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愛和平的木葉
人啊,他活在這個世界上,卻又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活著。這看起來是個悲哀,實則不然。
每個人都有活著的必要性,誰都會走向死亡,而那些不會死去的人也許就在你身邊,他們也有著自己的生活。比如說我。
很多人極端的沉迷於所謂的『不死者』情節裡面,舉個例子,以大蛇丸為首。成天沒日沒夜的研究什麼穢土轉生術,在這裡,不得不慶幸一下他叛村了。
為什麼對於不死者這麼情有獨鐘呢,還是有原因的呀。因為我啊,平序列本人,一個魚落雁、閉月羞花、傾城傾國、國色天香 手如柔荑,膚如凝脂螓首蛾眉貌若天仙 艷若桃李亭亭玉立 秀外慧中的小女孩,已經停止生長了。
是的沒錯,我就是大蛇丸無論怎麼肖想都得不到的女人。
但是,我想他對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也沒有什麼多大的興趣。
就像你看見了魚,就像我看見了你。
我現在就是木葉一家旅店兼飯店的老板娘,為什麼兼職飯店?這就是個屁話,我一開始也以為旅店就可以了,但是想想木葉這小破村子哪有那麼多人,也就中忍考試的時候人能多點,一般時間就是一群酒鬼混在這裡,比如……
「老板娘!!再給我來一瓶啤酒!」
我認命的捯飭到桌子旁邊,就聽見青城嚷嚷著「老板娘你看著,多上幾瓶酒,今天好不容易把月光疾風這家伙拉過來,今天一定要把他灌醉。」順著青城的話我看見了一個臉色蒼白一副病態時不時還咳嗽兩聲的月光疾風、跟他們平常說的不太一樣啊。
「月光疾風不是一個力大如牛,一個人能在戰場上干翻一個小隊的壯漢嗎?」
我狐疑的反問,換來了月光疾風一陣陣咳。
不知道是被嗆到了還是真的有病。
「喝醉可以,要是忘了付賬就把你們扣在這裡體會一下刷盤子刷一年的滋味吧。」
我揮動著手裡的啤酒瓶露出一個威脅的笑容,就我個人來講,這個笑容還是有點威懾力的。至少在我這裡刷過盤子的忍者是深有體會的
「我可是身體裡封印著詛咒的女人啊。」我意味深長的笑了。
這句意味深長的話倒是讓這個叫做月光疾風的男人多看了我兩眼,最後總結出結論
「你媽媽呢?」
我詭異的停頓了兩秒,然後除了月光疾風以外的人都捂著嘴樂的不成樣子。就聽得見一頓神經病似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少年,我就問你一句話,好好活著不好嗎?
「果然,你們還是別走了吧,今天就死在這裡怎麼樣?」我悄悄舉起了身後的菜刀。
頂著一副蘿莉的身體說出的話真的沒有威懾力啊,青城哆哆嗦嗦給月光疾風解釋了我的身體狀況,我真的不希望這樣的,你不要說的好像我是一個已經活了好幾百歲頂著蘿莉皮的老太太好嗎?我還是一個花季少女好嗎?
「抱歉」月光疾風一本正經的道歉,但是還是多加了幾分戒備「轉生術?」
我嘴角抽搐,想著忍者就是麻煩,但是「不是忍者,就是詛咒而已。」
氣氛僵了那麼一丟丟,也就是指甲蓋那麼大的一丟丟。月光疾風道:「抱歉。」
「不,沒關系的。」我大方的原諒你好了,看在你有病的分上。
「青城留下來刷盤子吧!」
我不顧青城的哀怨,毅然決然的決定了這件對我有利的事情。
「哇喲,今天是不是忍者學校畢業啊。老板娘,你那個朋友今天就要成為忍者了呢。」
中村多嘴多舌的看著我,抬手扶正了歪了的木葉護額。露出一口閃瞎我的大白牙。
說真的,木葉白牙不是他真的是太可惜了。要不是卡卡西他爹先出生,人家又少年蒼白發,真心有實力拼一拼!
不過我敢肯定一會兒又是什麼,你真的不考慮成為忍者嗎?這樣的夢話。
「喂,老板娘,你真的不考慮成為忍者嗎?」
果然。
「你是在說夢話還是說廢話。」
「別介樣嘛。」中村孤苦伶仃的一個人拉開來坐。時不時還跟我娘們唧唧的唧唧歪歪。
「你喝醉了。」
把口音收一收,真的,我一點也不想聽一個大老爺們賣萌。
「忙著呢。怎麼一個人坐這兒?是不是並足他們終於煩死你了不帶你玩了。」我掩飾了嘴角的一分幸災樂禍。然後視線看向青城他們那一桌,山城還熱衷於給月光疾風灌酒,不知火叼著個千本……
對比下的中村還是孤苦伶仃的一個呢。
像是聽懂了我的嘲諷,中村紅著臉衝我吼道「一會兒出雲和子鐵就來了!」
出雲,子鐵。
誰呀。
哦,那兩個看門的。
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以為這是一個人。後來等青城和山城他們一伙人天天來混酒的時候差不多就發現了,那是兩個人。
青城邊路跟山城青葉也是兩個人。
有這幫人來玩也是好的,最起碼證明我請的廚師不錯。
。。。
還證明了,月光疾風不是一個力大如牛,能在戰場上干翻一個小隊的壯漢。
後來月光疾風澄清了一下,雖然他不是一個壯漢,但是他確實能一個人在戰場上干翻一個小隊。
畢竟他是木葉的三日月之舞。
跑題了。
「平序列。」
我聽見我的名字在落日的余暉下被人呼喚。那個少年的衣袖叫風吹的獵獵作響。
白衣少年……嗎?
「寧次。今天的練習已經結束了嗎?」
我嘗試用溫柔的語氣呼喚起少年心底的風。
一個殘缺的,空洞的,疲憊不堪的心靈。
卻又比任何人都要堅強。
這是這個世界的悲哀。
木葉永遠不少這樣的眼神。
痛苦又堅毅。
就像天空一般,包容萬物,明亮或者陰沉。
但是從來沒有人會墮落。
因為我們有愛與和平。
「嗯。請給我一碗面。」
寧次輕車熟路的坐到角落裡的位置上去,經常來我這裡的人都有他們自己的位置,位置上寫了他們的名字,這是我所能給予的,沒有歸處的流魂的唯一的寄托。
「呦,寧次又來了,過來一起喝酒啊!」青城大大咧咧的招呼
並足雷同一巴掌拍過去「少來這套,別教壞人家孩子!」
然後側目掃了我一眼。
說實話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看我,但我有看了看稍微有點人情味的寧次,就對他笑了笑。
所以說,一個大老爺們靦腆的低下了頭的樣子,真的不忍直視。所以努力憋笑的中村,你也跟人家半斤八兩好不好!
這樣顯得月光疾風還比較爺們兒。
就是名字娘了點。
不過,要是那個時候的鼬也跟著他們過來吃飯的話,就跟他們一個德行了吧?
畫面太美我不敢看。
「哦,對了,聽說三代終於要卡卡西去帶孩子了哈哈哈哈。」
得,安靜一會兒又開始鬧。
「是帶班吧,青城你這麼說少不了要挨罵。」
「就是,話說卡卡西這次又沒來啊,」
「八成是又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吧。」
「我覺得被凱老師纏上的幾率比較大。」寧次默默的開口。
☆、熱愛和平的我
說到卡卡西帶班的事情,我就想到了青城剛才說的那個什麼,我的朋友要畢業的事情。
所以說,說的是鳴人還是佐助?難道是小櫻?
他們一個不一定能畢業一個不一定能跟我是朋友好嗎?還有一個人格分裂……好嗎。
好嗎?!!
中村還在門口時不時的張望。我很想告訴他出雲子鐵不會來的。那兩個看大門的今天有任務。
要幫隔壁家的三叔的二舅的表哥的弟弟的姐夫的七姑的二大爺的孫女的姨媽找到丟失的貓。
忍者真的是很閑啊。
果然還是世界和平的原因。
真的想要隨便找個山坡隨地躺下看著雲彩感慨一下,天空真藍啊~就是有這種愜意的想法。就是在木葉,很不錯的想法。
「今年的中忍考試總該輪到木葉了吧?」
為了確保一下我今年是不是有一批可觀的收入來看,還是想要問一下。
「對」
「哦,已經有開始准備的忍者了吧。就是去年新晉的下忍裡面好像有一個小隊沒有參加去年的中忍考試。」
「是凱的小隊吧,這次怎麼也會參加了。」
「在木葉本村考要很有優勢啊。」
我聽了一會兒,寧次默不作聲,我倒是很想說點什麼,但是他們忍者生活內部的事情我不知道的也很多。
「寧次是凱老師帶隊的吧。為什麼沒有去參加去年的中忍考試啊。」
那邊有人問出了我心中的疑惑,旁邊的中村撓撓頭,無奈的說了一句
「真是的,一喝醉就說胡話。」
我很疑惑,就問中村為什麼,中村坐在吧台前面,正對著我
「凱那家伙,是要保護那個孩子吧。不過今年的中忍考試也不一定會有優勢的,畢竟是那個人啊。」
話說的不是很全面,我反而聽不懂,不過我知道,聽不懂的事情就沒必要非得去摻和不可。畢竟忍者的世界是殘酷的。
寧次聽到這個問題手微微抖了一下道:「可能凱老師有他自己的打算。」好像並沒有因為這個問題而產生什麼不滿
非常官方的回答,超級諷刺。可能凱他自己的學生都不怎麼信任他,也難怪,日向一族畢竟有他們自己的修煉方式,也不能像卡卡西似的能弄個寫輪眼出來……再說了日向家的白眼也不外借。翻白眼我倒是會一點。
「喂,聽說今天早上鳴人又把火影的雕像給塗鴉了。」我朝著青城那個方向喊了一嗓子
「哈哈哈哈,鳴人那小子,又開始胡鬧了。伊魯卡可有的受。」
青城那一桌又開始了爽朗的漢子的笑聲,山城回了一句。
「別說的伊魯卡跟老媽子一樣。你說今年是不是卡卡西帶鳴人那個班?」
鳴人在這些知情者的特上來說還是比較友好的一個孩子,只不過知道當初事實真相的我們在那些不知情者的惡意中傷鳴人這種事上,竟然對一個保密協定給搞的十分無力。
雖然很能體會到鳴人的痛苦。
但是在這個世界上,只要有一天存在著爭執,就有無數個像鳴人或者像我一樣背負著與生俱來的痛苦努力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努力的掙扎,努力都讓自己快樂起來。在我看來,這可不是可憐蟲的自怨自艾,這是堅守者的不屈意志。
恰恰是平凡的人鑄造了奇跡。
我一直這麼以為。
結果那群人一個一個的都用實力告訴我他們其實不平凡,比如說鼬。
「要是今年卡卡西帶了鳴人那個班,興許還能治一治他。」並足端起了一杯酒,一干而盡,腦袋暈暈乎乎的想要去夠桌子上的酒瓶子,結果一個不穩啪的一聲按倒了酒瓶
酒瓶以一種緩慢的速度下降,我心底默默的可惜了一下那個瓶子,就在我以為會有很大的聲音出現的時候,瓶子穩穩當當的落在了地上。
是月光疾風抬手接住了瓶子。我暗自思忖著,山城他們到底灌了月光疾風多少瓶酒,他現在還可以面不改色的坐在那裡。
這幫家伙……好像是被坑了吧。
青城啊了一聲,嘴角似乎勾起了一個微笑,像是愜意的對月光疾風說「啊,疾風到現在還是很清醒呢。」
我看這家伙腦袋也不清醒。中村翹起了二郎腿,按著吧台轉了一圈,正好面對著青城他們那一桌,剛想要嘲諷一下他們的不自量力,就直愣愣的撞上了一雙處變不驚的眼睛
嘆了口氣,挺無奈的說
「不愧是疾風啊。」
那雙眼睛動容了一下,沒有理會中村,反而向我看了一眼,又低下了頭注視著酒杯。
我這裡的酒杯都是特別定做的,在酒杯中注入液體的時候杯底會浮現出各種各樣的花紋,每一個杯子裡面的花紋都會不一樣。
虧的我有閑心去經營這家旅館。接待的也都是這樣一群酒鬼。青城他們熟悉了我的店鋪以後就經常帶著朋友在晚上的時候來。
這時候我的廚子一般都要下班了。所以給他們做飯的人大多數都是我。
吧台後面有一個對外開放的展櫃,裡面放置了很多奇形怪狀的東西,凡事進來過的人都可以選擇留下來什麼東西來紀念他們的名字。
展櫃上的每一件物品我都記得他們的主人。
常來的客人會有其專屬的座位。他們會自覺的遵守店裡的規矩。
不能打架鬥毆。不能跟店裡的任何人起到惡性的爭執。
真的到那個時候,可能會有人破壞了這樣和平的秩序。
我只需要把人扔出去而已。
寧次的那一碗面很快就要見底了。他起身向我致意,我卻走了過去。
「今天有發生什麼開心的事情嗎?」
我嘴角含笑,就像是往日一般跟這位少年搭句話。雖然這個外表冷酷的少年很少理會他。
寧次點點頭:「有點開心。」
在我的店裡面,開心是最好的。
我沒有問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寧次第一次來是他爸爸帶來的,以前常常來我這裡說說話。同樣我也知道了他父親……令人惋惜的事情。
不希望寧次永遠背負著仇恨活著。用這個所謂的木葉護額掩蓋了他仇恨的印記。
用所謂的命運來掩蓋他內心的傷痛。
我只能告訴他,一定要快樂。
寧次走的時候似乎是想要嘗試著勾起嘴角對我友好的笑一笑,然後離開了。
青城他們那一桌也沒有剛開始那麼吵鬧了,除了安安靜靜的月光疾風,似乎所有人都醉倒在了地上。
好像世界被重置了一般安靜。
☆、真是貧窮的一天啊
「月光疾風,你不回去睡覺嗎?」我打了一個哈欠,准備上樓。又跟坐在椅子上沒有動彈的青年道:「不用管那幫酒鬼,樓上有房間……看在你是第一次來的份上,今天就不收你錢了。以後來還是會收的。」
月光疾風看了我一眼,良久,淡淡道:「多謝。」
我沒管他,一覺睡到了天亮。對於山城他們那樣一喝完酒就七零八落的倒在地上的行為我已經很熟悉的。一下樓就看見了倚在凳子上歪著頭睡著了的月光疾風。
怎麼說呢,這個人性格呆的像一頭大鵝。
我搖搖頭,在心裡嘆了一口氣,真是一個不會享受的男人。都說了有可以休息的房間了。
廚師從門口進來,還帶著一絲清晨的冷意,好似都要把寒冷帶給屋子裡面的每一個人一樣。我掃了他一眼,他道:「早上好啊,平老板。」
然後就踹了地上的山城一腳,絲毫沒有對這些特別上忍有什麼尊敬的意思。「喂,醒醒了,你們這幫混蛋,當心我到三代那裡去告你們,成天玩忽職守,不務正業的。」
不得不說,這裡有一件比較打臉的事情,山城他們帶著月光疾風來,等著灌醉他,結果沒等把他灌醉,都一個一個的倒下了。喝的最多的人卻醒的最早。
對的,第一個醒的人還是月光疾風,不過他一醒就開始咳嗽。咳嗽個不停,還是我給他倒了一杯溫水以後才好些。
「以後還是少喝些酒吧。別聽青城他們說幾句就帶來了。有什麼好混的。」我這樣勸著,門口走進來兩個風塵僕僕的被中村念叨了一晚上的人。同樣帶著些清晨的冷意,我叫冷風一吹,打了一個冷戰。
「來兩碗熱酒,老板娘。早上起來還真是冷啊,還下了霧。」出雲這樣說道,抱了一下胳膊,打了個寒戰。利索的找了一個座位坐下了。
我踢了廚師一腳,惡狠狠道:「快去干活。」
廚師麻利的鑽進廚房,嘴裡還念念有詞。走的時候還不忘踢了一半身體搭在椅子上,另一半身體掉在地上的山城。
「山城也在啊。」出雲驚訝的說。我接過去回答:「你們要是昨天晚上來的話指不定還能見到中村。他念叨了你一個晚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他相好的呢。」
子鐵無奈的笑了,意味深長的道:「中村啊。」
搞不懂他意味深長的意思。不過很快,我就等到了一碗熱騰騰的米粥。那兩個人的熱酒也擺上了桌子。
我眼皮都沒有抬一下,道:「給月光疾風也帶一碗。」想想又覺得不對,於是補充道:「白粥就可以。他不能喝酒了。再喝我可不保證不去醫院……」想到醫院,就忍不住的想到了狄野,多嘴罵了兩句:「狄野那個混賬東西。」
去他那討兩卷繃帶還要我不少錢。
我親自去廚房端了一碗米粥給月光疾風送過去,放在桌子上。寬口的碗,掌心托著不會感覺到太燙。
「你要是來,我這裡也做些好東西。不來混酒也行,你要是常來,我給你也刻一把椅子。」
月光疾風注意到雖然山城他們來的時候散漫無章法,看似隨意拖過來的椅子後面都刻了他們的名字。
我備著一些空白的椅子,那些有名字的都找一個角落放著。有的人的椅子常做的都掉了漆,有的人卻是再也坐不到那把已經屬於他的椅子上了。
寧次他爹就有一把刻著名字的椅子,寧次每次來,都是坐的那把椅子。
我本來提議抹去一些痕跡,在後面加上寧次的名字,但是寧次拒絕了,他希望保持原來的樣子就好。
月光疾風看過來,眼神是深邃的,他動容了。說:「我會的。」
那意思就是會常來,我跟他解釋:「你的名字很好聽了,我刻的時候一定給你刻的好看一些。正好我進了一批新漆,聽說不容易花。」
「多謝。」
我又給他端了一小蝶拌鹹菜,怕他單吃白粥沒什麼胃口。然後踹了酒鬼們起來,去喝醒酒湯。
水木那個家伙不知道怎麼回事,鬼鬼祟祟的叫了他來混酒也沒來。我抻了一個懶腰,坐到吧台後邊。
前面的桌子,出雲安安靜靜的端著碗喝粥,身上帶著剛進門的冷意,緩了一會兒,才稀松的跟子鐵搭句話。有時候月光疾風也會回上一句。
木葉的早晨真的是太和平了。我無比期望中忍考試趕緊到來,這樣我還能賺一個盆滿缽滿。
最好賺的盆滿缽滿。
應該在店門口擺一個招財貓才對。
我就毫不猶豫的把店扔給了月光疾風,跑到大街上溜達去了。一點負罪感也沒有啊。
如果沒有在河邊遇到佐助就更美好了。
「好久不見,佐助。通過中忍考不,通過忍者考試了嗎?」
我對中忍考試的怨念是有多深啊。
一向表情冷酷的宇智波遺孤罕見的回了我一句:「當然。」
話語間極盡自信。但是還帶著對自身實力的不滿足和對力量的無比渴望。
如果他這個渴望不是用來殺他哥就是最好的了。但是我又不能直接吐槽出來。不然後面樹杈子上的烏鴉一記仇保不齊今天晚上就齊刷刷的壓垮我家的樹。
我一個開旅館的,好不容易開個後院容易麼我。別招那不吉利的東西進來了,要是不是烏鴉而是喜鵲的話,我還是很樂意跟這位佐二少談談人生的。
我太難了。
建議多一點真誠,少一點套路。
佐二少無情的路過了我。下次他再來的時候吃面一定不給他放鹽!我記恨的想著,又想起來他不會來了。
畢竟這是以前死烏鴉經常來的地方,如果是佐二少的話,他一定不會來了。
但是鳴人會。
聽說他好像沒過,但是為什麼一大早上沒看見他人影呢?
借酒澆愁去了?胡說,借酒澆愁還能不來我家店,正宗糧食釀酒,假一賠十。
彎彎繞繞走了一圈,回來那群木葉的棟梁還在地上癱著。
我面無表情的踩過去,無視發出慘叫聲的一干眾人。內心十分想要給三代火影上書一封,告訴他木葉的棟梁們都塌了,趕緊逃難去吧。
把火影之位傳給我也是可以的。
就讓四代目火影成為神話,而火影之光永不熄滅。
我,平序列。本文女主,開張三張了,一文錢還沒有賺到。
睡吧,至少夢裡有我的盆滿缽滿。
又是一個貧窮的早上啊。
一大早上忙活了半天的廚師:我不配永遠姓名。
☆、人生得意
「玄間呢?那個不知火跑哪去了。」我一邊擦著身後展台上的東西,一邊抬頭問月光疾風。
醉醺醺的山城晃晃悠悠趴在桌子上回我一句:「那家伙今天有任務,早就走了。」
月光疾風:「咳咳咳。」
真的,你有病要感覺去醫院看看。我這個小店連錢都賺不上,沒法賠你。
「那是什麼。」
他問的是我手裡的東西,一個木頭機器模樣雕刻出來的小鹿。裡面還有機關,可以變成蠍子。很神奇的玩意兒。
「之前我不在木葉的時候一個人拿這個東西跟我換了一包米糕。我覺得挺有意思的,就一直收著。」
米糕是我店的特產,其實原料也不是大米,只是做出來的形狀的白色的一小塊,懶得起名,就叫米糕了。
我突然想起來,於是繼續解釋道:「我記得,那個人好像是叫……赤砂之蠍。好像是這個名字。太久了,不記得了。」
所以我真的是不是披著蘿莉皮的老不死的東西,你不要用那種古怪的眼神看我。
別愛我,沒結果。
「是嗎。」他只是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然後又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我不禁懷疑他到底能不能坐到我親手給他刻的椅子上,別沒到那個時候就死了。
果然還是找三代給他請個假好好休息一下吧,別到時候木葉沒了白牙,也沒了三日月之舞。
嘖嘖嘖,忍者的世界真是殘酷。改天找紅豆吃飯吧。
「好像過幾天月光疾風就要評特上,這是好事啊,評上了我請你吃飯。」我這樣說道。然後把擦好的物件一個一個擺回去。
我還記得大蛇丸在的時候成天拐賣小孩,一句就像你看見了花,就像我看見了你,亂了多少小姑娘的芳心。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月光疾風這個名字真好聽。我刻的時候一定用心。山城,青葉,中村他們雖然成天吊兒郎當,沒個正行,但是關鍵時候還是可靠的木葉棟梁。
出雲喝完了酒,熱酒度數不高,單純就是暖個身體。他又要了一包米糕,跟子鐵回去當值。
看大門真不容易,木葉村平時也不來什麼人。
不得不說,平序列米糕就和一樂拉面一樣都是木葉村的特產啊。
主要是甜而不膩,入口即化。握在手裡不黏膩,質地柔軟。假一賠十。
日上三竿了,那群酒鬼呼啦一片都離開了,在門裡面醉的歪歪扭扭的,一出門一個個昂首挺胸氣宇軒昂,好像昨天這倒一片那倒一片的不是他們一樣。
這就是男人啊。
月光疾風走的時候好像還看了我一眼,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有點熟悉。
他爹媽都不在了,整個偌大的月光家就只有他一個人堅持著木葉三日月之舞的榮光,好像還有一個未婚妻,不過因為未婚妻他爹看不上月光疾風,也不打算將女兒嫁給他。
好慘一群黃金單身漢。
別說了,我好像也單身。不僅單身,還很貧窮。
期盼著中忍考試的到來,讓我能賺一個盆滿缽滿。
我一刀一刀的刻著椅子,半個月就把椅子刻完了,而月光疾風也在有生之年坐上了屬於他的一把椅子。
會天大雨,行人淅瀝。
我拉上簾子准備關門,卻突然闖進來一個黑影。一個高大且瘦弱的男性。
「老板娘。」
我這才看清這個冒雨前來的精神小伙是誰。
月光疾風。
「歡迎回來,月光疾風。外面下這麼大雨還過來,你是有多喜歡我做的飯啊。」我抓了一條毛巾扔給他。擦了擦他淋了一腦袋雨的雜毛。
他手上一個紙袋子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拉來那把他的椅子坐下。他跟我說:「很久沒有過這種感覺。回到木葉,來到這裡,就像回到了家一樣。有一個歸屬。」
每個在這裡留下姓名的人,都可以把這裡當成歸屬。
我握住月光疾風的手,溫和正直的說道:「你不可以將旅館當成家,但是你可以把我當成家人。這裡永遠歡迎你的到來。」
「謝謝。」
紙袋子裡面是一些別的國家的小玩意兒,月光疾風給她帶的特產。應該是出任務的時候帶的。
偶爾別的忍者也會帶一點東西過來,方便以後蹭吃蹭喝。
這雨也就一陣,月光疾風估計也是在過來的時候突然被拍住的。淋了一下子雨,整個人都濕透了。
索性查克拉是個好東西,他一會兒就干了。不過我還是給他倒了碗熱水。
也怪他點背,這雨就下了一會兒,不一會天就大亮了。陽光破空而來,照亮了世界。又開始溫熱起來。
我把紙袋子上面寫了名字,妥帖的放在了身後的櫃子上,留作紀念。
「聽說鳴人他們去了波之國,什麼時候回來?」我有一搭沒一搭的問。
「你怎麼知道?」
「那家伙出任務的時候興高采烈的拉著佐助和小櫻來這裡大肆宣傳了一番,接了一個C級任務什麼的。」
我還記得佐助臉黑的可以寫毛筆字了。小櫻倒是禮貌的笑著,跟我說了一會兒話,聊了聊那些收藏的東西。
月光疾風來的時候也不怎麼說話,就只是坐在椅子上面看著窗外的行人,偶爾咳嗽兩聲,搭幾句話。
雖然外表冷淡,但是心是暖的。他是這樣,寧次也是這樣。
佐助那家伙我就不說了,萬年冰山臉,可恥的是還特別招小姑娘喜歡。現在的小姑娘都怎麼了。
難道好看可以斬殺一切嗎?
我連忙跑去照鏡子。自從剪了短發以後,看著就像是個跟寧次差不多大的小姑娘了,黑色的齊肩短發,普通的栗色加米色的長裙子,所以改天去買一個發夾?
看上去就更清純一點。
不過在此之前還是把山城的嘴撕爛才行,以免被笑話裝嫩。我本來就很少女好嗎?
再下樓的時候連月光疾風都走了,她這個店到底是有多冷清?
果然還是關了店出去溜達吧。我去買了一束花,抱著去了近郊一點的地方。
「哦,卡卡—西。你又迷失在人生的道路中了?」我跟那個白頭發的上忍打招呼,然後把花放下。
我叫卡卡西,不是卡卡—西。
「聽說你去帶孩子了,山城他們那天還特意提出來重點群嘲了你。記得回去揍他啊。」我毫不猶豫的出賣山城。
「那群家伙真是……」
卡卡西的目光總是注視著遠方,靈魂也游離在外,始終不肯放下。
放不下木葉白牙的死,也放不下帶土的死。三代派他去帶孩子也不無道理。
如果這種時候她還說什麼『人死不能復生』什麼的,未免也太冷酷了。
寧次是這樣,佐助是這樣,月光疾風是這樣,卡卡西也是這樣。
對誰的死都放不下。
我也是……這樣。
☆、中忍考試
卡卡—西如果在這裡的話,鳴人他們應該是從波之國回來了。
嘛,反正之後就是無窮無盡的抓貓除草之類的任務。
「改天我去火影樓發個任務叫你們幫我把後院的烏鴉趕走吧。」我這麼說道。
其實主要是佐助來一趟就可以。
「嘛,叫中村他們免費給你當勞動力不就得了。反正他們也在你那白吃白喝。」卡卡西說的無所謂。
「你也知道他們白吃白喝啊。」我默默的吐槽。
「不過意義不一樣吧。至少讓佐助來一趟,免得那家伙總是放不下。」我背過身去准備走。剛抬腳,卡卡西又說話了。
「鳴人那家伙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吧。佐助,日向家那個小子也是。」卡卡西語氣平淡,好像只是普通的提起。也知道我一直對他們很盡力。
可能就是閑操心。我就是命不好,鹹吃蘿蔔淡操心。能管一個是一個。
「我也沒什麼好管的。」一個一個的都湊合著活著吧。反正現在也已經叫人一把屎一把尿的喂大了。
還是起的太早,我打算去買個發卡帶上,至少不叫小櫻那家伙比下去。真是的,不要把我看成是老阿姨啊。我還是有一顆十八歲少女的心的。
最近天越來越熱了,不知道中忍考試什麼時候才到,我招財貓都抬回來了。就擱那門口放著呢,我那麼大一個招財貓呢。
腳上踩著藍色布料的涼鞋——跟上時代潮流的露腳趾鞋。換了一身淺黃色的旗裝,忍者村就是這一點不好,一般的忍者都不會穿的太好看,所以衣服的顏色都偏向於網格和灰黑色。
真的是,紅豆那一身的網格也太性感了吧。我好酸,真的。
「啊,平老板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我聽見小櫻的聲音,看過去。
本來打算來這裡采一些花做成香料,結果在路過河流的時候遇到了卡卡西小隊在河裡撿垃圾。
「啊嘞嘞,是平序列啊。」神經大條的鳴人站起來眯著眼睛嘿嘿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我不禁捂著眼睛感慨,啊,木葉白牙第二。
「你是來看我的忍者風範的吧哈哈哈哈。呦西,加油干。」鳴人眯起眼睛擼袖子,准備大干一場,展現他的英雄氣勢,順便在把佐助那家伙徹徹底底的比下去。
佐助穿著藍色的半袖,後背印著宇智波家族的團印。穿著短褲站在河裡,看著鳴人的方向,「真是超級大白痴。」
隨即站起來干脆利落的把手裡形狀彎曲的易拉罐罐子丟到岸上。
「佐助?」我叫了他一聲。
佐二少吝嗇與分我一個眼神,我索性耐著性子又叫了一遍。
「佐助。」
「啊,吵死了,我聽見了。」佐助又彎下腰撿垃圾。其實手裡什麼都沒有,也只是單純的放到水下做個樣子。
平序列那女人,真的是。蠢死了,做什麼非要再叫一遍,他又不是聽不見。
我不由分說道:「佐助,今天晚上來吃飯吧。正好有麻煩需要你幫我解決下。」
「嗨?平序列,有麻煩的話我也可以幫你啦,為什麼總是叫佐助。」鳴人有點委屈的張大了嘴看我,嘴裡碎碎念,「怎麼誰都叫佐助啊,那種自大的家伙有什麼好,就只會耍帥!」
佐助無語:「真的是超級大白痴。」
「嘛吶,鳴人跟佐助的關系還真是很好呢。不過不要平序列平序列的叫我啊,混蛋,殺了你喲。」
我挎著籃子摘了花以後打算回去。哦對了,還有剛剛買到的發卡。
是藍色的一小片碎花,很好看。是那種天藍色加一點紫色。
看著像采蘑菇的小姑娘。實際上是采花的大尾巴狼。
莫名有點帶感是怎麼回事,我要愛上自己了。
一開門,一個煞風景的千本不,一個煞風景的不知火玄間大大咧咧的坐在那把月光疾風的椅子上。
我哢噠一聲把籃子放在桌子上。語氣不善
「你來干什麼,不速之客。酒錢還欠著呢,你還敢來啊。」
不知火玄間拿下來嘴上叼著的千本,食指指著自己,抱怨道:「喂喂,疾風來你就歡迎光臨,我來就不速之客?」
「有話說,有屁放,沒事滾,我正忙。有錢結賬,沒錢改行。」我面無表情冷酷到底。
「……三代給你安排了任務。中忍考試的時候會有別國的忍者過來,如果安排居住的話不能把他們放到一起。」
我聽出了裡面的玄妙:「所以,一個國家安排一個旅館?」
不知火玄間點頭。
「這樣,你打算招待哪個?」
他遞過來一張紙,我當機立斷點這一個位置,力道之大差點把紙點破:「當然是砂忍。」
「為什麼?」
我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解釋道:「當然是因為他們來的人最多。」
「他們什麼時候來?」
「今天。」
「……我回來再收拾你。」我抓著外套就往外跑,真的是,要是叫別的店給我截胡了怎麼辦,都怪不知火玄間那個慢半拍的家伙。
我一邊往門口跑,一邊期盼著那兩個看大門的能晚點把人放進來。只要我先抓住一個砂忍的,早晚可以給他們一鍋端回來,那可是三十個人啊三十個人啊,我店裡面這輩子都沒有那麼多人來過。
那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一個拐角,我正要利索的轉身,突然驚生變故,腳下一個石頭絆住了我——
吾命休矣……
「唔——啊啊啊啊,哎?」
紋絲不動?穩如泰山????
我抬頭一看,倒吸一口涼氣。呦呵,一個人。
紅色頭發,額頭上面有一個字,清俊面貌,美人坯子。
主要是他腦袋上帶著一個護額,細看還帶著釘釘鐺鐺的銀子聲。
皇天不負有心人,那人卻在木葉拐角處。
就是這個人好像有點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不說,面容還有點呆滯,眼神都是空的。
該不是我撞一下直接把人給撞壞了吧?小店沒錢,我可賠不起這麼金枝玉葉的一個大活人啊。
發出貧窮的聲音。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我真不是故意的啊……」我哭喪著臉給他拍了拍身上莫須有的灰。
看他沒反應,又拍了拍。
要不毀屍滅跡吧,反正也沒有人知道是我干的。就在我手指逐漸往上攀爬,目標是脖子的時候,那個人出聲了。
「沒事。」
聽到聲音,我長舒了一口氣,狂跳的心髒也平穩了不少。於是當即之下開始說正事。
「忍者大人,你是外村的吧?你知不知道砂忍的標志,我正在找人。」我大概用手跟他比劃了一下一個人大概的形狀。「就那麼大一個就可以——」
我愛羅正色:「我就是。」
我徹底松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抓住了對方的手:「真的是太好了。我是負責安排砂忍住宿的旅館代表,我叫平序列。忍者大人要跟我過去嗎?忍者大人跟我過去吧。」
他不會對一個普通人怎麼樣,就算沙子不攻擊她,他也不會出手。只不過為什麼沙子不會攻擊她……
眼前這個短發的女孩不是忍者,如果她知道他是……應該不會露出像類似於『松了一口氣』的表情。
……也不會死死的抓住他不放手。
廢話,到嘴的鴨子飛了怎麼辦!
☆、還有五天
鴨子不是,傻子不,葫蘆忍者大人雖然被我抓住了,但是並沒有選擇挪動他金貴的腳步跟我回去。
反而在幾米外聽見了木葉丸的聲音。還有鳴人不知道在和什麼人爭吵。
發生了什麼?
「抱歉,我還有同伴……」
「哎——?」
手上突然抓了一個空,那個帶著砂忍護額的鴨子砰的一聲就沒了。
我哭遼。
那就只能再抓一個人過去了。
人生為什麼如此艱難?
我太難了,真的。
現在沒錢算什麼,以後沒錢的日子多著呢。
想到這裡我面孔猙獰。
我只好小跑過去看看木葉丸那邊有什麼情況。可能就是遇到了外村的人,叫別人盯上可就慘了,鳴人那個家伙,一定會搞砸的。
「呼,啊,小櫻。你在就好了,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剛才就聽到了這邊有聲音……」跑了一會兒的我有一點累,只好問面色焦急的小櫻。
「放開……」稚嫩的孩童的聲音響起,我這才看到後面拎著木葉丸領子的高大的男生。
臉上塗著滑稽的油彩,穿著一身黑色,不過跟剛才的忍者一樣,後邊背著一個跟人差不多大的包起來的東西。
旁邊則站了一個表情冷淡,事不關己的淡金發女人。扎著凸起來的辮子,抱著手臂不知道在想什麼。她說了句:「反正我不會管的。」
只是……
「為什麼……一定要為難一個孩子啊。」我皺眉,不滿的看向那邊。
然後出聲喊到:「請您先把那個孩子放下來可以嗎?」
他頭上還帶著砂忍的護額,真是的,突然不是很想接待這群人。
「這裡可是別人的村子,欺負一個小孩子的話未免也太沒有禮貌了吧。」我憤慨又無奈。
「混蛋——」 鳴人大喝一聲就衝了上去。
雖然鳴人平時半吊子,此刻我還是希望他能有點建樹的。
結果那個人手指只是動了動,鳴人就一下子被掀翻過去了。
「剛才那是什麼?」鳴人驚訝的問。不過那個油彩忍者並沒有回答他。
面帶不屑道:「什麼啊,木葉的下忍很弱啊。」
其實不是的,如果你見過佐助就不會這麼說了。現在,還有誰可以阻止這件事情嗎?
「木葉丸……」
「木葉丸……」
小櫻連忙拉住了衝動的鳴人,油彩忍者看過來一邊說:「你很讓人火大啊。」惡劣的舉起拳頭,「我非常討厭臭小鬼,而且,明明比我小,還這麼囂張。」
「想讓人徹底把他毀掉啊……」
那邊的女生無奈「啊,我才不管呢。」
「混蛋,你真的要動手嗎?」我忍不住罵到。握緊了拳頭……
真是太惡劣了,我痛苦的閉上眼睛,耳朵裡面還是鑽進了一聲慘叫。
……哎?
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率先看見的是左手抓著右手痛苦的忍者,木葉丸因為松開手而掉到了地上,飛快的跑回來到了鳴人這邊。
佐助坐在樹上手裡一嗒一嗒的丟著手裡的石頭。
「你在別人的村子裡干什麼啊。」
啊,還是一如既往的囂張呢。
應該是佐助剛才出手救下了木葉丸。用石頭嗎?
「又來了個氣死人的小鬼。」油彩忍者露出忌憚的表情。
話說佐助還真是受女生歡迎啊,就連對面砂忍的女性也都忍不住對佐助面帶桃花的微笑。雖然佐助依舊出聲警告了他們。
「快滾。」
……耍帥嗎?
只不過,我真的要招待這群凶神惡煞的家伙嗎?不會砸了我的店,白吃白喝還不給錢吧?
我哭遼。
晚上叫病秧子來撐一下場面?不然叫中村他們都來一趟就好了。
果然還是要叫佐助去一趟啊。
會不會打起來?
我太難了,真的。
「喂,給我滾下來,小鬼。」油彩忍者轉身看向佐助,發出挑釁的聲音,「我啊,對你這種只會耍嘴皮子的小鬼最討厭了。」說完他拉開了綁住身後東西的綁帶。
「喂,你要用到烏鴉嗎?」同行的砂忍女生出言。
烏鴉?
果然還是要叫佐助來一趟的吧。
不讓樹真的會被壓壞的。
等等我在想什麼。她說的烏鴉是那個烏鴉嗎?比如說一抽開繃帶就會像變魔術一樣變出一群烏鴉?
