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阿澈,他們追上來了!】
該死!到底是哪出了問題,她的行蹤是怎麼暴露的?
水無月遷帶著阿澈往渦之國王城的方向逃去,但身後追擊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密集,他權衡再三,開口道:「殿下…您先走,我攔下他們。」
水無月遷沒有給阿澈反映的時間,果斷地在隱秘的草叢中將阿澈放下,回頭去阻擋追兵。
現在是什麼情況?
【雙方人數差距懸殊,建議采用瞬移逃脫。】
阿澈停下疲憊的步伐撐膝喘息,不安地回頭望了望,不一會,她就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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渦之國臨水鎮的西邊是一片綠蔭森森的樹林,在這個春意盎然的時節這裡本應該是鳥語花香,是鎮上居民春日出游的好去處。可現在這裡無處不飄蕩著血腥味,撲在馬車上從身後被苦無一刀斃命的商販,倒在血泊裡死不瞑目的忍者,都讓人明白這裡曾發生過一場激烈的戰鬥。
輝夜秀在接到殿下遇襲的情報後就立馬動身前往支援,可他趕到之時,戰鬥早已結束,只留下這一地的屍骸。
他在屍體中仔細辨認,不幸中的萬幸是,他並沒有在這裡發現殿下的遺體。
現場倒下的人中,敵方的忍者占多數,沒有發現殿下和水無月遷的屍體,這樣來看水無月遷肯定成功地帶著殿下逃了出去。
輝夜秀沿著痕跡一路追去,在十裡外,看到了水無月遷靠在樹蔭下生死不知的模樣。
他心下一驚。他知道,水無月遷應該是殿下身邊最後一層保障了,如果水無月遷都生死不知,那殿下就很可能凶多吉少了。
想到這,輝夜秀攥緊了雙手,咽下心中的恐懼,繼續擴展搜索範圍,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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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水無月遷醒來。
他突然睜眼,嚇壞了正准備給他喂藥的六月。
「啊!水無月大人您醒了!」說著她放下藥碗,匆匆出了房間。輝夜大人曾囑咐過她,水無月大人一醒來就要趕緊通知他。
雖然她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自從輝夜大人回來以後,扶雲殿的氣氛就愈發緊張,水無月大人和輝夜大人都回來了卻不見殿下,六月已經能隱隱猜到殿下可能出事了。
在水無月遷昏迷的三日裡,輝夜秀已經派人把殿下遇刺的地方翻了個底朝天。殿下的留下的痕跡追尋到一處平平無奇的草叢那兒就斷了,輝夜秀把草叢附近掘地三尺仍一無所獲。
這讓輝夜秀很是苦惱。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對方挾持也好,殺了殿下帶走屍體也好,總得留下些痕跡才是啊?但根據現場的情況來看,殿下更像是憑空消失的。
這邊苦思不解的輝夜秀在得知水無月遷清醒後,拋下滿腦子的猜測前往水無月的房間,也許問問當時在場的人會有更多線索吧。
兩人共事三年,也算是老搭檔了。他們相互配合,一問一答,很快就把現在的情況理清了。
「你是懷疑殿下身邊有叛徒?」輝夜秀問清細節後如此說道。
水無月遷靠坐在床上,神情嚴肅地點點頭。「那伙人對我們護衛的人數和實力都了若指掌,要說沒人通風報信我是不信的。」
輝夜秀已經在第一時間封鎖了消息,也不怕那個叛徒聽到風聲後就跑了,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尋找殿下的下落。
「我仔細查過殿下逃跑的痕跡,痕跡到一處草叢那就突然斷了,殿下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我擴大範圍之後還是一無所獲。」
在輝夜秀說到憑空消失這一點時,水無月遷愣了愣,沉默下來,像是在思考些什麼。
「你想到了些什麼嗎?」看著水無月遷陷入思索,輝夜秀以為他想到了些什麼關鍵點。
「好吧,我告訴你,但你要為殿下保密才行。」水無月遷壓下內心的糾結,現在應該以殿下的安危為重,他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將殿下的秘密告訴輝夜秀。
「我們都知道,殿下只是個普通人,沒有查克拉也用不了忍術。但殿下身上有一股別的力量,雖然很微弱,但在重要關頭還是有自保之力的,這也是為什麼我會選擇放下殿下回頭去抵擋追兵。」
「那就是說,殿下很可能是真的憑空消失了?」輝夜秀手指有規律地敲打桌面,得出了這麼一個他從來沒敢想的結論。
「殿下現在應該在一個敵人找不到,我們也找不到的地方,憑我們和殿下的默契,我們一定能挖出叛徒,搶在他們前面接回殿下。」水無月遷臉上浮出淡淡的笑容,虛弱的聲音裡不乏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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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水無月遷猜測的那般,阿澈確實瞬移到了一個他們誰也找不到的地方。
有誰能想到渦之國大名之子佐藤澈會藏身在火之國短冊街的第一大花樓裡呢?她自己都不敢想……
阿澈在被花樓裡的姐姐們悉心照料幾日後,終於醒了。
華美的長裙,精致的首飾,寬敞的房間,阿澈很難相信她這個身份不明的人能得到這樣待遇。
她甚至感覺到了一種要被迫轉行的危險。
事實證明她是對的,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在被花樓裡的姐姐們撿回來後,她的日常已經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上午跟樂琴姐姐學習三味線,下午跟霓裳姐姐學習舞蹈,這一天天過得賊充實。
今天晚上還有一位據說曾服侍過姬君的老嬤嬤來教她坐臥禮儀。
「做得好!」老嬤嬤看著阿澈溫柔端莊的姿態,滿意得直點頭。
案幾上的香已燃盡,授課時間終於結束了。
目送老嬤嬤退出房間,阿澈整個人都松懈了下來,活動僵硬的手腳。她生無可戀的眼神仿佛在說,這苦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阿澈清醒後便被花樓裡的姐姐們趕著學這學那,她糊裡糊塗地在這裡待三日才漸漸摸清花樓的情況。
說實話,如果只是「學業」繁忙些,阿澈其實並無意見。好吃好住,還有一流的音樂舞蹈老師一對一授課,有什麼可挑剔的呢。
和花樓裡的姐姐們比,她這菜雞才藝根本上不了台面,論容貌自己也比不過給她授課的樂琴和霓裳。所以阿澈自以為自己是安全的。
直到今晚見到這位老嬤嬤。阿澈才再次警惕起來。
普通的花樓為什麼要讓游女學貴族的禮儀?何況這位老嬤嬤教授的東西完全是要把她打造成一位姬君?
如果花樓需要一個類似姬君般高雅的游女,那為什麼這個人不是別人而是來歷不明的她?
阿澈不是一個喜歡陰謀論的人,但現在她舉目無親,初來乍到,小八把她瞬移之後又陷入了沉睡,她的後路被一一堵死。她現在寧可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別人,也不能給別人傷害她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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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好面生啊?他是誰啊?」自從阿澈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就開始有意地四處逛逛,功夫不負有心人,阿澈總算是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唉?你不知道嗎?他可是火之國大名鼎鼎的忍者千手柱間啊!」被阿澈拉過去的侍女隨口給阿澈解答,絲毫不好奇為什麼千手柱間會出現在這裡。
不是吧,我記得千手柱間只是好賭來著啊?難道……?
阿澈猛地搖搖頭,不去多想。自己都快被溫水煮青蛙了,哪還有功夫好奇別人啊。
實際上,阿澈的直覺還是很對的,千手柱間來花樓的目的並不單純。
或者說,這家花樓的本身並不單純。在繁華的短冊街,一家沒有靠山的花樓是不可能做大的。
而這座花樓正是千手們探聽消息的一處暗點。
但千手柱間此次親自前來並不是探聽情報那麼簡單,他是來找人「幫忙」的。
「上川姐姐,不知我拜托你找的人你安排好了嗎?」這次的任務有些棘手,他需要一位可以扮演姬君的女子來掩人耳目。
他知道上花樓來找人扮演姬君是有點強人所難,不過總比自己的變身術靠譜吧?姬君的儀態他是真演不出來。
上川靈是這家花樓的負責人,她深知自己的花樓能無災無難的開得紅火,少不了千手的庇護。因此,難得收到千手的請求,她還是很上心的一直在樓中留意合適的人選。
在撿到阿澈後她更是信心大增。在她看來,這位女扮男裝倒在自己店面門口的女子還是頗有來頭的,從穿著來看,她多半是位落難的貴女。
但這幾日相處下來,阿澈並沒有向她尋求幫助。這點倒是讓上川靈特別在意。這位姑娘好像並不急著離開,也不想向外界透露有關她的一點信息,只是安安穩穩地聽從她的安排。
不過,她想干什麼有什麼關系呢?上川靈在心裡想到,我不在意你的來歷,如果你安全的從這次任務回來了就當報了我的救命之恩了吧。
「千手大人,您來得正好,本來我還愁這樓裡誰更像個正正經經的貴女呢,誰知就有位貨真價實的貴女自己撞了上來。」上川靈用扇子捂嘴,偷偷笑道,毫無負罪感地把阿澈給賣了。
上川靈把關於阿澈的事情全盤托出後,靜靜等著千手柱間的許可。
「這樣,你把她叫來,將我們的打算告訴她,我們沒准能合作呢。」千手柱間不喜歡背地裡把別人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他更喜歡當面將事情說清楚,如果這位姑娘肯配合他完成此次任務,他也很樂意給這位貴族小姐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作為回報。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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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將上一篇文鎖了,時隔一個月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這次開新文,希望新讀者給捧個場,老讀者給看看是不是有進步。(我自己是覺得有進步的!!!)
第2章
「聽說你要見我。」平日乖巧聽話的工具人阿澈頭一次撕下自己裝巧賣乖的面具,以沉穩的姿態現身。
阿澈端正地跪坐在千手柱間對面,她平靜的樣子好似早就想到了有這麼一遭似的。
其實阿澈被叫來時心裡慌得一批,只不過出於對千手柱間為人的信任,她才繃得住。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千手柱間被阿澈嚴肅的表情弄得手足無措,他不好意思地說,「上川姐姐說你可能是位落難的貴族,正巧我有個任務需要一位女子假扮姬君,不知你是否能幫我。」
「當然,作為交換,我也會幫你一件事作為回報的。你看怎麼樣?」千手柱間開門見山地將自己的請求和籌碼擺在了桌面上。
阿澈直視千手柱間的雙眼,確認他的真誠後,爽快地答應了這次交易。
「好啊,如果你能保我性命無憂,事後再幫我做一件小事,我就答應你。」
原以為要說服一位貴女屈尊冒險是一件特別難的事,千手柱間已經做好被拒絕的准備了,剛剛聽到阿澈爽快的回答他不由一愣。
「啊?哦,好的好的,那是當然,那我們就說好了?」
看著千手柱間憨憨的笑容,阿澈懸住的心終於落下了。老嬤嬤教她禮儀原來是為了找人扮演姬君,想通了這件事,阿澈心裡放松下來。未知總是最可怕的,至少現在這樁交易還挺劃算的,有了千手柱間的一諾,她安全回到渦之國就更有把握了。
接下來,為了完美地配合千手柱間的行動,阿澈主動地詢問任務的各種細節,千手柱間也樂得解答,兩人一問一答,為這次合作寫下完美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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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
阿澈身著大紅宮裝,頭頂三斤重的寶石釵環,在侍女的攙扶下走出車轎。
千手柱間化身姬君的貼身侍衛,緊跟其後。
「這位就是平都公主吧,我們大人已經恭候多時了,快請吧。」官邸的管家俯身向公主行禮。
據說這位平都公主目中無人,逍遙霸道,從不將侍衛僕從放在眼裡。為了盡量還原平都公主的人物形像,阿澈高傲地仰起頭,目不斜視地邁入官邸內。
主賓寒暄了一陣後宴會開始了。
「這歌舞公主看得可還盡興」對千手們的陰謀一無所知的中井佐泉在盡力地討公主的歡心。要知道,這位平都公主可是深受大名寵愛,誰要是能娶到她就能受到大名的重視。
阿澈看著對面的人殷勤的嘴臉按捺住心中的驚訝,兢兢業業地將平都公主的人設拿捏得死死地。
阿澈端起酒杯小口抿酒,時不時瞟兩眼歌舞,對中井佐泉的問候愛答不理的,讓他好是尷尬。
在場面快要徹底冷清下來時,阿澈好似來了興致一般,揚起因為醉酒而微紅的臉衝著他不經意地問「你說你也不缺金錢權勢,不缺美人相伴,為什麼想不開了想成親呢」
得到阿澈回應的中井佐泉十分激動,可這個問題卻讓他十分為難,明眼人都知道,大家爭相求娶公主為的不過是權勢二字,不然還圖什麼呢?圖她囂張跋扈,圖她惹是生非?
中井佐泉支支吾吾了半天,心一橫,開始睜著眼睛說瞎話了,「原本在下是不急著成親的,可自從在桔梗城的慶典中遙遙的望見了殿下的身影,在下就對公主一見鐘情了」說著說著,中井佐泉還裝作害羞地側過頭去。
「我十分欣賞殿下的天真直率,如果殿下肯下嫁與我,我定會好好待你!」說完,中井左泉回過頭直視阿澈的雙眼,試圖展現他的誠懇。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阿澈表面平靜,內心早被這等油膩的話攪得直惡心。惡心著惡心著她竟還有些頭暈。
嗯?我是醉酒了嗎?怎麼……這麼暈?阿澈雙頰微紅,搖搖晃晃地趴在了桌上。雖然還有意識,但卻難以動彈。
我去!難道這個中井佐泉要先下手為強?阿澈腦內的警報瘋狂響起。可她已無力向千手柱間求助。
在千手柱間看來,宴會將盡,按計劃潛入官邸的千手們應該快要得手了,阿澈此舉是為了給他們爭取時間。真是他的好幫手!
呵呵這真是天大的誤會。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中井佐泉目露擔憂,佯裝關心道「公主殿下是不勝酒力,來人啊,扶殿下去客房休息。」
他不會想膽大包天地生米煮成熟飯吧?被侍女扶起的阿澈瘋狂掙扎,卻被輕輕松松地壓制住了。
千手柱間雖不懂貴族的套路,但直覺告訴他阿澈好像被對方裹挾了,他主動起身緊跟在阿澈身後。
從正廳到客房短短的一程,千手柱間已經受到好幾次侍從侍女的干擾,有的故意往他身上潑水,有人故意從二樓朝他砸盆栽,這些毫不掩飾的阻礙讓千手柱間明白了,中井佐泉可能想先支開他趁機對阿澈下手。
貴圈真亂,這層出不窮的手段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柱間看著這群普通人笨拙又努力的樣子,搖搖頭,在阿澈休息的客房外守著,寸步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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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屬下失手,沒能支走公主殿下的侍衛。」
會客廳內,中井佐泉的臉陰沉下來,全然沒有方才公主在場時的儒雅溫和,「我本不想動手的,不過平都公主這個助力如果我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得到。去吧,讓府內的忍者殺了她,對外就說是千手的忍者干的。」
待人離去後,中井佐泉輕輕摩挲這手中的酒杯,閉上眼呢喃道「大家都在這人吃人的漩渦裡,你可不要怪我啊。」
入夜,經過阿澈有意識地活動身體,她已經能握住一個杯子了。此時的她早就從床上坐起來,手裡緊緊攥著一個茶杯,為了保持清醒,大腿早就被她擰的通紅。
要是水無月遷和輝夜秀有一個在她身邊,她也不用這麼狼狽呀。該死的,那群千手到底要找什麼東西,從她入府到現在已經兩個時辰了,還沒找到嗎???
嗚,阿遷你怎麼還沒找到我啊,我什麼時候可以回渦之國啊。我好累啊,好想安穩的睡一覺啊……
「哢嚓,鏘!」
耳邊的巨響驚得阿澈睡意全無。
她後方,千手柱間及時現身,接過刺客砍來的一刀。
刺客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左臂上有一個大大的樹枝符號,是千手的族徽。
這作假的還正巧撞上了正主了?千手柱間簡直要氣笑了。「就你這樣還裝千手?你在磕磣誰呢?」
幸虧他及時識破,不然被他陷害成功族裡少不了一頓麻煩。
既然對方動了殺念要跟平都公主撕破臉皮,阿澈也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千手柱間三兩下解決掉對手,發出撤退的信號,抱起動彈不得的阿澈離開中井佐泉的官邸。
撤出官邸後,千手柱間將阿澈送回花樓,隨後就向真正的平都公主交任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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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這個中井佐泉竟沒有我想得那般窩囊,還知道生米煮成熟飯。嘖嘖嘖,他的愛慕真是讓人無福消受。」求不得就要殺人滅口?我倒是小看他了。平都公主靜靜地跪坐在案幾前,聽千手柱間復述任務經過。
「我相信你們千手的實力,這次東西沒找到可能是我的情報出了問題,況且你還幫我試出了一個對我居心叵測的人,就算你這次任務完成了吧」平都公主在任務書上蓋上自己的私印,並不追究結果中的瑕疵。
事後,千手柱間回到千手族地,跟弟弟千手扉間說起此事還嘖嘖稱奇。都說平都公主逍遙霸道目中無人,被大名寵得不知天高地厚。可他接觸下來覺得並非如此,這位公主有理智有分寸,絕對沒有傳聞中那般不堪。
扉間聽完事情經過,反而對那位爽快提供幫助的落難貴女更感興趣。智商在線又有膽識,那位貴女若能拿到實權,定不會在這片大路陸上籍籍無名。
在扉間經歷過的任務中,他接觸過許多這樣扮豬吃老虎的貴族,但凡能握住權勢的貴族,就沒有哪個真是酒囊飯袋
詭譎的陰謀,復雜的人性,無盡的爭鬥,誰不是抹黑前進,小心翼翼呢?就算是強大的忍者也不例外。千手扉間在心中感慨道。
??「扉間?你有在聽我說話嗎?」柱間呼喚走神的弟弟。
哦,我錯了我那愚蠢的哥哥就是個例外。千手扉間扶額,幸虧自己的大哥十分強大可以不懼陰謀,不然以他大智若愚的樣子,肯定會被外面那些人的彎彎腸子教做人。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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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為什麼該死的千手扉間都能冒個泡,卻沒有本大爺的名字?
作者:好事多磨,好事多磨,你才是正宮,我的親兒子!(成功占到斑爺的便宜耶!)
第3章
渦之國,扶雲殿。六月扮做阿澈的樣子臥床不起已半月有余。
這段時間裡,水無月遷和輝夜秀都在暗自查探殿下的下落。十日內,他們分工跑遍了整個渦之國仍然沒找到殿下的蹤跡。他們擴大搜索範圍後,終於在火之國的一個村莊裡發現了殿下當日出行的衣服。衣服雖然已經破舊得不成樣子,但水無月遷絕對不會看錯。他將情報傳回國內後立馬動身,潛入火之國,繼續探聽殿下的消息。
在水無月遷和輝夜秀查找殿下行蹤的同時,排查叛徒的行動也正在進行中。負責此事的是殿下麾下第一大家臣——加藤吉。
在水無月遷告訴他殿下身邊有叛徒的時候,加藤吉十分驚訝。殿下學識出眾心懷大義,追隨這樣的主上是他們做輔臣的終生追求,那些在殿下身邊待過一段時間的人,誰會舍得站到她的對立面上呢?
加藤吉十分糾結,他既希望能早點抓到叛徒探聽到殿下的下落,又希望這次排查中他的下屬都不要出問題。但事情往往事與願違,他稍微放出點風聲後立馬就有人坐不住了。
「站住!」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溜進殿下府邸的檔案室,被守株待兔的加藤吉抓個現行。
燭光亮起,照亮了那人的臉,加藤吉看到後滿臉震驚接著又有些後怕。
馬上又到了提拔人的時候,眼前這個偷偷摸進檔案室的人竟然是他目前最看好的一人!他看起來忠厚老實,做事也勤懇周到,談及殿下的時候滿眼崇拜,難道這些都是假的嗎?
「柳田奏介!你竟然敢背叛殿下!」
在燭火亮起來的那一瞬間,柳田奏介已經意識到這是個局,多年臥底的經驗讓他迅速鎮定下來,轉換思路。如果洗不清自己身上的嫌疑的話,不如攀咬別人讓整壇水混起來,這樣他幕後之人才有機會!
在加藤吉的呵斥之後,柳田奮力地狡辯,在受盡威脅受盡苦楚之後,才肯開口,道出幕後主使。
「是……是二殿下……二殿下讓我們這麼做的……我也不想啊……求求你放過我吧……」柳田盡力地將每個表情,每個細節做到真情實感。
到此,叛徒的事情告一段落。加藤吉相信了柳田的話,但礙於二殿下的身份,他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多注意二殿下的動向,等殿下回來了再做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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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夜的休息,阿澈終於恢復了點力氣。沒辦法,她的新陳代謝過於緩慢,仍有部分酒精和迷藥殘留在身體裡,讓她有氣無力的。
身體欠佳也澆滅不了阿澈對回家的渴望,她能起身行動後,立馬請千手柱間來兌現他的承諾。
「我的請求很簡單,請您把我安全送到渦之國吧。」阿澈面對千手柱間俯身一拜。
千手柱間對阿澈突然的舉動十分驚訝,連忙扶起阿澈道「這是干什麼,我們當初說好了會幫你的,你無需如此。」
「雖然你的幫助有交易的成分,但請允許我表達我的感激之情。回家後我會派人將報酬送到千手一族,聊表謝意。不知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啟程呢?」先表達自己的感激,再許以利益,這樣自己回家的保鏢就妥妥的了吧?阿澈仿佛看到了扶雲殿柔軟的床鋪在向她招手。
「啊,是這樣,最近族裡有些事情必須我回去處理,如果你不急的話,兩日後我送你回渦之國。當然如果你急著回國,我可以讓我的弟弟扉間送你。他也是一位很靠譜的忍者呢!」千手柱間算了算時間,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弟弟設為planB。
千手扉間和他的傻白甜哥哥不一樣,渾身都是心眼。如果想要將她的身份遮掩住,等兩日讓千手柱間來送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可自己都離開一個月了,誰知道多等兩日是殺手先來還是千手柱間先來
三思之後,阿澈還是覺得立馬動身比較靠譜。將自己的決定告知後阿澈就開始為離開做准備了。
【小澈澈,小八醒了噠!】
跟身邊的人一一道別後,阿澈收拾好行囊,躺在床上養精蓄銳。
【小澈澈?別裝睡了,你這腦電波陡得我都可以在上面滑滑梯了。】
呵,我都脫險了,要你何用,垃圾小八!阿澈在心裡把系統小八diss了一遍。
【我會沉睡是為了誰呀,還不是為了你。要不是我的瞬移救了你,你還有命在這裡diss我?】
阿澈不想繼續這些毫無養分的對話,得知小八醒來後,她在腦海裡點開任務列表,查看任務進度。
終極任務:世界和平
主線任務1:渦之國名望達到90%,成為渦之國說一不二的大殿下。進度85%
支線任務1:耕種技術。民以食為天,渦之國想要強大,耕種效率和作物質量是重中之重。進度100%
支線任務2:人口是一個國家繁榮的像征,請吸引更多地臣民來渦之國定居吧!進度100%
支線任務3:貨物的流通才能進一步創造財富,請組建一個您自己的商會吧!名稱:和寧商會。進度:100%
支線任務4:科教興國,人才強國。請不要大意地發展教育,健全忍者大陸的科技樹吧!進度20%
*觸發任務:短冊街是忍者大陸數一數二的□□,是消息彙聚之處。隨著您的勢力擴張,您也應該在此有一席之地。請在短冊街建造一處屬於您的情報機構吧!進度0
這個觸發任務是?
【是這樣的,本系統秉持著為宿主服務的觀念,致力於為宿主頒發最合時宜的任務。系統察覺到宿主這次遇險是由於情報不足,因此特意發布任務提醒宿主成立專門的情報處。】
聽完解釋後阿澈也深以為然。現在她的信息來源全靠小八,隨著她的勢力不斷變大,盯上她的人也越來越多,緊靠小八一個肯定是不夠的,確實有必要在消息彙集之處多放雙耳朵。
幸虧我之前找上川姐姐要過短冊街的地圖,讓來看看,我的情報處開在哪好呢?阿澈從床上坐起,在房間裡翻找起來。
本著今日事今日畢的原則,阿澈找出地圖後馬上思索了起來,直到事情想了個七七八八才熄燈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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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冊街不愧是火之國最繁華的街道,一大早,賣魚肉蔬菜,各種小吃的店鋪就已經開門了。客棧門口也有不少住客整頓行裝,准備趕路。就連通宵經營的酒鋪都有一些醉漢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呢。
同樣要早起趕路的阿澈此時亦是人流中的一員。她將長發高高挽起,身著火紅的騎裝,很是利落瀟灑。她的身邊是一位頗為出名的忍者大人——千手扉間。
說實話,這不是扉間第一次給他那個不靠譜的哥哥擦屁股。那個笨蛋哥哥總愛瞎答應事,為了哥哥的聲譽,扉間在他有事的時候不得不頂上。
不過,在得知這次的任務對像是哥哥前兩天剛提過的貴族小姐後,扉間爽快的答應了笨蛋哥哥的請求。在扉間看來,這樣一位有勇有謀還出手大方的貴族小姐,就是千手們的潛在客戶啊!
為了展現千手一族良好的專業素養,扉間准時在*花樓側門接到了他的任務目標,並貼心地接過她身上的包袱。
沒有了錦衣華服的束縛,也沒有了大名之子的種重擔,阿澈身上難得的輕快。走在街道上,混跡在人群中,她左顧右看,仿佛對周圍的一切都十分好奇。
她身側的忍者大人背著明顯不屬於他的紅色包袱,細心地將所有潛在危險與這位美麗活潑的小姑娘隔離開來。
這一幕就活像是市井話本裡逃家的貴族小姐和忠心耿耿的忍者大人啊。行人的目光若有若無的落在這二人身上,有好幾位夫人看向阿澈時滿臉姨母笑。在阿澈疑惑的看過去後,夫人們更是露出一副「我懂,別解釋。」的表情。
???她們懂了什麼?火之國的人都是這麼……熱情的嗎?
「你不覺得周圍的人看我們的眼神怪怪的嗎?尤其是那邊那幾位阿姨。」阿澈側過頭,貼近扉間,悄聲的問道。
作為土生土長的火之國人,扉間對流傳在市井間的話本並非一無所知,畢竟族裡也有一些不爭氣的戀愛腦妹妹們呢。
阿澈湊過來之後,扉間發現周圍阿姨們的目光變得愈發炙熱,、果然這群吃瓜群眾的腦子裡是沒有正經事的。
「不用擔心,大家只是太熱情了。」吃瓜群眾們收到扉間警告的眼神後,終於恢復正常。
阿澈頂著大殿下的殼子過了十六年,這些目光對她還產生不了干擾。她仍然興致勃勃地穿梭在商鋪攤販間不亦樂乎。
你以為阿澈是在傻玩嗎?不!她可是將要在短冊街建立情報機構的大佬呢,怎麼能放過這樣一個實地考察的機會呢。
昨晚阿澈從地圖上初步選取了三個客棧作為備選,今早這一路上,她有意繞了點路觀察了一下,正巧發現有一家外觀偏舊建年久失修的客棧,客棧流量少但地段不錯,不出意外的話,這家客棧就將是她短冊街情報站的外殼了。
一位優秀的頭頭就是要有這樣熱愛工作醉心事業的覺悟!阿澈在心裡為自己的給力瘋狂打call。
在扉間看來,這位並不能用端莊來形容的貴族小姐過於活潑,還時不時的傻笑。這就是大哥口中的那個機智謹慎,有勇有謀的大小姐嗎?果然大哥說的話聽聽就行了不能輕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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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夜秀和水無月遷都在火之國尋找阿澈的行蹤。
不同的是,輝夜秀金和殿下的心腹一起,將偌大的火之國分作網格細細排查。而水無月遷,作為追隨殿下最久最了解殿下的人,他一個人單槍匹馬地搜索那些殿下最有可能現身的地方。
這只是表面上的說法,水無月遷堅持單獨搜索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只有他知道他們要尋找的人也許是個女子。
水無月遷想,以殿下的聰慧,肯定能想到換回女裝是一個最能掩人耳目的方法。
夜幕降臨,已經不知疲倦地連續搜尋了三日的水無月遷坐在高高的樹頂上稍作休息。他仰望著天上巨大的圓月,低聲呢喃道:「殿下,你到底在哪啊?」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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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澈:「聽說大家想嗑我和扉間的cp?」
斑:「聽阿澈說你想嗑阿澈和扉間的cp?是嗎作者大大?」
作者:「怎麼會,不可能,別瞎說!」
扉間都看不出我閨女的傻白甜下的敬業精神還想和我閨女組cp?門都沒有!
第4章
六年前的一個雨夜,大雨衝刷地表的聲音掩蓋了夜幕下隱秘的追殺。
一個瘦弱的少年正在昏暗的街道間狼狽地逃竄,他本想利用街道的人流分散追兵,可突如其來的暴雨讓整個街道按下了暫停鍵,行人都匆忙躲雨去了,街道開始變得冷清。
這麼下去他肯定會被發現的,少年決定賭一把,就近地躲進了一家的客棧。
少年所藏身的客棧是這座小城中最高檔的一家,他挑選的房間也是看起來最豪華的一間。
房間一角被精美的琉璃屏風圍了起來,那裡也是房間內繚繚繞繞的霧氣的源頭。
看情況房間的這位主人是在沐浴?
少年沒來得及多想,輕手輕腳地摸進衣櫃,准備藏身於此躲過追兵。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殿下的房間豈是你們可以瞎闖的!」門口傳來的動靜讓少年渾身一震,他下意識地將呼吸收斂得更加輕微。
接著門外的聲音開始變得嘈雜,兵刃相接的刺啦聲不絕於耳。
外面開打了!
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房間裡的正主也被驚動了,「我不就是來做個田野調查嗎?怎麼就又碰上事了?」
房間裡的正主正是阿澈。她此次出行是為了調查渦之國的土壤環境,為完成耕種這一支線任務做准備。
第一次出遠門讓她覺得事事不順,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又開始下暴雨,田野調查只能往後推。
她想洗個澡換身干燥的衣服去去濕氣,結果還沒洗一會兒門外就開始乒乒乓乓的了。
「我這趟出行是沒看黃歷嗎?」阿澈認命地從浴桶裡爬起來,麻溜地換上便服,披頭散發就走了出來。
阿澈對剛剛藏在衣櫃裡少年一無所知,而這位少年則躲在衣櫃裡一臉迷惑。
如果他沒看理解錯的話,現在的情況是門外爭鬥不止,房間內的正主還在翹著腿喝茶?是我孤陋寡聞了,沒想到現在的貴族都如此硬核?
一個雌雄莫辨的精致少年坐在椅子上安靜地喝茶,一個渾身狼狽的瘦弱少年躲在衣櫃裡攥緊苦無緊張地從縫隙中往外望。這就是阿澈和水無月遷初見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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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在水無月遷的臉上,微小的溫度變化讓他從淺眠中蘇醒。
也許是太想見到阿澈,他竟然夢到了很多年前他和阿澈初遇時的情景。
水無月遷從夢境中回過神,活動一下略微僵硬的手腳,繼續開始搜尋。
不知是不是出現了幻覺,水無月遷站在高高的樹頂往下望,看到了一個紅色的背影格外像阿澈。
秉持著寧可過錯也不可錯過的原則,水無月遷悄悄地朝紅影靠近。
另一邊,起一大早的阿澈和千手扉間又開始趕路了。
一般早上趁阿澈還有力氣她會自己走一段路,剩下的時間幾乎都是扉間帶著她走。
自阿澈動身回程以來沒有遇到劫匪也沒有遇到流寇,更沒有忍者來刺殺她,她十分欣慰。想來是因為她啟程的日子過於吉利吧。沒准她能一帆風順地回家呢,她樂觀地想著,猝不及防地撞上了扉間的後背。
「嗯?怎麼了嗎?」阿澈揉了揉撞酸地鼻子。
千手扉間沒有回答她,專心地感應著周圍的情況,剛剛直覺告訴他,他們被跟蹤了。
遠遠墜在二人身後的水無月遷停下步伐,隱匿在樹叢裡。他沒想到隔著這麼遠那個銀發忍者都能察覺到他。
沒有得到回應的阿澈也不打擾扉間,乖乖的躲在扉間身後不出聲。
就在水無月遷糾結要不要冒險交手時,他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和殿下寢殿用的香極其相似。
他有一半以上的把握,那個紅衣女子就是殿下!柳暗花明又一村的驚喜讓他的呼吸亂了一拍。
「那邊樹林裡藏著的人快出來!」千手扉間衝著水無月遷的藏匿方向喊道。
水無月遷見自己的行蹤被發現了二話不說就開始動手。
剎那間,兩人便戰到了一起。
阿澈站在原地不明狀況。
什麼情況?怎麼突然就開打了?唉那個人怎麼還有點眼熟呢?
那不是我的阿遷嗎?
終於找到親人了,猛女落淚!!!
阿澈在認出水無月遷後大聲喊道「別打了,別打了,都是自己人!」
話音一落,兩人就落在她兩邊,一人抓著她的一條胳膊警惕地看著對方。
「這位是送我回家的忍者千手扉間,這位是我的忍者護衛水無月遷,大家都是自己人啊,自己人。」見兩人之間的氣氛還是十分緊張,阿澈連忙又將自己人強調了兩遍。
水無月遷把阿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確認她沒有受傷,沒有受到威脅後,放下來周身的戒備。「多謝你將我家殿下送到這兒。接下來由我將殿下送回就夠了。」
千手扉間見阿澈表現出的欣喜不似作假,在確認完阿澈的意見後他果斷地將這位大小姐交給水無月遷,動身返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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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行程中,水無月遷從三百六十度方方面面表達了對她的關心,還細心地准備了一套男裝以便阿澈恢復身份。
要說身邊有自己人的感覺還真好,吃的多了睡得香了,連趕路都更帶勁了。
哦,她這個被背著趕路的人好像沒有資格這麼說。
在水無月遷找到阿澈後,他立馬將消息發給附近也在搜尋阿澈行蹤的忍者,要他們在暗中護送。至於輝夜秀則先一步回國做好接應的准備。
趕路的這幾天阿澈還追問了關於叛徒的事情。
聽說叛徒指認了二殿下,阿澈笑笑不語。她的那個小白鼠弟弟正在親自體驗來自異界的第一版忍教版小學教材,哪還有時間來謀害她?編謊話也不編得像一點,嘖嘖嘖。
她弟弟用的教材可是她和她的智囊們窮盡智慧多次改版濃縮出來的精品,沒有個996休想學到位。親愛的弟弟一定能深刻的感受到來自兄長的關懷!
要是弟弟學得還可以的話,這批教科書就可以定下了,有了教科書,學校還遠嗎?這也算是給自己的科教任務開了個好頭吧。
想到這裡兢兢業業的基建小能手澈忍不住去查看自己的任務列表和渦之國的狀態。畢竟阿澈歷險記是偶然,基建狂魔澈才是日常。
阿澈覺得小八最靠譜的地方就是可以查看玩家領地的狀態了。
比如說現在渦之國的民生狀態是良好。詳細來說,就是衣食供應基本充足,犯罪率控制在低水平,渦之國沒有發生大範圍的傳染性疾病,臣民們的平均壽命達到世界平均水平。
幾年前民生這一欄還是泛紅的不及格呢,現在每次打開領地狀態看到綠色的良好二字阿澈都心生驕傲。
不愧是我呀!
咳咳,扯遠了。阿澈要查看的還是完成度最低的科教模塊。
不是她基建不積極,無論是科技還是教育都是一項長遠的投資,就現階段而言科技和教育無疑是兩個吞金獸。
都說倉廩實而知禮儀,渦之國也才將將能養活一國的人口。如果有時逃難來的難民多了或是天公不作美導致糧食歉收了大家也要勒一勒褲腰帶才能撐過去。
況且現在人均壽命短,平民家的小孩子養家糊口都困難,哪還有多余的時間接受教導啊。所以教育這塊首先要貴族化,之後才能逐漸放開。
與教育相比,開發科技無疑是更好的選擇。一些穿越者必備的造紙,活版印刷,制備香皂等方法阿澈也會。實在不行讓小八給開個後門指點一二也不成問題。又能賺錢又能提高生活質量,簡直是利國利民啊!
阿澈點開科技,查看完成詳情。
科技1:造紙術(已完成)
特點:柔韌平滑,利於書寫。保存時間有限,建議不要用其記錄重要資料。
制造難度:一顆星
制備建議:建議在民生達到良好後再開始制備。
科技2:香皂(研發中)
特點:清除污漬的同時留下淡淡芳香,一定會受貴族小姐姐們的喜愛!
制造難度:兩顆星
制備建議:渦之國的國內市場有限,在商業達到良好後再開始制備會更賺錢喲!
科技3:未解鎖
……
渦之國的商業狀況的評級是一般,尚未達到良好。不過先把造紙廠開了回個血吧,香皂還不急。老牌基建玩家澈熟練地制定下自己下一步的主要任務——造紙賺錢,把商業評級提升到良好。
在阿澈重新撿起自己職業基建人的專業,摸清楚了渦之國的發展狀態後,她人也到了渦之國。不過在她開始基建大業前,她還要先找那些害她歷險的人算個帳。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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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所以,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出來?」
作者:「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斑:「你想要起舞嗎?」
作者:「閨女快來,好好管管你老公!」
第5章
「你說,你把我的行蹤賣給了二殿下,是二殿下派人來殺我的?」昏暗的審訊室內,阿澈捂著鼻子發問。
被帶上來的叛徒渾身傷痕但衣服干淨,明顯是在來之前清理過。
「殿下!冤枉啊殿下,小人所說句句屬實,不敢蒙騙殿下啊!」叛徒跪著往前蹭,試圖抱住阿澈的雙腿,不過雙腳被鐵鏈鎖住的他無論怎麼夠都沾不到阿澈分毫。
「其實你很好,你能在不知不覺中混到我身邊,在賣了我的行蹤後,還讓我的屬下摸不清你的來歷。如果我們是一個陣營的,我都想給你鼓掌呢。」
對於阿澈來說背叛不是很重要,她能在別人身邊安插人沒理由別人不能,可讓她憤怒的是因為這次行蹤泄露,她隨行商隊裡的普通人無一幸免。
想到這裡阿澈不禁攥緊手中的折扇,「如果你只是衝著我一個人來我未必不會給你一條活路,可你們的手段太過了,那日我隨行的人僅僅是因為和我沾了邊就死於非命,這一點是我不能容忍的。」就因為這一遭,渦之國今年的犯罪率翻了一倍,差點讓她的民生指標飄黃!
說完阿澈也不想從他口中套出些什麼有用的信息了,徑直離開了審訊室。
阿澈對自己的弟弟是百分百信任的,但她的屬下並不都是這麼想。看慣了貴族中兄弟鬩牆戲碼的加藤吉就對二殿下產生了懷疑。
他無法理解殿下對二殿下無條件的信任,更無法理解殿下將自己嘔心瀝血整理的知識無條件地教授給二殿下。加藤吉看過殿下編寫的那套書,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他現在看都能受益匪淺,怎麼能輕易地教給別人呢?
但在阿澈看來,發展渦之國只是實現世界和平這個終極目標的第一步。這個江山阿澈負責打下來,但大概率上應該是她的弟弟佐藤沉來守。而加藤吉就是她留給弟弟的一個類似丞相的角色。
為了加深加藤吉和二殿下之間的了解,在審訊結束後阿澈就馬不停蹄地帶上加藤吉去看望阿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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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沉,最近有好好聽課嗎?」阿澈接住撲向她的弟弟,趁著弟弟還是軟萌的小正太趕緊捏了捏他的嫩嫩的小臉,再過幾年弟弟長大了她可就沒機會了。
阿沉被捏住臉頰後並沒有像以前一樣掙扎,反而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怎麼了?誰欺負你了。」阿澈才剛剛回來,並不知道阿沉在她失蹤的一個月裡去找她屢次被拒的事情。
阿沉低著頭不說話,直往她懷裡鑽。
阿澈環住她的小可憐弟弟,瞟了一眼杵在一旁加藤吉,這眼神仿佛在說,這就是你說的可能會雇殺手殺她的二殿下?
接收到眼神的加藤吉尷尬地撇過臉,他也不知道殿下的弟弟如此軟萌啊!
「哥哥是不是不喜歡我了,為什麼都不理我呀?」在阿澈失蹤期間,阿澈身邊的人都處於高度戒備的狀態,向阿沉這樣的小孩子對外界的態度又十分敏感,難怪他會覺得是哥哥不想理他。
雖然阿澈相信她身邊的叛徒跟弟弟沒有關系,可那個叛徒能混到她身邊確實打的是她弟弟的旗號,在她的保護下弟弟空有一肚子知識卻看不懂一點人心,真是讓人不知所措。
好在現在弟弟還小,心眼什麼的,吃幾趟虧就能長了。不如就從今天這次事開始吧。阿澈在心裡為暗暗地為她親愛的弟弟想好了進步的道路。
阿澈告訴阿沉自己被刺殺失蹤了一個月的事情,想讓他也有些危機感,同時對身邊的人長點戒心。
「哪來的刁民,竟敢對哥哥痛下殺手!哥哥你沒事吧?沒受傷吧?你都瘦了……」
原來她的弟弟不僅軟萌,還有唐僧的潛質。
「哥哥你總是這樣一個人衝在前面,什麼事情都自己擔著。阿沉也好想幫你啊。」阿沉撲在她懷裡環著她的腰悶悶地說。
阿澈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心想以後等我換了地圖,我現在要面對的這些事情都是你的,你想跑也跑不了,你也就這幾年好閑的了。
為了不讓她打下的江山在易主之後產生動蕩,親愛的弟弟,准備好迎接為你定制的精英教育了嗎?
阿澈懷裡的小少年忽然打了個哆嗦,奇怪,他怎麼突然感覺有點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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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奔西跑了一天,阿澈終於在天徹底黑下來之前返回了府邸。
果然金窩窩銀窩窩都不如自己溫暖舒適精致安全的扶雲殿舒服。
「殿下,沐浴的熱水已備好,您可以先去解解乏。」貼心地六月在得知阿澈回府的消息後馬上把殿下的浴池洗刷一遍,她知道泡澡是殿下為數不多的愛好之一。
終於可以安安心心地泡個澡啰,在這個沒有電腦電視電影院的時代,她也就能泡個澡享受一下生活了。
阿澈捧過六月准備好的果盤,摘下一粒晶瑩的葡萄放入口中。
不愧是我領地裡種出來的葡萄,就是甜!阿澈眯起眼睛,幸福的直冒泡。
【看你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嘖嘖嘖。】
你倒是什麼都見過,可你吃得著嗎?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說的就是你。阿澈不以為意,繼續享受她美好的夜晚。
【好了,說正事。就在你順利回國後,你在渦之國的聲望已經上漲到90%,第一個主線任務已經達成。現在本系統公布一下任務獎勵和第二個主線任務。】
任務獎勵:十年火箭炮
主線任務2:弱國無外交,強國不建交也不會有外交。完成第一個主線任務的你已經成功脫離弱國的行列,但相較於大國,渦之國仍然底蘊不足。要想獲得進一步發展,處理自己與大國的關系就至關重要。請與至少一個大國建立堅實的友誼。
十年火箭炮是什麼鬼?她要是知道自己辛辛苦苦這麼多年就得了個這,她可能早就不干了。
【別介啊,這十年火箭炮至少還能用來逃跑呢,你說是吧,哈哈……】
阿澈不想說話並屏蔽了你。
內心狂翻白眼的阿澈被氣得連澡也不想泡了,刷的一下起身,套上睡衣就往寢殿走。
要來加熱水的六月在阿澈邁腿的時候正巧看到了她腿上的青紫。這是當時她扮演平都公主時自己掐的。
「殿下,這是怎麼回事啊?是誰干的?殿下您……」
感覺六月的腦補了一堆少兒不宜的狗血畫面,阿澈趕緊打斷她「這是我為了保持清醒自己掐的,你不要多想。」
六月的表情又一便,雙眼淚嘩嘩地看著阿澈,「為了保持清醒?果然殿下有人對您意圖不軌!是六月沒本事,無法保護殿下,嗚……」
「我……我沒事……真的……沒事。」阿澈頭疼的看著六月抽泣著去拿藥的背影,無力地解釋著。
她已經可以想像六月哭著去拿藥的場景會被她的屬下腦補成什麼樣子了。
「驚!殿下回歸其實身負重傷!」
「殿下回歸當日帶傷工作,令人淚目!」
「心疼!殿下強忍傷勢堅持辦公!」
好了,接下來無論怎麼解釋,大家都不信她只是被自己掐了幾下而已……
拿到藥膏處理好身上的青紫後,阿澈認命地鑽進被窩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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渦之國,渦潮村。
夜已深,結束修煉的漩渦水戶滿身疲憊的回到家中,發現家裡的燈竟然還是亮著的。
「父親大人,您還沒睡嗎?」
聽到動靜的漩渦蘆名走出房門,「我在等你,我有話跟你說。」
察覺到父親大人的嚴肅再聯想到下午父親去參加的族內會議,漩渦水戶大概猜到了父親大人要跟她說什麼。
她知道雖然近幾年由於渦之國的日漸強大,族裡的實力有所增強。但僅僅是這樣並不能打消外族人對封印術的覬覦。不得不承認的是,以他們當下的力量,擁有獨一無二的封印術就是懷璧其罪。
族裡早就有意向讓精通封印術的她和千手一族的族長聯姻。這樣一來千手得到了封印術,而漩渦一族則得到了千手的庇護。兩全其美不是嗎?
「父親知道你不是一個矯情的女孩,族裡決定讓你和千手聯姻,作為你的父親,我在打聽了千手柱間的性格作風後同意了族內的安排,你不會怪我,對嗎?」
閃爍的燈光將漩渦蘆名臉上的皺紋照的一清二楚,這讓水戶清楚地意識到了,也到了她扛起漩渦一族責任的時候了。
「當然不會。父親大人。」水戶鄭重地說。
「你們的婚期在半年後,為了讓你在這半年內盡量不出事,族裡給你安排了一個半年期的護衛任務。護衛對像是渦之國的大皇子。這位大殿下身邊本就不缺忍者,你這次的任務會比較安全。」
漩渦蘆名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渦之國地處偏遠能發展到今日的水平,這位殿下功不可沒,你去了多少能學一點治國管家的方法。我還聽說這位殿下對忍者並無偏見,你去他那想必不會吃虧。」
父親的叮囑水戶一句一句的聽在心裡。她的父親總是這樣,默默地為她打算。水戶雙眼一熱,接過父親遞來的任務書,「我會跟在殿下身邊好好學習的,不會辜負您的一番心意。」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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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漩渦水戶已上線
斑:為什麼我基友的cp都露面了,我還在角落裡吃灰?
阿澈:男人可以沒有,但閨蜜不能放過!
第6章
書房內,半人高的折子堆滿了阿澈的案幾,完全擋住了她瘦弱的身軀。
今天又是為世界和平而努力的一天呢!阿澈現在正沉迷於處理政務不可自拔。
「刷」水無月遷突然出現在阿澈的書房內
「殿下!」
唉呀媽呀嚇死我了,阿澈被他憑空出現的身影嚇了一跳,手裡的筆差點給她甩飛。
水無月遷上前遞過一卷任務書,「殿下,這是你選的新護衛嗎?」
「哦,你說漩渦水戶啊,」阿澈接過任務書,「她來當護衛是我和漩渦一族早就商量好的事情,怎麼了?」
作為渦之國的政權像征和武力來源,漩渦一族和渦之國大名來往密切是理所當然的。不過自從掌權者變成了她之後,她更加重用水無月遷和輝夜秀他們,和漩渦一族的來往就少了。她還在想怎麼鞏固和漩渦一族的聯系呢,他們就將漩渦水戶送過來了,真是貼心呢。
水無月遷不知道這裡面的彎彎繞繞,只當是阿澈因為這次刺殺,想另外召集忍者護衛。可作為阿澈身邊最得力的護衛,他一點都不希望自己的地位被取代。
聽到阿澈的解釋,水無月遷就放心了,原來漩渦水戶來殿下身邊當護衛是走後門進來的呀,那就不足為懼了。他還是殿下身邊最得力的護衛!
「沒什麼,按照任務書的約定,她應該今天會到,我是來問您對她有什麼安排?」
按照漩渦蘆名的說法,他希望她能把水戶帶在身邊,讓她多看多聽,最好能會點管人掌家的技巧……
想到這裡阿澈就一陣無語,這任務書到底是給水戶的任務還是給她的任務啊,真是奇了怪了。要不是漩渦一族是她的天然盟友,漩渦水戶是千手族長未來的妻子,她還就不伺候了。
好在漩渦蘆名知道自己的要求有點過分,事先給她了三倍的任務金表達誠意,不然她還以為漩渦蘆名是來找茬的呢。
「她就在我身邊跟著吧,你轉到暗處好了。」為了達成約定,阿澈只能這麼安排了。
???所以我的職位還是被頂了?水無月遷沮喪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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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基建日常後,阿澈一直在想辦法讓渦之國的商業評級達到良好。但說實話,要是靠自己慢慢建設很費時間。
再說了,渦之國的市場有限,就這麼大點地這麼多人口,她把商會建出個花來需求也就那麼多。所以想要進一步提升商業評級還是要擴大出口。
阿澈在她的案幾上翻找,她記得加藤吉跟他提過,有一個來自火之國的商隊想要購買大量的紙張。不過因為當時造紙廠的規模太小人手不夠,她只能狠心地拒絕這份訂單。
現在快要入冬了,人手不是問題,並且經過一個月的生產結構調整,造紙廠的效率大大提高,現在她的紙張產量應該不是問題。
為了使產品多樣化賣出高價,阿澈還為貴族准備了加厚彩印的信箋,相信它能在書寫呈現方式單調的現在大賣一筆。
翻找了半天,阿澈終於找到了幾個月前被她拒絕的采購訂單。訂單被壓在一大摞折子下,可讓她好找。
阿澈撫平訂單上的折痕,想從訂單上找到對方的聯系方式。
訂單上的字跡都有些模糊了,不過商會的名稱還是可以認出來的。
奈良商會?如果她記得不錯的話,火之國是有一個忍族姓奈良,和這個商會有什麼關系呢?
不過這都不重要,商人嘛,有錢有信譽就能做生意,又沒有規定忍者不能經商。
阿澈打定主意,准備讓人去請奈良商會的主事人談生意。
另一邊,被邀請「吃回頭草」的奈良信一手裡拿到了一封制作精美花紋淡雅還隱隱透著香氣的邀請信。
看完信箋內容後他摩挲著手中的紙張,陷入思考。
發來信箋的和寧商會他還是有印像的。他因為行商的需要,經常穿梭在大陸各國之間。和寧商會是這幾年渦之國愈發強大之後誕生的本土商會。
一般來說小國受限於市場和需求,國內只會產生幾支商隊,很少能成立商會。所以他知道渦之國還有個和寧商會後還有些驚訝。
他本以為這個和寧商會只是一些烏合之眾打腫臉充胖子的產物,名不副實。但在觀察這個商會的貨運量和交易量後,他對渦之國的經濟實力又有了新的認識。
不過最讓他驚訝地還是和寧商會的背景。和寧商會是渦之國的大殿下一手建立的,經營准則也不像民間的商會唯利是圖,而是具有一定的公益性質。對於渦之國來說,和寧商會就是國家經濟運轉的核心。
令人遺憾的是他之前發出的采購單被對方拒絕了,不過這次也是一個機會,反正入冬後族裡就沒什麼大事了,他去一趟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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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是基建策略向玩家的必修課,在向奈良商會發出合作邀請後,阿澈也將奈良商會的背景調查了一番。
總的來說,奈良一族大部分還是做忍者的營生,經商本來是為了讓老弱病殘再就業的。但奈何人家奈良家的人腦子太好使,硬生生把這小本生意做大做強了,這就誕生了現在的奈良商會,也是火之國商會中唯一一家有忍者背景的商會。
嘖嘖嘖,這要是抓兩個來幫我通關游戲該多好啊,他們肯定比我玩的溜。阿澈心裡暗暗地酸了。
就在阿澈還在研究拉攏兩個奈良入伙的可能性時,昨晚接到護送任務的漩渦水戶前來報道了。
「在下漩渦水戶,見過殿下。」說實話,水戶只是感應到了她前方的案幾後是有人的,並沒有看到這位殿下,案幾上堆積的折子卷軸把這位殿下擋得死死的。
阿澈聽到有人叫她,下意識抬起頭,尷尬的是以她的身高無法越過身前的書海看到人。
「你就是漩渦水戶吧,我聽你父親提過你。」阿澈趕緊站起來將人引到茶幾邊坐下。
阿澈就著抬頭的空隙看了漩渦水戶一眼。和她想像的一樣,是位瀟灑漂亮的女忍者。
漩渦水戶並沒有順從的坐下,按照她的記憶,初次見面忍者和貴族同坐是件很失禮的事。
不過這位殿下真如傳聞所說,待人親和對忍者和平民一般無二。
其實阿澈並不是對每個忍者都這樣親切的,多數時候為了維持貴族的威嚴她還是刻意營造了一些距離感。不過她從火影追番的時候就單方面認識漩渦水戶了,現在遇上真人,自然有些自來熟。
阿澈沒有糾結對方是站著還是坐著,繼續走入職流程。
「漩渦一族和渦之國政權歷來關系密切,你是漩渦一族族長之女,我是大名之子,按理我們之間應該早有往來。但由於大名大人身體虛弱,我很早就接手了渦之國,所以比起跟你,我與你父親反而更熟。」
培養親信第一步,拉近彼此的距離,讓對方放下戒心。
「說實話,我很羨慕你有個事事為你考慮的父親。你也知道我這裡並不缺忍者,不過你父親想要將你送過來,我也很好奇他一直引以為傲的女兒是什麼樣子,於是就同意了。」
培養親信第二步,談論你們共同的熟人,迅速拉近關系。
「按照我和你父親的約定,我會將你放在身邊,你有什麼想問的想學的都可以跟我說。當然,護衛的基本職責還是要做到的。怎麼樣有什麼問題嗎?」
培養親信第三步,清晰界定雙方的責任義務,避免存在不必要的誤會。
漩渦水戶靜靜地聽完阿澈的話,才知道家族和這位殿下原來頗有淵源。其實這些事情她本可以從父親和長老們的行為中看出一二的,只是她以前一直專注於提升實力並沒有去在意這些彎彎繞繞。父親把自己*送來想必是想讓自己在這方面多多思考吧。
她日後嫁到千手家成為族長夫人,萬事都要有自己的判斷,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顧著提升實力了。
殿下這番話讓她體會到了父親的用意,她真誠地向殿下行一禮,「我知道了,多謝殿下指點。」說完她就跟著引她前來的侍女走出房間,安心在殿下的府邸住下。
這姑娘太客氣了吧,不提要求也不提問題,行完禮後二話不說就走。這搞得她收的漩渦蘆名的錢都有些燙手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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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無奇的經商小天才奈良:打打殺殺的有什麼好,不如一起來做生意呀!
作者:要是忍者都這麼想就世界和平了。
第7章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造紙廠的員工正在清點庫存。
秋收之後,目下村的村民們都被招到了造紙廠打工。
招工告示是和寧商會貼的,說是趁著農閑干三個月,有一兩銀子呢!
要知道他們這些莊稼人一年到頭也就賺個二兩,遇上災年作物減產還要靠自己的積蓄才不至於餓死。
如果這告示不是和寧商會貼出來的,他們還真不敢信有這麼好的事。
多虧了大家對和寧商會的信任,造紙廠的人手一下就招滿了。
大家干勁十足地倒班了一個月,造紙廠的一間庫房就滿了。造船廠的負責人就是目下村的村長,他每天都會來倉庫轉一圈,確認防潮措施到位。他接到消息,這批貨已經找到了買家,過不久就會有人來提貨了。
上面還說要他多建幾家倉庫,聽說之前生產的小批次紙張試水結果很好,要他提前做好擴產的准備。
目下村長是最早追隨殿下的一批人,在被分派去造紙廠後,他為了回報鄉裡,率先在家鄉招工。不過目下村是大村,造紙廠的名額不夠,依然有小部分人沒機會拿到這個肥差。
不過現在好了,如果造紙廠再擴產一次,他們整個村的人都可以來工作了,大家的日子一定會越來越好的!目下村長看著滿倉的存貨,滿足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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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找到合適的買家促成這次交易,阿澈也很是費了些心思。
做一次買賣的人固然好找,但阿澈並不滿足於此。
她想借此機會找到一個合作伙伴,幫她開展渦之國外的商業活動,她覺得奈良就是一個很好的人選。
三日前,福臨樓。阿澈帶著漩渦水戶前來赴約,對面正是奈良商會現任的會長奈良信一。
「拜見殿下。」見禮後,奈良信一入座了。
「得殿下相邀,在下十分榮幸,殿下此次親自出馬,莫非只是為了談一單生意?」
見對方開門見山,阿澈也十分爽快地表明自己合作的意向。
奈良信一聞言後陷入了思考。他的顧慮在於他真正的合作對像是和寧商會還是殿下本人。如果只是和寧商會,那以奈良商會的經驗和體量,他有理由爭取大部分利益。但如果合作對像是殿下這個人,奈良信一也不介意交她這個朋友,給她讓利幾分。
阿澈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先說了說自己的想法。
「我此次邀請你來是想為渦之國的對外貿易尋求合作伙伴。當然你放心,我在商言商,絕不會借貴族的頭銜來壓榨你們的利益,這你可以放心。」
在阿澈知道貴族和商會的合作往往是貴族們借合作之名行壓榨之事時,她很是驚訝。這個世界的貴族還真是懟天懟地,使喚忍者壓榨商人奴役平民,難怪大名更換得如此頻繁。
在商言商?如此的話,和寧商會在雙方的合作中就並不占優勢,這點也無妨嗎?奈良信一挑挑眉,接著聽下去。
「我想將渦之國對火之國出口的獨家代理權給你。也就是說,在所有來自火之國的商會中,有些稀缺的產品我只會交由你出售。然後我們五五分賬,如何?」
「殿下敢開這個口,想必是對自己的商品格外有信心?」只有商品奇貨可居這個所謂的獨家代理權才有價值,若是普通貨物這樣五五分成對自己並不劃算。
跟聰明人合作果然省事,阿澈就是對自己的商品充滿信心才會提出合作。
談判推進到了驗貨的環節,護衛兼秘書的漩渦水戶將兩摞紙和一摞紙質書放在奈良信一跟前。
紙和信箋這兩種他早就見識過了雖實用精美但也算不上奇貨可居。這摞書是什麼呢?
這摞書是忍教版教科書閹割版,用活字印刷印出來的。
可貴的是裡面整理好的各種知識!包含文字算數科學農學,本來還有一本經管入門,可惜阿澈不想給自己培養對手,從正版中閹割了。
奈良信一翻開這本飄著油墨味的書,起初是對裡面這種非手寫方式感到新奇,他翻著翻著,將裡面的內容看進去一部分之後才意識到這本書真正可貴的地方。
在這個時代這些知識都是被貴族封鎖的,只有功勞很大的家臣才會被賜下一本書以示獎勵。商賈和忍者就算有錢也很難從貴族手裡換出一本。
這位殿下是瘋了嗎?竟然把這個拿出去賣?
「殿下,你這是……」拿到教科書的奈良信一都舍不得放下,生怕阿澈反悔了。
看到他的表現阿澈明白他懂了這本書的價值,「這是我的誠意,這些書無論你是賣出去還是自己留著我都不反對。當然如果你要自己留著一本十兩銀子,蓋不講價。」
阿澈想好了,教育板塊與其自己費勁開學校,不如讓知道知識可貴的人主動學,有了紙張和活版印刷不怕知識傳播不開。
再三確認這位殿下是清醒的後,奈良信一果斷和阿澈簽署了合作協議,抱起這些書就往外跑。
不愧是聰明人,就是識貨。阿澈目送他離開了酒樓。
正事干完了,終於可以開飯了。她看著桌上這一桌的菜早就餓了。「水戶,來坐下,我們一起吃一點,站了這麼久你也餓了吧?」
並不,漩渦水戶在心裡想著。不過她確實有問題想問一下這位殿下。
漩渦水戶坐到阿澈身邊的座位上虛心的請教「您給奈良會長的是什麼書啊,他竟然如此驚訝?」
阿澈咽下口裡的涼拌雞絲,玄玄乎乎地說:「這本書之於普通人就像忍術之於你們。這本書可以讓心懷仁慈的人造福一方臣民。同時裡面也隱藏著我們渦之國變強大的秘密。」
這個答案讓漩渦水戶更加迷惑了,所以說,這本書和忍術卷軸差不多?
「好了,其實書裡也沒什麼,要是你想要,到時候你結婚我送你一本更全的。畢竟教育要從小孩子抓起。」
所以她被白送忍術卷軸了?漩渦水戶發現她已經跟不上殿下的思路了,不過這位殿下這麼大方真的好麼?
當然好了,阿澈巴不得有人為他推進教育事業的發展。再說了知識留在書本上是沒意義的,只有更多人學會它實踐它再進一步擴充,世界才能發展啊。
這是阿澈為了實現世界和平這個終極目標深思熟慮後的決定。
在阿澈看來,武力只是一種劃分利益的方式。如果有十個人要分一個餅,其中最厲害的那個也只能分到一個,其余九人只能餓肚子,這樣的世界是沒有贏家沒有希望的。
如果有十個餅,那麼厲害的人可以過富日子,弱者也未必沒有活路,這樣的日子雖然爭鬥激烈,但好歹能讓人的生命延續下去。現在的忍者大陸就差不多就是這樣。
但如果有二十、三十、甚至更多的餅分配給十個人,大部分人就不必為了生存而疲於奔命。如果再輔以教化,束縛以規則,衝突就可以用更文明的方式解決,這樣打打殺殺就會漸漸退出歷史舞台,最終實現相對和平。這是阿澈理想中的樣子。
所以,傳播知識,發展生產力勢在必行。這些寫滿知識的書還只是第一步。她還任重而道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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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阿澈吃得正香的時候,事兒又找上門來了。
輝夜秀一個瞬身出現在阿澈跟前,「殿下,大名急詔。應該跟您的婚事有關。」
「咳咳」什麼?阿澈灌下口茶給自己壓壓驚。
大家都是女的結什麼結啊,除非對面的是位女裝大佬……
好了,現在不是吐槽的時候,要趕緊打消大名聯姻的想法,不然她可能要被迫換地圖了。
阿澈內心慌張表面平靜地擦擦嘴,起身離開福臨樓。只有與來時相比略顯匆忙的步伐揭示了她內心的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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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大人,聽說您找我。」阿澈的便宜父親在宮殿內的一處花園裡接見了她。
也不知是不是為了讓阿澈的基建游戲進行得更順暢,在阿澈來到忍者大陸後這位大名的身體就漸漸變得虛弱。
現在的大名雖然才是天命之年,卻不得不過上養花逗鳥的老年生活。
阿澈說話時,這位老人家還在樂此不疲地修剪盆栽。
「阿澈來了啊。來,你幫我看看我修的這盆景怎麼樣?」大名的眼神仍黏在盆栽上。
請恕她無法違心地稱其為盆景,這頂多就一造型奇葩的植物吧。
「甚是新奇,除了父親之外,沒有人能做到這樣有新意呢。」
「哈哈哈!」大名放下手中的剪刀轉過身來,「讓我看看我兒,轉眼十年,我兒已經長成一位風度翩翩的大人了呢。現在回憶起來,在我身體不支時,你小小的身子擋在我身前穩住政權的樣子仿佛就在昨日。」
阿澈淡淡笑道:「父親過獎了,當時若沒有您的信任,我一個孩子如何能服眾呢。」
按照貴族套路,憶完往昔就要眺望今朝了。
「你是個優秀的孩子,你父親我也算是閱人無數,在我見過的小輩中,我兒無疑是最好的。」
嗯嗯,爹媽看孩子都這麼想。阿澈靜靜地聽著誇獎。
「我兒配得上最好的女子。前兩日,火之國大名發來文書,說他有個十分疼愛的女兒平都公主,拒絕了火之國內所有的追求者,一心想嫁給你。你小子真是艷福不淺啊。」
???what?
阿澈在歷險回國後還專門查了一下這位平都公主。這姑娘就整一心狠手辣的霸王龍,對那些追求她的人下手可很了。好在她還有所顧忌,不然向她求親的那些貴族子弟可能要一個不留。
她一個受寵的公主不好好待在火之國裡作威作福,反而要主動嫁到人生地不熟的渦之國,她圖什麼呢?難道自己的魅力讓這位公主心向往之?阿澈不要臉的想。
以她得到的信息來看,這位平都公主雖行事張揚,可事事有章法有底線有所圖謀。這次的聯姻想來也不例外。
阿澈暫時想不明白這其中的關鍵,只得拖延時間,並沒有給大名一個准確的答復。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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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重申一遍阿澈是我老婆!
作者:是的是的,是你的。
斑:不要給她組cp了,趕緊派我上場!
阿澈:哎呀,都說了我是你的了,你就不要逼母上大人了,萬一她一不高興把我寫死了怎麼辦?
斑:她敢?
作者:不敢不敢……
第8章
阿澈回府後,她的親信們都知道火之國有位公主死心塌地要嫁她的事情。
大多數人都覺得這樁婚事是天作之合,更有不長眼的開始提前道喜了。
呵呵,你們干著下屬的活操著老母親的心,真是辛苦了。
當然其中也不乏知情人為阿澈擔心。
「殿下,這……這婚不能結呀!」水無月遷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就找了上來。
我只是女扮男裝,沒有真把自己當男的。我也知道不能結,謝謝。阿澈在心裡吐槽。
見到這一幕。,站在阿澈身邊的漩渦水戶皺眉覺得有些奇怪,殿下的忍者們都管到她的婚事上了嗎?都說殿下待人親和,可他們也不能如此不知分寸吧。
看著水無月遷緊張的樣子,阿澈捂臉。她知道這是關心則亂了,幸虧這個年代沒有腐女,不然她的名聲……
留意到身邊若有所思皺著眉頭的水戶,阿澈不禁想知道她的看法,忍不住Q了她。
漩渦水戶被問到問題,知道這是殿下想考考她,她想了想道「我並不認為這次聯姻有何不妥。一來可以強強聯合,二來可以拉近兩國關系。」就像她們漩渦和千手一樣。
阿澈聽到這個意料之中的回答不置可否地挑挑眉。這應該是大部分人的想法,作為渦之國或火之國的國民,有這一層認識就足已,但作為掌權者,這還遠遠不夠。不過屁股決定腦袋,現在水戶只是一個旁觀者,這麼想也不錯。
「嗯……你這話也對。」聽到這裡,水無月遷的臉都綠了。
「不過事情沒這麼簡單。歷來只有小國向大國請求聯姻,送去的多半還是不受寵的公主。而這位火之國的公主深受大名喜愛卻一心要來和親,你不覺得奇怪嗎?」
聽到這裡水無月遷就放下心來,看來殿下沒有立馬拒絕是有自己的打算。擔心的事情得到了解決,他安心地隱匿到角落裡,收斂氣息。
同樣聽到這番話的漩渦水戶也陷入思索。說來慚愧,之前在族裡,為了聯姻之事,族裡開了好幾次會,她當時還覺得是大驚小怪了,甚至懷疑起了族內長老們的辦事效率。現在看來是她思索的事情太少了吧。
「殿下的意思是那位公主主動聯姻是圖謀不軌?」跟著阿澈的思路,漩渦水戶果斷的得到了這樣的結論。
我沒有這個意思,你別瞎說。這種事情沒弄清來龍去脈就亂下結論的習慣要不得。
阿澈反問道「你怎知對方反其道而行之就是圖謀不軌了呢?」非黑即白的世界真是簡單,不是天作之合就是圖謀不軌,嘖嘖嘖。
「我……我……」漩渦水戶想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見狀阿澈也不為難她,把一封寫好的文書遞給她,「你把這封信偷偷送到平都公主手上。這位公主是圖謀不軌還是單純的有所求我們很快就會知道。是前者拒婚就好,是後者我們沒准還能成為朋友。」
論權謀漩渦水戶可能是白了一點,但論執行力她可是杠杠的。接過文書的漩渦水戶馬上消失在了原地。
阿澈後知後覺地想起來,之前歷險的時候,千手好像和這位平都公主的關系還不錯,也不知水戶這一趟會不會撞上她未來的親家。
要是碰上了,還能提前熟悉一下。
嗯,不用謝,請叫我紅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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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解決完突發的聯姻事件,她又回歸了基建種田小能手的日常。
要她說還是基建香,看著金額那一欄逐漸上漲的數字和今日升級為良好的商業評級,阿澈感受到了自我的價值。
不愧是我啊!
讓我來看看接下來干點什麼呢。
阿澈點開系統的頁面,點擊背包的紅點,彈出了最新入庫的獎品十年火箭炮和它的簡介。
品名:十年火箭炮
功能:帶你回到十年後,一般時效為五分鐘,但不排除有意外的可能,請您知曉。
???你以為提前知曉了我就不會生氣嗎?垃圾小八,你出來解釋解釋!阿澈在心裡咆哮。
【咳咳,這是總部仿照一個二次元世界制作的仿品,在試驗時發現它的時效不穩定。不過它也是有優點的。如果說你的一個念頭就是一個小世界,那麼這個火箭炮會帶你來到一個任務完成度最高的十年後的小世界。】
也就是說,哪天她窮途末路了就去十年後找找靈感?
行吧,就放在背包裡接灰吧。高級基建玩家澈是不會窮途末路的。
天真的阿澈忘記了這個世界還有一群能徒手開山,瞬間造林的忍者們。對於他們來說阿澈一個區區的普通人實在是太過脆弱,一個不注意阿澈就能在忍術的余波中灰飛煙滅。
而對於那位已生執念的宇智波族長來說,這個十年火箭炮是唯一挽救他愛人的機會。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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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之國,平都公主府邸。
漩渦水戶潛入書房,將阿澈給的文書偷偷的放在了一疊話本的最上方。
「什麼人!」
隨著這道聲音飛來了一記苦無,漩渦水戶知道她的行蹤被發現了。
放好文書後,轉頭就跑,相信以她的實力只要她想走很少有人能攔住她。
可惜她失策了,前來攔截她的正巧是能攔住她的那一小部分之一。
感知到對方龐大額查克拉量,她心裡一頓,為了盡快脫身,她倉皇間扔下一把起爆符就跑。
一心想走的她並沒有注意到這個來攔截她的人長得有幾分像她未來的丈夫千手柱間。
「你是,漩渦水戶?」追上她後和她纏鬥之間還游刃有余的千手柱間率先認出了她。
漩渦水戶見這個一直處在上風的人在叫出她的名字後就只是防御不攻擊了,這才分心去認人。
這才發現前來攔截她的人是千手柱間。
……呱呱。烏鴉都為她們感到尷尬。
忍者未婚夫妻在任務期間產生了衝突,又不能向對方下手又不能違背雇主的意思,他要怎麼辦?在線等!急!
要是阿澈看到這一幕,肯定會扶額吐槽,只是送個信而已,從正門送進去很難嗎?為什麼要偷摸進去送呢?咱送的又不是炸彈。哎……
習慣性作業的漩渦水戶只想著,不知不覺地放下就走,簡單便捷。誰知道這次倒霉地碰上了一個能發現她還能把她攔下的人……
兩人之間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千手柱間率先打破尷尬。
他記得,為了防止聯姻前兩族任務產生衝突造成不必要的內耗,兩族在篩選任務前都會相互通氣。他記得這位未婚妻應該只是一個護衛任務,他怎麼會在這裡碰見她呢?
「我記得你的族裡在渦之國給你派了個護衛任務,你現在這是……?」
我現在真的只是送個信,別的什麼也沒有……
漩渦水戶回憶了一下自己剛剛的行為,好吧,她自己都覺得這說法看起來不太可信。
不過,想來她的未婚夫是不會再跟她動手的。把文書一交自己就撤吧。
「我此次前來是想給平都公主送份文書。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在一邊看著,我交完文書就走。」
不一會兒兩人就達成一致,千手柱間就帶著她去見平都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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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確認這只是一封無害的文書後,文書順利地背平都公主打開。
看紙張大小,文書裡的內容應該只有寥寥幾句,可平都公主看了卻久久沒有發話。
隨著時間過去,房間裡的氣氛愈發凝滯。知道一個嬌俏的聲音打破了沉悶。
「呵呵,你們的這位大殿下可真是名不虛傳呢。」平都公主折起文書,看向漩渦水戶,眼帶笑意。
「你回去告訴她,我要不要改變主意就要看她的表現了。不過她應該清楚我的底線。」
平都公主說完後,讓千手柱間和漩渦水戶一起退下了。
空曠的房間內,她將文書上的內容看了一遍又一遍,她知道她這次算是踢到了鐵板上。
「這位殿下的赫赫聲名果然不是空穴來風,大家還是不要成為敵人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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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默默退下的未婚夫妻頗有默契地離開平都公主的勢力範圍,開始了他們的友好交流。
「所以說,你那位殿下想拒絕平都公主的求婚,派你來送信?」千手柱間聽完事情經過,做了一個總結。
「可以這麼說吧,那你呢,你在那干什麼?」
「就一個普通的護衛任務吧。按照規定任務細節是不能透露的。」
這個平都公主是有多大的仇家,要聘千手柱間做護衛?她回去一定要提醒殿下好好提防這位公主。
忍者不能透露雇主的信息,所以為了不把天聊死,他們只得談點別的。
「對了,聽說你還有個弟弟?」
談到弟弟,千手柱間這個弟控就開始滔滔不絕了。
「啊哈,他只比我小兩歲,叫千手扉間。弟弟小時候可可愛了呢,不過長大了反而管東管西的。……不過總得的來說還是一個可靠的人。」
沒想到這位千手族長這麼能說,漩渦水戶一邊聽他介紹一邊在心裡想著。
說曹操曹操到。為了在婚前督促哥哥改正好賭的習慣,扉間最近將他盯得很嚴。發現哥哥不在崗位上後他就開啟了哥哥去哪了雷達,感知千手柱間的去向。
這個方向,我記得是一家居酒屋啊,不會是我逼得太緊,哥哥從好賭變成嗜酒了吧,不然大白天呢,喝什麼酒?
想到這裡扉間就趕緊追過去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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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十年火箭炮各位讀者大大想到了什麼?
比如說對自己已經嫁人了的事情一無所知的阿澈到十年後遇上了到處尋找她的宇智波斑?
哈哈哈,想想就刺激。
各位想看嗎?想看之後就安排上。
第9章
來到居酒屋門口,他一眼就認出了自己不爭氣的哥哥,並且在桌椅行人的遮擋下認出了自家哥哥對面坐的是一位女子。哥哥還與她相談甚歡。
???是我瞎了還是哥哥他瘋了?這是幾個月後要結婚的人該做的事嗎?
千手扉間冷下一張臉,向柱間所在的方向走去。
被一股熱烈的視線鎖定的柱間立馬就發現了渾身冒冷氣的扉間。
雖然不知道自家弟弟為什麼心情不好,但他還是高高興興地把他拉過來,介紹給漩渦水戶。
「扉間你來了!你快過來!」柱間拉過他朝漩渦水戶道「這就是我的弟弟千手扉間。」
??這就是你說的可愛平和易相處的弟弟?是我瞎還是你瞎,他明明是一副要吃了我的樣子啊?漩渦水戶感覺到了扉間對自己的排斥。
??哥哥竟然還敢把自己介紹給對方,為了自己未來的嫂子,他可不能給她好臉色看。
天然呆柱間並沒有感受到兩人之間古怪的氛圍,繼續介紹。
「扉間,這位就是漩渦水戶,我和她竟然在任務中碰上了,你說這是不是緣分?」
她原來就是大哥的那個未婚妻呀,千手扉間放下心來,剛剛看兩人相談甚歡,看來這次聯姻是穩了。
不過柱間剛剛說什麼?在任務重碰到了?忍者在任務重碰到了多半是要短兵相接吧,這是什麼孽緣??為什麼大哥還笑得那麼開心?他們不會已經打過一架了吧?
壓下心中的疑惑,千手扉間為了挽回自己的形像,扯出笑容向漩渦水戶問候了一句。
??柱間的弟弟怎麼了?為什麼變臉如此的快?他要是不喜歡我也不用勉強啊,這笑容看著瘆得慌。
就這樣,在三人的第一次見面中,一人為剛才的失禮懊惱一人為未來有個不好惹的小叔子擔憂,只有傻白甜柱間一個人為自己即將多出一個家人感到幸福。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傻人有傻福?
******
三天後,阿澈成功收到平都公主的口信。
整個事情是這樣,阿澈在關於關於平都公主的蛛絲馬跡中發現了她與火之國大名的小兒子,往來甚密。也對,他們姐弟倆一母同胞,能不親近嗎?
火之國的大名對三個兒子一碗水端平,獨獨對平都公主這個女兒從寵愛有加,賦予她實權。這就讓大名的那兩個大兒子坐不住了。
自己這妹妹有錢有權還受大名看中,要不是自己的親妹妹他們都想娶過來增加自己奪位的籌碼。
這要是自己娶不到讓自己陣營裡的大臣娶不還是一樣的嗎?
因此就有了平都公主被火之國貴族官宦瘋狂追求的場面。
平都公主也不是個傻子,國內那些狂蜂爛蝶都被她想辦法推拒了。
時間一長大名的大兒子二兒子都占不到好處。他們決定先把礙眼的三弟給滅了,平都公主就只是個公主了,還怎麼囂張?
到時候她只能在大哥和二哥中站隊了。畢竟大名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韙把位置傳給女兒。
他們暗中的舉動被平都公主察覺到了。
在她想辦法破局之前,她花了重金請千手柱間保護阿弟。
(之前水戶潛入平都公主的府邸正巧碰到千手柱間被抓了個正著,就是因為千手柱間在為這姐弟倆傳信。)
請人保護阿弟只是權宜之計,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平都公主想干脆就讓阿弟將火之國的大權握穩了,省得他的兩個哥哥不停地蹦跶。
於是就有了平都公主愛慕渦之國的大殿下,非他不嫁這件事。
阿澈可算是把這件事的前因後果看清了。
這位平都公主的想法很簡單,為了防止她的權勢被他人所用,火之國的人她最好一個都不嫁。
如果要聯姻的話,哪個國家有能力給她弟弟提供支持又不至於給窩裡鬥的火之國帶來動蕩呢?不就是阿澈自己嗎?
分析道這裡,阿澈開始著手寫下應對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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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阿澈想的一樣,平都公主是為了給弟弟爭取奪位的砝碼,權衡再三,她選擇了渦之國的大殿下。
在她看來這位殿下年少掌權,不僅將動蕩的局面控制住了,還在短短幾年內讓渦之國發展成如今的模樣,能力不容小覷。
但渦之國再怎麼發展,受限於國土面積,它不可能跟火之國有一爭之力。就算火之國陷入奪位之爭,也不是渦之國可以匹敵的。
所以她果斷地求大名寄出了聯姻的文書。
她也沒有想過那位殿下會拒絕,直到她收到忍者送來的文書:
「我知你此舉意在為三殿下鋪平道路,我願與公主合作,只是不是以聯姻的形式。還望公主主動取消聯姻。我會找理由面見公主,到時詳談。」
她還是小瞧了這位殿下,不過不重要,他同意合作就好,他不想娶當她想嫁呢,埋汰誰呢?
平都公主在得知阿澈同意合作後就將此消息傳給了阿弟,兩人穩穩的靜候阿澈的到來了。
******
清掃完沉積的政務,阿澈伸了個懶腰。
你說,這我不在的時候渦之國也沒出啥事,怎麼我一回國事就這麼多呢?難道我忙了個寂寞?阿澈站起來活動活動身體,順便吐槽一下自己的工作量。
好在自己馬上要下副本會一會那位和她頗有緣分的平都公主和她的拖油瓶弟弟。不用坐在桌子前沒日沒夜的批折子。
「殿下,車隊和護衛安排好了,隨時可以出發!」
哇哦,春游去嘍!阿澈內心的小人兒歡快的轉著圈。
此次出行,考慮到平都公主的兩個哥哥,阿澈決定隱匿行蹤。火之國大名的兒子們肯定不差錢,他們倆現在肯定巴不得她原地死亡。要是她感現身,說不定會有兩伙人一起來圍剿她。
阿澈打了個哆嗦,下定決心這次一定要死死地捂住自己的馬甲!
這次為了掩人耳目她決定兵分兩路,輝夜秀率大部隊偽裝成商賈走明路。
她帶著漩渦水戶和水無月遷走水路,從海上繞到火之國。
嘖嘖,不愧是我。阿澈都想在鏡子前給自己磕頭了。
誰都別想讓她再上演阿澈歷險記!
輝夜秀率領的車隊走後過了兩日,阿澈就跟著水無月遷和漩渦水戶輕裝上陣了。
她為了遮掩身份,特意找水無月遷要了一副忍者的裝扮。
雖然騙不到真正的忍者,但混淆視聽忽悠個把普通人是不在話下的。畢竟行走在外還是普通人比較多。
阿澈穿上後新奇地走了走又蹦了蹦,沒有了裡三層外三層的束縛,她感覺整個人都輕松多了。
水無月遷看到自己一直追隨的殿下露出如此孩子氣的一面,心裡暗笑,整個渦之國系於一身的大殿下原來也還是一個少年。
還是一個長不高的少年。水無月遷比了比兩人的身高,在心裡加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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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澈不知道的是平都公主那兩個哥哥為了阻止平都公主外嫁,兩個本不富裕的人咬咬牙湊齊錢,把任務發送到宇智波族地,指名要宇智波兩兄弟中的一人去做,確保這位半路殺出來的渦之國大殿下死得透透的。
宇智波斑剛剛接任族長之位沒有時間,這個任務自然是由宇智波泉奈接手了。
平都公主那兩個哥哥還心急地將他們查到的阿澈的行蹤寫在任務書上一並告知了。
宇智波泉奈接到任務後就朝著任務書指定的方向趕去。
與此同時阿澈也踏上了發往火之國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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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澈壓下胃裡翻湧的感覺,采用精神勝利法不斷在心裡對自己說,我可以,我一點都不想吐我……
「嘔」阿澈趕緊捂住嘴壓抑自己干嘔的感覺。
啊,這個世界對弱雞太不友好了!!!
阿澈走出艙門,去甲板上透氣,流通的空氣和廣闊的海面會讓她的感覺好一些。
如果不是暈船,她還是挺享受這次的行程的。
這是她少有的和各式各樣的人接觸的機會。也是這些活生生有溫度有情感的人讓她不再
把這裡當一場游戲,不再把系統顯示的死亡率犯罪率當成數字。
因為她眼中所看到的世界如此真實,每個人都在為了生活勞作,每個人也會因為一場疾病,一次洪水,一個意外而失去生命。
和別人靠的越近她感覺她越鮮活,她的存在越有意義。既然她認可這些人是活著的,那這到底是系統的一場游戲還是真實的世界有那麼重要嗎?她只要對自己的認知負責就好。
尼古拉斯澈少有地發了一下感慨。
不過,要是這個世界上少發生一些不符合她價值觀的事就更好了。
阿*澈手扶著甲板邊的圍欄,目光一掃就看到了一場水手間的霸凌。
要她說霸凌的原因和地點各有各的不同,但情節都是相似的。
在甲板一角,三個體型壯碩面容凶狠的少年將一個瘦弱的同樣也身著水手服的少年逼進角落。
嘖嘖嘖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呀。
三人一邊嘴裡罵罵咧咧,一邊拳腳相加。不一會被逼進角落的少年就鼻青臉腫地歪倒在一邊。
這要是放在現代,阿澈早就叫保安了。
不過現在嘛,她自己是個戰五渣,讓忍者去欺負那三個人又有種以大欺小的感覺,和那三個人欺負一個有什麼區別呢?
阿澈平靜地移開視線,就當沒看見了。
只要我忽視它,它就不會影響我的心情。逃避雖可恥但有用!
為了讓暈船的感覺好受些,除了吃飯睡覺,其余的時間阿澈都待在甲板上,只有累得不行了才會回去休息。
她有大把的時間觀察來往的人群。
本來她只是為了打發時間隨意瞧瞧,時間一久還真讓她看出了幾分端倪。
她懷疑她看到了奈良家流落在外的孩子!
原因無他,只怪奈良一族的基因太過強大,這個小男孩簡直是就奈良信一的翻版。
可奇怪的是這孩子的行動好像受到了限制,他身後總跟著一個一身黑衣看不清樣貌的人。
孩子啊,你要是被綁架了你就眨眨眼。阿澈在心裡問道。
巧的是這個少年真的往這邊看了。只可惜她們視線相交一會兒後就被他身後的黑衣人有意無意的擋住了。
確認過眼神,是個被綁架的人!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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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澈:阿娜達,還記得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嗎?
斑:……我錯了。
收藏破百了,今天雙更啊。讀者大大們給力收藏,到200還有!!!
第10章
「殿下,快到岸口了。」
客艙內三人坐在僅有的三張板凳上,准備下船。
「對了,在403客艙有一個小孩,我懷疑他是被綁架了,你把他救下送到奈良商會。」
阿澈臨行前想起船上還有個被綁架的小朋友
「應該是被綁架的」,阿澈怕自己搞出什麼烏龍事件趕緊加上一句,「要是不是也不用強來,你要先問清楚。」
阿澈看向水無月遷交代事情,默認這件事他去做,可他沒有立刻回答。
「怎麼,有什麼不對嗎?」干活不積極思想有問題啊。
出門在外水無月遷並不想離開阿澈身邊,阿澈的另一位護衛漩渦水戶,他聽過過這位女忍者的名氣,但還是不敢輕易地將阿澈的性命交到別人手上。
反正救個人誰不會啊,讓漩渦水戶去也行啊。
這樣想著,水無月遷的底氣就更足了,「殿下我想守在你身邊,你讓她去吧。」
???現在忍者做事情都可以討價還價嗎?被Q到的漩渦水戶又更新了她對自己職業的認識。
「你去。」送那個小奈良回家的必須是她自己人,她才不要讓漩渦白占這個人情,盟友也休想占她便宜!
水無月遷對上阿澈不容置喙的目光乖乖去干活了。
房間內就剩下阿澈和漩渦水戶兩個人了。
怎麼辦,看著殿下懟那個水無月遷自己還莫名有種被維護的感覺呢,哈哈。漩渦水戶旁觀這一幕後默默地想。
要是阿澈知道她的想法,肯定會感嘆一句:皆大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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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加班遷老老實實地開始干活了。
趁大家下船的空檔水無月遷不知不覺地混到奈良小孩附近,盯緊了他和他身邊的兩個黑衣人。
下船後,人群分散,兩個黑衣人一左一右地裹挾著奈良小孩往偏僻的街道走去。
水無月遷看准時機就動手了。
他一個瞬身,出其不意地解決掉一個,另一個黑衣人才反應過來,和水無月遷纏鬥在一起。
人間機靈鬼奈良抓緊機會玩命地逃跑。
水無月遷記得阿澈的吩咐,要把這個小孩送到奈良商會。他在戰鬥間隙裡記住了小孩的逃跑方向。
十個呼吸間,另一個黑衣人被水無月遷解決掉,他趕緊順著方向去追。
忍界智慧擔當的奈良小鬼繞圈子,左躲右藏,讓水無月遷找到他時耐心告罄。
本想著盡快把這個小鬼扔到奈良商會就趕緊回到殿下身邊,沒想到這個小鬼硬生生給他繞了一上午。
最後水無月遷在抓到小奈良後毫不客氣地將他按在了地上。
「讓你小子跑,你跑啊!」
追上頭了的水無月遷差點忘了自己是來救他的,語氣凶狠。
媽媽救我,我跑了半天還沒把這個人甩開,嗚嗚,媽媽我見不到你了!!!
力氣用盡的小奈良逐漸絕望。
喘口氣恢復平靜後,水無月遷才想起自己是來救人送人回家的。
「小子你姓奈良嗎?我家殿下看出你被綁架了,讓我把你送回奈良商會。」水無月遷的語氣還是凶巴巴的。
嗚,我在做夢嗎,這個比之前綁架我的兩個還要凶狠的人追了我半座城就是為了救我?
反正情況也不會再壞了,小奈良弱弱地答了聲是。
「是的,我是奈良。我叫奈良護,奈良商會的會長是我叔叔。」
話音一落他被束縛的雙手就微微放松。
「我們殿下讓我送你去附近的奈良商會,你認得路嗎。」
聽到這裡奈良護遲疑了。以奈良商會的武力儲備,萬一這個人圖謀不軌,他們一個駐點都只能送人頭。
到時候不光他自己沒命還要搭上族人們,不行,不能答應他。
「這附近都沒有奈良商會的駐點,要不你帶我回你家殿下那,讓我叔叔派人來將我領回去?」
也行,反正人也救下了,自己還能早點回去。想到能馬上回去找殿下水無月遷愉快地答應了,把小奈良扛上肩上往事先和阿澈約定好的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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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洗一番飽餐一頓後,小奈良被阿澈叫了過去。
寄人籬下的小奈良來到陌生的地方渾身戒備,那位給她准備吃食的女忍者也是位很厲害的忍者,甩那兩個黑衣人幾條街。
不過,現在他見到的這位做忍者打扮的普通人倒是弱渣的可以。
要是情況不對他還可以挾持著這位自稱殿下的假忍者跑路。小奈良在心裡暗暗謀劃自己的退路。
「事情的經過水無月遷已經跟我說了,我已經給奈良信一送信了,你等著便是。」
「謝謝您的搭救,打擾了!」小奈良嘴上說著謝謝,渾身戒備地像個刺蝟,這樣莫名的違和感讓阿澈看著忍不住想笑。
「噗嗤,哈哈。」忍不住了,小正太什麼的太作弊了!!!
綁架犯都是這副德行嗎?第一次被綁架,沒經驗啊。沒見過世面的小奈良覺得自己大腦不夠用了。
「咳咳」,阿澈正經回來,「這家客棧被我包場了,你可以自由活動,渴了餓了找店家就是了。只是一點,不要出客棧。你叔叔說最遲兩天到,你乖乖地待上兩天就好。」
囑咐完後,阿澈就離開房間,把空間留給這個小奈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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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整個城市變得安靜起來,喧鬧了一天的街道在月光的照射下微微反光。勞作了一天的普通人早早地進入了夢鄉,在黑暗的庇護下,有些活動悄然開始。
按照約定,今天晚上是阿澈和平都公主見面的日子。
阿澈身著正裝在一間豪華的客房內烹好熱茶,靜待佳人。
今天的早些時候,平都公主和她的阿弟發生一次爭吵。
「阿姊,這次會面你就讓我去吧,萬一那個渦之國的人圖謀不軌傷到你怎麼辦?」在得知姐姐今晚要冒險和人密談,他馬上就表示反對。
我這傻弟弟,去了還不被耍得團團轉?不行不行。平都公主並不想放弟弟出去壞事。
在平都公主再三堅持下,他妥協了,把一直保護他的千手柱間安排到姐姐身邊,看著兩人一起離去。
但此時的阿澈還不知道見過她女裝的千手柱間會跟著平都公主一起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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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門被推開,在文書上鬥智鬥勇的兩個人終於相見了。
阿澈在抬頭看見千手柱間的瞬間,心髒漏了一拍。
深呼吸,小場面,不要怕。阿澈給可能掉馬甲的自己做心理建設。只要我表現得夠理所當然,對方就會懷疑自己的眼睛!
揚起恰到好處的笑容,權謀小能手澈要開始營業了。
「久仰大名了公主殿下。」阿澈將平都公主引到她對面坐下。
平都公主解下身上罩著的黑鬥篷放在一邊,「不敢當,殿下的名聲才是如雷貫耳,大名大人常常感嘆我的哥哥們要是有您的一半才能就好了。」
寒暄幾句後,阿澈開始引入正題。
「就如我文書上說的一樣,我願與殿下聯手。在我看來,您的那兩個哥哥並不能擔當下一任大名的重任,您的弟弟我不了解,但如果有您在,想必不是問題。」
平都公主放下手中的茶杯,不露聲色的道「哦?你倒是對我有信心。你的條件呢?」
當然是建交了,這樣至少與一個大國建交的支線任務就可以完成了。
「你也知道,我渦之國近幾年發展勢頭良好,但我不覺得有些大國會眼睜睜看著我們發展」阿澈意味不明地瞄了一眼平都公主,「因此我需要一個強大的盟國。」
阿澈這樣說,平都公主就明白了,火之國對小國一直是采取隱隱打壓的政策,這讓這位殿下不滿。這位殿下想趁此機會重新定義火之國和渦之國的關系,從附屬變為平等。
不過,如果這位殿下能活久一點,渦之國發展成大國指日可待,自己答應她這個條件也不算吃虧。平都公主這麼想。
合作意向達成後,兩人再就合作細節和聯系方式細細商討。
整個客房安靜得只能聽到兩人的談話聲。她們身後,千手柱間和漩渦水戶大眼瞪小眼,沒想到他們又在任務中遇到了彼此。
對於這次碰面漩渦水戶只是小小驚訝了一下,反正聽殿下話裡的意思,她們是合作方。這樣她和千手柱間就是一條道上的,不會有衝突。
對於千手柱間來說他不僅在任務中碰見了未婚妻,還見到幾個月前的那個流落花樓的貴族女子。更可怕的是她竟大大方方地以男裝示人。
所以說,是幾個月前她男扮女裝了還是現在她女扮男裝了???
如果她真是個女的,這個渦之國的大殿下會不會也是她冒充的?如果她是男子,以她的身份怎麼能做到扮演女子惟妙惟肖?
???我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平都公主?萬一告訴她之後雙方起了衝突他就很可能和漩渦水戶打起來,到時候兩族的聯姻……
停停停!越想越可怕,我還是閉嘴吧。千手柱間幾個念頭後,決定保持沉默,畢竟有些陰謀戳破了損失會更大。
一場秘密會議,四個人各懷心思,在黑夜的掩護下,脆弱的聯盟初步成立。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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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二天,阿澈是被水無月遷給推醒的。
暈完船上岸後又來了一場暗夜密談,阿澈已經筋疲力盡了。
不過明天應該沒什麼事情,她可以美美的一覺到中午。懷著這個想法阿澈進入夢鄉。
「殿下,奈良家來人接那個小鬼了,還說有消息要帶給殿下。」
「嗯……嗯……好的,我這就來……」阿澈的樣子像極了被領導打電話社畜們。
懶洋洋地坐起來,迅速梳洗一番後,阿澈帶著紅血絲的雙眼和暗青的黑眼圈就出門了。
讓她心理平衡的是,打擾她睡覺的正主奈良信一也是一副風塵僕僕的憔悴樣。
此時,小奈良跟在奈良信一身後,撤下了戒心,還好奇地往阿澈身上瞟。
「感謝殿下搭救!我奈良一族欠殿下一個人情。」奈良信一向阿澈鄭重一禮。
「這孩子長得太像你了,我遇上就救了下來,舉手之勞。」阿澈謙虛地揮揮手。
「殿下仁慈,不然也不會關注到綁架之事。」奈良信一像是想到了什麼,停頓了一下說「我送殿下一則消息,我聽說和寧商會前往火之國的商隊遭到襲擊,領隊輝夜秀重傷。不知對殿下是否有用?」
「什麼?」為自己打掩護的商隊遭到襲擊?看來她真的被盯上了。
「聽說商隊損失不大,對方好像是在找人,沒找到就撤退了。來的忍者還是那位頗有名氣的宇智波泉奈。」奈良信一若有所指,他也奇怪,到底是誰跟這位殿下有這麼大的仇,一定要置她於死地。
奈良信一察覺到阿澈的處境不妙,說完他就帶著小奈良告辭,不打擾這位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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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都走光後,漩渦水戶率先發言「殿下,如果那個宇智波泉奈真找過來,我和水無月遷兩人無法百分之百從他手中保護你。」
這次涉及到阿澈安全的時候,一向不慫的水無月遷聽到這喪氣話,也沒有發言反對。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漩渦水戶和水無月遷兩人未必不能戰勝宇智波泉奈,但如果戰鬥現場有阿澈這個脆皮,那就不一樣了。因此最保險的方法就是不能讓宇智波泉奈找到阿澈。
可話是這麼說,在寫輪眼下隱匿行蹤不可謂不難,除非……漩渦水戶想到了殿下剛結的同盟和千手柱間。
讓殿下和平都公主待在一起不就好了嗎,有千手柱間的保護,宇智波泉奈就沒機會了呀。
想到這,漩渦水戶就把自己的想法和阿澈說了。
就算是同盟,雙方之間也是存在較量的,就這樣灰溜溜地躲著,我不要面子嗎?阿澈覺得這樣好遜。
「好吧,我這就給平都公主寫信,看她怎麼安排。另外,水無月遷,你去探查一下火之國大名的那兩個大兒子在哪,如果可以,殺了他們。」誰要殺她她心裡門兒清,先反殺一波,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並不想離開阿澈身邊偏偏每次都要離開遷在被點名後,遲疑了一下。
就在他糾結要不要提出意見的時候,阿澈看著他又說了一遍「沒錯,是你去。」
為什麼?我之前一直是待在阿澈身邊的那個啊!!!水無月遷雖不滿,也馬上行動了,他知道早一日完成任務,殿下就早一點安全。
至於為什麼留下漩渦水戶,原因很簡單,因為對方是千手柱間啊。阿澈在心裡默默盤算到,自己有危險=漩渦水戶有危險=千手柱間一定會出手。自己也算給他創造了英雄救美的機會了吧。
不用謝,請叫我紅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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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定下後,結盟的雙方就馬上展開行動,分秒必爭。
阿澈按照平都公主所說,前往她弟弟的府邸,以友人的名義暫時借住。而千手柱間也回到她弟弟身邊保護。
平都公主的弟弟幸田慶一接到姐姐的安排後表面上十分配合,暗地裡卻對阿澈成見很深。
阿澈對於他來說就是別人家的孩子,別人國家的儲君。年幼穩定政權,接下來穩定民生,繁榮經濟等功績陸陸續續傳到他父親眼裡後,他就不得不沐浴在阿澈的陰影裡,以她為榜樣努力討父親歡心。
這次姐姐為了他不被哥哥們除掉,要主動要嫁給這個聲名赫赫的殿下,幸田慶一的內心十分復雜。首先,雖然嘴上不說但他還是挺認可那位殿下的,以那位殿下的能力定能護姐姐周全。不像他,只會拖累姐姐。
但一想到那位殿下馬上要灰溜溜地來他這裡躲避殺手,他心裡就暗爽,終於有一天我要壓她一頭了!幸田慶一的心情莫名就好了起來。
阿澈雖不了解平都公主這個弟弟,不過平都公主這麼護著他都到了主動和親的地步,想來她弟弟也不是個能頂事的,至少鬥不過他兩個哥哥。
不過,小孩子在她這是有特權的。如果對方年紀尚小,阿澈不介意在如何成為一個職業的基建種田小能手上指點他一番。畢竟大家也算是一條船上的了,阿澈還等著他繼位之後投桃報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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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入幸田慶一的府邸,阿澈心生感嘆。
嘖嘖嘖,不愧是火之國,就是豪!這環境沒有亭台樓閣雕梁畫棟的大氣,但至少算得上精致典雅,別具一格。
「佐藤公子,好久不見。」阿澈全名佐藤澈,這次以友人的名義借住,便讓人以佐藤公子相稱。
阿澈踏進府邸不久,一個稚氣未消的少年率僕從走了出來,圓潤的小臉努力的板著,頗像是小孩扮大人的樣子。跟她那個便宜弟弟神似。
小孩子就是容易討喜。阿澈按捺住捏臉的衝動,和幸田慶一寒暄了兩句。
兩人互相飆了一下演技,像是多年摯友一般走進了書房——整個府邸中最安全最機密的位置。
清場後,整個書房就剩他們四個了。
年紀小的幸田慶一先沉不住氣,想狠狠嘲笑一下躲進他府邸的阿澈。
「這位就是佐藤殿下了吧,都說殿下如何厲害,沒想到真的見面卻是因為避難。」
阿澈沒有在意他話語中的輕視,在書房內自然地巡視了一番,就好像這書房是她的一樣。
只要我不回應,尷尬的就不是我。阿澈深諳此道。
幸田慶一本來想給阿澈一個下馬威,可是卻冷了場。偏偏人家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好氣喲。
阿澈看幸田慶一有些不知所措了,才出聲。
「要不是有你這個弟弟,平都公主也不用主動和親,我更不用來此冒險不是嗎?說到底還是你的問題喲,弟、弟!」欺負小孩子真爽!
本來就愧對姐姐的幸田慶一被扎心了。
喲,這小孩沒什麼戰鬥力啊。阿澈看著被她一句話說消沉的幸田慶一,在心裡暗暗搖頭。算了,不跟小孩子計較。
「你也不用太愧疚,年長者本來就有保護孩子的義務,平都公主不會怪你。再說了,你要是死了,她還不被你那兩個哥哥給撕了。所以,她既是為了你也是為了她自己。」
幸田慶一並沒有被安慰到,直勾勾的瞪著阿澈。一副被戳到痛處後氣急敗壞的樣子。
「咳咳,這樣吧。我比你痴長幾歲,治國經驗也多了幾年。如果你想拜師,我還是可以勉為其難地教教你的。」說到這裡阿澈瞄了一眼幸田慶一,觀察他的反映。
見他沒有十分抗拒就繼續道「你要是把我這身本事學到幾分,日後坐穩大名的位置,不就可以保護你姐姐了嗎?」
阿澈看幸田慶一把她的話聽了進去就不再催促,等他決定。
說實話,幸田慶一的兩個兄長都沒有兄長的樣子,待他不好。一直以來,除了大名時不時看看他,一直陪在他身邊的只有姐姐。他十分渴望有一位可以引導他幫助他的兄長。
小時候,聽到父親和大臣們誇贊渦之國的佐藤殿下時,他甚至會幻想,有這樣一位殿下成為他的兄長,一點點帶領他處理他不會處理的事情,彌補他做不好的事情。
隨著他逐漸長大也不敢再想那麼多,平添失望。他只要聽姐姐的,不給她添麻煩,不讓她失望就好。
不過今天佐藤殿下竟然主動提出來要教他,他要不要答應呢?
幸田慶一抬起腦袋,他想知道阿澈這番話是不是來真的,出言試探。
「我們非親非故,你為什麼要幫我?」
哦,他心動了。阿澈心下有了把握。
「我來著就是為了幫你姐姐,也就是幫你穩固位置。說實話,你那兩個哥哥都不是繼位的好料子。不過你嗎……」
聽到這裡,幸田慶一豎起耳朵,對阿澈的評價很是在意。
「我對你不太關注,畢竟你一直都在你姐姐的庇護下,看不出什麼。就今天的見面來看,還算可愛?」
原來自己一直都沒入過她的眼,有點挫敗。幸田慶一有些失望。
「不過你也別灰心,我不是什麼人都願意教,你嘛還是很合我眼緣的。」阿澈小小的鼓勵他一下。
就這樣,阿澈成功入幸田慶一的府邸,還隱隱有將其收為小弟的趨勢。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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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感覺事情往不好的方向去了。
阿澈:我也是這麼感覺
作者:莫慌莫慌~小場面~小場面
斑:我可以打你嗎……?
