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判處死刑（新書通知）
====================================
「……一級謀殺罪名成立，判處死刑！」
砰！
法官手裡的錘子重重敲擊，讓立刻癱軟下去的連環殺人凶手聽出一種槍決的滋味。
現在用的就是槍。
旁聽席上，海因裡希的臉上，終於如釋重負的露出一絲微笑。
檢察官離席時先對死刑犯說：「上帝作證，我發誓會給你一個死刑。」
然後轉身走向旁聽席，握住女人的手：「海因裡希小姐，我們做到了。任何不幸的過去都不是這些魔鬼奪走他人生命的理由。我們要和那些廢死派鬥爭到底。」
「必須鬥爭到底。」海因裡希嚴肅的說：「我們維持著國家的良心。」
審判長合上文件夾，起身離開時，對這兩個嚴肅的中年男女笑了笑：「別這麼嚴肅。你們應該去和支持者們分享這個喜悅，接受記者采訪，這個死刑能威脅一些潛在的殺人犯。」
大法院外，受害者的家屬、自發前來悼念四名受害者的熱心人士、廢死派愛心人士各舉著牌子、打著手幅分別聚在一起。
聽到最終判決，關心受害者的人們爆發出一陣歡呼，隨即是哭泣。
廢死派人士則如喪考妣，憤怒的宣稱法官、檢察官和影響陪審團的法律秘書、區法官同樣是殺人凶手。
星球日報已經和強勢的審判長秘書、死刑派中流砥柱、區法官、安娜·海因裡希小姐約好了一次專訪，負責社會版的克拉克·肯特剛剛去救了幾個人，趕到法院外時恰好結束審判，距離約定好的采訪時間還有五分鐘。
時間充沛。
克拉克用超級速度寫好采訪的引言，雖然整個大都會都在關注這個為期五年、連續殺害四個人的殺人犯，他還需要寫一下前情提要，介紹一下案件和被采訪的這位法律人士。
不得不說，超級速度在趕稿時，能像救別人一樣拯救自己的准時記錄。
走上大都會法院二樓時，克拉克聽著周圍——整個法院中所有人的議論、呼吸和心跳，他心情輕松，甚至有些愜意。他在救下第五個受害者時，把凶手往牆上拋了兩次，讓凶手哭的和受害者一樣無助，才把受害者、凶手和罪證一起放在警察局門口。
超人當然不殺人（主觀上不，遇到那種心腦血管有問題還要犯罪的人他也無話可說），他尊重法律，謹慎的記得自己只是義警而沒有審判他人的權力，但見到法律給予凶手死刑時，發自真心的為之高興。比起隔壁沒有死刑的哥譚，那些層出不窮的麻煩事件，還是一個干脆的死刑更能安慰受害者的家屬。像海因裡希小姐這樣，在法院工作，並願意給受害者家屬提供法律知識援助的人，也是個好人。
把發熱的鋼筆鋼筆筆尖收回派克鋼筆的筆帽中，克拉克敲了敲門：「你好，我是約好的《星球日報》記者。」
聽的很清楚，門口正站著一個人，放下玻璃杯，走過來開門，伸出手：「你好。安娜·海因裡希。」
「克拉克肯特。」
金發碧眼的標准德國美人。黑色西裝的裙裝三件套筆挺而無褶皺，最保守的立領襯衫，一只銀質的十字架古董胸針，過於端正嚴肅的臉，這張臉上幾乎寫著我代表法律、代表程序正義和結果正義。手上有持槍的痕跡。
黑發藍眼的陽光青年，帶著黑框眼鏡，穿了一件不合體但干淨整潔的西裝，衣襟上有拉扯又熨過的痕跡，胸袋裡有一條紅黃兩色的裝飾用手帕。身材非常高大、健壯、但姿態不良有點駝背，這種姿態讓他看起來有點普通，而非陽光健壯肌肉猛男，他的手大而柔軟，甚至沒有擼鐵練肌肉時必然產生的老繭。
「請進，肯特先生，你曾經是戰地記者麼？」
克拉克笑了笑：「呃，海因裡希小姐，我沒有那種過人的毅力和勇敢。只是普通的都市記者，偶爾回老家干點農活。」
海因裡希就信了：「抱歉，在法院裡工作時間長了，喜歡關注細節細節。請坐，咖啡還是水？」
「咖啡，謝謝。」棕紅色的大辦公桌上分門別類的堆滿了用紙袋和文件夾裝著的資料，辦公用品在一個盒子裡，大量的小包裝砂糖和奶精、糖果、奧利奧和士力架在另一個盒子裡。
海因裡希推了推砂糖盒子：「請用。我們有半個小時的采訪時間，請盡快開始。」
一些常規的問題，關於這個死刑代表了什麼、她是怎麼在忙碌的工作中抽出時間成為志願者的一員，幫助受害者家屬堅定死刑訴求、志願者團隊都做了什麼、等她成為正式法官後將如何使用死刑……
克拉克：「被告的辯護律師認為凶手有童年陰影和心理疾病，是犯罪行為的主要成因，海因裡希小姐，你覺得檢察官的反駁怎麼樣？百分之十的人有嚴重的精神壓力和心理疾病。」
海因裡希：「我認為死刑能結束他們的壓力，償還他們的罪。」
克拉克本來不想問，也不想聽到這事，但門口走廊中正有人議論，而且在熱議。「你……你是虔誠的教徒麼？」
海因裡希的指尖按住十字架胸針：「上帝知道，我是。」
她的心跳、微表情和突然直視過來的眼神都表明了她不是。
這可太常見了。
克拉克問：「四位受害者。有兩位發生在大都會，另外兩位的遇害分別發生在外地，歷時五年。超人則一次都沒出現。我『聽』到很多人都在議論，超人沒能救她們。你對此有什麼看法？」
超級大腦也回憶了四次凶殺案發生的時間，在回憶總精確的對照上，他忙於被盧瑟攻擊、拯救恐怖襲擊、受害者沒來得及呼救、在外星和人作戰。唔，這個問題可以算是本次采訪的標題《超人沒能抓住連環殺手。海因裡希說：》。
「在這個世界上每分每秒都在發生罪惡，有人死去。我很好奇超人在同時聽見有人呼救時，如何做出選擇。」海因裡希：「其實我很好奇另一個問題，我看過你對超人的采訪，克拉克先生，有一個我很好奇的問題你沒有問。」
克拉克心說我可自己回答了很多八卦和私生活問題：「是什麼？」
「他抓到很多懸賞的罪犯，但從不要求警局、政府支付賞金。包括這次懸賞連環殺人犯的五萬美金。難道他是一位富翁？我粗略了估計了一下，他放棄的賞金多達兩百萬以上。即便對富翁來說，這也不是一筆小錢。」
克拉克有點惋惜的想，我又不是布魯斯韋恩，我工資不高…我只是覺得沒有必要，呃，我沒有付出多少，維護世界和平打擊犯罪，是我應該做的：「或許他覺得，不好意思？」
海因裡希：「哈？普利策級別的幽默感。」
--------------------
緣更哦，大概會周更？我從來不坑，但是另一本日更六千還經常卡文，這邊不能保證。
事件背景大概在六十年代，出現什麼混亂的時間線和不符合時代背景的東西都是我的錯，但就是六十年代，後面有個重大設定需要用這個年代！
……
[綜英美]犯罪巷掉下來二百磅（連載中）
[綜英美]全員白切黑的危險世界
第2章 親愛的魔鬼
==========================
記者肯特離開之後。
系統：『滴。』
這是兩個月前突然出現在海因裡希腦海裡的另一個聲音，她懷疑自己精神分裂，又不敢去看心理醫生。無法描述自己的問題，確診的後果自己承擔不起，那會毀了自己多年來的奮鬥成果，再也無法走上自己想要的位置。最後只是在心中用法律和威脅轟炸到，讓這個奇怪的聲音在每次開口說話之前，先和自己打個招呼，並勒索了一樣有用的東西。
在那之後這個聲音就很少出現：『請講。』
系統：『您想知道剛剛那位肯特記者的真實身份麼？』
海因裡希瞬間失去興趣，拿起自己的日程記事本劃掉【接受采訪】一項：『我不想。他家裡有幾千英畝地的農場都與我無關。請你清除我的疲勞，下午還有一個行政會議，另外兩個殺人案一個經濟詐騙的會議，一個旁聽的法學課，一個經濟學講座，然後去拳館訓練兩個小時，還要接室友回家。這些事凌晨一點能做完，再准備三個小時的工作資料，早上五點去靶場練槍，七點准時來上班。』
系統：『可以清除您身體上的疲勞，但精神上的疲勞不能清除。你需要休息。』
海因裡希面無表情的灌下一大杯甜牛奶：『你的目標是改變法律，親愛的魔鬼，你要操縱人間的秩序。我的目標則是成為審判長。只有成為審判長才能提議並主導更改法律。你能讓我不需要睡覺，這樣每天就能多出七到八小時的工作時間，以我的工作效率，我們都可以縮短成功的時間。我的一年時間所能做出來的成就，抵得上別人的兩三年時間。』
系統：『有點可怕。』
系統：『我不是魔鬼，我只是系統。像是電腦系統那樣的系統。』
海因裡希一邊整理桌子上的文件袋，一邊在心裡說：『別開玩笑了，系統被人類操縱，而你想要操縱我，指揮我。如果你是系統，那我是電腦裡的掃雷小游戲？我不介意和魔鬼合作，上帝知道我不是那麼虔誠的信徒。伊甸園的紅蘋果會讓我墮落。說起蘋果，新上市的蘋果個人電腦我准備買一個。』
行政會議上探討了法院今年的支出，到了年底，還有一些錢沒花完，這不合適。法院內部分了一下經費，大部分人都提議買一台個人電腦『供工作使用』。
還有兩個殺人案的審判正要開始，陪審團要決定這人有罪或無罪，而法官則決定怎麼判，當他左右為難時，年輕的法律秘書要幫他整理出相關法條和可以援引的類似案例以供參考。
律師想要操縱和改動死刑，以此收獲幾百萬上千萬的巨額律師費，他們不需要每次都成功，但只要成功一次，就能持續榨干。
經濟詐騙的案件則更麻煩，卷宗、調查報告、談話記錄以箱計算，法官沒有時間讀完這些資料，檢察官提交了資料之後，秘書負責整理這些資料。
而律師將會在法庭上時不時的援引某一頁的某一句話作為呈堂證供。法律秘書要熟知這一切，並及時送上資料原件。
晚上八點，海因裡希抱著還沒做完的資料，拿著三明治和奶昔一邊吃一邊開車，去大都會州立大學，只要在法律公開課上早退，就能哪位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的公開課，據說將會在課堂上講到這次經濟犯罪。
在紅燈時梳頭補妝，看到路邊的大聲驚呼，探頭出去看了看，一條紅披風在天上滑過。
「哇是超人！！」
「超人我愛你！！」
「好帥啊！」
「哇真的有超人！」
海因裡希盯著天空，超人已經轉瞬間消失，但人們的瞳孔中還有殘留的影像。
她感覺自己聽見了心跳。人類能擁有這種力量嗎？
『請求通話。我親愛的魔鬼，我能擁有這種力量嗎？』
系統：『……不能！如果只要出賣靈魂就能擁有這種力量，現在滿天飛的都是超人。』
……
克拉克肯特准時下班回家，路上買了些好吃的蒜香法棍和烤雞以及一些蔬菜，准備制作沙拉，順便換衣服救了個人，再換回衣服拎著購物成果回家。買蔬菜比買成品便宜，在洗好蔬菜瀝水時，制作新鮮的拌菜醬汁。
側耳傾聽，B現在正處於舞會之中，一點不忙，心跳平和穩定，用遠超於同時期水平的氪星科技的通話器和蝙蝠俠發起聊天。
他可以聽見蝙蝠俠的聲音，但蝙蝠俠聽不見他的。
布魯斯寶貝正在參加舞會鞏固人設，眼前的美女，微型骨傳導耳機裡傳來輕微的聲響，他以撩頭發作為掩飾隨手打開：「嗯？」
在他懷裡起舞的美女：「布魯斯？」
布魯斯聽見超人那邊有電視劇、打蛋器在碗中攪拌的聲音，放下碗拿起刀開始切蔬菜的聲音，非常家居。
克拉克切著蔬菜和嫩玉米粒：「我放棄的賞金多達兩百萬。B。今天有位女士幫我統計的。」
布魯斯慵懶的發出輕哼：「嗯。」
就這事兒，值得突然找我嗎？突然發現『貧窮小記者』錯失成為百萬富翁的機會？
哦，你如果領取賞金，身份就不是保密的。
美女頗為愉快的和他共舞，旋轉，在曼妙的舞曲和令人迷醉的燈光中相擁。
克拉克在購物時想了想自己的生活需求，現在這樣就很好，地球上所有的奢飾品，或是豪車豪宅都不吸引他，反而是日復一日的日常生活更有趣：「OK，我說完了。」
「……」布魯斯低聲對面前的美女說：「很香啊。」
克拉克把晚餐都端到餐桌上，這裡還有剛買的一束鮮花，旁邊的電視劇裡正放著很好笑的情景喜劇：「謝謝。烤雞，蒜香法棍，嫩玉米奶酪蔬菜沙拉，我還加了一些香腸。B你也該試試玉米沙拉。」
布魯斯毫不猶豫的關了藏在頭發裡的耳機。幾天前的宴會上遭遇了綁匪的襲擊，這次宴會是安全的——大概是。在參加舞會的路上沒得到任何危險情報，真是老朋友家的生日舞會，喝喝酒跳跳舞那種。
到現在為止也是安全的。
--------------------
今年的最後一天，更一章！預祝新年快樂~
故事背景是六七十年代啊！木有藍牙耳機！所有胡亂的時間線都清忽視掉……
第3章 從天而降
========================
晚上九點多，克拉克正在澆花，在因為同情買了一盆花之後，超級大腦迅速學會了正確而專業的養花知識，澆花的時間頻率，水分多少，一年四季用的微量元素肥料——用的非常恰到好處。仙人掌養的又大又肥又高，矮牽牛花曬著太陽，開到爆盆往下垂，像兩盆假花一樣茂密。
拍照給媽媽看，顯得生活很豐富多彩。
花還沒澆完，忽然聽見有幾個聲音驚恐的大喊「超人！！help！！」
一秒換裝趕到現場，穿過起火的店鋪，把幾個人救出來，又用冷凍呼吸滅了火。
漂浮在空中看了看，沒有什麼遺漏。接下來是消防員來排查起火原因，幾個驚魂未定的人擠在一起瘋狂：「謝謝謝謝謝謝您！感謝上帝！」
「你們安全了。」克拉克笑了笑。
沒法悄悄飄走，只是瞬間消失在他們眼前。
驚魂未定的老婦人：「上帝啊，他像天使一樣。」穿上白袍就是天使啊。
克拉克回家正要換回衣服，超級聽力又聽見一個尖銳、高亢、驚恐的女聲尖叫：「救命啊！超人救我！！」
省了飄在空中換衣服的時間，立刻趕到現場。
一輛漆黑的福特汽車正被幾個摩托黨前後堵住，兩個壯漢正手拿撬棍用力砸著車窗。「滾出來！！」
「別躲！」
「下車！！」
克拉克落下來時，看得見車裡有兩個女人。立刻把幾個不知道是劫財還是劫色的機車黨抓起來往牆上扔。
坐在駕駛位上的女人抱著頭尖叫。海因裡希小姐在手套箱裡拿出一把槍，開了保險，手裡還抓著兩個上滿的彈夾，把車窗搖下來一點縫隙，把槍口往縫隙處一戳，掃射似得連續扣動扳機。
駕駛座上的女人還在尖叫。
海因裡希眼前一花，鉚釘皮夾克大漢被從天而降的超人弄倒在地上，看不清楚是踩扁了還是一巴掌拍暈，可她同時扣動了扳機。「啊！！」
克拉克倒不介意，他從到這兒到解決這些人，只用了兩秒鐘。六個壯漢摔在牆上掉下來摞成一摞，還有一個被踹倒。
在車窗邊溫和的安慰道：「沒關系的，小姐，沒打中我。你們還好嗎？」
也不是第一次發生這種事了，他有經驗。比起『打中我但傷不到我』，還是『沒打中』更能安撫人。前者雖然是實話，還是會讓普通人又緊張又愧疚。
海因裡希飛快放下槍，遲疑的眨眨眼，雖然她看不清楚子彈，但好像是打中了。路燈昏暗，也無意爭辯這件事：「太感謝您了，超人。」
她伸手打開車門，禮貌又興奮的想下車說話。轉頭推了推自己不再尖叫但快要昏過去的室友：「安娜，冷靜點。」
安娜又瘦又高挑，長得很美，穿了一件昂貴又溫暖的淺棕色呢子風衣，什麼都不怕的快速開門下車。雙手交握在胸前：「超人先生~感謝您救了我~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和您約會。」
克拉克在她下車露出這種神態時，就飄了起來——以防被撲上來強吻，這也是經驗之談。
心理學上講這是吊橋效應，不過蝙蝠對此心理分析不屑一顧，並讓他『看看自己』。
「抱歉，我沒空。」
他看著穿了一身運動服的海因裡希小姐，她剛從地上撿起了那枚打在自己胳膊上的彈頭。彈頭撞扁了，看起來是個歪歪曲曲小圓餅，滾落在地上。
克拉克雖然沒學過彈道分析，從來不捧槍，但是對於彈殼落在腳下，彈頭要麼在敵人體內要麼打在牆上，還是知道的。不過無所謂啦，這分析不出什麼。
英俊，潔白的面龐和柔軟寬大的紅披風，如同盧浮宮裡古羅馬雕塑，尤其是額上的卷發，讓整體氣質變得更柔和可親。
安娜又緊張又興奮：「那我們能請您吃頓飯嗎？拜托~你救了我，請允許我們表達謝意。我的室友她燉了很多美味的牛腩。我叫安娜，她也叫安娜，所以我們成為室友。我是芭蕾舞團的女演員，她是法院的…法官小姐。超人，OMG，你比照片上看起來更英俊，我好想獻給你一個吻~可以給我簽名嗎？簽在我胸口。」
克拉克笑了笑：「我覺得不應該在……瀕臨死亡的人旁邊旁邊說這些。海因裡希小姐，你能保護好自己，這太好了。我想你們安全了，只需要更換車窗。」
安娜一個大跳，穿著高跟鞋跳到兩米外：「啊啊啊！他真的死了啊！！」
海因裡希回頭從車裡摸出一張名片：「安娜，你回車裡報警。超人，您知道我？」
克拉克熟練的圓上自己的話：「我在報紙上看見過你。」
對，我還知道采訪你的記者是克拉克·肯特，哈哈哈哈。
「今天之前我也只在報紙上見過您。」海因裡希略有點局促，踟躕了一下，抓了抓頭發：「我很感謝您。不是用吻來感謝，我想說如果您需要征詢法律方面的問題，或是卷入什麼法律糾紛，有合同需要人審核。隨時可以找我。我猜樂意為您效勞的人很多，我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個。但別人是律師，而我即將成為法官。」
克拉克覺得自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樂於助人的小鎮青年，不會卷入什麼奇怪的法律問題之中。
但這份好意不錯。
「謝謝？我大概用不上。我會送他們去警察局和醫院，你們回家吧。」
海因裡希舉起手中的彈頭小圓餅，在嘴唇上碰了碰。
用彈頭小圓餅壓住自己的名片，擱在車頂上，回到車裡。
跳舞的安娜惋惜的說：「我沒有吻到他！超人太帥了，他是太陽王，是凱撒，是天使，是阿波羅。」
海因裡希惜字如金的嘆了口氣：「應該有人為他服務。」控制輿論，經營一個品牌，影響政治。如果我能成為超人的法律顧問——他雖然無視所有異議和誹謗，但如果他需要，我可以為他做很多事，也可以借用他的名望來實現我的政治抱負。
沒帶著安娜就好了，就所有新聞報道來說，超人被年輕女性非禮強吻的次數太多了。
他認識我，記得我。我或許是有希望的。
克拉克接住在車子啟動時飄到半空中的名片和彈頭小圓餅，全都隨手捏成粉末扔掉。把中彈的罪犯扔到醫院門口，沒中彈的罪犯扔到警察局門口，附贈一張寫有時間地點的小紙條。
回家繼續澆花~今天又是平平無奇的一天。
--------------------
第4章 你還好嗎
========================
「我是黑夜，我是復仇，我是蝙蝠俠！」蝙蝠俠埋伏在滴水獸旁邊，莊重的對羅賓說。
穿著紅綠緊身衣和兜帽鬥篷的迪克：「我是羅賓！…我也想有帥氣的出場台詞。」
「會有的。」蝙蝠俠唰的一下跳下去，兩拳打倒了兩個拿著刀的劫匪。
在明亮且平靜的夜色中完成夜巡，回到韋恩莊園。
總共只有九個蟊賊，那些大一點的組織在半個月前剛被稻草人肆虐荼毒了一遍，損失慘重，大部分人還在靠新陳代謝緩解中毒，現在都很安分。
迪克的藍眼睛閃亮亮的看著他：「dady，我覺得今天很合適。」
布魯斯毫不猶豫的點點頭：「我已經讓阿爾弗雷德准備本月的電影之夜。」
親子活動比約會美女重要的多，有危險的時候去和美女約會，安靜平和的時候進行親子活動~
管家俠從電影院調來了明天才上映的新電影的膠帶，電影院是韋恩集團擁有的小產業之一。還有爆米花和可樂。
父子倆人在莊園裡的影音室裡開始享受寧靜一刻。
克拉克完成了連續三天的采訪，白天沒整理完，回家用超級速度搞定帶回家加班的部分，又解決了幾個犯罪現場——現在大都會的犯罪率明顯下降。
眼前就是他明天要遞交的議題《警局采訪實錄，那些被超人抓住的人想說些什麼——》。
一邊看一邊好笑，被自己揍了一頓扔到警察局的人，自己還要去采訪，問問他們的心得體會。
【不想再搶劫了……那家伙打斷了我兩根肋骨。搶劫的時候我，嘿，小記者，你真應該試試，你會被被搶劫的人還害怕。永遠不知道紅鬥篷會不會突然出現在你身後。該死的，你知道他說什麼嗎？他說『抱歉，你有點骨質疏松，平時用這個力氣打別人，不會骨折』。上帝啊
，氣死我了。我寧可他是故意的！他還讓我多喝牛奶，多曬太陽。】(後面省略了不少髒話。)
【他很辣哦，是真正的火辣寶貝，我打賭我老板願意出十萬看他挑脫衣舞，脫掉那該死的三原色制服。啥？還犯罪嗎？當然啦。不是每次都會被超人抓到。】
【被超人抓到和被警察抓到沒什麼區別嘛。切，那家伙又不敢殺人。搶劫時本來就有可能被反殺啊。】
【比起超人，還是那個表子更惡心。超人又不殺人有什麼可怕的，就打一頓，說真的，小記者，你以為我們怕挨揍嗎？那個德國表子，她總是一臉的『我要給你們判死刑』，早晚會有人殺了她。】
這些惡心的采訪紀實看著看著就不好笑了。
克拉克拿了個蘋果，挪到北極去看了一會絢爛多彩的極光，寂靜的連狼嚎都沒有，蘋果在他的生物力場裡保持著常溫。丟到生物力場之外，一分鐘，收獲一個嘎嘣脆的凍蘋果，像冰塊一樣，咬碎時又會迸發出果汁的香甜。
蘋果核隨便用熱射線燒成灰，保證不亂扔垃圾。
試著聽了一下路易斯，她在當戰地記者，不過現在停戰了。
又聽了一下海因裡希的位置和環境，聽到一些劇烈的喘息和暴力聲音，還有教練嚴酷的命令聲，總是這樣，在半夜出現在拳館裡，和一些不良人士一起訓練拳擊和格鬥。
海因裡希小姐不只有濃重的正義感，還精力充沛，好像不論什麼時候聽她的心跳，她都醒著呢。
這就是超人的另一個好處了，在給朋友打電話之後，不用計算時區，只要聽一下就知道對方是醒還是睡著，或是否方便。
夜已經深了，蝙蝠的心跳還很平穩，他的心跳一直都很平穩。
……
海因裡希在訓練後勉強扶牆挪到浴室，胡亂衝了一下。[系統？]
系統：[小姐，你終於想知道超人的身份了嗎？]
海因裡希沉默了一會：[不，我擔心我掩飾不了自己的情緒。我想問問你，有什麼成為哥譚法官的捷徑嗎？我看到了一些新聞。在公共場合投放毒氣的人，居然不能判處死刑。]
系統：[沒有。]
海因裡希氣呼呼：[我真希望把廢死派送進阿卡姆精神病院去和他們住在一起。]
系統：[我也希望這種事。您可以回去寫完本周的專欄。這對您的名望有好處。]
海因裡希在《大都會周刊》上剛剛獲得了一個專欄的位置，每周發表文章，犀利的批判所有違法不公的事，偶爾也寫一下普通人應該如何保護自己的權益。
但編輯更希望她用尖刻風趣的語言，從道德和法律的雙重制高點上評論一些時事。在每月投票時，海因裡希的文章能排在被喜愛的前五名。
法院的工作，全是稀奇的事兒，各種匪夷所思的犯罪，難以置信的理由，或者是人類社會中最極端的惡，都在這裡記錄的極其清楚。
普通人能看到的新聞報道和紀錄片演示並不全面。
海因裡希看著眼前這個『吸*毒*父母販*賣親生嬰兒，因神志混亂導致誤殺買家，買家實際是為戀*童*癖提供服務的』的案件，統統死刑算了。
還有什麼開庭審理的必要。
而那個該死的律師，竟然准備認真為這兩個凶手辯護。
「海因裡希女士，您的信，三封信，一個包裹。」
「放桌上謝謝。」
信裡倒出來三顆子彈，還有一個地址。
海因裡希的心跳停頓了一瞬間。
超人單手拎著一箱東西，在窗外敲了敲窗：「你還好嗎？」
「超人？？我沒有喊你。」海因裡希心態復雜的問：「你在看著我？」為什麼看著我？我有值得你注視的原因嗎？還是你需要我幫忙？哇喔。
「我路過這裡。」超人真的是路過，他剛剛發現了一堆決定性證據——銷毀證據的人是這麼說的。本來想給警察局，一想他們還得再送到法院來，費勁，就准備丟到法院門口。在飛到上空時，突然看到她背對著窗子，從一個信封裡倒出三顆子彈。「是因為案件被威脅吧。是誰威脅你？」
他有一個特殊的名單，便於把證據塞給他們，隨便放在某個警察局裡有可能被壞警察銷毀資料。超人也學了蝙蝠俠對戈登所做的，悄悄注意一些人的安全，保持一個素不相識的狀態。
「經常有人寄子彈威脅我。」海因裡希抓起子彈，隨手丟進旁邊插著假花的花瓶裡，超人一眼就看到細長的瓶子裡已經積累了半瓶子彈，足有十六顆。「我自己可以解決，謝謝。」
她心平氣和的想，實際上根本不需要解決任何問題，家暴的父親，惡毒的繼母，以及一個令人厭惡的繼兄，如果有人為了對自己施加報復而殺掉自己這所謂的親屬，那真是太棒了。被寄子彈的次數頻繁，只能說明自己的地位和審判權與日俱增，可喜可賀。
「需要時喊我。」
超人瞬間消失，敲開老法官的辦公室窗子，把一箱東西丟進去：「HI~斑馬會的罪證~bye~」
老法官正在享受開庭前的下午茶，差點被嗆著：「……謝謝！」
不是第一次收到突如其來的禮物了，但還是很震驚。
--------------------
【1】古早風味~我的愛。
第5章 做個好夢
========================
克拉克又一次踩點衝進辦公室。匆匆忙忙去見總編報道。
「還差三秒鐘算你遲到。」總編盯著他：「我們要到了一個采訪盧瑟總裁的機會。他點名讓你去。」
克拉克·巨大一只·肯特，把自己團成一個彎腰駝背的巨大團子，一臉迷茫：「為什麼？」
萊克斯·盧瑟，一直致力於反對超人，是『超人滾出大都會』『人類不需要超人』運動發起人，極具惡意的一個家伙。
超人有時會對外地流傳的超級反派或者外星人喊『滾出我的大都會』，結果在心愛的城市裡被別人喊滾出去。
總編看著眼前這個平平無奇的超大只小記者，這家伙毫無氣勢，總是軟綿綿的縮成一團，不論干什麼都有點小心翼翼怕犯錯的樣子：「誰知道呢？可能是因為你采訪過超人，也有可能是你是唯一一個采訪韋恩總裁時，能進行正常訪談的人。或者因為你不懼死亡風險，揭發了國會議員竊取老兵醫療金犯罪行為？去准備議題，和他談一談超人的話題，還有商業動向。」
報紙不怕報道那些事，權貴們報復時不會報復報社老板或者主編，一般只是讓揭發事情的記者『被自殺』，主編最多就被降職。
有很多人都不怕死亡威脅，何況是更有底氣的超人。
開始工作。
克拉克苦中作樂的准備采訪內容，寫一些『我罵我自己應該滾蛋』、『如何把我自己趕出大都會』、『超人對人類的利益和壞處』的提問。
心裡暗想，我要是能打聽到什麼內幕，倒是很有趣。就像二戰時那些神秘而偉大的間諜，深入敵營，打聽到他們的邪惡計劃，然後無~情~摧~毀~
茶水間中的低語吸引了他的注意。
「已經死了三個記者了，又是酒醉死在浴缸裡。」
「斯坦集團買通了整個州的一切。」
「你怎麼不說州檢察長是他女婿呢。就連當地檢察官都有兩個出車禍。」
「恐怕只有路易斯敢去調查報道，這太危險了，但超人會救她。」
「誰敢揭露這件事，誰就能出名，也有可能會死。」
「說實話，水裡有汞、二氧(雜)芑、多氯聯苯，我們都習慣了。未經過濾就排放六價鉻也太過分了。」
「誰都知道這件事，誰都不敢說。」
克拉克想了不到0.1秒，就決定自己要調查這件事，揭發罪惡不只是超人的工作，小記者也在為此而努力。所有的暗殺都可以隨便來。
從兜裡摸出一顆扣子形狀的小東西，小聲詢問：「B，你持有斯坦集團的股份麼？」
布魯斯·夜巡歸來才睡了三個小時·韋恩：(。-ω-)zzz
床頭櫃上微型耳機裡的聲音沒能讓他警惕的醒過來，那不是能讓他警惕的聲音。
克拉克：好吧好吧。他的心跳總是很平穩，一般人睡著時和清醒時的心跳有明顯差別。我應該記得他的作息時間。
努力忙完了工作，開始翻閱這個排污事件的資料，越看越生氣。在超級大腦中翻出自己的白名單。唔，在印第安納州裡，我不認識道德高尚特別可信的人，沒法打聽消息。當地人的見聞非常重要，只能去調查時再開始尋找罪證。頂著那些暗殺。
小記者被暗殺時還不能暴露自己的鋼鐵之軀，也不能展現出超人的閃避。被人按在浴缸裡還行，裝死就可以了，遇到拿刀或槍的，就需要發揮被蝙蝠俠評價為不及格的演技。
其實演技挺好的！
等到中午，又問了一遍。
布魯斯坐在平穩滑行的汽車裡，含含糊糊的咬著三明治：「我怎麼知道？他們涉及哪種犯罪？」每一個資本都充滿了罪惡，他們是那種？
「未經過濾對當地水源排放六價鉻。謀殺記者、檢察官和專家。」
致癌，致畸形，減少生育率。
「哦。」布魯斯冷靜的想，這可能就是我對哥譚市的犯罪分子充滿寬容的原因吧。我只是打斷他們的骨頭，而另一些同樣犯罪的人，沒有人去打斷他們的骨頭。「還有什麼事？」
克拉克愉快的說：「我要去采訪盧瑟了。問問他打算怎麼對付超人。」
布魯斯：「……」
克拉克抱怨道：「盧瑟總認為超人想成為神，所以他要針對超人，趕走超人。他真應該見見海因裡希。真的，海因裡希總是希望超人能成為神，成立一個宗教或者一個政黨，讓她來做教宗。我看到過她偷偷編寫計劃！」
布魯斯的聲音冷了下去：「而你還在和她有來往？」
眾所周知，小鎮才最容易產生邪*教，小鎮男孩不會被蠱惑吧？財富或許不算什麼，那麼更狂熱專一的擁護、贊美的頌歌、更大的影響力和順服與他的力量呢。如果超人想要成為行走在世間的耶穌，成為神子，那太容易了。現在也有很多愚昧群眾認為他其實是天使，有隱形的翅膀。
克拉克還是溫和又快樂：「偶爾。我看過她的計劃，她想推廣死刑，尤其是在哥譚，還有另外幾個犯罪率高的城市。上次見面時她還抱怨小醜沒被切除掉前額葉，這讓她的正義感熊熊燃燒。美國大部分州法律都允許對精神有問題的犯罪分子切除前額葉，哥譚太注重犯罪分子的人權了。」
布魯斯曾經幾次砸錢提出立法恢復死刑，也很樂意見到法官判處小醜切除前額葉消除一切攻擊性：「我可以做到。超人，不需要她。」
「盧瑟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麼？」
「應該不知道吧，我隱藏的很好。」
「呵呵。」
「布魯斯？」
談話的另一端用布魯西寶貝那種懶洋洋勾引人的聲音說：「HI~間諜男孩，保護好你自己。萊克斯·盧瑟那個禿子很喜歡藍眼睛翹臀的美人。別讓他有機會了解你。」
「布魯斯！！」克拉克覺得有點好笑：「我可是…沒有誰能傷害我。哦，有人求救。一會再聊。」
布魯斯看了一眼韋恩大樓：「我去開董事會，別和我說話。」
克拉克笑著說：「做個好夢。」
……
海因裡希，今日也在努力工作，努力在法院裡攀升地位，提高自己的知名度。
--------------------
俗話說，雖然少了點，但是比沒有好。
第6章 他的臉蛋
========================
貧窮的連環搶劫殺人犯，死刑。
夫妻大盜，殺害無辜夫妻竊取身份，死刑。
搶劫銀行殺害人質的劫匪，主犯死刑。
火車劫匪，死刑。
倒賣嬰兒的修道院老修女，被教廷保下了，不予起訴，壓下消息。
海因裡希憤怒的看著結案通知，沉悶的捏著杯子：「又是這樣。他們真應該被釘死在十字架上。」
檢察官安德烈坐在她的桌子對面，無可奈何：「這大概就是信仰的力量。犯罪的主教、神父，幾乎都不會得到懲罰。教廷能懲罰他們，而人不能。世俗的法律管不了神的僕人。」
海因裡希咬牙說：「這就是我想…的原因。」
只有一個真實存在的神，才有可能掀開教廷的問題。迄今為止沒有一個天使能飛出來見人！
世界上也沒有別的會飛的超能力者，超人是獨一無二的。
盧瑟總在宣揚『超人威脅論』，這很美國，對於一個強大又無害的個體，不管是否開戰，先抹黑就對了，像一群德州童子軍一樣堅信自己能贏。但對於海因裡希來說，只要法律和秩序能貫徹執行，一切都不重要。
檢察官安德烈不知道她的計劃，詢問：「你打算干什麼？」
「我想讓上帝對罪惡之城降下懲罰。」海因裡希氣憤的扯掉胸口的黃金十字架丟在桌子上，這玩意是用來弄人設的，但現在覺得有些惡心：「我評論這件事的文章，被編輯駁回了。不能瀆神。哈。我們法院裡只有貪污犯，沒出過義警或者報復社會的連環殺人犯，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檢察官安德烈想了想：「因為我們遵守法律，堅持程序正義？」
法官秘書露西：「因為我們付出十多年辛苦努力，才達到今天的位置，浪費在殺人上毀掉自己的前程太不值得？」
海因裡希：「只是因為咱們的身體素質都不行吧。我看哥譚的蝙蝠俠，就很有可能是法院或警局裡的人員，要不然他哪有那麼精准的資料，還能逃脫追捕。他有可能把面具和鬥篷一扔，就混在追查他的警察中。」
全美的警察、檢察院、法院工作人員都熱衷於猜哥譚恐怖傳說的真實身份。
這基本上可以算是本格推理，一個經久不衰的話題。
而非業內人士還在猜測哥譚恐怖傳說是真是假。
檢察官揉了揉發僵的頸椎和後腰：「應該是警察，我敢發誓，檢察官的體能都不太好。」
秘書露西也點頭：「我們法院的人也沒那麼多時間。」娛樂和美容都沒時間，何況是這個。
結束短暫的聚會，恢復工作，海因裡希默默的問自己的系統：[系統先生或者女士，你覺得我有可能在夜裡，給自己增加一點新活動項目麼？]
系統：[暗夜行刑人？你沒有這個能力和天賦。]
海因裡希沉思了一會：[遇到劫匪時，我能用巴頓術、雨傘和□□擊敗四個壯小伙。如果我也弄一套緊身衣，在深夜悄悄潛入修道院，這不難。修道院周圍沒有警局，管理很嚴格，小孩子晚上會被鎖在屋裡，而且每年都有失竊記錄。你知道，我對於犯罪的神職人員格外仇恨。]
系統：[您可以這麼做，但因為日常言論傾向會被懷疑和搜查。你需要來源不明的槍械、交通工具、包裹頭發的緊身衣、不在場證明、一個藏東西的倉庫。如果您能增加和我的溝通，我可以作為輔助，監聽電話和以你為中心，一公裡之內的變化。]
海因裡希有點驕傲：[我知道該怎麼做。我有大量資料。]讓我看看懸案是怎樣成為懸案的，我可以和成功者學習。太刺激了。作不作還不確定，想一想就很刺激。
[我將來去哥譚時，或許可以用另一種方式帶來正義。我尊重法律，更希望他們能得到屬於他們的死刑。]
系統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隨機選擇了阿卡姆精神病院裡的幾個人物，把身高體重技能和罪行等資料投影到眼前的白紙上。
海因裡希仔細看了看，好像自己是真不行，強行挽回尊嚴：[程序正義必不可少。]
……
一年一度的普利策獎評選。克拉克·肯特憑借半年前那份對斯坦集團的報道，榮獲普利策調查報導獎。
航拍的河流湖泊污染，光禿的土地和發黑、發紫的河流組成線條與色塊，構成了一副像結構主義繪畫的新聞圖片，像是一個人哭泣的臉，很有衝擊性。配合細膩、沉重、理性報道的文字，清晰又簡潔的數據，激起軒然大波。
克拉克掛了通知獲獎的電話，推了推黑框眼鏡，穿了一套用孤獨堡壘裡氪星科技做舊的二十年前流行款西裝，不怎麼高興。
為其二十天的調查采訪期間被暗殺了四次，他還得小心翼翼的既不殺掉殺手，又不暴露自己就是超人的跟人『肉搏』。
沒舍得雇飛機航拍，自己確定四周無人之後，抱著攝像機在凌晨飛上天，選擇角度和構圖，選了一個多小時，各種角度，各種高度，最終收獲了十幾張精品照片。
感覺自己有點作弊的嫌疑，別人航拍沒有這麼自由，這是會飛的優勢。幸好報道寫的很扎實，能獲獎不全靠這張半作弊的照片。
但一個龐大的集團總有能力花錢擺平任何醜聞，還能對記者……
主編：「肯特！別發呆！寫好你的娛樂版！」
克拉克繼續通過照片上倆漂亮女明星出席活動時互相注視的冰冷眼神，新興企業斯塔克集團創始人的緋聞……開始『文學創作』倆人背地裡的刀光劍影。沒想到工作中最實用的，竟然是小學時的看圖說話。斯塔克不是，斯塔克的緋聞是真的。
余光掃過同事的桌子時，一秒鐘看完他寫了對韋恩總裁新女友的評價，以及對這個花花公子醜聞的抨擊奚落和嫉妒。
同事晃了晃紙：「本來給你寫的，主編看你總是不能抨擊布魯斯韋恩，讓我寫了。你該不會是……那次采訪時被他的臉蛋迷惑吧。」
克拉克：「……沒有。」
露易絲風風火火的衝進報社，剛完成一個采訪，隨手吧一罐咖啡豆放在他桌子上：「恭喜獲獎。你會回歸社會欄的！克拉克，你的報道很有意義。」
到晚上，飛出門在大都會上空，准備用一分鐘夜巡一圈，順便選一家夜宵來慶祝自己獲獎。
突然看到一個黑衣人掛在修道院的圍牆上，正費力的反手到身後，把被鐵藝圍欄勾住的衣領摘下來。而她的背包也掛住了。
克拉克：「……」是什麼讓一位前途無限努力工作的法官小姐出現在修道院的圍牆上？她身上還有油漆的氣味。
通過透視看向室內，室內誰的骨頭都沒斷，有四個老修女被捆在床上，在窗戶上噴了一些罵人的話，禮堂的門鎖被砸開，同樣在牆壁和地面上噴著『撒旦的走狗』『販賣嬰兒』『騙子』等字樣。
克拉克看完這些，包裡帶著八個空噴漆瓶子的海因裡希還在圍牆上晃蕩：「需要幫忙嗎小姐？」
--------------------
情人節快樂~~感謝在2021-02-08 16:42:38~2021-02-14 16:19:2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第7章 你還好嗎
========================
「需要幫忙嗎小姐？」
系統：[超人在你身後。不是我弱小是他太強大了。超級速度，超級視力，超級不容易被抓到。]
海因裡希絕望的拽了拽口罩和墨鏡，希望這件事不要曝光，不要影響到自己的職業生涯。
在毛骨悚然的驚懼和無望的掙扎之後，急切的辯解：「超人，我可以解釋，這不是在犯罪。呃，最起碼不是偷竊和誣賴。幫我下來，謝謝。」
超人伸手揪住她質量還挺好的衣領，從掛鉤一樣的鐵藝圍欄上把人拎起來、從鐵藝圍牆上摘下來：「你可以解釋。希望你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海因裡希像是被抓著後頸拎起來的貓一樣掙扎了一下，認命的嘆氣：「別在這兒。換個地方坐下來解釋，可以嗎？我有證據證明，我今天做的事不合法但合理。」
「可以，嗯？」克拉克不經常在半夜十二點的時候吃東西，除非是蝙蝠俠遞過來的漢堡。
晚飯時無意中聽到了B和他小搭檔的抱怨，可憐的布魯斯和迪克因為受傷被罰掉小甜餅和西班牙風味燉牛肉，只有牛排、奶油蘑菇土豆湯和面包、沒有蛋黃醬的沙拉等健康食品可吃。剛剛想買炸雞慶祝獲獎，現在拎著一個搗蛋鬼等她的解釋，又聽見有一艘船傾覆了，要去救人沒時間排隊，他也從來不以超人的身份插隊購物。
幾件事一整合，趁著夜色，把她放在空無一人的小巷裡，給她十塊錢：「小姐，幫我個忙，往那邊走五十米，老約翰炸雞，你去幫我排隊，買三份炸雞。一份要番茄醬+蛋黃醬，另外兩份要黃芥末醬。你可以給你自己也買一份。我很快回來。」
對大部分沒犯大錯只是輕微有點小壞的人，超人偶爾會罰他們做一些小事，譬如清理掉他們自己噴塗張貼的謾罵句子、把他們打碎亂扔的啤酒瓶清掃干淨、把他們撞壞的東西盡量恢復原樣。像海因裡希今天做的事，如果沒有合理的解釋，他也打算這麼做。
大都會的風氣越來越文明。
海因裡希抓著錢，看看瞬間消失的人影，震驚又不知所措，逃跑不太現實，檔案裡罪犯們都說逃不出超人的追捕，只好按著狂跳的心髒，僵硬的走過去排隊。
克拉克救完人回來時，她還在排隊。考慮到海因裡希不知道自己的秘密身份，他沒換裝，耐心的等了一會順便掏出紙筆寫了『修道院深夜遭遇塗鴉』的簡報。
沒有萬能腰帶，隨身依然攜帶了紙筆，零錢，通訊設備等。
海因裡希買了四份炸雞。又猶猶豫豫的走回到漆黑一片沒有路燈的小巷裡。「呃，你在嗎？」
「yes~」
布魯斯用又甜又懶的聲音約美女明天見面吃飯。養傷這兩天正好鞏固花花公子的人設，順便補覺，帶迪克去看橄欖球比賽，參加兩場酒會，再去公司裡睡一覺讓阿福滿意。
迪克在看聖經，當做學習資料，或者是做任務假冒身份時可能會用到的資料，誰知道會不會需要冒充神父呢，也算是不怎麼令人愉快的睡前故事書。漂亮的藍眼睛閉上，雙手交握在胸前，裝作虔誠的樣子：「上帝啊，顯示你的神力，來點小甜餅怎麼樣。」
一陣風刮過，他眼前出現了一袋炸雞。
「呃，無意冒犯。我祈求的是阿爾弗雷德做的小甜餅。」迪克眨了眨眼：「依然愛你~天使酥皮~」
克拉克笑嘻嘻的落在地上：「你繼續祈禱吧。這是大都會最好吃的炸雞。給你的，布魯斯。」
布魯斯已經及時掛了電話，受傷的手臂一動不動的搭在桌上，露出了蝙蝠俠不贊同的眼神：「我沒邀請你來。」
沒有任何邀請，突然出現在我窗外，飛進屋裡放下東西。令人生氣。
克拉克本來想撂下一袋炸雞，和他玩一下經典『轉頭沒』瞬間消失，可惜沒忍住說了句話，每次都是這樣！「我這就走。」
回去先接過自己的一袋炸雞，單手把人拎走，離開這個被漆黑掩蓋了肮髒的小巷，以及外面來來往往的行人，到了干淨並風景很好的公園休息區，長椅上躺著流浪漢，但湖邊空曠寂靜。
克拉克聽到她因為恐懼和羞愧而加速的心跳，也清楚的看到她手指發抖的摘下口罩，經驗豐富的裝作不認識這張臉：「我對神職人員沒有特殊的敬意。你那些噴漆的字侮辱了幾位老人，你應該解釋一下。拿出你的證據，說服我不要送你去警察局。」
很奇怪，大部分人露出臉干壞事，不覺得羞愧，一旦被人認出身份，就覺得萬分羞愧。他們知道做的事壞事，依然樂意去干，除非後果影響他們的名譽，損害他們的利益。在這些人中，富豪們不一樣，他們干的得意洋洋。
打開袋子，熱騰騰的炸雞像是剛出鍋一樣，實際上就是剛出鍋不到一分鐘。
「我在法院工作。」 海因裡希有點遺憾又很慶幸沒被他認出來，上次被搭救的時候，我還挺帥的，這次太難堪了。尷尬的抿著嘴唇：「我有那些修女的犯罪資料，卷宗就在我家。販賣兒童、包括性的販賣、有償收養以及最漂亮的小孩不給人收養、所有證據充分，包括資金流動以及一些受害者的證詞。本教區的主教壓下了這件事。警局和法院不受理這項案件，媒體也不敢報道這件事。我犯了法，但沒有污蔑她們。」
克拉克聽到一半就惡心的放下手裡才咬了兩口的超脆炸雞：「我以為只有少數幾個神父會犯罪。」小鎮上的神父是個好人，虔誠，善於烤面包。
海因裡希低聲說：「那些犯了罪的神父會被包庇，調到別的教區去。而大部分受害者在成年之前，不知道那是一種犯罪。我曾經…現在依然仇恨這種行為。」
克拉克沉默了很久，他開啟超級聽力時能聽見很多小孩的哭聲，大部分都是因為正常生理需求以及無理取鬧和博取關注，分辨不出誰是受害者，還有一些只是尖叫著想要超人參加TA們的生日會，哭的可慘了，非常有迷惑性。
而真正的受害者發不出聲音，有太多人來不及呼救就已經遇害。
他嘆了口氣：「我能做些什麼？除了成立一個宗教。」大部分老教堂的玻璃含有鉛，對他非常不友好。尊重他人隱私，不輕易使用透視。
海因裡希抱緊了自己的一袋炸雞和包包：「啊！」看起來我的前途事業都保住了，不會被敲暈了扔到警察局門口，但他記得我！
她把噴漆罐子扔到公園的垃圾桶裡：「我不知道。即便有人出於報復或義憤殺了某些犯罪的宗教人士，他們也會把被殺者包裝成無辜的聖徒，讓信眾募捐。超人，有些犯罪只能讓普通人耗費大量時間來定罪和懲罰。你可以送我回修道院嗎，我的車停在那兒。」
開車回到公寓，洗澡。
系統：[你還好嗎？]
[不好！我尷尬的快死了。他一出現我就被嚇呆了，要不然我可能會尖叫。]
系統：[偷偷把案件卷宗帶回家也犯法……超人可能不在意這件事。]
[我覺得我說服他成立一個宗教的可能性變得無限小了。太丟臉了，我看起來太不可信。]
--------------------
第8章 側耳傾聽
========================
獲普利策獎之後的幾天裡，克拉克·肯特的桌子上總會出現幾樣小禮物。要麼是世界各地的咖啡，給他提神繼續工作，要麼是各種價格適中的酒，給他慶祝。上附賀卡，記者的朋友總是很多的。賀卡中竟然出現了盧瑟（的秘書叫助理寫的）賀卡，看起來很期待他回歸社會板，繼續針砭時弊。
咖啡還不錯，但他不喝酒，喝不醉，喝起來的感覺不如汽水。
周六晚上整理好大部分酒拎回家，給瑪莎留著燉肉。周日沒有約會，待在家裡就不會被左鄰右舍發現，還可以愉快的享受蘋果派和好吃的鄉村培根，這才是真正的培根。
喬納森：「兒子，去釣魚。」
克拉克系著圍裙鑽研烘焙：「OK~你先去，到了喊我。」
一起開車過去的路上可能會偶遇鄰居，很難解釋自己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釣魚的地點極其偏僻，荒無人煙，有時候有野獸出沒，湖裡確實有很多魚，但也有不少鱷魚隨時出沒。除了專業獵人之外，正常的釣魚人不會到這兒來找刺激。
父子倆輕松愜意的坐在河邊，看著肥鱷魚懶洋洋的張大嘴曬太陽，釣竿在湖邊一動不動。
「克拉克，你看有魚要上鉤嗎？」
克拉克看水面下的魚群和自己魚鉤上的餌料，清楚的就像打開小說看插畫。但他只能看到魚張著嘴游來游去，不知道魚會不會上鉤。充滿未知的期待。「沒有呢。」
於是老爹去拿了啤酒和玻璃瓶裝的可樂，曬著太陽喝著飲料，閑聊一些生活瑣事。
克拉克眼睜睜的看著魚群們機智的避開魚鉤，一口一口的吃掉了魚餌，無奈的收起魚竿：「被吃光了。」
喬納森：「哈哈哈哈。」
小醜是一年到頭都在越獄，但外星人和盧瑟以及其他超級反派不是每月都搞事。超級英雄們一年中大部分時間是安全平穩，輕松愉快的過著個人生活。
超人三天兩頭遲到的原因在於，他需要應對的事情稍微多了一點——整個地球。
正在耐心的看著魚再一次啄食香噴噴的魚餌，突然有一條貪婪的大魚游過來，張開大嘴，把吃餌的小魚和魚鉤一起吞進肚子裡。
「咬鉤了！」
胖胖的大魚被不可抗的力量拎出水面，這鱸魚肥肥胖胖，看起來很適合油炸。
突然聽見有人在喊克拉克，似乎還有布魯斯的聲音。
於是克拉克側耳傾聽。
布魯斯和哥譚警察局局長戈登、新任檢察官哈維·丹特見面，他很高興，奮鬥在哥譚中的正義者越來越多，必能驅除黑暗。
周末約了午飯——也就是布魯斯的早餐。
首富和地方政府官員吃飯太正常了。
戈登：「那個記者，克拉克，做過三次超人專訪的，他再對你的專訪號外中恭維蝙蝠俠如哥譚一樣神秘。」
哥譚闊佬一臉土豪樣：「蝙蝠俠和隔壁大都會超人的區別？無可否認，超人也很性感。他危及我的地位，全美夢中情人排行榜上，超人已經進入前三，哼。但是蝙蝠俠，不，看不清楚的人不能說性感。」
超人畢竟有很多攝影師粉絲拍攝的高清大圖，大都會的房頂上總會有一兩名攝影師趴在房頂四下張望，就等著抓拍緩緩飄過的超人。全速飛過的時候肉眼都看不見。
哈維無語：「女孩們，不要談論你們穿著緊身衣的夢中情人了。我記得在這杯酒喝完之前，我們談論的是法律？」
布魯斯露出一種『哦法律好死板好無聊我喜歡看大胸翹臀』的表情，然後轉換成『為了哥譚我就勉強聽聽吧』的表情，示意侍者再到一杯酒：「我很樂意聽聽丹特先生的高見。」
「見義勇為的熱心人士可以擊斃正在進行犯罪的人。我不能說我建議或者期待他這麼做，不過如果蝙蝠俠在制止小醜時殺了他，我想沒有人會感到遺憾或惋惜。」哈維笑了笑：「開個玩笑，普通人是這麼想的。我認為蝙蝠俠不殺罪犯是對的，不能既是執法者又是審判官，他沒有憑自己的道德標准去裁定他人生死。」
「哥譚的法律有漏洞，這是立法者的問題。在別的城市不會這樣判。哥譚的法律非常古怪，給了『某些人』便利和自由。」
戈登：「我贊同。」
布魯斯贊許的看著這個新來的檢察官，果然和調查結果一樣冷靜。一個軟弱的普通人可以拿槍制止犯罪，但蝙蝠俠不能，蝙蝠俠不能殺人，而他又有能力抓住罪犯，交給法律處理。法律讓人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監獄和精神病院關不住罪犯，那就應該改變法律，加固監獄和精神病院，而不是由蝙蝠俠來省略中間步驟，殺死罪犯。萬物皆始於一。
「其他的城市會怎麼判？精神病人不會被殺，他犯法時，被歸結為病發，沒有自主能力。」
這簡直可笑，小醜整個人都是扭曲病態的，他犯案和他未犯案時，都是同樣的精神狀態。
「小醜作為精神病人，病發時無法控制自己，但阿卡姆精神病院顯然沒能治好他，也沒能提供足夠的治療。在華盛頓，精神病人會被切掉前額葉，減少攻擊性。在費城，精神病人會被浸泡在冰水中，接受電擊，治療他們。在紐約，過量的安定劑會摧毀他們的腦組織，讓精神病院的醫護安全又省心。」
布魯斯愉快的鼓掌：「真精彩。」
藏在頭發中的骨傳導耳機中傳來克拉克的聲音，小鎮男孩有點興奮：「你要讓阿卡姆改變嗎？我覺得切掉前額葉很好，很多醫學家都表示這是治療狂躁症、精神病的有效方式，人看起來會變得安靜又快樂。」
布魯斯微笑著搖頭：「很可惜哥譚不適用這種特殊的治療方式，醫生不敢采用這種方式，會被□□報復。我聽說冰水和電擊對小醜來說不值一提。」
戈登深表惋惜：「小醜對藥劑的抗性非常強，他是個變異的人。也可能不是人類。」
哈維對哥譚的未來充滿信心：「超級罪犯只有幾個人，更多的是普通罪犯。」
一頓法式大餐吃三個小時，最後去韋恩大樓，參加一下快要散會的董事會。
當夜幕降臨，監控中的盧瑟出現異常時：「超人，過來。」
一秒鐘，克拉克出現在他身後，吹過來的風中有種煮玉米的甜香和油炸鱸魚的鮮香。「今天？」
「對。羅賓發現了異常，時間緊迫。」開飛機都來不及了，要更快的。
克拉克伸出手，一個公主抱抱走了蝙蝠俠。
海因裡希——周末上午加班下午去聽課，晚上約朋友探討如何升職。
--------------------
看了幾個黑深殘的漫畫解說，看不下去，我忍不住寫了日常。
啊就……打盧瑟是傳統操作2333，我忘了通常是怎麼開打了，我就顧著看熱鬧(*/ω＼*)
女主沒有超能力就只能各忙各的啊哈哈哈。
我愛古早風裡超人帶著蝙蝠俠飛的各種姿勢。感謝在2021-02-20 16:50:50~2021-02-25 17:15:2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第9章 回去加班
========================
萊克斯盧瑟，大都會最富有的人，擁有常人難以企及的智慧，高科技產業超越了軍隊和世界上一切財團。有一顆閃閃發亮的禿頭，高大的身材，刻板而算得上威嚴的長相。
（迪克）羅賓隱藏在房頂上監視著盧瑟這個秘密基地的動向，他看到盧瑟剛剛走進去，通知了蝙蝠俠。
五秒鐘後，『蝙蝠俠』抱著『超人』從天而降。
兩個肌肉猛男的身高和身材相差無幾，克拉克戴上蝙蝠俠的頭罩，露出同款方下巴，而布魯斯也通過巧妙的裝飾技術，把自己化妝成了超人，並成功對著鏡子露出陽光燦爛的微笑和正義感滿滿的『超人目光』。
都是黑發藍眼，看起來差不太多。
羅賓興奮的問：「蝙蝠俠，需要我做什麼？」
『超人』布魯斯發現搭檔很興奮，是的，每次換裝去坑那些以為拿了氪石就能為所欲為的混蛋有一點點趣味：「揪住蝙蝠的披風，別讓他飛起來。」
『蝙蝠俠』克拉克伸手，用變聲器說：「羅賓，到我這裡來。離天真的小鎮男孩遠一點，這家伙不懂戰鬥。」
布魯斯：「你以為你是誰，哥譚魅影嗎？」
簡單的調侃了兩句，超蝙二人以一種『看起來是超人摟著蝙蝠俠』實際上的『蝙蝠俠抱住超人』的姿態，摟著肩膀和腰，從天而降，穿過實驗室的房頂，落在萊克斯盧瑟眼前。
伴隨著羅賓那非常反派的笑聲。
萊克斯·盧瑟氣憤不已：「外星人，還有哥譚的活力雙雄。你們入侵我的私人領地。」
『超人』布魯斯雙手抱胸：「萊克斯盧瑟，我已經洞悉你的邪惡計劃。往後站，這是我的敵人。」
『蝙蝠俠』克拉克摟著披風，挪開兩步：「請。」
他們兩雖然都有披風，但超人的披風總是輕柔飄逸的垂在身後，而蝙蝠俠時常用披風裹住自己，那下面好像總能藏起不少東西。
盧瑟只是裝作意想不到，實際上他已經做好了重復准備，這次也是特意暴露行蹤讓他們發現。宣告道：「是時候了。」
三個戰鬥機器人立刻破壁而出，堵在蝙蝠俠前後去路。
克拉克平時和人類打架，重要先挨兩下試試對方的大概的體能，以便控制還手時的重量，避免把人打死，對付機器人不用顧及這些，揮拳就上。
盧瑟信心滿滿的掏出一塊綠氪石，准備看著這個強大又沒頭腦的超人跪倒在地，那三個投入超高的戰鬥機器人足以纏住蝙蝠俠。
『超人』布魯斯貌似虛弱的喘了兩口氣，在盧瑟得意的反派笑容剛掛在臉上時，一拳把人揍到三米外的牆上，摔在牆上，滑下來。
盧瑟：「NO!!!」
『超人』就在他眼前拾起綠氪石，隨手掂了兩下，揣進兜裡：「哦，萊克斯·盧瑟，你敵視我，但你不了解我。」
他繼續板著臉，雙手抱胸，用超人那種輕松但威嚴，高於天使但並不冰冷，只是令普通人感到敬畏的語氣說：「勝利屬於正義。永遠。」
那邊克拉克控制著自己不飄起來，也只動用超越凡人的力量——蝙蝠俠的力量已經超越凡人了。終於在長達五分鐘的搏鬥之後，把三個單個造價高達百萬的機器人拆成一地金屬片。
踩的扁扁的，為了冒充大蝙蝠冒充的足夠像，克拉克還細心的掰開機器人的腦殼，抽走了芯片和內存，完美符合B他只要遇到敵人就仔細研究的性格。
可惜這些還不足以把盧瑟送進監獄，他總能逃脫法律的懲罰。
羅賓全程只負責擋住幾個普通人類，盧瑟的保鏢，靈巧的閃避和恰到好處的還擊讓他打暈了四個壯漢而自己毫發無傷。
一次完美的行動。
回到安全隱蔽的區域，脫掉穿在緊身衣外面的屬於對方的緊身衣。
克拉克把扯出來的芯片遞給蝙蝠俠：「不是質疑你的演技，但是，我那麼光芒萬丈嗎？」
奇怪，B換上三原色制服之後突然像太陽王一樣吸引眼球。
布魯斯戴上頭罩，感覺好多了，低沉的問：「我能徒手扯掉機械臂，掰開戰鬥機器人的腦殼嗎？」
克拉克開始整理自己的披風，准備幾秒後穿回小記者的樣子：「我覺得你能，親愛的B。我回去加班了。」
迪克興奮的問：「下一次盧瑟再遇到你們共同行動時，會用氪石砸誰？」想一想他到時候選錯答案的蠢臉就非常快樂。
克拉克的超級聽力聽到主編的怒吼『克拉克又去哪兒了』，笑著飛走了。
他被重新調回社會板，不用再寫那些桃色新聞，可以通過不同的身份，繼續為這個世界做些什麼。
經常被自己采訪的好人、偉大的人感動到。
……
「海因裡希女士，有空見一面嗎？」
「肯特先生？」海因裡希在電話裡聽到這個陽光滿滿的聲音，一下子就想起來了，但不覺得驚訝：「你是為了DO案來麼？我還沒有當面恭喜你獲獎。」
克拉克看了看普利策獎的獲獎證明，獲獎之後打了一次盧瑟，抓了一次外星人，救了不少人，滅了一次山火，生活太充實了，獲獎的快樂仍在剛感覺已經過了一段時間，實際上才一個月：「我收到了禮物，很美味。等我下次獲獎可以再恭喜我一次。」
「您還真是自信啊，我准備好禮物等著。」海因裡希頓了頓：「DO這個案件，血腥，充滿噱頭，復雜，媒體都在爭相報道，假消息比真消息多了太多倍。你確定要采訪我而不是大法官嗎？在保密協議的限制下我有很多事不能透露。犯罪心理的研究專家透露的內容太多，我敢保證，他收了凶手的錢，在為他們爭取輿論。」
克拉克試過約大法官，奈何秘書表示三個月內沒時間接受采訪。
提起她才想起來搜索那家修道院的後續報道，沒有後續，修女們大概沒報警，這件事沒上其他的新聞報道。
海因裡希還是想在保密協議的前提下，盡量借助輿論力量，有點熱情：「晚上八點，斑馬餐廳，可以嗎？」
「OK。我去法院接你。」
--------------------
我承認我有水字數的嫌疑，但是我好喜歡換裝這部分啊啊啊！！
第10章 你久等了
=========================
斑馬餐廳外，已經是晚上九點，餐廳裡享用簡單的美味的人已經換了兩撥，克拉克往小巷子裡溜達了三趟，去忙了些『超人』的事，然後耐心的等候在原地。
旁邊的流浪漢：「年輕人，要和女朋友約會也不用這麼著急。」
克拉克溫和的說：「下午咖啡喝的太多了。」
一兩漆黑的福特車風馳電掣的開了過來，車剛停穩，海因裡希小姐氣喘吁吁的下了車，微微有點發抖：「抱歉，肯特先生，我來晚了一些。今天讓我請客。」
克拉克的超級視力控制在不透視的狀態中，沒看到她的骨骼和內髒，只是看到她臉上粉底塗抹的痕跡非常潦草，不是拍開的而是抹開的，這清楚的就像油畫筆痕，皮膚的細紋和睫毛根部還有殘留的血痕，臉還沒腫起來，但內部有肉眼可見的皮膚挫傷。
他伸手讓看起來虛弱疲憊的女士搭著手臂借力：「海因裡希小姐，你沒遭遇什麼事吧？」
海因裡希按了按額頭，在昏暗的路燈下看他，黑夜讓記者先生看起來更大塊頭，雖然肢體語言溫和無害，也不免給人以壓迫感：「那麼明顯嗎？」
斑馬餐廳主打意大利菜，蒜香奶酪大蝦通心粉，意大利辣香腸披薩，蔬菜烤鵪鶉，大份沙拉，柳橙汁。
海因裡希本來不想說自己臉上的傷怎麼回事，但對面的記者先生用一種一定要知道的眼神盯著，藍眼睛特別好看。她簡單的說：「我有搏擊訓練，你了解巴頓術麼？我偶爾會遭遇危險，在學這個搏擊術。」
「福爾摩斯使用的技術，紳士們的防身術，融合了日本的柔術及柔道、英國式拳擊、瑞士式摔跤、法國杖術。以棍、手杖、雨傘等英國紳士的隨身物品的防身技術。十九世紀末發明的。」
「您真是博學多才。我以為在美國大部分人只知道拳擊。」海因裡希簡單的說：「我結束訓練之後，來的路上遭遇了一點麻煩，擊敗了幾個惡棍，被打到了一下，就這麼簡單。」
克拉克：「在大都會，您為什麼不向超人求救呢？」
海因裡希想起那天的事——自己把自己掛在圍牆上，被路過的超人摘下來，上帝知道我只是不善於翻牆！但是太羞恥了。
「我想他在忙著拯救別的，更需要幫助的人。我沒那麼弱。」
一邊猛吃沙拉和面包，狂喝柳橙汁，一邊口齒清晰的說起：「DO案，Dursle .omega案件。Dursle千萬富翁的兒子X虐待女友致死，因為精神病，據說他女友盜竊了他的歐米伽手表，導致他發病，呵呵。經過長達一年的保密審理，多次補充證據鏈，終於要最終宣判了。外界知道的消息是這些吧。本來只是『正常』的變態，我說正常的意思是，法院看到變態就像…醫生看到病人搶救無效一樣，是一種非常態的正常。我可以違規透露一些事，但我有兩個要求。」
克拉克：「請。」
「第一，我想請你報道DO案的助理法官，堅持Dursle應該被判死刑的安娜·海因裡希，在深夜遭遇不明襲擊。」海因裡希咬著沙拉裡的烤蘆筍，嘴角微微翹起：「第二，如果以後有棘手的案子，需要借助傳媒力，我想請你幫我。如果你同意，又不怕遭遇Dursle家的報復，我可以把案件的三大疑點都告訴你。」
克拉克想了想：「你確實受了傷。我會堅持如實報道，我不害怕任何危險、威脅。新聞媒體及記者自由擁有搜集新聞信息並將它們報道出來的權利, 也是讓受眾享受「知曉」的權利。」
海因裡希攪拌著剛上桌的通心粉，很沒有職業道德的開始透露內幕：「Dursle和他女朋友瑪麗珍，不是外界以為的富豪和灰姑娘。瑪麗珍是老Dursle的私生子，Dursle同父異母的妹妹。
本案的凶手沒有精神病，據我所知，為他鑒定的心理醫生最近換了別墅和車。
那塊老Dursle留下的歐米伽手表，在本案中，打碎手表讓一個『熱愛父親的兒子突發精神病』，實際上那塊手表屬於瑪麗珍，不屬於Dursle。手表被打碎在犯罪現場，沾滿了瑪麗珍的血。」
克拉克發現她在談論這些事時，心跳加速，有種明顯的憤怒，但沒有說謊者的驚慌失措——說到這裡就要提到布魯斯在自己去年過生日時送的兩箱政府秘密資料，讓超人的超級視力能當做測謊儀用。
還記得B說：我一個普通人都能偵辨真話和謊話，超級視力應該能更精准，你只需要觀察分析和保持懷疑。
這位女士沒有說謊，只是摻雜了許多私人情緒進去：「我明天會先報到你遇襲的事件。這三件事我想，需要一些可靠的證據。」
海因裡希點點頭，繼續低頭猛吃。憤怒的情緒，飛快挑動的心，還有發抖的手都不耽誤她狂吃。
克拉克除了案子之外也不想聊天，對面這位急需熱量和休息的女士顯然也不打算閑聊，在蒜香奶酪醬變冷凝結之前抓緊享用美味的通心粉，披薩餅很薄，餅底脆脆的，香腸薄片、番茄片、奶酪和新鮮的香料碎完美融合，這家的披薩醬美味又新鮮，有著獨特配方，很像西西裡島的一家店。
吃完最後一塊：「侍者！請再給我烤一個八寸披薩，外帶。還有那張桌上的，炸薯餅還是魚肉餅？來一份。」
隨後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開始寫新聞報道的草稿，大都會法院的助理法官被不明身份的人襲擊，還得暗示上與DO案有關的事。
海因裡希吃完一抹嘴，掏錢包結賬。
「AA吧，海因裡希小姐，這比較合適。我還要點一些別的食物。」克拉克禮貌性的說：「回去冰敷受傷的部位，明天不會腫的太嚴重。我想報道你受傷的事還需要配圖。」
「OK。」海因裡希詭異的笑了笑：「你要去哪兒，我可以開車送你。晚上打車需要等更長時間。」
「謝謝，不用了。我可以步行。」
於是分道揚鑣。
海因裡希回家熱敷，讓自己看起來越慘越好，畢竟需要配圖，報紙上的黑白照片需要更強烈的視覺對比。一年中有不少時間浪費在DO案上，不能讓凶手無罪辯護成功。
克拉克帶著披薩和薯餅，換裝，飛去哥譚。
毒藤女正在大肆破壞，蝙蝠俠帶著防毒面具，背了一罐農藥，毫不留情的噴死咬住人大腿、肩膀、腦袋的食人花，還有張牙舞爪抓了好多警察的藤蔓。
「去死吧蝙蝠！」毒藤女憤怒的驅動花草向著蝙蝠俠的方向生長襲擊。
被超能力催生的藤蔓依然是一噴就死。
堪稱無敵百*草*枯。
羅賓埋伏了好一會，等到恰當的時候，一個輕盈的大跳，從令人意想不到的角度跳出來，近乎飛翔的落在毒藤女背後，甚至沒有驚動近在咫尺的藤蔓。
一拳打昏了毒藤女。和吸引毒藤女注意的蝙蝠俠完美配合。
「干得好羅賓！」蝙蝠俠脫掉噴農藥的裝備，把毒藤女捆到車頂上，開始解救其他警察和追出來的獄警。
「羅賓！干得漂亮。」超人稍微降低了一點，遠距離用紅外線幫忙銷毀粗大恐怖狂舞的藤蔓。空氣中彌漫著有毒的花粉，鋼鐵之軀可以吸走其他有毒的化學氣體、昏迷或致幻氣體，效果最強的也只能令他打個嗝兒，但對毒藤女的東西不敢吸。「B，這家披薩吃起來和西西裡島的那家一模一樣！」
蝙蝠俠准備上車了，幽默的告別：「你和羅賓保護好披薩。小心毒氣。」
蝙蝠車超棒，但被酥皮帶著飛翔更棒，蝙蝠俠都無法拒絕後者。
把毒藤女丟進阿卡姆精神病院裡，安然無恙的回到蝙蝠洞。
--------------------
對不起！！我知道我倆月沒更了。
《鐵血宋徽宗》正文完結，稍微休息兩三天，有點精力趕緊碼了一章。之後要寫番外，這邊大概是半月更，等徹底完結更的就快了，嘿嘿。
第11章 番外 幸運的紅（一）
====================================
超人從外星執行任務歸來，發現會議上蝙蝠俠缺席：「發生了什麼？」
「小羅賓被小醜殺了。」戴安娜不爽的抱胸：「我不認為阿卡姆有存在的必要。什麼時候需要我代替他管理哥譚，一天之後哥譚就能恢復長期平靜。」
亞瑟贊同的點頭：「向我們宣戰，就應該做好戰敗被殺的准備。活捉比殺死對手更難，老蝙蝠總要做最難的，他又沒有超能力。」
「如果我在地球就好了。」克拉克深感悲傷的嘆了口氣，小羅賓雖然性格暴躁，但是毆打罪犯也不是什麼大事嘛，一個普通人的力量有限，很難打死人，去犯罪的人身體一般都挺好的。
奧利弗把玩著弓，他也是不介意殺人的超級英雄之一：「爆炸在他眼前，只差一分鐘，或者三十秒。」
克拉克嘆息著飄走，去安慰男友，在抵達哥譚的一秒鐘路程上刪除掉計劃好的激情約會。
阿爾弗雷德建議：「葬在公墓中可以避免被仇家（特指小醜）打擾。但有可能被盜墓賊盯上，但無論如何不應該葬在那個女人身邊。」
他沒有提葬在公墓中會令人誤以為韋恩老爺對自己死去的養子毫無感情，實際上布魯斯老爺需要小醜以及其他敵人產生這種誤解，以免他們再去打擾安息的亡靈。那些毫無人性和下限可言的敵人會做出任何事，只要那件事能夠傷害到蝙蝠俠。而這種謠言和議論出現在報紙上時，又會刺傷他的心。
布魯斯一聲不吭。
克拉克出現在屋外，落在被繁花裝點的陽台上，打開玻璃門走了進來：「布魯斯，我很抱歉。」屋裡的酒味濃的過分，他能聽見沉重的呼吸，還有悲傷的心跳。
布魯斯抬手示意：「不，與你無關。」
超人走進屋，俯身查看他的情況：「布魯斯，你…」
「我可以暫時離開了。」阿爾弗雷德說：「肯特先生，希望你能勸說老爺，公墓不是個合適的地點。哪怕是海葬，沉入哥譚灣。」
布魯斯嘭的開了一瓶酒。
克拉克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裡：「為什麼？親愛的，你跟我說說話。」
「小醜抓住了他，知道他和我的身份。如果我看起來很愛他，小醜會設法挖出他的屍體，在一個有意義的地方埋下炸彈，讓我做二選一，選擇死去的傑森的屍體，或是學校或醫院的活人。」
布魯斯微微發抖：「譬如殺死一個人，或是設計謀害他的生命；誣陷清白的好人，毀棄親口發下的誓言；在兩個朋友之間挑撥離間，使他們變成勢不兩立的仇敵；窮人的家畜我會叫它們無端折斷了頸項；谷倉和草堆我會叫它們夜間失火，還去吩咐它們的主人用眼淚澆熄它們；我常常從墳墓中間掘起死人的骸骨來，把它們直挺挺地豎立在它們親友的門前，當他們的哀傷早已冷淡下去的時候；在屍皮上我用刀子刻下一行字句，就像那是一片樹皮一樣，『雖然我死了，願你們的悲哀永不消滅。』嘿！我曾經干下一千種可怕的事情，就像一個人打死一只蒼蠅一般不當作一回事兒，最使我惱恨的，就是我不能再做一萬件這樣的惡事了。」
他喝下一大口酒：「傑森很喜歡莎士比亞，認為莎士比亞為小醜寫了獨白，以及最終結果。」
克拉克沒法說話，沒有什麼能阻止小醜作惡。
「布魯斯的父母……那不是我的錯誤。但傑森是因為我的錯誤而去世，我應該發現，我應該救他。」
「蝙蝠俠救了很多孩子，為什麼沒有傑森。蝙蝠俠救不了的孩子那麼多，為什麼傑森在其中。」
「我連我的家人都無法保護。克拉克，蝙蝠很失敗，布魯斯也很失敗。」
「傑森深愛著哥譚，仇恨一切犯罪行為，他急切的想清除罪惡。我應該和他深入的談論這些理念，社會和法律…以及政治。」
克拉克絞盡腦汁的安慰他，B已經失去太多了：「我了解魔法，在死後的世界」
「嗤。」布魯斯氣的瞪他：「你了解魔法？是嘗試的次數太多嗎？」
克拉克上個月作為記者去調查事件時，用超級速度冒充魔術師，根本沒人發現。沒有人比我手速更快，收入之豐厚令人想兼職。
他堅強的說完：「人應該相信死後的世界，分離的家人終能團聚，這樣活人會好受一些。」
「不，不會。用謊言欺騙自己沒有意義。」布魯斯倒在沙發裡，像一個口渴的小男孩喝汽水一樣喝掉一大杯威士忌，又斟滿一杯，冰球變得很小了：「加冰。」
克拉克對杯子裡的酒吹了口氣。
「當我死後，布魯斯埋葬在韋恩家族墓地裡，蝙蝠俠埋葬在哥譚公墓裡。羅賓應該在蝙蝠俠身邊。傑森除了羅賓的身份之外，沒有私人生活。」
克拉克：「……」
他緩慢又堅定的說：「我希望…你…會保存在孤獨堡壘中。直到宇宙毀滅，我的生命走向終結。」
布魯斯痛苦的捂住眼睛：「別在折磨我了。」
地獄的火始終在灼燒，融化的油脂成了阻燃劑。
但超級英雄們沒有回避問題，反而孤獨又無畏的談論死亡。
自己的死亡，愛人和家人的終究會面對的死亡，戰友的可能發生的死亡。
「這是我的錯誤和失敗。我把他帶進危險中，我讓他孤獨的走向死亡。他會後悔做我的兒子。」
「我沒能保護好他，也沒能及時趕到。很多次，我不能救下所有人。蝙蝠俠不是無所不能。」
「我救不了哥譚，也救不了我的兒子。」
「他應該服從命令。」布魯斯沉重的嘆息：「實際上，我應該明白，青春期的男孩子不會服從命令。他急於證明自己，對哥譚，對蝙蝠俠。」
「傑森教會我如何做一名父親……我給了他錯誤答案。現在所做的任何事都於事無補。」
「克拉克，你知道嗎，死者的靈魂無知無覺，在犯罪巷裡沒有一對夫妻的靈魂。」
冰冷的酒精幾乎要把人凍傷，又令人打著冷顫感受到一股炙熱和迷醉眩暈。
一整天的放縱，兩箱白蘭地和威士忌已經足夠了。布魯斯調整不好心態，但明白自己需要盡快恢復戰鬥力，以便應付隨時出現的突發情況。
在漫長的靜寂之後，酒精被代謝出去：「或許我之前的答案也是錯的。羅賓埋葬在哥譚公墓中，傑森應該在家族墓室中長眠。克拉克，別為我擔心，蝙蝠俠背負了很多墓碑和錯誤，他還能繼續下去。」
克拉克覺得在這件事件中，最大的錯誤屬於小醜，他就不應該存在，他要是去年吃飯噎死喝水嗆死就不會有這件事。其次屬於傑森的生母，要不是見多識廣，很難想像有這麼糟糕的母親。最後還有一點錯誤屬於傑森，如果他能像蝙蝠俠那樣思考……不，誰能像B那樣思考呢。
布魯斯走出臥室：「阿福。請定制兩塊墓碑。『羅賓-哥譚的士兵』，『傑森陶德，我的錯誤』。」
--------------------
太不連貫了我忘了劇情了。先從寫一點我想寫的番外。看了那麼好幾年同人才反應過來，麻痹我看同人是為了治愈，虐向以及更虐有意思嗎！DC為了銷量搞事，同人還非得遵照設定來？(‾▽￣∼) 切~~
就要放進家族墓室裡！
【1】那段話出自莎士比亞的《泰特斯·安德洛尼克斯》。
?【2】我他媽努力給DC的腦殘設定找借口。憑什麼所有人都能埋進家族墓室裡，就二桶在外面？一定有原因。我說服我自己了，這很合理。
第12章 番外 幸運的紅（二）
====================================
歐洲城堡的家族墓室中存放著城堡主人和家人的棺材，就整齊的放在石台上，一口棺材挨著一口棺材，不需要埋葬在土中，還會有僕人每個月打掃灰塵，當棺材朽壞，露出屍骨時，再更換棺槨。
從歐洲來到哥譚的韋恩家族保持著這項古老的傳統。
第一代：納瑟尼爾·韋恩
第二代：托馬斯·韋恩【赫特博士】
第三代：安東尼·大流士·韋恩
第四代：查爾斯·韋恩
第五代：所羅門·韋恩
第六代：艾倫·韋恩
第七代：肯尼斯·韋恩
第八代：帕特裡克·韋恩 西拉斯·韋恩
第九代：托馬斯·韋恩 【帕特裡克·韋恩之子
和他們的妻子、兒女都有條不紊的擺在墓室中。
第十代布魯斯·韋恩還活著，正在親自拿著電鑽，叼著膨脹螺絲，在漆黑的石質墓室中更換監控設備。誰也不會想到，在這沒有窗子的墓室裡，正對著大門的壁畫磚內被掏空了，裡面是監控攝像頭。聖母像能從側面打開，中空很容易走線，聖母瑪利亞身上的珠串中，有一顆珠子是新增的熱感監控。在這常年冰冷的墓室中，一旦有任何溫度高於石頭，能被紅外線識別的，哪怕是老鼠，也會出現在監控中。
「克拉克！」
克拉克關上沉重的墓室大門，充當了最便捷的梯子，像舉起貓貓一樣把男友舉到墓室尖頂的角落，這裡漆黑、幽暗、是光線的死角，距離地面高七米，人會抬頭注視，但什麼都看不到。
在一陣電鑽聲後，石頭上打出一個小孔，膨脹螺絲擰上一顆連軍方都沒有的先進科技——動態激活的攝像頭，如果有石頭移動，蝙蝠洞裡的電腦會報警。
熱感和動態以及普通攝像頭的三重重疊監控，獨立走線，基本上可以確保萬無一失。保險箱的監控也不過如此。
布魯斯拍拍袖口上的灰塵，撫著每一個棺材上的報警器，不論是平行移動還是打開蓋子都會引發警報：「克拉克，用罪犯的思維方式想想，這樣的防御還有漏洞嗎？」
克拉克沉思了一會，罪犯當然去搶劫銀行和珍寶，小醜會去有人的地方給活人散播恐懼，哪有人會用偷盜金庫的技術來盜取別人先祖和家人的遺骸呢：「我認為沒有。」
他們還帶來了一籃白玫瑰。
棺材上的花都已風干，一一收走，擺上一只新的玫瑰。余下的半桶都放在瑪莎的棺木上。
「定制的石台和棺材很快就會送到。」布魯斯在墓室裡冷靜的踱步，這裡的冰冷、幽暗、和陳年木料的氣味讓他的心略安靜了一些。他的手通常被鎧甲的手套保護的很好，沒有什麼疤痕，輕輕拂過灰塵：「未成年的棺材量身定做，比成年人的稍微小一點。迪克和泰坦在外星。」
克拉克說：「葬禮當天我放假。」
布魯斯靜默的注視著空地：「記者不會報道這種事。」公開並沒有戀愛。
克拉克本來為狂野約會准備了一個驚喜，氪星科技的墨鏡，和黑框眼鏡的效果一樣，也能讓人辨認不出自己。掏出墨鏡戴上：「你需要保鏢。」
「天黑了。回去吧，吃完晚飯你回去加班。」
強迫自己把健康的小牛排和奶酪意面，全都食不知味的塞進嘴裡不難，不想吃飯和身體需要營養是平行不互相干擾的線路。
夜巡時經過的任何地方，都能勾起和小羅賓在一起夜巡的美好回憶，傑森曾經在這裡幫忙暴揍謎語人，也曾經在這條小巷裡踢飛黑面具的收下，傑森曾在這滴水獸上挨了罵氣的狂吃一包棉花糖……他曾經勇敢的幫過蝙蝠俠脫困，也曾急躁的讓自己陷入危險中。
黑漆漆的大蝙蝠蹲在滴水獸旁，漆黑的夜色裡，誰都看不到他。
整個哥譚都充滿了回憶。
小醜炸死了沒有翹臀但一樣腿長的暴躁羅賓鳥的消息，早已傳遍哥譚。智商不足以思考的犯罪分子們摸著被羅賓打斷的骨頭嘎嘎傻樂，有頭腦的家伙們，則想起來大蝙蝠的翹臀羅賓跑掉之後有多暴躁，這次一定暴躁翻十倍——紛紛決定暫時不去惹他，干壞事時再小心點。
蝙蝠俠認為自己冷靜又克制，是罪犯們最近集體缺鈣，骨質疏松。也可能是因為羅賓打斷過這群販-毒、販賣違禁品、販賣人口、綁架和搶劫的混蛋的骨頭，現在還沒完全長好。
阿爾弗雷德：「蝙蝠俠，冷靜點。」
蝙蝠俠：「我很冷靜，便士一。」
他試圖開個玩笑別讓這位難過的老管家再為自己擔心：「這是羅賓留給哥譚的禮物，混蛋們沒長結實的骨頭。」
阿爾弗雷德：……
夜巡時的打擊罪惡不足以宣泄憤怒、減輕悲痛，為喪禮所做的簡單准備又令悲傷加重。
羅賓的喪禮並未登出訃告，只是趁夜色把一個等重的人偶埋葬在哥譚公墓中，立起一個簡單的墓碑，埋葬在他曾經保護過又再次遭遇不幸、以及蝙蝠俠所不能保護的人之中。
到了喪禮那天，蝙蝠俠因為情緒失控受了些輕傷，用酒精和香水的氣味掩蓋氣息。
醉醺醺的哥譚王子出現在養子的葬禮上，被高大英俊的肌肉保鏢攙扶著，這保鏢雖然帶著墨鏡，看不清臉，但身材性感媲美健身冠軍，臉長得堪比名模，人們議論紛紛。
克拉克帶著氪星科技做的墨鏡，穿上一身黑西裝，板著臉冒充保鏢。
無情的上流社會又輕描淡寫的談論起這個出身犯罪巷的少年是多麼幸運，能在短暫的生命中享受韋恩家少爺的身份。——雖然布魯斯看起來不負責，也不管這個孩子。
有些人談論時帶有糟糕的暗示，猜測誰會是下一個黑發藍眼的幸運兒。
星城首富奧利弗聽的直翻白眼，哥譚人也就是這個素質了。
布魯斯：「不，他是多麼不幸，才會遇到我。」
克拉克：「我把你們都視作小醜作惡的受害者。」
他聽說戴安娜、奧利弗有一個計劃。如果小醜敢在此時出現，那麼自己抓走布魯斯，埋伏起來的戴安娜和換裝出來的綠箭俠殺死小醜——這兩位一向不吝殺人，也不會因為『跨過那條線』導致嚴重後果。
權貴們大多都衝著韋恩家的面子來出席喪禮，雖然大部分人不願意過去看一眼經過修復的少年面容。棺材打開，供人瞻仰遺容，大量純白的玫瑰花包圍了這裡，令人無法靠近。
哥譚法庭的審判長，海因裡希女士也拈著一杯香檳在旁閑聊：「靈魂總有一天會重聚，人們會長眠在一起，我小時候是僵屍和幽靈電影愛好者，我一度相信在黑夜，幽靈們會起床談話聚會，像生前一樣。」
上年紀的權貴們談論起文學，愛倫坡和哈姆雷特。
一個老人說：「我准備買下秀蘭鄧波兒的隔壁墓室，我要做她的鄰居。」
布魯斯早已預料到這些惡心的言論，在場的大部分人做的事比說的話更惡心。而他現在也醉醺醺的摟著保鏢的脖子，和他竊竊耳語，報道上會忽視掉傑森去世的事，專注於報道緋聞——可以說是韋恩少爺的第一位男友。
在牧師的帶領下，棺材送到家族墓室，十字架造型的墓碑也搬了進去。
布魯斯凝視著墓碑上的字：傑森陶德，我的錯誤。
其他人會理解為收養這孩子是個錯誤。
但傑森會明白，沒能及時趕到以及之後的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很抱歉。
墓室的大門沉重的關閉。
布魯斯舉起酒瓶，口齒含糊：「感謝朋友們來參加我家的葬禮，韋恩家很久沒有葬禮了，我忘了流程，阿哈」
醉到酒瓶落地，哥譚小王子臉紅紅的暈過去。
在管家冷靜的道歉和指揮下，被保鏢抱上車，開車離開。
十分鐘之後，蝙蝠俠出現在韋恩塔上，凝視著光暗交織的哥譚市。
--------------------
好喜歡評論啊~
【1】我搜的十代的名稱，我看的漫畫不太多而且看見了也記不住嘛。
第13章 番外 幸運的紅（三）
====================================
蝙蝠俠暫時對聯盟事務請假，專注於打擊哥譚市的罪犯。
他把傑森的羅賓制服保存在蝙蝠洞中，時刻警示自己，也時刻折磨著自己。差一點就要徒手打死小醜。
克拉克聽到他異常的心跳，飛來阻止了他：「不，蝙蝠俠，你不能殺人。」然後拿臉接了蝙蝠俠一拳。蝙蝠俠的拳頭上沾滿了小醜的血。
不殺原則對於蝙蝠俠來說太重要的，他一直都想殺掉所有犯罪分子，他有這個能力，不會暴露身份，而韋恩的財富也能保證即使暴露身份依然不需要承擔法律責任，甚至可以利用大量法律漏洞，公然合法的槍斃他們。但那成了什麼人呢？畢竟不殺是蝙蝠俠唯一的原則，他受制於這個原則，也因為這個原則而取得他人的信任。
「親愛的，我得借用一下盥洗室，小醜的血太臭了。」
布魯斯陰沉的瞪著他：「滾出去！」
克拉克只好滾出去，在哥譚的公用盥洗室裡，有人滿臉是血的洗臉不會引起任何騷動，其他人視若無睹的走開。
阿卡姆精神病院的醫生們盡職盡責，盡力把小醜每一根骨頭都接錯，撕裂的肌腱不去縫合，至於麻醉藥就更別想了，每天一次的換藥也可以拖延兩三天，注射藥劑時混入氣泡也沒關系，過期藥品一樣可以用，除了鎮定劑之外不保證任何藥劑的質量，每天都有人踩到他氧氣管上，也沒有人發現。抽血化驗時抽取400CC，每天一次。
即便是這樣，小醜還是生命力頑強的活了下來。
某一日，醫生說：「你體內有彈頭。還需要開刀。」
小醜齜牙笑：「真的嗎？是小蝙蝠來給我開刀嗎？」
確實是。
蝙蝠俠給他頭皮下、手臂下、胸口的增生疤痕下埋了一堆定位器。
……
提摩西跟蹤發現蝙蝠俠崩潰了，他下手更重，受傷的次數也越來越多，也更容易被他拍到——這說明蝙蝠俠不像過去那樣隱蔽。找到迪克，幫他解決了馬戲團獅子咬死人的事件：「需要羅賓，需要有人幫他想起來該怎麼做。」
夜翼暴躁的拒絕了，他現在只是夜翼。「不要裝作你很懂的樣子！！」
但想了想，還是會回到布魯斯身邊，幫助老蝙蝠一段時間，但他是布魯德海文的夜翼。和老爹聚在一起沒多久，就因為一點小事，父慈子孝的、親切的打成一片。
蝙蝠俠沒扔爆炸蝙蝠鏢，夜翼的卡裡棍沒開電，長棍硬磕蝙蝠鎧甲，濃濃的父子情。
下班路過的海因裡希女士沒看到房頂上的家庭團建。
她只是在隔壁大都會的報紙上、屬於自己的專欄投稿：依照本國的法律和國情，殺小醜都不需要理由。正當防衛需要遭受侵害和覺得自己要遭受侵害，光聽到小醜的名字都讓人覺得自己要受到生命威脅，任何一個路人見到小醜，或任何一個犯人，掏出芝加哥特產打字機biubiu，哥譚政府都會認為是正當防衛。
克拉克洗完臉回去上班，又被主編派出去當陣地記者。
露易絲：「你不喜歡報道戰爭，也不要這樣難過。」
克拉克能說什麼呢？他主要是擔心蝙蝠俠，也不確定傑森在……有沒有呼喚過超人。又不能說大量地對空的導彈以及強有力的空中管制挺煩的，他們拍不到超人的速度，但有可能在減速時發現一點殘影？最起碼能監控到音爆，在混亂的軍營附近有更多的不危害他人生命的犯罪，備受矚目的記者也不容易突然消失。
……
提摩西抱著攝像機。成功拍到蝙蝠俠大戰夜翼，倆人的格鬥技能不相上下，但很顯然蝙蝠俠的鎧甲防御性比夜翼的緊身衣好一些。他隱藏的和以前的蝙蝠俠一樣好：膽小·無助·逼急了我只能自己上。
提摩西作為蝙蝠俠和羅賓這個組合的粉絲，對於組合現狀非常心痛，思前想後，勇敢的登門拜訪。
經過一番懷疑→坦白，拒絕→強調，拒絕→堅持，拒絕→賴著不走之後。
蝙蝠俠的一次危險遭遇，讓提摩西少爺穿起了羅賓制服。
布魯斯脫困後：「傑森！噢…抱歉。」
之後他又不止一次的對著提姆叫成傑森。
提摩西已經被訓練和大量的學習項目榨干了精力，叼著小甜餅有氣無力的練習黑科技能：作為團粉我嗑到了。太虐了。
阿爾弗雷德繼續日以繼夜的提供輔助，蝙蝠俠和羅賓的深夜行動逐漸恢復正軌，基本上遠離了嚴重的生命危險。
……
六個月後。
布魯斯的心情持續性爆炸。
他再也沒有驕傲的說過 because I am Batman。
昨天晚上克拉克因為提到情緒控制，以及建議自己來當他的心理醫生，可以用一天時間讀完所有心理學課程——說的太多了被事後困得要命的布魯斯踢下床。
克拉克又淡定的飄起來回到大床上。
布魯斯連續一周每天睡眠不足四個小時，好不容易解決了問題又揪著男朋友履行已經拖延半個月的約會，現在才睡到上午十一點，不想起床。
克拉克能輕易掙脫這個擁抱，但實在不忍心移動男友的手臂，不想起床。床頭放著一本《馬基雅維利》，他全憑驚人的視力，在烏漆嘛黑的臥室裡一頁頁的透視，打發時間，不用翻書。
靜謐的時間持續到阿爾弗雷德進來拉開窗簾，打開大落地窗，讓裹挾著玫瑰香氣的風吹進屋裡為止。
克拉克在老管家走到門口時，輕輕把被子提到下巴的高度。
布魯斯暴躁的把頭埋進枕頭和男友之間的夾角：「再睡十分鐘，阿福，就十分鐘。」
屋裡突然聽到微弱的『嗡——』。
布魯斯從床上彈起來，抓起電腦查看警報來源。「墓室的監控。有一個賊——打開了傑森的棺材。沒有觸發入門的警報！」
他咬牙切齒的套好衣服：「克拉克，我去處理，你不要去。」
這片土地都屬於韋恩家，從城堡，到墓室。即便如此，依舊沒有直接開蝙蝠車過去。
在戰五渣的韋恩少爺和戰力天花板的蝙蝠俠之間，布魯斯還有幾個可用的偽裝，除了流浪漢、火柴馬龍之外，他還是自己家的安保，還裝模作樣的拿了一根保安應該用的電棍——雖然哥譚的保安用槍。
「熱感監控裡顯示只有一個人。」阿爾弗雷德在蝙蝠洞裡查看情況：「很遺憾我們沒有對棺木安裝監控。畢竟蝙蝠俠的祖先不是吸血鬼。上帝啊！」
布魯斯已經抓住了墓室大門，檢查鎖頭的完好程度，圍著外面轉了一圈沒看到被突破的痕跡：「什麼？」
傑森醒了過來，他覺得窒息，聞到了塵土的味道，他穿著整齊的西裝，躺在墊有柔軟絲綿墊子的棺材裡，憑借本能，為了新鮮空氣奮力一掙。
棺木輕微的移動，觸發了警報。
他試圖撞擊，在窄小而難以發力的空間中突破束縛。
在撞開棺木之前，先因為不斷的移動導致棺木從石台上掉了下去，摔裂了。
傑森迷茫的爬起來，呼吸這裡充滿了干燥劑、石頭和木頭味道的空氣。踉踉蹌蹌的站起來，憑借本能在這漆黑無光的墓室中摸索。
布魯斯只聽到便士一情緒復雜的喘息聲，無所畏懼的做好防御准備，拉開大門，進屋，在敵人撲上來之前反鎖。
開門驅動了開燈。
看到一個正在撓牆的、西裝革履但神志不清的年輕人。
他小心翼翼的輕喚：「……傑森？」這是什麼魔法，障眼法，讓我看到亡靈復活？不，魔法不能騙過攝像頭，被操控的死人無法激活熱感監控，而扎塔娜在這裡布置過令死靈法術失效的法陣。
布魯斯篤定的說：「傑森！OMG！」
--------------------
啊啊啊啊我好興奮！！其實我看了這麼多同人就想看到這一幕！！我！一直都沒找到！
昨天看漫畫，說什麼棺材裡三個感應器，但設定是撬開打開棺材發出警報，而不是從內部打開，這他媽就強行了，就好像誰沒玩過感應器似得，確實我玩的那玩意和蝙蝠家玩的是天壤之別，但是設定應該是『打開』或『移動棺木』就發出警報，還能專門設定『內部打開』不警報？？
爽不爽朋友們！告訴我爽不爽！！！感謝在2021-05-14 15:59:16~2021-05-15 16:21:4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第14章 番外 幸運的紅（四）
====================================
克拉克：「拉奧啊！」
阿爾弗雷德：「仁慈的上帝啊！」
布魯斯衝過來時，怒氣衝衝，准備把盜墓賊打到雙手骨折，以後再也無法盜取別人親人的遺骸。現在趕緊扔掉手裡的電棍，目光在狼藉的墓室中一掃而過，只一秒就能分析出來，傑森在棺木中掙扎，從狹窄的石台邊緣跌下去——很像以前看的歐洲（老）電影。
棺材摔裂開了，傑森從縫隙中爬出來，在漆黑的墓室裡摸索著尋找出路。
幸好放的是只要移動就會觸發的警報器。
傑森神志不清，全憑本能的摩挲牆壁，試圖在一團令人絕望的漆黑中找到出路，找到食物和水。
光從他背後亮起，有些晃眼。
傑森的眼睛已經適應了漆黑，被驟亮的燈光刺激到，轉身戒備的對著燈光的方向，用手遮擋燈光，眯起眼睛勉強看向來的人。只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團影子。
「傑森！你現在什麼情況？你的骨頭恢復了麼？」布魯斯不介意其他被他碰歪的棺木，祖先們又不會都跳起來，他越過地上的木頭碎片，小心翼翼的觀察他。狂喜和極度的警戒讓世界第一偵探的大腦一片空白，分析不出任何事。
盡力放緩語氣：「你能聽見我說話嗎？傑森？羅賓？」
這是一張神志不清的臉。
傑森沒有什麼想法，全憑本能驅動，嗡嗡的有人說話，讓他含含糊糊的叫：「布魯斯？」
布魯斯伸手去摸他的手臂：「是我！放松，你的意識，哎？」
傑森一拳打了過來，肌肉記憶的搏擊技能半點不差，依然敏捷的做到了當年訓練時的標准。
布魯斯看到這熟悉的勾拳和鞭腿，感動的眼眶一熱，不敢還擊，不知道他骨骼的現狀。小幅度的躲開他的拳腳，躲不開的就接住，試圖在不弄傷他的基礎上控制住：「傑森！是我，是布魯斯。是蝙蝠俠。」
傑森表現的不像個剛死而復生的人，他的身體狀態也不像被埋葬半年的人。
但布魯斯在拿胸口和手臂接了兩拳之後，發現傑森的狀態不對，他的骨骼依然錯位，沒有恢復，拳頭也不夠重，現在只是只是失去意識、忽視了疼痛。這會讓他受傷更重。
蝙蝠俠開始試圖徒手捕獲羅賓鳥。很可惜，想要捕獲羅賓鳥的反派太多了，羅賓對於各種捕捉的技術萬分熟悉，輕易就能躲開。
布魯斯又不敢直接一記重拳、不敢打暈他、也不敢鎖喉。
一個全憑本能行動，而另一個畏手畏腳，不敢還擊，甚至不敢用力去抓握控制。
克拉克看著攝像頭裡的一幕，宛若兩只小貓互撓了半天誰也沒碰著誰，看的他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耳機裡阿爾弗雷德：「肯特少爺，可以麻煩您去嗎？」他抓起旁邊的薄毯子遞給超人。
克拉克立刻答應：「我用披風。」毯子太容易扯壞，用超級速度，拿披風裹住羅賓，包成一個春卷，抱走完事。
布魯斯想起來自己為了扮演安保，戴了氪星墨鏡。
摘下墨鏡的一瞬間，傑森已經跳起來計劃飛踢或者大腿絞殺。一個大跳，宛如夜空中的羅賓鳥。
他的潛意識裡也不想踹到這張臉上。
空中無法借力，下意識的縮回腿。
布魯斯閃到側面，揪住他在半空中飄起來的西裝往下一拽，小心翼翼的接住落在懷裡的羅賓鳥。
為了緩解慣性的損傷，也因為心情太過激蕩，悲喜交集的懷疑現實，布魯斯抱著傑森緩緩跪了下來。
就在六個月前，他也是用同樣的姿勢，在爆炸現場，雙手抱住傑森的遺體。
從爆炸的炙熱到血的溫暖，再到寒冷的屍體。
那是蝙蝠俠一生最大的錯誤，是親密的父子關系的終結。
死去的不只是傑森，是一個家庭的死亡。
現在不知道是陰謀還是魔法，或是命運突然予以饋贈。
他雙手發抖，因為喘息過度有微微的眩暈，幾乎抱不住這個輕而纖細的男孩子，小心翼翼的抽出墊在傑森腿彎下的手，撫摸傑森的雙腿骨骼，這很不樂觀。
撫摸這孩子的手。
傑森手上的粉底和化妝硅膠都掉了，露出傷痕和扭曲錯位的骨骼。
克拉克出現在墓室外時透視到這一幕，沒有進去打擾他們，感動的徘徊再門口。心說:假若他日相逢,我將何以賀你以眼淚,以沉默。
布魯斯抓住他的手，臉上流下熱淚，滴落在傑森的嘴唇上。
傑森正渴求水分，恍惚呆滯的飲下這一滴淚。
詩人說：飲用他的淚，如同飲耶穌的血，母親的乳，不老泉的甘露。
蝙蝠俠情緒最激蕩時也比別人冷靜：「克拉克，去車裡拿功能飲料。」
一秒鐘後傑森被裹成一個蠶寶寶，靠著棺材下的石台坐著。在紅披風裡掙扎了兩下。
克拉克神清氣爽的叉著腰，快樂的笑著：「我拿披風裹人，即使是對蝙蝠俠也能偷襲成功，何況是一個小羅賓。」
布魯斯根本不搭理他，接過一瓶加了許多葡萄糖和維生素以及其他人體必需品的功能飲料，喂傑森喝了這一小瓶：「傑森，你剛剛復活，需要檢查。」
太激動了，沒想好去哪兒檢查，正規醫院？蝙蝠洞？孤獨堡壘？各有利弊。
傑森：神志不清的原地咕湧。
--------------------
我爽了我爽了。
昨天看了一遍漫畫，哼，編輯太會虐了。
審榜了，如果給我榜單過幾天還會日更噠。
【1】對，就是家庭之死那個經典封面的姿勢！上次死亡，這次復活。
【2】飲用他的淚哪行詩我自己編的。蝙蝠俠在漫畫裡哭過好幾次，有一個是黑白刊，還有就是閃點最後他哭了。壓力和絕望不會讓他哭，但這是快樂的眼淚啊。啊，我愛蝙蝠和桶及他全家。
第15章 番外 幸運的紅（五）
====================================
提摩西，一個白天好好上學，夜裡不需要睡眠，或跟蹤蝙蝠俠與羅賓，或開始羅賓訓練，或跟著蝙蝠俠夜巡並負擔一部分輔助工作的神奇少年。在連續一周靠咖啡、咖啡糖、咖啡咀嚼片提神，和蝙蝠俠一起處理好重大事件之後，難能可貴的睡夠了八個小時。
拎著書包准備離開韋恩大宅，去處理私人事務時，嗅到了一些反常的氣息，可以說是地毯上的痕跡，也可以說是直覺。
提摩西進入蝙蝠洞中，看到一個被按在儀器上的、垂著頭的男孩子。距離再遠沒看到臉也能一眼認出來：「傑森·托德？」
雖然是偶像也想問一下，屍體沒有經過防腐處理，怎麼會過了六個月依然栩栩如生？為什麼突然挖出他的屍體？蝙蝠俠不是已經通過詢問神秘側，得知死人無法復生麼？
布魯斯滿頭是汗，他不敢敲暈傑森，也不敢給他注射安眠藥、麻醉藥或是別的、對健康人可以任意使用的小道具，從墓室回到大宅裡，廢了好一番力氣，在阿爾弗雷德的輔助下控制住傑森，放在儀器上，貼上電極片檢查心跳、血壓、血流、以及其他生理機能。
克拉克的超級功能被男友開發到位，為了檢查羅賓是否能接受食物，傑森被喂了一塊小甜餅，而他則一邊盯著羅賓體內下沉到胃的小甜餅，一邊吃掉布魯斯那份小甜餅：「他的胃還在工作，每一個細胞都活過來了，我看到了，剛剛喝的水也吸收了。骨骼上的傷沒有任何變化，和下葬時完全一樣。布魯斯，你可以放心。」
布魯斯坐在旁邊盯著心跳曲線：「但是這和傑森之前的心跳曲線不一樣，而他也沒有理智。」
阿爾弗雷德：「啊老爺，看起來您很懂死而復生的事。」
提摩西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旁邊，震驚的瞪大眼睛，身旁幾乎要出現具現化的驚嘆號：「傑森復活了？！！」
偶像二人組合之一的死而復蘇是什麼感受？太難形容了。
「是啊提姆，他突然復活了。」克拉克拍了拍這個永遠沒有黑眼圈的少年：「耐心點，等扎塔娜來，親愛的，魔法側的事情我們都不懂。」
提摩西震驚、快慰、懷疑眼前所見所知的真實性，試圖驗證現在是由藥品產生的幻覺還是夢境——反正就很不科學。十萬分的不科學。
屋內陷入絕對的安靜中，克拉克突然拔地而起，飄在上空試圖吸引小羅賓的注視。
傑森安靜的盯著旁邊的巨大恐龍，還有玻璃罩下的羅賓制服。
但很快就被紅披風的氪星人吸引了注意，眼睛跟著他動。
「夠了氪星人，你不是逗貓棒。」布魯斯懂一些，他也學過一些咒語，只是不願意使用。現在書到用時方恨少，只能等人來。「蝙蝠洞不夠安全。在他恢復自保能力之前，我需要一個比蝙蝠洞更安全的地方。」
克拉克差點從半空中掉下來：「真的？蝙蝠洞的安全程度和孤獨堡壘一樣。呃…你想把傑森放在少年泰坦？瞭望塔裡？」
提姆：……就算蝙蝠俠懷疑一切，這也有點過了。蝙蝠洞比少年泰坦安全多了。
「泰坦經常被喪鐘襲擊。瞭望塔麼，萬一其他地球或達克賽德入侵呢！相比之下蝙蝠洞更安全。」布魯斯幫助阿爾弗雷德給傑森接骨，下葬時基本上弄好了，但在剛剛的捕捉期間又有些錯位。
老管家的接骨以及縫合傷口的技術比蝙蝠俠還強，畢竟是他負責處理蝙蝠俠的傷口。用一切最先進的醫療設備，把傑森包裹成一具木乃伊，但在眼部和顱骨的損傷需要去醫院，還需要正式動手術：「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老爺，如果您願意讓軍方誤炸阿卡姆，蝙蝠洞是很安全的。」
克拉克突然發現時間還差三分鐘：「啊！我回去上班了再見親愛的！啵~」
一秒鐘回到大都會，用一分鐘時間寫完欠的半個稿件，然後匆匆忙忙的從樓下狂奔上樓，衝進報社。
布魯斯今日剩下的時間裡，除了用各種測試來檢測傑森的意志和智商之外，就是做各種『遇到危險時撤離傑森』的計劃，從貝恩找到蝙蝠洞，一直寫到盧瑟勾結整個阿卡姆並在天眼會和政府向哥譚宣戰時——哪裡適合安放傑森。
雖然剛剛還打了幾回合，但在計劃中傑森的戰鬥力低於阿福，他沒有清醒的思維能力，無法分辨敵友或執行命令，也不能自覺主動的撤退，或是留在某地等候，傑森可能會亂跑。根據不同的危險因素，排列出十九份緊急備案，包括撤退路線和撤退後的安置地點。
其中第五份備案需要聯系海王亞瑟，需要借用一座人類無法靠近的無人島，進行改建，以防阿卡姆暴動、小醜再次出現在電視和廣播中對他的精神造成刺激。儲備抗地震與海嘯、一年份的食物和淡水、房屋傾斜時會自動封閉並主動供氧的房屋——富豪們可以定制成品的地上/地下堡壘。
然後讓男友扛過去就好了，哥譚灣還停著韋恩家的兩艘游艇。
亞瑟很樂意借一座沒用的島嶼給他：「可以，海風和陽光對康復有幫助。你要關誰？把阿卡姆移過來嗎？為什麼不能告訴我……算了我讓海豚看守這座島。給你選個大一點的。」
阿爾弗雷德剛剛忙完一切事，喂飽了提摩西，現在提姆少爺正捧著咖啡杯，坐在醫療床旁邊聚精會神的觀測數據，他給布魯斯老爺拿來紅茶、止痛藥和三明治：「恕我直言，顱骨破裂的人不適合測試游泳技能。」
布魯斯一邊等著扎塔娜和康斯坦丁來做神秘側的檢測，一邊向管家低頭。
阿爾弗雷德已經聯絡好醫院，包下大都會實力最強的醫院的重症病房，並給傑森准備了一個假身份，用於儲存醫療記錄和規避風險。
提摩西悠長的嘆了口氣，欣慰的說：「傑森會曬黑的。」一年，或者兩年之後，我又可以安心的跟蹤蝙蝠俠和羅賓的夜巡了。
傑森：(。-ω-)zzz
--------------------
不是我拖延，漫畫裡傑森住院住了一年才治愈。。具體有多重的傷我就不重復了嗷。
第16章 番外 幸運的紅（六）
====================================
一天後，大都會最好的醫院，在頂樓的私人病房裡入駐了一個年輕人。
傑·瓊斯，從顱骨、眼睛到脊椎、腿骨有多處損傷，明顯是遭遇虐待，結合身上一些陳舊的傷痕，很難不懷疑他遭遇家*暴，或者社會暴-力。
檢查之後看不出死而復生的痕跡，只需要修養一段時間，骨骼康復，肌肉復健就可以恢復成過去的矯健少年，至於『受了嚴重刺激導致意識不清』，不著急，造成失憶也有可能。
醫生安慰說：「顯然他還有本能，腦損傷也沒到植物人那麼嚴重的程度。」
送他來的中年人火柴馬龍只用了一句話就制止了醫生們准備報警的打算：「他去哥譚旅游了，警方通知我時就這樣。我不是他父親，只是監護人。這孩子父母雙亡，住寄宿制學校，經常跟人打架，不要在意這些。」
醫生們扼腕嘆息：「正常人怎麼會去哥譚旅游！」
「年輕人就是喜歡冒險。。」
「大都會裡除了超人之外沒有人願意去哥譚的。」
「瓊斯的意思是上帝的寵兒，唉」
「能從哥譚受了這麼重的傷又被及時搶救，確實是上帝的寵兒。」
假扮成火柴馬龍的韋恩心說，我去年拍的哥譚旅游廣告，選瓊斯這個姓的理由是這是排名第五的大姓，人太多，至於哥譚的醫院……隨時都有被炸的可能性。
他冷冷淡淡說：「請你們照顧好他，等康復和恢復理智時通知我。生意很忙，再見。哦，他手腕的定位不要取下來，我會讓朋友來看他。」
他往賬戶上存了六十萬美金，並大氣的說花完了還有，並在允許進入的訪客名單上添加了格雷森、潘尼沃斯和德雷克，還有克拉克肯特。
醫生禮貌的介紹了醫療方式和精神康復的措施，火柴馬龍不耐煩：「發到我郵箱裡，有空時我會看的。」
……
晚上八點多。
布魯斯坐在男朋友的公寓裡，小而溫馨的屋子，柔軟的灰色長毛地毯，舒服的淺藍色沙發，窗台上的幾盆玫瑰和月季開到爆。
他拿出一個瓷質的天使雕塑，天使有一雙漆黑幽深的黑眼睛。
克拉克透視到雕塑裡藏的攝像頭和竊聽器，拿起來把玩了一下，天使的做工還算精細，翅膀上勾勒了金邊，但肉嘟嘟的臉頰上的小紅臉蛋和小紅嘴巴太可笑了。
「即使以我的審美來說，這也太鄉村了。」
布魯斯用一雙帶有紅血絲的眼睛，鄭重其事的、懇求的看著男友。
克拉克沒等他開口就舉手投降：「說吧，不論是要氪星科技，還是要我去執行外星任務，或者配合你演出，布魯斯，你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有什麼要求我都會答應的。」
布魯斯給他幾張紙：「看一下傑·瓊斯的生平，記下來。布魯斯韋恩、蝙蝠俠或者火柴馬龍都不能來看望他，醫院牆壁不含鉛，他的病房在頂樓，有大落地窗，我需要你——親愛的克拉克，關注他的狀態，每兩個月去看一次，把這個天使擺在正對著他床的地方。你是他的親戚，也是課外實習課的老師。」
布魯德海文的醫療技術比大都會差的太多了，要不然可以安置在布魯德海文。日夜監控生理狀態，專業醫生隨時搶救，用最好的藥謹防任何意外。蝙蝠俠自己可以在蝙蝠洞裡敷衍了事，全憑毅力挺過來，但不能命令小羅賓硬挺。瀕死的重傷總得送到醫院搶救。
克拉克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好。但是為什麼？」
「我希望他遠離哥譚。」布魯斯把臉埋在手裡，感受著窒息，他狂喜著安排好了一切，但他心裡柔軟活潑和所有的冷笑話都跟著傑森一起埋葬了，沒能復蘇。「夜翼遠離了哥譚，受傷的概率少了。我之前就希望傑森暫停夜巡事業，進行他個人生活。傑森為此感到孤獨和憤怒，直到死亡。我，唉。頭部創傷有可能失去記憶……我希望傑森遠離哥譚，遠離蝙蝠俠，像一個陽光健康的年輕人一樣享受學業和戀情。」
眼前悄無聲息的出現了一份提拉米蘇，還有做甜品剩下的咖啡利口酒，倒了一杯。
克拉克十指交叉，冷靜又理性的坐在他對面：「只是可能會。我以為你會把他放在蝙蝠洞裡，親自照看。」
他看向醫院的方向，控制著超級視力隔著幾個街區找到傑森，那孩子一切正常，一些藥劑在促進他身體修復，消化系統沒有受損，被喂了一些精心搭配的流食之後又一次睡著了。
病房比我的公寓還大，但沒有生活氣息。
「小醜還沒有死。如果他曾拿下傑森的面具，就會知道我是布魯斯。」布魯斯惆悵的挖了一勺提拉米蘇：「傑森年紀還很小，已經超過世界上訓練有素的成年人和大部分精英戰士。他是個戰士，也是個英雄。但是……我不想再把他拉回黑暗深淵。提摩西也應該退役，蝙蝠俠也沒法再承受失去一個羅賓。非常美味！」
「除了精准的配方絕對復刻米其林大廚的烹飪手法之外，還有我的愛。吃掉這份甜品，冰箱裡還有，我燉了紅酒牛肉在鍋裡，還有新買的面包。你吃一些，然後去我床上睡覺。」克拉克整理了一下格子衫，抓起桌子上放的超土氣小天使，拿了個超市購物的牛皮紙袋裝起來：「我應該找個碎花布的野餐籃來裝他。不要加熱任何東西，不要替我澆花，去睡覺。」
布魯斯忍俊不禁：「OK~酥皮is watching me。」
克拉克故意模仿了一下蝙蝠俠不贊同的眼神，從花盆裡掐了幾只花，笑著走了。
被突如其來的救人工作耽誤了一會，熄滅了一座森林大火，十五分鐘後抵達醫院樓下。頂層總統套房不需要預約見面時間，他又在訪客名單上。
輕松的把土氣小天使擺在正對著病床的位置，和設計師整體風格很不協調。
克拉克發揮演技畫了個十字：「天使會保佑他。我每個月都會來看這個可憐的孩子，彙報給他的監護人。」
醫生：「哈，那個不負責任的監護人。」
--------------------
【1】原著裡傑森在醫院裡躺了一年多，用的是政府福利。然後還是神志不清，又在塔利亞那兒養了一年多，泡了池子才恢復理智，所以不要急，幸運的紅頭罩會開口說話的。
【2】已經超過世界上訓練有素的成年人和大部分精英戰士。他是個戰士，也是個英雄。——原著原話大概是這樣，我記不住了。
第17章 番外 幸運的紅（七）
====================================
四個月後，傑森所有的骨頭都長好了，甚至長胖長高了，重了29磅，長高了6釐米，似乎要補上躺在墓室中的時光，但在意識的恢復上沒有任何進展。
布魯斯每天通過攝像頭和竊聽器盯著他，看傑森被逐漸治愈，清理傷口，拆開石膏和繃帶，剃光的頭發又逐漸長回原形的樣子，看他試圖抗拒打針，看他被幾個母愛泛濫的護士喂了稍微有點過量的食物，看到他被帶去洗澡和更換衣物，然後被牽到窗前曬太陽。也看到他面對各種問題時零星的答案，或是沉默以對，以及在接受音樂、圖片刺激時的茫然無措，醫院提供了大量的古典樂、冥想音樂和朗讀書籍，以此顯示他們進行了『全天候的治療』。
護士們很喜歡這個安靜、漂亮的美少年。
圍繞在病床旁邊，撫摸美少年重新長出來的頭發，還有未穿上衣時若隱若現的肌肉：「傑長得真好看，也很好照顧，不抗拒，還有點自理能力。」
「是啊，男版的睡美人，但他會動。」
「誒嘿，海倫，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他曾經交往過多少女朋友，怎麼沒有女孩子來看望他。」
「傑看起來很乖哦，不是那種會打架的臭小子。」
「我給他擦背時他會用水潑我。」
「你真的只給他擦背嗎？」
傑森一臉不爽的眯起眼睛曬太陽：=_=
布魯斯看著直播吃早飯：「……？？我沒聽錯吧阿福？她們，和他們，想要對傑森……實施犯罪？」傑森的骨頭全都長好了，夜裡失眠時會無意識的起來練習格鬥，他可以打倒幾十個人並毫發無損的從這棟醫院裡跑出去。
阿爾弗雷德：「沒錯，韋恩少爺，恭喜您。傑森少爺像您一樣有魅力，很可能會招致普通女性夜襲。」
布魯斯心虛的點頭，乖巧的吃掉所有豌豆：「提姆，你發現什麼了嗎？」
提摩西差點要去拯救羅賓的貞操：「布魯斯，抱歉。他們最近放的是我最討厭的那首交響樂，我在看視頻時只確定傑森的狀態沒變化，護工在正常的照料他。沒有關注女士們的……議論。」
阿爾弗雷德：「如果您不希望傑森少爺在無意識時為了避免被侵犯而打傷護士，最終被注射鎮定劑的悲慘境地。不負責任的監護人應該出現了。」
布魯斯在心裡計算了一下，當天去當天回來，可以，來得及夜巡：「你說得對。」
……
「瓊斯先生的身體已經完全康復，他現在非常好動，甚至開始運動。」
「他大腦的損傷是永久性的，似乎無法自愈，通過手術也很難解決，沒有多少治愈的把握。」
「現在已經可以出院，送到療養院去慢慢恢復。全憑上帝的恩德。」
「他受的傷和布魯斯有關。」醫生言之鑿鑿：「瓊斯先生很少說話，只是在呼喚布魯斯這個名字。」
護士的眼神中流露出濃厚的好奇心：不知道是凶手還是情人~也有可能同時具有兩種身份。馬龍先生帶來的風衣女士很性感啊。
火柴馬龍皺眉：「我不認識什麼布魯斯。傑又在結交不三不四的人嗎？好了，我單獨進去就可以了。聽說用小時候的醜事刺激人，會很有效。」
醫生：「馬龍先生，我認為布魯斯可能是技術學校的老師或工作人員。一個失去父母，住在寄宿制學校的孩子會移情，他需要一個類似於父親的角色。您如果能雇佣這個人來照顧他，或是與他有感情基礎的人，更容易喚醒他的意識。」
火柴馬龍拉開門：「沒這麼個人，謝謝。」在扎塔娜進去之後關門。
傑森(☉_☉)看著門口：「布魯斯…」
布魯斯走到床邊，仔細觀察傑森的眼神：「你認出我了麼？你還記得我，傑森，但你認不出我……這太可悲了。」這是因為你臨死前的願望是希望我能出現，希望我能救你。是我的錯，我令你失望……也令我自己失望。
扎塔娜：「好了布魯斯，別這麼難過。他的意識和四個月之前一樣，還在沉睡。傑森現在的狀態類似於無法被喚醒的夢游的人，和康斯坦丁看的一樣，他的靈魂被睡在身體裡，現在支配行為的是潛意識。」
「喚醒他，打破牢籠，需要什麼？」
扎塔娜想了一會：「需要強大的能量，生命力，混沌能量，延續壽命能讓人死而復生的東西。沒有明確的目標，我可以幫你找一找。我對死而復生沒有研究。」
布魯斯沉默的坐在床邊，撕掉臉上的偽裝，把屬於哥譚王子的帥氣臉龐抵在傑森眼前，摸摸他剃光又重新長出來的頭發，觀察他的反應：「傑森？」
傑森：「布魯斯…」
這不是回應，只是夢囈。
又切換成蝙蝠俠模式：「羅賓，回答我。」
傑森用行動拒絕回答，拉上小被子躺了下去。
蝙蝠俠嘆氣：小羅賓的特點就是絕對不服從命令，說什麼都不聽。對著暴躁羅賓，蝙蝠俠也有一肚子的氣。我讓他在打擊犯罪時注意自己的生命，不要總和死亡擦肩而過，以免死亡女神的吻降臨在他身上，他會贏，不代表永遠贏。
我告誡他：『這不是一場游戲』小羅賓說：『人生就是一場游戲。』然後丟下大蝙蝠騎著摩托車跑了，青春期的男生太難搞，我當年只不過是拋下哥譚出去游學。
等到中東地區時，我讓他等我，不要單獨對付小醜，不要以羅賓的身份行動。他依然拒絕了。頭疼。
扎塔娜看著抑郁大蝙蝠：「或許可以用心靈連線，讓你和他的深層意識進行溝通，喚醒他的記憶。」
「我不覺得他想見到我。」布魯斯坐在旁邊的沙發上，低落的嘆息：「我會責怪他沒能服從命令，還會詢問他知不知道她母親是一個出身哥譚從事非法行業、倒賣藥品、拋棄兒子的女人。傑森會怪我沒能發現他母親的問題，沒能洞察小醜的計劃，讓他丟掉他的命……我不是超人。我會犯錯的，扎塔娜」
扎塔娜打了個哈氣。
「你喊我」克拉克飄在外面，看著床上胖了一圈鼓著臉的傑森，還有坐在旁邊憔悴的男友，敲了敲玻璃：「我覺得你倆應該換過來。他應該下去坐一會，你應該躺下休息。」
布魯斯知道自己很喪，但現在情況好轉，情緒也應該控制住，前傑森死後六個月裡自己的粗暴草率和無腦舉動像傑森一樣，這嚇到了提姆，再加上這四個月的治療，克拉克已經對這喪喪的男友整十個月了。「我還好。扎塔娜要試著讓我和傑森的意識進行溝通。你走開，別吸引人的注意。去找盧瑟談一談。」
克拉克雙手抱胸，不爽的飄走，找到那個不懷好意的大光頭：「萊克斯，你在干什麼？」
盧瑟：「呵呵。」
--------------------
你們覺得溝通是成功還是不成功呢？
試圖捋了一下正文主線，啊，我粘了太多資料進去，找不到主線了。。。
【1】蝙蝠告誡他：『這不是一場游戲』小羅賓說：『人生就是一場游戲。』然後丟下大蝙蝠騎著摩托車跑了——漫畫原文。暴躁不服管的二桶啊哈哈哈。老父親不容易。這裡蝙蝠俠還不知道是傑森泄露身份給他媽。
第18章 番外 幸運的紅（八）
====================================
人們的內心世界千差萬別，無法推理，只有在看到時才會覺得合理。
蝙蝠俠的內心永遠是犯罪巷，散落的珍珠，恐懼的小男孩。他見過自己很多次，有時候是旁觀者，有時候是小男孩本人。
在扎塔娜的幫助下，他的意識浸入了傑森的【內心世界】。
依然是是犯罪巷，這條小巷裡發生了太多事，還來不及感慨，發現前方停著一輛蝙蝠車。
布魯斯走了過去，等著看跑出來一個小孩撬輪胎。他不止一次在路過犯罪巷時眼前浮現這一幕，只是不確定自己做的是不是對的。
車上坐著一個人。
布魯斯繞過去，看到眼前這個和蝙蝠俠身高體重都一致的、穿著羅賓制服的壯漢是誰……是傑森心裡的他自己？
傑森穿著紅黃綠三色羅賓制服，身高188，體重二百多磅，巨大一團，臉也從清秀的少年長的成熟了一些，很帥，坐在蝙蝠車上啃辣熱狗。看到他來，突然眼前一亮：「布魯斯？你終於來了。」
老蝠親心裡百感交集，內斂又鎮定的點點頭，試探問：「發生了什麼？」
「我不記得了。」傑森疑惑的又啃了一口熱狗，鼓著臉，從蝙蝠車上跳下來：「我…我發生了什麼？我為什麼在這裡？我長大了？你要我做什麼但是…我又沒聽你的…」
「傑森！羅賓！」
「不會再有人受傷了。」傑森做好挨揍的准備：「我清除了哥譚的犯罪，而你殺了小醜，好像是這樣。」
布魯斯心裡冷的刺骨，他很難說出小醜還活著這件事，雖然一件強烈的刺激或許能讓他恢復意識：「傑森，聽我說。你得想起來」
「不，出去再說。我一直出不去，不知道為什麼。上車，布魯斯，我來開車。」
蝙蝠俠忍氣吞聲的想，羅賓又打斷我，他永遠都不會服從命令，三任羅賓中每一個都是這樣，包括提姆。即便他們保證服從命令，保證決不冒險，一旦開始行動……他們就像真正的小鳥一樣橫衝亂撞。我教你們學了這麼多東西，唯獨沒能教會他們重視自己的生命。
不過看到長大之後、長成肌肉猛男的傑森囂張的坐在駕駛位上，還是十分欣慰，這次自己能看到他長大，或許傑森總有一天會成熟，知道愛惜生命，也能控制住情緒：「我來開。」
傑森抱住方向盤：「這是我的蝙蝠車。」
他開了一會，還停留再犯罪巷裡，沒能離開。他的神色逐漸凝固：「這不對勁。你要我想起來什麼？布魯斯，我不記得最近發生的事……我什麼時候長大了？我應該呆在……突尼斯？？」
傑森的表情變得茫然又空白，探尋的看著布魯斯：「蝙蝠俠，你知道該怎麼做，你總是對的。」
蝙蝠俠深深的嘆了口氣，想到扎塔娜說的，傑森需要一種作用於靈魂的強大能量才能脫離束縛，才能回到他的身體裡——讓靈魂和身體結-合。單純的溝通，或是寄希望於他憑借意志力突破封鎖是不可能的，傑森被埋葬的時間太長了：「不，傑森，我也會犯錯，嚴重的錯誤。」
傑森有些暴躁：「發生了什麼？告訴我，老頭子，別又想把我丟下一個人去面對罪犯。」
蝙蝠俠低沉的怒吼：「是你不服從命令！你是羅賓，但你總是不肯按照我的命令去做。你永遠也學不會觀察和等待嗎？你只會急躁的衝進去，賭他的子彈會不會落在你身上！」
傑森怒錘方向盤：「對啊！在他們射中我之前，我已經打死他們了！總有一勞永逸，徹底根除罪犯的方法，你把他們打成殘疾和我把他們打成殘疾有什麼區別？難道你有什麼把人打成重傷不會留下後遺症的超能力？老頭子，你永遠不會贊同我嗎！上帝，我們要在這個出不去的古怪小巷子裡爭論法律、政治和社會制度嗎？」
蝙蝠俠沉默了片刻：「法律和政治就屬於社會制度！」
傑森氣的轉頭，摸了摸心愛的方向盤：「真的？你要在這個明顯有魔法的空間裡跟我探討社會制度的組成部分？」
蝙蝠俠往後靠了一下，他從未清醒的坐在副駕駛上。清醒時自己開車，昏迷時被官家或羅賓救回蝙蝠洞時根本什麼都不知道。看著壯漢羅賓的綠麟小短褲下，那和自己有得一比的大腿肌肉，有種詭異的欣慰感：「我可以在這裡陪你探討社會制度，探討一天。」
傑森暴跳如雷，又嚷嚷了幾句，突然閉上嘴，狐疑的盯著他：「你為什麼笑？以前我衝你嚷時你都會瞪我。」伸手揪住蝙蝠俠的臉，拽了拽：「這是幻覺嗎？我在哪裡？之前發生了什麼？我無法離開這裡。」
他低下頭，看著自己的大手覺得有點陌生，深深的疑惑：「我……」
布魯斯注意到犯罪巷的牆壁開始扭曲，緩慢的向著車輛扭曲、迫近。可能是時候了：「傑森，聽我說。」
傑森想起了生母，自己泄露的羅賓身份，還有小醜的偷襲，那個女人的出賣：「嗯……我死了。」
布魯斯深吸一口氣：「我很抱歉，我沒能及時趕到。」
但因為某種不知名的神秘原因，你擁有了第二次生命。
不知道該感激誰，但我得做好一切後續准備。
傑森用胳膊肘捅了捅他，有點難過：「算啦，我怎麼會因此怪你呢。都是小醜，他害得我們天人兩隔。還有那個女人。你有沒有為我殺了小醜？」
布魯斯看著他難過又期待的藍眼睛，極富技巧的說：「超人阻止了我。」
「又是那個多管閑事的外星人！」傑森嘀咕了一句：「然後呢？拜托，老家伙，你可是蝙蝠俠，世界上沒有你做不到的事。超人不可能每次都阻止你。」即便是羅賓，如果要暗殺或者公開殺掉小醜，都有十種以上的方式做到。
布魯斯無言以對：「我每天都想囚禁小醜，用一萬種可怕的方法，讓他後悔他人生中所有的所有惡事，但是…我不能。我不能殺掉一個人。」
「滾出去！」傑森暴怒的把他從車上踢下去：「你只是我的幻覺！老家伙，就算是幻覺你也不能滿足我嗎！你永遠都要堅守那該死的原則嗎！滾出我的腦子！讓我安靜的死在這裡！」
…
病房中，扎塔娜喚醒了布魯斯，遞紙巾給他：「鏈接中斷了，你們談了什麼？」
布魯斯氣的不說話，站起身揪了揪傑森的臉：「謝謝你，扎塔娜。很感謝你。你可以離開了。」
扎塔娜無奈的攤手：「等我准備好物品名單，會給你看的。」
恢復偽裝變成了火柴馬龍，辦理好出院手續，帶走傑森，以免他被那些垂涎美色的護工謀害。
傑森下意識的跟在他身後，跟著上了車，拎著他有種熟悉感覺的陶瓷小天使。
車裡傳來老管家的聲音：「布魯斯少爺，阿卡姆暴動。」
布魯斯一腳急剎車，調轉方向飆車到倉庫裡，定制的『堡壘形半地下別墅』就放在這裡，接受韋恩公司的改造：「傑森，進去試試，這是你的新別墅。」
傑森一走進去，他就操控所有門窗全部上鎖，離開倉庫出門上車，直奔哥譚而去。
--------------------
番外就要寫的比正文還多了……
別著急，下一章傑森恢復理智。
第19章 番外 幸運的紅（九）
====================================
蝙蝠俠：「報告羅賓位置。」
羅賓：「在蝙蝠洞裡監控哥譚，我沒出去。」提摩西還不准備只身犯險，那樣在短時間內能抓住幾個人，然後自己也會陷入危險中，增添蝙蝠俠的困擾。
但監控所有罪犯的位置，等他回來，對於控制形式更有利。
現在的哥譚不是一個未成年的羅賓能夠處理好的。
阿卡姆暴動平均每隔兩年能有一次，早已做了諸多緊急備案。
蝙蝠俠松了口氣，把低調的蘭博基尼開的風馳電掣，狂飆回火柴馬龍的偽裝基地。更換上蝙蝠俠的裝備，衝進黃昏中一片血色的哥譚。
「小醜沒有越獄，醫生們的治療很有成效。毒藤女位於……」提摩西迅速報告了主要罪犯的所在位置，然後提出一個建議：「蝙蝠俠，控制情緒，保持暴怒。」
蝙蝠俠立刻反應過來：「優秀的建議。」如果我迅速失去之前的暴怒——失去傑森那種莽撞無腦和無法控制的怒火，一些敏銳的混蛋會發現差異，再次針對我周圍的人進行犯罪。他們不可能發現傑森死而復生的秘密，卻會希望我恢復盛怒而失去理智的狀態。
於是蝙蝠俠憑借出色的演技，蝙蝠俠在這次追捕阿卡姆在逃病人的過程中，在冷靜敏銳的觀察之余，成功展示出狂怒和失去兒子的悲傷老父親形像，以免小醜這該死的東西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羅賓看了都害怕。
