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幸運值-58
把那封用止水的筆跡寫的信收了起來,花梨把桌子上的紙袋打開,拿了一個甜甜圈塞入口中。
「好吃嗎?」由人期待的看著她。
「……」花梨默默的嚼了一會,然後咽了進去,「由人,我終於知道你之前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我的話?」由人愣了愣,有些迷茫的問,「什麼話?」
「心裡的苦澀,就算吃再甜的東西也緩解不了,」花梨垂下手,怔怔的看著那袋甜甜圈,「不,別說緩解了,我都快感覺不出來這個東西是甜的了。」
由人一愣,忍不住伸出手越過桌子,想要握住她的手,卻被花梨不著痕跡的躲了過去,他的眼中頓時浮現出一絲懊惱。
止水才剛離開,就算他有這樣的想法,也不應該在這種時候表達出來。
「已經很晚了,」花梨瞟了一眼窗外漸漸暗下來的天空,「由人,你該回去了。」
「……」由人的表情變得有些失落,然後很快又揚起了笑容,「那我明天再來找你,花梨,別擅自去找他,有什麼難處,我都會幫你的。」
花梨微微怔住,然後彎起嘴角說:「謝謝你,由人。」
目送由人離開後,花梨來到她的房間,打開房間的燈,橘黃色的燈光溢滿了整個屋子,她坐到床上沉默了一會,從口袋中掏出了那封信。
「目靈,長耳,」花梨召喚出它們,然後看著眼前出現白色的目靈和長耳彎下腰湊近它們說,「長耳,去打聽團藏的位置,然後帶著目靈去找他,然後讓目靈把這封信交給他。」
「送信?」長耳疑惑的接過她手中的信,頭頂兩個長長的耳朵慢慢晃動著,「他能看到我們嗎?」
花梨的眼神沉了沉,目光中不可抑制的出現一絲殺氣,又被她迅速掩蓋過去:「能的,畢竟他可是……搶走了止水的眼睛啊。」
長耳和目靈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朝她點了點頭之後,就帶著那封信從窗戶裡靈巧的躍了出去。
由人回到自己家裡之後,他才想起來,花梨剛才只對他說了謝謝,根本就沒有答應他不會去找那個兇手,反應過來的他慌張的跑回花梨的家時,屋子裡一片漆黑,她的房間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
花梨快速的在森林裡奔跑著,明明森林裡無比黑暗,還時不時傳來滲人的聲響,她卻覺得自己一點都不害怕,心裡的殺意已經蓋過了害怕的情緒。
原本花梨以為,曾經在一個被法律和道德所約束的世界長大的她,是怎麼都不可能動手殺人的。
現在看來,也許她已經被這個世界影響了,要麼殺人,要麼被殺,宇智波根本沒幾個人會去追究止水的死,就算真的追究了,也只會激起他們對木葉更深的仇恨,加快政變的腳步。
而這一切,都是止水即使付出性命也想阻止的,明明當初有希望阻止的,可是團藏那個混蛋卻為了他的一己私欲,動手殺了止水。
花梨的牙根已經咬的隱隱作痛,快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她的腳步猛地一頓,腳下的枯枝頓時發出了清脆的斷裂聲。
心臟有些不受控制的噗通噗通跳了起來,她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胸口,一遍又一遍的暗示她自己,冷靜一點,冷靜一點,她絕對不能慌張。
團藏會來嗎?
花梨微微蹙起眉,然後又握緊了拳頭,不,他一定會來的。那天止水去見他的時候,他清楚的看到了目靈,現在目靈去給他送信,還用的止水的筆跡,團藏一定會有所懷疑的。
那個人既然天性多疑又愛猜忌,也許現身的不是本人,而是分|身或者他掌管的根的部下,到時候一定要試探清楚才行。
花梨躲在森林中把妖怪一隻接著一隻的召喚出來,然後讓這些百鬼都隱匿到了樹林之中,黑暗中的樹林戾氣重,會掩蓋妖怪的存在,團藏僅靠那個寫輪眼,是很難發現這裡所藏的妖怪的。
剩下的就是把她自己藏好,在真正的團藏沒有現身之前,她不能被先幹掉,這個世界的忍者殺起人來快速而且無聲息,她必須要有萬分的準備才行。
和妖怪們交待好之後,她在現場留下了一個目靈充當她的眼睛,就迅速朝著相反的方向離開了,直到跑出了很遠的距離之後,花梨喘著氣扶著樹幹,視野中已經看到一個戴著面具的人在森林中一閃而過。
根的人在周圍的樹林裡轉了一圈之後,確定沒有任何人在,才回去恭敬的跟團藏報告說:「團藏大人,沒有發現異常。」
「沒有?怎麼可能沒有。」團藏拄著拐杖冷哼了一聲,這個冒名頂替止水的人還特意用那個白色的東西來送信,不就是威脅自己他知道一切麼,既然都寫了這種信把他引出來,必然是來對他復仇的。
「不用找了,估計是你看不見的東西。」團藏氣定神閑的往前走去,握著拐杖的手微微縮緊,警惕的看向那片空地的四周,果然不出他所料,屬於止水的寫輪眼清楚的看到了森林裡藏著很多東西。
儘管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但是他很確定那些就是和來送信的白色東西一夥的,是通靈獸嗎?還是什麼他也不曾瞭解的存在?
