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綜合現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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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iya做好了早餐。
遠阪的母親是個溫柔的女性, 其實很擅長做家務,只是因為雖然病愈但身體總有些虛弱,遠阪凜不讓她做這些事情。
遠阪葵幫著擺好盤子,她知道聖杯戰爭的事情, 也清楚Emiya是個英靈, 對因為自己讓凜失去贏得聖杯戰爭的機會總是有些愧疚。
她不知道自己丈夫的死亡背後還有著其英靈的背叛, 所以對英靈這種類似使魔的生命比較信任, 見Emiya擅長廚藝, 雖然不太說話, 但人不錯, 就對他說起了這些年凜的不易。
「魔術缺少指導, 只能自己練習。」
「家中擅長的是寶石魔術, 施展魔術的材料太過昂貴。」
遠阪葵嘆著氣,「若是時辰還在就好了,凜絕對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而煩惱, 只能接受富江的贈予。」
Emiya一下抓住了話的重點——『富江』
根據他的記憶,凜都是自力更生, 從未接受過什麼人的贈予。
他昨晚還去了間桐家,那裡只有僕人與慎二, 櫻據說是生病在外面養病, 根據那僕人的說法, 雖然那裡還叫做間桐家,但實際上做主的是櫻的養母富江大人。
收養了櫻, 還同時幫助著遠阪凜。
凜說過Archer在間桐家, 然而作為第一個被召喚出來的Servant, 能在他前面的只有上一屆遺留下來的Archer吉爾伽美什了。
遠阪凜知道吉爾伽美什的存在,而且知道吉爾伽美什在間桐家。
他在間桐家搜查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吉爾伽美什, 放發現了一個很有吉爾伽美什風格的房價,如果遠阪凜的情報沒有錯誤,吉爾伽美什應該的確在間桐家住過。
那麼他的Master是誰呢?
不是言峰綺禮的話,那就只能是那個神秘的富江了吧。
凜和櫻都被她控制,手上還有強的過分的Servant吉爾伽美什,只要不出現意外,這場聖杯戰爭肯定被她控制。
只是……既然Servant是吉爾伽美什,並且很有可能很早就是,相處過很長一段時間,那麼她肯定知道現在冬木聖杯的情況。
知道聖杯被污染,還想要奪取嗎?她的目的和言峰綺禮一樣?
幾乎所有的謎團都在那個富江身上,Emiya當然會好奇。
他裝作若無其事的聊天,「富江?是Master的資助人?魔術的道路上的確很需要開銷。」
遠阪葵苦笑,「應該算吧,凜的寶石基本都是由她提供,而且她認識時鐘塔的君主,答應凜在高中之後將她介紹到時鐘塔,並且全額支付她的學費。」
更為關鍵的是救了她。
「富江唯一的條件是這次聖杯戰爭要聽她的。」
「凜還很年輕,聖杯戰爭非常殘酷,她其實並沒有做好准備。」想到上一次聖杯戰爭死去的丈夫,遠阪葵一陣心悸,頓了頓,才說,「這次參與只是幫助富江,對她來說可能更好吧。」
「而且富江的確給予了她很多幫助。」
遠阪葵的說法,讓Emiya了解到這個富江的確很早就開始布局。
不管是凜還是凜的母親,她們都是認同這場交易的,並且覺得很劃算,並沒有吃虧。
而想一下想櫻曾經的處境。
不管如何,間桐髒硯死去,富江又是個女性,只要富江用對凜的態度去對待櫻,哪怕只是純粹的利用關系,也會比櫻曾經的命運好。
富江是個野心家,但目前為止,並沒有做出什麼顯而易見的壞事。
「既然如此,那這次聖杯戰爭我不僅要聽從Master的命令,還需要遵從那位富江?」
Emiya故意這麼問。
這時候遠阪凜從樓上走了下來,他是聽到腳步聲才開口的。
「這個就不需要了,作為我的Servant,你只需要聽從我的命令就可以。」遠阪凜上下打量著Emiya,「這種白日夢就不用做了,Archer比你強多了,長相也比你好,就你想湊上去都是白搭。」
Emiya聽得莫名其妙,不過有一件事情,他確定了,那就是Archer的Master的確是富江。
「不,有你這種脾氣不好的Master已經夠麻煩了,還要再加一個女人?你召喚的時候可沒這種說法。」
Emiya為遠阪凜倒好一杯牛奶。
遠阪凜被指責脾氣不好,相當不快。
她雖然脾氣的確算不上非常好,但你這個Servant居然指責自己的Master?
到現在為止,她可並沒有要他做些什麼。
難道放個洗澡水他都能不滿意?
喂,不滿意你還這麼早弄這麼豐盛的早餐。
「我覺得你好像忘記了我才是Master。」
她威脅意味極重的舉起了手,手背上的令咒紅的耀眼。
遠阪葵有些無奈,「凜,不能這麼沒有禮貌,就算是Servant,好歹也是赫赫有名的英雄。」
遠阪凜很聽母親的話,停住了馬上要舉起的令咒,不過還是偷偷瞪了Emiya一眼,「母親,他可是Assassin,Assassin算什麼英雄。」
話雖然有點不客氣,但語氣好了許多,對著母親甚至有點撒嬌的味道。
Emiya也為遠阪葵倒好了牛奶,他作為Servant並不需要吃東西,這早飯的時候就站在了一邊。
遠阪凜覺得他站在那有點礙眼。
坦白來說Emiya站的位置處於不會被遠阪凜抬頭看到,但眼角余光隱隱能感覺到。
然而一直以來早餐都是和母親兩個人的她,還是對這個男性第三者感到心理上的不適。
這次早餐,她吃得很快。
Emiya在她吃完後主動收拾碟碗。
「雖然我的確沒聽說過Emiya這個名字,不過既然能成為Servant,你也一定有著自己的功績吧。」遠阪凜語氣軟了一些,「稍微跟我說一下你的能力吧。」
Emiya的口氣卻不太好,「功績?真是抱歉啊,我不過是個戰爭販子而已,沒有什麼功績,能力的話,你作為Master不是可以看到嗎?」
遠阪凜被他的話堵住,也放棄了緩和關系的想法,「是啊,我當然看得到,就是因為我看得到,所以才會想,數值這麼差的家伙真的可以成為Servant嗎?」
Emiya,「真是不好意思,Servant的數值雖然來源於自身,但也和Master有關。」
遠阪凜被氣到了。
自己怎麼會召喚出這樣一個Servant!