感覺好奇怪。而且繃帶還飄在空氣中……
「勘九郎,住手。」
一個聲音突然出現,驚的佐助都忍不住心生忌憚,露出震驚的表情來。
什麼時候……
我腦袋裡面電光閃過,也不禁瞳孔一縮,啊,是剛才的忍者大人。
「丟村子臉的家伙。」紅發的忍者輕描淡寫的警告
「我……我愛羅。」油彩忍者露出尷尬討好的笑容。
佐助時刻注意著背後,隨時准備擺出防御的姿態。……這家伙是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身後的,跟卡卡西一樣迅速。
我說你到底對卡卡西有什麼執著。哦對,我看不見他的心理活動來著。看不見看不見……
忍者大人還吊在樹上:「你這只會給村子丟臉的家伙,你以為我們是為什麼大老遠跑到木葉來啊。」
那個惹是生非的油彩忍者居然瞬間驚慌錯亂,不住的替自己辯白:「聽我說,我愛羅,是這些家伙先上來鬧事的……」
「閉嘴。」
「宰了你……」
油彩忍者舉起雙手:「知,知道了。抱歉,真的很抱歉。」
被稱之為我愛羅的忍者正倒吊在佐助旁邊的樹枝上。佐助也移開了旁邊靠著樹的位置,距離忍者大人的方向遠了不少。
耍帥都耍到一棵樹上去了嗎?
不過,為什麼腰上系的綁帶會墜下來,頭發卻不會呢?
而且剛剛還帶著的護額也不見了。
我疑竇叢生。
「真是對不起你們。」
然後那個忍者化作一陣流沙,飄到了地面上。
「走了,我們不是來這裡玩的。」
啊,他原來比那個亂七八糟的油彩忍者要矮嗎?
emmmm
輸人不輸陣。
小櫻攔住了他們。
遭了,卡卡西不會還沒有告訴他們中忍考試的事情吧?
啊啊啊,果然。
對方亮出了通行證,並且像我們扔了一只狗。
佐助也不甘示弱的跳下來。在那幾個人要離開的時候叫住他們。
「喂,那邊的家伙,你叫什麼?」
淡金發的女生紅著臉回頭「什麼,我,我嗎?」
不會是你的真的,百分之百是問忍者大人。
「不是,是你旁邊背葫蘆的那個。」佐助伸手指了一下。
啊啊,果然。
背葫蘆的忍者回身:「我是砂瀑的我愛羅。我對你也有點興趣,你的名字。」
「宇智波佐助。」
等等,原來那邊那幾個砂忍是要走嗎?
喂喂,我還在這裡你們要走到哪裡去啊!
「那個,那個,我呢,我呢。」鳴人眯著眼睛大拇指指著自己。
「沒興趣。」
砂忍三人組轉身就要離開,我情急之下大喊一聲:「給我站住啊混蛋——」
佐助震驚的看著語出驚人的我。
那個砂瀑的我愛羅也轉過頭來,暫時停下了他們的腳步。
我小跑過去,生怕人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不見。
好氣哦。對我完全視而不見嗎?
在面色冷淡的女生,長相詭異的男生之間,我猶豫著還是選擇抓住了最禮貌的背葫蘆忍者的手腕。
「請不要亂走。也請不要突然消失。大陸上空禁飛,禁飛。」我嚴肅的告誡他們,生怕他們立刻就不見了,然後那個油彩忍者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是仙女我會怕你啊!
我還是有一點點害怕的往後退了一步,順手拉著眼神呆滯的忍者大人也腳步踉蹌了一下,然後往旁邊竄了一下。
「……」
油彩忍者看向同行女生,眼神中充滿了震驚。
所以,她剛剛干了什麼?
☆、臨近考試
所以,她剛剛干了什麼?
那可是我愛羅啊。竟然不知死活的直接抓上去嗎?
喂喂,我愛羅你為什麼沒有反應了啊!沙子為什麼不去攻擊她啊!!喂喂,為什麼不直接殺了她啊!!快點殺了她啊!我愛羅,你到底在想什麼,居然會被那種女人近身!!
勘九郎的內心是崩潰的。
我看了一眼呆滯的忍者大人,然後壯著膽子看向那個油彩忍者,義正言辭道:「你不要嚇唬我,你會給村子丟臉的。我是負責帶你們去安排砂忍住宿的……還有,忍者大人,請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我會害羞的。
「砂瀑的我愛羅。你叫什麼。」忍者大人沒有掙開我的手,任由我抓著。其實我的手還是有一點抖的。於是抓的越發的用力了。
所以我剛剛的解釋你完全沒有聽見嗎?我剛剛有跟你說我的名字啊!!真是的。
「平序列。我叫平序列。」我重復了兩遍,板板正正,字正腔圓。
「喂,平序列。你快松開那家伙,他很危險……」佐助謹慎的告誡我,手指已經戒備的按上了腿上綁著的武器袋子。
嘁,平序列那家伙還真是會搗亂,如果是那個人的話,不知道有沒有把握。一個可以試一試……就算他有著跟卡卡西一樣的速度……
「你在說什麼啊佐助。我是不會放手的。說什麼危險不危險啊,所以說,最危險不就是你嗎?」
我拿閑置的手叉腰:「喂,佐助。我可是被三代交代了要負責招待砂忍這幫人的啊。」
所以你就不用打擾我賺錢了。
那可是三十人啊,三十人!這輩子都沒有招待過這麼多人好嗎?
「你真是吵死了。」佐助表情罕見的嚴肅,震了我一下,隨後他輕聲道,「趕緊放開那個家伙啊。」
我了然的笑了一下,狡猾的說道:「哈,你吃醋了?嘛,內……你還是別忘了晚一點來我這裡一趟吧。還是有很大的問題要你幫我的。」
「啊,我知道了,會去的,別一遍一遍的說啊。」
「煩死了。」
我舉起抓著忍者大人手腕的手跟佐助搖了搖:「這樣,就這樣吧,我走了。拜拜……記得去啊。」
所以……就這樣了也不打算放開嗎?
當然,鴨子飛了一次好不容易抓回來,難道還要再飛一次嗎?
決不允許!
「這樣,是在這邊。」我拉著忍者大人不,現在是已經知道名字的砂瀑的我愛羅——朝我的店那邊走過去。先把人留住再說,其他什麼的,管他的。
「剛剛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砰的一聲就不見了啊。真是嚇死我了。哎,剛剛也是砰的一聲出現的呢。」
我愛羅認真解釋:「只是忍術。」
我恍然大悟,然後鼓掌道:「原來如此,你們忍者大人都可以那樣砰砰砰的飛來飛去嗎?哇,好厲害。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呢。哇,感覺也好想成為一個忍者啊,超帥氣的。」
原來只是一個普通人。住在忍者村裡面居然也會什麼都不知道嗎?
手鞠疑惑的看著我。
然後看了一眼我愛羅,表情詭異的跟我說了她的名字:「手鞠。」然後指著油彩忍者說「他是勘九郎。」勘九郎瞪了我一眼。
我回以一個微笑:「平序列。」
「平嗎?真是一個奇怪的姓氏。從來沒有見過。」手鞠疑惑不解。
「不……平序列是名字。姓氏的話……不太記得了。抱歉。」
「吶,現在還會有這種人連自己姓氏都記不清嗎,你果然是在隱瞞什麼吧!」勘九郎表情冷漠,但是眼神還是充滿了惡意的盯著我。
我看了他一眼,然後猶豫了一下把我愛羅的手臂舉起攔在身前。狐假虎威說:「都說了不要嚇唬我啊,你這個給村子丟臉的家伙!」
勘九郎憤怒的前進一步「喂,你這個小鬼在說些什麼啊——殺了你。」
「勘九郎。」
「嘁。」勘九郎礙著我愛羅的面子避開了眼神。
「她只是一個普通人。」
對對,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所以你就不要這麼惡狠狠的盯著我看了,別愛我,沒結果。
「吶,我愛羅。你們會在這裡待多少天呢?」
不管多少天,多多益善。
「不知道。」出乎意料的冷淡。
「也許會待一個月。」手鞠看著我,語氣稍微溫和了不少。
一個月!!!一個月嗎?
我張了張嘴,一不小心露出了目瞪口呆的樣子。
眼見的就走到了一個熟悉的建築物。以及熟悉的招財貓。對,我那麼大一個招財貓呢?簡單介紹一下,我的旅館其實還是很大的,裝下他們砂忍三十個人綽綽有余。不過平時冷清的只有一群蹭吃蹭喝還不給錢的酒鬼。
「歡迎光臨——」聲音的尾調被拖的老長,一眼就看穿了對方其實並沒有真的歡迎,而只是不耐煩的湊合一下。
「請進。」我拉開椅子,松開了一直抓著我愛羅的手,按著他的肩膀叫他坐下。然後衝著不知火玄間一腳踢過去。
「喂喂喂,玄間!!你未免也太敷衍了吧!好歹也是我的客人!混蛋,你不要坐在月光疾風的椅子上啊!」
玄間瞬間就躲開了我的攻擊,一臉的麻煩。
「誰叫你這麼晚才回來啊。」
然後我看見了我放在桌子上的花被一朵一朵的揪掉了花瓣。
「……想好怎麼死了嗎?」
「冷靜啊。」
「我只是出去接人了而已,沒有你說的很晚吧!」我憤怒的追著玄間。
「你也只接了三個人回來而已。」玄間轉了一圈又翻到椅子上坐著。嘴上還是叼著那根不知道多少年的千本。看都沒看我帶回來的人一眼。
「哦,還有一個背葫蘆的?很少見啊。」喂喂,你的語氣一點都沒有表現出少見的樣子。
「我負責的可是全部的砂忍啊,你要叫我一個一個去找嗎?有這三個也夠了吧。」
我去倒了杯水放在三個人的桌子上。
手鞠:三個人你只倒一杯水是不是太敷衍了。
「你很強。」我愛羅眼神一直盯著玄間,咧開了一個殺意十足的笑容。
玄間拿下來嘴上的千本表情無所謂:「所以這就是這一屆的考生嗎?你不會介意我在沒開考之前就給你淘汰吧?」
手鞠驚訝:「原來是中忍考試的考官嗎?我愛羅,你冷靜一下。」
「閉嘴,不用你來命令我。」我愛羅的視線移開了。
玄間嘆了一口氣,手放在我的頭上按了一下,無奈:「真是令人討厭的眼神,不要在這裡惹事啊。」
「果然把這些人安排在你這裡也足夠為難你的了。」
我無所謂的攤開手:「所以你回去的時候一定要跟三代說給我加薪啊。而且……玄間,我不喜歡聽那種話,我愛羅很有禮貌,我很喜歡他。所以你不要說他,他是我的朋友。」逐漸的眼神變得嚴肅起來。
「算了,反正你也就是這樣的人。我回去了。」他朝空中拜拜手,關上了門以後才用瞬身術離開。
☆、真是不好意思呢
我嘆了一口氣,走到三個人坐著的地方驚訝道:「哎?原來我只倒了一杯水嗎?真是不好意思。我去給你們再拿一杯,不遠萬裡來到木葉一定累壞了吧?有想吃的東西嗎?我這裡還有水果。如果有喜歡吃的東西也可以單獨提出來我給你做。」
我剛想去倒水,就被那個勘九郎叫住了。
「喂。」
他臉色五味雜陳,欲言又止,張開嘴好像要說什麼,又不好意思。我心下了然。
「洗手間的話在樓梯後面左手邊,右邊是女廁。裡面有干淨的紙和毛巾,請隨意使用。」我禮貌且貼心的告訴他,還順便給他指了一下樓梯的方向。
「我不是要問這個啊混蛋!」勘九郎咆哮。
「那你要問什麼?木葉特產的話我推薦——」平序列米糕。
「閉嘴,我是想問你剛才說的話啊!」勘九郎激動的站起來大喊,他喊完以後整個人立刻僵住,手鞠也一臉驚慌的站起來呵斥:「勘九郎!」
隨後小心翼翼的跟我愛羅說話:「對不起,我愛羅,勘九郎不是那個意思。你看在姐姐的面上,不要怪他。」
鬼知道剛剛差一點被激怒的我愛羅會不會失控。
聽到勘九郎莫名其妙的問話我有點茫然。
「我剛剛說的話?我說的什麼了?啊,艾諾。雖然有一點不好意思,但是你叫我再說一遍也是沒有關系的。我剛剛說我很喜歡我愛羅,有什麼問題嗎?」我有一點害羞的捂著臉,從指縫裡面看了看他們呆滯的表情。
「還要重復嗎?我說,喜歡……」
「閉嘴!行了,夠了,可以了。」
什麼啊,砂忍都有這個習慣嗎?喜歡聽人表白?好開放啊,稍微有一點不習慣呢,不過為了白花花的銀子我還是可以努力適應的。
不過我還是忍不住一直蠢蠢欲動的手,在他們呆滯的時候偷偷地伸過去捏了捏我愛羅的臉。
果然是意料之中的軟……哎?好硬。
感覺自己的手指腹摸到了一層沙子。我專注的用手指輕輕地扣了一下,果然指甲裡面多出了一層細沙。用力摁一下還會掰下來一塊完整的沙塊,露出裡面白皙柔軟的皮膚。
站遠了看就像臉上裂開了一樣。
我沉默了一會兒……
「哈哈哈,我不是故意的哈哈哈。」我擦了一下眼角流出的眼淚,用手按住自己的嘴,可本體還是忍不住發出震動。
「哈哈哈。」
「我去拿水哈哈哈,你們風之國也太慘了哈哈哈。」
臉上居然能敷那麼大一塊沙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風之國現在已經旱成那個樣子了嗎,不遠萬裡過來木葉還真是不容易哈哈哈哈哈
我深吸了一口氣,忍著笑端了一盆熱水過去,放在桌子上,用力擰了一下毛巾。但是還是忍不住破功「哈哈哈。」
「哎?已經粘回去了嗎?哈哈哈,居然還可以粘回去嗎?太神奇了。」我又好奇的伸手戳了一下,然後拿起熱毛巾往我愛羅臉上擦了一下,看了看上面的沙子,在兩個人攔都攔不住的情況下直接把熱毛巾按在了我愛羅的臉上。
「啊,手鞠小姐,就算是忍者,作為一個女性也要時刻注意著自己的形像啊。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洗手間裡面有干淨的毛巾,你可以隨便用沒有關系。」我跟手鞠說話的時候還不忘了用力蹭了一下忍者大人的臉。
手鞠內心很崩潰,就算是你給我毛巾我也不會給你擦出來一個沙之鎧甲的啊。
更何況給我愛羅擦臉,你是魔鬼吧?
毛巾拿開的時候忍者大人已經蛻變成為了一個白白淨淨的美少年了。雖然有點差強人意,但是還不錯的樣子。就是黑眼圈太重了。
我皺眉勸說道:「我愛羅忍者大人。就算是要勤奮練習忍術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呢,我聽說有忍者就因為成天熬夜練習忍術猝死了啊。一定要好好睡覺,好好睡覺會長高高的哦。」說完我揉了揉他的頭。
至於那個熬夜練習忍術猝死的忍者是不存在的,只有一群天天熬夜喝大酒還蹦蹦跳跳身體倍棒一個頂倆的酒鬼上忍。
比如說成天咳嗽但是就是死不了,目測還能活一輩子的一個人打一個小隊的壯漢月光疾風。
「嗯,如果乖乖睡覺的話,我可以再說一遍喜歡我愛羅君的哦。」我放在我愛羅腦袋上的手一直沒有拿開。
嘛,因為真是太可愛了啊。
我如願以償的捏到了軟軟呼呼的臉。
「住……住手。」手鞠發出崩潰的聲音。
「那可是我愛羅啊。」
忍者大人臉上的呆滯自從我說了喜歡直到擦臉到現在都沒有消下去。感覺好像被固定住了一樣。
「害羞嗎?真是不好意思啊。因為我愛羅太可愛了。」
我愛羅表情突然恢復,抓住了我伸過去的手。
「請不要這樣。」
「哦。我失望的收回了手,並且內心悲傷而不表現出來,所以想問一句,是被我愛羅討厭了嗎?」我面無表情的讀出以上獨白。
「沒有。」回答的倒是不假思索,干脆利落。
果然還是太可愛了。比木葉那群口是心非口嫌體正直的小朋友不知道要可愛上多少倍。
「想抱。」
「什麼?」我愛羅疑惑的抬頭。
礙於砂忍開放的性格,我毫不猶豫的說:「因為我愛羅太可愛了,所以想抱。可以抱嗎?」
我愛羅茫然:「抱?」
然後我就被萌的不要不要的。一把按住對方就塞到了懷裡。
我要死了啊啊啊啊啊好可愛啊啊啊這是什麼尤物啊也太乖了吧。
「請,請不要這樣。」
我心滿意足的松開他。眼睛裡面亮晶晶的閃光。
「我愛羅這個名字真的很好聽呢,念起來像是我愛你。所以我愛羅的父親名字裡面一定有羅這個字吧。我愛羅……」我仔細的猜測這個名字。
我愛羅眼神一凜,不住的散發著冷氣,出口辯解:「是只愛自己的修羅的意思。」
手鞠僵住,遭了,我愛羅要暴走了。
……
「修羅,感覺好酷。只愛自己的話……要是能做到就好了呢。聽起來好像就很難,這樣的話,我愛你的話,豈不是我愛我愛羅?哈哈哈哈,不就變成你愛羅了嗎?結果到最後還是會變成我愛你吧。哈哈,我愛羅。」我笑著揉亂了我愛羅的頭發,開展自己的完美的邏輯推理能力說服了一干眾人。
等等,我說了什麼?
帥氣的忍者大人的眼神又開始茫然。
而手鞠這個時候已經不會驚訝了,她心如死灰。
好像多殺戮多惡劣的氛圍都可以被這個人講成是笑話。
也許這種沒來由的關心,恰恰就是我愛羅最受不了的吧。
沒人敢親近他,除了眼前這個人。
勘九郎:我不配擁有姓名。
☆、旅館開張
如果說我愛羅一生都充滿了黑暗與惡意的話,那麼眼前這個叫做平序列的人的生命中就沒有黑暗,是鋪天蓋地的光明。
感覺,很刺眼。
這就是普通嗎?
就算我愛羅在他們的眼中多麼可怕,殺人如麻,冷血無情。在這個人眼裡就只是一個跟她年紀相仿的忍者大人。
甚至忍者大人這幾個字在她嘴裡念出來都像是戲稱。不會恐懼,沒有害怕。完全依靠面相和語言判斷遇見的人是不是一個好人。
會因為勘九郎欺負孩子而討厭他,會因為我愛羅客氣禮貌而喜歡他。
多麼單純直接又純粹的生活。干淨明朗,沒有殺戮和血腥,對每一天都充滿了期待。
這就是普通嗎?
我倒了一杯水放在手鞠面前,對她微笑。勘九郎不滿的說道:「為什麼只有我沒有水啊!」
我態度一變:「我不會給給村子丟臉的家伙倒水的,水在廚房你自己去倒啊!」
勘九郎備受打擊:「所以說最討厭這種小鬼了。真是囂張。」
「如果不能自力更生的話,會給村子丟臉的。加油哦,勘九郎。」我毫無鬥志的做出一個加油的手勢。
「哦……」
「砂忍的忍者大概下午就會來齊了吧,我會准備好飯菜的,有喜歡吃的東西嗎?我推薦平序列米糕,木葉特產。現在就可以嘗一嘗。甜而不膩,入口即化,質地柔軟,假一賠十。」
手鞠扛不住我熱切的眼神,溫和說:「那就來一份吧。」
當我端著一盤子白色小方塊米糕過去的時候,手鞠驚訝的問我:「我只要了一份。」
我細心的給她解釋,指了指其中一份:「這個是假一。」然後手指指的地方,依次排開,「這是賠十。」
好一個假一賠十。
我愛羅嘴角自己勾起來了一個微笑的弧度,但是他自己沒有發覺。
我兩指夾起一塊白白的米糕送到他嘴邊,語氣不容置喙:「張嘴。」
我愛羅眼神向上看,手指蜷縮。
「不,唔——」
剛說了一個開頭就被我手疾眼快的塞住了。
就知道你不會同意,呵。我可是會預知的仙女。
其實忍者的生活跟普通人還是有很大區別的。但是平序列身上總有一種無法把她拒之門外的熱情。
「剛才那個人是木葉的上忍吧,平序列平時不會看見他們使用忍術嗎?」手鞠還是問了這個她猶豫了半天的問題。
「因為他們會特意的不在我面前使用忍術。就算是離開的話,也會在關上門以後。」
真是一群細心的大老爺們啊。有點感動呢。
「我希望那些每天刀尖舔血過日子的忍者,到我這裡來就只是一個普通人。無論你是一個多麼厲害的忍者,在我這裡就只是一個男人,孩子,或者老人。沒有任何區別。」
我會熱情的招待每一個路過,或者選擇留在這裡的人。
選擇留在這裡,就留下你的名字,這裡永遠都是你的歸宿。
選擇離開,就不留痕跡。
我看向載滿了回憶的櫃台,就放在吧台後面,進來的每一個人都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見上面擺放的東西。「留下一件物品,會在那上面留下你的名字。」
手鞠伸出食指指了指上面擺著的一個黃色的小本本:「那是什麼?」
我依次念出:「物品欄,首季親熱天堂第一部典藏版——卡卡西。」
「……」
只有卡卡西會覺得這是一件對他十分重要的東西吧,太無聊了。
接到砂忍訊息的砂忍一個一個的走進來,我安排了具體的房間,然後在飯點的時候一個一個招待。廚師在下午的時候就准備好了飯菜。
這些忍者一個個長的凶神惡煞的,實際上都很安分,沒有一個人惹事啊。
好奇怪。
砂忍特有的方式嗎?
實際上一開始是有幾個人渾身上下散發著不愉快想鬧事的氣息的。只是被我愛羅一個冷冽的眼神嚇住了。
我對此毫不知情,甚至沾沾自喜,覺得自己很幸運。最後才發現我在無中生有。
我坐在吧台後面的轉椅上轉圈圈。門口鈴聲一響,進來了人。
我還不知道是誰來了,剛想練習一下適應砂忍的開放性格,沒想到進來的是撲克臉的佐助。
「歡迎光臨,佐助。喜歡你呦。」我手臂屈起來,雙手以腦袋為軸心並了一個大大的心。
「快住手,好惡心。」佐二少冷酷無情的拒絕了我,並且一臉惡寒的後退。
「失敗了嗎?你真的是一點都不可愛啊,混蛋佐助。」我抱怨了一下。
「少啰嗦了。到底叫我來干什麼?」佐助酷酷的雙手插兜。
手鞠眼神不自覺看這邊的:「真是一個好男人啊。」
我拉著佐助走到後院,見到了那落滿了烏鴉的樹。佐助那家伙還惡意滿滿的說道:「你果然是要倒閉了吧。」
我一巴掌拍在對方背後,不客氣的遞給他一根長長的竹竿,語氣凶惡:「別廢話,快干活!」
佐助無語的看著手上的竹竿。嘴上不饒人:「我現在可不會在叫你按在地上打了。」
「誰管你。」
我這次發現通著後院的門沒關上,門檻上站了一個背著葫蘆的年輕人,手指扶著門邊。
「我愛羅?不要站在門檻上,不吉利。」我出聲道。
我愛羅乖乖的從門檻上面跳下來。
佐助肉眼可見的僵了一下。
「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啊!」
我拍了拍佐助後背上印的團扇「都說了我負責招待他們啊,你到底有沒有好好的聽我說話。」
「要幫忙嗎?」清冷的聲音傳來。
我遞過去一根竹竿。
「……」
一個木葉精英,一個風之國最強武器。都給我老老實實的舉著竹竿打烏鴉。
天快黑了,帶來了絲絲冷意,我看了一眼兩個努力跟烏鴉鬥智鬥勇的人。一個穿著藍色的半袖,白色的短褲。一個穿著忍者網格的衣服,雖然都是身負查克拉的忍者,雖然現在已經是六月末的炎熱夏天了。
但是還是會冷的吧。
我上樓找了兩件黑色的外套給兩個人穿上。一邊碎碎念:「佐助你果然還是沒長個吧,這都多少年前的衣服了都還穿的上。我愛羅的話,就拿佐助以前的衣服湊合一下吧,我不知道你帶沒帶外套啊,不過你要其他的我也就只有女式外套了。」
佐助:「……你想都別想。」
我抱著手臂,搓著掌心,通過摩擦感受熱量。
六月盛夏的夜晚傳來徐徐涼風,也似乎被木葉燃起的火焰而燃燒的熾熱。
☆、小分隊
我重新回到屋子裡面去看一看有沒有什麼特別的狀況,零零散散的有人在安靜的吃飯,砂忍的帶隊上忍莫名的注視著櫃台上的小鹿,而久久不能回神。
門開了,鈴鐺響了一聲。
「平序列。」語調清冷。
我試圖適應砂忍熱情開放的性格,如法炮制的給寧次比了一個巨大的心,歡快道:「歡迎光臨,寧次君,喜歡你呦。」
我驚訝: 「啊,寧次。你穿的好暖和啊。」
寧次眼神復雜:「別對我做這種動作啊,你已經要倒閉了嗎?」
胡說,怎麼可能會倒閉,不要咒我啊混蛋!就不會說句好聽的嗎?我生意可是興隆的很!日進鬥金盆滿缽滿不是夢想,我會成為海賊王的!呸呸呸,跑題了。
「啊,不會倒閉的。啊,寧次,你來的還挺正好的。正好需要你幫忙呢。」我面無表情的拉著寧次走到後院。
「最近樹上突然多了一群烏鴉,怎麼趕都敢不走呢,好苦惱。多不吉利啊,妨礙我日進鬥金。」一邊抱怨。
寧次看我。
我遞過去一根竹竿。
兩邊那兩只跟烏鴉鬥智鬥勇的精英忍者齊刷刷的看過來盯著這邊。
寧次疑惑的雙手接過竹竿眼神卻注意到了樹下的那兩個人:「那邊不是已經有兩個人了嗎?」
我嘁了一聲:「那你看他們把烏鴉趕走了嗎?」
「……沒有。」
我拍著他的肩膀,催促:「所以快去吧,你可是下忍中的第一啊。加油啊,寧次,衝鴨。你是最棒的。」
寧次被我推的往前踉蹌了兩步,隨後也被趕去乖乖的去打烏鴉了。
我在一邊站著說風涼話:「主要是佐助的能力太廢了,我好怕他一個火鳳仙花術把後院給我點著啊。」
這就是後院起火的意思嗎?
而且寫輪眼也沒什麼用處。
所以說我叫寧次用白眼打烏鴉真的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喂,你不要在當事人面前說壞話啊。真是的。」佐助舉著杆子一頓狂抽。充分的表現出他暴躁的內心。
我愛羅幾次想要用沙子抓住烏鴉碾死它們都無果。
反而是開了白眼的寧次拿著竹竿一打一個准。
佐助:「……」
我愛羅:「……」
寧次無奈:打烏鴉都要開白眼,簡直都快成為木葉之恥了。都是平序列害的……
不過他們連烏鴉都打不到,看上去還不如我。
於是三小只開始了明裡暗裡的鬥智鬥勇。明爭暗鬥之中,入耳的都是劈裡啪啦的竹竿的聲音。
因為都是中忍考試的參加者,所以誰都不甘落後。
三個人蹦蹦跳跳的互相較勁。
看著就像是人生大和諧。
只不過天色有點晚了,也越來越冷。但是我在這裡看著他們,好像還挺有意思的,有點不舍得就這樣進屋。畢竟三個人同框的機會很少見了。
寧次突然停下了動作,把竹竿立起來放到了樹邊。
隨後他帥氣的脫下了外套扔給我。
動作很隨意了。
「平序列。」
「太熱了,你幫我拿著。」
我手忙腳亂的接過了衣服,差一點就失手掉到了地上:「啊,寧次。你不冷嗎?」
寧次冷淡的彎腰重新拿起竹竿,背對著我說:「忍者是不會冷的……你要是冷的話穿上也可以。」
說完他頓了一下,又默默的補了一句:「反正你很弱吧。」
不用強調這句也是可以的。
「我殺了你啊。」我伸出拳頭在空氣中揮了一下。
寧次依然很酷:「如果你拿拳頭對著我,是想和我打一架的話。」
我不屑輕笑:「反正最後也是你被我吊著打。你又不會真的跟我動手。不是還有佐助和我愛羅嗎,反正中忍考試的時候也會打個夠吧。」
「要是通過了的話,我會給你們開慶功會的,我愛羅也不要客氣啊。」
我披著白色的衣服,感覺暖和了一點。心裡還是忍不住吐槽他們一群口嫌體正直的家伙。真是不會說話。
佐助:心裡莫名感覺自己輸了。
「要吃什麼嗎?」我挨個問過去。不過手是搭在我愛羅肩膀上的。
「不知道。」所以最先回答我的也是我愛羅。
「隨便。」這是佐助。
「無所謂。」這是寧次。
一群難伺候的東西。
「那我就隨便做了。反正也餓不死你們。真是的。都喝西北風去吧。」
我突然想起來:「啊,佐助。你來的時候是不是帶了衣服過來?」
有些衣服一般是送到我這裡來,我給他洗的。
「……嗯。」
畢竟之前都是大少爺,誰會自己干這種事情。不過現在也要開始學著自力更生了,好慘吶。
不過最慘的還是我吧,基本掙不到錢什麼的。
「寧次真的是很愛干淨呢,衣服從來都是穿白色的。不過網格的衣服最好洗了,團吧團吧其實就那麼大一點點。所以買衣服真是好掙錢的。那個褲子我看著一個破洞一個破洞的都會有人買啊。」我一邊嘮叨,一邊來來回回的轉圈。說到團字的時候還特意舉起手用大拇指掐著小拇指比了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地方。
「吵死了。」
「我打你啊。佐助,你看看人家我愛羅,多好一個小孩,比你可禮貌多了。從你嘴裡就聽不見一句好話。天天盼著我賠本。」我走過去拍了一下他的腦袋,他不滿的哼了一聲。
我愛羅正好這個方向側過臉來,看著我點了一下頭:「謝謝。」
「啊好乖好乖……」我忍不住伸手按上了他的腦袋。
「平序列,你已經飢渴到這個地步了嗎?」佐助吐槽。
「滾吧你。」
我才想起來一直沒出聲的寧次:「如果寧次有髒了的衣服也可以送過來,我一塊就給洗了。在凱的小隊很辛苦吧,畢竟是那麼不著調的老師。」
「還好。」貴族少爺的優雅不可以讓他抱怨的說出別人的缺點。
「切。」這是一向喜歡耍帥的佐助。
我站到門口,遠遠的看著他們。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嘛,這樣也挺好的。」銀發的忍者一邊搓下巴,一邊在夕陽之中迷失人生的方向感慨。
「我覺得那家伙說不定也很開心,跟自己的弟弟玩什麼的,就是可惜了我的樹。」我跟著一起感慨。
「那個背葫蘆的小鬼很危險。」
「他很乖。不然我的店裡也不會這樣安靜。」
要是接待了一群亂七八糟的人,什麼草忍音忍雨忍的,肯定早就打起來了。所以我愛羅其實還是很乖的。
畢竟也是被這三十個砂忍同時忌憚著的狠角色。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狼人嗎?
☆、打架了吧
就是那種你看我普普通通的其實我才是最厲害的人什麼的。好羅曼蒂克哦。
比如說月光疾風那樣不干正事還一直咳嗽,看著好像行將就木命不久矣,其實他才是會活到大結局的人吧。不知火玄間那家伙死的越早越好。
還有不靠譜的卡卡西,整天迷路在人生的路途當中,帶土會哭的,真的。
我有一件事情不太確定,心裡恐慌:「卡卡—西。你不會把凱那家伙給引過來吧?絕對會引起兩國交戰的,絕對會死人的。」
卡卡西困擾的抓著頭發:「嘛,這種事情誰知道呢。」
你不知道誰還會知道了啊!他不是你畢生的宿敵嗎?!
「要在這裡吃飯嗎?」
「啊,就不了吧。佐助那家伙還在這裡,我先回去了。」
「別說的好像跟佐助好像有深仇大恨似得,你純粹就是內心別扭吧。口是心非的家伙。」卡卡西轉身就要離開。
「別說的你好像很了解我一樣啊。」然後就離開了。
其實在木葉就沒有人不了解你了吧?畢竟你可是木葉的卡卡西。
我去了趟洗手間,正好面上了手鞠。互相打了一個招呼,她問我:「我愛羅自從剛才起就沒出現,你看見他了嗎?」
我啊了一聲,忙告訴她:「我愛羅嗎,他在後院幫忙。是很熱心腸的人啊,還要多謝謝他呢。」
「那就沒有問題了。」不過幫忙嗎,看著不像是我愛羅會做的事情啊。
手鞠拿起毛巾正反兩面擦手。不好意思的衝我笑了下,說:「對了,那個點心,我可以再要一份嗎?」
我欣然:「當然可以,被承認點心做的好吃可是對一個廚子最大的肯定啊。」
木葉特產,我推薦平序列米糕。
「你去坐下吧,一會兒就會弄好的。」我說完就進了洗手間。
直到我過去的時候手鞠還只是坐在那裡撐著側臉發呆,我把盤子放到桌子上的時候她才回神。手放下來:「謝謝。」
「在想什麼?」我坐到她對面。
她靦腆的看了我一眼,把話題岔開了。「對了,現在已經天黑了,你爸媽還沒有回來,沒有關系嗎?」
就算是有關系我也不可能給你變一個爸媽出來的。
就像你也不能給我變出一個砂之鎧甲一樣。
我只好解釋道:「我就是這裡的老板娘……」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個突兀的聲音打斷了。「喂,平序列。」
我站起來,禮貌的對手鞠抱歉的笑了下。隨即喊道:「喂,佐助。不要叫我名字啊,你為什麼會造成這個樣子啊,你們三個是突然跟烏鴉打起來了嗎?還是沒有打贏啊。」
我仔仔細細上上下下的打量他們三個,「嘖嘖嘖。」
寧次抬手擦了一下臉上的灰,結果擦了一下就更髒了。
反而是我愛羅還是一身干干淨淨的,一點都沒有沾上灰。抱著手臂冷冷的,一臉『跟我沒關系』的冷漠表情——「哼。」
果然是打起來了吧!
「嘁。」佐助雙手插兜,把臉別過去。
手鞠舉起雙手,表情又像妥協,又無奈道:「啊,你剛剛想說什麼?」
我愣了一下,從善如流:「我說我是這裡的老板娘,不過還缺一個老板。」
「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間。」寧次聽到話首先愣了一下,然後提出了這個要求,在我點了一下頭以後就直接熟悉的往左手邊去了。
我不禁感慨:「可真是一個可靠的好男人啊。」又看向手鞠,語氣自豪,又隱隱帶著炫耀,「我們木葉的男人就是這樣優秀哦。」
手鞠不甘示弱:「不單單是你們木葉,砂忍的我愛羅也是一個帥氣的人啊。」
完了,她說了什麼,絕對會被我愛羅殺掉的。
手鞠轉動著她僵硬的脖子,發現我愛羅還是冷淡的表情沒有變化。
「無聊。」
他上樓了。
「真可怕,你居然會喜歡那個類型的嗎?」佐助惡劣的嘲笑完我,也上樓。
「……」希望他以後不會用可悲的眼神看著寧次。
那個奇怪的,臉上同樣塗著油彩的砂忍上忍還在出神的看著櫃台上的小鹿,他可能是很喜歡吧,我體貼的過去把小鹿拿過去,在手上擺弄了一下,就靈活的變成了一個蠍子。
「很神奇吧,要看看嗎?」我把蠍子遞過去。
那個上忍接到手中,不知道做了什麼,在他手裡蠍子突然變得靈活起來,一聲機關的聲音響起,蠍子後邊的尾巴銳利的彈出一根針,直接就沒入了牆中。
我和手鞠都被這驚變嚇了一跳。手鞠表情嚴肅,剛要開口解釋
「是傀儡。」
我愛羅壓在樓梯的扶手上,那聲音是他發出來的。
我愛羅的身體隱隱在顫抖。
「很強的查克拉波動。」
「他是誰。」
我看向砂忍的上忍。「我從來都不知道還可以這樣。你是怎麼做到的?」
他回答我:「只要使用查克拉就可以了,這上面有保存了那個人的查克拉,不過他也沒想到你會是一個根本不會用查克拉的普通人吧,所以……你是怎麼拿到這東西的。」他說話的語氣很是熟稔,可能是認識這個傀儡原來的主人。
他手指一按,又變回小鹿的形狀,放在了櫃台上。
「告訴我,他是誰?」我愛羅的表情越發不耐。他瞬間就出現在了我的身後,眼神流露出些許瘋狂。
也許下一刻得不到答案的他就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殺了我。
「是赤砂之蠍。」
「我記得他的名字,他路過的時候會拿這東西換我一袋子點心。我很喜歡,不過因為在旅行的時候弄丟了不少,這個是保存的最完整的了。」
我還記得那個紅頭發的小子,脾氣那麼老大,就差在臉上寫著我很強,別惹我幾個字了。不過每次還是簡潔的說一句兩句話,只是自從我來了木葉以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那個點心,我可以嘗一嘗嗎?」那個砂忍上忍提議,當然,他只是想知道會叫那個可怕的赤砂之蠍做這些小東西來哄女孩子的點心是一個什麼味道的。
「當然可以。」
平序列米糕,甜而不膩,入口即化,質地柔軟,假一賠十。
一個大老爺們了,吃點心的時候居然還會舉起來仔細看一看,有被謝到,笑笑。
「啊,寧次回來了,要吃一點東西嗎?面已經叫廚房去做了。」我給它拉開了椅子坐下。他是坐著之前日差坐的椅子的,因為來的砂忍比較多,我把刻了名字的椅子都換到角落裡面了。但是因為寧次來了,所以就只好再把屬於他的椅子給拖出來。
我本來就是來吃東西的,不過被你拖去干活就是了。
寧次坐下,還是認真的對我說:「謝謝。」
最近烏鴉來的頻率很高,我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我覺得那個人可能快要不行了。我看向後院的位置……所以最後還是叫佐助過來看了一下。
☆、選擇了吧
「寧次,今天晚上要住下嗎?」
反正佐助那家伙已經不客氣的上樓了。
「不了,我還要回去准備中忍考試。」寧次對自己的實力充滿了信心,有期待著又更強的敵人出現。如果是眼前這個砂忍的小鬼的話,寧次死死的盯緊了我愛羅。
「我期待與你一戰。」
我愛羅露出笑容:「同樣。」
「平序列。」寧次叫我。
「什麼?啊,寧次。不要平序列平序列的叫我啊。」
「我會贏的。」
我忍不住流下感動的淚水:「這就是青春啊,青春。」
寧次:「……」你嚇到我了。
夜深了,我才上樓。
佐助就站在他原來住過的房間裡面,擺設跟以前沒有一點不同。雖然有些衣服和用的東西不會在用了,就算是叫她丟掉也不會丟的,平序列那個家伙。
到底是為什麼到現在也沒有一點變化啊。
但是他現在,絕對要比那個時候更強了。
他看著手上的苦無,手指摸過這個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沒有灰,她會打掃。
打掃這個曾經,他差一點殺了她的地方。
在她心裡,他就是一個膽小鬼吧,只會選擇逃避,不去面對。嘁,佐助一拳頭砸在牆上。
她還是原來那個樣子,根本就沒有變過。
因為之前鼬經常來我這裡吃飯的緣故,他會帶著佐助一起過來。那件事情之前,鼬那家伙可能是有點預料到了,他隱晦的表明了希望我照顧一下佐助。
所以在滅族之後精神狀態不太好的佐助就一直被我看管著,因為山城他們經常會來的關系,安排監視佐助的暗部也在減少 。
不過那個時候的佐助精神狀態確實很糟糕。
在被我按在地上打了八百遍以後憤怒的反抗執意要回到那個物非人非的地方。
結果到最後也回去了。
一個人守著偌大的一個空蕩蕩的家族。宇智波的末裔,宇智波佐助。還有那個一直都在以偏激的形式保護著木葉的——宇智波鼬。
「佐助,不可以傷害自己啊。」我出聲,「真的是,煩死了。」
「平序列。」他一雙眼睛銳利。
「為什麼會覺得那個白眼小子可靠啊。我明明會比他強的。」
明明也是他和平序列待的時間比較長,為什麼偏偏會看重那個白眼小子啊。
「喂,我會保護你的。」佐助下定決心。
可我並不是很理解他這種孩子氣的行為,一方面希望被人認可,希望自己強大,可是又不會做出真正強大的事情來。
「不要對寧次那家伙有偏見啊,真的是。佐助,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我無奈的坐下。
「佐助,保護不是一個很輕松的事情啊。而且,你要一輩子都保護我嗎?」我反問。
佐助不假思索:「當然,你到底在說什麼蠢話……」
卻被我立刻打斷了。
「佐助!」
「你要放棄仇恨一直陪著我留著木葉嗎?你做得到嗎?」我慷慨激昂。
他做不到,所以他沉默了。
只有緊緊攥著的拳頭知道他在想什麼。
「佐助,我希望……你不要失去本心。被仇恨支配的人是沒有理智的。」
我一步步逼近,嚴肅的不能再嚴肅了。我希望能在他的觀念還沒有真正形成的時候打破他。
「佐助,你會離開這裡,去尋找那個人。然後作為一個復仇者,去殺戮。但是佐助,你必須要知道你是為了什麼而變得強大的。」
「你變得強大是為了保護那些你所珍視的人,為了讓那些人不會再因為殺戮離開你的身邊。而不是單純的為了殺掉那個人,然後眼睜睜的看著同伴或者朋友死去以後你再選擇報仇。」
「忍者拿起利劍,是為了阻止殺戮。保護和平。」
「你們是木葉的脊梁。忍者是和平的支柱。」
「你的強大是為了不讓災難重演。殺戮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你可以選擇復仇,但是我不希望你會成為一個復仇者,你要成為一個守護者。」
「佐助,你最後會選擇離開這裡,但是你在今後每走一步你都要知道你在做什麼,不要忘了最開始的善良。」
「殺戮所解決的痛苦只有一時,而善良是永恆的。」
「謝謝你說要保護我,所以請你一定不要忘記今天所說的話,在一切事情了結以後回到你真正的家。」
我不喜歡說這種話,太過於嚴肅壓抑了。我也不適合說這種話,只是……也沒人會真正的去跟他談心了。
指望卡卡西嗎?
