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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柯南)如果重來》作者:豹妖【完結】

《(柯南)如果重來》作者:豹妖【完結】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悠于 您是第5736個瀏覽者
文案:

既然我們都不會愛上任何人
那又是如何相愛的呢?
猜疑自己的心,猜疑對方的心。
是你先愛上我的?還是我先愛上的你?
又或者是同時呢?
我們啊,真是別扭呢。

內容標簽: 戀愛合約 懸疑推理
搜索關鍵字:主角:琴酒,瑪格麗塔 ▏ 配角:伏特加,科恩,貝爾摩德,基安蒂,柯南,小蘭,灰原哀,波本,基爾 ▏ 其它:名偵探柯南,黑衣組織

原創網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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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組織

  「面試到這一關的,只有三個人啊。」一個身穿黑色禮服,站在窗邊看著簡歷的女人毫無興趣的說,時不時看著窗外的夜色。

  「畢竟這個職位只有一個……」助理小姐尷尬的笑了笑。

  「哼?也是。」女人輕哼一聲,繼續打量著手中的簡歷。

  「那個……瑰拉大人,他們三個,有人打通了所有關卡。」助理小姐頓了頓,在確保那個叫瑰拉的女人不會生氣後說。

  「誰?」瑰拉的興致稍微提高了一點。「別說,讓我猜猜。」嘴角微微上揚,看著簡歷上三人的照片。

  三張照片中一個短發帶眼鏡的女人,看著像個死宅,還有一個肥胖的男人,胡子拉碴,感覺像是剛剛失業沒有打起精神的人,最後一張是一個銀白色短發,眼神鋒利的人。

  「這個人對吧?」瑰拉拿著最後一張簡歷,扔在助理面前,同時松手把其他兩張扔在了地上。

  「啊……是,瑰拉大人。您怎麼猜到的?」助理有些驚訝的看著瑰拉。

  「那個女人,學歷太復雜,越是這樣的人學的越死,那種靈活的關卡不可能全通。那個胖子,原來的公司對於人才很注重,如果能通關,怎麼可能會被開除。所以這種關卡可以打通的,也就只有那個人,學歷無,經驗無,這種奇葩能到這裡,必定出乎意料。」瑰拉稍微轉過了身子,黑色的波波頭,蓬松著,精致的臉龐,一張薄薄的嘴唇塗著大紅色的口紅,眼睛很大,只是有一點特別特殊,她的眼瞳是暗紅色的。「叫他過來。」修長的手向後一揮,示意助理出去請人,長長的指甲,留出至少1cm長,紅色的指甲油,看著異常妖艷。

  「那其他人呢?」

  「沒必要見了。」瑰拉輕笑,隨即打開了櫃子,拿出了一把手/槍,CZ75,捷克的雙動自動手/槍。

  助理看到瑰拉手中的槍,稍微遲疑了一下,之後馬上出去了。瑰拉將槍裝進大腿上的腰包裡,輕輕用指甲擦了下嘴唇。「黑澤陣。這是你最大的失誤,琴酒。」簡歷上,男人寫的名字是黑澤陣。

  敲門聲傳來,瑰拉嗯了一聲,算是答應。助理將門打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就立馬離開了。

  「晚上好,黑澤陣先生。」瑰拉用手指了指對面的椅子。「請坐。」

  「晚上好,瑰拉,小姐。」男人故意將小姐和名字分開說。

  「黑澤先生,你可真是優秀呢,優秀到,我都有點害怕了。」瑰拉站起來,拿了兩個高腳杯,一個杯子放在男人面前,同時伸手去抓他的頭發。

  就要抓住他的頭發,她的手停在了空中,男人抬眼看著她,同時捏著她的手腕的手更用力了。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男人自己摘掉了假發,銀白色長發瞬間散開,披在身後。

  「你是奉命來的吧,琴酒。」瑰拉縮了縮手,但是琴酒的力氣並不小,她沒有辦法掙脫。

  琴酒稍微眯了下眼睛。

  「我看過你們組織的人員名單,是那位先生讓我看的呢,黑澤陣代號琴酒。你的照片我也看過,而且我還特意記了你的臉呢,因為那位先生說,你或者朗姆會來接我。」微微一笑,和他僵持起來。

  「哼,這樣嗎。那既然我來接你了,就跟我走吧。瑰拉,你的代號是瑪格麗塔。」琴酒站起身來,但抓著她手腕的手沒有松開。

  「憑什麼?那位先生讓我留下我都走了,你來我會和你走?」

  「我記得你和那位先生說,如果有人可以改變你的想法,你就會來對吧。」琴酒看她的眼神就像獵人盯著獵物一樣,隨時都會給予最後一擊。

  「我以為來的是朗姆,他來的話,我就去了呢。」瑰拉有點不懈的語氣,使空氣瞬間凝結,殺氣彌漫。

  「你什麼意思。」琴酒更用力的捏著她的手腕,眼神更加凶狠,只是瑰拉並沒有看他。

  「意思不是明擺著呢麼。」瑰拉看向琴酒,眼中沒有畏懼,沒有殺意,只有無盡的冷漠。暗紅色的眼瞳倒映著琴酒的樣子,但是感覺他絲毫不重要,只是像空氣一樣沒有存在感,她的眼睛沒有聚光一樣,沒有任何一個東西映入瞳孔,所有都在瞳孔外。

  「女人。」琴酒和她幾乎同時拿出了槍,不過指的不是頭,不是心髒,而是肚子上不重要的地方。

  「氣急了?」瑰拉笑了笑,此時兩人身邊都是殺氣。站在門口的助理小姐不禁嘖了一下。

  琴酒沒有說話,不過他突然皺了下眉,因為那個女人開槍了。

  聽到槍聲,助理小姐有點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緒,想進去看看,不過琴酒說不用任何人幫忙呢。

  「要實話實說喲,我可愛的助理小姐呢?」瑰拉本想趁著琴酒剛剛一瞬間的松懈掙脫他抓著自己的手,不過他只是稍微松了一下,之後立馬又抓緊了。

  「沒義務回答你。」即使有防彈衣,但如此近的距離,一槍至少也斷了幾根肋骨。

  「厲害呢,這種傷還能擁有如此大的力量,你說如果我一直朝著一個地方打,那會不會穿透呢?琴酒。」瑰拉笑得更加放肆。「如果沒有追加條件,我已經輸給你了,不過那位先生讓你帶著活著的我加入組織,那你只有被我宰割的份了,因為你……不能……殺我……」瑰拉突然雙眼瞪大,話說的斷斷續續,嘴角流出鮮血,緩緩低頭,看著琴酒剛剛用過的槍,槍口還冒著煙。

  沒給她任何反擊的機會,琴酒就又打了一槍,松開了抓著她的手。「不過說活著而已,沒說不能打。」

  瑰拉退到窗邊,強撐身子讓自己站直,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瑪格麗塔麼……我喜歡,這個代號。」

  月光照進窗口,映在她身上,黑色的禮服在這明亮的房間中顯得有些昏暗,但是又被月光照亮,黑色的頭發也因為照亮顯得黑中有著透明,手指扶著桌面,因為疼痛已經有些泛白,指甲的紅色更加顯眼。嘴唇上的大紅色口紅和嘴角邊的血襯托在一起,暗紅的眼睛依然感覺冰涼,加上黑色的邊襯,她像極了一個惡魔。

  終究耐不住疼痛,瑰拉松開了扶著桌面的手,身體前傾,意識已經消失。琴酒拉了她一把,讓她跪在了地上,至少沒讓她臉著地。「歡迎加入,瑪格麗塔。」琴酒就這麼一路拖著她,打開了房門。

  「開了三槍?不太好吧。」那位助理小姐走了過來。

  「無所謂,任務完成,回去了,貝爾摩德。」

  「阿拉?你受傷了?」貝爾摩德看向琴酒衣服上的一個燒焦的洞,被近距離打到了。

  「無所謂。」琴酒依然拖著瑰拉向前走,進了電梯。哦對了,此時應該叫她瑪格麗塔。

  電梯到了一層,如果一直拖著她走有點引人注意。琴酒拉起她,看了看她的臉,已經完全沒意識了,就算借力她也不能自己走了。

  「怎麼辦?交給我還是?」貝爾摩德雖然是女性,但是力氣並不小。

  琴酒沒說話,直接橫腰公主抱,將沒意識的人抱在自己懷裡,讓她的頭靠著自己的身子,盡量讓她整個身體衝向他,以防被別人看到她身上的傷。

  琴酒回頭看了一眼貝爾摩德,貝爾摩德很會意的走在了前面。

  「誒?瑰拉小姐怎麼了?」走到大門廳,門口的兩名守衛攔住了他們。

  「瑰拉大人喝太多了,面試已經結束了,我先帶她回去了。」此時貝爾摩德的身份是助理小姐,因為這層關系,所以門口的守衛沒有多說什麼,就放他們過去了。

  「那個男人是誰?」守衛A問守衛B。

  「誰知道呢,公司人這麼多,我怎麼記得住。畢竟助理是個女人,她怎麼抱得動瑰拉小姐呢,所以只是找他幫忙吧。」某蠢蛋幫琴酒脫罪啊……

  走到一輛黑色保時捷旁,琴酒打開了門,二話不說直接將瑪格麗塔扔進車裡,畢竟是個人,撞在車門上發出咣的一聲。

  「這樣不太好吧,對待女士不要這麼粗魯,琴酒。」貝爾摩德點了根煙,看著車裡的瑪格麗塔,其實不是擔心她會撞疼,只是怕把她撞死……

  「不愧是大哥呢,這麼快就把人帶回來了。」伏特加偶爾拍拍馬屁也是挺萌的。

  「去組織的醫療部。」琴酒上了車,將門關上,對伏特加下了命令。與此同時手機的鈴聲響起。

  「任務已經完成了啊,琴酒。」聲音通過變聲處理,已經聽不出男女。

  「啊。」琴酒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又看了一下窗外的貝爾摩德,貝爾摩德微微笑了一下,就走向了自己的摩托車。

  「能不能讓我和她說句話呢。」

  「瑪格麗塔一會會去醫療部,要說什麼見面說吧。」

  「打傷了?那位先生都沒這麼做,你敢這麼放肆?」電話那頭的聲音完全沒有起伏,聽不出對方的想法。

  「任務我已經完成了,朗姆。」琴酒說完,也沒等對方的回答,就把電話掛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是只高一黨,剛剛開學比較忙,可能更新有點慢,對於琴酒的同人文我沒怎麼看過,如有雷同,純屬巧合,我講真。


☆、收獲一只新閨蜜

  「走吧,伏特加,這個女人死了就不好辦了。」即使是避開要害,失血過多造成死亡也有可能啊。

  「好的,大哥。」

  在路上,琴酒看著旁邊的女人,身上沒有嗆人的香水味,不過也有些淡淡的香味,眼睛好像沒有任何裝飾,只是一雙素眼,整張臉上除了嘴唇上的口紅,就再無妝了。

  瑪格麗塔再醒來時,已經在一個昏暗的地方了,身上穿著病人的服裝,旁邊還有嗆人的煙味。她不禁咳嗽了兩聲,坐了起來。

  「琴酒,這裡是病人的房間,麻煩你不要在這裡抽煙好麼?」口氣沒有命令,沒有撒嬌,只是淡定的敘述而已。

  「你以為你為什麼會在醫療部?」琴酒瞥了床上的人一眼。

  「一身黑,弄得像個烏鴉一樣。」瑪格麗塔看他那理所當然的眼神,只想說點什麼嗆他一下。

  「昨天誰弄得像個死烏鴉。」琴酒走到她面前,依然抽著煙。

  「說吧想讓我做什麼。」瑪格麗塔並不覺得這個男人會好心來探病,雖然只認識了一天都不到吧,但她就這麼覺得。

  「你確定自己能忠於組織吧,瑪格麗塔。」槍口指著她的頭,眼神中帶著殺戮的危險氣息。

  「哦呀?那位先生答應你這麼做了?」還是不懈的口氣,欠揍的表情。

  「回答我的問題,還有別想著那位先生會來幫你,他不在這。」槍已經上膛,只差扣下扳機。

  「這麼說來現在這裡你是老大?真是麻煩。」無視對著自己的槍口,她嘆了口氣,又抬起頭,正視琴酒。「我保證,忠誠於組織。」

  這句話並沒有讓琴酒把槍從她頭上拿開,反而又靠近了她,甚至直接抵在她頭上。「你的眼神可不像。」

  和昨晚一樣,暗紅色的瞳孔沒有任何人,就像是看空氣一樣。

  「雖然我不知道隔著監視器監視這裡的是誰,不過不管是朗姆還是boss,請你們和現在用槍指著我的人說清楚,我的眼神永遠這樣,如果我願意正視他就說明我認真了。」瑪格麗塔依然用那雙冷漠的眼睛盯著琴酒,但是並不知道她是如何知道這裡有監視器的。

  手機的鈴聲響起,讓琴酒收回了槍。是那位先生的短信。

  「任務完成的很出色,琴酒。」

  短信的內容。

  於是琴酒轉身離開了。「我看你很不順眼。」離開前丟下的話。

  「我也很討厭你呢。」瑪格麗塔看著前方說了一句話。

  然後兩人互看5秒,琴酒離開了房間,並且用力拽上了門。

  這只是剛剛認識的時候,誰又知道幾年後會怎樣呢。

  「我呀……真是……」瑪格麗塔照著鏡子看著自己略微憔悴的臉。「有時候,我也討厭這雙眼啊……但是又不是我讓它變成這樣的……對吧,世界。」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她沒有來過著,所以只是亂走,走到哪是哪,完全沒有頭緒。

  「這就是昨天去找的瑪格麗塔?」一個穿著黑色緊身衣,左眼下有蝴蝶紋身,尖尖的鼻子,暗紅色的口紅,感覺有種收不住的狂氣。

  「大概。」一個戴眼鏡,灰白色頭發的人答。

  「基安蒂和科恩對吧。」平淡的話語從那失了色的唇齒間流出,眼中無盡的冰涼看著異常深邃。

  「你的眼神是什麼態度?」基安蒂攥了攥拳頭,因為她現在正在氣頭上。

  「別生氣,基安蒂,我的眼睛一直這樣,但是它這樣並不是我造成的,就因為這個我差點被琴酒殺了。」

  「哼,真不巧我現在很不爽呢!」基安蒂說著揮拳打來,瑪格麗塔側臉閃開,同時抓住了她的拳頭。

  「嘖,有兩下子。」基安蒂笑了一下,然後抬腿踢了過去。

  瑪格麗塔松開了抓著她手臂的手,用格擋擋在臉前,擋住了她的攻擊,基安蒂接著翻身踢起另一條腿,瑪格麗塔則是向後退,躲了過去。

  於是兩人就這麼打了好幾個回合,只是基安蒂攻擊,瑪格麗塔防御,兩人從樓道那頭打到樓道這頭,科恩一直在看,打到樓梯口時,瑪格麗塔聽到了腳步聲。

  她嘴角微微上揚,之後在腳步聲快到時,她轉身向後打去,同時低頭躲過了基安蒂的腿。

  「琴酒?!」基安蒂的右腿被琴酒用左手抓住,同時他的右手還抓著瑪格麗塔的手臂。

  看基安蒂的表情,她好像根本沒注意到琴酒,與其說沒注意到不如說是沒空注意。再看瑪格麗塔,那一臉□□,估計是她早知道來的人是他,想借著基安蒂踢琴酒一腳呢。

  「你們在干什麼。」琴酒打量著兩人。

  「這家伙的眼神我看不慣!」基安蒂感覺火氣越來越大。

  「基安蒂一直追著我打呢,僅此而已。」瑪格麗塔抽回了自己的手,琴酒同時也放開了基安蒂的腿。

  「沒必要和她計較,基安蒂。」琴酒轉身要走。

  「你的身高我很喜歡呢,這是我想了半天發現我唯一喜歡你的地方。」瑪格麗塔看著他的後背,但瞳孔卻沒有聚焦。

  「是麼,對於你我可沒有一點喜歡的地方。」琴酒停了一下,之後繼續向前走去。

  「哈,說的真直白。那,基安蒂和我說說你怎麼不高興了吧?」她轉過身看著基安蒂,雖然還是目中無人,但是眼神卻透露出一絲溫柔。

  「……誰要和你說啊!」基安蒂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吼了起來。

  「交流下感情啦∼走,去酒吧坐著聊。」瑪格麗塔推著她往前走,不過並沒有目的地的走,因為她還沒找到出口……

  「喂喂!你知道去哪裡麼!」基安蒂有些無奈。

  「不知道啊。」

  「……先去把你這身衣服換了吧,我有幾件衣服,不嫌棄你先穿著。」基安蒂帶著瑪格麗塔去了更衣室。

  「這裡不是醫療部嘛?你為什麼會放衣服在這?」瑪格麗塔接過基安蒂扔給她的衣服,黑色低胸上衣,一條緊身黑色短褲。

  「受傷的話來著治療完總不能穿著破衣服回去吧。」基安蒂稍作解釋,之後又找出一雙長靴。「不知道你能不能穿。」

  衣服還好說……只是鞋子……瑪格麗塔比基安蒂高了半個頭呢,即使這樣琴酒也比她高了將近一個頭。按照瑪格麗塔175的身高來看,琴酒至少190。

  「就穿拖鞋好了。」瑪格麗塔笑了笑,將靴子還給了基安蒂。

  兩人走到了酒吧,坐在吧台前。「兩瓶基安蒂謝謝。」瑪格麗塔對吧台的服務員說。

  「不要,給我來一杯芝華士。」基安蒂拒絕再嘗自己的味道,但是為什麼要和這樣的烈酒?

  「啊,那就給我一杯瑪格麗塔好了。」瑪格麗塔 (Margrete)這種酒個性熱情而鮮明,氣味濃烈且帶點生澀,度數較高,會讓人有暈眩的感覺,兩人都點了烈酒,一會回得去麼……

  一直沒話說,直到基安蒂一杯芝華士進肚後,她才打開話匣子。

  「吶,瑪格麗塔,你知道自己親手殺死自己愛的人是什麼感覺麼?」基安蒂眼中帶著悲傷,隨後又點了一杯芝華士。

  「我不知道啊,因為我不會愛上任何人啊。」瑪格麗塔也已經喝完了一杯酒,她盯著基安蒂看了一會,她的眼神沒有了剛剛的張狂,而是無盡的傷感。

  「我,今天,殺了我的男朋友。」基安蒂喝著第二杯芝華士說。

  「為什麼?如果是男朋友的話,你不應該愛著他麼?」瑪格麗塔看著空空的杯子,於是又要了一杯Gin。她想嘗嘗那個毫不猶豫打了自己兩槍的男人,是什麼味道呢。

  「他的代號是芝華士,是組織的人。但是他的真實身份是FBI的臥底,你知道,凡事間諜叛徒,都要消滅。他也不例外……組織把他交給琴酒處理……我不願意,於是親自殺了他……」說著猛灌了半杯酒進去。

  「你殺他時是什麼心情呢?」瑪格麗塔感覺到Gin的濃烈程度,沒喝多少卻已經渾身被酒精充斥。

  「感覺……再往自己身上開槍一樣……」基安蒂又要了第三杯芝華士。

  「他愛你麼?」瑪格麗塔算是喝完了那杯Gin,然後又作死的要了第二杯Gin,一杯瑪格麗塔,兩杯Gin喝完,她要能走回去,那就叫奇跡。

  「大概吧。他在最後離開之前,和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對不起。」眼淚有點抑制不住,從基安蒂的眼中滑落,不過她很快就擦掉了,調整好了情緒。

  瑪格麗塔用她那雙無神的眼睛看到了一切。

  愛麼?之前貌似我也愛過吧?她低著頭思考了什麼,然後繼續喝起了那杯酒。

  「能有人愛,很幸福麼……」瑪格麗塔再看向基安蒂時,眼中好像有了一絲聚焦,不過很快就又散開了。

  「和他在一塊我很開心呢。我覺得他很完美,直到知道他是臥底之前。」基安蒂對於身邊的人很是好奇,她好像和正常人不太一樣,她的瞳孔從來不映入任何東西,那她在看什麼呢?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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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鬼做任務也可以很出色

  「和我說說吧,你為什麼不會愛上任何人呢?」基安蒂繼續要了第四杯酒,不過她要的是瑪格麗塔,而不是芝華士。

  「因為我不愛這個世界啊,世界對每個人也許都是不公平的,又可能是公平的,但是不公平的程度差的有些遠啊。我的眼中之所以沒有聚焦,只是因為我不想看清這個世界,其實我看的很清楚,因為一切都映在我眼中,只是沒去深究任何一點罷了。」放下空酒杯,酒量本身就不好的她已經感到眩暈。

  「為什麼?世界怎麼了?」基安蒂繼續問她。

  瑪格麗塔開始和她講述自己的人生故事,只是因為她醉了,不然怎麼會那麼口無遮攔。

  另一邊,琴酒正在找人。

  「基安蒂去干什麼了。」在醫療部找了一圈無果,琴酒去問科恩。

  之所以基安蒂和科恩來到醫療部是因為科恩受傷了,被對方的狙擊手打傷的。

  「不知道。」雖然是搭檔,不過也不可能知道對方每時每刻的動作啊……

  琴酒只能打電話問了。然而電話沒人接……

  稍微想了下,就去了離這裡最近的酒吧。

  裡面燈光昏暗,酒的味道,煙的味道,女人身上香水的味道,這些氣味混在一起,別有一番感覺。不過琴酒也早已習慣這裡,他走到吧台,看到了他要找的基安蒂和一個討厭的家伙。

  「你們在這干嘛呢。」琴酒走過去看著兩人,他可以看見基安蒂的側臉,不過她的側臉貌似寫滿了同情,可以看到瑪格麗塔的後背,但是猜不透她的表情,反正都是那雙無神的眼睛吧。

  「琴酒,你來做什麼?」基安蒂聽到他的聲音轉了過來。

  兩人身上的酒味都好重,琴酒感覺現在帶基安蒂去做任務是不可能了。

  「有任務,不過看來你這個樣子是不能去了。」現在向組織申請再掉個狙擊手過來有點晚,唯一解決的辦法就是自己來。

  「誰說喝醉的人一定不能做任務的?」原來瑪格麗塔還能說話,以為她醉的什麼都不會了呢。

  「那你來做一個我看看。」琴酒聽著她的聲音就煩,而且更不想看見她的眼睛,那雙目中無人的眼睛。

  「基安蒂就先回去吧,我和這個讓人討厭的家伙去做任務。」她轉身抬頭看著他,目光和之前一樣,不過突然,她眼睛有了焦距,瞳孔中有了琴酒的倒影。

  她這麼一看他,讓他覺得很奇怪,微微皺眉,又恢復到了平常的表情,還不禁冷笑了一下。

  她現在看的是琴酒,但琴酒在她眼中看到的不是自己,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那就帶著你去好了,瑪格麗塔。」拽著她的衣服,把她拉了起來。

  然後琴酒才發現,這貨不能走路了。「好好走,別裝。」雖然他很想這麼說。但事實證明,她沒法好好走……

  於是又是連拖帶拽給她扔進車裡,他還不知道為啥要帶她去,狙擊手自己來不就好了,那這家伙來干嘛?

  琴酒沒想明白,伏特加則是一臉懵逼。「大哥不是要找基安蒂的麼?」

  「那家伙醉了。」

  「可是……瑪格麗塔也不清醒吧?」她身上的酒味,一進來就充斥了整倆車。

  「別問那麼多,開車。」琴酒在想一會的計劃,他不會真想讓這個醉了的女人參加任務吧?

  瑪格麗塔一路盯著琴酒看,琴酒當然能感覺到視線,他不過時不時看過去而已。

  他承認,那雙暗紅色的眼睛有了光澤,真的很美,只是還是讓人討厭,因為她看著自己,想的卻是別人,雖然這對於琴酒是無所謂,但是他討厭被當做是別人的替身。

  「10點時他們會散會,然後你去纏著這個人,把他帶到這裡,就算你的任務完成,明白了麼,瑪格麗塔。」琴酒給了她一張照片,然後又指了指前面那條巷子,示意她把那個人帶過去。

  「知道了。」瑪格麗塔打開了車門,慢悠悠的往大廈走去。琴酒拿出了□□,去尋找一個適合開槍的地方,當然,這個地方存在於可以實施兩個計劃的地方。

  10點。10點05,目標出現。

  「好久不見了,水野邵凡。」瑪格麗塔接近他,和他交談,不過和琴酒預想的不太一樣,他不知道他兩認識。

  「這不是我原來的董事長小姐麼,怎麼?有事?」水野邵凡感覺到了瑪格麗塔身上的酒味,再加上原來兩人的互仇關系,剛一談話,氣氛就不太對。

  「哦呀,別那麼咬文嚼字啦,我有事求你啊。」說著拉起了他的胳膊,拽著他向琴酒規定的地方走去。

  「什麼事啊,大小姐,直說不就好了。」

  「秘密啦。」瑪格麗塔成功帶他進了那條巷子,巷子黑的一點光都沒有,能力再強的狙擊手也沒辦法出手。

  瑪格麗塔拿出了手機,短信編輯了幾個字,之後舉到了水野邵凡的面前。男人雙目漏出恐懼,不過已經來不及了,手機的光照亮了他的臉,琴酒成功的打穿了他的腦袋。

  「還是有腦子的啊,瑪格麗塔。」算是贊揚吧,因為讓她用手機照亮目標的臉好讓他出手這個命令他沒有說。

  「琴酒……喝多這種事,能讓我想起回憶啊。」瑪格麗塔輕笑,因為她在看到琴酒的臉時,就不由得想起那個人,不由得想起自己曾經愛過的世界。

  水野邵凡,因為得到了組織某個重要的軟件,所以被下令滅口。剛剛瑪格麗塔編輯的短信內容是。「狙擊手已經准備好了。」

  「回去了。」琴酒回到了保時捷中,瑪格麗塔還在慢悠悠的蹭。她打開了車門,看琴酒的眼神已經恢復到了正常,瞳孔再無任何。

  「去她家好了,伏特加。」琴酒對於瑪格麗塔的了解,只有一點,她的身世他完全沒有了解,甚至連她的姓他都查不到,對她了解的人只有那位先生,朗姆也只是略知一二,琴酒只能自己調查。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基安蒂差不多已經全都知道了,她的過去。

  「給她的代號是瑪格麗塔,無論如何都要讓她加入組織,因為有些事非她不可。」這是琴酒接到任務時那位先生對他說的,他本以為進展會很困難,畢竟是那位先生挽留也留不住的人,但是他卻很輕松的把她帶來了。之前他也想不明白,但是今天他好像有點頭緒了呢,他長得和她生命中很重要的一個人很像啊。

  「她交給你管理,如果你無法很好的運用她,我將把她送到朗姆那。」這是任務成功後那位先生給琴酒的短信。

  「為什麼要去我家?」瑪格麗塔頭靠著窗戶,眼睛閉著,毫無血色的嘴唇看著病殃殃的。雖然平時她只用一只口紅做妝容,但是缺少了那個大紅色的口紅,看她的臉就奇怪了很多呢。

  「作為今後的同事,只是去看看。」琴酒只是想掌控她而已,她作為科學界的奇才,對於組織的意義肯定很重要,這樣的話怎麼樣他都不會把他讓給朗姆。

  但是瑪格麗塔是這麼想的,她要取代琴酒成為那位先生的另一個心腹。

  「隨意吧,我只想回家睡覺。」感覺肚裡有種陣陣惡心的感覺,估計是喝太多的緣故。

  強忍了很久,終於到了自己那寶貝的家。超級豪華的一棟別墅,看外表感覺像是高貴的貴族所在的地方,誰又知道裡面如何?

  下車後她搖搖晃晃的走了幾步,琴酒跟了過來,然後發生了件讓琴酒想殺了她的事情。

  「琴酒,每次我看到你,我都想……」瑪格麗塔停下來,琴酒走到了她面前,等著聽下文。結果被……結果被瑪格麗塔吐了一身。

  講真琴酒你干嘛離人家那麼近,而且還非得站她前面,你等她開開門你進去不就好了?

  所以那句沒說完的話就成了「琴酒,每次我看到你,我都想吐。」但事實她想說的不是這個!

  琴酒黑著臉,瞪著那個弄他一身惡心物的瑪格麗塔。

  吐完後,她倒是感覺舒服很多,抬頭看著琴酒的衣服,一臉歉意。「抱歉抱歉,我家有衣服,你先換上,這件我會幫你洗干淨。絕對會。」說著幫琴酒脫掉了他外面的大衣,要說為什麼琴酒會讓她來脫,是因為他覺得太惡心。

  伏特加只能在心裡默念「如果她不是那位先生看中的人,現在大哥肯定已經把她打死了」。

  鎖是指紋鎖。進了那棟豪華的別墅,裡面的內容真是讓人驚嘆。

  大廳就一個桌子,一個沙發,空蕩蕩的,說話甚至都有回音。

  瑪格麗塔走進了浴室,將琴酒那件大衣用清水先衝了衝,之後扔進了洗衣機,隨後走向了臥室。「你們隨便逛逛吧,反正沒啥東西。」她完全不管她放進來的是兩個男人。

  還有酒精的作用,她很快就睡著了。而琴酒和伏特加,就在她的屋子裡瞎晃。

  房間都上了鎖,好在她把鑰匙都給了琴酒,不然琴酒絕對會用槍把門都打開,絕對。


☆、長得和琴酒一樣?

  每個房間都是個奇葩,裡面有很多奇怪的機器,或者一屋子的機器,又或者一屋子的藥。只想讓人問,你這是家還是資料庫?

  不過這些東西琴酒都不感興趣,因為要用時找她就行了,他現在想了解的只有她的過去,她的身份。

  5層的房子,前4層大概是這麼個情況,1層空蕩蕩的大廳,有廚房和浴室,有幾個可以住人的房間。2層都是電腦和機器,應該是做研究用的吧。3層全是資料,4層就是些藥物。5層只有3個房間。

  只有兩把鑰匙。

  有一個房間是打不開的。

  那個房間有什麼?

  琴酒先打開了一個房間,那個房間和一個普通女孩用的房間是一樣的。他和伏特加走了進去,裡面只是幾張照片。

  「那家伙長頭發的樣子挺美的嘛。」伏特加看著一張布滿塵土的相片,那張照片中,瑪格麗塔還留著長發,眼睛有著光澤,長得是那麼的稚嫩,看起來應該是高中左右的照片吧。

  「美麼?」琴酒聽著伏特加對她的贊美,也走過來看那張照片。

  「嗯。」伏特加有些出神,於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回答了琴酒。

  「笑得這麼勉強,看著已經像個小醜一樣了。」琴酒大概可以推測出,這是她最後願意用瞳孔看人時照的了。

  「啊?嗯。」伏特加才意識到,馬上收回了神。

  這個房間又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第二個房間。

  剛剛要開門,琴酒突然停住了動作。

  「怎麼了?大哥?」伏特加蠢蠢的什麼都沒有發現。

  琴酒沒有說話,蹲下來看著地上的一根銀線。找到了根源,將銀線拔出,順著那根銀線找到了一顆炸彈。

  「炸彈??」伏特加有點驚訝。

  「這是很早之前她放的了,看上面的灰塵。這個房間看來有她不想想起的東西呢,所以設置了炸彈,如果她進來的話炸彈就會爆炸,這間屋子的東西就會消失呢。」琴酒感覺算是找到什麼有價值東西。

  有一本日記,還有好多飾品禮物,琴酒拿起了那本日記。

  「大哥……這個……」伏特加看到了一張照片,一張讓人感覺驚悚的照片。

  「怎麼了。」琴酒走了過來,看到照片他表示也被嚇了一跳。

  一個銀白色長發的男人抱著長發的瑪格麗塔,但是那個男人的臉,和琴酒幾乎是一模一樣,只是眼神不同,那個男人帶著柔情,這是琴酒絕對不會有的。

  「這樣啊。」怪不得琴酒這麼輕易就完成了任務,怪不得他在她眼裡看到的不是自己。「說到底,她也是個感情用事的女人。」琴酒笑了起來,因為只是長得像,她就已經可以完全受自己的支配了,目前他是這麼想的。

  他打開了瑪格麗塔的日記,上面的字寫的扭扭捏捏,再看日期,已經是20年前的本子了,紙已經有點泛黃,看來是小時候開始寫的啊。

  「我終於有了朋友,他叫」第一行的內容,但是已經無法看到那個名字是什麼了,看起來是被瑪格麗塔用什麼特殊的手段塗抹掉了。

  「他不在意我的家庭,和我在一塊玩,我覺得他真好。」小孩子純真的話語,記得都是每天和那個男孩在一起的日子,發生的事情。有些無聊,但是琴酒一直看到了10年前的記錄。

  「我和他的關系有點淡了,明天的成人禮他應該會說什麼吧。」這個字已經寫的工整漂亮,也沒有了那種稚嫩的描述。

  「果然,他離開我了。祝願他和她幸福。」這頁紙有被水印濕過的痕跡,看來她哭過。

  在後面記載了分開後一年她的生活,琴酒沒看睡著也是佩服他。

  「他只有死亡這條路可以選了,除非我願意救他。她來求我了,可是我沒有借口說服我去救他。」日記的倒數第二天。

  「他死的時候,手裡緊攥的是她給他的戒指呢。也許所有人說的都很對,我是,惡魔。嘛,無所謂,我不會愛上任何人。包括,世界。」日記的最後。

  琴酒看完這本日記,太陽也已經出來了。「無聊。」感覺像是熬夜看了一本言情小說,只是結果是悲劇而已。「對他見死不救了麼。」琴酒叨嘮了一句,看了看旁邊已經睡熟在椅子上的伏特加,感覺自己真有意思。

  「把這個帶走。」琴酒將那本日記扔給了伏特加,把他砸醒了。

  「啊?是!」伏特加先是懵了一下,之後將那本日記裝進了口袋。

  隨後兩人離開了,但是炸彈的機關,琴酒並沒有重新設置。

  最後的門裡應該有所有她的秘密,不過現在不著急探索,因為這把密碼鎖是不能硬開的,硬開應該會爆炸吧,她是個謹慎的人。

  「大哥知道那個照片上的男人是誰了麼?」伏特加看著放棄最後一扇門轉身下樓的琴酒。

  「我對死人沒有興趣,不過是一個警察成為了臥底後被殺了而已。」琴酒點了根煙,卻在思考如何才能完美的控制瑪格麗塔。陪她重演一次她的初戀麼?演戲這種事情還是貝爾摩德比較合適。

  「滿意了麼,我的家。什麼都沒有。」就在琴酒和伏特加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想事情時,瑪格麗塔從房間走了出來。

  「啊,是夠無聊的。」琴酒抬頭看著瑪格麗塔,感覺有點不對?不是,只是她變回剛見面的樣子了。她塗了那大紅色的口紅,這樣看著和昨天的她差了好遠。到底是差在哪裡了?為什麼有種違和感。

  「我臉上有東西麼,琴酒。」瑪格麗塔走過去,走到了琴酒身旁。

  「沒什麼。」一個素顏和一個化妝的差別吧,應該沒什麼。這時他是這樣想的。

  「哈?」瑪格麗塔有些無語,分明是有什麼,想說啥直說,她又不會生氣。反正她已經習慣被男人誇長得美麗了,突然有人說自己長得醜也是一種體驗。「吶,伏特加,你覺得我長得怎麼樣?」感覺和琴酒聊天就是特意去吃閉門羹,不如和伏特加聊聊,伏特加這麼呆萌,和他聊天肯定很有意思。

  「啊?還好吧。」伏特加剛剛誇她長得好看就被琴酒一句話嗆了回去,又不能說她長得醜,只能說了個模棱兩可的話。

  「還好吧是什麼意思?說實話就好,我又不會生氣。」

  「額……」

  於是一陣沉默。「琴酒我希望你以後在我家不要抽煙。」瑪格麗塔看著抽完一根煙把煙頭隨便扔在了地上的琴酒。

  「□□。」

  果然……和他說話就是吃閉門羹……

  琴酒抬眼看了下瑪格麗塔,她想找話說?

  確實她想找話說,但不是和琴酒說話。

  「伏特加平常喜歡做什麼呢?不會一直跟著琴酒吧?」瑪格麗塔托著腮,微微笑了一下。

  「啊?不是……也就是看看電影稍微娛樂一下吧……」伏特加感覺有點左右為難,確實他不是一直跟著琴酒,不過他也沒啥可做的啊。

  「看電影?貝爾摩德演的那些麼?」

  「也不算……啊……也看一點吧。」

  「有空一起約個電影麼?我請客。」所以瑪格麗塔是在討好伏特加還是在拉攏他呢?

  「啊?可以啊,比如現在上映的……」伏特加話沒說完,就被琴酒打斷了。

  「別忘了,你是豐科的天才董事長,科學界的奇才,你沒有那麼多娛樂時間。」

  「哦呀?科學界的奇才?這個就不能有娛樂空間了麼?誰規定的?」

  「很快你就會有任務的,你要在應對外界事的同時,完成組織的任務,做好心理准備吧。走了,伏特加。」琴酒用那雙透著寒光的眼睛看了一眼瑪格麗塔,看起來和他預想的不一樣呢,這個女人不會受自己控制,反而想要扳倒自己呢。


☆、在一起都是由緋聞開始的

  「早上好啊。」送走了那兩位,瑪格麗塔就去了公司。不過她平常也很少去公司,今天來了個突然襲擊把公司的人嚇了一跳。

  「董事長!」正在嬉戲的一群人瞬間安靜,一個個都不敢說話了似的。

  「哦呀,放輕松。」丟下這句話,瑪格麗塔就直接進了電梯。

  雖然公司裡現在都在傳緋聞吧,因為前天晚上琴酒抱著瑪格麗塔出去時被一個超級八卦的人撞見了,所以就傳開了……比如董事長竟然有男朋友?!這是最初版本。

  董事長養了個男人?這是第二個版本。

  董事長養了即將走紅的明星?這是第三個版本。

  董事長的男朋友其實是個女人?這是終極版本。

  於是在他們不知道瑪格麗塔來了公司的情況下,就這麼傳著。

  最後整個公司傳播的版本是,董事長的男朋友是個女人。

  於是瑪格麗塔錄了一段,然後去問對方。「我的男朋友是個女人是什麼意思?」

  那個職工看見身後的瑪格麗塔,簡直嚇得魂都要上天了。「那……那個……董事長大人……您……您那天……不是被一個長發的女人抱著離開公司了麼……他們猜……猜……她是您……男朋友……」

  「哦呀?那誤會可真深呢。如果再讓我聽到這種話,那你們就等著用命謝罪吧。」丟下這句話,瑪格麗塔就回到了自己的那間辦公室,調出了前天晚上的錄像。

  琴酒抱著無意識的自己出去的啊,不由得讓她心裡產生了一種排斥感覺。馬上刪除了那天的監控,同時把剛剛的錄音用郵件的方式發給了琴酒。

  琴酒那邊,正在商討暗殺計劃,手機的響聲只得讓他停下安排。

  「趕緊說完再看郵件不行麼?」基安蒂現在還有點頭暈,因為昨天她喝的比瑪格麗塔多多了。

  「重要的郵件麼?」貝爾摩德吸了口煙,看著面無表情的琴酒。

  「不認識。是個音頻。」琴酒想也沒想就點了播放。

  「我的天啊!董事長有男朋友了還是個女人!」一個女人的尖叫聲傳來。

  在坐的幾個人都有點驚訝的看著琴酒,就當琴酒打算當做惡作劇刪了的時候,錄音那頭傳來了瑪格麗塔的聲音。

  「我的男朋友是個女人是什麼意思?」

  「那……那個……董事長大人……您……您那天……不是被一個長發的女人抱著離開公司了麼……他們猜……猜……她是您……男朋友……」

  「哦呀?那誤會可真深呢。如果再讓我聽到這種話,那你們就等著用命謝罪吧。」

  沒錯就是那段對話。只是後面又多了句。「琴酒你很像個女人呢。」瑪格麗塔的調侃。

  「哈哈哈哈哈哈!琴酒……哈哈哈……」基安蒂笑得直不起腰來。

  貝爾摩德也不由得笑出了聲音,伏特加憋笑,科恩倒是沒啥變化。

  琴酒身旁發出了寒氣。「有什麼好笑的?」

  基安蒂很快閉上了嘴巴,貝爾摩德輕咳了幾聲調整好了情緒,伏特加也很快嚴肅起來,科恩還是沒啥變化。

  琴酒將電話打了過去。

  「聽見了?」瑪格麗塔玩味的聲音傳來。

  「如果下次再和我開玩笑,我就對你不客氣了,瑪格麗塔。」說完琴酒就把電話掛了。

  「看起來是生氣了呢。」瑪格麗塔你老是想著整琴酒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琴酒那邊商量好了計劃,就暫時散開了,基安蒂記得瑪格麗塔好像是豐科的董事,就拜托科恩開車送她去了那裡。

  很輕松找到了瑪格麗塔的辦公室,基安蒂敲了敲門。

  「請進。」瑪格麗塔看著外面,繁華的世界,為什麼她就是喜歡不上呢?

  「昨天做了什麼任務啊,瑪格麗塔,你身上的槍傷應該還沒好吧?」基安蒂走了進來,欣賞了一下辦公室的布局。簡單的歐式風格,黑色格調,辦公室看著都比她家舒服。

  「稀客稀客,昨天沒做啥,就是搭了個話,琴酒把目標打死,就這麼簡單。槍傷的話好的差不多了,不過不太清楚為什麼好的那麼快啊。」瑪格麗塔才想起琴酒打在自己身上的兩槍,不過竟然好的差不多了,只是手腕上被琴酒抓的淤青還在。

  「應該是組織研究的新藥,XB701,一種使細胞活化的藥。」基安蒂記得當時給科恩用的也是這個。

  「所以好的這麼快啊。細胞活化的話,琴酒那斷了的肋骨呢?」

  「那也好了吧,天天高高在上的,除了他今天沒穿平常那身打扮,其他和平常一樣。」基安蒂坐在了椅子上。

  「額?忘了給他衣服了……」瑪格麗塔才想起來,琴酒那身大衣還在洗衣機裡,現在琴酒大概穿著自己給他的黑色西服?

  「什麼意思?話說我真好奇他今天為什麼換衣服了呢?和你有關系?」基安蒂稍微八卦了一下。講真琴酒那身打扮真的是太……他平常穿的衛衣加上一件黑西服,直接男神變屌絲。

  「那家伙天天就忙著殺人啊……昨天出了點小意外,我不小心把他的衣服弄髒了,洗了放在我家了。昨晚他和伏特加一直在我家待了一晚上,我以為他會回家換件衣服啥的呢,沒想到他就那麼穿了?」

  「就讓他那麼穿著吧。」基安蒂看了看瑪格麗塔的電腦,貌似什麼都沒有,那她是如何工作的?

  「我到時候把衣服給那家伙送過去吧,誰知道他是不是只有那一件衣服。」瑪格麗塔稍微想了一下……難道琴酒是給那位先生做白工的?

  公司很輕松,所以就算進來什麼不明人士他們也不管,因為這是瑪格麗塔平常做事的風範,事不鬧到她跟前她絕對不管也不去想,一旦鬧到她面前,那她解決起來可就是血腥極了。

  「你怎麼跑到她這來了。」讓瑪格麗塔討厭的那個男人走了進來,他顯然對於基安蒂會來瑪格麗塔這裡感到奇怪。

  「琴酒?我只是來和瑪格麗塔聊個天,這你也管?」基安蒂又是一臉不爽的看過去。「你什麼時候去換衣服了?」此時琴酒已經換回原來那個樣子,手裡拿著那件黑色的西服。

  「又帶假發來做什麼。」瑪格麗塔覺得看著琴酒短發看著舒服一點,可能是心理作用,琴酒如果是短發見她她覺得倒沒有那麼討厭他。

  「我不是面試成功了麼。」琴酒走了過來,將那件衣服扔給了瑪格麗塔。「還你。」

  「你想來上班?」一臉嫌棄,接住衣服把它放在了衣櫃裡。

  「我可沒有那閑工夫,只是進出方便罷了。」說著琴酒走到了她面前,給了她一個u盤。「這個任務你要在後天之前完成,無法完成就等著受罰吧。」說完就離開了,不過剛剛到了公司門口,就接到了瑪格麗塔的電話。

  「我從來不在公司干活,我在公司只是溜溜達達證明一下存在感而已。」是的,瑪格麗塔的電腦什麼都沒有,以至於經常被別的企業入侵,對方興衝衝想要搞點商業機密,結果一看屁都沒有,大多都氣出心髒病來了。

  「那就拿回家做。」  

  「我的意思是,下次你應該把任務送到我家不是公司。」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話說,你的衣服啥時候換的到底?」瑪格麗塔真是見面不說話,非得人家走了打電話。

  「和你無關。」可能是嫌那個女人太過煩人,琴酒直接掛了電話。確實,他很忙,天天忙著殺人。准確來說是,殺叛徒。

  琴酒的工作多少是否繁忙,體現出了最近組織裡叛徒間諜的多少,只是他天天這麼忙……為組織的未來堪憂哎。

  瑪格麗塔刪除了今天的所有監控,只是怕萬一有人查到琴酒那就不太好了,她現在想的是萬一琴酒栽倒我公司的監控上怎麼辦,事實證明,只是她想多了。

  「要去我家玩麼,基安蒂,雖然沒啥玩的,不過倒是有些有意思的機器。」瑪格麗塔覺得基安蒂來找自己,沒說幾句話自己就要走了,不太好,但是誰知道琴酒給自己的任務多麼坑爹,反正人完成是比較困難。

  「也好,去看看你那豪華的大house吧。」然而基安蒂看到那房子的外表,確實相當震驚,但是看到裡面,則是一臉黑線。「你啊,給家裡裝飾一下會死麼?這麼空蕩,那你買這麼大的房子干嘛啊?」

  「布置這種事情也挺麻煩的,我沒時間。」瑪格麗塔從臥室拿出一台筆記本,將琴酒給她的u盤插了進去。

  「原來是這個啊,我還以為是什麼呢,這麼簡單明天就能完工。」電腦顯示出了一堆亂碼,瑪格麗塔好像很興奮,基安蒂過來看了一會什麼都沒看懂。

  「這是什麼?」

  「一種網絡防護的東西,現在琴酒讓我做的事就是黑客入侵,不過只是工程大了點,而且我不能直接入侵操作,他的意思只是讓我把編程改了,到時候他有用時直接侵入吧。」

  「這個我記得要好久才可以完成一份啊?而且這是多少份?」基安蒂記得琴酒當初自己做黑客入侵這個工作直接把任務執行時間推後3小時,不過據說那個防護網已經是銅牆鐵壁了。

  「大概50幾份,按照半小時一份沒什麼大問題。」說話間,瑪格麗塔已經開始搗鼓那些讓人看著頭疼的編程了,按她所說的時間,估計她今晚不打算睡了。


☆、有時候太忙都無法培養感情

  滿屏的編碼映在瑪格麗塔的眼中,她在認真做事,只是因為她眼神的原因,外人看起來像是在發呆。修長的手指飛快的敲擊在鍵盤上,發出嗒嗒嗒的聲音,指甲和鍵盤的觸碰也發出了聲。

  基安蒂就在瑪格麗塔的家走了走,確實如瑪格麗塔說的,有好多機器,可以玩的確實不少,當然她也是用鑰匙一個個開門,不過瑪格麗塔告訴她打開的門不必上鎖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

  基安蒂看到第三層她就不想繼續了,因為大多她也看不懂,還不如回家睡個覺好好准備今晚的任務。

  「我先回去了,瑪格麗塔。」基安蒂和她打了個招呼,不過對方貌似沉迷於編程無法自拔……所以瑪格麗塔並沒有理她,基安蒂叫了她兩次,她都沒回話,於是基安蒂嘴角抽搐了幾下就回去了。

  然而怎麼回去?是科恩把她送到豐科,是瑪格麗塔開車帶她來的她家,所以她要走回去?然而她走回去那得啥時候?無奈打電話給科恩,讓他接自己回去。在科恩過來的時間,她就又回去了。

  「你要不要喝水或者吃點東西?」雖然基安蒂是客人,不過看起來瑪格麗塔不可能管自己了,而且可能連她自己都沒心思管,所以干脆基安蒂管她好了。

  「不用。」簡單回了兩個字,但是貌似並沒有動腦子就回答了,機械一般的繼續編程。

  「……」基安蒂收住自己的狂躁,默默看著瑪格麗塔那無聊的工作。

  她連水都不喝,什麼東西都不吃,就這麼做任務?真敬業……這是基安蒂對瑪格麗塔的評價。

  終於科恩來接她回去了,基安蒂真的感覺很無奈,下次還是和瑪格麗塔好好談談吧……比如裝飾一下她這空蕩蕩的大房子。

  在日本東京的米花町,帝丹高中,正在發通知。帝丹高中的科技節馬上要到了,所以學校貌似不惜下血本請來了某位有名的科學家。

  「蘭,你看,這個,不會是真的吧?」園子指著通知上那位科學家的名字不由得驚嘆起來。

  「誒?學校竟然請她來了?!」小蘭也是驚訝了一下。

  「我之前有在鈴木財團的董事會見過她一面,不太像好相處的人。」

  「她是你們的那的股東?」小蘭雖然覺得沒啥好驚訝的,畢竟鈴木財團那個土豪氣派她也不是沒體會過。

  「應該是,這周五就可以看見她了,外界都稱她是冷血女神,長得是挺美,冷血我也不太清楚。」園子說話間把通知收在了書包中。

  這周五的話,應該是後天。

  當小蘭回到了家中,看見了柯南放在書桌上的通知。

  「柯南也能參加這次高中部的科技節?」是的,柯南也拿到了一樣的通知書。

  「嗯,小蘭姐姐期不期待這次科技節?」帝丹小學選了幾個成績好的人批准參加這次科技節,其實說白了都是為了能提高成績。

  「有點吧,我有點好奇那天的嘉賓呢,她一直挺神秘的。」

  「是吧,我也這麼想呢。」柯南盯著通知上的名字,有點若有所思。想起來灰原之前和自己說的猜測,他甚至有點迫不及待要見到那個來賓。

  瑪格麗塔那邊還在進行這一般人感覺無聊的編程,對她來說不僅是任務,還是一種娛樂。

  看著數量一點點減少,離任務完成又進一步。

  這是一個血腥的晚上。

  8位議員的名字在暗殺名單上。

  3名商業精英。

  總共11人要殺。

  狙擊手已經就位。

  只差按下扳機。

  黑色的保時捷356A停在路邊,即將奪取那些人生命的指揮官坐在車裡,絲毫沒有緊張感。

  「ok,看的很清楚。」基安蒂在大樓的屋頂,槍口對准對面那棟樓的某個窗戶,只要有人回到家中,就可以馬上殺掉。

  「沒問題。」科恩在另外的大橋上准備好,目標是飯店的出口。

  「一會目標出現就解決。」成熟的聲音帶著無情,一身黑色的衣服,他吸著煙坐在車裡。

  「ok。」基安蒂和科恩已經做好准備。

  車裡坐著的是琴酒,他一個人在車中,伏特加也出去執行暗殺任務了,一個20人的暗殺名單,琴酒包攬了11人,但是他也不親自出手,只是看著他們一個個死亡而已。

  科恩所盯得飯店,目標已經出現,下一秒便因為一槍爆頭而死亡,引起一陣騷亂。基安蒂那邊,還在等待。

  「科恩去下一個地點,基安蒂繼續待命。」琴酒在剛剛被殺的家伙的名字上畫了個叉。

  「還不回來!」基安蒂已經快爆炸了,她挺煩等待的。

  「別急,基安蒂。」琴酒看著窗外的夜色,不知怎麼,突然想到了瑪格麗塔。

  「那家伙,在好好做任務吧。」輕輕念叨了一句,但是自己並不清楚為什麼會聯想到她,因為之前看到的那張照片?還是因為她的那雙眼?

  任務還在執行中。

  第二天的上午9點,還有5人要殺,但是瑪格麗塔那邊已經完事了。

  琴酒正在等待最後五人的死亡消息,但是電話突然響了。嗯,是瑪格麗塔的。

  「有事麼。」琴酒硬生生的把疑問句說成了陳述句。

  「任務已經完成了,你過來把u盤取走吧。」聲音略帶困倦,那是肯定的,畢竟一晚上沒睡就為了那些編程了。

  「完成了?」琴酒略微有些驚訝,但是「你的話應該沒問題。我會讓組織的其他成員去拿,我現在很忙。」掛了電話,琴酒又撥通了另一個人的電話。

  響鈴很久,對方才接。

  「為什麼那麼慢,波本。」琴酒稍微問了一句。

  「我現在在上班啊,有什麼事?」對方貌似是剛剛放下手邊的事跑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去接這個電話的。

  「去拿個東西,地址我會發給你。」並沒有等對方回話說可以還是不可以,琴酒就已經把電話掛了。

  很快波本的手機收到一條短信,上面有她的住址,以及她的代號,還有交u盤的時間和地點。

  「瑪格麗塔?從沒聽說過。」波本請了假,就向著那個住址出發。

  而此時瑪格麗塔困得躺在沙發上睡著了,也不管一會誰來取,反正她睡著了。

  在她累的不行的情況下,一旦睡著,不是自然醒的話,一般是雷打不動的。

  所以可憐的波本就一直在狂按門鈴。無奈琴酒發來的短信說她是一個很重要的人,所以他也不能破門而入啊,只能電話問琴酒了。

  「沒人開門。」波本現在站在那個豪華大房子前無計可施。

  「沒人?」琴酒稍微思考了一下。「有沒有開著的窗戶。」

  「有。」波本看到二層有一個窗戶是開著的。

  「翻進去。」之後又掛了電話,並沒有等波本再問什麼。

  波本看了看四周,什麼都沒有,這怎麼翻?看了看每個窗戶倒是都有可以踩的邊緣,那就先說著門廳的柱子爬上二層,之後順著窗崖到了那扇開著的窗戶前。

  「機器?」波本對於屋內的景像稍微有點吃驚,因為一個屋子放的和操控室一樣,很難想像是一個住宅。

  他進了房間,將門打開,看到大廳時他不由得開始好奇瑪格麗塔是什麼人。

  房間都是機器,大廳只有一個沙發一張桌子,從二層看下來可以看見瑪格麗塔的身形。

  波本慢慢走下樓梯,悄無聲息的走到瑪格麗塔身前,正要推醒她,手腕就被抓住了。

  「你是誰。」瑪格麗塔睜開了眼睛,暗紅的眸子有著殺意。

  「波本。琴酒讓我來拿東西。」波本對於她的警覺有高度的好評,她雖然是個新人,但是身上卻有著血的腥味,應該是陳年累積的吧,眼神鋒利,高傲到目中無人。是個老練的殺手。

  其實並不是高傲到目中無人。

  「波本啊,抱歉忘了你的樣子了。拿走就行了,在這。」瑪格麗塔坐了起來,將u盤從電腦上拔下來,她也在打量對方。

  馬上就要將u盤放在波本手上了,瑪格麗塔突然又拿了回來。「給我看看你的手機。」

  「以後都是同事,何必呢。」雖然這樣說著,波本還是把手機給了她。

  「這還真是抱歉,我就算記得你的樣子也沒用,我信的人只有那位先生和朗姆,琴酒的話勉強吧。」在確認無誤後,她將手機和u盤都遞給了波本。

  「你為什麼一直在說我的樣子,之前我們見過麼?瑰拉?」波本其實早就看出她是誰了,其實他也挺驚訝她是什麼時候進組織的。

  「我見過組織很多人的照片,不過記得的也不多。」瑪格麗塔倒是不想去問波本怎麼知道她的名字的,因為她算是有名人了。

  波本也沒在說什麼,轉身走了。如果琴酒現在很忙的話,那他就先看看u盤裡的內容吧。                        

  作者有話要說:

  不出意外大概是每周六周日更新,有時候不忙就平時更新下,如果周六日不忙就多更新一點。就是這樣


☆、疑惑

  波本將u盤插入電腦,瑪格麗塔昨天的工作成果全部展現出來了。

  「這是……」波本有些驚慌,因為這些編碼可以完美入侵那些要務基地的電腦,想要改的話一時半會沒人改的過來,一旦被入侵,對方的控制系統就像死了一樣。「不愧是奇才……這個黑客做的太可怕了。」贊嘆帶著畏懼,同時想著要做點什麼。

  波本大概預覽了一下,他看到了一個軍/火基地的編程。但是,這個軍/火基地他記得是組織裡的某人管理的,為什麼要對那裡下手呢。

  琴酒是說5小時後交吧,三小時應該可以修改,波本想要稍作調整,使瑪格麗塔的黑客程序別那麼完美。

  琴酒那邊還在忙於暗殺,瑪格麗塔就開始睡覺了。日本警/察現在倒是忙的不可開交。

  重要議員被殺,還是連續被殺,甚至連一點線索都沒有,這讓人怎麼查啊。

  波本稍微修改了一下那些程序,就感覺腦袋有點發暈。「這種完美的黑客,她是多久完成的。」將u盤拔出,看了下時間,兩個半小時才做完的麼,還就改了一點,光是找突破口就廢了半天勁。

  波本又打電話給了一個馬上就要被組織鏟除的人物,只因為他的辦事效率太低,所以要被解決了。波本在組織裡也認識這麼一些小人物。

  「利喬,我是波本,我現在有一個暗殺任務要去執行,但是琴酒還讓我給他送個東西,你幫我轉交給他可以麼?」

  「可以!在哪?」利喬也知道自己已經誤過很多事了,所以一直在找可以彌補過失的機會,不過組織沒再給他過任務,說明他只有等死了,但是現在波本給了他一個可以接觸琴酒的機會,他怎麼會錯失呢。

  波本把地址發給了他,之後兩人見面,波本把u盤給了他。「這是重要的程序,別出差錯,不然咱倆誰都好不了。」波本當時是這麼說的。

  「放心吧!」利喬一聽是重要的程序,首先是興奮,然後他就特別想去看看裡面的內容。

  波本離開後,閃過一絲笑容。「就讓你們狗咬狗一嘴毛吧。」

  確實,如果出事的話,利喬肯定會被殺了。對於瑪格麗塔,不過是個新人,被除掉的可能也很大,如果不被除掉肯定也會失信。自己的話,稍微做個解釋就沒什麼事了。至於執行入侵任務的人,肯定也是必死無疑了,如果按照波本他的推測沒有出錯的話,會去執行任務的應該會有琴酒,因為如果是那個軍/火基地,可能想到的任務也就只有那個了。

  波本也有一個暗殺任務,是那20個人的暗殺名單中的一個,反正也是個走/私毒/品的官員,殺了就好了。

  他去執行任務,琴酒差不多剛剛完了任務,他去了指定的交貨地點。

  「波本呢。」看到等著自己的不是波本,而是一個他都不認識的小人物,使他警惕性一再提高。

  「波本說有任務,所以讓我來給你送這個u盤,我的代號是利喬。」

  利喬?好像在哪看過這個名字?大概是廢除人員名單。

  接過u盤,琴酒就將槍口抵在了利喬的腦袋上。

  「說實話,看沒看過u盤的內容。」殺氣帶著壓迫感,弄得利喬渾身冷汗。

  「沒……沒有……」嘴上說著,實際上有點心虛,因為他確實看了裡面的內容,只是沒看明白而已。

  「這樣嗎?可是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你。」說著,下一秒就扣下了扳機。

  「你去干什麼了。」琴酒很快就打電話給了波本,雖然他也信不過波本,但是那位先生對他的評價還不錯。

  「暗殺任務,你搶了那麼多人,而且任務都完成了,我不過去殺了一個而已,怎麼樣,u盤拿到了麼。」波本剛剛解決完這邊的事。

  「啊。那個人我殺了,叫什麼我已經忘了,如果下次你在中途轉手的話,就連你一起辦。」掛了電話,看著手中的u盤,雖然再找瑪格麗塔檢查一下也可以,但介於他真的不想看那雙目中無人的眼睛,所以他打算自己查。

  瑪格麗塔也沒有時間查了,因為她明天要去參加高中的科技節,沒錯就是帝丹高中。

  第二天一大早,才5點,她就開車上路了。

  蘭博基尼diablo,這種車外形酷似蝙蝠,看起來超級炫。

  今天有些要布置的,所以小蘭要很早來到學校,柯南也就跟著一塊過來了,雖然不知道灰原和布美為什麼也來的特別早。

  「你為什麼來的這麼早?」柯南湊到灰原身邊問。

  「我也想見見她啊,怎麼?」

  「如果你猜的對的話,我覺得今天的科技節進展不會那麼順利。」柯南稍微嚴肅了一下。

  「這個車好酷啊。」布美指著一輛剛剛停到學校門口的跑車。

  「這是蘭博基尼diablo吧,是一款跑車。」灰原做了解釋。

  「蘭!」園子突然從後面抱住了小蘭。

  「園子?你怎麼來的這麼早?」

  「幫你一起布置啊,你一個人得忙到什麼時候啊。話說,你猜這個車的車主會不會是個帥哥啊?」花痴屬性又犯了,不過她應該是看不見帥哥了。

  在她們走到學校門口時,蘭博基尼的車門也打開了,走下來的自然是瑪格麗塔。

  她穿著黑色的長裙,胸前別著一個深藍色的圓形胸針,黑色的高跟鞋,加上她那張精致的臉,確實看著像女神。

  「瑰拉小姐?」園子雖然沒看見帥哥,正有點小失望,但她看到了前些天參加董事會的瑪格麗塔,就打了招呼。

  「嗯?小姐你是哪位?」看著有點眼熟,但是瑪格麗塔不會特意去記無關緊要的人的樣子和名字。

  「我是鈴木園子,這個是我的朋友毛利蘭。」園子稍微有點不高興,但是她也不能表現的太明顯。

  「哦呀,是鈴木家的千金啊,抱歉我太忙所以忘了。」友好的伸出右手,和園子握手。「毛利蘭?你和毛利小五郎先生有什麼關系麼?」和小蘭也握了手,並問了她一個問題。

  「瑰拉小姐也知道我父親啊。」小蘭笑了笑。

  「原來是名偵探的女兒啊。」瑪格麗塔之前聽過毛利小五郎這個名字,不過她覺得他破案的樣子太過於奇怪了。

  柯南注意到了一個細節,她的胳膊上有淤青,雖然帶了很多首飾蓋住了,但還是看到了一點點。

  瑪格麗塔注意到了柯南的視線,就看了過去。

  「小朋友,怎麼了麼?」瑪格麗塔發現剛剛那個小孩的表情很認真,而且好像早就想見自己一樣,並且他看到我手上的淤青了吧。

  「啊,沒事。阿姨你長得好漂亮啊。」柯南很快岔開了話題。

  「喂,柯南。」布美很明顯對於柯南誇瑪格麗塔好看有一點不開心。

  「小朋友你有一個很好的女朋友呢。」瑪格麗塔笑著調侃了一下,弄得布美臉紅了。

  「才不是……」柯南無語的吐槽。

  瑪格麗塔不明白,為什麼這裡三個小孩子有兩個那麼注意自己,自己身上有什麼麼?