幸好不要跟他去奪取聖杯,不然怎麼可能贏?
遠阪葵見兩人快要吵起來,也挺無奈的,沒想到凜召喚出個這樣脾氣的Servant。
「凜,快到上學時間了,你先去上學吧,櫻不是說要借你的筆記嗎?記得多做些筆記。」
母親的話讓遠阪凜暫時放下矛盾,「嗯,櫻快回來了吧,聖杯戰爭馬上開始,她也要參加的,啊啊啊富江那個老女人,沒事就給櫻請假,上次還好,這次用的是什麼理由啊,她就算是醫生也不能亂開病假條啊!間桐慎二還來找我要櫻!我找誰去?」
反正言語中對富江有點不滿,但這樣的不滿只是正常的抱怨。
Emiya看著遠阪凜收拾好東西,她在門口離開的時候,他又收到了一個她的白眼。
遠阪葵站在Emiya的身邊,一起目送遠阪凜上學。
凜的小動作她當然看到了,但自己女兒嘛,她也不好總說。
她對Emiya說,「若是你以聖杯為目的來參與這場聖杯戰爭,那就很抱歉了,凜還沒有奪取聖杯的能力,她也與富江達成了協議。」
Emiya道,「不,其實我並不渴求聖杯,很抱歉,我的性格就是個這樣,不討人喜歡。」
比起和遠阪凜的針鋒相對,他對遠阪葵就非常尊重了。
遠阪葵笑了笑,「不啊,我覺得Emiya你生前一定是好孩子,你的手藝非常不錯哦。」
「啊,抱歉,這麼說會不會讓你不高興,你們Servant的年齡……」
Emiya,「沒關系,挺久沒人誇我是好孩子了。」
「雖然可能不太好,不過我還是想要向您詢問一下關於那位富江的具體信息。」
「您竟然知道聖杯戰爭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戰鬥,那就不能給予對手百分之百的信任,不要說是合作者。她是合作者的同時也是對手,這才是聖杯戰爭。」
Emiya的話非常認真。
遠阪葵也的確比現在還較為天真的遠阪凜成熟,她想了想說道,「我只知道她是上一屆聖杯戰爭最後的獲勝者,這場聖杯戰爭絕對不能與她為敵,因為……她基本上控制了所有的參賽者。」
「不管是凜和櫻,還有愛因茲貝倫家,還有魔術協會的名額,她甚至還搞定了聖堂教會。」
「不僅僅是約定,還有就是,這場聖杯戰爭的確看不到贏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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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綜合現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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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ster和Servant之間有著奇妙的聯系。
不知是否是因為以西方魔術基盤召喚出本土從者的原因, 第一個夜晚,麻倉好的夢中是安培晴明的過去。
他看到了安培晴明那位神秘的母親,看到了風華絕代的玉藻前,看到了幼年在賀茂老師座下學習的安培晴明。
那時候的賀茂老師看上去年輕很多。
他還看到了在陰陽寮裡低調生活的安培晴明, 看到了成為大陰陽師後與天皇討論平安京安全的安培晴明, 看到在貴族中周璇的安培晴明, 看到為平安京擔憂的安培晴明。
這些記憶中展現出來的安培晴明遠比他了解的更加復雜, 而且在某些方面有些不同。
記憶一點一點的推進, 終於到了麻倉好最好奇的一個時間段。
安培晴明失憶之前!
他一直很好奇安培晴明這樣厲害的陰陽師為何會失憶, 是他自願付出的代價, 還是仇人的暗算。
記憶停留在安培晴明在陰界之門前的自言自語。
而後就是大片的黑暗, 想要吞噬所有情感的黑泥流淌而出。
麻倉好直接驚醒。
若是一般人與安培晴明的記憶連接恐怕會直接被吞噬, 也就只有麻倉好這樣能夠掌握自己輪回的大陰陽師才能勉強不受影響。
「晴明!」
他直接叫出了對方的名字。
然而原本應該在房間的安培晴明並不在。
麻倉好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起身推開門,順著與安培晴明的連接去尋找他。
晴明並沒有走遠, 他就在旅店外的那棵已經被燒毀的杏樹下。
夜風冷冷,吹動他的衣袖, 察覺到麻倉好的前來,他轉過身微笑, 「晚上不好好休息可是長不高的哦, 賀茂老師以前經常這麼說, 沒想到我還能對你說這樣的話。」
麻倉好看著他,想要從他身上看到什麼可怖之物, 但無論如何, 他看到的都是那個風光霽月的安培晴明。
他凝視了很久, 最後問,「你成為英靈後, 找到了自己失去的記憶嗎?」
安培晴明搖了搖頭。
麻倉好現在只想把那個什麼都瞞著的富江給拉出來燒了。
這種事情可以隱瞞嗎?
為什麼找他召喚安培晴明?
甚至陰暗一些,為什麼收養他?
他用了很久時間才冷靜下來。
安培晴明已經走到了他面前,彎下腰,看著他,「你知道了什麼嗎?」
麻倉好冷著臉,「什麼都不知道。」
這種事情最好什麼都不知道。
尤其是,富江可能瞞著的事情更多!