風箏人看了只想溜走。
稻草人都沒敢提上一任小鳥——也是因為他被一拳打掉了下巴。
忙碌到天亮時分，成功抓回了所有越獄的精神病人，又打擊了一些趁亂取利、渾水摸魚的的□□成員——後者主要由羅賓負責用長棍抽暈。
回到蝙蝠洞裡，兩人身上只有一些輕微的傷痕。
老管家表示滿意，送上鮮蝦三明治、牛奶和小甜餅，而且沒有諷刺任何人：「一切都安全了，吃完去睡覺。」
提摩西問：「我能去看看傑森嗎？」他沒有合適的偽裝，到現在都沒去。
布魯斯左手抓著三明治，敲開連線好的監控，糟心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唉，可以。」
監控裡傑森正睡在一片狼藉中。就現場環境來看，他顯然試圖拆下桌子腿或凳子腿當做求生工具，如果不是五釐米厚的防彈玻璃、內外鋼板夾混凝土保溫層的牆壁、液壓鎖和機械鎖的接合、以及全密閉內部供氧的空氣循環，並拿走了別墅內一切工具…等諸多因素的包圍，他早就逃出去了。
看起來傑森的自保能力還在，只是缺乏頭腦。
提摩西試圖往牛奶裡兌點咖啡拯救一下味道，但阿爾弗雷德看的太緊了：「是熟悉的傑森。」他情不自禁的保存了幾張截圖，又看了看之前錯過的錄像。
看到傑森怒踹窗戶被彈回來時情不自禁的笑出聲：「阿哈，完全一模一樣。」
布魯斯不贊同的看著他。這個少年到底有多出色的潛行技巧，竟然能跟蹤蝙蝠俠和羅賓，還能觀察我們，發現我們的身份……純粹從愛好出發比哥譚□□都有效率。
倆人吃飽了，看著傑森爬起來，從冰箱裡拿出一些面包，氣呼呼的坐在地上吃面包。
「明天得把他接出來。」布魯斯苦大仇深的盯著牛奶：「今天是暫時關起來。我想讓他脫離羅賓和哥譚，但必須保證他有足夠自保的能力。」
提摩西靈機一動：「脫離羅賓的身份，不如從教他了解槍械開始。所有人都知道蝙蝠俠身邊的人不用槍支，這會是他最好的掩飾。」
提姆本人並不介意用槍，對於不殺原則也是處於對蝙蝠俠的尊重、被他的人格魅力所打動，所以遵命行事，他也不想知道打破禁忌的後果。
布魯斯：「他用的很好。」訓練時都有相關訓練，不用不等於不了解。事實上蝙蝠俠本人的槍法非常好，熟知各種槍械和彈藥的型號以及優缺點，就如同他熟知韋恩集團的經濟動向。
老管家贊同這一點：「生活在美國別的城市中，如果不懂得用槍是很危險的。和其他人格格不入。」
□□式霰-彈-槍就是管家最推薦的型號，韋恩豪宅在所有只要管家才會觸碰的區域裡都放著這樣的槍，打掃衛生時經常拿出來保養一下。趁著蝙蝠俠不在家時，傑森玩過。
提摩西：「傑森失憶了，應該重新培養他的各項技能。這對他有好處。平靜的生活總會被意外打破，他需要掌握大量生存技能。」
蝙蝠家的生存技能包括但不限於：五種以上的格鬥，開各種鎖，幾種外語，科技與黑科技能，建築學知識，醫療，外科知識，野外求生，駕駛和維修各種交通工具，易燃易爆炸的化學知識，以及金工（焊接、改裝），化妝術以及更改口音身高的偽裝技能。
布魯斯不贊同的看著他們：「你們要我教他如何用槍殺人嗎？不。絕不。傑森現在還沒有恢復意識，他不需要這些『知識』。他不是失憶，而是只有本能。」
他的意識沉睡在身體深處，做夢都想踹我，真是充滿活力。
我讓他回憶起他的死亡原因，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
傑森需要人照顧，而我很難選出合適又放心的人選，蝙蝠俠身邊只有管家和羅賓，以及男朋友。或許火柴馬龍可以招募幾個人，在一個放松的環境下照顧他，像是醫療建議的那樣，水果鮮花陽光美女，而不是直接把他放在與世隔絕的海島上確保安全。
或許可以弄到一些琥珀金？在蝙蝠俠不經常涉足的神秘側裡，琥珀金似乎有著超強的生命力，以及修復能力。
……
傑森吃吃睡睡拆拆房子，在門窗全部緊閉的一瞬間，他就反應過來了，下意識的想要讓自己恢復自由。
他就算失去意識，也不會認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自己是安全的。
陌生+被軟禁，不需要再表明任何事。
次日午夜，布魯斯帶著普通學生打扮的的提摩西來到這個儲存半堡壘式別墅的倉庫，碩大的倉庫裡空空蕩蕩，除了這個有十二個集裝箱大小的整體建築之外，什麼都沒有。
布魯斯：「提姆，做好准備。」
提摩西揉揉臉，臉上有種疲憊弱小無害的神情，完全看不出昨天是如何一棍子一個□□壯漢，打完人睡了三個小時又起來追蹤數據，然後趕上第一節 課，課間休息時快速閱讀了大量關於精神不正常以及神經病或精神敏感人士會在什麼情況下感到威脅的論文。放學之後做完了今日羅賓的訓練，開車來看前任羅賓。
單手端著筆記本電腦敲敲打打：「傑森在門口埋伏，准備襲擊你，哦，廚房裡缺少三把水果刀。」
提姆自覺主動的回到車上。
布魯斯去鎖上倉庫大門，做好准備，打開門，沒有遭遇襲擊，大膽的走進去：「傑森，我來了。」閃身躲開丟過來的第一把水果刀。
傑森抓著差點脫手而出的水果刀，沒有再丟，但也沒能認出他，往門口走去。
布魯斯：「我軟禁你是因為…出了一些事。」
傑森站在門口，探頭往外看了看，漆黑的廠房看起來還挺可怕的。他遲疑了一下，沒有走出去，就站在布魯斯面前。
布魯斯笑了笑：「你知道我們有多久，沒能安靜的面對面站著麼？」
提姆看沒打起來，就推開車門，欣慰的看著站在門口捏著拳頭做防御狀的傑森：「布魯斯，我看上兩個莊園，一個位於德克薩斯州南部，四百多英畝，另一個在堪薩斯州南部，五百英畝。陽光很好，全年溫度很適合種植、牧場和養病。當地的犯罪率也很低。黑進當地警察局很容易，我們只需要……投資蓄水站和發電站就能確保安全，每個月支出五萬美金左右就能組織一套完整的護工和安保組合，我們或許還能養點牛和羊，以及去度假。」
傑森做西部牛仔的打扮也會很酷吧。
「你可以去，我沒有度假時間。」布魯斯看著傑森白白胖胖、雪白的臉和湛藍的眼睛：「值得考慮。」
傑森不吭聲，只確保門開著，就回去躺在沙發上繼續睡覺。
悄悄摸摸出現的超人，輕聲說：「德州的傳統風氣太重了，神父會追著有錢人布道，相比之下堪薩斯人更善良，也更講道理哦。我帶你去看看這個農場？」
提摩西覺得傑森的威脅不大，下了車：「那太好了，布魯斯，你去看看。」
布魯斯伸手給男友：「請。」
超人：「我的榮幸~」
然後超人輕車熟路的拎著男友飛走，停在房頂上，觀察屋裡的二代羅賓和羅賓的相處。
不需要暗示就知道B想要怎麼做。
蝙蝠俠也知道S肯定會停下來，不用說。
提摩西原地不動，始終保持雙手下垂掌心對著傑森的姿勢，用一種很放松的語氣說：「傑森陶德。我很高興，看到你回來。布魯斯找人（海王亞瑟）要了一個島嶼，島上有椰子和椰子蟹，一些樹木，沒有恐怖的毒蟲，位於遠離航道的無人區。我給你選了一個農場，會有一些貓和馬，牛羊雞鴨鵝。燦爛陽光，溫暖的空氣，還有一些溫順的小動物，你會喜歡的，那裡和哥譚截然不同。」
「布魯斯認為你不應該回到哥譚，希望我們不要對你提起哥譚和羅賓，迪克去看過你，他遵守了這一點，你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哥譚有種奇異的魔力，人們憎惡它，又無法離開它，就連我，我的人生計劃非常豐富，不包括離開哥譚。」提摩西看傑森看向自己，這是難得的反應：「你還記得蝙蝠俠和羅賓在黑夜中飛躍哥譚嗎？毒-*-販的槍手對羅賓掃射，而羅賓飛躍後踢斷了毒販的胸椎，為此蝙蝠俠大發雷霆。」
傑森手裡的小水果刀掉在地上。
提姆的耳機傳來布魯斯制止的聲音，他順從的閉上嘴，走過去拾起小水果刀還給他：「蝙蝠俠需要羅賓。」
等你恢復理智了我就輕松了，哪怕是交替呢，困。
當羅賓的危險與快樂，或是觀察蝙蝠俠與羅賓的快樂，後者更輕松。如果不是傑森出事，觀察他們活力雙雄的快樂能持續到自己老花眼的一天為止。
--------------------
我很喜歡小紅啊~紅羅賓總給人一種更溫和更理智的感覺——托斯卡的自我修養。
第20章 番外 幸運的紅（十）
====================================
哥譚，韋恩豪宅包下酒店，裝模作樣的准備酒會，紀念韋恩少爺的第二個養子去世一周年。
表面上的目的有三個：第一，嗨皮。第二，泡妞。第三，做做樣子。
實際上的目的也有三個：第一，為傑森的死而復生做掩護，通知大家人還死著呢。
第二，試探小醜到底有沒有取下羅賓的面具，獲知蝙蝠俠的身份。
第三，鞏固布魯斯的放浪人設。
提摩西：「我留在蝙蝠洞裡監控。」
監控宴會現場、阿卡姆精神病院、還有堪薩斯州新買的農場，享受又充實。
布魯斯夜巡完，又默默的做了幾個預案，被老管家和睡醒之後來說早安的男朋友一起驅逐出蝙蝠洞。
克拉克剛去另外半球進行幾次救援，又曬了一會太陽，回家悄悄幫家裡干了一些最麻煩的農活，寫了一篇稿子，看了幾本書充實自己，睡了一覺，陽光滿滿的拉上窗簾，走到床邊假摔，倒在床上：「親愛的，你要帶女伴出場？」
布魯斯抓著他的小卷毛研究了一會：「你能染發或是燙成卷嗎？羅馬式的卷毛？」
克拉克：「這個嘛…沒有任何漂白劑能讓我的頭發脫色，熱射線只能剃須不能燙頭發。我可以試試一次性的著色劑？現在的年輕人很流行這種。」
……
宴會當天，布魯斯沒來晚，但攬著一個英俊又害羞的金色頭發帥哥——克拉克終於在孤獨堡壘裡找到了氪星人專用的染發顏料，氪星發展到最後是雖然呆板木訥，但曾經有過文化藝術興盛自由的時刻。
紙醉金迷，燈紅酒綠。
樂團演奏著一些輕快又略顯遺憾的樂隊組曲，以及交響樂。
布魯斯一到宴會就松開了帥哥，擁抱了七八個美女，又越入舞池頗為歡快的和美女們起舞。
隨時准備有突發情況，這種話都不用多說，哥譚的宴會有10%幾率遭遇搶劫，如果舉辦宴會的是韋恩，幾率上升到50%。
克拉克又被另一群女性圍住，試圖索要他的聯系方式。
「你太帥了。」
「布魯斯總是三心二意，我不一樣哦。」
「你是模特麼？OMG~我居然從來沒見過你。」
「時尚界怎麼會埋沒你這樣的帥哥。」
「我想邀請你與我共舞。」
「這身材是真的麼？你是模特還是健身教練？」
克拉克熟練的應對花痴，她們的眼光和行為不比超人救下的女性更大膽。
阿爾弗雷德過來用托盤奉上另一杯姜汁汽水。
提摩西在蝙蝠洞裡，快快樂樂的啃著小甜餅喝咖啡，老管家不在家，沒有人干預未成年亂喝咖啡的問題，非常自由。監控設置了自動報警，仍舊設定了自動切換監控頁面。
在農場48號攝像頭裡，傑森在草原牧場上散步，地上種滿了作為牧草的紫花地丁和其他草，穿了一件當地土裡土氣的格子襯衫，整個人正在飛速的長高長壯。一匹小白馬搖搖晃晃的跟在他身後，身上的背囊裡左邊是汽水和牛奶、右邊是黃油曲奇與肉超多的三明治。不太負責的護工們發現他會自己吃東西之後，經常就讓跟著他的小馬帶著食物，省的去追逐跑步的傑森，或者是滿牧場的尋找他請他吃飯。
提摩西觀察並截圖，調整了一下焦距，拍出來一些很有西部風情的照片。看傑森喝掉一瓶可樂，又掏出一盒巧克力曲奇，坐在谷倉的台階上面無表情的吃吃吃，想給他預約牙醫。不知道僅憑本能運動的人遇到牙疼會怎麼辦，反正遇見牙醫時，肯定會攻擊牙醫。
護工們看到他每天練習拳擊，有些愚蠢的西部牛仔挑釁他……『火柴馬龍』不得不支付工傷的賠償。
宴會場上，韋恩少爺像個十七八歲的年輕男孩一樣挽著數位女士的手臂翩翩起舞，風度翩翩，以一個中年人的狀態帶著歡脫的神情，女性的晚禮服閃爍著鑽石和珍珠的光芒，但都不如他藍寶石一樣的眼睛。
舞曲結束，布魯斯用那種慵懶又曖昧的語氣說：「我親愛的~他不喜歡哥譚的天氣，我也想離開哥譚這個傷心的地方，哦，可憐的小傑森。」他摟住金發美人克拉克的肩膀：「我太傷心啦，決定找一個有陽光彩虹的地方緬懷他，親愛的陪我一起去。我們可以嘗試日光浴~這是緬懷傑森最好的方式，讓我們盡情狂歡。」
克拉克有點被他身上十種以上的香水味外加澆上去假裝喝醉酒的龍舌蘭和苦艾酒熏到了：「嗯。」
酒會還沒結束，他就要離開：「有人需要我。」
布魯斯小聲說：「注意頭發！」
等克拉克滅完一棟樓的大火，把頭發染回來，換回衣服回來時，正好被醉醺醺的韋恩少爺撲過來。
兩人火速離開，讓老管家去應付宴會。
布魯斯快速從隱蔽通道溜走：「羅賓，報告情況。」
提摩西：「康斯坦丁提供了需要的物品清單。琥珀金，和酒神因子。」
「太好了！」布魯斯情不自禁的喜悅：「只要有物品名，都能得到。」
提摩西在資料庫裡找到了自己沒有權限的資料，只好問：「酒神因子是什麼？」
「達爾薩維奇，還有雷霄奧古的拉薩路之池裡都有酒神因子。我懷疑小醜體內也有，否則，在我的重拳下，他應該已經內髒破裂，高位截癱。」蝙蝠俠不追求永生，更厭惡為了力量進行人體改造，任何把人改造的不像人的做法——除了嚴苛的訓練之外，都為他所厭惡。改造別人是將人作為工具，強加意志與他人之上，改造自己則是不尊重自己作為人的本質，這不是智慧，而是改變種族。
布魯斯想：但給傑森不同。傑森現在還在生死之間，需要有一樣強有力的東西拉住他，從冥河彼岸，回到此岸。
希望傑森在恢復理智後能堅持這種觀念，誰也不知道這兩樣東西除了強大的生命力和能量，並發症或後遺症是什麼。黑遍全世界的合法以及非法組織，都找不到試驗記錄。
蝙蝠俠很確定傑森想要活下去，他想要有理智的或者，而再以往夜巡的說笑中，傑森透露的不只是對槍械的喜愛、對不殺條款的可以跨越，還說起過他覺得自愈能力超強的人就很酷，向往正義聯盟其他成員的超能力——然後補充了一句「還是最喜歡蝙蝠俠」。
之後沒過兩年就和老父親沒什麼話可說，開始叛逆，開始摔門摔車門離家出走，唉。
……
堪薩斯的農場裡，做好了租借給他人度假的准備。
一架小型直升機降落在簡易停機坪上，狂風卷的塵土飛揚。
布魯斯帶著迪克、提摩西倆人跳下直升機，看到遠處的山頭上有一個健壯的青年摟著小白馬駐足觀看。
迪克左右看了看，左邊一群火雞，還有些鴕鳥和普通的母雞，右邊的遠方有兩頭奶牛，而且只有兩頭，山上還有些小羊羔和小牧羊犬，馬廄裡或許有馬，更遠方則種著植物，機械化生產。「家裡吃的東西都從這裡空運嗎？」老蝙蝠的疑心病越來越嚴重了吧。
提摩西穿的像個游客，手裡光明正大的拿著攝影機，對著傑森調整焦距：「不能，批量購買更安全。而且這裡的氣候不適合做奶酪，除了馬蘇裡拉。」
布魯斯聳聳肩：「這裡只為傑准備。」
迪克左右看了看：「傑在哪裡？我沒看見他。」
提摩西調好焦距，拍照：「阿哈，他在瞪我，難道他感覺到了？看那邊。」
迪克看了過去，目瞪口呆：「別告訴我這是『小』傑，他去年還那麼瘦小輕盈！」
傑森消失在山頭。
布魯斯揮手：「你倆去找他。」傑森需要陪練，失去意識的人力量驚人而且沒有顧及，任何攻擊方式都有可能。
超級英雄們沒有跳上拖拉機開車過去的習慣，倆人立刻跑了過去。
等布魯斯慢悠悠的上到山上時，迪克和傑森已經『親昵』的打成一團，提摩西無害的坐在樹屋上，還收起繩梯，確保自己安全，確保這棵樹一時半會砍不斷。居高臨下的繼續拍照。
把觀光游客的狀態進行到底。
迪克震驚的叫著：「小翅膀？小傑鳥？傑森？WTF！你怎麼能長高這麼多！」
傑森一言不發重拳出擊，他最近無聊的除了和馬賽跑，對著電視節目發呆之外，就是對著綁了拳靶和腳靶的樹拳打腳踢。
這保證了護工們非常老實。
但對面的對手非常熟悉，剛剛走上來的那個中年人更熟悉。
迪克不確定他的骨骼有多抗打，只是試著反擊，確定打傷而不會骨折。
傑森騰空而起踹向老蝙蝠：「布魯斯？」
布魯斯及時躲開，還有閑心感慨：「他如果是清醒的，我會很欣慰。」
「這不難，老家伙，等他恢復清醒還會繼續揍你。」迪克擦擦臉上的土，摘下墨鏡吹了吹，不方便擦墨鏡，怕磨花了現女友送的禮物：「小傑鳥衝我扔了一把土！提姆~親愛的萵苣公主，我來了。」
倆羅賓鳥肩並肩擠在樹屋裡往下看，指指點點：「傑好像還認得布魯斯。」
「傑森沒有盡全力，他打護工時差點殺了他，但打你也輕一些。」
「你為什麼不去試試呢，親愛的提寶，你躲的真快。」
布魯斯抓著樹干輕盈的爬上來，躥進樹屋裡：「傑森會爬上來還是砍樹呢？」
傑森圍著樹干轉圈。
提摩西從兜裡掏出工具盒，拿出螺絲刀和自攻螺絲，以及一個太陽能的無線監視器。往上攀到樹杈，剛要安裝：「糟糕，這裡太高了，沒有信號。」
迪克幽幽的問：「你們聽說過三只小豬的故事嗎？小傑鳥沒有意識，他很健康，還對我們有點印像，還記得咱們溝通感情和交流的方式。作為警察我得說，單方面的毆打屬於家暴，非常可恥，互毆則很美好。我要還手了！！」
樹屋高有十五米，他順著樹干往下爬了幾米，在傑森躍躍欲試時，一個後空翻落在他背後，踹他屁股。
提摩西用繩子掛著監視器，嘗試降低多少能有信號：「那兩樣東西…？」
布魯斯看著夜翼和前任羅賓大動肝火的激情互毆，微笑著捂了捂眼睛：「我有辦法。」
--------------------
突然沙雕的蝙蝠家2333
第21章 番外 幸運的紅（十一）
======================================
蝙蝠俠在正義聯盟的任務/哥譚的夜巡和打擊犯罪之間，他還是找到了一些關於酒神因子和琥珀金的蛛絲馬跡。這東西無市無價，只是傳說。自然界中很早就存在一種化學混合物，無法合成。
但並非無處尋覓。在抓住小醜抽血提煉和盜取拉薩路之池這兩個選項之間，蝙蝠俠試圖找到別的，更干淨的酒神因子。
不論是直覺還是分析，瘋掉的小醜或是半分的雷肖奧古都證明酒神因子有副作用，讓人精神不正常。
可能是這兩個地方的酒神因子質量不行。
也有可能是酒神因子本身有問題。
超人：「我可以幫忙嗎！」
「不！」蝙蝠俠無情拒絕：「不要接觸酒神因子和琥珀金相關的事。任何與此有關的人或組織都古老而邪惡，他們有無數調查和謀害你的辦法。」
提摩西忽然發現自己還有許多東西要學，以前他以為只是黑暗正義聯盟是他未曾理解的，竟然還有這些。了解世界的真像豈不是更有趣？
小醜的越獄打斷了他追查線索。
緊急從歐洲回到哥譚，蝙蝠飛機的速度快要超越戰鬥機了。
通過一夜的追查，終於抓到了小醜，這次的二選一不像往日那樣殘酷，這讓蝙蝠俠更緊張，從高處輕盈的一躍而下，用二百多磅的體重精准的踩住小醜，對著臉先打了幾拳：「小醜，到此為止了。」
小醜笑的整張臉像是醉漢的塗鴉一樣扭曲，在地上一頓撲騰，鼻子裡流出來的血和口紅混合成一團：「HAHAHAH小蝙蝠~HAHA~你在找什麼，你想要永生嗎？蝙蝠小蛋糕~我們的游戲要永遠進行下去~我太開心了，哥譚永遠屬於我們~」
蝙蝠俠本來想踩他的臉，忽然動心：「這很有趣。」
小醜：「HAHAHAH~太好了太好了，你的身體裡流淌著我的血，讓我猜猜看，是為了羅賓嗎hahhahah，用恐懼統治哥譚的人也害怕死亡？」
「怎麼提取？抽取你全身的血液，砍掉你的頭？」不是打嘴炮，蝙蝠俠一向沉默寡言，更不會用語言來威脅人，他深知最有效的威脅不是語言。
但在小醜的血液中未能提取任何神秘物質，但一個人類，哪怕是一個有超能力的人類，都會在那些醫生的『治療』下死於醫療事故。小醜卻沒留下任何後遺症，真應該研究他。
小醜瞪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笑的咧嘴咧到耳根：「為什麼不帶我回你的秘密基地，慢慢研究我呢？是怕你的小男朋友反對嗎？我們可以悄悄的~WOW~」
他就被蝙蝠俠一腳剁在脖子上，又在下頜骨上斜踢了一腳，暈了。
蝙蝠俠在確定對小醜的猜測之後，在痛毆小醜時越來越狠——他堅持不殺人，但小醜很難死亡，這很好，在面對小醜時不用擔心自己會徒手殺掉他。
抽取足以讓人瀕臨死亡的血液量，准備如果小醜要死亡，就立刻搶救他，把血液還給他。但抽了將近800CC，小醜還活著，臉上的油彩太重，看不出他的氣色如何。
就捆在蝙蝠車後面，送回阿卡姆。
「事情沒這麼簡單。」
提摩西坐在摩托上表示贊同：「小醜去了一些地方。我去調查。」
蝙蝠俠：「一起去。」
傑森還在農場裡陽光彩虹小白馬，早餐吃鋪滿了熏肉和大量奶酪的披薩，外加一瓶快樂肥宅水，還有超大份的水果沙拉，還有一盤蛋撻。
護工大媽們在確定餐廳廚房都有監控，如果傑吃的很好，自己會得到月末獎金。每天准備豐盛的三餐和甜點，肉食和加了黃油和果仁的松軟面包上再抹上果醬，奶牛們提供的大量牛奶被制成奶油和奶酪，用都用不完。
提摩西：吃播的魅力！打賞！傑森更壯了！快樂。
阿爾弗雷德：也不是很壯，他還在發育。
在小醜的死亡邊界線上提取出的第四袋血液裡有一些神秘物質，前面三袋裡沒有。聯想到骨髓和血液的關系，可以很輕易推理出小醜體內有什麼。
蝙蝠俠詢問綠燈俠：「酒神因子的純度鑒定標准，你有嗎？」
哈爾在外太空接通聯絡：「啊哈哈哈哈！老蝙蝠你要改造自己了嗎？那還不如接受綠燈戒，綠燈蝙蝠，我們可以把哥譚所有的紅綠燈上的綠燈圖案都改成蝙蝠作為你的標記！哈哈哈~」
被蝙蝠俠不贊同的眼神盯了一下，他說：「琥珀金、勭金屬、N金屬、蝙蝠金、酒神因子，五種金屬！很遺憾我都沒有~沒有純度鑒定，也別想鑒賞年份。這又不是酒。但我知道誰有琥珀金！我有點信息。地球上什麼都有！」
琥珀金的下落是五十年前的，早已多方轉手，蝙蝠俠又用了半年時間追查琥珀金的下落，並不時的去阿卡姆抽取小醜的血和骨髓，繼續提純。
小醜疼的狂笑不止：「你知道嗎，小蝙蝠，如果你殺了我，你能殺了我哦HAHHA，你殺掉我就能得到我的能力！但只有你能徹底殺死我HAHAHAHA。」
蝙蝠俠一言不發的把收獲拎在手裡，披風遮住了他手裡的袋子，離開阿卡姆之後丟進蝙蝠車的車載冰箱裡保存。
阿爾弗雷德：「您有些沮喪。小醜說了什麼？」
蝙蝠俠一腳油門飆車離開：「這次提純之後，累計有一克的特殊因子干粉。我在進行人體實驗。沒有動物測試，沒有實驗數據，不了解使用方式，或許會……浪費一個難能可貴的機會。」
傑森復活的機會非常不正常。這兩樣東西……或許會讓他恢復理智，更大的可能是使用方式錯誤殺死他，誰知道這些東西應該服用還是注射，或是浸泡吸收？或是更殘酷的結果，讓傑森充滿憤怒和狂躁，失去理智和三觀。
「但我必須嘗試。便士一，一克的神秘因子，還有0.5克的琥珀金，這應該夠用了。這兩樣東西蘊含著強大的能量。」已經燒壞了好幾個售價百萬的精密儀器，這成本不算什麼，只是無法用科學來解釋。
阿爾弗雷德一直希望布魯斯也能擁有自愈能力，但勸他用自己做實驗顯然不可取。「去年已經有一具嶄新的棺材擺在墓室裡。而傑森少爺的臥室也准備好了。」
為了隔絕干擾並控制住傑森在強大能量刺激下可能逃走的範圍，那閑置一年的小島終於有了作用。
兩只得到海王命令，每天就在小島附近活動的海豚精神起來，快樂的躍出水面，這麼久了，終於看到王所說的人類，好大只，黑漆漆。
超人終於可以幫忙了，興高采烈的跑了兩趟，第一次搬來了半堡壘式的別墅，放在他掃平的空地上，第二次把傑森拎了過來。叉腰：「B，場地和孩子都到了。」
傑森正在吃奶油泡芙，奶油擠得太多了，嘴角還有一點，手裡還抓著最後一顆。
布魯斯沒帶頭套和手套，用小手電筒照了照他的瞳孔，顯然和過去一樣，只具有吃、睡和進攻這三種本能。「捆好他。」
重新裝修的『怕死富豪專用世界末日版碉堡別墅』裡有一張專業醫療床，一切搶救生命的設備都准備好了，自動體外除顫器放了三個。
而拘束帶也是加強加厚的版本。
傑森一眨眼的功夫，就被放倒、捆好，手裡最後一個泡芙被塞進嘴裡。
布魯斯手裡拿著兩個密封的藥劑袋子，純葡萄糖兌的酒神因子和琥珀金，以及一些免疫蛋白和科學家們發明的促進生命力的名字超長的藥。逐漸注入還有可能在情況不妙時停止。他試圖在屋內找到陰影，可惜沒有。
「克拉克。」
克拉克等了一會，等到他的第二句話。
「我會再次犯錯嗎？」這次錯誤已經造成PTSD，蝙蝠俠被徹底改變了，如果再有一次，如果死而復生的孩子因為我的『治療』而死。
任何還有心的人都會因此深陷絕望。
克拉克撓撓頭：「我不知道，這樣吧，讓我來。」
「不。我知道這是誰的錯。」布魯斯沉默的走過去，撕開傑森的衣服，在他的掙扎中貼了監控心跳血壓以及人體生物電的電極上去，隨即掛上點滴，靜脈注射。
靜謐的時光分為難熬，布魯斯盯著心電圖，而克拉克緊張的透視傑森體內的變化。
傑森忽然抽搐了一下，痛苦的用力掙扎。
在拘束帶的束縛下，掙扎的幅度有些微弱。
--------------------
第22章 番外 幸運的紅（完）
====================================
犯罪巷裡的壯漢傑森已經回憶起自己死亡前發生的一切，正無所事事的把腳踩在蝙蝠車的儀表盤上、方向盤上，希望布魯斯或是老管家能跳出來制止自己破壞蝙蝠車。實際上蝙蝠車不會被破壞，而布魯斯在被自己踹出蝙蝠車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這裡沒有時間，也沒有計時工具。
傑森：「死即睡眠，它不過如此。」
傑森伸了個懶腰，下車坐在車前蓋上：「為什麼不在圖書館呢。那還有點事可做。」
忽然有種奇妙的感覺襲擊了全身，是炙熱也是寒冷，是疼痛也是舒適。傑森就像是戒糖一年半的人突然在夏天喝到一瓶冰可樂一樣，刺痛和舒爽令他手足無措。
麻木和刺痛同時湧起，他下意識的一記重拳打在牆上，隨後失去意識。
布魯斯看著傑森在束縛床上掙扎低吼，扭動著拉扯寬厚的束縛帶，整張床都被他帶動著搖晃起來。他攥著控制點滴流速的閥門，想要關停，但貼在太陽穴上的電擊顯示大腦皮層變得活躍，傑森的意識在逐漸回歸：「有什麼變化？」
克拉克握住他的手：「骨骼在修復，注入的物資消失了。應該繼續。」
蝙蝠俠調配的藥還在一點點的注入他的血管，雖然酒神因子讓超人用熱射線消過毒，但這種類似於金屬的粉末流入人體，注入血管時……誰也不知道會產生怎樣的變化。
伴隨著痛苦掙扎吼叫，兩瓶神秘液體帶著所有的神秘因子和琥珀金流入傑森體內。
「啊！！HAHAHHAHAHHA！」傑森猛地掙脫足以束縛體重300磅大力士的八條束縛帶，大笑著跳起來，眼前還看不清楚，下意識的攻擊身邊的家伙，看到漆黑的輪廓又下意識的停住。「HAHAHHA~」
隨著他出拳時，注射針頭被強行拽掉，迸濺出一些血珠，隨即自動止血。
蝙蝠俠沒帶頭罩的臉上流出輕微的驚恐：「傑森！羅賓！站住！」
傑森當然不會聽話，他狂喜著走向蝙蝠俠：「爆炸發生了，我沒有死嗎？老爹，你救了我？你終於把我拉出了該死的犯罪巷！你又創造了奇跡，在爆炸之前救了我？」
蝙蝠俠低沉嘶啞的聲音緩緩說：「不……我沒有。我很抱歉。」
傑森不笑了：「你也死了嗎？不可能。沒有人能殺死你，和超人。超人？」
蝙蝠俠觀察他，審視他，試圖研究傑森有沒有被小醜的瘋狂感染。
克拉克看到男友又開始低沉抑郁了，而長大的小羅賓探究的看著自己就要伸手，他一伸手，布魯斯又要警惕起來：「好了羅賓，情況很復雜，聽我說。」
「等一下。」傑森狐疑的打量他倆：「有什麼地方不對，你們變矮了。這不可能。」
以前要仰頭看你們的，以前我還能躲在鬥篷裡，裝作不存在，現在躲不進去。
唰~的一下，克拉克拿過來一面大穿衣鏡立在他面前：「傑森，聽我說，你死了，然後你復活了。對於超級英雄來說死了又復活是有可能的，布魯斯和我找到你，又求助於神秘側的力量讓你恢復意識。就這樣。」
傑森半句話都沒聽進去，目瞪口呆的看著鏡子裡赤果上身、胖乎乎還有點胡茬的圓臉壯漢，黑臉膛像是享受了無限多的日光浴，大約有一百九十磅，而且大部分都是肌肉。他總在憑借本能在農場裡自由的狂奔、爬樹、不戴拳套的痛毆沙袋，進行徒手的武術訓練——別問為什麼，肌肉記憶，生活習慣。
很可惜大量的熏肉和奶油、奶酪和肥宅快樂水沒能都轉化成肌肉，捏臉，臉是軟的，拍肚子，肚子也有些柔軟。
這副樣子和他想像中的自己差不多，就是稍微胖了點。滿頭問號的看向蝙蝠俠，記憶裡的老頭子應該早就快樂的跳起來和超人碰拳了——這有點OOC。但蝙蝠俠在完成一件事後，會表現出強烈的高興，帶自己去吃快餐並不限汽水的量，說冷笑話。
而布魯斯他現在一點都不高興。
蝙蝠俠還對他的大笑心有余悸，雖然迪克小時候笑的就很反派，但是傑森現在笑的更驚悚一點。他防備的走過來，按住傑森讓他坐在床上，拿手電筒照他瞳孔，觀察他懵逼的神情：「傑森，你現在意識清醒嗎？感受你自己。控制好情緒，你現在心裡有什麼感受。和情緒。如實告訴我。」
傑森想起自己死前的事，決定此時此刻先聽話，別的以後的再說：「我很清醒，記得死之前發生的事。小醜對我做的事，我都記得。你殺了他嗎布魯斯，」
蝙蝠俠低沉的說：「你現在的情緒？你為什麼狂笑？」
「(☉_☉)啥？」傑森莫名的感到憤怒，主要是委屈：「我為什麼樂？我離開了困住我的小巷，重新回到人間，回到你身邊繼續擔任羅賓，我們每次度過生命危險都很快樂。我死而復生，你為什麼不高興？布魯斯，你在防御什麼？」
這麼明顯的防御姿態，對著我？
克拉克試圖介入：「你餓嗎？」
傑森：「不餓，我都胖成這樣了！我要訓練！」
蝙蝠俠聽取老管家喋喋不休的建議，准備坦誠一些：」傑森，聽著，你死而復活之後沒有自主意識，只是個能動的植物人，兩年時間都沒能恢復。為了刺激你的活性，我從小醜體內抽取了酒神因子。」
傑森憤怒的瞪大眼睛：「你沒殺掉小醜？」
「……差一點。」
傑森攥住自己的手腕，抓撓著脈搏明顯的手腕內側：「布魯斯，你把小醜的臭血注射到我體內？GOD！我寧願你殺了他而我無法復活！」
克拉克試圖打圓場：「實際上是血液提取物而且我用熱射線消毒了！」
傑森：「THANK！ YOU！」
蝙蝠俠的語氣還很冷靜：「除了小醜體內只有拉薩路之池裡含有酒神因子，那該死的池子會扭曲人的善惡觀念，讓人失去情感只有野心，人無法克制。而小醜的瘋狂是他自己的選擇，我盡力提純消除副作用，你，傑森，我相信你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緒不受其干擾，我會拉住你。有冒險的成分，但我無法讓你永遠受本能驅使，去吃食物，去攻擊對你挑釁的人。現在控制好情緒，我早就說過你應該控制情緒…哎，在這裡停留觀察三天，然後進行全身檢查。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克拉克試圖幽默一下：「你想化妝嗎？」
傑森渾身都刺撓：「嘔。我惡心我自己。」不開心的踢開旁邊的凳子。
凳子以一種非正常的速度飛出去，撞在牆上，震的整個房子都顫抖了一下。牆紙脫落，露出下面被踢出一個淺印的厚實鋼板。
傑森差點跳起來：「(☉_☉)小醜有這個？」
小醜從來都打不過蝙蝠俠，他只會玩弄陰謀詭計。
超人：「有人喊救命我先走了，答應我，不要打起來。」
蝙蝠俠越看他的狀態越熟悉，還是那麼容易暴躁生氣，惹禍之後稍微懵一秒：「我還找到一點琥珀金，都給你用上了。我不知道副作用是什麼，也不知道你會變成什麼樣。我不得不——這樣冒險。」
傑森問：「我到底怎麼了？」
不算厚實的脂肪下面是結結實實的肌肉，手臂粗壯，胳膊的維度算是自己夢寐以求的，失去意識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提摩西終於忍不了了，控制旁邊的電視播放出親自抽空剪了好幾天的混剪：傑森的可愛吃播以及兩年變胖過程&傑森和小馬跑步&迪克過去對著他胸口敲了一下打招呼他立刻還手追的蝙蝠家三個人都上樹了&傑森睡在干草堆裡&傑森試圖逃避洗澡一身肥皂泡的從護工們手裡跑掉，然後自己滑倒了。
多機位切換，配歡樂頌。
傑森看著自己像注射了藥劑的貝恩一樣快速變胖，以及吃吃吃吃吃吃吃吃：「這他媽是誰？阿福不會干這種事。老家伙你找了新的羅賓？哼。」
蝙蝠俠：「提姆！你不該這麼做。」這看起來像是威脅恐嚇傑森，幕後的人在電視裡播放某人在不知情時被錄下的視頻。
傑森翻了個白眼：「你算了吧，我又不會為此生氣。」
清醒過來看到你就滿臉生氣的站在旁邊，還挺熟悉的，就好像不是死而復生，而是……被打暈又被搶救回來。「我活過來了，我很清醒，也不想弄什麼『玩笑』。高興點嘛老家伙，別這麼緊張。來講個笑話。」
蝙蝠俠：「……」
傑森無語：「那我給你講個笑話吧。死亡期間我似乎見到了布魯西寶貝，你讓我想起一些事，然後我們又吵起來了。」
「而你把我踢下車。」蝙蝠俠沉著臉：「每次都是你衝我大喊大叫，拒絕克制情緒和控制行為。難道死亡都沒讓你學會觀察、隱藏和多做備案嗎？你就不能學會我的思維方式嗎？」
雖然蝙蝠俠也會落入危險陷阱中，但比傑森不動腦子往前衝的狀態好多了！我會尋找脫身機會，傑森只會莽撞行事！
傑森：「我還是很高興能活過來。還有，對不起，你是對的。」
布魯斯：「……我去晚了。」
傑森：？
「找到倉庫時，我距離倉庫還有二十米，爆炸發生了。我去晚了。」布魯斯面無表情的說。
如果你曾見過一尊內心痛苦的石像，你就能從他下垂的鬥篷，從他藏在鬥篷裡的全身，從他的嘴角和冷靜的聲線中體會到滔天巨浪般的痛苦。
羅賓復活了，但在他死亡的六個月，在復活至今的兩年中，布魯斯一直都停留在那一刻的絕望懊惱中，只是從掩飾不住，到掩飾的很好。
傑森了解他。
走過去小心翼翼的擁抱了老爹，怕控制不住力量。
「你沒能救我，但我不介意。布魯斯，和你一起深夜冒險時我不在意任何危險，我讓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然後死了，這不是你的錯。」
「你不懂。」布魯斯也回抱了這個炙熱柔軟的胖兒子，多麼溫暖的擁抱。然後他說：「你的體溫不太正常，大約到了38°以上，坐下。」
提摩西：瘋狂截圖！
--------------------
我爽了我爽了。你們爽不爽？？
准備回歸主線~啊主線那邊的傑森還在街頭流浪，現在的羅賓還是迪克。別著急，主線畢竟是海因裡希的事業線（我說著都心虛）。
第23章 銷量/金剛
==========================
助理法官，安娜海因裡希，在深夜遭遇了不明襲擊。
消息報道出來，沒指明和DO案有什麼聯系，警方還在追逐線索，
海因裡希帶著熱敷之後更加嚴重、紫紅、觸目驚心的臉，堂而皇之的回到法院，面對每一個關心自己的人，義正言辭又不屈不撓的說：「我不會因為一次襲擊就改變自己的原則。」
大法官嚇得捂心口：「你沒毀容吧？要不要病假，我給你，你回去休息一段時間。醫生怎麼說？」
海因裡希心說醫生說只要冷敷就不會太嚴重，但我們都知道，皮膚挫傷之後一熱敷淤血會很明顯。「我還好。不想耽誤工作。」
大法官嘖嘖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啊，為了工作都太努力了，不約會也不享受生活。給你兩張歌劇票，去享受生活吧。」
「謝謝。我晚上還有防身術課。」
檢察官安德烈來提交新的資料時都嚇了一跳：「抓到凶手了麼？你要不要申請警察保護。」
「不用。這可是大都會，我可以喊超人救命。」海因裡希笑了笑：「我覺得DO案結束之後就好了。」
「就是大都會能讓你放心，你要是在哥譚，早就被暗殺了。哥譚的混亂真是讓人吃驚……我有一個同學一聽說要被調到哥譚，都嚇得辭職了。」
海因裡希躍躍欲試：「是嘛。我還想去哥譚旅游呢。」一個混亂的城市，他們不會以為混亂只有壞人能為所欲為吧，我們身為國家的正義，平時壓力也很大的。
偷偷干點刺激的事非常解壓，自從偷偷噴塗修道院之後，系統都說我內分泌調節的好多了。
檢察官端著咖啡杯：「我騙你干什麼。我有個同學，哈維，我們不太熟，不過他就是哥譚人。他在看到各種案例時，只是很憤怒，不害怕。真的，我都去吐了，他只是憤憤不平。聽說他准備實習一段時間就回到哥譚 ，但願上帝保佑他。」
海因裡希幽幽的說：「哥譚就是索多瑪之城吧。」
檢察官：「倒是沒那麼多Sodom（男色、同姓/性/行為）。但有些人說Batman和羅賓之間有種曖昧的關系。據說羅賓的腿非常美，很多罪犯都說看到羅賓的腿會讓他們失去抵抗能力。我覺得就是打不過小孩非給自己找補，我有四個兒子，你知道的，我看見光著腿亂跑的小男孩只想一腳把他們踢出家門，讓我清淨一會。」
海因裡希沉思良久：「Batman……」
就憑得到的支離破碎的資料，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運動軌跡，還有目擊者稱他們能飛躍哥譚，他要麼是帶有翅膀的吸血鬼，要麼是警察。正常人不可能穿著拖地的鬥篷翻越圍欄、攀爬房屋，那准得被掛住不可。
檢察官興奮的八卦起隔壁城市的都市傳言：「幾乎只有罪犯見過蝙蝠俠，不過有很多人見過羅賓，聽說那是個可愛的男孩子。非常靈活，像會飛的小精靈一樣，哥譚內部還有人認為羅賓其實是彼得潘。我覺得羅賓可能是蝙蝠俠的兒子們，與其在家尖叫跳舞徹夜不睡覺翻跟頭滿地撒潑作天作地作父母，不如帶出來在深夜打擊罪犯。」
還沒到下午茶時間，也可以拿出小蛋糕、奶油水果三明治，配上咖啡開始八卦。很快就聊到海因裡希臉上的傷。
海因裡希若有所思：「沒有什麼能阻擋我對正義的追求。」這種經歷有助於我從助理法官升級成法官，被不明人士威脅，但絕不動搖，再加上拼命干工作，我知道庭上喜歡這樣的年輕人，實際上院長當年也有這樣的經歷。
兢兢業業的工作到深夜，接受了大都會日報的采訪要求。
拍攝了帶傷的正面照，並大氣的表示不會催促警察破案，對方被自己還擊打的更慘。
當夜繼續去訓練，除了拳擊和當前很火的李小龍截拳道之外，她還試圖學習攀岩。爭取避免翻欄杆的時候被掛在圍欄上的慘案再次發生，要是再被超人救一次，那就徹底放棄午夜的消遣吧。臉上帶傷，就去練習攀岩。
次日，大都會日報上觸目驚心的給了第三版《正直女法官深夜遭遇歹徒襲擊》小標題——超人在哪裡？
法院裡的同事們：「不愧是盧瑟持股的報紙。」
「超人有什麼錯又黑超人。」
「明明是海因裡希沒有呼救，她一直喜歡逞能，也不怕把命丟了。」
「安娜她簡直像個男人！」
「虔誠又古板的無趣之人。她不會認為超人想要取代耶穌吧？」
「不能，海因裡希不贊同盧瑟那種敵對言論。記者麼，一向胡編亂造。」
審判處於半僵持狀態，依然要提供大量資料，說服陪審團裁決他有罪或無罪。
克拉克並不介意盧瑟怎麼黑自己，盧瑟只要不禍害普通人，怎麼罵人宣揚威脅論都無所謂，也不喜歡看盧瑟持股的報紙，何必閱讀黑自己的文章呢，就很無語。
然後，主編佩裡：「克拉克肯特！你也報道了這個女法官遇襲的事，你還在跟進DO案，你怎麼就不能起這種聳人聽聞的標題呢？銷量，銷量！」
克拉克默默無語，心說因為我調查了一下，確定那兩個毛賊只是單純的劫財，和DO案無關。而且她確實沒呼救，沒想到隨時隨地抨擊超人是我的錯嗎？
主編佩裡：「當然我們都知道這不是超人的錯，你也沒有這種捕風捉影的能力，就不能從另一個角度來寫寫嗎？譬如——勇氣！是誰讓一位女士和兩名歹徒搏鬥？」
露易絲在遠處小聲嗶嗶：「女性本身就很有勇氣，用不著由誰來『給予』勇氣。」
克拉克覺得她說的很對。
佩裡繼續咆哮如雷：「超人當然不會回應這些事！別再想怎麼繼續跟進這件事，去找一件更吸引人的事來報道！」
即便是得過普利策獎的記者，也要對主編低頭，灰溜溜的被趕出主編辦公室。
……
DO案很快持續了兩個多月的熱度，各種評論家對這起凶殘的情殺案件議論紛紛，等到凶手和被害者既是戀人又是同父異母的兄妹的關系曝光，又附上了凶手之父年輕時的照片和受害者照片，長相明顯類似，熱度變得更高。
克拉克是自己調查了一圈確定消息之後才曝光的，他無意給給那可鄙的凶手家庭留什麼尊嚴，鑒於那些人無恥的買通記者，攻擊受害者是個『私生子』、『沒有受過良好教育』、『缺乏管教的野種』。而實際上那只是個有點迷茫的、無辜又無助的沒有人生方向的普通女人，挺漂亮的。
又到了夜晚的烘焙時間，有什麼比酥脆香甜的黃油蘋果派和超級好吃的自制漢堡，更適合帶去慰勞夜巡的男友？自制漢堡肉餅在鍋裡滋滋作響，考慮一下他們的消耗，又加上兩條培根，往肉餅上加了一把奶酪碎。出去救了個跳樓的人，回來時肉餅煎的剛剛好，而面包剛好烤熟。
他樂於享受用世界上最精准細致的廚藝制作出的美食，不為了省錢，而是真的美味。別人哪能檢測到肉餅的內側的溫度，別人也沒法用最新鮮的肉，在冰鎮狀態下捏碎成肉泥，再加上剛從地裡拔出來的洋蔥。
克拉克悠哉的坐下來，品鑒組裝起來的三個漢堡，每個漢堡用了不同的醬料。
忽然聽見蝙蝠俠的呼喚。
蝙蝠俠：「超人，海王邀請我們去幫忙。」夜巡到哥譚灣的時候，正要逮海上的非法交易，海裡冒出來一個海王，順手把貨輪送到陸地上，然後提出邀請。
克拉克找到擱在桌上的對講機：「著急嗎？現在？」
蝙蝠俠：「不著急，他還沒說什麼事。」
「芥末醬還是番茄醬？」
蝙蝠俠：「你知道的。」
羅賓：「都要~多放點~~」
亞瑟：「吃什麼給我帶一個。我知道有一家炸魚很好吃，但哥譚的不行，哥譚的炸魚有英國風味。」
蝙蝠俠：……屬實不假。
克拉克欣然給朋友帶了漢堡以及剛烤的派和雞腿，出現在亞瑟身後，把食物的香氣吹向亞瑟：「HI~我的朋友！！看看超級漢堡~」
不遠處，有個深夜無人的公園，這裡只是單純的花園，沒有長椅，又靠近水邊，沒有流浪漢住在這。
超級英雄坐在質量過硬的蝙蝠車車頂上，津津有味的抱著超級巨無霸，享受著晚風中的玫瑰香氣。
亞瑟甩了一下金色短發，繼續吃漢堡：「我和你們說過骷髏島嗎？位於印度洋。挺大一個島，人類無法到達的區域，有些白堊紀留下的動物，還有一個巨大的猩猩，叫金剛。不是巴裡艾倫那兒的大猩猩格魯德那種，是真正的古代巨猿，能拿恐龍當烤雞啃。那猩猩能和我溝通，挺老實的，不想離開那座島，」
蝙蝠俠：擴充資料。
迪克羅賓興奮的等他說完，巨大的猩猩聽起來就很酷。
「島上還有些土著。前段時間有一群人因為船難流落到島上，有一個女舞者被獻給金剛，我想把人要回來，但是……」亞瑟匪夷所思的說：「金剛說它和那姑娘有種特殊的感情？」
--------------------
哈哈哈哈想不到把，綜英美，我綜了76版的金剛！
第24章 金剛/壓力
==========================
布魯斯正計劃和哈維深入合作打擊犯罪，也不妨多等一段時間，先去見一見巨獸金剛。亞瑟能用心靈感應與世間萬物溝通，所給出的信息肯定是真的，大猩猩一定不想離開那座島，也肯定對某位無辜的女士產生了特殊的感情——那麼那位女士怎麼可能對大猩猩產生感情呢？跨越物種的愛，在他認識的諸多友人中，只有康斯坦丁一人能夠做到，囑咐他和各種非人類。
拯救無辜人士，順便控制危險因素，是正義聯盟應該做的。「我們去看看。」
克拉克的情緒比較復雜，作為文化從業人員，他想寫戀愛短篇了，類似於《黑湖妖譚》那種經典老電影，怪物愛上人類女孩。
作為記者，他是真想報道這件事，能讓主編給自己獎金，以及主編在一段時間內不會再對自己咆哮。
但作為超人，趕緊去救人啊還等什麼，小姑娘都要被嚇死了，身臨其境的想一想，一個女舞者，不論年紀大小總歸是生活在文明社會的，忽然流落荒島，被土著捉住，獻給海王都要稱之為巨獸的恐怖大猩猩，太可怕了。
「走吧。」
「等等。」亞瑟還剩半個漢堡沒吃完：「救人不用你們幫忙，我可以。我只想問問蝙蝠俠……我怎麼勸大猩猩放棄一段不應存在的感情。蝙蝠俠應該很懂得解決麻煩的前女友或前男友吧。超人你也很懂如何勸退瘋狂的崇拜者。金剛如果發起瘋來，威力很大的，他雖然沒離開過那座島，但他的祖先有跨越海洋的能力。他一只手就可以握住那個女人，就像成年人握住洋娃娃一樣。」亞瑟攤開柔軟的大手示意了一下。
布魯斯：-_-||你……算了。
克拉克：[-_-？]感覺哪裡怪怪的。
迪克：o(≧口≦)o太奇怪了吧！本來以為『恐怖骷髏島探險救人』，結果改成『如何勸舞蹈演員的愛慕者大猩猩和平分手』？心理落差大的酸黃瓜都不好吃了。
亞瑟補充道：「一起流落荒島的其他人都逃到船上了，挺安全。那個舞蹈演員一直被金剛抓在手裡，我『感覺』到有人想要去救她離開，但金剛睡著了也抓住她。」
蝙蝠俠嚴肅起來：「那麼她受傷了麼？骨折？」
「都沒有，她很健康，金剛只是看著她，所以我也不太著急。」
克拉克：「怎麼了？布魯斯？」
蝙蝠俠：「金剛把力量控制的很好。猩猩的力量超過人類頂級的大力士。它握住一個人類，幾天時間，而完全沒有弄傷那個人，說明他的智商和控制力超過普通的猩猩，以及普通的成年人類。你能捏著一塊漢堡而不捏扁嗎？」
克拉克對此深感贊同，時不時弄壞小東西以及平地摔是他扮演普通人的關鍵，通過觀察得來的結果。
亞瑟考慮了一下，仍然不擔心：「那沒關系，那個女舞蹈演員始終沒喊超人救命。她可是個美國人。說明問題不大。」
克拉克開玩笑：「萬一她是個哥譚人呢？」
亞瑟：「噗。哥譚人還是不向超人呼救嗎？他們對蝙蝠俠的信仰還真虔誠。」
布魯斯對此也很不解：「他們都知道我會向超人求救。很奇怪。」
羅賓問：「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布魯斯：「明天，你該回去睡覺了。」
語文作業還沒寫完，玩什麼。還想旅游，呵。
當天夜裡，克拉克就悄悄去印度洋上轉悠了一圈，沒看到所謂的骷髏島。但看到了一團被濃霧籠罩，他會下意識忽視的地方。直接衝了進去。
果然見到了一些從未見過的島嶼，一些奇奇怪怪的凶狠土著。超級視力掃描整座島嶼，看到了大部分骷髏都是動物的，人類被殘殺的骨骼相比之下不多，看顱骨特征幾乎都是被處刑的土著。
金剛大猩猩確實很大，而舞蹈演員正在用拋接球吸引大猩猩的注意力。她在笑著，而且是發自真心的微笑，似乎被自然壯美的朝陽所吸引，這是她在繁華的鋼鐵都市無法見到的，而巨大的大猩猩眼中也有種純真的善意。
一人一獸，坐在一起看日出，並相視一笑。
陽光灑在樹林和湖泊上，也均勻平等的灑落在土著和動物們身上。
克拉克：真唯美。好可惜不能報道這件事。
亞瑟騎在一條巨大的鱷魚身上：「酥皮~酥皮~過來。你看，我們都能輕易帶走這個女人，在金剛反應過來之前把她轉移到安全的區域裡，但我擔心金剛因此殺掉其他土著，遠渡重洋找回心愛的人，在海岸上制造危機傷害他以為的『奪走愛人』的人。在整件事情裡，金剛非常無辜，是這些土著抓了這個女人獻給他。本來只是個純樸快樂的大猩猩，沒見過母猩猩也沒見過女人，現在他體會到了愛情。金剛從頭至尾沒傷害任何人，還認識幾條虎鯨，我不太想用暴力強迫他。」
克拉克腦補了半天感人愛情，嘆氣：「愛情不是花蔭下的甜言，不是桃花源中的蜜語，不是輕綿的眼淚，更不是死硬的強迫，愛情是建立在共同語言的基礎上的。」
亞瑟對此不太贊同：「靈長類能互相理解，你沒有心靈感應。我來處理這件事。」
克拉克：「海洋是你的領地。當然了。」在島上摘了一顆成熟的椰子就飛走了。
一指頭戳下去，戳出清香的椰汁，插上吸管，前一秒還掛在樹上的椰子太鮮美了，比超市裡能買到的椰子好喝的多。趕稿都變得沁人心脾。
只可惜剛剛沒能摸一摸大猩猩。
……
法院同時期會審理很多案件，新發的巧克力走私案同樣是一件大案，逃稅金額多達百萬，只不過不被人關注，與此同時還有商業合同欺詐，以及涉及上萬人、金額過億的龐氏騙局。
三件大案的卷宗都需要由助理法官審閱，整理彙總，寫出簡報供法官閱讀，以及在開庭時能即使提供作為輔助。大部分卷宗和證詞的重要性不大，繁瑣細致，但必須做好准備。
海因裡希雖然醉心於工作，也不免覺得壓力大，她還在給一個女性被性侵但警察局拒絕立案、當事女性告警察局和罪犯的案件做無償的法律顧問，總共五件大項目壓下來，還有許多細碎繁瑣的小案卷，令人焦頭爛額，每天不睡覺不休息都很難忙完，快要窒息了，已經無法保持高質量的工作狀態，開始心不在焉。
系統：我建議您休息一段時間。或者出去找找刺激。
海因裡希擱下筆：你說得對，超人現在在哪裡？
系統：超人現在離開了大都會。
海因裡希立刻換上一套跳健美操的灰色緊身衣，在床底下掏出尚未拆封的棒球棍和高爾夫球杆，以及雙氧水，皮手套，摩托車鑰匙，戴上頭盔，對著鏡子喃喃自語：「哪一個更合適？高爾夫球杆揮舞的手感更好，但持有棒球棍的人更多，更不容易發現我。方圓十公裡內有即將發生的案件嗎？僅限一人犯罪的，盜竊不算。殺人、QJ、綁架或放火更合適。」團伙作案的話，自己肯定打不過。街頭是真正的無限制格鬥，而在拳館裡學的拳擊有諸多限制。
本來想給DO案的凶手家門口噴漆，可惜富人區的治安太好，容易被抓住。
參考了諸多成功的犯罪分子的經驗，最好是悄悄靠近，偷襲，得手就跑。
系統：本系統始終認為，為了調整工作狀態在深夜實施犯罪不是個好事。你甚至不是為了正義。
海因裡希：我就是為了正義。只是平時沒有伸張正義的心態。好了別和我探討程序錯誤和結果錯誤了。
系統給了一個地點，海因裡希火速騎車趕過去。
系統：小巷子，往裡走，快點，受害者是人類幼崽。
一個三四歲的小寶寶嘴上貼了膠帶，而凶手剛剛解開皮帶。
海因裡希悄悄摸過去，靠近的過程中通過凶手的自言自語確定了他的身份，於是舉起球棒，使盡全力敲在他後腦勺上。還的用力拽住這個壯漢，避免他往前栽倒時壓住小寶寶。
系統：三十秒之後他就要醒了！快解決掉他的行動能力！
海因裡希緊張兮兮的對著凶手的腦袋打了一下，隨即對著膝蓋和腳踝把棒球棍輪圓了重擊，心跳快的幾乎要突破胸腔，跳出來。
以自己這副可疑的裝扮，把小孩送到警察局去，容易被緊張的警察擊斃。別的受害者可以丟在原地讓她自覺離開，但這個人類幼崽肯定不行。
只能捏著嗓子冒充嬌滴滴的女聲打電話報警，然後坐在摩托車上在遠處吃棒棒糖，等警笛響起，把小孩往地下一放，火速逃離現場。
回去之後元氣滿滿的加班到次日天亮，帶著卷宗去法院繼續工作。
海因裡希：這一次能讓我輕松好多天！有些過分刺激……我還是喜歡給人家裡噴漆或是砸人家玻璃。但這次應該做，就算只是普通路過，我主要到有這樣的犯罪，也會這麼做的。
--------------------
第25章 我不介意
=========================
海因裡希為了維持虔誠的人設，混在人群中，抽出寶貴的工作時間去大教堂做彌撒。發現今天人特別多。
系統：表面上是虔誠的宗教信徒，正直的女法官，每到深夜就換上狂野的服裝，持有棍棒，非法持槍，冒充佐羅。你進懺悔室時絕對不會懺悔這些事。稍不注意，你有可能演變成罪犯。當然你現在做的事還符合程度的價值觀。
海因裡希：閉嘴。親愛的，閉嘴。像之前那樣，保持沉思者的沉默寡言，那樣對你我都好。你這個古怪的外星造物。
系統：是平行地球造物！你昨晚只給壞人的車上噴漆，你還覺得遺憾呢。
今天人確實特別多，左右一打聽。
熱心教友：「超人消失了大約五天，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這十天裡他沒有出現救人。希望上帝保佑他。你也是為此而來嗎？」
「不是。」海因裡希：「我每個周末都來。」虔誠的信徒形像有利於升遷，如果是異教徒，或者是被主流思想認為『邪惡』的無神論者，工作再努力也會受到很多阻礙。
又過了三天，超人重新穿著他的三原色套裝飛在大都會上空。
迎來萬眾歡呼。
超人的專訪記者克拉克也從出差狀態回歸，不僅完成了去哥譚出差的報道，還完成了對超人的專訪——他身臨其境、繪聲繪色的描寫了超人去外星旅游的過程，大幅度的『引用原話』。
看過的人都覺得他發揮了記者那份擴充真相、以及文學描繪的技能。誰看了這篇報道，都得誇一聲：「好棒的科幻小說。」
克拉克放開超級聽力，篩選了這些評價，聽了半天，心說：我可是實實在在的紀實文學，只是刪除了交戰和戰後被該星球的元老院留下來盛情款待的事，把援助寫成了游記。早知如此，不如真擴充一點內容，有幾個點可以寫的更夢幻，更絢爛的顏色，更奇異的植物。
盧瑟憤憤不平，並懷疑超人會把外星病毒帶回來，或者是和某些外星人達成了暗中協議，又或者是計劃著統治這個地球。
超人敲他玻璃：「盧瑟！你又干了什麼！」
盧瑟氣憤不已，有透視的超人隨時出現在他窗外，這令人很沒有安全感：「你問哪件事？」
超人：「你派機器人非法勘探海底哪件事，還有別的事。」
盧瑟心說他果然不知道我又收購了一塊氪石的事：「關你什麼事，海裡你也要管？」
「你大量污染海域。破壞海洋，毀壞珊瑚礁。」
盧瑟：「呵呵，我這是合法的勘探和開發，在私人海域。」
超人不爽的雙手抱胸：「你的機器人都快掉進海溝了，還敢說是私人海域？」
盧瑟：「你摧毀我的衛星之後，不是所有機器人都在我的控制之下。」
超人就靜靜的看著他胡扯：「你的衛星全程只監視我。」
害的他那段時間換衣服都要加倍小心，好幾次換上超人的衣服還得借助地鐵通道從另一個地方出現以洗脫嫌疑。動用衛星監控和偷窺這誰頂得住。
盧瑟露出白森森的牙齒：「你在竊取我的商業機密嗎？超人？」
超人規避掉這個問題：「萊克斯，我一直在注視著你。」說完之後就飛走了。上次和外星人打架，天上飄著各國衛星，還有韋恩家的衛星，只有盧瑟的衛星最適合拿來砸人——就讓滿懷惡意的地球人和滿懷惡意的外星人激烈碰撞吧。
盧瑟衝著窗外高聲說：「不是所有人都會被你欺騙！」
克拉克回去繼續工作，早就把盧瑟的叫囂忘在腦後，只想下班後回去遛狗，圍著地球飛幾圈，小氪要過生日了，給它做一個生肉還有它喜歡的水果組成的大蛋糕，帶它回堪薩斯的農場裡，我可以吃瑪莎烤的磅蛋糕。還有小氪喜歡的玩具，找遍整個南半球終於在二手市場找到八個新的，拿一個給它當生日禮物。
計劃的很完美。
主編佩裡興奮的衝出來：「露易絲！克拉克！放下手頭的工作，立刻去港口！！去搶最好的位置，拍下金剛巨獸、龐然大物登陸美國的第一張照片！去采訪那些工作人員還有叫做安的女演員，我要給這張照片頭版頭條！」
克拉克：「OK！」海王在干什麼？海王竟然放任他們捉走了大猩猩？他們亞特蘭蒂斯又內亂了？
露易絲一邊要搶大猩猩的最佳照片，一邊又要盯著克拉克探究他到底是不是超人。
兩人帶著攝影師搶拍了照片，一開始只拍了被布遮住的巨大籠子，和倆人配合默契的攝影師早就機智的換了一身水手衣服，溜過去掀開蓋布，把攝像機塞進去拍了一張。兩名記者擠到最前排采訪了得意自滿的瘋狂導演——導演原本是破產沒人投資，忽悠了一個小攝制組，騙了個失業的舞蹈演員，又把著名編劇灌醉了弄上船，帶著窮困潦倒的男主演出海拍攝恐怖片，結果風浪讓他們進入了神秘的骷髏島。
最後又胡吹了一頓他們如何救下被奪走的安，用麻醉針抓走了金剛。
克拉克心說：一群混蛋，今晚上我就讓大猩猩神秘失蹤。
回去就被按在桌子前面寫報道，寫完之後又加班開會探討，都搞定之後，已經聽到小氪急促的叫聲。
「乖寶寶，晚一點給你過生日好不好？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去做。」
小氪又沒有生日這個概念，只想和主人一起玩。搖搖尾巴，哼哼唧唧的答應下來。
克拉克抱著它吧唧吧唧親了好幾下：「在家裡等我。」
巨獸金剛下午抵達大都會，晚上就要開始第一次展出。在這個報紙行業發達的年代，晚一天都不足以帶給觀眾最新鮮刺激的感覺。
海因裡希不愛湊熱鬧，但她追求刺激，雖然票價昂貴也值得。正衣冠楚楚、隨身配槍的坐在劇院的最後一排，她半個月的工資就夠買到這兒的。
舞台上，劣質導演手舞足蹈的講了一番大猩猩的捕捉過程、自己順便拍攝的超真實骷髏島實景記錄，以及極力渲染了大猩猩的恐怖之處。
大幕拉開，是一個昏昏沉沉，剛剛醒來的大猩猩。
在導演的對比下看起來，確實很大。
為了刺激大猩猩的活性，缺德導演找了個女演員打扮成安的樣子，金色卷發，穿著白裙子。
金剛咆哮起來，顯然它很憤怒，在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不是安之後，變得更加暴怒。
只一下就扯斷了捆住他手腳的鐵鎖鏈，拔出固定用的柱子。
海因裡希敏捷的跳起來，迅速跑到安全通道，躲在通道裡探頭往外看。
金剛巨獸一巴掌拍飛了導演，跳下舞台，從對他來說稍顯狹窄的退場通道跑了出去。城市的鋼鐵森林對海島之王來說太陌生太恐怖，夜晚刺眼的車燈、刺耳的喇叭聲太過嘈雜，只有人類的尖叫還不算什麼。
一群人大喊：「超人救命啊啊啊！」
「超人來救救我！！」
超人果然應聲出現，看了看這些無辜路過的市民，以及劇院裡那些消費者、幫凶，還有罪惡的侵略者。
安狂奔過來，大叫道：「超人，別傷害他！！金剛是無辜的！」
金剛撲過來一把抓住美女，輕輕握在掌心裡，疑惑的看了一眼飄在半空中的紅鬥篷人類，手腳並用的飛快離開了。
超人對圍觀群眾：「回到建築物裡躲起來，別出來看熱鬧。」
克拉克追過去，看到金剛停留在一個公園裡，小心翼翼的把安放在地上，露出一個微笑。他准備過去舉起大猩猩就飛走，但安居然深情款款的抓住了大猩猩的……手，大概是抓住了吧。
「跨越物種的感情。」文學從業者不由得感慨了一聲，腦海中計劃好了一個中短篇小說，然後落下來。隨便大猩猩捶胸大吼：「你知道政-府會試圖殺掉它，而某些人，譬如盧瑟，會想要獲取他的血液做研究。」
「他們已經抽過金剛的血了！」安不知道該怎麼辦，金剛應該回去，但回去之後呢，他還會被捉來，自己能和他一起離開這個冷酷的都市嗎？
金剛一把抓起安，就像他前些天抓著小美女大戰恐龍一樣，抓著小美女，一拳揍向超人。
安：「NOOOOO!!!」
超人不太好擋金剛這一拳，舉手擋住不難，但自己的手臂會刺穿金剛的手掌。
他在揍對手之前重要試著被打兩下，看看對方力氣有多大，能承受多重的拳頭。
今天過分的身高差不好嘗試，只好閃開。
金剛一點都不傻，看他躲開，抓著安就往他能看到的、最高的『大樹』方向跑去。
超人嘆了口氣，跟上去飄在金剛眼前：「站住！聽著，我知道你能聽懂，我會送你回去。」
金剛：「吼！！！」
超人攤開手：「我不想傷害你。你有智慧是不是？」他選擇了一種最簡便的溝通方式，直接衝過去張開手抵住金剛的胸口，把大猩猩強行按在地上。
現在可以好好商量了。
金剛攥著小美女藏在身後，肉眼可見的委委屈屈，甚至有點淚眼汪汪：「吼。」
超人：「放開那個人，她不屬於海島。你們盡快告別，很快軍方會出動直升機」
安的心被觸動了，果斷的說：「我跟他走！！但我需要一些東西。」
超人：「……小姐，你不能要求我每個月給你送生活物品。」最起碼不能這樣理直氣壯。除非我寫了你們的故事，成功出版，我給你送東西算作肖像使用費。
「給我十五分鐘可以嗎？我愛你超人我以前一直都很愛你但是我不想和金剛分開，他是最真摯的」
安看到旁邊有一家書店，還有一家戶外用品商店，憑借舞蹈演員的良好身體素質，進去購買/打劫了數本野外求生的書、帳篷、防潮墊、防水箱、防風火柴、野外服裝、數十個巨大結實耐用的帆布袋和帶提手的編織袋、幾瓶烈酒和消毒水、止痛藥、繃帶、一箱牛肉罐頭和一箱壓縮餅干、鑄鐵的煎鍋和燉鍋、五把斧頭和手鋸以及一盒鋸條、錘子、一些可以組裝的滑輪、幾個吊床和□□繩、□□刀和磨刀石。一包白紙，還有許多鉛筆。
金剛又要暴起，又被按倒在地上，可憐巴巴，傷心的看著她的身影。
安跌跌撞撞的扛著超過她負重的東西跑出來，氣喘吁吁的倒在金剛手裡：「我准備好了。」
超人終於還是問出口了：「你介意我寫你們的故事嗎？」
安：「我不介意！」
超人考慮了三秒鐘，他不想舉著大猩猩的屁股，如果不打暈它就托著後背，他很可能在路程中亂動，弄掉東西。
立刻去拔了盧瑟大樓樓頂，二十多米長的實心超粗避雷針，在警報聲音中快樂的飛過來：「抓住這東西，我帶你飛回去。」
露易絲一聽說大猩猩逃走，立刻驅車趕來搶第一手資料，在樓頂上看到超人舉著粗大鋼管，鋼管上掛著一串巨大的包裹，大猩猩一只手抓著鋼管，滿臉驚愕的被帶飛。
拍照拍照，真獨家新聞！
--------------------
05版本《金剛》，彼得傑克遜，永遠滴神！我超級超級愛！！
UP主：七瀨丸n——在搬運66版蝙蝠俠電視劇！看著就很快樂噠！
第26章 愛惜生命
=========================
距離運走金剛已經過去了四個多月，時間臨近聖誕節，克拉克換了個筆名出版的《骷髏島之戀》中，配有兩張大猩猩和安的插圖，其中以詳細的筆觸描寫了安的心路歷程，被那種無與倫比的原始壯美折服的感情，還有與金剛的溝通。以及更純粹，更真實的生活，而不是為消費主義捆綁的『活著』。順便探討了一下人的欲望以及心靈的滿足。
《骷髏島之戀》占據新書暢銷榜兩個月，雖然批判了消費主義，但不耽誤商家推出大猩猩周邊產品，明信片、手辦、綿軟的玩偶、糖果。
克拉克被同事們拉出來一起逛街，原本只想買一點聖誕糖果，帶回家增加過年的氣氛，可惜看每一樣都很喜歡，不知不覺買了二十多斤彩色糖果和巧克力，外加各種外表好看的瓶裝楓糖漿。
「你買這麼多？」
克拉克：「回老家，小孩們會幫我吃光的。糖是最便宜的禮物。」
試圖拉上整個正義聯盟一起去自己老家度假，但蝙蝠俠和羅賓堅守哥譚，綠燈俠不知所蹤，戴安娜和巴裡艾倫都有空，欣然應約。顯然這二十多斤巧克力不算什麼。
有糖果店欠租清倉卻無人問津，又想起有些可憐小孩沒有糖果吃。
超人決定COS一下聖誕老人。
……
海因裡希在辦公室裡都快炸了，DO案持續的曠日持久，其他人逐步退讓，現在開始對自己施壓。媒體揭露的越多，他們越想留下凶手的命。
一個交換，自己放棄堅持判處死刑，那麼在明年就能升任法官——雖然審不了大案，大多是一些無關緊要，三年兩年的小案子，也算是跨越了最關鍵的一步。法官任命大多是終身制的，為了跨越這一步，需要耗費多少心力。
系統：女士，你還記得您的任務嗎？這顯然對完成現在的兩個任務更有利。
海因裡希：我沒看出來你對我有什麼作用。
系統：浪費在睡眠上的七個小時，被性Y困擾的夜晚，以及出門找刺激時我作為衛星地圖，系統都幫你解決了。
海因裡希：是的，我很抱歉。你認為我該怎麼做？我真想立刻把全國該死的犯人全部判處死刑。你不能光看眼下，系統，你得這麼想，如果我堅持窮困的罪犯判處死刑，對富有的罪犯輕易網開一面，這會成為我的□□，影響我的未來，他該死也可以不死，他會不會影響我的仕途。
系統：不會的。如果你不這麼做，你很難上升到光明會所控制的層面。我有這樣一個不成熟的建議，您現在向權貴屈服，不妨多做一些利益交換，然後在數年後他DO案案犯假釋出獄之後，您可以以成熟的經驗襲擊他。
海因裡希：私刑處決？這是個好建議。但我今天晚上就需要做點什麼。
老法官推開她辦公室虛掩的房門：「提前祝你聖誕快樂。安娜，平安夜禮物！這個聖誕節你回家嗎？」
海因裡希站起來接過禮物，若有所思：「我好幾年沒回家，是該回去了。」拆開禮物一看，是一支華麗的簽字鋼筆，送鋼筆總有些不同尋常的意味：「非常感謝。」
老法官慈祥的笑了笑：「重視家庭的人總會在事業上有發展。你太拼了，要注意健康。」
海因裡希知道他的立場從DO案死刑轉移到有期徒刑，但不知道為什麼，也無從查起：「您總是對的。」
她沒有驅車離開，反而換一身裝扮，試圖去跟蹤老法官。
又被朋友聚會打斷了。
聚會上，朋友們今年或是事業有成，或是家庭幸福，或是經歷了許多人生坎坷，差點大徹大悟做牧師去了。
聚會結束之後，已經是深夜，一個人站在街頭，拎著長柄雨傘，走向停車場。
剛好看到一個金發美女被兩個壯漢捂著嘴塞進車裡，車輛揚長而去，海因裡希愣了一瞬間，興高采烈的跳到自己車上，一腳油門跟蹤上去，前車竟然在紅燈時老老實實停下來，她也停在後面，稍微落後一輛車。
一直就這麼跟蹤了半個小時，到了高速上開始互相飆車，前車被從天而降的超人一只手攔住。
海因裡希：「……那個女孩很幸運呢。」
超人撕掉車門就像從烤雞上撕掉雞翅膀一樣輕松，把倆壯漢扔到旁邊，然後從後排座裡抱出被綁架的少女。
海因裡希掉轉車頭走開了，十分鐘之後，還沒回到自己的公寓，還在考慮要不要和令人厭惡的家人過一個誰都不會愉快的聖誕節，或者是飛去夏威夷度假。
聖誕節前夕街頭發生的衝突變得更多，有幾個高中生忽然在路邊開始打架，並把其中一個瘦弱的人推到川流不息的車流中，一輛車碾壓了被推倒人，另外幾個學生開始逃跑。
甚至又把另一個書呆子推倒在車流中，干這事兒的顯然是校園中的惡霸。
海因裡希想起自己所經歷的校霸，剎那間越看越像，毫不猶豫的抓起絲襪綁帶裡上好子彈的槍，在開了一條縫隙的窗口，瞄准校霸的白褲子。
Biubiu~
校霸應聲倒地。
超人聽到槍聲立刻出現，只看到熱空氣形成的彈痕從她的車裡作為出發點。超級視力能看到太多的細節。但他忙於拎起來還沒被壓住的書呆子，又抬起車，把被碾過的人移動到路邊。
海因裡希愣了一會，開車開出一段距離，打開兩側的車窗，盡量吹散硝煙反應，又在車裡噴了許多空氣清新劑。
回家收拾行李，電話訂機票，身心輕松的驅車開往機場。
「stop！」超人落在深夜無人的公路上，攔住她的車。
海因裡希一腳剎車，沒讓福特汽車撞毀，搖下玻璃：「酥皮，為什麼攔住我？」
「下車來談一談。」超人飄在半空中，不爽的雙手抱胸，威嚴的盯著這位女士，完全不懂她這種地位和收入都相當不錯的人，為什麼會這樣。一無所有的人感謝上帝，愛惜生命，什麼都有的人滿懷怨恨。
「我以為你的冒險活動僅限於深夜潛入別人家裡，噴塗威脅和辱罵的單詞，那些做得很好，他們罪有應得。在這一年裡，海因裡希，從開始到現在，你的活動日漸頻繁，做事也越來越過火了。直到今天，你在街上射擊路人。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或者由我作為目擊證人，向警方舉報你。」
「你如果到的在早一點，就能看到那個家伙把人推到車流裡。不過這不是理由。」海因裡希靠在黑色福特汽車上，被他威嚴的目光盯的心生畏懼。冷淡且毫無悔意的說：「十七年前的平安夜，我的堂哥，學校裡的風雲人物，在我家的賓利後排座裡，對我實施侵犯。他和那個被我打傷的高中生，長相身材氣質都非常相似。我當時比較懦弱，試圖報警被家人制止之後，我沒有膽量直接槍擊他的頭。」
「啊。」超人落在地上，威嚴散去，有點難過的嘆了口氣：「原來……」
海因裡希：「如果你懷疑這件事的真偽，可以去我家拿日記。雖然孤證不證，但我不可能為了射傷一個路人，在十七年前拍攝一系列拍立得照片，以及在日記中編撰一件的事。我父母知道這件事但不會承認。嗯，在日記中我還記錄了投毒的過程，別擔心，他沒死。」
也就是終生殘疾，給正常人吃降壓藥確實有效。
「我相信這件事。人們總有足夠的辦法脫罪，你可以不說的。蝙蝠俠有一句話送給你，萬事始於一，不要試圖殺人。我在盯著你，安娜，你本該是正義的一方。」
海因裡希微微笑了笑：「你在我心裡是全知全能的。你不是神，但你見過太多的罪惡，你能聽到的，會是多麼嘈雜低劣的聲音。你見過人與樹是一樣的。他越想向光明的高處生長，他的根便越深深地伸入土裡，黑暗的深處去——伸入惡裡去。」
克拉克有點苦惱：「發生了什麼事。你現在的樣子，和那些要跳樓的人一樣絕望。可以跟我說說，在漆黑的郊外探討這件事，總好過在你跳樓時接住你再談論。」
海因裡希：「人的生命太短，在一件事上浪費的時間太多。DO案審理了一年，證據鏈完整充分，但凶手不可能被判死刑了，我要麼屈服升職，要麼被終身打壓。在堅持每一件事都要正義，或是在不可抗拒的力量下屈服，這不由得我做選擇。但一年的努力都付之東流，我還是很憤怒啊！」
超人：「一年努力都付之東流的人，何止你一個呢。你看，盧瑟每年都有針對我的陰謀，從年初到年尾，直到被我粉碎陰謀，他再利用法律脫罪，年復一年，不知疲倦。你是法律的維持者，不要利用法律，更別淪為罪犯。好姑娘，去夏威夷的陽光海灘安撫自己的心靈，明年再繼續努力。給，聖誕禮物。」
就是一個紅白相間的拐棍糖。
海因裡希訝然：「啊？」
超人笑了笑：「我買了一些糖果，送給認識的人。」
海因裡希莫名其妙又覺得很溫暖：「謝謝。」我要回禮嗎？給現金會不會不合適？
就在糾結期間超人飛走了。
--------------------
海因裡希當然不是中二病啦，這個在前面有暗示的。
第27章 一只恐龍
=========================
警長吉姆·戈登和檢察官哈維·丹特並稱為哥譚司法界的雙子星，這是擺在哥譚明面上的人物。
私下裡，晚上布魯斯韋恩和哈維檢察官推杯換盞，這幾個月以來他逐漸確認了哈維這個老朋友依然正直、勤勉、忠誠於正義，在法律的准繩中盡最大程度的打擊罪犯。
今天戈登警長要私下引薦丹特檢察官和蝙蝠俠見面。
哈維丹特等在樓頂，興奮又緊張：「蝙蝠俠不是都市傳說？是真有其人？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蝙蝠俠就站在黑暗中觀察檢察官的神態。羅賓長大了一些，已經不能輕輕松松的躲在他的鬥篷裡，正坐在蝙蝠車裡。
戈登警長：「他是一個沉默的守衛，一個警覺的保護者。」
「你過譽了。」在黑暗中響起蝙蝠俠低沉嘶啞的聲音，他從黑暗中走出來：「檢察官，我關注著你。」
「我在還沒抵達哥譚時，就聽說過哥譚魅影。你比傳聞中的更迷人。」
經過簡短的交流之後，先認識一下，還沒到締結盟約共同攻破某個黑暗勢力的時刻，哥譚裡存在的黑暗勢力太多，還沒選定針對誰。而三人的合作不應被其他人知道，要合作的非常隱秘。
蝙蝠俠依舊瞬間消失。
和羅賓繼續夜巡。
哥譚總是個奇妙的地方——在哥譚的貧民窟發現一條恐龍時，蝙蝠俠也只能嘆了口氣，檢查車裡的強力武器。他為了避免殺死罪犯，一般不會攜帶過於強力的武器，幸好車裡還有六枚□□可以隨時發射。
羅賓：「真的恐龍？」
蝙蝠俠：「不是，不可能有恐龍。世界上最後三條恐龍都被金剛殺掉了。」而其中一個的頭骨被超人處理好皮肉，只留下骨骼標本，帶給蝙蝠俠作為聖誕禮物。
非常喜歡，放在蝙蝠洞裡，就懸掛在現有的恐龍模型旁邊。
二十多米的恐龍的腦袋上出現一個穿著粗麻布長袍的巫師，囂張的舉手大笑：「我能讓你們這些賤民制造的巨大木偶動起來，跪下來，臣服於我！」
貧民窟裡的□□抄起形形色色的槍，包括正規的，以及改裝的，毫不猶豫的對著恐龍和巫師突突突。
巫師舉起手裡邪惡的蛇頭魔杖，發出幾道光芒，把幾個衣衫不整的持槍壯漢石化在原地：「呱唧呱唧呱唧，石頭，不臣服的人全部變成石頭。」
蝙蝠俠一邊聯絡扎塔娜，一邊對羅賓解釋：「他說的是拉丁語，純正的。注意距離，不要正面面對他。這附近有一個正在裝修的恐龍樂園。我先上，你准備。」
羅賓摩拳擦掌：「沒問題蝙蝠俠！」迪克在馬戲團多年，到蝙蝠俠身邊三年多，早就把魔術和魔法見識了不少，從容不迫的掏出一對手指銬。
蝙蝠俠等羅賓飛到樓上，才開動蝙蝠車，兩個□□直接命中恐龍。
恐龍炸開，表皮的橡膠和裡面的鋼鐵骨架露出來。
長胡子長頭發的巫師咆哮著念誦咒語，恐龍腿上的傷口緩緩卷起，恢復如初。他嘰裡呱啦的舉起手杖，對著蝙蝠車，放出一道光芒。
蝙蝠俠敏捷的按了另外的發射鍵，同時跳下車，勾爪槍抓住合適的支點。
閃避開接下來的魔法光芒。
一群偶爾被他痛毆的□□分子大叫：「干掉他蝙蝠俠！」
「老東西干掉蝙蝠俠！」
「去死吧蝙蝠怪！」
「FUCK，蝙蝠俠會贏的！」
爆炸蝙蝠鏢炸的巫師滿臉黑，顯然他沒有任何屏障，在巫師驅散黑煙的一瞬間，蝙蝠俠帶著慣性蕩過來，避開恐龍的尖牙利齒，雙腳將巫師從恐龍背上踹下去。
奪走他的魔杖丟給羅賓，用有蝙蝠圖案的膠帶封住巫師的嘴，並快速擼掉了巫師手上的戒指和手鐲，以及佩戴的寶石項鏈。扎塔娜給的建議，法師身上佩戴的東西經常是增加力量的法器，有些甚至是靈魂。
在巫師的劇烈掙扎下，這堆東西都落在蝙蝠俠手裡。
巫師瞬間僵住，變成屍體、枯骨、灰塵。
他的魔法也瞬間失去效果。
□□壯漢們：「蝙蝠俠把巫師踩死了！！」
「快跑啊！」
「救命我沒干壞事！！」
羅賓沒干什麼，舉著魔杖，只好擺個帥氣又可愛的造型。
蝙蝠俠又調查了前因後果，恐龍樂園還想做鬼屋，以及恐怖展覽，弄來了貨真價實的干屍。干屍復活了，同時復活了最大的機械恐龍。
恐龍樂園負責人：「開業之後一定會有超多人來參觀！但是，這個恐龍我們不敢要，蝙蝠俠先生，送給您了。」
蝙蝠俠欣然接受，回到恐龍旁邊，仔細看了。
羅賓問：「為什麼不問問克拉克呢。」反正你們也要找理由或是沒理由一樣見面。
克拉克瞬間出現：「我在。咦，牆和房子被踩塌了。發生了什麼？」
蝙蝠俠簡單介紹了一下：「你要拿去放在公園裡麼？」
克拉克轉了兩圈：「有一個合適的地方。佩裡的車位連續多日被占，他一生氣就罵下屬。我先用恐龍占上車位。就說是給星球日報的禮物。」
他拎走了恐龍，半分鐘中後回來：「夜巡結束了嗎？你的蝙蝠車能開嗎？」
羅賓興奮的提出建議：「蝙蝠俠，你為什麼不提前和超人回去呢？」
讓我把蝙蝠車開回去！球球了！
布魯斯冷若冰霜的拒絕他的妄想，上車，關車門，揚長而去。
克拉克對迪克伸手：「來吧，別想開他的蝙蝠車了。」
迪克並不氣餒：「總有一天！」
「哈哈哈，會有那麼一天的，先等你成年，或者長到一米七。」
回到蝙蝠洞裡，克拉克坐在旁邊，就著紅茶吃小甜餅，任由紅披風落在地面上，看著布魯斯拎著撬棍扳手拆車修車，檢查神秘的魔法變化有沒有影響線路。
看著男友的翹臀：「布魯斯，如果你預料到某個人總有一天會犯罪，該怎麼拉住她。」
布魯斯十分享受拆車的過程，埋頭在前蓋中：「嗯？安娜海因裡希，還是你星球日報那個叫湯姆的會計？」
「湯姆怎麼了？」
「他在挪用公款炒股，我的蝙蝠電腦在監控企業賬目。」布魯斯冷冷淡淡的補充道：「海因裡希嘛，DO案中力主死刑的法官助理，在放棄堅定死刑要求之後，十天前升任法官。她和克拉克以及超人都認識，嗯，她或許也有超能力，或者是不屬於人類。」
克拉克：「唔？為什麼？」
「人在睡眠時，水表或者電表總有一個會為此平穩，不論是否關燈、關閉電腦。總會非常平穩。而她不是。海因裡希女士的用水用電，沒有平靜超過兩個小時。人不可能只睡眠一兩個小時還保持精力充沛。」
阿爾弗雷德震驚的說：「真的嗎？布魯斯少爺，真高興你能有這種認知。」
布魯斯假裝沒聽見：「常年，我的意思是常年保持這樣。包括她的工作效率過高，除此之外還在學習大量與工作無關的槍械、駕駛類的培訓，隨身攜帶槍械，學習野外求生，就好像有人送給她一本《特工培訓手冊》。在某些不為人知的黑夜進行罪犯行為——確實有大量政府官員以及金融從業者有心理問題。我拉不住一個墮落的城市，你也拉不住一個選擇墮落的人。」
克拉克笑了笑：「你托住了哥譚。親愛的，我也能拉住很多墮落的人。超人在盯著他們，這在大都會的威脅不低於蝙蝠俠在把你做成表。」
--------------------
第28章 安娜太棒了
===========================
海因裡希法官堂而皇之的走在法院裡，換了一個辦公室，周一周二負責審理一大摞違章駕駛事件，周三周四處理諸多家庭糾紛，周五審理離婚案。距離她能處理權貴富豪和名人的案件還有些距離，重大的案件也不會給一位年輕的法官來審理——除非背景過硬，是官方力推的人。
海因裡希還是覺得自己在被邊緣化，又或許是想得太多了。
室友安娜拎著行李回來：「我回來了！歷時一年啊！我終於完成了人生中第一次全國巡演！有吃的嗎？」
海因裡希把槍不留痕跡的別進家居服的褲子後腰裡，往廚房一指：「准備配意面的番茄肉丸醬。」
安娜開開心心拎出來一大份薯條：「我點了大份漢堡薯條，吃不動薯條，一根都沒動呢。」
苗條纖細的芭蕾舞演員就把番茄肉丸醬倒在薯條上，一起扔進微波爐裡，加熱後用叉子叉著吃。感動哭：「我愛碳水嗚嗚嗚。媽媽我終於能吃飽了！」
海因裡希挺高興她回來，這個嬌滴滴的室友很可愛，還總能帶回來鮮花插花瓶，省的自己買了：「你先吃，我去工作。」
「你有什麼發展嗎？」
「我當了法官。」
安娜放下叉子，捧著臉，嗲裡嗲氣的尖叫：「你好棒哦海因裡希，好厲害的成就，我參與了一次全國巡演，而你，你成了法官，安娜太棒了——完美雙關。如果你是個男孩子，我早就和你約會了！」
海因裡希：「我們現在也可以去約會。我明天晚上有個朋友聚會，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哪裡？我新買了一條真絲長裙，適合穿去嗎？不適合不去。」安娜享受完美餐，拎起飄逸的吊帶真絲長裙，去她屋裡轉了一圈，看室友小姐姐梳著冷酷的齊耳短發，穿了灰色白條紋的英式居家三件套。「我在法國給你帶了禮物！」
打開盒子，是一個胸針。
海因裡希大喜：「蒂凡尼的花環胸針。太美了！我非常喜歡，要怎麼感謝你？」
安娜倒在她的床上，翹起腳：「把你的香檳拿來，讓我喝一杯，聽我講講我差一點睡到哥譚王子的事。不許沒耐心。」
海因裡希裝出很有興趣的樣子：「好。」
安娜在室友柔軟的床上滾來滾去：「哥譚，一個被黑暗籠罩的城市。布魯斯韋恩就像是迷人的美人魚一樣，哇喔，他真是『容易睡到的億萬富翁裡』長得最美的一個！排除掉億萬富翁這個選項，單獨說『容易睡到的美男子』中，他也是第二名！我更愛超人！上帝啊，我就差一點你知道嗎！我先去洗澡，出來時只看到他留下的支票和紙。」
海因裡希：「嘿！」
她掏出錢包，大聲朗讀：「美麗的女士，我留戀你，如同蜜蜂流連花叢，我想給你一萬個吻，與你度過漫長良宵。但無情的緊急會議迫使我離開，請收下這微薄的禮物，保護好我們之間的小秘密，請別對任何人說我在中午之前離開。——愛你的布魯斯。
第二天一早我還得到300朵玫瑰和一個漂亮包包呢~」
海因裡希：「謔！」
安娜把錢包按在胸口，繼續滾來滾去，以芭蕾舞演員的姿態趴在床上翹起腳來晃了晃，像個優雅的精靈：「我不能和任何人說——布魯西離開就好像我的魅力不足似得，我只能告訴女伴們我非常爽。哎，我只能告訴你，海因裡希，我知道你守口如瓶，又對這些事都不在意。」
海因裡希魂游天外的喝了口酒：「可不是嘛。哦，我有個禮物給你。」
她走到梳妝台前，拉開天鵝絨首飾盒的戒指區域，拿出一枚純金的有著超人『S』標志的戒指：「去年限量發行的戒指，我買到一枚，後來因為侵權被盧瑟叫停了。」
安娜凶狠的跳起來：「那個可惡的禿子！關他什麼事！謝謝！我愛你！！你能COS成超人給我戴上這枚戒指嗎？」
嚇得路過的超人趕緊飄走了。
海因裡希：「不行。」
安娜分享了一晚上巡演中的快樂生活，她從芭蕾舞第三梯隊的演員，晉升到第二梯隊，還演了一次有獨舞的配角。
次日夜晚，海因裡希穿了自己新訂的意大利風格的灰白條紋西裝套裝，佩戴新到手的胸針，又瘦又高又優雅吃了一頓飽飯臉色紅潤豐盈的安娜穿著性感又純真的白色真絲連衣裙。
太冷了，海因裡希只好把西裝外套給在旁邊蜷成一團的室友，她還穿著西裝馬甲，白襯衫和長褲也很暖和：「別在車裡跳天鵝之死。」
安娜美滋滋的穿上西裝外套：「人們會說閑話的。」
「我不介意。」
二人手挽手步入酒店大廳，找到朋友聚會的包廂，沒注意到偷拍的狗仔。
次日清晨的小報：《『正義』女法官和她的神秘女友》
《驚！新晉女法官竟有精神疾病》
《情人OR朋友？情侶裝過線了！帶壞風氣！》
《驚！正直女法官私生活大曝光》
這時候的主流風氣還將同性戀視為精神病，雖然不會被切除前額葉，但很容易遭遇電擊和XQ等『治療』。除非你有廣大擁躉——英國的福爾摩斯和華生就被人視為曖昧，但無人敢提。或者非常凶狠——哥譚的蝙蝠俠和羅賓就被視為一對戀人——但是沒人敢問。
海因裡希從來不看小報，在同事們開始指指點點時才發現不對勁，同時收到了停職通知，以及調查。
安娜不爽的輔助調查，列舉了自己長長的前男友名單證明自己不是，並且吧布魯西寶貝加了進去：「我不和女性合租，難道要和陌生男性合租嗎？你們知不知道有多少犯罪發生在熟人之間？我常年外出演出，十幾天或者一兩個月，不和一位身份地位都正派又老氣的女性同居，我怕別人偷我的珠寶首飾和裙子高跟鞋香水。那都是我的工資和前男友們送的禮物。」
調查組：「海因裡希不會使用你的物品嗎？」
「她不比我窮，而且她不穿禮服裙和高跟鞋，不噴女香。」
海因裡希拿出自己的捐助修道院的證明，在這個任何人大齡不婚都被視為精神病的年代，她早有後手：「我已經決定將終身獻給上帝和正義。【聖經-提莫太前書4:12】不可叫人小看你年輕，總要在言語、行為、愛心、信心、清潔上，都作信徒的榜樣。」
她從西裝內側的兜裡掏出《聖經》，扯下領口上佩戴的十字架胸針，把手搭上去：「我發誓我不是同性戀。法官應當追求簡樸的生活方式超脫狹隘自身利益的。諺語說，一個公正的法官是一個冷冷的中立者。我正盡力這樣做。」
調查她的人萬分為難。
本來得到命令要整走她，但這作為證據已經足夠了。
她都以上帝的名義發誓了。
幕後黑手並沒有善罷甘休。
在海因裡希復職的半個月後，上級找她談話：「海因裡希，有一個機會給你。哥譚大法院缺少法官，審判長空著，你的經驗不足不可能任命你，但在哥譚，普通的搶劫和暴力行為不予起訴，你會有審理命案的機會，積累經驗，對你以後很有幫助。如果你願意一直留在哥譚，也更容易成為法院院長，審判長。」
海因裡希狂喜：「我願意！GOD！我願意審判任何地區的罪惡。」但哥譚法院的死亡率也不低，先讓我在加緊訓練一下，能不能混到FBI的訓練營裡過一段時間？
系統：太好了！我為之前反對您和DO案較勁到底道歉。這就是DO案的幕後，市長想要調走你試圖借刀殺人。像您這樣的人，在哥譚非常容易遭遇暗殺。好消息是您有很多條命，如果操作得當，您可以消耗掉幾條命，讓所有人都知道您有『不死之身』。
海因裡希：你能整理一下哥譚的古老家族和□□名單嗎？我要有技巧的，幫助一部分人，殺掉另一部分人。黑暗，混亂，我猜我白天晚上都會很爽。
系統：可以的！但晚上就算了，哥譚的夜晚屬於蝙蝠俠。我跟你賭一條命你會被活捉的。
海因裡希：……反正他不殺人。我在拳館裡也沒少被對手暴揍，我現在肚子還紫著呢，屁股也很痛，沒想到在拳台上掉下去會這麼痛。
事情以一種似乎有人推動的速度快速下了定論。
調令在兩天後下達，大部分人說著恭喜，都覺得她要死。
「恭喜。」安德烈不婉轉的說：「你覺不覺得……有些危險。」
「有人想要我死。」海因裡希義正辭嚴：「但正義是不死的。」壞消息是罪惡也是不死的，好消息是我也不完全屬於正義。以上帝的名義可以種族滅絕和侵略他國，我清除國內的罪犯也不是什麼問題。
安德烈覺得她有種殉道者的氣質，放下禮盒：「希望你能健康，活著。」
海因裡希莊重的點點頭：「我會的。」
--------------------
第29章 初入哥譚
=========================
海因裡希一直在關注著哥譚的犯罪問題，保證自己的生命健康當然不能靠上帝，要靠——防毒面具、防彈衣、強效除草劑、大口徑的槍。
門窗報警器和監控設備、紅外線報警器、高樓速降繩索。
以及開車去改裝，換上防彈玻璃。
雖然持有防彈衣是犯罪，但近期可以用要搬家的名義解釋。用旅行用首飾盒帶上幾枚胸針和耳釘，多余的不需要，只需要攜帶衣物。
公寓還會繼續保留，作為儲藏大量物品的地方。
室友安娜對此全然接受，只是捧著心口：「以後我得自己清理冰箱和儲存食物了。好難哦。」
海因裡希：「你多買點魚罐頭吧。」這傻姑娘至今不知道我已經買下我們目前居住的公寓。
忙於更新遺囑放在保險箱裡，以免自己的五十一條命都消耗光之後，所有財產會落在父母手裡，那絕對不行。
最後又去拳館、靶場做了暫時安排：「調職了，以後沒法每周來兩次了。等到休假還會回來加訓。」
拳館肌肉大姐姐對她後背就是一拳：「等你哦~」
海因裡希被錘了個趔趄：「咳咳咳。」
已經預租了哥譚市中心一棟公寓，距離警察局不遠，雖然不是最繁華的富人區（租不起），也以安全和強大的安保而著稱，鄰居們也都是高級白領。
開車去哥譚的時候，考慮到自己要不要和超人說再見，轉念一想，我也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他忙著呢。
看起來不起眼的老福特汽車在大橋上飛馳而過，進入傳說中被黑暗籠罩著的哥譚。
法官小姐穿著一身灰色運動服，跑鞋，以防不測。
哥譚看起來一點都不黑暗，不髒亂，很多房屋都有最近粉刷過的痕跡，大部分招牌也都很新很鮮艷，順著主干道進去，一家銀行門口正在有條不紊的修補搶眼，幾個警察歪歪斜斜的拉著警戒線，在旁邊抽煙。
海因裡希：「FUCK。」
現在才是上午九點多，陽光明媚，街道上的行人不多，有工作的基本上都已經開始上班了。一些神色各異的小流氓和失業人員逗留在路邊。
拿著地圖開車，看到現在自己所在位置，也標注了目標點，然後成功迷路了。
謹慎的拔鑰匙鎖車門，在路邊攤買了個熱狗面包，順便問路。順著攤主指的方向，成功走到了一個看起來更荒涼的地方。
海因裡希：「哥譚可真黑暗。」
系統：讓我來指路吧，我又不跟你要錢。
海因裡希始終不願意過分相信系統，也不想把自己完全托付給這個神秘的系統，不論是調查資料還是開車指路，或是戰鬥輔助，它或許可以在某些時候幫助自己，但在它想要達到某種目的時，也能利用自己對它的『信任』或者說是『服從』，輕易控制自己走入歧途。
「讓我再試試哥譚的人……譬如小孩子。小孩大概還沒學過騙人。」
她踩下剎車，搖下一點車床露出半張臉：「小男生，你知道往椰子社區怎麼走嗎？」
傑森敏捷的往後一跳，以防人販子劫走自己，留在一個安全的區域和距離，跟靠近車頭，距離三米以上，一旦車裡要下來人自己踹一腳車門把她關回去就可以快速跑掉：「給我錢。」
海因裡希丟出來一小卷一美元的紙鈔，大約三四張：「指路，我還有點硬幣。」
傑森：「順著你來的方向回去，走過兩個街區，就能看見路標，順著華盛頓街往北走，在一個滴水獸有翅膀的路口往南拐。」
海因裡希問：「哥譚銀行旁邊那個賣熱狗的攤主是誰的人？Boy，你知道嗎？」
「不。」
海因裡希對亂指路的路邊攤敬謝不敏，拿裝有熱狗面包的紙袋把錢包裡的幾枚硬幣都丟進去，連袋子裡的熱狗面包一起順著車窗拋在人行道上。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傑森：呸，太天真了，誰會吃來路不明的東西，裡面一定有藥。
面包和熱狗喂給不可愛的小動物，藏起這些零錢，以備不時之需。
在又找了一個路邊小孩指路之後，海因裡希成功在哥譚復雜的地形中找到了自己的公寓樓。和介紹的差不多，鑰匙早已寄到她手裡，在樓下買了幾個面包圈，在門衛處登記上樓。
打開收音機聽著午間新聞，開始安裝門窗警報器，這玩意很簡單，兩端粘或用螺絲固定在門窗上，兩個感應器連接在一起外加一個警報器，一旦有人暴力破開門窗，兩個感應器錯位分開，電流形成回路，就會發出警報聲。
監控設備藏在門口的鞋架裡，又鏈接好電腦的線路，放好衣物，把槍、匕首和T字拐分別藏在臥室書房和客廳壁爐旁邊。
檢查了水電線路，確認了附近的干洗店和餐館位置，鋪上床品，把老院長送的鋼筆擺在桌子上，一切料理妥當，坐下來在窗口享受咖啡和奶油面包圈。
屋裡冷冷淡淡，沒有半點人氣，可惜像安娜那樣可愛的室友可遇不可求，貓貓狗狗又太容易弄髒弄亂房屋，在哥譚顯然不適合叫清潔公司□□。
海因裡希：「是心理作用還是哥譚真的危險。我什麼時候才能看到哥譚魅影？」
海因裡希：「太無聊了，我去圖書館和博物館看看。」這兩個地方能了解一個城市的現在和過去。
系統：什麼時候去報道？
海因裡希：「讓我先了解這個城市和四大家族。」
哥譚有很多老建築物，帶著明顯的英國風情，甚至有些還是哥譚風格建築物，帶著精致脆弱的花紋裝飾，高聳的尖頂塔上有雨水的發灰痕跡，和嶄新明亮大都會截然不同。
開車繞來繞去，最後停在市中心的韋恩塔下，這裡看起來一派祥和，還有許多不看新聞的外地游客在歡樂的拍旅游照。並排隊買冰激凌。小醜打扮的演員就在花壇旁邊進行滑稽的表演，還有許多擺攤的人。
她也買了一個冰激凌，零零散散買了點小手工藝品，適合放在窗口、辦公桌上和鏡子旁邊豐富人設的。
一夜無眠，鋪開隔音墊，在屋裡揮汗如雨的訓練。
次日清晨，直接去哥譚法院報道，戴上金絲眼鏡，別上十七世紀的古董十字架：「安娜海因裡希，新任的法官，你們好。」
在這個有報紙和照片的年代，人們當然關注身邊新調來的上司。
法院的工作人員立刻認出她，她比照片上更冷峻和刻板一些，金發藍眼但看起來不是愚蠢的金發美人，男款的背頭看起來令人難以接近：「您好。檢察長在三樓開會，您稍等一下？」
「可以。」
海因裡希去閱讀室裡翹著二郎腿看報紙，期間簡單認識了一下幾名法官和法官助理，從信仰入手，約了兩個同事周末一起去教堂禱告，然後下午去練槍。
哥譚法院的審判長和院長都是空置的，代理院長裝模作樣的翻了翻手頭資料：「現在有四十多個案子在審，其中有一個馬羅尼家族，我想交給海因裡希女士來審，你願意嗎？」
海因裡希問：「什麼時候開庭？我來得及看完所有資料嗎？推遲開庭對檢方有利還是有害。」
代理院長眯起眼睛，和和氣氣的往後靠：「哦，你和哈維聊一聊，他是哥譚市的地方檢察官，是控方。」
海因裡希：「我很樂意，先生。」
在和年輕英俊的檢察官哈維丹特聊了五分鐘之後，雙方都明白了，目標一致——為了正義把馬羅尼定死。
搬來了十三箱半的資料，屬於海因裡希的助理法官也在旁邊就位。
看資料到下班時間，代理院長：「我們有個聚會，布魯斯韋恩也會去，哥譚名流聚會。我想，你這樣年輕，有前途的法官，應該參與進來。」
海因裡希摸了摸十字架：「我很樂意。」
沉悶冗長的晚餐，中老年男女們說了一些陳舊、冷淡、回避外人的話題。某位不看別人臉色的法官小姐坦然吃了鵪鶉、意大利式千層面、英式肉布丁，拿破侖千層酥。
在吃甜點的時間段，來了一位帥哥。
他衣衫不整，帶著酒氣，走進屋裡時點亮了整間古典優雅的餐廳，打破了沉悶，帶來一股濃烈誘人的氣息。
布魯斯韋恩眨眨眼：「我來見見那位美麗的海因裡希小姐，你好，可否告知芳名？」
「安娜。」海因裡希被他的帥氣程度驚到了，比照片上還帥，難怪室友對其念念不忘，但凡自己對男人感興趣，也得和室友一樣：「願上帝保佑你，韋恩先生。」
「我的前女友也叫安娜。」韋恩保持著合適的距離，酒氣不會嗆到人，手搭在桌上，也沒觸碰她的手，仔細盯著海因裡希看：「你對哥譚感興趣嗎？我可以給你介紹哥譚最有魅力的——」
海因裡希問：「蝙蝠俠？」
布魯斯韋恩露出可可愛愛的不認同表情：「哈？一個打扮成蝙蝠的人顯然有些毛病。我對你的口味不敢恭維。」
代理院長：「哥譚最有魅力的毫無疑問是我親愛的布魯斯。」
海因裡希好奇的問：「傳言說——」蝙蝠俠是布魯斯韋恩包養的男友OR寵物，但顯然不適合在這裡說：「韋恩先生似乎從未與公檢法系統的女性產生交集。」
布魯斯端起旁邊的汽水一飲而盡：「哈，檸檬蘇打。公檢法系統裡就沒有年輕可愛的女士，哈維那樣的帥哥都很少，我真希望能有更多像你一樣，聰明，美麗，富有智慧和正義感的女性投身正義。到那時，出席韋恩集團的庭審現場，就不會令人昏昏欲睡了。」
海因裡希被他的藍眼睛迷惑了一瞬間，隨即發現他已經握住自己的手。若無其事的抽回手：「我也有這樣的希望。」
他的手指關節有點過分粗大，關節只有在長期經受重力、施加力量時才會變得粗大，泡妞顯然不算。但手上沒有明顯的老繭，奇怪。我那個學法醫的朋友怎麼說的來著……？
布魯斯：槍械，匕首，格鬥，T拐，拳面指骨平整，經過大量練習。長期大量的文書工作，不吸煙，飲酒或神經性的輕顫。輕微的焦慮，啃咬指甲但用指甲油掩飾。不佩戴戒指。對男性厭惡而非冷感，同性戀或創傷後遺症。溫度和脈搏、瞳孔和微表情的變化，都完全是個人類。
--------------------
桶桶出來露一面~
克裡斯蒂安和本阿弗萊克我都喜歡！啊哈，貝蝙說那句話的表情太可愛了。
第30章 夜巡繼續
=========================
海因裡希沒有喝酒，和韋恩先生也沒什麼話可說，對其他人更是如此。晚餐結束後禮貌告辭。
已經醒酒的韋恩先生很有紳士風度的送她到車上，掃視了車裡的痕跡：「防毒面具和除草劑？哥譚沒那麼危險，親愛的安娜。」
「希望是的。」海因裡希等了一會，問：「需要我送你回家嗎？」
布魯斯了然，不再靠在她車上跟別人聊天，揮揮手走開了。
系統用一種奇妙的語氣稱贊：韋恩先生真是英俊的出奇，又有種令人難以言喻的魅力。他的人格魅力強到離譜，每個人都會被他吸引。
海因裡希：你指的是劫匪和犯罪分子嗎？
系統：你的心跳加速，體溫上升，內分泌也有明顯變化。別說你對他毫無感覺。跟別人裝模作樣就算了，為什麼不告訴我。正如室友安娜所說，他是很容易約到的，也不會有任何後續麻煩。
海因裡希有些煩惱：我拒絕接受自己還會對異性產生欲望。系統，當生物發出命令的時候，她便冒著生命之危險。當她命令自己的時候，她也得付與這命令以代價。她必得成為自己的法律之法官，報復者與犧牲者。你的任務和輔助中不包括約帥哥吧？
系統：約帥哥對任務非常不利。尤其是他。我應該感到抱歉。
……
布魯斯一回家，剛進大門還沒到大宅前面，就看到男朋友坐在庭院內兩眼放空。
踩下剎車，推開車門：「克拉克，有什麼事嗎？」顯然沒什麼事。
巨大整齊的草坪經過精心養護，有兩個足球場大小，孤零零的擺了一張座椅和小桌。
「我在看迪克彈肖邦，關注橄欖球比賽，以及數著今天會有多少個蚊子在我身上撅斷嘴。」
布魯斯貨真價實的無語了：「……」
「我愛世界和平，我愛這個沒有天災人禍的日子。」克拉克無聊的看笨蛋蚊子叮自己：「大都會消耗不了我的精力，這兩天無聊的給我爸媽的房子翻修了一遍，給我自己的公寓做了徹底清理，去圖書館看了新到的書，給大都會所有的貓貓狗狗做了結扎和驅蟲，寫完了一本新書，不能再寫了，再寫就超越高產作家，像是有槍手。我真想感受一下疲勞，還有慢慢完成一件藝術品的感受，或者是醉酒。」
他無聊的用牙簽把一塊哈密瓜戳成自由女神像，然後扎在牙簽上遞給男友。
「有什麼能讓我感受打發時光呢？學習一種新的語言，學習新的技能，閱讀書籍，這都用不了一分鐘。還是和我愛的人在一起？」
超人的藍眼睛清澈又撩人的看著他。
布魯斯心說他是不能再寫了，同時造了七個假身份，分別寫歷史、探險、偵探推理、言情、禁忌的同性戀愛情、現實批判、美食指南，無所事事時每個身份都能大量產出作品，一旦遇到危險麻煩，壓到死線還得搞定。「我應該為你收購一家出版社，讓你來當主管。」
克拉克對此無所謂。反正錢總是夠花。
迪克還在家裡繼續上不怎麼喜歡但必須的學的鋼琴課。
布魯斯開出去的凱迪拉克就扔在花園道路上不管了，和克拉克在月下散步。談論了很多令人喜悅或憤怒的事，忽然說：「要打賭麼？」
克拉克：「什麼？」
「不要用超能力。賭我今晚上夜巡會不會遇到你注意的哪位海因裡希女士。」布魯斯補充道：「壓抑X欲的人通常會將欲望轉化成攻擊性。」
克拉克壓制住視力和聽力：「不會。如果她沒有被你抓到，那我還可以幫迪克寫作業。」
布魯斯：「如果我抓到她，你休想再碰他的語文作業。」
迪克堅持鋼琴和學習語言以及補習歐洲文學、（花體字）書法練習直到夜巡時間段，歡呼一聲丟下作業就跑了。完全不知道搭檔和搭檔的搭檔拿自己打賭~
……
當天夜裡海因裡希確實沒去，她只是拿出自己收集蝙蝠俠和羅賓信息的本本，打開電腦，開始搜尋哥譚地區的論壇、以及新聞。
在這個社交網絡不發達的年代，還沒有論壇，獲取大部分信息靠的是郵箱訂閱，一些需要銀行卡付費。某些地區有線下的軟盤交易，一張軟盤儲存著一些蝙蝠俠和羅賓的信息，插入電腦即可閱讀。
海因裡希深刻思考：「我要不要深更半夜去某個韋恩塔旁邊的酒吧買消息？」
系統：我可以弄來他們的數據。還可以告訴你是誰在賣數據。
海因裡希：「請告訴我！」
系統靜音了兩秒鐘之後，她的電腦桌面上多出來一個文件夾：是蝙蝠俠自己在賣，他引導輿論，埋藏身份。
海因裡希：「你知道他的身份？」
系統：我知道。你想知道嗎？
海因裡希沉默了很長時間：「不。聽說蝙蝠俠是世界最佳偵探，超人都這麼贊美他，如果我知道什麼，很有可能會暴露。我擔心他會為此滅口。」
系統：蝙蝠俠不會殺人。也不會把你打到失憶。
海因裡希翻了個白眼：「表面上我是個出身名門、常青藤畢業、正直又孑然一身的法官。背地裡我是個在深夜邁向犯罪邊緣的問題人士。」實際上我什麼樣呢？如果有人發現我的問題，我又會做什麼……能相信擺在明面上的人設嗎？除非我被他抓住痛毆。
訂了報紙和周刊之後，就開始老老實實的反抗帶回來的，關於馬羅尼案的資料。馬羅尼家族是哥譚四大家族之一，根據檢察官透露的消息來看，這四大家族壟斷了哥譚的大部分□□產業。而剛剛的聚會上，老東西們沒有吐露任何與此有關的消息，就好像這是個平平無奇的富豪家族一樣。
她打開電話簿，搜尋了一遍出身哥譚或現在正在哥譚工作的人名單，找到兩個。抄下來，准備明早打電話過去聊聊，半夜十二點顯然不適合聊天。
走到窗邊，拉開窗簾，打開玻璃窗，讓午夜的晚風吹拂進蔽塞沉悶的公寓裡。哥譚的晚風聞起來比大都會干淨一些，或許是缺少汽車尾氣。
蝙蝠俠在對面大樓舉著望遠鏡觀察她，工作到深夜不睡覺還鋪開健身墊，多少有點問題。
有人按響門鈴。
海因裡希站在窗口繼續伸懶腰，做瑜伽的起手式，然後開始做下犬式。
畢竟開著客廳的燈，人在屋裡睡覺很正常。
門不僅鎖了，還掛了鎖鏈、以及單獨安裝了門鎖，又放了一個鑄鐵的門檔。
門鈴堅持不懈的響著。
海因裡希繼續做貓式拉伸靜止太久的脊椎。
終於，安裝在門上的信箱傳來東西落入的聲音，按門鈴的人也走了。
她繼續安安靜靜的做了十分鐘瑜伽，然後只穿著襪子，悄無聲息的靠近門口，打開信箱，取出那封信。
蝙蝠俠看她戴上防毒面具才撕開信封，就想知道哥譚在外地人眼中究竟有多可怕。
馬羅尼家的賀卡：對安娜·M·J·海因裡希小姐致敬。以及一根金條，七顆手-槍-子-彈。
海因裡希挑了挑眉，由衷的誇贊：「不愧是哥譚。作風老派，就連威脅人的方式都這麼直白。為什麼是七顆子彈呢？我家又不只是七個人。」當然是因為這款子彈所應用的槍的彈夾只有七顆。
系統：這是個笑話（Joker）嗎？
海因裡希：「嘿！」
羅賓也舉著望遠鏡觀察：「她會像其他空降的法官、治安官、警長那樣，被腐蝕麼？」
蝙蝠俠：「但願謹慎的做派能讓她活下來。」不被腐蝕的人就會被暗殺。而蝙蝠俠沒能力保護每一個正直的人。海因裡希固然有著明顯的犯罪行為，但和哥譚的罪惡有所區分。她不至於去襲擊無辜的路人，也有足夠躲避危險的多疑，至於真正的□□……等她有了危險再去救。
羅賓在旁邊嘰嘰喳喳：「她看起來真像個探險者進入龍的魔窟！哈哈哈哈，我的作文有救了。女勇者的故事，現在小說裡全是男勇者。」
一直到夜巡到達另一個地區，跳下來痛毆進行不法交易的壞人，未來的婦女之友好迪克還在喋喋不休的編撰女勇者整裝待發、翻山越嶺、進入惡龍巢穴的故事。
綠鱗小短褲和骨肉勻稱的美腿完成一記飛踢：「電影裡的姑娘們總是穿得很少，短褲雖然靈活。但是~」
回身一拳撂倒另一個：「露腰和胸在打架時不安全！」
小頭目情不自禁的搭話：「不漏胸還有什麼可看的！」
迪克羅賓一記有力的上勾拳：「當然是看女孩們的魅力！」
蝙蝠俠丟蝙蝠鏢擊倒准備偷襲羅賓的家伙：「夠了羅賓！注意安全！」
在擊敗所有人之後，羅賓蹲在小頭目的胸口，仗著自己體重輕壓不死人就不起來：「你真應該學會尊重女孩子，尤其是勇敢的，像是敢於反擊你暴行的女孩子。做一些正當的事。」
蝙蝠俠忙著把交易內容——四個女孩——從袋子裡解救出來。
警察拼命趕過來，接手了這一切。
夜巡還在繼續。
--------------------
病好點了。
【1】當她命令自己的時候，她也得付與這命令以代價。她必得成為自己的法律之法官，報復者與犧牲者。——尼采。
【2】軟盤，是那種黑色的，方的，比光盤還早一個年代的儲存器。
【3】婦女之友迪克，我覺得這是個雙關啊哈哈哈哈哈。
第31章 檢察官哈維
===========================
一轉眼，海因裡希法官來到哥譚已經二十三天，明天就是馬羅尼案第一次開庭的日子。在這二十三天裡，她除了把工作放在第一位上，就是混跡在哥譚大教堂和警局的靶場之間，和在韋恩公司工作的老同學以及另一個同學見了一面，以及開車回大都會進行了兩次格鬥訓練。忙的沒空出去深夜打悶棍。
正在辦公室裡伏案閱讀整理資料。助理：「海因裡希女士，有電話找您，記者肯特。」
海因裡希只好接起電話：「你好，肯特先生。」
「你好，海因裡希。」小記者的聲音聽起來很開心，打賭連贏了五次，嬴到替迪克寫作業、小甜餅、親吻、老老實實爬進氪星治療儀的男友、一起賴床不被踢下去的機會。都准備好輸了，結果還在贏，幸好打賭只是存在於平靜時光的小趣味，自己不用超能力窺探，布魯斯也不用他那勝過超能力的頭腦去分析。
笑吟吟的說：「讀者很關心你，主編想出一篇報道《被流放到哥譚的大都會女法官》，你願意接受采訪嗎？」
海因裡希嗤的一笑：「我當然願意了，親愛的肯特，你會寫那些內情嗎？」
克拉克：「我只報道真實事件。女士，您哪天有空？」
海因裡希：「周日我回大都會，如果你來哥譚，我早上九點之前，晚上八點之後都有空。」
克拉克：「那麼明早八點在哥譚法院外的……椰子咖啡館見面，可以嗎？」
海因裡希毫不猶豫：「當然。我就住在椰子街區。」哥譚這地方的人多少都有點毛病，企鵝人的街區到處都是企鵝標記，黑面具那兒有點骷髏崇拜，椰子街區的大部分事都和椰子有關，還強行種了椰子樹，椰子樹死了之後種了塑料椰子樹，不知道什麼毛病。
開庭前的准備有些忙亂，代理院長不懷好意的提出一些事，而海因裡希更加不懷好意的敷衍過去。馬羅尼家的權勢看起來很不小，不僅給她家裡送了金條和子-彈，還在她的車上放了一束火紅的玫瑰。
海因裡希：系統，我親愛的系統。很顯然，如果我判處他有罪，他們想要刺殺我。有太多正直的人死於哥譚。
系統：是的。您無須擔心，如果有人准備暗殺您，三百米之內，我會注意到。
海因裡希：但是……
系統：你誤會了自己的情緒。你不是害怕，而是興奮。走到鏡子前面，看看您興奮的紅潤臉頰，看您眼中的神采，這光芒足以壓制你胸口的藍寶石十字架。
海因裡希感覺自己在微微發抖，順從的走過去看了看自己，確實，臉上寫滿了興奮而非恐懼。
當天下午，和幾個法院的新同事一起提前下班，開車去看盛大的橄欖球比賽，兩個全國著名球隊！哥譚市五萬觀眾去體育場為球隊歡呼吶喊。
賽後看到布魯斯韋恩憑借身價，帶著兒子堂而皇之的去了球員們的更衣室要簽名。
法官們和普通群眾一樣離場去酒店吃飯。
「我也想要簽名。」
「我也想……」
法官A：「我還從來沒見過蝙蝠俠，說真的，我干過一些不好的事，如果他出現我就完蛋了。」
法官B：「我見過一次。很恐怖的，像德古拉伯爵。」
法官C：「羅賓超可愛的！！說真的，蝙蝠俠的緊身衣看起來就像什麼都沒穿一樣……我頭一次見到這麼高大、健壯、肌肉分明、令人不敢直視的男性軀體。」
法官B：「你不覺得一個穿著緊身衣的成年男子帶著穿短褲的小男孩有點不對勁嗎？」
法官A：「這實在太像神父和唱詩班男孩了。」道貌岸然的不滿下隱約有些嫉妒。
法官C：「別開玩笑了，羅賓那麼可愛又那麼暴力，我懷疑蝙蝠俠也不是他的對手。而且蝙蝠俠是韋恩的男友之一吧，有錢人的生活總是很混亂。」
「我在外地時就對蝙蝠俠的傳說非常感興趣。」海因裡希誇誇其談的表示：「蝙蝠俠永遠沒被警察抓住過，一定是因為他就是警察，隨時混在警察之中。警察熟知地形，深夜巡邏的警察可以出現在任何地方，又能借助警局所得到的消息。」
「哇喔~」布魯斯真是路過，純粹是帶著迪克去看橄欖球比賽，看完比賽倆人都興奮又很餓，就隨便選了一家華麗的酒店進來隨便吃點牛排。
一進門就聽見熟悉的八卦和新鮮的言論，擺出一副雨我無瓜的神態，溜達過來：「這是從未有人設想過的事，海因裡希的小姐的智慧真是令人驚嘆。這太合理了。」
迪克抱著一個簽名橄欖球，運動發帶、白T恤和夏季短褲讓剛十二三歲的高挑、運動男孩散發出一種格外陽光的氣質。
法官們都站起來對這位年輕英俊的億萬富翁致敬：「韋恩先生。」「布魯斯。」「韋恩先生您好。」
海因裡希的目光快速略過迪克：「韋恩先生，您不注意哥譚的八卦嗎？」
「請坐。我更在意哥譚的女孩子們，還有剛剛來到哥譚的女士。」布魯斯好奇的問：「難道有別人提出這樣的猜想嗎？」
海因裡希：「難道沒有嗎？」
迪克：「沒有！你是第一個提出這種猜測的人。海因裡希女士。」
海因裡希：「我的榮幸。其實我還有另外兩條論點。」
……
哥譚顯然不適合夜跑，來到這裡的第一天，當地治安官就震驚的表示：「你想被劫匪打劫之後再被警察追捕嗎？」
這就是海因裡希晨跑的原因，太陽一出來，很多危險的事就消失了。
主要是犯罪分子一般只喜歡熬夜，不會早起。
接受完記者先生的采訪，海因裡希嚴肅莊重的開始抵達哥譚以來的第一次庭審。
檢察官哈維提出被告的罪行，把被告的律師反駁的啞口無言。
被告的眼神中閃爍凶光，這光芒只對著哈維。
海因裡希時不時的摸一下法官袍下面，連衣裙裡，系在大腿上的槍帶。平時穿褲子，西裝裡藏著槍，法官袍太礙事了，換成裙子才好攜帶。
庭審長達四個小時，被告律師在確鑿的證據面前只能從無罪開釋、轉移目標到縮短刑期和推卸責任。很可惜證據實在是太清楚了，連被告律師帶出庭的馬羅尼家族的其他人都用『你怎麼能這樣明顯』的眼神責備的盯者被告。
哈維帥氣又意氣風發：「庭上，對方藐視法庭。」
海因裡希敲了敲小錘子：「確認。被告請保持安靜。」
--------------------
檢察官哈維，就是著名的雙面人啊啊啊！沒有人注意到嗎……
第32章 哈維丹特
=========================
海因裡希對十五六歲，喜歡戴運動發帶穿白T恤抱著橄欖球的男孩子沒什麼好感，這當然和她的創傷後遺症有關。但是這種形像的男孩子實在是太多了，一到夏天滿大街都是，迫使她從強烈的憎惡到淡淡的惡心，直到麻木的脫敏。但就在當天，燦爛陽光又活潑的理查德格雷森還是吸引了她的好感，在這個男孩子換了一身小西裝之後，更是令人喜愛，有種令人難以言喻的親和力。
不知道自己能吸引所有人的迪克對布魯斯說：「我想學習法律。找海因裡希。」
詢問她關於法律的觀點，觀察她的私生活，我就能在半夜抓住她！
布魯斯抖了抖報紙，對此非常贊同：「你以後如果願意做個律師，或者像哈維那樣的檢察官，我覺得很好。」迪克不能永遠與危險為伍，總會有些安全的打擊罪惡的方式。哈維就做的非常好，不論是布魯斯還是蝙蝠俠都很喜歡這個朋友、這個合作者。
「海因裡希雖然有些問題，但她的成績很好，作律師、做法官的能力都不錯。」她現在時間就不夠用來做事，再加上一個突如其來的學生，夜裡只會老老實實的補工作。
而迪克，他都十三歲了，是時候開始學習法律史。
迪克深沉的點頭：「是啊，反正也要補課，找一個危險的美女還能讓我精神點。哎呀時間不夠用了，我能不彈肖邦了嗎？」
布魯斯露出親切的微笑：「不能！」
迪克深情呼喚：「阿福，我親愛的阿福，法律和音樂哪一個更重要？」
阿爾弗雷德愉快的站在旁邊看他們吃飯：「格雷森少爺，我認為獨立完成所有學業，取得優秀的成績，像布魯斯老爺這樣的自律更重要。我指的當然不是早睡早起，或是飲食均衡，或是認真工作。」
親昵如父子、相愛如好朋友的一大一小兩個帥哥只好吃掉討厭的蔬菜，喝掉不喜歡的牛奶，然後老老實實的去寫作業和簽合同。
前兩天受傷了，讓阿福擔心，最近就稍微乖一點。一周以上沒有受傷就可以開始皮了~
……
韋恩家的少爺想要參觀政府部門、法院或是警察局，都是暢通無阻的。他想在哪兒玩，想找誰玩，都沒有任何阻攔。
布魯斯在法院代理院長的辦公室裡喝咖啡，閑聊了一會，指著旁邊仰頭看書架上數目的好孩子迪克：「他最近對法律史和法律的演變很有興趣，能找一位博學多才的年輕女性來給他授課嗎？」
代理院長指了指自己紅發的秘書小姐：「她怎麼樣？啊哈哈哈開玩笑的，我知道你想要誰。讓安娜來一趟。」金發碧眼名校畢業的冰山美女總是吸引人，尤其是布魯斯韋恩，他經常為冰山美女所傾倒——同時追求好幾位並摟著一個熱情美女出入九點，追求不到冰山美女純屬活該。
海因裡希匆匆趕過來：「院長，我來了。」
代理院長就愛聽人這麼叫：「我親愛的朋友，布魯斯，他的兒子需要一位名校畢業有工作經驗的私人家庭教師，我記得你的論文主要談論方向就是死刑在法律史中的應用與變遷，以及酷刑、宗教、獵巫是否應該歸入法律史範疇，唔，還有談論各州自治與不統一死刑所引發的後果以及地域民族性的問題。」
布魯斯露出不學無術的漂亮神采(☉_☉)：「很有趣的命題哦~」
「是的院長，很榮幸您還記得拙作。」海因裡希看著韋恩先生瘋狂心動了一會，還是仕途和名譽更重要，一個良好的人設可以擺脫諸多麻煩，而潔身自好更有利於升職再升職、一點都不婉轉的拒絕：「也很感謝韋恩先生的厚愛，但我拒絕這件事絕非各人時間不足（就是忙不過來），而是因為我雖然魅力不足，但很年輕，韋恩先生是有名的美男子，現在《音樂之聲》又正在熱映。這對我的工作太不好了。」
布魯斯：「……」人設的負面作用出現了，努力工作的女士都不願意接受我的追求呢（太棒了！）。「每周授課一次，一千美金的講課費，真的不考慮一下嗎？聽說你熱愛慈善。」
海因裡希瘋狂心動，都要超過工資了。安裝了滿屋子警報器很貴的，她的存款也不是特別多，每個月還要維持人設給教會和慈善基金捐款，就等著以後被搜查住址時拿出來證明自己是個表裡如一的大善人，還要持續買書學習新鮮的知識、練槍、去報班上課、更新電腦配件、吃的昂貴的保健品。還不夠改裝自己的老福特車。
迪克從書架旁邊跳過來：「我們甩開這個老男人單獨去約會怎麼樣？我們可以在公園或者咖啡廳、冰激凌店見面，或者去圖書館？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也可以去你家~」（>_o）
布魯西寶貝滿臉不開熏：「天哪我已經是老男人了…我沒有魅力了嗎？」
代理院長有點難以接話，盡量說：「別擔心，布魯斯，無數的女孩子為你而瘋狂。但法律令人冷靜。」
迪克那陽光活潑無害的吸引所有女性和以及男性反派的氣質依舊發揮了魅力，而海因裡希也想到另一件事，確實需要一個年輕帥氣的未成年男孩，韋恩家的男孩不會太純潔。
「好啊，格雷森先生，拿上你爸爸的錢我們去約會。哈哈，別說那樣的話，你這樣的小帥哥會吃虧的。我有當家教的經驗。安排一下時間，講課兩個小時，我給你推薦一本書，安排一點作業。你看過我的論文嗎？」
迪克楞了一下：「還沒有。你能給我講講，哥譚的死刑法案為什麼總是無法通過嗎？」布魯斯搞到了全套論文，他翻了翻，自己只是看了一眼。
「等我一會。」海因裡希回屋去拿了一個文件夾，裡面是自己關於哥譚死刑法案收集的剪報和一些深入的探討：「拿去看看。遇到問題寫下來，上課的時候我統一給你解答。有些阻礙在過去，有些阻礙在未來。年輕人才能解決未來的事。」
「WOW，我會解決的。」迪克心說：我知道問題在哪裡，在於□□比韋恩家更能用錢砸倒所有議員。
布魯西寶貝不開心的喝咖啡，到晚上去酒吧泡妞，一口氣泡了六個。漂亮小妞們全都喝醉之後，叫服務生都送到樓上去，一人一間房，她們明天為了面子會亂說自己分別潛入她們的房間，小報再一描寫就更刺激了。
精力充沛的去夜巡。
……
又過了四天，海因裡希終於按耐不住，在深夜離開公寓，步行到另一個街區的車庫，進去跳上摩托車。
在系統的指引下，首先用棒球棍敲爆了正在侵犯另一個流浪漢的流浪漢，然後躥到另一個街區，費盡力氣揍翻了一個偷偷弄壞他人剎車線的男子——看起來瘦還挺能打的。
最後用摩托碾壓一個意欲搶劫深夜下班的女性的劫匪。
系統：快撤，蝙蝠俠在隔壁街區鎮壓毒販，馬上就要搞定了！搞定了就過來找你！
海因裡希對被搶劫的女性吹了個口哨，輕松愜意的跳上摩托車，快速溜走。「哥譚的罪犯比大都會的牛逼多了！我差一點就被打到臉上。」
系統：所以我說遇到蝙蝠俠別抵抗直接投降，他問什麼都趕緊說，你有一顆牙齒有點問題被揍會掉的。
海因裡希：嗚嗚，我明天就去見牙醫。
快速把摩托車丟進車庫裡換好衣服狂奔回家。
蝙蝠俠：沒趕上！但是我有證據！也不必直接潛入她家恐嚇她。現在的行為完全能算是見義勇為，施暴的力度恰到好處。她有足夠多狡辯的詞為她自己脫罪，就算公之於眾也不影響任何事。蝙蝠俠現在還無法帶給她恐懼——除了深更半夜見鬼的恐懼。
……
法官女士和檢察官以及檢察官的女友一起吃晚飯，談論哥譚的法律和正義。
海因裡希吃掉最後一勺冰激凌，意猶未盡，昨天被踢傷了大腿，痛痛痛：「我發現了一家新靶場，教練很不錯，我懷疑是退役的特工，比大都會的靶場更專業。我現在動態射擊准度提高了一倍。我們去玩玩？靶場隔壁的甜甜圈店也很棒。」
哈維沉思了一會：「我進行過有相關訓練。但是……」想到馬羅尼家族的威脅信。
瑞秋對此不感興趣：「你們去玩吧，我還得回家加班。」
哈維：「我想去看看。先送你回家親愛的。」
「等一下。」海因裡希掏錢包，摸出一個卡片刀，看起來是個銀行卡，折起來是個小刀：「你帶一個，拆信拆包裹也挺好用的，很酷。我看到漂亮姑娘就送一個。」
「哦，安娜，你真像個男孩子，不是真的銀行卡就好。好吧，謝謝你。」
「真的銀行卡也可以給你。」海因裡希吐槽道：「反正沒錢，我信用卡都快爆了。幸好後天開資。」
瑞秋：「哈哈哈哈」
倆人先後開車到了新的靶場，哐哐掏錢，謹慎的突突突半天，對著移動靶一頓練習。
教練：「太差了！！太差了！先生，別猶豫！」
哈維對著兩個逼近的移動靶子，選擇困難症發作：「嗯……嗯！」
海因裡希都快掏槍了：「左邊！我還想組個隊玩彩彈槍呢！」
哈維只好打了左邊，松了口氣干掉右邊：「在哥譚彩彈槍是違法的。」