  「我先進去了,參觀一下你們的校園。」說著瑪格麗塔就轉身向校園走去,此時從她左手拿著的錢包掉出了一張卡,不過她裝作沒有發現一樣的繼續往前走。

  「等下,阿姨,你的卡掉了。」柯南將那張卡撿了起來,是張□□,他把它交給了瑪格麗塔。

  「啊,謝謝,小朋友叫什麼名字?」瑪格麗塔蹲下,接過那張卡,在柯南面前打開錢包將卡裝了進去。

  「江戶川柯南。」

  「一會如果有什麼關於科技上的問題歡迎來問我。」

  「謝謝阿姨。」禮貌的說完,柯南就又去了灰原身邊。「怎麼樣?」

  「應該不是,雖然她身上有種血腥味,但是應該只是普通的黑道中人,因為組織裡是不存在掉了東西還沒發覺的人。」灰原之前猜組織應該會找瑰拉來幫忙完成研究,所以他們懷疑瑰拉已經加入了組織。

  「但是她的眼睛……」柯南也注意了,瑪格麗塔一直沒正眼看他,除了組織有那樣高傲猖狂的人,應該就找不到了吧。

  所以瑪格麗塔那雙眼經常引來誤會啊。

  「也不排除她是組織成員的可能,先稍微觀察一下吧。」灰原的直覺告訴她,瑰拉是組織的人,但是也不能貿然下結論。

  「你們在說什麼?」布美因為一直被排除在外,所以不太高興。

  「沒什麼。」柯南馬上和布美解釋。


☆、終究我還是當你是替代品

  對於學校門口瑪格麗塔的跑車,引來了眾人圍觀,瑪格麗塔的話,已經坐在禮堂裡等著學生了。

  她也沒把柯南看到自己身上的淤青當回事,只是覺得無所謂,一個小孩子能看得懂什麼?

  當學生走進禮堂時,男生們的眼睛一直盯著她,不只是因為她的臉,還是因為氣質,有時候氣質更重要。

  「同學們,上午好。我是瑰拉,豐科的董事,你們的校長為了豐富你們的知識,所以特地來讓我給你們講課。」瑪格麗塔做了簡短的介紹,底下的人在掌聲中還議論著什麼。

  「終於看到美女了,往年學校請的都是老頭子。」男學生的議論點果然在這裡。

  「人不是完美的,如果他有一方面強的話,那另一方面就會很差,如果他是完美的話,那是很難生存下去的。所以我在科技方面很優秀,又或者說我對於理科學習優秀,那麼我得表達能力注定不是很好,我今天也不枯燥的給大家講有關科技的事,我把主權給大家,如果有有關科技的想問的問題現在就可以舉手問了。」其實瑪格麗塔前面那段就是為了給她沒准備講課內容做借口。

  不過並沒有很尷尬,好在同學的思想比較開闊,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她圓滿的完成了這兩個小時的課程,後來就是在學校和校長聊天,加上參觀學校科技節准備的東西。

  中午瑪格麗塔吃了學校的營養餐,本身校長是給她准備了別的食物,但是她選擇了和學生一起吃,她不嫌棄那些學生都難以下咽的飯菜,只是因為她的經歷中,也許連這樣的飯菜都無法吃到吧。

  因為有台機器人是學生自己組裝的,但是出了點問題壞掉了,那個學生也找不出問題在哪,於是瑪格麗塔就幫忙修了個機器人。

  一天就這麼過去了,在車上,瑪格麗塔給琴酒打了個電話。

  「什麼事。」琴酒此時剛核對完,發現她的黑客做的非常完美,並沒有任何漏洞,基於波本雖然改了一點但是畢竟還是黑客,所以琴酒並沒有發現。

  「我提前完成任務了不應該有獎勵麼?」瑪格麗塔戴著藍牙耳機,開著她那輛惹人圍觀的跑車,不過並不是開向她家,而是去了另一個目的地。

  「獎勵?你想要什麼?」琴酒比較好奇她想要什麼,於是就問了。

  「請我吃晚飯。」瑪格麗塔這種懶人,絕對不會自己做飯,但是自己出去吃太無聊,再加上自己想要了解下琴酒,就約他了,不過她已經做好吃閉門羹的准備了。

  「我還以為要什麼呢,地點在哪。」琴酒現在也沒什麼事做,不如就去熟悉一下那個女人。

  「等下郵件給你。」說著掛了電話,將自己要去的地方發給了他。

  「Noma,這個餐廳今天會有位置?」琴酒看了下瑪格麗塔發給他的郵件,Noma是世界上最難預定的飯店之一,誰知道瑪格麗塔怎麼弄到的位置。「7點?」琴酒看了下時間,已經6點50了,10分鐘到達Noma不是不行,因為他現在身處的地方步行幾分鐘就能到,那瑪格麗塔是如何知道他的坐標的?

  也不是工作,只是陪人吃個飯,那就沒必要穿成這樣吧?琴酒脫下了他身上那黑色的大衣,拿起之前從瑪格麗塔那拿回來的日記,看了下那個男人喜歡穿的衣服。

  「他穿的淺藍色的休閑服,黑色的牛仔褲,搭配的很好,真的很帥。」這是日記中的一段話。

  「淺藍色休閑服?」琴酒打開衣櫃,看了看,裡面貌似大多數都是一模一樣的黑色大衣……所以說他並不是一直穿一件衣服,只是買了很多一樣的罷了。

  「原來我之前也買過這樣的衣服。」按照大概的描述,他找到了差不多顏色的上衣,還有一條牛仔褲。「就讓我先代替他吧,在你成為我的傀儡之前,瑪格麗塔。」換好了衣服,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他已經很少接觸除黑色以外的其他顏色了,看著他的臉,確實很帥,但是他的眼神很少有人敢接近他,如果他改行去當明星,應該也不錯。

  「早到了三分鐘。」瑪格麗塔在飯店的地下停車場停好了車,看了下表,隨後去了飯店門口。

  「你還真准時,一秒你都不肯早到啊。」7點整,琴酒站在了她面前,雖然瑪格麗塔不明白琴酒為什麼穿成這樣,不過總覺得有點眼熟。

  「我沒有遲到。」依然是那平平的沒有起伏的語調,說的每句話都要嗆瑪格麗塔一下。

  「……果然我不應該給自己找麻煩。」瑪格麗塔微微搖了下頭,就跟著琴酒進了飯店。

  對於菜單,那個菜是一個比一個貴,但是兩個土豪面對面坐著誰都不看價錢,他兩就是看哪個菜長得好看就買哪個,看臉的時代啊……

  到飲品時,琴酒抬頭看了一眼她,只是看她毫不猶豫要了4瓶Gin。

  之前她和基安蒂在一起只是喝了兩杯Gin她就不行了,現在要了4瓶你想升天麼?

  「為什麼要喝這個。」菜單遞給服務員後琴酒問她。

  「因為你的味道好喝啊。」感覺像是說情話,但是從她嘴裡說出來還真的聽著別扭。

  所以說,那些酒喝不了多少,瑪格麗塔肯定醉的不省人事。

  「琴酒……你有女朋友麼?」其實她的目的也是喝醉,因為醉了她什麼都敢說。

  「沒有。」相對於瑪格麗塔,琴酒可是相當清醒。

  「為什麼?你這張臉不是很招妹子喜歡的麼?」

  「這和我有關系麼。」琴酒看她現在這樣,估計問她什麼她說什麼。

  「有人追你,你就沒感覺麼?」

  「沒有。」

  「為什麼?」

  「沒有理由。」琴酒輕抿著酒杯中的酒,苦澀從舌尖傳到舌根。

  「果然差了好多啊。知道我為什麼討厭你麼?」瑪格麗塔看著琴酒,眼睛沒有像上次喝醉酒後那樣看他,而是與平常一樣的,毫無光澤的雙眼。

  「因為我和一個人長得很像。」琴酒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了瑪格麗塔身邊,之後坐下了。

  「嗯……和他長得很像……」瑪格麗塔現在可以聞到琴酒身上的味道,因為吸煙的緣故,所以他身上有淡淡的煙草味,但是還夾雜著一些香味。

  「所以呢。」琴酒用手抓住了瑪格麗塔的臉,將她的臉扭過來,使她看著自己。

  「你和他完全相反……他不可能有你這樣凶狠的眼光,而且他討厭煙的味道,並且,他是會喜歡上一個人的。」瑪格麗塔打掉了琴酒的手,又低下了頭。

  「但是他不是拋棄你了麼,只是因為有一個比你更可愛的女人。」對於琴酒來說,給對方增加心裡負擔,可是簡單的很。

  「長得不可愛是我的錯,性格沒有她開朗也是我的錯,但是你喜歡那樣的人麼?」如果在這麼說下去,琴酒很簡單就可以給她的內心上枷鎖。

  「誰知道呢。要不要來試試。」琴酒靠近了瑪格麗塔,在她耳邊用邪魅的聲音說。

  「讓我追你,直到徹底成為你的傀儡,這樣做有什麼意義麼,琴酒。」瑪格麗塔抬起頭,正視琴酒的眼睛。

  「嘛,要不要這樣做隨你。」琴酒的嘴角依然有一絲弧度。

  「……還真是討厭你的臉。」瑪格麗塔站了起來,走了一步,但是因為喝的太多的緣故,沒有站穩。

  她跌倒在琴酒的懷裡,琴酒也就順勢摟住了她。「真的討厭的話會趴在我懷裡麼?」一種心裡暗示,暗示瑪格麗塔她在內心是喜歡自己的。

  「只是沒站穩而已。」瑪格麗塔雖然是闡述事實,但是對於使用心裡戰術的琴酒是不會放過她的。

  「不要狡辯啊,聽,你的心跳聲變快了。」即使現在瑪格麗塔的心跳聲很正常,也會因為琴酒這句話而改變速率。

  只是對於瑪格麗塔,她已經很久沒有心跳加速的感覺了,所以琴酒這條暗示沒有起作用。

  「這兩位客人,很榮幸我們店的轉盤轉到了您們,如果上台表演一個節目是可以免單的。」服務員指著轉盤,上面確實是這桌的桌牌號,此時大家的目光已經凝聚在琴酒和瑪格麗塔身上。

  「不需要。」琴酒有些厭煩,他只想快點完成對瑪格麗塔的心裡暗示。

  「沒關系,就按照她說的做吧,陣。」瑪格麗塔叫了琴酒的真名,並掙脫了他的懷抱。「鋼琴會麼?」

  「會。」琴酒也就跟著站起來,現在暗示已經被打斷,也就只能先順著瑪格麗塔來了。

  兩人走都鋼琴前,瑪格麗塔翻著樂譜,琴酒在旁邊看著。

  琴酒好像在刻意等著什麼。就當瑪格麗塔看見了一篇譜子馬上要翻過去時,琴酒抓住了她的手。

  「我覺得這個不錯。」

  「夢中的婚禮,克萊德曼的鋼琴曲嘛。」這是瑪格麗塔不願意聽的曲子,但是琴酒卻故意選了這個。

  「夢中的婚禮,這是他教我的第一首曲子。」這是之前瑪格麗塔日記上的內容。

  「就它吧……」瑪格麗塔坐在了鋼琴前,琴酒則是站在了旁邊。

  優美的旋律從鋼琴間傳出,瑪格麗塔靈巧的手指在琴鍵上滑動,正如曲名一樣,她的表情,憂傷的表情,但卻帶著一絲微笑。

  「……」琴酒對於她現在的樣子,有一種沉迷的感覺,只是現在的樣子而已。

  「換你了。」曲子結束,她的表情也恢復了平常,琴酒坐在椅子上,看著擺在面前的譜子。

  「那我再彈一次好了。」兩人所懷著的感情不同,所以彈出的曲子聽著也有不同的感覺。

  你在彈琴的時候想著的是哪個男人還是我?你在看我彈琴時你想著的是我還是他?琴酒因為旋律的關系,竟然在心裡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對不起,我總是把你當成他,我想著的一直是他。因為回憶,瑪格麗塔不由得在心裡感覺對不起琴酒。                        

  作者有話要說:

  夢中的婚禮這首曲子真心不錯喲,如果有喜歡鋼琴曲的小伙伴可以去聽聽


☆、小醜的面具不能摘

  現在讓瑪格麗塔自己開車回去是沒可能了,但是琴酒也沾酒了,也不能開車送她回去,不過不方,琴酒還有個小弟呢。

  「伏特加,過來我這一趟,把瑪格麗塔接走。」琴酒暫時把瑪格麗塔帶回了自己家。將她扔在沙發上,自己進了房間。

  脫了身上的衣服,看著鏡子裡自己的身體,有完美的肌肉曲線,只是身上還有傷疤,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琴酒對著自己犯花痴了。

  然後就有一個人推門進來了。

  「琴酒……」瑪格麗塔身上酒味濃重,看到沒穿上衣的琴酒也沒啥變化。

  「干嘛。」琴酒也就干脆面對她站,也絲毫不介意。

  「你……身上的疤……」

  「槍打的。」

  瑪格麗塔走到了他面前,伸出她那纖細的手,用修長的指甲戳了戳琴酒身上的傷疤,之後用食指碰了下。

  「你在干嘛。」琴酒自己的身子可是相當敏感,對於這種輕輕的觸摸,讓他感覺太癢了。

  「你的肌肉,很棒呢。」說著用手捏了捏,手感果然不錯。

  「怎麼,很喜歡?」琴酒微微逼近了她,我發現琴酒喝了酒特別能撩妹。

  「嗯……」說的是實話,但是自己心裡也清楚,現在這個男人,可是想著控制自己。

  「我就說,不要欺騙自己,喜歡就說出來。」琴酒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輕說,他的鼻息噴在她的耳朵上,讓她突然身子一軟。

  「怎麼?」琴酒抱住了她的腰,看來今天他的心理暗示可以成功,以後就等著一個小傀儡一直拼命的追求他就可以了。

  「我有點暈,放開我。」雖然兩人都是不會愛上任何人的主,但再怎麼說生理需要都還在,再這麼膩歪下去,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我不是說了麼,別撒謊。」琴酒一直在感受她的心跳,只是一直沒有變化,按照平常他暗示別人的話,這會那個人的心跳絕對雜亂無章。

  「放開。」瑪格麗塔用力掙脫了一下,可是按照之前她在清醒的情況下都擺脫不開琴酒,這種狀態更不可能了。

  有的時候,自己的小弟也會壞了自己的事。

  伏特加這時候開門進來了,別問為什麼他有鑰匙。

  「大哥……」伏特加看著眼前的景像稍微有點慌張,不過琴酒現在看瑪格麗塔的眼神已經變得和平常一樣。

  「帶走。」冷冷的語氣,把瑪格麗塔推到了伏特加那邊。

  瑪格麗塔用那雙無神的雙眼看了琴酒一眼,輕輕笑了一下。

  是的,琴酒明白不可能對她暗示成功了,所以干脆放棄暗示。

  「那個女人,真是麻煩。」在伏特加帶走瑪格麗塔後,琴酒應該算是抱怨了一下。

  伏特加跟著瑪格麗塔來到了她的車前,她將鑰匙交給了他。「麻煩你了,伏特加。」坐在車上後,瑪格麗塔就開始睡覺了。

  琴酒那邊接到了貝爾摩德的電話。

  「有事麼。」琴酒坐在床邊聽著電話。

  「瑪格麗塔的行動力你測試過麼?」貝爾摩德正坐在車裡抽著煙。

  「還沒。對於後援她的能力沒有問題。」

  「明天交給她一個任務試試行動力吧,對以後任務分配也有利。」

  「你如果想讓她替你做任務就直說,何必拐彎抹角的。」對於測試瑪格麗塔的行動力貝爾摩德應該是沒有興趣的,除非是她有什麼不想做的任務想扔給瑪格麗塔。

  「這個也能看出來,真是服你了,沒錯,我有別的事要做,所以就讓她替我做個任務吧。」

  「什麼任務。」

  「就是那個軟件的交易。」貝爾摩德輕松的說出是什麼任務,但是其實對於瑪格麗塔來說,是不是簡單的任務還是一個問題呢。

  「知道了。」琴酒也想測驗她的行動力,是否能完成任務,他大不了自己去幫她不就好了。

  於是第二天瑪格麗塔就不明所以的上了火車。

  這輛車貌似是專門為權貴開的,裝飾豪華,都是由包間形式構成的車廂,數位警察在裡面守候。

  當琴酒給她說完任務內容時,她的內心是崩潰的。

  「你為什麼不早說,我還沒做准備。」雖然像是責備的語氣,但是聽起來更像是普通說話一般。

  「這個盒子裡的東西你可以隨便用。」琴酒給了她一個黑色的小盒子,想也不用想,就是藥。

  琴酒打開電腦,把瑪格麗塔那天做的黑客的u盤插了進去,找到了某個條目,之後全部植入在了列車的監控中心裡。此時列車的監控就相當於無。

  「拿到軟件就滅口,車裡都是警察你還真敢做。」瑪格麗塔拿起了那個裝滿空氣的錢箱子,以防萬一准備了一把槍,剛剛起身要走出包間,就又突然回頭和琴酒說了一句話。「如果我失敗了,那只能讓這輛火車消失。雖然我不說你也會這麼做,對吧,琴酒。」

  琴酒點了一根煙,抬頭看向窗外。「誰知道呢。」陳述一樣的語調。

  「誰知道呢。」瑪格麗塔嘴角上揚把話重復了一遍,只是語調變了。

  紅色妖艷的唇色,心髒的顏色卻不是鮮紅。是的,她,對於殺人早已習慣。

  走到了目標的包間前,瑪格麗塔輕輕敲了敲門。

  「進來。」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打開門後映入眼簾的確實是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

  他看起來很是慈祥,他只是個普通的科學家,如果沒有與組織接觸的話現在應該會安度晚年吧。

  「初次見面,代號瑪格麗塔。」她的表情看上去是如此親切,只是內心卻已經准備奪命。

  「瑰拉……啊不,瑪格麗塔。」很明顯,兩人認識。

  「今天我只是來交易的,山本先生。原本是安排的貝爾摩德,但是她有事不能來了,我就替她代勞了。」

  「換成了惡魔啊。」老者雙手插兜,摸索著什麼。

  「哦呀?惡魔?」

  「拿去。」他將一個芯片拿了出來,但是只是伸出了左手,右手依然在褲兜裡。

  「哦呀哦呀,山本先生我記得好像和道上不沾邊吧。」瑪格麗塔眼睛瞥向他的右褲兜,同時掏出了槍。

  「我肯定會死,如果來的人是貝爾摩德也許我就不會反抗了,只是你,瑰拉,你殺了我兒子的仇我一定會報!」老人突然情緒激動,站起來,右手從褲兜伸了出來,拿出來的是一把短刀。

  「兒子?我這麼做過麼?」瑰拉向旁邊躲去,同時抓住了老人的右手,利用慣性的力量,刺穿了老人的喉嚨。「嘖嘖,想殺我的人多了,只是他們多數都死於'自殺'。」身上沒有一滴血,看著旁邊的屍體,然後撿起了掉在地上的芯片。

  回到琴酒所在的包間,將芯片扔給了他。

  「死於自殺。」瑪格麗塔坐在椅子上,算是彙報了一下任務過程。

  「既然完成的這麼快,那看來我的行程不會被拖拉。」琴酒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下一站我就下車了。」

  「任務?」

  「嗯。」琴酒冷淡的回答。

  「不如我替你?」瑪格麗塔拉開了琴酒今天帶的一個包,發現了一個小醜的面具。

  「你要是想去可以跟著,別妨礙到我就行。」

  陷入了沉默之中。

  下一站兩人都下車了,琴酒看了一下跟在自己旁邊的人,也沒說什麼。

  游樂場,馬戲團,琴酒的目標在那邊。瑪格麗塔則與琴酒分開了,同時她拿走了那個小醜的面具。

  「任務完了去坐摩天輪麼?」瑪格麗塔在和琴酒分開之前問。

  「沒興趣。」

  琴酒不願意再多花時間在她身上,因為沒必要。

  她微微笑笑,就離開了。漫無目的的在游樂園轉悠,時不時玩個項目,就這麼一直到了晚上。

  一個人坐上了摩天輪,瑪格麗塔看向外面的風景,嘴唇微微抿了一下,好像很用力的咬了一下似得。

  「夜色很美啊。」她自言自語。「明明全忘了,現在全記起來了。」

  「我記得我的忘性很大呢,從不記得死去的人,但是為什麼忘不掉你?」

  那個男人的樣子浮現在瑪格麗塔眼前,回憶又一次湧了出來。

  與回憶一起出來,還有兩行淚水。

  摩天輪回到了地面,她帶上了那個小醜的面具。

  突然有人從後面拿走了面具,因為心情的原因,瑪格麗塔並沒有來得及抓住面具。

  「據說小醜的面具不能摘,因為底下會有一張笑話一般的臉。」

  她對於那個人的想像還在,只是下一秒遇到的是琴酒。「笑話一般麼……」                        

  作者有話要說:

  上周沒更新因為太忙了,果咩果咩


☆、提線木偶

  「把眼淚擦干淨。」琴酒沒有安慰她,只是命令一般的口氣。

  「這種情況,正常人都應該安慰吧。」瑪格麗塔擦干眼淚,又紙抹了一下嘴唇,紅色瞬間少了不少。

  「情緒自己調整。」琴酒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只剩瑪格麗塔一個人停在游樂場。

  「小醜的面具不能摘……因為底下是一張滑稽的臉?不是……小醜面具下的臉是不能被知道的,因為小醜不能哭。」瑪格麗塔在風中說著,小醜好像和她有什麼關系。

  柯南那邊。

  「怎麼樣,博士,關於瑰拉的信息。」柯南和灰原一起站在阿笠博士身邊,看著他查著什麼。

  「完全沒有,就連姓都沒有,年齡是29歲,但是不一定是正確的資料,這個瑰拉真的是很神秘。」阿笠博士也就只能提供這麼多信息。

  「之前有個記者見面會,可以看看那個。」灰原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腦屏幕。

  兩年前的視屏被找出,是否會有有用的信息?

  「瑰拉小姐,我們很想知道您的姓氏。」一名金發的女記者問到。

  「姓氏?這個還是算了吧,我不太想想起來我身體裡那肮髒的血液。」

  「什麼意思?」那名記者繼續追問。

  「對於我的父母,姓氏我是拒絕討論的,請換個問題吧。」

  「瑰拉小姐的國籍是什麼呢?」一名黑發的男記者問。

  「我是美日混血,目前是日籍。」

  「那麼請問瑰拉小姐對於科技的定義呢?」

  「我對於科技的定義?世界吧。」

  「世界?」

  「為了拯救世界。」說這句話時,她的眼神有一絲細微的變化。

  「此話怎講?」另一名男記者問到。

  「人類畏懼的死亡,地球的毀滅,研究這些事不就是為了世界麼。」

  柯南一直在認真的聽瑪格麗塔的話,同時也一直在觀察著她的表情變化。

  其實到最後,柯南哈灰原也沒收獲到什麼。

  「博士,往回看一下,我有個地方想要確認一下。」柯南拿過了博士手中的鼠標。

  「我對於科技的定義?世界吧。」

  「世界?」

  「為了拯救世界。」

  「看出什麼了麼?」柯南暫停在瑰拉那個表情的畫面。

  「她在說謊。」灰原也注意到她的表情變化了。

  「她不是想拯救世界,而是毀了這個世界。」柯南仿佛下了決心一定要調查她似得。

  「這種表面是大公司總裁的人不太好接近。」灰原早就看出他的心思。

  「想要接近她也不是很難。看這個。」柯南拿出了一張A4紙,上面有很多名字。前十名嘉賓,有一個他們想看的,沒錯,是瑰拉。

  「這是什麼?」灰原比較好奇,因為上面只寫了化裝舞會。

  「鈴木財團化裝舞會,今天在蘭的書包發現的。」

  「看來我們又有機會見她了。」灰原看到了名單上毛利小五郎這個名字,他們是可以跟著去了。

  五天後的化裝舞會,在這之前瑪格麗塔是有一個任務的。

  琴酒發現,對於她,不用像養女朋友那樣,而是應該冷落她,這樣她仿佛更聽話一點。

  她可以作為一個一流的近身戰殺手,也可以作為一個頂級的科學技師存在於組織中,但是很明顯,她更喜歡做殺手。

  她喜歡殺人,喜歡毀壞東西,但是她討厭保護。就像現在。

  「瑪格麗塔,你去一下二樓,那裡只有基爾一個人,你去保護她。」現在執行的任務是軍/火庫毀滅,不過只是個小型的軍火庫,是為了後面一個任務做的實驗,琴酒只是作為指揮,因為他是為了觀察如何下手比較方便。

  「不。」瑪格麗塔干脆利落的拒絕了,想都不想。

  「服從命令,瑪格麗塔。」琴酒稍微有點生氣,因為她幾乎沒聽過話。

  「我討厭守護。」瑪格麗塔捏碎了耳麥,扔在了地上。「更討厭聽你指揮。」瑪格麗塔倒是暢快了,琴酒那邊臉可黑了。

  基安蒂和科恩作為狙擊手不適合調換位置去做近戰殺手,貝爾摩德安排的地方也不可以換,波本的話已經陷入混戰之中了。如果讓基爾放棄二層,那任務也能完成,不過就是麻煩點。

  「基爾,迫不得已時從二樓撤離。」琴酒只能更改命令,畢竟隨機應變這種事,他也擅長的很。

  不一會瑪格麗塔那邊已經大開殺戒了,殺人的手法還是那麼奇特,總是讓死因看著像自殺。就是這麼瞎鬧,導致失誤出在了她身上。

  基爾一個人在二層把任務完成的好好的,任務接近尾聲,瑪格麗塔卻被抓了。

  「小姐你的殺人手法真是美麗,美麗到,讓自己喪命啊。」一個聽起來讓人很不爽的聲音響起,是個戴眼鏡看著像個腹黑的男人,他用槍指著瑪格麗塔的頭,同時禁錮住她的雙手。「別動。」那個男人命令想要過來的波本停下,並且戒備著貝爾摩德。

  「這可難辦了。」雖然這麼說著,但是貝爾摩德絲毫沒有覺得困難。「不得不稱贊你一下,你的位置我們的狙擊手打不到。」

  「獲取戰場情報才能逃脫嘛。你們最好不要亂動,不然這個小姐的命可是一瞬間就會消逝,放下武器。」男人用槍抵住瑪格麗塔的頭部,同時扭了一下瑪格麗塔的腿。「小姐你也不要想著掙脫了。」

  瑪格麗塔稍微無奈的笑了下,因為這個男人自己打不贏,所以也只能放棄抵抗,等著貝爾摩德或者波本做點什麼了。

  「再說一遍,放下武器。」

  貝爾摩德一松手,槍就扔在了地上,波本也就跟著扔下了槍。

  瑪格麗塔現在策劃的不是在這逃走,而是當抓著自己的這個男人逃跑時逃走。兩名狙擊手不能用,基爾那邊還沒徹底完事,貝爾摩德和波本干脆聽話的放下武器再一旁看著,她只能靠自己了。

  波本是真的不打算救她所以扔下了槍,貝爾摩德是等著另一個人出手,所以才扔了槍。

  確實,瑪格麗塔已經把琴酒忘了。

  「真是煩人。」琴酒站在對面的大樓,叼著一根煙,慢慢舉起狙/擊槍。

  命中紅心。

  瑪格麗塔還有點反應遲鈍,不明白子彈是哪裡射來的,就看見剛剛那個男人的屍體了。稍微反應了一下。「琴酒……」她望向窗外,但是並沒有找到他的身影。

  好在最後任務完美結束,不然瑪格麗塔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你在干什麼。」琴酒本來對於瑪格麗塔就沒有什麼好印像,而且也沒什麼好脾氣,現在兩人對話的氣氛仿佛世界末日一般。

  「做任務啊。」瑪格麗塔回應時也不是什麼好語氣。

  「為什麼不服從命令。」

  「因為沒有必要。」瑪格麗塔微微笑笑,迎來的是琴酒的槍口。

  「如果下次再違抗命令,我就不會和你廢話了。」

  「命令過我的人,死的一般都比我早,因為他們自身的能力還不如我。」俗話說得好,no zuo no die。

  琴酒扣下了扳機,但是沒有打頭,而是打在了她的左肩上。瑪格麗塔捂住傷口,抬頭繼續用那欠揍的表情看著琴酒。

  「下次我就打頭了。」丟下這句話,琴酒轉身離開了。

  「瑪格麗塔!」基安蒂自然知道這麼跟琴酒對著來肯定不會有好下場,但是她沒覺得琴酒會真的開槍。

  「沒事,只是肩膀而已。」瑪格麗塔表情細微的變化,仿佛注視著什麼無比珍貴的東西一樣看著琴酒的背影。「看來我要重新定義一下你了,琴酒。你終究不是他。」

  「你不會,真的把琴酒當成那個人了吧?」基安蒂之前和瑪格麗塔聊天知道了一點信息。

  「從來都沒有。不過是當過替代品。」瑪格麗塔收回視線,看了看自己的傷口。

  「只是個提線木偶罷了。」琴酒對於她,也不過是這種感覺。


☆、有些事說白了就不好了

  回到家後,瑪格麗塔將衣服全部脫下來,進了衛生間。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還有肩膀上那處理過的傷口。這時候的她看起來像個貴族小姐,她拿起卸妝水,把那大紅色的口紅卸掉,再抬頭看鏡子,映照出的只有一張面容憔悴的臉。

  瑪格麗塔苦苦的笑了下。「時間不多了,我還有多久呢?嘛,反正也是瞬間流逝的生命,我不過比別人更接近未知罷了。」

  五天後。

  這之間瑪格麗塔和琴酒一直沒有來往,因為沒有什麼用的到她的地方。

  「化裝舞會啊,那要怎麼去呢?」瑪格麗塔打開了自己的衣櫃,黑色的格調映入眼簾,她沒有其他顏色的衣服,只有黑色。

  衣櫃的一角中的白色很是顯眼,那是個面具,小醜的面具,那個面具有一個大大的圓形紅鼻子,嘴角向上勾,和普通小醜一樣的誇張的笑,一只鏤空成四角星型的左眼,還有一個鑲著藍色鑽石的右眼,想必這是世上最貴的小醜的面具了吧。

  黑色洋裙帶著拖尾,領口剛剛遮住肩膀,一雙黑色的靴子,也再無點綴。帶上一個水藍色的鑽石項鏈,抬頭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拿著面具,走出了房門。

  柯南他們已經在路上了,他穿著一身偵探的衣服,灰原則是一身米色。

  當然,先到的是柯南他們。

  「蘭!」園子一身華麗的禮服,向小蘭他們招手。「今天是化裝舞會,你為什麼穿了個這麼普通的裙子?」

  小蘭身上的衣服確實普通了點,一身潔白的連衣裙。

  「因為沒有想好化裝成什麼呀……園子你這身是化成什麼?」

  「伯爵夫人啦,我們進去吧。」園子拉著小蘭走進了大廳。

  柯南在尋找那個身影,那個可能為黑衣組織的瑰拉。

  「都帶著面具,要怎麼找?」灰原看著大廳中的人帶著各種各樣的面具,穿著華麗或是奇裝異服,根本無法分辨哪個是她們要找的人。

  突然一聲清脆的酒杯打碎的聲音傳來,隨即是一個男人很大的吼聲。

  「哦!又見到了!怎麼會又見到了!這個緋藍之星!」男人大概70多歲,他指著一個帶著小醜面具穿著黑色洋裙的女人,沒錯,他指的是瑪格麗塔。「為什麼!惠妮爾的面具會在你手上?你是誰?!」

  「惠妮爾?惠妮爾·休斯頓?」灰原小聲的念叨了一遍。「那個著名的歌手?不是因為心髒病去世了麼?」

  「這個面具我認識!這是世界僅有的面具!惠妮爾把這個面具一直珍藏著,你是誰?!」男人見瑪格麗塔一直沒說話,越來越心急,於是想上前摘下她的面具。

  手剛剛伸到面具前,就被瑪格麗塔抓住,並且使勁扭住,因為疼痛,男人表情有些猙獰。

  這個舉動讓灰原顫抖了一下,柯南沒有漏掉這個細節。

  「這位先生,這麼做就不好了吧?」不屬於瑪格麗塔的聲音從她嘴裡說出。「我知道這面具是惠妮爾·休斯頓,我從她丈夫那裡買到的,所以現在這是我的面具,請你不要這麼無理取鬧。」

  「你……難道不是惠妮爾的女兒麼?」男人這句話徹底惹惱了瑪格麗塔。

  她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那漏出的一只眼閃著寒光。「不是。」說完她松開了手,轉身離開。

  柯南想要跟過去,但是被灰原拉住了。「不要去……那個人,殺氣好重……」

  「你知道吧,那個女人是黑衣組織的人,我們不能放過這個機會。」柯南執意要跟過去。

  「我們不是要找瑰拉的麼!那個人只是因為殺氣太大所以我才有那種反應,不能確定她就是組織的人啊。」灰原清楚的明白,那種殺氣不是組織的人,也是道上比較厲害的人物,那個人手裡不知道有多少人的鮮血,多少人的生命。

  「瑰拉。」柯南平靜下來說。「她可能是瑰拉。」

  「……」灰原真的無話可說,她也阻止不了柯南了,只能跟著柯南過去了。

  「啊!」一個女人的尖叫,讓所有人把注意力都集中過去了,包括要離開的瑪格麗塔,以及跟著她的柯南和灰原。

  「什麼時候……」柯南這才看見,一個男人的屍體掛在窗簾後面。

  現場開始混亂,瑪格麗塔倒是覺得沒什麼意思,不過就死了個人罷了。「什麼時候……」雖然沒興趣,但是她突然意識到她竟然沒注意到舞廳裡有個死人,這不符合她平常的感覺。

  大廳被封鎖,等待著警察的到來,毛利小五郎先讓所有人把臉上的面具摘了,柯南這時死死的盯著瑪格麗塔,等著她面具下的臉。

  「……」瑪格麗塔有點犯難,摘下面具那麼在場的會有很多人認識她,但是剛剛她用其他的聲音說的話。

  如果遲遲不摘的話,大概嫌疑要落到自己身上了吧……

  出於無奈,瑪格麗塔摘下了面具。那張清秀而充滿陰郁的臉漏了出來。

  「真是的,本想好好玩玩的。」依然用剛剛那不屬於她的聲音說著話,同時將手指伸進自己的喉嚨,裝模作樣的拿出了原本不在自己喉嚨裡的東西。

  「瑰拉!」灰原叫了出來,馬上又補充了句「姐姐……」

  「阿拉?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可愛的小妹妹。」瑪格麗塔走了過來。

  「瑰拉阿姨也來這裡了啊。」柯南同時說話,但是他現在已經有了一些調查瑰拉的線索。

  「哦呀,我好像想起來了,是帝丹的學生啊,不過小弟弟,你還是叫我姐姐比較好聽。」

  就在這時,瑪格麗塔的手機響了,一條短信。瑪格麗塔打開界面,「……」有一絲絲震驚,讓她開始環顧四周。

  手機再一次響起,瑪格麗塔微微笑了笑,就收起了手機。

  「瑰拉姐姐是在找什麼?」柯南問到。

  「沒什麼。」瑪格麗塔用一種不耐煩的眼神看了柯南一眼,然後就走向毛利小五郎。

  「剛剛瑰拉姐姐和那個爺爺說話的聲音和你與我說話的聲音不一樣呢,為什麼?」柯南繼續問到,感覺就像是小孩子遇到不懂得事請教大人一樣。

  「……」瑪格麗塔停下腳步,把剛剛那個不屬於自己喉嚨裡的東西放在柯南眼前。「一種改變聲音的機器,因為今天是化裝舞會嘛,為了讓人感覺不出來是我才這樣做的。」這個孩子,有點煩啊。

  「瑰拉姐姐看見死人一點也不害怕嗎?」

  「你不也是嗎,柯南。」瑪格麗塔不知道是怎麼記住柯南的名字的。

  柯南對於瑪格麗塔叫了他的名字自然是有點驚訝。「我,我一直跟著小五郎叔叔破案所以習慣了。」

  「這樣啊,其實,我對破案也很有興趣呢。」瑪格麗塔不在理會柯南,徑直走向毛利小五郎。「您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名偵探吧。」

  小五郎一轉身,看到瑪格麗塔那張算不上傾國傾城但也美麗無比的臉,瞬間被迷到。馬上又正經的說「沒想到這麼美麗的小姐也認識我呢。」

  「我是瑰拉,請多指教。」說著瑪格麗塔伸出一只手。「我也幫助您破案您看怎麼樣?」

  「瑰拉?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呢……對了!你是那個有名的科學家吧!如果你願意的話當然可以。」

  「那就承蒙您的關照了。」瑪格麗塔走到了一旁,拿出了手機,打開了剛剛那個短信的界面。

  「我會趕在警察來之前離開的。」將短信發送出去,她看著收信人的名字,大紅色的嘴唇間浮現一絲微笑,由於思慮,她寧靜的前額不時變得暗濁,像是鏡面哈上水汽,從低垂的又長又黑的睫毛底下漏出一種難以形容的神光,更使她的臉容娟秀靜美,臻於理想。

  收信人是,琴酒。                        

  作者有話要說:

  惠妮爾·休斯頓是由歌手惠特妮·休斯頓的名字得來的,惠特妮·休斯頓是一名死於心髒病的歌手。稍微劇透一點,瑪格麗塔的部□□世下一章就要揭開了


☆、她

  瑪格麗塔在大廳隨便走走,四處看看,找線索。

  為什麼會在窗簾後面?瑪格麗塔看著窗簾,然後看向發現屍體的那個女人。純黑色的窗簾想看見裡面的東西是很難的,但是窗簾拉著好好的為什麼她要拉開呢?要說血腥的味道?一點都沒有,不然我不會發現不了。

  瑪格麗塔就這麼想著,然後她看向小五郎,他正在詢問那個屍體發現者。

  「你為什麼要拉開窗簾呢?」小五郎問到。

  「因為有一股血的味道,我很好奇,所以……」女人回答道。

  「血的味道?」小五郎走到窗簾前聞了聞。「好像有一點吧,但是太微弱了。」

  「???」瑪格麗塔很驚訝。「不是吧毛利先生,怎麼會有血……的味道……」說著說著她好像想起了什麼,於是馬上改變了說法。「好像是有點呢。」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那個被琴酒打的傷還沒有好,大概是經常聞著自己身上的血味所以感覺不出來吧……或者,自己的病又發作了。

  「但是這麼細致的味道你怎麼會聞得出?」小五郎繼續發問。

  「因為我是醫生,所以比較敏感。」

  「原來如此啊。」

  「等等,醫生的話也未免太職業病了。」瑪格麗塔繼續觀察她。

  「那你是什麼意思……」女人小心翼翼的問。

  「沒什麼。」瑪格麗塔大概知道了犯人是誰,只能是面前這個女人,只是證據不太充足。

  瑪格麗塔輕輕拉了一下窗簾,然後她把那些爛透了的殺人套路從她腦子裡過了一遍,看著一條不起眼的鋼絲。

  鋼絲上有血。

  「毛利先生,看看這個。」瑪格麗塔指了指那條細細的鋼絲。「現在知道了麼?」

  「誒?」小五郎還是沒看出什麼所以然來,但是柯南已經看出來了。於是沉睡的小五郎就出現了。

  「……」瑪格麗塔皺了下眉,他這樣真的會破案?

  「犯人,我已經知道是誰了。」

  「已經知道了??」女人的情緒明顯比較激動。

  「這位小姐,你說你對血的味道比較敏感,那麼請問,我們這幾個人誰身上有血的味道?」這幾個人指的是毛利小五郎,小蘭,園子,灰原,還有瑪格麗塔,

  「誒?」女人有些慌亂。「這……」答不出。

  瑪格麗塔倒是也有一絲慌亂,她身上的血味很大麼?她不由得這樣問自己。

  「哪裡有什麼血味啊……」女人勉強的說。

  「瑰拉小姐,你身上是不是有傷口,在肩膀上。」小五郎繼續說。

  「……」瑪格麗塔點了點頭,那個女人就有些驚慌了。

  「你是醫生沒有錯,但是死者身上的血是你拉窗簾時用鋼絲穿破他胸前的血袋和胸口的一部分吧。」

  「……」女人哭了起來。

  推理還沒有繼續,就自己承認了。

  心裡承受能力真差,沒意思。瑪格麗塔想著。

  「既然凶手已經找到了,那我們可以離開了吧。」眾人問到。

  是啊,凶手抓到了,那這些貴賓留著也沒用了。於是就都散了。

  自然瑪格麗塔也就跟著走了,再不回到琴酒那邊就又要挨槍子了。

  上了自己那輛華麗的跑車,同時撥通了一個電話。「我這就過去。」簡短的一句話,隨後便掛了。

  瑪格麗塔沒有注意到,遠處的,柯南。

  趕路一般的趕到琴酒和她約的地方,在看到他的一瞬間,她很快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琴酒。」

  「比約定時間早。」琴酒看了眼表又抬頭看了一眼瑪格麗塔。

  「誰敢晚啊,等著再挨一槍麼?」瑪格麗塔似笑非笑的調侃。

  「原來這樣啊。」一個說是陌生又不陌生的女聲從瑪格麗塔身後響起。

  瑪格麗塔沒有回頭,眼神卻越加深邃。

  「代號馬天尼,以後請多關照了。」燈光照在女人身上,她有一頭金發,波浪一樣的披在肩後,水藍色的眼睛閃著光芒,像是一個純潔無瑕的少女,精致的五官透著一絲稚嫩,這就是所謂的萌妹子啊。

  然而瑪格麗塔突然衝琴酒笑了起來。

  「你抽什麼瘋。」琴酒厭惡的皺了皺眉。

  「讓我和女人搭檔,如果她沒有足夠的實力,可能活不了多久。」瑪格麗塔惡狠狠的瞪著琴酒,准備回身打身後的馬天尼。

  不料,她的動作被制止了,琴酒抓住了她的拳頭。「對待新人不應該友好一點麼。」

  瑪格麗塔突然大力的把琴酒甩開,讓他有一點驚訝,他經過幾次測驗並沒發現她有這麼強大的力氣。

  然後,瑪格麗塔就上車離開了,琴酒看著車離開,伸出自己剛剛抓她拳頭的右手,有被指甲抓傷的痕跡。「躲開的同時用指甲劃傷了麼。」琴酒不知道自己哪惹著她了,而且他還沒說讓馬天尼和她搭檔呢。

  「沒事吧。」馬天尼的聲音不得不說特別甜,聽了讓人有飄飄然的那種感覺,她想要抓過琴酒的手,卻被琴酒躲過去,讓她的手抓了個空。馬天尼只能尷尬的笑了笑。

  瑪格麗塔撥通了一個號碼。

  「琴酒要犯多大的錯誤才會失信。」瑪格麗塔的語調還是那麼凶狠。

  「嗯?」電話那頭的人有些好奇發生了什麼。

  「算了。很快我會告訴你,琴酒一點也,不,靠,譜。」瑪格麗塔特意把不靠譜三個字加重說,也不等電話那頭的人說什麼,便直接掛了。

  不一會,瑪格麗塔的電話就響了。

  不認識的號碼。

  「你好。」瑪格麗塔剛剛的霸氣已經收住。

  「瑪格麗塔,你不用那麼排斥我吧。」馬天尼的聲音從電話傳來。

  「哈,我還以為是誰呢。」

  「怕我從你身邊搶走琴酒麼?」馬天尼陰陰的笑了笑。

  「琴酒?哈哈哈哈哈哈,做得到的話就去試試啊,順便啊,他和我可沒有任何關系。」瑪格麗塔狂笑起來。

  「剛剛他可為了保護我而選擇傷害了你,就像拉奧一樣。」馬天尼有些洋洋得意。

  「如果你想把琴酒當成他,那你自便吧。」瑪格麗塔掛了電話,突然感覺內髒有種炸裂的感覺,有些控制不住車子,幸好馬路上沒什麼車,瑪格麗塔的車撞在了樹上。

  「我……」瑪格麗塔借著路燈看見手上的鮮血,苦笑了一下。「沒有藥啊……」她靠在車上發了會呆。「我干嘛用全力去擺脫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啊。」

  還好,有一個過路的人發現了她。

  「這位小姐,你沒事吧?」一個穿西服黑短發的男人走到瑪格麗塔面前。

  「非常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我可能,有點事。」她已經開始虛弱了,她需要吃藥。

  「要怎麼幫你?我帶你去醫院吧。」男人蹲下來,為了看清她的臉。

  「誒……能不能把送回家?」瑪格麗塔試探性的問了問。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的傷?」

  「舊病了,吃藥就可以了,剛剛的車禍對我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

  「嗯,那上車吧。」男人攙扶起瑪格麗塔,帶著她上了自己的車,只是一輛普通的車,和瑪格麗塔的比起來,低了可不止一個檔次。

  瑪格麗塔為他指明了路線,隨後有些意識不清,便暈了過去。

  她這麼盲目的相信別人確實不太對,但是她明白自己的身體狀況,她如果在一小時之內拿不到藥那麼一切就結束了。

  男人確實把她送到了,並把她叫醒了。瑪格麗塔就像是找毒/品一樣的找她的藥,不光是吃的,還有很多注射劑,亂七八糟弄了一遍,她全是穩定下來了。

  「謝謝。」瑪格麗塔走到大廳對男人道謝。

  「沒事,助人為樂而已。」男人看她已經沒事了,准備離開。

  「你……想不想來豐科?」瑪格麗塔雖然是個冷血的人,但是她並不是沒有感恩之心啊。

  「豐科?那個頂尖的科技公司?那可是我畢生的夢想,但是……我,沒有那麼強的實力,我……」

  「你連面試都沒有過吧。」瑪格麗塔看著面前這個給人感覺不太勇敢的男人。

  「是……」

  「為什麼?」

  「我……不敢,因為豐科太厲害了。」

  「那我給你個機會,明天來豐科上班,證件的話,等下。」瑪格麗塔拿起來一張紙,扣了個章,就給他了。

  「請問……」

  「瑰拉。」

  「……」驚訝的說不出話。「我叫青木城,請多關照董事長大人!」

  瑪格麗塔送走了這位好心人,然後回到了房間。

  有一條未讀短信。

  「明天你和馬天尼一起破解一個編碼。」

  是琴酒發來的。

  瑪格麗塔回了句:聰明人總會問清楚原因。


☆、臥底罷了

  馬天尼加入組織的目的瑪格麗塔是知道的,但是其他的人就不太清楚了。不過有一點,組織理大部分女性是非常討厭馬天尼的。

  「喂,你能不能離我遠點。」基安蒂對於自己看著不順眼的人向來都不以友善相對,可以說她看馬天尼的臉就不順眼。

  「那你可以選擇自己走開啊。」馬天尼那巨甜甚至讓人感覺膩的聲音讓基安蒂恨不得揍她一頓。

  「閉嘴。」瑪格麗塔一直在搗鼓編程,沒說話,然而對於外界因素從來都不會擾亂她,這次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做的不太認真。

  「看,你吵到女王了。」馬天尼嘲諷這瑪格麗塔同時挑釁基安蒂。

  「喂,你欠打吧?」基安蒂對誰可都不曾收斂。

  「瑪格麗塔,還沒好麼,大哥……」伏特加是個撞槍口的人,雖然只是替琴酒催人的,但是瑪格麗塔現在很不爽。

  「給我滾!讓琴酒那個自以為是的家伙自己做!他這麼厲害還用的到我麼?」瑪格麗塔這麼一吼,在場的都嚇得要死,他們都覺得瑪格麗塔這種消極冷靜的人,不可能會動怒的。

  「原來你脾氣這麼大啊。」馬天尼還是不住嘴,繼續說著讓人煩的話。

  「咣!」一聲巨響,電腦被瑪格麗塔摔成兩半。

  「瑪格麗塔……」基安蒂看不見她的表情,只能感覺到怒火。

  「這麼大火氣啊,你這樣完不成琴酒給你的任務,會被討厭的。」馬天尼身上奇怪的香味再加上她的聲音與長相,伏特加不由得臉紅了。

  馬天尼本以為瑪格麗塔會和自己打起來,不料卻看到了自己最不想看的那個表情。

  瑪格麗塔抬起來臉,嘴角裂開的誇張,眼睛一大一小的瞪著她。「經歷過絕望的,是誰呢。」瑪格麗塔說著過去,然後從房間准備出去。正要開門,門被另一個人打開了。

  「你想去哪。」琴酒剛剛就聽見瑪格麗塔在鬧了,出乎他的意料,他也覺得瑪格麗塔是一個不會發脾氣的人,畢竟琴酒看過她的「戀愛日記」。

  「和你有什麼關系?」瑪格麗塔笑了笑,准備出去。

  「任務呢。」琴酒抓住了瑪格麗塔的胳膊,並用力握住,以防被掙脫。

  「沒做。」瑪格麗塔這句話說完就被琴酒用力扔回屋子,撞在了桌子上。

  血一下從她口中溢出,琴酒被她這麼一弄有點蒙,這麼一撞不可能出這麼多血。

  「咳……」瑪格麗塔接連吐出大口大口的鮮血。

  琴酒用略微驚訝的眼神看著她。基安蒂跑到了瑪格麗塔身邊。

  「沒事吧,瑪格麗塔。」基安蒂很擔心,她也很奇怪,剛剛撞那一下怎麼會出這麼多血。

  「你不如去當演員吧,裝的太像了,輕輕撞一下不至於吧。」馬天尼原來就認識瑪格麗塔,她只是在想瑪格麗塔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演戲了,她真的覺得瑪格麗塔在演戲。

  「你!」基安蒂剛要出手,就被瑪格麗塔拉住了。「瑪格麗塔?」

  她沒說話,抬頭用那無神的眼睛看了琴酒一眼,看到他的表情,不由得抬了下嘴角。然後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回身一腿就把馬天尼踢到了一旁。「喲,讓我看看你進組織的資格啊。」

  「你……」馬天尼捂著剛剛被踢到的腰,一臉可憐的看著瑪格麗塔。

  「站起來啊!起來啊!」瑪格麗塔走上前去,猛打起來。

  馬天尼能進組織肯定不是菜啊,於是反擊起來。兩人在房間廝打起來,基安蒂看的目瞪口呆,伏特加總有種想幫馬天尼的想法,琴酒是真的怒了。

  最好的方法應該是琴酒同時制止兩個人,但是當他准備出手,制止的卻只有瑪格麗塔,並沒有讓馬天尼住手,所以他擋住了瑪格麗塔,那她肯定要挨下馬天尼這一拳了。

  打在了臉上。

  琴酒很吃驚自己的做法,他是想同時停下兩個人的。

  馬天尼感覺不夠,就接著准備在瑪格麗塔臉上打第二拳。

  這一拳琴酒完全可以抓住的,但是他抬不起手去攔,於是瑪格麗塔又挨了一下。

  「你在干什麼啊!」基安蒂特別不懂琴酒現在的做法,這簡直是幫著馬天尼打瑪格麗塔啊。

  「你也住手!」琴酒命令馬天尼停手,他不清楚為什麼自己沒法出手阻攔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看著瑪格麗塔有一絲愧疚感。這可是他從沒有過的感覺。

  「放開。」瑪格麗塔再看琴酒的時候是用瞳孔看的。「我說放開你聽不見麼。」

  琴酒異常聽話的松開了,瑪格麗塔笑了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沒人說話。

  瑪格麗塔找到了一個沒人的角落,艱難的靠在牆上。

  「什麼啊……你也不過如此啊琴酒。你不也喜歡那種小鳥依人類型的麼,說什麼自己不會愛上任何人。」她抓緊了自己的胸口。「藥……如果按照我這樣下去我大概一周就會死了,真是的,既然我最喜歡的人被你搶走了,那麼我不可能傻得讓你終結我的生命,馬天尼。」馬天尼就是之前搶走瑪格麗塔男朋友的人,沒錯,就是那個長得和琴酒一樣的人。「是時候忘干淨了,真是夠了,要不是喜歡把琴酒當成他想著過去的事,我怎麼可能會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

  瑪格麗塔又撥通了昨天的那個號碼。「先生,我可能需要個機器了。」

  「你這樣的人還需要那種東西麼。」

  「先生,你可能太高看我了,我現在已經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了。」瑪格麗塔想起來剛剛做的那些事就覺得自己好笑。

  「那你要離開琴酒到朗姆那裡麼。」

  「不用,我等著接琴酒的位置就夠了。」瑪格麗塔說這句話的時候有很大的把握,這讓那位先生很好奇,好奇的是琴酒什麼樣的把柄被她抓在手裡了。

  「機器會給你的。」

  「謝謝您,先生。」瑪格麗塔掛了電話,准備回家休息。

  都說轉角遇到愛,琴酒和瑪格麗塔就在轉角相遇了。

  瑪格麗塔不知道是裝沒看見還是真沒看見,直直的走過去了,琴酒看著她狼狽的樣子,心裡沒什麼感覺。

  他看著她上了車,看著那個雙眼無神,面容憔悴,渾身是傷的她消失在眼中,他還不知道,瑪格麗塔向那位先生要了那台機器,那台把人弄得不像人的機器。

  他一轉身,看到了身後的馬天尼。

  「琴酒……我……我好疼啊……」那雙眼睛楚楚可憐,她完全在刻意撒嬌。

  琴酒沒說話,直接無視她離開了。他總覺得她身上的香味讓人有種燥熱的感覺,不讓人喜歡,卻也無法拒絕。

  馬天尼看琴酒無視了自己,那嫵媚的表情立馬收了起來,還有點厭倦的努了努嘴唇。「嘛,遲早是我的,就像從瑰拉那裡得到拉奧一樣。」

  瑪格麗塔家門口有一位來訪者,沒錯,是昨天的青木城。

  「董事長,您身上的傷……」

  「沒事,私下裡就叫我瑰拉吧,董事長這個稱呼,嘛,沒什麼。」瑪格麗塔打開了門。「找我有事?」

  「那個……也沒什麼事,就是想來看看您,畢竟您幾乎不來公司。」

  「這樣啊,那我勸你還是別常來了,你可能會看到一些可怕的人哦。」瑪格麗塔這麼說確實沒什麼毛病。

  「誒?」

  「我說你呀,還真是傻呆萌啊。」瑪格麗塔處理好了臉上的傷口,用一雙明亮透徹的眼睛看著他。

  「是嘛……哈哈,好像是呢。」青木撓了撓頭傻傻的笑著。

  「沒事的話就回去吧,我累了。」瑪格麗塔拿起了鏡子,眼神又變得昏暗。

  「好,打擾了董事長大人!」青木說完便離開了。

  「真是的,說了不要叫董事長了。」

  另一邊。

  馬天尼處理著剛剛瑪格麗塔甩手不干的編程,琴酒已經離開了,帶著伏特加,基安蒂自然不會留下,所以馬天尼一人坐在房間擺弄著。

  「艾麗西亞·維多利亞,代號馬天尼。」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從房門處傳來。「初次見面。」

  「帥哥你哪位?」馬天尼回頭看了一眼就立馬繼續工作。

  「代號波本。」

  馬天尼停下了工作,回頭看向他。「是你啊,有事?」

  「和你接觸還得帶防毒面具麼,真是麻煩。」波本帶上了口罩,慢慢走過來。「這個改一下吧,改成另一種黑客。」

  「為什麼要聽你的。」

  「既然都是臥底,那麼有時候合作也很重要吧。你不是很討厭瑪格麗塔麼?」

  「你怎麼知道的。」馬天尼撇向他。

  「你不是喜歡琴酒麼,但是雖然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你好像認為琴酒喜歡瑪格麗塔啊。別問我為什麼知道,剛剛我可是看見了,瑪格麗塔離開以及你對著琴酒撒嬌那件事。」波本陳述這。

  「哼,所以呢,篡改了任務內容不是等於讓我去死麼。」馬天尼沒覺得改了編程和瑪格麗塔有什麼關系。

  「吶,這個任務原本應該是瑪格麗塔的吧,所以即使你改了也不是你的錯不是麼,而且改了它也依舊是個黑客啊。」波本繼續誘導著。

  「所以是陷害瑪格麗塔?這又有什麼意義,到時候問題還是在我身上,會說我沒有檢查出漏洞並修復的失誤。」馬天尼雖然不太讓人喜歡,但是頭腦也不笨。

  「這是一個軍/火基地的控制系統,你只需要把它的自動攻擊和啟動模式稍微改一改就行了,之前也做過一份了,不過那份是瑪格麗塔親自做的,堪稱完美,按照任務計劃明路是貝爾摩德執行,你現在所做的是暗路的,計劃走暗路的人是瑪格麗塔。」波本所說的堪稱完美的編程已經被他篡改了,幾乎就是個快斷的繩子而已,撐不住一點重量。「不過你不用擔心會怪罪到你身上的事情,因為瑪格麗塔那份完美的編程也會被人破解。」

  「憑什麼相信你。」

  「因為程序被我篡改了。」

  「所以只要我也做了修改,那麼就可以致死吧,對於執行的瑪格麗塔。」馬天尼其實不是個聰明人,她總想著復仇,沒錯,她想著殺瑪格麗塔。「這個任務,琴酒不參加吧。」

  「當然,他只是指揮官而已,到時候他只能看著她們死,而無能為力。」波本撒謊了。


☆、異類

  瑪格麗塔看著夜空發呆,手裡拿著剛剛從組織得到的機器。

  「如果用了就都忘了。」瑪格麗塔此時的眼神,有著說不盡的感情,是留戀?痛苦?傷心?還是什麼……她不知道,她不知道她還有什麼。「一切重來麼……」

  她站起來,將機器連接在電腦上。「真是的……我在等什麼呢。」苦笑了一下,將機器戴在了腦袋上。

  准備按下啟動。

  電話卻突然響起。

  瑪格麗塔拿起電話,接起來,卻沒人說話。

  她的眼淚突然就湧了出來。她哭的像個孩子,但卻發不出聲音。許久,電話那頭的人才說話。「有任務。」琴酒不知道自己怎麼墨跡了半天才說出這麼簡單的三個字,平常他不應該很果斷的說出來麼。「一會過來。」

  瑪格麗塔咬著嘴唇,強迫自己的聲音不顫。「好。」於是掛了電話。

  「你為什麼不能說點別的……為什麼……除了任務以外什麼都好啊!明明說什麼都好……明明……」瑪格麗塔緊緊抱住自己,放聲大哭起來。

  哭夠了,哭累了,哭的眼睛痛了,那又怎麼樣,她終究只有一個人,只有她自己罷了。

  最終還是啟動了那台機器。

  當機器運轉完。

  當她再一次睜開眼。

  她笑了,笑的很美,美得不像話。

  她拿起了鏡子,慢慢塗上那支大紅色的口紅,看著自己那有光澤的眼睛,站了起來,准備去琴酒那裡。

  她見到琴酒了。

  「太慢了。」琴酒都沒抬頭看她。

  「抱歉抱歉,我剛剛在想找我的人是誰,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是誰,剛剛才記起來的。」瑪格麗塔用輕快的語調說。

  「你又胡鬧什麼?」琴酒又被她激怒了,一抬頭琴酒卻說不出話。「瑪格麗塔?」帶著疑問的語調發問。

  「怎麼了?琴酒?」瑪格麗塔的眼神看著就像個小孩,什麼都不懂的孩子那樣純真的眼睛,倒映著琴酒的樣子,只有他一人,再也沒有其他人的影子。

  「你!」琴酒突然站了起來。「為什麼這麼做!」突然變得激動起來,說真的琴酒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激動,她不過用了那個機器罷了,僅此而已,那與自己有什麼關系?他問這自己。

  「怎麼了麼?不是有任務麼?」

  「……」琴酒瞪大眼說不出話。半晌他扔給瑪格麗塔一個芯片。「做完。」

  「一切如你所願。」說完瑪格麗塔露出一個標志的微笑。

  「我對你徹底沒興趣了。」琴酒看著她說。

  「誒?你說什麼呢?你對於機器人當然沒有興趣啦。」是啊,那台機器就是將人類大半思想變成機器人的思想,並不是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也不是多愁善感的人類,只是徘徊於兩者思想之間的異類罷了。

  琴酒拉過她,按在了牆上,問了句「我是誰。」

  「Gin。」瑪格麗塔依然笑著。

  「琴酒,我完成了。」馬天尼推開門,看到眼前的場景。「你們在干嘛?」嫉妒心超強的她強迫自己別表現出來。

  「沒事沒事,我先走了啊。」瑪格麗塔同時給了馬天尼一個微笑,弄得馬天尼渾身不自在。

  「你是不是傻了?」

  「哈哈哈,怎麼會呢。」瑪格麗塔回應完馬天尼就走了。

  「琴酒,她怎麼了啊?」馬天尼會關心瑪格麗塔?開玩笑。

  「你干涉的太多了。」琴酒拿到儲存盤,將它放在電腦上做檢查。

  「對了,要不要一起吃晚飯啊,雖然已經很晚了,當夜宵也不錯嘛∼」

  「沒興趣。」琴酒態度冷的不行,馬天尼原來那一套完全不起作用。

  馬天尼擺出了一個委屈的表情,不怕死的去拉琴酒的胳膊。

  琴酒抽回自己的胳膊,不料馬天尼卻故意摔倒,趴到了琴酒身上。

  又來了,又是那種燥熱的感覺。「起來。」琴酒瞪了她一眼,狠的像是要奪命一樣。

  「抱歉抱歉,這個高跟鞋不太合適。」馬天尼還是比較識趣的,她聽話的從他身上離開。

  「你是不是認識她。」琴酒突然問了馬天尼一句。

  「誒?瑪格麗塔麼?怎麼說呢,算是吧。」馬天尼直視琴酒的眼睛,一個算是吧就蘊含了很多信息。

  「你走吧。」琴酒檢驗完確保無誤後讓馬天尼離開。

  「啊?我以為你還要打聽一些關於她的事呢。」馬天尼想說什麼琴酒大概也猜到了,就是無限黑化瑪格麗塔的形像。

  「她的那些事和我無關。」

  「哈,也是呢,那麼明天見∼」馬天尼聽了琴酒這話打心底的開心,她也不去驗證下這句話的含水量就信了……

  「董事會。」琴酒在馬天尼走後打開了一個視頻,就是瑪格麗塔之前去的化裝舞會。

  琴酒看到瑪格麗塔與那個男人的爭執。

  「為什麼!為什麼惠妮爾的面具會在你手上!」錄像上的男人很激動。

  「惠妮爾?」琴酒馬上搜索了這個名字。「惠妮爾·休斯頓嘛,吼?暗紅色的瞳孔,黑色直發……」

  用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琴酒就搜集完了關於惠妮爾的所有資料。「二十年前死於心髒病,與瑪格麗塔那本日記的時間差不多吻合,嫁給了日本科學家,有一女,死亡……」琴酒大概弄明白了瑪格麗塔的身世。「瑰拉·休斯頓,這個真是太簡單了,所謂身世最不能查明的女人,不過如此。」但是為什麼是死亡?瑪格麗塔現在不還活的好好的麼……

