說完,和柳生多敘了兩句,就掛斷了電話。

  噗哩,還真是有些期待啊。

  ——————————————————

  「棲川桑。」

  翌日,上完一天課程的棲川夏,正要回家換裝前往神奈川,忽然被手塚國光叫住。

  「嗯?」棲川夏止住腳步,不解的看向手塚國光。

  「今天有部活。」手塚國光推了推眼鏡,簡明扼要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

  糟了她怎麼忘記了這茬。

  「手塚同學,我今天有點事,可以先請假嗎?」棲川夏露出祈求的目光。

  「可以。」手塚國光推了推眼鏡,表情一如既往的清冷,「但要先報到。」

  棲川夏開心的表情還沒維持一秒鐘,頓時變苦。看著手塚國光清冷的表情,想要繼續爭取的話也不禁咽回了口中。嗯,柳生比呂士他們似乎也是有部活的,那麼晚點過去,應該沒什麼關係吧?

  想通了這一點,棲川夏也不在糾結了。隨著手塚國光,進入了網球部的訓練場地。

  平日裡都是聽班裡的同學提到網球部的成員,今天如此近距離的和他們相處。

  棲川夏真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如同進入動物園般的感覺。

  _(:зゝ∠)_

  「阿夏,你會打網球嗎?」菊丸英二倚靠著棲川夏的肩膀,臉上帶著天真燦爛的笑容,好奇的問著。

  「會基本規則吧_(:зゝ∠)_。」因為接受了保護仁王雅治的委託,關於這些東西她都有瞭解一點。不過也只會一點點紙上談兵罷了。

  「棲川學姐,和我比一場吧。」

  「……」棲川夏默然看著這個戴帽子的少年,她明明只說了自己只會一點基本規則啊!!!這突如其來的邀戰是怎麼回事?!

  「棲川桑,借你球拍。」不二周助笑吟吟的遞上自己的球拍。

  「……」她好像記得,她根本沒有答應啊。

  糊裡糊塗被推上網球場,棲川夏完全是一臉懵逼狀態。只能憑著陰陽師的直覺,以及那多練訓練出來的速度,將對方的球一個不落的打回去。

  「速度還真是快啊,體力也不輸於越前。」真不愧是陰陽師啊。不二周助笑著評價道:「只不過,好像對網球的打法,懂的不多。」

  「嗯。」手塚國光推了推眼鏡,清冷的應著。

  「好了。」手塚國光見越前龍馬換了左手,臉上也展現了好戰的神色,不由出言阻止。

  棲川夏頓時松了口氣,「手塚同學,我可不可以先行離開了?」

  「嗯。」

  比賽被打斷,越前龍馬臉上頓時浮現了幾分不甘心,壓了壓帽檐道:「還差的遠呢!」

  終於脫離了網球場,棲川夏不禁開始捫心自問起來,她加入網球部會不會是個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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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棲川夏總覺得加入網球部之後,未來的日子不會□□生。

  _(:зゝ∠)_算了,現在不是該想這個的時候。

  她匆匆的出了校園,坐上了前往神奈川的電車。

  玩著手中的杯子,棲川夏笑的無比開心。

  「主人,你該不會是傻了吧?」青鸞站在棲川夏的肩頭,一臉的嘲諷。從上了電車開始,她就一直是這副傻笑的表情,簡直蠢死了。

  「哼。」棲川夏冷哼一聲,完全不理會青鸞的話。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拿到這個東西的,傳說中可以秒殺一切,放倒所有人乾汁。

  這個東西,她可是早有耳聞的。

  如果真的是仁王雅治策劃的,那……

  這樣想著,棲川夏不禁勾起一抹笑容,對即將到來的一幕,相當的期待。

  不能用陰陽術教訓仁王雅治,她還不能用常規手段嗎?!

