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靈衛宮視覺
英靈衛宮,來自未來世界的英雄,夢想是成為正義的夥伴。因為某種不可描述的原因,被自己的姐姐召喚出來了。嗯,是的,就是姐姐。雖然現在還是個蘿莉。
他雖然沒有參與過第四次聖杯戰爭,但是,對於該次戰爭,他在五戰中稍微聽過一些。
然而,被召喚出來後,他才發現,這已經不是他所熟悉的第四次聖杯戰了。不然該如何解釋這個養父身邊的紅發男子?
這個名叫練紅炎的男人。
說是來自一個名叫煌的國家,雖然練紅炎的描述在他的耳裡聽起來就像是古代中國的那樣。
練紅炎的出現是個變數,原本第四次聖杯戰中,養父召喚的是saber亞瑟王,結果這次,養母愛麗斯菲爾召喚出了saber。本次聖杯戰,愛因茲貝倫家共有三個職介英靈,怎麼看都是穩贏的節奏,然而……呵呵。
英靈衛宮知道聖杯早已壞掉了。所以他認為,應該阻止本次聖杯的降臨,這樣所有的悲劇都會停止掉。然而,如何阻止?是像衛宮切嗣一樣在聖杯降臨之際毀掉聖杯,不那已經晚了。不如直接讓它無法降臨?
阻止戰爭。
這大概是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參賽的英靈沒有回到大聖杯體內,那麼大聖杯就無法降臨於世。這似乎是個極好的主意。
在戰爭還未開始前,他去過一次未遠川。然後,他見到了另一個參賽者,對方似乎是個Lancer,這是他從對方手中的銀白色□□得來的結果。而且,那人的身上有著很不好的感覺。
英靈衛宮老遠就能感覺到對方由內散發出來的滿滿惡意,難道對方的master沒有感覺到?
幾發箭失過去,全數躲過。
對方提著□□向他襲來。
其實他們過了沒幾招,戰爭的終止,源於頭頂天空的異象。然後他聽到伊利亞在叫他,無奈之餘,只好放棄了此次的戰鬥。他是伊利亞的英靈,責任就是保護她。
他找了個時間,將自己所知的告訴了衛宮切嗣,當然隱去了自己是他未來養子的身份。
順便將自己遇上的Lancer也說了。
他想不到的是,練紅炎似乎認識那個Lancer……
克萊茵藍,那個名字。
不知是哪裡的英雄,或許和他一樣來自未來……也許結盟不是個壞事……
……
……
這一次,他始終沒有看見過那金閃閃。遠阪家作為禦三家肯定是參賽的,但是按照現在的尿性,召喚出來的是不是金閃閃就不知道了。
至於間桐家……他還沒去過。老實說,除了那次未遠川之行,他幾乎沒出過愛因茲貝倫家的城堡。
之後的結盟,他沒有參與。
不過他有見到練紅炎和那個名叫克萊茵藍的少女走在一起,兩個人似乎真的是熟識。
那麼他們應該來自一個地方吧。
雖然對於那個克萊茵藍還有些忌憚,但是和彭格列結盟是件不錯的事。雖然不是正統的魔法師,但是擁有其他特別的力量。這種力量和魔術比起來其實也說不上孰強孰弱。
雖然說要組織戰爭,但是怎麼阻止還是個未知數。參賽者為了聖杯不擇手段,又如何能聽其中一方的話呢,簡直就是笑話。
不過很快就有人送來助攻。
他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伴隨而來的就是肯尼斯這一組的死亡退出。更難以置信的事,動手的居然不是切嗣。他想來想去都想不到四戰中還有誰比切嗣更手辣的。那疑點轉移到那個名叫白蘭的男人。
他竟然連聖杯遭受了污染都知道,這讓他不得不在意。
明明不是魔術師,為什麼會連這種魔術師們都不知道的秘辛都掌握地一清二楚?
愛麗斯菲爾失蹤在一個夜晚。有人突破了愛因茲貝倫城堡的結界,將愛麗斯菲爾抓走了。
切嗣知道後,馬上就聯繫了彭格列。而從彭格列帶來的消息中又得知,沢田綱吉現在已經沒有了令咒。
韋伯·維爾維特說,沢田綱吉的令咒被教堂回收了。否則不可能一瞬間,還未用的令咒就消失的。而這種結果,只有英靈死亡。
克萊茵藍死了?