慢慢的走到空地上,團藏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眼旁邊的樹林:「出來吧,不露面可沒法好好談。」
看到這一切的花梨緩和了一下她急促的呼吸,借著目靈對妖怪下令:「先去把團藏帶來的根的人打一頓,讓他們失去行動能力就行,注意不要被團藏發現。」
得到命令的天狗勾起嘴角得意的笑了起來:「小事一樁,欺負人這種事就交給我吧,花梨小姐。」
不過團藏畢竟是老狐狸,敏銳的聽到身後的樹林傳來了樹葉的沙沙聲,從前側方吹來的微風卻沒有吹動樹葉時,他就清楚的意識到,藏在他身後的樹林裡的,他所帶來的數十個部下應該已經被悄無聲息的解決了。
既然能夠在不發出大動靜的情況下解決他實力還不算差的部下,說明對方的實力也很強,這種喜歡藏在暗處埋伏別人的敵人,對他來說確實有些棘手。
無論是作為木葉的敵人,還是說是對他團藏抱有敵對態度,他都必須要剷除這個障礙才行。
「明人不說暗話,你既然喜歡躲在暗處,想必也不是什麼光明磊落之人,」團藏的視線微微偏移,看向隱匿在森林中那些難以察覺的黑影,「既然都用這種方式把我叫出來了,當面談一談如何?」
誰要跟你當面談啊!花梨惡狠狠的咬了咬牙,當初他挖止水的眼睛的時候用的不也是這種陰招麼,是什麼人就該用什麼方式對待,花梨一點都不想對他客氣。
她壓低聲音問那些妖怪:「那個,你們誰願意去去吸引他的注意?他的眼睛可以施展幻術,要有一個妖怪從正面進攻他才行,再來幾個從他身後襲擊。」
「一目連去吧,」骨立刻女拍了拍一個臉上只有一隻眼睛的人,「我覺得那個團藏說不定會被你的臉嚇到。」
「不,真要說嚇人的話,我倆彼此彼此吧,」一目連嫌棄的看了眼骨女只有半邊是人而另外半邊是白森森的骨頭的臉,「你去不也一樣麼?」
「要說嚇人程度的話……」裂口女彎起嘴角詭異的笑了起來,「我覺得我也不差。」
花梨:「……」
這群傢伙是想集體去演恐怖片嗎!
「好了不要掙扎了,就決定是你了,飛頭蠻,」花梨頓了頓,繼續說,「把你的頭摘下來,只讓身體去,這樣他也對你用不了幻術了。」
一干妖怪同時沉默了一會之後,紛紛不忍的側過了頭,通俗來說……飛頭蠻才是真的嚇死人吧,一個沒有頭的身體朝著你跑過去,那要多強大的心理素質才不會轉頭就跑?
等等,萬一那個老頭子嚇的轉頭就跑,那從他背後攻擊的它們怎麼辦?
「好了,不要廢話了,現在正是緊張時刻呢,你們不要覺得是出來郊遊的好不好,」花梨撇了撇嘴,「讓雪女給從身後攻擊的人打掩護,讓團藏看不清就行!」
得到命令的妖怪們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臉色立刻變得凜冽起來,飛頭蠻把它的頭丟到座敷童子手裡之後,就從樹上跳了下來,手裡握著一把巨大的閃著銀光的彎刀,快速的從團藏的正面沖了過去。
團藏馬上就察覺到那片森林裡有什麼東西出來了,他眯起眼正想要應對的時候,視野中越來越清晰的黑影卻是個沒有頭的仿佛野人一般的人。
……幻術?