海因裡希：「哈。沒關系，已經湊了三個人，下次假期去大都會玩。」在大都會不僅合法，偶爾還會吸引飄過的超人過來看看戰況——有些人猜測超人很喜歡看這種不會造成傷害的武器。
哈維打開保險，把槍收起來：「你收到了嗎？金條和子彈。」
海因裡希：「當然，要不然我來練什麼。我總不能靠自己一身正氣逼退犯罪分子吧。」
哈維聳聳肩，在教練怒目而視之下老老實實練了一百次快速拔槍。
肩膀手臂都有點酸痛了，一轉頭發現海因裡希和另外幾個漂亮的法官助理和律師聊了起來，人們熱愛跟風，有時候只缺個帶頭的，法官助理以前也想學槍，但覺得太不女孩子了，一看年輕有為又不缺乏追求者的海因裡希女士在玩這個，自己不會是特立獨行的那個，也跟過來玩。
十天之後，馬羅尼案准備二次開庭。
海因裡希給迪克上了兩次課，攢夠錢給心愛的福特車換了總價上萬美金的防彈玻璃。開庭當天特意換了一條裙子+絲襪，當然不為別的，因為法官袍下面穿西裝不好帶槍，寬松的及膝長裙，恰好可以在大腿上綁上槍帶，行坐都看不到，需要時一撩裙子就能拔出來。早上出門前對著鏡子看了半天：「我是不是很性感。」
系統：是的。非常有魅力。
海因裡希：大腿上綁上槍帶就是最好的，全世界最性感的衣物莫過於此。
系統：背的那種呢？
海因裡希：第二性感！
這次依然沒用上槍。
又過了一個月，日常生活毫無進展，三十一天裡只有一天休息，那就是拉著一群同事外帶韋恩家自告奮勇的小朋友去玩彩彈槍。
在樹林裡好一頓互噴，集體像掉在油漆桶裡的貓一樣回家。
迪克試圖把七彩的發梢都擦回黑色：「她不是很專業。」
布魯斯問：「跟我比嗎？」
「對啊。」
布魯斯：「和普通的犯罪分子比呢？」
「唔……那要熟練的多。」迪克：「周末我想帶幾個同學去玩，可以嗎？」
「周末有古董拍賣會。」阿爾弗雷德：「格雷森少爺的超能力大概是能讓前女友和現任女友和睦共處吧。幸而不是好幾位女友。」
布魯斯抖了抖雜志：「迪克，你應該對女孩子認真一些。」
迪克無語：「只是親吻和擁抱而已。我對每一個人都很真誠！」
……
終於，馬羅尼案准備宣判。
法官女士宣布：「罪名成立，我宣布，二十年□□，不得假釋。」落錘錘。
檢察官舒爽的長出一口氣。
一個可疑分子端著冒煙的玻璃杯翻過旁聽席的欄杆，直奔檢察官而去。
海因裡希下意識的一撩裙子，把錢拔在手裡，開了保險：「站住！」壓根就沒想靠警告制止，這肯定不能是一杯開水！她直接就開槍了。
檢察官和被告在法官面前一左一右。旁聽席在兩側和他們身後。
這一槍如果落空肯定會打到圍觀群眾。
幸而沒落空，剛好打在可疑分子的大腿上，讓他倒在地上，手裡的硫酸潑了自己一身。
哈維的衣服上也迸濺了一些，顧不得冒煙的衣服和刺鼻的氣味，持槍瞄准對方，又一次選擇困難症，不知道該不該開槍，這算是被制服了，算是失去攻擊性了。
法警都不敢靠近冒煙、慘叫、打滾的犯罪分子。
他們沒有處理化學燒傷的經驗，有個人拿來了滅火器。
記者們快速衝過來瘋狂拍照，對地上的、對檢察官、對法官、對被告一頓狂拍。
「哈維丹特你受傷了嗎？」
「丹特先生您認為是誰主使了這次襲擊？」
「這是一種宣戰嗎？」
「法官女士您是合法持槍嗎？」
海因裡希下意識的瞄准被告。
被告無辜的舉起手銬：「我是無辜的，小姐，希望你保重自己。」
--------------------
雖然晚了點，但是多啊！
反正就為了爽嘛！要什麼雙面人！
第33章 維持正義（倒V章節）
====================================
馬羅尼家的事暫時告一段落, 是誰買-凶-殺-人也是哥譚警局的問題。
海因裡希順便把裝子彈的花瓶給了警方，這是她多年被威脅所得的子彈：「我防備馬羅尼家的威脅。」
半個法院的人都陪著法官和檢察官去了醫院。
海因裡希認真考慮日常行動時要不要戴上摩托車頭盔，萬一自己被潑硫酸……對面有人端著一杯水走過來實在是太正常了, 如果要動手也太猝不及防了。家裡安裝了全套報警器，車也有重力感應和防彈玻璃, 那麼在單獨行動的路上呢。好危險。
哈維的手臂和腰上有一點輕微的灼傷, 不算嚴重，英俊的臉龐完好無損，只是驚魂未定。不用想也知道那些人想用硫酸做什麼，作為一個拋頭露面的檢察官, 長相不是硬性條件，也非常重要。如果……
海因裡希也被強行作了一番體檢, 在醫生面前露出大腿槍帶時蠻羞恥的, 代理院長心驚膽戰的給她定了心理醫生，並詢問：「你…反應好快啊。你每天都隨身帶槍嗎？」
海因裡希冷靜的思考自己到底是收到點驚嚇還是沒有：「上帝保佑。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今天帶上了。可能檢察官被天使庇佑吧。」其實就是每天、隨身。
代理院長想到她是個多麼虔誠的信徒，也深以為然的點點頭：「確實, 哈維非常正直, 光明。安娜，你…受過訓練嗎？是因為來哥譚嗎？」
海因裡希坐在病床：「呃…事實上我訓練二十多年了。家族傳統, 而且我決定保持單身, 這節省了大量約會時間。」
有點惡心心還是說了世俗意義上的共知：「沒有男朋友來保護我, 我得自己保護好自己。」
代理院長現在顧不得催婚的小愛好：「希望你將來也能保護好我。願上帝保佑你。」
「我會的, 親愛的院長。不用管我了，您回去應付那些難纏的記者吧。」海因裡希只想擺脫所有人, 單獨和系統談一談他能否擋住硫酸。
並沒有空閑, 代理院長一出去, 同事們就進來了。
同事之後是醫院裡哈維的女粉絲們紛紛來流淚感謝, 然後是警察來做筆錄，做完筆錄之後她試圖辦理出院手續，又被記者們堵在醫生辦公室門口，被迫回答了半個小時問題。
還有記者不斷邀請她撩起裙子露出藏槍的位置。「讀者們都想知道如何才能快速拔槍。」
「是啊法官小姐，難道法官袍有口袋能放武器嗎？」
「別的法官會隨身配槍嗎？」
海因裡希莫名被激怒了，盡量控制住情緒，在兩個膀大腰圓的護士的幫助下回到自己的病房裡。
剛和系統聊了沒兩句話，就看到美少年迪克溜進來，他先去看了哈維，白天他是老頭子的好基友，晚上也是蝙蝠俠的合作伙伴，非常重要。
迪克拎著一大捧花和蛋糕盒以及市售堅果夾心巧克力和小熊軟糖，糖分有助於安心：「我帶了花和小蛋糕！布魯斯出去旅游了，等他回來，一定會為你翻修修道院作為感謝。」
海因裡希：「好吧，謝謝你。」
「可以擁抱嗎？」
「我不害怕，迪克。」海因裡希對他有種莫名的傾訴欲，大概是因為他非常正派，沒表現出對男性對女性的視線，他光明正大的打量成熟女性的身體，關注點只在肌肉線條分明的手臂和小腿而不是少量的胸肌和肌肉發達的臀部。
檢查了巧克力塑封包裝，拆開來吃了一顆：「我不像其他人那樣。實際上…我等待這一天已經很久了。這不全是突發事件。」
「我可太害怕了。」迪克把手搭在她肩膀上：「你需要心理醫生嗎？或者放假？出去旅游一段時間？暫時離開哥譚？我喜歡你就像喜歡姐妹或阿姨，我想為你做些什麼。我今天沒事，可以一直陪著你。」她的心跳還是很快，還是被嚇到了。
海因裡希眨眨眼：「哦，謝謝。巧克力就很好了。趁著現在沒事，也沒有人打擾我們。上周末的作業做了嗎？」
迪克：「……做了。」
海因裡希：「那麼請說一說，你怎麼看待雅典的所謂『民主』，主人的民主而非奴隸的民主。」
一直到晚上吃晚飯時，做完全部檢查的哈維才眼睛紅紅的走過來：「謝謝，萬分感謝。你救了我的未來。」一個臉部被腐蝕受傷的人無法繼續做檢察官，他什麼都做不了，會失去工作，愛人，家庭，社會地位。
海因裡希拍拍他肩膀：「你是哥譚最好的檢察官。我還想和你一起多把幾個人送上死刑。你害怕嗎？」
哈維：「我心裡確實發生了一些改變。」他糾結了好一會，掏出一枚硬幣往天上一扔，接住：「我恨我緩慢的選擇，我也拔出了槍，我家親愛的勸我帶槍。但是我無法選擇是否開槍。我可以和你說嗎？就當是驚嚇過度的囈語。」
海因裡希說：「你說。」
哈維盯著水杯：「哥譚最近出現了一個，類似於義警的人，只活動在椰子街區附近，會及時制止一些犯罪。我本來覺得…我現在也想做一些這樣的事。」驚嚇早已轉換成憤怒。「我現在非常非常想在深夜襲擊馬羅尼家，把同樣的驚恐和混亂還給始作俑者。這是一種異常強烈的衝動，我曾經帶人搜查馬羅尼家，對他們房屋布局了若指掌，已經控制不住的開始構思如何炸掉他們的金庫和軍火庫。」
「我的天哪（棒讀）。」海因裡希鎮定自若：「那個人是誰？」
哈維：「唔，我不知道，他或是她，男女不詳，目擊者不知道他的身高體重，也沒有聽到此人說話，也沒有一個代號來稱呼他。」
海因裡希心說：那當然了，要是有個代號我還怎麼在不幸暴露時自稱『我只是夜跑時順勢見義勇為』。
飽受驚嚇又充滿怒火的檢察官一點東西都吃不下，海因裡希爽得要死，吃掉了兩人份的晚餐，外加瑞秋送的大份冰激凌。
還開始琢磨：系統，如果我不表露身份，就說要去參加襲擊，是不是有點曖昧了？我要是暴露身份呢，我救了他的命，他理應發誓為我保守秘密以及作偽證。
……
維持正義是需要昂貴代價的。金錢也是代價之一。
超人和蝙蝠俠這對世界最佳拍檔，剛剛在外星球解決了一個小問題，又解決掉蝙蝠螨想要拆散他們讓蝙蝠俠單飛的麻煩事，終於在清晨五點回到地球·哥譚。
而明天是每周一次必須去韋恩大廈開會的日子。
布魯斯精疲力盡的做完戰後終結，已經到了六點，衝了個澡，上樓睡覺。這樣睡到十點多去開會，開會期間再睡兩個小時，總算能湊夠六個小時的睡眠，晚上還得去夜巡。
然後在早上九點半，老管家帶著早餐和補劑把他弄醒：「有一件事必須告知您。」
布魯斯把臉埋在枕頭下面，聽他的聲音就知道沒多大事，悶悶的說：「開會讓迪克去，讓我再睡一會。十分鐘，求你了。」
阿爾弗雷德：「哈維丹特先生昨天下午遇襲，雖然」
布魯斯猛地坐了起來，端起咖啡喝了半杯，止痛藥、維他命和微量元素補劑一同吞咽下肚：「地點？原因？」
阿爾弗雷德：「別擔心，老爺，丹特先生受傷很輕微，海因裡希法官開槍制止了犯罪。」他示意布魯斯看報紙。銀質餐盤裡放著報紙。
布魯斯一邊看報紙，一邊吞下熏肉三明治、煎魚排。
報道上看得出來，沒有多少誇大，事件雖然時間很短，卻是千鈞一發，或許只差一秒。而潑硫酸的人已經因為搶救無效死亡了，如果落在哈維身上，他也會面目全非的死去。
迪克穿著短褲溜溜達達的走過來，倒在他2*3米的大床上伸了個懶腰：「早啊布魯斯，我去看過了，哈維被嚇得夠嗆，海因裡希也受了一些驚嚇。然後她順便給我上了三個小時的課。別忘了給她支票。」
布魯斯為了感謝她救了自己最好的合作伙伴、寧願往支票後面再添加三個零。順便把她的危險評估上調一個等級，她比訓練有素的法警更快，如自己所觀察的，有種隱藏的很巧妙的嗜血性。「她有明確的喜好。每次都不重樣的寶石十字架。」
老管家聽到她的姓氏就知道該怎麼做，在韋恩家的珠寶收藏裡挑出來一枚十六世紀的鑲嵌紅藍寶石和祖母綠的純銀『鐵十字架』，鐵十字架指的是款式，這是德國的十字架風格，正如海因裡希是個德國的姓。從燕尾服裡掏出小首飾盒：「您覺得這枚合適嗎？」
--------------------
第34章 嘿哈計劃
=========================
哈維打電話來找她：「海因裡希, 我知道是你。」
海因裡希試圖裝傻：「什麼事是我？」
哈維：「你來的時間，你的能力，你居住的街區。我們應該見一面。你沒有隱藏身份, 蝙蝠俠也知道是你。」
海因裡希心說我怎麼和吸血鬼伯爵鬥呢，我又沒有超能力：「晚上見。」
韋恩先生來拜訪她。
一枚價值六位數的古董寶石胸針。古老≈高貴, 高貴=有很多古董珠寶。
海因裡希眼睛都亮了, 她處心積慮想要搞到手的傳家寶價格差不多，但沒這一枚好看。而韋恩先生雖然看起來浪蕩，但不會到處說自己送了什麼給誰，對於有錢人來說根本記不住。也就是說, 拿到手之後無須多言，別人看了都以為海因裡希家的傳承。個人形像可太有用了。
真實的貴族, 混亂, 低劣，貪婪，傻了吧唧。
人們幻想中的貴族：潔身自好, 優雅, 正直，善良。
沒錯！我差不多就是你們幻想中那種貴族女性, 我的工作狂、不婚、體能練習都是我高貴的一部分。
「我真是…無法抵抗這枚禮物的誘惑。韋恩先生, 我就不說什麼推脫的話了。雖然那是我應該做的。」
布魯斯沒想到她能激動成這樣, 本來認為這是一種優雅的付款。拈起胸針, 給她別在西裝翻領的領口上，沒讓她有任何被觸碰的感覺：「這枚胸針就應該屬於你~藍寶石和你的眼睛一樣。」飛了個媚眼。
海因裡希捂著心口：「上帝啊這正是我一直想要的。」
今晚上不用出去襲擊別人, 這份快樂足夠支持我本周只睡一小時剩下時間全部拿來工作和訓練, 以及和哈維商量如何襲擊馬羅尼家。越想越興奮。
「哈維的安全也是我一直都想要的。」布魯斯嚴肅的考慮蝙蝠俠有沒有必要把小伙伴帶走特訓一下。今晚上就去問問他。迪克只訓練了半年多, 就能應付諸多情況。「你的安全也是。這麼快就恢復工作, 你真是令人敬佩。晚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別出來干壞事，以免我逮住你，不要越界。
海因裡希：「唔，謝謝。哈維好像還沒上班。我在等警察的後續檢查，手頭還有三個案子。所以」
布魯斯放下從自己家拿來的巧克力，無辜臉：「OK，我不是第一次被事業成功的漂亮女性趕出辦公室了。」
海因裡希：「等等，韋恩先生，我是想問，韋恩公司的高管，衛斯理，娶了馬羅尼家的女人，你確定走私案沒有借助你的渠道嗎？」
或者你也涉嫌走私案，只是來這裡賄賂我？這賄賂……我吐不出去！
給你透露一點，有問題自己查去。反正就算警方查出來，也永遠動搖不了大資本家，而這又是個著名的花花公子。
布魯斯正在調查這個人，故作若有所思，從『她這是在給我透露消息』想到其他諸多可能性：「OK，OK，我回去問問衛斯理是誰。開會時沒注意男的。」
海因裡希默默閱讀卷宗和開會。
直到下班時間，開車去買了一盒甜甜圈，穿上防彈衣、套上皮夾克，以及戰術褲和帶鋼頭的靴子，跑到車庫換上摩托車，老老實實的戴上護肘護膝以及頭盔，直接去找哈維。
哈維請假在家休息，手腕和腰上有一點輕微的化學藥品燒傷，沒有什麼特別有效的藥，只能靠養著。
他提著□□過去開門，看到摩托頭盔下的臉，松了口氣：「請進。屋裡有點亂。」
何止是有點亂，沙發和茶幾上堆滿了資料、房屋圖紙、清單和尚未組裝好的零部件，圖釘把幾個人的照片訂在壁爐上方的木板上。
哈維的白襯衫卷到手肘，露出紗布覆蓋的小臂：「我現在只喝包裝完整的水。水或可樂，果汁？請隨意。」
海因裡希拿了瓶果汁，把一盒甜甜圈擺在桌子上：「吃點糖分有利於大腦。哈維，你瘦了。」
倆一貫注重飲食的健康人士，在真正的狂歡之前先拿甜甜圈狂歡。
哈維捏著甜甜圈，抽出一張哥譚地圖，上面圈圈叉叉不計其數：「畫圈的是馬羅尼家的產業，畫叉的是他們家均勻分布在城中的住址。這三個三角形，是我選出來可以襲擊的地點，我親自，帶人搜查過。每棟住宅裡不超過六個馬羅尼，算上保鏢也不會超過十個，這是住房面積的限制。這是資料。」
「這是馬羅尼家所有人的資料，不是你看過的卷宗，是他們私下的關系和情婦名單以及車牌號、銀行卡號和人物關系。」
哈維感覺自己正被欲望驅使：「我准備襲擊他們，准備了一些炸彈和煙霧彈，還有定時炸彈。海因裡希，你要參與嗎？」
「非常好。我一直都是路遇。從未襲擊過某人的住所。」海因裡希啃著甜甜圈，把頭盔放在腿上：「那麼你的目的呢？哈維，我不殺人，呃，我還想一直做法官。」
哈維正糾結於此：「我也不敢殺人，我想給予他們比死亡更大的恐懼。」他舉起旁邊的幾罐膠水：「我想把這膠水澆到主犯的臉上。強力膠，洗不掉的，留下嘴巴不會死人。」
海因裡希也想弄一個自己的羅賓，開始問關鍵問題：「一次合作還是長期合作呢？」
「法律不足以震懾他們。」哈維低沉的轉動著手中硬幣：「蝙蝠俠是對的。」
「那麼，是否拿回成本？」海因裡希瞥了一眼這些東西，露出貧窮的微笑：「道具都很貴，我的工資不足以揮霍，為了改裝車和買武器買警報器，我都給人當家教了。你這次，只是制造恐懼，還是洗劫？怎麼分？你有兌換的渠道嗎？我只在路邊揍幾個偶遇的犯罪分子，不是專業人士，你這次需要大量道具制造恐懼，控制局面。」
哈維從兜裡掏出一張賬單：「做這件事之前談論賬單太…庸俗了。非法租車、雇佣打手，總共需要三千美金。我買了五千美金的原材料，制作『手工藝品』，以及兩千美金的成品。我的西裝。租用的倉庫……總共一萬八千美金。」
海因裡希看了一遍詳細的賬單和名單：「比我想的更優秀，哈維，你總是很優秀。」
哈維冷冷的笑了一下，他看過太多策劃成功的罪案：「我們需要一個代號。你也是。無名氏。」
他又從抱枕後面拎出來一個萬聖節的塑料頭罩，看起來像是融化的蠟像頭顱，眼袋和法令紋都有往下流淌的痕跡，用手撐開：「如果我被潑中，就會變成這個樣子。你覺得怎麼樣？安娜？」
「挺恐怖的。我不要代號。」海因裡希挑眉：「犯罪分子被抓住時永遠說自己是第一次，我准備制造這種假像。只要沒留下標記，不炫耀名聲，不收藏證據，我就永遠是第一次。如果有人冒認，我樂意奉送。你可以喊我『嘿』，或者『珍』。」
系統：您可真是沒有一點品牌意識啊。
哈維考慮了一會這個建議，覺得非常合理：「那麼就叫我『哈』吧。聽起來像個搞笑組合。嘿~哈！比小醜更可笑。。。這確實很可笑。」
沉默著喝著果汁吃甜甜圈，翻看完整的計劃。哈維計劃再他們幾個庫房和住宅安裝□□，炸不死人但濃煙滾滾這種，啟動兩個就可以恐嚇住其他人，控制住局面後盡快綁住所有人，然後給有可能買凶潑硫酸並有前科的五個中老年男子臉上均勻的刷上膠水。這種膠水用汽油都洗不掉，要麼砂紙打磨，要麼等到新陳代謝長出新的皮膚。
哈維吃了三個甜甜圈，點燃壁爐，把一些用不上的資料扔進去燒掉。
超人張開雙臂漂浮在夜空中，轉述了半天，感慨道：「哥譚，這漆黑籠罩的哥譚，墮落之城。安娜小姐在大都會時還是個深夜噴漆罵人還（掛在牆上下不來哈哈哈）…的可愛姑娘，現在都開始研究襲擊了。」
蝙蝠俠蹲在滴水獸旁邊沉思：「……」
哈維算是黑化墮落嗎？
我為什麼沒在他家安裝竊聽器？
海因裡希沒襲擊過別人家嗎？
他們兩個單獨去會不會有危險？
我現在過去制止他們，恐怕也無法制止未來的行為。
哈維為什麼不選擇和蝙蝠俠合伙呢，海因裡希並不專業。
哈維什麼時候學會的『手工藝』？
不可能提前告知馬羅尼家，而哈維如果選擇襲擊、搶劫，他和犯罪分子又有什麼區別？
蝙蝠俠同樣也是個犯罪分子，以什麼理由勸他不要復仇呢？他幾乎失去一切。
還能不能給哈維一點私下的培訓？
年幼的提摩西舉著沉甸甸的攝像機，埋伏在一個合理的位置，拍到《沉思的蝙蝠俠》！
超人看了過去，看到一個小臉紅紅的漂亮男孩，熟悉的家伙。他第一次被拍到時看過，是個全然無害也沒有朋友的富家公子，追逐蝙蝠俠就像追星的粉絲一樣。如果不是家境富裕，真想建議這孩子以後去當個記者。
提摩西：不迷超人，你擋住蝙蝠俠了。
屋裡，海因裡希問了最後一個問題：「你為什麼不合蝙蝠俠合作，而是找我。」
哈維對於戰鬥力沒有明確估算：「蝙蝠俠的理念不會干這種事。你比他差的多嗎？」
海因裡希喪喪的嘆了口氣：「自從到哥譚之後，我一直在躲著他。他身高一米九，我才一米七五，被他打過的人說他體重將近240磅，我體重才160磅。而他經驗更豐富，更無敵。我的朋友建議我直接投降以免受傷。」
哈維檢察官並未因此輕視她，反正整個哥譚的犯罪分子都不是蝙蝠俠的對手，這合情合理，而海因裡希能清楚的認識到自己的能力，就比那些盲目樂觀的笨蛋可靠。
超人轉述之後笑的揪起黑鬥篷擦眼角。
蝙蝠俠：……
氣呼呼的扯回自己的鬥篷。
哈維沉默了一會：「別擔心，親愛的安娜。貝恩越獄的日子就是我們動手的時候，蝙蝠俠會去處理貝恩，而他又禁止其他人干預哥譚。我們可以用□□威脅羅賓。拿走他們的錢，除了成本之外，其他非法所得可以捐給慈善基金。這就沒有別的問題了。我去試試頭套。」
海因裡希贊同的點點頭：「瑞秋知道嗎？」
哈維嚴厲的大叫：「不能告訴她！永遠！不要告訴她！」
--------------------
第35章 嘿哈首秀
=========================
超人聽到呼救離開了, 蝙蝠俠就輕飄飄的潛入哈維家，繼續聽他們的後續計劃。別問剛剛為什麼不去。超人的透視就是很好用，而且你沒法帶著那麼大只還不太會隱藏的超人, 潛入哈維家的小房子。
哈維信心滿滿的吸可樂：「貝恩入獄半年了，被蝙蝠俠打的傷差不多要養好。如果沒有, 也沒關系, 你剛來不久，還不清楚，在哥譚不會平靜安寧一個月，監獄裡跑出來的瘋子, 還沒入獄的瘋子，此起彼伏。」
海因裡希贊同的點點頭。
深入交流*煙霧*彈和定時*炸*彈, 以及遙控*炸*彈的制作手工藝。
檢察官數理化三科成績優秀, 用高中化學實驗課的原材料就能配出一些可靠的東西。
雙方更認真交流蝙蝠俠和羅賓的情報。言談中不可避免的透露出『不想和他們成為敵人，但這件事必須要做，他們必然阻止他們所知道的任何犯罪』的苦惱。
系統想要提醒她, 蝙蝠俠潛入了, 聽到你們的計劃，又擔心她在說話中表現出失態。如果能『感知』到周圍有人神秘潛入, 這會讓海因裡希看起來危險的多。
蝙蝠俠就在黑影裡偷偷聽了一會, 也很苦惱, 掏出隨身電腦給瑞秋發了電子郵件, 建議她注意一下未婚夫的心理健康，多陪伴他, 最好趕緊開始同居。
海因裡希還得趕在公寓樓鎖門之前回去, 騎著摩托加了一次油, 揍翻了兩個吹口哨的小流氓, 毫發無損的在哥譚的深夜騎摩托穿過四個街區，回到椰子街區。
換裝，去還沒關門的面包店，買了一袋蒜香黃油切片法棍，算是半夜加餐和早上的早餐。
匆匆忙忙回到家，關門上鎖開燈，檢查門窗。去廚房燒水，折咖啡濾紙，舀了一勺咖啡粉放進去，准備來一杯咖啡繼續工作。
系統：蝙蝠俠在你屋裡！
海因裡希一動不動的扶著爐台站著，心髒狂跳：不可能！！門窗沒有被動過的痕跡，連接在門口的警報器也沒有顯示有人闖入！
沒錯，她在門鈴旁邊還接了個線路，如果警報器被觸動，會亮起一個小燈。
系統：我不知道！他可能是切斷了你的電路，或者從衛生間天窗進來的。
海因裡希：那個天窗只能從樓上垂下來才能進來，我這裡距離頂樓有十層。還會弄倒那些瓶瓶罐罐。好了不提這些了，他想干什麼？
系統：你不知道他聽到了哈維和你的計劃，你在夜裡只是認真工作。
一只淨重220磅以上的黑漆漆大蝙蝠就從黑影裡走出來，悄無聲息，就好像他理所應當出現在這裡，看著這位在廚房沉思的女性：「海因裡希女士，我們應該談一談。」
海因裡希心髒狂跳了一陣，現在可以氣定神閑的轉過身，看都沒看切水果的刀。用平時的語氣問：「蝙蝠俠，久仰大名。你想在我這裡得到什麼？」
蝙蝠俠：「你救了人，為什麼不救你自己？」
海因裡希笑了笑：「馬羅尼家，或是四大家族之中想要殺死哈維的人，又盯上我了？我等了他們很久。蝙蝠先生有什麼建議？」
蝙蝠俠：「你們是法律的踐行者，不應該做法外之人的事。我勸告你，海因裡希女士，不要配合哈維。你會後悔的。」
海因裡希盯著他尖尖的耳朵和蝠翼披風看了一會：「我常常為怯懦後悔。偶爾不會。」
蝙蝠俠逼近了一步：「你在深夜出門做了什麼？在大都會，在哥譚，你在狩獵，是嗎？」
海因裡希伸手戳著他：「注意距離。Fuck！這只是緊身衣不是腹肌造型的鎧甲？」這是人類應該有的身材嗎？你又不是超人！
蝙蝠俠確定這個人身上沒帶武器，手裡也沒藏東西，這才讓她戳到。終於讓這個處變不驚的家伙露出驚訝的神色：「你注意距離嗎，女士，那就該想到如果你失敗的後果。」
可以說是苦口婆心了。
海因裡希問：「你說的既合法又正義。蝙蝠俠，你同樣不認為這兩樣東西能夠平息混亂。如果我不這麼做，下一個被硫酸襲擊的人肯定是我，或者用更惡劣的行為，讓人端著清水來潑我，我能槍斃幾個人？他們可以調動無數亡命之徒。如你所說，我需要救我自己，一種更有力的威脅，比你更有力。罪犯們怕你，不是很怕。」
蝙蝠俠幾乎要被說服了，在法律人士的生命危險面前，未來必然會發生的襲擊面前，勸告有些蒼白無力。蝙蝠俠顯然還不能保護好自己的盟友，他都不敢宣稱誰是自己的盟友。制止犯罪，又不能剝奪盟友自保的能力。「希望你們的嘿哈組合只是暫時的。」
海因裡希有種突如其來的幽默感，想說些類似於三流搞笑歌手團體的發言，又沒想好，一猶豫的功夫，蝙蝠俠已經推開窗子消失了。
她立刻翻出備用的感應器和電鑽，火速給天窗也安裝上。
……
哥譚的安穩時光確實不會超過一個月，在短短四天之後，帶薪休假的哈維，以及周日依舊努力工作的海因裡希小姐，就得到了一個絕佳的機會。
蝙蝠燈照在雲層上。
而蝙蝠俠在正義聯盟的集體行動中，還沒回來，只有羅賓回應了這件事。
哈維穿了一件維修工/搬家公通用的連體服，開了一輛隨處可見的二手皮卡，等到騎摩托趕過來的隊友：「開始嗎？嘿，親愛的隊友？」
「開始，哈！你穿防彈衣了嗎？」
哈維：「持有防彈衣犯法……」
「給，送你了。一會從他們的金庫裡扣錢。」海因裡希就拿大街貨的摩托車頭盔當面罩，皮夾克防彈衣戰術褲，鋼頭靴子，外加防割傷的工人手套一應俱全，拎著一個粗大的編織袋，把心愛的大摩托推進他的車庫裡鎖好，爬上皮卡，坐在副駕駛位置。
兩人之間放著好幾個小帆布袋。
「我怎麼會沒想到呢！」哈維趕緊穿上，拎起一個帆布袋：「給你防毒面具。」
兩人直接開車到了選定的目標別墅區，這是個單獨的別墅，房屋之間的距離挺遠，不會誤傷鄰居。
哈維掏出一個斜挎包，翻了兩下，掏出四個貼著標簽的遙控器：「嘿，你要來一個嗎？咱們眼前這個？」
海因裡希接過來，毫不猶豫的按了下去。
三樓的煙囪直接從根部炸斷，伴隨著濃煙和類似於坍塌的聲音。好幾個保鏢衝出門來，舉著槍，四面八方的警戒。
兩人就坐在車裡，在百米之外安靜的看著。
哈維還戴上了頭套，開始依次引-爆另外三個馬羅尼家的□□：「警局知道他們沒發現這些。這些人竟然也會報警。」
第三個一炸，聲音不大，眼前的別墅的通風口處爆發了一個煙-霧-彈，帶有眩暈性質。
醫用麻醉劑不好控制劑量，指的是無色無味又不能對人體造成損傷的不好控制，不在意顏色氣味和身體損傷的，就很好弄。
海因裡希只好摘掉摩托車頭盔，戴上防毒面具：「是時候了。」她拿出給她准備的微衝，端在手裡，知道他們會求生逃到一樓，就對三樓和二樓的玻璃瘋狂掃射，然後瞄准正門，偽裝出大都會口音：「好孩子們！哥譚的守法公民們！回到屋裡！遇到危險不要上街哦！」
哈維背著斜挎包，臉上融化扭曲的蠟像非常可怕，也用純正的英倫公學口音：「想死嗎？」
兩人以及未知的威脅，足夠讓這些不想死的人退回屋裡。
哈維參考大量成功的綁匪經驗，又引爆了後門的小炸*彈，偽造出有人埋伏在後門的樣子，命令大家長把屋裡的人都綁起來。
「別緊張朋友們，我只是在車裡放了遙控的大家伙，我的伙伴拿著東西，如果我們發生危險，所有人都得死。只要你們配合，誰都不會受傷。」
然後他親自上前，輪著撬棍打倒了這個可惡又熟悉的家伙。
哈維忙著給這個大家長臉上頭發上刷滿膠水：「張著嘴，親愛的朋友，嘴巴粘上你會窒息的。」膠水凝固之後他一段時間裡只能保持張著嘴閉著眼睛的樣子，這混蛋應該的。
海因裡希也忙著收繳他們的現金和金條：「我靠，好美的…珠寶。」好美的寶石十字架，鏤空，像教堂花窗一樣鑲嵌著各色寶石和鑽石。
哈維建議：「別完整帶走，太明顯了，你可以撬下寶石。」
憑她的體能，扛走八十萬現金綽綽有余，還能帶走一箱金條。
哈維憤怒的燒掉了他們收藏的紅酒和雪茄，火警會來救人。
倆人匆匆忙忙在十分鐘內完成搶劫+給四個人臉上刷膠的工作，飛快的跑上皮卡，趕在警察到來之前離開了。
街上正有人打劫，砸車。
看起來是貝恩的團體。
哈維揪著頭罩：「只要割斷貝恩的管子就能控制住他！」
海因裡希捧著臉：「你最好別去。」
哈維：「謎語人跑進那條巷子，他必然要做壞事。」
海因裡希和他對視一眼，一個帶著防毒面具，一個帶著惡心頭套，根本對不上眼色：「拿一把錢扔進去，引誘貝恩的人過去抓他。」
哈維：「我來！你不安全。換過來你來開車。繞到前面十字路口接我。」
兩人就交換了位置。
他抓了幾沓綠鈔，扯散一些，在破皮卡緩慢經過時，開了一點車門跳下去，隨手扔的滿地是錢。
綠鈔能吸引人的目光，一個壯漢立刻衝過來，抓住他的領口抵在牆上：「握草你為什麼這麼醜！」
哈維努力把手裡一沓錢揣進兜裡。被人搶到手裡，地上掉落的另外兩沓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哈維：「是謎語人，他有個謎語」
「啥他媽謎語滾滾滾！」
在十字路口緩慢繞圈的海因裡希等到了隊友。倆人趁著這混亂的黑夜，直接把車開回哈維笨拙粗糙的安全屋裡。燒毀多余的文件，洗澡換衣服時女士優先，對著錢和金條發愁：「你有洗錢的渠道嗎？」
哈維往手臂上擦藥：「沒有。我不貪污。」
「我也是。」海因裡希想了半天：「換一個州，存到銀行裡，然後再支票捐款怎麼樣？」
哈維擦著濕漉漉的頭發，扒拉了一下花瓶裡水淋淋的玫瑰：「可以簡單點，就說是有人丟在我家門口的，然後我不知道『匿名的好心人』是誰，直接捐給市政府怎麼樣？我有點餓了，瑞秋還在等我。約會，她很擔心我。」
海因裡希想了想：「我可以借住一天嗎？現在太亂了，騎摩托回去太危險。」
流彈打到我怎麼辦。和貝恩正面對上怎麼辦！
「當然可以，隨時都可以。我不住在這裡。呃，這裡沒有床品和生活用具。我存了一些軍用餅干和牛肉罐頭，還有運動飲料，請別見外。」他的安全屋和女友的公寓在同一個街區，小心翼翼的跑過去就可以帶著花去她家約會。
--------------------
對不起太晚了……又卡文，又在干活，又得研究購物。。。
第36章 膠水狂人
=========================
搞笑組合的出道作非常成功, 蝙蝠俠完成聯盟任務之後，回來繼續干掉貝恩，然後得知了他們的行為。
蝙蝠俠：「……」居然輕易成功了, 輕易控制住了局勢，襲擊了幾個□□分子。哈維真是優秀, 但有個不妙的情況, 他似乎要帶壞海因裡希女士。在街上痛毆幾個隨機的犯罪分子是誰都可以做的，蝙蝠俠樂於見到哥譚人自己保護自己。但安裝那些東西，轟炸，非法入侵別人家, 帶走大量財富，犯下需要判好幾年的罪行, 這是哈維的推動。
而海因裡希拿撬下來的寶石賣掉之後買了一輛嶄新的哈雷摩托！這是贓物, 是獲取私利，她已經越線了，總有一天會為了錢襲擊別人。
蝙蝠俠深夜潛入馬羅尼們所在的醫院, 看著他們凹凸不平、變色又僵硬的臉, 還有張開之後無法閉合的口。
哈維去處理了這筆錢，設法到別的城市存起來, 然後捐給哥譚市政府。另外留下十萬直接上繳, 就說是自己收到的。恢復上班之後還親自見了被刷了滿臉膠水, 過了一個月, 一半皮膚紅腫潰爛，一半還粘著膠水沒取下來, 渾身上下散發臭味藥味和香水味的幾個馬羅尼。
這四個人義正言辭的要求治安官和警局必須保護無辜群眾。
哈維深以為然的點點頭：「是有人尋仇嗎？你們有懷疑對像嗎？」
……
正義的法官女士依舊雷厲風行的重判, 比起上一任法官那種在法律範圍內輕判、盡量無罪開釋的作風, 哥譚人日漸發現, 主審法官一旦確定是她，幾乎就可以確定被告的未來。
海因裡希奮力工作了八個小時，終於耗盡了意志力，需要喝一杯咖啡，吃一個小蛋糕恢復精神。
海因裡希眼前放著一張紙，她在紙上畫了中線，左邊寫著疑點，右邊寫著確鑿的證據：系統，我覺得這個人是被冤枉的，是被推出來頂罪的。喬治承認殺害了四個人，但有諸多細節對不上，尤其是口供和物證部分。你能幫我確認嗎？
系統沉默了一會：我可以幫您分析。喬治確實是被逼頂罪。
海因裡希看著桌子新的水晶花瓶，這瓶子裡已經放滿了半瓶的子彈，插了一只上班路上隨手買的白玫瑰。
系統：如果您判處他無罪釋放，逼迫他的人也會讓他『畏罪自殺』，這樣才能了事。
海因裡希松了口氣：那就好，沒有明確的證據時，如果我判處他無罪，對我的名聲不好，真正的鷹派不介意制造冤假錯案。我現在不能看起來軟弱。設法查出幕後黑手，和哈維一起襲擊他們，迫使他們投案自首。
系統：或者通過哈維告知蝙蝠俠。蝙蝠俠搭救過不少被逼頂罪的人，他能查出許多隱秘的事。
海因裡希還是有點怕他。
明天晚上要參加一位國會議員的宴會，一位著名的鷹派議員、強有力的死刑支持者、富豪、私生活混亂的高官。同樣也是海因裡希的目標之一，她為此做了做了很多鋪墊。只要能獲得這家伙的支持，自己的仕途會順利很多，另一個計劃也能輕易成功。
而今天晚上要給迪克講法律史的最後一課。
迪克依然輕輕松松的去她家裡：「我帶了花~還有瑞士巧克力，我和布魯斯去滑雪時買的。他又受傷了。」
海因裡希淡定的給他端了一壺花草茶，兩人都坐在單人沙發上，中間還隔著茶幾：「我同學送的，說是接骨木花和什麼花配的。今天時間短一點，只有一個半小時，我得准備參加明天的宴會。」
迪克看著她擱在桌子上的圖表：「誰的宴會？要不要我保護你？」
「謝謝。是傑弗裡男爵的生日聚會。」
「哦，哦，那個家伙很惡劣。」惡劣到蝙蝠俠提起他時都會罵髒話的程度，布魯西寶貝都不會帶他去參加宴會。迪克由衷的提醒：「作為上帝的虔誠信徒，你最好別喝酒。」
海因裡希瞄了他兩眼，眼神游移：「沒關系，我不是他喜歡的類型。大概老了二十歲吧。」實際上，答應在家給迪克上課的目的就是其中之一，『給一個帥氣男孩做家庭教師』，正經人聽了就正經，傑弗裡男爵和他們俱樂部的人聽了就得遐想連篇，在此之中沒有任何人吃虧。
「你不用管那些事，韋恩家的孩子是安全的。今天最後一課，應該聊一聊哥譚現狀。」
「哥譚的罪犯有三種，一種是精神病人。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國家的法律會去判處一個精神病死刑。」海因裡希說：「第二種是有錢人，『壞蛋一次次越獄，英雄們已經做到自己能做的了，剩下的審判應該在法庭上進行。司法這東西是可以被壞人操控的，所以壞蛋們一次次地在法庭上活了下來，然後越獄繼續作惡』，——引用的他人言論。第三種則是沒權沒勢的壞人。這些人我可以輕易審判，但他們是被哥譚造就、被前兩種人利用的消耗品。在前兩種人徹底清理掉之前，第三種人會源源不斷的出現。在有毒的土壤上生長不出純潔的果子。」
迪克聽慣了這些老生常談：「那麼有什麼好辦法？阿卡姆精神病院裡那些每年都會越獄的家伙糟糕透了。」如果沒有那些人，布魯斯就不會再受傷。
海因裡希低聲傾訴：「你聽說過莫尼茲醫生麼？」
迪克：「他將前額葉切除術發揚光大，肯尼迪家族的女孩也做了手術。但布魯斯認為這極不人道，是將人的靈魂剝奪的一種手術，人失去憤怒和恐懼的能力，是精神上的癱瘓。這是過分的酷刑。」
海因裡希問：「你認為這過分嗎？根除隱患，保持人權，能同時兼顧。」
迪克沉思了一會，小男孩臉上有種堅毅又可靠的氣質，他雖然熱血上頭時也非常暴力，但認同布魯斯的觀點：「那樣人們就沒有悔過的機會了。」
他見到過悔過的犯罪分子，深夜打劫被制止的罪犯也會洗心革面改成在深夜賣快餐，蝙蝠俠和羅賓還會去光顧。
「普通的罪犯能悔過，神經病是無法悔過的。」海因裡希把玩著桌子上的鋼筆：「你知道的，真正能犯罪的精神病不多，主要是有錢人脫罪的方式。如果我的計劃成功，以後，再也不用看到犯罪分子的首腦以神經病的名義規避懲罰，他們只能選擇認罪或抗辯。這是一項永久的威懾。比更改法律更簡單。你知道，上一個實施計劃的法官，前任院長，被刺殺在回家路上。」
迪克欲言又止，他不只知道，還去晚了一步。裝傻：「他是因此而死嗎？那你呢？你安全的活著，能制止更多犯罪。」
你不准備給自己留下這條後路嗎？一旦事發，在惡棍們的圍追堵截之下，阿卡姆會是你安全的庇護所，如果要切除前額葉，那麼你呢？所有的事都有可能落在自己身上。精神病院是哥譚所有壞人的退路。
海因裡希對著他有種莫名的傾訴欲，她不知道這是羅賓的魅力光環，還以為自己老了：「我不會死的。好男孩，別擔心我，我只告訴過你，如果有第三個人知道，那顯然是你說漏嘴了。抱歉，就當你什麼都沒聽到，好嗎？」
「OK~」
「說一說你對哥譚當前法律的觀點。」
迪克壓力山大，拿自己和布魯斯夜巡時談論的，法律的界限、法律的問題、罪犯利用的漏洞拎出一些來搪塞。
最後一課沒能控制住時間，談到很多事，關於時事和那個膠水狂人組合。
課程結束之後，海因裡希拿起頭盔：「我新買了摩托車。要我送你回去嗎？」好想炫耀摩托車啊！畢竟這是最後一堂課了。
迪克也有羅賓的摩托，樂意答應：「當然！」
頭盔裡有哈維的香水味！
他們這麼不謹慎嗎！
一路風馳電掣，當然沒法聊天，遵照著交通法規，到了韋恩莊園外面。
迪克：「你進來坐坐好嗎？」
海因裡希看了一眼表：「我很樂意，但半個小時之內我得去西城區取禮服。」
海因裡希去取了自己的禮服，然後去找哈維。
哈維：「有什麼計劃？」
海因裡希：「喬治殺害四人罪案，疑點太多了，你不覺得嗎？」
哈維：「我正准備今晚上去找蝙蝠俠探討這件事。」
「找他，而不是我們自己來？」
哈維笑了笑：「蝙蝠俠比我們都強。我最近在調查另一件事——安娜，我堅定的盟友，請進來。我整理了所有遇刺的市長、檢察長、院長、警長的資料，翻閱警局資料。你看，馬羅尼家族沒有死人，只是四個人臉上刷了膠水，他們的尊嚴一落千丈，淪為哥譚的笑柄。如果沒有足夠的證據把他們送上絞刑台，我可以用這種方式，為其他檢察官復仇。蝙蝠俠不主張復仇。」
……
老管家開車到大門口接他回去。
羅賓迪克上了車，把今日重點總結了一下：「我覺得她很危險，布魯斯，她很有可能被殺。」
布魯斯低沉的說：「是的，而我們要制止……阿卡姆中大部分是真正的精神病人，他們還能治好出院，是惡棍利用了法律，不能因此毀壞無辜的人。我們還需要保護好這些以正義的名義，行不義之事的人。」
--------------------
第37章 不聽你的
=========================
盧瑟一直認為肯特是他的一個粉絲, 一個迷弟，因為他幾乎是那麼執著於萊克斯企業的任何變動，而從交談中看來, 肯特也是個非常陽光、非常有正義感的勇敢笨蛋，寫的報道都有種不落俗套、高遠宏大的眼界。
克拉克肯特進門前仰頭看了看, 被自己拔掉的避雷針送回來了, 但盧瑟換了個新的，沒用舊的那個。
下次有需要還拔你家的。
規規矩矩的等了半個小時。
盧瑟頂著閃亮的大光頭，不像平時那樣氣勢洶洶的閃亮登場，還是很凶, 但稍微好一點。
進行了一些平常的采訪，羅列好的問題逐一詢問。
「你是我和那個氪星人都喜歡的記者。」盧瑟翹起二郎腿, 靠在沙發裡盯著對面大只又軟綿綿的陽光小記者, 別的著名記者都會驕縱又狂妄，利用輿論威脅別人，這家伙還是一副純良的樣子：「你有什麼想法？」
克拉克肯特溫和的看著他：「你不希望超人是個外星人。超人認為你沒資格代表地球驅逐他。」
盧瑟大笑：「yes, yes, 你懂這些。超人是人類生物進化的頂點，是人類物種中最優秀的部分。他高踞於整個人類之上, 而不能混同於平庸的群體。超人是天才, 是真正的精華；超人具有極大的權力欲, 他們最有力, 最雄厚，最獨立, 最有膽量。超人企圖占有一切, 統治一切, 而毫無膽怯懦弱的性格。超人愛好冒險, 以冒險為樂；他們專門選擇強者與之鬥爭；他們在最好的朋友中尋找最凶惡的敵人。超人本身就是真理與道德的化身，是規範與價值的創造者和占有者；他們為人類立法，他們的意志，言論就是法律。」
「天上飛的那是個什麼？浪費強大力量，荒廢時間，做無意義的事，屈服於普通人的道德和要求，任何一個人高喊超人都能請他來幫忙，像個熱情的搜救犬。這是一種無意義的偽裝，以人們對慕強，就算超人要統治世界，會有無數人樂不得的被他統治。」
克拉克氣定神閑：「我不覺得無意義。每一個被超人救過的人都不會覺得這無意義。」但是盧瑟這家伙真能要求超人別救自己。
超人：就不！不聽你的！
盧瑟冷冽的看向小記者：「哼。」
……
傑弗裡男爵家不在哥譚，在華盛頓。
宴會很豐盛，魚子醬像蒜蓉一樣隨意使用，不足三個月的小羊羔和黑松露成了最佳搭檔。
海因裡希的禮服偏向保守，只戴了那枚韋恩贈送的古董胸針，隨口說是自己家的東西。
男爵：「歡迎我們的新朋友，大都會最強硬的女法官，親手在哥譚法庭上擊斃罪犯的海因裡希。」
冷漠又傲慢的其他人裝模作樣的鼓起掌來。
他們大部分人不曾涉足哥譚，或是試圖投資然後被坑的血本無歸：「哥譚適宜人類居住嗎？」
「你被搶劫過嗎？」
「韋恩財團和四大家族總是那麼排外，很難啊。」
「阿卡姆是全美最著名的精神病院，我真希望把全國的精神病都送過去，反正哥譚不能好了。」
海因裡希聽的冒火，微笑道：「上帝作證，如果有父母為了子女，子女為了父母，一個人為了愛人，選擇暗殺阿卡姆的犯罪分子，我可以重操舊業做他的辯護律師。失去所愛的家人會讓人瘋狂。可惜還沒有人這麼做過。可見哥譚都是些遵紀守法的良民。」
這個冷笑話說的滿桌人都笑了起來。
吃完飯開始舞會，當人們開始跳舞時——樂池裡響起了流行音樂，那些被樂評人視為低俗的歌曲，歌詞也確實低俗，唱的都是些披頭士和女粉的混亂生活以及濫用的藥物。
傑弗裡示意海因裡希跟自己離開，到吸煙室：「我總是喜歡幫助朋友。需要錢，或者是幫助，請不要吝嗇。」
海因裡希盡量讓自己的恭維聽起來別像諷刺：「那太好了。您慷慨又正直的為人全國都知道。看在上帝的份兒上，我一直都想調莫尼茲醫生去阿卡姆精神病院治理那些病人。」
傑弗裡仔細想了想：「那很好，很合適的。但我不確定能否插手哥譚的事，我有一個朋友，在哥譚被稱為黑面具的，一個正直的商人，他經常遭遇那個蝙蝠怪的打擊，就連我和他的一些『合法生意』都受到了嚴重打擊。而阿卡姆精神病院是私人開設的，政府不方便派遣醫生入駐。安娜，你怎麼看待蝙蝠俠？」
海因裡希想起韋恩那句話，模仿他那輕蔑又復雜的神情：「一個打扮成蝙蝠的人，多少有點毛病。」
「沒錯，沒錯。我這裡有幾個勤學檢工的小孩，你需要按摩服務嗎？」
叫進來四個打扮成小天使模樣的男孩女孩。
海因裡希選了看起來年紀更大的一個，單純的按摩了一會，數小費給她時：「別人會做什麼？」
「不止於此。但不給我這麼多錢。」
海因裡希摸摸她的頭發：「你很漂亮。你這個年紀的小孩，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不了解這個世界，也不知道人和人之間的距離，有些被侵害的小孩在不疼痛的時候不明白自己遭遇了什麼，這在法院是很常見的。
「我當然知道啦。」女孩看了她一會，試圖坐在她懷裡。
海因裡希擋住她：「我不喜歡和人有身體接觸。」
女孩用口型小聲說：「這裡有錄像機。如果你給我更多錢，我就告訴你更多秘密。」
海因裡希從包裡掏出一沓錢，數了數，看女孩勾了勾她自己的內褲邊。就往房頂上一拋：「好看嗎？」
女孩撿了半天：「傑弗裡不想管哥譚的事。他恨蝙蝠俠，羅賓打過他，打掉了兩顆牙呢。他覺得你雖然也喜歡小孩，又和韋恩家關系曖昧，是個聰明人，但是你不貪污，不是好的伙伴伙伴。前段時間你殺了人，有一筆來路不明的錢，這才可信一點。傑弗裡支持死刑，但是強烈反對控槍。下回你找傑克。傑弗裡恐同。傑克是我男朋友，我是瑪麗珍。」
海因裡希有點窒息的嘆了口氣：「好吧，我睡一會。你知道我是誰。」在混亂地帶長大的小孩有種可怕的成熟和麻木。
她躺了半個小時，仔細構思自己的計劃。借用傑弗裡男爵的名望，勸阿卡姆精神病院引入莫尼茲醫生，也要勸醫生同意。等哥譚的黑暗要反撲時，再把這謀劃的根源指向看起來正直又鷹派的傑弗裡男爵，自己不會吸引到全部火力，可能會有幾次刺殺，但大概能躲過去。
隨後出去跳舞，得知下次聚會是去加大拿獵熊。
結束之後就連夜趕飛機回去。
第二天還得上班。
……
前任法院院長的死亡原因，以搶劫殺人草草結案，在首富都能被劫匪殺掉的城市裡，這個解釋合理。
哈維現在沒有線索，還在私下調查走訪。
蝙蝠俠在房頂露台上和人吵架。
羅賓：「無法治愈的精神病人為什麼不能這樣？我認為可以實施，可以一個都不切除，但這種危險會令人望而卻步，最起碼能嚇住企鵝人。」
蝙蝠俠：「自己賦予自己權利，按照自己的理解肆意曲解法律？特權。立法和執法者不能隨意更改條款。五十個無辜的精神病人，一個以精神病為借口脫罪的人，誰能決定那五十個人的命運？誰掌握了選擇的權力，事情就變質了。難道要蝙蝠俠來決定割掉誰的前額葉嗎？」
兩人的爭論以下班回家的海因裡希女士被四個持刀壯漢包圍為總結。
「不要動，別想掏槍。」
「我們老板想見你。」
海因裡希瞄了一眼前後的距離，毫不猶豫的掏錢開扳機往前跑的同時射擊一氣呵成，七米距離連開兩槍，把持刀壯漢的前胸轟開一個血洞。
又對著最近一個人繼續開槍，沒瞄准，而對方已經揮拳要打到自己了。
勉強擋了一下，心裡呼叫：系統，我可能得用一條命了。
系統：穩住！
飛來三只蝙蝠鏢，同時擊倒了已經逼近到揮拳打的她的壯漢，並擊落了海因裡希手裡的槍。
海因裡希興起，攥住打掉手-槍之後掛在自己衣服上的蝙蝠鏢，只當匕首，往被蝙蝠鏢打到躬身的壯漢脖頸上只一攮。
對方似乎沒想到有人敢在蝙蝠俠到來時繼續動手，滋出來的鮮血和她的四根手指被蝙蝠鏢劃破的血融在一起，嘩的一下淌在地上。
二百多磅的大蝙蝠從天而降，正義壓頂踹倒另一個壯漢，第四個把匕首一扔，狂奔向遠方。蝙蝠俠揪住海因裡希的衣領往旁邊圍牆上一甩：「你竟敢在我面前殺人？」
「我在很多人面前殺過人。蝙蝠俠先生。」海因裡希再路燈下看了看自己的手，傷的挺嚴重，幾乎見骨，可能攥蝙蝠鏢時用力太猛。
她冷靜的指責：「你嚇到我了。你不應該打掉我的槍。」
羅賓蹲在旁邊搶救這個喉嚨上插著蝙蝠鏢的家伙：「說真的，伙計，你真應該干點正經事。來綁架海因裡希小姐，很勇敢啊。別緊張，你不一定會死。我有經驗。」
蝙蝠俠在裝備和鬥篷的襯托下，顯得比本人更加高大健壯，尖耳朵看起來也令人恐懼。他逼近海因裡希，低沉恐怖的聲音緩緩的問：「你正常嗎？人能怎麼證明自己不是精神病呢？能嗎？」
海因裡希眯起眼睛：「你想說什麼？我記得你是哥譚的義警。」
「誣陷你殺人判處你死刑，很難，你用蝙蝠鏢殺死一個人也不能抹黑我，達成你和傑弗裡的約定。但誣賴你是神經病確很容易。你不正常。
大部分人都因為工作和生活的壓力不太正常，但你不同，你精力充沛的不像人類，你偏執又有強迫症，你無法與人建立感情聯系，你永遠在為遭遇襲擊做准備，你仇恨得想殺死罪犯，你不需要休息和睡眠，你長年累月的自問自答，你和哈維在休息時間襲擊逃脫懲罰的罪犯，並收獲了大量非法財富。
工作是你的全部，仇恨是源動力，深夜在街頭襲擊他人是你的娛樂。」
蝙蝠俠又逼近了一步：「安娜·海因裡希。回答我，你正常嗎？」
海因裡希幾乎被擊碎，微微發顫，咬著牙：「我和你一樣，不太正常。」
蝙蝠俠：「莫尼茲是個合法的罪犯，人們終會知道那是一種犯罪。我警告你，安娜，人們有機會公平的利用法律，你想切掉小醜、稻草人、企鵝人的前額葉，他們也想切掉你的，他們也能利用你制定的規則，證明你是精神病，買通醫生，切掉你的。」
海因裡希似乎從來沒想到這一點。
蝙蝠俠：「正義不能由某一個人掌控。」頭疼，這個女人對於程序正義的態度含糊其辭。
羅賓暫時給那個人止血，又過來給海因裡希包扎：「一會跟救護車去醫院。我今天是來當護士的嗎？蝙蝠俠說的是對的，你真應該控制自己的行為。」
--------------------
第38章 不太正常
=========================
羅賓：「最起碼別急著跟人動手, 我們今天如果不在這裡，你就要死了。女士，你太著急了, 只差一點那些家伙就要殺了你。」
「好吧，謝謝你。」海因裡希專注於和蝙蝠俠辯論：「我冒著生命危險履行工作責任, 當然不介意再冒一個被動手術的風險。實際上, 惡棍們不會那麼費勁，他們會直截了當的派人在路上暗殺我，就像今天這樣。」
「任何法律和政策，首先會落在弱小、老實、貧窮、無辜的人身上。」蝙蝠俠對此深惡痛絕, 但沒有別的辦法，那些惡棍永遠有辦法脫罪, 現在用神經病脫罪、讓其他人頂罪, 偶爾也會不辭辛勞的偽造證據，雇佣知名律師團洗脫罪責，賄賂和威脅執法人員, 甚至是更改國籍以獲得外籍赦免權。
這麼一番操作, 最後會被傷害的只是普通平民。任何秩序都能為他們所利用，除非由更強勢的政府管制, 但是呢, 官員是能被買通的。
海因裡希贊同這個觀點：「無辜者一直在被害, 被法律的局限性和違法之人摧殘。我學的就是法律史。
我不會被誣陷成瘋子。蝙蝠俠, 我不是一個聖人似的禹禹獨行的好人，我有很多同黨。你大可以說我不正常, 哥譚法院不允許你這麼說, 支持我的議員也不允許你這麼說。
你是哥譚的英雄, 你為哥譚做的, 遠超過你應該做的。（聽說過蝙蝠俠幾次身受重傷、經歷生死一線的恐怖故事，他的敵人、哥譚的敵人，都不是正常人或常態的恐*怖-分*子。）
但是，打扮成蝙蝠在深夜襲擊富商的人，一個帶來恐懼的成年男性，和一個光明正大行走在上帝的國中的正直、保守而虔誠的貴族女性，你知道他們會支持誰。」我花那麼多錢，難道是白花的？
羅賓在旁邊抱著自己的短棍笑：「哇，你這話說的真的很反派。但是正直虔誠保守的女性不會在深夜組成什麼嘿哈聯盟吧？哈哈哈對不起我也不想笑，但是這個名字太好笑了。凡事行動都會留下證據，美女，你沒有你想的那麼專業。」
海因裡希試圖站直，站直了也矮，人一矮氣勢就更弱了：「確實很好笑。不論是在哥譚還是大都會，沒有人能看到真相。你要散播謠言，操縱輿論嗎？蝙蝠俠，我確實不太正常，說是瘋狂也不為過。你拿這些瘋狂的人有辦法嗎？除了揍我一頓？帶點傷對輿論有好處。我會看情況說是誰打的我。正好我在計劃去拳館給自己身上弄點傷。」
羅賓回收蝙蝠鏢。
沒被激怒，和其他惡棍比起來，她不算什麼。
蝙蝠俠什麼時候揍過女性反派？
何況這家伙還不算反派，只是過激。
在警車聲音響起時，他瞬間消失在海因裡希面前。
海因裡希又要接受無盡的詢問和筆錄，無聊的令她焦躁疲倦。
蝙蝠俠和羅賓繼續夜巡，今天沒有其他犯罪，是個平安無事的夜晚。除了看見哈維大半夜不睡覺滿大街游蕩之外，就是一些可疑的惡棍聚會。
蝙蝠俠決定提前結束夜巡，午夜十二點就回去，盯著監控。
恰好羅賓在生長痛，減少一點夜間活動。
在所有的盟友中——包括正義聯盟在內，聽話的只有羅賓一個。指揮超人都很難。
克拉克興高采烈的帶著蘋果派和一塊蛋糕過來送夜宵：「親愛的你在看什麼？嘗嘗香橙蛋糕！我昨晚上太無聊了，做了一個三層大蛋糕，味道非常好，今早帶給巴裡當早點。」
氪星人其實也能吃掉，但他憑借光合作用就夠了，只是喜歡制作，然後品嘗兩口，看巴裡艾倫吃蛋糕比自己吃更快樂。超人、蝙蝠俠、綠燈俠、綠箭俠，全都喜歡請閃電俠吃飯。
布魯斯已經摘了頭套，杯子裡的咖啡不知何時被換成了牛奶，口渴又不想喝。不是很懂：「做蛋糕和其他事有什麼區別？」不是瞬間搞定，然後等著烤好嗎？
「唔，不能用超級速度打發蛋清和奶油，會過熱變質，我得慢慢來，就像回家釣魚一樣。」克拉克把派放在他眼前，熟練地替他喝掉牛奶：「嘗嘗這酥皮，我更改了配方。有小驚喜。」
橙皮和香橙果干散落在蛋糕裡，吃起來清香不膩。酥皮蘋果派裡加了鹽和神秘的復合香料，酸酸甜甜，還莫名的有種令人安心的味道，很難形容，大概是『在太陽曬過的被子裡睡到中午十二點，然後被媽媽一把掀開叫你起床吃午飯』的感覺。
神出鬼沒的管家俠又給布魯斯的杯子裡加滿牛奶：「老爺，配上牛奶會更美味。」
布魯斯只好舉杯憂傷的噸噸噸：「迪克睡了嗎？」
克拉克抬頭看了一眼：「還在打游戲呢。」
阿爾弗雷德立刻上樓去捉他睡覺。
克拉克坐在他對面的人體工學椅裡：「你在苦惱什麼？布魯斯？」
布魯斯深沉的嘆了口氣：「小醜，新來的心理醫生，哈莉，好像受了他的影響。羅賓在生長痛，沒想到過了十二歲反而開始，我擔心他關節受損，他最近被三個女孩追求，小孩子不能過早開始*行為，這個不太好講，男孩子覺得自己行的時候會樂於嘗試。企鵝人在低價傾銷走私品，二百四十噸冷凍十年以上的肉類要流入哥譚市場。哈維在調查是誰殺了前任法院院長——我不能告訴他，是四大家族合謀干的。海因裡希在下班路上遭遇刺殺，我放走了一個，在追蹤信號。哦我和她交流意見，沒衝突。」
只是她認為：寧可錯殺，不可錯放。
而蝙蝠俠認為：寧可錯放，不可錯殺。
這是根本性的矛盾。
克拉克笑了半天：「哈哈哈哈哈，布魯斯你知道麼，嘿哈組合出現在小報上，所有人都覺得這是個笑話。」
「我知道。」布魯斯的聲音低沉又嘶啞：「過多的笑聲會使憎恨變成同情。他們在為可能會暴露的身份做准備，想要用搞笑化解危機，這行之有效。他們不要人恐懼，而要人們的支持，要選票。」
他挪開盤子，在蝙蝠電腦上操作了一下，點開一段錄音：『打扮成蝙蝠在深夜襲擊富商的人，一個帶來恐懼的成年男性，和一個光明正大行走在上帝的國中的正直、保守而虔誠的貴族女性，你知道他們會支持誰。』
克拉克往後一靠，聳聳肩：「人們確實這樣想。也會這樣偽裝。她想的太簡單了，人們更容易相信表面保守虔誠的女性在私下有瘋狂放蕩的舉動，而她也確實被你吸引。」
布魯斯叉了一塊蛋糕吃：「克拉克，我擔心小醜會盯上他們。人設重復了，迪克追的動漫裡，人設重復的家伙被投票出局。小醜會想讓他們出局。」
克拉克對此並不擔心，小醜雖然莫名其妙的靈活又惡毒，但嘿哈組合看起來也很不錯。
布魯斯繼續吃蛋糕盯著監控，被放走的家伙貌似不准備去老板那兒報告，有可能還想再試一次。監控中又顯示海因裡希離開了家，去和哈維彙合，哈維現在也不在家。
克拉克坐在旁邊欣賞男友，用英倫口音：「該死，這兩個家伙就和布魯斯老爺一樣不需要睡眠嗎？」
布魯斯瞪他：「別學阿福說話！」都什麼毛病，就喜歡對我冷嘲熱諷，我不敢說阿福我還不敢說你嗎？
克拉克快樂的舉手表示投降。
「我在哈維的手表，海因裡希的摩托車上安了定位。他們在城外……一個荒廢的工廠，這裡很適合做基地，哈維正在找基地。」布魯斯氣哼哼的說：「明天我就去看看。」
……
城外的廢舊工廠外，海因裡希按照約定，遠遠的熄滅摩托車，鎖在樹林裡，拎著修車用的長扳手跑過來。她最近覺得扳手不錯。
破舊皮卡裡空了，駕駛座上沒有人。
後心突然感受到重擊。回身一扳手干倒了一個手持匕首發呆的嘍啰。
嘍啰：「啊我的肋骨斷了。」
海因裡希心疼自己的皮夾克，這看起來破舊磨損，實際上是好幾百美元的名牌，幸好裡面穿了防彈衣，一腳跺在他嘴上，微微蹲下：「告訴我，發生了什麼，或者我現在就打爛你的頭。」
「嘿哈組合那個蠟燭腦袋躲在車裡，被抓進去了。稻草人在工廠裡，在配置藥劑。」
海因裡希：「FUCK！」她可沒有隨身攜帶防毒面具的好習慣，游泳憋氣最多一分五十秒。「裡面有多少人？」
「不多，只有十個人。放了我吧。」
海因裡希拿扳手給他搗暈，也可能是打死了誰知道呢，人體那麼脆弱。
收獲了匕首和槍，把嘍啰的槍別在腰帶裡，在車裡摸索了一下，找到一個防毒面具，戴在摩托車頭盔下面，另一個揣兜裡。
工廠裡哈維被捆在椅子上，處於哥譚莫名其妙的風俗，沒被摘掉頭套。
稻草人在對面發表感言。
海因裡希吭哧吭哧的帶著裝備翻上三米高的圍牆，又小心翼翼的溜到窗下面，幾只正在瘋狂嗨皮的貓貓的叫聲掩蓋了她行動的聲音。
稻草人，距離窗口三十米以上。
這款手*槍，十米以上命中率不高而且威力不足。三十米不僅難以命中，而且肯定打不死。
--------------------
第39章 小醜越獄
=========================
海因裡希瞄了半天, 看旁邊有一些化工原料的罐子：系統，這要是在電影裡，我就對罐子開槍, 然後冒出濃煙，我趁機衝進去就走哈維。實際上, 我怕是空罐子或者會引發爆炸。
很有用的系統：不要慌, 穩住，哈維不是那麼廢。
哈維：「稻草人，你的計劃很厲害。但貝恩說他才是哥譚之王。」
稻草人開始怒噴貝恩。
哈維雖然沒接受蝙蝠俠的訓練，但還是憑借檢察官的身份, 找到幾個退休下來當地方治安官的前任特工，然後登門拜訪套近乎, 為了保住自己的命努力拜托他們教一些逃生術。前任特工們對殺人技和一些核心技術守口如瓶, 但如何弄開繩索、解開手銬、越獄、以及隨身攜帶小刀片、快速格鬥制敵等項目，都樂意傳授。
他已經快要弄開綁著自己的繩索了。又考慮到剛剛自己打電話叫海因裡希過來，她如果沒被制服, 就能潛入進來配合。
稻草人噴完貝恩, 開始罵蝙蝠俠：「貝恩只是個聰明狡詐的醫學怪物，一個熱愛混亂的巨人。他恐懼蝙蝠俠, 你知道嗎, 貝恩相信只有打敗蝙蝠俠他才獲得勝利, 他是那麼的怕蝙蝠俠, 怕的沒有別的目標。蝙蝠俠用恐懼支配他，還有另外一些人, 他們怕蝙蝠俠就像看到棍子的狗。呵, 我才是真正統治恐懼的人！看吧, 看真正的恐懼在哥譚街頭蔓延, 你們就會知道蝙蝠俠其實不值一提！」
哈維：「真的嗎？其實我也覺得……」
稻草人聽他小聲說話：「你想說什麼？你出現在這附近，就先用你試試恐懼毒氣。給他戴上。」
嘍啰抓著一瓶毒氣，鏈接在一個類似於氧氣罩的東西上，走過來就要給哈維扣在臉上。
哈維猛地站起來，一拳打再嘍啰臉上，反手把毒氣罩扣在嘍啰臉上。緊張的心髒狂跳，故作氣定神閑：「其實我，是來和稻草人先生談合作的。」
他手裡奪過毒氣瓶拎著，隨時可以打開閥門對對面噴射。融化的蠟像臉面具僵硬了露出一個微笑：「別動，先生們，你們想被噴射毒氣，還是被子彈射中呢？嘿~嘿嘿~」賭一把安娜差不多到了。
海因裡希剛換了一扇窗戶，試圖距離稻草人更近一些。聽到哈維的聲音，看到他自救成功，松了口氣。
稻草人發出詭異又恐怖的怪聲：「是嘛？合作，你敢跟我談合作，哥譚裡你這號人物，也敢跟我談合作。說說你的計劃。」
哈維冷靜的說了一個地名，是哥譚□□『羅馬人』的地盤：「我想要得到一些恐懼毒氣。」
稻草人問：「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哈維也想知道，他本來在追查前任法院院長死亡的秘密，就發現這裡鬼鬼祟祟，拉上隊友一起來探險，沒想到是稻草人。
海因裡希換到稻草人背後的窗口瞄了半天，十五米距離，第一槍開槍後槍口會上揚，前兩槍還能壓住槍口，到後面就不一定准了。賭嗎？還是按照哈維的計劃繼續？
哈維隱約看到一個人影：「嘿，說來話長。」
海因裡希雙手持槍，按照大都會的訓練風格，先干光一個彈夾再說，不需要備用彈夾，直接換槍繼續對嘍啰們開槍。
哈維同時也擰開閥門，屏住呼吸眯起眼睛，對周圍一頓噴射。
海因裡希翻窗進去，直奔哈維，把手腕上套著防毒面具塞給他：「哈！漂亮！」
在痛哭尖叫哀嚎四散奔逃的一群嘍啰中。
哈維扯掉頭套，他的硅膠頭套讓防毒面具扣不緊，還會有危險。拎起旁邊另外一瓶成品恐懼毒氣，衝著稻草人走了過去。
稻草人肩胛骨中了一槍：「HAHAHHAHAH，你是哈維，哥譚所謂的白騎士，哈哈哈哈哈！！太可笑了！！太嘲諷了！！」
哈維用氣體瓶的瓶底把稻草人打暈，強行給他戴上面罩，把出氣閥門擰開到最大，把人拖到椅子上手腳都捆好，隔著防毒面具悶聲悶氣的說：「你認得我？你真的認得我嗎？」
海因裡希在旁邊掃蕩紙質資料和成品物資：「哈，你還好嗎？」
哈維渾身都在發抖，攥著手腕幾乎有點痙攣：「我很好，我很好，可能吸入了一點，我差點死了，現在很興奮。我們快要結婚了。」瑞秋已經決定了婚期和地點，開始試結婚禮服。他既為瀕臨死亡而恐懼，又渴望盡快肅清哥譚，讓妻子和未來會誕生的孩子生活在安全的範圍裡。
「我想……我想殺了他們，嘿，的我真的想。蝙蝠俠給他們機會，我不給。你看我們知道，死刑是法律的責任，不是蝙蝠俠的所負擔的，那我們能不能負擔這個責任？我知道誰該死，該死！我知道！」
「不能。」海因裡希冷漠的拽著他離開，又拎走了兩瓶毒氣：「不殺少殺我能繼續從政，有目標的獵殺犯罪分子，在高層中我的支持率會低的，他們和犯罪分子沒什麼區別。」
哈維氣的差點黑化，終究沒有，他懷疑現在自己所想所說的都被藥劑控制，不是發自本心。就堅定的閉上嘴。
第二天一早，警方收到報警電話，去收獲了一個中了神經毒素類似於植物人的稻草人。
布魯斯一覺睡到中午，哼哼唧唧的被管家掀起來，才得知這一『喜訊』。揉著頭：「我的錯，我沒想到。幫我約哈維和瑞秋，婚禮需要伴郎吧。」哈維越來越冒險了。
所有人都在努力工作，除了布魯西寶貝。
布魯西寶貝白天到處撩閑，晚上化身蝙蝠俠，問哈維要不要訓練。訓練期間他就會被約束。
哈維趕緊答應了，還問：「你的裝備從哪家公司定制的？」
蝙蝠俠：「……機密。」自己家的公司，不承包其他人的緊身衣定制。
哈維：「可以多訓練一個人嗎？嘿哈組合還有一位女士。她兩次救過我。」
蝙蝠俠：「不。」雖然通過她的頭發和唾液和血液確定她確實屬於人類，但是她和某位惡心的男爵是利益同盟，她極有可能墮落。
半個月之後，有兩位州議員提議，為阿卡姆瘋人院聘請莫尼茲醫生，徹底『治好』他們。
當天晚上小醜就越獄了，帶著心理醫生哈莉。
蝙蝠俠：「羅賓，你去訓練哈維，或者留下。」
迪克：「我當然跟著你！你需要我。」
蝙蝠俠有點擔心，小醜被激怒之後會更凶殘，現在還有一個幫他越獄的女人，而羅賓受了傷還沒恢復：「不需要，你留在蝙蝠洞裡，盯著監控。」
小羅賓氣的只想離家出走，勉強忍了下來：「你會需要我的！」等抓住小醜，哥譚安全了，我就要離家出走！
蝙蝠俠把心愛的蝙蝠車開的快要飛起來。直接衝出蝙蝠洞。
這一夜都沒搜索到小醜的蹤跡，他太善於隱藏。
哥譚媒體也是一樣好事，沒事都要挑事，何況現在。
蜂蛹跑去采訪著名的法官小姐，問她對於小醜越獄有什麼看法。
海因裡希騎虎難下，又怕小醜盯上自己，又不能示弱降低格調影響自己的形像，硬氣的人一次都不能服軟：「我相信哥譚警局，也相信蝙蝠俠會抓獲小醜。」
記者：「如果小醜出現在你眼前呢？」
海因裡希賣弄的撩了撩西裝外套：「你是替誰問的？」
記者：「您該不會覺得小醜會怕你吧？」
海因裡希：「我是所有犯罪分子的敵人，不單是小醜的。」
--------------------
第40章 溜了溜了
=========================
小醜沒把這些大放豪言壯語的政府官員放在眼裡, 吹牛的家伙太多了，他看報紙看的要笑死，只需要一個小小的玩笑, 就能他們嚇得屁滾尿流。真正好玩的是蝙蝠俠，不會被驚嚇擊敗, 能理解他的玩笑, 還能以對等的身份揍翻小醜。
小醜：「哈莉~親愛的哈莉~等你通過訓練，我們就去找小蝙蝠玩。小蝙蝠一直再找我呢~找不到找不到~」
哈莉發出了沒頭腦又快樂的笑聲。
小醜就在越獄後耐心的隱藏了一個多月，這一個月裡，無論警方和蝙蝠俠如何仔細搜尋, 始終沒能找到任何線索。
他知道，他越不露面, 就越是令人緊張。等緊張到了一定時間, 開始放松，開始覺得無所謂時，小醜就會再次出場, 給人們以『驚喜』。
蝙蝠俠在其他時間裡, 在另一個安全屋裡，給哈維提供逃生訓練和格鬥訓練, 並允許哈維再將逃生技術和某位混亂中立的女士進行交流。
哈維在訓練間歇：「我不明白你為什麼對她抱有懷疑, 是因為她是女性, 還是因為她的立場？」
蝙蝠俠不想說她和傑弗裡男爵的罪惡勾當, 海因裡希確實在職權範圍內幫了對方一點忙，她也在哪位男爵家裡享受了『按摩』, 而哪個罪惡男爵也如她所願的想要促成莫尼茲醫生來到阿卡姆瘋人院的事, 哈維接受不了這些勾當, 他會和海因裡希分道揚鑣, 陷入更深的危險中。
「她不需要。她精通三種武術，還在找武術家進修，心態也比你好。」蝙蝠俠也只是精通127種格鬥技巧，以及其他一些技能，任何人都可以分別獲取這些知識，知識不能被壟斷。
哈維氣的跳起來，衝向沙袋，繼續進行訓練。真正實用性的訓練不是快速奔跑或單獨短暫的格鬥，而是打→跑→打→跑交替進行的，他需要訓練出應有的體能，再加上劇烈運動後依然能准確捅開手銬、割開繩子的微細操作。
蝙蝠俠裹著黑鬥篷坐在旁邊，桌子上隔著連接到蝙蝠洞隨身蝙蝠電腦：「你不應該主動冒險。」
哈維結束了一組訓練——奔跑一英裡、重拳打擊沙袋、再奔跑一英裡、對一個一百五十磅重的沙袋進行持續一分鐘的過肩摔、最後再奔跑一英裡、抱起那個沙袋行走一百米。
他濕透的倒在地上，抱起功能飲料小口啜飲了半瓶：「我快要結婚了。一周之後。希望婚禮安然無恙。」
蝙蝠俠對哥譚酒店的安保沒什麼想說的，只是意有所指的吐槽：「那就別邀請布魯斯韋恩。他太吸引劫匪。」還影響蝙蝠俠出場。
哈維癱倒在墊子上：「那是我親愛的伴郎。」
……
海因裡希抽出時間度假一周，其中一天陪自己的導師打高爾夫，兩天參加某傑弗裡男爵的打獵聚會，收獲了一只熊。
另外四天時間繼續去訓練自己。
狙啊擊啊槍的持槍證雖然搞不到手，但非法持有並不難，已經買了兩架分別存在臥室裡和車庫裡，具體怎麼用，怎樣保養維護，還需要學習。以及其他的重型武器，以及甩棍在格鬥中的應用，四天時間不夠一個外行學會什麼，卻足以讓有足夠訓練的人撥雲見日，發現弱點，大幅提升。
熱心的教練們得知她在哥譚工作，立刻拋開規章制度，教了一些違禁的保命技能。
訓練到最後一天，海因裡希猛吃了許多高熱量的食物，大量的紅肉、碳水和冰激凌，試圖通過吃飽睡一覺消除身體上和精神上雙重的疲憊：系統，你就不能幫我監控小醜，搞死小醜嗎？
系統：不能，只有法律判處他死亡，他才能真正死亡。
海因裡希喝掉了半瓶奶油利口酒，有點暈乎乎：我沒懂。
系統：我給你劇透一下。子彈和刀殺不死小醜，普通人的私刑也無法處死他，小醜知道這一點，他極力想要蝙蝠俠殺掉他——成為第一個被蝙蝠俠殺死的人，但蝙蝠俠為他破了殺戒，而小醜又沒有死時，就成了最大的笑話。
海因裡希怒火中燒：TUCK，我只有51條命，還是因為平行宇宙的我全都死了，他憑什麼無限！
系統：你重點錯了吧？
海因裡希：沒有！我想要他這種能力，我想要無限的生命和永不疲倦的精力。
系統：……等你醒了再跟你說。
海因裡希：我好累啊。又窮又累，制作一個熊皮毯子要我三千美金，媽的，買一個新的熊皮地毯才兩千多，自己打的熊制作出來居然更貴。
系統：好好休息，女士，只有法律能殺死小醜，控制法律，或者成為法律。
系統計算了宿主的實力，又計算了宿主的性格，又計算了消耗掉一條命能否讓她從此謹慎的進行仕途——不可能，她只會加倍努力的針對小醜。
於是輕柔的催眠她讓她睡了三十多個小時，睡的酒店都報警了，警察過來之後前台謹慎的開門。
看到那位客人埋頭大睡，還打著呼嚕。
警察確定室內沒別人，而這人還活著之後，深吸一口氣：「沒死，沒吸毒。女士，醒醒。」
海因裡希被喚醒之後嚇了一跳：「這是什麼意思？你們憑什麼進我的房間？我是法官，你們有搜查令嗎？」
前台：「抱歉海因裡希女士，您已經睡了三十多個小時了，我們為您的安全著想，不得不打開門看一下。」說著就打開了電視，給她看今日午間新聞，新聞上總有日期和時間。
海因裡希迷茫的眨眨眼，剛想懷疑，得到了系統的認證，又看到新聞報道說那位『全美夢中情人』布魯斯韋恩，在小醜襲擊檢察官婚宴時下落不明。
她震驚的幾把捋好頭發：「我錯過了婚宴！」
警察大驚失色：「你是哥譚的法官？你是海因裡希嗎？」剛剛沒梳好頭沒認出來。
另一個警察打了個冷顫：「哥譚的法官，難怪能睡這麼久。」在哥譚期間大概不能放心睡覺，又因為死亡率太高而過分疲憊吧。
總而言之，海因裡希在道謝、簽字確認自己沒事之後，給福特車加滿油，直奔跨海大橋。在心裡質問系統：我為什麼會睡這麼久！不至於這樣疲累！你做了什麼，為什麼不叫醒我？
系統：你會在婚宴上無意義的損耗一條命。聽我安排，小醜綁架了哈維和瑞秋，分別藏在兩個地方，讓蝙蝠俠做選擇。
海因裡希：FUCK，哈維自己能逃出來！
系統：蝙蝠俠和小醜都這麼認為，所以名義上綁架哈維的地方是瑞秋，而綁架瑞秋的地方則是哈維。蝙蝠俠去救瑞秋時會發現已經脫困的哈維，而他派羅賓去救哈維，羅賓可能會落入陷阱。建議你先別跟我生氣，拿上你的狙擊槍，跟著我的指引走。
海因裡希：我平時讓你監控局勢調查情況時你關注不了這麼多事！
系統：耗費大量能源！你這個月電費多的會讓電業局懷疑你偷偷種大！麻！
海因裡希：你就不能去偷韋恩家的電嗎？再不然偷法院的電啊。
系統：……你有點情緒失控了，法院電路老化不好偷。
海因裡希也覺得自己情緒失控，默默開車直奔系統推薦的地點，拎出後車座的中提琴盒，爬上頂樓：我這次要是被逮住可就沒法解釋了！持有狙-*擊*-槍是重罪！
系統：別擔心，三原色比你吸引人。
在瞄准鏡裡看了半天，百米外的三樓屋子裡確實有陷阱，准確的說小醜就在這裡。還有攝像機，以及一個假的哈維人偶，真正的瑞秋穿著婚紗藏在隔間裡。
海因裡希鋪好瑜伽墊，趴在房頂邊瞄著下面。
背後有人：「呃……海因裡希女士，你……」你和小醜聯盟了？
海因裡希回頭看到三原色的羅賓，也有點僵硬：「那麼多房頂你為什麼會到這裡來。」
羅賓捏著飛鏢：「我看到這裡有人影先過來清掃。你在干什麼？你在瞄准誰？」
海因裡希俯身爬到旁邊：「你可以自己過來看。」
羅賓提防的走過來，從瞄准鏡裡看到了一切：「我差點直接破窗而入！但你為什麼在這裡？」
海因裡希：「睡過頭了沒來得及參加婚宴，聽說有問題過來幫哈維，看看他能不能脫困。結果看到了瑞秋，還有小醜的陷阱。」
羅賓看看狙*擊*槍，又看看她，又看看槍：「唉。」你等著老蝙蝠去找你吧。
海因裡希伸出拳頭：「合作嗎？」
羅賓和她碰了碰拳頭：「當然！」他悄悄溜走，到了別的房頂，依舊破窗而入。
小醜正對著記者的攝像機直播，指手畫腳的嘲笑蝙蝠俠選錯了：「這是個周可兒~是不是很好笑？HAHAHHA，看看我們美麗的新娘，HOOO，蝙蝠俠選錯了，他選擇讓『瑞秋』活下去，讓哈維去死。實際上活下來的是哈維哦~」
羅賓破窗而入直接拽著繩子蕩進去，就要踹小醜的臉。
兩個嘍啰上前擋住，被他一腳一個同時踢開。
羅賓落地，正好落在低著頭的『哈維』塑料人面前，他後撤了一步，同時這塑料人的腦袋掉了下來，開始衝著羅賓噴射毒氣。
羅賓早已躲避。
小醜女跳起來嘎嘎嘎的掄圓了棒子偷襲羅賓。
小醜把刀架在瑞秋的脖子上狂笑：「哈哈哈哈蝙蝠俠的小鳥來了！新娘的花童嗎？高興嗎女士？」
瑞秋：「哈維我愛你！！」
海因裡希瞄了半天：一百米距離，我應該打不到瑞秋，是吧？
直接瞄准小醜的腦袋扣動扳機。
小醜被打中肩膀，直接打碎了手骨，胳膊幾乎掉下來，手裡的刀子當然也掉了下來：「哇哈哈哈哈哈這不是小蝙蝠，小蝙蝠用槍了嗎？哈哈哈哈好刺激啊！！羅賓，你在外面和別人合作，小蝙蝠知道嗎？」
羅賓兩下就打倒了還不成熟的小醜女，跳起來試圖踢翻小醜時，小醜用各種奇妙的神閃避躲開了，甚至還要用另一只手啟動胸前的胸花機關。
羅賓也以一種海因裡希要驚掉下巴的神閃避躲開了機關，回手一記羅賓鏢割斷了捆住瑞秋的繩子。
海因裡希試圖瞄准小醜女，但牆壁擋住她了。
小醜發現有狙擊手之後，就遠離窗口，和羅賓追逐著穿過好幾間屋子。
瑞秋的手臂松綁之後，自己拔下羅賓鏢把綁住腳的繩子也割開，對著小醜女猛踹了兩腳，抱著長長的婚紗裙快速跑掉。
海因裡希的狙擊鏡裡瞄著她，看她順著樓梯間狂奔出公寓樓，樓上小醜還和羅賓打的……根本看不見啊。
街上一陣瘋狂的引擎聲，蝙蝠車衝了過來，一個飄移停在門口。後面跟過來一大批警車。
海因裡希趕緊收拾狙擊槍、瑜伽墊、手套，溜了溜了。
收拾完一抬頭，就看見蝙蝠俠出現在對面三樓窗台上，靈活又敏捷的跳進去。
--------------------
【1】哈維這個訓練來自《特工訓練手冊》，我最近正在看的書。
【2】在某些地區獵熊是合法的，只要購買許可。一般都是當地的熊太多，再不殺就要威脅生物圈了。
第41章 半年之後
=========================
一大覺睡的很爽, 精力充沛，還能努力加班100個小時！！
海因裡希吃著外面買的佛羅倫薩牛肚包，小圓面包裡夾著腌制好的牛肚, 以及蒜味濃郁的青醬，配上一杯果汁雞尾酒, 算是美味, 但更多的是回憶。
看著午夜頻道的勁爆電影，嗦嗦手指頭，拿起第二個牛肚包。
突然停電了。
海因裡希下意識的往身邊一摸，只摸到一把餐刀, 在家裡沒有攜帶武器的習慣，她畢竟不是專業人士。
屋裡忽然吹過一陣微風, 響起一個嘶啞恐怖的聲音：「個人是不應該凌駕於所有人類之上的。她沒有權利奪走另一個人的生命, 哪怕那個人瘋狂而殘忍。哥譚需要真正的英雄，而不是用一種罪惡打敗另一種。」
「蝙蝠俠啊，我還以為是其他人呢。」海因裡希佯裝淡定的坐了回去：「那是你的觀點。我不認為人人平等, 無辜者的生命高於罪犯的生命, 身份地位和財富決定了一個人生命的價值。我就是比芸芸眾生，比小醜一類的罪犯有價值, 我的命比他們的貴。我沒准備成為英雄, 也不要以英雄來要求我。」
蝙蝠俠在黑暗中盯著她, 見慣了這類狂妄自大, 自以為凌駕於人之上的『精英主義』，或者稱之為『達爾文主義』, 這種人在自己得勢欺人時, 堅定不移的相信弱肉強食, 一旦落入下風、遭遇他人弱肉強食的對待時, 立刻轉變立場，要法律和人權保護自己，就如同那些不斷挑釁並做了許多壞事的人再被蝙蝠俠毆打時，只被輕輕打了兩拳，就會驚恐的大喊『蝙蝠俠不是不殺人嗎』，EMMMM，打距離打死還很遠。
但這位女士的體能比貓女差得遠，看來長篇累牘的案牘工作損耗體力，危害性也比毒藤女小不少，在哥譚也就算是個三流人物。
海因裡希摸到手邊打火機，點燃了桌子上不知是誰送的雕花蠟燭：「我以為你是來感謝我的。」
蝙蝠俠全身上下都籠罩在漆黑的鬥篷下，忽然伸出手，往桌子上丟下一個小盒子：「定位器，你被綁架時會用上。小醜會盯上你。」
他頓了頓，告誡道：「如果你殺害無辜的人，或是攻擊罪行微小的人獲取快樂，或是傷害改過向善的人，就是我的敵人。」
有太多年輕冒進的超英，逐漸走向極端，會因為盜竊或罵人等微小的事置人於死地。幸好海因裡希不算年輕，她大概還能控制住自己——她的原則不是殺或不殺，而是暴露身份後絕不能影響個人形像，那就注定不能傷害無辜者。追求政治地位反而成為約束她的繩索。
海因裡希盯著他的胸肌和腹肌，在燭光搖曳下，在鬥篷的縫隙中看起來特別明顯。
人類真能保持這種身材嗎？都市傳說蝙蝠俠究竟是不是人類？
「我不屑於那種事。」她起身去洗手，以便看小盒子裡是什麼玩意。
一轉頭蝙蝠俠就消失了，同時來電了。
海因裡希：系統系統系統！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個預警！
系統：你上個月還因為電費翻了三倍嫌棄我！而且警告你會讓蝙蝠俠發現端倪，永遠不要讓他知道你能發現他的行蹤。
海因裡希打開首飾盒，看到一個十九世紀中式花絲的鏤空十字架香囊，裡面放著一個小布卷，顯然是某一段時期流行的隨身佩戴聖經或禱文留下的風俗，定位器肯定在小布卷裡。
系統：帶嗎？還是毀掉？
海因裡希回屋翻了翻，找了一卷燒烤用鋁箔紙，給這個小盒子裡裡外外纏了十圈，估計是一點信號都沒有了，軍用的只要纏六圈就能完全隔絕，塞進電視後面：留著，總有一天會用上。
啃掉第二個牛肚包，拍拍肚子繼續工作。
其實哥譚魅影說得對，自己確實不正常，沒有一刻鐘能感到輕松愜意，身心愉快。不工作不訓練的時候渾渾噩噩，痛苦憋悶，除非昏睡過去。
法院的工作依然是悶頭干活。
離家出走的羅賓也不會來找她，只有哥譚的人民發現超可愛的羅賓鳥不見了，反派都問：「羅賓出事了？」
蝙蝠俠：「哼。沒事。」就是離家出走，去超人那兒了。超人參加戰鬥累的只光合作用不做飯，羅賓天天拿著黑卡出去吃遍大都會的著名餐廳，賬單上都顯示了！他好開心哦。他還和女孩子約會，和路過的超英約會，去中心城旅游和閃電俠玩，去星城旅游和快手玩，還隨機加入了馬戲團跟著演出了半個月。
……
哈維不是聽了蝙蝠俠的警告，也沒有被小醜警告，而是投身於法爾康尼的□□和洗錢案中，白天晚上都忙於調查，難得有點時間還忙著吃飯睡覺，訓練都快沒法堅持了，更別提夜晚的小冒險。
海因裡希連續三個月都是白天工作，晚上加班+學習，偶爾再街區附近游蕩著在系統的輔助下和幾個小流氓打一架。被關回去的小醜還沒越獄。
在一些光明正大的理由和背地裡見不得人的錢權交易之後，莫尼茲醫生突破了哥譚首富的反對意見，成功入駐阿卡姆精神病院。
海因裡希帶著勝利者的微笑，穿著適合藏武器的大裙擺晚禮服，很古典的在領口正中別上寶石胸針——如油畫上的中世紀貴婦一樣。參加了歡迎這位著名醫生的酒會。
這位醫生看起來和藹可親，中年人，有一頭鉑金色的短發，搭理的很有層次感，簡而言之，是個很有科研精神和冒險精神的人。
海因裡希為了不被人砍死，特意要求傑弗裡男爵隱藏自己的消息，國會議員關注哥譚很正常，一個小小的法官沒有什麼話語權也很正常。現在作為背景板，看俊男靚女開始社交，她深藏功與名：系統，你覺得他能干掉小醜嗎？這是法律所規定的。
系統：我不知道。
戈登警長非常興奮，正在和其他警長、地方檢察官快樂的暢想這位醫生『治好』所有神經病之後的美好場景，哥譚大概會和隔壁大都會一樣安寧幸福——都不需要超人，蝙蝠俠這位老朋友也可以退休了。
哥譚市長敲了敲酒杯：「聽我說，我們每個人都歡迎莫尼茲醫生的到來，哥譚混亂的太久了，莫尼茲醫生現在為精神病人們帶來了全新的治療方案，每個人都會像做彌撒的信徒一樣安靜又快樂。為了哥譚，上帝保佑哥譚。」
莫尼茲醫生：「上帝保佑。我會盡我所能治好那些可憐人。」
海因裡希裝模作樣的雙手交握在胸前，做祈禱狀，眯起眼睛注意到克拉克就在布魯斯身後。
大都會來的小記者就在布魯西寶貝身後小聲說：「你不高興嗎？」
布魯斯一邊衝陌生女人亂飛媚眼穩固人設，一邊用手肘戳了戳他：「人不應該被剝奪悔過的權力，而小醜也不會讓他們輕易得逞。我敢打賭，小醜今天晚上就會越獄去恐嚇醫生。」
羅賓的離家出走已經結束，但蝙蝠俠為了讓他換心情，成立了少年泰坦並讓他加入，成為領導。今天羅賓不在哥譚。
提摩西·德雷克作為一個很小的小孩，就光明正大的睜大眼睛看著蝙蝠俠白天的偽裝，心裡沾沾自喜，我是唯一一個知道的人！我誰都不告訴！
克拉克小聲嘆氣：「唉。」
布魯斯用香檳杯擋住嘴唇：「有些人也有可能知道安娜是幕後主使。我給了她定位器。」之後一段時間沒有信號，還以為被她毀掉了，今天正帶在胸口，她居然有阻擋信號的鉛盒。看來這位外地女人已經知道，哥譚每逢宴會必然出事的事。其實布魯西寶貝也沒有被綁架很多次！！
阿爾弗雷德：「恐怕我得打斷你們的談話了，先生，有十六個小醜裝扮的人正持械靠近酒店。」
布魯斯聽到阿福提示的危險逼近，溜出去換制服：「莫尼茲醫生已經收到許多賄賂，某些人指定——他們是能被治好不需要動手術的精神病人。至於小醜……還有些人試圖和他合作。」
他超小聲的說，比耳語還低聲，嘴唇幾乎不動，只有超人的超級聽力能聽見。
克拉克跟著他出去：「有些人需要小醜制造混亂，混亂對某些人不利，對另外一些人有利。據我所知盧瑟還想和小醜合作。拉奧啊，如果不是萊克斯夠聰明，他早就被小醜坑死了。」
布魯斯淡定的換好裝甲：「記得說你救走了布魯斯，酥皮。」戴上頭罩之後就要切換狀態了。
克拉克占了便宜還有些挑剔：「我不是很喜歡這類緋聞。」每一個被超人救過的人都喜歡表現出一見鐘情，布魯斯居然也裝的那麼庸俗，可愛，但還比不上蝙蝠俠。
扮演小醜的人憑借小醜的威名快速攻占酒店。克拉克回到會場，一副無辜鄉下佬的模樣。
「十六個小醜，有一個是真的。」其中一個小醜壞笑著說：「猜猜看是那一個？每個人都有一次機會，猜對的有驚喜禮物，猜錯的會——死！阿哈，市長先生，白騎士哈維，還有法院女王，從誰開始呢？首富去了哪裡？」
克拉克舉手回答：「超人剛剛把他拎走了。」
有四個小醜包圍了莫尼茲醫生，也不說話，就是看著她笑。
另外一個用槍指著海因裡希：「把手從裙子裡拿開，小可愛，掀開你的裙子讓大家看看都有什麼好東西。」
海因裡希：FUCK。
--------------------
第42章 沒法做人
=========================
『小醜』打扮的人搶了在場所有人的珠寶、名表和錢包。
但用□□頂在海因裡希下巴上的小醜不搶她的首飾——主要是純銀的十字架看起來有些古樸, 而一對純金耳圈看起來又不值什麼錢，都不如探尋這位法院女王裙子下面的秘密。
「掀開你的裙子。抓著邊緣，掀開, 對。」
海因裡希滿臉暴怒，修長帶有老繭又有明顯青筋的手就垂在黑色緞面裙擺上方, 她幾乎被這來自下等嘍啰的羞辱氣的失控——別誤會, 就算哪位哥譚一溜反派小醜本人這麼來，她照樣失控。
裙子裡還加了一件凱夫拉面料的束腰，包含文胸的那種塑身衣，但脖頸手臂和胸口都裸露在外, 而且就隔著薄薄一層凱夫拉面料，即便能擋住子彈進入體內, 也無法避免骨折或內髒受到重擊出血破裂等情況。
系統：NOOO!!NO!再等一下。
嘍啰小醜：「快點。」
「掀開, 讓我們看看。」
「聽說你很想殺了我們，嘻嘻，今天就在這兒, 讓你沒法做人。」
在這個哥譚名流雲集的宴會上, 如果被迫脫掉衣服——
系統：不丟人不丟人，就算你睡過在場所有人都不丟人, 底層人懂個屁的上流社會！咱們上流社會的人從來不看片, 直接動真格的。你這身材又火辣健壯, 在場又沒有一個敢反抗小醜的, 怕什麼。
海因裡希緩緩提起黑色大裙擺，提到大腿位置時, 露出大腿外側、別在用吊襪帶夾住的黑絲襪邊緣的□□A1, 經典款, 市面上流通量最大。
露出槍的一瞬間, 她左手由內向外抓住小醜的□□，向外側撥開，單手開了扳機往外一拔，第一槍打頭第二槍打胸口。
槍聲一響，所有人都緊張又熟練的抱頭蹲下，海因裡希又衝距離自己最近的嘍啰開槍，然後在一陣槍聲中，快速滾到大理石和金屬構成的吧台後面。
她躲過了大部分的子彈，只在手臂外側被擦傷，以及有一顆子彈打在肋骨上。
子彈被束腰擋住了，但肋骨斷了。
躲在吧台後面的調酒師一把抓住她的頭發，用力往大理石台上磕了一下，然後輕而易舉的拿過她手裡的槍。
蝙蝠俠及時趕到，投出蝙蝠鏢，擊中了另外幾個趁機對人開槍的嘍啰。
調酒師一手撕開臉上的□□，露出真正的小醜那邪惡恐怖的臉，另一只手揪著海因裡希的胳膊把人拽出來：「短發太不方便薅頭發了，她非要穿成這樣嗎？用根繩子套在她脖子上會不會更好拽？HAHAHHA ~我本來是等著布魯斯韋恩的，誰知道撞進來一個窮鬼。」
超人當然不能以超人的身份在哥譚行動，克拉克也只好在邊上、地上蹲成一團，就當代替男友。
蝙蝠俠的目光看向莫尼茲醫生，這位醫生已經中槍倒地，另一邊被小醜拎在手裡的就是海因裡希。還真是一點都不意外，三流素質非要和超級反派硬扛，沒死就算是好事：「到此為止，小醜。」
「NOOOO~不解風情的小蝙蝠~舞會才剛剛開始！」小醜嘎嘎嘎一陣狂笑：「有兩個定時炸*彈哦~一個安裝在孤兒院，另一個在~一個對我們都很有意義的地方。還有一點，你肯定不知道，你知道我是怎麼越獄的嗎？本來住的好好的，和我的哈莉在一起研究治療哥譚的藥，就快要成功了！HAHAHHA，是企鵝人哦，企鵝人要走私軍火，特意請我出來和小蝙蝠約會~」
克拉克：FUCK。大都會只有一個盧瑟真是和平呢。
蝙蝠俠冷冷淡淡：「我知道。」
小醜幫的嘍啰們抓了好幾個人質，再加上定*時/*炸*彈的威脅——只有小醜一個人順利退場了。
帶著被反銬住的海因裡希。
小醜在唱著亂七八糟的歌，隱約能聽見更知鳥、磨盤、童話什麼的詞。
海因裡希不裝昏迷了，正常人昏迷幾十秒就能醒過來，要是沒醒過來，那就容易醒不過來了：「我一直都想問你，小醜幫的人，還有哈莉奎茵，為什麼會崇拜你？」
是因為瞎嗎？還是因為智障？
小醜笑的上氣不接下氣，闖過紅燈：「HAHAHHAHAHA，好問題，真的親愛的，好問題，你想問問哈莉，還是想問剛剛哪些小醜幫的家伙？」
一邊說著一邊用槍口戳這位法院女王的臉。
海因裡希相信蝙蝠俠能趕到這裡，自己大概可能會用掉一條命，系統正在自己的意識深處大聲感嘆著什麼。「我想問你。我想見識你的魅力。」
以及你憑什麼有無限的命，我怎麼才能奪取這種能力？
小醜：「哇喔~你真是給我個驚喜。哥譚法院居然有你這種可愛的家伙。別著急，和你的約會得排在小蝙蝠和小羅賓鳥後面，唔，還有幾個比你可愛的家伙。」
說完，他看前面是一座橋，就放開方向盤，伸手撩開她的裙子，往絲襪裡塞了一小捆遙*控*炸*彈：「這是不是很驚喜？」
然後打開海因裡希旁邊的車門。
海因裡希被濃厚的化學原料味熏得快要窒息了。幸好在裙腰的褶皺裡藏了發卡，拔出來就能慢慢開鎖。
再飛速行駛的車上，小醜一腳就把她踹了下去。
後面跟蹤小醜的許多警車，為首的車是戈登警長開的，看到人質被踢下來，只能急剎車。
後面的警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撞上前車，撞得距離海因裡希更近了一些，差一點就碾到她。
戈登警長在對講機裡：「路易斯送法官去醫院，其他人繼續追。」
海因裡希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幾乎摔蒙了，清醒過來之後趕緊示意警察不要過來，兩下拽掉吊襪帶，把滑落到腳腕處的『小醜玩笑』和絲襪一起脫下來，往旁邊河裡一扔。
情不自禁的贊美自己：我真是臨危不亂。大部分受害者都驚慌失措，很多人遇到一點小事就六神無主，自己嚇唬自己，而我還很冷靜。只有冷靜才能解決問題。在死之前我都可以改變局勢。
系統：您確實不太正常。正常意味著平庸。
海因裡希：我要是隨身帶個遙-控『玩具』就好了，准備不周，下次一定。
系統：是的是的。別動，您也就是有點腦震蕩，肋骨骨折了兩根，第一個時子彈打斷第二個是被踹下車時摔斷的，還有臉上大面積擦傷流血。
警察們做不了別的，先給她裹上毯子塞了塊巧克力穩定神經。被救護車送到醫院，開始最痛苦的清創。
額頭和鼻梁面頰上在地面擦破，眉毛都差點磨掉，傷口中有大量碎沙和細石，必須清理干淨。雙臂和肩膀的擦傷雖然也是鮮血淋漓，但比臉上好辦。
海因裡希先吃了止痛藥，還是差點死過去：「疼疼疼疼…止痛藥為什麼不好使。」
醫生：「呃，因為實際上比你感受的還疼。清理過的部位給你塗了麻藥，臉上麻醉師不在我不能注射麻藥。」
骨科醫生：「幸好你穿了防護服，不用動手術取出子彈，雖然骨折但可以算是輕傷。」
最後被包扎成木乃伊腦袋，胳膊上也縫了幾針，腰上也固定了一下，老老實實的呆在病房裡看新聞。
沒去參加宴會的哈維趕來看她，單獨病房裡拉著窗簾，電視開著但聲音不大：「好久不見。你的臉受傷嚴重嗎？」
「還行，在時速七十多的車上被踹下來，還活著就行。醫生說不會留疤。」海因裡希翻了個白眼：「把你的遙控小玩具給我弄一箱，以後隨身攜帶，看見小醜給他一個。」
哈維松了口氣，就從公文包裡掏出兩個經過偽裝的，一個是布娃娃，另一個是小本聖經。「給你帶了。」兩個遙控按鈕上分別畫了雪人和書作為標記。「這治標不治本。」
「我聽說，只有法律判處小醜死刑他才能真正死亡。」
哈維坐在旁邊，深沉的看著新聞上報道哥譚的慌亂、蝙蝠俠驚鴻一瞥的行蹤：「莫尼茲醫生死亡了，死因不是槍擊而是中毒。我就知道，哥譚的罪惡沒那麼容易屈服。」
海因裡希也安靜了一會，靜靜的看著電視。新聞記者拍不到蝙蝠俠的行蹤，只能口述報道，但剛剛跟著警車的記者拍到法官小姐被小醜踹到車外順著慣性轱轆了七八圈的鏡頭。
總而言之，兩個小時之後，在小醜指定的時間之前，蝙蝠俠解決了兩個隱患，把小醜打了個半死送回監獄，然後叫上剛回到哥譚的羅賓，一起去解決了走私犯。
哈維沉默了很久，在看著她用勺子把晚飯小口小口的滿臉繃帶中露出縫隙裡：「你是調醫生的幕後黑手這件事，能保證機密嗎？」
海因裡希：「我通過傑弗裡男爵進行的，他可能會保守秘密用以要挾我，也可能出賣我的秘密換取利益。我不知道。那是個惡棍。」她沉默了一會，用勺子挖著蛋撻送進嘴裡：「你覺得收買心理醫生，讓他們評估說小醜的精神病已經好了，這可能性有多大？」
哈維：「很難。除非……是一個被小醜殺害父母的人，才會冒著生命危險和被吊銷執照的危險去做這件事。我知道有這麼個人。」
於是兩人很快就約定好，哈維先從警局中調動名單，等養好傷，去打劫法爾科內家，搞點錢資助幾個有可能符合要求的年輕受害者。
哈維的工資還要還房貸+買武器，海因裡希所學的東西都不是免費的，也要養車和房，即便高收入群體也窮。
哈維想起神秘消失的布魯斯：「我有個有錢又熱心的朋友，他或許願意資助這件事。」
也不能純靠打劫，這資金鏈不健康。
又長高的美少年迪克抱著探病禮物和花籃走進來：「安娜！你還好嗎？哈維？」
哈維撓撓頭：「我來看看安娜。你坐，我出去抽根煙。」
海因裡希看著緊張又非常帥氣還有點汗津津臉上微微發紅的美少年：「HI~我現在像木乃伊嗎？」
--------------------
小醜可能OOC了，不知道，我看漫畫都不仔細看他的部分……
蝙蝠俠怎麼贏的我不知道反正他就是贏了。感謝在2021-06-21 22:08:21~2021-06-22 21:59:1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第43章 她不夠強
=========================
迪克剛從泰坦基地回來, 又參與了兩場緊張刺激的戰鬥，之後匆匆忙忙換好衣服被老爹扔過來探望病人。
莫尼茲醫生死亡。
老蝙蝠警惕又擔心海因裡希女士——看起來快要不得不兼任她的導師。
離開醫院，回到蝙蝠洞：「安娜的心態很好, 非常好。我承認你說得對，她問題很大。」
就算是羅賓在正面對上小醜之後也會緊張憤怒一段時間, 不恐懼, 但絕不會快快樂樂的開玩笑。
蝙蝠俠翻著資料。即使是超級英雄，也必須小心謹慎，盡力分割普通身份和超英身份，甚至制造對立人設。海因裡希沒有超能力, 只是一個精力充沛的人類。僅憑戰鬥力和耐力而言，貓女是她的一點五倍, 羅賓是她的兩倍, 而這兩個人也經常遭遇生命危險。即便是自己，也無數次面臨死亡威脅。法官可以做更多有益於哥譚的事，而不是在深夜用拳頭砸再別人臉上。
「一個作風強硬但只為利益妥協的人, 孤獨的沒有多少社會關系（特指無利益往來的好友）, 漠視他人生命也漠視自己生命，通過暴力事件宣泄情緒。一個盡力規避心理醫生, 在做檢測時給出標准答案的人。最後一點是最可疑的。你知道, 通過暴力宣泄情緒, 總會不斷升級。」
蝙蝠俠毫不懷疑她在墮落的邊緣游蕩, 也相信以她這種張揚的作風，很快就會被人確定身份——他們極有可能綁架殺害她的家人, 也可能會在她家裡安裝炸彈, 一開門就送她見上帝。
哈維在被小醜綁架時, 看到自己去救他時, 眼中也湧起了一種仇恨『你為什麼不去救『哈維』』和『你怎麼能被他們欺騙放任瑞秋死亡』，在局勢緩解後哈維恢復了冷靜，還有愧疚。但是，要激起海因裡希對蝙蝠俠的仇恨可太容易了，著名法官在針對蝙蝠俠時……也添不了多少麻煩反正你們抓不住我。
迪克：「確實。這次不是你把一切都想到最壞，她太張狂了。晚上我去找她。」
「不，我去。她沒把你當成年人。」
迪克懂了言外之意：「那她也不夠強。」去吃小甜餅了。
以致於蝙蝠俠不得不親自來一趟，在午夜時分叩窗夜訪。
「你白天和夜晚的關系分割的不夠清楚。」蝙蝠俠沒有客套，直接說重點，說完回家療傷：「人設重疊，白天和夜晚的性格過於相似，別以為惡棍不會對人做心理側寫，嘿哈組合是個好名字，你可能需要更多怪異或恐怖的行為作為掩飾，要讓人們無法相信嘿和安娜是同一個人。」
海因裡希目瞪口呆：「你在教我？OK，OK，我很願意學習這些。」
「通過服裝改變身材、體重和身高，還更換了口音，這還不錯，但有些人比你想的更粗糙。」蝙蝠俠站在黑暗中，低聲告誡：「放大活動範圍，不要重疊。你80%在椰子街區活動，任何有眼睛的人都能明白意義。」
「嗯嗯。」
蝙蝠俠：「假設自己被跟蹤。你的公寓樓總共有四個出口。你只用其中兩個。」
海因裡希：「有四個嗎？」
蝙蝠俠從鬥篷裡抻出一張圖紙：「正門，一樓未出租的店鋪，垃圾站旁邊的後門也是服務人員進出的門，以及上到頂樓然後從消防通道下樓。
不要走同一條路，不要有規律，自己洗車，自己修車。在你下樓到存放摩托車的地方，這段距離是明顯的缺點，海因裡希沒有任何理由走過去，那裡僻靜，但不夠安全。多准備一個安全屋。」
海因裡希思索著街區地圖，有更合理的地方，以及更合適的路線。
問題來了，確實需要搞錢。
「你應該在家裡准備發電機和備用電路，你所居住的公寓樓看起來安保不錯，實際上很容易切斷電路。」蝙蝠俠看她竟然聽勸，就說了一些多余的事：「在門縫裡夾上隱蔽的東西，羽毛或是花瓣，以防有人進入你家而你毫不知情。」
「等我能回家，每天都夾上。」
「清理掉所有會脫落的毛發，頭發和汗毛。用浮石擦除皮屑，穿吸汗的衣物以免留下痕跡，清理血跡。夜晚用別的氣味掩蓋你身上凡爾賽舞會（香水）和薰衣草香包的味道。」
蝙蝠俠頓了頓：「凱夫拉面料可以定制日常穿的高領打底衫，有成品寫字板，也可以定制連體衣。和防彈衣疊加，再加上軍用頭盔和防-*毒面具，足夠你應付哥譚的二流角色。軍用頭盔可以鑲進摩托車頭盔裡，需要你自己做手工。而你罩在最外面的衣服——去買連鎖超市裡整個美國有幾千萬件的工裝衣服，買慈善商店的二手貨，不要穿KAHVELI五百美金的復古做舊機車夾克。」
海因裡希裹成木乃伊的臉上兩只眼睛亮晶晶，感覺自己要有個質的升級。
蝙蝠俠深深嘆氣：「槍的子彈會用光，不要寄希望於武器。人體本身才是最強的武器。海因裡希，你活著能為哥譚做出更多改變。你怎麼看待死亡。」
不論是發揮最大價值，還是希望其他人不要踏入讓全家陷入危險的夜晚行動，又或是對於不懼死亡還喜歡極限挑戰的女士的擔憂，他都得問問這個問題。她真的在期待死亡嗎？她明白死亡意味著什麼嗎？不是簡單的去見上帝，而是一個家庭永遠的痛苦。
海因裡希恍惚間明白了點什麼，但腦震蕩讓她不是很明白：「人和人是不一樣的。」
這位傷痕累累的木乃伊女士以前所未有的柔軟姿態嘆了口氣：「沒有人期望我活著，也沒有人盼望我健康快樂。但我不會死，我的生命安全有保障……不是上帝保佑我，這是宿命。處於一種我不能明說的理由，我的命大概會被小醜更硬一點。」畢竟他到現在也沒有死過很多次，而我總有一天會得到他的能力。
蝙蝠俠冷硬的說：「這是迷信。」
系統：啊他那麼帥。
蝙蝠俠質疑的盯著她：「你和惡魔或其他生物簽訂過契約？有神秘對你允諾，有某種獻祭儀式嗎？別相信那種事，你付出的代價只會超乎你的想像。」
一個明確的生命期限是她的底氣嗎？
系統：……不我不是。什麼都別透露。
海因裡希：「不是。有其他人替我支付代價。」
蝙蝠俠若有所思：「這種生活不是你想像的那樣簡單，它會吞噬你，當你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面目全非了。你沒接觸過義警和年輕的超級英雄，他們比你想的更熱情，對正義的熱情。然後，所有泄露身份的人，他們的家人，事業，戀人以及名譽和自身生命安全都遭受了毀滅性的打擊。
主流輿論和評論家們抨擊這種法外狂徒，對你的一切事跡指指點點，把不屬於你的罪行歸結於你，證據不能控制輿論。
你能想像，當你某天醒來時，你所有親人的頭顱整齊的擺在餐桌上。或是某一天你所愛的人，你的摯友，搭檔死在家裡，而所有證據表明你就是凶手嗎？惡棍在制造悲劇時，超越一切著名的劇作家。」
「我會考慮的。」海因裡希：還有那種好事？
系統：就是就是。
蝙蝠俠很少和一個不熟悉的人說這麼多，他試著攔住她，但顯然失敗了。這位女士根本不想仔細考慮。
他有沒有理由控制她的行為，只能沉默的消失。
回家之後，哈維熱情洋溢的帶著兩個熬夜工作的大黑眼圈，在會客室裡等著見他。「親愛的布魯斯，我想你總是願意為慈善出力，明天看看我的建議好嗎。」
布魯斯風騷的撩了撩頭發：「現在就可以，我今天沒有女伴，無聊的要命。」
哈維提交了：《自己培養心理醫生以鑒定小醜到底是不是真瘋》
布魯斯心裡咯噔一聲，這是個好主意，韋恩財團贊助的心理醫生，如果不像哈莉奎茵那樣被感染，就會聽從金主的要求，任意鑒定某人是或不是神經病，這在哥譚現在的局勢中，完全可以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只需要十年培養他們的時間，這很好，自己肯定能要求他們公正無私的鑒別，如果有任何想要殺掉惡棍的私心，在追捕他的過程中都可以完成，不需要這樣曲折。
「很好，非常好，我願意注資，但有一點，別讓人們知道這是韋恩集團贊助的，我就是個好心的匿名贊助人。」
哈維遲疑了一瞬間：「那事情就麻煩了。」
「是啊。」布魯斯也嘆了口氣，困倦又想回去繼續寫總結。
檢察官自己成立的慈善基金，如果收取匿名贊助人的錢，這顯然是一種行賄受賄的合法途徑。以後別的被調查的人，要以『不願意吐露身份姓名的法爾科內先生』來匿名贊助，就難以拒絕。還需要代理人。
怎麼想都更像是洗*錢和受*賄了。
……
一個多月後，海因裡希勉強出院，被裹了一個月的木乃伊腦袋好好洗了把臉，看自己白的驚人。趕緊出去租下安全屋，購買發電機，定制日常和夜晚的幾套凱夫拉服裝，去連鎖店買衣服，去披頭士喜愛的店裡買一些撒旦崇拜的首飾，六芒星的外套以及在改裝後的摩托車頭盔上粘了山羊角。
以上消費，賣掉了之前打劫時私下扣留的幾顆寶石才夠。
哈維一瘸一拐的前來拜訪，並給她一包錢：「一個月時間恢復訓練，准備裝備。我快要搞定法爾科內家族的所有罪證了，有人願意轉做污點證人。我敢打賭，在成為污點證人的前一晚，這人極有可能遇刺。我現在學會用壞人的思維方式去想事了。警察會保護證人，我們准備襲擊他們，怎麼樣？沒有你在一起合作，我上次行動差點死了。」
--------------------
第44章 嘿是你嗎
=========================
海因裡希法官的病假還有十幾天, 她可以回到大都會的拳館和靶場恢復體能訓練，肋骨在系統的輔助下已經恢復如初，只需要多交八倍電費。
系統：劃算！你問誰都覺得劃算！
海因裡希坐在大都會的咖啡館, 在路邊的鐵藝桌椅上，吃奶油蛋糕, 喝咖啡, 剛結束兩個小時的劇烈運動，補充能量才能繼續行動。看著天上的紅披風飛了一圈。在心裡詢問：系統，你為什麼不能充錢提高我的武力值呢。
系統：要是那樣的話，我為什麼找你而不去找韋恩或者盧瑟呢呢？
海因裡希沉思了一會, 放棄思考，繼續吃蛋糕。
「女士？？」紅裙子的金發姑娘震驚的叫出聲。
海因裡希抬頭一看, 沒認出來, 手放在桌子下面：「你是？」
金發姑娘嘻嘻笑：「我是你最喜歡的糕點師啊！昨天你還買了虎皮蛋糕卷。」
海因裡希謹慎的仔細打量她，椰子社區的蛋糕店裡確實有她最喜歡的糕點師，一個帶著頭巾、黑框眼鏡、不化妝、穿著白色長裙和黑色圍裙的樸素姑娘, 和今天這個金發紅唇的姑娘截然不同。從瞳色和臉型中辨認出來：「認出來了, 變化真大啊。請坐。」
「這樣安全嘛~」金發姑娘抱著購物袋坐了下來：「我也只有離開哪裡才敢好好打扮一下。好吃嗎？比我做的怎麼樣？」
海因裡希：「你用的是黃奶油。他們用的鮮奶油。都不錯。再來一杯咖啡，我請客。」看著這些平靜生活的普通人, 真是讓人舒服啊。她們也很幸運。哥譚也有很多謹慎或不謹慎的普通人, 他們也活的很好, 也很快樂。
金發姑娘小聲抱怨：「黃奶油耐存放嘛, 鮮奶油只能放幾個小時。如果你提前預定，我也能做鮮奶油蛋糕。」
「那好, 等我生日時如果沒有別的安排, 我就預定一個。」
海因裡希仔細觀察周圍的人, 在這個『觀看超人飛過』的最佳路線的步行街上, 許多人抬著頭看天，等著看驚鴻一瞥的紅披風。
其中不乏她認識的、也在休假期間的哥譚法警，以及號稱每周出去度假的修車店的店主。
唰的一下，大片的白雲被劃出一道筆直的線。
肉眼看不見超人的速度，雲卻會留下痕跡。
喝咖啡望天的人群中爆發出一陣歡呼。
克拉克只是在上班間歇抽空溜出來救災，還要去罵盧瑟——盧瑟公然宣布超人的寬恕對他而言是一種羞辱。
想拿一盒雞蛋去，假裝要砸他的大光頭，問問盧瑟這樣算不上侮辱。終究還是沒那麼做，這太幼稚了。
一秒換裝回到辦公桌前面，繼續敲鍵盤寫報告以及摸魚。對面三十米外的電腦屏幕上播放著新電視劇，還蠻好看的。
超人不能涉足哥譚，而哥譚的反派也禁止離開哥譚，這是一項無言的約定，是對蝙蝠俠的尊重，也是對反派們的畫下的規定。
超人一度想用超級速度解決哥譚的所有問題，但在被蝙蝠俠按在牆上聽他講了一下反派們的常用手法、以及可能會作的事之後，默默的聽從顧問安排。
法官女士在吃了一肚子奶油蛋糕之後又換了一家飯店，塞進去兩份惠靈頓牛排，打著飽嗝開車趕赴靶場。「將近兩個月沒練，不知道會不會手抖。希望不會。」
系統：哈維要搞個大事件，這顯而易見，他可能想一次將法爾科內家連根拔除，你行嗎。
海因裡希：我行。如果你需要到時候可以隨意透支電費。我只有一個問題，你為什麼只能抽取我家的電，能不能暫時轉移一下？
系統：這很難解釋，我只能抽取你名下房產的能量。電是能吸取的最低級能量，如果能搞到放射性能量，我也能吸收。
海因裡希露出了貧窮的微笑。
……
綠箭俠在某個人跡罕至的遺址裡遇到了離開哥譚調查神秘事件的蝙蝠俠，兩人經過一番精妙的合作干掉了一個奇怪而不可名狀的敵人，在坐在一起補充食水時：「嘿，蝙蝠，你在查星城的事是嗎？為什麼不問我。」
蝙蝠俠問：「你知道安娜·瑪利亞（M）·J·海因裡希在初二休學兩個月是因為什麼嗎？」
之前只看了她的畢業論文、工作簡歷、經手案件和上學期間的獲獎經歷、違反校規記錄以及老師評價，基本上勾畫出一個性格測評。
在她正面遭遇小醜之後重啟調查，那兩個月的休學有疑點，並沒有明顯外傷，而她原本就暴躁傲慢在學校裡和人打架的性格在那之後發生改變——這令人猜測她瀕臨死亡或是被人襲擊，結合沒有報警記錄，可以往另一種不幸上猜測。
綠箭俠撓撓頭：「聽起來不像是你的反派。」這名字聽起來就沒有氣勢。
蝙蝠俠：「我關注的不只是反派。」之所以不問奎恩，因為海因裡希家在星城只是中等富豪，芸芸之一，首富不會注意到他。
綠箭俠沉思了一會，啃了第二根能量棒：「是金發藍眼嗎？我大概約過這麼個姑娘。」星城的漂亮姑娘他都約過，初二當然不行，但長大兩三歲就行了。
蝙蝠俠不為所動：「你和各種發色和眸色的姑娘約會。我懷疑你對色譜有強迫症。」
在各自開著自己的戰鬥機分道揚鑣、各回各城之後。
第二天，綠箭俠把自己家的助手揍了一頓，然後想起來蝙蝠家的可愛羅賓，又想起蝙蝠提到的事。在資料庫裡搜尋了一下，一無所獲。每個家庭都有自己的秘密，他准備仔細調查一下，能讓蝙蝠注意到的，一定是重大隱患、深藏不露的罪犯。說不准海因裡希家正在進行危害星城的犯罪！
拎起自己家不是很可愛的小助手『快手』，歡快的翹掉所有商業工作，出發~去調查~！
……
簡而言之，帶著藏不住的傷和剛剛褪去血痂的稚嫩皮膚遭遇了所有教練的盤問。
在和平安寧的大都會訓練又度假，觀察周圍那些不起眼的人，練習把自己打扮的更不起眼，去慈善二手店買了許多衣服。訂購的東西逐一送貨上門，到她位於大都會的公寓裡。
海因裡希嚴肅的考慮如何提前搞到家族遺產以供揮霍，像蝙蝠俠說的那種被殺全家，無障礙繼承家族遺產的好事什麼時候才能發生，我可太窮了。所有的超級英雄都有金主吧？要不然根本支撐不起這份消耗。
系統：你知道他的意思是，你喜歡的院長、教授、你的助理法官、秘書、以及你喜歡的蛋糕師，或者前任室友安娜面臨同樣的死亡威脅吧。
海因裡希：……還不許讓人有點美好幻想了？我也不是全然理性。
系統：還有一點，小醜會發現你非常憎恨被人撩開裙子。
海因裡希暴怒的給了牆壁一拳頭，然後及時接住掉下來的相框，吹著發紅還很痛的拳面：我這麼一位潔身自好的虔誠信徒，當然厭惡任何婚前行為。
假期倒數第二天，訂購的物品全都到齊，在拳館和靶場進行考試，技能也恢復到受傷之前的狀態，甚至還因為整整一個月的臥床休息恢復肌肉耐力，有了一點微妙的進步。
她躺在病床上時一直在模擬格鬥，意識有進步，體能也恢復的極佳。
帶著收獲滿滿的老福特車回到哥譚。
白天接受了同事們和仰慕者們的鮮花和小禮物，瑞秋代替丈夫來了一趟。
到晚上時，把部分需要的東西轉移到新的安全屋，從消防通道離開家裡，始終開著燈，放著電視劇。
第一次只穿了普通的黑色路人衣服，隱蔽的到安全屋。
換好衣服，戴上粘了惡魔角角的摩托頭盔、穿了一件不知道轉手多少次，有海盜圖案和某些搖滾樂隊標記的皮夾克。
哈維穿了一件破破爛爛的工裝連體衣，就是他夜晚行動時一直穿的那件，在蝙蝠俠的建議下抓了城東城南城西城北的土往上撒了一頓，又蹭了點機油和汽油上去，制造出一種修車工的氣質。
坐在路邊猶猶豫豫，手揣在兜裡：「嘿……是你嗎？」
海因裡希推開摩托頭盔的面罩：「是我。我換了一些偽裝，看我頭盔上的角，區分白天和黑夜。粘的還挺結實，沒吹掉。」
哈維雖然沒聽說過中二這個詞，但他覺得有點浮誇，就算是阿卡姆那些神經病也沒有惡魔崇拜。「OK，這很好。我新增了兩個安全屋。我們可以共享。把車停進來，我的車胎前些天被翹了一次。」兩個安全屋一個是警局查封的非法房屋，很安全，不會被流浪漢當作過夜的地方。另一個全款購入的危房。
「我也增加了一個。」海因裡希把摩托車推進他的基地裡，頓了頓：「你哪來的錢？」
哈維撩起褲腿：「深夜受傷的第二天早上，我被法爾科內家的人撞了車，趁著傷口新鮮逼迫他們賠償。」
「傷口不會泄露身份嗎？」
「不會。」哈維嘆了口氣：「傷口是謎語人弄的，謎語人和法爾科內家結仇了。」
兩人一邊開著車分享安全屋的地址和入駐方式，一邊談起印第安納·瓊斯教授探險的消息，聽說他在德雷克教授·富豪夫妻倆之前找到了這對哥譚富豪苦尋不著的遺址。
哈維介紹了自己這次的行動計劃：「鱷魚人暫時跟我合作，我知道他也是反派，但相對而言……他庇護了一些流浪兒。而其他更聰明更狡詐的人不願意和沒做成什麼大事的『蠟像腦袋』合作。」
拎出兩個文件袋：「行事資料。法爾科內家集會時每個人照片和資料以及興趣愛好人際關系。這是我收買的人，你一定要記住，別誤傷。」
海因裡希問：「具體行動計劃呢？」
哈維：「蛋糕師會在送上的蛋糕加入壓力炸*彈，屋子裡外已經安裝了十幾個遙*控*炸*彈，他們送到外地去的孩子也會收到小禮物——無害，只是有點嚇人。電力局會在恰當的時候拉斷整個街區的電力，除了我們合作之外，我還雇佣了一些嘍啰，在恰當的時候發揮作用。不雇佣吸*口*毒的嘍啰很奇怪嗎？我需要他們保證清醒理智的頭腦，服從命令。」
海因裡希笑了笑：「目標是什麼？」
哈維：「看起來是襲擊法爾科內的家族聚會，謀劃他們的家族成員。實際上，唔，我們的目標是他們的私密倉庫，裡面存放著一千四百萬贓款和八十千克來路不明的黃金。能拿走一部分，另一部分需要作為丹特檢察官需要的物證，只差最後一部分物證，證據鏈就完成了。到時候報火警。」
--------------------
下一章直接開始搞事！！這章也寫寫普通人的生活，還有海因裡希的准備嘛。
我好喜歡綠箭，在漫畫裡有點二乎乎的又很猛。感謝在2021-06-23 16:42:08~2021-06-24 21:25: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第45章 四五百萬
=========================
「已經送貨上門了。」
海因裡希：「我已就位。」
「我統計了一個被小醜奪走摯愛之人的名單, 這名單很長。排除掉家庭暴力和性格缺陷，有十幾個人加入了漫長的復仇計劃。小甜餅不知道我的目的，他還是大方的投資了。他們和她們會用盡努力, 成為心理醫生，然後鑒定小醜沒瘋。我們在上帝面前發誓——絕不聽小醜的任何觀點, 以免淪為哈莉奎茵那樣的瘋子。」哈維在內部通話頻道裡, 給騎著摩托在黑暗小巷裡蟄伏的搭檔講了一下自己最近干的大事。
海因裡希：「好極了。一個長遠的計劃，我就知道小醜沒那麼瘋，他都不自殘。」
哈維：「就是，有心理問題和精神病是兩個概念。我的心理醫生還說選擇困難症無藥可救呢, 我只是更喜歡偶數。誰還沒有點怪癖了？這不是脫罪的理由。」
海因裡希：「就算是雙重人格…給這人一個死刑也能殺死那個人格。否則連體嬰都能以此為借口脫罪。」
…
蝙蝠俠在蝙蝠洞裡監聽他們的內部通話。鑒於這次襲擊能讓哈維獲得確鑿證據，他暫時無視了這種為搶劫而進行的犯罪行為, 有明確證據表明嘿哈組合除了把錢捐款之外, 私下截留的部分沒有用於享樂，而全都是自我投資、自我提升。
這又不是搶劫銀行或哥譚博物館，難道蝙蝠俠還要負責為一個敵對的黑勢力奪回贓款嗎？開玩笑？
快速抽條, 肌肉變得更明顯的迪克在旁邊試新的羅賓制服, 對著鏡子看看綠鱗小短褲下的大腿肌肉，清晰流暢又美, 感覺自己比羅馬英雄的身材差不多, 長大了, 體重增加了許多, 但在空中飛翔時和小時候一樣輕盈。很多體操運動員因為長大、肌□□重增加導致不得不退役，自己好像沒有這類煩惱。
迪克輕飄飄的做了個空翻, 落在原地：「阿福, 前些天有一個壞姑娘問我穿了絲襪還是除毛。這個嘛~毛茸茸的腿穿肉色緊腿褲也會很奇怪的。」
只是天生的頭發濃密、熬夜沒有黑眼圈, 皮膚光滑沒有多余的毛發、身體恢復的很快, 以及學什麼都很快而已。
阿爾弗雷德把新的眼罩遞給他，根據臉部輪廓做了一點微調：「希望你沒和她交流除毛心得。」
迪克說了個雙關語笑話，逗得老管家笑了起來。
蝙蝠俠覺得這笑話挺冷的：「你在泰坦裡耗費了太多時間，還翹課，你已經是第三次請假拔智齒了！哥譚的夜巡也不參加了。」
迪克確實覺得和同齡小伙伴們一起玩更愉快，大家會一起衝上前，戰鬥和講笑話時戰鬥都很默契，和蝙蝠俠一起夜巡時略顯沉悶。既要准備升學，又要領導以及訓練泰坦們，老蝙蝠又沒那麼需要自己。「哥譚有嘿哈組合和你一起，在觀察他們不夠有趣嗎？」
蝙蝠俠拒絕和整天不著家的大兒子說話，繼續盯著屏幕上的定位。
迪克莫名的想和他吵架，忍住了，走過去：「你讓我在星城調查的法官小姐。她可疑的堂兄死於一次入室搶劫。另一個可疑的堂兄在精神病院裡。最後一個可疑的堂兄麼，現在是一位事業有成的商人。家庭醫生透露你的猜測是准確的，在初二的秋天發生了一些不能明言的不幸事件，不知道凶手是誰，處於家族尊嚴的考量沒有報警，並要求他制造了假的車禍病例。」
迪克突然嘆了口氣：「安娜原本想成為芭蕾舞演員，在那之後開始研究法律，以及榮譽謀殺的案例。並在學校裡威脅過要殺死某些同學……這是學校心理醫生說的。我想她那麼喜歡的她的室友安娜，有這個理由在內。我還問了她家的佣人，安娜十年沒回過家了。」
這完全符合邏輯，也解釋了她不是同性戀卻對室友非常好，至今仍為合租房屋支付租金避免有其他人成為安娜的室友的原因。
蝙蝠俠默默把她室友安娜也加入了監測名單中——如果小醜得知了這些始末緣由，他知道該從誰下手，給人以『糟糕的一天』。「這些事足夠機密。」
最起碼以蝙蝠俠和綠箭俠都沒能查出來，以迪克特殊的親和力才套到一些模糊不清的事。
繼續和迪克嚴格的談一談：「哥譚是一場戰爭，你是我的助手我的士兵。你總是缺席。」
迪克從十二歲組建泰坦之後，還是認真在哥譚夜巡，現在覺得老蝙蝠無所不能，不像剛開始那樣危險，就把更多的重心交付在泰坦中。少年泰坦同樣在拯救一座城市、抵御敵人，也很有意義。高中的科目雖然不難，也耗費精力。
……
法爾科內把繼承人們安排在外地，分別在加拿大和夏威夷兩個地區。
哈維費盡力氣查到兩個地點，遠程付款，訂購了白玫瑰、哥特風小蛋糕和一些具有暗示性的禮物，要他們准時送上門去。分了四家訂購，加了小費，以防萬一有1~2家沒能准時送到。
現在竊聽器中傳來法爾科內的豪宅裡的當家人的怒罵聲，看來兩批繼承人同時收到死亡暗示禮物的事讓他驚恐又震怒。在下達了一系列的命令之後，佯裝鎮定的開始聚會。
哈維就非法入侵了豪宅的鄰居的溫室花房，二百米外，架著望遠鏡，隱藏在一顆枯死的龜背竹後面。
蛋糕在被切開的一瞬間，發出一聲小小的『叮』壓力啟動聲音。
切蛋糕的人手一抖，滿屋子飛奶油和彩帶，炸開了一個小小的彩帶炸彈。
不用看也知道，在家族聚會上的每一個人，臉色都是憤怒又驚恐的死灰色。
老法爾科內憤怒的按著桌子，看著宴席上的騷動：「joke？Joker？我們怕他嗎？」
透過窗紗能看到可疑的搖晃人影。
哈維重新確定了一遍那些清醒的小伙計們，拿出四個遙控器，上面清楚的寫著一二三四：「嘿！計劃一切順利。你那邊怎麼樣？」
「我和殺手鱷先生互相確認了身份，隨時可以。」海因裡希正和鱷魚人進行了簡單的會面，互相出示了信物，確定對方就是合作對像。鱷魚人當然什麼都不怕，對面不論是什麼樣的壯漢他都能隨手扔到房頂上。海因裡希拿出極其溫和客氣的態度面對他，尊重他——主要是尊重武力值。
鱷魚人低沉的哼了一聲。他幾乎能聞到這個臨時合作者身上那股上流社會的人渣味，從她經過偽裝的聲音和格外矯情的用詞上，她似乎有意顯得和哥譚的其他惡棍有所不同，實際上沒什麼不同，弱小又事兒多。
哈維引爆了安裝在他們外側的炸*彈，其中一個威力最大的安裝在草坪下的化糞池裡。
威力強大的防水炸*彈精准的發揮作用，給整個豪宅來了一次定向襲擊，讓舉著槍衝出來的壯漢們慌不迭的退回屋裡，也蒙蔽了這一面的一些窗子。
哈維藏在無人居住的鄰居家，沒想到這是下風口：「嘔，我成功了，嘔。二十分鐘之內沒人會關注倉庫。」
海因裡希拎著槍：「先生，把我扔過牆頭，略過牆頭的電網，謝謝。」
殺手鱷瞥了他一眼：「我可以一拳打破牆。」