不,他不相信。
練紅炎也不相信。
練紅炎說,作為伊蘭的女帝,不可能就這麼死的,
而他想到的事,蓮伊斯凱達爾都回歸英靈王座了,還有什麼都不可能的?本就沒有絕對的事。
「archer!伊利亞命令你,一定要找到媽媽!」
「archer!伊利亞命令你,一定要救回媽媽!」
「archer!伊利亞命令你!一定要一定要一定要救回媽媽!」
……
所謂的最終戰,其實說上來有些荒誕。
七個master之間的戰鬥,如今卻要對抗魔術師外的存在。還美名其曰:拯救世界。
現在是聖杯戰第幾天了?
他已無從去想了。自被召喚出來的那一天,他就該懂得,這個四戰也非原本的四戰了,糾結於這些小事也毫無用處。
憑著saber和愛麗斯菲爾的契約,應該是很容易就能找到愛麗斯菲爾的。但正如所擔心的那樣,saber感受不到愛麗斯菲爾的地點。她們之間的聯繫好似被切斷了。
他隨著切嗣練紅炎還有saber去了並盛——沢田綱吉家。其實剛到這個民宅的時候,他還是有些驚訝的,看上去根本就是個普通的居民房。但是沢田綱吉居然是義大利Mafia老大……
好吧……有些難以想像。
其實要知道愛麗斯菲爾的地點並不難,知道白蘭的所在地就行了。難的是,如何去拯救。
愛麗斯菲爾是小聖杯,對方抓她去,除了讓大聖杯降臨,還能幹什麼?
「我現在擔心的是克萊茵藍。」沢田綱吉說道。
「難道她不是死了回歸英靈王座了嗎?」韋伯驚訝道。坐在一旁的切嗣和練紅炎抬頭看向沢田綱吉。
按理說是這樣沒錯。
不過,沢田綱吉說道,「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克萊茵藍還活著。」
「怎麼說?」saber皺眉。
「不如來換個說法。」這時候,那個小嬰兒跳上了沢田綱吉的肩膀,微笑著說,「假設阿綱受傷的令咒的消失,是指克萊茵藍身體裡的怪物主動切斷了契約,導致令咒被回收。那麼現在的克萊茵藍身體裡的就是那個怪物在主導。這樣來說的話,我認為克萊茵藍還有可能會回來。」
「但是……你有什麼證據表明她會回來?」
「我當然知道了。」
英靈衛宮不知道小嬰兒的自信從何而來,但是他願意去相信。他見識過克萊茵藍的力量,如果她站在對立面,他不保證能完全勝利。
他或許可以認為彭格列有特殊的管道。
沒有時間繼續下去了。和彭格列短暫的會議一結束,他就和眾人前往白蘭的所在地。
前去的路上碰到了阻礙。那些突然出現的魔物,猛地向他們襲來,雖然很容易就消滅,但是數量也太驚人了,何況如果不是完全的消滅的話,竟然還會重生。這倒符合韋伯所說的那些會rider被殺死的場景。
但是。他覺得即使這樣,征服王也不會如此輕易失敗……
練紅炎和沢田他們先行趕去,而他和saber還有一個戴眼罩的少女來消滅這些魔物。
然後,他見證了奇跡的一刻。少女突然就變成了一個青年……
「kufufufufuf……我從輪回的盡頭回來了……」
……
……
「白蘭,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當英靈衛宮和saber趕到目的地後,就看到對峙著的沢田綱吉和白蘭。而愛麗斯菲爾則不見蹤影。
「阿拉,看來解決得挺快的。」白蘭笑眯眯地說道。
「愛麗斯菲爾呢?你把愛麗斯菲爾弄到哪裡去了?」saber怒視著白蘭。
「你說那個人造人嗎?當然是為了聖杯降臨啊……」
果然如此,但自己的猜想被證實,真的不是件好事。他望了眼四周,發現沒有練紅炎的身影,便猜想他是不是被切嗣派去尋找愛麗斯菲爾了。
「沒有七個英靈的話,大聖杯是不會降臨的。」
沢田綱吉說道,這是韋伯·維爾維特說的。
「然而現在已經有四個英靈回歸大聖杯體內嘍……現在只要殺掉在場的三個就行了呢……」
四個?
怎麼會有四個?
Lancer和rider以外還有誰?
難不成是遠阪家和間桐家?