團藏立刻把眼前的繃帶扯了下來,可是面前的場景卻沒有絲毫改變,那個沒有頭的人已經離他越來越近了,手中的彎刀也被高高揚了起來——
管他是什麼東西!團藏眼神一沉,雙手開始快速結印:「風遁,真空波!」
透明的風刃朝著飛頭蠻疾馳而去,而飛頭蠻卻仿佛看不見一般繼續朝他沖來,團藏剛勾起嘴角,卻發現風刃從那個無頭人的身體裡穿了過去,就在這一瞬間,這個無頭人已經握著彎刀朝他砍了下來——
團藏愣了愣,幾乎是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大步,躲過了他的攻擊,強力的攻擊在地上激起一大片塵土,他還沒站穩腳跟,身後卻傳來了刺骨的寒氣,團藏迅速側過頭看向身後,後方竟然是一片茫茫的白霧,只不過這霧氣冰冷入骨,讓人忍不住想要蜷縮起來。
「哼,霧隱之術?」團藏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雙手快速結印,「風遁,鐮鼬之術!」
巨大的風刮過來,瞬間就把這片霧氣吹散了,但是隨著霧氣消散的同時,各種各樣的襲擊從四面八方接踵而至,有白色的骨頭也有黑色的頭髮,還有細密的水針和柔軟的繃帶。
團藏立刻結印按在地上:「土遁,土流壁!」
所有的攻擊都被擋在了那個土牆之外,團藏沒有受到一點傷害,眼見這種攻擊對他起不了效果,花梨果斷從地上站了起來,邊往那邊趕去邊對它們說:「你們繼續按剛才的模式攻擊,一個人的查克拉是有限的,我就不信他能一直堅持!」
花梨料想的沒錯,她趕到這裡的時候,團藏雖然依然沒有受多大傷,卻已經累的開始微微喘氣了,早就失去了一開始不可一世的模樣。
最先發現花梨的就是天狗,他驚訝的從樹上跳下來,擋在花梨面前:「花梨小姐,你怎麼來了?」
「這樣下去沒完沒了,必須要把他的那個寫輪眼先解決才行,」花梨看向天狗,「你的速度最快,等會我使用言靈術束縛他的時候,你就去把他的寫輪眼挖出來,可以做到嗎?」
天狗猶豫了一會,皺著眉點了點頭,然後看向雪女:「等會掩護花梨小姐,她不比妖怪,是會受傷的。」
「不用擔心我,」花梨把手伸入她身後的忍具包中,掏出了一隻苦無反手握在手中,「而且,我也沒那麼弱小。」
第59章 幸運值-59
從花梨出現在樹林裡,團藏就注意到她了,畢竟她是這群氣息不明確的東西裡面,唯一能夠辨認出的人類。
她似乎沒有直接攻擊的意思,而是慢慢從森林裡走了出來,隨著她的身影越來越清晰,團藏立刻認出來,她就是住在止水家裡的那個來歷不明的女孩子花梨。
八雲花梨,突然出現在木葉的人,止水、三代甚至宇智波似乎都很相信她,除了最初的監視之後,再也沒有排過任何人去監視或者調查她。
如果說這些詭異的生物都是她的手下,那麼那天止水的身後為什麼會有一個那樣的東西,也就說的通了。所以止水死了之後她才會來找自己報仇,而且試圖利用這些無法被攻擊到的東西殺了他。
團藏的眸色越發暗沉,果然宇智波家必須要徹底剷除才行,就連止水收留的一個普通女孩子居然都是這麼危險的隱患,不除不行。
現在突然現身的原因是什麼?是因為她發現僅憑謝謝奇怪的生物殺不了他,所以要親自動手了嗎?