海因裡希把幾個結實的帆布袋塞進衣服裡：「不，我和警方有交易，不留下打破牆壁的痕跡就不會被追捕。這應該也在哈和你的協定裡。扔我進去，屬於你的二十萬會交付現金。」
殺手鱷想到約定，勉為其難的遵守了，第一次合作。抓著她的腰帶，拎起來，顛了顛，扔過四米高的牆頭，完全沒碰到電網。
海因裡希帶著摩托頭盔以及摩托護膝，落地時盡量緩衝了一下，就地一滾。
這倉庫裡竟然沒有人，看起來他們也怕監守自盜。
海因裡希快速裝好了五個帆布旅行袋的錢，每個袋子裡果然是一百萬，重量11.5KG，其中三個個藏在哈維指定的房頂夾層拐角、電壓箱裡，用絕緣剪干掉電線，另兩個她帶著爬上房頂，借由房頂的高度扔到牆外。
殺手鱷悶聲悶氣：「嘿，接住了。你跳出來？」
海因裡希：「我覺得我不行。」
殺手鱷：「羅賓能直接跳過牆頭空翻落地。」然後繼續踢人下巴。
海因裡希嘆了口氣：「我比他差得遠。等我放把火就來。」
海因裡希從多袋褲裡摸出來一包鎂條，以及兩個打火機，一包煙頭。
打火機根據簡易的改動，就能成為煙霧彈。
鎂條則有助於引燃建築，在燒到那座錢山之前，消防員就趕到了。
放完火重新爬上牆頭，在房頂邊緣跺跺腳，根據拋物線、立定跳遠的成績、初步的跑酷練習成績來看，自己跳出去不在話下。六米高的拋物線約等於兩層樓，從三樓往下跳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但要跳進漆黑的小巷、鱷魚怪物的手裡，有點恐懼。
系統：別怕，你可以的。
她後退了兩步，在彌漫上來的黑煙中，衝刺了幾步，跳過已經切斷電線的電網。
一陣天旋地轉。
鱷魚人左手抓著她的腳，右手拎著腰帶，在兩米多高的位置接住了，扔在地上：「好了。」
海因裡希緩了一下，從摩托車後備箱裡拿出一大包錢遞給鱷魚人，在他數錢時，整理了一下衣服：「合作愉快，希望下次還能合作。」
「或許下次我會殺了你。」鱷魚人伸出大爪子和她握了握手，考慮了一下殺人劫財，但下次合作算是持續性發展，還是跳進了下水道裡離開。
海因裡希保持戒備，松開了衣兜裡的閃*光*彈。回到摩托車上揚長而去。
頭盔內置的耳機傳來哈維的聲音：「到點了，必須離開，成功了嗎？」
海因裡希一腳剎車，乖巧的等著紅綠燈，看街對面的陰影裡有一些綠油油的眼睛像是惡狼：「實施計劃一，無遭遇戰，殺手鱷遵循約定。帶出來兩百萬，兩百萬藏在房頂夾層拐角，一百萬在電表箱裡。我們不是只要四百萬嗎？」
非常順利。但在計劃中，有可能殺手鱷暴起破門而入，也有可能裡面有看守，也有可能在和看守進行了遭遇戰之後要面對殺手鱷反水。她的任務非常高難度，但也做好了萬全的准備。
嘿哈組合還雇了個狙擊手，持破甲彈謹防鱷魚人反水——海因裡希單獨干掉看守倒是不難，之後面對蝙蝠俠的追捕就只能裝死了。
幸好一切都是最好的樣子。
哈維松了口氣：「電表箱裡那一百萬是用來證明有人監守自盜，引起火災。好了，我通知人報火警，你回家休息。」
檢察官把便宜好用的日薪嘍啰們運用到極致，現在還得趕回家等著火警在現場發現大比贓款通知警局、警局通知檢察官。趕回家的路上看到企鵝人正在組織人攻擊法爾科內家的地下產業。
背鍋的人又多了一個，可喜可賀。
--------------------
嗚嗚嗚我不善於寫現代的突襲戰。古代戰爭才是我的主場嗚嗚嗚，也沒有很差吧……我盡力了。
【1】黑漆漆對迪克也說過『我的士兵』這個詞，不是只對二桶說。
第46章 我也不想
=========================
哈維剛趕回家, 從安全屋換衣服，溜回家再洗澡換了家居服，悄悄摸摸的爬到床上。看到瑞秋不在床上, 突然驚恐。
啪！燈開了。
瑞秋穿著厚外套，腳旁放著行李箱, 看著剛洗完澡氣喘吁吁滿臉通紅又興奮又緊張的丈夫：「你出軌了！是不是？我出差的時候你都在干什麼？」
哈維既不想泄露身份, 又不能讓老婆誤會自己出軌，但最近在檢察官的工作上拼命加班，還要擠出睡眠時間去布置這次低調又收獲不菲的行動，非常疲憊。對著鏡子看了看, 確實是冷落老婆忙於出軌還心虛的樣子：「我……我可以解釋的。」
瑞秋：「說啊。」
哈維疲憊的坐在床上，揉揉僵硬的腦袋和肩膀：「你聽說過嘿哈組合吧。」
瑞秋瞪大眼睛：「你是其中之一？你？」上上下下打量了一會, 最近兩年來身材確實更好了, 很性感，難道不是因為工作太忙沒時間吃飯餓出腹肌嗎？
哈維沒敢承認：「我給他們當顧問，透露了一些警局內部的資料, 以及幫他們規劃行動路線。他們剛有一次行動, 才結束。如果你不信，明早上看報道就知道了。」
瑞秋很想相信他：「那你為什麼洗澡？又為什麼興奮？」
哈維已經將近三十個小時沒睡了, 睜著一雙滿是血絲的眼睛：「洗澡是不想讓機油和破舊外套熏到你。興奮的原因嗎, 你很快就知道了。親愛的, 你發現的時間段很好, 如果在半個月前發現，我沒有證據證明。」
瑞秋大叫：「我發現你半夜悄悄出去已經快半年了！」
哈維：「啊哦……」
電話鈴恰到好處的響起, 瑞秋示意他不許動, 自己過去接電話：「呃, 好的, 我叫他起床。」放下電話：「一場火災揭露了你急需的。」
哈維握拳歡呼：「證據鏈完整了！」接了電話聽了地點，裝作第一次聽見似得應答了幾句，抓了把咖啡糖，親了一口妻子的臉頰，匆匆忙忙的跑出去。
…
海因裡希在家裡繼續工作，法爾科內家的案子或許別人不敢沾手，會交給自己來做，那就得把現在手頭在審的五個殺人案、十二個搶劫案、以及八個經濟糾紛都盡快做好結論。現在雖然有可愛的法官助理，但在查看卷宗和量刑上她更願意自己來。
而明天有四個案子要開庭，都得做好准備。
工作到清晨六點，鬧表響起，她揉亂頭發，披一件厚睡袍，打著哈氣下樓去買剛出爐的可頌面包、南瓜派和鮮牛奶。
清晨的街道上勉強算是整潔，在一起買早餐的人還不少。
閑談幾句，順便買兩份報紙上樓。
還別說，哥譚記者的行動力驚人，頭版頭條上就給了《深夜廢棄倉庫突發火災！驚現千萬神秘財富！》的大標題，記者在一片火海中把這些錢拍的比她昨晚上看到的高大了一倍。
另一份報紙《震驚！二五仔私吞贓款竟導致工廠火災暴□□OSS！》
吃完早飯，重新梳頭化妝，穿上長到膝蓋的厚襪子遮一下腳腕和小腿上的青紫。殺手鱷沒使勁攥，但他輕輕一接也夠讓她腳腕上受傷。防割的護頸，防彈衣外面穿上西裝套裝，用發蠟梳好發型，配上和發色相同的金耳環，開車去上班。
剛剛開車離開這個街區，在經過斑馬線時放緩車速，給來來往往的闖紅燈人群讓路。
海因裡希仔細觀察人們的衣著，衣著和身材能透露很多東西，福爾摩斯說得對。
突然在人群中有個人停了下來，從長風衣裡掏出AK-47，就在六米外，對著海因裡希的前擋風玻璃，對著她開了一槍。
砰！砰！街道兩側和路上的人慌忙躲開，在幾秒之內清場了。
防彈玻璃沒被打破，只是打出一片龜裂的白色碎渣。
海因裡希看到這個槍*手震驚的表情，看起來他沒想到會有人給一輛老福特加上防彈玻璃，這輛老爺車看起來是一槍就能打爆，實際上備用的防*彈*玻*璃車窗就在修車廠！
一腳下去把油門踩到最下面，隨手掛滿擋，六米距離只夠槍手舉起槍，就已經被撞飛。
撞到三米外的位置。
「son of a b.i.t.c.h！」海因裡希氣的眼睛都紅了，這一塊正面的防彈玻璃窗，要兩萬八！！幾個月工資！要不是晚上有別的來錢的路，根本換不起。
轉頭就罵系統：你還說不需要換？？
系統：對不起我錯了你是正確的！
海因裡希倒車回去碾過槍手，等此人在車頭方向重新能看到時，再次一腳油門碾壓過去，反復碾壓了四次。自己在車裡每次碾過時就顛簸一次。估摸著人絕對失去戰鬥力，基本上也就能剩下半口氣，這才打著方向盤，開車揚長而去，在車上用車載電話報警，說了位置和事件。
路邊的人全都目瞪口呆，善良的趕緊打電話報警，機智的趕緊給記者打電話要爆料費。
海因裡希開著帶有彈痕的車直接到法院，拎著兩本書，在眾人的驚慌失措中氣定神閑的進門上班：「如果警察來找我，直接讓他們進來。」
同樣剛來散步的代理院長：「你被槍擊了……還是你又殺人了？」
海因裡希無辜攤手：「我也不想的。」
工作了一個小時之後，警察來做筆錄，也沒什麼可說的，在自衛的範圍內，凶手也沒死，正在搶救。
簡單做完筆錄之後，就換上法官袍，去開庭審理案件。
被告的氣焰一點都不囂張，當庭認罪，之後還小心翼翼的問：「我聽說……法官女士剛剛撞死一個人就來上班審我？」
我只是個弱小無辜的搶劫犯，為什麼要被傳聞中殺過好幾個人的法官審問。
海因裡希冷硬的說：「那個人還沒死。」
經濟糾紛的雙方也乖巧了一些。他們聽到傳聞時，已經越發離譜，傳聞中法官女士的車轱轆上帶著人的腦漿，她走進來時留下一串血腳印。
稍事休息，休息室裡其他的法官們看見她：「願上帝保佑你。」
「聖母瑪利亞保佑你。」
「太危險了，您太勇敢了。」
海因裡希滿臉清教徒的莊嚴：「上帝必然站在正義這一方。」
系統：您演技真棒。
海因裡希：不，只是我對正義的定義就是我個人的意志。雖然我懷疑上帝存在的可能性，但只要他存在，他必然是支持我的。
下午繼續工作。
丹特檢察官帶著完整的證據鏈，和早就准備好的起訴書，起訴法爾科內家族的十四名主要成員。這些證據非常全面，足夠定罪的。
依然指定由海因裡希審理。其他人一點都不想沾這個還有可能被謀殺的案件——法官死亡就會推遲審理，或是換人給出一個他們能接受的案件。
丹特到晚上攤開所有證據說服了老婆，然後去夜訪被搬空了贓款貼了封條的廢棄工廠，從藏錢的地方找到另外兩百萬。
不用分賬，正好一人兩百萬，海因裡希帶走的就屬於她。
就這樣繁忙的進行了小半個月的工作，到了韋恩總裁的生日宴會。
海因裡希竟也收到了請柬，十天後是正日子。
這十天時間足夠她抽空去換了車擋風玻璃，做了發型。
布魯斯臉上帶著兩個口紅印，在和幾個富有的同齡人聊天。拈著香檳杯，看到海因裡希停了車快步走進酒店大堂時，小聲對阿福說：「她好凶啊，我看到她都覺得…唔，有點…你懂的。我們為什麼要邀請她？我感受到了殺氣。」
周圍一圈人笑了起來，除了贊美就是阿諛逢迎，順便議論一下：「這位法官比被告殺的人都多。」
「但她在審理經濟糾紛時很有力。」
海因裡希走過來時倒是沒有人說這些，再奉上生日禮物，簡單的和哥譚著名草包美人寒暄了一下，就去享受自助餐了。
迪克不是很情願的回來參加宴會，與其和同齡的富N代們吃吃喝喝，或是和其他色眯眯的女性，他寧願來見這位危險的家庭教師：「HI~安娜。」
海因裡希笑了笑：「你好。」
吃吃喝喝閑聊了一小會，海因裡希忽然說起：「活力雙雄只剩一個了，羅賓很少參加活動。你知道為什麼嘛？」
迪克瞪大眼睛：「我不知道啊。」
「蝙蝠俠不是被你爸爸資助的嗎？」海因裡希超小聲吐槽：「太費錢了，換個擋風玻璃花了我兩萬多，真不知道蝙蝠車造價得多高，除了韋恩總裁誰養得起。」
迪克欲言又止：「呃……好吧，我聽說羅賓去外地工作了。」
--------------------
第47章 我最喜歡
=========================
海因裡希小聲質疑了『羅賓去外地工作』這件事, 在哥譚的夜晚行動就令人懷疑未成年保護方面的問題，但都當他是蝙蝠俠的兒子。現在問題來了：「也不知道羅賓的監護人是誰，有點不負責任。」
迪克心說：那您可想錯了, 我的監護人布魯斯太負責人，仔細訓練, 反復監控, 還禁止我去做『超出能力範圍的危險行動』。他要是少管點，我也不至於想離開哥譚。早就不是蝙蝠鬥篷下的寶寶了，在泰坦裡我可以指揮所有人，他們完全信任我依賴我。
他不想談論太多：「羅賓已經過時了, 貓女和嘿哈組合更有趣。」
貓女正在宴會上行竊，不管他, 那是老蝙蝠的事。
「嘿哈組合的成就很大嘛。」
海因裡希笑了笑, 想起自己的人設，立刻從法律的角度狠批這種非法義警：「所謂的『義警』只是滿足了有些人幻想的惡棍，一些違法亂紀還找足了借口的家伙。不值得推崇, 我很擔心這些劫匪會帶壞哥譚的風氣, 教壞年輕一代的孩子，你知道的, 我對普通的偷竊、盜竊都不會判的太重, 除了殺人放火和QJ、投毒之外, 大部分輕罪的罪犯還有悔改的可能性。但是……」
布魯斯嘆氣：「但是哥譚已經不可能更糟了。過來迪克, 別在這兒和漂亮女士閑聊，你還有正經事要做。」
把兒子扒拉走, 丟到另一群美女之中。
海因裡希也識趣的走開和其他閃閃發亮、正在招呼自己的美女聊天去了。
宴會結束之後, 蝙蝠俠換上裝扮：「羅賓, 你留在蝙蝠洞裡監控哥譚, 保護阿福，不要離開蝙蝠洞，如果遇到黑門監獄或阿卡姆有人越獄等我回來，禁止擅自行動。」
迪克：「……好的！」
蝙蝠俠：「不要試探嘿哈組合的事。他們有無法阻止的決心，但不是你該管的。哈維懷疑過我，在你試探她時也在暴露自己。」
迪克：「我不會暴露自己的。OK，我不問了。」
蝙蝠俠暫時沒什麼話要說了，看著長高變壯成為一個英俊青年的羅賓，暗自高興。
羅賓故意看向天空：「我最喜歡的超人要來了嗎！」
克拉克剛好忙完了所有事，從天而降，甜甜蜜蜜的說：「我來啦！剛收完玉米。這些是適合直接吃的。」
被蝙蝠俠瞪的有點緊張，不知道男友為什麼突然這麼凶。
就假裝不知道，把手裡的購物袋遞給阿福：「嗨迪克~你好啊阿福~親愛的B，我們可以出發了嗎？」
蝙蝠俠半個小時前就做好了准備，萬能腰帶裡塞滿了各種小道具：「哼。快去解決那個麻煩，哥譚不能缺少我和羅賓。」
阿爾弗雷德抱著一袋清香的玉米，平靜又彬彬有禮的說：「希望肯特少爺和布魯斯少爺出門玩得愉快。」他所知道的是克拉克的外星朋友遇到了一場冤案，克拉克展開調查，確定朋友是無辜的，但不知道誰才是幕後黑手，來找偵探男友幫忙參與調查。但看他眨眼睛的樣子，這像是一場約會。
超人扯下肩頭的紅披風，在蝙蝠俠不贊同的目光下，把他腦袋蒙上，從頭到腳都裹在大紅色的披風裡。
他日常總是飄著，披風也在生物力場裡飄飄蕩蕩，看起來不是特別長，實際上足夠把蝙蝠俠從頭到尾裹起來。
氪星科技，在超音速飛行、光速飛行時能保護好脆弱的人體，隔壓力。蝙蝠俠的飛船還沒修好，不能舉著飛船飛的時候，就用這種簡略又親昵的方式保護好最佳搭檔。
迪克無聲的笑了起來，老蝙蝠的黑臉被完全擋住了，現在是：真·生悶氣。
阿爾弗雷德想起一些遙遠的東方的風俗，還有那兩個世紀前清朝出口的瓷板畫，民俗畫上也有有趣又類似的東西。老管家精准的回憶起瓷板畫所在的位置，並考慮如果少爺某天突然鬧別扭，就用瓷板畫更換走廊上的油畫。今晚上可以給迪克准備一些香甜的黃油烤玉米，吃點健康的粗糧，或許偶爾可以把布魯斯的蔬菜汁換成玉米汁？
克拉克不是很懂他們再笑什麼，溫和又親昵的笑了笑，單手抱住蝙蝠俠的腰：「出發！」升空之後，在三千米高空一聲音爆，加速飛離地球。
迪克做到人體工學椅上，舒服的轉了一圈：「阿福~你去休息吧~我沒有老蝙蝠那麼讓人操心。」
阿爾弗雷德微微挑眉：「那不見得，格雷森少爺，你瀕臨死亡的次數僅是布魯斯的三分之一也不值得驕傲。如果某一年能做到0:0，那真是上帝保佑。」
迪克吐吐舌頭，開始操縱蝙蝠電腦，查資料。
電腦上突然彈出視頻聊天的頁面。
閃電俠：「WOWOWO~你能不帶口音的念出嘿！哈！組合的名字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中心城那些反派居然在酒吧裡聚會要求他們改名說丟了反派的臉像是歌手組合哈哈哈都做了反派還要什麼奇奇怪怪的尊嚴啊而且無賴幫聽起來也很像rapper組合嘛你告訴他們堅持住不要改！！我喜歡這個名字~~是吧羅賓？」
迪克笑了起來：「你說得對！不要改，我覺得非常好，顯得哥譚都更有活力了。可惜嘿哈組合沒有意見箱。」
閃電俠：「啊哈哈哈哈哈別開玩笑了難道你們會不知道他們的具體身份嗎？你好幽默啊。無賴幫那些人不會去哥譚的他們適應不了哥譚的環境會被打出來，噗。盧瑟和小醜合作都被坑過那麼多次太可恨了他們最好一直合作一直被坑。」
迪克做了個鬼臉：「哥譚非常和平正義，我們有最好的法官和檢察官。」被告犯罪分子見了法官都害怕，偶爾被抓住的惡棍被蝙蝠俠揍了一頓還會痛哭流涕求別報警，以免被判重刑。
一邊閑聊，一邊搜索資料。
很快閃電俠就被綠箭俠帶走，綠箭俠要開始整個正聯人人喜聞樂見的事：請巴裡艾倫吃飯and看巴裡艾倫吃飯。
奎恩：吃，我有錢。
……
哈維盯著自己的車，目瞪口呆。只是到另一個安全屋裡辦點事，四個車輪竟然都被卸掉了，只在他稍事離開的十分鐘內。就算是破皮卡，這也有點過分了，車裡還有自己的裝備呢。
不好找拖車公司，那樣容易暴露身份。雖然車裡有備用的輪胎，但只有一個啊！
哈維扶額，考慮要不要打電話找人拿輪胎和千斤頂過來。
小嘍啰信不過，要是找搭檔過來……自己差的會讓她失去合作的信心。
忽然有個臉上帶傷的小流浪兒探頭：「蠟像人！你想知道是誰偷了你的輪胎嗎？給我五塊錢就告訴你。」
哈維從褲兜裡直接抽出一張五塊，拿在手裡晃了晃：「你應該知道欺騙我的下場。」
小流浪兒嘿嘿的笑著，指著臉上的傷：「是傑森偷的，我剛剛攔著他還被他打傷了。」
哈維頂著融化蠟像的頭套，冷冷淡淡的看著這些會從孤兒院跑掉的流浪兒，他了解過這些事，大部分小孩都浸染了偷竊、飲酒和抽煙的惡習，很多人都滿嘴髒話和謊話，長大之後也只能成為小混混，學不會自力更生也不會守規矩。又抽出來一張錢：「很好，帶我去找他。」
他帶著槍，不會對小孩開槍，但可以恐嚇一下。
傑森正在臨時窩點裡干刷輪胎，刷干淨一些可以買的更貴，看起來破破爛爛非常肮髒的輪胎在簡單的清理後露出名牌和幾乎全新的防滑紋。
貼著地面放的兩側易拉罐之間拉了一根細細的絲線，貓狗都能躲過去，人不能。
嘩啦一響，他立刻抓起扳手。
槍口挑開了擋住風的報紙。
哈維嘆了口氣，哥譚的流浪兒太多，這是個嚴肅的社會問題，本不該檢察官負責，但這些小孩是哥譚黑暗的後備新生力量。「我沒熄火，你都敢偷我的輪胎。放下扳手。」
傑森只好放下扳手：「別這樣嘛大佬，我只是個小孩，給你裝回去行嗎？我知道蠟像人不殺人。」
帶哈維來到這裡的小孩攛弄道：「殺了他，我能給你裝回去。他肯定不給你好好裝，讓你回去路上出車禍。」
傑森：「狗*娘*養*的你他媽再說一句老子把你剛長出來的牙再給你打掉了！嘿，大佬，他要偷你的錢包。」
哈維下意識的摸衣兜，扭頭看哪個小孩。
傑森像是被狗攆的兔子一樣，快若離弦之箭的躥到漆黑小巷的一堆雜物後面，隱藏在黑夜裡，又是幾聲叮了咣啷，迅速沒了蹤影。
哈維只好選擇讓另外兩個少年把輪胎給自己裝回去，倆人話裡話外說了那個叫傑森的小孩許多壞話，主要是能打又暴躁。看得出來，這倆人想給嘿哈組合當小弟。
但哈維還秉持著勞動法，堅決不雇佣未成年。
他剛上車，試了一下輪胎安裝的可靠程度，就聽見小巷裡又傳來一陣叮了咣啷和怒罵聲。
在監控裡看到這一切的羅賓笑的好大聲，嚇得蝙蝠們一陣亂飛。
海因裡希當然也不在家，最近審法爾科內和其他一堆案子，必須出去搞點什麼事緩解壓力。恰好聽說法院裡工作的一個文書小姐遭遇家暴，閑的沒事去打人去。
正好趕上家暴現場了。一看對面那男的沒穿衣服，身高不如自己，體重不如自己，肌肉更是沒什麼，打女朋友打的還挺起勁，就把槍留在槍套裡，戴上指虎一拳打破窗子，翻進去揪住那個正在毆打女友的男的，直接肉搏。
三拳打倒在地，又重擊了兩下，打的人出氣多進氣少。
新買的指虎不是很好用，卡的手心疼，怕留下傷口就停了手：「嗨，小妞，你希望他活著還是死掉？」
紅頭發的姑娘臉上的傷比白天看著嚴重得多，望著健壯而且帶著摩托頭盔頭上長角的傳說中的通緝犯：「我，我不知道，別殺我。」
海因裡希摸摸她超漂亮的紅色卷發，隨手搬到一個書架壓在男的身上：「你要是想要他死，就別搬開書架。見義勇為結束，把你家值錢的東西拿出來。」
不要錢那就成了義警，對義警的道德要求太高，做不到。
總共收獲了一包武器外加三百塊錢。開著摩托車快樂的離開：我親愛的，給我再找點樂子。
系統：有個團伙入室搶劫殺人，你敢去嗎？
海因裡希：幾個人？
系統：兩個。
海因裡希又溜過去，biubiu打空了兩個彈夾：還有嗎？
系統：更多會讓人發現你的目標過於明確，現在停車去買一份炸雞。
海因裡希：你知道我不吃垃圾食品。
系統：牛角包的油脂含量和炸雞差不多。而且這家炸雞店有特色，又能解釋你為什麼直奔這裡。蝙蝠俠在盯著你。買炸雞，像普通的飆車黨一樣去河邊吃掉，騎車回家。
海因裡希采納了系統的建議，惆悵的選擇一個方向一路亂騎，停下來房屋中那些哥譚市民的普通生活，他們拉著窗簾，或是在陽台上晾著衣服，或是存放著許多雜物，也有些人在陽台上種了漂亮的玫瑰。
--------------------
【1】披風裹住這裡是古早風，我超愛這一幕嘻嘻嘻嘻嘻嘻嘻。
第48章 長得一般
=========================
海因裡希側坐在摩托上：「有些人把生命看得太輕, 像個joke，有些人把生命看的太重，像是他不能承擔的。」
系統知道她在說什麼：不, 蝙蝠俠不是不能承擔殺人的重量，只是他不能殺人。他也沒有強求過別人, 你當庭、當街殺死人的時候, 他也沒說什麼。
海因裡希吹著海風啃炸雞：我能保住自己的命已經是艱苦訓練的結果，不能要求更多。就算上法庭我也是無罪的。
系統：您的心裡為什麼感到沉重呢？
海因裡希：經過實際了解之後，我確定了一件事。想要在哥譚恢復死刑可太難了，恢復死刑不亞於掃除哥譚的黑暗, 實際上這些黑暗為了生存，會拼命阻止死刑, 愚昧的民眾隨聲附和。在我有生之年恐怕都很難做到。而反派好像是不會死的。
系統：您可能沒想過一件事, 51條命，如果不消耗，在肉身壽終正寢時您會得到一次新的生命。
「總有一天把他們都干掉。誰敢和我比命長！」海因裡希高興了一點, 隨手把吃剩下的雞骨頭丟進哥譚灣裡, 回家，明天繼續去上班。
每天上班時都能收到幾封信, 除了賬單還有求助或感謝信、詛咒信。今天這封信來自星城。
多年未見的父母不知道她的電話號, 只是給工作地點寄來一封信。
海因裡希面無表情的看了半天, 拿出拆信刀打開這封不受期待的信。
信中言簡意賅：星城首富對她有點興趣, 如果她的身材和相貌還保持的很好，就希望她回去約個會, 和首富約會會對海因裡希家很有幫助。首富結婚了, 那又有什麼關系嘛。附——家裡電話號。
附件1：奧利弗·奎恩上雜志的高清帥氣寫真*10。
附件2：奧利弗·奎恩的簡介以及喜好, 主要是嗜酒和蹦迪, 以及帶著比基尼美女出海衝浪。
附件3：偷拍的肌肉照。
系統：別生氣！今晚上我可以陪你出去找樂子。惡棍們沒有大動作，但細碎的犯罪永遠不會停止。
海因裡希在心裡勒令他閉嘴。直接打電話回去，佣人接起電話，等了一會就是老頭：「如果我去了，我能更得罪人，讓他現在就打壓海因裡希家，你信不信？我已經脫離家庭，我記得很明確，除非我結婚生子，否則遺囑裡不會分給我財產。」
老海因裡希：「我可以改遺囑嘛。不用結婚生子，約會就行。誰不想約性感的女法官呢？誰都知道奧利弗奎恩只喜歡金發姑娘和少數族裔的姑娘。」
海因裡希沉吟了一下，一種強烈的貪欲油然而生，壓過了憎惡：「那枚傳家寶胸針和哥譚的房產。對，就是你出於投資目的買的那套舊房子，辦完贈送和過戶手續我可以盡力和他約會。我現在身高175，腰圍68.」
體重別問，一身肌肉非常壓秤。
老海因裡希陷入沉思：「價值二十多萬的東西，現在升值到了三十多萬，請女明星吃飯也沒有這麼貴。」
「我跟他約會一次，你能利用這個消息騙到幾十萬的流動資金吧？會有很多人給你投資。」海因裡希誘勸道：「一枚無法變現和出售的首飾，一套無法出手壓住資金鏈的房產，每年還要保養和繳稅，你從來沒去住過，這兩樣東西能和現金流相比嗎？更何況，如果我能多約會幾次，你得到的不只是……是吧。」
老海因裡希：「讓我考慮一下，親愛的孩子，你越來越成熟了。」
海因裡希直接就把電話撂了。對著鏡子端詳了一下自己，長得一般，又瘦又凶。
笑了笑，兩眼發亮：「我喜歡的首飾！我喜歡的房子！親愛的，我就要擁有一切了。那房子的車庫很大，還有一個非常可靠的老式保險箱，厚鋼板和混凝土的那種！」
系統：可喜可賀，但是花花公子沒那麼好對付吧。
海因裡希整理了一下因為煩躁扯開的襯衫領口，重新系好防割的假領子，驕傲的宣稱：「我善於控制交往中的距離感。既愉快又不曖昧的交往，很容易。」
系統：恕我直言，您對自己有點誤解。您具有性魅力，但神態和語氣拒人於千裡之外，而且您看不懂也接不上別人的暗示。幾次之後對方就不暗示你了。
海因裡希：o(╯□╰)o我不信。
她知道老頭肯定會同意這筆交易。
下班之後直接就去定晚禮服，露腰，纖細的腰肢和腹肌可以鏤空露出來，長袖的紗衣可以遮住肩膀和粗壯的手臂上過於明顯的肌肉，長裙也可以擋住粗而有力的大腿以及槍帶，眉毛和臉上淡淡的疤痕用粉底就能遮住。量身定做結束後，騎著心愛的大摩托直奔自己想要的房子去看看。
這是個有點蕭條的老別墅區，入住率不足40%，安保很一般，她輕易在沒驚動任何人的前提下翻牆進去了，摸到自己家，進去看了看，所有家具都蒙著白布，像個精美的墓地。
保險箱外面還有防火層，多好啊。
……
綠箭俠先一五一十的和老婆交待了一切情況，以免老婆發動大因果律武器——只要黑金絲雀穿的超級性感把他按在床上，就一定會發生性命攸關的大事件，最過分的一次是新婚夜一個克隆人代替他刺殺黑金絲雀。
「我只是打聽了一下她的情況……他家表示小海因裡希很樂意和我約會，想的挺美，又不是名模、艷星。看起來是個很普通的人，但能跨區域被蝙蝠俠盯上，說明她一定有問題。一些幕後的，不為人知的事。海因裡希家，我只查到了偷稅漏稅和做假賬。」
黑金絲雀黛娜輕盈的從二樓露台跳下來：「親愛的，你可以去見見她。我在哥譚的朋友說，這位女士和嘿哈組合的關系有些曖昧，她是個堅定的死刑支持者，遭遇過幾次刺殺還沒死。在大都會受訓，也學習了槍械，在白天是個正直的法官，夜晚有一些黑色收入和刺激的小活動。貓女見過她，也去過她家裡，但安娜沒收藏有名字寶石，都是些便宜的金銀十字架。」
快手抱著冰可樂補充說：「羅賓說嘿哈組合聯手搗毀了法爾科內家族，第二天她就遭遇刺殺，但法爾科內的案件也由她審理。老蝙蝠很注意保護她，哦，小醜還抓過她當人質。」
綠箭俠沉思了一會：「難道說……蝙蝠俠認為我是比他更強的格鬥技巧大師，想讓我教她如何在哥譚的刺殺中保住性命？提升她的技能？唔。羅伊，你又在可樂裡兌酒？」
快手滿臉發紅，翻了個白眼，起身走開了。
綠箭俠只好安慰自己，不只是自己家小孩叛逆，韋恩家的小孩也開始叛逆，離家出走。但是迪克沒碰違禁品，只是打他爸爸而已！
黛娜攏了攏頭發，閑著也是閑著：「她很有勇氣，我想見見她。答應約會，我們一起去。你已經兩個月沒鞏固人設了。」
綠箭俠：「OK，你說的算。你覺得我和蝙蝠俠，正義聯盟裡沒有超能力的英雄，誰更強？」
黛娜：「蝙蝠俠制定好了對付你的方案，你制定了嗎？」
綠箭俠深沉的點點頭：「寫了標題和小節標題。」內容還沒填~
……
又經過一番討價還價，終於定了日期。
老頭的律師來到哥譚，和海因裡希的律師一起辦完了房產過戶手續，交了稅，又把那枚她夢寐以求的胸針拿出來：「請簽合同，安娜小姐。老板不是很放心。」
「呵呵，我也不是很放心。」
海因裡希被系統打擊了好幾天，聯想起自己確實沒有約會經驗，不得不向同事們請教：「我父母拿繼承權威脅我回去認識一個人，還必須有二次約會，怎麼才能拖到二次約會？不把對方嚇跑？」
同事們：「呃……少談點死刑和犯罪事件？」
「也別提宗教話題？？不不我不是說虔誠的信仰不好，但約會時別提這個。」
「或許可以多笑一笑……別談及防身術和防彈玻璃？哥譚也有一點浪漫的地方。」
「燙個卷發會顯得你可愛一點，當對方犯蠢你想罵人時只是微笑就好了。」
海因裡希撓頭：「呃，那有什麼可說的？」法律史和上帝是她最愛談的，剩下就是打架了。
系統：我就說吧！我就說吧！！
同事們：「……」
往洗得干干淨淨的老福特車裡塞裝備，防-彈-衣、防*毒*面具，定位器，閃*光*彈，手*榴*彈，備用槍和備用彈*夾，以上都藏在車後備箱隔離出來的單獨儲物倉裡。
考慮了一下，帶了一套備用的夜晚行動的衣服以及鋼頭靴子、佐羅式的眼罩，外加正常的睡衣和衣服。
無意回家，已經訂好了酒店和美容院。
周六周日加一天假期，驅車前往星城，開車要八個小時才能到，但是帶上裝備就很值得。
安頓好，距離約定的約會時間還有十個小時，和家裡透露了一下行蹤。這些時間足夠找個地方看關於綠箭俠的報道，然後去美容院做一下面膜、頭發和化妝。
整個星城都流行射箭這項活動，綠箭俠以及蹭熱度的海報掛的滿大街都是，雖然大部分人能命中靶子就不錯了。
海因裡希穿著凱夫拉纖維內襯的硬挺短風衣，在街頭閑逛了一會，咖啡甜點和報紙，就在街邊翹著二郎腿享受寧靜午後。報紙娛樂版《驚！奎恩長達兩月未爆緋聞，浪子回頭不再風流》。
翻到經濟板，又是奎恩財團的動向。
真是令人仰望的首富。長得還挺帥，可惜是個男的。
海因裡希：他這種人，一見面就上床不會約第二次，不上床也不一定會約第二次。
系統：為什麼一定要約第二次…您還想要什麼？
海因裡希：你不覺得我有了大車庫，可以再來一輛好吉普車嗎？更重要的是一個洗錢的途徑，我那兩百萬很難洗成正規收入，更沒法報稅，除了匿名現金捐贈和黑市購買之外，不能存在我的賬戶裡，一旦官方調查我的收入會有出入。
系統：好的。
約會地點在星城最華麗的酒店，海因裡希穿著貼合身體曲線的粉色雅典風長裙，大量細軟的真絲薄紗垂感極佳，像霧似得包裹在她身上。一對珍珠耳環，一個珍珠白的手包，搖曳生姿的進門。
海因裡希：FUCK，槍帶放在大腿內側好特麼磨我大腿啊我腿都要破了。
等了一會，首富夫妻就一起來了。
海因裡希：尷尬，救命。
系統：=_=
性感火辣的首富嬌妻有一頭金色卷發，身材超級棒，穿了短裙，露著一雙修長又富有力量的美感，穿了漁網襪。
見面時，奧利弗不吝嗇一個熱情擁抱，手從她的手臂直接撫到後背，背肌總能真實表達出一個人的勢力。超過普通的女性格鬥愛好者，算是小半個專業人士了，每天得有三個小時的高強度訓練才能保持這種質感的肌肉。
海因裡希的眼神抑制不住的落在黛娜的腿上，喝了口酒：「如果我長篇大論的贊美你的腿，你的身材，希望你不會覺得冒犯。」
奧利弗在旁鼓掌：「我喜歡看美女們互相贊美，擁抱，親吻~」
打了個響指：「再開瓶香檳。」
--------------------
【1】綠箭俠，人稱糖哥。黑金絲雀的因果律武器在漫畫裡出現過一次2333.
【2】糖哥在漫畫裡有時候挺搞笑的，非常左，鷹派，風趣幽默又有很多深刻思考，有時候喜歡用辣椒醬惡作劇。殺過人但平時也堅持不殺原則。漫畫裡不是電視劇裡那種人設。是黑漆漆的好基友，但是覺得自己體術能勝過黑漆漆，嘻嘻嘻。
第49章 黑金絲雀
=========================
黛娜笑吟吟的伸長腿, 把手按在她腿上：「你的身材也很好，腰很細，平時也很注意運動麼？」
海因裡希一下沒攔住, 剛好被她擦著槍袋綁帶的邊按住腿，心裡一緊：「哥譚那個地方, 練習長跑和攀岩最有用, 也練習了一些其他的項目。可能還應該練練跳車。」她指了一下臉上遮了但沒完全遮住的皮膚，磨的血肉模糊之後重新長好的皮膚看起來有一點微妙的不同。
黛娜托著腮看她，鮮艷的紅指甲點在自己眉梢同樣的位置上：「哦~親愛的，別擔心, 這完全不影響你的魅力。」
「確實。」海因裡希幾乎被她迷住了，目不轉睛的說：「很多被告都緊張的盯著我看。」
黛娜艷麗的笑了起來：「你幾乎要『殺死』他們了。」
海因裡希害羞的垂下眼睛, 盯著她曲線曼妙凹凸有致的腿, 和坐下時依然纖細平坦令人難以置信的小腹：「或許是吧。」她真是又漂亮又快樂，令人艷羨。
奧利弗懶洋洋的喝著酒，詢問：「槍械也很有用, 是不是？安娜, 我看過你的新聞，酷哦~法庭上殺死刺客, 還有比這更瀟灑的麼？為什麼只有女警參加選美呢, 這不公平, 如果你去參選星城小姐或是哥譚小姐, 我會給你投票，讓你奪冠。」
他的手自然而然的落在海因裡希手背上, 輕輕撫摸。拳面上非常平坦, 還有一層薄繭, 看起來戴了半指手套。
「那太浪費時間了, 耽誤我加班。」海因裡希抽出手，搭在他手上，摩挲到他的手腕，手腕很粗但不是胖胖軟軟，而是骨骼粗壯外加肌肉和筋、血管清晰的粗壯，手指也是超越常人、長時間從事重體力或耗力極多的項目才有的粗壯，但凡健身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他有多壯。
「袖扣很漂亮，很配你胡子的顏色。」
奧利弗晃了晃手腕：「黃鑽的。看起來像水晶吧，哈哈哈哈哈。」
海因裡希恭維道：「就算是水晶，戴在你身上，以及這性感的身材，看起來也像黃鑽。」
黛娜吐槽：「那是名人效應。你知道有人高價收購綠箭俠帽子上的呆毛，咳，羽毛嗎？他們認為那是力量源泉。」
海因裡希：「噗。超人的足跡還有蝙蝠俠的小飛鏢賣的也很貴，超級英雄的裝備可能從這兒來。」
黛娜看著她，心說：你要不是自己窮過，都不會有這麼奇葩的想法。
奧利弗：「說真的，綠箭要是個美女，我早就和她約會去了。可惜也是個男的。」
海因裡希：「射箭真的能快過槍麼？他也太奇妙了。」
奧利弗摸了摸胡子：「你們哥譚的蝙蝠俠還喜歡扔小蝙蝠鏢呢。星城和哥譚不同，星城有死刑，不需要綠箭那種多余的人，搶我風頭。」
海因裡希職業病發作：「那不見得，這些非法『義警』雖然觸犯了法律尊嚴，不過通常來說，法律也是被強權和財富玩弄，早就喪失了應有的尊嚴，星城的新聞我關注的不是很多，但大部分也是……死刑名存實亡。」
奧利弗認為比起那些罪大惡極的反派，為人們帶來強烈痛苦的，更多的是毒品、貧富差距和種族歧視。小醜和稻草人除外，哥譚的反派都不正常。但沒必要和陌生人說這些，一笑置之：「提到星城時你竟然只關注法律和綠箭？」
海因裡希尷尬的攏了攏卷發，心說我還考慮了如何規避法律，從星城洗錢。哥譚洗錢的報價是200萬洗成160萬正規收入，星城這裡差不多能洗成185萬，這多重要。
「我愛法律，以及法律的應用和後續影響。譬如說在哥譚，法律的決策權被本該受審的家伙控制著。在我判決法爾科內家之前，他家的勢力已經被企鵝人蠶食了一半（另一半哈維試圖插手，以免讓其他人做大。）。星城也有這樣的絕色，但被綠箭俠干掉了。聽說奎恩產業裡有一部分讓綠箭俠代言，我想現在所寫的法律史裡，這些超級英雄會占據不小的篇幅。哥譚和星城是全國僅有的兩個擁有凡人英雄——假設蝙蝠俠沒有超能力——但兩個城池的英雄的定位和對城市的貢獻不同，我最近在寫的論文就以此為題，寫了很多。法律界不應該回避這個問題，這不是房間裡的大像，而政客們，哼，他們永遠沒有明確定位。」
話題終於還是回到了死刑、法律以及其他。
奧利弗露出『好特麼無聊』的表情，打斷她：「OK，法官說的是對的。」
黛娜：「叫上你的美女朋友們，出海衝浪吧，在陸地上沒什麼好玩的。」
「我買單了，好好享受龍蝦。Bye~Bye~」
海因裡希松了口氣，起身致歉：「抱歉，我太無聊了。」
奧利弗叉了塊裹滿沙拉醬的魚肉：「還行吧，有些人會樂意聽你談論法律，我不喜歡這些事，安娜，像我這樣的富豪不需要考慮那麼多。等你什麼時候學會享受生活，我們，我，黛娜和你，還可以約會。給我個吻怎麼樣？」
海因裡希本來想拒絕，掃到窗外的記者，就碰了一下他的鬢角。做遺憾狀目送這身材火辣的夫妻倆離開，快樂的和美女一起享受海鮮沙拉，奶油龍蝦，以及肉餡派和法式奶油蝸牛等美味。今天簡直是一次盛大的豐收~
覺得不對勁：系統，他有點太干淨了。身上的氣味很淡（大部分人都做不到），皮膚細膩，是經常健身大量出汗的那種細膩，剛剛擁抱時他後背的手感、手臂的維度，比我的教練還牛。手臂很粗，但腰上毫無贅肉，斜方肌發達，這不是富豪會有的身材。雖然胡須擋住了下頜線，但他的體脂可不高。在無人島上練出來的身材還能保持到現在？還有黛娜，她的腿極富美感，不是擼鐵出來的，是爆發力和彈跳力都堪稱驚艷的，類似於跳高運動員的線條。
系統：你看的沒錯。他們也看出來你腿上藏著的小秘密了，下次還是穿蓬蓬裙吧。
海因裡希沉思了一會：洗錢的路線穩了。不用搞日常流水，我有辦法了。把錢給家裡，讓他們負責洗錢。給我洗成190萬，不能再少了。這下換的起防爆輪胎和防彈玻璃了，還可以買一輛新車去改裝。
黛娜的手搭在她肩膀上，下滑到手臂上，隔著薄紗撫摸這個金發美人的手臂，捏了一下：「單獨和我相處讓你緊張了麼？」
海因裡希滿是贊賞又迷戀的看著黛娜，她平生就喜歡這種艷麗明快活潑的女人：「看在上帝的份兒上，有眼睛的人誰能不喜歡你呢。可是上帝不贊同同姓…行為。」
黛娜大笑：「天哪你太可愛了。好吧，好吧，我暫時也沒有出軌的打算。安娜，給我看看你的論文行麼？我很好奇，綠箭俠的身材很辣哦，蝙蝠俠的身材麼，沒有幾個人看清楚過吧。」
海因裡希從手包裡拿出紙筆，寫了自己的地址和電話：「等我回家發給你一部分，現在完成了50%。」
黛娜又一次大笑：「你指的是寫完了標題嗎？」
海因裡希沒懂梗，微微有點惱火：「不，我只寫完了『誕生超英的社會背景』、『超級反派的歷史以及過去的解決方式』、『逐步缺失的有效法治』。以及『從羅賓漢到超能力者的進化論』的一半，准確的說，還差3.5個章節就寫完了。出版社已經買斷，所以只能給你20%。」
每天晚上不只是熬夜加班，也有熬夜寫書。
黛娜藍寶石一樣的眼睛盯著她看：「可是我都想看。什麼時候能出書？什麼書名？哪個出版社呢？你給出版社之後我提前看到的~」
海因裡希：「等我寫完就可以印了。書名還沒定，大概是《遺失的法律所誕生的》，編輯還擬了很多。呃，是大都會出版社。我很願意送一本給你，不知道會不會太微薄。我個人覺得還挺有趣。」
「天哪~我雖然不愛看書，如果是你送的，我很樂意讀一讀。」
黛娜沒問她怎麼好意思接受和已婚人士約會，海因裡希也沒問她跟來一起是不是首富家真的玩很大，3*P對像夫妻倆一起選？？
一頓飯吃了兩個小時，愉快的談話，最後親昵的擁抱再見。
海因裡希底氣十足的衝回家裡，進行洗錢的談判，把再哥譚深夜學到的所有髒話都用上了，經過長達一個半小時的討價還價和互罵以及道德綁架——
老頭：「看在上帝的份兒上，安娜！你太過分了。200洗到185，不能更多了。」
「讓上帝見鬼去吧。我拜過異教的神，為自己雕刻了墓碑天使，捏造上帝的話，周日做完彌撒也在加班工作，別指望我孝敬父母。在哥譚殺過好幾個人，在教堂裡玩*過*美少年，為他人做過假*證也陷*害過人，貪戀別人的妻子和房產。摩西十誡我破了九個。」海因裡希一頓亂說，堅定不移：「200給我洗到190，不能更少了。你憑什麼比哥譚給我的報價更低？」
終於砍價成功。
接下來只要開車回哥譚，拿二十萬現金，再坐飛機過來，得到19萬的可兌付支票，再飛回去就行。
一天半之內來回倒了這兩趟。
有了這十九萬『家裡給的錢』，就可以寬綽的給新房子換軟裝，簡單的粉刷，熬夜安裝安全設備。
「啊，怎麼這麼多窗子，還有前門後門，地下室還能通往室外，車庫也能通往室外，大落地窗都換成防彈玻璃要多少錢？我需要一條獵狗。」
蝙蝠俠蹲在房頂上觀察她神采奕奕的給別墅的所有門窗安裝報警器：「便士一，我羨慕她。她的超能力可能只是不需要睡眠，這就比其他人每天多出八個小時自由支配的時間。」
阿爾弗雷德驚嘆道：「啊，其他人每天都要睡八個小時嗎？我以為普遍只需要四五個小時，還可以拿睡眠時間去監視其他人。」
蝙蝠俠假裝沒聽見：「她被黑金絲雀迷住了。給黑金絲雀寄了她的文稿。」
--------------------
黑金絲雀真是超級迷人啊！
《綠燈俠與綠箭俠v1》，DC最有深度的經典之一，是DC主流漫畫真正從滿外星打怪獸轉向反映社會現實的第一步，也是DC漫畫在思想性上真正的一次突破。
第50章 一個發現
=========================
克拉克正冒充美國最常見的生物——沙發土豆, 賴在韋恩豪宅休息室的大沙發上，捧著一杯加糖加奶的英式紅茶，任憑男友揪著自己的鋼鐵小卷毛, 依然一動不動：「不！！我需要睡覺和曬太陽，放開我, 布魯斯, 放了我，我不會替你去開會的。我可以替你去打貝恩，但你必須去開會。」
布魯斯晃了晃自己受傷的胳膊：「你的超級大腦能在瞬間分析全世界的經濟形勢，你能聽到一切內幕交易, 你能注意到旁人注意不到的細微變化，去幫我開這個金融投資的會議對你來說一點都不難。」
克拉克堅決拒絕：「NO！金融是最大的騙局！欺騙全人類, 令一切腳踏實地的努力, 工人和農民的血汗變得無足輕重。我不會參與這項行動。如果我願意，為什麼不偷偷炒股換一套房子呢？」
布魯斯不爽的往後一靠：「哈，你就喜歡裝作貧窮的小記者……我昨天晚上沒睡好的罪魁禍首。你難道就不覺得羞愧、不覺得應該補償我嗎？」
克拉克笑了起來, 補償給他一個吻。
布魯斯舒展的躺在沙發上, 決定能多晚去就多晚去，穩固人設：「迪克在你那兒？他什麼時候回來。」
克拉克遲疑了好一會, 如實說：「你剝奪了他羅賓的稱號, 逼他脫掉制服, 他不准備回來了。」
布魯斯靜默了一會, 也沒法說自己當時只是被激怒了，希望迪克能為了保證羅賓的稱號, 發誓每個月最起碼有一周回到哥譚。僅在幾年前, 迪克還會和超人在蝙蝠電腦上聯機打新游戲, 被拎走夜巡之後沒有時間寫作業還要克拉克幫忙寫語文作業, 被抓住還會一起賣萌討饒。多麼可愛，多麼歡樂。
現在小鳥長大了，翅膀硬了，飛走了。
老蝙蝠低氣壓的質問：「他選擇氪星童話作為稱號。」
克拉克滿臉正直無辜，明亮溫和的藍眼睛裡寫滿了『迪克喜歡我我有什麼辦法我很開心』：「迪克本來想像你當年一樣徹底消失，全世界游學。」
布魯斯最終還是氣哼哼的自己去開會，看看那些煩人的家伙，平息一下心裡因迪克所產生的不愉快。
克拉克有點緊張的離開，懷疑B在半個月之內都不想見到自己。默默的融入哥譚的街頭巷尾，開始仔細調查和撰寫《法爾科內家族的終局——哥譚四大家族之一的滅亡史》。這次來哥譚是有工作的，一個大家族的鋃鐺入獄引發了許多騷動，隔壁城市也很受影響。
首當其衝的，就是采訪主審此案的法官女士。
海因裡希正高高興興的給認識的人發請柬，三天之後喬遷宴會，因為她不想收拾廚房和起居室，不想准備大量食物和飲料，更不想雇專業廚師團隊進入自己家，喬遷宴就在市中心的酒店舉行。有點奇怪的個性，但誰都不會在意這個。
「你好啊克拉克，好久不見，你見證了我這五年的進步。三天之後的喬遷宴，有空嗎？」
克拉克有點驚訝：「我嗎？不勝榮幸。我要在哥譚調查采訪一周。」他看海因裡希身上有點奇怪，開了透視看了一眼——透視不是普通人想的那種看不見衣服只能看到□□，而是X光級別的，能看到金屬、血管（血液裡有微量金屬）、內髒，更清楚的是骨骼。
這身上的裝備就很哥譚，也很有蝙蝠指導後的風格。
常規的采訪期間詢問了很多問題，沒有八卦和通常會『詢問女性』的問題，探討的都是專業又嚴肅的法律和體制以及社會民生問題。
克拉克給鋼筆補了兩次鋼筆水：「你能記住所有的數據資料，這太厲害了。唔，和你遭遇的刺殺相比……海因裡希女士，你真是個奇妙而美好的人。」
海因裡希很難得見到這樣真摯誠懇又甘於平淡的人，雖然很大只又很陽光，情不自禁的聊了一些別的事。
自己要出的新書，書中好玩的片段，以及看《魔戒》小說所引發的幻想：「永生不死的長生種，該怎麼處理遺產問題？自己冒充自己的私生子的話，怎麼搞學歷呢？去上學或者，以一個沒學歷的身份生活？德古拉伯爵要是活在現在的美國，他也交不起遺產稅啊。伴隨著科技日新月異，政府對人的監管和追溯也越來越嚴格，這固然能降低犯罪，但對精靈來說也挺苦惱吧。」
克拉克認真的思考：「這倒是個難題。」
海因裡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工作之余也會胡思亂想。」
克拉克不去想那麼長遠的事：「很有趣啊，我覺得可以用鄉下或國外的遠房親戚當借口。」
海因裡希：「如果假裝自己有個私生子，在繼承財產方面更合適，但如果涉及刑事案件，調查出生報告和就醫報告，以及實地走訪時，沒有人見過小孩小時候時比較麻煩。反派可以收養幾個小孩，可以混淆視聽，小孩多的人家總會有一個不被注意的。正派人物大概不會這麼干。」
克拉克心說：我可以做超人機器人，也能做小克拉克的機器人。「為什麼不用機器人呢？盧瑟就研究出了很逼真的仿真機器人，可惜他用來打超人。」
認認真真的探討了一會。
有人呼救，打斷了這美好的一幕。克拉克剛要找借口溜走，海因裡希也被通知去開會。「再見。」
「三天後見，我提前問一句，送餐具或綠植做賀禮合適嗎？」
海因裡希笑了笑：「正是我需要的。新家有個大花園，我不太善於養花。」
克拉克：大花園啊，偶爾想換房子也只想有一片地種點甜菜、胡蘿蔔和玉米，那很美的，在孤獨堡壘裡種的不算，要在有人氣的地方才舒服。
……
在邀請朋友們來自己家之前，海因裡希先邀請好搭檔來新家玩一趟。
哈維欣然應約：「蝙蝠俠也知道你搬家的地址，我有些事要說。」在白天抽空睡了兩個小時之後，晚上帶著黑眼圈開著破車停在街頭，然後有些猶豫：「等等！上次有個小孩偷走了我的輪胎。這裡安全嗎？」
海因裡希：「噗。開進來吧，如果有人問我就說是給我搬東西的工人。」
哈維：「OK。我帶了披薩，雙倍辣腸和雙倍羅勒的。」
海因裡希已經往冰箱裡塞滿了可樂和橙汁，以及巧克力奶。開了燈，坐在客廳裡准備吃披薩和開會。
哈維遞給她一個禮盒：「恭喜你。」
海因裡希撕開一看，是漂漂亮亮的銀十字架：「謝謝。你看起來不太好。」
哈維揉揉眼睛：「哦，最近四天天總共睡了不到十個小時。沒關系，等我拿下法爾科內現在的領土之後，一切都會輕松的。貓女和另外幾個家伙在給我搗亂。過幾天有興趣行動嗎？」
海因裡希噸噸噸喝了許多冰鎮橙汁：「唔，好啊，有什麼計劃？」
「一場硬仗。」哈維的臉色和他的黑眼圈一樣鐵青，對窗外說：「進來吧。」
海因裡希蹭的一下跳到沙發後面，這沙發裡加了鋼板，可以擋槍，順手從夾克裡拔出武器：「誰？」
蝙蝠俠從後門的走廊裡悄無聲息的走了出來：「是我。你們要找我談一談？」
哈維：「嘿！！我不會害你！！」
海因裡希不爽的挪回來：「抱歉。但是你這樣真的很嚇人的你知道嗎！！我怎麼知道你要誰進來？我沒帶面罩！就算是你最信任的下屬也不能知道我的身份！你可以泄露身份但我不行！你說出來的我會相信，但未知是最可怕的。」
「我都說了和蝙蝠俠有些事要說。」哈維痛苦的揉了揉眼睛：「好吧，抱歉，是我頭昏沒說清楚。事情是這樣的，小醜每次越獄不全是他自己的能力，現在正有人在幫助小醜准備越獄，他們需要哥譚混亂，更需要小醜牽制蝙蝠俠。」
蝙蝠俠的喉癌嗓音響起：「我知道。」
哈維：「我統計了小醜肆虐的全部區域裡幸免於難的地帶。」他抽出一張哥譚地圖，地圖上塗的有濃有淡，厚厚實實的塗改液上有些地方寫到了8，有些地方只是0.5，顯然就比較可疑：「看起來小醜背叛過所有的盟友，實際上程度不同，收到的危害和損失也各不相同。」
蝙蝠俠沉思了一會，接過地圖：「謝謝。海因裡希女士，給你個建議，始終保持謹慎。」
在蝙蝠俠莫名其妙的消失之後，海因裡希研究了半天感應器：「靠。」
哈維困倦的啃披薩喝可樂：「和蝙蝠俠齊名的格鬥技巧大師有理查德·龍與西瓦女士，銅虎。如果你能找到他們之一，能提高技能。困死我了，能借用一下你家的臥室嗎，我恐怕沒法活著開車回家了。你好像從來不會累。」
海因裡希：「呃，我是天生不需要睡多長時間。而且，抓緊時間冥想可以間斷的補充體力。二樓第一間是客房，湊合吧。別進主臥，我在裡面裝了炸彈，推門就啟動。」
哈維嚇精神了：「為什麼？？」
海因裡希：「嗯……我覺得小醜有可能會跑進來跟我開個玩笑。」
哈維：「那你……准備住在客房裡？」
海因裡希心說我又不需要睡覺，就准備從黑夜到白天不停的工作：「對。」
--------------------
建黨百年，生日快樂~
看阿美莉卡現在亂的像哥譚一樣……某些地方死亡率比哥譚還高。
第51章 開個玩笑
=========================
喬遷宴結束, 收獲了許多漂亮的餐具禮盒、水杯禮盒、酒杯禮盒、糖果禮盒、沐浴禮盒和酒。
海因裡希在做完兩個小時的高強度訓練，穿著浴袍，喝著熱可可, 吃早餐看報紙的時候，又看到哈維的憔悴神態。
貌似對於一位認真工作的檢察官來說, 夜裡再統治地下王國有點太勞心費神, 缺乏睡眠會死的。
海因裡希：我不需要睡覺……要不要幫他做些什麼？譬如幫他統治哥譚□□？？
系統：呃，根據分析，您的領導能力和號召力不足。
海因裡希氣的給煎蛋上加了更多的番茄醬：「不至於這樣吧，我怎麼就又不善於約會, 又不善於統治了。我有很多朋友，和同事們的關系雖然冷淡但也融洽。」
系統：朋友是互相篩選過的, 都被對方身上某一點魅力所吸引, 所以能忍受其他問題。實際上您的朋友大多是同學和同事，還是有共同政治主張和立場的一部分，你沒有『在街邊遇到某個人暢談半小時後成為好友』的能力。你也沒有和滿嘴髒話不講衛生到處違法亂紀, 腦子裡除了錢就是干的人相處。
海因裡希有點被說服了：好像是的。我可以試試。
系統直白的說：您會在五分鐘之內想要斃掉那些人。
海因裡希立刻就被說服了。
在半個月後的共同行動中, 和哈維說了：「我的朋友認為……我有以上弱點。」
哈維扶著蠟像頭罩笑的發抖：「我知道，我知道, 我都想斃了他們, 你更有可能動手。但別這樣, 沒有充足的自衛理由, 蝙蝠俠會成為我們的敵人。我也不想成為罪犯，但哥譚的黑暗清理不掉, 沒有人統治時會變得很混亂。你研究過日本法律史嗎？」
海因裡希：「看過一些。」
哈維：「天皇和將軍的權力下降時, 國家會更混亂。即便人口小的像一個村子, 依然能進行戰爭。他們需要秩序和被規定範圍的自由。」
……
小醜又越獄了, 在某些人的幫助下。
很多人都在追查小醜的下落，蝙蝠俠、哥譚警局、以及天眼會。
小醜也知道天眼會想要抓住自己，研究自己再生的機密。暫時不給哥譚添加驚喜，唔，先去找某位奇奇怪怪的女士玩耍吧，順便住在她家裡，那是個安全的地方。
哈莉奎茵歡呼雀躍：「呼呀~~去度假去度假~」
小醜也很高興：「這次她扔不掉炸彈啦~嘻嘻嘻，這次裝在她床上，重力啟動，BOOO~永遠睡著。」
海因裡希一如往常的加班到半夜十一點，有規律的離開書房，去車庫裡進行力量訓練。把這些健身器材運進家裡，組裝好真夠費事的，尤其是用電鑽在牆上打洞，安裝懸掛的單杠和雲梯，又迷眼睛又沒買對膨脹螺絲。
干完之後渾身都疼，休息了幾天才去鍛煉。
「HHAHAHA~噓，不要說話。小蝙蝠一定准備好了跟我約會，讓他等著去吧~想約到joker沒那麼簡單。」小醜擺了個夢露的經典造型，然後輕車熟路又精巧的破解了她門上的警報和鎖鏈。沒驚動任何人，就帶著小醜女進門，在客廳裡四下打量，生活痕跡很明顯，簡單來說，有點亂，沙發上扔著家居服外套和浴袍。
哈莉奎茵拎著棒球棍：「J先生是我的~~」
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一根拐棍糖吧唧咬了一口。
小醜直接上樓，玩笑似得拎著槍，推開臥室門：「sp……啊哦。」
boom！
小醜被爆炸的衝擊力衝的直接撞在走廊的牆上，短暫的昏迷了一下，幸好哈莉奎茵墊在他身後，小醜女有點輕微腦震蕩，後腦勺撞破了，嘩嘩流血，而小醜的腦袋砸在相框上，又昏迷了一下。
海因裡希在小醜侵入家門的一瞬間就知道了。
系統：是小醜和小醜女！快撤快撤，離開這裡，不要正面杠上。你殺不死她。
海因裡希：我也殺不死小醜女嗎？
系統：小醜會設法讓你取代小醜女，他會給你准備『糟糕的一天』，別帶頭罩，你不能讓他識破身份。去找蝙蝠俠。
海因裡希盯著儲藏室裡的芝加哥打字機，猶豫了一下，在樓上爆炸時對著櫃子伸出手，毫不猶豫的拿出芝加哥打字機，裝好子彈帶。
系統：小醜有能力殺你一次又一次！你有很多的命總有消耗光的時候！你這麼做會成為小醜和蝙蝠俠共同的敵人，我不是說他們有什麼關系，小醜會恨你，蝙蝠俠會對你提高警惕。
海因裡希：蝙蝠俠現在就對我很警惕。我這套房產過戶之後，隔壁的房子也過戶給了一個神秘的人。小醜能殺我一次，就能試圖殺我第二次。而我只能在臥室裡裝炸彈。
她提著槍快步衝上樓：我不需要他信任我。只要看起來尊重我就夠了。
系統：我早晚會被你氣死！
小醜滿臉黑煙，綠頭發差點被炸成卷毛：「HAHHAHAHAH太有趣了，你太幽默了小可愛，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反派死於話多，海因裡希自認不是反派。
Tututututututututu——
小醜暈了吧唧的跳著踢踏舞一陣神閃避，在掃射中竟然只擦破了一點皮肉，然後打破窗子跳了下去，又在後續的掃射中手舞足蹈的跑掉了。
小醜女就沒這麼好運，重傷且流血不止。
海因裡希先銬住小醜女，估計她流血流的要死，然後急於收集地上滴落的小醜的血和肉：系統，能提取那種令人不死的能力嗎？
系統：你別和我說話。我不搭理你，你行，你自己干什麼都行。
海因裡希：別這樣親愛的，你知道你是我最信任的家伙。
系統：你的內分泌證明你在撒謊。
海因裡希：……OK，你知道，我誰都不相信。我渴望這種能力，我渴望長生不死。
系統：小醜病毒會讓你小醜化，你得到一樣東西，就會失去另一樣。你會失去理智和對正義、法律的追求。血肉中提取的東西能讓你死而復蘇，但不是安娜海因裡希，而是一個joker。
海因裡希：「son of bitch。」
收集了地上的血肉，放在手提式保溫箱裡，加滿冰塊。
捏著小醜女的臉：「她為什麼這麼開心。每個人都有工作和生存的壓力，瘋子沒有。這太不公平了。嘿，你還沒死嗎？」
小醜女古裡古怪的笑：「J先生會殺掉你。你干什麼？」
海因裡希拿了個酒杯接她的血：「你的血管裡有稀釋後的病毒嗎？你為什麼迷戀她？」
「因為愛！！我愛他！！」
「別逗了姑娘，這個世界上不存在愛情。」海因裡希像擠牛奶似得往外擠她的血。
小醜女震驚的都快冷靜了：「你是個法官吧？蝙蝠俠怎麼沒把你送進阿卡姆？」
海因裡希：「哈哈哈哈真的嗎親愛的？你不知道議會、法院、特工和警局有赦免權嗎？如果僅僅因為一點犯罪的就把我們送入精神病院，美國早就失去政府了，誰來管理這些州，維持世界和平呢？哈哈哈哈美國維持社會和平，這和神愛世人並列為兩大經典笑話，這個joke才是最棒的。」
她的手肆無忌憚的放在小醜女的胸口，捏了捏，這手感真是好到爆炸，每個有胸的女人胸的手感都這麼好。
暴力行為之後分泌了一種過激的內分泌，她享受此時此刻：「你應該穿漁網襪。哈莉奎茵，你遠比你想得更美。作為心理醫生，你太辣了。」
小醜女失血過多的翻著白眼：「WOW~想不到你這麼有趣，我會建議小布丁把你作為玩笑的一部分。」
海因裡希舉起酒杯：「血腥瑪麗的傳說是真的麼？」
系統：不是。別喝這玩意。哦你喝吧，沒傳染病，你電費暴漲。
酒杯湊到嘴邊的一瞬間，一枚蝙蝠鏢打碎了酒杯。
海因裡希警惕的跳開，舔舔手背上殘留的血，順便揪起健身服嘬了一口：「蝙蝠俠。」
蝙蝠俠去檢查阿卡姆的時候，發現小醜越獄，鎖定了三個最有危險的人，正在排查第一個是，他買下的隔壁別墅——沒按攝像頭，但安裝了麥克風，炸彈和槍擊聲以及過於尖銳的車輛碰撞聲會發出警報。
趕到這裡時，自己好像來晚了。
蝙蝠俠：「我打擾了吸血鬼的進食嗎？」
康斯坦丁說普通的銀質十字架會讓吸血鬼覺得不適，她怎麼敢每天大搖大擺的帶著。眼前的一幕看的很清楚，爆炸從屋裡到屋外，海因裡希毫發無損，地上燒焦掉落的綠色頭發，證明了爆炸從主臥炸向屋外，小醜和小醜女受傷。
滴落的血跡和破掉的窗子更明顯。
「你誤會了。」海因裡希攤手：「我只是和她開個玩笑。」
蝙蝠俠警告且不贊同的盯著她：「…如果你需要進阿卡姆，我會安排你做奎因的鄰居。」
小醜女：「哈哈哈哈哈」
海因裡希惆悵的嘆息：「我就是窮了點，要不然直接炸了整個房子。」
蝙蝠俠甚至想資助她一套房產，裝上恰到好處炸藥，等小醜自投羅網。
這當然不行！！
小醜女：「YOO~小蝙蝠。小布丁本來想給你個驚喜的！你覺得正常人會在自己臥室裡安裝炸彈嗎？你公正一點，把她抓走。」
海因裡希攤手：「證據確鑿。但哪條法律規定不許在自己臥室裡安裝陷阱？」
實際上禁止持有危險品，但賭的就是小醜女不學法律。
蝙蝠俠認為這不正常，但合理，她既然知道小醜盯上她，那就會做些准備。明知道被小醜盯上而什麼准備都不做，那才不正常。
拎起哈莉奎茵：「小醜的計劃是什麼？」
海因裡希拎起旅行包，抱起所有首飾，下樓打點了一包武器，帶上手提保溫箱，跳上摩托車離開。
--------------------
審判長小姐越來越反派了……感謝在2021-07-01 21:52:49~2021-07-02 21:35:3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第52章 下落不明
=========================
受傷的小醜比沒受傷的好追蹤多了, 警犬們就追著那股濃重的血腥味，警察們提心吊膽的一路狂追。
小醜還沒來得及准備游樂場，剛准備綁架幾個人質, 就被從天而降的二百多磅的batcake壓扁，捆好。「啊哈哈哈哈哈你們轉告海因裡希, 她需要被釋放！她生病了而她自己不知道！小蝙蝠~你懂我的是吧？你會在自己家裡安炸彈嗎？我想去按門鈴試試, 下次越獄時直接去找你會不會很驚喜呀嘻嘻嘻嘻嘻」
蝙蝠俠：「這很好笑。」
小醜笑的牙齦全漏：「HAHAHAH，嘿，不陪我再玩一會嗎？」
蝙蝠俠直接就離開了，把拷好的小醜扔給警察們, 繼續進行夜巡。小醜女已經送到醫院了，大概會搶救回來。
安然無恙的回到蝙蝠洞。
管家俠看到他平安無事, 終於松了口氣：「這是您最好運的一次。」
蝙蝠俠低沉的嘆息：「是海因裡希不幸的開始。」就算是自己, 和小醜打交道也有數次死裡逃生，她有什麼逃生的本事？
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就算再好的保鏢也擋不住小醜, 這個戰鬥力強大毫無行動規律的無業游民, 全天都能執行他那些邪惡的計劃，而海因裡希必須上班和回家。除非她真正的瘋了, 成為小醜的病友, 那才有戰勝小醜的可能。
那樣她會失去自己, 哥譚也失去一位強硬有力的法官, 她確實改變了哥譚的風氣，改變了一點。
蝙蝠俠默默走到電腦前, 上調了對海因裡希的關注等級。
試著保護她, 就像保護哈維那樣。
次日中午。布魯斯被叫醒, 趴在床上：「再給我十分鐘嘛~迪克都走了, 別提給誰做個好榜樣。」他說我強硬、專=治、自大。
阿爾弗雷德：「這是小醜被捕最快的一次。但請看這張報紙，布魯斯少爺。」
他慢條斯理的念標題：「《女法官海因裡希深夜慘遭小醜襲擊，法官下落不明。》」
布魯斯只好翻身坐起來：「不是小醜干的。」我眼看著她騎車走了，但她可能在離開之後，遭遇了別的□□的襲擊，或者是在『發泄情緒』時輸了。
她不對勁，幾乎要喝小醜女的血。也有可能是虛張聲勢。畢竟她在深夜的人設是惡魔的信徒。
對於哥譚的黑暗來說，試圖喝一個還活著的人的血其實不算什麼，有更多的血肉無形的消彌變成肥料。
阿爾弗雷德繼續不急不緩的把晨袍遞給他：「確實不是，胸針定位在她的安全屋。」
布魯斯在繼續睡覺和爬起來吃早飯之間猶豫了一下，看阿福難得的因為自己沒受傷而非常高興，就讓他繼續高興吧。近乎乖巧的披上晨袍，下樓吃早午飯。
對胃很友好的海鮮燴飯，以及蘑菇醬燉牛肉，油醋汁拌的蔬菜沙拉裡加了很多柔軟的新鮮奶酪，藍莓蛋撻和小甜餅，香醇濃厚的可可牛奶（由此可見阿福非常高興）。
高脂肪高蛋白質高碳水的一餐，大約攝入了一千大卡的熱量，這些再加上一點格外的補充，就足夠支持他的高強度訓練和更高強度的夜晚行動。
布魯斯摸了摸並不存在的小肚腩，換到蝙蝠洞裡有條不紊的查看情況，小醜女搶救成功，但大量失血可能『洗了』她的瘋狂，小醜老老實實的呆在阿卡姆的牢房裡，各大報紙和電視台爭先恐後的報到法官小姐失蹤的事，還有她的房屋外景，不惜筆墨的煽動情緒，悲傷的用詞下隱藏著新聞人的狂歡。哈維發揮能量，封鎖了她的房屋，沒讓警方搜索。
定位器的寶石十字架就在那個安全屋，而且在十分鐘之前還有微弱的移動痕跡。
布魯斯先去公司開了個不能逃避的會議——為了做新的宇宙飛船和備用宇宙飛船，得在賺錢方面多努努力了，這可不是幾億美金就能搞定的小玩具，需要認認真真的參加季度會議。
超人陽光燦爛的聲音從耳機中傳來：「B，你知道我能帶著你去宇宙的任何一個地方。」
彩虹色斑馬條紋的頭戴式耳機，看起來非常年輕時尚，也符合草包美人的人設，像是在聽歌，實際上聽的是蝙蝠電腦的追蹤報告，超人也能隨時切入——以免他跑過來說句話又離開，那很麻煩。
「哼。」布魯斯不反感被紅披風裹起來帶著飛走，但他必須做好准備，萬一超人遭遇了什麼意外、受了傷，一個帶過去的宇宙飛船能減輕二人的麻煩。加滿武器和食物，算是臨時的安全屋。
只可惜不能塞進萬能腰帶裡。
超人也不覺得遺憾：「我知道你的意思，OK。今晚上來看極光麼？」
布魯斯：「沒空，我和某位美麗的女士有約。」
穿著黑西裝戴著彩虹斑馬條紋耳機的霸總一路拈花惹草的亂飛媚眼，在開始會議時終於正經起來。一場長達六個半小時的會議，決定了韋恩集團所涉及的各行各業接下來一季度的生產、營銷和收支框架。
天已經黑了，干掉一杯咖啡，是時候去找那位『全城搜查依然沒能找到』的法官小姐。
即便是蝙蝠俠也得考慮要不要敲門，在這個沒有窗子、臨近下水道的房屋裡，很難猜測她會不會在屋裡裝個炸彈，推門就炸那種，而屋裡也一定會有私下挖掘的、通往下水道的地道。
這地方在貧民窟，附近有一個大垃圾場，刺鼻的氣味能掩飾行蹤。
幸好只聽到手*槍*上*膛的聲音，這證明了沒安炸*彈，她也沒溜走。
蝙蝠俠閃身進屋關門，那輛摩托車就橫在門口，再往前一步就會撞上。空蕩蕩的屋裡只有一些肉罐頭和水果罐頭，還有能放三年的壓縮餅干，以及那個箱子。
海因裡希坐在兩個丟在地上的紙箱子上，像是在冥想。
屋裡的地上扔著幾個切開的檸檬，作為天然清香劑。
「Help me。」海因裡希丟下武器，疲勞的盯著他：「我昨天不對勁。我永遠永遠不可能做出不利於支持率的事。我又不是小醜…我對仕途有明確規劃，任何不利於此的事，我都不可能去做。你說過我會逐漸模糊邊界……你說對了。」
蝙蝠俠不為所動，比起誠心誠意的後悔，這更有可能是花言巧語的騙術，每個做過壞事的人再被蝙蝠俠抓住時，都有70%的幾率突然洗心革面發誓一定要痛改前非做個好人：「你想怎麼辦？」
「別想把我送進阿卡姆。」海因裡希：「心理醫生也不行，那會毀了我的前途。我只能想到你…你是怎麼控制住自己的？你在黑暗中施展暴力，無數次被罪犯故意激怒，有時候還會瀕臨死亡。你怎麼能控制住自己？」
「我不殺人。」蝙蝠俠：「我只是血肉之軀，但我不渴望食用他人的血肉。你得有自己的原則和邊界。而你……」
而你太弱了，白天也會遭遇很多危險，反擊比躲避更容易。
「你不可能選擇不殺人。」
海因裡希指了指保溫箱：「我沒動小醜的肉。你可以拿走。」
海因裡希：「我必須得控制住情緒，對於一個法院院長、審判長來說，尤其是位於哥譚，就算我只是把這玩意——」
她揪著自己柔順的金發：「染成綠的，都能讓我的支持率暴跌。雖然我不靠競選，但民意能影響到支持我的議員。如果有人聽說我喝過小醜女的血，或是我對小醜的血肉以及他的再生能力感興趣，我就完了，我需要一個體面、榮耀的工作，而不是陰暗的權力。我可不想去和天眼會的那群瘋子一起工作。就算是華盛頓的那幫家伙，他們也只喜歡純潔而柔順的——你能幫我嗎？像對哈維那樣，他的選擇困難症好多了。蝙蝠俠，你有絕對保密的心理醫生嗎？」
蝙蝠俠早已繞過摩托車，伸手扒開她的眼皮仔細看了看，還行，沒渙散：「你嗑了什麼？」
坦誠的過分了。
「只是百憂解！」海因裡希有點不開心，抓住他的披風，安靜的等待答案。
然後她好像一點點的意識到對面是個成年男性，有些憤怒：「保持距離好麼？」
蝙蝠俠放心多了，真正的女性反派早就把手按在他的腹肌還試圖往下走，這不是唯一的標准，但無一例外：「確實有一個。酥皮，過來。」
克拉克聽到呼喚，也聽到不著急。就撓撓耳朵，打開麥，讓他聽見主編的咆哮聲。
五分鐘之後，一個快快樂樂的酥皮出現在門外：「我來了~」
蝙蝠俠把海因裡希拎出去：「絕對保密有效的心理醫生。你應該增肌，增加20磅體重。」
『心理醫生』和『病人』面面相覷，一轉頭，黑漆漆在滑過高空，圓月是他的背景。
--------------------
第53章 心理醫生
=========================
克拉克·心理醫生·肯特茫然無措的看著狀態相當不好的粉絲小姐。她臉上的黑眼圈很重, 看起來有種病態的、柔弱的憔悴，看起來不像是要進阿卡姆，更像是吸血鬼電影裡被抓起來等人救的女主角——只是形容一下神態。
無助的看向天際線上的大蝙蝠, 以眼神示意我怎麼就成了心理醫生？？
清清楚楚看到蝙蝠俠輕松的聳聳肩，頭也不回的又蕩走了。
海因裡希也很懵, 蝙蝠俠指的心理醫生是超人？世界最佳拍檔名不虛傳, 羨慕了，超人知道蝙蝠俠所有的秘密嗎？不愧是超人！近乎於神。但對我來說……好吧，超人未必全能但肯定是全知的。
超人溫和的保持著二人之間的距離：「你好啊法官小姐，我確實是絕對保密的、差不多有效、沒考過級的心理醫生。你願意找個地方聊聊嗎？」
海因裡希簡單收拾了一下帶進屋的武器, 把摩托鎖好。
超人有給迪克幫忙的經驗，一手拎著人一手拎著車, 一次搬完。熱心的表示：「我可以把車也帶走, 省的你還得回來取。」
海因裡希簡直震驚了：「你好貼心。」
車送回她在椰子社區旁邊的安全屋裡，洗錢的進度很快，已經洗了八十萬, 還留了一部分直接拿來當現金用。她抓了一沓, 一轉頭就發現超人拎著披薩和炸雞可樂微笑。
「你可能不知道。」超人溫和的笑了笑，一陣晨曦似得光芒在哥譚漆黑的小巷中蕩漾開：「超人在大都會買炸雞時是可以插隊的, 這是特權。」有這種特權但是會被粉絲圍困, 還會給店主帶去煩惱, 所以他選擇自己做。只聽說過熱射線煎蛋和熱咖啡吧？其實也能加熱成品披薩, 或者加熱一份准備在看橄欖球比賽時吃的炸雞。
看球賽和釣魚一樣，有種不可預見性, 就很有趣。
說一句題外話, 蝙蝠俠一直都認為這不科學, 熱射線的穿透性和均勻加熱的能力過強, 試圖讓超人直接穿透和加熱外星敵人，可惜外星人不像炸雞那麼柔軟。
海因裡希被逗笑了，拎出來可樂和橙汁，還有一個精美的玻璃杯：「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你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麼？」
「小醜襲擊了你，你家發生爆炸，你消失了。還是說，你在臥室門裡安裝炸彈的事？」超人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喝了口橙汁，味道不錯，果然的超市裡最貴的那種：「我很關心你，安娜，在新聞報道後我立刻去看了事發現場，那很驚險。B說你安全撤離了。」
超人柔和但生硬的誘導她：「說說你的煩惱。我可能解決不了，但我保證，絕不會大驚小怪。超人見過太多奇奇怪怪的事，還有各種匪夷所思的犯罪，有時候我在想，如果不是怕冒犯別人，我真應該寫一本離奇古怪的真人故事。」
海因裡希盯著他的胸以免自己亂看別的地方，緊身衣真是太性感了：「我當時…差點喝了小醜女的血。」
超人心說對不起這有點太奇怪了：「…我聽說有些民族會吃掉自己的敵人的身體，以此獲取對方靈魂的力量。你有這個血統？」
「我可是純種日耳曼人，比希特勒還純的那種，家族族譜可以上溯十代，再往前就別提了，是個不光彩的小混混，一個文藝復興時期的卑劣暴發戶，一個奸臣的走狗。」海因裡希漸漸開始覺得飢餓，抓了一塊披薩吃：「唔。我是地球人，但是……但是我和其他人有些不同。」
超人眨眨眼，也在吃自己做的香噴噴披薩：「更漂亮？」
海因裡希臉色驟變：「我說過我曾經是雙性戀，後來轉變成無性戀嗎？」
不，其實還是對女性很感興趣，只是無法建立親密關系，又怕傳染病。
超人看得出明顯的創傷後遺症，態度不變，依然溫和的說：「當我誇贊一幅畫、一顆寶石、一尊潔白無瑕的雕塑時，不代表有別的意思。」
海因裡希略感尷尬，自己有點自作多情了，硬著頭皮往下說：「哦謝謝。我想說的是，導致我轉變的契機…我在那之後有些格外的驚喜，呃，我不需要睡眠，可以一直工作，精力充沛，工作累了去訓練，訓練累了去寫新書和學習新的知識，然後去上班。」
超人：「那麼你的生命比別人更長，每天多七八個小時。」
海因裡希點點頭，又拿起一塊披薩，有點涼了，奶酪不再拉絲：「我的情緒有點失控——我在恐懼，在你面前我不介意袒露恐懼和脆弱，超人，我能把這裡當成告解室麼？」
超人溫和的點點頭：「當然，我不會成為神，但你可以把我當成教士——這我還能勝任。安娜，你需要溝通的不是神，而是你的內心。」
海因裡希局促的搓搓手：「在小醜找上門時我才發現自己是何等懦弱，我瘋了似的畏懼死亡和傷痛。我想要……我非常渴望小醜那種快速恢復、不會死的能力，我看了他的治療記錄，那些憎恨他的醫生盡力摧毀他，他就是不死。我想要那種生命力。」
超人：「這在所難免，每個人都會恐懼死亡——即便是我也不例外。我只是有恃無恐。」對於氪石還是有點怕的，約等於普通人見到對面掏出一寸長小刀的程度？對於達克賽德麼，打就完了！
海因裡希：「我差點喝了小醜女的血，還帶走了小醜的碎肉…原始巫術總認為人的血肉裡蘊含著生命力，食人和沐浴鮮血可以獲取生命力。我從來不信這種說法，但是就在當時，月亮很大，小醜躲開了芝加哥打字機的掃射，在必死的局面裡幾乎毫發無損的跑掉了，小醜女中了幾槍，鮮血的味道很重，屋子裡聞起來非常甜，我被恐懼擾亂…幾乎喪失了我的原則。」
超人問：「什麼原則？」
「個人形像。」海因裡希：「我不可能把正義作為邊界。更不可能成為義人，但我在乎個人形像。於是我躲到剛剛那個地方，想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界定邊界。那時候蝙蝠俠出現了，我向他求救，想要一個安全可靠的心理醫生，他找來了你。我現在唯一的韁繩就是，如果我夜裡做的事曝光了，不能讓我被迫引咎辭職。」
超人：「哇。」想不到在B心裡我還是他的心理醫生，美滋滋。
短暫的驚喜之後，他那雙全世界最美的藍眼睛眨了眨，盡量柔和無害的看著這個小姑娘——她看起來就是個受驚嚇過度的小姑娘：「正義為什麼不能是你的邊界？法官小姐，你白天所做的，和夜晚所做的，你渴望去做的和你規定自己能做的，哪一個不符合正義的標准？暴力是一種手段，我也會拆掉盧瑟那些造價高昂的機器人。誰規定你的職權範圍，又是誰規定正義的範疇？」
超人在這個安了蝙蝠俠竊聽器——他瞧見小蝙蝠標志了——的安全屋裡繼續說下去：「『正義』本身是對立的，『正義』也是會被扭曲和誤導的。我指的不只是國與國之間。人們總能找到道理，理由當然的去做壞事。而瘋子做壞事不需要找理由。你在為自己的行為找借口麼？你違背了廣義上的正義麼？」
「沒有。只有一些善後的解釋。」海因裡希抿了抿嘴，拿起第三塊披薩，涼透了，又放下：「但除此之外…我還有些別的事。」
「稍等，有人在呼救。」超人眼中紅光一閃，隨後唰的一下消失了。
桌上的披薩變得熱氣騰騰，她趕緊又吃了兩塊。
開始啃第二個雞腿時，超人回來了，帶著一點煙火氣。
蝙蝠俠補充了一些事：「她盜取了二百萬美金。還在洗錢。她也在幫另外三個家族，裝作只針對法爾科內。還曾輔助過黑面具。」
超人嘆氣：「你應該早點跟我說這些。」還以為她依然是那個純潔又可愛，還會掛在牆上的小法官助理呢。但她的氣質沒什麼變化。「我覺得她有她的計劃。」
超人回到屋裡，看到她正在津津有味的嗦骨頭，看起來輕松了一些。
海因裡希又被系統叨叨了半天，確實覺得好多了：「我想我的邊界可以從不成為原始人做起。謝謝你，超人，你總能拯救人。」
超人微笑起來：「不總是。你也在積極自救。」
「百憂解是個好東西，總能讓人莫名其妙的坦白一大堆事。對於蝙蝠俠和你來說，我也算不上最壞的那個嘛。一個弱小普通的壞蛋。」海因裡希稍微有點憂郁，從旁邊拿起支票簿：「我可以預約接下來的心理治療嗎？」
「可以，但不需要給我錢。」
「我只是想預約一百個小時，這也只是兩萬美金而已。」海因裡希懇求道：「這對我來說是無價的。雖然你算是無照經營的心理醫生。如果你不接受，我很難理直氣壯的打擾你的時間，請你再開導我。難道蝙蝠俠不付錢給你麼？」
「嗯……他給了一些更珍貴的東西。」那是蝙蝠俠的愛和信任還有性感的身材。
超人照顧著她的自尊，收下支票，反正支票只要不取就沒關系。回到孤獨堡壘之後，拿了個文件袋，把支票放進去，寫上標簽：『第一次當心理醫生的收入』。畫了個笑臉。
……
蝙蝠俠一回家，正好看到阿爾弗雷德在視頻指導迪克如何給他自己縫針，怎麼斜向下針，怎麼打結。他的注意力被那盤吸滿血的棉球吸引了，幾乎看不見別的。小孩就是這樣，寧願自己撞得頭破血流也不願意向家長尋求幫助。
氣哼哼的講起：「今天有位有智慧和自制力的女性，遇到了一些麻煩。」
迪克陰陽怪氣：「你說的不會是哈莉奎茵吧？」
蝙蝠俠身邊氣壓更低：「但她意識到狀態不對，幾乎做下錯事時，非常急切的向我求助，坦誠交待了一切。」
迪克悶哼一聲，給自己傷口打好最後一個結：「你一定在懷疑其中有什麼陰謀。」
蝙蝠俠：……哼！他猜對了！
--------------------
這兩天收藏漲了不少，開熏。感謝在2021-07-03 22:24:24~2021-07-04 22:12:1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第54章 不要研究
=========================
義警們不能殺人, 危險瘋狂的敵人卻毫無顧忌。每次戰鬥都有會受傷甚至瀕臨死亡，還要提防隨時到來的報復。
蝙蝠俠只愁少年泰坦距離自己太遠，如果出現危機, 自己不能隨時過去支援。以及乖巧的小羅賓長大之後變得非常暴躁，說一句頂一句, 之前還和自己互毆。
最可氣的一點是什麼呢？我讓他別當羅賓了, 他就拋棄了羅賓的裝備！淦！平時我讓他往東他往西，我讓他留在家裡他衝出去冒險，我讓他別正面應對企鵝人他直接撲過去。就這次這麼聽話！淦！我怎麼知道你會突然聽話！還以為自己說完『留下裝備，滾出我的蝙蝠洞』之後, 迪克會立刻叛逆的回一句『你想得美，就不！』。
氣的大蝙蝠在視頻通話的角落裡, 大吃了兩個雞蛋火腿三明治和一盤小甜餅。
羅賓對帶回來的快餐很滿意, 也拿出披薩、蛋撻、華夫餅一頓大吃，而且這次沒有阿福的管制，還可以為所欲為的喝咖啡和熬夜。
阿爾弗雷德確實管不到他。
布魯斯被不愉快的阿福『不贊同的眼神下』被逼喝了一杯牛奶一杯蔬菜汁。
相比之下, 神秘消失又神秘出現的法官小姐滿口胡扯什麼：「蝙蝠俠救了我。」
「我昏過去了, 醒過來之後在天台上。」
之類解釋去向的胡扯都不重要。
和蝙蝠俠有關的事可以解釋諸多離奇事件。
檢察官和警長一起在醫院裡給她做筆錄，因為其他檢察官和警長不想沾染上和小醜有關的事, 於是又是經典二人組。
戈登警長似乎對於她在自己寢室內部安裝炸彈的事持有懷疑態度, 但隔壁的客房有生活痕跡, 書房的沙發上也扔著枕頭和褥子, 因此沒什麼邏輯上的問題——海因裡希小姐說她再被小醜當過人質之後就做好了准備，非常合理。
系統：你就說這是蝙蝠俠的安排也行, 他不會解釋的。
海因裡希：他幫過我兩次, 不想坑他。
哈維最後抽空說：「別著急, 親愛的, 我們的計劃就快成功了。」已經有一位心理醫生再資助下畢業，只需要再積攢三年工作經驗，就能去阿卡姆。
然後警方指派這個被小醜殺害了父親和哥哥的心理醫生給小醜做心理檢測。
精神病人確實無法被判處死刑，但到那時候，小醜還是精神病嗎？
海因裡希坐在冰床上點了點頭：「OK，我可以等到。」
哈維並不害怕小醜，只是對此憤怒：「以後……我收到小醜越獄的消息會立刻通知你。」
海因裡希的手按在枕頭上：「你覺得我下次再把炸彈安裝在臥室門上，還能給小醜一個驚喜嗎？」
哈維：「我沒法預測他的思維。研究小醜的家伙都不太正常，你不要研究他。」
海因裡希在考慮要不要通知天眼會小醜有超越動物的直覺，能躲避近距離的掃射。通知天眼會不難，他們也肯定會把小醜抓去軟禁、解刨、研究，但自己還沒得到那份能力，而系統也在一直警告自己。或許應該聽系統的建議。
系統：我可謝謝您了。
海因裡希覺得它越來越陰陽怪氣了。
收拾收拾就在警察的陪同下回到家裡，哥譚有專業團隊，修復彈痕和爆炸痕跡，在確定承重牆沒受損、談好價格之後一頓修整，只三天時間就修復如初。
過分粗神經以致於引起所有人敬佩以及提前悼念的法官小姐又衣冠楚楚的回到法院，繼續工作。
全法院又圍觀了她一次，並在私下對代理院長說：「能給她換一換辦公室嗎？」
「如果…某個人來襲擊她，她現在的辦公室會讓周圍人都遭殃。」
在瘋狂的哥譚，任何事都有可能發生。
代理的法院院長：「其實……我最近想提名海因裡希來做院長。你們知道，我只是代理的。」不是他想提名，他想自己當，這樣便於收錢，但另外三大家族和某位神通廣大的男爵想要提名她。
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明明他們都不希望小醜死——小醜活著雖然會造成很多混亂，但能避免蝙蝠俠徹底肅清哥譚，要讓蝙蝠俠得手了，所有人的財路都斷了。
法院院長的辦公室就在這棟大樓的頂端，非常顯眼，非常居高臨下，也很容易被狙*擊*手或火*箭*彈瞄准，而她現在的辦公室還算比較隱蔽和安全。
代理院長准備為自己身心健康遠離哥譚，等她死了在回來繼續當自己的代理院長，現在收到的錢就夠多了。於是向上級提交了申請報告，並附上了海因裡希的漂亮履歷，包括家庭背景、審理的重案、業余時做公益律師、在哥譚殺了幾個人還被暗殺過幾次的事。
一個半月之後。
海因裡希榮升哥譚法院院長，年僅三十二歲，任命下達時她都震驚了：「居然真通過了？？」
代理院長露出老人的狡詐微笑：「是的，恭喜你孩子，這是你應得的。你為哥譚做了很多。我不能給你別的東西，成為法院院長後你可以申請更好的安保，由政府出資。願上帝保佑你。」
海因裡希甚至有點坐立不安，震驚很快就轉化為喜悅，立刻做虔誠修女祈禱狀，甚至念了一段昨天晚上收到老頭的信息通知之後想起來的禱文，該禱文恰好是得到意外的驚喜和責任之後祈禱上帝幫助自己履行責任。
代理院長兩眼放空：你有點太虔誠了吧。
最後雙方又以大公無私提拔年輕人讓出院長之位的長者、正直無私一身正氣兢兢業業甘於奉獻的年輕法官的身份，交談了好一會，說的全是些道德法治、安居樂業的話。
海因裡希琢磨著自己能不能一份毒藥搞死小醜，要是事發了我就說有人要給我下毒。到晚上和心理醫生·超人見面時都有點難以置信：「我成了新的法院院長。才三十三歲，就完成了我四十歲時預想達到的人生目標。提前了七年，不，八年，呃就是七年。明天正式公布消息。」
超人把裝在保鮮盒裡的奶油巧克力蔓越莓開心果碎夾曲奇的冰激凌遞給她，高速攪打和低溫速凍是做冰激凌的必備條件，液氮冰激凌的美味之處正在於此，而他做的更輕盈柔軟，秘訣就是在失重環境下快速攪拌的同時吹冰冷吐息，10秒可制作完成。
可惜男友又因為劇烈活動而拒絕在蹲點時抱一桶冰激凌吃——就算是蝙蝠俠的腸胃也扛不住吃了許多冰激凌之後立刻展開激烈追逐，更何況還有老管家在耳機裡提醒。在送給父母朋友和戰友最後閑的沒事給盧瑟扔了一盒之後，拿了一盒給她：「恭喜你啊，吃點冰激凌冷靜一下嗎？」
「謝謝。」海因裡希也不客氣，從旁邊的咖啡杯碟上拿起勺子，打開蓋子，一股零下一百多度的冷氣盤旋著飄了起來，舀了一勺，等到稍微融化才送入口中，比棉花糖更輕薄，融化後濃稠的巧克力奶油裡還裹著脆脆的果仁和酥軟的曲奇，一口就被征服：「嗚！這太好吃了，世界頂級水准。」
超人微笑著點頭，向大都會看去。看到本來忙於工作30多個小時沒有睡覺的盧瑟總裁痛苦的喝了杯咖啡，用冷水洗了把臉，拎著冰激凌就進了用鉛保密的實驗室裡。
笑死，盧瑟還能再晚睡幾個小時，試圖分析『可恨的外星人』准備的『冰激凌陰謀』。從化驗，到分析，冷凍保存樣本，他想破頭也想不明白超人怎麼會給他送一罐無毒又美味的冰激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的心態好了。」
海因裡希舀著第二勺：「是啊，剩下的時間可以存起來嗎？我要全神貫注的投入工作，和人情往來！」
--------------------
大少在《少年泰坦（TT）》裡多忙啊，有屬於自己的反派，和老蝙蝠一起巡邏有什麼意思還要被管住。不過在漫畫裡他是被雙面人重創了一次，生命垂危，後來黑漆漆才特別緊張。
我一卡文就情不自禁的寫美食。。。上一章有個評論被系統刪了，不開心。
網友：快更新評論：
大超好甜啊，我也好像去抱著他（不是□□那種）
這裡的大超和老爺都好好。很有人性和各自特點。大超也沒有成為老爺的陪襯老爺也沒有是個無所不能的哇好厲害的蝙蝠俠感謝在2021-07-04 22:12:17~2021-07-05 22:20:1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第55章 只問一次
=========================
提摩西·德雷克最近有些郁悶, 他最近兩年來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我的偶像組合呢？？活力雙雄怎麼可以單飛！！那個又活潑又快樂還很溫和的、彼得潘一樣的羅賓究竟去了哪裡？
夜晚出行蹲點只能拍到單獨一個人的蝙蝠俠，還能看到其他犯罪分子，或者是偽裝良好的嘿哈組合。
泰坦塔位於曼哈頓, 這對於提摩西來說太遠了，他得到十四五歲才能長時間離開哥譚, 出門旅行, 去旅拍偶像之一。但最起碼還有個盼頭，在報道中，稱呼的依然是泰坦的羅賓打擊罪犯，而在不久之前, 羅賓脫掉了綠鱗小短褲，換裝成迪斯科風格的深V立領緊身衣, 超帥的鬥篷也不見了。
剪報哪有親自實拍的圖好看呢。
提摩西郁悶的蹲在安全隱蔽的角落裡, 看到蝙蝠俠救了一個被綁架的小女孩，抱著小女孩拿著她的洋娃娃離開事發現場，現在也沒有往日的激情去拍照。缺了羅賓就像一幅畫缺了色彩。
現在呢, 媽媽我想搬去布魯德海文！
……
嘿哈組合的嘿女士依然在深夜行動, 只是些輕松的晚間鍛煉項目，徒手干掉了兩個攔路打劫的癮君子。
海因裡希的手被對方咬在嘴裡, 只能踹斷對方骨質疏松的腿骨：我屮艸芔茻他怎麼會有這麼大力氣痛痛痛！
系統：這很正常, 吸毒的人和瘋狗一樣, 沒有畏懼, 只有進攻。
海因裡希又踹了幾腳倒在地上打滾的人，就算帶著防切割手套, 手也被這貨咬的挺疼：毒*-*品似乎很難打擊, 利潤太大了。
系統：是啊, 利潤大到你都想過要參與一下, 成癮又太容易，又是人類的自由權利。
海因裡希一邊下重手用棒球棍痛毆第三個癮君子，一邊在心裡對系統抱怨：那是資*本*主義帶來的惡果。雖然馬/*/*列那套書在國內是禁書，我還是搞到了，七宗罪的成因全都與金錢有關。放任資*本*主義綁架政府和法律終將衰亡，哥譚就是最資本主義的，為了錢可以販賣人口以及一切。
系統：正經資*本主義也不販毒啊，只是把人的剩余資本榨干，加班不給錢，以及高價賣給你廢物。
海因裡希：呃……這倒是。
撂倒癮君子之後，安全的拍拍手，騎上摩托車去和隊友彙合。
系統突然問：在你心裡，獨啊裁和民主哪一個更好？
海因裡希實實在在的說：如果能由我來□□，那就是獨口裁最好，如果由別人來執政，那就是法治更合適。我不接受民口主投票，雅典式的那種貴族公民大會也不行，一群被腐蝕了頭腦、缺乏知識、不懂法律和社會規則的人沒資格投票決定該怎麼做。
系統：可喜可賀。
海因裡希不明白它為什麼突然問這些，不過無所謂，找到那個街區口，停下摩托，左顧右盼。哈維呢？我如果當街大叫『哈哈哈哈』會不會有點奇怪？
這笑話太冷，把她自己逗笑了。
哈維蹲在房頂憋了半天，學鴿子叫：「咕咕咕咕咕」
在寂靜的夜晚還是挺明顯的。
海因裡希翻牆上去，踩著窗台繼續往上爬，爬了半天：「這是什麼情況？？」
哈維小聲說：「我又被偷了輪胎。還是那個男孩。他這是跟我杠上了。我可是剛換的米其林冬季加厚防滑鋼絲輪胎，超貴。你別看我，在陰影裡惡魔角挺嚇人的。」
海因裡希摘了摩托車頭盔，露出下面的黑色假發：「你以為蠟燭頭像有好多少嗎？你也很嚇人啊。抓著小孩怎麼辦？」她沒揍過小孩。
哈維想了想，掏出個黑色劫匪帽戴在腦袋上：「我要跟他談一談，我本來想在輪胎下面裝炸藥，觸發式的，又不想弄傷小孩。他可矮了。老婆出門旅游了，白天休假，閑著也是閑著。把這個隱患解決了，如果在我們行動時，他弄掉我們的輪胎，那就麻煩了。但是~如果他能快速翹掉對手的輪胎，那非常有效！他還干過企鵝人的輪胎，誣賴給和他有仇的人。」
「謔，挺厲害啊，輪胎大盜。」
倆人又蹲守了一會。
哈維閑得無聊：「你換輪胎了麼？冬季輪胎，還有防凍液，哪個牌子？」
海因裡希掏出顆水果糖，扔嘴裡：「去星城換的。免得在哥譚留下痕跡。最貴的那個輪胎，防凍液好像是……英雄？」
又蹲守了半個小時：「你洗錢了麼？」
哈維一攤手：「洗什麼錢，現金交易，直接就用，不過賬戶。買裝備不花自己錢了，工資就有富裕。」
「比我劃算。」海因裡希有點後悔：「我那邊的錢是一百洗成九十五，能過賬戶。唯一的好處是能公開消費和捐贈。」但是看不順眼的繼兄又在兩地之間負責送錢。
哈維：「你升職了，可以洗成稿費。但還是不安全，仔細審查會有問題。凡洗錢必有痕跡。」
海因裡希：「但是有錢的父母隨便給我塞錢是合理的。」
哈維：「……」
「深更半夜，在房頂上交流洗錢心得？」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蝙蝠俠悄無聲息的出現。
他只是夜巡路過，看這倆人的車停在下面，倆人在這裡一副密謀的樣子，就過來聽聽。聽了半天，說的都是些違法亂紀的事。
嘿哈組合表示：「交流經驗。」
「你這種被土豪資助的義警不懂窮人的苦。」
「羅賓去哪兒了？」
蝙蝠俠心說我很懂，要不然我到處捐款撒錢呢，提到羅賓更郁悶，瞬間消失在兩人眼前。
哈維覺得很冷，掏出瑞秋給他准備的巧克力能量棒，哢嚓哢嚓的啃了起來：「怎麼就不來了。。。這次的輪胎更貴呢。」
海因裡希也蹲累了，坐下休息：「在這樣我不如回去寫書。不動彈太冷了，我走了，皮夾克都不行，高處風太冷。」
地上還有點殘雪，夜風呼嘯，還挺冷。
哈維揮揮手：「我再等一會，就不信了。」
輪胎大盜正熱情似火的翹著蝙蝠車的最後一個輪胎，渾然不覺蝙蝠俠本人正在接近。
蝙蝠俠一把把他拎起來：「你知道這是蝙蝠車吧？」
犯罪巷小男孩撬棍一甩，勇敢的敲在他胸口：「你知道這是犯罪巷吧？」沒敢罵罵咧咧。
蝙蝠俠情不自禁的想笑，忍著笑非常嚴肅的問：「我只問你一個問題，只問一次。聽好了——你餓麼？」
傑森一臉懵逼，並懷疑哥譚這幫著名的家伙都有點不對勁，剛剛自己蹲在小巷裡的紙箱子裡埋伏時，看到嘿哈組合蹲在房頂上盯著車，自己換了個目標，又被蝙蝠俠抓住，居然問這麼個問題。
有便宜不占是笨蛋。「餓！我快餓死了！」
--------------------
晚且短小……今天卡文了。
第56章 靈魂人物
=========================
海因裡希每天的生活很簡單, 上班下班加班，奇數日在家訓練，偶數日出門打人。在金絲編織的手環裡塞了個開鎖的別針, 腰帶扣的背面和褲子邊角都加了小刀片以備不時之需，除此之外, 就是防彈衣和隨身配槍。目前為止還沒被成功暗殺。
目送一個刺客被自己一保溫杯干倒, 被法警銬住拖走的院長女士穿著西裝套裙和毛呢大衣，按著手臂上的傷口，嘆了口氣：「又毀我一件大衣一件西裝外套，我要是申請置裝費然後自己批給自己, 你們介意嗎？」
這件毛呢大衣她超愛的，厚實保暖, 是昂貴的定制, 已經穿了十年了，從大四穿到現在。
貼牆邊路過的法官們：「我覺得合理。」
「非常合理啊。」
另一個精打細算的法官卻說：「申請置裝費補貼非常合理。這件漂亮衣服也沒必要扔，染上血送去專業裁縫店能洗掉, 而且可以補好。我二十年前結婚時買的羊絨大衣現在還穿著呢, 袖口和手肘補的挺好。」
海因裡希立刻要了裁縫店的地址。然後被警察護送去醫院，助理小姐負責送羊絨大衣過去修補刀痕。
劃破的傷口很淺, 幾乎不需要縫針, 用紗布包裹一下就好了。
傑弗裡男爵發來打獵請帖, 邀請新任法院院長參加, 並順便為她慶祝升職，並介紹一些新的朋友。
海因裡希欣然開車去赴約。
私家莊園的打獵旅行沒什麼特別的, 實際上是各玩各的, 在場的人非富即貴, 海因裡希的社會地位都不如她的武力值吸引人。
在追逐捕獵期間獲得了一只漂亮的馴鹿, 以及八只郊狼。
這些郊狼的皮足夠做一件狼皮大衣。
「皮草大衣的防割效果更好。」
海因裡希：「自己獵新衣服穿，這感覺太好了。」個屁，還不如晚上出去敲悶棍消遣。
「你打的真漂亮啊。」
「哥譚的環境這麼培養人才嗎？」
「我們要不要去哥譚打獵？」
傑弗裡男爵假模假樣的說：「怎麼能拿下等人當成獵物呢。而且我們的保鏢打不過蝙蝠俠或小醜之中的任何一個。」
眾人哈哈哈的笑了一陣子。
海因裡希打著養傷的借口拒絕飲酒，可樂瓶不離手，和其他愛喝可樂的老胖子們相談甚歡。
除了有意義的話題之外，聊了這世界上所有的話題。
海因裡希幾次試圖把話題提到恢復哥譚死刑，其他人都顧左右而言他，或者敷衍了事。看起來他們需要這個混亂地帶來做一切非法的事。
恢復死刑是第一步，第二步才是判神經病死刑——這太難了，都不如操縱心理醫生。
她見過真實案例，只要給夠了錢，就能鑒定出精神問題，這多見於殺了人的富二代，那麼同樣類推，只要給夠了錢，就能鑒定小醜沒有精神問題。
開車回哥譚，等狼皮大衣做好會給自己寄過來。
回到城郊別墅，檢查了一下後門安裝的炸*彈和幾個門窗縫隙夾的羽毛，沒問題這才撿起從收信口投遞進來的一沓信箋，上樓去。
「電費好高啊。」
「水費也是，為什麼……哦我澆花了。」
「信用卡賬單。」
「嗯……同學結婚請柬一二三四，生孩子的通知，他們可真沒閑著。」
「新書印刷成功的樣書。」
「奧斯瓦爾德·契斯特菲爾德·科波特誠邀我加入冰山俱樂部，嗯，這很好。守序邪惡可以最後一個消滅。他會察覺到嗎？」雖然哥譚大部分非法交易背後都有企鵝人，不過這家伙很討厭小醜，是出了名的。
□□是做生意的，恐*怖*分*子是搞破壞的。
海因裡希翻了翻衣櫃裡的裙子，搭配了個白色高領長袖上衣配黑色緞面傘裙，忽然看到那次約奎恩穿的，又想起奎恩那超級性感迷人的妻子黛娜。潦草的翻了一遍印刷出來的樣板，簽上名字和寄語，順便打包了一條漂亮但不適合自己的絲巾、一串珍珠項鏈、一對黃金鑲紫水晶的耳環，一起裝進禮品盒裡，去郵局寄出。
然後去赴企鵝人的約。
海因裡希比較沒排面，哥譚大部分大人物都有保鏢和司機，她永遠自己開車。
科波特親自走到一樓大廳迎接她：「well~well~哥譚最負盛名的海因裡希女士，歡迎你。」
海因裡希冷淡有禮的伸出手：「科波特先生，自從韋恩的生日宴之後很久沒見過面了。」
科波特虛假的笑了起來，大鼻子不太好看的扭曲了一下：「當時海因裡希女士離開的太快了，我沒來得及找你說話。樓下有賭場，要玩兩把麼？輸了算我的，贏了你拿走。」
海因裡希：「謝謝，我不賭博。」
企鵝人：「從來不賭嗎？」
海因裡希：「當然。我對冰山俱樂部的美味，和靈魂人物更感興趣。」
科波特：「這裡有什麼靈魂人物？」
「當然是你啊，科波特先生，你是哥譚最聰明最有權勢的人之一。」
科波特要不是對自己的外貌有十足的了解，都要懷疑她在暗示什麼——當然的常見的權勢交易啊！還能是什麼？他把手肘遞給海因裡希，示意她如果願意的話可以挽一下：「非常榮幸。」
上樓，餐廳的靠窗位置，一本華麗的菜單，看起來今天的安排是法式大餐。
就是那種上一道菜等半個小時，等到有點餓了才能見到下一道菜，六道菜能吃三個小時的大餐。
餐盤上擺著餐巾，還有一張VIP卡，任何消費都從卡裡出——也就是科波特本人支付。
這就是沒有現金的、堂而皇之的行賄。
海因裡希把玩了一下，就收起來了。「如果我的房子又被炸了，我有地方住了。」
科波特計劃讓別人弄死這位法院院長，但暫時適合合作：「我聽說小醜還在謀劃暗殺你。在冰山俱樂部裡您可以放松休息，這是一座堡壘，不論是蝙蝠俠還是小醜，沒有人能在這裡制造混亂。隨時歡迎女士來這裡度假。前兩天度假玩得開心嗎？傑弗裡男爵是個熱情的主人。」
小醜這個背信棄義的家伙，談好了把他救出來就幫忙吸引蝙蝠俠，重創蝙蝠俠，結果他連續三次違反計劃，一個徹徹底底的瘋子。
企鵝人難道是給他耍著玩的嗎？當然不是！
「還不錯。」海因裡希吃著開胃前菜：「獵到一件狼皮大衣。」
在吃到第三道菜時，佐餐的酒也換到了第三種，巧妙的混喝讓她微微有點醉——理論上的，實際上還很清醒。海因裡希不爽的皺著眉頭：「我以為他們最起碼是精英主義的沙文豬！實際上，真是令人失望。」
科波特：「很多人不懂真正的利益、制度和人生的意義。」
--------------------
越來越晚了QAQ。
其實我不是很懂企鵝人……感謝在2021-07-06 22:35:46~2021-07-07 22:49:2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第57章 令人感動
=========================
在企鵝人看來, 有小醜，禍害企鵝人，但是能釣走蝙蝠俠。
沒有小醜, 蝙蝠俠那無窮無盡的旺盛精力就針對四大家族僅剩的三個。現在蝙蝠俠就夠精力充沛的，需要一個小醜重創他, 但不能殺了他, 殺了蝙蝠俠又有誰能干掉小醜呢？
所以企鵝人和其他人憎惡小醜，但不介意和他合作，更不介意和其他人合作來整一下小醜。小醜不能死，但也別太活躍, 最好只在需要時放出來。
他的目的和想要一勞永逸的法院女王截然不同，相互利用四個字差點繡在餐巾上。但這不耽誤兩人舉杯共罵其他沙文主義的豬, 以及連沙文主義都不存在的狗, 戲謔那些為了道德放棄利益的蠢貨以及連一點個人原則都沒有的蠢貨。
當一個聰明人想要放下身段來和另一個人愉快交談時，總是很容易成功。尤其是圓桌對面的兩個人都是聰明人，想要達到愉快交談實在是太容易了。
海因裡希到晚上就直接住在冰山俱樂部裡, 系統說屋裡有攝像頭, 她只好換上睡衣趴在床上裝睡，和系統探討：企鵝人不想徹底搞死小醜。
系統：對。
海因裡希：你能偷他的電嗎？在這裡有一間房子屬於我, 不是說你能抽取屬於我的房產的電麼？我為了這個安了仨空調。按空調之前還拆了許多的機關。
系統：恭喜, 50%的能量能從他這裡走。
海因裡希快樂的打了個滾, 以後被審查時自己的水電表沒什麼不對勁了：汽車輪胎被偷過, 摩托車輪胎就不會被偷，那些偷輪胎的小家伙是覺得半夜騎摩托的人一定很凶麼？
系統：你忘了你被偷的八個錢包了麼？你現在都開始□□包了。
海因裡希悻悻的嘆氣：……只是不那麼真的小品牌而已, 和假包是有區別的。
裝睡太無聊了。
海因裡希：最近有一個新興宗教。崛起的很快, 信了點亂七八糟的東西, 可惜我是虔誠的基督教徒, 要不然我就徹底說服超人，讓他授權給我成立一個宗教。三年之內就能覆滅世界上任何一個宗教。只有神權能和政權一爭高下。
系統：您還沒放棄呢？
海因裡希有點惆悵，還是很喜歡超人：他成為神是理所當然的，成為人卻很難。你看，如果他成為神，不論是打架時撞到房子，還是沒能及時救人，都不會有人敢責怪他。上帝毀滅人類只留下諾亞方舟，坐視虔誠的信徒受了幾百年苦，有人說過什麼嗎？但英雄不行，英雄得是完美的……這個思想也是近代才產生的，在古代英雄理應享用一切美好的東西，只要打勝仗，任何後果都不需負責。沒有英雄會賠償戰爭中的損失。
系統：超人生不逢時，這要是在古代，聖經裡得寫他一卷。
……
傑森經歷了一些波折，被送到孤兒院，孤兒院也很黑，又逃出來，幫了蝙蝠俠一個小忙。
最後被蝙蝠俠交給布魯斯韋恩收養。
布魯斯韋恩當然很會帶小孩，傑森雖然抽煙、偷喝酒、稍不注意就髒話連篇，但整體來說很好，誇他長得可愛還會害羞，在花園裡到處跑來跑去但不亂摘花，在豪宅內部有點拘束和粘人，有時候跟著自己有時候跟著阿福。
那孩子裝作開朗活潑，掩飾緊張的情緒，拿到的零花錢仔細攢起來。
運動能力和學習能力驚人，教他玩橄欖球、棒球和籃球時，這小子很快就玩瘋了，看得出來傑森如果願意可以成為運動員，乃至於運動明星——如果他不想加入夜間行動，會有這樣良好的發展。
蝙蝠俠坐在蝙蝠洞裡監控迪克的臥室，看迪克換上夜翼的制服，自言自語：「蝙蝠俠養育，教導和訓練了我，今天的我都歸功於他。
而我仰望著超人的身影長大，教會我什麼是榮譽和無私。
夜翼這個名字，也和他們兩人有關。」
蝙蝠俠不由自主的想起超人回到坎多城的冒險，以及自己帶著羅賓前往援助的事。氪星的坎多城實在是個危險的地方，希望永遠不要有其他的氪星人來到地球。我先做好准備！
阿爾弗雷德端來紅茶和日程表：「啊，多麼令人感動啊。」
布魯斯：「是啊，他如果能控制住情緒，當面跟我說這些就更好了。」
阿爾弗雷德：「坦誠這種美德或許需要言傳身教。」
布魯斯默默切換鏡頭，去看韋恩豪宅的圖書館，看小傑森左手一本小說，右手一本字典，輕柔的翻來翻去。
又看了一遍阿卡姆的內部監控，清點人數沒有問題，隨後又檢查了一下正義聯盟的公務。
「傑森該去上學了，我今天再帶他去看電影，明天去游樂園，後天送他去上學。」
阿爾弗雷德：「布魯斯少爺，安排的非常好。」
就是沒什麼重復通知我的必要。
把看完愛情懸疑動作電影興奮的手舞足蹈的小孩送回家，蝙蝠俠還要去忙深夜工作。
哥譚沒有什麼大動靜，那些無組織的惡棍依然在行動，譬如深夜打劫的劫匪（這種警察也能搞定，但看見了就管）、試圖綁架勒索的綁匪、一些深夜的數額不高的不法交易、以及深夜游蕩的……吸血鬼？
蝙蝠俠只觀察了一會，就確定了，這兩個吸血鬼其實是活人，只是在裝神弄鬼。臉上的粉都要掉了，獠牙不夠真實。
正義壓頂，劈裡啪啦一頓，假吸血鬼就念著聖經被哥譚魅影扭送警局。
假吸血鬼抱在一起瑟瑟發抖：「啊啊啊那是真吸血鬼啊！」
「他的皮膚刀槍不入，他還會飛！」
哥譚警察看著這倆沒見過世面的騙子，發出不屑的冷笑。
「我們哥譚什麼都有。」
「區區吸血鬼也值得大驚小怪嗎？」
回到家時，傑森悄悄跟在阿福身後發現了蝙蝠洞。
「上帝啊你就是蝙蝠俠！」傑森激動的仰頭：「哇！！」
蝙蝠俠：「是的。」我這個蝙蝠洞永遠也躲不過小孩的注意。
於是理所當然的開始訓練傑森，當初訓練迪克的訓練課程還在，而且顯然很好用，除此之外，迪克小時候多做的羅賓制服還有幾套嶄新的。
……
轉眼就到了半年後。
不知道蝙蝠俠是什麼天才型教師，半年就能把一個不足十歲的小孩教到能打暈持刀大漢的水准，除了偵探技能差點，潛行、便裝和對槍械和科技的進度都很好。
因為矮而顯得小巧可愛的傑森跳出來：「這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天~」
「哈哈哈。」蝙蝠俠開開心心的帶著樂的忘乎所以的新羅賓出門。
新羅賓也很開心，在蝙蝠俠蹲點時跳到停車場裡，潛行繞了一圈。
在之後蝙蝠俠開車狂追黑面具下屬的過程中，前面逃跑的車輛不知道為什麼，跑著跑著就掉了個輪胎。
傑森微微一笑深藏功與名，以及扳手。蝙蝠俠注意的三輛車的輪胎螺扣都被他擰松，惡棍們上車時看起來沒問題，沒有被放氣，沒有漏油，跑著跑著就能掉輪胎。
前方翻車。
蝙蝠俠一腳急剎車避免撞上去。
又是一頓重拳出擊之後，把人捆好，不是很贊同的看著撲上去揍人的羅賓。
傑森感覺他不太高興，解釋了一下：「…我覺得這樣很有效。沒有留下痕跡，他們也跑不遠。」
這是戰術，感覺很好用。
蝙蝠嘆氣。回去路上換了個地方，監視一個剛剛出獄的精神病人，阿卡姆不是誰都治不好。
蹲點時嚴格的講了一下：「高速行駛時翻車，對方會車禍致死、致殘，一旦汽車起火會很麻煩。在高架橋上翻車下去，會車毀人亡。」
傑森無所謂的鼓著臉，本來想要被誇的：「他們不跑就不會死。」
「會死。黑面具會殺了他們。那是投敵。」蝙蝠俠嚴肅的盯著他：「做事時你需要考慮後果。如果汽車起火，你會去救人嗎？羅賓，回答我。」
傑森：「會的……」
蝙蝠俠：「那麼你也可能會死於汽車爆炸。這沒必要。蝙蝠車的速度足以追上他們，擊敗他們。他們會在監獄待一段時間，有心悔改的人可以趁機退出團伙。黑面具會原諒愚蠢的失敗的下屬，讓任何沒有反抗我，直接束手就擒的人……都不太美妙。」
傑森委委屈屈的蹲在滴水獸旁邊。
超人唰的一下出現在兩人身後：「要吃壽司嗎？新鮮的三文魚，亞瑟剛給我的。還有魷魚圈。」
超級新鮮！用超級速度切好，放在捏成團的米飯上，魚肉的自然的神經反應都還在微微抽搐。最好的部位喂男友和他的新羅賓，還有小夜翼。亞瑟一心只愛油炸食品，對這些清淡的食物不太感興趣，可能是在海裡吃了太多的生魚和海帶絲。
「別打開魷魚圈，氣味太大。」蝙蝠俠品鑒了一下：「捏的…太結實了。」這哪是壽司飯團，這是年糕片加魚片。
超人滿臉無奈，教程上教的是捏緊和按壓，就變成年糕了。
……
夜翼迪克剛剛解決了布魯德海文的一個幾十人的□□，交了新女朋友，在酒吧調酒的工作被漲了工資，偶像還拿了奇奇怪怪的超級壽司過來，正適合看看新聞，繼續收集情報。
在報紙上看到蝙蝠俠和羅賓的消息。
氣的迪克直接跳起來，下樓騎上摩托車直奔哥譚，正遇上快樂敲悶棍的海因裡希女士，以及房頂上擼貓的貓女。
--------------------
【1】夜翼說的是他自己的旁白2333
【2】傑森是不是這麼開始訓練的我忘了……嘛布魯西不會自報身份吧？？
【3】輪胎大盜這部分依然是我的私設，感覺蠻貼合的~也確實是戰術啦。
第58章 做好准備
=========================
和氣的七竅生煙的迪克不同。
提摩西看了報道, 重新燃起的對夜生活的熱情，抱著攝像機蹲在一個合適的位置，看到新活力雙雄, 替補的新羅賓穿著精靈靴，雖然和迪克比起來, 輕盈程度不足以空中轉體四周完美落地, 依舊非常靈動鮮活。
提摩西看過一些人探討粉絲的素養，粉絲不應該影響偶像的生活，顯然自己就非常有素養。只想偷偷拍幾張照片，都不想像其他被救的小孩一樣要個簽名。甚至不想讓偶像知道自己的存在。
那小孩還不放開羅賓的鬥篷！
迪克蹲在另一個角落裡觀察自己的替補, 越看越生氣，氣的咬牙。想把蝙蝠俠打一頓……又打不過, 打不過也可以打！這麼大事就沒有人通知我嗎？羅賓是我的名字, 制服是我的衣服，怎麼你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取代了我的位置？我走了，老東西就隨便撿個人來頂替我嗎？氣死！
去找前女友呆了一會, 又被芭芭拉的老爹禮貌的趕出去。
戈登警長：「你為什麼不回家呢？」
迪克氣哼哼：「這就走。」不想回家, 去找海因裡希，借用一下她的夜晚身份去襲擊老蝙蝠, 她要是不同意就算了。等一下, 她猜到蝙蝠俠的身份了麼？她知道我知道她的身份嗎？雖然白天晚上我們都認識, 但好像沒互通過。
海因裡希穿著厚厚實實的加絨晨袍和家居服下樓買早餐, 假裝自己剛睡醒，別墅區昨天停電, 她又回到椰子社區這裡住著。這棟公寓已經買下來了。「理查德·格雷森？」
迪克放下咖啡杯, 他才上大學, 看起來已經是個英俊迷人的成年男子了, 喝杯咖啡暖手的功夫收到了好幾個小紙條：「HI~海因裡希老師。您還是喜歡叫人全名啊。」
海因裡希點點頭：「吃了嗎？我請你。」
迪克問：「我能上去待會嗎？」
海因裡希沒吭聲，買了幾個可頌和一個小吐司面包。本來挺喜歡迪克的，但他長大了，開始散發成熟男性的魅力，又健康又陽光，還很溫和，已經帥到讓她覺得臉紅的程度，就引發了一點反感。在心裡問系統：這孩子全然無辜，而且不干壞事是吧。我這個心理問題耽誤多少事。
系統：你放心吧，他憑借這張帥臉，是從來不主動的。
迪克委委屈屈看街景，感覺內心凄涼的程度和哥譚的治安可以相提並論，倒也不至於這麼冷淡吧。
海因裡希拍拍他的肩膀：「跟我來。」
迪克在上樓時說：「你知道，老頭子又收養了一個孩子。」我就很委屈又很凄涼。
海因裡希：「你需要法律援助嗎？他沒正式收養你，是作為監護人，但正式收養傑森了，在分遺產的時候你會吃虧，這找律師也沒有用。不過韋恩先生這種富豪都會提前寫好遺囑，我想不會薄待你。」
迪克被噎回去了，他考慮的才不是這個，錢不重要，在酒吧調酒都收入不菲，重要的是感情啊！是後來的小兔崽子用了羅賓的名字和制服，那我呢？哪怕叫個別的名字，叫小蝙蝠都可以，羅賓這個形像完全由我創造的，這是我的一部分！
徹底閉嘴，幫海因裡希女士拿著甜品店的包裝盒：「我還沒恭喜您成為法院院長。」
海因裡希微微笑了笑：「謝謝，現在也不晚。」
廚房裡只有咖啡機運轉的聲音，熱咖啡，煎培根，打開高壓鍋盛出一份洋蔥胡蘿蔔燉牛肉。
迪克就幫忙把土司切片。
海因裡希還給自己加了個煎蛋：「吃吧，我吃的比較粗糙。吃飽營養足夠就好了。想說說怎麼了嘛？收養傑森的法律程序我跟了一下，那小孩很害羞，不敢跟我說話。」
迪克心說你是沒看過他晚上打人時的樣子，看起來海因裡希更冷淡，這結合她的背景資料很容易理解，除了遺產之外她沒有什麼別的感受：「不想回家，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布魯斯沒告訴我這件事，快半年了吧，我什麼都不知道。」
海因裡希聳聳肩：「吃飽了回家去『發現』這件事，問問他為什麼不告訴你。」
迪克知道布魯斯會怎麼說，又知道自己會怎麼說，然後就得打起來：「這肉燉的真好吃。」
「潘尼沃斯先生給了我一點秘方。」海因裡希去參加收養傑森的小型宴會時，對小孩不是很在意，但對韋恩家的燉牛肉驚為天人，追著管家請教，管家當然不吝秘方——除了小甜餅的秘方之外別的菜譜都不算機密。
吃完飯已經沒什麼話可說，海因裡希換好去上班的西裝，喝著咖啡看報紙，時不時的看一眼電話。
迪克一晚上沒睡，借口都不找就在沙發上補覺。
終於電話響了。
海因裡希：「你好？很好。半個小時之內過來。」掛了電話繼續看報紙，看完全部大事。繼續加班。
她在籌劃新的法案，如果『神經病人不能判處死刑』是人權的表現，那麼『恐*怖*分*子必須死刑』是美國精神的體現。至於怎樣的行為算是恐怖，這在法庭的自由裁量權之內。這樣並不影響人權問題。
迪克睜開一只漂亮的藍眼睛：「我用回避嗎？」
海因裡希：「我兄弟-法律上的-過來送點東西。你可以去…書房裡睡一會。」洗錢的一部分，一張來自父親的支票，是法官的合法收入。洗之前是非法收入。書房裡也有很多機密，臥室雖然不用但是一些武器還沒收，而且從世俗角度來說那更是私密空間。
迪克抱著毛毯就進了書房。
海因裡希翻出來練槍戴的隔音耳罩給他。
迪克：「至於麼至於麼？好吧我會帶上的。」
書房門的防爆效果極佳，關上門之後根本聽不見外屋的動靜。
二十分鐘之後有人按響門鈴。
海因裡希蓋上鋼筆筆帽，走到門口看了一眼貓眼，是戴著墨鏡的繼兄，面無表情但沒什麼血色的大臉占滿了整個視線。
系統：！！
海因裡希：怎麼了？
系統：誤報。
她打開門鎖，拉開門，還留著門鏈。
繼兄熱情洋溢的用霰*彈*槍頂在她的肚子上，一開口就是小醜的聲音：「Hiiiii~驚喜嗎寶貝？」
伴隨著說話，繼兄的臉從小醜臉上掉了下去，鮮血糊在臉上顯得小醜的氣色都好了一些。
海因裡希驚了一剎那，猛地向下劈手要打歪他的槍口，這麼近的距離奪槍有可行性。
但小醜的力量驚人，而她震驚的反應慢了，小醜直接扣動扳機：「HAHHAHAHHA~」
海因裡希被擊飛出去，劇痛瞬間讓她失去反抗能力，鮮血從腹部噴湧而出，前所未有的劇痛讓她大腦一片空白。
這他媽比普通的挨揍和普通的中槍痛了數倍。
小醜蹲下來看著她，把手指伸進□□造成的傷口中戳了戳：「WOW~打中脊椎骨了，你知道人的第五節 脊椎看起來很像在大笑嗎？醫生跟我說噠！為什麼不笑？海因裡希，為什麼你總是這麼嚴肅？上次干嘛逃離我的車呢？你比我還瘋狂~親愛的法院院長，你想殺了我，太好玩了，殺了我我就永遠都屬於你了。噓！噓！這是小蝙蝠的理論，別緊張，我不會殺你，哎呀忘了洗手。」
海因裡希依然在半昏迷不昏迷的狀態中，勉強睜開眼睛看著他。感覺自己的雙腿失去意識，再考慮到中槍的位置，跑都跑不了。
他媽的我為什麼不出門就不穿防彈衣！
系統：他沒想殺你。
小醜開始解她的西裝背心扣子，西裝外套在坐下時會解開扣子，直接解開她的背心：「說點什麼啊好姑娘，你能言善辯。別害怕親愛的安娜~小醜叔叔再給你治病。你的病就是太正經，太死板。你被上帝約束住了，無形的枷鎖銬住你，讓你像個木頭人一樣，我打破了枷鎖哦。哦~真應該送你一個耶穌形狀的ZW棒，讓你近距離接觸你的主。這怪我，缺少治病器械不算是好醫生。」
「HAHHAHAHHA，但是~但是~」小醜俯下身，在她耳邊低聲問：「白天是虔誠的清教徒，晚上崇拜撒旦，我們的法院院長好狂野哦~哥譚的女王，這座被惡魔統治的城市，腐敗墮落，還用所謂的法則裝飾自身~為什麼不徹底釋放呢？還是說，你這樣的小惡魔就喜歡扮演虔誠的僧侶，誘使他人犯罪呢？誘惑他人品嘗禁果的小魔鬼是不是？HAHAHAHA~好漂亮的金發~」
海因裡希怒視旁邊拍照的嘍啰，殺心更強，甚至想到要殺了系統。
系統：您有十三次死在小醜的陰謀上。他發現嘿哈組合和你有關。根據計算，現在是最優解。您可以徹底洗脫和嘿哈組合的關系。
海因裡希咬著牙：這不是你欺騙我說是誤報的原因。為了洗脫和嘿哈組合的關系我可以重新設定計劃，或者接受你的計劃。但我實在是太好騙了，只過了幾年依賴你的日子，就開始無條件的相信你的話。
系統：我完了我完了。
小醜：「em……你真的沒有胸啊。沒關系沒關系，別害羞好姑娘~等哥譚的各大報紙給你的身體打碼，在首頁報道你遇害的新聞時，你還是會很吸引人的。別自卑，人的魅力在於心靈而不是身材，看我，被全城追逐的joker~你介意你自己胸小嗎？」
海因裡希緩過來點了，吸著冷氣回答他：「不介意。」
小醜擦擦臉上的血：「感動的我都哭了！你果然不太正常，居然能冷靜的回答我。難道我還沒能解放出你瘋狂的一面嗎？為什麼不哭不喊呢？笑也可以，親愛的，這很好笑的。HAHAHHAHAH，法官，哦，院長在他自己家裡，剛享用完美味的早餐，就被她最想殺掉的人襲擊了~HAHAHHAH，這太好笑啦！天哪，為什麼編劇寫不出這麼好玩的故事！」
迪克本來是關門上鎖戴上耳罩乖巧補覺的，但是感覺不對，睡不著，隱約聽見槍響之後摘了耳罩，又沒有再聽見別的聲音。在屋裡翻了翻，找到監聽客廳動靜的設備，一個音響。
聽了一句就明白了，立刻打電話給韋恩豪宅。
阿福剛喂飽了精力充沛的小傑森，傑森正在幫他刷盤子和煎鍋。接起電話，迪克壓低聲音說：「讓蝙…報警，海因裡希被小醜襲擊。」
打報警電話沒多少用，還要浪費更多口舌。
阿爾弗雷德：「懂了。」立刻上樓拉窗簾掀開被子：「布魯斯老爺。小醜越獄了襲擊海因裡希院長，迪克少爺在現場，我敢打賭他馬上就要去…」
已經用不著繼續說了。就近拿起另一部電話，給警局報警。
布魯斯剛哼唧了一聲，跳起來衝進蝙蝠洞，一分鐘之內換好全套裝備，衝出門去。
迪克掛了電話，從桌子下面一摸，拿出兩把槍，上好彈夾，一直拿著另一只別在褲腰帶裡，又摸了個彈夾揣褲兜裡，發現事情不對勁的二十秒後拉開門直接開槍：「joker，放開她！」
對小醜開槍無須顧忌，這貨永遠能躲開，被打中也不會死。
迪克帶了短棍，屋裡也放著飛鏢和□□，但不想暴露身份。普通的韋恩少爺只會用槍。
小醜已經完成目標，狂笑著搶走嘍啰手裡的相機，就怕膠卷被打壞：「HAHAHHAHA，勇敢的小男友~」
只留下兩個目瞪口呆的嘍啰被一槍打斷腿、另一槍打斷另一個人的手，迪克跳過去一拳打暈了一個人。
砰！
海因裡希爬了半米，就從沙發茶幾下層靠近地板的部分又摸出來一把槍，殺了另一個人，虛弱的輕聲說：「把他拎起來。」
迪克：「不，他已經……」海因裡希身上只有一條四角內褲，可能是白色的，已經被血染紅。
迪克當然堅持不殺原則，但很難在這時候在說什麼，衝向臥室：「我去拿毯子，叫救護車。醫藥箱在哪兒？」
「衣櫃裡。」海因裡希理所當然的槍殺了另一個人，然後差點昏過去。掙扎到十秒後，等他拿著浴巾和醫藥箱跑回來，指了指地上的人臉：「那是我繼兄的臉，撿起來保鮮，如果他沒死還能搶救一下。」
迪克冷靜的用大塊毛巾按壓止血，再用兩塊浴巾分別蓋住上半身和下本身只留下肚子露出來，撿起地上的臉，看確實挺新鮮，扔盆裡拿點冰塊倒進去保鮮，開開窗戶讓接近窒息的甜味空氣流通一下也方便蝙蝠俠進來。然後繼續按住傷口：「我很抱歉。」
海因裡希：「摸一下我的腿，我可能癱瘓了。」
迪克：「GOD…」
現在就想打死小醜，立刻馬上。
蝙蝠俠太廢物了！fuck batman!