他自己都放不下,又怎麼會去勸別人放下。
佐助頹喪的低頭坐在床上。聲音低迷:「啊,我知道的。我知道啊,你說的話。」
沉默了很久很久。
「我可以,把這裡當成家嗎?」這個聲音微弱,難以捕捉。
我無奈:「不要把旅館當成是家啊混蛋。」
「不過我也是可以做你的家人的。」我的聲音也平淡如水。
只是好像這句話跟別人說過。是誰呢?誰會跟佐助一樣沒有自覺啊……
啊,是月光疾風。
一個同樣沒了家的人。
這些人每個人身後都背負著血海深仇,可恰恰是他們一個一個堅韌不拔的挺起了世界的脊梁。
承受痛苦,見證死亡,心如死灰,又充滿了熱血沸騰。木葉之火燃燒不盡,葉子化為灰燼,火影代代相傳。
或許就是因為這樣,我才選擇留在這裡。
我回到房間,卻久久不眠。我還記得宇智波真正消失的那個夜晚,黑的深沉。
我提出收養佐助時,三代眼中的驚愕與愧疚。
佐助揮刀向我的時候,臉上的茫然與痛苦。
鳴人被留在那裡一個人孤獨的蕩秋千的時候,周圍人的惡意。
和平之下屍骨無存。但是我們依舊向往光明。只有這樣,才能堅守本心,在人生的每一個轉身,都無悔。
雖千萬人,吾往矣。
我走到陽台上吹風,一抬頭,看見了坐在房頂上的葫蘆。夜晚高空中的風是冷烈的,吹起了那個人的紅發。
「你……很奇怪。」
「啊,忍者大人。這麼晚了還不睡覺嗎?」我疑惑。
他站起來,身體飄忽,眼神冰冷。
「你……明明是一個弱者,我動動手指頭都可以輕易的碾死你。但是……你為什麼不怕我?」
她明明不應該露出這種表情,她應該驚慌失措的逃跑,就像往常那些人一樣,在他玩膩了貓鼠游戲之後被他輕而易舉的殺掉,為什麼沙子不會對她動手,為什麼會說喜歡他,為什麼對他指手畫腳,為什麼不想要殺了她,為什麼這裡會……痛。
「我想殺了你。」他眼神越發嗜血。他的身體在顫抖,他會失控。
只要見到血,一切就都可以明白了。
可是沙子沒動。
「我愛羅,你快下來,上面風太大我聽不見——你說什麼——?晚上沒吃飯你餓了嗎——你快下來,上面太危險了,風太大你會掉下來的——」我手掌放在嘴邊做出了喇叭的手勢大喊。
☆、累死了吧
我愛羅抱著手臂沒什麼表情,抬腳直接跳下來,正正好好跳到我對面。
「不睡覺嗎?快進來,外面真的是太冷了。呼,啊完了,寧次的衣服沒有還給他。」我突然想起來這個問題,而此時寧次已經回去了。
算了一塊洗了吧。
「為什麼……」
「嗯?什麼為什麼。」忍者大人好奇怪,怎麼一點表情都沒有,黑眼圈那麼重了不會困嗎?
「你說你喜歡我,為什麼。」一本正經的說出來了。
啊,一本正經的說出來了。
「好……好可愛。」
「如果非要說的話,就是很喜歡你吧。嗯,忍者大人長相好看,性格溫柔,還很有禮貌。實力也很強吧,是個很可靠的人呢。」我掰手指一個一個數優點。
「就算是遇到危險的話,我愛羅在的話就完全不會擔心呢。」
「只是,如果不好好睡覺的話,會叫人擔心的啊。」我把抬起右手,掌心按住了忍者大人腦袋頂上那個繁體的愛字。
「小愛。」
「所以快去睡覺吧。」
我溫柔的笑,拉著他的手腕,帶他去他的房間。
「我聽見了,你說的話,我不明白。」他面無表情的說話。
什麼話?
是我跟佐助說的那些話嗎?
「你很弱小,卻不需要保護嗎?」我愛羅的表情很呆,他就是在闡述一件他不懂得的事情,他不會去考慮問了會怎麼樣,也不會考慮我該怎麼回答,只知道自己不理解,所以問了。
「心是強大的,我其實還是很強大的啊。」我一點點給他解釋。
雖然看著像個十來歲的少年,有很多事情都像是一個孩子。
明明就叫我愛羅,最不會的就是愛與被愛嗎?
我突然停下來,正視他,掰著他的頭叫他看著我的眼睛:「我愛羅,你不知道什麼叫愛嗎?」
「是只愛自己的……」他遇到無措的事情也就只會機械化的去講這句話。
「不是的,我愛羅。這是誰教你的,不是的。」我嚴厲的批評了他。
「我在問你,你知道什麼是愛嗎?」
「我不知道。」
果然,這才是最正確的回答。
「……我愛羅。你知道嗎,你是一個忍者,作為一個忍者,你會是風之國的英雄。」我雙手按在他兩邊的肩膀上,結果出乎意料的單薄啊。
「你在今後也會幫助到許多人,雖然你覺得可能沒有什麼,但是會有很多人因為你而始終能感受到陽光的溫暖。」
「這是生命的意義。」
「你是一個善良的孩子,但是忍者世界是殘酷的,我並不了解你,但是我知道你一定吃了很多苦。」我慢慢的靠近他,抱住了他。
「所以,謝謝你,我愛羅。謝謝你作為一個忍者承受了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痛苦。」
我的聲音很輕,我害怕會過於唐突而嚇到他。畢竟是別國的忍者,究竟遭遇了什麼我也不清楚。
不過會在這個年紀就擁有一個被人忌憚的眼神……我覺得這並不是強大,而是一種莫大的悲哀。
一個十來歲的少年,都是在最需要愛的時候失去了愛,甚至沒有體會過愛的感覺。
這對一個隱村,對一個國家的人來說都是一種悲哀。
「謝謝你獨自去承擔了那些痛苦,謝謝你在遇到悲傷以後仍舊善良溫柔。我還要說對不起,我代替那些懷有惡意的大人給你道歉,我愛羅,對不起,因為我們的自私而傷害了你。」
「忍者是世界的支柱,我們為了和平,犧牲了很多很多。我不希望像你一樣的少年會成為和平的犧牲品,對不起,我仍舊自私的希望你不要怨恨。」
說著,我流下眼淚。
誰不是呢,每一個人都在竭盡所能的維持和平,為了我們心中的理想,多少人郁郁寡歡,妻離子散,家都不是家,人也都不是人了。
月光疾風的孤獨,卡卡西的緬懷,三代的愧疚,鳴人的孤立,佐助的仇恨,寧次的悲傷。
我愛羅的恐懼。
但是我們還有月光疾風的堅強,卡卡西的認真,三代的慈祥,鳴人的熱血,佐助的追求,寧次的溫柔。
我愛羅的善良。
木葉之火生生不息,薪火相傳。
我不知道我愛羅有沒有流淚,有沒有真正理解我想說的話,但是我知道,他會去思考,他會去努力的理解。這就夠了。
不知不覺間我放開了他,送他到了他自己的房間。開了燈以後瞬間明亮起來,我也這才看清他眼角的淚痕,還要他茫然的表情。
果然還是嚇到他了吧。
「快睡吧,過幾天的中忍考試還要看你大展身手呢。」我一邊打岔,把人拉到床上。
感覺疲憊是鋪天蓋地而來的,我愛羅在失去意識的那一瞬間瞳孔緊縮……腦袋裡的第一個想法卻是……
——不要。
我愛羅呼吸平穩,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我費勁巴拉的把葫蘆給他摘下來,放到一邊,然後架著他的腳給人抬上去。
該死的,長的那麼矮,竟然還挺沉。
背那麼大一個葫蘆啊。
睡相真好,一動不動的。
長的也好看,白白淨淨的,我戳了一下臉頰……好硬。
這是一張假臉嗎?
建議多一點真誠。
我端過來熱水和干淨的毛巾,拉了一把椅子開始了擦臉大計。
如果想獲得一個干淨的我愛羅,首先你得靠近他,其次敲掉他臉上的沙塊……emmmm
睡的真死。
然後一點一點的扣掉沙塊……記得要小心,不然會吵醒他。
最後拿熱毛巾擦干淨就可以了,大功告成。
我倒掉了水,再回來的時候就准備離開了,但是當我手按在扶手上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實體化的帶著濃濃的惡意的查克拉。
就連我都感受的到……是有多濃烈。
原來如此嗎?
當我坐到床邊的時候那股惡意的氣息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走到門邊又出現,靠近了又不見了,就這樣幾個來回以後……
於是我就只能坐在床邊看著他。黑眼圈是這麼來的嗎?因為一睡覺就會有不好的東西出來?為什麼鳴人不會這樣……啊對,可能是封印的方法不一樣的關系。
如果說我一靠近就會消失,其實是受到了我身上大陣封印的影響?
如果說一直就這樣不能睡覺的話,會累死的吧。
忍者大人真的是一種很強大的生物啊。月光疾風的黑眼圈也很重。不過他那完全是因為半夜咳嗽的關系。
看上去只有十來歲的亞子,已經長的這麼好看了嗎?
其實宇智波家的基因也很好,就是現在一個也見不到了。
明明水門長得就很帥氣,鳴人卻像是一個小狐狸啊,還是一個刺頭。哇,好糟糕的發型。
為什麼寧次要留長頭發,而雛田確實短頭發呢?
我的思維一直在發散,等清醒過來的時候我愛羅已經睜開眼睛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
「早上好,我愛羅。你洗臉了嗎?」我打了一個哈欠。我愛羅站在空地上,旁邊是桌子,面對著我。
他心中千絲萬縷,沒有一個疑惑可以想通,如果和盤托出的話,又太過於啰嗦。
「你是誰。」
最終化為一句話。
「平序列。」
☆、小李了吧
只不過到最後也隱瞞了姓氏。因為我是迎刻的平序列。
手鞠猶豫了一下,還是和帶隊上忍馬基說了昨天晚上她感受到的斷斷續續的查克拉波動。
那確實是我愛羅的查克拉沒錯。
她有一點擔心,也有一點恐懼。勘九郎完全是:「就不應該把那家伙帶來吧!」
「閉嘴勘九郎,你還嫌受到的警告不夠多嗎?」手鞠呵斥了他。
「嘁,所以說,我討厭小鬼。尤其是比我強還囂張的小鬼。」
馬基則深思著,他說:「只待了一個晚上,我愛羅的內心就動搖成這樣了。真是可怕啊,那個人的攻心術……」
手鞠嚴肅:「是平序列嗎?」
馬基並沒有回話,他這是在想,就算是他,昨天在這裡也差一點生出維護這裡的和平的感覺。
「去告訴我愛羅,別忘了我們來這裡是干什麼的。」他起身,手按在桌子上,對手鞠和勘九郎說。
實際上也是在警告他們兩個,別忘了來這裡的目的。
「早上好,佐助。這麼早就開始練習了嗎?」
早上後院的清冷完全抵擋不住勤奮練習的佐助。看他神清氣爽的樣子估計也是早起了很久了。
以至於樹上的烏鴉都不禁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喂喂喂,別忘了你只是一只烏鴉啊混蛋!
突然很想喝烏鴉湯。
「是你起太晚了而已。那個背葫蘆的也早就醒了。」佐助回答。
只不過說的話一如既往的欠揍。真是的,因為有一副好看的皮囊就狂妄起來了嗎,我可是有著有趣的靈魂的女人啊!
不知道那些女生是不是都是外貌協會的,寧次也是冷冰冰的也很受歡迎吧。慣出了一張張囂張的嘴。
「啊,那你看見他洗臉了嗎?」我發出靈魂一擊。
「……別打擾我練習了。快滾。」
「真不客氣啊臭佐助,好歹學一下寧次,對女孩子溫柔一點啊。」
佐助站定:「嘁,那家伙也不見得溫柔到哪去吧!」
「而且你這樣的還算是女孩子嗎?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佐助言辭犀利。
「……我永遠十八!」
木葉的大街現在也已經開始人來人往了,不知道買點什麼做早飯好。
「平老板。」
我聽見一個青春活力的女生在叫我,回頭就看見了我經常去買花的花店的老板娘的女兒。
是叫山中井野吧。
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井野也會參加這一期的中忍考試嗎?」
「當然。」對方信誓旦旦。還伸手調整了系在腰上的護額。為什麼系護額的地方會千奇百怪的,不應該都帶在腦袋上嗎?
只要不系成秋道丁次那樣就可以了。
「如果遇到寧次的話,最好小心哦。」我善意提醒一下。畢竟日向家的寧次真的是最強了。
如果說和我愛羅對上的話,還不知道誰勝誰負呢。
井野露出了然的表情:「日向寧次,就是那個上一屆的第一名吧。他真的很強嗎?」
我思考了一下,仍舊回答:「強到你無法想像。」
井野大驚:「哎?真的那麼可怕嗎?不過我是不會怕的。說來,平老板一大早上要去哪裡?」
「我去買點菜,不過井野的頭發真的留了很長啊,好羨慕。」我一直都是黑色的短發,其實一開始也是很長的頭發的,不過最後剪掉了,也不會再重新長出來。如果……解開大陣封印的話,應該是可以繼續生長的。
井野突然害羞起來,不自覺的扭一扭:「嘛,這個啊,因為我聽說佐助會喜歡長頭發的女生……」
「聽都沒聽說過。」
井野又恢復正常,無所謂道:「反正平老板也沒有見過佐助吧,不過佐助的追求者真的很多呢,我還沒有跟他分到一個小隊……嗯嗯嗯」她最後氣的開始咬牙切齒。應該是想到了小櫻。
啊,對,小櫻也是喜歡佐助的。我才想起來。
「那你加油吧。」我極其敷衍的說了一句,結果對方鬥志滿滿的身後燃起了火焰。
「呦西,我會的!」
啊,精氣神十足的女忍者。衝向夕陽感受青春吧!這就是青春啊,青春。
「呦西,向夕陽奔跑500圈吧!」
「哦——!」
這是哪來的西瓜皮怎麼跑的跟小鋼炮一樣。啊,是卡卡西畢生的宿敵和他的弟子,洛克李。
還真的像是父子呢。
「早上好,一大早上就這麼有精神啊,寧次。」
我跟兩個跑的氣喘吁吁渾身上下都是髒兮兮的印的人打招呼。
那個扎丸子頭的女生大概就是寧次的同伴天天了。
凱那家伙還真是不靠譜啊。
「早……早上好,平序列。呼……」寧次一邊拿袖子擦臉,一邊氣喘吁吁的跟上繼續跑。
「看上去好遜。你真的能贏嗎?」我不留情面的打擊他。
「虧我還在你的學妹面前狠狠的誇你了一頓呢。」我繼續毫不留情的打擊。
「別做多余的事情啊。」
天天好奇的問我:「早上好,你是怎麼誇的,我可以知道嗎?」
她好像並不認識我。
「啊,我說寧次很強,叫她中忍考試的時候遇見了就趕緊跑。」
「……你真的是在誇他嗎?」天天吐槽。
「加油吧,在不跑就會被小李超越的呦,天才忍者寧次君。還有可愛的天天。」
「那有什麼天才啊。」
清晨的風吹起發梢,掠過臉龐,空氣也漸漸溫熱起來,會嗅到花香,跟旁邊經過的人打招呼,很多人的像我一樣的普通人,也有很多是認識的忍者。
「你原來在這裡啊,平序列,快點,我要你幫我干活啦。」砰的一聲眼前變出一個紅豆,她不由分說的拉著我就閃到了那個平時都圍起來的叫做死亡森林的地方。周圍還有一些其他認識不認識的忍者,估計都是叫紅豆那家伙拉過來的。
「哦,深川也會擔任中忍考試的監考嗎?」我湊過去搭話,一下子又被紅豆拉住衣領拽回去,「呦西,大家都在這裡面盡可能的布下陷阱吧!千萬不要手下留情啊!」
好熱血。
「不過你拉我過來干什麼?」我疑竇叢生。
「嘛,平序列的話不是對陣界很拿手嗎?幫我啦,我已經跟三代提議你做特別監考官了。」紅豆一臉的期待,但是我還是冷酷的拒絕
「不要。我還要營業,要養活一群人的。」
☆、蘿蔔了吧
「等——」回過神已經在死亡森林內部了。我撓了撓頭:「紅豆!真是一個強買強賣的家伙,一定要三代回去給我發工資!明明是自己的活還要拜托別人去做。」
「算了吧,紅豆就是這樣的人啊。不過也真是有夠胡鬧的,居然提議叫你擔任什麼特別監考官。」深川瞬身到我旁邊,抱怨著。
我附和:「對啊,什麼監考官,她怎麼不干脆推薦我做考生得了。」
深川眼珠往我這邊撇了一眼,抱著手臂故作冷酷的女忍者:「對啊,你要是做考生一瞬間就會被殺掉的。」她稍微蹲下一點,給我帶上了木葉的護額,「所以你還是當監考官吧,至少還有月光疾風會保護你。」
我無力:「啊,為什麼是月光疾風啊,你就這麼冷血的要把我推給別人嗎?」
深川狐疑:「不知火玄間不是天天盼著你死嗎?你還能指望伊比喜?那還不如就這麼死了。好了,一會兒紅豆又該催了。」
原來是真的嗎,不知火玄間真的在盼著我死啊。
我手指碰了碰冰涼的護額,眼神向上看,語氣老態:「月光疾風那個黃金單身漢,也到了該娶媳婦的年紀了吧?」
深川吐槽:「不要說的你好像是他媽一樣,不是還有卯月夕顏嗎?不過疾風是不是喜歡她也不知道呢。反正我是不喜歡她。」
「我還沒見過呢,平時都是中村他們在說。」我又想起來了他們一開始騙我說月光疾風是一個力大如牛一個人打一個小隊的壯漢。
結果到最後是一個皮實的年輕人。
好不容易來了一次死亡森林,我在隨意的設下一個簡簡單單的就可以突破的陣界以後就跟深川一起摘了點東西回去。死亡森林裡面會長一些亂七八糟的植物,比如說可以用來設計平序列米糕新產品的干紫花粉。
還是玄間提起來,疾風的母親原來會做一種糖糕,白色的圓圓的,一問才知道,原來並足雷同山城青葉他們也都吃過。說是大概會有一股甜味混著清茶的味道,所以實際上就是干紫花粉的味道。
疾風的媽媽也是跟以前做糖糕的老婆婆那裡學到的,因為老婆婆去了,疾風媽媽也去了,現在就算是懷念也沒有人會做。
我打算試一試,做一個平序列米糕新系列出來。
佐助低氣壓等了很久,說要出去買菜的平序列還沒有回來,他肯定如果回來以後絕對會說什麼『在人生的道路上迷路了』這樣的話,跟卡卡西老師半斤八兩的家伙。
真是的,他要回去了。
等我跟深川搗完亂,大太陽已經高高的懸掛在天空中了。啊,夏天的炙熱啊,真是一種享受,下午的時候搬一把椅子回去曬太陽吧。我這樣感慨。
於是我去買了菜,走到了熟悉的樓道,我記得是在這邊的。
我按了一下門鈴。「叮咚。」
開了一個門縫,露出了病怏怏的半張臉。
「……你來干什麼。」他讓開身,把門打開。明明已經是白天了,可還是拉著窗簾,屋裡陰沉沉的,我把菜放到桌子上,嘆了一口氣,拉開窗簾,稍微打開了一點窗戶。
「咳咳咳……咳咳。你買了什麼?」他坐在桌子旁邊伸手去翻袋子。翻了兩層才看裡面的綠油油白花花的蘿蔔。
「蘿蔔,給你拿過來一點煲湯,清熱解毒,通肺去火。治治你這個癆病……」
他嫌棄的把袋子系上,然後推開:「拿走,我不吃。」
我走到玄關開始扶著牆穿鞋,不管不顧:「我才不管呢,你不打算自己做的話就到我那裡去吃,反正我一會兒也是要做的。」
疾風注意到了我頭上帶著的護額,眯著眼睛:「真是麻煩。你招待那群砂忍吃蘿蔔嗎?」
我笑了一聲:「不喜歡吃的話自己去做。有人鬧事的話,不是還有我愛羅嗎。」
「你最好離那個砂忍的小子遠一點。」
「看來玄間跟你說了啊。」
「你……咳咳,咳咳咳咳。」他應該是想說什麼,又開始撕心裂肺的咳嗽起來,每次他咳嗽都很厲害,不過不像這樣,我愣住,腦袋裡面靈光一閃,連忙去關上了窗戶,他對我伸手「不……用,咳咳咳。」
我看見了他手上的血。
我默默的站著:「我一直以為,雖然你是身體不好,但是卻是比誰活的都久的人啊,疾風。」
「啊,別啰嗦了,你快回去吧。」
馬上就推搡著我離開了,關上門還能聽見他劇烈的咳嗽聲。
……這樣會擾民的吧。
「老板娘,今天吃蘿蔔嗎?」手鞠下樓,雖然還是一樣的客氣,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的眼神沒有之前溫和了,還有一點點的警惕。
還有我愛羅也冷冰冰的。
「啊,因為某個人不喜歡吃蘿蔔,所以剩下的我用來做菜了。我做了新品種的糖糕團子,手鞠要來一點嗎?」
我擺好桌子。
我愛羅自己拉開了椅子坐下,語氣平淡:「我也不喜歡吃蘿蔔。」
一幫難伺候的東西。
距離中忍考試還有三天,到時候找機會把他們都淘汰吧,真是的。
這就是鹹吃蘿蔔淡操心?學到了。
果然真的一口都沒動。我無奈的走過去一巴掌拍在他頭上:「不要挑食啊,老板娘我就算是做蘿蔔也是很好吃的。」
我愛羅的頭往下墜了一下,雖然我也沒用力,但是為什麼一桌子人都是蒙逼臉??
我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脈????
「我愛羅早上洗臉了嗎?」我再次發出靈魂一擊。
「……」
我愛羅:所以昨天晚上你還是把沙之鎧甲給我擦掉了嗎。
「雖然這裡是木葉,手鞠小姐也是不要太拘束的,可以出門逛一逛,但是不要在人群之中使用忍術哦。」
「……我知道。」言外之意就是不要惹事吧。這種不鹹不淡的敲打真是令人不爽,居然就這麼直接打了我愛羅的頭嗎?真是可怕。
總覺得我愛羅好像變得哪裡不一樣了,錯覺嗎?好像動搖的太大了,但是也一直在克制著自己。手鞠看我,心道,這個人的影響力也太可怕了。
我看向門外。
疾風一直沒來,其實要是忍者的話一瞬間不就可以出現嗎?他病的也太嚴重了一點吧。荻野知道估計要氣死了。其實我現在也有一點生氣。
因為從來都沒有看見疾風吐血,原來他一直都在隱瞞著這件事情嗎?
祝願他長生不老好了,然後不知火玄間快點死掉。
第一場考試是……筆試嗎?
我接到了紅豆給的一張通知書,所以第三場考試會是疾風監考。
☆、臨考了吧
第一場是伊比喜的話,大概不會剩下太多人了。
「喂,我愛羅。」我坐在後面叫他。
他面無表情的看過來,還是那個誰看了都不自在的眼神。
「我說,第一場考試的話,只要堅持到最後就可以了,監考官說的話,你就當空氣,聽都不要聽就行。反正那家伙也只是故弄玄虛而已。」我一邊吐槽,一邊提醒我愛羅。我趴在吧台上看那幾張白色的名單。
不過,我愛羅這樣的人,應該不會感受到恐懼吧?所以我是多管閑事了嗎?
「不要多管閑事。」
啊,果然。突然變得一點都不可愛了,是跟佐助學壞了吧,所以還是寧次那樣的才是好男人啊。
「音隱裡面有一個叫金的女性嗎?頭發還真是長啊,好羨慕。」我自言自語。
手鞠走過來看:「這是什麼?」
我手指一松,紙張直接打到我的臉上,我坐直,拿起紙放在了吧台下面的抽屜裡面,「沒什麼,一些打發時間的東西而已,你要看一下櫃台裡面的東西嗎?」
手鞠深思,她依稀在上面看見了自己的名字,總覺得老板娘在隱瞞什麼。
「啊,那個千本,是誰的?」不過仔細一看那個櫃台上面真的是放了很多千奇百怪的東西呢。
大概是一些別的國家零零散散的玩具,一根千本,一本不正經的書,傀儡的小鹿,泥捏的刺頭小人,三色團子的竹簽,一個剪下來的藍色袖套的綁帶,一根折了的煙鬥,紅色的緞帶……紙折的星星,甚至還有一根頭繩。
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我耐心的解釋:「是玄間的千本,建議不要拿,上面可能會有……」
「毒嗎?」手鞠問。
「不,是口水。」
「咦——」手鞠惡寒的抱住了自己。
我好整以暇:「如果手鞠小姐留下什麼的話,也可以留在這裡,其實上面都有名字的。這是一個回憶的櫃子。」
「所以誰會拿那種東西做回憶啊。」手鞠指著上面那一本首季親熱天堂典藏版無語。
……也只有卡卡西會那麼無聊了。
我愛羅一個人坐在那邊,偶爾會看過來一眼,不過大部分時間都在盯著那個小鹿。
就算你喜歡我也不會送給你的。
然後他兩只手都放在桌子上,控制著沙子的流動。
只要平序列在,沙子就會變得難以控制。但是我愛羅還是凝聚出了一個沙子做的葫蘆。
上面還有兩片栩栩如生的葉子。
他乖乖的放在吧台上,眼神一眨不眨的盯著我:「砂瀑的我愛羅。」
「哈伊。砂瀑的我愛羅。」我熟練的拿起來那個小葫蘆放在了櫃台最上面的地方,跟小鹿擺在了一起。
看上去其實也還挺和諧的。畢竟原本的蠍也是風之國沙隱的人。
真的是好久好久都沒有見過他了。現在脾氣還是那麼老大嗎?
「歡迎光臨……咦,疾風你來的太晚了,蘿蔔都涼了。」我嫌棄的說他,他就是看了我一眼,不過我好像看見了什麼日向流的東西……
你翻我白眼嗎?!
「你啊,這種事情就不要問我了吧。反正我也不會吃的咳咳,這個就是玄間說的家伙嗎?」他一點也不客氣的伸出食指指著我愛羅。
「疾風,伸手指人沒禮貌啊。」我順手把擦桌子的抹布丟過去。
他閃開,然後彎腰撿起來掛到牆上。「咳咳,還真是有一雙令人討厭的眼神啊。」
「你是來挑事的嗎?你還嫌我賺的少啊……」我半開玩笑半帶憤怒的拍了一下吧台,「你要引起兩國交戰嗎?」
「咳咳,不會那麼嚴重咳咳咳咳咳咳。」
手鞠擔憂的看我:「他真的沒事嗎?」
我無所謂:「沒事的,不是傳染病。而且目測還能活上一百年呢。」
「我走了。」
「你來是干什麼的啊。」我抱怨。
「你不是會擔心嗎。」所以他才會特意過來一趟。
「更何況,這裡都是考生,我在也不合適吧。」說完他就走了。走的時候跟我愛羅對視了一下。
我跟手鞠說:「你別看他那個樣子啊,他可是木葉的三日月之舞呢。」
「他也是考官嗎?」手鞠手裡拿了一杯水,雙手握住,小臂放在吧台上,正好跟我對面。
我愛羅在那個人的眼神中看見了警告,他看了一眼平序列,眼神一暗,嘴角勾起一個笑容。
原來只是特意過來警告一下的嗎。
還有昨天那個銀發的忍者,是叫卡卡西?那眼神真的想叫人立刻摧毀。
那個宇智波和白眼也很強。
好想……
我愛羅又開始顫抖。
手鞠心裡一驚:完了,我愛羅興奮了。
「忍者大人,你抖什麼?冷了嗎?」他專注的眼神一瞬間被我打破。
那種不受控制的感覺又一次襲來,這種感覺清晰的讓我愛羅知道,是守鶴在恐懼,恐懼著出現,去面對這個女人。
她身上到底有什麼。
她是誰。
我愛羅不知道,但是我是知道的。大陣封印,是輻射範圍非常強大的封印,就算是一個很強大的人,如果我有意的話,也可以大範圍展開封印,封鎖對方的行為。
不過有人對我有殺意,或者我在出現生命危險的時候,也會保護我。
嘛,這就是迎刻家的強大。
「那種人也會當考官嗎?」手鞠發問。
我側身,掌心撐著臉,斜對角看著門口的鈴鐺響過以後回歸平靜。
「疾風是很厲害的。對吧,我愛羅。」我眼神回到我愛羅身上。
「這……」手鞠遲疑了,「就算你問我愛羅。」
「他很強,但是我也可以一瞬間就殺了他。」我愛羅目光灼灼。
「不可以對考官動手啊,會引起兩國交戰的。」我放下手臂,無奈的看著我愛羅。
手鞠不以為然「他說得對,老板娘,不會那麼嚴重的。」
「誰又說的清呢,這種事情。還有,手鞠小姐的話,就不要叫我老板娘了吧,畢竟……還缺一個老板呢。」雖然是對手鞠說話,我卻看著我愛羅。
對視。
良久。
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啊,忍者大人,我真的會害羞的。
捂臉。
☆、考試了吧
「你……為什麼我一靠近你,就沒辦法控制沙子了。」最終,我愛羅耿直的問出了他最最想知道的一件事情。
話題怎麼突然正經起來了啊。
我稍微嚴肅了一點,雖然很不想給他解釋,但是他都破天荒的來問了,我也不好意思叫人一直蒙在鼓裡。我故作神秘的說:「是因為——大陣封印。」
「大陣封印是一種輻射範圍以及可控性極強的封印術,不同於其他的封印,專門用來封印那些危險性極強的東西,是迎刻家獨有的秘術。因為迎刻家的消失,大陣封印也就沒有了能解開的辦法。而我身上的大陣封印,因為輻射的關系,也會影響到你體內的那個東西吧,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是你確實,因為那個東西吃了不少苦吧。」
「辛苦你了,我愛羅。」
但是手鞠還是有疑惑:「既然迎刻家就像你所說的那樣已經消失了,那麼你身上為什麼會有大陣封印,必須要用到這種高級秘術的話,是為了封印什麼?」
「啊,如你所見。封印的就是迎刻家的末裔,迎刻的平序列。」我無所謂的說出這句話,一聳肩,攤開了手。
沒想到時隔多年,我居然還會跟人解釋這件事情。
「手鞠小姐,你不會害怕嗎?我……是一個怪物。」我盯著手鞠,露出一個相對可怕的笑容。
「你是,跟我一樣的人嗎?」我愛羅發出靈魂一問。
「不,我現在就是一個沒有查克拉的普通人,跟忍者大人還是不一樣的。不過,忍者大人。我很看中你呦。」我眼睛眯起來,對他笑了一下,手指做出槍的手勢,對准了我愛羅。「砰——」
「那,我愛羅。你要不要來這裡,做我的老板?」我開玩笑似的問。
實際上也就是嚇唬他們一下而已,怎麼可能真的叫他來當老板。
雖然溫柔善良,但是他並不屬於這裡。
這裡的很多人,都不會真正的留在這裡。我有的時候真的很厭倦,頻繁的遇到一些陌生人,跟一直來往的人斷了聯系,甚至有的人來過,試圖留下,又死去。
我見過了太多太多的悲哀,善良和純粹。
「你不是還要回去嗎?我愛羅,風之國需要你。」
我愛羅坐在了距離他最近的位置上,他說:「都無所謂。那種地方,有什麼可回去的。」
手鞠大驚:「我愛羅!」
我愛羅真的是,動搖的太厲害了。
「你要叛村嗎?」手鞠聲音都忍不住拔高。
「別隨便命令我……」沙子覆上了手鞠的手腕和脖子
「我不喜歡聽這種話……」
「我……我愛羅,你就聽姐姐說一句,我愛羅,是姐姐的錯。我錯了,我愛羅,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手鞠艱難的說,她在恐懼中屈服。
「哎?手鞠小姐原來是我愛羅的姐姐嗎?我愛羅,你快放下她,不要對同伴動手啊。」我不滿的跑過去一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沙子瞬間失去阻礙,散在了地上。他陰冷的眼神轉過來,壓迫感隨即而來,鋪天蓋地:「別妨礙我……」
「我愛羅。」我不容置喙。
「沒意思。不打了。」我愛羅收回沙子,手鞠突然摔到地上,止不住的咳嗽,面帶痛苦的用手按著自己的脖子。
「以後不要在用那種稱呼叫我。這種東西,對我來說……都沒必要。」我愛羅表情變回冷漠。
「不要讓我再警告你第二次。」
「宰了你。」
我愛羅在手鞠驚恐的不能回神的狀態下上樓了。
手鞠一直坐在地上,保持跌倒的姿勢,渾身無力不能動彈。
我愛羅還在一步一步的扶著扶手往樓上走。
我看著一直痛苦,緩不過來的手鞠,突然叫住了他。
「我愛羅。」
「你也要阻礙我嗎?」他停下來,看著我,「我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
「我愛羅。」
我站定,面向這個三觀不正的男生。
「我愛羅。」
「下來道歉。」話語很輕,甚至好像沒有辦法飄到對方那邊,雖然也就只有不到幾米的距離,可是卻像是隔了一個世界那樣遙遠。
「不可以隨意打人,也不可以對自己的姐姐說那種話。」
「只是過了一天,你已經忘了我說過了什麼嗎?」
「你要我重復一遍嗎?」
「我愛羅。謝謝你獨自去承擔了那些痛苦,謝謝你在遇到悲傷以後仍舊善良溫柔。」
「但是……忍者拿起利劍,是為了阻止殺戮,而不是制造殺戮。」
我知道他不了解,所以我可以一句一句的教,直到他真正的理解了我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而這個時候,不能膽怯,不能對他產生恐懼,不能被他壓制。
我不能讓他輕而易舉的對我產生懷疑,於是語氣越發莊重。
「我愛羅。」
我一遍一遍的叫他,是叫他知道,是他,也告訴他,就是他。
少年英雄,葫蘆娃。
哦,跑題了。
「你……做錯了事情,而人做錯了就要道歉。」
「因為手鞠說了不好的話,所以你很生氣,但是她道歉了,你可以選擇不原諒她,但是你現在做錯了事情,同樣也要道歉。」我目光沒有離開過那個人。
「為什麼,說我錯了。」他發問。
「因為你傷害了她。我愛羅,殺戮不是你的本性,你不可以因為感受到了痛苦而選擇依靠殺戮來排解它。我愛羅,你如果想要變得更加強大,就要學會去戰勝它,戰勝那個會令你迷失本性,陷在殺戮與痛苦之中的東西。」
我最後語氣變得輕柔,試圖克服面對他陰厲的眼神的那種不自在。
「我愛羅,如果別人做了讓你痛苦的事情,你要要求他向你道歉。反之,你做了讓別人痛苦的事情,也要向別人道歉。」
「道歉的時候可以說對不起,抱歉,不好意思,你也可以解釋道歉的原因,但是你必須要知道你做錯了。」
「明白嗎?」
手鞠還掐著自己的脖子,但是狀態比剛才要好很多了。我愛羅也從樓梯上面走下來,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錯了……?」他說完,又看了我一眼,有點無措,有點可愛。
我攬住他的肩膀,給他一點力量,像拍佐助一樣大力的拍他的背,催促:「快去」。
他走到手鞠面前,伸出一只手粗魯的把她拽了起來
言辭生硬而難以發聲
「我、錯了。我、做了讓你痛苦的、事情。對、對不起。」
最終千言萬語,化作一句
「我很抱歉。」
☆、考試了吧
在第一次遇到他的時候,他會為了勘九郎的事情跟佐助道歉,那個時候他說的是:「真是對不起你們。」
因為他知道,錯的是勘九郎,而丟的是村子的臉,實際上跟他是沒有什麼關系的。
因為他習慣了殺戮,血腥,所以在改變的時候會變得僵硬,但是他很聰明。他只是內心一直在渴望,渴望得到那些他沒有得到過的東西。
他很有禮貌,也是基於——對待弱者。
「我回去了。」
他不留情面的說完就走,也不想知道手鞠到底是一個什麼表情,他也不明白平序列為什麼強調他是錯的,他很亂。
但是我明白,我愛羅並不是一個三四歲的孩子,他不需要什麼都教他,他不是空白而是缺失。
他會自己思考,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好,什麼是真正的壞。他很聰明。
迄今為止,他是我見過的懂事的孩子。跟寧次不同,寧次太過於獨立了,也是被生活所逼迫的獨立成長起來。
在那個尊卑關系比較嚴重的日向家族,親情也變得趨於冷漠,寧次是分家的大少爺,也是唯一的大少爺。他勢必被決定了命運,繼承那個所謂的分家。
所以他才一直用命運來壓抑自己的仇恨。
還有手鞠……砂忍的人,似乎都很冷漠。面對我愛羅的恐懼也是,對他的孤立也是。
太悲哀了。
「抱歉,手鞠小姐。我愛羅他就是,不太明白這些東西。」我幫著手鞠站好,給她拍了拍灰。
在生活中會遇到很多人,他們都有所隱瞞,有所顧慮,也有目標,有信仰。
我不知道,我想不出來,但是我覺得我可以。
我什麼都不會,什麼也做不到,但是我仍舊覺得我可以。
我就是可以。
就算是你說我弱到一只手指頭就可以輕易碾死我,我也不會恐懼。
我是仙女我怕你啊。
手鞠反而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我。「我沒事。謝謝。」
她今天受到的震撼真的太大了,她甚至都懷疑我愛羅是不是被什麼人給調包了。那真的是我愛羅嗎?