能夠控制那些戰鬥力強大的生物,那個八雲花梨應該也不會是什麼簡單人物,他必須要提防一點才行,到必要的時候就能用止水的別天神直接解決她。
然而花梨卻並沒有露出她的雙眼,出現在團藏眼中的花梨,用一根布條綁住了她的眼睛。
在一場戰鬥中丟掉視覺不就等於慢性自殺麼?團藏有些嘲諷的笑了一聲,為了不中幻術就隔絕自己的視線,未免也太本末倒置了。
看來他是高估她了。
花梨沉默的走到離團藏不遠的地方,然後停下了腳步:「為什麼要殺他?」
「沒必要告訴你,」團藏有些傲慢的放慢了語氣,「身為村外人,就該好好看清自己的身份,隨意摻合到木葉事務裡,就別怪我殺了你。」
「哦?」花梨微微彎起嘴角,聲音中卻一點笑意也沒有,「因為我知道你幹過的那些事,所以要殺我滅口嗎?讓我想想,如果三代大人知道是你殺了止水會怎麼樣呢?是一怒之下解除你的地下組織根?還是直接剝奪你手中所有的權力呢?」
說著,她舉起右手,一個小白球沿著她的手爬到指尖,把一封信塞到了她的手心,花梨嘴角噙著笑說:「這封信是我自己寫的,關於你幹的所有見不得人的事,比如勾搭叛忍大蛇丸研究寫輪眼啊,暗地裡剷除反對你的勢力啊什麼的,都有寫上去哦,其中的三封已經分別送給了三代大人、水戶門炎,還有轉寢小春,剩下的十幾封隨機給了木葉的各個家族的族長,你說,他們會怎麼看你呢?」
「……」團藏的表情沒有因為她的威脅產生絲毫變化,而是沉沉的看著她,「他們是不會相信這種虛偽的謊言的。」
「你是不是認為,只要殺了我就行了?」花梨冷笑了一聲,「知道真相的可不止我一個人,在我來見你之前,我就把你的事告訴了很多值得信任的人,你要把他們全殺了嗎?」
團藏的眼睛頓時危險的眯了起來,幾乎是瞬間從原地沖到了她面前,強烈的殺意帶著壓迫的氣息,他伸出手想要掐住她的脖子的時候,側方卻突然竄出一陣巨大的龍捲風,生生的把團藏的手給擋開了。
然而被擋住之後,團藏卻迅速站穩腳,雙手快速結印,然後用嘴巴呼了一大口氣:「風遁,真空玉!」
數個透明的空氣彈迅速朝花梨的死角襲去,速度快的她根本躲不開,然而花梨卻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仿佛根本看不到一樣將雙指豎於唇前:「『縛』!」
就在這一瞬間,團藏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被定在了原地一樣,連動一下手指都做不到,而那些空氣彈也幾乎在同時穿透了花梨的身體,立刻有猩紅的血液從她的手,腿還有胸口處湧了出來,快速的染紅了她的衣服。
「快啊!天狗!」
被這一幕驚到的天狗迅速回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背後靠近團藏,然後猛地把他的右眼中的寫輪眼給活生生的挖了下來。
「不是你的東西,終究不是你的,」花梨費力的舉起手把眼前的布條揭開,握著苦無一步一步的靠近他,「你奪走了我最重要的東西,我要拿回來。」
團藏眼睜睜的看著她離他越來越近,身體卻完全無法動彈,他終於忍不住憤怒的吼了出來:「你到底是什麼人!對木葉有什麼企圖!」
「我?」花梨的苦無抵上他的胸口,歪著頭似乎在琢磨心臟的位置,漫不盡心的說,「我是八雲家第八十三代通靈師,八雲花梨。」
「至於木葉,」像是確認了位置,她的眼睛閃著奇異的光,手開始微微用力,苦無立刻刺破了皮膚,往裡面深入進去,「我對木葉毫無興趣,講真,送給我我都不要。」
注意到她大量流失的血液,團藏眼神冷漠的看著她:「用這種方法來殺我,你也活不下來。」
「活?」花梨有些嘲諷的勾了勾嘴角,「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我根本就沒想活下來呢,從一開始,我就是抱著同歸於盡的想法來的。」
「……什麼!」團藏的瞳孔微微收縮,然後開始漸漸渙散,因為花梨已經把苦無全部送入了他的心臟。
殘忍的把她手中的苦無插的更深,直到團藏的眼神失去了光芒,心臟也停止了跳動之後,花梨才眼神冰冷的把苦無抽了出來。
大量的血液隨著她拔出的苦無噴射出來,甚至濺到了她的手上和衣服上,花梨愣了愣,低下頭看向自己手中的苦無,意識到團藏已經被她殺死這個事實之後,她仿佛瞬間被抽空了力氣一樣,無力的跪坐到了地上。
大概是失血過多的原因,她的意識變得昏昏沉沉,混亂之中她聽到有妖怪急切的在她耳邊說話,可是花梨卻一句都聽不清。
這回大概可以死掉了吧,她終於可以去見止水了嗎……