不對,克萊茵藍是不是也被計算在裡面?
他正想著克萊茵藍,恰巧,克萊茵藍便出現在了白蘭的身邊,黑漆漆的,猶如狂戰士。
「呐∼小兮止,幫我殺掉他們吧……」
聖杯降臨夜
最先受不了的是獄寺隼人。
他大聲質問白蘭:「你這傢伙!到底對克萊茵藍做了什麼?!」
白蘭好似聽到了什麼笑話,笑得有些花枝亂顫。他現在的模樣一如當初choice戰的時候。
「做了什麼?那可真是冤枉我了∼我可是什麼都沒做呢。小兮止就是小兮止啊。」
不,不管他怎麼說,都不會有人相信的。
獄寺根本不會相信白蘭的說辭,就連山本也是。這畢竟不是他們認識的白蘭,就算是他們所知道的,獄寺也不一定會相信。頂多看在他曾救了山本的一面上會言辭溫和一點。至於沢田綱吉,他已經準備戰鬥了。
沢田綱吉吞了一粒死氣丸,帶上毛絨手套。額間冒出一簇橙色的火焰,氣勢和平日裡完全不同,比之未死氣化的他,現在的他才更有彭格列boss的感覺。他上前一步,直盯盯地看著白蘭,話卻是對著後面的兩位英靈說道,「saber,archer,你們去找愛麗斯菲爾。至於白蘭,就由彭格列來解決。」
語氣堅決而冷冽。
Archer和saber對視了一眼,「那麼,拜託了!」瞬間靈子化消失在了現場。
「綱吉君,憑你們三個,又能做些什麼呢?」
白蘭冷聲諷刺道。無論是眼中還是語言裡,都充滿了濃濃的惡意。他毫不擔心兩個英靈會找到小聖杯,於他而言,這仿佛是在他的預料之中。
「能打敗你一次,就有第二次。」
沢田綱吉淩冽的雙眸望向他,訴說著事實。
……
……
克萊茵藍漸漸恢復了意識。睜開眼,映入眼簾的竟是浮景之鄉的景色。天空中現世的場景也依舊存在,如波紋板緩慢流動。
「你醒啦。」
這是禦景的聲音。
克萊茵藍側過頭,只見禦景正坐在床邊,如釋重負地望著她。
「這次大意了,竟然讓它有機可趁。」禦景搖了搖頭,端了杯水來,讓她喝下。
甘甜的水滑過,浸潤了長時間乾澀的喉嚨。克萊茵藍說了醒來的第一句話。
「它呢。」
禦景歎了口氣,「在白蘭那裡。當我得到消息的時候,它已經搶奪了你的身體,我好不容易才將你的靈魂從那具身體裡奪回來,否則,你只能永遠沉睡在裡面,一如當初它那樣……」
「是麼……」
「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大聖杯即將降臨,一旦有不軌之心的人類許願,那將是這樣的後果啊……」
禦景不無擔憂道。
不想,克萊茵藍聽了,只是輕哼了一聲。
「許願?聖杯許不了願的。」
「哈?!」
克萊茵藍起身了,她看看自己的手掌,問禦景,「那麼,我現在是靈魂的狀態?」
禦景道:「也可以這麼說。」
「按另一種方法來說,你現在已經脫離了英靈的範疇了。當初將你安排進英靈裡,就是為了給予你在現世隨意活動的能力。如今,你雖然也可以去現世,但是活動能力卻受到限制。因為生魂本就限制頗多,何況,你的情況又是特殊的。」
「那麼有什麼辦法?」
「……嗯,說到辦法的話,除非能找到一具合適的肉體,作為活動的媒介……但是你也知道,浮景之鄉本就是超脫了生與死的界限,所以想要找到肉體,沒有可能。」
……
禦景的話語仿佛是冷凍劑,室內一陣靜默。
按他的說法,她現在要是去現世,根本做不了什麼。
「誰說只有一種?自然還有一種方法!」
柳衡突然從門外進來,高聲說道。
「只是,這種方法危險頗多,一個不慎甚至永遠墮入深淵。」
「但說無妨。」克萊茵藍已經不想去想像所謂的深淵是如何了。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如何阻止大聖杯的降臨。
柳衡看看禦景,又看看克萊茵藍,見她目光如此堅定,便沉吟道:
「如果能重新奪回肉體,便是上上策!」
……
沢田綱吉和白蘭打得熱火朝天。而山本武和獄寺隼人對付著那些類似使魔的魔物也是筋疲力盡了,畢竟必須得完完全全消滅,否則就會再生。令人奇怪的是,白蘭的手下六吊花並未在這裡。