作者:你敢嗎?
第12章
精致秀麗的花園,多種多樣的美食,舒適華美的常服,前呼後擁的僕從,真是太腐敗了。
她算是知道了什麼叫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這火之國的貧富差距懸殊啊。
阿澈心裡為火之國的平民打抱不平,身體卻老老實實地享受著優待。
自從她在授課時小露一手後,幸田慶一就沒有對她陰陽怪氣了。
沒辦法她就是如此優秀。
除了早晚一堂課,其余時間阿澈都可以自行支配。托小慶一的福,書房裡的書她可以隨便看。
作為一個專業的領主,除了要了解自己的領地,還要了解鄰國的領地。
趁此機會阿澈翻閱了很多史書,縣志。配合系統強大的計算功能,把火之國的底子摸了個大概。
火之國不愧是老牌大國,底蘊不俗。良田千萬子民萬千這都是渦之國望塵莫及的。
不過大國也有大國的頑疾。
火之國內有幾家老牌貴族綿延百年,這火之國大名都換了幾代了,他自巋然不動。
這些貴族收斂了大量的財富,在歷任大名更迭的鬥爭中悶聲發大財。
為了不讓家族的財富被盯上,他們平日裡很是低調,以至於到了現在,都難有人看出他們的深淺。
所以明面上大名的權勢無人能敵,實際上,如果大名動了他們的奶酪,火之國的政權就不穩了。
嘖嘖嘖,果然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阿澈理清火之國的問題後,感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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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府邸內的兩位正主一個看書一個學習忙得不亦樂乎。
保護他們的漩渦水戶和千手柱間也就閑了下來,有大把的時間建立感情。
夜間,兩人背靠背坐在房檐下的棧道上,手邊放著不醉人的果酒。
「你記得佐藤殿下剛剛在晚課上說的話嗎?」千手柱間的目光有些迷惘。
「啊,你說的是關於和平的那個問題吧。」漩渦水戶也是第一次聽到這麼新鮮的觀點。
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幸田慶一問阿澈,她對和平的看法。
阿澈說:「嗯,這是一個好大的問題啊。我覺得呢,有人就有衝突,有爭鬥、繼而有戰爭。戰爭又生仇恨,如此循環下去。因此在我看來沒有絕對的和平。可是呢,這不代表我們不能讓大家過上幸福和平的日子。」
「首先,我們要提高生產力。你想要是從現在開始田地裡的畝產翻倍,貨物的產量翻倍,是不是有更多的人能過上好日子了?」
「如在此基礎上我們如果能妥善地化解衝突,不讓其發展到戰爭的地步,是不是就有更多地人免受戰爭的侵擾?」
阿澈看著幸田慶一迷迷糊糊的樣子也沒有再說下去,沒想到給了蹲守在暗處的千手柱間和漩渦水戶偌大的啟發。
千手柱間也曾想過如何讓世界安定下來,可他只能想到組建一個村子,把孩子和族人們保護起來。沒想到這位佐藤殿下的胸懷如此廣博,難怪她能將忍者和普通人一視同仁。
「你說殿下的想法會實現嗎?」
回憶起渦之國的變化,漩渦水戶充滿希望地說「如果是她的話,應該可以吧。從這位殿下掌權後田地裡確實有了更多的糧食,店鋪裡的貨物更加便宜,大家的日子也越發富足了。」
「那那位殿下對忍者是怎麼看的呢?她貌似不贊同用武力解決問題。」
「我只知道佐藤殿下對忍者和平民並無偏見,至於她對忍者本身的看法,我也不清楚。不過殿下很好說話的,你可以問問她。」殿下的心思難以揣度,在漩渦水戶看來還是直接問來的利索。
被思想的光輝吸引的千手柱間漸漸忽略了阿澈到底是女扮男裝還是男扮女裝的問題,直覺告訴他這個人身上是溫暖的,就夠了。
******
中午午飯後,阿澈來到書房打發時間。
「殿下,您有空嗎?」
「請進」阿澈下意識地讓人進來。
抬頭一看,來者是千手柱間,是那個可能戳穿她馬甲的千手柱間。
他來干嘛?不會是來質問我身份的吧。阿澈戒備地看著他。
「我能冒昧問您一個問題嗎?」
來了來了,我馬甲要爆了!!!我是不會承認的啊!!!阿澈在心底咆哮。
「當然,請說。」不,你最好別說。阿澈臉上笑嘻嘻,心裡mmp。
「昨晚聽您對和平的見解我深受啟發,不知您對忍者是怎麼看的呢?」千手柱間鄭重地問。
啊?虛驚一場,虛驚一場。阿澈長舒一口氣。
「額,你的問題太大了,能不能說的具體一點?」這個問題怕是能答出一篇論文了吧。
柱間給阿澈講了他少年時想和宇智波斑一起建立忍村將大家保護起來的想法。
「這個嗎,我覺得吧,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可能並不能從根本上上解決問題。理想狀況下,大家團結成一個忍村,相互之間沒有了爭鬥。那也會變成忍村和忍村之間的爭鬥,並沒有本質上的變化。」
阿澈的話猶如一盆冷水,澆到了千手柱間心上。果然殿下也比較認可斑的看法,覺得這樣於事無補。哎~
阿澈想過,她要實現相對和平就必須控制忍者這個不安定因素。這次千手柱間主動地談話可能是她拉攏一大戰力的機會。她和漩渦一族是盟友,漩渦一族和千手是姻親,四舍五入大家都是朋友啊!此時不拉入伙更待何時?
「如果你相信我,我們可以從長計議……」
半個時辰後,阿澈終於解釋清她的想法。
好有道理,有用的知識又增加了!但我好像也沒太懂?千手柱間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
「怎麼樣,建村的一些細節我可以幫你,但我需要你們的時候,你們也要幫我。」長篇大論的之後,阿澈滿懷期待地看向千手柱間。
怎麼辦,扉間不讓他亂許諾,但他又對這位殿下話裡的世界十分向往?
就在他左右為難的時候,他感覺到了兩股十分強大的查克拉。
這,這不是他天啟和天啟他弟弟嗎?他們兩個人去的方向是……糟了,是往水戶那去了!
感覺到漩渦水戶有危險,他一個瞬身就趕去營救了。留下一地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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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柱間及時趕到用苦無為漩渦水戶擋下一刀,一邊問「斑,你怎麼來了。」
漩渦水戶自知不敵,趁著宇智波斑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轉頭去攔截衝入府邸的宇智波泉奈。
千手柱間見水戶脫險,放下心來。他之前聽佐藤殿下長篇大論時,十分想把這些話分享給自己的天啟,誰想到斑不禁念叨,真的來了,雖然他出現的方式不太對,咳咳。
「斑,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的夢想嗎,我找到了個人,她可以幫我們實現啊!」
話語間,兩人不斷過招。
「哦?是嗎?那個幼稚的想法你竟然也好意思說給別人聽?」宇智波斑不以為然。
「不是的,她不一樣!她是同意了你的看法,但她說就算有這些問題,她也可以幫我們實現!」
千手柱間激動地道。
「哦?」千手柱間又遇上了騙子嗎?還是一個動輒彌天大謊的騙子。
千手柱間很清楚他天啟的脾氣,連忙指向阿澈的所在方向,讓他眼見為實。「她就在那!」
千手柱間手指的方向早已成了一團廢墟。
???怎麼回事?殿下可還在裡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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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往前倒數三十秒。
漩渦水戶和宇智波泉奈正在纏鬥。
漩渦水戶知道,她無法在對陣宇智波泉奈的同時保護住殿下,於是她小心翼翼地將戰場往殿下位置的反方向移動。
察覺到這一點的宇智波泉奈便一心逆著來。
守護比破壞難太多。宇智波泉奈的一記火遁就波及到阿澈所在的那座房子。
漩渦水戶想去救阿澈,可是被宇智波泉奈死死地攔住了。
她絕望地使出金剛封鎖,瘋狂地攻擊者宇智波泉奈。
直到房屋燃盡,漩渦水戶和宇智波泉奈都筋疲力盡。兩人遠遠分開,相互戒備。
這就是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看到的一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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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斑望向千手柱間手指的方向挑挑眉,他的表情仿佛在說:你確定不是在逗我?
千手柱間不敢相信自己實現理想的希望才剛剛找到就被人給滅了,也許漩渦水戶救下了殿下呢?
漩渦水戶痛苦的目光和他相觸後,他才意識到,佐藤二殿下可能真的遇難了。
宇智波斑內心毫無波動,對他而言不過是燒死了一個耍得柱間團團轉的騙子,沒什麼好感嘆的。
他扶起蹲在一遍呼吸急促的弟弟離開了此地。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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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為什麼我還不容易出個場,你要這麼搞事情?
作者:叫你急,急就是玻璃渣!
wuli斑斑出現了!撒花!
十年劇情正式拉開!
第13章
阿澈看到千手柱間毫無預兆的消失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可還沒忘自己正在被宇智波泉奈追殺。
不一會房屋外不斷傳來建築被摧毀的聲音,阿澈知道,自己猜對了。
不過她不慌,千手柱間難道還對付不了宇智波泉奈。
但阿澈沒想到的是,宇智波*泉奈這次任務許久未歸,宇智波斑擔心他遇上什麼意外決定來他這邊看看。
宇智波泉奈把他的任務目標藏進千手柱間的庇護下的事情告知了哥哥後,宇智波斑就隨著弟弟一道殺上門來了。
【建議逃跑,建議逃跑!】
接到系統的警報,阿澈不以為然,她相信以千手柱間和漩渦水戶的實力,自己還是很安全的。
【來的人不止宇智波泉奈,還有宇智波斑,你太脆皮,建議逃跑!】
什麼鬼?她何德何能讓兩位大佬一起來殺她?阿澈從座位上躥起來,有些慌亂。
【背包中有十年火箭炮,建議用其逃脫!】
在緊急的情況下,阿澈穩定心神,考慮小八的建議。
十年火箭炮把我送過去,但會把十年後的我送過來,就我這樣子,十年後就是一年紀大的脆皮,我不能坑她呀。
【我的祖宗喲,你再不走你連五秒都活不住,還擔心十年後呢?好了好了!我幫她開個後門讓她出現在別的地方,不至於落地成盒。】
說定了?那來吧,咱們跑路!
一陣青煙,阿澈消失在原地。隨後,她所在的房屋在火遁的余威中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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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成定局,漩渦水戶擦了把臉,往廢墟走去。殿下在火之國遇難,她要將殿下的屍骨找到,帶殿下回家!
她在廢墟中緩緩地走動,在一地焦黑中細心地辨認。
她記得殿下常坐的位置是在這裡,那房屋燒毀後殿下大概會在這裡……
漩渦水戶在廢墟裡不斷翻找,可她怎麼找都沒發現一具屍骨。
難道在我沒注意的時候殿下被其他人帶走了?就算當時她們四人戰成一團,也應該不會有人能在她們眼皮子底下帶走殿下啊?
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算是怎麼回事?
漩渦水戶緊皺眉頭,站在廢墟裡思索起來。
另一邊,幸田慶一在戰鬥結束後從堅固的防空洞中鑽了出來,聽到了早他一步出來的侍從們正在議論紛紛。
「不是吧?」
「是真的!用完膳食後,我親眼看著那位公子進的書房。她一般到晚飯前才會出來。」
他們說的人是佐藤殿下?
幸田慶一向書房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了一片黑漆漆的焦木。
他又驚又怕,拎起身邊的一個侍從急切地問「佐藤公子呢?她現在人在哪?」
侍從很少見自家的殿下這麼急切,怯生生地指向廢墟「她應該在那裡。」
她這樣一個才華橫溢的人,在渦之國什麼刺殺背叛沒見過,怎麼到了它的地盤上這麼輕易就死了?不!不會的!
幸田慶一絕不相信,上午在他面前侃侃而談的人現在和那堆焦木在一起!
******
一天後,殿下失蹤生死不知的消息傳遍了府邸,府邸內的僕從們堅信那位借住在火之國的佐藤公子已經死了。
而幸田慶一憑借他的直覺,堅信佐藤殿下沒有死。見多識廣的漩渦水戶和千手柱間則對此事抱有疑慮,不敢輕下結論。
無論他們怎麼想的,他們都將接受一場質問。因為水無月遷在成功殺掉火之國大名的大兒子和二兒子後,來此復命了。
他在得知此事後衝漩渦水戶怒吼「你就是這麼保護她的?」
水無月遷氣急。他忙碌了一個月,終於把下任務的人給殺死,他以為回去之後就可以帶著殿下大大方方地在火之國行動。
沒想到殿下竟然已經遇險了?水無月遷緊緊攥住雙拳,他知道這次殿下很可能是自己逃脫了,但心裡還是怕那個萬一。
漩渦水戶靜靜地站在那裡,也不還嘴,她心裡一樣難受。不過她心裡也有些迷惑,她將事情結果說的很明確了,在廢墟裡並沒有殿下的屍首,但水無月遷竟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莫非殿下身上有什麼他們不知道逃脫的秘法?
事發突然,水無月遷知道消息已經遲了一天,無法完美的封鎖消息。只能對外說殿下身受重傷昏迷不醒。
他也沒有時間傷感,殿下遇險的消息馬上就會傳回國內,他要在殿下回來之前幫她守好她的東西!
水無月遷沒有糾結,馬上啟程回國,心裡有所猜測的漩渦水戶沒有因為殿下的失蹤而結束自己的任務,她一路跟著水無月遷回到渦之國,想一探究竟。
就像殿下之前告訴她的那樣,她應該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判斷,而不只是機械地完成家族裡發布的任務。
殿下一出事,渦之國內必將動亂,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她不能現在就在此事中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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渦之國,阿澈的書房內。
水無月遷,重傷未愈的輝夜秀,阿澈的首席秘書加藤吉圍坐在一起商討下一步的行動。
他們三人堅信殿下會有歸來的一日,現在的問題是如何在殿下不在時守住渦之國。
這次和上次遇險不一樣,這次的消息已經無法完全封鎖,肯定會有許多人前來試探。時間久了殿下不露面他們會失去民眾的信任,對渦之國失去掌控力。
加藤吉知道,殿下一直不放松對二殿下的培養,甚至制造機會讓他和二殿下親近,就是想在這種意外之時讓他輔佐二殿下穩住局勢。
「我們對外宣稱殿下重傷昏迷,先輔佐二殿下處理政務,穩定局勢吧。」加藤吉思索一番後,開口。
會議桌上的三個人,只有加藤吉對政事有所見地,水無月遷和輝夜秀兩人秉持著對同事的信任,沒有反駁他。
事情就這樣定下了。
******
嘶。好冷。
阿澈被四周的寒氣凍醒了。
她恢復意識至少過了五分鐘,也就是說她暫時無法利用十年火箭炮的時間限制回去了。
阿澈睜開眼睛,渾身微微發熱,頭有些暈。她知道自己可能有點低燒。
這是哪?我是到了原始森林嗎?
阿澈覺得眼前的場景和她在紀錄片裡看到了熱帶森林頗為相似。
所以我要從基建向游戲轉成荒野求生?
看著這滿屏的綠色,阿澈都懶得挪動步子了。這望不到邊的森林她一個人怕是走不出去吧?
亞健康的狀態讓阿澈沒有勇氣一個人面對森林。
小八?小八?你在嗎?你把我帶到哪裡了?
這次幫助阿澈使用道具逃脫的系統小八並沒有陷入昏睡。
【請稍等,系統正在掃描新世界,地圖生成中……預計需要兩個小時。】
【還有4個小時日落,日落後森林危險度上升,建議宿主不要待在原地等待。】
阿澈環視四周,踉蹌地站起身來,她摟緊身上的衣服,有些不知所措。畢竟她只到過園林,沒有經歷過原始森林。
【建議宿主撿一些干樹枝和野果,同時尋找夜晚休息的地方。】
膽小弱雞澈咽下口水,決定聽從系統的建議,小步小步地移動起來。好在系統知道她除了四體不勤還五谷不分,細心地指導她什麼可以吃什麼不能吃。
阿澈憑著感覺走過一段路後,她看到了一段河流,她匱乏的地理知識告訴她,跟著河流有出路。
她還沒走多久,感覺天色暗了下來。
小八,你不是說還有四個小時日落嗎?我怎麼感覺現在天色就很暗了?阿澈在心裡發問。
【森林樹林陰翳,你會感覺天暗得更快,這很正常。】
被天色教做人的阿澈沒話說了,只能加快步伐,尋找落腳之處。
在小八的建議下,阿澈藏在了一個參天大樹的樹洞裡。這棵樹離為她指明方向的河流不遠,她也不用擔心略微路痴的自己第二天醒來會迷路。
阿澈趁天沒有徹底暗下來,讓小八點燃枯樹枝,她將物色好的藏身之地又火熏一熏,再將手裡收集的幾個果子烤一烤充飢。
忙完一陣後,她就安安靜靜的藏好自己,等待黑夜。阿澈蜷縮在樹洞裡,抱住了可憐的自己。
【叮!地圖生成!】
阿澈趕緊打開地圖查看自己的方位,確定自己不是往什麼奇怪的地方去了。
她定睛一看,顯示自己位置的紅點邊有一條河,它的名字叫南賀川。
南賀川,南賀川?
阿澈在心裡默念這個名字。
她怎麼覺得有些眼熟呢?好像在哪見過的樣子?
啊!南賀川!這不就是木葉村外的那條河嗎?原來我流落到了這裡。
就是不知道十年之後,木葉村建成了沒有。不過沒關系,聽說千手和宇智波的族地都在這附近,她可以發布一個任務,讓人送她回渦之國再說。
想到這裡阿澈迷糊地睡了過去。
不過阿澈不知道的是,十年後的她並不還是渦之國的大殿下,她有了一個全新的身份,一個讓她想都不敢想的身份。
有誰能預料,前一秒差點把她送上天的兩個人,在十年後一個是她丈夫一個是她小叔子?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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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後劇情開始,這將是一個被幸福的生活磨平棱角的溫柔的斑斑。
第14章
十年後平行世界,宇智波斑的家裡。
宇智波斑接到柱間的傳訊,一早就出門和他商議事情去了。
家裡只有宇智波澈和宇智波宏。(我們阿澈改姓了,哈哈哈)
今年宇智波宏已經6歲了,聽父親說再過兩個月忍者學校開學他就不能睡懶覺了。不過現在的他還可以賴會兒床。
本來父親是堅決不讓他睡懶覺的,他總聽父親說,他在我這個年紀就能怎麼怎麼樣了。讓他要有危機感,早點起來訓練。
不過好在他有一個壓父親一頭的母親。母親心疼他,讓他可以睡到早上8點再起,不用和太陽一起起床。
在母親的呵護下宇智波宏有了一個快樂的童年。
宇智波宏從亂糟糟的被窩裡爬起來,拿起鬧鐘揉了揉眼睛。
「什麼?都十點了?」
他趕緊起身套上衣服,衝出房門。9點是他的訓練時間,現在他已經遲到了一個小時了!
他並沒有在餐桌上發現備好的早餐,想來是母親時不時賴床的毛病又犯了,畢竟他的母上大人每個月都有幾天不想起床。
都這個點了,母親也該起了。宇智波宏決定去把她叫醒。
宇智波宏推開房門,發現母親並不在房間內,但床邊的拖鞋還在。
什麼情況?
他去玄關一看,母親出行常穿的鞋子都在家裡,廚房裡面的廚具和冰箱裡的食物也一動不動。客廳裡也無活動痕跡。
奇了怪了,母親是個普通人,她起身活動的話他不會一點感覺都沒有。除非是父親帶著她。
哎,他的父母確實喜歡偶爾浪漫一下,沒准這次也是。想到這裡的宇智波宏也不管那麼多細節,從冰箱裡拿出一塊甜面包,就衝出了家門。
學齡前兒童宏有自己的訓練小團體。他一般和千手佳樹,猿飛訊在村邊的南賀川附近活動。
當然他的父親大人說這並不叫訓練,只能叫過家家。但他不管,他就覺得自己在勤勤懇懇地訓練!
遲到了的宇智波宏向南賀川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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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澈是被一個柔軟的力道推醒的。
「小姐姐,小姐姐?你怎麼在這睡著了啊。」
阿澈披散著頭發蜷縮在樹洞裡,憔悴的半張臉和臉側柔軟的長發讓千手佳樹一眼就認出這是位小姐姐。
「嗯?」阿澈被溫柔地叫醒。迷迷糊糊地看到身前站著一個小孩子。
這個小孩頭發暗紅發黑,長得和千手柱間有幾分像。
她不會是十年後,千手柱間和漩渦水戶的孩子吧?想到這裡阿澈坐了起來,把遮擋視線的發絲撥在一邊,仔細看清她的樣貌。
她發現這個孩子也一直盯著她看,還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還沒等她開口,這個孩子就放聲大喊「猿飛訊!你快來!這裡有個人好像澈阿姨啊!」
???什麼情況?剛剛不還是小姐姐小姐姐地叫,現在怎麼改口叫阿姨了?還沒睡醒的阿澈搞不清狀況。
「怎麼可能,我記得澈阿姨是沒有姐妹的。」話音未落,又有一個棕發小男孩靈活地從樹上跳下來,嚇了她一跳。
小男孩也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眼裡充滿疑惑,「還真是,她長得和澈阿姨簡直一模一樣。」就是更加幼態更加青澀。
「她不會是用了變身術,想混進村裡吧?」猿飛訊用審視地眼光把她掃視了一圈。
這又是誰家的孩子???阿澈大腦裡有些混亂。她有一種可怕的想法,她同齡人的孩子都這麼大了,她不會……也有孩子吧?不會吧?
就在阿澈不知所措,一道爽朗地聲音從遠方傳來:「千手佳樹!猿飛訊!你們在哪啊?我來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這個聲音很是親切。
這時,那個最先找到她的小女孩開口了,「宏來了,你讓他來看看吧,澈阿姨是他媽,他一定不會認錯。」
經過阿澈面前這兩個人的呼喚,一個黑短炸衣服上繡了一個團扇的小團子出現在它眼前。
「佳樹,訊,你們不訓練圍著一個樹洞干什麼呀。」
宏抬眼,看到了一個酷似母親的小姐姐。
千手佳樹和猿飛訊看到他吃驚的表情,把他們倆在樹林裡撿到這個小姐姐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
猿飛訊覺得阿澈肯定是不知從哪來的冒牌貨,好在宏來了,他把澈阿姨的行蹤一說,不就真相大白了?
「宏,你說澈阿姨現在在哪?」
宇智波宏順著他的思路回憶起剛剛的怪事,先是一大早不見母親,之後又碰到個比母親年輕一些,連他都看不清真假的小姐姐在南賀川旁的樹洞裡被同伴發現。
這會不會太巧合了一點?
「宏?你說話呀,這有什麼可想的?」袁飛訊催促他。
一邊的千手佳樹也感覺到了小伙伴的遲疑,猜測道「不會你今早沒見過你媽媽吧?」
宇智波宏覺得自己也有些混亂,把早上他發現的奇怪之處告訴他的小伙伴。三個人圍坐在阿澈跟前,分析了起來。
喂喂喂,你們當著正主的面瞎說真的好嗎阿澈聽著他們越跑越偏的猜想翻了個白眼。
這個動作恰好被坐在她正前方的猿飛訊看到了。「欸,你們看,她還翻白眼?」
阿澈流落到森林裡渾身不舒服,沒耐心聽這三個小鬼胡謅,有氣無力地說「你們把我帶回去,再去找找他媽媽不就成了。快點吧,我現在很不舒服。」
三個小孩看阿澈整個人病懨懨的臉頰泛紅,怕她真暈過去。最後他們商量決定,宇智波宏先回村找到母親,剩下兩個人把阿澈這個可疑人物帶進村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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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自他起床後越發古怪,宇智波宏不禁著急起來。
他在村子裡把母親辦公的地方,經常買菜的地方,和喜歡的小吃店都躥了個便。大家都說今天沒見過他母親。
他的心越來越涼,問到最後慌張的神情都掩蓋不住。
宏奇怪的舉動很快就被傳到了宇智波斑的耳朵裡。
「宏在找阿澈?還是滿街地找?」宇智波斑聞言覺得奇怪,拒絕了千手柱間中午一起吃飯的邀請,趕緊找兒子問清楚。
宏慌裡慌張地像個無頭蒼蠅在村裡亂竄,一個不注意間,撞上了人。
「宇智波宏,你在干什麼?」斑對宏剛剛的表現很是不滿。
宏看到父親後,哇的一聲哭出來「哇,爸爸!你是不是把媽媽帶走了?媽媽好像不見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他起床時阿澈還乖乖的睡著呢,怎麼會不見。
「你別哭,好好說話,你母親怎麼了?」斑冷靜地問道。
「就是……」,宇智波宏把今天早上發生的怪事一股腦地倒給了斑,說完後還拉著斑的袖子,要帶他去發現可疑人物的地方。
斑在心中分析,他今天走時阿澈還睡著,誰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摸進村裡,在不驚動一個人的情況下將阿澈帶出村?今天他和柱間都在村裡,誰敢這麼做?
還有村外那個和阿澈一模一樣的年輕女子又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憑空出現?
跟著宏來到村外,斑看到了千手家的孩子守在一位身著貴族服飾的女子身邊,那個女子已經暈過去了。
「宏!斑叔叔,你們可算到了。她渾身好燙,然後暈過去了。我讓訊去村裡喊人了。」
千手佳樹交代完就站到旁邊,把阿澈身邊的位置了讓出來。
斑靠近這個昏睡的人,看著她的身形就覺得十分熟悉,再看到燒得紅彤彤的正臉,他的第一反應不是區分這個女子是不是阿澈,而是感到心疼。
他下意識地將女子抱起,飛快地去了木葉醫院。
他一言不發快得像一陣風。留下兩個不明情況的孩子在原地凌亂。
「所以說,她真的是你的媽媽?」千手佳樹看到斑叔叔如此在意這個女子,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宏也是一臉迷惑,「你別問我,我也不知道我的媽媽為什麼能變年輕然後昏在森林裡。」
沒有意識的阿澈就這樣被人救走了,結束了她短暫的荒野求生的生活。她還不知道自己即將跑步進入有夫有子的主婦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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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渦之國。
在加藤吉迅速的反映下,他們協助二殿下迅速穩定了局勢。對外宣稱大殿下此次遇難留下了很大的後遺症。不得不卸下政務,去清淨安全的地方修養。
六月在輝夜秀的保護下,扮演阿澈來到一座風景秀美的村莊修養。加藤吉全心全意地輔佐二殿下將阿澈早就擬好的渦之國發展三年計劃陸陸續續的推行下去。而水無月遷漫無目的地在整個忍者大陸上尋找阿澈的蹤跡。
一陣青煙,十年後的阿澈出現在了宇智波斑的家裡。
她對這裡的一桌一椅都十分熟悉,很快就認出了她身處的地方,也意識到了,這個家的違和之處。
這裡竟然沒有一絲她生活的痕跡,也沒有小孩的生活痕跡。看來她所在的地方是家裡,但很可能不是她原來的那個家。
可能是熟悉帶來的安全感,阿澈並沒有感到害怕,隨意地在房間裡走動起來。
身為普通人的她無法察覺到,門外站了一個人,觀察了她好久。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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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這句門外站了一個人寫的我毛骨悚然。有點恐怖片的氣質啊。
第15章
宇智波斑安排完族中的事物准備回家,老遠就感知到了有一個腳步聲特別重的普通人光明正大的在他家中走動。
???什麼情況,普通人是怎麼進到族裡還摸進他家中的?憑她沉重的腳步聲和明顯的呼吸聲嗎?
宇智波斑在屋外靜靜看著這個人有何圖謀。
對門外站了個人這件事一無所知,十年後的阿澈好奇地在家裡走動了起來。溫柔地掃視著房間裡的一切。
無論這個斑是不是我的宇智波斑,他的習慣還是沒有變。
阿澈將臥室裡到處亂放的紅色輕甲擦拭干淨,按照部件整齊地放在床頭。
把廚房裡沒吃完的盤子清理掉,再把廚房收拾干淨。
???她怎麼對他的家那麼熟?還在幫他收拾?
宇智波斑站了一會,本來等著被屋內人發現後,可以光明正大地質問她,沒想到這個混入他家裡的女人完全沒有警覺心這個東西。他就差自己跳出來站到她面前了。
他覺得再等下去他家可能都變成那個女人的了,宇智波斑推門而入。
「你在這做什麼?」斑沉下一張臉質問道。
幾乎沒有聽到斑這樣的語氣,他的聲音還是讓阿澈一驚。
阿澈回過身,見到青年時期的宇智波斑眼前一亮,果然,斑說他年輕時候可凶了,不是在騙她,要是他是這個樣子來追她,她還真有可能嫁給別人。
「斑,你回來了。」沒來的及想怎麼跟這個年輕斑打招呼,阿澈下意識就這麼說了。
???這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是什麼?她和他很熟嗎?
阿澈看到年輕斑面癱臉下的迷惑,想逗他一下。
「我是你的妻子啊?你怎麼了?」阿澈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慢慢得靠近宇智波斑,手輕輕扶上他的臉
我怎麼了?是我有問題嗎?有問題的應該是你吧?
斑抓住阿澈抬起的手,想給膽大妄為的她一點教訓。可是他看著阿澈全心全意地望著他,沒有一絲防備,又不忍心下手了。
嘖嘖嘖,斑年輕的時候果然不知分寸,就他這力氣,女孩子的手還不被他給擰斷了。
「嘶,你松手,我手快斷了!」不行,忍不住了,阿澈收回含情脈脈的對視,想要救回自己的手。
斑見她皺眉,立刻就松了手。回過神了他才覺得,自己是不是過於聽那個女人的話了?
阿澈收回被一圈青紫的手腕,心疼的揉了揉。年輕斑的脾氣真是惹不得,她再蹦跶下去小命可得玩完。安全起見還是攤牌吧。
玩夠了的阿澈開口解釋「我真的是宇智波斑的妻子,你的寫輪眼不是能探查到人的記憶嗎?你不信可以自己看看。」她想到斑曾經告訴他寫輪眼可以探查記憶,不過探查記憶有一定的危險,施術者必須十分注意,被施術的人不能抵抗,才能成功。
「啊,對了,你要小心一點控制啊,傷了我你會後悔死的。」阿澈怕這個年輕斑業務不熟,又加上了一句。哎,她的斑可是從不舍得對她用這種有危險的術呢,不過眼前這個人,呵呵。
阿澈猜的不錯,宇智波斑現在只想搞清這個莫名其妙出現在他家的人是什麼來頭,沒工夫管別的。
見阿澈閉眼深吸一口氣後,直視他的雙眼,一副我准備好了你要來就來的樣子。
斑也不猶豫,一記瞳力過去,開始查探阿澈的記憶。
記憶是從他們結婚開始的,兩人之間濃濃的愛意他隔著記憶都能看出來。婚後兩人生活在一個村子裡,村子裡竟然還有千手?兩人還有一個孩子叫宇智波宏。
查探完記憶,宇智波斑難以置信地睜開眼,看著眼前的人。
阿澈久久沒有睜眼,這個幻術果然很難受,她在幻術結束後不堪重負的暈了過去。
宇智波斑趕緊上前接住這個一言不合就暈倒的人,把她抱在懷裡不知所措。
看在她是不知道哪位宇智波斑的妻子的份上,他還是收留她吧。宇智波斑這麼想著,扶她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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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後木葉醫院。
燒了三天的阿澈終於醒了。用醫生的話說就是沒見過體質這麼差的人,吹吹風都快燒成肺炎了。
看護她的護士小姐連忙去通知宇智波斑。
阿澈睜眼就看到一個白衣小姐姐跑出她的房間,她環視四周,藍色的窗簾白色的被子,她這是在醫院嗎?
原來她得救了啊,阿澈感覺呼吸沒有那股灼熱感,臉頰上的溫度也降了下來就知道自己退燒了。
阿澈在木葉醫院住了三日。
木葉的村民都知道了,這位宇智波夫人因為貪玩著涼,被斑大人親自抱回醫院的事。這件事再次刷新了忍者們對普通人十分脆弱這個認識,尤其是那些在斑大人的低氣壓下看著阿澈燒了三天的醫護們。
此事一出,木葉裡和普通人結婚的男男女女們都開始提醒自己,一定要小心照顧自己的伴侶,聽說普通人一場小病就要昏三天,一場大病就會被帶走。
阿澈還不知道她無意中的出現進一步推進了忍者和普通人的相互理解,此時的她還在暈暈乎乎地回憶著暈倒之前的事。
她要是記得沒錯的話,十年後有一個和她長得很像的人嫁給了一個宇智波,還生一個孩子?
這個人該不會是她吧?不會吧?
嫁給宇智波?阿澈想起剛剛被兩個宇智波逼進絕路不得不到十年後避難的自己,心裡納悶,這怎麼看她和宇智波們都只會結仇啊?
阿澈還沒想通,一個黑長炸宇智波就走進了她的病房。溫和地看著她,輕聲問「怎麼樣,身體還有什麼不舒服嗎?」
!!!這不是宇智波斑嗎?我的天,他來做什麼?被宇智波兄弟追殺過一次的阿澈看著有些害怕。
感覺到了病床上的人的瑟縮,宇智波斑心下明了,這個阿澈不是他的阿澈。
「爸爸,你跑那麼快干什麼,我都追不上你了!」得知阿澈蘇醒的宇智波斑飛快地趕了過來,人小腿短的宇智波宏隔了一會兒才趕到。
爸爸?原來十年後的宇智波斑結婚了?阿澈坐在床上靜靜地吃瓜。他娶的是誰呀,原著裡可沒有官配,好好奇呢。
「媽媽你終於醒了。」宇智波小團子在看到父親悉心照顧這個女子時他就接受了她真的是他媽媽的事實。畢竟看他父母齁甜齁甜的感情,父親是不可能另尋他人的。
阿澈意識到這個小團子是在跟她說話,她遲疑了一下。
等一下,這句話信息量有點大,也就是說十年後的我嫁給了宇智波斑?啊,我要掐掐人中冷靜一下。
宇智波小團子看到母上年輕的臉龐略微扭曲,還不搭理他,心裡一陣委屈。
宇智波家的小團子都這麼萌嗎?看的我心都要化了。
「小可愛,來來來,媽媽抱。」阿澈被小團子萌暈了頭,向宇智波宏伸出雙手。
嗚,這熟悉的語調!是寵溺他的母上大人沒跑了!
宇智波宏將手中的花放到斑手裡,一頭扎進阿澈的懷裡,蹭個不停。
一邊被塞一手花的宇智波斑,撇過臉去,他兒子這個抱住人使勁蹭的壞習慣是誰教的,丟死人了!
阿澈抱住小團子柔軟的肩膀,揉他的頭發。
不愧是我兒子,手感就是好!阿澈在考慮只要小團子,不要小團子他父親的可能性了。
「咳咳,宏快放手,別這樣勒著你媽媽。」宇智波斑開口後,阿澈不舍地將小團子推開。
一樣的性格一樣的神情,連抱著宏的動作都一樣,宇智波斑相信眼前的女子就是阿澈,但只是不是他的阿澈。也不知道她身上發生過什麼,她剛才明顯是認得我,卻表現的有些害怕。
宇智波斑只能把宏放在他和她之間,緩解她的緊張,至少她還是很喜歡宏的。
「你是怎麼流落到南賀川旁的?」宇智波斑覺得她的出現和他的阿澈的失蹤之間肯定有什麼關系。
【警告宿主,不能明示或者暗示任何有關於系統的信息。建議宿主裝傻,不要正面回答。】
阿澈眼神暗下去,弱弱地說「我,我不知道。一醒來我就在樹林裡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一條河,順著河走,然後就被發現了。」
她說的可都是實話,不帶心虛的。
「還有,我……我才十六歲,生不出他那麼大的兒子。」阿澈指了指站在她跟前的宏。想起她一個衝動就認了兒子,她趕緊為自己澄清。
被指了的宇智波宏靈機一動,「也就是說,你是十六歲時的媽媽?我算算……媽媽今年應該二十六才對。」
宇智波斑也懷疑她是年幼一點的阿澈,這麼說來他的阿澈和十年前的自己交換了?難道是時間忍術的一種?
「我知道了,你安心回家住下吧,我和宏會在這個世界照顧你的。我會想辦法讓你們倆換回來。」
天啊天啊!他怎麼這麼聰明,什麼都想到了!
阿澈看宇智波斑的眼神更加復雜,有點害怕有點驚訝又有點不知所措。
宇智波斑知道十六歲的阿澈有點怕他,但沒辦法,她已經占用醫療資源夠久了,現在醒來了就應該跟他回家了。
「你的身體好了,我帶你回家吧。」宇智波斑把護士小姐姐准備好的常服遞過去,然後帶著宇智波宏在門外等候。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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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後的澈:你這樣是會失去我的。
斑:看在十年後的我的份上我照顧一下你,你可不要得寸進尺。
十年後的澈:十年後你就不會這麼說了!你等著!
十年後的斑:怎麼感覺脊背一涼?
第16章
這身衣服好合身啊,果然之後她的身高就沒怎麼長了,不開心。
阿澈系好腰帶,走出病房。
宇智波宏一手牽著阿澈一手牽著斑,一家人整整齊齊的回家去。
走上街,阿澈感受到四面八方傳來羨慕的眼光。她身邊還有一對夫妻在議論。
「斑大人對他妻子真好。你在看看你,你能有斑大人忙嗎?我上次腿折了你都不接我出院!」女子擰著男子的胳膊,憤憤的說道。
男子裝作很疼的樣子,「哎喲,你松手啊。你看看你,壯得能打死一頭牛了,還用得著我接嗎?你看看人家宇智波夫人,聽說她本來是位柔弱的公主,被硬是斑大人搶來咱們木葉了。」
「啊,還有這回事啊,怪不得這位夫人要跑呢。」
???要跑,喂,你們別走,說清楚啊。
阿澈回頭看向那對夫婦。
男子見他們引起了阿澈的注意,趕緊把身邊人的嘴捂住,迅速地混入人群中。
他們議論的聲音阿澈都聽到了的,斑和宏怎麼會沒聽見。
宏見阿澈很在意剛剛那翻話,捏了捏她的手掌,小聲說「媽媽,我們回家說。」
阿澈回過神,乖乖地跟著走,先不去想她聽起來很坎坷的身世,專心地看看四周的街景。阿澈發現整個村的狀態特別的好,沒有那種暮氣沉沉,什麼都無所謂地感覺。
一路上忍者和普通人都有,大家相處的還算融洽,起碼比水無月遷他們和渦之國的人相處的要好。
看來這裡被治理的很好啊,頗有幾分她理想中的樣子。
阿澈一邊左顧右盼一邊暗暗點頭。
******
另一邊,漩渦水戶買完菜回來,驚訝地發現千手柱間竟然待在家裡沒有工作也沒去找他的天啟。
「柱間,你今天不忙嗎??」
按照慣例,上午他們多半要開會,有時候沒有會議*柱間就會拉著斑打一架,活動活動筋骨。
所以說,斑和柱間兩個人上午是不太可能出現在家中的。
千手柱間本來在院子裡陪佳樹訓練,看到漩渦水戶回來了體貼地接過她手上的菜,「今天沒會,斑那家伙要去接阿澈出院,我就在家裡陪陪孩子。」
說到阿澈,水戶上街時聽到有人議論斑和阿澈的事情,她聽得笑死了,把這件事講給柱間聽。「你知道嗎,我在村裡聽有人說,阿澈是被斑硬搶回木葉的,這次她生病就是因為想逃走沒成功,哈哈哈,笑死我了。」
柱間知道他的天啟和阿澈是怎麼走到一起的,他一度非常驚訝在火之國的下一任大名和斑之間,阿澈竟然會答應嫁給斑。
不是他看不上他的天啟,只是阿澈本是貴族,嫁給大名才是理所當然的事。沒想到阿澈硬是跟著斑到了木葉。
阿澈做了十六年的殿下,身上的氣質在這裡獨一無二,也難怪村民們會這麼想。
「木葉最開始那麼艱難,阿澈都沒有離開,沒道理她生下宏以後就要走。改天我們也去看看她吧。」
漩渦水戶在阿澈還是殿下的時候就跟過她一段時間,深知這位殿下的柔弱,她是要親眼看看才能安心。「你說得對,殿□□質和我們不能比,你可以再給她看看哪有問題。」
兩人邊說邊進廚房,開始准備午飯。
難得兩人能一起做飯,他們都很享受這短暫的時光。
哦,要是柱間能洗菜的時候下手輕一些就更好了呢。水戶看著洗完後蔫了的青菜,默默地跟他換了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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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後的阿澈家在木葉村的繁華地段,宇智波的族人們也沒有原著那麼報團取暖,雖然大家大多分散在斑的住所周圍,但也不排斥和其他忍者做鄰居,當然,千手除外。
別看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關系好,兩人的家可是隔了大半個木葉呢。
阿澈十分好奇的看著這棟傳統的木屋,原來這就是她將來的家啊!跟著斑和宏走進院落,阿澈看到了她喜歡的竹子,還在角落裡一大一小兩個成色偏舊的小木馬。
天啊,十年後的阿澈不會暴露了她童真的愛好吧。
不然這個大一點的木馬是給誰的……?
阿澈細思極恐。
宏見阿澈一直盯著這個木馬,他拉住阿澈的手指著說「媽媽,那是你的木馬,那是我的木馬。要不是你一直纏著爸爸要他做木馬,我都沒得玩呢。」這個小木馬就是母上大人寵溺他的證據啊!
回憶起小時候,小伙伴們看著他的玩具羨慕的眼神,宏就精神百倍。自從小伙伴們騎過他爸爸做的木馬後,他們都不怕爸爸了,都敢上他家裡玩了呢。
十年後處心積慮澈:為了改斑在村民眼中的形像我真是絞盡腦汁了。
見十年前的媽媽對家裡不熟悉,媽媽好像又有點怕爸爸,帶她熟悉環境的任務就落到了宏身上。
「媽媽,這是廚房……這是你和爸爸的臥室。」
阿澈最後來到了屬於十年後的她和斑的房間。
房間裡的衣櫃很大,和她在渦之國的那個差不多。阿澈好奇地推開櫃門,櫃子裡都是各式各樣的女裝,風格迥異。男裝只占了一個角落。
……我無法想像十年後的我會這麼干。阿澈想,這些衣服多是多,但很多都不是她喜歡的風格。
「啊,媽媽你又有新衣服了嗎?這件我都沒見你穿過呢?」宏掃了一眼媽媽的衣櫃,指著最右側那件精美鮮紅的裙子說。
……看這制式,應該是屬於貴族的吧,看著就很重,她沒事穿著還要不要做事了?阿澈翻了個白眼。
「爸爸過節或者出遠門回來後都會給你帶一件衣服回來,我記得其中沒有這一件啊?」宇智波宏迷糊了。
這貴族制式的華服可不是靠買的,一般是貴族們專門訂做的。阿澈在心裡答道,不過這件鮮紅的裙子讓她有種別扭的感覺。
她的審美類型裡可沒有紅裙,紅色太過亮眼她不喜歡。這件裙子多半是人送的。
那這就更奇怪了,這件裙子不是斑送的,那會是誰?他送裙子的時候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這是要明目張膽的撬牆角啊,可怕的是十年後的我竟然收下了?
細思甚恐。阿澈覺得在這十年裡一定發生了很復雜的事情。
除了衣櫃,另外一個占地面積比較大的就是梳妝台了。
原諒阿澈作為一個女扮男裝的人,沒見過這麼多化妝品和首飾。不過首飾匣子雖多,桌面上她常戴的兩個到很符合她的審美,輕便又精巧,精致又低調。
「啊,這個簪子,我記得是在你過生日時爸爸送的,我見你經常戴呢。」觀察到阿澈的視線落到了首飾上,宏趕緊介紹。
我只能幫你幫到這了,接下來看你的了爸爸!宏在心裡暗道,你可一定要給媽媽留下好印像,不然到時候可能就沒有我了,嗚嗚。
斑靠在臥室的門邊,貼心的跟阿澈保持一定的距離。
他想了想,十年前他的脾氣那麼差,要是阿澈見過他肯定會被嚇跑,要是沒見過他,他對她而言就是個陌生人,更不應該那麼親近。
「這間房留給你,你安心住下,這段時間我會在書房住。」說完,斑就離開了臥室。房間裡只剩下阿澈和宏兩人。
沒有了如芒在背的目光,身邊還有一個超級可愛的小團子,阿澈自在多了。說實話,無論斑對十年後的阿澈多好,她都不是她啊。
嗯,斑不是她的,但小團子可以是。阿澈想著,要是離開的時候能把這個小團子帶著就好了。
******
十年前宇智波斑家裡。
「哥哥你在家嗎?」一大清早,泉奈就積極地來找哥哥對練了。之前的任務讓他意識到了實力的不足,只有更加強大了才能幫到哥哥。
宇智波斑趕緊走出家門,和泉奈一起去了訓練場。要是被泉奈看到有女人躺在他床上就不好解釋了。
好不容易有一個宇智波斑能找到和他生兒育女共度白頭的人,他就要幫他一把吧。在這位夫人留在這個世界的這段時間,就由他來保護她。
泉奈這一嗓子也把淺眠的阿澈喚醒了。
經過昨天的教訓,阿澈明白了這個世界的人雖然讓她感覺十分熟悉,但和原來世界的絕對不是一撥人。斑都舍得對她下狠手,其他人就更不會手下留情了。阿澈低頭揉揉青的發紫的手腕,心裡委屈。
阿澈醒來後不敢出門,也不敢有太大動靜,好在宇智波斑沒有對她設防,她還是可以進書房打發打發時間,如果能找到十年前的自己的蛛絲馬跡就再好不過了。
書房裡卷軸被摞得到處都是,任務書和各種文書也散落在桌面上,沒人清理。
……沒想到十年前的斑也是這樣不拘小節,和她之前一樣呢。
斑也有點冤枉,這段時間他剛剛成為族長,處理事情手忙腳亂的,自然書房也跟著亂七八糟了。
阿澈也不見外,將卷軸文書一一翻看歸類。
在她快要收拾玩的時候,她被一則任務書上的內容吸引了。
誅殺渦之國大殿下……任務人:宇智波泉奈。任務書上還印了已完成三個大字。
???什麼鬼?十年前的我被殺了?那我會不會也跟著消失啊?任務書上觸目驚心的紅字再次刷新了阿澈對這個世界的判斷。
不行,我要趕緊回去!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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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請問你為什麼每次出遠門回來都會給夫人帶衣服呢?
斑:那個人送了她一件我就要送百件千件,把那件紅色的擠到角落裡!!!!
第17章
「斑,我和水戶來看看阿澈!」
能大大咧咧出現在宇智波斑家門前的千手就只有柱間一家了。
……你們能不來嗎?阿澈無奈地起身,前往客廳。不過他們來了也好,比起和宇智波斑在一起,阿澈對柱間水戶cp更有好感。
畢竟是兩個曾經保護過她的人。
以柱間驚人的直覺和水戶對她的了解,阿澈不覺得自己可以糊弄他們,索性拿出平常心來對待。
「柱間,水戶,你們來了。」阿澈大大方方地站出來打招呼。
「殿下?」水戶見到阿澈時有些恍惚,面前的人喚起了她待嫁前的一段時光。
面前的人雖然容貌沒什麼變化,可周身的氣質卻截然不同。比起現在的內斂溫和,她更像是仍作為殿下的她,一臉笑容卻隱隱帶著疏離和壓迫。
水戶忍不住將那時的稱呼喚了出來。
果然在座的各位都是人精。裝模作樣是沒用的,不如坦白。阿澈決定做回自己。
她淡淡一笑,「水戶,你的感覺真敏銳。」
宇智波宏是第一次見到自己母上大人和水戶阿姨說話如此有距離感。
小時候他總是很皮,仗著母親溫和又是普通人,不是那麼聽話。
母上大人對他很溫柔,父親要懲罰他母親也總是攔著。直到有一次,母親因為追他在冬天不小心掉進了池塘裡,發了高燒。父親氣急了,揚手就要揍他。
從那以後,母親也還是很溫柔,只是有些時候她說的話隱隱有種不容置疑的感覺,讓他生不出違背的心思。
他現在才知道,原來木葉有些傳聞也不淨是假的,聽水戶阿姨的稱呼,母上大人以前竟然真的是位公主。
坐在水戶身旁的柱間也意識到了阿澈的不同,他記得阿澈在建立木葉之前的身份,試探道,「你是?渦之國的佐藤殿下?」
「我是渦之國的大殿下佐藤澈,如你所見,我現在才十六歲,和你們熟悉的阿澈不太一樣。」
雖然猜到了一點,但水戶在聽到阿澈只有十六歲時,還是很驚訝。「殿下是怎麼到這裡來的,我們認識的那個阿澈不會和你交換,到了十年前吧?」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個普通人。」阿澈攤攤手,一副這種神奇的事情再怎麼說也是你們忍者來解釋更好的樣子。
「好神奇,竟然還有這樣的術!扉間一定會很感興趣!」千手柱間看到什麼新鮮的忍術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自己的弟弟。
「我記得我在渦之國待得好好的,十年後的我怎麼會來到這裡?」阿澈想套出一些對她有用的信息,主動地發問。
柱間和水戶兩人一致看向宇智波斑,這道題應該由他來答。
旁觀的宇智波宏感到一陣不妙,現在的這個母上大人怎麼好像一副想離開,不要他了的樣子?要是母親真的是位被虜來的公主,她會不會生氣離開這裡?宇智波宏趕緊開動他的小腦筋轉移話題。
看著母親端端正正地坐在那裡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宏硬著頭皮撲上去抱住她的腿「媽媽,你要走嗎?你不要我了嗎?」說完他抬起頭,兩眼淚汪汪的。母上大人最是心軟,只要不觸及她的底線,自己這一招百試百靈!
!!!這是哪來的小可愛這麼團子!啊!她的心要化了。宇智波宏的樣子簡直長在了她的萌點上!
阿澈覺得自己要破功了,交疊在身前的雙手不受控制地附上小團子毛茸茸的腦袋。
斑在一旁看著,眼帶笑意。果然,不管是哪個阿澈都那麼喜歡宏這個小家伙。
下一秒,斑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突然一陣青煙冒起,阿澈和被抱著的宏不知所蹤,取而代之的是十年後的阿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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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後的阿澈在看到泉奈追殺她的任務書時,心下慌張,可不要一個不小心把人頭送到小叔子手上啊!!!
她坐在書房裡思考對策。
忽然間眼前的畫面變模糊,她再定睛一看,斑,水戶,柱間都在盯著她看。
???看到自己熟悉的環境,阿澈知道她這是回來了。
就是大家看著她的眼神有點奇怪……
******
【十年火箭炮效果解除!】
腦海裡想起小八機械化的聲音,阿澈知道自己是回來了。
嗯?這手裡怎麼還有毛茸茸的手感?
阿澈低頭,看到了緊緊抱著她的宇智波小團子。
???小八,這就是你干的活?你怎麼把這個小東西也給捎上了?
【這個孩子身上有你的血脈他又緊緊抱著你,可能系統在識別的時候把你們倆看做一體了吧。】
阿澈沒來得及多問,宇智波小團子就發問了「媽媽,這是哪啊?」
別問!問就是不知道。阿澈環顧四周,沒有認出這是哪。
不過好在沒有像上次一樣,要在原始森林裡上演野外求生。
阿澈此時的落腳點是一個偏僻的小村莊,不過這裡的村莊和火之國渦之國的風格都不太一樣。
她不會還出了個國吧?阿澈心裡有不好的預感。
阿澈覺得自己這一身裝扮和這個看起來貧窮落後的小村莊並不協調。
窮山惡水出刁民,她和小團子一個小一個弱,要格外小心啊。
「媽媽?」小團子稀裡糊塗地來到了一個荒涼陌生的地方有些不知所措,緊緊地攥著阿澈的衣袖。他還沒去過木葉意外的地方呢。
感受到小團子的不安,阿澈也很心急。之前都是她一個人,出個什麼意外小八也會給她留一條生路。但現在她還帶著一個人,小八就不太方便出手了。
宏發現到了陌生的地方,雖然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一份新奇。他按照爸爸說的,來到一個新地方後,快速熟悉周圍的環境。
「媽媽,有人來了,聽聲音是一些普通人。」宏本身就十分戒備,一下就發現了有人靠近。
沒時間多想了,阿澈蹲下身蹭些泥土在身上臉上做出一副逃難的樣子。「待會你就順著我的話說,知道了嗎?」
交代好後,阿澈拉著裙擺,光明正大地走到大道上。
大道上的另一邊,一群婦女挎著籃子走了過來,一個眼尖的看到阿澈,連忙拍拍身邊人,「你看,那是不是有位夫人?」
阿澈身上穿的衣服還是十年後的自己的,頭發也被她全盤起來了,難怪會被認成夫人。
「欸,真的耶,她身後還跟著一個小孩呢!咱們村子這麼偏僻,他們是怎麼過來的?」
阿澈還沒走多久就被那群八卦的婦女們給圍了起來。宏見來者是一群婦女便乖巧地跟在阿澈身邊拉著她的衣擺裝小孩。
「這是哪來的閨女這麼俊啊,孩子都這麼大了還一點也不顯老?」
……?
□□絮見自己身邊的人關注點有些迷,說話不靠譜,把她們撥到一邊,開口道「夫人氣質雍容不像平凡人家,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阿澈謊話張口就來,只要她自己夠鎮定,別人就不會懷疑她!
「實不相瞞,在下是從渦之國嫁到這邊的,夫家為了另覓新歡,侵吞了我的嫁妝要把我和兒子趕出去。」阿澈低頭,用袖子輕輕擦拭眼底,「我現在想帶孩子回到渦之國去,還請各位幫幫我。」
宏配合阿澈做出一副傷感的表情,活像被拋棄的小可憐。
四周的婦人們一不小心吃了個驚天大瓜,開始議論紛紛。
「渦之國啊,那遠著呢,也不知道你嫁人是怎麼舍得把這麼漂亮的閨女嫁這麼遠的。」
「是啊是啊,渦之國遠離咱們土之國遠著呢!最近土之國和火之國正在打仗,那個方向很危險,去不得去不得。」
原來這裡屬於土之國,火之國和土之國要是在開戰的話,她和小團子兩個人肯定不能自己穿越戰區,要另想辦法。
□□絮也起了憐惜之心,對阿澈說「夫人先進我們村子裡休整一下吧,你的事情還要從長計議啊。」
阿澈點點頭,牽著身後的小團子隨她進村。
******
小八,這附近有奈良商會的分支嗎?
能將勢力延伸到這裡的阿澈能想到的就只有奈良商會了。
【最近的鎮上有一個,但離這裡有點遠。以宿主的體力……】
不要緊,有就行,阿澈在心裡打著算盤。
自從上次失蹤後阿澈就一直在身上帶著一個信物,為的就是讓她的自己人認得出她。阿澈從袖中拽出一枚玉佩。
玉佩上的圖案是她親自設計命人雕的,隱約可以從線條中看出「澈」。她的心腹都認識。
阿澈喝下一杯粗茶,把玉佩遞出去對□□絮說「在你家中打擾實在讓我過意不去,這枚玉佩是我娘家之物,我娘家人在奈良商會做事,你把這枚玉佩賣給他們,他們說不定會來找我。這賣玉佩得的錢就當我報答您了。」
□□絮是個老實人,見這玉佩不是凡品不敢收,阿澈再三堅持她才不好意思地接過。
「還請您不要對旁人提起,我身上就這一個值錢物件了。」萬一有人見錢眼開她就倒霉了。
□□絮連忙點頭,「我明天就去,什麼都不說,您放心吧。」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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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團子將是斑和阿澈的神助攻!
第18章
把心中的大事解決後,阿澈暫時安下心來。
□□絮是村長的夫人,家裡有間客房,平常村裡要是來人都會住到她家。
阿澈帶著小團子走進破舊但起碼干淨的房間,這裡就是她們暫時的落腳地了。
阿澈關上房門,坐在唯二的一把木椅上休息。村子附近的路坎坷不平,阿澈這一路走下來腿有些發酸。
宇智波宏將房間四處查看了一番,他也不知道自己要看個啥,但父親帶著他們出門時也是這麼干的,現在父親不在,就由他來保護媽媽了。
原來十六歲的媽媽是這樣的啊。小團子想起剛才才媽媽一本正經忽悠人的樣子。
宏在房間裡走一圈後回到阿澈身邊,他對媽媽在嫁給爸爸之前的身份有些好奇,「媽媽,我們要到渦之國去嗎?原來你真的是渦之國的公主呀。」宏到阿澈身邊坐下。
土之國風沙大,阿澈看小團子的臉上沾了點灰,把一旁□□絮提前送進來的水端過來給他擦干淨。
浸濕後的毛巾一點點地將他臉周的灰塵擦掉,宏坐在椅子上邊享受阿澈的擦臉服務邊催她回答。
「嗯,我確實是來自渦之國,但在渦之國我並不是位公主,而是可以繼承大名之位的儲君。」阿澈聲音柔柔的對小團子解釋。
「我突然失蹤,渦之國肯定會亂一陣子。我要趕緊想辦法回國。」
聽到這裡宏的眼睛一亮「啊!媽媽將來要做大名嗎?」他想了想又覺得不對,「不對啊,你要是做了大名那爸爸怎麼辦?你們不結婚那不是沒有我了嗎?」
……你要是知道這個世界的斑和泉奈還追殺過我你會更絕望。阿澈在心裡說道。
「你就不要多想了,當務之急是離開這裡到渦之國去,這樣我才有能力保護你。」阿澈將小團子推到一邊,「好了,臉擦干淨了,今天早點休息吧。」
說完她用剩下的水給自己清洗了一番,抱著小團子就睡了。
******
夢境裡,宇智波宏回到了木葉村。
嗯?我這是回來了嗎?
爸爸,媽媽,我回來了!宇智波宏一邊喊一邊往家裡跑。
宇智波斑試圖用寫輪眼跨越時間找到宏,一番嘗試後終於讓他把宏拉入夢境了。
「爸爸!」斑在宏的面前現身。
宏飛奔過去,抱住他,「爸爸!你要來找我嗎?」
斑輕輕揉了揉宏的小腦袋,交代道,「我暫時去不了你所在的地方,只能用夢境和你聯系,你要好好保護自己,保護媽媽。」
說完,斑的身影就漸漸消失,宏也從夢醒中醒來。
宏看著身邊阿澈熟睡的側臉,心想,我們一定不會出事的!
******
入夜,村落漆黑一片。窮人家是舍不得浪費油錢點燈的,勞作了一天大家早早就睡了。夜深人靜時幾乎沒有人出來活動。
在黑夜的掩護下,人心變得蠢蠢欲動。
澀谷麗也是下午圍住阿澈的婦人中的一員,和其他婦人相比她的日子過得更加艱難。
她出嫁前也曾幻想過美好的生活,出嫁後丈夫雖然脾氣急了一些但待她很好,雖然貧窮,但村裡人都是這樣生活,久而久之她也習慣了。
自從生下一個病懨懨的女兒後這一切都變了,丈夫勸她放棄這個孩子再生一個就好,可她舍不得。丈夫本想把孩子偷偷扔掉,被她以死相逼,最終丈夫妥協了,可能他也不忍心吧,畢竟是她們的第一個孩子。
她們決定去鎮上請大夫來治,好不容易存夠了錢,丈夫拿錢去鎮上,回來的時候大夫沒請到反而他自己斷了條腿。
聽送他回來的人說,當時有位貴族夫人聽聞這個鎮上的大夫會一個專治不孕的偏方,特地派人來請。那個大夫本來要來看她家孩子,但這個貴族橫插一腳出了高價,把大夫請走了。
她丈夫不服,質問那個大夫反被貴族的護衛打斷了一條腿。
就這樣澀谷麗打心眼裡恨上了貴族,恨上了那些仗勢欺人的人。就因為他們撒氣的一頓棍子,她的家都要散了。
澀谷麗躺在床上,手裡捏著她懷孕時給孩子秀的香包,默默落淚,這個滿懷她祝福的香包最終還是沒能等到它的小主人戴上它。
為什麼!為什麼要對她那麼殘忍!那些貴族,都得死!
手裡的柔軟的香包給了澀谷麗無限的勇氣,她在看到有一位貴族夫人帶著孩子流落到她的村莊時她就知道機會來了。
這位夫人看起來身嬌體弱,不是她的對手,不過看在她有孩子的份上,她決定只取錢財不下殺手。
夜深人靜,澀谷麗摸出家門悄悄向村長家靠近。
宇智波宏從夢境裡出來後,閉眼休息,一時半會還無法入睡。接著他就聽到了屋外窸窸窣窣的聲音。
屋外有人!
宇智波宏瞬間睜開眼睛,摸出自己的小苦無靠在窗戶邊警戒。而阿澈還睡得無知無覺。
木質紙糊的窗子被支棱起來,澀谷麗從間隙中伸出頭,她還沒看清屋內的景像一把苦無就架到了她脖子上。
??貴族的孩子怎麼會是個忍者?澀谷麗驚慌之下把動靜弄大了。
「怎麼了?」阿澈迷迷糊糊睜開眼,窗前被苦無抵住的一個腦袋映入了她眼簾。
「啊!怎麼回事。」這驚悚的畫面把阿澈的瞌睡都嚇醒了。
澀谷麗眼珠一轉,干脆大聲喊道「來人啊,忍者殺人了!」
四周的村民被忍者兩個字嚇了一跳,趕緊衝出來。
宇智波宏沒想到被他抵住脖子的人還敢開口,揮動苦無威脅她,「再叫就殺了你!」
宇智波宏威脅她的樣子被趕來的村民看到了。
阿澈這才意識到不妙,「宏,快回來,把苦無收起來!」可惜為時已晚,就算利器已收,宏渾身凜冽的戰鬥意識天然的將他和普通人分開。
「大家快來,這女的說的根本是謊話,要是她是貴族,她怎麼會有一個當忍者的兒子!」澀谷麗見脖子上的苦無被取下,馬上開口引導眾人的思路。
宏見那個女人將話題轉移到阿澈身上,立馬回到阿澈身前渾身戒備地和眾人對峙。
阿澈長發披肩坐在床上,毫不虛心的接受眾人的目光,「爾等可看清楚了!」
沒有解釋,只有撲面而來的威壓!阿澈無法當著眾人的面說出宏不是她兒子的話,以現在普通人對忍者的排斥,宏動手威脅人的樣子被眾人看到了,村民肯定容不下他。
當今之際唯有讓村民堅信她是貴族,而他是她和一位忍者的兒子。
村民們沒有什麼見識,只覺得阿澈渾身貴氣凜然,讓他們不敢妄動。可這個小子又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忍者,這是怎麼回事?
阿澈見村民眼中尚有疑惑,沒有輕信澀谷麗的一面之詞,才又淡淡開口道,「貴族和忍者不會結親,但不意味著不會有兒子。」一副你們愛聽聽不愛聽拉倒的樣子。
憑著阿澈目中無人毫不慌張的樣子,周圍的村民們對她的話相信了大半。只有澀谷麗還在一旁蹦跶。
「大家不要信她,她騙了我們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她才不是什麼貴族!她是假冒的!」澀谷麗見村民不理會她,語氣越發的慌亂。
「哦?我,不是貴族,那,你是?」阿澈盯著她的雙眼,面帶笑意地看著她,仿佛在看一個跳梁小醜。
村民們心中的天平慢慢的倒向阿澈,這時村長發話了,「我們不想知道你到底是誰,明天,帶著這個孩子離開村子,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這時目前最好的情況了,阿澈點點頭,「如你所願。」
見事情解決,村民們三三兩兩散開了,最後走的是之前拿了她玉佩的□□絮。
在得知身邊的這個小小少年的個忍者後,□□絮面對兩人時越發的拘謹,「這位……夫人,你明天就要走了,這玉佩……」她從懷裡拿出貼身放著的玉佩。
宇智波宏上前奪過玉佩,「母親的東西自是不能再讓你們拿著。」被宏的動作嚇了一跳,□□絮見手上一空,趕緊離開了。
??干嘛要收回來?有人幫忙送不好嗎?
她的小團子是生氣了吧,就因為他是忍者,村裡人這麼敵視他。
「宏,過來,到媽媽這來。」阿澈伸出雙手,溫和地說。
明明是對方意圖不軌,可就因為他是忍者,他還要被反咬一口,這是為什麼?
這裡的人都是這麼不講道理的嗎?因為他,母親也要離開這裡了,母親身體不好,離開後肯定會很辛苦。
想到這裡宇智波宏雙眼紅紅的,聲音裡帶著哭腔「媽媽對不起。」
「才沒有,宏做得特別好,是媽媽的驕傲。」阿澈輕輕拍著他肩膀,「好了,接下來應該不會出什麼事了,你趕緊休息一會吧。」
宇智波宏在阿澈溫柔的嗓音中進入了夢鄉。阿澈看向窗外嘆了一口氣。
忍者和普通人的隔閡竟大到了聞聲色變的這種地步嗎?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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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澈又要踏上艱難的歸途,大家猜猜看阿澈是如何回到渦之國的?提示:有好多人來接wuli阿澈,大型修羅場正在醞釀ing。
第19章
小八,賒我點錢唄!
天一亮就要動身離開的阿澈身上除了一枚證明身份的玉佩外,身無長物。
【……你想怎麼賒,系統是不可能無中生有的,你要拿別的東西換。】
比如說?
【屬於你的都可以,你把它給我,我幫在其他世界賣掉,扣一半手續費後再把錢給你。但你必須拿這個世界獨有的東西換才行。】
奸商!竟然趁火打劫扣我一半手續費。
【你還有個便宜兒子要養呢,換不換一句話。】
換當然是要換的,阿澈心想,這個世界獨有的想必是那些忍術卷軸之類的東西吧?阿澈記得渦之國有每年向漩渦一族購買防御卷軸的習慣,這些卷軸她府邸也有份,它們應該算獨一無二的吧。想到這裡,阿澈決定將府邸裡庫存的防御卷軸都賣了。
【品名:防御卷軸】
【品質:中級】
【數量:3個】
【出售中……】
【出售成功,出售世界:犬夜叉,購買人:犬大將。價格:90兩】
【恭喜宿主完成第一次世界間交易,扣除手續費50%,宿主獲得45兩。】
???我虧了好嗎?我記得這種卷軸一個沒有50兩在這裡買不到吧?
【是這樣的,購買者的世界生產力水平較低,所以你這一單比較吃虧。等系統升級後,你就可以和更高級的世界交易了。】
不,謝謝,沒有第二次了。阿澈在心裡懟道。她摸摸袖袋,感覺到多出來的錢後才心滿意足地睡了過去。
******
第二天早上,耀眼的陽光從窗戶外斜射進來,喚醒了阿澈。
宇智波宏早就起身梳洗一番,見阿澈醒了,把打好的清水端了上來,「媽媽,你終於醒了,快洗漱吧。」
嗚,我這小團子也太暖了吧。阿澈拍拍自己的雙頰趕跑睡意,飛快地洗漱完。
在出門前阿澈用她身上柔軟的和服與□□絮換了一身全新的男裝。阿澈對著鏡子將頭發用發帶全部束起,和宇智波宏一起出村了。
按照她的計劃,如果順利的話,她們去鎮上的奈良商鋪讓人將玉佩帶給奈良信一。聰明如他一定會將此事和水無月遷他們通氣,自己只要乖乖的帶著小團子在商會附近住下等他們找過來就好。
萬一要是不順利。阿澈幻想過半路被山匪截殺,被突然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忍術波及,被浪忍襲擊等等場面……
算了,她還是祈禱路上一帆風順吧,要是遇到了倒霉事她也沒有辦法,最壞的情況就是讓小團子先去搬救兵,她用嘴遁能撐多久撐多久吧。攤手.Jpg。
佛系阿澈,總在找回家的路。
在出發前,阿澈偷偷塞給村長一兩銀子,村長答應順路用村裡的牛車拉他們一腳。
就這樣阿澈和宏順利地混上了村裡的通勤車往鎮裡去了。
******
渦之國這邊,隨著阿澈失蹤的時間越來越久,大家都開始對殿下昏迷養病的這個說法有所懷疑。甚至有人傳出殿下已死的消息。
為了掩人耳目也為了盡可能地找尋線索,水無月遷用重金在黑市上重金懸賞阿澈本人。提供的畫像是阿澈作為殿下的樣子。
這樣,有很多賞金獵人,浪忍,武士等開始注意阿澈的行蹤,而這一切阿澈都並不知曉。
正午炙熱的太陽烤照著大地,阿澈的雙頰被曬得發紅。
可即便如此,和周圍的村民相比,她還是白了兩個色號,在人群中鶴立雞群。她肉眼可見的白嫩皮膚和她身上的粗麻衣並不相稱,這讓她渾身*上下充滿了違和感。
用半吊銅板交完兩個人的入城費,阿澈在鎮中四處逛了起來。
這個鎮子是附近十裡八鄉唯一的城鎮,鎮子規模不小,集市是裡面最熱鬧的部分。
再往東邊走就是一些鎮裡的居民開的飯館,小商鋪,居酒屋,茶館等等。因為土之國不是阿澈的領地,她無權查閱地圖,小八只能告訴她鎮上有奈良商會,至於在哪還要阿澈自己去找。
不過先不急,從十年後回來這段時間阿澈還沒有吃過一頓滿意的飽飯,先去城東好好吃一頓吧。拿定主意阿澈就帶著宇智波宏往城東去了。
宏跟在阿澈身後不斷地打量著周圍的店鋪,奇怪的是,之前在牛車上一路過來,他看到的村莊裡的房子都十分破舊,有的房屋更是感覺用了快百年,房檐的木頭都變得開裂不完整了。但反觀鎮裡的房屋建築,有的如新建成一般嶄新,有的房屋則正在建造尚未建成。
為什麼這裡的房屋更新迭代得特別快呢?直到他看到一處明顯被戰鬥摧毀的房屋之後,他才明白。
恐怕這個小鎮的治安並不好,忍者可以在這裡肆無忌憚地動手。想到這裡宇智波宏的手心微微出出汗,為潛在的危險感到不安。
「宏,我們中午在這吃飯吧。」阿澈輕輕擦拭臉上的汗漬,找了一家人不多的餐館。
她挑選了餐館的一角坐下,把菜單遞給宏讓他點單。
他們這一個奇怪的組合走進餐館後收獲了不少關注。一個膚白清秀的村民和一個忍者小孩,這是什麼奇怪的組合?
阿澈他們的到來同樣吸引了浪忍,黑袍兄弟的注意。
「哥哥,你看剛剛進來的那人」,他用眼神示意餐館角落的那桌,「他和我們在懸賞榜上看到的那位是不是有點像?」
黑袍哥哥飲下碗裡的酒,端起酒碗,不動聲色地往弟弟所指的方向看去。
不同於弟弟只能看到半張被柱子遮擋的側臉,他這個方位可以完整地看到阿澈的正臉。
「是有點像,」黑袍哥哥從懷裡摸出畫像,仔細地比對了幾眼後,小聲地說,「真的很像!我看八九不離十!」
兄弟倆雙眼對上視線,默契地一笑,決定等稍後那邊那桌人吃完離開後偷偷跟上。
「客官,您的餐來嘍!」店小二熱情地將飯食端了上來。
不一會兒,小小的餐桌上就放滿了餐盤。
紅豆湯,三色丸子,蔬菜天婦羅,秋刀魚和一碗拉面。
菜上齊後,店小二餐盤裡還有一份紅豆湯和三色丸子,送到了鄰桌。
鄰桌那人一副忍者打扮,袖口處還繡了一個團扇家徽。顯然他是一個標准的愛吃甜食宇智波。
宇智波宏注意到有人的品味和他如此相像,還往鄰桌瞄了幾眼,認出了鄰桌的宇智波。
「宏,快吃飯!」小孩子還在長身體,怎麼能光吃甜食,這樣會長不高的。阿澈見他只點了兩樣甜食,把自己碗裡的魚和拉面裡的蛋和蔬菜都往宏碗裡夾。
……這個世界的媽媽也喜歡逼著他吃魚吃蛋吃蔬菜。宏看到小碗裡堆出尖尖的菜,十分熟悉。
操心完挑食的小團子,阿澈就開始進餐了。
「哥哥你看。」黑袍弟弟,小聲示意哥哥看向阿澈那邊。
黑袍哥哥看到阿澈文雅的吃法挑了挑眉,衝弟弟點點頭,兩人心照不宣。
由於座位方向的問題,宇智波宏完全是背對黑袍兄弟的,完全沒注意到對他們的打量,但鄰座的宇智波火核則注意到了黑袍兄弟的不懷好意。
要說宇智波火核也不是個多事的人,只是鄰桌的那個小孩他看著十分親切,黑短炸的頭發和黑色的眼睛,眉目間還有幾分像斑。要不是他確定以族長大人的年紀生不出這麼大的兒子他都以為這是斑的私生子呢。
他雖不動聲色但也在留意鄰桌的動靜,接著他就注意到了有一桌身著黑袍的忍者好像盯上了他們。
雖然有他點不忍心,但非親非故的宇智波火核還是決定不節外生枝。這年代可憐孩子多了去了誰能一一的救過來。這種事情見多了,心腸也就硬了。
迅速解決完碗中的食物,宇智波火核起身離開。
不一會兒,阿澈和宏吃完後結賬走了,隨後黑袍兄弟起身悄悄跟上。
補充完能量後,阿澈開始繼續尋找奈良商會的具體位置。她剛入小鎮時想,可以直接問當地的人奈良商會在哪。
但大家都沒有給她答復,只說不知。
在用餐時,她撕下裡給小二塞了銀子,小二這才隱晦的提示她,火之國和土之國本來就有舊怨,奈良商會在土之國都是暗地裡發展的,普通人也不知道哪家是的。現在又正值戰時,就更沒人敢說了。
想要走捷徑是不可能的了,難道她真的要大海撈針嗎?阿澈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動,有些沮喪。
就在阿澈在想辦法時,宏不動聲色地拉住她在她手上寫字。
跟蹤。
有人跟蹤我們?阿澈驚訝地看向宏。
宇智波宏微不可查地點頭,拉著阿澈左拐右拐,試圖甩開追兵。
「哥哥,他們發現了!」黑袍兄弟渾身遮掩在袍子裡,加快速度緊追不舍。
「這小孩警覺性到不錯,是個當忍者的好料子。不過我們這次的任務是那位殿下,做完這單我們幾年都不用動手了。」哥哥在行動前再三叮囑,一定要分清主次。
弟弟連忙點頭,「那時當然了,我們先抓大的再抓小的!」
話音一落,兩人趁宏和阿澈他們慌不擇路地抄進小道,連忙提速逼近。
黑袍哥哥一個伸手就衝阿澈抓來,抓到阿澈後反身即走。
「放下她!」宇智波宏見阿澈被抓,拿出苦無想要攻擊對方。
「叮!」
「小孩兒別急呀,」黑袍弟弟接過一記苦無,「你也跑不了。」
阿澈還沒有會過來她的世界就一個顛倒,她被扛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宏!快跑,找……!」阿澈不想宏跟人硬拼,想讓他溜出去搬救兵,可話說到辦截她就被一個手刀劈暈了。
宏眼睜睜地見阿澈在自己面前被帶走,他氣急了,下手愈發的快也愈發的混亂。
「喲,小子,還有一股狠勁兒啊。」黑袍弟弟輕敵了,臉上被劃了一條血痕。
他抹去傷口溢出的點點血跡,不再留手。
「好!好!你完了!」黑袍弟弟動了怒後,宏完全不是對手。
宏感覺身體裡的力量一點點的被榨干,渾身上下有數不盡的傷口在陣陣發痛。
不行,要是我倒下了,媽媽還有誰來救呢?我不能倒下!我不能!
漸漸的宏覺得對方的速度在慢下來,苦無的運動軌跡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這就是爸爸說的寫輪眼嗎?宏知道他開眼了。
在宏開眼的一瞬間黑袍弟弟就發現了他眼睛的變化,「什麼?你是一個宇智波!」
黑袍弟弟內心十分驚詫,隨即內心充滿了欲望。這可是寫輪眼啊,這孩子明顯是落單的,何不趁此機會奪下這雙眼睛
就在黑袍弟弟做美夢的時候,他的一聲宇智波傳到了在這附近收集情報的宇智波火核耳朵裡。
事關族人的安危,宇智波火核馬上將手中的事放下趕往聲源處。
一個勾玉的寫輪眼?剛剛在飯館裡看到的孩子竟真是個宇智波?宇智波火核來不及驚訝,趕緊把傷痕累累的孩子護在身後。
「誰給你的膽子對宇智波的孩子動手!」宇智波火核將宏放在一邊,對上黑袍弟弟。
沒想到打了小的來了老的,黑袍弟弟發現來了個成年宇智波就知道他奪取寫輪眼的計劃泡湯了,黑袍弟弟趁小宇智波吸引了他的注意,轉頭就跑。
「救……人……」宏用微弱的氣息衝宇智波火核說。
見這個小宇智波氣若游絲的樣子,宇智波火核放過逃走的黑袍弟弟,決定先救人再說。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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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考慮了一下大綱,戰國部分寫完我會寫疾風傳那個時期,之後火影就差不多了。我有綜漫的傾向,當然cp還是不變的。初步考慮綜犬夜叉,諸位看官覺得咋樣?(當然這是很後面的事了,只是先問一下)
第20章
「媽媽!」宏驚醒,同樣喚醒了守在一邊的宇智波火核。
當排除了其他選項,剩下的那個看起來再不可能情況也是唯一的真相,宇智波火核一通分析後就覺得他發現了一個驚天大秘密。
他對自己說,這個孩子看起來五六歲,斑今年也有二十出頭了,也不是那麼不可能是吧……
要不然會不會是斑大人的弟弟?
想到這,宇智波火核覺得他不能直視前族長和剛剛繼任的斑大人了。畢竟這孩子的寫輪眼和長相就是鐵一般的證據!
不過這孩子終於醒了,他又好多事想問呢,他剛剛說什麼?媽媽?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了?」宇智波火核湊到床前,遞上杯水。
宏認出這個救他的人就是之前在飯館裡遇到的宇智波,他連忙抓他的袖子急切地說,「我媽媽被抓走了,快去救她!」
???我覺得救你媽媽這件事還是要其他人親自來!先把你騙回族裡再說吧。發現了大秘密的宇智波火核如是想到。
「我們當然會救你媽媽,但目前情報不足,我也不認識你媽媽,不如你和我先回族裡,族人們肯定會幫忙的!」
宏掙扎了一下,同意了宇智波火核的說法,跟著他先回家去了。
媽媽你等著我,我帶著救兵馬上就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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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之國和火之國的邊界,一個隱蔽的山洞裡,阿澈的雙手被捆住斜靠在牆壁上漸漸醒來。
「喲!殿下你醒了。」已經彙合的黑袍兄弟四只眼一起盯著蘇醒過來的阿澈。
這兩人看來不是要她命的,阿澈放下心來。
「你們想干什麼?」阿澈理直氣壯地發問,就好似她不是階下囚而是對方請來的貴客一般。
「看,我就說吧,這人絕對是那個懸賞令上的人,我們不會抓錯的。」哥哥看著阿澈目中無人的態度,偏頭對心存疑惑的弟弟說。
「喂!你身邊怎麼還跟著個宇智波啊。」黑袍弟弟衝阿澈問。
阿澈見他提到宏心裡一緊,宏沒被抓住要麼是跑掉了,要麼是……
她裝作不在乎地試探道「你說我身邊的那孩子啊,那孩子好像和大人分開了急著回家,但身上大的錢不夠了,我借了他點,我倆也正好順路就一起走了。」阿澈點出了宏急著回家這件事,暗示著也許會有宇智波來找他,想讓眼前這兩人有所忌憚。
弟弟也沒有懷疑這番說法,因為在他要動手時是有一個成年宇智波來救人,
黑袍兄弟倆也沒和她多說,分她了一點食物後就把她抗在背上趕路了。
阿澈從剛剛那番對話裡得知這兄弟倆來抓她是為了錢,那麼她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不過說來奇怪,就自己當時在幸田慶一府上那個情況,十有八九都沒命了,是誰對她那麼執著,還要懸賞她?希望是個好人。阿澈在心中雙手合十,默默地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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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火核帶著宏日夜不停地趕路,兩日後,他們回到了宇智波族地。
大門口守門的宇智波看到火核身邊還跟了一個和斑族長神似的小孩子時,眼珠子都快瞪掉了。
「這?……這個孩子是?」
不知道,咱也不敢問。
抱著為族長大人遮掩一二的想法,宇智波火核在進入族地後躲著人走,一路溜到了宇智波斑的家裡。
「誰在外面鬼鬼祟祟的!」
斑察覺到有人悄悄靠近,但查克拉又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他沒有動手,只是讓人自覺的出來。
「斑大人,是我,宇智波火核!」被發覺的火核趕緊吱聲,帶著宏進了門。
宏肩負著搬救兵救媽媽的使命,進門後見到了宇智波斑,頓時覺得有希望了!他趕緊上前一把抱住還在處理文書的斑。
「爸爸!媽媽被壞人抓了,你快去救他啊!」
??我什麼時候有孩子了,我怎麼不知道?
斑看向扒在他身上不放的小孩,這個孩子難道是他在那個女人回憶裡看到的哪個孩子?
「你是?宇智波宏?」斑遲疑地問。
一旁聽到這話的宇智波火核做出一副我懂了的樣子。
現在真相大白了,族長承認了這是他兒子!
族長也太狠心了吧,明明知道自己有個兒子,還不管不問的把孩子丟給他母親帶,嘖嘖嘖。
斑注意到宇智波火核在一邊露出譴責的表情,一臉無辜。
???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干啊?你現在一個勁腦補什麼?
「爸爸,原來你知道我啊」,宏知道這是十年前的父親,本想跟他一通解釋自己是誰,沒先到他到先把自己給認出來了,這樣更好,省得他廢話了。
聽聽這孩子的話,多心酸啊,我們護短的宇智波一族什麼時候出了族長這個異類?火核意味不明地瞟了斑一眼。
???我又怎麼了
「你既然認得我那我們就去救媽媽吧!趕緊走。」說著宏就把斑往外拉。
「等等,你先等等」,斑把宏先拉住,對火核吩咐道:「你先出去,把門帶上。」
等人走了後才問,「我們到底要救誰,是這裡的媽媽還是以後的媽媽。」
宏聽到這個問題一愣,「要救的是哪個有這麼重要嗎?是哪個都要救啊?這次要救的是這裡的媽媽。」
聽到宏給的答案宇智波斑就放下心來,他可不相信什麼命中注定,如果是之後的那個女人,他為了成全另一個世界的自己還會去做做好事,至於這個世界的人嗎?他確定沒見過她,死了就死了,他沒道理非她不可。
斑推開宏抱著他的手,冷漠地說「不去,我又不認識她,她也不是生下你的那個媽媽,救什麼救?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回你的世界去吧。」
宏被推開後看向斑,驚訝又憤怒,害怕又委屈。
對著十年前的父親他也不怕丟臉,嘴一扁就開始哭。
「嗚啊!你怎麼能這樣!那是媽媽啊!你……咯」宏哭得傷心到打嗝。
斑仍然滿臉冷漠,就這哭出寫輪眼的貨是我兒子?斑在心裡打了個寒顫。
見斑仍然無動於衷,宏努力的平復心情在抽泣的間隙說:「你對媽媽……可好了,從來沒有這麼凶過,媽媽說……東,你不敢往西,媽媽說吃三文魚壽司……你不敢點豆皮壽司」
???你確定你說的是我?要是真這樣那還得了?那樣的女人趁早死了吧,省得折磨他。
斑聽完後更加冷漠了,不想理這個滿嘴胡話的小鬼,不過看同族的份上他還是勉強收留這個孩子,直到他回到他該去的地方。
下定決心後斑一個手刀把他砍暈,扔到家中的客房裡不再理會。
這小子竟然頂著一張和他五分像的臉哭得涕泗橫流,實在是不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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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宇智波斑吹滅蠟燭准備就寢。
剛閉眼沒一會兒他就意識到自己被拉入了幻術。
這世界上竟然還有人能把他拉進幻術?斑十分好奇,並未掙扎,想看看來人有什麼意圖。
不一會他面前出現了一個成熟一些的他自己。
「如你所想,我是十年後的你。」
見過十年後的妻子兒子後,斑對十年後的自己也十分好奇,他究竟經歷了什麼才能養出那樣的兒子,寵出那種不知天高地厚愛動手動腳的女人。
聽到他的心聲後,十年後的斑對他說,「我沒有經歷過什麼,就是因為幸福才會這樣。我只能告訴你,你想實現的一切在十年後都已經實現了,而帶來這一切的契機就是阿澈。你會慢慢欣賞她,喜歡她,愛上她,最後不能沒有她。」
十年後的斑說到這裡目露溫柔。
「至於那個臭小子嘛,你幫我照顧他一下,別讓他缺胳膊少腿就行。」十年後的斑像是想到什麼又加了一句,「對了,你相信我,不要急著要孩子。有了孩子後阿澈的心思都在孩子身上了,她就更沒時間理你了。」
話音一落幻境就漸漸消散,斑醒了過來。
在十年後的自己的一番陳述下,斑陷入了沉思,他動搖了。
她能實現他的理想?想到這裡,斑覺得無論後面他會不會像十年後的自己說的那樣愛上她,僅憑這一點就值得一試!
哦,對了,他還忘了問了,他這個妻子到底是什麼來路?到哪可以找到她這號人?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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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感覺自己要簽約了,這是加更。小可愛們快來pick我啊!!!
第21章
天蒙蒙亮,被手刀批暈的宏睜開眼睛,意識回籠後立馬從床上跳起來,衝向斑的房間。
「爸爸你今天必須跟我去救媽媽!」宏攔在斑面前,一副你不跟我去就別想離開的樣子。
「好啊,不過你要告訴我她到底是誰,不然我們不好找。」斑在見過十年後的自己後果斷的決定要去救阿澈了。
「不管不管,你一定要去!」介於斑昨天冷漠的態度,宏沒想到只過了一個晚上他就變卦了,「啊?你答應了!」宏一臉驚訝地抬頭,見斑的神情認真不似在逗他,才安下心來。
「媽媽呀……我記得你們倆的結婚證上寫的是木葉居民,據長輩們說母親的來歷很神秘,我們小輩知道的不多。」宏想了想答道。
「不過,我聽這個世界的媽媽說,她是渦之國的大殿下呢!沒想到媽媽這麼有來頭,哈哈哈!」宏自顧自地回憶起阿澈跟他透露的身份,完全沒有注意到旁邊人古怪的神情。
「什麼?你確定他是渦之國的,不是二殿下而是大殿下嗎?」斑回憶起之前泉奈接的一個任務,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宏都不知道渦之國有兩位殿下,哪會搞混呢?他搖搖頭堅定地說:「我沒記錯,就是大殿下。」
聽到這裡斑腦子裡生出了很多疑惑,又得到了許多答案。
當時那個廢墟的樣子他是見過的,僅憑一個普通人是不可能活下來的。她是怎麼做到的?難怪他聽說有不少人還在找她,原來他們知道她很可能沒死。
他未來的妻子就是這位女扮男裝的殿下?回憶起關於這位殿下的傳聞,還有之前柱間跟他提到的可以幫助他們完成夢想的人,他不禁想著,也許她真的有這個能耐呢?
他把她當騙子差點殺了她後,柱間直到現在還沒理過他,可見柱間是真的覺得那位殿下是個有用之人。
想到這裡斑的思路的就通了,她既然是柱間看好的人,渦之國的崛起也能印證她的實力,那不管她將來會是誰,他都要救下她。
下了決定後,斑召集族人,准備營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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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無月遷在一個人四處查探的時候,時不時地會到黑市去確認自己的那道懸賞令,這次他終於得到了任務完成的消息。
對方說要在渦之國和火之國的邊界交易,只許發布任務的一個人帶上錢來領人。還說現在人是活蹦亂跳的,再遲一點就說不准了。
水無月遷見對方急著交易,但他又怕自己一個人搞不定反而錯失良機,他果斷地把消息告知輝夜秀,再傳信給漩渦水戶,讓她在後方支援。
聯絡信息發出後,水無月遷和輝夜秀一前一後地往目的地趕去。
這邊漩渦水戶在火之國查探一遭無果後,去見了千手柱間。她這個未婚夫好像很在意殿下離奇失蹤這件事,也在積極的尋找殿下的下落。
收到聯絡信的時候她正好和柱間待在一起。
見她看完信息後十分激動,柱間忙問:「發生什麼事了?」
「水無月遷在信上說,懸賞令那邊有消息,他先過去了,他給了我位置讓我也趕快過去怕對方不肯輕易放人。」
兩人商量一番後決定一起過去。
千手柱間也沒有多想,這位殿下之前既然有意幫他們建設村子,那就是自己人了,他當然要積極地去救人了。
決定了後,千手柱間跟扉間答了聲招呼,把族務扔給他,和漩渦水戶一起朝信中的方向去了。
扉間被按在公文面前一臉懵,他哥哥不是才回來嗎怎麼又走了,他只能這麼安慰自己,這次他是和嫂子一起去的,就當是促進夫妻感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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渦之國與火之國的交界處的一座廢棄神廟裡。阿澈乖巧的坐在地上,雙手被綁在柱子上,靜靜的待著。
見她不吵不鬧,給東西吃就吃也絲毫不嫌棄,黑袍兄弟沒為難她,不過也沒放松警惕。
以他們闖蕩忍界多年的經驗來說,這種識相的人給她抓住逃跑機會她才不會客氣。
會咬人的狗都是不叫的。黑袍兄弟兩人輪流盯著她,靜靜等待生意上門。
這是落入賊手的第5天,阿澈在心裡計算到。
聽他們說,發懸賞令的那個人馬上就來贖她,這種被綁著不能動彈的日子終於要結束了!
她樂觀地想,要是來的人是水無月遷和輝夜秀就更好了。
離交易期限越發靠近,入夜,黑袍兄弟也越發的警惕。這一單可是他們未來三年的生活費,一定要看牢了!
感知力略勝一籌的弟弟率先發現有人靠近,用手勢向哥哥示警。
兩人眼神一對,默契的藏在神廟裡的神像後。
長途奔襲後,水無月遷有些體力不支,他努力的平復住呼吸,這才潛入神廟中。
阿澈被綁在很顯眼的位置,他一進門就看到了。
「殿下!殿下你沒事吧?」遷趕緊上前去。
阿澈微微睜眼,渾身沒力氣,連聲音都發不出,只能用眼神告訴水無月遷神像那邊有異常。
還沒等水無月遷碰到阿澈,神像後就傳出了一道聲音「人我們讓你先見了,你把說好的錢放到神像前,才能接人。」
水無月遷見阿澈只是有些虛弱並沒有受到虐待,他才放下心來,也不想節外生枝。
他把身上帶的匣子打開,放在神像前,直到現在為止,交易都進行的很順利。
黑袍哥哥見來人這麼配合,也稍稍放下了戒心,但弟弟敏銳地感知到從火之國的方向有兩股強大到不容忽視的查克拉在向這裡飛速靠近。
「不對!哥哥,外面有追兵!來了兩撥人,」弟弟仔細地感受了一下那兩股查克拉,咽了咽口水,「兩撥人都很強,很強很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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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弟弟感受到的兩個強大查克拉,一個是宇智波斑另一個是千手柱間。
柱間和水戶在往阿澈的位置趕的時候也十分納悶,為什麼他們前面會有一幫宇智波?
難道他們發現了殿下還沒死,要去趕盡殺絕?
任務的雇主都死了,他們還這麼敬業,太奇怪了吧?柱間和漩渦水戶默契地加快了速度。
前面的一隊宇智波在出發前看到宏的樣子,聽到他說要去救媽媽時,大家就什麼都懂了。
原來這次是去救族長夫人的呀,他們一個個打起精神,十分的積極。
宇智波們在發現身後墜著個千手柱間時,如臨大敵。
卑鄙的千手,他們難道也查到了族長夫人的下落,想趁機劫走族長夫人來威脅族長?門都沒有!
在察覺到身後的千手加速後,前方的宇智波也開始狂奔!
我們的族長夫人由我們來守護!卑鄙的千手休想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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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無月遷和黑袍兄弟感知到有兩股強大的查克拉靠近時,雙方之間脆弱的信任被打破。
黑袍兄弟覺得人是水無月遷帶來的,憑這個人質,對方完全有能耐請來這麼厲害的忍者。
黑袍哥哥率先沉不住氣,向水無月遷攻來,「好啊,你不講信用!之前說好了只有你一個人來的!」
水無月遷也很懵,他只把這個消息給了漩渦水戶啊,這兩撥人是從哪冒出來的?
黑袍弟弟卻不認為對方是衝著他們來的,以他們兄弟倆的段位完全犯不著,當下要想全身而退,最好是把那位殿下挾持在手中。
見哥哥已經跟對方打上頭了,黑袍弟弟悄悄的溜到阿澈身邊割斷繩子,想帶著她離開,為他和哥哥留條後路。
這一幕被將將趕來的宏看到了,他著急地拉拉斑的衣袖,「媽媽在那!你快去救他呀!」
斑注意到想扛起阿澈的黑袍弟弟,一記苦無飛過去,打斷黑袍弟弟伸向阿澈的手,一扇子就把他扇一邊去了。
「媽媽!我和爸爸來救你了!」說完小團子就衝向阿澈的懷裡。
阿澈用盡力氣翻了個白眼,完了,我的馬甲……這下大家都知道我是個女的了。
一邊打得難解難分的水無月遷和黑袍哥哥被衝進來的一撥人吸引了注意。
黑袍哥哥趕緊上前接住了起舞的弟弟,默默觀察事態的發展。
現在兄弟倆也不指望懸賞金了,只想著能脫身。
而一旁的水無月遷則如臨大敵,這不是之前要殺殿下的宇智波嗎?怎麼又跟上來了?
對面強大的宇智波讓水無月遷有種螳臂當車的感覺。
「斑!快住手!」
不一會兒柱間和水戶就到了現場。
宇智波斑手持著扇子讓柱間誤以為他又要向阿澈動手,他趕緊一個木遁把斑推離阿澈身邊。
見斑有柱間對付,後一步趕到的水戶和輝夜秀就主動的對上了剩下的宇智波。
剩下的宇智波們沒想到她們的族長夫人不是忍者,是位普通人,他們更沒想到現場會這麼熱鬧,有四五波人都在打族長夫人的主意。
看來這位夫人不是一般的搶手!他們瞬間就與來人戰成了一團。
阿澈無力抱著小團子,看到眼前打成一團的忍者們還能留意不傷到她,她就一陣欣慰。
我謝謝你們啊,你們要是晚來一會兒我指不定就跟著水無月遷回家了,哎,這都是什麼事啊……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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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澈靜靜地看著戰成一團的眾人,生無可戀。
第22章
周圍的人打得風生水起,而黑袍兄弟則在夾縫中生存。
在座的各位都是大佬,他們都打不過,怎麼辦?時不時被亂飛的苦無擊中,兄弟倆互相攙扶著,灰溜溜地走了。
宏注意到了那兩人就是害他和媽媽分開的壞人,不過現在媽媽這麼虛弱話都說不出,他還是守在媽媽身邊吧。
小團子握住阿澈的手,警戒在阿澈身邊。
水無月遷在觀察整個戰局後,發現敵人都有人牽制了,他趕忙來到阿澈身邊,就看到了一個身據宇智波特征的小孩在殿下身邊。
水月遷不好對小孩子下手,更別說周圍還有一群成年宇智波看著他們的崽,他見這個小孩沒有傷害殿下是的意思,於是只是出言威脅,「小子快把手撒開離開這,我就當沒看見你。」
宏並不認識當年跟在媽媽身邊的人,因此他在見到有人衝著他媽媽來的時候他大喊一聲,牢牢地擋在阿澈身前。
「爸爸!快來呀!有人要搶媽媽了!」
???水無月遷被氣笑了,他很少離開殿下身邊,怎麼就不知道阿澈嫁人了還有了一個這麼大的孩子呢?
眼見水無月遷要跟小團子動手,阿澈坐不住了,她艱難地向小團子伸手做出一副守護的姿態,對水無月遷說,「別……」
殿下竟袒護這個小孩?水無月遷的敵意漸漸消散,但這不代表宏就放過了他。
宏趁他不被一舉攻過來,而水無月遷礙於殿下的意思,不敢傷到宏,兩個人就稀裡糊塗地一攻一防,一追一跑。
好了,現在阿澈身邊徹底沒閑人了。
阿澈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地上,慢慢接受了這突如其來的事實。
小八,小八怎麼辦,他們打起來了。
【氪金嗎親,系統這有特效藥,一粒去疲勞,兩粒恢復體力,三粒容光煥發!優惠價只要十兩!沒有後遺症喲!】
我覺得你在坑我但我又不得不氪。
【瞧你這話說的,本系統秉持著為宿主服務的宗旨,童叟無欺,價格絕對公道!宿主要來幾顆?】
一顆吧,謝謝!
【謝謝惠顧!您收好】
阿澈配合地張開嘴,咽下藥丸。不一會兒她就緩過勁來,覺得自己能說話了。
她深吸一口氣,用盡力氣喊道:「都住手!!大家不是敵人!」
聽覺靈敏地眾忍者們聽到了阿澈的話,迅速分開,分開兩個陣營暗自警備。
而阿澈則被夾在兩方陣營的中間,虛弱的靠在柱子上。
見眾人停手了,阿澈喘上一口氣,細聲說道:「別打了,沒事兒,他們也是來救我的。」
她這話是衝著水無月遷說的。
水無月遷雖然現在滿頭問號,但看殿下一副氣息不順虛弱乏力的樣子也知道現在不是爭執的時候。
「如果你們也是來救殿下的,我身為殿下的護衛表示感激,但請你們馬上離開,殿下我們會帶去。」
宏見阿澈是認識這個人的,態度也沒有那麼衝了。
他剛要開口說什麼就被阿澈打斷了,「宏先跟爸爸回去好嗎,我養好傷就去看你,乖?」
宏剛要說媽媽應該跟著爸爸,還沒開口就被堵了回去。
那好吧,委屈……可憐……他是怎麼淪落到爹不疼娘不要的地步的?宏落寞地往回走,一把抱住斑的腿,還偷偷往回瞄阿澈。
???很好,本來大家不知道他的緋聞丈夫是誰,只知道可能是個宇智波。現在好了,已經可以精准定位到個人了。在眾目睽睽之下阿澈只能默默閉上眼,任他們去腦補。
柱間:???我以為我在這方面可以吊打我天啟,沒想到他竟然如此迅速?植物都沒有他兒子長得快?
輝夜和水戶:自家殿下竟然是女的……?
現場吃瓜的宇智*波們:他們族長夫人竟然是位公主?族長大人肯定是怕夫人受苦,這才沒有帶回族裡的,這感人的愛情啊!
雙方默認了阿澈的安排,水無月遷帶著阿澈和輝夜秀,水戶和柱間見事態平息,一起離開了。宏悶悶不樂地被斑抱著,往宇智波族地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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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我們殿下到底吃了多少苦啊!」六月給殿下清洗完,輕輕松松地把她抱上床,發現殿下身上的骨頭越發的鉻手了。
「所以,殿下真的是女子。」輝夜秀看了身邊兩位並不吃驚的人,發現就只有他一個人被蒙在鼓裡。
六月服侍殿下睡下後就來接受輝夜秀的死亡凝視了。
「哎喲,你看我平時都伺候殿下沐浴更衣什麼的,我能不知道嗎?」六月話裡的意思是,你的工作性質和我不一樣,你又不必知道。
「再說了,你也沒問我啊……」六月低頭回避輝夜秀的眼神。
輝夜秀也不為難她個小姑娘,衝著水無月遷說:「那你是為什麼知道的?殿下不告訴我,難不成會告訴你?」
「這你就不要計較了,我是少年時期與殿下相識的,那時殿下還不是一個滴水不漏的人,久而久之我就發現了」,水無月遷回憶了一下,又說:「我之後一直在幫殿下遮掩,你來了之後更多地是跟我相處,當然發現不了。」
……沒想到我昔日的同僚竟然這麼有心眼,虧我一直把他當成愛爭寵的傻白甜……輝夜秀覺得他看走眼了。
他覺得,自家殿下都可能是個女的,那有一個長得很像宇智波斑的兒子也沒什麼可驚訝的了。讓暴擊來得更猛烈些吧!
「那,那個宇智波家的小鬼是怎麼回事?」輝夜秀以為水無月遷會知道的多一些。
這回水無月遷也搖搖頭,正因為他一直以來都跟隨在阿澈身邊,才更加驚奇。他離開阿澈身邊最長的時間都沒有一個月,這孩子難道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
左思右想後,水無月遷壓根不信宇智波小鬼的話。「他肯定是瞎說的,不要信。」
現在的孩子認媽都是這麼隨意的嗎?那個宇智波斑會放任他的孩子亂認人?輝夜秀感覺自己被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不過不管怎樣,殿下還是全須全尾地回來了,她還在就一切好說!煩惱都交給她,我們只管聽吩咐就是了。輝夜秀認清了自己的使命,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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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好柔軟,好幸福!阿澈在床上左翻右翻,不肯起床。
扶雲殿的床就是我的充電器啊!阿澈抱著枕頭,享受著屬於她的快樂。
哎,馬甲爆了,接下來的每一步都很關鍵,走不好她前面的布局就白給了。阿澈對自己的情況有了大概的認識。
接下來有兩條路,恢復大殿下的身份,繼續瞞天過海。但她想想覺得有點不太可能,就她這消息的勁爆程度,恐怕現在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第二,坦白。懇請大名等人的原諒並將手裡的權利交出去。要是倒霉的話就一個人離開渦之國重新開始。
想到這裡,阿澈做好了心理准備。
六月一直守候在屏風外,在聽到動靜後,小聲道「殿下,殿下您醒了嗎?」
「我醒了,有什麼事嗎。」
「大名大人在大名府等您,要您醒了就去。還給您備下了衣服。」說著,六月就端上了一間精美的華服。款式和紋樣都昭示著衣服的主人是位公主。
阿澈看到這裡心就放下了一半,這說明大名並不會苛責於她,還是認她這個公主的。
阿澈起身後,乖巧地配合六月換上衣服,叫伸手伸手讓抬腿抬腿,穿完整套衣服她已經滿頭大汗了。
不過這只是個開始,屏風後面,兩排的侍女,一排端著發飾一排端著配飾,梳妝台前還有一位侍女正等著給阿澈上妝。
她確定她從來就沒有見過這麼大的場面!
「這些……都是我一個人的?」
六月退到一旁恭敬地說:「是的殿下,六月不精通化妝梳頭和配飾搭配,就由這幾位姐姐來幫您裝扮。」
???有沒有誰能救救我?我覺得我天黑都出不了這個門了!阿澈求救的眼神對上侍女小姐姐希望她們手下留情。
侍女們紛紛回避阿澈的視線,兢兢業業地完成手上的活。
……很好,你們!變成公主的第一天阿澈認輸了。
她敗在了長擺的宮裝上,她敗在了壓斷脖子的發飾上,她還敗在了侍女小姐姐審美超前的妝容上。
她的臉色都這麼蒼白了還蓋那麼多粉干什麼?腮紅紅得像個小太陽真的正常嗎?