不過她的特殊體質好像沒那麼容易死。
花梨睜開眼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在旁邊打瞌睡的由人,她忍不住朝天花板翻了個白眼,然後慢慢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都被團藏捅成篩子了都死不了,難道她真的要自殺才行嗎?萬一沒死成就這麼怏怏的躺在床上多難受。
她還記得上次重傷的時候,止水就是這也不讓吃那也不讓吃,雖然止水現在不在了,不過明顯又冒出來了一個接替他的由人。
她已經儘量輕手輕腳了,但是下床的時候弄出的輕微聲響還是讓由人立刻抬起了頭:「花梨!你醒了嗎?」
「……」剛準備從病房逃出去的花梨腳步一滯,默默的扭過頭朝他伸出手,「你別說話,我先說,我現在精神非常好不想躺在床上不想吃清淡的東西不想被關在病房裡打針——」
一口氣說完這麼長一句話,她緩緩的呼了口氣:「聽清楚了嗎?」
「……呃,」由人明顯呆了好一會,才點了點頭,然後支著下巴笑著看著她,「聽清楚了,不過不行啊,花梨,你知道嗎,你殺了團藏。」
他的臉色漸漸變的凝重:「不管他對止水做了什麼,但是那是木葉的高層——團藏,木葉是沒可能輕易放過你的。」
花梨的眉漸漸蹙了起來:「即使他殺了止水?即使他在背後做了那麼多壞事?」
「對,即使他做了那麼多的壞事,」由人站起來,慢慢走到她面前低下頭看著她,「或許那些大家族對團藏暗地裡做的事還不清楚,但是三代大人多多少少都是知道一點的,然而團藏到現在依然是手握重權的木葉高層,你明白為什麼嗎?」
「……你的意思是,三代默認了他所做的事?」花梨有些難以置信的開口,「止水的事也是?」
「不,止水的事三代大人應該並不知情,」由人勾起嘴角笑了起來,「花梨,多虧了你,三代大人昨天已經去族長大人家道歉了,既然木葉主動低頭,宇智波自然也不會為難他們,以後的情況應該會越來越好的。」
「……這樣啊。」花梨心裡松了口氣,她做這些事的時候並沒有想到後果,不過也算是完成了止水的願望吧,真是……太好了。
「只不過,花梨,」由人垂下眼眸,眼神漸漸變得暗沉,「你能獨自殺了團藏,那之前止水一直堅持你是個普通人的言論就變成了謊言,木葉大概是,容不下你了。」
「……」花梨愣了愣,然後有些無奈的攤開口,語氣輕鬆的說,「容不下就容不下吧,反正止水已經不在了,我呆在這裡沒有任何意義。」
「那我呢?」由人蹙著眉下意識的問出口。
花梨愣了愣,眼神有些微妙的閃爍了一下,緊抿著嘴沒有說話。
「不,我是說,」察覺到剛才一衝動說的話,由人立刻有些不自在的移開了視線,有些結結巴巴的解釋說,「那個,我的意思是,我們好歹也算好朋友,對吧?」
「……」花梨眼神複雜的看著他,半響才開口回答,「如果你這麼認為,我們當然是朋友。」
由人的臉色一僵,忍不住轉過身想要藏起他快要哭的表情,花梨說了這樣的話,他大概已經明白了她的想法。
對啊,她和止水在一起已經很久了,比他認識她的時間都還要久。
由人緩緩的深呼吸了一口,把心底的酸澀壓了下去,轉過身笑眯眯的看著她:「雖然木葉讓我暫時監視你,不過帶你去吃頓好吃的還是可以的,就算是慶祝吧。」
見花梨點頭,由人剛才還失落的心就雀躍了起來,然後在心裡暗暗嫌棄自己,還大言不慚的什麼叫木葉讓他監視,分明是他死皮賴臉的從三代那裡求來的。
那天晚上,所有的大家族和木葉高層都收到了一封沒有署名的信件,包括宇智波一族的族長宇智波富岳,富嶽看到信裡面寫了止水的死是團藏一手導致的,就立刻去三代那裡興師問罪了。
三代原本想跟團藏對質,確認這封信的真實性,卻沒想到團藏的手下說,團藏大人半夜出去後就沒有回來。
三代立刻讓暗部在木葉裡尋找團藏的行蹤,最後在一片空地上找到了團藏的屍體和重傷瀕死的花梨,還有森林裡昏迷的數十個根的成員。
從團藏身上搜出了用止水的筆跡所寫的信,三代就差不多已經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所有的事都是花梨為了給止水而做的。
當初止水有把他的記憶給三代看,還特意拜託三代幫忙隱藏花梨的能力,不想讓她被什麼勢力所利用,如今看來,就算止水相信她對木葉無害,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估計也容不下她了。
畢竟誰都不知道她是如何得知團藏背後的那些事的,如果她也用這種方法竊取了木葉的機密,然後出賣給敵國呢?