也對,當初白蘭來日本就是為了召喚克萊茵藍,大概也沒有想把自己的手下帶了的想法。不過,這倒是讓他們輕鬆了許多。
就在他倆真打算用匣武器的時候,基地的牆壁突然被人從外面毀壞,仿佛被炸裂一樣。
滾滾的煙塵中,出現了一個黑衣的人。
「哇哦,你們這是在群聚?」
熟悉的語調,熟悉的氣息。
彭格列最強的守護者,雲雀恭彌。
「你這傢伙怎麼會來這裡?!」獄寺一見到雲雀恭彌就炸毛了。
雲雀冷笑道,「在我的地盤上還敢大呼小叫……不過是感覺到一絲邪氣而已。」
說著,便一拐子解決了向他沖來的使魔。結果那使魔被擊翻在地,轉而又爬了起來。雲雀雙手的浮萍拐的一邊突然掉落,露出長長的鏈條,不過是瞬間,就將爬起來的使魔的骨骼全部碾碎。
「不行的,除非完全消滅。否則還是會有活動能力的。」
「誰允許你命令我的?」
「啊——這傢伙哈市那麼令人火大啊!」
「好啦好啦獄寺,雲雀來了反而不是更好嗎。」
「就算沒有他,作為十代目左右手的我也會全部解決的!不用他多事!說起來,克萊茵藍在哪裡?」
獄寺到處找不到克萊茵藍的影子。
「對哦,白蘭還不是讓她來殺掉我們嗎?難不成她去殺archer和saber了?」
……
……
先不說雲雀為什麼會來這裡,沢田綱吉和白蘭的戰鬥已經進行到了火熱化的時刻了。雙方都已經釋放了匣武器。
但是沢田綱吉那由生而來的超直感告訴他,白蘭對這場戰鬥並未給予多大的注意力。
眉目微皺,在不清楚白蘭真正目的的情況下,繼續和他周旋著。
在終於解決完使魔後,獄寺隼人望了眼戰鬥中的沢田綱吉,一咬牙,和山本武離開了此地去尋找克萊茵藍的身影。雲雀恭彌已經先他們一步進去了,他選擇了接近,直接穿牆而過。牆壁上都是他砸出來的洞。
「雲雀的火氣是不是特別大?」
的確,雲雀今天的火氣好像確實比平日裡的要大。
「誰知道他抽什麼風。好像又和六道骸在死扛。」
……
六道骸?
獄寺隼人驚覺自己說出了什麼,和山本武對望了一眼,從對方的眼中同樣看到了自己的所想,於是兩人加快了步伐往裡面跑去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是不是意味著六道骸的失蹤其實和白蘭有關?
Archer已經找到了愛麗斯菲爾,她正靜靜地躺在一個猩紅的魔法陣裡,周圍布著結界,他根本無法靠近。
「……是archer嗎?」
愛麗斯菲爾的聲音虛弱又緩慢。
Archer沒有回答,他慢慢走向她,僅僅隔著一層結界。她繼續說道,「我大概已經不行了……我已經感覺到了它的來臨。」
她的面容安詳且溫和。絲毫不見即將面對死亡的恐懼。
「對於我這個人造人來說,還有什麼是無法接受的呢。自被造出來之時,我從未幻想過今日的種種,這已經是對我最大的恩賜了,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說謊。
Archer眉心緊扭起來。
「伊利亞呢,失去了你以後,伊利亞呢?」
「伊利亞……伊利亞……」
愛麗斯菲爾的眼角流下了眼淚。
「愛麗斯菲爾!」
「難道就不能破壞結界嗎?!」
Archer這麼做了,投影出幹將莫邪,向結界砍去,然而結界無堅不摧,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愛麗斯菲爾哭著搖著頭,「沒用的……一切都沒用了,這個結界連接著大聖杯……即使不用收集七個英靈,大聖杯也會降臨了。」
「什麼?!」
「可惡!」saber一拳敲在結界上。
「難道就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嗎?!」
而這時候,衛宮切嗣和練紅炎姍姍來遲。
緊跟隨後的便是雲雀恭彌和獄寺隼人,以及山本武。
「有看到克萊茵藍嗎?」
依然不見克萊茵藍的身影。還以為她是去攔截archer和saber了。卻不在這裡嗎?