  「不過能這麼順利查出來也多虧了這位了。」琴酒指的是那個老人。

  「你有空麼。」琴酒拿起電話打給貝爾摩德。

  「啊,有是有,什麼事?」

  「過來一趟,有事問你。」

  「我現在正要去酒吧,不如你過來吧。」

  「地址。」

  「郵件給你。」貝爾摩德掛了電話,把酒吧的地址發給琴酒,就過去了。

  酒吧的一個角落。

  「比我到的都早呢,看來有什麼重要的事啊。」貝爾摩德看著比自己早到的琴酒。

  「惠妮爾·休斯頓,你認識麼。」琴酒開門見山,雖然他一直都是這種性格。

  「認識啊,為什麼問她?你不是對死人不感興趣麼。」貝爾摩德對於他的問題有點不可思議。

  「那你見過她的女兒麼。」

  「女兒?啊,好像見過。」

  「名字還記得麼。」

  「名字?這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讓我想起來有點太勉強了吧。」

  「那這個人你認識麼。」琴酒拿出了那個老人的照片。

  「這個,好像是,當時和惠妮爾簽約的公司的董事長,他有什麼問題麼。」

  「沒什麼。」琴酒並沒打算告訴她自己在查瑪格麗塔的身世這件事情。

  「琴酒,你該不會覺得,惠妮爾和瑪格麗塔有什麼關系吧?」貝爾摩德在琴酒一系列的問題下,突然想起了惠妮爾那特殊的眼睛顏色,是和瑪格麗塔一樣的。「惠妮爾不可能是瑪格麗塔,她的女兒也不可能。」

  「為什麼。」

  「惠妮爾的死亡並非心髒病,而且她的女兒並不是事故死亡,也不是病死,是非自然死亡。惠妮爾嫁給的男人,叫福山徐樹。現在你明白了吧。」貝爾摩德說完後,琴酒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

  「所以呢。」

  「真的,你真是不記得所有死人的名字啊。卡爾瓦多斯,福山的代號。」

  「卡爾瓦多斯?我想不起來啊,這個人。」琴酒點了一根煙。「我殺的人太多了,想不起來。」

  「他不是你殺的。」貝爾摩德有點無奈,真的是不記得自己殺過的人,所以一說都以為是自己殺過的……

  「那更不可能記得了。」琴酒抬眼瞪了一下貝爾摩德。

  「他的死亡方法和惠妮爾一樣,知道他真正死因的只有boss和朗姆。」

  「那你怎麼知道惠妮爾不是心髒病而死的,又怎麼知道卡爾瓦多斯的死亡方式和她一樣的。」


☆、他是路人

  「這個嘛,具體死亡原因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惠妮爾是被卡爾瓦多斯殺的,死因相同是boss和我說的。」貝爾摩德說的是實話。

  「那她的女兒是怎麼死的。」

  「你打算都問我麼?福山他是日本的變態科學家,他痴迷於人體實驗,不過這是惠妮爾嫁給他之後的事情了,這也是他能加入組織並得到代號的一個原因,他最後把惠妮爾和自己的女兒當了實驗體,但是實驗失敗了,那個孩子也死亡了,惠妮爾打算取他的性命,但卻被他殺了,這就是我知道的一切。」

  「實驗的項目呢。」琴酒繼續問道。

  「這個就不知道了,你去組織查一下應該會有記錄吧,畢竟實驗是在組織內進行的啊。」

  「組織內?」琴酒有一絲驚訝,他沒想到竟然組織內就有可能有瑪格麗塔的資料。「那個孩子的眼睛顏色呢。」

  「和惠妮爾一樣,我可喜歡那個顏色了。」

  「記得眼睛的顏色卻不記得名字?」琴酒追問到。

  「因為惠妮爾從未提過那孩子的名字,而且我和她關系也沒有那麼密切啊。」

  「這和你前後說的不一樣啊,你之前說的是你想不起來了,現在為什麼說惠妮爾沒有提過這件事。」琴酒把煙拿掉,觀察貝爾摩德的表情變化。

  「哈哈,琴酒你真的是,既然瞞不住,那就告訴你吧。那個孩子叫福山桃奈。」貝爾摩德輕笑兩聲,她這下可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去了。

  琴酒略顯驚訝。「她有沒有其他的名字。」

  「沒有了,而且桃奈那麼可愛的孩子,和瑪格麗塔那個冷的像是冰山一樣的悲觀主義者可一點都不像,如果你懷疑桃奈還活著的話,就去組織找她的信息吧,作為重要的實驗體她的資料可是相當豐富哦。」

  琴酒無意間看向酒吧門口,卻看見了他正在查的人,沒錯,是瑪格麗塔。

  她的身邊還跟著一個男人。

  「你在看什麼呢?」貝爾摩德順著琴酒的視線看過去。「瑪格麗塔?」

  顯然瑪格麗塔沒有注意到他們。

  「青木怎麼會突然約我來酒吧呢?」瑪格麗塔問著他,是的,和他在一塊的男人就是之前救了她的青木城。

  「總感覺您最近心裡有點事,所以……想約您出來喝酒解解悶,但是看您今天心情好像不錯,我是不是有點多此一舉了啊……」青木撓了撓頭。

  「多謝關心了青木。」瑪格麗塔繼續笑著。

  「那個,您能不能叫我城啊……」

  「可以是可以,但是相對的你要叫我瑰拉。」瑪格麗塔漫無目的的向四周看了看,然後有點語塞,是啊,她和琴酒對視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瑰拉小姐。」青木城繼續說著一些事,但是瑪格麗塔完全沒在聽,因為她現在還在和琴酒對視。

  「那個,瑰拉小姐?」城叫了她好幾次,她才反應過來。

  「誒……抱歉。」

  「瑰拉小姐在看什麼呢?」城正想回頭去看,瑪格麗塔感覺不太妙,就用手抓住了他的後腦勺,把他的腦門與自己相對。

  「你要看什麼?」又是一個燦爛的微笑。

  「沒……沒什麼……」城臉紅的像個熟透的西紅柿。

  「阿拉?她的男朋友?」貝爾摩德問琴酒。

  「誰知道。」琴酒收回了視線。「你現在覺得瑪格麗塔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她不就是她麼。」貝爾摩德拿出一根煙,正要點。「等下……」貝爾摩德猛的回過頭,看到瑪格麗塔正在笑。「她怎麼了?」

  「用了那個機器了。」琴酒觀察著貝爾摩德的各種變化。「怎麼樣,現在是不是像福山桃奈了。」

  「即使性格改變了,她也不會是桃奈。」貝爾摩德依然很確定。「桃奈的死亡是肯定的,你可以去問boss以及當時實驗的相關人員。」

  「她和那個孩子的長相一點也不像?」琴酒知道人長大臉會變,但是貝爾摩德的話不至於感覺不出任何一點相似的長相。

  「我沒見過桃奈的臉,那孩子永遠是渾身纏滿了繃帶,即使這樣,她也一直在笑。」貝爾摩德直視琴酒,說明她沒說謊。

  「我就不喝酒了,因為一會還要開車。」城看著瑪格麗塔說。

  「哈?那你是來灌我的?」瑪格麗塔放下剛剛服務生遞過來的酒。

  「不……不是。」

  「真是夠了……」瑪格麗塔這麼說著手機突然響了。「……」是琴酒的?他要做什麼。

  「什麼事?」她接起了電話。

  「告訴你保持清醒。」說罷琴酒就掛了電話,同時起身向外走去。

  「這就回去了?我告訴你這麼多不打算請我喝一杯麼?」貝爾摩德看著向門口走去的琴酒。

  「下次,明天有重要的任務。」琴酒頭也不回直接走了。

  琴酒邊走邊想:瑪格麗塔到底是誰,如果她是福山桃奈,那麼背後給她篡改身份並且養她長大的人是誰。「又是一團亂,那家伙的身份。」

  「怎麼了瑰拉小姐?」城看著放下電話的瑪格麗塔。

  「沒事,酒你來喝,車我來開,因為明天有重要的事,所以我不能喝酒啦。」瑪格麗塔笑著把酒送到了城的嘴邊。「給,難不成要我喂你?」

  「誒……不……不是……」城很無奈的接下了酒杯。「好苦……」他小聲吐槽。

  但還是被瑪格麗塔聽見了。「城你不會喝酒吧,那這個可能對你來說有點過了。」

  「沒關系!沒關系的。」城為了表明自己能喝,就又來了一口。

  「這可是Gin,是烈酒啊。」瑪格麗塔看他表情扭曲卻還要硬塞。

  「不過一小杯罷了,沒關系的。」一小杯Gin對於頭一次喝酒的人來說可是個煎熬啊。

  不聽勸的城還是全部喝完了,瑪格麗塔在旁邊嘆氣。因為他喝醉了是屬於睡覺那種,她要把一個大男人整到車裡還真是……

  不過沒辦法,她攙起了他,扶他上了車,出租車。他的住址這種東西對於瑪格麗塔來說想搞到太容易了,給了司機雙倍的錢,算是對他很照顧吧。

  城那家伙卻突然醒了。

  他下了出租車。「瑰拉!」喝醉了就是膽子大。

  「怎麼了?」瑪格麗塔不以為然,不過只是直呼名字。

  「你當我女朋友吧!」

  「啥?」瑪格麗塔還是被嚇到了。

  「我剛剛看到你就喜歡上你了!說真的!如果你不答應我那我就不回去了!」平常看著傻呆萌,喝完了酒這完全……是個……

  當他女朋友麼?也不錯啊,反正自己心裡也沒人不是嘛。但是對於他今後到底能不能和自己走在一起,也得看他了。

  是啊,她已經忘了那個叫拉奧的男人了,所以對於琴酒,她也不過覺得是同事關系。

  琴酒對於她來說,已經是生命中的一個路人了。

  「答應你。」瑪格麗塔笑著在他臉上吻了一下。「回去吧。」像是哄孩子一樣。

  第二天。

  凌晨瑪格麗塔就被琴酒叫走了。

  「去國外的任務。」琴酒對車裡的三人布置任務。

  三人……不太明白琴酒怎麼想的。

  首先肯定帶了自己小弟,其次是被找來的瑪格麗塔,第三人……是馬天尼。

  「分成兩組行動。」琴酒這兩組怎麼分啊……如果你和伏特加一組,那另一組兩個女人是仇家啊。如果你和瑪格麗塔一組,那馬天尼肯定不願意。如果你和馬天尼一組,伏特加又想和她一組……好,琴酒拒絕和馬天尼一組。那麼「我和瑪格麗塔一組,馬天尼和伏特加一組。」

  「誒?不要嘛,我想和你一組啊琴酒,琴酒,琴酒換換嘛。」馬天尼這樣琴酒應該早怒了,但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好像發不出去火。

  「閉嘴!服從安排。」琴酒暗地裡使勁掐了自己一下,但是他也沒發覺問題所在。

  「既然馬天尼這麼想和你一組你就答應唄。」瑪格麗塔現在可是一點也不在乎琴酒,對於馬天尼這種是女人都會煩的,就算瑪格麗塔用機器改變了自己,她也受不了。

  「我說了服從安排。」琴酒狠狠的瞪了過去,他瞪的是馬天尼。

  伏特加倒是因為琴酒的分組暗爽。

  「我說琴酒,你這樣會影響任務質量的。」瑪格麗塔友情提示。

  「喂喂,你什麼意思啊,就算沒按照我的意願分,我也不會在任務上搗亂的好不好!」

  「但願吧。」瑪格麗塔別過頭,不在看馬天尼。

  「你!」馬天尼似乎還不滿意。

  「這次是要去中國澳門。手續都辦好了,坐船過去。」琴酒這次這麼分配好像是有理由的。

  「賭城澳門,去賭/博嘛?」瑪格麗塔問了一句。

  「就按照旅游一樣執行任務,想賭你就去。」

  「是去旅游還是執行任務啊。」瑪格麗塔扭過頭,看著琴酒。

  「會喪命的任務。」


☆、誰是男朋友

  上船時瑪格麗塔看了一眼表。「9點半啊。」

  她看著深藍色的大海,感受著微微的海風。

  馬天尼點了一根煙,走到瑪格麗塔身邊。「你現在很開心吧,和琴酒一組。」

  「你有點孩子氣了,原來的你可是更讓我害怕啊。」瑪格麗塔繼續看著海面。

  「這個男人和拉奧不一樣。」馬天尼吐出一口薄煙。「我套路不到啊。」

  「我勸你放棄他吧,愛上他注定沒有結局,如果硬要說結局的話,只有悲劇罷了。」瑪格麗塔說這句話時抬頭望著天空。「拉奧,你也該忘了他了,艾麗西亞。」

  「忘了他?我忘不了他,你不也是嗎?所以你現在也渴望得到琴酒不是麼?」馬天尼靠在欄杆上,背對大海。

  「你錯了,我現在已經放下拉奧了。」瑪格麗塔站直看向馬天尼。

  馬天尼也同時看向了她。「哼,你還真放下了啊。」

  「沒必要騙你。」瑪格麗塔微微一笑,准備進船艙。

  「但是你應該清楚吧,我們之間的事情。」馬天尼突然嚴肅起來。

  「如果真要拼個你死我話,那麼最後結局還是和上一次一樣。」瑪格麗塔回身也嚴肅起來。

  兩人對視了一會,瑪格麗塔便進入了船艙。

  「你們去干嘛了。」在回到房間之前瑪格麗塔遇到了琴酒。

  「看了看風景。」瑪格麗塔回應。

  琴酒本來打算回到房間,卻聽見瑪格麗塔手機的鈴聲。

  「城?怎麼了?」瑪格麗塔接起電話問到。

  「誒……那個……那個我昨天……」城醒了酒,想起昨天自己的所作所為馬上給瑪格麗塔打了電話。

  「沒關系啊,你不會想反悔吧。」

  「啊?那個……真的可以麼?我這樣的人和您……」

  「既然你要我做你女朋友那你就負起責任啊。」瑪格麗塔口氣依然沒變。

  「我會努力的!」

  「那我掛了啊。」瑪格麗塔正准備掛掉電話。

  「等下,今晚一起吃飯麼?」

  「今晚我有事,改天吧。」

  「好吧……」

  瑪格麗塔掛了電話,轉身發現琴酒和馬天尼都在看自己。

  「怎麼了?」

  「誰。」琴酒走向她。

  「男朋友。」

  「啊?」馬天尼就像受到驚嚇一樣,張著嘴遲遲閉不上。

  「你昨天不是看見他了麼。」瑪格麗塔看著琴酒說。

  「知道了。」琴酒說完便回到了房間。

  瑪格麗塔也跟著進去了,只剩馬天尼自己在驚訝。

  「那個男人的身份,你查明白了麼。」琴酒走進房間後對瑪格麗塔說。

  「啊?你不至於要去查我男朋友的身份吧,查我就算了。可是你又查到什麼了呢?」瑪格麗塔自然知道之前舞會的錄像肯定被琴酒得到了,那麼琴酒肯定會從惠妮爾那下手,既然這樣他肯定會找同為演員的貝爾摩德問,昨天晚上在酒吧瑪格麗塔也親自看見了,不過就算琴酒已經接近答案,但也不會這麼快就理順。

  「只是讓你小心罷了,貿然接近你的那些人,都有可能是有特殊目的的。」琴酒坐在了椅子上。

  「發生什麼事了麼大哥。」伏特加問到。

  「瑪格麗塔,你真的?」馬天尼進來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不是說了麼,你就算看我的眼睛也看得出吧,我說話的真假。」瑪格麗塔用無奈的口氣說。

  「你那雙死魚眼什麼都沒有好不好!」

  「啊?我是死魚眼?」瑪格麗塔那雙帶著感情的眼睛看向馬天尼。

  「……你這樣我都不習慣了!」馬天尼無話可說。

  「來說一下任務吧。」琴酒開口了。

  大家的視線都聚集在琴酒身上。

  「在這種地方會被竊聽的吧?」馬天尼開口問道。

  「你是傻麼,這種貴賓房是禁止監視和監聽的,再說了,就算真有人監聽,這是海上啊,除非監聽者與我們同一艘船,但是發生了這種事,那只能是我們四個之中有spy。」瑪格麗塔解釋道,她特意把spy說中,並看向馬天尼。

  「但是船上有中繼站啊,你剛剛不就接了電話麼。」馬天尼以厭惡的眼神回應瑪格麗塔。

  「中繼站?啊那種東西,我已經放過干擾了,接下來啟動便可以了。」瑪格麗塔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迷你遙控器。

  「這次任務主要是我和瑪格麗塔完成,伏特加和馬天尼作為交貨人,大概就是我們任務完成後會把東西轉交給你們,之後你們想辦法先回到日本,具體怎麼躲過警察你們自己想。」琴酒用毫無起伏的聲音說到。

  「什麼東西啊?」馬天尼問。

  「XB5992,那種藥只是初稿,但是樣本只有那一份,它現在會被判定為毒/品。」

  「帶著毒/品過海關不太容易吧?組織不能來接麼?」馬天尼一聽這個就頭疼,帶著毒/品過海關這不找死麼。

  「不能。所以自己想辦法。」

  「……」馬天尼望向天空。「那這樣的話,我先去個地方,方便熟悉地形。」

  「誒?這不是船上麼?」伏特加懵逼臉。

  「你是不是真的有點傻啊……當然是去操作室啊,你還真打算正大光明帶著毒品上船麼?」馬天尼翻了翻白眼。

  她的性格和組織這麼黑暗的地方完全不相匹配。

  「哦!原來這樣啊,那我也一起去。」伏特加後知後覺。

  「一起去?你一個大男人進的去操作室?好了這種時候還是女性出馬比較簡單吧。」馬天尼說完便離開了。

  「我繼續說了。」琴酒看著閉目養神的瑪格麗塔。「我們要假扮成情侶。」

  「what?」瑪格麗塔立馬就把眼睛睜開了。

  「因為我們搶貨的那個男人原來是組織的一個完全不出頭的小人物,他得到藥也只是偶然,他沒見過你是肯定的,按照我的判斷他應該是沒見過我。」

  「所以這和我們假扮情侶有什麼關系?」瑪格麗塔用手拖住了頭,拿出手機好像在編輯什麼。

  「雖然說那家伙在組織裡不出頭,但是也是黑手黨裡厲害的頭目,他做事比較謹慎,所以我容易被盯。」琴酒說著,瑪格麗塔感覺好像完全沒有在聽。

  「那只能怪你自己殺氣太大。」瑪格麗塔編輯完後,發了一下呆。「XB系列的藥是中國人研發的?」

  「部分是。」

  「XB在日文還是英文都聯想不到與細胞有關,但是中文的話便是開頭,5992在九宮格拼音是基因組成,但是XB701是怎麼解釋。」如果按照瑪格麗塔第一種解釋,701中的0和1都是空格啊。

  「7是死,0是歸零,1是重新開始。」琴酒解釋。

  「你會說中文?」瑪格麗塔用一種及不信任的眼光看過去。

  「嗯。」琴酒回答。

  「算了。所以和你假扮情侶你就不會被他盯上了?這什麼原理啊。」

  「他有個怪癖,就是會忽略一切情侶。」

  「哈哈哈……因為這種事喪命,真是。」瑪格麗塔站了起來。「一切如你所願。」

  到了澳門後。

  伏特加先下船,隨後馬天尼跟著出來,很久後瑪格麗塔才和琴酒一起出來。

  葡京酒店。

  「這裡賭的地方到處都是啊。」瑪格麗塔雖說不是頭一次來中國,但是是頭一次來中國澳門。

  在要進入酒店之前,琴酒拉過瑪格麗塔,摟住她的腰。

  「喂,這就開始?」瑪格麗塔配合的靠在他胸口小聲問到。

  「其實已經晚了。」琴酒知道,從下船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被人監視了。

  到了酒店的前台。

  「晚上好,請問需要什麼服務麼。」前台的男性員工禮貌的問到。

  瑪格麗塔在不知不覺中觀察了前台的幾位工作人員,隨後便開始對琴酒撒嬌。

  「這就要去房間了麼,這才中午啊∼」瑪格麗塔用奇怪的語調說著,同時伸手在琴酒的脖子上畫圈圈。

  「只是放行李而已,快起來別鬧了。」琴酒用寵溺的口氣對瑪格麗塔說。

  「是是。」瑪格麗塔從琴酒身上離開,又看了一眼那些工作人員。

  看來已經放松對琴酒的警惕了,真是,他的部下怎麼和他一個樣。瑪格麗塔在內心吐槽。

  「一間大床房。」琴酒表現得像個普通的商業人士。

  「那麼請問您是要什麼樣的呢?貴賓房,行政房,豪華間,高級間,樓層呢?」

  「貴賓房,層數越高越好。」琴酒答。

  「好的。」

  開好房間,琴酒就和瑪格麗塔上了電梯。

  瑪格麗塔看了眼電梯的操作人員,之後有靠在了琴酒身上。

  到了房間後,瑪格麗塔嘆了口氣。「到處都是黑手黨的人,不如找個黑店住一下得了。而且演戲這事還是貝爾摩德更適合吧。」

  「貝爾摩德目前被那位先生『軟禁』了,出國的任務暫時不能來。」琴酒又變回平常的樣子,語氣寒冷逼人。「而且你不也有演員的血統麼。」

  「演員?惠妮爾·休斯頓可是歌手,你到底查了些什麼?再說了,如果我是惠妮爾的女兒,那我可死了很久了。」瑪格麗塔口氣略有嘲諷。

  「所以你是怎麼制造死亡信息的。」琴酒坐在了床上,點了根煙。

  「真是的,說了不是我。」

  「要去賭麼。」

  「沒賭過。」瑪格麗塔實話實說。

  「就問你去不去。」琴酒站起身,摘下帽子,把風衣脫下,同時脫下了高領衛衣,換上了襯衫,之後穿上了西服。

  「衣冠禽/獸?」瑪格麗塔這吐槽吐的。

  琴酒瞪了她一眼。「如果是那你就別想好過了。」                        

  作者有話要說:

  XB701是之前提過的修復傷口的藥,如果米娜桑忘了的話可以倒回第5章左右看一下。

  順便科普,spy是間諜的意思,中繼站是船上的一種類似發射信號的東西,因為在海上手機是沒有信號的,但如果有中繼站手機便可以使用


☆、只是看了一眼

  琴酒打好了領帶,又看了瑪格麗塔一眼。「走了。」

  「我可不會賭,不給您丟人了。」瑪格麗塔都用上敬語了。

  「賭場上真正負責賭的女人有幾個,沒讓你出手賭。」琴酒拿起了一個箱子。「M在那裡。」

  「M,Mafia的首字母,你這目標代號太簡單了。」

  「走了。」

  「哦。」瑪格麗塔跟著琴酒一前一後出了房門。

  瑪格麗塔頭一次接觸賭場,雖然她在工作上很多交易都是賭博,但是這種當時就知道誰輸誰贏的局面她可頭一次見。

  「你很會賭?」瑪格麗塔表示自己只有在電視上見過這種場景,她實在是佩服那群手快腦快的人,她只有腦袋能反應過來,出千大概是做不到。

  「誰知道。」琴酒也沒說自己會賭,也沒說自己不會賭。

  「你的眼睛倒是不錯,射程700yd以外,我是不太敢想像,我也只能到600yd。」瑪格麗塔認為賭這種事和眼睛有關系,觀察最重要。

  「你怎麼知道的。」琴酒並沒有很驚訝,但是還是問了一句。

  「你的資料我要多少有多少,但是我你又能知道多少。」瑪格麗塔笑了笑,走上前去挽住了琴酒的胳膊。「要進電梯了。」

  到了一樓,琴酒和瑪格麗塔就去了賭台。

  「請問您需要什麼服務?」

  「換籌碼。」琴酒把那個箱子放在了桌子上。

  「請問您要換多少?」

  「全部。」

  說著琴酒打開了箱子。

  「請您稍等。」前台的人將箱子拿走,過了一會拿來了很多籌碼。

  「這是您一百萬美金的籌碼。」

  「一百萬美金?」瑪格麗塔看向琴酒。

  「嗯,有什麼問題麼。」

  「我想問問,這是你的個人財產還是組織的?」

  「組織。」

  「那輸光了怎麼辦?」

  「現在只有兩個選擇,一個就是我賭贏了,另一個選擇就是我賭輸了。」琴酒走到了一個賭桌前。

  「再來!我一定會贏!再來!再來一局!」一個中年男人抓著自己的頭發,一臉這不可能的表情。

  「還是算了吧,帶走,一星期內把錢還上,不然就等著用命還吧。」一個衣冠整齊,頭發用發膠打理的井井有條的男人說到,他身上還有很大一股香水味,讓瑪格麗塔有些嫌棄。

  「下一個,還有人要賭麼!」男人高傲的問到,很多圍觀的人不禁向後退了退。

  一個穿著妖艷的女人來到那個男人身邊,從後抱住他。「親愛的又贏了這麼多呢。」

  「那群家伙都太弱了,一點意思也沒有,你看,現在都沒人敢來賭了。」男人吻了下那個女人的嘴唇。

  瑪格麗塔不禁咳嗽起來。這兩人是把賣香水的打死了吧,這也太嗆了。

  「嗯?你有什麼不滿麼。」那個女人蔑視的看向瑪格麗塔。

  「啊?沒有,沒有。」瑪格麗塔知道不應該惹事,所以就讓著那個女人了。

  「什麼嘛,你這人分明就是找茬嘛。」女人還是不願意放過瑪格麗塔,口氣不滿的繼續說到。

  「什麼人惹我家寶貝不高興了。」男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相當狂妄。「什麼啊,就一個女人啊,頭一次來賭場不懂規矩吧,我來開導開導你啊?」男人走向瑪格麗塔,眼看那只手就要摸在瑪格麗塔臉上了。

  瑪格麗塔在想要不要反抗,如果她反抗的話那可能會對接下來的任務有影響,但是就這樣讓他碰也有點太委屈自己了。

  最後瑪格麗塔決定,管你是誰,敢碰我就抱著必死的決心吧。

  那個男人的手被琴酒抓住了,琴酒的力道瑪格麗塔在清楚不過,看那個男人的表情就知道肯定很疼。

  「你是什麼人!」男人有些生氣的看著琴酒,想擺脫琴酒的手又做不到。

  「想碰別人的女人也要打聲招呼吧。」琴酒用平時殺人的眼神看向他。

  「這裡是賭城,什麼事都是用賭來決定的,敢賭麼?」男人問到。

  「當然來賭城就是來賭的。」琴酒松開了他的手。「來賭啊。」

  「哼,你要是輸了怎麼樣啊?」男人口氣依然傲慢無比。

  「我輸了我認你處置。」琴酒已經坐到了位置上。

  「喂喂喂,就你一個人可沒什麼意思啊。」男人壞笑著。

  「那你輸了呢。」琴酒拿出了一根煙。

  「哈?我不可能輸的好吧,如果我輸了那我也照樣聽你使喚,同時我還壓上我小寶貝的命一起,但是相對的,剛剛那個女人你也要賭進來。」男人完全沒有去問那個女人的感想就下了賭注。

  「喂,這也……」女人不太滿意。

  「沒關系,你相信我的對吧。」男人都沒看她一眼。

  琴酒望向瑪格麗塔,瑪格麗塔心裡一驚,你不是百分百勝的把握麼???

  「好。」琴酒看到瑪格麗塔一臉wtf,就應下了,也沒在問。

  「就賭這些,先空籌碼的人輸,我是100萬美金的量。」

  「好啊。」男人坐在了椅子上,那個女人又從後摟住他的脖子。

  男人很輕松贏了兩局。

  「看吧,我不可能輸得,倒是你,現在想怎麼辦啊?」男人笑著,那個女人也跟著一起笑。

  「接下來你不可能贏一局。」琴酒觀察了兩局,感覺差不多了。

  「喂喂,你有沒有搞錯啊。」男人一臉你逗誰呢的表情。

  「……」瑪格麗塔心情復雜,她走到琴酒身邊,想說什麼卻無法開口。

  果然,後來琴酒一直連贏,前兩局不過是他在觀察而已。

  男人開始慌了,開始冒汗。

  「這是怎麼回事啊,你不是不可能輸的嘛。」女人也焦急的問到。

  「閉嘴,快滾。」男人推開了女人,伸手擦了擦額頭的汗。

  接著琴酒贏光了那個男人所有的錢,他原本打理的很好的頭發被自己抓的亂成一團。「怎麼會……怎麼會……」男人驚恐的抬頭看琴酒。

  「來吧,實現剛剛的承諾。」琴酒點了一根煙。

  「這個太不公平了吧!我可沒答應讓你賭!」女人開始責備他。

  「我……我知道啊,願……願賭服輸嘛……你說,要做什麼……」男人沒有聽那個女人的話,顫顫巍巍的問琴酒,他知道,賭命肯定沒有好下場。

  「剛剛想用哪只手碰她了,把它砍下來,割掉那個女人的舌頭。」琴酒那冰冷的眼神嚇得兩人坐到了地上。

  「琴酒,殺氣太大了。」瑪格麗塔在他耳邊小聲說。

  「我可沒答應讓他賭!是他!是他自作主張!」女人瘋狂的向琴酒解釋。

  「唧唧歪歪煩死了,快點割。」琴酒絲毫沒有聽瑪格麗塔的收掉殺氣。

  賭場總是要配備幾個人處理輸掉的東西。

  幾個穿黑衣服的人很快就過來,拉走了兩人,馬上又回來,拿了一個盒子。「這是您要的右手和舌頭。」

  「燒了。」琴酒說完起身,又去了賭台。瑪格麗塔跟在他的後面。

  「請問您需要什麼服務。」工作人員剛剛也看到了那些,知道肯定是來換錢的。

  「都換成美金。」琴酒把那個沉重不堪的箱子交給了他。

  隨後琴酒拿到了兩個箱子。

  「您的300萬美金。」

  「為什麼是300萬?」瑪格麗塔抬頭問。

  「我賭的是100萬,那家伙當時有200萬的籌碼,他全都賭進來了。」琴酒解釋。

  「一個小時200萬美金,這裡賺錢真容易啊。」瑪格麗塔跟著琴酒走向電梯。

  回到了房間。

  「才14點,離夜晚還有好久。」瑪格麗塔看了看表。「剛剛M的人看了你好長時間,不是說讓你收掉殺氣了麼。」

  「無所謂,就算盯上我他們也不會輕易出手,不過是會在我們接近M的時候更警惕罷了。」

  「……」瑪格麗塔還是想把剛剛在賭場想說沒說的話說出來。

  最後她還是放棄了。

  「接下來,去哪?」瑪格麗塔問。

  「隨便。」

  瑪格麗塔捂住了頭,因為那件事她的頭開始痛,回憶又要湧出來。

  琴酒回身看了她一眼。「怎麼了。」

  「頭,好痛。」瑪格麗塔靠在牆上雙腿微彎,表情猙獰。

  「喂。」琴酒可沒料到這個,這樣怎麼做任務。

  「聽你的……身體不舒服去休息吧……我幫你……誒?你沒父母麼……沒關系……你真的很漂亮啊……分手吧……祝你幸福……」腦海中斷斷續續的片段在重復。

  拉奧……

  「啊啊啊啊啊!」瑪格麗塔冷靜了下來,大口大口喘著氣,捂著頭的手擦了擦汗,從牆上離開。

  「你不會影響任務吧。」琴酒只有這一句。

  「放心,不會。」瑪格麗塔笑了笑。「可能是後遺症吧,那個機器的。」

  琴酒看了看她,之後也沒說話。

  「去外面逛逛吧。」瑪格麗塔提議。

  「可以。」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放假,勤快勤快。

  求收藏求評價啊!

  ??(ˊωˋ*)??這樣更文有動力啊


☆、害怕就別放手

  瑪格麗塔和琴酒來到了游樂場。她好像一直特別喜歡這裡,不管是使用機器之前還是之後,她對游樂場總有種特殊的感覺。

  「為什麼要來這種小孩子喜歡來的地方。」琴酒本以為是商場之類的,但是想了想這種女人對商場好像沒什麼好感。

  「小孩子可不喜歡過山車和鬼屋,還有這種非常刺激的跳樓機吧。」

  「隨你。」琴酒就跟著她走進了游樂場之中,他覺得這些太無聊了,一點也不刺激。

  旋轉木馬,咖啡杯?

  琴酒看了看這周圍,她要玩這種東西?

  「琴酒,這個……」瑪格麗塔還沒說完,琴酒就接話了。

  「我拒絕。」

  「啊?我是說那個射擊槍啊。」瑪格麗塔看了看周圍,大概也明白琴酒心裡想的什麼。

  「那麼近的東西有什麼好玩的。」

  「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是我不太擅長嘛,就玩玩而已,不然你要做什麼。」瑪格麗塔說著就要過去。

  「600yd還不夠麼。」琴酒看著她走了過去,好像說什麼也沒什麼用。

  「這位小姐要來試試麼,如果打中就能得到相應的獎品。」一個和藹的大叔對瑪格麗塔說。

  「好,我試試。」瑪格麗塔笑著拿起了槍。

  按理說,20米的距離瑪格麗塔應該是百發百中才對,但是好像並不是這樣的。

  「這個,怎麼會呢。」瑪格麗塔有點疑惑,然後槍就被琴酒拿走了。「等下,我感覺不太對,好像錯開了,槍口。」

  「別找借口。」琴酒剛剛看了,她那慘不忍睹全都有偏差的射擊。

  10發子彈,10發全中。

  大叔嘴巴張大,一臉不可思議。

  「改變了子彈的大小使其與□□不匹配,導致無法以正常的彈道進行射擊。」琴酒放下槍。

  「果然,所以不是我的借口,它就是有問題的啊。」瑪格麗塔看向琴酒。

  「沒發現它的問題所在就是你的問題。」

  於是瑪格麗塔收獲了很多毛絨玩具?

  但是琴酒沒讓她拿,一個大人抱著十個一米高的毛絨玩具,怎麼都太招人矚目了。

  過山車琴酒很煩這個東西,因為會弄亂發型,他這麼長的頭發打理起來太麻煩了。

  「不坐。」

  「你不會害怕這種東西吧?」瑪格麗塔一臉疑惑。

  「不怕。」

  「那就坐啊。」

  「不。」

  「為什麼?」

  「無聊。」

  「那就算了吧。」瑪格麗塔沒有任何表現,便離開了過山車的入口。

  「想玩你就去,我等你就是。」琴酒點了根煙。

  「不用了,反正也沒什麼意思。」瑪格麗塔笑了笑,繼續向前走。

  「你一定要我陪麼。」即使對方不表現出來,看透對方的想法琴酒可是最擅長了。

  「沒有沒有啊,只是消磨時間啊,畢竟不到夜晚我們不能出手不是嘛。」相當不錯的理由。

  「那就去那裡消磨時間吧。」琴酒看了看周圍,正好有一個鬼屋。

  「……」瑪格麗塔因為那個機器的緣故,她的很多地方都改變了,變成小時候的那種性格,當然很多她小時候畏懼的東西也夾雜進來了。

  「怎麼。」琴酒發現她好像沒有要進去的意思。「你怕這種東西?」

  「啊?不是,那就去吧。」瑪格麗塔還是跟了上去。

  琴酒把煙拿掉,扔在了垃圾桶裡。

  鬼屋排隊的人不是很多,好像是因為這裡的鬼屋做的太逼真,大多數女孩子都放棄進去,每次也只能進10個人,而且還有不同的路,如果分開走,還找不到出口,那麼就要自己在裡面嚇死了。

  看了看排隊的,大部分都是被自己男友哄過來的情侶們。

  「放心吧,我絕對會一直牽著你的手的。」排在前面的男生對女生說。

  「你說話要算數哦,不然人家會嚇哭的。」女生有些膽怯。

  瑪格麗塔看到前面那些排隊的好像都牽著戀人的手,好像只有她沒人牽啊。

  「肯定不會讓你和我分開的,相信我。」男生笑著對女生說。

  「可是之前我妹妹就和男友走散了,最後她直到下一波才出來的,好像工作人員會特意把我們都分散開的。」女生還是不安。

  瑪格麗塔內心吐槽,有人牽著就不要怕了好不好。

  「放心,我絕對不會放手。」男生繼續哄著女孩。

  「琴酒……」瑪格麗塔小聲的叫了他一聲。

  「干嘛。」琴酒回頭看向縮在自己身後的瑪格麗塔。

  「就是……」

  「你還真的怕這個?」

  「……」瑪格麗塔錯開了視線。

  既然你自己不說那我沒必要特意給你獻殷勤。琴酒本著這種思想就不在管她了。

  很快就到他們了。

  在進去不久,還什麼都沒有,只是燈光很暗,有一個骷髏架子在那而已,瑪格麗塔還是不安的自己拉住了琴酒的手。

  琴酒並沒有在意這些事,以後就用這件事拿她取樂好了。

  往前走了不到十米,牆壁變窄,突然從裡面伸出來了一只手,好像專門嚇唬女生一樣,尖叫聲傳來,在一個很小的很空的地方,女人們的尖叫簡直讓男人們想堵住耳朵。

  琴酒皺了皺眉,太吵了。不過自己身邊的這個感覺怕鬼的人並沒有發出叫聲。

  那她怕什麼?還是她只是想拉著手?

  走出了那個窄窄的通道,出現了很多不同的通道。

  突然出現了詭異的笑聲,有陣陣涼風出來,房頂上掉下來好幾具屍體,本來就很暗的鬼屋突然就變成漆黑一片,女人們開始慌亂了,她們開始亂跑。

  真的不是他們男友放手的,只是他們拽不住自己的女友啊,勁太大了,平常柔弱的女生被這麼一嚇,仿佛都可以拽的動一頭牛了,一個個甩開男友的手,隨便鑽進了那些隧道。

  本來就沒抓緊瑪格麗塔的手的琴酒,哪有功夫拉的住她。

  「這個女人……」

  很快又有了些許燈光,進來的10個人,5男5女現在就剩5男1女了。

  那對還在一塊的情侶就在一起走了,其他的男人只能去找自己的伴侶。

  瑪格麗塔鑽進了一個隧道裡,她不知道為什麼,本來她應該不會動搖,但是女人的尖叫聲,漆黑的環境,讓她不由得想要逃跑,從最安全的地方逃跑了。

  說真的,瑪格麗塔不太幸運,她走到了一個死胡同裡。

  突然有人從後面出現,手裡拿著針頭還有手術刀,穿著醫生的衣服,臉很恐怖,膚色也是白青色。「你很不幸,你只能死了。」詭異的語氣,他還用誇張的笑容,由於化了妝的緣故,這麼一笑好像是裂開的嘴唇,將後面的牙齒全都漏了出來。

  醫生?瑪格麗塔突然蹲了下來,抱住了頭。「不要……不要……」嘴裡輕輕念叨這。「太黑了……不要,不要實驗……住手啊爸爸……」她的表情驚恐,眼淚從眼中滑下,甚至還有些口水從她大張的嘴中流出。

  「哭也沒用哦。」由於鬼屋的工作人員非常敬業,一般是不能停下工作的,直到把客人從隧道逼出去他才能停下工作,所以他裝模作樣的要解剖瑪格麗塔。

  「不要!不要!不要解剖了!昨天不是剛剛縫好麼!放過我!放過我!」瑪格麗塔語無倫次。

  「嘿嘿嘿嘿。」工作人員並沒有意識到瑪格麗塔的問題。

  「啊啊啊啊啊!」瑪格麗塔的尖叫聲持續了很久。

  琴酒算是知道她在哪了,順著剛剛的聲音找了過去,被眼前的場景驚呆。

  瑪格麗塔哭的不像樣子,眼淚好像和口水混在了一起,表情太過於嚇人,把那個工作人員都嚇愣了。

  「怎麼了,喂。」琴酒走過去蹲了下來,拍了拍瑪格麗塔的臉。「她怎麼了。」回頭問那個不知所措的工作人員。

  「啊……她一看到我就蹲下抱住頭,好像很痛苦的樣子,然後好像說了什麼太黑了不要實驗,還管我叫爸爸,讓我住手不要解剖,說什麼昨天剛縫好之類的,讓我放過她。」工作人員有些慌亂。「那個她沒事吧?」

  「你先離開吧。」琴酒大概明白了,瑪格麗塔的真實身份。「終於不用把我和他搞混了,卻想起了那些嚇人的經歷,你還真是得不償失。」

  瑪格麗塔的眼睛雖然是睜開的,但是好像看不到任何東西一樣。

  「好了沒事了,醒一醒,瑪格麗塔。」琴酒用盡量溫柔的語氣說著,同時拍了拍她的臉。「已經沒事了。」

  瑪格麗塔終於恢復了意識,懵懂的看向琴酒。誰?這麼溫柔的話……「拉奧?」瑪格麗塔說出了這個名字,突然清醒了,她猛的坐了起來。「不是……琴酒……」她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哼,所以你也沒分清我和他,還想起了這麼多恐怖的回憶,最後到頭來你不過只是把自己變得更脆弱罷了。」琴酒不懈的對她說。

  「我……」瑪格麗塔不知道說什麼好,她從沒想過琴酒會有任何一點溫柔。

  「擦干淨。」琴酒扔給了她一包紙。「惡心死了。」

  瑪格麗塔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流了很多口水和眼淚。「抱歉。」

  她稍微收拾了一下,站了起來,跟著琴酒從隧道走出去。

  她還是害怕,但她已經沒有勇氣去牽琴酒的手了。

  「快點跟上來,一會兒又跑到什麼地方發瘋我可不會管了。」琴酒的右手插在口袋裡,左手是露在外面,放在身子旁邊的。

  「嗯。」瑪格麗塔跑了兩步,跟上了他,看了看他的左手,想去牽又不敢,畢竟剛剛明明是琴酒喚醒了自己,自己卻叫他拉奧。

  琴酒突然停下,回身瞪了她一眼,嚇得瑪格麗塔往後退了一步。

  「害怕就別放開啊。」琴酒說完又繼續往前走。

  瑪格麗塔發了一會呆,之後跑過去到了他的身後,用自己的右手抓住了他的左手,慢慢和他走了出去。


☆、始亂必定終棄

  回到酒店,已經是夜晚了。

  目標在某個酒吧消遣,所以瑪格麗塔和琴酒便去了那個酒吧。

  剛一進門,就看到一個人被訓斥。

  「你發什麼呆啊!四處看什麼呢!新人就給我好好干活啊!」M的人在訓斥一個新來的。

  「是是。」新人不好意思的回應。

  「這種人保護老大不靠譜吧。」有人對M說。

  「沒關系,今天剛來的,總要熟悉熟悉。」M摟著一個不算年輕,也不是很美的女人說。

  琴酒和瑪格麗塔找了個可以觀察他們的位置坐下。

  「他這種人不應該身旁好幾個女人麼。」瑪格麗塔小聲問。

  「那是他原配,他從來沒像你說的那樣,左擁右抱,也不是所有有錢男人都一定要花心。」琴酒拿起剛剛點的酒,卻被瑪格麗塔阻止。

  「一會不是要行動的嘛。」

  「不是今晚,今晚只是觀察。」

  「……」瑪格麗塔無語,於是舉手示意服務員。

  服務員走了過來。「請問您需要什麼?」

  「一杯……伏特加,謝謝。」瑪格麗塔想了想,點了伏特加。

  「怎麼不喝Gin了。」琴酒隨口問了一句。

  「你太烈了,受不了。」

  「是嗎。」琴酒沒告訴她,Gin的度數一般只有40度,而Vodka是40度到60度之間,說烈的話,Vodka的勁更大。

  瑪格麗塔感覺總有人在看她和琴酒,但是琴酒並沒有任何表示,她也就沒去找那個視線從哪裡來的。

  「小姐您的酒。」服務員拿來了一個玻璃杯,琴酒看了一眼,稍微聞了下氣味,抬頭看了看服務員餐盤的一張小票。

  50度的伏特加。

  瑪格麗塔接過酒杯,喝了一小口。「果然比Gin好喝,比較清涼。」瑪格麗塔看著琴酒說。

  「我勸你少喝。」

  「為什麼?」瑪格麗塔自然感覺不出這酒的度數有多高。

  「沒什麼。」琴酒說著,突然回頭對上了剛剛那個視線。

  一直在看他們的是那個新人。

  他被琴酒一看,馬上轉過頭去。

  「這樣啊。」琴酒嘴角上揚,好像知道了什麼。

  「怎麼了?」瑪格麗塔知道琴酒與那個男人對視了,但是有什麼好笑的。

  「明天行動的時候,先殺那個新人。」

  「那這也太慘了,湊巧剛加入就要死了。理由呢?」瑪格麗塔知道剛剛看他們的就是那個新人了,不過就是看了看吧。

  「他是條子。」琴酒回答。

  「……」瑪格麗塔有些驚訝。

  於是她喝了一大口Vodka壓壓驚,其實她也沒想一下喝這麼多,是被嗆進去的。

  「咳咳咳……」

  「這樣喝酒的人我還是頭一次看到。」琴酒調侃道。

  「……」瑪格麗塔低下頭想了想,怎麼會有條子在,還故意注意我們的動向。

  酒吧雜亂的燈光和一些迷亂的人,讓瑪格麗塔很是著迷,很快她就放棄了思考,只剩下喝酒了。

  一杯很快就喝完了,她又舉手示意服務員過來。

  「再來一杯。」此時她已經很迷糊了。

  「好的。」服務員拿走了那個空酒杯,瑪格麗塔支著頭環顧四周。

  每次來酒吧她都控制不住自己,總是不停的喝,一直喝到自己醉倒在桌子上為止,有時候經常在酒吧裡睡一夜,找她事的男人也很多,但是她即使喝醉了,殺人的那一套手法也還在,平常她只要一瞪眼就沒什麼事了,但有時候還是有人湊過來,武力解決完了有時候會被趕出店裡,這樣她也不會回家,在街邊睡一夜也是常事,但是她的身份好像也從未鬧出醜聞。

  琴酒就只喝那一杯,他的酒量很好,只是那一杯的話他還是很清醒,和沒有喝一樣。

  他也很清楚,瑪格麗塔喝醉了。

  瑪格麗塔抬起頭,看著他。「陣……」

  「干嘛。」琴酒沒有因為她突然叫自己的真名而生氣。

  「為什麼加入組織。」

  「和你無關。」琴酒拿出了一根煙,正要點,手卻被瑪格麗塔抓住了。

  「吸煙對身體不好。」瑪格麗塔那雙眼睛漸漸變得無神,像是要睡著一樣。

  「喝酒也一樣。」琴酒的眼神還是那樣,寒冷的令人恐懼。

  瑪格麗塔無奈的笑了笑,松開了手,本來要繼續喝第二杯的,但是卻放在了桌子上。「那我不喝了,你也別抽了。」

  「……」琴酒還是點燃了那根煙,看著瑪格麗塔有些失望,莫名感覺好笑。

  於是就這麼無言下去。

  琴酒今天的目的是為了知道M身邊平常都有多少人,照這麼看貼身的保鏢5人,其他的近身守衛10人,但是如果把其他的那些黑手黨算在一起就不知道有多少人了。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殺掉貼身5人和M與他的妻子,出了意外最多再殺10個近身守衛,其他的就不能再殺了,不然任務會失敗。

  臉的樣子都記住了的話,那麼現在已經可以回去了。

  「走了。」琴酒起身對瑪格麗塔說。

  瑪格麗塔扶著桌子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跟了過去,穿著高跟鞋的她再加上酒精的效果,她走10步就有3步險些跌倒。

  「親愛的,看那對情侶,很怪異吧。」在M懷裡的那個女性開口說道。「如果我喝醉了,你會走在前面不管我麼?」

  「當然不會。」M摸了摸女人的頭發。

  「我能感覺到,那個男人和那個女人,不是情侶,而且……」女人欲言又止。

  「而且怎麼了?說吧,我一直相信你的感覺。」是啊,她的預感救了M很多次,所以他一直相信著,她是他的幸運星。

  「他們兩人,是殺手吧。」是的,她有著過人的觀察力和感知能力,當琴酒和瑪格麗塔踏進酒吧的那一瞬間,她就被驚人的血腥味嚇住了,她在黑手黨裡當著夫人,所以她見過很多殺人不眨眼的人,但是她是頭一次感覺到,那種讓人感覺瑟瑟發抖的寒意以及讓人頭皮發麻的殺氣。

  「這樣麼。」M看向已經走出去的琴酒和瑪格麗塔。「不會吧……」他眉頭一皺,很快便聯想到了,組織已經來找他了。

  琴酒從剛剛開始就想回頭去看M,因為他有種被貓那種生物盯上的感覺,但是如果回頭的話,好像就徹底順了對方的意了。

  「還有,那個男人應該不是我們的兵力對付的了的,但是那個女人,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她比那個男人還強……」M的妻子繼續說著。

  你確定?那個搖搖晃晃跟要死了一樣的瑪格麗塔?

  「明白了我親愛的,不用擔心。」M笑了笑,隨後表情嚴肅的看著兩人剛剛走出的門口。

  琴酒很快就和瑪格麗塔拉開了距離,他也沒去在意,反正真打起來瑪格麗塔自己也沒什麼問題。

  琴酒已經到達了酒店,回頭卻發現瑪格麗塔沒有跟上來。「搞什麼。」琴酒想也沒想徑直走向電梯。

  瑪格麗塔站在一個人很少的街道,抬頭看向夜空。

  「黑,我最怕黑了,明明最怕黑,但是我為什麼渾身都是黑色的裝飾……」瑪格麗塔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是黑色,就連鞋子也是黑的。

  「呦,小姐,迷路了麼?」幾個男人圍了過來。

  「迷路?」瑪格麗塔看著圍過來幾個男人,不禁笑了笑。「你們說我迷路了,那你們是不是也迷路了,迷失了去地獄的路?」

  很輕松撂倒了那個幾個男人,身上不沾任何灰塵。「這種水平也敢出來撩妹?還是省省吧。」

  她這次回到了酒店的房間,打開房門發現琴酒不在屋子裡。

  由於酒精充斥了大腦,她也想不了別的,能想的只有趕緊洗洗睡了。

  她邊解開連衣裙的拉鏈邊走向浴室,打開浴室的門後裙子也扔在了地上,但是當她抬頭的時候差點被嚇得酒醒了。

  「琴酒!!!」是啊……琴酒在浴室洗澡啊,瑪格麗塔真的是喝了酒什麼都想不了,她看著房間開著燈就應該想到有人在,浴室開著燈還有水聲那肯定是有人在洗澡啊。接下來瑪格麗塔干了件更厲害的事,她搖了搖頭,繼續往前走去。「喝太多了啊,都開始出現幻覺了,看來下次要少喝一點。Vodka比Gin度數還高啊。」

  從瑪格麗塔打開房門琴酒就開始警惕,不過後來發現是她就放松了,但是沒想到她竟然脫了衣服進了浴室?還說自己是假的?

  「你想鬧到什麼時候。」琴酒回頭看著瑪格麗塔,是的他現在是背對著她的,但是瑪格麗塔這個勢頭是要開始脫內衣了啊……

  「啊……」瑪格麗塔又搖了搖頭。「是喝的太多了吧……」

  琴酒干脆從旁邊的架子上拿了浴巾,裹在了身上,之後從瑪格麗塔身前經過。

  瑪格麗塔可真是倒霉啊,她搖晃的踩在濕滑的地板上,接下來的事情可想而知,那就是與地面親密接觸了。

  她隨便亂抓了一下,剛好抓到了正要從自己身旁走過去的琴酒。

  「砰」的一聲,兩人都摔倒在地上,不過我覺得疼的大概只有琴酒,畢竟他是倒在地上的,瑪格麗塔是在他身上的。

  「女人……」


☆、執行

  琴酒現在確實生氣了,但是能怎麼辦呢,對方是個喝的酩酊大醉的女人,打一頓也沒什麼意義,而且琴酒也不是這樣的人。

  那就稍微懲罰一下吧。

  瑪格麗塔趴在琴酒身上沒有起來的意思。

  琴酒的大手摟住她的腰,頭靠在她的頸窩處,吹了吹氣。

  手向下滑在她豐滿的白臀上往返幾次,之後使勁捏了一把,同時咬上她的肩頭輕輕吸允。

  身上的人如他願的發出了悶哼聲。

  他更加放肆的想要將她身上的阻礙全都脫掉,於是解開了她上身的內衣扣,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然後琴酒發現了一件,讓人想罵人卻不知道罵誰的事。

  瑪格麗塔已經睡著了!

  琴酒遲疑了一會兒,最後還是站起來拿掉了浴巾,打開了花灑,把渾身又衝了一遍,之後從架子上拿了塊新的浴巾扔在了瑪格麗塔身上,隨後離開了浴室並關上了門。

  第二天早晨。

  瑪格麗塔醒了過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發現身上蓋著一塊浴巾,知道自己昨天喝多了,所以也沒想別的,坐起來打算洗個澡把疲憊衝走,發現自己的內衣扣被解開了,不過到還是穿在身上。

  走到鏡子前抬頭看著自己亂蓬蓬的頭發,隨便抓了兩下,之後先用清水洗了洗臉,把口紅洗淨,又抬頭照鏡子。

  發現肩膀上有一個小紅點。

  小紅點?

  ……

  瑪格麗塔裹上浴巾,離開浴室,走進屋裡,發現琴酒正躺在床上抽煙。

  「昨晚發生了什麼嘛?」瑪格麗塔因為自己記得也不太清楚,所以也不太理直氣壯,反而是學生請教老師的那種口氣。

  「沒什麼。」琴酒看向她。

  「……真的?」

  「我對喝的爛醉的女人沒有興趣。」琴酒看見她那種及不信任的眼神,於是又說了一句。「是你自己硬要撲上去的。」

  「搞笑,我能撲的倒你?」瑪格麗塔說完就走了,她要洗個澡冷靜一下。

  關上花灑,她抬頭看著天花板,從旁邊拿起毛巾擦了擦頭發。

  M那邊。

  「今天總有點不安呢。」M的妻子站在窗前,看著屋外的景色。

  「媽媽!」一個5、6歲的小男孩跑了進來。「媽媽你看!我做的模型。」男孩拿出了一個汽車的模型,做的不是很精致,也只是大概的輪廓,上色上的有些凌亂。

  「做的很棒呢,你用了多久?」M的夫人拿起了那個模型,摸了摸男孩的頭。

  「三天!」

  「這樣啊。」女人還想說什麼,但是M突然進來了。她臉色一變,就讓孩子拿著玩具離開了。

  「怎麼了?」M問到。

  「我心裡總是有點不安,感覺今天會發生什麼事一樣。」

  「放心吧,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保護好你的,愛得拉。」M將她摟在懷裡,表情凝重。

  M離開房間,去了會議室。

  「今天,應該會有人來取我性命。」M這句話說的毫無感情,好像一點也不在意自己會變成什麼樣。「但是我還是會出動所有的力量,保護愛得拉和我的兒子。」

  M不清楚組織到底會派多少人來取自己的命,所以他動用了所有手下,把自己的房子弄成了個看守所……幾乎每個地方都有一個人守著,即使這樣,他還是不放心。

  他不放心的就是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讓她們離開的話,可能在逃走的路上會被組織派人找到殺掉,但是如果留在這裡,死亡的幾率也很大。

  「如果早點的話……」M開始懊悔,他應該知道拿了組織的東西跑路,肯定會被追殺,但是他為什麼沒早點讓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離開呢。

  M現在還犯了個錯誤,那就是讓他們留下來了。

  其實琴酒的計劃並沒有包括他的孩子和妻子,琴酒決定殺的只有他和他的幾位近身保鏢,但是如果很順利的話,大概死的只有M和那位條子吧。

  回到琴酒那邊。

  「離午夜還有多久呢。」瑪格麗塔盯著表,算著時間。

  琴酒拿出了一把狙/擊槍,又放了回去,思慮了一下,開口說「誰去拿樣本。」

  「指揮官不是你麼,你讓誰去誰就去。」瑪格麗塔繼續盯著表。

  「只是怕你會影響任務。」

  「放心吧,不會出問題的,我的話絕對沒問題。」瑪格麗塔回頭看向琴酒,她這麼說好像是有點依據的。

  「最好是這樣。」琴酒用平常的語氣說到。

  「琴酒。」瑪格麗塔走過去。「你對於同伴的死活從來都看的不重吧。」

  「問這個做什麼。」琴酒不以為然,想知道那他告訴她也可以。

  「抱歉,是我想多了。」瑪格麗塔笑著扔給了琴酒一個遙控器。「我會在M的家裝上炸彈,以防萬一就炸了吧,連著樣本一起。」

  「你的死活是無所謂,但是樣本必須到手。」琴酒拿起了遙控器,並沒有還給她,而是放進了口袋。

  「那就拿到後再炸。」

  夜晚終於降臨了。

  第一個目的是拿到XB5992,然後是在不被任何人發現的情況下殺了M和那位小條子。

  總而言之是不能被人看見臉啊。

  黑手黨的基地,那可是相當的大,所以庭院之中肯定會有井蓋之類的東西,那就好辦了。瑪格麗塔從下水道穿過,那裡的潮濕與陣陣臭味折騰的瑪格麗塔死去活來啊。

  終於出來了,瑪格麗塔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一個人也沒有啊……畢竟這裡是廢棄的花園。

  瑪格麗塔向正在某個高樓監視的琴酒彙報情況。「進來了。」

  「上五層,走廊最盡頭的房間,M在那兒。」琴酒拿起了狙/擊槍,准備在瑪格麗塔得手後殺掉他。說真的,黑手黨的基地離外界還是有一定距離的,琴酒是在一個廢棄的工廠之中,那是離黑手黨基地最近的大樓,但是射程已經在700yd之外了。

  「明白。」瑪格麗塔現在穿著黑色西服,與黑手黨的人沒有什麼區別,既然進到了院子之中,一般不會有人懷疑。

  瑪格麗塔就這麼正大光明的走向樓梯,突然停下了腳步。「新人在哪?」

  「暫時沒發現。」琴酒回答。

  因為瑪格麗塔的發型問題,也沒人發現她帶了藍牙耳機,於是瑪格麗塔就走進了地下室的倉庫之中。

  她打開了門,聞了聞氣味。「火/藥庫。」她將一個小型的炸彈安裝在了角落,其實那個小炸彈沒什麼危害,真正的危害是那個裝滿火藥的庫房。

  於是她轉身離開,就要到樓梯口時,她看到了那個新人。

  「你不是黑手黨吧。」那個黑手黨的新人,也就是那個小條子問瑪格麗塔。「你是殺手對吧。」

  「目標出現。」瑪格麗塔淡定的繼續向琴酒報告。「只有一人。」

  「做掉。」琴酒干脆的回答。

  「明白。」瑪格麗塔抬起頭,衝著那個小警官笑了笑。「說吧,是誰給你的情報。」

  「哼,區區一個女人。」他毫不在意,上前就要與瑪格麗塔廝打在一起。

  瑪格麗塔不打算弄出騷動,於是用消了音的□□打壞了他的腿,同時上前捂住他的嘴,絲毫不拖泥帶水的扭斷了他的右臂。

  「給你5秒鐘時間,來決定要不要告訴我事實真相。」瑪格麗塔看著表情有些驚訝的他說到。

  「哼,看來,猜想成立啊。」男人笑著說。「你的臉我看到了。」

  瑪格麗塔突然明白了什麼,手輕輕一擰,將他脖子擰斷,之後開始扒開他的衣服。在襯衣口袋裡找到一個迷你的黑盒子。「啊啊,琴酒,不是條子啊這人,是SIS啊。」

  「SIS?」琴酒有點吃驚,連SIS的臥底都進組織了,那最近進來的人誰是SIS……「別管這些,任務繼續。」

  「明白。」瑪格麗塔將屍體拖到剛剛的庫房,之後緩緩踏上台階。

  「不在五樓。」瑪格麗塔突然對琴酒說。

  「你說什麼呢,我一直在監視啊。」琴酒皺了皺眉。

  「被貓盯上了。」瑪格麗塔說著便走向了三層的一個房間,輕輕推開門,看到了M的妻子愛得拉。「果然。」

  「怎麼會……」愛得拉很驚訝,她不認為瑪格麗塔會來到這個房間,而是會去五層的那個准備好炸藥的房間。

  「Cat intuition,很不錯的身體能力,那麼夫人請告訴我,XB5992的樣本在哪裡。」瑪格麗塔拿起槍指著她說。「還有您的丈夫在哪。」

  「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畢竟是黑手黨老大的女人,她很快穩定了情緒,用談判的口氣對瑪格麗塔說。

  「因為我也是受害者啊。」瑪格麗塔說了句意義不明的話,卻讓愛得拉臉色大變。                        

  作者有話要說:

  intuition是直覺的意思,所以說愛得拉擁有的能力叫貓的直覺,至於瑪格麗塔為什麼知道愛得拉的特殊體質以及為什麼能找到愛得拉我們下章再講。

  順便SIS是英國軍情六處的簡稱。

  所以說新的spy是組織裡的誰呢,又或者是不是組織中的人呢,慢慢說嘛不著急。


☆、殉職

  「我對此深表同情,非常抱歉因為我們的特殊體質讓你受到了摧殘。」愛得拉對瑪格麗塔深深鞠了一躬。

  「不用不用,我不止是Cat intuition的實驗體,所以你無需對我抱有那麼強的愧疚感,如果真過意不去,那就告訴我樣本在哪吧。」瑪格麗塔不以為然。

  「……」愛得拉攥緊了拳頭。「我不會告訴你的。」

  「夫人您最好不要耍花招,我能感覺到哦,一個顫抖的孩子在這個大房子中。」瑪格麗塔舉著槍慢慢往前走,而愛得拉絲毫沒有向後退的意思,就那麼站在瑪格麗塔面前。

  「殺了我你永遠不會得到樣品。」愛得拉咬著嘴唇,手裡在鼓搗這什麼。

  「好了夫人,到此為止了。」瑪格麗塔用那把消聲的槍打在了愛得拉手上,就在同時瑪格麗塔也中了一槍。

  原來愛得拉的手上拿著的是手機,正准備向M求救。

  瑪格麗塔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大腿,回過頭,發現是一個小鬼。

  「不許你欺負我媽媽!」孩子哭著,顫抖著,手裡拿著一把還在冒煙手/槍。

  「誰讓你進來的!快回去!快回去!」愛得拉對於自己兒子的出現是沒有料到的。

  「阿拉,boy,很勇敢啊,雖然剛剛就聽到你在附近,不過沒想到你就在這個房間啊,早點出來嘛,這樣大姐姐我辦事也方便嘛。順便,你的槍沒有消音,已經引起騷動了,這很不好知道嗎?」瑪格麗塔突然到了男孩面前,扭斷他的右臂,捂住他的嘴。「抱歉,沒注意。」瑪格麗塔很快向琴酒彙報情況。