阿澈看不下去了,索性自己動手上了一個符合她審美的淡妝。
哦,終於大功告成了!在侍女的攙扶下,阿澈走出了房門。
接到殿下要前往大名府的消息後,輝夜秀和水無月遷已經在門外等候了,他們對政事再怎麼不敏感也知道這次殿下的事情一曝光,大名大人肯定會找殿下要個說法。
房門打開,他們有想過殿下會穿回女裝,可是沒想到會這麼莊重,這麼……美。
阿澈拿著繪扇不好意思地擋著半張臉,說「之前的隱瞞對不住了,我們現在出發吧!」
他雖然知道殿下是女子,但從沒看過殿下女裝溫柔害羞的樣子,太戳人了!!!水無月遷直直地看著阿澈,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他旁邊的輝夜秀更是不敢直視,快速掃了一眼就移開視線,低頭從侍女手上接過殿下,將殿下送入馬車。
不過通紅的耳根暴露了他的緊張。怎麼辦,是心動的感覺!!!平日裡正經的輝夜秀都有種被擊中心髒的感覺。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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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part過後,阿澈就要有感情線,換成木葉的地圖了,哈哈哈,期待嗎?多多收藏來pickwuli阿澈和斑斑吧!
第23章
在傳言泛濫的時候,二殿下平靜地接受了這一事實。
對於佐藤沉而言,阿澈像兄長般保護他教導他,也像母親般呵護他關心他。
當被哥哥的心腹告知哥哥失蹤的消息時,他非常憂心。但他一沒能耐二沒人手,無法在這個時候為哥哥做些什麼。
之後加藤吉來到他身邊一點點教他如何穩住政局,穩定人心。他還告訴他,大殿下不在時,這些事情只有他能做到。
他知道,這就是他能為哥哥所做的了。他努力的學習,認真的面對每一件事。漸漸的,他能做到的事情都超乎他的想像,他覺得這樣的自己越來越像哥哥了。還久違的得到了大名的誇獎,他高興極了,可惜哥哥不在身邊,他無法分享他的喜悅。
最近,他突然聽到流言四起,說哥哥在火之國和渦之國的邊境現身,還有人說她想要爭奪繼承權特地女扮男裝。
佐藤沉覺得只要還是那個她,是哥哥還是姐姐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回來了!!!
得到消息的佐藤沉擔心阿澈隱匿身份會激怒大名,連夜趕往大名府,為阿澈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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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大人日安。」佐藤沉伏地一拜。
不修邊幅的大名大人披著外套手裡拿著根枝條不慌不忙地抬眼道「小沉,說了要你沉穩一點沉穩一點,你怎麼就是沉不住氣呢?哎」想來他的阿澈才是當大名的料。
佐藤沉起身「父親,哥哥他……」
大名沒理會佐藤澈的焦急,手裡把玩著逗鳥的枝條,自顧自地說起來。
「你知道當時你哥哥幼年掌權時,外面人都是如何評論你哥哥的嗎?」大名開始回憶起往事,臉上浮現出驕傲的笑容。
「他們都說你哥哥是天縱奇才,說我們渦之國的崛起就看她了」
「他們都有如此的眼光,你父親我豈會看不出阿澈多麼優秀?所以當她女扮男裝站出來的時候,我默認了她這個舉動,只當是不知。」
想到今朝阿澈要面臨的局面,大名就一陣感嘆,「這些責任本來應該由你來背負,阿澈放棄紅妝給你爭取了十年的時間,你也應該成長起來了,不是嗎?」
聽到這裡,佐藤驚訝得瞪大了眼睛,「原來父親……」
「等等,別打岔,我說到哪了?」大名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徑直地說下去。
「對!你該成長起來了。現在你手裡的權勢可以用來保護你姐姐,讓她做回無憂無慮的公主,當然你也可以讓出權勢,讓你姐姐繼續操勞下去,這個你們自己定。」
「父親……」佐藤沉淚水汪汪地看向大名。
大名一個哆嗦,「咦!~你小子從小性子就軟綿綿的,現在怎麼還那麼惡心。嘖嘖,沒事跟你姐姐多學學。我現在巴不得你來當公主,他來當這個大名!」
佐藤沉知道父親沒有怪罪阿澈,心下就安定了,傻傻地笑了起來。
「大名大人,澈公主求見。」侍女跪坐在榻榻米上向屋內通報。
聽到這裡佐藤沉笑得更歡了,「父親還請來了姐姐!」
佐藤沉閃亮的牙齒過於耀眼,「去去去,去扶你姐姐進來,她剛剛恢復公主的身份肯定有點不習慣」這兩個孩子一個過於聰明,一個過於憨憨真是……
就在阿澈小心翼翼地拉著外裳踏著有點高度的木屐,緩緩走動時,她的便宜弟弟衝了過來。
「姐姐!」
「姐姐你真美!」
「姐姐我想死你了!」
話沒說完就一個熊抱。
「姐姐你瘦了好多啊!」
???你說說看,我這都穿了十幾層衣服,你是怎麼能發現我瘦了的?
阿澈穩住身體,僵硬地笑了笑,她很少穿木屐,走起路來晃晃悠悠的。
此時漲了眼力見兒的佐藤沉趕緊扶住了阿澈,小心地帶著她往前走。
距離阿澈上次見他已經過了大半年,他的個子開始抽條,一下就超過了阿澈,臉上幼態的嘟嘟肉也沒了,已經長成了少年模樣。
一只手環住阿澈的腰,一手架起來給阿澈當扶手,佐藤沉護著姐姐一路往前。他希望在以後的日子他也能做到這一點。
他們走後,留侍外廳的侍女們激動得交頭接耳。
「這就是我們的澈殿下嗎?澈殿下穿起宮裝手忙腳亂的樣子真可愛,我還從未見過殿下這樣呢!」這是公主黨。
「難道就我一個人注意到二殿下對澈殿下的寵溺嗎?現在弟弟是要反殺嗎!!!啊!我可!」這是cp黨
「你說什麼呢。當初澈殿下是怎麼護著他的,他這還哪到哪呢。要我說澈殿下現在是處於弱勢,之後她在渦之國如何自處就看二殿下的意思了。」這是大殿下黨。
果然八卦是女人們的愛好之一,輕易不能停止。
******
「拜見大名大人,大人日安。」阿澈伏身一拜。
這姐弟倆前後腳來對比太明顯了,阿澈什麼都好,就是不容易與人交心。他與阿澈相處的時間較長,阿澈一直恪守禮儀,堅持喚他大名,少了點孩子的孺慕之情。而小沉,雖不太有機會與他交流,可他真摯簡單,也容易讓人心疼,就是才能方面遠不及阿澈。哎,不管怎麼樣他們都是好孩子啊。
「阿澈起身吧!」
父親發話後佐藤沉立馬把阿澈扶起來。迫不及待地告訴阿澈父親不怪她的消息,「姐姐!父親不會怪罪你女扮男裝的事了!從現在起,你就是我們渦之國的公主了。」
……
大名看著姐弟倆一個傻樂一個早已看穿了一切有些頭疼,「你姐姐在接到我送的這身衣服就已經知道了,就你這孩子還在這傻樂呢……」大名忍不住點醒他的憨憨兒子。
哎呀,說出來多讓人尷尬呀,阿澈用繪扇遮住嘴,呵呵地笑起來。
「我年紀大了,知道你們姐弟同心我也可以安享晚年了。接下來渦之國每一步怎麼走都看你們。反正有阿澈看著我也不怕這傻小子被騙個精光。」大名交代完就起身離開,帶上房門把時間留給這姐弟倆。
「姐姐,你是怎麼想的呢?」佐藤沉個人是不想在讓姐姐操勞的,但怕姐姐多想,於是提前發問。
在阿澈看來這次的結果簡直好到她不知所措。她仍被大名和弟弟信任著,渦之國仍有她的一席之地,她十分欣慰。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渦之國會是她堅強的後盾,她也可以借此機會將重擔扔給弟弟,去完成和柱間說過的計劃,繼而開始任務的第二步,建設忍村。
「既然你已經上手政務了,就好好干。加藤吉本來就是我為你准備的助手。我可能要離開渦之國一段時間去處理一點私事,在我回來之前渦之國就交給你了。」
阿澈准備先想辦法把宇智波宏那個小團子送回去再說,不然她和宇智波斑是不可能解綁的,雖然十年後的他看起來溫柔體貼帥氣又讓人又安全感,但就衝他對她動過手,拜拜!
「姐姐我……」
「你可以,你很棒,你要加油喲!就這麼說定了。」不像佐藤沉的優柔寡斷,商量起來沒完沒了,阿澈一錘定音。
佐藤沉拍拍自己的臉不再猶豫,「好的姐姐,交給我吧!」現在開始我就是姐姐的靠山了!
阿澈微微一笑,揚起手摸摸他有了線條不再圓潤的臉,開心地笑了。這……就是家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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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之國平都公主的府邸同樣也很熱鬧。
「姐姐你說佐藤澈她沒有死?」被姐姐以有佐藤殿下下落的消息call來的幸田慶一迫不及待地衝進平都公主的房間,語調裡透露出驚喜。
……那個佐藤澈只在他弟弟那裡借住了一個多月吧,弟弟怎麼這麼在意他?這還是她那個事事無所謂的弟弟了嗎?平都公主打趣地看著他。
「她不僅沒有死,還被爆出了一個大秘密。」平都公主看她弟弟這麼在意佐藤澈,自從她不知所蹤後弟弟像開了竅似的越發上進,心裡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這對於你來說沒准是個好消息。」
幸田慶一也不在意姐姐賣關子,配合地做出一副快告訴我,我好想知道的表情,「什麼叫對我來說是個好消息?她怎麼了?又要在我府邸裡避避風頭嗎?」
……自家弟弟怎麼能如此不矜持,現在你跟人家可要避嫌了……
「佐藤澈其實是位公主殿下,當年渦之國的大名突發疾病,公主殿下在大名的默許下女扮男裝穩定局勢,現在局勢安定,渦之國的二殿下也能擔當重任了,佐藤澈就趁此機會做回她的公主。」平都公主講完近日來得到的信息,就看到自家弟弟一臉崇拜的蠢樣。
……你姐姐也不差好麼?
「那,那她突然恢復身份會習慣嗎?她……」
喲,你姐姐我天天為你做這做那你怎麼不先心疼心疼我呢?這難道是所謂的弟大不中留?平都公主想到這裡有些郁悶。
不過如果她的弟弟真的能娶到那位公主也是件不錯的事,起碼她能安心出嫁了。
這麼看來我和她的處境還挺像的,都有一個尚未完全成長起來的弟弟。她現在是公主,和自己一樣早晚要出嫁,肥水不流外人田,她不如嫁過來便宜便宜我弟弟?
平都公主想到這裡看了一眼自家弟弟喜歡上人家了還不自知的傻樣,搖搖頭,算了,等弟弟什麼時候意識到了自己去提親吧,他的事情也該他自己做主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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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張交代一下阿澈馬甲被扒的事情,之後就轉場到宇智波家了。
書名太長作者稍微改了一下,文案也按照綜漫的想法加了一點,大家看看給點建議吧!
第24章
以嶄新的面貌面見了家人後,該見一見她的下屬們,商量一下以後的安排了。
加藤吉,本就是阿澈給弟弟培養的助手,他對渦之國的情況十分熟悉,日後肯定是跟著弟弟的。
水無月遷和輝夜秀同是護衛,但分工有所不同。她與水無月遷年少相識一起成長,相互之間更加熟悉。接下來她要前往宇智波族地解決小團子的事情,如果阿遷沒意見的話,阿澈想帶上他。
至於輝夜秀嘛,現在離他們第一次見面那一會兒快四年了吧,時間過得真快呢。阿澈陷入了回憶。
那個時候,她完成了系統的耕種任務,剛剛開始增加人口的任務。
她和加藤吉一合計,覺得先由她親自出馬,在她府邸不遠的地方建新村收攏難民。在安置好他們的吃住後,放他們出去現身說法,收攏更多的受難的流民。畢竟他們曾經同是天涯淪落人,相互去找既快又好!
拿定主意阿澈就啟程來到一處落魄的鄉村。准確地說這裡曾經是鄉村,現在十戶九空,能走的人都走了,只留下幾戶走不動的和故土南離的。
阿澈入村時前來接待她的是位步履穩健的婦人,她們一家三口是整個村裡最體面的一戶了。
他們本可以遷走的,但這家的男主人在修補房頂時不慎摔傷了,無法長途跋涉。再加上家裡還有個一歲多的孩子,這戶人就不急著遷走。
阿澈走進這戶人家的院子裡時,水無月遷突然示警,說有一間屋子裡有動靜。
在被發現了之後,夫妻倆才坦白,他們之前心軟,偷偷救下了一位倒在村口的忍者,讓他躺在客房休息,沒想到還沒進門就被人發現了。
這位忍者就是輝夜秀。
經過商談夫妻倆接受她遷移住址,入住新村落的建議,此時早已醒來的輝夜秀也默默跟上了遷移的腳步,想來是怕他的救命恩人被她坑吧。
之後輝夜秀看到了新村落的一切,確認他的恩人生活得很好不需要他的報恩後,主動來找了她,說他要用一年時間幫她做事間接報了救命之恩。
說實話,她當時聽到這番話很是吃驚,這位忍者大人三觀太正了吧!她觀其人品,覺得可以信任就開始把事情吩咐給他。
一年後他也沒要離開,就這樣一直在她身邊做事,一做就做到了現在。
說來輝夜秀雖然一直在為她做事,但並沒有明確地跟她說過要一直效忠於她。何況現在她已經沒有了渦之國的權柄,沒有那麼多煩心事要處理,自然也沒有多少事情要勞煩他了。
所以他接下來的路怎麼走就看他自己的意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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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請注意,你的科教任務尚未完成!】
去十年後晃了一圈,再回來接受輪番轟炸她已經快忘記這茬了。阿澈點開系統信息,查看任務進度。
科技板塊進度20%
提示:宿主不能只用自己知道的科技吃老本,重要的是培養這個世界自主研發的能力。這個世界的科技樹有自己延伸的方式,宿主已經偏離任務方向!
教育板塊進度20%
提示:知識開始在小範圍傳播,請宿主再接再厲吧!
完成度這麼低?自她上次查看完成度已經快一年了,她該鋪墊的都鋪墊好了才只有這麼點完成度,看來自己要改進方式了。
科技板塊確實很棘手,什麼是這個世界獨有的發展方式呢?難道和查克拉有關?畢竟查克拉是這裡獨有的一種能量,一個世界的能量形式變了,科技發展的方式確實會有很大改變。
那科技就留著以後再說吧,要是之前和柱間說的計劃能順利開始,她就能剛找人幫她了。
教育板塊就作為弟弟接手渦之國的一大政績,可以用來鼓舞民心。權當是在她換地圖之前為弟弟的工作起個好頭。
除了那三個得力幫手,阿澈手底下還有許多螺絲釘,他們為阿澈做事,更是為了整個渦之國的運轉盡到責任。現在殿下退了下來,新上任的二殿下行事風格與昔日的大殿下頗為相似,兩位殿下又十分親近。螺絲釘們大可以安安穩穩地在位置上度過這段權利更替的時期。
見事情都有了大致的想法,阿澈就吩咐下去,在她成功更名為公主府的府邸中宴請一路上助她良多的同伴們,
為了讓大家自在些,她不想像之前面見大名時那樣穿得亮麗貴氣,這次她打扮得比較中性,用她的話來說就是又美又颯,頗符合她真正的氣質。
她還特意邀請了漩渦水戶前來參加宴會。她對漩渦水戶的感情還是十分特別的,在她還是殿下時,水戶是她天然的盟友,也是她信任的幫手。將來她想要開始逐漸插手忍界的事情,水戶也會是她可靠的朋友。
日落西斜,樹影搖曳,秋風颯爽,是個請客的好時候!
阿澈從主位上站起來,舉起酒杯,「我過去作為渦之國繼承人,臨危受命扶大廈於將傾。現在渦之國日漸繁榮,全靠諸位的幫助!在這裡我敬大家一杯。」說完阿澈將酒一口飲下。
「我現已退還權柄成為公主,想必大家都有所耳聞。諸君皆為棟梁,是我渦之國不可或缺的支柱,如果可以,我希望大家繼續為我們渦之國添磚加瓦!二殿下也會是一位值得追隨的大人。」阿澈說話時眼睛一一掃過加藤吉和眾文臣小吏。
見大家聽著這一番話目露渴望,阿澈滿意地笑了。她余光還瞟到一臉蒙的水無月遷和一臉冷漠的水無月遷。
嘖嘖,這兩個人還是私聊吧。
阿澈語畢,宴會開始。
阿澈看著十幾桌的客人不禁心生感慨。她帶著小八孤零零地來到這片大陸,現在周圍已經圍繞著這麼多人了。
果然,不愧是我!
******
天徹底的黑下來,宴會的賓客也已經散了大半,阿澈吩咐人將那些醉酒不醒送回家去,在書房裡等著那兩人送上門來。
輝夜秀和水無月遷來到扶雲殿前,像往常一樣來找殿下。
不過這次被守在殿門口的六月攔了下來。
「兩位忍者大人,如今殿下已經恢復公主的身份,男女有別。今後殿下的寢殿兩位還是不要隨意出入的好。」六月義正言辭地擋在他們前方,「不過殿下知道今晚可能有人要找她,她已經在書房等候了,你們去書房找她吧。」六月微笑地看著他們離去。
「啊~」阿澈坐在書房裡,用手捂著嘴打了個哈欠,眼睛溢上了一點霧氣。
為什麼她覺得自從換回女裝,她還沒做什麼事情就有點精神不濟了呢?嘖嘖,當女生太麻煩了,要是馬甲沒掉,她現在都坐在床上等人了,那還要坐在這冷颼颼的書房裡避嫌,哎……
「砰砰」門外傳來敲門聲。
「請進!」終於等來了!
不善言辭的兩人進門後站在阿澈身前,一時不知從何問起。
……書房安靜了3秒。
???感情你們是來我這罰站的?再安靜下去就要尷尬了……
「你們來找我是有問題要問吧,盡管問,我不會說謊,但有些事情不是那麼好解釋的話我也只能說個結果。」比如說為什麼會有一個叫她媽媽的小宇智波。
阿澈的目光依次在兩人身上掃過,准備開始答疑。
先開口的是跟阿澈比較親近的水無月遷,「殿下,那小子到底是不是你兒子啊,你真麼可能有那麼大的兒子?」
「嗯,他肯定不是我生的,但,由於某些原因,我會把他當兒子一樣,直到他回到他該去的地方。」
???「是不是那些宇智波威脅您了,不然您為什麼……」
聽到這裡阿澈連忙擺手,「不是不是,你想多了,是我自願的。真的。」阿澈用真摯的眼神看著水無月遷。
水無月遷問出了一個大家都在意的事情後,輪到輝夜秀發問了,他更在意的是殿下在宴會上說的那番話。
「殿下,您之後是什麼打算,我能一直跟在您身邊嗎?」不像之前是為了報恩,現在的他想一直跟在殿下身邊,見證她對這個世界的改變。
這是在表示他要效忠於她嗎?阿澈心想。
被搶先一步表忠心的水無月遷立馬跟上一句,「殿下殿下,還有我呢,你可不能個丟下我啊!」
說到將來,兩人都炯炯有神地看著她。
「如果你們願意的話當然可以。我打算……」阿澈把之前的想法說了出來,接下來無非就是去宇智波族地送小團子回家這件事。
「殿下要去宇智波族地?」之前宇智波把阿澈逼到絕境的那件事水無月遷還耿耿於懷。
「沒事的,你不放心可以跟我一起去。」隨後阿澈把視線轉向輝夜秀,「你幫我看著渦之國的事情,二殿下在沒有讓人心服口服之前一定會有人跳出來叫囂,絕對不能讓他們壞了我的好事!」
「是,殿下!」
******
【恭喜殿下解鎖新地圖——木葉村】
【您身為一國公主,不貪圖享受,毅然決然地決定參與到木葉忍村的建設,實在是令人敬佩!請殿下即刻前往地圖的所在位置,參與建設這個世界的第一個忍村吧!】
在阿澈為渦之國大殿下的這個身份收尾後,她即將以新的身份開始新的事業。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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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阿澈和斑斑的戲份就多了。
第25章
早在阿澈啟程前,她就托人去宇智波一族傳話,將她要過去的事情告訴宇智波斑。
雖然她現在好歹也是位公主,忍者們不會隨意對她動手,不過萬一呢?還是小命比較重要。
這邊宇智波斑的家裡,偷聽到消息的宇智波宏十分開心。
「爸爸爸爸!媽媽要來找我了!」宏激動地抱上斑的腿,完全不在意房間裡其他宇智波怪異的神情。
??沒想到族長大人沉悶的性子可以養出這麼活潑的孩子……是我孤陋寡聞了。
起初宇智波斑是在意宏這種愛抱人愛撒嬌的性子的,不過在他凶了宏幾回後,發現這孩子偷偷縮在角落裡抱著被子喊媽媽,可憐兮兮的樣子。
想到他之前看到的回憶他也就釋懷了,這孩子長大的環境十分和平,他媽媽又寵著他,難怪是這個樣子,就隨他去吧。
還在商議正事的斑忽略突然黏上來的小團子,吩咐族人暗中保護那位前來的公主,將她安全的帶到宇智波族地來。
聽到吩咐的宇智波眾:我們懂,不用解釋,一定做到!
……他這麼在意那個女人真的只是為了柱間跟他提到的建村計劃!!!你們一群戀愛腦宇智波!!!
「爸爸,你對媽媽真好!」宇智波宏歪著頭,滿意地看著斑。之前他還擔心,十年前的爸爸這麼莽,媽媽又是位公主,媽媽是怎麼看上爸爸的。讓媽媽放著好好的公主不做,來到村裡做族長夫人,連村長夫人都沒當上?
不過看到爸爸帥氣的外形,強大的戰鬥力,和對媽媽點點的關心,宏就放心了。
這個世界的宏,我盡力了,你一定能誕生!!!
不愧是我!宏在心裡給自己的助攻瘋狂鼓掌。
******
扶雲殿,六月正在就服裝問題跟阿澈爭論不休。
「殿下,您堂堂一國公主,怎麼能穿如此有失身份的衣服出門?」
要不是不敢動手,六月都想把阿澈身上這套不男不女的衣服給扒下來。
阿澈站在鏡子前轉了個圈,欣賞鏡中的自己,「這身怎麼了,又美又颯,簡直是吾輩楷模!」
鏡子裡的阿澈沒有梳復雜的發型發飾,只是將長發用發冠束起來。衣服也從簡單入手,再加上阿澈心機地掐出腰線,佩戴精巧的配飾,這一身裝扮在行動方便的同時完全不損她公主的派頭。
就是這裡的土著不太能欣賞?阿澈看著六月急得跳腳的樣子,默默地想。
「殿下!」
聽不見聽不見,阿澈別過頭拿起行李准備開溜。
「殿下,別的我不管,至少正裝您要帶一套!就這一套,您拿上!」
六月從她給殿下收拾的行李中扒拉出一套塞給阿澈。
行行,你贏了,阿澈認命地背起鼓了一倍的行李,去門口和水無月遷彙合了。
******
阿澈坐在柔軟的馬車裡,晃晃悠悠地看著窗外的景像。
店鋪前的燈籠紛紛點亮,熱鬧的夜景讓人對生活充滿向往。
據阿遷說這裡是離宇智波族地最近的城鎮了,按現在的速度明天一定能到。
阿澈決定在鎮上休息一晚調整狀態,明天再踏上宇智波們的領地。她走下馬車進到一家客棧裡准備休息。
此時,隱匿多時的宇智波泉奈從街邊的拐彎處探出頭來,終於看到未來嫂子的正臉。
斑在吩咐人保護公主後,宇智波泉奈就自告奮勇地替下了守衛小隊的一員,想看看這位公主到底是何方神聖能俘獲哥哥的芳心。
他小心翼翼地跟著馬車跟了大半天,終於看到這位公主露面了。
美麗爽颯,溫和但也有股距離感,是位與眾不同的公主。
阿澈好不容易露面,守衛小隊的另外兩人也十分好奇,從客棧牆邊悄悄地伸出了腦袋,加上宇智波泉奈三人排成一列。
要說只有泉奈一人,他小心一點是不會被水無月遷發現的,但三個腦袋一起探出來水無月遷想裝作沒看見都難。
於是三人的視線就和水無月遷對上了。
……尷尬。
「怎麼了?」見水無月遷停下了,阿澈轉頭看向他視線所指的的方向,什麼都沒有啊?
水無月遷搖搖頭,繼續走。他才不告訴阿澈有群宇智波暗地裡保護她呢。要是阿澈知道了請他們一起走可怎麼辦。
阿澈也不疑有他,在客棧洗去倦色,好好睡一覺調整狀態,明天就可以見到小團子了!
******
【叮!宿主已經到達木葉村地圖,請注意!】
阿澈掀開馬車側面的簾子,好奇地往外望。她見過木葉村十年後繁華熱鬧的樣子,*就是不知道它現在是什麼模樣。
嗯……就是太……原始,太……天然。
阿澈已經做好了會有落差的心理准備,但沒想到落差會有這麼大。
她以為她要做的事僅僅是錦上添花,沒想到是從無到有……
這裡的住房高高低低星羅棋布,生活區、訓練區、住宅區、商業區,綠化區等等的區劃十分混亂,更重要的是,廣闊的族地裡並沒有交通系統。
想來也能理解,忍者都是能起飛的超人,他們哪需要交通。而普通人也不敢深入忍族的族地,一般輸送物資兜售商品都在最外圍,也不需要交通。
那我這個要在這裡小住一段時間的人怎麼辦……
不行!!!有錢了第一件事就是修路!!!要想富先修路,老祖宗誠不欺我。
還沒等阿澈多想,馬車就停下了,她已經來到了宇智波一族的腹地。
為了不讓族裡的傳言往更奇怪的方向發展,被宏拉到門口迎接阿澈的宇智波斑並沒有反抗。
宏主動牽著斑的手站在最前面,看到向他們行駛過來的馬車一蹦一蹦地往前跑,一邊喊道「媽媽,是你嗎?」
馬車內的阿澈聽到小團子的聲音就知道接她的人已經到了,她飛快地整理衣擺和頭發,緩緩地從馬車上走下。
「媽媽!媽媽真漂亮!」以前媽媽都是偏溫婉端莊,典型的夫人形像,宏第一次見阿澈穿的如此華麗優雅。
沒錯,作為第一次拜訪還是要正式一些,阿澈今早掙扎了一番還是換上了六月准備的那套正裝。
阿澈接住跑過來的小團子,矜持地笑了笑,瘋狂盤他頭發的雙手暴露了阿澈的激動。
軟軟的黑短炸真的是犯規啊!!!揉得太順手了!!!
眾宇智波們:我們未來的族長夫人就是氣質出眾不同凡響雍容華貴美麗矜持的絨毛控啊……
「媽媽快進來,這是我們的家!」在阿澈和斑兩人互不相識的情況下,宏覺得Q流程的這個責任就要落在他身上了。
阿澈見宇智波斑不反對,就跟著宏走進了斑的家裡。
宇智波吃瓜群眾們在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後,自動地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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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所以的人們都離場後,三個知情人都回歸了正常模式。
阿澈也沒由著宏牽她在斑的家裡亂轉,畢竟兩個人素不相識,她還是客氣點的好。
把宏按到客廳坐下,阿澈和斑對視一眼,默契地開始談正事。
「斑大人肯定認得我吧,我也是被迫聽說過斑大人的名氣呢」
……我覺得她在說之前那場追殺的事但我沒證據……斑突然有點心虛。
「……」我該說什麼?抱歉以後不會了?如果你幫忙建設忍村的話我會保護你?
算了還是什麼都不說吧。少言寡語斑看著阿澈並不作聲。
感受到父母之間凝重的氣氛,宏安靜地坐在位置上,扮演著乖巧。
「斑大人,我此次前來第一件事就是關於宏的事情。不知你有沒有辦法送他回家?」
突然得知要被送走的宏跳了起來,「媽媽!我……」這個世界的宏還遙遙無期呢,他怎麼能走呢?
「你好好坐這聽著,乖~」阿澈把一驚一乍地宏按回座位上。
「目前不行,不過十年後的斑用幻術聯系過我,他們也在想辦法。你不要急。」
「啊?爸爸還聯系過你啊,你怎麼沒跟我說過?啊!對了!」
看著宏驚喜的表情,阿澈以為他有什麼回去的辦法,沒有草率地給他閉麥,耐心地接著聽。
「你說會不會這個世界的宏出現了我就能回去了?」宏右手握拳錘在左手掌心,一本正經地說道。
……小小年紀你懂什麼叫這個世界的宏出來了嗎?
想到這裡阿澈老臉一紅。
非戀愛腦直男斑則在思考同一時空出現不同兩個時間的人會怎麼樣。理想狀態下把宏送回他原來的世界那當然好,但萬一這個空間排斥宏的方式不是送回去那麼溫和友好怎麼辦?
「不行,這樣的做法沒有先例太危險。」斑馬上就否定了這種辦法。
???問題是在沒有先例嗎?要是有先例你就要做嗎……?阿澈覺得他們的思維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
看到阿澈震驚地看過來,斑反思了剛才的話,理解了她的震驚。
她就是一個普通人,沒有研究過忍術,對時間和空間理解淺薄所以感到震驚也是可以理解的,嗯嗯。送宏回家的事情還是我來把關吧。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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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糖了!兩人之間的感情還是有個過程的。這一part主感情線弱建村細節哈。
第26章
宇智波族地,族長家裡。
斑阿澈和宏坐在客廳裡,談話還在繼續。
「我此次前來還有一件事,也與你有關。我聽柱間大人說過你和他小時候的想法……」
聽到這裡斑來了精神,之前柱間跟他提到有人可以幫他們建立忍村,他還以為是個騙子,之後得知她的經歷背景還有十年後的自己的話給她做保證,斑對她還是充滿期待的。
「建立忍村是一個很好的想法,但不能僅僅是將忍族聚在一起建立忍村……現在忍者的工作內容無非是受雇於貴族或者完成任務。這一模式不變,建立忍村也只是擴大了規模而已,並不能從根本改變忍者的狀態和貴族解決問題的方式。」
「哦,你是說你要把忍者一直以來延續的生存方式都改變了?」斑頗有興趣地聽著,看看在這位公主眼裡忍者應該怎麼做。
「嗯,應該是可行的。奈良商會不就是奈良一族成立的嗎?經我估算,奈良商會給他們帶來的收入已經超過了傳統的雇佣方式的收益。啊,當然,奈良們都很聰明,人家能開個商會風生水起,不代表別人也能。」
??總覺得你在踩我們宇智波但我沒證據。
「總之,忍者除了雇佣模式之外肯定能有更多的工作方式。我之前問過身邊的一些忍者,但他們說只有無法上戰場的人才會選擇別的方式,他們好像對此特別排斥?」阿澈詢問地看向斑。
「嗯,確實是這樣。在任務重不幸受傷的人會被家族安排到這種崗位,所以大家都比較抗拒。」
聽到斑的肯定阿澈點點頭,「我理解他們的想法。但無論是什麼性質的戰爭都是人類的一種內耗,會摧毀良田,波及村落,吞沒生命,戰爭之下沒有贏家。但如果能把忍術用到別的事情上,聽說柱間先生能徒手建房子?而對普通人來說這麼多房子要多少人工作多久才能建成?把忍術用在這個方面帶來的價值一定不比戰爭任務低,對忍者來說沒有傷亡風險,對普通人來說他們將擁有一個家而不是被忍術波及失去了家。這多好。」
這位公主確實是位憂國憂民的公主,但是太天真了,「任務是別人發布的,我們無權干涉。不是每位貴族都像您一樣」
「他們怎麼想我不知道,但我能幫你們擺脫貴族的限制。他們發布他們的任務,而我們可以自己過自己的生活,只要你相信我!」阿澈看著斑的眼睛堅定地說出了這番話。
「好!!!」坐在一邊旁觀的宏聽了阿澈的一番話熱血沸騰,瘋狂鼓掌。這就是它母上大人威武的過去嗎,不愧是她!
斑沒有管在一旁鬧騰的宏,卻被她眼裡的自信震撼到,不知為什麼,他能從她小小的身體裡看到改變世界的力量。
她一個小姑娘都能有如此見地如此志向,我助她一臂之力又有何妨?
「好!我相信你!」斑許下了承諾。
【叮!恭喜宿主,成功將宇智波一族拉入木葉村版圖!請再接再厲!】
Yes!不枉費我說到口渴!
阿澈開心地揚起笑容,真摯地看著斑——她的合伙人之一,說,「謝謝你的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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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賀川對面,千手族地。
「什麼?你說宇智波斑早就娶了渦之國的公主,孩子都六七歲了?」千手扉間收到情報處的消息後十分暴怒。
千手的情報處恐怕比宇智波的人更清楚宇智波斑的行蹤,現在他們告訴他,宇智波斑的妻子孩子都有了,孩子還都這麼大了?
情報處的人怕不是集體喝了假酒吧,跑到這來亂說一氣?
探查出這個消息早就震驚得無以言表的眾情報員抬起頭,無辜地望著扉間。
別再問了,問就是這樣,我們也很無奈。
扉間揮揮手,讓他們退下了。
扉間覺得這是件大事,哥哥馬上要跟嫂子結婚了,這個時候宇智波出現一個公主夫人肯定別有用心!
扉間不停地在腦海裡陰謀論,越想越坐不住,拿著情報就去找柱間商議對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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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說這個啊。」南賀川上,柱間將魚鉤甩出去穩坐釣魚台。
這是什麼反應,這難道不是一件駭人聽聞的事情嗎?難道說哥哥早就知道了?扉間狐疑地看著柱間。
「這個事情我大概知道,斑確實和渦之國的公主在一起,不過對於那個孩子是不是公主的孩子我持保留意見。」
???「哥哥你什麼時候發現他們在一起的啊,你怎麼都不告訴我。」要不是這是他親哥他都怕這個千手是個叛徒了。
柱間淡定地等魚上鉤,理所當然地說,「哦,我早上看到公主的馬車從前面進了宇智波族地」說著柱間騰出一只手指了指對面的方向,「喏,就是從那裡走的。」
……好想打死他但是礙於血脈親情我動不了手,我只能微笑。扉間覺得哥哥是對他們千手和宇智波的關系有所誤解。
「也就是說,公主已經和宇智波斑見面了?」那想要從公主身上下手離間他們可就難了。
「馬車早上進去的,現在應該是見上面了吧。對了那位公主真的是位超有才能的殿下,我上次和你提到的人就是她……」提到阿澈,柱間就忍不住向弟弟安利她。
我哥哥不僅被宇智波斑給催眠了,還被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公主給洗腦了?他是有未婚妻的人了,這麼誇別的女人真的好嗎?
「哥哥,你這麼誇別的女人,嫂子會不高興的。」
柱間回憶了一下他和水戶談論阿澈時,水戶的反映,搖搖頭,「不是吧,水戶也覺得她很好啊,我不是很了解這位殿下,大部分事情都是水戶跟我說的呢。」
完了,嫂子也被洗腦了,千手只剩下我一個清醒的人了。
完蛋……這就是宇智波的新陰謀嗎?不動聲色的從內部瓦解敵人???
意識到了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局面,扉間開始一個人犯愁了。
晃晃悠悠一天過去了,扉間否決了第N加一套方案,仍然一籌莫展。
直到他回到家中,看到桌上堆滿了的喜帖,他決定先試探敵情。
以水戶和柱間大婚為名義,邀請這位公主來千手觀禮。
這位公主要是不敢來,她的態度就很明晰了,直接列為敵人就好;她要是敢一個人來,多半心裡沒鬼,我們千手仍敬她是位公主;她要是和宇智波的人一起來,那那個來到這裡的宇智波就別想回去了;宇智波斑要是不放心她跟著一起來,千手們留不下宇智波斑,但起碼可以看出他對這位公主的情誼,這樣斑就有弱點了。
嘖嘖嘖,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陰險,我都不知道。都是被傻白甜的哥哥給逼的。那這個請帖就由哥哥去送吧,他和水戶那麼喜歡這位公主,肯定很樂意給公主送喜帖!
扉間執筆在喜帖上寫下「渦之國長公主」的字樣,吹干油墨後,滿意地將喜帖單獨放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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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澈並沒有想到有人正在處心積慮地套路她,和斑商議完事情後,斑就去忙公務了,宏此時正帶著她熟悉現在的這棟宅子。
最先參觀的當然是阿澈的臥房。
不得不說這間臥房十分合阿澈心意,溫暖舒適為主,角落裡有些別出心裁的小玩意,最重要的是床夠大夠軟,足夠她翻滾!床上還有一只毛茸茸的小狗抱枕!
抱著柔軟的毛絨玩具睡覺可是她還沒到忍者大陸的習慣啊!這一點竟然也被發現了?
看著媽媽的眼睛一直粘著毛絨抱枕,宏驕傲地說,「我就知道媽媽你喜歡這個,但是爸爸偏不讓你抱著,要不是我心細都發現不了呢?」
宇智波斑連著也管?開玩笑吧。阿澈滿臉不相信。
「媽媽我沒騙你,每次爸爸回到房間都會試圖把這個抱枕丟出來,可能是嫉妒了吧。畢竟更多的時候你更願意抱著它睡把爸爸扔出來。」
好了別說了!我好像get到了什麼……
醋也能這樣吃?阿澈聽了渾身起雞皮疙瘩,嘖嘖嘖,突然聞到了戀愛的酸臭味。
這麼看還是現在的宇智波斑比較正常,比起吃飛醋的戀愛腦,他還是一直直男下去也挺好的。
「媽媽,這個房間是我按照你以前的臥房布置的,就是還差了點爸爸的東西,不然就完美了。我讓爸爸把東西搬進來他就是不肯。」宏執著於百分之百地還原他原來的家。
不不不,大可不必,你在說什麼虎狼之詞你知道嗎???
「爸爸的房間在另一邊,中間的是我的!」介紹完媽媽的臥室,宏開始介紹爸爸的。
正當他要推門時,阿澈拉住了他,「我們還是看你的吧,哈哈。」阿澈尷尬一笑。
「也行!」宏見媽媽對他的房間比較關心,積極地把她拉了進去。
逛著逛著到最後宏才想起來,哎呀,爸爸的房間還沒介紹過呢!怎麼給漏了呢?
阿澈躺在床上深藏功與名。她懷疑這個小團子有意裝傻撮合他們,但她沒有證據……
適應新環境的第一天,阿澈手忙腳亂地度過了。
誒?她是不是忘了什麼事啊?
阿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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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確的來說是忘了一個跟著她一起來的人
第27章
第二天,阿澈是被屋外的聲音給吵醒的。
這新房間什麼都好,就是不太隔音。
「殿下……」
嗯?什麼聲音,誰在叫我?
阿澈的意識漸漸蘇醒,額,這不是水無月遷的聲音嗎,外面怎麼了?
這裡全是宇智波,他那脾氣可千萬別出什麼事才好啊。
阿澈連忙起身,套上外袍,頭發來不及束就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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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長大人,這個人夜間在族裡胡亂走動,被守夜的族人發現了。不過他說他是殿下的人,我們不敢輕舉妄動。」
「宇智波斑你什麼意思?讓我家殿下和你住在一起,把我安排到最外圍!你是不是想趁人之危!」
宇智波眾:這小子在說什麼胡話呢,殿下成為我們族長夫人那是妥妥的事了,住一起怎麼叫趁人之危了?
「你說話呀,你是不是心虛了!我要見殿下,你們放開我!」
斑有點苦手,因為宏的存在他和公主兩個人是有嘴也說不清了。這個人要見公主就讓他見吧,這個麻煩讓公主自己去跟她的人解釋。
「她還睡著沒起床,等她起身了你就去見吧。」
宇智波眾:哦~不愧是我們族長下手真快……
阿澈在門後也聽到了斑有些曖昧的解釋,連忙推開門,阻止這場糟糕的對話,「水無月遷,我沒事,你不要瞎說。」
「殿下,你來了。」
慌亂的阿澈披頭散發,衣衫不整。她也沒辦法,再讓門口那兩個人說下去,她估計就要被傳二胎了,認輸認輸。
可是現在的情況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就是了。阿遷怎麼就漸漸地變成了豬隊友了呢???
在斑的默許下,阿澈將水無月遷領進門,解決他的思想問題。
「殿下,他竟敢……!!!」水無月遷眼尖,看見阿澈的手腕上有一塊青腫。阿澈就怕他多想,故意地將手往裡藏了藏,沒想到反而引起了注意,被他發現了。
「這是我不小心自己撞的,沒什麼竟敢不竟敢的。」這裡的房間還是太小了,不及扶雲殿一半,她伸懶腰時一時不察就撞上了床頭櫃。
水無月遷一臉不信的樣子,一次是意外,那這麼多點同時印證了他的猜想呢?殿下還是在為那個宇智波斑說話,肯定是有苦衷不能說!
「殿下我知道了。」說完水無月遷向阿澈行了一禮,消失在她面前。
……她總覺得她並不想知道他到底知道了什麼,怕得心髒病。哎~
阿澈收回做挽留狀的手,做好了被造謠的心理准備,反正她完成小八的任務就回家去了,也不打算嫁人,有這麼假cp做幌子好像也還可以?
阿澈只能這樣樂觀地想一想了。
圍觀全場的小團子看到阿澈手腕上的青腫,有些驚訝,關心地問道,「媽媽怎麼回事啊,你怎麼會這麼不小心。」
連宏都不相信我的說法嗎?「我的手又不長眼睛,為什麼不可能撞櫃子上?」
「哦,我都忘了,媽媽不是忍者,確實有可能干出這種傻事。」宏恍然大悟,「那剛才那個人不會懷疑這是爸爸打的吧?這麼會呢……」
不……他的想法可能更少兒不宜,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把小團子忽悠到一邊,阿澈自己回房上藥了,這塊青腫可要快點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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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長辦公室裡,斑這在處理今天的文書,柱間忽然溜了進來。
「斑,最近怎麼樣?」柱間是為數不多的沒有被表像迷惑的人,他相信斑和公主之間並沒有什麼,但潛進來的時候他聽見宇智波們議論斑和公主的話就知道斑現在肯定很苦惱。
「……你是專門來笑話我的?」斑一個眼神都懶得給過去。
柱間坐在柱子上,把請柬推到斑面前。「喏,這是給公主的喜帖,這是給你的,時間是明天。」
斑翻開來,「喲,還有我的,你那弟弟沒把這份給撕了?」
「公主的那份是他寫的,你的這份是我偷偷寫的。我明天結婚,你起碼要來看一眼吧。」
斑冷哼一聲,把兩份請帖放在一邊。柱間知道他這樣就是答應了。
「明天見啊!」柱間利落的翻出了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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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千手族地,見柱間推門進來,扉間一臉期待地看著他,「怎麼樣?公主她要來嗎?」
只把兩份請柬送到了斑手上的柱間有些慌,不過以公主和水戶的情誼,他覺得她應該會來吧。
「嗯,她來。」柱間佯裝淡定。
太好了!看來公主還並沒有跟宇智波們狼狽為奸,千手們還是可以爭取的!
「那宇智波斑呢,你覺得他會不會也跟著來。」扉間跟著他之前的思路問下去。要是宇智波斑不跟著公主來,就說明公主真的和他沒什麼,他也不是很在意這位公主。要是宇智波斑要跟著來,那他對這位公主的感情可能真如傳聞中一樣了。
柱間不懂他弟弟的腦回路,以為他暗中邀請宇智波斑的事情被發現了,弟弟有意這麼試探他。
秉持著對弟弟坦誠的原則,既然被發現了他也只能說實話了,「嗯,你怎麼知道我偷偷給他也送了請柬啊,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應該會遠遠地看一眼吧,畢竟他挺重情義的。」柱間做賊心虛地吐露了實情。
???我的天,哥哥說什麼?他送了請柬?他……?他不會是宇智波投胎到千手的臥底吧?
自己得意的局被自家哥哥攪黃後,扉間已經生無可戀了。
行行行,他重情重義,我就是老謀深算,我認輸,哥哥他真的是天選之子,能挑破一切陰謀,無論是被動的還是主動的。被兄弟打敗的他沒話說,只能失落地離開了。
「扉間你最近怎麼老是精神懨懨的,是不是籌辦婚禮太忙了?你要注意休息啊!」柱間見弟弟沒為難他,積極地關心起他的近況來了。
收到柱間的關心他頭更疼了,還有一種莫的名諷刺感。扉間離開的腳步不由得加快了。
看著他緊湊的步伐,柱間心裡感嘆,弟弟就是忙,要是沒有弟弟他可處理不來這麼多事呢。不過馬上有水戶了,她那麼能干,一定能分擔不少!
想到自己馬上就有新的家人了,柱間就止不住地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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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是給我的?」接過斑遞過來的喜帖,阿澈好奇地翻開。
原來是水戶要嫁人了啊,阿澈欣慰的笑了,這對官方cp一定很好嗑。
「原來是水戶要嫁人了啊,算著時間也差不多是最近了。」之前說好水戶在她身邊待半年,之後就嫁人,現在算一算也差不多是時候了。
阿澈注意到斑手上還有一封喜帖,還想是給她的,於是好奇地問:「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斑本想自己一個人悄悄看一眼就回來,不過想到阿澈一個人去千手那邊還是有些不放心,「嗯,我和你一起去。」
「好啊。」阿澈客氣地朝他笑了笑,轉身回了房間。
她記得她從渦之國走的時候特意帶了一套忍教版教科書,之前答應水戶在她結婚時要送她的,她可不能食言啊。
屋裡一陣翻箱倒櫃,阿澈終於從裝衣服的箱籠底扒拉出一個木匣子。
呀,終於找到了!
阿澈將它放在一邊,和明天穿的禮服放在一起,以免她忘了。
哎,沒有六月在身邊,萬事還要自己找自己拾掇,好不習慣哦。
阿澈看著被她翻得一片狼藉的房間,坐在地上發呆,沒有六月的第二天,想她。
「媽媽!」宏看阿澈的門沒有關嚴,推門進來了。
看到屋裡一片狼藉,宏都不知從哪下腳。
「媽媽你房裡遭賊了?」宏有些奇怪,在他記憶裡媽媽的房間一直都被打理得干淨整潔啊?
小小地調侃了一番,宏注意到阿澈手上的木匣子。
「媽媽,這是什麼呀,是你要送給我的禮物嗎?謝謝媽媽!」宏開心地打開。
……這不是送你的,你的禮物應該是五年高考三年模擬。阿澈在心裡吐槽。
宏打開蓋子,看到熟悉的封面,誒?這不是忍者學校的啟蒙教材嗎?宏默默地將木匣子合上,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他在可是快到學齡的孩子,要是他在十年後,早被扔到忍者學校了,他十年後都還沒去上學,到了十年前他可不想被逼著讀書。
宏乖巧地將匣子放回阿澈手中,一溜煙跑掉了。
小孩子就是活潑,來得快去的也快?
在宏走後,阿澈關上關門,一個人在房間裡默默地收拾。
把衣服都整理到衣櫃裡,首飾配飾和化妝品都在梳妝台前分門別類地放好,還有六月硬塞給她的香料香爐……
這忙碌的感覺讓她回響起了當初大學畢業搬家時的感受,阿澈腦海裡只有模糊的畫面和淡淡的感覺,恍如隔世。
咦?怎麼傷感起來,完成任務不香嗎?阿澈拍拍自己的臉,用任務轉移注意力。很多人都是想得太多做的太少才會憂愁,她才不要這樣。
阿澈點開任務面板查看任務進度。
主線任務二:建造忍村。
支線任務一:請拉足夠的人入伙讓忍村多一點人氣吧!進度30%
嗯,也就是說說服了宇智波們後只是30%,那千手估計也可以占到30%。對了!明天不是要去千手參加婚禮嗎?可以趁機考察一下千手的態度啊!
想到這裡阿澈記起來扉間和柱間都是見過她的,當初她歷險的時候最後還是扉間送她回去的呢。
柱間對她的隱瞞和遮掩並沒有介意,那位扉間大人可就沒有這麼好說話了。預測著扉間在看到她時的內心活動,阿澈一陣哆嗦。
自己好歹是位公主,他總不會動手吧?是吧?
這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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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澈:明明什麼都沒有,卻被誤解為什麼都做了,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斑:我也一樣好嗎?
真是一對難兄難弟啊,攤手。
第28章
張燈結彩,紅燈籠掛滿了千手族地的每家每戶。
夜幕降臨,劈裡啪啦的鞭炮聲響起,新娘蓋著紅蓋頭被迎入正堂。
高堂之上左邊坐的是千手的長老也是千手柱間的叔叔,右邊是漩渦一族的族長漩渦蘆名,也是水戶的父親。
不過他們並不是最引人注目的,因為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宇智波斑和他身邊的公主身上。
阿澈也知道宇智波和千手是什麼關系,對千手們的注視十分理解。她一路目不斜視地走進正堂,和漩渦蘆名的視線相觸。
好不容易見到個她認識的人,阿澈點了下頭,打聲招呼。
漩渦蘆名看了她一會兒才認出她來,眼中漏出一絲驚訝,也點頭回禮。
漩渦蘆名在得知他看好的後輩佐藤澈其實是位女子的時候也震驚了一會,不過不及他現在在宇智波斑身邊看到她時震驚。
這兩個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去的人是怎麼一起出現的?
這位殿下什麼時候和宇智波聯系上的,他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是我老了,跟不上年輕人的想法了,漩渦蘆名的目光也在阿澈和宇智波斑之間來回巡視。
習慣了被人行注目禮的兩人大大方方地站在人群中,毫無不適,安靜地等待婚禮的開始。
「新娘新郎到!」
阿澈專心嗑起官方啊cp,是原著沒有出現的場面呢,她不由自主地露出姨母笑。
隱匿在暗中維持秩序的千手扉間目光鎖定宇智波斑身邊的女子,就看到了阿澈傻笑的樣子。
???這不是他之前護送的那位過於活潑的貴族小姐嗎?
原來他在很久之前就接觸過她,嘖嘖嘖,看她和宇智波斑站在一起礙眼的樣子,真是後悔沒有在那個時候就……
扉間眼裡閃過一寸殺意被站在阿澈身邊的斑注意到了。
他看身邊的人毫無察覺滿臉傻笑,默默地移了個位置,擋住千手扉間的視線。
婚禮的流程一直在繼續,阿澈沉浸在歡樂的氛圍裡,酒都多喝了兩杯。
婚宴上氣氛和諧,又有柱間在,扉間安心地離開正廳,四處巡邏。
他偶然路過存放禮物的倉庫,看到族人正手忙腳亂地拆禮物,做記錄。他一時很好奇那位公主送了什麼。
扉間進到倉庫裡,對正在清理禮品的千手道,「那位公主送的是什麼,麻煩拿來看看。」
「之前水戶夫人派人來說過,她叮囑在下將公主的禮物單獨放著,她要親自拆。」在倉庫的千手把放在一邊的木匣子找出來,猶豫著要不要先給扉間大人看看,但又覺得夫人都這樣叮囑了,扉間大人私自拆開不太好。
看到他一臉為難,扉間也不強求,只是對匣子裡的東西更加好奇了。
扉間還在暗處巡邏,確保婚宴的安全,開心上頭的阿澈已經喝嗨了。
一杯兩杯三杯……miamia,阿澈咂咂嘴,這酒真甜,還不辣喉嚨,多喝些應該沒事吧。
同桌的漩渦蘆名看著殿下豪邁地飲酒身邊又沒人勸著,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之前聽水無月遷說殿下不能飲酒,喝多了會出事。每次殿下被人灌酒都是她的護衛來擋的,這次殿下身邊並沒帶人,也沒人敢阻止她。
殿下身邊的宇智波斑又不好惹,我還是當沒看見吧,漩渦蘆名決定不節外生枝。
「嗚?你們怎麼一直在晃啊?」阿澈站起來有點神志不清了。
她不小心踩住衣角一個踉蹌,斑一直用余光看著她,見她要摔個大馬趴,趕緊起身接住了她。
然後阿澈就把出現在她面前的斑抱了個滿懷。
阿澈摸了摸他精壯的腰身,抱著不撒手了,嘟囔著,「小哥哥,你身材真好!」
……這女人是瘋了嗎?斑抬起她的頭,看到了一張神志不清雙頰通紅的臉。
斑的耳朵逐漸發熱,見她還要說話,斑抱起她就走。
聽到公主撒酒瘋的千手們:我的天,她剛剛是在調戲宇智波斑嗎?
看到這一幕的漩渦蘆名:難怪殿下的護衛們不讓她喝酒,果真是一場災難,嘖嘖嘖。
在千手族長的婚禮後,被人們談論最多的不是千手族長夫婦,而是那位在婚宴上耍酒瘋調戲宇智波斑的公主。
之前千手們以為宇智波斑是靠卑鄙的手段將這位公主搶了回來,現在的千手們覺得傳言未必是真,那位公主好像也對宇智波斑有意思。坐等兩位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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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迅速地回到家裡,把阿澈送回房間,准備讓今晚執勤的女忍者給她梳洗一番。
著急回家的斑沒有注意到被她抱在懷裡的阿澈有多難受,醉酒後本來就暈,還來一次忍力過山車?阿澈覺得現在她哪哪都不舒服,胃裡翻江倒海,頭疼欲裂,渾身酸軟……
身邊的人還要放下她不管?六月怎麼敢這樣?喝斷了片的阿澈以為她還在渦之國扶雲殿裡。
「別走啊,我好難受……嗚……」阿澈可憐兮兮地賣慘,順便扯住身前人的衣角。
……就這酒量她還敢喝這麼多?斑想甩下她的手不管。
「媽媽媽媽,你怎麼了?」宏從房間裡出來就聞到了股酒味,看到了躺在床上滿身酒氣的阿澈,「她該不會喝醉了吧?」
宏來到阿澈床邊,整個人懟上她的臉。
「哎呀媽呀,嚇死了!」阿澈迷迷糊糊地睜眼,看到一張懟到眼前的大臉嚇了一跳。
「嗚嗚,你嚇我干什麼……我都這樣了……你還嚇我,嘔……」阿澈帶著哭腔,難受地說。
「啊,媽媽是真醉了」宏看到沉浸在自己情緒裡的阿澈,下了這個結論。
宏可是見過媽媽撒酒瘋時的樣子,有一次他被她按在懷裡狂揉腦袋,簡直是讓人記憶猶新。
看到這裡宏拔腿就跑,「爸爸,媽媽就交給你了啊!我不打擾你們了。*」宏離開前貼心地帶上了門。
耳朵通紅不知所措斑也決定甩開她的手,去叫人來服侍她。
「嗚……嗚……六月你干什麼呢?還敢甩我的手?這一屆的侍女真難帶,哎……」
她是把他當她的侍女使喚了?公主果然都是麻煩的東西。
阿澈一個熊抱環住斑的腰,嘟囔道,「小六月,怎麼還有脾氣了呢?是誰惹你了,我找他算賬去~」
說罷阿澈還親昵地貼在斑身上蹭了蹭。
……她這輩子別再想喝一滴酒!斑被她蹭得渾身發熱,認命地把人從他身上扒下來,然後一個手刀劈暈了。
將失去意識倒下的阿澈扶上床,蓋好被子,斑就去叫人了。
不過此時的斑還不知道,想讓她一輩子不沾酒的他之後真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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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高高照,鳥兒渣渣叫,終於將醉宿的阿澈喚醒了。
她將手臂搭在眼睛上,遮擋外界的光亮,並不想起床。
她這是喝多了?阿澈皺著眉頭,揉揉脖子,而且還落枕了?
哎,肯定是看水戶結婚太高興了吧。阿澈在床上翻滾,努力重啟她的大腦。
今天有什麼安排呢?今天是水戶和柱間大婚後的第一天呢!今天……??
啊!完了!我都忘了今天有一場很重要的會!
快到正午阿澈終於從床上一躍而起,想起她的大事了。
今天可是個大日子!
阿澈精心的梳洗一番,把臉上的紅暈遮一遮,為她在會上的演講做准備。
阿澈一邊為自己梳頭發,一邊復習早就准備好的演講稿。
這是她拉人入伙的重要環節,一定不能掉鏈子啊!!!
喝酒誤事,前人誠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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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地點是離南賀川下游的一個小鎮,坐落於宇智波族地和千手族地的中軸線上。
柱間帶著水戶先到了約定的地點,宇智波斑也帶著阿澈准時出現。
「喲,你們很准時啊!」柱間笑著對來人打了聲招呼。
「殿下,好久不見」,阿澈的目光一下就落在了水戶的身上,此時的她身著和服很是溫婉。
嘖嘖嘖,嫁了人就是不一樣。
「叫我阿澈就好。如果我的計劃能說服各位,有以後大家就能在一起共事了,我要入鄉隨俗嘛!」阿澈爽快地一笑。
四人入座後,阿澈就開始發言了。
「我之前跟你們私聊過,我認為建立忍村只能將忍族之間的戰爭戰變為村與村之間,但這並不是說建立忍村不好。其實我認為建立忍村只是個開始,為了忍村的和諧和發展,大家還要做很多事情。」
阿澈看了看手裡的稿件,開始長篇大論,「首先解決最基本的生存問題。忍村要想成為一個獨立的系統,忍村的安全,經濟建設,生活配套,對外交流都要有保障。」
「嗯,安全這塊交給大家,剩下的我會幫忙。」畢竟是經營過渦之國的人,一個村還是沒問題的。
「其次,讓忍者的收入多樣化。忍者有自身獨特的能力不需要也不能依靠貴族的雇佣來獲取收入。收入單一就會受人轄制,請大家想辦法把你們的能力用在更多的地方。比如柱間大人的木遁就很實用。」
「做到以上幾點,大家就可以獨善其身了,當然如果想避免之後演變成忍村與忍村之間的戰爭,讓忍者大陸真正的實現和平,我們還要做到以下幾點……」(此處省略一萬字,簡單的說就是論制度教育和科技對現代化建設的重要性,我想不會有人想看我論證的……)
阿澈一口氣說完後,灌了一杯茶,目光依次掃過眾人,「大家聽了後有什麼想法嗎?」
柱間撓撓頭,爽朗地笑著說「阿澈對建立忍村的事情好上心啊,哈哈,我沒意見,有什麼要讓我做的盡管說!」
斑也沒想到昨天對著他耍酒瘋的人今天能表現成這樣,果然這位公主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十分的……強大。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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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一個論據一個結論的論證過程,各位還是更想看撒糖吧。所以我把那些論證過程都刪了,主要是這個議題太大了,還涉及三者關系,沒有個二三千字說不明白,索性我就省略了。後面主要是發糖!
第29章
傍晚,華燈初上,四人會議終於結束。
阿澈在交代完大方向後,有和眾人討論了第一步的具體做法,大家都積極地提出意見。但他們都知道,這一切的發生取決於千手和宇智波兩族的聯盟。如何說服族人嘗試和對方在一起組建村子是第一個大問題。
散會後,柱間和水戶繼續他們的新婚蜜月,阿澈和斑也沒有急著回家,而是在鎮上走了走。
……我站著說了一下午,累死了,為什麼還要我走路???阿澈跟在斑身後慢慢地走著,也不好催他回家。
而這邊斑知道阿澈這段時間一直待在家裡,沒機會出門,特地帶她在街上走走,聽說女孩子都喜歡逛街壓馬路?
壓馬路要麼是跟閨蜜要麼是跟男朋友,而和你這位同事……只能叫團建。要是阿澈知道斑的想法肯定會翻個白眼。
「聽說今晚鎮上有夏日祭,你剛來這裡沒多久,想不想去看看。」看在她這麼殫精竭慮的份上,斑決定誠懇地邀請她。
……夏日祭是可以,但跟你……?我們還沒那麼熟吧?阿澈不是很想答應,但又不好意思拂了他的面子。
「宏也會來。」斑看她猶豫,加了一句。
「好的沒問題!」他話音剛落,阿澈就爽快地答應了。
……這位公主還真是喜歡那小子啊,他仿佛知道了宏是怎麼被寵成這樣,動不動就抱著人,說兩句就哭。
我的長子是不可能成這樣的!有了前車之鑒,斑立下flag,他的長子他絕對會親自訓練,他母親說什麼都不行!!!
老遠就感知到了宏的查克拉,斑抱起阿澈,三兩下就到了宏的身邊。
看到爸爸抱著媽媽突然出現,宏仿佛看到了以前,爸爸愛帶著媽媽到處跑的樣子。
「爸爸媽媽!」斑剛把阿澈放下,小團子就跑過來抱住兩人。
斑居然有一瞬間覺得,有這樣的三口之家肯定會很幸福。
「媽媽,我們去玩吧!」宏牽起阿澈的手,帶著阿澈開始到處亂竄。
還沒等斑感嘆一會,身邊的兩個人已經跑沒影了。
……果然女人和孩子都很煩,還是沒有的好。斑在人群中遠遠地跟著兩人,看著他們歡快的背影,目光流露出少有的溫柔。
「小姐,來把團扇吧,給弟弟也買一把吧!」熱情攬客的老板娘從小攤上遞出一把繪著美人圖的團扇送到阿澈跟前。
「你說什麼呢?這是我媽!」小團子對老板娘的稱呼十分在意。
……這位小姐剛成年吧?能生出你這麼大的孩子?老板娘狐疑地看著宏,一臉你在逗我的表情。
阿澈不想兩人在這個問題上深究下去,連忙接過眼前的團扇,「這把扇子我買了,這是給你的錢。」
見來生意了,老板娘滿臉笑出了褶子,好嘞!謝謝惠顧,扇子您拿好!」
隨後宏又去小攤上撈金魚,套圈,扔飛鏢……玩得不亦樂乎,阿澈低著頭無力地坐在一邊捶腿,她已經很累了,又不想擾了小團子的興致,畢竟夏日祭是很難得的。
阿澈微笑,堅強營業。
低著頭的她沒有注意到有三個人漸漸地圍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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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姑娘,夏日祭一個人嗎?」
阿澈抬頭,看到三個油頭粉面,長相猥瑣的青年。
被三人歪瓜裂棗的長相正面暴擊的阿澈愣了一下,才意識到這三個人是在對她說話。
「你們是在跟我說話?」阿澈抬起頭,嫌棄中帶著驚訝,畢竟她長這麼大第一次被明目張膽地調戲。
「姑娘如此貌美,身邊沒有兩三個護花使者怎麼行?」說著中間的那個青年就伸手朝她抓來。
早在阿澈被人盯上的時候斑就注意到了。
他以為這個女人在被圍起來後會驚恐地尖叫,沒想到她……一臉嫌棄??她不會是男扮女裝久了,忘記她是個女的了吧?
斑見有人要對阿澈動手,趕緊瞬身到阿澈身前,把三人撂倒。
「啊……啊哦……」三人東倒西歪地摞在一起。
聽到慘叫聲阿澈才意識到身前出現了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嗯,還很帥氣,正好可以洗洗剛才被辣到的眼睛。
要她說宇智波的基因可沒話說,小時候萌,少年時俊,青年時帥,頗符合她的審美。
……這個女人愣愣地盯著他做什麼?難道被這三個人嚇傻了?斑想了想,人家畢竟是公主,突然被心懷不軌的人嚇到也是正常。
「你還好嗎?」斑伸出手,示意她起身。
阿澈還愣愣地看著他洗眼睛,見他向她伸手,她自覺地將手放在他的手心上。
斑一個巧勁將人拉起來,毫無准備的阿澈就朝他撞了過去。
果然是被嚇到了嗎?斑將人抱起來,准備回家。
???意識到自己顏狗的毛病又犯了,阿澈有點害羞,乖乖縮在斑的懷裡一動不動。冷靜的在心裡說,不就是公主抱嗎?自己又不是沒被抱過,冷靜!冷靜!
被抱著走了幾步阿澈才想起來身邊好像還缺個人……?
小團子被他們忘了!!!
阿澈趕緊扯扯斑的衣服,「宏呢?他不一起嗎?」
在阿澈視野的盲區,宏圍觀了英雄救美的全部過程,見阿澈被斑抱起來,宏開心地直轉悠,連忙朝著斑擺手,用嘴型說,你們先走吧,我就在後面跟著!
斑感知了一下宏的行蹤,確定他一直墜在兩人身後,對阿澈說「他在身後跟著呢,這裡離族裡很近,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聽到這裡阿澈就安心地在將頭埋起來休息了。不要問她為什麼埋頭,她只是不想喝一肚子風!
察覺到懷中的人呼吸逐漸平穩,斑就知道她睡著了。
他的腳步在不經意間慢下來,平穩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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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時間裡,宇智波和千手族內都在不斷開會,斑和柱間費盡心力地說服他們的族人和隔壁的人一起建村。
宇智波們還好說,斑向來說一不二,對於斑來說,說服泉奈一個就行了。但千手們就不是那麼好搞定。
千手柱間最近都在為這件事發愁,因為扉間堅決不同意建立忍村。
准確的來說,是不同意和宇智波們建忍村。
以扉間的眼光當然能看出柱間帶來的企劃案的分量,他在知道擬出草案的人之前是躍躍越試的,不過哥哥說寫草案的人是那位公主……
那位公主看樣子是宇智波斑未來的伴侶,她很可能會有所偏袒,這不等於是把一族的命運交給外人嗎?
可怕的是他說到這一點,哥哥和嫂子都不以為然。扉間就納悶了,這位公主哪來的本事,讓他們如此信任?
扉間回想起他護送的那個過於活潑的紅衣小姑娘和她在婚宴上抱著斑耍酒瘋的樣子,百思不得其解。這不就一傻大膽的公主嗎?
在第一次柱間提議時,扉間就拒絕了,但他竟然不氣餒,一直向他介紹這個計劃怎麼怎麼好,公主殿下怎麼怎麼靠譜。
幾次三番後,扉間終於狠下心來,決定見見這位公主,了解一下她的為人和在此事上的態度。哥哥說的沒錯,這個計劃十分艱難、漫長,但確實十分偉大,若能成功,功在千秋啊,扉間反復琢磨草案中的內容,終於還是動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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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澈在收到千手扉間私下的邀請後就知道他有所意動,當機立斷地答應了他的邀約。當然要是他不約在小樹林裡她會更開心。
阿澈沒有把此事告訴別人,以散心為借口去了南賀川邊的樹林裡。
她在一個池塘邊看到了在等待的扉間。
一路上的路有些不平整,阿澈為了不遲到一路跑著來的,見到扉間之後還有些喘。
「這裡的路有些難走……我……」阿澈怕對方久等了,匆忙解釋道。
和忍者的身體素質相比,這位公主的體質簡直就是植物人,出於對植物人的照顧,扉間扶著她到池塘邊的石頭上坐下。
「公主體弱,是我疏忽了。我今天請個公主來一是想見見公主,二是有問題想問你。」
阿澈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漬,想起了她和扉間初識的情景。
「說到這裡我還沒謝謝你呢。之前我的屬下裡出了叛徒,我不得不暫時換回女裝躲入花樓,是你送我回來的,你還記得嗎?」
說道這裡扉間就懷疑自己的眼光。明明是自己先遇上她的,偏偏沒看清她的偽裝,把她當成不知世事的小姑娘,白被宇智波們搶占了先機,現在她對宇智波們更加親近,聯盟之後千手一定會吃虧的。
扉間不想提之前的糟心事,只說是礙於哥哥的委托不得不做。他更加關注的是這位殿下為什麼放著好好的公主不當,偏要來援建忍村?
「以殿下的地位,嫁給一位大名,富貴的過一生不是問題,為什麼要主動絞進忍者這個漩渦裡呢?」
扉間俯視著阿澈小小的身影,對她的行為十分不理解。
「嗯?扉間大人恐怕不是很了解我。不知你聽說過一個說法沒有,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以我的身份和能力,獨善其身很容易。但當我用自己的雙手和智慧讓渦之國的更多人免受戰爭飢餓之苦,我就感受到了更有意思的東西。」
扉間思索了一下,接上她的話,「也就是說你現在要做的也是兼濟天下的一部分?」
阿澈笑了笑,「可以這麼說。其實我在執政的時候一度很是好奇忍者在這個世界存在的意義。我童年時聽過很多神仙的故事。在故事裡,人們會十分尊敬那些強大出眾的人並奉之為神。在我看來你們和故事裡的人有著同樣神奇的力量,但你們卻被視為工具,遭到普通人的歧視,這很奇怪。」
「更奇怪的一點是,這個世界賦予小部分人類非凡的力量,人類卻只用來自相殘殺,」阿澈仰起頭直視著扉間的眼睛,「這是不是很諷刺?」
扉間聽到這裡沉默了,公主作為一個局外人,倒是把忍者和普通人的問題看得通透。
聽完她的想法,扉間知道他是小人之心了。這位公主的立場不會偏向任何一個忍族也不會在普通人和忍者之間有所偏袒,她的立場是人類。
扉間從她的目光裡感受到了真誠,和對於當下形勢的憂慮,她真的很不錯。
「我明白了。我會幫你說服族人讓計劃進行下去,之後建立忍村的事情還需公主殿下多多費心了!」扉間鄭重一禮,表示了對大義的尊敬。
Yes!這位忍界科技小達人終於認同她了,阿澈覺得她完成度停滯不前的科技板塊終於有救了!
阿澈高興的站起身,「那以後就請扉間大人多多關照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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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會出現一個時間跨度,阿澈和斑斑的關系將有質的飛越。本文的感情線就是欣賞-喜歡-愛-離不開。
前段時間我看這就是街舞的時候,看到了一對夫妻的舞蹈《囍》,真是事業伴侶神仙愛情啊!和wuli斑斑和阿澈是一個路子呢!
第30章
最近火之國出了一件大事,歷來不對付的宇智波和千手對外宣布他們要結盟,一起建立忍村。大家不知道忍村是什麼概念,但就從宇智波和千手要結盟來看,大多數人都覺得這個忍村不靠譜。
「你瘋了吧?你什麼時候見過千手和宇智波同框過,除了在戰場上?」
「這流言可以再假一點!」
「要是千手和宇智波能夠一起做事,我把頭給你擰下來!」
「別說了,你認不出來嗎?那人就是一個宇智波!」
這是阿澈在飯館大堂聽到的議論,坐在他身邊的是宇智波火核,斑的心腹之一。
她此行就是為了解決大家都不信,沒人加入忍村的這個局面。
這件事本來是用不到她出面的,斑和柱間一家家找上門就夠了。
但阿澈也有自己想邀的家族,而千手和宇智波都與對方沒什麼交情,阿澈就得自己出馬了。
她想邀請的就是奈良一族。
在一群普遍四肢比較發達的忍者中,奈良們以其出眾的頭腦脫穎而出。早在渦之國的時候阿澈就眼饞奈良們的腦子,想抓幾個回來幫她處理事情。
現在這件事終於可以實現了,一撈就是整個族,這波肯定賺!
人口販子澈已准備就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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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澈是以公主的名義前來拜訪的,由於和奈良商會一直有合作還有對小奈良的救命之恩,阿澈帶著宇智波火核很順利地就進入了奈良一族的大本營。
奈良信一和他的哥哥也就是現任族長奈良原一起接見她。
「公主殿下日安。」
「不必多禮,快坐。」
「公主救了我兒子,我本想親自向公主表達謝意。但聽渦之國的人說殿下如今出國游歷,並不在渦之國,所以直到現在我才能向公主道謝。」
「這都是小事,不足掛齒。我此次前來其實想與兩位商量一件大事。」
阿澈將前因後果講清楚後,靜靜等著對方的答復。
奈良信一將這些信息消化了一段時間才開始說話,「都說千手和宇智波要聯手,沒想到其中有殿下的影子,殿下可總能帶給信一驚喜。」
奈良們是聰明人,知道怎麼做對自己最好,阿澈陳明利弊後完全不擔心他們會拒絕。
奈良一族的缺陷就在於缺少輸出,不好守家。幸虧他們足夠聰明,不然可能守不住賺到的財富。如果他們加入木葉,就等於是接受了千手和宇智波的保護,在建村初期就加入木葉,以他們的才智一定能在裡面搶到一定的話語權,他們沒理由不答應。
奈良族內經過半天的商議,最終決定答應這個提議。
臨行前,奈良信一看著阿澈感慨道,「之前聽說忍村建立的事情我還不信,不過想到其中有殿下的身影我又覺得不是不可能了,殿下的想法真是讓人猜不透。」
「我最多只能給他們提供一些建議和資源,忍村能成立主要還是千手和宇智波願意為了未來暫時放下仇恨。斑大人和柱間大人都是有遠見的人,加入忍村後一定會比現在更好的。」阿澈開始為兩位族長大人拉好感。
……這兩位大人是不是有遠見他不知道,但他們是真的能打。奈良信一沒有見過不予評價。
「我很看好奈良一族。現在忍村才剛剛有雛形,百廢待興,我很需要幫手,你們可要早點來呀!」早點來打下手,她也好喘口氣。
「殿下親自相邀信一自然會盡快啟程,不知忍村裡有可秋道和山中的的位置?」他自己搬家了,這等好事也要拉上兩個老伙計才行啊。
「這是自然,不勝榮幸。」
宇智波火核在阿澈身後觀看了合作談判的全程,對這位將來的族長夫人更加敬佩了。不愧是斑大人心儀的公主,和一般的公主就是不一樣,出身高貴,行事周到,思慮周全,做事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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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支線任務1:完成度100%恭喜宿主!】
在最後一支搬遷的隊伍進入忍村後,阿澈的任務終於完成了。
斑帶著她來到忍村最高的山崖上,俯瞰他們辛苦大半年的成果。
村口大大的木葉二字和初顯活力的忍村都讓阿澈覺得加班爆痘黑眼圈都是值得的。
「這一隊人馬是最後一波了,木葉的忍者已經集結到位了!」斑擋住山崖上吹來的風,低頭對阿澈說。
「是啊,忍者到位了,接下來就看要吸納普通人來此定居了。」阿澈深吸一口氣,她知道休息過這一陣後,她又要忙起來了。
「咳咳……咳」
「你怎麼又生病了?」這位公主哪都好,就是體質太弱了,動不動就生病,刮陣風就感冒,淋場雨就發燒,不小心撞到腿都可以瘸兩天,真是玻璃做的。好在相處半年,他已經對如何照顧這位公主,頗有心得了。
阿澈朝著他翻了個白眼,瞧瞧這像是人說的話嗎?她自然地接過斑遞來外套,毫不客氣地批在自己身上。
他壯得像頭牛似的,還跟他客氣什麼?阿澈緊緊地裹住自己。
「咳咳,我沒力氣了,你背我回家吧。」微微發熱的身體讓她有些無力,最近加班加的太狠了,溫度一降她就有點頂不住了。
看到她懨懨的樣子,斑伸手貼上她發燙的額頭,「你怎麼就發燒了?」他趕緊把她披上的衣服裹緊,抱著她就下山了。
宏在半年裡的一個下午猝不及防地回到了他原本的家,結束了他半年的異世界生活。好在阿澈和斑之間也十分熟悉了,她仍是住在斑的家裡沒有搬走。
斑脫下她沾著寒意的外袍給她蓋上被子就熟練地去熬藥了,他自己都沒想到有一天他熬藥會熬得如此順手。
在木葉建村後,泉奈就自告奮勇的搬了出去單獨居住,現在他是斑和阿澈的鄰居。忙完一天回來,聞到隔壁傳來的苦藥味他就知道大嫂又生病了。
嘖嘖嘖,哥哥這半年把族務撒手給他,說是要忙木葉的事,但哪次不是忙前忙後地照顧大嫂。他提議過讓大哥和大嫂趕快結婚,名正言順地在一起,可大哥就是不同意,看著他真是急死了。
不過這段時間斑大哥的脾氣越發溫柔了,這點倒是讓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可能是家裡有個經常生病的人要照顧,久而久之性子就柔了下來?
總之他還挺喜歡大哥身上的變化,感覺這樣的大哥更溫暖更鮮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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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幾點了?」阿澈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朝著守在她床邊的斑問道。
「早上九點了,你剛退燒,先不急著忙,再睡一會兒。」斑掖一掖她周身的被子,好不容易退燒了,他想讓她多休息會兒。
阿澈感覺身體好多了急著起身,主要是今天是出發去渦之國招工匠和商人的時間,她還專門給許久未見的弟弟發了信箋,不好推遲。
「這次不行,我跟弟弟說好了要去看他,他已經大半年沒見我了,肯定想我了。」想到能見到佐藤沉,阿澈的精神都好上了許多,眼見著就要從床上跳下來,攔都攔不住。
「好了好了,我已經打好出村的報告了,這次我親自帶你去,路上會很快,你別著急。」一聽阿澈要去見親人,斑就覺得有必要親自跟著她去,他臨時決定替下阿澈身邊的所有護衛,自己親自上。
他昨天還忙到到處找不到人,今天就可以打報告陪她出村?這麼巧?
斑坦蕩地面對阿澈狐疑的眼神,一點也不帶心虛的。
「那也好,我就不用這麼匆忙了。」阿澈緩緩地從床上坐起來,開始收拾行李。
吃過午飯後阿澈跟著斑一起出發了。
走出木葉的大門,阿澈戴上兜帽和防風面紗。斑將她身上的衣服整理好,熟練地抱起她趕路。
阿澈拉好帽子擋住周圍的風,安心地埋頭睡覺。
兩人之間縈繞著老夫老妻才有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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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斑來到了火之國邊境的城鎮裡。再往前就是渦之國和火之國接壤的雨林了,要是他自己就干脆連夜到達渦之國境內再休息,但他不想阿澈在戶外多待,天將將暗下他就停下了趕路的腳步。
察覺到周圍的喧鬧聲和小食鋪子裡傳來的煙火氣,阿澈從半睡半醒的狀態中醒來。
阿澈輕輕地拉了拉斑的衣襟,示意他放她下來。
落地後她活動一下酸軟的手腳,開始在小鎮上逛了起來。斑一路跟在她身後,由著她到處走。
平時有任務出村阿澈都會兢兢業業地維持她公主的形像,只有斑在她身邊時她才會小小的放飛自我。
自從她知道她醉酒後在斑面前耍酒瘋這件事情,她覺得已經沒有什麼形像可以挽回了。那干脆就不要為難自己,任務的時候偷偷小懶,逛個街摸個魚什麼的,她也沒有負擔。
「啊!這家的章魚小丸子好香啊,老板來兩份!一份甜的一份鹹的!」阿澈扯扯身邊的人,「趕緊付錢!」
說罷阿澈就盯著快要出爐的小丸子,一臉幸福。
「喲,姑娘不是我們鎮上人吧,這鎮上愛吃小丸子的姑娘我都眼熟,都沒有姑娘你這麼俊哩!」老板雙手熟練地翻動爐上的小丸子,一邊看著攤位前的兩位客人。
猝不及防地被誇了!阿澈有些靦腆地衝老板笑了笑。
「好,齊活啰!」老板快速挑小丸子,填滿兩個盒子,再撒上海苔碎和不同的醬料。
阿澈接過兩盒,先嘗了一個甜口的才遞了過去。「給,你的!我先嘗一口。」
「嘖嘖嘖,果然還是鹹的好吃。」
接過甜口的斑……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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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份的糖糖請注意查收!
第31章
火之國木葉忍村成立,在短短半年內吸納了幾乎全部的大中型忍族,在忍村建設上還有渦之國的公主殿下相助,前景一派大好。
火之國的民眾對此不發一言,畢竟忍者這個群體離他們太遠,他們是分族聚居還是住在一個忍村裡都不值得他們大驚小怪,但在火之國外卻引起了軒然大波。
一年前剛和火之國打了一架的土之國早就有些坐不住了。
火之國地處中原,土地肥沃,日照雨水順應農時,著實是一塊寶地。反觀土之國,岩石峭壁隨處可見,氣候惡劣,除了鍛煉意志毫無用處。
土之國大名對火之國的土地覬覦很久了,之前聽聞火之國內部動亂,大名趁機發動了戰爭,想在火之國的版圖上咬下一塊,結果功虧一簣。
這還是在火之國各忍族單兵作戰的情況下。
要是讓火之國的忍者們實現了統一領導,那土之國還有機會嗎?
土之國大名悉心地將木葉忍村的主創研究了一遍,決定拿那位渦之國的公主作為突破口。
雖然他也不想得罪近年年來蒸蒸日上的渦之國,但沒有辦法,其他的柿子都太硬了,就這個比較軟,要是這次刺殺公主不能得手,他也就認命了。土之國大名召集境內一流的忍者將此重任交於他們。
被大名雇佣的精英們接到命令後頗有耐心,他們打探到近日公主殿下會由護衛護送回渦之國,身邊沒有那四個棘手的千手和宇智波,他們覺得可以冒險一試。
提前一步潛伏在邊陲小鎮的一行人還不知道,宇智波斑臨時起意,要親自送公主殿下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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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公主殿下的容貌刻入腦海的一行人鎖定了一位在街上竄來竄去吃著零嘴的小姑娘。
這和他們見過的其他公主不太一樣啊?與其說是公主還不如說是哪家溜出家玩的小姑娘,半分公主的氣度都沒有。
還沒等他們猶豫,眼尖的領隊就發現了混在人群中默默關注這個小姑娘的宇智波斑。
……有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們要先聽哪個?
好消息是這個毫無防備的小姑娘就是他們要解決的公主,得來全不費工夫。壞消息是,她身邊的護衛變成了宇智波斑。
小鎮最高的庭樓上,十來個打扮各異的蒙面忍者蹲成一片,貓在牆後不敢抬頭。像宇智波斑這樣的高手你盯著他盯久了沒准就會被發現。
處於謹慎考慮,領隊帶著屬下們先撤退了,想再找時機。他就不信宇智波斑能寸步不離地跟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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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裡竟然有溫泉!」阿澈看到一家旅館的招牌上寫了一個大大的湯字,高興壞了。
泡澡是阿澈最享受的事情之一,自從離開扶雲殿她就再沒有舒舒服服地泡過澡,這次趁著出村終於有機會了!
見阿澈站在旅館門口不走了,斑就知道她是選好了今晚休息的地方,不想再逛了。
「老板娘,來兩間帶溫泉的房間。」
老板娘笑著將兩看起來有錢的主迎進店內,不好意思地笑著,「這位客人您來晚了,小店的房間都被訂得差不多了,只剩一間帶溫泉的上房,房間寬敞,要不兩位……?」
這種傳統的旅館一般都是榻榻米,睡一間房也沒什麼,找老板娘多要一床鋪蓋就好了。出門在外,阿澈也不矯情,大方地同意了。
「行吧,麻煩再送些水果和甜酒……」阿澈還沒說完話就被打斷了。
「不要送甜酒,茶就行了。」斑不容置疑看向阿澈。
老板娘看著意見相左的兩人,決定聽這位忍者大人的,畢竟他看起來比較不好惹。
「好嘞,水果和茶一會兒就送到,兩位請先隨我上樓吧!」老板娘把店鋪前台掛上已滿員的牌子後在前面領路。
跟著斑有零嘴吃有溫泉泡,和他一起出任務果然是正確的選擇!阿澈打量著旅店內樸素又溫暖的裝潢,十分滿意。
隨著渦之國和火之國貿易往來加大,兩國接壤之地也逐漸繁榮起來,開起了不少旅店和飯館專門接待來往的客商,這家店就是新開不久的店面。
阿澈拆下束起的長發,把頭發盤起來用毛巾包上,拿起浴衣就去了淋浴間,「我馬上要去泡溫泉,你不准跟我搶!」
這積極不見外的態度就像在和閨蜜搶洗澡間。
習慣了公主間歇性不正常,斑閉眼坐在房間裡,注意著周遭的情況。溫泉是露天的,被敵人鑽空子的機會就多了起來,他還是多留意一下比較好。
「嗚……真幸福……」阿澈緩緩在溫泉中坐下,感覺渾身的毛孔都舒展了。
溫暖的霧氣裊*裊上升,阿澈靜靜地靠在溫泉邊沿,抬頭對著閃爍的星空發呆。
這樣的日子好像也還不錯,有一份有意義的工作,有足夠的存款,還有一群帶飛的同事。阿澈心想,這種日子再過下去她也許就不想回去了,在這裡生活了快20年,她早就習慣了這裡的節奏,回到以前的世界也很可能水土不服。最主要的是她在那裡也沒有太掛念的人。
【宿主不想回去也是建議完成任務的哈!】
……怎麼哪都有你,我說了不做任務了嗎?我要留下,就更要完成任務,把將來的生活環境變得更安全便捷,小八真是小心眼哦。
誒?這麼說不管回不回去,這任務我都要完成?那我要是不回去,豈不是虧了?小八,你說是不是啊。
【小八是良心商家,如果宿主不回去,小八可以送宿主一個小願望。】
嗯,這還差不多。
「砰砰砰」一陣敲門聲將阿澈的思緒拉回。
難道是之前點的水果到了?阿澈趴在溫泉邊沿望向門口,「請進!」
「是水果來了呀」,阿澈站起身想去接斑手上的盤子。
白色浸滿水的浴衣雖將阿澈遮的嚴嚴實實的,但她起身後渾身的線條一覽無余,盈盈一握的腰顯得眼前的女子更加柔弱。
有點上頭……一向寒暑不侵的斑頭一次覺得有些熱,耳根通紅。
斑把毫無察覺的人一把按回水裡,「坐好,我給你端過來就好。」
猝不及防,阿澈一屁股坐到水裡,水花泛起澆了斑一身。
「哎呀,是你先按我的,我沒站穩,你可不要怪我!」阿澈乖巧地低著頭,一副弱小無辜的樣子。
斑沒說什麼,把果盤和茶放到她面前,趕緊離開了。
回到房間裡他把身上的水分蒸干,腦海裡阿澈嬌俏可愛的樣子一幕幕在他眼前回放。
哎,他果然還是愛上她了,真如那人所說,從欣賞慢慢到喜歡最後到愛,他越陷越深。
他陷得越深就越是謹慎,不敢向她挑明心意,只能慢慢地靠近她照顧她,成為她生活的一部分。
值得高興的是,這種溫水煮青蛙的辦法還真是管用,她在他面前越來越自在了,她很信任他。
令人苦惱的就是,她對他的的親近和信任並不是把他當未來的丈夫看,可能是他男扮女裝太久了,容易跟人處成哥們?
斑平復了心跳,他決定要趕緊向她表白!不然她這個小傻子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明白他的心意呢。
小傻子情感白痴澈正在一口一個葡萄,吃得可開心了。
「阿嚏!」是有人在惦記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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裊裊霧氣已經把她的鬢角染上濕意,長發滑落,包裹發絲的毛巾早就不知所蹤,而水中的人兒好似並無察覺,頭一點一點地打著瞌睡。
「撲通!」
小雞啄米的阿澈一頭栽進了溫泉裡。
「啊!噗……咳咳咳!」
「我的媽呀,嚇死我了!」
……我懷疑我一個不注意她可以把自己給淹死。不過聽聲音她應該自己起身了,想到剛剛的一幕,斑決定還是待在房間裡,等她穿戴整齊自己進來吧。
阿澈換好睡衣披散著頭發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鋪好的一個床位和靠在牆壁的斑。
「額……你……」
斑看到阿澈頭發濕淋淋的擔心她感冒,向她招招手,「過來,我給你擦頭發。」
說到斑給她擦頭發,絕對是一個神奇的體驗。毛巾微微發熱,溫度適中,除了夏天,在其他季節裡絕對是一種享受,一般她生病的時候才有這種待遇。這次難得他主動提出來,怎麼能不積極呢?
「哇,好啊好啊。」阿澈把搭在肩上的毛巾拿下來遞給他,乖巧地坐在他身前。
斑控制火屬性的查克拉把還帶著濕意的毛巾加熱,執起一把長發開始蒸干。
他想起第一次他給阿澈擦頭發的場景,他把毛巾加熱罩上她的腦袋亂揉一氣,燙到了她不說,擦完後的長發竟然還有些炸炸的。
好在阿澈也不介意,他還是有機會接著搗鼓她的頭發的,漸漸的他掌握了技巧,她也更加享受他的服務了。就是要這樣無聲地進入她的生活讓她也離不開他!
「好了!」斑滿意地看著眼前柔順的黑長直叮囑道,「頭發干了,快去睡吧。」
阿澈對她的同事宇智波斑同志越來越滿意了,實力強大可以保護她,溫柔體貼可以照顧她,主要是他對她是真好,在眾人眼裡凶神惡煞的人從來沒有凶過她。
嘖嘖嘖,這麼好的同事要是英年早婚了她可怎麼辦啊?
不行!斑絕對不能比她先成婚!!!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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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糖
第32章
渦之國的雨林裡,一灘漆黑如墨的液體從人跡罕至的角落裡冒出來,逐漸形成一個人影,他鋸齒般的嘴開開合合像是在嘀咕些什麼。
「可算被我找到了,這個壞我大事的罪魁禍首!」
黑漆漆望向渦之國的方向,漸漸向地下滲透,然後消失不見。
******
啦啦啦,回家了!看到住了十幾年的地方,阿澈的心情越來越愉快了。
「六月!阿遷!阿秀!我回來了!」
阿澈取下兜帽揭下面紗,站在她的府邸前,開心地喊道。
「嗚!殿下不要六月了,殿下怎麼能離開這麼久,都不帶上六月!!!」聽到阿澈的呼喊,早就收到消息在前廳等了一上午的六月飛奔過來,一把撲向阿澈。
「哈哈,瞧我們六月想我想的,都瘦了!」阿澈輕輕掐在六月的細腰上打趣道。
……瞧瞧這是公主該說的話,該做的事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的風流公子呢?六月覺得公主殿下的畫風越發的詭異
「殿下!你這性子要好好改改了,您瞧您還有公主的樣子嗎?啊,對了這位是?」六月這才注意到阿澈身邊站了位面生的忍者。
「他就是我在信裡跟你說過的宇智波斑。」
「啊,殿下在信中經常提到有位實力強大,英俊細心的忍者大人一直照顧她,原來就是您呀!多謝您對我家殿下的關照。」六月對斑行了一禮。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自己人,咱們先進去吧!」
「對了,阿遷和阿秀呢?阿遷不會還在生悶氣吧?」現在都沒出來接她,不會不在府裡吧?
「之前殿下吩咐的事情他們還沒完成呢,說是差不多了再回來,不然不好意思呢。」六月捂嘴笑了笑,那兩位大人可對殿下分配的差事可上心啦。
「那好吧,先不管他們倆了。」阿澈一路向書房走去。
「殿下,您要的東西加藤吉都給您整理出來了,就放在書房的案幾上。」
阿澈在來渦之國之前先命人召集了各行各業的人才,集中詢問他們去忍村打長工和居住的意見。
如她所料,除了由她援建的村落裡的村民和一些受過她恩惠的人們答應了定居,大多數人只是看在薪水的份上勉強願意打長工。
阿澈翻動桌面上的合同,心下計算,工匠和商人勉強夠用,居民卻將將滿了三成,大頭還要從火之國本地吸引過來,從渦之國遷人口過去並不靠譜。
回想起她帶著宏回到這裡夜宿村莊被排擠的事情,她知道邀請普通人還只是個開始,普通人加入忍村之後,管理就會變得比較復雜,初期肯定會出問題,之後一段時間她可能要守在村子裡應付這些突發狀況了。
增加居民的事情不能心急,前期有了好的口碑才能給木葉帶來源源不斷的人口。
阿澈揉了揉眉心,對事情的進展心中有數了。
看到身前的人有些疲倦,斑不想她有太大的壓力,出言勸她,「你不必憂心,忍村的事情慢慢來就好。」
她的效率總是無可挑剔,斑看著她認真的側臉,移不開眼。
「沒事兒,都弄得差不多了,接下來就看木葉本身的魅力了,一定要讓這些人心甘情願地留下啊。」阿澈把臉側向身後,「我搞定普通人你搞定忍者,普通人和忍者一定能在木葉裡和諧的生活。」
斑看著突然靠近的臉龐,堅定地許諾,「好,我不會讓你失望的。」你的心願我都會為你一一達成。
「啊?這麼突然那麼嚴肅啊,我可是很有信心的!來,笑一個?」阿澈把手身上斑的臉頰擰了擰。她不喜歡他板著臉如臨大敵的樣子。
……我是讓她擰呢?還是讓她擰呢?還是讓她擰呢?
好吧,自己喜歡的人稍微驕縱一點也沒什麼,她願意同他親近,他還有什麼好不滿的?斑沒有掙扎,乖乖地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阿澈本以為斑會躲開,畢竟之前她想動手動腳的時候都被他不著痕跡的躲開了?這次怎麼這麼配合?
嘖嘖嘖,這皮膚狀態,比她都好,臉上也沒有多余的脂肪,她檸檬了。
像他這樣的強大英俊,血統優良還溫柔體貼的忍者一定會很好找對像吧……傷心……。千手柱間一年前就結婚了,他也快了吧?
阿澈想到昨天晚上她對斑英年早婚的擔憂,「對了,斑,柱間這都結婚一年了,你族裡沒有向你催婚嗎?」阿澈放下作亂的手,歪著頭十分好奇地問。她想知道她的事業搭檔可以陪她到什麼時候,畢竟人家要是要結婚了她就要避嫌了。
她問我結婚的事了!!!她難道要開竅了嗎???斑的眼裡閃過一絲激動,有種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感覺!
「哦,我沒別的意思,如果族裡要給你相親你提前跟我說一聲,我現在住你家裡,萬一人家小姑娘誤會了就不好了。」
……全村的人都把你看做我未來的夫人,等著我們的婚禮,就你還把我當室友,想到這裡斑有些頭疼。
「我已經有意中人了,但她好像還沒有察覺到我喜歡她。」斑看著阿澈意有所指。
「啊?真的啊?什麼時候?……你看,連我都看不出你中意人家,人家小姑娘看不出來也是正常的。」阿澈的八卦之魂在燃燒,她竟不知道宇智波斑還有官配?
不正常的小姑娘一直只有你一個,斑的內心十分無奈。
既然知道了斑可能有官配,阿澈當然要盡力撮合,只是心裡有些酸酸的,不夠得勁。
不就是一個搭檔嗎?到時候在找一個就是了,斑好不容易有心上人,她要支持啊,嗚嗚……
阿澈在心裡酸得咬毛巾。
「你看看你,又強又帥,還溫柔體貼,有權有勢還有錢。你喜歡哪家姑娘直接告訴她就是了,她一定不會拒絕的。」阿澈勉強地說出鼓勵的話,內心瘋狂滴血。
斑覺得自己還可以搶救一下,收到阿澈對他的看法,斑心下稍安。還算她有良心,這段時間沒有白照顧她。
就當斑准備順著她的話告白時,他聽到匆匆的腳步聲,有人往書房來。
斑:……我真難。
來者正是六月,她來書房傳召,大名和二殿下得知公主歸來,在大名府設宴,邀公主前去團聚,說是還有要事相商。
阿澈聽到後,起身就往外走,同時在心裡哼了一句,你就去找你的官配吧,我還有親人呢!我才沒有非你不可!阿澈走之前給了斑一個賭氣的眼神,起身去換衣服了。
******
大名府,暖閣內,精致的菜品擺滿了小桌,三人緊緊圍著小桌坐下,就像尋常家人那樣,沒有距離感。
「阿澈,你可算是回來了。」大名將阿澈從頭看到尾,「這一年不見我家公主越發漂亮了。」
這一年內,阿澈雖然沒有長高,五官卻精致了不少,曲線更加明顯了,腰身纖細,穿這種掐腰的禮服就更好看了。
「父親說什麼呢?姐姐明明是瘦了!」世人多以纖細白淨為美,但佐藤沉覺得,姐姐還是胖一點好,現在這副樣子,仿佛一陣風就能吹跑。
「姐姐你還是回來吧,回渦之國阿沉罩著你!」佐藤沉已經聽說了阿澈參與忍村建設這件事,這次回來主要是為了招人,但他還是想勸一下姐姐。她一個普通人,一直待在一窩忍者堆裡說不定會被欺負。
阿澈當然不肯松口,三人交流了一些渦之國的變化和她在忍村裡的新鮮事後,阿澈想起來之前六月說還有要事商量,她忍不住發問,「大名大人,聽六月說,有重要的事情……?」
「哎喲!我這年紀大了,差點忘了,說來這還是一件好事,火之國那邊派人來說,他們的幸田殿下想求娶咱們的公主。」
阿澈一口茶水噴了出來,「他就一小孩,要娶我?還是好事?」她對幸田慶一的印像只停留在他稚氣未脫的少年時期,突然聽到之前的小孩要娶她,她還覺得有些好笑。
「怎麼不好?火之國現在的情況很穩定,唯一的繼承人和平都公主是一母所出,感情親厚。那小子對你十分有好感,想盡辦法要他們大名給我寫信,求娶你。我還聽說你們相處過一段時間,頗為愉快。有什麼不好?再說了,你們這一聯姻,兩國的結盟就更加穩固了。」大名撫了撫下巴上的胡須,眯著眼笑著說道。
「說來也是奇了,之前火之國的那位公主是非你不嫁,現在那小子也眼巴巴地想娶你。咱們阿澈是男是女都很搶手啊……」
……我也很奇怪,他們看上我哪點我改還不行嗎?再說了,要嫁,她也要嫁一個又高又帥又能打的人,這樣才有安全感,還必須對她好能照顧她,那小子符合哪一點?要她說,也就……也就……宇智波斑比較符合上述的要求?
額,不行,他心有所屬了。果然她還是孤獨終老吧,嗚嗚,心疼地抱住自己。
一旁的佐藤沉看到阿澈一臉嫌棄,連忙加一句,「姐姐,你看不上那小子我們就不嫁,咱們渦之國啥都不缺,養一個公主綽綽有余!」
之後忍村吸納居民的這件事她還想找幸田慶一幫忙,要是現在打臉太快他記仇怎麼辦?她還是要留他點面子,日後好相見啊。
「這樣,我等會給他寫封信,讓他找我談,這件事你們就不用操心了,到時候我給你們消息。」嗯,面談之後和平地結束這件事,兩個人都不算丟份,阿澈在心中想好了對策。
宇智波斑雖然是跟著阿澈來的,但他和水無月遷、輝夜秀不同,並不屬於效忠阿澈的忍者,所以按照規矩,無事不得進入大名府內圍。
他也不想剛到阿澈的地盤就壞了他們的規矩,並沒有仗著自己的身手潛進去,只是在外圍等候。
此時的斑還悠閑地欣賞大名府外圍的造景,對那個妄想在他和阿澈之間橫插一腳的小殿下一無所知。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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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還會撒,撒完之後收尾進入下一個世界。
下一個世界犬夜叉,私設眾多,主要講妖怪們的戰國時代,不看原著也無障礙喲!
第33章
阿澈並沒有把幸田慶一的求親看得很重要,在她看來幸田慶一求娶她只是因為她適合而已,兩人之間並沒有私情。橫豎兩人只認識了一個多月,能有什麼私情?
她寫完文書命人發過去就沒管了,阿澈覺得等她去找他幫忙的時候順便解釋一下就行了。畢竟兩個人結婚又不是結仇,她暫時不想結,他還不就算了,經過一個多月的相處兩人之間的關系本來就還行,更沒必要為了結親鬧得不愉快了。
聯姻之事阿澈肯定是要拒絕的,顧忌到幸田慶一的面子問題,阿澈將求娶的這件事封鎖消息,禁止知情人談論。她本人也不會對外談及,除了大名二殿下和少數幾位大臣,無人知曉。
自然,斑也就暫時無從得知了。
在渦之國待了兩日後,水無月遷和輝夜秀終於回來復命了。
為了使普通人遷居木葉這件事情快點落地,阿澈派兩人查探搬遷人員各家各戶的位置,設定安全的遷移路線。為了盡可能的獲得未來居民的好感,這一路上至少要做到安全順利。
阿澈檢查了路線規劃和遷移計劃,向兩人補充了一些注意事項後,就准備和斑啟程回木葉了。
至於阿遷和阿秀,當然是去護送遷居的普通人了呀。這件事本來是應該由木葉的人來做的,但奈何遷居的普通人只認得長期跟在殿下身邊的水無月遷和輝夜秀,考慮到村民們的心情,阿澈只能給兩人加班了。
******
這邊阿澈的事業蒸蒸日上有多開心,對面黑漆漆弄死阿澈的心就有多強烈。
再加上土之國派來的精英暗殺小隊,渦之國裡蹲了兩伙想趁斑不在撿漏的人。
黑漆漆從府邸裡的侍女嘴裡聽到阿澈即將返回木葉的消息,終於有些坐不住了。要是他們回到木葉,刺殺她這件事就徹底黃了,如果現在動手,只用對付宇智波斑一個人,它前面還有一組土之國的螳螂,這個大好的機會值得冒一冒險。
黑漆漆轉了轉眼珠子,開始醞釀陰謀。
這邊潛伏多日的精英小隊也快要沉不住氣了,領隊權衡之下決定,要是實在找不到機會,今晚就來硬的。即使對方是宇智波斑,他們這一打人也不是吃素的,傷個普通人還是有機會,可就是要做好有去無回的准備。眾人相互對了一個眼神,視死如歸。
******
入夜,黑漆漆也沒想出什麼精妙的方法,它決定用一個俗氣的法子,放火,調虎離山。
至於阿澈上不上當它不知道,火一燒起來就有影子,他也好藏身鑽空子。
疲憊了一天的阿澈現在正穿著睡衣往寢殿走,斑為了避嫌只在寢殿外守候,這給了黑絕一個放火的時間差。
黑絕從寢殿的地底冒出來,拿起宮殿裡的油燈就往床上一潑,火勢瞬間就燃了起來。
斑在黑絕現身時就察覺到不對,可他闖進寢殿只看到了殿內的大火,沒看到縱火者的身影。
敵人動作很快!他是衝著阿澈來的!
斑沒管火勢,回到阿澈身邊才是最重要的!