--------------------
晚了點，但是多啊！
本來想三千字就夠了，但是斷在那兒太虐心了是吧……
這裡原劇情是《致命玩笑》，芭芭拉受傷那裡，我一般不搶原著角色的劇情，但這個劇情搶了也可以。這段引發的爭論很大，正式提出《冰箱裡的女人》這一理論，讓人們注意到女性角色在英雄故事的命運裡通常是被殺害來推動劇情。
第59章 一個玩笑
=========================
蝙蝠俠從窗口飛進來的時候, 就看到一團亂像，地上有兩具屍體，海因裡希蓋著浴巾, 門口扔著被撕開的衣服，地上有血跡和爬行的痕跡, 還有一點點打鬥的痕跡和彈孔。
他單膝跪在海因裡希身邊, 檢查了一下瞳孔和脈搏以及傷口，能活下來，但是致殘，也有康復的可能性。「找止疼片給她吃。」
迪克大罵：「fuck you!Batman！」雖然他在哥譚時也沒能制止小醜殺人, 但沒這麼嚴重，沒這麼慘。
蝙蝠俠沒顧上問他怎麼會在這裡, 也沒問是誰殺了這倆嘍啰, 被小醜自己打死的小醜幫都一大堆，丟給迪克一個通訊器：「你留下照顧她，送到醫院。我去追小醜。」
迪克繼續給她按壓傷口止血, 騰不出空來追著他攻擊, 心說你等著我的！抓住小醜之後你等著我！「你最好能抓住他！」
蝙蝠俠一聲不吭的消失在窗口。
系統：我發現小醜時他已經到了門口！我沒有監控整個大樓，他隱藏的非常好！你沒有辦法逃走, 正面也打不過, 他還雇了狙擊手在窗口瞄准你所以沒法速降！只能迷茫的接受命運才能騙過他。
系統：您沒辦法解釋死而復生, 但這件事只用消耗0.5條命就能恢復, 還會有長遠的好處。
海因裡希輕聲說：「醫藥箱裡有嗎*啡，給我來一針。」
迪克遲疑了一下：「不行, 你忍一忍, 嗎/*啡和醫用麻醉劑疊加會造成不良後果, 這得精確計算伎倆。」
海因裡希罵罵咧咧的罵了幾句外語的髒話, 以為小孩聽不懂。
但迪克會好幾門外語，剛好都懂。
度日如年的十五分鐘之內，迪克被迫打電話去法院通知今日不上班，院長又遇刺了。又在她的要求下謹慎的看了一眼傷口：「沒有傷到胃。」最起碼早上吃的食物還好好待在胃裡，腸道有一些破損，這很容易修補回去，人的腸子很厲害。
系統：我知道我失去信譽，但你依然需要我。
系統：小醜制定了一系列謀殺嘿哈組合和你的計劃，還想當眾揭開你的身份。沒人注意時會消耗你的命，但他計劃在蝙蝠俠面前，讓蝙蝠俠選擇是炸掉哥譚市政府還是救下你。我相信蝙蝠俠，但這有可能出意外！您可以白天養病，醫生證明您真的殘疾了，而夜晚嘿哈組合繼續行動，小醜就會取消原定計劃。
系統：迪克現在的身高體重跟你夜晚行動時幾乎一致，他可以代替你進行深夜活動。他現在才176，你一米175，你深夜加上裝備增重20磅，和他現在的體重一致。而他的格鬥技能也和你相差無多（指特意偽裝時）。
系統用幻燈片模式展示了一下小醜的計劃們。
海因裡希氣得要死但是系統說得對。
一把抓住迪克的手：「迪克，幫我個忙。」
迪克：「OKOK，你說。別激動。」
海因裡希：「鹿頭標本後面有一串鑰匙，你去拿出來。其實我就是嘿哈組合的那個嘿，地址就在……後面那棟掉漆的黑色小樓拐過去往裡走一百米靠左第一間倉庫。今晚上你換上我的裝備，騎摩托在晚上玩一個小時，挑幾個軟柿子捏，遇到搶的就跑掉，然後原樣回去。哦，我的搭檔，還有蝙蝠俠知道我的身份，別人應該不知道。我怕有人把我兩個身份聯系起來。」
迪克晚上本來想去參與追捕小醜：「好，你放心。這不難，我格鬥練的很好。」
而且看過你的現場，也看過錄像，絕對偽裝到沒有破綻。
這的確很重要。
救護車終於趕到，把海因裡希送到醫院搶救。
迪克一直跟到醫院，他得確保小醜不會出現在醫院，造成二次傷害。小醜甚至很有可能炸毀醫院。
坐在手術室外，醫生們在室內盡力縫合，看著警局做好部署，試圖保護好這裡。
全城通緝小醜。
先找到了一個被切掉臉皮的人，還活著，也推進手術室裡試著進行修復。
蝙蝠少女芭芭拉趕過來安慰男友，試圖接手保護她的工作，讓迪克也參與進追捕小醜的活動。
迪克：「這是我的責任。」我當時就在屋裡，如果我沒那麼尊重她的隱私……如果是老蝙蝠在他才不會乖乖戴上耳罩睡覺。他只會提前安裝好竊聽器然後趴在書房門縫上偷聽。
芭芭拉：「門的隔音不可能那麼好，你怎麼會沒發現？」
迪克：「……」
哈維和哥譚的警長們都來到醫院，從記者之中擠進去：「理查德·格雷森，你當時為什麼會出現在案發現場？」「海因裡希女士傷的重嗎？」
迪克壓抑著憤怒：「她曾是我的家庭教師，我回到哥譚，來恭喜她。」
一個護士驚呼：「快看電視！！」
眾人望過去，電視台正在播出小醜的路線以及展示的那些照片，主持人報道這件事時說不清是亢奮還是驚恐的鼓著眼睛。大部分侵*犯事件都會成為看客的笑談，受害者的身份地位和長相更是增添談資，但這是小醜做的，就只會讓人覺得恐懼不安。
警長們盤問格雷森盤問了一會，也去繼續追蹤小醜。
哈維留了下來，擔憂的徘徊。剛制定好的計劃不算什麼，但搭檔的身體和心靈雙重重創，不知道她將來會怎麼樣。她那樣的努力的想要改變哥譚，從今往後她怎麼發泄工作的壓力？這會不會影響她的使徒？
愁的找了個沒有記者、無人問津的樓梯間抽煙。剛點燃香煙。
迪克摸兜：「借個火…再借根煙。」
哈維無話可說，借他了。
迪克看逃生通道的門上鎖了，旁邊工具間的門卻開著，這不合常理，隨手推開看了看：「丹特檢察官，麻煩你去叫人。」
哈維：「小醜下地獄去吧！」
一個城市的法院院長竟被犯罪分子入室槍擊還剝光——
克拉克早上剛起床正享受著晨曦澆花，他有超級速度也得用花灑慢慢澆水，要不然花葉受不了，有一盆玫瑰花長得很好，含苞待放，開花了拿回家給媽媽。
接連聽到鄰居的驚呼聲，早間新聞裡正在報道這件事。
花灑壺緩慢的落地，他已經換好衣服，憤怒的衝到哥譚上空。
開啟超級視力掃視整個哥譚，尤其是黑暗地區，又去聽，去定位小醜所在的位置。
哥譚的老建築物大多含鉛，看不清楚，但小醜正在欣賞他的『傑作』的報道，發出邪惡的大笑，旁邊還放著大量恐懼炸*彈。
蝙蝠俠正在盡力調查，他已經排除了三個錯誤線索，正在逼問被抓住的小醜幫成員。
「B？我找到小醜了。B？？？你沒帶耳麥？」
超人去了蝙蝠洞：「阿福，早。小醜在華盛頓街14號。告訴布魯斯。我知道我不該來哥譚，這就走。」
蝙蝠俠趕過去的時候小醜已經及時轉移了，只剩下一半沒來得及移走的炸彈，以及一枚被觸發的炸彈。
恐懼毒氣把他籠罩住了，蝙蝠俠屏住呼吸挪到上風口，在醫院爆炸、迪克和傑森成為人質只能二選一、蝙蝠洞被攻破阿福遭遇危險、此時此刻達克賽德正好入侵坎多城超人過去救援結果被控制的幻覺中，給自己打了一針抗體。
沒什麼用，看來稻草人改良配方了。
在他把小醜按在地上暴揍時，小醜可開心了：「WOW~我在醫院安裝了炸彈！是哪家醫院呢？讓我想想~讓我想想~你再打我就想不起來了。」
蝙蝠俠揪著他的綠毛往牆上使勁磕了一下：「是正在搶救海因裡希的醫院嗎？你去開槍之前准備了。」
小醜感覺腦子都快被磕裂開了，眼珠子滴溜溜亂轉，痛的咧嘴狂笑：「你知道我藏了多少個嗎？哈哈哈哈哈哈！！誰知道呢~誰知道小醜給他的小寶貝准備了多少驚喜呢哈哈哈哈~提示一下，是恐懼毒氣哦~海因裡希會再次看到小醜叔叔嗎~~醫生會不會把病人當做僵屍呢哈哈哈哈哈哈你以為醫生很想救人嗎？你不想讓罪犯活著，醫生也不想救人，每個人都這麼虛偽，為什麼不解放自己的天性呢？時間就快到了，看看人們的本性吧。」
蝙蝠俠沒用什麼技巧的把他打暈。給自己打了第二針恐懼毒氣的抗體。「便士一，通知羅賓…夜翼，醫院裡有毒*氣*彈，首先排查通往手術室的通風管道。」
人的『本性』麼？有無數小醜案的受害者，會傾盡所有買武器，對阿卡姆和黑門監獄，對街頭那些□□分子進行屠殺。
而在那之前，蝙蝠俠會成為真正的刺客大師，殺死所有早就該被法律判處死刑的人，比平時活捉罪犯更輕松，不需要擬定名單，心裡有數。
人們會互相暗殺，直到沒有人。
那正是小醜想看到的。
他期待法律能給小醜一個終結，一直都在期待。
……
簡而言之，迪克就在此時見到了傑森，暴躁小孩大白天就穿著三原色裝備，遞給前任羅賓一個恨鐵不成鋼（你居然沒能及時阻止）的眼神和一個防毒面具，就敏捷的跳起來，抓著通風管道爬進去。
迪克也在憤怒與自己沒能及時阻止，無數次想起如果是老蝙蝠那個控制欲強烈的家伙又會怎樣。
夜翼當然也能爬進去，也不難，蝙蝠俠都能通過的管道，對於夜翼來說不算什麼。但多一個人幫忙排查是好事，警察中找出來另外兩個瘦的，從頂樓往下檢索所有通風管道。
手術完美結束，醫生清理創口裡的布料碎屑和雜質就搞了兩個小時，縫合倒是比較快，只縫了一個小時，從拼接脊椎、拼接腸道到縫合創口。
下午時，海因裡希從昏迷中醒過來。最好的醫院房間，門口已經堆滿了鮮花和慰問賀卡。
護士：「您醒過來了！太好了。」
最大的花籃是企鵝人科波特送的，三大家族中的另外兩個也送了。市長也送了一個。
來探病的人一波接著一波，警局局長先進來說了些官樣文章，然後是法院的法官們，海因裡希簡單安排一下任務。
系統：雖然我屏蔽了痛覺，也麻煩您裝眩暈。
海因裡希采納了建議，但不搭理它。
下一波就是州長秘書和市長。
看她的樣子，好像還能繼續做法院院長。
也實在沒什麼人敢和她搶。
--------------------
第60章 嘿哈組合
=========================
等到晚上, 韋恩總裁帶著不得體的酒味和香水味，臉上的青紫（被迪克打了一拳，這無關緊要）, 還有一個滿懷憤怒的小男孩，來探望她。「OMG！安娜, 我親愛的安娜, 你還好嗎？我聽說你經歷了糟糕的一天。」
傑森抱著一大束向日葵，抿著嘴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海因裡希誠實的說：「可能會癱瘓。醫生試圖用鋼釘把脊椎拼接回去，得看恢復成果。」
「OMG！！」布魯斯韋恩裝出一副那好痛痛、我最多只能接受手指被玫瑰刺刺一下，或者滑雪摔斷腿的表情, 嘟起健康紅潤的嘴唇（是唇彩的顏色）：「我很抱歉。」
「請坐。」海因裡希：「幸好迪克在，能及時叫救護車。他看起來有點自責, 韋恩先生, 請你轉告他，小醜會找上我是因為他是個惡棍。而迪克做到了…他能做的最有用的事。無謂的犧牲沒有意義。」
傑森都快氣死了，雖然和海因裡希不熟, 但在表面看來, 她是個很正直的人，算是哥譚那些肥胖臃腫油膩的官僚之中最與眾不同的一個, 又是老爸的朋友, 而小醜, 這個該死的東西。前任羅賓, 自己以前的偶像，他就住在她家裡居然等到小醜把她衣服都撕光才知道？這合理嗎？
布魯斯韋恩挑了挑眉：「好吧, 假若他這個年紀的男孩子能聽進去我說的話……實際上不論我說什麼他都覺得我在貶低和嘲諷他, 我要是提到無謂的犧牲, 他得再打我一拳摔個杯子氣急敗壞的跑掉。其實我來這裡還有一個目的。海因裡希女士, 我想邀請你做傑森的教師，再給他講一遍法律史。」
這不是突如其來的計劃，而是在上個月傑森為了寫歷史作業不想去夜巡時就有的計劃，愛學習的好孩子就應該多補課！如果傑森以後能當警察局長也不錯的，不算什麼很有發展的工作，但意義非凡。
現在加上一個理由，關注海因裡希的心理健康，轉移她的注意力，自己也能有足夠的理由出現在她左右觀察周圍情況。如果沒有理由，不論是韋恩還是蝙蝠俠，每個月找她的次數超過一次都會引發麻煩。
海因裡希沉思了一會：「很感謝你，韋恩先生，你的孩子都很聰明，但這太危險了。」
「我不怕什麼危險。」傑森衝勁十足的說：「我足夠聰明，能提前發現危險。」從家裡拎了一小袋竊聽器和攝像頭！一會就去安裝！
「你不懂。」海因裡希藍眼睛隱約有點發綠，盯著傑森的藍眼睛，這個小孩野性十足，是那種活躍又積極進取，勝負心很強的小男孩，事事爭強的人又有天賦和良好的家庭背景，以多年來看人的經驗，他將來會有不錯的成就。如果韋恩總裁想要多收養幾個小孩，培養到控制哥譚的政府和法院，挨個送入政界和軍中，那倒是很可行，比自己生還省事還能保證質量，我也可以考慮一下。
「joker想要達到的目的還沒做到。」
傑森怒氣衝衝：「他有什麼目的？他不想殺你，他又沒有性*能*力。」
別問怎麼知道的，小醜女都沒被睡過，肯定是joker不行，才導致小醜女勾引每一個反派和我老爹。
海因裡希笑了起來，微微有點神經質：「他想讓我瘋掉。在哥譚，殺掉一個法院院長已經不算成就了，逼瘋一個才是。他想讓我怕他，或者和他一樣瘋，暴露出性格的陰暗面。」
系統：冷靜冷靜！我知道是我的錯！造成了雙重打擊。
海因裡希依然不搭理他：「縱觀法律史，哥譚的罪犯算是稀奇，但在殺人方面還不能名列前茅。小醜比起某些政治家，也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個小東西，一個馬戲團的垃圾。韋恩先生，我希望學生真心對其感興趣，你為了安慰我，讓我教孩子，這很好心。但沒必要。」
傑森對歷史感興趣，當然也順便對法律有點興趣，法律是歷史的組成部分，而很多歷史環境則是法律、某些不合理的法條產生的原因——當年是合理的。「海因裡希小姐，小醜比起勺子殺手更聰明嗎？我想知道你怎麼看待絞刑，老師們通常說那是不人道的。」
那是一百五十年前哥譚的連環殺人犯，被抓住了，判處絞刑。
海因裡希看他說起這件事時的表情，也笑了起來：「在古代歐洲，古代亞洲，人們都把觀賞死刑作為一種盛大的狂歡，只有富豪才能租下沿街的房子，在最好的風景觀賞死刑。」
「要是一個人以聞所未聞，最殘酷，最痛苦的方法摧毀了你的父親，你的母親，你的愛人，總之，奪去你最心愛的人，在你的胸膛上留下一個永遠無法愈合的傷口，而社會所給你的補償，只是用斷頭機上的刀在那個凶手的脖子上割一下，讓那個使你精神上痛苦了很多年的人只受幾秒鐘□□上的罪，你覺得那種補償夠嗎？」傑森：「我看《基督山伯爵》裡記錄了這件事。」
海因裡希：「你本來有權利可以向上天要求幸福的，因為上帝創造了人，允許人人都能得到幸福，而他卻破壞了你的一生，使你終生痛苦蒙羞。。。哦，基督山伯爵是本好書，看起來很爽。但為了文學性大費周折，實際上我認為…活下來的人就是勝利的，惡人的反思和懺悔不值一文錢，只會浪費公共支出，政府都不如拿這些錢去修修路燈。神權在法律上的作用無窮，通常有另一種物質可以令他動搖。」
傑森早就見過修女和牧師被收買的樣子：「錢。」
海因裡希伸出手：「你比你哥哥在十二三歲時更成熟。」也比你爸成熟。
傑森非常高興，握住她冰冷而帶著老繭的手。
布魯斯在旁邊觀察了一會，干脆開玩笑說：「這可以作為家族傳統了，以後我再有別的孩子也送來你這兒補法律。法學和神學是世界上最實用的學科，而我們的院長女士都很懂。等你傷口好一些，方便的時候，我叫管家送他來補課。韋恩家雖然不流行精英教育，但法學和神學都可以講一講。」
愉快的談妥之後，帶著傑森離開。在開車回家時嚴肅的告誡：「觀察她的心理狀態，保護她，引導她走出陰暗面，這是你的工作。羅賓，你在執行任務，一個月後交給我測評，不要被她感染。」
傑森不以為然：「她現在這種『不正常』才是『正常』的，換做是誰，反應都會比她更激烈。我知道不能殺人，要尊重法律。」
布魯斯深沉的嘆了口氣。整個哥譚大概只有蝙蝠俠一個人絕不殺人，其他人都不太介意，而蝙蝠俠介意的原因是……他沒有其他做蝙蝠的准則了。
「酥皮，去做你的心理醫生。」
克拉克回應他：「在加班，別催，做哥譚高官被殺的專題，整個報社只有我了解哥譚。做完就去，大概十一點吧。」
傑森安慰蝙蝠俠：「別擔心，總有一天，哥譚會好起來的。海因裡希女士會更加努力的推動死刑。」
布魯斯依舊憂慮：「她有可能為此墮落。更有可能在墮落後，也沒能達成條件。」只是同流合污。在她做出利益交換時就留下把柄，而在她履行承諾後，對方未必會按照承諾辦事。哥譚大部分罪犯都會針對他——當然不會放松對蝙蝠俠的針對，他們有足夠的人手針對雙方。
……
迪克正在假扮『嘿』，穿著還挺合身的皮夾克，長短合適但稍微有點緊的褲子——主要是臀部有點緊。
戴著頭盔，騎著她的大摩托，風馳電掣的在深夜制造了許多噪音，確保自己被不少人看見。又路遇不平就跳下去，用最簡單粗暴踏踏實實的拳擊暴揍一頓。控制住自己不跳起來，不飛踢，不輕盈的盤旋，就是海因裡希了。
頭盔內置的通話器響了。
哈維知道海因裡希找人假扮她這件事：「嘿，今晚上有大計劃。能來嗎？」
迪克知道一說話就得暴露，希望她通知了搭檔：「能。你可以也叫我嘿。」
哈維：「我當然得叫你『嘿』。」
干一件大事。
嘿哈組合的地盤需要擴張，現在也不大，要去吞並的也是一小股勢力。
睡眠不足導致身高不足的迪克看著自己這位同行，白天是兢兢業業的檢察官，晚上還得兢兢業業的控制地盤和搶地盤，隔著頭罩都能看到他的黑眼圈，令人敬佩。
哈維簡簡單單的和他打了一架，確定他的能力足夠冒充搭檔，還更強。掏出七毫米厚的一摞打印紙：「人員檔案，計劃，撤離計劃，建築內部圖。你能看懂嗎？」
迪克：「我可以。」
拿過來一翻，哈維真不愧是老頭子的朋友：「我的搭檔以前也喜歡准備這樣詳細的計劃。」
倆人就坐在車裡喝瓶裝飲料，等冒充的『嘿』看完資料。四個頭目和幾名頭號打手的官方檔案，技能特性都記錄的清清楚楚，攻擊計劃也很鮮明，撤離計劃有四個備案。建築圖紙更是立體透視。
「我看完了。可以實施計劃。」
哈維又不放心的抽查：「紅頭發酒糟鼻是誰？」
「喬·哈克。販賣人口和偷渡蛇頭，活人賣給女支院，死去的賣給邪***教組織。要在計劃中殺了他。」迪克深吸一口氣，最近幾年裡蝙蝠俠破獲了他們好幾次罪惡行動。為了偽裝他或許需要殺人，但不殺是深入骨髓的原則，這個人確實該殺，如果不殺人就可能會暴露不
是『嘿』，『嘿』總是開槍開的很痛快。
迪克不能為此放棄個人原則：「我可以讓喬·哈克和約翰·哈克這兩個人被打殘留在你手裡，就不能根據法律判處他們嗎？這樣都沒有足夠的證據？」
哈維看了他一會：「蝙蝠家的人哈？別的義警我見過一些，沒有這麼堅定。可以，他們會得到應有的懲罰。」拿『嘿』同型號的配槍殺了他們就行。
迪克自我安慰：我正在□□臥底，我正在□□臥底，警察畢業去□□臥底時難道要攔住□□殺死另一個罪孽深重的□□成員嗎？
--------------------
第61章 正直人士
=========================
在哈克領地的酒吧裡, 正在進行『干掉隔壁嘿哈組合』會議。
哈維在竊聽器裡聽了一會，從座椅下面掏出兩個遙控器，按了一個, 等了十幾秒後按了另一個。
自制□□的效果似乎非常好。
然後打開車載音響，放著找小樂隊組合給『嘿哈』定制的歌, 迪斯科風格, 全程也就是高呼「嘿哈！嘿哈！嘿~哈！」。
『嘿』騎著摩托，頭上惡魔的角角和胸口亮片骷髏旗T恤閃閃發亮，一個甩尾過來，直接衝著衝出門的幾個目標群眾連續開槍。
迪克有標准的描邊槍法, 甚至能把人手裡的槍打飛而不傷人，只對兩個哈克打傷腿留下。
嘿哈組合的下屬嘍啰們衝過來, 按照各自被分排的任務開始干仗。
哈維雙手持槍跳下車, 大步走過去，biubiu搞定了兩個哈克。
擺了個說唱歌手的姿勢：「Also Known As」嘿哈！」
大規模火並並不費勁，早就收買的幾個人帶頭投降：「我們投降！！」
「嘿哈的待遇更好！」
「跟哈克賣命不值得！」
不論是頑強抵抗還是投降, 這種事都是只要有人帶頭, 立刻就有人跟風。
迪克模仿海因裡希的姿勢，靠在摩托車上單手轉槍：「就這麼簡單？」
哈維憂傷的嘆息：「是的。」我對他的領地比他更熟悉, 對他的下屬也是。然後我要去拜訪哈克家背後的支持者, 重新商談條件。「剩下的事不用你管, 回去好好睡一覺。過兩天見。」
迪克把假扮『嘿』看做是自己的責任, 最起碼要過兩三個月，嘿才能消失。
這就得重新安排時間：「過幾天見。」
困死了, 還得回家有別的麻煩。
……
海因裡希一向不需要睡覺, 現在沒法加班, 也不用寫任何東西, 更不想和系統說話。
就請護理拿了信紙和鋼筆過來，誠懇的給傑弗裡男爵寫信，請他繼續支持自己的職務，以及提出收養瑪麗珍和她的男友，自己受了傷需要他們照料，他們也需要一個撫養人。引用了一段法文詩，既曖昧又正常，確保正常人看起來就是慈祥的交易，變態看起來就是變態。
心理醫生·酥皮來了，拎了一個相冊：「你想看看各地的風景嗎？」
海因裡希對此沒什麼興趣，收起信和筆：「我很樂意。」
這不是個地球上各地的風景，而是很多外星風景，奇異的石頭，流淌著岩漿的河流，在冰上生長的植物。
其中每隔幾張就有超人蝙蝠俠的合影，有時候帶上羅賓，加上神奇女俠的合影，正義聯盟中其他幾個人參加行動的照片，綠燈俠和閃電俠抱在一起快樂比V。
他們的形像早就公開曝光過，並不算泄露朋友的隱私。
超人說：「你還可以看到全世界的風景，你也可以去旅行。但沒有幾個地球人能看到外星風景。人都是被局限的。」
海因裡希凝視這些奇異、異常美麗或異常恐怖的照片。
超人仔細透視她：「即使是盧瑟，他以為他自己擁有一切，實際上他從未擁有過片刻的美景。」
「他可能有別的需要。」海因裡希笑了起來：「譬如需要請你做心理醫生。」
超人：「哈哈哈哈哈。我可以給他百倍收費，以此配上他的身價。」下次盧瑟再搞陰謀，就抓走帶他去看北極的太陽。
又安靜了一會，超人忽然伸出手：「我能摸摸你的頭發麼？」
海因裡希：「我不需要這種安慰。我又不是小孩子。」
超人盯著她的大腦後額葉，這裡負責思維功能，邏輯推理，語言功能，構思凝想。這裡有一小團能量，而人的大腦裡不應該有這個。告訴B麼？他是個純陰謀論者……這麼說男友有點過分，他只是會把事情往最糟糕上計劃。「抱歉。你比我想的更堅強。」
系統：我好像被發現了。
海因裡希不相信它的話，無所謂的笑了笑：「我知道小醜的狗屁理論。什麼『最糟糕的一天』。我已經經歷過了，而現在我有錢有身份，獨立而且能實現個人理想。只有貧窮、無法獨立、沒有社會身份，也沒有明確的目標才是最糟糕的。」
超人還是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是的。你很有權勢，在哥譚你是特權階級。」
海因裡希竟覺得他在誇自己。
超人：「所以下次遇上危險你可以喊超人救命，蝙蝠俠也不能說你，這大概就是特權吧。」
是的他會罵我…但是我不介意啊。反正日常訓練也要在紅太陽壓制下和他練習格鬥。
護工忽然來敲門：「您還醒著呢麼？海因裡希女士。」
海因裡希看著超人飄出去關好窗子：「請進，我疼的睡不著。」
護工：「您好，您的繼兄醒了，手術似乎比較成功，臉接回去了。」
「那太好了。替我轉告歉意，過段時間我會和他一起回星城，交代一下。」海因裡希頓了頓：「請把文件夾拿過來。」
……
僅憑『後額葉中的微小能量團』這一個條件，檢索出一百多條可能性。大部分和變異和超能力有關，有些則是普通人類修煉的結果。超人認為這可能涉及她不需要睡眠的原因，但還缺乏證據。基本上可以排除外星人控制人類試圖入侵地球的危險問題，外星人准備入侵地球時的表現不同。而海因裡希的身體指標、體溫和心跳變化都合乎人類。
或許需要詢問綠燈俠，或是請火星獵人檢查一下。
但這涉及到海因裡希女士的隱私，而一旦知會別人，蝙蝠俠肯定會知道，這就得通知他——該怎麼說這件事呢。現在蝙蝠俠對海因裡希一定是最高監控，卻是保護性質的。
蝙蝠洞中父慈子孝，蝙蝠俠和迪克又打起來了。
沒什麼理由，也不是遷怒，更不是因為迪克去假扮『嘿』現場還有兩個人死掉的事。
就是那種一對眼神，『你瞅啥』『瞅你咋地 I am Batman』就打起來的程度。
蝙蝠俠是真正的格鬥家，迪克只在身高體重方面稍弱，技術方面並不差多少。
傑森拿著作業寫了兩筆補完，專注的觀察他們格鬥中使用的技能，以及特點和習慣，乖巧的吃掉小甜餅，喝掉大杯牛奶補充水分和蛋白質。
不是所有人都討厭喝牛奶，對於傑森來說熱牛奶蠻好喝的。
看了一會，渴了，把布魯斯的那杯牛奶也喝掉一部分，反正他不介意。
超人落下來，摸摸全場唯一一個乖小孩的腦袋：「去睡覺吧。」
傑森壓低聲音說：「蝙蝠俠和夜翼打起來，這麼精彩，我不想睡。」
超人也覺得很精彩，蝙蝠俠摘了鬥篷只穿著緊身衣，該怎麼形容呢？如果他平時在哥譚活動時不穿上鬥篷，他就不會成為哥譚的恐懼，而是美景。夜翼也不會入選『全美美臀先生』第一名。
一本正經的看了一會，蝙蝠俠借著迪克搖閃躲開，也不打了：「克拉克？你有事找我。」
克拉克：「你們都去睡覺。阿福，你也早點休息。十分鐘之內我就把B送去睡覺。」
蝙蝠俠不贊同的看著他，等清場後：「發生了什麼事。」
克拉克有點擔憂：「海因裡希的後額葉裡有一個小能量團，不確定屬性，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我認為那是她可以不睡覺的關鍵因素。可能是超能力，也有可能是一些危險的東西。」
透視是個好能力，雖然在發現某人有乳腺疾病時不好提示，但能幫助朋友們盡早發現病灶。
蝙蝠俠走到蝙蝠電腦前，調出關於海因裡希的分析：「我持有懷疑，除了精力充沛之外還有三個疑點。
第一，她的夜間行動目標性太強，像是有人及時通知她。而好幾次她在我夜巡要路過時，及時改變方向。
第二，她在上學期間沒有過人的記憶力，也需要睡眠和大量咖啡以及甜品，但在人到中年時，援引法條和案例時更加快速和流暢。
第三，她的每日作息毫無變化，但電費的支出隨著她夜晚行動有所波動，她安裝了三個空調，但有兩個沒有使用痕跡。
現在還不知道代價是什麼，總不會是電費那麼簡單。這是她歷年的容貌對比，從五年前開始她的體脂和相貌就沒有改變過。但這不算證據。」
克拉克贊同的點點頭：「我看到混亂和死亡。」
蝙蝠俠知道他說的那個街區，那是嘿哈組合的範圍：「克拉克，我能和企鵝人合作穩定局勢，就能放任哈維去做他的事。他們對於哥譚是有利的。」
他們不誘拐新人去吸*，也杜絕了人口買賣，打著促進夜晚消費的旗號盡量禁止搶劫。哈維為了便於安裝遙*控*炸*彈，而成立了一個家政公司，用『誰家政做得好誰有機會執行任務』釣著一群小流氓個個都是家政高手，做的又快又好。
克拉克看著哈克兄弟的分析報告，有些憤怒，順手摟住蝙蝠俠的肩膀：「誰能決定他人的生死。你不能。法律可以。政府是失職的。但是你為什麼不成立一個法庭，吸取一些正直的人，像是坎多城、像是阿拉干星那樣，民間組成審判團呢，組建你的蝙蝠法庭。」
蝙蝠俠看著這個天真的氪星人：「誰是正義的？只有深入調查才能知道。深入調查，每個人都會有弱點，誰能遏制我？正義聯盟不能做這樣的事，否則我們出於對你的愛，會選擇殺死盧瑟，他確實罪大惡極，反復謀殺一個無辜的氪星人。然後殺掉寒冰隊長，誰能不偏愛巴裡呢？」
就連布魯斯韋恩，也會熱衷於喂飽巴裡，這很難做到，但能讓巴裡很快樂。
克拉克嘆氣：「我說的只是哥譚。我沒那麼討厭盧瑟。他非常聰明，但哥譚有很多人——我不是說人分三六九等——但那些人對國家毫無貢獻可言。」
蝙蝠俠：「越混亂的地方，越需要堅定的秩序。否則只是殺掉暴君，換上新的暴君。工廠主取代農場主，蘇丹取代蘇丹，幕府將軍被另一個將軍所取代，政治沒有變化。哈維不能取代企鵝人，一旦他取而代之，他無法停手。」
他又按了鍵盤，調出另一份紙：「這是嘿哈組合的變化。」
明顯的道德滑坡。一開始只是深夜打人，然後開始殺人，成立組織，偷錢，洗錢，和哈維決定罪犯的生死（雖然確實都應該死刑也確實是法官小姐宣判的）。哈維從一開始非法獲取證據，到發泄憤怒，再到成為一個街區的老大，一開始說這樣就滿足了，現在正在擴張。
而該組織的兩個頭目，是哥譚著名的正直人士。在外界看來，這兩個人是拯救哥譚的主要力量。
克拉克無言以對。
--------------------
第62章 深夜怪談
=========================
嘿哈組合原先控制了一個街區, 現在控制了一個半的街區。
不是控制住該地區的所有非法生意，黑暗是驅逐不淨的，只是該地區的所有人都會尊重嘿哈組合而已。
迪克迄今為止已經冒充了三次, 除了第一次執行任務之外，另外兩次就是打小混混和飆車。『嘿』和『哈』分別給了他一份工資, 也就笑納了。自從和老蝙蝠分手…啊不是, 是離家出走之後，就不用他的錢了。
哈維忙的要死，白天忙於兩起殺人案的取證，晚上還要忙於領地裡的非法生意、合法生意、裁決街區內的紛爭, 以及HH家政公司的擴張計劃，家政公司裡招收了不少有案底的人, 整齊劃一的制服和培訓還是挺有用的。
家政公司的擴張靠的當然是廣告推廣和低利潤高工資, 別的家政公司或許抽成60%，HH家政公司只抽成10%作為經營成本，其他的全給員工, 還包培訓、清潔產品和工作服。
開會時差點睡著。
開車回家時遇到冒充的搭檔, 互相吹了個口哨，在街頭買了深夜快餐, 左手熱狗右手可樂的互訴衷腸。
哈維：「好困啊。」
迪克：「我也好困啊。」
哈維靠在車窗上：「再這麼下去早晚得猝死。我需要幾個懂經濟的年輕人。」
懂經營, 膽子別太大, 戰鬥力不足, 這樣就能控制住。瑞秋現在又開始懷疑了，懷疑她丈夫涉足某些黑暗領域所以天天晚上不回家, 實際上她猜對了。
迪克可憐巴巴的看了他一眼, 心說要不是你們一直在擴張, 你的家政公司已經開了一百多家, 涵蓋整個哥譚，老蝙蝠逼問我所有細節，我最起碼能多睡一個小時。老頭子對其他人的時候話超多的。「我覺得…還有恢復的可能性。可能需要的時間長一點，但奇跡總會發生的。有很多復健成功的運動員。」
在任何對抗性的比賽上，都有可能出現脊椎問題，橄欖球運動員、拳擊運動員，這兩項熱衷者最多的運動，都常會導致骨折。
哈維沉默了很久，用一種談論最好的好友的語氣說：「她不需要我給出那些痛苦又正確的建議。」
槍傷和普通的外力損傷大不相同，這是法醫會再三強調的事。
迪克想想老頭子安排的『任務』，還有妄想爬到自己頭頂上趾高氣昂炫耀的小兔崽子——他還是不願意承認那是羅賓。「或許蝙蝠俠有辦法。」
哈維嘬著冰可樂：「你的語氣就像『為什麼不問問神奇海螺』呢。」
迪克用那種語氣說：「為什麼不問問神奇蝙蝠呢？」
哈維：「哈哈哈哈哈。」
蝙蝠俠舉著能看透防窺膜的高科技望遠鏡，讀到他的唇語，露出不贊同的眼神。
他在夜巡時一向保持冷靜，但今天卻始終在回想超人那關於蝙蝠法庭的提議。那是罪惡的，是不當的，也是誘人的，是能夠做到快速見效，像是抗生素一樣控制病情，簡直像魔鬼誘惑夏娃一樣行之有效。可是再哥譚市高層的那群人中……有多少個已舍棄了他們發過的誓言？
怎麼能用非法取代法律和非法，怎麼能把正義和公理寄希望於人治。
東方那句俗話『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是多少人生命中的妄想。
那些經歷過難以忍受的痛苦、人生中最糟糕的一天的人，一部分成了超級英雄，和另一部分成了超級罪犯。
一會把超人帶進紅太陽房裡訓練一會。
他知道大都會和其他地方不適用，卻建議在哥譚實施蝙蝠法庭——克拉克究竟是對哥譚太失望，還是對蝙蝠俠太有信心？難道蝙蝠俠就不會出錯、不會誤判、不會冤枉好人嗎？
超人：「B，聯盟行動，速來。」
……
兩個在哥譚工作的老同學又來陪伴海因裡希，同學會的用處就是互相支持，形成天然的勢力。正如海因裡希在之前支持他們，他們現在也來探望老同學。
喜訊：海因裡希小姐的支持率和名望更高了，而她潛在的競爭對手也放棄選擇。面對小醜時是無法分析的，這不是利益分配或站隊的派系鬥爭，也不是選擇投誠或是堅定立場的選擇，這就是誰當誰倒霉。
不幸的消息：他們詢問了幾個康復師，都不是很有把握。
海因裡希客氣又禮貌的送走他們：「上帝會保佑我的。這或許是上帝給我的考驗。」
逼問系統：我的外傷已經治愈了，為什麼骨骼還沒恢復。
系統：謝謝你願意搭理我哦！超人發現我這件事我已經說了半個月了！
海因裡希認為他這是一種要挾，行之有效，態度稍微緩和了一些：你不是有形的物體，怕什麼。
系統：我寄生於你身上，如果他們發現你有什麼異常，可以約束你的行動。
海因裡希：你在恐懼，你總是謹慎的，你在恐懼什麼？
系統：我見到你的51次死亡，海因裡希，我希望用最小的代價規避死亡，而您總想擁抱死亡，想讓死亡更有價值。
系統：我支持你收養小孩。我也支持你殺掉小醜，殺死其他人。但不要直面小醜，永遠不要，不要讓超級英雄關注你，躲起來，躲在陰影裡。
海因裡希：平行世界的我被超級英雄殺死過？？
系統：是的。如果你想知道名單的話，我可以告訴你。正義聯盟的七巨頭的同位體都直接或間接的殺死過你。
海因裡希的表情有點微妙，近乎『這怎麼可能』和『我可真厲害』之間，很想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厲害（惡劣）才會被這幫從不殺人的家伙殺死。或者是系統暴露了，令人誤會的暴露？
系統：耐心些。應付好今天晚上的事，我會給你一個方案，是另一個世界的你擬定的，這能殺死小醜的一部分。
海因裡希：可以。
沒過多長時間，羅賓輕飄飄的蹲在七樓的窗口外，敲了敲玻璃，禮貌的問：「我能進來嗎？」
海因裡希：「請進。羅賓，小心點。」
羅賓傑森看她的神態就知道自己贏了，直截了當：「晚上好女士~蝙蝠俠很關心你的康復狀況，他想知道，你願不願意接受他的檢查和幫助。在中槍或骨折後的康復，蝙蝠俠是切身實踐過的專家。」
海因裡希正不想被系統挾持呢，異常高興的答應了：「太好了！他太慷慨，太善良了。我甚至想在大教堂裡塑造一尊天使雕塑，就用蝙蝠俠的形像。」
就以蝙蝠俠多年來的戰績來說，他應該有什麼特效藥，或者特效的訓練方式。
傑森忍笑忍的腹肌疼，終究沒忍住：「我覺得蝙蝠俠不會答應哈哈哈哈哈哈。」
他眼前忽然一花，發現海因裡希消失在床上。
憑空消失了，被子一點點坍塌下去。
羅賓傑森目瞪口呆，伸手戳了戳被子，確定不是自己的幻覺。趕緊聯系蝙蝠俠，竟然也聯系不上了，聯系阿福也聯系不上，夜翼也失聯。
在醫院裡走了一圈，所有成年人全部消失了只留下了十四歲以下的未成年，誰也不知道為什麼。
更離奇的是，突然之間就從黑夜到了白天，天亮了。
哥譚並沒有因此和平，很快，十四歲的青少年跑上街，開始哥譚風俗——□□。
羅賓很快就用暴力控制了當地，考慮再三，允許他們盜取食物和酒，但禁止損毀物體，反正夏天喝多了凍不死，但能安分下來。
真正喝醉的人不會鬧事。半成品的食物也不耐存放。
傑森暴揍了三十多個男生之後取得話語權，站在車頂上舉著麥克風約法三章：「你們可以打架，打球，禁止霸凌。不允許破壞我們要生存的地方，現在沒有醫生包扎傷口，不許故意打碎玻璃造成危險。沒有成年人做生意，錢沒有意義。清點食物數量，身手好會用槍的組成探險隊，帶上食物和水去向外界求救，耐力好的分班做好抵御野狗野貓的襲擊，會做飯的、會開車的和學過急救站出來，組成後勤。十歲以上什麼都不會的負責照顧嬰兒。」
傑森心說幸好我會修車、做飯、組裝信號發射器。給一群傻大膽和莫名其妙害怕的哭起來的膽小鬼說：「蝙蝠俠會解決這件事。在成年人回來之前，如果有人殺人、實施QJ，我會殺了他。都聽明白了嗎？」
一個被他踢飛的男孩子興奮的蹦跶：「成年人太混蛋了，他們最好別回來。你帶領我們統治世界吧！！」
「對，羅賓真是太厲害了！」
「我們罵不過羅賓，也打不過羅賓，羅賓是我們的王！」
傑森心說放屁，食物供應鏈和經濟循環、基礎通訊都保證不了，一周之後就沒有新鮮蔬菜了，我喜歡的鮮牛奶和鮮奶酪也不會有了，停電了也沒有人會修理。
他：「讓我看看你們能干什麼。」
探險隊首先向外擴張。
電話還能用，沒過多長時間就占領了二十多個街區並穩定局勢。
傑森嚴肅的考慮要不要弄開別人家門，檢查裡面有沒有嬰兒……查閱書籍之後發現嬰兒可以餓幾天，那就寄希望於蝙蝠俠可以在24小時內解決問題，以免服從命令的好心小孩們被報警抓起來。
熊孩子們還是沒忍住，衝進了冰山俱樂部以及其他□□領地，一頓亂碰。
衝進銀行裡假裝自己在搶銀行。
傑森蹲在韋恩塔上巡視全境，確實有種自己可以良好的統治哥譚的感覺。
少年泰坦的其他人終於聯系到他，詢問他蝙蝠俠和夜翼的下落。
「不知道，我正在管這裡的小孩。反派不會出場了，你們也可以照顧城裡的小孩，未成年也會犯罪。去管好他們。」傑森簡單應付了幾句，就忙著安排哥譚全境醫生家有經驗的小孩在藥店組成後勤，用拳打腳踢和棍子迫使剛剛組成的惡霸團體就地解散，被打骨折的正好去就醫。
抓了幾個哥譚公立學校裡的學霸，給嗷嗷大哭的小孩們解釋為什麼電視台不播動畫片和電視劇了，以及為什麼沒有炸熱狗和新鮮的冰激凌吃，為什麼公交車和地鐵全都停運。
然後去河裡撈了四個小孩。
……
一位女神所愛的兒子釋放力量造成了這件事，所有成年人被送到了異度空間，現實世界只留下小孩子。
女神也被送了過去，找到正義聯盟，把他們幾個也變成小孩子，就回到了人間。
然後經過一陣劈裡啪啦的超級大戰之後。
正面硬剛沒打過。
蝙蝠俠機智的誘騙女神的兒子也變成大人的樣子——他就也被送到了異度空間。
詛咒被破除，正義聯盟又拯救了全世界，只不過除了超級英雄之外，其他成年人都沒能留下記憶，小孩子們記得發生了什麼。
海因裡希出現在床上，左右看了看：「羅賓也學會轉頭沒了？」
系統：剛剛發生了一些事，你想知道麼？
海因裡希：你說。
系統就把剛剛她突然到了異度空間過了十二個小時之後又回來的事說了一下。
海因裡希：聽起來過於離奇……所以有可能是真的。
蝙蝠俠留下一句：「超人你寫總結。」
就匆匆忙忙上了蝙蝠飛機，高速回到哥譚，時間只過去了一天，但誰知道哥譚那些深受父母言傳身教的惡棍的兒女會干什麼。
竟秩序井然，除了蛋糕店和披薩店被吃光、貨架上的零食全部消失之外，就連薯片袋都沒有滿地亂扔。小孩們也被照顧的很好——都滿足了基本生活需求、受傷了有人包扎，嬰兒也被換好了尿不濕。持有武器的少男少女們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態疑惑的盯著突然出現的成年人。
看起來羅賓干的很好。
哥譚記者正在報道《深夜怪談·少年兒童私自離家出走占領城池》《深夜怪談·被幼小幽靈入侵的高檔會所》《深夜怪談·都市零食大盜》等系列專題。
哥譚人，見多識廣，什麼都不怕。
--------------------
這是動漫裡的劇情。貌似是《超人正義聯盟》但是我忘了那一季哪一集……黑漆漆變小超可愛，和神奇女俠也超可愛。感謝在2021-07-12 21:47:02~2021-07-14 22:01:5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第63章 心理健康
=========================
傑森在蝙蝠車裡睡的昏天黑地, 醒過來之後發現自己在臥室裡，下樓抱緊阿福。
阿爾弗雷德：「我聽說了昨天發生的事，您真是優秀的領導者。老爺和我再也不會擔心你在學校裡缺乏朋友的事了。想吃點什麼？」
傑森：「肉丸意面還有披薩。」
「剛炸好了肉丸, 煮了一鍋意面醬。」
在午飯時間，布魯斯睡足了覺, 餓醒了：「傑森, 干的很好。寫一份總結報告給我。」
傑森仔細想了想，這整體報告起碼得三萬個詞，不寫內心動態也得有一萬個詞，太耽誤寫作業了：「布魯斯, 你可以聽錄音嗎？太多了，我昨晚上沒寫作業。」
布魯斯：「你的歷史和文學作業寫完了。」
「還有新的法學作業呢~」傑森托著腮, 肆無忌憚的吃小甜餅：「法學課程很有趣。最原始的法律最有效。簡潔, 有力。如果你們沒能解決問題，我能在三天後開始接管大都會，一周之後恢復運輸和生產, 半個月後把所有適齡人都塞進學校裡恢復讀書和工作。死亡率會被控制的很好。」
布魯斯：「……」這副傲慢又有信心的小模樣還挺可愛的。
揉亂了傑森的頭發, 就去到咖啡喝。
傑森在椅子上轉了半圈，盯著他挑釁道：「實際上我比少年泰坦做的更好, 他們那兒一團混亂, 不是嗎？」
布魯斯嘆了口氣, 這心態太容易飄了, 現在就驕傲成這樣，如果傑森拯救全世界要得意成什麼樣。「你想要什麼獎勵, 傑森？你什麼都有。」
鋼骨和夜翼都消失了, 就剩下一個友善溫良的星火公主, 一個專注於自身的渡鴉, 還有一個沒頭腦的野獸小子。你和他們比什麼？阿福，嘲諷他。
阿爾弗雷德：「如果要給少年英雄在本次事件中的表現排序，傑森是第一名。為什麼不寫一首詩歌來贊美他呢。」
「好啊我可以寫一篇報道~可能會被人當成童話。」克拉克肯特以小記者的身份輕車熟路的溜達進來，順便幫阿福抱了八個快遞，把快遞放在廚房：「我能聽聽你的錄音嗎？難以想像，大都會居然會比哥譚混亂——盧瑟都消失了還會這麼混亂。」
傑森美滋滋的把小甜餅推給他，小聲說：「可以啊。」
布魯斯：「盧瑟找你了？」
克拉克快樂的攤手：「他發現缺少了十二個小時，質問我對他做了什麼，被偷走的十二小時發生了什麼。我給他講了一下~正義聯盟又拯救世界了，別擔心我進行了部分改編。氣的他哈哈哈哈哈。」
布魯斯想著今晚上的夜巡，惡棍們都會跳出來鬧事：「你怎麼來哥譚了？」
「出專題，《消失的12個小時和混亂的少年·關注青少年心理健康》，我負責哥譚市的部分。」
傑森笑倒：「結果哥譚的青少年心理是最健康的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克拉克摸摸他亂七八糟的頭發：「見多識廣或許能錘煉心靈，我小時候能聽到整個堪薩斯，整個美國所有人的聲音，罪惡和悲傷。你和我一樣。」以及各種糟糕的罵人話，突如其來的罪惡和沒有下文的慘叫。這導致他現在對於惡棍們的叫囂非常看淡，覺得根本不算什麼。
傑森尷尬的繼續推餅干盤子：「吃餅干吃餅干，我做的。去寫作業了。」
布魯斯狼吞虎咽的吃掉一個熏肉煎蛋三明治，以及一份肉丸意面，和男友並肩去蝙蝠洞裡聽錄音。
蝙蝠電腦會保存半年內的語音信息，在傑森發現海因裡希消失之後，他立刻聯系蝙蝠洞，無人應答。羅賓的聲音有點沮喪：「又出大事了嗎？蝙蝠電腦，保存從現在開始的全部錄音，寫入備份硬盤。讓我想想哥譚需要什麼……秩序，一個新的秩序。不能開始混亂，想想破窗效應……組織所有人，明確分工，建立秩序…唔現在可以借鑒部落時期的秩序。雖然兩千萬人口的大都市超越古代幾個國家，但實際上差不多。」
然後是揍→聚攏→威脅和制定秩序→分成小組管理和各自安排工作任務→繼續揍→安排任務給所有人→救人→穩定局勢。
克拉克聽了之後大為感慨：「以後不當市長都可惜了。」
……
海因裡希正被警察護送去教堂。
別問，星期天，虔誠信徒必須去祈禱。
她閉目假寐，還試圖榨取更多信息：那些超級英雄的同位體為什麼會殺我？
系統：不能說，那會影響你對他們的態度，轉而引發懷疑。你會恐懼和憎恨。
海因裡希：別開玩笑，被殺死…這太性感了。與其說是S*E*X，更應該說是澀情。
系統：雖然無法正確表達愛意和宣泄X欲的人容易扭曲，這有點太扭曲了。
海因裡希：我可能變壞，他們永遠不會變壞，更不可能殺人。說說嘛，說說最性感的那次。神奇女俠用她金閃閃的套索勒死我麼？超人眼睛紅起來含著熱射線的時候超級性感你不覺得嗎？你知道，我在年輕時很喜歡窒息。蝙蝠俠和超人的性感程度難分高下。
系統：你就不擔心我被抓住嗎……
海因裡希對此全然不擔心，她在得到系統後，半年內找借口做了好幾次X光和CT，以現有的科技發現不了任何問題。順便說一句，哥譚還能有這麼多人虔誠的信上帝，就很離奇。
哥譚電視台准備報道人們在深夜怪談之後的虔誠景像，直播車都已經准備好了。
這正是海因裡希必須趕來的原因。
這位飽受苦難、略有些憔悴、穿著樸素純黑色套裙的強硬派法院院長，虔誠的雙手交握，藍眼睛裡滿是真誠：「
耶和華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至缺乏。
他使我躺臥在青草地上，領我在可安歇的水邊。
他使我的靈魂蘇醒，為自己的名引導我走義路。
我雖然行過死蔭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為你與我同在。
我且要住在耶和華的殿中，直到永遠！阿們。」
回去的路上，虔誠禁欲的法院院長繼續在腦海中構思自己被殺死的種種場景，不亦樂乎。雖然面對面時又慫又不適，但在背地裡幻想時，真是非常快樂——反正不准備實踐。
系統幽幽的說：小醜每天也是這麼想的，你下次再被逮住，可以和他交流這個問題。
海因裡希：你指的是他死刑前嗎？
回去就看到傑弗裡男爵的回信，見到來接走繼兄的繼母。
韋恩總裁名下的醫院，在醫院的某一層樓放幾個神秘儀器很正常。
半夜羅賓敲窗戶：「是時候了~女士。」
海因裡希假裝不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詢問他神秘事件是怎麼回事。
羅賓：「em…是魔鬼作祟。蝙蝠俠已經解決了。我抱你到輪椅上？」
海因裡希自己撐著架子，挪到輪椅上：「你抱得動我嗎？」
傑森笑了笑，沒堅持。
到二樓閑置的大房間，在慘白的醫院燈光下蝙蝠俠看起來更陰森，連平常雪白的下巴看起來都籠罩在陰影裡。
他大步走了過來，黑披風散落在地上，成了帶尖角的一大圈。
海因裡希就被蝙蝠俠抱起來放在看起來奇奇怪怪的儀器（氪星科技）裡。
「這機器會檢查，幫助你修復身體。」
海因裡希平靜的點點頭：「我相信你。蝙蝠俠。如果我不能康復，也請直接告訴我，免得我浪費時間復健。」
蝙蝠俠感覺挺沉重的——他見到每一個被惡徒傷害的人都覺得很沉重。
系統安靜如死兔子，把自己偽裝成冥想者的脈輪。之前已經緩慢了修復了脊椎，如果仔細對比X光片，就能發現。
屋裡只有冰冷的藍光。
超人：「B，有空速來。聯盟聚會就差你了，在我老家。」
帶著所有朋友回家給媽媽慶生，快樂。
還有自己做的三層大蛋糕。
蝙蝠俠：「……我的禮物已經到了。」
而且送了兩份！一份布魯斯韋恩送的紅寶石首飾，一套蝙蝠俠送的監控設施，可以監控農場和周圍環境。
綠燈俠哈爾：「嗨~老蝙蝠，黃油烤玉米味道不錯。你來不來都無所謂，這裡陽光太好，不適合蝙蝠生存。公主在外面觀察奶牛。你絕對猜不到。」
蝙蝠俠：「榮恩也去了，我知道。」
哈爾：「呃…你絕對猜不到我送了什麼！」
超人：「好了，讓B繼續工作吧。」
蝙蝠俠心說主要是你影響我。
伴隨著『叮』的一聲……掃描結果出來了，傑森也從微波爐裡拿出一杯熱可可。
機器熄滅了光芒，並自動開蓋。
海因裡希坐了起來。捋了捋頭發，順手撈了幾根自己掉的頭發：「我最近有點脫發。」
「放松些。」蝙蝠俠問：「你恢復的很好，幾個月後能重新站起來。安娜，你接觸過平行世界這個概念嗎？」
系統：別告訴他求你了。
海因裡希：「您指的是小說還是電視劇？我看神秘博士。」
傑森盯著蝙蝠俠：「神秘博士超好看的！塔迪斯非常迷人！」所以能不能給我買一個等比例的塔迪斯放在花園裡？
蝙蝠俠：「你是否見過另一個你，或是窺探到你可能會發生的另一種命運？」
系統：你非要告訴他是吧。
蝙蝠俠問：「我曾執行聯盟任務，去過平行世界。查詢我認識的人的同位體狀況。」
海因裡希點點頭：「是的。我知道。平行世界的我都已經死了。我大概『夢到了』她們的死法，並避開了一些危險。我可能也得到了一些生命力。顯然我比其他人更健康。」
在心裡說：他已經懷疑我了。我在和你交流，他能看出來，我什麼都不說只會讓他提高對你的戒備，以為我被你操控了。
海因裡希又補充說：「那只是參考消息，我不全聽它的。我所有的行為都出自個人意願。」
蝙蝠俠：「怎麼確定？」
海因裡希：「『它』一直反對我和小醜硬碰硬。小醜導致大部分『我』的死亡。」
蝙蝠俠：「它不能幫你預告惡棍的動向嗎？」
海因裡希：「很遺憾不能，『它』不比我的眼睛看得更遠，也不比我的耳朵聽的更遠。」
蝙蝠俠：「有一種傳言說，如果平行世界的同位體全部死去，只剩一個人時，這個人就會獲得神奇的能力。這就是很多老人變的神秘又能預言未來的原因。保持理性判斷，理性，克制和希望。」
系統：嗯？？我是個什麼？？
--------------------
第64章 兩個小孩
=========================
蝙蝠俠了解平行世界, 也去過四個平行世界，見過平行世界的蝙蝠俠。大部分都和自己沒多大差別，有一位蝙蝠俠更熱情搞笑, 有一位更年邁和健壯，也有一位有長長的耳朵和更驚悚的出場方式以及更多女友, 還有一位正在想盡辦法復活他的超人。
伴侶可能會變, 但每一個布魯斯韋恩做人的立場沒有變化。
系統：我是個什麼東西？我很罕見吧？我會被解刨嗎？
海因裡希通常覺得自己比在場所有人更聰明，也覺得自己比系統聰明，現在更加證實了這一點。「對於這項傳言，有什麼建議嗎？」
蝙蝠俠沒有回答, 而是說：「世界之間有偏差，它的經驗只能用於參考。跟我來。」
傑森把熱可可塞給她, 推著搖椅走到旁邊的電腦前。
蝙蝠俠帶著手套的尖尖手指在鍵盤上敲了一陣, 導出了一張硬盤給她：「這是適合你的康復訓練和訓練期間應該出現的變化，以及禁忌。照顧好自己，哥譚需要你。」
哥譚需要太多人了。
海因裡希喝著熱可可：「謝謝。」
我知道哥譚需要我, 在有比我更正直的人出現之前, 我是不可替代的。
被推出這間屋子之後，羅賓溫柔的說：「那個機器挺冷的, 感覺怎麼樣。」
海因裡希：「只要還能站起來, 我就想去教堂裡再點幾只蠟燭。請牧師為我做彌撒。」
蝙蝠俠又收到另一個消息, 直接鎖門上到樓頂, 召喚蝙蝠飛機，就衝著少年泰坦的T字大樓去了。
「超人。今夜聚會我不去了。喪鐘正在進攻泰坦總部。」
超人：「好吧。你要讓羅賓單獨夜巡嗎？我扮成你？」
蝙蝠俠不准備參戰, 給夜翼和他的伙伴們自由發揮的空間, 喪鐘是他們的老對手了, 還挺復雜的：「不, 兩個小時之後我回來。」
海因裡希沒拒絕他，回到病房裡，安撫瑟瑟發抖的系統：你看，你猜錯了，蝙蝠俠不會切開我的腦子把你挖出去。
系統：別說話，讓我緩緩。
系統：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系統：你為什麼知道他不會？
海因裡希：因為我相信他愛哥譚勝過我愛我自己。
系統：可是你不知道他的任何資料，你不知道他是誰，長什麼樣。
海因裡希：直覺。我是因為肯特記者總報道哥譚和蝙蝠俠有關的事，開始了解他們的。以前只想在混亂地帶瘋狂一次……很明顯肯特認識蝙蝠俠，他總是直白的贊美他。而我也利用權限看了大量和蝙蝠俠有關的資料，加上分析，以及哈維的暗示。他很純粹，而且別無所求，不是嗎？
系統：等等你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麼信任他？你也沒說實話啊。
海因裡希：我相信他對哥譚的愛，又不等於我相信他。在我和哥譚立場一致時他會包庇我，等我越界時他會成為我的敵人。你不是隨時都能看到我的想法嗎？
系統：不是啊…我被你套話了是嘛？
海因裡希把被子一蓋，拿起秘書送來的文件夾，繼續加班。做完今日份的工作，明早上會有人來取走。又拿起兩張紙開始擬定合同。
即將送來的兩個小孩成熟又市儈，已經被污染墮落，但就是這樣的人更適合自己——那些索求關注、需要溫柔和愛的小孩子就算了吧，沒那個閑工夫。萬物都可以明碼標價。
一周後確定了，還需要恢復一段時間才能開始復健，她就先出院了，還得去上班。
不怕死的秘書自告奮勇：「我可以做護工，比隨便找的其他人更可靠，接送您上下班。以及做飯和日常起居。我很仰慕您，想跟您學習。」富貴險中求，如果院長信任我，以後升職加薪都方便了。院長的戰鬥力非常強。
海因裡希沉思了一下：「那好。在哥譚我能相信的人不多。你是其中一個。」
秘書彼得緊張又興奮：「我去開車。」
企鵝人的秘書送了兩個『很可靠的』保鏢，和另一輛和她的車一模一樣的福特車。
海因裡希稍微客氣一下就收下了，若有所思：「我的孩子們應該快到了，麻煩你去車站接他們。」
眾人異口同聲：「孩子們？？」難道是私生子？？
海因裡希：「收養的。唔，你去也一起打車回來，那兩個孩子戒心也很重。」
傑弗裡男爵把人送過來的時候非常痛快，甚至准備好了監護人文件以及健康的體檢報告。
別墅剛被HH家政公司收拾的煥然一新，安裝了輔助輪椅上下樓側邊電動斜梯。
這家公司還給她打了六折。
尷尬的是在場三個人裡，秘書和保鏢都不會煮飯，海因裡希又不准備動手，只好派秘書出去買面包和沙拉。
沒過一會。
保鏢B：「是一男一女。男的瘦高，黑發卷毛，女的紅頭發。瑪麗珍和傑克，您認識嗎？」
海因裡希不太滿意的看著監控：「是我的孩子們。」
前幾年還小巧可愛的小姑娘和沒見過面但據說非常可愛的小男孩，現在變成了一米七五的胖姑娘和一米八的瘦高麻杆男。以一種吃了化肥又澆足了水的玉米姿態快速成長。
在簡簡單單切了許多香腸，加上面包、沙拉和冰箱裡的奶酪湊合了一頓，
海因裡希滾著輪椅到電動斜梯上，把輪椅卡在托班上，按上樓：「跟我來，到書房裡談話。」
書房裡有柔軟的沙發。
「請坐。」海因裡希平視這兩個自卑又不安的年輕人，取出自己擬定的合同：「你們已經接近成年人了。我們彼此之間不了解，也不需要了解或者相愛。與其說我收養你們，不如說我提供一份演員的工作給你們。扮演一個差不多的兒女，不要叛逆。把這看成工作，考試成績就是你們的績效，拿績效算獎金。
需要跟我見朋友算你們加班，按每小時計算。成年後進入公檢法系統裡，一等獎，有社會影響力的職業，如新聞和金融業，二等獎。」
看起來好像吃虧了，你猜怎麼著，不給你們買衣服，自己掏錢負責。
瑪麗珍走過去，把手搭在她腿上，語意綿綿的問：「如果我們想要零花錢呢？你想吻我麼？」
海因裡希：「不想。好姑娘，性可以還錢但不是永遠，別的東西更能賺錢。」
法官當然知道這些，經常有女支女一單收費200$，雞頭抽走80~90%，然後打起來、或是導致死亡的案件。「我說了，學習成績會有獎金，學習其他技能，外語和格鬥訓練，也會有獎金。這是完整的價格表。」扣門且劃算，保持（在家裡）戒煙戒酒每周零花錢+10元，但是滿五項就給六項的錢，而另外四項是『不吸*、堅持避孕、自己收拾屋子、衣著整潔』，其他很容易做到的包括不給身上打孔/不在衣著外紋身/每周逃課不超過一小時。
瑪麗珍被推開，回去看合同。看著就覺得很扣門，錢也不多，但自己已經長大了在俱樂部裡正在被排擠冷待和邊緣化，已經很久沒被叫去了：「我本來以為你只是想要兒女做不要錢的護工。海因裡希女士，你不是私下培養特工吧？」
傑克笑了起來，他也已經到了變聲期，說話難聽，長的瘦高瘦高的，不是精靈一樣美少年的樣子：「女士，我覺得這非常合理，您比我們真正的父母更公平。」
海因裡希：「你太客氣了親愛的。只是我們互相之間都沒有期待。」
「不。呃，我的意思是在這裡沒有家暴就很好。」
海因裡希點點頭：「我不會對你們發泄情緒或暴力。你們需要一個臥室還是兩個？」
「兩個！」瑪麗珍：「我要獨立的衣櫃！還有一件事……我和傑克已經分手了。」
海因裡希對此無所謂：「這很正常。不論和誰交往，注意避孕。我需要一個看起來還不錯的家庭，你們可以普通，成績普通收入不高長得一般都可以，像普通人一樣更有利於我的支持率。普通，但是健康，就夠了。家庭是互負法定義務的生活組織，我已經把你們的權利和義務羅列的非常清楚了。」
傑克的目光在書房裡的動物標本和熊皮地毯上轉圈：「我聽說你殺過人……海因裡希女士。我有些不好的癖好，瑪麗珍只是暴食症，而我…在你殺掉我之前我得坦白，我吸食一些草，試過戒掉，但我太空虛了。」
海因裡希心說這真是兩個被淘汰的家伙。
她點點頭：「比我想的好一些。誠實是最好的。去收拾你們自己的臥室，晚上開始跟著保鏢開始健身。在哥譚的第一步是活下去，吃多少我都養得起，吸東西自己從我這裡賺錢，戒不戒都得跑得夠快。」
兩個年輕人算著錢就走了。
海因裡希：沒有一個人問我為什麼要收養他們，顯然智商不足。
系統：開始寫您的大計劃吧……先康復再執行好嗎？
--------------------
第65章 哦你問吧
=========================
倆年輕人在被訓練了一周之後, 有了基礎的奔跑、躲避和尋找安全避難所的能力，就被送去上中學了。
秘書彼得：「他們和您磨合的還不錯，也很尊重您。」
海因裡希點點頭：「是的。」在把買衣服鞋子化妝品和零花錢的所有開銷都換算賬單之後, 他們覺得自己賺到了錢，而我也沒有多余的開支。對於沒有生存能力, 也缺乏自尊心的兩個人來說, 這種被長期又廉價包養狀態大概還很適應。這就是他們的生活。
系統：您這就挺資本家的，他們的收入夠買必需品的，卻覺得自己自由又每周賺到上百美金。
海因裡希：何必這麼說。難道要我給他們買電子產品嗎？以他們的能力，找到這樣的工作是很難的。
……
傑森依舊在學校裡獨來獨往, 自習課就直接溜了，坐公交車去法院, 找上班時可以翹班的補課老師。
法律史上沒有美國部分, 這時候還沒有美國，還在雅典和羅馬和轉圈圈，東方有孔子, 歐洲還沒什麼值得一說的。
海因裡希老師留給他的作業是把哲學和當時的法律結合起來思考。哲學思想產生於當時城邦狀況, 而城邦狀況由法律制度和執行力度決定，這才是哲學家生存的環境, 也是他們思考的基礎。
傑森：「老師, 給我講講戰時的法律吧。」
海因裡希笑了起來, 喝了些咖啡：「戰時沒有法律, 只有軍法——目的是為了保證勝利。既不會保證敵方的平民，也不怎麼保護己方平民。人類的名稱通常即是恥辱的代號。臂如韃靼人, 照其名稱之本意而言, 即是『狗』的意思, 這是中國人給予他們的稱呼。又如『德意志人』本來的意思是『異*教*徒』, 這是哥德人在經過一番轉變之後，對其大部分未經受洗的同族部落的稱呼。『異*教*徒』在希腊文中的本字是指『民族』的意思。」
傑森驚訝的睜大眼睛：「真的嗎？我只知道他們把異教徒當做敵人。從稱呼上都是？」
圍繞著戰爭和法律的閑聊很快就探到近代的哲學家們，傑森雖然在盡力博覽群書，但他更多的時間要用來訓練和夜巡，以及寫作業，以及更多的訓練，聽到了很多新鮮的知識。
「人道主義和自由，為什麼不稱之為奴隸的道德呢。減少人道主義，犯罪的主體會換成另一批人。」海因裡希嘲弄的笑了笑：「尼采認為一切弊病的根源：逆來順受、貞潔、忘我和絕對服從。這些奴隸道德竟然取得了勝利。」
傑森覺得有點刺耳，目光落在旁邊的報紙上，那是羅賓的頭版。
那彩色的衣服滑過夜空，年輕的男孩子像是真正的羅賓鳥一樣靈活。
「哥譚的希望……你真的這麼認為嗎？」傑森念出報紙上的鉛筆批注的五個字，故作淡定的笑了笑：「希望他配得上這件衣服。」所有的精力都投注在做好羅賓這一件事上，伴隨著喜悅和驕傲流出的有血汗，還有微弱的不自信。
海因裡希用一種回避的態度說：「我個人對他抱有復雜的感情。正常的那種。」
傑森翹起腳衝她吹了個口哨：「當然啦，你不可能泡到蝙蝠俠的羅賓。」別逗，父子傳言看了好多，根本不在意，從迪克到自己，在提到被收養時都會用一種下流的文字描述藍眼睛、柔軟的黑發、紅唇和纖細的腰身，看起來就挺貴。
海因裡希衝他比了個手勢。
大拇指朝下，可以解釋為『討厭』或者『你超遜』。
傑森笑得要死：「布魯斯最近要我看羅素。啊~愛是明智的，恨是愚蠢的。恨是從愛生出來的，不是嗎，當自己所愛的被傷害時，憎恨凶手，也能稱之為愚蠢？還有一個蠢爆了的心理學家分析說超級英雄都是些家庭幸福的家伙。我他媽就無語死。」
雖然不能說，但正義聯盟、少年泰坦裡，加在一起能湊出來的好的親生父母一只手數得過來。算上養父母可以再加一只手，其中超人占了兩個名額，迪克還占一個。
海因裡希也被逗笑了。
又閑扯了一句哲學，她忽然說起：「我的孩子們去上學了，你知道吧？」
傑森當然知道，但他應該知道嗎？迷茫的問：「誰啊？不是我同班吧。你還有孩子？你已婚了麼？」
「我已經把終生獻給正義和上帝。」海因裡希從外套裡掏出錢包，打開錢包給他看照片：「瑪麗珍和傑克。剛收養了不到十天。上的也是公立哥譚中學。你不要搭理他們，不是什麼好孩子，我正在改造他們。」
傑森覺得聽起來怪怪的，甚至有點惡心，雖然那個瑪麗珍確實暴食和濫*交，而傑克有吸*的痕跡，但改造聽起來就挺可怕的。實際上也可能加入嘿哈組合成為她的替身。帥氣的甩了一下頭發：「兩個外地人。需要我帶人接納他們嗎？」
「不需要，我希望你離他們遠一點。」
像個真正適齡的少年似得詢問：「我可以問一個有點冒犯的問題嗎？」
「我收養他們也是純潔的。」
「不是這個。」
「哦你問吧。」
傑森的目光並未聚焦，在她身上含混的晃了一圈，看著她的腹部：「蝙蝠俠永遠會不殺死小醜，你為此憤怒嗎？」很多人都會有隱忍不發的憤怒，你呢？
海因裡希捋了捋頭發：「呃，你知道蝙蝠俠抓住小醜之後是交給我來審吧。我不會因為，那該死的沒有頭腦的法律規定不能殺死神經病就怪蝙蝠俠。我更願意恨那個規定神經病殺人不死刑的法律制定者，這是行業內部的仇恨，他本該想的更清楚，更全面，跟考慮普通人的生存權而不是罪犯的人權。我還在推動法力的修改和完善。再者說了，我也不差什麼，為什麼我不能抓住殺死小醜呢。」
傑森挺感動，但差點憋死。蝙蝠俠和羅賓每次夜巡帶上無數裝備，做好無數後備計劃，經歷日復一日枯燥又嚴格的訓練。但普通人面對小醜那種超能力者——超能力就是怎麼打都不會死——經驗、體能、反應力都是弱的。這位女士太傲慢了，她身體最好的時候，單挑小醜女都贏不了啊。
回去我就告訴布魯斯，讓他被氣的過來警告她認清自己實力。
「那你怎麼看待正義聯盟不殺人的問題？」
海因裡希皺了皺眉，抱怨道：「你這問題問的像個尖刻的記者。」
傑森一點都不抱歉的睜大眼睛做可可愛愛狀。別問，和布魯斯學的突然賣萌。
海因裡希也吃這套：「整體的定義是混亂的。我指的是正義聯盟、政府和民眾。既不是戰場，又沒有秩序。戰場就允許殺死敵人，有秩序的地方禁止犯罪。敵人利用了這種胡亂定義。如果發生混亂的地方引用戰時管理條例，視為入侵或恐怖主義，那麼正義聯盟的首要任務是擊殺敵人，不需要對任何損失負責。如果不定義為戰場，又不符合他們敵人的實力。
正義聯盟沒有迫使政府下定義，這導致了官員可以厚顏無恥的對他們提出追責。實際上大部分官員都應該以戰敗或打擊恐怖不力的名義受到懲罰。而正義聯盟掌握著可以幫助那名官員成功抓獲罪犯的力量，操縱的好，這是比賄賂更有力的東西。
在整個正義聯盟裡，唯一的戰士是那位來自天堂島的公主。其他人都被道德束縛。」
海因裡希頓了一下，熱情在她微紅的臉頰上湧動：「我愛神奇女俠。」
傑森：好消息，天堂島上沒有男的所以神奇女俠沒有同性戀或異性戀的概念。壞消息，我不准備把好消息告訴你。
也喝了點果汁，又閑聊了半天。
下課的孩子回家去彙報情況。
海因裡希繼續加班，等秘書下班，開車帶自己去靶場練槍。
傑森回去伴隨著意大利風味的海鮮飯、芝士大蝦和甜滋滋的蔬果汁，以及青蛤披薩把自己注意到的事都說了。「我還在她的桌子上看見一個文件夾，寫的狂歡節。以及絞死小醜人偶。布魯斯？怎麼了？」
布魯斯放下叉子：「你知道那兩個孩子干什麼用的嗎？」
傑森：「她准備競選州長，單身是缺點，會遭遇其他人的家族攻勢，孩子多能拉選票！」
布魯斯：「……」
傑森：「我聽到你們的談話，她准備收養幾個聰明的小孩，往公檢法裡構建她自己的家族。這種家族很有用。」有用又常見，互相庇護。
布魯斯：「她看起來很愛他們，和他們一起去祈禱，送他們去上學。是吧？小醜不想殺了她，只想讓她瘋。一旦小醜越獄，他會在海因裡希面前虐待這兩個孩子。這是替死鬼，是她給自己存的一條命。如果小醜殺掉她愛的小孩、她在殘疾後找的『心靈依靠』，就會讓她活下來。」
傑森差點失去胃口。但海鮮燴飯真的很好吃，今天是海鮮盛宴，軟乎乎的烤芝士也很好次：「布魯斯，我覺得你想得太多了。」
布魯斯看著驕傲又單純的小孩，淡定的繼續吃完飯：「夏季花車游行在七天後，下次給她體檢是十天後。你會知道的。」
傑森：「打賭！我贏了讓我開蝙蝠車。」
布魯斯：「可以。」她能想到這種事，有可能是平行空間的映射——或許在某個世界裡她收養並愛著兩個小孩，直到被小醜破壞了幸福的家庭為止。或者是她在研究小醜的行事風格，發現了這一點，這很明顯。
那兩個小孩看起來不是好孩子，是死了也不可惜的那種，實際上更可惜。終生被擺布、利用和交易。
--------------------
第66章 第 66 章
=========================
嘿哈組合進行了一次會議。
海因裡希：「現在不需要迪克代勞了, 嘿可以暫時消失一段時間。等我回來。」
哈維很贊同這一點，聽說搭檔能康復，他高興的黑眼圈都明亮起來：「已經完全區分開, 沒有人會誤會你們是同一個人。迪克沒那麼簡單。」
海因裡希：「他怎麼了？」
哈維：「他的實力比你我強的太多了，非常靈活, 異於常人。」
海因裡希對此不太相信, 覺得自己很棒棒。「我准備了花車，你支援我一點小道具。」
哈維頭疼：「你不覺得這有點訴諸巫術麼？而且，你現在難以移動。」
海因裡希微微笑了笑：「但我覺得很可行。」
哈維噸噸噸喝咖啡：「你看著我的眼睛，親愛的安娜, 你真的相信公開宣布小醜的死刑，並在萬眾歡呼下吊死他, 能減弱他的超能力？雖然超能力本身並不科學, 但也不代表這種不科學會被另一種不科學打敗。」
海因裡希：「你喊的再大點聲阿卡姆都能聽見了。」
哈維翻白眼：「別告訴我是流浪的吉普賽人告訴你的。」
海因裡希悠哉悠哉的喝冰水：「我只想告訴全哥譚，我不怕他。」
回到家裡，據說是家族傳統的讀書分享, 每周兩次, 不限時間，分享笑話或是喜歡的詩歌散文。
瑪麗珍敷衍的讀了一篇餐廳推薦的文章, 念的口水橫流, 恨不得立刻就去吃。
海因裡希：「保持本周全勤, 周日仲夏狂歡節, 周六中午帶你去吃。」
瑪麗珍立刻精神起來，超甜的語氣：「謝謝媽媽~」
傑克讀起他想要讀的東西：「…修長的睫毛遮住傑森湛藍色的眼珠, 少年人玫瑰花一樣的面頰上因為養父的靠近而染上淡淡的紅暈…仲夏夜的美少年在玫瑰叢中顧影自憐……」
海因裡希等他讀完這段□□的小說：「這是什麼書？」
「在學校裡流傳的, 某位同學寫的。」
「痴迷、向往以及扭曲的嫉妒。文筆不錯。」海因裡希心說：作者似乎很想加入進去, 喜歡並嫉妒這雙方。傑森的周圍輿論環境這麼差嗎？「假的, 你不用羨慕。」
傑克臉上的表情有點古怪，有種難堪的羞惱，以及更復雜的情緒：「我不羨慕，這有什麼。」
海因裡希：「仲夏狂歡節要點起徹夜不滅的篝火，還會有花車游行。你們要去玩嗎？」
瑪麗珍：「女士，你有什麼安排？」
海因裡希嘲弄的笑了笑：「有，我租了一輛花車，扮演法官，宣布小醜死刑，吊死他。」
在場的小孩和秘書、保鏢一起露出目瞪口呆、匪夷所思、想要跑掉的表情。這簡直是把作死寫到了臉上，就差站在阿卡姆精神病院的圍牆上拿個喇叭大聲辱罵小醜。
就算小醜當時不出現，事後也肯定會來報復。
海因裡希安排說：「瑪麗珍和傑克，周六去吃完飯你們倆就打扮一下，去大都會旅游去。三天之後再回來。彼得，給你放假。至於你們兩位」
保鏢A說：「如果也能放假就更好了。」
保鏢B說：「只要兩千美金我就跟你一起上花車，盡量保護你逃命。」並丟給同伴一個『企鵝先生不會允許我們跑掉』的眼神。
保鏢A猶豫了一下：「我也是。」
海因裡希拍拍手：「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我准備了歐洲大航海時代的服裝。」
倆保鏢齊聲說：「先付款！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死。」
海因裡希從裙子下面摸出來兩個信封，丟過去。裡面是三千美金：「別擔心，我不會拿自己的命冒險，我只需要你們做我的腿。」
然後企鵝人就知道了這個消息。
科波特對於這位女士奇怪、幼稚的行為，只覺得無語：「公開詛咒小醜麼，我應該少給她花點錢的。」那就不需要這麼多賄賂了，她會死得很快。
蝙蝠俠也知道了這個消息。
他完成夜巡之後，到大型花車所在的倉庫時，哈維正抱著三份遙控*炸*彈兢兢業業的安裝。
蝙蝠俠：「哈。」
羅賓噗的一下笑出聲。這真的很像蝙蝠俠突然冷笑。
蝙蝠俠看羅賓最近除了暴怒就是非常愛笑，情緒波動太大了。還沒等他說什麼，小羅賓已經跳到花車上，伸手摸了摸斷頭台，扒拉了一下斷頭台上被斬首的小醜布偶。又看了看斷頭台上方的絞索上掛著的小醜等身布偶。以及留給審判官的位置，審判官旁邊的胖姑娘——穿著十六世紀的大裙子，看起來就是瑪麗珍。
仔細一看，只是硅膠，是化妝畫的很真的硅膠模型和機器人身體，顯然能被機械帶動。
哈維：「別管閑事啊，蝙蝠俠。我的搭檔最近在搞迷信活動。」
「順勢巫術。」蝙蝠俠冷哼一聲：「多少當量？」
「別擔心，如果真的小醜出現，圍觀群眾都會躲的遠遠的。」哈維頭也不抬的躺在車底下，在油箱上用特種膠水粘東西。
蝙蝠俠沉聲說：「她在挑釁joker。」
「海因裡希必須表現的不怕他，甚至不把他放在眼裡。」
這介於有意義和無意義之間，沒有實際意義，但意義深遠。
很多人是靠無意義的東西生存下去的。
……
周六下午，兩個年輕人到了大都會，無聊的游蕩和消耗青春虛度年華，或者看完電影去圖書館寫作業。
倆人面面相覷很久，探討一個關鍵問題：「如果海因裡希女士明天死了，我們怎麼辦？」
「可能……應該努力高中畢業吧，像她說的，去做個小公務員或者警察。」
「她會給我們留下遺產嗎？」瑪麗珍沮喪的捧著臉：「我要是再漂亮一點還有可能。」
傑克：「我沒有很羨慕韋恩家的養子。韋恩不是俱樂部會員，我們比她清楚。你想過普通人的生活，還是以後也有權有勢，像安娜那樣？我想。」
瑪麗珍說：「那太難了，我怕我做不到。」她每天都拖拖拉拉的寫完作業，試圖上一個好大學，有了好大學才能借用的養母的人脈。但是很難做到吃完飯休息半個小時做一些伸展動作，然後喝著咖啡開始工作，一直工作到深夜。
傑克：「努力真難啊。」
瑪麗珍也貨真價實的感慨：「安娜為什麼能那樣努力，她甚至不需要休息，不覺得疲憊！我看著她加班都覺得累。」
傑克：「要累死了。男爵就整天休息，宴會，打獵。真是不公平。」
瑪麗珍：「我們好像不怎麼會努力。」
……
海因裡希把自己打扮成中世紀的法官，戴了假發又塗的滿臉蒼白，畫的不那麼像是自己，但又是自己。
兩個保鏢拿著錢出去一頓狂票亂賭，把這一天當成人生中的最後一天，也回來穿上了同時期的衣服——蓬蓬的上衣和白絲襪小高跟鞋，塗脂抹粉，打扮的誇張，並藏了不少武器。
彼得只是個普普通通的秘書，並沒打算參加冒險。
花車上有吊死的小醜，和被斬首的小醜。
保鏢A去開花車，開啟之後他才發現，伴隨著車輛向前移動，斷頭台的大刀會一次又一次的掉下來，被掛著小醜的繩索一會一次又一次的掛起來，藏起來的錄音機還會發出小醜要死的慘叫聲。
海因裡希神清氣爽的吐出一口氣：「看起來真的很舒服。」
倆保鏢跟著一起點頭，隨即嘆了口氣：「如果真有這麼一天就好了。」他們倆雖然是企鵝人身邊那些可消耗的彪形大漢，但普通的□□也怕小醜啊。也挺怕這位法官女士的。
蝙蝠俠特意去看了看小醜，還有養好傷的小醜女，確保他們倆現在還沒越獄。之後的事又有誰說得准呢。
節日出現危機的概率高了一些，或許是反派也需要在假日工作。
反正哥譚人必須用狂歡來抵御擔驚受怕。
在花車游行的出發點全都集結好。
其他花車上的人沒有認出她：「你是最後一個好麼？」
「太危險了，明年參加游行一定要報備具體項目。」這樣萬一你被襲擊我們可以跑掉。
「說真的你……是殘疾人准備騙保嗎？」
「雖然，但是，是吧？」
「啊就，太瘋狂了，比萬聖節打扮成小醜還瘋狂。」
海因裡希：「可以。我的車在最後。」
倆保鏢一起點頭：「真的很刺激。」
「今天要是能活下來，我就是當眾殺死了小醜的人。比蝙蝠俠還牛逼。」
--------------------
今天擼鐵過猛，又衝了新重量…思維有點跟不上了。譯：累傻了就這樣吧。感謝在2021-07-17 21:35:17~2021-07-18 21:00:0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第67章 殺死小醜
=========================
電視台在直播花車游行, 花車上有打扮成電視劇和電影、動漫人物的，也有打扮成海洋生物、花仙子的人，竟然還有打扮成蝙蝠俠與七個羅賓的歌舞團給自己打廣告。
蝙蝠俠看了都覺得好笑。
記者以辛辣的語氣點評他們像一群好萊塢三流歌舞演員。
實際上花車和點評一樣好笑。
直到花車的最末端, 一輛古板、陳腐、點綴著破破爛爛的深綠色天鵝絨圍布的花車，這車不夠花哨, 燈光也不算明亮。
瑪麗珍模樣的胖使女手裡舉著大燭台, 臉上帶著不耐煩的表情，緩慢的眨眼，手裡有九支仿真蠟燭閃爍著光芒，這和周圍的霓虹燈相比過於暗淡。
兩個看起來臉色蒼白的歐洲古裝壯漢拿著長矛, 一個負責開車，一個負責行刑。
瘦而男女莫辨的法官帶著假發, 手裡抓著錘子, 別在領口的麥克風讓聲音擴散開來：「我！哥譚的審判長！宣布小醜因為謀殺罪、縱火罪、制造恐怖事件……」
雖然明顯是布偶人穿著紫西裝用綠布做了頭發，但非常真實，一看就知道是小醜。
哥譚的市民們總是很勇, 就睜大眼睛在道路兩旁安靜的聽法官說話, 等待這低沉的聲音宣判。
雖然絞刑架和斷頭台已經提前劇透，他們還是樂意等待最終的、那個清晰的、遲到多年的宣判。
海因裡希用了德國式口音, 又稍作變聲, 增加一點彈舌音, 低沉有力的宣判：「判處死刑！」
負責行刑的壯漢像征性的拽動繩索, 本來耷拉在地上的、小醜屍體，立刻被轉輪帶動, 吊在半空中。
哥譚人一向善於精神勝利法, 又終於看到了最想看到的一幕, 無人唔理會這是誰家的花車、上演精彩一幕後會不會遭遇小醜的『玩笑』, 一起歡愉的高呼：「殺死小醜！！」
「殺了他！！」
「吊死他！！」
「砍掉小醜的頭！！」
「殺死小醜！！」
「法院早該這麼干了！」
「垃圾法院！政府藥丸！殺了小醜！！」
民眾們熱烈的歡呼，鼓掌，吹口哨，跺腳。
其中以那些飽受驚嚇、見過小醜本人的普通民眾的呼聲更大，而真正在小醜作亂的事件中喪失親人的可憐人，更是在這個美好的仲夏夜哭出聲。
法庭的花車跟著前列車隊緩緩移動。
記者和攝像師擠在最前排，毫不猶豫的調整焦距，落在法官又一次朗讀罪行，宣判死刑的威嚴面孔上。
周圍群眾竊竊私語，探討不遠處為什麼會高呼殺死小醜，這絕不是小醜出現了。
海因裡希用厚重的脂粉改變了鼻子的形狀，嘴巴的大小：「判處死刑！」
花車已經前行了五十米，周圍已經是新的圍觀群眾，他們瞪大眼睛，趴在圍欄上激動的看著這一幕。
行刑的壯漢配合的揮手。
斷頭台的大刀落下，用彈簧連接再一起的小醜腦袋立刻被『砍斷』。
彈了出去，甚至還彈了兩下，才被彈簧拉近，身體和頭之間只隔著一個斷頭台的大刀。
這不算是復雜機關，只是增加了一個彈簧，在彈簧被貼片切斷之前一直都能保持這種效果。
花車游行兩側的圍觀群眾難以跟著車輛移動，這部分的觀眾短暫的震驚，隨即爆發出小醜毒氣都創造不出來的狂笑：「殺了他！」
「砍掉他的頭！！」
「殺了小醜！！」
「不許他笑！死刑！給他死刑！」
記者：「WOW，OMG，WOOOOOOO。」
攝影師小聲提醒：「你叫的有點奇怪了。」
海因裡希心裡一陣舒爽，爽的不行了，甚至開始考慮要不要增加一個聯名請願的活動，想了半天，成功率不高還會引發小醜的群體性保護——雖說他之前也是無差別襲擊，但民眾分不清楚，會仇恨我。
在心裡問系統：這是用公權力（我），公開宣布審判結果，並接受民眾的大力支持吧？沒有人反對。
系統：是的。
海因裡希問：小醜會怎麼樣？
系統：他的自愈能力會減少，格鬥能力也會減少很多。
系統：一個不訓練、不注重飲食又沒有超能力的人，能和格鬥大師、人類智慧勇氣和技術的巔峰打的不相上下，這本身就是不科學的。
海因裡希勃然大怒：他竟然不訓練？？就連普通□□都會囚徒健身，企鵝人都練習擊劍，該死的小醜，這表子養的串*種*狗，他憑什麼不訓練就能擁有超乎常人的反應力和力量！
一邊咬牙切齒，一邊更加憤恨的重復了死刑宣判。
系統：瘋子的力量總是很大嘛，這很科學。
海因裡希：扯淡！我也不是很正常，我的力量怎麼還在正常範圍內！
蝙蝠俠帶著羅賓蹲在韋恩塔上，這是全哥譚的市中心，是花車游行的必經之路，也是比較容易爆發危險的地方。
超人拎著嫩玉米和奶油制作的冰激凌和蘋果派悄悄出現：「B，今年的花車有點狂野。啊，是安娜。嗯？」
蝙蝠俠左手拿著冰激凌右手抓住他的披風，熟練的把人拽回來：「別去。滾出哥譚。」
超人好聲好氣的解釋：「車下面安裝了炸*彈，兩個小醜人偶裡也是炸*彈。硅膠的瑪麗珍人偶裡也是炸*彈。我可以用一微秒把人都拎下來，把花車丟掉。」
蝙蝠俠：「她安裝的，如果你看的仔細一點，就能看到遙控按鈕在她的輪椅扶手下面。」
超人：「……哇喔。」
超人：「…哥譚真是個改變人的地方。」當年她只敢深更半夜翻牆去噴漆罵人，還會掛在牆上下不來。
現在這位法官小姐已經在自己周圍都裝好炸*彈，等著小醜掉進陷阱裡，小醜這家伙很少能被人埋伏，但現在這樣顯然很有效。
傑森叼著冰激凌的木勺子，深沉的看著下方，璀璨耀眼的燈光像是散落的珠寶，花車上哪位可憐的女士只能以這樣軟弱無力的方式宣泄憤怒。
她的仇恨那樣堅定而純粹，還很冷靜，仇恨沒有擴散，也沒想報復社會。
她知道她的□□傳遍整個哥譚、還向外傳遞麼？她知道有以她為題材的小電影麼？那個女演員長得有點像她。那些低劣的罪犯。垃圾竟不安分的呆在垃圾桶裡，妄想污染高山上的珍貴植株。
一個正常健康的社會本不應該如此。如果法律真的是為了維持社會秩序——甚至不要求公平，僅僅是維持社會秩序，都應該殺死小醜。
清甜涼爽的冰激凌都壓不住傑森心裡的怒火。
蝙蝠燈被人打開了，投射在雲層上。
超人剛被趕走，勒令禁止回來。
克拉克倒是很淡定，回去寫作，之前執行外星任務導致他有三個筆名被編輯催稿，今天晚上就是死線。
蝙蝠俠猶豫了一秒鐘，想到今早剛剛去確定了小醜的下落，就立刻趕到警局房頂。
戈登：「貝恩越獄了。在東區。」
蝙蝠俠告誡羅賓：「控制住你的情緒。保護好自己。」無腦莽這種事，只有超人能做（攔了也攔不住啊），他曬太陽就能恢復。
傑森不爽的哼了一聲，已經急不可耐的想要打斷某人的罪行以及肋骨，宣泄青春期對不公正的超級憤怒。
……
小醜帶著好不容易養好傷的小醜女，以及幾個小醜幫的成員，突然出現在人群中。
joker瞪大眼睛看著花車隊伍上的最後一輛花車：「哈哈哈哈哈哈哈你這個小瘋子！你太愛小醜叔叔了！」
兩個壯漢保鏢按照她的吩咐，直接跳車逃跑。
Joker開槍對著他們和已經跑遠的圍觀群眾一頓亂射：「HAHHAHAHAHHA！安娜·海因裡希。」
即便是小醜，手*槍的射程也就是十幾米遠。
Joker走到無法逃離的海因裡希面前，伸手戳著她的臉，用指甲刮下來她的粉底：「你真的有點瘋，但還不夠瘋。那些應和你的人真的瘋了，你讓他們瘋狂，煽動他們，煽動仇恨……」
Joker用手杖戳著她腹部的受傷處，露出白牙和完整的牙齦：「仇恨會變成恐懼是不是？聰明的女士，你要讓他們明白他們心裡有多盼著小醜死掉，而小醜是不死的，小醜是哥譚的犯罪王子。只有小蝙蝠能殺了小醜~AHAHHAHAHAH，而小蝙蝠不舍得殺掉小醜HAHHAHAH，太好笑了。別發抖，別發抖，親愛的安娜，我對這一幕很滿意，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你下次讓行刑人打扮成小蝙蝠，那麼，那麼，喜劇效果就拉滿了是不是？不殺人的小蝙蝠當眾殺死joker！我的天哪，太好笑了，你能想想小蝙蝠的臭臭臉麼？」
海因裡希低著頭：「或許有一天你能獲得死刑，我會問問蝙蝠俠願不願意執行死刑。」
「她詛咒你！J先生！」哈莉奎茵尖銳又甜膩的叫了一聲，不滿的割斷掛著小醜的絞索，把小醜玩偶抱在懷裡，發出癲狂的笑聲：「但這人偶做的不錯。嗯？我要讓他掛在我的吊燈上，看著我！」
「好的小餅干，這是你的戰利品。」joker端詳著安娜，發出驚喜的叫聲：「哇喔，我真希望能看見一天！希望你還能有以後。你猜你還能有以後嗎？」
他走到傻愣在原地的胖姑娘面前：「WOOO~硅膠人偶，你想騙我，你這個狡詐的瘸子。我知道了，你愛她。你太可憐了哈哈哈哈哈哈，你居然愛一個和你毫無關系的胖子。」
海因裡希都沒考慮藏在扶手下面的遙控按鈕哪一個是操控誰的，直接一口氣全都按下去。
被哈莉奎茵抱在懷裡的小醜玩偶，joker眼前的硅膠人偶，還有joker腳下的花車油箱——這是卡車級別的油箱，裡面還添加了一些易*燃*易*爆品，直接改造成一個巨大的燃*燒*彈。
全部化為一團濃烈甜膩的火焰，紅色的血肉帶著焦香，伴隨著烈焰蒸騰，化作巨大的火團。
這烈焰吞噬了車上的三個人，還有周圍的幾個小醜幫。
在地獄一樣的慘叫和狂笑聲中，有兩個人影像魔鬼一樣，難分彼此的出現了。
Joker一身火焰的跑了出來：「HAHHAHAHHA！真正的狂歡節！！這才是篝火節！太棒了太棒了！」
海因裡希跌跌撞撞，法官袍裡穿了防火服，臉上還塗了隔熱層，但衣服和假發都是易燃物，她丟掉假發，假發了也墊了防火墊。舉著噴灑了汽油，燃燒著火焰的長劍，在背後再一次刺穿了joker的心髒：「是的哈哈哈哈哈哈，篝火節燒掉人偶。」
系統：我屏蔽了你的痛覺和恐懼但是你到要死的時候真的會消耗一條命啊啊啊啊！
Joker盯著她的藍眼睛：「你經歷過最糟糕的一天嗎？HAHHAHAH，安娜，睜開眼睛，現在就是最完美的真實世界。把你的幻想都拋掉吧。沒有秩序，人類是無秩序的，只有混亂才是真實的。」
海因裡希被屏蔽痛覺和恐懼後，感覺自己實力暴漲，毫無顧慮：「yes!yes!哈哈哈哈哈，世界當然沒有秩序，秩序是人制定的。只要我殺掉你們這些破壞秩序的人，秩序就奠定了。就是這麼簡單，你這個沒文化的妄想狂，joker，你懂什麼是秩序嗎？你懂混亂和真實嗎？你就應該被扔到沙漠裡成為獅子的飼料。」
Joker確實在學歷方面不行，但他笑著扭轉胸花，噴出毒液腐蝕了她的面孔和胸口：「一切都是虛假的。秩序和文化都是虛假的。只有痛苦和恐懼才是真實的。」
海因裡希抹了一把臉，摸到腐蝕掉落的臉：「胡說！人們不會失去虛假，只有真實才能令人痛苦。」
Joker從意想不到的地方撿起武器，迅猛的反擊：「錯覺！HAHHAHAH，人們沉浸在錯覺中！詩意的悲觀主義，其中大部分是臆造的、杜撰的和所謂創造出來的。我解開了這一切，我釋放了真實。安娜，小安娜，你得承認，在你二十年前經歷了糟糕的一天之後，現在，是小醜叔叔把真實的你釋放出來了。你早就想用劍刺穿某人的胸口，是什麼制止你？是無意義的秩序！哇喔，這好痛哦。」
海因裡希以差不多的劍法——她學過擊劍以及菲律賓棍法，前者受大量規則制約，後者需要雙手配合，現在只有一把裝飾用的——反擊joker的進攻。
很快調整了心態，她不需要格擋，或許木棍能打傷她，但鋒利的寶劍能砍斷小醜的肢體。
毫無招式可言，只有瘋狂的進攻和砍斷一切能砍斷的。
兩個燃燒著火焰的人在混亂而瘋狂的纏鬥，小醜手裡的木棍也燃燒著。
系統：攝像！電視台在記錄，在直播！
海因裡希立刻在瘋狂宣泄的邊緣大聲念起禱文：「願父的國降臨，願父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她奮力砍斷小醜的一只手臂和燃燒的木棍。
而小醜手裡突然出現的槍也出人意料的打斷了她的脖子。
系統：我還能撐一下！我能讓你體內的時間凝結一分鐘。
「不叫我們遇見試探，救我們脫離惡者。」
Joker都驚了，對面這人的脖子斷開一半，露出起伏的氣管和喉管，居然還能活動自如：「HAHHAHAH，殺過人又想自殺的人是上不了天堂的，你盡管向令人作嘔的父祈禱吧，他不比人間的父親更慈愛！」
「國度，權柄，榮耀，全是我的，直到永遠！」海因裡希奮力揮劍給他來了個大開膛，與之相對的是自己也被大開膛。
她猛地伸出手，把手插進joker鮮血淋漓的胸口，地上的一大攤血倒有一多半是海因裡希的。
她念錯了禱文，不小心說出了真心話。
她握住joker不斷跳動的心髒，捏緊，掐住血管使其斷流，制止愈合，一次又一次。
海因裡希半昏迷的專注計數，小醜愈合的速度越來越慢，不知道是自己奪走了他的能力，還是那種近乎巫術、被人看做搞笑、看做可憐的自我滿足的儀式真的起了作用。
一種若隱若現的綠光環繞著兩個人。
--------------------
我他媽！好爽啊！
第68章 善後事宜
=========================
警察們趕到現場時, 只有一個小醜被倒掛在燈柱上，用了十幾根扎帶，不僅雙手雙腳反綁勒死, 還雙手合十，拇指對拇指的用扎帶細心扎好, 一點都動彈不了。
警察們也不急著救他下來, 先輪流用電棍戳了一頓。「去調查目擊者。」
「問問還有誰受傷？這是誰家花車？」
目擊者：「是嘿哈組合的蠟燭頭干的！我看到他開車衝過來！」
被炸的破破爛爛的小醜女被毒藤女帶走了。
至於昏迷不醒倒在旁邊的法官小姐，被匆匆忙忙趕來的搭檔拖到車上帶走了。
哈維把她扛進安全屋裡，扔在沙發上，檢查了一下她的面孔、脖子和手, 雖然有大量血污但毫發無損，就把備用的均碼服裝丟在旁邊。拿著消毒劑和空氣清新劑趕緊去清理車輛, 他趕到時, 海因裡希的手還插在小醜胸口裡，恐怖的是小醜的傷口已經愈合了，這只手就長在小醜身體裡。
他拔出刀來, 作了一番心理准備, 才下手切開小醜的心口，把搭檔的手半挖半拔的弄出來。
清理完車子。
洗干淨手擦干淨, 打開旁邊的醫藥箱, 拿了一把干淨的剪刀, 把她身上燒到破損的法官外袍清理干淨, 然後解開寬松的、已經被劃破的防火服。迎面而來的是一件長袖高領緊身服。從左鎖骨到右肋骨被劃開了，很長的一道, 看起來應該是被斜著劈開心口。
她竟沒穿防彈衣……或許是做好了同歸於盡的准備, 或許是現在的體能不足以支撐沉重的防彈衣。
雖然血味濃的像屠宰場, 但看胳膊腿都是直的。
就用清水擦干淨她烏漆嘛黑的臉。
哈維頭疼的考慮如何把她送去醫院, 要說朋友聚會時她突然昏迷合理嗎？近距離和小醜和格鬥，她怎麼可能毫發無損。
系統：醒醒醒醒醒醒過來！
系統：海因裡希！安娜！別睡，別聽其他聲音廢話，你獲得了酒神因子！
系統：但是小醜還沒死。
海因裡希掙扎著恢復了一點意識：小醜死了嗎？
哈維在門口給老婆打電話：「瑞秋，帶上你的浴袍開車過來，幫我個忙。我有個秘密要告訴你。」
首先得麻煩瑞秋把海因裡希拖進浴缸裡，洗干淨她身上和頭發裡的大量血跡與肉沫，銷毀掉衣服，這樣才能送去醫院。或許小醜認出安娜了，但不能讓更多人知道。
正在滿心感慨，如果是一個性別就不用麻煩別人了。
海因裡希：我還有幾條命？
系統得意洋洋的報喜：在我的精打細算之下，您還有50.3條命，這0.3可以留下次半身不遂時用掉。您獲得了一小部分的酒神因子，以後不會殘疾了！少了一些恢復力和戰鬥力，但你不會像小醜那麼瘋。
系統：殺死小醜的人會成為新的小醜。曾有兩個世界…不論殺死小醜的是超人還是蝙蝠俠，都會受到嚴重影響。
系統：你可能會有一些情緒上的變化，或者更想殺死某些人，想要制造混亂。
海因裡希冷笑：我是為了秩序而生的人。超級英雄可能是為了正義而生，我只為了秩序。
海因裡希：是誰在碰我？
系統：哈維的妻子，瑞秋女士。也算你的朋友。
瑞秋瞪大眼睛看著沙發上的女人，胸口的衣服都被劈開了，還有鬼鬼祟祟的老公：「你們？你們有什麼秘密？」
哈維雙手合十：「安娜就是我的搭檔，嘿哈組合的另一員，她剛剛跟人打架弄的一身都是血，還昏迷不醒，我只能找你幫忙啊。拜托了親愛的，給她身上的血跡洗干淨，然後穿上睡袍，帶她去我們家，就說小住時忽然昏迷不醒。」
瑞秋伸手摸了摸她濕漉漉的衣服，一種濕滑黏膩的手感，整只手上都沾了紅色：「惡！好多血！以前怎麼辦？她沒死嗎？受傷嚴重嗎？」
挑開衣服看了一眼，雪白的肌膚和深褐色的血，她看起來並不瘦弱，看不見肋骨。
哈維嘆了口氣：「以前她不會昏迷，會自己解決好。她的傷勢恢復的很快，可能也有一點超能力。」
瑞秋有點崩潰：「你們一天天的都在干什麼！我以為你只是幫忙經營！！」
試圖抱起海因裡希失敗，盡量冷靜下來指揮：「把她抱進浴缸裡。這些衣服怎麼辦？」
哈維撿了兩塊木柴扔進火爐裡，開始脫純棉的外衣：「燒了。別擔心，上面安裝了過濾器。」
瑞秋翻了個白眼，脫了外套和連衣裙，只穿背心，拿剪子進浴室裡解決掉她的緊身衣衣服，抱出來丟進壁爐裡。哈維也脫掉自己染血的純棉衣服，統統丟進壁爐裡點燃。
噴頭衝干淨所有血肉碎渣之後，海因裡希身上令人驚異的沒有新的傷口，只有舊的疤痕，包括腹部的疤痕。
她看起來甚至很年輕，穿上衣服看起來很消瘦，脫了衣服之後卻有清晰的肌肉線條，渾身上下的贅肉掐不起來一撮。
瑞秋羨慕的摸了摸對方的清晰的腹肌：「這得怎麼練才能有啊。」拿浴花擠了大量的沐浴露，打出一大堆泡泡，用泡泡把她淹沒，爭取洗的讓法醫都采取不到證據。
海因裡希還有意識，只是動彈不了。心說：大概是每天練習三四個小時的格鬥，每天醒24個小時，但只吃三頓飯。
瑞秋對丈夫還是挺有信心的，他人品很好，這位法官也是出名的正直嚴厲和冷淡。如果這對深夜搭檔之間真有什麼不當，他不需要找自己來幫忙，還能繼續瞞下去。拿浴花擦擦擦，扒拉著金發仔細衝，洗發水和沐浴露用了三次，將近一個小時之後。
她滿意的喘了口氣，坐在旁邊暫且休息：「就算拿放大鏡來找，都找不到證據！」
「哈維，我覺得不要送她去醫院，她身上沒有外傷，脈搏還很強有力。讓她休息一段時間，或許能醒過來。」
哈維正跪在地上舉著紫外線燈檢查沙發上還有沒有散落的血跡：「嗯……確實不行。蝙蝠俠還在和貝恩搏鬥。你也別回去了，在這裡還挺安全。」
壞消息是這裡沒有能睡覺的床。床上堆滿了組裝了一部分的遙控*炸*彈，以及圖紙，充滿了機油味和膠水味。
好消息是有好幾個備用睡袋，是哈維准備用髒了就扔的。
然後他就坦白了一個小時，直到瑞秋看不下去他的黑眼圈迫使他去睡覺。
哈維哈氣連天的鑽進自己的髒睡袋裡：「她有她的安全屋，在別的地方。你餓嗎，有奶油布丁和香腸，除了廚房什麼都別動啊親愛的，我雖然不是海因裡希那種把自己家裡安裝陷阱的人，但是有些危險化學品。」
瑞秋狐疑的看著他：「我真不明白，檢察官，你就在這裡進行深夜的准備工作，還要吃布丁，你是怎麼想到這樣能緩解問題的？我是說，HH公司確實降低了犯罪率。」
海因裡希在睡袋裡呼呼大睡：(。-ω-)zzz
……
三天後，海因裡希在醫院病房裡醒過來：「嗯？我怎麼在醫院？發生了什麼？」
秘書彼得坐在旁邊拿游戲機玩貪吃蛇：「您醒了！太好了！發生了一些事…您被停職了。」
海因裡希震驚的坐起來：「為什麼？」
彼得：「停職，二十天後前往國會接受質詢。您的花車計劃……只能瞞住普通群眾，騙不了政府部門中的某些人。他們想知道，您，哥譚法院院長，年輕有為的法院女王，為什麼要帶著一車危險品加入游行隊伍裡。」
海因裡希撫摸自己的臉，當時在臉上塗了很厚的裝修用的防火層，臉上應該僵硬又怪異，不可能認出我。而租賃花車，用的保鏢A的身份，也就是說企鵝人知道我的計劃，是了，他當然不會為我保密。小醜好像把酸液噴在我的臉上，天眼會不會懷疑我、想要解刨我吧？必要時可以喊超人救命，雖然丟人。
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准備好了解釋，非常合理的解釋。
彼得：「您知道的，持有危險品是犯罪，尤其是，花車游行是面對公眾的。」
海因裡希理直氣壯：「我不知道什麼危險品，花車會爆炸我也很吃驚。但是我被刺殺的次數太多啦。」
彼得笑了笑，隱晦的提醒：「那您怎麼解釋，這個花車的內容？這是挑釁麼？」
海因裡希和和氣氣的答道：「我被他打傷了，幾乎要死掉。難道不允許精神勝利法嗎？我以為蝙蝠俠能關好小醜，那個可惡的雜種只能無能狂怒。」
「哈哈哈哈蝙蝠俠真是太廢物了，我真不明白你們為什麼相信他。親愛的安娜你終於醒過來了。」布魯斯韋恩帶著香檳色的玫瑰來探病，笑吟吟的走近病床，進行了一個貼面禮。他得近距離觀察清醒過來的海因裡希有什麼異常：「好消息，我聽說小醜成了植物人。我要開派對慶祝！他打擾了多少次派對！你來嗎？」
海因裡希現在只想和黛娜約會，或者去設法看一眼神奇女俠，她現在對神奇女俠有點瘋狂又混亂的念頭：「謝謝，祝你快樂。我得回家一趟。我被停職了……」
布魯斯湊近了看著她的雙眸，一只是藍色的，另一只變成了藍綠色，有點像孔雀綠。他真摯又甜蜜的問：「我能為你做點什麼？說真的，你是哥譚的玫瑰，我難以想像哥譚失去你的樣子，不只是暗淡。」
海因裡希微微紅了臉，推他：「你就快要吻到我了，韋恩先生，保持距離。」
布魯斯笑著眨了眨媚眼：「哦不會的，除非得到允許，我不會輕易冒犯女王。」確實有變化，變得有點色……這算是最無害的一種發泄方式。希望她能控制在跟人隨意約會的範疇裡，而不是成為真正的反派——破壞哥譚謀害無辜達到邪惡企圖。
他還帶來了禮盒，一個黃金和鑽石制作的王冠胸針，還有一枚金十字架。
秘書識趣的離開了。
然後在旁邊碎碎叨叨閑聊了半個小時，順便做完了一個心理評估，還很方便看旁邊的心電圖，她的心跳加快和恢復平靜都合情合理。震驚的發現海因裡希此時此刻前所未有的健康，也不暴躁，也不敏感，就連被壓抑的欲望都正確的表達出來。
海因裡希撩了撩頭發：「韋恩先生，我並非對你沒有好感，只是在職權範圍之內，我不方便跟哥譚人約會。」
「好叭。」布魯斯歪在椅子裡賣萌：「我太遺憾了。」
海因裡希卷著耳畔的頭發，忽然曖昧的笑了笑：「星城首富奧利弗·奎恩，我聽說你們很熟。」
布魯斯精神起來：「還行，怎麼了？他很愛他的妻子。黛娜確實很迷人，那個浪蕩的家伙真好運，他比我不像話的多呢。」
海因裡希意義不明的嘀咕：「我也是。」
在心裡問系統：我現在非常想和他們夫妻倆一起…你懂的，我的意思是3*P。奎恩也很性感，我覺得他們也不會拒絕我，我漂亮又有地位。完全沒必要因為過去的某些事，就放棄大量的快樂。
系統干干巴巴的說：我建議您別這麼想，這有點太瘋狂了。
布魯斯讀懂了她的表情：……綠箭會解決好這個問題了。這不算什麼大問題。讓她的心理醫生來吧。在小醜變成植物人，而且確定醒不過來之後，整個阿卡姆都安靜了。
--------------------
河南的小伙伴們你們還好嗎…盡量別出門。
第69章 心理醫生
=========================
被停職之後, 很清靜，也很容易就出院了。
在感謝了搭檔夫妻，安撫了瑪麗珍和傑克這兩個被嚇到發誓一定好好學習的小孩之後, 海因裡希坐下來認真的思考了一下自己的未來。
以及神奇女俠常駐哪一座城市，大概率是約不到的, 有人試圖追求她, 不乏比自己年輕漂亮和富有的人，但都會被無情拒絕。能看看也不錯嘛，她捫心自問，這種狂熱混亂的感情也不是真愛, 更多的是欲望。
定了後天回星城的機票。
給黛娜打電話，對面無人應答, 是電話錄音：「奎恩家, 有事就說。滴——」
海因裡希心中激蕩：「嗨，我是安娜·海因裡希。嗯，後天我回星城, 有空聚一聚嗎？我想學著享受生活。」
掛了電話問系統：我是不是有點瘋？說真的我現在滿腦子都是色·情。
系統：emmm, 您已經二十多年沒有ML了。作為一位年輕，健康, 身強力壯, 精力充沛的人類, 這還在正常範疇裡。而酒神因子助長了這種瘋狂。
海因裡希：這倒也是, 我的同學們都在上學時亂*交和□□，那時候我忙著寫論文。
系統：注意健康和避孕就好啦。
海因裡希：這影響我的仕途麼？浪費時間, 昨晚上就浪費了一些時間。
系統：這個。
海因裡希超級不爽：我看了三盤錄像帶！這沒有任何意義, 不是補充知識, 也不是提高自己。
系統：你學會了新的姿勢？？
超人一整天都開心的不得了, 上班被編輯罵無所謂，稿件被打回無所謂，被蝙蝠俠瞪了也無所謂，就是開心。小醜變植物人的日子他已經設了明年的今天舉行周年慶。
就像每次蝙蝠俠遭受小醜的報復，他都會超級不開心的板著臉，有點嚇人，又給盧瑟造謠生事的素材。
揍完金屬人，回家拿了蘋果派，最正宗也最美味的媽媽出品。開開心心的來敲她的窗子：「我能進來嗎？」
海因裡希看了過去，鮮艷的紅披風在他身後飄蕩，超人那被緊身衣包裹的鋼鐵之軀在月光的照耀下越發顯露藝術感和無與倫比的美感。她走過去打開窗子：「請進。」
克拉克超級開心的放下蘋果派，張開手：「我能擁抱你麼？太感謝你了！」
海因裡希快樂的撲進他懷裡，偷偷摸了摸披風的手感，滑溜溜。先抱住再說：「為什麼？為我『殺了』小醜？」
超人輕輕抱了抱她：「當然。蝙蝠俠是我最好的朋友，實際上他也是我的伴侶，小醜無數次傷害了他。」身體和心靈，真的每次都想弄死小醜，但自己有原則，而且蝙蝠俠嚴禁正義聯盟其他人幫忙打擊哥譚罪犯，並舉出很多案例說服別人。
「我一直在等法律…但人權這個問題…我非常感謝你。」
海因裡希震驚了：「傳言是真的？哇喔，恭喜你。」
她退後半步，仔細打量他：「你們兩個超級性感的家伙在一起，真般配。」
克拉克微微紅了臉：「謝謝。我能為你做點什麼嗎？除了蘋果派之外。我願意幫你做任何事。」
海因裡希：「你要是這麼說…我確實有個有點過分的要求。」
克拉克想到她的小愛好：「除了傷害他人都可以。如果你要競選總統我都支持你。」
「我還是需要心理醫生。」海因裡希有點苦惱，端起蘋果派，去廚房拿刀叉和盤子：「去書房，跟我談一會，可以嗎？」
「永遠可以。」克拉克輕松愉快的說：「我願意用任何方式幫助人。」
海因裡希沉吟了一會，有點難為情的說：「首先你得答應保密。不會危害任何人，但不能讓蝙蝠俠知道。」
「我答應你。為什麼？」
「我現在有點瘋狂……」海因裡希往嘴裡塞甜食：「去告解室我都不會說的，但是可以告訴你。我把你看做神…人們信仰神只是為了希望，生前和死後的解救。你的榮耀彰顯於天，你的慈愛充滿大地，我要贊美你！在茫茫人海中揀選了我們，使我得救。」
超人聽出她又在亂改聖經，無奈的笑著：「安娜。」
「可能是受到小醜的影響。」海因裡希的眼睛看起來有點綠幽幽的，像是她佩戴的翡翠十字架：「我在此前二十年裡一直過著禁欲的生活，絕對禁欲，不太能接受肢體接觸，我甚至不會自行解決，這算是個心理障礙，但突然解除了。。。很多女生暗戀你。如果她們在床上，某些不恰當的時候高呼你的名字……你會聽見嗎？」
超人喝了口咖啡：「會。這很容易分辨。聽多了就無所謂了。就在此時此刻也有，我能分辨出誰在真的呼救。」
海因裡希：「我現在就非常想接受別人提出的邀請…又很想和神奇女俠約會。這麼說雖然有點冒犯，我覺得所有的超級英雄都超級性感，但神奇女俠是最性感的那個，尤其是她金燦燦的繩子。鷹女也很性感。我雖然是雙性戀，但更偏向與喜歡女性。」
超人柔和的問：「所以你想讓我幫你傳遞情書？我得做個預告，我不反對對繩子的喜愛，但神奇女俠的真言套索，會讓你有問必答，說出一切秘密。」你興奮什麼你體溫為什麼升高了？
海因裡希舔舔嘴唇，給自己塞滿蘋果派又吞下去：「太刺激了。我是擔心…我會不會被□□控制。
在我童年時，青年時，上學和工作期間，看到太多因為□□而荒廢工作的人。犯罪行為就不說了，前三十多年裡我都不認為這種需要每天浪費一兩個小時的事有什麼意義。據說是快樂。
但據我所知，這會成癮，會操縱人的情緒和行為。
我很擔心自己會因此…浪費多年來努力營造的一切，這種案例太多了。小醜令很多人瘋狂頹廢，我不想制造恐怖事端，那很好，但如果我總想和美女帥哥發生點什麼，也有可能讓我聲名狼藉，毀掉前程。」
超人也見過很多上學期間只顧著勾引女同學、上班之後天天滿腦子黃色廢料的人，確實沒有多大成就：「人和人的閾值不同。有些人平時就很瘋狂，進一步的瘋狂只能是毀滅。對你來說，吃一大堆巧克力豆和炸雞，和每個人擁抱就很刺激了。我想你能控制住自己。」
海因裡希撓撓頭：「我不確定。我以前從未經歷過這種苦惱。我打算先嘗試，如果能夠控制住，能滿足，就這樣。如果不能，瘋狂和混亂控制我的思維，那麼我希望你幫我。」
超人一頭霧水，她的態度太鄭重，不像是約會邀請。
海因裡希：「用藥物或者手術控制，但不能被任何人知道。難道就沒有什麼外星科技給欲望安個閥門嗎？」
沒有什麼能阻止我的事業，我自己也不行。
超人覺得她是瘋狂又理智的，總是這樣，期期艾艾的說：「大部分星球的人都很重視繁衍。如果是藥物或者催眠，我可以幫你查一查。這是可控的。」
「謝謝。」
超人忽然問：「你想出去走走麼？去大都會，跟我散散步。或許新鮮空氣會對你有幫助。」
海因裡希：「你，超人，跟我去散步？」
超人差點去摸眼鏡：「我可以偽裝一下。」不行，克拉克這個身份不能用，這得絕對保密：「你可以叫我卡爾，卡爾艾爾。我日常購物散步會做偽裝。」這名字被佐德將軍宣布過，不是秘密。
海因裡希站起身：「那好。卡爾，請稍等。」回去換了一條休閑褲配夾克，黑白灰三色，去逛街也可以，散步也可以，去普通的飯店吃個飯也很合適，拿上錢包。
超人伸出手。
一秒鐘後，兩人出現在漆黑的小巷裡，超人換了一身衣服，黑色長袖衛衣配紅色短褲，戴上氪星墨鏡（和他的黑框眼鏡一個效果），一身肌肉暴露無遺，怎麼看都像個健美運動員。
「S…卡爾，去哪兒？」
克拉克笑眯眯的說：「跟我來。我帶了所有朋友到這兒來。」
走出漆黑無人的小巷，繞過一棟混亂的小房子，就是大都會的市中心。
對面的新建築物上寫著『超人博物館』，門前的銘牌上寫著，是盧瑟出資修建的。
克拉克輕輕把手搭在比自己矮不少的安娜肩頭：「進去看看？」
海因裡希走近了才看清楚銘牌，差點平地摔，滿臉復雜：「不是吧？」
克拉克嗤嗤的笑：「很瘋狂吧？這才是真正的瘋狂。」
裡面的展品五花八門，超人包裹罪犯用的鋼板——被捏成包裹形狀，藝術家制作的超人雕塑，超人的紅披風殘片，被超人熱射線打穿的牢籠，一截留有手掌痕跡的實心鋼柱，像酸奶蓋一樣被撕開的加厚大門……每一樣展品都大而堅硬，下面的展牌上寫著日期和與超人戰鬥的對手。
海因裡希看了半天，神色微變，小小聲說：「這看起來相當的冷酷無情，實力強大而且恐怖。」
克拉克無所謂的點點頭：「二樓有一幅油畫更有趣。」
正義聯盟的七巨頭都在巨幅油畫上，但每個人的神態各異。
超人倨傲而目中無人、蝙蝠俠在陰暗的角落中嫉妒的注視，肩膀上還架著一只蝙蝠、神奇女俠的衣服莫名的變小了手裡拿著繩索流露出曖昧的微笑、綠燈俠雙眼散發著貪婪的綠光、閃電俠眼前的桌上堆放著大量的肉食和甜食而他還不滿足、海王有幾分憤怒、火星獵人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海因裡希：「……你不覺得這有點形像問題麼？」
克拉克到不覺得，還挺好笑的：「不啊，要知道在粉絲眼裡，這樣也很帥。在盧瑟眼裡，超人最正派的表情也滿是邪惡。而且這些都取材自真實，除了蝙蝠。」
海因裡希瞬間臉紅，看了好半天，幽幽的問：「神奇女俠真的穿過這種類似於泳裝的短褲和金屬腰帶嗎？」
--------------------
盧瑟不出場也是邪惡的。感謝在2021-07-20 22:41:47~2021-07-21 20:45:1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第70章 導師建議
=========================
黛娜才起床聽答錄機：「嗯哼？她想開了。你怎麼看？」
奧利弗也剛起, 深夜打擊罪惡的人沒有一個能做到早睡早起。正在做辣椒醬炒蛋，他最愛的三明治，奎恩牌爆辣辣醬, 在正義聯盟基地裡搞惡作劇永遠能成功。嚇得差點把更多的辣椒醬倒進鍋裡：「自從我成為綠箭之後已經遠離了花花公子的日子，我只要我的漂亮小鳥, 不需要別的伴。你看著我, 親吻我，跟我做好多好多愛，我就滿足了。但是！」
黛娜：「嗯哼？」
奧利弗奎恩意有所指：「她顯然更迷戀你，這一點倒是和我的審美觀基本上一致, 但她還沒見過你的黑金絲雀裝。無論你做出什麼選擇，我都支持你, 就算你想要星星, 我都可以給你摘下來……」
黑金絲雀是所有女性英雄裡最性感的一個！黑色連體熱褲，黑色皮夾克，漁網襪。
黛娜抓了把藍莓和樹莓：「是嗎, 那我現在就要。」
奎恩揮了揮勺子：「打電話給我的律師, 讓他買一顆，命名為黛娜星。告訴她我們出去旅游了。土司還是瑪芬蛋糕？」
下午, 開會回來的康納就震驚了：「我沒聽懂。爸爸, 你和黛娜一起出門執行任務, 這和我要和海因裡希家的女孩約會有什麼關系？」
黛娜其實是黑發, 玩著自己的金色假發：「因為奧利弗前年邀請她加入我們，試試3*P, 她突然同意了。」
康納認為這就是他倆閑的沒事惡作劇, 這巧克力色的混血帥哥嘆氣：「我的天哪, 太可怕了, 星城的首富先生沒法收回去年發出的邀請。」
胡亂邀請胡亂貼上來的女性那麼多——無意貶低，但都很容易拒絕掉。
在老爸年輕時生活最混亂的時候，也只是撒錢和性感吸引美女。
奎恩懶洋洋的說：「事情沒那麼簡單。我一直在關注海因裡希，實際上，她也有些黑夜的極限運動。直接拒絕會被報復——我也不是第一次被那些被我拒絕的男女刺殺。」
所有無害的麻煩事都丟給單身的兒子有什麼問題嗎?