  「嘖,利用那個孩子。」琴酒有些煩躁。

  「我又不傻,這種事不用你教。」瑪格麗塔毫無語調的回答。

  黑手黨們聽見聲音馬上往這邊聚集。

  「是夫人的房間傳來的。」

  「快!集合!全都去夫人的房間!」嘈雜的腳步聲響起,向瑪格麗塔所在的房間前進著,同時還有給槍上膛的聲音。

  「夫人,現在肯說了麼?不然這位小少爺的命,可是稍縱即逝啊。」瑪格麗塔絲毫沒有動搖,陰險的表情讓愛得拉嚇得坐在了地上。

  「……」愛得拉保持沉默,眼淚卻止不住,最終她開口了。「求求你放了他……」

  「不是答案啊。」瑪格麗塔抓住了他的左手,輕松的拗斷他的小拇指。「讓你的手下都停下來,誰都不能進來,進來一個人,我就殺了他。」

  男孩眼淚流的嘩嘩的,但是只能發出嗚嗚聲,畢竟瑪格麗塔捂住了他的嘴。

  瑪格麗塔還在微笑,但是卻絲毫感覺不到溫暖,感覺到的是恐懼。

  「好……」愛得拉沒有辦法,只得先答應。她大聲喊「別進來!誰都不准進來!這是命令!」

  黑手黨果然止步了,M趕緊上前問到。「怎麼了!愛得拉怎麼了!」他想推門進去。

  「別進來!退回去!」愛得拉吼了起來。

  M放在門上的手收了回去,但是身體並沒有往後退,隨時准備進去。

  看來穩定住了自己的丈夫,愛得拉然後小聲對瑪格麗塔說,「放了他,求求你……求你了……他只是個孩子……」她跪在了地上。

  「說。」瑪格麗塔依然在笑,不如說她的表情一直沒變。

  「在……在地下倉庫。」愛得拉說。

  「在Bat ear面前說謊是沒用的。」瑪格麗塔說著又拗斷男孩一根手指。「你的心跳在你開口時變了,跳的很快。」

  「怎麼……你到底……」愛得拉毫無辦法,面對自己的孩子要被殺掉的危機,只能說實話了。「在閣樓。」

  「感謝你了,夫人,然後,永別。」瑪格麗塔舉槍輕松殺了愛得拉。

  男孩掙扎了幾下,手用力掐在瑪格麗塔的胳膊上,看見自己的母親倒在了地上,呆呆的連眼淚都不在流了。

  「我們走,boy。」瑪格麗塔看了看他的神情,已經絕望了啊,她松開了男孩的嘴巴,抱著男孩,准備從窗戶上去。

  「爸爸!爸爸救我!」瑪格麗塔本以為他已經嚇得出不了聲音才放開了他的嘴巴,沒想到他突然喊了起來。

  M馬上衝了進來,映入眼簾的是妻子的屍體,以及站在窗口的瑪格麗塔和自己的兒子。「給我打!別傷到少爺!」M拿起手/槍就開始瞄准。

  也不知道那幫黑手黨是不是聾,竟然開始了掃射。

  瑪格麗塔轉身抱著孩子從窗戶出去,一躍上了四層。

  「停!這樣會傷到少爺的!」M命令手下停止射擊。

  雖然暫時停止了攻擊,但是在剛剛機/槍的掃射下,瑪格麗塔還是被打到了。「別亂動!想死麼!」由於大腿受了傷,再加上又中了兩槍在後背上,瑪格麗塔可不保證不會把孩子扔下去。

  男孩不聽話,一直在掙扎,她有點站不穩,但是咬了咬牙,重新站好,抓住了男孩。

  「你在干嘛,用孩子擋。」琴酒在那看的很清楚,瑪格麗塔之所以挨槍子是為了保護住手上的孩子。

  「明白。」瑪格麗塔呼吸有點凌亂,不過很快到了閣樓,剛剛拿到樣本不料M也衝了進來。

  「別動,不然殺了你。」M冰冷的眼神以及強大的殺氣,弄得身邊的部下都冒冷汗。

  「垃圾。」瑪格麗塔閉上了眼睛,突然睜開,瞬間將M的殺氣抑制住,同時嚇得M的手抖了一下。「只要你自殺,我就放了他。」瑪格麗塔再也沒了腹黑的微笑,只有冰冷無情的眼神。

  「……」M還是舉起槍,向瑪格麗塔打去。

  他瞄准的是瑪格麗塔抱著孩子的左臂,他的射擊一般是百發百中,但是對方是瑪格麗塔……一個身體不知道還屬不屬於正常人類的瑪格麗塔。

  瑪格麗塔在子彈射出的同時突然向上抬了胳膊,導致子彈正中男孩的腹部。

  「啊啊啊!」男孩大叫出聲。

  「怎麼會!」M很吃驚,他看見了瑪格麗塔抬臂的動作,也就是說瑪格麗塔有異於常人的反射神經,以及觀察力。

  「想讓他變得千瘡百孔麼。」瑪格麗塔那雙暗紅色的眼睛散發著怪異的光,就像鳥類的眼睛一樣。

  「你到底……」M放下了槍。

  「Eagle eyes,我想你很明白,六種人體特質。」瑪格麗塔突然打向後方,把一個正准備從窗戶進來的黑手黨打了下去。

  「你會遵守約定的吧……對不起,我沒能保護住你。」M用嚴肅的眼神看向瑪格麗塔那雙讓人不寒而栗的眼睛,看到瑪格麗塔點了點頭,於是用槍指著自己胸口,然後微笑著對男孩說,隨後開槍自盡了。

  「爸爸!」男孩不敢相信。

  「任務完成。」瑪格麗塔從窗口探出身子,將樣本扔進了她潛入進來的那個井裡。

  「快點撤,瑪格麗塔。」琴酒命令道。

  「撤不掉吧……」瑪格麗塔面對一群黑手黨,沒有什麼辦法。

  「帶上那個小鬼,用他當肉盾,快點!」琴酒語氣有些焦急。

  「……明白」遲疑之後,瑪格麗塔准備從窗戶跳出,卻突然感到了巨大的疼痛。她低頭發現小腹被男孩用刀插了進去。

  「殺了你!」男孩用全身的力量用斷了兩根手指的左手將刀向瑪格麗塔身體裡扎。

  瑪格麗塔用手刀打暈了男孩,從窗口一躍而下,借助下水管道順利到了院子中,可是此時黑手黨也已經趕過來了。

  「我逃不掉了!快毀了這裡!琴酒!你不是從不在乎同伴生死的麼!樣本已經拿到了!任務已經完成了!」瑪格麗塔清楚琴酒一直在監視這裡,這種狀況琴酒應該會毫不猶豫按下按鈕引爆炸彈了才對,但是他遲遲沒有下手。

  琴酒無言的站在大樓頂端,手裡拿著那個遙控器,思考著什麼。

  「真是的……永別了,琴酒。」瑪格麗塔拿出了另一個遙控器。

  「住手!瑪格麗塔!」琴酒其實在想如何讓她逃脫,畢竟如果她死了,有很多事都不好辦。

  「boom」

  爆炸很大,那所房子被炸為平地,在房子中的人。

  自然無一生還。

  「瑪格麗塔!瑪格麗塔!喂!聽到了麼!瑪格麗塔!」琴酒看著爆炸的火焰,以及火焰將一切燃燒殆盡的響聲,無線電那邊再也沒了聲響。「開玩笑吧……」

  琴酒頭一次呆住了,他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種落魄感,是因為boss讓他一定要保護住的人死了還是因為什麼……他感到迷惑。「你不是說沒問題的麼。」

  琴酒摘下了無線電,扔在地上踩碎。「這次要被那位先生責備了啊。」他點了一根煙,走向了樓梯,要去拿樣本。

  是啊,他怕她死掉只是怕被boss責備罷了。

  僅此……

  而已。


☆、累麼

  琴酒離開了那棟廢棄的工廠大樓,走向一個井蓋打開的,干燥的井。

  至於剛剛爆炸的地方。

  男孩醒了過來,觀察了一下四周,是下水道啊,他的右臂骨折了,左手也骨折了兩根手指,他突然發現,自己靠在什麼柔軟的地方。

  他回頭一看,是那個殺了他父母的女人。

  沒錯,是瑪格麗塔。

  男孩很快心生殺意,看到瑪格麗塔身邊的槍,拿了起來,指著瑪格麗塔的頭,准備扣下扳機。「最恨的人就是你了!去死!」男孩大聲的喊著,卻顫抖的不敢開槍。

  「快按啊……按啊!」男孩對自己說。「這是最好的機會了,快動啊!」

  「砰!」

  槍聲響起,男孩頭部被打穿,倒在地上。

  「一瞬間跳到井裡然後得救了麼。」琴酒扛著還在冒煙的狙/擊槍走了過來。

  將手指放到瑪格麗塔的頸動脈上,還有微弱的跳動,看來還活著。

  XB5992的樣本在不遠處的地上,琴酒拿起樣本裝進口袋,把□□裝進黑色的包裡,背在身後,在瑪格麗塔的衣服口袋中找到了SIS的黑盒子,裝進了自己的口袋,之後橫腰抱起了瑪格麗塔。

  「這樣多半也活不久……」琴酒發現她身上有很多傷口,槍傷3處,腹部被刀插了,那個位置大概是胃。

  剛剛離開下水道,到了地面,卻下起了小雨。

  黑手黨的車停在離庭院較遠的地方,幸免於難,琴酒輕松撬開了車門,將瑪格麗塔輕輕放在車後座上,要去醫院……

  但是不能帶她去正規醫院。

  琴酒踩下油門,他好久沒有親自飆車了,不過完全不手生。

  在喧嘩的馬路上,一輛黑色的轎車飛馳而過,停在了一家小診所。

  「已經這個時間賭/徒還在外面賭麼。」琴酒看著四處還亮著燈的街道,從車裡下去,到後面打開門,把瑪格麗塔抱了起來。

  「嗯……」瑪格麗塔模模糊糊有了點意識,但是瞳孔已經開始逐漸放大。

  「清醒一點瑪格麗塔,已經到醫院了,不許睡著聽到沒有。」琴酒很清楚,這是回光返照,這次如果睡過去的話,就徹底沒救了。

  雨滴在瑪格麗塔的身上,把血漸漸染開。

  琴酒用腳踹開了門,一個正在喝咖啡的老人看向他。

  「治好她,錢的話要多少都沒問題。」琴酒語氣還是那麼寒冷逼人,即使他此時說的是中文。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火大麼,已經傷成這樣了,沒救了。」老人一點也不畏懼琴酒。

  「錢要多少我都會付。」琴酒的帽子遮住了一只眼,只漏出一只眼,能感覺到陣陣殺氣。

  「這種覺得所有人都要為他而服務的人,還是不要管了。」一個年輕的女子從樓梯向下看。

  「這是哪……」瑪格麗塔的瞳孔放大的越來越明顯,意識已經陷入重度模糊。

  「……要怎麼樣,你們才肯救她。」琴酒看了看懷裡的人,態度稍微緩和一點了。

  「如果她是你重要的人那你就要保護好啊,這幅樣子,真的救不活了,放棄吧。」老人放下了手中的咖啡。

  「拜托了……」琴酒很清楚,這附近只有這一家診所,之所以來這裡是因為這家診所專門救那些通緝犯或者黑手黨,所以他們都習慣被槍指著頭了,這樣的話琴酒再怎麼相逼都不會讓他們去救瑪格麗塔,這樣一直耗下去她會死。

  「年輕人能屈能伸啊。」老人走了過來,仔細看了看瑪格麗塔的傷。「婷婷,馬上准備手術,情況非常不好。」

  「好的。」年輕的女子從樓梯上走了下來。「把她帶到裡面的房間吧。」

  琴酒跟著她走進了一個房間,隨後把瑪格麗塔放在手術台上。

  「這種程度已經不用打麻藥了,她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老人帶上了手套和口罩。

  琴酒准備離開房間,在外面等著手術結束。

  「你去哪?」年輕的女子叫住了他。「你要在這裡等到手術結束,你要和她一直說話,讓她保持清醒,一旦睡去了,那就沒救了。」

  琴酒止步,回頭看著那個手術台上的女人。

  想了想,最後他還是走了過去。

  「瑪格麗塔,你聽的到我說話麼?」琴酒語氣很輕,他也不知道已經有多久了,沒有耐下心和一個人好好說話了。

  「瑪格麗塔……任務已經完成了。」琴酒突然感到了疲憊感,應該是常年積累的疲憊吧,不知道為什麼,現在都湧了上來。「你聽到了麼,瑪格麗塔。」

  手術還在進行,子彈已經取出兩發了,接下來是給她把肚子上的傷口縫合。

  「爸爸,她的心電圖還是這麼低……」那個年輕的女子對老人說。

  「她身上不止是槍傷和這個口子,大概還有爆炸受到的衝擊,內髒應該也有損傷。」老人繼續進行著手術。

  「瑪格麗塔,你為什麼要保護那個孩子,如果不管他的話,會好很多吧……」琴酒那雙凌厲的眼睛也變得溫柔,這個眼神還是他孩童時期擁有的吧,已經多少年了呢……

  琴酒也沒什麼好和她說的,只能一直重復的叫她的名字。

  他感覺到累了。

  是和她對話累麼?

  不是……

  那是為什麼累……

  「嗯……」瑪格麗塔的痛覺漸漸回來了,心跳也慢慢恢復。

  「瑪格麗塔……」琴酒原本一直低著頭,聽到她的聲音後馬上抬起頭看著她。

  她的手指在動,想要抓住什麼,嘴巴也微微張開,想要說什麼。

  琴酒和那位年輕的女子都將注意力集中在瑪格麗塔身上,等著她說什麼。

  「拉……奧……拉奧……」瑪格麗塔抬起手向琴酒那邊伸手……

  琴酒先是呆了一下,不經意的向後退了一小步,本來程放松狀態的手,突然握緊了拳頭。

  「拉奧……」因為痛覺漸漸恢復,瑪格麗塔開始痛苦。

  「我在。」琴酒還是上前握住了那只蒼白的手。「我在這裡。」他咬著牙說出了這句話。

  「拿來麻藥。」老人對那個叫婷婷的女子說,同時擦了擦汗。

  婷婷此時卻不解的盯著琴酒,她注意到了,他的那些動作,她知道躺在手術台上的女人叫的不是他的名字,那為什麼,為什麼他要回應她?

  「麻藥!快點!」老人催促了起來。

  「啊?哦!」她很快回過神,將麻藥遞了過去。

  幾乎是一個晚上的手術,不過還是成功了。

  老人松了一口氣。「沒事了。」

  琴酒松開了瑪格麗塔的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被她的長指甲掐的流出鮮紅的血。「嘖。」琴酒用那凌厲的眼神瞪向她。

  「小伙子,怎麼看到她沒事了你的態度卻前後不一樣了呢?」老人隨口問了一句。

  「這種事和你無關,說吧,要多少錢。」琴酒拿起一根煙,准備點燃。

  「請不要吸煙,她還是剛剛手術完,身體狀況不太好。」婷婷攔住了琴酒。

  「開價吧。」琴酒沒有聽她的話,此時的他又變得冷酷無情。

  「100萬人民幣。」老人說。

  是啊,這是黑診所,價格收的肯定很高。

  「這家伙留在這裡,我去拿錢。」琴酒直接轉身離開了。

  「那家伙是怎麼了。」老人來到門廳,拿起那杯已經冰涼的咖啡喝了一口。

  「他的心裡肯定很痛苦吧。」婷婷就這麼擅自猜測琴酒的內心活動。

  「痛苦?那個女孩不是在手術時還喊了他的名字麼。」老人當時一直專注於手術,根本沒有功夫管其他的事。

  「就是那個名字啊,那不是他的名字啊。」婷婷回頭看了看表,已經7點了,手術進行了將近7個小時啊。

  琴酒先去了一個黑賓館,找到了伏特加。

  「大哥,瑪格麗塔呢?」伏特加看琴酒一個人進來了,就開口問道。

  「剛從死神那回來。」琴酒簡單的說。「給,明天之前回到日本。」琴酒把樣本給了伏特加,轉身准備離開。

  「大哥你的手,是怎麼弄得?」伏特加真是關心琴酒。

  「被抓了。」琴酒直接走了,沒做其他的解釋。

  就在要離開房間時,琴酒回頭問伏特加。「馬天尼呢。」

  「在隔壁的屋子,大哥找她有事麼。」

  「你現在手裡有100萬人民幣麼。」琴酒覺得如果回到葡京酒店拿錢不太方便,還是在這裡拿了錢直接回去比較快。

  「100萬人民幣?有是有,大哥要做什麼?」伏特加真的腦袋轉不過來,還沒意識到是給瑪格麗塔送手術費。

  「手術費。」琴酒還是跟這個不長腦子的小弟解釋了。

  診所那邊。

  瑪格麗塔意識恢復的很快,沒過多久就醒了過來。

  「這是……哪裡?」瑪格麗塔問那個坐在床邊椅子上的女子。

  「醒了?!診所哦,你的男朋友去給你拿手術費了。」婷婷感到意外。「你真是有個很愛你的男朋友啊,為了你他竟然會懇求我們。」

  「他求你們了?!」瑪格麗塔感覺不可思議,琴酒那種高傲的人,怎麼會為了她……

  「也不算求吧,不過他真的很愛你啊,即使你手術時昏迷叫的不是他的名字。」婷婷回答道。

  瑪格麗塔聽到這,雙眼突然瞪大,驚訝的說不出話。

  「即使這樣他也回應你了,他說那句'我在'的時候我真的被感動到了,而且他一直陪著你到你手術結束……」婷婷沒有意識到床上的人的表情變化,一直說了下去。

  「那個……我手術時,喊的是誰的名字……你還記得麼?」瑪格麗塔顫抖著問到。

  「好像是,拉奧。」

  瑪格麗塔聽了這句話,很快撩開了被子,坐了起來,也沒有穿鞋就往外跑。

  「等……等等!你要去哪!傷口會裂開的!」婷婷被她的舉動下了一跳。

  瑪格麗塔就這麼光著腳從二樓跑到一樓,要到一樓時大腿上的槍傷發出了疼痛,導致她跪在了地上。

  婷婷也追了上來,老人聽到動靜也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出來看發生了什麼。

  「你的傷口還沒好啊!」婷婷不理解她為什麼這樣做。

  「別管我!要去道歉……」瑪格麗塔的精神很不穩定。

  「你想干嘛去。」琴酒冰冷的聲音傳到瑪格麗塔耳中,就像鎮定劑一樣穩定了瑪格麗塔。

  「Gin……」瑪格麗塔跪在地上,看到琴酒從門口走了進來。

  「你死了我這邊很不好辦的。」琴酒將裝錢的黑箱子扔給了婷婷,隨後一把抓起瑪格麗塔的胳膊,硬生生的把她拽了起來。「回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開學了,大概周更


☆、近在咫尺的真相

  「喂!好歹也給她換身衣服吧!」婷婷有點看不下去,哪有這麼對待剛剛手術過的病人的。

  是啊,瑪格麗塔的那身衣服破爛不堪,再加上手術直接都剪破了,身上穿著一個寬大不適合她的病號服。

  琴酒聽完,看了看瑪格麗塔,之後突然松了手。

  本來沒有站穩的瑪格麗塔就又跌倒了。

  她的膝蓋嗑在了地上,疼痛讓她咬了下嘴唇,低下頭不敢看琴酒。

  「喂!」婷婷作為護士來說,是有醫德的,她怎麼能容忍好不容易救回來的病人被這樣折磨。

  琴酒將自己的大衣脫了下來,扔在了瑪格麗塔身上。「穿上。」

  「……」瑪格麗塔套上了他的大衣,隨後站了起來,跟著琴酒走了出去。

  一直光著腳走在冰冷的地上。

  每走一步都那麼扎心。

  心髒漸漸疼了起來。

  不過無所謂。

  老毛病了。

  跟著琴酒上了車,瑪格麗塔望向窗外。「我不會把你當成他,我只是喜歡他罷了。」對啊,自從瑪格麗塔用了那個機器,她已經把琴酒和拉奧徹底分清了。

  「我也沒多想,多想的反而是你,瑪格麗塔。」琴酒點了一根煙,也沒看她。

  而伏特加那邊。

  「明天之前?有沒有搞錯啊!中國海關這麼嚴,怎麼都得給我兩天准備時間吧!」馬天尼本來是設計好方案的,不過時間上是比較長了。

  「大哥說了時間限制就不可能改變,如果沒有完成……」伏特加現在對馬天尼沒有了平時那種想護著的感覺,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好像和琴酒分開後他就沒有這種感覺了。

  「就算是琴酒布置的任務……麻煩死了,現在就去海關。」馬天尼只能硬著頭皮干了。

  到了海關,馬天尼查了來往日本的船只的時間,又看了看表。「還有半小時。」

  馬天尼帶著伏特加去了一個乘客止步的地方,密碼她很輕松的就破解了。她將一套制服扔給了伏特加。「本來是打算在不驚擾船長的情況下進行,不過現在只能來硬的了。」

  他們穿著制服,走到了一會要去日本的船只的船員休息室。

  船長和副船長已經就位准備去船上,還有幾名副手。

  船長詫異的看著兩名不認識的,穿著制服的人。「請問?」

  「我們是新人,其實准確來說是實習生吧,被分配來這艘船上。」馬天尼用她甜美的嗓音說著標准的中文。

  「實習生?沒聽說過啊。」不止船長一個人有質疑。

  「那可能是記錯船號了,抱歉抱歉。」說完馬天尼就推著伏特加離開了。

  「什麼啊?」伏特加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接下來去把這身衣服換下,然後作為乘客上船。」馬天尼說到。

  「那樣本怎麼辦,會被查出來的。」伏特加問。

  「樣本?那東西已經不在我們身上了。」馬天尼笑了笑。「剛剛在和船長他們說話的時候,我已經把樣本放進船長的口袋了。」

  「啊?可是如果途中被他發現了怎麼辦?」

  「發現?那也沒關系啊,畢竟船長不能帶著打火機進操控室啊。」馬天尼將原液放在了個打火機的模型裡面,就算船長拿出來了,也會立刻放進口袋之中。

  「哦……」伏特加突然覺得馬天尼也是有一手的。

  然後兩人就正經的正大光明的上船了。

  瑪格麗塔此時在琴酒的車上等他,准確來說是琴酒撬的車子。

  他去給瑪格麗塔弄身衣服,然後准備回酒店,等伏特加他們到了日本,隔一天後他們就回去。

  琴酒站在琳琅滿目的服裝店,他總感覺都不合適。

  她還是黑色好看。

  沒必要挑很久,隨手抄起一件就結了賬。

  回到車中,將衣服扔給她。「換上。」

  瑪格麗塔看了看那套黑色的衣服。「沒有裡衣怎麼穿。」

  「就這麼穿。」

  「……」瑪格麗塔背過身脫掉了病號服,將那件外套套在了身上,之後穿上了那條緊身的黑色皮褲。

  沒鞋子……

  瑪格麗塔低頭看了看自己光光的腳,也沒說什麼。

  琴酒低頭看了一眼,看著她光著的腳,也沒說什麼。

  琴酒隨手從後車座拿起了一個袋子。「大概是車原來主人的鞋子,自己試試。」雖然琴酒各方面能力都很卓越,可是……

  對,他沒猜出瑪格麗塔准確的鞋碼。

  他不太注意女人們的身體,再加上瑪格麗塔的病號服太大了,蓋住了她的腳的大部分面積,如果讓他臨時看一下估計也是可以估計到准確尺碼,但問題是,看不到。

  瑪格麗塔自然沒話說,她穿上那雙白色的高跟鞋。

  不合適。

  那又怎麼樣。

  瑪格麗塔沒說任何一句話的穿著那雙比自己鞋碼小一碼的鞋子。

  「……」

  沉默了一路,一直沒人開口說話。

  到了酒店,瑪格麗塔盡量不讓自己走路的姿勢變得奇怪。

  回到了房間,瑪格麗塔沒有很快就脫掉那雙鞋,而是先從行李箱中找了一件裡衣。

  「難受別強忍著。」琴酒早就看出來了,她穿這雙鞋並不合適。

  瑪格麗塔點了點頭,隨後走進了衛生間。

  她抬頭看鏡子中的自己,眼睛之中並沒有原來的空洞感,還是那雙擁有光澤的眼睛。

  「大概是錯覺吧……」瑪格麗塔總覺得自己漸漸變回去了,變成那個瞳孔無焦距的她。

  下午,伏特加他們回到了日本。

  乘客都從船上下來了,馬天尼在操控室等著船長出來。

  所有人都離開了,船長最後才走。

  「真是的,我怎麼帶打火機進了操控室呢。」船長拿出打火機,正准備打開蓋子,突然被什麼人打中了後頸的穴位,暈了過去。

  「打開了你可能就與世長辭了,船長先生。」馬天尼從他手中拿走了樣本,隨後離開了船只。

  第二天早上,琴酒和瑪格麗塔也回到了日本。

  瑪格麗塔的身子還是很脆弱,畢竟,是啊,畢竟做了一個大手術。

  她自己回到了家。

  「……」她皺了皺眉,有人進來過。

  具體大門的密碼是怎麼被破解的,她不太清楚。

  她用Bat ear聽了聽房間的聲音,除了她之外沒有其他的生命反應,瑪格麗塔微微松了一口氣。

  「6種人體特質,這東西用多了對我可不好,畢竟不是屬於我的東西。」瑪格麗塔也無心去知道到底是誰進來了,為了什麼。

  但是她知道一點,她加入組織的事情已經被某種機構知道了。「SIS嘛,真是一點也不明智啊,你。」

  你,是誰?

  瑪格麗塔沒說明白,但是她已經很清楚是誰了。

  如果近期琴酒找不出組織的那位spy,那麼……

  他會死。

  但是她不會去干涉,即使她早就知道spy是誰。

  琴酒也清楚要趕快查明。說真的,他誰都不信。

  不過在查spy之前,應該先去辦一件事。

  琴酒來到了組織的研究院。

  他一進門,一些松散的家伙馬上嚇得站起身來。

  松散是因為沒什麼事可做,最近藥物的研究推遲了,主要是因為沒什麼思路,自從雪莉從組織離開,很多藥物的開發都成了問題。

  雖然有人可以接過這個任務,不過因為琴酒的不信任,所以沒人能上任,這也是最近琴酒和朗姆之間的矛盾。

  琴酒也沒理他們,徑直去了資料室。

  他打開主電腦,打了幾個字。

  福山桃奈。

  屏幕顯示資料正在加載中。

  過了一會,琴酒沒看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電腦顯示的是「無」

  如果貝爾摩德說了會有,那麼應該不會錯,所以福山桃奈的資料被人刪了,或者隱藏了。

  「哈哈哈……不愧是你,Gin。」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琴酒回過頭,不耐煩的嘖了一聲。

  「你來做什麼,Rum。」


☆、什麼算愛

  「我可愛的桃奈被你查到了,我當然要來看看啊。」朗姆站在暗處,看不清楚臉的樣子。

  不過都是老熟識,琴酒也沒興趣看他那張讓人不爽的臉。

  「瑪格麗塔,就是福山桃奈。」琴酒已經明白了。「幫她重新鑄造身份,制造假的死亡信息,把她養大的人,都是你吧,朗姆。」

  「別說的這麼絕對,那位先生才是真正的幕後指使人,我不過覺得桃奈可愛,經常和她套套近乎,不過她對我完全不來電呢。」朗姆似笑非笑的語氣,讓琴酒很煩躁。

  「她的資料呢。」

  「她的資料?早就刪光了。」朗姆說的有點嘲笑。

  「別開玩笑了,她是最重要的實驗體吧,不然那位先生不會留她的命。」

  「琴酒,你只適合當一個執行官,永遠不適合當策劃者。你知道為什麼麼。」朗姆稍微正經了一點。

  琴酒也沒說話。

  「一個人如果斷絕了一切的情感,只剩下無盡的殺戮,必定會出亂子。」朗姆頓了頓,他和琴酒說這件事也不是第一次,不過琴酒他也完全沒在意,該怎沒樣還是怎麼樣,不過也好,他就應該這樣,他是一個完美的執行者。

  「如果優柔寡斷,該殺的留了下來,才會更亂吧,朗姆。」琴酒每次都是這麼回答,這次也不例外。

  「隨你了,你說的對,桃奈的資料不可能真的消失了,但是你也不可能查的到了,即使是你也不可能查的到了。」朗姆話中有話。

  既然有那麼就一定能查的到。

  琴酒從電腦前離開,走向門口。

  「雖然你完全不會改,但是我還是希望你會愛上誰,琴酒。」朗姆在他經過自己身邊時說。

  「你說瑪格麗塔?哼,你感興趣那就自己追。」琴酒回頭看向朗姆,不懈的哼了一聲。

  「前提是有可能追的到,我比你更了解她。」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會。

  「對了,這個給你。」朗姆從西服口袋拿出了一個小盒子。「這是他們無聊研究出來的一種藥,雖然不太明白那幫家伙是有多飢/渴,不過據說效果很特殊啊,要不要試試。」

  「不需要。」琴酒要走。

  「你總有一天會用到的。」朗姆笑了笑,隨後和琴酒向反方向離開了。

  琴酒一點也不喜歡和朗姆說話,不光有他的地位比自己高這個緣故,主要是他的頭腦太過於精明,這兩點朗姆有就有了,他還非要來干涉琴酒,這讓他相當不爽。

  琴酒上了車,拿出煙的同時發現剛剛朗姆給自己的那個小盒子在自己的口袋裡。「……什麼時候的事。」

  是啊,他完全沒注意到,朗姆什麼時候把那個盒子放在自己口袋裡的。

  琴酒隨意的將盒子扔在了車上,點燃了煙。「六種人體特質,都聚集在同一個人身上,這就是你的重要之處啊,瑪格麗塔。」琴酒拿出一沓關於六種人體特質的資料。

  Bat ear,異常的聽力,和蝙蝠一樣,對聽覺非常敏感,可以捕捉聲波,甚至根據聲音定位。

  Cat intuition,像貓一樣警覺,超常的反射神經,以及感知能力。

  Eagle eyes,鷹的眼睛相當鋒利,無論是視力還是表示威嚴,都在人類之上。

  雖然只是三個名稱,但代表6種能力。

  瑪格麗塔一個人身上就集齊了這六種,天生有這種特殊體質的身上最多只有一種,而且多數只有那一種中其中一個特質。

  這種實驗在美國和日本都做過,不過做的最多的還是二戰時期的德意志帝國了,但是這對人體是個極大的摧殘,已經完全禁止了。

  這樣的話,瑪格麗塔是那一批實驗體中唯一的成功體了。

  琴酒拿出手機看了看,又放回口袋。

  這幾天先不要與瑪格麗塔有什麼聯系了,已經知道她是誰了,她就可以先放一放,但是還是不能排除她是spy的可能。

  SIS的黑盒子想要解碼是不容易,也許只有瑪格麗塔能很快的解開,但是也不能讓她來解。

  琴酒也不是不能解,不過就是費勁一點罷了。

  已經是下午,瑪格麗塔才醒過來。

  抓起放在床頭櫃的藥,就往嘴裡倒,大概倒進去五六片,之後她又把藥放了回去。「還有多久啊……」

  她拿起手機,開了機。

  是啊,她在澳門手機一直是關機狀態。

  有幾條未接來電,瑪格麗塔粗略的掃了一眼,都是城打來的。

  她不為所動,因為不管怎樣,她不喜歡他啊。

  她緩慢地從床上坐起來,伸出手看了看,白嫩的皮膚沒有一點血色,手骨的輪廓清晰可見,長長的指甲也毫無生氣,她不僅是因為瘦和白,她身體的一切,都表現出一點。

  她不健康。

  更確切的說,死亡離她很近。

  所有人都怕死,她……也許也不例外吧。

  按照原來的她來說,她會想盡一切辦法活下去,現在的話,活著也不過是消磨時間了。原來她不管是遇到了什麼,她都會笑著面對,她會想辦法解決,因為她總有活著的希望。

  小時候為了母親,母親去世後為了復仇,復仇成功後為了拉奧,被拉奧拋棄後……瑪格麗塔就是漫無目的的生存在這個世界上罷了。

  她沒有什麼希望,她不懼怕死亡,她不在乎一切。

  瑪格麗塔有個最純真的願望,她只想那些本應被愛的人過得好罷了。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她的願望從未變過。瑪格麗塔並不恨世界,她並不想毀了世界的一切,她只是覺得世界就是殘酷,毀了的話,大家不用感受現實的殘酷,不就都好了。

  本來打算在任務中死掉算了,但是最後她還是選擇活了下去。瑪格麗塔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她已經沒有什麼願意為他而付出,去活下去的人了啊。

  她穿好了衣服,思索了半天。走到衛生間看了看自己那張毫無血色臉,像是一張透明的薄膜,嘴唇白的像是一塊出現了裂紋的玉。

  突然瑪格麗塔想到了什麼……

  「不會吧……」她想到了為什麼她又想活下去的理由。

  她想為了琴酒活下去。

  「可笑至極了……」她擰開水龍頭,用涼水衝著自己的臉。

  琴酒正在解碼,卻被一通電話打亂了思路。

  本來打算直接掛了,但是拿起手機後便明白不能掛斷。「有什麼吩咐,先生。」琴酒閉上了眼睛,讓自己的思緒從解碼上回來。

  「Gin,雖然我給你的期限還有很久,但是他並不打算按照我們的時間來。軍/火庫的任務,我希望你月底之前拿下。」

  「嗯。」琴酒簡短的回答。

  「瑪格麗塔,她的身份你就這麼想知道麼。」Boss問。

  朗姆肯定把琴酒查出瑪格麗塔是福山桃奈的事情上報了。不過也無所謂,琴酒就是想知道她的一切。「嗯,更好的了解才能更好地發揮她的作用,對吧,先生。」

  「她的所有資料我這裡已經一份沒有了,如果真的想知道,那就去她的禁忌之地吧,她別墅頂層的一間有個上了一個密碼鎖的屋子,她的一切都在那個房間的電腦裡,不過那是個沒人能破解的密碼。」

  「明白了,軍/火庫的事這月底之前會結束的。」琴酒的嘴角上揚,眼神有一絲邪魅。

  「等你消息,Gin。」Boss說完掛了電話。

  琴酒將SIS的黑盒子拔了出來,解碼這事以後再做,先把軍/火庫搞定再說。

  他看了一眼日歷,還有一周時間。

  一周也不是不能完成,只要是他琴酒想做的,都能做得到。


☆、四人的痛

  天氣很好,太陽光很是耀眼,卻不是很熱,微風吹著還有點微涼,天上朵朵白雲慢慢的飄著,馬天尼獨自在房間發呆。

  她每當想起過去,都有種奇怪的感覺。

  馬天尼不知道是該恨瑪格麗塔還是該道歉。她喜歡拉奧是真的,但是她沒有故意去欺負過瑪格麗塔。

  她從瑪格麗塔身邊奪走拉奧是真的,但是她沒有刻意再多加傷害給瑪格麗塔,反而幫她找了幾個優秀的男朋友,不過瑪格麗塔根本沒去理會。

  馬天尼深知瑪格麗塔的悲慘,但是她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喜歡拉奧的感情。

  她不是故意的……

  但是為什麼她從沒想過和瑪格麗塔道歉呢?為什麼在得到拉奧後反而有種自豪感?

  啊……這是人性啊……

  就是因為這些,瑪格麗塔被變成了那樣,就因為人性作祟,瑪格麗塔才被變成那副模樣,那副……死人模樣。

  馬天尼想著想著就有一陣心痛,拿起旁邊的煙盒,正准備抽一根,一個電話讓她扔下了那根煙。

  「hi∼這個時間打來電話是要做什麼呢,Gin。」馬天尼那個hi說的仿佛轉了好幾個調子,相當嫵媚。

  「一個很清閑的任務,到時候波本會和你說詳細情況,我只是告訴你別出狀況。」琴酒冷淡的語氣,馬天尼剛剛的開心表情全部消失。

  「那我們一會一起吃晚飯吧?」馬天尼還沒說完這句話,琴酒便掛了。

  馬天尼心裡一陣失落,她明白,琴酒不會愛上任何人……又或者,她有種感覺。

  琴酒會喜歡上瑪格麗塔。

  瑪格麗塔此時正躺在床上看一個零件。她最近在做一個機器,不過成功概率不高。

  電話響了。

  她拿起來看了看。「有事?我現在很忙。」本打算掛掉,還是接了。

  「有任務,我需要你的解碼技巧。」琴酒依然用著剛剛的語氣。

  「馬天尼沒問題的,我最近忙,陪你澳門走一趟已經耽誤我很多時間了。」瑪格麗塔說完就掛了,沒等琴酒再說什麼。

  不來也罷,反正黑客系統沒問題,馬天尼一個人保底也夠了。

  琴酒相當信任瑪格麗塔做的黑客,但是他不知道,那個黑客被篡改過了。

  第二天晚上,馬天尼按照波本說的來到了一個郊外。

  「來了?」波本老遠就聞到馬天尼身上的香水味,不自然的捂住了嘴巴和鼻子。

  「不至於這麼抵觸,只聞一會不會出什麼問題的。」馬天尼看了看周圍,好像其他人還沒到。

  「今天不過商量一點對策,沒必要塗這麼多吧。」波本並沒有拿下手。

  「哼,這女人身上沒點味道她渾身難受。」狂傲的女聲傳來,基安蒂走了過來,身邊還有科恩。

  「基安蒂,我並沒有招惹你吧。」馬天尼很清楚她不喜歡自己。

  「不喜歡bitch還有理由麼?」基安蒂不懈的瞪了馬天尼一眼。

  馬天尼正准備反駁,她看到了他。

  黑色大衣融入在黑夜之中,白色長發異常顯眼,每一步都有著王者的霸氣。

  「不過是個小任務,吵吵鬧鬧煩死了。」

  「這種嗆人的味道虧你受得了。」基安蒂看到琴酒來了也就住了嘴。

  「哼。」馬天尼心中暗笑,是男人都不會抗拒這個味道。

  琴酒沒多說一句廢話,直接做了任務安排。他唯獨沒說自己的任務。

  琴酒說是小任務,不過是沒給他們增加心理壓力,最危險的事他來做,其他人各司其職就沒問題。

  任務安排完了,但是琴酒並沒有走。他好像在等什麼,之後突然笑了一聲,在場的大家目光一下聚集在他身上。

  「散吧。」琴酒又換回那嚴肅的語氣。

  他剛剛在等瑪格麗塔。

  但是瑪格麗塔不會來。

  理由很簡單。

  因為……

  她不希望會愛上他。

  她希望能遠離他。

  她已經知道自己沒有好結局……瑪格麗塔很清楚她的人生會怎麼收場。

  瑪格麗塔組裝完成了那台機器,本應該高興,她卻沒有一點喜悅之情。

  瑪格麗塔心裡有事,她想著琴酒跟她說的任務,她其實並不認為馬天尼沒問題,相對於馬天尼的解碼能力,瑪格麗塔比她強太多了。

  正在發呆,一通電話牽回她的思緒。

  「基安蒂,怎麼了?」

  「監察編碼這種事你也能做吧,難道是琴酒沒找你來?」基安蒂語氣帶著不滿。

  「不是,他找我了,不過我拒絕了。」瑪格麗塔笑了笑,看來馬天尼又讓基安蒂不爽了。

  「哼,我還以為是琴酒沒叫你呢。」基安蒂狂傲的語氣收了收。「一起吃個晚飯?」

  「好,地點你定。」

  「OK。」

  瑪格麗塔按照基安蒂說的地點開車去了。推開餐廳的門,裡面甚是冷清。

  燈光昏暗,因為沒什麼人而格外寂靜,木質的桌椅透出古老的味道,年輕且有活力的服務生與這裡的環境形成對比。

  基安蒂衝瑪格麗塔招了招手,瑪格麗塔走了過去。

  「呦,基安蒂,科恩。」瑪格麗塔笑著打了個招呼。

  「你吃錯藥了?笑成這樣。」基安蒂還是頭一次見用過機器後的瑪格麗塔。

  「不是,只不過用組織的實驗改了點東西。」

  「雖然比以前看著舒服嘛,先不提這個,你為什麼要拒絕琴酒啊?」

  「最近再做實驗,沒時間幫他,而且澳門那次我已經夠累了。」瑪格麗塔說著瞥向了科恩,因為她總覺得科恩在看她。

  「澳門那次派你去了?那位先生還真舍得。」基安蒂將一份菜單放到瑪格麗塔面前。「話說馬天尼那家伙真靠譜麼。」

  「你是指哪方面?」瑪格麗塔接過了菜單。

  「監控解碼以及指揮。」

  瑪格麗塔聽到指揮二字愣了一下,她翻菜單的手停了下來。

  「是琴酒讓她指揮的?」瑪格麗塔明知故問。

  「是啊,好像這次人手調不齊,琴酒得自己上手,指揮這一塊就交給監控解碼的那家伙了,不過總指揮權還在琴酒身上。」基安蒂沒注意到瑪格麗塔剛剛的細節。

  「任務是什麼時候,我要具體時間。」瑪格麗塔放下菜單,嚴肅的問。

  「這月底的前一天,晚上11點,在北邊,就是青森的邊界,去拿軍/火庫,不過對於狙擊手的我和科恩任務不是特別多。」基安蒂看到瑪格麗塔的表情,有些不解。

  「那我大概會去的,如果是我下的指令,再怎麼不靠譜,也要聽我的。」

  「有什麼問題嗎?」基安蒂其實對於反偵查能力不是很強。

  「沒什麼問題,只是記住我的話就夠了,況且我去不去還不一定,我要穩定住我的研究才會考慮參加任務。」瑪格麗塔又低下頭看了看菜單,隨後叫來服務員,點了一些菜。

  正說著閑話,瑪格麗塔的手機響了。她本以為是琴酒再一次來找她參與任務,但是看到屏幕上的字,她突然笑了起來。

  她是有多天真啊,琴酒是誰,他怎麼可能會找拒絕了他的瑪格麗塔,那樣不像是求她了麼。

  「誰啊?」基安蒂看著她那難看的笑臉。

  「男朋友。」瑪格麗塔看到了基安蒂驚訝的表情,做了個別說話的手勢,接起來了電話。

  「瑰拉!你終於接電話了……我……」城有點激動,聲音大了點。

  「啊,有事麼。」瑪格麗塔用輕快的語氣問。

  「沒……就是想你了……為什麼一直關機?」

  「因為不想開機。」

  「心情不好麼?」

  「沒有,我在搞研究。」瑪格麗塔對於他,大概是沒什麼好感吧,不對她的胃口,但是她為什麼答應他?大概是那會兒機器的作用還大吧。

  「那有時間一起吃飯麼?」

  「抱歉,我有事。」瑪格麗塔說完便掛了電話,她可沒興趣陪一個孩子鬧。

  明明是同齡,但是經歷太不一樣了,城在瑪格麗塔心裡,只是個孩子。

  一個還無理取鬧的孩子。

  城心裡很不是滋味,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喜歡上她。

  瑪格麗塔開始刪通話記錄。

  刪著刪著,她發現,未接電話都是城。

  琴酒打來的電話……通話時長都不足一分鐘。


☆、死還是活

  一個星期了,琴酒再也沒給瑪格麗塔打過電話,更沒有找過她。

  城倒是和瑪格麗塔關系還不錯。

  瑪格麗塔在任務前一天開車來到了青森。她看了看手機,城給她發了一條消息。她不當回事的打開了消息界面,是前幾天在游樂園的合照。

  瑪格麗塔笑了笑,城雖然有點呆呆的感覺,但確實擁有一張不錯的臉蛋。瑪格麗塔其實挺喜歡他的,不過只是喜歡,不是愛。

  她決定回個消息,雖然她一直沒有回過。「這兩天我不在東京,公司那邊你多負責。」

  之後就將手機關機了。

  她怕出事,其實出事也好辦,會有人替她打理好一切,只是城那邊,瑪格麗塔可不希望自己的死轟動全國,這樣對組織也有影響。

  琴酒早就到了青森,他什麼也不怕,這樣的任務不是做了一個兩個了,並且他總是有信心一定能完成。

  其他參加任務的人也紛紛過來了。

  大規模的槍戰組織不怎麼參加,因為太招人眼,不過這是在邊界,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怎麼可能惹人眼目。

  基安蒂看著馬天尼,馬天尼感受到了視線,同時看了過來。隨後兩人又都錯開了視線。

  基安蒂這次沒有找她的事,因為做大任務之前她不屑於和馬天尼吵架,影響心情,還會影響發揮。

  到了晚上,所有人都各就各位。

  十分鐘後,馬天尼啟動了黑客編碼,黑進了軍/火庫的系統,監控系統全都傳來,盡在馬天尼眼中,而軍/火庫內部的監控,已經停留在了這裡,不在有更新,即使被攻破。

  波本發現馬天尼還不知道這是之前那個被篡改的編碼的任務,所以當琴酒下令任務開始時也就心安了。波本最想除掉的就是琴酒了,琴酒是他認為目前最麻煩的人。雖然自己也要參加突破的任務,不過波本還是有辦法自保的。

  琴酒和所有人都分開了。

  這次任務參加的有100人左右,所以雜碎清理不是問題。

  馬天尼在一輛貨車的車廂裡,雖然看上去是個貨車,但是內部是一個小的操控室。

  她看著監控,目前一切順利。

  「基安蒂,科恩。」琴酒看著一塊懷表,喊了基安蒂和科恩的名字。

  「ok。」基安蒂和科恩同時扣下了扳機,瞬間就突破了第一層防御。

  馬天尼不得不佩服,琴酒真的相當厲害,他在來這裡之前已經全部算好每一分鐘的損失以及進程了,所以他只是用無線電發令,自己沒有看到,也知道如何做。

  琴酒從後門進入,相當輕松的破解了暗道的密碼,畢竟對方系統在己方控制之下。

  軍/火庫的最內部,一個中年外國人抽著煙。他身旁有個年輕人,手忙腳亂的解著黑客。

  中年男子其實並沒有什麼勝算,他自己清楚來的人是誰,但是如果解開了黑客,那麼扳回一局也是可以的。

  馬天尼到現在都沒發現現在琴酒已經踏入死亡之地了。

  突然,監控全部黑屏。

  「什麼?」馬天尼有點吃驚。

  「怎麼了。」琴酒聽見了馬天尼的話,馬上問她出了什麼問題。

  「哈哈哈……」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出現在了無線電之中。

  琴酒先是愣了一下,但是馬上就反應過來了。「麥克。」

  「我的天啊,琴酒,你可真讓我笑掉牙了,是組織給的經費越來越少了麼,做這種低級黑客?」那個中年外國人叫麥克,他的手下剛剛突破了那個被篡改的黑客。

  其他人自然聽得到,大家很清楚,主權現在不在自己手裡了。

  「怎麼回事啊琴酒!」基安蒂問到,因為剛剛有很多人慌了心從而讓剛剛的優勢消失。

  「別著急,可愛的基安蒂,因為一會兒你們就算我不殺,也活不久了。」麥克笑了笑。「到了零點,組織所做的一切,世人都會知道,到時候世界都會追殺你們。」

  「……」琴酒將槍舉了起來,他已經不想聽麥克廢話了,他的位置已經暴露了,那麼很快就會開戰。

  「M249,看來組織對你一點也不刻薄啊。」麥克從監控看到了琴酒的槍,是把狠槍,再加上琴酒自身的能力,估計派多少人也都是炮灰,只有動用軍/火庫的機關。

  「馬天尼,別閑著,趕緊奪回系統。」琴酒雖然不理解瑪格麗塔的黑客到底是怎麼被破解的,但是他只能隨機應變,繼續指揮,即使是盲指揮。

  馬天尼並沒有回話。

  「馬天尼?」琴酒又叫了她一遍,之後便沒有什麼功夫理她了,因為敵人已經過來了。

  「哈哈哈,你們之間互相通著的無線電已經被我切了,你們已經無法相互對話,只是能聽到我說話罷了。」麥克看著琴酒與自己的手下開打。

  馬天尼其實早就開始奪回系統了,只是不太容易,她很清楚,自己解不開了,這個黑客防御系統,即使解開了,她也不能篡改系統了。

  琴酒……

  馬天尼心慌的咬破了嘴唇,她害怕。

  她明明是最安全的,但是她是最害怕的人。她現在知道了,那個改了的編碼是現在正在被使用的編碼。十年前的事情可能要重現,她想到這裡,心髒的收縮就開始不規則。

  琴酒手裡的槍M249是把機/關槍,火力沒的說,但是對方是在軍/火庫裡面,武器和火藥怎麼可能會缺呢。而且他只是一個人,對方的兵力可是上百人。

  按照他先前對這裡的了解,他只能選擇邊躲邊打,他的目的是麥克的腦袋,不是殺了這裡所有人。

  基安蒂和科恩這邊也徹底亂了,大家都是別人鍋裡的東西了,因為畏懼,所以亂了分寸,敵方的士氣卻上來了。

  基安蒂本是狙擊手,但是目前的情況,她只能近戰了。「科恩,我的後面拜托你了。」

  她抬頭衝頂層喊了一句,雖然無線電被阻斷了,這裡一片混亂,聲音不一定傳的到科恩那裡……但是基安蒂相信他。

  他一定保護的住自己。

  領隊的都在想辦法讓自己以及手下活著回去,只有波本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中。不過這裡這麼混亂,誰會在意他去哪了呢。

  馬天尼在的貨車被人拉開,馬天尼猛的抬頭,看到了一個……救星……

  來的人是瑪格麗塔。

  瑪格麗塔看到馬天尼先是腦袋一疼,不過馬上笑了起來。「妝都哭花了你。」

  馬天尼現在相當狼狽,眼睛紅紅的,嘴唇流著血,眼線和眼影被眼淚弄的糊成一團。

  兩人都想起來了,十年前那個改變了兩個人的夜晚。

  「瑪格麗塔……瑪格麗塔你會救琴酒的對嗎……」馬天尼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衝到瑪格麗塔身前。

  「我不過來看看情況罷了,事到如今我也救不了他。」瑪格麗塔說完這句話頭更加倍的疼。

  「瑪格麗塔!」馬天尼撕心裂肺的喊了起來。「一切都是我錯了!是我錯了好麼!你不要刻意將十年前你說的話再重復一遍了好麼!」

  「我說了救不了就是救不了。」瑪格麗塔的眼神開始恍惚。

  「你就這麼狠麼!改變了一切的不是我,你明白不明白!」馬天尼用力把瑪格麗塔推到牆上,抓著她的衣領。「是你自己!這一切,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你明白麼!你能想清楚麼!十年了!十年了你知道麼?為什麼十年了你都意識不到自己的問題……」聲音越來越小,最後馬天尼靠在了瑪格麗塔身上,只剩哭聲。

  瑪格麗塔呆呆的看著她。

  一言不發。

  琴酒開始喘息了,他已經迷失方向了,倒不如說,是麥克做了手腳使他迷失了方向。

  麥克笑著,不殺琴酒他也會死,被FBI殺死,但是麥克想自己拿到琴酒的命,所有人都可以不管,只有琴酒,只有琴酒他必須看著他死。

  琴酒暫時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他看了看表。本來按照原計劃他已經到了最後的防御系統,但是他已經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了。

  他靠在牆上,看了看手裡的槍,子彈已經不多了,自己的體力也不多了,再想不到什麼辦法他真的完不成任務了。

  突然,他腦袋裡閃過一個人。

  要是操控室裡的人是瑪格麗塔而不是馬天尼呢……

  隨後他這個想法便消失了。

  她不會來的。

  即使她來了,又能改變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好像整篇文沒有啥甜的地方……

  不過後面……可能又要繼續虐


☆、誤會

  瑪格麗塔心情很復雜,她不知道要不要救。

  十年前,她袖手旁觀,導致拉奧死亡,也導致了她和馬天尼現在的樣子。

  「抱歉,我不會救他。」瑪格麗塔抱住了馬天尼,眼皮下垂,暗紅色的眼睛還有著稀疏的光芒。

  馬天尼聽了後,用力掙脫開了瑪格麗塔。「你真的不救麼?他……琴酒又不是我從你身邊搶走的,他不屬於我們任何一個人啊!」

  「……」瑪格麗塔低下頭,劉海擋住了她的眼睛,看不見她的神情。

  「瑰拉,你,問問你自己……當時你真的希望拉奧死麼?」馬天尼的語氣也漸漸緩和下來了。

  「艾麗西亞……我想知道,琴酒既然不屬於我們任何一個人,你為什麼想救他。」

  「沒有理由,不單單是因為他和我最愛的人長得一模一樣,主要因為我不希望任何一個人受傷或死掉啊……」馬天尼和瑪格麗塔的願望是一樣的,希望所有人能被善良的對待。

  瑪格麗塔聽完了沒說一句話。

  軍/火庫裡面可是亂成一團。基安蒂不擅長近戰,現在已經支持不住了,動作開始變得緩慢,防守也變得薄弱。

  軍/火庫很容易發生爆炸,所以除了對付琴酒的那幫人允許使用槍彈,其他人一律不許用帶火的東西,麥克是這樣吩咐他們的。

  「到底有多少人啊!沒完了!」基安蒂不由得抱怨起來,其實基安蒂也明白,如果琴酒想不到什麼辦法,那麼死這種事只是會來的遲一點罷了。

  一個不小心,基安蒂被人按在了地上。刀在下一秒就揮了下來,基安蒂條件反射的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兒並沒有什麼事。

  她睜開眼睛,看見身旁的屍體,抬頭看到了頂樓的科恩。

  基安蒂笑了笑。「謝了,搭檔。」是啊,要不是科恩一直幫忙清理身後的雜碎,基安蒂大概早就堅持不住了吧。

  琴酒想了很多脫身的方法,最後的結果是,都不可行。唯一的辦法就是奪回系統的控制權,但是大概沒有可能了。他深知馬天尼的解碼能力,在全軍覆沒之前她不可能解得開了。當boss把馬天尼派來之前就囑咐過,一切還是都讓瑪格麗塔負責好,馬天尼最多做個輔助。

  但是黑客一大半是瑪格麗塔做的啊,為什麼會出問題……spy。

  琴酒來不及想spy有可能是誰,敵人便來了。

  幾分鐘的激戰,琴酒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倒是衝上來的人該死的死,該傷的傷。

  「嘁,就這一個人怎麼那麼費勁!」一個士兵喊了起來,同時從身後拿出了一個手榴彈。

  「住手!這個地方可是火藥庫!」他的同伴趕忙制止他,但卻沒有來得及。

  手榴彈從他手中扔了出去。

  琴酒皺了一下眉。

  「砰!」爆炸聲很大。

  「發生什麼了!」基安蒂被巨大的爆炸聲吸引了注意力。

  波本也好奇發生了什麼。

  由於爆炸聲太大了,馬天尼和瑪格麗塔也聽見了。

  馬天尼從車廂跑了出去,看著軍/火庫某處正冒著煙。「Gin……」

  她用手緊緊抓住了胸前的衣服。

  之後跑了回去,站在瑪格麗塔面前。瑪格麗塔此時低著頭。

  「求你了……瑪格麗塔,求你了!」她最後三個字喊的撕心裂肺,抓著瑪格麗塔的衣服,跪了下來。

  「吵死了!」瑪格麗塔也吼了出來。「有這麼長時間你還不如想辦法解碼。」她重新抬起了頭,眼睛已經失去了光芒,瞳孔又變得毫無焦距,仿佛一切都無法映入在她的眼中。

  她走到機器旁,拿起了耳機帶在了頭上。「看來先生做的實驗還是不成功啊。」瑪格麗塔現在已經變回原來的模樣,機器對她的控制已經消失了。

  瑪格麗塔之所以擁有極強的解碼能力,是因為她有與常人不相同的思維。

  ESP超直覺。

  這個技能其實是每個人都有的,只是程度不同,有的人只是在大腦一片空白時觸發的第六感,而有的人就是超常的破解思維。

  瑪格麗塔看了看黑客編碼,想都不想手指就開始敲擊鍵盤。

  軍/火庫中,有了一大片廢墟。男人的喘息聲若有若無的傳來。

  琴酒靠在牆上,手按著左腹。鮮血順著手指一滴滴的落在地上,他輕咳兩聲,吐出了一些血。

  「已經結束了,琴酒。」麥克說到。

  「……」琴酒扔下了槍,從口袋拿出一個針管,徑直打向傷口。

  「還不認輸麼,你已經……」麥克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琴酒打斷了。

  「真窩囊啊,這麼多人殺不了我一個人。」

  「……別太小看人了!琴酒!你不過是囊中之鱉罷了!」麥克怕琴酒,很怕,盡管現在琴酒已經身受重傷,但是只要他還活著,就是威脅。

  基安蒂他們雖然聽不到琴酒說什麼,但是麥克說什麼可是聽的清清楚楚。「呵,真是個慫貨,不然也不至於被除掉。」基安蒂輕蔑的說。

  「基安蒂,你別忘了你的處境和琴酒是一樣的。」麥克當然聽到基安蒂說的了。

  瑪格麗塔也聽著麥克的話,這麼看來,琴酒和基安蒂都還活著。

  「外面解碼的小姐,還在麼,是不是已經逃跑了啊?」麥克打算用心理戰術。

  「哦呀?將死之人在這說什麼呢?」瑪格麗塔與任何人對峙都有相當強的氣場。

  「將死之人?你是再說琴酒麼?」麥克聽著瑪格麗塔的語氣就覺得奇怪,剛剛那個解碼的女人還相當恐慌,現在好像變了個人一樣。

  「說的是你啊,你對琴酒這麼畏懼,為什麼還不動手殺了他呢。」瑪格麗塔無神的眼中有一絲絲笑意。

  「你說我怕琴酒?哈!他不過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了,我怎麼會怕他?」

  琴酒聽著麥克的話就覺得不對勁,馬天尼沒有臨危不亂的氣勢。

  麥克確實感覺不妙,於是啟動了軍火庫的機關,為了更快的了結琴酒。

  「果然怕了吧。」瑪格麗塔嘴角上揚,病嬌的表情浮上臉龐。「結束了。」

  她按了回車鍵。

  麥克聽著以為是控制權被奪走了,嚇了一跳,但是再看,監控屏幕沒有發生變化。

  「虛張聲勢罷了,小姑娘,你太嫩了。」麥克嘲諷到。

  「琴酒,現在你面前有兩條路,你想選哪條。」瑪格麗塔盯著傳來的監控問到。

  「瑪格麗塔?」琴酒感到意外。「左邊。」

  「看來我真是及時啊,你走了左邊那就全盤皆輸了。右邊。」

  麥克很吃驚。「發生什麼了!」他衝著手下吼了起來。

  「主控權……被搶走了……」

  「不可能!那為什麼監控還能正常運行!」

  「你不明白麼,讓你看著啊,你最畏懼的人離你越來越近的感覺肯定很棒吧。」瑪格麗塔靠在了椅子上,笑著盯著屏幕。

  馬天尼看著主控權回到手裡,心裡總算松了口氣。

  「基安蒂,該炸炸了吧,然後撤退,大門密碼已經解了。」瑪格麗塔雙手合十,放在小腹前。

  「OK。」基安蒂和科恩對了個眼神,之後按瑪格麗塔說的做了。

  爆炸聲接二連三的傳來。

  「波本,看來你過得不錯。」瑪格麗塔在一個角落看到了波本的身影。

  「哼,看來你覺得琴酒那是傷,我的不是麼。」波本正對監控。

  他的腹部也有鮮血溢出。

  「你自便就好,畢竟你那邊的大門早就解開了。」瑪格麗塔沒說什麼,也沒管波本。

  她看著屏幕,指導著琴酒應該怎麼走,不會遇到敵人以及機關。

  「快!把我掌握的資料都發給FBI!」麥克想做最後的掙扎。

  「辦不到……信號全部被切斷了……」

  麥克徹底絕望了。

  基安蒂和科恩已經撤出來了,波本也是,就差琴酒。

  「已經到最後了,左邊還是右邊,你選吧。」瑪格麗塔閉上了眼睛。

  「左邊。」琴酒拿好了槍。

  「嗯。」瑪格麗塔輕聲回答。

  門被打開,琴酒一瞬間就殺了幫麥克擋槍的幾個手下。

  麥克正要說什麼,琴酒直接一槍斃命,打穿了他的腦袋。

  離開的路瑪格麗塔自然也告訴了他。

  所有人都撤出了。

  馬天尼跑了過去,站在琴酒面前,看著他,之後捂著胸口笑了。

  琴酒看著她什麼都沒說,他從來都懶得去指責任何一個人。

  基安蒂看著馬天尼的臉忍不住笑了起來。「妝花成這樣,你是哭的多厲害啊。我們在裡面都沒人哭,你在最安全的地方嚇成這樣?」

  馬天尼瞪了基安蒂一眼,沒說什麼。

  瑪格麗塔慢慢走了過來,抬頭看著琴酒。

  兩人什麼都沒說,就是對視了一會。但是琴酒並沒有映入她的瞳孔。

  不用說大家都知道,瑪格麗塔變回來了。

  她看了看所有人,並在波本身上多停了兩秒鐘,隨後轉身准備離開。

  「spy。」琴酒最終打破了寂靜。「波本,馬天尼,還有瑪格麗塔,你們之中有人是spy。」

  琴酒這麼說是有依據的,因為碰過那個黑客的只有5個人,一個被他殺了,另外三人就是他們,還有一個人那就是琴酒自己。

  瑪格麗塔停住了腳步,眼睛盯著前方。

  「我要是spy的話怎麼可能把自己也置身於那種地方。」波本解釋到,同時自己包扎了一下傷口。

  「琴酒,我不可能害你,你知道的……」馬天尼抬頭用那雙哭腫了的眼睛看著他。「我可是求了瑪格麗塔好久她才答應幫忙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瑪格麗塔身上。

  瑪格麗塔笑了一下,轉身走到琴酒身前,伸出了右手。

  「啪」的一聲。

  瑪格麗塔扇了琴酒一耳光。

  「剛剛應該讓你死在裡面。」她那無神的眼睛更加昏暗,語氣毫無起伏,卻有著寒氣。

  琴酒此時的表情誰也看不見。

  其他人目瞪口呆,尤其是馬天尼。

  瑪格麗塔轉身就走,不再有停留。

  琴酒正過了頭,伸出左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臉頰,看著那個漸行漸遠的背影。

  「……」我沒有說你是spy。


☆、強扭的瓜不甜

  瑪格麗塔開著車,心裡很不是滋味。她當時如果立場堅定沒有多管閑事就好了。

  十年前她有著同樣的立場,如果當時她入侵了敵人的系統將間諜名單更改了,拉奧現在還活著。

  當時馬天尼也來求她了,跪在地上求她,但是瑪格麗塔沒有救。瑪格麗塔當時不但沒有救拉奧,她還親眼去見證拉奧死亡的瞬間。

  她一直愛著拉奧,一直……到現在。當她看著他死的時候,她心裡的感覺是她也無法描述的,不過當她看到拉奧手裡攥著的是馬天尼給他的戒指時,她更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

  她大概記得的,就是當時馬天尼發誓一定要親手殺了她。瑪格麗塔越想心裡越奇怪,她看著自己喜歡的人死了,他心裡想著的不是自己。

  她救了琴酒,琴酒最後說自己是spy……

  spy……

  她停下了車,拳頭猛砸在車窗上,血從手上流了下來。「……錯的難道是我麼?既然本來安排我就是這種結局,為什麼要塑造我?什麼天生我材必有用……用來供他人玩樂麼?保護他人的命不受傷害麼?不救就是自己錯了,救了……救了就要被指責……」這時候,瑪格麗塔的手機響了。

  城的電話。

  「瑰拉,你去哪了?」他問到。

  「青森。」

  「去那裡干嘛?」

  「看風景。」瑪格麗塔不清楚自己為啥要接他的電話。

  「我去接你吧,在哪?」

  「不用了。我……沒事。你在我家那等我行麼,我一會就回去了。」瑪格麗塔看了看時間,剛好零點,開車回去大概凌晨3點多。

  「好。」城也沒多說,就去了。

  瑪格麗塔看了看後視鏡,臉又變的憔悴。

  她也不想想別的了,只想盡快回家算了。

  琴酒那邊心裡也很復雜。頭一次有人敢扇他巴掌,他竟然沒對她發火。

  想了想馬天尼和波本的理由,都成立的,他們兩個人無法斷定是spy,而瑪格麗塔什麼都沒解釋,那套黑客大部分也是瑪格麗塔做的,她本來拒絕了要來,但是最後為什麼過來了。

  他這麼想著,馬天尼卻在身邊煩他。

  「琴酒,我幫你重新包扎一下吧。」馬天尼軟軟的跟在琴酒身邊。

  「用不著。」琴酒看都沒看他。

  「傷口不快點處理一下……」

  「說了不用!」琴酒瞪了她一眼。

  「……」馬天尼低下了頭。

  基安蒂在旁邊憋笑。

  「你現在在氣瑪格麗塔,為什麼往我身上發脾氣!為什麼剛剛不對瑪格麗塔發脾氣!我是你的出氣筒麼?」馬天尼自然注意到基安蒂在看她笑話。

  「你想怎麼樣。」琴酒停下思考,用那雙鋒利的眼睛看著她。

  「什麼叫我想怎麼樣?我沒有招惹你吧!那為什麼對我發脾氣。」馬天尼開始不依不饒。

  基安蒂嘖嘖兩聲,等著看戲。

  「那就滾。」琴酒本來是不想發火,但是這女人真的……

  馬天尼突然靠近琴酒,拉住琴酒的衣領往下拽他,之後吻在了他的唇上。

  「我靠?」基安蒂根本沒想到向這個趨勢發展。

  琴酒力氣很大,但是此時推不開粘在自己身上的女人。馬天尼到底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力氣,能牢牢困住琴酒。

  最後琴酒終於把她推開了,用手擦了擦自己的嘴唇,眼神更嚇人。「你活膩了。」語氣逼人,氣場也很恐怖。

  「你為什麼就是不能喜歡我……」馬天尼又哭了。

  琴酒煩的打算結束她的命,不過幸好伏特加開車過來了。

  「大哥,你受傷了?」伏特加下來就看到了琴酒衣服上的血。

  「女人,我這次不和你較勁,下次再敢這麼做,我一定殺了你。」琴酒回身上了車。

  伏特加也趕緊跟著上去了。

  琴酒都走了,基安蒂和科恩也就撤了。所有人都走了,只剩波本和馬天尼。

  「你為什麼騙我,波本。」馬天尼擦了擦眼淚,看著波本。

  「我不知道琴酒要參加,這真的是個意外,我甚至都不知道我也要參加。」波本真的謊話連篇。

  「……如果琴酒查到了我們是spy,你要怎麼辦。」

  「安心吧,查不到。」波本看了看自己的傷口。「只要不承認,我有辦法讓這次的過錯不在咱們身上。」

  「明白了。」

  琴酒在車上更是煩悶。他找了一瓶水,打開車窗,漱了好久的口,之後關上了窗戶。

  他抬頭一看,車前放著之前朗姆給他的盒子。他也不知道抱著什麼心裡,把那個盒子拿了起來,打開,有股刺鼻的香味傳來。

  「……」琴酒總覺得這個味道他聞到過,後來想了想,他知道了。

  馬天尼身上的香味和這盒媚/藥的味道一樣。

  如果是這樣的話……

  琴酒合上了盒子,閉上了眼睛,開始睡覺。

  瑪格麗塔終於回到了家。看了看時間,3點半。

  她以為城已經回去了,於是自己慢慢走到了家門口。一抬頭,她看見城在門口睡著了。

  「為什麼不進去?」瑪格麗塔輕輕推醒了他。

  「啊……我不知道密碼啊。」城揉了揉眼睛。「你看起來臉色不怎麼好,怎麼了?」

  「沒事,不過讓你等你還真等啊。」瑪格麗塔並沒有把城映入到自己眼中。

  「那當然了。」

  「……」瑪格麗塔打開了門,她心裡也知道了一些事。「如果我說沒事了你可以回去了,你會生氣麼。」

  「不會啊。」城笑了笑。

  「那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好,有事叫我。」城知道她心情不好,也就沒多說什麼。

  過了大概三天,瑪格麗塔接到了那位先生的電話。

  「做的很不錯,瑪格麗塔。」

  「哦呀?是誰告訴你我參加任務的。」瑪格麗塔笑著問,語氣帶著腹黑的氣息。

  「琴酒已經彙報完任務了,不過spy還是很讓人在意,你說呢,瑪格麗塔。」

  「那您的意思是我是spy咯。」瑪格麗塔對於那位先生說她是spy的反應可比琴酒說她是spy的反應小多了,倒不如說,瑪格麗塔和那位先生更像是開玩笑。

  「怎麼可能,畢竟是你嘛。」

  「我倒是好奇,那個軍/火庫是怎麼回事,至於開了小的戰爭。」瑪格麗塔倒是沒提機器的事。

  「麥克。那家伙原來和琴酒地位差不多,所以手裡掌控的組織的信息也很多,不過麥克那家伙想收手不干了,你應該清楚的吧瑪格麗塔,收手的後果。」那位先生停了停,繼續說。「他掌控了組織的一個軍/火庫,而且還准備和FBI做交易來減輕自己的罪行,所以只能大動干戈讓琴酒出手把他做了。」

  「這樣啊。」

  「那瑪格麗塔,當你離開的時候,想讓誰來了結你呢。」boss的語氣略帶笑意。

  「不用這麼著急咒我吧先生。」瑪格麗塔的語氣帶著些許無奈。

  「我可不會咒你,只是給你個選擇的機會。」

  「那就派琴酒來吧,到時候他要是做不掉我那你要怎麼辦啊,先生。」瑪格麗塔笑了。

  「哈哈哈,那就只能讓你活著了。」boss也笑了起來。「畢竟琴酒都除不掉,我這可沒能人可以除掉你了。」

  「小心我告訴朗姆。」瑪格麗塔假意威脅。

  「朗姆更不可能殺的了你了,像他那麼對你百依百順。」

  「好了不聊了,先生打電話來是有什麼事?」瑪格麗塔算是切入正題了。

  「聽說你的研究完成了?」

  「沒有,差點東西,希望先生能給我送來。」瑪格麗塔本來打算自己想辦法解決,不過有快捷的路可以走,那干嘛不走。

  「什麼?」

  「芯片r135。我知道費用很高,但是我比較相信是我更精明。」瑪格麗塔認真起來,昏暗的瞳孔微微看向手機。

  「知道了,會讓貝爾摩德給你送去的。」

  又聊了一會,瑪格麗塔便掛了電話。她本來就容易細思密恐,但是只是想的多,恐懼談不上。大概真的有一天,她真的需要一個人結束了她的生命。

  基安蒂過了一會兒給瑪格麗塔打了個電話,問她最近情緒怎麼樣。然後就過來和瑪格麗塔商量給她布置一下屋子的事。

  瑪格麗塔的資產可是不少,所以基安蒂商量和她把現在的房子裝飾起來,把那些儀器換到其他的房子裡,反正都是巨型別墅。

  「真是的,想不明白你這麼有錢,過得怎麼這麼平淡。」基安蒂看著瑪格麗塔選裝飾方案。

  「我過得平淡麼?天天跟著你們跑出去殺人,生活夠多姿多彩了吧。」瑪格麗塔看的裝修方案以及家具,真的都是一般人,甚至一般的有錢人都支付不起的。

  先不提那些家具的單價,她那麼大的房子,光是那樣的家具也得買好多。

  「我說生活啊,你這麼大個房子,布置的這麼簡單。」基安蒂表示無奈。

  「我的房子其實一點也不簡單,一會帶你去旁邊的房子看看。」瑪格麗塔那雙無神的眼睛抬起來看了基安蒂一下,嘴角微微有點笑意。

  「啊?」基安蒂表示不理解。「對了,你這些儀器要搬到哪裡?」

  「對面。」

  「對面?那難道是你的房子?」

  「是啊,這裡的貴族區,有一半是我的房產。」瑪格麗塔說的相當輕松。

  「果然是有錢人的奢侈生活。」基安蒂這麼想著,突然有人按了門鈴。「誰啊。」

  「誰知道呢。」瑪格麗塔笑了笑,站起來去開門。

  原來是城。

  「不和我打招呼就來了?」瑪格麗塔不是很意外,不過最近她倒是挺介意城出現的。

  「我覺得你肯定在家嘛。」他笑了笑走了進來,看到基安蒂瞪著他。「誒……朋友麼?」

  「嗯,我閨蜜。」瑪格麗塔正准備說她的名字,突然發現她好像不記得基安蒂的真名了,而且就算記得,她也不能說出來啊。

  「名字什麼的就算了,我不喜歡和朋友的男朋友有過多接觸。」基安蒂打量了他一下,長得不錯,看著太過單純了,瑪格麗塔竟然喜歡這樣的?