那家伙讓自己和工藤新一成為同學,又在聖杯戰爭前遇到工藤新一都可能不是偶然。
沒人喜歡被算計的感覺,更何況是被自己朋友算計。
而麻倉好也能才想到自己現在去找富江的結果。
「真是不好意思啊。」
大約就是這麼一句輕飄飄的話。
而對方很可能是真心道歉,那麼傲慢的人如果不是能力之外的必須,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
很好,跟讓他討厭的事情是,他已經開始為富江找借口,富江道歉他也肯定會原諒。
這真是越想越氣的事情。
安培晴明笑著,「雖然有著靈視的力量,但葉王你從來都不擅長說謊啊。」
他重新站直,從這處高坡看下面的旅店,「我雖然失去了記憶,但也不至於什麼都猜不到。」
他的人生不會因為失去記憶止步不前,也不會因為妖魔消失陰陽術無用而沉寂。
那段不需要應對妖魔不再為平安京擔憂的漫長歲月,他思考過自己失去記憶的原因。
了解自己的人永遠是自己的敵人,最後點醒他的居然是蘆屋道滿。
因為妖魔的消失,大半秘術無法使用,甚至很難維持自己扭曲肉體的蘆屋道滿找上了他,告訴了他一些事情。
雖然還是無法完全肯定,但晴明猜想他的記憶是他自己故意弄丟的。
麻倉好說,「你知道就好。」
他本想提醒一下安培晴明,可想一想富江雖然不是個好人但也絕不是壞人,還是忍住了。
那家伙連對自己都不說出真相,怎麼可能會完全告訴安培晴明呢?
更何況安培晴明已經死了,化身為Servant,就算是富江想做什麼其實也並沒多少影響。
現在他眼前的這個安培晴明甚至不能說是他認識那個真的安培晴明,只不過是記錄在英靈座上的一段記錄帶,有真實晴明的一部分,也會包含後世傳說杜撰的一部分。
如果不是因為是晴明,他對待Servant恐怕不會比魔術師對待自己的使魔好上多少。
「我回去睡了,你若是睡不著可以去看電視,最近好像正在播一部關於你的電視劇,我看著覺得挺有趣的。」
比起睡覺他更想找富江談談,然而現在這個時間點不太合適,所以只能等到明天白天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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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江在休息。
在夢境中做夢是什麼滋味?
和她正常時候睡覺並沒有什麼區別,唯一的就是她的夢境更加清晰,她能記住自己夢到的東西。
這不是她第二次參與聖杯戰爭,是第三次。
因為整個世界已經重置過一遍。
上一次想要殺死那只陰溝老鼠的計劃失敗,她實在是沒想到對方對整個世界的同化已經到了那個地步。
而且借用英靈座沒有時間概念永遠不會死亡的設定,讓富江即便去除他維系身體的此世之惡,仍然存活。
後面還是GM發現異常,重置了整個世界,甚至把對方也給重置了一遍。
富江越來越沒有耐心的原因就是這個。
還是和原來相同的世界,雖然她做出了一些其他選項,但熟悉的人事物還是會糾纏著她。
都已經和人談過戀愛分手了,還要再談一次?
已經救過的人了還要再救一次?
雖然的確不是這些人的錯,是那只老鼠的錯,是這個世界的錯。
但富江很不開心。
重復游戲對她來說是折磨。
尤其對手又是個惡心的家伙。
她這些年都是耐著性子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腦子裡面想的最多的就是怎麼把那家伙抽骨扒皮。
從第一個世界就纏著她,還纏到了現在!甚至想要腐蝕她的精神,將她永遠留住。
喜歡她的人不少,有病的也有很多,但能這麼討厭的就只有這一個。
早知道在這家伙發瘋的那時候就應該殺了他!
什麼精神病無罪!
木葉是什麼講法律的地方嗎?真要講法律,那從火影到中忍沒一個能逃脫死刑的。
下忍就算了,未成年人受法律保護。
鞍馬俊一,一個名字本來早已被富江拋之腦後的人。
幾十這家伙發瘋殺了旗木朔茂,但富江不喜歡去記痛苦的事情,她也不會去回想旗木朔茂死亡的種種。
那個曾經的同伴,而後又因為遭遇敵方實驗發瘋殺死她丈夫的人,她已經很多年沒有回想過了。
鞍馬俊一有個很特殊的血繼界限,他擅長幻術,能把幻術化作現實。
而隨著他自身血繼界限的覺醒,他也會越難分清楚幻術與現實,只有他內心真的把幻術當做現實,他的血繼才能發揮出來。
並非因為敵方的非人拷打試驗才發瘋。
早在那之前,他的精神狀態就很有問題了,只不過他家族對血繼很了解,會幫助他穩定情緒。
這其實和富江也有些關系。
火影世界,她的血脈還沒有改良,被她所吸引的人會瘋狂想要得到她的注意,就是愛她愛到想要殺死她的地步。
富江一直覺得自己對這麻煩血脈的處理還算小心,然而事實上,鞍馬俊一撿到過一次她負責處理血液毛發的小火焰獸。
早在那之前,真正的瘋狂開始了。
隊伍解散,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無法見面,心懷愛意的少年偷偷留下了一根戀慕之人的發絲,看著頭發長成所愛之人。
現實和幻術不停的扭曲。
復制體富江秉承著原版富江的貪婪虛榮,無論怎樣以愛意澆灌都沒法變成他所愛的那個富江。
所以鞍馬俊一殺死了復制體富江,開始追逐真品。
他也知道自己的精神狀態,所以做忍者的時候時常壓抑真實的實力,最後導致被抓。
救他的又恰好是他最羨慕而嫉妒的人,所以裝作發瘋殺了對方的時候反而是他最清醒的時候。
然而富江對他的態度只是轉為了漠視,沒有他預想裡撕心裂肺的仇恨,只有漠視。
即便他從她面前走過,她都不會看一眼。
這比恨更令人發狂。
鞍馬俊一受不了。
他想看著富江。
在這種執念的驅使下,他的血繼使用越發恐怖。
將幻術化作現實啊。
在Fate世界中,類似的力量被稱作空想具現化,是最上位的能力。
借著這種無中生有侵蝕現實的力量,他的一部分意識附身在了富江的小火焰獸身上,數碼寶貝的異常狀態加上他的能力,使他獲取了部分真相,而後的聖杯世界,此世之惡和聖杯的數據又增強了他的實力,讓他可以催生人的惡意,掌控人的黑暗面。
所以原本應該是單純《犬夜叉》世界的副本,在他刻意的改造下成為了平安京妖怪副本,彙聚了他從系統數據中獲得的部分資料。