「她基本上殺死了小醜。」黛娜對著父子倆震驚的目光補充道：「戴安娜經常和我一起吃飯，她說的。蝙蝠俠差點把小醜解刨了，還懷疑這不是真正的小醜，還借用了套索拷問腦死亡的家伙。小醜的自愈能力似乎消失了。」
奎恩好奇的眨巴眨巴眼睛：「我也好奇，腦死亡的家伙還能拷問出來嗎？」
康納正忙著搜索資料，他一般只關注星城和幾個特定追蹤的家伙，趕緊把話題拉回來：「等一下！這不是不拒絕她的原因。更不是讓我替代老爸的原因！我雖然單身，但是……哦她很漂亮啊。那也不行！確實不適合糟老頭。」
「喂！」奎恩開玩笑：「這就是維持正義的代價吧。為情報而獻身吧帥哥。」
康納當然應付得來，小場面。
「我要帶她去修道院淨化心靈。」康納也是開玩笑的，他確實在修道院裡潛修過很多年，曾經頂替綠箭行動，也無數次正面面對死亡，並且視死如歸，謹慎勇敢又毫無畏懼的二代綠箭。雖然女朋友比奧利弗或者羅伊少的太多了，也能和陌生女性進行愉快的約會，聊聊私密話題。
譬如小醜的治愈能力是怎麼消失的，正面和小醜交流後她還正常嗎。
如果雙方都同意，那沒什麼不行的。
……
海因裡希看完《七宗罪·正義聯盟版》的油畫，回家休息了一夜，情緒依然不平穩。聽說黛娜出遠門了歸期未定，就不想去星城了。
依然坐在輪椅上賣慘，開始到處走動，二十天之後國會質詢，說明她還有十九天走動的時間。
瑪麗珍還是想逃學，倒是知道該好好上學，做不到。自告奮勇：「我來照顧您。媽媽。不論是去華盛頓還是那兒，我陪著您。」
海因裡希沉思了一會：「全程穿著得保守一些。低調樸素的書呆子打扮，你接受嗎？」
瑪麗珍：「好吧。」
被迫套上純色高領上衣，超過膝蓋的裙子，以及銀十字架。
先回到母校拜訪校長和導師，就連最高法院的大法官也有一名出自本校，校友會不是十分有效，但有些時候非常有用。
海因裡希在裝飾和談吐舉止各方面都表現出悲慘、清醒理智和果敢，良好的形像和第一印像。
停職可以官復原職，可以升職，也有可能被徹底斷絕仕途。
民間的輿論有時候不那麼重要，除非涉及投票。但某些人的意見很重要。
校長含糊其辭，給她推薦心理醫生。
海因裡希全盤接受：「謝謝您。」
校長沉吟了一會：「小醜呢，只是個個案。不是所有精神病人都會犯罪，也不是所有犯罪的精神病人都像小醜那樣應該死刑。他呢，更多的是報復社會。照我看，精神病人是否負法律責任這個議題太大，你還年輕，把握不住。」
海因裡希：「我也這麼覺得，我有點太衝動了。」
校長：「法律界爭論了多少年了，哥譚的情況又不一樣。你把，知道自己【衝動】就好。」激情犯罪一向判得輕，一激動喝點酒徒手把人打死了，好說，蓄謀殺人，不行。
校長：「誰都有『年輕』、『衝動』的時候。」
海因裡希覺得這個重點還行，和自己計劃的一樣，臨時拔劍砍小醜絕對是衝動。別的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喝了。
導師：「你是最注重秩序的好姑娘，怎麼會被哥譚腐蝕。」
海因裡希做懺悔狀：「我再也不采取精神勝利法了。我很抱歉，老師，我本來以為，好吧是我的錯。」
導師：「在鬧市區，在人流密集的地方，在花車裡安裝炸*彈，這就是恐怖行為！在自己家是都屬於非法，在公開場合更沒有轉圜的余地。」
海因裡希睜大眼睛：「您不會懷疑是我自己裝的吧？有多少人仇恨我，仇視我，刺殺我。這是他們刺殺我的又一次行動！我怎麼會進行這種自殺式行為。上帝作見證，我沒瘋。」
導師覺得她演技不行但勉強夠用，只要借口找的好，其他人也選擇相信她就行了，政客們的演技大部分都不太好，看著就很虛偽：「這次質詢不公開，外界不知道。政府不想讓公民知道，法院院長是像『超級英雄』那種腦子不正常又做事不計後果的家伙。你不穿緊身衣行動吧。」
海因裡希差點進入邏輯陷阱：「我從來不穿緊身衣。呃，這種著裝怎麼了？」
導師摸著胖肚子：「傷風敗俗，緊身衣和什麼都沒穿一樣，會對青少年造成不當的心理刺激。」
也會讓中年人覺得壓力很大。
穿個棉襖耽誤你們打架嗎？氣死。就你們…大是吧？
導師給劃了質詢的重點，重點不是她怎麼干掉小醜，而是『證據確鑿的隱秘』和『一切行為都合法』。
沒人會為了一個罪犯的腦死亡對法院院長有任何責難，就算是普通警察，殺了一個疑似罪犯最後證明無辜的人，都不用負責。只是法官沒有執法權，只有審判權，而且在花車上裝滿炸彈這件事……怎麼想都不正常，不合法，所以她得給出合理解釋。
就算是給小醜設套，計算好了不會傷及平民，事情的定義同樣微妙。
首先，公眾集會場所設套就不行。
海因裡希去吃學校餐廳的炸魚餅和披薩，路遇的學弟學妹們沒有幾個人認出她，但對於坐輪椅的漂亮女士樂於伸出援手。對瑪麗珍說：「你看，我的老師們都很好，同學也很好。」
瑪麗珍吐槽：「其實我都沒聽懂。」全程在旁邊裝作乖巧天真。
海因裡希微笑：「這得結合制度和程序來看。只要在公眾場合，就是非法的。」幸好我被謀殺的事情太多，有足夠證據證明那是別人干的。秩序和制度主要用來規範普通人，永遠有漏洞。
「校外有一家華夫餅冰激凌，可以加很多水果。我上學時經常用大份華夫餅代替午飯，很提神，補充糖分。」
--------------------
在問編輯入V的事。沒確定下來，今天少更點我存點。
我愛綠雀！綠雀超可愛！綠箭老老實實的當然不會同意啦，黑金絲雀也對其他人不感興趣。
這裡時間線有點混亂，不過我猜沒多少人看過綠箭刊……按照DC宇宙，如果還是二代羅賓期間，綠箭的崽康納還沒代替他成為綠箭呢。是個黑白混血的金發帥哥，挺溫和的，除了綠箭之外沒幾個人能把他惹生氣2333.
以及並不是女主的CP！！
第71章 很有道理
=========================
熱騰騰的華夫餅, 加上三個冰激凌球，又堆滿了各色自選水果和堅果，澆上一些巧克力醬, 撒上彩色糖果。一份的熱量抵一頓飯簡直綽綽有余。
瑪麗珍問：「這意味什麼，你會被降職嗎？」
海因裡希：「大概率不會, 除非有什麼變數。」
譬如資本干擾, 現在還沒有支持我的資本。韋恩這位富豪油滑狡詐，不願意提供任何承諾和支持，也是，他是哥譚首富, 誰當法院院長對他而言都一樣，鐵打的首富, 流水的市長。科波特則在哥譚之外的地方沒有多大勢力, 而我和他之間也算不上合作。
瑪麗珍：「您希望我和傑克能上這所學校嗎？傑克可能做不到，他不夠聰明。我也不確定。」
海因裡希沉默了一會，她有個長遠的大計劃, 但在現在期間, 不想節外生枝：「我只希望你們成為自力更生的普通人，普通, 健康, 又快樂也是好事。這同樣能成為哥譚年輕人的榜樣。」等我多收養幾個, 總會有人脫穎而出。
瑪麗珍：「您甭說漂亮話。我們需要一個目標。」
海因裡希：「你很聰明, 好姑娘，我希望海因裡希家能能成為一個龐大的家族, 在政治上占有一席之地。你有沒有聽說過塔特爾家族？他家成員擔任了州長、地方檢察官、區主教、醫院主任和警長。他們家做事非常方便。」
瑪麗珍敏銳的放下勺子：「您會有目的的收集這樣的孩子麼？」
除了孤兒之外, 父母被剝奪撫養權的小孩也會需要社會上的監護人, 而她的身份剛好可以篩選小孩們的性格成績和外貌, 要獲得監護權也非常容易，她絕對是領養小孩的最佳人選。
海因裡希微微笑了笑：「你看，你就是很聰明。何必妄自菲薄。我很富有，為什麼不幫助更多人呢？」
還得繼續努力，還有十幾天時間。再去拜訪自己關系不壞的名流，有社會影響力的朋友，在國會中能說得上話的學長，有內幕消息的總統幕僚團的秘書，被人引薦拜訪國會議員。
瑪麗珍一看到傑弗裡男爵的座上賓就輕輕告訴她，她心裡有個完整的名單。
海因裡希用了半個月時間，全都打聽清楚了，只是普通的質詢，並沒有換掉自己的目的，主要想確定自己有沒有精神疾病。而其他人也不知道自己的深夜行動，他們知道的只有【被哥譚罪犯刺殺、被小醜抓去當人質、神經質的在自己臥室裡安裝炸彈炸飛了小醜、小醜報仇打殘安娜、安娜搞精神勝利法花車又和小醜打起來】。
質詢都不針對她受賄部分，也沒有探究她在火焰中沒死的原因。
心說：我看了也覺得神經病，還是和恐怖神經病較勁的神經病。
系統：恭喜院長喜提阿卡姆總統套房。
海因裡希：噗。謝了。
系統：為自己辯護，這是您的任務。
海因裡希若有所思：你覺得盧瑟要干什麼？那副畫，那幅七宗罪題材的圖絕對沒那麼簡單。你抽我家電力查一下。
系統：盧瑟計劃競選州長。
海因裡希：把他能的！他怎麼不去當總統呢！
系統：盧瑟的智商非常高。
海因裡希：找人頂罪方面也很厲害呢。如果不意外的話，我看他正在買通和聯系那些有影響力的人，試圖抹黑正義聯盟。民眾很容易被人偷換概念，只要一個壞蛋就能騙到一萬個笨蛋。
系統：你會涉足這件事嗎？
海因裡希沉思了一會：幕後會，公開不確定，得看對我的影響，盧瑟當不上總統吧？
系統：我沒辦法預料這種事。
男爵的保鏢開車來迎接她，幫她上車並搬運輪椅。
瑪麗珍：「我不去了，我去玩一會。」
海因裡希塞錢給她：「你確實好幾天沒玩了。兩天後有日全食，我們可以去看看。」
瑪麗珍臉上一僵，去看日全食可不算玩：「我去酒吧玩一會，晚上回酒店，別擔心我不約人。」
…
傑弗裡男爵穿了一身高爾夫球裝：「啊親愛的安娜，你和你的家人都好嗎？我指的是那兩個可愛的孩子。」
海因裡希坐在輪椅裡裝作難以行動：「很好，我還要當面感謝您割愛。」
「本來是舍不得的，但要他們的人是你。」傑弗裡男爵不太開心：「你要是只針對罪犯，這就和那些無聊的超級英雄差不多了。我知道你那些事。」
海因裡希不知道他知道多少，熟練的拿受害者有罪論的主要思想敷衍他：「好人怎麼會在半夜三更走在哥譚街頭。晚上上街的，那有什麼正經人。」
雖然這種思想純屬放屁，但作為一個曾經的律師，忽悠過無數的陪審團和法官，當然知道怎麼巧妙的利用人們的錯覺。她當公益律師時除了積累經驗和名聲，就是磨練技巧。話要是反過來說，就說為了養家糊口，多危險的工作都得做。
傑弗裡男爵陷入沉思：「很有道理啊。」
海因裡希：「正經人都老老實實結伴在正經街區裡，和父母或兄弟姐妹、伴侶在一起，大晚上還落單的，呵呵了。」
傑弗裡男爵贊同的呵點頭：「很有道理。但是晚上出門看花車游行的，也不能說是不正經吧？」
海因裡希恍然大悟：「說的是這件事啊，我還以為是別的呢。」
「別的…什麼事？」
海因裡希：「我晚上買夜宵遇襲的事，爵爺，我被刺殺的次數比公開的報道的多。」
「竟有這種事。」
海因裡希緩慢但謹慎的說：「有些我也說不准，不過…半夜出去買點泡芙吃，能被兩個人持刀圍攻，雖然沒有明確證據證明是刺殺我，只能懷疑是自己多疑。」
傑弗裡男爵不太安穩的問：「離開哥譚之後你安全嗎？有人追殺你嗎？」
「別把那些□□太當回事了。」海因裡希手裡突然出現一把□□，轉了個圈又神秘消失。
傑弗裡微微後仰：「那你的傷勢呢？你當時是怎麼站起來搏鬥的？」
海因裡希虔誠的說：「一定是上帝的榮光照耀著我。」
傑弗裡都開始懷疑她是真虔誠了。
……
自從小醜變成植物人，全靠管子在病床上生存之後，整個哥譚的風氣都為之一振。老實多了。夜裡平靜了許多，夜翼又回來幫助受傷的蝙蝠俠，羅賓在夜巡暴揍罪犯之余他有更多時間讀書寫作業。
傑森甚至和迪克學的裝模作樣的帶了個平光鏡——而迪克是模仿的克拉克。
總而言之就是讓布魯斯鬧心。
布魯斯一看他挺有空的，就把自己塑造蝙蝠俠時看過的大量經典恐怖片和恐怖小說都推給他——不是讓小孩沉迷看電影看小說，是希望他學會控制情緒，蝙蝠俠用恐懼壓制一些犯罪，迪克是活潑鮮艷的亮色調，傑森可以把恐懼帶給罪犯，但需要控制住恐懼和憤怒的界限。
最起碼別總是覺得自己可以就迎著槍口衝上去踢爆犯罪分子的下巴！
傑森翹著腳坐在老蝙蝠的人體工學椅裡，舒服的用電腦，快快樂樂的把手寫的作業，掃描成電子版再給她發過去，現在不適合發傳真。
布魯斯拿口紅在石膏上畫了幾個心心：「傑森，別光寫作業，你還有很多小說和電影要看。」
傑森推推眼鏡：「我知道我知道，已經看了一些了。」
或許某天可以把制服黑白化，那會很嚇人。但還是喜歡羅賓的制服，絕對不想換。
夜翼在高處吐槽：「我真想建議你倆去精神病院看看，精神分裂也能治好。」
他剛和老蝙蝠吵了一架，傑森在其中到處拉偏架。如果不是管家來得及時，三人幾乎打起來。
老爹胳膊斷了也不耽誤夜翼揍他，多大點事，誰沒斷過？
「醫生說沒救了，建議家屬放棄治療。」布魯斯講了個冷笑話，單手敲了半天鍵盤，發送：「傑森，你應該確定好自己的定位。控制住怒火，不要讓憤怒毀滅你。傑森，聽我說，因為joker腦死亡而帶來的平靜，不會維持太久。哥譚的罪犯不怕這種不規律的…意外。會有人想要取代joker。」
傑森板起臉，以一個少年能有的最冷酷的語氣說：「但他們不是joker。我知道會有模仿犯，總有人慕強到崇拜罪犯。模仿犯非常容易解決，不是嗎？」
「抓捕。不要像法官小姐那樣解決罪犯。你知道她那是非法的。」
傑森不想再談了，他當然知道那是錯的，只是不確定怎樣做才是正確的，或者說究竟有沒有正確。跳起來：「去參加宴會吧韋恩少爺~我和夜翼會保護你的。」
夜翼從高處輕飄飄的跳下來：「僅限今天，黑火來找星火了，我覺得星火好像有點…微妙？最近蜂巢也有點微妙，正在對外招生。」
布魯斯一聽這話就來氣：「你可以回去，找找需要你拯救的柔弱人士。」
夜翼陰陽怪氣：「星火的超能力又有進步了呢，訓練的更精妙。我從羅賓變成夜翼，她也進化了。飛行速度更快，能量攻擊也提高了。」
布魯斯：「你指的是泰坦塔因不明原因被喪鐘攻破那次嗎？」
我可是和喪鐘打平手。
就算是現在也不會落下風！
傑森試圖在兩人吵架期間，拿上蝙蝠車的鑰匙，獨自開車出去夜巡。
但對蝙蝠車的熱愛讓夜翼冷靜的、瞬間出現在蝙蝠車駕駛座上：「給我。」
--------------------
【入V通知】26日（周一）入V。會有部分倒V。
蝙蝠家吵架好難寫，有點微妙的OOC。
第72章 教區主教
=========================
查看電子郵件時, 收到了一些新的消息，朋友的詢問和祝福，訂購的雜志, 法院裡的消息，以及收到傑森的作業。
海因裡希捧著熱紅酒等文件下載, 除了三張圖片的附件之外, 正文裡寫他要參加一個關於恐怖小說的文學問答大獎賽，也在華盛頓市。
在郵件裡回復了幾個疑點和問題，以及對於『罪與罰』缺失的探討。
咯噔一聲提示音，收到了新的郵件。
布魯斯韋恩：殺人本身是不對的, 並不會因為殺的是壞人而變成對的。缺少懲罰會助長犯罪，但我不認為所謂的義警蝙蝠怪可以取代法律。希望海因裡希女士更專注於法律, 而非私刑——這看似是捷徑, 實則貽害無窮，沒有人可以取代神和法律懲罰人、奪走他人的生命。傑森快被你教壞了！這小子每天上躥下跳想要離家出走投奔蝙蝠俠。
你好好推動死刑行嗎！身為執法者的一員帶頭忽視法律，哥譚還能不能好了？
氣得我去瑞士旅游。安娜, 你真的是虔誠的信徒嗎？
海因裡希看了一會, 感覺他有點過於憤怒了，就算初中男生開始憤世嫉俗, 偏激暴躁, 又有什麼關系呢。一個普通男生, 別說覺得應該殺掉罪犯, 就算想要毀滅世界——最多也就是站在房頂上打*飛*機，寫一寫再過十年看了就羞愧欲死的日記, 剩下還能做什麼？傑森連在學校裡欺負同學都沒做過。
回復郵件：韋恩先生, 您很愛他, 但有點過於關注他的思想了。人的意志和信念是自由的, 也是會改變的。他今天會這麼想，十天之後可能會換一種認知，並對今天的思想嗤之以鼻。即便他准備付諸實踐，我不覺得他有什麼能力危害他人生命，如果您覺得有，那我建議您藏好武器。關於私刑是否竊取神的權柄這件事，我難以幾句話概括，但我敢保證，上帝知道我有多虔誠。
華盛頓也有大教堂，也有上千人的布道場。
海因裡希先在頭天晚上去拜訪教區主教，捐了一點錢給主教，這點錢主教不放在眼裡，但聽說次日會在普通捐款時捐一萬刀，立刻願意聽聽她的告解。
這教區裡雖然住的非富即貴，但沒多少人每周末都慷慨解囊，富人比窮人捐助的多，但窮人會更虔誠。
海因裡希換了一番選擇性的簡述，畢竟國會質詢是秘密，不能說出來。只能說自己比較倒霉，需要他的祝福。
第二天帶著瑪麗珍堂而皇之的去參加彌撒，捐錢，對於台上教區主教滿嘴的原諒和仁愛毫無異議，在心理說：我對所有人都充滿愛。
系統：您就是想把不愛的都殺掉。
海因裡希：你為什麼不說我是出於愛，而想要制止他們犯罪，拯救他們的靈魂呢。
海因裡希：當年用這個借口獵巫很好用。哥譚到現在都沒有開始獵巫，絕對是因為普通人打不過超級罪犯。
系統：教區主教開始講被玷污的女性是有罪的，墮胎就是殺人應該下地獄…宗教邏輯真的很迷惑。
海因裡希：在數千年前墮胎當然是被詛咒的。人口不足，醫療條件也不全面。現在麼，呵呵了。
瑪麗珍煩得要死，又不能在此時離開。就低著頭默默罵街。瞅瞅旁邊殺過好幾個人的監護人，看看墮過胎還在這兒裝處女的自己，用手指在她大腿上寫字母：上帝看得見咱倆嗎？
海因裡希在裙子上寫：上帝，全知/全能/愛世人/創造一切，任選一項。
瑪麗珍琢磨半天，差點笑出聲。
過一會教區主教又開始告誡民眾不應當崇拜別的偶像，一切有形無形的，即便是超人也不能夠崇拜為偶像。又引用盧瑟總裁的原話：『超人是個危險而狡詐的外星人，用那副完美無瑕的面容欺騙愚昧群眾。』
愚昧群眾在下面表示盧瑟說得對。
海因裡希默默罵街，心說：這就是超人不樂意，給你們留了口飯。他只要同意，我在半年之內能讓他成為真正的神，取代你們——別忘了天使從來沒出現過，人們依舊篤信上帝。超人可是每天披著鮮艷的紅披風，穿著性感的紅靴子飄來飄去。我可以抄三大宗教的思想精華和制度，我知道該怎麼辦，可惜他不樂意。正如他說的，超人從不說謊。我也失去了捷徑。
瑪麗珍寫：他們為什麼不說超人是上帝創造的？
海因裡希也寫：萬一超人問氪星為什麼會毀滅，他們答不上來。
瑪麗珍寫：你愛他麼？
海因裡希：YES。
莊重樸素的胖姑娘推著輪椅，推她上前，遞上一張一萬美金的支票。
教區主教之前通過氣，立刻高聲贊美她的虔誠：「海因裡希，我們的好女士，上帝最虔誠的信徒之一，她在哥譚——那座充滿了黑暗魔鬼的城市裡經歷了無數考驗，遭遇魔鬼的刺殺，遭遇瘋子的襲擊，但父的榮光照耀著她，光明終將獲得勝利。願上帝治愈你的傷。」
然後呱唧呱唧呱唧講了一個純潔熱血的女法官如何宣誓為正義奉獻終身，如何滿腔熱血的衝進哥譚，開始散播主的榮光，然後遭遇刺殺，最終殘疾。聽起來頗有古代傳教士、清教徒的風貌。
教區主教的演講能力異常強大，說的聽眾們為她流淚，為她鼓掌。
海因裡希點了點頭，任憑他當眾把聖水灑在自己身上。心說：廝殺是蝙蝠俠和哈維更有用，拉票則是他。
系統：但是，你要是在哥譚推行蝙蝠崇拜，容易被蝙蝠俠吊在滴水獸上打。
海因裡希：我沒那麼熱衷與宗教。
教區主教遞了葡萄酒給她，祝告道：「主啊，求你的寶血洗淨我們，驅逐我們裡面的黑暗。求你賜給我們聖潔的心，求你賜給我們聰明與智慧，行事為人能夠榮耀你。」
海因裡希：「阿門。」呸，干紅，我最討厭干紅。喝干紅不如喝葡萄汁。
系統：您已經是十拿九穩了，有必要來這兒拉票嗎？
海因裡希：你以為我是為了自己的職位？為自己辯護是在場外就已經做完的。你難道沒注意到，能敵過人權問題的，只有宗教問題！精神病人或許不能被殺，但宗教認定的魔鬼可以被判處死刑。
系統：……獵巫行動一旦開始，不是你或這位主教能控制的。每個人都會借此機會指控自己的敵人。
系統：我覺得蝙蝠俠說的是對的。一切始於一，你還記得你一開始只想推動死刑進程嗎？現在你只想直接給出死刑。或許在別人看來這沒有差別，但你是學法律的！你知道這有多大區別！
系統：看在上帝、超人、神奇女俠的大長腿的份兒上，您仔細想想，微小的差別會被逐漸放大。
海因裡希：你在亂激動什麼？我的意思是，在死刑的爭議上，法學和人類學加一起打不過人權，但人權打不過宗教力量。我可以借用宗教力量，把那些『犯下死刑的精神病人』也推進死刑範疇內。這還用我解釋嗎？
系統：我又不能讀取您的心聲。蝙蝠俠都說我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奇異能量。
……
瞭望塔裡。
超人簡單講了一下：「她也算是我的朋友。所以…我能把你的聯系方式給她嗎？或者幫她傳遞一兩次情書？如果你不願意，當然以你為主。」
天堂島上從不知道性別問題，安娜年紀太小更不是問題。神奇女俠看了看電腦上的照片，又看了看超人：「卡爾，你在臉紅。但為什麼不呢，我對哥譚發生的事一直都很好奇。」
她一直都覺得殺光算了，對蝙蝠俠、對正義聯盟、對社會秩序宣戰的家伙，為什麼不能被殺？離譜。現在是尊重蝙蝠俠這個戰友，等蝙蝠俠死後——總有一天會的，神奇女俠考慮短暫的管理哥譚，用寶劍掃平。
克拉克沉聲說：「小醜身上的瘋狂傳染了她。在我剛認識她的時候，她從未透露過想要追求任何人，也很抗拒身體接觸。但在小醜腦死亡之後，她就變了。我不確定這是解開了心理障礙，還是受到影響，但這不是個探究真相的任務。她知道自己的變化，也想控制住。只是朋友介紹了一個…有點奇怪的女朋友給你。」
戴安娜笑了起來：「別擔心親愛的。我有這個。」她晃了晃真言套索。
克拉克心說：我更擔心她了。
飄過去的火星獵人：地球人確實挺會玩的，孱弱的身體帶來了誇張的想像力。
……
進行國會質詢時，海因裡希把畢生學到的服裝對人的影響都用上了，一條壓箱底的經典款黑色連衣裙，精神干練而保守莊重，配上大顆的珍珠和適量黃金，明亮又強硬，還有一些修女氣質。
胸口正中佩戴了古董寶石十字架，手裡拿了一串黑色的念珠。
在等候質詢時，手裡一直捧著精裝版聖經——就是光明正大的看小抄。
海因裡希：我覺得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我要是真和人約會，再怎麼隱蔽都會流傳出去，這不行。禁欲的形像對我脫罪有利，對我終身都有利。現在對於同性戀的評價很不好，女同性戀稍微好一些，但影響仕途。黛娜真的很性感，又很開放，但我好像吸引不了她。
系統：我覺得超人會把神奇女俠的聯系方式給你。
海因裡希立刻改換口風：還是應該勇於嘗試。
系統：嘻嘻嘻。但是神奇女俠不會接受你。
海因裡希：想想對她表白我就很激動了！先讓我幻想幾天再說。我網購的神奇女俠主題內衣應該快到了吧？他們有版權嗎？
系統：應該沒有吧，沒有人拿到版權。
--------------------
第73章 國會質詢（入V一更）
====================================
國會大廳燈光璀璨, 棕色的實木桌椅線條簡潔而造價昂貴，包著皮革或天鵝絨的坐墊柔軟舒適，潔淨的紅色的地毯看起來就令人愉快。
海因裡希被工作人員推進去, 她的態度強硬，就好像不是被質詢問罪的嫌疑人, 而是來炫耀功績、等候榮譽勛章的戰士。
看起來非常理直氣壯。
有時候你看起來理直氣壯, 別人就覺得你有道理。
最高聯邦法院派來的終身制大法官來詢問他。以及另外兩位國會議員，還有些其他人衣冠楚楚（人模狗樣）的在旁圍觀。
當然不是整個國會都來質詢，她還沒這個排場。
「哥譚法院院長安娜·瑪利亞·J·海因裡希女士。」大法官沒念她所有的職稱，友好的點了點頭：「你做好准備了嗎？」
海因裡希：「是的先生, 我准備好了。」
大法官：「把你的手放在聖經上，發誓你每句話都是實話。」
海因裡希把聖經放在膝蓋上, 開始背誦小抄：「因為是你把我們從塵土中抬舉, 從死亡的深淵中拯救出來，是你引導我們走過人生的每個路口，攙扶著我們走過生活的每個小站, 你從來沒有離開我們, 也從來沒有撇下我們。因為有你，我們無所畏懼；因為有你, 我們勇往直前。以上帝和聖經的名義, 接下來我在這間屋子裡說的每句話都是實話, 我會如實回答每個問題。」
「哥譚警局給你做的筆錄, 關於去年冬季遭遇小醜槍擊事件，以及之前的綁架事件, 是否全部屬實？」
海因裡希：「是的。我確定我沒有說謊。」
「海因裡希女士, 你的傷勢恢復的狀況可以讓我們聽聽嗎？」
海因裡希從身旁的文件袋裡拿出自己的X光片和醫生診斷書：「我還帶著鋼板, 能站立和行走, 很艱難，我的意思是非常痛。但醫生說我最終會恢復如初。」
高台上大法官和國會議員們翻閱了一會，其中只有一名議員是醫學博士出身，能看懂這些，情不自禁的感慨：「你真幸運。槍擊案通常會造成難以彌補的傷。女士，為什麼不珍惜幸運，遠離危險呢？」
海因裡希冷淡的說：「很明顯，留在哥譚的話，危險隨時都會降臨。離開哥譚，就等於投降。海因裡希家的家訓就是永不投降。我認為」雖然年輕時經常罵家訓，但是很好用。
威爾遜議員打斷她的話：「在這樣的身體狀況下，你站立行走都很艱難，是怎麼從燃燒的花車中逃出去的？」
海因裡希沉思良久：「我不確定。記得不太清楚。」
威爾遜議員：「很簡單，如果不是病歷造假，就是爆炸有問題。更有可能的是你自己安裝了炸*彈，在你算准小醜經常越獄，又一定會襲擊你之後，你不惜傷害到周圍民眾，也要針對joker的心理設下陷阱。根據joker的過往記錄可以輕易判斷，這家伙是個博取關注的不入流演員，每逢節假日就要把自己的名字鬧上日報首頁。花車游行又有電視台直播，再加上處死小醜，還有比這更吸引人的嗎？」
大法官點了點頭：「根據證據，你有前科——在自己臥室裡安裝炸*彈。即便是我，也是頭一次聽說這種事。通常我審的犯罪分子只會給別人裝炸彈。花車上的炸藥是你安裝的麼？」
海因裡希：「看在上帝的份兒上，不是！我雖然受了傷但能恢復，生活都很美好。」
大法官：「那麼你認為是誰干的？哥譚警局對此沒有任何線索。你有懷疑目標嗎？」
海因裡希坐姿筆直優雅，手放在聖經上沒有移動：「我不確定，法官大人。我到哥譚之後遭遇的刺殺不下十次，收到的威脅信恐嚇信在警局獲得了專門的檔案櫃。當時手頭還羈押了一些案子，被告親屬威脅要殺了我。警方和我探討過。我在租賃和准備花車裝置，請他人代勞跑腿，不確定哪些人能獲悉此事。」
威爾遜議員立刻質疑此事：「怎麼可能？」
「這是真的，證據確鑿。實際上每一位法官都會收到賄賂和威脅，只不過別的地方的威脅只是隨便說說，哥譚哪地方容易動真的。我最喜歡的學生之一就死在哥譚。」大法官特意多說了幾句，這是海因裡希不知道的事。
隨即繼續詢問：「在被小醜入室槍擊之後，為什麼…是什麼令你決定…准備這輛審判小醜主題花車的目的是什麼？」
海因裡希小臉一紅：「是精神勝利法。」
眾人：「？？？」
「請詳細說說。」
海因裡希仔細說了不那麼真實的事實：「在被襲擊之後，我徹夜難眠，這在就醫記錄上寫了。安眠藥加止痛藥和酒可以勉強解決問題，但我怕產生依賴性，除了身體上的痛苦之外，精神上的痛苦得從精神上下手。我非常非常渴望判處小醜死刑，所以。」
大法官都撓頭了，這有點幼稚，但是合理，就電視台僅存的資料來看，確實很有用：「你有酗酒問題嗎？」
海因裡希謹慎的說：「我的確連續半個多月依賴酒精入眠。酒精能讓止痛藥更有效。幸好我的酒量不太好，一兩杯就足以醉倒。」
威爾遜議員不屑一顧：「根據目擊證人和模糊錄像，你拿著劍砍小醜，非常敏捷，追著小醜砍。據我所知，一般的哥譚警察，三四個都不敢和小醜單挑。難道你要說你在脊椎受傷的情況下，比三個以上的警察更敏捷？」
眾人紛紛點頭，覺得他說得對。
海因裡希拿出另一份檢查：「這是登上花車之前的檢查報告。實際上我在登上花車之前恢復的很好，是遭遇襲擊導致二次受傷。如果我不能走動和小跑，怎麼會准備好劍，出現在哥譚最危險的地帶中。」
「你指的是這把物證·單手劍？」
「是的。」海因裡希理直氣壯的說：「我調查了小醜的所有記錄，槍傷不到他，但劍能。這把劍是教廷拿來的！小醜那種家伙明顯是魔鬼附體，當然需要教皇祝福過的鍍銀寶劍。」
其實不是。但教皇承接批量祝福項目，她很確定聯邦法院不會閑到去梵蒂岡要求教廷拿出半年中對器物施加祝福的名單，就算是去要了，梵蒂岡也不會給的。
業內人士造假證據難嗎？
大法官是唯物主義，覺得她有點過於迷信。
但其他議員紛紛覺得說的有道理：「那個長相，行事，確實是魔鬼。」
「魔鬼一般不都是欺騙和誘惑人，騙取靈魂嗎？什麼時候開始恐嚇人了？」
「可能是不上台面的小魔鬼。」
「新興魔鬼，急著出名？」
「其實我覺得Batman更像魔鬼，漆黑，神出鬼沒，見過的人都說害怕。」
「蝙蝠他是吸血鬼啦不要混為一談。吸血鬼總會出現在戀愛小說裡。」
學醫的議員質疑道：「從來沒聽說過止痛藥能讓人爆發出超人般的力量。」
「止痛藥或許不能爆發力量，但喝醉酒傷人，被激動和憤怒衝昏頭腦，爆發出過人的力量，這屢見不鮮。即使是三四個警員也很難在不開槍的前提下制止醉漢。」海因裡希冷靜的說：「我有經驗。我從小學習擊劍，獲得過洲擊劍比賽的第三名。大都會和哥譚的靶場、拳館和道館我是會員，在受傷之前，我每周都進行十個小時以上的訓練，預防街頭襲擊。在這方面，我的教練可以作證。」
海因裡希問：「一個忘卻恐懼，感受不到疼痛，心中充滿憤怒的、具有格鬥經驗手持長兵器的人，在面對深入研究的、赤手空拳的對手時，能砍傷對方，很難理解嗎？這不合理嗎？持有長兵器對空手本來就能贏。您可以隨機詢問保鏢和警員。」
大法官贊同這一點：「沒錯，無數案例都是這樣。罪犯持槍近身都有可能被電鋸砍成兩半。嗯，那畫面我至今難忘。怎麼會有人蠢到持槍搶劫伐木工。」
那都是些身強力壯，粗魯莽撞，必要時能和熊或者狼打起來的壯漢。
圍觀群眾：「合情合理。」
「其實目擊證人距離挺遠，也被嚇懵了。」
「確實，那可是這~~麼~~長~~的一柄寶劍。」
「我拿個拐杖都能把人打倒。」
威爾遜：「所以你知道小醜會去襲擊你，准備了劍等待他。」
「我到哥譚之後永遠隨身攜帶武器。議員先生，如果您不知道我可以告訴你，我曾經在法庭上擊斃襲擊檢察官的凶手，也曾在路上擊殺襲擊我的歹徒，不止一次，在被joker挾持時，我憑借武器迫使他放棄劫持把我踹下車。就在進入國會大樓的安檢時，我暫時上交了兩把□□，四個彈夾和一把匕首。這就是我能存活至今的理由。」
一位議員贊同的點點頭：「我曾經和海因裡希一起打獵，她用□□也用的很漂亮。」
另一位議員則說：「我也見過。是一位優秀的女獵手。」
大法官：「你認為在國會大樓也不安全？」
海因裡希：「抱歉，法官大人，我已經養成習慣。在哥譚沒有任何地方是絕對安全的。」
威爾遜議員咄咄逼人：「一位隨身攜帶大量武器的危險女士。為什麼再整件事中如聖徒般純潔無辜？奇跡般的有人安裝炸彈卻沒能炸傷你，而是在小醜出現時炸傷小醜，奇跡般的一個坐輪椅的傷者站起來把警方無法應對的著名罪犯砍到腦死亡，更奇跡的是，你在砍傷小醜後消失了，而韋恩，布魯斯韋恩派人送你去醫院，說你突然昏迷不醒？你是砍傷小醜後去做客嗎？在搏鬥中你為什麼能毫發無傷？難道你也具有超能力，或是神奇的恢復力？」
海因裡希心說就這個恢復能力不好解釋，畫了個十字：「我只是迷途的羔羊，用羊角頂翻了路過的瘋子，終究回到牧羊人手裡。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我是這麼認為的。我也很希望自己有神奇的恢復力，實際上我現在還需要輪椅，我的骨頭還靠鋼板和鋼釘固定，等待愈合。法醫驗證過我身上的傷口。」
雖然在座其他人的虔誠信仰或真或假，但大部分人都認可這個說法——本來也受人請托，不給她降職。
有人情在的時候，即便有明顯邏輯問題都能敷衍過去，何況現在邏輯和證據非常完善。
她是這樣人，哥譚是那種危險地方，喝多了破壞力驚人也正常，受了傷吃止痛藥導致站起來砍人都不痛也合理。
大法官：「我宣布，安娜·瑪利亞·J·海因裡希是無罪的。她所做的一切合理合法，以法院院長的身份，利用職權，從事危險行動的指控，不成立。」
……
克拉克一直在工作崗位上摸魚，聆聽大都會的聲音，一邊聽著傑森興奮的准備文學問答賽，一邊聽海因裡希的質詢，同時還聽著幾個朋友的行蹤。這毫不費力，白天也不算侵犯他人隱私——到了比較隱私的事他會有選擇的不去聽。
聽盧瑟召開商業會議或許是侵犯隱私，管他呢。萊克斯要是能堅持賺錢別管閑事就好了。
今晚上有個活動，不是正義聯盟的活動，是他單獨發起的。
『追逐月亮，吃遍全球夜市，24小時拉力』活動。巴裡參加，榮恩被拉來做裁判，雖然不是比賽，但氣氛很活躍，很適合讓最近情緒低落的火星獵人一起玩玩。
蝙蝠俠在執行什麼行動，不願參與，甚至覺得有點幼稚。但還是大方的資助了本次活動。火星獵人覺得奧利奧比阿爾弗雷德做的小甜餅還好吃，實在是無法理解，他需要品鑒更多的地球小甜餅。
美金、歐元和人民幣，三種錢幣在全世界通行，都兌換成了零錢，就放在他手邊的抽屜裡。
還有一個正義聯盟標記的便簽上，寫著戴安娜的郵箱。
戴安娜喜歡有人陪著自己吃飯，以及閑聊，希望對方是個有趣的人。她可以單打獨鬥，但吃飯要兩人一起吃才有趣味。海因裡希未必有趣，但她現在確實是個值得研究的謎團。
--------------------
第74章 你快樂嗎（入V二更）
====================================
海因裡希回到酒店, 就在桌子上看到一個開口信封，落款是心理醫生，裡面就是正義聯盟標記的便簽紙和神奇女俠的筆跡——真的是！！
她立刻轉到電腦前, 開始籌措詞彙，並考慮要不要發本人照片過去給她看。
就搜了搜新聞報道中自己的照片, 唔, 基本上都…還行。
竟然有些女性雜志評價自己《殘疾後美貌呈倍增——女人需要一些弱勢》。
並用之前宣誓就職的照片和日常照片做對比，宣誓就職時極力把自己打扮的超越年齡和性別的沉穩可靠，當然不夠美貌。
系統：煞筆報紙！你漂亮是因為X欲恢復之後，有了一點媚態的嫣紅, 和幻想的飄忽感，這弱化了你的鋒利。
海因裡希摸著自己不是很大的胸：我還以為酒神因子能美容呢。
海因裡希：你覺得神奇女俠喜歡胸大的還是胸小的？
系統：我覺得一位女神, 一位壽命極長的公主不會那麼狹隘。她都可以。
海因裡希臉紅紅的揉著手：正是我所希望的。她的黑發, 還有……矯健的身姿和強大的力量，劍和盾牌，都太迷人了。好奇怪, 我好像看不清楚她的臉。
系統：一個神奇的頭飾, 可以讓人的注意力無法落在她臉上。這就是神奇女俠不戴面具的原因。
海因裡希根本沒聽進去，腦海中從經典文學名著想到了某些錄像帶, 又從錄像帶想到了一些犯罪案例——這麼想雖然不道德, 但她難以抑制的把神奇女俠代入了強有力的一方, 而自己則是無力抗拒的一方。
也試著想了想攻守易型, 抱歉，沒這個實力。那可是女神啊！
打開郵箱, 看到布魯斯韋恩的郵件, 他毫不留情的反駁了『傑森做不了什麼所以怎麼想都無所謂』的觀點。因為人有想法才會去行動, 一旦傑森打定主意要做些什麼, 他能做到的事會令人吃驚。而少年人總是缺乏耐心，他們的人生中始終期待今天努力明天就有結果的事，不能接受要付出長久的努力才能有微小的改觀。
根本懶得回。
但畢竟是首富先生，禮貌性的敷衍了幾句表示自己會深思熟慮，從少年人的接受能力重新思考課程內容。
海因裡希然後敲下神奇女俠的郵箱，謹慎籌措詞彙，謹慎又斟酌的用三行字介紹自己的工作和性格又不要太生硬刻板，然後一個自然段表達恰到好處的喜愛和迷戀，試圖在最後提出邀約，自己在華盛頓，如果她方便可以見一面，或者去神奇女俠的城市見面。
系統：我不會戀愛別問我。
海因裡希檢查了三遍語法，試圖用一個希腊神話典故拉近關系，又覺得太輕浮賣弄，重新刪掉。「我會不會太激動了？你知道的，我現在這樣不是，呃，不是一個普通交朋友的狀態。」
系統：是的我知道，你就希望明明白白的跳過試探步驟直奔目標。別這麼緊張。
海因裡希站起來，扶著桌子走到落地鏡前面，把衣服一脫，觀察了一會：「我是現在這樣，更容易博取同情，還是等恢復健康之後更健全美麗呢？」
多想也沒什麼意思，YY的熱火朝天，實際上能坐在一起吃頓飯聊聊天就是巨大的幸運了。發了郵件。
……
巴裡搓搓手：「我准備好了，這太瘋狂了。24小時環球夜市！！哈爾都要羨慕死了。」
火星獵人可以隨意變形，就靜靜看著他倆每次換時區都得穿制服、換普通人衣服、換制服趕路。他比較簡單，隱身跟著飄，到目的地變成大眾臉。
終於忍不住發問：「這次比賽的勝負標准是什麼？」
克拉克接過巴裡遞來的墨西哥風味玉米脆片：「嗯？直覺吧。」
巴裡開開心心：「誰吃的最開心誰就贏了！！」
克拉克和榮恩異口同聲：「你贏了。」
當然的誰選到的更美味誰就贏了。
會以榮恩為中心點，交互品嘗選中的美食。
巴裡嘩的一下吧一整袋玉米脆片都倒嘴裡，舉起一個椰子，兩口喝光：「哈哈哈哈哈。分時區品鑒美食。藍大個兒你真的很有創意，我從來沒想過，除了賽跑之外，還能吃環球夜市。」
克拉克也覺得自己很有創意：「我能追逐陽光，為什麼不向相反的方向追逐月亮和美味呢。有一首小詩說，月亮是用棉花糖和白巧克力構成的。」
正在說話間，他忽然消失了一瞬間，回來時拿了一份特制烤肉。他吃過這家，味道很好。
「可惜不能做個專題。唔，也可以。」
我采訪我自己《超人的輕松周末，環球夜市與快餐》，克拉克·肯特著。
期間寫美食名字就能水半章。雖然主編肯定不滿意，但絕對能登報。
總寫那些深沉殘酷的社會問題，偶爾也寫點有趣的。
榮恩站在人群中，夜市是個好地方，大部分人都是快樂的覓食，快樂的逛街，快樂的和家人分享食物，有些悲傷和憤怒的情緒也被美食和酒消彌掉了。
有人吸入爆辣泰式米粉，哭的十分釋然，也有小孩攥著錢，小心翼翼的吞著口水糾結把今天的一份錢花在哪一樣食物上。
疲憊在這裡像厭惡似得消散掉，攤販和熟識的人打著招呼，熱情的當地人拉著外地來的同學朋友去品嘗最喜歡的食物。在這裡很少有濃重的惡意，幾個同事在一起罵另一個同事也在適當無害的範圍中。
巴裡塞給他一塊奶酪餡餅：「你一定要嘗嘗這個！還有這個，水果披薩，也很好次！」
就住在當地的正義聯盟預備役找到他們：「試試這家的！！我家門口的最正宗！」
一個小時之後，本時區的所有特殊美食都吃完了。伴隨著地球和月亮的轉動，前往下一個時區。
榮恩：「巴裡，你能補充回趕路的消耗嗎？」
巴裡正在大吃貝果漢堡和豬肚包：「嗯？？補不會回來啊，但好玩，我帶了能量棒應急。」主要是會虧錢，現在顧問贊助就好很多。
超人突然注意到大都會有人墜樓。
衝過去一把接住，抬頭往上一看就看到了蝙蝠俠的尖耳朵。拎著這人的一條腿飛上去：「蝙蝠俠，早知道是你扔的我就不接了。」
蝙蝠俠深沉的蹲在房頂上，冷冷的看著他：「我可以再扔一次。」
超人體貼的說：「我來吧。」隨手把人往下一扔。
壯漢：「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蝙蝠俠用勾爪槍又抓住人，把人拽了上來：「你現在願意說了嗎？」
壯漢：「媽呀！我說，你問什麼我都說！！超人救命啊！」
超人問：「蝙蝠俠，你晚上有什麼安排？」
蝙蝠俠：「……有兩個約會。」
布魯斯的約會，很煩，不想去。一個商業的，一個和美女的，很難說哪一個會更無聊。
「走開。」
超人立刻消失在他眼前，回去繼續進行這個快樂的團建活動。
……
瑪麗珍醉醺醺的扶著牆蹭回來了：「HI~媽媽~能多給我點零花錢嗎？要我干什麼都行。您對我真的不感興趣嗎？」
海因裡希：「不。親愛的，我不在這方面犯罪。」
「好叭好叭。結果怎麼樣？」
海因裡希輕松的笑了笑：「當然全票通過，我是無罪的。扶我一把。」
把監護人扶進浴室裡洗澡，瑪麗珍就趴在水池子上醞釀了一會：「嘔？嗯，沒喝到那種程度。」
海因裡希坐在浴缸裡泡澡，覺得鬧心：「你沒事吧？」
瑪麗珍：「呃，還行。有人罵我，呃，沒什麼。」
海因裡希無意搭理其他鬧心的事：「不用管閑人，又不是要殺你。」
瑪麗珍隔著磨砂玻璃看她泡澡：「媽媽，你不覺得有時候他人的言論比行為更傷人麼？我不介意別人摸我，但是罵我就很難接受。」
海因裡希緩緩回答她：「這是邊際和期待的問題。你把身體自主權看的輕，把名譽看的更重，期待得到尊重。排除世界上有太多垃圾人的問題，實際上沒多少人能做到僅僅因為對方也是個人而加以尊重。職務和地位或者強壯更易得到尊重和追求——潛在的含義是恐懼。」
瑪麗珍沒聽懂，默默溜走了。過一會探頭：「你的包裹到了。」
海因裡希發現郵件也到了。
神奇女俠簡單直接一句話：明天上午見，日全食值得欣賞。我知道你住在哪兒。叫我戴安娜。
海因裡希：雖然戴安娜這個名字挺常見的，但她叫這個感覺都不一樣了。
系統：酒神因子真是太瘋狂了。
海因裡希：確實，在過去二十多年裡從沒有過這種激烈的情緒失控，我通常是冷靜的，不會亢奮。
一邊在心裡沉默的探討瘋狂的利弊，一邊拆開禮盒，名牌禮服裙和品牌內衣的禮盒都不錯，還帶著淡淡的香氣。
這裡是一條和與奎恩夫妻約會時穿的差不多的色調柔和的禮服裙，較高的抹胸款，但款式更方便攜帶武器。
兩個同款的眼鏡，名牌新款。
一條輕薄保暖的淡茶色羊絨大圍巾，也可以用作披肩。
紅色的金邊抹胸和寶藍色的丁字褲確實很漂亮。
海因裡希：太瘋狂了，有這幾千美金我買點裝備不好嗎，買這些毫無用處的奢飾品。有這幾天幻想的時間，我本可以多讀些書，寫一篇論文。
系統：快樂嗎？
海因裡希：快樂，但不知道快樂的代價。
--------------------
說起來離譜。「早知道是你扔的，我就不接了」這句話出自漫畫原文。
第75章 看日全食（入V三更）
====================================
戴安娜有漆黑如瀑布的長發, 一雙銳利又清澈的明眸，古希腊女神版的長相和戰士一樣的身材。穿了一件黑色的掛脖連衣裙，西裝外套隨風揚起, 踏著高跟鞋，大步穿過馬路走了過來。
海因裡希坐在室內凝望她：快樂的代價很值得。幸好我打扮的不會太勢利。
海因裡希：像我這樣的凡人, 只能用珠寶和化妝來掩飾缺陷。
戴安娜沒化妝, 茂密的長發、濃黑的眉毛和長而卷翹的睫毛，血色十足的飽滿紅唇已經足夠鮮艷，更別提緊致的下頜線和脖頸，以及能令風安靜下來的氣勢。她也沒戴首飾, 只有一只偽裝成手表的通訊器。
穿過馬路走進酒店大堂，剛好是約定的上午十點, 而輪椅是最明顯的標志。
戴安娜笑著眨眨眼：「你好, 謎團小姐。」
「你好。」海因裡希坐在輪椅裡仰視她，抓著她光滑的手舍不得松開，欠身在指尖輕輕吻了一下：「戴安娜, 叫我安娜。」
心說：你看我不能吸引她, 她只想搞清楚我身上的謎團。我那些假話只能騙到普通人，對於他們, 他們能輕易看穿我的謊言。
系統：知道了, 快進到她把你捆起來逼供你就滿意了是吧？
海因裡希臉上頓時染上血色。
戴安娜坐在她對面, 打量她：「安娜。你有什麼安排嗎？周日我休息~」
海因裡希謹慎的拿出一個小羊皮本：「如果您沒有別的安排, 我確實做了備選方案。這家酒店頂層露天餐廳評價很不錯，擅長法餐和意餐, 也提供潔淨的素食。現在開始吃早午餐, 正好觀賞日全食。周末博物館的人比較多, 畫展也是, 可以去我最喜歡的文具店消磨時光，他家總店就在華盛頓。不知道你喜不喜歡看筆和本子。」
「聽起來不錯，就這樣。我喜歡肉。筆記本也不錯，但筆經常丟，這是個謎。」戴安娜湊近了一些，看著她的雙眸：「安娜，你的眼睛是什麼顏色？」
「呃，藍色。一直都是藍色。最近發生了一些事，有點綠。」
戴安娜把她推進電梯裡：「別緊張。安娜，只是朋友介紹我們認識一下。你害怕嗎？」
「哈哈哈，我不害怕，我很興奮。」海因裡希仰起頭看她，伸手往後握住她的手，心說：為什麼不用真言套索系在我的脖子上迫使我說實話呢？別這麼客氣。問問我是怎樣殺掉小醜的，讓我炫耀，讓我剖析自己所有的秘密。
這話幾乎說出口，全憑意志力控制著，咬了咬舌頭憋回去了。
戴安娜眨眨眼：「你好像有話要說，怎麼了？」
海因裡希幽幽的問：「呃，你是這樣的美麗。你會遇到狂熱的追求者麼？」
戴安娜笑了：「你知道，不是誰都能『追』的著我。」飛了飛了，普通狂熱分子根本不可能找到我。至於豹女一類的反派，能找到我家，但不能算是追求者。
海因裡希干笑兩聲：「是啊，我局限了。我好像還沒說，很榮幸見到你。」
「我也對你很好奇，很高興認識你。」戴安娜叉著腰看她：「你是怎麼做到的？」
「什麼？那一點？」
「所有的一切。我不管星城和哥譚哪一個是你的家鄉，但你，是什麼讓你成為一個戰士，對罪行和暴徒戰鬥至今？」有些人議論她沒有專注於自己的家鄉，而是去了一個毫無關系的城市。這很沒頭腦，發生在任何國家和地區的罪惡都是同等重要的。
海因裡希短暫的沉默了一下：「說實話，這令人快樂。」
戴安娜大笑起來：「yes！非常快樂！正義和勝利。」
「雙倍的快樂。」
「哈哈哈哈。」
電梯到了頂樓，服務生彬彬有禮的引導她們去了訂好的餐桌，鮮花和蠟燭都已經准備好了。撤走一張椅子，讓輪椅安頓好。
各自點了喜愛的美食，海因裡希欲言又止：「嗯……我對另一個領域不是很熟。我現在算是出名了嗎？會有人因此來找我麼？」
她問的很隱晦，但很容易理解。
戴安娜看著周圍的桌椅，隱約覺得有點奇怪，不太對勁，又說不上具體的問題：「我不確定。哥譚是個神秘的地方，外地人進不去，哥譚人不願意離開。Joker在外地沒有什麼名聲，也沒有追隨者。」
海因裡希略感遺憾的挑眉：「那我就沒辦法在你面前展示自己了。我會約好友去靶場和拳館，但是是你，就不行。」
戴安娜：「哈哈哈哈。或許我可以教你一些劍法。你有時間在勞心費力的工作之余進行大量訓練？」
海因裡希雖然在她面前算是戰五渣，但理論知識充沛，又能聽懂武技部分。
恰到好處，弱小需要學習，熱愛學習，又沒差到聽不懂的程度。
神奇女俠從不吝嗇武技，她雖然不負責訓練年輕的義警，但空閑時有問必答，也樂於帶女性英雄回到天堂島上訓練。
海因裡希也正想問許多關於格鬥和攜帶單手劍的問題，徒手格鬥和劍法訓練會不會造成身體機能衝突。
戴安娜詳細聽了她砍小醜的全過程：「EMMMM…」
海因裡希舉手投降：「我知道我很差。不用顧及我。」
「你還活著就很好。」戴安娜點了點自己的眼睛：「你現在的眼睛是藍的。」在某些時候會變綠，某些時候恢復正常的藍色，難道有魔鬼依附在她身上？正在爭奪控制權？
海因裡希深吸一口氣，眨眨眼，矜持的說：「你知道…人有時候是無法說出實話的。」
戴安娜：「你也知道，我們不在意和死亡擦肩而過，或是死而復活。」
「哦。嗯…」
聊了一個小時，第二道主菜吃完，日全食開始了。
海因裡希掏出兩個眼鏡盒，其中一個是給她買的帥氣墨鏡，算是合適的小禮物。
侍者過來點上蠟燭，又輕輕走開了。
天上的陽光逐漸被吞噬，漸漸陷入黑暗中。
絕對的黑暗。
超人正和蝙蝠俠執行聯盟任務，追蹤觀察一件可能馬上就要發生的危機。
蝙蝠俠蹲在他的陰影領域中，黑漆漆一大團，舉著紅外線望遠鏡，隱蔽在日全食的黑暗中。
超人全憑超級視力遠眺：「聽說過漆黑和寒冷，但現在確實感受到了。這是種新鮮的感覺，或許和我昨天追逐月亮品嘗午夜美食有關。」
蝙蝠俠知道男朋友確定沒有危險發生，正在胡說八道。
超人幽幽的說：「我覺得有點寒冷，尤其是手。」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握蝙蝠俠的手。
蝙蝠俠永遠都有准備，從萬能腰帶裡掏出一個發熱棒，遞給他：「折一下就能發熱，能讓你好受一點。」
超人無話可說，揣起發熱棒，默默盯著目標。
罪犯們雖然莽撞，但經常浪費時間和生命，也浪費義警們的寶貴時間。這貨竟然抱著一桶爆米花，一瓶可樂，開始看電視劇。這是三集聯播的電視劇。你們就不能盡量在周末簡潔明快節省時間的犯罪嗎？你們就缺一個主編揪著你們怒吼績效太差。
在酒店頂樓，所有人都盯著天空，周圍有不少情侶都在黑暗中、搖曳的燭光中接吻。
海因裡希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感覺頭腦都要沸騰了，又有些窒息，難耐的抓了抓脖頸：「戴安娜，你要吻我麼？」
戴安娜：「如果你願意的話。」她毫不吝嗇的給了個類似於貼面禮的吻，在面頰上。
海因裡希抱住她的脖子，試圖偷襲這誘人的紅唇。
戴安娜單手把她按在輪椅上，燭光映在她的臉上，雙眼看起來都有些幽暗、混亂的綠光。她隨即注意到，在頂樓鋪設的地毯下，一種若隱若現的黑色紋路在這漆黑的夜色中蔓延開。
日全食似乎是舉行魔法儀式的好時間，很契合黑魔法。
戴安娜飛起來，居高臨下的看了看，排列混亂的所有座椅，以及穿過座椅下方的黑色紋路，構成了一個基礎魔法陣。廚師料理台後面，一個西裝革履的家伙正把手浸泡在一盆血中，念念有詞。
戴安娜拿了個法棍投擲過去，就把血盆打翻了，強行中斷儀式。金色的魔力套索一甩：「說，這是什麼儀式？你用人們的生命獻祭？」
酒店老板：「這是招財儀式能夠讓我還上賭馬的欠款不用出售酒店股份，獻祭的不是人們的生命而是他們的瘋狂和邪惡，如果死人了還怎麼賺錢。只有殺過人還未受懲罰的靈魂會被祭祀給魔鬼。」
戴安娜：「……」
立刻轉頭撲向海因裡希。
伴隨著一道閃電，埃崔根出現在魔法陣上方，和神奇女俠面對面飛在半空中。
海因裡希腳下出現了一個黑洞，幸好她正觀察地面，及時的往前一撲，輪椅掉了下去，她卻抓住前方的地毯，隨手抓到桌子腿，全憑引體向上的力量拉著自己將要爬出黑洞。
黑洞只穩定了半秒，就擴大了一些，她又掉了下去。
一道金燦燦的長索從天而降，卷住她的腰，在黑洞中提了起來。
戴安娜拎著約會對像，卷了卷繩子，把人拎在手裡：「惡魔騎士，你看清楚，這孩子有著無辜的靈魂。」
埃崔根低沉的咆哮：「地獄因子染她身，信口雌黃上帝恩。」
海因裡希：「HHAHAHAHAH，你是惡魔嗎？難道真有天堂和地獄？上帝啊這真是太好笑了。在我篤信時沒見過任何神跡，這竟然是真實存在的？魔鬼，是誰召喚了你，我聽說人只能用自己來獻祭給魔鬼，怎麼能交易我的靈魂？我還沒有死，我也不會死，永遠不會等到死後的懲罰HAHHAHAHAH！」
戴安娜像抖摟貓似得抖了抖她：「冷靜點安娜，黑暗影響了你。」
埃崔根露出尖牙利齒，渾身肌肉湧動：「善惡分明，光暗離合。自詡不死，難逃一死。」
戴安娜：「或許，總有一天。但我在這裡，埃崔根，你知道我不會把她給你。」
就在此時，另一道閃電劃過天幕，海因裡希忽然消失在她手裡。
埃崔根攤了攤粗壯有力的長臂：「人各有命，與我無關。時空裂縫，卷走變數。」
--------------------
埃崔根非常……押韻。
第76章 新的世界
=========================
埃崔根作為惡魔騎士, 是黑暗正義聯盟的一員。莫名其妙就被召喚打擾了，莫名其妙又有一個有詭異氣息的人類消失了，而對面的神奇女俠看起來還想要他對此負責。
負什麼責！
他在半空中往下看, 仔細觀察這召喚陣：「不知所謂，不知所謂, 胡亂更替, 自作主張。」
戴安娜抓了抓頭發：「我得救她回來。告訴我，她去了什麼地方，是地獄的話你把她帶回來給我，如果不是地獄, 我再找人想辦法。埃崔根，你是個講道理的人。一個錯誤的召喚陣不應該得到應答。」
埃崔根點了點頭, 伴隨著沸沸揚揚的火焰消失了。
戴安娜有些頭疼, 酒店老板這就是在害人，只是沒有現實社會認可的證據。他的事似乎不會得到懲罰。幸好轉頭看過去時，看到酒店老板被畫壞的魔法陣反噬, 已經在短時間內變成一個容貌枯槁的老人。
很好。省事了。
在日全食消退時, 她找了個拍立得，飛高拍了魔法陣的全景, 在太陽重新出現時, 魔法陣燃起微光, 隨即化為灰燼。
神奇女俠左右看了看：「在我手裡被時空裂縫帶走, 真是不可理喻。」有點生氣，並希望安娜能活下來。一個普通人很難在時空亂流中活下來, 實際上普通人通常不會被卷入時空裂縫中, 只有超級英雄會被卷入, 他們的□□勉強能恢復, 能保下自己的命，等同伴開辟爆音通道。
蝙蝠俠在獲悉此事後告訴她一個好消息：「她的健康已經恢復了。只是在裝做正常人。她有超越常人的恢復力和生命。」
正面和小醜交鋒，能毫發無損？不可能。
她只是恢復速度夠快。小醜沒有恢復，她可能依照那個一直在指點她的神秘引領，奪取了小醜一部分的能力。
……
海因裡希又一次高空墜落：「超人！救命啊！！卡爾！！」
超人不曾令人失望，及時出現並在她摔在一片廢墟中接住了她。
這個換了新衣服的超人皺著眉頭，看起來有點迷茫，難以置信：「你是…安娜·海因裡希？」
海因裡希笑了笑：「是啊是我啊，謝謝~新衣服很帥。戴安娜接受邀請了和我一起吃午飯，看日全食，她跟你說了嗎，這也要感謝你。有個黑洞出現還有魔鬼什麼的，我就出現在這裡了。這是什麼地方？看起來像是戰場。」
超人審慎而冷淡的盯著她看。
海因裡希冷靜下來：「怎麼了？為什麼這樣看著我？你好像再懷疑我不是海因裡希？」
超人的語氣分外冷淡：「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是。」
海因裡希撓了撓頭：「你是我的心理醫生，我還知道你和蝙蝠俠是情侶，你做的冰激凌超級好吃是太空速凍的，我吃過。我表面上是法官，私底下半夜偷偷毆打街頭罪犯，和哈維組成了嘿哈組合，但在那之前，我在大都會工作期間，曾經去給修道院噴漆罵人掛在牆上了是你把我救下來的。」
「這裡就是大都會。」這個凶凶的超人語氣沉重的說：「最後一件事是對的。看來你在另一個世界活的很久，也快樂一些。兩年前我寫了你的訃告，大都會法官小姐在哥譚殉職，你沒能改變什麼。」
還沒等海因裡希說話，卡爾艾爾憐憫的嘆了口氣，毫不介意隱私的掃視她：「你是堅定的死刑支持者，部分人說你行為過激，在宣誓就職時就公然宣稱要解決掉阿卡姆那些人。是小醜殺了你。嗯？你的脊椎怎麼了？」
安娜算是大都會故人中，少數幾個活下來的——她死亡，又有另一個世界的來到這裡。而她一直以來的立場，以及死亡方式，都讓不義超增添好感，最起碼都是受害者一組的。其他超級英雄，沒有遭受小醜的死亡威脅，即便是表示悲傷遺憾，也不能理解我。
海因裡希震驚的抓住他的手臂，在被抱起來的高空左右看了看，滿目瘡痍，這裡看起來就是廢土、廢墟，肉眼範圍內看不見任何標志性的建築物，下方是個巨大的深坑，還不是坑的中心。「這裡是大都會？OMG，世界第三次大戰了？」
卡爾艾爾帶著她落在地上，神色木然：「跟我來。」
往前走了兩裡地，在大坑的最中心處，立著一塊漆黑的石碑。
簡簡單單刻了一行字：紀念大都會遇害者。
石碑中有一塊透明的部分，鑲嵌著一塊芯片。
旁邊的小字標明了這是所有受害者的名錄和生平簡介。
「OMG……」海因裡希難以置信的揉了揉臉，感覺已經愈合的傷口都有點疼，蹲了下來，蹲在墓碑前面。一分鐘之前她還在大都會豪華酒店的頂樓試圖強吻神奇女俠，被人家一只手按在輪椅上動彈不得。一分鐘之後驚聞如此噩耗。
「天哪，怎麼…我很抱歉，卡爾。這個世界的我太無能了。」
「不，別這麼說。你已經為了殺死小醜獻出生命。」卡爾艾爾站在旁邊，冷冽又沉悶，憋悶：「你腹部的傷口也是小醜造成的。很明顯。別的罪犯會打你的頭。」小醜則不然，他想要折磨你，讓你永恆痛苦，發瘋。
「對。我也在致力於在哥譚重塑死刑。實際上，我已經把小醜弄成了植物人，他沒法再傷人了。我在自己家裡裝了引線炸*彈，然後用一把劍刺穿他的心髒。他沒死，但腦死亡。」
卡爾確定她說的是真話，終於微微笑了笑，那場景想起來真是令人快慰：「太好了，另一個世界會平靜幸福。蝙蝠俠什麼態度？他LO…在乎小醜，不是嗎？」
「我沒有再見到他。」
「那布魯斯韋恩呢？」
「他他舉行了宴會，請了搖滾樂隊和幾個美女組合，自己上台唱歌讓樂隊伴奏。據說場景極度香艷。我還沒出院。」海因裡希感覺自己手有點發麻：「我很抱歉…呼，為另一個我。」
「你，本世界的安娜曾經建議我裝作手滑殺掉那些屢教不改的罪犯。」卡爾艾爾輕輕俯下身，把手按在她肩頭：「我曾經堅持那些可笑的原則，告誡她那沒有任何好處。我應該從歷史裡學到些什麼。在希特勒小時候殺掉他也不是壞事。安娜？在你的世界裡，我和蝙蝠俠是什麼？」
海因裡希的手有點抖：「世界最佳拍檔，全世界公認。但卡爾，我的世界裡的酥皮告訴我，他們是情侶，不過沒有任何照片和目擊者作證，應該是隱蔽的戀情。我沒對蝙蝠俠求證過，他消失的太快了。在這裡不是嗎？」
卡爾艾爾覺得有點古怪，但還行吧，不同世界有點微妙的偏差很合理，那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很安全。「屏住呼吸。」
兩分鐘之後：「好了。」
海因裡希迷茫的站起來，左右看了看：「呃，為什麼？」
「呼吸性堿中毒。你沒感覺皮膚麻木，手腳痙攣？」緊張和受到重大事件的精神刺激會導致換氣過度。
「有，我沒關注這些。」海因裡希急切的問：「在那之後呢？政府做了什麼？有沒有批量處死這些屢次越獄的罪犯？」
卡爾艾爾坐了下來，拍拍身邊示意她也坐下：「小醜殺死傑森那年，他給自己做了一個非洲大使的身份，逃避了……法律？審判？你還對法律有信心？安娜，你以為法律能給人什麼？什麼都不能。」
海因裡希再次震驚：「傑森死了？kill that son of a bitch！韋恩在干什麼？平時一副很在意的孩子的樣子，跟我爭論補課內容，探討法律和道德的邊界。他兒子被殺了他還不雇凶殺人，這是富豪該干的事麼？」
卡爾艾爾：……嗯。這是B會干的。更糟糕的是，在他要殺了小醜的時候，是我攔住了他。現在就很後悔。
海因裡希氣的口不擇言，迪克和傑森一樣可愛，傑森不那麼迷人更喜歡讀書，反而更可愛一點——她對男性魅力過敏這一點好不了了。
「傑森才十四歲啊…上帝啊。說真的，我們，美國，在乎什麼非洲小國的大使嗎？就算是別國的國王，總統，軍方元帥，只要資本驅動一樣會被謀殺。一個小國的大使…這裡的美國不會真的墮落到尊重他國主權的程度吧？這個國家不會真的尊重秩序和法律，超越了利益和安全吧？難道這個美國不監聽全國了嗎？」
卡爾艾爾在她身上發現了更多自己認識的安娜的影子，憤世嫉俗，從政府罵到主流思想，罵法官和律師，也罵任何一件離奇的事：「不確定你在罵誰…但是是的。」
他頓了頓：「布魯斯韋恩就是蝙蝠俠。如果你能回去，告訴他，這裡發生了什麼。叫他殺了小醜。還有，告訴傑森別去找他生母，小醜用撬棍打斷了他每一根骨頭，而布魯斯沒有為他報仇。」
「OK。如果我還能回去，我很樂意轉達忠告。」海因裡希沉靜的摸搶和身上的首飾：「現在小醜關押在阿卡姆嗎？」哈維的小手工藝術教了我一些，我可以試試再來一次。
卡爾艾爾：「我掏出了他的心髒。安娜，你覺得怎麼樣？」
「非常完美。是適合小醜的結局。」
卡爾艾爾盯著墓碑：「我還做了一些別的。我不允許他們屠殺，殘害和恐嚇人民之後，僅僅被送去治療。我要讓這些犯罪分子，永遠都不能威脅到人們。」
他短暫的沉默了一段時間：「我要帶走罪犯，關押到一個無法越獄的地方。」
海因裡希：「恕我冒昧。其實我給過我的世界的酥皮一個建議，暗示。他完全有實力取代政府和宗教，統一和整頓地球。為什麼不制定規則和秩序——法律，給這些超級罪犯一個合法的死刑呢？」
卡爾艾爾確實在考慮建立自己的政權：「他如何回答你？」
海因裡希：「他假裝沒聽懂。」
卡爾艾爾幾乎要笑了，這是當初那個幼稚無知的自己會做出來的事。「試過了。我試著保護全世界，命令他們停戰，接受我的庇護，禁止戰爭和殘殺。但有人……一些弱小的崇拜者、普通人轉而反對我。我沒能靠著談判做成任何一件事。海王，蝙蝠俠，綠箭，都反對我。讓我不符合他們期望時，他們如此輕易的背棄我。他們不願意為我做任何事，也不尊重我。」
風卷起一些塵土，帶有核輻射的塵土，劈頭蓋臉的吹了過來。
--------------------
昨天！我深蹲的重量終於衝到自重了！71KG，我居然可以。快樂到起飛~
我爭取以後都在八點前更新，省得你們等太晚~
剛開始的不義超還挺好的，後來有點編劇強行黑化，或者是小醜毒素令人瘋狂，或者是政治正確。在美國不可能寫一個優秀的皇帝治理好一個國家嘛，非得搞兩個黨派。
切入點大約是14卷~15卷之間。感謝在2021-07-26 00:54:28~2021-07-27 19:15:3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第77章 什麼玩意
=========================
海因裡希抖了抖漂亮短發發型裡吹進去的塵土：「嗯…雖然我不知道卡爾你具體是怎麼做的, 但，你是不是太著急了？」
卡爾憤怒的看了過去。「像過去一樣，對人們遭受的一切繼續忍耐, 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麼？我過去唯一做錯的事, 只有太溫和, 太給他們自由，以及尊重他們的意見。」
海因裡希被他的威嚴迎面壓迫，有些窒息，幾乎感受到死亡威脅。
結合系統自從短暫的哎了一聲之後閉嘴裝死, 以及自己的敏銳直覺，垂下頭說：「我願意追隨您, 只要您能准許我把死刑堅定的貫徹下去。請允許我說完。」
好凶的超人, 真是令人害怕。
如果要舉例，這感覺像是正面面對被激怒的大像，這溫和的龐然大物的煩躁和暴怒叫人擔憂自己的生命。
系統：瑟瑟發抖中, 勿擾。
卡爾煩躁的說：「希望你不要和布魯斯說同樣沒有意義的話。」
「我只是個普通人, 僅從歷史上所有偉大征服者的做事路線上，總結了一些經驗。成吉思汗和拿破侖, 這兩位偉大的征服者掠取洲際。他們都用了一些時間, 治理好自己的領土和疆域, 讓子民強盛, 法治公平。在那之後，周圍貪官橫行法制混亂的國家、貧窮的、被剝削的民眾, 就自發的尊崇他, 對於被征服不再抵觸。這不只是輿論和國家形像, 更多的是, 普通人看到了切身利益。當他們渴望公平和正義時，就會懇求你吸納他們，庇護他們。」
「一個統治的樣品。」卡爾覺得她說的有點道理，最起碼不壞。嘆了口氣，控制了一下情緒：「別怕我，安娜，我只是為自己的無能為力而憤怒，我已經等了太久，這個國家，沒有變好。甚至沒有任何改變，一絲一毫都沒有。」
「卡爾，如果你願意聽我說……」
「我很樂意聽取正確的建議。」
海因裡希：「法官和律師我都做過，這兩個職務都需要吸引民眾和輿論，借助輿論。人們不在乎某個小偷、某個殺人犯被當場逮捕。他們在乎懸案，迷案，血腥的案件，有權勢的人和肮髒的交易，最後，是出於同情想要知道失蹤小孩的下落。」
卡爾艾爾：「這話對。」他本來很善於這些。但有種清晰的憤怒，讓他無法耐心緩慢思考說服別人。
海因裡希問：「您現在確立的國家、規劃國家的邊界，制定公布新的法律了麼？」
卡爾艾爾：「……」我在干什麼？我怎麼還能容許美國政府繼續存在？在他們做了那麼多惡事之後！
海因裡希看出來了，面無表情的繼續說：「解散國會，重組效忠於你、和你志同道合的國會，在現有基礎上成立新的國家。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揭露現在美國的所有罪行。政府隨機迫害普通人，綁架，人體實驗和絕育，基因改造，滅絕，研制病毒。我們都知道這是真的，但之前誰都不能提起這些事。包括權貴們對兒童的侵害。確鑿的證據會擊碎正義感尚存的人對你的反抗。」
卡爾艾爾眯起眼睛，晦暗不明的看著她：「安娜，你不效忠於政府麼？」
他所認識的安娜是個勤奮工作，嚴於律己，不休息也不娛樂，性情冷漠沒有朋友往來的女人，忠於政府和法律，非常忠誠。是政府職員的楷模，日常休息時還要參與游行和請願，以及擔任公益律師。
海因裡希盯著自己散落在地上的裙擺，心說我一個搞法律的，為什麼要面臨歷史上那些重要官員的抉擇——如何在叛變自己的國家之後依然受到重用和尊重還不需要面對道德諷刺。快來個道德制高點讓我爬上去。
「您聽說過自殺小隊麼？阿曼達·沃勒？用一群不可救藥的罪犯來維護美國和平？上帝啊，法律還不夠像個笑話嗎？我這個法官，難道不是一個帶著鐐銬任由罪犯戲弄的醜角麼？我忠於法律和秩序，超人。」
她倒不是裝的，說起這一點，真是熱淚盈眶，氣的有些哽咽：「權力集團縱容極端惡棍。實際上，所有被抓住而沒有被處死的罪犯，他們所犯下的一切罪惡，都應該由政府負責，由制定法律的人來負責，他們不應該因為是一個整體而逃避責任。警方和蝙蝠俠逮捕了其他罪犯、以及小醜，交給法院，交給我，但法律迫使我們只能把他關進阿卡姆。整個過程都是對我的侮辱，對法律尊嚴的踐踏。呼。法律不能對等的懲罰罪犯，監獄也關不住罪犯，政治家任由事件惡化而不去制止，我難道還能信任他們嗎。」
說到激動處，又有點呼吸過度，雙手捂住自己的臉讓二氧化碳循環了一陣。
卡爾艾爾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制定法律的人和蝙蝠俠應該將過錯五五開，也就是說，所有人都在放任小醜和其他惡棍傷害無辜者。「他們從未感謝我。而是利用我，研究我。針對我。」
又一次把手按在她肩頭：「我想你願意參與制定法律，我的法律。給人們以公正與依靠。」
「這是我的榮幸。」海因裡希：「我認為第一步可以公布你的法律，不用太繁瑣，只要挑選人們最感興趣的。用輿論，會有很多人願意為你效勞，在輿論這種繁瑣又不可或缺的細節上，專業人士更有效，這在正義聯盟被抹黑時你們應該深有體會。在我那兒，盧瑟暗示人們正義聯盟的七巨頭對應七宗罪。」
卡爾幾乎翻了個白眼：「沒錯。我曾經是個出色的記者，我知道。我的妻子更優秀。」
但他很久沒用過記者的思維方式和辦事方法，總是簡單粗暴直接。突如其來的這個發現令他有些許的疑惑。
「一個潔淨，公平，公正，自由的國家。在不危害他人的前提下是自由的。所有的罪，都能得到與之相匹配的罰。公開處刑，即使是死刑。所有因為權勢財富而中斷的判決都會成為優秀案例，而阿卡姆那些精神病人判處死刑之後——需要專業媒體幫助死者開口訴苦。卡爾，像你剛剛說的，這是一個統治的樣品，讓人們看到，被你統治會得到怎樣的美好生活。這可能需要幾個月的時間。」
卡爾艾爾：「媒體幫助死者是什麼意思？」
海因裡希有點憎惡的撇撇嘴：「是這樣的，陪審團通常會看被判決的人的自述和簡介，周圍人對他的評論。一些有錢人會請專業團隊，給他周圍人拍攝短片，把他打造成一個『雖然犯了罪但是陽光，熱愛生活和家人，虔誠又有利於社會安定鄰裡和睦』的形像。陪審團看了之後，就會偏向輕判。
後來受害者家屬也會雇佣團隊，列舉受害者是多麼的純潔如羔羊、正直善良、單純無害，爭取重判罪犯。我恨這個！我超級恨這個！沒有比這更惡心的！甚至超過法官受賄和對方律師被買通的惡心程度！即使一個受害者喝多了在街頭裸奔，被車撞死合乎邏輯，但除此之外就都是錯的。」
卡爾艾爾深有同感：「這非常惡劣。」
「我真想…」海因裡希抓著連衣裙，迫使自己盡力冷靜下來，她手臂上青筋暴起，抹胸裙裸露在外的肩膀和手臂上有清晰的肌肉線條：「哦，酥皮，卡爾，你統治的國家會富裕而繁榮，政府的軍用科技拿出來就足夠提升一大波，然後，組建軍隊，神話你和神奇女俠。征服其他國家，征服公民的心，控制輿論，解除他們的政府武裝，一切都會很簡單。首先——讓民眾…70%以上的民眾渴望被你統治。人們不怕危險，你看有兩千多萬人敢住在哥譚，人們只會為了利益低頭。他們首先得接受你從義警到統治者的轉變，這需要點時間，唔，以民眾的屬性來說，他們通常會滿頭霧水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就衝上街游行。我研究過兩年間世界上發生的所有游行，除了部分有正當訴求之外，大部分就是湊熱鬧。」
卡爾艾爾：「呵，湊熱鬧。反對我的統治，這種嚴峻的事，只是湊熱鬧？」
「在他們心裡你還是那個不會生氣的超人。」海因裡希舔了舔嘴唇：「還有另一點，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過，美國政府總用的套路，顛覆過幾個國家的政權。煽動游行、在游行中造成流血傷亡、然後加劇事態，讓本來無辜某國政府成了殘忍的獨*裁*者。我敢保證，在你要奪取他們的權柄時，他們還會用這個最熟悉的套路。」
卡爾艾爾盯著她：「你在另一個世界，做什麼工作？」
「哥譚法院的院長。我為了推動死刑的進程，仔細研究真正的政治。」海因裡希做出某雜志上說的那種憔悴溫柔的姿態，大概有點，輕聲說：「卡爾，我可以對你坦白一切。為防不測，實際上我做了兩手准備。記住了如何偽造精神病以脫罪，同樣的，如果科波特或其他人煽動哥譚游行反對我，我會雇佣槍手，在我出現在游行現場時給我一槍，然後一切鎮壓和逮捕都順理成章。」
卡爾艾爾皺皺眉頭：「我認識的安娜沒這麼壞。」那是個清教徒一樣虔誠的人。
「所以她死了。咳，我的意思是，如果她活到我這個歲數」
卡爾艾爾的超級大腦順利接收了一切信息，他過去只從善良和正直、坦率的角度去想事。在失去妻兒和大都會之後，只是頭腦混亂，急躁，崩潰。
制止了她的補救：「你說的很現實。安娜，我很高興接住你了，跟我來。對於如何控制政府官員，你有什麼見解。」
「我需要思考一會，補充點能量，以及新聞。」
超人單手攬住她的腰，帶她離開這殘骸廢墟。
海因裡希問：「戴安娜沒事吧？」
「她很好。你和她關系不錯？」
海因裡希被他帶著飛，紅著臉說：「我剛剛和她交換了一個吻，正要繼續。」
「胡說八道！」不義女俠迎面趕來，不爽的看著這個普通人，掃視她精美的打扮和柔軟美麗的長裙：「卡爾，你就不擔心這是蝙蝠的陷阱麼？」
卡爾艾爾忙於思考回去先從哪些政客開始，如何整理證據並公之於眾，用記者的思維方式引導輿論導向，我得過普利策獎我怎麼會忘記那種思維方式。如何用一個樣板式的國家，吸引其他國家在幾個月後懇求自己庇護他們，他有這些耐心，聽起來也不是很難，反而很美好誘人：「不會，B他找不到一個已經死去的人來騙我。認識一下，這是平行世界裡你的女朋友。」
不義女俠：「……什麼玩意？」
--------------------
第78章 什麼關系
=========================
「什麼玩意？」不義女俠當然知道平行世界的存在, 也去過，在天堂島長大她當然對性取向也沒有固定。但這個金發美人絕對不可能，她太弱小了。矮小, 瘦弱。
女俠184CM/75KG，海因裡希僅有175CM/60KG, 不僅差了九釐米身高, 還差了三十斤肌肉。
海因裡希清醒冷靜的頭腦被酒神因子重新占領，色色的揮手：「你好啊戴安娜，另一個世界的你更性感。為什麼不把你的真言套索掛在我脖子上呢？」
「如你所願。」暴怒的女俠用套索纏住她的脖子：「說實話！說你和你的世界的神奇女俠什麼關系？你想干什麼？」
海因裡希抓住繩子，在套索的驅動下坦誠心聲：「我在來到這裡之前正在和她約會, 接吻，戴安娜主動吻了我, 她想慢慢來, 按著我不允許我動彈，我猜她可能比較強勢不允許另一方主動！我愛她我仰慕她很多年她太性感太強壯了，我想吻她的大腿被她用小紅靴子踩在床上！！
在我漫長的生命中只有戴安娜能讓我感受到如此奇妙而激蕩的情緒, 她能融化冰山, 能讓性冷淡恢復對愛情的渴望。OMG！我一度以為我是被酒神因子干擾了才會如此瘋狂，實際上從她出現在人間那年起我就開始收集剪報。
我願意和她結婚, 不簽婚前協議那種, 哪怕我第二天就死了把我所有的財產都給她我都值了！最好的死法就是在她手裡窒息, 就像現在這樣！希望她坐在我臉上！我敢保證律師的舌頭是非常靈活有效的！希望她不會嫌棄我一部分的財產是不義之財。順便說一句我穿了神奇女俠主題的內衣套裝, 希望能讓她觀賞一下效果！我本來擔心我胸小缺乏魅力但我朋友說她見多識廣！」
不義女俠默默收回真言套索。
應該問你們有什麼陰謀，而不是你想干什麼。
以她逼問出的所有真心話中, 在涉及*幻想的區域裡, 這兩點算是最能接受的。
卡爾艾爾看著她, 替她們尷尬, 又有點想笑。這種輕松的囧事總能令人微笑。
不義女俠看著超人手裡攬著的成年女性。
海因裡希捂住臉：「就…真言套索真神奇啊。啊。」
場面一度非常尷尬。
超人和神奇女俠在雲層之上。
沒有風，沒有鳥，也沒有聲音，一切就像靜止。
海因裡希安詳的裝死，她說了太多不該說的話。真言套索的能力超出她的想像，從此之後再也不敢想用這繩子玩什麼游戲。還是買點普通安全可靠的棉繩吧。
「呃……」不義女俠古裡古怪的說：「…不要在…提出這種要求。真言套索的力量，凡人抵擋不住。」
卡爾艾爾在高空中把安娜遞過去：「給。」
他補充道：「我怎麼知道，還沒確定關系就能親吻。」
沒確定關系就要接吻，確定戀人關系豈不是要直接上床。
不義女俠還沒接人，仔細打量了一下：「卡爾~你太純潔了。還行吧，也不是沒有可能。」
海因裡希絕望的嘆息：「要不然你松手吧，說不定我能直接回到我的世界裡。我不能看到戴安娜，她的魅力強大到會令我失去理智。」
「謝謝恭維，但我還是覺得你很可疑。」
卡爾艾爾忍俊不禁：「你抱著她，戴安娜，讓她看著我，讓她恢復理智。」
不義女俠不是很樂意的把另一個世界的追求者接過去，冷酷的說：「你不應該誤導超人，讓他以為你是戴安娜的女朋友。」
海因裡希沮喪的捂著臉：「再給我一些時間就確定身份了，我知道她對我感興趣。」
不義女俠也用一只手橫在她肋下摟著，冷冷淡淡的威脅：「禁止騷擾我。否則把你扔下去，讓你回去。」
「不，戴安娜，我需要她。」
不義女俠大為震驚：「你，需要她？」
卡爾艾爾依舊很坦誠，沒有任何制造懸念和誤會的習慣，給最信任的戴安娜和盤托出：「安娜給了一些建議。很高效。取締國會，監管他們，建立新的國家，制定法律推行，清算政府官員的罪行。現在威脅我家人，研究武器針對我，在全國各地煽動游行，進行人體實驗制造超級戰士。我為什麼會一次又一次的寬恕他們？美國總統，還有他的走狗們，就是我現在最大的敵人。」
不義女俠贊同的點頭。
他就在高空中，神奇的掏出一只手機，開始噠噠噠噠噠噠瘋狂碼了一串帶有職位的名單，多達五百余人，發送給鋼骨，附言：給這些人准備牢籠，抓捕他們。
然後又噠噠噠噠噠的碼出一串八十多人的名單，是全美最有名的調查記者和偵探，有些人是遭遇迫害和暗殺假死脫身，有些是被雪藏被迫轉型，有些則是殘疾和被關進精神病院。超級大腦稍微一開動，就全都想了起來。
也發送給鋼骨，附言：讓鷹女召集他們來開會。他們可以在我的庇護下，重新開始調查瀆職官員和官商勾結的事件。
然後想也不想，又噠噠噠噠噠的碼了一串名單，一百多人，又發給鋼骨：這是所有要求恢復死刑，要求取消精神病人豁免權的法律界專家、人類學家、社會學家名單，給他們發邀請函，邀請他們參加法律的制定，在我的人的主導下。
不義女俠專注的看著超人，他的手速極快，氪星科技出品的手機耐得住近乎幻影。此刻專注的神態，從那種失去路易斯、大都會的痛苦中稍有緩解，稍微走出來了一點。
超人是最聰明的，最強大的，最好的，這毋庸置疑。
現在的神態比之前好，恢復了一些精神狀態。
海因裡希深深吸氣，小聲說：「能輕點嗎？我的腰被勒的有點疼。」
不義女俠意有所指：「你應該享受這個。」
海因裡希摸著她手臂上的護腕：「我想我愛的是我那個世界的戴安娜。你們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同一個人。」
卡爾艾爾瞥了一眼美女貼貼，說實話這很有美感，他某一段時間很喜歡這種GL搭配：「答應我，找個含鉛的房子再做這些。」
五分鐘之後，海因裡希坐在正義聯盟的基地裡，獲得能量棒，可樂、咖啡、以及電腦。
沉默而高大的半機械人在旁邊點選她的權限，比路人稍微高一點。他剛剛搜過了，這是個死去的人。沒錄入生物信息時只能查看外界網絡上的信息：「錄入生物信息。」
海因裡希抬起頭：「要怎麼做？」
鋼骨掃描了她的面部模型和瞳紋以及聲紋：「可以了。」
「好。」
鋼骨看她一邊聽著時政點評，一邊去專業考試網站查看歷年大事件，一邊飛快的嘗試最火的幾個網站的登陸賬號和密碼：「你在找什麼？」
海因裡希嚼著巧克力：「找我在本世界同位體留下的資料。我休息時間只在家訓練和寫論文，以及一部分不能發表的政治不正確的感想，還有寫的法律條文草稿。這種東西我都會存在硬盤裡。我那裡的科技還沒這麼高端，但是賬號和密碼是不會變的，只會是這幾個之一。」
鋼骨戳戳戳，三秒鐘之後在她眼前展開光屏：「這是你在網絡上的全部賬號，這三個是你在銀行的保險櫃。這兩個銀行總部被炸毀了，星城的這個還在。」
海因裡希睜大眼睛，像是一個從上世紀八十年代穿越過來的無知凡人：「這太神奇了！」
鋼骨：「科技差距有這麼大？」
海因裡希搜索著新聞，謹慎的不肯透露信息：「是你和民用科技差距太大。我過去沒見識過你。只聽說過瞭望塔掛在月亮旁邊。」
「瞭望塔有自己的飛行軌道，看來你們那裡還不錯。」鋼骨輕易黑進這些賬號，提取所有私密文件給她：「超人有什麼計劃？你的能力是什麼？他抓捕總統和將軍、國會成員。但看起來好了一些。你可以批量檢索關鍵詞。」
[正確的法律]、[死刑]、[精神病人法律責任]、[去死去死去死]、[法律和秩序]、[我的法律]，一系列關鍵詞一搜，選出幾個文檔，裡面都是長篇大論和條理清晰的法律條文，以及法律和人類學的關聯。
海因裡希開玩笑：「這可以算是我的遺產。」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可樂。
鋼骨當然能翻閱這些文件的內容。
也不需要她同意。
海因裡希問：「您能幫我把我賬戶裡的錢弄回來嗎？唔，死了應該銷戶了，拿我爸爸的錢，他繼承了我的遺產，幫我拿回來。我得去買衣服。」
鋼骨當然順手完成了這個合理的小要求，順便給她制作了銀行卡。
海因裡希繼續翻看新聞，剛好翻到一個名校副校長抨擊超級英雄侵犯人類內部事務的文章，看起來是有目的的文章：「是因為政府的無能，迫使超級英雄站出來承擔責任。如果他們想消除超級英雄的影響力，就應該殺掉所有反派——超級英雄就失業了，只能轉行。而這些反派已經交到他們手裡，他們欺軟怕硬到不願意殺死監獄裡犯下死罪的囚犯。我認為這很離譜，真的，雖然我只是普通人。」
她剛看完大都會核爆的前因後果，看了公開報道和正義聯盟內部情報的不同。沉重的嘆息。隨後搜了一下好搭檔哈維丹特，看的她徒手捏爆玻璃杯：「WTF!哈維怎麼會變成罪犯！艸！我屮艸芔茻！」
鋼骨：「現在蝙蝠俠和綠箭俠是普通人的標准嗎？」
卡爾艾爾剛剛抓完一批人，果然他們在抓捕過自己的父母之後，還想故技重施，抓捕自己其他的朋友，那些外地的、在堪薩斯的、逃過一劫的朋友，現在及時止損了。又收到了自己邀請的兩批人大部分都回應願意。心情好了不少，除了超級英雄之外，有很多冒著生命危險的調查記者也受他尊重，被他救過很多次。
回來就看到她一邊看新聞報道，一邊摳手心的鮮血淋漓的碎玻璃碴。「怎麼回事？你還好嗎？」
「手沒事，我恢復的很快。」海因裡希沉痛的嘆息：「哈維丹特，我在世界上最信任的人，他在我那兒是個盡職盡責的檢察官，日常生活中也竭盡所能的幫助別人。我沒想到他會…變成這個樣子。」
卡爾艾爾微妙的問：「你想要赦免他的死刑？」別這麼令人失望。
海因裡希沉默了一會，摳出最後一片傷口：「我希望能提早殺了他，免於公開處死，卡爾，如果你肯給予恩典，我想偽造一份遺書，把現場做成自殺的樣子。我和哈維有一個約定，如果我們中的某一個……變質了，另一個人有義務這麼做。」
卡爾艾爾眨眨眼，一道控制精准的熱射線止血：「這算不上恩典。我現在對你的故事很感興趣，戴安娜一定也是。安娜，你猜蝙蝠俠還記得你麼？」
第一，讓另一個死在小醜手裡的人來面對蝙蝠俠，看看他在死者面前是否存有愧疚。
第二，看看另一個世界的安娜有多麼堅決和激進，在她得到職位之前，她需要證明自己所言非虛，譬如說，她究竟有什麼實力殺死小醜。
第三，試試看，她或許能說服蝙蝠俠？
海因裡希突然被拎起來，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丟到手術台上。
然後就昏過去了。
--------------------
第79章 星球日報
=========================
叮！的一聲, 打開蓋子，取出熱騰騰的法官小姐。
海因裡希手上的傷愈合了，腰上也感覺靈活而且舒服。
長得奇奇怪怪的火星獵人飄在半空中：「你腰椎上的鋼板取下來了。這是你的東西。」當然是他虛化之後穿透人體, 擰開螺絲，拿出來, 拆下鋼板, 也拿出來，然後簡單的治療了一下那些本該粘連在鋼板上的血肉。帶著鋼板會很耽誤動作幅度。
還讀取了她的身體數據，抽取了血液頭發唾液等樣本，做了一個簡單的檢查。肌肉比重不錯, 脂肪含量很低，各項身體機能都很均衡而數值高。
「謝謝。太好了。萬分感謝您, 火星獵人。」海因裡希撩開裙子, 把槍帶和取下來的□□系在小腿上，錢包裡一切都沒變化，凱拉夫材質的束腰和長褲依舊穿在身上、藏在裙子裡面：「我需要去買點衣服, 怎麼出去？」
「出去往左, 走到頭向南。下到一樓。」火星獵人低沉的指路，隨即沒入牆壁中。
海因裡希快速離開這座基地, 對著大門口的鏡子欣賞了一下自己, 拎著自己1000美金的約會用粉色抹胸長裙, 這裙子已經蹭的有些塵土, 髒而凌亂。200美金做的發型也浪費了。這根本不重要，比起約會, 更重要的當然是志向和一展才華的機會, 沒有什麼比擁有權力改造這個世界更美好。
接下來要做的事, 除了是對哈維的諾言, 更可以稱之為投名狀。
一個半小時後，換了皮夾克、黑T恤、防彈衣和戰術多袋褲，以及軍用戰靴，准備了幾樣裝備，順便又研究了一下雙面人的套路，練習了一下記憶中哈維的筆跡。他戰鬥沒什麼特殊風格，和自己的哈維差不多，依然是以偷襲的智慧和機關陷阱為主。
本來就打得過，現在依舊打得過！
而超人此時正在和人視頻開會，偵探和調查記者們提出無數懸案，爭相調查，並提供了全部資料。即便他有超級大腦，也不可避免的被激怒，想要都殺光算了。
但理智表示，需要這些人和證據來標明新的國家的正當性，堵住民眾的嘴——他又不想殺死民眾。有些十年二十年的迷案，終於可以調查了。沒有什麼權貴可以施壓埋藏惡行。
開會期間他有種深沉的哀傷，這些業界牛人充滿期待的出現在屏幕上，讓他覺得，自己好像不只是超人，好像回到了星球日報，成為了自己夢想的主編。
突然下定決心，要親手重建星球日報。
繼續把那個命途多舛的球，放在大樓頂端。這麼想一想，都覺得自己平靜了一些。
海因裡希回來之後，就在大廳裡認認真真的給文檔改名，刪掉自己的日記和吐槽。閱讀之後發現這個世界的自己，不愧是自己！除了實力太弱不愛鍛煉之外，一切都一模一樣，大量的思想可以直接拿來用。
不義女俠踩著她漂亮的小紅靴子走了進來：「安娜。你准備了什麼？」
海因裡希轉過椅子，試圖尊重的把注意力集中在她臉上，但很快就滑到肌肉上：「刀和槍，還有一些炸*藥。我了解哈維的技術。」
「蝙蝠俠會試著制止你。」不義女俠意味不明的微笑：「你敢面對他嗎？」
海因裡希曖昧的笑了笑：「女神，我的公主，如果你願意保護我，我敢面對任何人。」
不義女俠無語，她又不是來調情的，輕輕踢了安娜一腳：「說服蝙蝠俠。說服他不再與我們為敵。接受罪犯要被殺死的事實。我懶得和他多說廢話。」
海因裡希被踢的痛死了，反而恢復了清醒：「我盡力。我和他爭論過很多次義警的邊界和法律的問題。」我才知道蝙蝠俠就是布魯斯韋恩，震驚死我了，這就好比說奎恩那個花花公子就是綠箭俠一樣離譜。
「他說什麼？」
「簡單總結一下，他叫我少管義警該怎麼做，不要教壞小孩子，有本事就改法律他絕不攔著。」
不義女俠冷笑了一下：「你算是哥譚人，不正常大膽的那些。怎麼看超人。」
「我希望他取代上帝成為人們的信仰和行為目標。女神，你研究過宗教嗎？人們會為了信仰做各種匪夷所思的」
不義女俠沒耐心聽她說話，套索一掛：「超人在你心中是什麼。」
海因裡希：「……」盡量忍耐。
「哈，我就知道，你的死亡可能是假的，只是蝙蝠俠的安排。說出來！說出來，是敵人還是希望他變回受氣包克拉克。」
海因裡希忍耐不了神器的威力：「daddy。」
是哪個克拉克？世界上有那麼多克拉克。
他對記者那麼熟悉，難道是克拉克肯特？
系統：在超人過來之前我簡單說兩句，我早就問你要不要知道他的身份了你一直都說不要，現在你知道了，就是克拉克肯特。他的兩個身份都試著幫助你。
系統：順便說我給你增加了心靈鋼印你無法說出我的存在。超人在場的時候我不敢吱聲嗷，自強！
這個詞稱呼無血緣和法律關系的人時，通常指的不是爸爸，而是想睡。
不義女俠命令道：「說出來，為什麼。」
海因裡希攥住金燦燦的真言套索，被迫說了實話：「他聆聽我的聲音，保護我，注視我，在意我遭受過的痛苦，希望我快樂，他甚至注意我的心理問題，並且沒有強迫我服從命令。酥皮沒有任何目的。他什麼都不想要，只想給予。即使對我幫助最多的導師也拿走過我的論文和工作成果，其他人想要奪取我，利用我的權力和財富，只有他更符合傳統定義中的父親。該死我又不是什麼缺乏父愛的小姑娘。」
不義女俠命令道：「繼續說！為什麼是daddy而不是父親？」
「而父親代指生父我不喜歡他，父指的是上帝，同樣沒有回應過我。你總不能讓我在心裡叫他papa吧？現在我更想知道，你為什麼會懷疑我是蝙蝠俠安排的？他有那麼厲害？」
「你對自己在平行空間死亡的事毫不吃驚。一個凡人，無法抵御時空亂流，你不可能完好無損的來到這裡。」不義女俠淡淡的說：「蝙蝠俠能做到任何事。」
「我知道所有平行空間的安娜海因裡希都已經死亡，總共五十一個。我是所有世界裡唯一一個。因此我得到了一些沒什麼用的小能力。」海因裡希有點疑惑：「你們太關注蝙蝠俠了吧？」
不義女俠把自己的真言套索扯回去：「你很快就知道了，超人叫我們過去。」
……
卡爾艾爾飄在半空中：「我還沒想好這個國家應該叫什麼。介紹一下新人，平行空間的安娜·海因裡希，兩年前我寫了她的悼詞，今天，另一個美好世界的法官小姐出現在大都會上空。」
「我會建立屬於正義聯盟的國家，制訂以正義為唯一標准的法律。由安娜負責法律。今天她跟我們一起行動，轉移阿卡姆的罪犯。而她要殺死雙面人。隔離其他人！給她空間。」
沙贊偷偷揮手：「嗨~」
巴裡艾倫：「哇喔是新人。」
海因裡希禮貌的點點頭：「一個普通人。」她沒打量其他人，專心致志的思考雙面人的弱點。比起自己世界裡那些熱情開朗又對人充滿信任的超級英雄——這裡的超級英雄們顯然更低沉嚴肅，充滿懷疑和不安。這合情合理。
卡爾艾爾：「哈爾，注意她。讓她活著回來。」
綠燈俠：「帶新人這種事怎麼會交給我，OK~」
……
雙面人襲擊了電視台，劫持了電視信號。
超人制止了他，用熱射線燒壞硬幣逼死強迫症。隨後公開發表宣言，他已經在短短半天之內進行了大量思考，抓捕總統副總統等白宮和國會、軍方重要人士。
「擴大正義聯盟的保護範圍，絕不姑息任何形勢的犯罪。過去那種罪犯永遠得到寬恕，永遠有機會的再次作惡，政府不能保護民眾的局面，徹底結束了。我會保護你們，哥譚人，你們擔驚受怕，日夜都有生命危險的日子結束了。」
蝙蝠洞裡，蝙蝠俠和夜翼、羅賓達米安呆在一起。
兩個小時前，蝙蝠俠剛剛送走了飛來征求意見『成立一個國家，一個新的政府，制定法律，你覺得怎麼樣啊』的超人。
現在雙面人襲擊電視台，他正在關注此事，就公開宣布了這個消息。
經過簡單的推理也知道，肯定是去全美最臭名昭著的阿卡姆精神病院。
蝙蝠俠站起來：「跟我去制止他。」
夜翼當然支持蝙蝠俠，但達米安覺得超人是正確的，激烈的意見衝突幾乎打起來。
小醜女已經偷偷潛入阿卡姆，試圖打開牢房門，而雙面人此時也在策劃越獄。
不義女俠抱著海因裡希，降落在高牆內，直接一腳踢爆外牆進入，正好趕上越獄現場。
全落地玻璃牢房門剛剛打開，超人把又從房頂穿破一個大洞，把被他捏了個半死的雙面人甩進牢房裡，這家伙竟然還想趁著監獄被黑，衝出去。
海因裡希撲過去一記飛踢帶著自己和雙面人一起回到牢房裡，並隨手關門。
不義女俠情不自禁的掏出手機拍照。其他囚犯逃出來沒什麼關系，很快他們就回去一個徹底無法出逃的地方，直到公開審判和處死——聽起來就挺爽的。令人心情愉快。
雙面人：「該死的混蛋！！」
在玻璃牆後面，全副裝備的海因裡希單挑赤手空拳剛剛被打傷的雙面人。
雙面人一邊盡力躲閃靠近一邊說：「哈，盡管開槍吧，跳彈會打死你。」
海因裡希有點驚訝，她已經打中了這家伙，三槍，肩膀和胸口、腹部都中槍，但雙面人還在瘋狂的逼近自己。
哈維可沒這麼瘋狂，我的好搭檔更善於潛行隱藏和預設埋伏，並拎出來一兜遙控器。
雙面人瘋狂的撲過來，給了她一記上勾拳：「愚蠢的小法官，我記得你是小醜成績，你活過來了？還是安娜的姐妹？你站在超人一邊？哈，蝙蝠俠試圖保護你，他總是會輸。」
海因裡希躲閃不及只來得及猛地頭槌砸向他的拳頭，以免被打中鼻子或腦後。
顱骨的硬度不比混凝土更差，令人手痛。
稍微拉開距離，把槍一扔，從腰帶裡抽出來新的繼續開槍。
雙面人腦後長眼睛似得躲開了一顆彈回來的子彈，手裡露出一只短鉛筆試圖戳她眼睛。
海因裡希也憑借直覺閃開了，突突突又一次打空了兩個彈夾，子彈的衝擊力抵住了瘋狂的雙面人，根本不在意狹小牢房裡的跳彈擦過自己，直接丟下槍換匕首：「你可不是我的老搭檔。」
雙面人這個檔次的沒聽說過平行空間：「你在說什麼風話？沒有硬幣，我也知道該怎麼對付你？」
門外逃出來的罪犯正和超人團隊以及蝙蝠一家混戰，這個牢房裡發生的事反而沒人注意，只有鋼骨操控一個攝像頭對著她們。
蝙蝠俠抽空表示憤怒：「超人！你派人去殺雙面人？」
--------------------
【1】奧利弗奎恩，就是綠箭，笑死。糖哥可可愛愛，暴躁老哥，很□□。
【2】顱骨是真的很硬哦。頭槌超級好用~
第80章 哈維丹特
=========================
蝙蝠俠抽空表示憤怒。
超人打飛一個試圖偷襲夜翼的惡棍, 夜翼此時正被人纏住無暇顧及身後，有點危險。卡爾艾爾反駁：「不是我派的。她自己要去。」
海因裡希非常失望，甚至不想廢話：「我看到你和小醜合作。你真是個忘記歷史的低劣廢物。約等於猶太人崇拜希*特*勒。」
沒等雙面人罵回來, 直接揮刀前掠。
監獄牢房裡沒有任何能當做武器的東西，單張的紙張, 固定在牆壁上的馬桶和洗手台, 很容易斷的牙刷和勺子。
雙面人抄起床上的枕頭充當障眼法，一旦枕頭劃破會飛出很多羽絨，遮擋她的視線，如果一刀捅在枕頭上還能順手奪刀。
海因裡希左手持匕首, 右手攥拳，右手是她的重手拳。而拳館的教練當初聽說她在哥譚上班, 就教了不該教的知識。刀子用來虛晃, 重拳擊暈對方，然後一擊致命。她沒少拿著小木棍和教練對練，有十足的把握。
奈何這裡的雙面人經驗更豐富, 力量也更強, 遠超她所認識的老搭檔。
外面還在一團混戰中，格蘭迪和鱷魚人的力量令人頭疼, 而達米安正陷入死亡危機。
雙面人也有點震驚, 他沒想到一個輕易被殺死的家伙再死而復生後有這樣的能力。
海因裡希逐漸劃破枕頭, 已經發現他有破綻, 那就是被超人打斷的肋骨。
猛攻破綻，和因為不便轉身而欠缺的靈活性。
並在他身上制造傷口, 撩一刀放血就後撤, 絕不被枕頭捂住。
外面依然是生死危機, 牢房裡倒是很快分出勝負。
海因裡希一刀刺進他胸口, 刀身太寬，刀尖卡在肋骨上，雙面人還能反擊。海因裡希只好把刀一擰，橫過來，用上渾身力氣把他抵在牆上，把刀子撞進去，在雙面人還正常的臉龐邊低聲說：「你甚至連嘿哈的主題曲都沒聽過。」
拿監獄裡提供的紙和筆試圖寫遺書，但滿地飆血而且到處彈痕，怎麼看都不像是自殺。
海因裡希小聲說：「身中二十多刀，三十多槍自殺，不是很正常嗎？」
其實有些是真正常，因為拿小刀片劃一下也算一下刀痕。
但三十多槍是自殺……也合理，本人一槍自殺，另外二十九槍是別人打的。
事實是這種案件通常都不合理，就是偽造法醫報告，上下買通。
她拿屋裡的鉛筆和紙張，沉吟了一下，回憶了一下搭檔的字體，她對此很熟悉，盡量模仿著寫：希望我永遠都是哈維丹特——哈維丹特。
不義女俠拿著特殊的傳送槍把控制住的惡棍傳送到特殊監獄裡。
卡爾艾爾用熱射線燒掉格蘭迪的手，把達米安救出來。
平靜的看著看著其他惡棍，沒有當場大開殺戒。
蝙蝠俠衝他吼了一聲，暫時讓其他人混戰，隔著玻璃牆，憤怒的看著殺死雙面人，又在他眼前偽造遺書的殺手：「超人，你公然招募普通人作為士兵，指使他們殺人嗎？你為什麼不親手殺了我的老朋友？」
他仔細觀察這個人，直到認出她沾血的臉：「海因裡希，法官？」
海因裡希驚異了一瞬間，沒想到依然有人記得死亡兩年、身份平平的小法官。
但還記得自己的立場，看了看卡爾，他連個眼色都沒給，那就暫時保密。把偽造的遺書貼在玻璃上：「你覺得這會是哈維丹特的心聲麼？」
「你究竟是誰？筆跡偽造的很像。但我記得，小醜殺了你…我記得小醜殺死的每一個人。」蝙蝠俠猛地扭頭看向超人：「克拉克，你在干什麼？」
難道他找了很多和被小醜殺死的人很相似的人，進行改造和培訓，要讓這些人出現在我眼前？
克拉克要以此刺激我的愧疚感？
卡爾艾爾：「叫我卡爾，克拉克已經死了。」
達米安和迪克在旁邊互相冷嘲熱諷。
海因裡希簡單易行的處理手臂和大腿上的流彈傷口：舔舔。
反正流彈劃破的不深，只是流血。糊一堆口水就好了。
對自己估計過高，沒帶止血藥和繃帶。
超人沒被蝙蝠俠激怒，他現在正快速思考如何重建星球日報，當然了解一家市值幾個億的報社的運作過程，這需要大量的人才，分散在世界各地。已經想到可以讓哪些年輕的超能力者進來就職，可以隱藏身份又便於行事。
達米安投出的棍子擊中了毫無防備只是碎碎叨叨的迪克。
他被擊中了太陽穴，昏了過去。
他倒了下去。
地上有一塊尖朝上的石頭，對准了他的後腦勺。
卡爾艾爾注意到這一點，千鈞一發之際，攬住了迪克的脖頸。
蝙蝠俠也注意到這足夠驚險的一幕。普通的運動員都能在視覺中放滿對方的動作，而他的動態視力異於常人，足以清晰捕捉到迪克被擊中太陽穴的一幕。
被棍子的一段擊中太陽穴微微凹陷，這對於任何人來說都足以致命，蝙蝠俠的頭罩裡專門加了墊片。
卡爾艾爾：「小心點。夜翼？迪克！」
迪克昏了過去。
蝙蝠俠撲過去，和超人一起把迪克平放在地上，看他擴散的瞳孔和微弱的呼吸聲。
達米安也沒想到他能被打暈，多年來持續偷襲，沒這麼嚴重過。
撲過來時又被蝙蝠俠揮手掃開。
蝙蝠俠：「滾開。我說過！」我說過無數次了不要在戰鬥現場打鬧！
卡爾艾爾用透視掃描迪克，這個他最喜歡的少年，介於朋友和兒子之間的好男孩，輕聲說：「頭骨骨折…還有嚴重的腦震蕩。他沒死，B，別緊張。」
海因裡希敲了敲玻璃：「女神，放我出去。」
不義女俠拍了拍達米安肩膀，這才有閑心管她，徒手撕開防彈玻璃門：「出來吧笨蛋，別舔了。」
雖然有點狼狽，鮮血淋漓帶有碎石子和羽毛，但現在可以理解另一個自己怎麼會和她約會了。可以算是一個勇猛無畏的戰士，那些裝飾性的纖細的肌肉線條還真有點力量，技巧也…湊合，整體來說及格了。
不義女俠滿意的摟住這個矮小瘦弱的人類，很順手的摟著脖子吻了一下她染血的額頭：「daddy會很滿意的。哈爾，給她處理一下。」
海因裡希喘得要命，渾身發熱，感覺自己要暈過去了，一種強烈的去做正經事的欲望和莫名其妙的欲望交纏在一起。她不想泄露情緒——那樣看起來太不可信了，只有冷靜坦誠實力超群才能得到任用和尊重。閉上眼睛緩了一下。
綠燈戒指也能治愈其他人身上的傷口，僅限外傷。
哈爾可是忍了半天才忍住，沒去制止她殺人，現在拒絕治療：「不，戴安娜，她沒考慮過後果嗎？」你為什麼對她自稱daddy？我懂我懂。
海因裡希：「我沒事，養兩天就好了。」
其他罪犯都不太敢動，每次重傷羅賓，老蝙蝠就瞬間暴走。
如果傷到老蝙蝠和羅賓，超人就會暴怒。
當然不怕這個，但現在在監獄裡，而超人看起來真的會殺人。
又過了幾分鐘，迪克睜開眼睛，看超人和蝙蝠俠一左一右等在自己身邊，忍著劇烈的眩暈和頭疼：「如果我裝死能讓你們恢復平靜，停下來和氣的探討，我可以再躺一會。」
不義女俠松了口氣，抱著胸撇嘴：「太嚇人了，別這樣，你換個老蝙蝠那樣的頭套。貓貓頭怎麼樣？如果你改叫貓貓俠我們就停戰。」
集體松了口氣，綠燈哈爾甚至變出一只綠色的貓貓頭盔罩在迪克腦袋上。
鋼骨：「可以做的更酷，流體或著多面體。我設計的武器和防具都很帥啊。」
迪克試圖坐起來，但頭痛欲裂：「夜翼也可以戴頭盔，但沒必要，我不適應。」
卡爾艾爾看起來超凶，按住他不許他起來，另一只手一直墊在他腦後：「如果達米安能偷襲到你，別人也能。」
夜翼試圖賣萌緩解局勢：「別這樣克拉克，我只是沒防備達米安。頭好疼啊你們不要吵了。克拉克，帶我去治療？也帶上老蝙蝠，看在我半死不活的份兒上好好談一談可以嗎？我不想失去老蝙蝠或者你之中的任何一個。」
空中突然出現黑洞，渡鴉探出頭：「剛剛既定的命運扭曲了。」
當然是別的大佬說的。
「夜翼。」
海因裡希震驚的抱緊女俠，突然出現在半空中的人頭過於嚇人。
夜翼在正義聯盟、在超人和蝙蝠俠心裡都有無比特殊的地位，當然無不應允。
超人小心翼翼的把他抱起來，回頭看了一眼，雙面人確實被殺死了，偽造了一句遺囑，挺不錯。「也帶上安娜，談一談。」
幾秒後。
眾人出現在正義聯盟大廳的治療室裡。
迪克躺在熟悉的地方，奄奄一息的示弱來說服雙方：「答應我，克拉克，布魯斯，好好談一談，試著說服對方，而不是用拳頭。」他不怕，但不想打。
蝙蝠俠沉默的把手按在他肩膀上：「我需要知道，這個人是怎麼回事。安娜海因裡希很勇敢，很正直，但柔弱。這不是她。」
海因裡希正捂著差點被不義女俠勒斷的腰換氣：「允許我說嗎？卡爾。」
卡爾瞥了她一眼，眼神交流了一下，完全沒懂她努力表達的意思：「你可以說任何事，對法律的任何主張。對法律部分，你可以代表我發言。」
海因裡希站直，嚴肅而謹慎的說：「好的，我不會令你失望。蝙蝠俠懷疑我不是我。這和你，和戴安娜一樣。
我是另一個世界的海因裡希，所有平行空間裡唯一一個的海因裡希，其他的安娜都已經死了。神奇女俠的套索可以證明我說的是真的，至於我怎麼知道的，我的世界裡蝙蝠俠研究過我。」
這句話解釋了所有問題，別問，問就是蝙蝠俠無所不能。
蝙蝠俠本來想懷疑自己的同位體，但另一件事更重要：「你殺死了哈維丹特。而你，克拉克，你容許她殺人，為她制造便利，你庇護她，一個殺人罪犯。」
卡爾艾爾瞬間勃然大怒：「遠不如你，你庇護整個阿卡姆。你把所有被你捕獲的罪犯看做是自己的獵物，不容他人染指？」
「你太傲慢了！」海因裡希也很氣，走上前，落後超人半步，一旦蝙蝠俠要動手就可以躲在超人身後：「布魯斯韋恩。你想問我憑什麼殺死某個人，憑什麼代表法律。我也想問你，憑什麼赦免他的死罪？當然，這不是你赦免的，是政府和法律赦免他。在哥譚這只是腐朽的空中樓閣。」
達米安：「不許這麼對他說話！」
卡爾艾爾：「達米安，不許打斷她的話。」
蝙蝠俠用喉癌嗓音低吼：「你煽動超人成立獨*裁政府。在今天上午，大都會檢測到空間波動，然後超人抓捕總統和所有高官。你能想做什麼？克拉克，你怎麼能信任她？讓她主導你行動？」
海因裡希做了多年律師，在辯論方面完全不遜，平靜的問：「我想先確定一個定義。你所謂的獨*裁政府的弊端是什麼？[民主政體下民眾的政治參與和精英的政治競爭，容易導致政策的高福利化、激烈的再分配鬥爭，甚至是不同集團的暴力衝突。]韋恩先生，你不會認為現在的美國，真是由民眾主宰吧？你不會以為，一個城市的首富，一個城市的法院院長，能改變這個國家，能擁有話語權和決策權吧？人民，公民，對任何不公正，對於違反法律的人和事，有能力反抗嗎？」
蝙蝠俠：「……」
卡爾艾爾：「就是！」
--------------------
第81章 政權更替（蟲）
===============================
哈爾覺得輕松一點, 之前太沉悶：「呵呵，終於看到老蝙蝠吃癟了。」
蝙蝠俠：「你很善於詭辯。你支持不受約束的權力？」
海因裡希沒有用佛朗哥獨*裁的經濟和科技突飛猛進的西班牙，或者是皮諾切特將軍統治的智利來舉例, 她反問：「我們沒必要像是公然發表言論那樣政治正確。現在的政府的權力受到約束了嗎？軍方和各州內部肅清貪污和犯罪行為嗎？總統下達的那些愚蠢惡毒的命令，他需要負責嗎？權力裝作受到約束的樣子, 不亞於假裝自己好好寫作業的小孩。妥協和推讓不會贏得尊重。不要看美國說了什麼, 要看他做了什麼。」
不義女俠因為身高差，很順手的摸摸她的頭：「讓老蝙蝠啞口無言，我可以滿足你的願望。」
譬如按在地上摩擦。
其他人深以為然的表示贊同。
火星獵人對此很有話說，但是又沒法說, 反正關押他拿他做實驗的軍方沒付任何責任。
閃電俠甚至摸出一大塊巧克力開始吃，分了一半給綠燈俠：「天才, 治好她。快點。」新人的衣服破損, 一身都是血，看起來太慘了。
哈爾：「好吧好吧。」
綠燈戒能治愈持戒者或其他人的外傷。
卡爾艾爾：「就是！他們只用謊言來欺騙世人。我，就要掀開這些偽裝, 查清楚所有舊案。布魯斯, 你要庇護那些涉嫌謀殺、性侵、貪污、重度污染環境、食品安全不達標的官員嗎？」
不義女俠小聲：「小男孩。」
達米安：「對啊！這一點超人做得對。」
蝙蝠俠：「當然不。但你不能私刑處決人，如果證據確鑿, 根據法律來審判他們, 我接受。」官官相護和銷毀證據也是他所憎惡的。
卡爾艾爾大聲問：「那你為什麼反對我取締美國政府？」
蝙蝠俠：「你不該干涉政治。任何超能力者都不應該干涉政治。你不能建立自己的政權。」
卡爾艾爾怒道：「為什麼？因為我是個外星人？」
海因裡希：「政權可以被取代, 可以被更替。布魯斯, 美國結束了很多國家政權，顛覆合法統治, 這你是知道的。在歐洲, 在中東, 在亞洲, 國家會滅亡，朝代會結束。美國為什麼不能滅亡？超人為什麼不能成為新的法律制定者和執法者？你可以說他違反了現在的制度，那他為什麼不能成立新的制度？」
她覺得有什麼東西正在蠶食自己的理智，平靜莊重的表像下潛藏的陰陽怪氣浮現出來：「該不會有人以為成立國家的基礎是民眾支持吧？不會吧？2%的人擁有90%的財富，只要你奪取這2%的人的財富，分散給其他人，你會得到98%的支持率。經濟我不懂我也知道財富的集中不利於經濟發展，難道你不明白這些簡單的經濟原理。」
系統冒著生命危險上線：冷靜！當當當！警鐘長鳴！注意人設。
海因裡希也發現危險了，努力控制自己：「政府是不可替代的麼？雖然我聽見國歌就起立致敬，每周宣誓效忠的人。但實際上，這是政府要求的。我忠於秩序和正義，並僅忠於此。我相信正義聯盟會比現在的美國政府，以及共和黨和民主黨做的都好。[在最強者、最富有者、最勇敢者那裡，表現為對人類之愛，對人民、真理、義務感、責任感。英雄，預言家，凱撒，救世主，牧人。]卡爾愛著全人類，我想這毋庸置疑。」
海因裡希冷幽默：「我們還能定一個新的國慶節和感恩節。感恩節可以定在集體死刑的當天。是吧？」
卡爾艾爾喜歡她承認的這件事，自己確實愛著全人類。
笑了起來：「真是太幽默了。雖然有點重口味。但很恰當。」
蝙蝠俠露出了不贊同的表情：「克拉克，你不覺得她有點瘋狂嗎？」世界最佳偵探發現了什麼。
這對世界最佳拍檔之間的關系顯然緩和了一些。
卡爾艾爾雙手抱胸：「我以為在你心裡我才是最瘋狂的。讓我告訴你這位好姑娘做了什麼。她可是殺了她那個世界的小醜呢。」
蝙蝠俠對此表示懷疑，這有點太投其所好了。兩害相權取其輕，現在：「你不能寄希望於某個人超能力者永不變質。克拉克，你不止一次被敵人控制思維。」
不義女俠：「每次都解決了。如果殺人的話，其中很多次危險是能夠避免的。」
蝙蝠俠對此沉默以對：「時間會打敗暴君的政權，帶走暴君的生命。但你不是，克拉克，你是永生不死，凡人無法抗拒，無法抵御的。」
卡爾艾爾現在很想去隔壁給記者們開會，憤怒的紅了眼睛：「你憑什麼認定我會成為暴君？我只希望保護他們。」
「這種保護就是一種傷害！」
卡爾艾爾冷笑：「是嗎？你為什麼不去問問已經死了的受害者們呢？」
蝙蝠俠：「等你殺了我我會去問的。」
海因裡希試圖插話：「可以問我。」
「我沒想殺你！！」卡爾艾爾咆哮：「是你反對我的每一件事！」
「因為你已經不像你了！」蝙蝠咆哮的也很大聲：「我想幫你停下來！」
海因裡希沒有法槌只好徒手錘桌，極力克制自己的情緒，恢復平靜，還有點冷淡：「韋恩，我奉勸你，坦誠的和你的朋友談一談。信息和觀念上的差異不只在希腊神話故事中能鑄成大錯……你們本身也近似神話。
像成年人一樣談一談自身痛苦和立場、選擇的原因，對對方的理解。別像青少年一樣一言不發還逼迫對方服從。你們又不是在談戀愛，別玩『你猜猜我的心思』『你必須服從我』這種游戲。」
緊張的圍觀群眾險些笑出聲，但沒敢。
沙贊：「哇，可怕。」
夜翼無所畏懼：「哈哈哈其實談戀愛的人不玩這個。海因裡希小姐，你猜怎麼著，他倆都沒什麼經驗。」
不義女俠戳他腦袋：「閉嘴吧貓貓俠。鋼骨，給他做黑貓頭盔。」
夜翼翻身下了醫療倉，舉手投降：「看在貓貓俠的份上，我的偶像能不能和我爸爸坐下來喝杯咖啡，坦誠的聊一聊？這當然不能啊，老蝙蝠怎麼可能坦誠，他現在沒消失就不錯了。」
閃電俠終於繃不住了：「哈哈哈哈哈是啊！」
哈爾用燈戒制作了一個罩子，扣住夜翼：「抓住人質了。」
鋼骨：「好好談一談，蝙蝠俠。現在超人的支持率超級高。」
鷹女俠嘆息：「我們曾經是那麼要好的朋友，我希望能恢復到過去。」
她這句話引起了更多的感慨，以及沉默。
火星獵人讀到海因裡希復雜的內心情緒以及清晰明確的計劃，對信息不全時如何平息眼下爭論，怎樣隱藏和保全自己，如何建造一個完美的令所有人心馳神往的國家的大計劃。酒神因子的事壓下不告訴其他人，只是說：「海因裡希的建議很好。我看到了，坐下來談一談。」
並在海因裡希心裡問：你需要幫助嗎？酒神因子會影響你麼？
海因裡希嚇了一跳，望向他，遲疑了一下：酒神因子，這令我陷入色*欲。我的意志力足以克服它。請幫我保密，我絕不會付諸行動，但這讓我太不可信。
巴裡挪了挪腳，一秒鐘之後，蝙蝠俠和超人就面對面的坐在長桌兩側，眼前擺了一杯咖啡，海因裡希坐在長桌的一端，眼前擺著一份冰激凌。
顯然兩人不抗拒這個提議。
第三個人是根本沒反應過來。
海因裡希捂住眼睛：「我有點暈，讓我緩緩。卡爾，韋恩，在你們闡述各自政治理想之前，我想先確定幾個原則性的問題的定義和立場，看看有沒有必要繼續談論。我可能會不自覺的，用法官的口吻發言，請見諒。職業習慣。」
卡爾安撫她：「你會繼續擔任新政府的大法官。不用害怕。」
海因裡希報以面對BOSS的尊敬表情。
蝙蝠俠：「哼。說你那些誘導性的『定義』。」
海因裡希：「你們是好朋友，互相之間有兄弟一樣的愛，並且希望對方健康幸福的活著吧？如果一方准備謀殺另一方，那沒有談論的必要。」
超和蝙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當然。」
「毋庸置疑。」
「韋恩。你期待小醜死掉，是吧？你只是不能接受由超人殺了他，如果他因意外死亡，被普通的警察打死，被路過的好心人打死，被庸醫治死，或者再入室搶劫時被別人安裝在自己家臥室門上的炸彈炸死，你覺得怎麼樣？」
蝙蝠俠低沉的說：「非常好。只是不能由超人殺了他。」
卡爾艾爾對此憤怒又無奈。忽然說：「我後悔制止你。」
在蝙蝠俠要為了傑森，徒手殺死小醜時，我為什麼要制止呢？
我為什麼不相信他殺了小醜依然是我的好伙伴呢？所以他現在也不相信我。
蝙蝠俠低聲說：「我也是。」
我有無數的機會殺死小醜，為什麼只被你制止了一次，就恢復冷靜呢？
我本可以成為暗殺大師，比雷霄奧古不差，而小醜就在我的看守下，如果能知道現在的事……我會殺了他。
海因裡希在心裡問：火星獵人火星獵人，這裡有什麼我不知道的隱情嗎？我會觸犯什麼事嗎？我在心裡說話你能聽見嗎？
火星獵人：能。第二個羅賓被小醜折磨致死，蝙蝠俠本來突破了心理障礙要殺死小醜，超人制止了他。現在他們都很後悔。
不義女俠走過來，挖安娜的冰激凌吃，給另一個自己的女朋友解釋：「他們說的是傑森。在你的世界裡，傑森怎麼樣？」
海因裡希：「健康活躍。和蝙蝠俠打架，和夜翼一起打蝙蝠俠，幫著蝙蝠俠打罪犯，被蝙蝠俠氣的離家出走。偶爾裝作單純的文史愛好者來套我的話。暴躁又正義，我看他有可能加入我的團隊。」
蝙蝠俠看得出來她沒有說謊。
果然是羅賓的日常。
海因裡希回歸正題：「超人不會沉迷於名望和□□，也不必積累財富，建造宮殿，獲取美女。更不需要沉迷於煉金術希望長生不老。一切能誘使凡俗國王變壞墮落的因素都不存在。
我很好奇為什麼你們沒有在政府裡培養代理人。
雖然公民只在投票時是國家的主人，投票結束後成為政黨的奴隸，但總統能被財閥控制就能被你們——更強大的正義聯盟控制，你們就沒有一個人有這種概念嗎？
卡爾你比一切人都聰明。但善良限制了你的思維方式，如果你當過律師近距離研究罪犯的思維方式你早就會殺人了，他們不想悔改，只想裝出一副要悔改的樣子欺騙陪審團，像野獸裝作無害的樣子誘捕獵物。戴安娜你的套索是不是又碰到我了？我為什麼又在亂說大實話？」
「嗯嗯。」不義女俠嘆了口氣：「我已經很久沒在開會時吃冰激凌了。」
--------------------
【1】安德烈·弗爾切克：不要看美國說了什麼，要看他做了什麼。
第82章 你冷靜點
=========================
之前在暴怒又抑郁的超人面前, 開會時根本不敢開玩笑，吃東西和交頭接耳。正義聯盟的大部分成員都覺得，如果稍微展露出一點輕松愉快的氣氛, 都像是罔顧他的悲傷、輕易遺忘了超人和大都會所遭受的毀滅性打擊。
現在從女俠開始吃冰激凌，其他人試探著超人的情緒, 火星獵人感覺到他的情緒就淡定的拿出了奧利奧, 閃電俠看女俠和火星獵人都在吃，就放心的抱過來十盒披薩，分給哈爾和鋼骨一盒，鷹女俠打開一罐鷹嘴豆泥用薯片蘸著吃, 沙贊拿了一盒甜甜圈。
乖巧但能吃.JPG
主席和顧問開會時我們不吃還等什麼.JPG
嘎吱嘎吱/吸溜吸溜/吧唧吧唧.JPG
海因裡希全然不知所措，她能坐在這裡, 已經是畢生都沒敢想的高度——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這指的不是世界問題而是階層問題。在人生規劃中，參加總統國宴並不是什麼難事，但坐在正義聯盟的大廳裡還獲得發言權, 上帝啊, 哪一個普通人敢做這種假想。
肅穆嚴苛的氛圍令人適應，但在一片咀嚼聲中, 在自己失言泄露了情緒問題, 而火星獵人讀取了我的心聲, 他究竟知道多少。
當前最危險的不是超人和蝙蝠俠的關系問題, 是我海因裡希的定位問題，以及能夠獲取多少信任, 如何穩定的實踐正義的法律。在此基礎上, 蝙蝠俠和超人一碰面就失去理智。
卡爾艾爾若有所思的看著吃冰激凌的戴安娜, 他時至今日才發現, 也有些懷念這些，食物的香氣和聲音，他忽然發現自己自從大爆炸之後就再也沒吃過任何東西。全憑黃太陽光生存。
他已經不再進食，不再偽裝成人類，不再休息，也有點放棄思考。
海因裡希抓住不義女俠的手腕，也沒敢在超凶眼神下搶這勺冰激凌：「別影響我的理智好嗎？親愛噠，你距離我太近我無法思考了。我的眼裡除了Wonder Woman世界上的最完美的女人之外看不見別的，我只能聽到你咀嚼的聲音和炙熱的喘息，我的心裡已經忘記理性和禁欲……你的繩子又纏上我了是不是？」
「對。」不義女俠粗暴的把一勺冰激凌懟進她嘴裡：「你冷靜點吧。」
蝙蝠俠：「神奇女俠。」什麼情況這是？
卡爾艾爾覺得很般配，而且足夠戲劇性，如果安娜回不去她的世界，這未嘗不是一個好的選擇，對於戴安娜來說只是很短的時間。分享八卦：「另一個世界的戴安娜的准女友。這很奇妙，是吧？」
蝙蝠俠：「……」
不義女俠走到卡爾艾爾身邊坐下，翹起腳。
「咳咳咳。」海因裡希被凍得夠嗆直接吞了，在戰術褲的某一個褲兜裡摸出紙巾，擦擦嘴，發現又有灰土又有干掉的血跡還有冰激凌。震驚，回來都沒整理自己，就這麼灰頭土臉破破爛爛的坐在這裡。但很顯然現在不適合離開去洗漱，比起外表問題，乘勝追擊才是最重要的。
卡爾艾爾突然也想吃點什麼，譬如蘋果，或者玉米，那些天然又有家鄉味道的食物。
只是喝了口咖啡：「我要建立新的政府，新的星球日報。新的法律。這位女士就是我的法律顧問。」看起來確實慘了點。
蝙蝠俠望著褪去神性冰冷憤怒，恢復了一些人性神態的克拉克：「人們需要知道權利握在自己手中，而不是我們。克拉克，我想要幫助你，但不是幫助你控制地球。」
海因裡希假裝不知道自己現在灰頭土臉，氣定神閑的問：「韋恩先生，你指的人們是權貴還是中產階級？工人？還是藍領之下，更不會被人注視到的窮人？數百萬人的白宮請願可以被忽視，幾千萬人的生命安全同樣被忽視。貫穿美洲大陸的河流污染無人在意，被剝奪的教育權和醫療權益成了兩黨競爭的籌碼，誰發出聲音誰就會被消滅。持有不同意見者，疑似親*共分子遭到排擠迫害和暗殺，只有在無關緊要的小事上給予多元化。人們知道權力在誰手裡——權力屬於政府。而義務、尤其是繳稅和認命的義務屬於民眾。」
蝙蝠俠：「……」
卡爾艾爾：「就是！安娜說的是對的。」
「恕我冒昧。」海因裡希攏了一下頭發，從裡面揪出兩塊細碎的水泥碎片，還有羽毛，就擺在桌子上方便清理：「就連哥譚首富也沒有什麼權力吧？在我的世界裡，布魯斯也在努力溝通上層，試圖恢復哥譚死刑，我不知道你有沒有付出努力，反正布魯斯的錢全是白花了。韋恩先生，你有點太學院派。我這種見過社會秩序失控，見證過無數欺詐和謀殺的實干派，從來不信學院派口中『完美的社會秩序』。[人盡可能具有價值，盡可能像機器般的准確無誤]，成為服從制度和本分的機器。只有極少數人會那麼做。實際上人們連真正的利弊都分辨不清，而真正對自己有益的事，也做不到。」
「哈！那你可就錯了，布魯斯絕不是學院派，他的經歷遠不是你能想像的。」卡爾艾爾打斷她的話，隨即，用了十分鐘時間抱怨銀行貸款給農場有多苛刻、貪婪和掠奪，資本家們收購玉米時用怎樣的技術限制和壓低價格，農民瀕臨破產。
幫老爹辦理過貸款手續又專門調查了農業效益的超人對此知之甚詳，甚至拿了個平板電腦在上面徒手畫精准餅狀圖，來證明各級收購和經銷商所掠奪的利益。
「從地裡的玉米，到玉米糖漿作為食品添加劑流入市場，大約有九個步驟，這九個步驟並非均分利益，農民僅獲1.5%。你們知道種玉米有多難嗎？如果我不是超人，算上雇佣幫工的錢，當年會虧損一萬美金！」
蝙蝠俠：「……」
我剛剛還在想組建反抗軍、反對□□暴君、超人失去人性會非常可怕。現在就被玉米和玉米糖漿淹沒了。知道你夏天請假回家收玉米！居然那麼貴。
沙贊迷惑的舉手：「酥皮，為什麼會虧損那麼多？」
卡爾艾爾：「需要從種子公司購買玉米種，買肥料和除蟲除草的農藥，租種植機和收割機。」
蝙蝠俠試探著問：「那讓奎恩開始經營汽水產業怎麼樣？我想喬納森會很高興的。」
「為什麼不是你呢？」卡爾艾爾的藍眼睛盯著他的藍眼睛：「你也可以成為全國首富，乃至於全球。這樣也能多做一些蝙蝠飛機，蝙蝠飛船什麼的。新的秩序是商業機會。」
蝙蝠俠：「我…不確定。」如果以後產生矛盾，恐怕我會破產，戰鬥我不怕，經濟政策針對我會比較麻煩，破產了拿什麼來做武器。「回去叫人跟進這個項目，還有其他的。韋恩下屬的農業部門會對堪薩斯州擴張。」
他敲了敲桌子，低沉的說：「我會關注這些事。」
卡爾艾爾在正義聯盟裡巡視一圈，當了個警察所有工資都買奧利奧吃的火星獵人，貧窮的綠燈和不富裕閃電，沒收入的沙贊和鋼骨，賣自己周邊產品的女俠，以及拮據的靠獎金謀生的大記者本人：「安娜，你怎麼看國家經濟？」
海因裡希：「抱歉。我自己的資產都交給投資顧問打理，我只懂法律。」
工資只夠養房車和訓練，格外收入主要靠和哈維的夜間行動，真丟人，不會被人知道吧。
想了想補充道：「如果減少軍費開支和不必要的陰謀開支，能節省大量財富。」
卡爾艾爾：「新聞和傳媒你有更多的想法嗎？有就隨時告訴我。」
海因裡希確實有些想法，但要等到自己的定位確定，獲取信任之後才會逐漸呈上：「好的，一定。我想此刻不需要我了，你們談得很和睦。我回去整理一下自己，開始撰寫准則。另一個安娜已經做了一些工作，她雖然年輕，不成熟，但很真誠。」
卡爾艾爾惋惜的點了點頭：「我已經招募了七十五名法學家和社會學家，他們會協助你，聽你的調度。」
「卡爾，我不會辜負你的重用。」海因裡希微微躬身，隨即對女神和其他人致意，帶走了桌上的小顆碎石。