任誰都不會放任這樣一個威脅不顧。
當時的花梨其實已經瀕臨死亡了,然而如此嚴重的傷勢,卻在被送入木葉病院的第二天突然轉好,然後在短短時間內迅速痊癒了,這樣強大的癒合力,已經抵得上初代大人千手柱間了。
這種來歷不明背景不清,而且還擁有那麼多未知能力的人,木葉是不可能放她出村的,沒有關到監牢裡,僅僅只是放在木葉病院裡進行嚴密的監視,和當初由人的求情還有富嶽幫他說話是分不開的。
由人沒有告訴花梨,除了他這個位於明處的監視者以外,其實還有兩個暗部是暗中監視著她,所以花梨所說的所有容易引起懷疑的話,都會被原封不動的傳到三代那裡去。而且這次三代也不會輕易的撤去暗部了,花梨大概會永遠活在木葉的嚴密監控之下。
第60章 幸運值-60
【番外】想見你
如果問止水十七歲最想收到花梨的什麼禮物,他會毫不猶豫的回答,只要是花梨送的,他什麼都喜歡。
不過這個願望看起來實現不了了,因為在他生日的前一天,他還在火之國邊境出任務,應付那些蠢蠢欲動的霧忍。
花梨無法離開木葉村,他也無法回到花梨身邊,看來這個生日註定只能在野外和他的小隊成員一起度過了。
講真,他是拒絕的。
「啊,說起來,明天就是止水隊長的生日了吧,」隊員川島吃著烤兔子說,「不能回家過陪可愛的女朋友,止水隊長一定很難過吧?」
「呃,」止水默默的拿起屬於他的那份兔子,「如果你們再厲害一點,我們提前解決的話,我不就能回去了麼。」
「嘖,戰爭的尾巴,哪有那麼容易解決啊,」隊員大助忍不住撇了撇嘴,「說起來,我也想我家老婆了啊……」
「我去,大助你啥時候有老婆了!」川島詫異的瞪大眼,「我怎麼都不知道?你結婚居然不邀請我!」
「……不,那個,」大助默默的擺了擺手,「我說的老婆,是指我家的一隻母貓而已……」
「……」川島和止水同時對他投去了嫌棄的目光。
不過玩笑歸玩笑,止水是真的想花梨了,他咽下最後一口兔肉時,想起花梨曾經對他說過,如果今年的生日能夠在家過的話,她一定會準備一份大禮的。
但是不知道到底是湊巧還是什麼,止水幾乎每次生日都是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第一次還好,他覺得只是單純的運氣不好;第二次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覺得他可能比一般人還要倒楣一點;直到第三次再次變成這種狀況的時候,止水已經只能無奈的苦笑了。
他就不信以後年年如此,大不了明年快到生日的時候,他先跟三代請個長假好了。
不過今年的生日就算請假也來不及趕回去了。
夜色降臨之後,止水坐在橫生的樹幹上看著遠處明亮的一簇光芒,此起彼伏的閃耀著,那裡是一個小鎮,也是他們落腳和補充生活用品的地方,今晚他值班結束後,就會回那裡去休息了。
「止水隊長,我來換班了,」大助在樹下大聲沖他喊,「下來吧。」
止水輕輕的從樹上跳了下來,然後拍了拍大助的肩:「麻煩你了。」
「那個啊,止水隊長,」大助狹促的笑了起來,「快回去吧,我們給你準備了生日禮物,一份大禮哦。」
「哈哈哈哈,是嗎,」止水沖他揮了揮手,笑著往回走去,「其實不用費心準備禮物的,不過是生日而已,年年都有嘛。」
川島看著止水走遠了之後,用力的用手肘捅了一下大助的胸脯:「喂,你居然不告訴止水隊長。」
「給他一個驚喜嘛,」大助撓了撓頭,「不過她居然能來到這裡,我其實也挺驚訝的。」
止水快走到他的居住地的時候,發現窗戶黑漆漆的,他忍不住無奈的歎了口氣,不是交待了無論何時都要開燈,把房子偽裝成有人住的樣子麼。
對於他們準備的禮物,止水一點都不期待,不會是準備了嚇人的東西吧……真是那樣的話未免也太幼稚了。
然而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就敏銳的發現門後有個人,敵人發現了他們的住處?不,不對,這麼容易被發現不像是霧忍的作風,門後那個人……到底是誰?