他原本是想要弄一具身體,以全新的身份去見富江,但沒想到富江快速的結束了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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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綜合現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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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江有一個養女一個養子, 按年齡來說,間桐櫻是姐姐,但實際情況可不是這樣。
就比如說休想麻倉好叫富江一聲母親,也別想讓他叫櫻一聲姐姐。
麻倉好作為靈視能力者看得見櫻心中的黑暗面, 但比起櫻, 他更加厭惡的是讓櫻產生黑暗面的間桐髒硯, 那是個已死之人, 而且因為強行更換肉體導致靈魂腐朽, 連正常轉世都很難做到, 他根本找不到對方。
作為一個已經轉世第二次的大陰陽師, 外表雖然是孩童, 但內在是個成熟可靠的成年人(?), 麻倉好對櫻有幾分關心,形容起來應該是對晚輩的那種關懷。
不過櫻呢,外在表現基本就是溫柔親切的大姐姐, 即便知道麻倉好是個老妖怪,因為他的外表還是會以對待弟弟的態度去對待他。
也許是因為她一直都是家中最小的那個吧, 不管是哪個家,所以才會想要個弟弟妹妹。
有了麻倉好這個假弟弟後, 她仍然有些不滿足, 或者說對弟弟妹妹的渴望因為麻倉好反倒是被拉大了。
要是麻倉好是個正常的孩子, 那有多可愛啊。
嗯,要是養母能真的生下一個孩子會更加可愛吧, 有著黑黑的頭發大大的眼睛雪白的皮膚。
不過富江換男友比換衣服還快的速度有效的抑制她的幻想。
「好, 作業做完了嗎?」早上麻倉好遇到櫻的時候, 櫻突然這麼跟他打招呼。
間桐櫻笑容溫柔,「昨天跟你同學通話的時候, 他們說你不太愛些作業,需要我幫忙輔導嗎?」
麻倉好有靈視,所以知道她不是在挖苦自己,但你真的想給他輔導作業更加讓他討厭啊。
他嘆了口氣,「不要對我有這種不切實際的期待。」
櫻看著他。
他無奈的轉移目標,「我覺得你真的可以讓富江給你生個弟弟玩,至少雷禪會很贊同。」
對妖魔來說,孕育下一代是本能與使命。
雖然大妖怪要有合適的後代很麻煩,不過也不是沒可能,以富江的本事她不可能做不到。
櫻依然笑得很溫柔。
走在麻倉好後面的安培晴明用扇子掩飾嘴角的笑容,「葉王不喜歡做現代的功課嗎?我記得他以前一直是個好學生,賀茂老師經常誇獎他,令我都有些嫉妒。」
麻倉好沒好氣的說,「他還對我說,你才是他最驕傲的學生呢。」
他問櫻,「你是跟元太他們通話,還是柯南?」
「時間也不早了,聖杯戰爭雖然是個七天的儀式,但只是規定要在七天內結束,並不代表必須第七天才能完成,依照富江的性格,和現在這場聖杯戰爭的局勢,我看她等不了七天。」
「也許第一天就會把所有的事情做完。」
他覺得工藤新一過來他的處境會好些,一個櫻救讓他有點難辦,更不用還加上一個安培晴明。
「是少年偵探團哦,他們說他們這幾天又破獲了一起案件,你的這些同學很厲害啊。」櫻說道,「不過那個叫柯南的,是這個名字吧,他說他星期天就會過來。」
「距離聖杯戰爭還有六天吧,這個時間也不晚。」
櫻想了想,「伊莉雅那邊可能也會提前召喚,她能撐得住魔力消耗。」
麻倉好不這麼認為,「Berserker這個職介耗魔量太大,即使是她,不依靠儀式直接供給魔力也不會輕松,要是在德國的本家,那群人會讓她這麼做,但衛宮切嗣和愛麗絲菲爾可不會讓她隨便召喚,應該是儀式開始的時候她才會和衛宮士郎一起召喚吧。」
提起衛宮士郎,他又道,「富江說遠阪凜召喚Servant是未來的衛宮士郎,雖然覺得這家伙的生存方式扭曲程度比衛宮切嗣還要厲害,但還是沒想過他未來居然能成為Servant。」
麻倉好可不覺得以後能當上Servant,是一件多好的事情。
「所以說衛宮切嗣沒管這個養子,還是伊莉雅出了什麼問題?讓他真的選擇成為一個英雄。」
櫻對衛宮士郎的事情很在意,聽麻倉好這麼說,也有些憂慮,不過她還是道,「說不定是偶然做出了偉大的事跡,由此升格為英靈呢?」
「偶然?那家伙看上去就不是個好運氣的人。」女人緣方面除外。
麻倉好在內心抱怨了一句,然後問,「我還不知道你要召喚什麼Servant呢?也是富江選定好的吧,會不會很難相處?」
櫻笑了笑,「是個很特別的Servant,和凜召喚的有些類似吧。」
「對了,埃爾梅羅老師還有今天下午就會到機場,母親不想去接機,所以由我出面,你也要一起去嗎?」
麻倉好沒什麼興趣,但對富江把這種雜事扔給櫻的做法也很看不慣,「那家伙是癱了嗎?她不是能瞬移?這種事情很簡單吧。」
櫻說道,「我也很久沒見埃爾梅羅老師了,這項工作我很樂意。」
「你根本就是對富江說不出拒絕的話吧!」
安培晴明看著兩人談話的場面,微微一笑,「你就是葉王現在的姐姐啊,我是他曾經的師兄,這是個麻煩的家伙,這段時間讓你費心了吧。」
櫻楞了一下,馬上有禮的說道,「沒有,好是個很可愛的孩子,就是有時候有點別扭,但一直很關心我,其實是他一直在照顧我。」
對於這個事實,她也很清楚。
安培晴明道,「真的嗎?沒想到他居然有這麼大的變化,果然成熟了不少啊。」
麻倉好面如死灰。
他是真的後悔召喚出安培晴明來,這家伙就是來揭他短的吧。
因為埃爾梅羅老師要來,雖然先來的是這邊的旅店,但間桐家那裡也必須安排房間,這就是櫻要處理的事情了,和安培晴明友好的交談了一會,她就告退了,說是要給間桐家的佣人打電話,「埃爾梅羅老師可是非常的挑剔,房間每天都得打掃,要是他們偷懶了可不好,還有廚房得多准備一些食物。」
等到櫻離開,安培晴明回望了她一眼。
麻倉好問,「怎麼了?」
安培晴明說,「沒什麼,只是感覺她的身體有點不太對勁,但具體怎麼,又說不上來。」
麻倉好道,「你的感知還是一如既往的敏銳,不過不要追問這個問題,尤其是不要問她,那只是過去的事情,她身體的問題已經被富江調整好了。」
安培晴明點頭。
他雖然現在喜歡逗一逗麻倉好,但是什麼事情該問什麼事情不該問他還是清楚的。
「這次聖杯戰爭只是來和你度假嗎?算是段不錯的經歷吧,我覺得見到這樣的你就已經足夠了。」
麻倉好停頓了一會,「不是度假,只是目標不在聖杯上。」
「這個聖杯已經被污染了,所以我們要做的是讓聖杯解體,清除聖杯中的此世之惡。」
「這樣啊,好像是相當嚴重的事情,難怪你會來找我。」
不是他找安培晴明,是富江。
但這話不能說。
麻倉好心裡又是一陣煩躁,他原以為這是件非常簡單的事情,但沒想到其中的隱情復雜到他現在都無法完全猜想出來。
比如他現在還沒猜出這聖杯到底和什麼東西有關。
此世之惡和安培晴明失去的記憶又是怎麼回事!