???我的寢殿裡怎麼火光四射的?阿澈還沒看清情況就被斑一把抱住。
「怎麼回事,裡面起火了?」如果只是意外的話,他不會如此緊張,「有人縱火?」
阿澈從斑嚴肅的面容中感受到了危險,不巧的是阿遷和阿秀都被她使喚走了,她身邊就斑一個人。
這裡的普通人都是阿澈的心腹,要是成了人質他肯定來不及管,斑迅速地帶著阿澈向無人的山林裡跑去。
選擇合適的戰場後,斑停下腳步向身後窸窸窣窣地身影喊道,「鼠輩們別藏了!都滾出來吧!」他體內的查卡拉快速的運轉起來,周身壓縮的空氣向外擴散,讓方圓百米毫無遮擋。
十二人的精英小隊見藏無可藏,立刻開始發動進攻。
斑分出三個分身把抱著阿澈的本體圍在中間,三個分身一人拖住四人,苦戰開始。
這一戰對雙方來說都不容易,四人圍攻一個分身,這讓土之國的精英忍者壓力大減,但只要他們一展現出靠近本體的意圖就會被狠狠地拍回去。
時間一久,雙方陷入拉鋸戰,漸漸的有一些人能突破分身的封鎖來到本體周圍被本體親自拍了回去。
此時黑漆漆知道機會來了。
阿澈死死地抱住斑的腰,把頭埋起來做鴕鳥狀。她知道她安靜地待著不出聲就是對斑最大的幫助了。
被苦無射中的時候阿澈都緊閉著嘴不敢喊出聲來,怕分散了斑的注意力。
在兩個衝出封鎖的人向他飛來時,他感覺被什麼東西禁錮了身體,沒能幫阿澈擋下一記苦無。而那兩個成功近身的人也因為宇智波斑突如其來的靜止感到奇怪。
斑見苦無射中了阿澈,怒極了,「你們這些雜碎竟敢傷到她,你們都要死!!!」
眼睛裡的風車瘋狂轉動,巨大的鎧甲巨人拔地而起,迅速將剩余的人斬於劍下。
他怕龐大的查克拉帶給阿澈壓力,本以為不用這招也能搞定那些雜碎。可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突然把他禁錮住,硬生生讓阿澈受了這一擊,斑內心十分懊惱。
「阿澈,阿澈你怎麼樣?」結束戰鬥後,斑迅速地給阿澈做應急處理,此時阿澈的意識已經有些渙散了。
「我,我怕…………好疼啊……」這一擊傷及肺腑,阿澈哭都不敢哭,一哭會更疼。
「沒事的,你會沒事的,我馬上帶你回木葉治療。」斑給阿澈止血後,用衣服把她裹起來抱在懷裡,「你不要睡著,知道嗎?」
斑撫平她緊皺地眉頭,以生平最快地速度向木葉奔去,幸虧渦之國離木葉不遠,要不然他估計要瘋!
【宿主堅持住,小八是不會讓宿主死的!宿主的任務還沒做完呢!】
疼得她都忘了小八的存在,聽到小八的承諾,阿澈心下一安,不再在疼痛中掙扎著保持清醒,干脆地暈了過去。
察覺到阿澈的氣息變得微弱,斑的心髒漏了一拍,匆忙趕路的他呼吸亂了。
******
四個小時後,臨近清晨,斑看到了木葉的大門。
他沒有絲毫減速,飛快地往千手柱間家奔去,守門的忍者只看到一段殘影闖入,拉響了警報。
瞬間有十幾位執勤的忍者墜在斑的身後,追了一段時間他們才認出了前方一路狂奔的人是誰。
??斑大人怎麼這麼著急?是他闖入不是敵襲應該不要緊吧?要緊他們也追不上啊?……
執勤的隊長當機立斷地轉道去實驗室,把事情報給最近扎根實驗室的扉間大人。
在斑闖進木葉時柱間就發現他的天啟正以極限的速度向他靠近,肯定是出事了!
柱間趕緊推醒身邊的水戶,兩人起身迎接。
「柱間!阿澈受傷了,你快救她!」斑含著查克拉的聲音喊醒了半個木葉的人。
「什麼?殿下受傷了?」水戶看到斑懷裡面如白紙的人兒,心下也有點慌。
「冷靜!你先把她放在床上,我看看。你放心,她只要有一口氣,我肯定能把她救回來!」
斑輕輕地把阿澈放在床上,蓋上被子,然後一動不動地守在床邊。
「嗯……她被苦無射中心肺之間,沒有傷到心髒,應該沒有性命之憂。不過肺受到了貫穿傷,以阿澈的體質,恐怕會留下後遺症。」
柱間探查一番後,下了結論,開始用治愈型的查克拉修復傷口。
「她體弱,細胞再生慢,即使使用醫療忍術也只能慢慢治療,還有創口感染的危險。水戶,一會兒我治療後你給她的傷口消毒重新包扎。」
「好的,我這就去備藥!」說完水戶就腳步匆忙地出去了。
阿澈性命無憂,斑緊繃地弦也松了下來。他牢牢地盯著阿澈蒼白的臉,眼裡滿是疼惜。
「什麼人能在你的手裡傷到她?」柱間知道斑對阿澈的保護欲有多強烈,尋常人根本沒有機會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碰到阿澈。
說起這個斑就很自責,不過最讓他在意的是那個能限制他行動的黑漆漆的東西。
斑把發生的事情給柱間說了一遍,不知道他聽沒聽說過這種秘術。
「聽你的描述,這有點像奈良一族的秘術。不過以他們的能力想要限制住你怕是要一起上。」
斑搖頭,否定了這個猜想「不是他們,感覺不一樣。我現在都不知道限制住我的是忍術還是個生物。」
「我傾向於是一個生物,一個可以侵蝕人體的生物。被限制的時候,我感覺有什麼包裹住了我的雙腿。」
這種能無聲無息潛入他周身甚至能控制他一會兒的東西太可怕了,萬一它控制的是阿澈,斑不敢想會發生什麼。
他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個鬼東西找出來弄死!!!斑攥緊拳頭,眼裡燃起了戰意。
柱間搜遍他的回憶,也被見過這麼邪門的東西,「我等會兒幫你問問扉間吧,他書看得多,沒准沒能知道些什麼。」
歷來跟扉間不對付的斑沒有表現出對扉間的抵觸,為了阿澈,什麼都可以往後排。
「好」他答應了一聲,畢竟多一個人就多份力量,那個東西一天不除他一天不能安心!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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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火之國的小殿下就要找來了!!!
第34章
實驗室裡,千手扉間在得知宇智波斑無視村子裡的限速令硬闖進來後,馬上就朝執勤忍者說的方向去了。
宇智波斑的內心並不平靜,查克拉的撥動明顯,在千手扉間的感知下他所在的位置就如鎂光燈一般耀眼。
他竟然在大哥的家裡?
當他趕到後,看到床上躺著的人兒就什麼都明白了。
平時阿澈打個噴嚏他都要緊張好久,這次有人在他的保護下把阿澈傷成這樣,他不發瘋才怪。
在得知阿澈並無性命之憂後,扉間就不在房間裡杵著了,要知道現在正值普通人入住木葉的關鍵時期,阿澈此時重傷昏迷,這些剩下的事情就要交給他們來做了。
只有好好地幫她抗下這份責任她才能安心的修養不是嗎?
******
【小八,小八你在搞什麼?】
為什麼她沒有覺得任何不適,精神狀態也恢復了,但就是睜不開眼?一直躺著很無聊的好嗎?
【嗚,小八之前看宿主喊疼小八也心疼,就幫宿主調整成修養模式……這樣傷口不疼不癢的,宿主只用躺著,不好嗎?】
腦海裡出現了小八哭唧唧的電子音,阿澈也不忍心怪它,不然還顯得她不知好歹了。
沒事沒事,不就是躺著嗎……能不疼不癢的撿回條命,在床上干躺個三五天又有什麼要緊的呢?阿澈在心裡安慰自己。
「阿澈,吃飯了。」
???誰在說話?聲音這麼溫柔?我不會出現幻覺了吧?
【宿主別瞎說,那是斑的聲音,你恢復意識的這些天,都是他在照顧你呢。】
他的聲音?斑說話總是簡潔利落,人又板著張臉,也難怪阿澈沒有聽出這溫柔的聲音是屬於他的。
阿澈感覺有雙手輕輕地將她扶起,一勺一勺的往她嘴裡喂東西。
「你怎麼還不醒啊,我還有事沒跟你說呢。」
???他每天照顧她的時候都這樣嘀嘀咕咕的嗎?
【宿主您是絕緣體嗎?】
在阿澈昏迷期間,小八聽到斑表露的心意,它一個沒有實體的系統都感動了。
她怎麼了?阿澈聽到小八陰陽怪氣的話有些摸不著頭腦,她怎麼就絕緣了?
「我絕不會讓你再受傷,你要待在我身邊,一直待在我身邊。」
……這怕是不太可能,他都有心上人了,她哪能一直占著他。這次受傷也是始料不及的事,他不必太自責。
聽到阿澈將這番話理解為自責,小八都忍不住要哐幾哐幾撞大牆了。
對宿主真的只能打直球,直到我愛你,我要娶你的那種。
被喂完餐後,阿澈感覺濕熱濕熱的毛巾在一點一點地蹭她的臉。脖子,手心。
嘖嘖嘖,真是細心,好羨慕他的心上人啊,不知道這麼好的大白菜要被哪家姑娘給拱了。不過從柱間和水戶的聯姻看,斑也會娶一個實力強大的忍者吧。
哎~想到這裡阿澈的情緒有些低落。
小八,你說他的心上人到底是誰啊?我覺得山中家的小姑娘就不錯,又漂亮又溫柔;猿飛家的那個也還行,就是性子太衝了點……
【建議宿主把這番話當著他的面說一遍,他十有八九就會告訴宿主那個心上人是誰了。】
???她感覺小八知道了些什麼,但她沒證據。
小八:聽到這番話的斑一定知道跟阿澈告白要說得多直了。攤手.g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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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澈昏睡的這段日子大家都徹底忙了起來,一方面為了給阿澈找場子,一方面為了木葉村的建設。
好在自從奈良一族搬進木葉之後,奈良信一就辭去了商會會長一職,全力協助阿澈管理村中事物。這也讓奈良一族成為第一個一進村就能進入核心管理層的忍族。
其他的忍族看到這一幕十分眼紅,但由於這是那位公主殿下的決定,他們向千手和宇智波鳴不平也用。
入村前他們還在想要抱千手的大腿還是宇智波的大腿,現在想來,還是公主殿下最有地位,說一不二。
就這樣,一直擔任阿澈副手的奈良信一在阿澈重傷修養的這段時間,成了每場會議不可或缺的人。
阿澈的傷情穩定住後,木葉馬上召開了第一次緊急會議。
會議廳裡。大家濟濟一堂,對這次突發狀況各抒己見。
好不容易奪下一個席位的志村一族率先發言,「土之國的人實在是可惡,我們有必要就這件事好好立威,讓他們不敢再起這等心思!」
志村的觀點也是在場大部分忍族的觀點,這種做法也是忍界常見的做法。
接著大家就不斷發言,完善「立威」這件事的細節。
什麼主張殺他全家啊,什麼禍不及妻女只殺青壯啊……
發言的人還時不時瞟一眼一直處於低氣壓的宇智波斑,這樣子就像在問,我這麼說您滿意不?
一段時間後,立威這一觀點無可補充了,會議廳裡逐漸安靜下來,斑面無表情地掃視一圈,「還有人有想法嗎?」
這時一直默默聽著的奈良信一抬起頭來,「我有不同的看法。」
這句不同一下就吸引了眾人的眼光,這不是那個憑著跟殿下的關系一舉進入木葉核心的奈良嗎?他有何高見啊?
「殿下此次遇襲,土之國脫不開干系證據確鑿,我們要就此向土之國索要賠償,而不是去土之國殺個三進三出。」
其實奈良信一所說的方法對木葉眾人來說才是獲益最*大的,木葉索要了賠償,大家都能跟著喝湯。但他們誰也不敢這麼說,怕因此得罪宇智波斑。誰不知道那位公主殿下就是他的眼珠子,用公主遇襲去換好處?他們可沒這個膽。
大家聽到奈良信一的高見後,都不由自主地收斂存在感。
「哦?你是說阿澈的仇我們不報了?」斑的心情很不好,他周身的殺氣讓在場的人身冒冷汗。
奈良信一的實力在在座的各位當中只是中等,他攥緊拳頭,艱難地解釋道,「木葉發展所要的資源主要靠殿下去爭取,現在殿下重傷修養,木葉的缺口正好可以由土之國補上,殿下既可少欠個人情籌集物資又減少了工作上的壓力。要是真跑去土之國報仇,除了多死幾個人外,對殿下並沒有好處,土之國的人說不定還會對殿下所在的渦之國蓄意報復,這才是得不償失。」
在斑的注視下,奈良信一有條理地將事情解釋了一遍。
斑移開目光,平靜地說,「我同意奈良信一的想法,不知大家怎麼想?」
先前跳起來主張去報仇的人瞬間反水了,「呀,還有這種做法,不愧是那位被殿下看好的奈良信一,就是靠譜。我們也覺得他的做法比較恰當。」
有人起了頭,剩下的人也就吱吱嗚嗚地響應,大家其樂融融地達成了共識。
席上千手們一直沒有發表意見,千手扉間靜靜地看著這場鬧劇,出乎他意料的是,宇智波斑還是頗有大局觀的,並沒有被阿澈受傷這件事衝昏頭腦。
不愧是那位公主殿下,宇智波斑在她身邊待久了,行事都有章法有底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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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之國,幸田慶一的府邸。
「什麼?你說阿澈遇襲了?」幸田慶一把密報拍在桌上。
「據小的所知,那位殿下性命保住了,仍在昏迷中。」
「嘖嘖,天妒英才啊,怎麼每次聽到她的消息總是沒有好消息呢?」聽到性命無憂,平都公主放下心來,在一旁調侃道。
「姐姐,你說什麼呢?」幸田慶一不想姐姐這麼說阿澈,她都這麼水逆了,萬一真如姐姐所說沒好消息怎麼辦。
看到弟弟一副上心的樣子,平都公主也不跟他強,「好好好,我不說,這件事你來處理吧。」
平都公主低頭欣賞手上剛染的指甲,不說話了。
「阿澈是渦之國的公主,渦之國與我們交好,我們可以以盟國的身份向土之國施壓。反正土之國與我們關系緊張,這次他們踢到鐵板上,我要趁機踩一腳才好。」
……她的弟弟倒是越發的長進了。
「木葉忍村是以服務於火之國的名義建立的,我可以帶著一些援建物資去看望阿澈,順便加緊與木葉的聯系。」幸田慶一愉快的決定後,掃了眼姐姐的神情。
「你不用在意我,現在火之國做主的人是你,不是我。父親已經把大權交給了你,就代表著對你的認可。只要你時刻謹記我們火之國的大局,你會是位很出色的大名。」平都公主正色地對幸田慶一說。
她的弟弟可算是長大了,她再看著他娶到渦之國的那位公主後,她就可以遠嫁茶之國離開爭鬥的中心,靠著母族的光環舒心地生活了,接下的事就看慶一自己了。
平都公主揮揮衣袖,離開幸田慶一的書房,落得一身自在。
第35章
「嗚……咳咳……」
隨著這幾聲咳嗽,阿澈意識到她又可以掌控她的身體了。
終於不用像個旁觀者一樣默默窺屏了!
她緩緩睜開眼,發現房間並沒有人在守著。
小八,斑是給你充錢了嗎?你說他那麼多好話,他根本沒有守在床邊!
在阿澈不能睜眼控制身體的那段時間,小八總說斑如何如何地照顧她,沒事就坐在她床邊坐著,怎麼她一睜眼就沒人了呢?
她就說斑怎麼會做出那麼痴漢的舉動,想想還有些可怕呢。
【……愛信不信。】
回到阿澈蘇醒前幾分鐘,坐在房間裡的斑大人被族人叫去商議事情了。
要是一般的事他就推給泉奈了,可聽傳信的人說商議的是他的婚事。
斑一時摸不准族裡那些人想干什麼,不過涉及到婚事,可不能讓他們亂做主張,他只得暫時離開阿澈的身邊去開個會。
******
宇智波的族內會議上,各個分支的長老都出席了會議,桌面上還放著各族適婚女忍者的資料。
眼尖的斑瞟到了這些資料,瞬間就知道了這群老家伙把他拉過來是要干什麼,想拆散他和阿澈?門都沒有!
「斑大人我們……」長老們當然知道自家族長的心在誰的身上,但出於多方面的考慮,阿澈並不適合做他們的族長夫人,這次遇襲就可見一二。
斑做上主位,雙手抱胸,不耐煩地說,「你們最好想好了再說。」
正在發言的大長老嘴皮子一哆嗦,在眾人的鼓勵下硬著頭皮接著說了下去,「我是說,公主殿下身份最貴,體質較弱,她……她……您……」心虛的大長老在斑的注視下聲音越來越小。
見大長老不頂事,二長老接過話頭,「大長老的意思是,公主並不適合在忍界生活,她身嬌體弱又無自保之力,您要是真娶了她,對她反而是種危險。再說,她要是成為族長夫人,就是我們宇智波一族的弱點。」二長老頭鐵地將事情一口氣倒了出來。
大長老滿頭虛汗,用控訴地眼睛瞪向二長老,好像在說,這不是我的意思,你別瞎說。
斑在會議室內掃視了一圈,語氣陰郁地說道,「你們呢,你們也是他這樣想的?」
眾人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默認了他說的話。
「你們倒是長進了,還懂得報團取暖了,第一次抱團就要往我身上扎刀子。」斑諷刺地看著他們縮頭縮腦的樣子。
這個時候誰接話誰倒霉,眾長老默默地閉麥,指望著泉奈出來救火。畢竟這件事情長老們跟泉奈商量過,泉奈也是站在他們這邊的。
「泉奈,連你也要反對我嗎?」
長老們的意見他可以不管,但和阿澈的婚事他想得到泉奈的祝福,難道泉奈也不看好他們?
泉奈欲言又止,掙扎了一下才說,「我查到,火之國的繼任大名已經向渦之國求娶殿下,殿下是認得那位繼任大名的,這次籌建木葉的事情還打算找他幫忙……他們……」
他見斑面色還算平靜,又接著說,「聽說那位繼任大名對公主殿下十分上心,最近還要來木葉看望殿下,順便送來一些木葉急需的物資……」
……
說到這裡,會議室的氣氛降到了冰點。斑明白泉奈的意思了,泉奈覺得除了他阿澈還有更好的選擇,而長老們覺得除了阿澈,他也有更好的選擇,雙方一拍即合,都來勸他將人拱手相讓。
斑低下頭,也在掙扎。
眾人靜靜地看著他,等著他下決定。
「其實,你們這番話要是早點說,我都能隨了你們的意。」斑低著頭,聲音顯得低沉溫和。「但是,現在晚了。她體弱也好,成為弱點也好,我都不會在意,只要,她選擇的是我!」
斑沒有生氣,沒有嘲諷他們,只是靜靜地吐露出他的堅定。這溫和的聲音比以往任何激烈的言語都來的有力量,在場的宇智波們第一次這麼強烈的感受到斑大人的情緒。
接下來是一室沉靜。
如果要說斑大人和公主殿下哪不合適,他們閉著眼都能說出一堆來。他們也從沒想過,這麼多理由,都沒辦法說動斑大人。
但現在,他們動搖了。這是第一次斑大人試圖讓他們理解他,接受他的決定。他們也第一次感受到,斑大人不是高高在上的孤家寡人,他在意他們的看法,想得到他們的祝福。他們甚至覺得,不就是門婚事嗎,斑大人高興就好了,別的都沒那麼重要。
眾長老們猶豫了。
「既然這樣,就按你想的來吧,哥哥。」同樣被哥哥的情感震撼的泉奈毫不猶豫地站到了哥哥那邊。
適不適合有什麼關系,他們都是觀眾,嫁誰娶誰讓他們當事人決吧。哥哥難得找到了心愛的人,他有什麼理由不支持他呢?
眾長老相互對了對視線,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心軟,大長老代表長老團們出言妥協了。
******
與會議室的驚心動魄,感人至深的畫面相比,阿澈的畫風就略顯鬼畜。
臥室裡,阿澈已經緩緩起身,躡手躡腳地給自己倒了杯水,順便舒展一下躺僵硬了的四肢。
讓她想想跳廣場舞的大媽們都是怎麼活動身體的來著?
活動手腕腳腕、活動脖子、拉肩轉腰、拉韌帶……
做完一套熱身活動後,阿澈覺得她終於不用像個僵屍一樣機械地行動了,她推開門准備告訴大家她蘇醒的好消息。
然後她看到了杵在房間門口的斑。
……
他什麼都沒看到……是吧,他一定是剛剛到,不然為什麼不推門進來呢?嗯嗯,沒錯。阿澈在心裡說服自己。
斑聽到屋內傳來小聲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不禁有些好奇,他從門縫中一看,阿澈赤腳在房間裡專心地做一些奇怪的動作,怪可愛的。這讓他本來糟糕的心情瞬間好了起來。
本著能看久一點是一點的想法,他默默地在門外圍觀,沒有打擾,直到阿澈自己推門出來。
「你醒了,身體好點了嗎?」
為了掩飾剛剛的尷尬,阿澈在原地跳了跳,笑著說,「挺好的,傷口也不疼不癢的,真神奇,呵呵。」
她害羞了。斑敏銳地看出了她的不自在。
「我這都睡了多久了?渦之國要遷過來的人都到了嗎?住的地方安排了嗎?他們和忍者之間沒鬧矛盾吧?」盡職盡責澈覺得還是說正事自在。
「這些事奈良信一在做,你放心。這些不重要,你知道火之國有人要來探望你嗎?通知文書都到木葉了。」
嗯???有人來探望我他怎麼一副不太高興的樣子……?難道是我的錯覺?阿澈不知是哪出了問題但語氣自覺的弱下來,「不會是幸田慶一那個小鬼吧……?」
果然阿澈和那家伙相熟,「就是他,他要帶著物資來看你。」
要是阿澈此時知道斑把幸田慶一當情敵了,她就會呵呵偷笑。
要說阿澈和幸田慶一的相識,全靠宇智波的撮合啊,泉奈不追殺她,她犯得著躲人家家裡嗎?真是自己撬自己牆角,自作自受。
「哦,那讓他來唄,我還沒上門要物資他就主動送來,夠意思!」阿澈想著她能少往村外跑一趟,也樂得清閑。
「我還聽說,他要娶你,文書都到渦之國了,你剛剛從渦之國回來,別說你不知道?」斑的語氣自然而然地帶上了一點不滿。
這個反問句是什麼意思?他在質問我?我沒看錯吧,他剛剛凶了我?
阿澈心裡不斷回憶她有哪裡得罪了他,思索無果後她干脆嘴一扁,委屈地直接問了,她就不信她這個樣子斑還能凶她,哼!
「你凶我?……」阿澈抬起頭控訴地看著他,「這事我知道啊,怎麼了?」
斑忍住想要再凶她的衝動,轉身走了。他算是知道他十年後的好脾氣是怎麼練出來的了,不能打不能碰,還不能生氣……
不過十年後的他至少能這證明阿澈是屬於他的。
哎,再忍忍吧,這是他喜歡上的人,他認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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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斑向族人表露心意的那段真的是把我寫感動了,他若是沒有很喜歡,他會願意為了族人的利益選擇放棄,就是因為太喜歡太珍惜,他用最真誠的心面對族人,希望得到族人的祝福。
第36章
【恭喜宿主,居民遷入完成木葉繁榮度+20,現在一共是70,請宿主再接再厲吧!】
這是阿澈在湊齊木葉忍者家族後的第二個任務,提高木葉的繁榮度。她先將木葉村的幾大功能區劃分好,按照圖紙修建街道,建設房屋、商鋪。各族忍者遷入後,按照他們的偏好給他們分配位置,在一定程度上他們可以自己修建房屋,只要不影響到木葉的整體布局即可。
早在任務一完成時繁榮度已經有了30,之後忍村的實驗室,醫院,訓練場,商業街逐漸投入使用後,繁榮度已經上升到50。
她接下來還差30,要從哪裡入手呢……?
繁榮度……繁榮度……現在基礎建設也逐漸完善,居民也陸續遷入了,還能從哪裡下手呢?苦思冥想的阿澈瘋狂摳腦袋。
不然辦場廟會吧,大家一起活動活動熱鬧一下,也好互相了解快速建立友誼,讓木葉本身更有凝聚力。
趁著這次幸田慶一要來,他隨行的人肯定不少,還都是非富即貴的。用這場廟會給他們展現一個和諧強大的木葉,日後還愁沒有任務沒人願意遷入嗎?
一箭雙雕,不愧是我!阿澈在心裡為自己鼓掌撒花,筆尖飛快地在紙張上滑動,廟會的策劃案逐漸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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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終於結束了。」阿澈伸了個懶腰靠在椅背上,原本被工作占據的思緒不由變得活躍起來,想到了幾天前那次不愉快的談話。
秉持著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的精神,阿澈得出了一個看起來根本不可能的猜想——斑凶她是因為——他吃醋了!
這個念頭一起就一發不可收拾,聯想起之前斑說他有心上人了,當時不會是「眼前人是心上人」這種情況吧?
還有,她總是聽村民叫她宇智波夫人,每次她都要擺手解釋,斑卻總沒有反應,他不會……是默認的意思?
還有……
當一個女生懷疑有人暗戀她時,那個人的每個行為仿佛都因她而起。現在的阿澈就有這種感覺。
聽到阿澈心聲的小八在阿澈大腦深處瘋狂鼓掌,宿主開竅比鐵樹開花還難啊!
害羞靦腆的阿澈覺得自己好像摸到真相了,但一旦這是個誤會,她堂堂公主的面子就丟大了。
這應該不是我的錯覺吧……?阿澈雙手撐著臉頰,低頭看到了被放到一邊的廟會策劃案……嘿嘿,要是他真的是吃醋,不妨在廟會的時候試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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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澈這一次的昏迷讓大家知道了這位公主的重要性。她在的時候一切都被安排的井井有條,每當千手和宇智波暗自較勁其他忍族作壁上觀的時候,事情就會由那位公主來決定,木葉每次開會的效率就特別高。簡單的來說就是她在,開會講道理;她不在,開會拼實力。
奠定公主殿下地位的還是那次她在會議上對宇智波和千手翻臉的舉動,簡直帥呆了其他吃瓜忍者們。
那還是在忍村建設初期,宇智波和千手們明爭暗鬥不亦樂乎的時候。扉間大人提了一個建立木葉警備部的建議,值得人深思的是他提議這個警戒部由宇智波們全權負責。
警備部的職責範圍特別廣,小到村民糾紛打架,大到敵人來襲,都是警備部要處理的事情,可以說是為木葉村民的安全負責。
這樣光榮又有實權的部門千手會主動提出讓宇智波全權負責?宇智波們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宇智波泉奈直接拒絕了這件差事,他指責千手扉間別有用心。但又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然後雙方就開始針鋒相對了。
「你說為什麼拒絕?你們千手心裡沒點數嗎?要是好事你們早就搶著做了,還會讓出來?」
「你們就是慫了,怕擔不起這個責任吧,果然還是我們千手有能力也願意保護大家。」
「陰險的千手,你以為這樣我們就會上當嗎?」
……
場面嘈雜一度要失控,那位公主不想再聽下去,把手中的茶杯狠狠往桌上一震,結束了這場丟人的鬧劇。
她很鐵不成鋼地將在場的千手和宇智波都教育了一遍,她的那番話現在還讓人記憶猶新。
「你們既然選擇了握手言和共建家園,就不要給對方使絆子。」她看向千手們「扉間大人,木葉警備部是一個很好的想法,應該對所有想要保護家園維持正義的忍者們開放,大家競爭上崗,而不是把責任推給哪一個家族。」
她又看向宇智波們,「我知道你們對千手還不信任,你們願意跨出那一步,成立木葉就已經是一個偉大的嘗試了,路都准備一起走下去了,少一點成見更有益於木葉整體的發展。」
她拿起扉間桌前的企劃案,邊看邊說「不管治理忍村還是成立一個職能部門都要付出很多心血,我不想你們為了為難對方就在木葉的起點埋下不安定的因素,這是對整個木葉的不負責。」
那位公主沒說重話,但無論是千手還是宇智波都不敢頂嘴,默默地聽著,最後木葉警戒部還是按照公主殿下的想法,吸納木葉村所有有意願的忍者,擇優錄取,任期三年。
這件事情刻在了每位與會者的心上,讓他們逐漸認可這位身體孱弱手無縛雞之力的公主成為木葉的主事人之一。
就在眾人覺得這一模式可以一直延續下去的時候,阿澈重傷昏迷的消息打得他們措手不及,定海神針暫時無法參會,難道就由著木葉會議成為千手和宇智波的鬥爭之地?
大家一致建議要選舉一位統領忍村的忍者,稱之為火影。平常的時候大家可以商量著來,但在緊急時刻,就需要一位說一不二的頭領率領大家,當機立斷地做出反應。
這一切都在阿澈昏迷的時候漸漸成形,所以當阿澈被叫去開會選舉火影的時候,她是毫無准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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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澈作為主創之一,她一人就有一票。各位忍族族長代替全族行使投票權大都也只有一票。而宇智波和千手,作為被選舉人的家族,沒有投票權。現在宇智波和千手平票,阿澈手上的這票至關重要。
我預感你們拉我過來就沒有好事,阿澈了解完狀況後,內心是絕望的。
她覺得她手上這張票快被周圍的人盯出洞了……
穩住不慌!反正他們也不敢動手搶,阿澈在眾人虎視眈眈的下,走到兩個投票箱之間,把票投給了千手柱間。
整個會議室當即出現了冰火兩重天,宇智波們盯著她的眼神既憤怒又無力,千手們則是十分驚喜,他們實在是沒想到成天跟宇智波斑混在一起的公主殿下竟然把票投給了他們千手。
宇智波們沒想到他們的族長就這樣被辜負了,之前族會上斑大人感人至深的誓言仿佛還在眼前,現在看來斑大人在公主殿下眼裡還不如千手柱間?
阿澈知道她的舉動會讓那些任人唯親的人感到奇怪,她為什麼和斑朝夕相處卻把票投給了千手柱間?
但她知道這是她深思熟慮後的決定。就木葉目前的階段來說,千手柱間來當領袖更為合適。他實力強大,待人親和,性格開朗,有大局觀,手段較為溫和。在木葉建成的時候,我們更需要一個這樣的形像作為木葉的代言人。
她知道斑也是個溫柔寬容的人,但從別人的反映看,emmm……還是千手柱間略勝一頭。
投完票後,大家陸續離開,阿澈一路小跑地跟在斑的後面。
我懷疑他生我氣了!!!阿澈跑得氣喘吁吁的,都快喘成牛了,他還裝作沒聽見,一點都沒有等她的意思。
你不仁休怪我騙你了,哼!阿澈眼珠子一轉,開始她的表演。
「咳咳咳……咳咳」阿澈腳步停下來,在街邊一手扶著牆,一手捂著嘴干咳起來。
一陣風揚過,低著頭咳嗽的阿澈看到她身邊出現了一個深藍色的衣擺。
哼哼,我還治不了你?阿澈在心裡得意。裝病的她本來准備見好就收,哪想到這幾聲咳嗽牽扯到了傷口,變成假戲真做了。
「咳咳咳……」阿澈的呼吸漸漸急促,有些喘不上氣。
啊哦,玩脫了……
她記得木葉醫院前兩天剛剛開始試營業,但她沒想到這麼快她就可以進去體驗一番……
斑沒說什麼,直接抱起她,往醫院去了。
本來想質問她為什麼更看好千手柱間,但她竟然舊傷復發了,投票的事情馬上被斑翻篇了,現在他滿腦子就是她的傷勢。他只要她健康地活著!
身體騰空的一瞬間阿澈就認出了這個熟悉的懷抱,本就對斑喜歡她這件事抱有懷疑的阿澈有些恍惚,看著那張英俊嚴肅的側臉她愣愣地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喜歡我呀?」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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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來了要來了!!!
第37章
這句話讓一向來去無聲的宇智波斑差點踏破別人家的房頂。
不要在趕路的時候聊這麼危險的話題啊!!!
阿澈感受到斑抱著她的雙手不停地在收緊,不停地在收緊……
「疼!你干嘛?不喜歡就不喜歡,你至於動手嗎?」阿澈有些抱怨,這都是什麼事喲……
在自作多情的邊緣試探讓阿澈很是不爽,要是翻車了本公主的面子往哪擱啊?
斑見阿澈誤解了他的意思,趕緊放松緊繃的身體,當機立斷地表明心意,「我喜歡你,我想娶你,請嫁給我吧!」
哦?哦哦?哦哦哦?
阿澈雙手捂臉,瘋狂姨媽笑,原著未播名場面,斑斑告白!
#我理想的男神向我告白是什麼體驗#
當然是……當然是……是……矜持一下啦。不然被他知道她也好他這一口還不要被吃的死死的?打又打不過,逃也逃不掉,不讓他聽話一點以後還不是他說什麼是什麼?
「反正我也不喜歡別人,如果你真的真的很喜歡我,那我就考慮一下?」阿澈環著他的脖子嬌俏地看著他。
說完這話之後,她敏銳地注意到斑的耳朵紅了,他害羞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告白給了她作天作地的勇氣,阿澈伸手夠向他的耳朵,「你耳朵紅了耶。」
這動手動腳的毛病就是這樣養成的嗎?斑暫時空不出手制止她,也無處可躲,只能無奈地看著她。
她竟然還企圖摸他的臉?果然女人不能慣著,斑像抱小孩一樣一只手抱著她,一只手抓住她作亂的雙手,「知道錯了沒?」
空中一個驚險的大翻轉之後,雙手被擒住半個身體都在空中,這樣毫無安全感的姿勢讓阿澈很是害怕。
她可是那種坐過山車從沒松過把手的人啊!
「啊!」
趕向醫院的途中,隨著斑腳步的一個起落阿澈驚叫一聲,求生欲讓她瘋狂掙脫手上的束縛緊緊抱住斑的脖子,將頭埋在他的肩上。
「你要嚇死我啊!」
阿澈的親近讓他過於激動,他一下子忘了懷裡的人是普通人裡比較膽小脆弱的一掛。
斑輕拍她的肩背,想讓她更有安全感。
這天下午,一位站在木梯上手握木錘加固房頂的村民有幸看到了這一幕。
是我的錯覺嗎?斑大人和那位公主如此親密?還是在這光天化日之下?難道是好事將近了……?村民呆呆地看向他們離去的方向手裡揮了個空錘。
******
阿澈她又住院了。
宇智波斑拿著阿澈拜托給他的廟會策劃案來到會議現場。
好氣喲,她竟然要為了她的追求者辦廟會,理由還是我不能拒絕的。斑捏緊手中的紙張網會議桌上一摔。
「這是公主殿下的提議,你們看看。」
這種一箭雙雕的好事當然沒人有意見,大家都一致同意舉辦廟會這件事,不斷討論廟會的安全問題和迎接火之國殿下的事情。
「我建議就讓公主去迎接吧,聽說公主和那位殿下關系親密,他們二人身份又對等,公主肯定能搞定。」
「阿澈病了,還在醫院。什麼都她去,要你們干什麼?」還關系親密門當戶對?呸!斑瞪了一眼發言的猿飛。
……
斑大人對公主殿下的呵護還真是一如既往啊……
眾人縮著腦袋,不敢再給那位公主殿下指派活計了。
他們正在開會的同時,阿澈正生無可戀地被按在病床上。
被斑威脅過的小護士們正嚴密地看守著她的病房,她只能老實在床上躺著,休養身體。
阿澈在心裡狠狠地抽了自己幾個嘴巴子。
叫你裝病!叫你裝病!這下真病了你連這道門都出不去!
這也不怪斑大驚小怪,要是之前阿澈沒有急著開始工作,她的傷勢不至於多咳了幾聲就開始復發。
這次受的傷本就有不小的後遺症,還不好好休養,將來就是一易碎的花瓶。
所以這次斑堅持要讓阿澈修養到位。
哎~不作不死,前輩誠不欺我。
【嘖嘖嘖,這戀愛的酸臭味,饞的本系統都想吃螺螄粉了。】
你這麼一說我也想吃了,阿澈咽了咽口水。天知道她的病號餐有多清淡!
哦!對了小八,你有沒有什麼讓我和斑在一起的辦法啊,就是一生一世的那種?
【嘖嘖嘖,你不是說要考慮一下嗎?還要裝矜持……】
得得得,你快閉嘴,愛說不說。大不了我就不做任務了,這樣也能留下。
【我查查啊。以忍者的細胞強度來看,體質越好,查克拉透支越少的人就能活得越久。如果按照十年後那個世界的和平程度和斑的體質來看,他可以悠悠閑閑地活至少200年。如果他再給力點將寫輪眼升級到輪回眼從理論上來說,他還可以復活……】
啊,好了好了,你不用說了,越說越不靠譜。那我呢,我這個普通人七八十就到頭了,更別說我這個體質,不僅弱還受了傷,活到50就是上天保佑了。
【沒錯呢宿主。對您進行掃描後,系統評估壽命為48歲。】
滾!想到這裡阿澈有些消沉。她當然不會有如此早死的我不該與壽命超長的你在一起的想法,畢竟人生講的是質量,不是長度,不然人還不如王八呢。
咳咳,好不容易碰上個我的男神愛上我的情況,不在一起多活一段時間都辜負了月老硬牽到二次元的紅線。
【宿主,小八還是有辦法的。你這次投胎投的是凡胎,你再投一次投個妖怪神明,術士方士什麼的,壽命的問題不就解決了?然後我幫你再回到這個時間點來,不知不覺,天衣無縫!】
我感覺你想騙我干活,但我又有些動心……你讓我考慮一下先。
【嗯,你不急,反正你主線任務沒完成,想離開也不行。你還可以多想想。】
******
秋高氣爽,糧倉飽滿,瓜果飄香!正是舉辦廟會的好時候!廟會當天早上,長長的車隊載滿物資,經過木葉前的一片密林,來到了木葉村門口。
被推舉出來接人的奈良信一已經在木葉門口等候了。
幸田慶一跳下車,看向木葉高大樸素的大門,對前來接他的人說,「這就是木葉啊,我期待已久了,終於是見到了。」
聽見這客氣友善的評價,奈良信一就知道來人並無刁難之意,還算是好相處。不像有些眼高於頂的貴族,嫌這嫌那還整天陰陽怪氣的。
「殿下這邊請」
按照流程,奈良信一帶著他將木葉主要的地方都游覽了一遍,最後來到了阿澈所在的醫院。
「佐藤公主?」
幸田慶一敲門之後見門沒上鎖,直接推門進來了。
阿澈此時正歪著頭靠坐在病床上,四五頁彙報文書從她微微松開的手上滑落。
突然的敲門聲把她喚醒,她皺著眉頭,不想睜眼,嘴裡嘟囔著,「我錯了,我不吃了,你別來了。」
中午護士小姐姐們聚餐,帶了好多燒烤,她忍不住偷偷地吃了一點,身上的味道被斑那個狗鼻子發現了,現在他要天天來看著她吃飯。
被他盯著哪還吃得下飯?為了自己的胃著想,阿澈狠狠地拒絕了他。
現在有人進來阿澈以為到晚飯時間了,斑還是要來看著她吃飯,她才作此反應。
我聽到了什麼?誰能跟她如此親近?
此時躲在窗戶縫全程監視幸田慶一的斑看著他一步一步靠近阿澈,握緊了窗沿,磚砌的窗口有些微微變形。
幸田慶一把阿澈手中滑下的文件整理好放到一邊,他想讓她睡得舒服一些,把她抱起來往下移,好讓她躺平睡。
半睡半醒的阿澈感受到了一個略微單薄的陌生懷抱瞬間驚醒了,什麼人這麼大膽,敢趁她睡著搞偷襲?
「誰啊!放開我!」
聽到阿澈醒了,本來要從窗戶外翻進去的斑默默收回了踏上窗沿的腳。
「啊?是你啊,嚇死我了。」阿澈拉好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地,「你什麼時候到的,我都沒去接你,對不住啊。」
面對曾經的半個徒弟,阿澈還是以類似哥哥的身份對待他。
「聽說你舊傷復發了,你要好好休息,接不接我無所謂。」
「我這次來一是為了看看你,二是問你聯姻的那件事,你說要跟我面談?」幸田慶一坐在她床邊,邊掖被子邊道明來意。
「哦,那個啊。我並不想把兩人之間的關系摻到兩國關系中,這會很麻煩。當然,我喜歡的人剛剛向我求婚了,這才是主要原因。」阿澈確定了自己的心意,聯姻這件事就要斷得徹徹底底。
聽到這句話,斑的腦海裡反復循環這一句話「我喜歡的人……我喜歡的人……我喜歡的人……」嘴角瘋狂上揚。
夾著病情記錄本路過的護士小姐姐看到這一幕,把記錄本擋在臉側,快速地通過了斑所在的這段區域。媽媽呀……我出現幻覺了!
房間內猝不及防被拒絕的幸田慶一有點難以置信。他要身份有身份,要頭腦有頭腦,身體健康五官端正,有錢有權,誰有那麼大的*能耐截他的胡?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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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換地圖了哦,大家糖應該吃夠了吧?該吃正餐(juqing)了
第38章
幸田慶一保持著貴族的驕傲,沒有為難阿澈。
或許說,他對阿澈更多的是一種親近和依賴,並無男女之情,更不是非她不可。所以在聽到阿澈說她有喜歡的人時,他更多是覺得自己看好的花被同樣識貨的人搶先摘了,而感到有些不服而已。
他瀟灑地留下一句,聯姻的事情他來收場,不會讓她為難。就轉身離開了。
而此事在阿澈眼裡也合該是如此簡單,大家都是大人了,好聚好散嘛。沒心沒肺澈拿起床頭果籃裡的橘子剝了起來。
和阿澈的平靜不一樣,窗外偷聽的斑緊張極了。先是怕阿澈選擇別人,等阿澈說喜歡他後他又怕情敵以權勢相逼,最後沒想到兩國聯姻的大事她一句話就說清楚了?
不愧是我宇智波斑看上的女人!
斑忽上忽下的心情終於平穩了,原來脫單的感受是如此的美妙。他有點理解柱間被水戶拎著耳朵也甘之如飴的樣子了。
被果斷拒絕的幸田慶一回到使團的隊伍裡,將本來要親手送出的紅色禮裙放到送給阿澈的慰問禮中。
他拿出禮服上表明心意的信箋,提筆在新信箋上寫道「此衣贈你,若有不順,門庭永開。」
原先的信箋在搖曳的燭火中燃燒,像他原先的少年情懷一樣,化為灰燼消散在空氣中。
******
秋日廟會正式開始,陸陸續續的人往神社裡走,莊稼人求個風調雨順五谷豐登,生意人求個財源廣進生意興隆,而木葉的普通居民們求個健健康康安然無恙?
總之,廟會熱熱鬧鬧地拉開了序幕。
斑換上休閑的常服,帶上一身女士和服就來醫院找阿澈了,他決定趁此機會向阿澈求婚,把人生大事早點定下來。
「阿澈,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麼?」
阿澈接過那身女士和服再看斑的打扮,就知道斑要約她逛廟會。
「逛廟會呀?」說著阿澈就想到了廟會小攤上會出現的小吃,章魚小丸子、鯛魚燒、炸各種天婦羅、和果子……
阿澈默默地吸吸口水,「逛廟會能看不能吃有什麼用?還不如不去,哼!」想起這幾天飲食被控制得死死的,阿澈不高興地衝他撒氣。
「那你每個都只能嘗一口,」下午從護士那得知阿澈的飲食已經可以恢復正常後,斑就不舍得看她每日吃的那麼清淡,她又挑食,整個人都瘦了。
「成交!」阿澈一把拿過斑手上的和服,到屏風後換上了。
對!你看的沒錯,斑為了阿澈住院住得舒服,把家中的物件都搬了一部分進來。為了讓阿澈同意嫁給他,他也是拼盡了全力啊!
「好了,我們走吧!」
******
一個嬌小婀娜的姑娘身著精美的藍色和服,身邊是一位高大英俊身著常服的忍者。
那位忍者大人對身邊的小姑娘特別好,隔著人群都能感覺到小姑娘的活潑快樂還有忍者大人的縱容寵溺。
兩人的身影成為廟會中一道亮麗的風景,被路邊寫生的畫工記錄下來了。
「斑斑!你看,這是不是我們啊?」
畫中女子剛咬下一個糖葫蘆正鼓著嘴巴,旁邊男子一手把女子護在身前,一手拎著大大小小五六種小吃,溫柔的望著她。
看到畫的時候阿澈也被畫中宇智波斑的眼神給震撼了,因為她從未捕捉到他如此柔和深情的目光。
他對我可能不只是喜歡。
阿澈撫上畫中他的眼睛,有些感動。
「兩位是新婚夫妻吧?真是恩愛呢,讓我有機會捕捉到這麼溫馨的瞬間。這幅畫就送給二位留作紀念吧!」畫工利索地收起畫具,把唯一的一張畫作遞了過去。
阿澈接過畫作,眼裡有些濕潤。
畫工走後,她主動牽上斑的手,墊腳勾住他的脖子,貼在他耳邊說,「你之前說的要娶我,還作數嗎?」
!!??我精心准備好的煙花和游船都還沒派上用場她就要答應了?
斑感覺有些不真實,他一把摟住環著他脖子的阿澈,「當然作數,我會一直保護你,一直陪在你身邊的。」斑認真地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鄭重地許下承諾。
「好!」阿澈看著眼前逐漸放大的俊臉,一時沒忍住親了上去。由於低估了雙方的身高差,她一下親在了下巴上。
啊哦,有點尷尬。
阿澈連忙雙手捂臉,轉過身跑走了。
被突然襲擊地斑從脖子一路紅到耳根,不緊不慢地向阿澈追去。
******
【秋日祭,人群熙熙攘攘,廟會成功!+繁榮度30!恭喜宿主主線任務二達成。獎勵:時空穿越。】
【在宿主觸發主線任務3之前,宿主可以使用道具暫時離開。作者的終極任務實現和平仍在進行中,一旦觸發影響和平穩定的大事件,系統會馬上發布主線任務3,請您知曉。】
也就是說我暫時沒事了?
【警告宿主,有類似高維生物正在靠近!警告宿主,有類似高維生物正在靠近。】
阿澈腦海裡的警報越來越急切,這表明對方對她有殺意並且離她越來越近。
阿澈看到一個黑漆漆地東西突然出現在她下一步該落腳的地上。
【警告!對方是高維生物,也具有時空元素,可能發現系統!系統一旦被發現是無法幫助宿主脫離困境的。】
【系統開啟緊急權限,代宿主使用獎勵——時空穿越!】
【時空穿越開啟!】
沒有一點點防備,阿澈就在人群中消失了。
來自異世界准備一擊必殺的黑漆漆,做出撲向阿澈的姿勢,然後停在了原地,之後黑漆漆像是感受到了很可怕的東西,渾身一顫,迅速地滲入地裡。
緩緩墜在阿澈身後的斑突然笑容一僵,在他的感知裡阿澈突然不見了!
他瞬身到阿澈最後待的位置,往四周放大感應範圍,並沒有敵人。
阿澈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憑空消失?說起來宇智波們追殺她的那次,她也是這樣憑空消失脫身的。難道她遇到了什麼危險都來不及向他呼救,要用這種方法脫困?
突然地得到又馬上失去,斑覺得他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不行!無論阿澈在哪,我都會親自把她找回來,綁在身邊。他說到做到!
斑打起精神,開始查探阿澈失蹤的事情。
******
斑把可能知道阿澈去向的人都問了個遍,尤其是原來跟著阿澈的水無月遷和輝夜秀。不過那兩人只知道阿澈應該還活著,至於人在哪就不太清楚了。
斑將此事告訴了柱間和泉奈,說他要出去一段時間,找到阿澈後就會回來。還對外放出消息,他帶著公主殿下離開木葉雲游四方歸期不定。
就在宇智波斑快走遍大陸的每一個角落,心生絕望的時候,他腦海裡忽然出現一個古怪不似人聲的聲音(電子音)
【你想要的去找她嗎?】
「誰?給我滾出來!」竟敢利用阿澈的消息在他面前裝神弄鬼!
【我在你的腦海裡,暫時無法擁有實體。】
「你知道她去了哪裡?」不管對方想干什麼,找到阿澈最重要。斑冷靜下來,與那個不知名的聲音談判。
【你幾乎找遍了這個世界的所有角落,你也知道她很可能不在這裡了對嗎?】
斑沒有說話,靜靜等著它的下文。
【我沒有別的意思,你想找那個女人,我想找寄居在她身體裡的同類,我們可以合作。我可以帶你去到那個女人身邊,但如果那個女人所在的世界有危險,我寄宿在你身體裡也可以得到你的庇護,怎麼樣?】
「你們是什麼東西,竟然敢寄宿在阿澈身上?」
【大哥,要不是那個女人身上有我那個傻同類,她早就死八百回了,還能蹦跶到現在?就一句話,去還是不去。你不去我可以找別人。】
「成交!」
【爽快!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小三。我要找的那個同類叫小八,你要找的那個女人叫……她叫什麼不重要,到了不同的世界她也許會改名字變樣子,不過小八會一直跟著她,我們鎖定小八就好了。】
「不管她變成什麼樣,我都能一眼認出她!」
【你先別說大話,這都是有隨機性的,那女人變成貓貓狗狗都有可能。】
「閉嘴走你的吧!」
【好的您嘞,咱走著!】
塵土飛揚的沙漠裡,在風沙中有一個藍衣紅甲的人突然消失了,騎在駱駝上的商人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抓緊了手中的韁繩,怕自己和那個人一樣被風沙侵吞。
******
她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她睜開眼的時候身邊圍了一群長著毛絨絨的耳朵的小蘿莉小正太。
「城主大人!」
「城主你終於醒了!」
「嗚嗚,你可算是醒了!你再不醒……嗚哇!」
……
頭……頭疼,阿澈皺著眉頭,一清醒就被孩子圍著哭是一種什麼感覺?
她支起胳膊想起身,卻發現身體比以往還要虛弱沉重。
???難道她費盡心思換新身體其實是換了個寂寞?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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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夜叉世界,登錄。我本來有二十多章存稿,但今天往存稿箱裡發的時候又覺得都寫的什麼狗屎,我自己都不想看的東西就不放出來荼毒你們的眼睛了,後面的內容要大改,沒有存稿了,盡量日更吧。
第39章
「我曾用這一身靈力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從我醒悟的那刻起我就建立了這座世外桃源——奈何城。我盡心地守護這座城,至今已有百年。」
小八傳來的影像裡,一雙蒼白的手握緊木質欄杆接著說,「想必大家也都察覺到了,護城結界已經有所松動,龍毅告訴我你們私下裡也各有猜想。咳咳……你們想的沒錯,我……已經無法守護你們多久了。」
「這層結界連接著我的命脈,我……咳咳,我的時間也快到了。接下來我會讓位給龍毅,讓他帶領你們繼續走下去。」
阿澈接收完原身的記憶後有些頭疼,按理說原身此時應該死了,因為小八在她還有一口氣的時候強行把她塞到這個身體裡,這個身體才沒有殞命,但整個人也是半死不活的狀態了。
小八暫時只能護住她的心脈讓她苟延殘喘,並不能將原身的一身修為復原。所以,這次交易她虧大了!
「哎」阿澈嘆了一口氣,這都是什麼事啊,要是原先的身體她好歹還能活個五十年,現在,她怕她閉個眼下一秒就睜不開了。
就拖著這樣的病體,她還有一座城要打理,這是人干事???
「城主,龍毅大人求見。」
房間外傳來侍女柔和的聲音,龍毅?就是原身的遺囑中提到的那個人吧。
「請進!」
守在屋外的侍女推開門,走進來的是一位高大健壯,身穿戰袍,額頭上有兩個龍角的人。
!!!嚇死我了,龍毅原來不是個人啊!
【宿主現在所在的世界是妖怪橫行的戰國時代,您這樣一驚一乍是不行的。】
我#¥*&這還是個妖怪的世界?那我這……我……活得下去?
【您身邊已經彙聚了大批的優質人才,請您加油!】
……
「城主,您醒過來了!」阿澈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克制的激動。
「我,咳咳」干涸的嗓子讓她說話特別難受,「我暫時還死不了。」
龍毅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水給她遞過來,坐在她的床前開始長篇大論了。
「昨日結界破裂,我們奈何城徹底暴露了出來。不過城主放心,您早年組建的護城軍已經完全成長起來了,大家的安全還是可以得到保證的。」
阿澈全程握著杯子,淡定地看著他裝作很懂的樣子,其實心裡慌得一批。
「您蘇醒的消息已經傳出去了,包括我在內的所有城民們都想請您重掌城主之職,還請您考慮一下。」
……病號還臥床不起就想讓她加班?人干事?
阿澈恨不得下一秒就暈過去。
【宿主千萬不能崩人設,要是被人發現原身換了個芯子,以奈何城裡的人對他們城主的愛戴,您可能會……】
聽到這裡阿澈渾身打了個機靈,求生欲讓她拿出在渦之國執政的態度兢兢業業的對待接下來的工作。
「先等我身體恢復再說吧,你將最近這一個月重要的記錄卷宗都拿給我看看吧。」
不管怎樣,原身護了這座城百年的安穩,她占了原身的身體也不能拖她的後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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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來看望阿澈的小孩們全是城主收留的妖怪,最年長的是一只整天幻想自己會涅槃成鳳凰的百靈鳥鳳靈,最小也最受寵的是一只貓妖百力。
大家都統一住在一片專門劃撥出來的樹林裡,樹林裡有一間集體公寓供他們休息。
百年來,陸陸續續有走投無路的妖或者半妖被城主收留。城主不問來歷不計回報地幫助他們,他們每個人都自願的在城中找尋力所能及的事來回報城主的恩情。
鳳靈是城主最後一次出城帶回來的半妖。她快要成年了,已經進入了奈何城護城軍的預備役,等完全成年後她將被編入空中搜查隊,成為護城軍中光榮的一員。
鳳靈親眼看到城主醒來後欣喜地將這個好消息在城中傳開了。
居民們大都認得這只天天往城主那飛的小百靈,在聽到這個消息後,每家每戶趕緊收起了掛在門匾上的白幡。
更有人用放鞭炮的方式來慶賀此事。
城主蘇醒,整個奈何城也跟著醒過來了。
月明星稀的晚上,大家點燃篝火載歌載舞,臉上完全沒有結界破碎當日悲痛的樣子。
沒有了結界的守護又怎樣?只要城主在人心就不會散,只要人心齊就沒有不能戰勝的困難!
披上沉重的織羽,阿澈走出房間站在城主府的高樓上向下望去,星星點點的燈火忽閃忽閃的,街道上傳來嬉笑打鬧的聲音,裡面呢不光有人類孩童的聲音,還混雜著半妖們的叫聲。
整座城市欣欣向榮,一派和諧。
看來在小八找到離開的辦法前,這裡就是她要生活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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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同時失去了他的母親和他的父親。
他是只半妖,和許多半妖一樣,他並不受人待見。
不過好在他有一個很愛他的母親,和愛他母親的父親。
雖然有些孤單也會被人指指點點,但他的童年好歹是衣食無憂的。
然而就在幾天前的一個晚上他什麼都沒了。
他手裡緊緊攥著母親塞給他的胭脂,天大地大,他不知道他可以去哪。
他蜷縮著身體,孤單地在清晨的寒意中醒來。
原來這一切都不是夢,他是真的一無所有了。
和被全世界拋棄的犬夜叉不同,興奮了一夜都沒怎麼睡著的鳳靈拍拍翅膀,積極地開始每日的偵查任務。
城主大人剛醒來就宣布要重新接手政事,一大早就起身看卷宗,她也不能泄氣呀!
犬夜叉身上的火鼠裘在滿是綠意的山林間實在太過鮮艷,風靈一眼就發現了他。
她收起翅膀落在他最近的一棵樹上,站穩後低頭說,「小半妖,你怎麼在這啊?」
此時的犬夜叉穿著不合身的火鼠裘,孤獨寂寞的樣子可憐極了。
發覺身邊有人時,他馬上收斂住臉上的悲傷,警惕地看向聲音的方向。
「你是……你也是半妖?」他話中略過一絲驚喜,在發現鳳靈也是半妖的時候,對她的敵意少了不少。
「是啊,我來自奈何城,你呢?是不是迷路了?我帶你回去呀?」
城外的樹林被城主施過陣法,城中的剛來不久的小妖要是沒把口訣背熟就會被困在裡面出不來。
她也不是第一次在樹林竹林裡撿到小妖了,已經見怪不怪了。
「什麼奈何城?那裡會接受半妖嗎?」鳳靈是第一個在他失去父母時釋放出善意的半妖,他不知不覺就放下了防備。
聽到他的話鳳靈意識到,眼前的半妖並不屬於奈何城,難怪他看起來如此凄慘。
「哎」看到犬夜叉的樣子鳳靈就不由想起了在被城主帶回奈何城前她不停流浪的日子,他這一路也應該挺艱難的吧?
鳳靈伸出手,笑眯眯地說,「奈何城中人類和妖混居,在那裡半妖不會受到一點歧視。你跟我來吧,我帶你進去。」
犬夜叉沒有懷疑眼前這個半妖的話,畢竟從她的笑容和油亮的羽毛就可以看出她過得很不錯。
犬夜叉果斷地伸出手,被高他一個頭的鳳靈牽著,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眼裡閃過一絲期待,這個半妖口中的奈何城究竟是什麼樣的?他也會被城裡的人接納嗎?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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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夜叉世界,私設多。我把戈薇從的存在抹掉了,想還犬夜叉和桔梗一個甜甜的戀愛。女主的身份、日暮神社和食骨井會另有解釋,這裡我會關聯上緣結。大家期待一下吧!
第40章
穿過這片彌漫著霧氣的樹林,他們來到了一個渡口,渡口邊系著一排十幾艘木船,木船新舊不一但都十分干淨,一看就有人打理。
鳳靈解下離她最近的一艘木船,一邊解釋道,「這條河直通內城,是內城的護城河,我們順著河走就可以進城了。」
「我平常都是飛進飛出的,只有第一次隨城主大人入城時坐的船。看在你不會飛也不會水的份上,我勉強帶你一次。」在犬夜叉跳上船後,鳳靈撐起竹竿,船順流而下。
河流兩邊是連綿的群山,四周靜悄悄的完全沒有傳說中的虎嘯猿啼。
一葉扁舟飛快地在河上穿梭,不久,他們就可以看到三個大字——奈何城。
「這就是奈何城的城門了。」鳳靈揮揮手朝城樓上的護衛喊道,「是我!鳳靈!麻煩開下城門!」
一半在水面上一半浸在河裡的巨門緩緩開啟一條縫,正好供木舟駛入。
「這裡的守衛不是人,是妖嗎?」犬夜叉看到高高的城樓上站著身穿同色鎧甲的妖們好奇地問道,「人類竟然放心讓妖守護他們?這些妖竟然也會屈從於人類?」
犬夜叉十分不理解眼前看到的這一幕,按說人類和妖之間應該是相互排斥的才對呀。
聽到犬夜叉這番論調,鳳靈騰出正在劃船的手捂住他的嘴說,「你這話可別在城裡說,大家最討厭這種破壞團結的行為了。」
看到犬夜叉迷惑的眼神,鳳靈干脆放下手中撐杆,任憑木舟順流而下。坐在犬夜叉身邊跟他解釋。
「這一切的一切還要從我們城主說起。沒人知道城主的來歷,有人說她是人,有人說她是妖,還有人說她是救世的神。城主大人人也救妖也救,將大家聚集在一起建立了這座奈何城,至今已有百年。有些來得早人和妖都要四世同堂了。大家都把這座城當自己的家,沒什麼屈服不屈服的。」
「還有,城樓上兩位大哥隸屬於護城軍。你可不要看不起他們,在大家眼裡,護城軍可威風了。雖然護城軍裡大多是妖,但絕對不是什麼妖都能進去的。只有像我這樣三觀正明辨是非有擔當的妖才行!我可是小伙伴裡第一個進入護城軍預備役的妖,他們都羨慕死我了!」說著鳳靈驕傲地抬起小腦袋,一副你快誇我的樣子。
「成為護城軍有什麼好處嗎?有錢有地……」犬夜叉還沒說完就被鳳靈一個爆栗子敲在了頭上。
「你說什麼呢,就你這種覺悟,還想進護城軍?想得美!」
鳳靈雙手握在胸前,用一種虔誠的態度講述護城軍的由來。「護城軍是十年前城主大人提議組建的。百年前城主大人憑一己之力撐起結界守護奈何城,現在百年已過,城主知道這結界她快要支撐不住了,因此城主大人未雨綢繆,提前建立了護城軍代替她來守護奈何城。」
說到城主的事情她的語氣有些低落,她低頭收斂好心情繼續說道,「護城軍就是城主大人意志的延伸,因此城主大人麾下的護城軍深受城民愛戴。為了貫徹城主大人的意志,我也會拼盡全力,絕不會墮了我們護城軍的名聲!」
說到這裡鳳靈又激情滿滿了,「我下個月成年後就要轉正了,到時候朋友們都會來幫我慶祝,你也要來啊,哈哈哈。」
坐在她身邊的犬夜叉被她的快樂和榮耀感影響了,他想,他可能來到了一個不得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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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舟順流而下,駛入開闊地帶後漸漸有了人聲。
「小鳳靈,這麼早啊!」岸邊早點攤後圍著頭巾的奶奶看到鳳靈熱情的打招呼。
鳳靈歡快地搖著手,「張婆婆,您也早啊!對了,您的藥終於找齊了,昨天路過藥店,劉大夫還托我告訴你一聲呢!」
「唉,好的!早上這波生意完了後,老婆子就去取!」
一路過來有不少熟人跟鳳靈打招呼,她都一一回應,看得坐在她身後的犬夜叉目瞪口呆。
河道兩邊是繁榮的商鋪,商鋪後就是一棟一棟的住宅。人們穿梭在市井間,日子忙碌而充實。
趁著沒人跟鳳靈說話,犬夜叉趕緊插了一句,「你竟然和人類混的這麼熟,你怎麼做到的啊?」他也好想像鳳靈一樣受歡迎!
「我啊,我是城裡少有的會飛的妖,經常幫大家跑腿掙掙外快,時間一長大家也就熟了嘛。」鳳靈看到犬夜叉望著她的翅膀羨慕的眼神,又加上了一句,「其實你也可以靠你的特長得到大家的喜歡順便賺點外快啊!」
「有一對河童兄弟,幫城民們在稻田裡捉蟲放鴨子,不僅頓頓能吃上美味的蟲子還能賺點買新衣裳的錢。」
「有一只擅火的火狐,在鐵匠鋪幫人控制爐火的溫度,既能精進妖術又能獲得人們的感激。」
「對了,護城軍的考核裡有一項社會考核,簡單的說就是要獲得城民們的好感。所以很多時候,就算沒有報酬大家也會積極地去幫助人類的。當然,這裡的人也很好相處,你不用擔心他們會刁難你。」
話語間木舟就漂流到了終點,鳳靈趕緊結束對話,起身上岸。
她拴好木舟就帶著犬夜叉進了離終點不到百米的報到處,第一次入城的人和妖都要在這裡登記,領取身份令牌和生活物資。
犬夜叉坐在一個一把胡子精神矍鑠的老者面前接受詢問。他發現老者看著昭示他半妖身份的耳朵並無驚恐,反而笑眯眯地說,「城裡又來了一只小半妖啊,哦謔謔,歡迎入住我們奈何城。」
第一次被一個人類笑臉相迎,犬夜叉整個人都繃直了。
「不要緊張,我問你答就好了,來,告訴我你的姓名。」
「犬夜叉。」
「年齡。」
妖們過日子沒那麼精細,犬夜叉掰著指頭數了一通,心虛地說「10歲?」
老者抬起頭在他身上掃視了一番點點頭,「嗯,差不多,差不多。」手上的毛筆唰唰在紙上記下。
「好了,最後一項,你的來歷。老夫看你應該來歷不凡啊」,見多識廣的赭爺爺一下就認出了犬夜叉身上的火鼠裘並非凡品。
聽到這裡犬夜叉警惕地看向老者,小心翼翼地問,「是又怎麼樣,我不能住進城嗎?」說著說著犬夜叉的嘴巴微扁,有些委屈。
老者立馬安慰道,「哎呀,你傷心個什麼,只要是是心性純直的妖,我們城主大人都會一視同仁不介意來歷。我們問你這些是想有個准備,萬一你的親人找上來,也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誤會,你說是吧。你放心,奈何城是不會因為來歷歧視投奔之人的,這是城主定下的規矩啊!」
犬夜叉雙眼紅彤彤的坐在板凳上,雙腿一蕩一蕩的想著老者的話,最終,對奈何城的向往戰勝了他小腦袋裡所有的顧慮,他坦誠道「我母親是公主,父親是西國的犬大將。不過他們……他們一個月前都死了……我……所以我……」
犬夜叉吸吸鼻子接著說,「喜歡我的人都死了,不會有家人來找我了。」
老者看著眼前小妖低垂著頭,心裡產生了憐惜,他記錄下犬夜叉的信息,站到台前摸摸孩子銀色的小腦袋,慈祥地說,「喜歡你的人怎麼會都死了呢,赭爺爺我就喜歡你啊,將來在奈何城裡會有更多更多的人喜歡你,你的好日子還在後面呢,孩子。」
犬夜叉感受到撫上他腦袋柔和的力道,心裡感覺好受多了。除了她母親,從來沒有人類靠他這麼近,待他這麼溫柔,他……是來到了一個充滿希望的地方了!
犬夜叉拖著不合身的衣袖擦干眼淚,揚起笑臉,「好的,赭爺爺,我會過上好日子的!」
鳳靈背靠在報到處門口,看到又一個同類得到了救贖,笑得春風得意。
還沒等她笑一會兒,她眼尖地注意到城門紅煙燃起,糟了!出事了!看方向還是在她的巡邏區!
不一會兒,在哨所站崗的護城軍敲響警鐘,城內一下亂了起來。
該死,她就送人入城的這會兒,偏偏出了紕漏,按照軍法擅離職守要……鳳靈在暖陽下打了個寒顫。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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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魔改了,在這裡大家都會得到幸福!
第41章
按照規章來說,預備役是不具有上戰場的資格的。在突發事件面前,內門的城門會打開,預備役們的主要任務就是盡快將人群疏通到內城,和城主大人待在一起集中接受保護。
這一點是所有報名參加預備役選拔的妖怪們都知道的事情。鳳靈趕緊行動起來,組織身邊的普通人往內城撤離。
「犬夜叉!赭爺爺!快跑!有敵襲!」
平靜了百年的奈何城第一次亂了起來,在提示了報到處的一老一少後,鳳靈飛身而起,為慌亂的群眾尋找轉移的最佳路線。
城門口揚起狼煙和水汽,不見敵人,看來鎮守城門的護城軍還能抵擋。鳳靈放下心來大喊,「大家不要慌張,護城軍已經在集結對抗了。大家跟在我身後,我帶大家進內城避難!」
看見有一個老奶奶追著一個小男孩逆著人群走,鳳靈一把將小男孩抱起來繼續緩慢飛往內城,「大家看好小孩,不要逆著人群走!不要發生踩踏事件!」
鳳靈升空,鮮紅的翅膀成了無數城民的方向標,在預備役的同伴們的安撫下,人群有序的朝鳳靈的方向集中。
內城門打開,人群緩緩注入其中
「轟!轟!轟!」
在高處騰空的鳳靈第一個看到城門的異樣……門……塌了!漏網之魚衝著人群的方向呼嘯而來。
鳳靈一驚,在她生活在奈何城的十幾年裡,這是第一次敵襲,城門是第一次被推到,也是第一次妖怪們敢肆無忌憚地在城中橫行,操練了十多年的護城軍也是第一次站在最前方履行他們的職責。
看到湧入的妖怪,鳳靈按捺住上前廝殺一通的衝動。她已經失職了一次了,這一次一定要按照命令來辦。將人群輸送完畢她就可以毫無負擔地衝上去了!
「大家加快腳步!快點!快點!」站在內城樓上的鳳靈焦急地呼喊著,和她心意相通的同伴們知道,她很可能是在高空中看到了什麼,他們開始抱著不利於行的城民轉移,爭取加快疏散速度。
犬夜叉扶著拄拐的赭爺爺走在隊伍的末端。
嗅覺靈敏的犬夜叉不斷地回頭看向身後,他感覺到有妖怪向這裡靠近,以人群目前的速度,他們是來不及入內城的。
赭爺爺感受到了犬夜叉的不安,他寬慰到,「安心吧,我們的護城軍是無堅不摧的!況且不是還有城主大人在嗎,這百年來從沒出過事。」
犬夜叉看著充滿信心慢騰騰挪動的赭爺爺心裡都快急死了,身後的妖怪真的在不斷靠近啊?他到底哪來的信心?
就在犬夜叉焦急的時候,一直在疏散困難群體的狼妖巡風看到了拄拐的老爺爺和扶著他犬夜叉,他來到老爺爺身邊抱起老爺爺和犬夜叉從房檐上向內城略去。
犬夜叉知道爺爺得救了,他攥住雙手對抱著他的狼妖說,「放我下來,我要去對付那些雜碎!」
巡風沒有減速,對被他一手圈住的小半妖說,「沒成年的小妖是不用上戰場的,你還是乖乖接受前輩們的保護吧!」
雖然看不到,但犬夜憑著出色的嗅覺感知到有只妖怪離進入內城的人群越來越近了,他心裡越發焦急,他怎麼可能坐視不理!
「左邊15棟的樓頂有一只妖怪,他會隱形!你快去干掉他啊!他往16棟去了!」
巡風沒想到手裡的這只小妖還有這一手,秉持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巡風向在城樓上戒備的鳳靈喊道:「鳳靈!2點方向16棟樓頂有會隱身的妖怪混了進來!你快去!」
鳳靈瞳孔一震,迅速行動起來。
「妖怪哪裡跑!」鳳靈看到了一桶粉刷牆面的白漆,她拎起油漆桶,拔下身後的一簇翎羽將油漆四處揮灑。
「他下來了,在人群的末尾!」犬夜叉吸吸鼻子,努力的分辨方向。
聽到他的提示,鳳靈馬上轉換方向,不過已經太遲了。
人群的尾處護著妻女的往前走的壯士好像察覺到了什麼,他只來得及將身前的妻女往前一推就身首異處了。
「啊!妖怪啊!救命啊!」
噴湧的血液染上了周圍人的衣衫,也讓那個妖怪顯形了。
鳳靈眼睜*睜看著在她兩步外,一個城民被妖怪吃掉,她卻無力挽回,內心的憤怒一觸即發。
「你死定了!」她用妖化的腳爪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抓住血液沾染下露出五官的妖怪,帶他迅速升空,往遠離人群的方向使勁一摔。
趁著他還沒站起來,一桶油漆潑在他身上,讓他藏無可藏。鳳靈盯緊了這只妖怪,讓他無力迫害城民。可這只會隱形的妖也只是城破後湧入的眾妖之一。
城門轟塌代表著第一關卡失守,隨後而來的妖怪只會更多!
隊尾的騷亂一下子引起了護城軍的注意,可人手吃緊,與源源不斷進入城內的妖怪相比,護城軍雖然能一挑三,但護城軍的數量遠遠不夠。
那個壯士的喪生只是個開始,護城軍分身乏術,之後陸陸續續有城民命喪於此。人們驚恐地看著這一幕,不斷往內城裡擠,大家都失了冷靜。
妖怪的撕咬,人群驚慌引起的踩踏都帶走了許多人的性命。最終妖怪到來前還沒有進入內城的人僅活下來了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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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毅,我再說一遍……咳咳,你快出去救人!我在這裡不會有事的!」阿澈所在的房間被護城軍層層圍住,在人手如此吃緊的情況下看到如此多的守衛實屬難得,
她隔著老遠都能聽到外面民眾悲痛的哭喊聲,肯定是出事了!
龍毅站在阿澈身邊,猶豫不決,作為護衛長,他的第一職責是守護城主,守護奈何城的希望。要是在他離開期間城主出了什麼意外,他萬死難脫其咎。
阿澈焦急的情緒感染了他,龍毅權衡了一下,對守在屋外的城主守衛命令道,「琳琅!你和一隊留在城主身邊,二隊跟我去救人!快!」
守衛們沒有質疑,令行禁止。
阿澈待在房間裡徘徊不安。她才接手政務,連奈何城的底都沒摸透就出了一件這麼大的事,這讓她如何是好?
「咳咳!咳咳!」她越是焦急身體越是拖她後腿,可她不敢閉眼不敢休息,在這個時候她這個病弱的城主能做什麼呢?
琳琅看到城主咳得撕心裂肺,趕緊上前奉上湯藥,在這個緊要關頭,城主可一定不能有個三長兩短啊。
「城主大人不必憂心,您相信龍毅大人吧,他一定不負你所托!城主大人您保重身體,再大的災難城民們看到你就會安心啊!」
雖然小八說過,這具身體是人神之體,凡人的藥對她幾乎無效,阿澈還是沒有拒絕遞上來的藥,她將黑乎乎的湯藥一飲而盡,靠在椅背上閉上雙眼快速思考著對策。
小八,奈何城按理說是我的領地,你能掃描城內的基本信息嗎?
【好的宿主,正在為你生成……叮!加載完畢。】
阿澈腦海內出現了一幅奈何城的動態布防圖。
紅點顯示敵軍,藍點顯示友方。左上角統計了傷亡數字和財產損失。
隨著龍毅率人加入戰鬥,藍點逐漸占了上風。
目前為止,護城軍戰損兩成,城門的戰鬥快到尾聲,城門的護城軍不斷向內城靠攏,和內城的護城軍呈合圍之勢。
普通城民的傷亡增速在下降,戰況已經得到初步的遏制。
看到這裡阿澈長嘆一口氣,這樣一來她算是保住了大部分城民。
戰後如何安撫民心、如何加強守衛力量、還有災後重建和恢復經濟民生等事情就是她要思考的了。
「啪」
一個不算清脆地擊掌聲響起,驚醒了在系統的備忘錄裡制定計劃的阿澈。
「怎麼了?」她睜開眼看到琳琅好像在拍什麼蟲子。
「這是毒蜂最猛勝,我剛剛想把它拍死但沒拍著。」帶著厚厚地手套的琳琅還在追逐著毒蜂。
看到這個毒蜂飛舞的樣子阿澈總覺得眼熟,她在那裡見過呢?
【這是一段原身記憶深處的影像,我差點把這一段漏了,宿主看一下就知道了。】
阿澈向成功拍死最猛勝的琳琅做了個小聲的手勢,開始在腦海中接受這段原主的記憶。
看完整個回憶影像,阿澈渾身一震,原主原來是位神明啊,還是位犯下大錯的神明。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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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的身份要揭曉了!
第42章
畫面中,她坐在許願箱前一張一張地翻讀參拜者的心願。龍毅穿著神官服跪坐在她身側為她續茶。
原主當時身量不高,應該是一位還沒完全長大的少女。
她年紀輕輕就獲得神格成為守護一方的神明,實屬不易。
視野拉到神社大門前,她才看到這座神社的名稱——日暮神社!
影像黑屏一會兒後,無數妖怪從日暮神社庭院後的枯井裡噴湧而出,在川流不息的現世大開殺戒,領頭的妖怪身邊懸停了無數最猛勝、身披狒狒皮看起來好是怪異。
看到這裡畫面就消失了。
阿澈聯想起原身說的,她犯下過大錯,可能就是指這個吧。將許多妖怪放到了現世,殘殺生靈,這個過錯確實不可饒恕。
她冥冥之間覺得,原主犯下大錯和那個身披狒狒皮的妖怪脫不了干系,她每當回憶起這個狒狒皮妖怪,心中就一陣悲痛。
剛才最猛勝又找上了她,看來這次奈何城的禍事……也很可能有那只妖的一份。
阿澈睜開眼,在心裡提高警惕。現在就不僅是守城這麼簡單了,從回憶來看有妖一直隱於暗處針對原主,敵暗我明,她要加倍小心才是啊!
******
穿越食骨井來到現世這邊,同樣有一群人在談論被遺棄的日暮神社。
御影神社裡,鬼火童子虎徹和鬼切排排坐在奈奈生面前,跟她講關於神明的事情。
「話說回來,您是第二位未成年人神呢。」虎徹話音剛落,他身邊的鬼切捅了捅他的胳膊搖搖頭,示意他這件事沒什麼好講的。
奈奈生順其自然地問了出來,「那第一位未成年人神是……?」
兩個鬼火童子面面相覷,不知道該不該說。最後還是巴衛推門而入,將這件事告訴了奈奈生。
「那個不靠譜的人神能掌控時空之力。她為了試驗自己的尚未成熟的能力擅自以枯井為通道連了現世和妖界,導致無數妖怪湧入現世四處屠殺。」
「那場災難在一眾神明的支援下被壓制下來,但還是有數萬人死於非命。」
「嘶!」聽到這裡奈奈生倒吸一口涼氣。
說道這裡巴衛也順便警告了前來神社報到的奈奈生一句,「這就是人神不受待見的原因!御影他信任你讓你成為神社的土地神,你可不要像她一樣辜負了這份信任!」
被警告的奈奈生並沒有生氣,她十分好奇接下來在那位人神身上發生的事情,「那,那位人神也會被收回神格,貶為墮神嗎?」
虎徹看到巴衛沒有給奈奈生解釋的意思,主動地接上了話,「那位人神及時挽回她的過錯,以她的神格封印枯井和食骨井之間的通道,她將自己也關在了妖界,並承諾,不贖完渾身的罪孽絕不回來。」
「神格已經用來封印通道自是無法收回,大國主念她誠心悔過沒有讓她以死謝罪,只是用每月一次的雷擊之刑讓她長長記性,直到她在異世的功德與現世的罪孽相抵為止。」
「雷……雷擊?還每月一次……這還只是長長記性?她不會死掉嗎?」奈奈生聽著有些驚恐。
「這就不是你該擔心的問題了,你放心,你和她不一樣,像你這樣一無是處的人神是沒能力犯什麼大錯的。」
巴衛的話像一個箭頭一樣插進奈奈生的心裡,但又想到剛剛巴衛把她從墮神手裡救回來,她就不跟這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計較了,他這麼說也是怕她聽了那位人神前輩的事情感到害怕吧。
巴衛真是一個溫柔的人呢!
奈奈生懷著對神明這個職業的敬畏,進入了夢鄉。
此時的阿澈還不清楚,再過不久她就會經歷她人生中最痛苦的一段時間,她現在對每月一次的雷擊之刑還一無所知。
******
離妖怪入侵已經過了三日,驚慌失措的城民在城主大人溫和的安慰和鼓勵下重燃對生活的信心,全心全意地投入到災後重建的過程中。
在災難中不幸失去親人,缺失勞動力的家庭能得到三年的稅費減免,並在短期內可以到城主府領取救濟。
因為這次襲擊而受傷的所有人、妖醫藥費全免。
房屋商鋪的重建城主府也可以報銷一半的費用。
阿澈扶持奈何城重建的力度不可謂不大。在她宣布這幾則事項後,她看到城民們抬起頭,一雙雙滿含淚水的眼睛又重新燃起了對生活的希望,她的心就安定下來了。
面對困難和敵襲並不可怕,只要大家的信心沒失,奈何城就是堅不可摧的!
犬夜叉因為尋找隱形妖有功,守城軍記了他的功勞,他是唯一的一進奈何城就立下功勞的妖怪,因此當他端著盛滿生活物資的臉盆來到未成年妖們的集體公寓的時候,大家都好奇地在一樓活動區迎接他。
「你就是那只立了功的半妖?」犬夜叉不知所措的看向圍上來的一群妖。
「我是貓妖百力。你別緊張,我只是好奇一來就立功的妖怪長什麼樣。」
「我是犬夜叉。」犬夜叉感受到周圍的善意,甚至有妖爭著幫他端臉盆帶他去房間,他受寵若驚,一會兒就融入了公寓的大家庭中。
「你多大了啊?」幫他端臉盆的狐妖姐姐琉璃一邊帶他熟悉公寓,一邊回頭問他。
「我今年應該十歲了。」
和一群友好地圍著犬夜叉轉的小妖們不同,狼妖巡風坐在一邊冷冷的看著他。
犬夜叉認出了這只狼妖,他就是那時帶他和赭爺爺進內城的人,也注意到他瑩綠色的眸子裡都是對他的不滿。
他哪裡招惹他了嗎?犬夜叉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帶犬夜叉找房間的琉璃看到他和巡風之間的怪異的氣氛,怕兩個人產生誤會,連忙幫巡風解釋,「巡風他不待見你只是因為你是鳳靈帶回來的那只半妖。」
「鳳靈本來在執行巡邏任務,在發現你之後送你回奈何城,並沒有完整地走完巡邏的區域,正巧這次襲擊的妖怪是從她的巡邏區來的。事後追責的時候她被龍毅大人叫過去了,還不知道要如何判罰呢。大家都很擔心她。巡風也只是遷怒到你身上而已,你……」
經過琉璃的解釋犬夜叉也有些自責,巡風的遷怒情有可原,他一時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低著頭沒去看巡風的眼神,跟著琉璃繼續走。
「巡風自小跟鳳靈關系好,所以可能反映激烈了一些,你別放在心上,其實大家都是很好相處的!」琉璃帶著犬夜叉來到他的房間,幫他開窗通風收拾臉盆裡的物資並給他介紹奈何城裡的生活。
「這是你的房間,裡面的一切在你脫離奈何城以前都是屬於你的。對我們這些未成年的妖怪,城裡會有補助金直到我們成年,這筆錢可以讓我們無憂無慮的度過幼崽期。但隨著年歲的增長,生活修煉的開銷就會變大,不想過得拮據的話就要自己在城裡找事做了。」
琉璃拿出衣櫃裡的枕芯被芯,幫犬夜叉把枕套和被套套上,手裡忙個不停。
「以後像這種生活上的小事你可以找公寓裡年長的姐姐教你,當然也可以問我,大家都會幫你的。等你再大一點就要想想你到底要做什麼了。如果你在城外還有未了的心願你可以出城,你想像大部分妖一樣進入守城軍就要努力研究錄取手冊了,當然要是沒有被錄取也不用灰心,我們奈何城有幾大商隊都招護衛呢,薪水也不菲喲!」
收拾完房間,琉璃拍拍手,幫犬夜叉帶上門,「你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琉璃就退出了房間。
犬夜叉小心翼翼地坐上柔軟的床,摸摸他的新枕頭,這觸感柔軟而真實。他擰了擰自己的臉頰,有些疼,原來這一切真的都不是在做夢!
犬夜叉跳上床,嘗試著蹦了兩下,摸摸他的衣櫃和桌子,這些都是他的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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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夜叉入住奈何城了,後面小桔梗也要來!
第43章
昏暗的房間裡,一個長相陰柔詭譎的公子坐在一面鏡子前,他黑藻般的長發披散下來,遮住了脖頸下血管湧動的詭異模樣。
他面前的鏡子浮現出的也不是他的模樣,而是一位身披華服面色疲憊的女子,她閉眼靠在柔軟的椅背上像是在思考什麼東西。
「呵呵,她怎麼成了今天這副慘樣。堂堂神明煉化渾身的靈力守護這奈何城,如今落得這樣的下場,連個普通人類都不如,真是墮落了!」
一次偶然的機會,奈落從食骨井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他在那裡飽餐一頓後第一次遇到了這位神明。
那時的她看起來年紀不大,但渾身精純的靈力看得他眼饞。但他知道,以他的實力暫時動不了她。
隨後又來了幾位十分強大的神明,他迫於形勢,退回了食骨井內。
就在他為錯失一頓美味佳肴而惋惜的時候,那個神明也回到了這邊的世界,並且把食骨井封印了。
在得知神明降臨後,他一直偷偷關注著她,看她起高樓,看她建結界,看她結界崩塌命懸一線。
他等這一切已經等了足足百年!雖然此時的她已經靈力干涸,但畢竟是神明的血肉,說不定他這個半妖吃了就能變成真正的妖怪,擺脫人類之心呢?
結界崩塌,神明病危,此時不下手更待何時?
蠢蠢欲動的奈落在結界破損的第二日就發起了突襲。
沒想到那個女人還活著?維持這麼龐大的結界上百年還沒熬死她?滿身的沉珂還沒拖死她?奈落看到鏡子裡的女人身前散落一桌的資料和她疲憊的身影心裡滿是不屑和迫不及待。
她既然這麼想不開為了滿城的弱者犧牲自己,還不如讓他來好好利用這具神明的身體。奈落看著鏡中的人,眼裡露出狂熱和痴迷。
他等待上百年的人啊,馬上就要成為他的一部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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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個不成器的半妖給我找到!」大殿上,一位銀發妖異的貴公子站在台階上,王位上坐著一位和他面容相似的女人。
本來人滿為患的大殿空了一半,剩下半數的家臣們低著頭瘋狂揣測著自家公子的言下之意。
「遵命!殺生丸大人,小的會發動麾下所有的小妖去找,就是他害的您……我是不會放過他……」
一只狐妖同仇敵愾的樣子,說得唾沫橫飛,話還沒完就被台上的貴公子打斷了。
「我要你,找到他。不要做多余的事,你聽不懂話嗎?」
被主上批評了,狐妖連忙收起他的狐狸尾巴,不敢刷小聰明,恭敬地說,「是是是,我找到他,告訴您他的位置,絕不做多的事!」
吩咐完這最後一件事,殺生丸就讓這群戰戰兢兢的家臣們滾下去了。
人走光後,這個偌大的議事大殿上,只剩下他們母子二人。
殺生丸的母親從王位上走下來,將手搭在他單薄的肩上,看著他。
他的兒子,剛剛成年,這沒經歷過風雨的肩膀上將要抗下多少事啊。
「你父親剛剛去世,還可以靠著余威震懾四方。可五年之內,那群貓妖定會卷土重來。犬夜叉也是你父親的兒子,你肩上這份責任他也有份,你確定不叫他回來?」
殺生丸冷漠地說,「不用!他區區半妖能幫上什麼忙,就讓他到處流浪吧。西國是父親的心血,只有我這個血統純正的兒子才能繼承!」
凌月仙姬看著兒子用狠厲的口吻說出這番話,欣慰一笑。「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不知道你是在保護你那個弟弟?算了,既然你想好了要一個人面對接下來的風浪,母親尊重你的選擇。我兒遠比我大度,將來肯定能成為一位優秀的主上。」
凌月仙姬走下台階,朝偏殿而去,偏殿桌上的文書已經堆積如山了。在我兒尚未成長起來之前,整個西國還有我凌月呢!那些陰暗裡滋生的蛆蟲休想傷到我西國根本!凌月仙姬撐著額頭坐在桌前,開始處理事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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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城內城,軍機處。
古樸的大門樸素的房屋,和內城其他的建築別無二致。但你要是進去一看,裡面不斷有穿著統一制式不同顏色鎧甲的妖來回穿梭,當你站在裡面看到這一切時就會自然而然的嚴肅起來。
護城軍的鎧甲分為三種,綠色軟甲,紅色重甲,黃色輕甲。
分別為三軍主色,偵查先鋒,主攻,輔助。
在全部人都身著鎧甲的場景裡,鳳靈穿便衣在其中就雞立鶴群,分外顯眼。
按照規矩,只有護城軍有權出入軍機處,她是怎麼混入其中的?
「鳳靈,預備役編號5868是嗎?跟我來吧,你被龍毅大人召見了。」
聽到龍毅大人這四個字,周圍的人都用余光瞟向這個看起來並無過人之處的女妖,她難道立下了大功被龍毅大人召見了?
看她垂頭喪氣的樣子,別是犯了什麼大錯被龍毅大人抓到了吧?
鳳靈感覺到不少人的眼神都落在她身上,更無地自容了,她快步跟上領路的小姐姐,不去理會旁人的目光。
領路人將她帶到一扇大氣精致的門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就站著不動了。鳳靈敲門後乖巧地推門而入,自知犯下大錯的她也不敢到處看,低著頭等待被數落。
阿澈看到小心翼翼縮著脖子進來的鳳靈覺得好笑,這只活潑開朗的小百靈犯了錯怎麼就變成鴕鳥了?
「鳳靈,你老低著頭干什麼?」
這是,城主大人的聲音!
鳳靈臉上閃過驚喜,抬頭看向阿澈。
隨即她又想到,她現在是一個有罪的預備役,哪還有臉圍著城主大人撒嬌啊。
想到這裡她的小臉又垮了下來。
「龍毅,你將她的處罰告訴她吧,這孩子沒有受罰都不安心了。」阿澈看出了鳳靈的忐忑,干脆讓她心裡的巨石早日落地。
「預備役成員鳳靈,編號5868。巡邏期間擅離職守,本應罰鞭刑30,三年內不予轉正。念在鳳靈抗敵有功,當下城中正值用人之際,免去鞭刑。綜上,三年內鳳靈的轉正申請不予受理。」
「是,鳳靈知錯。」鳳靈行完禮,上前接過判罰書悶悶不樂。
她寧願被打三十鞭子也不想失去護城軍的資格啊!這可是她從小的心願啊!眼看著半個多月成年後她就可以轉正了,好傷心啊!
接過判罰書的鳳靈就開始魂游天外了,龍毅看著在他和城主大人面前都敢走神的鳳靈,眼角抽了抽,他覺得三年還是太少了,他應該判五年的。
「鳳靈,想什麼呢,城主還有事情要吩咐!」
糟糕,開小差被抓了!鳳靈趕緊回過神來恭敬地看向阿澈,「城主大人,您有事盡管吩咐!」
阿澈將文件夾裡寫著她名字的一張文書遞給她,「這裡面寫了你的任務,你拿去看看吧。我很看好你,這件事你要多動腦子,不要讓我失望啊!」
鳳靈一目十行地看著文書上的內容,越看越震驚,「城主大人,您要請巫女和除妖師入駐奈何城?」
鳳靈是半妖,看到這兩個名字她就本能的害怕。
她對上城主大人鎮定的眼神,知道這件事情沒得商量。她咽下口水,磕巴地說,「城主大人,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阿澈感受到了鳳靈的猶豫和為難,她咳嗽了兩聲,聲音虛弱,「我本想自己親自去請的,但你們也知道,我現在的身體……」
還沒等阿澈說完,鳳靈一個激靈,她雙眼冒著小火苗,鄭重地對阿澈說,「交給我好了!鳳靈說什麼都會把他們請回來!城主大人您休息,您可不能去!」
阿澈看著她鬥志昂揚的樣子,滿意地放她回去了。有志者事竟成啊!
龍毅站在阿澈身邊,看著鳳靈同手同腳走出門的傻樣,擔心的說,「城主大人,您將這麼重要的事交給她一個不靠譜的小孩去做……」
阿澈知道他的擔心,在她決定人選之前他就毛遂自薦過一次,他好歹是位神使,和巫女除妖師們接觸也更為方便。
阿澈仰著頭看向身邊的青年,安撫他的憂心,「我需要的是一個能代表我們奈何城的妖。鳳靈她活潑善良樂於助人開朗大方,正是我們奈何城年輕包容的像征。我需要的是一個代言人,而不是一個神使說客。」
阿澈扶著把手站起來,在龍毅的攙扶下緩緩從專用通道離開軍機處。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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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短的別扭哥哥&相信哥哥都是為了他好的暖心弟弟。
第44章
陽光從窗戶斜射入屋內,照在犬夜叉的臉上,柔軟溫暖的床鋪讓他不忍醒來,他將枕頭折過來擋著光,接著睡。
「砰砰砰!」
這新來的小子可真能睡啊,都日上三竿了還沒起床?
「喂!快開門啊!」今天輪到百力分發食物和這個月的零花錢,大家都將自己的那一份領走了,就剩這小子的還沒拿,真麻煩。
被房間外的動靜吵醒,犬夜叉揉揉眼睛從床上爬起來,閉著眼去開門了。
「你還睡?真不知道像你這樣閑散的半妖是怎麼立上功的。」百力將早餐和零花錢往犬夜叉手裡一塞,「這是你的份,你收好。」
犬夜叉迷迷糊糊接住東西,還沒來得及看,百力就一溜煙跑掉了。
今天有一位在偵察營服役兩年的貓妖來做經驗分享,他這個立志要進護城軍的妖可不能錯過!
熱乎乎的早餐送到房間門口,他是在做夢嗎?
犬夜叉抱著熱乎的包子,試探著咬下去。
入口溫熱,還有鹹香的醬肉餡,不是在做夢!他啃完手中的兩個包子,被美食注入靈魂後,整只妖都清醒了。
打開衣櫃,看著疊的整整齊齊的兩套衣服犬夜叉犯難了,穿哪一件好呢?
還是和大家統一服裝比較好,內心認同了奈何城的犬夜叉鄭重地將陪伴他長大的火鼠裘存入衣櫃,拿出他在報到處領的外袍,利索地穿起來。這件火鼠裘就等他出城或是遇到危險的時候再穿吧。
從今天起,他也是奈何城中的一份子了呢,爸爸媽媽看到他現在的樣子一定會為他高興吧!
穿戴完整後,他拿起百力給的錢袋和在報到處領的地圖就出門了。
「橋石居,橋石居?」幸虧他有一個曾經是公主的母親教過他識字,不然他現在連地圖都看不懂。
三日前,犬夜叉和赭爺爺在內城分開,赭爺爺被他的孫子接走時還跟他說,在奈何城住下後一定要去和他報聲平安,不然他會擔心的。
所以犬夜叉在奈何城中的第一站就是赭爺爺的家——橋石居。
地圖是按人類的習慣標注路線的,但對於妖怪來說,在房頂上奔跑更合他們的意。犬夜叉記住橋石居的大概位置就上了房頂。
他手腳並用地在房屋間跳躍,然後,他就被執勤的護城軍給抓了。
???
被抓住命運的後領子,犬夜叉被丟到了問訊處。
他對面穿著文員制服的人類抬抬眼皮,熟練地拿起毛筆蘸上墨,筆尖懸停在紙上問道,「姓名」
「犬夜叉」
「年齡?」
「十歲」
「非緊急時期不能上屋頂奔馳不知道嗎?」
「不知道。」
寵辱不驚的文員見慣了明知故犯的小妖們,時不時喜歡在房頂上蹦來蹦去,然後到她這裡來溜一圈。可這種理直氣壯的她還是第一次見。
「小不點新來的?沒有人教你規矩嗎?」
犬夜叉頭上閃過一排問號,「沒有啊?什麼規矩啊?」
文員這才抬頭看向眼前的小妖,她將犬夜叉上下打量了一番,回憶一下之後才記起他就是在敵襲的時候最先發現隱形妖的那個小半妖!
想到這裡文員的表情頓時變得和藹可親起來,她還以為是哪個老油條又進來了,沒想到是這個小英雄啊!
「沒關系,這次就先不計懲罰了,你不懂的規矩我都可以教你!」
她的態度怎麼突然變了?犬夜叉接過她遞過來的《奈何城手冊——妖版》。
他還急著去給赭爺爺報平安呢,可不能一直被據在這裡。
「我看你這一副坐不住的樣子,今天就跟你講講最重要的幾點吧。」文員阿姨推推眼鏡開始對這個新來的小妖進行指導教育。
「首先就是,非緊急情況不得上屋頂奔馳。下場你已經見識到了,可不能在明知故犯了。」
「其次,在城內只有人可以和人打架,人和妖打架妖和妖打架都是禁止的。內城中心的廣場上設有專門的擂台,如果你們真的想切磋可以去擂台。城主大人有時也會現身觀戰,這也是一種在城主大人面前露臉的好機會。」
「最後,也是三天前城主大人新發布的規定。現在的奈何城遠不及百年前那樣安全,城內的人和妖都要有一定的戒備意識和自我保護的能力。遇到怪人怪事及時上報,守護奈何城的安全是每個人都要盡到的義務。」
「大概就是這麼多吧,好了小不點,你可以走了,祝你生活愉快!」
在文員阿姨的微笑下,暈頭暈腦的犬夜叉走出詢問處,老老實實地按照地圖上的路線走到赭爺爺家。到的時候都已經中午了。
赭爺爺有一個別致的院落,他在房屋三面都種上了竹子和不知名的花草,房屋門口鋪有鵝卵石一直延伸到街道。
這就是赭爺爺的家了吧,犬夜叉從窗口往裡望,對上了赭爺爺眯成一條縫的眼睛。
赭爺爺滿臉高興,他的嘴一張一合的在說些什麼,手還往一邊指了指。
正當犬夜叉在想他是什麼意思的時候,赭爺爺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從窗口前消失了。
犬夜叉:人類好難懂哦……
「犬夜叉你來了!哦謔謔!」赭爺爺指著滿桌的菜說,「這都到飯點了,你還沒吃吧,來坐下,一起吃!」
被赭爺爺推到桌邊按在板凳上的犬夜叉看到座位早就放好的碗筷,有些驚訝,屋裡除了他們倆並沒有其他人,難道赭爺爺算准了他要來?
犬夜叉覺得有些神奇,又有些感動。這種被人惦記的感覺真好!
「我孫子被城主大人叫去辦事,今天中午不回來吃了,還好你來了,謔謔謔!這樣又有人陪老頭子我吃飯了。」
……原來如此啊。
「你剛來就趕上了奈何城大亂,肯定還沒來得及在奈何城到處看看吧,你有什麼問題盡管問老頭子!」赭爺爺一邊說著一邊往犬夜叉碗裡夾菜。
犬夜叉咽下嘴裡香香的雞塊,拿出袖袋裡放著的地圖指著奈何城中心說,「為什麼這裡的地圖沒有顯示啊?」
赭爺爺將筷子擱在面前的盤子上接過地圖,摸出懷中的放大鏡邊查看邊說,「這地圖是新版的吧,咱們奈何城建設地快,地圖幾乎是一年一變。至於這內城的地圖嘛,哎……」
他顫巍巍地放下手中的放大鏡,話語中有些懷念和擔憂,「你要是早來十幾年,這地圖上還是有內城的具體內容的。可自從城主大人的身體開始衰弱,又不斷有人借著流出城外的地圖摸進城主府想要對城主不利,龍毅大人就決定將內城的具體布置從地圖上遮掩住。」
「你要是好奇,等你進入預備役的時候就有機會去內城參加考核。當然,你要是犯了什麼大事驚動了龍毅大人和城主,也會被召見。不過以這樣的方式進內城可不太光彩。」
「對了,說的到這裡,你到底對你的未來怎麼想啊,進預備役再進護城軍?還是什麼。看你之前英勇的表現,我覺得你努力一下應該能進護城軍。」赭爺爺將地圖還給他,興衝衝地看著他,為他計劃未來。
犬夜叉回憶起昨天琉璃說的話,說是要盡快考慮好將來的道路開始努力,今天赭爺爺也這樣問他,看來這件事在奈何城應該很重要。可他什麼都不知道啊,他第一次開始思考起了一個叫未來的東西。
犬夜叉扒飯的速度慢下來,嘴角沾著米粒,用閃爍著無知的大眼對上老人期待的眼神。
……
「哦謔謔,小娃子啊,不急不急,你在城裡多看看熟悉熟悉自然就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了。」
******
在赭爺爺的建議下,犬夜叉在奈何城裡走了一下午,天黑的時候才回到公寓。
然後他就在一樓的活動區看到了笑得開心的鳳靈。
???不是說她被叫去內城領罰了嗎?怎麼回來還能這麼開心?
坐在鳳靈身邊的巡風發現犬夜叉進來了也沒有像昨天一樣陰陽怪氣地看著他,巡風手裡捧著一份文書看起來很興奮的樣子。
他們旁邊圍了一圈小妖,眼神裡盡是羨慕。
看來鳳靈去一趟還趕上了好事?
百力注意到犬夜叉進來了,趕緊跟他分享這件開心事。
「犬夜叉!犬夜叉!你快來,咱們鳳靈就要立功了!」百力人如其名,小小的身材蘊含大大的能量拉得犬夜叉一個踉蹌。
「鳳靈得了城主大人的文書,馬上就要出城辦事了呢!」對立功這件事深有執念的百力得知鳳靈要去完成城主大人的任務,十分為她高興。
「尋常的護城軍也難得見到城主大人,哪像鳳靈,還是個預備役就能替城主大人辦事,真讓人羨慕。」
巡風拿到城主大人給鳳靈的文書,沒有第一時間看裡面的內容,反而摸上文書右下角城主大人的印鑒,眼睛*裡滿是火熱,等他冷靜下來才舍得將眼神挪到正文部分。
他越看眉頭皺的越緊,最後忍不住驚呼出來,「什麼?城主大人要你去城外請巫女和除妖師?」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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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巫女怎麼會少了我們桔梗呢哈哈哈。
第45章
今天她出師了。六歲拜入師父門下,六年後,桔梗和師姐們一起出師了。
強大的靈力與超群的領悟力讓她在十二歲就擁有一身超凡的力量。
師傅跟她說過,作為巫女,她的弓箭精准靈力強大內心堅定,是繼承她位置無可挑剔的人選。
可她年幼,經驗尚淺不識人心,不懂生命。師父推薦她去了一個地方——奈何城。在這個地方她可以讓她大顯身手的同時幫她隔絕一部分外界的危險。
想起師父在她離開前對她的叮囑她就對師父說的那個地方充滿期待。
「小桔梗,你是我最看好的巫女,在奈何城城主要我推薦幾位巫女的時候我就打算把這個機會給你。奈何城是一個好地方,師父還是你這麼大的時候曾經去過一次,接受過那位城主大人的點播。現在我沒什麼能交給你的了,希望你在她那裡可以繼續成長。」
「師父猜測,那位城主大人很可能是位神明,你可能成為第一位侍奉活著的神明的巫女呢。不過聽說她身體越來越差了,你的醫術現在遠超你師父我,到了那裡你去給她看看吧。」
師父遞給了她一封推薦信,讓她在一個月後到人見城,到時候自有人來接她走。師父說的最後一句話讓她很是驚訝。
雖然大家都說巫女是侍奉神明的純潔女子,但她並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神明。要是真有的話,這個世間還會有這麼多苦難嗎?
她倒想看看師父口中的那位神明城主是什麼模樣,有什麼樣的神通。
不過不急,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她要先回家,和妹妹團聚才行!她離家的那年妹妹才剛剛出生,現在都能幫爺爺做事了吧。壓在心底的思念緩緩彌漫上心頭,桔梗不由加快了她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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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阿澈被琳琅扶著在府中的花園走動,她明明有一副青春的皮囊,可她總覺得她的生理機能比耄耋老人還不如。
她難道要提前體驗老年生活嗎???
一早上簽發了一些災後扶持細則,她已經累得不行了,想當初她在渦之國,可是宵衣旰食,不眠不休啊。
好在奈何城的底子很好,她要做的也只是查漏補缺而已。
阿澈在樹蔭下站著,一只脖子上圍著紅領巾體型壯碩的雄鷹飛進了城主府,飛到了琳琅肩上。
雄鷹是護城軍的好幫手也是阿澈的信使,看到它的身影阿澈就知道她可能休息不了多久了。
琳琅從雄鷹腳上取下信箋,信箋上的金色花紋顯示著,這是一封交給城主大人的信。
「城主大人,有消息給您。」
阿澈深吸一口氣提起精神,重新投入到城中事物的處理。
琳琅雙手遞上信箋之後退後一步,低頭守在一邊。
不一會兒,她聽見城主的大人嘆了口氣,城主大人手裡捏著文書,急匆匆地往臥室走去還叫了她一聲「琳琅,更衣!」
看樣子信中提到的事十分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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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澈覺得她可能是個勞碌命,在事情來了之後,她覺得腰不疼了背不酸了,她都能不用人扶了。
她雖然料想到了她請除妖師和巫女駐守奈何城的做法會讓一些妖不滿,但她沒想到他們的反應會那麼大。
護城軍裡反對的聲音很大,連龍毅都無法輕易將其壓下來,跑到她這裡來求救。
龍毅在信裡說,今晚他會將所有不執勤的護城軍集合起來統一解釋這個問題,屆時希望她出面。
他也學會先斬後奏了?