警惕的緩緩推開門,止水的寫輪眼已經發動,他的手從忍具包中掏出一柄苦無反握在手中,剛向門後看去,就發現有個黑影朝他沖了過來。
止水下意識的要用苦無去擋時,寫輪眼卻清楚的捕捉到昏暗的月光下一閃而過的熟悉臉龐,是花梨。
他頓時僵在了原地,然後感覺到花梨撲入了他的懷中,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脖子:「止水!想我了嗎!」
……她怎麼會在這裡?玩笑?變身術?幻術?
各種疑問瞬間湧入他的腦袋,止水僵了好一會才有些半信半疑的開口:「……花梨?」
「是我啊,」花梨興奮的在他懷中跳了起來,「止水,是不是嚇了一跳!我可是求了三代大人好久,他才肯放我來的呢!」
「你又不是忍者,這麼遠……」止水的餘光落在玄關還沒來得及收拾的行李上,歎了口氣摸了摸她的腦袋,「累嗎?」
「不累,」花梨眯著眼蹭了蹭他的手心,緊緊抱著他的腰不鬆手,「止水,我想你了。」
止水的眼神漸漸變得溫柔起來,想起剛才大助和川島和他換班時狹促的笑容,他們一定已經知道花梨來找他了。
「路上沒遇到什麼危險吧?」因為花梨撒嬌般的抱著他不肯撒手,止水不得不把她抱起來往他的房間走去,「前幾天還聽說附近有山賊出沒來著。」
「山賊啊,」花梨把頭埋入他的肩窩中,悶悶的笑了起來,「我遇到了啊,不過他們比起忍者差太多啦,輕鬆解決喲。」
柔軟的髮絲在他頸窩間磨蹭,癢癢的感覺讓止水意識到,花梨是真的來找他了,幸福感在他心中迅速蔓延著,嘴角的笑容完全藏不起來。
「笑的跟笨蛋一樣。」花梨忍不住摸了摸止水的側臉,然後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唇上快速親吻了一下之後,有些羞澀的抱緊了他。
「花梨,你是在勾引我嗎?」止水把花梨放到床上,然後俯身壓了上去,抵著她的額頭說,「即使是我,也會忍不住的。」
「那你現在忍不住了嗎?」花梨依然緊緊摟著他的脖子,眼睛閃閃發亮的看著他,眼中是滿滿的笑意,「笨蛋止水。」
止水噗的笑了起來,迅速堵上她的唇,然後勾勒著她的舌尖有些用力的加深了這個吻,花梨閉上眼配合著他,卻感覺到他的手已經開始不老實的撫摸她的大腿了。
她沒有拒絕,也沒有制止他,而是任由他的手從裙擺下伸了進去,直接觸碰到她微涼的皮膚。止水從她口中微微退離,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的濕潤的雙眼,然後開始溫柔的舔舐她嫣紅的唇瓣。
剛才還如同狂風暴雨的吻停下來之後,花梨小聲喘息著,想要緩解她急促的心跳,止水沿著她的嘴角慢慢親吻著,然後埋入她的肩窩舔|吻她纖細的脖頸。
被柔軟的舌頭舔到,癢癢的濕潤的感覺讓花梨忍不住縮起了脖子,她的手搭在止水的後頸處,手指不經意間開始纏繞止水微卷的頭髮。
察覺到花梨的小動作,止水有些好笑的抬起頭看著她:「頭髮不好玩。」
「我喜歡,」花梨鼓起臉頰說,她有些不滿的挪了挪身體,卻意外發現小腹碰到了硬硬的東西,腦中反應過來之後,花梨有些惡趣味的笑了起來,「忍不住了嗎?」
「……」止水有些無奈的看著她,「一直都忍不住啊。」
「嗯……是嗎?」花梨有些意味深長的拉長尾音,然後用食指戳了戳他還穿著上忍馬甲的胸脯,「呐,脫衣服。」
「呃?」止水愣了愣,表情茫然的反問,「我嗎?」
「不是你,難道是我啊。」花梨摟著他靈活的翻了個身,止水就被她壓在了身下,腿間的柔軟處抵上他的硬處,兩人同時發出了低低的喘息聲。
花梨伸出手想要解開他的馬甲,卻被止水一把抓住了手腕,看著她表情認真的問:「花梨,你想好了嗎?」
「是啊,想好了。」花梨毫不猶豫的回答,然後故意前後動了一下,大概是被蹭到的原因,止水的表情立刻就軟了下來,眼中開始漸漸彌漫情|欲的色彩。
解開他的馬甲後,花梨就迫不及待的催他快把上衣脫掉,止水聽話的的把上衣脫了之後,就發現壓在他身上的花梨正在著迷的打量著他的腹肌。