……
……
克萊茵藍在和「它」戰鬥著,禦景使用了某種傳送法陣,將她的靈魂傳送進了她的肉體中,而她也見到了「它」的真面目。和現在的她一模一樣。
這是屬於兩個靈魂之間的戰鬥,摒棄了其他的因素,單純地為了身體而戰鬥。
「曾經你輸給我,如今,也不會勝我。」
「平行世紀白蘭幫你又如何?你還真以為白蘭真的只是平行世界的白蘭?請客真甜啊。常年呆在黑暗的環境中,連腦子也不夠使了嗎?」
「你難道就沒有想過,為什麼這一次你會如此輕易地奪取我的身體嗎?朕的身體也是你那麼輕鬆就得到的嗎?你就沒有想過嗎?」
「朕經歷的比你多多了,從十二國到伊蘭,從來都是在玩弄權術,自然也不會有機會被別人玩弄!」
「所以,去死吧……永世不得超生!」
尖利地刺穿黑影,隨即黑影便消散在了身體了,周圍的空間仿佛明亮了起來。然後,有一個身影出現了。
「你來的太晚了,戴蒙斯佩多。」
「嗯哼……我倒是覺得不晚……」
出現的人赫然就是已經許久未出現的戴蒙斯佩多。
「哼,聽說你將你的後輩也帶來了?」
「不,過是個討人厭的小鬼而已。要不是為了此次的計畫,才不會去找那個小鬼呢。」
克萊茵藍微笑,「多費心了。」
戴蒙斯佩多假笑道,「畢竟是為了女王陛下嘛∼」
果然在妖尾裡的戴蒙斯佩多是假的啊,這才是他們的相處方式。
……
……
正如愛麗斯菲爾所說,已經不需要收集七個英靈,魔法陣不斷地在儲存著能量,以致大聖杯降臨。
而眾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結界內的愛麗斯菲爾被火光所包圍,取而代之的是一隻金燦燦的聖杯……
結界自動消散了,saber手下已經沒有了結界的冷質感了。巨大的聖杯慢慢向上升起,整個空間都被照射得閃閃亮亮,刺目的光芒讓人睜不開眼睛……
獄寺喃喃自語。「難怪白蘭不擔心,原來他早已計畫好一切了嗎?」
「caster!以令咒命令你,毀掉聖杯!」
一枚令咒消失。
「切嗣!你在幹什麼?那是愛麗斯菲爾!
「caster,以令咒命令你,毀掉聖杯!」
第二枚令咒。
「衛宮切嗣!」
「caster……以令咒命令你,毀掉……聖杯!」
令咒用完了。
練紅炎全身魔裝化了。
「等等,那是孩子吧?!」
雖然巨大的惡魔之手看上去很霸氣,但是那幼小的面容是在讓人不適很霸氣啊,啊好吧,配上這嚴肅的表情,其實有那麼一點點厲害……
當克萊茵藍趕來的時候,正好看見練紅炎的惡魔之手要貫穿聖杯的動作。隨即,她便沖了過去。
「克萊茵藍?
「還有……戴蒙……斯佩多?居然還沒死透嗎?!」
「呵呵。」
蛋捲卷 完
克萊茵藍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當黑泥從金色的聖杯裡溢出來的時候,她就知道晚了。
她和練紅炎離聖杯最近,黑泥的蔓延,直接將他們瞬間吞沒。在被吞沒前,克萊茵藍想了很多。
她不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事,她知道的是,她大概不會在這個世界待下去了。明明才回來沒多少時間,見姑母的次數也不過屈指而數,一切都還未開始。
禦景和柳衡又在做什麼呢?他們預料過這次事件的發生嗎?
一個問題,一個問題……不斷地在克萊茵藍的腦海裡竄來竄去。她的思緒不僅不混雜,反而清晰無比。
禦景將她拉進這個世界本就是為了讓她接替他,雖說起緣由是為了讓她擺脫「它」的桎梏,但是其中存在的問題也不是沒有。
她不是沒想過,只是想著讓禦景自己親口說出來而已,然而現在,大概已經沒有機會了。
即使她是慶國女王,那和浮景之鄉又有什麼關係呢……
「你很想知道?」
突然出現的聲音帶著極致的誘惑,那仿若是伊甸園的禁果,不斷地在撓著心臟。
克萊茵藍睜開眼,她的眼前正站著一個黑影,她看不清他的樣子。但是那話語中存在的誘惑卻本能的讓她感到厭惡。
「不要這樣子嘛,我是很有誠意地想和你做交易的。」
黑影這麼說道,語氣依舊不斷地挑撥著她的神經。但是很快,克萊茵藍就反應過來了。這裡是聖杯的內部,那麼這個聲音來自於聖杯?