那真的是我愛羅嗎?
理想失去了,青春之花也便凋零了,因為理想是青春的光和熱。
我插播一條廣告。
木葉特產,平序列米糕,甜而不膩,入口即化,質地柔軟,假一賠十。
歡迎購買。
干脆改名我在木葉賣米糕好了。我看了一下我門口的牌匾。
《我在木葉開旅館》
這天下午,陽光攜著清風款款而來,空氣中嗅到花朵的方向,街道的石面被烘烤的熾熱。
街上三三兩兩談笑的行人。
廳室裡面久違的空蕩。
我一手托腮撐著臉龐,歪著頭看手上鋒利干淨的紙張。
門鈴清脆的響了一下,帶來了盛夏的著裝。
一個穿著木葉上忍制服綠色馬甲的青年,裡面穿著黑色的裡襯。站的筆直,襯的雙腿修長。
木葉的這些忍者好像個子長的都還蠻高的。一個個都像是吃不飽飯一樣的精壯。
都是月光疾風那樣的壯漢。
跟秋道丁次差不多苗條的也就是他們秋道一家了。
人一少,再加上盛夏。稍微有一點提不起干勁來。
我懶洋洋的翻著眼皮看了一眼,「啊,是中村啊。」
「怎麼沒人了?今天是中忍考試嗎?」他坐到我面前,「生意還真是冷清啊。」
「你快閉嘴吧。」
「好傷心,老板娘就這麼不歡迎我嗎?我也好像去監考那些考生啊,現在真的很沒趣。」他無聊道。
「天太熱了,我還不想去呢。」我望著遠方的天。
「特別監考官不去監考嗎?神月他們都可以去湊熱鬧啊。」他百無聊賴的翻滾。
我無情道按住他滾來滾去的頭:「出雲他們整天看大門,比你可無聊多了。」
「森乃伊比喜第一場是筆試嗎?這麼熱的天,他們出來不會累壞了吧,紅豆肯定會活力十足的拉著他們到處跑。」
要不要去考場送水?
畢竟這一次中忍考試大多數都是認識的人。還是照顧一下本村的忍者?
啊,還有住在店裡的那些人。
太多了,還是只照顧本村的忍者吧。
「中村……」
「什麼?」
「有事說,沒事滾,我要出去。」我上下打量他。
「有錢結賬,沒錢改行。」
他哀嚎:「你也太無情了吧?」
就這樣,我帶著木葉特產拎著一個裝了小瓶裝水的袋子走向了一群人正在奮筆疾書的考試的考場。
安靜的地上掉一個針的聲音都聽不出來。
突然感受到了中忍考試的緊迫。
伊比喜在裡面站著,突然看向門外的玻璃。
眉頭緊鎖。
他走過去開門。
「你來干什麼?」他板著一張看著就一本正經的臉還義正言辭的問我。
我舉起了手裡袋子裡面的水給他看,塑料的袋子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我來探班。」
「紙袋子裡面包了夾了冰沙的團子,監考官一個一包。你發還是我進去發?我進去不好吧。」我直接把袋子遞過去
「我進去會打擾他們考試的。」
伊比喜頭上青筋凸起。「紅豆那家伙找你做了特別監考官?」
我點頭。拿出來了裝在袋子裡面我嫌熱一直沒戴在額頭上的護額。
順帶一提,我換了一身灰色的旗裝,很涼快。
伊比喜抬手頭疼的按著額頭,他在思考他去發這種軟綿綿的東西……算了。
會成為木葉之恥的。
「你從後面進去吧。找一張椅子坐下,不要干擾考試。深川會告訴你怎麼做的。」
於是我就走後門進去了。
悄悄的,被所有人注視著……
啊,好害羞啊。
我坐到了深川旁邊。
深川是個留著長發說話不客氣的女忍者,她看我的眼神給我一種像是在訴說『你為什麼現在才來』的錯覺。
其實我沒想來的,就是中村太煩人了。
我試圖通過眼神傳遞給她這個信息。不過深川跟我真的是沒有一點心有靈犀。
深川:???
不過當我把冰冰涼涼的平序列米糕·改,包著奶冰的團子一個一個監考官傳過去的時候。
她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救命恩人。
於是就有了一上一幕。
一排整整齊齊的監考官一人嘴裡叼了一個涼氣四溢的白色軟綿綿的奶團子,一邊手裡拿著一個板,熙熙唰唰的在寫著什麼。
靜謐。
只有考生奮筆疾書時自動筆劃過紙張的聲音。
還有監考官隨意的一步一步劃在紙上的聲音。
其實早就有人犯規了,只不過嘴裡叼著團子。都是在心懷可惜的吃掉以後,才把那些犯規的考生叫出去的。
考生心裡是崩潰的:我們還要受到這樣的精神折磨嗎?!!!
而礙於面子不肯動嘴的伊比喜:……真想把這家伙殺了啊。混蛋!
我安靜的坐在那裡。手裡就剩下了幾瓶小瓶裝的純淨水。
☆、結束了吧
那些年紀輕輕的少年少女還是喝一些純淨水比較好,吃太涼的東西身體會不舒服的。
我偶爾跟我愛羅對視,他又默默偏過頭去。
……你是對我有意見嗎?
我偶爾跟寧次對視,他對我點頭微微一笑。
……果然是個好男人啊。
我偶爾跟佐助對視……他惡狠狠的盯著我。
……就算你盯著我我也不會給你吃甜食的。
還有因為佐助看了我一眼而一直頻繁回頭看我的小櫻和井野。
……我不該來的,都怪紅豆。
理想失去了,青春之花也便凋零了,因為理想是青春的光和熱。
很快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時候,伊比喜說了最後的第十題。
鳴人突然暴起一擊給我嚇了一跳,我隨即又露出了然的表情,無奈。到底還是鳴人啊,也難怪會說出來這樣的話,但是……下忍是不能成為火影的吧。
我的手因為嚇了一跳而一直放在胸口。真的是,天熱就是容易犯困啊。所以還是回去吧。
伊比喜面無表情的解釋第十題的原因,與啟示。比如說一個忍者的自我修養什麼的,或許我也可以出一本書?說不定會大賣。
我趁機站起來動了動久坐而僵硬的骨頭。拎著袋子混入考生之中。
從袋子裡面拿出一瓶水遞給最近的寧次,然後就是那些面熟的帶著木葉護額的人。
鳴人的話,直接就叫雛田放在他的桌子上,那個靦腆的姑娘還超級小聲的說了一句謝謝。
……這樣可愛的姑娘寧次也不喜歡嗎?我不禁懷疑寧次是不是一個直男。
按照他的嘴欠程度,是的沒錯。
我無視伊比喜腦袋頂上的坑坑窪窪,從前面往後走,正好我愛羅就坐在過道旁邊。
我就把水遞了過去。
他明顯愣住了,因為被發水的人基本上是木葉的人,所以他想,應該是不會有他的。接過了水瓶,穩穩當當的放在桌子上。很有禮貌的頷首:「謝謝。」
然後就是勘九郎……
果然還是略過吧。
於是我略過了他,他卻小聲的叫了我一下:「喂,我還在這裡!」
「我是不會給給村子丟臉的家伙帶水的!」
勘九郎的表情變幻莫測。
手鞠接水的時候,也跟我點了一下頭。
我這才走回去把最後一瓶放在勘九郎桌子上,在等他按捺不住准備擼袖子開罵的時候堵住了他的嘴。誰知道他會不會大喊大叫的。
「騙你的。好好考試啊混蛋,作弊算什麼本事!」我刺刺的說了一句。
終於等伊比喜說完,他旁邊的窗戶就被一腳踹碎了。紅豆拉著一個巨大的黑布擋住了伊比喜。
……不需要賠錢嗎?
反正水送完了,我就該回去了,還要叫小次郎做飯,考完試給那些孩子做大餐!
好好犒勞一下他們,干脆都叫過來吃飯吧。
廚師:介紹一下,我是小次郎。
明天就要第二場考試了,還真是時間緊任務重呢。
晚飯吃什麼好?
「平序列……」
就在我開門出去的時候一個人叫住了我。
「啊,寧次。今天晚上去吃飯嗎?我可以請客啊。」
直到現在,我才發現每次我和寧次說話的時候……一直說的都是『啊,寧次。』
他猶豫了一下,在跟上紅豆的步伐和攔住我之間的時候他說了一句話。
「謝謝。」
等我回過神聽到以後再回他一句不客氣的時候……他已經離開了。
我不禁感慨:「啊,寧次。」
反而是我愛羅一直到最後,注視著這邊,腦袋裡面一直一直一直在思考。他在觀察。
他也許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寧次要特意留下來單獨點出來說那一句謝謝。
但是我知道。
寧次一直是一個溫柔的人。他會去觀察人的表情和情緒。
他知道我其實並不想來這裡,而是因為擔心他們的情況而特意過來看了看。
真是一個心細的好男人啊。
我打了一個哈欠,旁邊的深川也不見了,估計是跟著紅豆跑了。最後就剩下伊比喜一個人……emmm。
為了避免挨揍,我也跑了。
回去以後罕見的看見一排整整齊齊像小學生一樣坐正坐直的灰色長袖忍者——監考官。
他們用期盼的眼神看著我。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最後我端上了平序列米糕·改。
啊,今天真熱。
明天去泡溫泉吧,哦,我還要監考。
以後都不想見到紅豆了。
「你們來的還真是快啊,玩忽職守真的好嗎?給我在那群考生回來之前吃完消失啊!」我氣憤的把抹布扔到桌子上。
夕陽就占據偌大天空的一腳,卻將整個天空的顏色暈染出金色的輝光。
穿著綠色緊身衣的少年側過臉跟同行的同伴說話:「真是沒想到考試的時候會有考官來送水呢。」
扎著兩個可愛丸子頭的女孩右手的食指搭在下巴上:「如果說只是給我們送還說得過去,不過為什麼砂忍的那組也會有啊,是隨機發的嗎?不過我也好想嘗嘗看那個團子。」
寧次踩在地面上的腳步頓了一下。
木葉街道的石板很整齊,一塊銜著一塊,遠遠望去甚至可以看見眼前的夕陽。
是了,第一場考試就結束了。
「要去嗎?」
我一邊打哈欠一邊算賬,門鈴響了就及其敷衍的說了句「歡迎光——臨。」我頭都沒抬起來,反正也就是那些熟人會來這裡!
「呦西,老板娘!我要來一份今天的那個團子!」
沒見過的聲音?
我稍微抬頭,一個綠色緊身衣黑色西瓜皮頭發還有一條白色的閃光的忍者擺出一個一只手伸出來指著我,一只手放到後面的奇怪姿勢。
凱的兒子?不不不,凱的弟子?我往旁邊看,果然看見了寧次。
寧次一手叉腰,嘴角噙著淡淡的笑,腦袋別過去罵了一句「白痴。」注意到我看他的眼神,又看著我說「我回來了。」
你把這裡當家嗎?還你回來了。用你回來嗎。
天天伸手跟我打了一個招呼,眼神帶著一點疑惑和尷尬。我對她笑笑。放下了手裡敲敲打打的算盤。寧次抬眼:「你不是不會嗎?」
我放下算盤的手收回,一算盤就打在他頭上。「我不會不能學嗎?吃飯了沒有,沒吃飯的話一會兒就一起,吃飯之前吃冰點你不怕明天考試的時候壞肚子嗎?紅豆不是帶你們去看了死亡森林那地方,你不是還要保持你的貴公子形像?」
「你去坐下,帶著你的小朋友。啊,寧次。是來還人情還是來照顧我生意的?」我轉向廚房,叫小次郎多做一份飯菜。
「都不是,是他們自己要來的。」寧次自顧自的去搬椅子,天天和鬧哄哄的小李就坐在了靠牆的地方。我注意到,寧次並沒有坐在他常坐的那把原來屬於日差的椅子上。
是不想讓他們發現嗎?
寧次果然還是一直放不下啊。
☆、晚上了吧
我走到後院,那邊的牆角也有一把刻了名字的椅子,不過就僅僅只刻到了一半。一只肥美漆黑的烏鴉正蹲在上面跳了一下,豆子大的眼珠子隨著圓溜溜的腦袋轉過來。
……其實藝術效果還挺恐怖的。
我走過去屈起食指,蓄力,彈過去。
烏鴉圓溜溜的腦袋歪了一下,突然鳴叫了一聲開始在天空中盤旋。
四個手指的指腹摩擦過那未能刻滿但是已經刻上的三個字,內心升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懷念,還是別的什麼。
感慨那個眼睛裡面始終盛著一汪清泉的青年,最終化為一灘死水。
溫柔不復。
我回頭,又無奈:「你還真是愛踩著門檻呢。」
清淺溫柔的聲音被風吹散——「我愛羅。」
他手指還是按住了門框,踩著門檻跳下來。
自從他回來,一直在回憶剛剛那件事情,水也是原封不動的拿回來了,雖然最後他也嘗試著喝掉了,但是還是沒有什麼感覺。於是對著窗戶忖度良久。
最後才選擇了下樓。說出那個他思忖了很久才得出來的答案。
我看他欲言又止,手指覆上嘴唇,想說什麼,又面無表情的沉默。長久的沉默——
他一本正經對我說:「謝謝。」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謝謝;雖然並沒有什麼感覺,但是謝謝;雖然說與不說都什麼區別,但是謝謝。
謝謝,以及對不起。
我眼眶濕潤。
連忙用袖子擦掉了快要留下來的眼淚,推搡著他說「謝什麼,都有什麼好謝的,太客氣了,你快去吃飯吧,別餓著了。我去看看飯好了沒有。」
我愛羅轉過身才看到我一路小跑進了廚房。
好啰嗦。
他動作及其緩慢的把手放在了心口,表情依舊茫然。但是感覺好像有什麼變得不一樣了,不知道是什麼,但是不討厭。
做了傷害別人的事情,就要道歉。被別人幫助了,就要道謝。
不是機械化的道謝,而是……真的心裡在表達感謝。
理想失去了,青春之花也便凋零了,因為理想是青春的光和熱。
上句引用名人名言。
主要是我插播一條廣告。
木葉特產,平序列米糕系列,平序列米糕·改。
冰冷溫軟,細面奶甜。扁圓形白色團子,可以挑選不同口味呦。還可以指定要水果味的。
最適合夏天的常伴友人,記得不要多吃哦。
靠著中忍考試走一圈,我吸了一波平序列米糕·改的粉,陸陸續續有因為想嘗嘗看考試的時候折磨他們的團子而來到這裡買了不少回去。
干脆本文改成我在木葉賣團子吧。真是應了我那句話,有錢結賬,沒錢改行。
我端著裝上團子的三個小碟子放在寧次他們那一桌。一個一個的擺過去,然後把空了的飯碗放在托盤上。
「一人一個,不要多吃。要是胃不舒服的話就跟我說。」我照常啰嗦一陣。然後把櫃台後面放著的方形紙袋子拎起來放在寧次腿上。
「帶回去。」
寧次兩根手指撐開袋子,看見了裡面疊好的衣服。「洗過了。」他闡述事實。「沒必要的。」
我下意識的去抓他的頭發,順了順還羨慕的摸一摸。
「真好的頭發啊。怎麼你們日向家小姑娘留著短發,傻小子卻留這麼長頭發呢。」
寧次嫌棄的把我的手拍掉,力氣有點大,我手背馬上就紅了。
他一皺眉:「你太弱了。」之後他別過臉,「別跟我提她。」
「你跟她根本就不認識,為什麼還帶了她的水,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歡她,故意找我不愉快嗎。」他說的時候忍不住站了起來,說完他立刻就愣住了。
「我……對不起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笑。」
「忘掉。」
「快點忘掉!」
寧次有點氣急敗壞,但是我還是忍不住笑:「哈哈。」
「寧次居然是個小氣鬼哈哈。好小氣,這樣的事情都記得。笨蛋寧次,雛田她不也是木葉的一份子嗎。我當然要愛屋及烏……不過你真的好小氣。」
寧次氣憤。
「真無聊。」我愛羅抱臂站著,說話諷刺。
寧次皺眉。
「你……叫什麼名字。」我愛羅對著寧次說,「你很強。」
寧次:「……」
你居然還不知道我叫什麼嗎。明明一起打過烏鴉……
算了
說出去會成為木葉之恥的。
「……日向寧次。」
我愛羅一本正經:「我記住了。」
不,你記不住。
偏偏我愛羅還一本正經。
我:「哈哈——」
寧次:「別笑了!我回去了。」他干脆轉身就走,推開門還差一點撞到人。
天天的嘴裡好像能塞下兩個雞蛋,就在我正打算那一個雞蛋來試一試的時候,她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麼一樣把嘴閉上了。
她有心電感應嗎?
嗚哇,原來木葉居然還會有超能力者嗎?
「真無聊。」我愛羅剛轉身,就被按著腦袋狠狠的拍了一下。
「……」
「無聊你別過來挑釁啊真的是!」
「哦呼。我什麼都沒干,你們看著我干什麼。」
我無辜的攤開手。
天天:不,你一點也不無辜。
我並不相信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我只相信日向流的眼睛是雪亮的。不僅雪亮還刷白。
而此時唯一一個擁有日向流白眼的大小伙子還被我氣走了。
「哦呼。」
命運啊,說是注定,不如說是你忘了是在何時做了選擇。
以上引用名人名言。
「你……」我愛羅這個時候緩過來看我。
已經十分鐘過去了啊!你難道才反應過來了嗎?手鞠小姐我對不起你,我把你的弟弟打傻了。
我露出一個陽光燦爛明顯不無辜的笑容外加閃亮的八顆牙:「忍者大人,有什麼事嗎?」
我愛羅:「不……沒事。」
他剛剛可能是失憶了。錯覺吧……
「老板娘。」手鞠聽到說話的聲音下樓,見到我愛羅以後正色「我愛羅。」
我愛羅理都不理就要走。
於是我親切的按住了他的頭顱,一百八十度旋轉。
「人家跟你打招呼要禮貌,忍者、大人!」
我不禁思考,他的中二病是不是越來越深了以及為什麼我不是他媽。我沒罵人,只是單純的闡述一下內心的想法。
如果可以像打佐助一樣打我愛羅就更好了。
我不禁思考,佐助真是好慘一男的。
☆、森林了吧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每一個人都沒錯,但是偏偏就有人犧牲了。
我又想起了那個人,現在是不是還是脾氣那——麼老大。
「手鞠。」我愛羅如是說道。
手鞠直冒冷汗,雙手放到胸前擺出了一個投降的手勢:「那個,那個其實不用這樣的,我愛羅這樣我已經習慣了,對,習慣了。」
我:「哦。」
手鞠嘴角抽搐,但還是堅持不懈的掛著笑容。雖然有點扭曲就是了。
我思考了一下我愛羅的三觀。
「就是因為你們這些當家長的太不重視才會這樣的。」我譴責了一下。按著我愛羅的頭又往下壓了一個度。
孩子不聽話怎麼辦?打一頓就好了,實在不行就打兩頓。
我思緒又忍不住懷念起那段天天拿佐助擦地的日子。也總算是矯正了那家伙的三觀。宇智波鼬太不是人,非要什麼仇恨不仇恨的,害的佐助一直處於一種面對自己要殺掉親人報仇矛盾狀態之中。
我看了看我愛羅,又看了看地板。
「放手!」
「哦哦,不好意思。差點給你忘了。」最近愣神的時間真是太多了,感覺不妙啊。
明天監考翹班去泡溫泉吧。呦西,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就算是紅豆來找我也不會同意的!
天朗氣清,惠風和暢,神清氣爽。
如果再泡個澡就更好了,感覺身上每一個細胞都在愉悅。就在我打算伸一個懶腰的時候——煞風景的來了。
「木葉丸,你快點啦,就要趕不上采訪了。」
采訪,哦,對,我記得三代跟紅豆說過一次來著,木葉丸看見我之後面色復雜的停下,稚嫩的聲音說:「姐姐,我會記得跟爺爺說給你漲工資的。但是我現在要去中忍考試去進行一期采訪。」
乖孩子,這都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希望你說記得就真是記得吧。不要跟我提起中忍考試了真的,我不想聽到。
「我們要去中忍考試做一期采訪,姐姐要去嗎?」
不,我不去。
「不,我不去。」
對方也不怎麼遺憾的走了。
所以我還是穿上監考官的衣服去了嗎!豈可修!這個天氣去監考真的會熱死人的!!
「太慢了平序列!!」紅豆還是那麼的有活力啊。
她的聲音穿越了人群,只要不是一群人齊刷刷的扭頭看我就好了。
眼看著我跑的太急,腳下一下子踩到了樹枝,就當我准備顏面無存的時候閉上眼睛英勇就義的時候——
瞧瞧,什麼寧次,什麼佐助小櫻紅豆都不忍直視的一個個扭頭的扭頭,捂臉的捂臉。
喂,紅豆!你說什麼不認識我,明明是你找我來的好嗎!!
咦,居然沒事?
我左邊的手臂有一點痛,被一道巨大的力氣帶著站直了。入眼的是一個葫蘆。我不禁想到,少年英雄,葫蘆娃。
——我愛羅你為什麼也是別著臉不看我啊!
佐助嘆氣:「蠢斃了。」
寧次離的近一點,聽到了這話下意識的點頭。佐助看了過去,目光交彙之間,竟然生出惺惺相惜之感。
我對這個世界無語了,我想死,誰都別攔著我。
我默默留下兩條寬帶淚。「謝謝你,我愛羅,你是天使。」
考試的時候我會給你放水的。
奈良家那個天天逃班曬太陽的孩子撓了撓頭,嘴裡念念有詞:「啊,麻煩死了。那個砂忍居然還會做這種事情嗎?」
我聽見了真的,我可以把剛才沒完成的摔倒放給你,真的。
還是讓我放一個忍術吧,我是一個沒有查克拉的女人啊,我好慘。哦對,現在不是賣慘的時候。以後有時是機會賣慘。
我太難了。
寧次在我經過的時候看了我一眼,不過沒說話,我也就沒注意到。
他昨天把外套拿出來的時候滾出來了一袋子散裝的橘子。小柑橘,也就那麼大。不多,但是也不甜,也就是一個橘子瓣大概有一個關節那麼大,特別酸,而且平均一個橘子瓣裡面大概有三個核。
他服。
誰知道我突然回頭,意味深長的大力拍他的肩膀:「雖然你剛才並沒有救我,但是如果你過了這關的話我會給你們辦慶功宴的。就算你剛才看了笑話,我也一點都不會怨你。」
寧次:你已經在怨了。
或許這不是一篇日常文,而是一篇吐槽文。當然,這也是我單方面的在懷疑世界的性質而已。但願世界不要再刁難我了。
我站在柵欄旁邊思考人生,看著這群亂七八糟的忍者。
人其實是一種,很奇妙,很自以為是的生物。或許在這個世界裡面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可以活四十多年壽終正寢,而一個十來歲的孩子會在二十來歲的時候就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失誤而丟掉性命。
思考生命的意義是我們迎刻家畢生的追求。
不思考人生的人生就不是人生,誰都不能沒意義的稀裡糊塗的活下去。
就像他們拼了命的參加中忍考試,到最後其實也不剩下幾個而已。很多東西我也是不明白的,所以在生命中無盡的尋找,踏上旅途,又在此停留。
我是一個普通人。
紅豆說了規則,接下來領到了卷軸的隊伍一個接一個的分開進入死亡森林。接下來當做監考官的我們就出發到死亡森林中間的塔裡面,我真的不想在裡面待上五天,我想去泡溫泉,emmm我現在離開還來得及嗎?
高大的樹木衝天瘋狂的生長,遮蔽了大面積的天空,仰頭去看就看見天空被分割成一個一個小小的圓形,風吹樹枝葉搖晃。所見都是六人合抱之木,根系露出在地表,盤根錯節。光透過直射而下,甚至會產生霓虹似得彩色輝光。
我費力的伸手爬上那盤根錯節的枝干,試圖在裡面找到比較平穩的地面。最開始來這裡都是深川帶著我飛的,但是這場考試深川沒來!!!紅豆她們居然還忘記了飛的時候帶我!!!
我恨!!我太難了!!!
忍者還可以在樹上跳來跳去的,我這得爬到什麼時候啊。滿目蕭然,絕望油生,慨嘆生命之悲哀,感嘆平序列之我太難了。
等我找到平地的時候,發現那上面有一只苦無,我只好跑過去給□□,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下,最後又只好再按回地面。
最好不要遇見考生,我誰也打不過。
我來干什麼,如果可以活著回去的話,我絕對要煲紅豆湯喝,最好大家一起喝,呵呵。
哎,自作孽不可活。
我繼續費勁的爬,爬了將近又二十分鐘,看著距離塔好像近了一些,就打算在一個草叢裡面歇一下腳,我一邊坐在地上錘腳,一邊摘掉腦袋上面沾了不少的雜草。有些刺狀的東西扎在衣服裡面,很小,我還得一個一個的去摘。不過還好監考官的衣服都是統一的長袖,雖然沾了東西,但是幸好沒有刮壞了皮膚。只不過太熱了,真的。
☆、遇見了吧
草叢裡面有響動,我警惕了一下,連忙躲在樹後面,是一個抱著小狗的少年,他旁邊還有一個帶著黑色眼鏡高領衣服的少年,是一個小隊嗎?還是雛田那組。
他們好像不約而同的露出了劫後余生的表情。
我只好走出去,往遠離他們的地方向高塔前進,廢話,如果被發現了誰知道會不會被當成考生給涮掉。我誰也打不過。
我抬腿翻越草叢,隨即一愣。原本應該是有空地的地上出現了三個年輕人,而此刻他們正站在我設下的陣界之中。
死亡森林因為我來過一次,我來畫陣界,由深川來啟動。都是一些簡單的術陣,輕易都可以破掉的,但是為什麼裡面的人沒動彈?因為我是按照上次來的記憶往高塔走的,所以完全沒想到會有人觸發。我太難了,真的。
我踢掉用來布陣的苦無,陣界瞬間就消失了,我也才看見裡面站著的三個人。
手鞠有點狼狽,勘九郎有點擦到,我愛羅身上干干淨淨,沒有一點痕跡。我驚訝:「你們怎麼在這裡?」
勘九郎不耐:「廢話,這話不是應該我們問你嗎?你怎麼會來當考官啊!」
我:「你們拿到卷軸了嗎?」
我愛羅酷酷的站著那裡,一言不發的點頭。
「能帶我去高塔嗎?我不會忍術,現在才爬到這裡。」我苦惱的說,又有點不好意思,然後我想到了什麼,掏了一下兜,抓了一把裡面的糖果。
我走過去抓住我愛羅的手,我知道他才是這三個人裡面最有話語權的,攤開手掌把手裡的東西放上去,再合上他的手,鄭重其事的說:「這是賄賂。」
我愛羅攤開手掌,裡面幾個零星小巧被彩紙包裹著的糖果。
「——」
翻過去看到手背,本來潔白的地方變得髒兮兮的,還帶著一點血跡。他一只閑置的手抓過來,強勢的翻開了我的手,掌心是灰和抓壞的傷痕,我也是身上沾著從樹上爬過去留下的痕跡。比那些挨打了的考生還慘。
我太難了,真的。
而我愛羅的第一念頭居然是——「誰干的。」
「呵呵,我自己。」
於是抱上大佬的腿我被帶飛了,才怪呢……
他們三個無情的跳上了樹枝,然後就冷眼看著我默默的往前雙手按住了樹枝,費勁巴拉的翻過去,用髒兮兮的袖子擦了一下臉。
嗚嗚嗚真的是太丟臉了。
手鞠:現在我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搞成這個樣子的了。
然後我愛羅無情的扛著我高塔處蹦。我可以說我有點暈忍者嗎?算了,這個時候能找到代步也不容易。
我決定把殺紅豆提上日程。
「忍者大人,你身上好重的血味啊,回去洗澡吧。」我默默的完成我的吐槽使命。
然後我愛羅頓住了,把我放在樹枝上,我猶豫了一下……坐下抱緊了樹枝。
這也太高了吧我的天!
手鞠和勘九郎也因為我愛羅的動作停下腳步不約而同的康看過來。手鞠雖然疑惑,但是不好突然開口了。生怕我干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出來……就比如說,打孩子什麼的。
勘九郎不屑的哼了一聲:「麻煩。」
主要是現在沒有地板,我還處於一種有求於人的狀態。
「剛才……不小心沾上的。」他面無表情的解釋了一下,然後看都不看我就使喚手鞠,用著幾乎是命令的語氣說著
「你帶著她。」
……我這是被嫌棄了嗎?
「我愛羅。」我只好叫他,他被我哀怨的眼神嚇了一跳。他勉強嗯了一聲,真的很勉強,你嗯的也太勉強了吧!
收回前言,你不是天使了。
「我很重嗎?你嫌我重了嗎?我現在是一個很重的女孩子了嗎?」我默默的流下兩條寬帶淚。忍不住伸出手捂臉,抖了一下又認命的抱住了樹枝。
好狼狽。
我居然是一個很重的女孩子了嗎?
悲傷那——麼大。
我愛羅沉默,良久,他措了一下辭,才好把話說出來:「不是,我身上有……」血腥味。
會被討厭的。
會被討厭的。
會被討厭的。
「有什麼?」我茫然。一說到有,我就想起來一個不知道多少年的土味情話,於是我說:「我愛羅,你今天有一點怪。」
「恩。」他敷衍。
我狐疑:「你不問我哪裡怪嗎?」
他居高臨下的看我一眼,一貫的面無表情:「你說吧。」
「怪可愛的。」
喂喂,你不要腳底打滑啊,我會掉下去的!!!
手鞠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一只手擋著臉不去看這邊。勘九郎以頭搶樹干。於是我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套路我愛羅。
建議多一點真誠。
於是我為什麼要在這個生死攸關的時候去調戲我的代步……嗯,這是一個問題。
在嘴快我死和閉嘴我活之間我選擇狗命要緊。畢竟我可不是一個從樹上唰唰唰跳下去還可以毫發無損的忍者。我是一個從樹上跳下去不會一命嗚呼大抵上也會粉末性骨折變成一個人渣的……好老板娘。
於是我們四人順利的來到了高塔。我拿出了我准備好的菜刀。
我懷著菜刀在手,天下我有的心態,把殺紅豆提上日程。
無論拍扁還是捏圓。
我真是一個好監考官。徒步經歷考試,在考生的幫助下順利完成任務。其實我一點也不想承認我很弱。
手鞠坐下,還是挺無聊的,畢竟他們就要在這種地方待上五天。她下意識的選擇了同樣作為女性的我進行交談。
畢竟一個勘九郎和一個我愛羅什麼的,她勢必是要選我的。
「老板……監考官你這麼弱的話,為什麼不做忍者?」她問我。
這是一個嚴肅的問題。也會讓我回憶起什麼遠古的痛苦。一個我一開始一直逃避,最後遇到高人開解面對現實的問題。
我曾經,也是一個優秀的忍者。
話說,現在誰還記得我的悲慘身世?這與迎刻家的血繼限界有關。就是為了封印我的血繼限界,所以干脆連我的查克拉個身體機能運行都封印了,按理來說,只要解除封印我就可以擺脫永生。
但是誰會覺得永生是痛苦的呢。我就愛普通,愛平凡,我寧願我什麼都沒有,才不會擁有了以後為失去而痛苦。
所以我告訴手鞠:「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留也是留不住的。如果為自己徒增煩惱而整天郁郁寡歡的話,這樣的人生是沒有意義的。」
「人生的意義?」我愛羅重復。
我:「人生是沒有意義的,所有的人一生下來都是奔死去的。」
當然,大蛇丸那樣的可以算作變態。他不是人,他是神經病。一個不會用正常人類的思維來思考,滿腦子都是長生不老的家伙……我懷疑他沒有腦子。
所以他到底長沒長?不是吧。
手鞠被這句話一下子噎住了。她看向我,尬笑兩聲。道:「但是,我們不正是在享受著生命的過程嗎?」
我反問:「你真的是在享受生命嗎?」
我在你的眼睛裡面看見了冷漠和痛苦。
「只有一個真正善良正義的人不會感覺到這個世界的悲哀。只有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才真正的活著,而不是一味的服從和欺騙……」
我看向我愛羅:「不要通過欺騙自己而去逃避痛苦。」
「閉嘴。」他眼中思緒翻湧。
就不應該跟她說話。
☆、考試了吧
總的來說,我感覺我灌雞湯灌的有點累了,時不時的,我倒是想灌一點狗血。
就是不知道牙能不能把赤丸借給我。
「我去走走。」
哎?那邊的是牙和雛田嗎?
皇天不負有心人……等等,別走,別走!赤丸!我需要你!
好可惜。
果然還是去殺紅豆吧。我亮出手裡的菜刀,隱隱反光,刀刃是雪白的,正如群眾的眼睛一樣。
「平序列。」
我聽見有人叫我。我回頭看見了一個跟我一樣穿著灰色監考官衣服的青年。
「疾風,你忘咳嗽了。」
「……咳咳咳。」
我滿意的眯起眼睛來笑,大力拍了他胳膊一下,其實主要是衝著肩膀去的,但是我好像伸不到那去。
為了不掉面,還是犧牲一下你的胳膊好了。我掏出帶著的紙包。裡面包著一個紫色的團子,是用了干紫花粉混著白砂糖按照疾風給的配方做的。
哦,現在已經壓扁了。
「你嘗嘗看。」我還是遞過去,「不對我還能改一改。」
月光疾風咬了一口。他說:「還是原來的配方,還是原來的味道。」
「……你串戲了。」
他眼睛裡面盛著笑:「好懷念。」
「對嗎?是這個味道嗎?」我熱切的問。
「你問我嗎?」
我想動手打人了,真的。菜刀還在我手裡。
疾風看到菜刀,立馬改口:「對。」
我滿意的收回菜刀,問他:「你看見紅豆了嗎?」
他謹慎且猶豫:「你該不會……」
我:「對。」
「你真的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嗎?」
「你看到菜刀不就都明白了嗎。」我掂量了一下菜刀。
疾風下意識的咽口水。他覺得,還是不要告訴她比較好,畢竟紅豆還是這場考試的主考官
「我不知……在裡面,在裡面。」他連忙改口,我才收回了架在他脖子上的菜刀。
我心滿意足的離開。
砰的一聲煙霧散去,深川出現在月光疾風背後。
「你不是輕易可以制伏她,怎麼還這麼狼狽的受她威脅?」深川語氣不解。
月光疾風深思:「狼狽嗎?」
他一個眼神看向深川,包涵了很多東西。他嘴裡細細的嚼這個字,最後笑了。
「我願意。」
和自己的家人說笑,又哪有什麼威脅不威脅的說法。
我四處找紅豆。試圖把她的名字也順利的刻在木葉的慰靈碑上。我可以親手給她刻上御手洗紅豆的名字。
「老板娘。」手鞠找過來,「真的是太無聊了。中忍考試就這麼簡單嗎。」
你這麼說紅豆會哭的。
「手鞠小姐,要努力忍耐哦。」我敷衍的給她加油。
「你就不好奇嗎?你到底跟我愛羅說了什麼,他……來到了木葉以後就不太一樣了。」手鞠比較郁悶。
那可是我愛羅啊,並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輕易打動的人。
可是從一開始,我愛羅就沒對她起過殺意吧,雖然她弱到根本就不值得動手,但是行為也太放肆了。
「你覺得他現在的狀態反而不正常嗎?」
我反問她,我甚至覺得如果她下一刻就點頭同意的話,我考慮一下三觀支援一下風之國。
「也不是,就是感覺變化很大。你可能感覺不出來,但是我是跟他朝夕相處過的,他真的……」少了很多殺氣。
我歪頭:「也沒說什麼,就是希望他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每一個來我這裡的人都會真的一些事情,不奇怪。」
「人啊,他活在這個世界,他就應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以及什麼才是正確的。手鞠小姐,你思考過嗎?」
我為了這個正確流浪了一生,也只是依稀窺破一個門檻。
好不容易到了高塔,卻只能在塔的門口百無聊賴的坐著,陸陸續續就有考生進來,很快三天四天就流水一樣的渡過了。
真是應了那句古話,時間匆匆如流水。
接下來除了三代的老套的致辭以外,就開始了一對一的比拼。
卡卡西看向我,好像有什麼話想說。於是我走過去,他欲言又止。
「佐助他……中了大蛇丸的咒印。」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了我。
卡卡西心想,畢竟平序列也是照看過佐助的人。應當算是佐助的家人,而且她還是……
「你打算用封邪法印嗎?」
不出意外,他點頭。我垂下眼,看著佐助的目光沉了沉。
隨即,我提出:「如果由我來進行封印的話……也許可以永久的封印住他。」
其實最好的解除咒印的辦法就是宰了大蛇丸做蛇羹。
就是不知道沒有腦子的蛇好不好吃。
「不,還是我來。」
我頷首,道:「那就拜托你了。卡卡西。」
卡卡西撓頭:「嘛,說到底我也是他的老師。」
第一場就是佐助對戰赤銅鎧。我走到寧次旁邊站好。
他也是掃了一眼就轉回去看比賽了。我伸出手穿過他的長發雙手按在他的脖子上。
寧次突然咬緊了牙關。
費勁才從牙縫裡面憋出一句話,「你是死了嗎,這麼涼。」
罕見的,他沒有甩開我。
「……我掐死你。」我雙手微微用力。
「真是夠了。」他抱怨。
他抬起左手手掌心按著我的手背:「如果有查克拉的話就不會這樣了吧。」
「我勸你不要。」
如果你的查克拉在我的身體裡面走一圈的話,估計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做一個忍者了。它會把你的力量封印的一絲也不剩下。
我在寧次有所動作之前就收回了手。佐助這個時候被打的很慘。
真是,宇智波·好慘一男的·佐助。
我四處亂走。
一個監考官就站在音忍背後,長相清秀,看著不是那麼的眼熟。
他看過來,似乎是注意到我的視線,對我微微一笑,他眯著眼睛站到我旁邊。狀似無意道:「沒見過你呢。」
我從善如流的對答他的試探:「我是叫紅豆拉來的特別監考官,不過我才是呢,好像沒見過你呢。」
他嘴角勾著,卻目不轉睛的盯著佐助戰鬥的方向。
「我之前是在暗部的。被調過來擔任監考官而已。」
我也看佐助:「是嗎,那記得叫三代給我漲工資啊。」
……大蛇丸。
為了避免出現不可避免的傷亡,我猶豫了一下站到了我愛羅身後。
這個地方絕對是最安全的。
只不過他看都不看我一眼。也是目不轉睛的盯著戰局。
要不是知道,我還以為他們一個個的都對佐助有意思呢。他就是那麼一個香餑餑嗎?誰看了都移不開眼睛?