原來她喜歡看腹肌?止水有些好笑的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拉回她的注意力之後問她:「要摸摸看嗎?」
「誰、誰要摸!」花梨下意識的就拒絕了,然後又忍不住有些惋惜的看著他的腹肌發呆。
這麼喜歡嗎?止水自己都忍不住低下頭看了眼平時被他忽視的腹肌,他好像還沒聽說過有女孩子喜歡這個的,不過花梨一開始也很害羞,最近倒是變得越來越大膽了。
原本花梨是想嘗試一下占主動地位的感覺,可是現在扒了止水的衣服之後,她就不知道如何下手了,默默的在止水身上坐了很久,他終於忍不住再次翻身把花梨壓在下面:「還是我來吧。」
「啊,好好好,你來,」花梨立刻就把主動權讓了出去,可是當止水把她的裙擺往上推時,花梨下意識的抓住了裙擺,硬著頭皮問,「我可以不脫嗎?」
止水沉默了一會,彎起嘴角在她耳邊問:「……害羞?」
耳根傳來的酥麻感讓花梨忍不住戰慄了一下,內心卻突然產生了想要逃跑的情緒:「那個,要……要不,還是下次吧?」
「你都送到我嘴邊了,」止水在她的鎖骨處輕輕的咬了一口,「以為我還會輕易放手嗎?」
花梨悶哼了一聲,感覺到止水寬大的手已經覆上了她的胸,隔著衣服不輕不重的揉捏著,手指偶爾劃過微微挺立的地方,她開始控制不住的微微喘息起來。
止水沒有再試圖脫她的衣服,手指卻沿著她的腰側一路往下,慢慢撫摸著她的大腿內測,花梨下意識的想要把腿併攏,止水卻強行把雙腿擠入她的腿間,讓她無法合攏來。
「等一下,我、我還沒……」花梨有些害怕的想要拉住他的手,止水立刻握緊了她,開始慢慢親吻她的手指,然後俯下身吻住她,因為這個綿長而溫柔的吻又讓她有些腦袋發暈,花梨暈乎乎的幾乎放棄抵抗的時候,就感覺止水隔著內褲輕輕按住了她的柔軟處。
她驚的立刻睜大了眼,止水卻已經隔著內褲開始溫柔的撫摸了,一開始她還掙扎的有些激烈,沒過多久,小腹傳來的酥麻感就讓她放棄了抵抗。
「嗯啊……」花梨眼神迷離的抱住壓在她身上的人,「止水……」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篤篤的敲門聲,大助略顯焦慮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止水隊長!發現霧忍的蹤跡!」
止水和花梨同時愣住,兩人面面相覷了好一會之後,止水朝門外大喊:「我馬上就去!」
門外的腳步聲似乎匆匆離去了,止水有些戀戀不捨的看著被他圈在懷中的花梨:「抱歉,只能下次了。」
「笨蛋,快去吧,」花梨把衣服一股腦的塞給他,然後摟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狠狠的親了一口,「注意安全,不要受傷了。」
止水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臉頰,然後起身開始換衣服,他的速度很快,沒到一分鐘就穿戴整齊的拉開門跑了出去。
花梨目送他走遠之後,才關上門回到房間,然後跑到被窩裡,拉過被子蒙在頭上,柔軟的被子還殘留著止水的氣息,她捂著被子使勁的嗅了兩口,然後偷偷的在床上笑了起來。
「止水,我果然……最喜歡你了。」
只不過止水說的下次卻再也沒有這個機會,這次的任務結束後回到木葉的他,被團藏奪走了眼睛,又接連中毒,最後墜落在南賀川中身亡。
花梨一個人呆在空曠黑暗的房子裡,窩在屬於止水的床上,她抓著他的被子使勁嗅了一口,殘存的溫暖氣息讓她露出了些許笑容,卻遠遠不夠支撐她她生存下去。
「放心吧,止水,」黑暗中花梨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她前方空無一人的空氣,「我很快……就來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