  在棲川夏到神奈川時,天已經昏昏欲黑了。

  有青鸞指路,棲川夏很輕而易舉的就找到了柳生比呂士的家。

  因為剛剛放學,所以棲川夏也沒有換衣服。而且她很篤定,這件事一定是仁王雅治策劃的,在他面前,好像也沒必要偽裝的。

  之所以這麼篤定,其實棲川夏是有她的原因了。之前她就有廣泛的瞭解過仁王雅治交際圈中所有人的資料,對於仁王雅治的搭檔柳生比呂士自然是絲毫不陌生的。

  而且她記得很清楚,柳生比呂士是個十分怕鬼的人。對於這些東西,向來持進而遠之的態度,是絕對不會主動萌生學習陰陽術的想法的,所以除了是仁王雅治背後推動以外,絕無其他可能了。

  「夙夜小姐?」柳生比呂士推了推鼻樑上架著的橢圓形眼睛,眸光輕閃閃過幾許不清不明的意味。難怪仁王會這麼做,原來那天的女生就是夙夜嗎?

  「嗯,是我。」棲川夏平淡的應著,聲音帶著幾分清冷,連表情也多了幾分拒人於千里之外。

  「夙夜小姐請進。」柳生比呂士讓開身子,禮節恰到好處,將他的風度完完全全的體現出來。

  棲川夏的眼眸閃過幾絲讚賞,也帶了幾分了然。難怪,雨女這種妖精,會產生柳生比呂士。

  太過溫柔與紳士的人,總是會不經意的被這種妖精纏上。

  「噗哩,又見面了棲川桑。」剛進屋子裡,仁王雅治那張欠揍的臉就展現在了面前。

  棲川夏的表情頓時一遍,恨恨的瞪了仁王雅治一眼,「果然就是你這個無賴策劃的!」

  「噗哩,棲川桑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成見啊。」仁王雅治習慣性的玩著小辮子,一雙狐狸眼閃過幾分笑意,比起那副清冷默然的樣子,他還是比較喜歡這副惡狠狠的樣子。

  「哼。」棲川桑冷哼一聲,完全不想理會仁王雅治。先讓你得意一會!

  柳生比呂士見著這一幕,臉上不禁帶上了幾分淡淡的笑意。

  棲川夏來回打量了兩人一番,非常不客氣的道:「其實吧,你們兩個人都沒有學習陰陽術的資質,所以還是放棄吧。」

  柳生比呂士抬了抬眼鏡,「既然如此,不必強求,就是麻煩棲川桑多跑一趟了,為表歉意,不如在捨下用頓便飯?」

  仁王雅治玩世不恭的笑著,「棲川桑意下如何。」

  「好啊。」棲川夏露出一抹笑意,毫不猶豫的應承下來。她準備的乾汁還沒派上用場呢,豈會輕易的放棄。

  「不過在此之前,我想給柳生君一個忠告。」棲川夏認真的看著柳生比呂士,忽然道。

  「嗯?」柳生比呂士臉上閃過幾分不解,「什麼忠告?」

  棲川夏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幾分,「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說著,她伸出手,在柳生比呂士的眼前畫了一道奇怪的符咒,緊接著金光盡散,散成光芒點點,緊接著盡數融進了柳生比呂士的眼睛之中。

  「棲川桑這是在幹什麼?」仁王雅治不解的發問,卻沒有絲毫擔心之意。他相信棲川夏是絕對不會隨便傷害人的。

  棲川夏的目光看向仁王雅治,玩味的笑著,「你想知道?」

  沒等仁王雅治回答,棲川夏就照著之前的動作,故技重施了一番。

  仁王雅治只覺得自己的眼睛一疼,緊接著像被洗盡鉛華一般,忽然明亮了幾分。也看見了幾分,不一樣的東西。

  「這是什麼東西?!」仁王雅治看著浮在柳生比呂士身旁的身影,整個狐狸都懵逼了。鬼嗎?!還是妖精?!

  「雨女。」棲川夏薄唇輕啟,淡淡的吐出兩個字。

  反觀柳生比呂士,在看見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已然僵硬著原地,竟是沒有了意識。

  「哈哈哈。」棲川夏忍不住笑了起來,傳說柳生比呂士怕鬼,還真不是傳說啊。不過紳士到底還是紳士,雖然被嚇的失去了一聲,卻一直維持著優雅的模樣。

  「你想做什麼?!」那道浮在半空中身上隱隱圍繞著濕寒之氣的女子,惡狠狠的瞪著棲川夏質問道。

  「連自己的濕寒之氣都不能收斂,果然還是道行太淺,還有,你連陰陽師都不知道嗎?」棲川夏打量了這個女子一眼,淡淡的道。

  「陰陽師?!你是陰陽師?」那個女子忽然大驚失色,繼而一臉痛恨,「為什麼?為什麼?我只是想要接近溫柔的他而已,我明明那麼愛他,從來沒有傷害過他。為什麼你們陰陽師總是要拆散我們?!」