「咳咳咳。」阿澈飲下臥室裡的熱茶,繼續煩惱龍毅給她出的難題。這種事情在巫女和除妖師到達之前爆發總比人都來了再爆發好,她也只能這樣樂觀地想一想了。
「咳咳……咳咳咳!」阿澈撕心裂肺的咳嗽聲引起了正在為她熨燙禮服的一眾侍女的關切,她們小心翼翼地往她身上瞟,那副表情,生怕她會厥過去。
夭壽了夭壽了!阿澈咳得額角冒汗,她扶著扶手緩緩坐下,理順氣息。自從她到了這個身體裡就覺得度日如年,這種凄慘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小八,咱們什麼時候能撤退啊,我不想在這待著了,好辛苦啊!
【宿主麼麼噠!小八也心疼你,一直在找回去的方法呢。不過你這具身體是神明的身體,作為占用身體的代價,你要替這位神明了卻因果才能脫離。】
我@*#%就這種質量的身體,你還要我背債?想得美!!!
阿澈的眉毛挑起,握緊手中的茶杯,努力控制自己不要把它砸出去。
【沒辦法,神明的身體總部不好操作,你必須要將原身的爛攤子收拾干淨才行。不過總部也不會讓你吃虧,這位神明是執掌時空的神,你在脫離身體之後也能掌控一部分時空之力。】
行吧,你就可勁兒地畫大餅吧。得知暫時無法解脫的消息,阿澈切斷了和小八的聯系,專心地應對今晚的事情。
要是無法讓護城軍們心平氣和地接受她的做法,她召集巫女除妖師這一招可就成了一步臭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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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聽說了嗎,今晚城主要在軍機處露面!」滿腦子立功見城主的百力興衝衝地將大家召集在一起分享他打聽到的事情。
在餐廳的眾妖都被他說的話吸引了,端著餐盤就跑到百力那桌。還沒一會兒百力身邊就被圍滿了。
「我那個在先鋒偵察營的老鄉跟我說的,說是因為邀請巫女和除妖師的事情護城軍裡反對的聲音太大,龍毅大人請城主親自來解釋了。」
巡風坐在鄰桌有些失望地說,「哦?那關我們什麼事啊我們又進不了軍機處。
百力咽下口中的肉神秘兮兮地說,「你別急啊,要是我們進不去我會這麼激動嗎?」
他話音一落整個餐廳的妖都直勾勾地看著他,眼睛裡火辣辣的全是渴望。
「這次是全軍範圍內的演講,人數眾多,入場的人根本來不及一一核查。最重要的是我們趕上了一年一度鎧甲升級的好日子,在這幾天軍機處不是人人都穿鎧甲的,只要我們裝得像模像樣,混進去遠遠的看上一眼還是可以的!」
在場的人聽完後都悄咪咪的偷笑,大家對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此時剛到餐廳的犬夜叉:他是亂入到了一個什麼大型邪教現場嗎???他們一個個怎麼都笑得賤兮兮的?
秉持著統一戰線的原則,百力也將犬夜叉拉入伙了。吃完晚飯後大家化妝的化妝變身的變身,忙得不亦樂乎。
琉璃姐姐為每只小妖修飾了一番,大家就雄赳赳氣昂昂地往內城混。
殊不知這種偽裝內城的護城軍一眼就能識破,都是龍毅大人睜只眼閉只眼放了他們一馬他們才能混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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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准這次空檔想要混進去的妖,除了百力他們還有尋找犬夜叉半年有余的狐妖——慶祥。一個月前殺生丸大人給他下了最後通牒,要是還不見犬夜叉的消息他可以自覺滾蛋了。
慶祥回去把他的那些狐子狐孫都罵了一遍,親自踏上了尋找犬夜叉的漫漫長路。
這半年來他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下面的狐妖告訴他,犬夜叉很可能藏在奈何城裡,但他們不得其門而入。
幾次想混進去都被守門的妖給扔了出來。無法進一步確認犬夜叉的消息。
不過他慶祥是誰呀,沒有兩把刷子能當上狐群的頭頭嗎?
他裝弱小裝無辜,一招苦肉計就成功混入了奈何城裡。
然後……他就舍不得走了!!!
這奈何城真是該死的甜美,他都有點樂不思蜀了。
像他這樣的演技高手,將身邊的人哄得一個比一個開心,大家都對他很好,在他裝病的時候又是送果籃又是送雞湯的,補得他都胖了一圈。搞得他這種黑心狐都不好意思繼續騙吃騙喝了。
在城裡游手好閑了半個月,他覺得是時候干正事了,他跟著那個疑似犬夜叉的背影,一路跟到了內城門口。
然而,就在他以為可以渾水摸魚溜進去看看的時候,他被兩側的守衛給攔下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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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在修文,小修,看過的不用再看一遍。
第46章
軍機處大堂,台下擁擁擠擠的全是妖。好在護城軍軍紀嚴明,大家都站得整整齊齊的,沒有人亂動也沒有人講話,他們熱切的心炙熱的眼都為即將見到城主大人而激動不已。他們要以最精神最英武的姿態為城主大人獻上忠誠!
偷溜進來的小妖們墜在末尾,從他們的位置看過去,城主大人就只有乒乓球大小,只能大概看到她的輪廓。
四周靜悄無聲讓他們壓抑住想要交頭接耳的衝動,站在一個大高個身後,犬夜叉偏過身體往台上看去,他只能看到一件精致華麗的禮服和一頭烏黑的長發。
……這波熱鬧他湊了個寂寞,到頭來還是不知道城主長啥樣。
不過這軍機處大堂真的好大啊,一眼望不到邊,他身前的這些貨真價實的護城軍近距離看起來真的很威風,難怪鳳靈那麼想進護城軍,看著他也有些意動了。要是將來他能加入其中守衛這座城市也未嘗不可。
近距離接觸了護城軍的犬夜叉心中有所觸動,這一幕在他幼小的心中留下了種子,也深深觸動了那些成天叫嚷著要進護城軍的小妖們。
之前在他們的眼裡,成為護城軍是一種榮耀,他們能在大大小小的緊急事件中大顯身手守護奈何城的安寧,然後他們可以獲得城民的愛戴和尊重。他們一直是以個體的眼光看待護城軍的。
但今天看到護城軍集結在一起的那種凝聚力和壓迫感,他們似乎看到了護城軍的另一面,在集體裡他們不再是簡單的一磚一瓦,他們自然而然地凝結成了一堵牆一座防御要塞,將危險擋在城外。這種團結在一起的力量無疑更令人心驚。
這一晚每個小妖都在心裡暗自驚嘆,同時也有妖在心裡下定決心,將來一定要進入護城軍守護奈何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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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時前阿澈帶著打好的腹稿來到了軍機處,龍毅帶她去看今晚的會場。
那時的講台上又是茶杯又是軟椅的,就差把她城主府的床搬來了。
在身邊的人眼裡她身體就這麼差嗎?講個話而已不至於吧?她甚至在講台側面聞到了熟悉的藥味兒。
在阿澈的堅持下龍毅總算是把台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清下去了。
晚上八點整,阿澈再次出現在大堂的講台上。
此時台下已經是一片妖山妖海,五顏六色的腦袋遍布整個大堂。
阿澈看到護城軍集結的場面有些心驚,前排的將領看到她的模樣,心裡也五味雜陳的。
在曾經見過城主的老一輩將領們眼裡,現在的城主大人氣息弱到幾乎沒有,虛浮的腳步和單薄脊梁讓她再怎麼裝扮也掩飾不住憔悴之感。全然沒有百年前那種揮灑自如氣勢凜人的樣子。
城主大人已經為這座城付出了太多太多了,那些小家伙怎麼還忍心這麼折騰她?
對於大部分年輕的守衛們而言,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城主大人。小時候他們經常聽家裡人講當年城主大人是如何如何救了他們,如何組建了奈何城收留他們,還聽他們說城主大人動起手來是多麼干淨利索所向披靡。
他們都很好奇,那個能讓他們的爺爺太爺爺從吹噓自己的空擋裡擠出時間來講述的人會是什麼模樣。
這位城主大人就像長輩們說的一樣,漂亮溫暖,讓人想要靠近她但又不敢輕易觸碰。不過有一點不同的是,他們無法想像眼前這個琉璃般的人曾經叱吒風雲的模樣。
那個百年前風光瀟灑的守護神已經英雄遲暮了,看到她憔悴的樣子,每個人心中都泛起了點點的酸意。
Emmm,他們的眼神好詭異,怎麼一副參加葬禮的感覺……有被冒犯到啊!
阿澈趕跑心中不正緊的吐槽,調整好狀態進入正題,這裡先要感謝小八為她提供的隱形擴音器,讓她不用費力就能將她的聲音傳遍整個大堂。
「咳咳,大家好久不見,首先我要代表奈何城所有的城民們向在一個月前站在一線抗敵的你們表達尊敬和感激。」
「十年前我建立了護城軍,龍毅沒有辜負我的期待,你們就是我理想中護城軍最好的樣子!你們為奈何城所付出的點點滴滴相信城民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你們受到了城民們的尊重和喜愛。所以才會有源源不斷的妖想要加入護城軍,想要成為其中的一員。」
阿澈的眼神在台下掃過與台前的妖一一對視,想將她的鼓勵和欣慰傳達到每個妖的心裡。她停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開始進入今天的主題。
「我很在乎你們的想法,所以當龍毅跟我說你們反對邀請巫女和除妖師入駐的時候,我馬上就來這裡跟你們解釋了。」
「我做下邀請他們的決定絕不是對你們的懷疑。龍毅跟我說,你們大部分人都覺得,是上個月的那場災難讓我不再信任你們,想要另外召集人手。其實不是的,你們沒有錯,你們甚至有人為了抵御那場襲擊付出了生命,相信包括我在內的城民們對你們只有感激沒有責怪。」
阿澈低下頭捂住胸口,攥緊藏在寬袖中的手,她的聲音滿是歉疚,「其實最大的責任在我身上。護城軍的數量太少了,無論龍毅怎麼調兵遣將都捉襟見肘。而護城軍的規模一直是我在控制,我低估了外界對奈何城的惡意……咳咳咳!」
肺裡一陣癢意,阿澈忍不住彎腰咳嗽起來,她一手捂住嘴一手捂住胸口,背過身去。
一直在台側看著阿澈的龍毅想要上台,被她的眼神制止住了。
阿澈將掌心的血跡藏進衣袖轉過身來,自嘲的一笑接著說,「我還高估了自己的身體沒想到結界會這麼快崩潰,所以才讓大家被打得措手不及。」
「邀請除妖師和巫女入駐是我深思熟慮的結果。我們的守備力量要快速補上缺口光靠提拔預備役是肯定不夠的,這一點龍毅已經跟我說了。所以我才會做這樣的決定。我要告訴你們的是,在奈何城裡無論是人是妖是巫女是除妖師,都先是我奈何城的城民,要遵守奈何城的規矩。你們完全不用擔心我會偏袒他們,還是說你們沒有信心做得比他們還要好?」
阿澈嘴角一揚,眼神看向台下,激起了大家的勝負欲。
龍毅注意到台下的動靜順勢一問,「城主大人說你們是怕被新來的巫女和除妖師比下去,告訴我你們怕不怕!」
「不怕!!!」千萬妖氣勢洶洶的回答直衝耳膜,阿澈忍住後退的步子欣慰的看向面前一個個堅毅的面孔。年輕熱血充滿激情,真好!
「好!記住你們的回答。」阿澈帥氣地轉身下台,在台下視野的盲區長舒一口氣,往地上栽去。
本來要伸手扶住她的琳琅馬上上前擁住面色慘白的人將她的上身靠在自己的懷裡。
「城主大人!城主大人!」
見身邊都是熟人,阿澈終於不再忍著,將壓抑在喉嚨裡的熱血咳了出來。
她捂住嘴,鮮紅的血從她手指的縫隙流出沾染到華麗的禮服上格外刺眼。
「城主大人?!」琳琅的臉上寫滿了慌亂恐懼和不可置信,怎麼辦?怎麼就病情加重了呢?
琳琅握住阿澈的手,不停地用袖子擦干她嘴角溢出的血跡,眼眶裡蓄滿了淚水。
琳琅的呼喚和台後飄散的血腥味讓台前五感靈敏的妖察覺到了,准備退場的他們停住腳步往台後看去。
龍毅也聞到了這股甜美的血腥味,暗道不好,剛進護城軍訓練不到位的新人們很有可能被這個氣味吸引發狂。
龍毅趕緊到後台帶城主離開。
犬夜叉他們在人群的末尾,在散場的時候他們馬上就溜出大堂沒有多逗留,大家抬頭挺胸大搖大擺地走出內城回到樹林的公寓裡面。
城主大人今晚的這番話更新了他們對奈何城處境的了解。
他們以前更多的是站在自己的角度考量以後要做什麼,想過什麼日子。經過城主大人的一番話,他們開始考慮奈何城需要什麼樣的人,為了保護這座城他們要怎麼去做。
大家回到公寓後默契地坐到一樓的活動區,思考著以後的路。
百力是第一個打破沉默的妖,他小小的個子站到石頭凳上才能夠得上大家的平均身高,他攥緊拳頭說「我明天就要去冒險公會報到,我要出城開始做任務了,你們誰來?」
話音一落就有三四只妖舉手。
「冒險公會是什麼地方啊?」初來乍到的犬夜叉對奈何城了解不多,還不知道有這麼一個組織。
「簡單來說就是一個發布任務領取任務的地方。公會會按照經驗將任務定下等級和獎金,大家都可以去發布任務完成任務。大多任務都具有一定的危險性,很適合我們歷練。」百力給他解釋道。
「你要來嗎?」
犬夜叉看著周圍的妖蠢蠢欲動的樣子,也跟著點了點頭。
「好!那我們說定了,明早八點樓下集合。不許遲到。」
犬夜叉感覺百力在說遲到二字時瞪了他一眼,他笑了笑,連忙點頭。
可能是第一天他起得太晚被百力給記住了?不過,有同伴的感覺真好!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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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鳳靈已經出城三個月了,目前為止,沒有任何除妖師和巫女接受他們的邀請。鳳靈覺得她的心態要爆炸了。
無數個夜晚,她在城主大人面前誇下海口的樣子不斷在腦海中回放,讓她羞愧狼狽無地自容。
好在兩天前收到龍毅大人發來的信息,城主大人已經邀請了一位強大的巫女,他們去人見城接到她就好了。
鳳靈赭琪和三位護衛一起轉道東南,直取人見城。
和鳳靈的悲觀不同,赭琪很滿意她的努力成果。他們一路拜訪了許多除妖師家族和暫時沒有駐守村莊的巫女,他們都對奈何城產生了興趣,這就足夠了。
城主大人在交托任務時跟他說過,這次的邀請只是對外展現奈何城的風貌並放出邀請入駐的信號,只要將奈何城的和諧包容求賢若渴傳達出去就成功了。至於能不能馬上邀請到人也不是他們能干涉的。
沒想到城主大人已經聯系到了一位巫女,能讓城主大人拋出橄欖枝的巫女應該很強大吧。赭琪這樣想著。
他已經離家三個月了,也不知道這三個月沒人陪著,爺爺他有沒有好好吃飯。眼看天氣就要轉涼了,他要盡快完成任務,盡快回家啊!
赭琪握緊手裡的韁繩在馬肚子上輕拍兩下,加快速度。整個團隊裡就他一個人類,他可不能拖大家的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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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險者公會坐落於兩條主干道的交彙處,古樸粗獷的四個大字彰顯著冒險者們不羈的靈魂和堅毅的品質。
走進大廳有三塊公示欄,分別對應不同等級的任務。成年妖領取任務是不受限制的,但未成年妖只能積累一定的任務量才能領取下一階段的任務。
「天涯草、枯鬼藤各十斤。麻煩您驗驗貨。」巡風拎起兩個大布袋放到審核處的桌面上。
審核處有兩位身穿藍袍制服的工作人員負責初級任務的結算,一位身材魁梧的毛發茂密的壯士輕而易舉地將兩大袋藥材提著去稱重,確認足斤足兩後另一位裹著制服打扮精致的老鼠順著壯士的手臂站到他的手掌上分辨草藥的種類和品級。
「天涯草,上等!枯鬼藤,上等!合格!」驗完貨的老鼠摘下手套,竄到錢櫃扔出一個錢袋。
「拿好嘍!錢幣請當面點清!」一串行雲流水的動作後老鼠又回到壯士的肩膀上用他具有穿透力的叫聲喊道,「來!下一位!」
百力接過錢袋和巡風一起朝大廳側邊的休息區走去,犬夜叉和琉璃在那裡等他們。可當他們望過去時,休息區只有琉璃一個人。
「犬夜叉跑哪去了?茅房?」百力將錢扔到桌上,跳上板凳對琉璃說。
「你們絕對想不到他去哪了」,琉璃笑得神神秘秘地,「剛剛有城主府的守衛來通知他,城主大人有請!」
「什麼?」
看到百力和巡風的反映琉璃就心理平衡了,他們都不知道剛才城主府的守衛朝她這桌走過來,在她眼前邀請犬夜叉進城主府一敘,她是有多激動震驚。
「犬夜叉這小子藏得深啊,他什麼時候認識城主大人的啊?」自以為很了解他的百力羨慕極了。
「他這才來奈何城多久城主就知道有他這號妖了?想當初我小時候只要一找到機會就去城主大人那撒嬌,過了大半年城主大人才認得我。難道比起貓城主大人更喜歡狗?」
巡風用手肘捅了捅在他身邊泛酸的百力,不以為然,「得了吧,我覺得城主大人這次找犬夜叉很可能是關於他的身世。你們見過他第一天來的時候穿得那件紅袍子嗎?」
見巡風講得有理有據的,百力和琉璃也跟著他的思路開始回憶。
「那件袍子有什麼奇特之處嗎?」百力求知的大眼睛看向巡風。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件袍子是火鼠裘。那袍子能抗火,防御能力強。你們注意到沒,他來奈何城的時候灰頭土臉的,但袍子上卻沒有任何破損。」
百力眼珠一轉就知道了巡風的言下之意,「你是說,犬夜叉是一個有背景的半妖?」
「你這麼一說我也發現了一些不尋常的地方,他剛剛來奈何城就可以無障礙的看懂地圖和各種公告,我們誰不是補了一年的文化課才能看懂的?」琉璃將繞在手指上的發絲一揚恍然大悟地說道,「難道他還是個貴族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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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城主府書房外響起敲門聲,「城主大人,犬夜叉來了。」
阿澈放下手中的藥碗,對低頭縮在角落裡努力降低存在感的狐妖慶祥說,「去開門吧,人我給你叫來了,你不是要見他嗎,見完就走吧。」
慶祥因為偷入內城被守衛抓到,在城主府的人再三追問下他才吐露他來奈何城的目的。
聽到這裡,慶祥知道城主放了他一馬,他連連點頭,屁顛屁顛地去開門了。
書房的門才開一條縫,犬夜叉就聞到了濃郁的藥味兒,看來這位城主大人的身體情況堪憂啊。他進門沒理會旁邊一直熱切地看著他的狐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位城主身上。
今天近距離見到城主,不同於在軍機處遠遠看上去那樣高冷威嚴。現在的她捧著藥碗,嘴角還掛著褐色的藥汁,腿上搭著毛毯,整個人顯得溫和而脆弱。
犬夜叉不禁放低了聲音,不想驚擾到眼前的人。
「城主大人,您叫我是……」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城外你的親人一直在找你。」阿澈看向慶祥,示意他趕緊來解釋清楚。
「咳咳,犬夜叉……少爺,是這樣的,我是您父親的家臣慶祥,奉您兄長之名前來查探您的下落。得知您過得很好,小的我終於可以安心回去復命了。」慶祥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他所說的話讓犬夜叉聽得直皺眉頭。
「兄長?」犬夜叉一直由母親撫養,父親只是在看望母親的時候順便來看一下他,所以兄長的形像在他心裡十分模糊,他回憶了一下才記起來父親說過他在西國有一個兒子殺生丸,他想必就是這只狐妖口中的兄長了吧。
想到這裡犬夜叉更警惕了,要說他和殺生丸之間有什麼關系,可能就是他的母親害死了他的父親吧,他會毫無芥蒂的接受他嗎?
犬夜叉審視的目光落在慶祥身上,不為所動,他看向城主說,「城主大人,我不認識他,您不要被他蒙蔽了。我兄長和我之間並不熟悉,他應該不會派人來找我。」
要不是他親耳聽到殺生丸這麼吩咐他也不信好嗎?慶祥覺得他現在是有苦說不出,他自己都覺得玄幻的事要怎樣讓其他人相信這是真的呢?
在犬夜叉說出這番話後,房間內的守衛們對慶祥的警惕明顯升級了。
慶祥哭喪個臉生怕城主改變主意不放他走了,他趕緊向城主表忠心,「城主大人,我沒騙你啊,我也不知道殺生丸少主為什麼這麼吩咐,但他確實是這樣說的啊?!」
旁人不知這件事的真假,但阿澈卻知道這是真的,畢竟在她的記憶裡殺生丸就是這樣別扭但護短的兄長啊!
「如果這個人說的是真的,你哥哥真的找過你,你要離開奈何城去找他嗎?」
對上阿澈的目光,犬夜叉一下被問住了。他從來沒想過那個沒見過面的哥哥會在意他的去向,如果真是這樣,那……他也不舍得離開這裡!
「我不會離開的」犬夜叉看向慶祥,猶豫了一會兒說,「你要真是他派來的,那你回去的時候幫我轉告他,我待在這挺好的,他要是有要幫忙的事情可以來奈何城找我……」
這兄弟二人都是難得的溫柔重情義呢。這就是血濃於水的感覺吧,阿澈聽到犬夜叉的回答如是想到。
「答案給你了,慶祥,你走吧。」阿澈揮手,示意護衛帶他出城。
在房間裡這位敵友不明的人被送走後,守衛自動的撤到書房外,房間裡只剩阿澈和犬夜叉兩人。
「來,坐。我們坐著說。」阿澈看著站在一邊低頭看地的犬夜叉親切的一笑。
犬夜叉在阿澈右手邊的椅子上坐下,雙手撐在膝蓋上,很是乖巧。
「西國犬大將的名聲我略有耳聞,他是你的父親?」
聽到自己的身世被提起,犬夜叉有些不自然,他抓緊手邊的袍子,抬頭看著阿澈,整個人都有些緊張。
「別擔心,我只是想和你說說你父親的事。他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大妖呢!」阿澈端起桌邊溫熱的養生茶淺淺喝了一口。
父親他……犬夜叉努力回憶關於父親的信息才發現他對他那位叱吒風雲的父親並不了解,除了他深愛母親和實力強勁這兩點,他幾乎不知道關於父親的其他事情。
對上犬夜叉疑惑的眼神,阿澈開始跟他講述犬大將鬥牙王的事跡,順便再和他解說一下失去犬大將的西國會面臨些什麼。以犬夜叉的身份,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並不是太好,他也是有他應該承擔的責任的。
至於他以後想做什麼,那都是他自己的選擇了。
第48章
「那殺生丸豈不是……?」
聽完阿澈的話,犬夜叉不禁為他那位素未謀面的哥哥捏了把汗。
「對,西國的重擔幾乎壓在了他身上。失去犬大將的西國肯定會被覬覦,據我所知,西國和他們的貓妖鄰居之間相處得並不愉快。」
聽完這些,犬夜叉一臉復雜。
他在同時失去父母之後就不再對親情抱有期待,但他現在發現他竟然還有個關心他,默默頂住壓力據說十分強大的哥哥。他真的好高興。
可他看向自己稚嫩的雙手又覺得十分無力。現在的他太弱了,根本幫不上哥哥什麼忙。
犬夜叉攥緊拳頭,默默在心底記下這件事。他一定會變強的!他是半妖又怎樣,他也能變得很強,在西國遇到困難的時候回去和哥哥並肩作戰!
沉默了一會兒的犬夜叉從椅子上跳下來,誠懇地對阿澈鞠了一躬,「城主大人,要是西國真出了什麼事,您一定要通知我,我……」
「可以喲。」阿澈欣慰地看著眼前這只善良的犬妖,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他的請求,「好孩子,我為你的選擇感到驕傲。」
人和妖內心都有七情六欲,情感是相通的,這也是為什麼大家能在一起和諧地生活。眼前這位有情有義的妖和人又有什麼區別呢?
阿澈慈祥地看著他,就像看到了人和妖和平共處的美好畫面。要是妖和妖能相互理解,人們又如何會如此的懼怕妖怪?
不過,有這樣的孩子,這個世界的未來總歸是越來越有希望了。阿澈目送犬夜叉離開,默默在心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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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算來了!」
趴在桌子上的百力有氣無力地向犬夜叉揮手。
「你怎麼去了這麼久啊,城主大人都跟你說什麼了?」琉璃興致勃勃地看著他。
巡風雙手抱胸,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你事真多,我們今天還出不出發了!」話是這麼說,當犬夜叉要開口時,巡風還是豎起耳朵,默默地湊近。
犬夜叉蹦上桌前唯一的一把空椅子,回答琉璃的問題,「沒什麼,我哥哥好像派人來找我了。」
「你還有個能找進奈何城的哥哥?他也是半妖?那你要跟他離開這裡嗎?」一連串的問題讓犬夜叉都來不及回答。
「我是不會走的,你們放心好了!」犬夜叉不想說關於殺生丸的事情,他對殺生丸毫無了解,也沒什麼好說的。他干脆就岔開話題。
「好了好了,我沒什麼事。你們接了新任務了嗎?」
見他不想在多說,湊在他身邊的三只妖直起身體,不再圍著他八卦。*對待任務最積極的百力揚揚手中的任務單將話題拉回來,「新任務我們已經商量好了。這是我們第一次執行中級任務,我挑了個輕松一點的先試試水,保持我們的完成度。」
出於對未成年妖的保護,只有執行了一定數量的初級任務才能接等級更高的任務。同時,每個冒險隊的任務完成度對任務獎金的發放至關重要。任務發布者總是傾向雇佣完成度更高的小隊。所以在追求任務數量額同時,質量也很重要。
犬夜叉接過百力遞來的任務單粗粗看了一眼就沒管了,「那好,就這個。下午3點大家在公寓門口集合?」
剩下三人默契地點頭,大家在冒險公會門口分散開來。
解散後,犬夜叉沒有回公寓休息,而是在去給赭爺爺送藥了。
孫子出門在外三個月遲遲不歸,沒有人看著他按時吃飯,按時休息,再加上赭爺爺擔心赭琪在外面遇到危險,更是屢屢失眠,在前些日子就病倒了。
這次任務點離奈何城有些遠,犬夜叉想在離開再去看看他,帶著藥房裡大夫推薦的補品,他輕車熟路地往橋石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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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夜叉到的時候,赭爺爺正坐在床上翻弄著畫冊,畫冊上的每一頁都是全家福。
「是犬夜叉呀,你這趟任務完成了?」赭爺爺輕輕地將畫冊合上,放在手邊。
犬夜叉一邊將藥包放在桌子上,一邊回答道,「是啊,這趟完了我就能接更大的任務了。我的小隊又接了新任務,下午就要走。這次可能會比較久,所以先來看看您。」
他一路匆匆回來,風塵僕僕的都來不及梳洗,只是站在赭爺爺的床邊跟他說話。
「你也要出遠門啊?任務地點是哪啊,看看老頭子我知不知道。」好不容易有人來看看他,赭爺爺感覺多說兩句話他精神就好多了。
「讓我想想……好像叫……人見城吧!」秉持著對同伴的信任,犬夜叉只匆匆看了一眼任務單,現在話語中有些不確定。
「人見城?……唉,老頭子好像在哪聽過這個名字。」赭爺爺側過身在床頭第一格的抽屜面上拿出一封信用放大鏡看了一下,驚喜地說,「對對對!就是這個地方!我孫子也要去這個地方哩。」
之前赭爺爺就跟他說過,他孫子被城主大人叫走執行任務了。原來他是要去人見城?
犬夜叉也有些意外,城主大人派人去人見城干什麼,難道那裡有什麼特殊之處嗎?
「和我孫子一起的還有幾位城主府的護衛呢,他信上說,他們好像是要去接什麼人。」
接人?城主要接誰啊?犬夜叉不明所以,也沒有多問。合著這些事有人操心,目前他還是扎扎實實一步一步變強吧。
赭爺爺知道犬夜叉要和同伴們一起出遠門,不斷地叮囑他出門在外的一些注意事項,他一邊絮絮叨叨個不停一邊還在想有沒有什麼漏掉的地方要補充,完全沒注意犬夜叉已經走神了,視線集中到床邊的那本畫冊上。
趁著赭爺爺喘氣的功夫,犬夜叉順利地插上嘴,「赭爺爺,這畫的是什麼啊?」
「還有,你在人類的城市裡最好……啊?你說什麼來著?」犬夜叉突然拋出來一個問題打得他措手不及。
犬夜叉指了指他手邊陳舊但保存完好的畫冊。
視線落到畫冊上,赭爺爺的目光變得平靜柔和。他輕輕撫上畫冊加固了兩次的封面,緩緩地說「這個呀,這可是我們赭家的全家福。」他的音調在話尾處微微上揚,隱隱透出一股驕傲。
「想當年我們赭家也是家大業大,位高權重啊……哎,都是舊事了,不提嘍,不提嘍!如今我兒得城主賞識,我們祖孫二人能在這奈何城安身立命我就很滿足了!」
一邊說著,赭爺爺一邊輕柔地翻動著手中的畫冊。犬夜叉湊了上去,前幾頁畫中的人們打扮貴氣,男女老少擠滿了整個畫面,越往後翻畫面上的人越少,到了最後幾張就只剩兩人了。這兩個人看樣子就是赭爺爺和他的孫子吧。
犬夜叉靜靜地看著赭爺爺翻完整個畫冊,心裡有些酸酸的,他也不知這種感覺從何而來,就是感覺莫名的低落。
赭爺爺察覺到他的情緒,摸了摸湊到他身邊的小腦袋,安慰道「孩子啊,日子會越來越好的,打起精神來呀!」
犬夜叉懵懂地聽著,他能感能受著赭爺爺對他的關心,心裡暖洋洋的。
赭琪:我再不回家,我爺爺就在外面有別的孫子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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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還會綜一點鬼滅和緣結神,預計在緣結神的時候會有庫洛洛小正太亂入,再之後就回到原著火影的世界看咱們阿澈從棺材裡詐屍了!(預計是這樣,有變化也別打我)
第49章
人見城外的官道上赭琪身著藏藍長袍騎著馬大大方方地走在最前列,剩下四人戴著兜帽從頭到腳遮的嚴嚴實實的,墜在赭琪身後,五人陸續進城。
進城後他們下馬,牽著馬匹,目標明確地沿著主干道走,引來了眾人的目光。
打頭的青年文質彬彬的,氣質溫和內斂長相俊雅,在加上身後氣勢洶洶看不清面貌的四人,這情景就像是哪位城主的兒子出游一般。城裡的人們都對他們敬而遠之,只是時不時有姑娘在赭琪臉上快速掃過,然後低頭偷笑。
「到了!」赭琪停在一家不起眼的客棧前。
守客棧櫃台的老板看到來的客人長舒口氣,臉上堆滿笑容迎了上去,他接過赭琪手裡的韁繩,熱情地問道,「幾位大人,是吃飯還是住宿?」
「住宿。」
老板示意小二領著馬去吃草料,自己一人親自領客人上樓,將他們帶到了一間寬敞的上房裡。
「赭大人,那位手持城主邀請函的巫女五日前失蹤了!」進到房間關上門,客棧老板單膝跪在赭琪身前,神色凝重地說道。
「你說什麼?」一進門就聽到壞消息,鳳靈感覺整只鳥都不太好了。城主大人要她請人,她一個沒請到也就算了,這到手的巫女還讓她給接沒了?那她以後還能得到城主大人的重用嗎?
鳳靈焦急地盯著老板,滿腦子都在想怎麼辦。她也沒見過這巫女長啥樣,失蹤五日了指不定連黃花菜都涼了,一時半會兒她要上哪找啊?
經歷過大風大浪的赭琪和三位城主府守衛甚至包括客棧老板本人都十分鎮定,唯獨鳳靈將「我好難」這三個字寫在了臉上。
「怎麼辦啊?赭琪。你想想辦法啊?」
「那位巫女走的時候有說什麼,或是有什麼異常嗎?」赭琪一手按住不斷在房間裡到處走動的鳳靈,一邊對老板問道。
「對啊對啊!她走前有留下什麼信息嗎?」
「她往哪個方向走的啊?」
「她說了她要去哪了嗎?」
鳳靈將想到的問題像子彈一樣「噠噠噠」全問出來,語速之密集讓老板都難以插嘴回答。
感覺責備的視線彙集在了自己身上,善解人意的鳳靈立刻明白了他們是要她閉嘴。鳳靈訕笑,老實地坐到一邊的空椅子上,捂住嘴,動腦子的事還是交給專門的人吧,她就並不添亂了。
「那位巫女沒有透露任何信息,只是交了十日的房錢,但在失蹤的時候她才剛住三日,因此我推斷她很有可能是遇到了什麼危險被困住了回不來。我還記得她出客棧的時候是帶著她的弓箭的。我懷疑……」
帶弓箭?莫非她發現這人見城裡有不對勁的地方?
從目前的信息來看,那位巫女的情況很不樂觀,她現在是否活著都還是個問題。
赭琪沉默下來思考對策。沒過一會兒,低聲短促的示警聲就打破了房間內的沉靜。
「有妖靠近!」
城主府的守衛貼到門口握上各自的武器。話音一落大家都警惕起來,三守衛眼神一對,兩人默契地走出房間,想要主動會一會那些妖,剩下一人和鳳靈一起在房間裡保護房間裡兩個沒有一戰之力的人類。
「嗯?他們怎麼一起上來了?」樓下並沒有如他們預料一般發生爭鬥,反而是一起在往樓上走。房間裡的守衛繃緊脊背,小心翼翼地開門。
「怎麼是你們?!」開門的守衛一驚,他馬上就認出了那個每次他在做先鋒偵查營的經驗分享的時候,都積極來聽的小貓妖——百力。他現在奄奄一息地縮在同伴懷裡,渾身血跡。
這四個人身上都有大大小小的傷口,傷得最重的是一只有些眼生的紅袍犬妖,在紅色袍子的遮掩下從正面沒發現明顯的傷口,但從他身上傳來的濃重血腥味兒就知道他一定傷得不輕。
「巡風!你們怎麼成這樣了?」鳳靈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的小竹馬和竹馬背上的犬夜叉。
她快步上前將巡風肩上扛著的犬夜叉扶到床上,客棧老板見這四只妖是自己,伸手抹上汗淋淋的額頭,松了一口氣,轉身出門拿醫藥箱。
唯一的床位給了犬夜叉這個重傷員,巡風、琉璃和百力都被攙著坐到椅子上。
百靈蹲在巡風身前撫上他被打得青腫的臉,看到他呈異常弧度的手臂,哽咽道,「怎麼了?是誰……打的?我要去……」
「鳳靈!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赭琪拉住有些失控的鳳靈,不想讓她衝出去壞事。
???赭琪這個人類勁怎麼這麼大,她竟然被他拉住了?
她回頭一看才知道巡風也死死拉住了她。
巡風費力地吐出一句話,「別衝動!現在不是尋仇的時候,奈何城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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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半天前。
修整完畢的冒險小隊從奈何城出發,大家的速度都挺快,一路風馳電掣的往人見城趕,就連腿最短的百力都將貓的敏捷發揮到了極致,和隊友們比起來毫不遜色。
這次的任務很簡單,他們要去人見城城主府拿一份交易文書。這種任務本來是不會被劃分為中級任務的,但由於這份文書對發布者十分重要,他願意出更多的錢來確保任務萬無一失,公會看在錢的面子上當然是答應他。
按照公會的潛規則,這種獎金豐厚的偽中級任務自然是優先供給那些有膽量出去歷練但經驗尚淺的小崽子們,以示鼓勵。
接任務的時候誰也不會想到,規模不小的人見城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被妖怪所統治,大家都覺得這次任務將萬無一失。
半天前站在城主府門口的犬夜叉四人也是這樣認為的。
「各位是從奈何城來的啊。你們稍微坐一會兒,我這就去取文書。」城主府的管家將他們引到客廳奉上茶水,然後就走了。
十分鐘過去了,大家茶水都喝飽了,還沒見管家回來。大家也沒有多想,只當是這城主府占地大,管家又是一老頭,步子慢,來的遲些。
只有小時候跟著公主母親住過一段時間的犬夜叉感到了不對。小時候在府邸裡,就連他這個不招人待見的半妖都會有五六個僕從前呼後擁,吵吵鬧鬧的,為什麼這座城主府會如此安靜?
他不放心,順著管家離去的方向走了十幾步,隱隱聞到了血腥味,果然出事了,這座城主府肯定有問題。
現在敵暗我明,為了不打草驚蛇,犬夜叉邁著輕快的步伐回到客廳,裝成一無所知的模樣。
他走到客廳內的死角才小聲的將他的猜想和發現告訴同伴。
百力聽完這番話後,找不到重點,他夠上犬夜叉的肩膀拍了拍他,「就知道你小子不簡單,沒想到你還有個公主母親啊,嘖嘖嘖。」
百力不是半妖,自小就待在奈何城,自然不知道城外的人類城邦應該是什麼樣子,因此他對犬夜叉說的事情毫無感覺。
「說實話,我也感覺這裡不太正常。」琉璃搓了搓手臂,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就是覺得脊背發涼。」
通過三個月的合作,大家都知道琉璃神奇的第六感有多准,整個小隊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巡風摸著下巴開始分析現在的情況,「現在我們有兩種選擇,第一,趁著現在麻煩還沒找上門來,趕緊撤出城主府,放棄任務。第二,我們主動出擊,找到那個管家,拿到文書。」
「放棄?開什麼玩笑,會被人笑死的吧?」百力毫不猶豫地表明了他的態度。
四人都在對方的眼裡看到了不甘心,大家意見統一後,由犬夜叉打頭陣,沿著血腥氣尋找管家的下落。
「氣味到這兒就斷了。」犬夜叉不死心地來來回回嗅了好幾遍,也沒能確定接下來的方向。
四人停在了有兩個方向的岔路口。
見眾人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琉璃意識到了他們是想讓她憑直覺來選方向。
琉璃點點頭,將兩條路都走了一小段距離,她一直在用心感受自己身體的反饋,最後皺著眉頭回身對同伴建議道,「嗯……要不我們兵分兩路?我也感覺不出哪條路更好,應該都差不多吧。」
看來不能憑借琉璃的直覺走捷徑了,巡風的眼神在隊友身上徘徊了一遍做出決定,「那好,犬夜叉和百力一組,我和琉璃一組。以找到文書為每目的,不要做多余的事實!」
說到多余的事的時候,巡風狠狠瞪了一眼百力。
「安全第一,遇到了危險就不要惦記任務趕緊跑,知道了嗎?」巡風話音一落,百力向他做了個鬼臉,拉著犬夜叉隨便挑了一個方向就走了。
都說無知者無畏,百力到現在還對這潛藏在這座府邸的危險一無所知,大大咧咧地走在前面,就像逛自己宅子似的,偶爾還停下來看看掛在走廊上的字畫。而犬夜叉滿頭黑線地跟在他身後渾身戒備。
沒有走多遠,他就從一道門縫裡聞到了一股花香味。
有線索了!
第50章
在十二歲之前,她除了練習弓箭,學習醫藥之外,就是隨著師姐們在村莊間游走除妖。
不像城裡和大型村莊,會有專門的巫女和除妖師駐守,許多貧窮的小村子是沒有任何力量抵御妖怪的,每當他們遇到危險就會有村民來師父這裡求助,而師父會將這些任務派發給需要實戰的巫女們。
所以這些年她更多地是在小村莊裡除妖,沒有去過城鎮,只是聽在城裡駐守偶爾回來看望師父的師姐們提過城裡的樣子。
那裡每天都有集市,都有人賣各種各樣的東西,還有不少餐館和客棧供人吃喝休息。這次師父給的邀請函裡約定的碰面的地點是在人見城,雖然只是一座中型城鎮,桔梗也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了。
當日師父送她走時還塞了一大袋銀子給她做路費,師父給的錢加上這些年來她攢的錢合起來夠一家人用上兩三年了。
桔梗將其中的大半都留給了家人,自己帶上一小部分早早地向人見城出發了。她已經想好了,如果奈何城真有師父說得那麼好,她在站穩腳後就去將爺爺和妹妹都接到奈何城來,一家人就可以團聚了!
懷著對奈何城的期待,桔梗結束了她的學徒時代踏上了新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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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游山玩水,頭上戴著自制花環的巫女腳步輕快地進了人見城。
「嗯?什麼味道?」進城在約定的客棧放下行李後,桔梗帶著需要保養的弓弦和箭頭在城中四處逛逛,沒想到她還沒走幾條街,她竟然感覺到了妖氣和瘴氣!
她的腳步放慢,眉頭微微皺起,握緊了手中的武器,渾身警惕起來。
她自小就對妖氣瘴氣比較敏感,在她就感受到了的妖氣和瘴氣後,她就知道有妖怪潛伏在這裡!
桔梗背著箭筒手裡握著弓,緊張地靠近瘴氣濃郁的地方——城主府。
都說城裡會比村莊安全不少,但她這次可能不走運,初次進城就遇到了潛伏著的妖怪。
師父曾經說過,不要僅僅以妖怪的妖氣來判斷妖怪的實力,有些妖怪雖然妖力不出眾,但卻具有超出常人的謀略,這種妖怪往往更加難纏。這種妖怪裡最典型的就是能混跡在人群中不露聲色的,比如,她今天遇到的這種情況,要不是她天生感知比較靈敏,她恐怕也發現不了。
沒想到她出師後的第一個對手就會是這樣的妖怪,桔梗心裡有些興奮,她小心翼翼地翻進城主府向瘴氣和妖氣的中心靠近。
一路潛行,最終她將目標鎖定在了一間沒點燈的臥室。
桔梗停在了臥室門口,沒有衝動。她一路摸到這裡太順利了,這座城主府也太安靜了,肯定有問題!
「咯吱。」
在安靜的環境下木質滑門發出刺耳的聲音,門自己緩緩地打開,房間裡的景像展現在桔梗面前。
什麼都看不見!
整個房間被濃濃地瘴氣填滿,黑黑漆的,她什麼都分辨不出,不過這濃郁的腥臭味昭示著,她找准地方了。不過這自動滑開的木門也告訴她,她可能同樣也是那只妖的獵物!
桔梗架起弓箭,盯著房間的黑暗,只要裡面的妖敢發動攻擊,她的箭就不會落空!
「唰!」
黑暗裡一只漆黑醜惡的觸手快速向她伸來,就像無數次實戰地那樣,她毫不費力地瞄准觸手就射將箭了出去。
中了!
「什麼?」在她親眼看見箭矢將一條觸手定在了房間的榻榻米上,下一秒她的腳就被觸手纏住拖進了黑漆漆的房間。
什麼時候?她回憶了一下之前的戰鬥場景,唯一的解釋就是第二根觸手是躲在第一根的影子裡一起朝她伸來的!
她被倒著吊在房間裡,四周濃郁的瘴氣讓房間內伸手不見五指,房門也在她被拖進來後啪的一聲關上了。
桔梗閉上眼,對著自己被綁的雙腳就是一箭。
射中了!
桔梗立馬發力掙脫觸手的糾纏,一個跟鬥翻身站在了地上。
房間裡一片漆黑,她架著弓箭精神緊繃,不知道下一波攻擊會從哪來。
汗水從她的額頭滑落,她的體力在飛快的消耗,她知道這麼僵持下去在敵暗我明的情況下是不行的。
就在她想先動手試探的時候,一聲嘆息從她背後傳來,她來不及思考,僵持過久的身體條件反射地就將架在弓上的箭射了出去。
奈落在暗處,看到巫女手中的箭被他虛晃一招消耗掉後,趁著她還來不及架弓就將她的持弓的手綁住,騰空起來。
該死!她上當了!
在衝動地射出一箭後桔梗就覺得不妙,可是已經來不急了,這次她抓著弓的一只手被綁住了,她沒有第三次機會了。
難道她剛剛出師就要命喪妖怪之手嗎?桔梗看著漸漸亮起的房間心裡滿是絕望。專心御敵的桔梗沒有注意,在她被吊起的時候她懷裡的邀請信掉了出來,而這一幕則被細心的奈落注意到了。
奈落隱約從封面看到了熟悉的圖案,在解決巫女的威脅後,他收回瘴氣拾起地上掉落的信箋,看到信箋末尾處的印鑒,笑了出聲。
「我說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巫女是什麼來頭,奈何城?真不知她看上了你什麼?無知魯莽?」
奈落收回對准巫女心髒的觸手,改變了主意。眼前的這位巫女靈力充沛感知靈敏,假以時日一定是一個讓妖頭疼的對手,按理說他應該現在就殺死她。
但比這個巫女的天賦更難得的是她竟然是那個女人看上的人,奈落伸出舌尖在邀請函的一角輕輕一舔,臉上浮現詭異的笑容,沒有什麼能比得上那個女人的血肉!
房間恢復正常的亮度後桔梗就看到了對准她心髒的觸手正在被收回,她眼前的觸手怪正笑容詭異地舔她掉落的邀請函。
???這只妖腦子瓦特了?喜歡吃紙?
她還沒來得及多想,觸手就將她送到那個變態觸手怪的身前,接著她眼前一黑,被打暈過去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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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被推門的動靜驚醒的,恢復意識後她立馬摸起身邊的弓箭對著來人的方向。奇怪,她身邊的武器竟然沒被沒收?那只老謀深算的妖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嗎?
推門的是一只半妖和一只貓妖,難道他們是那個觸手怪的手下,是來看守她的?
「巫女?」百力進門看到地上坐著一位紅裙白衣的女子手持弓箭對著他,立馬就認出了眼前女子的身份。
知道是巫女還往她身前撞?沒看到她的箭就是對著你的嗎?犬夜叉已經對百力的常識不抱希望了,這只從小在奈何城長大的妖對巫女沒有畏懼也沒有憎恨,可能巫女在他眼裡就僅僅是一種人類一種職業而已。
犬夜叉還記得他和母親住在一起的時候偶爾有巫女前來拜訪,她們看向他的那種憎惡的眼神他至今都難忘。
桔梗自從被奈落坑了兩次,對待妖怪更加謹慎。對方有兩人,但她只有一把弓,她沒有急著動手,一直在觀察眼前的兩只妖。
前面的這只貓妖知道她是巫女但一點都不憎恨她眼裡卻只有好奇?貓妖身後的那只半妖還比較正常,警惕地看著她,拉住了那只向她靠近的貓妖。
不過她沒有從這兩只妖身上察覺到妖身上的腥臭味,按照她的經驗來說,這兩只妖很可能沒有造過殺孽,尤其是前面的那只貓妖,眼神清澈簡直不像是妖該有的。
她定睛一看,在他們外袍胸前的圖案上找到了答案。
那是奈何城的標志,這麼說,這兩只妖就是奈何城派來接她的?他們現在是來救她的?
想到這裡桔梗放松下來,放下弓箭。還沒等她開口確認兩人的身份一陣響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砰!框框!嚓!」城主府的另一端傳來打鬥的動靜,聽方向是巡風和琉璃那邊。
他們可能出事了!犬夜叉和百力沒空與眼前的巫女糾纏,迅速趕往支援。
「哎!……」桔梗還沒出聲,兩只妖就跑沒影了。
看著他們焦急的樣子,難道是他們的同伴?
桔梗以為這些妖都是專門來救她的,現在她沒事了,那些妖卻要陷入苦戰,她當然不肯一個人逃跑,桔梗抓起長弓就向打鬥的中心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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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來了幾只小蟲子呢。」一個穿著侍女服的妖艷女子輕輕撫上她的長發,提醒戰鬥中心的蛇煉。
「英子!別弄你的頭發了,快來幫忙!」蛇煉一人對付配合默契的琉璃和巡風有些吃力,沒想到他們還有同伴,這麼拖下去不是辦法,他要速戰速決!
趁著和對方的距離分開,他從脊背上抽出一條由脊柱制成的蛇骨鞭,火力全開地向著琉璃和巡風衝了過來。
「嗨嗨!」英子慢條斯理地站起來,將好不容易綁好的頭發披散開來柔聲說道,「那兩個新來的就交給我吧,省得你總向奈落大人打小報告說我不干活!」
落地的長發不斷舞動變長朝犬夜叉和百力的方向去了。
「兩個小可愛,姐姐來教你們做妖啊!」
英子邁著端莊的步伐朝著兩人款款而來,與之緩慢的步伐相對的是快不見影的一簇簇發絲。
巡風看到犬夜叉和百力在往這邊趕,他大聲地喊道,「你們快回城!通知城主奈何城有……」
巡風來不及將話說全一記蛇骨鞭就朝他襲來,他只能瘋狂閃躲。
英子低頭欣賞著她剛染的紅指甲,發絲像是長了眼睛一樣緊追這犬夜叉和百力不放,她嗤笑一聲,「來不及了,等你們回去,你們城主大人可能就……哈哈哈!」英子放聲大笑,猩紅眼裡閃過一絲嫉妒和快意。
犬夜叉和百力被發絲追著到處跑無法接近英子,琉璃和巡風與蛇煉也是旗鼓相當不分勝負,戰況就這樣僵持了下來,直到一只破魔之矢直直射中英子的心口。
英子瞪直了雙眼,眼睛望向箭矢射來的方向不甘心的倒下。
站在城主府的花園內遠遠地射出這一箭,風揚起巫女烏黑亮麗的長發和鮮艷的裙擺,她眼睛犀利的看著女妖倒下的身影,面無表情。
「爾等小妖,也敢擋路?」冷冽的聲音和高冷的表情,這副霸氣的樣子才是靜心院這一代巫女的第一人——桔梗!
第51章
桔梗看到犬夜叉和百力被纏住,毫不猶豫地就出手,趁英子大意之際了結了她的生命。英子倒下後,她的頭發逐漸消失,沒有了發絲的侵擾犬夜叉和百力總算能停下來停了下來。
解決完英子之後,百力立刻就去給巡風他們幫忙了,犬夜叉沒有立馬跟上,站在原地神情復雜地看著箭矢射來的方向。
那個巫女為什麼要幫我們?她想干什麼?
桔梗再次架起弓箭,對准了另一只渾身散發著腥臭和瘴氣的妖怪。此時琉璃和蛇煉正打得難舍難分,她拉滿弓,沉住氣靜心等待時機。
看到箭矢的指向,犬夜叉心髒狂跳,巫女向來以除妖為己任,她未必會放過他的同伴們。
他不能將隊友的生命寄托在一個巫女的一念之間!
「住手!」他趕緊向正在瞄准的巫女奔來,企圖打斷她的攻擊。
「嗖!」
一記破魔之矢擦著琉璃的頭頂正中蛇煉的心髒。
桔梗沒有在意那只向她靠近的半妖,抓住時機將箭射了出去。
危機解除!
巫女放下手中的弓箭松了口氣,對那個離她一米之內的半妖說,「你放心,我的箭長眼睛,你們的對手解決了。」
???這個巫女真的是站在他們這邊的?
犬夜叉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奇怪的巫女,他沒有說話。還是隊友更重要,他神色復雜地看了放下弓箭的巫女一眼,跑去查看隊友的情況。
百力見蛇煉被箭矢正中心髒,以為他也會像那個女妖一樣死定了,於是放松了戒備,查看隊友的傷勢,此時他的位置是背對著蛇煉的!
三人誰都沒有注意到,倒下的蛇煉並沒有像之前的女妖一樣馬上消失,他偷偷從懷裡摸銅鏡的碎片,額頭上青筋暴起,用盡渾身力氣狠狠地扎向背對他的百力。
「百力小心!」這一幕被趕來的犬夜叉目擊到了,他一個飛躍從後面推開百力,沒來得及閃躲,結結實實地挨上了一刀。
桔梗一愣,她的弓箭是不可能失手的啊?為什麼這只被她射中的妖還能還手?
還沒等桔梗補刀,蛇煉抵抗不住箭矢的淨化之力,消散在原地了。
犬夜叉重傷,隊裡的剩下的三只妖也渾身掛彩體無完膚。巡風背起犬夜叉,琉璃抱起百力他們已無再戰之力。不想節外生枝他們也沒有精力理會那個敵我不明的巫女,四只妖趕緊往府邸外撤退。
桔梗看著離她遠遠的准備跑路的四只妖,高冷的表情下藏著大大的疑惑,他們難道不是奈何城派來接她的人嗎?怎麼扔下她就跑路了?
「哎!」桔梗趕緊跟上去,「我是巫女桔梗,說好在雲起客棧碰面的那個?你們難道不是奈何城裡派來接我的嗎?」
唯一知道這有件事的犬夜叉已經昏迷不醒了,巡風和琉璃沒有停下腳步,自顧自地往前走,不過如果那位巫女說的是真的,那雲起客棧裡應該也有奈何城的人。
他們決定試一試,先去那裡尋求支援,他們一定要將有人要襲擊奈何城的事情趕快傳出去才行!
******
在人見城城主府被攪個天翻地覆的時候,奈落正在忙著招呼一群妖怪准備再次襲擊奈何城。
他本想著可以將巫女當人質引那個女人出來,誰想到被他發現了一件天大的好事。那個女人還沒等他動手自己就快要撐不住了。
奈落的鏡子前,鏡子裡顯示的是一個面如金紙,滿頭大汗地女人,她蜷縮在床榻上,表情扭曲,死死地咬住一根防止她自殘棍子,像是在承受極大大的痛苦。
她身邊一個頂著龍角的妖怪坐在她床前六神無主,不敢觸碰床上的人,也沒有想到任何辦法能緩解她的痛苦。
奈落撫上鏡中那位女子緊皺的眉頭和眼角的淚水,眼睛裡的興奮溢於言表。
「別怕,成為我的一部分之後就不會再痛了……」他說著說著低笑起來,溫柔的語氣和輕柔的撫摸都讓人以為這是情人之間的言語而不是殺人者的自白。
在看到鏡中的景像後他決定立馬攻城,那個剛抓到的巫女都被他拋之腦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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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八!小八你給我個痛快吧!啊!……我……我受不了了!你快帶我走……外面正在打雷,阿澈感覺她的身體就像被閃著紫光的閃電劈中,痛得她已經快無法呼吸了。
【宿主,小八已經幫你屏蔽了90%的疼痛了,不能再調高了,你……你想一想宇智波斑,你還要回去跟他生小團子呢,你再堅持一會兒啊!】
衣衫已經被她的汗水浸濕了,房間內所有的人包括龍毅都被她請了出去,她不想讓他們看到她猙獰的樣子。
在人走後,偌大的房間只剩下她一人,她的眼睛無神地看向床前的方向,眼皮越來越疲憊,精神越來越渙散。
恍惚間他好像看到宇智波斑突然出現在她床前,他胡子拉碴的面容疲憊。她都出現幻覺了嗎?不過臨死前還能看到他真好!阿澈最終還是失去了意識,閉上眼睛不省人事。
「阿澈!阿澈你怎麼了!」她暈的太快了,都來不及確認眼前人是活生生的人還是幻影。
終於到了!
宇智波斑從撕裂的空間隧道出來打量著四周的環境,他好像到了一間女孩兒家的閨房?
不太好吧,他已經是有未婚妻的人了。斑對他在這個世界的落點很不滿意,正准備退出的時候他的余光瞟到到了床上暈*過去的女人。
這個人看身形,怎麼這麼像他的阿澈呢?斑的眼神在女子身上來回掃射,越看越覺得眼熟,不對!她就是阿澈!
之前他在小八面前誇下海口,說阿澈變成貓貓狗狗他都認得出來,不是在說笑。只有阿澈才會讓他疼惜,他的心才會跳得這麼快!
斑掀開簾子,看到的是滿頭大汗蜷縮成一團,面如紙白的單薄女子,再加上房間的揮散不去的藥味,斑大概知道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他的阿澈一直在被病痛折磨!
強烈的情感起伏打亂了他的呼吸,也影響了他對自身氣息的遮掩。守在房間外的護城軍都察覺到城主大人的寢室內突然多出了一個人。
「誰!」龍毅推門的瞬間就向宇智波斑襲來,招招致命。
宇智波斑對這個擅自可以隨意出入阿澈的房間長著對犄角的怪人並無好感,他整個人本就在崩潰的邊緣,這時候這個怪人非要跟他動手,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宇智波斑和龍毅很快就站成一團,在他熟悉了龍毅的招式以後,龍毅迅速落入下風,身上逐漸掛彩。
周圍的守衛看到龍毅大人受傷了,一個接一個的前赴後繼,企圖幫龍一大人阻擋一會兒。
「來人啊,保護城主,保護龍毅大人!!!」
周圍所有的人都對宇智波斑降落的房間呈保衛狀,熟悉了招式後那個怪人早就不是他的對手,可是只要他向阿澈的房間靠近,那個人還是會拼死似的阻攔他。
宇智波斑停在屋檐上,沒有再繼續攻擊,和他打架的那群人應該都是阿澈的護衛,要是繼續打下去傷到他們就不好了。既然他們都守在阿澈身邊,那他們應該對阿澈現在的情況比較了解嘍?
「她暈過去了,你們知道怎麼救她嗎?」斑雙手抱胸,用眼神指向阿澈的方向,問那個長著犄角的怪人。
「你是誰?為何會突然出現在城主的房間?城主大人的事情與你何干!」龍毅握緊了手中的長槍緊張地盯著那個在他和城主府守衛的攻擊下仍游刃有余的男人。
「噔!噔!噔!」突然警鐘響起,還沒有弄清眼前這個過於強大的人類是怎麼憑空出現的,奈何城又響起了警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龍毅捏起拳頭權衡利弊後對宇智波斑說,「現在奈何城外有敵襲,如果你在乎城主大人,那就請你和我們一起御敵,那些人很有可能是衝著城主大人來的。」
斑催動寫輪眼,看到遠處湧過來了一堆奇形怪狀的妖怪,還看見了城中慌亂的人群和逆著人流正在集結的護衛。
看樣子這裡應該是阿澈在這個世界的「渦之國」了,宇智波斑用行動回答了他的問題,他朝著妖怪扎堆的地方一個火遁就轟了過去。
龍毅見他十分配合,暫時放下了對他的防備,坐鎮內城開始調兵遣將。不得不說,有這麼一個高手幫忙,他的壓力會減輕了不少。
隱匿在進攻奈何城的妖怪中,奈落看著這一片大好的形式心裡暗自開心,看城中慌亂的情況和手下們進攻的速度,奈何城應該還沒有從上次的襲擊中恢復過來。
這次他一定會得到他夢寐以求的東西,哈哈哈!成功的喜悅彌漫上來,嗯?不對?前面是什麼情況?
就在奈落正高興的時候,他前方突然成了一片火海,只有零星幾只不怕火的妖怪身後墜著火苗從火海裡逃脫。
這火焰的溫度極高,難道這短短的三個月裡她又招到了如此厲害的幫手?
一個人影在妖怪間不斷穿梭,人影所到之處妖怪一個一個接連倒下,壓垮了許多房屋,砸壞了無數街道。
奈落前排的妖怪接連倒下後,他終於看清了一頭扎進妖怪堆裡的是什麼,他竟然是個人類!
人類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了?他怎麼不知道那個女人還認識這麼厲害的人類?難道他和她一樣也是神明?
看著眼前的人類斬妖像切瓜一樣輕松,他不禁想起了百年前他們被那群神明攆回來的狼狽模樣。
眼看著自己大勢已去,奈落就萌生了退意。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沒道理為了那個女人搭上自己的性命。
趁著還沒有人注意到他,奈落趕緊開溜。
在宇智波斑的幫助下,敵人很快就退走了,奈何城再次恢復了安寧。宇智波斑的強大一戰成名。
近距離觀看過宇智波斑對敵的一個小男孩激動地指著宇智波斑對抱著他的爺爺說,「爺爺,剛剛那個叔叔好酷好厲害!他是來救我們的嗎?」
爺爺抱緊了在他懷裡到處亂動的小人兒,蒼老的聲音帶著尊敬,「是啊,那位大人是來救我們的!」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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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斑參上!接下來的故事大概是斑斑異世打天下,桔梗犬夜叉共同成長並得到哥哥的祝福。阿澈我另有安排,她應該不會光躺著的。
第52章
【宿主!宿主!你醒醒啊,你是我的第一任宿主,你可不能有事啊!……嗚嗚……】
小八只能察覺到阿澈微弱的大腦活動,她正在逐漸陷入深度沉睡。
【宿主!斑斑他來了,他就在你床前,你睜開眼看看他啊!】
房間裡,侍女已經給阿澈換上了舒適的睡衣,她面容平靜的躺在床上,就好像睡著了一般。
「阿澈,你快醒過來啊,我來接你回家了!」斑將她的手貼在他臉上,感受著她手心溫暖柔軟的觸感。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保持冷靜的,看著阿澈躺在床上呼吸微弱的樣子他竟然沒有崩潰。
可能是前段時間一直沒有她的消息,現在她活生生的躺在他眼前他就十分滿足了吧?斑這樣想著,至少現在他抓住了她。
她什麼時候會醒呢?
他來找她了她不應該很高興的撲到他懷裡撒嬌嗎?怎麼舍得一直睡著呢?
宇智波斑回想起在木葉他照顧她的無數個日夜,她也是像這樣躺在他面前,等著他喂藥,等著他給她擦臉。
他不禁問自己,是他不夠強嗎?為什麼他一直在追逐她的背影,不能及時保護她,只能在她倒下後照顧她?在木葉相處的那段時間裡,她不是在處理木葉建設的事情就是在生病,她就不能稍微停下腳步,停下來看看他嗎?她為什麼要一直這麼辛苦呢?
這幾日他在奈何城走了走,這裡的繁華和安寧都流淌著她的心血。她一定很喜歡這裡,很在意這裡的一切吧。
「你安心休息,這座城就交給我來守護吧!」如果他將她要做的事都做好的話,她是不是可以稍微松懈一下,停留一下呢?斑決定了,他要憑自己的實力走上奈何城的高位,在阿澈蘇醒前替她守護這裡!
******
在鳳靈趕忙趕慌地飛到城門口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多時了。護城軍都在積極地打掃戰場,處理妖怪的屍體,一些膽大的人類也從內城出來,幫忙清理街道。
戰鬥這麼快就結束了?上次遇襲他們可是抵抗了兩天一夜啊?
鳳靈有些驚訝,不過看著大家的狀態都還好,城裡的建築也沒被破壞得很嚴重,她就放下心來。最大的危機解除了!
「鳳靈?怎麼就你一個回來了,我的乖孫呢?」赭爺爺在人頭攢動的內城眼尖的看到了鳳靈,趕緊叫住她。
對了!她是放棄任務提前回來的,是要去向城主大人解釋一下,要是被誤解為擅離職守,她轉正的時間估計又要往後拖了。
「赭爺爺,我因為一些特殊情況就先回來了,他們還在後面呢!」匆忙說完,鳳靈就向城主府飛去。
「站住!」城主府門外,鳳靈被守門的護衛攔在了外面。
???她看了眼身前別著的令牌,沒錯啊,她帶了通行令,竟然也被攔住了?
「城主大人身體不適,不見客,你請回吧。」護衛面無表情地守在城主府門口,沒有理會鳳靈不可置信的表情。
「那我找龍毅大人,龍毅大人在哪?」人見城有只妖一直對城主大人圖謀不軌,她要趕緊將這件事通知到上面才行!
守衛見她風塵僕僕的,臉上的焦急不似作假隨即開口道,「龍毅大人在軍機處,可是……」他和那位突然出現的人類強者在一起,可能沒空。
「謝了兄弟!」聽到前半句鳳靈就迫不及待地走了,對「可是」後面的內容毫不關心。
……城主大人竟會吩咐這種風風火火的小妖做事,守衛搖搖頭,有些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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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機處,龍毅的辦公處裡,一人一妖相互對峙,氣氛降到了冰點。
宇智波斑站在龍毅的案幾前,渾身上下的查克拉十分活躍,給龍毅帶來了極大的壓力。
「阿澈她怎麼變成這樣的?她什麼時候能醒?」
???他怎麼叫得這麼親熱?龍毅有些頭疼。他是從城主大人成為神明後才跟在她身邊的,此前她的感情經歷他一概不知啊。
城主大人現在昏迷不醒,眼前的人類又不好惹,他能怎麼辦呢?
當然是將城主大人的事情實話實說了!
「城主大人還是時空之神的時候,失手將妖界和人界聯通,無數人類死於非命。她將自己關到這片時空,發誓不償還完罪孽絕不離開。城主大人以一己之力支撐結界上百年守護奈何城,身體逐漸虛弱,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你是城主大人的?」龍毅也想借機試探一下對面人的來歷。
「我是宇智波斑,是阿澈的未婚夫。」
「什麼?」
「你不用驚訝,我這次來找你是來挑戰你的位置的,阿澈沉睡的時候,我會代替她守護這裡!」
???所以他是要在奈何城人手短缺的時候主動送上門來?
龍毅正愁奈何城的守備力量不夠,想要挽留他呢,他自告奮勇地加入奈何城,還主動要求擔當大任,簡直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好極了!歡迎你加入奈何城,這是奈何城的居住手冊,我目前的職位是護城軍指揮使,怎麼競爭上崗手冊上都說了,你加油吧!!」龍毅怕他改變主意,連忙塞給了他一個冊子並細致地幫他規劃晉升路線。
「想要成為總指揮必須先通過護城軍的選拔,之後再獲得民眾的支持並積累一定的戰功,三年後你就可以在總指揮選拔會上有一爭之力了。」
……好煩,但像是阿澈會定下的規矩,宇智波斑接過手冊,在門口撂下一句話就走了,「你等著三年後讓位吧!」
在門外等候的鳳靈看著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一個強大得不容忽視的人類對著龍毅大人放完狠話後,長揚而去。
???這個人好眼生啊?他是什麼來頭,這麼豪橫?
「鳳靈?你怎麼來了,發什麼呆呢!」龍毅好不容易穩住這位大佬,就看見一個本應該在執行任務,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城主大人的任務你都完成了嗎?」
鳳靈收回思緒,帶上門,將奈落的事情告訴了龍毅。
「你不用擔心,現在誰來都傷不了城主大人,事情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要是城中只有他一人,他還會擔心城主身邊守衛力量不夠,不過現在不一樣,就算他不在,那個宇智波斑也會保護好城主的。
「那個……剛剛從這裡離開的……」
鳳靈被抬頭的龍毅盯了一眼,自覺地捂住嘴,退下了。
果然沒有城主壓著他,他就會很沒耐心。鳳靈在心裡攤手,他不說她不會去問嗎?
鳳靈在離開軍機處後就四處打聽那個強悍的人類。
綜合了各種民間傳言,她得到了以下版本:
那位強大的人類是城主大人的未婚夫,城主大人病重的消息被他得知後,他連忙趕過來向一直照顧城主的龍毅大人討要說法,兩人就這樣打了起來。
就在龍毅大人頹勢盡顯的時候,妖怪襲城,那位人類高手以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將入侵的妖怪迅速殲滅。
不愧是城主大人的竹馬,和城主大人當年一樣殺伐果斷!
鳳靈震驚了,城主大人什麼時候有未婚夫了???
******
一星期後,城中基本恢復秩序。內城牆的公告欄上貼了一張醒目的通知。
「城主大人身體不適,暫時無法打理城中事物。按照城主大人的命令,政務由赭琪代理,軍務由龍毅代理。望大家繼續努力,我們共渡難關!」
赭琪一回城就被告知了此事,城主大人身體不適?憑借他對城主的了解,這個不適應該沒有那麼簡單,不然她是不會舍下政務的。
終於還是到這一天了嗎?
赭琪從少年時期經過一層又一層的篩選,從城中的一眾少年中脫穎而出,被選拔到城主大人身邊由她親自教導,隨著他逐漸長大能獨當一面,城主大人卻在逐漸虛弱,日漸消瘦。
他總勸城主大人不要太拼了,她保重身體比什麼都重要,可每次他說到這裡,她總是有些低落只是笑著看著他,沒有任何回答。
久而久之他明白了,這就是她的選擇。每個人都有他的固執,他身邊的人只能尊重但無力改變。
他很久之前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可真當這天到來,他仍然無法坦然地接受。這麼美麗又強大的人,誰舍得失去她呢?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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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了!!!激動!!!存文的這一天是周六,我明天就要去報道,下個星期直接上課,你們看到文的時候應該開學四天了吧。今天還選課了,沒想到研究生一節大課可以上一上午,有點可怕,我怕我會趴在桌子上長睡不起……現在還有存稿可以狗一狗,除了上課,我十月份還有注會沒准備,我覺得我要陣亡了。如果以後還有日更,那證明我真的真的很辛苦!!!
第53章
看著赭琪被城門口的一眾侍衛迎走,桔梗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是不是忘了什麼?桔梗走進人生地不熟的奈何城,發現那些真正來接她的人一個都不剩,好像是城裡出了什麼大事,都猴急猴急地走了。
她身邊就只剩她最開始碰到的四只小妖。
「快看公告!」在客棧養傷後恢復活力的百力指著被人群圍起來的公告欄說。
視力極好的巡風一下就看完了公告上的內容,「哦,原來是這樣。赭大人現在要代理城中事務,難怪被守衛給叫走了。」
那她怎麼辦?
「你跟我來吧,我帶你去報到處。」犬夜叉注意到身邊的巫女眼裡有些迷茫,回想起了他自己剛到奈何城的樣子。
當時奈何城遇到了襲擊,周圍的人都沒空管他一個剛來的小妖,要不是還有赭爺爺幫他適應,他就要自己艱難地摸索了。
這次他就發發善心幫一下這個巫女吧,就算是對救了他隊友的報答好了。
犬夜叉和隊友打過招呼後就領著桔梗在城中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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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就是奈何城啊!桔梗跟在犬夜叉身後四處張望。
雖然有的街道和房屋還有些破損,但完全沒有阻礙這裡的繁榮,路上的人們大都面色紅潤情緒高昂,讓她能感受到勃勃的生機。
「這裡真熱鬧!」鮮少進城的桔梗第一次看到這麼多人,有些興奮。
犬夜叉點點頭拉著她避過道路上來去匆匆的推車,「你別站在車道上,過來一點。」
桔梗這才意識到她的兩側有兩條固定的車轍,遠處不斷有推車沿著車轍在街道上走動。
車轍和車輪都比較光滑,能讓力氣不大的人類也能推著四五十斤的東西到處跑。
「好聰明啊!」桔梗讓出車道,驚嘆地看著身邊推著一車稻谷的人走過。
但凡是大一點的主干道上都有雙向車道,供商鋪搬運貨物,每家店鋪都可以預約時間免費使用。
「那邊那麼熱鬧,怎麼回事啊?」桔梗指著內城門門口問道。
內城門口不斷有人從城主府的倉庫裡搬米面出來分發給大家,圍著分發處的大多是老人牽著小孩,大家手中挎著自家裁剪的布袋子,安安靜靜地圍在分發米面的人周圍,亂中有序,無人哄搶。
「這應該是在給困難的城民們分發米糧。每次劫難後城主府都會無償給受災嚴重的家庭補貼。」
桔梗聞言點點頭,她想,這裡福利真好,能住在這裡得多幸福啊!她要盡快在這裡站穩腳跟,好把爺爺和妹妹接過來!
「赭爺爺,今天是您值班啊!您身體休息好了?」來到報到處,犬夜叉就看到了坐在台後的赭爺爺。
赭爺爺挪開報紙,笑嘻嘻的說,「老頭子的身體在看到我乖孫要代理政務的時候就全好了,哈哈」
他動作麻利地從抽屜裡拿出新頁,看向犬夜叉身邊的小姑娘,「這位就是城主大人請回來的巫女了吧。」赭爺爺一眼就認出了女孩的身份,畢竟她將是奈何城的第一位巫女。
「您好,我是巫女桔梗,本來我應該帶著邀請信來的,但中途遇到了妖怪,邀請信被奪走了,真是抱歉。」桔梗向赭爺爺鞠躬,表示歉意。
「不用擔心喲小巫女,」赭爺爺不斷在新的一頁記錄下她的信息,到住址這行的時候,赭爺爺停頓了一下,「哦!是這樣,現在奈何城裡沒有巫女專門住的地方,不知你對住宿有什麼要求呢?」
桔梗回憶了一下修行時的環境然後說,「我們巫女翻山越嶺在山野間自在慣了,您能分我一個和森林挨得比較近的地方嗎?」
犬夜叉聽到桔梗的回答心裡有些不祥的預感,離森林近點的就是他們妖怪的公寓了吧?
「哦謔謔,那你就和犬夜叉他們住一起吧!那棟大公寓就在樹林深處呢!」
桔梗看了看身邊的犬夜叉,毫不不猶豫地接受了這個建議。
這裡的妖看起來都很好相處,與其跟普通人在一起天天沐浴在他們崇拜感激的目光下,不如和這群能相互理解的妖住在一起,這樣她會更自在。要是這群妖有什麼異動她也能第一時間履行她巫女的職責。
犬夜叉聽到桔梗清脆簡短的「好」後,直撓耳朵,他懷疑他耳朵壞掉了,一個巫女竟然要和一群妖住在一起?她瘋了還是我聾了?
「你要住在妖怪公寓?沒搞錯吧?」
打定主意的桔梗接過她的生活物資,自信的說,「帶路吧,犬夜叉!」
就這樣,奈何城唯一的巫女桔梗成功的打入了妖怪內部。
******
三年後。
奈何城兩條中心街道的交彙處,冒險者公會還是那副古拙大氣的模樣。它的旁邊是一家熱鬧的酒館,酒館布置得粗獷豪邁,很合冒險者們的胃口,大家漸漸習慣了完成任務後在這裡喝一杯,解解壓。這裡也成為了走南闖北的冒險者們交流信息、吹牛皮的地方。
一位老爺爺笑眯眯地坐在吧台前擦桌子,視線在整個酒館內來回掃動,隔著老遠都能感受到老人家的開心。
他就是退休了的赭爺爺。
赭爺爺和他的孫子相依為命,他孫子代理城中政務,這一代理就是三年,他早些年退休了做了一段時間空巢老人後實在是憋得慌,拿出了他乖孫孝敬他的錢和他自己所有的積蓄開了這家酒館——旗勝酒館。取旗開得勝之意,專門做那些年輕冒險者的生意,偶爾也會有喜歡這裡氛圍的護城軍來揮霍一番。
赭爺爺這些年開這個酒館早就賺回了本,現在這個酒館他也不指望再賺多少錢,反正他乖孫出息,也不需要他這個老頭子給他存什麼老婆本,他干脆就隨心經營了。
雖然每天旗勝酒館都是滿滿當當的,可今日的生意格外的好,桌子都擺到了酒館後院裡。
「巡風巡風,你看酒館今天這麼多人,肯定又打折了!」鳳靈挽住巡風的手臂,直將他往酒館拉。
鳳靈一只小百靈如何拉得動成年的雪狼?雖然巡風覺得一大早喝酒不太好,但鳳靈拉著他去他還能不知好歹的拒絕嗎?
當然是隨著她了!
巡風臉上滿是嫌棄,雙腿卻向鳳靈的方向不斷靠近。
「老板今日見奈何城繁榮和平,十分開心,今日酒水一律八折!護城軍特惠六折!」鳳靈捂住嘴不可置信地將酒館外公告牌上的字念了出來。
「不是吧,赭爺爺現在打折都不想找借口了嗎?」鳳靈湊過頭對巡風說,「去年好歹是以我倆結婚為幌子搞打折啊,這才過了一年,他已經徹底放飛自我了嗎?」
赭爺爺眼尖地在人群中捕捉到了巡風和鳳靈的身影,他放下手中的抹布,拄著拐,腳步有勁兒地朝兩人走去,「小巡風,小鳳靈,你們來了!」
「來來來,坐爺爺吧台前面,咱們說說話!」雖然酒館天天人滿為患,可和赭爺爺走得近的也就那幾個,所以每當熟人來酒館裡的時候,他就格外高興。
「小巡風也進了護城軍啊!恭喜你啊!」赭爺爺給兩人端上酒和幾碟下酒菜,滿臉笑容。
巡風在被護城軍錄用以後就迫不及待的穿上這身紅色的鎧甲了,他摸著鎧甲喜滋滋地說,「謝謝爺爺!我現在也是可以六折的妖了,哈哈!」
錢不錢的巡風不在意,但這種憑自己本事打折的感覺,讓他很高興,他以他的工作為榮!
這邊沾沾自喜的巡風完全忘了他身邊還坐著三年內不予錄取的鳳靈。
鳳靈看到巡風拿到鎧甲的時候整個人都酸了,他現在又哪壺不開提哪壺,六折很開心嗎?哼!看她不喝窮他!
鳳靈嫉妒的小眼瞟了巡風一眼,大口的喝起酒來。
「唉唉!鳳靈你慢點,你先吃點東西再喝酒……嗯?你什麼時候喝完的?」趁著他和赭爺爺說話的功夫,鳳靈就猛地灌完了她手上的一整瓶紅酒。
赭爺爺是見過鳳靈耍酒瘋的樣子,她一個活潑的小姑娘耍起酒瘋來可瘋狂了,見人就抱,抱住就親,現在看她臉頰通紅的樣子,赭爺爺覺得他得趕緊逃離現場。
「小巡風,幸虧這裡偏,小鳳靈就交給你了,趕緊帶她回家去吧!」巡風也沒想到鳳靈給他來這一手,趁著她酒勁兒還沒完全上來,趕緊扛起她就往家裡跑。
他們來去匆匆完全錯過了酒館裡討論的一件稀奇事——據說不斷有人類村莊被人不人鬼不鬼的黑影襲擊,一旦被襲擊,村子裡無一活口,甚至不留全屍,手段極其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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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報到的時候我和一個行李很多的小姐姐輪流看行李輪流報到,最後她媽媽熱情地幫我把五件行李搬上了五樓!!!出門遇到好人了!!!
今天周四,開學第四天,我的導師告訴我她名額滿了!!!我成了沒人要的孩子!!!慘兮兮,暴風哭泣!!!主要是這還是我主動問,我要不問我還不知道她那句歡迎是空話!!!
第54章
「前面右拐!」紅袍犬妖背上,一位紅裙巫女拍拍他的肩指著犬妖右邊的岔路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都來過幾次了,我會迷路嗎?」犬妖邁著輕盈的步伐在山林間穿梭,步子邁的平穩,讓背上的巫女盡量少受顛簸。
「話說,年前你才去過一次,這還沒倆月呢,你怎麼又往那裡跑啊?」
巫女的雙手環住犬妖的脖子,手上還拎著兩盒伴手禮。一副去看望親戚的樣子。
「爺爺囑托我給井手阿姨的寶寶送一副手鐲和衣服,爺爺和妹妹兩人住在村子裡的時候,井手阿姨對他們頗為照顧。」
犬夜叉不怎麼懂人類間奇奇怪怪的往來,但還是陪著桔梗一起,再往村莊走了一趟。畢竟要是沒有他,桔梗走個十天半個月都不一定回的去呢!
「嗯?」
犬夜叉突然停在了一棵樹下,他捂著鼻子,像是聞到了什麼糟糕的味道。
桔梗看到他的舉動立馬意識到了前面可能有問題,「出什麼事了嗎?」
「有血腥氣,是村莊的方向。」
桔梗臉色微沉,她冷靜地分析道,「這裡離村莊還遠,應該不會是村莊出事了吧?」
犬夜叉沒有妄下判斷,他沿著血腥氣一直走,越接近村莊氣味越濃,漸漸的桔梗也能聞到這股腥氣。
這下桔梗不再心存僥幸,這麼濃重的血腥味,村子裡的人怕是……桔梗不敢去想。
再過三個月等奈何城擴建完畢後,村子裡剩余的人也可以遷進來了,可村子……村子怎麼在這個時候出了事呢?
她和他們描述奈何城的時候,他們聽得津津有味,他們……
桔梗逼迫自己不要去想,她要保持冷靜,她要為他們報仇!!
不知道前方的狀況,桔梗和犬夜叉小心翼翼地向村莊靠近。
桔梗握緊手中的長弓,接近離她最近的一具屍體。
此人仰倒在地,身下炸開一攤血跡,心髒處破了一個大洞,神情猙獰,是被掏心而死。
從他胸前的傷口看,破開他胸腔的手應該長有一副堅硬的長指甲,很像是妖干的。
「你們妖吃人難道不是整個吞嗎?有愛吃心髒的妖嗎?」桔梗查探完屍體,回到犬夜叉身邊,兩人一起繼續向村莊靠近。
犬夜叉將雙手踹到袖子裡,不屑地說,「不知道,沒見過。人肉又不好吃,我們妖才不屑呢!」
桔梗冷笑一聲回懟道,「嘖嘖,說得像是你吃過似的。」
……這個巫女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她這話什麼意思啊?
犬夜叉撇開頭不與她爭辯,她現在肯定心情不好,他就當讓著她吧!
「嘶」
他們是從村莊側面繞過來的,當他們越過一間茅草屋,映入視野的是大片大片的黑紅色。
桔梗看到眼前的一切後倒吸一口涼氣。
就連犬夜叉都覺得這個場面有些過於殘忍了。
除開黑紅的底色帶來視覺和嗅覺的雙重衝擊,倒在血泊裡的人都死相恐怖,幾乎沒有一個人的屍體是完整的,都像是被什麼啃咬了一樣。
有個身穿麻布短裝的少年瞪著眼睛,驚恐地看向他腰部參差不齊的傷口,死不瞑目。
桔梗蹲在他身邊,輕輕撫過他的雙眼,讓他閉上雙眼得以安息。
「桔梗小心!」
突然,少年閉合的雙眼再次睜開,臉部周圍青筋暴起,犬牙突出,凶狠地朝著桔梗尚未收回的手咬去。
桔梗雙腳猛地往後一蹬,左手拉起弓弦,靈氣瞬間凝結成箭矢朝奔向她的少年射去。
「啊!!!」
射中了!
在桔梗騰空之時,犬夜叉瞬間調整位置,等桔梗落地,她正好被犬夜叉護到了身後。
兩人緊張地看向中箭的少年,不!他此刻青面獠牙,面部猙獰,眼球突出,力量和速度都在不斷上升,根本不能再稱他為人類了。
靈氣凝結的破魔之矢是不會傷到人類的,而眼前這個少年明顯是被箭矢射中而倒下了!
他難道是妖?
也不對。桔梗對這個少年有印像,她記得他住在村子邊緣,家裡父親是木匠,全村的家具都是從他家換的,他人又靦腆善良,怎麼可能是妖怪?
那他現在到底是怎麼了?
就在犬夜叉和桔梗握緊武器嚴陣以待的時候,少年沒有再發動攻擊,而是就近躲到一個黑漆漆的茅草屋裡,手忙腳亂地用草帽草席將自己圍住。
「他在干什麼?」犬夜叉以為這又是什麼人類獨有的迷惑行為。
桔梗從窗口望去,搖搖頭,「不知道,他……已經不能……算作人了吧?」
「你見過這樣的妖嗎?」桔梗越過犬夜叉,試圖將頭從窗口伸進去,看看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也不知道,我見過的妖你大多都見過好嗎?」
犬夜叉一把將桔梗拉到身後,惡劣的語氣裡充滿了擔心,「干什麼?沒見你剛剛差點被咬了嗎?能不能謹慎些。
桔梗順從地退到他身後,陷入思索。
「沒錯!他剛剛咬我了!你說如果我要是一個普通的村民,他這麼來幾口,我是不是和地上的屍體死狀一模一樣了?」
在犬夜叉的啟發下,桔梗覺得她接近了真相。
「犬夜叉?你想什麼呢?我跟你說話呢?」
被桔梗喚回神,犬夜叉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你是說……這玩意兒是會……傳染的?」
桔梗架起弓箭警惕地看向周圍倒地不起的人類,冷冷地說,「等等我們就知道了!」
犬夜叉明白她話裡的意思,背著桔梗退到村子邊緣,他們暫時還不知道如何消滅這種被傳染了的人,桔梗也是人類,他們要小心才是。
待桔梗回到他背上環住他的肩,犬夜叉側過頭小聲地對她說,「以後關於屍體的例子就不要用你自己舉了,知道嗎?」
他按照桔梗的話,把她想像成地上屍體的樣子,心頭猛地一痛,哪還顧得上她話裡的意思啊!不過有他在,桔梗才不會變成這副模樣!
******
內城安全部,奈何城高層齊聚一堂進行緊急會議。
「首先讓最先發現這種情況的百力來做詳細報告。」
百力身著量身*定制的加加小號黃色軟甲,帶著手中的一摞文件走上台前。
「是這樣的,大家請看。」
百力將手中的文件分發下去後開始說明。
「在一月前,我第一次見到這種不人不妖的怪物。這些怪物生存能力極強,哪怕頭被砍斷都能慢慢長出來,恢復原樣。」
「我們將這種東西稱之為鬼,目前所知鬼唯一的弱點就是懼怕陽光。」
「無論多強的鬼在太陽下都會灰飛煙滅,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還有,當人類的傷口染上鬼的血液,他們就會變成新的鬼,妖怪們被鬼咬則沒有那麼嚴重,頂多當時妖力紊亂一會兒。」說著百力擼起袖子,他的小臂上就有一排深紅色的牙印。
百力合起手中的稿件,深吸一口氣說道,「綜上所述,鬼會把人類不斷變成鬼,他們唯一的缺點是懼怕陽光。現在鬼的數量在迅速增多,而人類根本無法有效抵抗,如果奈何城不出手,要不了多久這片大陸就只剩鬼和妖了。」
說到這裡,大家一致看向會議室左邊的宇智波斑,等待他的意見。
」不死不滅?有趣!」斑翻動身前的文件,「想將這個地方變成鬼和妖的世界?做夢!」
聽到斑的表態會議室的人和妖們松了口氣,畢竟對付這麼邪門的東西大家都沒什麼把握,要是他肯接手就再好不過了。
「我有一個提議!」一位元老將領的眼神在龍毅和宇智波斑之間徘徊一陣之後說,「今年是護城軍總指揮的換屆之年,不同於三年前,無人跟龍毅大人有一爭之力。今年有宇智波大人的加入,這總指揮換屆的規矩終於不用形同虛設了。」
總指揮換屆關系到在場每一位的利益和奈何城整體的排兵布陣,會議室裡打醬油的開小差的人和妖都振作起來,豎起耳朵聽元老接下來的話。
「我提議,就以這次鬼的清掃事件為考核內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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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找到導師了!有一個神仙老師幫我問哪位老師有空名額,然後那位老師就接收我了,哈哈哈!終於不是沒人要的孩子了,我之前可是被暑假聯系的老師咕咕了!
言歸正傳,本文將以15號入v大家多多支持,給吃土的孩子加加餐吧!!!
第55章
「賣報!賣報!總指揮之爭究竟鹿死誰手!」
「賣報賣報!」
穿著整潔麻衣的小孩童手裡揚著一卷報紙在中心大道上來回叫賣。
「小孩!來來!」街邊早點攤,一桌坐滿了提醒壯碩的大叔,離小孩最近的一個壯漢招招手,將賣報童招呼過來。
「小孩接著!」
這個五大三粗的壯士向賣報童扔過一枚銅板之後接著說,「這報我們幾個老爺們兒也看不懂,你跟我們講講這總指揮之爭是怎麼回事唄。」
賣報童接住銅板,見有無本生意上門滿面笑容地跑了過去。
「幾位叔,幾個人聽就幾枚銅板,嘿嘿」賣報童來到四位壯士面前笑嘻嘻地向另外三位壯士伸出手。
「這小兔崽子,還挺會做生意!」
另外三枚硬幣一到手,賣報童展開報紙翻到頭版頭條就開始講了起來。
「之前城外鬼吃人的事情不是鬧得沸沸揚揚的嗎,咱們奈何城准備出手對付那些鬼了!有將領提議這次總指揮換屆就用殺鬼這件事來當做競選考核。」
說到奈何城開始殺鬼為民除害的時候,賣報童揚起胸膛,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不過本來就不用出城面對危險的四位壯士對鬼吃人不感興趣,他們只想知道總指揮的考核內容和考核標准是什麼。
「小孩兒快接著說啊,怎麼個考核法?」
賣報童張開報紙又瞄了兩眼,輕輕喉嚨再次開口,「這次考核形式是小隊形式,兩位競選隊長可以在所有護城軍裡選十位隊員一起參賽,每位護城軍也可以選擇自己心儀的隊長。」
「現在護城軍都在踊躍報名,支持他們心中的下一任總指揮呢!」
聽到這裡四位壯士開始議論起來,「這對斑大人不公平啊,斑大人這才來三年呢!」
「你懂什麼?就憑那位大人的實力,一個人吊打一整隊!你是沒親眼看到那位大人戰鬥,那氣勢……」
「就你懂,你懂個屁!要我說還是龍毅大人……」
賣報童見身邊的四位大叔都議論開了,連忙叫停,他趕緊講完還要賣報呢!
「別說了,聽我先講完好嗎?」賣報童的聲音完全淹沒在四位壯士激烈的辯論中。
賣報童見沒人理他,他的手猛地往桌上一拍,「安靜,還聽不聽了!」
賣報童模仿私塾老師嚴肅的樣子,竟將四名壯士給唬住了。
見四人驚詫的眼神賣報童右手握拳在嘴前輕咳了兩聲繼續講道,「考核標准分為兩部分,消滅鬼的數量和管轄區內人類死亡的數量。前者減去後者就是最終成績,成績高者勝出。」
「什麼什麼?你講慢點?」什麼數量什麼減去的,四個大老粗一時沒會過來。
賣報童翻了個白眼,看在四份錢的份上他就再講一遍。
「鬼殺得越多越好,管轄區內人死得越少越好。也就是說他們要一邊殺鬼一邊救人,這和護城軍守護城民守護奈何城的宗旨十分契合。」
四人弄懂了考核標准又開始激動地講著講那,完全沒注意到賣報童是什麼時候溜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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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奈何城城主府為圓心,以五百裡為半徑畫圓。南邊半圓是龍毅的轄區北邊是宇智波斑的轄區。
當一方清理完轄區內所有的鬼則考核結束,雙方開始結算分數。
若三日內無人清理完全部的鬼,三日一到便不再計數,開始核算成績。
宇智波斑拿到考核方式後心裡暗暗贊許,那些高層總算是沒有屍位素餐,能拿出這套方案他們還是用了心的。
斑前腳拿到考核書,後腳就跟進來了一串自告奮勇想幫他消滅鬼的護城軍們。
……
他們一個個昂首挺胸地進來,走近斑身邊後就變得唯唯諾諾的。
在實力強大的大佬面前感覺怎麼都挺不直脊背啊!!!
「斑……斑大人……」第一個頭鐵的妖開口了。
斑抬起頭目光落在低著頭左手掐右手的琉璃身上。
「斑大人,我想……」自從被宇智波斑英雄救美之後,琉璃就對他特別仰慕,琉璃知道自己的實力不是很強,但她有信心憑借自己精准的直覺和這些年不斷鑽研的醫術幫助斑大人減少人類傷亡的數量。
琉璃深吸一口氣,將在來這裡的路上反復默念了十來遍的話脫口而出,「斑大人,我是輔助系護城軍,編號8868,特長是醫術和……和超准的直覺……希望能在競選中成為您隊伍中的一員。」
琉璃勇敢地第一個走出來,忐忑的等著斑的答復。
和琉璃一同進來的護城軍們也滿是期待地看著他,希望從他接下來的舉動中了解他的選人標准。
這幾日他一到辦公室,桌面上就鋪滿了各種各樣的自薦書,裡面甚至混入了小朋友寄來的豪言壯語,弄得他啼笑皆非。
這種被支持的感覺真好,斑不由得想,要是阿澈能醒來看到這一幕該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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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鬼包圍的犬夜叉和桔梗正在慌忙逃竄。
鬼的奔跑速度和再生速度正在飛速增長,他們還是低估了鬼的潛能。
「犬夜叉!四點方向來了一個!」
桔梗出聲時犬夜叉已經嗅到了那股遮掩不住的血腥味兒連忙閃避。
「太多了!可惡!」
自從天暗下來,這群鬼就變得越發活躍,一直追著他們不知疲倦。
犬夜叉的呼吸聲逐漸清晰可聞,桔梗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到時候他們倆都沒辦法活下來。
「犬夜叉,你……放我下來吧。」
全部注意力都在奔跑和躲閃,犬夜叉沒有空細想桔梗的言下之意,他氣喘吁吁地說,「啊?你想到對付他們的辦法啦?」
桔梗遲疑了一下,點點頭,想把犬夜叉忽悠走,「我有辦法,但可能會誤傷你,你放下我就先走知道嗎?」
犬夜叉沒有懷疑,之前的合作中桔梗要放大招的時候他們也是這樣配合的。
「前面不遠就是奈何城了,我們干脆城裡見!」
說完桔梗就跳下犬夜叉的背,衝著鬼去了。
犬夜叉感到背上一空,回頭看紅白的背影已經在樹木的掩映下逐漸模糊。
在她的背影完全消失的時候,犬夜叉心裡一空,總感覺一件重要的東西要消失了一樣,內心惶恐不安。
他十分焦慮前後轉向了幾次,最終他跺跺腳,還是朝桔梗的方向追了過去。
也許是他多心了吧,就算回去被誤傷他也認了!總比他恍恍惚惚地自己回城好!犬夜叉打定主意,轉頭就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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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金狐領地的頭領重傷未能出席,除此之外西國所有有領地的妖族均已到場。」
台階側邊犬妖侍從低頭說道。
「重傷?以慶祥那種左右逢源貪生怕死的性子也能重傷?」台階底下的人竊竊私語。
「你別這麼說,我聽說最近西國突然出現了個相怪異的人類,金瞳粉發,身上還有和妖紋相似的刺青,他在到處挑釁強者,不少勢力強勁的妖怪都被他打傷了!」
「砰砰!」王座上的凌月仙姬猛地拍了拍扶手,「都嘀嘀咕咕什麼呢?」
台下瞬間安靜起來,無人再敢議論。
「要是無事,就散了吧。」
台下眾妖沒敢與她對視,被一個人類打敗這件事,他們還沒臉說出去。這麼說來這個人類和他們少主還有點像,都對弱者沒興趣,喜歡挑戰強者,追求強大。
最近西國和豹貓族接壤的地方不斷有大大小小的摩擦,凌月仙姬和殺生丸的關注點都在豹貓族身上,並沒有功夫管哪家妖的頭領又被打了這種小事。
「散了吧散了吧,回去鍛煉一下你們那些不堪重用的子孫,別杵在這裡了。」凌月仙姬擺了擺手,手撐著額頭緩解疲憊。
第56章
桔梗抬頭看了看天色,咽下口水,再次天亮至少要等三小時,只要她堅持住了就能活下去!
她在自己周圍撐起守護結界後不斷地拉弓擊退離她最近的鬼。
那些鬼的行動都帶著頓感,不知疼痛不知疲倦地前赴後繼,破魔之矢只能讓暫時擊退他們,等他們的傷口重新長好,他們又會繼續發動攻擊。
靈力彙聚的箭矢如同流水般從弓上射出,桔梗自詡靈力儲備還不錯都有些扛不住了。
她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不斷冒出的汗,咬緊牙繼續堅持。
等犬夜叉追來就看到了被鬼團團圍住死死支撐的桔梗。
「該死!你不是說你有辦法嗎?怎麼現在這麼狼狽!」犬夜叉焦急地朝著她大吼,那樣子就好像被圍起來的人是他一樣。
他在慶幸,幸虧他沒有聽桔梗的話自己先走,不然留給桔梗的只有死路一條。
「你這麼又回來了,那我……」我不就白斷後了嗎?桔梗皺眉,現在說什麼也晚了,犬夜叉已經被一群鬼盯上,短時間內他也脫不開身了。
「廢話少說,扔下你……自己逃跑的事我可做不出來。要是運氣不好要栽在這裡……我也認了!」
犬夜叉不斷揮舞著爪子清掃阻隔在他和桔梗之間的鬼,在攻擊的間隙斷斷續續地說。
桔梗看到他費力地向她挪動,眼睛一熱。為了不讓視線模糊,她收斂住心中爆發的感動,不知為什麼,看到他的身影,她覺得自己身體裡的力量再次充沛了起來,信心大增。
「好!我們一起逃出去,一個都不能少!」
桔梗撤掉結界,靈力外放擊退周圍的鬼,趁著這個空檔來到犬夜叉身邊,兩人背靠背再次聯手御敵。
「我的後背就交給你了!」
一位紅裙巫女和一個紅袍半妖背靠背,一人長身玉立舉箭瞄准,一妖身體微曲雙爪架在身前警惕下一波攻勢。
兩人都有共同的信念——有你在,我絕不會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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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國,書房內。
「少主!紅狐族首領慶祥求見,您……?」
今年是殺生丸正式接手政務的第二年,此時他坐在書房內,耐心地查看案幾上的文書。
身邊的侍從出聲打斷了他的思路,他皺皺眉想起了慶祥這號妖。
「我記得他,他怎麼了?」
侍從低頭俯身功能恭敬地回答,「少主,他的樣子看起來十分凄慘,您要不還是……?」尾音逐漸上揚,侍從一邊抬頭觀察殺生丸的臉色,猶豫要不要冒著冒犯少主的危險幫慶祥說話。
「哦?」殺生丸合上手中的文書抬頭說道,「凄慘?你讓他進來吧。」侍從低下頭退出書房,不知怎麼的他竟然從少主冷淡的回答中聽出了幾分幸災樂禍。
被包成木乃伊的慶祥在侍從的攙扶下步履蹣跚地走進了書房,他顫巍巍地在書房右邊的椅子上坐下。
「嘶!」慶祥剛坐下就迅速從位置上彈了起來。「
「哎呦!我還是站著吧,站著就好……」他一手捂著屁股一手扶著椅把手,姿勢扭曲地站在座位前,嘴裡還小聲哎喲哎喲地抱怨。
殺生丸擱下手中的筆,一個眼神掃了過去,世界安靜了。
慶祥見少主停下了手中的事情,轉過身來,他連忙調整愁眉苦臉的表情,委屈巴巴地看著殺生丸,「少主!少主你要給我報仇啊!我……我們狐族被欺負得太慘了!!!」
殺生丸當了三年的少主,自然了解麾下這個演技派。他雖然辦事靠譜但油嘴滑舌喜歡誇大其詞,他的話只能信一半。
「哦?被誰打的,我還真要謝謝他。」殺生丸沒有當真,況且現在邊境不穩才是最大的事,他的事往後放放吧……
「少主!少主你不能這樣對我呀!你這樣會讓我們這些老臣心寒的啊少主!!!」慶祥見殺生丸對他的表演不為所動,眼轱轆一轉,又生一計。
「少主!那個將我害成這樣人不人妖不妖的東西可強了,他還放話要挑戰我們西國的高手,您看咱們西國的高手,可不就指您了嗎?您難道沒有興趣……」慶祥雙手合十放在臉側,賊兮兮地看向案幾後的殺生丸。
……
這個慶祥每次露出這副表情都能讓他有想動手的衝動……殺生丸捏捏眉心,略顯疲憊,這時的他已經不似少年時鋒芒畢露整天就想找強者挑戰,現在的他要背起整個西國,談何容易啊!
「那是以前的我。好了……你走吧,要是真怕被打就猥瑣一點,這不是你的天賦技能嗎?」殺生丸撐著頭向他擺了擺手,打發他走。
喜歡嬉皮笑臉的慶祥能被殺生丸記住,絕對不是靠他的演技,他在大事大非上同樣也十分敏感,殺生丸的舉動和疲憊的神情無疑是給他敲響了警鐘——西國要不太平了,少主可能有更重要的事情去解決所以才無暇顧及其他的事情,在這個時候能絆住他的,只有隔壁的那群豹貓了吧?
腦子轉過來之後,慶祥收起滑稽誇張的表情,他恭敬的向殺生丸行了一禮,鄭重地表達他的態度,「老夫所在的狐族為西國效命百年,少主若有難處,我們紅狐絕不推辭!」
說完他就自己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跟在殺生丸身邊熟知他心思的侍從捂嘴偷笑道,「慶祥大人還是這麼個樣子呢!在大事上意外的靠譜。」
人走後,殺生丸重新投入到手中的文書裡,他的食指不斷在地圖上劃動,嘴裡念念有詞,「虎耀城……虎耀城,是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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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照映在奈何城的屋檐上閃閃發光,這美麗的彩霞是危險前的安慰,大家都知道即將到來的夜晚對城外的居民會是一種怎樣考驗。
城主府外的擂台上,兩撥人氣勢洶洶地對立,為首的是藍衣紅鎧黑發黑眸的宇智波斑和頭頂一對龍角手持銀槍的龍毅。
斑的隊伍裡,一個嬌小美麗的狐妖在這一排五大三粗的妖中格外顯眼,她就是如願以償的輔助系狐妖——琉璃。
她背上背著一個精巧的白箱子身著綠鎧甲站在隊伍中間,接受眾人的目光。
台下她昔日的隊友鳳靈和巡風正在向她招手,她握緊背帶,站在斑大人身後抬頭挺胸,為了這一天她准備了好久!這可能就是她離斑大人最近的時刻吧!
她將視線轉向斑的背影,仰慕地看著他,渾身充滿勁頭。
夜幕降臨,站在兩位隊長之間的元老將領揮手,大聲宣布,「奈何城第一屆總指揮競選考核現在開始!」
話音未落兩行人立即轉身一南一北的不見蹤影。
和龍毅小隊一起的還有被他馴養已久的雄鷹,它們占領了高空,是隊伍的方向標。他們的小組分別墜在三只鷹的後面,選了三個方向向管轄區發散。
而在斑的隊伍裡領頭的則是名不見經傳的琉璃,她衝著最使她心慌的方向去了。
隊裡這麼多能人,斑大人憑什麼讓這只狐妖領隊?
深知團結的重要性,隊伍裡的眾妖沒有將不滿表現出來,他們不動聲色地跟在琉璃後面。
血腥味!
這邊真的出事了!
隊伍裡一個個平時從不抬頭看人的妖怪們都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竟然能偵察到這麼遠的情況,他們從沒聽說狐妖擅長追蹤啊?
看來那只狐妖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隨著隊伍的不斷推進,他們來到了一個被洗劫過的村莊,斑遠遠就感應到村莊裡除了正在四處搜刮財物的強盜外無一活口。
「四號八號留下把人解決了,這裡方圓百裡都是你們的巡視範圍。
路過村莊的時候斑沒有停步,用身邊隊員清晰可聞的聲音邊下達命令邊繼續往前。
「其余人跟上琉璃,我們繼續。」
剩余八人保持人字型,以每人的視野極限為間距繼續在管轄區內橫掃。
這次出城的除了兩方的參賽隊伍還有不少計分人員,大家分散在管轄區的各個角落,默默記錄著雙方的分數。
奈何城歷史上第一屆總指揮選舉吸引了不少城民的目光,一些休假的護城軍自發地組織了一場轉播,在內城擂台上擺起了一個巨大的沙盤,模擬當下最新的戰況,大家將偌大的擂台圍了個水泄不通,人們的熱情被雙方不斷互相反超的激烈戰況點燃了,有如此強大的護城軍和兩位出色的指揮,他們何懼!何懼啊!