  「你們在做什麼呢?」城緩解了尷尬的氣氛。

  「打算裝修。」瑪格麗塔回答的簡潔。「這套藍色的格調。」

  城正准備說什麼,手機突然響了,是一條信息。

  他看了那條信息眼神突然有一絲犀利,這個細節被瑪格麗塔看在了眼裡。

  「吶,我有事,先走了。」城對著瑪格麗塔笑了。

  「剛來就走?一起吃了晚飯再走唄?」瑪格麗塔頭一次挽留他。

  「不用了吧,下次吧,我有急事。」城頭一次拒絕她。

  瑪格麗塔大概已經想明白了一切。

  城走後,瑪格麗塔對基安蒂說。「不要把城的事情和琴酒說。」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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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現

  波本自從上次任務結束後,他就拼命地想先除掉瑪格麗塔。雖然不確定,但是瑪格麗塔大概知道自己是臥底的事了,只不過沒說罷了。

  這樣波本和馬天尼目前是在一個戰線了。

  「來了。」馬天尼坐在一個飯店的角落,看著面前的男人。

  飯店很大,人很多,顯得很雜亂。

  「嗯,有事?」男人問到,同時拉開椅子坐下。

  「目標變了,先除掉瑪格麗塔。」馬天尼將聲音壓了下來。

  「上級的指示?」男人犀利的眼神看向馬天尼。

  「不是。」馬天尼喝了一口水。

  「那應該繼續執行上級的任務,我們只不過是把一些能定罪他們的證據弄到就夠了。」男人撐著腦袋,態度高傲。

  「但是現在日本警方的臥底現在面臨危險,而危險的禍源就來自於瑪格麗塔,所以必須先解決了她。」馬天尼有些不滿,因為他的態度,但是他一直都這樣。

  「那你不可能就這麼殺了瑪格麗塔,她的罪證可是沒有掌握到一點。」

  「黑衣組織的所有人,只要找到證據全部是死刑,你已經清楚的知道瑪格麗塔已經足夠被處以死刑,你為什麼不想下手?這可和原來的你不一樣,你是手刃了多少恐怖組織的人,到了瑪格麗塔你心軟了?被賦予死神稱號的人?嗯?」馬天尼笑了笑,笑中帶有諷刺。

  「你這話什麼意思。」男人聽出她話中有話,眼中帶有一絲涼意。

  「沒有別的意思,你不想動手那我來就好,只希望你不要干預。」馬天尼認真起來。

  「隨你便。」男人放下撐著頭的手,坐的端正。「只要別把自己害死就行,艾麗西亞。」男人笑了,笑的很溫柔,和剛才判若兩人。

  基安蒂從瑪格麗塔家離開後打算去飯店吃飯,剛剛推開門她就看到了坐在角落的馬天尼,於是自念倒霉,准備離開,突然她看到了馬天尼對面坐著的那個男人。

  基安蒂看到的剛好就是男人對馬天尼笑的那一幕。

  她有些驚訝,於是用手機拍了下來,之後迅速離開了。

  馬天尼和那個男人都沒發現被偷拍了。

  基安蒂到了另一家飯店,點了餐,之後仔細的看了那張照片很久。

  琴酒這幾天一直在解SIS的黑盒子,已經兩天沒睡覺了。

  他也不知疲倦,最終解開了碼。間諜名單很快顯示出來,他先備份下來了,因為SIS一旦發現有人破解了黑盒子他們會很快的更改信息。

  既然到手了,那就先睡一覺好了。

  琴酒放下儲存盤,准備睡覺。他一閉眼,之前瑪格麗塔扇他的那一幕就浮現在眼前。

  不知不覺的,她的臉漸漸放大,最後停留在她那雙暗紅的眼睛上。即使是無神的,即使是無焦距的,但是那雙眼中有多少痛苦。

  琴酒不知道自己何時睡著的,但是夢中,總有一個身影在眼前晃。

  他伸出手,抓住那個人,將她拉了過來。

  她轉過了身,這時琴酒才看清楚,她是瑪格麗塔。

  她的眼中有著水光。

  這個瑪格麗塔與平常的不一樣,她看起來相當脆弱。她面相著他,眼淚從眼眶中溢出。

  她哭了。

  淚水湧了下來,她渾身顫抖著,哭聲斷斷續續,她咬著嘴唇,那雙眼睛盯著琴酒,一動不動。

  她的淚珠滴在嘴角上,胸襟上,地上……

  琴酒最煩女人哭了,每次如果有女人在他面前流淚,他一般都會發脾氣讓她們閉嘴。但是面對面前的女人,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兩人就這麼對著站著,琴酒看著她哭。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瑪格麗塔說話了。「為什麼……你要懷疑我?所有人……所有人都想要你的命啊,而你懷疑的是救了你的人,你不覺得這對我很不公平麼……」

  琴酒突然覺得心裡像針扎一樣。

  「應該讓你死在裡面。」瑪格麗塔突然停止了哭泣,暗紅的眼睛漸漸空洞。她伸出了手,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琴酒一下醒了過來。

  他看了看表,已經早上8點了,但是外面還是漆黑一片。他走到窗前,看著外面淅淅瀝瀝的滴著雨點。

  「瑪格麗塔……」他輕輕念了一句,隨後走進浴室,開始洗漱起來。

  貝爾摩德騎著摩托車在路上,感受著雨點拍打在頭盔上。她去給瑪格麗塔送芯片。

  瑪格麗塔這時候還在看機器,突然傳來門鈴的聲音。

  她打開門,是貝爾摩德。

  「稀客稀客,雨天過來真是辛苦你了。」瑪格麗塔把貝爾摩德請了進來。

  「芯片給你。」貝爾摩德先把芯片交給了瑪格麗塔。

  「感激不盡。」瑪格麗塔接過芯片,微微笑了笑。「雨停了在走吧,我去泡個茶。」

  「也好,反正不急,能否借我一身衣服呢,我這衣服濕透了。」貝爾摩德問到。

  「衣服就在那個房間,你隨便挑吧,我們的碼應該差不多。」瑪格麗塔指向一個房間,之後去泡茶了。

  貝爾摩德進了房間,打開了那個大號的黑色衣櫃。全是黑色的衣服,一瞬間感覺眼前都黑了。不過貝爾摩德也喜歡黑色,所以不礙事。

  突然,一抹藍色映入貝爾摩德的眼中。

  她驚訝的看著那個小醜面具。「緋藍之星,怎麼會……」

  貝爾摩德突然想起來琴酒的推測,之前在酒吧裡瑪格麗塔那個好看的笑容也傳入貝爾摩德的腦海中。

  她換好了衣服,走了出來。

  「果然是絕世美人,我穿不出氣質的衣服在你身上真是好看。」瑪格麗塔雖然是真心誇獎,但是她的眼神完全顯現不出來。

  「別人誇我也就算了,你這是在挖苦我麼。」貝爾摩德笑了笑。

  「我先去裝芯片,你先喝茶吧。」瑪格麗塔轉身要上樓。

  「你是,桃奈麼……」貝爾摩德輕聲問到。

  瑪格麗塔停下了腳步,隨後轉過身去。「是我啊,莎朗阿姨。」她無力的笑了笑,貝爾摩德看在眼裡,她已經和原來的福山桃奈不一樣了。

  「你還活著啊,桃奈。」

  「您這就是明知故問了。」瑪格麗塔走回貝爾摩德面前。

  「我這是頭一次看見你的面容,桃奈,怎麼說呢,除了眼睛,你還真不像惠妮爾。」

  「那您這是在誇我還是在扁我呢?」瑪格麗塔眼中有一絲笑意,然而並沒有真的在笑。

  「即使不太像,也是個漂亮的臉蛋吶。再見到你你已經這麼大了啊。」貝爾摩德寵溺的摸了摸瑪格麗塔的頭。

  瑪格麗塔並沒有將貝爾摩德真的映入瞳孔中,所以依然只是單純的看到她而已,雙眼無神,嘴角微微上揚,說不出是什麼表情。「二十年沒見,您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貝爾摩德想將瑪格麗塔摟在懷裡,無奈瑪格麗塔現在太高了,所以只能輕輕擁抱了她一下。「辛苦你了,孩子。」

  「您可真是太動真情了,只當我這些是應得的即可了。」瑪格麗塔現在不在意任何的一切,畢竟已經成了這個樣子,再有什麼人來可憐她,來同情她,來愛她,又有什麼用呢?

  貝爾摩德沒再繼續話題。「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吧,當我是你的母……」貝爾摩德想要說當自己是她的母親,但是突然閉嘴不言了。

  瑪格麗塔輕輕笑笑,點了點頭,隨後轉身上樓了。

  是啊,無論貝爾摩德與惠妮爾感情多麼好,瑪格麗塔已是這幅模樣,誰也挽救不了了,此時更不用說一些冠冕堂皇的話來哄她了。

  琴酒收拾完,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還真是和那個拉奧長得一模一樣。但是又完全不一樣,無論是哪一點,性格還是神情。

  他打開電腦,將備份的資料打開。琴酒預覽的很快,只要是活著的人,他看一次就不會忘。翻了一遍,並沒有他要找的人。但是有個人他很在意,就是死神涉谷桐。他顯示是兩個月之前重新被委派間諜任務,和馬天尼加入組織的時間一致。

  「SIS的間諜防盜系統真不錯啊,不過如果認識其中一個人,那這再怎麼都是白費了。」琴酒笑了笑,記住了幾個兩個月之前重新委派間諜任務的人的名字。

  之所以誇獎SIS的間諜系統,是因為SIS是最無法信任的一個機構了。死神涉谷桐,琴酒是見過他的,但是間諜名單裡沒有涉谷桐的照片。

  所以這些間諜,都沒有公開真實長相,就連自己的機構之中都沒有相應登記。

  不過說起涉谷桐,琴酒突然有種衝動。他想殺涉谷桐,其實他們兩人不過一面之交,而且可以說涉谷桐那時並沒有看到琴酒。

  「不知道長相的話,知道名字也已經足夠了。」琴酒點了根煙,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他記住的名字有「涉谷桐,埃布爾·拉伯,盧克·沃格,羅南·基汀,愛露卡·安德莉亞,梵娜莎·黛芙妮」

  以及,艾麗西亞·維多利亞。                        

  作者有話要說:

  起名廢,起那幾個名字我翻遍了百度


☆、預告

  琴酒拿到了間諜名單那他首要任務就是查出間諜是誰,不過這次他不能先查間諜是誰了。Boss給他了一個緊急任務,讓他去美國,而且要他現在就去。

  琴酒一般都以命令為主,所以這次當然也直接動身去了美國。

  琴酒一離開日本,那對馬天尼來說更容易下手去殺瑪格麗塔了。

  貝爾摩德最近倒是和瑪格麗塔關系不錯,搞得基安蒂渾身不自在。基安蒂不喜歡貝爾摩德是大家都知道的,但是瑪格麗塔可是一點都不知道。所以每次基安蒂知道貝爾摩德在的時候,她就不去找瑪格麗塔了。

  瑪格麗塔對城打電話過來的事覺得無所謂,不過最近瑪格麗塔不太希望接到城的電話。正當貝爾摩德和瑪格麗塔聊天時,他打來了電話。

  瑪格麗塔那無神的眼睛盯著屏幕思索了一下,之後接起了電話。

  「在干嘛呢?」城那磁性的聲音傳來。

  「在和朋友聊天。」瑪格麗塔簡單的答。

  「那個我最近要離開日本,要去倫敦和朋友玩幾天。」城有話就直說了。

  「好。」瑪格麗塔聽到倫敦不免咬了下嘴唇。

  「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啊。」城仿佛是特意囑咐瑪格麗塔的。

  「明白了。」瑪格麗塔掛了電話。

  貝爾摩德和瑪格麗塔又聊了聊,也回去了。瑪格麗塔看了一眼日歷,隨後將它摘了下來,扔在了垃圾箱裡。這幾天忙著搬家裝修也挺煩的,家裡雖然挺空的,但是精密儀器不少。她的大房子,有著一個大的池塘,還有一個不算美麗很樸實的花園。

  確實,瑪格麗塔的資產很多,但她從不攢錢,她永遠在揮霍。所以總有些新聞輿論批判她不節省,但是瑪格麗塔不為所動,她的錢有沒有都是無所謂,因為她不會有後代……

  瑪格麗塔不是日本首富,不過是日本女首富,但她的不動產和第二位是相差甚遠的。總有人想打壓瑪格麗塔,因為瑪格麗塔的那些高傲的態度,所以大家都想看她的笑話。

  但是誰又沒辦法看她的笑話,因為她的能力。

  琴酒到了美國,馬上就去做任務了。剛剛提到首富,琴酒是去見美國的女首富。

  「代號Gin。」琴酒來到了她的住所,很快就有保鏢攔住了琴酒,但是礙於琴酒的殺氣,沒人真的敢攔,於是馬上和自己的主子彙報。

  「已經來了?」女人放下了酒杯,快步走了出來。她看到琴酒馬上笑盈盈的走過去了。

  琴酒沒說話,只是跟著女人進了大門。

  女人一身大紅色,黑色波浪長發直達腰間,高挺的鼻梁,圓圓的大眼睛加上修長的睫毛,紅色的朱唇帶著微笑,按長相絕對也是美顏盛世。

  「佩內雯普·海薇拉,美國女首富,從小就是富貴人家的孩子,超憶症患者。」琴酒隨口提了兩句她的身世,說明組織對她的了解的深入。

  「超憶症你們是怎麼查到的?啊算了,畢竟是你們。」佩內雯普有些驚訝,不過沒有展現出來。

  「和M交易XB701的原液,和麥克交易得到了組織的很多情報,你覺得你這麼做會安全麼。」琴酒冷冷的語氣,鋒利的眼睛看著佩內雯普。

  「那難道直接和你們組織交易?我要是不做點什麼,你們會派人和我做交易麼。」佩內雯普笑了笑,笑的相當好看。

  「我相信既然是首富,那麼什麼事都好商量。」琴酒還是剛剛的表情語氣。

  「那得看開的條件。」佩內雯普轉身走向樓梯,琴酒也跟著走了過去。

  琴酒沒說什麼話,佩內雯普倒是喋喋不休的介紹了很多自己的收藏品。佩內雯普的別墅裡裝飾精美,有很多名貴的飾品,相比起瑪格麗塔那白牆瓷磚地,簡直不是提升了一個檔次。

  她介紹,琴酒也就聽著,他之所以會聽,是因為他對那些稀世珍寶也很感興趣,不過不是閑暇下來,他絕對不會留意這些東西。

  琴酒雖然來做緊急任務,不過現在任務已經不急了,因為他已經見到了佩內雯普,而且她現在沒什麼威脅,不過是談判階段。

  「這是女神之淚,水珠形狀的鑽石,被女王伊麗莎白一世做成了世上最精美的項鏈,它的奇特在於它的光澤會隨著光照強度變化,呈現出各種不同的藍色。」佩內雯普介紹著她最後一件珍品,而琴酒也剛好對這個鑽石感興趣,於是就稍微仔細的看了看。

  「差不多可以了吧?」佩內雯普轉身伸出一只手放在琴酒面前。

  琴酒沒明白她的意思,於是看了一眼她的手,之後又繼續和她對視。

  「喂喂,不要裝傻了好不好?咱倆關系也還不錯吧,30億美元拿原液是不是價格太高了?」她笑了笑。

  「我和你有什麼關系,不過頭一次見面罷了。」琴酒拿出了煙,不懈的看了她一眼。「套近乎在我這裡免談。」

  「這裡現在就我們兩個,你也不用繼續裝不認識我了吧,認識我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不是麼?」

  琴酒轉身繼續向上層走去,絲毫沒有理佩內雯普,把她晾在了那裡。佩內雯普咬了下嘴唇,眼神有一絲凶狠。琴酒走到了最頂層,推開門,有一個天台,天台上有個桌子,還有兩把椅子。

  琴酒走了過去,拉開椅子坐了下來,無意間瞥向桌子上的照片,他停下抽煙。

  他有點吃驚的拿起了照片。

  「你真不是拉奧啊……」佩內雯普走了過來,帶著一絲失望的笑。

  是的,琴酒手裡拿的照片是佩內雯普的高中畢業照。而佩內雯普的同班同學,有他,有她,還有琴酒想不到的她……

  畢業照上,拉奧身邊站著的女人不是瑪格麗塔,而是馬天尼。不過這也沒什麼驚訝的了,琴酒也應該猜到她們兩人的仇怨了。那時候的瑪格麗塔已經是短發了,畢業照上所有人笑的都很好看,唯獨瑪格麗塔所在的那一角很陰暗。

  「這張照片看著真讓人不舒服。」琴酒放下了照片。

  「我本以為你是拉奧呢,不過拉奧的死是肯定的了。哈,每想到這我就心寒。」她冷笑一聲。

  「哦?看來你也對那個人一見傾心啊。」琴酒不免在心裡笑了笑,看來那個拉奧魅力很大嘛。

  「拉奧那家伙畢竟是學校的標准男神,首先他有一張好看的臉,身世也不錯,頭腦和運動細胞也很好,其次在做人方面以及對待女孩的方面,都是萬裡挑一的人了。」佩內雯普拉開椅子坐了下來。「不過最開始他竟然選了瑰拉,先不說瑰拉的身世怎麼樣,她那家伙整體不太讓人喜歡。後來拉奧和艾麗西亞在一起了也算是般配了。」

  「艾麗西亞?」琴酒本來只是聽她嘮叨講故事,不過當他聽到這個名字時,他認真起來。

  「嗯,認識瑰拉不以為奇,畢竟她現在混的很好,艾麗西亞·維多利亞可能你就沒聽說過了,畢竟我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麼工作了。」

  琴酒現在知道了spy是誰,而且現在想想也很合理。馬天尼是spy的證據這麼一想其實早就應該被發現才對。

  「不過我真正寒心的還是瑰拉的做法了,有時候我真想不明白瑰拉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她的做法我也不懂。」

  「她有那麼難懂麼。」琴酒看似沒在認真聽,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用心了。

  「是啊,我唯一明白的,就是她喜歡拉奧,到現在她也喜歡。」

  「是麼。」琴酒的帽子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出來他的表情。

  「就因為這個,我才不明白她。她既然喜歡拉奧,那麼即使他拋棄了她,也不能那麼絕情吧,而且她後來的做法也太變態了吧。」佩內雯普說著有些激動。「艾麗西亞都那樣求她了,她為什麼不能救拉奧,而去親眼看著他死亡的瞬間,這種做法是個人都不會理解的吧!」

  「你覺得你不能理解?你知道她多少?不過是6年同學的關系,你就這麼斷言,就這麼評價她,她經歷了什麼是你這種人會明白的麼。」琴酒起初語調很激烈,到後來又平靜下來了。

  他又了解她多少……

  佩內雯普呆住了,許久她笑了。「我還以為你除了長相和拉奧就沒有一處一樣的,這不還有一處麼,你和他一樣,無時無刻護著瑰拉啊。」

  琴酒沒說話。

  「交易的問題明天再說吧,我得稍微准備一下了。」佩內雯普站了起來,准備送琴酒離開。

  「希望你能爽快一點。」琴酒冷冷的丟下了一句。

  瑪格麗塔閑著無聊,又不想在家裡聽裝修聲,於是去了趟公司。不去公司還好,一去公司事就來了。

  她走到公司門前,發現聽著幾輛警車,往門廳看去,好像還有一些記者,而且門廳都是人。

  瑪格麗塔也沒太當回事,頂多就是出了點事故,她走進公司,記者立馬圍了過來。

  「瑰拉小姐,請問您對恐嚇信有什麼看法?」記者們七嘴八舌,爭先恐後的問這個問題。

  「恐嚇信?」瑪格麗塔暗紅的瞳孔瞥向了公司的大屏幕上。

  屏幕上寫著:我將在你生日當天取走你的生命,完成十年前的願望。

  「這種東西還用得著報警麼。」瑪格麗塔不懈的看向公司的員工。

  助理小姐走了過來。「對不起瑰拉大人,這個可能不是一般的恐嚇信……我們試過了所有辦法都沒法消除它……」

  瑪格麗塔看都沒看她一眼,只是不經意間嘴角勾起一絲笑容。艾麗西亞,終於要動手了麼,在我死之前可以完成你的願望啊……


☆、繁華背後

  「屆時我會向大家發出宴會邀請函,來不來就看大家自己了,如果怕看到血腥的場面大可不必到場,我不會有任何責備。至於警備,我很不負責任的告訴大家,我生日那天不會讓任何一個警察參加。」瑪格麗塔正對鏡頭說。「我的生日宴會,就在下周六舉行。在晚上23點准時結束,如果那時你沒有取走我的命,就是你輸了。」

  隨後瑪格麗塔告訴記者,如果這件事會上新聞,那麼剛剛那段視頻可以原封不動的放上去。

  因為警察的要求,瑪格麗塔被迫答應請一名偵探來保護自己。而警察推薦的偵探,當然是現在破案率最高的,毛利小五郎了。

  因為瑪格麗塔的天才頭腦,被人發了恐嚇信這種事很快就在輿論炸開了。瑪格麗塔那不懈的采訪被公布到各大新聞上,國外的新聞甚至都播出了。

  琴酒在晚上回到賓館,洗完澡後打開電視看看新聞,准備看下最近發生的事。琴酒其實是有看新聞和報紙的習慣的,因為這可以提供很多對組織動向有利的情報。

  「日本著名科學家瑰拉今日收到匿名恐嚇信,但她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具體請看采訪內容。」

  琴酒看到這條新聞,不由得想笑,想殺她的人那麼多,為什麼偏偏這個會上了新聞。

  他看的很清楚,采訪中她的一舉一動。她竟然在期待,期待那個來殺她的人?

  琴酒稍微動腦子想了想,很快就明白那個要去殺她的人是誰了。

  馬天尼自然也看到了瑪格麗塔對她的回復,是啊,既然這樣她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手刃瑪格麗塔而且不會被發現。她為了殺瑪格麗塔付出了10年光陰,就為了他。

  波本找到了馬天尼。「這麼做真的好麼,你確定這種情況下你殺得掉瑪格麗塔?」

  「啊,做得到,瑪格麗塔那家伙不過是腦子好用罷了,事實她的身體能力一點都不好。話說你之前在軍/火庫自己打的傷好了?」馬天尼看著手中的短匕,還有一把精致的槍。

  「那傷不太深。我覺得殺她的事情還是做的低調點吧。」說完波本就離開了。

  馬天尼拿出了一張照片。是高中畢業照,她看著那張照片,滿滿都是回憶……

  「也不知道佩內雯普那家伙怎麼樣了,等我幫瑰拉慶祝完她最後一個生日就去看看她吧。不知道首富小姐還看不看的上我。」馬天尼笑了一下,她又對班裡每個同學說了話,有好的有咒的,之後到了瑪格麗塔。

  馬天尼看著瑪格麗塔不知道說什麼。她就盯著瑪格麗塔的臉看了很久,隨後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馬天尼哭了。

  眼淚滴在照片上,剛好落在瑪格麗塔的臉上。馬天尼水霧的眼睛看著她,許久,她支支吾吾的說。「……對不起。」

  最後她看著當時站在自己身邊的他,拉奧……她最終忍不住,放聲痛哭起來。

  與此同時,瑪格麗塔也在看那張畢業照。

  她沒有那麼復雜的感情,對每個人都沒有什麼要保留的記憶。瑪格麗塔看著馬天尼,嘴角卻上揚,狂笑起來。

  她將相框摔在地上,將照片取了出來,拿出了打火機,將照片燒了。

  「來吧,最終死的是誰呢,我很期待啊,期待你的表演,艾麗西亞。」瑪格麗塔此時的表情相當病嬌……和她平常的性格不符,那雙暗紅色的眼睛讓她此時看上去更可怕。

  毛利小五郎被邀請的事,柯南肯定知道了。當然,少年偵探團的小鬼們也知道了。

  「柯南!你說要送什麼禮物給瑰拉阿姨好啊?」步美超興奮……

  「人家請的是小五郎叔叔,又不是我們,你們激動什麼……」柯南很無奈。

  「什麼呀,我們少年偵探團肯定會保護好瑰拉阿姨的!」

  「……」

  「吶吶柯南,你覺得這個好看麼?」步美拿出了一朵紙折的玫瑰花。

  「啊還好吧。」

  「那我們送瑰拉阿姨一大束好不好?」

  雖然柯南想說不好,不過其他人已經干勁滿滿了,他也沒法拒絕了。而且柯南對瑰拉還是比較感興趣的,灰原哀也是。

  柯南於是找到了阿笠博士,恰好阿笠博士也收到了邀請函。

  「博士你有沒有可折疊的竊聽器,就是可以做成紙質的。」柯南問到。

  「有是有,你想做什麼?」

  「折成玫瑰花送給瑰拉。」

  「我覺得瑰拉的話還是算了,她那個人頭腦思想很超脫現實。」博士說到。「並且惹了她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博士壓低聲說到。

  「沒事,如果她和組織沒關系就算了,如果有關系以後和她打交道的地方就多了。」

  幾天後,琴酒在美國准備談判。

  「5億美元。」佩內雯普看到琴酒後直接開價了。

  「30億和5億差的有點多你不覺得麼。」琴酒不懈的抬頭看她一眼。

  「那組織做的那麼多事被公之於眾不太好吧。」佩內雯普笑了笑,笑的很好看。「那些情報可值錢多了吧。」

  「原液可以給你。」琴酒點了一根煙。「我要那個女神之淚。」

  「啊?」佩內雯普有點吃驚。「只要一個女神之淚?」

  「對,不需要你再付錢,但是相應的,你要把麥克之前給你的東西刪了。」琴酒吐了一口煙說到。

  「女神之淚再好看不過只有幾千萬罷了,你確定?」佩內雯普看琴酒這樣不免開始懷疑。

  「有那麼費勁麼。」琴酒瞪了她一下。這一下不免讓佩內雯普有些害怕。

  「知道了……」她妥協了,但是她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什麼。

  交易完成後,佩內雯普小心的問了一句。「你要女神之淚做什麼?」

  「與你無關。」琴酒說完頭都不回的離開了。

  伏特加同時也辦完了事,於是來找琴酒。「大哥,最後怎麼成交的?」

  「用這個換的。」琴酒給伏特加看了一下女神之淚。

  「這個玩意值30億?!」伏特加不免有點不敢相信。

  「呵,反正也是假原液。」琴酒嘴角微微上揚。

  「啊?」伏特加呆呆的看著琴酒。

  琴酒也沒多做解釋。

  伏特加跟著琴酒走在美國的街道,看著繁華的景像。琴酒拿出煙,點燃,看了看天。「要下雨了,看來今天回不去日本。」

  「大哥不打算在美國多待幾天麼?」

  「美國有什麼好的,不過是看著富裕罷了。」琴酒句句都讓伏特加接不下來。

  天灰蒙蒙的,陽光一點也透不過來,很快就有轟轟的雷聲響起。琴酒站在賓館窗戶前面,凝視著這個女神之淚顏色的變化。太陽光下的淺藍漸漸的變為深色的藍色,卻不失美麗的光芒。「blue,真的是女神之淚,英文還有憂郁的意思,憂郁的淚。」琴酒說著,伏特加聽著。

  「大哥是要收藏它麼?」

  「收藏?我可沒這興趣,不過有時候過過眼癮罷了。」琴酒將它放了起來。

  「那是要干嘛?」

  「有點用就是了。」

  貝爾摩德為了不引起騷動,所以會選擇易容變裝去參加,基安蒂因為聽說貝爾摩德要去,所以就不參加了,給了瑪格麗塔一個簡單的祝福,畢竟她也沒什麼好送給瑪格麗塔的。

  轉眼間已經到了瑪格麗塔的生日。她按照貝爾摩德的說法,穿了紅色的禮服,從來只塗口紅的她今天濃妝艷抹,站在門口迎接來賓。

  「生日快樂啊,瑰拉小姐。」毛利小五郎來到了會場,當然他是第一位來賓。

  「歡迎,毛利先生。」瑰拉笑著讓他進來了,雙眼微眯,嘴角也沒有特別的弧度。

  「瑰拉阿姨,這個送給你,生日快樂!」少年偵探團的孩子笑著送來了那束紙花,當然裡面放了柯南的竊聽器。

  「謝謝。」瑪格麗塔盡自己可能顯得開心,隨後接過了花。

  「好久不見了瑰拉小姐,最近研究還順利麼?」阿笠博士和瑪格麗塔握了握手。

  「好久不見,還可以吧,自然沒有您順利了。」瑪格麗塔一貫的作風就是人前謙虛。

  「這可不敢當。」

  後來重要的來賓陸陸續續也來了,瑪格麗塔也就回到廳中和眾人玩樂了,後面進來的人也都一一去和她說了生日快樂,並且幾乎都送上了貴重的禮物。

  來的人只有兩種心態,一是想要親眼看到她被殺,另一種雖然怕看到血腥場面,但是礙於害怕瑪格麗塔而被迫到場。

  真心祝福的恐怕只有混在人群中的貝爾摩德了吧。


☆、最強護盾是他

  貝爾摩德為了不給瑪格麗塔惹麻煩,所以盡量遠離了柯南,同時她在注意,注意每個人,注意那個刺客。即使瑪格麗塔說了沒關系的,但是貝爾摩德還是不太放心。

  她的眼睛一直盯著瑪格麗塔,幾乎不曾有一絲松懈。

  瑪格麗塔當然感覺到了她的視線,時不時和她對視一下。

  因為柯南也總是盯著瑪格麗塔看,所以他漸漸發現瑪格麗塔經常注意的地方是哪裡了。他也看了過去,但是並沒有什麼異樣,他看到的只是一個著裝帥氣的年輕男子罷了,並沒有注意到他是貝爾摩德。

  後來柯南和灰原開始在瑪格麗塔的別墅中走動。因為剛剛裝修過,那些儀器全部搬走了,現在看起來房子稍微華麗一點吧。

  在四層到五層的樓梯口,瑪格麗塔放了個請止步的牌子。但是柯南可不會就此停下。他左右環顧了一下,於是就向上走了,灰原也跟著一起。

  柯南發現,4層只有兩個房間,他拉開了其中一個房門,走了進去。

  房間內全是禮品,和一個普通女孩的房間是一樣的。柯南注意到一張瑪格麗塔長發的照片,突然他發現站在身邊的灰原顫抖起來。

  「怎麼了?」他轉過身,看到了牆上的照片,不免也嚇了一跳。

  「Gin……」兩人異口同聲的說出來。

  是的,他們兩人去的是之前琴酒去的那個房間,看到的是瑪格麗塔和拉奧的合照。

  「不,他不是琴酒……」灰原冷靜了一下,再仔細看了看照片。「琴酒不會有這種表情的……」

  「除了是他還能是誰?」柯南問到。

  「不知道,只是感覺他不是。」灰原又盯著照片看了很久。「大概……」

  因為長得真的一樣,所以兩人無法判斷照片上的人到底是誰。

  兩人從房間走出來,都顯得憂心忡忡。

  另一間房間因為上著鎖,所以沒辦法進去。兩人從五層回到四層,突然聽到了腳步聲,這裡又沒有地方可以躲。

  「在這裡做什麼呢,上面不能去喲。」來的人是瑪格麗塔,她看到的是柯南和灰原准備上樓的一個場景。

  「啊抱歉瑰拉阿姨,我們只是好奇想去看看。阿姨可以告訴我們裡面是什麼麼?」柯南問到。

  「裡面,不過是些過去的玩意了,沒什麼稀奇的。」瑪格麗塔暗紅的瞳孔打量著兩人。

  「柯南!你怎麼跑到這了!」小蘭跑了過來。「抱歉啊,我沒有看好他兩。」

  「沒關系。」瑪格麗塔轉身離開了。

  又回到了大廳,玩了很久。瑪格麗塔看了看時間,10點了。按照馬天尼平時的作風,她大概這時候要來了。

  瑪格麗塔用Cat intuiion確定了一下馬天尼是否來了,隨後她嘴角上揚,眼角也微微向上挑了挑。之後,瑪格麗塔猛的睜開眼。

  Eagle eyes,殺氣瞬間充斥了整棟房,最後停留在了二層的某個角落,殺氣就不斷的圍著那個房間。

  馬天尼就潛伏在那個房間,因為突然的殺意她不禁哆嗦了一下,頭冒冷汗。「這是……瑪格麗塔麼……」

  因為剛剛殺氣遍布了整個房子,所以除了那個被鎖定的馬天尼之外還有兩個人感到了殺氣。

  貝爾摩德站了起來,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瑪格麗塔。  

  另一個人,就是瑟瑟發抖的灰原了。

  「怎麼了灰原?」柯南注意到了。

  灰原現在的表情就和她感覺到組織的人是一樣的。「是組織麼?」柯南小聲問到。

  因為Cat intuition的緣故,瑪格麗塔感覺到了有人的變化。一個是貝爾摩德,另一個……

  她突然回頭,猩紅半睜的眼睛瞄到了灰原。

  「困的話就回去吧,好麼?」柯南馬上注意到了這一點,於是雙手護住了灰原的頭,為了讓瑪格麗塔看不到灰原的表情。

  「嗯……」灰原答到。

  瑪格麗塔沒有理會柯南的小把戲,她走過去,因為她十分相信自己的能力,Cat intuition的感覺是不會錯的。

  「困得不行的話,要趕緊睡覺,不然會猝『死』的。」瑪格麗塔低聲在灰原耳邊說到,特意把死說中來觀察她的表情。

  灰原雖然很害怕,但是她清楚,如果這時候表現出剛剛感覺到了她的殺氣,那麼可能給柯南他們帶來不好的影響,她強撐著裝出一副困了的樣子。「謝謝阿姨提醒。」

  說完後柯南就拉著她走了。

  兩人讓阿笠博士帶著少年偵探團離開了,但是毛利小五郎和小蘭留下了,畢竟小五郎還要承擔保鏢這個責任。

  馬天尼待在那個房間,甚至連動一根手指都不敢。她害怕了,瑪格麗塔的殺氣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樣,也許,瑪格麗塔很強……不,不會的,她是個病秧子。

  馬天尼不斷給自己打氣。

  貝爾摩德順著殺氣所在的地方走了過去,停在了門口。

  馬天尼感覺到有人在門口,不免攥緊了槍,她以為是瑪格麗塔。

  「可憐的貓咪,你已經不能動了麼。」貝爾摩德慢慢說到,她已經發現了裡面的人是誰。

  馬天尼沒有說話,因為她沒猜到外面的是誰,是個陌生的男聲。

  貝爾摩德其實很想幫瑪格麗塔解除危險,但是瑪格麗塔說了不要她插手,她也就不好出手了,而且現在知道了瑪格麗塔的實力,也就沒必要干涉了。

  到了約定的23點,宴席結束了,大家都離開了,而馬天尼還沒有敢出手。

  小五郎大笑的說是因為自己而讓犯人不敢到場的。

  大家都離開了,貝爾摩德也是,臨走前貝爾摩德給了瑪格麗塔一個芯片。

  「今年最有意義的禮物,是這個芯片啊。」瑪格麗塔看著那一堆禮物,雖然她知道馬天尼還在房間,但是她完全不當一回事。

  她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那一些飾品,她全部摘了下來,只留下了一個藍色水晶的手鏈在手上。

  瑪格麗塔坐在沙發上,等著馬天尼動手。

  柯南和灰原現在在博士家聽那個裝在瑪格麗塔家的竊聽器。

  因為說實話,瑪格麗塔的體能不夠支撐她一直使用Eagle eyes,所以她也就慢慢停止使用了。感覺到殺氣減少的馬天尼,准備動手。

  但是她不敢輕舉妄動,畢竟她已經體驗到了瑪格麗塔的恐怖。

  她開始觀察,她的狙擊能力不太好,近戰不錯,但是又不太敢近身。終於馬天尼下決心要動手,因為瑪格麗塔只是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罷了。

  馬天尼開始有了行動,瑪格麗塔自然是感覺到了。

  她從二樓窗戶翻了下去,進入了一層的一個房間,馬天尼輕輕打開了房門,進入了一個小小的走廊,就當她要去門廳之時,她聽到了一個腳步聲,所以立刻停下了動作。

  是男人的皮鞋踩在地上的聲音。

  「你還有閑情雅致來找我這個spy麼?」瑪格麗塔看到了進來的男人,略帶嘲諷的語氣說到。

  「spy是你給自己扣上的帽子吧,我可從沒有說過你是spy,瑪格麗塔。」琴酒走了過來,同時反駁了她。

  與此同時,柯南和灰原都冒了一身冷汗。馬天尼也屏住了呼吸。

  「況且你不也解氣了麼。」琴酒坐在了瑪格麗塔身邊。

  「不過一巴掌,你覺得我就能不記了麼。」瑪格麗塔暗紅的眸子瞥向琴酒。

  「那你覺得你扇了我一巴掌我能不記麼?」琴酒疑問的語氣,但是並沒有去看瑪格麗塔。

  「既然我們兩誰都沒解開心結,那沒必要過來互相找難受吧。」瑪格麗塔笑著說,但是眼睛依然沒有神。

  「給你。」琴酒將女神之淚拿了出來,舉在瑪格麗塔面前。

  「給我帶禮物是怎麼回事?」瑪格麗塔並沒有細看是什麼。

  「你在故意裝傻麼。」

  瑪格麗塔真的笑了,接過了那條項鏈,然後立刻感到了驚訝。「這不是佩內雯普的女神之淚麼?你怎麼搞到的?」

  聽到佩內雯普這個名字,馬天尼也驚訝起來。

  「做了個交易罷了。」

  瑪格麗塔拿著那條項鏈,從燈光下照了照,並沒有帶上。

  「艾麗西亞·維多利亞,你也差不多該出來了吧。」琴酒用帶著殺意的語氣說到。

  馬天尼呆住了……


☆、秘密

  「你逃不掉的,艾麗西亞。」琴酒站了起來,慢慢走向了馬天尼所在的地方。

  「等下,琴酒,這件事情與你無關吧。」瑪格麗塔也站了起來。

  「本來是無關,但是現在有關系了。」琴酒繼續向前走去。

  馬天尼也知道躲不掉了,於是走了出來。「因為害怕所以最後你還是說了麼。」她看著瑪格麗塔。

  「不是她說的,是我自己查出來的。」琴酒拿出了槍。

  「馬天尼,為什麼不早點動手,非要等到這時候,我和你約定的是10點之前吧,現在還有10分鐘就要到0點了。」瑪格麗塔走到了琴酒身邊表情惋惜。

  「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藏的了,你是怎麼知道我真實身份的,Gin。」馬天尼笑容沒有之前那麼好看了。

  「沒必要告訴你。」琴酒向馬天尼右腿上開了一槍,而馬天尼絲毫沒有反抗的意思。

  「吶,瑪格麗塔,最後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麼。」馬天尼抬頭問到,她現在的表情倒不如說和平時的瑪格麗塔很像。

  「你怎麼知道是最後?」瑪格麗塔略帶笑容的說到。

  「這不廢話麼,難不成你能讓琴酒放了我?」馬天尼笑的很難看。「你,還喜歡拉奧麼?啊,應該問,你還愛他麼?」

  瑪格麗塔沉默了一下。

  「我猜,你還愛他吧。」

  琴酒微微抬了抬頭,瞥向瑪格麗塔。

  「不。」瑪格麗塔這次回答的很干脆。

  「那你為什麼,帶著的是他送你的手鏈?相比之下,還是琴酒剛剛送你的項鏈更好看吧。」馬天尼仿佛在做最後的掙扎,她希望瑪格麗塔能和琴酒撕破臉。

  「啊這個。」瑪格麗塔慢慢走上前去,在馬天尼面前摘下了手鏈,扔在了地上,隨後踩了上去。「我只是覺得它好看罷了,但是你說的對,還是這個女神之淚更好看。」

  「你知道麼,當我去看拉奧死的時候,就已經不愛他了,不過是小時候過家家的玩笑了。你覺得我和你一樣?你仗著小時候一起長大的理由搶走了他,就這麼一直愛著他,為他做了那麼多,但是又有什麼意義呢?他已經死了,他不會知道你做了什麼,而且,你敢說你愛他麼?當琴酒出現時,你不是,愛上他了麼。」瑪格麗塔笑的很陰險,像是要吃了她一樣。

  「那你喜歡琴酒麼?」

  「……」瑪格麗塔呆住了,她站了起來。沉默許久,她開口了。「不知道。」

  「你們說完沒有。」琴酒早就聽不下去了,他還有事要辦。

  瑪格麗塔回身看了看琴酒。「請便。」

  「馬天尼,你有兩個選擇,第一個是說出你的同伴是誰,第二個就是死。」琴酒用槍抵住了她的腦袋。

  馬天尼看著瑪格麗塔的背影,說到。「你可不要很快就來找我,我想要獨占拉奧啊。」

  瑪格麗塔沒給回復。

  琴酒自然也聽出來什麼意思。於是扣下了扳機。

  「永別了,艾麗西亞。」瑪格麗塔最後轉身說到。

  「你早就知道她是SIS的人,你為什麼不說。」琴酒質問到。

  「這是約定。」瑪格麗塔坐在了沙發上,帶上了琴酒送她的那條項鏈。然後她抬頭,笑著問:「我好看麼?」

  琴酒沒有說話。瑪格麗塔自然也沒有一直等著琴酒回復什麼。「就算騙我,也說一句好看不行麼。」玩笑般的語氣。

  「為什麼你想聽假話。」

  「沒有為什麼。」

  琴酒走了過去,俯下身。「好看。」

  瑪格麗塔先是愣了,隨後推開了他。「我才不喜歡聽假話。」

  「真話。屍體一會會有人來處理。」琴酒丟下了這句話,然後離開了。

  柯南和灰原現在不知道是什麼心情,他們應該高興還是應該難過呢?該開心的是瑰拉確實是組織成員,該難過的就是瑰拉這樣的頭腦為組織所用的話……

  瑪格麗塔自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抬頭看著躺在血泊中的艾麗西亞,抬頭看著天花板。突然感覺好累啊……琴酒已經都知道了麼?那……另一個臥底不會回來了吧……

  就在這時,瑪格麗塔的手機響了,一條短信。

  「生日快樂,我過幾天就回日本了。」

  瑪格麗塔扔下了手機,看著鐘表。秒針一秒一秒的轉著,當它轉到12時,分針和時針同時指在了12上。

  處理屍體的人很快就來了。「順便幫我把這些都扔了吧。」瑪格麗塔指了指堆在門廳的盒子,就是那些人送來的生日禮物。當然,柯南他們的竊聽器就一塊被扔了。

  琴酒上了車,看著前方。「如果是他的話,他絕對不會半途而廢,他會來殺掉我的。」琴酒嘴角上揚。

  「大哥是在說誰?」伏特加問到。

  「另一個spy。」琴酒回答。

  琴酒拿起了煙,但卻遲遲沒有點燃。

  「大哥?」伏特加雖然在開車,但是他還是注意了一下琴酒。

  他很久沒有見過琴酒這個表情了,一種期待的感覺……他在期待那個人……

  不過琴酒很快收住了這種心情,畢竟只是猜測。

  第二天,大家就被琴酒叫了過來。

  「沒想到馬天尼是spy啊。」基爾說到。

  「哼,那家伙竟然能當spy。」基安蒂抽著煙,收不住的狂氣,她很高興馬天尼能死。

  「別這麼說麼,你不也沒發現馬天尼是spy麼。」貝爾摩德點了一根煙說到。

  「你這家伙……」基安蒂還沒有說完,就看到瑪格麗塔進來了,她馬上沉默了。

  瑪格麗塔感覺很奇怪,之前基安蒂和自己沒什麼矛盾吧。貝爾摩德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但是也沒說出來。

  波本看了看瑪格麗塔,但卻對上了她的視線,波本只能笑了笑,瑪格麗塔便什麼都沒說。

  瑪格麗塔坐了下來,大家都到了,就差琴酒和伏特加。不過他們也沒有遲到,只是大家都習慣早到罷了。

  自從瑪格麗塔進了房間,空氣就顯得格外寧靜,直到琴酒和伏特加的到來。

  「我就直說了,SIS安插的spy有兩人,一個人你們已經都知道了,另一個人,已經在查了,最好不要包庇,不然會吃不了兜著走。」琴酒看著在座的人,特別看了眼瑪格麗塔,就因為瑪格麗塔包庇了馬天尼,所以還是不能消除琴酒對瑪格麗塔的顧慮。

  瑪格麗塔不以為然的聽著。

  關於spy的問題,琴酒給他們所有人證明自己不是spy的時間。

  每個人幾乎都只說了「我才不可能是spy,總懷疑自己人不好吧。」

  只有兩個人不同。一個是貝爾摩德,另一個就是瑪格麗塔了。

  貝爾摩德回答的是「spy總是在我們這幾個人裡面查,也查不出什麼來了。」

  而瑪格麗塔,一言不發。她甚至從始至終都沒有抬頭看過琴酒,而是一直低著頭,在想什麼。

  琴酒卻也沒有多問她。

  除了說間諜的事情,還談了談一個暗殺事件,不過大家都沒什麼興趣,包括琴酒自己,那是個沒有丟失任何重要物品的,只是單單的組織成員被暗殺了的事件。

  然後大家就都離開了,但是基安蒂拉住了瑪格麗塔。

  「怎麼了?」瑪格麗塔覺得今天基安蒂特別奇怪。

  「我有事想和你說。」基安蒂看起來相當的猶豫。

  「有什麼事說就好了,何必這麼扭捏,跟平常的你不一樣啊。」瑪格麗塔又坐了下來。

  「主要不是我有沒有事啊,是你會不會有事的問題。」基安蒂坐在了瑪格麗塔旁邊。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

  基安蒂還是很猶豫要不要說。其實她把事情說出來後有兩種可能,一是傷了瑪格麗塔,二是……瑪格麗塔可能會殺了自己。

  但是基安蒂覺得,如果是第一種可能,那不如早告訴她好,如果是第二種可能,那……也值得了吧。

  她拿出手機。「我想給你看張照片。」

  「照片?什麼?」瑪格麗塔想不出來有什麼照片會那麼重要。

  「就是這個。」基安蒂翻出來一張照片,放在了瑪格麗塔面前。

  瑪格麗塔皺了一下眉,她的表現和基安蒂預想的不一樣,所以基安蒂覺得要發生的可能是第二種可能。

  「基安蒂,如果我和你說了,你能不能保密。」瑪格麗塔看著基安蒂說到。

  基安蒂正想說什麼,兩人都呆住了。

  一把槍抵在瑪格麗塔頭上,基安蒂回頭看到了來人,相當驚訝,瑪格麗塔斜過眼睛,也看到了來的人。

  「不如我幫你保密吧。」來的人是琴酒,他看到了基安蒂手機上那張照片,隨後就用槍抵在了瑪格麗塔頭上。

  「Gin……」瑪格麗塔慢慢開口。

  「你不是走了麼?」基安蒂站了起來。

  「只是有點好奇你想和她說什麼,就回來了,沒想到收獲還挺大的。」琴酒嘴角上揚。

  「你這算偷聽吧!」基安蒂並不想讓琴酒知道這件事。

  「我早就站在門口了,是你們自己沒發現罷了。」琴酒用槍又貼緊了瑪格麗塔的頭。

  空氣凝固起來,沒人發話。基安蒂的表情無法形容,又有焦急,又有不知所措,還有……做錯事的表情。

  「瑪格麗塔,我不是……」基安蒂想和瑪格麗塔解釋什麼。

  「所以,你想怎麼處理我。」瑪格麗塔靠在了椅子上,對琴酒說到。

  「殺掉。」琴酒微微揚起頭,眼露凶光。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更新可能比較慢,因為馬上要期末了,期末完我會補上之前少更的章節


☆、王子大人

  「但是我現在不會殺了你。」琴酒收起了槍。「只要你按照我的要求做了就不會有事。」

  「……」瑪格麗塔沒說話,她已經知道琴酒要讓她做什麼了。

  「再說了,你也不是spy不是麼。」琴酒俯身在她耳邊說到。

  瑪格麗塔站了起來,將自己的手機交給了琴酒。「沒事的,基安蒂。」瑪格麗塔對基安蒂說,為了安慰她。

  基安蒂沒說話。

  瑪格麗塔跟著琴酒離開了。琴酒和瑪格麗塔上了車,瑪格麗塔坐在駕駛座上。「伏特加呢。」瑪格麗塔問到。

  「我讓他開車回去了。」琴酒翻看著瑪格麗塔的手機。

  「看來他目前回SIS總部了。」琴酒把手機還給瑪格麗塔。

  「所以呢,你想怎麼做。」瑪格麗塔暗紅的眼睛通過鏡子看著琴酒。

  「反正很快就會回來。」琴酒拿出了煙。「去你家。」

  「就算很快就會回來,你也不可能今天就見到他。」

  「只是對你進行監禁罷了,即使你再怎麼不是spy,我也會看著你直到他死了。」琴酒將煙點燃。

  「一切如你所願。」瑪格麗塔發動了車。

  一路上兩人一直沒有話說,琴酒還是把瑪格麗塔的手機拿了過來。

  突然她的手機響了,瑪格麗塔倒是沒有什麼奇怪的表情,而琴酒看過屏幕後,皺了下眉。

  「您有什麼吩咐。」琴酒接起了電話。

  「是Gin啊,瑪格麗塔呢。」那位先生的聲音從電話傳來。

  「她現在不能接。」

  「你在懷疑她?」

  「沒有。」

  「具體發生了什麼我就不過問了,既然你執意不願意她接電話的話,請幫我告訴她,機器讓她盡快試驗,失敗也要報告。」那位先生說完後不等琴酒回復,他就掛了。

  看來那位先生不太高興,但是琴酒也不會去關注這些。「那位先生讓你盡快對機器進行試驗,失敗了也要彙報。」

  「先生還真是心急啊。」瑪格麗塔停下了車,因為已經到達了目的地。

  琴酒跟著她進了家。

  瑪格麗塔進家之後就看著機器發愁。沒有辦法,她清楚如果琴酒想要監禁自己,那這段時間他不會讓任何人接觸自己,包括組織所有人。

  「琴酒,你知道這個機器要做什麼試驗麼。」瑪格麗塔走到了琴酒面前,眼睛有少許神秘。

  「什麼。」

  「這是人體實驗。」瑪格麗塔嘴角上揚,眼睛也微微眯了一下。

  「所以呢。」琴酒聽到後先有了一些驚訝,因為他還是知道一些瑪格麗塔的過去的,她就是人體實驗的受害者。

  「這裡沒有實驗品啊……」那個啊被瑪格麗塔拖得很長,表情也變得很嚇人,像個瘋子……

  「……」琴酒瞪了過去。

  「啊……Gin……你願不願意當實驗品,不會對你造成什麼傷害的……」她走到琴酒身前,雙手捧住他的臉,病嬌的表情甚是美麗。這時候,琴酒發現,瑪格麗塔的瞳孔中是映照著自己的模樣的。

  「什麼實驗。」琴酒問到。

  「這個機器其實是反/人類的,它可以讓人類在時間中進行漫游,就是現在所有科學家都在進行的時間漫游,也就是所謂的五維空間。你知道人要如何保持永生麼?那就是讓身體的所有細胞都達到光速運動,這樣就可以永生。」瑪格麗塔恢復了平常的模樣。「但是我研究的並不是永生的機器,是時間漫游,會讓你進入五維空間,可以看到以前發生過的事情,但是,你只是旁觀者的身份,沒有人能看到你。」

  「過去?」

  「嗯,只有過去,沒有未來。」瑪格麗塔慢慢說到。「這個實驗沒有任何危險,頂多會昏迷很久,但是最多不會超過一天。」

  琴酒站起身來,走到了瑪格麗塔的機器前。「為什麼是兩個座位。」

  「因為這是相互的,我可以看到你的過去,同時你也能看到我的過去。」瑪格麗塔跟著走了過來。

  「相互的?」琴酒本是想答應,但是一聽是相互的,他就有一些猶豫了。

  「那位先生的催促我可抗不住,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只能用我們兩人做人體實驗。」

  琴酒坐在了椅子上。「別廢話了,快做。」

  「不愧是你,把這個戴上吧。」瑪格麗塔給了他一個儀器,是連接在機器上的。琴酒把它戴在了頭上,瑪格麗塔也帶了上去。「那開始了。」

  瑪格麗塔按下了啟動開關。

  琴酒只是覺得有點頭暈,好像是睡著了,醒來之後就在一個實驗室了。

  實驗室有一個大大的試管,裡面有一個纏著繃帶的孩子在液體之中,身上插著許多管子。

  進來了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惠妮爾,很遺憾,桃奈她已經沒有生命跡像了。」男人絲毫沒有難過。

  「……」琴酒看的很清楚,那個女人的表情,是絕望,痛苦……

  琴酒又看向試管之中的人,她就那麼漂浮在液體之中,眼睛緊閉。

  「我要殺了你!」女人舉起了槍,但是男人搶先一步反應了過來,將一個針管打進了女人的脖子中。

  「你體驗一下吧,這是桃奈沒有辦法接受的藥劑。」男人相當冷漠。

  「……」女人表情痛苦,嘴角很快就溢出了鮮血,最後大口大口的噴了出來。

  琴酒就這麼看著,絲毫沒覺得心裡有什麼觸感。

  他又將視線移到瑪格麗塔身上,他突然發現瑪格麗塔睜開了眼睛。

  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母親,她的母親最後也看到了她,在極度痛苦的情況下,惠妮爾輕聲說「太好了……」隨後便倒在了地上。

  「太好了?哼,有什麼好的!浪費了我這麼多心血,你還是死了!」男人走過去,拿起了一個錘子,一下將試管錘爛。他沒有意識到瑪格麗塔還活著。

  瑪格麗塔重重的摔在地上,身上被玻璃割出很多血痕。

  她沒有起來。男人轉身想要從實驗室出去。就在這時,瑪格麗塔慢慢坐了起來,她走過去,拿起了一個針管,迅速的將它扎進了男人的體內。

  「什麼……」男人回過頭,看著纏滿繃帶的瑪格麗塔將針頭拔了出來。「你還活著……」

  「爸爸,疼麼?」瑪格麗塔笑了,就像剛剛瑪格麗塔讓琴酒當實驗體的那個笑容。

  「你……」男人像剛剛那個女人一樣,開始口吐鮮血。

  「哈哈哈……哈……」瑪格麗塔笑著笑著哭了起來。她慢慢走到了自己母親身旁,她在那搖晃著她。「媽媽……媽媽你說話啊,睜開眼睛看看我啊……媽媽……」

  琴酒在一旁看著她做無用功,一瞬間覺得她很好笑,竟然會做這種事。

  她哭了很久,最後站了起來,她將繃帶從身上拆了下來,渾身赤/裸。

  「還沒處理完麼卡爾瓦多斯?」是那位先生的聲音,他走了進來,看見了站在地上的瑪格麗塔,很驚訝。「桃奈?你還活著?」

  「叔叔,你是來殺我的麼?」孩子般稚嫩的表情。

  「當然不是。」那位先生看到了地上的兩具屍體。「這是你做的?」

  「爸爸是我殺的,叔叔會討厭我麼?」

  「當然不會。朗姆。」那位先生轉身讓身後的人走了進來。是朗姆,琴酒很好奇叫他來做什麼,不過琴酒總覺得朗姆很礙眼。

  「你怎麼能光著身子在著呢,你都是12歲的姑娘了。」他將西服脫了下來,裹在了瑪格麗塔身上,順便將她抱了起來,同時還在她臉上輕輕吻了一下。

  「你先把她帶回去,這件事不能讓貝爾摩德知道。」

  「明白。」朗姆帶走了瑪格麗塔。轉眼間,琴酒就到了另一個房間。

  「桃奈,你要去上學,去當一個普通的孩子,然後回到我的身邊。」那位先生對瑪格麗塔說到。

  「上學……我……」這時的瑪格麗塔看上去非常沒有自信。

  「沒關系的,我會供你的,但是你要保證不在學校提及你的事,以及我們的事情。並且,你要改個名字,叫瑰拉。」

  「瑰拉……」

  「這個名字不太合適吧,瑰拉是殺手的意思啊,桃奈她怎麼看都是個軟弱的孩子吧。」朗姆說到。

  「我自有用意。」

  「是。」朗姆輕輕鞠了一躬。

  接著,琴酒又到了一個校園。是校長室。「您的意思是讓這孩子作為貧困生入學?可是……」校長在和朗姆談話。

  「這個孩子並非我們董事長親生,不過是個孤兒院帶來的孩子。」朗姆口氣冰冷,讓他身邊的瑪格麗塔抬頭看他時有著一絲不解,但是更多的應該是……悲傷。

  琴酒看的很清楚,他本以為朗姆喜歡瑪格麗塔,但是這麼看來,瑪格麗塔怎麼樣其實和朗姆一點關系都沒有。

  因為朗姆這句話說的是認真的。

  「就是因為知道貴校的政策,所以才帶她來的,貴校是人才輩出的地方,學校是一半有錢人的孩子,另一半是窮人的孩子,窮人的孩子是靠著自己絕佳的成績進入這個學校的,而有錢人家的孩子則是靠著財力,在這個學校慢慢學習最後得以繼承家產。所以兩個等級劃分,P級和R級對吧。」朗姆說到。

  「但是這孩子,她的成績?」校長拿出了瑪格麗塔做的測試卷,全部是,0分。

  「錢我們會給,但是你要相信,她是天才。」朗姆捏住了瑪格麗塔的臉,將她的頭微微的抬起。「貴校的另一個政策,便是人才提前政策,每個富人家每學期都會資助一個窮人家的孩子,到畢業時,那個孩子便會進入他們公司工作,我相信,她很快會有人資助的。」

  「這學期的資助很快就會開始,但是……」校長依然不想收下瑪格麗塔。

  「每個窮人一旦失去資助,就要退學,這個我們清楚,如果她沒有能力,那您就把她逐出校園即可,死活您皆不用負責。」朗姆完全不管這時站在自己身邊的瑪格麗塔還是個孩子,還是個天真善良的孩子……

  瑪格麗塔聽著,那個平常對自己比自己父親好一萬倍的朗姆,現在所說的一切。如果她是個普通的孩子,那朗姆一會撒個謊瑪格麗塔便不會糾結什麼,但是她一點也不普通……她已經看出來了,朗姆……

  校長最後收了瑪格麗塔,並讓瑪格麗塔去了初一年級一班。

  當老師對她進行介紹時,顯出來的是百般的嫌棄。「她叫瑰拉,是P級學生。」

  「啊啊啊,又是P級!這個班怎麼回事啊!為什麼我們總要和P級學生在一起,這個班一共30個人,15個P級!」一個打扮很利落大氣體型偏肥胖的女孩說到。

  「愛爾柏塔,每個班都是這麼分布的,一半P和一半R。」老師說到。

  「姓氏呢?」佩內雯普問到,比起剛剛發問的愛爾柏塔,佩內雯普顯得高雅很多。

  「沒有哦,我是孤兒。」瑪格麗塔笑著說,笑的很陽光。琴酒只是覺得,她越是這樣越是好笑,明明痛苦,為什麼要笑?