  棲川夏不屑的冷笑一聲,「拆散?像你這種道行如此之淺的妖精,靠近她只會害死他罷了。難道,你的愛就是奪去他的生命嗎?」

  雨女頓時結舌,表情也呆滯下來。

  「如果你不想傷害她的話,最好趕緊遠離他,好好修煉,斂起身上的濕寒之氣。否則再這樣繼續下去,他只會早早的死亡。」

  
011

  雨女深深的看了棲川夏一眼,問道:「你為什麼不殺我?」沒等棲川夏回答,雨女又喃喃念叨,「明明他們都說,陰陽師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人,見到我們絕對不會心慈手軟,一個一個殺光的。」

  「殺你,沒有必要罷了。你趕緊走吧,否則他身上的寒氣加重,即使不死,也會造成疾病。」棲川夏不屑的揚起嘴角,這般薄淺的道行,還不足以引起她的興趣。更何況,這個雨女,良心未泯。她自然是看得出來,雨女根本不想給柳生比呂士帶來傷害,只是私心不願意離開罷了。

  「謝謝你。」雨女俯身行了個禮節,深深的看了柳生比呂士一眼,便飄然遠去。空氣中潮濕的感覺,頓時削減了不少。

  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的仁王雅治,忽然露出一抹笑意。不過瞬間,就恢復到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手也習慣性的玩起了身後的辮子。

  棲川夏一轉過頭,看見的就是仁王雅治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怒氣頓時湧了上來,冷冷的嘲諷道:「仁王雅治,你就一點兒都不關心你的搭檔嗎?」

  「噗哩,你不是說他沒事嗎?」仁王雅治依舊是無所謂的態度,「而且搭檔他那麼怕鬼,僵硬著失去意識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過會就好。」

  「……」棲川夏冷冷的看了仁王雅治一眼,卻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仁王雅治果然太欠揍了,笑容欠揍,性格也欠揍,哼。

  棲川夏忽然想到了自己準備的乾汁,很想試試效果啊,可是要怎麼做呢?

  青鸞站在棲川夏的肩頭,忽然提議道:「不如敲暈強灌進去吧。」

  棲川夏:「……」

  「青鸞,你是不是傻的?敲暈強灌,那還怎麼看效果?」棲川夏滿臉無奈,她究竟是倒了什麼大黴,碰上了這麼個蠢兮兮的式神。

  「好像也是哦。」青鸞恍然醒悟。

  「蠢死了。」棲川夏一臉的嫌棄。

  「主人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式神的嗎?!」青鸞一臉的痛心,「我不要理你了,我要睡覺了,債見!╭(╯^╰)╮」

  「一言不和就睡覺。哎。」棲川夏頓時覺得沒意思,現在這個空間裡,等於就她和仁王雅治兩個活物了。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仁王雅治那雙似笑非笑的狐狸眼,棲川夏忽然覺得有幾分心虛,心裡也湧現了幾分異樣的感覺。

  「棲川桑,看樣子搭檔也不像很快會醒的樣子,你覺得現在要怎麼辦?」仁王雅治一臉笑意的玩著自己的小辮子,詢問著棲川夏的意見。

  棲川夏冷哼了一聲,表情不置可否。

  仁王雅治無所謂的笑笑,「那不如我請你出去吃怎麼樣?」

  棲川夏輕哼一聲,正要拒絕,忽然想到自己準備好的乾汁,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下來。