就算暫時失去了城主大人的庇護,城主留下的人和奈何城團結堅韌的精神也會支撐著奈何城繼續發展壯大,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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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預計入v爆更之後存稿告急,我的注會還沒准備完,還有課要上……卒……
一位老師說過,沒有什麼事是不能同時做的,如果有,要麼是努力不夠要麼是能力不夠,我可以的,加油!!!
第57章
紅湖村的門口,一只火紅長發身著黑色短裝頂著雙狐耳的妖怪在村口探頭探腦,像是在等什麼人。
他的背後,到處都是被毀壞後的殘垣斷壁和渾身打著補丁的狐妖,看起來這裡不久前剛經歷了一件不太美妙的事。
「祖爺爺,怎麼樣了?少主他……?」
慶祥撐著腰一瘸一拐地伸出手,面部猙獰嘴裡罵道,「你這不孝孫!你祖爺爺都成這樣了你還當沒看見?」
銅聶撇撇嘴,早就看破了他祖爺爺的演技,一分傷他能演成十分。
「嗨嗨!」少年上前扶住倚老賣老的慶祥,「祖爺爺……」
還沒等他提到正事,慶祥又打斷了他的話。
「叫族長!在外面別叫祖爺爺,教了你多少次了,公私分明的第一步就是從稱呼開始!你這孫子怎麼就講不通呢!」
慶祥一手搭在銅聶肩上一手撐著腰,愁眉苦臉的,嘴裡叨叨個不停。
「你看看咱們少主,他就比你大50歲,你再看看你……」
這西國快要不太平了,我紅狐一脈沒有一個少主能看上眼的,我這把老骨頭說不准什麼時候就要散架了,這……這可怎麼辦喲……想到這裡慶祥整只妖都陷入了低潮。
「祖爺爺你又說這種喪氣話了!你孫子哪裡就不如別人了!我……」被說的一無是處,銅聶也是很委屈。
夏蟲不可語冰,他這孫兒還沒有走出過西國,自然不知天之大也。
在全村的人被一個渾身刺青的詭異人類攪得天翻地覆後,慶祥就起了放手的心思,沒有經歷過搏擊的雄鷹和燕雀無異,他們紅狐綿延百年,可不能栽在他這第三十九代族長的手裡!
慶祥打斷銅聶還未說出口的大話,他收起誇張的表情難得正經地正視銅聶的雙眼,鄭重地對他說,「銅聶,你願意去邊境歷練嗎?如果你能活著回來,祖爺爺就將這第四十代族長之位交予你。要是你不能……」
「我去!我能行!」還沒等慶祥把後半句不吉利的話說出口,銅聶當機立斷地就答應了。
入冬寒涼的北風揚起少年的長發,少年跪下,向眼角微微顯出皺紋的長輩響當當地磕頭三下,聲音裡是一腔孤勇,胸膛中翻滾著的滿是熱血。
「我,銅聶,以紅狐第四十代子孫的名義許諾,不建功立業為家族爭光絕不離開邊境一步!族長大人放心吧!紅狐一族的榮耀將在我的身上延續!」
鏗鏘的宣誓聲早整個族地都清晰可聞,給遲遲沒從打擊中恢復的族人打了一劑強心針,有後輩如此,他們又有什麼理由停步於當下呢!
銅聶起身,他從祖爺爺神情中看到了欣慰看到了期許也……看到了深深的擔憂。
他爽朗一笑,轉身就回去收拾行李准備奔赴前線了。
「乖孫啊!記得去虎耀城報到啊,別迷路了!」慶祥瞬間掩蓋掉眼裡所有的情緒,恢復平時不著調的樣子,但只有他知道,看著乖孫的背影遠去他有多心痛。
他這一生就是這樣看著身邊親人的背影漸行漸遠杳無歸期的啊!
可是全族還有無數族人要保護。從第一代族長開始就是這樣,這是他們嫡支的使命,亦是榮耀,現在這重擔該輪到他了!
慶祥背過身,朝祖屋走去,一路上和族人笑嘻嘻地打招呼,火紅的夕陽照在他背上,竟讓他的背影顯得有些佝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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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間落葉紛紛,松鼠和飛鳥們都腳步匆忙,是要入冬了。
「咯吱咯吱。」
踩在厚厚的落葉上,一個桃紅色頭發腳腕上套有念珠的奇怪人類在山林間行走,身著短衫的他似乎對外界的降溫毫無知覺。
他在一片楓樹林中停下了腳步,扭頭看向左邊長青的灌木叢,「那邊的人滾出來!」
雖然不能感應妖氣,但他感應到那裡傳來了對他的惡意。
一個身披狒狒皮周身環繞著毒蜂的妖從灌木叢後現身。
「做個自我介紹,我……」
猗窩座沒有理會那個攔路妖,直直地路過他,不屑地說道,「只有弱小的蝸牛才會龜縮在殼裡,我對弱者沒興趣。」
在遙遠漆黑的山洞裡,一面發光的鏡子展現出了這個畫面,坐在鏡子,奈落揚起的嘴角逐漸僵硬,衣服掩蓋下不斷鼓動的肉塊顯示出了他不平靜的心情。
被嘲諷了的奈落屏住心神,接著開口,「我知道有座奈何城,裡面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你前兩天去的那個紅湖村連他們的皮毛都比不上!」
猗窩座神情有些不耐煩,一個都不敢親自站在他眼前的膽小鬼,他有什麼資格站在他面前逼逼叨叨?
他一拳掀了那個狒狒皮,發泄他的不滿。
黑暗裡,山洞失去唯一的光源變得伸手不見五指,黑暗中的山洞回蕩著一陣又一陣陰森尖銳的笑聲,接著就是一句聲嘶力竭的叫喊。
「叫你們看不起我!叫你們看不起我!總有一天我會把你們都踩在腳下,會變成真正的大妖!」
這邊猗窩座還是不管不顧地繼續直行,漸漸的他靠近了一座繁榮的城鎮。
他身上強大的氣勢和詭異的著裝都使得周圍百煉成精的人們對他敬而遠之,就連一向蠻橫的城門守軍都不敢攔下他榨取油水。
就這樣他直接入了城,在擁擠的街道上開辟了一條VIP通道。
「這是給奈何城送去的?」街邊店門外,一隊騾子身後滿滿十箱貨物,整整齊齊的在店門側邊列隊。
「伙計你有福了,這奈何城正在舉行換屆競選,好像要搞三天呢,你這一趟要是能開開眼,回來給兄弟們講講啊!」正在給騾子上套松韁繩的勤雜工一邊干著手裡的活一邊說道,話語裡的羨慕之情溢於言表。
正在清點貨單的領隊拿著紙張的手一揮豪氣萬丈,他滿口答應,看起來嘚瑟極了。
「聽說這次和龍毅大人競爭的人可是他們城主的老相好,我還聽不少人猜那個男人其實是神明呢!」
路過街邊聽到這群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將一個人類硬生生推上神壇,猗窩座對他們口中的人產生了興趣。
「奈何城?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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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國邊境,虎耀城。
愁雲慘淡,城外滿是殘肢斷臂,戰旗被寒風鼓動獵獵作響,和號角聲一起奏出了一首悲壯的戰歌。
第一次入邊疆,眼前的景像給銅聶帶來了很大的衝擊。
這……就是戰爭嗎?
「新來的看傻了?」從他身邊經過的一個老兵伸手在他頭上一拍,那粗暴的力道打了他個措手不及。
「這哪來的奶孩子,站都站不穩?要真上了戰場怕不會尿褲子?」
話音一落,周圍的老兵哈哈大笑一人一句地嘲諷起來,讓銅聶鬧了個面紅耳赤。
他吐出憋在胸中的氣,擲地有聲地喊道,「紅狐族銅聶,前來報到!」
「喲?真是新崽子啊?」老兵們相視一笑,神情溫和下來,「去去」,一個頭綁黑帶的虎妖指向後方對他說,「往裡走,裡面是新兵營,小崽子好好干啊!」
「嗚嗚~嗚~~」
低沉悠長的號角聲回蕩在邊境上空,老兵們聽到後精神一震,他們的腳步變得匆忙,越過幾頂帳篷就消失在了銅聶的視線裡。
又要開戰了嗎?
銅聶看向烽火飄揚的遠方,心中豪情萬丈,他攥緊拳頭默默地對自己說,他一定能在西國拼出一番天地,光宗耀祖,守護家園!
此時的他已經看過了一將成萬骨枯的慘烈戰場,但心中仍不減戰意,一旦失去勇氣,苟延殘喘又有什麼意義?大丈夫就是要有擔當有勇氣!
對面豹貓們,放馬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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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評論摩多摩多!沒評論我都沒什麼安全感,總感覺寫了個寂寞。評論裡給點意見(不打負分的那種)也好啊!!!
第58章
午夜時分,時不時迎風飄來一陣腥氣,為漆黑的夜晚增添了更多的恐怖和凄涼。
琉璃正在一個中型村莊進行緊急搶救。
「斑大人,傷者5名,琉璃能救3人,預計用時十分鐘!」查探完傷情,琉璃取下急救箱開始緊急搶救。
按照規定,被琉璃搶救完畢的人會被潛藏在四周的計分員帶回奈何城觀察並進行後續治療,若城中醫院成功將其救活則搶救有效,若回城後重傷不治則仍計入死亡數。
「謔謔,嘶∼」
琉璃沒有管朝著她齜牙咧嘴的鬼,她雙手不停地處理傷口,根本顧不上抬頭。
「你敢小瞧我,啊啊啊!」一只穿著體面胸口破了個大洞的鬼亮出他尖銳的指甲朝琉璃抓來。
「咚!」
苦無扎入樹干的聲音,還沒碰到琉璃的衣角,那只衝著琉璃撲來的鬼就被釘在了樹上。
這是村莊中最後一只能自由活動的鬼了,現在所有的鬼都被牢牢釘在樹干上不斷掙扎。
「天照!」
黑色如墨毫無溫度的火焰在鬼身上燃起,在樹干上*蔓延,將被釘在其上的鬼一一點燃。
「啊!!!」
尖銳的叫喊聲、聲嘶力竭的悲鳴聲響徹夜空。
那些躺成一排接受琉璃治療的人類不約而同的側過頭,看向聲音的來處。他們沒有害怕沒有惶恐,他們心中只有解氣!
「哈哈哈!你們也死了!死了!」躺在地上的一位婦女手中緊緊抱著一個身體僵硬的孩童放聲大笑。
笑聲過後,女人緩緩閉上眼,眼角一滴淚滑向耳側,漸漸沒了生息。
琉璃感應到了五人中有人失去了氣息,她沒有時間傷心,甚至來不及抬頭看一眼。
「堅持住啊!不要放棄!」她顫抖的雙手不斷包扎著大大小小的傷口,淚眼模糊地對著她身邊仍有生命跡像的四人說。
「馬上就會有人接你們進奈何城治療,你們的傷都是可以治的,不要放棄呀!」
不知是不是她的這番話起了作用,躺在她身邊的四人都在努力的睜眼,保持清醒。沒有像那個女人一樣長嘯一聲耗盡所有的心力,一心求死。
「呼~」
琉璃長吸一口氣站起身來,用手臂擦過滿臉的淚水,對隱在暗處的記分員說,「救治完了,你們快帶他們回奈何城!」
起身後琉璃才注意到斑大人並不在她身邊,他難道不說一聲就先走了?
隱匿在暗處手臂綁有奈何城標志的妖從黑暗裡走出來語速急促地說,「考核終止,有一個強大的鬼衝著奈何城來了,城中無人能敵,斑大人已經往回撤了。」
「什麼?」琉璃一想到城中還有她的好友們她就心焦不已,現在護城軍的精銳都在城外,誰能料到會出現這樣的突發情況?
她背好藥箱,對一邊的記分員囑咐道,「城中有難,我先回城救人。這些人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把他們送到醫院!」
「是!」
大家一定要平安啊!琉璃腳步不停,用盡全力往回趕。
******
一小時前,奈何城門口。
積極往龍毅大人的辦公室投遞簡歷被拒後,百力成為了無償為民眾提供戰況轉播的護城軍之一,然而輪到他出城查探戰況時就出了大事。
他興致衝衝地出城,驚魂不定的回來了。
「龍毅大人的隊伍戰損五成!有一個強大的鬼往奈何城中來了!」
他將貓妖的敏捷發揮到極致,一路躥上了烽火台。
他的速度太快,聲音飄散在風中,在他點煙的時候一旁值班的護城軍不明所以地看著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狀況。
「干什麼發呆啊!趕緊撞鐘啊,有敵人往這邊來了!」
百力看著在一邊杵著不知所措的大塊頭就焦心,他干脆奪過那妖手中沉重的木樁,雙臂青筋暴起,一下一下敲響警鐘。
高高的城門上,狼煙冒起,警鐘急促,出事了!
在深夜還興致勃勃地圍在沙盤周圍的民眾最先接收到敵襲的情報。
「怎麼回事?不是在比賽麼?難道城外出事了?」大家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竟沒有第一時間避難!
鳳靈聽到警鐘長鳴條件反射地揮動翅膀飛離地面。
一個粉頭短發渾身刺青的怪異人類突兀地出現在了奈何城城門。
他身邊圍了一個護城軍小隊。
從鎧甲的顏色看這個小隊由兩位主攻一位輔助一位偵查員組成,能在城門擔任巡邏任務的小隊在整個護城軍裡都實力不俗,他們應該沒問題吧?
鳳靈樂觀地想著,下一秒四人都被中間那個人類身上爆發的鬥氣震了出去,他們竟然毫無還手之力!
只此一招鳳靈就意識到,沒有斑大人和龍毅大人坐鎮的奈何城真不是這個人的對手,要趕緊將城民從外圍撤進內城!
見鳳靈落回地面神色凝重,一邊的巡風趕緊上前問道,「出什麼事了?」
「有一個奇怪的人在城外一招就打退了奈何城的精英小隊,他現在朝著這邊來了!」
鳳靈閉上眼,墊腳擁上巡風身穿紅鎧堅實的肩膀。她嘴巴動了動,最終還是說出聲來。
「你……快去……北城門,攔住他!」嘴上說著要他去,鳳靈的雙手卻不聽使喚,緊緊抱著巡風。
「乖,我去去就回,今晚還要和你一起去喝酒呢!」巡風撫上她的長發,在她額頭蜻蜓點水地親了一下,將她的雙手從肩上拿下,朝著北城門就去了。
留在原地的鳳靈粗魯地擦干眼淚,調整好心情,她也沒有時間擔憂,煽動翅膀再次升空。
「內城的人不要圍在擂台這兒了,大家往裡走到防空洞裡去,待會兒會有外城的人前來避難,大家留好位置,不要慌亂!」
鳳靈的話一出,大家才相信真的出事了,他們紛紛響應,有序地走進一扇隱蔽的金屬大門裡,其中大部分人都經歷過緊急撤離的演習,大家相互照顧,隊伍井然有序,並不需要人擔心。
鳳靈見此欣慰地點點頭,拍動翅膀往外城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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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鬼到底什麼情況?」赭琪坐鎮內城,傾聽屬下們報上來的消息。
「我們城內出現的這只鬼不僅具有肢體再生的能力,他還有專門的戰鬥機巧,和我們之前遇上的那些鬼跟本不是一個層次的。」鎧甲上已經傷痕累累的護城軍抱拳說道。
龍毅和宇智波斑暫時都不在城內,奈何城只有由赭琪說了算了,赭琪在追隨城主時對城內布防和抵御侵略也小有心得,因此在護城軍指揮權落在他手上時,他才沒有自亂陣腳。
「你們不要硬拼,記住,保護城民是第一要務,再就是珍惜你們自己的性命堅持到兩位大人回來!」
「是!」
待人走後,城內的事情也告一段落。赭琪站起身來從窗戶望向屋外烏泱泱的人,趁著這無事的片刻他才有空隙想起他的私事,惦念他唯一的親人。
爺爺,你一定不能有事啊!赭琪低下頭在心裡默默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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猗窩座進城挑釁時,赭爺爺仍在他的酒館裡招呼生意,當時人們都在談論總指揮競選之事,押注的打賭的都有,酒館裡人滿為患。
赭爺爺的酒館裡冒險者和沒有當值的護城軍居多,在警鐘響起時他們一個個從椅子上躥了起來,神情凝重。
他們知道,此時奈何城的守備力量有多局限。
參賽的計分的湊熱鬧的,這就占了大半護城軍精英了,最主要的是大家大都沉浸在總指揮競選的比拼中,防備之心被降到了最低點,這個時候來襲擊,對方是看准了時機嗎?
「哎喲,嚇死老頭子了。」
赭爺爺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不然在這嘈雜的酒館也待不住。他完全沒有聽到屋外的警鐘。酒館裡談天說地的妖們突然一下子全站起來,把他嚇了一跳。
「怎麼了怎麼了?」察覺到酒館裡的氣氛瞬間凝固,赭爺爺有了不好的猜測。
住在員工宿舍的鼠妖在聽到警鐘之後立馬從宿舍裡跑出來,抱頭鼠竄。
跑到半路上他才想起來酒館裡還有個對他很是照顧但腿腳不便的老板,鼠妖停下腳步觀察了一下形勢焦急地跺腳,最終他還是轉身返回酒館大堂,扛起赭爺爺就往內城跑。
「唉?放下老頭子啊,老人家經不起這樣顛簸啊!」赭爺爺蒼老含糊的話語消散在風中。
走出酒館的眾妖找到了狼煙的方向,成群結隊地往城門趕了。
到底是什麼東西敢在這個時候挑事,壞了他們的好心情?
自從護城軍經過斑大人的訓練,大家都實力大漲,已經很久沒人敢這樣大大咧咧的上門挑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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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入v了,大家可憐可憐孩子吧,上學學費好貴的,作者還要補貼家用啊!!!
第59章
城門口,身經百戰經過不斷修補的建築再次被摧毀。
巡風攔在猗窩座身前,面色焦灼。
「你連門口的那四個都不如,快滾吧,叫你們頭領來和我打!」猗窩座輕蔑地看了巡風一眼,繼續往裡走。
城門口的那四位護城軍已經倒地不起了。現在能繼續進行攔截的只有他!
站到猗窩座面前,巡風就知道他不是這個鬼的對手,但是,就算這樣他也不會後退一步!
他架起雙拳,雙腳蓄力猛地一蹬,「別小看人啊!可惡!」
猗窩座沒有用什麼華麗的招式,腳步輕移,輕描淡寫地就躲過了巡風全力的一擊。
「我懶得跟你打,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退下吧,叫你們的老大來!」猗窩座頭都沒回,一直往城內走去。
巡風被他的舉動徹底激怒,「想往前走,不可能!」調整好姿勢,他再次衝了上去。
「愚蠢!我討厭弱者!」話語間猗窩座起了殺心,腳下雪花術式展開,他架起起手式,大聲喊道,「既然你要找死,我就成全你!」
來不及了!巡風身體滯空無處借力,躲不過了嗎?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充滿破壞力的拳頭朝他胸口轟來。
「唰」
箭矢帶歪了猗窩座的拳頭,擦著巡風的肩膀過去了。
白光乍現,靈力範圍內,猗窩座的身體竟然都被吞噬了!
「桔梗!犬夜叉!」
沒有預料中的疼痛,是他的同伴們及時回來救了他!有支援了!
本抱著必死決心的巡風從他的伙伴們身上看到了曙光。
「犬夜叉,桔梗,老樣子!」時不時一起組隊做任務,積累的默契使三人眼神一對就能心領神會,兩妖默契地將巫女護在身後,巫女架箭對准猗窩座,戰鬥重新開始!
「這個白光是什麼?!」猗窩座只知道太陽和日輪刀是他的天敵,對這只蘊含奇特能量的箭矢一無所知。
不管怎樣,先打掉那個女人的武器就好了!這次猗窩座率先發動了進攻。
怎麼回事?猗窩座揮拳的瞬間聽到了一個溫柔的聲音在叫他住手。
是出現幻覺了嗎?
難道那個女人射出的箭還有幻術的效果?
戰鬥之中瞬息萬變,猗窩座來不及多想,迅速調整狀態繼續進攻。
巡風三人拖延的這點時間足夠附近的護城軍反應過來,組織反攻了。
「孩子們退下!讓老夫來會一會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鬼!」一位膀粗腰圓的熊妖一步一個腳印從主干道側面跑來。
「咚咚!咚咚!」
四聲重物落地的巨響,他將纏在四肢上的鐵砂帶沿路扔下,活動活動四肢,加速衝了過來。
「好快!」
難以想像體型笨重的熊妖會有如此靈敏的速度。
不僅是速度,熊妖的步伐也很有講究,施展起來完全抵消了身材上的弱勢!
不愧是奈何城的前輩,藏龍臥虎啊!
犬夜叉桔梗和巡風三人看起來還有一戰之力,其實都是死撐而已,尤其是桔梗和犬夜叉,本以為逃回奈何城就安全了,沒想到順著大門進來就看到了命懸一線的巡風。
他們沒有倒下全靠毅力透支身體。
三人看到救星來了,默契地退後,將主戰場留給二人,在一邊觀戰。
「哦?終於來了一個有點看相的嗎?」扎實的底盤,巧妙的身法和厚重的威壓,如此對手可當一戰!
「出招吧!」猗窩座興奮起來,擺出起手式,對於強者,他不吝於給與尊重。
面對面地擺出攻勢,熊妖也感受到對面的人所帶來的威脅。
他腳下詭異的術式是一種領域嗎?難怪城門這麼快就破了,此人不可小覷啊!
熊妖謹慎地打量著猗窩座,作為奈何城的老牌將領就是要在戰術上重視敵人,在氣勢上碾壓對手
「你小子,讓你爺爺給你好好上一課吧!」
兩人揮出的拳頭相撞,剎那間就對上了幾拳,余威將周遭的廢墟殘渣掀上天,戰場中心頓時塵土飛揚,沒有人能看到具體的情況。
等到煙塵散去,兩人各退了一步,看起來平分秋色。
「哈哈!再來!」這種拳拳到肉酣暢淋漓的戰鬥讓猗窩座很是暢快。
不同於對手的興奮和渴望,只此一拳經驗老到的熊妖就知道了兩人的差距,他最擅長的力量竟然敗在了一個體型比他瘦小這麼多的鬼身上!
拳拳相抵的瞬間,肌肉撕裂的痛感差點讓他維持不住表面的平靜,他不敢顯出一點頹勢,生怕對方看出了端倪。
他身後除了三個小家伙還有整個奈何城,現在是時候履行在入職儀式上宣誓的話了。
想到這裡熊妖整個氣勢煥然一新,就當是最後一戰了!如果能多阻攔他一下,等到斑大人或龍毅大人回來,他死得其所!
熊妖不再留手,不再顧忌傷勢,全心投入到這最後一戰中。
「小崽子再來!你爺爺陪你打,哈哈哈!」熊妖的咆哮傳遍了整個街區,正在尋找方向的護城軍有了明確目標,快速向這裡彙集。
攔在前陣的熊妖也好,坐鎮內城的赭琪也好,大家的信念只有一個,在斑大人和龍毅大人回來之前,奈何城不能亂!
*****
嗯?我不是躺在床上嗎?這是哪?
行走在斑斕的泡泡之間,阿澈的意識逐漸蘇醒。
「媽媽!媽媽你再不回來我就生氣了喲?」
「你大概還不知道,你所看到的乖巧都只是偽裝吧?你快回來,回來我就重新變回那個乖巧的孩子。」
是誰?在跟我說話嗎?
稚子的清澈和青年的低沉,兩種聲音混雜在她耳畔,她竟然會覺得有些熟悉?
她難道……忘了些什麼嗎?似是而非的片段飛快的在她腦海閃過,她都來不及抓住。
一間淡雅精致的閨房中,躺在床上雙手放在身側的女子手指微動,床邊,琳琅撐著頭呼呼大睡,錯過了這令人欣喜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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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雲壓城城欲摧,西國東面,虎耀城是西國對外的第三大要塞,這個從西國成立起就一直駐守邊境的巨人正在經歷迄今為止最大的打擊。
「快快!東區第二防線出現漏洞,趕緊補上!」
「來人啊!這還有個能喘氣的,趕緊拖回去搶救!」
被抬回來的妖眉毛上結了一層霜,渾身像是被凍過一般冰冷僵硬。
虎耀城守備力量告急,新來的銅聶被帶著在營地裡轉過兩圈後就被分派了任務。
他匆忙換上統一制式的盔甲,跟在一個老兵身後進了倉庫。
「快!往外搬,動作麻利點!」
枯木?他們為什麼要搬枯木?
領頭的老兵指了指身後體型壯碩的三只妖,吩咐道,「你!你!還有你,你們負責把東西都搬出來,剩下兩個去架火堆!十分鐘之後,我要看到前面的空地上生滿了火堆,明不明白?」
「是!」接受命令的五妖異口同聲地答道。
銅聶就是架火堆中的一員,離天黑還早著呢,架什麼火堆還一次性在這裡架這麼多他來不及解決心中的迷惑,身體就跟著動了起來。畢竟在戰場,服從是第一要務。
他學著旁邊人的樣子手腳麻利地摞好枯木隊,燃起焰火。
火堆還沒有堆滿整塊空地之前,就有妖被扛到了這附近。
「那邊的狐妖別傻看著啊,趕緊來搭把手!」
說話者肩上背著一個體型強壯額上系著黑帶的虎妖。
這……這不是上午還跟他說要好好干的那個虎妖前輩嗎?他這是怎麼了……?
銅聶認出了那個渾身僵硬被運回後方的妖,他趕緊上前幫忙。
「我們一起把他挪到火堆旁烤一烤,他還有氣息,應該還沒被凍死。」
銅聶架起虎妖的上身將他拖到火堆旁,他身上並沒有明顯的外傷,體溫過低肢體僵硬表情生動,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瞬間凍住了一樣。
銅聶安置好虎妖,陸陸續續又來了一些妖,他們有的怒目圓睜,有的驚懼扭曲,被冰凍時的神情和姿勢被一五一十地保存下來。
他們被見縫插針地安排進火堆間的空地上。
慢慢的,整片空地都被僵硬的身體填滿。
但仍有源源不斷的士兵被運回來,無處安放。
銅聶看著眼前的一切回想起祖爺爺對他說過的話,「你以為你所經歷的就是這個世界的全部嗎?你連西國都沒看全,還敢口出狂言?」
當時祖爺爺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仍然歷歷在目,他那時只是覺得祖爺爺不了解他才會小看他,現在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他才知道真相。
他好像知道了爺爺父親和叔叔們久去不歸的真相,也知道了他們紅狐一族的榮耀所在。
「小崽子哭什麼?趕緊加火啊!」
整個營地,除了動彈不得的,誰不是腳步匆匆?停留在火堆旁的銅聶就格外顯眼。
銅聶擦握緊拳頭擦干淚水,他站起身,轉頭就往一頂帳篷跑去。
「唉唉!小崽子!那是副指揮的軍帳不是倉庫啊!你快回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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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一起跟到現在的小伙伴多提意見啊,作者感覺自己寫得好了一點,你們覺得呢?
第60章
「那是……什麼!」
奈何城北門的方向,一個紫色巨人拔地而起,手持雙劍在迅速的劈砍著些什麼。
在內城聚集的人們從沒想過他們可以看到這堪稱神跡的一幕。
「那是!那是宇智波斑大人啊!」
不知是誰在人群中喊了一聲,接著人群就像炸開了一樣。
「什麼?」
「不是吧?」
「斑大人他……?」
此起彼伏的驚嘆聲在人群中湧動,沒想到斑大人還有這樣強悍的一面!
飛身而起的鳳靈望向紫色巨人的方向,一直在尋找些什麼。
「巡風,巡風……你快出現啊……巡風!」
「啊!找到了!」在背靠廢墟的犬夜叉身邊坐著巡風和桔梗,還有一位他不認識的護城軍前輩,看樣子大家都沒事!
看到這裡鳳靈長舒一口氣,心中懸著的石塊終於落地了。她重新將注意力放到了打鬥的雙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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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猗窩座主動與宇智波斑分開距離,長時間高頻率的攻擊讓他稍稍有些體力不支。
就算這樣,他也要抽出一點時間來點評一下他的對手。
「你……你很強!一起成為鬼吧!這樣就有數不完的時間來精進體術了!」猗窩座看著遠處毫無破綻的宇智波斑大聲喊道。
宇智波斑輕蔑一笑,回答他的是一記長劍。
「沒用的!我的身體還會再生!」猗窩座毫不在意自己被削掉的左臂,繼續和宇智波斑纏鬥在一起。
「成為鬼吧,這樣你也能做到不死不滅了!」
「聒噪!」宇智波斑有些不耐煩了,這個鬼雖有些實力,不過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最討厭的是他一直在他眼前蹦跶,嘰嘰喳喳的,煩死了!
他也試過天照,但那個鬼很快就反應過來,將染上黑炎的身體全部削掉,斷尾求生。
難道沒完沒了嗎?
不可能!他一定有弱點!
注意到宇智波斑血紅的眼睛裡勾玉開始轉動,猗窩座警惕起來,高速移動。
不過猗窩座不知道,寫輪眼的動態視力有多強,他移動起來除了消耗體力,對斑造不成任何阻礙。
「天照!」
這一回斑瞄准的是他的腦袋。
黑炎在他頭發上燃起,不過事情並沒有像斑預計的那樣發展,火焰竟然凝固住了!
這也是他能力的一種嗎?
斑往四周望去,不對啊,不僅是火焰,一切都停滯了。
他伸出手試探地走了兩步,確定自己沒受到任何限制。
怎麼回事?就在他探究原因的時候,遠處傳來的聲音打亂了他的心神。
「斑!」
這是阿澈的聲音!
三年了,他竟然再次聽到了阿澈的聲音!
是幻覺嗎?只要讓他見到一個活生生的阿澈,是幻覺他也認了!
宇智波斑不再深究這個停滯是怎麼回事,尋著音源就飛奔而去。
******
【宿主!宿主你醒了!小八好開心啊!!!小八單機了三年!三年啊!】
金棕色的床帳,熟悉的茶杯和桌櫃,她這是醒了?
【宿主,你恢復神力了!你發現沒?】
嗯?阿澈吃力地抬起手,費力地抓握了一下,除了更加無力之外,她並沒有覺得有任何改變啊?
【小八說的是時空之力啊!宿主你在干什麼?】
阿澈費力地撐起身體坐起來,看到了趴在她身邊胸腔毫無起伏的琳琅。
「她!她!……怎麼沒氣息了?」剛醒來就看見有一個不呼吸的妖趴在她床前,她很驚恐的好吧?
【宿主不知道嗎?你用時空之力將這個空間的時間暫停了啊!】
??這是她干的?
【經過三年的積累,您身上的因果已經徹底還清了,以後不僅不會再有雷擊之刑,宿主你還可以掌控一部分時空之力!】
她掌控時空之力?是時空之力掌控她吧……聽完小八的介紹,阿澈毫無真實感。
【對了對了!您當年暈過去的時候斑大人就來這片大陸來找你了,你們……】
「斑來了這裡?!」聽到小八的話阿澈驚叫出聲,原來她快昏迷那會兒看到的不是幻像,斑真的來了!阿澈穿著寢衣跳下床,從衣櫃裡抓出一件外袍就跑了出去。
奈何城正值避難期,內城人滿為患,阿澈靈巧地越過被靜止的人群向城外跑去。
「斑!斑!你在哪啊!」
出了內城,好多身穿紅甲的人,阿澈仔細辨認生怕遺漏了一個。
「不是……這個也不是……」這個紅甲的餿主意是誰出的,她要打死他!!!還有,為什麼那麼多妖會模仿斑的發型啊???
阿澈找的有些絕望了。
是她嗎?
宇智波斑看到一個披著長袍的身影在人群中不斷奔跑。
是她!真的是她!
遠遠看到身形和背影斑就將阿澈認了出來。
他二話不說從身後將她緊緊地擁在懷裡。
「阿澈……你終於舍得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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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熟悉的溫暖包圍,阿澈停下了匆匆尋人的腳步。這時她才發現奔跑過後這具身體有多難受。
阿澈雙腿一軟,毫無顧忌地向後倒去。再睜開眼她就被斑牢牢抱在了懷裡。
「阿澈?!你哪裡不舒服?你沒事吧?」
阿澈撫上斑緊張的臉龐,沒有說話,她現在只想好好看看他,一別三年,他一個人肯定等得很辛苦吧。
「你別哭啊!」雙手抱著阿澈,他並沒有多余的手給她擦眼淚,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在那哭。
阿澈攬上斑的脖子,把臉埋在他的肩上,斷斷續續地說,「我不哭……我是開心,是開心。」
「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好嗎?」
「嗯,我會一直一直在你身邊保護你的。」斑收緊抱著她的手,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寧。
【宿主,你現在還不能長時間凍結時間,這裡的時間流速馬上要恢復正常了!】
還沒等阿澈回過神來斑抱著她轉過身。
阿澈抬頭,看到了一個周身和這個時空割裂的人。
小八,那個人是怎麼回事啊?
【他正在被這個世界所排斥,應該是在您神力不穩時意外來到這片大陸的異世人】
阿澈在心裡點點頭繼續問道,那我能把他送回去嗎?
【當然了,我的宿主。】
!!!這波血賺啊!這下自己也有自保之力了呢,看不順眼的統統給她送走!阿澈在心裡美滋滋的想。
在時間恢復流動的時候斑就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他還感知到了那個討厭的鬼。
斑皺眉,有點難辦啊。
鬼的血是可以感染人類的,他的阿澈剛剛醒來,可不能變成那種東西。
斑謹慎地觀察著鬼的動向,決定暫時按兵不動。
迅速削掉沾染了黑炎的一簇頭發,猗窩座並沒有如之前那般衝上去,他被心底那個叫他住手的聲音攪得心煩意亂。
這聲音好耳熟,他到底忘了什麼?他抱著腦袋費力地思索。
最開始只有零星幾個畫面一閃而過,最後一幕幕回憶湧上心頭,畫面中一個小男孩一直在照顧一個病弱的女孩,最終畫面截止在一片夜晚的煙花裡。
這個男孩……是……是他啊!
猗窩座淚流滿面,悲從中來。
原來……原來這才是真的他……戀雪!慶藏師父!他們都……這些年他都在干什麼啊!!!
憶起傷心事的猗窩座有些崩潰,他現在只想趕緊去找他們,不想再糊裡糊塗地活下去了。
宇智波斑看到那只鬼瘋癲的一幕,渾身蓄勢待發,他最珍貴的東西就在此處,半點都不能大意!
「你真好,還有可守護的東西。」看到之前和他對打的人類強者抱著懷裡的女子緊張的模樣,猗窩座有些羨慕,「可我……我所珍視的東西都消失了……」
「你殺了我吧。」猗窩座閉上眼,「這樣我也好快點見到她。」
僅僅幾句阿澈就在腦海裡編制出了一副曠世悲歌,眼裡淚花閃爍。
找不到她的斑比起眼前這個失去珍視之物的青年又能好到哪裡去呢?
這幾年裡斑的痛苦一定不比他少吧!想到這裡阿澈忍不住哭出聲來。
???她怎麼又哭了?現在可不是哄人的時候啊?斑聽到身前人兒低聲的抽泣,有些手忙腳亂。
【嗚……嗚……好感人!!!小八也心軟了!!!宿主,你把他送到他小時候吧,讓他有挽回的機會!他太慘了!!!】
對啊!她還可以這麼做!
阿澈想都沒想就開口了,「如果給你機會回到過去,你能保護好你所珍視的東西嗎?」
阿澈的話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對峙,思考著要怎麼了結猗窩座的斑和一心求死的猗窩座都一愣。
見他不回答,阿澈又將她的問題重復了一次。
「我能!」眼前的少年眼裡不再死寂,總算燃起了一點生命的火焰。
阿澈點點頭,她看不得有情人中道崩殂,她和斑這一路走來,知道同行的風雨,也體會了分別的苦澀,個中滋味實在是摧心斷腸。
阿澈在小八的指導下順利地將眼前人送出了這片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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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眩暈,猗窩座恢復意識後望向四周,發現他回到了素流道場的後院。
「狛治哥哥,你發什麼呆呀?」眼前,身著粉色和服的戀雪端著一盆洗淨的衣物從他身前走過。
「你不是說要幫忙嗎?趕緊給我遞衣服吧!」
他……他真的回來了嗎?少年接過女孩塞過來的盆子,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女子,熱淚盈眶。
「戀雪,我回來了!」少年扔下手中的盆子,一把抱上女子,放聲大哭。
戀雪雖然不知他這麼激動的原因,不過並不妨礙她感受到他的激動和欣喜。
女孩溫柔地拍上少年的而後背,輕聲說道,「歡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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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猗窩座的悲劇膈應了多少人?!!讓他和戀雪在這篇文中幸福一世吧!
猗窩座的悲慘的命運真的很無解,了解他的經歷後我敢說,如果同在他的位置上,大部分人都不一定做得比他好,我也想過如果是我攤上了這麼個命運怎麼辦。
我覺得還是心境的問題。拋開二次元的設定,放在現實生活中,歷經千帆過後,真的是理念成佛一念成魔,有人報社,有人更加擁抱善良不改初心,這就是復雜的人性吧,不在壓迫中升華就在壓迫中扭曲。
第61章
「斑大人抱著的女人是誰啊?」一個小女孩咬著牙齒,直勾勾地盯著窩在斑懷裡的人。
「是啊是啊,三年了,沒見他和哪家女孩走得近啊?」她身邊和她長得七分相的女孩附和道。
她們還沒看兩眼就被身後追出來的中年人拉住了後領,「膽子肥了!為了看一眼斑大人竟然冒冒失失地衝出來?」那個中年人恨鐵不成鋼地教訓他不成器的女兒們,在老父親的教訓下兩人灰溜溜地回到了建築裡。
「不對!你們看那個女人身上披的袍子,那……那不是城主大人的袍子嗎?」
「是的是的!我可以做證!我家的裁縫鋪子專門為城主大人提供衣裳,這種款式的外袍只供給城主大人!」
「嘶!」「哇!?」圍觀的人漸漸多了起來,阿澈的身份也呼之欲出。
戰亂平定,膽子大的民眾都積極出城收拾殘局,他們沒有想到早出城還可以吃到這個驚天大瓜。
阿澈聽到周圍人的議論都不敢抬頭,把臉埋在斑的胸膛上,拍拍他說,「快走啊,別站在這兒了!」
不同於阿澈的害羞,斑並不覺得和她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有什麼不對,他低頭在阿澈耳邊說道,「就讓他們看看,讓他們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了!」
……
您是在開玩笑吧?再這麼待下去明天的頭版頭條就是#驚!城主大*人和斑大人不為人知的戀情!#
「我是你的都是你的!」阿澈一上頭什麼話都說得出口了,「咱們走吧!」
斑看著懷裡努力蜷起自己的女人輕聲一笑,不再逗她了。
「乖!記住你說的話。」
阿澈和斑竊竊私語的親密樣子被無數人目擊,更有芳心碎一地的女孩和覬覦城主有賊心沒賊膽的青年捶胸頓足。
在看到這一幕前,斑/城主是大家的,在目擊了這一幕之後,少男少女們唯一的幻想也破滅了。
在大家的議論聲中,斑帶著阿澈快速向內城略去。
******
時間禁錮解除後,被阿澈掀開的被子蓋住手臂的琳琅醒來。
城主人呢?!
琳琅蹭地從床前跳起來,衣櫃也被打開了?琳琅查看衣櫃發現少了一件外袍。
什麼人在擄走城主的時候還記得給城主披上外袍?
!不會是城主大人醒了自己走出去的吧!?
琳琅推開阿澈臥室的門,在走廊上就看到了被宇智波斑抱著的活生生的城主大人。
「城……城主!您醒了!您……」琳琅看到阿澈有些語無倫次。
「你們這是?」
「咳咳」,被問了被問了!
阿澈有點不好意思,難道說她醒過來鞋都沒穿就跑出去找他了?她不要面子嗎?
阿澈拉拉斑的衣襟,示意這一題他來答。
……之前在木葉的時候也沒見阿澈這麼害羞啊?果然當同事和當未婚夫是兩種待遇嗎?
宇智波斑嘴角一笑,說,「以後習慣了就好。」
!!!
她沒看錯吧?他們……他們是在光明正大的秀恩愛嗎?琳琅石化在走廊上,眼睜睜地看著斑抱著阿澈進入臥房,她竟然還自覺地幫他們帶上門???
******
「我們都招搖一路了,現在你可以放我下來了吧?」阿澈掙扎著想下地。
這點這掙扎對斑來說不痛不癢,「你連鞋都不穿就跑出來找我,這麼熱情,我怎麼舍得把你放下?」
聽到這番打趣的話阿澈雙頰通紅,她捂住臉不敢看斑。
被輕柔地放在床上,阿澈迅速地抱著被子把自己圍起來,拱成個小包谷將頭埋在裡面。
「乖,把頭露出來,別悶壞了。」
床鋪下陷,阿澈瞬間就感覺到了斑坐在了她的床邊,和蜷成團的她近在咫尺。
啊!怎麼辦!好緊張!!!
斑越是這麼說她越是緊緊地埋著頭死活不出來。
斑也沒有動手拉她的被子,只是陪在她身邊,等著她敢抬頭看他。
不行……悶死了……
被反復呼吸的空氣幾乎沒有了氧氣,阿澈偷偷地從被子中冒出頭。
「小傻子,憋不住了吧?」斑撫上她凌亂的小腦袋。「你躲什麼呢?不敢見我,還是不想見我?」
「才沒有!」阿澈抓住他在她腦袋上亂揉的手貼到她臉側。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會……」昏迷三年。
阿澈的聲音低落裡包含歉疚,她怎麼忍心讓他等了整整三年啊!
斑一把把阿澈連著被子撈到懷裡抱住,沒有說話。
阿澈將手心伸出被子伸到斑的面前,小心翼翼地建議道,「不然你打我幾下解解氣?」
……
他的阿澈怕不是睡傻了吧?
斑抓著她的下巴把她的腦袋從被子裡拎出來,「你要是真過意不去就抬頭,讓我好好看看你。」
他這麼好說話?
不愧是斑斑,大氣!
阿澈欣喜地抬頭。
「嗚?」猝不及防,感受到唇齒相接,阿澈睜著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人,整個人都僵硬了。
「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不跟你計較了。」斑抬起她的下巴,意有所指地對她說。
???原來你是這樣的斑斑!!!
乖乖的不是她想的那樣吧?不是吧……?阿澈愣住了一會兒之後警惕地看著他,纏緊了身上的被子。
「你想到哪去了?」斑看著她機警的樣子,有些好笑。
「先說好,我……我可不是……隨便的人」感受到了阿澈的緊張,斑體貼地從床上站起來,跟她保持一段距離。
「你剛醒過來,早點休息吧,我先出去了。」說完斑就幫她拉上床簾退了出去。
???這搞得他是一本正經而我滿腦子廢料啊???
所以,他到底對她有沒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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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報賣報!城主大人近日或可大婚!賣報賣報!」
賣報童走街串巷的叫賣,用這誇張的主題吸引眼球。
寒冷的冬夜,在酒館外的庭院裡圍著篝火喝酒唱歌成了大家最向往的事。就連賣報童也想蹭一蹭酒館的流量賣掉手上最後的一點報紙。
「這報紙還什麼都敢說啊!」百力將手中的啤酒一飲而盡。
一旁喝得有些迷糊的鳳靈攬上百力的肩,含糊地說,「親愛的,這你就不懂了吧?我聽說當時有好多人親眼看到了斑大人……」
坐在鳳靈另一側的巡風趕緊把她的手臂從百力肩上扒拉下來,緊緊將她鎖在懷裡。「我的姑奶奶,你的親愛的在這邊啊!」
百力默默地將凳子往外移了一點,避開鳳靈可以撈到的範圍。
琉璃握著酒杯悶悶不樂的坐在酒桌前,不發一言。
她是聽說過斑大人愛慕城主大人的這種說法,但畢竟這種事都是道聽途說,可信度不高,琉璃才放任自己把一顆心放在斑大人身上。
沒想到他們……他們真的是一對。
她的第一次暗戀就這樣迅速地無疾而終了……
百力給桌上的人倒酒的時候,看著他身邊的兩個空杯子才想起來,還有兩個該來的人還沒到場。
「話說,桔梗和犬夜叉怎麼還沒到?我記得他們應該回來了呀?」
「你這個包打聽都不知道的事,你問我?」巡風一邊抓著鳳靈的手一邊將桌前的酒杯挪開,還抽空回答了百力的問題。
「唉,來了來了!」說曹操曹操到,後院的入口處,桔梗和犬夜叉相伴而來,正站在門口東張西望呢。
這幾年仍未長高的百力跳到凳子上站的高高,朝他們揮手,「嘿!在這裡!」
兩人落座後,聚會正式開始了。
「就等你們了,怎麼樣?聽說你們剛回城就遇上了那個殺進城的鬼?」百力招呼他們坐下,還一邊給他們倒酒和果汁。
桔梗飲下手中的果汁喘了口氣,「是啊,說多了都是淚,不談之前的事了。我們這次來是想跟大家道個別,我和犬夜叉馬上要去西國一趟……」
本來迷迷糊糊趴在桌上的鳳靈突然起身,激動地說道,「啊!難道你們也要!!!嘻嘻嘻……」
桌邊一圈的人都被鳳靈的話點醒,一副揶揄的表情看著他們二人。
……
「巡風,管好鳳靈別讓她插嘴,謝謝」桔梗白了一眼胡言亂語的鳳靈接著說道,「之前出城的時候遇上了一群鬼,犬夜叉被咬了,他現在的妖力偶爾會不受控制,我想和他一起去西國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治療一下。」
百力擼起他的袖子露出他手臂上的傷口,小聲嘀咕。「我也被咬了,但不會出現妖力失控的情況啊?」
「啊!會不會是和半妖的體質有關,如果鬼能影響人類,那也能影響半妖啊!」百力覺得他真相了。
犬夜叉雙手插兜對即將去西國尋醫的事情不是很上心,他都說了這點影響不要緊,但桔梗偏要拉著他去看看,哎~
不過能順道去父兄守護的地方去看看也未嘗不可!犬夜叉背上挎著一個包袱,靜靜地立在巫女背後。
「你們這行李都收拾好了,不會馬上就走吧?」琉璃拉著桔梗的手有些舍不得她,桔梗走後,剛剛失戀的她徹底無人傾訴了。
見桔梗點頭,一個衝動的念頭突然閃入琉璃腦海,她眼睛一亮,將心理的想法脫口而出「帶上我吧!我也想出城散散心!」
琉璃立馬起立站到桔梗身邊,一副說走就走的樣子。她的真誠地看著兩人,那樣子不想是在說笑。
想起之前的驚險,桔梗覺得出門多帶一個人就多一分保障,於是她愉快地答應了。
就這樣,趁著競選時兩位隊長將奈何城附近的鬼清洗了一遍,大家踏著夜色就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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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接下來就是圓二狗子的親情線和阿澈斑斑的感情線。一口氣將原著的遺憾都補上,哈哈哈!應該還有一對副cp,兩人都出場過,大家猜猜?
第62章
在猜到豹貓們會從形單影只的第三要塞虎耀城下手時,殺生丸已經開始向那裡增兵了。
「報!戰報送達,請少主過目!」
此時的書房裡擠滿了妖,其中還有神情裡難掩焦急的慶祥。
殺生丸接過戰報眉頭緊皺。
書房中,眾妖屏氣凝神,靜靜等待他發話。
「之前就跟你們說過,要加緊訓練家裡的小輩,你們看看,這就是你們訓練出來的頂梁柱?」
此時擠在殺生丸書房裡的全是在虎耀城之戰裡子孫被俘的長輩。
他們被訓斥地抬不起頭,但就算這樣他們還是頂著殺生丸殺人的目光繼續站在這裡,他們的老臉可以不要,但家裡的小輩還指望著殺生丸大人去救啊!
殺生丸一張冷臉將書房裡的氣氛降到了冰點,台下的眾妖沒臉開口,也沒有輕易離去,就這樣書房裡有了一段短暫的寧靜,靜得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嗚!哇哇哇~」一陣驚天動地的哭聲打破了寧靜。
「殺生丸大人,你一定要救救我孫兒啊!」慶祥一屁股坐在地上不顧形像地嚎啕大哭。
他此時悲傷的樣子一時讓人看不出真假。
慶祥為杵在書房的一眾妖做出了表率,他們咬咬牙,也學著慶祥的樣子順勢坐在地上,醞釀著眼淚就准備開嗓。
……這些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是他西國的棟梁?那些差點被豹貓一鍋端的小兵是西國的後浪?
想到這裡殺生丸就覺得有些頭疼,他大西國怕不是要涼?
帶不動啊!
「都堵在這裡干什麼呢!」
聽到書房的動靜,凌月仙姬坐不住了,走進這略顯擁擠的書房。
「夫人!」「夫人!」
眾妖陸陸續續的向凌月仙姬行禮,打斷了他們醞釀淚水的情緒,場面瞬間被控制下來。
「都說說吧,出什麼事了,一個個都在書房裡嚎什麼呢,本宮還沒死呢!」
眾人一致看向嘴皮子利索的慶祥,示意他上前去跟夫人解釋。
……這群愛搭順風車的老伙計……
慶祥深知凌月仙姬不吃賣慘的那一套,他趕緊站起身來清清嗓子說明事情原由。
「是這樣的,我見邊境有難,派了我那唯一的乖孫去虎耀城投軍以防萬一,沒想到真被我押中了,那群豹貓真的繞過了最近的要塞轉道虎耀城發動進攻。」
「虎耀城的防守力量不足,咱們西國不少妖被擒住了,他們放話要殺生丸大人去那領人。」
凌月仙姬坐到殺生丸側邊的位置上優雅地翹起腿,慢條斯理地說,「你的意思是讓我兒去冒這個險?」
「不敢不敢!」見凌月仙姬這麼說,慶祥有些心灰意冷。
慶祥在西國扎根已久,自然明白殺生丸和凌月仙姬的秉性,一個面冷心熱,一個面冷心冷。這事求到殺生丸頭上還有可能,但凌月仙姬萬不可能答應他們,為了他們的兒孫讓殺生丸去冒這個險。
不過也是,自古以來只有家臣為了主公死而後已的,沒有哪家主公願意為了家臣置身險地的,就算殺生丸大人也是如此吧?
事情明晰到這一步,慶祥和台階下的眾妖低下頭,不再抱有期待。
「你們都退下,集結力量准備反攻。」
殺生丸起身眼神掃過台階下一個個萎靡的面孔。
難道……難道!殺生丸大人是答應他們了嗎?!
聽到這裡,眾妖生怕他改變主意,邁著步子就跑出了書房,留下殺生丸和與他意見相左的凌月仙姬。
「母親大人,我意已決!」殺生丸沒有過多解釋,轉身就走出了書房,留給凌月仙姬一個挺拔的背影。
凌月仙姬眯著眼,神情之中滿是懷念。
「哎……想當年你的父親也是用這個背影讓我入迷的啊!」凌月仙姬盯著已經消失的背影,靜靜地坐在書房的高位上,神情溫柔,嘴角微揚。
「我兒長大了,真好……」一貫高冷優雅的凌月仙姬在空蕩蕩的書房內落下一滴淚水,滲入衣袖,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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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圖上顯示離我們最近的城鎮是虎耀城,到了那裡我們就算進到西國的領地了。」琉璃從身後的小包裡抽出一張羊皮卷,仔細地查看方位。
桔梗湊過腦袋也跟著看了一眼,就只有犬夜叉這個正主心不在焉地將雙手抱在腦後,慢慢地跟在她們身後。
三人不緊不慢地朝著虎耀城走去,她們並不知道西國和豹貓們已經在虎耀城開戰了,也不知道她們此去的方向正好要路過豹貓族的領地才能到達虎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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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水牢裡,銅聶逐漸蘇醒,他推了推身邊仍舊昏迷的同伴,打量周遭的環境。
水牢昏暗,不見天日,他沒摸索處個所以然來,只能暫時坐在水裡等同伴蘇醒。
他在得知前線上的豹貓頭領善用冰時就想到了火攻的法子,在他跟指揮示範了黑油的用法後,指揮同意了這個辦法。
因為他是這個計劃的發起者,他有幸和指揮一同來到前線,在下一波進攻發起前布置戰場。
在戰場潑上滑溜溜黑油,黑油的主要成分是煤油,易燃,凝點一般在負三十度左右,這樣既加大了被冰凍時需要的能量又可以在戰況激烈的時候點上火組織一波反攻,一舉多得!
銅聶信心滿滿地等著前線的好消息。
事實證明他是對的。
他抓住時機在豹貓族向前推進的時候放了一把火,火順著規制好路徑的黑油迅速蔓延到敵人身上。
他們中招了!
這個神來之筆讓豹貓族的這一波進攻被輕松擋住,但也為銅聶個人拉滿了仇恨。
這不,他現在就來跟水牢裡的弟兄們作伴了。
他當時見自己的法子奏效了,整個人就像走上了人生巔峰一樣,抑制不住驕傲,一時大意,他就被抓了。
……哎~果然和祖爺爺說的一樣,他還太年輕啊!
也不知這水牢裡有多少像他一樣等著人來救的倒霉蛋呢?
他……不會要就這麼死在這裡吧?
第一次真正意義上遇到危機,銅聶第也有些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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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火光是怎麼回事啊?」
黑油放肆燃燒映紅了半邊天,濃煙滾滾。
桔梗犬夜叉和琉璃躲在灌木叢裡不敢冒險前進。
琉璃抖開羊皮卷,瞳孔放大,在昏暗的環境下仔細辨認方位,「前面就是虎耀城了,沒錯!」
「噓!」心思全在地圖上的琉璃沒有注意到有一伙人快要路過他們的藏身之處,桔梗連忙捂住她的嘴帶著她在貼近灌木叢的地方趴下。
「他們手裡好像挾持了什麼人啊!」
等人走後,全程關注他們動向的犬夜叉說道。
「如果我猜的沒錯,攻城的那些家伙應該是豹貓一族的,他們手中的應該是虎耀城的俘虜。」
聽到這琉璃才搞清楚了狀況,「也就是說這一戰他們敗了?」
三人原地坐下,有些苦惱。
按照這個情況,他們要是大大咧咧的從這個方向上過去肯定會被駐守砸虎耀城的士兵給按死,更別說他們之中還有一位巫女。
他們來得很不是時候啊。
「要不我們去把那些西國的俘虜救出來,做我們的投名狀,如何?」桔梗建議道,「況且西國也算你的半個家,你這樣袖手旁觀可不行。」
「啊?什麼什麼?犬夜叉來自西國啊!」第一次聽到犬夜叉的身世,琉璃有些驚訝,「好家伙,虧了跟你做過那麼長時間的隊友,你都沒告訴我們啊!」
琉璃的眼神在犬夜叉和桔梗之間徘徊,眼神曖昧。
「我什麼時候說不救了?」聽到對自己的懷疑,犬夜叉有些不高興,他是這樣見死不救的人嗎?
「那我們好好規劃一下,等夜深的時候去偷襲好了!」琉璃合上手心,愉快地決定了。
琉璃從小背包裡拿出壓縮干糧分發給大家補充體力,桔梗清點背後的箭矢嚴陣以待,犬夜叉爬上灌木叢邊的大樹,占領高點為整支小隊警戒。大家各司其職,默默等待夜晚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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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憨憨的我洗完澡沒拔卡,卡裡的錢不停地被扣……傷心……
第63章
犬夜叉和桔梗躲在死角裡,琉璃偷偷地摸到守衛背後,撒了一把迷藥。
三、二、一!
大家在心裡默數三秒,兩個歪瓜裂棗的貓妖同時倒地。
琉璃扶住了直挺挺倒下的一個,另一個靠在牆上,自己無聲無息地滑落到地上。
琉璃給了兩人一個OK的手勢就開始扒守衛的衣服。
桔梗的武器過於顯眼,就算換上守衛的衣服,一旦動起手來也分分鐘掉馬,琉璃和犬夜叉迅速的換上了衣服,帶上頭盔,偽裝的像模像樣的。
兩人一前一後將桔梗護在中間,一起走進了黑漆漆的牢房裡。
「這裡竟然是水牢!」琉璃唏噓一聲,驚嘆於豹貓族的大手筆。
嗯?有人進來了?
縮在角落閉目養神的銅聶聽到了出口傳來的聲音。
不同於守衛大大咧咧,頤指氣使的樣子,這群人腳步輕盈,就像是偷溜進來的。
他撫上牆壁的刻痕在心裡默默估算,這群守衛一天早晚會巡邏一次,現在……已經過了晚上巡邏的時間!
他有八成把握,這群後進來的人是混進來的!這是個自救的機會!
銅聶沒有衝動的推醒身邊一起被擒的戰友,他打算一個人先去探探路。
他撥動水面,特地發出聲音吸引來人的注意。
感受到水面的震動,犬夜叉尋著方向過去了。
漆黑的水牢伸手不見五指,銅聶為了後發制人,特地閉上眼睛防止獸類的瞳孔反光,靜靜用聽覺感知。
水牢裡的水會掩蓋氣味,等犬夜叉用嗅覺鎖定源頭時,他們兩人的位置已經十分接近。
犬夜叉停下腳步,看向黑暗中,小聲問道,「是你把我們引到這裡來的嗎?」
聽到近在咫尺的聲音,銅聶眼皮一顫睜開眼,油綠的眼睛看向來人,竟是一只半妖!
「是我引你來的,不過你又是誰,來水牢有什麼目的?」
這聲音……有些耳熟啊?琉璃從桔梗身後探出頭,好奇地往前走了幾步。
「你是……琉璃!」銅聶看著犬妖旁邊突然伸出的腦袋,話語裡滿是震驚。
小時候因為一次意外,琉璃失足跌下山崖,族裡找了她整整三天都不見蹤影。回來的人都說她活不了了,但最終也沒人能解釋她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情況。
久而久之大家就默認了她的死亡。
要說她跌下山崖,其中還有他的責任。
當時大家結伴出行,他是孩子裡最年長的,負責大家的安全,他沒有在她站到懸崖邊的時候及時提醒,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驚慌的面孔瞬間消失在眼前。
沒想到她竟還活著!
他鄉遇故知的喜悅讓他精神一振,他費力地走上前去想要仔細看看琉璃現在的樣子。
不似小時候的恬靜,她現在變得美麗活潑,整個人都生動起來,看樣子離家的這些年她過得還不錯。
察覺到黑暗中有東西靠近,琉璃渾身緊繃,做出防御的姿態,
她認得他嗎?他叫的那麼親熱?
觀察到琉璃古怪的神情,她臉上就差寫上「我不認識你」這幾個大字了。
「我是銅聶啊,住你隔壁的那個,我爺爺在你小時候還很是照顧你呢!」
……他在說什麼……琉璃沒有被他的話帶跑,現在的第一要務是把俘虜救出來,她可不是來牢裡認親的。
既然他這麼說,那她問自己以前的事情豈不是可以順便打聽到眼前這只妖的來歷?
琉璃眼珠一轉,裝出回憶的樣子,開始套話。「啊……我好像還有點印像,我記得我小時候是在……」
銅聶沒有懷疑,他見琉璃快要想起來了,連忙接上她未完的話,「咱們是在西國紅湖村長大的啊!」
「哦……」琉璃收回仔細回憶的表情,對身邊的同伴說,「他是西國的,咱們開始救人吧!」
所以……他剛剛是被套話了嗎?
銅聶這才會過來。
「你們到底是來這兒干嘛來了?」
「救你們出去,不願意嗎?」琉璃笑著看了他一眼後,背過身去背包裡找鑽頭。
「滋嗚嗚~~咚!」
「好了!」琉璃將手中的鐵鏈仍進水裡,「來,換只手。」
銅聶揉了揉退層皮的手腕,將右手也伸了過去。
她手裡的東西好神奇,這種克制妖力的鐵鏈都能截斷!
待他恢復自由後,他將靠牆縮著的眾妖一個個推醒,「快醒醒,我們要跑了!」
不像剛被抓進來的那些妖,還能行動自如,他們這些被關得有些久的四肢發軟,行動起來都有些困難,又談何逃跑呢?
「你們走吧,我……我……」他的喪氣話還沒說完,就被銅聶一掌呼在了腦袋上。
「瞎說什麼呢,咱們妖哪有那麼脆弱,你快起來,下一個就輪到你了!」
也許是救援的到達激勵了他,也許是銅聶的動作點醒了他,他撐起瘦骨嶙峋的上肢,嘗試著站起來,一點一點地向前挪動。
時間還在流逝,排隊等待解救的隊伍漸漸變短,深夜也快要過去了。
「還有一個時辰日出,我們要加快速度了,不然……」
「啊嗯,不然就要有一場苦戰了。」
******
「城主大人,這是按照您畫的圖紙做的衣服,我一做出來,店裡好多小姑娘都想要同款,您看……」
阿澈起身,走到她面前,抖開托盤裡素白的衣裳。
「嗯,很不錯」阿澈在他身上比劃了一番,開心地收下了。
「啊,你剛才說,有人想要同款?」
「是的,城主大人。」穿著素雅的婦人笑眯眯地看著阿澈,搓著手接著說,「城主大人,大家見您這件衣服用料不貴,穿著方便舒適,款式大方,都找我訂購呢!」
婦人捂嘴輕笑,仿佛看到了發財的機會。
她當什麼事呢?阿澈豪爽地揮手,「這圖紙就送你了,如果你想用,那就用吧,無需知會我。」
這錢她反正也帶不走,不如藏富於民。
「謝謝城主大人,謝謝城主大人!」婦人激動地朝阿澈連拜了兩下,快步退了出去。
她的裁縫鋪子是她奶奶傳給她的,雖是老店信譽有保證,但裝潢已經過時了,並不討小女孩的喜歡,更多的還是靠以前的老客戶撐著。
現在有了城主的圖紙,她如果好好做,再將店內環境布置一番,一定能吸引不少年輕客戶!
一想到裁縫鋪的光明前景,婦人渾身都是力氣,挽起袖子就想大干一場。
拿到練功服的阿澈鑽到屏風後,興衝衝地換上了。和衣服一起的還有一條白色素紋的發帶。
鏡子前的女子頭發高高豎起,穿著輕便簡潔,白色的短打上衣和收腳褲讓她看起來十分靈巧,輕盈。
阿澈看向鏡子中的自己滿意地一笑,她在練功服外披上厚厚的外袍就去約定的地點——城主府花園外圍的草坪。
這可是她和斑斑在這個世界的第一次「約會」呢!
******
「斑斑!斑斑我來了!」阿澈站在草地中央轉了一圈,並沒發現四周有人影。
站在樹上的宇智波斑在阿澈邁出房間的那一刻就看到了她,視線隨著她移動,直到她開口。
「你遲到了。」斑雙手抱在胸前,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她面前,表情嚴肅。
……
這話怎麼接……他看起來不太好說話啊……
阿澈抬頭掃過他的表情,嗯,還是……很冷漠。
「我錯了,對不起,下次不敢了!」
又找到了學生時代被老師抓遲到的感覺,阿澈看清形勢低下頭,馬上認錯。
干啥啥不不行認錯第一名,不要問,問就是她錯了!從學生時代總結的經驗教訓讓她無數次成功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事實證明,一招鮮走遍天。
宇智波斑看著在他身前低頭爽快道歉的人兒,心裡也有些意外。
他看過她許多面,不過道歉,這還是第一次。
但凡有一定地位的人都很抗拒認錯,連他都不能免俗。沒想到這道歉的話可以在她嘴裡脫口而出。
果然,不愧是她嗎?
斑的表情軟化下來,冷漠的樣子有點繃不住了。
道完歉後,阿澈試探性地抬頭,見斑又恢復平時看她溫和的眼神,她就長舒一口氣,討好的笑了笑。
「我等這身衣服等了一會兒,不好意思」阿澈把外袍脫下扔到一邊,露出身上的訓練服。
她模仿著回憶裡的拳擊手,出出拳,踢踢腿,再在原地跳了跳。
「我們開始吧!」
看著她軟綿綿的力道和可以忽略不計的彈跳力,斑有點頭大。
這……族裡三歲的小孩都不止這個程度了,他該怎麼教啊?
斑思來想去,還是教她宇智波們的啟蒙體術好了,不求她可以用來對敵,多練練活動一下身體也是好的。
「我先給你示範一遍,你看好了。」斑示意她退後,將速度降到她能看清的程度,行雲流水地施展了兩遍。
「好!」第一次看清了斑的動作,阿澈連忙鼓掌。
剛柔並濟,一張一弛,行雲流水,大開大合。動態流暢的線條在光影之下,訴說著力量之美,讓人心馳神往!
斑看到她興奮跳了起來,手裡不停地鼓掌,心裡有點小小的得意。她的情緒就是這樣,可以輕易地牽動他的心神。
但他敢打賭,她一個動作都沒記住,光看熱鬧去了。
哎,任重而道遠啊……
「嗯……那個,這些動作太難了,你要不你……一個一個的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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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馬上這篇文文就要上夾子了,大家衝啊,爭取有一個好位置!!!麼麼噠!
話說大家看過b站羅翔說刑法的視頻嗎?作者看了很有啟發耶!!!推薦大家去看看!
第64章
「你們看公告,這次公會要有大動作了!」
「是啊是啊,看來我們的任務板塊要多一塊了。」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一塊被黑布蒙著的布告欄被公會的工作人員安在了牆上。
這下,公告中除了低中高三級任務外,還有一個單獨的板塊了。
大家不由自主地停下手中的事情,看向即將揭幕的第四塊布告欄。
「唰。」揭曉了!
不同於前三塊樸素的黑色,新的布告欄是白金色的,還繪有祥雲底紋,看起來高端多了。
「這是……?」
「咱們的業務範圍擴大了?」前排的人猜測道。
他身後一個體型壯碩腰後插著兩把板斧的妖粗聲粗氣的說,「不會回事哪家土豪捐的吧,和我們公會的風格格格不入啊?」
就在大家議論紛紛之時,公會管事高井濤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他公會裡唯一一個以人類身份爬上冒險者公會高位的高管。冒險者中和他打過交道的人不多,但也道聽途說幾句他的雄偉事跡,因此他一到場,周圍都安靜下來。
「各位,咱們冒險者公會在城主大人的提議下成立,距今已有二十年。今天是我們第一次在任務面板裡增加一個全新的板塊。」
說到這裡高井濤側過身,指著白底祥雲的公告欄說,「這一欄十分特殊,因為,裡面的任務都是城主大人親自頒布的!」
「嘶~」,「哇!」
高井濤對台下驚喜的表情十分受用,他被叫到城主府告知此事的時候也同樣驚訝。
這是城主大人醒來之後的第一個大動作,想必意義深遠!
「咳咳。」高井將手向下壓,示意眾人靜聲。
「不過,想要接到城主大人的任務可不容易。大家想想,城主大人身邊那麼多精英,為什麼會把任務給我們?」
眾人跟著高井濤的引導開始開動腦筋。
「對啊……最優秀的那一波早就擠到城主身邊了……我們……」
有個年紀不大,眼裡滿是憧憬的小不點站上桌子,大聲地說道,「當然是因為我們還年輕啊!」
一個稚嫩的聲音說出這番話,眾人哈哈大笑,覺得這個小孩異想天開。
他身邊帶他進來的大人趕緊把他抱下來,連連說道「小孩*嘴快,對不住,對不住……」
「某種意義上,這個孩子說的是對的。」高井濤看到大廳裡哄堂大笑,皺了皺眉,「城主大人選中我們,就是因為我們年輕,年輕就有無限的可能。」
……
眾人意識到高井濤沒有在說笑,收斂笑意,大多都沒有參透他話裡的意思,開始摸頭摳腦袋。
有的冒險者厚著臉皮朝他喊道,「高管事,您再講講唄,我們還是不太懂……」
眾人唯一清楚的就是,這次的任務欄是他們靠近城主大人,接近奈何城核心的一大機會,說什麼也要拼一把!
十年前,赭大人就是靠著一次選拔來到城主大人身邊的,現在他已經可以代理政務了。
當年他們還小,不過夠選拔年齡,但這次的機會他們一定不能放過了!
「那好,我就給你們仔細地講講這件事。」高井濤拉過一邊的板凳坐下,一副准備開始長篇大論的樣子。
「我們冒險者裡,大多都是沒滿護城軍轉正年齡的准護城軍,當然也有一部分是應征失敗的。」
「不過,這不重要,城主大人身邊的護城軍那麼多,你們再優秀也趕不上城主大人的近衛。」
這直白的大實話讓台下的冒險者聽得心裡咯噔一下。感覺有被冒犯到。
感受到台下的蠢蠢欲動,高井濤趕緊接下了後面的話。
「但在城主大人眼裡,優秀的標准從來不是只有一個。也就是說,你們暫時不是優秀的護城軍,但你們將來也許會是一名優秀的醫者,優秀的教師,優秀的商人,優秀的管理者。」
「你們也能感受到,這幾年護城軍的考核越來越嚴,那是因為奈何城現在不缺護城軍了!」
「城主大人的意思是,你們不要只盯著護城軍這一條路。」
「只要你們在一個方面做到優秀,一樣能受到城主大人的重用和賞識!」
高井濤將城主大人的想法一絲不差的傳達給了前廳裡的冒險者們,不過看他們懵懂迷茫的樣子,怕是要一點時間緩緩。
「接下來我會將任務發布,有意向接受任務者請到內城,到時候後自有人來審核你們的資格。」
等在一邊的工作人員接到高管事的眼神,從印有城主印章的文件袋裡取出任務文書,小心翼翼地貼在了公告欄上。
公告欄貼滿後馬上就被圍了個水泄不通,大家的神情從激動變成焦急最後變成苦惱。
果然,城主大人的飯沒那麼好吃!
******
「阿嚏!」是誰在說我壞話?
一個重心不穩,正在蹲馬步的阿澈馬上就坐到了地上。
扎馬步就是要將下盤穩住,一個噴嚏就能失去平衡這種事情,他還是第一次見。
她還真是……天賦異稟。
「嗷!疼疼疼!!!」落地後,阿澈捂著後腰叫出了聲。
她容易嗎?被抓著練了兩個小時的體術之後還要扎馬步?
不行,起不來了,阿澈揉了揉失去知覺的雙腿,放棄了掙扎。
在哪裡倒下就在那裡躺著,網友誠不欺我。
「斑斑,讓我休息吧,我已經不行了……」哼哼唧唧的撒嬌聲傳入斑的耳朵裡。
她這體力……怕不是個植物人?
阿澈伸出雙手,哭唧唧地看著他,「要抱抱!」
她滿頭大汗,臉蛋紅彤彤的,頭發已經貼在了臉頰兩側,素白的衣服也有部分貼在了她身上,看起來筋疲力盡了。
也許他應該對她放低一點標准?斑看著她狼狽的模樣有些心疼。
今天就讓她適應一下,從明天開始嚴格起來好了。斑在心裡想著。全然忘記了自己那句不會放水的話。
他用厚重的外袍將大汗淋漓的人包起來扣在懷裡,確定她被蓋得嚴嚴實實的吹不到冷風後,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
察覺到懷裡的人呼吸慢慢變得平穩悠長,斑就意識到她已經睡著了。
看來她是真的很努力在訓練了,一個可以通宵辦公的人竟會被兩個多小時的熱身訓練給放倒,她真是……
幸好有他護著她,不然這小弱身板還不知道會被欺負成什麼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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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漆漆的水牢裡,大家全部重獲自由。
有一戰之力的站在周圍,中間是互相攙扶著失去戰鬥力的妖。
由於桔梗的靈力克制妖,她是主要輸出,犬夜叉背著她站在後排。前排由琉璃和銅聶他們打頭陣。
一番排兵布陣後,眾人一個接一個,悄無聲息地往牢門口靠近。
天快亮了,他們已經做好了打一場硬仗的准備!
不出所料,水牢周圍的守衛已經在巡邏了,現在刮的是北風,琉璃的藥粉完全不能用。
現在擋在前面的有五人。
銅聶向身後做了一個手勢,先頭部隊裡馬上站出來三人。
一番手語後,大家分別鎖定了自己的目標。
琉璃找准巡邏的空檔溜到水牢側面,吸引守衛的注意,想給他來一個聲東擊西。
銅聶見有兩個人去追琉璃了,不放心她一對二,馬上前去支援。
她的對手是兩個動作敏捷的貓妖,琉璃沒有拿武器,赤手空拳地上了。
幾招之下,兩只貓妖就莫名其妙地倒下了。
她是怎麼做到的?!後到一步的銅聶滿臉震驚。
看到琉璃從貓妖脖頸後取出鋼針,他才明白他們的死因。
琉璃見有人盯著她,沒有急著將鋼針裝回發射器,而是隨手放進了背包裡。這種暗器出其不意才有效,被人看見之後作用就會大打折扣。
這只狐妖不光看起來呆呆的,還總是礙手礙腳,煩死了。
「看什麼看,走了!」琉璃白了銅聶一眼,貼著牆根往回撤。
待兩人歸隊,水牢正面的三個守衛也被解決了,越獄小隊再次出發!
大家躲躲閃閃,前進三步退後兩步,終於還是靠近了豹貓營地的邊緣。可隨著他們越來越接近兩軍交戰之地,防備也越來越森嚴,現在想要悄無聲息地溜出去怕是不可能了。
隊伍已經被守衛攆著在這周圍一段時間,他們倉皇地躲藏,一直在原地打轉。這麼下去他們肯定會被發現的。
隊裡的妖都察覺到了這一點,大家神色凝重,氣勢低迷。
逃亡的緊張和生死的考驗讓銅聶滿頭大汗。
他擦過額頭不停滑落的汗漬,咬著牙站了出來,艱難地做出了決定,他們要衝出去!
下定決心後,他來到隊伍中間,指著虎耀城的方向一陣比劃,漸漸的垂頭喪氣的妖們臉上閃過一絲狠意,眼裡重新燃起戰火。
是生是死尚未可知,不拼一把怎麼行!坐以待斃才是最令人絕望的!
越獄小隊的氣勢逐恢復,大家整齊列隊,蓄勢待發。
此時,偷偷脫隊,探查守備情況的琉璃也回來了,
直衝虎耀城方向的巡邏力量是最強大的,他們一旦被拖住速度,周圍的守軍可以迅速往這裡彙合,到時候一個都跑不了。
琉璃三思之下選定了2點鐘方向作為突破口。那裡是守衛分布的薄弱環節,離虎耀城亦不遠
,對於他們來說再合適不過。
可她沒想過,豹貓族的布防為何要這麼做,為什麼要留一個這麼明顯的漏洞。
那當然是因為那片區域是一位豹貓頭領——冬嵐的駐扎地。
越獄小隊不知道,千挑萬選之後,他們正朝著一條最艱難的道路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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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下午要去做監考助手,啦啦啦。
第65章
黑耀城,距上一戰已經過了一整天。
昨天,是他們第一次穩占上風,但大家都知道,這種潑油放火的手段可一不可再,接下來如何應對還是一個未知數。
除此之外困擾指揮還有一件事,那就是被抓到豹貓族的俘虜。
俘虜裡面有不少好苗子,要是全放棄了……有點舍不得啊……
不管怎樣,他已經將俘虜一事寫入戰報了,最終如何定奪還是看少主的吧。
「指揮!虎耀城西邊豹貓族有異動!好像是我們的人逃出來了!」
「什麼!」
指揮從位置上跳了起來,隨即往帳外衝,「快快,集結兵力,准備接應!」
剛剛破曉,虎耀城就躁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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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不要停!」
置身敵營最忌諱戀戰,一旦被包圍他們就一個都出不去了。
桔梗在隊尾,被斷後的妖怪圍在中間,一箭放倒一片,破魔之矢的威力可見一斑。
目前為止他們逃跑的進度十分順利。
冬日寒風刺骨,破曉的微光帶來了些許熱度,融化了枝葉上凝結的霜。
霜化成水凝成露珠掛在枝頭欲掉不掉,露水變得飽滿後,在降落的瞬間水珠變成了冰珠。
地面瞬間變得結實光滑,附上了一層白霜。
「來了!」
在前線與她交過手的妖都知道,豹貓頭領——冬嵐,出手了。
該死,千躲萬躲,竟然撞到了她手上,他們這次難道出不去了嗎?
眾妖眼裡閃過一絲懼色,只有琉璃犬夜叉和桔梗毫無動搖。
在感應到一股強大的妖氣之後,桔梗的箭立馬對准了來者的方向。
「啪啪啪」
冬嵐朝著他們走來一邊鼓掌一邊嘲諷道,「沒想到你們這群老鼠竟還能跑出來,是不是嫌牢裡待著不舒服,想提前去死啊?」
被諷刺的眾妖沒有將憤怒表現在臉上,只是死死地盯著冬嵐,緊張地觀察她的一舉一動。
桔梗架弓瞄准,朝著冬嵐的腦袋一箭就射了出去。
「叮!」
靈力凝結的箭矢和冰凝結的冰錐相撞,力量被抵消掉了。
接著桔梗迅速連發了三次,也都被擋住了。
對面的貓妖,反應敏捷同時對妖力的控住也極其出眾,是個難纏的對手!
冬嵐邁著貓步款款而來,笑得前俯後仰。「哈哈哈!我看到了什麼……一個巫女來救妖怪了?」
她裝模作樣地揉揉眼睛,擺出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桔梗眼睛一眯,拉弓不斷聚集靈力,彙聚在她身前耀眼的白色光芒嚇退了圍在她周圍的眾妖。
弓拉滿,快成閃電的一束白光衝向冬嵐。
冬嵐收回嘲笑的神情,這麼遠都能感受到箭矢靈力對她的威脅,她也不傻,翻身躲過了這一箭。
桔梗跟冬嵐的對抗激勵了僵硬在原地不敢動彈的眾妖。
眼看著這邊的動靜越來越大,他們不能再等下去了,他們活動了一下被凍僵的四肢,但凡是有一戰之力的都衝了上去。
從虎耀城繞道側邊,占領高點的指揮帶領精英小隊潛伏在營地邊的樹叢裡。
他將裡面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
在他身後是一摞泡了黑油的木樁子。
沒錯,不同於傳統妖怪對決拼妖力拼招式,他在銅聶的啟發下決定借住外物來克制冬嵐的妖術。
既然他們虎耀城沒有會噴火的妖,那手動點一把火不就行了?!
指揮伸出右手,三!二!一!
在越獄小隊和豹貓守衛交彙前,火把被齊刷刷地扔向冬嵐和她周圍的護衛。
這把火就像救命稻草一樣,讓滿身孤勇的俘虜們看到了曙光。
「有人來救我們了!快!衝出去!」
不知是誰大吼了一聲,眾妖回過神來,沒有戀戰,馬上往火把的來處跑。
冬嵐一時被點燃的同伴們拖住了腳,光去滅火去了,根本來不及追。
這一時半刻,足夠他們逃出生天了!
「哈哈哈!我逃出來了!我竟然逃出來了!」
隊伍中央,那個瘦骨嶙峋勉強站立的妖長嘯一聲,拋開左邊妖的攙扶跑動起來。
就這樣逃亡小隊全力衝刺,全員安全地回到了西國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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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聽到敲門聲,腳擱在桌上正在揉腿的阿澈趕緊收回長腿,恢復端正的坐姿。
她手忙腳亂地清理好桌面被弄亂的文件,才讓門外的人進來。
「城主,西國那邊有消息了。西國少主正動身前往虎耀城。」
「西國少主?……殺生丸?」
「是的,虎耀城正是西國和豹貓族交戰的地方。」
阿澈點點頭,殺生丸要親自前往這說明什麼?說明西國落入下風了!
「安排人去幫他們一把,這件事你讓龍毅去做,你,我還有別的安排。」
阿澈在桌面左邊的一摞文件中翻找,吃力地抽出厚厚一摞材料。
赭琪看阿澈費力地模樣連忙上前接過材料抱在懷裡。
「這些你回去看,我先跟你說說我的想法。」
准備長篇大論之前,阿澈下意識地向想站起身在房間裡走動,不過這次她失敗了。
她竟然忘了她現在約等於三級傷殘!還是不要勉強自己的好……
良好的表情管理讓她忍住了雙腿發力時的酸痛。
她要站不站的假動作看得赭琪一愣。
有點尷尬……
接收到赭琪疑惑的眼神,阿澈厚著臉皮當做無事發生,直接進入正題。
「咳咳,是這樣。我這次交給你的任務就是,當老師。你代理了政務這麼久,想必也發現了,內城各個機構都十分缺妖。但現在這些小妖們都憧憬護城軍,削尖腦袋也要往那兒撞,其他機構根本招不到妖。」
聽完阿澈的話,赭琪聯想到城主大人對冒險公會的動作,兩者放在一起思考,不難看出城主是想把優秀的妖導向其他方向。
「您的意思是……?」
「具體的計劃我都寫在那摞材料裡了,裡面包括緊缺崗位的說明和培訓資料。現在醫療部和建設部是最缺妖的,我把它們的資料放在最上面了,你找好牽頭的人趕緊把事情交代下去。」
「是!」赭琪掂了掂材料的分量,內心一直有個疑問,城主大人是如何在短短兩天內寫完這麼多東西的???難道她在很久之前就有這個想法了?
不愧是城主大人,尋常人走一步看三步,她能看十步!
赭琪接了任務腳步匆忙地走出了書房,抱著厚厚的材料小跑著離開城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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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阿澈將腳往桌上一翹,背靠在軟墊上長嘆一聲。
又到了找虐的時間!!!
天邊泛起紅霞,火燒雲美麗壯觀,阿澈卻無心欣賞。
她自己主動要求學的體術,就算是爬也要爬過去!
阿澈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淚,認命的換上練功服,一瘸一拐地往老地方去了。
她也想過放棄,可是,無論是在這裡還是忍者大陸,她弱到連斑斑都護不住她。要是她長進一點點,斑斑是不是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阿澈一邊朝訓練的草坪挪動一邊念念有詞,「你想想斑斑等了你三年,你現在練體術吃點苦算什麼?算什麼?」
迎著霞光站在高高的樹干上,斑看到了一個撐著腰,步履蹣跚的身影。
她嘴裡還在默念著什麼,整個人看起來不太正常。
難道昨天他訓得太狠了,刺激到她了?
不對啊,她上午處理政務的時候看起來還挺正常的啊?
夕陽打在她背上,地上出現了一個脆弱單薄略顯佝僂的背影
斑皺皺眉,心裡有點酸酸的,他的阿澈什麼時候這麼凄慘過?
在遇到他之前,他是風光無二手握權柄的殿下,就算之後恢復公主的身份也是受盡寵愛,盡情施展她的才華。
現在她和他裹在了一起,被迫學起了不擅長的體術。
她……
斑一拳砸在樹干上,對自己生悶氣。
「斑斑!斑斑你在嗎?我來了!」
察覺到大片的樹葉突兀地往下掉阿澈趕緊抬頭。
「斑斑!」阿澈開心地揮著雙手,笑眯眯地看著她。
「斑?」突然被按進一個溫暖的胸膛,阿澈有點不知所措。
斑緊緊擁著她,不發一言。
阿澈的身體舒緩下來,環上他的腰,安心地靠在他的懷裡閉上眼睛,靜靜享受兩人相擁的每個瞬間。
雖然不知道他怎麼了,但他是在緊張她吧?
她相信無論她降落到哪個世界,那個世界都會變得更好。在一個更好的環境下,斑就不用這麼費心地保護她,天天對她的安慰擔憂不已了。
驚懼和痛苦從來不應該世界的主旋律,她相信,一定有方法讓大家都獲得平靜和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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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各位走過路過,有營養液的投一瓶唄!麼麼噠!!!
第66章
「你也來買書啊。」鳳靈排在一條長隊裡望著旁邊一只嬌小的孔雀妖——翎羽。
翎羽轉過頭看到了她的老對頭鳳靈。
她們倆算是一對相愛相殺的姐妹了,小時候比誰的羽毛柔順亮麗比誰的妖力精純,長大了比誰先進護城軍比誰先找到命定的伴侶……
但凡是可以拿來一說的事情她們倆都要暗自較勁。
現在是鳳靈略勝一籌,勝在她結婚早,翎羽連個對像都沒有。
但這種事情並沒有什麼可高興的,正面碾壓才是鳳靈想要看到的。
為了彎道超車,兩人不約而同地來這家新開的書店買書了。
「你不是也在嗎?你看中了哪門課,說來聽聽?」
說話間兩人眼神對視,互不相讓,都是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鳳靈撥弄自己的長發,神態優越,「這你就不用問了,反正就你們孔雀的飛行能力,干不了我這行~」
她又拿這個來說事!!!
翎羽臉上客套的微笑有僵硬的趨勢,她快速平復了心情,回擊回去。
她掩嘴優雅地笑道,「哦呵呵,我們孔雀生來細致高貴,你也就只能干那點粗活了~」
!!!她說什麼???
鳳靈忍不下這口氣,哼了一聲,偏過頭,不去理她,隊伍又重歸寧靜。
這兩人不知道,她們在諷刺對方的時候,幾乎把周圍排隊的所有妖都罵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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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靈抱著一摞資料往家裡走,她決定響應城主的號召,到奈何城其他部門去發光發熱。
今天巡風輪休,在家裡准備了一桌豐盛晚餐——各種堅果和谷物。
聽到轉門的聲音,巡風趕緊走到門口迎接。
「親愛的,你回來了!」巡風看到她抱著快貼到她下巴的資料,馬上將那摞東西接過來。
「這都寫得什麼啊,這麼厚,都快趕上城主大人桌上的文書了。」
鳳靈甩了甩發酸的雙手,疲憊地說,「我不知道選哪一個,干脆就報了兩門,所以書有點多。」
巡風翻了翻她辛苦抱回來的東西……嗯……單個字都認得,合在一起就有點不懂了……
「對了,你猜我排隊的時候看到誰了?」
「我看到翎羽了,她也要參加城主大人發布的崗前培訓!」
翎羽?他認識,勉強算鳳靈的閨蜜吧,
「排隊的時候我問她要報什麼崗位,她竟然沒理我!我猜肯定是大堂經理之類的崗位。」
她連自己要報什麼崗都弄不清楚,老盯著別人干嘛?巡風腦袋上冒出疑問。
果然最了解你的不是你自己而是你的對手……
「那你呢?親愛的?你不會要搞兩門吧?」
鳳靈坐到餐桌邊往嘴裡扔著堅果,小臉皺著,有些苦惱。
「是啊,我要選什麼呢?哎……」
聽到剛剛鳳靈那番話,巡風想到了一個絕好的辦法,就看鳳靈拉不拉得下臉來問了。
「如果你拿不准,不如去問一下翎羽?」
聽到這個建議,鳳靈瞪向巡風,沒好氣地說,「問她?哼!」
在巡風給她講道理,嘴皮子都說干了之後,鳳靈終於心動了。
確實,身為翎羽一生的對手,她自詡是最了解她的人之一。如果翎羽也如此了解她的話,她還真有可能知道她到底適合什麼崗位。
現在低頭不要緊,將來她能混到城主大人身邊才是最重要的!鳳靈咬咬牙,放下手中喝到一半的燕麥粥,衝出門去,找樓上的翎羽友好交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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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奈何城靜謐的一角,一棟精修過的獨棟小樓准備投入使用了。
樓上的牌匾寫著的濟滄樓三個大字,是由城主大人親自題字,這座樓將是奈何城未來各行各業的孵化器。
今天赭琪緊張地站在濟滄樓一樓的大堂裡,靜等學生們的到來。
這些前來學生都是從冒險公會裡得到消息後,經過了入學測試,滿足基本條件的妖。
第一次當什麼校長,赭琪還有點緊張,雖然是新手,但他一定會像城主教他一樣,耐心周到的教導他們!
看著大堂漸漸地被填滿,赭琪的心裡湧上一股自豪感。
這裡的各位將來就是我們奈何城未來的棟梁啊!
要是他們能安靜一點,乖乖地坐在位置上不要亂動就更好了。
赭琪手持演講稿站在一個刷漆的原木講台後,默默注視著台下的動靜,平復自己緊張的心情。
「怎麼又是你啊。」翎羽打扮精致,坐在小板凳上挺直了脊背,下巴抬得高高的望向她身側。
這糟糕的聲音,真是冤家路窄!
鳳靈翻了個白眼轉過頭去,換上標准的假笑,「是啊,真巧。沒想到你也能通過考試。」
翎羽低頭看著手中鮮艷的指甲,不予她爭辯,就當沒有聽到她的後半句。
沒辦法,誰叫她自己是擦著線進來的呢?
「咳咳,大家安靜一下,這次將大家召集起來,是為了辦一場開學典禮。」赭琪見空位都坐滿了人,走到台前開始發言。
「開學典禮?」「是什麼啊?」「是要給我們禮物嗎?」
台下眾妖對這一新鮮的詞彙陌生不已。
「本來城主說,這次開學禮她要親自主持的,不過因為一些事情,她無法來到現場,所以就由我代替城主大人來說兩句。」
「啊哎」,「怎麼這樣」,「差點就能見到城主大人了,嗚嗚嗚……」
被嫌棄的赭琪忽略台下的竊竊私語,繼續堅強地說道,「城主大人最近在籌備一項大事,若此事能成,對咱們奈何城既是一個機會又是一個挑戰。」
「這件事可以說能影響整個奈何城甚至整個世界的格局!」
話音一落,台下一片嘩然,眾人聽得熱血沸騰,血液上湧。一雙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赭琪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然而,你們雖然進到了學校,但不代表你們每個人都有機會參與到這件事中來。你們其中只有一半多一點的人能留下來。屆時城主大人會把具體名額數量告訴我,我會將排名靠前的人給報上去,正式聽令於城主。」
「嘶~」不斷有人左搖右看,觀察著身邊的妖,仿佛這樣就能看出競爭對手的實力。
聽到要淘汰人的消息,翎羽按在椅子上的手一抖,剛塗好的甲面就被劃傷了。
她以為擦線苟進錄取名單裡就萬事大吉了,沒想到這還只是一個開頭,真是讓人憂愁。
赭琪將他們其中可能有人不予留用的消息說出去後,就看到了幾家歡喜幾家愁的眾生百態。
他輕笑一聲,以過來人的經驗給他們了一劑安慰。
「我當年那次選拔,從上萬人裡只選五個人留在城主身邊,你們卻有一半的可能留下,已經夠幸運了,要不是你們趕上了奈何城發展的契機,這個機會都不一定有呢!」
赭琪分享的經歷讓他們對他肅然起敬。
他竟然這麼行?
不過這麼比起來,這次的競爭已經很溫柔了,他們一定要抓住機會!
眾妖看著周圍的競爭對手略帶殺氣,眼裡的燃燒的火苗就差把人給點燃了。
赭琪看著大家干勁十足,很滿意這次開學禮的成果,他在講了幾則濟滄樓裡的規矩後就讓大堂裡的妖們原地解散了。
******
被摔摔打打一個月後,阿澈覺得自己的體質有了極大的變化。
她甚至覺得她有肌肉了!
她撫上自己緊致光滑的腰,開心壞了。
「斑斑!你摸摸,我也有肌肉了,哈哈哈!」
今天的阿澈出於生理期的原因躺在床上休息,並沒有進行體術訓練。
本來她是想堅持的,雖然小腹有些墜墜的,腰也有些酸,但她覺得,她還能忍,就一如既往地在約定的時間出現在了草坪上。
她是豎著出臥房,橫著被抱回來的。
幸虧他死死拉住了要叫醫生的斑,要不然臉可丟大了。
她換完一身衣服,乖乖地躺在床上,就發生了剛剛的那一幕。
沒辦法,斑斑滿臉責怪的看著她,只能她來哄一哄了。
他體溫偏高的手掌貼上她的小腹,讓她眯起眼睛放松了一下。
哪有什麼肌肉,分明是瘦完了!
斑撫上她扁平的小腹有些心疼,但又舍不得責怪她,哎。
他一邊擦去她額頭上的虛汗,一邊在她腹部輕柔,想讓她好受些。
「對了斑斑,過兩天我們一起去趟西國吧。就我們兩個!」
斑點點頭,輕輕地刮上她的鼻尖,「馬上要出遠門,你趕緊把身體養好。」
阿澈乖巧一笑,連連點頭。
最近她在奈何城的動作他都放在眼中,不難猜到阿澈此行是想和西國結盟。她想做什麼他當然要無條件支持她。
他甚至覺得,她來到他身邊和來到這個世界一樣,給每個她所經過的世界都留下了和諧和安寧,他有時候在想,自己之於她和這個世界的人們之於她有什麼區別。
她會不會為了他而停留?想到這裡,他有些出神了。
敏銳的感覺到身邊人的情緒變化,阿澈坐起身來,抱著他的腰把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小聲問,「怎麼了?」
斑換了個方向,將在他身後的人摟進懷裡緊緊的抱住。
「斑?你……」阿澈對他突然的動作有些驚訝,難道男生每月也有那麼幾天……比較脆弱?
「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這是個送命題……
空氣中安靜了片刻,阿澈才不確定的開口。
「我……怎麼說呢……我最初生活的世界和這裡完全不一樣……有機會我帶你去看看吧!」阿澈想著,到時候解開食骨井的封印聯通兩界,就可以帶斑去體驗一把現代生活了。
「那…你還會回去嗎?」斑揉揉她的小腦袋,神情復雜。
聽到這裡,阿澈才明白了他到底在在意什麼。他……是怕她會離開?
「才不會呢,等我將我身上的神明印記還回去變回普通人,我們就回家,回到忍者大陸,再生一個可愛的宇智波宏,好不好?」
斑想起了宇智波宏那個小鬼纏人的勁兒,嘖嘖嘖,他有阿澈就夠了,這個小鬼還是哪涼快哪等待著去吧!
「阿嚏」
遠在異世的宇智波宏打了個噴嚏,聳聳鼻子繼續看著手裡的忍教版教材,在作業本上奮筆疾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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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宇智波宏:要澆營養液才能快快長大呀!
第67章
「那三個和你們一起回來的是什麼來路,怎麼還有一個巫女?」
撤退的時候指揮來不及糾結越獄小隊裡多了兩個穿著豹貓鎧甲的兩只妖,甚至讓一位巫女也進了他們虎耀城。
現在回過神來,是時候處理這三個來路不明的人了。
銅聶剛衝完澡去去渾身的晦氣。只來得及將濕漉漉的紅發往後一順,就隨著指引的士兵匆忙往指揮的營帳中趕。
進到營帳後,他還沒來得及喘氣,一個問題就砸向他。
「是這樣,他們三個是來救我們的,我們這次能逃出生天,全靠他們相幫。」
「什麼?」
雖然猜到過這種可能,但親耳聽到的時候,指揮還是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
那兩個妖都還好說,一個巫女來救妖怪,騙鬼呢?
但又不是不可能,那個巫女都有兩只妖做同伴了,再來救妖怪也就不足為奇了。
指揮的腦子徹底紊亂了。
「當時他們來救我的時候我也很驚訝,不過,我從祖爺爺那聽說過一個地方,這三人很可能是從那來的。」
聽到這裡指揮抬起頭,示意他趕緊說下去。
「不知您有沒有聽說過奈何城?一座人和妖共生的城市。」
指揮眼睛一亮,眼神向上飄移,像是在回憶什麼。
「奈何城?有點耳熟啊……」
「唉?這不是你祖爺爺復命的時候說出的地方嗎……當時殺生丸大人吩咐的是什麼事來著?」
指揮拍拍額頭,有點記不得了。
「是查找犬夜叉的下落。」
「我懷疑三人中的那只半妖就是殺生丸大人異母的弟弟犬夜叉!」銅聶將他的猜想脫口而出。
「對……啊?」
指揮刷的一下站起來,在營帳裡轉圈圈。
然人裡要真有犬夜叉的話,他是應該將他帶到殺生丸少主那還是……嗯……趕走?
要他守城還行,但關於如何接待和殺生丸大人有仇又血脈相連兄弟這件事,指揮是一點都摸不著頭腦。
這……應該算殺生丸大人的家務事了吧,他們這些做屬下的可能怎麼做怎麼錯啊。
但好死不死,犬夜叉讓他給撞上了,而且他還實打實幫他們救回了一波兄弟,恩將仇報的事他可做不來啊……
好難哦……
他抬頭看*了一眼銅聶。
他不懂這些玩玩繞繞,但那個老狐狸的孫子總該懂吧?指揮笑眯眯地看向銅聶。
「我記得你是慶祥那老狐狸的孫子,你有什麼想法,說來聽聽?」
銅聶毫無保留地說出了他的想法,「我認為無論犬夜叉一行人是抱著什麼樣的目的往西國來,他們救了我們的被俘的戰士是板上釘釘的事實,我們至少應該善待他們三人,再將此事上報給殺生丸大人,由他定奪。」
指揮一邊聽著一邊默默點頭,聽起來沒毛病!
「行,我會上報的,你帶著他們暫時在虎耀城住下吧,記住,此事沒有殺生丸大人的回復前,不要放走他們。」這樣殺生丸大人是想見他還是想找他事都找得到人。
發完指令,指揮重新坐回位置上,松了一口氣,將銅聶打發走了。
但願這之後別出什麼岔子吧,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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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累死我了!」
成功溜進虎耀城的犬夜叉一行人,以拯救俘虜的功績入住了虎耀城一間環境較好的客棧。
送走引路人後,琉璃四仰八叉地撲在榻榻米的軟墊上長嘆一聲。
桔梗找地方掛好她的弓箭,然後謹慎地將房間的每個角落都檢查一遍,確定沒有被人提前做手腳。
等琉璃緩過勁來,她翻個面仰躺著,望著房頂發呆,「哎,我們可算是混到西國了,你們有什麼打算嗎?」
琉璃側過頭看向在窗簾後摸摸索索的桔梗,
桔梗忙著手裡的活沒有抬頭,將問題甩給犬夜叉,「問你呢犬夜叉,快說說!」
犬夜叉將手攏在袖子裡盤腿坐在榻榻米上,像是剛剛被喚回神的樣子。
「額……哦!打算啊……就按他們說的,在這裡待一段時間吧。」沒親眼看到這一戰的結果,他也不能安心走啊。
琉璃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好啊,反正在客棧外面守著的妖也不會讓我們出虎耀城,我也懶得費這個勁兒往外跑。」
見桔梗來到她身邊要拿走軟墊開始鋪床,琉璃打個滾將軟墊讓出來,換個地方繼續攤著。
「話說,那個銅聶什麼來頭啊,他怎麼認得我的啊?」
琉璃捂著腦袋在榻榻米上滾來滾去,想不通。
「你回想一下你是怎麼到奈何城的?我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在瞎說,要是你能趁這次機會找到你的族人們,你就不是孤單一只狐了。」桔梗抖著手裡的被子輕聲安慰道。
「我怎麼到奈何城的……?是啊,我是怎麼到奈何城的來著?」琉璃側躺在榻榻米上焦慮地薅頭發。
「奇怪,我怎麼一點都不記得了?」琉璃頂著雜亂的漸變色銀發坐起來,看起來迷迷糊糊的。
她皺眉仔細的回憶,腦海裡只有她到了奈何城之後的記憶,那時她已經有半人高了。
所以,那個銅聶的話有可能是真的?
琉璃抓起自己的發尾,看著自己銀色漸變的頭發,心裡不禁多了幾分期待。
她的發色很獨特,她見過這麼多狐妖,就只有她是這樣的。如果那個銅聶沒認錯的話,她也許真的是紅湖村的那只走丟了的狐。
想到這裡,琉璃心髒猛地一跳,難道她……也能找到和她血脈相連的族人嗎?
這……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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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妖同行,山河顫動。
殺生丸遙遙領先,朝著虎耀城奔襲而去。他身後跟著一大群妖怪,氣勢洶洶,威風凜凜,腳底生風。
「殺生丸大人!您來了!」
嘴上叼著信箋的飛鷹落在殺生丸身邊化成人形。
他就是虎耀城的信使——訊英。
「殺生丸大人,這是指揮給你的信箋。」
殺生丸在一棵樹上停下,他身後的眾妖緊急剎車,這才沒有反超到他身前。
殺生丸一目十行地掃過信箋的內容,面無表情,「知道了,我將於半日後抵達虎耀城,你把這個消息帶回去。」
「是!」訊英拍拍翅膀,在天空中劃過一道閃電,朝虎耀城飛去。
殺生丸將信箋放入袖中放好,並沒有看過就扔。
犬夜叉來了虎耀城?
就讓他看看,這個死活要待在奈何城不回來的半妖這幾年長進了幾分吧!
「哼!」
殺生丸猛踏樹干飛身而起,繼續趕路了。
至於俘虜被救的事,就讓身後這群老家伙多擔心一下,長長記性。以後再心慈手軟對子孫教導不力,這就是下場!
心裡雖這麼想著,但得知俘虜被救後,殺生丸自己都沒注意他的腳步變得輕松了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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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前,龍毅帶著身後的四員大將敲響了虎耀城的大門,此時已經等在門外靜候門衛的通報結果。
而在營帳裡指揮又接到了殺生丸將於半日後抵達的消息。
太好了!殺生丸殿下終於到了!
這幾日內又是犬夜叉又是敵襲,剛剛還來了一行自稱來自奈何城的厲害妖怪,指揮覺得他的頭都要炸了。
這幾件事要是辦砸了一件,他都要小命不保喲!
再撐上小半日他就可以撒手了,真好!指揮樂觀的想。
來城門接引龍毅的是虎耀城裡唯一對奈何城熟悉一點的銅聶。
從指揮那裡聽到龍毅二字的時候,銅聶心裡就閃過一絲害怕和向往。
原因無他,他聽祖爺爺講過,這龍毅是奈何城裡的二把手,不僅實力強大還是難得的一位將才,深受城民信任。
雖然龍毅十分優秀,但當時混跡在奈何城的祖爺爺被奈何城的守軍抓住後,就是龍毅凶神惡煞地審問他,在祖爺爺那飽經風霜的心上留下來深刻的印像。
連帶著聽完祖爺爺控訴的他也對這個尚未謀面的妖感到一絲害怕。
不過當城門打開,他親眼見到正主的時候,他就放下了先入為主的偏見。
領頭的那個妖長著一對龍角,他手中一只銀色的長槍斜指向地面,整個人看起來磊落英武,完全不像祖爺爺說的心狠手辣,面目猙獰。
果然祖爺爺的話不能全信……
銅聶咽咽口水,深呼吸之後,開口道,「你就是奈何城的龍毅了吧,幸會!接下來由我帶你們進虎耀城休息。」
龍毅點點頭,跟上了銅聶,身後身著各色鎧甲的妖依次跟上,列成一條縱隊整齊劃一。
這是銅聶第一次接觸到來自奈何城的妖。
嗯……怎麼說呢,他覺得他們身上都有種莫名其妙的可靠感和團結感。
一路上銅聶也在默默觀察他們,發現他們之間很有默契,仿佛無需言語無需眼神交流。
不僅如此,他們一路上目不斜視,昂首挺胸,讓人不禁心生好感。
好一支訓練有素的小隊!