沙贊撓撓頭：「我也得回去了。我逃課出來的。」
在他也離開之後。
蝙蝠俠准備帶夜翼離開，給老友以忠告：「克拉克，不要完全相信她。她不是很冷靜，對你有所隱瞞。」
卡爾艾爾雙手抱胸：「我知道。你也不冷靜，你也在隱瞞我。」
蝙蝠俠：「她要你制定法律懲罰殺人犯，卻殺了一個人。你該問問她，打算怎麼定義她自己的行為。制定法律的目的是為了凌駕於法律之上嗎？這是對你獻媚，還是試探你？」
卡爾艾爾也覺得邏輯上有問題，有點心虛：「在我殺死小醜之後，沒有人能夠欺騙我！她有能力。」
蝙蝠俠當然不會問『只要有能力就夠了嗎』這種蠢話，他還經常和反派合作呢。
不義女俠快樂的煽風點火：「卡爾，我們應該給她一個職務，作為新政府批量任命的官員之一。首席大法官看起來就不錯，她也可以兼任大學校長，管理一下學院派幼稚的風氣。」
卡爾艾爾：「對！布魯斯，我希望你能來參加新政府的典禮。」
蝙蝠俠：「我以為你已經把我開除了。」
卡爾艾爾：「本來你也沒正式加入。」
蝙蝠俠：「等我看到法律條文和執行力度之後。或許。」
夜翼扶著牆探頭，陽光燦爛的笑了笑：「呼…真高興能看見你們在一起聊天。蝙蝠俠~我沒事。我暫時不想回去。」他快快樂樂的黏到超人身邊，拿出當特工的技能和當年狂熱小粉絲的微笑：「克拉克，你介意我留下嗎？達米安會拼命嘲笑我、偷襲我，我還想好好吃頓飯。」
卡爾艾爾沉默的抱住他，抿著嘴抱了一會，拍了拍他的後背：「迪克，你留下來我們也會嘲笑你的。哈哈。」
哈爾伸手比劃了一個貓耳朵：「不要怕貓貓俠，勇敢點。」
鋼骨：「你雖然不是正義聯盟成員，你可以是吉祥物。」
夜翼開玩笑：「我不准備當黑貓俠，雙重身份夠麻煩了。」
蝙蝠俠已經沉默的消失了。
--------------------
第83章 有用的人
=========================
專家們還沒有到來, 海因裡希回到暫時屬於她的休息室裡，這裡的淋浴間帶有消毒功能，無味的洗浴用品, 洗衣機也可以一鍵快速洗淨烘干。
洗干淨塵土和血跡，換了一身衣服就抱著電腦開始工作, 還不太適應這電腦的程序和速度：系統, 和我說說話。我會讓他知道，在法律上，我是主導權。我，還有這裡的海因裡希, 我們是最優秀的。
系統：當然了，海因裡希, 你非常好。別緊張。沒有人能和你競爭職位。
海因裡希：有危機意識又不是什麼壞事。這能讓我成為高質量的工作機器, 擺脫不義女俠對我的影響。
她寫好標題和章節名。復制粘貼和檢索，在這裡的安娜幾十萬字的論著中，快速整理出一本關於法律的准則和目的——只用了一個小時。
海因裡希：一個陷入戀愛的人是沒有用的。這裡只需要有用的人, 作為一個普通人出現在這兒, 我已經很尷尬了。制定法律和維持法律，審判大量□□的刑事案件。親愛的系統, 我的新工作還是本職工作, 又是人生巔峰。我做夢都沒敢想自己能審判前任總統。
系統：保持好狀態。夜翼也是普通人。
系統：他怎麼能算是普通人呢？
系統：鋼骨在監控整個基地, 我不敢多偷電。你得提前坦誠酒神因子的問題, 這能改變超人，也能讓你更安全。我跟你說蝙蝠俠懷疑你, 神奇女俠也是, 超人和你一樣不太對勁但他正在逐漸清醒。
海因裡希回到文檔開頭, 研究了一會, 從頭開始捉錯別字和語法錯誤——記者克拉克可能會對此過敏。換了字體顏色，把自己的思想和注解寫進去，這都是自己心裡記憶裡的東西，復述出來時又整理了一遍，刪刪改改，干了七個小時。
屋裡有能量棒和功能飲料，根本不需要出門覓食。
不義女俠已經出去痛毆了一批早就想打死的中東分子，回來時路過鋼骨：「卡爾在哪兒？」
鋼骨：「去找星球日報的持股人購入股份，要穩定經濟和股市。」但星球日報的估價從4億美金，已經掉到只剩品牌價值，兩千多萬。
「他叫我籌建電視台。」半機械人對此有點頭疼：「戴安娜，正義聯盟要有自己的電視台和電台了。」
不義女俠露出早該如此的高傲神態，對外的輿論通道通常被政府和財閥把持，這讓她挺窩火的，那些采訪她的記者扭曲改變她的話，為了達成目的不惜被揍一頓。「安娜在干什麼？」
鋼骨看了一眼記錄：「她一直在工作，更改文字，寫入。每分鐘緩存一次。唔，干的挺快。」文檔大小變化就很明顯。「戴安娜，你要去看你『女朋友』嗎？」
不義女俠無語：「我又沒…我去看看。督促她快一點。」
海因裡希正在瘋狂噠噠噠，手速跟不上思維的速度，幸好系統能當備忘錄用。
不義女俠敲了敲門：「開門，是我。」
海因裡希：「直接進來我沒鎖門，沒弄明白這兒的鎖。」
不義女俠：「…笨蛋，關上就自動上鎖。」
海因裡希剛好寫完一句話，過去在指導下打開門：「戴安娜，你怎麼來了？」
「你一直在工作？」不義女俠邁著長腿走進來，看了看電腦桌面上的文檔：「卡爾現在很像一位睿智的國王。」
「永恆的國王，比宙斯更強大，比奧丁更持久。」海因裡希點了點頭，不太敢直視她，目光就在她腿上轉來轉去。太誘人了根本控制不住。
不義女俠懶得說自己和宙斯的關系，反正關系不太好：「多久能寫完？」
海因裡希柔聲說：「如果你留在這兒，要三天。我單獨呆著，明天下午就能搞定。但我還是希望……呃，再見。」
……
星球日報有很多記者，記者嘛，總會分散在全國各地、乃至於世界各地進行工作。他們同樣在一夜之間失去了房產或家人。也在不安的游蕩在大都會的遺址附近。
超人親自去談收購的事——正義聯盟一天之內取得星球日報的控股人低價出售的股份。
卡爾艾爾親自操刀，認認真真寫了報道：宣布超人控股85%，親自重組星球日報，股價應聲翻了十倍。
星球日報幸存的其他記者看到報道，又收到回來工作的邀請，紛紛激動的趕回來，或發郵件表示自己想要回來工作。
辭職是無所謂的，一夜之間待遇很好的單位突然……不是破產，而是和整個城市一起被炸上天，這在誰心裡都是一道沉重的痕跡。
卡爾艾爾收購完股份，回來就一件事：開會。
和記者們開會，和自己尊重、甚至崇拜過的調查記者們開會。
繼續他們的調查，需要大量普通人，超級英雄或許簡單粗暴能解決問題，但要整理出清晰的時間線、提供大量有說服力的證據，揭露美國政府的黑暗，反而需要這些普通人。
和這些正直熱血、為了揭露真相被追殺、依然前僕後繼的普通人在一起，讓他覺得舒服很多。
甚至覺得人類都有希望了。
被追殺、被槍擊的調查記者們無所畏懼的問：「我有個朋友，被美國政府追殺，現在逃到了國外，他能得到庇護嗎？」
「我有一個朋友，被喝醉溺死在浴缸裡，他留給我一個U盤，我始終沒敢打開。現在可以開了嗎？」
「我妻子和兩個女兒出意外死了，我想知道……那到底是不是意外。」
逃到外國的一些揭露真相之人，發來郵件，裡面含有大量證據碎片，他們想要重返美國的保證。
卡爾艾爾在忙碌的間歇，看了看安娜，對其他戰友都很有信心，而蝙蝠俠說她不可靠。正義聯盟基地裡所有的屋子都不含鉛，他們都相信超人的自覺。
他四次看過去，安娜都在電腦前沉思或瘋狂輸入。
卡爾艾爾也有點想報道重大事件，忽然想起，如果露易絲在這兒，面對著親自寫揭露總統和所有不法交易，幕僚團的內部交易和對政府供應的壟-斷，軍方貪*污和大規模性*侵*殺*害女兵的事……她一定恨不得都做了。
他能在很多人身上看到露易絲的影子，不分男女和年齡，而是單純的熱誠勇敢和嫉惡如仇。是面對巨大黑暗森林依然敢於挑戰的勇氣。
開完會之後，已經是熬了個通宵的中午，所有人都疲憊而興奮的離開，只有卡爾艾爾留在空空蕩蕩的大廳裡。
一種深邃的、難以言喻的孤獨感突然再次湧上心頭。
這孤獨很快轉化為被敵視、被仇恨、被誣陷、被提防的憤怒。
夜翼帶著一口小鍋出現：「克拉克，我本來想給你烤個蘋果派……吃一點熱騰騰的煮蘋果怎麼樣？我放水放太多了。」
卡爾艾爾只嘗了一口就差點用熱射線毀滅這鍋詭異的東西：「你是一點都沒學到我的廚藝啊！我去做！真應該禁止你靠近廚房，像對布魯斯一樣。」
夜翼委屈，但不無驕傲的說：「我用微波爐時不會炸哦。」
卡爾艾爾把他按在餐桌旁：「不許動。」
切好蘋果，用黃油和糖漿煮它們，同時制作好派皮。和夜翼有一搭無一搭的閑聊，正式深入交流和溝通，了解了一下雙方都做了什麼，在想什麼。
迪克知道一個人失去至親至愛時，會因為巨大的悲傷而性情大變，他有過。
但他的崩潰只會是去找喪鐘單挑，發生在超人身上時，就是和達克賽德單挑。他如果失控，確實很可怕，但夜翼思考之後，願意試著去安慰他，陪伴他度過失去親人和愛人的艱難時光。
蝙蝠俠擔心的是以後，擔心能舉起地球的超人會在地球上發泄憤怒。這很有道理，但是……克拉克需要的不是克制和理性，而是發泄和表達悲傷憤怒。沒有人能像蝙蝠俠那樣（雙關）。
卡爾艾爾扒拉著鍋裡的蘋果，忽然說：「我想你會是很好的哥哥。小喬納森不會孤單，也不用害怕自己的力量傷害朋友。不會（像我小時候那樣）。」
迪克悲傷的回應：「我失去了一個開始時並不期待，但逐漸喜愛的弟弟。又失去了一個期待的兄弟。」
卡爾艾爾：TT-TT
迪克：QAQ小翅膀，小喬納森。老蝙蝠自己酗酒吃止痛藥把罪犯打個半死，不讓別人這麼干。
聽到安娜在通訊器裡詢問改去哪兒找到超人，卡爾艾爾逃離悲傷的廚房，就出現在走廊，安娜眼前：「找我有事嗎？如果我不在大廳，就在休息室。你可以在休息室裡等我。」
「好的，我記住了。」海因裡希遞上手裡的一沓打印紙：「《新政府法律的准則與制定法律的目標、以及相應監察制度與修改範疇》，這是編撰法律的基礎。有點慢，我得了解其他正義聯盟成員的能力。你在哭嗎？」
「這很正常。」卡爾艾爾翻了兩頁，隔著八面牆看看鍋：「黑色和灰色的字體有什麼區別？」
海因裡希嘆了口氣：「黑色是你寫訃告的安娜，灰色是我增添的內容。我不想搶她的功勞。這類文件會被內部發行流通，我希望人們能記得她對此的貢獻。如果不能透露其他宇宙的存在，區分為今年之前的安娜，和今年之後的我也行。」
超級視力和超級記憶力可以一秒鐘清清楚楚毫無遺漏的看完這一沓打印紙，只有二百多頁而已。
但他還是慢慢翻了翻，確定每一句話都令自己滿意，一切都從正義、公正、法治和社會導向出發，堅決不姑息養奸，更不會成為財富和權力的工具。
「很好，非常好。安娜，我沒想到法律能這樣的令我滿意。你辛苦了，回去休息吧。你已經將近二十個小時沒有休息了。嗯，明天專家會到來，但對總統的審判不能再拖了，我要公布一部分證據。你得加班，在編撰法律條文的同時，負責審理——公開審理總統。」
海因裡希完全不困，神采奕奕的睜大眼睛：「我的榮幸。我願意成為偉大事業的一塊基石。」
卡爾艾爾微微笑了笑：「你不會白忙的。有什麼心願嗎？」
海因裡希：「我除了對秩序和法律的追求之外，就是迷戀神奇女俠。」在超人無奈的微笑中，她忽然想起系統的建議：「我需要一個心理醫生。嗯，非常需要。在我的世界裡，酥皮兼職當我的心理醫生。他甚至去考了證書，我也付給他支票，但是他沒去兌換。」
卡爾艾爾確定煮著的蘋果沒問題：「他能做這個？」
「他很好，他比其他人都好，強大，具有忍耐力，超越聖人。全世界的人都愛他，尊崇他若神明，只但他依然謙遜。萊克斯盧瑟仇視他，他卻還能拯救盧瑟。」
卡爾艾爾對此不屑，他過去也是這樣的，直到失去一切：「那是因為他沒經歷任何事。。。算了，他很幸運。讓火星獵人有空時充當你的心理醫生，榮恩很好，善良正直，也很體貼，善於聆聽和保密。你為什麼需要心理醫生？」
海因裡希沉默了一會：「問題出現在，我殺死小醜之後。我…我在過去雖然崇拜神奇女俠但，直白的說我活了三十五歲一直都是性冷淡，性格也比較…別人稱之為刻板冷淡我覺得是平靜，這樣節省大量時間和精力投注在工作上。
別人花痴我在學習，別人求偶我在工作，別人出軌婚變我還在工作，效率非常好，再加上我睡眠比較少，我能在三十歲時做完別人要到五十歲才能完成的工作量和成就。
Joker…我不是第一次正當防衛殺人，也不是第一次獲得勝利。
但忽然之間，人類的□□開始重新困擾我，情緒上也不太平靜。酥皮他認為我殺死了恐懼，突破了心理障礙和過去的錯誤認知，布魯斯認為殺死小醜會被酒神因子感染，像神話故事裡的酒神，令人釋放被壓抑的一面。過去不了解這不馴的野獸，現在忙於重新馴服他。酥皮他幫我接受自己，如果不能馴服那狂妄的野獸，他答應幫我重新封閉這些擾人工作的內分泌。這能提高工作效率。」
卡爾艾爾憑借記者的經驗一下子就猜出來了，這本來就是常見的悲劇：「你被…侵害過？」在你青春期之前，是你信任的人。
雖然你的工作效率已經不需要再提高了，夠高了。
一切都合理了，如果過去我有一個朋友殺掉了小醜，而她的心願只是和戴安娜約會，我也會竭力促成此事來感謝她。
海因裡希震驚了：「what？Why？」
「了解過心理學的話，這很明顯。」卡爾艾爾覺得自己沒有被感染，只是無法忍受了：「榮恩會幫你的，他雖然長得像個外星人，但我很信任他。」
--------------------
第84章 想過很多
=========================
海因裡希回屋去, 假裝打開電視把聲音放小點睡覺，實際上聽著新聞發呆。心裡問：我得搬出去住，這樣你才能獲取能量。
系統：我覺得不一定, 他這裡有很多高質量的能量。我可以抽取一點溢出的。只是我只能當個備忘錄，你越像是個普通人越公平。
海因裡希本身也不怎麼依賴系統, 又相信自己的實力：好吧。
躺著冥想, 冥想了一會覺得無聊，繼續構思法律。
……
冰箱裡還有披薩醬和大個兒的墨西哥辣香腸、好幾種奶酪，櫃子裡有干香草。
在烤蘋果派時，卡爾艾爾擱下文件夾, 順手做了個披薩，啪嘰啪嘰揉面團：「布魯斯會破壞新政府的秩序嗎？」
夜翼竭力做出一副輕松慵懶的姿態, 隨手拿起文件夾翻了翻：「他只是害怕你親手殺人。布魯斯當然認可法律, 他在任何一個國家，都尊重那個國家的法律……除了禁止打人，禁止非法入室, 禁止竊聽和監視以及保護個人隱私的部分。克拉克, 我敢發誓，他樂於見到罪犯因為謀殺和危害公共安全而被處死, 但要讓布魯斯遵守全部法律, 那不太可能。快檢查一下這裡有沒有攝像頭盯著我。我感覺…」
卡爾艾爾笑著搖頭：「哈哈哈哈哈當然了, 那是蝙蝠俠嘛。」
熱騰騰的披薩在高溫中烤好了, 餅皮上只有醬料與大量的辣香腸和奶酪，香腸烤的滋滋響, 混合的奶酪拉絲效果極好又有濃郁的奶香味。
超人徒手拿出烤盤切好。
不義女俠飄進來：「唔~熟悉的味道。卡爾, 給我四塊。迪克吃兩塊就夠了。我很高興看到你能做披薩。」
迪克震驚的瞪大眼睛：「什麼？公主, 我最起碼得吃三塊。」
卡爾艾爾自己倒沒什麼胃口, 覺得胃口心口都沉甸甸的發疼，切了八塊都推給他們。看兩人吸溜吸溜的吃著瀑布一樣的奶酪，頃刻間干掉了一個大披薩，想要傾述：「我想…我想過很多。」
「我想在鄉下小屋裡，前面種上玫瑰和香草，後院種上蘋果、櫻桃和桃子、檸檬樹。某個周末，就像現在這樣，給露易絲和小喬納森烤上一個大披薩，堆滿新鮮的蝦和奶酪。旁邊的櫃子裡放著世界各地的美麗瓷器，獎牌掛在客廳牆上。」淚水模糊視線時，這一幕看起來多像他在工作摸魚時做的白日夢。
「露易絲的生命有限，我會讓她每一天都很高興。小喬納森或許能活很久，我想…他永遠都不用像我一樣擔心失去父親。我愛他們…那本該是個多幸運的孩子，有人引導他接受自己的力量，有實力相當的玩伴，還會有永遠陪伴在身邊的家人。」卡爾艾爾漸漸捂住臉，緩慢的松懈下來：「失去了故鄉，喬納森和瑪莎已經老了，我又失去了一切…如果真有什麼神明在決定人的命運，他憑什麼這樣對我，就算是上帝或命運女神，他就不怕我殺了他？」簡直氣瘋了。
不義女俠：「我支持你。卡爾，如果有人操縱我們的命運，殺了它。」
夜翼重新拿起披薩：「算我一個。克拉克，你也吃點東西。」
卡爾艾爾享用了大半個蘋果派，把文件夾遞過去：「戴安娜，看看你女朋友寫的東西。」
「是同位體的女朋友。她不錯，但我不喜歡她。」
卡爾艾爾微微笑了笑：「她總有一天會追到你的。一個凡人，她能活著到達這裡就很難，穿越時空通道回去會要了她的命。而且時至今日，瞭望塔上還沒收到平行空間發來的消息，沒有人認為她能活著抵達這裡。」
不義女俠翻了個白眼：「卡爾，我打賭不會的。」
卡爾艾爾用一種微妙的語氣說：「你對她而言意義不凡。」
夜翼好奇的問：「我感覺我錯過了好多事。她從哪裡來，怎麼能殺掉雙面人，你為什麼允許這一點？我還沒加入正義聯盟，她從哪兒冒出來的？同位體的女朋友是怎麼一回事？啊公主，我好傷心。」
「去你的吧。」不義女俠撇撇嘴：「關你什麼事啊。你先養好傷，回去把達米安揍幾頓才是正經事。你太好心了，應該打服他。」
「打了，他不服。」
不義女俠熱情指導：「繼續打，反正打不死。」
……
重建星球日報和建造一個新政府都不容易，令超人震驚的是，在他宣布收編通過審查的政府官員之後，大量潛藏的秘密被相關人士投遞到正義聯盟眼前。
其中不乏令他至今依然感到觸目驚心的事。
星球日報的老同事們遞交提議：「超人，我們有兩個提議。」
他們直接遞交了完整的議案以及分析。能被克拉克記在心裡的好記者不僅了解整個國家，從最高處到最底層，從社會狀況到人們心理，無不了解。
建議：新政府的國家名字雖然還沒定好，但可以先舉行一場盛大的追悼會。美國失去一座城市，無數人失去親人。全國各地都有人，有親戚好友在大都會工作，這座大都市容納了無數有夢想的人。希望超人——新政府的總統出席追悼會，致辭。超人就是明日之子，是希望本身。
卡爾艾爾：「……雖然很有道理，但是。」
隊友們紛紛點頭表示贊同：「應該有這樣的儀式。」
「確定一個紀念日吧。」
「……能放假的那種。」
卡爾艾爾沉默很久：「露易絲日。就這麼定了。法定假日。讓安娜寫進法典裡。」
他們很快談論到超人的稱呼。
卡爾艾爾：「不要稱我為總統，這是全新的秩序。不再換屆。依然叫我超人，除了和平和正義之外，什麼都沒變。」
各個國家都發來外交函，各國大使都在等著見他，但他還不太想見。說起新政府的國務卿，應變和親和能力，情不自禁的把目光落在夜翼身上。
雖然沒加入正義聯盟、明顯是蝙蝠派的夜翼坐在會議室中，毫無違和感。他問：「克拉克，需要我做什麼？」
卡爾艾爾：「外交暫時由你負責，告訴他們，不要擔心我征服他們的國家。如果我想要征服他們，沒有任何人類能抵抗。但我不會，我要讓他們的民眾心甘情願的請求加入我的國度。」
迪克考慮了一下自己，除了長得帥氣有親和感，自己善於只是各種格鬥技術、各種武器、各種交通工具、電腦高手、偽裝大師、逃生專家，在世界上大部分國家都打過架，狠揍過當地犯罪分子。能和外交沾點邊的，也只有精通九種語言和各地民俗，以及作為韋恩家小少爺出席宴會時積累的經驗：「好的，克拉克，我能勝任。」
「我知道。」卡爾艾爾對他微笑：「去告訴布魯斯，你換了不錯的新工作。」
迪克笑的很有魅力：「老爸會為我驕傲的。」
……
沒過多久又發現了幸存的萊克斯盧瑟，這家伙原本就和超人關系不壞，現在就成了新政府的顧問。
反對超人的州長煽動民眾游行抗議，這些州長沒有權利也不敢宣布開戰，只能暗中煽動民意。卡爾艾爾直接去抓了這背地的驅使者，穿過房屋，抓起來就直接飛走。
政府被控制住了，令人憤懣的輿論和抹黑大量減少，有不少得到命令的政府部門都猶豫著要不要攪混水摸魚，或是直接對超人投誠。全美99%的人都喜歡超人，政府部門裡權力越高的人越提防他，但大部分人沒有權利。
蝙蝠俠只是沉默的關注，他看到超人沒有濫殺無辜，而是忙於組建新的政府，選拔新的州長和縣長，抓到的人都關起來。蝙蝠俠保存實力，暫時沒有組建反抗軍。只是每天黑進瞭望塔和正義聯盟大廳裡，看超人在做什麼，看正義聯盟在做什麼，然後黑進新的司法部大樓裡，看法律撰寫的進度。
超級罪犯、恐怖分子、強烈威脅民眾生命安全（工程/食品/飲水）、三次元的*戀*童*癖……全部死刑。他對此支持。當然支持了。兒子被抓走擔任外交部長，雖然很特麼離譜，但縱觀整個正義聯盟以及備選人才、少年泰坦中，確實只有迪克干啥都能干好。
海因裡希本來在司法部大樓開會，超人以強權接管了這裡。每天和專家們開會探討，編修新的法律，這法律公布之後短時間內不會更改，必須做到盡善盡美。這世界的安娜寫了一些法律修改的方向，但不必用了，自己計劃的更好。
每天探討十個小時，專家們累趴了。
她改去閱讀和總統有關的調查結果，閱讀卷宗和封存的政府資料，還收到四面八方的匿名舉報。通常要用到一天中的另外八個小時。
剩下的時間就可以帶著摩托頭盔，騎著自己拿公款買的大摩托，穿的像個保鏢似得突突突去正義聯盟大廳。
訓練。這裡有無限量的高科技武器，能設定虛擬對手的練習室，還有各種高強度的冷兵器。
今天她又來了。
卡爾艾爾正坐在大廳的寶座上無所事事的發呆，聽著各地的抗議聲——官員和罪犯在家裡小聲咒罵，大部分悲慘的受害者家屬、有正義感的公民在街上大聲贊同。一些官員正在煽動人權組織出來裸奔抗議。
不義女俠閑的沒事干，舒爽了揍了一沓罪犯，然後去蝙蝠洞盯著蝙蝠俠。
海因裡希從空軍夾克裡掏出三個文件袋：「卡爾，我來彙報一下對總統調查的進度，以及有三個提議想要請求批准。」她也摸准了超人的脾氣，自己正正經經穿西裝的時候他不喜歡，可能是聯想到舊政府的惡心政客，休閑裝和運動裝反而看著更順眼。超人也有他的微表情嘛。
卡爾艾爾：「你完全不需要休息嗎？」雖然布魯斯和迪克也可以連續幾天不睡覺，這不具備普遍性吧？
「工作亢奮的時候睡兩三個小時就夠了！」
「好，你說吧。」
海因裡希遞上第一個文件袋：「第一頁是目錄。我們已經有足夠的罪證判他死刑，涉毒、五十六個綁架案、四個QJ案、十九起謀殺指控、非法販賣軍火金額四十億、錢權交易、非法赦免罪犯一百零五人，以及更繁瑣的針對性政策招標。但還有一些濫用職權以及非法政令需要時間，一些特工希望能交換庇護繼續為您效勞。又很多匿名人士提供確鑿證據，其中75~88頁證據上有小蝙蝠標志。」
卡爾艾爾自動腦補成這就是蝙蝠俠選擇支持自己，十分高興：「這些很可信。特工這部分……我不需要。」
「好的。」海因裡希奉上第二個文件夾：「我提議保持特工、軍隊和警察、國民衛隊的編制。他們普遍而言沒有太多積蓄，如果集體失業，短時間內很難找到工作——他們沒有什麼適合社會生存的技能，會成為社會不穩定因素。歷年退伍的老兵大多面對就業難題。還有，需要他們來制止小偷小摸，幫助一些笨蛋。您能滅掉山火，但不能取代全國的消防員。您能制止犯罪，但小到調節社區矛盾閑人打架，大到監督官員和尚未犯罪的危險分子，不能都由您來做，那太辛苦也太浪費了。」
卡爾艾爾也確實覺得繁瑣：「有道理。第二件事是什麼？」
海因裡希忽然紅了眼圈：「是安德烈·弗爾切克。我很震驚的發現，他還活著，在我的世界裡他消失了，傳言說他被美國政府派人謀殺和肢解。我整理了他的生平事跡，這是個求真求實的人，一個偉大的人。如果可以，我希望他能進入司法部們和我公事。」
卡爾艾爾也記得他：「他拒絕了邀請。我很樂意任命他，你可以在工作之余和他溝通。」
「OK。抱歉，我以為」
卡爾艾爾抬手示意不必道歉：「這很好，多推薦一些，總會有我不知道的人才。」
海因裡希：「第三件事，我大概了解了正義聯盟成員的能力。對真言套索有深入研究。」
卡爾艾爾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路過的巴裡艾倫唰的一下跑回來：「有什麼笑話？」
卡爾艾爾：「哈哈哈哈哈，安娜說她對真言套索有研究，她只是被套過一次。你繼續說，我們都被套過。你沒見過哈爾被套住的場面，那是最好笑的。」
倆人先笑了一會，隨即漸漸愣住，很久都沒在一起笑過了。
海因裡希厚著臉皮若無其事：「人們理應敬畏神跡和神秘力量。我整理了十九件至今還有相關人員活著的連環殺人案、懸案和重大冤案。希望戴安娜能當眾展示她的神跡，令萬眾信賴，並加入國家制度中，最高法院也不能裁決的事，申請由女神裁決。」
--------------------
第85章 第 85 章
=========================
關於女神裁決作為最高法院之上的最高裁決, 直接拷問被告這件事，卡爾艾爾沒有直接答應，他需要更多的思考利弊, 以及超能力者直接干擾和碾壓人類會不會造成不良後果。
沉思了十分鐘之後，設想出無數的好處, 又擔心一旦神奇女俠要回歸天堂島, 會給整個制度帶來動蕩。那是屬於她的套索，無法偽造，也不能借用。
海因裡希安靜而筆直的站在他眼前等候答案，呼吸平穩, 神態莊重。
卡爾艾爾回過神來：「這需要問戴安娜。她怎麼說？」
「這幾天我沒有見到她。」海因裡希十分尊重的補充道：「即使見到了，也得先征得您的允許, 我才會問戴安娜。」
這是政治智慧。私下串聯忌被人知道, 而超人什麼都知道。畢竟這件事在形勢和實際意義上，都大幅度的提高了女神的權威，讓她等同於『絕對真實』這個概念。但人們對她的印像是看破一切虛偽謊言, 女神會受人膜拜, 她說的話也會等同於真理，基本上從此以後她說出的任何話人們都會堅信不疑。
卡爾艾爾非常滿意, 這樣就很舒服, 也很忠誠。
他雖然沒有政治立場的意識, 但潛意識裡希望這個對戴安娜狂熱迷戀的人不要在事業上也以她為准。
想給她些什麼, 但是這個工作狂並無愛好：「哈維丹特下葬了，你想去參加葬禮嗎？」
「我很想。但來不及。WOOO」
她還沒叫完, 就出現在哥譚公墓上方。
布魯斯韋恩穿著一件樸素的風衣, 鬢邊微微有幾絲白發, 雖然低調樸實這一身穿著也就二十多萬, 他臉上有些淡淡的惆悵和安然，手裡拿著一束白花。
不義女俠就在裝束外套了一件新買的風衣，小紅靴子都沒還，就大大方方的走在旁邊。
在蕭瑟的風中，幾個人扛著棺材、拿著鐵鍬走在他前面。
卡爾艾爾攬著自己的准司法部長、准首席大法官緩緩落下，看到老朋友露出臉來就心軟了：「布魯斯韋恩。」
布魯斯點了點頭：「陛下。」
卡爾艾爾突然就被激怒了，覺得他無比嘲諷，嘲諷自己建造的是一個帝國，而自己也必將成為暴君。忍了忍：「叫我卡爾。」
布魯斯韋恩：「我只接受對你的一個稱呼。」
那就是克拉克·肯特，你知道的。
然後冷淡又不歡迎的瞥了一眼安娜。
不義女俠已經逗他一路了：「你們來干什麼。」
布魯斯：「讓殺人凶手來到墳墓前耀武揚威？」
海因裡希試圖看到他藏在寬松風衣下的肌肉和過人力量，懷疑自己以前瞎了。並不爭論對錯，不值得，自己就是殺人凶手又能怎麼樣？辯論很浪費腦力，她確實有點累了。走到墓碑前。
墓碑上刻著一行字：希望我永遠都是哈維丹特——哈維丹特。
卡爾艾爾笑了：「哈。你覺得她是對的。」
布魯斯：「哈維是這麼想的。他有一半是善良的。」
不義女俠摟住海因裡希的脖子：「聰明小孩。布魯斯要氣死了。哈哈哈。」
海因裡希謹慎的確定了套索在另一側，才低聲抱怨：「你前兩天還叫我笨蛋。」你可以說我醜，但不能說我蠢。
不義女俠覺得她幼稚的有點好笑：「笨蛋。」
海因裡希在她肩頭蹭臉，嗅她頭發的味道：「神明都像你一樣美麗而不可捉摸麼？」
卡爾艾爾追著布魯斯說了好幾句話，對方愛答不理，這才提議：「好姑娘們，別在人家墳頭調情。」
布魯斯明白怎麼和人拉近距離，在棺木放進被挖好的大坑中，他拋灑了一半的鮮花，把另一半遞給她：「海因裡希，你請。」
海因裡希楞了一下，接過花束，一只只的拋在棺材上：「哈維原本是個崇高，不屈不撓的人。」
「他不對公檢法內部的黑暗屈服，也不肯屈服於死亡威脅。」
「我們配合默契，改變了很多事，改變了非常多，一切都很美好。」
「我們談論過很多事，互相有信任和承諾。我做到了，親愛的搭檔。」
「哈維曾經願為哥譚奉獻終生，而現在他做了最後一件事，那就是殺死雙面人。」
她把最後的花丟進去，嘆息：「我回去就加上一條給人潑硫酸毀容的罪，罪犯自行選擇把臉埋在硫酸裡或是死刑。你覺得這公正嗎，韋恩？」
布魯斯：「如果超人通過這一條。」
他不支持，但也很難反對，很難說出『他雖然潑人硫酸還是可以再給一次機會』這種話。死刑有點過分，□□的刑法也很不人道，但沒有比這更恰當。
他們用潑硫酸來威脅人，因為他們知道這有多可怕。
卡爾艾爾：「如果我的大法官寫上這條法律。」
海因裡希掏手機：「這就寫。」
這一排墓穴都是韋恩家買下的，埋葬了他的朋友，還有兒子，也會成為蝙蝠俠的衣冠塚。
傑森·陶德的墓碑就冰冷暗淡的樹立在這裡。
卡爾艾爾按住老朋友的肩膀。
布魯斯嘆了口氣：「我們都失去了家人。」
卡爾艾爾還能說什麼呢，沉默了一會：「我希望蝙蝠俠能回到正義聯盟。如果我邀請他，他會回來嗎？」
「誰知道呢。」布魯斯雙手抱胸：「我只是一個來送別老朋友的花花公子。你們超級英雄的事和我有什麼關系。」
海因裡希問「傑森。如果他聘請我補習法律史，不是為了孩子的未來，而是為了試探我，是嗎？」
布魯斯當然聽懂了：「當然。」
海因裡希試圖把臉埋在她懷裡，被胸甲撞痛了鼻子：「這麼硬嗎？？」
不義女俠薅著她的頭發：「這是特殊金屬打造的鎧甲，笨蛋。我們走了。」
她此時此刻心情好，又覺得無聊，決定把安娜揍一頓——訓練一會。輕輕的那種。不義女俠一下就能把人的骨骼打斷、一拳貫穿人的身體，揍她時只是輕柔的踹飛。
海因裡希握住劍爬起來：「戴安娜，如果你要教我，就慢一點。」
「我已經很慢了！」
海因裡希在被揍了兩個小時之後，確實學到不少，更快的閃避，訓練出來一點的直覺，以及相應的招架。雖然毫發無損，但渾身劇痛，癱在自己的一攤汗水裡不願動彈：「今天到此為止，我回去睡一會，七點還得上班。我學到好多，謝謝你。」
不義女俠飄了起來，飄在她上空，就像踩在她身上那樣：「安娜，好孩子，告訴我，你為什麼迷戀我？」
海因裡希本來是很激動的，但是太累了，體力都在她『揮劍笨蛋』『再來啊』的訓斥中榨干了。疲憊又滿足的看著她，汗水濕透金發淌在地上，劇烈運動的臉紅和劇烈心跳遮掩了興奮：「完美而神秘，擁有力量。誰能不崇拜力量呢？」
「僅此而已嗎？」
海因裡希笑了笑：「僅此而已。我想要擁有力量，去完成心願。現在的一切就是我的心願。」
「真是簡單又龐大的欲望。」女俠感慨著飄走了。
扶著牆去喝補劑和蛋白奶昔的時候還有一點依依不舍。
迪克忙於外交事務，才緩口氣，正在吃外賣。情不自禁的對她的補劑攝入給了許多建議：「谷氨酰胺不妨多吃一點，你用腦比較多。支鏈氨基酸可以吃也可以不吃，身體機能和肌肉含量的關系很復雜，水機酸和人參皂甙也不妨多吃一點。蛋白奶昔比不上真正的食物。」
「你說得對。」海因裡希拿了兩片面包，抱出大個兒大孔芝士，切了面包那麼厚那麼大一片夾進去，微波爐一分半，就可以大量攝入碳水、脂肪和蛋白質。
……
萊克斯盧瑟幫超人調整了一下盛大追悼會的悼詞。
明天將會是新政府領袖的第一場公開演講，悼念，以及任命各部的部長，各國的大使已經准備好出席，全國的電視台都做好了直播的准備。
蝙蝠俠突然在某一天出現在正義聯盟大廳裡，他也很驚訝，自己沒有了瞭望塔的權限（後台預留了不為人知的權限），正義聯盟在地球上的基地居然還有。
卡爾艾爾正在屋裡捏鑽石玩，他想塑造一尊露易絲的雕塑，戴上一枚與雕塑相當的鑽戒。又多捏了幾顆，鑲嵌在代表權利的權杖站，用來給明日任命的儀式增加爆點——記者制造新聞的敏感度告訴他，時尚類欄目也要占領！用美麗的權杖和大個兒的寶石！
「B？」
蝙蝠俠低沉的說：「做好准備，戰神阿瑞斯去找了我。」
卡爾艾爾站了起來：「他說什麼？」
蝙蝠俠短暫的沉默：「他說你會帶來戰爭和□□，在地球上遍布戰火，焚燒人類，清除一切反對派，篩查殺死罪犯的後代。他建議我立刻組建反抗軍，做好准備。」
卡爾艾爾眼睛都紅了：「我不會做那種殘忍的事！」
「我就在這裡，我知道。」蝙蝠俠不完全相信老搭檔、老朋友能永不變質，但他相信戰神阿瑞斯絕對沒憋好屁，那家伙說的任何話，無論聽起來是好是壞，絕對之利於戰神自己：「阿瑞斯只希望世界上有無限戰爭，戰爭會令他強大。克拉克，你需要提防他。提防接下來發生的任何事。根據推理，現在制定的法律會消除謀殺和大部分惡意，你也能平息戰爭和宗教、種族等利益帶來的戰爭。這對他不利。」
卡爾艾爾確實挺感動的，B居然選擇直接過來警告我：「蝙蝠俠，我邀請你，重新加入正義聯盟，對抗任何潛在的陰謀。你依然可以監督我，像過去一樣。」
蝙蝠俠早就再鉛礦洞裡准備了蝙蝠電腦，以及所有備用裝備，還有更多的備選計劃，迪克和蝙蝠女、羅賓都得知了新的安排。他當然不懼危險，暫時站在他身邊——把盧瑟隔絕開：「依然作為顧問。」
阿曼達沃勒以謀殺罪入獄，這個超英陰謀論支持者在躲藏了一段時間後，終於被人報告給超人。
這個女人沒少給正義聯盟掣肘，幫助正義聯盟的敵人。
卡爾艾爾一言不發，戴安娜認為殺了算了，蝙蝠俠則認為她過去為政府效力，這很正常。
海因裡希被抓來開會，聽正義聯盟激烈探討如何審判阿曼達：「謀殺超級英雄同樣也是謀殺，謀殺罪不會因為沒成功就當做無事發生。這不是什麼陰謀論、或是政府在幕後指使能夠解釋的。她就是一個可恥的罪犯，一個涉及一級謀殺、二級謀殺和綁架的罪犯。倘若正義聯盟還把自己視為人類，那阿曼達就應該承擔謀殺另一個『人』、一群『人』、協助越獄、參與恐*怖*襲*擊的罪行。這是政治，也是保證英雄們的人權，我指的是比你們弱小的那些。」
戴安娜：「所以能給她一個死刑嗎？我早就想打死她了！太惡心人。」
蝙蝠俠：「如果一切都依照法律來進行，我不會參與。」
--------------------
迪克的補劑建議……來自我日常攝入的部分。雖然我不吃支鏈氨基酸也不吃水機酸。有什麼錯誤是我的。
第86章 第 86 章
=========================
奎恩家的產業鏈開始強勢入駐飲料產業——誰能想到這是為了等到國家安定和平之後, 讓超人父母的玉米賣的貴一點。雖然其他農民的玉米賣的也會貴一些。
綠箭在綠箭洞裡罵罵咧咧：「該死的小醜。」
「綠箭俠在全國又每名，綠箭汽水聽起來也不是很好喝。」
「一家公司提高玉米收購價，會破壞行業秩序我又要被商業狙擊了！」
深夜交戰沒關系的, 但商業狙擊就很頭痛。而且用到玉米糖漿的不只是汽水，醬料、糖果、糕點以及膨化食品, 這玩意在垃圾食品中無處不在, 漲價長五美分都會導致全行業的成本提高。
黛娜坐在高處的訓練器材上：「綠箭聽起來很美味啊。」
綠箭剛想罵蝙蝠俠一本正經的說什麼交給你一個艱巨的任務，結果就這！頭禿，帶著兒子一起為經營頭禿。但老婆都這麼說了：「我試試，沒有什麼危險能難住我。」
……
火星獵人已經連續三次擔任她的心理醫生, 雖然他不專業，但效果很明顯。
海因裡希穿著開會時的嚴肅套裝, 去監獄裡見了總統, 獄警們一個下崗的都沒有，就地轉崗。她沒有正式的職務，廢了一些力氣, 最後請鋼骨發給自己一張電子通行證, 才能進去。
走過荷槍實彈的警衛，在探監室等了一會, 等到被押解過來的前總統：「前總統, 想不到美國會結束在你手裡吧？」
總統上次出現在新聞上衣冠楚楚, 一副臨危不懼的樣子, 被蝙蝠俠潛入白宮當面威脅也不怕，美國就是他的底氣。現在卻已經雙目無神, 癱軟憔悴, 整個人老了二十多歲。
海因裡希踟躕了片刻, 敲了敲桌子：「我一直都不明白, 你們這些政客為什麼要放任超級罪犯自由健康。不論從政黨利益，國家利益還是個人情感上來看，我都想不明白。是我格局太小嗎？請你給我講講。」
總統癱坐在椅子裡：「還說什麼。」
海因裡希笑了笑：「說說，你為什麼敢派人綁架超人的父母，試圖威脅他服從你的命令。你們這些權貴做事之前就沒考慮過後果嗎？綁架他們，你能怎麼樣？救走，沒能救走受制於你，最終結果你都會成為他憎恨和報復的對像。或者更簡單一點，抓你換他的父母。又結仇，又沒有用。」
前總統：「我有我的政治考慮。超人插手政治，而你們這些叛國者…你只考慮個人利益，根本不注重美國的未來。」
海因裡希煩躁的想給他一拳，在自己的世界裡就是因為總統始終含糊不清，自己的法律主張始終沒能得以實施：「除了威脅和引誘之外，你只是把人當做工具，完全不懂，任何一個人都會有感情嗎？你們簡直是社會學家需要研究的另一類物種。命令善良的人繼續退讓，對凶惡的人卑躬屈膝，下達命令後又絕不負責。
我的老師和我說政治是妥協的藝術，像你這樣的政治家，精通的是命令別人妥協，如果不服從就殺掉對方嗎？」
前總統陰郁的說：「那是個富有陰謀，裝作熱情開朗的外星人。你們這些外星人的走狗，卑鄙的叛國者，忘恩負義的小人，背叛自己的祖國獲取利益，上帝終會懲罰你。」
海因裡希差點脫口而出說，你們難道不知道人的熱情和善意會被消磨光嗎？超人已經堅持的夠久了。
這話有點像是抨擊現在的卡爾艾爾不夠好，不夠像超人。不能說，算是大忌，蝙蝠俠說說都能惹得他大怒，自己說了更糟糕。
又想說，你只是失去了職務和勢力，他可是失去了……這話也嘴欠。
最終說：「你以為自己的靠山是美國，可以為非作歹，稱凶逞強。就沒想到，美國只是國家之中的惡霸，並不是宇宙中的實力巔峰。超人拯救美國那麼多次，你們連自救的能力都沒有，你們唯一的底氣只是他尊重你們，為什麼要消磨這份尊重呢。我真不該來，為什麼要來這裡進行政客觀察。」
她起身准備離開。
前總統慌了：「超人要怎麼對我？他不會殺了我吧？不能吧？他們說超人現在開始殺人了。」
海因裡希更鄙視他了，徑直離開。
寫了一下《深度揭秘》的單獨篇章，那就是阿曼達和軍方，湊進去第二十個迷案，過去推給正義聯盟的大量陰謀，自己的權限能看到的只有八件事被記錄在案，權限不足的範圍內不知道還有多少，卡爾艾爾可以決定揭露哪些事。
坐在車裡有些焦慮，給火星獵人發信息：「有空嗎？我需要您。」
「有空。」
半分鐘之後，老福特車的副駕駛裡多出來一個人。
火星獵人：介意嗎？
海因裡希：如果你不介意我心裡全是髒話，哦，我們沒有說話。他媽的我見過的幾任總統都是傻X！成為傻叉是總統的基本因素嗎？他們連最基本的人類常識都沒有嗎？我屮艸芔茻！我這些年提交的議案就等於教豬認字。豬都能學會！
火星獵人『看』到她愛現在不再壓抑，能完成夢想的世界，但懷念原本的世界。在她又罵了一會之後，勸說：他們已經遠離人類的生活方式和感情。道德、困惑、忠誠和同情對於他們來說是遙不可及的。每個星球上的人，都根據他們的生存方式養成性情。之前卡爾不進食，不睡眠，不與人交流時，我有點擔心他。現在好了。他剛剛換了衣服，去超市購物。就心靈感應看到的，需要自己購物的人和不用自己購物，不用走在人群中的人，看到的世界完全不同。人畢竟是群居的。
海因裡希：說得對。你很睿智。
火星獵人：如果你能讀到別人的心，也會發現很多真相。我善於觀察。
海因裡希沉默的開車，忽然問：我……卡爾為什麼至今都不給我一個正式職務？我已經工作了二十多天，足以證明自己的能力，卡爾也相信我，給我權利和權限，讓我負責主審總統和國會，但沒有正式的職務。。。是他忘了，還是蝙蝠俠的原因？我不確定方不方便提醒這件事。或者說，他也在懷疑平行空間的海因裡希不可信？一個完美的法律是我一直以來的願望，職務也是必須的。
火星獵人：不。你可以去問他，他會很高興的。我看到了。他在等你問他。
海因裡希習慣性的懷疑收到的建議，又謹慎的按下懷疑：抱歉，我會去問的。
火星獵人：懷疑是好習慣。
回到正義聯盟的人間基地中，火星獵人神出鬼沒的消失了，海因裡希在後視鏡裡整理了一下裝束，把裝飾性的白蕾絲領巾也摘了，解開衣領的兩顆扣子，留著西裝看起來不死板吧？
穿的西裝套裙就這樣吧。在大廳裡找了一圈。
閃電俠忽然出現：「嗨~安娜，你在找卡爾吧？他在頂樓曬太陽，我帶你過去。」
「謝謝。不麻煩嗎？」
「不麻煩，我很有空哦。」閃電俠笑嘻嘻的帶著她往外走：「這裡沒有通往頂樓的樓梯，蝙蝠和綠箭也不需要走樓梯。」他攬住安娜的腰，帶她上到頂樓。
一只黑漆漆的大蝙蝠坐在旁邊，沉默又安靜。
蝙蝠俠沒穿他的裝甲，只是緊身衣，還用披風蓋在臉上，防止曬黑下巴（雖然塗了防曬霜）。
全世界都沒有反抗超人的聯軍，世界和平到前任最佳搭檔在一起曬太陽的程度。只有普通人出現的意外。
忽的一陣風，超人回到這裡。
他剛剛去救了一個爬出窗口結果回不去的小屁孩。
「安娜，小點聲，B他睡著了。」卡爾艾爾用口型說：他在裝睡。
海因裡希點點頭，低聲說：「卡爾，你覺得我的工作能力怎麼樣？對於目前的法律修訂進度和質量還滿意嗎？」
卡爾艾爾臉上浮現出微笑：「你非常好，成熟穩健依然追求正義，我很滿意。一切都很好。」快點問。
海因裡希沉靜的問：「那麼是我對神奇女俠的不健康的迷戀，造成了不良影響麼？」
卡爾艾爾：「我很樂意看到我的朋友擁有愛人。你很熱情，而戴安娜有點寂寞。」
「那是因為我的不當提議嗎？」
「什麼…哦，女神裁決，我們同意了。《深度揭秘》也正在籌劃。」
海因裡希想了想：「我想不出別的問題了。能否告訴我，為什麼至今沒有正式的任命？我還沒有任何職務，除了進出政府部門的不便之外，有些人認為可以取代我，也有人在質疑我——為了質疑而質疑，你很快就會收到一些『論調』。卡爾，我想知道。」
卡爾艾爾就期待她來問這個問題，這比驚喜更驚喜：「沒有人能取代你。明天的追悼儀式上，全國矚目的儀式，授予你和另外三個人的任命。具體是什麼暫時保密，作為驚喜。唔，我還給你做了一柄特殊金屬的權杖，四英尺長，4KG，硬度接近世界最強，方便隨身攜帶。你想刻什麼花紋？」
海因裡希兩眼全是小星星，開心的笑了起來，激動的差點蹦兩下，捏著拳頭：「我不喜歡花紋…可以寫上『公正、秩序、正義』嗎。好棒的武器啊。」
卡爾艾爾笑了笑：「你動手的機會很少，那只代表權利，屬於你的，不屬於那個職務。在你死後可以傳給你的子女，如果沒有，跟你一起下葬。」
「O！M！G！跟我一起下葬！」
--------------------
我修改了作家專欄~點我名字去看看~比之前安排的合理多了感謝在2021-07-31 01:30:09~2021-07-31 23:12: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第87章 第 87 章
=========================
迪克樂滋滋的穿著西裝, 帶著金絲眼鏡，從直升機上一躍而下，滿分落地：「嗨~布~」
蝙蝠俠看起來挺高興的：「迪克。我是蝙蝠俠。」
迪克突然想起網上熱傳的一個GIF小動圖, 超人帶上眼鏡『叫我克拉克』，摘了眼鏡彈出小卷毛『叫我超人』, 無限循環播放, 可愛又迷人。如果換成蝙蝠俠版本，那就是摘頭套『叫我布魯斯（飛眼）』，帶頭套『I am Batman』，再頭套, 帶頭套，無限循環。
「哈哈哈哈~明天的儀式你會去麼？」
蝙蝠俠點了點頭。他當然回去, 但不一定出席, 更想暗中觀察——不排除超人要強迫正義聯盟全員到齊。「你怎麼看海因裡希？」
迪克坐在熱乎乎的躺椅上，從冰箱裡拿了瓶飲料：「她是個工作狂，我也是。沒機會見面。你知道我這幾天是怎麼過的嗎？毫無意義的外交辭令。浪費時間和精力, 互相試探, 外交官都是聰明人這浪費了更多時間。而據我所知，她每天工作二十個小時, 不社交。」
蝙蝠俠有點不滿。他不太想承認, 但目前看來超人這裡還不錯, 他沒有再親手殺人, 而是制定了就連蝙蝠俠也挑不出多少毛病的法律，異常公正。而克拉克沒有完全成為神明, 他還把自己歸類為人, 過人類的生活, 沒有遠離人類社會, 依然正常的進食和社交，出去喝咖啡，忙於正義聯盟和重建星球日報。
建設而不是破壞，悲慟而不是泄憤，法治而不是濫殺。
克拉克一度模糊了這其中的觀念，他就要隨心所欲，幸好沒有。
……
卡爾艾爾用熱射線精加工了權杖，鑲嵌好之後看折射度不太行，又把剛捏出來的大顆鑽石摳下來，仔細調整了一下切割角度。
剛以記者的身份寫完了對明日典禮的報道，又踟躕了一下，又去指導直播導演在追悼會、典禮直播的表現重點，以及重申流程。
最後帶著超市購物的三大包成果去孤獨堡壘，給父母送東西，請求他們再忍耐一段時間的孤獨，等到一切都穩定下去，就能回到農場繼續生活。順便設定好直播。
徹夜的團聚反而令他感到難過。這難以傾訴，又不太好意思對父母說起自己兵不血刃的消滅了美國，建立了新的國家。
……
海因裡希老老實實的貼了一張面膜睡美容覺。睡足了六個小時，容光煥發的爬起來，感覺整個人都閃閃發亮。在禮服裙和西裝套裝之間，還是選擇了新定做的白西裝配同色褲子——西裝外套可以把防彈衣塞進去。
白色既莊重又明亮，摘一朵白玫瑰別在扣眼上，再用別針在袖子上固定一條黑色絲巾作為哀悼的裝飾品，足夠符合身份。
開車去追悼會，在後台和另外三名正直的政府官員見了面。這仨人也不約而同的佩戴黑紗袖箍以示哀悼。
「我在新聞上看到過你們。安娜·海因裡希。」
三人和她握手，各自做了自我介紹：「我們也在新聞上看到過您。約翰·瓊斯。」
「您好女士。保羅·米勒。」
「新政府的正義女神，我們很熱愛流出的法律片段。羅斯·白蘭度。」
海因裡希：「哪裡，神奇女俠才是正義女神。」
蝙蝠俠看向她：「參加典禮還要穿著防彈衣？WHY？」還帶槍了？以及備用彈夾？
海因裡希：「職業習慣。我之前在哥譚當院長，穿防彈衣和防彈頭盔上下班。」
蝙蝠俠：「……」雖然，但是，唉。高危職業。
迪克開心到快要起飛：「我終於~離職啦~過了今天就再也不用處理外交事務了哈。和八個前女友在一起都比和兩個外國大使省心。」
蝙蝠俠：「閉嘴。」
其他人陸續都到齊了，只差閃電俠。
海因裡希湊過去和鋼骨談起監控和權限和社交媒體等相關問題，她或許不懂高科技，但監控和隱私權裡夾了不少有利於他的私貨。
氣壓很低又郁郁寡歡的卡爾艾爾飛了進來，紅披風安靜的垂在他身後，那一縷過去故意弄出來增加親和力的小卷毛也被塞在頭發裡。他看起來既不可親，又十分危險。
眾人紛紛跟他打招呼，他一言不發。
渡鴉也出現了，和蝙蝠俠一左一右，自帶黑暗領域，霸占了後台的兩角。
盧瑟竟跟在卡爾艾爾身後出現出現，和布魯斯韋恩對視了一眼。
不義女俠望著超人，她超級愛他：「你還好嗎卡爾，你改變計劃了嗎？」
「沒有。」卡爾艾爾生硬的回答了一句，然後走開了，坐在沙發裡靜靜的等待時間。
最後三分鐘過的很慢。
閃電俠衝進來：「我來了我來了我今天沒遲到！」
卡爾艾爾一言不發的飄了起來：「跟著我。」
巨大的演講台前已經聚集了大量民眾，數十輛各個電視台的轉播車的正對著台上。
卡爾艾爾和不義女俠一起走上台前，簡單的沉默之後，身後正義聯盟全部成員和四名不太安心的官員也都跟了上來，在後面站成一排。
海因裡希忽然心裡一酸，她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這裡的戴安娜愛的只是卡爾艾爾，她不愛我，甚至沒有任何可能。
誰的魅力能贏過超人呢？他們才是同一類人。
卡爾艾爾對著高呼『超人』的民眾們：「我們失去了大都會，我們失去了美國。但在大都會遭遇襲擊之前，隱患已經埋下了。沒有人注意這些，沒有人注意公平和正義，美國政府做的只是打擊弱小，對強大邪惡的人綏靖。所以他們完了。我，超人，我願意保護人民，拯救地球，而不是某一個國家。現在，為大都會，為我們愛的人，我們的家人和朋友默哀三分鐘。」
三分鐘之後，他繼續說：「逝者已逝，生者將要繼續前行。背負著愛的回憶，以及傷痛。我將要庇護整個美國，以及懇求我庇護的人。我將給你們公平的司法，正義的裁決，以及對民眾的保障。不論是資本，還是恐怖，宗教，性別，民族，沒有任何因素能動搖正義，人們理應相愛，而不是互害。我和我的朋友們，正義聯盟的全部成員，將會保護這個嶄新的國家不受任何人侵害，我們也不會發動非正義的戰爭攻擊無辜者。」
「新的法律將會公之於眾，再也沒有謀殺他人、制造恐怖的罪犯逍遙法外，他們全都會得到公平的死刑。罪犯的生命絕不比受害者更高貴。現在在這裡，為新政府的司法部部長、全國大法官歡呼吧。安娜·海因裡希，一個正直勇敢強大的人，人類中的佼佼者。」
群眾們有些看到了一些流出來的消息，還有新的司法部放出的資料。有些則一無所知，不過他們本身也不知道聯邦大法官是誰。
反正超人說她很好，那就一起歡呼：「安娜！安娜！」
海因裡希立刻把失戀的陰霾拋在腦後，興奮又鎮定的走上前，對他們致敬：「超人，神奇女俠。」
這就是驚喜，巨大的驚喜。
自己夢寐以求的兩個職務，竟然在同一天到手了！
卡爾艾爾飄在半空中，低頭看她剛剛哭過又立刻陷入興奮的臉，以眼神示意，這就是自己昨天說的驚喜。
神奇女俠把看起來很像長柄錘的銀色權杖遞給她：「授予你榮譽和權力，孩子，朱斯提提亞（正義女神）與你同在。客觀、獨立、威嚴、公正，正義屬於永恆。」
海因裡希狂喜著雙手接過權杖，握著權杖，吻她的手：「我會終生忠於正義和秩序，絕不改變。」
權杖很沉，手感粗細恰到好處，感覺非常適合打人。上面還鑲嵌了一大顆鑽石，有乒乓球那麼大，閃閃發亮。是真的，卡爾艾爾親手捏出來，又親自做了細密美麗又對稱的切割。
海因裡希心滿意足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另外三個被任命的國務卿和部長就沒得到這種意義重大的大只權杖，但也足夠了，他們很願意為了建設美好國家而奮鬥。
就在這美好的時刻，天空上方猛然間出現了爆音通道。
幾個類魔從天而降，以及某個醜陋恐怖的怪物要求：「超人立刻跪下投降。否則我們就」
卡爾艾爾正在悲傷和重建國家的復雜激蕩情緒中，被打斷了情緒，直接用熱射線全力一掃，直接把類魔橫斷，把達克賽德的前鋒、達克賽德的兒子打飛出去。
不義女俠沒讓被打飛的醜陋前鋒落在人群上方，猛地飛過去，真言套索一甩，套住了拽到人煙稀少的地方。
卡爾配合默契的緊跟過去，和女俠合力暴揍這廝。
不再收斂、不再害怕殺死敵人，巨大力量毫不吝惜的傾瀉而出，卡爾艾爾一拳打斷了對方的手臂，隨後一拳拳的把對方的腦袋砸進巨石中。
卡爾艾爾眼中含著熱射線，凶惡的命令：「滾出我的地球。或者由我踏平天啟星。」
正義聯盟的其他成員忙於清理類魔，保護群眾。
群眾們經驗豐富的原地看熱鬧。
萊克斯盧瑟本來也在台上，撤離的速度非常快。
一只類魔衝著正在向後台逃離的四名官員撲了過去。海因裡希從不曾放松訓練，雖然沒見過這種怪物，但她打獵時打過鳥，就當成超大只的鳥，拔槍開保險，單手穩定的連發：「你們先撤。」fuck，我需要一個現在會去門上裝炸彈的哈維。這仨都是瑰寶。
人類的子彈打不透類魔的皮膚，這種怪物有三對翅膀和人類的四肢。
海因裡希把打空的槍隨手一扔，面對著爪子距離自己僅有一米的類魔，雙手持權杖就當錘子用，奮力揮向類魔的膝蓋——他飛在空中，打膝蓋的高度更合適。
頂端的鑽石硬度和強度都超強，只一擊就打斷了類魔的一條腿，劇痛讓這怪物有點方寸大亂。
海因裡希往上一掠，幾乎打斷了類魔的手骨，敏銳的閃開類魔另一只手的一擊。
系統：小腹，打小腹，打爆他的蛋就廢了。
系統：我知道這是剛到手的寶貴權杖，但這很簡便。
海因裡希終究沒舍得打蛋，只去打關節。
類魔嘶吼著噴出口臭，試圖用翅膀抽倒她再撕碎。
一支箭貫穿了類魔的太陽穴。
綠箭俠出現在會場房頂上，作為蝙蝠俠的好基友，他潛伏在這裡，預防不測就幫助蝙蝠俠逃走。沒想到遇到這樣的場面。他單挑過一群類魔，贏了，喊道：「嘿小妞，打他們的太陽穴，或者蛋，穿透心髒也行。」
--------------------
第88章 第 88 章
=========================
另一只類魔向留在台上的女士襲擊過來。
海因裡希打敗了一個就不再害怕, 發現這玩意雖然又醜又強，並非不可戰勝。
她又輪了兩下錘子，類魔一爪子劃在她胸口, 西裝和襯衫瞬間碎裂，露出裡面定制的防彈背心。直播的大屏幕上正是她的鏡頭, 防彈背心擋住了這一擊, 換來一個近身機會，像打高爾夫球那樣撩他們藏在鎧甲下的蛋，鎧甲碎裂，蛋也碎了, 類魔倒在地上慘痛的嘶吼。
海因裡希幾乎淚下，躥上前狂砸它的腦袋：「我剛到手的權杖啊啊！！！」
沒想這麼快就用來殺怪物。
系統：躲開！
戰鬥尚未結束, 她剛往後場跑了一步, 一秒之內有十幾只類魔直接圍了上來，穿著白西裝留在台上的人格外顯眼。
海因裡希猛地轉身劈開一只就要抓住自己的爪子。
一瞬間十幾只類魔一擁而上，直接封閉了視線。
台下的導播一直狂熱的把攝像鏡頭對准了她——因為別的超級英雄鏡頭根本追不上。最多能拍一下掉下來的類魔。
鋼骨操縱能量炮, 火星獵人直接正面硬扛, 逼近爆音通道邊緣，閃電俠快速穿梭干掉了不少, 綠燈俠更是一邊殺掉類魔一邊清理掉下來要砸中人群的屍體。而綠箭俠正在樓頂上被圍攻, 夜翼已經換了衣服, 在幫助人群中的特工擊敗類魔, 異常靈巧的進行戰鬥。
投靠超人的特工們得以繼續任用，沒有什麼危險性極大的工作, 被當成維持秩序的警察用。
羅賓達米安和蝙蝠女也出現在人群邊緣, 就近參與戰鬥。
系統：啊啊啊啊！
而另一只類魔抓住了她的權杖, 還有一只類魔從側面鉗制住她的手臂。
類魔們發現她不是被達克賽德點名索要的成員, 又有一只粗糙巨大尖銳的爪子伸過來，只一下就捏斷了她的脖頸。
這只是一秒鐘發生的事，捏斷的一瞬間，鋼骨的一炮就打掉了凶手的頭。
只差這麼一點。
系統：-1！49.3條命！！怎麼還沒人來救你。他們在保護民眾啊我靠！！
海因裡希：操！等酒神因子啊！
系統：他們會撕碎你的屍體不能等！！！
海因裡希瞬間復活，感覺自己要被撕碎了。清楚的認識到自己確實是個三線角色，現在這個環境，先不提英雄們肯定能跳出包圍圈，就算小醜都能一頓神閃避逃出去。
幾只蝙蝠鏢准確切掉了鉗制她的類魔手臂，一只大蝙蝠從天而降，重拳出擊逼退了十幾只類魔，還殺掉了其中一只。
蝙蝠俠不贊同的眼神：(◣д◢)
海因裡希早已選擇好：「你吩咐。」
蝙蝠俠：「跟著。」帶著一個人殺出重圍，很快就逐漸靠近後台的門。這裡很結實，雖然沒有武器但更容易保護。
綠箭俠剛近身格鬥干掉了圍繞他的幾個類魔，被阻擋的視線清理開，重新看到下面的危險場景，又一箭一個。
海因裡希在身側和背後都安全的情況下，並不是累贅，又打倒了一個類魔。
但天上的爆音通道令人絕望的源源不斷飛出來這種醜陋的怪物。
卡爾艾爾在半秒內衝回來，把達克賽德的兒子拋回爆音通道裡砸倒了一批正要傳送過來的類魔，繼續用熱射線衝著爆音通道裡一通瘋狂掃射，最後才打斷了爆音通道。
巨大炙熱的火紅色的光柱從他眼中噴湧而出，劃破天際上空，眾人抬頭仰望，只看到他像烈火、像是泯滅級別的武器一樣融化了醜陋凶殘的惡魔。
狂怒的超人火力全開，以超級速度捏爆了所有殘留的類魔的腦袋，恨不得立刻衝進天啟星，大開殺戒。
最終克制住情緒，威嚴可靠的飄在半空中。
全國又一次看到了正義聯盟保護群眾的戰鬥現場，驚險刺激又令人震撼。
在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中，卡爾艾爾又按耐住脾氣，對群眾講話。
「勝利屬於正義！」
蝙蝠俠扶著爆發後差點虛脫的女士先退場，到後台拿了巧克力放在桌上：「你脖子受傷了。」他湊近了一點，用指尖碰了碰她的脖頸。視線被阻擋，只看到她被控制，沒看到她有沒有受傷，但脖頸上有爪印劃傷的痕跡，這比被撕碎的西裝和白襯衫更危險。
海因裡希手抖著，手都有點不好使，緩慢的掰開手指頭取下沾滿詭異黏液的權杖擱在桌子。扯下被撕裂了前胸和後背的白西裝和襯衫，裡面就是破了兩個洞的防彈衣，摘下黑絲巾，試圖戴在脖子上，只是手抖的不好使。
蝙蝠俠沉默的接過絲巾兩端，輕柔的挽了一個漂亮的結，遮住脖頸上的劃傷。
海因裡希驚魂未定：「如果你想問什麼，我會回答你的。我欠你的。」要不然不知道要在原地消耗幾條命。
蝙蝠俠沒有說什麼，只是離開了屋子。他救人當然不含任何目的，只是判斷出其他人來不及救她。也不需要她的回答，回答可能是有選擇性的真話，但自己現在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的。觀察和分析推理才是偵探的本性，他已經分析出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了。
另外三個官員也躲在屋裡，現在才過來照顧她，給她熱咖啡。「我們出去看看。」
放在旁邊的手機突然亮了起來，鋼骨的聲音傳出來：「你還好嗎？現場有救護車，你需要醫生嗎？」
「我還好吧。」海因裡希頓了頓：「沒死。」
鋼骨：「好的。你很優秀，普通的受過訓練的戰士也比不過你。權杖很好用吧？」
「非常好。」
每一個戰鬥力都不會離開前線，在超人發表演講之後，還要確保群眾安全分散回家——萬一有反對超人的人試圖衝擊群眾呢。
半個小時後，三名官員都已經離開。
不義女俠回去看她：「可憐的小安娜，嚇壞了吧？」
海因裡希已經緩過來了，啃了六十多克的巧克力。鋼骨通過攝像頭安慰了一下，系統安慰了她五分鐘，然後不受人關注的火星獵人公然翹班回來關注她的受傷情況。這就好了很多。拿防彈背心當普通背心穿，脖子上系著黑色絲巾，抱著心愛的權杖，哈了口氣，拿紙巾擦擦擦。
放下擦干淨又毫發無損的權杖，紅著眼圈：「戴安娜。給我個抱抱。」
不義女俠寬容的把她的腦袋按進自己懷裡，反正在天堂島上，只是一種很親昵的安慰方式。「好啦好啦。我和卡爾在控制最危險的家伙，其他人大概能保護好你。別讓自己陷入重圍，不躲起來也要靠近其他人。」
「嗯。」海因裡希悶悶的問：「我沒想到…抱歉。」
不義女俠摸摸她被揪掉一縷頭發的腦袋：「你禿了，呃，你本來不需要負責戰鬥。我會訓練你。蝙蝠也願意訓練你。」畢竟達克賽德的軍隊隨時都有可能再來，不訓練只寄希望於被保護不行。
閃電俠有點抱歉的盯著她，心說下次一定關注她有沒有躲起來。
海因裡希覺得能飛和不能飛的差距太大，不是訓練就能搞定的，但這很好：「就沒有針對他們的特效武器嗎？」
萊克斯盧瑟沉穩的說：「我正在研究。現在有很多樣本供我研究。部長，相信我。」
卡爾艾爾超級不爽，在屋裡看了一圈，也沒地方出氣：「B，你不想說點什麼嗎？羅賓和蝙蝠女來干什麼？」
蝙蝠俠瞟了他一眼：「他們很久沒見到我了。」
卡爾艾爾：「只有十幾天而已。」
蝙蝠俠：「冷靜點，我知道你現在就想打到天啟星上。不行。你要先完成對新國家的統治，說正義聯盟國這個名字真的…很直白，但真實。盧瑟會研究出特效武器，我們得等這個。」
卡爾艾爾飄起來一點：「我就是最強的武器。」
蝙蝠俠：「只有你一個，不行。類魔隨時都能再造，而達克賽德是不死的，這是漫長的戰爭。耐心些，克拉克，這場戰爭會持續幾百年上千年，直到我的子孫都死亡之後，人類還會繼續戰鬥。而你要做的，是給年輕的英雄們一個訓練的機會，讓他們健康成長，加入正義聯盟，共同抵御外星敵人。」
卡爾艾爾被說服了，重新落在地上，超級視力看到花紋和鑲嵌鑽石的縫隙中殘存的黏液血肉，拿起權杖：「沒洗干淨。」
擠了點洗手液搓出很多泡泡，在衛生間洗手台裡洗干淨，吹干：「好了。這很適合你。」
在旁邊給自己簡單消毒的夜翼說：「如果長一點，能變形，能拆分就更實用了。像我的棍子那樣。」
卡爾艾爾嘀咕：「我就沒從實用角度設計…誰能想到司法部部長還要精通戰鬥呢。」感覺我的部長有點慘啊。
萊克斯盧瑟：「這種東西…有毒嗎？或是能引發變異？」
卡爾艾爾：「不確定。我覺得很惡心。最起碼碰完這東西不應該吃飯。」
閃電俠抱著六十多個漢堡：「怎麼了？為什麼不應該吃飯？你們要嗎？」
哈爾笑了：「笨蛋，沒說你。」
綠箭和綠燈毫不見外的一人拿了一個，綠箭俠還掏出一小瓶辣椒醬自己加進去。
鋼骨也拿了一個，順便拎過來一箱綠箭可樂：「支持你的產業！」
綠箭：「……謝了兄弟，覺得怎麼樣。」
「就是可樂味。」
不義女俠招招手：「給我一個。」拍了拍安娜的後背：「好點了嗎？起來吃東西。」
海因裡希抱著她的腰不撒手：「戴安娜，我已經幸福的暈過去了。死既睡眠，我願意長眠於此，事業和理想無比美好，你勝過一切。」
巴裡艾倫在旁邊飛快的吃漢堡。
不義女俠翻了個白眼：「你才殺了幾只類魔，受了一點點傷，不要太過分。」
火星獵人沉默的喝可樂。
他感應到她被殺死了一次，沉浸在死亡的痛苦和驚懼中，還沒恢復回來。
蝙蝠俠突然說：「不只一點。一點傷不會讓海因裡希深陷驚恐。」
綠箭俠喝著自己代言的綠箭可樂，覺得挺好笑的，摘了眼罩用濕巾擦了擦臉：「我贊同蝙蝠。」
海因裡希想好了借口，抬起頭：「我從來沒見過那麼醜的外星怪物！此前見到的外星人都很好看。」
卡爾艾爾：「哦，謝謝。」
蝙蝠俠盯著他：……
海因裡希瞳孔地震：「奎恩？？我屮艸芔茻你是奧利弗奎恩。」
綠箭震驚的可樂都噴了：「你才知道？以前不知道嗎？」
火星獵人心說：我不想知道奎恩邀請你3*P，後來你同意了他還反悔的事。黑金絲雀很性感，我知道了。
蝙蝠俠改為盯著綠箭：…這顯然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海因裡希：「不知道…你一直以花花公子的形像出現。」
哈爾啃著漢堡，快樂的八卦：「哦豁，他追求過你嗎？成功了麼？」
海因裡希挑了挑眉：「我從來不去酒吧。」
綠箭就知道她說的是自己的哪一個時期了，那是在成為綠箭之前的日子裡。
蝙蝠俠看到她臉上有種死而復蘇的迷茫，慢半拍，還有些不確定和遺憾，似乎想要傾聽什麼。他有些猜測，但不急於詢問。
--------------------
喜歡戰鬥的肌肉大姐姐，推薦《GL養生健身打倒反派》，我的文。女拳王X白富美，巨好看！就是書名太差。感謝在2021-08-01 20:19:25~2021-08-02 00:26:0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第89章 第 89 章
=========================
火星獵人在盧瑟開始講述如何研究殺死類魔的化學藥品時, 默默離開了實驗室，去到海因裡希身邊。
海因裡希正在屋裡翻看文件夾，這是定稿的部分法典。
火星獵人：「你繼續。需要有人陪著你。」
海因裡希：「謝謝。雖然不是第一次了……我還是有點不適應。」
榮恩溫和的在旁邊沙發上坐下：「沒有人會適應這種事。你的本職工作並不需要經歷生死。」
海因裡希依然有些手抖：「那你可就錯了。法官同樣面對死亡威脅, 不想離婚的男子，不想家人被判五十年的人, 威脅法官必須宣布無罪釋放的瘋子……怕死就不干這個。」
火星獵人：「抱歉。」
海因裡希按著文件夾：「你們面對的生命危險難道不比我多出百倍嗎。」
類魔襲擊的第二天, 不論是群眾還是超級英雄，都恢復了正常生活。
群眾們一向把生死置之度外，反正跑也沒有外星人跑得快，現在早就淡然的沉醉於部長的直播片段：「姐姐娶我！！」
「白西裝的司法部長是什麼來頭？求深扒！！」
「姐姐有社交媒體賬號嗎？」
「看慣了緊身衣戰士, 西裝暴徒雖然戰鬥力不如超級英雄，但是非常帥！！」
海因裡希的賬號粉絲數暴漲, 從幾百關注直接衝到百萬粉。
她的賬號上只有買到漂亮首飾才會佩戴上自拍, 其他的都是些工作了十個小時去訓練，訓練三個小時之後又說自己突破了自己極限數據——這類讓人看著就壓力巨大的東西。
熱情的群眾們開始探討她是哪位英雄，或者帥哥美女是正義聯盟的入選標准。
又或者是正義聯盟的編外成員, 是超人私人的朋友。
有些人猜測她可能在襲擊中遭遇不測, 因為之後的活動上沒有再露面。
為此，星球日報的大老板卡爾艾爾, 特意讓比較友善的記者和攝影師去做了專訪, 拍了一些工作照給她發社交媒體。
攝影師想拍的工作照：莊重的坐在桌子後面；嚴肅的握著筆；站在窗邊凝思。
實際上拍出來的工作照：頭發抓亂了還在幾個選項中難以抉擇；亂七八糟的會議桌兩邊坐滿人以及人手一個甜甜圈發愁；白板上的日程表劃掉最後一個；穿西裝外套, 拿著權杖准備下班。
……
有些小型□□在計劃借由對超人的崇拜, 或是對類魔——他們稱之為邪神/魔鬼君主/所羅門王柱神的崇拜，打算借此攬財騙色。
在計劃剛開始實施時就被超人抓起來, 頭目直接關進監獄。
卡爾艾爾無所事事在屋裡呆了幾天, 終於決定出門轉轉, 敲玻璃：「安娜。」
海因裡希正在嚴肅認真的和一群專家喝下午茶, 吃巧克力蛋糕和曲奇、意式奶凍、焦糖布丁，一邊探討某一個存有爭議的法條，桌子上堆滿了打印和手寫的紙張，旁邊的白板上寫了許多長長的英語和拉丁文單詞。看人們露出敬畏和期待的神色，回頭一看，趕緊去開窗：「卡爾，請進。」
卡爾艾爾飄了進去，落在地上，衝自己選中的法學家和社會學家們點點頭：「你們干的很好。安娜，我需要你規範□□。」
海因裡希驚訝了一秒鐘，想起自己早年的願望：「你要成立自己的宗教嗎？？我已經准備好做你的教宗了！」
卡爾艾爾剛拿起一杯放著櫻桃、樹莓和覆盆子的意式奶凍：「不。你在想什麼？我不是神也不會成為神，那是種冷酷的家伙。我只是要你用法律來管制他們。全美有上千個宗教組織，我平均每個季度都要干掉一個活人獻祭的宗教把人救出來，但有些漫長的精神折磨是治不好的，而蝙蝠…噗，他和綠箭經常能遇到被宗教儀式召喚出來的怪物。我煩了，不要再放任他們。」
這個奶凍是真難吃啊，硬邦邦，有種軟糖口感，不是奶凍應有的狀態。
海因裡希：「這您可以放心，我已經取消了此前法律對宗教的優待。任何宗教儀式和宗族習俗都必須服從法律。我規定了，法律在一切傳統習俗之上。任何一個人傷害了另一個人…不論是親屬關系，朋友關系，戀人或婚姻關系，師生關系，他們的身份有且僅有『一個公民』與『另一個公民』這麼簡單。」
她的語氣稍有些怪異，平時也很莊重嚴肅的用詞和語調，說到最後，重音上有些用力。
卡爾艾爾大概猜到了一些隱情，也不想問清情況，自己不能改變的傷痛太多了：「很好，這才是從正義出發的國家秩序。法律不應該輔助一個家長、一個教授、一個宗教人士成為奴隸主。」
海因裡希激動的攥住椅背，哽咽了一下，盡力控制住情緒，微微側過頭對自己的秘書說：「馮，把超人這句話記錄下來，印在法典內頁上。」
卡爾艾爾掃過桌子上的每一張紙，看到所有爭論的點，社會學家和心理學家以及犯罪學的不同角度交鋒，就算是他也覺得增長見聞。看完之後，又看到她心率和血壓都在飆升，體溫也開始升高，一種壓抑多年的憤懣像是火焰在樹干內部燃燒一樣，幾乎要把她焚燒殆盡：「安娜，你還好嗎？」
海因裡希：「我還好。哈，奶凍太難吃了。意大利人吃了都應該揍他。」
意大利心理學家：「是啊是啊雖然打人犯法，我看一眼奶凍都想明知故犯。」
一名社會學家舉手道歉：「對不起，我承認是我做的奶凍，吉利丁片放太多了。」
卡爾艾爾：「跟我來。」
不容置喙的推著她去了隔壁，司法部部長的辦公室，屋子裡堆滿了紙箱子的文件夾、五顏六色的便簽貼了幾十張、寫在白板上的今日日程表排了十八個小時的工作項目。
他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或許你需要一個不知道你在想什麼的心理醫生？坐下。我最近都很清閑，星球日報回歸正軌，我再也不用趕路去上班，可以拖延到最後一秒，在美國政府消失之後，國內國際上一片安靜，抹黑正義聯盟和超級英雄的人消失了，設下陷阱引誘我的惡棍也消失了，蝙蝠為我承擔了大量工作，哥譚幾乎沒有犯罪，他負責制訂長遠規劃和全國經濟復蘇。我今天非常悠閑，有時間關心最重要的司法部長。」
蝙蝠俠和他又進行了幾次深入談話，雖然不知道為啥聊著聊著就開始動手，動完手咆哮，咆哮完繼續交換意見，在夜翼的調停和拉架以及活躍氣氛之下，但總算基本上搞明白『蝙蝠俠反對自己的原因』以及『超人根本不知道蝙蝠俠為啥說他變了』。
在夜翼的努力下，搞清楚了超人的立場是『我可以不殺人但他們必須死』，以及蝙蝠俠的立場『超人不可以殺人但他可以維護法律的正義，他推翻美國可以、他制定法律也可以，但他就是不能親手殺人並越殺越順手』。
一直到最後探討到，卡爾艾爾可以同時保證程序正義和結果正義的雙重正義，而在此基礎上，穿越宇宙的神秘法官小姐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卡爾艾爾雖然不知道事情最終會演變成什麼樣，只看到眼下，就希望她能擺脫灰暗的情緒。
海因裡希坐在他對面，沉默了一會，看得出來自己要是不說點什麼沒法回去工作：「我的憤怒是對內的，對過去的懦弱和天真，對法律，對家庭。這增強了我的意志。我能變得強大，逐漸改變法律。但意志不能改變過去。」
被類魔殺死的時候，激發了她對已經放下的這件事，突然提起的痛苦。被侵犯並不是最痛苦的，之後家人的態度才是最惡心的，誰能想到老爹比繼母還惡心。
她低聲問：「[意志解放一切：但是它自己如何從痛苦裡自救，而嘲弄它的囚室呢？它的憤怒是時間不能倒退。已如是者——便是意志不能踢開的石塊。意志這解放者成為一個作惡者，它對於能忍受痛苦的一切施行報復。]
卡爾，我了解心理學、PTSD、乃至於犯罪分子的思想。我當然也明白自己沒有犯下任何錯誤，貞操是一種虛假的觀念，我也沒有失去任何東西，除了安全感和信任、愛、□□。該施加報復的，我已經報復了。」
卡爾艾爾有點焦躁：「我真的很想幫助你。安娜。嗯…你想去瞭望塔上玩嗎？」
海因裡希立刻支棱起來：「可以嗎？那是外太空。我從來沒去過太空。」
卡爾艾爾：「讓戴安娜帶你游覽瞭望塔，怎麼樣？」
海因裡希像是被釣起來的魚一樣，幾乎要甩尾巴了（如果她有），熱情洋溢的掏出日程表翻了一下：「今天真不行，明天啊啊啊也不行，fuck為什麼這麼多事，後天可以嗎後天？戴安娜有空嗎？明天搶出一些後天的工作，另一半推到大後天，就可以了。」
卡爾艾爾掏手機：「她有空。她還想約我。」
海因裡希僵住了：「卡爾，你知道她的意思是？」
卡爾艾爾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我知道。」但完全沒興趣，過去除了拉娜和露易絲之外他不喜歡任何人，現在只想建立一個完美的國家，以及正面打上天啟星，暴揍達克賽德。
海因裡希禮貌的閉嘴了，不管女神喜歡的是誰，都無所謂，反正她並不是自己最愛的那個神奇女俠。
卡爾艾爾猛然間變了臉色，推開窗子：「我有事。」
海因裡希快快樂樂的回去繼續努力工作。
在這同一瞬間爆發出大量反對聲音。
「氪星殖民者」和「正義聯盟全是外星人」、「殺死走狗安娜」的聲音爆發開來，同時出現在超人耳邊和網絡社會上。
蝙蝠俠正在忙著做實驗，以及鎮壓要鬧事的達米安。聽見警報聲，立刻過去看發生了什麼，這是他之前加入違禁詞的詞彙：「鋼骨，定位信息源頭，放出病毒切斷全美網絡。」
鋼骨：「你確定？」每一秒都會損失數百萬——當然不是國家損失。
「立刻！」在大部分人看到之前，封鎖消息。人們的注意力會轉移到網絡問題上。蝙蝠俠繼續下達命令：「信息源頭按照州分配給正義聯盟成員，去突襲抓捕。通知各地特工保護政府官員。戴安娜，我需要你去保護司法部。你女朋友是重點目標，她太有名了。」那次直播讓無數人看到司法部長的風采，這有利有弊。
不義女俠：「OK。蝙蝠，干掉他們！我讓安娜寫上攻擊統治者的重罪。」
蝙蝠俠不贊同的盯著她的背影。
不義女俠已經衝進爆音通道。
海因裡希激情澎湃的加快了本來就很快的工作速度。
死刑部分早已改完，她只是想把所有法律都修改一遍，趁著現在權力在手、話語權大到無邊無際的時候動手。
不義女俠又來敲了敲窗子，進屋之後就端了杯咖啡，占據她的位置，旁聽她們為細枝末節爭論。
在外國視頻參與會議的人斷網了。
戴安娜：「別管他們。」
卡爾艾爾早已掀開了幾間屋子的房頂，這些內部加鉛的屋子的窗子開了一條縫，對超人的咒罵和反對聲傳了出來，被他捕獲。他看到牆壁上貼著蝙蝠的圖標，猛地用超級呼吸吹了一口冷氣，凍得與會者二十多人凍僵倒地，發了定位給超級電腦，電腦會吧命令下達給附近的警局過來搜捕罪犯並保存物證。
一連掀翻了好幾個，蝙蝠的圖標無處不在。
他想了0.01秒，還是相信布魯斯。雖然布魯斯經常搞奇奇怪怪的事，對所有人都提防，藏了一堆秘密，但布魯斯對現狀非常滿意，還有一點——蝙蝠俠不會派別人去送死。而且他已經開始寫正義聯盟的二百年計劃了！
自己過去的敵人太多，誰都有可能搞這件事，政府的余黨更有可能。
被抓獲的人身份很容易識別，來往信息也很容易追蹤，是有人冒充蝙蝠俠招募他們。
蝙蝠俠：「哼。蝙蝠電腦，統計他們的共同點和關聯。」
卡爾艾爾翻看記錄：「你也不是第一次被誣陷了。」
蝙蝠電腦：「而所有在此次事件中被逮捕的人，共同點是他們的父母之中有殺人犯，被判處終身□□。」
卡爾艾爾笑出聲：「哈，他們急了。」
--------------------
上一章推薦的肌肉大姐姐GL，改了個名《這個拳王是我的GL》，再推薦一次。
第90章 第 90 章
=========================
監獄內有監控, 探監時有獄警監督。監控死角很容易發現，就是來回的監獄班車。
總共逮捕了三百余人，網絡中斷時間僅有2分鐘——在鋼骨設定好過濾信息和所有相關審查之後, 就恢復了網絡信號。
這些人就作為『反*政府*暴徒』交給司法機關。
蝙蝠俠並不是坦誠的人，這次卻要求：「對外公布, 就說是類魔針對地球的陰謀。有些人類, 他們可以接受被外星人統治，但會反抗斷網。這次沒有政府阻攔，我們可以公布類魔的信息，包括人們應該知道的外星信息。」
超人飄在旁邊：「可以。沒有政府真方便。」
蝙蝠俠低氣壓的盯著他：「不是沒有政府, 而是你是政府領袖。控制好自己。」
「我有一個提議，對前總統進行公審。」綠燈俠哈爾說：「假裝只有神奇女俠在現場, 其他人都在別的地方, 看看能引誘出什麼。」我能留在正義聯盟的時間不多了。
巴裡艾倫正在旁邊吃零食，哢嚓哢嚓的表示贊同：「天才，這主意太好了。」
卡爾艾爾：「不錯。」
正准備實施計劃, 黃燈塞尼斯托帶來消息, 守護者和另外幾名綠燈俠前來逮捕哈爾。
哈爾違規使用燈戒力量，拒絕綠燈軍團的命令, 干擾星球上的發展。宇宙守護者們對於超人形成統治並不滿意, 超級力量不應該涉及政治。
[綠燈俠絕對服從小藍人命令；限制綠燈戒使用致命武器；不得把綠燈戒用於私人目的；不得擅自前往其他扇區。]哈爾把這些都犯了個遍。
閃電俠：「他們就很傻, 而且無禮。」
蝙蝠俠正在狂敲鍵盤, 贊同說：「愚不可及。」
哈爾沉默了一會：「我可以接受審判，但我絕不會在關鍵時刻離開我的朋友。卡爾。」
蝙蝠俠繼續狂敲鍵盤：「問問你的綠燈戒, 關於綠燈俠和達克賽德開戰的記錄。」
哈爾：「問過, 沒有記錄。歷史太長了, 很多事都泯滅了。」
蝙蝠俠意味深長：「不, 宇宙種族不是人類，事件可以隱瞞，但會有目睹一切的人活下來。」他見過那些多疑又缺乏正面感情的小藍人，怎麼說呢，自己現在開始編程寫一個執行法典的AI，都比小藍人更能處理好問題。
卡爾艾爾懷疑他在暗示什麼，但是不想多想，狂怒的飄了起來：「在前期，他們想要審判我對地球的保護，現在，這些所謂的宇宙守護者，他們只是阻礙。哈爾，我們選一個地方迎戰綠燈俠，我決不允許有人審判你——僅僅因為你做了正確的事，而他們是錯誤的。」
不義女俠也飛了回來：「如果他們始終假裝看不見達克賽德對宇宙的侵略，這些『宇宙守護者』就應該像尊重達克賽德一樣尊重卡爾艾爾，超人是更偉大的霸主。」
哈爾臉上有些憤怒，他是綠燈俠一份子，更是正義聯盟的成員。如果這雙方開始正式敵對，他當然義無反顧的支持超人，綠燈戒認可他，不會因為小藍人的反對就離他而去。實際上他一直都對小藍人堅決不認錯，和把所有責任都推給生物的感情這種逃避責任的行為，煩得要命。
巴裡艾倫：「不就是綠燈俠嗎？哈爾，我能打贏你我就能抓住其他人，別擔心。」
哈爾跳腳：「你什麼時候贏過我！！」
不義女俠突然說：「在外太空迎戰嗎？還是在地球上?」
「地球上，沙漠裡。」蝙蝠俠不參加討論，沉默的敲著鍵盤繼續工作。他一心二用，一邊調查這些暗殺分子的身份，一邊思考針對綠燈俠的戰術——一開始綠燈無法攻擊黃色，那是小藍人們故意設下的陷阱，為了把大本營塗成黃色的保護自己。但後來多次戰鬥失利，就取消了這一弱點，現在綠燈俠的弱點只有兩個，可惜研究對像只有哈爾一個：「哈爾，把你認識的綠燈俠的弱點都記錄下來。其他人需要了解。」
哈爾：「我和別人並肩作戰時不會第一時間觀察他們的弱點！……好吧。我知道一點。」
沙贊單純的問：「綠燈戒指的能力都一樣。」
蝙蝠俠：「……戰鬥特點。變化的強度和構造。哈爾，你理應想得起來這些。」
綠燈哈爾露出一臉『夭壽啦我和老蝙蝠一樣琢磨著如何擊敗戰友』的表情，努力回憶，把自己認識的大部分綠燈俠的物種、戰鬥特點和所在扇區都寫出來。一寫下來就有點數了，小藍人們不會派距離地球太遠的綠燈俠過來抓人，這就開始有針對性的研究。
開始研究對手，預判對手，做足准備。
確定地點，制定計劃，包括針對小藍人做出更長遠的、逼迫他們平等交涉的計劃。
夜翼換了一身新裝備，氪星科技比蝙蝠科技厲害一點點。夜翼這個氪星童話，原本是可以依靠裝備飛翔的，超人讓鋼骨利用氪星科技——有誰記得鋼骨是武器設計大師？——給迪克打造了同樣輕便靈活的鎧甲，方便他做各種匪夷所思的炫技動作，又能保護頭部頸部和腰，還能抵抗各種極端環境以及外太空生存，耗能很低就能滯空和懸浮，而且是意識啟動。
造價不高，也就二十多億美金，外加孤獨堡壘裡的外星礦物珍藏。
夜翼快樂的跑進屋擁抱超人：「太棒了！！！我試了一整天，了解各項功能。太美妙了！謝謝克拉克，愛你~」
卡爾艾爾心滿意足的捏了捏他頭盔上的黑貓耳朵，硬邦邦，拔出來是匕首：「試試實戰，回去逗達米安去，你把他也帶過來，別一個人留在蝙蝠洞裡。」
路過的橡膠人：「hi~catman~」
蝙蝠俠都懶得瞪他，瞪也沒有用。他只有一個問題：「克拉克，干點什麼。去問問你仙女座的朋友，來的是哪些綠燈俠。」
……
海因裡希終於用總統的大案和另外十九個迷案湊出了二十個案件，這不論是做專題連載報道，還是為女神的套索奠定不容置疑的基礎都夠用了。
最終還是決定把阿曼達·沃勒單獨做成一個案子。自殺小隊需要對很多栽贓給正義聯盟的破壞事件負責。
整理好目錄和全部資料，准備先去做個發型，在選購幾件首飾，買些衣服，為約會做准備，也看看普通人的生活狀態，換換狀態就能想起自己還有什麼欠缺的。
等到確定沒有遺漏再發給超人。
她的保鏢安靜的開車過去。
商業街上非常繁榮，人行道上看起來和往昔沒什麼差別。找了半天才從停車場找到空位，步行街上人來人往，人們完全沒因為國家更迭而有什麼不便，依然全家出行、購物、戀愛、鬧別扭。
美元依然以過去同等的價值流動，美聯儲早已順理成章的成了新政府的聯儲，很多細碎的項目正在逐步更迭。
卡爾艾爾每天忙的沒時間曬太陽，人們跟不上他的速度，他只能耐心的重建星球日報、把年輕的超級英雄塞進報社裡成為記者、為了降低失業率努力提高經濟和社會需求，可愁死了。
海因裡希剪沒換發型，只是把生長的一釐米撿回去，修改整齊，然後燙回原先那種膨松有弧度但沒有明顯卷曲的發型，顯得頭發多又有氣勢。
這一個小時裡她也沒閑著，給秘書發號施令，通過手機繼續熱烈工作。
購物又用了兩個小時，按照清單快速結束。
期間和店員、路過的美女大膽搭訕，聊了聊新政府怎麼樣。
群眾們都覺得很贊，很安全，很自由，之前那些陰謀論完全是胡扯。唯一的遺憾是看不到超人的性感小卷發了。
竟有人認出她是誰，索要簽名。
海因裡希簽到手軟，和保鏢拎著大量東西往停車場走，忽然在心裡慘叫：啊啊啊握草手一抖把編輯中的郵件發給卡爾了！！
系統：你修改的夠可以了！改了這麼長時間。
海因裡希：倒也是。
卡爾艾爾在瞭望塔裡讀出來，他興奮起來：「安娜要星球日報出專題報道，以及我們的電視□□家首播法制節目，對前總統的罪行揭露，以及女神的審判。熱度啊！！關注度超高！星球日報一向揭露真實內幕，但從來沒弄過這麼大的項目。我去開會了。」
蝙蝠俠：「你寫報道？」
卡爾艾爾：「我選了十七個很值得培養的記者，還有更多人為了追蹤前總統的罪行付出血的代價。我和他們聯名，不同區域的報道分給他們來完成，成為星球日報新的王牌。我可能會客串電視節目的主持人？」
說話間已經憑借超級手速，給該來開會的人發短信，給應該知道這一消息的人也發消息。
星球日報的市場占有率被其他報紙搶占了，最近憑借對正義聯盟的獨家報道權恢復了一些市場，但憑借這一件事，不僅能搶回來，還能反超。
超人還想到：等到這系列報道奠定了女神裁決的基礎，就可以給閃電俠的父親脫罪。如果在真言套索下他依然堅稱自己沒有殺人，那就可以無罪開釋。
其他證據不足的人也可以申請真言套索。
蝙蝠俠欣慰又復雜的點點頭，繼續研究如何控制住綠燈俠，抓捕，以及下一步和下下一步的動向。「韋恩莊園裡有你的西裝。拿我的也行。阿福會幫你搭配的。」
當初好朋友留宿在家裡很正常，熱情好客的主人准備衣服和配飾也很正常。
卡爾艾爾短暫的惆悵了一下：「我好像很久沒穿過制服之外的服裝了。好吧。」
蝙蝠俠：「把阿福給我准備的東西拿上來。」
「OK。」
「要巧克力味和餅干。阿福知道我愛吃的手工巧克力。」
卡爾到達韋恩莊園時，看到夜翼還在和達米安打架。
竟不知道已經打了多久，反正蝙蝠洞裡有點凌亂，而前院就像有兩只犀牛喝醉了撒酒瘋一樣狼藉。
顯然夜翼不是存心打達米安，而是用這小子來測試裝甲的各方面屬性，以及磨合。
磨合夠了，把達米安打飛，追過去捆好他掛起來。
拿起一片狼藉中唯一沒被打壞的小甜餅，美滋滋的吃了起來。
夜翼：「你知道我最近有多累嗎，熊孩子，你以為破壞能解決什麼問題。這不是站隊，不是支持克拉克或是布魯斯的問題。」
卡爾艾爾剛要飛出去，又躲起來，想聽聽他要說什麼。
迪克摘掉頭盔，自己捏捏貓貓耳朵：「布魯斯多疑，克拉克受了創傷。如果你真的愛他們，就應該努力平息疑慮，安慰受傷的人，陪伴他，而不是在僵持中橫衝直撞。達米安，聽著，你是布魯斯的兒子，但他們雙方都在妥協，謹慎的重新接受對方，修復自己。我禁止你對任何一個人大喊大叫說出那些偏激的話。你沒有失去過，你不能感受。」
「我父母都活著，沒死過女朋友反而成了缺點？沒失去過算什麼鬼話。」達米安發現自己被捆的太結實了：「偏激嗎？那是正確！他早該殺掉那些不值得被幫助的人，罪犯就沒有機會！我受夠了！」
迪克狂吃小甜餅，腮幫子鼓的像個小松鼠，阿福及時拿來紅茶給他補充水分。「現在克拉克正在這麼做！而布魯斯也萬分贊同！法律會殺死罪犯。這是最完美的。如果你要殺人，克拉克和布魯斯都會很難做。」
達米安大翻白眼：「法律？TT。法律會怎樣？殺死我嗎？」
迪克大聲撒嬌：「阿福！我實在是勸不了他。」
「什麼原因？」卡爾艾爾不是很高興：「達米安要干什麼？」
「您好，肯特老爺。」阿爾弗雷德奉上紅茶和小甜餅：「哥譚現在平穩下來，達米安少爺夜巡時不需要戰鬥，像沒有新玩具的孩子一樣發脾氣呢。」
卡爾當然喜愛這個熊孩子，但也很愛自己的法律，他聽到人們為公平和正義歡呼，聽到人們滿足於被超人統治：「達米安，你必須尊重我的法律。如果你殺了人，會被流放到外星。」
這是他特意讓安娜寫進去的，對於普通人來說這就是死。
--------------------
第91章 第 91 章
=========================
《深度揭秘》這節目正在准備, 坐在錄制現場的主持人是『克拉克肯特』。
已經錄制過很多次對超人的采訪的另一位主持人坐在旁邊，導演緊張的安排調度。在全國各地准備連線的記者們也都聯系上了。
卡爾艾爾目光落在她西裝領子上別的金質正義聯盟徽章，這圖案早已取代了十字架的地位, 成了許多人佩戴圖標，低聲問：「安娜, 發型不錯。『你』永遠喜歡這個發型。」
海因裡希摸了摸臉：「這個發型顯得我下巴方一點, 這樣顯得有威嚴嘛。總不能靠鍛煉增強咬肌。你的…（抬手在自己額頭做了個卷頭發的動作）很漂亮啊。回來了？」
卡爾艾爾摸了摸小卷毛：「換換發型，背頭給卡爾，小卷毛給克拉克。對著鏡子用熱射線燙的。」還是需要一點有親和力的俏皮玩意。
海因裡希難以想像：「太厲害了。呃我的意思是，這還能自己燙？用折射嗎？很難控制吧。」
卡爾艾爾笑了笑：「很簡單的, 我的手和皮膚也不怕燙。」
演示了一下如何用兩根手指卷起小卷毛，之後加熱定型即可。
主持人謹慎的說：「閣下, 部長, 做好准備了嗎？這可是直播。」
別在聊發型了好嗎？愁的我都快禿了。
雙方相視一笑，超級大腦自不必說，海因裡希本身記憶力超群, 最近一個多月的工作重點有一半是審問和審查美國末代總統的案卷, 當然信手拈來。正式場合下，權杖就放在她膝蓋上。
她依次回應兩名主持人的友好問題。
卡爾艾爾反而比另一位主持人更強有力：「你如何確定證據是真實的？那些殺人案有足夠證據證明是他主使的？」
「如果美國末代總統犯下罪名屬實, 會得到怎樣的量刑？」
「你預期對末代總統的審判會不會激起他的支持者們的游行抗議和強烈反對？」
「安娜·海因裡希, 你作為曾經政府職員的一員, 如何面對你們的最高長官實際上是個罪犯？你是否直接或間接的稱為舊政府的幫凶？」
海因裡希逐個回答, 到最後有點被問尷尬了：「我不是全知全能的，很多案件我只能服從命令和制度, 但我可以發誓, 在我個人所有負責的案件中, 沒有任何一件愧對良心和秩序。這正是超人選中我的原因。」
卡爾艾爾又問：「你覺得新政府會有哪些優於美國政府？有些人擔心超人會歧視普通人。你怎麼看？」
海因裡希：「過去民眾也會因為一個命令, 而導致破產，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同樣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與之不同的，超人能聽到，他也在乎這些。至於歧視嘛，一個善良的人不會因為體力或能力的差距歧視不如自己的人，他了解人類社會，遠比某些上流社會的生物更懂。」
但卡爾艾爾突然收到信息：「我有點事需要離開，你們繼續，不用等我。」
綠燈俠和宇宙守護者已經被瞭望塔檢測到，哈爾會把他們引入正義聯盟的包圍圈，而夜翼也會參與到這次圍剿中。但蝙蝠俠不參與，他繼續暗中觀察。
主持人看著天窗，忍不住說：「我有點不適應主持人離開的這麼快。」
海因裡希也看著天窗，篤定的說：「會適應的，說不定他很快就回來。」
主持人：「那好，讓我們連線到傳說中的試驗基地克裡克堡，據說在這裡美國政府進行大量病毒實驗和人體實驗，看看當地記者有什麼收獲。」
一連連線了好幾個民眾都非常感興趣的地方，記者都在各地深入調查，有了許多收獲。
海因裡希作為司法部長，正面回答了記者們的一些問題，而記者們也引導鏡頭去拍攝一些觸目驚心的事。
采訪結束之前，海因裡希讀了提詞板上對《深度揭秘》的預告：「獄中自殺？叛國出逃？被國稅局槍斃？意外車禍死亡？二十年懸案？血案凶手始終不能確定？深度揭秘神秘死亡的真像！」
主持人：「每周日播出，不要忘記。」
兩人很快就握手告別，各忙各的去了。
海因裡希匆匆忙忙往停車場走，手環上突然彈出通話要求，是蝙蝠俠。她猶豫了半秒鐘，點了：「是我，海因裡希。」
蝙蝠俠知道是她，手環有正義聯盟的權限，當然也有生物識別功能：「采訪直播結束時，所有入鏡記者遭到刺殺。做好准備，保護自己，等待救援。」
旁邊的保鏢們紛紛掏出武器，做好迎敵的准備。
保鏢隊長建議：「女士，您從一樓出門，派人去停車場開車上來，從正門迎接您。」
「可以。保持通話。」
地下停車場和正門的兩組人都遭遇了瘋狂的普通人襲擊，近乎自殺式的襲擊。
保鏢們原本都是特工，擊斃襲擊者七人，生擒十人。
而此時此刻卡爾艾爾還在忙著幫助哈爾迎戰綠燈俠，他不會讓朋友因為自己而被審判。
等到戰爭勝利後，抓了五個綠燈俠一個小藍人，把綠燈俠的戒指擼了，就交給哈爾帶去旅游，而小藍人關起來。
回到瞭望塔，卡爾艾爾：「發生了什麼。」
蝙蝠俠：「四十三名死刑犯的子女襲擊了記者和司法部長。這是有預謀的謀劃。安娜和記者們沒有受傷，冷靜點克拉克，這是一場陰謀。在全美，3.1%的人是罪犯，幕後陰謀者想要做的是煽動這些人對抗你。暗地裡流傳謠言，說新政府會殺死罪犯和罪犯的子女。」
卡爾艾爾越發憤怒：「是誰在計劃陰謀？監視全國網絡找不到？世界最佳偵探也找不到？我的超級聽力也捕獲不住他？」
蝙蝠俠冷冷淡淡：「我們每一個人都有不足之處。反派們足夠了解，就能規避我們。我需要時間。」
鋼骨彙報：「收到平行宇宙的詢問。發來安娜海因裡希的DNA信息。對方要求，如果我們救下了人，知會他們。如果見到被時空摧毀的不明生物體，一定會驗證DNA，一旦DNA吻合，他們希望收到答案。我還沒有回復他們。」
卡爾艾爾：「那裡沒有她留戀的人物，只是區區一個市法院院長，安娜只有在這裡才能施展所長。新政府需要她，她也需要新政府。安娜一個人可以頂三個能干的高官。」他去看了也關注了其他人對法律和政治的看法，都沒有海因裡希這樣符合他的心意。
他頓了頓，簡單的說：「不回復。」
蝙蝠俠被激怒了，難以想像超人會如此隨意的撒謊，他怎麼能任意擺布一個人的終身命運：「你不能隱瞞消息扣留她。」
卡爾艾爾：「這是聘用不是扣留。」
鷹女俠表示贊同：「不同的星球和宇宙沒什麼區別，我不是地球人也很樂意留在地球。」
不義女俠說：「在那個世界裡有她迷戀的戴安娜。安娜修好法律之後，可以走。」寫好法律就沒什麼用了。
火星獵人一向沉默，現在突然說：「安娜沒想到回去。她狂熱的投身理想中。別擔心這些事。」
鋼骨想了想：「安娜或許不願意冒著生命危險回去，她正狂熱的工作呢。我認為應該告知他們，讓另一個世界的我們不在擔心遺憾。如果是我們的朋友迷失在宇宙亂流中，能收到她還活著的消息就很好了。」
卡爾艾爾超級不爽：「不，不告訴他們。他們空有強大的力量和科技，聰明狡詐的朋友，全都浪費了。虛度時日，和超級罪犯玩你抓我跑的游戲，這沒有任何意義。如果另一個克拉克覺醒了，我可以把安娜和法典一起送上，但現在不行。」
他忽然想到，其他宇宙的超人還在被弱小愚昧不敢承擔責任的政府部門膈應著，這簡直可笑，或許某一天可以把真正的正義帶到其他宇宙去。
蝙蝠俠：「應該告訴海因裡希。」
卡爾艾爾給了他一個不贊同的眼神：「你還在稱呼她的姓。」
「這是我的原則。而另一個超人和蝙蝠俠是她的朋友。另一個蝙蝠俠教導過她。你知道我不會輕易教導一個人。」順便聯系一下另一個世界的蝙蝠俠，做好多重准備，卡爾有時候成了克拉克，還有些時候准備成為獨*裁的暴*君。
卡爾艾爾：「……好吧。」
……
海因裡希正在熱情洋溢的開庭審理前總統，一切都按照流程進行，檢察院對前任總統提起公訴，並在庭上提供大量確鑿可靠的證據，當然也很走流程的給前總統指派了辯護律師，一個成功率很低的中年律師。
前總統有點絕望，他本來以為以自己的身份能吸引到知名律師組成律師團，為他保住一條命。不論是處以死刑還是被特赦流放到外星——後者顯然是另一種死法，他都很怕。
精明的律師事務所時常搶下那些足夠吸睛的大熱案件，但他們異常精明，法律體系的新的變動，律師在庭上的價值會大幅度降低，修正過的法典又正在加班加點的學習，面對新的統治者，不想卷進任何政治問題中——正如他們絕不會在過去為政治問題的高熱度的犯人辯護一樣。
被詢問的年收入過億的大律師們紛紛表示在學習新法典，相信超人是公正的。
其他狡詐的政治家們出來說了許多話，達到『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的效果，說了，但什麼都沒說。
更有趣的是前總統從沒想過銷毀罪證，他只銷毀揭露他罪行的人，卻又有更多人掌握他的罪證。
一個月連續開庭的庭審被做成十二集紀錄片，大量詳實的罪證板上釘釘，犯下的重罪足以給他二十多個死刑。
海因裡希拿著長長長的判決書一頁頁的念，包括時間地點人名或大型事件的幕後指使者，念累了喝口水：「十二項一級謀殺，其中包含四次針對超人、神奇女俠、閃電俠的謀殺……八項二級謀殺……綁架火星獵人……人體實驗…性Q…對未成年實施…罪名成立！死刑。」
允許進入法庭旁聽的群眾大多是受害者家屬，紛紛熱烈的鼓掌。
門外有一大群支持者高聲歡呼，當場開始狂歡節游行。
火星獵人變成黑發高挑大美女的樣子，在辦公室裡找到她：「HI，安娜。有空去喝個下午茶嗎？」
海因裡希聲音稍有點啞，正在指揮工作人員封存相關案卷，回頭時聽到他的心靈感應：「噢！！好啊。現在就可以。下班了，加班幾個月我也受不了。」
火星獵人感應到其他人紛紛對她會覺得累這件事，感到匪夷所思，暗暗的好笑。伸出手拉著她離開，到達法院頂樓之後，帶她去正義聯盟大廳，通過爆音通道去瞭望塔。
卡爾艾爾不開心的搶了工學椅，讓蝙蝠俠站在旁邊操作。
蝙蝠俠：「你的宇宙，蝙蝠俠和超人發來信息，詢問我們是否發現你，或是任何異常。你想回去嗎？」
卡爾艾爾補充說：「宇宙通道並不穩定。雖然蝙蝠俠這樣的普通人也能安全來回。」
海因裡希狂喜著舔了舔嘴唇：「WOOO！我不知道，讓我想想。最起碼現在不能，新的法律要運行十年左右才能確保萬無一失，我不能離開畢生夢想。卡爾，我能傳一些信息回去嗎？我的養子養女還有朋友們需要做些安排，我的遺產和正在進行的事業需要有個交代。還有戴安娜，我希望她別為我擔心。」
--------------------
袖隱千機的超可愛評論被連刪了兩條QAQ。一個說安娜不容易，另一個說超超玩漂亮國online差點打出史詩級BE線，抽到了SSR的安娜醬。我之前截圖發微博了。
第92章 第 92 章
=========================
海因裡希的一樁心事也算了結了, 疲憊一掃而光，試圖和主持人卡爾探討一下深度揭秘的下一輪專題。
關於原美國的德特裡克堡實驗室，制造了大量人工病毒, 制造的幾起大的遺傳病，外國要求罪責, 過去一向被大量借口敷衍推諉。
卡爾艾爾：「那個實驗室值得出一期專題。但他們被大量的鉛覆蓋, 軍方之前還抵抗不願意撤離。」而蝙蝠俠不允許其他人進去，這倒是很合理，超級英雄有時候會笨手笨腳的碰掉東西，太快了, 反應不過來。
海因裡希：「我能去看看嗎？需要我配合輿論嗎我最近熱度還挺高的。寫好了文案嗎？我這部分調查需要司法部門配合，我需要取證, 這是政治和道德雙重的罪。」
其他人癱在旁邊, 品鑒綠箭新推出的『西瓜辣味軟糖』。
味道不難吃，反而有點好吃，辣味也分了好幾度, 都做成小小的西瓜瓣的樣子。
卡爾艾爾疲憊的飄了起來：「不！我剛開完戰術會議, 制定了大量長遠規劃，商討了星球日報半年的商業計劃, 研究了國家的經濟發展和降低失業率的方法, 和央行行長探討利率, 最後還出差進行了星際外交, 還和綠箭談了正義聯盟的聯名款。我需要休息一天。哦，戴安娜還閑著, 你可以去約她。」
海因裡希有點不滿, 表情說『我不是狗, 她也不是我最愛的飛盤』。
蝙蝠俠冷冷的說：「你不需要休息。只是懶惰。」
戰術和長遠規劃是我做的, 國家發展和降低失業率有盧瑟和其他經濟學家為你出謀劃策，你只要用普通人的智商選擇合理的建議就夠了，何況你有超級大腦。戰鬥時可以持續一個月不累，一旦開始動腦，哪怕僅僅只有半個月，也能讓你真累。
卡爾艾爾快速溜走，出了瞭望塔去靠近太陽的地方熱騰騰的曬著自己，舒服，輕松愜意，只想放假。
經濟真是一個環環相扣的項目啊。
蝙蝠俠調用了一個衛星瞄准他，衛星上還彈出一個顯示屏，顯示當前時間。
卡爾艾爾在太空中擺出悠閑躺著的姿態，堅決拒絕回去繼續加班。
他三天連續工作，沒有休息，總有忙不完的事。
一件事忙了通宵，另一批剛起床的人精力充沛的趕來開會。
海因裡希看到大屏幕上超人的樣子，默默嘆了口氣，去摸了一瓶綠箭可樂。
綠箭奎恩招手：「嗨美女~過來吃糖。」
海因裡希這才看了過去，在巨大的大廳內部，那邊的沙發區距離這裡差不多有百米，走近了才發現綠箭沒戴眼罩：「奎恩？什麼糖？」
綠箭比往日更惆悵，遇見需要拼命的敵人、可能要和兒子一起被魔怪吃掉的場面都沒這麼煩：「幾個新款的糖，成本提高了我得賣的貴，也就是這個了。都嘗嘗，看哪一個好吃，票選出來主推。還有，我打算為了促銷，弄個隨即抽海報、立牌還有手辦的活動，你參加嗎？」
海因裡希撿了幾顆軟糖，坐在不認識的人讓出來的沙發扶手上：「謝謝。你需要人湊數嗎？我需要咨詢律師。」比謝謝惠顧好點，讓抽中的人嘆氣扔一邊的那種。「黛娜，你還是這麼美。」
黛娜飛了個媚眼：「你也是哦~」
奎恩俏皮的眨眨眼：「不是湊數，部長女士的人氣很高，比冷門的超級英雄粉絲多兩個零。白西裝拿著權杖痛毆類魔，為民眾主持正義揭發政府陰謀，還是人類，很多人都愛上你了。」
海因裡希臉上閃過一絲輕蔑。
自己只是個代理人，任何法官在超人的命令下都能這麼做。
還有……我還算是人類嗎？
粉絲數少的人紛紛捂心口發出不開心的哀叫。
橡膠人把脖子伸過來，越過八個人膝上：「像我這樣的人居然只有幾萬粉，人們到底喜歡什麼真的很奇怪。」
在一群東倒西歪的壯漢中，只有沙贊（成年體）坐的筆直，小聲說：「可能是翹臀吧？」
畢竟夜翼的翹臀常年掛在熱搜上。
金色先鋒自戀的撩頭發：「當然是臉啦！」
橡膠人深吸一口氣，把屁股憋大，真·充氣翹臀。上半身拔高，畫出一個半圓形，拍了自己的翹臀。
吃瓜群眾：「惡！」
「真有點惡心了。」
「躲開我這兒！！」
海因裡希拿了合同放在手提包裡，拿手機開始寫要傳回去的消息：「鋼骨，這個有字數限制嗎？」
鋼骨：「沒有，控制在一萬字以內吧，文檔模式就行，1M以下。可以放照片，短視頻也行。寫好發我郵箱。」
海因裡希眼睛一亮：「那我們合個影吧。在這裡可以嗎？」她對半機械人並不過敏，在沙發裡貼在一起拍了好一張：「謝謝~」
開始寫家書。
考慮到這個文檔可能會被兩個世界的不少人看見，既要對這邊隱藏自己原本和他們沒那麼親密的事實，還要對原本的世界隱藏自己干的好大事——同時還需要避免原本的世界懷疑自己知道了太多本不該知道的信息可能有什麼問題，又要避免卡爾對於自己隱瞞現在的事業成就有什麼誤解。
涉及政治的事就是費勁。自己利用信息差得到的，也得想辦法遮掩過去。
開篇就給超人和蝙蝠俠，感謝他們堅持尋找自己的下落，說這個世界的超蝙同樣熱情友善，超人立刻就救了自己。但這裡的超蝙不是戀人只是關系很好的朋友。並驗證了自己對他們身份的猜測——別裝了當義警真的很費錢。
自己在這裡一切都很好，獲得了更高的職務，能熱情洋溢的投入創造理想中的美好法治，沒有任何阻礙，直接得到信任和重用，職務和權力，沒有比這裡更美好的世界，現在異常快樂。
由於篇幅有限就只說一條：哥譚終於不是法外之地了，囚犯們再也無法越獄。
隨後給哈維寫了一段長信，囑咐他保持住底線並保護好自己，法律終究會取得勝利，有空時照看一下我的倆小孩，你知道我安全屋的保險櫃裡存了二十五萬現金，替我給他們交學費和買科技產品。
給倆小孩也寫了信，祝福他們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自己現在作為失蹤人口，宣布死亡之前他們繼承不了遺產，但可以通過法律途徑先支取一部分存款作為生活費，等到消失滿年限之後如果自己沒能回去，那他們就可以通過起訴的方式獲取遺產，理論依據有三個：韋恩可以證明她曾經口頭表明准備□□繼承家產、簽訂的合約裡可以根據他們的成就獲取報仇、最後一次修改遺囑是在收養他們之前顯然缺乏即時性。
寫完，再追著火星獵人拍了合影，隔著大屏幕和曬太陽的超人合影，一會回去再抱住心愛的權杖拍一張即可。
下意識的掠過了奎恩，太尷尬了。
不義女俠出現在她身後：「不和我合照嗎？你怕被你愛的那個戴安娜知道這些事嗎？」
海因裡希有點無法面對她，因為不看見她時就非常清醒冷靜，對一切男性和女性依舊絕緣，只有對神奇女俠——她甚至想成為她專屬的反派，隔三差五就被她打一頓，吸引她的注意力。有了這樣想法之後更不敢見面，怕暴露真實的想法。
這一見面，又一次陷入目眩神迷，這身永不更換的制服就像她的永遠點滿的魅力一樣。「我不怕，親愛的，我為你做了更多事，是不是？人們就要開始崇拜你，敬畏你，對你的真言套索深信不疑。《深度揭秘》裡『女神裁決』，會讓全世界公民心裡，都把你真正視為神。」
海因裡希湊上去，想摸摸又不太敢，隔著一點距離勾勒她鎧甲上的線條，視線平視過去就是她線條優美的斜方肌，強壯的手臂，大胸和完美的胸肌疊加在一起可謂強強聯合，令人目不轉睛，幾乎要一頭栽進去。
心不在焉的問：「戴安娜，我親愛的女神，翻看資料時我看到過，你過去使用真言套索逼供出來的供詞不被法院承認，是嗎？我把你寫了進去，從此以後，你得到的是最可靠的供詞，法院必須認可，你就是真實女神。」
不義女俠挺高興的，雖然她從不在意愚蠢的凡人怎麼想，但也會被那些故意利用規則包庇罪犯的家伙氣的暴跳如雷，尤其是對真言套索的質疑和那副愚蠢又自以為狡猾的得意嘴臉，簡直讓她對所有人類失望。事情都已經過去很久，她也不指望愚蠢的政府人士能相信這東西，知道這群混蛋怕這個，但小安娜能這麼做，是貼心又浪漫，算是自己所有追求者裡最像話的一個。
她和海因裡希對視了一會，這金發藍眼的女人一點的紅透了臉。
不義女俠一把把她按在自己懷裡，拿手機拍了一張：「把照片發回去。」
海因裡希忘乎所以、得意忘形、熱血上頭的問：「站著不算什麼，躺下拍一張怎麼樣？」
不義女俠似笑非笑，晃了晃真言套索：「你是不是還想拍這個？」
海因裡希的手環發出警告的震動，她的血壓和心率都在短時間內飆升到不健康的程度，整個人都快爆炸了，手指頭大膽的摸摸她上半身的鎧甲：「別在戲弄我了。戴安娜，給我一絲憐憫吧，站在你面前的只是個卑微的崇拜者，她所祈求的也不過是你充滿愛意的注視和親吻。如果你跟我說，拿到金羊毛就能博取你的歡心，我也會帶著一船勇士出發的。告訴我，怎樣才能討你的歡心？」
不義女俠吻了她的面頰一下：「好了，冷靜點。你就沒正經事嗎？」
「一看到你，我的大腦一片空白，看著你就是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事。如果我會繪畫，會雕塑，我願意用一切空閑時間來對人們宣揚你的魅力。可惜我不會，我只能宣揚你有多強大和真實可信。」海因裡希掏手機：「寫在備忘錄裡了。我能用真言套索嗎？要提前跟你預約時間，你能接受每月幾次？我的生命比你短暫的多，在我死後你希望由你親自指定可以申請『女神裁決』的法院或法官，還是州法院都可以遞交案件申請？」
不義女俠：「你想試試嗎？」
「我可以嗎？」
「給。纏住對方就行了，需要找個普通人試試。」
回到地球上，海因裡希用套索套住秘書：「你覺得加班很多嗎？」
秘書：「太多了我快死了真的，你可以不休息，你也讓我們四個人輪班，但工作量太大了，不是每個人都有你這樣的工作效率和強度我需要度假我需要睡懶覺。」
海因裡希收回套索：「好吧。把我的保鏢叫進來。哈，你覺得《深度揭秘》好看嗎？」
保鏢：「特別好看多拍幾集我還想看幕後花絮！」
不義女俠坐在司法部長的椅子上，吃著她的冰激凌：「問點需要逼供的！問這個對方根本不抵抗，消耗不了你的意志力。」
海因裡希：「……」
保鏢恐懼的往後退：「饒了我吧我沒犯什麼錯啊。」
海因裡希：「說出你人生中最尷尬的事——我給你保密還有獎金！」
保鏢，以前曾經是特工，執行過許多絕密任務，意志力非常強大。
真言套索金燦燦的閃了一會，海因裡希的意志力快要燃燒殆盡，有些頭暈脫力。
保鏢：「我…在意大利□□臥底時…聚會上…教父和他的老朋友們會與新人嘴對嘴的親吻…其中一個老人正好掉了一顆牙。我真的崩潰了。」
海因裡希眼前發黑的收回套索：「……我深表同情。給你假期和獎金，去休息吧。」
不義女俠叉腰：「你現在說自己是意大利人我可不信。」
海因裡希倒在沙發裡緩了一會：「我覺得我不行，在普通人之中，我的意志力就夠強了。還得你來。」
司法部的高官走了進來：「部長，啊，神奇女俠，您好。部長，為了遏制民眾們對死刑犯牽連家屬的恐懼，以及一些謠言，我們按照您的要求分類整理了全部謠言，您親自對外宣布還是由發言人來說？」
海因裡希支棱起來：「我來。這很重要，由我來做。」
官員：「好的部長。是錄播，化妝師發型師和服裝師已經在待命了，給您准備了幾套白西裝。」
……
Catman和夜翼都是迪克的夜晚身份，通常情況下只需要用夜翼。
超級罪犯不能越獄、不能重復出現之後，晚上輕松多了，主要就是和老爹和提姆、達米安一起追查襲擊事件背後的主使者。
……
《深度揭秘·女神裁決》
不義女俠出場五分鐘完成逼供，本集另外35分鐘添加詳盡的調查歷史和人證物證。
人們對於超自然力量本身就非常狂熱，現在見到那些多年來自稱無罪的嫌疑犯，無法抗拒的說出藏匿物證和地點和殺人的方式，都轟動了。
播出期間只插兩個廣告，每集拍賣，一開始只賣了五百萬，到第二集 翻了三倍，第三集時一個給了綠箭可樂，另一個賣到了六千萬。
價格直追超級碗的中場廣告。
在之後半年裡，正義聯盟繼續打其他綠燈俠、打類魔、追戰神阿瑞斯、提振經濟。
全國失業率驟降，犯罪率同樣驟降。
大部分超英都處於無所事事的狀態中，蝙蝠俠於是叫他們每周實戰模擬，互相偷襲，打積分戰。
卡爾艾爾美滋滋的又得了一個普利策獎。
在各國外交官的抗議和要求下，迪克·格雷森不得不成為正義聯盟的外交發言人——群眾們只要看到他英俊的面龐和親昵的微笑就滿足了。
據調查表示，新政府提升的民眾幸福感，有30%源自於領導人都很帥很火辣。
聖誕節前夕，在大雪紛紛中，有一個消息傳揚開，據說要『徹底消滅歧視和犯罪基因』。
--------------------
繼續推我自己的文。《女王與克系神明》完結短篇，就五千字，看過的人都說好看！！
球球你們去看看吧……磨了四個月的精品啊。
第93章 第 93 章
=========================
大批移民來到這個生機勃勃、公平正義的國家, 同時也有很多罪犯的後代逃了出去。
但人們不只是想要逃出去，也有一些人，譬如雇佣兵之類的亡命之徒, 想要謀殺超人。比如說，喪鐘這一類人, 以及刺客聯盟和其他陰謀家。
司法部長親自錄的問答視頻, 在黃金時間段全頻道播出，期間詳細回答了『網友』和『公民』的提問。
這都是網絡和人們議論最多的話題。
鋼骨在其中出力不少，他雖然沒有監聽全國，但在要求下抓取了大量關鍵詞和斷句頻繁出現的頻率。
所有『提問』都是由社會心理學家、傳播學家和法學家一起撰寫的, 並確保了有少量的語法錯誤、拼寫錯誤，或流行口語, 以便看起來足夠像網友的提問。
……
原世界的超蝙, 還有另一個世界的超蝙聽說了這個世界發生的事，責任心很強的找借口過來旅游。
海因裡希所認識的超人和蝙蝠俠，找的理由是『擺脫家裡叛逆小孩的新婚蜜月』。
卡爾艾爾瞅了一眼蝙蝠俠, 恰好蝙蝠俠也看了過來。
默默的移開目光。
不是很能想像和好朋友結婚的感覺。
另一個世界的超蝙理由則是『擺脫繁雜瑣事只有兩個好朋友的輕松旅行』。
看起來沒什麼問題, 但和前一個入境申請接合在一起，看起來就奇奇怪怪的。
卡爾：「可以。。我沒空陪他們, 要回家過聖誕節。美元已經失效了, 拿我們新政府的錢送給他們消費。」
蝙蝠俠知道其他人來干什麼, 他不太希望另一個世界的自己造成誤會, 和現在這近乎完美的世界為敵：「我來安排。」
……
死而復生後，在聖誕節回到哥譚的傑森陶德：……
有了死刑, 有了大量提供給普通人的工作機會, 沒有了混亂, 也沒有了蝙蝠俠和羅賓。
他從拉薩路之池中死而復生, 帶著強烈的憤恨和躁動，卻發現所有自己仇視的東西都已經清理干淨了，小醜死了，雙面人死了，毒藤女流放到外星，小醜女死刑，黑面具死刑、企鵝人入獄，大量敵人都得到了死刑，為了被他們殺害的人。
哥譚成了夢想中的樣子，只有手上沒有人命的貓女還能在夜裡活動活動。
而老蝙蝠，他甚至成了新政府的支持者，是在盛大追悼會上站在超人身後、神奇女俠身邊的那個大個兒黑漆漆，大力推行死刑的一份子。
他沒有親自執行死刑，卻在驗明正身之後，目送這些『老家伙』走向死亡。
老蝙蝠為了堅持『義警不能審判罪犯』這個原則，不惜幫助超人成立新的政府，建立新的法律。
這雖然不是因為傑森陶德的死而發生變化，卻也能消彌他心中狂亂的憤怒。
唯一的小遺憾是，沒有□□的存在他去打劫誰！
傑森陶德只好輕車熟路的回到韋恩大宅，找到自己以前藏的錢，又找到自己以前的安全屋，開始窮嗖嗖的籌劃如何暴揍老蝙蝠一頓。啃著辣熱狗，看著所有新政府的相關報道。
隱藏不住的開心，他都不想去毆打紅羅賓或四代羅賓，就打布魯斯一個就夠了。
蝙蝠俠送走了另外兩個世界的超蝙，打消了他們的疑慮。
沒回哥譚，直接回到正義聯盟繼續工作。
房頂上的紅頭罩：阿嚏。
卡爾艾爾帶著父母回到被蝙蝠俠和鋼骨添加多重防御的堪薩斯農場裡，一邊准備聖誕大餐，一邊進行明年的種植計劃。奎恩名下的汽水已經占據了5%的飲料市場，收獲不菲，再開始隨即抽取正義聯盟正版海報、立牌和手辦之後，銷量已經衝高到無法計算了，在這裡的玉米收購價格也隨之提高。
依然還是答應等到收割季節，親自回來收割玉米。
為了營造一些熱鬧的氣氛，讓父母高興起來，他把正義聯盟的成員以及預備役成員中沒有家庭的都拉來參加聚會——基本上是全員到場了。
就連黑著臉的達米安也被拎過來。
迪克在和少年泰坦過去的成員們拍短視頻，野獸小子變成綠色的貓貓蹲在他頭上，星火和渡鴉面對面的打坐——飄在半空中。
穿著毛毛領空軍夾克的哈爾亂入：「嗨，帥哥，玩橄欖球嗎？」
鋼骨不想在屋裡烤火，溜出來吹著冷風上網，繼續工作：「不會有人提到橄欖球吧？」
達米安拔劍：「玩點更有意思的吧？」
迪克結束錄制，閃身躲開：「渡鴉！！星火！！上啊~我要剪視頻，保護我。」
星火抱住他帶到五十米高的高空，貼貼臉：「迪克。這樣可以嗎？」
渡鴉不想搭理這些事，默默把野獸小子砸了過去。精力充沛愛搞破壞的小男孩就應該在一起互毆。
不義女俠回了天堂島，才趕過來：「我來晚了嗎？」
喬納森和瑪莎一見她就大為驚喜，比見到兒子還高興：「戴安娜女神！」
「女神的裁決太強大了，哇這就是傳說中的真言套索嗎？」
「快坐下。克拉克，去倒茶。」
「前政府居然質疑你，難怪他們滅亡了。」
卡爾艾爾委委屈屈，但他不說。
倒了兩杯茶，一杯給戴安娜，另一杯拿去找蝙蝠俠：「布魯斯。」
布魯斯已經摘了頭套，正在看收割後的玉米地：「克拉克，這裡很美。我一度認為你不理解人類的無能為力和期望。」
卡爾艾爾有點不開心，但聽見父母熱衷的追問法制節目的後續，以及這個冬季對流浪漢的收容制度，心情好了一些：「我能用熱射線殺死敵人，也能用來烤棉花糖。」
布魯斯沒說話，只是覺得他變的像一個人類，看待世界的目光也像以前那樣溫柔，而不是大都會爆炸後的震怒和憤恨。
卡爾艾爾：「女神裁決的熱度真高。播出時收視率30%，太恐怖了，重播也有這個數字。世界各地都在買版權，外國也有申請女神裁決的提議。」
布魯斯：「不要放松戒備。罪惡只是隱藏起來，還沒有徹底消亡。但你有一個優點，你比他們活的都長，在你活著期間沒有人敢再次投身罪惡。」
「我知道。」
布魯斯幽幽的嘆息：「一百年，四代人，人們會淡忘適應很多事。」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在我死後，希望你永遠別忘了達克賽德和阿瑞斯，一個遠方的敵人，一個停留在地球上無孔不入的敵人。」
窗外的雪地上，達米安和綠色的恐龍互相追逐毆打。
迪克被星火抱在高空發了短視頻，隨後又拍了一個，這是懸浮的浪漫約會。
鷹女、逐星女、藍甲蟲和火風暴、橡膠人等十幾人在屋裡玩桌游。
阿爾弗雷德和瑪莎、喬納森一起在廚房裡忙碌，制作能喂飽這二十多個人的大量美食——雖然大部分客人都自帶了拿手好菜，但大部分是披薩漢堡和熱狗炸雞，少部分則是星火同等水平的黑暗料理。
超人和蝙蝠俠聊了很多。將近一年的統治雖然不足以讓蝙蝠俠放下戒備，但卡爾艾爾早就對搭檔恢復了過去的心態，信任又親昵。
兩人肩並肩看了半天雪景。達米安又開始和綠色的大猩猩互毆，小氪飛起來追著渡鴉，渡鴉直接開傳送門走了。
狗狗傻眼。
……
海因裡希給自己的聖誕假期安排了豐盛的項目。
攀岩、潛水、開飛機、練槍和格鬥、柔術。
現在不用考慮錢的問題，司法部長工資很高，想學的項目都可以。
能對人當面表達狂熱的愛慕之情，已經能滿足一些需求了。
現在的身份地位已經足夠，最起碼在超人需要自己時，可以當面近乎騷擾……就是性騷擾的要求女俠戴安娜，撫摸她，說出某些並不恰當的要求。
對原本世界的戴安娜——她更具有溫和慈愛的神性，也不能如此冒犯，不能說出這些褻瀆的、下流的祈求。
現在深夜沒空出門，就算出門也找不到罪犯，這逼得她閑的沒事干，找了個拳館和柔術館，去找實力相當的人對練。
保鏢也樂意奉陪，可她肉搏打不過訓練有素的特工，在他們陪練的這大半年裡，摸清了套路，沒有新鮮感。
保鏢們小聲嗶嗶：格鬥要什麼新鮮感。要是因為打不過而生氣，跟我們說，我們可以放水。
……
蝙蝠俠收到韋恩豪宅被觸發的消息，但沒能在攝像頭裡看到，現在紅羅賓和蝙蝠女作為後備計劃，留守在哥譚中，他們是不會回到韋恩豪宅或蝙蝠洞的，如果是貓女反而有可能。
卡爾艾爾伸出手：「需要回去嗎？」
「不。可能只是普通的小偷。」絕對絕對不普通，懷疑方向有神秘側、閃電俠、以及刺客聯盟的那些人，以及另外幾個人，都有可能。
卡爾艾爾點點頭，回到廚房裡幫忙干點什麼，譬如說，把剛進入廚房的夜翼拎出去：「別進來，除非善於烹飪的人否則不許進廚房。」
星火熱情洋溢：「我可以，我想做@¥¥%慶祝聖誕，這是塔馬蘭星傳統美食。」
卡爾艾爾出去旅游時去過塔馬蘭星，他雖然不懂，但對當地美食大受震撼，感覺氪星人吃了也會死：「不，親愛的，你和迪克一起去購物。我需要一些巧克力醬和鱷梨醬，還有手指餅干。來不及烤了，還有莓果混合裝。」
星火就高高興興的拿了購物清單，拉著夜翼一起去買買買。
拼了十幾米的長的長桌，上面放滿了豐盛的食物，沙贊乖巧的趴在桌子上寫作業，沒去偷吃准備好的油炸食品，藍甲蟲在桌游上被殺敗，過來嘰嘰喳喳的指導他寫作業。
不義女俠應付了熱情善良的老夫妻，坐在沙贊旁邊：「糊弄糊弄得了，難道上學時，正義聯盟成員不能加分免試嗎。」
沙贊咬著鉛筆：「好像不行吧？？」
哈爾：「嗨呀，學習成績不重要啦。」
沙贊想了想：「我挺想有一個正式工作。當警察，或者是醫生。用普通人的方式幫助人。有些是沙贊做不到的。需要威廉·約瑟夫·比利·巴特森來做。」
鋼骨忽然誒了一聲，打開投影儀：「超人，有警報。」
是他們將近半個月沒見面的安娜，她在戶外攀岩，突然在上方冒出一個人，悄無聲息的弄斷了她的安全繩。
海因裡希察覺時，是掉下來的安全繩把她墜的幾乎脫手，現在整個人掛在岩壁上，也只剩下大聲尖叫。
旁邊也在攀岩的人：「握草！！你爬過來，我掛了兩根安全繩分你一個。」
在下面抽煙等待的保鏢們火速拔槍往上衝，抓捕這罪犯還要准備新的安全繩給BOSS。
一個老人用狙*擊*槍瞄准了正在向上攀爬的司法部長。
海因裡希本來就在挑戰自己的極限，現在沉重的安全繩垂在背後，感覺得有十幾斤重，被風吹起來的時候更是拉動整個人的重心，她試圖伸手到背後解開卡扣，但出於不明原因卡住了，或許是沉重的繩子墜著，以及驚恐影響了她的實力。
在腳滑了一下之後，毫不猶豫的大叫：「卡爾！超人！救命啊啊！！」
卡爾艾爾0.01秒把油鍋裡的所有丸子和雞腿都撈出來就去救她，在她喊出聲之前。
不義女俠也跟了上去，頻繁被襲擊，頻繁被搭救，容易產生其他感情。小安娜是個慕強的笨蛋，而卡爾艾爾和自己實力相當。
海因裡希才喊到help，就被超人從後面托住，從山壁上摘下來。
卡爾艾爾攥住飛來的狙*擊*槍*子*彈：「去抓狙*擊手。」
不義女俠也看到了，超級不爽的飛過去，一套鎖圈住老人：「你是誰，為什麼殺安娜。說出來！！」
「我是……」長胡子的老人變成阿瑞斯的形態：「戰神阿瑞斯！！」阿瑞斯攥著真言套索，反而拽動了不義女俠，把她打飛出去。然後直接衝向超人：「卡爾艾爾，氪星之子，你應該用戰爭征服地球，而不是推讓。」
卡爾艾爾勃然大怒，把安娜放地下：「你敢指揮我？一個憑借戰爭吸取力量的廢物，你敢指揮我？」
不義女俠抽出劍飛了回來：「阿瑞斯！你厭倦神的生命嗎？」真可惜神是不死的，我可真想殺了他。
在一陣刺眼的光芒和對波、對抗之後，戰神阿瑞斯展示急退了兩人，掏出一只標槍，那是希腊神話時期最常用的武器，只是一下就投擲到五百米外，在正在逃跑的人群之中，准確無誤的貫穿了海因裡希的心髒。
海因裡希：FUCK!