哦,他贏了。
☆、對比了吧
在百無聊賴的溜達一圈一圈一圈以後我決定去一下洗手間。
這個時候卡卡西和那個監考官也不見了。疾風還在咳嗽,真是咳嗽的越來越厲害了。
我剛從洗手間出來,就叫人捂住了眼睛。
這個時候還有人玩猜猜我是誰的戲碼嗎?!也太有閑情逸致了吧!
「是誰?」
「……」
「哦,肯定不是深川,她一向自視甚高。也不是寧次,有損形像。更不是小櫻,她還在擔心佐助。」我一個一個排除,居然把能這麼做的人都排除掉了。
不會是鬼吧。
最終,手松開了。
我重見光明。
「我愛羅?」
我身後站著一個背著葫蘆的紅發少年。對方冷哼一聲,化作流沙消失不見了。
「……」搞什麼。
我走回去,見到那家伙還抱著手臂酷酷的站在那裡看比賽。
我繞到他身後,伸出雙手蒙住他的眼睛。呈一個半抱著的姿勢,在他後邊站著。
他頓了頓。道:「平序列,不要耍這種無聊的把戲。」
我只好無趣的松開手抱怨著:「你剛剛不是還這樣跟我鬧。什麼時候又成了無聊的把戲了。」
我愛羅轉過頭看我,眼神盯的我有點奇怪,我摸了摸臉頰:「怎麼了?」
「我沒有。」
我瞪大眼睛。
「我一直都在這裡。」
「……」
我瞠目結舌,不可思議:「這個時候還會有人變成你的樣子跟我玩這種東西嗎?」
手鞠證明:「我愛羅他一直都在這裡,而且……」她補了一句「這也的確不像是我愛羅會做的事情。」
我愛羅瞪她一眼。
我:「鬧鬼了?」
「我去找寧次。」我慌張的跑掉了。
只不過那個蒙著半面的砂忍的上忍馬基若有所思。
「啊寧次,寧次寧次寧次寧次你快看看我身後有沒有什麼背後靈之類的東西,我剛才好像見鬼了!!」我抓住了寧次的肩膀使勁的搖。
「……白眼不是這麼用的。」寧次被我晃了一個七葷八素。
「那我找雛田。」
「……我給你看。」
隨即他在我期待的目光中搖頭,「沒有,可能是白眼看不見吧……你身上,那是什麼?」
寧次的表情從無奈到肅穆。他一只手按在我的肩膀上,我一怔,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日向流的白眼可以看見身體裡面的經脈和查克拉通道。
我想他現在一定看見了我身上所有通道和經脈已經連通的關卡上密密麻麻的封印。
沒有一處不是堵死的。
他是不是有密集恐懼症?
「那是什麼,平序列。是什麼,告訴我!」他死死的抓住我的肩膀,捏的我感受到了痛苦。
「放手寧次。」我試圖掙開他,但是還是小瞧了忍者的力氣。
畢竟他是練體術的。
放手啊寧次,凱他們都看過來了!
「是封印啊寧次,放手,放開我,沒事的,不是特別重要的東西。反正我也不是忍者,這種東西封印就封印了。」我一口氣跟他解釋清楚。
他清醒了一點,剛才情緒激動,差一點就喊了出來。是他不好,沒有弄清楚狀況就胡亂的問。
「你最好跟我解釋一下。」他抱臂。
「emmm。我有血繼限界,為了防止被人盯上,所以這是保護措施。」我義正言辭。
不過這都是騙你的。
寧次點頭,然後看向比賽。
小櫻的頭發已經剪斷了,令我目瞪口呆的是井野的頭發居然也一苦無剪斷了??!!瘋了嗎一個個的。欺負我沒有是吧?
理想失去了,青春之花也便凋零了,因為理想是青春的光和熱。
「啊,卡卡西回來了。」
「……早就回來了。」
「佐助還好嗎?」
「丟到醫院去了。」
佐助真的是好慘。
不單單是整天被鼬盯著,現在還被大蛇丸盯上了。好不容易找個老師還是這個玩意兒,整天迷失在人生的道路上。
卡卡西總是對宇智波有一種特殊的情感,以至於他對待佐助有些小心翼翼,甚至有些愧疚。
把對帶土的愧疚轉移到他的族人身上嗎?還真是惡劣的感情。
「平序列,你有的時候真的很討厭。」卡卡西突然說話。
「為什麼。」我額頭上眉毛跳了一下,我伸手按下去。
就聽他說:「把人看的太透是會被殺的。」
就算是他一個忍者,在面對平序列的眼睛的時候都會有一下子被看光的感覺。
沒人願意看你。真的。
「我不認為我看的透,你的錯覺而已。」我反駁他。
藏住你的底褲卡卡西,幾乎是木葉大部分忍者都知道你的事情,不知道你天天迷路去慰靈碑的就只有那群剛畢業的下忍而已。
「是嗎。但是無論是那個砂忍還是日向家的,你都走的很近了。」他搓著下巴,眼睛眯起來,似乎是在警告我。
「不要這樣說,他們還都是孩子。」我反駁他。可以看得出來卡卡西對我有點意見。
但是這點意見在我看來還不如叫三代給我漲工資要重要。
「忍者沒有孩子。」
這一點來說我不可置否,但是這就是這世界的殘酷所在。
真叫人又愛又恨。
我若有所思的學卡卡西搓了搓下巴,隨即道:「那麼,也許他們還是個男人。」
卡卡西一個踉蹌,眼中盛滿了不可思議。
「男人就要有所擔當不是嗎?又不是所有人都像是佐助那樣傻的。」想了想覺得好笑,我又補充道,「其實鼬哥也傻透了。宇智波家就是有這個基因在。還不如日向流的白眼。」
寧次心裡有點什麼預感,他往自己右邊看了一眼,平序列正在和卡卡西站在牆角閑談,雖然目光一直追隨著比賽,但是明顯就是在敷衍的觀看。
……日向流的白眼真的是太厲害了。
哦呼,輪到寧次了。
嘩啦嘩啦嘩啦……叮。
日向寧次VS日向雛田。
完了。
雛田啊雛田,遇到寧次就認輸吧。那家伙可不會心慈手軟的。
寧次……哥哥。
寧次翻身跳下去,我只好按著欄杆喊他:「寧次君!加油哦!」
鳴人眼看著不甘示弱,大喊:「加油啊雛田!一定要把那家伙打倒啊!」
我眉毛跳了跳。我只好又伸手去按。接著喊道:「寧次君!不要死的太難看!」
卡卡西一巴掌就拍在了我的後腦勺上。「不要喝倒彩啊混蛋!」
由於慣性,受到衝擊力的我的前身突然前傾,整個人抓著欄杆翻了過去……
我瞳孔睜大——
手一下子松開了。其次緊隨而來的就是巨大的失重感……人有失蹄??
還是吾命休矣。
我說,就這麼掉下去也太慘了吧。人家忍者明明就可以風風光光的跳下去的。
我以頭搶地爾。
「哦哦哦,阿裡嘎多,疾風桑。」
在月光疾風監考官的幫助下,小的不才,撿回一條命來。
卡卡西總覺得月光疾風那輕描淡寫的一眼,看的他脊背發寒。
寧次:「……」
活該。
☆、道歉了吧
「雛田的帶隊上忍是紅吧。」我看過去,看見了一個女子。
完全不是一個風格的女人啊。卡卡西就站在凱旁邊。反正就算是雛田多麼努力,也是絕對打不過寧次的。但是,這種局面,對寧次很不利啊。
我扶在欄杆上,抑制不住的盯著下面跟雛田大小姐說話的寧次,小嘴叭叭叭,超損。
原來你是這樣一個寧次嗎。
「這種情況,對寧次很不利啊。」我這樣嘆氣。
「怎麼可能,你在說胡話嗎?」沒想到反駁我的居然是那個一臉百無聊賴的奈良家的孩子,「真是麻煩啊,那家伙一看就很強。真不想跟他對上。」
語氣也是懶散的消極怠工架勢。
對寧次不利的,應該是他自己難以突破的內心吧!喂!鳴人,你搗什麼亂啊!!真的是!!通過心上人鳴人的教唆/鼓勵,日向雛田一次又一次鼓起勇氣的站起來。但是他完全低估了寧次的強大。
伴隨著寧次發泄一樣的話說出來,凱的表情也變得嚴肅了。
「為什麼啊!雛田明明也完全擊中了啊!」鳴人激動的大喊。
隨著雛田的攻勢不斷減弱,寧次擒住了她的手,拉開了寬松的袖子。裡面的情況,及其的慘烈。幾乎是所有有穴道的地方都被封住了。
畫面極度真實,極易引起不適。
「這是怎麼回事啊。」
於是負責他的卡卡西就開始了無償知識講解。
「雛田小姐,這就是無法改變的差距。」又開始了。
我摩拳擦掌,思考了一下拿他那張白白淨淨的臉擦地板的可能性。卡卡西抓住了我的手,對我搖了搖頭。
這種情況,我又沒辦法參與進去,監考官和帶隊上忍的權限是不一樣的。如果帶隊上忍出面阻止,那一定是輸定了。
如果我出面阻止,那一定是死定了。
「總覺得那個人的強大,有點違反常理了,太強了,實在是。」小櫻肅穆的開口,內裡都是不可置信。
「那只是他實力的一部分而已。究竟留了多少,還不得而知。」我解釋。
在鳴人給雛田加油以後,雛田的表情變得越發的堅定。但是不行,一旦寧次開始動搖,一旦他動搖了。他就會付出更多的精力去承受悲哀,為了使自己堅定,他一定會克制不住自己下重手,可那到底是違背了他的本意的,他那麼善良的一個人。
到底為什麼會因為這種事情而迷失啊!!
「不好,雛田激怒他了!!」
馬上月光疾風就要宣布他贏了,我看著月光疾風,紅,凱,卡卡西都衝了上去,就連小櫻,李,鳴人也都跳了下去。
等我跑下去的時候已經徹底結束了。李攔住了衝動的鳴人,對寧次宣戰。
我把手搭在寧次身上,才發現他輕松自如的表情下掩蓋了一顆顫抖的心。沒人去注意,我輕聲道:「夠了寧次,可以了。你做的很好,你已經努力了,寧次,結果就是這樣的,他們說的話,也不要放在心上。」
寧次舒了一口氣。
「你!平序列,你怎麼會——」小櫻驚訝且憤怒的看著我。
也許我不是監考官她就衝過來了。
「不好,出現室顫了。」紅大驚失色,眼神幾乎是一凜,盯住了寧次。
寧次呵了一聲,嘲道:「你有時間看我,不如好好看看她。」
「醫療班!還愣著干什麼,快過來!!」
我按著他肩膀的手收緊了力氣。我想,有些話應該單獨跟他說,他受到命運的桎梏太深太深,打他已經完全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了。就算是打兩頓——
「寧次,我們單獨談一談吧。」
誰料這話立刻引起了他的反感,他一下子甩開我,衝著我說:「沒什麼好說的,你也要因為這件事情替她說話嗎?」
是宗家,就受到這樣的待遇,而分家的人就要被命令代替他們去死嗎?!
兩頓不行打三頓吧!
我一下子被氣到了,因為寧次情緒的突然激動,周圍的幾個人都隱隱警惕起來。凱警告道:「寧次!」
我指著日向寧次,手指都在顫抖,媽的氣死……我道:「你以為你是誰,什麼狗屁日向宗家分家的關系,我連日向雛田認識我都不認識!我管她去死,我管你!我多管閑事了嗎,我多管閑事了嗎?你自己是什麼德行你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
我感覺我此刻就像是一個潑婦,幸好我在顏面盡失之前克制住了自己的行為。我捂住了自己的嘴,他們幾個人太過熱血了,讓我想起了那被我丟在不遠萬裡的角落裡面的痛苦。
我衝動了。
衝動是魔鬼。
我看向紅,轉過身去完全不理會那個瘋了一樣的日向寧次。我跟紅說:「很抱歉,對不起。請讓我為剛才的話道歉,我說了很傷人的話,對不起。」我對紅鞠躬。
紅跟我說:「你應該去跟雛田道歉。」
我點頭,說:「我會的,改日我一定帶著日向寧次,登門拜訪的。」
我一拳頭砸在寧次肩膀上,「去跟雛田道歉,就算是為了你自己,只要你以後問心無愧,分開什麼宗家分家的關系,去跟一個差點被你打死的人道歉,沒什麼難的吧!居然動手打女生,真是沒風度。」說完,我往上走。
寧次一直看著我走到上面,突然道:「真是服了你了。」他看向紅的方向,看向凱的方向,都在看著他,還有那個給別人加油的蠢貨。
他只好跟紅說:「真是抱歉啊。」語氣沒有絲毫誠意,反而還帶著十分諷刺。
他十分沒禮貌的不等人家有什麼回應,轉身就走了。不過礙於跟我處於一個冷戰的態勢,他抑制不住自己瘋狂思考的大腦,站在了距離我有三米多的地方。
要我說,打一頓就好了。
我看向我愛羅的方向,還是我愛羅是最乖的。
我還是忍不住手癢,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寧次面前,寧次面對面對我說:「我是不會去道歉的。」
他絕對不會就這樣向宗家低頭。
「你贏了。」我面無表情的說到,露出一個滲人的笑容,抬手狠狠的給了他腦袋一手刀。
寧次被我措不及防的打了一個栽歪,下意識的去抱頭。驚訝的看我。
我摩拳擦掌擼袖子掰關節,我才想到,寧次這家伙是分家的大少爺,他那個早死的爹去了以後就沒人敢管他,唯一一個長輩還是一個心裡有愧的宗家族長,從小到大他自己一個人這麼自欺欺人的走過來,就算是帶隊老師凱,也不會對一個自尊心極強的孩子動手。
所以,干脆這個重任就我擔著。
我下一拳過去的時候寧次早有防備的接住,他怒目而視:「你干什麼?」
「我看你挨打挨少了,給你豐富一點人生經歷!」
我冷笑一聲:「你想清楚了,你可以反擊,我絕對打不過你,不過以後,我再也不會管你。」
寧次松開了手。
我也沒有動手,我說:「你句句緊逼,是為了叫她自己棄權,你知道她打不過你,可你不想示弱也不想動手。但是你錯了,你不應該被激怒,不應該失去你引以為傲的理智。」
「去道歉,是為了不讓你自己被愧疚籠罩,我知道你最後會自責。但是道歉絕對不是像你想的一樣跟宗家低頭,跟命運低頭。你勝利了,不證明你就是強大的。你道歉,是為了你的大度,寧次,道德是高尚的,沒有道德傍身,只依靠殺戮和仇恨來汲取力量的人是沒有理智沒有下限的瘋子。」
「放下對宗家的偏見,你要對你的行為負責,因為失控而打傷的並不是宗家的大小姐,而是雛田本人,她是一個人,也並不是你眼中的宗家的附屬品。」
寧次握緊了拳頭,我知道,他聽進去了。
☆、改變了吧
聽進去了是好事,人活在世上總是在不斷的尋找和追逐的,與其因為自己沒有在應該做某事的時候去做,不過趁現在有機會趕緊打一頓。
不僅僅是我消氣,也應該讓他去明白一些道理。
所以,劈一手刀就夠了,我說要揍他都是唬他的,打一下就行了。
大庭廣眾之下叫我罵一頓,也是夠丟臉了。真是對不起他啊,但是畢竟我是一個多管閑事的人。
「謝謝。」
多管閑事是招人嫌的,但是在這種情況下沒人管才是悲哀。寧次深知這個道理,也知道平序列其實一直有在照顧這些人。
照顧,不是供吃供喝就輕輕松松完事的,管教一個人的去改變固有的劣習是多麼困難的事情。
她連遇到砂忍那個小子都要管,名副其實的多管閑事了。
照我的話說,遇到了事情,看見了就跟我有關,我管是義務,你聽不聽是你的事情。但是我不能看見了也無動於衷,這是冷漠,不是慈悲。
也不善。
下一場比賽很快就開始了,在此之前,我深知我不應該來參與這場關於忍者之間的考試。
或許正是因為我知道,我不可能成為一個忍者,無論是強大的月光疾風,寧次,佐助,小櫻,井野跟我關系有多好,我都無法光明正大的站在他們身邊。
就算是特別監考官,又能特別到哪裡去呢。
迎刻的平序列。
迎接黎明時刻的和平,秩序,我們在此列位。
我愛羅VS洛克李。
「小李完全打不到我愛羅啊。那就是他的屏障嗎?」我回頭看,卻發現身邊沒有幾個人了。
鳴人跟勘九郎一起說話,勘九郎那家伙還被鳴人氣的不行。真是自討苦吃。
我的思緒還在游離,我因為剛才一下子變得情緒化,我在回憶我的前半生。
發出貧窮的聲音
錯了錯了,這是我的後半生。人生啊 大抵上就是這樣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的。
有時候你不努力一把,你都不知道什麼叫絕望。
尤其是像洛克李這樣被我愛羅吊著打的……咦,什麼時候開始吊著打了。剛才小李不是還一鼓作氣抱住我愛羅一腦袋捶在了地上嗎?
好像他們身上都纏了繃帶,是潮流嗎?我是不是落伍了。
我看向寧次。
寧次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平序列快速的蹲下來摸了摸他腿上的繃帶。
「……」能不能別像一個智障似的。
我懷疑你是一個假人。
我全然不理會寧次內心的崩潰,我問:「受傷了嗎?」
??
寧次蹙眉:「沒有,我很好。」
我問:「好到身強體壯力大如牛一個人干翻一個小隊?」
不知怎麼的,身強體壯力大如牛一個人能干翻一個小隊的月光疾風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
寧次深思:「如果說在場的各位的話。」
呦呵,小小年紀口氣還不小,出門刷牙了嗎。
我愛羅和小李還在無差別互毆。我繞過去找到醫療班討了一卷繃帶。
幸好荻野不在,不然又要坑了我一筆巨款。那個醫療班的小姑娘還挺精明,她問我要繃帶是干什麼。
我眼含痛惜的看了一眼戰場,欲言又止。掩面說:「那是我的朋友,我想,他一定會需要這東西。」
那個醫療班的小姑娘看了一眼硝煙四起的比賽場地。面帶同情的給了我一卷。
不需要同情謝謝。
我面無表情的走上去,開始在左腿的小腿上纏了一圈又一圈的繃帶,因為還穿著監考官的灰色長褲,我就學著月光疾風那樣把繃帶纏在褲子外面。
小櫻問我:「你在干什麼?」
我默然說:「緊跟時代潮流。」
「……」
寧次嘆了一口氣,悄悄的往我左邊的地方挪了幾步。
我不認識她。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未來的苟且。
還有詩和遠方的田野的苟且。
不知道為什麼,最後這幾場考試爆率特別高,這不,小李同學在爆了表蓮華以後為突破自我,變成了剛出爐紅彤彤的裡·蓮華·李·洛克。
然後給我愛羅揍的就剩下一個空殼子。
難道他是個假人?
對於痛打我愛羅這件事情,一句話就可以說明,萬事開頭難,中間難,到最後更難。
他躺在地上廢了小李的手臂和腿。
「……」
真是凶殘的大可愛。
凱衝了上去,攔在了我愛羅身前。我愛羅的眼神漸漸的清醒。
「為什麼……」
我發現了一個不對勁的地方,凱保護著失去意識的小李,可在上面冷眼旁觀的手鞠,馬基還有那邊的勘九郎都是無動於衷的。
所以,我愛羅前面是沒有人的嗎?
「因為,他是我珍愛的部下啊!」凱露出了招牌的白牙和大拇指。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腳,准備下去。卡卡西一把抓住我的手臂。
「別多管閑事,比賽已經結束了。」
「但是他還沒死吧。」我說著,慢慢的走下去,本來失去意識的小李在萬眾矚目之下站起來了!
我愛羅的手沒有動。凱淚流滿面的抱住了小李。
這是什麼沙雕的令人感動的熱情啊!
我擋在了我愛羅身前。擋住了他茫然又冷漠的視線,他痛苦的抱頭哀嚎。我看向疾風,疾風對我點了點頭。
醫療班的人把小李抬上了白色的簡易擔架。
「等一等!」
我不可置信的看向身後。我愛羅的眼神還是充滿了茫然,可那個聲音響徹了整個大廳——的確是我愛羅叫住了他們。
他一臉煞氣,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雙手呈垂落狀態,整個人陰森可怖。
凱和其他上忍都忌憚起來。
他一雙眼睛盯緊了凱。張開嘴,咧出一個扭曲的笑容。
那是多麼令人討厭的眼神!
被盯住的凱都忍不住直冒冷汗,那是看獵物一樣的眼神。
所有人屏息凝神等待他的下一步動作。
他說:「對不起。」
哈?????!
凱的臉上變得一片空白。卡卡西差點步了我的後塵從圍欄上一腦袋栽下來,月光疾風瞪大了眼睛。
好像大家都聽到了什麼驚世駭俗的東西,這對於在場的所有人的衝擊不亞於聽到了一個c4在木葉上空爆炸。
多麼出乎意料啊。
他表情淡漠,好像事不關己,但是嘴還是在解釋道。「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做了傷害別人的事情,就應該道歉。」
「反之,他也應該向我道歉。」
他看了我一眼,轉身道:「沒意思,不打了。」
我走過去跟他並排,他轉過頭看我,好像在問為什麼,我對他笑了笑,遞過去半卷繃帶。
他頓住,道:「不需要。」
☆、結束了吧
雖然你嘴上說著不需要,但是這種東西就像是『你不覺得冷,但是你媽覺得你冷』一樣。我覺得你需要就是需要,反駁無效。
我強硬的把剩下的那一卷繃帶放到了他的手裡,順便還好心的給他包扎了一下。
「……那個砂忍居然傷的那麼重嗎。剛才都沒注意到呢。」鳴人眯著眼睛撓了撓後腦勺。
「雖然他把小李打的很慘,但是沒想到最後還會真心實意的道歉啊。」小櫻順著鳴人的方向看過去……
「……他剛剛真的有傷的這麼重嗎?」
卡卡西適時的解釋:「畢竟是受到了裡蓮華的攻擊一般人……剛才沒有傷的這麼重吧。」
手鞠神色復雜,表情有點扭曲,她顫顫巍巍道:「我……我愛羅,你,你沒事吧。怎麼傷的……」這麼重。
我愛羅慣是面無表情的抬手按了下腦袋頂上亂七八糟的繃帶……因為綁的不齊,還特意在頂上扎了一個結。因為綁結的兩個角是立起來的,所以莫名的有一種葫蘆娃變成了小龍人的即視感。
「……我很好。」
妥妥的平序列手筆。
寧次單手扶額,不忍直視。
好好活下去,每天都有新打擊。
寧次也開始天馬行空的想起來,如果說平序列的話,她就是一個木葉黑歷史集中營。再和她在一起的話,那個砂忍會變成風之國之恥吧。
輻射範圍這麼大還真是可怕。
這一場比賽很快就結束了,慶功宴也要提上日程!
我站在嘮嘮叨叨的三代後面,用胳膊肘捅了捅旁邊的疾風:「呦,家人。吃飯嗎?」
「一會兒再說吧……家人,咳咳咳。」
「我給他們辦慶功宴,你來幫忙?」
「好,咳咳。」
他們幾個往外走,我沒跟我愛羅他們一起,後邊跟著被我拉來做苦力的疾風。剛到門口就叫人堵了,一個帶著面具的女忍者,一頭令人嫉羨的紫色長發。
「認識?朋友,還是對像?」我好奇的打趣他。
「咳咳,介紹一下,卯月。」疾風伸手介紹了一遍,那個女忍者很明顯的在看我。
「如果沒事的話,我們走吧。」我拽著疾風的袖子,他看著我點頭。
「吃蘿蔔嗎?」我提議。
「駁回。」
就在我們快要離開的時候,那個女生道:「等等,疾風。我想跟你談一談——」
疾風頓了一下:「沒什麼好談的。」他又轉過來問我,「吃魚嗎?」
「油煎?那叫上卡卡西一起吧。佐助還在住院,到時候他醒了再說。」我跟著疾風不知不覺就到了菜市場。
他沒有要跟卯月夕顏介紹的意思,就像他擺明了知道我在面前卻仍舊不和她說我的名字一樣。
因為疾風這個病吧。
「以後打算娶媳婦嗎?」我疑惑。
換來了月光疾風聲勢浩大的咳嗽「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你問……」
「問這個干什麼。」
我感慨:「祝你長命百歲且孤獨終老。」
「謝謝。」
我深沉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沒救了,真的。」
「呦,我愛羅怎麼早就回來了?坐下來喝點東西啊,咖啡,茶,還是可口可樂?」我一邊開門,一邊把月光疾風手上的東西接過來,放到地上。
「我來吧。」他走過來,向我伸手。
我直接利索的遞過去放到他手上,揚起頭對他笑,滿是欣慰:「你這小伙子真是人不可貌相,記得放到廚房去啊。」
月光疾風:「……」
「人不可貌相是這麼用的嗎?」
「你還真是不客氣,他是客人吧。」
我一臉無辜:「客氣什麼,他不是來幫忙的嗎。」
「別說他是一個忍者,就算他是風影兒子,說了幫忙就是要幫忙的啊。」
手鞠剛下樓,聽到這話表情又開始復雜起來。
「實際上,是的。」
「什麼?」
手鞠解釋:「我們的父親,的確是……風影沒錯。」
哦呼,一語成讖。
我立刻迎上前眼睛放光抓住了手鞠的手:「哎呀哎呀,幸會幸會。你們能來到這個……小店蓬蓽生輝啊。」
我聞到了久違的金子的味道。
發出貧窮的聲音
手鞠被我抓的一個尷尬。這時候正好我愛羅也出來了,他說:「少多嘴多舌。」
我的表情也恢復了正常。
剛才好像在我愛羅臉上看見了一絲錯愕,但是現在又回歸面無表情。
「吃橘子嗎。」我遞過去一把小橘子。
如果寧次這個時候在的話一定會覺得這橘子有點眼熟。
會讓他想起一度被味覺支配的恐懼。
「還有柿子,本來買了熬湯喝的,某人不在真的是太可惜了。」我一點也不可惜的感慨。
「我不吃柿子。」
我愛羅二選一選了橘子。
這個選擇足夠他後悔終生的了。
門開了,進來一個人。身形修長,一身白衣。
「來了老弟?」我回頭,臉上的笑容僵住。
「啊,寧次。吃橘子嗎?」我下意識的遞過去一把橘子。
「我不吃。」
現在不吃以後也不吃,凡是你遞過來的橘子他都不吃!想都不要想。
寧次糾結:「你……還給了別人嗎?」
我伸手指了指我愛羅。
寧次阻止之前已經晚了,他手上就剩下一個橘子皮。
對不起了砂忍的,我會在木葉給你找一塊好墳地的。
寧次沉默。
我愛羅面不改色。直到橘子咽下去都面不改色。
寧次不信邪的拿了一個放在嘴裡。
——還是原來的配方,還是原來的味道。
從現在開始,他拒絕吃橘子。
一鼓作氣,再而猝。
他以身試法,證明了這句話是對的。也證明了平序列真的是木葉之恥的集中營。
「考官大人。你為什麼也在這裡。」寧次率先看見的就是因為一直咳嗽存在感極強的月光疾風。
我指著月光疾風跟寧次解釋:「這是我的家人。」
你還有家人呢?
有的是好嗎!
「快准備慶功宴吧。你的那些小朋友也要來嗎?」
「天天還在住院。」他看向手鞠,語調平仄,道,「拜你所賜。」
手鞠站起來,邪魅一笑:「你要替她報仇嗎?隨時歡迎。」
寧次淡淡的移回視線:「沒必要。」
反正之後的考試也有機會打。不過他覺得她根本就過不了。
寧次又頓了頓,看向我愛羅:「小李也在住院。」
我愛羅沉思良久。
「我很抱歉。」
瞧瞧,我愛羅多乖一個孩子。我嫌棄的打量寧次。
「……我知道了,我會去的!」寧次心有靈犀。
☆、困了吧
最近這幾天真是風和日麗天朗氣清惠風和暢呢。
只要鳴人不在街道上大喊『好色仙人』就更愉快了。
天熱脾氣燥,我不微笑你別鬧。
聽說佐助出院了。卡卡西正帶著他訓練,真的是很久沒有見過他了,不知道他現在有沒有時來運轉。
沒有人永遠活著,沒有東西可以經久。
花一點時間介紹一下,我是平序列,全名迎刻的平序列。是迎刻家族最後的後人。
大陣封印封印的的確是迎刻家的血繼限界——死而復生。
字面意思,我解開了封印就可以動用這個力量。
因為這個力量,被覬覦了迎刻家早就被滅族了。
我比佐助還慘,在自己能力最輝煌的時候被奪走了一切,甚至連一個去憎恨的對像都沒有。從一個天之驕子變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普通人。
可是思考人生是迎刻家的本能,我也在漫無目的的旅行之中停下腳步駐扎木葉,這是和平存在的地方。
迎刻家永遠追隨和平。
人生應當活的如緩緩流淌的河水,途經荒蕪的大地,忍受陽光的熾熱,保持冷靜,保持穩重,向著目標一直向前,斧劈不斷。
保持著內心的善良和柔軟。
我走進了熟悉的永遠帶著鮮花芳香的花店。裡面井野百無聊賴的撐著臉,學透了奈良鹿丸的精髓。
「歡迎光臨——」
現在醫院裡面誰還醒著,我又該去看望誰?
於是我抱著一束花走到了慰靈碑。
沒有旗木卡卡西。
我還記得帶土,我記得他,一個跟鳴人一樣活潑的性格。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什麼,木葉的三人小隊裡面幾乎是一個高冷,一個熱情,一個女性。
這是標配。
但是總是有一半是找不著對像的。因為受歡迎的也就是那麼幾個,什麼日向寧次,什麼宇智波佐助。
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假如今天生活欺騙了你,不要悲傷,不要哭泣,因為明天生活還會繼續欺騙你。
罕見的回歸了平常冷冷清清的生活。我想找一個人說話。
我回到旅館,敲了敲我愛羅的房門。我拉開拉門,裡面空蕩蕩的,有一些生活用品和榻榻米。
我愛羅坐在牆角的陰影裡面,葫蘆被放在一邊。
我盤腿坐到他對面。他的黑眼圈越來越重了。我倒是忘了他不能睡覺這碼事,我的鍋。
「要休息一會兒嗎?我可以暫時封住那個力量,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你可以休息一下。」我提議。
他緩緩開口:「我的父親,因為制造一個強大的忍術而將……我曾經,也一直以為那是對我的愛。」
「但是我……他對我的暗殺……恐懼。」
「我是一個怪物,只有依靠殺了那些人……只要這世界上存在著能被我殺掉的人,我的人生就存在意義。」
好慘一男的。
我愛羅的頭倚在牆上,他眼神淡漠的看著我:「我覺得,你說的跟我想的不一樣。為什麼。」
我猶豫了一下開始跟他講了我從來沒有跟人講過的事情。隱瞞了血繼限界的事情,只講了被滅族。
「沒有人會抵抗道德對人的誘惑,只要心是善的,人生才活的更加的有意義。」我把掌心按在他的頭上。
「休息一下吧。其實你並不需要想的太多,我不會害怕你的。我知道,我知道你其實是渴望著被愛的,我愛羅,我知道你其實是善良的。」
他一聲聲嘆息中沉睡,黑暗的氣息在空氣中醞釀,試探到了邊界,又瑟縮回去。
我眼神深沉,又無能為力。
就是不知道暗殺風影是一個多大的罪名。
不過我暫時不打算把殺風影提上日程。
今天解決不了的事情,也不必著急,因為明天還是解決不了。
哦,我差點忘了殺紅豆。干脆把大蛇丸也一塊燉了吧。聽名字就很好吃的亞子,紅豆燉大蛇丸。
我順勢躺下,抻直了腿,天太熱了。熱的叫人犯困。那些大名會陸陸續續的趕來,不過我應該是不會招待他們的,因為如果……出了意外的話,木葉也付不起責任。
下午的時候我走在樹林裡面,聽到了砰砰砰的打擊聲。四處找還找不見人,直到我徘徊到了日向一族分家的門口,從看見了一個抱著狗血不是,抱著赤丸的牙。
還有一個高領的帶著墨鏡的男生。
「呦,這不是赤牙嗎?」
「哈?你是誰。」他狐疑的撓了撓頭,又一副大爺的姿態
「我要找日向寧次那家伙,你快點叫他出來!」
你是來找茬的嗎?抱歉這個事情我說了也不算。
反而是那個高冷的男生,看了一眼我手上的袋子,問:「日向家有小孩子嗎?」
袋子裡面裝了一些零食,例如棒棒糖,雪糕什麼的。我遞過去兩支雪糕,答非所問道:「小井泉家出了新的布丁雪糕。你們嘗嘗看?」
俗話說的好,拿人手軟,吃人嘴短。吃了我的雪糕的兩個人對待我的態度也稍微有點緩和。於是我問他們為什麼不進去,結果一不小心打開了話匣子。
牙開始抱怨說:「本來都開了門了,我一說要找日向寧次,一下子就把門關上了。」
油女志乃附和著點頭。
於是肩負重任的我上前去敲門。敲了一下,沒有反應,我又敲了敲。
我狂風驟雨般的敲了敲。
門縫裡面出現半張女性的臉,穿著和服,一身古樸氣息的女性。像征了日向這個家族的古老。
「你好,我找日向寧次。我是平序列。」
「請你稍等一下。」
日向家有專門的訓練的場地,他們尊貴的大少爺此時就接到了有人拜訪的消息。
我仔仔細細的跟著那個女性在日向家穿梭,真是巨大的家族聚居地,幾乎行走經過的人都是日向家的血脈。
我想,原先的迎刻家大概也是這樣的。
「呦,寧次。吃雪糕嗎?」我把手裡的袋子遞過去,寧次拿了一塊白色的布在擦汗。怔了一下,道:「謝謝。」
「有沒有很感動?」
我謝謝你沒帶橘子來。
「不敢動。」
我哀怨的看他:「你變了,寧次。你再也不是那個曾經大明湖畔的夏寧次了!」
寧次隨便坐在廊下,撕開了雪糕的包裝,無所謂道:「你要是這樣想我也沒有辦法。」
我面無表情的一手刀劈在他的頭上……在他的頭上堪堪停住。
「放肆!」剛才那個女性穩穩的握住了我的手腕,強迫我的胳膊抬起來。
哦呼,翻車了。
「放開她。」在寧次的指示下,那個人才放開了我。
我感慨:「人生就是一個起落落落落落落…的過程。真不愧是高門大戶,防御的很不錯嘛,小伙子前途無量啊。」
寧次默:「我不覺得你這是在誇我。」
我把手放在他的腦袋上,目視前方:「剛才看見赤牙和一個油女在門口叫門來著,我湊熱鬧進來踢個門,要是能混頓飯吃就更好了。」
「赤牙是誰。」
☆、疾風了吧
過了幾天,不知道為什麼我愛羅不在房間,就連馬基那個砂忍上忍也不在。現在都是晚上了,我有點不好的預感。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未來的苟且。
但是我最怕的就是突如其來的狗血。
罕見的,不知火玄間登了門。手裡拿著一把熟悉的長刀。
稀客啊,不知火玄間那個成天盼著我死的人也會大駕光臨我這個小店。
……他不是來暗殺我的吧。
我坐在椅子上,不住的按著眉心。「玄間。」
玄間鄭重其事的雙手把刀遞給我,我只好接過。
「他……在一次任務中跟我說過,如果他的話,就把這個交給你。」
「對不起。」
「他說你是他最後的家人。」
「忍者……遇到這種事情也是常事。」
本來一向懶散,做事講求干脆利索的不知火玄間罕見的啰嗦了起來。
「卯月夕顏如果來找你的話,不要把東西交給她。」
「平序列,我想,這件事情雖然不希望你知道但是如果不說的話也不知道應該和誰說了——」
「中村他們也不想面對你。」
「平序列,我……有個事情要告訴你——」
「……」
「疾風死了。」
我手上的刀掉在了地上,嚇了我一跳。我驚慌失措的想要把刀撿起來,卻發現自己的手指顫抖的根本握不住刀柄,拿起來掉了一次又一次。
我茫然的舉了舉手,想要抱住頭。只是在空中揮了揮,想要握拳也握不住,最後強勢的抹了一把臉。
「沒事,生死乃忍家常事。」
「沒有人永遠活著,沒有東西可以經久。」
「人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死也是一剎那的事。」
我沒有落淚。
我依舊鎮定。我聲音沉穩,強制自己不去顫抖。
「我能,去看看他嗎。」
他不是身強體壯力大如牛一個人干翻一個小隊嗎?
他不是能長命百歲孤獨終老嗎?
他不是能活到一百歲嗎?