來到虎耀城裡最大的客棧,銅聶停了下來。
「這裡就是你們暫時居住的地方了,至於你們跟指揮提到的事情先不急,殺生丸殿下馬上抵達虎耀城,屆時自有他來定奪。」
龍毅此次前來本就是奉城主之命前來幫忙的,他們都不急,他自然也犯不著硬幫。
他對此安排並無異議,面色平和地接受了。
銅聶走後,龍毅來到自己房間門口還沒推門就聽到了一個聲音正在叫他。
「龍龍……龍毅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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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被敢在學校的日子真難受啊!還好有小可愛們看文陪著我。
多留留評論唄,作者每條都看喲!
第68章
琉璃很吃驚。
她一大早竟然發現龍毅大人住在他們客棧隔壁?!
「龍龍……毅大人?!您怎麼在這兒?」
龍毅身後,是兩位穿著輔助系輕甲的同僚。
看樣子他們是由龍毅大人帶隊在出任務啊。
什麼樣的任務會由龍毅大人親自出馬?琉璃有些好奇,龍毅大人不是一直鎮守奈何城鮮少出城的嗎
只有城主大人使喚得動他吧?
龍毅看向叫住他的妖,那是一只頭頂銀色漸變雜毛,睡意惺忪的狐妖。
察覺到龍毅大人打量的眼神,琉璃低頭看看自己的穿著,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渾身一個激靈。
她趕緊站直了,提起精氣神,右手放在胸前鏗鏘有力地喊道,「輔助系護城軍琉璃,編號8988向您報道!」
……行吧,她竟然是護城軍,嘖嘖嘖,真應該回爐重煉。
龍毅沒臉看她亂糟糟的樣子,回過頭擺了擺手,「整理好形容再說吧!」
說完他就走進了房間內。
同是輔助系的兩位護城軍也意味不明地掃過她狼狽的樣子,搖搖頭跟了進去。
靠!今天一早老娘的臉丟完了!!!
琉璃迅速閃進房間摔上門,生無可戀地滑到地上。
此時已經將自己收拾干淨了的桔梗看到她這麼快就回來了,還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貼心地問道,「不是去拿早餐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還……?」
可能是客棧隔音效果夠好,房間內的桔梗和犬夜叉都沒有聽見她剛剛鏗鏘的聲音。
琉璃捂著臉將腦袋抵在膝蓋上,後悔極了。她要是聽桔梗的話收拾一番再出門就不會被嫌棄了,嗚嗚嗚……
「我竟然頂著雞窩頭穿著皺巴巴的睡衣在門口碰到了龍毅大人!」
「他讓我換好衣服再說……嗚嗚嗚,被嫌棄了……」
桔梗打量完她現在的樣子,臉上也是一言難盡的表情。
就算是她不打算進護城軍,但她也知道,護城軍裡面很重規矩。著裝整潔,裝備完整,精神狀態佳是基本的要求,琉璃這次睡眼朦朧得穿著睡衣撞上了龍毅……emmm……
琉璃也在反思自己。
她的嘴怎麼就這麼快呢當時就應該關門閃回房間,打什麼招呼啊!
現在好了,還被同僚看見了,以八卦在輔助系裡的傳播速度,她馬上就要出名了!
「不過,龍毅大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他有什麼任務嗎?」
拉回被琉璃帶偏的思路,桔梗發現了重點。
一般若無大事,龍毅大人是不會離開奈何城的,能在這裡碰見他還真巧。就是不知道他這趟來有什麼任務,和虎耀城乃至西國有什麼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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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出門了要出門了!
阿澈興奮地在衣櫃裡挑衣服。
「斑斑,這件好看還是這件啊?」
「不不!你看看這件,這件是不是顯得我比較……嗯……穩重?」
阿澈看著鏡子裡的她,嬌嫩的臉龐嬌小的身材,站在斑身邊更顯小巧。
一點都不威武霸氣啊!
她已經挑了半個小時了……斑保持面癱臉。
這幾件衣服有什麼區別嗎?
咱不敢問,也不敢催……
「好了好了,就這件吧,哎~」在容量超大的衣櫃裡翻了個遍後,阿澈終於選定了衣服。
看到她手裡拿著的那件,斑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不是她最開始拿出來的那一件嗎???
阿澈將剩下的衣服都掛回去,取出選定的那件將衣架掛在衣櫃的把手上,回頭看向仍舊站在原地的斑。
他還杵在這裡干嘛?她就要換衣服了呀?
阿澈放下摸向腰帶的手,將斑往外推,嘴上害羞的說道「哎呀,人家要換衣服,你快出去啦!」
圍觀完女友迷惑行為,斑順著她的力道退到門外,靜靜地在門口守著。
原來女孩子出個門這麼麻煩啊。
說到衣服,他還記得在木葉的時候有個不長眼的人送了她一身紅裙。
哼!以後阿澈的衣櫃就由他承包了!他才是那個能一直給她買衣服的人!
斑想著以後阿澈每次出門都會在他送的衣服之間挑挑選選,心裡就一陣開心。
要是阿澈知道他現在所想,就理解了為什麼她能在十年後,自己的衣櫃裡看到那麼多被打理得整整齊齊,卻一點也不符合她審美的衣服。
斑斑送的,還能扔咋地?
她不僅要開心地接受,還要辛苦地將衣服搭配好,把它們全部穿出門,卒!!!
門開了,阿澈手持折扇,長發豎起,外袍雖長但尚未落地,衣著爽颯,配飾精致。
和在宇智波族地初次見她的時候神似!
斑不禁憶起了她初來宇智波一族的那一幕,那時他待她客氣疏離。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她之於他不再是一位遙遠的公主,而是他此生決定攜手余生的人。
斑低下頭,伸出手,低沉的嗓音裡滿是柔情,「阿澈,我們走吧。」
啊啊啊!太蘇了,斑斑的聲音殺我啊!
盡管內心上演土撥鼠尖叫,良好的表親管理讓阿澈穩住了臉上的神情,她用扇子掩住半張臉,將右手輕輕搭在他的手心,甜蜜地說,「我們走吧,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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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大人!是城主大人吧!」
阿澈本打算從後門溜出奈何城,沒想到她記憶中人跡罕至的後門也熱鬧如斯了。
這三年還真是日新月異啊。
當年僅供一人獨行的小道被擴建了十幾倍,周圍也不是荒地野花了,凸凹不平的地勢被充分利用,上面建起了一座充滿植物氣息的公園。
蘇醒以後阿澈一直忙著完善奈何城裡的專業分工和人才培養,她更多的是從數據圖表裡對奈何城有一個宏觀的把握,還沒有機會親眼看看這座城市如今的模樣。
所以在看到當年的小荒山小土路搖身一變成了一座有橋有水的公園,公園裡還有許多清早起來散步的老人家,阿澈就很震驚。
公園裡看到她的城民們也同樣很震驚。
一位坐在石塊上休息的老爺爺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他所看到的,直到他身邊的人率先喊出聲來。
「這是城主大人吧?」
「是啊,看起來好像啊,不過城主大人來這兒干嘛?」
「不一定啊,最近有不少女孩子愛仿著城主大人的樣子裝扮。」站在老爺爺身邊的婆婆眯著眼使勁兒往阿澈那邊瞧。
老爺爺指著阿澈身邊的宇智波斑說,「老婆子,眼神兒不好使了吧,她身邊還站著那位宇智波大人呢,這還能有假?」
「看他們倆這樣,好事將近嘍!」老爺爺眼睛眯成一條縫,面容十分慈祥。
婆婆推了推笑起來沒完的老爺爺,不客氣地說,「你往那兒挪一點,給老婆子我留點位置。」
說完兩位老人家一人坐半邊,共同分享這個本來只夠一個人的位置。
阿澈看到這有愛的一幕心裡暖洋洋的。
人生是可以和和睦睦直到白頭的不是嗎?
她要努力一點再努力一點,爭取在她離開前讓整個世界都變成眼前這幅樣子,自由而安寧。
阿澈和斑並肩穿過公園向城門走去,一路上歡呼聲和議論聲不斷,大家都無比鮮活,無比真實。
時不時她還可以看到抱著書本嘴裡叼著早餐的匆匆背影。
想來濟滄樓也開課了,這第一批種子也到了進試驗田的時候,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阿澈微笑著掃過激動而克制的人群,一路順利出了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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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羽叼著雜糧包在路上狂奔。
要遲到了!!!
這短短的幾分鐘讓本就積分貧困的翎羽雪上加霜。
遲到可是要扣積分的,不會第一天還沒開始她的積分就要變成負的了吧?
「叮!叮!叮~」
清脆而簡單的敲擊樂抑揚頓挫,濟滄樓外還有幾個慌張的身影和翎羽為伴。
一番衝刺,她帶著沉重的喘息聲在最後一刻跨進了112號房間。
房間裡的位置有限,翎羽到的時候已經有妖只能站著了,不過對於妖來說,站著除了不方便寫字,倒也沒有別的影響。
個子嬌小的翎羽鑽到前排,才看到站在c位的人。
他就是冒險公會的經理高井濤。和之前在冒險公會看到的他一樣,穿著一身精致大方的禮服,看起來風度翩翩。
「咳咳,大家好,我是高井濤。」
翎羽擠到內圍後席地而坐,正好坐在了高井濤的正前方。
近距離看到這位聞名公會的經理還是有點不一樣的感覺,怎麼說呢,就莫名地覺得他十分可靠。
小小的出神了一會兒,翎羽就將自己的思緒拉回到他的話裡來。
「當然,這門課的積分以實戰為主,到時候你們四人一組分配到醫療所、客棧、餐廳、酒吧等進行為時一個月的考核,被投訴多的組淘汰。」
將考核方式介紹清楚後,高井濤結合自身的經驗將書本上的內容淺顯易懂地講了出來。
「作為經理,你要是最了解整個環境的人。……溝通和表達十分重要……」
盤腿坐在前排的翎羽低著頭時不時記下幾個字,十分用心。
之前她一直朝著著輔助系護城軍的位置努力,但孔雀妖速度拼不過貓妖,攻擊力比不過虎妖狼妖,飛也飛不快飛不久。死磕了護城軍幾年後,翎羽終於放棄了。
這次看到城主大人發布的崗位,她看到了希望。
如果能為城主大人效勞自然更好,但若是沒有這個榮幸,回家繼承家業也挺好的。
中心大街上唯一的一家花店就是她家開的。家裡的花店一直由媽媽操持,媽媽喜歡收集各種艷麗多彩的花,一心想將花鋪子經營好。但媽媽的腰不太好,店面能開張的時間越來越短,客流量早就不如前幾年了。
要是她日後能將花店做大,打理得井井有條,也算是了了媽媽的心願了。
想到這裡翎羽動力滿滿,今天也要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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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真的不太擅長寫打鬥啊……哎~打鬥的內容略過大家不要覺得跨越太大了,打鬥寫得無聊的話文會更醜……
第69章
虎耀城外滿地狼藉,樹樁參差不齊的斷口,像是被鋤頭深耕了一遍的地面,都昭示著這裡曾經歷過一場激烈的戰鬥。
虎耀城外的營地已經破爛不堪,沒有了豹貓的蹤跡,是西國勝了!
外牆上傷痕累累,是整座城市的勛章,城內緊張的氣氛開始緩解,到處走動的妖明顯變多了。
城裡的居民逐漸恢復了日常的生活,緊閉已久落滿灰塵的商鋪也有了活動的跡像。
但虎耀城前線上最大的營帳裡,氣氛可沒有外面這麼和諧。
殺生丸站在營帳裡,冰冷的目光看向跪在地上的慶祥。話語裡滿是殺氣。
「你再說一遍?」
站在人群裡的銅聶不禁為他捏了把汗。
在他眼裡他的祖爺爺處事圓滑,將狐狸的謹慎和諂媚發揮到了極致,今天是他第一次看到這麼剛的祖爺爺。
「殺生丸少主,懇請您考慮一下龍毅的提議,讓西國和奈何城合作!」
這是慶祥第一次表達了和殺生丸殿下相左的觀點,並且一再堅持。
營帳中目擊到這一幕的家臣們心裡都十分震驚。
這個狗腿的老家伙不要命了,竟然還不改口?殺生丸大人已經表現得很生氣了啊!
營帳裡的氣氛劍拔弩張,台下每只妖都眼觀鼻鼻觀心,低頭不發一言。
近距離感受到殺生丸殿下的殺意,指揮擦過臉上的汗漬,為自己的老伙計擔心。
他沒想到這次他沒因為守城不利受罰,他這個老伙計反而像吃錯藥了一樣偏要往殺生丸少主的槍口上撞。
指揮顫抖地站了出來,「殺生丸殿下,他……他是糊塗了,您可別跟他一般計較啊……」
說著指揮朝慶祥使眼色,示意他適可而止。
可他眼睛都眨累了,老伙計絲毫沒有理會他,還是一副要硬扛的樣子。
夭壽嘍……指揮揉了揉抽搐的眼角,偏過頭去不忍看慶祥跪在地上單薄倔強的樣子。
他這老伙計從犬大將打下西國之前就一路追隨主上一家,對西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殺生丸殿下應該不會下狠手吧?
殺生丸沒有理會那個打圓場的,他不客氣地握住腰側的長刀,銳利的眼神落在慶祥身上「你最好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
慶祥的後背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濕,額角也凝出一條水漬。聽到這裡他長呼一口氣,直起身體,開口說道。
「三年前我奉命去查探犬夜叉的消息時,我親自去過奈何城,之後我也有在收集奈何城的消息,對那裡還算了解。」
「那裡的人類和妖和平共處,城內幾乎沒有爭鬥。人和妖都不用為了填飽肚子而擔心,城裡還有不少好玩有趣的事情可以放松。」
聽完這番話,營內的妖有些躁動。一位頭綁黑帶在此次和豹貓族的對抗中失去一只眼珠的虎妖傲慢地打斷了慶祥的話,「沒有爭鬥就沒有力量,就這種地方還沒有被推平?」
此話一出,他周圍不少妖連連點頭表示贊同。畢竟妖都是在一次次搏殺的淬煉中強大起來的,沒有爭鬥就意味著弱小。
視線再次集中到了慶祥身上。
竟然懷疑奈何城的力量?他們是不知道剛剛的一戰中,在殺生丸大人到達前單挑剛復活的豹貓領主,力挽狂瀾的妖就是來自奈何城嗎?
「那群穿著統一制式鎧甲的妖就是奈何城的。在殺生丸殿下來之前將豹貓領主打傷的就是龍毅,有他們守護,奈何城的安危還輪不到你我來擔心。」
被慶祥懟回去,眾人沒話說了。之前那個揮舞銀槍大開大合的身影還停留在他們腦海裡。有這樣強大的妖怪鎮守,奈何城確實不缺力量。
「衣食無憂的環境,強大的力量,輕松愉快的氛圍,這是我對奈何城的感受。我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在如此安逸的環境下保持這樣的戰鬥力的。」
「難道除了弱肉強食,我們妖還有別的生存之道嗎?」話語間慶祥的神情中流露出一絲迷茫和渴望。
他望向殺生丸的雙眼,誠懇地說,「如果您拒絕了和奈何城城主見面,那這一切就真的沒有答案了啊!」
聽到這裡,台下開始竊竊私語,大家都有幾分意動和好奇。
「您想必也清楚,近三年來,不斷有妖積極加入奈何城,就連犬夜叉都想呆在那裡不肯回西國。您就不好奇奈何城到底是什麼模樣嗎?奈何城的城主找上我們又要干什麼?」
看見殺生丸略帶思索的神情,知道他是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慶祥接著說,「您執掌西國已經三年了,多了解了解別的城邦是如何運作的也好啊。」
該說的都說了,營帳又陷入了安靜。
不久之後,殺生丸將手從長刀上收回,不發一言地離開了營帳。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這樣就是默認了的意思。
在殺生丸走後,指揮趕緊扶起跪在地上的慶祥,銅聶也趕緊來到了他身邊攙住他。
「老伙計,你這又是何必呢……」
慶祥搖搖頭,沒有說話。他也有他的堅持!
他不能眼睜睜看著西國錯過這樣一個絕好的機會!如果此次合作能讓子孫後代的生存土壤安逸一點點,他這番堅持就是功在千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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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時分,陽光傾瀉而下,阿澈和斑在一條小溪旁暫時停留休息。
小溪附近升起了一堆火,阿澈靠在斑的肩上等著火堆旁焦香四溢的烤魚。
「斑斑,斑斑,該翻面了,魚尾巴都要糊了!」阿澈吸吸口水,目不轉睛地盯著插在樹枝上肥美的魚。
身為火焰行家宇智波,他怎麼會把魚給烤熟呢?是她太饞了等不及了吧?
「再等一等,你的腸胃不好,一定要熟透才行。」斑耐心地轉動樹枝,讓整條魚受熱均勻。
「嗚……」阿澈只能將臉埋在斑的肩上,眼不見心不饞了。
冬日暖陽直直的打在身上,讓人萌生睡意。
這幾日本就睡眠不好的阿澈有點打瞌睡了。
不行,她的烤魚還沒熟呢,怎麼能睡過去!
阿澈打起精神和斑聊天。
「斑斑,你說夢裡的事情都會是真的嗎?」這幾天她的夢裡總有一個聲音在叫她,讓她感覺怪怪的。
「嗯?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可能是宏那小子想我了吧,夢裡總是叫媽媽呢!」雖然她這麼說,但她知道,夢裡的那個聲音根本不是宏的。
她甚至能感覺到,那個在夢裡叫她的小崽子不是一個宇智波。
那這事兒就大了……
她有一個崽子,但他不是宇智波,想想就很刺激。
不過,這怎麼可能嘛,她怎麼可能有別的崽子呢?一定是假的!假的!
想到這裡阿澈安下心來,在暖陽下昏昏欲睡。
聽到阿澈剛剛的一番話,宇智波斑在想阿澈是什麼意思,難道……她想要孩子了?
不過他們還沒回家,雖然他們宇智波的娃都很結實,但孩子太小了帶著跨越時空還是有點不安全,還是等回家再說吧!
一回到家,他就給她一個盛大的成親儀式,然後擁有一個他們倆的孩子。
想到這裡,斑整個人柔軟的不可思議。
當然,他不會想到,在宏誕生前就會有一個黑發黑眸的小孩子找上門來叫阿澈媽媽了。
這個小孩還不是個宇智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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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漆漆的夜裡,誰都不會去注意房間的紙門上多了個黑點。
放大一看才知道這個黑點其實是一個體型迷你有兩雙手臂的跳蚤。
他的腦袋猛地向前一頂,尖銳的胡蘿蔔嘴就在紙門上戳出了一個洞。
他利落地挖開小洞潛到房間裡來,動作十分熟練。
「我記得犬夜叉少爺就住在這裡來著?」
幾個起落,冥加就跳到了正主身上。
「啪!」
確認過口感,是犬大將的血統!被拍成二維的冥加回味著口感飄落到地上。
一口氣吹鼓自己後,冥加滿血復活,跳到犬夜叉耳朵旁,朝他大喊。
「犬夜叉少爺!犬夜叉少爺!」
「刷!」犬夜叉翻身而起,「是誰!
房間內,桔梗和琉璃也被這一動靜給驚醒了,桔梗坐起身來,看向聲音的來處。
「怎麼了?」
一番忙碌後,桌上的蠟燭被點燃,三人圍著桌子看向在桌子上手舞足蹈的跳蚤妖怪。
「冥加爺爺?大半夜的你搞什麼啊?」
犬夜叉在確認剛剛在他耳邊大喊的是冥加後,繼續閉上眼,昏昏欲睡。
「犬夜叉少爺,我可終於找到您了……嗚嗚嗚,主上給您留了一件寶物!您快去拿吧!」
「寶物!」坐在一邊的琉璃猛地睜開眼睛,瞬間清醒了。
她將臉擱到桌上,好奇的看著桌子中央手舞足蹈的跳蚤妖,「什麼寶物呀說來聽聽!」
「哼哼!」冥加神氣地將四只手背在身後,一搖一擺地圍著蠟燭走動,樣子驕傲極了。
「不怕你們被嚇著,那可是主上的佩刀之一——鐵碎牙!」
還沒等琉璃驚呼出聲,犬夜叉就不耐煩地推拒了,「用不著,我現在好得很,也沒覺得需要武器。」
被……被拒絕了?這年頭,上趕著送寶貝還會被拒絕,他不要面子的嗎?
冥加一屁股坐在桌子上,不停地從他挑杆上的小包袱裡翻找,直到拿出一個破舊的羊皮小本子。
他借著燈光翻開書頁。
「找到了!」冥加一雙手牢牢抓著書頁,一只手指著書頁上凌亂褪色的字跡,一字一句的將上面的內容念了出來,「鐵碎牙,一揮之下可滅百敵,你不心動嗎?」
犬夜叉搖搖頭,不動於衷。這麼霸道的妖刀萬一對桔梗和奈何城裡的人不利就不好了。
「鐵碎牙,是您父親懷著對您母親的愛護打造的妖刀,被稱為護人之刀,這樣您也不想要嗎?」
聽到這裡,犬夜叉有些心動了,如果是用來守護人,守護奈何城的大家,他拿著也挺好的吧?
「還有呢?冥加爺爺?」
「咳咳……」冥加翻過一頁,眯著眼睛繼續艱難地辨認本子上的字跡。
「這鐵碎牙還可以封印半妖體內的妖怪之血,讓半妖免受妖血控制……」
「這把鐵碎牙他要了,哪裡可以拿到?」聽到最後一點桔梗有點坐不住了,這不就是他們馬不停蹄跑來西國想找的東西嗎?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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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猜猜那個黑發小團子是誰,嘿嘿嘿。
未知小團子x:要營養液的澆灌才能快快出場!嗚嗚嗚!
第70章
西國宮殿好久沒有這麼熱鬧了!大殿被擦拭得一層不染,來來往往的侍女們捧著酒水餐具,精心地布置每一個餐位。
「你聽說了嗎?咱們西國要來一個大人物了!」一個跪坐在小桌案邊擦桌子的小兔妖朝著在鄰座擺放餐盤的貓妖小聲嘀咕。
「我怎麼聽說來的是個人類啊!」
「人類?別開玩笑了,人在我們西國會有這待遇?」路過兩妖身邊,剛巧聽到她們竊竊私語,玉髓毫不客氣地開始嘲諷。
大家看著她盛氣凌人尖酸刻薄的樣子,沒有和她爭執,默默縮回去干活了。
這個玉髓的家族來頭不小,聽說她家裡人是不讓她入宮做什麼侍女的,但她還是一意孤行地溜了進來,在一幫毫無靠山的侍女間作威作福。
時間一久大家都發現了她對殺生丸殿下遮掩不住的愛慕,每次*有機會接近殺生丸殿下時,她都會不擇手段的搶過差事。就因為她的這種行為她幾乎得罪了所有的侍女。
不過今天,被玉髓欺負久了的侍女們都等著看好戲。
聽說那位來訪的客人是位姿容無二的女子,哪怕是人類女子又怎樣,殺生丸殿下要用如此規模的宴會款待她,她肯定很和殿下的心意。
再說了,當年犬大將意氣風發統一西國後,還不是與一個人類墜入愛河不惜以命相護。要是殺生丸殿下也……她們也不意外。
到時候玉髓的美夢也該醒一醒了。
想到這裡,一眾侍女將手上的活干得更細致了,這位客人沒准會是西國未來的王後呢,她們多仔細都不為過。
「慶祥大人!」
殿門口傳來通報聲,是慶祥大人來檢查宴會的布置情況了嗎?
兔妖白萌緊張地低著頭,將手邊的餐具和杯盞碼整齊。
「嗯!不錯不錯。」這樣的環境,就算那位金貴的城主來了也不會丟了我們西國的面子。
慶祥視察完環境後,將侍女們集合在一起,吩咐接下來的事情。
「我剛得到消息,凌月仙姬也要出席這次宴會,你們將她的位置安排在殺生丸殿下下手即可。還有,端上桌的酒水飲食,中途一定不能離人。」
「是!」
說起來,凌月仙姬突然要出席這場宴會讓慶祥很是驚訝。
自從三年前殺生丸殿下掌權後,凌月仙姬就隱居幕後了,也只有之前因為戰事,他們這群老臣在書房裡鬧騰才將她引了出來。
這回奈何城城主來訪的事情她也沒有要插手的跡像,但今天中午突然有妖通知他凌月仙姬要來赴宴。
她怎麼就突然改變主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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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前,凌月仙姬的寢殿。窗口層層的輕紗被拉開,房間裡變得昏暗起來。安神香的香煙從青銅香爐中裊裊升起。
床帳內一個婀娜朦朧的身影側臥在床上,正是撐著頭眯眼休憩的凌月仙姬。
算了算時間,站在寢殿內侍奉的兩位侍女都以為她已經睡著了,就開始站在一起講小話。
「聽說馬上就有位絕美的人類女子要來咱們西國呢!殺生丸殿下好像還要親自去接她!」
旁邊的侍女捂住嘴驚呼了一聲,「不是吧!」
「今晚的宴會上,殺生丸大人要迎接一位遠道而來的客人,不會就是她吧?」
為了籌備今晚的宴會,就連他們凌月宮都被抽調走了一部分侍女,殺生丸殿下對那位女子的重視可見一斑。
「我還聽說,那個人類女子金貴著呢,身嬌體弱的,肯定不好伺候。」
「也不知是怎樣的女子,能讓殺生丸殿下動心?」
說話的這個侍女低頭害羞,被她身邊神色清明的侍女打了一下腦袋,在對方警示的眼神下,她才不敢多說。
這西國宮殿的侍女們有那個是不喜歡殺生丸殿下的?可他的事情還輪不到她們來議論。
低頭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才是正經。
床帳內,女子睜開狹長的眸子,靜靜的將所有對話都收入耳中。她手裡把玩著錦被的一角,嘴角微微揚起,仿佛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見外面的聲音停下了,她緩緩坐起來,輕輕撫開輕薄的窗簾,高冷平和毫無起伏的聲音在寢宮響起,「你們怎麼不繼續說了?我都還不知道我兒有了心儀的女子了呢」
被凌月仙姬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一哆嗦,兩妖抖抖縮縮一陣後一把跪下,不知是要為自己辯解還是真的繼續說下去。
身前這兩個抖成篩子的侍女沒有得到她哪怕一個眼神,她抖抖被睡姿壓皺了的衣袖,隨意道,「你們去跟成平殿的人說,這次晚宴我也要出席。去吧。」
只是被吩咐了事情,沒有因為此事被罰,兩位侍女對上眼神後飛快地逃出了凌月宮。
凌月仙姬坐在床上,神情復雜。
一方面,她不相信自己那個視人類如塵土的兒子會傾心於一個人類。
但她又不是十分確定這一點,因為到現在,她還不懂,鬥牙王是如何愛上人類的公主十六夜的。
所以她無法判斷殺生丸是否真的會對一個人類女子動心。
偌大的宮殿裡,唯二守在她身邊的兩個侍女也被她趕走了,只剩下她一人。
凌月仙姬站起身,靠在宮內的圓柱上默默發呆。不知為何,她突然覺得好孤獨,熱鬧都是他們的,她永遠是孤身一人。
在看到十六夜和鬥牙王相處前,她以為她獲得了愛情,但其實她得到的僅僅是尊重。
從兒時到現在,大多時候她都獨來獨往,作為一個旁觀者,一個人站在寒冷的山巔俯視山下的燈火闌珊。
殺生丸也是清冷沉默的性子,這點隨了她。兒大不中留,他遲早會找到他想攜手共度一生的人。屆時,不管那個人是人類還是妖怪,只要他無悔就好。
她這一生的孤獨,可不想她的兒子再品嘗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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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夜晚到來的很快,西國宮殿的走廊上早已點亮燈火,燈光下衣香鬢影,來往匆匆。大家都在緊鑼密鼓地為即將開始的晚宴做最後的准備。
「白萌,你看到玉髓了嗎?」霽靈端著熱騰騰的食物,領著一隊侍女停在白萌身邊。
剛運完一趟食物,白萌正返回膳房,這一路上她也沒有看到玉髓的身影。
見白萌搖頭,霽靈微微皺眉。這個玉髓有靠山,不好管教,今晚這麼大的場面,她要是出了岔子她們在場的侍女可都落不到好。
時間緊迫,霽靈沒來得及多想,只能急匆匆地往成平殿趕,一路上多多留意了。
在膳房領了兩根胡蘿蔔,白萌坐在後門的小凳上匆忙地啃起自己的晚飯。今晚可是她入宮最大的場面了。
凌月仙姬和殺生丸殿下都不是鋪張浪費的人,整個西國宮殿裡也沒有別的主子,裡面來往多的就是那些天天縮著脖子被殺生丸殿下攆來攆去的家臣。
這還是白萌第一次看到這麼金碧輝煌的成平殿。為了布置宮殿,她們將宮殿內庫裡沉積已久的瓷瓶玉器,屏風掛簾都翻了出來,整整花了三天時間。
「沙沙,咕咚咚咚咚。」
什麼聲音?
白萌沒有再啃手中的胡蘿蔔,停下來認真分辨聲音的來處。
「叮!噠噠噠……」
剛剛有人在廚房倒茶水!聽茶具清脆的聲音,這應該是從內庫裡新拿出來的瓷器!
之前和霽靈打了一個照面,白萌看到她已經帶著侍女們將呈好的茶水端往成平殿了,怎麼這兒還有人來添茶水?
白萌小心地站起來,輕手輕腳地貼著牆根往門口蹭。
茶水間裡,一個正冒著滾滾熱氣的陶壺被挪下炕頭,她沒聽錯,剛剛真的有人來倒茶水了!
看到這裡白萌心裡一緊,有種不好的預感。她將啃了一半的胡蘿蔔隨手往餐台一放,尋著聲音找過去了。
希望她只是多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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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落霞滿天。
直通西國宮殿大門主道上,一個精致的車輦正在緩緩靠近大門。
那架車輦四周都是厚重擋風的簾子,車輦方正的四角上各掛了一個小巧的青銅鈴鐺,隨著隊伍的行進正在叮叮作響。
龍毅和宇智波斑一左一右跟在車輦兩側,扛著車輦的正是跟著龍毅早一步到達西國都城的護城軍。
阿澈看到這個誇張的車輦時本來是拒絕的。
大家是來談事情的,整這些有的沒的意義不大。
可是她也知道,作為一個看起來弱弱的人類,這樣的排場是有必要的。至少這樣不會讓別人認錯這一行人中到底誰是城主。
說實話,比起她來,斑斑更像是一城之主。
沒辦法,阿澈攤攤手,表示無奈。
車輦輕輕落地,阿澈低頭調整自己的衣著發誓,擺出官方的微笑,做好了准備。
沒過一會兒,悶熱的車輦被掀開,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伸了進來。
阿澈深吸一口微涼的空氣,將手放在斑的溫熱手心上,借著他的力道鑽出了車輦。
「久仰大名,我是奈何城城主,佐藤澈。」阿澈微微點頭示意,禮節周到,仿佛找回了當初作為渦之國大殿下尋訪各國的感覺。
不過此時她對面的人和那時的老頭紈绔不同,是一位俊美強大,渾身充滿疏離感的犬妖。
這就是傳說中的殺生丸嗎?這種清冷俊美的青年果然是少女殺手。
阿澈從對面美顏的暴擊回過神來,心裡還微微有點負罪感。
斑斑就在旁邊,她竟然看別的男人看愣了一會兒,實在太不應該了!
就在阿澈打量殺生丸的時候,殺生丸也在打量她……身側那個深藏不露的人類。
龍毅他已經見過了,是一個血統和妖力都與他不相上下的大妖。
但這個人類……這麼強的人類他還是第一次見。
他不知道該怎樣衡量人類的力量,但他敏銳的直覺一直在報警。
他的直覺告訴他不要招惹這個眼前這個人!
來自生命的威脅讓他身上的妖血蠢蠢欲動,好想和他交手啊!
感受到對面犬妖身上傳來的隱秘的殺意,斑上前一步微微地將阿澈擋在身後,警告地看著殺生丸。
一人一妖就這樣開始對峙了。
就連遲鈍的阿澈都察覺到兩人之間暗流湧動,殺生丸身側的慶祥早就被兩人身上溢出的殺氣嚇得直哆嗦。
「殺……殺殺生丸殿下,我們要不進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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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凌月仙姬也是一個可憐人啊……可憐的很隱秘的那種。
犬大將追逐自己的愛情,死得其所。但想想就知道當時凌月仙姬面臨的是一個怎樣的爛攤子。
西國的頂梁柱沒了,兒子還沒成長起來卻因為父親的死耿耿於懷變得偏執,西國還有強敵環伺……殺鈴要是真的是官配,凌月仙姬還要接納一個人類兒媳婦……
大家放心,她這樣堅強可靠的女人是會有一個好結局的,作者要安排上!!!
第71章
在殺生丸和斑的對視中,氣氛瞬間降到冰點。
他苦心策劃了這麼久的合作局面怎麼能在開頭就中道崩殂?
慶祥頭鐵地的插進互相彪殺氣的兩人之間,戰戰兢兢的開口,「殺生丸殿下,我們要不進去說?」
那位孤傲的犬妖將眼神從斑身上移開,對周圍的人視若無物,轉身就朝著成平殿走去。
當然,阿澈也被他從頭到尾的忽視了。
這個殺生丸看起來很難搞啊……阿澈有點頭疼。
他就算不認可她,但至少虛偽一下跟她打個招呼吧?這樣視她如空氣當眾下她面子,她會很難堪的好吧?
她不生氣,她不生氣,不跟這些妖計較……就算如此說服自己,阿澈臉上的笑容也逐漸尷尬。
「城主大人,這邊請,請允許我帶您到舉辦晚宴的宮殿。」送走那位大爺,慶祥笑容可掬地湊到阿澈身邊,試圖挽回這個糟糕的開場,活躍氣氛。
幸虧還有一個處事圓滑的狐狸打圓場,哎……艱難……
阿澈堅強地笑了笑,提步跟在他身後。
阿澈自己不介意,但看到天天前呼後擁的自家的城主被如此冷落,斑和龍毅都有點不高興。不過礙於大局,沒有表現出來。
慶祥在阿澈身前領路,還時不時回頭為她介紹今晚晚宴的情況,「城主大人,前面那座宮殿就是宴會的會場……」
阿澈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表情一僵。
果然是怕什麼來什麼,她看到成平殿前高高的樓梯就有點喘不上氣。他們不是在故意為難她吧?
阿澈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她是不會一步一步爬升去的!絕對不會!
沒過一會兒,殺生丸在台階上輕點兩三下就上了高台,徑直往宮殿裡走。阿澈也來到了台階前,沒有一蹦三尺高的本事,她只能可憐兮兮求助地望向身側。
斑扶上她的細腰,將她牢牢扣在懷裡,輕輕松松地將她帶上了殿門口,帶進了大家的視野裡。
宮殿內低頭等待的侍女們見外面有了動靜,眼神不動聲色地往外瞟。
沒想到猝不及防地被塞了狗糧!
高大俊美的武士環著一位精致颯爽的女子輕盈地落在了宮殿門口,兩人眼神相觸,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這是什麼神仙cp,愛了愛了!
斑和阿澈的現身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和盯著臉猛瞧的侍女不同,西國列席的諸位族長們都用挑剔的眼神在阿澈身上打量著。
這個看起來十分嬌弱的女人就是慶祥說的那個一手建立奈何城的傳奇人物?
騙鬼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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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已經入席的族長們,站在侍女隊伍裡的玉髓表情也十分豐富。
合著她冒這麼大的風險在茶水裡做手腳,那個女人根本就對殺生丸殿下沒意思!
玉髓額上的汗沾濕了鬢角,雙手在背後扣扣索索地,整個人顯得有些焦慮。
當親眼看到晚宴的陣仗時,她已經有些退縮了。
這麼大的場面,要是她真的在上面搞破壞,別說她家人救不了她,她很可能要反過來坑了她全家。
縮在侍女堆裡,作天作地的玉髓第一次有要失去保護傘的感覺。
她到底要不要去將那壺茶水換下來呢,要是去了不就不打自招了嗎?
眼睜睜看著身前一列座位被填滿,她還在猶豫腦子裡的兩個小人不斷打架。
茶水裡就只有一點瀉藥,她要是少喝一點應該出不了什麼大事吧?
不不不,聽說那個人類女子身體不好,萬一真出人命了怎麼辦……?
可……可她真的不太敢上啊……玉髓站在原地,此時幾秒鐘於她而言也無比的漫長。
「城主大人,您桌上的茶水有些溫了,我給您換一壺。」就在玉髓舉棋不定的時候,平時罵不還口最是懦弱的白萌竟然站了出來。
她拎著水壺的手微微顫抖,臉上的笑容僵硬,但她還是挺直了脊背站了出來!
難道白萌知道了她的小動作?玉髓收回自己因為膽怯而猶豫不前的腳步,靜觀其變。
桌上的茶壺還冒著熱氣,這哪裡溫了?身邊侍女突兀的行動讓阿澈察覺到了一絲陰謀。
她用折扇遮住臉上的表情,任由侍女換走桌上的茶水。這兩壺茶至少一份是有問題的。
反正這桌上的東西她是不會碰的,換就換吧。
阿澈雙眼微眯,默認了她的舉動。
白萌見這位城主這麼好說話,趕緊將她桌上的那個茶壺一換,換完就跑。
直到白萌從偏殿退出去,玉髓才放下心來。
得救了!
沒想到平日裡那個柔弱可欺的慫兔子也有這麼勇敢的時候,她還被她的勇敢救了一命。
想到這裡玉髓就有點恍惚,她最看不起扭扭捏捏的受氣包了,但沒想到就是這個受氣包在她懦弱膽怯逃避錯誤的時候勇敢地邁出了一步。
看著白萌驚慌退出的身影,玉髓覺得這個瞬間她好像懂了點什麼。
這個宴會開始前的小插曲很快就過了,宮殿之上西國眾妖和奈何城的使者濟濟一堂,被寫進戰國歷史的一次會面正式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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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堂之上,阿澈坐在殺生丸下手口若懸河。
她的聲音清澈響亮充滿自信,清晰地傳達到了宮殿裡的每個角落。
凌月仙姬看著對面侃侃而談的人類女子,眼裡閃過一絲贊許。
這樣點的女子要是能當兒媳婦也不是不可以?
眼前的人類小姑娘精致大方,性格沉穩而不沉悶,有膽有謀還有一座城的嫁妝……嗯嗯,這麼說來和殺生丸也算門當戶對了?
心裡對阿澈有個不錯印像後,凌月仙姬越過她,將眼光落在她身後的宇智波斑身上。
他身穿武士的鎧甲可看著又不像武士,整個人只是站在那就毫無破綻,氣息內斂悠長。只是一個照面凌月仙姬就斷定這個人類不容小覷。
剛剛在門口光明正大擁著小姑娘的就是這個人了吧,一個她竟然看不出深淺的人類。
有意思,這奈何城來的人都很有意思,
「這就是奈何城大概的情況了。如果可以,我誠懇地邀請在座的各位來奈何城做客,親自體會過那裡的生活你們會有更深的了解。」
唱了半天的獨角戲,阿澈以一句客套的邀請結束了開場的演說。
她理了理裙擺,還沒來得及坐下,就聽到對面傳來一陣高冷妖嬈的聲音,「聽起來很不錯啊,不知佐藤城主歡不歡迎我呢?」
「嘶~」
凌月仙姬這句話震驚了西國在場所有的妖怪。
他們這位不食人間煙火的夫人竟然對這個奈何城這麼感興趣?他們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殺生丸殿下,想知道他的看法。
這位雍容華貴的夫人想必就是殺生丸的母親了吧?
想當初阿澈也想撐起一個高貴冷艷的人設,可她這性子很難冷淡起來,硬是裝不出這種御姐的氣質。所以她現在見到凌月仙姬,簡直是看到了一個理想中的自己。
在凌月仙姬眉眼彎彎地看著她說話的時候她就想要滿口答應了。
可台下熱烈的反響給阿澈敲了警鐘,她將嘴邊的話重新咽下,把皮球踢給了另外一個至關重要的人。
「能得到您的青睞阿澈不勝欣喜,就是不知殺生丸殿下舍得您跟在下離開嗎?」阿澈將眼神投向面色平靜的殺生丸,眼神裡不禁帶上了幾分期待。
「母親想去兒臣自然支持。」清冷的生音傳出,凌月仙姬參觀奈何城的這件大事就此定下。
聽到這裡,阿澈心裡有些雀躍。她這是成功拐到了太後啊!
無論這位夫人出於什麼原因想要來奈何城,她都對奈何城有信心。只要她肯來,就絕對讓她樂不思蜀。
坐在案幾前的慶祥眼珠子一轉,心裡有些意動。這次城主發出的邀請可是能光明正大常住奈何城的機會啊。回憶著之前在奈何城的生活,慶祥有些心癢了。奈何城絕對是他理想的養老地,沒有之一!
在殺生丸對凌月仙姬的決定表示支持之後,慶祥就站到殿中,朝殺生丸一拜「殺生丸殿下,老臣也願意先去奈何城考察一番,望殿下准許!」
凌月仙姬和慶祥的舉動為西國的眾妖開個好頭,不出意外,西國和奈何城的合作應該會成。
在座各位都是有遠見的族長,兩城合作的紅利誰不想分一杯羹呢?
在接下來的詳談中,大家積極攬下和奈何城對接的工作,合作進程越發的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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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小姑娘你真逗!」一串清脆的笑聲飄揚出來,扛著人頭杖跟在凌月仙姬和阿澈身後的邪見已經見怪不怪了。
誰能想像西國那位高不可攀的夫人現在正攬著奈何城的城主放聲大笑呢?
可是女人間的好感就是這樣不可理喻。
對人類不屑一顧的夫人竟然對這位城主很是親近,那位看起來嚴肅穩重的城主也笑得像個孩子一樣乖乖的被夫人牽著。
邪見腳步匆忙地跟上去,還抽空用袖子抹了抹情不自禁溢出的眼淚。
一直以來夫人都沒有怎麼快樂過,夫人能遇到她喜歡的後輩找到她喜歡的生活,實在是太好了,嗚嗚嗚!
要是殺生丸大人能看到這一幕,肯定會很開心吧!
回程之前,凌月仙姬已經和阿澈混熟了,她成功將斑和龍毅的位置擠掉,牢牢霸占了阿澈身側。
凌月仙姬好久沒有出來西國到處看看了,阿澈也幾乎沒出過奈何城,兩個找到驢友的女人一拍即合,決定先在外面游玩一番,推遲回城。
有了凌月仙姬的保護,就算斑斑和龍毅不在她身邊她也沒有在怕的!
而且現在奈何恆正值用人之際,斑斑和龍毅還是到最需要他們的地方去吧。
同樣被阿澈勸退,龍毅聽從阿澈的指示先行回國了,只有斑還耐心地遠遠跟著,不肯離去。
「你那個侍衛還真忠心,現在還遠遠的跟著你。」都三天了她竟然還能時不時地察覺到身後墜了一個人,凌月仙姬有些服氣了。她湊到阿澈耳邊小聲地將此事告知阿澈。
聽完凌月仙姬的話阿澈臉頰一紅,怎麼有種談戀愛被家長抓現行的感覺???
她停頓了一下,低著頭聲音有些飄忽,「他才不是什麼侍衛呢,他……他是我的未婚夫!」
嘖嘖嘖,她果然沒看錯,她家傻兒子是徹底沒機會了。
「哎~現在的好女孩這麼早就被人定下了嗎?我的殺生丸可怎麼辦喲……」凌月仙姬扶額,做出一副發愁的樣子。
斑離得遠,對自己正在被挖牆腳這件事毫不知情,但緊緊跟在兩人身後邪見可什麼都聽見了。
開玩笑,愛慕殺生丸大人的女妖都可以繞西國三圈了,夫人真是多慮了。
邪見迫不及待地想告訴夫人,殺生丸大人的婚戀行情是多麼的好。
他邁著小短腿,硬是加速跑到了凌月仙姬身邊,「夫人,喜歡咱們殿下的妖多了……」
邪見還沒說完,就被凌月仙姬瞪回去了。
凌月仙姬沒有理會邪見,她又不是瞎,難道不知道有妖喜歡殺生丸嗎?
但那些妖對殺生丸最多只是仰慕,是迷戀。這種膚淺的愛意都無法支持她們勇敢地走進殺生丸的生活,又談什麼感情呢?
她們追逐的不過是俊美皮囊和強大的實力,而不是殺生丸這個人。
阿澈挽上凌月仙姬的手臂,以自己淺薄的戀愛經驗開解她,「您不用擔心,總會有一個女孩子,看到真實的他,再義無反顧地奔向他。」說到這裡,阿澈滿腦子都是她和斑相識相愛的過程。
相識相知再到相愛,當她和小八計劃如何能留在他身邊和他白頭到老,她才發現她已經離不開他了。
看到阿澈嬌俏甜蜜的笑容,凌月仙姬覺得她看到了世界上最美的東西之一。
「看起來你很懂啊,小姑娘。」她輕輕按上阿澈的腦袋,慈祥地揉了揉。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女孩子的一顰一笑都那麼合她的心意,每次都能說到她的心坎上。要是做不成兒媳婦,做她的干女兒也好啊。
「小姑娘,你還缺一個母親嗎?還免費送一個哥哥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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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成哥哥了,哈哈哈
第72章
內城牆上張貼了一張告示,來往的行人站在告示前將其團團圍住,人群中吵吵嚷嚷的很是激動。
「我們竟然要跟別的城結盟了。」一位挎著菜籃子的年輕姑娘捂嘴驚呼。
「西國?是什麼地方啊?有人知道這裡嗎?」女子從小生長在奈何城鮮少出奈何城,只是偶爾聽父兄講起城外凶險刺激的事情。
「這……這不是妖怪的城邦嗎?城主大人怎麼會?」
人群中一位矮胖的商人挺著富態的肚子,眉頭微皺。和城外那些不在知輕重的野妖怪結盟這奈何城裡還能安全嗎?他在中心街道上的鋪子不會受影響吧。
接納城外野生野長的妖怪,等於威脅奈何城的穩定,等於擔驚受怕、生活質量下降、遭受經濟損失。
城內的居民看到公告後大都神情復雜,愁眉不展。
「雛明,最近這段時間你還是少離開家啊,爹娘不缺你那份工錢,你好好待在家安安全全的就好。」
那個挎著菜籃子的小姑娘身後是一對中年夫妻,眼角泛起皺紋的母親對著小姑娘苦口婆心地勸著,父親也在一邊連連點頭。
「是啊,你爹媽這些年也攢下了不少,這剛剛結盟奈何城肯定不太安穩,你還是少出門,把你在裁縫鋪子的活給辭了吧。」
小姑娘滿臉不情願,她動了動嘴還是沒有出聲反駁,只是很不高興地擠出人堆往家裡走了。
「你看這孩子,爹爹養著她,她還不樂意了。」中年人挽著身邊的妻子趕緊追上他們的女兒。
「你也少說兩句吧,女兒多珍惜她那個活計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才去幾天你就勸她不去了,她能開心嗎?你就忙你的工作吧,你女兒想什麼你啥都不知道!」夫人白了一眼旁邊的男人。
「你到底站哪邊的?你不是也不讓她去嗎?」男人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是在說女兒的事嗎,怎麼又扯到他身上了?
「哼!」夫人甩開他的手,跑上前去牽著親親女兒,不理他了。
落在兩人身後,男人無奈攤手。
這一幕也多多少少出現在奈何城的其他家庭中,公告上說,西國的使者不日將抵達奈何城,許多城民處於穩妥考慮,都想宅在家等人走了再說。
雖然奈何城的妖很nice,但城民們向來是將城內的妖和城外的妖分開看的。
在奈何城裡,奈何城居民這層身份是凌駕於人和妖的鴻溝之上的。無論是人是妖,都是奈何城的一份子,大家共同擁有這座城市。所以大家對奈何城的妖十分親近。
但城外的妖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在大家看來,他們不僅殘暴凶狠,還吃人。
每年奈何城裡都有日子過得太順了想找刺激的小孩偷溜出城,然後屍骨無存的消息
。久而久之大人就習慣了將城外的世界講的陰森恐怖來嚇退皮孩子。
奈何城外本就不太平,再加上大人刻意的渲染,不知不覺城外世界的險惡就深入人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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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琪坐在政務廳很是苦惱。
雖然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最近城中的氣氛是不是太低沉了一些?
就連爺爺酒館裡的人都變少了。
赭琪撐著腦袋,看著奈何城本月的GDP發呆。
好家伙,硬生生給他降了七個點。這簡直是他上位以來的恥辱!
他都不太好意思把這份報告呈到城主大人的桌上。
「咚咚!」
門開著,赭琪沒抬頭直接讓人進來了。
「我的乖孫兒~」赭爺爺一手拄著油光發亮的紅木拐杖,一手拎了一個四層的餐盒,看起來很有分量。
聽到爺爺的聲音赭琪連忙抬頭,起身接過爺爺手裡笨重的餐盒。
「爺爺您怎麼帶這麼重的東西啊,您這腿和腰……」
赭爺爺將拐杖靠茶幾邊,在赭琪的攙扶下坐到軟墊上。
「你都不來看看老頭子,老頭子只能親自來看你嘍!」赭爺爺一邊說著,一邊打開體積和分量都不輕的餐盒。
「來來,這是酒館的小成田做的,可好吃了。」
見爺爺勾著身子往外端菜,赭琪趕緊動手搶過擺菜添飯的活,不想讓他費勁。
「我來就好,爺爺您坐著。」赭琪將軟糯的食物放到爺爺那端,再添上大半碗飯,最後才落座。
赭琪有個壞毛病,一忙起來就沒日沒夜的忘了時間。
偏偏他身邊不少都是妖,那精力和體力都不是他一個人類可比的。他覺得他作息正常,其實已經到人類的極限了。
「傻孫兒喲,這活是干不完的,咱們赭家能出你這麼個苗子爺爺已經很欣慰了,你要照顧好自己啊……」赭爺爺的雙眼雖然已經渾濁,帶挨著如此近的話,他還是可以看清他眼下的青黑的。
「還有啊,你這也老大不小了,爺爺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曾孫曾孫女,哎~趁著爺爺還硬朗,你……」
他就知道!爺爺又是來催婚的!
「爺爺您多吃點,這個天婦羅好咬,給您!」赭琪試圖避過這個令人窒息的話題。
赭爺爺用筷子夾過赭琪送到嘴邊的一大塊天婦羅,接著說,「爺爺看住在咱家隔壁的……」
「爺爺您渴了吧,我出去給您打杯熱水唄!」見爺爺又要開始為他牽各種稀奇古怪的線,赭琪彈身而起,抓起茶幾上的兩個杯子就往外走。
???這茶幾邊上就有茶壺啊,這小子真是裝得越來越敷衍了……
「哎~」赭爺爺搖搖頭,只能暫時放他一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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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林逐漸排開,溪流彙集成河,阿澈凌月仙姬和邪見來到了直通奈何城的渡口。
「這就是奈何城的入口?」她竟然在這片桃林看到了失傳已久的陣法,真是不可思議。
一行人上船後,任由扁舟順流而下。
河道在峽谷深處,峽谷常年被迷霧掩蓋很好的保證了這條河道的隱秘性。
這奈何城的建造倒是頗花了些心思。
凌月仙姬打量著四周秀麗的風景,靠坐在小船上,神情愜意。
小舟駛過峽谷,前方逐*漸開闊,一座堅實高聳的城門在雲霧中顯現。
「奈、何、城。」凌月仙姬輕輕地讀出了城門上的三個大字。
「這就是奈何城的正門了,我們快要到了!」阿澈的聲音有些激動。
城門上,站在瞭望台的護城軍扒在圍欄上朝著靠近的小船猛瞧。
天上一直盤旋的鷹隼一下就鎖定了船中城主的身影,他拍拍翅膀降落到瞭望台上化為人形。
「熊瞎子,看什麼呢,那是城主大人的船,快開正門!」
被鷹隼降落時揚起的旋風糊了一臉,好脾氣的熊妖沒有跟他計較,趕緊下到控制室,推動控制正門的巨型機關。
雙臂隆起,腰腿同時使勁兒,太陽穴青筋暴起。
「喝啊!」
巨型磨盤上的灰被震落,齒輪動了起來。
在這座機關面前,體型龐大的熊妖都顯得有些渺小。一圈一圈,齒輪轉動的越來越快,奈何城的正門也緩緩開啟。
一副精致秀麗的江南水鄉就展現在了眼前。
「這裡就是奈何城了。」河道邊是整整齊齊的商鋪,商鋪後是各種各樣的住宅,行人三三兩兩並不多,給這座城市增添幾分寧靜。
「城主大人!」藥房裡的一個總角孩童看到了船上熟悉的身影,扯著嗓子朝外喊去。
阿澈驚訝的回頭,看到了一個手裡還抓著藥包的小孩朝她揮手。
孩子穿透力的喊聲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寧靜的街道上逐漸熱鬧了起來。
藥店裡備藥大的伙計還從來沒見過城主大人的樣貌,他聽到動靜趕緊放下處理了一半的藥材,在麻布上擦干淨滿是藥渣的手,興衝衝地跑了出去。
漸漸的河道兩岸的空地上站滿了人,就連商鋪後的住宅區都有不少好奇的腦袋從窗戶裡伸出來,目光緊緊追尋著船只。
「城主大人回來了!」「城主大人早安!」
除了接連不斷的問候和歡迎,大家的目光也不可控制地落在了阿澈身邊美艷高冷的那位夫人身上。
她臉上的妖紋和額上月亮的印記都昭示著她不似凡人。
「站在殿下身邊的那位夫人是誰啊,好貴氣!」
「是啊是啊,那位夫人真好看!」女孩子激動的聲音順著風聲傳入凌月的耳朵,讓她感受到了大家的熱情。
這群膚淺的人類竟然還挺可愛的?
******
赭琪站在窗口,望著街道上熱鬧的人群陷入沉思。
之前聽說城主大人會帶著盟國的妖怪一起回奈何城,城裡的人嚇得不行,怎麼現在一點都不怕了呢?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三觀跟著五官跑?
他沒想到苦惱了他半個月的問題就這樣解決了。赭琪都感覺有限不真實。
不過在城主回來之後,他只用專心處理濟滄樓的事情就行嘍,這下就有更多的時間陪爺爺吃飯了吧?
赭琪愜意的眯起眼睛,等著城主過來接班後,他就自由了!
「赭琪大人!濟滄樓……濟滄樓裡有妖打起來了!」
???
他的休假……泡湯了……
赭琪抹了把臉,重新打起精神。
「怎麼打起來的?」他轉過身來,看到了一個連帽子都跑歪了的文職少年,表情焦急惶恐。
「我也不知啊,只是見著一只鳥和一條蛇在打架,濟滄樓的守衛把他們趕出樓了,他們還在打……那守衛也不知道要怎麼辦……」
一只鳥和一條蛇打架?
一個在天上飛,一個在地上爬,他們要怎麼打?
赭琪的眉毛抽動了一下,感覺奇怪的知識要增加了……
第73章
等赭琪趕到的時候,濟滄樓已經恢復了平靜,那兩只鬧事的妖也被扣在一樓的一間教室裡閉門思過。
鳳靈和騰役被分開在房間的對角,好在兩人身上都沒什麼大傷,爭鬥一番也只是身上劃了幾道口子而已。
「是你們在濟滄樓打架?」赭琪推開門打破了房間的沉寂。
被門口的動靜吸引,鳳靈和騰役都轉過身來低頭面對著他一聲不吭。
在赭琪進來前,一直在房間外打轉的翎羽攔下他將此事的來龍去脈說了一番。
這件事情是這樣的,騰役對翎羽見色起意恰巧被鳳靈看見了,鳳靈二話沒說就將騰役摔了出去,兩人就這樣打了起來。
先動手的自然是鳳靈,但你要問為什麼打架,騰役也沒臉說是因為騷擾女妖被打。
所以在赭琪面前,兩人都不敢吭聲。
赭琪拉過把椅子坐在兩人身前,好整以暇地看著兩人。
「你們知道這棟樓城主大人花了多少心思嗎?你們有什麼仇不能出去解決,非要在樓裡打?」
赭琪恨鐵不成鋼地指向二樓欄杆被毀壞的部分,「由你們造成的財務損失你們來補上,沒意見吧?」
「沒有!」鳳靈和騰役飛快地回答。
赭琪點點頭接著說,「那好,接下來就談你們處分的事情了。我不管你們是怎麼打起來的,按捺不住脾氣放肆在濟滄樓裡動手就是你們的不對。」
「這濟滄樓裡大都是妖還沒什麼大礙,要是是在人多的地方你們打起來,你知道這一根斷掉的欄杆砸下去就能將人砸死嗎?到時候真有人傷亡你們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聽到這裡,鳳靈和騰役的頭埋得更深了。
赭琪和百靈一起出過任務,自然對她的行事風格有所了解。城主大人看中她善良開朗的性格,但在他看來鳳靈就是個衝動魯莽的事精。
本以為過了這麼久她多少會有點長進,沒想到還是這麼的……真性情。
路見不平不分場合就出手,像是她會做的事情。
「鳳靈,很久之前我就跟你說了,你這做事衝動不過腦子的性子要改,怎麼到現在還是這樣,你對得起城主大人對你的期待嗎?」
城主大人跟他說過,赤誠善良的人不少,但許多人的善意在經歷過挫折和打擊後都容易被消耗掉,鳳靈卻不一樣。看她身邊的朋友就能看出來,她就像是太陽,那些想成為她但又保持不住赤誠的人會被她吸引在身邊。
這種氣質是難能可貴的。她要是經歷過磨煉仍不改初心,假以時日定能成為這奈何城的定海神針之一。
城主大人當時的評價都震驚了他,在此之後赭琪也會時不時關注一下這只讓城主大人上心的小妖並不吝於指點。
鳳靈聽到他提起城主大人,心裡就劃過一絲激動,「城主大人她……她……」
「好了,城主大人剛剛已經回城了,應該暫時沒空管這破事。你們每人扣十點積分,三日內將濟滄樓修整完畢,都清楚了嗎?」
告知完處分,兩妖就被放出門了,赭琪在各個教室外巡視一番後,也離開了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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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常年緊閉的大門今日大開,管家和侍衛和侍女在門外排排站,靜候主人和西國夫人到來。
「這就是你住的地方?」凌月挽著阿澈邁入府門。
「我一個人住不了這麼大的地方,這前面被劃做辦公區了,後面才是我住的。」
凌月的手拂過花圃裡打理得十分精神的花草,將這城主府內的布局盡收眼底。
前面的樓棟裡不少穿著統一服裝的人類和妖在走動,井然有序。樓棟後面是一個大花園,偶爾也有人在座椅秋千上休息。
過了一道木門之後才完全清淨。
想必這後面就是阿澈的住所了吧。
「這座城主府算是整個奈何城的核心了吧,涉及經濟民生、耕種播種、司法行政各個方面的負責人都會在這工作。」
「還有那個……」阿澈指著前方堅固的大石台說,「那是擂台,城裡的妖怪想打架的都會來這兒打。」
凌月看著身邊的小家伙眉飛色舞地跟她介紹這一切,突然覺得她小小的肩膀上抗下的東西一點都不必她那倒霉兒子少。看來她還是老了,現在的人和妖都一代比一代強了。
抱著人頭杖跟在兩人身後的邪見已經被這奈何城額繁華迷了眼。
簡直不敢想像好嗎?
路過大片的田野時,他看到好多和他一樣的小妖怪在田地裡澆水捉蟲,他們看起來十分自在,不用擔心被別的妖怪欺負,有穩定的生活。
要是可以,他也好想留下啊……
「邪見!邪見!」
「是!夫人。」被呼喚聲拉回現實,邪見仰頭看向凌月仙姬。
「你先回西國去吧,告訴殺生丸我還要在這待一段時間,暫時不回西國了……對了,他現在有個妹妹了,你也一並告訴他。」說罷凌月揮揮手打發他離開了。
邪見:他也想留下來啊!!!
邪見傷心地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眼淚,聲音裡充滿哭腔,「是的夫人!」
「好了,我們繼續逛逛吧,你還沒告訴我我住哪呢!」凌月拉著阿澈繼續參觀城主府了。
******
中心街道上,一間裁縫鋪子十分火爆,一個青澀的小姑娘在老板娘的指點下忙東忙西地不亦樂乎。
這家裁縫鋪子就是從阿澈那裡拿過圖紙的那家,老板夫妻二人已經忙不過來了,從外面雇了一個年輕小姑娘來做學徒。
小姑娘眼神好,上手快,干活也利索,讓老板娘十分滿意。
「雛明,趕緊給那位夫人將衣服包起來。」
雛明接過老板娘手裡的成衣,三兩下就將衣服打理整齊,放入精致的禮盒中。
「您好,這是您的杏色綢緞祥雲紋長袍,請您拿好。」雛明將雙手禮盒遞給跟在夫人身邊的隨從手上。
「您慢走,歡迎下次再來!」雛明笑著將人送了出去。
「呼!」忙過了這波高峰,他們可以短暫地休息一會兒了。
老板娘此時正在清數一上午的進項。
「叮鈴鈴!」門口傳來風鈴清脆的聲響,是又來客人了嗎?
離門口最近的雛明趕緊站起身來,接待來客。
「城……城……城……」
阿澈一進門就聽到了這句不完整的問候聲。
凌月夫人初來奈何城,還沒有置辦什麼衣服,阿澈趕忙帶著她來到她定制華服的裁縫鋪子來。
換了一會兒後,雛明憋著通紅的小臉終於能吐出完整的話了,「城主大人,您和這位夫人是要定制衣服嗎?快裡面請!」
在雛明應聘這家裁縫店的學徒時就知道城主大人的衣服大都是從這家鋪子定制,她還幻想著什麼時候能親眼看到老板娘縫制城主大人的衣服。
沒想到今日她就有幸見到城主大人本人了。
好激動!
阿澈朝著她微微一笑就拉著凌月在鋪子裡選衣料看版型了。
走入人類的生活,從衣服開始!
這些衣服的料子和性能自然不能和她身上的真皮真毛大衣比,但勝在顏色紋樣多種多樣,款式也多,讓人眼前一亮。
果然還是人類會享受!
凌月仙姬走進掛滿各色各種紋樣布匹的一面牆,輕輕摸上去,感受人類織物的柔順和絲滑。
「我對人類的東西不太懂,阿澈你來幫我選吧。」凌月轉完一圈後站到一邊,看著阿澈在鋪子裡挑挑選選。
哈哈哈,輪到她這個搭配大師一展拳腳了!
阿澈先是從牆面上抽出五六杆布料在凌月夫人身上比對,定下顏色和整件衣服的風格,再從板式和款式的中挑選出最佳搭配。
凌月夫人膚白貌美又高挑,怎麼配都不出錯啊!
沒一會兒的功夫阿澈就已經配出五身衣服了。
在阿澈挑選的時候,老板夫婦和雛明都像是罰站一樣,立在櫃台旁靜靜的等著。
原因無他,是那位跟著城主來的夫人氣場太過強大。
在她說出「你們人類的時候」他們就更不敢動了,只有雛明時不時抬頭偷偷看凌月夫人一眼,在對上眼神後又迅速縮回頭。
……
不愧是能和城主大人親近的夫人,就是不同尋常……她應該就是從西國來的妖怪了吧?
「好了,先就這麼多吧。」阿澈將五組衣服配好布料和板式要求後,雛明連忙接過來端在手裡。
「先做好的就先送城主府來,沒問題吧?」阿澈敲敲櫃台桌面,喚回老板娘的注意。
「嗯,當然。我辦事您放心。」老板娘終於抬起頭來。
屏息送走城主和那位夫人後,裁縫鋪裡的三個人長舒一口氣,恢復正常。
這一天天過得真刺激!
「好了好了,老娘要去趕工嘍,你們先吃飯吧,給我留一份就行!」老板娘抱著摞成半人高的五組衣料,匆忙進了工作室。
接到城主大人的生意那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啊,還有城主大人免費打廣告,一定要又快又好才行!
老幫娘匆忙帶上工作室的門,雙手一陣揉搓,將手指活動開後,迅速進入了工作狀態。
雛明在她的默許下搬個小板凳坐在她身後靜靜地旁觀。
老板見這兩人沉迷工作不可自拔,無奈的搖搖頭。
他招一個小學徒本身就想緩解一下妻子的壓力,沒想到招了個和她氣味相投的小學徒,現在兩人一起泡在工作間裡不出來了。
哎,還能怎麼辦,先給她們倆把中飯盛到碗裡送過去吧。
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老板帶著嫌棄的笑容,繼續操持起來。他想著,這種忙碌充實的生活要是能一直過下去好像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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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超喜歡這種歲月靜好的感覺……可惜生活中就是有太多變數……哎……
看文的大家要一切順順利利才好啊!
當然要是有多的營養液能讓作者開心開心就更好了,麼麼噠!
犬夜叉這波要收尾了,下一個是現代緣結應該比較短,下下個就回疾風傳了,就是阿澈跳棺材的名場面了哈哈哈!
感謝在2020-09-2709:38:12~2020-09-2718:37:5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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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74章
時光飛逝,半年的光景轉眼就沒了。
這半年來,奈何城和西國的關系日漸穩固,逐漸形成了以奈何城和西國為核心向整個戰國大陸輻射的局勢。
周邊小城紛紛投誠,想加入這艘高速發展的列車,奈何城的城主府每天都是門庭若市。
隨著奈何城的名聲逐漸擴大,越來越多的城邦前來拜訪,想要與奈何恆建立合作關系,奈何城早就成為戰國大陸當之無愧的核心。
值得欣慰的是在半年的培訓下,濟滄樓第一批種子已經能走上崗位發光發熱。
第一批從濟滄樓裡出來的妖全部被城主委以重任,無一人被淘汰。
翎羽空降奈何城的第一座妖怪旅館,成為大堂經理。
鳳靈巡風和赭琪被外派到西國,加強與西國之間的合作交流和事務協同。
琉璃在銅聶的陪伴下想起了兒時的事情,在被銅聶表白後決定留在紅湖村和族人們生活在一起。大家都說現在的少族長和少族長夫人情投意合頗為般配。
阿澈整天焦頭爛額的處理各種雜事,天天嚷著人手不夠。
不過馬上他們就要看到曙光了,阿澈坐在書桌上奮筆疾書,這是最後一波接受奈何城外派指導小組的城邦了。
大局已定,她也快到了離開的時候了呢。
「城主大人,琳琅有事稟報。」
阿澈靠在椅子上看向說話的人。
「凌月夫人近日要啟程回西國了,說是去主持桔梗和犬夜叉的婚禮。」琳琅笑眯眯地說著,滿臉喜氣。
巫女和半妖都能結成伴侶,這個世道真的不一樣了呢。
聽到這裡阿澈也一愣,他們要結婚了啊。凌月也放下了芥蒂決定親自回西國操持婚禮,真好。
「還有……」琳琅的聲音開始變得有些虛,「凌月夫人讓我問您,真的不打算做她的兒媳婦嗎……」
……不打算,謝謝。
阿澈搖搖頭,堅定的拒絕了。
「你等等,我擬一張賀喜的單子,你將上面的東西備齊一並送到西國吧。」說著阿澈從左上角抽出一張新紙,沾起墨列了一長條。
「好了。」阿澈遞單子時看到琳琅眼底的羨慕,她淡淡一笑,「琳琅要是找到了對像,我的賀禮也不會少的。」當然嘚是在她離開這裡之前。
琳琅聞言雙頰一紅,接過單子小跑著出門了。
接下來在明天的高層大會上和大家告個別,她和斑斑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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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陸陸續續有人向城主府聚集,今天就是奈何城一年一度的高層會議。
「大家早上好。」等阿澈進入會場後,所有人都已到齊,台下座無虛席。
「今天我要宣布一件事情,當然這件事我有提前向你們某些人提過,那就是,我要暫時離開奈何城,我走後的人員變動已經在這張紙上了。」阿澈將手上的紙張揚了揚,示意秘書將其發下去。
這句話對於台下不知情的高層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這奈何城的大動作剛告一段落城主就要走,開玩笑呢吧?
「我知道這很突然,但對我來說卻是計劃已久的一件事。」阿澈和台下震驚的眼神一一對視,向他們傳達自己的決心。
「我只能說,我還有我的使命,有我的歸處。我……我很喜歡這裡,但我不能一直留在這兒。」
聽到這裡,台下有些淚點低的青年人眼眶紅了。
「城主大人……」「您別走啊……」「您留下吧……嗚……」
「當然,離別只是暫時的,如果你們有人失職讓奈何城陷入混亂,我可是會回來找你們算賬的。要是奈何城發展的越來越好了,我也會時不時回來休息一兩天。你們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嗚嗚哇……!」「城主大人不要走啊……」
年紀尚小的百力憑著自己對立功的執著,已經成為奈何城最年輕的高層之一,他放肆的哭聲成功地影響到了一波堪堪忍住眼淚的青年。
場面開始失控了……
啊哦,她也沒想到一個告別會能開得這麼……嗯……潸然淚下。
阿澈求助的眼神對上了坐在右邊首位的斑。
「都閉嘴!」淡淡的殺氣拂過每個人的後背,會議室裡的人都一陣哆嗦,房間突然安靜了下來。
靠譜!阿澈在袖子裡默默伸出了大拇指。
斑靠在椅子上,淡淡地說道,「我也會離開這裡,你們不用擔心城主大人的安危。」
「哦~」「吼吼!」
此起彼伏的起哄聲讓阿澈有些臉紅,前一秒要哭不哭的人下一秒就開始吹口哨起哄,真是變臉比翻書還快。
奈何城裡難道盛產戲精嗎?
「好了,接下來的事情由高井濤主持,這是這次會議的安排,我和斑就……」
阿澈的話還沒說完,已經有人接話茬了,「知道,二人世界嘛!」「快去吧,城主您也老大不小了!」
……老大不小……有被冒犯到……
阿澈保持著端莊的微笑,和斑一前一後的走出了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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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現在開始,她能卸下束縛為自己而活了!
阿澈在山林間放肆地奔跑,感覺自己身輕如燕。
「哈哈哈!太好了,我們要走嘍!」
斑一直跟在她身側,保持一手就能撈到她的位置。
沒辦法,被嚇怕了。當初在忍者大陸的時候也是這樣,由著她跑兩步,然後她消失在那個世界了。
現在他們好不容易又能在一起了,他可不想再出什麼岔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過於敏感,他總覺得有點心慌。
阿澈感受到了身邊人的沉悶,突然停下腳步往他身上一撲。
「想什麼呢,斑斑?」
斑馬上環住了掛在他身上的人兒,任由她的小腦袋在他的脖頸間蹭來蹭去。
「等我把身上的神格還回去,我們就可以回家了,你不開心嗎?」阿澈環住斑的脖子,歪著頭問他。
斑並沒有打算將他的不好的預感說出來。
無獨有偶,阿澈也沒有將一直困擾她的夢境向斑傾吐。
其實她也不太清楚那些究竟是夢境還是她的記憶,或許是兩者都有吧。在夢境中總有一個稚嫩的少年不停地說要來找她,讓她別走。
她聽得心裡很不是滋味。
有點心酸也有點心慌。
哪個母親舍得放下這麼小的孩子啊,害這孩子不停的找媽媽。本來阿澈還是心生憐憫的,可夢到一次兩次也就罷了,天天都能夢見的話就有點瘆得慌了。
主要是那孩子的聲音有種恐怖童謠的氣氛,每次她都是被噩夢嚇醒的。
最近的一次夢境裡,他說,找到你了。
沒想到這夢還是連續劇,她這兩天不會……真的……被一個小孩給找上吧……
不會不會,阿澈在心裡猛地搖頭,雙手不由自主的環緊了斑的脖子。
封建迷信要不得,她要相信科學!
就這樣,兩個人各自懷著各自的擔憂往食骨井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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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洞穴裡,奈落已經被逼的無處可藏。
自從奈何城和西國聯手席卷整個大陸,越來越多的地方被籠罩在陽光下,藏不得污垢,更加容不得他這種以吞並妖怪為生的半妖。
遠遁在深山老林中,藏在不見天日的洞穴裡,奈落攥緊了拳頭。
他的表情十分掙扎,但看到鏡子裡相依相偎的兩人後,他下定了決心,衝著一處角落聲音沙啞的說道,「我隨你去,但你要記住你的承諾,那個女人是我的!」
和黑暗融為一體的黑漆漆咧著鋸齒般的嘴笑容陰森詭異。
「你放心,那個女人最終一定會回到那裡的。在那個世界有無限的地方可供你生存,你完全沒必要龜縮在這不見天日的洞穴中。」
奈落閉上眼睛不再掙扎,任由黑色的影子爬上他的身體,將他帶離這個世界。
奈落走後,騰在空中的鏡子滑落在地,昏暗的洞穴好像變得明亮了幾分。
******
貪婪之島,一個梳著背頭身著毛領大衣的青年手裡拿著一張卡片,他身邊是大名鼎鼎的遺跡獵人金富力士。
「金叔叔,你現在該把母親的去向告訴我了吧?」青年身後是昏迷不醒的一對雙胞胎。
顯然他是將和金一起建造貪婪之島的主創給抓起來作為人質了。
金看著眼前的青年,神色復雜,他還記得他小時候的樣子,乖巧的跟在阿澈身後隨著她四處走動,懂事極了。
「金叔叔?」庫洛洛看金並沒有很抵觸自己,顯然今天他這番舉動還沒有觸及他的底線。
那就還有談判的余地。
「您也知道母親身上並沒有念能力,這些年我已經確定了母親不在這片大陸了,難道您就不擔心她獨自一人遇上什麼危險嗎?」
話是這麼說,但他總覺得放這小子去找阿澈,阿澈才會危險……也不看看這小子在阿澈離開後都干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簡直是沒眼看……
金表情猶豫,顯然不太想告訴庫洛洛阿澈的消息。
「你是母親來到這裡接觸的第一人,也是母親離開這裡前見的最後一人,你肯定知道母親的而去向,對嗎?」庫洛洛緩緩走進金的身前,話語裡有一絲急切。
三思之後,金終於松口了,可能是最近得到了小傑要來找他的消息吧,他心軟了。看著庫洛洛這孩子找媽媽,就好像看到了小傑滿世界找他一樣。
「阿澈她,確實離開這個世界了。我是在金陵遺跡裡第一次見到她,她那時……哎,算了,她以前的事你去找她你就知道了。總之,書裡有她離開時的行程記錄,你使用同行卡片就好了。」
金將手中的書遞給庫洛洛,接著說,「按理說這樣你是可以找到她的,但以往同行卡片只用於一個世界的傳送,我不知道你要用它跨越世界會怎樣,你可要想清楚了。」
庫洛洛接過書,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去找母親前他還要換身衣服,以她的性子,應該最討厭他現在這種誇張的衣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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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小傑找爸爸,庫洛洛找媽媽,哈哈哈!
第75章
食骨井周圍是一片郁郁青青的草地,阿澈和斑手牽手面對食骨井,阿澈緩緩閉上眼睛,下個瞬間一股氣流從食骨井下升上來,揚起兩人的衣角,兩個世界的通道已經打開。
斑攬上阿澈的腰,一舉跳入了井中,兩人的氣息瞬間消散在了這片土地上。
急速的下墜感讓阿澈十分緊張,好在這種滯空感持續的時間不長,等阿澈睜開眼睛兩人已經在一口枯井的井底了。
「我們到了?」腳踏實地的感覺讓阿澈找到了安全感,她這才松了口氣。
仰頭是一個木制房頂,看來他們所在的這口井是在室內?
「咳咳,」阿澈扇了扇鼻子,空氣中灰塵讓她很不好受。
看樣子這個地方已經荒棄已久,沒人來了。
跳出枯井,阿澈才得以看到房間的全貌。
從裡面堆放的物品看,這裡應該是一家老舊神社的倉庫,裡面有各種符紙和小巧的紀念品。不過現在已經沾滿灰塵,頗為陳舊了。
阿澈隨手拿起一個被塑封得比較好的書簽,用衣袖輕輕擦拭後,書簽的落腳寫著四個大字——日暮神社。
「日暮神社,日暮神社……」這個名字有些眼熟啊,她難道在哪裡見過嗎?
【宿主宿主!你在這具身體的回憶裡看到過啊,在那位人神將自己封印在異世之前她就是這家神社的神明啊。】
「啊!對了,這是我的神社啊!」
阿澈暗自點頭。
跟在斑的後面走出房間,當她邁出倉庫的瞬間,掛神社屋檐四角瘋狂響動,整個神社從她腳踩的地方開始變得潔淨並逐漸向外擴散,整座神社仿佛活了起來,在迎接神明的歸位。
******
「叮~叮~叮~」
清脆悠長的聲響從日暮神社傳出,遠在宇治高中的奈奈生突然聽到一陣鈴聲在她耳邊回響。
她疑惑的抬起頭,四處張望了一下,身邊的同學們毫無反應,仿佛聽不到這陣聲響一般。
「桃園奈奈生,你有什麼問題嗎?」講台上捧著書本的女老師推推眼鏡,關注到了面露疑色的學生。
奈奈生被突然的點名嚇得一陣抖,她馬上坐得筆直,反應過來,「沒有問題老師!」
聽到奈奈生被點名了,巴衛的視線從窗外轉回。
看樣子奈奈生也聽到了這陣奇怪的鈴聲了。
奇怪,這陣鈴聲是想告訴他們什麼呢?看這方向……難道是日暮神社?
當年眾神降臨,剿滅從日暮神社偷渡而來的妖怪這件事,他聽御影說過,這麼多年過去了,難道那裡又出問題了?
巴衛皺皺眉,還是將奈奈生送回神社之後他親自去看一眼吧。
******
「這裡看起來好好啊!」走過古樸大氣的庭院,阿澈推開木質滑門,是一個寬敞的榻榻米房間。
阿澈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房間角落的衣櫃。
她不由得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寬大繁瑣的袍子和斑身上的鎧甲。
嗯……他們想要出門的話……還是換身衣服比較好……
阿澈鑽進衣櫃翻了翻,為難的拿出了一件水手服。
對,沒錯,純正jk制服,繡有校徽的那種……
衣櫃裡只有女孩子的衣服,她要先換上衣服出門給斑斑買他能穿的衣服。
阿澈看著手上的短裙的老臉一紅,在戰國待了十幾年,她竟然也變得這麼保守了?
斑看到阿澈拿著衣服扭捏的模樣就知道她要干什麼了,沒等她上來趕人,自覺的出去帶上門。
房間裡只剩她一個了,她拍拍臉頰,這才抖開疊成小方塊的校服。
衣服胸前的校徽下面還繡了字啊,阿澈將衣服拉近仔細瞧了瞧。
「立……海大……國立高中?」
等等?是她想的那個嗎?
阿澈揉了揉眼睛,手指在校徽上摩挲一陣後再確認了一遍。
沒錯!是立海大!
怎麼辦,有種不想穿的感覺了……她的直覺告訴她一旦穿上她的事就變多了,她甚至有種拉上斑斑從井裡跳回去的衝動。
【宿主宿主!別啊,你幫原身拿到畢業證就沒事了,小八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她就說……哎……
阿澈認命的穿上合身制服,還能真跳回去嗎……哎……
鏡子裡的她長發及腰,腿直腰細,略顯稚嫩的臉龐和這件校服搭在一起竟然意外的和諧。
明明是老阿姨了,穿著這身衣服看起來竟也毫無違和感,尤其是她偏頭對著鏡子微微一笑的時候,自己都有點心動了。
不愧是我!看起來十六歲不能再多了。
經歷過時間的沉澱,阿澈雖看著年輕靚麗,身上卻總有一種內斂平和的氣質,這將她和那些真正十六*七八雖的小姑娘區分開來。
「斑斑,你看我!」滿意的在鏡子前轉了一圈後,阿澈推開門,興衝衝的站到斑面前,「怎麼樣,我好看嗎?」
「你怎麼不說話呀?……不是吧,你這是……臉紅了?」阿澈敏銳的察覺到斑的耳朵開始發紅,有逐漸往脖子蔓延的趨勢。
看著斑呆呆的樣子,阿澈突然有了賊膽,她踮起腳猛地朝前一撲。
「嘶~我的手臂……」
她怎麼也沒想到他身上的鎧甲有這麼……粗糙。平時穿著裡三層外三層的衣服不覺得,這次光著胳膊蹭上去才知道是真難受。
「嗚……疼死我了……」
斑在她撲過來的那樣一刻就准備好接住她了,現在他抱住她的雙腿讓她坐在他的手臂上,一副抱孩子的姿勢。
手心傳來溫熱柔軟的觸感讓斑的臉更紅了。
見斑沒有要將她放下來的樣子,阿澈不自在地動了動雙腿,「你……你快放我下來啊……」
哎,早知道這樣,她就不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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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澈身上披著與當下溫度格格不入的長風衣走在大街上,沒辦法,不穿外套斑就不讓出門,心塞……
不然他就要跟她一起出門。
在斑斑換下這身鎧甲前,她是不會讓他出門的,想都不要想!
別人穿這身鎧甲像cosplay,他穿就像是真的……
要是被警察抓起來了他們就麻煩了!
阿澈只能妥協,穿上風衣帶著原身的證件和錢包,出門了。
這次出門主要是買斑斑穿的衣服,再給他們的新家添一點日用品。
購物總是能讓女人開心,縱使身上裹著一件有些重的風衣,阿澈也覺得自己的腳步輕飄飄的,開心極了。
日暮神社出來不遠就是有一條主干道,街上很是熱鬧,現在正是下學時間,她還可以看到穿著不同校服的學生們背著大書包,三三倆倆的走在一起。
只顧著買東西的她沒有注意,有兩位身穿立海大制服的女生在和她接踵而過後,表情突變。
「她……她是那個佐藤澈吧?你不是把她給整退學,離開這兒了嗎?她怎麼……?」
這個面容惶恐的女孩子緊急的扯住她身旁女子的衣服。
她身邊,女子拋掉纏繞在指尖的卷發,淡定地將衣角從她手裡抽回來,漫不經心的說,「你放心,我馬上要跟幸村訂婚了,她就是回來也晚了。我是不會讓她把當時的事情說出去的,你不用擔心。」
女子低頭整理好被扯皺的襯衣後,臉上又恢復了和煦的笑容。
從商場拎著大包小包出來的阿澈還對原身的前塵往事一概不知,更沒有想到她到這個世界沒多久就被人給惦記上了。
她只知道現在她很開心,因為四舍五入她也算得上是個富婆了。
卡裡的錢至少在她拿到畢業證走人前,她是用不完的。
來現世一遭,她竟也能體驗一把富婆的日子,這波不虧!
除了錢這種基本需求,這一路上她還關注了一下精神食糧的位置。
她注意到站牌上,離這邊五站路就有一家圖書館,到時候她去上學,把斑斑扔到圖書館裡學習經濟管理社會學,馬哲毛概歷史學,到時候回到木葉她就可以將所有的事情扔給斑斑,自己做一個快樂的米蟲了。
將自己和斑斑安排得明明白白後,阿澈愉快地回去了。
******
經過兩小片熟悉的樹林,神社的樣貌展現在她面前。
???是她的錯覺嗎?她怎麼覺得這些石柱上多了幾個坑?
還有這地上……怎麼有種被火燒過的痕跡?
別開玩笑了,都現代社會了,難道還不得安寧?
阿澈勉強得揚起嘴角,將手上的東西遞給前來接她的斑,「斑斑,這是……?」
「沒什麼,一只狐妖來找麻煩,被我打走了。」
???什麼跟什麼?
這都二十一世紀了,妖怪都不讓成精了,哪來的狐妖啊?
【宿主,宿主你忘了嗎?您都能是人神了,出現個把個妖怪有什麼稀奇的。之前來的那只狐妖是巴衛,是隔壁土地神的神使啊!】
……
好吧,是她天真的,她以為她原身是立海大的學生已經夠不幸了,沒想到她還有一個同為人神的同僚要打交道。
她記得那個那個女孩子是叫……桃園奈奈生來著?
【是的宿主。日暮神社神明歸位她應該是最先反映過來的神,您最好登門拜訪一趟,為您的神社開張取取經。】
我還要開神社?阿澈在心裡咆哮。
她要混進立海大拿到畢業證,還要經營一家神社?這是打兩份工給一份錢啊?
小八你這個周扒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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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想到了一個新梗,要是宇智波宏穿到疾風傳會怎麼樣。大家期待嗎?
宏:你就是咱們宇智波的那個獨苗?
二柱子:你就是那個自稱斑的兒子的族人?
宏心想:你真可憐
二柱子心想:你真是病的不輕
宏: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降落在疾風傳,只能靠營養液過活了……哎……(瘋狂暗示)
第76章
這是……夢?
難道那個找媽媽的連續劇又要開始了嗎?
在夢境中,阿澈默默的想著。
不過這次不一樣,她在夢裡看到了一個無助的孩子,他……真的是宏!
「嗚?媽媽?是媽媽嗎?」
看清了孩子的樣子,阿澈趕緊上前將宏攬入懷中。
「嗚!媽媽!我……我到了另外一個世界……這裡……這裡爸爸早死了……他們……他們竟然說我們宇智波只剩下一個獨苗了……」
感受到宏的抽泣和恐懼,阿澈緊緊抱住了他。
「媽媽,怎麼辦啊?我不會回不去了吧?這個世界也沒有你啊!」
隨著耳邊哭訴的聲音逐漸遠去,阿澈的意識回籠,逐漸清醒,她緩緩睜開眼睛。
「阿澈?你怎麼哭了?」斑推開滑門,就看到阿澈呆呆的坐在床上,眼下是兩行清淚。
阿澈後之後覺的摸上臉頰,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哭了。
她的夢太真實了,真實到她竟然無知無覺的哭了出來。
這難道真的只是夢嗎?按照宏在夢裡說的,斑死了,宇智波也被滅族,這確實是原著中發生的事啊,難道……宏去了疾風傳?
想到這裡阿澈心下一緊。
小八,小八,你知道宏在哪嗎?
【由於宿主獲得了時空之力,宏作為你的血脈也會覺醒一部分時空的力量,他現在還不能控制自如,有可能誤打誤撞穿越時空。】
你直說,宏現在在哪裡吧。阿澈沒心情聽小八慢慢解釋,只想知道她夢裡的那些是不是真的。
【咳咳,小八確實去了一個平行時空,那個時空看起來……嗯確實不怎麼樣沒有……】
那個夢是真的!
阿澈沒有聽小八多扯,切斷和小八的聯系慌忙的抬頭。
「斑……斑……宏他走丟了……他……」阿澈的話語凌亂,不知如何跟他解釋。
斑坐在她床前,握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慌張,「我知道,已經有人聯系我了,我會想辦法將那小子安全送回去的,你不要擔心。」
在阿澈夢到宏的當晚,宏的父親就聯系了斑,問宏在不在他們的世界。
那時斑就知道了宏失蹤的消息了。
在語無倫次不知道自己說了些啥後,見斑知道宏失蹤的事,阿澈長舒一口氣,有種找到主心骨的感覺。
「我馬上出發去找他,這個世界十分安全,你一個人待在這兒應該沒問題,」
阿澈聞言馬上點頭,「我沒事,我現在還是人神呢,天塌下來我都好好的,你放心的去吧,早去早回啊!」
阿澈沒想到二人世界還沒過幾天,斑斑就要走了,不過還是宏的事情重要,這小子在斑趕過去前可千萬別出事啊。
在給了斑一個擁抱後,阿澈就看著身著鎧甲的他消失在了原地。
結果到頭來,她給他買的衣服,他都沒機會穿啊。哎……
阿澈抹了把臉,收拾心情,起身穿上校服,准備上學去了。
畢業證啊……哎……真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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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往前一天,木葉學校的後門。
「宏,你這些天搞什麼鬼啊,連我和猿飛訊都瞞著,竟然還逃課?」千手佳樹坐在靠近後門的樹干上,把想偷溜出校的宇智波宏抓個正著。
宏正在四處張望,聽到她的聲音他迅速回頭。
「咱倆能遇上說明你也逃課了,你能好到哪去?」宏翻了個白眼,輕手輕腳的翻上外牆。
「好了,不說了,回見!」宏偷摸摸的笑著,從牆頭一躍而下。
下周就是母親的生日了,他要給她准備一個特別的禮物,要是讓佳樹和訊知道,那還瞞得過誰啊。
等宏回過神來,他就降落在了一片樹林裡。
???他記得學校後門外是一條小道來著……?
「解!」
宏雙手結印,低喝一聲,再次睜開眼。
眼前的場景沒有絲毫變化。
好吧,學校的那些老師應該還沒有無聊到用幻術來抓逃學……是他多心了。
不過,他總覺得這裡怪怪的,眼前的樹木叢林雖然是木葉常見的景像,但他總覺得這片林子十分陌生。
出於謹慎考慮,宏開啟寫輪眼望向四周,想先探查一番再說。
在寫輪眼的加持下,草木搖擺和樹葉飄落的動態細節都映入他眼中。
有人來了!
宏飛身上樹,從西面來了一個衣著樸實的中年人,他推著小車,上面是一位年輕婦女和一個稚齡女孩。
那個女孩滿臉通紅,額上冒汗,被車上的女子緊緊摟在懷裡。
現在已經是深秋了,小女孩身上穿得並不多,想來她是病了,一家人送她出來就醫。
宏從樹上跳下來,出現在那家人的面前,准備開口問路。
中年人看到前路突然跳下一個忍者,雖然還是個孩子,但他身上的打扮和利落的身手都引起了中年人的警惕。
他將手背過去摸向藏在推車下的菜刀,神色凝重地看向宏。
「你要干什麼?」
推車上,女子緊緊的將懷中的女孩護在懷裡,用驚懼惶恐的眼神看向他。
上一次他被人用這種眼神看著還是那次去到異世的時候,難道這次也……?
宏心裡有一絲不詳的預感,他將雙手拿至身前,示意他沒有敵意,然後又退後了幾步這才開口,「我只是來問路的,不知你們這是要往哪去?」
「這條路一直走就是木葉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意識到中年人不願透露多的信息,宏也沒在多留,知道木葉在哪就足夠了。
這個木葉是不是他的家一探便知!
宏消失在原地,朝著中年人手指的方向去了。
******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木葉村嗎?
宏朝著大門口走去。
綠色簡陋的大門,參差不齊的建築,還有那排岩石上都雕著什麼啊?
柱間叔叔、扉間叔叔、第三個……怎麼有點像猿飛訊……?
那家伙老了估計就長這樣吧?
宏打量著眼前的一切,堂而皇之的走進了大門。
「唉!站住!」
出雲馬上攔住了這個走得理直氣壯的忍者少年。
要不是篤定這孩子不是木葉的,出雲都要被他理直氣壯的樣子給騙過去了。
「你叫什麼名字,來木葉干什麼?」出雲拿著個小本子一路小跑到宏面前。
「我叫宇智波宏。」
出雲正要動筆的手一抖,「你說什麼?」
子鐵見出雲那邊耽誤了些時間,也在往這邊走,恰巧就聽到了宇智波宏這幾個字。
他不以為然,以為是小孩子拙劣的惡作劇。
他摸上宏的小腦袋,開了個玩笑,「你要是個宇智波,那我就是宇智波斑了,別逗了孩子。」
???你不相信我也就算了,竟然還想當我爸爸?
看到這兩人的表現,宏也多多少少察覺到了他姓氏的敏感。
這兩個人都在懷疑他的身份,他們覺得他不會是一個宇智波。
這其中必定有什麼隱情!現在情況不明,宏沒有急著開口,更不想透露更多有關他的信息。當然就算他說了,人家也不信吧?
場面陷入了沉默,周圍人的議論聲就占了整個聲道。
木葉大門不僅有他們三人,還有來往不斷的忍者和平民。
「這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有人來冒充宇智波……」
「是啊……宇智波現在不就剩咱木葉裡的那個獨苗了嗎?」
行人的議論聲傳入宏的耳朵。
獨苗……?是他想的那樣嗎?
宏臉上的表情有些凝固,他想伸手叫住那個說話的人,但他還沒接觸到那人,他已經被攔在他身前的兩人忍者給控制住了。
「在我眼皮子底下你還想對平民出手?」
???他怎麼就對平民出手了?宏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突然動手的難道不是你們嗎?宏努力掙扎了一下雙臂,感受到雙方的力量懸殊,放棄了。
出雲在給子鐵施了個眼色後,壓著宏走了。
「好了好了,沒事了,大家都散了吧,別擠在門口啊!」宏被出雲押走了,子鐵疏散駐足圍觀的行人,又回到了他的崗位上。
雖然現在是和平時期,但也不能放下警惕,這種拙劣的騙局非蠢既壞,他還是要警醒一點,防止有人調虎離山。
子鐵沒有因為這次奇怪的事情分神,仍然兢兢業業的站在木葉門側,守好第一班崗。
至於那個冒充宇智波的小子,還是交給火影大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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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良心,他被人這麼恥辱地抓著還是第一次。
要是在家,在他的木葉……誰對他不是客客氣氣的?
怎麼到了這兒……就被抓起來了?
他們漂亮宇智波的牌面不管用了嗎?
父親威武雄壯的名聲是沒有威懾力了嗎?
現在的宇智波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大家都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
這一路上他也沒見一個穿著繡有團扇衣服的忍者。
難道……難道他們說的獨苗是真的?
現在的宇智波只剩下一人了?
宏回想起了自己大殺四方的父親和睿智溫和的母親,還有一個個天資卓越的同族們,他猛地搖頭。
不!這不可能!強大如他們,怎麼會只剩下一人?
不會的!
「小子,想什麼呢?」出雲停下腳步,將被他拎著跑的宏放到地上。
他指了指眼前的門,拍上宏的肩膀,「小子進去吧,見到火影可要說實話啊!」
火影?是柱間伯伯嗎?
宏稍微打起了些精神,推開門。
什麼啊,這不是牆上第三位的那個老頭嗎?
「猿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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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迷路到疾風傳的宏已上線!原身有恩怨情仇的神明高中生阿澈也將在下一章登場,大家更喜歡哪一條支線?
阿澈的還是宏的?看留言情況,大家喜歡的就多寫一點,積極留言啊,麼麼噠!
第77章
「大膽!怎麼能直呼火影大人名諱!」
宏還沒來得及將房間打量清楚,就被一個坐在長椅上眼睛被遮掉一只的老人家吼了。
那人目光陰鷙,渾身上下散發著陰森感,讓人敬而遠之。
宏看了他一眼,馬上收回了眼神……好可怕……
「團藏,別嚇著小孩子。」
主位上魚尾紋可以夾死蚊子頭戴紅色鬥笠的老人家笑容和藹親切,正是他在石牆上看到的第三個人。
如果他是火影的話,那麼是不是說,這面牆上的人其實是歷屆火影?
他在柱間叔叔和扉間叔叔之後繼位,這說明這個世界的時間線應該是他原本世界之後幾十年,算輩分的話,他和眼前這位老人應屬同輩?
想到這宏就不緊張了,不過,讓他在意的是,石牆上有四個人,也就是說,現在當局的應該是四代火影才對,怎麼……仍是三代火影?四代哪去了?
宏的小腦袋瘋轉,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你說你是宇智波家的孩子?」火影笑眯眯的看著宏,話語之間不帶一絲壓力。
宏低著頭,他也不知道要不要說實話,宇智波為什麼式微,四代火影為何沒有執政,這都是問題。
他現在所處的地方怕是不和平。
「你這孩子黑發黑眸,衣服上也有團扇的標志,看起來到也像是一個宇智波。」火影看著宏溫和的說。
一個謊話要用無數個謊話來圓,萬一到時候出紕漏了,他可能會更可疑。
他還是賭一把,賭無論是哪個木葉,都是他的家!
宏抬起頭,查克拉流向雙眼,紅色的瞳孔中黑色的勾玉在其中轉動,「我是宇智波宏,這就是證據!」
「這是!」坐在旁側,團藏看到這雙寫輪眼攥緊了手中的拐杖。
火影也有些驚訝,他只是覺得這孩子身上有幾分宇智波獨有的氣質,沒想到他真是宇智波,還是一個開了眼的宇智波。
他看起來八九歲的樣子,竟然開了眼,和佐助那孩子的天賦不相上下,這孩子身上的宇智波血脈應該十分純正。
那就奇怪了,宇智波無論嫡支分支皆生活在木葉中,也許有流落在外的,但其血脈大多稀薄,不足夠開啟寫輪眼。
那這個孩子是從哪來的?
要是木葉之外還有一支血脈純粹的宇智波,那那晚造成九尾暴動的會不會另有其人?
看到眼前這個孩子,火影想了許多許多。
這是一個單獨的孩子嗎?不!他背後也許是一群血脈純正的宇智波!
「宏啊,你的父親是……?」
我父親是宇智波斑!
宏在心裡應了一句。可惜他不能說,哎……如果按照這個時間線,斑的兒子也應該像眼前的火影一樣步入中老年才對。
「火影大人!這個宇智波來歷不明,我建議還是將他交給我們根……」一枚新鮮的開了眼的寫輪眼,團藏看著宏的眼珠子,心頭一陣火熱。
「砰砰砰!」
正當團藏准備說些什麼,門外的敲門聲打斷了團藏的話。
推門而入的是旗木卡卡西,他帶著第七班剛從波之國的任務中回來,前來述職。
這次波之國的任務,遇上了鬼刀七人眾之一並將其剿滅,有必要向火影大人報備一下這次的情況再更新一下木葉的情報。
「呀,是卡卡西啊,你來的正好!」火影還在愁這個孩子交給誰好,這帶一個也是帶,帶兩個也是帶,不如都交給卡卡西看管算了。
至於團藏那個老伙計,還是不要帶壞小朋友了。
「這孩子就交給你了,你帶他去見佐助吧,這小家伙是佐助的同族呢!」
這孩子是一個宇智波?
卡卡西看向宏的雙眼,一雙標准的寫輪眼,他震驚到沒話說。
這還真是一個宇智波……還是一個開了眼的宇智波。
這孩子是怎麼到木葉的?來木葉之前他是怎麼從村外人的覬覦中保住寫輪眼的?村外是不是還有他的同伙?他來木葉的目的是什麼?他和宇智波滅門有沒有關系?
看到那雙寫輪眼的一瞬間,卡卡西腦中閃現過許多問題。
「火影大人!這個孩子……」團藏還不死心,仍然想要將宏控制在手中。
「夠了,他就交給卡卡西了,我放心!」火影打斷他的話,堅持將宏交給卡卡西看管。
團藏用陰鷙渾濁的獨眼盯了宏一眼,轉身離開了火影室。
「那火影大人,我就帶著他去了。」
宏在火影鼓勵的眼神下,跟在那個銀發青年的身後走了出去。
旗木……卡卡西?好陌生的名字……
待送走宏後,火影桌前立馬蹲了一排暗部。
「去查查,這個少年是怎麼到木葉的,這個少年在村外的信息事無巨細,都要查到!」
「是!火影大人!」
下一刻,火影室重新變得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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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身份證、銀行卡、休學證明……還要帶什麼來著?」她八百年沒上學了,都不知道開學要怎麼搞了。
【宿主宿主,系統幫你安排好了復學的事情,你今天直接去報到就好了!小八貼心吧?】
算你有良心!
阿澈在心裡回道。
停下在包裡一陣亂找的手,阿澈收拾一下自己,拎起包就往神社外跑。
都畢業多少年了,她竟然還要體驗一把遲到前的衝刺?
「等等我!」
阿澈朝著一輛馬上要啟動的公交跑去。
「嗚!」趕上了!
滴卡上車,阿澈在空位置坐下,雙腳不適的動了動。
果然不管在哪裡,新皮鞋都是一樣磨腳……今天可有得罪受嘍……
街道兩邊櫻花飄揚,公交側面還有不少其自行車的少男少女們趁著堵車一舉駛離她的視線。看著這充滿朝氣的一幕,阿澈覺得自己都變年輕了。
就在阿澈偏著頭一直望向窗外時,一位同穿立海大校服的男生靜悄悄的在她身側坐下,拿著手機偷偷拍下她的側臉。
在阿澈毫無察覺時,少年眼疾手快的按下拍攝鍵,加上一段評語後迅速發到校園論壇上。
#這個小美女是哪個班的,沒見過啊!比咱們校花還……#
在少年將照片發上論壇後十分鐘,帖子就熱了起來。
帶美女照片的帖子自帶熱度,何況美女穿得還是立海大的校服。
#不知道耶,應該不是一年級的。#
#也不是二年級的,我拿人頭擔保!#
#她不是那個誰嗎……?不是吧,側臉真的好像啊!#
#樓上……我覺得你和我懷疑的是同一人#
#你們這麼說我也想起來了……是真的好像啊!她竟然回來了?#
#什麼什麼?你們不要打啞謎了,快說啊!#
#我為了窺屏車都錯過了!氣死!知道的人趕緊的!#
#發帖的人,趕緊來張正面照!我要確定了真是那個人了再說這陳年往事。#
坐在阿澈旁邊,少年刷手機的手指一頓,看到最新的消息後他有點為難。
還要正面照?想的太好了吧?有本事你給我偷拍個正面照看看!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少年看著帖子的熱度仍在蹭蹭上漲,他最後咬咬牙還是朝著阿澈伸出了手。
「山本惠子!」
少年佯做驚喜拍上阿澈的肩膀,趁著她回頭趕緊拍下了這一張正臉照。
阿澈還沉浸在現代的安逸中不可自拔,沒有硝煙沒有戰爭把她渾身的警戒降到了最低。忽略了少年手裡正對著她的手機。
「你是……」
「啊!對不起,我認錯人了。」看到阿澈的正臉,少年雙頰一紅,趕緊低下頭鞠躬道歉。
「沒事……」阿澈微微一笑,沒有理會此事。女孩子嘛,身材好的背影都差不多,可以理解。
少年道完歉後立馬就將手機裡的照片傳到了論壇裡,還附帶著他的評論。
#啊啊啊!女神好溫柔!愛了愛了!#
#真是她啊……勸你不要愛……少年……#
#她不是那個推人下樓的……#
#放屁!她那是被冤枉的,你不知道就不要瞎說!#
#說得像你看到了樣的,當時的情況根本說不清吧?#
#你知道說不清還在這兒說什麼呢?#
這……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錯過上一班車的吃瓜群眾深知低頭看手機是打不到車的,他決定打出租去學校了。
不管怎樣都要將這個瓜吃到底!
#有課代表來理一理嗎?女神到底什麼情況啊?我都想追了!#
#+1#
#+1#
#+10086#
#先說好,這是我小號,你們休想扒到我身上。我就把我知道的事情給你們這些無知的庶民科普科普#
#這個女孩叫佐藤澈,是幸村精市唯一追過的人。#
#你別瞎說,精市才不會喜歡任何女生呢!#
#樓上的,你嫉妒就直說,你這麼說是不是不太好啊,搞得像是……#
#好了,別打岔,我是男生,評價女生肯定客觀一些,絕對不會嫉妒人家女神發膚白貌美。兩年前有一件事鬧得挺大的,說是女神將一個女孩子推下樓了。但這個說法並沒有證據,甚至從動機上都說不通。只不過這件事之後女神就休學了,有一些人覺得她是畏罪退學,所以這種說法就越來越多。」
坐在公交上的少年看到這裡,用余光偷偷瞄了幾眼阿澈,表情復雜。
她看樣子……不像是會做那種事的人啊?