眉頭一皺。克萊茵藍問道,「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啦,但是我能實現你的願望啊……你不是很想知道來這個世界的目的嗎?我什麼都知道啊,無論是為何以英靈的身份降臨,還是浮景之鄉的存在……只要和我做個交易,你想知道的都可以知道……」
黑影在不斷晃動,似乎和她的距離越來越近,克萊茵藍不動聲色,微微側頭。實現卻一直鎖定在黑影的身上。
「聽了你的話,我不得不懷疑白蘭也是你做的手腳。」
白蘭那麼想讓聖杯降臨,是不是這個黑影的緣故?
答案似乎有些明瞭了,但某些地方還是有點堵。
「啊他啊……」黑影語氣一轉,變得有些漫不經心。「我可沒有跟他做交易啊。」
出乎她的意料,黑影毫無隱瞞,爽快得讓人驚愕。
「我在這裡呆了那麼久,寂寞得想要瘋掉,但是啊,為了還未完成的願望,我可是一直在等待著。白蘭的出現,雖然讓我有一點點的期待,但是啊,還不夠……還遠遠不夠。」
不然他為什麼還在這裡?
「所以啊,我實現我的願望,你知道你想知道的,這很合算啊,各取所需,對雙方根本沒有任何傷害啊。」
克萊茵藍深呼吸一口氣,心中盤算了下黑影的意見,然而問道,「那麼,你的願望。」
「我的願望……」黑影突然沖向她,也是一瞬間,克萊茵藍看清了他的模樣,那雙瞪園的眼睛。
呼吸差點喘不上來氣。
克萊茵藍向後一退,然後聽到了他那略微陰沉而又緩慢的聲音。
「我的願望……當然是降生了。讓我降生吧……真正意義上的降生……」
……
……
離聖杯戰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離暑假結束還有一個星期。
這天上午,沢田綱吉收到了來自京都的包裹,收信人是吳兮止。他思索了半天想不起吳兮止是誰,驀地一轉身,便想起了吳兮止就是克萊茵藍的設定。
「阿綱,是誰?」沢田奈奈在廚房裡喊道
沢田綱吉回道:「是送包裹,一個朋友的。」
說完後,他就抱著包裹上樓了。
房間裡,Reborn正在和義大利那方通電話,見到沢田進門後就掛了電話。
「什麼東西?」
沢田搖搖頭,「不知道,從京都寄來的,是寄給兮止的。」
不想Reborn卻深深皺起了眉頭。
「兮止?蠢綱,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
Reborn的語氣頓時有些不爽。
沢田拆包裹的動作一頓,才說道,「……哪有啊……」
他又忘了,除了他外,已經沒有人記得吳兮止克萊茵藍,和聖杯戰了。
沢田綱吉還記得當時聖杯裡蔓延出來的黑泥,淹沒了整座別墅。克萊茵藍,獄寺,山本,還有雲雀前輩以及其他的英靈也被黑泥所淹沒。一時之間,帆股份是末日降臨般黑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蘭那張狂的笑聲,在夜空中顯得極為詭異。
「看吧看吧,那就是聖杯的真面目!沢田綱吉,怎麼樣?聖杯降臨後的滋味怎麼樣?簡直太棒了!這個世界的我還真是沒用啊。竟然就這麼容易失敗了……」
沢田擰著眉心看著白蘭在發出感歎般的嘲諷。他很想直接揍上去,但是現實不允許他這麼做。
他所想保護的人,全被黑泥淹沒,他必須去救他們!