他很想要了解,但他的理智告訴他,等到死去塵埃落定,所有的真相都會浮出水面。
他在餐廳找到了富江。
雷禪對人類的食物不感興趣,此時不在。
富江有些無聊的用小叉子戳著蘋果塊。
「昨晚沒睡好嗎?現在才起來。」
她沒抬頭,但這話的確是對麻倉好說的。
麻倉好昨晚也的確沒睡好。
他看了一下富江,道,「這是安培晴明,你應該知道吧,不過昨天召喚的時候,你在和雷禪鬧,我和他先離開了。」
富江點了點頭,「知道,知道。」
雖然是這樣,但她過了一會才抬起頭看安培晴明,「你好,應該算是初次見面吧,安培晴明。」
這的確是初次見面。
被召喚的時候,富江的臉正好被雷禪擋著,安培晴明並沒有真的看到她的容貌,這算是第一次。
如博雅所說的那般美貌,難怪源賴光都會對她念念不忘(咬牙切齒)。
只是莫名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仿佛曾經見過。
真的見過嗎?
額……好歹是同一時代的人,自己許多朋友也都見過,聽過無數遍她的名字,有種熟悉感也不奇怪。
收斂心中那奇怪的感覺,安培晴明風度翩翩的與富江問好,「你好,神女。未曾想過居然會是在這種狀況下見面,生前我就經常聽到神女的名字。」
「大約不會是什麼好名聲吧,至少葉王可不會說我的好話。」
安培晴明笑了,「在他們的形容中,神女是個很特別的人,充滿奇思妙想。」
「就算你是用這種詞語,我也想得到他們說話時候的樣子,妖怪敬畏我,你們這些陰陽師又何嘗不是呢?」
就像國常路大覺即使知道毫無用處,也從未減少過監視。
因為她有著顛覆一切的實力。
千年前可以顛覆人與妖共處的時代,千年後難道會更弱?
說白了在那些陰陽師眼中,能把所有妖怪收入另一個世界的富江,才是世間最恐怖的妖怪。
富江本人也不否認自己的危險性。
生氣起來,她也不知道衝動後會做什麼。
滅世那種無聊且無意義的事情應該不會,但是顛覆在她眼中並不合理的秩序,有時候甚至不需要衝動。
安培晴明並未辯解,「會產生這種情緒是理所當然,因為神女你的立場——本身就是高高在上的,處於地上的我們,自然只能仰望你。」
但他也沒有去批判,「連我想起那個紅月之夜,也只能感慨,那樣的力量,恐怕也只有早已失去蹤跡的別天津神才能辦到吧。」
僅僅是一夜之間,便天翻地覆,不僅僅是被扔進另一個世界的妖怪全部驚呆,連陰陽師也差不多全傻了,甚至還有高天原的眾神。
誰都想不到有人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情。
以前的確有陰陽師說要肅清人間的妖魔,但誰能做到呢?有個人真的做到了,只用了一個晚上。
所有人都不知道她用的是什麼方法。
施術人本人也消失了,只留下那棵高聳入雲的神樹吸收著地下的靈力。
若不是神也慌張的幫著陰陽師砍樹,或許陰陽師這個職業也要一同消失。
「您是伊邪那美的神女,伊邪那美將自己的一切與你分享,高天原的神曾經以為您所有的一切都來自伊邪那美,但這件事情證明,你的地位並不在伊邪那美之下。」
「陰陽師中對你力量的來源也有諸多說法,有人說你本來就是神,伊邪那美的神女不過是偽裝的身份。」
「我也的確有些好奇,你到底是神還是人?」
晴明溫和的看著富江。
這長串的話深究其內容足以驚到一片,但他始終以一種平和的口吻說出,連最後的問題也僅僅是帶著些許的好奇,不包含任何惡意。
富江看著這樣的晴明,終於笑了,她問,「你知道一個諺語嗎?」
晴明,「請說。」
「這是另一個國家的諺語:如果一個東西看起來像鴨子,走起來像鴨子,叫起來像鴨子,那他就是鴨子。」富江道,「我擁有神的壽命,神的力量,神的容貌,只要我想,我就能住在雲端,我能操控人的生死,我能毀滅一個世界。所有人都覺得我是神,那你覺得我是不是神?」
晴明想了想,他對富江說,「如果你覺得你不是,那你就不是。」
這還成了一個哲學問題啊——
富江道,「以本性而言,至少我現在還在努力保持著人心。但若是繼續下去,我不能確定。」
「你也應該有過這樣的感覺吧,你失去過記憶,所有人都說你是晴明,那你就是安培晴明,可明明屬於安培晴明的過去一片空白,你根本就不知道那些過往,那你到底是不是安培晴明呢?」
富江的話讓安培晴明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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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綜合現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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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斯再次踏上這片遠東之地, 曾經的傲慢已經不再,他仍然是驕傲的肯尼斯·埃爾梅羅·阿奇博爾德,時鐘塔十二君主之一,埃爾梅羅派的君主, 但已經不敢小看這偏遠地方的魔術師, 或者說任何人都不應該被小看。