  「好。」仁王雅治應了一聲,費了點力氣將柳生比呂士安頓好,就和棲川夏並肩離開了柳生宅。

  仁王雅治挑選的是一家特色拉麵館,除了各色各樣的拉麵以外,還有很多獨特的飲料。

  棲川夏幾乎是第一眼相中了那個綠色的飲料,看起來非常像乾汁有沒有,用來坑害仁王雅治最好不過了。

  「喂仁王雅治。」棲川夏打定了主意。

  「噗哩,怎麼棲川桑有什麼鍾愛的飲品嗎?」仁王雅治臉上的笑意深沉了幾分,比起仁王君這個稱呼,他發現自己更喜歡喂仁王雅治這種語氣呢。

  「我要這個!」棲川夏直接指著那種青色的飲料道。

  「青蘋果汁?」仁王雅治臉上閃過幾分疑惑,「正要,這是我最愛的一種呢。噗哩,棲川桑還真是瞭解我。」

  「哼,仁王雅治,有沒有人說過你很自戀?!」棲川夏冷哼一聲,臉上盡是嘲諷。

  「有啊。」仁王雅治沒有絲毫猶豫的承認。

  「誰?」棲川夏下意識的問道,不知道為什麼心裡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當然是你啊。」仁王雅治笑著道,微微靠近棲川夏,將自己灼熱的呼吸緊緊的貼在棲川夏的耳邊,說出的話語更是曖昧至極,「你可是拿走了我的第一次呢?」

  棲川夏的臉倏然紅了,心跳也莫名其妙的開始加快,她掩飾的別過頭,冷哼一聲,「呸,誰稀罕啊!我餓了,我要吃面!」

  「噗哩。」仁王雅治輕笑一聲,「依你依你。」語氣竟是罕見的帶了幾分寵溺。

  「哼。」棲川夏忽然有點不太習慣這樣的仁王雅治,冷哼了一聲,就不再看他。

  選了張桌子,棲川夏和仁王雅治面對面而坐。

  這家店的效率很高,面很快便端了上來。

  「味道怎麼樣?」仁王雅治習慣性的笑著,見棲川夏嘗了一口,便詢問道。

  「還不錯。」棲川夏吐了吐舌頭,「就是有點辣。」

  「喝點蘋果汁。」仁王雅治紳士的遞上飲料。

  棲川夏忽然有點不大適應這樣的仁王雅治,低下頭,輕聲道了一句「謝謝。」不過,在仁王雅治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卻給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的青鸞遞了個眼神。

  青鸞了然,悄悄的運起了搬運術,將仁王雅治的飲料與乾汁對調。

  看著仁王雅治面前的飲料顏色深沉了幾分,棲川夏忍不住露出了幾分得逞的笑容,滿心期待著仁王雅治喝下去的樣子。

  然而等了許久,仁王雅治都沒有要喝的意思。

  棲川夏終於忍不住問出聲來,「喂仁王雅治,你不覺得辣嗎?」

  仁王雅治面色沒有絲毫的波動,唇角那麼笑容從沒有變淡。「還好,不是很辣。」他說完,便習慣性的拿起了面前的飲料。

  棲川夏努力裝作絲毫不在意的樣子,一臉期待的看著仁王雅治的反應。

  「青蘋果汁,果然蠻好喝的。」仁王雅治喝了一口,面色沒有絲毫的改變。

  
012

  excuse me???棲川夏完全是一臉懵逼。

  傳說中的乾汁不是可以放到所有人嗎?連味覺遠超常人的不二周助都不能倖免,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棲川夏疑惑的視線直接放在了青鸞身上。

  察覺到棲川夏的目光,青鸞訕訕一笑,「那個,主人,那個乾汁的味道太好了,我忍不住喝完了……」

  「那仁王雅治的青蘋果汁顏色變重?」棲川夏不解的反問。

  「只是錯覺罷了,剛剛燈暗了一點來著。」

  「……青鸞!我要你何用啊!」棲川夏怒氣頓時湧了上來,惡狠狠的瞪了青鸞一眼,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青鸞根本無所畏懼。