  「孤兒?喂喂喂,搞什麼啊,我只聽說收一些家境不好的,這種野孩子也收?」一個體型偏瘦,長相還算不錯的女孩說到。「可不要讓她坐在我們周圍!聽到沒,老師?」

  「好了好了巴塞洛繆,既然你們都這麼仇視她,就讓她坐在我旁邊好了。」一個男聲響起來,大家都安靜了,琴酒也注意到了他。

  這麼一看,琴酒又呆了一下。「看來不光是長大了像,小時候也和我長得一模一樣啊,拉奧王子。」琴酒嘲諷的說到。                        

  作者有話要說:

  下周可能暫停一周,因為要期末,如果我碼出來就更,如果停更那我下下周更兩篇。

  愛您們,比心


☆、他不是她的王子

  「啊?拉奧怎麼會想讓這種人坐在你身邊啊?」班裡的女生們表示不滿。

  「好了好了,別吵了別吵了。」拉奧繼續說道。「快過來坐吧。」

  「謝謝。」瑪格麗塔慢慢走了過去。她能感受到在座的所有人,都在看她,而且眼光都不友好,除了那個被稱為拉奧的人。

  「你的入學測試考了多少分?」拉奧問到。

  「0分。」瑪格麗塔回答。

  「0?為什麼?」拉奧盡量把聲音壓低說到。

  「那些東西,有什麼意義麼?」瑪格麗塔不寫卷子不是因為她不會,只是覺得那些題目對於自己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啊?」拉奧只是記得,班裡所有的P級學生的入學考試都是極高的成績,R級學生幾乎沒有人比他們高。

  瑪格麗塔沒在回復,畢竟這種富家公子怎麼會懂她的想法。

  琴酒看著也覺得很奇怪,如果這樣的話,瑪格麗塔沒有任何理由會喜歡他。

  「哈,你真有個性。」拉奧倒是沒覺得尷尬。

  「嗯?」瑪格麗塔很意外,她本以為他會說你真是個怪人,然後嫌棄她。

  「沒事沒事,你真的,很特別呢。」拉奧笑著說。琴酒在旁邊不由得覺得身上有一絲厭惡,說真的,這個拉奧從小就和自己有天壤之別。

  瑪格麗塔呆呆的望著他,她沒有哪裡特別,至少她這麼認為。

  下課後,拉奧被同學叫出去玩了,瑪格麗塔就那麼坐在位置上。

  佩內雯普走了過來,給了她一本書。「看看吧,社團招生,看完後告訴我你決定參加的社團。」

  「謝謝,佩內雯普。」瑪格麗塔笑著接過書。

  「你進來之後有人說過我的名字麼?」佩內雯普很意外,因為在瑪格麗塔進來之後應該沒有人叫過她的名字。

  「沒。」

  「那你如何知道的?」

  「我看過所有學生名冊。」

  「那為什麼記住了我的名字?」佩內雯普很清楚,學校的人數有5000人左右,那為什麼她會在5000人之中記住了自己的名字。

  「啊不是特意記住你的名字和長相,我記住了所有人的名字和長相。」瑪格麗塔解釋道。

  「你?別開玩笑了好麼,剛剛拉奧問你入學成績的時候你可說的零分!」坐在瑪格麗塔前面的女生回頭說到。

  「沒開玩笑,芬妮。」瑪格麗塔也叫出了她的名字。

  「什麼?!0分?!」因為剛剛芬妮的聲音太大了,所以被愛爾柏塔聽見了,她喧嘩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過來了。

  「天啊,這種事情大家可一定要和父母反應一下,這種學生怎麼會在我們學校?」巴塞洛繆也開始起哄。

  「啊啊?我剛剛好像聽到了0分?」一個外班的男生像班裡探了探頭。「又是哪個大企業的少爺或者小姐啊?」

  「是個P級。」班裡另一個男生回答道。這個男生和剛剛那個外班男生長得幾乎一樣,看來是雙胞胎。

  「不過這個P級真是好看,而且打扮一點也不土,玩一把?」他走了進來,走到了瑪格麗塔面前。

  「裡昂2班的R級學生,和裡歐是雙胞胎兄弟。」瑪格麗塔看著他回答。

  「嗯?你怎麼知道我名字並且還能分辨出我和哥哥誰是誰的?」

  「你還是別招她,那個『王子大人』好像對她有意思。」裡歐說到。

  「啊?誰說的!拉奧才不會看上這種人呢!」女生們聽裡歐這麼說都集體反駁。

  「反正明天她就不會來學校了。」愛爾柏塔相當高傲。

  「我勸你還是減減肥好。」瑪格麗塔才不在意她的威脅。

  「你說什麼?!」愛爾柏塔一下就火了,重重的一巴掌打在了瑪格麗塔臉上。「你別忘了,這個學校的等級制度可是相當嚴格的,說話給我小心點!」

  上課鈴聲響了,大家都回到了座位,還是有不少人看著瑪格麗塔。

  她擦了擦嘴角的血,也沒去在意什麼。臉很快腫了起來。

  琴酒就這麼看著。「懦弱。」他說到。但是,她這麼的不反抗,不強勢,那是如何變成後來的樣子?

  拉奧也回來了。

  「你的臉怎麼了?」拉奧一回來就看到了。

  「沒事。」

  「你別理那些人,他們太仗勢欺人了。」拉奧從位洞拿出一個冰袋。「敷一下吧。」

  「……」瑪格麗塔遲疑了很久。

  「怎麼了?」拉奧很詫異。

  「不用了,我沒事。」瑪格麗塔還是拒絕了。琴酒大概猜到了她怎麼想的。

  「怎麼就沒事啊?」拉奧強行將冰袋敷在了她的臉上。

  「拉奧,你在干什麼?」這可是上課期間,老師當然不會不管。

  「沒事,只是看到同學受傷了,幫個忙罷了。」

  「你出去。」老師看了瑪格麗塔幾眼,發話了。

  拉奧和瑪格麗塔都站了起來。「你坐下啊,她是叫我出去。」拉奧想讓她坐下。

  「我說瑰拉出去。」老師冷冷的說。

  「這個不太公平吧,再怎麼說……」拉奧還是想和老師說什麼,但是瑪格麗塔制止了他,隨後拉開門走了出去。

  她站在學校的走廊裡,一直站到下課。

  拉奧被老師叫走談話,班裡的人又圍住了瑪格麗塔。

  又是一頓不明所以的罵。

  琴酒一直看著,看著她低頭不語,任人拉扯,接受著一切辱罵。

  午飯時期,瑪格麗塔沒有去食堂,她只是一個人坐在教室中。

  琴酒發現,這個學校R級學生和R級學生關系不錯,P級學生和P學生關系好,但是R級學生會欺負P級學生,但是唯一有點不同,瑪格麗塔不光被R級學生欺負,就連P級學生都欺負她。

  是啊,她與P級學生都是不同的,她連父母都沒有。

  「你有什麼夢想麼?」拉奧問到。

  「沒有。」

  「我的夢想啊,就是當一名警察,但是父母一定要讓我繼承他們的家業。」拉奧說到。「所以沒辦法了,只能繼承了。」

  「……」瑪格麗塔看了他一眼,也就沒說什麼了。

  放學後,朗姆來接瑪格麗塔了。

  「在學校感覺怎麼樣?」朗姆看到了瑪格麗塔臉上的傷。

  「為什麼我想和她們成為朋友,她們都疏遠我,我只是給她提了個建議,為什麼會惹來她們的不高興。」

  很多學生都看到了朗姆,他們都覺得很意外,她不是孤兒麼?那大概是孤兒院的管理員吧。

  「這件事你要自己體會,我的桃……啊,瑰拉。」朗姆顯然不喜歡這個名字。

  瑪格麗塔只是點點頭。

  接下來,瑪格麗塔一直是在學校受著各種欺負,但是她從來不反抗,任由她們欺負。

  不過,拉奧一直對她很好。

  在人才提前之前,拉奧和瑪格麗塔表白了。理由是:我喜歡你黑色的長直發,喜歡你像紅寶石的眼睛,喜歡你很特別。

  但是,瑪格麗塔一點也不喜歡黑色的頭發,一點也不喜歡這雙和血一樣顏色的眼睛,一點也不喜歡自己那麼特別。

  這些琴酒都看得出,但是拉奧看不出來。

  琴酒以為瑪格麗塔會拒絕。

  結果瑪格麗塔竟然答應了。理由琴酒暫時不太明白。

  瑪格麗塔和拉奧在一塊之後,拉奧教了她很多。彈鋼琴,打籃球,踢足球,以及畫畫。他對她很好,只是對她。

  但是瑪格麗塔還是會被欺負,而且更慘。每當拉奧被同學叫去聊天或者玩的時候,瑪格麗塔總會受到班裡女生,甚至外班女生,甚至非同級生的欺負。

  可她好像無怨無悔,原來的她還想過要反抗,但現在一點也沒有反抗的意思了。她覺得,她的世界只有他就夠了。

  琴酒以旁觀者的身份,一直看著她所受的,不該她承受的悲傷。他看到了她都遭遇到了什麼,但他沒有。

  他只是單純的把她放到了身邊,她根本不是他心上的人。

  瑪格麗塔卻沒發現,她這樣的聰明又有什麼用,她……

  琴酒看著她對他笑。看著……

  當拉奧16歲生日時,他向瑪格麗塔要了一樣東西,瑪格麗塔也大方的送給了他。

  那就是她的身體。

  琴酒一言不發,即使他想說什麼又有什麼用?他是旁觀者,他在看她的過去。已經是過去了……

  一切很快就變了。

  「這是我們學校的新轉校生,是R級。」老師讓一個新學生走了進來。

  「大家好,我叫艾麗西亞·維多利亞,請多關照了。」是她來了。

  她徑直來到拉奧面前,抱了上去。「好久不見啊,拉奧。」

  「艾麗西亞……你怎麼……」他顯然感到意外。

  「現在是上課期間,艾麗西亞。」老師提醒了她一句。

  她衝老師一笑,松開了拉奧。

  瑪格麗塔很想說什麼,但是在他面前,她永遠是懦弱的。

  拉奧看了出來她想問什麼,於是主動和她解釋道。「她是我小時候的玩伴,後來因為家庭原因她去了別的國家,我們只是小時候的玩伴,你別多想。」

  瑪格麗塔只是點點頭。

  下課後,拉奧把艾麗西亞叫了出去。談了一個課間,回來後艾麗西亞對瑪格麗塔微微一笑。在她耳邊說:「我會把他搶回來的。」

  確實艾麗西亞也這麼做了,拉奧對瑪格麗塔的感情也漸漸淡了。

  最後破裂是以一件事作為導火索。

  拉奧回到家後,收到的是父母雙雙被暗殺的消息。他很崩潰,無法接受這個消息,他甚至要瘋掉,他是大公子,突然沒有了父母他自然不能接受。

  他父母被暗殺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大家都知道了。拉奧心情很不好,而瑪格麗塔卻沒有陪在他身邊,陪在他身邊的是艾麗西亞。

  「他是你男朋友吧?一句話不說你是不是太過分了?」佩內雯普走到瑪格麗塔桌前問她。

  「有什麼要說的,不過是父母被殺了罷了。」是啊,瑪格麗塔的過去有誰知道,父母被暗殺這種事,她當然心裡不會有感受。

  但這句話剛好被要進班的拉奧聽見了。

  他快步走到瑪格麗塔桌前,用力的拍了她的桌子。「你就覺得這麼無所謂麼!是啊,我差點忘了,你是孤兒,父母去世這種事情你怎麼會有感受,你不過也就是這樣!你其實就是個沒有心的惡魔罷了!」

  他這一席話讓瑪格麗塔聽呆了。

  「分手吧。」他說完這句話就從班裡離開了。

  瑪格麗塔只呆呆的坐著。

  所有人都在笑她,看她笑話。無論是P級還是R級,大家都在開心。

  所有人的快樂都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的。

  琴酒看著瑪格麗塔低下了頭,聽著別人對她的評價,沒有一個人,沒有一個人想去安慰她,沒有一個人……覺得她可憐。

  琴酒不襟問了自己個問題。你覺得她可憐麼?

  答案是……

  瑪格麗塔回到家後關上門哭了很久。她哭不出聲音,她在忍。

  最後她抬起了頭,拿起了剪刀,將長發剪掉,變成了短發。

  也許是淚流的太多的緣故,她的眼睛再也不是鮮紅的了,她的眼睛失去了光澤。

  她變了,變成了後來的她。

  當她再來到學校時,幾個人特意過來找她事。

  「喲,這不是沒爹沒媽沒心的那個野孩子麼。」愛爾柏塔笑著說。

  「可不是麼。怎麼還把頭發剪了?簡直醜死了。」巴塞洛繆應和著,還故意走到瑪格麗塔邊上撞了她一下。「誒呦,你這人,走路不長眼啊,撞到人還不道歉?」

  在場的人都笑了。

  瑪格麗塔突然伸手抓住了巴塞洛繆的衣領,將她扔了出去。雖然這是在一層,但是把玻璃撞碎的話對身體傷害還是很大的。

  瑪格麗塔從窗戶跳了出去。「誰撞的誰,你再說一遍。」語氣逼人,和之前的她判若兩人,所有人都對她畏懼了。

  瑪格麗塔沒等她發話,就把她又扔在了牆上,猛打了一頓,最後是被老師勸阻的。

  「誰在惹事,我見一個打一個。」瑪格麗塔瞪著所有看笑話的人。

  所有人都沉默了,他們都害怕了。

  當然,因為這件事瑪格麗塔被停課了。

  「學校……」校長正要說什麼,瑪格麗塔就打斷他了。

  「你不可能開除我,我想讓這個學校消失只是動動手指頭的事情。」她眼睛裡的殺氣,以及她的口氣和氣勢,嚇得校長沒敢說話。

  第二天,巴塞洛繆的父母並沒有來找事,但是相應的,大家都知道了巴塞洛繆家破產的事情。

  接下來,那些和瑪格麗塔作對的人,家庭都破產了,而且還欠下很多債務。

  大家開始畏懼她,甚至開始敬畏她。

  不得不說,比起之前的她,琴酒更喜歡現在的她,辦事的凶狠程度。

  拉奧其實很後悔,他不應該和瑪格麗塔說那些的,他也很驚訝,她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現在,我沒了你喜歡的黑長發,沒了那有光澤的紅色眼睛,沒了那種特別。

  我已經不是你喜歡的人了。

  拉奧愛上了艾麗西亞,對瑪格麗塔已經沒有了感情。

  但是瑪格麗塔卻正對他心。那個,旁觀者。                        

  作者有話要說:

  期末前趕出來了

  下周一期末

  大家可不可給我加加油啥的呢

  比心


☆、順序

  即使已經分開了,拉奧還是時不時會護著她,即使已經是多余的事情了。

  就是他總在做這多余的事情,造成了一個他還喜歡瑪格麗塔的假像,才讓後來的她更痛苦。

  這種人,最惡心了。

  琴酒就是討厭這種人,瞎給人獻殷勤,實際沒有真心。

  拉奧是那種善於取得別人歡心的人,是那種討好別人取得愛的人。

  琴酒與他完全相反,他從沒想過去討好任何人,甚至自己的父母,他就連去所求父母應給予的愛都沒有去討過。

  畢業後,拉奧就去完成了自己的夢想,憑借自己的能力,沒有上大學就進了SIS。然後,成功臥底進入了那個暗殺自己父母的組織。

  瑪格麗塔也沒上大學,但是她很快在全球聞名,因為她破解了所有無法解開的黑客,並且在研究新事物方面取得了成果。

  艾麗西亞和佩內雯普上了同一所大學。

  很快,就到了那個十年前。

  因為一個小差錯,SIS信息系統被攻破,間諜名單外露。但是當時的情況,拉奧完全不能從他所在的組織撤離,並且他也不知道SIS的系統被攻破了。

  但是艾麗西亞知道了這個消息,她很快找了瑪格麗塔,求她幫忙。就像十年後那樣。

  「瑰拉……瑰拉你會救拉奧的對嗎……」艾麗西亞衝到瑪格麗塔身前。

  「我不過來看看情況罷了,事到如今我也救不了他。」瑪格麗塔看著她祈求的眼神。

  「瑰拉!」艾麗西亞撕心裂肺的喊了起來。「我求你救救他,如果他喜歡你,那我離開他,你們重新在一起好麼!」

  「我說了救不了就是救不了。」瑪格麗塔丟下這句話就離開了。

  當時她確實想要救拉奧,於是找了當時那個組織的頭目。「你們的系統防御做的真差。」瑪格麗塔直接打通了他的電話。

  「你是誰?」男人問到。

  「我的名字是瑰拉,我有事想和你談談,能證明我身份的就是你的電腦,要不要看看。」

  男人半信半疑的打開了電腦,看到屏幕後大吃一驚,所有的文件都消失了,變成了幾個暗紅色的眼睛的圖標。

  「你想干什麼。」男人嚴肅起來。

  「我可以幫你干一年,很劃算吧。」瑪格麗塔准備和他交易。

  「你為什麼要幫我?」

  「你那裡有一個臥底,希望你放了他,當然,我會讓他乖乖閉嘴不提你們的事。」

  「SIS那個小鬼?你竟然想撈他?你和他什麼關系,還是說你是SIS的人。」男人雖然很希望瑪格麗塔能幫助自己,但是還是有顧慮的。

  「他是我所愛之人。」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堅定不移,可以看出來,她愛的人,只有拉奧吧。

  「那如果他愛的人不是你呢。」

  「……那只能任你們處置,但是你想怎麼測驗。」瑪格麗塔在遇到拉奧的事情上,她的智商總會偏低。

  「今晚過來吧,我們要收下他的命了。」

  瑪格麗塔知道男人什麼意思,只要拉奧是喜歡自己的,他們就會放了拉奧。

  她按照約定來了,男人讓她從外面的樓梯上到二層的平台,來觀賞。

  「臥底小鬼,你的身份已經全部查清了,是那個大企業家的獨生子,你的能力真的值得贊揚,但是你一定要死。」男人看著被綁住的拉奧說到。

  他只抬頭看著男人,視死如歸。

  「但是我很欣賞你,你臨死前,我可以滿足你一個心願,說吧。」

  拉奧嘴角上揚,抬頭看著頂端。「我想見見維多利亞。不過算了,我也不想讓她難受。」

  瑪格麗塔聽的很清楚,她腦袋一片空白。

  男人笑了,拿出了槍,打穿了拉奧的胸膛。在他倒下的瞬間,他看到了站在平台上的瑪格麗塔。

  琴酒也看著她,這是她從未有過的表情,痛苦,絕望,混合在了一起,難看至極。

  「……」

  那個組織的成員正准備撤離,艾麗西亞卻跑了進來。

  她一下癱坐在地上。

  緩緩抬頭看到了瑪格麗塔,她眼神是那樣昏暗,完全……看不出悲傷了。

  「瑰拉!你……我要殺了你!絕對!絕對要殺了你!」她眼神裡有著憤怒,還有晶瑩剔透的淚水。

  「殺了我?」她的語氣是疑問,表情卻沒有改變。「啊,好啊。」

  「這位小姐就是維多利亞了吧。」男人准備連艾麗西亞一起殺死,瑪格麗塔卻拜了拜手。

  「艾麗西亞,我以後會在各個恐怖組織效力,如果你有能力的話,就來殺我吧。」她說完准備轉身離開。

  「你自願成為惡魔了麼。瑰拉,你敢不敢答應,當我臥底進入你的組織並遇到你的時候,你不對任何人說我的身份。」艾麗西亞擦了擦眼淚說到。

  「啊,你做得到的話。」她沒回頭。「他手裡攥著的是你給的戒指。」說完她就離開了。

  瑪格麗塔回到了家後,脫下了衣服,踏進了浴缸之中。她看著浴缸中的水,看著被放在旁邊的手鏈,那個拉奧最後送她的禮物。

  她像個孩子一樣哭了,終於,哭出來聲音。

  啊,這個樣子,和琴酒夢中的樣子一模一樣啊。

  眼淚止不住,就算用手擦掉也還會有新的眼淚流出來。是啊,唯一對她溫柔過的人離開了,但是他愛的人不是自己啊。

  那她為什麼為了他接受那麼多不屬於她該接受的辱罵,她為什麼……為了他活下去。她愛上他的理由很簡單,有一個人突然對自己好,就會很容易愛上他。因為從沒人那樣對過她。

  琴酒站在旁邊,也想明白了她為什會喜歡那個叫拉奧的人。

  他走到瑪格麗塔身前,俯下身,輕輕貼上她的嘴唇。「別哭了。」

  但是又有什麼用,她不會感覺到的,就連琴酒自己也沒有感覺,那觸碰到她的感覺。

  到了她該回組織的時候,那時她25歲。

  朗姆來找她。「是時候回來了吧,瑰拉。」

  「組織目前並不需要我,沒有回去的必要。」她拒絕了。

  「約定在18歲時你就應該回組織了,瑰拉,你已經多獲得了7年自由了,再不回來的話時間會不夠了。」朗姆說到。不過瑪格麗塔還是沒有回去。

  那位先生也找過她,但是她也以同樣的理由拒絕了。「我最後絕對會為組織效力。」

  「那你想不想看個東西。」Boss說到。

  「什麼。」瑪格麗塔以為是研究之類的,就跟著Boss去了。

  「看看這個吧。」那位先生讓她來到一台電腦前。

  「成員名單?給我看這個有什麼意義。」她很不解。

  「看看就知道了,你會滿意的。」

  瑪格麗塔只得恭敬不如從命,開始翻看。

  直到她翻到了琴酒。

  「……」她抬頭看向那位先生,眼裡有著驚訝和不可思議。

  「怎麼樣,想回來了麼?」

  「黑澤陣……您是故意的?」

  「當然不是,他就是長這個樣子,我可不會做什麼讓人整容的小把戲。」那位先生說。

  「可是……」

  一切就停留在了這裡,這個可是沒有說下文,琴酒就醒了過來,回到了現實。

  「睡得可好?」瑪格麗塔站在他的面前。

  「你看到了什麼。」琴酒站了起來問到。

  「什麼都沒有,我這邊出了點問題,所以我根本沒進入五維空間,你倒是沒醒過來,看到了什麼?」

  「一片黑暗,什麼都沒有。」他決定說謊。

  「是麼。」

  「是。」

  瑪格麗塔用了Bat ear,但是並沒有聽出他心髒的跳動有不規則,看來是沒說謊。

  不過這也是琴酒厲害的地方,說謊不會讓任何人察覺到,這就是所謂的說謊臉不紅心不跳吧?

  琴酒看了一眼時間,他大概睡了8小時,夜晚已經到來了。

  「我要吃飯。」琴酒對瑪格麗塔說到。

  「飯?我沒做,出去吃吧。」她有點意外,因為她如果吃飯的話大概是出去吃或者就不吃了,而她認為,琴酒不用吃飯。

  他瞥了她一眼,沒說什麼。空氣安靜了下來,兩人面對面坐了下來。瑪格麗塔不在說話,她看著窗外,琴酒盯著她看。

  就這麼一直無言下來,就這麼一直看下去,就這麼一直……

  時間停留在這時候該多好啊……但是不可能的,一切都會改變,人都會生老病死。

  人生是不能自己決定的,在什麼時間遇到什麼人也不是自己決定的,遇到的人和自己有什麼緣分,也不是自己決定的。

  如果當時琴酒出生在其他的家庭,他也許會有機會在拉奧之前遇到瑪格麗塔,但是他所出生的家庭是不會允許的。不會允許他去上學,不會允許他離開人的監視,甚至不會允許他有自己獨立的空間。

  即使他的家庭很富裕,完完全全夠進入瑪格麗塔所在的那所學校。

  但是如果他在拉奧之前遇到了瑪格麗塔,那他會喜歡她麼?

  大概不會吧,他討厭弱者。

  那瑪格麗塔會喜歡上他麼?

  大概也不會吧,她所要的,就是一個能給予她關愛的人。

  愛情沒有對錯,只是遇見的先後不同。

  寧靜終究被打破了,瑪格麗塔的電話響了。


☆、客人是死神

  是他。

  「接。」琴酒把手機遞給她。

  她猶豫了一下,但是下一秒就對上了琴酒的槍口。

  「你回來了。」瑪格麗塔說到。

  「還沒,生日時沒在你身邊真是抱歉啊。我大概過一周就會回去,你在家麼?」他的聲音傳來,是城。

  「沒關系,要來找我麼。」瑪格麗塔直視著琴酒說到。

  「好啊,我是下周一晚上的飛機,一起吃夜宵?」

  「來我家的梧桐樹下吃吧,我想吃雙人份的壽司,你到時候帶過來吧。」說完,瑪格麗塔就掛了電話。

  「你什麼意思。」琴酒將槍上了膛。

  「你想暗殺他,還是和他正大光明的廝殺。我猜你更想來一場正面交鋒吧。」瑪格麗塔重新坐了下來。

  「那他如果逃走了呢。」

  「我的命你拿去就是。」

  是啊,青木城就是涉谷桐。他就是那另一個spy。剛剛瑪格麗塔的那通電話很明顯,他身份曝光了。梧桐樹暗喻他本名「桐」已經被瑪格麗塔知道,兩個人的份說明瑪格麗塔那還有一個人。

  那要不要回去……涉谷桐突然猶豫了。

  瑪格麗塔走到了放衣服的房間,她正准備關門,但是琴酒卻用手擋住了門。

  「你要干嘛。」琴酒問。

  「換衣服。」瑪格麗塔正在和琴酒較勁,她想關上門。

  「開著門換。」

  「你什麼意思。」

  「不會給你任何逃跑的機會。」

  瑪格麗塔聽完,笑了笑,也就松開了手,門也就開了。

  她拿出了一套略微松垮的衣服,這樣穿比較放松。瑪格麗塔背對著門,將身上的衣服慢慢脫了下來。身上雪白的嫩/肉/裸/露在空氣中,她渾身都是透白的,沒有一點紅潤。

  琴酒看著她的後背,不自覺的想起了在五維空間中看到的12歲時她的身體。只感覺身上有一點燥熱,但是很快還是理智占了上風。

  她衣服換好,走了出去,琴酒就站在門口。

  「我要睡覺了,你也要盯著我麼?」瑪格麗塔問到。

  「你放心睡就可以,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琴酒跟著瑪格麗塔進了臥室。經過裝修後,她家裡的家具多了很多,所以琴酒就在一個大沙發上坐了下來。

  瑪格麗塔也沒什麼辦法,也就選擇了相信琴酒。她睡得倒是挺踏實,而琴酒就沒那麼舒服了,他腦子裡總會想到瑪格麗塔那漂亮的身體,白的不像話,即使沒有一絲紅潤,但是也是相當的誘人。

  第二天早上起來,瑪格麗塔發現琴酒正瞪著自己看。「怎麼了。」

  「沒什麼,你可真能睡。」

  因為飯肯定是要吃的,而瑪格麗塔家還是有一些速食產品,兩人也就這麼湊合了。除了瑪格麗塔去廁所和洗澡琴酒不跟著,其他時候琴酒幾乎都要看著她。因為她的家裡,唯一完全封閉的地方,就是那些衛生間了。

  兩人就這麼過了一周。

  到了周一晚上。

  「快來了,你不准備一下麼。」瑪格麗塔走到他的身邊,伸手摸了摸他的口袋,那堅硬冰冷的觸感,讓她有些恐懼……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她不怕槍,她怕……

  「你不想他死?」琴酒感覺到了她細微的變化。

  「大概吧,再怎麼說,他也是我男朋友。」瑪格麗塔把手從他的口袋之中抽出,但是琴酒又抓住了她的手,讓她又撫上那把槍。

  「一會他不死,那這把槍口就會衝著你。」琴酒在她耳邊說到。

  「是。」瑪格麗塔應聲到,同時抽出了手,並後退了一步。

  「真的只有兩個人啊。」涉谷桐到了。「連大門都不鎖,到底是何等自信啊。」

  「就是殺你的自信。」琴酒走了過去。「死神啊,今天就終結了你的神話吧。」

  「你明知我是死神,還敢這麼說。」涉谷桐把手從褲袋中拿了出來。

  「死神也有弱點。」琴酒突然衝上前去,和涉谷桐打在了一起。

  很顯然,兩人不相上下。這是在室內,也沒有什麼可以發揮的。

  瑪格麗塔就站在旁邊,也沒出手,也沒說話,只是看著,她心裡不希望任何人贏。

  涉谷桐突然繞到了琴酒身後,琴酒反應也很快,他馬上轉過身去,但是不料涉谷桐竟然扯下了他的大衣,隨後拉開了距離。

  「你說,我能不能把你所有的衣服都脫下來呢。」涉谷桐抓著琴酒的大衣笑到。

  琴酒摘下了帽子,沒說話。

  白熾燈照在兩人身上,琴酒銀白色的長發和涉谷桐黑色的短發形成了對比。

  這次是涉谷桐先攻擊的,沒想到琴酒用同樣的把戲把桐的外套扯了下來。

  琴酒什麼話都沒說,只是把衣服舉在他面前。

  涉谷桐也決定不玩了,他一直拳打向琴酒面部,琴酒很靈活的躲了過去,同時橫掃過去,涉谷桐沒有要躲的意思,他反而抓住了琴酒的腿,把他摔倒在地。涉谷桐正要進行下一步攻擊,琴酒一個後翻脫離了涉谷桐的攻擊範圍。

  涉谷桐打算乘勝追擊,不給琴酒反應的機會,但是沒想到琴酒拿出了槍。

  桐嘴角上揚,同時也拿出了槍,兩人互相指著,並同時按下了扳機。

  畢竟兩人反射神經都相當的棒,所以互相都沒有打中。但是依然有人挨了槍子。由於涉谷桐當時射擊正對瑪格麗塔,而瑪格麗塔又只是站著看,所以琴酒躲了過去,那瑪格麗塔只得挨下了。

  涉谷桐有瞬間停頓,但是琴酒卻嘴角上揚,補了一槍在他身上。

  結束了。輸的人是他,死神輸了。

  那一槍在腹部,即使不是致命傷,他也輸了,因為他也知道,琴酒屬於那種越打越容易占上風的人。

  桐被琴酒綁了起來,他看著琴酒,想說什麼也不方便說出口。

  「SIS為什麼要調查我們。」琴酒問到。

  「我們只是要清除所有恐/怖/組織罷了。」涉谷桐因為腹部的疼痛,開始冒汗。

  「是麼。」琴酒追問。

  「是,我沒必要騙你們……」

  「嗯,我相信你,死神。」琴酒很少見的選擇相信一個人。

  琴酒走到了瑪格麗塔身邊,把槍給了她。「殺了他。」

  瑪格麗塔捂著傷口,臉色蒼白,走到了涉谷桐面前。

  「對不起,我並不想傷害你。」涉谷桐看著她說到,其實當涉谷桐看到琴酒笑時,他就知道,琴酒是故意的,當時他知道如果桐開槍的話,他肯定會躲過去,而瑪格麗塔不行。

  瑪格麗塔沒說話,只是舉起了槍。

  「瑰拉,我……喜歡你……」

  「你喜歡我?那我問你,你故意臥底到我身邊是為什麼?當我在去澳門的船上接你的電話,你知道了中繼站的信號,從而知道了我要去澳門,馬上就派人去殺我是為什麼?當我從青森回來時,你在門口等我,偏偏說你沒有密碼,但是你明明在我在澳門的時候調查過我家,為什麼要和我說謊?」一連串的追問,但是瑪格麗塔的表情卻沒有任何變化。

  「我沒有辦法,我的任務是找出組織做出的那些事的證據,將組織所有人繩之以法。最開始,我也是抱著要殺你的決心的。只是,你的眼神,我知道你並不壞。」涉谷桐一直看著瑪格麗塔。

  「我不壞?算了吧,我手上有多少條人命你知道麼?」

  「因為世界對你太不公平了,所以你才會變成這樣。」

  「說的好像你很了解她啊。」琴酒看向他。

  「啊……」他應聲到。

  「你是705教室消失案的幸存者。」瑪格麗塔突然說出了這句話。

  「你怎麼知道的……」涉谷桐很驚訝。

  「這是被遺忘的未解謎案。所謂的教室消失案,指得是全班學生,突然間全部消失不見了。全班31人,消失了30人,但是對外宣稱的是全員失蹤。」瑪格麗塔繼續說著,她現在所說的一切,就連琴酒也不知道。

  「這是個瘋狂殺人案,所有的學生皆在放學或上學途中遭到殺害,當然,包括你,涉谷桐。但是你很僥幸,活了下來,你是唯一那個目睹了殺手的人,國家為了保護你,只得對外宣稱所有人都死了,包括對你的父母。」瑪格麗塔停頓了一下。「但是最終沒能找到那名凶手,即使知道了長相,也沒人抓住他,到現在,那名殺手還活著。」

  「你知道他?!」涉谷桐突然有一些激動。


☆、死神的心願

  「知道。但是你要放棄了,你殺不掉他。」瑪格麗塔依然慢慢說到。

  「你……能不能告訴我他是誰……」

  「不能。但我可以幫你殺了他。」瑪格麗塔回答的很果決。

  「……」涉谷桐低下了頭,看來有點不情願。

  「我會用他的首級去紀念你,並把他的罪過公開於世,死神,這樣你滿意麼。」

  「啊……可以告訴我你的真名麼。」桐算是滿意了瑪格麗塔的解決手法。

  「我的名字,你不是一直知道麼。」瑪格麗塔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同時也沒有認真看涉谷桐。

  「你的名字不可能是瑰拉,絕對不可能。」

  「福山桃奈。」琴酒突然接了話。

  瑪格麗塔很驚訝,她看向琴酒,琴酒走了過來,用槍指著瑪格麗塔。「別磨磨唧唧的了,快殺。」

  「那,最後一個請求。」桐抬頭看著瑪格麗塔。「你可以,吻我一下麼?」

  琴酒和瑪格麗塔都被這個請求嚇住了,但是又很快反應了過來。

  瑪格麗塔定睛看了看他,涉谷桐的面孔完整的顯現在她的瞳孔之中。然後瑪格麗塔俯下身去,輕輕的貼在了他的嘴唇上。

  琴酒不太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為什麼,瑪格麗塔對這個涉谷桐,有對拉奧的那種感情。說真的,琴酒當時的表情,異常難看。

  「謝謝,這是你頭一次正眼看我。」

  「啊……永別了。」瑪格麗塔扣下了扳機。血濺了出來,濺在瑪格麗塔的眼睛裡,紅色的水從眼睛流出,不知是不是淚水。「你滿意了麼。」

  琴酒嘴角上揚,收起了槍。「滿意。」

  「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有沒有看到我的過去。」瑪格麗塔背對著琴酒問到。

  「沒有。」

  瑪格麗塔又確認了一次,他還是沒有說謊的可能。那大概,琴酒已經查到自己了吧。

  「既然死神已經死了,那你可以走了吧。我想睡覺了。」

  「那你的傷呢。」琴酒把她拉了起來,看著她身上的傷。

  「這就不是你要管的事情了吧。」瑪格麗塔因為琴酒突然的拉扯感覺到了撕裂的疼痛。

  琴酒直接松了手,和他預料的一樣,她已經沒有站立的能力了。就在她要和地面親密接觸的時候,琴酒又把她拉了起來。

  「你別折騰我了。」瑪格麗塔本來疼痛還沒那麼敏感,結果琴酒這麼一拉一放一拉,她的疼痛簡直達到了敏感。

  琴酒就這麼抓著她,給伏特加打了電話。

  「帶上幾個醫療部的人過來,順便找人處理屍體,在瑪格麗塔家。」說完就掛了電話,然後把瑪格麗塔帶到了一旁,讓她先坐了下來,隨後給她打了一針止血的藥。

  瑪格麗塔只覺得渾身開始無力,感覺幾乎所有的器官都停止了工作一樣,很快她就昏迷過去了。

  等她再醒來,琴酒已經走了,涉谷桐的屍體也不見了,她身上的衣服也被換了,濺上的血也被擦干淨了,傷口幾乎也愈合了。不得不說,組織的黑科技,真好使。

  隨後,瑪格麗塔又開始一天天發呆了。她答應涉谷桐去殺了那個人,但是她本身是沒有這個能力的,但是如果借助琴酒的力量,那應該勉勉強強可以做得到。

  不過,琴酒會幫忙的可能性不大。除非那個人會來招惹琴酒,不過可能也不大。

  有種辦法,就是故意讓琴酒和那個人扯上關系,這樣琴酒就會幫自己,不過,有什麼方法讓他們有過節呢。

  瑪格麗塔並沒有想到辦法。她走到鏡子前面,一抬頭,她突然笑了。「這不是有關系麼。」

  然而,瑪格麗塔並不能著急做這件事,還是要先觀察。

  突然門鈴響了,瑪格麗塔站了起來,走去開門。

  「瑪格麗塔……」是基安蒂。

  「你來了,進來吧。」瑪格麗塔讓基安蒂進來了。

  「你……沒事吧……」基安蒂站著沒動。

  「嗯,本身就是spy,不就應該清除麼。」瑪格麗塔完全不再在意這件事了。

  基安蒂想起今早琴酒跟自己見面時說的話。「多虧了你,spy已經殺了,是瑪格麗塔親手做的。當時你知道她的表情多難看麼。」最後一句話琴酒是在基安蒂耳邊小聲說的,相當邪魅。

  「是你逼著她做的?」基安蒂心裡很難受。

  「啊,是我,怎麼。」

  「……」基安蒂看著琴酒,無話可說。

  所以,基安蒂在來找瑪格麗塔時猶豫了很久。

  「行了別想了,我也不會喜歡上那個涉谷桐的。」瑪格麗塔安慰了基安蒂,拉起她的手,走進了屋子。

  兩人聊了聊,心裡的結算是打開了,同時瑪格麗塔還告訴了基安蒂大門的密碼,方便她進出。

  一會基安蒂就離開了。

  瑪格麗塔翻出來幾年前的檔案文件。都是懸案,凶手都是同一個人。明知凶手是誰,但是卻被稱為懸案。因為沒人有他作案的證據,沒有人能殺得了他。

  這個人,瑪格麗塔認識,同時她也畏懼。她大概做了個數據分析,以她印像中的怪物和琴酒做了個對比。論智商,他比琴酒大概高了兩倍,論武力,他比琴酒大概強了三倍,論殘忍程度,琴酒與他倒是不相上下。

  她開始猶豫了,這件事要不要牽扯琴酒,琴酒可能贏不了,要不單打獨鬥?但是,如果她和那個怪物相比,智商處於持平,但是殺人的智商瑪格麗塔並不能和他相比,武力在瑪格麗塔動用六種人類特質的情況下,他比瑪格麗塔強了三倍,殘忍程度,瑪格麗塔根本不能和他相比。

  不過一切都是預估罷了,實戰起來一切都會變,並不是已經定好的。

  琴酒那邊也在找東西。他翻出了705教室消失案件的相關資料,找到了一些相對沒有公布的資料。他找到了那些屍體的照片,沒有什麼特別變態扭曲的肢體,大多數都只是心髒被扎穿。

  所以看屍體琴酒找不到任何線索,被害地點對破案也沒有任何幫助。凶手還活著,還是瑪格麗塔認識的人,但是瑪格麗塔並沒有殺他的打算……

  琴酒想了想自己在瑪格麗塔過去看到的人,沒有人具備這種能力,在一天內殺掉30個指定的人,只憑一己之力是不可能的。

  他自己也做不到。他一天的暗殺極限是25人,而且做到這個極限的時候,有6個暗殺目標是聚集在一起的,並且他們都是一些生活在陰暗地方的人,暗殺起來相當容易。而那個犯人,殺得都是走在大街上,生活在光明中的學生啊。以這個作為目標,琴酒一天只能殺掉8人……大概。如果運氣不好也只有5人。

  一天之內做到這些事情……是真的麼?琴酒開始懷疑。

  他很快又找了許多懸案。

  那些看似不可能一人完成的懸案。漸漸的,琴酒認為,可能作案的不只有一人。

  雖然殺了那個凶手是死神委托給瑪格麗塔的願望,但是琴酒相當感興趣。他感興趣的點,在於那個人是怎麼做到的。但如果作案的不只有一個人的話,他便沒有興趣了。

  不過他又不是偵探,大多數時間還是要為組織效力的。現在組織好像盯上了一伙人,那就是最近在做神經實驗的美國女首富,佩內雯普。

  佩內雯普的神經實驗做的相當厲害,本來就已經引起組織的注意了,但是她卻突然來搶組織得研究成果,還抓住了組織的一些把柄。

  為了扯平,那位先生要求琴酒找出一些佩內雯普的致命把柄。

  雖然很頭疼的一件事,不過琴酒還是要做的。再說了,現在不是有個人可以幫他麼。

  所以在琴酒鑽研了三天懸案,瑪格麗塔思考了三天之後,琴酒找到了瑪格麗塔。

  「要攻破個隱秘系統,給你三天時間。」

  「現在這麼人性化了麼。」瑪格麗塔接過電腦,暗紅的瞳孔微微瞥向琴酒。

  「別到時候三天解不開就行。」琴酒看著她電腦上一堆的案件資料,仔細看了一眼,和他猜的差不多相符。「你確定這些只是一個人作案麼。」

  「是。他是怪物,在我認為,人類之中不應該孕育出這樣的人。」

  「他是誰。」琴酒問到。

  「我不能告訴你,你要想辦法自己查,因為我對他有同情。他和我有相似之處。這是我能告訴你的一切了。」

  琴酒又看了看她,隨後就離開了。

  相似之處,人類不應該孕育出的人麼,那麼都是人體實驗的受害者麼……不對,不是人體實驗。是天生的。

  天生的,一些異於常人的東西。

  琴酒回到了車上,讓伏特加啟動車子離開。他現在不能想那個人了,他要開始研究佩內雯普了。不過這幾天不用著急,只要等瑪格麗塔解開系統編碼,一切就都知道了。

  所以,這三天可以放松一下了。

  差不多就是吃喝玩樂吧。不過琴酒放松也沒那麼過,他頂多是放松下大腦,去一些高消費的地方待會。比如,歌廳。

  他常去一家歌廳聽一個歌姬唱歌,那名歌姬其實是現在的當紅女星,不過因為在那家歌廳唱歌掙得比演唱會收益高多了,所以她經常在那裡工作。

  她的歌聲確實很特殊,有種讓人放松的感覺,自然也是天籟之音。

  琴酒這次放松下來,並沒有認真去聽她唱歌,他腦子裡開始想那些引人犯罪的場景。不知怎麼的,瑪格麗塔那完美的身形總是顯現在他的腦子裡。她十二歲時沒長開的身體,她十六歲時與那個和自己長得一樣的人纏綿的畫面,她十八歲在浴池之中哭的樣子,全都湧入腦海之中。

  他的身體開始躁動了,琴酒剛剛放松下來的神經又一次煩躁起來。他突然站了起來,把伏特加嚇了一跳。

  「大哥,怎麼了?」伏特加趕緊問到。

  「去那個地方,我想我們太久沒發泄過了。」琴酒直接走了出去,留給伏特加一個背影,伏特加只好快速跟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可能有點肉,雖然我拉燈了,不過純白兔可以選擇跳過下一章。

  我下周會直接更兩章,下一章也不會影響劇情太多,所以純白兔可以直接看第41章


☆、伴侶

  琴酒和伏特加上了車。他們要去一個會所。那是男人們流連忘返的地方,裡面有眾多年輕漂亮的小姐,為男人們娛樂和泄/欲服務。

  琴酒認為自己身體會有那麼大的反應大概是因為很久沒有碰過女人的緣故。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會所中昏暗的燈光,女人們嗆人的香水味很快湧進了鼻腔,桌子上擺放的各種名貴的酒,也許就被動過那麼幾口,一會也就都當做前/戲的用具了。有的桌子上甚至擺著眾多毒/品,還有很多藥物。是啊,在這裡工作的女人,都沒有自主權,她們都為了錢財,出賣著自己的身體。干這一行干不了多久,所以她們想要在人氣消失之前賺夠夠她們花一輩子的錢。不過這是不可能的,有的人在人氣消失之前就被男人們玩/弄死了,好不容易能退休了,身體早都是一身病,又或者兩者都沒趕上,但錢很快就會花光,只能過那些凄風冷雨的生活。

  看到琴酒進來了,很快有幾個女人走了過來。那幾個女人都有很艷麗的濃妝,整個眼皮幾乎都塗滿了眼影和眼線,身上的香水味更是一個比一個新奇。

  「誒呦,你都多久沒來過這裡了。」其中一個女人很妖嬈的纏上了琴酒的身子。

  琴酒沒說話。

  「啊……等你好久了,人家想死你了。」另一個女人挽住了琴酒的胳膊。

  「看來你大哥今天心情不錯啊。」有個女人走到了伏特加身邊。

  「還好吧。」伏特加表情變得很放松,沒有平常那麼死板。

  「來吧來吧,去玩吧。」女人們拉著琴酒和伏特加進了一個房間。

  琴酒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難受。這些女人身上的香味他不喜歡,不過他記得他原來很喜歡這些味道。看著女人們的妝容,他不自覺的開始嫌棄,他現在好像更喜歡看素顏。

  伏特加和那個女人玩的很好,已經笑了起來。而琴酒這邊,只有兩個女人在賣力的討好琴酒,讓琴酒對她們感興趣。

  一個女人在他脖頸處輕輕吹氣,另一個則在展示自己優秀的吻技。不過折騰了好一會,琴酒都沒有做什麼回應,其中一個心急的女人直接去扯琴酒的褲子了。

  沒想到下一秒琴酒就把她兩都推開了。

  「你自己好好玩,我先回去了。」琴酒對伏特加說,隨後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走了出去。

  「大哥?」伏特加很疑惑,不過他也懶得再管他大哥了,於是就繼續和旁邊的女人挑/逗。

  琴酒去了趟洗手間,洗了幾把臉。然後就開車去了另一個地方。

  他算是知道了自己現在想要什麼。

  琴酒到了瑪格麗塔家,相當輕松的解開了密碼。其實,瑪格麗塔還是活的很隨意的,她除了做了一個不可破解的密碼以外,其他的一切都是低級水平。

  瑪格麗塔這會還沒睡,她在搞那個系統。不過好像有些困難,陷阱一環扣一環,完全不知道從哪下手。

  她意識到有人來了,而知道她家裡密碼的又只有基安蒂。她連想都不想,就說:「基安蒂,你先等下,我在做笨蛋琴酒給我的任務。」

  「原來你私下這麼稱呼我。」琴酒坐在了瑪格麗塔身後的床上。

  「琴酒?」瑪格麗塔有點不可思議的回過頭。「怎麼是你,這才一天,沒有到限定時間呢。」

  「就過來看看。」

  「你去干嘛了,身上染上這麼大的香水味,害得我以為是基安蒂。」瑪格麗塔很快又轉了過去,打開了抽屜。

  「沒干什麼,去娛樂了。」琴酒沒感覺到自己身上染上了香水味。

  瑪格麗塔從抽屜裡拿出了一盒煙,一個打火機。她把煙放在嘴裡,隨後點燃。吹出淡淡的煙霧。

  「你不是反感抽煙麼。」琴酒以為她從不抽煙。

  「確實,不過在沒有思路的時候,我還是喜歡抽煙來找思路。」

  「是誰覺得任務簡單不屑於三天來做。」琴酒站了起來,走了過去,看電腦上的編碼。

  「這不像是正常程序員會編的程序。」瑪格麗塔靠在椅子背上。

  琴酒把手放在鍵盤上,敲擊了幾個字母。「這裡這麼解不就是了。」

  「你掉到陷阱裡去了,看這個。」瑪格麗塔指了另一個地方。

  琴酒皺了下眉,便刪掉了那幾個字母。

  他走了出去,從廚房拿了個杯子,接了一些水。從口袋裡拿出朗姆給他的那個小盒子,想到之前朗姆和自己說肯定會用到的,沒想到真的應了他的驗。

  將那粉末倒入水中,便迅速融化了。琴酒拿著那杯看似沒有任何異樣的水,給了瑪格麗塔。

  「這是怎麼了,突然給我遞水。」瑪格麗塔玩笑般的笑了笑,接過了水,放在了一旁。

  「沒別的意思。」琴酒又坐在了床上,盯著瑪格麗塔看了好久。

  瑪格麗塔靠在椅子上抽完煙,終於拿起了杯子,把水都喝掉了。

  「啊,還是不行。」瑪格麗塔本來打算重新變成,不過剛打了兩行又全都刪了。「完全沒有思路。」她又靠在了椅子上。

  琴酒這次本來就有點心急了,但是瑪格麗塔剛剛喝下去那杯水,藥效還沒發作。

  他走過去,從後摟住了瑪格麗塔。

  「??」瑪格麗塔有點措手不及。

  琴酒吻上她的脖頸,慢慢的向上吸吮,輕輕咬了一下她的耳朵。

  「琴酒……你干嘛……」瑪格麗塔目前沒有反抗的意思,只是沒想明白這突發的狀況是怎麼回事。

  他沒說話,把椅子轉了過來,雙手捧住瑪格麗塔的臉,看了看她無血色的,像塊有裂紋的玉的嘴唇,吻了下去。

  「嗯……」瑪格麗塔本來是不反抗的,但是到了這一步,她怎麼可能老老實實的。而且,這個男人什麼都不說直接就做啊?

  她緊咬牙關,拒絕著琴酒。他把她抱了起來,隨後自己坐在椅子上,把瑪格麗塔放在了身上。就這麼一折騰,琴酒的舌順利滑進了她的口中。

  許久之後,琴酒松開了她。瑪格麗塔從琴酒身上起來,向後退了好幾步。「你要干嘛。」她那雙眼睛還是那樣,沒有光澤。

  「我要干什麼不是顯而易見麼。」琴酒站了起來,走向瑪格麗塔。

  瑪格麗塔一直向後退,直到觸碰到牆壁。

  琴酒一只手支著牆,另一只手摟住了她的腰,並且把身子緊緊貼在了她身上。

  「你這是怎麼了。」瑪格麗塔想把他推開,但是突然感覺到了無力。

  「生/理需求。」琴酒答得很簡單。並且現在已經好下手了,瑪格麗塔現在的反應說明藥效已經起作用了。

  「你……在水裡放了什麼……」瑪格麗塔也感覺到了異樣,馬上就聯想到了那杯水。

  「你親愛的朗姆先生給我的東西。」琴酒拉開了瑪格麗塔的拉鏈。

  「生/理需求的話,外面的小姐怎麼都比我更誘/人吧……」瑪格麗塔知道反抗無效了,也就不做無用功了。

  「但是現在你最誘/人,你知道你的哪一點讓男人/痴/迷麼。」琴酒看著眼前放棄抵抗的獵物說到。「你的皮膚和瓷娃娃一樣白。」

  瑪格麗塔不在說話了,只認面前的男人隨意擺布。慢慢的,她也開始享受琴酒帶給她的樂趣了。

  讓琴酒最舒服的不是他成功獲得了她的身體,而是瑪格麗塔能清醒的知道他是誰。

  這個夜晚是美好的。

  第二天早上,琴酒比瑪格麗塔醒的早。他坐了起來,看著還在睡覺的人。

  瑪格麗塔因為琴酒的動靜也醒了過來,揉了揉眼睛看著他。

  「你昨晚玩高興了?」瑪格麗塔玩笑般的問到。

  「算是吧。」琴酒本以為她會計較什麼,但是她好像挺接受這種結局的。

  「喂。」琴酒突然叫了她。

  「做什麼。」瑪格麗塔自然也就回應了。

  「要不我們做伴侶吧,只做身體上的那種。」琴酒又躺了下來,看著天花板說到。

  「反正你很快會膩的。」瑪格麗塔也看向天花板。

  沉默了很久。

  「那交易達成。」瑪格麗塔說到。                        

  作者有話要說:

  拉燈到前/戲都拉沒了……


☆、噩夢伊始

  佩內雯普從琴酒那拿到原液時,仿佛有了最後的希望。只要這一步完成了,那就解脫了。但是她沒想到的是,琴酒並沒有給她真的原液。那個實驗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備份,但是都被佩內雯普記在了腦子裡,不過重新做一次是不可能的,因為那些東西都很難搞到第二份。

  因為那是假原液,所以實驗失敗了。乃至於整個實驗,幾年的心血都沒了。

  「啊啊啊啊啊!為什麼!」她瘋一樣的推開所有的儀器,玻璃粉碎的聲音外面聽的清清楚楚。

  「怎麼了,雯普。」一個男人推開了房門,把佩內雯普攬入懷中。

  「哥哥……我被騙了……實驗,失敗了……」她的眼淚不停的流,像個孩子一樣的依在男人懷裡。

  「你還是太單純了。」男人拍了拍她的肩膀。「誰做的。」

  「代號Gin,他的長相和拉奧一模一樣。」

  「我知道了,哥哥幫你出氣。」男人抬頭,眼睛之中冒著寒光。

  琴酒自然知道給佩內雯普假的原液肯定會惹上事,不過她能做什麼,不過是個首富,有幾個錢罷了,頂多顧幾個殺手,送給琴酒殺著玩。

  其實琴酒本身很清楚,佩內雯普做的實驗是為了治好超憶症,但是他不認為超憶症是什麼不好的病,反而是一種很好的能力。

  佩內雯普的哥哥答應了幫她出氣,那麼他的目標就是目前在日本的琴酒。

  但是說真的,琴酒一點都不怕有人找事。不管是什麼人,倒是朗姆有點擔心。因為讓琴酒給假原液,看上去好像是那位先生的主意,但是其實是朗姆的主意,不過朗姆很快就後悔了。

  「玩的有點大了。」朗姆在得知佩內雯普實驗失敗之後,只有這麼一個心情。

  不過這件事又馬上被朗姆遺忘了,因為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解決。組織裡有人被FBI的人盯上了,而且那個人掌握了些許組織的情報。

  「就派琴酒吧,清除無用的人就是他的工作。」朗姆對那位先生說到。

  「不過現在也不知道FBI派了多少人。」那位先生邊說邊等著琴酒的到來。

  很快,琴酒就來了。

  「你來了。」先生看著他說到。

  「什麼吩咐,先生。」琴酒都沒有去看朗姆,直接走到那位先生面前。

  「去那貧民窟,結束了那荒繆吧。」

  「那佩內雯普那邊呢。」琴酒沒說拒絕。

  「啊,那邊我會幫你接手。」朗姆說到,他走到琴酒身邊。「你一點都沒有顧慮麼,她那邊幾年的心血都毀了,你確定她會放過你麼?」

  「無所謂。頂多會派來幾個殺手,那又怎樣,不過是一堆雜碎罷了。」琴酒的帽子擋住了他的眼睛,他一點也沒有看朗姆的意思。

  「嗯……」朗姆拍了拍琴酒的肩膀。「殺人機器真是好啊。」

  琴酒瞪了他一眼,拍掉了他的手。

  「是不是用了,我給你的那個。」朗姆向後仰了一下,一臉欠揍的表情。

  琴酒對那位先生鞠了一躬,隨後轉身走了。

  「喂,瑪格麗塔不是單純的『電腦』,她其實才是真的殺人機器。」朗姆保持剛剛的姿勢繼續說道。

  琴酒依然沒有停留也沒有看朗姆,直接離開了。

  那貧民窟並不在日本。

  畢竟和FBI搶人,動作越快越好。他立馬就動身了。

  目的地是——亞洲阿富汗。

  和FBI相遇的話,那他肯定在那裡。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確實也在阿富汗。

  FBI和琴酒,都在找那個人,代號梅克多。

  其實,梅克多才是最慘的,讓哪邊找到都沒有好下場,不過讓FBI抓到的話還有活路,頂多是個終身□□,讓琴酒抓到那只有死路一條。

  「啊,真是麻煩。」梅克多都想自盡了,不過他也是個怪人。

  阿富汗是眾所周知的毒/品大國,每年出口到世界的海/洛/因幾乎都出於阿富汗,要不是梅克多倒霉在走私的時候讓美國警察查到了,他也不至於有現在這悲慘的處境。

  不過阿富汗也好藏,這裡也是藏過無數國際殺人犯的地方,所以有點腦子就不會被抓到。

  FBI的人已經找了他一天一宿了,不過絲毫沒有找到的跡像。正當FBI打算判定情報失誤的時候,一個電話讓所有人神經緊張起來了。

  「他去阿富汗了。」美國那邊是這麼說的。

  「為什麼?」茱蒂問到。

  「不清楚,他好像查了日本的飛機乘客,然後就去了阿富汗。」

  「那不能撤退?」

  「先別吧,萬一和那個代號叫梅克多的人有關系呢。」

  「明白。」茱蒂掛了電話。

  「怎麼了。」赤井秀一問到。

  「重點監察對像來了。」茱蒂對他說。

  「確定了是本人?又是假像的話就又會出大事了。」赤井秀一沒有太驚訝。

  「總之這次總部做了兩手准備,一個在我們這裡,另一個在全程跟蹤。」茱蒂很頭疼,本來這次是來抓梅克多的,現在梅克多沒抓成,倒惹來了另一個麻煩。

  琴酒也已經到了阿富汗。

  怎麼說呢,梅克多是怪人,也是個能人,他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外科醫生,也是個非常厲害的野外生存者,所以要找他,挺費勁的。

  不過也有種很快的方法,那就是找當地毒/販打聽一下。雖然希望渺茫,但是總比跑遍整個阿富汗強。

  「喂,跟你打聽一個人。」琴酒站在一個當地的毒/販面前。

  「喂喂喂,活膩了吧?敢在我面前這麼講話?」毒/販說著就要拿槍。

  「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琴酒露出了他那雙凌利的雙眼。

  毒/販下一秒就慫了,只得把槍放下了。

  「一個日本獨眼應該在這裡走私了很多東西,他在哪。」琴酒看著他。

  毒/販第一個反應是琴酒是不是FBI。「你要做什麼。」

  「在FBI之前找到他,並保護他。」琴酒說的好聽,做的時候就不是這樣了。

  「你怎麼證明你不是FBI。」雖說毒/販膽子小,但是還是很講義氣的。

  琴酒看了看周圍,有一個婦女。那個女人已經半死不活了,看著很痛苦。當她看到琴酒的時候,眼神中明顯是在求死。

  「那家伙不會是毒/販吧。」琴酒又低頭問到這個毒/販。

  「啊,當然不是,只是兄弟們抓來玩的,看起來也活不久了,就算放了,在這種地方也治不好了,而且已經染上毒/癮了。不如就玩死算。」

  下一秒,毒/販就被嚇傻了。

  因為琴酒開槍把那個女人殺了。

  「滿意了麼。」琴酒那把槍還冒著煙,眼中的寒光讓毒/販渾身一抖。

  現在他後悔了,不如直接說實話了,現在說實話的話,大概眼前這個銀發男人會一槍崩了他。「那……我……我不太清楚具體位置,但是,一定在南邊森林的某處。」

  琴酒轉身離開了,問到這些就夠了,畢竟一個在逃/犯不會把自己真正的逃跑計劃說出來。

  不過到南邊的森林有一點費勁,而且天已經黑了,這樣在森林不太容易行動。那就找輛車再行動吧。

  他走到了一個地下停車場,在阿富汗這種地方,可能整個國家也就那麼兩三個地下停車場吧,大多數車都是卡車,路邊停的也不多,畢竟也沒幾輛車。

  琴酒找到了一輛越野車,不過不保證好使,先撬開試試。撬車對於他來說相當簡單,大概也就三秒,車門就打開了。琴酒上了車,啟動了發動機。感覺還不錯。

  停車場光線相當暗,琴酒倒是不太在乎,他已經在暗處活動慣了。

  琴酒最初並沒有開的很快,車燈照著前方,與兩旁的黑暗形成了對比。這邊的停車場已經很久沒人來了,到處都是灰塵,車大多也是僵屍車。

  說真的,琴酒現在用的越野車也不是什麼好使的車,比如車燈,碎了一個。

  可能是停車場許久沒來人的緣故,夾雜著糜爛腐朽的味道,車燈的白光照的地面顯得很不自然,好像灰塵上覆蓋了什麼東西。於是琴酒把那僅有的車燈開成了遠光燈,琴酒看到了地面,這時地面的灰塵才明顯的看出了怪異之處。

  是皮鞋的印。剛踩的。可是,琴酒是從反方向進來的。

  「……」琴酒終於意識到了不對,他抬頭看到了後視鏡。

  後視鏡中,倒映出了一個男人的臉,因為車內很黑,看不出男人的樣子,勉強可以看出男人的表情。嘴角向上揚的過分,兩邊的虎牙相當的明顯,就像是專門撕碎人類的肉一樣,眼睛是什麼顏色並看不清。

  「太弱了。」男人緩緩張口說話了。

  琴酒聽到他的聲音才反應過來,他剛剛已經呆住了,很久了,沒有人可以逃過他的視線,但是他如今竟然絲毫沒有感受到他的氣息,就像,真正的死神一樣。

  下一秒,一道刺眼的白光穿入琴酒眼中,是一把刀。刀揮下來的瞬間,琴酒已經來不及躲閃,如果就這樣,那麼大動脈很輕易就會被挑斷。

  「哼,勇氣可嘉。」男人纖細的手腕相當有力,他本來笑的還是如此誇張,但是當他發現琴酒的血沒有像預想的一樣噴濺出來的時候,他還是給予了琴酒稱贊。

  琴酒用手擋住了刀,鮮血已經流下,胳膊因為疼痛而開始顫抖,男人力氣太大,琴酒已經抵不住了,但是稍微一松懈,手指就會被身後的男人全部砍斷,大動脈依然會被切割。

  無奈之下,琴酒用左手打開了車門,從車上跳了下去。

  「跑什麼,讓人費勁。」男人舔了一下刀上的血。「啊,真是美味。」

  他看到了前面,車一直是處於行使狀態,但是前面並沒有路,而是一面牆。車子撞了上去,發出很大的響聲。

  「看來還是有腦子的。」男人從那輛撞爛的車走了下來,但是已經找不到琴酒了。「沒用的,你逃不掉的。」


☆、殺人機器

  琴酒離開了那個停車場,他看著手上的傷口,表層的肉已經全部被切開了,白花花的骨頭已經顯現出來了。

  他是誰……

  在車上琴酒真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也許不是來不及,而且一種心裡讓他無法說出口,雖然不想承認,但是真的讓人畏懼。

  可能是一種直覺,又或者因為朗姆隨口的一個詞,顯現在了琴酒的腦海中。

  「殺人機器」

  因為這個詞,他本來並不打算包扎傷口,本來打算先離開這個地方,但是現在看來不行,得先包扎,不能讓血液的味道太明顯。

  然後琴酒看了看路邊,有兩輛卡車停在路邊,不過都有人。

  「把我送到南邊的森林,報酬100美金。」琴酒直接拉開了第一輛卡車的門說到。

  100美金只要走那麼5公裡左右的路,這麼輕松就能賺錢,干嘛不做呢?於是那個司機就答應了。

  男人很快也從停車場出來了,他看了看地上的血,確定了琴酒剛剛來過這裡。不過血跡在這裡就終止了。

  男人抬頭看了看周圍,很快又笑了。

  他走到了另一輛卡車前,說到:「那個,請問剛剛是不是有個白發男人上了前面那輛卡車?」

  卡車上的人看了看他,文質彬彬,打扮的干淨,說話也頗有禮貌。「啊,是啊。」

  「您記不記得,那一輛車去那邊了呢?」

  「那邊。」車主指給男人看。

  「那可不可以載我過去,報酬您看著要。」

  「行吧,上來吧。」車主同意了。「你和剛剛那個人感覺還真不一樣,他眼神很凶,而且好像負傷了,你要跟蹤他做什麼?」

  「嗯……這是機密呢,告訴您的話,您不會告訴別人吧?」男人有點不放心的感覺說到。

  「當然不會。」

  「其實,他是個殺人狂,我是奉命來抓他的,他的傷是我造成的,這些事告訴了您,我是希望您告訴我一直通往那邊的話,有什麼容易藏身的地方?」男人假惺惺的說出所謂的機密,只是為了套出琴酒可能去的地方。

  「啊,南邊有個森林,他很有可能要去那裡。」

  「那麼,這裡離森林大概有多遠?」

  「5公裡左右。」

  「那希望您還有差不多一公裡的時候讓我下車,因為他很有頭腦,看到了別的車駛過來很有可能會逃跑。」

  「沒問題。」

  很快,琴酒就到了那目的地。他給了那個卡車車主100美金,他走進了森林。

  就在踏進森林之前,琴酒回頭看了半天,沒有那個男人的身影。

  於是琴酒走進了森林。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森林雖小,但是也有說不盡的恐怖。

  天幕最盡的邊緣幽幽泛上血紅色的迷霧,懸掛在清冷的沉墨一樣的夜色裡。風的呼嘯像野獸仰著頭在對隕月咆哮,沒有一點星辰的痕跡飄零而落,陷落的森林斷樹當中,爬行著鬼魅的喘息和貪婪的笑。最後,那徘徊著漸漸蒼白的月光墜於琴酒最後一抹倒影裡。天際的雲層變成了鮮血一樣的河流,冷風呼呼的吹過琴酒的身子,支離破碎的噩夢才剛剛拉開序幕。

  琴酒很快停下了腳步,又是那種感覺,來自地獄的壓迫感。

  琴酒環顧周圍,什麼都沒有,只有那無盡的黑暗。突然身上的吃痛讓琴酒找到了那個人。

  他反手打了過去,男人很快和他拉開了距離。

  「你做了什麼……」琴酒捂住大臂,看著男人那張瘋狂的臉。

  「FBI在這邊,不太好辦事,所以,你很清楚吧,海/洛/因。」男人扔下了手中的針管,沒錯,他在琴酒身上打了滿滿一針海/洛/因。

  「……」琴酒知道肯定打不贏這個男人,但是現在的狀況也逃不掉。

  但是琴酒畢竟是琴酒,他肯定不會束手就擒,並且這個男人今天這麼對他,他一定會加倍奉還才會好受。

  男人又拿起了刀,衝了過來,和琴酒打在了一起,只是琴酒每一下都在躲,完全無法接下任何一招,甚至連拿出槍的機會都沒有,刀刀都可以致命,稍微一點不注意,就會死。

  很快,海/洛/因的作用開始發揮,琴酒開始出現幻覺。

  男人的笑聲徘徊在森林當中,深深進入琴酒的心裡。

  接下來,琴酒清醒之後可能自己都不會相信,他竟然會落荒而逃。就像小時候一樣……

  「喂喂喂,什麼啊,這和我得到的情報可不一樣啊,你不是黑衣組織的頭牌殺手麼!」男人很快追了上去。

  琴酒回過身,拿出了槍,打了一槍。

  但是由於毒/品已經在血液擴散,琴酒那一槍很輕松就被男人躲了過去。

  「將軍。」男人冷冷的說到,同時嘴角上揚,他一刀砍向琴酒,從琴酒左邊肩膀砍了下來,砍了一個對角線,直接貫穿了琴酒整個上身。

  鮮血四濺,琴酒嘴裡也噴出了鮮血,此時的天空,徹底被染紅了。

  琴酒向後退了幾部,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的男人,手裡的槍也掉在了地上,沒有站穩,或者說沒有了站立的能力,他向後倒了下去。

  因為那裡有個小懸崖,琴酒掉了下去。

  「啊,這連全屍都沒有了。」男人惋惜的向下看了看。

  於是男人俯身撿起琴酒掉在地上的那把槍,扔了下去。隨後轉身離開了。

  男人身上沒有濺上一滴血,表情也已經恢復了正常,仿佛剛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琴酒沒有掉入懸崖最底端,而是湊巧掉到了一塊相對較高的突出的平面上。

  他的意識還沒有消失,但是身體的疼痛和精神上的折磨讓他難受至極。他拿出了手機,最後撥了一個電話,他自己也不知道打給了誰,總之是組織的誰吧。隨後眼前一黑,便昏迷了過去。

  如果琴酒這通電話打到了一個激靈的人那裡,還有點希望,但是如果打到了比較遲鈍的人那裡就慘了。

  不過很幸運,那個號碼的主人是——瑪格麗塔。

  這個時間瑪格麗塔正准備去睡,電話突然打過來她也沒什麼好驚訝的。手機屏幕顯示的是琴酒的號碼,地點在阿富汗?