「他本來就是半條命在外面的人,我,我能理解你玄間,謝謝你玄間。我想去看看他,就是看看,你知道我,如果如果我是他的家人的話,我有這個權利,我……」
「玄間,就算是他要死也是我,也是我要去埋的,我總該他是,要見見他的。」
「明明前天還跟我說想要吃拉面呢,怎麼可能就死了呢。」
我有點語無倫次。手無處安放的在胸前比劃。玄間雙手穩住了我的肩膀,擲地有聲:「平序列,你冷靜。」
「我覺得,他還能活。」我面無表情的說話,玄間跟我說,疾風的屍體已經叫荻野帶走了。
我撿起刀,拉開以後出現銀光。這是木葉三日月之舞的刀,也是最後三日月之舞的傳承。
月光疾風死了,三日月之舞就失傳了。但是至少刀還在,人不在了刀還在有什麼用啊。
書山有路勤為徑,怪你沒有長壽命。
手鞠下樓來喝水,我坐在位置上擦刀,拿著一塊白色的疊的方方正正的布一遍一遍的擦。
鈴聲一響,進來了一個人。
帶著一個白色面具,紫色的長發。卯月夕顏按照搜集來的信息找到了這家在偏僻角落裡面的旅店。
她看向一直在擦刀的女孩。確認了人選。「就是你吧。疾風上次說過你,我知道他的刀在你這裡,希望你能交出來。」她語氣強硬。
我少見的不想搭理她。
「你拿什麼身份來要。」
她冷硬:「上面有話,需要回收。」
呵,到底還是有這樣以權謀私的人在嗎?
「我可以跟你去見三代。這是疾風的東西,你拿什麼身份來要?暗部的人是嗎?你回去,跟要的人說我不給。」
卯月夕顏手裡亮出苦無,威脅道:「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輕笑,「呵,不知道什麼時候,忍者也會向普通人揮刀了?」
噌的一聲,亮銀的長刀就架在我的脖子上,只要我手稍微一抖,鋒利的劍刃就會劃破我的喉嚨。
我聲色俱厲:「你可以來拿!」
「木葉可以沒有三日月之舞,也可以沒有我平序列!」
那刀就橫在我的面前,是月光疾風的刀。玄間說了,不希望我給她,那就不給就是了。
都無所謂。
卯月夕顏放下了手裡的暗器。隱晦了打量了一下站在樓梯口處的砂忍。
她轉身離開,在開門的那一刻我叫住她,我說:「我做了新系列的團子,你要嘗嘗嗎?」
「不必了。」
我放下了刀,本來也沒打算自殺。我也不可能死的了。
手鞠一直有點尬尷,她試圖緩解一下,她說:「是什麼新系列,我能嘗嘗嗎?」
我笑對:「當然可以。」
從廚房裡面拿出一碟紫色的團子,是干紫花粉加了砂糖混出來的。
「我取了名字,恐怕以後會大賣呢。」我照常說笑。
手鞠看氣氛緩解了,也稍微放松了一下,問道:「叫什麼名字?」
「疾風團。」
我愛羅抬腳走過來,伸手夾住了一個吃。動作有些僵硬,咬了一小口,嘴角還粘上了紫色的粉末。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的帶隊上忍馬基也過來了,把最後一個團子放進了自己的嘴裡。然後半個臉都別扭的不得了。
……不好吃就不好吃,你不用這樣打擊我真的。
他說:「我見過這個味道。在風之國,還是很久以前,有人會做,是一個老太太。」
我問:「叫什麼?」
「春風。」他這個記的很清楚,畢竟風之國那個地方地廣人稀,風沙遍地,很少有人會去做這些亂七八糟的甜點。
我記得春風,對,還有秋風。她們是姐妹,可是跟我不是。是迎刻家人,反正到最後都死光了。
窗外風光無限,帶著夏日的溫暖與陽光。懶懶散散的,暖呼呼的。
月光疾風死了。
我每每都會慨嘆,為什麼死的不是不知火玄間。
大抵是因為,好人都命短吧。
我看向我愛羅,他也正望著窗外,站在遠離陽光照射的到的地方,眼神中若有所思,若有所想。
「你也要,好好的活著啊。」聲音飄渺而虛幻,在空氣中化作一聲嘆息。
到最後,我竟然也是沒能去見他最後一面。
也許死亡對他來說,算是真正的解脫了。本來就是半條命在棺材裡的人,整天在任務中努力的去消耗自己殘破不堪的身體,為的就是離開這個令他一無所有的世界,而好不容易找到了能乘風避雨的一圈屋檐,現在也魂歸故裡了。
我是欣慰的。
至少我曾經也站在過他們身邊,即使只有一時片刻,我竭盡所能。
「吃魚嗎?」
☆、醫院了吧
從那以後,玄間成了我這裡的常客,卯月夕顏偶爾也會過來,只是站在門口,也不多做停留。將近半月過去,鳴人整天跟著一個白頭發的老頭子四處瞎跑。
陽光正好,我下意識的看向門外的窗戶,夏天的燥熱也漸漸的退去,火之國是一個很好的地方,一年四季到頭都不會有幾天的冷天,尤其是七月份已經到了。
有個熟悉的人影經過,我從窗外探頭叫住他:「喂,赤牙,雛田她怎麼樣了?」
「哈——!!誰是赤牙啊!」少年大叫著暴跳如雷。隨後臉色一僵,屈起食指撓了撓面頰「雛田她快要沒事了。」
那我去看看吧。
「啊,平老板。你又來買花嗎?今天還是白雛菊?」井野趴在櫃台上的身體直起來。
「去看望病人的話,拿一點洋氣的花吧,病人也會心情好一點。」我挑了束淺黃色的花,然後又挑了一只白玫瑰。給井野包起來。
井野驚訝,拿起那枝白玫瑰,眼眉上挑一點:「平老板是有喜歡的人了嗎,白玫瑰像征純潔,不可以隨便送人的。」
我語氣堅定:「不,就這樣就可以了。」
寧次還站在門口,嘴唇禁閉,咬緊牙關。來來回回的徘徊。最後實在是忍不住推了門進去,井野正把花遞給我,我接過。
寧次還是意氣風發的小伙子,年輕氣盛的,到底是不想跟我過去的。
「你能不能快點。」
我拿著花,說:「沒事了。我們走吧,拜拜井野。」
「拜拜~」
寧次一伸手,手心干淨:「我來吧。」
我把那束黃色的花遞過去放到他手上的那一瞬間,他突然後悔了。
他要拿著這一束花橫穿整個街道嗎?!
木葉之恥非他莫屬。
寧次在心裡默默的期盼著不要遇到認識的人,然後瞥了一下下平序列手裡拿的一枝玫瑰。
這條街走幾步正好就是我的旅店了,我把花放在了門口的一腳,搭在了巨大招財貓的腳邊。遂跟寧次道:「走吧,我們去看看雛田。」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你是聰明人,我不希望你心裡有什麼芥蒂。很多事情都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反正以後你也會知道。」
寧次很識趣的一直沒有問過為什麼我不會改變,可以說是一直都沒有生長變化過。
我不慌。
我覺得我完全可以。
我押著那麼大一個寧次去醫院看雛田。話說這雛田在日向家混的也挺慘的,沒一個宗家的人來看她。聽說有個挺厲害的妹妹,叫花火吧。
希望她早點熄滅。
雛田靜靜的倚著白色松軟的枕頭安靜的看著窗外,然後轉過頭來看向開了一個門縫的門
臉上是掩蓋不住的驚訝。
「寧次……哥哥。」
「還真是狼狽啊,雛田大小姐。」寧次剛嗤笑著開口諷刺,膝彎就狠狠的挨了一下。
寧次往前撲了一下,震驚的看著後邊啟勢正足,抬著的腳還停留在半空中保持著一個不尷不尬的位置的我。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道歉就要有道歉的樣子,寧次——哥哥。」
「男生就要有擔當。」
「做錯了就要承認。」
寧次迫於壓力,對著雛田一鞠躬。一言不發的沉默著,就在他打算二鞠躬的時候,我伸手攔住了他,我怕他三鞠躬的時候我會忍不住吹起嗩吶,並且說一句『節哀順變』。
「你沒長嘴嗎。」
「……對不起。」
雛田受寵若驚,她縮在牆角,支支吾吾「沒……沒關系的,寧次哥哥。」
太溫柔了。
「大小姐,你真的不適合當一個忍……氣吞聲的人。」
我收回了掐在他腰上的手。
「如果你要當一個合格的忍者的話,光有毅力是不夠。這只會讓你愚蠢的送死,我希望你能想清楚,吊車尾……不是一時的,你的改變令我驚訝……」
「我真的,有所改變嗎?謝謝寧次哥哥。」她眼角閃爍著淚光。
「我知道寧次哥哥一直是痛苦的。對不起寧次哥哥。我不是有意要在比賽的時候說那些話的。我只是希望,希望寧次哥哥能夠把我當成是一個真正的對手。我……我還是太弱了吧。」雛田自卑的低下了頭。
寧次想管,但是皺著眉,目光灼灼的看著我。我才收回了逞凶作惡的手。
我安慰雛田,摸了摸她的頭,語重心長道:「今天解決不了的事情,也不必著急,因為明天還是解決不了。」
「假如今天生活欺騙了你,不要悲傷,不要哭泣,因為明天生活還會繼續欺騙你。」
寧次惡狠狠的剜了我一眼。恨鐵不成鋼道:「你閉嘴。」
我面無表情。
翻出了我的渣男語錄,心道,你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
我看著兩個人大眼瞪小眼,歡快樂無比。這是多麼的『其樂融融』啊。
「我回去了。」寧次率先破局,離開了這個尬尷的地方。他開門的時候我叫他
「啊,寧次。」
寧次聽見我的聲音腦袋上下意識的青筋暴起。
我還以為他開了白眼。
「晚上吃茄子嗎?」
「面。」他開門離開了。
但是我還沒有走。我一直有話想問問雛田,因為我想,這樣關於日向家的事情他並不一定會想要跟我講。
如果是宗家的雛田的話,或許會知道。
我問:「雛田。你們日向家如果要是想要翻白眼的話,我怎麼知道他是不是在翻我白眼。」
「……」
雛田猶豫說:「我想,寧次哥哥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吧。」
不,你的寧次哥哥已經是木葉之恥了。
宇智波鼬養的烏鴉知道,他是怎麼對付他們的。
那麼大一個寧次已經冷漠無情的走了,留下我跟一個白眼面面相覷。我想雛田跟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我抬腳也就要走。
「那個,平小姐。寧次哥哥,跟你關系很好嗎?」
她看寧次哥哥好像很聽她的話,如果照平常,寧次哥哥根本就不可能會來這裡看她,而且還會跟她……道歉。
「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罷了。如果說的話,關系很好。是關系非常不錯的朋友。」我嚴肅了一點,她笑了。
笑的很開心。
「如果以後寧次有什麼事情,你找不到可以管的人的話,就可以來找我。」
不過雛田的父親就是寧次的叔叔,所以我這話還是多余。
我一推開門,寧次背著手倚在牆上。向我走過來,重復一遍:「很好的朋友?」
我點頭。准備回去炒茄子。
☆、醫院了吧
快要考試了,不知道為什麼得到了鳴人住院了的消息。如果他今天醒不過來就參加不了考試了。不過為什麼鳴人那麼活蹦亂跳的人也會住院啊,練習的太拼了嗎?
我走在木葉的大街上,前面是玄間嗎?
「不知火玄間?」我叫了一下,對方站定。回頭看我:「平序列,你怎麼在這裡。」
「這種事你問我嗎?」我反問。
玄間不敢想像的擦了一下眼睛,恍然回神。說道:「平序列啊,我剛一瞬間好像看見了疾風。」他繼續說,「我要接任疾風監考接下來的中忍考試了。叫你那幫朋友小心一點。」
那話說的太像疾風了。
我鄭重其事的點頭:「我會叫他們小心不要宰了你的。」
「……」錯覺吧。
沒能看見玄間死去是我最大的遺憾,我想他也跟我一樣。這就是宿敵啊,宿敵。就像卡卡西和帶……和凱。
就像鳴人和佐助,小櫻和井野。
呦,那不是小櫻嗎?說曹操曹操到啊,我走過去,看見她手裡拿了一束花,我問:「你去看望鳴人嗎?我想他一個會覺得很高興吧。」
小櫻有點錯愕,臉上還帶著止不住的擔憂:「不,我是去看小李的。鳴人也住院了嗎?」
我沒想到她是不知道的,只好對她點頭。她身後的玻璃門透過了井野的身影,熱情的跟我揮了揮手。我點了一下頭,只好進去看看,我對小櫻示意:「那我就走了。」
「好。」
井野在裡面忙活著好像是要收店,我問她干什麼去,她說看小櫻去醫院,她想起來了一組的丁次也在醫院,打算買點水果也去看看。
「那我們一起吧。」
至於那個小李,好像受傷很嚴重,不知道交到荻野手上還能不能活。只是不能當忍者了,就那麼難過嗎?我不是很感同身受。
我只覺得悲哀。
為他默哀三秒鐘。
我帶著鮮花,再次拜訪了醫院。不知道怎麼的,醫院這兩天有點爆棚,如果要是沒地方住的話,我想荻野會不會把人攆到房頂上去住。井野好心的給我指了小李病房的方向,她就去看望丁次了。不過好像是因為吃壞了肚子,這可真是秋道家的風格。祝願他早點瘦下來。
一走過去就看見一個綠色的凱倚在門口,好像在和裡面的人說話。所以沒有注意到我,我走近了,說道:「好熱鬧啊。小李人緣原來這麼好啊。」
「呦,鳴人,我愛羅也在嗎」
我愛羅有些許驚訝,不過還是從容道:「我來看望他。」
這回輪到鹿丸錯愕的看著他,盡管如此,他依舊面不改色的重復:「我來看望他。」
鹿丸不可置信:「你剛才不是還要殺——」
一個眼神戛然而止。
我愛羅從善如流:「殺一殺他們的威風。」
「……」
大哥,你要臉嗎。你這麼會信口雌黃顛倒黑白你爸爸風影知道嗎?
他臉不紅心不跳,繼續道:「看到他這樣,真的是很對不起。」
我笑了,抓住了他的手,不客氣的把帶來的花放到他手上,打量了一下的說:「你來看望人家也不知道帶點東西,你去把花插花瓶裡面。」我推著他的後背過去。
虧的還是風影兒子呢。
他愣了一下,無措道:「我沒看望過,不知道,不知道要帶東西來。」
不過還是乖乖的把花一把插到了花瓶裡面,簡單粗暴。襯的小櫻帶來的小白花那麼的可憐,又無助。
鹿丸撇過頭郁悶,小聲低估:「可真會睜眼說瞎話。」
鳴人還是一臉恐懼,鹿丸看了以後更加無語,道:「真是麻煩。」
唯獨凱,露出了深思的表情。很罕見的,除了被卡卡西打敗的一千二百多天裡面,我很少見到他這個表情。以至於我隱隱感覺卡卡西可能就在我後面。
不掛精神科,謝謝。
這個砂忍的孩子,在普通人面前特意去偽裝成一個正常的少年。是不希望她知道這些事情,還是單純的不希望被討厭?
凱想到了寧次。
也許只是單純的不想挨揍吧。
「鳴人怎麼了?他傻了?」我問。
我愛羅沒說話,只是默默的站在了我的身後。眼神一眨不眨的看著鹿丸,鹿丸心中陡然生出一種,類似於被威脅了的不爽的感覺。總覺得好像多說一句話明天被找上門的就是他了。
風蕭蕭兮易水寒。
「大概吧。他本來不就是這麼傻嗎。」他撓了撓頭,腦袋上的衝天辮一晃一晃的。
隨即他警惕的退後一步,「你干什麼?」
我從容的收回剪刀。「沒什麼,條件反射。」
他無語崩潰:「這也太恐怖了吧。」
算了,是他錯了,眼前這個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打那個恐怖的日向寧次的普通人算什麼普通人啊!就連那個砂忍都——
生無可戀了,還是回去看雲吧。
只是沒想到啊,不努力一下都不知道那個砂忍還有睜眼說瞎話的本事。
花花世界迷人眼,沒有實力別賽臉。聰明的鹿丸打算先走為上,出於有情考慮,他好心的拉上了已經傻了的鳴人。
一個個都是怪人。難道世界上就他一個正常人嗎?他還是回去看雲吧,啊,今天天氣真好。他來醫院這件事情最好還是別叫老媽知道,不然又要念死他。啊,真是麻煩。
剛才那個上忍早就走了。
我愛羅還站在我身後,他問我:「你要去哪?」
明天就是考試了吧?我想了下,手指放在胃的位置上。
「我餓了。」
想吃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燒花鴨,燒子雞……哦,鹿丸剛才離開了。
今天也是想念赤牙的一天啊。
「你餓嗎?我們去吃一點東西吧。」
炒一盤蝦米,炒一碟花生,拌一碗沙拉,下一碗細面多加幾個辣椒,放四五片肉。鎮一塊西瓜,打碎了做冰沙。
干脆在做一個小炒肉好了。
下酒菜都齊了。
搬一把椅子出來曬太陽吧。
我搖搖頭,甩出了那個莫名其妙的老年人思想。
「吃飯去吧。有想吃的嗎?沒有的話我們吃……面吧。」
我提議。
我愛羅點頭,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道:「不吃蘿蔔。」
「……」
不知不覺中,淚落兩行。
我還以為,我已經是跟鐵石心腸的人了呢。
「好。不吃蘿蔔。那吃茄子嗎?」
☆、交流了吧
明天就是決賽了啊,不知道到最後會是誰能勝出。
話說佐助還沒有回來嗎?不會是叫大蛇丸給吃了吧。
「……」想想還真是重口味。
我構想了一下大蛇丸深情的對佐助說:「就像你看見那只烏鴉,就像我看見了你。」
惡寒的我趕緊抱住了自己。不是很理解大蛇丸對長生不死的渴望,感覺就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爺子的痛苦哀嚎。與其醉生夢死不如給自己好好找個風水好的墳地,祈禱下輩子投胎能做個人。
「我愛羅呢?」我只看見了手鞠和勘九郎,我懷疑我愛羅此時正在我的房頂孤獨的看風景。
只要不是孤獨的拆瓦就可以了,我別無所求。
不知道為什麼,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我的房頂塌了似得發出哀嚎,轟隆隆的給我都嚇了一大跳,切菜的刀都忍不住差點甩到小次郎的臉上。
我逮住了一只上房揭瓦的我愛羅。
死吧。
發出必殺的聲音。
雖然手鞠表明了風之國可以出錢賠償,但是我覺得這是原則問題。
孩子太熊怎麼辦,孩子叛逆期怎麼辦,打一頓就好了。介於熊孩子還在冷眼裝酷,我遞過去一張搓衣板。
「……」
壓不下心裡不好的預感,我決定去房頂上會一會這個來自風之國的人形挖掘機。避免我在貧窮的木葉在遇到什麼被·違規拆遷這種令人悲傷的不幸。並且為了防止我愛羅一個想不開大開殺戒,我准備好了菜刀。
忍術再高,也怕菜刀。
「我愛羅,你在干什麼。」我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踩著瓦片,走到他身邊的時候他還紳士的向我伸手,扶了我一下。
好心的避免了我客死他鄉的風險。
「明天就是滿月了。」他語調清冷,富有詩意。
我附和著裝腔作勢說:「對啊,今天的風兒異常的喧囂呢。」
他詫異:「沒有風。」
也虧的我能在你那冷硬的面癱臉上看出詫異兩個字。都說木葉盛產撲克臉,沒想到風之國也是。我生出惺惺相惜之感。岔開了那個令人傷心的話題。
「……你明天的對手是佐助吧。」
也不知道宇智波家什麼基因,百分百量產撲克臉。鼬也是,一絲不苟的表達著他對佐助最後的溫柔。也不知道整個那麼大一個家族最後就剩下一個人有什麼意思。剩個曾經很古老很厲害的傳言嗎?到最後也就他一個人知道而已。
不如都消失了吧,讓歷史成為歷史,讓時間之河重新流淌。
「我很期待。」我愛羅露出一個偏執的笑容。
我依稀覺得他好像有瘋病。
是來自家裡的壓力太大了嗎?忍者的世界還真是殘酷啊,讓一個孩子變得極度缺愛。
我伸手揉了揉他的頭,毫不猶豫的揉的亂七八糟的。
「我知道你很強,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殺了他。還有,你也要保護好自己,不要受傷。」我語重心長。
「你很重視他,為什麼?」
我苦笑著,不知道怎麼回答。「雖然他很叫人討厭,但是他是我很好的朋友。你也是,如果不想繼續這樣麻木殺人的生活,你也可以到我這裡來。」
「不殺人的話,我怎麼確認自己的存在呢?」
我確定了,他確實是有瘋病。
我的手滑落在他的小臂,最後抓住了他的手,他眼珠轉了一下,任由我抓著。
「被愛著就存在意義。存在即合理,我愛羅,你不需要去證明,去確認。人生是一個不斷解謎的旅程,也許你就是為了來到這裡而存在,也許你就是為了在未來拯救更多人的姓名而存在。」
「你出生在這個世界上,不是為了任何一個人而存在,不是為了你的父親需要一個殺人機器而存在,是世界需要你存在,所以你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你也不必為此而感覺到悲哀,我們每個人身上都肩負著使命,你只有努力的活下去,才會在未來有機會,去回報這個生你養你的世界。」
「人心即向善。」我把他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他仔仔細細的感受到了心跳,也是他第一次,發現這個地方除了會痛,也會感覺到溫熱,感覺到血液在裡面流淌,經過身體四肢百骸。
「我曾經以為那就是愛。但是,什麼是愛?沒有人會去愛一個怪物。一個只會殺戮,為了殺戮而生的怪物。我愛羅的意思就自愛。」他的手指握住又張開,猶豫不決。陷入到一個自我否定的惡性循環中無法自拔。
「我愛你。」
他盯著我的眼睛,一下子就笑了。
「你騙我。」
但是我看見了,他的手在發抖。他在恐懼,在害怕。
不需要害怕,明天太陽一定會升起,溫暖也會福澤大地,我們不怕夜晚的寒冷,最可怕的就是人心的寒冷,無法再次溫熱。
「為什麼騙你呢,忍者大人性格溫柔,好說話,干事情也有效率,長得好看還乖巧,這麼優秀的一個人,為什麼不能愛你呢?我愛羅長大以後一定會是一個帥氣又可靠的人吧,那個時候會有很多小姑娘會喜歡你的,會哭著喊著要嫁給你,到時候,你就顧不上我了。」我笑著,掐住他兩邊的臉頰往外拉。迫使他做出古怪的表情。
佐助就不一樣了,他現在就是有很多小姑娘哭著喊著要嫁給他,幫他繁衍宇智波一族。哈哈哈哈,小小年紀走上人生巔峰,十個卡卡西力所不及。到現在還沒有一個像樣的女朋友,木葉白牙泉下有知,估計胡子都得氣歪。。。。他有胡子嗎?
算了,不考慮那個問題,還不如好好想著怎麼殺大蛇丸來的實在。
我愛羅一點也不可愛的掙脫我愛的撫摸,嘴角往上揚了一下下,又壓回去。眼神撇開——「你真的這麼想?」
「真的真的,比真金都真,比鑽石都真,比查克拉都真。」我敷衍的發誓。然後我笑道,「我愛羅也是把我當朋友的吧。」
說不是我就死在這裡吧。
「嗯。」
「好了,快去睡覺。明天還要考試吧?」我推搡著他下去,感慨,少年真的是不好管,還是個殺傷力比較大的缺愛少年。
等等,那個脾氣那麼老大的赤砂之蠍好像也是風之國的。
我考慮一下三觀援助風之國。因為我覺得我腦袋裡面攢了這麼多年的水足夠支援風之國了。考完試就去旅行吧,把小店扔給寧次,我去雨之國賣米糕。書名也改了吧,木葉太窮了,白吃白喝的也多,我不在木葉開旅館了,旅館黃了。
發出貧窮的聲音。
不知道風之國肥不肥。
等我問問他們。
☆、決戰了吧
世上最遙遠的距離,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而現在,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我要監考,而你卻要考試。
又一天過去了。今天過得怎麼樣,夢想是不是更遠了?中忍考試決賽是不是快到了?
我描著金色的顏料,在紅色的布條上寫了歪歪扭扭的旗開得勝四個大字。然後系在即將出發的我愛羅的手腕上。把多出來的邊剪掉。我看向手鞠,手鞠連連搖頭。
我還以為她是個社會搖。
勘九郎就不用了,他會給村子丟臉的。
我擔憂的看著他們,道:「用不用我去給你們買一件紫色的衣服?」
手鞠不怕死道:「為什麼?」
我解釋:「意味著紫氣東來。」
「……不了,多謝你的好意。」
我把井野那買來的小葵花一人發了一個。覺得還是有點擔心,就道:「要好好考試啊,千萬不要吃一些冷的東西,現在八月了,別出問題。」
「手鞠呢,要不要帶一點吃的啊。聽說考試的時候很費體力的。女孩子更要小心啊。」
手鞠點頭:「多謝。」
「我愛羅呢,吃飯的時候就沒吃多少,昨天晚上吹了風,睡好了嗎?」
「嗯。我沒事……走了。」
我看著他們離開,就是不知道佐助怎麼樣了。卡卡西帶著他一定不會好好吃飯的,等卡卡西回來,給佐助做一頓生煎卡卡西吧。
話說勘九郎背著的東西,是叫烏鴉嗎?跟鼬養的寵物一個水平。都是些不吉利的東西,但是畢竟不是什麼花裡胡哨的。
還算符合他們忍者高大上的設定。
我推著小推車也想考場走去。街上都是陸陸續續來觀看考試的大名,一個個耀武揚威的坐在牛車裡面,那個牛慢慢騰騰的往前走。
我到了會場賣水,小推車上一色的藍色水瓶,一個台階一個台階的走過去。
一個人攔住我:「來來來,你這水怎麼賣。」
小推車三層,我依次從上往下數:「第一層一瓶六塊,第二層一瓶四塊,第三層一瓶兩塊。」
那人一齜牙,「一瓶水你賣六塊?你搶劫啊?」
「對,我搶劫。」
「行行行,兩塊就兩塊。」
「兩塊!」對方扔下錢,隨手拿了一瓶水走。一邊走一邊嘟嘟囔囔「看比賽還帶貨,可真會做生意。」
……
不會做生意我在木葉窮死了好嗎。我不要養家糊口的啊。
發出貧窮的聲音
不知道風之國肥不肥,不然考完試跟我愛羅他們一起去看看吧。
「水怎麼賣?」
我立即回神:「哎,大人。一瓶六塊,童叟無欺,絕對純淨水。」
原產自木葉外圍小河水,品質優良,童叟無欺。設有專門忍者小隊任務負責撿垃圾,絕對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在河裡,純天然無保質期,一瓶可比六瓶強。
這裡插播一條廣告,平序列系列礦泉水,賣兩箱贈一箱,一箱也包郵哦!
等等,我不是一個開旅館的嗎?怎麼窮到出來賣礦泉水了。
沒有人會對礦泉水過不去,如果有,那就兩瓶。
八個考生都到了……佐助去哪浪去了。該不會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吧?
介於卡卡西的眾多前科,我疑竇叢生。
並把生煎卡卡西提上日程。
第一場是鳴人和寧次啊,估計會好好的打一頓,鳴人雖然說是那個誰的兒子,但是性格一點都不像呢。卡卡西是他的老師的話,還真是風水輪流轉。
我應該找個地方坐下,最前面的地方一個小姑娘坐在了兩個忍者旁邊,還止不住的咳嗽。啊,我定睛一看,原來是雛田。
「一瓶水。」
我目不轉睛:「一瓶六塊,謝謝惠顧。」
「平序列。」叫我的聲音熟悉又冷清,還帶著一點點的笑意。
我詫異的回頭,看見了應該熟悉的身影。「呦,琴大人也來看比賽了,好久不見啊。」
琴之國的大名,我曾經在琴之國待過一段時間,沒想到他還記得我。不過就是幾面之緣而已,真不愧是大名啊,素養就是高。
「我聽說宇智波會參加這次的比賽,所以慕名前來,沒想到還會見到熟人。」他微笑著,好像想到了什麼,說:「我記得你之前經常跟一個紅頭發的少年一起走動來著,就剛剛那個參加比賽的我愛羅嗎?」
不,不是。是赤砂之蠍。
「差不多吧,這次比賽也是他跟佐,宇智波一起對打的。我還挺擔心的,哦,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好的。」
我推著小推車上去,到了休息室的地方,砂忍的三人都在。鹿丸看過來,不可思議道:「居然還會來賣水啊,不過你為什麼會到這裡來,只有考生才可以在這的。」
我從善如流:「一瓶六塊,我可是監考官,來這裡看看也沒什麼奇怪的地方吧。」
「啊,真是。監考官就有這樣的特權嗎,可惡啊。」
下面寧次和鳴人聊天聊的火熱,然後鳴人爆發小宇宙使用九尾的力量扳回一局,在地面上掏了兩個洞出來,狠狠的揍了寧次一拳。
……看著都疼。
寧次的下巴真的沒事了嗎。
鳴人還有力氣跑啊,干脆把玄間那家伙也打死就好了,就沒有什麼考場事故什麼的,好好的揍他一頓嗎?
欠賬不還的家伙。
我決定去醫院給寧次落井下石。畢竟他是個整天掛著命運的男人,哦,現在是整天嘴上掛著命運,被揍了的男人。我推著小推車到了醫療室,一推開門,面前就出現了一個滿臉嚴肅,一絲不苟的男人。
「呦,日向大人,買水嗎?一瓶六塊,童叟無欺。」
屋子裡面的寧次看過來,他無奈:「平序列。你怎麼來了。」
見我來了,那個族長反而不走了,我只好進去,把小推車放在外面,跟寧次說話,我直言不諱:「我來痛打落水狗。」
日向日足眼神一凜,就差發動白眼了。
寧次要下地,我攔住他:「能下地嗎?我看你下巴挺疼。要不還是躺一會吧,不然一把老骨頭都散架了。」
寧次咬牙切齒:「我,沒,事!」
我笑的開心:「沒事還叫鳴人打的躺在地上起不來?我看見地上有兩個坑的時候差點就想叫玄間正好給你們倆埋起來了,還省的以後挖坑。」
寧次目不轉睛的盯著我,仿佛我在他的眼神中死了一千次。但是現實很殘忍,我不僅沒有死,我下巴也不疼。
☆、結束了吧
我回去看比賽,鹿丸的比賽正在進行時。不過還是一點干勁都沒有的樣子,我繞過去,看了玄間一眼。他會意,從這邊走了一點,我問他:「佐助怎麼樣了。」
「他沒事,比賽延遲了。不過要是再不來,就很可能會失去資格了。」
「卡卡西帶著他,百分之百會遲到。不要緊,到時候真的趕不回來,直接殺了卡卡西就是。」
我和玄間的對話一分即合,我又開始在偌大的觀眾席上游蕩,水已經賣的差不多了,我也算是賺了一個盆滿缽滿,這算是我開張三十多張第一次賺錢吧。
我太難了,真的。
啥也不說了,旅館黃了,真的。
天空一聲巨響,佐助閃亮登場。帶著木葉飛舞的風,帶著全場的矚目,他是電,他是光,他是唯一的神話。
我倒吸一口氣。
他頭發是不是太長了?
鳴人和暖場的鹿丸認命的往上走,我愛羅也從休息室走下來。我愛羅走在樓梯上,我迎面走過去,鹿丸大驚失色想要攔住我,站起了身,喉嚨卻死死的發不出聲音來——
別跟他搭話,絕對會被殺掉的!
來不及了!
「我愛羅」我一如往常的叫住他,手放在他的肩膀上,道:「要小心不要受傷。」
我愛羅眼神看向肩膀,又盯著我。內心掙扎著壓抑著不流露出一絲的殺氣與血腥,艱難的扯了一個笑容,點了點頭。
「我,會的。」
他往前走,步履穩健,目光灼灼的與佐助對視。
佐助戰意滿滿的露出一個笑來,隨後笑容定格在我愛羅白皙的手腕上醜兮兮的紅布條上,歪歪扭扭的四個金色的字。
隨即他的眼神就轉變為了同情。
他記得畢業考試的時候平序列還打算讓他帶著這種東西沾沾喜慶呢——還好這才考試他遲到了。不然也要慘遭蹂躪。
當然,偶像包袱一噸重的宇智波佐助童鞋自然是不會帶著那東西去參加考試的。只是可憐了乖巧可愛的我愛羅。
不知道什麼時候天上飄起了白色的羽毛,紛紛揚揚的十分好看,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天黑了,整個會場的人寥寥無幾,旁邊有人好心的扶了我一把,我按著頭「多謝,琴大人。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表情很嚴肅,我很少見到他這個表情,他說:「我很遺憾。我具體知道的事情也不是很多,但是好像是三忍之一的大蛇丸來到了這裡,殺了三代火影。」
我:「!!!」
「!!!」
「這真是一件令人可惜的事情,我還以為那個老頭還能再當五十年的火影呢。」我注視著剛才應該是坐著火影和風影的地方。
「恩,也是挺可惜的。不過平序列,那個跟你一起的紅頭發的小子不見了,你不去找一下嗎」
我想了想,決定先回去看看。剛走到門口,就看見了一個身影修長的女性,是深川。她看著我,身後是大病初愈的寧次。
我張了張嘴,一時間卻不知道該問什麼好。
「佐助呢?」
深川道:「他在醫院。目前情況還好,我就是來看看你,有些事情,我看還是叫這個臭小子告訴你好了。」
我進門,先點的燈。招呼寧次和深川進來,一人倒了一碗熱水,他們把事情從裡到外的跟我說了一遍,我一直保持沉默。
中忍考試結束了好幾天了,我愛羅他們也都走了,鳴人跟著自來也去找綱手,佐助還在住院,木葉回歸平靜,但是平靜之下波濤洶湧,暗藏危機。
我也如願以償的曬起了太陽。
這天,小櫻來了。
愁眉苦臉的小櫻,坐到了我旁邊。她喜歡佐助,我一直都知道,但是佐助是怎麼想的,這個誰也不清楚,就像是我跟他之間也保持了一個微妙的關系,我把他當成是弟弟一樣照顧,但是他無時無刻不想去殺了他那個哥哥。
「平序列——」
小櫻憂愁不減。佐助還在住院,還有咒印的事情。
「佐助他,他喜歡你嗎?」她鼓起勇氣問了這個問題。她解釋,「因為我看,佐助他對你是不一樣的。」
我閉著眼睛感受陽光說:「你打他一千八百遍他也會這麼對你的。他是絕對不會有這種喜歡的情緒的,就算是有,他也不會表現出來。那可是佐助啊,小櫻,你很擔心他吧,但是你也應該清楚,佐助絕對不會現在叫兒女情長絆住手腳。如果你相信他,那就繼續等下去吧。」
小櫻仰頭看天空,等下去嗎?她會這麼做的。
「平序列,就沒有喜歡的人了嗎?」
我睜開眼睛,輕聲呢喃:「喜歡?」
跟人相伴一生的喜歡嗎?
「我喜歡月光疾風。」
她詫異的看著我,我笑了,「我還喜歡宇智波佐助,喜歡我愛羅,喜歡寧次,喜歡手鞠,喜歡鳴人,也喜歡你,還有井野,青葉,中村,深川,還有玄間,三代。」
「大家都很好。」
都是我的朋友,能在木葉遇到他們,見證他們的故事,甚至見證他們的死亡,我很榮幸。很開心,我知道生命的意義是什麼,我知道以後的路怎麼繼續往下走,我也知道我所守護的這份力量,終有一天會得到最好的使用。
解開封印的那一天,我應該是最幸福的了。
「什麼嘛,好像什麼都沒說一樣。跟卡卡西老師一個樣子啊。」她笑著抱怨,卻意外的開心起來。
我要走了。
我叫小櫻把鑰匙和注意事項交給寧次,獨自離開了木葉。
我已經在這裡停留了太久太久了,我該繼續往前走了。我到了火之國的小鎮,找了一個地方歇腳。卻在這裡意外的看到了一個意外的人。
樓下喝茶的地方有一個帶著鬥笠,穿著黑底紅雲袍子的青年。
遺世獨立。
「宇智波,鼬。」
他不是很驚訝,對我點頭。「平序列。」算是應了一聲。
我坐到他對面,自顧自的說:「佐助他很好,我一直照看著他,不用我說,烏鴉也全都知道。」
「你還是,能輕易的看穿一個人。」他輕描淡寫的這一句話說出來。
服務生問他要什麼飲料,他說:「酒就行。」我立刻攔住服務生,義正言辭道:「酒不行,他喝果汁。」
「好的。」
「多管閑事。」
我諷刺:「你也不想拖著一副殘破的身體去見你親愛的佐助,如果叫他知道他最憎恨的哥哥變得如此,你也不想吧。」
我側過身不去看他,「多自私啊。想叫他殺了你嗎?死在他手上你該有多幸福啊,你不該這麼幸福的死去的,鼬。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他真相?在他失去自己最愛的哥哥的時候?他不應該照著你想的方向去活著的。」
☆、旅行了吧
他們倆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一個一定要殺一個一定要死,我管都不想管。
「你就不能跟他好好談一談,反正你不也是快死了嗎。」
宇智波鼬就是一個強撐著一副軀殼,非要撐到佐助殺了他他才肯解脫。
這是一份沉重的愛。
我要回到迎刻一族聚居地,回到那個空無一人的迎刻家轄區。
去埋葬自己,去暗殺自由。
在此之前,我游歷每一個地方。經過每一個城市。
我不在停留,他卻叫住我。他摘下長長的鬥笠,露出一張毫無變化,卻又飽經滄桑的臉。
「謝謝你一直在照顧佐助。」
「……說句難聽的,我把他當自己家人。沒什麼照顧不照顧的。」我轉身離開,正好跟一個藍色的長的古怪的像一條魚一樣的男人擦身而過。
回頭,他已經再次帶上鬥笠。
我知道,下次可能再也沒有機會見到這張臉了。
人生當中,這種事情很常見。有時候一瞬間,就是永遠。也總會為了一些事情而感到遺憾,或者後悔。如果一直陷入其中,就會無法自拔。
呦西,出發了。
第一站,雪之國。
這可是地方如其名,接連數天,大雪紛飛。把整個世界都渲染成潔白無瑕的模樣,依稀透著寒冷。錯了,不是依稀,是十分的冷冽寒冷。
以至於我哆哆嗦嗦的買了件棉大衣套上,像個移動的團子一樣往前滾。
要穿越雪之國是有點難度的。就像我現在的心情一樣,也是很難過的。如果有人能收留我並且贈予我一袋子金子的話,或許會好一點。實在不行就兩袋子。
在這個寒冷悲戚的雪之國,不遇到點什麼熟人都不符合作者對我這個設定。
就像我面前那個熟悉的背影。
步履那叫一個蹣跚。
你們猜猜看會是誰?當然,反正不是卡卡西。
也不是佐助。
當然,就更不是我愛羅了。
有人猜是赤砂之蠍嗎?