「和衛宮切嗣那樣的叛逆成為同伴是想都不要想的事情!韋伯!這一次聖杯戰爭你也不要跟衛宮家的那些人說話。」
當然某些貴族的矜持, 他仍然保持。
已經成年的韋伯早已習慣了導師的脾氣, 有所成長的他也早就不是當初畏縮的樣子, 「聖杯解體免不了要和愛因茲貝倫家族接觸, 不說話可很難辦到。」
肯尼斯道, 「我指的是衛宮切嗣那個家伙!」
韋伯對衛宮切嗣的印像還停留在當年聖杯戰爭的時候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當然也沒什麼好感, 而且那男人似乎也不是走魔術一途,解體聖杯應該不需要他。
見導師仍然是一想起對方就氣得牙癢癢,他答應了下來, 「已經很久沒聽過他的名字了,若不是這次富江說他的兒女也是參與者, 我還以為他死了。」
肯尼斯道,「他本來就是已死之人。」
然而說完這句, 他便沒有接著往下說, 反而是抱怨起富江, 「把她養女的魔術指導扔給我就算了,畢竟她也不認識專業魔術師, 雖然我並未接觸過虛數屬性的魔術, 但作為君主還是能給予指導, 但是拆解大聖杯這件事情——」
「就算是我想要在幾年時間內破解三大家族數百年的成果也不是那麼容易,她還左一個主意右一個主意, 人數超標到我都不知道這屆聖杯戰爭能不能正常進行下去!」
韋伯聽出雖然導師的話是在抱怨,實際上卻還是帶著些驕傲。
是的,御三家的聖杯系統在這幾年已經被肯尼斯基本破解。
比起導師的抱怨,其實他才真的想要抱怨,因為雖然富江是將教導櫻的事情扔給肯尼斯,但肯尼斯會去教小孩嗎?最後還不是扔給了他?
而且拆解大聖杯,他也出了不少力,雖然作為一個幾乎沒有家系的平民魔術師能夠跟著肯尼斯這樣的貴族君主,並且受到重用,令許多人羨慕,他自己也知道這是難得的機會以及導師的確是想要幫助他。
但是,他在精力方面就是個普通人啊,完全做不到一邊幫導師備課,又幫他尋找魔術資料,同時協助他破解聖杯!
這幾年他累得夠嗆,總覺得說不定哪天就得過勞死。
剛剛在飛機上的休息,已經算是他這些天難得睡長一點時間。
他「最開始的幾屆聖杯戰爭都未成功,整個冬木靈脈的巨大魔力都堆積在聖杯系統中,雖然上屆實現了願望,但淤積的魔力依然非常恐怖,僅僅是增加幾名Servant,還不至於出現太大的問題,更何況還有導師你的幫助。」
「我覺得導師你與其思考這些問題,倒不如想一想回去之後怎麼和索拉夫人解釋這次的出行。」
雖然經歷了一次非同尋常的感情危機,但因為時鐘塔錯綜復雜的關系,為統整並非齊心協力的貴族主義,還有心中依然懷著的愛慕之心,肯尼斯依然選擇和索拉結婚。
兩人的婚姻稱不上美滿,但魔術師家族中基本就沒什麼正常婚姻,在肯尼斯花費一些心力的維持下他們已經算是不錯的一對。
索拉作為埃爾梅羅的主母,現在每天有了不少事情要做,她並不怎麼喜歡那些事情,但有著爭強好勝天性的她仍然會選擇把他們做好。
她不是那種要每時每刻掌握丈夫行蹤的妻子,肯尼斯對她說有事情要離開幾天,她也不會問長問短。
不過——要是去其他地方即使時間久一些,她也肯定一點意見都沒有,但是日本!
索拉已經完全討厭上這塊遠東之地,甚至包括上面的人。
肯尼斯偷著出來這件事情,也不知道能瞞多久。
對索拉,肯尼斯一直都是最沒有辦法的。
他表情難看了一會,咳了兩聲,「放心,解體聖杯用不了幾天,我可是請了十天的假,只要正常趕回去,她肯定不會發現。」
韋伯覺得導師高看了自己的說謊能力,也低估了女性的直覺。
已經可以預料到未來一段時間內導師在魔術工房過夜了,更能夠預料到的是陪著他辛苦工作的自己。
走出通道,他們看到了等候的間桐櫻。
除了每年假期他們會見到被富江送來的櫻,其他時間都是各忙各的,在進行了基礎的魔術指導後,韋伯教了她一些自學的方法訣竅,然後又為她找了些資料,現在只有櫻在魔術上遇到困難,她才會通過視頻請教,每過一個月,她還會發送郵件說明自己現在的學習狀況。
她算是個好學生,至少韋伯覺得除了過於稀有的魔術屬性外,櫻很少讓人操心。
視頻上看到的與面對面肯定有所差距。
連更經常與她溝通的韋伯在見到她的時候都能感慨一下女大十八變,更不用說已經很久沒管過她的肯尼斯了。
肯尼斯以挑剔的目光審視了一番櫻,最終還是矜持而滿意的點點頭,「你最近成長的不錯,我看已經能夠進入時鐘塔了。」
「埃爾梅羅老師,你好。韋伯前輩,下午好。」
櫻很有禮貌,和兩人問好後,將兩人帶去車上。
「還要過幾天才去冬木,這兩天老師和前輩就暫時待在母親新收購的旅店裡休息吧,那裡的溫泉不錯。」
加長轎車內部寬敞,司機在前面開著車,櫻講述著未來幾日的安排。
「目前已經召喚了兩名Servant,分別是由遠阪家召喚的Assassin無銘,和由母親收養的另一個孩子麻倉好召喚來的Caster安培晴明。等聖杯系統啟動後,還將由我召喚Rider,由母親找來的另一個孩子負責召喚Ruler夏洛克·福爾摩斯,負責召喚Lancer的是上一屆的Archer吉爾伽美什,他召喚他的摯友恩奇都。與此同時,衛宮家的養子會召喚Saber亞瑟王,小聖杯伊莉雅負責召喚Berserker赫拉克勒斯。」