  「棲川桑怎麼了嗎?」仁王雅治的笑容不由得更深了幾分,笑著問道。

  「沒什麼,我吃飽了。」棲川夏放下筷子,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角。

  「別動。」仁王雅治忽然喊道,接著伸出手,用拇指擦乾淨了棲川夏臉頰上沾染上的一點點油漬。「好了,沒了。」

  棲川夏幾乎是下意識的低下了頭,心中對仁王雅治的憤恨一瞬間全都煙消雲散。

  其實,仁王雅治他也沒那麼討厭嘛。

  這樣想著,棲川夏臉上不禁勾起一抹淺淡的笑容。

  「走吧,我也吃完了。」仁王雅治站起身,招呼道,見棲川夏一直呆呆的坐在原地,不由調笑,「噗哩,棲川桑,你該不會要一直做在這吧?」

  「哼,才不是。」棲川夏輕哼一聲,「對了,以後喊我阿夏就好了。」說完,便不在去看仁王雅治,匆匆走上前去。

  「阿夏。噗哩。」仁王雅治輕笑起來,「等等我,阿夏。」

  他們並肩走著路上,此刻夜幕降臨,星河流淌出一片靜謐。

  仁王雅治家附近很安靜,過完的車輛很少,連同行人也很少,只有幾盞路燈昏黃的亮著,將他們的影子拉長再拉長,直到重疊到一起。

  因為夜晚昏黑,仁王雅治最近又有被鬼纏身的隱憂,所以棲川夏才會選擇送仁王雅治回家。

  當然,她是不會承認的,她居然想和仁王雅治多待一會。

  「噗哩,多謝了。」

  棲川夏故作冷淡,「我先回去了,說著就便開始念動咒術語。」

  「等等。」見著棲川夏的身影似乎將要消失在眼前,仁王雅治忽然伸出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怎麼了?」棲川夏不解的發問。

  「阿夏,可以教我陰陽術嗎?」仁王雅治直視著棲川夏的眼睛,目光從未有過的認真。

  棲川夏表情一窒,繼而則是不解,「為什麼想學。」

  當然是因為想多和你待在一起。

  當然這句話仁王雅治是不會說出來的,他鬆開手,臉上再度掛上了玩世不恭的笑容,「因為陰陽術很有意思啊,而且如果我學會了,就不用你來保護我。」而我可以保護你。

  棲川夏定定的看著仁王雅治,良久才道:「好,我答應你,以後每天放學之後,教你陰陽術。不過……」棲川夏刻意拖長了音,「我可是很嚴厲的,你要小心了。」

  仁王雅治輕笑,「很期待。」

  「我覺得你肯定會後悔的。」棲川夏腦補了一下授課的場景,忍不住笑了起來。「好了,我先回去了,晚安。」

  「晚安。」這聲晚安剛剛說出口,棲川夏的身影就消失在了眼前。

  一瞬間仁王雅治忽然覺得有幾分失落,「噗哩,我好像有點喜歡上你了呢。」

  還剩一點點虛影的棲川夏,將仁王雅治的話一字不拉的挺進耳中。

  她的心忽然跳的很快,良久,才在心中默默的道:「我也是。」

  不過僅僅只是喜歡罷了╭(╯^╰)╮。

  她棲川夏,才不會輕而易舉的淪陷呢,仁王雅治,你還差得遠呢!

  仁王雅治忽然打了個噴嚏,他悻悻然摸了摸鼻子,轉身走回了房間。

  忽然很期待,陰陽術的學習怎麼破?

  >>>>>>

  接下來的日子,依舊如往常,雖然棲川夏明白了仁王雅治的心意,臉上卻絲毫不肯放鬆。依舊總是嫌棄他,擠兌他,鄙視他,欺負他。

  而仁王雅治自然是樂在其中,還時不時的教棲川夏網球技巧,即使她是對立的網球部成員,也絲毫不吝嗇經驗絕技。

  當然,棲川夏想要用乾汁坑害仁王雅治的目的,也在某一天達到了。

  看著仁王雅治僵硬著捏壞紙杯之後,大吐特吐的樣子,棲川夏就開心的停不下來。

  雖然誰都沒有正式的告白,卻像心靈相通一般,親密無間的相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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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預定的就是三萬字短篇,現在字數剛好到了,所以可以完結了,在一起除了秀恩愛也沒什麼好寫的了_(:зゝ∠)_。好了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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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正要開始,結果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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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喜好特別,居然會愛上陰陽師,阿夏由討厭慢慢變為喜歡上
❀莫失๓莫忘๓莫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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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以為會是個長篇呢
結果突然就結束了
陰陽師和欺詐師的組合不錯啊
仁王會不會鬼看的多就扮成鬼的樣子去嚇紳士啊???
突然有點期待
也想看仁王是怎麼中招喝到乾汁的
在拉麵店的時候還很期待的說
結果就被式神喝掉了
居然還覺得乾汁好喝(重點)Orz
我本是說書人,又怎能入戲太深,篡改離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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