「是阿飛哦阿飛。」一個帶著橙色面具的忍者蹦蹦跳跳的走過來。
「阿飛就看見了你一個人呢。你知道路怎麼走嗎?」
真的,你在跳下去我就把你打飛。讓你知道知道什麼是真真正正的阿飛。
「我本來是要到這個地方去找前輩的,但是阿飛迷路了呦。」
「……」
我好心的指了一個方向:「你照著那條街走,走上兩個時辰,遇到一家店鋪右轉,三分鐘後遇到一個站台,坐上去,最後一站下車。」
你就成功的離開了雪之國。
「……阿飛剛剛從那個地方過來哦。」
哦呼。原來如此,被拆穿了啊。我只好認命的去帶著他找前輩。
「你來雪之國有什麼事情嗎?」
「阿飛是奉命在找迎刻家的遺址啦。聽說在雪之國出現過。」阿飛毫不猶豫的把此番行動的最機密禿嚕出來。還毫無自覺的跟在我後面亂七八糟的拐彎。
那你找錯了,迎刻家的遺址在風之國。大傻子。
我找到了大傻子的前輩住的旅館。我不禁感慨,我曾經也是一個開旅館的。不過現在黃了,事實證明在木葉是掙不到錢的。
風蕭蕭兮易水寒。
小櫻真的很一本正經的找到了日向分家的住址。但是那裡的人告訴她寧次大少爺被家主叫去了宗家。
在比賽過後在聽到日向宗家和分家的關系真讓人擔憂。
小櫻覺得不好去宗家拜訪,但是還是想要告訴對方平序列的交代。
畢竟現在平序列已經離開了。
所以她去了宗家敲門。她一邊跟著侍者往前走,一邊感慨日向一族的龐大。曾經的宇智波一族也是這樣嗎?所有的人都是一族的血親,佐助他,到底見證了什麼。
「您好。我是來找日向寧次的。」她拉開拉門,看見了正在練習的火花,看著她練習的寧次和雛田。還有那個一臉嚴肅的族長。
寧次很驚訝,但是還是禮貌的站了起來。「你好,我是日向寧次。有什麼事情嗎?」
到底什麼事情會讓人直接找到宗家來。
「是,是這樣的。這是平序列叫我交給你的東西。還有信。拜托你了。」
寧次接過粉色的信封,還有牛皮紙的袋子。裡面的東西還不輕。
「……」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禮貌的請走了小櫻,一回頭,三雙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
「……」
族長你怎麼也跟著搗亂。都老大不小了跟著湊熱鬧你不害臊嗎?!
寧次拆開了信。
隨後深吸一口氣,後背靠在了門上。把信放到了袋子裡面,裝好了,面無表情的。
「這裡就是前輩說的地方了。平序列要上去看一看嗎?」
阿飛誠摯的邀請我去送死。在送死和死之前,我決定先來一個緩存。
忍者世界生存秘術,抱著必死的決心!
哦呼,串了隔壁的場子。
錯了錯了,我被阿飛帶進去了。幸運的是就看見了一張桌子。
這就是阿飛的冷遇。
據說會見到傳說中曉組織的青玉組。不知道青玉組吃不吃蘿蔔。因為木葉的大多數人都不吃蘿蔔。
我一點也不想見到青玉組,但是如果見到了不會死我還是會好奇一下的,但是明擺著會死好嗎?!
好你個阿飛,年紀輕輕的居然是個混黑的。真是人不可貌相,阿飛不可鬥量。
早知道剛才你問路的時候告訴你飛去M78星雲好了,你個外星人。
宇智波鼬的烏鴉都沒你能叨叨。你真身真是帶土嗎?給你憋壞了吧孩子!卡卡西的悲傷付之東流啊,你對得起您那個天天在人生的道路上迷路的基友嘛。
缺德玩意,我好像忍不住劇透了。
忘掉忘掉。
當當當當當當。這是青玉組老大登場的音效。
「爆炸才是藝術!」
「……」還行,就是不知道什麼玩意混進來了。
阿飛撲過去,我打算禮貌的打一個招呼然後禮貌的走銀。
我剛抬起爪子,打了一個禮貌的招呼:「好久不見,赤砂之蠍。」
「……」等等,我為什麼禮貌的順出來了名字。
我說了什麼
不,我什麼都沒說。
這一刻,靜謐才是永恆。
說好的你活在脾氣裡呢!!!
☆、完了吧
場面一度尬尷。
話說赤砂之蠍怎麼回事,認識他都十多年了他怎麼還是一副十來歲的樣子。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不不不,我該怎麼解釋我的身體也沒有變化這個事情。
「你也,把自己做成了傀儡了嗎?」他欣慰的點了點頭,道,「果然永恆才是藝術。」
不,我並沒有跟你一樣喪病。
所以你用也的意思是你現在是個傀儡嗎?
真是我想像不到的喪病。
「我想,你可以把大蛇丸也做成傀儡,這樣他不就得到永生了嗎?」我心血來潮的提議。
卻使場面再度變得尷尬起來。
「……」
我是該感慨一下為什麼你們都認識,還是應該感慨一下其實我都認識來著。
正如你看見了雪,正如我看見了你。
「勘九郎背著的烏鴉,是你的吧。真的是,起名水平跟宇智波鼬一個等級來著。」我試圖說點什麼緩解尬尷。
迪達拉懶洋洋的:「喂,你到底是誰啊。」
「我是平序列,來著。之前在木葉開旅館。」
「怪不得認識宇智波鼬呢。」
「哈哈哈哈。」我尷尬的笑著,准備禮貌的開溜。
「喂,女人。」赤砂之蠍叫住我。
「我聽說你到處跟人說我死了。」
大哥你串戲了。
「我聽說你去了木葉。」赤砂之蠍說到這裡,我才明白他為什麼一直都沒來找我。
「中忍考試的時候見到砂忍那小子了吧。」
「你說的是我愛羅還是勘九郎。我在木葉開旅館招待了砂忍三十多號人呢。」
「別告訴我是馬基。他可是看著你的東西看了好久。久到就像卡卡西看著帶土的慰靈碑一樣。」
不知道為什麼,我見到赤砂之蠍嘴就控制不住的開始瓢。可能是他的登場對我來說震驚比較大。但是現在我也想明白了這其中的利害關系。
總的來說,木葉白牙干掉了赤砂之蠍的爹媽,帶土變身阿飛成為了赤砂之蠍的同事,而旗木卡卡西是帶土的隊友,又是宇智波佐助的老師。
木葉在和風之國唱表面上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好戲,背地裡你死我活。
話說這個群人裡面,好像都是叛忍。
三觀不夠,五官來湊。
湊。
不照照鏡子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我照了照鏡子准備做飯。出於報復心理,我准備熬蘿蔔湯。
「大嬸兒,吃什麼。」迪達拉。
「……你喝西北風。」
「阿飛要來幫忙。」然後我在雞飛狗跳中遞過去一張搓衣板。
「……」
「你幫忙跪就可以了。」
曾經有一份很好的工作擺在我面前,我沒有珍惜,現在我想說,不在木葉開旅館真的是太掙錢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咳咳。回歸正題。
加入了曉組織的我走上了吃香的喝辣的的美好小康生活。回到了雨隱村,進入了雨之國,便是淅淅瀝瀝的藕斷絲連的下個不停的雨。
還有宇智波鼬。
他似乎很疑惑為什麼我也加入了曉組織,我只想告訴他,從金錢和死之中選一個,或者在死和死之中選一個。
至少我做飯不難吃。
「給,營養餐。清熱補血,溫濕祛寒。主要是對眼睛好。」
裡面還親切友好的附加了一碟魚眼湯--主要是占據吃啥補啥的功效。
「我不吃。拿回去。」
我置之不理:「我會做團子。」
他猶豫。
「我給你講佐助從小到大的故事。」
他毫不猶豫。
一個具有弟控屬性的哥哥現在在曉組織奔命見不到佐助的日日夜夜到底怎麼活。即使見到了心愛的弟弟,也就是說一句:「我愚蠢的弟弟啊。」
「我愚蠢的宇智波鼬啊。」
他狐疑的看我。我掩飾的輕咳兩聲,「錯覺,錯覺。」
我沒想到大蛇丸居然也加入過曉組織,只是好奇宇智波鼬後不後悔當時沒把他宰了燉蛇羹,色香味俱全。
活著的大蛇丸只有五毒俱全。還去禍害了我殫精竭慮養了那麼長時間的崽。
赤砂之蠍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面好幾天都不出來,我懷疑他不需要進食,畢竟他可是一個把自己做成傀儡的狼人。
永恆才是藝術,多麼的羅曼蒂克啊,一不小心就安享晚年了。
雨之國離風之國可近了,一個旱死,一個澇死。
我在雨之國一條水源附近制作了一個巨大的陣界來進行我未來要做的跨地區調水活動。
由具有親和力且一把年紀還善良的不行的宇智波鼬哥哥發動。
他是個木葉間諜。
木葉自己都快漏成篩子了,還有心情派間諜來,我真是佩服三代的智商。也是,他靠著頂級的智商躲過了我一次又一次的追債,也是一個能人。
希望鳴人當上火影以後會把欠下的工資還我。
有被謝到,笑笑。
都說了是在旅行,我沒幾天就跑了。回到風之國的迎刻家聚居地,還要有一段日子,但是我並沒有發現我在與之相反的地方一路狂奔。
至於為什麼我發現了我走的方向是反著的,因為我遇見了我畢生的宿敵,琴大人。
他一個大名不整天吃吃喝喝過著幸福快樂的啥也不干的生活,到處亂跑什麼。
琴大人與我,有如鳴人於佐助。
可想而知是一個讓人多麼又愛又恨的一個人。
「好久不見,平序列。不在木葉賣水了嗎?」
「……現在在森林裡面采蘑菇。」還有我本來就不是賣水的好嗎。
采蘑菇的小姑娘,背著一個大羅筐,筐裡背著苦無手裡劍菜刀砍電線。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未來的苟且。
「琴大人,你看你是要去哪。」
「流浪去詩和遠方。」他目光深沉,看著遠處。
死吧。
我放棄跟琴大人交流。
我和還沒有成為叛忍的赤砂之蠍在琴之國待過一段時間,那個時候我們跟琴大人關系都不錯,他還是一個正了八經的少爺。
現在長大成了大名。
赤砂之蠍成了叛忍。
我去流浪。
三個人三條路,差一匹馬就能去西天取經。
……
「你見過赤砂之蠍了嗎?我聽說他在一個叫做曉組織的地方賣命。」
其實我也在。
不過是在做飯。
我太難了,真的。生活如此艱難,錢包如此扁。
萬事開頭難,中間難,到最後更難。
琴大人不是流浪來的,他是旅游來的。這就是有錢人的痛苦,我完全想像不到。坐個牛車到處跑什麼的。
真是琴之國的典範。
快回去吧,你的國家需要你。
☆、遇見了吧
你完全想像不到,就水了這麼兩張我已經從火之國跑到了雪之國跑到了雨之國跑到了琴之國。
所以作者說的沒錯,這篇文章真的很水。
我記得之前還是一篇棄文來著。
這兩年我都迷路沒找到迎刻家遺址。我太難了,真的。但是我找到了森林,我有一個技能,就是迷路必然遇見熟人,可想而知我之前是認識了多少人。
拜不死所賜。
其實這些地方我依稀記得我都來過。不要問一個女孩子的年紀,我相信我永遠十八。
穿過這個森林,就能到達風之國了。風之國,一個傳奇的地方。
主要是旱死。
不過這個森林我覺得我還是可以輕易克服的,死亡森林算什麼,死亡就對了。當然,我並不覺得我可以像忍者一樣在樹上飛來飛去的,亦或者砰砰砰的變成一陣霧。
看,就像是樹上那些跳來跳去的忍者。
「……」
我是不是應該躲起來。
河流呈干淨的藍色,像一條柔軟的綢緞,綿延起伏。穿過山川平原,最後彙入大海。
大海啊大海,你是我滴故鄉。
我沿著河流走,在前面遇見了一伙人。兩個帥小伙,一個大漂亮。標准的忍者小隊模式。
就是那個帥小伙有一個特別的眼熟。我前兩天還看見他哥來著。
宇智波家最後的崽。
狹路相逢。我捂著臉,想趕緊離開,但是我錯了,我中了離開必踩樹枝的詛咒。
「誰。」
我捂著臉轉過去。
「把手放下來。」
我支支吾吾:「其實我中了詛咒,誰看見了我的臉我就要嫁給誰。」
「……胡扯。」
「好吧好吧,我是平序列。」我破罐子破摔的放下了手。
佐助別扭的把頭轉過去:「如果你是來勸我回去的話,別費心思了。不殺了那個男人,我是不會回去的。」
好傲嬌。
「別把你哥說的跟野男人似的。」好像是要去宰了出軌的老公一個口吻。
我剛要開口勸一勸。
「佐……」
「夠了,行了。我知道了,我會知道自己要做什麼的,我殺了他就會回去!我會回去的,你追出來算什麼,你不怕死嗎。快回去!」
「……你是多久沒挨揍了。」
怎麼回事兒,孩子大了,不能念了。
你剛剛還說你是不會回去的,你變臉變的這麼快,你媽媽知道嗎。
「快回去。」
我無所謂的跟他面對面,那兩個小朋友還很懵,然後我自我介紹了一下。
「佐助的朋友吧,你們好。我是佐助的姐姐,我叫宇智波平序列。」
佐助一手刀干脆利落的劈在我的頭上。
「超級大笨蛋!」
佐助好像一下子變得活潑了不少,雖然他沒笑,但是眼睛卻一直都是亮著的,散發著少年人的意氣風發。
說到底,還是叫仇恨給壓垮了。
「我見到他了。」
佐助莫名其妙:「誰。」
我從善如流的坐下:「野男人。」
「……」
你夠了。
佐助沒跟那兩個人一起說話,反而跟我坐到一邊。那個叫香磷的小姑娘好像對我有點敵意,於是我說
「小櫻還在村子裡等你回去娶她。」我隱晦的看了一眼,示意他不要太過火。
「……」你不說話能死嗎。
「別隨便立這種旗幟。」
呦呵,這是一個懂套路的,真不愧是我多年以來的灌輸。
「好好吃飯了沒有?我看你是不是叫大蛇丸養瘦了啊。是不是挑食,你嘴太尖了,我叫你改也不改,這也不是在家裡,在外面誰能慣著你。」我抓著他兩邊的胳膊,仔仔細細的打量,不住的皺眉。
「大蛇丸什麼東西。」
「你這麼大了,吃飯也不知道好好吃嗎?本來都是應該長身體的時候,鳴人一頓能吃十多碗呢。你看看你,你在看看人家,早晚鳴人長的比你高。」
佐助嘆了一口氣。拉開了我的手。道:「我會的。你不用擔心,我比以前,強大很多了。」
說完他笑了:「等我殺了他,我就回去。你不用擔心。鳴人那家伙是不可能比我高的。」
口氣相當的傲。
但是,鼬怎麼辦。
「佐助,我見到宇智波鼬了。他不是很好,一直以來使用眼睛過度,身體很糟糕。他沒有多長時間了,但是他一直在硬撐著等你。」
「佐助,當年的真相我不想多說,但是我覺得,他是非常非常愛你的。你記得,殺戮不能解決問題。」
「……嗯。」
一面是宇智波鼬的滅族之恨,一面又是對哥哥的仰慕之情,還有一面是朋友伙伴家人之間的循循善誘。
佐助他一直都很為難。
我卻毫不猶豫的揭了可憐的鼬哥的老底。
我愚蠢的宇智波鼬哥啊,對佐助深沉的愛著。希望他活的久一點,至少跟帶土一樣久就可以了。
不知道鼬哥認不認識帶土,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太難了。在忍者的世界生存,總是要背負一些傷痛啊。
明明大家都很好,卻變得誰也不好了。什麼時候佐助和鼬哥握手言和,世界就要爆炸了吧。
但是我不知道,真心的關懷在這個殘酷的世界是一種多麼彌足珍貴的東西。就像是貧窮時候的寶石,就像是干旱時的水。
我得趕緊去風之國來一場跨流域調水,不然那邊的人智商都烤化了,一個個一個比一個脾氣大。
好久沒見我愛羅了。
他原本是男主來著。
我打了一個哈欠,想曬太陽,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的天氣一直都很好,好到叫人犯困。
曬死了,真的。佐助還一直在攆我走。他到底是多不相信我啊,這個世界這麼危險嗎?
最大的曉組織我都不在話下。
就像是開通了雨隱村的副本一樣,實際上如果說是游戲的話,開一個ss級別的忍者還是很困難的。
所謂,氪不改命。
我拿著地圖去找風之國。看見一片大沙漠就是了,我在沙漠中穿行,帶著水。實在不行就放個小小的陣界,誰還記得我走雨隱村截了一條河來著。
反正宇智波鼬也是叛忍,不關乎什麼國家之間的關系,反正雨之國也是澇死,我借點也是為了救災。
「真的,啥也不說了。曬死。」
下次再見到佐助就是左右之戰以後了,不知道他那個時候的心態能不能穩下來。
實在不行就打一頓。
我也沒想到我最後沒機會了。
☆、風之國
俗話說得好,槍打出頭鳥。
三觀不夠,五官來湊。
最令我三觀炸盤的就是,那個曾經的我愛羅少少年,他當上了風影。
一個影是一個村子最強大的忍者。可想而知風之國確實落魄了。
我曾經的故土。
迎刻家遺址,因為迎刻家在幾年前就消失了的緣故,一個忍者世界中最擅長陣界領域的宗族消失了。連帶著大多數被譽為超級sss的秘術也跟著消失了。還有迎刻家不言而喻的血繼限界。
令多少人趨之若鶩的復活術。
代價是十分的殘忍的。
阿灰尋找迎刻家足跡,恐怕也是為了這個。其實就在大沙漠裡面,現在除了曾經的天才迎刻的平序列被封印了以外,沒有別的人了。
其實我一直很奇怪。
為了保護這個秘術而選擇封印它,不去使用它,那麼它存在的意義究竟是為了什麼?
為了保護,而選擇消失嗎?
就像是日向家的規矩一樣,迎刻家也是如此,古老的家族總有辦法保護自己。
一堆白色建築物的殘殘骸上坐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看著只有十來歲,身量單薄,黑色短發上帶著綠色的碎花發卡。露著腳趾的鞋子,白色短褲,上身是修身的白色旗裝。腰上掛著一個栩栩如生的小娃娃,紅色的頭發,少年模樣。
斷壁殘垣下面多生雜菜,不見往日的輝煌,還有那盛極一時的快樂時光。
迎刻家也是風之國的一大家族。於風影就如日向一族對火影。
可火影也會義不容辭的交出日向一族的族長來換取和平,迎刻家又何嘗不是。
我愛羅,現在是風影。
他如果能得到一個家族的幫助,就能夠馬上站穩腳跟。可惜迎刻家死的太早了。
但是迎刻的平序列可不可以呢?
我至少想要做點什麼,於是去了隱村。大家都很和平,我找了一個旅館住下。我不打算去找手鞠她們,沒必要。
反正我就是來旅行的,順便拜訪一下故土,做點什麼。
幾個孩子在公園蕩秋千。吵吵嚷嚷的,我跟著一個叫順女的姑娘出門,她負責給我當導游。
「自從風影大人接任以來,這裡真的變好了很多。」順女笑著,眼睛都彎起來,好像很喜歡她口中的風影。
我道:「風影大人是很帥氣的忍者嗎?」
她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真是可靠啊。」我感慨。
前面的路越走越寬敞,順女的哥哥是忍者,因為我到底還是外來的人,應該是怕被當成間諜,所以安排的時候也是有忍者在附近看著的。
在木葉的時候我也遇見過這樣的情況。不過不慌,我完全可以。
我走的過程中就已經在布陣了,等到順女跟我繞了整個村子一圈的時候,大地的東面突然亮起來,可能是驚動了很多人。
那裡平白無故的噴出一股泉水,清澈干淨。彙集成了一條河流,變魔術一般的,源源不斷,在風之國隱村形成了一條包圍式的河流。
「風影大人。出事了,村子邊上突然出現了一條河!」一個忍者砰的一聲出現,報告了一個不知道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的消息。
「去看看。」
「是。」
順女激動的拉著我過去,她眼睛尖的很,砰的一聲還是蒙了好久,在風之國,仙人掌能活就是不錯的了,還指望見到水?
「平小姐,平小姐。這,哈哈哈,我要回去取盆來。」順女慌慌張張的就跑回去了。
河水第一時間被忍者警戒起來,醫療忍者先一步檢測了水源,防止投毒。湊近了才發現,這突如其來的河水源頭是一個巨大的陣界,包圍著整個河流。
陣界不同於忍術,沒有時間限制,但是極易被破壞。
已經有好多村民手裡拎著鍋碗瓢盆來接水了,生怕這河流又突然消失掉。
這一刻,我覺得我腦袋裡面的水還是不夠支援風之國的。
我愛羅在人群中十分可靠的樣子。也很受村民愛戴。這是之前他絕對不可能會想像得到的事情,現在發生了,也不足為奇。
如果能得到迎刻家的幫助,他在這裡會生活的更好一些。
上一任風影死的匆忙,好多關於家族之間的交易他都不清楚。慢慢摸索,最後總會成功。
畢竟是那麼好的一個孩子。
「平小姐!平序列小姐!你快幫我拿一下我的瓶子---」身上掛著亂七八糟東西的順女一邊大聲喊一邊跑。
我覺得我也該跑了。
因為我愛羅看過來了。
四目相對。
完了,跑不了了。
我露出一個尬尷而不失禮貌的笑容,我聽說他前兩年好像因為什麼事情死了,後來才當上了風影。
畢竟是風影之子,他當也是名正言順。
也只是對視了一下,目光馬上就錯開了。他畢竟還有忙著風影的職務,也沒有時間招待我。只要他不拆遷,怎麼都好說。
現在的人形挖掘機也長大了。叫鳴人一拳打醒,也是挺不容易的。畢竟寧次也是這樣,現在想想還是下巴疼。
回到旅館,順女的哥哥領著我走到了風影辦公室。
我一開門進去,本來坐著手裡拿著鋼筆的我愛羅馬上站起來。
「好久不見,平序列。真抱歉現在才知道你過來了。我沒想到……」
「沒事的,又不是什麼大事。我就是聽說你死了,本來想來看看,奔個喪什麼的。結果走過來也已經過去兩年多了,沒想到你又復活了。」
我消息這是有多不靈通。不過別說,要是徒步走到風之國隱村多少也要兩年。我又不是忍者,不會飛來飛去的。
他比我聰明。一下子就知道了我是走來的。
「抱歉。」
「這有什麼好抱歉的,你活著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手鞠她們呢?勘九郎還在給村子丟臉嗎?」我開玩笑道。
他忍俊不禁。
但是我嚴肅的坐下了。我記得我跟他說過迎刻家的事情,只不過他應當是不知道迎刻家在風之國的領地。
「風影大人。」
我跟他說明了原委,並且希望這一代的風影也會選擇保留迎刻家的遺址。只要以後不被開發出來當公園,我願意下最大的禁制來保存這條河。
這不是交易,也不是威脅。我希望幫助我愛羅,也希望保存遺址。
遺址留著已經沒什麼用處了,但是卷宗還在。所有的秘術都在我的腦袋裡面,我選擇在確保那些禁術不用來挑起戰爭的情況下全部捐獻。
我相信我愛羅。
☆、風之國了吧
我心中五味雜陳。仿佛這一刻才真真正正的意識到老不死的是怎麼一個形容詞。
我還是曾經十來歲的面孔,我愛羅已經是一個能頂天立地的青年了。
他一開始是男主來著。
不過我並不想給他一個不好的回憶,或者眼睜睜的看著任何人死去。對啊,我並不喜歡煽情。
有時候,煽情是特別容易勾起人心中的痛苦,產生共鳴的。
我不喜歡心動的感覺。
煽情是特別好煽情的,也就一句話的力量。
疾風死了。
這還不夠嗎。我並不想追究他的死因,也不想眼睜睜的看著任何人消失。
有一個家族的支持可以讓我愛羅走的更穩。
有我就夠了。
手鞠被帶著去見那個傳說中的迎刻家的族長,覺得有點耳熟。但是礙於是族長,她去見的時候還要客氣一點。真是厭煩了跟那些政客虛與委蛇,我愛羅也真是不容易。
「……好久不見,手鞠。我看風之國的風沙好像小了不少。」我站起來,握住了她的雙手。
她一下子恍然大悟,驚訝道:「迎刻的平序列?傳說中的陣界高手?」
我微愣,點了點頭。
「呀,我早該想到的。」她松了一口氣,坐到了我旁邊。我也只好跟著坐下。
她是來處理那些禁術卷宗的問題的,很多很多很多。多到叫人瞠目結舌,這就是這麼多年有一部分人一直在堅持不懈的尋找迎刻家的理由。
現在好了,全都捐給國家了。
人生就是一個起落落落落落落…的過程。我對此深信不疑。
我借著家族的名義站在我愛羅身後,也聽到了很多關於木葉的消息。不過我一般不會管這些事情,因為這種局面就像是我手握重寶,但是手無縛雞之力。
所以一直選擇隱瞞,一直隱瞞。
在我找到人生的意義的時候就會回到迎刻家的遺址。
至少我的靈魂回去。
「平序列。」他還是聲線清冷,但是語氣溫和,表情也是微微的帶著笑。
「累不累?我看你當了風影也挺不容易的,不過好歹是和以前不一樣了。一轉眼,你都長這麼大了啊。」
可惜風之國還是不肥,不然我怎麼可能會叫到嘴的鴨子飛了。
我還是很喜歡他的,比喜歡佐助還要喜歡他那麼一點點,不過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
我都快要忘了那是一種什麼感覺了。我曾經也沒喜歡過別人,也沒有臉紅心跳過。
我體會過生不如死的感覺,就是佐助在面對哥哥殺了全家一樣的感覺,像是拳頭打在棉花上。
但是現在有了想要守護的東西,就很好。我在風之國整天吃吃喝喝散步曬太……曬沙子。
沒事了還有順女在旁邊,我愛羅也偶爾會來找我說話。
直到,那一天。
我站在門外,聽到幾個忍者說話,他們說。
——木葉的日向寧次死了。
是為了保護雛田和鳴人死的,那個時候已經沒辦法發動回天術,那就叫做無力回天吧?
我在外流浪了有多久呢。
我決定回去看看。我在木葉的旅館裡面有一個巨大的瞬發陣界,可以一瞬間讓我回到木葉去。
我還記得自己身上的大陣封印。如果解開封印我就可以使我的時間重新流動。擺脫不死的狀態,可以像一個普通的忍者一樣使用查克拉,在樹上砰砰砰的飛來飛去。
我寫了很多的信,裝在一個木頭箱子裡面,叫順女在我走了以後把箱子交給我愛羅。
並在順女哥哥的幫助下解開了封印。
一轉身,我回到了木葉,一切就跟從來沒有發生過變化一樣熟悉。甚至中村就在門口拉了一把椅子坐著。看見我回去了了也只是睜了一下眼睛。然後從椅子上跳起來而已。
真是淘氣,椅子都碎了。
「你你你,你回來了?你回來干什麼的?」中村蹲在椅子上,食指止不住的對著我晃,滿臉的不可置信。
我露出八顆牙,打算亮瞎他的眼睛。
「我回來干大事的。」
來刨日向寧次的墳。
免不了要中村幫忙。
畢竟是干大事,要是驚動了日向一族就完蛋了,畢竟這可是刨了他們一族最厲害的天才的墳。
別埋在慰靈碑裡面刻個名就行。中村不愧是特上。我們把屍體刨出來到運到旅館都是在不知不覺中進行的。
我咬破了手指,在地上小小的點了一下。畢竟很疼,咬一下是真的疼啊啊啊啊啊!
布陣最起碼要三十秒。中村守在外面,我告訴他日向寧次醒了以後你就離開,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這件事情。
我還是相信中村的。雖然懶了一點,娘了一點。但是以外的講義氣。
寧次睜開眼睛,茫然的看著四周。也許是死了,但是也不忘了回到平序列的店裡面看一圈。
他無奈的笑。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外面漆黑一片,他摸索著到了我經常往外看的窗戶,在下面找到了一面小鏡子。
果然死了以後「籠中鳥」的印記就會消失。鏡子裡面他的額頭干淨又白皙。
他嘴角勾起一個笑容,他還沒有告訴平序列他已經當了上忍呢,那家伙一定滿臉的不屑。
只是……他已經死了吧。
再也見不到了吧。
還有雛田,到底怎麼樣了,最後有沒有受傷。
死了以後還會有意識嗎?他現在是回到了木葉嗎?
沒想到會是以這種方式換取了自由呢。寧次露出一個可笑的表情,長發一點點的搖晃。
他推開門去,走到街道附近有光的地方,既然還有意識,那麼就去看看吧。去看看雛田他們怎麼樣了。
平序列還是沒有回來。
只是街道上的人形形色色的,居然一個撞到他的都沒有。
鬼都是這樣的嗎?還是只有他是這樣。
他走到熟悉的宗家門口的時候,才發現這一切都是真的。
他沒有死,原來他的墳的地方叫人給挖了出來。
他還是死前的樣子,根本就不是什麼穢土轉生之類的禁術造成的,他就是活著!
他還活著?!
這到底是為什麼?
他百思不得其解,但是活著就是好的。雛田也沒事,聽到火影樓那邊消息說平序列在風之國天天吃喝玩樂。
她原本就是風之國人,我愛羅那邊還送了一封信過來。還有給佐助的,不過因為佐助還沒有回來,就先放在了鳴人那裡。
寧次很開心。
就算是他活過來了,也沒有再次被下上「籠中鳥」的印記。
只是真沒想到,這麼多年了,當年的我愛羅都成為了風影,平序列還是亂七八糟的到處跑。
一點都不叫人省心。
☆、死了吧
復活很簡單,代價也很簡單。
一命換一命,虧本買賣。
這輩子不做虧本買賣的我其實一直在虧本。
但是誰又後悔呢。
死了就是死了,活了三十多張,我死了,死得其所,也算是自殺。
我死了。
我飄回了迎刻家遺址,那個交給順女的箱子裡面寫了不少的信,只要拜托我愛羅幾年一封寄回去,就能營造出我還活著的假像。
我坐在迎刻家的遺址裡面,本來空蕩蕩的遺址竟然出奇的熱鬧,春風,秋風,就連老族長也在。
哦,大家都是鬼。
戰爭結束了,最後一切都歸於平靜,就在鳴人攢著平序列給佐助寄來的信有七八封的時候,佐助也回到了村子裡面。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寧次一直待在那個曾經的小旅館裡面,打掃的一塵不染,照樣開業叫小次郎招待客人。
中村,深川,時常過去。甚至卯月夕顏都會忍不住進去坐坐。這就是平序列自身帶有的力量。
平淡,普通,卻又溫暖。
「寧次!你都是上忍了,怎麼還是偷懶啊。」同組的天天熟練的走進來叫他。
「整天魂不守舍的。」
他給平序列寄過去的信,一封都沒回。只不過她的信還是照常寄回來,多是給佐助的。
佐助跟鼬打了一架,就在鼬放水想要佐助殺了自己的時候,佐助在鼬哥驚訝的目光中打暈了他。
並且冷淡的套出了真相。
「……」
他這個弟弟好像有哪一點不一樣了。明明動手的時候眼神就是恨到了極致,可偏偏無法動手親手殺了他。
「我知道我在做什麼。」他如是說而已。
他們兄弟兩個在一個小鎮和平的居住了挺長時間,但是鼬的病越來越嚴重,便陪著佐助過了一段比較快樂的時光。
雖然佐助覺得這麼做好像有哪裡不太對,但是無疑這是最好的結局。
他想,如果就這麼隨隨便便的殺了哥哥以後在得知真相,他一定會後悔的吧。
他走出的每一步,一定要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一定要是善良的。
所以他在最後,也打算帶著哥哥回到木葉安葬。
鳴人還是老樣子,不會長的比他高的!
我愛羅整天忙的要緊,但是桌面上一直擺著幾封信,除了第一封,一直都沒有拆開來看。
他是溫柔的,也不想想到什麼悲傷的事情,她也在信裡寫到,希望他幸福,希望他開心。並且不要因為她的離開而悲傷……
只要看了信,一定會悲傷的吧。
佐助走到慰靈碑附近,他在找一個特上,好像是叫中村,有個任務必須拜托給他,畢竟是很有能力的人。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在慰靈碑上刻一個叫做迎刻的名字。
好像是風影要求的,聽說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真是搞不懂為什麼那家伙會提出這種無釐頭的要求。
不過中村好像認識這個迎刻,像卡卡西一樣整天在這裡徘徊。
只不過這一天中村好像沒有那麼多愁善感,他看見他也只是愣了一下,笑道:「站著這裡的人本來應該是你的。不應該是我。」
莫名其妙。
「佐助,火影樓那邊有你的信。平序列給寄過來的,你要不要過去?」小櫻氣喘吁吁的跑過來。
他抱怨道:「那家伙。」他隨意回頭看了一眼中村,瞳孔突然睜大。
中村還是滿臉的茫然,可是眼睛裡面的淚水已經先一步流下來。
這麼多年從來堅強著沒有哭過的中村崩潰的蹲下大哭,聲音都是嘶啞著的。
我對不起中村。
我對他和對月光疾風沒什麼不一樣的,對深川也是。
大家都只是看著冷漠而已,心都是熱的。
佐助沉默著。
最後,他轉身走了。
「迎刻是誰?」他的聲音在空氣中彌散。
迎刻是誰。
中村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自己把什麼重要的事情說出來了。即使他在做任務的時候,都會刻意的避開日向家那個小子。
也不會跟深川說些什麼不該說的話。
我死了,但是大家都很友好。迎刻家一族再次聚集。我偶爾也在大沙漠裡面游蕩。
「呦,這不是赤砂之蠍嗎?你也死了?好巧好巧。」
「少廢話。」還是一如既往的脾氣大。
「呦,鼬哥也在?曉組織大家組團旅游?」
合著這是團滅了?真是不容易啊。
「見到佐助了嗎?」
「嗯。他很好,」說著,他頓了一下,「那些都是你教他的吧?」
我心虛的往後飄。
「謝謝你,把佐助照顧的很好。」
意外的誠懇。居然不是興師問罪嗎?
那邊又吵起來了,「爆破才是藝術!」
「永恆才是藝術!」
「……」
「是阿飛哦,阿飛。」
死吧。
哦,大家都死了。
我回到木葉看了看,大家都生活的很好,很和平很快樂。
只是佐助鳴人都結婚了,寧次怎麼還單著。
嘖嘖嘖。
別擦那根千本啊,上面有玄間的口水的。
哦,小鹿和小葫蘆還擺放在一起呢?袖套上剪下來的一截是佐助的東西,那根頭繩是寧次的。團子的簽子是鼬哥友情提供的。
這麼多年了。
死的死,散的散。
「咳咳,咳咳咳。」
我回頭:「呦,疾風。做鬼也咳嗽啊。」
對方眉眼帶笑,右手握成拳頭放在嘴邊。
「好久不見,家人。」
我抱怨:「你死了不走,在旅館當地縛靈啊?」
他說:「木葉可以沒有三日月之舞,也可以沒有我平序列。」
我恨。
「你都聽得見啊。」
丟死人了。
「這種事你問我嗎?」
死吧。
理想失去了,青春之光也失去了,因為理想是青春的光和熱。
以上選自名人名言。
我回到了遺址以後,遇到了一張問卷,這是迎刻家的歸宿。
問:人生的真諦是什麼?
答:正善。
那些真正影響人心的,並不是我的力量,而是這個世界真諦的力量。
所以,只要是善良的。
就是溫柔的。
正善。
☆、『番外』給我愛羅的一封信
尊敬的風影大人親啟
今天天氣很好。但是意外的沙子也很大,很抱歉不辭而別了,我不太會寫信,所以格式什麼的你不要太介意。就算是介意我也不會改的哈哈哈。
很抱歉,對不起。我聽說了木葉……寧次死了的事情。他是我很重要的朋友,所以我打算回去看看能不能救活他。因為我不確定你會不會阻攔我,所以我先走為敬了。
此去,便一去不回。
我愛羅,我知道的,你是一個溫柔的孩子,就第一次見到你我就知道了,但是真的對不起,我知道你打開這封信的時候順女一定把那個箱子交給你了,我不想讓那些伙伴知道我已經死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幫我隱瞞下去,只要每年把信寄到木葉去就可以了。
我做了我最想做的事情,所以希望你也能夠引以為豪。
我愛羅,我們都是在枷鎖之中出生的孩子,都背負著曾經無法抗衡的絕望。但是我慶幸你的心中仍舊保留著那一份獨屬於自己的善良和溫柔。
我愛著這個世界,所以希望你也是如此。
無論遇到了多麼艱難的問題,也一定要努力的度過。我是愛著你的,我們都在支持著你,我很慶幸我遇到了你,不是別人,而是你。
雖然你做過很多偏激的事情,但是我相信你是一個好孩子。我始終是相信著你的,所以,對不起。對不起,背負並且隱瞞一個人的死亡是一件令人痛苦的事情,但是我還是任性的把這個擔子架在了你身上。
你不知道,我給你起了個外號叫人形挖掘機來著。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你的破壞力真的超級大。
尤其是勘九郎,希望他以後不要給村子丟臉。
我是不是很啰嗦,你要記得外面風大的時候多穿一件衣服出去,不要天天忙的太晚,多睡睡覺,照顧好自己,也一定要幸福。睡不著覺的時候千萬不要一個人縮著,手鞠好歹也是你的姐姐,叫勘九郎他們多干一點沒事的。
千萬不要因為我的離開而感覺到悲傷,因為有的人死了,她還活著。我還有好多話想說,真的,說實話你當了風影就不能像之前一樣蹲在屋頂上思考人生了。
是不是覺得特別沒有意思?但是你看,現在喜歡你的小姑娘也越來越多了,愛你的人也一直陪伴著你。跟我以前說的話一樣吧?所以不要悲傷。
陽光總在照耀著我們,風之國都要旱死了。哈哈哈。
謝謝你,我愛羅。謝謝你出現在我的生命裡面,也謝謝你願意保留迎刻家的遺址。
對不起,叫你幫這麼多忙。
不過我覺得還是不要跟你客氣的,畢竟我們都是一家人。
不行了,在寫下去我就要動搖了,真的。你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他們好不好?如果寧次知道了他一定會很難過,但是我也不想你會難過,對不起。裡面還有給佐助的信,他本來就因為差點殺了我而對此耿耿於懷,我真的不想他知道。我在信裡寫這些是不是真的很不好?