  「怎麼了?」瑪格麗塔接起了電話。

  沒有人回答。

  「說話啊,什麼事?」瑪格麗塔又問了一句。

  依然沒人回答。

  「琴酒?」可能也是一種直覺,大概,出事了。

  她就這樣,叫了琴酒無數次,但是他沒有辦法給予回應。

  此時梅克多躲在森林的某處,他不自覺的害怕。當時那個男人的笑聲可以說是貫穿整個森林,但是又相當非人,所以梅克多以為是鬧鬼了。

  不過,梅克多現在寧願遇到鬼,他也不想看見琴酒或者FBI。

  然後笑聲就消失了,卻聽見「Duang」的一聲,又給梅克多嚇得一哆嗦。

  他平復了很久,決定,不管你是鬼還是神,我先見你一面。

  梅克多拿了一把槍,緩緩走到洞口。他隱約看到一個身影,他越來越害怕,但是還是鼓足勇氣走了過去。等他看清楚洞口的人,梅克多簡直就像瘋了一樣。

  「啊臥槽!這他/媽?琴琴琴琴琴琴酒!」梅克多嚇得向後退了不知道多少步。「蒼天啊!你還是讓我遇到一個鬼吧,FBI都行啊,為什麼偏偏是琴酒啊!」

  不過,琴酒為什麼,躺著見他?那是啥味道?血?作為一名外科醫生,梅克多很快聞到了那熟悉的味道。

  於是他重新走了過去,用燈照亮了琴酒的身子。然後他又嚇了一跳。「怎麼傷成這樣。」他摸了摸琴酒的傷。「看來活不久了,這樣殺我的人就不存在了。」他突然覺得渾身輕松,轉身准備回到山洞中去。走到了一半,他又走回來了。

  「……」他看了琴酒很久,又看到了他身旁的手機,正在通話?他撿了起來,放到耳邊。

  「琴酒,你什麼時候開始惡作劇了?有什麼事快說啊。」

  梅克多聽的出來,電話的那頭的女人已經有些焦慮了。

  「琴酒,琴酒,你說話,琴酒。」

  「別叫了!他就快死了。」梅克多衝著電話喊過去,隨後掛了電話。他翻了翻琴酒的口袋,有一個信號接收器,看來這就是在這種深山還能打電話的原因。

  他又看了琴酒很久。

  「……」看來看去。「真是的!老子這是有醫德,沒法見死不救,就算你走運吧!」於是梅克多把琴酒拖進了山洞。

  確實琴酒很幸運,他掉的位置剛好有一個山洞,而梅克多就藏在裡面,碰巧他又是個外科醫生。

  瑪格麗塔看著電話發了好一陣的呆,那個男人的聲音從來沒有聽到過,但是這樣的話……對啊,他說的是快死了,那就說明還活著。

  瑪格麗塔馬上找到了那台信號接收器的位置,於是立刻動身前往阿富汗。由於瑪格麗塔的特殊身份,她可以用調研的借口動用私人直升機飛離日本。

  梅克多隨身會帶一個大箱子,裡面有手術必用品,當然,還有很多毒/品。

  琴酒這狀態不用打麻藥,因為梅克多從琴酒的血液就可以看出異樣,大概是海/洛/因,所以完全用不著麻藥了,海/洛/因本身就有麻醉功效。

  只能做個大概的處理,能保住他的命應該沒問題,但是死亡幾率還是很大,並且,這種情況必須有健全的設備來處理,不然傷口會感染,然後腐爛。

  手術進行到凌晨。梅克多抹了一把汗,「這生命力真是強大,這都能救回來,不不不,應該說我手藝高強。」

  瑪格麗塔也到達了阿富汗,不過她沒有選擇直接讓直升機到那個信號接收器的地點,而且停在了阿富汗東邊的邊境。

  她看著阿富汗的場景,是那麼凄涼,與那些繁華的大國無法相比,這種可憐的國家,卻總是在恐怖組織的支配中。

  要走到那個目的地有點遠,但是打車可能也不大,因為這個國家根本沒有出租車。於是瑪格麗塔找了一輛卡車。

  「去南邊,大概8km左右,價錢你開。」瑪格麗塔直接上了車。

  「這是怎麼了,都要去南邊的森林。」車主正是昨晚載那個男人的人。

  「還有誰去了麼?」瑪格麗塔問到。

  車主打量了一下瑪格麗塔,雖然眼神昏暗,但是周圍也沒有什麼讓人恐懼的氣息。

  「有兩個男人,一個是白長發,看著很凶惡的男人,另一個是一個衣衫革履的黑色短發男人。」

  「……謝謝。」瑪格麗塔皺了一下眉。第一個很明顯是琴酒,另一個,這個特征太大眾化了,根本想不到。

  很快到了森林。

  瑪格麗塔給了車主足夠的現金,然後進入了森林。

  她看了看周圍,凌晨的森林空氣相當清新,但是又混有殺戮的味道。瑪格麗塔就這麼一直走,直到一個山崖前。

  瑪格麗塔被眼前的景像嚇住了,血液還比較新鮮,量非常大,即使已經干了,但是還是有刺鼻的血腥味,但是血液裡還有些怪味。瑪格麗塔蹲下來,在地上滑了一下,仔細聞了聞。「這是,海/洛/因?」

  她又走到了前面,往下看了看,閉了一下眼睛,之後重新睜眼,Eagle eyes。

  不算太靠下的一個突出的平台上也有血跡,然後瑪格麗塔踩著那些峭壁,很快就到了那個地方。

  梅克多此時剛松懈下來,聽到又有動靜,心裡只想……饒了我吧……


☆、新生

  瑪格麗塔走進了山洞,她能感覺到山洞裡有兩個人,於是她拿出了槍。

  「又是誰啊!」梅克多喊了出來。

  「你是誰。」瑪格麗塔聽出了那是昨晚電話中的聲音。

  「哦,是你啊,那就別動,不然下一秒我就殺了琴酒。」梅克多並不知道她的身份,只知道琴酒對於她好像挺重要?

  「琴酒怎麼了。」瑪格麗塔能看清,和他說話的男人,和那個車主描述的很符合。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但是不信我也得說,我是個毒/梟,同時也在一個恐怖組織活動,我還是個外科醫生,也是個野外生存家,我知道你已經開始膜拜我了,畢竟我太棒了。但是現在身份暴露,所以我的組織要殺我,他們派的就是這個琴酒,但是啊,這塊你信不信也得信,他突然從天上掉下來了!真的!然後就,那種,你知道的,半死不活了。」梅克多開始叨叨。

  「……」瑪格麗塔覺得他有點傻,如果瑪格麗塔不是組織的人,怎麼知道琴酒的代號的。「說你的代號。」

  「梅克多。誒?不對,等等,你怎麼知道我有代號的!」

  「代號瑪格麗塔,我們同一個組織的。」瑪格麗塔打算走近。

  「別過來!」梅克多抓起了一個針管,指著琴酒。

  按理說,只是一個針管,平常人不會覺得有什麼威脅,但是瑪格麗塔可是相當謹慎。因為瑪格麗塔知道,一針致命,這種事情她見得很多,甚至當時她就是用這種方法殺過人。

  「我救琴酒只是因為我的職業道德,但是如果他會威脅到我的生命,或者你會威脅到我的生命,我還是會殺了他。」

  「那你想怎麼樣。」

  「能怎麼樣啊!你趕緊走,告訴Boss琴酒已經死了,我也是,然後你就忘了這件事吧,我打算和琴酒孤獨終老了。」梅克多說到。

  「那可不行。」瑪格麗塔扔下了槍。「我能保證你的生命安全。」

  「你誰啊!你難道是Boss閨女麼?行了,他閨女的話他都不一定聽,還是你是他情人,那你想好了,Boss的情人可不是什麼好當的,玩膩了你就等死吧,所以該去哪去哪,我可受不了。」梅克多激動的說了一大堆。

  「那你可說錯了,閨女的話,我可能只能算是那位先生的養女,情人的話,應該是你身後這個男人的。」瑪格麗塔都想笑了,組織裡逗比可不好找。

  「那更不行了,親的都沒用,養的能干嘛?趕緊回家洗洗睡吧。」

  「你知道6種人類特質麼。」瑪格麗塔把笑憋了回去,問到。

  「這種禁忌實驗,你問它干嘛?」梅克多瞥了瑪格麗塔一眼。

  「我是這個實驗的成功品。」瑪格麗塔說到,同時她開始走近梅克多。

  「你……你是成功的實驗體?」梅克多放下了手中的針管,表情呆呆的。

  「對,所以,你知道了麼,那位先生會考慮我的建議,並且,采納率為百分百。」瑪格麗塔已經走到了梅克多面前。

  梅克多只有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被眼罩遮住了。此時他的眼神中有一些復雜的感情,甚至,有淚水。

  「對不起……」梅克多低下頭說。

  「這就免了吧,你不也只是擁有Eagle eyes一種特質麼。」瑪格麗塔已經習慣接受他們的道歉,他們之所以會對瑪格麗塔道歉,是因為他們心裡清楚,那個實驗對人的摧殘程度。

  「請原諒我剛剛對你的不敬。」梅克多站了起來,向旁邊讓了讓。「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是啊,在這種環境下,能讓琴酒活下來,梅克多可以說是費勁了一切辦法。

  瑪格麗塔走到了琴酒跟前,蹲了下來,看著他身上那長長的疤痕,被針線穿插著縫合,卻依然會看到那新鮮的血肉。那本來完美的肌肉,被傷痕撐開,他的嘴唇蒼白,雙眼緊閉,相當痛苦。

  「二次手術最好能在今天進行,但是我已經沒有辦法了,這裡設備和藥品都不夠用……」梅克多說到。

  「知道了。」瑪格麗塔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可能也不心疼吧,可能,也心疼吧……

  隨後她打電話給了直升機上的飛行員,讓他直接過來。

  「你知道是誰干的麼。」瑪格麗塔問到。

  「不清楚,只是一直聽到一個特別誇張的笑聲,笑聲消失了琴酒就已經在這個洞口前了。」梅克多回答到。「有可能是FBI吧?」

  「FBI?他們還沒有人可以做到犯罪者消失還不管不顧的,肯定會來找,不過按照時間推測,現在還沒有過來,就說明不是他們做的。」

  「也有可能是哪個毒/梟做的,琴酒要找我可能要問那些人,那些人有一個特別能打的。」梅克多想了想說到。

  「體態特質呢?」

  「黑短發,平常穿的很正式,要是開戰的話他都會脫得只剩裡衣。」梅克多回答。

  「……」瑪格麗塔並不打算去幫琴酒報仇,她只是單純的打聽一下,具體報仇這種事情,還是他自己去做吧,畢竟把他傷成這樣,就算她想幫忙,也幫不上什麼忙。

  很快,直升機就過來了,他們去了日本的醫療部。

  一天過後,手術完成。

  瑪格麗塔又過來看琴酒,她掀開了琴酒的被子,把他的病號服解開,那道疤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肌肉又變得相當完美。

  隨後瑪格麗塔重新系上了琴酒的衣服,幫他蓋好被子,走了出去。

  門口正有個人瑟瑟發抖的等著瑪格麗塔。

  「我的老天啊!你可算出來了!你知道我有多忐忑麼,我現在看誰都覺得是要殺我的,所以,你快點去找Boss啊!」是梅克多。

  「我知道了。」瑪格麗塔應到。

  於是兩人來到了那位先生所在的地方。

  「哦?這不是梅克多麼?」那位先生得知琴酒重傷的時候很意外,因為琴酒負傷回來,可能,不存在吧。

  「Boss好……」梅克多相當的慫啊。

  「先生,琴酒這次的傷我想您也看到了,保住了琴酒的命的可是他啊。」瑪格麗塔說到。

  「不過FBI對他的追殺會一直不停,你要保全他?」

  「FBI不用擔心,他們已經被我騙了。」瑪格麗塔說到。「只要FBI不再對梅克多感興趣,他就沒事了對麼。」

  「是,可以這麼理解,那讓我聽聽你做了什麼吧。」先生問到。

  「人造細胞,我制造了和梅克多一樣的人體細胞,裝作是野獸撕碎的樣子丟在阿富汗的無法區域了,FBI不到最後不會去無法區域,但是我去的時候他們還在,說明肯定還沒去那裡,去完之後他們就會撤了,並帶走那偽造的人體組織,然後經過分析大概就會判定梅克多已經死亡。」瑪格麗塔確實這麼做的。

  「然後你幫他塑造新身份?」

  「當然可以,只要您下令不再殺他。」

  「那就聽你的吧,梅克多,你這條命是她給的,你一定要更努力為組織效力。」那位先生看著他說到。

  「那琴酒的命是我救的,是不是,抵消了啊?」梅克多有時候真的是賤賤的……

  「保住你的命,你還想談條件?」瑪格麗塔用鄙視的口氣說到。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嘛,別生氣。」梅克多立馬給瑪格麗塔賠罪。

  瑪格麗塔向那位先生鞠了一躬,隨後就離開了。

  梅克多也趕快跟了出去。

  「你總跟著我干嘛。」瑪格麗塔來到了停車場,梅克多也跟了過來。

  「Boss的意思不就是讓我跟著你混麼,所以我要跟著你啊。」

  「先生可不是這意思,並且我也不是什麼上層人物,你還是該去哪去哪吧。」瑪格麗塔那暗紅的眸子向上抬了抬,眼中依然無神。

  「不要。」雖然梅克多是個大叔了,但是他可是相當孩子氣。

  瑪格麗塔干脆不理他,直接上了車,開車離開了。梅克多也只能看著她離開。

  她又回到了醫療部,在去琴酒的病房的路上,她遇到了朗姆。

  「來探病麼。」瑪格麗塔暗紅的瞳孔能些許照應出朗姆的模樣,確實,瑪格麗塔對於朗姆有一種特殊的感情。

  「差不多吧,只是准備轉手個任務給他,不過看起來傷的不輕,還沒醒呢。」朗姆笑著對瑪格麗塔說。

  「什麼任務,給我就是了。」瑪格麗塔問到。

  「你這是心疼他麼?」朗姆開起了玩笑。

  「幫你轉告給他罷了,心疼你在這裡等他醒等的累。」瑪格麗塔白了朗姆一眼。

  「不用了,我等他。」

  「你這是不信任我?」瑪格麗塔走到朗姆身前說到。

  「當然不是,只是有點私事想和琴酒說。」

  「如果又是教育他你就免了吧,他剛醒不適合聽你說教。」

  「好了好了,我先回去,過幾天我再找他總行了吧。」朗姆錯開了瑪格麗塔,往前走去,同時揮了揮手。

  瑪格麗塔回頭看了朗姆一眼,然後走進了琴酒的病房。

  伏特加正在房間裡。

  「好久不見,伏特加。」瑪格麗塔和伏特加打了個招呼。

  「嗯……」他看起來心事重重。

  「擔心琴酒麼?」瑪格麗塔雖然沒有看他,但是聽語氣也能知道。

  「嗯。」

  「不會有事的,手術已經成功了,他的話很快就能醒來。」瑪格麗塔坐在了椅子上。

  「可是,大哥已經很久沒有被傷成這樣了,到底是誰做的……」

  「那得問他,如果你想幫他報仇還是算了,他都打不贏,你能打贏就怪了。」

  「……」

  然後就沉默了,瑪格麗塔坐在椅子上睡著了,伏特加就一直在病房裡走來走去。

  過了一晚上後,伏特加睡著了,瑪格麗塔醒了過來。

  瑪格麗塔接了一杯水,正要喝,琴酒突然坐了起來。

  他看了看周圍,用手扶住了頭。

  「還疼麼。」瑪格麗塔把杯子放下,走到琴酒跟前。

  琴酒沒說話,他馬上解開了上衣扣子,看了看身上本應該有的傷口,但是消失了。

  琴酒又抓起來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通話記錄。

  「別看了,你確實被人傷了,只是運氣好被梅克多救了,又因為打了我的電話,所以現在在這裡。那,傷你的人是誰?」瑪格麗塔看著琴酒說到。

  「與你無關。」琴酒掀開被子,站了起來。

  「……」瑪格麗塔發現,剛剛琴酒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她一眼。

  琴酒打開病房的衣櫃,換上了裡面的西服,准備出門。瑪格麗塔攔住了他。「你去哪?你這可是剛醒,還沒有痊愈呢。」

  琴酒打算繞過她然後出去,沒想到瑪格麗塔又站在了他面前。「朗姆昨天有找你,他一會兒還會過來,所以你要等著他。」

  「他不可能來第二遍,讓開。」琴酒執意要出去。

  瑪格麗塔硬是站在他面前。

  於是琴酒推開了她,打開門走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我因為手癢癢,就又開了一篇別的同人,不是柯南的,是排球少年中月島螢的同人,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去看看。但是那篇文隨時可能會停更,如果人氣不好的話。

  文章的名字是[排球]不良

  和這篇文章不同,那篇文主要是比較陽光的,大概比較搞笑?


☆、重振旗鼓

  瑪格麗塔看著琴酒離開,心裡雖然有點不是滋味,不過很快也就理解了他的做法。如果換做她是琴酒,她可能會亂發一頓脾氣吧。

  琴酒直接找到了朗姆,朗姆看著怒氣衝衝的琴酒,笑了笑。「吃虧了吧。」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琴酒直接就問他。

  「我明明提醒你了,你就是太自大聽不進去,現在好了,搞成這個樣子,明明讓你殺梅克多,你現在卻讓他救了。」

  「告訴我他是誰。」

  「我怎麼知道佩內雯普會雇誰,世界上有能力的殺手多的是,只要肯出錢,什麼樣的殺手佩內雯普都能找到。」朗姆拿出了一根煙。「抽麼。」

  「那你找我做什麼。」琴酒直接無視了他。

  「打算扔給你一個任務,我做比較麻煩。」朗姆也沒覺得尷尬,點燃了煙。

  「什麼。」

  「調查佩內雯普的任務,本來也是你的,我也不過幫你看幾天罷了。而且瑪格麗塔在你那,怎麼看都是你比我容易做。」

  琴酒聽完轉身就走了。

  「喂喂,你這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啊。」

  「我會連著佩內雯普一起殺給你看。」琴酒重重的關上了門,走了出去。

  瑪格麗塔其實早就解開了之前琴酒給她的編碼,不過琴酒一直沒找她要罷了。

  「嘿,感覺你每天都很清閑啊。」梅克多突然冒出在瑪格麗塔的辦公室。

  「你來干嘛。」瑪格麗塔抬頭看了一眼進來的人說到。

  「來看看你啊,沒想到你竟然是這裡的董事,有錢人的生活真好啊。」梅克多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有錢人的生活一點也不好。」

  「我要是是個有錢人我肯定不會走這條路。」梅克多感嘆到。

  「少爺也有這種煩惱啊。」瑪格麗塔看著電腦說著。

  「你什麼都知道啊,好厲害。」梅克多把胳膊放到了桌子上,支著腦袋說到。

  「從你說你的代號開始我就知道你的一切了,不然能讓你放松下來把琴酒還給我?」

  「這麼久了,我都快忘了我是誰了。」

  「那讓我幫你回憶一下?」瑪格麗塔站了起來,去拿了兩杯茶水。

  「來說說我的風流時刻吧,落魄之後就不要說了,那個我記得。」

  「是,阿爾坎傑羅家的二少爺。」瑪格麗塔說著把水放在他面前。

  「哇塞,你還真的知道。」梅克多拿起了水,喝了一口。「味道不錯,你要是在我家絕對是個一級女僕。」

  「謝謝誇獎,少爺。」瑪格麗塔入戲夠快啊。

  「繼續說吧。」

  「少爺頭腦非常聰明,而且有著驚人的觀察力,長相也是一流,也很忠厚老實,非常聽父母的話。」

  「對對對,是我是我。」梅克多笑著說。

  「但是少爺從來不被人喜歡呢,因為少爺不是父親原配的兒子,是和外面女人生下來的雜種。但是少爺的生母生下少爺就去世了,少爺只能被阿爾坎傑羅的當家帶回去,也就是你的生父。」

  「嗯,是這麼回事。」梅克多靠在了椅子上,也不生氣。

  「少爺拼命討好,卻得來的是打罵。他認為,生母會死,是因為醫學技術的不發達,所以他就拼命學習醫術,為了治好更多人。」

  「所以我救活了琴酒啊。」

  「少爺恨老爺,也恨那個大少爺,更恨你所謂的母親,但你也從沒想過殺他們。但是阿爾坎傑羅家族還是衰敗了,被自己雇佣的特種兵殺了,但是那個特種兵因為知道你在家庭的地位,放過了你,然後就開始流浪,那時少爺16歲。」

  「好了好了,打住了,後面我不想聽了。」梅克多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口水。

  然後門突然被人打開。

  「琴酒啊,怎麼,來感謝我麼?」梅克多轉身看到了來的人。

  琴酒走過來,拿出槍,指著梅克多的腦袋。「少給我得意忘形了。」

  「別這樣……我開個玩笑……」

  「琴酒,那位先生已經下令不再殺他了。」瑪格麗塔連忙阻止。

  「我要的東西呢。」琴酒瞪了梅克多一眼,把槍收了起來,問瑪格麗塔。

  梅克多松了一口氣。

  「在家。」

  「去拿。」

  「一起啊?」瑪格麗塔站了起來,走到琴酒身前。

  琴酒轉身就離開了,瑪格麗塔就跟著一起出去了,剩下梅克多在那裡喝茶。

  「真是可怕,琴酒這人真的,見一次我就要出一身汗。」梅克多默默吐槽。

  琴酒徑直走向瑪格麗塔的車,把車門打開,坐到了駕駛座上。

  「朗姆和你說了什麼?」瑪格麗塔打開車門坐了進來。

  「讓我重新接手調查佩內雯普的任務。」

  「沒說別的?再說了,佩內雯普有什麼好查的,她的實驗也被攪黃了,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失敗的,好像是誰背後做了手腳。」瑪格麗塔看著前面說到。

  琴酒沒有接話。

  「不過敢給她那耍手段的人還真厲害,要我的話,給我九條命我也不敢做。」瑪格麗塔暗紅的瞳孔看著後視鏡,然後看到了自己脖子上的項鏈。「不會是你做的吧?」瑪格麗塔突然坐直,看向琴酒。

  「我能做什麼。」琴酒自然知道是自己的原因,不過這種事情不用特意讓她知道。

  「但是,你怎麼從她手裡搞到她最喜歡的項鏈的?」她顯得有些激動,和平常那個冷靜的她不太一樣。

  「交易罷了,當時她找上組織的事,我去處理順便買回來的。」琴酒注意到了她的異樣。

  「……」

  「你在緊張什麼。」琴酒問到。

  「沒什麼,只要不是你做的就行,佩內雯普可以雇佣到的殺手,可都是一堆殺人不眨眼甚至不留痕跡的人。」瑪格麗塔很快平復了情緒。

  和朗姆說的一樣。

  到了瑪格麗塔家,門口卻有一個西裝革履在那東瞅西望的男人。

  「您找哪位。」瑪格麗塔下了車,走到那個男人面前。

  「啊您終於回來了瑰拉小姐,這是給您的請帖,希望您能參加本次舞會。」男人拿出懷中的請帖,給了瑪格麗塔。

  「又是聖何塞舞會?我不是說我不參加這種活動麼,誰讓你送的?又是佩內雯普?」瑪格麗塔看了一眼請帖說到。

  男人點點頭。

  「那真是辛苦她了,每年讓人來日本給我送請帖,我都和協會說過不會去,她還這麼費心。你回去吧。」瑪格麗塔讓男人離開了。

  琴酒看著男人走了,才從車裡下來。「什麼。」

  「每年都會舉辦的舞會,請的都是大企業家的董事,差不多就是世界富豪榜前500,在聖何塞舉行,所以叫聖何塞舞會。」瑪格麗塔把請帖給了琴酒。

  「剛剛聽你說是佩內雯普派人送的?」

  「嗯,我已經拒絕協會參加了,每年都是佩內雯普給我送,但是我就沒應邀去過。」瑪格麗塔打開了大門,走了進去。

  「這次你要去。」琴酒跟著走了進去。

  「舞會,沒舞伴我多尷尬,去打醬油?」

  「我也去。」琴酒看了一眼日期,下周六。

  「……為了佩內雯普?」瑪格麗塔回頭看了琴酒一眼。

  「對。」

  瑪格麗塔也只好收起了那請帖。隨後她上樓去拿了琴酒交給她的電腦。「雖然解開了,但是裡面什麼都沒有,佩內雯普也是相當聰明的,你要找到她真正的系統,幾乎不可能。」

  「真的什麼都沒有?」琴酒有點驚訝,因為他找到的,只有這一個系統是歸屬於佩內雯普的。

  「自己看,全部是空白。」琴酒打開了電腦,顯示的正如瑪格麗塔所說。

  「那是不是多層防護系統?」

  「正確。這是一個八層防護系統疊加,也就是說我解開了八層系統,結果是被耍了。」瑪格麗塔坐了下來,看著琴酒。

  琴酒關上了電腦。「那無所謂了,見面辦。」

  「話說,那個要殺你的人,是阿富汗人麼?」瑪格麗塔試探的問了問琴酒。

  「和你無關,那家伙我會親自殺了他。」琴酒沒有看瑪格麗塔。

  「對了,伏特加還在病房呢。」瑪格麗塔突然想起了那被遺忘的伏特加。

  正說著,琴酒的手機響了。

  琴酒接起電話。「什麼事。」

  「大哥,你去哪了,還有瑪格麗塔,我就睡了一覺,醒過來你們都走了。」

  「在瑪格麗塔家裡。」琴酒回答。

  「那……那我就不打擾了吧。」伏特加說完掛了電話。

  「他可是相當關心你,他在你病房溜了一晚上。」瑪格麗塔聽出來是伏特加,於是和琴酒說到。

  琴酒沒回答。

  「不請他吃頓飯?」

  「你隨便。」

  瑪格麗塔也不想多管閑事,也就沒接話。兩人就這麼沉默的一直坐著。琴酒在想事情,他完全不知道再見到那個殺手要怎麼樣做,他簡直像空氣一樣,出現的一點征兆都沒有,甚至無法察覺他的存在。以及他的力氣,手腕明明那麼纖細,但他的力氣相當的大。再加上他的戰鬥能力,很難贏。

  「你的六種人類特質中,可不可以感覺到有人接近,那種幾乎沒有氣息的人。」琴酒突然開口問到。

  「可以,只要他有心跳和呼吸。」瑪格麗塔回答道。

  「心跳和呼吸麼。」 琴酒突然想到,那天晚上他在車中,沒有聽到呼吸聲,好像,也沒注意到心跳聲。「那要是沒有呼吸和心跳呢。」

  「那就不是人了。」


☆、平靜的日常

  「去趟新宿,買點東西。」晚上瑪格麗塔突然對琴酒說。

  「去那買什麼。」琴酒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腦說到,他在看殺手名單。

  「你有衣服穿麼,去聖何塞。」

  琴酒抬頭,看了看天花板,然後說到「你想要什麼樣的。」

  「價格,在百萬左右的西服。」瑪格麗塔對琴酒的認識,只有那黑大衣,黑大衣,黑大衣,數不盡的一模一樣的黑大衣。

  「沒有。」

  「那,幾十萬的皮鞋。」

  「沒有。」

  「幾百萬的表?」

  「沒有。」

  「那你不打算去買?」瑪格麗塔很無奈。

  琴酒看了她一眼。「為什麼要價位這麼高的服裝。」

  「我不是和你說了麼,聖何塞舞會是全球富豪榜前500的人參加的舞會,那些人的衣服,哪一個不是那個價位起,而且你應該也很清楚吧。」

  「有什麼意義,反正也看不出來。」琴酒雖然沒有瑪格麗塔說的那麼貴的衣服,但是拿得出手的還是很多的。

  「……」瑪格麗塔有話不好說,琴酒也懶得問,然後又開始沉默。

  「去,吃晚飯吧?」瑪格麗塔突然想起自己好像沒吃晚飯。

  「嗯。」琴酒合上了電腦,從沙發上離開,站了起來。他走到了瑪格麗塔放衣服的房間,推開櫃門,找了一條領帶拿了出來。

  琴酒現在身上穿的還是之前從病房拿出來的西服,但是沒有領帶。他其實在某些地方他還是比較講究的,比如吃飯,他總會穿的很正式。

  「你這裡男裝是誰的。」琴酒打好領帶,看著面前這櫃子中的幾套男裝。

  「你認為呢。」

  「是誰的我也沒興趣。」琴酒關上了衣櫃門,從房間走了出來。

  「你收拾好了?」瑪格麗塔看了看他,琴酒其實穿比較貼身的衣服好看,這樣可以顯出他的身形。

  「走吧。」他下意識的輕輕拉了一下領帶。

  「那我去整理一下。」瑪格麗塔嘴角微微向上揚了揚,有種讓人說不出的……

  琴酒就站在廳中等她,她差不多用了半個小時了。他早就等煩了,不過他也不餓,就干脆繼續看剛剛的名單算了。

  瑪格麗塔收拾完,走到琴酒身邊,拍了他一下。「走吧。」

  這個聲音是略帶慵懶,還有些性/感的男聲。

  琴酒一抬頭,看到的是把那波波頭短發扎起來的,畫了妝的瑪格麗塔。

  她穿的是他剛剛看見的男裝,化的也是男妝,配上她這幅表情,突然想起剛剛她嘴角上揚的樣子,原來那種感覺是屬於男性的一種騷氣?

  瑪格麗塔這樣子,真的是個不折不扣的男受。

  「搞成這個樣去干嘛。」

  「吃飯。」瑪格麗塔的眼底塗了酒紅色的眼影,加上她那無神的眼睛以及暗紅的瞳孔,細長的眼線拉長了眼尾,簡直為她的邪魅加分。

  雖然琴酒很想給她扒光了換女裝,不過他現在好像餓了,也不想折騰了。

  然後兩個看著gay裡gay氣的人就一塊出去了。

  到了一家高檔飯店,瑪格麗塔跟在琴酒後面走了過去。

  「抱歉兩位先生,我們這裡需要預約才可以吃飯的。」服務員攔住了兩人。

  「但是我記得這裡對特殊身份的人不用預約。」瑪格麗塔走到服務員小姐面前,輕挑眉毛,用手抓住領帶扣。

  「我們這裡不用預約的只有五位董事,您……」服務員明顯臉上有了紅暈。

  「你的意思是我不行麼?」瑪格麗塔故作傷心,同時用手指放在了嘴唇旁邊。

  琴酒在旁邊看著,簡直……這貨欠揍。

  「不……啊,您別這樣看著我啊……」服務員不好意思的捂住了臉。

  「那,『瑰拉』在你們店的特殊名單中吧。」瑪格麗塔從西服裡面的口袋掏出了什麼。

  「嗯,瑰拉董事是。」

  「就是我啊。」瑪格麗塔換回了本來的聲音,同時把證件放在了服務員的面前。

  「誒?」那個服務員呆住了,看了看證件上的照片,又仔細看了看瑪格麗塔。「誒誒誒?」

  「那我進去了。」瑪格麗塔繼續用本聲說到。「我可愛的服務生小姐。」這句又換成了男聲。

  於是瑪格麗塔和琴酒就進去了,留下那個服務員在風中凜亂。

  「臥槽我竟然讓個女的給撩了!」最後她爆發了,瑪格麗塔聽到後笑了笑。

  「喂,你欠操麼。」琴酒捏住她的臉,並靠近了她。

  「這是公共場合。」瑪格麗塔依然用她那受樣看著他。

  「……」琴酒放開了她,並瞪了她一眼。

  然後兩人gaygay的吃完飯,走之前瑪格麗塔還不忘給那個服務員一個飛吻。

  明明平常是個冷漠不願與人交涉的人,現在在這裡撩起妹子來了?

  琴酒本來以為要回去,結果瑪格麗塔帶他去了一個高級公寓。

  「做什麼。」琴酒問到。

  「找個人。」

  在頂層的角落裡,有一間看著很詭異的房間,房門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弄得相當破舊。瑪格麗塔也不敲門,直接推門進去了。琴酒也跟著一起。

  房間內煙霧繚繞,橘色的燈光照在精靈古怪的飾品上,門口放著好幾個模特,上面穿著稀奇古怪的衣服,妝容也很深邃,這間屋子有著說不盡的神秘感。

  「尚,別躲了,出來。」瑪格麗塔衝著屋裡喊了一聲。

  「我親愛的瑰拉董事長,您怎麼來了,您不像催債的人啊。」一個打扮的怪裡怪氣的分不清男女的人走了出來。

  「你怎麼不把你那頭發染成綠的。」瑪格麗塔看著那個叫尚的人的說黑不黑說綠不綠的頭發說到。

  「您又調侃我了,但是我現在真的沒錢還,您帶這麼個殺氣騰騰的人,打死我我也還不上啊。」尚為瑪格麗塔搬了個椅子。

  「誰說找你要錢了,我想讓你幫他做一身西服。」瑪格麗塔把琴酒推到前面。

  「這個沒問題,您要什麼樣的。」尚松了一口氣問到。

  「你看著來。」

  琴酒只覺得,讓這個人幫他做,還不如自己隨便拿一件衣服。

  「嗯……您看,邋遢帥怎麼樣?」

  「作為GUCCI的首席設計師,別跟我扯沒用的,你想還錢還是怎麼周。」瑪格麗塔坐在了椅子上,把腿放在了桌子上。

  「是是是,不鬧了不鬧了。」尚拿出了尺子。

  琴酒聽著對話才想起來,GUCCI的首席設計師的名字好像是泉尚。

  「您是瑰拉董事的,男朋友?」尚邊量邊和琴酒說到。

  「是。」琴酒回答,但是很明顯,回答摻水了,半真半假。

  「這樣啊,那我猜,您是不是陪瑰拉董事去聖何塞舞會。」

  「對了,尚,這次去聖何塞的有人找你定制麼?」瑪格麗塔突然問到。

  「嗯,有,是,您猜猜?」

  「不會是那個松本嚴吧?」

  「您真是神算。」這個尚簡直誇人第一好手。

  「他要了個什麼樣的。」

  「嗯,一套100萬的限量,雖然官方禁止出售了,但是我欠人家錢,也就做了。」尚給琴酒量好了尺寸,鞠了一躬。

  「那我這一套要GUCCI MONACO初始限定。」

  「啊,您又為難我了,這個更不可能給您做的好麼,這個當時在全球只發售了100套,您讓我做這第101套,我可能會被開除的。」尚一臉崩潰。

  「但是你知道你欠我的錢,可不是你這輩子工資還得上的。」

  「您別這樣,我做,我做,我做還不行麼,我的祖宗大人啊。」尚趕緊到瑪格麗塔面前賠罪。

  「給你3天時間。」瑪格麗塔說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了出去。

  琴酒跟著離開了。「那套GUCCI MONACO初始限定,我記得300萬左右吧。」

  「沒想到你還有研究這個?」

  「我不過覺得它多余,所以一直沒有買,我不認為會用的到。」

  「那西服十年前就絕版了,你想買去哪買。」

  「我想要怎麼都能搞得到。」琴酒說到。

  回到家後,瑪格麗塔並沒有卸妝,也沒有脫身上的男裝。

  她突然抱住了琴酒,把他推到沙發上,環上他的脖子。

  「放開,你這樣子惡心死了。」琴酒冷冷的說到。

  「你剛剛在外面不是這麼說的。」

  「你給我下去。」琴酒嫌棄的往後靠。

  瑪格麗塔一點也不聽,在琴酒身上蹭來蹭去。直到他有了生/理反應。「你看你是不是也對男孩子有感覺。」

  琴酒眼神鋒利,想打死瑪格麗塔。

  平常看瑪格麗塔像個正人君子,但是每次她一換男裝就到處犯賤,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其實這個造型是尚之前幫她設計的,尚告訴她這個樣子多照照鏡子,就能解放自我。

  然後瑪格麗塔就成了個四處撩人的男受了。

  「你看我不治你。」琴酒伸手把她的頭發解了下來,恢復成她那波波頭。然後把她抱了起來,走到屋裡,抓了卸妝水就往她臉上浦。

  「喂!」瑪格麗塔猝不及防被琴酒弄了一臉化妝水。

  之後琴酒拿起一張化妝棉,在她臉上胡亂擦了一遍,把她大致的妝容都卸掉了,用變回了那沒有活力的臉。

  隨後琴酒把她往床上一按,把她身上的衣服三下五除二的脫光了。

  然後就是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了。

  過了三天,尚按約定把衣服送來了。

  「您的GUCCI MONACO初始限定。」尚恭恭敬敬的把衣服放到了瑪格麗塔手上。

  「感謝。」瑪格麗塔衝他微微鞠了一躬。

  「嗯,沒事我就先走了。」

  瑪格麗塔轉身把衣服給了琴酒。

  「試試。」

  「定制有什麼好試的。」琴酒直接放在了一旁。

  「……」

  第二天二人就上了去美國的飛機。

  聖何塞舞會在周六晚上七點舉行,瑪格麗塔和琴酒一直在賓館帶著。

  「我去換衣服了。」琴酒看了看時間,差不多該走了,瑪格麗塔早就收拾好了,在那裡坐著畫了半天妝,琴酒也沒看到她畫的什麼樣。

  琴酒換衣服很快,稍微整理就完事了。

  「你還沒好?」這句話中已經帶著不耐煩。

  「好了。」瑪格麗塔抬頭看向琴酒,然後兩人都互相楞了一下。

  琴酒本身臉長得就好看,再加上他身形也很好,穿上那身西裝簡直像一個活脫脫的電影明星。

  雖然琴酒習慣瑪格麗塔素顏加上單純的口紅的樣子,但是他沒想到她化了妝也可以如此耀眼。

  「那走吧。」琴酒難得把手伸到了瑪格麗塔面前。

  「嗯。」

  現在,像真正的伴侶了吧。


☆、舞會上的相遇

  瑪格麗塔畢竟還是有頭有臉有身份的人,即使這是在美國,不在日本,她照樣有很多能使喚的人。

  琴酒和瑪格麗塔來到賓館樓下,上了一輛勞斯萊斯Phantom。

  很快到了會場。司機下來幫瑪格麗塔和琴酒打開了門。琴酒先從車上下來,隨後拉住瑪格麗塔的手,讓她從車上下來。

  隨後瑪格麗塔挽住了琴酒的胳膊,一塊走向了會場。

  瑪格麗塔一身深藍色的長裙,配上之前琴酒送的女神之淚,就像藍色的銀河一樣。

  她把請帖給了門口的門衛。門衛很有禮貌的鞠了一躬,做了個請的手勢。

  會場相當大,分為5層,每層大概都有4000平方米。

  「我去觀察一下地形。」琴酒對瑪格麗塔說,這是他的習慣,他在來一個陌生地方後都要把這裡先觀察一遍。

  「嗯。」

  瑪格麗塔就先自己去了會場大廳。

  很多人看到瑪格麗塔都過來向她問好,當然那些人都是地位低於她的人。瑪格麗塔依然用那目中無人的紅色瞳孔看了每個人,並與他們握手。

  當然瑪格麗塔在這些富豪之中只是中等偏上的一個位置,並不是那頂尖的幾位大富豪。

  不過瑪格麗塔沒有和任何人主動打招呼,即使看到了以前的合作對像,如果對他沒有好印像,她都不會瞥他一眼。

  她在一個餐桌前停了下來,拿起了一杯酒。

  「這不是我國的女首富大人麼,這次怎麼來參加舞會了?」一個長得矮小的男人走了過來。

  瑪格麗塔身高175左右,而眼前的男人也就160,不能再高了。

  她並沒有回應。

  「自己一個人來的?也是,你這幅樣子怎麼會有男人緣。」那個男人繼續說道。

  「要不考慮做我舞伴吧,我可以讓那位小姐先回避一下。」男人指了指站在不遠處的一個女人說到,那個女人和瑪格麗塔差不多高,長得也是妖艷美麗。

  琴酒已經看完了大致地形,回到了一層,在會場大廳中找瑪格麗塔。很快他看到了她,同時也看到了正在那喋喋不休說話的矮小的男人。他很快走了過去。

  「你看我的財富榜比你高了一名。」男人還在那裡說,即使瑪格麗塔一句話都沒回。

  「久等了。」琴酒站在了瑪格麗塔身旁,同時用手摟住了她的腰。

  「你養起男模了?」男人看到琴酒,第一反應就是,好高,然後就是,臉蛋真漂亮。

  「別瞎說,松本嚴董事長。您可看好了再說話。」瑪格麗塔終於開口了。

  「這是?」

  「我的男朋友是哪位大董事長的私生子並不方便讓你知道,怕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你還是去和你的模特小姐跳舞吧,我看她胳膊上肌肉不少,小心她給你拽起來。」瑪格麗塔回了一大串,然後挽著琴酒離開了。

  松本嚴呆了半天。「到底是誰的私生子?他那西服好像是GUCCI MONACO初始限定,有這衣服的董事只能是富豪榜前一百的那些老家伙們了。我的天,不會得罪人了吧。」

  「私生子,虧你能編。」琴酒小聲和瑪格麗塔說。

  「你不就是麼。」瑪格麗塔回答。

  「別給我到處說我的過去,而且你也不知道多少,只知道我本來的身份罷了。」

  「我能和誰說。」

  迎面走來一個男人。

  「好久不見,瑰拉董事。」男人向瑪格麗塔打招呼。

  「好久不見,劉總最近生意還好麼?」瑪格麗塔也微微笑了笑,很明顯她對待這個男人比之前那一堆要好的多。

  「嗯,一切都很順利,您呢。」這個劉總是個中國人,雖然長相沒有多麼帥氣但是看著相當穩重,顯得成熟,文質彬彬。

  「也不錯。」

  「您的,男友?」他試探著問到。

  「嗯,話說您那長得像天使一樣的太太呢?怎麼沒見到她。」

  琴酒和他握了一下手。

  「實際上,發生了一點小意外,家裡的電路負荷過大,引起了火災,我夫人她,毀容了。」男人說起這件事,顯得相當難受。

  「抱歉,多嘴了。」瑪格麗塔鞠了一躬。

  「但是我的妻子今天來了,她現在去衛生間了,一會兒就會回來。她今天聽說要來舞會收拾了半天,站在鏡子前試了好幾套衣服。」男人一談起他的妻子,就有種說不出的自豪感。

  「那我期待與她見面。」

  男人的手機突然響了。「不好意思。」

  是條短信,他看完短信,表情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不好意思,瑰拉董事,我可能要先回去了,非常抱歉。」

  「沒關系,希望我們以後還能合作。」

  男人走後,瑪格麗塔問琴酒:「短信的內容是什麼?」

  「今天是我最高興的一天,我先回去了。」琴酒憑借身高優勢,確實看到了短信的內容。「應該是他妻子的。」

  「那種愛情,還真的存在啊……」

  「你不信?我也不信。」琴酒看著前方說到。

  隨著時間推移,嘉賓慢慢都到齊了。

  佩內雯普來的比較晚,她依然打扮的一身紅色,她身旁站著一個長得很普通的男人。那個男人是黑色短發,臉也沒有那麼的帥氣,身材倒是有點出眾,很瘦很高。

  佩內雯普進去後,第一個目標就是瑪格麗塔,一路上有無數人向她問好,她都微微點點頭,然後直接走過。她雖然知道瑪格麗塔來的可能性並不大,但是她還是要找。

  直到,她終於看到了她,還有她身旁的人,琴酒。

  瑪格麗塔和琴酒也剛好轉身,也就都看到了。

  琴酒看到了佩內雯普身邊的男人,先是一愣,而佩內雯普身邊的男人也楞了。

  四人走近。

  「好久不見,你頭一次來吧。」佩內雯普先開口。

  「好久不見。」瑪格麗塔對佩內雯普依然像對其他人一樣冷漠。

  「你好,初次見面,我叫漢尼拔。」佩內雯普身旁的男人向琴酒伸出了手。

  琴酒此時眼神犀利,甚至有些殺意。

  但是他還是伸手握住了漢尼拔的手,漢尼拔靠近琴酒,在他耳邊小聲說:「咱兩的事,就不要讓桃奈知道了,我會悄無聲息的殺了你。」

  「你做得到的話。」

  「別忘了你當時根本無法反擊。」

  當瑪格麗塔看到漢尼拔對琴酒說耳語的時候,她就知道有什麼不對勁了。

  於是她上前分開了漢尼拔和琴酒。

  「初次見面,沒必要擁抱吧。」

  漢尼拔對瑪格麗塔笑笑。「我妹妹有很多話想和你說,所以你們先聊吧。」說完就轉身走了,琴酒要跟過去。

  瑪格麗塔拉住了琴酒。「你跟他過去干嘛。」

  「你別管。」琴酒輕輕甩開了瑪格麗塔,因為這是舞會,瑪格麗塔也就沒太使勁拉他。

  「瑰拉我問你,琴酒到底是誰。」佩內雯普早就看到了瑪格麗塔脖子上的項鏈。

  「琴酒就是琴酒,我倒是想知道你哥哥找他有什麼事。」

  「被我哥盯上的,你都知道。」佩內雯普用手指了指瑪格麗塔的胸口。

  「破壞你實驗的是他?」瑪格麗塔雖然很不想知道這個事實,但是,沒有辦法。

  「哥哥承諾會殺了他,但是看哥哥剛剛的樣子,好像他也沒想到琴酒還活著吧。」

  「漢尼拔……」瑪格麗塔開始後悔剛剛沒拉住琴酒。

  「哥哥要殺的人,沒有一個可以活下來。」佩內雯普小聲對瑪格麗塔說,同時笑了笑。「但是你想救的人,都死了。」

  「……」瑪格麗塔瞪了佩內雯普一眼。「琴酒想殺的人也沒有一個活著的,如果之前漢尼拔沒有一次殺死琴酒,那就是他輸了。」

  「哥哥不會輸。」

  「那我來證明他會。」瑪格麗塔說完就走了,佩內雯普不懈的看了她一眼。

  琴酒和漢尼拔到了安全通道那邊,那塊沒有人。

  「你和桃奈什麼關系。」漢尼拔問到,他現在沒有任何殺意。

  「就像你想的那樣。」琴酒此時也沒有殺意了。

  「桃奈,你了解麼。」漢尼拔靠在了牆上。

  「比你了解的多。」

  「殺了你,她會難過麼。」漢尼拔眼神放空了一下。

  「不會。同樣你殺了她對我也不會有任何影響。」

  「那你之前說的可真是漂亮。」漢尼拔冷笑一下。

  正當兩人殺意正起,瑪格麗塔突然衝了進來。

  「……」兩人同時停止了要上前的姿勢。

  「漢尼拔,我陪你玩你的生存游戲吧。」瑪格麗塔走了過去。

  「……」漢尼拔沒說話。

  「這次我會贏,絕對會。」瑪格麗塔抬頭看向漢尼拔。

  「不會的。不會有人會贏的,只要是人類,都有弱點。你也一樣,不管你再怎麼厲害,你都會輸。你還是就這樣安逸的活下去吧,桃奈,我對你,已經沒有期待了。」

  「不,我會贏。」

  「這是怎麼了,你不是很怕那個游戲麼。為了這個黑澤陣的話,不值,你是為了他那你肯定會輸。」

  「你肯定還記得涉谷桐吧。」瑪格麗塔說到。

  「記得,那個男孩,挺可愛的。」

  「為了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漢尼拔突然瘋狂的笑了起來。「好,很好,太棒了,我接受你的挑戰,在游戲分出勝負之前我不會做任何傷害你們的事情。」漢尼拔直接就離開了。

  瑪格麗塔站在那裡很久,琴酒本來沒打算讓漢尼拔走,但是他也沒再多做阻攔。

  「就是他?」

  「是,漢尼拔,殺人吃人的怪物。」瑪格麗塔看向他離開的地方。

  「你想和他玩什麼游戲。」

  「抱歉琴酒,他的游戲是兩個人的生存游戲,所以,你願意和我一起參加麼。」

  「無妨,反正我要殺了他。」琴酒答應下來。

  對啊,按照漢尼拔說的,瑪格麗塔在選琴酒的時候,她就已經輸了。                        

  作者有話要說:

  漢尼拔的原型就是電影漢尼拔中的漢尼拔


☆、游戲開始

  後來瑪格麗塔和琴酒在舞會上又待了一會兒就回去了。

  在走之前,佩內雯普拉住了瑪格麗塔。

  「你明明知道,明明了解,為什麼你要讓他做這種事?!」

  瑪格麗塔沒做任何解釋就走了。

  佩內雯普看著她離開,嘴巴微微張開,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

  「不是她讓琴酒做的。」漢尼拔走了過來。「是琴酒自作主張罷了,他是不知道我們的痛苦的,而她是比我們體驗還深的。」

  「所以……她……」佩內雯普眼中流下了淚,但是她很快就擦干了。

  「不管是之前的拉奧還是現在的琴酒,都不會能體會到她的感受的。她的一生只能這樣過下去,即使非常簡短,但是她只能自己一個人走,這樣才是對她最好的解脫。」漢尼拔說到。

  三天後,瑪格麗塔接到了漢尼拔的電話。

  「開始吧,我們的游戲。」

  「第一個地點。」瑪格麗塔問到。

  「納弗沙,美國無人島。我在迷宮的終點等你們,當然,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我們在終點見。」瑪格麗塔掛了電話。

  漢尼拔的生存游戲,是漢尼拔來定規則,必須由兩人參加,一共有三關,贏的人可以拿走對方的生命。但是從來沒有人可以全部通過,甚至,很少有人能通關第一關。

  「琴酒,確定要參加麼?這個游戲死亡的……」瑪格麗塔還沒說完,琴酒就打斷了。

  「別磨磨唧唧的,難道你怕了。」

  「……」瑪格麗塔雖然知道漢尼拔的游戲非常難,但是她不知道他都設計了什麼。如果是無人島的話,最多是荒野求生吧,為什麼沒什麼人能通關第一關……

  於是按照約定,瑪格麗塔和琴酒就到了納弗沙島。

  島上森林看著很茂密,但事實上內部已經被挖空了。

  瑪格麗塔看著周圍,她一到納弗沙就用cat intuition感覺了一下,周圍沒有什麼具有攻擊力極強的生物。

  走了沒多久,就看到了高高的牆壁。

  「這是,什麼……」瑪格麗塔呆住了,她看著眼前的場景說不出話。

  牆壁足足有10米高,它幾乎覆蓋了整個納弗沙島嶼,是一個圓形的構造。

  在入口處,有一個信封。

  「歡迎二位來進行挑戰,有兩條路可以走,但是兩人必須分開走,不然會發生意想不到的事。要求桃奈選左邊的路,琴酒右邊。祝,挑戰成功。」信上的內容。

  瑪格麗塔看完就按照要求走了左邊,一句話都沒說。琴酒看她直接就走了,他也就動身了。

  「喂,琴酒。」瑪格麗塔突然轉身回來了。

  「做什麼。」

  「……要走出去啊。」

  「比起擔心我還是擔心你自己吧。」琴酒不認為這迷宮會怎麼樣。

  於是兩人分開行動了。

  剛剛開始走,兩人的通道都很窄,只能走過一個人。然後就有一個門,門後看著好像就很寬敞了。琴酒剛剛踏進門,那扇大鐵門就從上面一下降了下來,發出巨大的響聲。

  「這樣兩個人走的話第二個人就會被碾碎。」琴酒回過頭看了看那扇大鐵門,上面血跡斑斑,說明違反規定的人很多。

  瑪格麗塔那邊也是。

  琴酒沒有走大型迷宮的經歷,但他知道一點,要記住每條路的樣子,防止其實自己在原地打轉卻不知道。

  瑪格麗塔那邊好辦的多,她可以用Bat ear的聲波確定每條路是否是死路。

  琴酒每走過一道牆就會畫一個箭頭,一切順利。但是很快,琴酒就發現,牆上有很多人畫的箭頭,但是很明顯是同一個人的筆跡卻在同一個牆上畫了好多不同的方向。

  他很快發現了。「會動。」沒錯,這個迷宮會動,琴酒已經開始原地徘徊了。

  琴酒停了下來,他看了看四周,然後突然笑了。「這種把戲。」他再也沒有在牆上畫一個箭頭,而且徑直走過去。走了一會,他停了下來,沒有動。前面的剛剛畫過箭頭的牆壁移動了過來,並且偏轉了方向,停留在前面。

  琴酒依然沒有向前走,他停留在原地,直到那個牆壁又開始移動。他走了過去,依然是徑直走過去的,然後又停了下來。

  就這麼一直反復。

  確實,這個迷宮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跟著牆走,它會自動出現在正確的路上,阻擋你迷惑你,但是它畢竟是沒有生命的,只要你發現了這一點,你跟著它走就能到終點。

  瑪格麗塔那邊就沒有這麼變態了,她那邊是超級變態。

  瑪格麗塔走不了兩步,就會看到各種殘酷的設計。先是獨木橋,底下是火海,然後就是一道很窄的通道,兩邊的鐮刀來回擺動。她一直通過了所有讓人惡心的機關。

  「……到底有多大。 」她體力已經開始不支,只能最後再用一次Bat ear了。

  很快就是出口了,空氣的震動說明還有100米的路就是出口了。但是,這奇怪的反射聲是什麼?瑪格麗塔靜下心,仔細又聽了聽。然後瑪格麗塔就呆住了。

  「熊……」瑪格麗塔Bat ear聽到的是熊的呼吸聲,當然,如果在漢尼拔的游戲裡,這只熊一定是只真熊了。

  她停了下來,坐在了地上,身體靠著牆壁。「無法前進了,那種東西我怎麼可能打得過……」

  琴酒一直跟著牆走,很快就到了終點。他一出來就看到了一間房子,他直接走了進去。

  「夠快,所有挑戰者你是最快到達的,總用時3小時。」漢尼拔就坐在屋子裡面。

  「下一關是什麼。」琴酒既然選擇玩游戲,他就不會做一些越過規則的事情,比如和漢尼拔現在打起來。

  「我的游戲規則是兩人同時通關,或者一人通關另一人死亡才可以進入下一關。」漢尼拔說到。「但是現在桃奈還沒出來,但是她還活著,所以無法繼續進行。」

  「還沒出來?」琴酒語氣中帶著疑問,因為他認為這種簡單的東西瑪格麗塔更容易看出來。

  「是啊,你看看她現在的狀況。」漢尼拔把一台電腦的界面切到瑪格麗塔所在的地方。

  她氣喘吁吁的靠在牆上,捂著胸口,感覺呼吸很困難。

  「……」琴酒以為她和自己的所走迷宮是一樣的,不由得感覺,她體力這麼差?