這完全稱得上已經寫好劇本,一切安排妥當,若是唯一有可能出現的意外,那就是Archer了。
「聖堂教會已經搞定了嗎?我記得——」
「這次負責參戰的是上一屆言峰綺禮的女兒,名為卡蓮·奧爾黛西亞,如果情報沒有錯誤的話,應該是這樣的。」
言峰綺禮是被黑泥吞噬。
但言峰璃正……
肯尼斯倒是沒有對自己殺害過的人有丁點心虛,但既然存在仇恨,即便對方不知曉,也必須有所防備。
「那應該就是個小女孩,她負責召喚的是Archer?實力如何?」
櫻說道,「她本身嗎?雖說代行者,但那是因為特殊體質的原因,自身實力很一般,召喚用的聖遺物是由我們准備的,如無意外會召喚出大衛王。」
肯尼斯聽到大衛王就皺起眉,「雖然並非所羅門那般神奇的存在,但大衛王也非同一般,為何要讓她召喚出這種等級的Servant?普通一點的也沒關系吧。」
櫻道,「是母親的決定,我並不知道,也許母親和卡蓮也有交易。」
她看向窗外,「卡蓮會在聖杯戰爭前一天上任,母親最近有了新的男朋友,似乎不太在意這次聖杯戰爭。」
肯尼斯道,「要是真的不在意,她也不會催著我來解體了。」
他哼了一聲,雖然有點看不慣富江的感情生活,但在櫻面前還是忍著沒有批判,「此世之惡就是一顆□□,一定要盡快解決,拖延的時間越長越麻煩。」
韋伯聽著這些,說道,「根據富江發來的信息,此世之惡已經與整個聖杯系統糾纏在一起,如果不用聖遺物定向召喚,很有可能召喚出反英雄的Servant,這次為每個參與者選定Servant,也應該是出於這種考慮吧。」
雖然還沒有到冬木,但他的思維已經開始陷入多年前的回憶。即便是在說話,也有些分神,只是勉強維持著話語中的邏輯與思考。
「現在與其擔心Archer實力的問題,倒不如想一想衛宮家的那兩位會不會反悔,亞瑟王本就是非常強大的Servant,再加上大英雄赫拉克勒斯,即便只有兩位也有左右戰局的實力。」
肯尼斯打斷了韋伯的話,「雖然衛宮切嗣完全不值得信任!但愛因茲貝倫家族至少還要點面子,衛宮家的兩個Master是富江和愛因茲貝倫家族交易的結果。」
甚至他還在其中幫了一把。
櫻點點頭,「好像是這樣的吧,反正母親口中的計劃是,等所有Servant召喚完畢,聖杯正式開啟,就用石頭剪刀布的方法決一勝負,然後拆解大聖杯。」
肯尼斯因這異想天開的方法而發出嗤笑。
韋伯則覺得事情應該不會這麼順利。
說起來,這場聖杯戰爭從一開始就透著詭異,或者說從上一次聖杯戰爭結束後,一切就已經開始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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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綜合現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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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盈吧, 滿盈吧,滿盈吧,滿盈吧,滿盈吧
周而復始, 其次為五……」
韋伯捂著額頭, Servant召喚Servant也就算了, 這已經提前召喚了幾個Servant?不要仗著自己不是正常人就隨意把整個聖杯系統給踐踏得不成樣子啊!
聖杯會哭的有沒有!
聖杯戰爭正式開始前一個月就已經可以偷偷召喚英靈, 然而這次人均不守規則的聖杯戰爭只是提前了一個星期開始召喚Servant,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不算特別出格。
不算個鬼啊!
韋伯跟著肯尼斯導師來到富江落腳點的時候碰上了歸來的吉爾伽美什。
吉爾伽美什在見到麻倉好提前召喚出的安培晴明後, 便把他拉去畫召喚陣了, 美其名曰王不需要完成這種瑣事。
雖然韋伯並沒有恨過吉爾伽美什, 但這種絕對以自我為中心的傲慢他也很受不了。
只是可惜形勢比人強。
他完全打不過吉爾伽美什, 就算把導師拉下場也一樣,唯一在戰鬥力上能指望的富江又是吉爾伽美什的Master。
他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乖乖畫陣。
以Servant的身份召喚Servant是件復雜的事情,需要非常高深的魔術造詣, 不過好在吉爾伽美什是上一屆的Servant,又經過受肉, 糊弄一下聖杯系統還是可以的。
而安培晴明聽到吉爾伽美什是想要召喚自己的友人,也主動上前幫忙, 他所掌握的陰陽術與聖杯系統截然不同, 但改以式神召喚的形式, 反而更容易繞過系統的自我檢測。
吉爾伽美什召喚恩奇都需要聖遺物嗎?