我愛羅,我愛你。
我還是想不通風之國怎麼變得這麼開放的,哈哈,多說了好多廢話呀。
祝你身體健康,天天快樂。
:平序列。
……我愛羅真的很守信用,他在風之國對手鞠她們說平序列回到了木葉,在木葉跟鳴人他們說平序列在風之國。
反正過上了吃吃喝喝啥也不干就是曬太陽的生活。真的是太符合她的性格了。
佐助也不是很能打聽的人,只會在心裡抱怨幾句,然後迫不及待的把信拆開。拆完了以後又抱怨。
明明是她叫他回去木葉的,結果自己跑到了風之國也不回來。
有時候會給小櫻寫信,還有井野,就連深川也有份。佐助的信最多,然後就是寧次。鳴人偶爾也會抱怨平序列總是在信裡吐槽他比佐助吃的多。
唯獨中村沒有。
唯獨中村沒有。
中村見過那個風影,在旁敲側擊的打聽平序列的下落的時候,他的眼神裡面都是平靜,說的話也是天,衣,無縫。要不是他親眼看著平序列死了,他都以為這位風影說的是真的。
平序列真的在風之國活的好好的。
最可怕的就是,平序列活在一個謊言裡面。這幾年,我愛羅不知道撒了多少的謊去圓平序列還活著這個事實。他都差一點信以為真了,他每句話說出去都覺得難過。
終於有一天,沒有信再送去木葉了。
她死了。
我對不起我愛羅,我不知道他在撒謊的時候有多難過,但是我看見了他縮在房間的一個角落裡面抱著頭哭了。
就像那天他在我的旅館裡面傾訴他的遭遇。
我恨我自己。
我做了一件令人悲傷的事情。
但是我愛你們,真的。就像陽光鋪撒大地,海洋迎風而呼嘯。和平就像是希望,一點一點照亮了我們。
我愛你。
愛你的溫柔,愛你的善良。
☆、後記。
我是長治。
『不要錯過補番。』
這篇文章本來只有兩張,是我以前的棄文。
心血來潮想要續寫下去,但是我只看了中忍考試篇,沒辦法再繼續看下去了,也許是個不合格的火影迷吧。想著也是就寫到十幾章就完事了來著。
夠敷衍。
有人看我是很開心的,謝謝大家。
雖然也想多寫一寫,但是我快要開學了。我也沒辦法把疾風傳看完,真的是很對不起大家。
雖然是be,但是我寫的時候也是很傷心的。一半是傷心一半是開心吧,因為不想出現太多悲劇,也不想太多的改變劇情。
我就是為了那個世界能夠更加的美好,借平序列的手改變一些悲劇。
應該說是沒有cp的。
畢竟平序列要是永遠活著,跟誰在一起都不合適。
但是平序列死了以後大家還是在一起的,可以說是過上了天天吃喝玩樂嗮太陽的生活。可以吐槽一下脾氣那麼老大的赤砂之蠍。
哈哈哈,真的是對不起你們了。被迫塞了一口刀子。
還是謝謝大家。
我對角色的性格特點不是抓的很准,ooc屬於我,一切巧合屬於原著。
然後文章真的很水,哈哈哈。真的,我打字的時候感覺寫的可水了。
然後,哈哈哈哈,我愛羅真的超級可愛。
結尾哈哈哈是不是不太好,對吧,還是謝謝大家。
祝願大家幸福快樂,然後溫柔善良。
我愛這個世界。
愛你們。
今天是2020年4月1日下午,本文正式完結。
我是長治,十八歲。
今天天氣真好,萬裡無雲,惠風和暢。
各位親朋好友記得完結評分哦!
愛你們。
比心。
☆、『補番』我死了
嗯,這個。
我是一個無良作者,真的。
手鞠帶著一個中忍小隊去了迎刻家遺址,帶回來了一個紅頭發的小人偶,栩栩如生,鬼斧神工。
在手鞠聲色俱厲的情況下勘九郎才放開了對小人偶的研究。
咳咳,他就是看做工太精良了而已,沒別的意思。
「這是平序列的東西吧。不過看著好像你啊。」手鞠稍微有一點郁悶的把小人偶放在了我愛羅的桌子上。
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好久沒有聽見平序列這個名字了,現在聽到還有些怪怪的。
「……我會找時間告訴她的。」
「真是的,回木葉就回木葉了,怎麼都不說一聲。勘九郎那家伙還吵著要殺了她呢。」手鞠抱怨了幾句。
我愛羅溫和的笑著。
「畢竟她現在還在忙活旅館的事情。」他手拿起來那個小人偶,真的很像他,不過腦袋上面並沒有愛字。
「行吧,我先走了。」手鞠關上了門。
「她還在木葉。」他喃喃自語。本來想仰頭太天花板,無奈忙了一天實在是太累了,一腦袋往下墜就打在了桌子上。
額頭好疼。
「叫你整天忙個沒完,遭報應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抬頭,眼神茫然。
熟悉的身影和熟悉的語氣。
「幻覺嗎?」
我下意識吐槽:「可能是過勞死了吧。」
「……」他摸了摸脖子上的動脈。無奈道,「並沒有。」
「!!」
我開始手舞足蹈:「看的見我?」
「可以這麼說。」
我指了指旁邊:「看得見旁邊的赤砂之蠍嗎?」
他頓了一下,搖頭。
我:「根本就沒有赤砂之蠍。」
完全是耍他的。
「哈哈哈哈。」
他拿起桌子上的小人偶,遞過來:「這是你的嗎?」
本以為也許再見面會說很多話,但是真到這個時候一句都說不出來。
「對,是我的。是因為這個你才看得見我的嗎?」
我靈魂一擊。
「試試吧。」
於是風影大人濫用職權叫來了勘九郎。他還是滿臉的不耐煩,不過為了給他面子還是老老實實的接過了那個小人偶。
「勘九郎,你還在為村子丟臉嗎?」我靈魂一問。
勘九郎目不斜視。
我愛羅神色如常,空口說白話,「平序列寫信過來,問問你有沒有給村子丟臉。」
勘九郎龜裂。
「就過不去了是嗎?我要殺了她!」
我對我愛羅豎起大拇指。真的,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越來越厲害了。
「看來只有我才能看見。」
我大大咧咧的坐在他的辦公桌上,他坐在椅子上,兩相思考。
「可能是我對你太愧疚了吧,所以來還債的?反正也不是壞事嘛。」
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對了,信已經送完了吧?有回信嗎?以後要是再送信的話就你寫吧。反正我現在也碰不到筆。」我懶洋洋的晃腿。
他微怔。
「怎麼了?」
他想到了平序列在給他的信裡寫過。
你去沒去過琴之國?那裡有蔚藍一片的海洋,有悠揚舒緩的琴聲。
但是他是風影,沒什麼機會去。
「還要繼續瞞下去嗎?」他問。
「那怎麼辦?辛苦你啦。」我伸手過去揉了揉他的頭,但是他並沒有什麼感覺。只覺得好像一陣風過去了。
還能看到,真好。
「嗯。」
「哈哈哈哈,你都不知道。其實我都看得見的,哈哈哈哈哈。」她不知道想到什麼,莫名其妙的笑起來。
「……」
「這是回的信,你要看看嗎?」我愛羅負責拆開,一封一封的擺在她面前。
沒辦法,他一封也沒拆開過,只好收起來。
「……佐助那家伙,偶像包袱一噸重。在信裡給我罵的狗血淋頭,表面上什麼都不說嘛。」
「……給寧次回信啦,叫他快點找媳婦。就這麼寫,佐助都結婚了,他一個宇智波家的都要傳承香火,你個日向家的不肖子孫。日差看見你這樣會哭的,絕對會哭的。」
說了半天,我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雖然他沒什麼感覺,但是我還是拍了。
「我說你,沒有給我寫過信嗎?還真是冷漠啊。」
「……我知道你死了。寫信也沒用吧。」
「生氣了嗎?」我把臉湊過去,他移開視線。
「沒有。」
他又移開。
「沒有你別躲啊。」
「生氣了嗎?」
「沒有。」
就這樣,我過上了在風之國吃吃喝喝的無聊生活。
「會無聊嗎?」
其實我愛羅能看見我了以後,可以跟以前看見但是碰不到的人說話,還是很有意思的。
主要是能讓我愛羅心裡好受一些。
「不啊,多好,不用掙錢。對了,你教我幾招體術吧。就唰唰唰就能把人,不,把鬼干倒的那種。」我誠懇提議。
「……嗯。」
「主要是赤砂之蠍跟我約架。老是打不過好沒面子的。對了,你看了我給你寫的信了沒有,你去過琴之國嗎?那有一個大名,就琴大人,我畢生的宿敵。」我嘮嘮叨叨的,他就笑著聽。
多溫柔善良的人啊。
「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也不找個對像什麼的。」
「……」
復活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不過旅行還是可以,打不過赤砂之蠍也可以。
天天看著他跟迪達拉吵架真的是煩死了,多虧了我愛羅提議說要去琴之國。
日常思念琴大人。
說實在的,琴大人小時候可暴躁了,天天跟赤砂之蠍一個脾氣。
「呦呦,風影大人來了,小國蓬蓽生輝。」一人一鬼飛的也快。
就是琴大人未免也太狗腿子了。
「琴大人。我聽說,你跟平序列是好朋友,我經常聽她提起你。」我愛羅商業客套。
琴大人眼神一凜。
我愛羅看看我,照著我的話說。「聽說琴大人喜歡收藏石子兒,特意給你帶了點風之國的特產。」
一抔沙子。
「……風之國風力侵蝕比較大。」
琴大人無語:「風影大人真會開玩笑。」
我突然體會到了我愛羅是有多麼的不想當我的話筒。畢竟畫風不太一樣。他一張冷臉居然在說俏皮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傷風化。
我這邊很好,木葉那邊不太好。
旅館。
幾個人歡聚一堂。
起因是「風影寫信催婚」這就很嗨皮。不過為什麼是我愛羅寫的。
這就不得不深思一下子。
尤其是被催婚的對像,寧次主角五味雜陳。
不明所以的小李發言:「風影大人原來這麼關心寧次啊!呦西,作為隊友我也不能落於下風!」
「不需要,謝謝。」
了解平序列不能再了解的佐助,冷酷到底:「所以是風影代筆的吧,平序列那家伙。」
現在是火影的鳴人撓了撓後腦勺,慶幸:「幸虧我結婚的比較早啊。」
單身漢寧次:「……」
「所以佐助這是被吐槽了吧。」小櫻拿著信紙看向佐助。
「……」長大了,不在打打殺殺佐助。
「不過被風影大人催婚,算是一種榮幸吧。」天天伸直了雙手趴在桌子上,「加油吧,寧次。」
「……這榮幸給你要不要。」
信紙傳到井野手裡。「嘛,還提到了日差大人呢。果然是平序列寫的信吧。」
鹿丸拖著下巴:「真是麻煩。那家伙懶到不想自己寫字了嗎?啊,真可惡。我也想找人代筆啊。」
寧次:所以為什麼我被催婚你們這麼多人都過來湊熱鬧。
一點臉都不要了是嗎。
「其實還是聽說寧次被風影催婚,太驚訝了哈哈哈。」
鹿丸無語:「我愛羅他自己都沒有結婚吧。」
「……」
「天天覺得寧次怎麼樣?」
天天立馬坐正坐直:「我就算了吧,算了吧。那可是寧次君啊。」
我有什麼問題。
「別這樣。」
「所以還是去吃烤肉吧。」秋道丁次哢嚓哢嚓。
「要不然大家去泡溫泉吧。」
被催婚的寧次:「我就不了吧。」
「寧次一定要去!」
「無聊。」這是佐助。
「真是麻煩。」
「鹿丸也一起啊!真是的。」井野錘了他一拳。
為什麼莫名其妙的要去泡溫泉。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未來的苟且。
手鞠坐在風影辦公室裡面忙碌。她還在奇怪:「我愛羅居然會請假,真的是奇了怪了。」
「喂,我愛羅。」
「你見過海嗎?」
「那是河流最終的歸宿。」
「我愛你。」
完。
☆、『番外』平行世界的平序列
平序列。
迎刻家的天之驕子。
多年以後,貪玩的春風一不小心啟動了隱藏的陣界。就這樣,在場的所有人都卷進了一場時空的洪流。
當平序列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就已經出現在了木葉的門口。
出雲和子鐵兩人還在偷懶打瞌睡,渾渾噩噩的看著大門,誰也沒想到會突然出現一個人。
「嗚啊啊啊啊啊。」
「我的天,嚇死我了。平序列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走路沒聲啊。」出雲嘴裡叼著的草根也咽下去了。
平序列愣了一瞬,不好意思的打了一個招呼。靦腆的笑了下,道:「真是,不好意思。」
這裡是……木葉?
為什麼,她會突然出現在木葉。
出雲像是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他無奈的笑笑,看向子鐵:「哈,你說她,她還會認錯呢真是……」
子鐵面色僵硬,瞳孔地震。
平序列還是那個平序列沒錯,只不過好像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也許只是因為在風之國待的太久了,對木葉的大家不是十分熟稔了。
即使這樣的解釋,也是蒼白的。
因為眼前的這個平序列,完全叫不出他們的名字。
「喂,這種情況,叫佐助來吧。」
「我覺得可能叫日向家那小子更合適吧。」
「干脆都叫來好了。」
佐助一進來就氣勢洶洶的,他看著毫無變化的平序列安安靜靜的坐在旅店中間的座位上很是奇怪,他壓下心中的疑惑。
「喂,平序列。怎麼突然回來了,不是在風之國有吃有喝的過的很痛快嗎?」有些尖銳的諷刺,更是對於平序列爽約的不滿。
分明是說好了,說好了他回來木葉的時候她一定在的。
「你是……宇智波?」
平序列轉過頭來看向眼前這個青年,黑發的青年,對方似乎很熟悉她,來到木葉以後這裡所有的人都很熟悉她。
所以……這是另外一個世界。
那麼,另外一個世界的她,現在在哪?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呢?
佐助一下子呆住了:「你,在說什麼胡話。」
平序列站起來:「還會有人來嗎?還是只跟你說就可以了。」
她眼神冷漠:「我是另外一個世界的平序列。應該是啟動了什麼時空的東西,才來到這裡的。」
「你既然認識我,那麼我現在在哪裡?」
佐助陷入了沉默。
雖然說眼前的這個平序列是跟平序列那家伙一模一樣的,但是眼神卻是……殺伐果決的。所以,根本就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平序列吧。
寧次一行人很快趕來了,寧次剛剛進到店門裡面,就看見了和佐助對峙的平序列。
「佐助……等等,你是誰。」寧次拿出苦無來,對著平序列擺出了戰鬥的姿態。
深川伸手攔住了寧次的動作,對他搖了搖頭。
佐助都沒有動手的話,看來其中還是有些事情的。
平序列看向深川,有打量起來了寧次。小櫻和鳴人都聽到消息趕來了,面色急匆匆的,中村就像是被釘在了地上,甚至都說不出話來。
何其幸運,能夠再見平序列。
「我是猴嗎?來這麼多人。」平序列挑眉驚訝。
……看來是平序列本人沒錯了。
事情解釋清楚,留下了幾個人幫助平序列出謀劃策。平序列看著這群人,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兒,但是無法分辨。
她記得,宇智波家好像是有個人叫斑。他現在已經是死了嗎?
這個世界的她到底是活了多久。
發生了什麼事情。
「哈,居然會有什麼平行世界的平序列出現啊,真是麻煩。」
「鹿丸!你給我好好的想辦法啊混蛋!」
鹿丸無奈的用手掌心撐著臉:「去找那個平序列說不定就會有辦法了吧,怎麼過來的就怎麼回去唄。」
「真是。」
寧次說道:「如果說你要找這個世界的平序列的話,她現在是在風之國。」
平序列問道:「我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
寧次愣怔了一瞬:「是一個,很會照顧人的人。對我來說,你像是我的長輩,偶爾也會做出一些很麻煩的事情來。不過你跟木葉的大家都很好。」
佐助看向平序列:「等你見到那家伙你就知道了。」他手裡拿著一個杯子,裡面的茶才喝了一半。
平序列的旅店已經很少有這麼熱鬧了。還記得他少年的時候還天天叫平序列碎碎念,吵都吵死了。
那家伙就是白痴一個。
平序列指了指這個屋子:「我可以看看嗎?」
「隨你的便。」
櫃子上的東西大多都是一些零零散散的小玩意兒,她也根本就不知道那些東西的主人是誰。她是個不擅長跟人交往的性格,也不會刻意去改變自己。
她在後院,拖出了一個廢棄的椅子,椅子上面還刻著半邊的字。
她問佐助:「宇智波鼠……是你認識的人嗎?」
佐助詫異的挑眉:「宇智波鼠?我不認識……」
宇智波鼬。
平序列自言自語的把椅子又放回去,她說:「那就是我認識的人了。」
「月光疾風……是誰?」
看來這個世界的她喜歡做一些無聊的事情啊。
她真的得回去迎刻家看看了。
回到廳室裡面,大家還都在坐著。她跟大家說:「我要去風之國看看,如果可以找到我自己的話。」
「很高興認識你們。」
「我是迎刻的平序列。」
中村沒來得及捂住平序列的嘴,在心裡祈禱並沒有人發現這個疏漏的問題。
平序列在前往風之國的路上遇見了同行的中村。
「有事嗎。忍者先生。」
「很遺憾,平序列。在這個世界,你已經死了。」
平序列眼神動容了一下。
所以即使你前往風之國,也無法見到這個世界的自己。
「這有什麼遺憾的,生死乃忍家常事。」
身懷絕技的平序列幾乎三天的路程就回到了迎刻家的聚居地,裡面似乎被保存的很好,遺跡裡面幾乎沒有什麼太大的翻動的痕跡。
瞧瞧,看看。
遺跡。
迎刻家沒了,她自己也死了。她是如何面對這個世界的?
遭受了如此打擊的平序列。
她會變成一個什麼面目皆非的樣子呢?
「喂喂喂,我愛羅,我好想吃一樂大叔的拉面啊。」平序列坐在我愛羅的辦公桌上抱怨。
「當鬼就是不好啊。」
「過兩天還有一個鬼集呢,你給我燒點錢過來。」
我愛羅點點頭。
「敷衍。」
「寧次那家伙一看就不聽話,日向一族全靠他了,就那個花火,我以前還希望她早點熄滅呢。你也不趕緊找一個媳婦,給你分擔分擔工作也行啊。」
我愛羅點點頭。
「敷衍。」
「我看你這樣的也就領一個孩子行。我啥時候才能抱上大孫子啊。」平序列晃著兩條腿。
我愛羅詫異的看著她。
她撓了撓頭:「嘿嘿嘿。」
「我跟你說……」
遠處的平序列,已經離開了這個地方。
而在木葉,佐助手裡的杯子掉在了地上。
☆、『番外』佐助
一個忍者推搡著另外一個忍者進來,嘴裡還念念有詞的:「別老是一個人獨來獨往的,多跟大家交流一下吧。」
「把你找來可真是件好不容易的事情吶。」
「這家店的酒雖然不好喝,但是老板娘不要錢啊。哈哈……」他剛推門進來,就叫一個飛來的抹布砸了臉。
「中村——!」
平序列氣勢洶洶的衝過去:「想喝好喝的酒就不要到旅館來啊!」
中村把抹布掛起來,懶洋洋的說:「我這不是帶人來了嘛,這可是新上任的貴公子。他肯定有的是錢吧。」
平序列這才注意到他身後有個高挑的少年,她瞪了中村一眼:「別又是個蹭吃蹭喝的才好呢。」
「歡迎光臨,請問要來點什麼?」平序列馬上換了一副面孔笑著迎過去。
「這裡推薦平序列米糕哦,甜而不膩入口即化。」
中村氣的跳腳:「你這也變臉變的太快了吧老板娘!」
平序列嘁了一聲,抓起抹布一個對折,虛晃著衝著中村抽過去:「趕緊給我結賬啊。」
那個男生沉默著,好像沒什麼話說,眼神之中有些許冷酷,平序列看不出來他跟一個普通的忍者有什麼異樣,唯一不同的……應該是年齡。
這是宇智波鼬第一次來平序列旅館的時候。
可能是因為生性喜歡甜食的關系,除了三色團子的店,宇智波鼬經常會來這裡吃一盤米糕。
一盤子不多不少,正好三個。他一般會做在角落裡面一聲不吭的吃完米糕付賬,只不過之後有一天開始,他在走的時候會帶著一袋子米糕回去。
「是家人喜歡。」他這麼解釋道。
我溫和的問他:「是新添的那位家人嗎?」
一提到這個,好像千年的寒冰都被融化了一樣,他露出一絲笑意,說:「是的。」
弟弟長大了,總喜歡粘著他。
他會好好的保護這個弟弟,那是他的家人。
「有時間領來看看吧。或許他也會喜歡這裡呢。」我笑著,他點點頭。也許這個時候,正是他最幸福的時候。
與日向家族一樣,除了那位日差大人,我與宇智波家族也沒有多少聯系——除了宇智波鼬。
我一開始是這麼想的。
「喂,中村。宇智波家發生什麼事情了嗎?鼬那家伙很久沒來了。我還准備給他刻凳子呢。」我百無聊賴的看著閑來無事坐著喝酒的中村。
中村不以為意,擺了擺手:「什麼啊,宇智波鼬好像是進了暗部吧,年紀輕輕就很厲害,現在可是忙的要死。」
「我回去問問啊,哎,不說這個,我們上忍這一組裡面有個人,找時間一定介紹給你。他可是相當一個老實人,肯定會付賬的。」中村的臉湊過來,眉毛上揚一下,語調輕浮心裡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
「還有比伊魯卡還老實的人了嗎?」我無語對問。
「這……」中村遲疑。
「旗木卡卡西?」中村試探。
「……滾吧。」
如果卡卡西是個老實人的話,你說大蛇丸是個女人我都信了。
門鈴一響,我抬頭看:「歡迎光臨——」
宇智波鼬走進來。
身上的衣服染著奇怪的味道,中村的神情罕見的凝重了起來。
「受傷了吧,鼬君。」他冷靜的出聲發問。
他移開視線,看向我,聲線沉穩還帶著有些難掩的虛浮。他看著外面的天空,似乎很快就要落山。
「一份米糕……請給我干淨的衣服。」他開始有些著急,馬上我一刻不停的去廚房准備。
「衣服的話,在樓上的第二個房間裡面就有,你自己去拿!」我一邊跑一邊喊。
中村在我離開以後表情就沉了下來,一改往日的輕浮。
「宇智波鼬,你應該去醫院。」語氣不容置喙。
剛剛還是鼬君,翻臉就是宇智波鼬。
「不用你管。」
如果我在場的話,一定會質疑這到底是不是中村的,會不會調包了什麼的。
因為佐助,也就是鼬君可愛的弟弟在今天入學,所以就一直纏著鼬希望他這個時候放學可以去接他。
我准備好了以後送宇智波鼬出門,完全不知道他身上的傷口有多駭然。
中村笑著說:「這家伙還真是著急。真不愧是鼬啊。」
我抱起一塊木頭:「我已經要開始工作了,不要打擾我啊。」
中村投降似的舉起雙手:「是是是,我與美酒共飲就可以了。不會打擾你的。」
「話說那個人的事情還沒跟你講吧,他可是一個力大如牛一個人能干翻一個小隊的壯漢……」
「你知不知道那個事情啊,就是大蛇丸之前……」
「老板娘,忍者這個時候都……」
「喂喂喂,平序列,你聽我說……」
是誰說的不會打擾我的啊!!!!!!!!!!!!!!!!!
死吧。
宇智波鼬經常帶著佐助來這裡的,偶爾佐助也會一個人來,跟我抱怨幾句越來越見不到哥哥什麼的,父親對他很嚴格,他也希望能夠跟哥哥一樣變得很厲害,以及班級裡面有一個吊車尾總喜歡跟他比什麼的。
宇智波佐助。
我也沒想到最後跟我交集深切不是宇智波鼬,而是他。
那天我正刻著字,就聽聞了宇智波鼬殺了止水的消息。幾乎是傳遍了整個木葉。
中村跟我說:「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宇智波一族跟木葉。
我想到了迎客一族。
不出意外,宇智波鼬叛逃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最令我震驚而疑惑的是宇智波滅族慘案和最後的遺孤佐助。
鼬他有多愛他這個家有目共睹。
在佐助昏迷的那段時間,我跟三代提出收養他。
旗木卡卡西率先站出來反對,他眯著眼睛:「恕我直言,這家伙根本就沒有能力幫助佐助。」
我抬眼看他,反問:「你就可以?」
你就可以嗎?
「還是說你覺得……」帶土可以。
因為太過於傷人,我收斂了情緒,沒有將後半句宣之於口。
三代最終決定最後的去留,由當事人宇智波佐助自己決定。
佐助以為,在這件事情以後,他僅剩下的唯一的親人就是他用盡畢生也要將其手刃的仇人,而曾經熟悉的門後,再也不會有一個女人帶著溫柔的笑容守著他入睡,也不再會有溫熱的飯菜和幸福且嚴厲的家人。
他堅強的走進一個內心的悲哀,拉開門以後,見到了一張溫和的笑臉,一碗熱乎的米飯和……
「歡迎回來,佐助。」
不知不覺間,他的左眼流下了一滴眼淚,落在有些堅硬的榻榻米上面,破碎成幾瓣,最後消融蒸發在空氣中。
我與宇智波家族也沒有多少聯系——除了宇智波佐助。
☆、『番外』曾經的生活
「俗話說得好,人,不能一直向錢看。對吧?」
平序列冷酷無情:「首先,你得給錢。」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山城!你別跑!!!你給我回來!」
一把菜刀飛過去,險險的擦過山城的臉頰。
山城喘了口氣才走到門口,正好碰見了剛回來的佐助。
「呦,宇智波小子回來了。你進去可要小心點,老板娘泡了一壺茶葉,哎呀,我喝那一口差不點沒給我送走。要活命別喝茶啊。」山城拍了拍自己受驚的小心肝好心的告誡佐助。
佐助猶豫了一下。
「多謝。」
平序列看見佐助進來,抬手倒了半杯茶,眼見得茶水呈現出詭異的墨色,佐助左手握拳,送到嘴邊輕咳了一聲。
「不用,我不渴。」
平序列在佐助幾近驚愕的目光中將茶水一飲而盡。
且面不改色。
平序列做飯的手藝和她泡茶的手藝成反比,絕對反的那種。
「在學校怎麼樣?鳴人還找你麻煩呢?」
「呵。」佐助坐下,倒了杯水給自己。
一聲輕嘆,足以表明他的輕視。
「吊車尾而已。」
平序列眨了眨眼睛,不動聲色的將水換成了茶水。
佐助一飲而盡。
「……」
靜謐。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平序列!!」佐助猛地嗆住了,用手背擦拭嘴邊的水漬。
「不要背後說人家的壞話哦。」
「你故意的吧。」無助又可憐的佐助咬牙切齒的一語道破真相。
「沒有哦。」平序列一臉無辜。
天知道這普普通通的茶葉是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毀滅式的古怪味道的。
平序列本身就是一個古怪的人。
「老太婆。」佐助嘁了一聲,拎著外套走上樓梯。
「我回去了。」
直到入夜,星河躺在天空之上,滿眼都是細碎的星光。
平序列推開了佐助那空無一人的房門,四敞大開的窗戶迎進了月光,側面看見一只黑色的烏鴉。
她正好想要一件鴉羽的羽絨服。
貧窮的她兩眼放光。
「哇——哇——哇——」烏鴉撲閃著翅膀拼命離開了窗戶。
托佐助的福,是有暗衛跟著他保護他的,這個暗衛也是一個十分有背景的人,他就是傳說中的,木葉白牙的兒子金色閃光的弟子——旗木卡卡西。
用腳趾甲想佐助是回到宇智波老宅去感受痛苦去了。
要是鼬那家伙在一定會來一句:「我愚蠢的弟弟啊。」
「……」想不出來為什麼那個成天把弟弟掛在嘴邊的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這該是一件多麼悲傷的故事。
她是一個悲傷的窮人。
在木葉的大街上走一走,偶爾是會碰見幾個認識的忍者夜歸。也會看見一樂拉面那賺的盆滿缽滿的店。
裡面有著一只橘色的橘……鳴人。
如果你往亮晶晶的河邊走還會捕獲一只悲傷的寧次。
好樣的。
生活,是命運給予我們的恩賜。
和平,是戰爭遺落人間的希望。
宇智波老宅就安安靜靜的在那裡,佐助坐在自家的門口。馬上這裡就會被拆掉,這種事情,在三代目火影征得佐助同意的時候,無疑是揭開了佐助那刻在骨血裡面的傷口。
鮮血與痛苦入瀑布一般噴湧而出。
平序列說,滿是星光的夜晚沒有月亮。沒有月亮的夜晚是最安靜最美麗的地方。
對他而言,一個沒有月亮的夜晚是珍貴的,也令人渴望。
不出意外的,平序列安安靜靜的坐在了他旁邊。坐在了佐助自家的門口,有些時候,物是人非,也是一件令人痛苦的事情。
但是有人沉默著陪伴,令悲傷沒有那麼的徹骨。
佐助閉上眼睛。
感受夜晚的微風拂過。
樹後面的卡卡西向上拽了一下口罩。在深夜同樣孤獨的想念帶土。
「喂,平序列。你為什麼不找人陪你一起?」
雖然說平序列的年紀看著不大,但是實際上平序列的外貌根本沒有發生過變化。
為什麼平序列一直都是一個人呢。
「沒有吧,應該說沒有合適的。」之前雖然也和別人臨時搭過伙,但是像她這樣的遲早會把人熬死的吧。
「你不是一個普通人吧。」佐助把雙手放在膝蓋上。
平序列面上沒有什麼表情,她輕飄飄道:「我曾經,也被滅族過。我是我們一族的遺孤。」
佐助動容。
目光不自覺的追隨著毫無表情的平序列。
「我跟你沒什麼不一樣,而且我還沒有仇人。」
「所以,別在乎那些已經失去的了,別讓我們所珍惜的現在成為那無可挽回的過去啊。」
「走吧,凍死我了。」平序列猛勁兒搓手以獲取熱量。
躲在角落裡面的卡卡西瑟瑟發抖,天知道他已經跟著佐助凍了幾個晚上了,要不是害怕暴露他早就一錘子敲暈這個臭小子扔回平序列的旅店。
「來個豪火球之術怎麼樣,我們明天找個地方燒烤?還省碳了,叫上你的朋友也行,到時候吃點什麼。有你在還真是方便啊。鼬在的時候根本就不給我燒。」
完全沒注意到自己說了什麼的平序列凍的哆哆嗦嗦的。
佐助也只管吐槽:「別把忍術說的那麼簡單啊。」
「少啰嗦,不會就是不會吧。」
這種拌嘴吵吵鬧鬧的日常,還是感覺蠻溫馨的,就是佐助老是擺一張臭臉,感覺好像別人都欠他二五八萬似的。
早晚有一天鼬那家伙做不下去,還得拖著他那殘缺羸弱的病體過來找茬。
「話說番茄可以烤嗎?反正我知道蘑菇是可以烤的。」
「明天我給你燒魚吃,介紹卡卡西給你認識。」
免得他天天偷窺,凍的跟個傻子似的。
卡卡西:死吧。
「多管閑事。」佐助罵了一句,突然感覺這條曾經走過無數遍的路也變得悠哉悠哉的了。
大概就是近朱者赤的緣故吧。
因為即使是以前,他也不會產生出什麼諸如此類悠哉悠哉的心情發生的,他以前,一直拼命的想要得到父親的認可,拼命的想要追逐那個男人。
而現在,即使是發生了那些事情。他心底也一直有一個聲音,渴望著,這些都是假的。
而鼬他……也有苦衷。
☆、我和宇智波鼬不得不說的二三事
自從中村那家伙把宇智波鼬招來了以後,嗜甜如命的宇智波大哥就成了我的常客。
「我說你們宇智波一族的什麼火鳳仙豪火球什麼的真的很適合燒烤啊。」
我不止一次的打過宇智波一族秘術的主意,每次都被毫不留情的拒絕。
真是令人悲傷。
中村對我舉杯,滿臉都是敬佩:「你還真是,滿腦子不知道什麼東西。」
他杯指不做聲的宇智波鼬:「那可是最年輕的暗部啊。」
所以暗部就這麼明說真的好嗎?最年輕的暗部難道是我一個普普通通的老板娘能夠知道的存在嗎?木葉都漏成篩子了,干脆暗部都改成明部得了。
「就你們這暗部,還不如去做間諜來的實惠。」我吐槽一句,撇了一眼最年輕的暗部,賊心不死,「真的不考慮考慮嗎?」
有了宇智波鼬,我馬上改行開烤肉店,通過古老的秋道一家脫貧脫困發家致富!
要想富,從宇智波做起!
「我跟你說,暗部沒錢程,跟我混,咱倆一個燒一個烤,直接走上幸福致富路!」我端上一盤子粉色的米糕改良版四號,慷慨激昂的用指骨敲了一下桌面。
中村:「……」
「我們沒點這個。」他對我的前程大計避而不談,眼神飄忽不肯幫我說話。
「送的,改良版,不好吃我就不賣了。」我又加了一句,「好吃你就把賬給我結了。」
以前我經由我改良特質的米糕味道各異,都是由倒霉的赤砂之蠍付不起錢的時候代為體驗。
我還加了什麼七葉草原根細粉,所以這一次的米糕顏色呈詭異的粉白色。
宇智波鼬直勾勾的盯著我。
似乎是在考慮一起開店的可能性(想想都不可能。)
「不可能。」
「我拒絕。」
我把菜刀橫在桌子上,面不改色「要麼同意,要麼……」
中村猜測:「……死?」
我一個冷眼掃過去:「還錢。」
中村連滾帶爬瞬間飛到門口奪門而出,只留下一聲響亮的「再見!!!!」
還錢是不可能的,永遠都不可能的。
走的時候還順帶踹翻了我一個凳子。
但是我還是在心裡卑微的祈求中村下一次奪門而出的時候能把門還給我。
然後老實巴交的宇智波大少爺默默的拿出錢袋。
我實在是不忍心欺凌這最年輕的暗部小子,我痛惜說道:「你真的不再考慮考慮咱倆一起干燒烤店的事嗎?」
宇智波鼬:「……」
「絕不可能。」
我撇嘴,撤了他桌子上的米糕。
這樣固執的男人不配吃我的米糕,更不配跟我一起干燒烤!
掙錢之路漫漫,我哭遼。
陽光燦爛,光影如雲。蒼翠欲滴的樹林裡面不斷穿了砰砰砰的擊打聲。
我在裡面悠閑的支了個架子曬太陽,實在是被吵的受不了。翻身過去,揚聲道:「二少。」
「你自己一個人在這兒,你哥呢?老長時間都沒見過他了。」
佐助不理會我,只是一味的練習他的忍術。
於是我提議:「不如等你練好了豪火球之術來我這兒啊,錢程大大的有啊!」
話音剛落,一只烏鴉停在了我的頭頂。
我還沒反應過來,那烏鴉就照著我的頭頂一頓猛啄。
佐助愣了一下,隨即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活該,老太婆,叫你打豪火球術的注意!我哥說了不叫我跟你說話,哈哈哈哈哈。」
佐助笑的厲害,腳下沒注意,踩到石頭向後摔了一跤。
我看到了,不顧頭上的痛,一邊撲烏鴉一邊笑話佐助。
「哈哈哈哈,你還好意思說我,哈哈哈,哎呦,哈哈哈哈,哎呦,哈哈哈哈哈。」
快樂並痛苦著。
宇智波鼬始終憂心忡忡,而且魂不守舍的盯著窗外的鳥看。
我表示窗外除了鳥什麼都沒有,當然還有宇智波鼬遙遠的深思。
我慨嘆:「我愚蠢的宇智波鼬啊……」
他一個冷眼橫過來。
我緊巴巴的閉上了我這個有著自己想法的嘴。
他斟酌:「以後,佐助的事情就拜托了。」
我斟酌:「現在,燒烤的事情就拜托了。」
於是在這個炎熱的下午,我吃到了一頓包含著宇智波鼬對佐助深沉的愛的燒烤。
他愛他愛的深沉。
後記。
我其實不是沒有考慮過或者明裡或者暗裡的告訴佐助宇智波鼬其實有苦衷的事情。
於是我帶著滿臉鼻青臉腫的幼年期佐助促膝長談。
佐助一臉無語。
我無辜:「你不要這樣看著我啊喂,要不是你剛才鬧脾氣摔碎了我八個盤子我才不會打你的。」
「這就是愛啊愛,這就是青春啊青春!」
回到前言。
我語重心長的說:「你覺不覺得……鼬……」
一只烏鴉緩緩的落在了我的頭頂。
「又有一股新的時尚風潮席卷了木葉啊……」
佐助罵了我一句:「神經病。」
我氣憤不過:「我是說你覺不覺得就那件事情是有苦……哎呦。」衷
「苦衷的啊哎呦,別叨我哎呦,快滾,哎呦,快滾。」
灰烏鴉噗嗤噗嗤的呼哧著他幼小無助的翅膀子賣力的啄我。
此刻的畫面似曾相識,我就不多說了。
簡而言之,正是因為死烏鴉百折不撓的精神,這個話題始終不了了之。
我想要烤烏鴉的願望卻與日俱增。
以至於我不斷的苛刻佐助日日夜夜練習豪火球之術。
試圖利用佐助這絕佳的天然烤架不是,天然火焰燒死那死烏鴉每天負隅頑抗的決心。
那圓溜溜黑突突豆子大的眼睛滴溜溜的轉。
在我不堪重負的腦殼子上方整日盤旋。
以至於我為數不多的發量日漸稀少。
我好聲好氣的蹲在鴉大哥的面前商量:「要不然你變個喜鵲?又吉利又好吃不是,又吉利又吉利。」
「你說你是個烏鴉,雀黑不說還不吉利,嚴重的影響我旅館的財運啊。」
鴉大哥不僅不聽勸阻,還低頭啄了啄他的毛。
在我後院的樹上做了窩。
我眼神一凜——是時候了!
我伸頭招呼佐助:「快,佐助,把村東頭你那個三條大叔找來下午給我把樹砍了!刻不容緩快,你給我用砰砰砰之術飛過去!」
「砍樹!現在就砍!」
佐助暴躁:「什麼砰砰砰之術啊!煩死了!」
我悠哉感慨:「這就是青春啊青春。」
以上 這就是宇智波鼬每每見到我都眼神復雜的原因。
最大的原因其實是他不想喝我做的魚眼湯,傻孩子都不懂吃啥補啥的道理。
就像月光疾風他始終不明白蘿蔔止咳潤肺的功效,是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