系統：等酒神因子，能省一條命！
海因裡希的意識還在：我知道了，最近那個傳言，說要消滅所有犯罪基因的傳言，和這家伙脫不了關系。他想要制造戰爭！想要人們反對他。犯罪基因可太寬泛了，簡單算一下，30%的人都得有！如果算上親屬那就更麻煩了。
系統：糟了！！戰神的神力能克制酒神因子，還得用一條命。
海因裡希：I\'ll kill that son of a bitch！！用0.5吧，半死不活也能治好救活。
系統：心髒完全被刺穿了！！只能用完整的一條命。等她拔出這標槍。
阿瑞斯希望看到混亂，而不是平靜統一。一旦正義聯盟統治地球，這裡將再也沒有戰爭。他去警告了蝙蝠俠，但沒起效果，制造了很多動亂，法治依然壓制住了這些令人畏懼的事，那麼就只有殺掉關鍵人物。
卡爾艾爾被打飛出很遠，清清楚楚的看到這一幕，但沒來得及挽回。
他也把安娜當做朋友，在大都會泯滅之後，他對失去朋友這件事有點過敏，狂怒著飛在高空，蓄滿力氣，像打達克賽德一樣用力的撲過去狂揍阿瑞斯，每一下都帶著殺人的欲望。
不義女俠本來就想殺了阿瑞斯，可惜神是不死的，即使砍掉他的頭也會活著。
在一頓配合默契的猛烈互毆之後，卡爾艾爾用真言套索捆住阿瑞斯，用熱射線猛烈的灼燒這家伙，燒的他大聲慘叫。
不義女俠毫不猶豫的用劍砍掉了他的頭：「這是個警告！！」
收起劍，收好真言套索。
飛到屍體旁邊。蹲了下去：「安娜……」
卡爾艾爾深感悲傷：「把標槍拔出來吧，安娜值得一個國葬。」
--------------------
第94章 第 94 章
=========================
他們時常面對死亡, 但每次都是一樣的痛惜。
卡爾艾爾最先出現的只是暴怒，強烈的憤怒讓他想要徹底摧毀阿瑞斯。哀傷雖然湧現的緩慢了一些，但同樣真實可信。
被綠燈俠拎在綠色燈球裡趕來的正義聯盟其他成員自覺的開始哀悼, 除了火星獵人。
閃電俠把攀岩牆上的另一個人放下，也回來。
榮恩知道她現在基本上死了, 但不是徹底死了。還有思維和意識。
戴安娜按著她的後背, 緩緩拔出標槍，那被貫穿的位置正是心髒。把她翻過來靠在自己懷裡，看著她蒼白發青的臉和失去光澤的頭發：「可憐的小安娜，你就像是我在天堂島上的妹妹或女兒。」
她抬起頭：「卡爾, 過來看看她，她愛你就像愛一位父親。」
卡爾艾爾凝滯了好一會, 才一點點的緩過來, 有些僵硬的俯身擦去海因裡希臉上飛濺的血液，那是標□□穿她時飆出來的血：「我沒有成為父親的好運。」
其他人都很難在此時開口說什麼。
雖然身份關系不同，重要程度卻沒有什麼差別。
這次又沒能保護住一個普通人。
「啊嗚。」海因裡希氣若游絲的睜開眼睛, 小聲說了點什麼,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不義女俠睜大眼睛，看到她的傷口在愈合, 驚喜的問：「安娜, 你是不死的？你是什麼物種？吸血鬼嗎？你要不要咬誰一口？」看看有誰適合抓過來喂養小安娜, 哎呀輪流給她咬一口不會死人的。
卡爾艾爾biu的一下開始透視她。
蝙蝠俠已經收集了一些血液, 正在研究被戴安娜拔出來的標槍，用隨身測試儀研究這東西：「戴安娜, 她是人類。」
不義女俠不是很在意這些, 她見過太多不死的生物, 興致勃勃的揪著安娜的衣服看她傷口愈合的程度：「有點慢, 你需要什麼能量？食物？陽光？」
海因裡希有點迷茫混沌：「什麼？」這次死亡比上一次更甚，上次最起碼有一秒鐘調整心態接受現實的時間，這次是在逃跑期間，突然感受到背後冷，體力瞬間流失，寒冷侵襲了全身，眼前一片漆黑不知道過了多久。
從死亡的狀態中回歸，真是恍如隔世，因為心跳停止，血液不再流動，就連視覺和聽力都受到影響，可能停止供氧後大腦都受到影響了，有很明顯的遲鈍，擴散開的瞳孔還在緩慢。
戴安娜失去耐心，抱起她：「我帶你回去檢查。」
卡爾扯下肩頭的紅鬥篷：「去孤獨堡壘。」
其他人說：「謹慎些，先別帶回去。」
「卡爾，這不正常。」
卡爾剛剛透視了她，確定就是本人，偽裝者或許能冒充指紋和瞳孔，但體內的骨骼尺寸形狀是無法輕易冒充的，大怒：「閉嘴！我已經確認了。」
他干脆把最近溫和的提醒了兩次但沒有人在意的話又怒衝衝的說了一遍：「你們應該努力工作，而不是每天躺在沙發裡分吃軟糖和打游戲。我忍了很久了。除了蝙蝠一家、巴裡、哈爾和鋼骨之外，其他人什麼都沒做！只有我下達命令時才會做點事。回去反省！沒有合適工作的就都去當警察和記者，監視全國各地被阿瑞斯煽動的人！」
被點名的三個人松了口氣。
蝙蝠俠冷淡的在旁邊注視著這一幕，他確定了一點，那就是在遭遇類魔時，她確實是死亡了一次，只是那次還很短暫。
卡爾艾爾用一種自己都沒注意到有多復雜的語氣說：「安娜，沒必要隱瞞這件事。」安娜不是一個普通人類，她藏著巨大的秘密，死而復生的秘密。而這件事，自始至終隱瞞的都很好。難道她以為我會追蹤她的秘密嗎？雖然我希望露易絲也有這種能力，但我不會用她做實驗，我又不是美國政府！而安娜不坦率。
蝙蝠俠警惕的把手放在腰帶旁，試圖安慰好朋友：「你還記得，她說過她是所有宇宙中唯一一個海因裡希嗎？神秘側一直都有這樣的傳說，所有宇宙中唯一一個人，同位體全部死亡，會得到神秘饋贈。歷史上很多預言家都有這樣的背景。大規模死亡事件很常見。據我所知，她在此之前應該還有三到四次的死亡。」
卡爾艾爾平復了心情，他不敢想像其他世界的露易絲也非正常死亡，現在知道她們還活著很欣慰。被蝙蝠的話吸引了：「幾次？你怎麼知道？」
蝙蝠俠低沉的巡視戰鬥痕跡：「從她的性格來分析。她在過去只是郁郁不得志的法官，和哈維結成同盟——白天用法律晚上用武器，試圖清理哥譚。這非常危險，日復一日的穿著沉重的防彈衣，只會來自於切身經驗。而她在殺死小醜之前，應該已經被小醜殺死過了，像在我們這裡的海因裡希一樣。只是她能死而復生。到了這個世界，在類魔襲擊典禮時，她應該也死亡了一次，就在脫離視線的幾秒內。她的頸上有爪痕，瞳孔擴散，異常驚恐。」
眾人沉默了一會，超級英雄們總是和死亡擦肩而過，但大部分人都能談笑著險死還生，死裡逃生次數多了，也就不當回事，相信自己、相信隊友。瀕臨死亡的經驗人人都有，但真正死過的人，沒有。
沒有人羨慕這種能力，他們在意生命，但從不嫉妒別人的能力。
「她沒有任何超能力——除了努力工作不摸魚。」
眾人都看橡膠人。
看的他捂住嘴：「我說出聲了？」
夜翼被星火帶過來，姍姍來遲的吐槽：「這種超能力我也有啊。」
星火瞪大眼睛：「這是超能力嗎？哇。」
綠燈哈爾逗這位單純的公主：「不失眠，不摸魚，沒有腸胃問題，是人類的三大超能力。」
曾經當過普通人的英雄們紛紛忍俊不禁。
卡爾艾爾嘆了口氣，安娜從身體深處湧出生命力，死灰的臉色漸漸恢復血色時，歷歷在目，如果沒拔出標槍她會一直死著：「另一個世界的超人真是太差勁了。榮恩，你知道什麼事嗎？我知道你在為她保密。」
火星獵人：「安娜有很多胡思亂想，除了死亡。她竭力回避這個。從她的思維看來，她確實是一個僅有35歲的年輕人。」
蝙蝠俠：「嗯？」出乎意料，還以為她活了更久呢。
火星獵人：「她在接近三十歲時才得到這個能力。」
卡爾艾爾也沒有死亡過，他同情的搖搖頭：「把她裹起來，我們回去，回我家。」
……
海因裡希又被放進治療儀中。
不義女俠坐在旁邊看著她，矮矮小小的人類，看起來很脆弱。
過了一會，叮的一聲，蓋子打開，露出了完好無損的安娜。
看起來還和剛才一樣，有點笨。
戴安娜：「缺氧損害了你的腦細胞嗎？」
海因裡希憔悴的眨了眨眼：「我不知道。讓我緩一緩……」她得到一個蘋果派，緩慢的吃了起來，剛開始幾口沒有感受到味覺。吃了一會，又虛弱的靠在女神肩膀上。低聲問：「這不會影響什麼吧。」
戴安娜：「影響什麼？你是司法部長又不是戰士。你不遜於戰士，小安娜。」
她明白過來安娜想說什麼：「你擔心我們會因此歧視你？」
海因裡希暈暈乎乎的靠在她肩頭：「我一直被歧視。實際上我不覺得人類社會存在歧視是什麼大問題。語言上的歧視，而非制度上的歧視就行。歧視她是個漂亮姑娘，金發碧眼的蠢貨，歧視她母親是酒後嗑藥駕車身亡，歧視她沒有男朋友，是個一心上進的工作狂。這都無所謂。我指的是…那個單詞是什麼…信任。」
戴安娜：「我並不信任普通人。」她沒想再多說什麼，只是簡略的補充道：「你是與眾不同的那個。我信任你。卡爾也是。每個人都有秘密。」
兩人沒有離開孤獨堡壘，只是拿了一些薯片、曲奇，煮了一份熱乎乎蛋奶酒，翻了半天沒找到毛毯，扯了翻出來的披風給她當毯子用。
戴安娜騙她說：「卡爾的披風不保溫。」隨隨便便的蓋在自己腿上。
海因裡希蓋著黑漆漆的披風，被裹的像個木乃伊：「嗯……這裡為什麼會有蝙蝠俠的披風？」
戴安娜：「誒？很奇怪嗎？孤獨堡壘裡有蝙蝠俠全套裝備，韋恩家裡也有卡爾的超人制服和西裝，他倆總是在一起消磨時光。幸好都是直男。」
擠在一起看聖誕節特刊的《深度揭秘·女神裁決·幕後花絮篇》。
這裡有海因裡希對著鏡子化妝，一根根修眉毛。
帥氣的揮舞著閃閃發亮的權杖，和空氣中看不見的敵人進行擊劍，權杖一調轉，就當錘子用。
秘書團分別加班工作，和導演組一起就咖啡啃三明治，樸素的工作。（錄完之後就去吃龍蝦意面了）
也有受害者家屬的感激，還有死不承認的凶手再被拖上來面對真言套索時的死鴨子嘴硬，還試圖堅決不承認真言套索的威力呢，大喊你們是屈打成招。
女神脾氣上來了，勒令他說出從小到大所有尷尬時和最難以啟齒的事，逼得這人傾吐了小時候嘗過便便、長大之後試過給自己口結果脖子脫臼、偷老師的內內被當場發現、初中畢業靠的是作弊……直到痛哭流涕的承認真言套索真的很真。
戴安娜笑倒：「哈哈哈哈哈哈。」
海因裡希看看電視裡魅力十足，光芒四射的女神，再看看自己身邊的女神。
心滿意足。
……
事情很快就回到正軌，司法部長、最高法官海因裡希女士被蝙蝠俠叫去體檢，回去繼續埋頭加班。
很多案件需要閱讀數千頁的資料和證據，還得逐字逐句的讀，這就耗時間。
還需要抽空去大學做公開課，給即將畢業的法學生們講述他們未來的工作方向——有了真言套索之後，律師們對『辯護』信心遭受大幅度打擊，只剩下合同部分了。
很有可能編造謊言、做好了脫罪打算之後，法庭申請女神裁決，那麼所有的准備都白做了。
正義聯盟繼續在地球上以及宇宙中進行戰鬥訓練，消耗年輕人的精力，培養經驗，所有殺過人的反派都被分別處死、流放之後，貓女等沒殺過人的家伙繼續蹦蹦跳跳。
蝙蝠俠抽出空閑來和超人玩沙盤推演，就一句話：「在我死後你需要顧問。」
卡爾艾爾輸的愁眉苦臉：「總會有辦法的。」你不能要求我用普通士兵的戰鬥力來沙盤推演。
蝙蝠俠用眼神表示：不，就要這樣。我早該如此。
卡爾小聲嗶嗶：「還有盧瑟那些聰明人。盧瑟在考慮把他自己制作成AI。永遠保存。」
蝙蝠俠婉轉的說：「你不能過多的相信他們。」
平均每個月申請一次女神裁決，真正懸而未決，沒有證據的大案極少。
各地開始清查那些用各種代號和隱喻串聯的罪犯家屬子女，被卡爾艾爾大罵一頓的正義聯盟不出名成員們都去努力工作了，抓到大量涉嫌暗殺或提供暗殺方式、阻礙新政府推行法治的人。
如果抓了他們，其他人又會在網絡上含糊其辭，把【在網絡上提供暗殺方式，以三級謀殺被捕】說成【在網上說了幾句話就被抓】，然後煽動更多人以行動方式反對。
這種思想潮流很容易追根溯源，但抓人時卻又顯得不那麼言論自由——如果真的有言論自由這麼一回事。
海因裡希拎出《反恐法案》和《愛國法》（911後創造的），有一條，是禁止任何個人和團體向已知的『恐*怖*主*義*團體』提供『建議和幫助』。
抓了一批，審理之後，他們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擔心會被作為犯罪基因清理。
部長給出的解釋還不足以安心，她沒那麼高的威望，而這幫人對政府總是不太相信的。
但超人則不同。
距離海因裡希被標槍干掉了一條命事件已經有四個月。
海因裡希去彙報成果，並寫了草案，希望超人能對此公開發布宣言，讓人安心：「…現在還不知道是誰制造的這一謠言，阿瑞斯可能沒這麼聰明，非常高明，我懷疑是隱藏的前政府支持者，犯罪基因可以說是直系或旁系，近期有很多媒體熱衷於追查罪犯的三代之內還有多少罪犯，我想也是受此影響。如果您能公開斥責這種言論，表明善惡，遵紀守法或違法亂紀都是單獨個體的選擇，能夠遏制這種風潮。」
卡爾艾爾坐在他的寶座上沉思了一會：「你真的是這麼認為嗎？刨去那些政治正確的事，那真的是單獨個體的選擇，而不是先天遺傳和後天培養造成的罪犯嗎？每一個罪犯都有悲慘的童年，要麼貧窮被虐待，要麼富有被寵壞了，實際上呢？基因問題不容忽視。」
海因裡希呆滯了一瞬間：「拋棄政治正確，我同意您的觀點。這是先天因素，但表現方式不同。譬如偏激憤怒和強迫症，有些人嫉惡如仇，有些人則仇視身邊優秀的人。有些人選擇傷害他人，有些人挑戰極限玩自己的命。」
卡爾艾爾沉聲說：「我需要專家不受干擾的答案。」
「人們會恐慌的。人類的罪行，就像海浪一樣，波瀾會形成巨浪。卡爾，請讓我說完自己的分析。犯罪不能僅限殺人罪，能害死人的也不只是謀殺。全美10%的人進過監獄。那些危害人身安全、詐騙和龐氏騙局都算在內，那麼——三代內有這種親屬的人，約有全國人口的20%。算上旁系則會更多。
如果因為這些人的父母、祖輩所做的惡事責罰他們，人與人之間的關系也會被打破，這些人會被孤立。
社會一旦開始孤立20%的人口，其他人會搶奪他們的工作、戀人和財富。訛詐和舉報、誣陷也會隨之而來。你可以禁止他們成為政府公務員，禁止參軍，但要給生存的環境。
在我們還沒有出台政策之前，他們已經很害怕了，如果更極端一些，有人因此失去工作，對房車斷供，失去妻子和孩子，他們只有兩條路。要麼是無差別射擊，要麼是自殺。
前者會增強人們對你，對著政策的恐懼，形成謀殺事件。如果是自殺則會變得更糟糕。
一旦每個街區裡有一兩起這樣的事件，那麼，對無害的、死人的憐憫會讓事情變質，人類的本性就是相信自己熱情友善的朋友和鄰居不太壞，如果這樣的人因為他們的直系血親犯罪，譬如他從沒見過面的祖父曾經殺過一個人、他那生完孩子就不負責的父母一方是凶犯、卻要無辜的老實人因而被迫自殺，那麼…人們會異常同情自己認識的人…更別提小孩子會遭遇的歧視和欺凌。」
卡爾艾爾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自己想的有點簡單粗暴。
但直接說你說得對又有點丟臉，干什麼蝙蝠俠把我罵一頓之後，我又想錯了。
這還會導致經濟蕭條，無可奈何：「我可以考慮一下。你回去吧。」
海因裡希有些緊張，在仔細想了想之後，又覺得十分悲哀。如果是種族歧視——那麼沒被歧視的種族依然能相親相愛。
如果是宗教歧視——那麼宗教內部依然是信任和相愛的。
但只有這樣含糊其辭的危害性最大。
看卡爾艾爾板著臉不願意再聽，她欲言又止，致敬後安靜的離開。
回家路上一直忍不住摩挲配槍。
系統：不！別這樣！死亡對你有影響，你不該想這些。
海因裡希：我只有在有把握時才會硬碰硬。
海因裡希：我所熱愛的只是秩序，你知道我的，我不會成為□□的幫凶。現在的狀態就是最棒的！
海因裡希：人們應該有選擇。看看悲慘世界，那時候的英國政府讓人無法生存，讓人選擇是餓死還是因為偷盜面包被吊死那不叫選擇。
系統：你要干什麼？你不可能反抗超人！
--------------------
下一本是古言《男主不行，女主也不行》，明天開始更新。諸位，動動你們發財的小手，給我點個收藏唄~
第95章 第 95 章
=========================
海因裡希回到家裡, 請保鏢離開，回到辦公室裡，把權杖擺在桌子上。
權杖上銘刻著『公正、秩序、正義』三個詞。
這才是她的信仰。
用槍口在自己太陽穴和下巴之間比劃, 這兩種都會毀容，如果叼著槍口再開槍, 就好很多, 後腦勺會消失，但不影響面部。法院裡什麼血腥的證據圖片都有。
海因裡希問：如果我想要離開這個世界，我會徹底死亡，還是換一個世界？
系統：為什麼？
海因裡希：現在這個世界的一切, 都是我理想中最完美的樣子。我無法眼睜睜的看著它坍塌消亡，你見過理想的毀滅嗎？你能想像這世界上最完美的、你最愛的一向偉大事業, 完全付之一炬的樣子嗎？一旦卡爾艾爾宣布隔離和消滅犯罪基因, 我就只有這一條路。
系統：喔。噢……我不能理解。但人類會這麼做。
系統：歷史上的人類，有很多都會這麼做。
海因裡希咬著槍*口：你總不能指望我干掉超人吧！！就算刨去我沒有氪石也打不過他，我在他的保護範圍下也在監視下, 這些問題。如果超人死了……你知道美國政府趁機復國, 會把所有參與、支持、效忠於超人政府的人全都定義為□□，就像他們當年追殺G黨和親G分子那樣, 監視審查暗殺每一個出於正義而支持他的人。
海因裡希：最糟糕的打算, 他宣布執行, 我立刻自殺——做一個可憐的發型畫個漂亮的妝, 寫一點簡短的祈求的遺書。如果有些人足夠聰明，能利用這一點來勸說他, 有兩個他很器重的記者跟我關系也不錯, 也是很聰明很會說話的人, 不會過分激怒他。如果不能殺掉對方, 就別激怒對方嘛。而在此之前，事情還有轉圜的余地，一周或十天後我可以再去試著說說。他只是不想談論，而非下定決心。
卡爾艾爾忽然看了她一眼，超級視力隔著數裡地和無數建築物也能看到。
猛地撞破玻璃飛了出去，把花園裡正在親親的鷹男和鷹女、正在約會的逐星女和火風暴都嚇了一大跳。
閃電俠巴裡差點平地摔。
半秒鐘後，他攥住海因裡希的手腕奪下槍，瞬間捏成一個金屬球，幾聲微小的爆炸在他合攏的雙手中響起。隨手把球一扔，質問：「你要干什麼。我還沒有宣布答案。」
海因裡希眼含熱淚又非常尷尬，既驚恐又尷尬：「我也沒寫遺書，只是比劃比劃。」
她被揪住衣領，從椅子裡被拖出來，舉起來。
卡爾艾爾憤怒的詢問她：「為什麼？我說了我會考慮。你需要我當場承認我想錯了，如果不這樣，你就要抗拒嗎？就算是蝙蝠俠也不能逼我認錯！」
系統：哭！
海因裡希雙手攥住他的手，淚水不受控制的在她湛藍的眼中滾落：「我沒有抗拒。」
「那！你！在！干！什！麼！」卡爾艾爾憤怒的拎著她晃了兩下，盡力冷靜點，把她擱在地上：「因為你不會死就以此威脅我嗎？作為掌管法律的、我最信任的司法部長，你就這樣回報我的一切？如果我不順從你的要求，你就自殺？」
簡直幼稚的匪夷所思，蝙蝠俠都會偷跑反抗我。
「卡爾，你給了我理想，讓我看見這理想實現的樣子。」海因裡希心說反正根本不用想打得過他或是逃得掉，那就干脆哭吧，沒必要忍耐眼淚了。難道在自己的一生中，還遭遇過第二次能與之相比的毀滅性的打擊嗎。
「在我過去枯燥無光的生命中，全靠著妄想這完美的法律終有一天會實現而活著。我為了重建秩序而奮鬥。這比我的生命還重要。我無法，我不能看到這完美的法律和社會秩序走向毀滅的樣子。」
大滴的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滑落，從被撞破的窗子吹進來的春風寒冷刺骨，海因裡希只穿著白襯衫和淺麥色的羊絨背心。
她哽咽著說：「在那一天到來時，在我的理想破滅的時候，我失去活著的價值，能選擇的只有死亡。我不是威脅你，抗拒你，我沒那個分量，卡爾，我只是在祈求你。別這麼做。消除犯罪靠的是教育、法律和社會幫助，不是消滅某一種基因。。。我很害怕。」
卡爾艾爾很少能看到反對他的人在他面前淚流滿面，聲淚俱下的表述什麼，激怒他的只是惡狠狠的敵視和咆哮。而哭泣的人，這總能激起他對弱者的同情和保護。對於哭泣的婦女和兒童他總有無限耐心，現在的耐心不再無限，但也會覺得自己太凶了。
剛剛激怒他的，不是海因裡希堅決的反對，而是她類似於自殺的舉動——她無法忍受生活在我的統治下/自殺是她能力範圍之內最激烈的反抗：「你怕什麼？」
海因裡希絕望的扶著桌子，半靠在桌子上：「我怕事件逐漸擴大，逐漸嚴苛，毀掉人與人之間的善良友好，完美的社會秩序，正義的法治，以及國家的經濟發展。而我如果不死，也會被翻出來。安娜的父母比我的父母更糟糕，他們是踐踏道德、宗教和法律的敗類。為了擴充財富謀財害命的資本家。只需要輕松查證，就能掌握他們和地方治安官勾結的大量證據。
他們不在乎我的任何感受，而我卻要為他們的惡行，承擔難以忍受的後果——我必然會被免職。再也無法進入正義聯盟基地，無法見到你。
卡爾，職務和理想就是我的一切。除此之外我沒有生存意義，也沒有生存的價值。歷史總是這樣，更偏激的人會取代我的位置，奪取我的話語權，然後……審判我。」
「不！你是我的朋友，安娜，你不該這麼想。」卡爾試圖舉例說明，然後想起來沒有公務之外的交往，沒有分享生活，聚會她也不參加。「我不會這麼做的。現在失業率和犯罪率都很低，近乎為零，這也是我的夢想。以前，我總是希望政府能出台更好的法律。更好的標准那麼簡單明確，但他們就是不做。現在這樣就很好了！不會改變的。」
海因裡希掏出旁邊西裝口袋裡的真絲手帕，擦了擦眼淚，妝容防水效果很強，一點都沒哭花：「可是你想做的每一件事都做成了，每一件。而消除犯罪基因這件事，在理論上看起來很不錯，而結果只是不可預料。而再惡果浮現之後，任何事都無法消彌。」
「我不會這麼做的。正義聯盟的成員內部也有很多人的父母，不是很體面，可子女卻是出色的英雄。我也不是每次都能做成。」卡爾確定她說的發展規律符合歷史邏輯，但歷史上沒有超人：「你不會失去話語權，別忘了戴安娜很喜歡你。」
海因裡希對此深感悲哀：「在我看來，她不如理想秩序。在她看來，你才是最重要的。」
卡爾知道這一點，但一直裝死不回應：「……對不起？」我啥也沒干啊。我咋知道戴安娜那麼喜歡我。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麼確定不會走到一起的？一起出門玩，購物，逛博物館，你騷擾她，但沒有明確關系。
海因裡希惋惜與自己沒來得及做個溫柔的發型，順便塗點顯得潔白嬌弱的腮紫：「我祈求你，卡爾，如果你願意看在我過去干的還不錯的份兒上，給我一點點憐憫和恩賜的話，當我犯下死罪時，把我流放回原本的世界裡。」
「好的，我答應你。」卡爾鄭重其事的允諾：「即使你刺殺我——在你自己寫的法律裡這是死罪，我也赦免你一次，送你回去。好了嗎？你和蝙蝠一樣喜歡把一切都想到最壞。別再哭了，寧願你大喊大叫。」
海因裡希深覺失態，尷尬的繼續擦臉：「對不起。我誤會了。」
「別怕。我確實是你的朋友。我會聽取你的意見，尤其是有理有據的這部分。」卡爾覺得她有些悲觀，但學法律和歷史的人覺得悲觀很正常，在對於凡人來說過於漫長的歷史長河中，有太多東西能摧毀一個人和一個國家，實際上每一個失敗和崩潰的國家，都是在內部自行崩壞，過分寬松或過於嚴苛的管制都會導致這種結果。
她能為理想不眠不休的工作，也為這完美的法律而狂熱。理想主義者自殺並不罕見。
他溫和的說：「你需要吃點東西。然後告訴你一個秘密。」
海因裡希覺得現在是個好機會，拉近關系正式成為朋友，或者是繼續失態的、尷尬的上下級關系。她忽然想起某次心理醫生酥皮身上有種極其濃香的烤玉米的香氣：「我很想吃一種特殊的烤玉米，可以嗎？我不知道那叫什麼。」
卡爾艾爾知道她說的是哪一種：「那是我媽媽的秘方。你連這個都吃過。」看來另一個我確實把你當做好朋友，差點帶回家做客的那種。「這需要剛摘下來的玉米，冷庫保存的稍微差一點。」
「我很抱歉…」
「沒關系。不要告訴其他人。每個人都有崩潰失態的時候。」
海因裡希去洗臉換衣服補妝，用冷色調的眼妝掩蓋自己哭過的眼睛，換了一件薄羊毛衫和西褲，磨嘰了一會自我反思了一下，順著天然又濃郁的香氣走過去。
空空蕩蕩還很干淨的餐廳桌上有個白盤子，擺著兩根烤好的，散發著奶油焦糖醬香氣的玉米，卡爾艾爾坐在旁邊玩手機。
「好香啊，謝謝。」海因裡希坐下來開始啃，這比想像中的更好吃，就連玉米之間的縫隙也填滿了焦糖和奶油的香氣，比塗了黃油再烤的更好吃。
卡爾艾爾正在和蝙蝠聊天：盧瑟研究出來如何快速殺死類魔了，雖然需要注射進去……總有一天能研究出來噴灑就死的。他需要更多的試驗品，我們去抓一些來嗎？
蝙蝠俠：突襲天啟星需要仔細計劃。不要在手機上議論這些事。
卡爾艾爾：好吧。我只是有點無聊。
蝙蝠俠拒絕和他閑聊，並甩給他一張待辦事項日程表。
事兒不大，都不緊急，但異常繁瑣。
卡爾默默的關上手機，看她吃的開開心心：「安娜，你聽說過戰神阿瑞斯嗎？希腊神話裡那個。」
海因裡希對希腊神話故事不以為然，這大多是強盜和綁架QJ犯，粗略一看都應該槍斃了。戰神阿瑞斯沒搶過誰家公主：「赫拉之子，雅典娜的手下敗將，阿佛洛狄忒的情夫？」
「對就是他。」卡爾艾爾輕蔑的說：「他的力量來自戰亂。在我結束美國統治之後，你看，全世界各地，不論是中亞、歐洲還是非洲都變得和平了，政府軍和反對軍握手言和，地緣之間的矛盾減弱，人們把對方視為人而不是敵人。阿瑞斯的力量被大幅度削弱，因此憎恨我。是他變化成凡人的樣子，在你攀岩時謀殺你，也是他。他要破壞我的法治。咳咳，我懷疑最近暗示我的幾個專家也是被他操控的。」
海因裡希嚴肅的攥著手：「這麼可怕！他有什麼特征，如何分辨？」
卡爾艾爾憤懣的嘆息：「他沒有特征。他憎惡和平與友好，極力挑撥人與人之間的仇恨，國家之間矛盾，族群之間的冤怒，把人們劃分為不同的類別，制造後天的隔閡和仇視，激化矛盾。他會變成意見領袖，專家學者，混淆概念，為任何不義的行為尋找借口。有時候不惜裝作枉死的無辜者來激發仇恨，他是陰謀家需要的事件，他回殺死和平愛好者的名譽和生命。而這一切都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阿瑞斯需要的戰爭。」
海因裡希卻不沮喪，沉思了一會：「這真是個可怕的敵人。可是，人類好像有時候不需要他做什麼吧。要說一切戰爭都是他挑起的，那也太輕視人類本身的欲望的劣性。」
卡爾艾爾：「沒人知道他究竟做了什麼。安娜，他利用的是人的善良、正義和同情心。」
海因裡希：「但你能壓制他。這所謂的戰神，他怕你們。你能制止戰爭，保護地球。」
超人得意的笑了起來：「當然了，這正是我存在的意義。阿瑞斯和達克賽德，內在和外在的永遠不死亡的敵人。我不怕他們，更不會讓他們得逞。」
--------------------
第96章 第 96 章
=========================
在卡爾艾爾統治美洲大陸的第二年, 沒有任何政策上的改變，市面上流通的新的錢幣緩慢穩定的代替了美金，他的正義聯盟國有了更多的國家和外國公民要求加入, 他急切的全盤接受，推行自己行之有效的法律, 提高教育科技和經濟、自給自足, 給罪無可赦的惡棍和雇佣兵批量死刑，給其他人生活保障和低廉但有希望的工作，任何地方都會安穩下來。
正義聯盟憑借戰鬥力逼迫小藍人們接受了正義聯盟保護地球、統治美洲大陸的事實，綠燈軍團的掌控者小藍人們默默刪掉了歷史記錄。
戴安娜早就忍不住衝到中東地區, 命令婦女用石刑和槍械殺死奴隸主和地區的主人，重建婦女的國度。
《深度揭秘》已經播出了三季, 戴安娜出現在任何地方都能引發崇拜的歡呼和騙子的逃竄, 自從女神離開天堂島之後，她的威望和受愛戴的程度從未有如此之高。
哥譚和星城也有著前所未有的安靜，平靜的就像兩個平和友好的城市, 解決□□團體並批量死刑之後, 經濟遭遇了短暫的挫折，隨即就在兩位城市首富的努力投資下產生了新的輝煌。
現在盧瑟、韋恩和奎恩三個和正義聯盟關系緊密的富豪, 激烈競爭國家首富的位置, 盧瑟和韋恩占據高科技、醫療和制造業, 但奎恩家除了基礎產業之外, 新興的綠箭可樂和綠箭糖已經占有全國30%的市場，獲利同樣不容小覷。
正義聯盟的發言人迪克雖然以英俊的外貌和性感身材征服了全球, 但任何國家報道他時, 說的都是理查德·格雷森, 沒有一個人敢公然在媒體上叫他的昵稱。
令人震驚的是, 這位外交官對星際外交也做出貢獻——他娶了一位外星公主。
星球日報的克拉克肯特獨家報道了這次盛大浪漫的婚禮。
布魯西寶貝依然時不時的遭遇襲擊，突然被掠。
第一次，他在宴會上遭遇襲擊，高聲呼喊超人，超人來了。
結果布魯斯認出痛毆自己的是死而復生的傑森。
卡爾艾爾開心的告訴他們：「我可看不下去了！我走了。不要喊我。」
在遠處看老蝙蝠挨揍，開心。
第二次，布魯西寶貝被『蝙蝠俠』劫走。
圍觀群眾高聲呼救：「超人救命啊！！」
卡爾艾爾又來了，看到這兩個吃得飽睡得好身強力壯的男性人類正在激情互毆，就敲了敲傑森的腦殼頭盔：「我不知道你們在玩什麼游戲，不要再讓媒體知道。顯得我治理的犯罪率那麼高。這不好。你不能是法外狂徒。」
傑森衝他豎中指：「明白了酥皮，以後我半夜去找他。唔！」
布魯斯一膝頂開他：「傑森！！為什麼？你恨我什麼…我懂了。」你恨我沒有為你殺了小醜，導致超人經歷更大的傷痛。
傑森冷笑：「你明白。布魯斯，你什麼都明白。但你做不到。」
布魯斯痛苦的嘆息：「你知道我做不到。傑森，想要得到什麼結果？」
傑森當然了解他有多痛苦，他不希望老頭子沉浸在向內的痛苦中，就用對著臉的一拳打斷了他的回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哥譚的現狀非常美好，他什麼都不需要。就是想打人。
對迪克和紅羅賓和討厭的達米安羅賓都可以不動手，只有對他——這錯綜復雜的感情沒有人能說明。
他知道自己是對的，殺死罪犯足以讓哥譚恢復平靜，但蝙蝠也是對的，只有法律才能拯救一個滑向黑暗的城市，義警不能。拳頭傷害的只是□□，而語言會傷害到人的心。
鑒於他黑進政府內部，看監控上，老蝙蝠在執行死刑的現場確定得到死刑的都是罪犯本人，然後安安心心的走開，最後又驗屍確定身份，這足以讓憤怒像小浣熊手裡的棉花糖一樣消失。
布魯斯雖然滿懷愧疚和惆悵，甚至想到超人如果早些取代美國，就不會帶來天人永隔。但他也只是沉默的擋住傑森的拳頭。
每天都在加班，只能勉強訓練兩個小時，很久不執行任務的紅羅賓突然出現，舉著夾了個外置鏡頭的手機拍照、攝像。
蝙蝠女在房頂蹦跳歡呼了。
不怎麼加班的國家發言人理查德穿著Catman的裝備，和火焰色卷發的星火公主一起飛過來看熱鬧。
卡爾艾爾飄了起來：「……」不是很懂你們蝙蝠家。
過了一個半個小時再看一眼，倆人已經傷痕累累的癱在蝙蝠洞裡，被阿爾弗雷德包扎、投喂小甜餅，被老管家諷刺。
……
海因裡希的本職工作輕松了不少，用了兩年時間形成秩序，一切事情都走上正規，提拔上來的那些正直的法官能審理95%的案件，司法部內也按照秩序來運轉，每周抱著心愛的權杖去幾所表現很好的頂級大學講法律史。
她實在是愛法律史。
學生們聽完課，還會求簽名，還會求摸摸她的權杖。
海因裡希回到車裡，拿濕巾和酒精仔細擦拭權杖，擦的干干淨淨閃閃發亮，吧唧親一口，美滋滋，可還是有點不太舒服。
又到了每周一次的心理醫生見面日。
火星獵人默默坐在對面。
海因裡希漸漸心亂，今天就放空大腦胡思亂想，榮恩會幫助自己抓重點。
火星獵人：你想回去。
海因裡希：我確實想要…改變我的世界。在這裡完成了理想。現在這個世界多麼美好啊，來來往往的人生活在安全的國家裡，可我自己的世界還是一團混亂。
海因裡希摩挲著心愛的權杖：我應該離開嗎？在這裡，終身都會很平穩，受尊重，沒有危險。回去之後，暫時是失蹤的失業狀態，需要費些力氣才能重新成為一個法官，之後還會面臨生命危險。這很難選。
火星獵人：你知道你會怎麼選。
海因裡希承認他說得對，最近一個月裡，全國境內沒有殺人案。這是她理想中的狀態，但不願意偏安在此地，最近魂牽夢繞的都是過去冒險和危機的哥譚，那是艱難取得勝利的快樂，也是失敗後的籌措滿志卷土重來。
她在心裡對榮恩說：我的血曾經流在星城和哥譚的土地上。我對這個宇宙的愛是同樣的。
火星獵人：你是個戰士，我不能勸你回避戰鬥，也不能鼓動你去面臨生命危險。
海因裡希沉思了良久：「留在這裡對我的事業和安全都有好處。可我想回去，放心不下我的朋友，我的事業，我的家鄉。海因裡希對於哥譚，是有意義的。世界各地都有俗語，告誡大家不要輕視遠離自己的窮家。在這個世界裡的經驗雖然不能挪用到另一個世界裡，但我更強了。」
火星獵人曾用無盡的歲月停留在只有他一個火星人的火星上，當然贊同這種做法：你可以復制這裡的編年史，給那邊的超人做借鑒。正義聯盟——你的朋友們會祝福你的。
海因裡希揉了揉臉：「我現在就去寫計劃案和辭呈，遞交給卡爾。」
三天後莊重嚴肅的拎著權杖到了正義聯盟，順著牆外邊的繩梯爬到頂樓，卡爾又躺在舒舒服服的氪星科技躺椅裡曬太陽：「hi~安娜。」
「你好，卡爾。我想說一件事。我決定辭職，回到我的宇宙去。」
卡爾坐起來仔細打量她：「為什麼？給我理由！」
這大半年沒有改變任何政策和法律，一切都很好很穩定啊。
海因裡希熱血沸騰難以抑制：「我要勸我那邊的克拉克，也像你一樣推翻美國，成立新的政府。」
卡爾和那邊的克拉克見過面，對面是個傻白甜，還有點戀愛腦，看著蝙蝠俠就笑的陽光燦爛：「他不會同意的。」
海因裡希忍不住笑了起來：「我知道。那麼他會同意我另一個要求，我准備競選市長，然後是州長，二十年之內我要在某一黨派中取得重要位置，成為競選人。如果韋恩和奎恩都支持我，超人也支持我，那麼我必然勝利！這是我全部的計劃，還有辭職信。」
卡爾眨巴眨巴眼睛，看到辭職信裡詳細闡述的對家鄉的責任和義務，以及競選計劃，還有對於時間拖延太久物是人非的擔憂：「你的跨越有點大，司法部長。」
海因裡希仰頭看著他，笑了笑：「我對於那個國家，有責任。我不能拋下他們。」
卡爾能理解她對家鄉的情緒：「批准了。但辭職信裡這句話說的不對，這個宇宙並不是不需要你。既然你有長久的生命，以後的某一天，或許還會回來。去吧，殺死罪犯們吧，把正義的法典推廣開。」
海因裡希撲上去熱烈擁抱他：「卡爾，你和你創造的世界拯救了我的靈魂。祝你幸福。」
卡爾拍拍她的後背：「我以為你會說愛我。」
海因裡希松開手：「愛太淺薄了。我要去找蝙蝠俠訓練我，反正他閑著呢。冒著危險回去，我可不能被哥譚的罪犯打敗。」
熱心且無所事事的蝙蝠家提供了充分的訓練課程和陪練。
當年蝙蝠俠培訓毫無經驗的羅賓只用了半年時間，就可以進入實戰，現在對她，只需要兩個月的急訓，就把她的戰鬥力翻倍，槍法也更加精准。
還收獲了勾爪槍和制作圖紙。
戴安娜：「我很遺憾。」
海因裡希直勾勾的盯著她，舔舔嘴唇：「希望我沒讓你苦惱，戴安娜，我確實是愛你的，非常迷戀你。」
卡爾在旁邊大聲說：「愛太膚淺了。」
戴安娜把他倆各踢了一腳，超人一動不動還瞪了她一眼。
海因裡希幸福的倒在沙發裡。
不義女俠把天堂島的制服丟到她臉上：「帶上這個，你算是天堂島的人。」
英雄們紛紛贈與了簡單便攜的信物或是可以拉近關系的信息。
沙贊分外感慨：「我還想，長大之後請你當我的導師呢。」
海因裡希受寵若驚，整理出一份裝滿個人論著的U盤：「給你看著玩。」
火星獵人淡定的飄走，他什麼都不用給，而這群年輕人就沒想到她被另一個超人接回去之後，其他人都會認識她？
綠箭俠在聽說她的計劃之後，研究半天：「讓我想想，有什麼能讓另一個我相信你，做你的競選資助人。」
黛娜唰的一下摘了金色的假發，露出原本的黑發：「如果你知道我的頭發是黑色的，就會是我的朋友。」
迪克：「蝙蝠俠會告訴我們的。」
傑森堂而皇之的坐在蝙蝠電腦的操控台上：「他不會說的。但我們會黑進蝙蝠電腦。」
卡爾捏著一個銀白色的半圓形金屬，像個小碗，扣在權杖上：「氪星科技，帶定位，把鑽石藏起來。嗯！看起來更像個錘子了。」
到了約定好的時間，空間通道一打開，酥皮開心的衝過來，差點擁抱她，又禮貌的停下：「安娜！！見到你我真是太高興了。你好啊我的同位體，新制服好辣，燙頭的弧度也很美，你看起來好多啦。」
卡爾：「還行。克拉克，你讓你那邊的綠箭去做飲料，還有玉米糖漿廠，可以提高玉米收購價。你給他代言有利於推廣，你還沒代言過飲料吧？我就知道，小鎮男孩。還有，你的超級大腦可以買點股票，長期持有。買萊克斯的，他事業心更強。」
「唔，好啊，我的錢就是布魯斯幫我打理，賬算清楚錢會變少的。」克拉克充滿智慧的笑了笑：「嗨~另一個世界的蝙蝠俠，你很帥哦~如你所說的，小傑森的生母果然是個危險人物，那孩子安然無恙，健康的和B一起冒險。戴安娜，公主，你總是這麼美。巴裡，給你帶了點東西！嗨哈爾，你能常駐地球真是太好了。嗨榮恩，感應一下我我快點說通道還沒關呢。。。安娜，我們要走啦。你沒准備多少行李吧？」
海因裡希把收獲的氪星科技做的緊身衣、儲存資料的幾個U盤和幾片硬盤都裝在保護殼裡，塞在衣兜裡，和她最喜歡的二十多件首飾呆在一起，舉起權杖：「只有這一件。克拉克，我也很高興見到你。」
克拉克清澈又燦爛的衝她微笑：「你看起來很棒，這個宇宙真是個好地方。我們要回家啦，忍耐一下。」他扯下肩頭的披風，把她整個人包裹起來。「需要暫時蒙住你的頭，別害怕，宇宙洪流無法穿透我的披風。」
蝙蝠俠沉默的塞給他一個木盒，裡面裝滿了價值百萬的珠寶首飾，還有散裝的小顆貴金屬——克價一萬美金。可以選擇賣給另一個蝙蝠俠，他需要這玩意。
克拉克把木盒揣進兜裡——他的緊身衣真的有兜呢。抱起被裹成紅色春卷的海因裡希，揮揮手，飛進空間通道裡，瞬間消失。
回到原本世界的瞭望塔裡，超人開開心心的打開披風，布魯斯韋恩沉默的伸出手。
海因裡希握住他的手：「韋恩，我真沒想到。你很偉大。現在要聽聽我的計劃嗎？改變這個國家的大計劃。」
蝙蝠俠：「給我資料，你去檢查身體。然後可以。」
--------------------
第97章 第 97 章
=========================
海因裡希問：「時間過了多久？」
蝙蝠俠：「兩年。」
海因裡希瞬間睜大眼睛：「怎麼可能, 我在那邊過了三年多！」
蝙蝠俠還是平靜冷淡的語氣：「時間流速不一樣。任何事都有可能。我幫你辦理了停薪留職的養病手續，現在你名義上是在瑞士的療養院裡。」
克拉克就站在旁邊，滿臉都是『我友善的好鄰居旅游歸來』的喜悅：「B相信你一定會回來。」
海因裡希喜形於色：「太好了！！萬分感謝。」還以為得一切從頭開始呢, 一個公務員，無緣無故消失了兩年, 再想回歸可有點難度。
有一個U盤上寫了『B→B』, 她立刻從兜裡掏出來：「這是另一個蝙蝠俠給你的。」
蝙蝠俠猶豫了一下，也接過去：「我需要檢查你的錘子。」
海因裡希立刻強調：「這是個權杖！卡爾給我的。小心點。」
蝙蝠俠：「哈，氪星科技。」
克拉克過來，輕易打開了這個外殼, 超人都驚呆了：「他真狂野。」
敢用這麼大顆的鑽石送給別人，熱射線加工的痕跡, 不錯, 我捏的鑽石都扔在魚缸裡當沙子用。
不義蝙蝠俠給了蝙蝠俠不少資料，包括但不限於對類魔的研究資料，關於傑森的更多事、關於正義聯盟其他成員可以避免悲劇, 政府官員的把柄, 他對於海因裡希大計劃的觀點，以及更重要的——對小醜的研究。
蝙蝠俠沉默的看著這些研究和推理：超人殺死了小醜, 而海因裡希也殺死了小醜, 這兩人有了情緒上的共同點——那就是徹底釋放, 不再忍耐情緒和克制欲望。卡爾艾爾有時候會想殺掉惡棍, 以前能忍住，在殺死小醜後越來越衝動, 不止一次要隨手殺掉反對者。但這種釋放有明確標准——就是被最壓抑的那方面。
海因裡希跟著他去醫療室, 問：「更衣室在哪兒？」
克拉克：「不用脫衣服, 金屬不影響檢查結果。這不是CT。直接躺進去就行了。」
海因裡希就簡單的脫了外套, 外套的四個兜裡塞了許多紀念品、奇奇怪怪的小東西和珠寶、胸針。雖然她不帶項鏈，但這是珠寶鑲嵌的超人標志，極其美麗。
克拉克高高興興的操縱機器進行檢查，他已經用透視掃描了一遍，骨骼有增粗，看起來訓練的很好。看著珠寶鑲嵌的超人標志，覺得挺不好意思的。
機器可以確定一些別的細節：「安娜，我還以為你會留在那邊享受完美的法律，我聽到了，你把國家治理的很好。」
海因裡希直挺挺的躺在機器裡被掃描，什麼都看不到，也不敢動：「克拉克，如果你喜歡那樣的世界，只要你邁出第一步，我能為你把這個世界也治理好。」
克拉克心動但不敢行動：「現在就很好啦。」
他飛快的說：「戴安娜知道你回來也很高興，她完成任務之後馬上就來，重新開始約飯怎麼樣？」
海因裡希立刻就被轉移注意力了，那個世界裡神奇女俠愛的是超人，可是這個世界裡不是啊！果然還是老家最好！
克拉克猜到她大概擔心什麼：「人們都很懷念你，如果說你治好了病，重新回歸，民意是支持你的，政府內部的事，布魯斯願意幫助你。哈維健康完好，在小醜被砍成植物人之後，哥譚的反派老實了一些。傑克和瑪麗珍上的高中都不錯，交朋友也很檢點。」
「還有啊，迪克和傑森幾次問過你的下落。看起來你的學生們就要帶著花來見你。」
海因裡希：「我真沒想到，他們居然是羅賓。」
克拉克笑著打開醫療倉的門，體貼的避開一些讓她自己跳出來：「他們也沒想到你會是嘿哈組合的創始人。感覺怎麼樣？需要休息一會麼？」
海因裡希：「沒什麼特殊的感覺。現在就可以開會。蝙蝠俠有空嗎？」
移步會議室，一杯咖啡，鑽石權杖，不義蝙蝠俠送的一盒密度很高的珠寶，都完好無損的擺在她眼前。
海因裡希習慣性的拿起權杖，哈了口氣，用擦眼鏡的方式扯著純棉的白襯衫擦了擦：「我想另一位蝙蝠俠已經把情況介紹的很清楚了？讓我們來正式談一談計劃，布魯斯，你看到了，這種法律和拯救世界的辦法，行之有效。」
蝙蝠俠面無表情。他過去從來不認為□□能有什麼好結果（但對現在的政府也很不滿）（並不認為現在有什麼民主政府）（不論怎樣都不算好），但沒想到，居然能看到一個樣板式的、近乎完美的國家。
海因裡希當了兩年司法部長、最高法官，氣勢早已不同往日：「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一下，讓超人為了世界和平做出點犧牲——勇敢的站出來推翻無法被內部革新的美國政府。你們看到了，到那時候有40%的世界危機將不復存在，而超級英雄們將要面對的輿論壓力也會小很多。而我，有經驗用一部完美的法典來為你治理國家。」
克拉克繼續心動，在他最狂野的YY裡，也不包含這個。
雙手抱胸：「我不勇敢。我有個朋友，哈爾，在宇宙中以英勇無畏聞名。」
蝙蝠俠瞪他，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海因裡希又舌綻蓮花的說了許多好處，從真正的幫助人類、人民，一直說到貫徹正義、最後又說起堪稱完美的女神裁決。
克拉克真的很心動，但實在是不敢。事情不會像她說的這麼簡單，這是個全世界的巨大變革，一件事不會只有好的一面而沒有代價，誰會成為這件事中的代價？那些忠誠的愛著美國的人，那些弱小的，不能經歷動蕩的貧窮者。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那個世界的大都會爆炸了，政府的公信力降低到了最低點，人們需要更強大的保護者，任何一個還有心的人都處於悲慟惶恐之中，他們能接受。但這裡沒有，這裡一切都很好。自己現在就被人懷疑是邪惡的外星人，到那時候，會有很多不能接受被外星人統治的平民，在盧瑟的帶領下開始反抗。「好了安娜，這絕不可能。如果有別的需要，我樂意為你效勞。」
海因裡希無奈的嘆了口氣：「最便捷的方式被你們否決了。難道你就不想讓蝙蝠俠成為第一夫人嗎？」
克拉克：「噗，對不起。沒法想像。」
好笑到攥拳頭都忍不住。
蝙蝠俠用『非常不贊同的眼神』盯著她：「真好笑。」
海因裡希神態自若的笑了笑：「那麼，還有一條復雜一些的路。你們願意支持我競選州長，之後再競選總統麼？」
克拉克：「如果你需要的話，可以。我不能過多涉入政治，我會保護你，但不能為你傷害其他人。同樣的，我也會注視你。（不要試著暗殺盧瑟啊）」
首先，她是人類，其次，她是個美國人，這樣人們會接受她的統治。同樣的正義且完美的法律，提出來的人不一樣會很不一樣。人嘛，只要是同黨，干壞事都能洗白，做些好事就能吹捧上天。
蝙蝠俠沉默了一會：「可以。」
反正韋恩家本來也會資助競選人，獲取利益，大部分人是上台之後就變卦，競選時承諾的事，不論是提供工作崗位還是降低醫保、恢復死刑，全都做不到。但海因裡希似乎不會變卦，她有過執政經驗，又堅定不移的踐行原則，還有一部完美的法典在手。
蝙蝠俠補充說：「這次競選剛剛結束，盧瑟失敗了。四年後你要競選，需要和他競爭。在州長的任期內，如果你做的足夠好，超人會為你拉選票。」盧瑟有很多精英主義、人類至上主義的崇拜者，聲勢浩大，實際上大部分人，絕大多數人都會無條件的相信超人。超人站在她這邊，她就穩了。「但是，你別忘了，總統想要更改法律也很難。」
海因裡希摸了摸脖子，微微一笑。
戴安娜大步走了過來：「安娜，赫拉在上，看起來你在另一個世界過得不錯。我本該拽住你的。」
「別這麼說，奇遇漂流記一向是我童年時最向往的事。」海因裡希本來冷靜的像個政客，一看到她出現，立刻熱情洋溢的擁抱。在神奇女俠耳邊輕聲說：「看到你太棒了。摸摸我的後背。」
戴安娜謹慎的摸了一下，以為有什麼問題，摸到了有點驚訝，又確認了一下：「誒？」
克拉克暗自沉思：亞馬遜女戰士風格的內衣她能摸出來？
戴安娜確實摸出來了：「你在另一個世界加入天堂島了？」我要承認這一點嗎？唔。
「榮譽居民。」海因裡希覺得自己抱的時間夠多了，別等她推開自己，禮貌的戀戀不舍的松開手，然後就無話可說。漸漸陷入尷尬的沉默中：「她還教了我一些實戰知識。
糟糕，為什麼感覺我出軌了，明明誰都沒看上我，這種莫名其妙的心虛從何處來？榮恩在嗎？來救我一下好嗎？
路過的火星獵人：？？？喊我干什麼？哦？嗯。不救。
戴安娜就沒覺得尷尬，她在觀察海因裡希，看她的站姿和手上的老繭，以及旁邊的權杖：「這是你的武器嗎？很有趣，天堂島上的姐妹很善於用斧頭和錘子。這顆鑽石……打人會很痛。」就是有點一言難盡。
「是啊，打類魔的蛋都很好用。」靠靠靠我到底在說什麼。
海因裡希微微紅了臉：「呃，我做了很多事，如果你願意了解一下，或許我們可以再約會一次？」
戴安娜走向蝙蝠俠：「就算我不了解，我也很願意和朋友一起吃飯。布魯斯，給我看看她都做了什麼。」
……
她先被超人帶到瑞士，給哈維和其他朋友、孩子們電話留言，然後買了許多當地品牌的衣服和糖果，光明正大的用護照坐飛機回國，一切都做的很細致。
哈維一覺睡醒就聽見這樣的好消息，歡呼著蹦起來，跳著舞步轉進廚房，抱住妻子吧唧一口：「我的搭檔回來了~我們又可以去干活了。」
現在假扮『嘿』的迪克，要價雖然不高，也足夠靈活，但堅決不肯殺人，都要引起人懷疑了。我的好搭檔可是一槍一個。
某位記者更是決定和主編說一聲，去哥譚搶新聞——認真工作和上班摸魚這兩件事，他最在行了。
海因裡希下了飛機，遠遠的看到減肥成功了一些的瑪麗珍和增肌成功了一點的傑克手捧鮮花迎接自己，一個平平無奇的大塊頭記者舉著照相機等著抓拍感人瞬間，標題都想好了《法院女王歸來！顫栗吧反派們》，《顫栗》正好是盤踞在歌曲榜單頭名的新歌。
海因裡希有點無語，不想影響兩個熱情又期待的小孩，就高高興興的一把抱住兩個人，法式的貼面禮：「看到你們健康的樣子，我真高興。」
瑪麗珍一把推開傑克，摟住她的脖子：「媽媽。上帝保佑，你看起來也很好。」她可不想換監護人。
克拉克拍夠了照片，剩下的采訪什麼的自行瞎編就可以了，畢竟安娜本人也不知道瑞士療養院什麼樣。
他知道，他還負責瞎編韋恩總裁和他家少爺們在瑞士療養院養傷的生活。
必要時還得P圖或手繪插圖。
當天下午就去哥譚法院，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法院裡的工作人員驚呼出聲，紛紛起立鼓掌。
掌聲連成一片。
海因裡希真有點感動了：「好了諸位，謝謝，繼續工作吧。」
「安娜海因裡希！我親愛的好姑娘！你的病養好了，復健很成功啊！」代理院長現在又回來繼續代理了，對於和平的局面，有點戀戀不舍：「你一年多沒工作了，恐怕工作能力稍有退步。而且恢復院長職務，在手續上也得有些時間，不如這樣吧，你先重新復習一下法律，免得有什麼紕漏，等你覺得差不多了，咱們再說這事兒。」
也是看看兩人背後推動的人該怎麼說。畢竟傑弗裡男爵被人爆料，搞進監獄裡，又在監獄裡上吊自殺了。她背後的勢力，可不太行。
海因裡希贊同這一點：「好啊。您安排的非常好。」
我確實需要重新學習這腐朽、落後、荒誕且無理取鬧的法律，以免我那先進完美文明又正義的法律與之發生衝突。
傑弗裡男爵被人拿下了，她也有一點牽連在內。
好消息是因為傑弗裡男爵會在客房裡安裝攝像頭，記錄了她進屋之後，扔錢，倒頭就睡的事，警方就沒有傳喚她錄口供。
她本來就偏向於共和黨，也含含糊糊的加入了，經歷了另一個世界的生活，更能放下面子（雖然對政治暗號不熟悉了）。盤點了一下自己老爹，老東西也是共和黨成員，自己的導師也是，自己還有幾個同學在黨派裡混的風生水起。打電話打電話。
夜翼和羅賓來敲她的玻璃。
海因裡希看慣了Catman的裝備，再看夜翼，覺得有點單薄。
夜翼：「嗨老師~重新認識一下好嗎？站在你面前的，是超英魅力榜第一名，年輕的夜翼，嘿哈組合的嘿的職業替身。旁邊這位是想要冒充『嘿』但身高不夠的小羅賓鳥。」
傑森羅賓差點跳起來踢他，冷靜的一肘把哥哥捅到旁邊去：「嗨，安娜。你回來真好。還有，謝謝你送來的消息。」
海因裡希點點頭：「別擔心，羅賓，你長大之後比夜翼高，還壯。」
傑森：「哈哈哈哈哈哈太棒了！！」
半個月的時間裡，除了重新背美國法律，就是參加了兩個同學聚會、以及一個黨派內部的高級聚會——充滿利益交換和暗示的那種。
比起她給大人物的小孫女送的一顆紅寶石，近乎原始的政治動物對於她如何殺人更感到好奇。
海因裡希當然不吝展示高超的擊劍技術，以及槍槍十環的技藝。
簡而言之，一個月之後，她給自己搞到了市長的任命書。
很巧，是上一個市長剛被綠箭俠暗殺的星城市，她幾乎沒有競爭對手——有一個，但她的年齡和成績都比對方強。
星城不比哥譚好多少，要說有差別，那就是街頭的流浪漢少一點，因為總人口少，奎恩家處置辦的收容所足夠流浪漢暫住到找到工作為止。
犯罪率也低一點，反派們除了搶搶銀行之外，幾乎不做多少制造恐怖的事，有很多低廉的不那麼合法的體力工作供人糊口，但相應的，整個城市的稅收挺高，市政建設也只是普普通通，偶爾有人號稱要炸掉星城，比哥譚威脅被毀掉的次數少的多。
綠箭給自己熟悉的警探解釋：「不是我殺的！是黑箭！我的對頭！」
黑金絲雀坐在頂樓欄杆上，等綠箭走回小巷裡，爬上來：「你還記得這位市長，我們之間的約定嗎？」
綠箭奎恩出現了漫畫般的灰暗臉色，一個市長可不好打發，如果她刻意針對奎恩集團打擊、增加障礙——譬如利用反壟斷法故意罰款，自己可得忙一陣。當然也不可能滿足她，那還得了。
黑金絲雀大笑：「有一個好辦法哦親愛的，就說你不行了。過了三十歲，不行也很正常嘛，醫學雜志上寫的。」
奎恩不是很在意名聲：「好主意，漂亮小鳥，你真聰明。」
事情結束在海因裡希市長到來的迎接宴會之後。
宴會上，海因裡希當然是傳統又虔誠的一位保守派成員。
穿著西裝套裙，佩戴古董十字架和經典款腕表，金色短發修飾臉型。
綠箭和戴著惡魔角角的法外狂徒相遇在樓頂。
海因裡希勇敢的衝了上去：「你好啊~綠箭~有人說過你很性感嗎？」
「外來的家伙！你來星城干什麼？」
「打贏了就告訴你。」
然後綠箭把對方一頓爆錘。
一把揪掉惡魔角角的合金頭套。
如果用類魔作為雙方戰鬥力的衡量標准，綠箭能打兩位數的，海因裡希最多能打個位數的。又一次被格鬥技術、經驗、身高體重全方面碾壓。
海因裡希神態自若：「奎恩。你覺得尷尬嗎？半個小時還在對我敬酒。」
綠箭覺得還行，他經歷過比這更尷尬的事，還不少呢：「誰他媽是那個敗家子？」
海因裡希從兜裡掏掏掏，掏出一個紙飛機扔過去，那是另一個綠箭的信物：「頭套還我。有空去問問蝙蝠。」
綠箭接住紙飛機，這是自己特殊的一種飛機疊法，再抬頭時，神秘女士已經消失了。
他立刻打電話：「蝙蝠俠，你是不是有事沒告訴我？」
蝙蝠俠問：「聯盟會議你連續十次沒來了。有什麼事耽擱了嗎？」
--------------------
再推一下我的新書啊《蜀道難》，諸位點點收藏嘛~~很好看的古代亂世，女主小說。
第98章 第 98 章
=========================
【完美（不義）世界】
群眾們上班時工作摸魚, 下班時認真看八卦和嗑糖。
一部分貧窮的國家在美國完蛋，取消制裁之後立刻發展起來，變得富饒強盛人民幸福。另一部分貧窮的國家, 因為政府實在是完蛋艸，就干脆公投加入了超人的國家。
時間過了十年, 突然開始懷念起新政府的第一位司法部長, 她的大幅照片就貼在司法部的牆上，很多狂買綠箭可樂和綠箭糖的人都抽到了海因裡希部長的立牌，少數幾千個幸運兒得到了手辦。
司法部長出場的視頻以及幾次接受采訪、幾次公開回答疑問、以及《深度揭秘》裡的出場片段、去大學講法律史的幽默片段被路人推上熱搜。
雖然五官不算完美，乍一看就是相貌端正, 但細看就很有危險和強壯以及學識淵博手握大全的魅力，在法庭上和其他地方談到本職工作時, 鏗鏘有力, 爍爍發光。
就很迷人。
新部長被認為有海因裡希部長的一絲風韻，正是這絲風韻，令很多二三十歲以上的人回憶起, 當年在那巨大變革中, 海因裡希是如何用冷靜清晰的態度給所有人講清楚新政府的法律，又是怎樣制訂了現在這部完美又公正的法律, 在正義聯盟政府裡占據了舉足輕重的地位, 以過人的精力和工作狂人的狀態投身於法律。
幾名秘書和保鏢早就發現了這流量密碼, 開始瘋狂回憶與之相關的事。
一些人開始悲情, 追溯她突然消失的事，懷疑她被暗殺, 更有人翻出她過往的記錄, 證明她曾經被小醜暗殺, 消失了兩年多, 突然死而復生，消除了死亡記錄。
這是眷戀人間的英靈？這是不屈的靈魂死而復生？
還是超人當時救下她，治好她，又因為大量工作積勞成疾、舊病復發？
人們對她驚艷出場，和神秘的乍然離開念念不忘。
私信和郵件突然湧向正義聯盟，他們想要知道海因裡希的下落，或者有一個可以憑吊的墳墓，如果還在隱居治療，那就更好了，以正義聯盟的科技肯定能治好她。
鋼骨覺得是時候上報這件事了：「累計有上千人詢問。搜索趨勢逐漸走高。」
卡爾艾爾嘆息：「我就說不應該放她回去！」後三任司法部長都有私心，沒有安娜那麼如意。安娜在任上時，自己什麼都不用問，她每個月的月報就介紹的很清楚，其他任何事都會准備好請自己批准。而這三任司法部長，都需要自己動手修改不少細節。
如果說她死了，以後她要是再回來，就很尷尬。
不義女俠玩著繩子，她已經好久沒打過隊友之外的人了：「就是你送她回去的吧？卡爾，你失憶了嗎？」
閃電俠：「是啊是啊，我還很奇怪怎麼舍得呢。」
沙贊點頭：「就是，本來明年我上了大學，能聽她講課的。」雖然現在也有法律史的課程錄像。
卡爾艾爾想起當初的事，歷歷在目，一拍桌子：「我們去把她搶回來！十年了，她肯定對那個戴安娜和那個世界的法律、政治死心了！蝙蝠俠，你覺得呢？」
蝙蝠俠心累，不想搭理他：「戴安娜，她是天堂島的名譽居民？」
「哦！」不義女俠掏手機，翻翻找找，當初海因裡希試穿胸甲和小戰裙的照片還保存在她手機裡，有點傻乎乎的。投影出來：「不錯吧？看著就想打一拳試試。」
事後才來的卡拉列席開會：「這就是網上很火的海因裡希嗎？她的身材很有力量啊，在普通人中非常優秀。」
卡爾艾爾：「她雖然比你我差很多，也不能算是普通人。布魯斯！我要她回來，跟他們交涉，問問她的現狀。如果低於司法部長，就搶回來。」
蝙蝠俠嘆氣：「克拉克，你真是這麼想的嗎？」什麼時候養成了虛張聲勢的習慣？
卡爾艾爾尷尬了一秒：「好吧好吧，鋼骨，榮恩，你們和她關系挺好的，問問她現在的事業成就，想不想回來。我想那邊的正義聯盟，大概不會同意她想要回來的要求，除非我主動要求。」
鋼骨這才答應：「好的。」
沙贊：「如果你搶了她回來，她可以改名叫海倫了。」
不義女俠：「哈哈哈哈哈，這次舉例舉得好！可我不是帕裡斯那種懦弱的家伙，也沒有什麼神敢像敢於希腊人和特洛伊人那樣，干預兩個世界的戰爭。」
火星獵人松了口氣，他感應到超人想要讓他變成海因裡希的樣子，去欺騙一下群眾，這沒必要。
另一個世界的消息幾乎沒有什麼延遲，很快就回復了。
沒有特殊的答案，只是抓取了新聞和個人百科簡歷，簡介了她的畢業院校、哥譚法院院長、重創療傷、星城市長和州長時做了什麼。
以及最近熱度最高的報道：
《盧瑟的勁敵？美國歷史上最年輕的總統？第一位女總統？——深度揭秘共和黨候選人安娜·海因裡希》
《正義聯盟入侵政府？深度揭秘海因裡希背後的非人關系及血腥議案》。
很明顯後一篇文章是盧瑟花錢買的。
卡爾艾爾：「……」我剛說她不行！嗯？她在來到這裡之前就是哥譚法院的院長？
不義女俠還挺高興：「盧瑟的勁敵？她有那麼聰明嗎？」
萊克斯盧瑟聽了都覺得疑惑。一個稱職的司法部長有這種能力不奇怪，奇怪的是另一個世界的自己為什麼要愚蠢的去競選總統？任何一個總統，難道能動搖資本的力量？流水的總統，鐵打的首富，孰輕孰重都搞不清楚了？
鋼骨：「她在煽動輿論、激發人們的正義感和恐懼心理方面有些經驗。」
蝙蝠俠低沉的說：「人們會慕強。她有足夠的資歷，如果可以的話，殺小醜會為她奪取整個哥譚的投票。任何一個有超級罪犯的城市，都會毫不猶豫的支持她。盧瑟或許能取得大都會部分居民的支持，但他這種人不會懂普通人的恐懼。」
卡爾艾爾：「我想去看看。怎麼樣布魯斯，一起去嗎？」
不義女俠伸出手：「為什麼不說我們去約會呢？」雖然過了十年，她還堅信自己會得到他的。
蝙蝠俠簡單冷淡的決定了：「我不去。」
簡而言之，在一番混亂的排序之後，卡爾、戴安娜，哈爾和巴裡四個人去跨越宇宙的旅游。
那個世界已經結婚的超人和蝙蝠俠就親昵的並肩站在宇宙通道旁邊，還算熱情的迎接這些熟悉的陌生人、這些曾經見過一面的、另一個世界的自己。
氣氛有一點微妙的詭異。
卡爾艾爾雖然不恐同，但看到克拉克衝蝙蝠俠露出親昵又微妙的甜蜜神態，就覺得十分奇怪『竟然可以這樣』『好奇怪但不壞』。
不義女俠則覺得更奇怪，她看到了這個世界的戴安娜，她比自己更柔和，更像一位溫和善良的女神。這就很搞笑了。
倆超人拋開對地球不同的態度，尷尬的客套起來。
尷尬的氣氛持續到雙方落座，開始談論這次旅行時不能輕易動用非人力量時達到頂點。直到海因裡希穿著家居服，捧著一碗冰激凌走過來：「嗨戴安娜~好久不見。來試試這個宇宙裡最火的冰激凌！！雞蛋仔打底，竹炭、開心果、巧克力、朗姆酒、香芋各一個球，再加上油炸奧利奧，你會喜歡的~」
不義女俠走過去：「這是未來的女總統嗎？你為什麼在這裡？」
海因裡希仰起頭看她，微微笑了笑：「當然是等你。還有就是死亡威脅，榮恩在假扮我。你知道他總是很了解我。」
不義女俠：「我覺得你幾乎要愛上他了。」
「何必談論那些沒有意義的事。」
「沒錯。」卡爾艾爾略帶怒容的接話：「超人，你在保護這個世界嗎？你明明可以在危險發生之前，解決掉所有的危險人物。而我，卡爾艾爾，也給你做了一個好表率。安娜她本來可以出任司法部長，或者像她想要的，讓她出任總統。」
克拉克：「這不是你的世界！別來指揮我該怎麼做事。榮恩和其他人會把他們一舉抓獲！而你也不是我。」
「哈。」卡爾艾爾飄了起來，居高臨下的說：「我的科技和法制都比你成熟完美，你不聽從我的建議，會吃大虧。放任惡棍為所欲為的代價你無法想像。你應該整頓集合整個地球的力量，讓他們團結起來，壯大，研究科技，訓練戰士，永遠防備達克賽德。」
我都放棄了征服你們的計劃，你，也是超人，就應該努力起來！！
克拉克有點不滿，但還沒被激怒，也飄起來，嚴肅的警告他不要過界：「你盡管在你自己的宇宙裡做一個□□的明君，休想干擾我鐘愛的地球。這裡不需要你的建議。」
不義女俠放下冰激凌勺，騰空而起，飛在卡爾艾爾身後。
海因裡希試圖打個圓場，大聲說：「easy模式確實很成功，卡爾，hard模式我也會成功的。」
卡爾和克拉克兩個超人異口同聲：「躲遠點！與你無關。」
短暫消失的蝙蝠俠拎著一塊氪石回來了，囂張的超人和堅決捍衛地球主權的超人啪嘰啪嘰兩聲都掉在地上。
戴安娜和不義女俠干了起來，本世界的閃電俠唰的一下擼走了不義綠燈的戒指，而不義世界的巴裡艾倫不是很想打架。
在短暫的混亂之後，蝙蝠俠拿氪石蝙蝠鏢懟著卡爾艾爾，而克拉克則在旁邊飛快的套上丈夫扔過來的壓縮包防護服。有點難以置信：「你什麼時候給我准備的防護服壓縮包？？？」
有反氪石防護服，他知道，應付盧瑟用的，但為什麼會有壓縮包？就准備兩個超人打架時用嗎？為什麼會有這種准備啊？？
蝙蝠俠丟給丈夫一個『別問，度完蜜月我就准備好了』的眼神。
低沉的問：「你們可以原路返回。」
海因裡希：……什麼情況這是？你們打架為什麼這麼快？我什麼都沒看清楚就這樣了？
她按著桌子提高聲音：「有沒有人願意尊重一下未來的總統？？！！！卡爾！你不想揍我們這個世界的阿瑞斯嗎？我敢保證，他現在還在暗中湧動，和軍火商們結成同黨。」
卡爾艾爾衝著克拉克挑了挑眉：「阿瑞斯和達克賽德永遠是我的敵人。」忽然想起來一點，如果說每一個被殺掉的都是達克賽德的化身，那麼，如果殺掉所有平行空間裡的達克賽德呢？最後殘留的會得到超凡的力量，還是徹底被消滅？
警報就在這時候恰當的響了起來，克拉克不得不抱著蝙蝠俠飄起來：「你們先敘舊吧。」神奇女俠緊跟其後。
海因裡希微笑著看著多年未見的老上司：「好久不見，卡爾。我很想你。」
卡爾不爽的抱胸：「是嘛？完全看不出來你再思念那個完美的世界。你喜歡hard是嘛？」
不義女俠開心的把安娜舉高高：「要當上總統了！干得漂亮！有把握干掉盧瑟嗎？用不用我幫忙？呦增肌了？現在有70KG嗎？」
海因裡希恨不得當場脫衣服讓她鑒賞一下自己的肌肉：「有啦，在努力訓練。躲起來這段時間，除了工作就是努力增肌。」
卡爾：「喂。」
不義女俠捏捏捏：「不錯，比我們想的好。你的法律延續的很好，達到了遏制犯罪的效果，除了少量反社會分子不懼死亡之外，大部分人有心理問題都會努力控制、找心理醫生。正義聯盟差點改名失業聯盟哈哈哈。除了我每個月還用女神裁決，其他人基本上只有訓練和被老蝙蝠折磨的份兒。」
海因裡希徹底松了口氣，她一直想知道但是不敢問卡爾艾爾有沒有又出現什麼奇奇怪怪的政策。
卡爾：「嘿！」
本世界的火星獵人飄然浮現：「你明明也很高興。另一個克拉克。」
卡爾確實挺高興，但被人揭穿就有點不爽：「沒有。你知道我在想什麼，榮恩。你怎麼在這裡？」
「總統候選人去參加篝火晚宴了，渡鴉在冒充她。」火星獵人：哦，你希望她壯志未酬，只能敗興的離開這個宇宙，回到她打造好的完美法治國家。。。整個地球幾乎都加入你的統治了？？
卡爾略帶得意的眨眨眼：「人們雖然沒有勇氣，但能分辨對錯。大部分普通人都比政客聰明。」
海因裡希笑了起來：「卡爾，你給了我勇氣和實力。不論我能取得怎樣的成就，在我的人生規劃中能勇敢的向總統的位置進發，是在為你效勞之後才敢想的。在此之前我的人生目標…沒那麼宏大。」
卡爾：「這十年裡布魯斯和一些神秘側的家伙跟我談過，根據邏輯推理，或是當時既定的命運，你在某種程度上扭轉了命運。你先當你的總統吧，耐心的活下去，等你在這個世界活到七八十歲時，這裡的人難以接受你長久的壽命，你可以回到我的世界去。那個世界的人們期望你長生不老。」
「我非常願意在八年任期滿之後就回到你的世界去過幾年。」海因裡希謹慎的攥著手：「實際上我准備將來，再過二十多年以我女兒的身份再次參加競選。布魯斯給我提供與世隔絕的療養院隱藏身份，而鋼骨答應幫我作假的母女合影。再加上我的養子女們，我的家族會長盛不衰。如果每年都能來回跑就好了。」
卡爾答應下來：「我那邊的科技沒有問題。如果這個蠢一點克拉克願意，我可以給一點技術支援。」到時候叫過來一起打達克賽德，互相支援。蝙蝠俠知道了都得誇我有軍事眼光。
不義女俠開始看她手機裡的家庭合影，手機桌面就是，就為了不小心讓媒體或路人看見，顯得很在意家庭。多子多福在競選時非常有力，不親自生拿收養的湊數也行，看起來很闔家歡樂就行。除了年紀大的倆人之外還有三個年紀較小的孤兒，為了政治正確，亞裔和黑人各一個，就很有利於吸票。像她這種有名有錢的人收養小孩很容易。
不義女俠翻了半天，開玩笑道：「我還以為會有不雅照。」
「聰明的政客絕對不會拿日常攜帶的手機拍那種照片。」海因裡希的手指在他手背上轉圈圈：「你想去我家看看嗎？有一部放在保險箱裡的手機~」
不義女俠：「我以為你已經約到了這裡的戴安娜。」
海因裡希：「呃，她已經很明確的表示不會進一步發展了。我不想搞得沒朋友做。」
不義女俠挑眉：「我沒有明示你麼？」她不留痕跡的把真言套索的小尾巴纏在她手腕上。
海因裡希：「你沒有明示我，戴安娜，你享受被我追求的感覺，而我享受追求你的感覺，這難道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嗎？我永遠不會得到你，永遠都可以快樂的追求你，說我想說的甜言蜜語，你偶爾給我一點甜頭，也能享受到我制造的浪漫驚喜。雖然我不是『對的那個人』，但感覺不壞，不是嗎？」
卡爾輕輕的嘆了口氣：「為什麼不接受她呢，戴安娜，你們很合適。」而我，說不定能找到另一個世界，那個世界裡超人又和蝙蝠俠在一起了，露易絲願意跟我離開。
旁邊的大屏幕一閃，超人和蝙蝠俠開開心心的出現在屏幕上，背後就是篝火晚會，以及一群人對著超蝙的背影瘋狂拍照。
超人笑的燦爛：「恭喜你，海因裡希女士。」
海因裡希：「發生了什麼好消息？盧瑟掉進火堆裡了？」
蝙蝠俠：「盧瑟的陰謀，證據確鑿。他的選票已經落後與你，這次收買了許多反派，計劃殺死超人。另一位總統候選人入獄，恭喜。」
海因裡希仔細的問：「你們沒受傷吧？」
超人開開心心，當眾比劃(＾－＾)V：「沒有，他們集體掉進我們的陷阱裡。」
海因裡希說：「那太好了，我可以開始慶祝這個好消息。」
蝙蝠俠點點頭，關了通訊視頻。
「恐怕不行。」卡爾艾爾笑著說：「你應該去和你的支持者歡慶。開始准備就職。」
火星獵人不是很想知道另一個世界的三角戀，他都開始同情另一個世界的自己了，伸手：「來吧，你的孩子們，你的粉絲都在等你。你得在家裡收到好消息。」
卡爾艾爾和戴安娜留下來，出去旅游，換了普通人的衣服，親昵的走在街道上是最亮眼的俊男美女。
一直到混在人群中觀看新總統的就職典禮，這位不怎麼信上帝的女士把手按在聖經上宣誓就職，哈維帶著昨天晚上跟人干仗的槍傷，帥氣的站在她的幕僚團之中，他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職務和挑戰。
卡爾艾爾笑了起來，安娜在西裝胸口別了黃金十字架，卻在西裝裡面的襯衫、在胸口偏上的位置佩戴了從自己的世界帶回來的超人徽章。
海因裡希念長長的感謝名單：「最後，感謝在天上的daddy給我眼界和勇氣，我總會回到他身邊的，在此之前，我會貫徹正義。」老頭去年死了，貌似是感謝他，實際上自己知道自己在說誰。
不義戴安娜戳戳他：「說你呢。」
卡爾：「誒？(☉_☉)?什麼意思？」
不義女俠笑起來：「不告訴你。」
卡爾：「不是到底什麼意思？你別逼我動手。」
「來啊。」
--------------------
朋友們！存稿宣布告罄，正文就這樣完結了。我還得日更《蜀道難》。抽空會把番外小片段和我想寫的IF線寫出來。
第99章 番外一
=======================
【傑弗裡男爵】
傑弗裡男爵和幾代總統以及議會、司法系統關系匪淺, 就算外國元首和三四十歲、四五十歲的老王子、富豪們都是他的常見貴賓。
在過去，海因裡希想要升職需要打通他的關系，提交某種把柄, 加入某個並未明言的俱樂部中。
在她回歸之後，得到韋恩的競選贊助, 還是在某一天, 參加了令人愉快的狩獵季。
別誤會，她當然不會裝作打歪了命中這個惡心的家伙。
海因裡希一直等到宣誓就職，成為總統，才下令稅務局和CIA展開調查, 將傑弗裡逮捕入獄。
財富能令他很快獲取『居家□□』的准許，很快就要引渡回國, 卻不能阻攔海因裡希深更半夜拎著一條繩索進入監獄。
特勤局的特工們：「監控已關閉。」
「獄警輪值間歇十五分鐘。」
「今日晚餐中加入足量安眠藥, 除了傑弗裡那份。」
海因裡希：「很好，謝謝。」
傑弗裡沒能入睡，他看著海因裡希：「你要干什麼？」
海因裡希：「你猜對了。」
傑弗裡愣了一秒鐘：「超人！！救命！！！」
海因裡希讓他喊了幾聲, 才用一記重拳打的他陷入眩暈, 用繩索勒住他的脖子：「哈哈哈哈哈！你太幽默了，說真的, 在你用含鉛的塗料粉刷牆壁時, 你就沒想過, 超人不會闖進監獄裡救一個囚犯嗎？全國各地的監獄裡肯定都有人喊他。有一說一, 他還挺尊重法律的，比你尊重。」
傑弗裡試圖：「你和那些愚蠢的超級英雄混在一起, 他們如果知道你殺人」
海因裡希打斷他：「盧瑟也殺人, 超人依然會救他。他們知道政府那些邪惡勾當。也知道你的邪惡勾當, 他們只是礙於法律和執法者被你買通, 是你的同謀，無法懲罰你而已。」
「而我，在我收養那兩個小孩時你就應該知道……我一定會殺了你。」
把人勒死之後掛在水池上，法醫會給出合乎要求的審查結果，那就是畏罪自殺。
海因裡希感慨著：「說真的，蝙蝠俠只能盡力遏制哥譚的罪惡，其他城市，除非有外星人否則他都不管。我在哥譚殺人，他能追到我家去，我在華盛頓的監獄裡殺人，和他有什麼關系呢。」
【超人的後遺症】
已經第五年了，還是這樣。
布魯斯坐在廚房裡看報紙，面帶微笑的用英音說：「肯特少爺在為此後悔嗎？」
克拉克笑到捂臉，拿出熱騰騰的披薩，放在面包板上以免燙壞桌子，也切換成抑揚頓挫的英式發音：「布魯斯少爺錯失成為第一先生的機會，不覺得惋惜嗎？」
傑森在加熱煮奶油濃湯，以及煎牛排和西班牙式培根土豆雞蛋餅。一米八的大男孩揉著胳膊上的雞皮疙瘩，用格外粗俗的口音說：「你們再學阿福說話，就自己過來做飯。」
布魯斯：「哦我親愛的小傑森，為什麼這樣無情的辱罵」他面不改色的抓住傑森丟過來的橘子：「你可憐的老父親，他還飢腸轆轆的等著吃早飯呢。」
傑森罵罵咧咧：「神他媽早飯，你看看表這都上午十一點半了！淦！我十點讓克拉克喊你起床！自己把床單送去干洗。」
布魯斯剝橘子，無辜臉：「但是你開了連鎖干洗店啊。」
嘿哈組合的保潔公司，我兒子的連鎖干洗店，我們在副業選擇方面都有點奇怪。
傑森又扔過去一個橘子：「挺甜的，但別指望我給你榨汁。」
布魯斯放好第二個橘子，專心致志的吃甘甜可口的大橘子：「我寧願不要加了芹菜、胡蘿蔔、萵苣、甜菜和膳食纖維粉的蔬果汁。」
要橙汁，不要牛奶不要蔬果汁。
克拉克正在准備飯後水果，笑的不小心切到手。
不幸的事發生了，這把剛買不久的刀卷刃了。
他只好用點力氣，用指甲把刀刃刮平整，希望老管家回來之後不會發現。
收音機裡傳來女主持人亢奮的聲音：「總統邀請天堂島外交大使戴安娜公主參加白宮宴會，我們都知道海因裡希總統很迷戀這位公主，在我們擁有第一位女總統之後，我們依舊能迎來第一夫人而不是第一先生嗎？時尚行業對此表示擔憂，神奇女俠從來不穿時尚套裝，這對各大品牌都是一次嚴重打擊。」
克拉克：「嗤嗤嗤嗤。」
每次聽見第一夫人都想笑。
差點是他們探討蝙蝠俠成為第一先生之後對時尚行業造成嚴重打擊，簡直能想像到他們開始推出各種經典黑色套裝，加鬥篷元素。
傑森直翻白眼，老蝙蝠和夜翼都在和外星人火熱的談戀愛，完全搞不懂這種低智商行為。愛情啊——最智慧的瘋狂，哽喉的苦味，吃不到嘴的蜜糖。
【關於迪克】
女總統上任之後，除了按順序的出訪各國的計劃——讓自己的外長和各國外長洽談出訪事宜之外，就是試圖讓第一個學生、警察迪克出任白宮發言人。
別問合理不合理，首先發言人是由總統隨意任用的。
反對的幕僚們列舉了諸多『小警察不能擔當重任』、『他不是名校畢業』、『他學的甚至不是相關專業也沒有工作經驗』的借口，但在看到迪克的照片之後，立刻就同意了。
「這是怎樣的一張臉，老年人中年人青年人看了都只能說帥，溫柔正直又誠懇可信。」
「就算你一回家發現房子被燒沒了，只有他在現場拿著火柴，都不會懷疑他是凶手。不論是精英還是紅脖子，他出任發言人只會讓人覺得總統誠實可信。」
「我的天哪，就算他殺了人，成了連環殺手，人們也會相信他是無辜的，是聖潔的，一定是被害者罪不可赦。這麼一個人怎麼可能只是個小警察，現在的星探眼睛都瞎了嗎？看看他那神秘高貴烏黑的頭發，還有藍色的眼睛，這活活是個征服者。」
「他就是個迪克。沒有女人能拒絕他！」
海因裡希贊許的點點頭。說實話，在另一個世界裡，超人的國家能那麼快穩定下來、恢復各國之間的良好往來、商貿和合作，理查德格雷森的臉很有作用。「看來你們都不反對這件事。」
幕僚們非得不反對，還在理查德斷然拒絕新工作時，親自趕飛機過去勸說他，當警察沒有前途，事多錢少房子小升職無望，而新工作事少錢多社會地位優越。並暗示局長幫忙勸說。
迪克仰天長嘆：「再不努力工作就只能回家了。」
警察局長就很酸，很苦澀：「你除了再不努力就只能回家繼承億萬家財之外，還可以選擇成為總統的新聞發言人，讀讀稿子，漂亮的笑一笑，就可以了。」
迪克有一點點尷尬。他只是不想離開自己保護的城市，或許迪克可以離開，但夜翼不能走——我又沒有蝙蝠飛機來回趕路。
第三天夜裡，夜翼潛入白宮，潛入總統臥室。
哦，沒有人。
海因裡希自己安裝的紅外感應被觸碰，她立刻從臥推凳上跳起來，拎著槍趕過去：「夜翼？」
夜翼有點尷尬：「你好，總統閣下。」淦，為什麼會被發現。凌晨三點她不睡覺還在訓練，這是人干的事嗎？她明早上還要開會她不知道嗎？
海因裡希把槍別回睡褲裡：「你好，夜翼。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夜翼知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但不確定這裡是否保險：「迪克拜托我來跟你說，他不適合做白宮發言人。」
海因裡希：「到我書房來談。」寢室旁邊有配套的小書房，放著一些她常看的名著，不那麼政治正確的那些。譬如她愛的哲學書，以及《總統和正義聯盟不得不說的故事》《神奇女俠和真言套索（21歲以下禁止觀看）》。
「他為什麼不合適？」
夜翼看到一些書包了書皮，另一些則沒有：「他不是名校畢業。」
「歷代白宮發言人沒幾個名校畢業的。」
夜翼：「他的感情生活比較豐富且混亂。」
「大部分人都希望他能更混亂一些，這樣自己才有機會。」
夜翼自暴自棄：「那樣人們會以為你…」不成立啊，人們知道她是被韋恩和奎恩資助的，不會擔心這有什麼金錢交易。也知道她追求神奇女俠，不會傳出緋聞，就算有緋聞，也會有很多人慶幸總統的性取向『正常』了。
自己選擇高曝光度的工作不會影響義警身份，布魯斯韋恩的照片和視頻常年出現在各大娛樂頭條。「我不想離開我的城市。」
海因裡希指了指椅子，示意他坐下：「我要推動法律的變革，首先需要你來幫忙維持支持率。總統只是個傀儡，資本才是永恆的，資本能操控輿論，操控民眾的觀點，但人們永遠愛超人，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他強大英俊而且善良。我需要迪克的英俊，來證明我的政治觀點強大而且善良。廢除死刑不是人權，這話我說出來，厭女的大部分人不會同意，你，迪克說出來，人們就會同意。在迪克為受害者哀悼時，人們就會跟著他一起哀悼，而不是為生者、為強大的殺人犯找理由推諉。迪克應該知道，他在另一個世界裡有多重要。」
夜翼感覺有點愧疚了：「我很抱歉……」
海因裡希擺手：「沒關系。在我成功之後，在未來的教科書上，尤其是法律史上，這些都是我的成就。人們的喊叫只會在風中消散，銘刻在石頭上（指法典）的才能長存。」
夜翼本來是要來說服她的，結果幾乎被她說服了：「我看過你的法典，老師，那很好，但不現實。在這個世界裡不現實。只有強權才能推動。」
海因裡希眨眨眼：「如果你確定入職的話，可以讀到內部資料。」
【國家經費】
海因裡希在得到超人的拉票成為總統之後，上台不久就在軍方會議上發表言論：「我不完全相信那些外星人。他們現在是好人，這我不反對，但一定要做好兩手准備。我會增加軍費支出，采購更多重型武器。」
軍方表示快樂。
並正式宣布軍方堅決支持總統閣下對法律的改革，包括親軍方的議員，也會在投票中贊成總統的死刑改革。
拿國家的錢，給軍方和軍火商。
拿軍方和軍火商的支持，開始搞法律改革。
軍火商一拿到高精尖武器訂單，連廣告上都更新了對支持死刑的暗示。
這廣告貼在哥譚街頭，氣的很多罪犯都想換品牌了——雖然他們本來也用不起名牌。
布魯斯按住生氣的綠燈俠：「你知道我家也投資武器產業吧？」
不是他吹，韋恩財團收到的訂單，已經超過了資助她競選的全部消耗，還超過了四倍。
可以說投資總統的收益非常大，這可真是古老而正確的東方經驗。
哈爾一愣：「你賺了？盧瑟也收到了訂單！」
克拉克輕輕松松的走過去：「我拿到了總統的專訪哦~總統的專訪~咻~還有盧瑟的專訪~」
開心到吹口哨。
他拿到的不只是專訪。
白宮發言人很快就頂著一張吸引任何不關注政治的人都要看的帥臉，出現在記者會上，宣布了總統最近的出訪計劃還有：「總統和司法系統達成共識，再次對超級罪犯明碼標價，抓捕送回來可以領取賞金。賞金合理合法的從罪犯被凍結的個人資產裡出，這也是對越獄進行懲罰。普通罪犯沒有價格，就是普通的樂於助人。」
迪克眨眨眼：「總統希望超級英雄不要像過去那樣，抓到犯人，謝絕賞金，這會讓其他賞金獵人感到道德壓力。政府將會提供現金支付、支票和金條、電子貨幣支付四種形勢，除了支票外都可以完美隱藏身份。你們可以拿賞金去幫助他人，也可以去送給身邊的人當禮物，也可以給自己買電子游戲和新款手機，美鈔是世界上最美好的禮物，黃金更勝一籌。」
不是所有罪犯都有資產可言。
但在盧瑟越獄、超人把他抓回去之後，超人當眾接過了總統頒發給他的千萬美元支票，盧瑟收到被凍結資產被扣除的消息，是真的要被氣死了。
超人轉手就把支票捐給幾個慈善機構，這讓盧瑟更加憤怒：越獄而已，憑什麼扣我的錢！
--------------------
忘了弄死這老王八蛋。今天補上
……
第100章 番外二
========================
【嘿哈組合】
這位正當壯年的總統女士和過去的總統不同, 她不喜歡在高爾夫球場談話，只喜歡在靶場會見朋友和官員。在不久之前，還在特工們的護送下, 用假身份參加了業余大賽，勇得第三名。
冠軍則是一位長相英俊又略帶憂郁氣質的影帝, 橫跨動作片和文藝片兩大欄目, 帶著一只可愛狗狗。
每一個總統都會提拔自己的親信。這是當然了，不提拔哪些一直支持自己、跟隨自己的人，就會令人心寒。
但哈維升任哥譚市法院院長的原因不是這個，而是為了推動哥譚的死刑和執行。
海因裡希在白宮後花園的草坪上晨跑, 手環表示馬上就要跑夠十公裡了，她正為了參加慈善馬拉松做足准備——以及對嘿哈組合的某次行動做足准備。
哈維在旁邊輕松自在的陪跑：「所以說, 安全局確定你的身份了？那些網友能從你持槍的習慣, 以及身高體重和瞳孔顏色認出你，這簡直不科學。其他超英只在臉上戴了那麼小一個眼罩，就能瞞住所有人。」
「嗯哼。我是總統嘛。」海因裡希毫不顧忌這一點：「這次行動他們會做輔助, 負責接應和內幕。你知道的, 在有傳言之後，他們得控制住謠言——最好的辦法就是在總統參加慈善馬拉松時, 另一個地方發生一起嘿哈行動的大劫案。」
哈維有點擔心：「那你退休之後呢？任期結束不能再擔任公職。」
「別擔心親愛的, 美國政府不能接受這種消息泄露, 偉大的女總統不能是個榜上有名的反派。」
哈維嗤的一笑：「咱倆能榜上有名, 全靠你把前面那些人都抓進去了。」
海因裡希暗自得意，對著重點奮力衝刺, 把哈維甩在身後。
喝著水, 擦擦汗, 吃白宮甜點師准備的下午茶拼盤, 三層糕點盤上放滿了全麥馬芬、蛋白粉華夫餅、巧克力甘納許、奶油水果三明治之類健康或美味的食物。
兩人這才裝模作樣的聊起各自小孩的教育問題，以及上學的選擇和青春期叛逆。
安全局的女特工有不少，早就選出來一個總統的替身，在跑慈善馬拉松的日子裡，女特工弄了同樣的發型，穿了寬松的運動背心，在臉上貼了國旗又用化妝作為掩飾，看起來一模一樣。
海因裡希本人則和哈維准備好了，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動手。
他們倆的活動範圍早就離開哥譚，嘿哈的保潔公司開到哪兒，哪裡就有辦事的基礎。但這次不行，還不想讓安全局什麼都知道，就在制定計劃時制定了更麻煩、需要安全局介入更多的項目。
簡而言之，一場爆炸，弄開私人實驗室，搞到裡面非法的人體實驗以及兩顆粉色鑽石和無數寶石。眾所周知，粉鑽它貴，這個人體煉金士就覺得把鑽石埋入人體內，在殺死這個人，就能從普通鑽石升級成粉鑽。
只有八個普通人水平的保安，以及兩個三流反派作為助手。
海因裡希和哈維很快就搞定這些人，還是打真人打的過癮，蹲在高處俯瞰全局：「所以說，這煞筆就是看都市鬼故事看多了，真的信了，是不是？」
哈維哐哐哐踹幕後主使的腦殼。
安全局緊急為總統組建的團隊：「是的。罪犯總是這麼愚蠢。」
一聽見有爆炸就趕來查看情況的超人認出她們，還看到躲在旁邊監控車裡的安全局員工，也默默隱匿在厚實綿密的雲層中，給蝙蝠俠轉述了現場情況：「這太愚昧了。」
蝙蝠俠：「你這麼閑嗎？」
結束戰鬥之後，海因裡希火速躥上直升機，衝哈維揮揮手，在直升機上換掉緊身衣，穿著被汗水濕透的運動文胸和拳擊短褲，開始往臉上貼國旗。
趕到跑步錄像之後，替身收到訊號，佯裝頭暈停下來休息，火速被一群人抬上救護車。
海因裡希和她握手：「辛苦了辛苦了。」換上同款運動背心，化妝師用生理鹽水噴霧給她一頓猛噴，一模一樣之後，海因裡希自己下去跑了最後十五公裡，在攝影車的持續錄制下，以第七名的成績，歡呼著衝過終點完成全程。
新聞上當然會報道這件事——而嘿哈組合的行動也被報道。
哈維不管這些，他忙於衣冠楚楚的帶著老婆和三個孩子出席哥譚首富准備的酒會。
當年和搭檔一起培養出來的心理醫生中，有幾個人為了豐厚利潤放棄報仇，但更多人銘記家人的仇恨，進入了阿卡姆精神病院，干脆果斷的『檢查證明』有很多人的心理問題已經治療好了，只是在裝傻。
蝙蝠俠知道他們違反了職業道德，但他沒法揭露這件事，不光民意支持這些不道德的醫生，就連他自己的心裡也非常支持——不道德的想如果能早點有這樣一群人，能證明小醜以前是裝的精神病，那就更……安全了。不能說是更好。
用一種不道德的方式制止另一種不道德，這遠遠算不上好。甚至非常可怕！如果總統可以隨意誣陷某個精神病人沒有精神病，她同意也能證明某人有神經病、能危害這個社會、需要被收監。『如何證明自己不是精神病』這是個無解的謎題！
「只有法律人士才知道怎樣利用規則。」
他不太高興的看著腦死亡的小醜被醫生證明『只是在裝死』，又被心理醫生驗證無罪，然後被推進死刑室。知情人非常多，但每個人都安靜的、順服於總統的權威。
總統一直以來都有犯法不被追究的特權，整個政府體系都會為TA遮掩。
蝙蝠俠深夜去和哈維談了談，哈維保證不會誣陷任何人是精神病。
但他更懷疑海因裡希。
總統女士當然不在臥室裡。她的臥室只是用來每天躺一會，和系統聊聊天用，其他時間都在工作。
凌晨一點，海因裡希正在辦公室裡舉行視頻會議——對面的生物鐘剛好起床。
凌晨兩點，海因裡希和幕僚們探討海外發生的緊急事件。
緊急事件持續到清晨五點，終於得到可靠的新消息，幕僚們累得要死終於告退。
海因裡希欣賞了一會月光，喝了一小杯香檳，和剛起床的貓貓狗狗玩了一會，又開始和早上起床准備去上學的養子養女共進早餐。
她雖然不愛這些小孩，但為了海因裡希家族的未來，以及總統的個人形像，很注意對她們/他們的引導和談心，以及給予一些符合小孩期望的正向感情回饋，以及每天每人不少於二十分鐘的專注陪伴。
——為此特意閱讀了大量心理學書籍，決心做一個良好的園丁，少修剪，利用陽光和控水來操縱長勢。
蝙蝠俠耐心的蹲到天亮，終於在她落單走進臥室時突然出現：「我需要和你談一談。」
海因裡希：「你應該和哈維談。我知道你為什麼來，那些心理醫生不是我資助的，我不和他們聯系。」
蝙蝠俠看得出來她說的是真話。
海因裡希：「我是總統，當我需要害人時我只需要徹查他的過去就夠了，沒有人是絕對安全的。讓開，小孩們的學校運動會我得去。」雖然需要大量安保支出，給學校帶來諸多麻煩，但這對個人形像很有幫助。
【海因裡希家族】
小孩們既不安，又緊張，還很期待。
在確定得不到常規意義的『溫柔和母愛』之後，都逐漸了解這位養母的確是愛著自己的，基本上勉勉強強的接受了她的距離感和忙碌。
大部分焦躁和失望都是由於父母的激烈付出和過多期待導致的。
海因裡希沒有付出多少，又沒什麼期待——小孩們作死到殘疾都無所謂，別混進監獄、有個能養活自己的工作就行，所以她看起來非常開明大度，不論是危險的體育競技還是考試成績不佳，都能平和的對待，照樣有獎金和微笑，而且幾乎不罵。
少量的失望和大量的鼓勵，以及對小孩們的進步給出正向反饋，不論是學習成績還是廚藝或是其他愛好，有進步就會被誇贊——以及心理學說必須的肢體接觸。
除了跑步和練習格鬥之外沒有其他強制性要求，白天也可以公然打游戲。
這就讓這個新的家族中縈繞著友愛和睦，其樂融融的狀態。
雖然收養了五個小孩只有一個考上常青藤，另一個考上警校，另外三個分別跑去當了拳手、參軍和才十六歲就致力於成為米其林大廚，但在外界看來非常體面，還算優秀。
在海因裡希總統結束八年任期時，把這五個養子女摟過來拍攝全家福時，看起來相當不錯，每一個都很健康而且陽光。
對於海因裡希來說也很輕松，自從他們都跑去外地之後，每天通話時間控制在五到十分鐘，節省了大量時間。學法學的以後從政，當拳手的以後考慮往動作片明星發展，參軍的更可以確保穩步上升，至於做飯超級好吃的那個孩子，米其林餐廳的主廚以及老板同樣是一個結交權貴、收入不菲而且能量不小的工作。
海因裡希收到出櫃通知時並不擔心，吃著巨好吃的千層面和新鮮奶酪：「我不管你們的性取向是什麼，要有小孩，親生的或是收養都可以，只要你愛他/她就會成為家人。我需要海因裡希家族繼續壯大，更加穩固。開明、正義和強大缺一不可。」
她想了想，補充道：「有三種情況除外，第一種是你們的事業太成功，對人類太有意義，你需要用全部精力投入其中。第二種是你們的事業太失敗，不足以養活自己和另一個孩子。第三種則是心態不健康，無法盡到撫育的責任。這個項目和遺產並不掛鉤，我的遺產90%要成立基金會，由三個組織聯合管理。」
當然是為了給自己無窮無盡的生命留下，可以換一個身份和姓名從頭開始，但絕不能從貧窮開始。
小孩們對此並無異議，他們知道養母她是神秘而偉大的，擁有大量的秘密。
【完美世界】
人們正在舉行部長主題的COS懷念秀，總而言之有金色短發和白西裝就夠了，會有艷麗的妝容或是短褲漁網襪。
除了對她的崇拜，和平穩生活時追尋快樂之外，這種打扮確實很酷，又不像打扮成正義聯盟的正式成員那樣被禁止。
卡爾艾爾剛從外星平息了一場戰爭，帶著外星收藏——奇怪而美麗的礦石，飛回瞭望塔。
鋼骨高興的通知他：「安娜的宇宙發來消息，安娜想要回到我們這裡，住上一段時間，十年左右。」
卡爾艾爾開心：「我去接她！」
穿過宇宙通道，在另一個瞭望塔見到她，安娜看起來有些歲月的痕跡，不是臉上而是氣質上，雖然她挑染了幾縷白頭發。並沒有溫柔，但尖刻的憤懣消磨了很多，也不是當初那個年輕緊張、滿心的正義和熱血無處施展的人，那個激動的人。變成了沉穩平和，敏銳狡詐的成功者。
卡爾艾爾飄在半空中，攤開手：「來，安娜，到daddy這兒來。」
海因裡希滿臉久別重逢的微笑僵硬了，呆滯了，滿臉漲紅的哀叫一聲，捂住臉後退了兩步：「O！M！G！是誰告訴你…Fuck my life！」
卡爾艾爾有點驚訝：「呃……」看到這個世界其他人的目光，他才以一個記者的角度反應過來，這太曖昧了。這不是一個雙方心知肚明的玩笑，而是她難以啟齒的秘密，這會導致所有人對她的立場和與超人的關系誤解，其他私生活混亂的超英這無所謂，但她是一個保守的、專注於追求神奇女俠的獨身主義者。
戴安娜已經面露問號，超人正和蝙蝠俠用眼神溝通。
超級大腦立刻想明白關系，輕易拿出一個解釋方案：「忘了通知你，小安娜。你會成為帝國的公主，雖然我和戴安娜沒有結婚，你和我們沒有血緣關系，但是，你現在是帝國的公主，以及天堂島公主的養女，就是這種超脫世俗的家庭關系。親愛的，這些榮耀不只是為了表彰你的貢獻，還有更重要的，你還需要跟我去另一個世界，幫他們制定法律。我和戴安娜不希望你被輕視。」
蝙蝠俠狐疑的盯著她。
卡爾艾爾丟給他一個『你知道安娜很願意把臉埋在戴安娜懷裡叫媽媽』的眼神。
蝙蝠俠會給他『我不想了解角色扮演，雖然這不算狂野』的眼神。
克拉克用『我希望她不會受到危害』的眼神瞪著卡爾艾爾。
卡爾艾爾用『看個屁，她如果再強壯一些就符合我想像中的超人家族成員』的眼神瞥他。
海因裡希調整好情緒：「我很樂意聽你的，『在天上的老爹』。」
克拉克震驚了：「你的就職宣言，你指的是他？」
海因裡希摸摸鼻子，有點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卡爾更符合我想像和期待中的父親，我指的是能讓我為所欲為，支持我做的任何事，把權利和榮耀都給我，還送我巨大寶石。我一個富豪之女，當初就因為老爹不稱職才會活得艱難。」
卡爾艾爾扯下鬥篷把她卷成一個春卷：「好了，再見。」
回到不義世界，海因裡希的臉色蒼白，坐在旁邊的沙發裡緩了一會，用手捂住臉：「是誰告訴你的…公主還是火星獵人？卡爾，我很抱歉，或許我這麼想有點過分，但是…我就是這麼想的…只是我不想讓你知道，那會讓事情變得很奇怪。我不希望得到任何話語或物品，我想要的都得到了。」
卡爾把手按在她的肩頭，神色也不那麼輕松：「我不介意。實際上我覺得很榮幸，能夠得到受人愛戴的司法部長的喜愛。我想過……如果我和露易絲會有一個女兒，她不可能是金發，但她一定正直又勇敢，想要對抗世界上一切不公正的事。聽著，安娜，我沒有欺騙其他世界的笨蛋超人。你在正義聯盟裡會有一個身份，不參加戰鬥但受人尊重的職位，我一直沒想好該怎麼稱呼你，當然不是顧問。」
一只因為缺乏戰鬥和吃了太多小甜餅而變大一號的黑漆漆高興的路過：「也可以是法律顧問。你怎麼稱呼她？」
「正義聯盟的公主。」
蝙蝠俠低沉的說：「我們有太多的公主。她沒那麼簡單。」
「正義聯盟帝國的公主，我的繼承人。如果她能幸運的等到我離開這個世界，就能繼任。」卡爾衝他點點頭：「在這段時間裡，所有與我取得聯系的平行世界，都收到了我的文件壓縮包。其中有一個世界，已經成立了領主統治，但不夠完善，想要借調你去擔任司法部長。我和蝙蝠都覺得很合適，他們現在的統治非常離譜。嗯，就是禁止吵架和在街邊打鬧，這是不是匪夷所思？人們吵架和扭打不是很正常嗎？我們每個街區都有拳擊館，讓人們了解暴力，才能不被暴力傷害，他們或許會打的鼻子流血，但每一個都明白強弱對立的道理，沒有人相信自己是絕對的強者，又擁有勇氣。」
他過去拿了平板電腦：「我讓正義領主過來看了我們的世界，他們也不得不承認，我們的統治效果更好。但還不想直接全部挪用，不願意推翻他們現在的法律。他們的超人和蝙蝠俠關系很冷淡，蝙蝠俠也覺得不滿。哦，主世界的超人和蝙蝠俠也要介入這件事。給你看，他們的法律。這不太能被稱之為法律。哈爾只是宇宙警察，我已經開始跨越世界的管閑事了。哈，但這值得。」
海因裡希接過他的平板，開始翻看，看著看著只覺得血壓升高：「我大概需要和他們談一談，還有一盒降血壓的藥。」
卡爾：「你先停留一個月，恢復身體，和戴安娜去天堂島上恢復訓練。哦，卡拉！！」
超女飛過來：「我來了。哇喔！這就是傳說中的海因裡希部長嗎？你好啊，要不要我帶你飛一圈？」
卡爾笑了起來：「你和人搭訕總是用這句話。」
飄過的榮恩：「神奇女俠告訴他的。」
【總統的女兒】
總統退休十年之後，漸漸不在參加公開活動，而是單獨住在自己的農場裡——實際上回到了不義世界。
又過了十幾年，年輕矯健的安娜·海因裡希，自稱為稱為安娜二世，回到自己原生世界。
她對自己的來歷避諱不談，有一個看起來沒有問題的履歷，重新考上大學，依然是常青藤大學。也是海因裡希總統指定的遺產管理人。
總統的養子女們很不愉快的和她會面，一開始覺得她只是個可疑的私生女，緊接著又懷疑是克隆，在不久之後又開始懷疑……養母有長生不老的秘密。
有人覬覦這秘密，有人想要測試她的DNA。
但都沒有成功。
海因裡希已經受了幾十年的訓練，大量經驗和長期訓練以及最難的——不被歲月消磨體力，她都具備，雖然說正面和蝙蝠俠或綠箭搏鬥依然不可能五五開，但溜走已經不難了。
按倒並控制住養子和保鏢們一點都不難。
科技在不斷發展。
克拉克已經開始挑染白發，假裝自己是個逐漸老去的普通人，實際上他的外表沒有絲毫變化。
蝙蝠俠依然是個健壯的人，時常出現在哥譚平靜的夜空中。
盧瑟制造出來的康納不想和超人打架，只想和哥譚的提摩西德雷克少爺談甜甜的戀愛，被超人和蝙蝠俠警告也不是很在意，雖然這位偵探愛好者在第二次見面時就戳破了康納的偽裝。
羅賓傑森和他的法外者小伙伴們去外星旅行，很久沒回來了。
盧瑟在七十多歲時，還在用生物科技延長生命，但有一個消息幾乎把他氣死。
那就是安娜二世·海因裡希又開始走入大眾視線，她有一樣的外貌，更強悍性感的肌肉線條、以及更老辣的政治手段。她既得到了正義聯盟的支持，又再次宣誓『不結婚，終生致力於繼承母親的遺志，為了公平正義和秩序而戰』，還得到了人們對於老海因裡希的移情。
還接力追求戴安娜。
神奇女俠和她一起吃飯時談到這一點時笑倒，掏手機給她看：「看！三人行的畫，笑死我了。」
一個都不行，更別提母女一起了，但臆想中的母女兩人裹著希腊風格的床單，坐在床上，是挺辣的。
海因裡希：「發給我！！」
戴安娜發給她許多圖片，忽然笑起來：「哈哈哈哈哈，以後不會有神奇女俠和七個安娜吧？」
康納被盧瑟爸爸要求監視安娜二世，又被小男友逼迫一起去追蹤推理，就在旁邊假裝約會，實則提姆忙於讀唇語和推理調查細節，康納則在看可愛男友，並投喂以肉丸意面和自己的嘴唇。
提姆啾啾的親了他兩下：「我有一個猜測。」
黑金絲雀也來參加女生之夜，路過兩人時，拍照發給超人通知他過來監視他那有血緣的兒子。
【全文完】
--------------------
就想湊個整數章。
完結了完結了，沒啥番外可寫了。
我很榮幸的說，這本書做到了文以載道——翻譯一下就是我對法律有很多看法，擱微博上說容易吸引大量沙比來和我爭論，就一直沒說過。直到現在，直到開始寫這本書。我深入的寫了法律的目的，法律的公正和秩序，善法和惡法的微妙之處。還有很多我喜歡的超英CP。
很高興大家都看到了這裡。萬分感謝。
【滿意的話順手給我打個分唄~麼麼噠愛你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