並不需要。
天之楔與天之鎖。
在命運中他們本就是不可分割的一對。
所以當光芒散去,見到召喚陣中綠色長發面若好女的摯友, 吉爾伽美什只是挑了挑眉, 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恩奇都是個看上去如鮮花般溫柔的少年, 有著超越性別的美貌,他睜開眼睛, 看到吉爾伽美什也是露出笑容,「我聽到了吉爾的呼喚哦。」
吉爾伽美什,「哼,我來叫你喝酒,這個世界無聊到忍不住想毀滅,不過姑且還是有些東西存在價值。」
恩奇都歪了歪頭,「既然吉爾說有價值,那一定是有趣到能夠取悅你的東西吧,我也很想看看。」
這是久別重逢。
但也不僅僅是久別重逢而已,時間已經跨越千年萬年,上一次是死亡是天上的諸神殘酷的命運讓他們離別,但這次再聚,他們的態度就像只有幾日未見一般,沒有任何陌生,沒有任何憂愁,見了就是見了,僅此而已。
韋伯自然查過吉爾伽美什的記載,知道這一對摯友的情況。
他也想起昔日吉爾伽美什說過的話,『他的摯友只有一位。』由此拒絕其他人。
這便是Servant的魅力所在吧,天上有無數星辰,他們便是最閃耀的一顆,即使傲慢如吉爾伽美什也有視為平等願意分享一切的存在。
他的肩膀被拍了一下,他本能的一驚,轉頭一看卻是安培晴明。
「怎麼了?」
安培晴明看著他,「沒什麼,只是剛剛看到你露出懷念的表情,也在想你的朋友嗎?」
韋伯搖頭,「不是朋友,是我的王。」
安培晴明用扇子敲了敲手,「你的王啊?」
這話被吉爾伽美什聽到了,他相當稀奇的將注意力分給這邊一點,「哦,那家伙合格的家臣啊!要不要試試看再召喚一次?雖然我覺得你整個人乏善可陳,但現在勉強也像話了一些,不讓你的王看看嗎?」
他露出一個惡劣的笑容,「進去試試看吧。」
說著韋伯就被他用不知名寶具給捆起來扔進了召喚陣內。
吉爾伽美什沒怎麼客氣的命令安培晴明,「去幫他召喚一下Servant吧,這家伙居然在這樣值得慶祝的時候,在我面前露出一副快要哭的面孔來,未免也太掃興了。」
寶具把韋伯捆住了,但並沒有封住他的口鼻。
韋伯並非一個沒有脾氣的人,「喂,你說誰快要哭啊,我只是有點懷念而已!」
然而在場的英靈沒一個理他。
吉爾伽美什帶著恩奇都去喝酒。
看上去很友好的安培晴明似乎也聽不懂人話,即便韋伯要求放開他,安培晴明也只是輕輕嘆氣,「其實我也有很多好友,不知道他們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若是能在聖杯戰爭中與他們相見,即使成為敵人,也是件值得慶賀的事情吧。」
「博雅、神樂、八百比丘尼、小白那些式神,還有老師。不知道源賴光和道滿覺得我是他們的朋友嗎?要是可以召喚他們也很有意思。」
韋伯,「要召喚你自己去召喚啊!」
韋伯已經不管破破爛爛說不定因為各種違規提前召喚Ruler的聖杯了,他只想讓這些Servant把自己放開。
他已經成年了,現在也是時鐘塔的講師,被這樣捆起來扔在地上很丟人的好不好
安培晴明對他笑了笑。
然後韋伯就發現自己稀薄的魔力不受控制的與召喚陣連接。
他想說話,但嘴巴出來的音節居然是召喚的咒語,然而閉上嘴,那召喚陣依然運行起來。
白光散去,召喚陣中顯現出一個人的身影。
韋伯呆住了。
這個被他召喚出來的Servant態度很不錯,見到被捆著的韋伯,主動蹲下來,「啊,被召喚了嗎?你就是Master?」
「你的樣子稍微有點狼狽哦。那便是敵人還是朋友?」
韋伯呆呆的看著他。
Servant笑了起來,「雖然我長得的確不差,但Master你這樣一幅被我迷住的樣子還是讓我驚訝自己的魅力。」
「你好,我叫亞歷山大,也可以叫我亞歷山大三世,當然了,其他的名字也可以。」
亞歷山大,那就不會有錯。
可問題是,自己上一屆聖杯戰爭召喚出來的伊斯坎達爾,也就是亞歷山大大帝,根本不是這樣十多歲的美少年,而是個中年滿臉胡子渾身肌肉的壯漢啊!
這反差也太大了吧!
韋伯覺得自己有必要冷靜一下。
他先抽根煙,潛意識摸入口袋拿出雪茄,他才發現捆住他的寶具已經消失了。
吉爾伽美什!
跟他Master一樣惡劣的Servant,當然現在留在這裡的安培晴明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在心裡如此想著。
然而面對自己的Servant,他吐出煙圈,「你好,我是韋伯·維爾維特,你的臣子。」
Servant亞歷山大有些驚訝,然而看著Master絕非開玩笑的臉,以及微微抖動的手指,他意識到了一些東西,「額……是成年的我嗎?」
「抱歉啊,雖然有著長大後我生前的記憶,但我的意識還是未成為王的時刻。」
少年的亞歷山大和成年的性格不太一樣,他露出了笑臉,「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我覺得你是個很不錯的人,成年的我會將你收為臣子,你一定有著過人之處吧。」
「反過來,能讓你作為臣子,成年的我也很厲害,這稍微就讓我有點驕傲了。」
「不過,現在的我還是非王之身,比起臣子,我覺得我們需要更換一下身份,你願意做我的老師嗎?」
「比起成年的我,現在的我一定還有著許多的不足,需要老師的指導,我覺得你是一位難得的賢者。」
韋伯並非沒有被人肯定過。
雖然在參加聖杯戰爭前,他的確沒有多少成就,然而在經歷聖杯戰爭成長之後,雖然魔術水平受限於血脈,但他作為教師和學術的才華是被肯定的。
曾經不太看得起他的肯尼斯導師把他收入門下,雖然大部分時候仍然是那副高傲的貴族姿態,但偶爾,偶爾還是會在不經意間誇獎他一下。
至今他都還會嫉妒著自己弟子們的才華,對自己魔術上平庸的天賦無可奈何。
然而被時鐘塔的那些人肯定與被面前的人肯定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韋伯想點燃雪茄,幾次都沒有打出火,他干脆就把雪茄和打火機一起放回口袋。
「我這種人完全稱不上是賢者,肯定也比不過你的老師,」比如亞裡士多德那些。
「但只要你需要,我會盡我所能教授你知識,這也算是我為數不多擅長的事情吧。」
好像一場輪回。
稚嫩的他在大帝的指導下成長到現在的樣子。
幼年時候的大帝,卻在這裡請求他的指導。
這可是絕對不能認輸。
一定要好好給他看看自己這些年的成長。
安培晴明在召喚陣外感慨,「這真是感人肺腑的場面啊。」
韋伯白了他一眼,「不要以為我忘了你這個幫凶,好好想想你擅自提前把Rider召喚出來,打亂了富江的部署,她會不會生氣吧。」
「別看那家伙常年一副戀愛腦,根本不管正事,實際上,她可不好相處,大部分時候只是不在意罷了。」
安培晴明展開扇子,點點頭,一副了解多謝指導的表情。
韋伯覺得這個Caster和外表完全不同,很有可能很會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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