  漢尼拔當然看出了琴酒的心思。「這是她剛剛走過的路。」他把瑪格麗塔走的地方全部給琴酒看了一遍。這簡直就是地獄走一圈,上刀山下火海了。

  「你故意的?」琴酒想起了那封信。

  「因人而異吧,你走的那條路她的話一小時就能出來,但是她走的那條路,不管是你還是她,都出不來。」

  「你什麼意思。」琴酒突然意識到,剛剛那些瑪格麗塔都過來了,那她現在停下來應該是沒辦法繼續走了,那後面有什麼。

  「她離出口還有100米,但是出口那裡,有個不容易過來的東西。」

  「什麼東西。」

  「就是這個。」漢尼拔直接切到了熊的身上。

  可以看出來,熊已經很久沒有吃飯了,正在瘋狂的拍打牆壁,如果不是門關著,它恐怕已經出去了。

  「你想干嘛。」琴酒瞪向他。

  「那就是她的出口,只要她打開門,通過那個房間,她就出來了,但是她很清楚她打不贏熊先生,所以在想辦法。不如說在儲存體力,可能她要和熊先生打一架。」漢尼拔頓了頓。

  「你瘋了?她怎麼可能打的贏熊!」琴酒抓住他的衣領。

  「當然有救她的辦法,只要你完成我這邊交給你的事情,我可以動用機關把那個房間換走。」

  「你想讓我干什麼。」

  「來當實驗體,做當年桃奈的人體實驗,不過我先提醒你一下,普通孩童中,做一次實驗樣本十個人有九個人會死,不死的孩子接受後面的實驗,在活下來的孩子中,第二次實驗十人有8人會死,就這麼一直進行下去,直到,只剩桃奈一人。不過我只要求你做第一次實驗,死亡率百分之九十,你要試試麼。」

  琴酒沒說話,他抬頭看了看屏幕上的瑪格麗塔,她體力已經漸漸開始恢復,按她的思想,她會去和熊打一架的。

  漢尼拔心裡開始了嘲笑,嘲笑瑪格麗塔。她就算再怎麼聰明,再怎麼奇跡,她永遠也選不對人。

  「你要放棄麼?放棄的話,在桃奈打開熊先生的房間後,我會告訴她她是怎麼死的。」漢尼拔看琴酒一直不說話,他就說到。

  「你會遵守你的規則吧,漢尼拔。」琴酒此時背對著漢尼拔,看不出表情。

  「當然。」

  「那趕緊開始。」琴酒他知道,按照漢尼拔的作風,三關都需要兩人才能通過,只有一人的話是無法繼續下去,所以他答應了。

  「勇氣可嘉。」漢尼拔帶著琴酒來到了後面的一個房間。

  映入眼簾的是最中央的大試管,裡面是空蕩蕩的。

  「進去吧。」漢尼拔按動了開關,試管壁升了上去。

  琴酒走了進去,雖然他是多疑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選擇相信漢尼拔。就像之前他相信涉谷桐一樣,但是他對涉谷桐是一種對強者的肯定,對漢尼拔好像是一種被迫接受。

  試管壁重新降了下來,直到密封,從試管底端漸漸湧上了透明的液體,和琴酒在五維空間中看到的一模一樣。

  液體充滿了整個試管,琴酒在裡面有種失重還有種窒息的感覺。

  「開始了。」漢尼拔從外面看著,琴酒的白長發因為液體的原因浮起來的樣子,在他眼裡,突然感覺,好漂亮。

  疼痛突然遍布全身,琴酒被突如其來的疼痛弄得在液體中掙扎了一下,這樣他的腳就離開了試管底部。  

  這種疼痛就像是血液沸騰,倒流,渾身無力,內髒有炸裂的感覺,同時還無法呼吸。琴酒用手抓住了胸前的衣服,時間一直持續下去,但琴酒感到的是度日如年。他無法思考,無法呼吸,無法出聲。只過了一分鐘,琴酒已經到了極限,他張開嘴想要呼吸,按道理說,張開嘴巴的話液體會嗆進肺裡,這樣會更難受,但是這種奇怪的液體卻可以讓他呼吸。

  按照常識認為在液體中無法呼吸,所以人都會下意識的憋氣,但是因為疼痛,往往人可以憋氣的時間就會減少,再加上無法思考,人會自然而然的張開嘴想要呼吸。

  感覺氧氣重新進入肺部,琴酒終於開始恢復理智。即使疼痛還在,但是他已經可以思考了。琴酒用手按在試管壁上,眼睛還是如平常一樣凶狠,瞪著漢尼拔。慢慢的,他即使可以呼吸,可是持續的疼痛再次剝奪了他的思考能力。

  疼痛的折磨進行了5分鐘,琴酒感覺過了一個小時。終於,液體開始慢慢消失,直到全都消失,漢尼拔打開了試管壁。

  琴酒一下跪在了地上,呼吸急促,一只手撐著地,另一只手依然按著胸口。

  「竟然一聲沒叫,我都准備聽你那誘人的□□了。」漢尼拔用手抓住琴酒的下巴,把琴酒的頭抬了起來,四目相對。

  琴酒實在沒有力氣去打掉漢尼拔的手,只能任他抓著。

  「當年的實驗室,孩子們的尖叫聲總是持續不斷的傳來,直到聲音消失,有的是失去了意識,有的則是死了。失去意識的只是暫時幸運,不用承受當天剩下的疼痛,但是很明顯他們是失敗品了,但是不能停止對他們的實驗。在那些孩子們中,只有死亡可能才是最幸福的事。這個實驗想要成為成功的實驗體,就是在每次實驗都能保持有痛感意識,就像你剛剛那樣。」漢尼拔頓了頓。「桃奈從三歲成為實驗體,直到十二歲,她每天要接受這種機器的折磨,並且保持意識,還會被其他的方式折磨,比如沒有麻藥就做解剖,各種奇怪的藥注射進入她的身體,過這種不是人能承受的生活,她過了九年,最後活了下來。你現在還覺得你玩得起她麼?」

  琴酒體力恢復了一點,他打掉了漢尼拔的手。「快點把那個房間移走。」

  漢尼拔站起來看了看琴酒,他不知道琴酒剛剛到底有沒有聽進去他的話,他也許並沒有能完全恢復意識,剛剛漢尼拔說的他可能聽見了也不能用頭腦思考,所以就相當於沒聽見。不過只是猜測,他的話應該能聽到。

  他走到了第一個房間,看到屏幕前面,漢尼拔驚住了,瑪格麗塔已經在熊的門口,那扇門是密碼鎖,她的話3秒就能打開。

  熊看到了瑪格麗塔,也開始瘋狂。

  「這樣吧,我輸了你就吃了我。」瑪格麗塔對熊說到,然後去按動了鎖的密碼。

  「喂喂,不是吧。」漢尼拔現在已經來不及更換房間了。


☆、失常

  「真想和熊打一架?」漢尼拔相當無奈,當瑪格麗塔打開門的瞬間,他按下了另一個按鈕。

  熊正要撲上來,卻停止了動作,隨後倒下了。

  「???」瑪格麗塔不太明白什麼情況,這是,餓死了?

  算了不管了,先出去再說。瑪格麗塔解開了出口的密碼,然後成功到達了終點。當然她不忘把門重新鎖上。

  她的終點離琴酒所在的終點有一些偏差,瑪格麗塔觀察了周圍,然後走到了剛剛琴酒進去的房子。

  「恭喜,第一關兩人都通過了。」漢尼拔對瑪格麗塔說。

  「琴酒呢。」

  「裡面。」漢尼拔指了指。

  瑪格麗塔走了進去,但是此時琴酒還沒有緩過來。她一進房間,就看到了那噩夢般的裝置。

  「琴酒……」瑪格麗塔走過去,琴酒渾身都是濕的,呼吸還是不太均勻,他的神情還是有一些恍惚。

  她蹲了下來,用手摸了摸琴酒的頭發。

  瑪格麗塔很聰明,她看到這個場景,自然也就知道了剛剛那只熊為什麼會被麻醉。

  這就是為什麼很少有人能通關的原因,不是迷宮太難,而是因為漢尼拔後面的要求。他很會看出人性的弱點,他很輕松可以把每個人擊破。

  琴酒現在無法去想,他這幅模樣有多狼狽,他只想抱一下瑪格麗塔。

  漢尼拔本來打算讓瑪格麗塔看清楚琴酒,讓她離開他,結果這麼一弄反倒起了反作用。

  「你看他,如果和你一樣成為實驗體,能活多久。」漢尼拔站在門口說到。

  「你知道這個對人體摧殘有多麼大,你還讓琴酒做這個?我也懶得和你廢話了,下一關是什麼。」

  「他頭發在那液體漂浮的樣子太美了,下一關就讓他在裡面多讓我看幾眼吧。」漢尼拔邊說邊舔了舔嘴唇。

  「你還是那麼變態。」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以為你是個正常人麼?」漢尼拔抬起頭,雙眼無神重新看向瑪格麗塔。

  「至少思想正常。」

  「哈哈哈哈哈哈……停,停,我還不想笑死,別忘了你本身也是罪孽深重。」漢尼拔笑的捂住了肚子。「下一關就是捉迷藏,兩天後在加利福尼亞游戲大廈見,直到找到我為止。這期間,我會讓其停止營業。」

  瑪格麗塔看了他一眼,回過身,看著琴酒。他意識差不多恢復正常了,正在恢復體力。

  「還好麼?」瑪格麗塔很清楚,之前她因為一次實驗,可以讓她半天無法動彈。

  「……」琴酒沒說話,他直勾勾的盯著地面,有點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那麼,我先回去了,二位。」漢尼拔離開了房間。

  瑪格麗塔就這麼靜靜的陪了琴酒一個小時。

  「走吧。」琴酒幾乎恢復了,他站了起來。

  「為什麼要聽他的,我其實還是有把握贏熊的。」瑪格麗塔說到。

  「別扯了,你要真有那本事我也不會聽他的。」琴酒把大衣脫了下來,披在了身上。「按照他那樣,每一關肯定都要有兩個人才可能通過,要是你在第一關死了,就說明我已經輸了。」

  「漢尼拔的話,肯定會有這種餿主意。這次的話,算我欠你的。」

  「你不欠我的。我這樣做不過是為了贏。」琴酒此時已經沒有了想抱她一下的想法。

  漢尼拔上了私家飛機准備去加利福尼亞。他滿腦子都在想之前在阿富汗時砍琴酒的那一刀,加上剛剛他在實驗時的樣子。「啊……血,我想要看到,你的,屬於你的,血!」他突然發起瘋來一樣的拿起了一把小刀,把自己的小臂劃破,讓血流了出來。他用牙很用力的咬了下去。

  「捉迷藏的話,才是最血腥的游戲吧。」瑪格麗塔與漢尼拔的瓜葛,是一次在漢尼拔游戲的時候。

  當時漢尼拔正在和挑戰者玩捉迷藏,明明已經封鎖,但是瑪格麗塔還是到了那個地方。當時她19歲。

  「啊啊啊啊,這位可愛的小姐,你誤入了禁區啊。」瑪格麗塔剛好找到了漢尼拔,比那兩位挑戰者都快。雖然,她只是亂逛。

  瑪格麗塔回過身,看到了拿著刀的漢尼拔。

  「啊,沙灘殺人案的凶手。」瑪格麗塔用她那雙厭世的眼睛看向漢尼拔。

  「嗯?你是,啊,我想起來了,福山桃奈。」漢尼拔突然說出瑪格麗塔真名時,讓她嚇了一跳。「雖然在妹妹畢業照上看過你,不過聽說你對外的名字是瑰拉。」

  「你怎麼知道的。」

  「哈哈哈,因為我對你感興趣啊。對你調查之後才發現,你是個短命怪物啊。」漢尼拔把刀放了下來。

  「能被你這個殺人吃人的怪物說是怪物,我可受不起,漢尼拔·海薇拉。」

  「啊啊啊啊,你調查我了?」

  「想必當我們在沙灘對視的那一瞬間對彼此都產生了興趣吧。」瑪格麗塔知道漢尼拔是當時一場案件的殺人凶手,不是因為她看到了他作案,而是在他作案前與他對視了一下。當警察調查時,瑪格麗塔很准確的知道凶手是誰。

  「沒錯,所以我現在也不想殺你。」

  「佩內雯普·海薇拉的哥哥,竟然是個瘋子。明明看著那麼普通不起眼,但是你也無法掩蓋你的瘋狂。」是啊,不管是誰,他們眼中的漢尼拔都是文質彬彬的正常人,只有在同類眼中,才會看出差別。

  「你不懂麼?」漢尼拔又重新拿起了刀。

  瑪格麗塔就直接走上前,靠近了漢尼拔。「你想輸。你是超憶症患者,什麼東西只要看過一眼就不會忘,就連3歲的記憶都很清楚,你如果看過一個人,那再見到他時甚至能說出什麼時間,什麼地點,他當時再做什麼。你很厲害,看過你作案後,我聯想了幾個案件,雖然不保證我猜的對不對,但是作案者應該是你無疑。705教室消失案,圖書館排列殺人案,四角咖啡廳碎屍案,巴士肢體殘缺案,等等等等懸案,作案者都是你吧。」

  漢尼拔面無表情的繼續看著瑪格麗塔。

  「你這麼做是希望找到比你厲害的人,希望有人能殺了你,希望有人能找到你作案的證據,希望有人制裁你,希望被人超越,希望你不是最強的怪物。所以你一直做這些誇張的事情,你希望被人否定,不管是哪種方式。」瑪格麗塔越說漢尼拔表情越奇怪。「但是,你徹底失望了,你明明是全球通緝犯,但是卻不曾有一個人找到你作案的證據。終於,有人意識到了作案者是你,但是沒人有證據,甚至在警察的監控下,你依然親手辦下了26人字母形態案。你失望了,但是你還是相信會有人贏了你。這樣才能讓你從『我是最強的怪物』這個思想中走出來,才能解脫。」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漢尼拔瘋狂的笑了起來,想當瘋狂的笑聲。「我看好你,我非常看好你!來吧!殺了我!制裁我!就用你的雙手!」

  「我沒有興趣,我只想活完我這惡心的人生,然後離開這個地獄。」

  「別這麼說嘛,來殺了我吧,殺了我吧。」漢尼拔瘋狂的表情,瑪格麗塔那時沒有絲毫畏懼。他把刀遞到了她的手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我要你殺了我,就是你,我要你制裁我!」

  「沒有人是最強的,會有人來殺了你,但是不是我。因為我們是一樣的,只是我還是理智控制自己,你已經失智了。」瑪格麗塔把刀插進了他的小腹,然後轉身離開了。

  「我等你失智的那一刻。」漢尼拔突然冷靜下來。

  「不會的,那一天到來之際,我會親手結束自己的命。」

  「你不會的,你會成為一個十足的瘋子,超越我的瘋狂。」漢尼拔把刀拔了出來。

  瑪格麗塔突然想到了那些回憶。「你認為,我會瘋麼。」瑪格麗塔突然對琴酒說。

  「你本來就不是正常人。」琴酒想也不想就說。

  「是麼。」瑪格麗塔目光呆滯,突然嘴角上揚。「哈哈……哈哈哈……」

  「……」

  琴酒被瑪格麗塔這一舉動嚇到了。

  「啊……瘋之前,至少殺了你吧,漢尼拔。」

  兩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瑪格麗塔和琴酒到了加利福尼亞游戲大廈。

  瑪格麗塔推開門的一瞬間,就站著不動了。琴酒先走了進去。

  她又想到漢尼拔對她說的,她會成為超越他的瘋子。

  很快她機械般的跟著琴酒走了進去,走到了一個大廳中。

  瑪格麗塔看到了旁邊的一把刀。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伸手拿起來了那把刀。「殺……」

  「你在干嘛。」琴酒轉身看向瑪格麗塔。

  她眼神還是那樣呆滯,手握著刀,青筋都暴起了,相當嚇人。

  琴酒這兩天也看出了她的反常,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至於他一句話她就變成這樣啊。

  「哈哈哈……哈……殺,殺了你。哈哈哈哈哈哈,漢尼拔!我要殺了你!殺了你!」瑪格麗塔瘋一樣的喊了起來,和漢尼拔發瘋時一樣,甚至比他還嚇人。

  「……」琴酒不知道是否應該上前制止她。

  瑪格麗塔突然砸向了旁邊的玻璃,她連著用手砸破了好幾個玻璃櫃。玻璃劃破她的胳膊,她的手。那把刀還是握在她的手中,她此時握得不是刀柄,而是刀刃。

  琴酒實在看不下去了,還是決定出手攔住她。「你他媽瘋了麼!」琴酒直接給她拉過來,搶走了那把刀。他很少會說話帶髒字。

  瑪格麗塔身上的血蹭在他衣服上,胳膊裡還有很多玻璃碴。

  「那麼,我們直接進入第三關好了。」漢尼拔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琴酒一回頭,看到了站在大廳中的漢尼拔。

  「……」

  瑪格麗塔好像還沒有恢復正常,她突然去搶琴酒手裡的刀。

  「你他媽想死麼!」琴酒實在受不了了,反手打了她的後勁,讓她暫時進入了昏迷狀態。

  「別這樣麼,桃奈,好不容易正常了。」漢尼拔嘴角也上揚的誇張。

  而瑪格麗塔好像微微的笑了。


☆、證據

  「第三關是什麼。」琴酒抱著那個不知道是否昏迷的瑪格麗塔問到。

  「這次我們玩點刺激的吧,叫上FBI一起,來一場生死追殺。」

  「……」

  「就在加利福尼亞,兩天後的晚上,來一場生死對決吧。輸的人死。」

  「贏的人被FBI逮到也不可能活下來吧。」

  「這就是游戲有意思的地方,在躲避FBI的情況下互相廝殺,你不覺得很刺激麼?」漢尼拔笑了笑。

  「我知道了。」琴酒答應下來,雙手橫腰抱起瑪格麗塔,走出了那棟游戲大廈。

  琴酒打開車門,把瑪格麗塔放到後面的座位上,開車打算回賓館。

  瑪格麗塔很快就醒了過來。「結束了,是你輸了,漢尼拔。哈哈哈……」她在後座上低笑著,把那些玻璃渣用手從身體裡□□。

  琴酒通過後視鏡看了看她,也不太明白她在想什麼,不過總有種奇怪的感覺。

  FBI突然被一個電話弄得忙碌起來。

  「哈嘍,監視者們,我突然要行動了,兩天後的晚上,我要在加利福尼亞和兩個人玩場游戲,我相信其中一個人你們對他肯定也很感興趣。以上。」漢尼拔自說自話,給FBI打電話只說不聽。

  「這個情報到底是不是真的……」FBI沒少被漢尼拔騙,所以這次也很謹慎。

  「看下剛剛信號所在地。」赤井秀一也挺辛苦的,負責黑衣組織那邊的事還要同時負責漢尼拔的事。

  「加利福尼亞游戲大廈。」

  「那這次還是分開行動吧,派兩個小組,我帶五人去加利福尼亞,你們還在紐約監視。」赤井秀一並不認為人數多了會有優勢,並且那個位置定位不排除是假情報,又被耍了的話就麻煩了。

  琴酒那邊也在做准備,他們的計劃是分開行動。

  「別出意外。」琴酒臨走前叮囑了瑪格麗塔一句,但是瑪格麗塔表情扭曲的坐在沙發上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琴酒看了她一眼就走了,反正不會出意外的,她的話。

  兩天後的加利福尼亞的夜晚,起初還是如此平靜。

  赤井秀一也確實在加利福尼亞,他們在游戲大廈蹲點。

  晚上10點,漢尼拔從游戲大廈走了出來。

  「他來了。」一個男人小聲彙報。

  「確定是本人了麼?」赤井秀一之前在一起追捕漢尼拔的過程中,可就是吃了那個漢尼拔是假貨的虧。

  「還沒確認。」

  「哦呀?FBI,你們來了啊。」漢尼拔突然到了那個觀察者身邊。

  「……」他聽到漢尼拔的聲音轉了回身。「啊!」下一秒漢尼拔就砍斷了他的上半身。

  「怎麼了?」赤井秀一為了防止被漢尼拔發現,所以在地下停車場,但是剛剛的聲音明顯是出事了。

  沒有回答。

  「真的漢尼拔麼。」赤井秀一開動了車,其他兩輛車也跟了上來。

  「哈哈哈,然後,桃奈,你在哪……」漢尼拔看著地上的屍體,去啟動了摩托車。

  摩托車飛快行駛在道路上,沒有約定的對局地點,你在哪?

  赤井秀一剛剛從地下停車場出來,就看到了剛剛觀察者的屍體。「……」

  他毫不猶豫給總部打了電話。「是漢尼拔,他動真格了,今天可能要分勝負了。」

  「赤井!我們這邊正要跟你說,佩內雯普不見了……」

  「什麼?發生了什麼……漢尼拔,佩內雯普,都瘋了麼……現在立刻通知加利福尼亞的警察,開始部署警戒,還有來游戲大廈這邊清理一下屍體。警戒就在613國道,看到可疑人士直接逮捕。」

  他掛了電話,回到車上,完全不知道他的去向,怎麼追。

  正當他在思考,遠處的爆炸聲打亂了他的思路。「……」這不符合漢尼拔的作風,他從沒引起過這麼大的騷動。

  只能開車追過去了,但是,公路被炸毀了。

  「想別的辦法到613國道,他就在國道的某個地方等著我們,要小心。」赤井秀一把命令告訴其他的4人。

  還有一點要在意的,那兩個人是誰。

  在經過613國道第一個出口時,一個爆炸聲讓赤井秀一停下了車。

  最後一輛車爆炸了?車裡有三名FBI搜查官,這一下爆炸很讓人摸不到頭腦。

  「從這離開了麼……」赤井秀一來不及管其他的了,因為面目全非的車,裡面的人不可能生還了。他默默說了一聲抱歉,然後又回到了車裡。

  「定位我的車子,漢尼拔離開了613國道了。」赤井秀一想不明白,漢尼拔這樣指導他們是想干嘛。

  車子一直行駛,此時風景已經開始有了分化,沒有那麼多高樓大廈了,本來晚上就是人少的時候,現在這條路更是冷清。

  跟著赤井秀一的還剩一輛車了,很快一個巨大的碰撞聲又讓他停了下來。

  那輛車撞上了路邊的大樹。

  他跑過去拉開車門,發現那名搜查官已經死了……死因是大動脈切割……被什麼切開的?他注意到方向盤上面彈開了一個小口。裡面還有個紙條。

  「被耍了吧,笨蛋。」

  「……」赤井秀一馬上回到車上,掉頭回613國道。「回613國道,漢尼拔那家伙還在,順便找人定位下瓊的車子,回收一下屍體……」

  等赤井秀一回到國道時,那個入口已經被炸毀了。

  「你到底想干嘛,漢尼拔。」赤井秀一只能馬上更換路線。

  東邊突然發生了巨大的爆炸。

  「東邊?」赤井秀一正准備掉頭過去,但是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被算計了……」

  Boom!

  爆炸聲很大。

  FBI的三輛車,全部炸毀。

  「就 6個人,FBI現在已經不怕我了啊……沒辦法,過氣老人了。」漢尼拔笑了笑。「不過你這爆炸做的可真誇張啊,桃奈。」

  沒錯,那次東邊的爆炸,是瑪格麗塔做的。

  他們在一個廢棄的金屬加工廠碰面了。

  「虧你找得到啊,漢尼拔。」瑪格麗塔表情還是意外的扭曲。

  「不過選這種地方,確實符合我的作風啊。」漢尼拔笑了笑,拿出了刀。「琴酒呢?」

  「因為他沒有用了,就不用來了。」瑪格麗塔把眼睛擠在一塊,眉毛上挑,嘴巴張開向上翹。

  「你殺了他?」漢尼拔有點意外。

  「那又怎樣?現在就差你了,漢尼拔。」

  「哈哈哈哈哈哈,我就說,你會成為超越我的瘋子吧!那!來吧!」話音剛落,漢尼拔就衝了過去。

  這場游戲是有時間的,因為爆炸,警察很快就會來。

  瑪格麗塔自然是打不過漢尼拔,但是漢尼拔並沒有殺她的意思。

  她身上被刀劃出一道道血痕,同時漢尼拔身上也被瑪格麗塔用刀刺傷了。

  很快,瑪格麗塔就不能動了。「啊……我要是你就好了。」

  「為什麼?」漢尼拔好像真的不想殺她。

  「因為啊,我沒有那麼高的犯罪智商啊,我殺不掉那麼多人,血肉橫飛的感覺不是最棒了麼!但是啊,我最喜歡你做的705教室消失案,那些純潔的孩子,殺起來不是更爽麼!那些沒被污染過得眼神,楚楚可憐的向你求救,求你別殺了他,那種感覺,一□□驗30個人可是天堂啊!」瑪格麗塔越說越激動,就像發了瘋的漢尼拔。「還有,分屍案,26人形字母案,要是我做的就好了……人體藝術!最棒的人體藝術!巴士人體殘缺案也相當美麗,把每個人身上切下一部分,拼成了一個小男孩……啊……啊!那都是多麼棒的體驗啊!」

  「果然你比我還瘋,我可沒有做你說的那些事,705案件我直接擊破他們的心髒,根本沒來得及看他們求救的眼神。26人形字母案和巴士殘缺案,我做完了後甚至還有點惡心,因為那些毫無作為的人,殺著也是對我的侮辱。但是,我確實能做很多人做不到的懸案,近15年的未破解大型殺人懸案,都是我做的。」漢尼拔露出了笑容。「來吧,我們一起,毀了這個無聊的世界吧。」他向瑪格麗塔伸出了手。

  「你輸了,漢尼拔。」瑪格麗塔突然表情恢復了正常。眼睛又變得昏暗無神,面無表情。

  「什麼?」漢尼拔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瑪格麗塔緩緩舉起一支錄音筆。

  「……」


☆、游戲結束

  「啊……你太讓我失望了。」漢尼拔面露悲傷。

  「我不認為你對我抱有希望是榮幸的事,瘋子。」瑪格麗塔把錄音筆放到了一個小型的保險箱中。

  「我那麼看好你,明明我們是志同道合的,但是你這次的做法,太醜陋了,太讓我作嘔了!」漢尼拔拿起刀,對著瑪格麗塔,然後衝了過來。

  「……」瑪格麗塔因為剛剛的戰鬥,已經遍體鱗傷。本來武力值就比漢尼拔低了很多,這下子只能認他擺布了。

  「噗」的一聲輕響,利刃已經沒入了她的體內。她用力咬了一下牙,並沒有尖叫出聲,眼睛還是無神,看不到求生的欲望,靜靜地,靜靜地望著手中緊緊攥著匕首,表情漸漸瘋狂的漢尼拔。

  「永別了,桃奈。」竭力穩住自己因為興奮正在發抖的手,用力地拔出了刀,瑪格麗塔的血噴湧而出,鮮紅的,溫濕的血就這麼濺了漢尼拔一身——頭上,臉上,身體上,都濺滿了她溫熱的血液……

  「啊……果然,你還真是,相當殘暴。」瑪格麗塔喘息著,雙手撐著地。

  「用了什麼讓細胞高速再生的藥麼,你還這麼怕死啊?」漢尼拔把刀扔在了地上,一腳踹向瑪格麗塔的頭。「那就從腦袋開始吧。」

  他凶殘的對她拳打腳踢,直到瑪格麗塔失去了意識。讓她失去意識是一件困難的事情,畢竟她可是能接受非人試驗的人。

  「這次真的永別了,我會想辦法忘了你,你真的太讓人失望了。」漢尼拔笑著,重新撿起刀,走向了瑪格麗塔。

  他蹲了下來,抓住了瑪格麗塔的頭發,讓她抬起頭來,刀對准了她的脖子。

  「放開她。」

  一個聲音讓漢尼拔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抬起頭看向了聲音來源的地方。「雯普……」他呆了一下。

  「哥哥……」佩內雯普被銬在了一個金屬柱上,剛剛那聲音不是佩內雯普的,是屬於另一個男人的。

  「琴酒,你想干嘛?」漢尼拔並沒有把刀從瑪格麗塔脖子那拿開。

  「嘛,你如果不放開她的話,你絕對會後悔的。你也知道,我並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人。」琴酒用槍指著佩內雯普的腦袋,嘴角上揚。

  「那你想怎麼樣,正大光明的打一架?」漢尼拔此時臉上並無笑意,但是他也不感覺害怕,雖然他清楚現在他的妹妹相當危險,不過他手上也有對方的軟肋。

  「啊。在這期間我們誰也不要對對方所愛的人動手。」

  「所愛之人?你會有這種人麼?我們是不一樣的,琴酒,你雖然不是瘋子,但是你也存在扭曲。我會有自己偏執所愛的人,但是你不會,你是一個孤獨的人,你會把一切視為累贅。」漢尼拔此時此刻異常的正常。

  「那我換種說法好了,我不對佩內雯普·海薇拉出手,你也不要動福山桃奈。」琴酒並沒有反駁,而是依然笑著,看著漢尼拔。

  「把手銬的鑰匙放在雯普斜前方的右側,我過去,你從左側過來看這個人。」漢尼拔看著琴酒扔下了鑰匙,放下了槍,已經從佩內雯普身邊離開,他也放下了刀,從瑪格麗塔身邊走開。

  琴酒走到了瑪格麗塔身邊,看著她。

  漢尼拔真的相當殘暴,最開始從瑪格麗塔肺部貫穿了一次,因為XB701藥物的作用,傷口愈合後都是徒手攻擊的麼?在有那麼強大的細胞再生的藥物的情況下,徒手扣出了那麼多肉……

  雖然從遠處看不清楚到底受到了什麼傷害,但是走近一看,漢尼拔對瑪格麗塔的傷害就連XB701也無法治愈。攻擊速度快於恢復速度,這種家伙還是人麼?

  琴酒用眼一看大致知道了她的傷,目前最讓人毛骨悚然的就是她右側大臂,整個大臂肌肉都被漢尼拔挖掉了,白骨已經清晰可見,雖然細胞在高速再生,但是肌肉組織修復過於困難,藥效可能快消失了。

  藥效一旦消失,那她就會死。

  漢尼拔來到了佩內雯普身邊,撿起了鑰匙,抓住佩內雯普的手,把鑰匙插入鎖孔裡。

  按理說,手銬應該打開,但是沒想到手銬中有一個機關,他在扭動鑰匙的同時,佩內雯普手上那粗大的原形手銬突然二等分分成了兩個,一下拷住了漢尼拔的左手。

  「哥哥!」

  這下漢尼拔和佩內雯普拷在了一塊,同時還連著一個看不出材質的金屬柱。

  「你什麼意思,琴酒。」漢尼拔皺了一下眉頭,他為什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果然因為妹妹在我手裡一下子削弱了你很多啊,怕我對她做了什麼所以這麼著急才導致你現在這副模樣,人都是有弱點的,你說對吧,漢尼拔。」

  「……」

  「FBI一會兒就會到,這個錄音筆會交給他們,你的罪證就確鑿了。」琴酒說著,正准備抱起瑪格麗塔離開。

  「哥哥……哥哥,哥哥你干什麼!」琴酒被佩內雯普的聲音吸引,停下了腳步,回過頭。

  「抱歉,閉上眼睛吧,雯普。」漢尼拔手裡拿著刀,表情溫柔的看著佩內雯普。

  下一秒,他揮下了刀。

  「不要!!!」佩內雯普眼淚流了出來,她不可思議的看著那只手。

  琴酒也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看著那只鮮血淋漓的手。

  漢尼拔把自己的左手砍掉了。

  「……你到底多執著。」琴酒皺了下眉,拿出了槍。

  「不殺了你們的話,不就是我輸了麼。」漢尼拔表情又變得狂妄,徑直衝向琴酒。

  「那你以為少了一只手你還能贏麼。」琴酒其實擅長的是遠程射擊,不是持槍近戰。

  於是在一番廝殺下,兩人幾乎處於平手。

  「嘁,時間差不多了。」按照琴酒的推測,FBI就快到了,而且瑪格麗塔的藥效差不多也要過了。

  他把槍對准了佩內雯普。

  「喂!你怕了麼!」漢尼拔一直遵守諾言沒對瑪格麗塔出手,沒想到琴酒變卦了。

  「那種小人做的事我還是不會做的。」琴酒笑了下,一下把漢尼拔背摔倒地,在他右臂上打了一槍。

  雙手行動力都被奪走了,漢尼拔可謂是窮途末路。但他不認為自己會輸,他稍微一用力,借助肩膀的力氣用腿踢了琴酒的腹部。

  「……」琴酒被他這麼一踢噴出了一口鮮血。

  「果然沒猜錯,你這根肋骨異常脆弱,從我之前在阿富汗砍你那刀時,我就感覺到了。」漢尼拔和琴酒拉開了距離。

  「呵,那你也已經輸了,漢尼拔·海薇拉。」琴酒笑著拿起了一個遙控器。

  他沒有任何猶豫的按了下來。

  微小的爆炸聲,漢尼拔的右腿被炸折了。但是破壞程度並沒有到炸斷。

  「……」漢尼拔趴在了地上,抬頭看著琴酒。

  琴酒正用槍指著他的頭部。

  「啊,是我輸了,輸給你了,琴酒。果然,你很厲害啊。在我眼裡並不一定是1v1武力取勝,用了頭腦我也是認可的。桃奈說的對,我並不是最強的怪物,會有人來殺我,但不是她……你替我成了最強的怪物了……」漢尼拔笑著說,此時的他比任何時候都正常。

  「我不是怪物,我和你終究不一樣,漢尼拔。抱歉我不能和你廢話了,你該去地獄了。」琴酒正在調整呼吸。

  「抱歉,雯普。」漢尼拔已經沒辦法回頭看她了。

  下一秒琴酒就扣下了扳機。

  「哥哥!」

  「……」琴酒看著他閉上了眼睛,終於松了一口氣。「真是名副其實的怪物啊,漢尼拔。」

  「殺了我……」佩內雯普眼淚一直在流,她看著琴酒的眼神帶著懇求。

  「這種事我不會做。」琴酒瞥了她一下,然後走過去抱起了瑪格麗塔。

  「琴酒?」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琴酒第一反應是把瑪格麗塔的臉貼在了自己胸前,以防被對方看到她的臉,沒錯,來的人是赤井秀一。


☆、波瀾

  「你沒死啊。」琴酒看了看他,也渾身是傷,可能是經歷了爆炸。

  「差點,看來漢尼拔說的人就是你了。」赤井秀一瞄了一下琴酒懷裡的人,完全看不出是誰。

  「你不會想抓我吧,你我現在都是重傷,打起來都沒好處。」琴酒這次無心與赤井秀一交戰。

  「那你給我一個放了你的理由,雖然我也是重傷,但我完全可以拖到救援過來。」

  「漢尼拔的罪證,都在這個保險箱裡的錄音筆裡。」琴酒拿出了剛剛瑪格麗塔拿著的小型保險箱。

  「那還真是個不錯的交易。」赤井秀一放下了槍。

  「密碼等她醒了會告訴你,最好別強開,會爆炸。」琴酒把那個盒子扔給了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接住了它,看著琴酒離開了。他沒有去追,也沒有去驗證琴酒說的真假。

  「誒呀誒呀,傷的好重。」梅克多坐在車裡看著琴酒抱著瑪格麗塔走過來。

  琴酒沒搭理他,只是把瑪格麗塔抱上了車。

  梅克多遞給琴酒一個針管。「直接去美國總部吧,她這傷我肯定救不回來。」

  「FBI已經來了。」琴酒接過針管,找到了瑪格麗塔脖子上的靜脈,打了進去。

  「放心,我並不傻。不然你也不會帶我來對吧,琴酒。」梅克多笑了笑,把油門踩到底,開始大逃亡。

  確實沒有5分鐘,FBI就到了。但是琴酒他們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赤井秀一沒有彙報情況,而是直接被帶上了救護車,佩內雯普被帶上了押送車,漢尼拔的屍體被法醫組回收。

  在總部,Boss聽說了大致情況馬上趕了過來。

  「Boss……」梅克多剛剛穿好手術服,准備接手瑪格麗塔那已經進行了一個小時的手術。

  「別墨跡,她死了參與這次行動的誰都別想有好日子,趕緊進行手術!」那位先生大吼著。

  「是!」梅克多馬上進入了手術室。

  「琴酒,你這次真是惹了大麻煩。她向來是個任性的人,你可不是。」那位先生自言自語著,打開了琴酒病房的門。

  琴酒那邊的手術已經結束,只是麻藥勁還沒過。

  不過也很快了,一小時藥效而已。

  「強行讓他醒過來,現在。」那位先生看了看琴酒,雖然心疼,但是有氣。

  「是。」醫護人員一點也不猶豫,抄起一個針管,吸了藥就打。「最多5分鐘他就會清醒。」

  正如他所述,5分鐘左右,琴酒就醒過來了。「先生?」他睜眼後看到自己老大怒氣衝衝看著自己,雖然他知道可能是因為什麼事,但是沒必要這麼生氣吧。

  「我跟你說過吧,瑪格麗塔非常重要,她不能死,她死了我要做的實驗沒人完的成,既然她沒做完實驗,她就必須處於安全狀態。」

  「但是先生您對她並不好吧,還有想讓我代替他成為她的牽掛也太荒唐了。」琴酒坐了起來,這次他說話有一點也沒有敬意。

  「她和你說的?」那位先生有一絲驚訝。

  「我自己看到的,從五維空間。」

  「不是失敗了麼?」

  「我這邊成功了,只是我說謊了罷了,她那邊應該是出了故障。」琴酒摸了一下那根被漢尼拔踢斷的肋骨,確實已經接好了,但是還是很脆弱。

  那位先生又和琴酒說了很多,主要關於這次和漢尼拔的戰鬥,太亂來了。他也是很清楚漢尼拔實力的,只是理念不同,所以沒成為同組織的人。

  「琴酒,這次手術真的很困難,你做下決定吧。」梅克多突然走近琴酒的病房,並沒有敲門,他顯得很焦急。

  「什麼。」琴酒的冷靜讓梅克多有一絲不爽。

  「別給我一臉事不關己,瑪格麗塔懷孕了,我看現在靠一般手段是保不住,你要是想保我只能盡力,但不保證孩子出生後會很健康,不過她的體質恐怕不能第二次懷孕。」梅克多頭一次對琴酒沒有畏懼感,也沒有畏懼Boss。

  「懷孕了?」琴酒皺了一下眉。「打了。」

  梅克多目瞪口呆。

  根本沒思考,琴酒一點都沒思考,就像是兒戲一樣。

  「有問題麼。」琴酒又看了他一眼。

  「真是太可怕了,你。」梅克多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琴酒看著梅克多摔門離開,也沒說別的。

  那位先生盯著琴酒看了好一會兒。「你不是說你代替他就是謬論麼。」

  「不過隨便玩一玩。」

  「從某種意義來說,你還真像漢尼拔。甚至有的地方你都超越了他。」

  「我可沒他那麼厲害。」琴酒實事求是。

  「你在無情這方面比他還厲害。不過不留那個孩子確實是對的。你休息吧,記住,瑪格麗塔這次出了事,參與行動的都別想好過。」

  那位先生離開後,琴酒重新躺下。他盯著窗外,黑漆漆的一片。

  瑪格麗塔肯定也不會要那個孩子的。

  第二天早上,琴酒醒過來,打開門,就看見了梅克多站在門前。

  「手術成功了。」

  「哦。」

  「……」梅克多瞪了琴酒一眼,琴酒也沒在意。「但是我會告訴她孩子的事。」

  「隨你。」

  「你不怕她恨你麼?」

  「無所謂。」琴酒說完後就走了。

  他拉開了瑪格麗塔的病房。

  「Boss不會過來了,他聽說沒事了就走了。」梅克多也跟著走進來了。

  「哦。」

  「……」梅克多其實本來就和琴酒交流不下去。

  一上午過去了,瑪格麗塔剛剛醒過來。

  她用眼睛向四處看了看。

  「你終於醒了。」梅克多趕在琴酒之前開口了。「這次有的組織受傷太嚴重,身上會留疤,頭上受到重擊很多,可能最近頭部會相當不適。而且你懷孕一個月了,當時保住並不能保證他出生後是個健康的孩子,但是你不可能第二次懷孕了,我把這些都和他說清楚了,他連想都沒想就說打掉。」梅克多用手指了指琴酒。

  「反正就算是個健康孩子你也不會要。」琴酒看她醒了,就拿出了煙,剛剛把煙叼在嘴裡,准備點燃,瑪格麗塔卻突然坐了起來。

  「誰讓你自作主張的!就算不是健康孩子也保留下來啊!你在想什麼啊!孩子明明什麼都沒做錯啊……」瑪格麗塔哭著衝琴酒大喊起來。

  琴酒驚訝的看著她。

  「我就說再怎麼樣她也是有母性的。」梅克多也看向琴酒。

  「孩子是你的麼……」瑪格麗塔哭著哭著,突然問出這麼一句。

  「什麼?」琴酒本來已經被她的舉動驚訝了,她這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你是誰……」

  「這樣啊,你是失憶了。」琴酒驚訝過後,嘴角突然上揚。「等你想起來就不會怪我了。」

  「……」瑪格麗塔低下頭,然後起身走出了病房。

  然後。

  就那麼失聯了。


☆、和她相關的最後的任務

  因為這件事,琴酒這邊麻煩一個接一個來了。

  那位先生命令琴酒把瑪格麗塔找回來,時限一周。

  赤井秀一那邊在等密碼,畢竟他也是犯下了大錯,密碼再不過來的話,他自己的立場就會動搖。

  而佩內雯普暫時被無罪釋放,她開始找琴酒求死。

  3件破事纏在一塊,琴酒被煩的不行。

  瑪格麗塔則漫無目的在美國大街上亂逛。

  逛了三天……

  一點也想不起來了,不管是關於自己,還是關於那些人。

  好冷……

  瑪格麗塔找了個小巷,坐了下來,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傷疤。

  好痛……

  她就一直蜷縮在角落,看著天空漸漸下起了雪。

  好累……

  沒一會兒她就睡著了。

  她做了一個夢。

  夢裡她在一個大大的客廳中,拿著一杯水,正在拆開各種各樣的藥片。

  藥的顏色真是鮮艷,但是要承受那些的人未免太過痛苦。

  她剛剛把藥抓在手裡,一回頭,一把槍頂住了她的腦袋。那顯眼的白長發映入眼簾,隨後便是那張無比冷酷卻有說不盡的帥氣的臉胖。

  「永別了,瑪格麗塔。」

  琴酒。

  瑪格麗塔一下子驚醒。

  她面前正站著一個人。「琴酒……」

  「你想起來了?」琴酒正打算給她扛回去,結果她醒了,本以為她會鬧騰許久,但是沒想到她如此冷靜。

  「是……」啊,那個夢,馬上就會成現實啊。

  「那快點起來,回去了,還要把密碼給赤井秀一。」琴酒轉身向前走去。

  「……」這是我最後擁有你的時間了,琴酒。

  瑪格麗塔起身跟了過去。

  她每走一步都伴有無法言喻的痛,時間沒了啊……

  這樣啊……

  瑪格麗塔抬頭看了看天,沒有太陽,是啊,從前天開始,一直是陰天。

  寒冷,疼痛……混合在了一起。

  「我要去見先生……」

  琴酒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她。

  「先把密碼給FBI,其他隨你。」

  瑪格麗塔快走了兩步,小聲在琴酒耳邊說了密碼。「箱子打開的同時我的聲音會有變聲處理,所以不會有人認出我。」

  琴酒點了點頭,然後和瑪格麗塔分開了。

  瑪格麗塔來到了總部。

  她直接找到了那位先生。「抱歉,先生,到此為止了。」

  「這樣麼。」

  「實驗沒有完成,非常抱歉。」

  「核心你已經解決了,當時只是琴酒說謊了。」那位先生看著瑪格麗塔,他的口氣聽不出任何感情,他已經不再看中瑪格麗塔了。

  沒錯,從琴酒告訴他實驗成功時,瑪格麗塔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現在瑪格麗塔既然這麼說了,那麼,她徹底可以成為棄子了。

  「那麼,請允許我,退出組織。」瑪格麗塔自然也知道了自己已經沒有價值了。

  「永別了,瑪格麗塔。從現在起,你是福山桃奈。」

  「永別了,先生。一切承蒙您照顧了……」桃奈轉過身,緩慢走向了門。

  那位先生從抽屜中拿出了槍,對准了桃奈的頭,但一直到她離開了房間,他也沒按下扳機。

  桃奈直接回了日本,到了日本後,飛機場的大廳屏幕上剛好正在播重大新聞。

  是漢尼拔的事。

  最終功勞都給了FBI,佩內雯普因為是漢尼拔的唯一家人,再加上她有包庇漢尼拔的罪行,所以要幫漢尼拔來賠償,同時也獲刑入獄。

  她賠光了所有的家產,還欠下了巨額的外債。

  殺人犯的妹妹,殺人犯的幫凶,魔女,女巫……大家現在都這麼評價那曾經輝煌的女首富。

  桃奈面無表情的從屏幕前離開。

  她給琴酒發了個短信。

  「關系解除吧。」短短五個字。

  琴酒看到後,皺了下眉,大概是和墮胎的事有關系吧,不過無所謂,反正她很快會回到自己身邊。

  桃奈誰也沒見,沒去見基安蒂,也沒去見貝爾摩德。

  她就自己在家中,默默地待著。

  本來琴酒在日本的活動時間不多,他主要是在美國總部,不過是因為瑪格麗塔的原因他之前才總在日本停留,將近一年之久。

  所以從漢尼拔死後兩個星期,琴酒都一直在美國待著,總是被各種任務纏身,忙得不可開交。直到那位先生又找到他,給他布置新的任務。

  「琴酒,你覺得掌握了組織大部分情報的人,退出了組織,應該怎麼做?」

  「清除,這不是一貫的做法麼。」

  「那這次麻煩你去殺個人。」那位先生一直背對著琴酒。

  「殺誰。」

  「福山桃奈。」

  「……」琴酒相當驚訝。為什麼……

  原來是這樣麼……她退出組織了……

  「這件事只能你來做,琴酒。我和朗姆都下不去手,貝爾摩德更不可能,其他人的話,根本殺不掉她。」那位先生轉過身,看著琴酒。

  「是。」琴酒微微鞠躬,轉身離開了。

  為什麼會退出組織……

  真是麻煩,又是叛徒。

  明明知道退出組織就會死……

  笨蛋麼你是?

  現在誰能保護你啊……

  琴酒很煩,殺死福山桃奈的難度幾乎等於去殺漢尼拔了,她的腦子和漢尼拔一樣好使,雖然武力值並沒有那麼高,但是……那六種人類特性也是夠麻煩的。

  近戰取勝麼?

  不,還是遠程射殺吧。

  琴酒到了日本,東京機場。此時機場也在播報新聞。

  瑰拉宣布破產,豐科倒閉。

  「什麼?」琴酒本來就覺得事情很蹊蹺,突然退出組織就讓人想不明白,現在又是破產。

  琴酒本來是打算稍作休息再去殺她,但是他太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了,於是直接動身去了她家。

  去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不……

  不是……

  是去殺她。

  琴酒幾乎到了她門前才想起自己真正的目的。發生了什麼並不重要,真相就讓它和你一起被塵世埋葬吧。

  桃奈住的別墅區只有一個很高的建築。

  一個燈塔。

  離她家距離很近,很容易被她發現。

  琴酒明知風險,但是還是去了燈塔。反正近戰的話,他不會輸。

  他來到了燈塔上,剛好可以看到桃奈家的大廳。

  沒人。

  不過一會兒,桃奈拿著一杯水走了過來。

  她走的很慢。

  琴酒在瞄准鏡中看著她,她的表情變得比曾經溫柔很多,憔悴很多。

  她站在了一個桌子前,放下了杯子。

  可以扣下扳機了……

  琴酒左手食指一直在抖。

  為什麼?按不下去?

  他一直通過瞄准鏡看著她,非常清楚。非常……清楚……

  她倒出了很多藥。

  永別了……

  琴酒一直按不下扳機。因為沒有殺意麼?那就強迫讓自己有殺意吧,雖然可能會被她發現,不過她發現的瞬間也是她死亡的瞬間了。

  於是琴酒瞬間散發出了駭人的殺氣,這使得桃奈家旁邊一棵樹上的幾只鳥嚇得飛了起來,鬧鬧騰騰,聲音很大。

  但是桃奈無動於衷,她沒有因為琴酒的殺氣而回頭,也沒有因為鳥們的吵鬧向窗外看。

  就好像……感官神經死掉了一樣。

  琴酒還是沒能扣下扳機。他只得收起了槍。

  他殺人從未猶豫過,除了這次。

  但是琴酒並不認為是自己下不去手,而是因為想知道她退出組織的原因,以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來到桃奈門前,按下了她原來房間的密碼。房門開了。

  都沒有改密碼……這麼不怕死麼?

  琴酒看了看,一個機關也沒有。

  他來到了桃奈剛剛所在的二層的大廳。她正在擺弄一些花。

  琴酒就站在了那裡。

  桃奈打理好最後一盆花,站起來後看到了琴酒。她先是驚訝了一下,不過馬上她就笑了,很溫柔……

  「你不知道我來了?」琴酒看到那個微笑後,呆住了,但是他馬上把思維拉回到正常。

  桃奈沒有說話,依然保持微笑的搖了搖頭。

  「也沒感覺到我的殺氣?」

  她依然是搖了搖頭。

  「知道我來做什麼麼。」

  「知道,所以,動手吧。」桃奈眨了下眼睛,她的聲音非常輕柔,毫無力度,眼睛也不是昏暗的紅色,而且相當清澈,甚至顏色都變淡了。

  「……」琴酒呆呆的看著她。

  「不下手麼?」她疑惑的看著琴酒。

  「把你的一切都告訴我,把我不知道的事,都告訴我。」琴酒走近她,捏住她的下巴,他生氣了。

  「那來吧,琴酒,把最後的秘密,告訴你。」


☆、彼岸花海

  琴酒跟著桃奈來到了五層那個從未打開過得房門前。

  桃奈把大拇指放了上去,鎖開了。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巨大的沙漏。

  金色的沙子非常緩慢的流下來,可見上面的沙子幾乎快沒了。

  「它和我的心髒是聯動的,也就是說,最後一粒沙子流下時,就是我生命耗盡之時。」桃奈走過去,摸了摸那個沙漏。

  「它啊……流了九年了。」

  「我本以為我能活到30歲,不過看起來這些沙子不能再流半年了啊……」

  「你知道麼琴酒……六種人類特質擁有者,被稱為短命的怪物。一般只能活到40歲,但是我是改造體,我算的最多活到32歲,不過我要回到組織,那麼我最多活到30歲。但是啊……這一年過得太過於多姿多彩了,我呀……活不到30歲了。」

  琴酒只是盯著沙漏看,他嘴唇微張,說不出話。剩的沙子太少了……真的太少了,流的太快了……

  還剩多少?

  三天?五天?七天?

  看不出……

  不,不是……不可能看不出……

  我怎麼了……

  琴酒總覺得自己陷入了一種奇怪的恐慌中,無法思考……

  「嗯……」琴酒突然被人抱住了,他下意識的嗯了一聲,思維被拉回來了。

  桃奈用胳膊環住著他的腰,臉貼在他的胸膛前。「能最後愛我一次麼,在殺我之前。」

  琴酒低頭看著她,眼中不再有平時的凌厲,他的眼神也變得溫柔了……並不是溫柔,只是,總覺得這是最後的財寶一樣。

  他輕輕挑起她的下巴,看著她那沒有暗紅色,沒有鮮紅色,只是淡淡淺紅色的眼睛。

  最後他緩緩低下頭,吻住了她。她的嘴唇真涼,琴酒很輕的用牙撕咬她的嘴唇,用他溫熱的舌舔舐她的唇,只希望可以讓她身子稍微熱一些。

  桃奈的感覺神經幾乎消失了,所以這觸碰的感覺她沒有什麼感受。

  「沒感覺嗎。」琴酒自然也知道,她剛剛的一切表現,都說明了她的感官神經的消失,也許還沒到消失的地步吧,只是衰弱了。

  「你在就夠了。」

  琴酒將桃奈橫腰抱起來,走向了臥室。

  懷裡的人很輕,其實琴酒早就知道,但是並沒有特意去在意。她平常經常塗鮮艷的紅唇,所以沒有注意到她那發白的嘴唇。只是單純的以為她的皮膚就是這樣像瓷娃娃,沒有想過她身體並不健康。

  他很輕的把她放在床上,解開了她的衣服。

  這應該是最後了,最後一次觸碰她的皮膚了。

  琴酒慢慢靠近她,輕輕咬住了她的肩膀。之後慢慢向上,直到脖頸處。他在她身上留下了很多吻痕,曾經脖子是她的敏/感處,但是現在她並沒有多大反應。

  過了不知多久,歡愉結束了。

  桃奈蜷縮在琴酒的懷裡,把臉緊緊的貼在他的胸前。

  「謝謝,你可以答應我這任性的請求。頭一次有人願意讓我任性呢,接下來,完成你的使命吧,琴酒。」

  琴酒垂下眼看著她,她閉著眼睛,靜靜等待死亡,她在笑,因為沒有遺憾麼?

  他用左臂環住她的脖子,手觸摸到她的下巴,只要稍稍一用力,就可以讓她死。

  他的左臂開始用力,但是,最後他沒能下手。

  他松開了他的左手。

  「怎麼了?」桃奈抬頭看著他,略帶疑惑。

  「最多只有一周罷了,不用我再沾染一個人的命了。」琴酒眼神變得冰冷,語氣顯著說不盡的無情。

  這是借口。

  他並不想承認自己愛上了福山桃奈。

  那位先生真是甩鍋甩的好,他殺不掉,琴酒也下不去手。

  他還在等琴酒的消息,不過一天過後,也沒有聯絡。

  「這樣麼,那就活到最後吧,福山桃奈。」他拿著一杯紅酒,獨自坐在窗前,看著外面的夜空自言自語到。

  五天後的夜晚。

  「還不睡麼。」琴酒來到四層的陽台,走到桃奈身邊問到。

  「不用了。」桃奈的眼睛已經沒有了顏色,她已經看不到了,只能感受到細微的光亮。

  「馬上我就能安安穩穩的睡一覺了。」

  「這樣麼。」琴酒也知道,時間到了。

  「今天的夜空很美呢,對吧?」桃奈說到,然而並沒有人回應。

  「頭一次這麼靜靜地坐在這裡看星星呢,雖然我已經看不到了。」

  「那雙猩紅的眼睛只能看到無盡的殺戮,人類的哀嚎,以及人心的醜陋。」

  「但是現在來看,世界還真是漂亮呢。」

  「我一直在想,世界為什麼要創造我。我就是惡魔。它賦予了我這樣的內心,後天又賦予了我這樣的身軀。」

  「它包容了我這個惡魔一般存在的人。」

  「我之所以會看到那些場景,並不是世界醜陋,而是因為我。是我讓那些人感到痛苦。」

  「這麼想想,我從來沒為世界做過貢獻。一個普通的職工都在為世界做一些微小的貢獻,而我卻一直在破壞和平。」

  「雖然你一直沒有回答,但你就在那對麼,琴酒。」桃奈突然問了一句。

  但是琴酒依然沒有回答,他只是靜靜地聽著,靜靜地看著她。

  「世界真是包容呢,如果它狠心一點,最初讓我作為一個失敗品死掉不就好了。但是它讓我活了三十年,現在才終於來懲罰我。」

  「它對我也真好呢,到了最後,它讓我身邊有人陪伴。」

  「我的存在讓拉奧痛苦,當他失去雙親的時候我的話語讓他感到悲憤。我的存在讓艾麗西亞痛苦,如果當時我沒有那麼做的話,不會讓她困在怨恨的囚牢裡害死自己。我的存在讓佩內雯普痛苦,我讓她失去太多了。」

  「是啊,只要和我牽扯到的事情,最後都以悲傷收尾。」

  「接下來我將不再存在於這個世界了,那不會有人再會痛苦了吧。」

  其實最痛苦的不是你自己麼。

  琴酒想說出來,但卻沒說出口。

  「我並不痛苦啊,那些因為我而痛苦的人的傷痛,相比之下我的那一點痛苦算什麼。」桃奈仿佛知道琴酒要說什麼一樣。

  琴酒走近了她,抓住了她的手。

  「你握住了我的手麼?謝謝。」

  空氣再一次變得寂靜,沒有人再說話。

  過了很久。

  太陽漸漸升起來了,空氣卻開始變得寒冷。

  因為在美好來臨前,總要有傷痛伴隨著。

  「稍微……」

  「有點冷呢……」

  桃奈的聲音已經小的讓人聽不清了。

  「太陽升起來了吧?它的光芒還真是美麗呢。」

  「那,晚安了,琴酒。」

  桃奈的眼睛就要閉上了,但是卻有個人影擋住了太陽的光,她看不清那個人的臉,但是感受得到那個人的輪廓。

  即使很微小,但是她感覺到了臉上有一滴水珠,還有嘴上輕輕的觸感。

  別哭啊,琴酒……

  如果你哭了的話,那我不又讓人感受到了痛苦嗎?

  但是……

  謝謝……

  沙漏的最後一粒沙子流下,桃奈的心髒也停止了跳動。

  短命怪物,死了。

  琴酒重新站直,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他哭了麼?

  桃奈就坐在他的面前,臉上帶著微小的笑意。

  真美啊……

  在太陽光下……

  她的生命,永遠停在了這裡。

  一年後。

  「A隊,C隊,從左邊和右邊包圍,這次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們逃掉,這是最後一戰了。」FBI的指揮官在下指令。

  美國城區的一棟大廈中,正在進行著一場戰爭。

  大廈旁邊有無數的火海,還有槍聲。

  「真是的!沒完沒了了!」基安蒂大喊到。

  「嗯。」科恩回應了一句。

  「不知道伏特加有沒有聯絡到boss。波本那個混蛋,想不到他真的是spy。」基安蒂罵到。「又來了!」

  基安蒂剛剛架好槍,卻有一個子彈剛好打來。

  「基安蒂!」科恩放下槍,跑了過去。

  「眼睛……」基安蒂勉強躲了過去,但是右邊的眼睛應該是廢掉了。

  「放棄吧,狙擊手沒了眼睛,近戰也不會吃香的。」CIA的人包圍了基安蒂她們所在的房間。

  「基爾……你這個混蛋!」基安蒂咬著牙,抓起了槍。

  基爾毫不猶豫的開了槍,打在了基安蒂的胳膊上。

  科恩也拿起了槍,但是抵不過基爾手快。

  「拷起來。」

  CIA的人上前將兩人拷了起來。

  「基安蒂和科恩已生擒。」基爾向上級報告。

  降谷零那邊成功抓住了朗姆,日本警察這次也參與其中。

  這應該是跨國合作與行動了吧。

  赤井秀一聽到了戰況,看來只剩他這邊,以及FBI總局負責的boss和貝爾摩德了。

  他終於追上了他的目標。

  琴酒。

  「放棄吧,琴酒,一切都結束了,這次你們再也沒回天之力了。」赤井秀一用槍指著琴酒。

  琴酒緩緩摘下了臉上的小醜面具,看著赤井秀一。

  琴酒身上已經全是傷了。

  「能突破一個隊的包圍,你也真是厲害。」赤井秀一慢慢的接近他。

  他本以為琴酒已經無法反抗了,但是沒想到琴酒突然伸手抓住了赤井秀一的胳膊。

  「什麼?!」赤井秀一有些驚訝,但是他馬上用另一只手拿出了一把手/槍,一槍打在了琴酒的胸口。

  「咳……」琴酒吐出一大口鮮血,向後退了好幾步,靠著牆坐了下來。

  他低著頭,手裡的小醜面具的藍寶石的眼睛上染上了他的血。

  「呼……」赤井秀一做了一個深呼吸。「接下來你應該會被判終身□□,你還有什麼願望麼,如果可以我會幫你實現。」

  「願望……嗎……」琴酒看著手中的面具,然後抬頭看向赤井秀一。

  「我想再見桃奈一眼啊。」琴酒突然笑了,笑的那麼溫柔,完全不見平時的冷酷。

  「桃奈?是誰?」赤井秀一問到。

  「喂!」結果下一秒,琴酒從懷中掏出了槍,對著自己的腦袋,開槍了。

  赤井秀一呆在了原地。

  「怎麼了?赤井?」指揮官聽到了赤井秀一的聲音問到。

  「目標……琴酒,自殺了。」

  貝爾摩德和那位先生並沒有躲過FBI的追捕,最後全部入獄。

  伏特加比較幸運,躲過了一劫,但是接下來如何生活還是個未知。

  琴酒再次醒來,是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下。只見眼前如同阿鼻地獄一般,遍地的殘破肢體,內髒,手腳,頭顱,到處都是。還有幾條狗在啃著屍體,幾只禿鷲在啄著骷髏的眼珠子。血的腥味,腐肉糜爛的味道,讓他無法忍受。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死了。

  那麼,這裡就是地獄了。

  琴酒站了起來,漫無目的的行走在這地獄之中。

  許久後,腐肉的味道已經不復存在,只有一絲絲血的腥甜味,再然後,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大片的彼岸花海。

  走過這裡,就是真正的地獄了麼……

  琴酒並不猶豫,他走向了花海中。

  在花海的盡頭,有一個黑色短發的女人站在那裡。

  「……」琴酒看到那個身影後,本來緩慢的步伐開始加快。

  終於,他走過了花海,來到了那個女人的面前。

  「我愛你……」琴酒抱住了那個女人。「桃奈……」

  「嗯……」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拖了很久的文章終於完結了,應該算個HE吧?虐了通篇最後也這樣真是抱歉……但是這篇文的基調就是這樣。

  我答應寫肉寫具體點也沒實現,因為太久沒寫過實在不會寫了,我在這裡向各位道歉。

  那麼各位,再見啦~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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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有種草草開始的感覺
不過題材是滿有趣的
本來以為是相愛相殺的過程
沒想到是這樣的一個故事啊
但是覺得Gin說不出的奇妙。有點IOC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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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在哪裡格格不入的感覺與認知總是能使人瘋狂(´-ω-`)

不管是實驗體還是天生的都希望他們下輩子幸福安康(*/ω\*)

最後那個獄中相會好甜嗷⁄(⁄ ⁄ ⁄ω⁄ ⁄ ⁄)⁄

最後那段真噠超級暖噠嚶嚶嚶(。・ω・。)

他們就這樣無聲陪伴跟等待著這個注定的離別(*ˉ︶ˉ*)

將自身極其稀少的關愛和不捨全給了她(´▽`)

好想跟她說別難過還是有人真心愛著你噠~\(≧▽≦)/~

謝謝大大分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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