這麼想著,他俯衝下去。
但是白蘭速度更快地攔住了他的道路。
「綱吉君還真是性急呢,明明我們的戰鬥還沒結束呢∼」
張狂過後的白蘭又發出了甜膩的聲音,但是其中的冷意和嘲諷卻絲毫不見收斂。
「讓開!」
沢田綱吉已經沒有往日的溫柔眼神,此刻在面對阻礙自己救人的白蘭,掩飾是那麼得近乎冷漠。
死氣狀態下的他,要比平常更為理智,更有威嚴。
「不讓呢,和綱吉君玩得那麼開心,怎麼可能會讓你呢?」
白蘭的笑容更加刺眼。
「аии……」
眼看著兩人要打起來了,中間卻插入了一段不是很美好的笑聲。沢田綱吉看著這個還沒死透的亡魂,有些驚訝。
戴蒙斯佩多不是已經去輪回了嗎?怎麼又出現在了人世?
「彭格列十代,可不要讓我失望。否則,即使身處地獄,我也會回來找你的。」
沢田綱吉心想,你已經來找我了。
「他們沒事,你的霧守已經將他們帶離這裡。至於眼前的密魯菲奧雷家的小紫,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雖然戴蒙斯佩多的話語似乎不同他所認知的那般好說,但是他的眼神是真的在威脅呢。
「哈哈哈……區區一個亡靈還敢大放厥詞,綱吉君,要不要我我替你清理門戶呢?」說吧,便向戴蒙斯佩多襲去。
沢田綱吉擋在了戴蒙斯佩多的面前,制止住白蘭的雙掌,漸漸的,一層冰包裹住了白蘭的雙手。
「有勞費心了,彭格列的人自然有我彭格列十代目來決定賞罰。」
看著兩人的打鬥,戴蒙斯佩多輕勾起了唇角,他沒有忽略沢田綱吉離去前對他的細語,雖然很微弱,但是他聽到了。
「去找克萊茵藍,我很擔心她。」
之後發生的事比較有戲劇性。
這個世界的白蘭並未被驅逐,他居然沉睡在自己的身體裡,等待合適的時間,重歸身體。
就在沢田綱吉折斷白蘭的翅膀的時候,白蘭的的氣息發生了變化。超直感告訴他,馬上遠離。
退了一段距離,白蘭就像個精神分裂者一樣,發出不同的極有相反性的表情和笑聲。
戰鬥就這麼無疾而終了。
「綱吉君,我回來了呦∼對了,我的小兮止呢?」
雖然不知道白蘭為什麼會突然被侵佔,又為什麼會突然回歸,但是對於他的疑問,沢田綱吉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總覺得,一旦說出來,這個白蘭真的會變成平行世界的他……
但是不擅說謊的他,還是將他所知道的說了。
如果被Reborn知道的話,大概會被罵的很慘。
所在訴說這段歷史的時候,他果斷隱藏了這一段。雖然Reborn已經對他有些含糊的話語表示懷疑。
找到獄寺他們是在並盛的神社,醒來後的他們對這一件事沒有了記憶,而且一段莫須有的記憶填補了這段空白。
甚至連天空中曾經出現浮景之鄉都沒有任何的記憶。
沢田綱吉將聖杯的事隱藏著,沒有告訴他們。
回去後,發現Reborn也是同樣的沒有聖杯的記憶。
「你們還記得兮止……克萊茵藍嗎?」
然而,沒有人……除了他。
今天收到來自京都的寄給兮止的包裹還是有些驚訝的。應該除了他,沒有人記得兮止了才是。
但是一看時間,發現時間一個月前的。
從京都到並盛,這個包裹走了一個月?
沢田綱吉本能的不信。要麼是有人在惡作劇,要麼是這個包裹在路上出了什麼事。
打開了包裹後,裡面只有一本相冊。他翻開後,上面的照片無一例外都是吳兮止,大部分都是她的單人照,還有一部分是她和她家人的照片。然而在這一部分照片中,從未有她母親出現過……
「這就是吳兮止?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不,我不認識她。」
他從未認識過吳兮止。
……
……
「這樣,真的好嗎?」
柳衡這麼問道,他看著禦景面無表情的臉,歎息道。
「沒什麼不好的。是我想得太簡單了。既然她現在是伊蘭的女帝,自然不可能同時兼顧浮景之鄉。」
「那邊的世界,已經在拒絕我的插手了。」
「大概,再也見不到她了。」
「這個世界,有個人記得她也是好的。我竟也不清楚,她會做出這麼絕情的想法。」
禦景望著枝頭的桃花,有些恍惚。
那個笑靨如花的少女,仿佛又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她的女兒,他終究無法多照拂了。不過,幫忙將她稍微在意的人輪回也是一個不錯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