要麼她是被冤枉的,一個人抵抗著流言蜚語修整了兩年才再來上學;要麼她真的是凶手,是披著羊皮的狼,銷毀證據後,現在還能當做無事發生回歸學校。
想到這裡,少年身上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他還是好好學習,少看漂亮女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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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雙節快樂!
第78章
不愧是百年名校,邁進校門,阿澈就感受到了濃厚的人文氣息。
充滿厚重感的建築和優雅寬闊的校園相得益彰。運動場也有不少,不同於她小時候只有田徑操場,這裡有網球場、籃球場、排球場……多種多樣。
運動場和建築之間,綠化無處不不在。這裡一片池塘,那邊一個小樹林,引來鳥語花香。
在校園裡走了一圈後,阿澈長吸一口氣。
這立海大又大又美,就是容易迷路啊……
現在已經不早了,道路上已經看不見幾個學生,僅有的幾個漏網之魚也都在匆匆往一個方向趕。
那裡就是教學樓了吧!
阿澈順著人流來到教學樓前,走了進去。
她急著找教室,在校園裡匆匆而行的時候並沒有注意,樓上不少人都從教學樓的窗戶伸著脖子往下望,眼神一直落在了她身上。
「精市,真的是她!」一個銀發的少年靠在窗口回頭對他斜後方坐座位上的少年說道,
「當時在學校論壇上看到她的照片我還不太敢認,不過,剛剛我在窗戶這看到她了,真的是她!」
坐在位置上的精致少年表面無動於衷,書本頁腳在他的手指下微微發皺顯示了他的不平靜。
「雅治,要上課了,快坐好。」
少年話音剛落,班級門口就傳來一陣動靜,數學老師也就是他們的班主任帶著他的三角尺推門而入。
「同學們又見面了!一個寒假不見,有什麼新鮮事啊?」班主任是一個微胖的中年地中海,他笑眯眯的夾著書本教案,另一手抓著三角尺,挺著個啤酒肚就進門了。
老師駕到,教室瞬間安靜下來,大家整整齊齊的坐好閉上了嘴。
「一個假期不見,大家都長高了不少啊,呵呵呵!」班主任慈祥的目光掃過班上每個人。
整個教室裡最顯眼的就是幸村精市身旁的空位了。
按理說開學前,學校會按照班級人數准備好桌椅數量,現在教室裡空了一個位置意味著人還沒齊。
班主任捋了捋他稀疏的頭發,嘴裡念叨著,「六八四十八減四個四十四……沒錯啊?」
班主任突然抬起頭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他從教案裡抽出今年的班級名單,名單上最後一個,第四十五個人——佐藤澈。
原來是這個新生沒到啊!
「啪啪啪……砰砰!」
一段清脆的腳步聲接著一陣敲門聲,看來是那個新生來了。
「咳咳!」班主任清清嗓子調大音量,「請進!」
阿澈低頭整理裙擺和有些歪掉的領結,深呼吸幾口氣,在得到准許後推門而入。
搖擺的裙角,柔順烏黑的長發,溫柔大方的氣質,是她回來了!
台下坐著不少直升立海大高中的人,都認識阿澈,看到毫無變化的昔日女神,他們一時難以挪開眼神。
退到講台一角的班主任拍拍手,喚回台下同學的注意力,對阿澈說,「好了,新同學請自我介紹一下吧,我看著台下有幾個同學很想認識你呢。」
阿澈一進門就覺得班裡的氣氛有些詭異。
自我介紹?我怎麼覺得他們好多人都一副認得她的樣子呢?是她的錯覺嗎?
那些落在她身上的眼神裡有愛慕有羨慕也有嫉恨和疑惑。
更有表情豐富的同學用她的神態展示了她從好奇到疑惑再到嫉妒的心路歷程。
……
有種不好的預感。
阿澈彎腰朝同學們鞠了一躬,一邊問候一邊開口,「大家好,我是佐藤澈,請大家多多關照。
「歡迎歡迎!」台下稀稀拉拉的掌聲讓阿澈有些尷尬。
這個班好像不太歡迎她的樣子啊……尤其是女生……
Enmmm……難搞。
班主*任小眼一眯,將台下的反映收入眼底但當做無事發生的樣子。他朝班中唯一的空位置指去。
「佐藤同學,那個空位置是你的了,那可是我們班的風水寶地啊!」
感受到了,謝謝。
對周圍人的目光報以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阿澈落座了。
她一眼就認出了她的同桌,立海大的那位人氣爆表的部長。
她此行唯一的目的就是畢業證,對這種麻煩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歡迎回來,阿澈。」
少年溫潤清透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阿澈猛地偏過頭,眼裡遮掩不住的驚訝。
他竟然也認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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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去哪呀?」宏跟在卡卡西身後四處張望,他們越走越偏僻了。
卡卡西低頭看向僅到他腰間的小宇智波,就好像看到了十幾年前他那個總是遲到的隊友。
宇智波宏並沒有傳統宇智波的孤僻高傲,他和帶土一樣,開朗生動。
「我們要去宇智波的族地,那裡還有你的族人。」
可是……宇智波的族地竟會偏僻至此嗎?
他的家可在木葉的核心地段啊,族人們也散布在他們周圍,靠近木葉中心,哪像現在,都快住出木葉了。
宇智波不太妙的境地理位置讓一向對局勢敏感的宇智波宏不敢多問,事實證明他的擔心很對。
越過一片樹林是一排排刻有團扇標記的建築,看來他們是到了宇智波的聚居地了。
毫無人氣,空洞寂靜,死氣沉沉。
商鋪門簾上的團扇印花都快失去顏色了,看來這裡很荒廢了一陣子了。
就算他不願意相信,看到眼前的景像他也知道在木葉門口聽到的消息很可能是真的了,宇智波可能真的只剩下一人了。
這到底是為什麼?木葉不也是他們宇智波的木葉嗎?何至於此啊!
看到滿目的蕭條宏腦海不斷翻滾出父母族人的身影。
幾十年後他們都不在了嗎?
溫柔睿智的母親,嚴厲強大父親,還有那些和藹可親的族人和可愛的孩子們……
不行,他一定要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在心裡對自己說,好在他有機會來到了幾十年後,只要他知道了滅族的真相就可以回去避開,沒事的!
宏看著老舊的街道,努力壓下內心的悲痛和害怕讓自己振作起來。
沒走多久,卡卡西停在了一間木屋前,他雙手插兜,朝門內喊道,「佐助!佐助!」
過了一會兒,門裡的處傳來一陣動靜,一個比他高半個頭的少年推門而出。
「什麼事啊,任務不是剛結束嗎?」
「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宇智波宏,從村外來的。」卡卡西拍了拍站在他身邊的宏,示意他上前和人打招呼。
「宇智波……宏?你是……?」快步走到宏身前,佐助收回他震驚的表情上下打量眼前八九歲的小孩。
「你好,我是宇智波宏,請多關照。」按照母親大人教他的禮節,宏向著對面的少年輕輕一鞠躬。
宏朝著眼前酷似泉奈叔叔的同族綻開微笑,看起來很是開心。
「這是宇智波佐助,是木葉裡唯一的宇智波,你們要好好相處啊!」卡卡西欣慰的看著這副族人相認的樣子,雙手落在兩人腦袋上揉了揉,丟下幾句囑咐就離開了。
佐助愣愣的聽完卡卡西的話,在他走後終於回過神來,接受了這個事實。
他又有族人了?
多年的孤獨和無法磨滅的悲痛讓佐助小小年紀忘記了笑容,忘記了如何表達他的善意和歡迎。
縱然內心十分驚喜,他還是面無表情的將宇智波宏引入木屋,「以後你就和我住一起吧,我先幫你收拾收拾房間。」
宏揚起大大的笑容,聲音裡滿是感激雀躍,「謝謝你,以後我們就住一起啦!」
邁入客廳,眼前整潔單調的房間讓宏回過神來。
客廳只有基本的家具,桌面上物架裡空空蕩蕩的,沒有什麼生活氣息,和他溫馨的家完全不一樣。
想來也是,一個宇智波的孤兒……沒人照顧卻格外要強,如果換做是他,他也……
「這就是你的房間了,你來看看。」佐助推開一扇滑門,裡面是一個空曠的房間。
宏見他叫他了,趕緊跟上「來了來了,我們一起收拾吧……」
兩個少年平行線般的生活軌跡因為一次偶然的機會產生了交點,小小的木屋,相同的姓氏讓兩個小家伙迅速建立了友誼。
兩個舉目無親的人,現在終於找到可以同行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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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室裡,結界已經張開,針對宇智波宏的緊急會議正在開展,將宏送到宇智波族地後,卡卡西接到消息迅速返回了火影室。
「火影大人,我們沒有查到這個宇智波宏的任何信息,他就像是憑空出現在木葉東邊的樹林裡一樣。」
火影砸吧砸吧嘴裡的旱煙,看向當時將人帶進來的出雲,「出雲,你說說那孩子剛來的時候是什麼情況。」
本來安安心心守大門的出雲在得知自己被火影大人傳喚時就有有所猜測,聽到這裡他已經將整個事情猜了個七七八八了。
那個孩子竟然真是個宇智波!
出雲意識到了此事的重要性,他低頭在心裡復盤整件事的細節,理清思路後將當時的疑點說了出來。
「那個孩子好像並不知道宇智波被滅族的事情……當時門口有行人議論了這件事,那孩子看起來很是激動,像是第一次聽說……」
「憑空出現,又沒聽說過宇智波滅族的大事。如果你們的消息是真的,這個宏會不會是被空間忍術從偏遠的地方帶過來的?」奈良鹿久大膽猜測。
「卡卡西,你怎麼看?」火影吐出一團煙霧,隔著煙霧看不清他的表情。
這一路上卡卡西一直在留心宇智波宏的舉動,他思索了一番也將自己的懷疑說了出來。
「這個宇智波宏給我的感覺很奇怪,他……不太像忍者更不像一個宇智波。」卡卡西這番話吸引了會議上所有人的注意。
「他身上沒有宇智波的高傲,反而開朗謙和。舉手投足都有種貴族的感覺。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感覺……」
火影點點頭,示意他明白,接著會議室就陷入了沉靜。
卡卡西說的也不是沒可能,大家的目光都盯著忍界,但要是宇智波們隱藏在上千萬普通人中間並能得到貴族的庇護,以宇智波的本事,誰能輕易發現呢?
會議桌上手指輕點的聲音停下,大家知道火影這是要下命令了。
「暗部派一隊精英監督保護宇智波宏,看看他來木葉要做什麼。將木葉外還有一支實力強大的宇智波這個消息告訴暗部,讓他們出去執行任務的時候多留意一下。好了,散會!」
人都走後,火影拿起手邊的鬥笠,輕輕撫上鬥笠上鮮紅的一個「火」字,不知在想些什麼。
只見他輕嘆了一聲,眉宇間的皺紋仿佛又多了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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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求營養液呀,麼麼噠!!!
第79章
火影大樓下深入地底,從一間隱秘的石室中暈染出一陣橘黃的光圈。
團藏望向忽閃的燭火靜靜的站著,仿佛在等待些什麼。
「團藏大人,屬下都打聽清楚了!」
橘黃的光圈中突然印出一道跪地的影子,那人低下頭跪立在地上一動不動。
「在您離開火影室不久火影大人就開會商討宇智波宏的事情,當時會議室的結界張開,屬下沒能聽到具體的內容,不過從會議後諸人的行動看,火影大人打算接納宇智波宏,將他放在木葉裡。」
聽到屬下的回稟,團藏將手中的拐杖猛地咚在了地上,「哼,猿飛那個家伙是越來越心軟了。」
「你看好那個宇智波宏,一旦他有什麼奇怪的舉動立刻向我彙報!」
「是!團藏大人!」
下一秒橘色光圈裡的身影消失,石室內僅剩團藏一個人。
「宇智波……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看來和那位的交易有籌碼了。」
漆黑的地底微弱的燭光的映襯在臉上,團藏雖只露出半張臉,但卻不難看出他此時心情愉悅,一旦他一高興就意味著有人要倒霉了。
******
早上八點,生物鐘准時喚醒宇智波宏,在床上撲騰一陣後他緩緩睜開眼。
在宏起床的時候天已經大亮,餐桌放著一份早餐,但不見佐助的蹤影。
是壽司嗎?看起來很不錯的樣子。
「我要開動了!」宏雙手夾住筷子,小聲祈禱後,夾起食物送入嘴中。
嗯……至少比母親做的黑暗料理要好,宏懷著感激的心情將食物一點一點消滅。
在他咽下最後一口壽司後,門口傳來了一陣動靜。
「佐助,是你嗎?」
宏放下手中的筷子,朝著門口走去。
秋日的清晨霜露降,早早起床的佐助完成早訓後帶著一身的汗水和露水回到了家裡。
他接過宏遞給他的毛巾擦了擦臉,盤腿坐下。
佐助看宏還穿著睡衣,不由得皺了皺眉,這個小宇智波都不用訓練的嗎?睡到這個點才起?
「你才剛起來?」
宏跪坐在他身邊的蒲團上,乖巧的點點頭,「我已經吃完早飯了呢!」
……行吧,那就是剛起來。
他難道不覺得睡到這個時候是一件值得羞恥的事嗎,以他這樣的覺悟是怎麼活著到木葉的?
佐助覺得作為他唯一的族人,他有必要為他的生存現狀擔心。
「你平時都什麼時候訓練,訓練什麼內容?」佐助自覺端起兄長的架勢一副要檢查功課的樣子。
宏張了張嘴,又迅速將話頭咽了回去。
猶豫了一會兒後,他才緩緩開口,「我……我不太想說。」
宏停頓了一下又馬上問道,「不過我們可以比試一場,怎麼樣?」
在他的來歷上他不方便說,不過他又不想騙佐助,只能以這樣的方式來回答他的問題。
不想說……?聽了這話佐助沒多想,事實勝於雄辯,直接動手一試確實比問這問那要方便得多。
「好,你換身衣服,我們去族裡的訓練場。」
蹲在佐助家周圍的一串暗部聽到了這段對話,迅速前往佐助常去的宇智波訓練場蹲守,這是宇智波宏第一次在木葉展露身手,他們一定能從其中看出幾分他的來歷!
天已大亮,黑發黑眸的兩個宇智波一起出現在訓練場上相對而立。
「你先進攻吧!」佐助沒有掉以輕心,他渾身緊繃時刻注意著宏的動向。
兩人對立了一會後,一陣涼風刮過,黃綠的樹葉在兩人之間飄揚,宏扔出兩枚手裡劍後動了起來。
兩個靈巧的宇智波你來我往,打得有聲有色。
圍觀在側的暗部們看出了其中的門道。
這個宇智波宏的招式有點針對宇智波佐助啊?
來往十幾招後,佐助對此事也略有察覺,和宏這一戰他總覺得打得有些不順手,這也導致了就算宏的速度力量都在他之下,宏到現在也不露下風。
「呼呼……」三十招之後宇智波宏就有點氣喘了,招式的力道和速度都在下降。
「好了好了……就到這兒吧,我要休息了!」宏趁著和佐助分開,蹲在一顆樹上一邊提出休戰一邊連連擺手。
佐助聞言也停下了腳步。
「你的體術是誰教你的啊?」在宏從樹上跳下來後,佐助走到他身邊坐下。
在宏目前的訓練清單裡,除了每周被父親摔打一次,大多的時候都是跟千手佳樹和猿飛訊一起訓練。
在他沒有寫輪眼額時候,體術總是輸給佳樹,不過等他開了寫輪眼,佳樹的那套體術就被他復制過來了。
現在他對千手的那套克制宇智波的體術門兒清,這會兒自然而然的用來對付佐助了。
要問是誰教他的,千手佳樹勉強可以擁有姓名?
不……她還是不要擁有姓名的好……
在這個木葉,宇智波都是敏感詞了,千手也應該好不到哪去吧?
沒准現在的木葉千手和宇智波一起沒落了呢?
「我自學的,沒人教,哈哈哈!」宏將頭上向上一捋,神氣抬起頭。
周圍的暗部在聽到佐助的問題時都將耳朵豎起來了,沒想到只聽到了這麼個結論。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套武技的價值,這種質量的體術用來教名門後裔都沒問題,況且沒有人教上個三五年孩子也成不了這樣的火候。
他一定在說謊。
坐在他身邊的佐助也是這麼想的。
在失去族人後,沒有人可以請教,他所有的訓練都靠自己。現在他感受到了自己摸索和有人指導的差距。
不過這個宇智波宏看起來實力不錯,又有老師教他,他為什麼還要到木葉來呢?
「想什麼呢?」宇智波宏在佐助眼前揮揮手。
佐助回過神來,他諷刺的一笑,他剛剛竟然會嫉妒一個比他還小的孩子?他什麼時候如此小肚雞腸了?
「沒事兒,我們回去吧。」佐助起身,伸手拉起坐在地上不想動的宏,拖著他往家裡走。
「我能叫你哥哥嗎?」獨生子宏攀上佐助的肩膀,看著他。眼睛裡滿是星星。
佳樹有三個哥哥一個弟弟,訊也有兩個妹妹,就他家裡只有一個,孤單死了。
在求著母親要哥哥姐姐無果後,他只能退而求弟弟妹妹了。
小時候每當他提出這個要求父親都會將他從母親懷裡扔出去,然後啪的一聲關上門。次數多了之後他也就不敢提了。
不過現在好了,他可以白撿一個哥哥,想想就很開心!
佐助看著宏稚氣未脫的圓臉,就好像看到了當年一有時間就纏著哥哥的自己。
鼬!!!他怎麼敢!怎麼敢!
佐助的表情柱間猙獰,他側過頭不想讓宏看到他憤恨的樣子。
「佐助……哥哥?」
未變聲的孩童獨有的清脆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佐助感覺他的心能短暫的從仇恨中脫離出來。
是啊,他現在不是一個人了,除了復仇,他還有一個弟弟要照顧啊!
「……好。」
「太好了!我終於有哥哥了!」宏一蹦一跳的抱著佐助的手臂往家裡去。
蹲守在原地的暗部看著宇智波家的兩兄弟和睦有愛的樣子,心下一軟。
他們不禁暗自祈禱這個宇智波宏不要被查出什麼問題,這幾年宇智波一族經歷過太多痛苦,佐助這個孩子也背負了太多太多。
要是這兩個孩子能子木葉一起成長,對佐助好,對宏好,對整個宇智波一族的未來也好。
******
奈何城外的迷陣中,一個額頭上有白色綁帶的青年突兀的出現。
他看起來很難受,過了一會兒他才勉強睜開眼睛。
庫洛洛一睜眼,發現自己置身於一片迷霧叢生的桃林裡。
桃林?
常年用念能力將自身和外界隔絕開,他早就寒暑不侵了,不過念能力也沒有阻斷身體對外界溫度的感知。
現在這氣溫還有桃花?
庫洛洛感受到指尖流通著濕冷的空氣,發覺了此地的蹊蹺。
難道是有念能力者在這裡故布疑陣?
這倒是和那些遺跡裡的某些陣法有幾分相似。
庫洛洛坐在原地休息了一會兒,待臉色好起來,才開始在林中走動,嘗試。
現在離阿澈離開奈何城已經半年了。
這片大陸上的人和妖都生活得越來越好,奈何城自然也越來越繁榮。
在這半年裡,大家逐漸習慣了在沒有城主的日子商量著解決事情,不過好在城主走前已經定下奈何城的大局,日子也就一波未起的過了這半年。
自從奈何城大開城門,為了不誤傷前來拜訪投靠的人和妖,城門前的桃林裡設有迷障這一事就已經人盡皆知。
現在的桃林早就沒了防御功能,成了那些探秘者的家園。
每月月初奈何城就會組織護城軍進桃林撈人,這也就使那些有賊心沒賊膽的人會在月底的時候結伴去桃林裡探險。
他們要是實在出不去,直接在迷障裡躺平等待救援就好。
庫洛洛摸索著陣法的規律,嘴裡念念有詞。
樹林排開,一片開闊的草地映入眼簾,草地的中心還有一處池塘,風光秀麗。
不過庫洛洛沒有急著上前,在陣法轉換的瞬間,隨著池塘的出現,又出現了三股氣息。
這裡已經有人了。
借著樹干擋住自己的身體,庫洛洛微微探出頭,看到了三個擠成一團的小孩。
他們身上穿著的衣服……好古老……像是戰國時代的服飾……
難道……
難怪他總覺的母親在舉手投足間總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說話也文縐縐的,原來母親本是戰國時代的人!
也不對!
母親的一些觀念和做法完全不是舊時代的人該有的樣子,比起來自過去,他更願意相信她來自未來。
行動上像古人,思想上又特別超前,這樣矛盾的事情是如何置於她一身?
庫洛洛站在靠在樹上,靜靜的思考著方向。
他到底要上哪去找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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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宏:我也有哥哥了,開心!
庫洛洛:你說的是我嗎?
佐助:別鬧了,我才是他的哥哥。
@#¥&*……
宏:別動手別動手啊,給營養液的都是哥哥,哈哈哈!!!
佐助&庫洛洛:滾!你個財迷!
第80章
下課鈴響了,各個班級都彌漫著閑散和嘈雜的說話聲,教室裡熱熱鬧鬧的,大家三五一團和要好的同學說說暑假的見聞趣事。但三年A組的氣氛卻格外奇怪。
教室裡只有人低聲交流,大家都若有若無的將注意力放在了班級的右下角,幸村精市和阿澈的方向上。
不少人都拿出來手機,一邊刷論壇,一邊期待著後續。
#幸村部長的笑容,啊啊啊!太殺我了!#
#什麼情況?幸村還喜歡那個女人嗎?#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喜歡的吧……?#
坐在兩人後面的位置,這個剛剛發帖的男生將兩人之間的舉動看得清清楚楚。
#我就在第一現場為你們直播,你們放心吧!#
「阿澈,你這兩年去哪了,怎麼哪也找不到你的消息?」幸村精市熟稔的話語和親近的稱呼讓阿澈知道,原身和他應該比較熟悉。
這問題就大了……
我能說原身去做了個神仙還闖了大禍,在贖罪的時候撐不住死了嗎?
阿澈在心底苦笑,這來到立海大的第一天都不好過啊。她為難的朝幸村精市笑了笑,沒有回答。
這是時別兩年,幸村精市第一次離她如此之近,她的樣子沒有變化,時間好似對她無效一樣,在她身上留不下絲毫的痕跡。
如果那個時候他在昏迷時見到的人就是她的話,她的去向成謎也不是不能理解了。
幸村精市見她不想回答也沒有追問,只是給她了一個許諾,「你剛剛回來可能對學校的事情不太適應,要是遇到麻煩的話盡管來找我。」
不同於阿澈呆呆的表情,周圍的吃瓜群眾在聽到這句話長吸了一口氣。
下一秒學校論壇上關於阿澈的帖子又被頂上了頭條。
#驚!幸村部長原話「你要是遇到了麻煩就盡管來找我」。這是光明正大的保護啊兄弟們!#
#啊啊啊!男友力max!我可啊!#
#女神和校草在一起了……嗚嗚嗚……這得有多少少男少女的幻想破滅啊!#
隔壁三年B組,宮本泉子緊緊的握住手機,整只手都在隱隱發抖。只有她的小跟班兼同桌看到了這真實的一幕,在其他人眼裡,宮本泉子仍是面帶微笑,落落大方的樣子,完全沒有因為幸村對佐藤澈的態度而心生嫉妒。
宮本泉子沒有打算先與阿澈為難,比起這個,將宮本和幸村兩家的聯姻坐實才是重中之重。
她早就知道她對幸村的感情是一頭熱,現在要是沒有佐藤澈也會有山本澈、田島澈這樣的角色從半路殺出來。
她只需要確定她是最後的贏家即可。
至於佐藤澈,就先由她去吧。
宮本泉子將編輯好的短信發出,嘴角上揚,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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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累死我了。」
終於熬到了午休的時間,阿澈握著手中的奶茶站在天台上透氣。
經過一上午的連番轟炸她終於可以喘口氣了。
剛剛她上來的時候班長還遞給她了一張社團申請書,她這才記起來這裡的高中生活和種花家不一樣,是有正正經經的社團的。
想她還在種花家的時候,高三天天灰頭土面的閉關學習,一點樂趣都沒有,當時她還奢望過豐富的社團生活,沒想到現在竟然真的有機會體驗一把了,這麼想來這次的任務還不賴呢!
【建議宿主選擇劍道社,為下次投胎做准備。】
就在阿澈看社團申請書看得眼花繚亂的時候,小八的聲音出現了。
劍道社?聽起來很費勁兒啊……我……
【放心宿主,你就算不相信自己也要相信你作為神明的體質,相信斑半年來對你的教導。你可以的。】
我是想問這和我下一次投胎有什麼關系啊,你是想給我投到哪去?阿澈抓住了小八話裡的重點。
【當然是回忍者大陸啊,那裡多危險啊,斑又不可能一直在你身邊,萬一時空坐標出個什麼岔子你和他分開了……】
呸呸呸!你可閉嘴吧,才不會出什麼意外了,哼!
阿澈雖嘴硬但還是咬牙接受了小八的安利,技多不壓身嘛。
立在天台圍欄邊,阿澈俯視整個立海大,享受著不用施展演技的獨處時光。
然而對天台的結構毫不熟悉的她不知道,天台的另一端圍了一桌等幸村精市聚餐的網球部正選,他們沒有放過帖子上部長的驚天大瓜,准備好好調侃他一番。
「唉唉!你看那是誰?」視力一點五的丸井文太最先發現了阿澈的身影。
「佐藤小姐姐還是那麼漂亮,哎~真不知道她這兩年干什麼去了,難道是因為兩年前的事情……?」
聽到這話大家都若有所思,唯獨比他們小一屆的切原赤也不明所以。
作為當年的知情人之一柳蓮二推推眼鏡,對滿臉問號的切原赤也科普道,「佐藤澈算是我們部長的青梅竹馬,兩年前立海大出現了一個奇怪的案件,在監控的死角一個高一的女孩從樓梯上滾下,警方調取了那個樓梯段上下的視頻,發現事發時段出入那裡的就只有佐藤澈一人。」
「難道她就是凶手?」切原赤也不知道在他還沒直升高中前立海大竟出現了這種事情,話語裡滿是震驚。
「你先聽我說完。」柳蓮二在嘴邊做了個禁聲的手勢接著說,「據警方收集的信息,事發時間應該是中午十二點到下午兩點,事發地點在教學樓五樓和六樓的樓道。但你敢相信在這整整兩個小時裡只有佐藤澈一個人出現在了那個樓道附近的監控裡嗎?這本身就很奇怪。」
立海大上午最後一節課在十一點四十下課,之後的兩個小時裡應該是樓梯間人流量最大的時段之一,這段時間內為什麼只有佐藤澈一個人出現在第五樓的樓道的監控裡?難道除了她所有人都知道這裡會出事,所以事先避開了?
聽到這裡柳生比呂士也忍不住將他從父親那裡探聽到的事情說了出來。
「還有一點也特別奇怪,那個被推下樓的女孩身上除了跌下樓的外傷外並沒有其他問題,可就是醒不過來,醫院還為此組織了國內外的專家會診,都沒診出個所以然來。」
聽著前輩你一言我一語將兩年前的懸案說出來,切原赤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下次校園怪談征稿你們可一定要去投稿,聽得我毛骨悚然的。」他放下手中的筷子,抱住了自己的手臂一頓揉搓。
真田將隊友們的聽在心裡,閉口不提當年他在爺爺書桌上看到的絕密檔案。
真田家的人大多都在警察廳就職,這讓真田玄一郎對警察廳的案件分類門兒清。
當時這個案件的保密等級是頂級,除此之外檔案袋上還有一個奇怪的底紋和標志是他從未見過的。
這麼看來當時的事情肯定不只是一個小小的校園事件這麼簡單,他還特地調查過佐藤澈的學生檔案,除了姓名生日這種信息,其他的一律打碼,不予顯示。
那個時候他就知道了她不簡單,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她今年竟然回來了。
在真田想起往事的時候,身邊的喊聲拉回了他的思緒。
「部長!這裡!」
他抬頭就看到幸村帶著佐藤澈往這邊走了。
三年級的的大家對佐藤澈都很熟悉了,只有切原赤也絲毫不掩飾他的好奇,目光停駐在阿澈身上。
「大家好,初次見面,請多指教!」
!!!
阿澈的這番話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愣住了。
他們面面相覷,仿佛在和隊友確認她剛剛說了「初次見面」這四個字。
就連在小八都開始在阿澈腦海裡咆哮,
【宿主你干什麼呀!你怎麼會看不出來他們和原身認識?】
這當然不是個意外,而是阿澈經過一早上深思熟慮後做出的決定。
這次來立海大她的一舉一動怕是都要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了,無論她多麼費心力都不可能完美的扮演原身,不被找出破綻。
與其反復打磨一個謊言,不如就做出一副原身失憶的樣子,讓他們自己去找答案。
於他們來說不過是多了一個她為什麼會失憶的問題,但對於她來說這所有的問題她就都不用回答了。
別問,問就是失憶了,想知道自己去查吧!要是真查到了什麼麻煩也告訴她,她也很想知道原身的事情呢!
在阿澈定下這個以逸待勞的方針,她就乖巧的跟在幸村精市身後醞釀演技了。
面對大家震驚的表情,阿澈疑惑的看向身邊的幸村,用眼神求助。
你們懵我比你們更懵,這就輪不到我來向你們解釋什麼了,哈哈哈!不愧是我。阿澈在心裡對自己的表現表示肯定。
「阿澈你不記得他們了嗎?那……我呢?」幸村精市沒有被阿澈的話給驚到,其實這一上午的相處他將她表現出來的疏離都看在眼中。
不過他也預料不到,她疏遠他的原因竟然會是這個。
「你?你不是我的新同桌嗎?你人真熱情。」阿澈將他的舉動歸於對新同學的熱情。
「噗嗤!」「哈哈哈!」「我的天,笑死我了。」
「部長,你也有今天?熱情……?什麼鬼?」
一陣哄笑過後,場面逐漸冷靜下來,大家臉上都有點不好看。
她當年一言不發的離開,兩年後歸來竟然記憶全失……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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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我只比你們早一個小時知道劇情……對……就是沒存稿了。
考證和案例作業讓我心力交瘁……今天先交的五組被老師批的一無是處,大家都要回去改……哎……還說就我們這樣,明年的開題報告估計也要被斃掉……
心碎了嗚嗚嗚……
只有營養液和票票能讓我受傷的心重新愈合(瘋狂明示)
第81章
「劍道社……這邊……」尋著路口的指示牌阿澈拐進了一個兩面是牆的岔道,沒走幾步就能聽到中氣十足的口令聲。
「一二三!」「哈!」「一二三」「哈!」
看來這裡就是她要找的劍道社了。
從包裡拿出放在最邊邊的社團申請書,阿澈滿懷著期待向走道盡頭的道場走去。
在鋼筋水泥的包圍中,這座完全由木材建造的道場鶴立雞群,看起來古意盎然。
「咯吱……咯吱。」
腳踩上木質地板後的咯吱聲讓今天負責值日的宮本建迅速抬起頭來。
按照劍道場的規矩,無故遲到者可是要接受懲罰的。
「同學你……遲到了……啊……」
被門口清掃道場的同學冷不丁的攔下,阿澈有點摸不著頭腦,「我是來交社團申請書的,這也算遲到嗎?」
「當然……不算。」原本愣愣的看著阿澈的宮本建回過神來,趕緊接過阿澈手中的申請書並向她介紹劍道社的情況。
想入劍道社的女生不少,但大多都被社團的招新測試給勸退了,也不知道這位漂亮的小姐姐能不能撐到入社。
「請跟我來吧,我帶你去找我們部長。」宮本建側身走在阿澈前方,帶她來到了那個一直在喊口令的人身前。不過他好像在跟旁邊一個戴帽子的人說些什麼,宮本建和阿澈就只能暫時在一旁等著。
「真田,也就在剛開學和快放假的時間才能看到你,你為網球部鞠躬*盡瘁,咱們劍道社你可不能始亂終棄啊~」誇張造作的聲音從一個體格健碩的男生嘴裡冒出,這種反差讓阿澈打了個寒顫。
真田玄一郎將他纏著的的手往下扒,聲音嚴肅又稍帶無奈,「社長,好好說話……」
這就是劍道社的社長?阿澈從側面打量這個人……嗯……看起來……很有趣?
真田無意和他繼續閑聊下去,他這次受邀前來,是專門幫助社長一起主持入社測試的,以便篩掉那些並不喜歡劍道也不遠吃苦的申請者。
到目前為止,都是些葉公好龍的人,因此沒有一個人通過了測試。
真田對他所測試的新生有些不滿,但他又不便表現出來,只能和社長站在一起被迫和他閑聊,時不時在場地內張望一下,等待下一個申請者。
「阿澈?」真田沒想到這次抬頭竟看到了熟人。
「額……佐藤同學,你來了。」真田想到對於阿澈來說他成了陌生人,隨即改口稱呼她的姓氏,以免她會不自在。
「哇!我們劍道社今年要有美女了嗎?」社長看到阿澈後,熱情的搓手手。
真田竟然還認識這樣的美女,他怎麼不知道?
社長用胳膊戳了戳身邊人的手臂,靠近他小聲說,「怎麼……認識?這妹子什麼來頭,有主嗎?」
這個社長是小聲說的,但就憑他洪亮的嗓音,她站得老遠都能聽到他的聲音。
不過好在阿澈還來不及尷尬,就有人給她遞話頭。
真田沒有理會這個不務正業的社長,直直的對阿澈說,「你是來報名的?」
「我是來交申請表的,剛剛已經聽宮本建說了有入團測試,不如……現在就開始?」
在阿澈換完訓練服,熟悉規則後,一場為劍道新手准備的入團測試就開始了。
換上繁瑣的訓練服,阿澈試著揮動手上的竹劍熟悉新上身的裝備對身體帶來的束縛感。
還沒上身的時候這套衣服拿在手裡她都嫌重,沒想到上身後並沒有她想得會帶來多大的束縛,幾番動作之後她就熟悉了身上附加的重量。
「真田同學,小心了。」阿澈提示一句後,揮刀衝了過來。
「篤!……篤!篤!」
三次竹劍相撞,阿澈手中的劍還沒揮出遠就被真田給擋回來了。
面對一個經驗比她豐富太多的人,她想要做到有效攻擊只能耐心等待機會。
作為新人,只要她能對真田有效攻擊一次,就算通過了考核。
一般只要真田不放水,新生很難做到這一點。但入團測試是沒有時間限制的,也就是說新入團的成員要麼在劍道上已經有所造詣,要麼就要有毅力和耐心將這場測試轉變為持久戰。
這樣一來,沒有基礎也沒有毅力的人就會在此次考核中出局。
經過斑斑半年的指導,阿澈除了身體素質有所進步,還學了許多適合她的武技——也就是如何在各種場合下偷襲下黑手。
沒辦法,拿斑斑的話說就是,對手只要像樣一點她就已經沒戲了,學一點投機取巧的招式才實用。
所以目前她手上的這些招式在這個文明時代毫不適用,更別說還違背了劍道的精神。
阿澈在聽完測試規則的時候就決定將半年來學到的招式拋開,純粹憑著自己的身體素質和半年被訓練出來的戰鬥本能來應戰。
時間在一點一點消耗,阿澈的測試時長已經超過了今天前面的幾位同學。道場上完成揮刀任務的眾社員開始中場休息,他們一邊喝水擦汗一邊默默關注這個能撐到現在的新人。
汗滴從她臉頰滑落,她好似未察覺一般,呼吸平穩,沒有顯出一絲疲態。她的眼中只有真田的動作,她在耐心的摸索他招式的規律。
他的防御可謂是滴水不漏,速度力量和意識都很強,面對她這個看起來嬌弱的對手也沒有絲毫大意。
不過,只要是人都會有習慣有偏好,他的招式也不是無跡可尋的。
有破綻!
在阿澈虛晃一槍之後,真田無法迅速回防,阿澈抓住機會將木劍停在了他的脖頸處。
雖然她沒有按照測試的規矩擊打有效部位,但懸停在咽喉的竹劍一樣說明了問題。
「好!精彩!」坐在一旁觀戰的社長連連鼓掌走上前來,阿澈收回木劍取下頭盔,露出了一副通紅微濕的臉龐。
「多謝真田同學相讓。」阿澈對真田施了一禮,眼裡浮上勝利的喜悅。
圍觀的大家都看到了,這一局和前幾局一樣,真田都是完完全全按照測試的規矩來的,沒有絲毫放水,能得到這個結果都是她自身的努力。
在社長的掌聲響起後,在場的社員才陸續從最後那扭轉戰局的一幕回過神來,用掌聲表達他們對新社員的歡迎。
社團裡有美女加入就已經十分難得了,更別提這個美女還能在最後反將真田一軍,是個讓人敬佩的對手。
她最後這一個連招用得很是巧妙,要是他們是真田多半也要被她指著喉嚨定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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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澈走進更衣室換衣服時,道場裡到處都是議論她的聲音。
「這女生什麼來歷啊?我怎麼沒聽說過咱們學校還有這麼一號人物呢?」
「她不就是今天給學校論壇貢獻了大半流量的女神本人嗎?」
和八卦的社員一樣,社長接過真田手中的護甲,給他遞上礦泉水,然後在一邊悄咪咪的打聽。
「你還沒回答我呢,這女孩簡直長在了我的審美上啊,我……」
真田將嘴裡的水小口小口的分次咽下後,安慰地拍拍他的肩,小聲對他說,「你還是算了吧了,她這次回來了,精市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啊?……哦~原來她就是幸村的那個心有所屬啊……嘖嘖嘖。」
要說立海大追幸村追得最明目張膽的人就非劍道社社長的妹妹莫屬了。高一以來幸村以心有所屬的理由拒絕了所有的女孩,他妹妹還死活要他來打聽清楚幸村的心到底屬給誰了,沒想到這陳年舊事在現在破案了。
他本來覺得幸村的這個心有所屬的拒絕理由只是一個借口,沒想到還真有其人。
他可憐的暗戀啊,只持續了一個小時就無疾而終了。
社長拍拍臉頰,瀟灑的將阿澈的身影從他腦海中排開,「我單身我快樂!那就助幸村同學能抱得美人歸了!」
阿澈換上短裙制服,一身輕松的回來了,她過來之後正巧聽到了真田和社長談話的尾巴,隨意的問了一嘴,「幸村要抱哪位美人歸啊?他這麼受歡迎肯定沒問題的!」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阿澈正在盡力掩蓋她的緊張,裝出一種毫無知覺的樣子。不是她自戀,她的第六感告訴她,她很可能就是這句話中的女主角。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可能……咳咳……要和他保持距離了。畢竟她已經有斑斑了……在和一個喜歡原身的男孩子走得近就有點……
況且人家喜歡的也是原身,並不是她啊……如果有誤會的話還是趕緊解開的好。
只見真田一手捂住社長的嘴,連連朝她擺手,「沒有的事,你別信這些謠言。幸村他才沒有喜歡的人。」
這反映……怎麼看怎麼可疑……阿澈將自己的猜想肯定了個七七八八了。
阿澈臉上笑眯眯的點點頭,在心裡將導致這一局面的小八罵了個狗血淋頭。
垃圾小八,害我出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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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本家,宮本達信的書房。
一位面色紅潤精氣神足的老人正襟危坐,看起來很是嚴肅。
他幾次拿起書房的電話最後都放下了。
隨後,他輕手扶正被他的胳膊碰歪的相框,看向相框中的照片,那是一個四口之家溫馨的合照。
老人隔著玻璃輕輕撫上中間女孩的小腦袋,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在重新將相框歸位後,老人雖不太情願,但還是顫巍巍的拿起近在咫尺的電話,開始撥號。
「老伙計……最近有沒有空啊,我帶我孫女來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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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今天這更十分熱乎……
明天滿課,更新時間可能會沿到九點,大家多多包涵,麼麼噠!
第82章
周末到了!在小八的鞭策下阿澈不情不願的在床上翻滾。
【宿主宿主,起床了!趁著今天周末還不趕緊去御影神社拜會!您歸位已久,再不去就很失禮了!】
天氣晴朗,就當是出去散心了!阿澈將被子掀開,直愣愣的坐起來。
醒過神來之後她從衣櫃裡拿出一條長裙,將自己打理清楚後就急匆匆的出門了。
說起來她還對這裡的神明神社一無所知,更別說經營好一家神社了。
在她之前看來,神社只是給人以寄托,聊作撫慰罷了,是一種精神文明的像征。可這個世界神明的職責好像還不只於此。
希望她應付得來吧……
在阿澈坐上去御影神社的公交時,另一邊宮本泉子和她的小跟班山口百惠也手挽著手往神社走。
「泉子啊,聽說那個佐藤澈加入劍道社,還通過了入團考核,看來她這兩年變化很大啊,她之前那麼文靜的一個人,現在竟然對劍道感興趣了。」
山口百惠悄悄偷瞄宮本泉子的表情,見她沒反應,又接著說,「她這一回來,大家都默認了她是幸村的女朋友,那你和……」
「好了好了,這種話不用再說了,我自有我的辦法,你也不用一直盯著她。」宮本泉子拍拍她的手,一點也沒有被閨蜜的話煽動。
「可!……」山口百惠見她無動於衷有些急了。
「你放心,我是不會讓那種心狠手辣的女生接近幸村的。」宮本泉子揚著頭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她是認得當年那個被推下樓的女生的,在那個女孩出事之前,她親眼看到了她和佐藤澈之間發生口角,而事後監控也證明佐藤澈真的出現在了案發現場附近。
當年那件事肯定和她脫不了干系,沒想到她竟然神通廣大的逃過了制裁。
要是她當年那麼一走了之也就算了,沒想到兩年風頭一過她還敢回來。
回來了也不老老實實呆著,還敢出現在幸村身邊,真是不自量力。
「不說這個了,我們去御影神社參拜吧,聽說那家神社求姻緣很靈的,希望明天的拜訪能有好消息!」
宮本泉子抬頭看了看道路右側鮮紅的鳥居,深吸一口氣,腳步輕快的邁上了深青色的石板路。
這座神社在城市邊緣,空氣特別好,景色優美綠蔭蔥蔥,真是個好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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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影神社……御影神社……」
阿澈拿著手機在一個路口轉圈圈,不一會兒她找到了方向。
公交到這裡就沒了,剩下的路她要自己走過去了。
坐落於城市邊緣御影山的山頂,御影神社無論遠看近看都是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對神社裡的眾人來說本應該是尋常的一天。
但和以往稍顯不同的是,時針剛過九點,神社屋檐下的銅鈴竟開始無風自響,驚動了神社裡的所有人。
「奈奈生大人!巴衛大人!有貴客到訪!有貴客到訪!」虎徹和鬼切兩個戴面具的小童子在神社走廊上呼嘯而過衝進了主屋。
「奈奈生大人?」
「巴衛大人?」
「你們在干什麼?」看到眼前的情況虎徹和鬼切最後異口同聲的問了出來。
奈奈生羞紅了臉,趕緊一把將巴衛推開,自己離得老遠。
雖然她知道他們兩個沒什麼,但剛剛的樣子確實有幾分……不妥……咳咳。
感受到了巴衛的死神凝視,虎徹和鬼切趕緊一人一句進入正題。
「神社外的風鈴響了。
」
「有神明即將降臨。」
「請兩位大人做好准備!」虎徹和鬼切搭配默契,同時收住話尾後就恭敬的退了出去。
「神明降臨?」奈奈生腦海裡馬上浮現了那位風神乘龍卷風而來的樣子。
「難道是那個』大叔大嬸大叔』要來?」奈奈生有些疑惑,他以前的出場方式不是這樣的啊。
巴衛起身走到門口,囑咐奈奈生換好衣服趕緊起床後就退了出去,合上房門。
他大概知道這次要來拜訪的神明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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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小竹簍,手裡拿著把竹掃帚,巴衛身著神官服,正在一絲不苟的打理神社。奈奈生也換上稍稍正式一些的衣服,在房間裡踱來踱去,看起來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剛剛巴衛告訴她今天要來拜訪的那位神明很可能是他之前提過的世界上第一位人神——佐藤澈。
她可是自己的大前輩啊!在想想那位前輩波瀾壯闊的神明生涯,奈奈生更激動了。
要是阿澈知道奈奈生的想法一定會很無語。
一個人靠著雙腿爬上山頂,阿澈有些氣喘。
在她越過紅色鳥居的瞬間,一對帶著表情面具的童子浮現在她身側,一人張開一把迷你扇子,手舞足蹈。
「歡迎神明閣下到來!」
媽呀!被身邊突然閃現的兩個飄在空中的童子嚇到,阿澈在心裡驚叫出聲。她拍拍胸脯,在原地緩了緩。
「佐藤大人這邊請,我們這就帶您去見御影神社的神明——奈奈生大人。」兩個小童子在前面飄著她在後面跟著,畫面看起來有些詭異。
「奈奈生大人,貴客到了!」
順著石子路一路向裡,阿澈來到了會客的正屋。裡面坐著一個和她年紀相仿的女孩子和一個身著神官服的狐妖。
「阿啦!沒想到那位傳說中的人神和我差不多大呢!」奈奈生在見到阿澈後友好的一笑。
眼前這兩位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她的熟人,阿澈脫鞋進屋,跪坐在備好的蒲團上,全然沒有和人初次見面的局促。
「我此次前來沒有事先通知二位,打擾了。」阿澈微微低頭表示歉意。
奈奈生見阿澈這般多禮連連擺手,表示不用在意,寒暄了兩句阿澈就直接切入正題。
從奈奈生細致的回答中阿澈得知了神社日常運營的模式不過要想讓神社擁有人氣,最快的還是組織一場盛大的祭典。
他們從祭典又談到祭祀跳的神樂之舞。
在阿澈提出要學這支舞後,奈奈生熱情的從衣櫃低翻出她之前穿過的祭祀服,想給讓阿澈換上試試。
阿澈在隔壁的房間慢條斯理的換衣服,這邊奈奈生雙手托著臉,還在回味著方才的和阿澈交談的情形。
「那位神明真可憐,從異世回來連怎麼經營神社都忘了,哎~她肯定在那邊經歷了很多事情吧。」
還沒等多愁善感的奈奈生再感嘆兩句,正屋外面又傳來了一陣動靜,好像是參拜者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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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衛早就察覺到有人進入了神社,在奈奈生和阿澈交談期間他已經退出主屋,在神社旁等候並給前來參拜的人提供指引。
宮本泉子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她帶著山口百惠輕車熟路的往裡走。
然而她怎麼也沒想到她能在這裡看到穿著祭祀服的佐藤澈。
她怎麼會在這裡,還穿著這身祭祀時才穿的衣服?
在宮本泉子想不通的時候,山口百惠已經開口叫住了阿澈。
「佐藤澈你給我站住!」
???這氣勢洶洶的聲音,難道原身除了情債還留給她了個仇家?
聽到這飽含怒氣的呵斥聲,阿澈止住步伐,整個人有點不耐煩了。
原身到底給她留了多少爛攤子,這才開學一周就有事情幾次三番的找上來,還讓不讓人好好過完高三了?
不管怎樣她反正不是原身,她也懶得維持原身的人設戰戰兢兢的過完這一年。
她堂堂公主,堂堂城主,堂堂神明,豈由得她這樣呵斥?還是在公眾場合?她不要面子的嗎?
在聽到這聲不客氣的叫喊後,阿澈就決定給來找麻煩的人一點教訓,她雖然脾氣好,但也不是不會反擊。
「放肆,誰給你的膽子在神社前高聲喊叫!」
一個身著華服的女子揮袖轉身,神色冰冷,整個人不怒自威,讓人在潛意識不想與之對抗。
這驚艷的一幕被同是來參拜的人用手機抓拍了下來。大家附上不同的評語立馬傳到了網上。
#我決定了,這就是我理想中神明的樣子,威嚴大氣!#
#快來御影神社,我遇見我的本命了!#
#這位小姐姐是哪家位出道的藝人嗎?求問!!!#
站在最前方直面阿澈的就是方才胡亂開口的山口百惠。
在宮本泉子的攙扶下她勉強站在原地,整個人有些唯唯諾諾的一時說不出話來。
巴衛意識到了阿澈在神社前太引人注目了,在吸引更多人圍觀之前將她送進了神社後的正屋和奈奈生呆在一起並囑咐她不要再出來了。
不過他沒有想到,他隔開人群護著阿澈往神社後走的這一幕也被人拍了下來。這張照片在不就之後直接讓他出名了,硬生生將他遮掩狐妖身份的難度拔上了一個台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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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一趟輕松的參拜活動,就因為碰上佐藤澈,山口百惠和宮本泉子都受到了不小驚嚇。
在那位送佐藤澈離開現場的神官回來後,她們因為在神社前大聲喧嘩被立刻送了出去。她們大聲喧嘩了,難道佐藤澈就沒有嗎?這是對佐藤澈赤裸裸的偏袒!
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勸離已經夠丟臉的了,兩人現在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哪還顧得上和神官理論,兩人直接灰溜溜的下山了。
走了一段山路山口百惠才徹底回過神來,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她竟然真的被佐藤澈的呵斥給震懾住了!
可惡!這簡直就是恥辱!!!
不同於山口百惠懷恨在心,宮本泉子的內心有些動搖。
她從小就接觸過不少說一不二的大人物,他們看起來很好相處,可是真當你惹怒了他們,他們的臉色一沉,你就會感受到無形的壓迫感。
她竟然從佐藤澈身上找到了這種熟悉的感覺。
可是……為什麼呢?
佐藤澈她只是一個和她同齡的孩子啊?
縱使她不願意相信,但腦海中她轉身的一幕反復在刺激著她,讓她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如果佐藤澈是她的敵人的話,她能感覺到她毫無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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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滿課加沒存稿就更新得稍晚,見諒。
第83章
「原來打理一個神社這麼麻煩啊……」
阿澈枕著雙手仰躺在自家後院的草坪上喃喃自語。
要做清掃神社、接引參拜者這種明面上的活,時候還要聆聽參拜者的心聲並幫他們祈禱。
要是當地出現什麼靈異事件,會有專門的人負責與神社接洽。這個時候神社的神明們自然也責無旁貸。
還有每年祭典的籌備也少不了神明的身影……
總之,大事小事只要扯得上邊,神明都有必要摻上一腳。
這那裡是她一個人搞得過來的?
聽奈奈生說,每個神社都有神官幫助神明打理神社,她怎麼就沒有呢?國家分配的神官在哪裡啊???
況且她還要去上學拿畢業證,一個人根本顧不過來啊。
「哎~行吧,你不分配我還不會自己找了?」
拿定主意,阿澈從草坪上翻身站起來,朝自家的倉庫走去。她要回奈何城抓兩個苦力來幫她。
當初她還想實現戰國和現世兩方世界的友好交流,不過沒來得及著手做就匆匆離開了,現在現在是時候將這個想法付諸實踐了。
不愧是我!
說做就做,在問題想通後阿澈果斷來到枯井旁邊,迎著井口上逐漸加強的氣流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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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通道打開,不同於斑斑在身邊時優雅的落地,這次落地不穩的她一屁股坐在了食骨井的井底。
「媽呀!都是骨頭。」斑斑離開的第六天,想他……嗚嗚嗚。
落地後阿澈立馬站了起來,拍拍身上和手掌上的灰塵,不敢往腳下望。
「有誰能來拉我一把啊,喂!外面有人嗎?」
原著上離食骨井最近的楓之村已經被遷入奈何城了,據她所知這裡附近並沒有村落。
……要完。
在井底蹦蹦跳跳無力掙扎一番後,阿澈雙手叉腰,有些苦惱。
【傻瓜宿主,你還有小八啊,無論斑在不在你身邊,小八一直都在喲!】
小八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阿澈才想起來還有這號人,小八這家伙看著她在井底跳來跳去現在才吱聲,合著之前是在看戲呢吧?
「小八你趕緊的吧,看我在井底跳來跳去很好玩嗎?」阿澈翻了個白眼。
下一秒一股力量將她托起,輕輕放在了食骨井旁的綠地上。
「嗚,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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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什麼味道?」走在去奈何城的路上,殺生丸停住了腳步。
「怎麼了,殺生丸大人?」一個清脆的少女音給三人的旅程增添了一抹明亮的輕快。
「沒什麼……只是個麻煩罷了。」嘴上這樣說著,他還是稍微繞了一下道,朝味道突然出現的地方走去,想要一探究竟。
以防萬一自己還是去看看吧,自從她不辭而別後母親一直都在念叨她,要是剛才他沒聞錯的話,剛剛的那個氣息是屬於她的吧。
殺生丸還記得從奈何城回來後母親的樣子,他總覺的現在的母親變得真實了許多,高興就是高興,難過就是難過,整個人都明亮了不少。
就算是為了母親,他也要看顧一二。
「殺生丸大人又口是心非了呢!」玲搖著柳條坐在雙頭牛的背上,咯咯笑出聲來。
邪見跟在殺生丸腳邊輕輕的附和,「就是說啊,我們殺生丸大人,最是面冷心熱了……嗷!」
大實話還沒說完,邪見就被踩到地上,吃了一口泥。
他算是看出來了,自己和那個人類小女孩的待遇天差地別。都是說實話,為什麼每次受傷的都是他?
「呸呸呸!」邪見從地上爬起來,吐掉口中的泥,一溜小跑跟上隊伍,「殺生丸大人!等等邪見啊殺生丸大人!」
沿著溪流,殺生丸一行人向食骨井走去。
「在山裡,在森林裡~在風裡,在夢裡~殺生丸大人在哪裡~」
側坐在雙頭牛上,溫馨的歌聲在樹林裡回蕩,陪阿澈聽到了。
終於有人聲了!
阿澈撐在一旁的樹干上,揉了揉僵直的小腿,仿佛看到了希望。
她好像還聽到了殺生丸的名字,是她的錯覺嗎?
在原地跺跺腳放松一陣後,阿澈朝著音源處小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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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上從林子裡鑽過來,阿澈拎著裙擺皮鞋上不可避免的沾上了泥土,整個人顯得有些狼狽。
「啊!是一個小姐姐!」
玲的小腦袋左探右探,終於從樹林的縫隙中看清楚了來人的樣子。
小姐姐?殺生丸大人會特意來接一個女人?
聽到玲的呼喊聲,邪見有些好奇,他跳上雙頭牛的背,借著坐騎的高度往前望去。
「這……這個女人有些眼熟啊?……啊!她不就是奈何城的城主嗎?她怎麼這幅打扮,奇奇怪怪的?」
邪見眯眼盯了一會兒才認出前方的人就是阿澈。
對於這位能攪動整片大陸的人類女子他還是格外敬重的,不過,她現在看起來很是狼狽,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殺生丸?邪見!」
阿澈驚喜的抬頭,快步跑過去。
總算遇到熟人了,不然等她自己走到奈何城,黃花菜都涼了。
不同於阿澈的欣喜,殺生丸看到渾身狼狽著裝怪異的阿澈表情冷漠,一點出手相助的意思都沒有。
他生人勿進的態度就像一盆冷水潑了過來似的,讓阿澈欣喜的表情凝固在了臉上。
知道是自己有求於人阿澈沒有灰心,在他面前剎住腳步,開始小心翼翼的套近乎,「殺生丸……哥哥?」
見殺生丸沒反應阿澈心下一橫厚著臉皮開口了,「你要是順路的話,送我去奈何城唄?」
「邪見,把包袱裡的和服給她一件。」殺生丸的眼神在她身上一掃,丟下一句話略過她就走了。
低頭看到自己袖子上的破損,阿澈接過和服披在身上。
沒想到殺生丸會注意這種小細節,阿澈從他身後坐騎上的小女孩身上找到了答案。
不得不說命運真是個強大的東西。
他現在也變得有人情味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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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玲真的是一個可以給人帶來快樂的女孩。
和她同行了短短一裡路,阿澈就體會到了她的人格魅力。兩個人並排側坐在牛背上,說說笑笑很是自然。
她能感覺到,玲之前還有些拘謹,不過現在已經完全放松了。
「阿澈姐姐,你是殺生丸大人的妹妹嗎?你也是妖怪嘍?我完全都看不出來啊!」
玲有節奏的晃悠著手中的柳條,盯著阿澈的臉猛瞧。
「姐姐看上去也就比我大……一點點吧?」玲用的大拇指掐上小拇指尖,比出一點點的樣子。
「女人的年齡可是秘密,不過看在你這麼好奇的份上,我就小聲告訴你一個喲!」阿澈湊到玲耳邊,小聲說,「我不是妖怪,但我已經活了50年了!」
「啊!玲也好想像姐姐這樣活的久一點,這樣就能陪在殺生丸大人身邊久一點了。」
說著無意,聽者有心。
這句話順著風聲飄進了殺生丸的耳朵裡,被他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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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了一天的路,夜還未深,玲就已經抵擋不住睡意蓋著毯子睡著了。
這一路上殺生丸都在思考阿澈的來歷。
他能肯定她不是妖怪,但她是如何做到和奈何城同壽的呢?
奈何城已有百年歷史,她就以這樣的姿態活過了百年,究竟是如何做到的……要是可以的話,玲是不是也……
在白天聽到玲的話之後,殺生丸的這個念頭就一發不可收拾。
所以在玲休息後,殺生丸決定找阿澈談談。
兩人迎著月光走了一段距離,離營地已經夠遠了,殺生丸這才開口說話。
「你有沒有辦法延長人類的壽命?」
夜裡寒氣重,阿澈拉緊肩上的和服側過頭,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他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
「你喜歡這個女孩?」
不知是不是被戳破了心思,殺生丸的語氣變得惡劣了。「你直接回答我的問題,到底有沒有辦法?」
阿澈看他緊張的模樣輕笑出聲,沒有和他硬扛,因為她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人類終入輪回,壽命有限……」
聽到這裡,殺生丸以為沒希望了,轉身就走。
阿澈趕緊拉住身邊隱隱失落的妖,接上了後半句,「但是神在輪回之外,你想讓玲試試嗎?」
說完阿澈狡黠一笑。
她本意是想讓桔梗和犬夜叉幫忙打理神社的。桔梗本身就是巫女專業對口,犬夜叉經過奈何城文化教育的熏陶來到現實也不至於水土不服,這兩人看起來就很合適。
但也有一個問題,這兩個世界的時間流速不太一樣。
她走前可沒聽說殺生丸身邊帶著個人類小姑娘,現在看殺生丸的樣子是認定了她了,這個發展過程沒有個半年一年的根本不可能。
這種恐怖的時間流速也就妖怪能抗住吧?
桔梗和犬夜叉在奈何城有許多人類朋友,這樣的時間流速對他們來說並不友好。但殺生丸和玲不同。
他們身邊並沒有羈絆深的人類,完全抵得過歲月的流淌。如果她在離開現世的時候將神格給玲,她的生命長度和殺生丸就可以對等了。
這兩人一個自小孤苦但仍然純善,一人實力超群扛得住責任。
若是將兩界的入□□給他們也不是不行。
她辛苦的輾轉各個世界不也是為了他和斑斑的將來嗎?要是能用她身上的神格成全這一對有情人,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如果你想讓玲試一試,明天就和我一起去一個地方。」阿澈留下這句話,就起身回營地休息了。
毫無疑問他會答應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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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玲:阿澈說玲的工資是營養液和票票,那時什麼東西啊?
第84章
開學季的周末是商場人流量最大的時段之一,雖然大家都會想在開學前把要用的東西置辦好,可真等到開學了,少年少女們總會覺得自己還缺點什麼。
「是這個藍色條紋的領結好看,還是這個粉色的方格好啊?哪個更配我?」
「你又要擅自換掉校服的領結了,哼哼……學校要是嚴查你一個都戴不了,你還是放下吧,別浪費錢了。」
「快快!這家的球鞋終於打折了!滿一千減兩百啊!不然咱一人一雙?」
阿澈牽著剛來現世的玲也出現在了這家熱鬧的商場裡。
阿澈在給斑買衣服的時候已經來過這家商場了,雖然她離開現世好多年,但逛過一次就摸清商場排布的這個本領她可沒有丟。
在略顯擁擠的人流裡玲緊緊握住阿澈的手,乖巧的跟在她身後,好奇的四處張望。
阿澈牽著她輕車熟路的上二樓,在走走停停逛了個大概後,她們走進了一家風格非常淑女的店子。
「阿澈姐姐,這是?」玲看著琳琅滿目的漂亮衣服,大眼睛忽閃忽閃的。
「玲,你看看你喜歡什麼,我們都買下來。」
阿澈一頭鑽進衣服堆裡,一口氣拿了好幾件在玲身上比劃。
「你是喜歡這種文靜一點的長款還是這種活潑一點的中長款?」
阿澈將兩件都在她身上比了比效果,無法分出哪個更適合。
「嗯,都好看,那就都留下吧!」阿澈猶豫了一下,將兩件衣服都放進了自己的購物籃裡。
在阿澈選得熱火朝天的時候,玲眉頭一皺,突然想起了什麼。她蹭到沉迷於挑選衣服的阿澈身邊,踮起腳湊上她耳邊悄聲問,「阿澈姐姐,我的衣服用不了呢麼多,還有殺生丸大人的……」
玲這個孩子還真的很護著殺生丸啊,干什麼都不忘了他。
阿澈將購物袋中的籃子遞給玲,將她拉進了試衣間,「你專心選你的吧,他的衣服我們馬上去買,姐姐記著呢!快,換上這些衣服給姐姐看看!」
在商場血戰一下午後,阿澈手上拎滿了東西,就連個子小小的玲也一手一個袋子。幸虧這還是初秋,衣服不重,她們才倆勉強拎得動。
「佐藤學姐?」
誰在叫她?阿澈回頭,看到了一個身著運動服的清爽少年。
嗯……挺正常一孩子,就是看起來有點面生。
阿澈聞聲回頭,給了他一個禮貌的微笑。
「佐藤學姐不會……是不記得我了吧?」少年看到她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心下了然。
你不要這麼說……這樣感覺我又上哪欠了情債似的。
「我是宮本建啊,就劍道社的那個……」
「我記起來了,你有什麼事情嗎?」
「你手上拎著這麼多東西,我幫你吧。」算了吧您嘞,阿澈從他害羞的小表情裡都可以猜到他現在在想什麼。
難道這個世界的人都是戀愛腦嗎?
阿澈沒有給他留任何幻想,果斷拒絕之後帶著玲往回走了,留下宮本建一個人在原地傷神。
「都說了叫你別去,我聽論壇裡有人說當年連幸村部長都沒將她追到手,就你啊,沒戲!要是我是妹子我也選幸村部長。」
待阿澈的身影走遠,一個少年從拐角裡跑出來手臂鎖住宮本建的脖子,用生硬的話安慰他,言下之意就是,連幸村都沒成功,你被拒絕也沒什麼好傷心的。
宮本建用胳膊懟了懟少年的前胸將他的手臂從脖子上甩下來,被朋友這麼一鬧,他只能暫時將告白被拒的失落放在心底,整個人看起來恢復了些許生氣。
「這就對了,是網球不好打還是劍道不酷炫啊,沒事兒找女朋友干嘛?」
說笑之間。兩個少年勾肩搭背的背影逐漸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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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庫洛洛混入奈何城的第十天,他剛剛發覺他的卡片收集書上多了一條行程記錄。
看來她從這個世界離開了。
「有趣。」
研究完手中突然出現的行程記錄,庫洛洛從客棧的床上翻身坐起,望向窗外。
這裡的每時每景都與他從小生長的地方不同,但細看也可以從中發現那裡的很多影子。
比如說這裡的和寧商會和流星街的和寧商店就有諸多相似之處,看來母親很是喜歡這個名字啊。
她如此戀舊,連區區一個店名都要帶著走,她怎麼就舍得丟下他呢?
他在這裡找了十天都沒找到她,卻等來了她離開的消息。想想也是諷刺。
「母親還真是狠心呢。」不過好在他預料到了這點,隨身攜帶了一摞同行卡片。
你盡管四海為家,找不到你算我輸!
在准備就緒後,庫洛洛抽出一張同行卡片嘴裡低聲念叨了些什麼,隨即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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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古樸大氣的老宅前,一個身著白色運動服的少年耷拉著頭,渾身沒勁兒的低頭往裡走。
他就是下午剛剛告白失敗的宮本建。
這可是他的初戀啊,啊~
少年情懷總是詩,一旦心中的浪漫被打破說不傷心是假的。
之前有兄弟陪著不方便表現出來,現在自己一個人了,真是越想越傷心。
「哎……」她怎麼能拒絕的這麼干脆果斷呢?果然還是自己不夠好吧?
「宮本建!你低頭看什麼呢,地上有寶貝啊?」
不同於弟弟宮本建的落寞,宮本泉子今天可是像打了雞血一樣的興奮。今天晚上他就要和爺爺一起去幸村家拜訪了。
「你看看我這身怎麼樣?」宮本泉子跑到弟弟身前轉了個圈,長裙的裙邊微微綻開襯的她整個人優雅又不失活潑。
心情不好的宮本建看著姐姐興衝衝的樣子嘴都變毒了,「呵呵,好看是好看,不過不適合你。」
「你更適合走暗黑哥特風。」
???嘿這小子,三天不打皮癢了是吧?
還沒等宮本泉子揚起手,宮本建就像一陣風一樣溜了。
「今天姐姐我心情好,不和你計較,哼!」
沒去管三天兩頭犯毛病的弟弟,宮本全沉浸在自己精致的裝扮和對未來美好的暢想中。
在到點後,她低頭再三確認自己的服裝無誤,輕手輕腳的敲響書房的門,挽著爺爺一起出門了。
******
和宮本宅的祖孫和睦不同,幸村爺爺和幸村精市就鬧了個不愉快。
「我之前不是問過你嗎,你還說對聯姻之事不反感,你現在怎麼就不同意了呢?」
當然是因為今非昔比啊。現在他喜歡的人可就在他身邊呢。
幸村精市低頭坐在爺爺跟前,沉默不語。
「你這孩子倒是說話啊,你難不成是有喜歡的姑娘了?」
「是!」
「沒有是不是……你說什麼?」幸村爺爺有些不相信他聽到的話,他上個月還說沒有呢,怎麼改口的這麼快?
「我有喜歡的人了,爺爺。」
看著幸村精市臉上的神情,幸村爺爺就知道他有多認真。
聯姻當然是下下策,比起事後要去打消宮本老伙計聯姻的念頭,自己孫子找到了喜歡的人無疑是更為重要。
再合適的聯姻都比不上真心實意的喜歡。再加上他這個孫兒自小懂事眼光好,他能看上的人肯定不差。
聽到精市肯定的回答,幸村爺爺瞬間笑容滿面。
「是哪家孩子啊,你和她到哪一步了?該帶來見爺爺了吧?」
「她……您應該聽說過她。」幸村精市的話停頓了一下,「她是佐藤澈。」
「啊……那個女孩啊……」幸村爺爺臉上的表情瞬間沒有那麼高興了,整個人逐漸嚴肅起來。
「她的話……你知道她是誰嗎?」
幸村爺爺問出這話後又似乎覺得有些不妥,他長嘆了一聲,擺擺手話語裡有些疲憊,「她是特別的。爺爺不會反對你們,但你要和她在一起……真的很難。」
幸村爺爺還記得初三那年精市病情惡化後他四處求人,終於從隱秘的渠道找上了那個傳說中的中介。
她可是那邊的人啊……哎……
他的孫兒何德何能讓她放下職責恢復普通人的身份呢?難啊!精市現在連她到底是誰都不知道吧?
不過這些事情都是不能說,不能說的啊!
幸村爺爺牢記當年簽下的保密條款,不敢對佐藤澈的來歷多說半個字。
不過既然精市他不死心,就讓他試試吧,反正孩子們還年輕不是嗎?再說他相信精市一定能從剛剛他的表現中看出端倪,希望他能少走點彎路吧。
將思緒從回憶裡抽出,幸村爺爺回過神來對幸村精市囑咐道,「這件事情我知道了,這次宮本家的拜訪你就當尋常走動即可,事後我會找宮本家的人說清楚取消聯姻。你和佐藤澈的事我也不會插手,小孩子的事情就交給你們自己解決吧。」
爺爺這麼做幸村精市當然沒異議,他點點頭目送爺爺離開,自己一個人坐在客廳靜靜的回味爺爺剛才的話。
剛才談及佐藤澈的時候,爺爺的反應很奇怪,他明顯是知道什麼,但是又不肯與他透露。
要是阿澈真有什麼不好的地方,爺爺不會答應他和阿澈之間的事,那爺爺是在隱瞞什麼呢?
就如幸村爺爺想的那般,幸村精市發現了他留下的線索並將這件事放在了心上。
除此之外,面對爺爺剛才之前問出的問題,他心中也早有答案。
無論佐藤澈是誰,她和他青梅竹馬的時光是不會變的,他對她的心動和愛慕也是不會變的,這就足夠了。
如果實在做不成情侶,以阿澈爽快的性子,他們也可以繼續做朋友。
就讓他再爭取這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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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捉蟲。
第一版的錯別字多得像是喝了假酒一樣,果然人困了不能碼字……
第85章
「今天的內容有點多,大家課後好好復習啊!」下課鈴聲響,班主任清理好教具,連帶著課本和教案一起夾在胳膊下晃晃悠悠的往外走。
一堂課下來,他好像沒有注意班裡的位置空了一個似的。
幸村精市看著身邊空空的座位有些坐不住了,眼見著班主任離開教室,幸村精市立馬起身跟了上去。
「古田老師等一下!」
班主任圓潤的身軀一頓,步伐慢下來回過頭。
「啊,是幸村同學啊,有事嗎?」
「佐藤澈同學是請假了嗎?她今天……」
「她請了三天假,學校也批了。好了幸村同學,她沒事兒,你回去吧啊~」
班主任留下一句模糊的話就快步離開了。
幸村將他略顯匆忙的背影看在眼中,沒有多問她請假的原因,直接回了教室。
趁著短暫的課間時間,仁王雅治正在津津有味的刷手機,有一張圖在話劇社的群裡刷屏了。
在他看到這張圖的時候,幸村精市正好路過他身邊。
「哎!精市你快來!」
說完他將手機上的圖片點大放到幸村精市眼前。「你看看這是誰?」
這張圖就是當時阿澈在神社被抓拍的那張,經過熱心網友對圖片的美化,她整個人看起來美麗高貴又頗有威嚴。
#社長:聽說照片中輝夜姬是我們立海大的?你們誰認識啊,這等人才要快快拉入話劇社啊!#
#+1#
#+1#
#+10086#
群裡的信息又開始滾動,趁著課間看手機的人多,沒過一會兒大家就將佐藤澈的名字發了上來。
「沒想到你這小女朋友還能這麼霸氣啊。」仁王雅治將群裡阿澈的照片保存下來,再發給了幸村一份。
「給你一份,不要太感謝我。」
幸村沒空糾正他的稱呼,自從得到爺爺的提示後,幸村就對阿澈的身份越來越敏感,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了這張照片的背景上。
照片上她穿的衣服像是祭典時神社用的禮服,背景上還有鳥居的一角,看來她這個周末去了一趟神社。
「你知道這張照片是在哪拍的嗎?」
幸村沒有參拜神社的習慣,除了病情痊愈之後爺爺硬生生的將他拉去那次,他就沒怎麼去過神社了,自然認不出這是哪家神社。
「你等等,我在群裡問問啊。」
#這是在哪拍的啊,看起來像座神社?#
#是在御影神社呢!他家的姻緣簽賊准。白毛你要不要試試看你何時能脫單?#
「咳咳!是御影神社。」仁王將神社的名字告訴幸村後就加入了話劇社的群聊,沒再抬頭了。
「御影神社……」幸村小聲念叨這個名字,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神社,祭祀服,請假……這三者是有什麼關系嗎?
******
對於突然被請假了,阿澈也是很懵。
今早起床她就在房間外的地板上發現了一封信,上面寫著要她於今早九點到妖靈局,還說什麼學校那邊假都給她請好了。
我可謝謝您嘍,還給我請假了,這不想去都不行了。
在小八的科普下阿澈知道了,這個妖靈局就相當於神明和人類的溝通橋梁。一般出現了什麼靈異事件需要神明出手,妖靈局就會迅速掌握事態的動向,第一時間去請神明。同樣神明要是遇到什麼要掉馬甲的麻煩,妖靈局也會負責收尾。
說起來這妖靈局和原身還有解不開的緣分,就是在原身當年不小心往現世放出大量妖怪後,人類和神明為了以後能高效快捷的解決這種意外,將損失降到最低,這才成立了妖靈所。
從某種意義上說原身還算的上「元老」了?
好在人類對當時妖怪入侵的真相所知甚少,阿澈這才能不被嫌棄,重新上崗。
穿著黑色的長款風衣,頭戴棒球帽,長發披散而下,阿澈將自己遮的嚴嚴實實的就准備上路了。
「阿澈姐姐,一路順風啊!」
阿澈向站在門口的玲揮揮手,雖然她很不放心把這兩個不熟悉現代規則的人單獨留在神社裡,但目前也只能這樣了,她爭取早去早回吧。
沒有時間讓阿澈多想,她看過手機屏幕上的時間後,腳步匆匆的離開了神社。
******
跟著地圖上的路線,阿澈最終停在了一條安靜的街道。
這條晚上熱鬧的酒吧一條街在白天就顯得格外安靜冷清。
街道邊上到處都是花花綠綠的裝潢,看起來不像是一個正經機構該在的地方。
她反復確認手機上自己的位置後,在寫著靈泉酒吧字樣的大門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咬咬牙走了進去。
她現在好歹是一方神明,不要慫,就是干!
在阿澈推門而入後,手機叮咚一聲,一條匿名短信發送到了過來。
「向前十五米,在你的右邊有兩部電梯,坐二號電梯下十層。」
在黑暗中前進了十來步,阿澈貼著右牆一陣摸索,,終於上了電梯,依照短信的指示下到了第十層。
走進電梯一陣科技感迎面而來,電梯間裡面除了常規的按鈕,上面還有她不清楚用途的各種觸控屏和掃描儀。
看到這裡阿澈懸著的心踏實了一半,這裡不是普通的酒吧,妖靈所選址於此估計是想大隱隱於市吧。
將總部設置在這麼一個地方,不光消息流通快,就算無意間被人發現了,在這種娛樂場所總有些奇奇怪怪的主題房間,也沒有什麼好計較的,多數人可能也不放在心上。
電梯平穩又迅速,一下就將阿澈送到了第十層。
電梯門打開,一位身穿燕尾服臉帶半張面具的青年早就站在電梯外等候了。
「佐藤大人,您終於回歸了。」青年一直低著頭,沒去看來人的臉。他伸出手側身領先阿澈半步,將她帶到一間會議室。
不同於外面充滿金屬質感的大廳,這間會議室布置的更日常更舒適一些。
低調奢華的紅木家具、新鮮的花朵,一層不染的書架,都顯示著這間會議室對與會人員的尊重和歡迎。
會議室裡有四個全息投影的身影,在阿澈進來的時候他們就一致看向她的方向,神情有些焦急。
「佐藤大人,您終於來了!」
這什麼跟什麼?
每次她要來任務之前,她都會沐浴在這種滿懷期待和焦急的眼神之下。get到這種熟悉的眼神後,阿澈就知道這波人是有事相求了。
帶面具的青年將她帶到會議室後就守在門口沒有進來的意思,阿澈坐在會議室唯一的座位上,好整以暇的看著眼前的四個投影,靜心聆聽。
「是這樣的,根據我們初步調查,空座出現了一種只有極少數人能看見的通體黑色戴面具的奇怪物種,目前已經有六人直接死於這種怪物之手,被騷亂波及到的傷者更是數不勝數。」
「更多的資料接引您的銀面會給您詳細介紹,還請您盡快出手解決此事。」
說完,影像中的四位長者都向阿澈的方向鞠了一躬。
「這件事我會盡快核實的,交給我吧。」阿澈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她的嘴先她腦子一步將這活給攬了下來。
隨後,四位長者又拉著她將這件事的嚴重性反復重申,硬生生說了半個小時才下線。
果然會議的精髓就是注水,在眼前的影像消失後,阿澈搖搖頭從椅子上站起來,緩緩伸了個懶腰。
她就知道這次現世的事情沒那麼簡單,原來還有這種事情等著她呢。
戴面具的黑影?又是在空座發現的……不會是像她想的那樣吧……不會吧……
這種東西不是有專門的死神來解決的嗎,怎麼就求到了她頭上?
她現在除了血條之外,與普通人無異啊。
叫你嘴快!這下好了,自己把自己給賣了可還行?
會議室只剩阿澈一人了,她在空曠的房間裡來回走動,有些不安。
她倒是死不了,不怕去空座冒險看看。但目前她並沒有一戰之力,無法阻止此事的發生,要是此後有人因此喪命那怎麼辦?
【宿主宿主,別忘了殺生丸那把天生牙,對付那些虛絕對沒問題!】
對啊!小八突然的插話打開了她的思路,她打不過虛不代表她解決不了這個問題!
日後玲要是接手了她的神格,殺生丸遲早也要接受這些妖靈局發過來的□□任務,不如讓他提前上崗好了!
不愧是我!
想到這裡,阿澈心裡有數了。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稍顯凌亂的衣帽,從容的踏出了會議室。
「佐藤大人!」
銀面靜靜的在門外等候,看到阿澈出來,趕緊將手中厚厚一摞的文件遞了上去。
「這是局長吩咐我送給您的文件,裡面記錄了空座異像的詳細資料。」
如果真田能有幸看到這摞資料的話,他會發現,這些文件夾上的標志和他當年在書房中看到的那個一模一樣。
「還請您注意,這些資料有嚴格保密條款,切莫泄露給普通人,以免引起恐慌。」
這個文件……有些眼熟啊?
回憶裡一個畫面突然劃過阿澈的腦海,快得讓她來不及抓住。伴隨著畫面而來的還有頭腦炸裂般的疼痛。
「嘶~」
從大腦深處傳來的突如其來的劇痛讓阿澈毫無防備,她整個人晃了一下,扶著牆才勉強站穩。
「您怎麼了?」一直低著頭的銀面感受到身前的人出了狀況,情急之下他匆匆抬頭將她扶住,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她的臉上。
那是一張慘白清麗的年輕面龐。
按照規矩,為了對神明的身份進行嚴格的保密,他這種能面對面接觸到本尊的人是不能抬頭窺探來人的面容的。
想起局裡的規矩,銀面立馬低下頭,一動不動。
「沒事……我沒事。」阿澈將頭上的帽子往下壓,將文件抱在懷裡就匆匆離開了。
******
靈泉酒吧地下十層,宮本靈琦將臉上的銀色面具取下,毫無形像的坐在大廳的金屬椅上,整個人呆呆的。
他的表情十分復雜,像是在追憶什麼,之後又變得十分激動。過了一會兒他終於平靜下來,將胸腔中翻湧的情緒牢牢的克制住。
他低頭對自己說,「在她是神明的時候,你只是銀面,也只能是銀面。」
「你好不容易來到了妖靈局,一個能離恩人最近的地方,你可不要犯傻啊!」
宮本靈琦將手中的面具扣回臉上,又恢復了方才的鎮定自若的樣子,好像剛剛的一切從未發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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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宮本家出了一個天真的戀愛腦小弟,自以為是的傻二姐和默默努力終於接近真實的大哥!阿澈的頭痛是否另有隱情?當年原身打開異界的通道往現世放入妖怪真的是一不小心嗎?
接下來的劇情敬請期待!(現世片要詳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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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宮本宅今天格外的熱鬧。
雖然不是什麼節日,但今天宮本家的大哥宮本靈琦時隔十年第一次回家,在立海大的宮本建和宮本泉子忙完社團裡的事情就匆匆往家裡趕了。
難得哥哥回家,一家團圓,他們也要趕緊回去才行啊!
等兩人趕到後,宮本爺爺和宮本靈琦已經坐在大廳裡。見兩人邁入大廳,宮本爺爺和宮本靈琦的談話聲戛然而止。
「爺爺!哥哥!你們說什麼呢?怎麼我們一來就停了,我也想聽!」
宮本靈琦看著眼前完全長開了的弟弟妹妹,眼裡閃過一絲欣慰。
「建,泉子,好久不見。」
宮本泉子給了哥哥一個擁抱後就在他身邊坐下了。
宮本建對哥哥則更為陌生,在他有記憶開始哥哥就很忙,他六歲時哥哥從立海大畢業就不知所蹤,很少回來,就算有消息寄到宮本家大多也是由爺爺給他們轉述。
到現在整整十年了,他終於再次面對面見到了這位大哥。
小時候他就不怎麼了解哥哥,哥哥總是格外的努力,幾乎看不到他閑下來的身影,他也很少陪他和泉子。
現在十年未見,他就更看不透哥哥了。哥哥到底在忙些什麼,這十年裡為什麼沒回家?現在怎麼就突然回來了?
他覺得哥哥現在渾身上下都是問號。
排開心中數不清的問題,宮本建在原地輕輕叫了聲大哥,就不知道說什麼了。
宮本爺爺看著家裡整整齊齊的三棵幼苗,笑得整張臉都皺起來了。
自從那件事之後,孩子們也陸陸續續長大了,靈琦現在也能接替他父親站在一線,宮本家的斷層危機總算是消除了一部分了。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宮本爺爺一把將坐在他兩邊的孩子們摟住,聲音顫抖著說,「孩子們,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建和泉子完全不知道爺爺為什麼突然會這麼激動,乖巧的待在爺爺身邊表情懵懂,只有宮本靈琦拍拍爺爺的背,默默的安慰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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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宮本爸爸和宮本媽媽殉職前,宮本建才剛剛出生,泉子也才兩歲尚未記事,只有12歲的宮本靈琦陪在忽聞噩耗的爺爺身邊,看著爺爺一夜白頭。
經歷了一切的靈琦自然無法像弟弟妹妹那樣無憂無慮的長大,當年的事情給他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給了他接觸另外一個隱秘世界的窗口,同樣也帶走了他在一線上直面危險的父母。
所以他才會跟弟弟妹妹們顯得如此不同。
一場略顯生疏的家宴結束後,大家各自回房休息。
宮本宅二樓最左邊的房間亮起燈來,它在外奔波的主人終於再次回到了它的懷抱。
就算十年沒有踏足過這間房,這裡的一切還是沒變,父母的相框,書架上涵蓋廣泛的各種書籍,還有他藏在抽屜最深處的日記本。
和一層不染的桌面床鋪相比,這個日記本上落了一層均勻的灰,這層灰讓宮本靈琦的安下心來。
這說明沒人碰過它。
宮本靈琦按照記憶中的密碼打開日記本,一頁一頁的往後翻。
小時候的記憶也隨之翻湧而上,他將日記的頁面停在了寫有「恩人x」的那一張。
他用手小心翼翼的撫上淺淡的字跡,嘴裡喃喃自語,「那個佐藤大人……就是你吧……當年把我帶出現場的人?」
「謝謝你……」
說完他閉上眼,緊緊將日記本按在懷裡,像是了了一樁心願一樣,整個人放松下來。
時間靜靜的流淌,他坐在床上抱著日記本,一坐就是大半個晚上。
******
吃完晚飯後,玲主動的去收拾碗筷,阿澈和殺生丸一起研究她剛剛拿回來的資料。
資料裡寫到,從一周前開始就出現了這種怪物襲擊人的事情,這種意外事件只在空座發生,其他地方都沒有接到類似的報告。
根據目擊者描述,他們畫出了怪物的長相,和阿澈猜的一樣,正是虛在作祟。
「怎麼了,還有什麼顧慮嗎?」
看完資料後,阿澈見殺生丸沒有立刻答應她的請求,還在思考些什麼。
「玲呢?她一個人留在這我不放心。
別這麼說,放你一個妖怪獨自去空座她更不放心,阿澈早就想好了,這次他們一起去空座,解決事情的同時也順便帶著他們熟悉熟悉現代生活。
「到時候我們一起去,我會照顧她的。」
殺生丸聽到這個解決方案,嫌棄的目光筆直的落在阿澈身上,仿佛在說,就你能頂什麼事。
……
斑斑你快回來!!!嗚嗚……斑斑離開的第十天……想他。
「好了就這麼定了!」
阿澈不服輸的瞪了回去,最後還是把這件事談妥了。
會議結束後,阿澈收拾好桌上的資料,端起桌上的茶杯往廚房走,看看還在廚房忙碌的玲。
廚房傳來嘩嘩的水聲,碗筷和廚具都整整齊齊的擺好了,就連整個廚房都煥然一新。
「阿啦我們玲真棒,好了好了快別忙……」阿澈嘴中的話戛然而止,手中握著的茶杯瞬間落到瓷磚地上碎成一片一片。
「砰!」
「阿澈姐姐!阿澈姐姐你怎麼了!」玲看到阿澈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整個人跪在地上扶著額頭,顯得十分痛苦。
她十分驚慌,連忙跑到阿澈身邊,拉住她的衣袖,聲音裡帶著哭腔。
事發突然,她無助的向周圍望了一圈,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她抱著蜷縮成一團的阿澈下意識就喊了一個名字,「殺生丸大人!殺生丸大人!嗚嗚……我該怎麼辦啊……」
最開始聽到落地的聲響殺生丸沒有在意,之後聽到玲的喊聲他才意識到出事了。
將最開始的那陣疼痛挨過去後,阿澈整個人面色慘白,兩鬢微濕,看起來雖慘,但好歹恢復意識了。
就在剛才她的腦海裡又湧入了許多雜亂的畫面,這次的記憶來的太猛,她整個人都快失去意識了,哪還顧得上突然湧入的記憶啊。
阿澈恢復意識後趕緊拉住身邊不知所措的玲,聲音斷斷續續地安慰她。「我沒事……沒事了……」
坐起身來後她發現殺生丸也在她身邊,雖然他還是一臉冷漠,不過他過來了就足以看出他的在意。
「我沒事了……哈……哈哈……」阿澈緩緩起身,在玲的攙扶下走了幾步。
「阿澈姐姐,我們去你說過的那個醫院吧,你生病了!」玲擔心的看著她。
殺生丸看玲小小的個子扶著阿澈有些吃力,不動聲色的將阿澈扶住,「快走吧,玲你看家。」
「好的殺生丸大人!你快送阿澈姐姐去吧!我在家等你們!」
???不……誰說要去醫院了?怎麼不問問當事人的意見嗎?
阿澈被半拖半拉的帶出了神社,看著身邊屈尊降貴親自扶她的大少爺,她都有點不好意思拒絕了。
行吧,去就去吧,她也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種情況今天已經是第二次了,之後要是在不湊巧的時間突然來這麼一下,她可能要悔死。雖然她覺得,醫院的醫生可能也看不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阿澈乖巧的指路,在眾迷妹艷羨的眼光中和殺生丸一起到了醫院。
******
醫院啊……想當初她在忍者大陸的時候,每每走出府邸四處游歷,總希望能在那裡出現一所醫院,救治那些缺醫少藥的臣民。
現在她真看到了醫院的大樓,心裡還有點抗拒,醫院是好,就是沒想到是以病人的身份來的。
緩和了這麼久,阿澈已經好多了,殺生丸沒有再扶著她,只是站在她身側。
阿澈在大廳掛號,一邊還小聲的跟殺生丸科普人類的就診流程。
「人食五谷,生病也是常事,要是玲哪天有個什麼頭痛腦熱的你就帶她過來。」
阿澈說完這話就被殺生丸一個冰冷的眼生堵住了下文。
行行……她*不會生病……我錯了……
阿澈默默回過身,接過窗口遞過來的掛號單,左轉上了三樓神經科。
殺生丸則跟在阿澈身後,默默將她看病的流程記在心中。
到了精神科診室門口,顯示屏上流動放映著排隊人的姓名,阿澈前面還有兩個人。
她拉著殺生丸在診室門口的長椅上坐下,趁著等待的時間還不忘湊過頭叮囑他,「對了,這裡的醫院和奈何城的不同,只診治人類。你可千萬要遮掩住你的身份,不然被抓到研究所裡我可不會去撈你。」
聽到這話,殺生丸用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她,那眼神就好像在說,這還用得著你說嗎。
「咯吱!」
精神科診室的門被打開,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阿澈?你生病了?」
幸村精市按例每季度初來醫院復查,不曾想會在這裡碰見阿澈,她身邊還有一個他從未見過的人。
是她生病了還是她身邊的那個人生病了?
突然被叫住,阿澈猛地回頭,兩個人都一臉震驚,面面相覷。
……在醫院碰見,老尷尬了……
阿澈不想將自己的身體狀況透露太多,支支吾吾的說,「我沒多大事,哈哈……」
幸村精市自己因為神經系統出了問題,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所以他知道涉及神經的問題都不會是小問題,心急之下,他全然忘了眼前的人失去了記憶並不與他相熟,幸村精市細細打量了她一番。
她面色慘白,看起來很沒精神,完全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看到她脆弱又逞強微笑的樣子,他下意識的撫上她的臉側,被阿澈躲過了。
「好了,我真的沒事,你不用擔心。」
病情涉及個人隱私,見她不願多說,幸村也不便再問。他將目光轉向坐在她身邊看起來高傲冰冷的男人。
「不知這位是?」看起來像是哪家的大少爺……這種目中無人的氣質,比跡部景吾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是我的哥哥。」阿澈生怕幸村精市還要和殺生丸說這說那,趕緊加了一句,「他在國外長大,這剛回來日語說的不太好……」
這兩個人是兄妹?幸村聽著阿澈這瞎話,一點都沒信。
既然聽不到真話,他就自己查好了,幸村精市沒有為難阿澈,囑咐她注意身體後就離開了。
「呼~」
送走幸村精市後,阿澈長嘆一口氣,整個人放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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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雙向解密,阿澈解原身的過去,幸村解阿澈的身份,哈哈哈!
第87章
小八,小八你出來。
阿澈回到家拿著醫院的檢查結果,在心裡猛call小八。
【在的,親!】
你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原身有腦神經受損的毛病?我就覺得這次很奇怪,之前我在忍者大陸就沒有出現過什麼失憶的梗,更不會出現無法探查原身的記憶的情況。怎麼這次的記憶是以這種方式喚起的?
【其實……小八也不太清楚……貨物出了問題你怪送快遞的也沒用……是吧?】
……小八!你給我說清楚!別想賴!
阿澈攥緊手中的化驗單,心裡十分生氣。
照醫生的說法,她突然頭疼是因為記憶被喚醒,除了吃一點鎮痛的藥撐過去以外別無他法。而且隨著記憶的松動,這種情況在以後也不可避免。
也就是說她要隨時提防記憶恢復這個定時炸彈。
【咳咳……小八查到,這次的記憶缺失不是我們系統的問題,是原身自己的問題。也就是說,就算你不寄生在這具身體上,原身意識消散前她的記憶就被封鎖過。】
【而且,小八還查到……這具身體有被控制的痕跡……小八懷疑當年原身犯下的大錯並不是個意外……】
「什麼?」
阿澈坐在床上休息,突然驚呼出聲。
這樣一來事情就復雜了,最壞的情況是,現世還有一個暗中窺伺的敵人正在默默的盯著她,而她連對方是人是鬼,想干什麼都不知道。
想到這裡阿澈渾身一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媽呀,要不要這麼刺激。」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現在才說啊,小八你個垃圾!
【不過宿主放心,現在你有小八了,是不會輕易被控制的!小八會保護您對這具身體最高的使用權!】
……我難不成還要謝謝你?
阿澈切斷和小八的聯系,將被子往上一拉,蒙頭就睡了。
現在她對那個潛在敵人所知甚少,暫時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多想無益。
阿澈房間的燈光熄滅,整個日暮神社徹底暗下來,重回夜晚的懷抱。
******
空座町,車水馬龍,川流不息。看起來之前的幾場騷亂並沒有給這個地方帶來很大的影響。
人們總是如此健忘,再加上妖靈局有意對消息進行封鎖,那幾起靈異事件早已淡出了人們的視野。
阿澈坐在甜點店裡攪拌著手裡的咖啡,看著街邊川流不息的人群,長嘆一口氣。
她對面是小口吃著蛋糕滿臉幸福的玲,和依舊不怎麼吃人類食物的殺生丸。
已經是下午了,妖靈局拜托的那件事還是沒什麼線索啊。
報告裡說的那幾個地點她都去看過了,但仍一無所獲,這段時間帶著天生牙在街上溜達的殺生丸還差點被警察攔下來沒收刀具。
還真是沒一個好消息。
就在阿澈苦惱的時候,一行七八個身著運動服的少年們走進了甜品店,其中一個少年和老板熟稔的打了聲招呼,一行人分散坐在阿澈後方的兩個圓桌上。
「你們聽說了上周的靈異事件沒?就是在中心公園的那起,我可是親眼所見!」
一個酒紅頭發性格跳脫的男生悄咪咪的說。
阿澈被靈異事件四個字吸引了主意。
「大家都說公園裡的健身器材是無故毀損倒地的,但我分明看見了一個黑色的龐然大物!」
他低沉的聲線將氣氛烘托的十分恐怖,但坐在他周圍的同伴卻絲毫沒受其影響。
「就在我被嚇得亂跑的時候,怪物旁邊突然出現了一個拿著長刀的武士,他三兩下就把黑色怪物給收拾了!」
「噗嗤!你這情節編的可以呀岳人!」
被同伴調侃一番後,他的聲音裡明顯有些惱火。
「你們怎麼都不信啊?這是真的啊?當時我親眼看到一個人直接被那個怪物給吃掉了啊!現在那人在警局上掛的還是失蹤呢!」
聽過這番話,阿澈相信那個說話的男生是看得到虛的,也就是說,他有靈力。
虛喜歡襲擊有靈力的人,如果像他說的那樣,按照那日混亂的情形,虛應該會優先向他下手才對,那他當日是怎麼逃過一劫的?
找到了事情的古怪之處,阿澈在心裡默默聯系小八。
小八,掃描身後那桌酒紅色頭發的男生,重點看他身上有什麼特殊的東西。
【是!】
【鎖定目標……正在掃描中!……正在分析數據……】
幾個呼吸間,小八就給出了答案。
【宿主,他身上帶著一個護身符,據系統掃描,這個護身符開過光,有屏蔽查探和破損感應的功能。但……護身符制作的手法不屬正道……】
手法不正道?這什麼意思?聽到小八給出的結果阿澈眉頭一皺,覺得此事並不簡單。
【就是說,這個護身符不是神明和正經神職機構做的,就有點像黑巫師的感覺,亦正亦邪不好說。】
……是嗎?聽到小八的提示,阿澈的面容一沉。
【雖然目前看不出什麼,但小八總覺的這個護身符不太對勁,宿主你還是離那個東西遠一點吧。】
黑巫師?這個世界的設定除了神明還有黑巫師嗎?這個黑巫師和害原身的那個人會有關系嗎?
阿澈眉頭緊皺,這種敵暗我明的狀態實在太無力了,對方隨便放出個煙幕彈都能束縛住她的手腳,那她還怎麼做事?
不管了,敵方怎麼想的她管不著,只是有關虛的這件事不能再拖了,事情查到現在這個少年是唯一的線索,她怎麼都不能就這樣放過了。
心中生出一計,阿澈閉上眼再睜開的時候,整個人的氣質為之一變。
甜點店的圓桌都離得很近阿澈小小的挪一下凳子就靠近了向日岳人所在的那桌。
她微微舉起手,小聲怯怯懦懦的說,「我……我當時也在中心公園……我也看到了……」阿澈將資料上記載的情況復述了一遍,講的要比那個男生詳細很多。
說完,阿澈裝作十分恐懼的樣子,像是沒從一周前的那件事中緩過來。
向日岳人聽完她的描述,眼睛一亮,激動地拍上她的肩,「對對對!就是這樣!沒想到你一個女孩還能將那個場面看得那麼仔細,我都只看了個開頭就趕緊跑了呢!」
聽他這麼說,她柔弱膽小的人設是和她講述的細節有點不搭……
阿澈趕緊補救,「我……我當時腿都嚇軟了……只能就地藏起來,這才躲過一劫。」
就算阿澈也出來現身說法,日向岳人的同伴們也沒有一絲動搖。
他們頗有興致的看著阿澈和向日岳人一唱一和的,就像聽故事一樣。
……看來妖靈局的收尾工作做得還挺好的嘛,出了這麼大的事大家都能置若罔聞?
不過他們信不信不要緊,向日岳人信她就夠了。
「我……我那天也看到你了……本來那個黑漆漆的東西要往你那去的,但你脖子上掛著的東西一直發亮,那個怪物就放過你了。我能看看那個東西嗎?」
阿澈微微抬頭,做出一副不好意思但因為過分害怕逼著自己開口的樣子。
向日岳人聽到阿澈的請求,把母親對他的囑咐拋之腦後,爽快的將脖子上的護身符遞給阿澈了。
「謝謝你,我到時候也要去求一個護身符!」
阿澈的手接觸護身符的瞬間,大腦內響起了警報。
【警告警告!有外部意識入侵!正在組織剿滅!……已剿滅!】
果然!這個護身符有問題。經過小八提示,阿澈接過護身符之前心裡就早有准備,所以當警報響起時她才沒有露怯。
阿澈腦子一轉,想到了一個逼背後之人現身的辦法。她在心裡默默聯系小八
小八,我現在拿著這個護身符,你能在上面做些手腳嗎?
【可以的宿主!】
幫我毀壞這個護身符觸發毀損感應,再在上面裝一個定位……你的定位不會被發現吧?
面對阿澈的遲疑,小八表現欲滿滿。
【小八我是誰啊……好了,搞定了!】
聽到小八回答後,阿澈將護身符還給向日岳人,還不忘囑咐他,「我聽神社的巫女大人說過,但凡有用的護身符在護佑主人一次後都會失效,你如果信這個,就去神社重新求一個新的吧。」
將東西還了之後,阿澈就帶著玲和殺生丸離開了。
******
「我總覺得那個女孩看起來有些眼熟?」看到阿澈走出門的側影後,忍足郁士像是在回憶什麼,低聲的說。
「你看到漂亮的女生都這麼說。」向日岳人聳聳肩,坐回原位。
和他們同桌的老實人鳳長太郎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他掏出手機,找到他在立海大戲劇社的發小發給他的照片,「剛才那個女生就是這張照片上的人嘛!」
聞言向日岳人湊過身去,一把抽出長太郎的手機,「哇!這個小姐姐好颯啊……可她剛剛明明?」看起來怯怯懦懦的啊?
雖然阿澈剛剛的表現和照片上的她反差很大,但向日岳人還是將她認了出來。
「我看看。」忍足郁士接過向日岳人手上的手機,看到了圖片上穿著隆重的祭典服,高貴威嚴的女子。
明明照片上一副威嚴高傲的樣子,剛才卻裝作膽小柔弱還將靈異事件說的神乎其神的,這女孩不會是岳人的托吧?
忍足郁士推推眼鏡,覺得自己真相了,他朝向日岳人露出了一副了然的笑容,「你什麼時候認識了這樣演技高超的女生?托她來幫你蒙我們?虧你想得出來!」
向日岳人看著同伴們的臉色,就知道他們都相信了忍足郁士的解釋。他實在是辯無可辯,將自己的頭發狂揉一遍就坐下了。
「算了算了,你們就當我是在瞎說好了,反正這段時間大家警惕一些沒壞處。」說完後他放棄了掙扎,抱著面前的蛋糕瘋狂吸入,紓解心中的委屈和那莫名的一點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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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營養液液液液……再愛愛作者吧,作者一邊抱佛腳一邊碼字,都要瘦了……
第88章
阿澈輕輕松松的拎起不輕的小皮包邁入校園,在空座那邊的事情有眉目之後,她整個人都松了口氣,連腳步都變得輕盈了起來。
在這件事上小八總算能幫上點忙,借助在向日岳人的護身符上留下的定位,小八可以檢測方圓十裡的動向,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她再去處理就好。
現在她暫時可以回歸正常的高中生活,享受校園的寧靜……
「同學等一下!佐藤澈同學!」喘息聲話語聲和腳步聲傳入阿澈的耳朵,她回過頭,看向來人。
「呼……呼……」
他有一頭爽利的銀色短發,劉海上還挑染了三縷藍發。看起來很個性,不過嗯……立海大應該不讓學生染發吧……?
撐膝的少年將呼吸平復一點後直起身來,四指瀟灑的將劉海向後一劃,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
他揚起陽光帥氣的笑臉,將心中所想的話脫口而出,「你終於來上課了,可算是被我逮到人了!」
???
這孩子長得好好的,就是腦子有點問題?
以為他認錯了人,阿澈沒有理他徑直往教學樓走。
少年剛緩過勁來就看見阿澈要走,他立馬快走兩步抬手攔在她身前,「哎!你別走啊,我有事給你說。」
阿澈看攔在自己身前臉上寫著「你怎麼能不理我」的少年,皺了皺眉頭。
少年的樣子就像是一個被寵慣了的孩子,阿澈對他矜嬌的做事方式並無好感。
她剎住腳步,臉上親和的笑容一閃而無,平靜的說道,「你有什麼事嗎?」
「啊哈哈……是這樣的……嗯……」男生看著眼前人一副不太好親近的樣子,一改剛才的閑散,清咳兩聲接著說,「是這樣的,我是話劇社的社長渡邊拓希,在接下來的海原祭中,我們將和網球部聯合演出一場話劇,希望您能參加。」
「不去!」
阿澈丟下這句話就快步離開了。
被果斷拒絕後,渡邊社長也不敢再攔次下她,站在原地狠薅了一把頭發後,他像是想到什麼似的,驚喜的打開手機,手上再次忙碌起來。
接著話劇社的社員們就能看到話劇社的群消息瘋狂閃動。
#我好像惹女神不高興了……邀請女神的任務就交給你們了!誰能邀請到她這次劇本裡的角色任他挑!#
渡邊部長看著群裡積極的回應,安心的將這件事交給了充滿熱情的部員們。
經過這一手操作,阿澈在短短的一個上午就被攔住了不下三次,都是來問她可不可以在海原祭參加話劇社的彩排,最後她只能將「我不好惹」這四個大字寫在臉上才讓那些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歇下這個心思。
說好安寧的校園生活呢?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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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沒有老師的教室是最熱鬧的,補作業的,聊八卦的,吹牛皮的,教室裡人聲鼎沸,給秋日微寒的清晨帶來了鮮活。
女生們分成一個一個小圈子圍在一起,說著彼此感興趣的話題,但山口百惠則一反常態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埋頭盯著手機,絲毫沒有注意到同學的呼叫。
「百惠!……百惠?問你話呢,聚餐就定在這周末,行不行啊?」
叫了幾聲都不見山口百惠應答,女孩拍上她的肩,彎腰湊到她手機前說,「看什麼呢,這麼入迷,我叫你好幾聲了你都沒聽見?」
手機上的群聊內容被女孩看到後,女孩恍然大悟,「難怪你看起來那麼不高興,之前你對這個輝夜姬的角色都十拿九穩了,沒想到半路殺出個佐藤澈,嘖嘖嘖……
作為山口百惠的朋友,她親眼看著山口百惠為了爭這個角色多麼努力,現在煮熟的鴨子飛走了,她不氣才怪。
女孩拍拍她的後背安慰道,「看開些,這種東西也不是說努力和回報成正比的。」
她平靜的表情中帶著些落寞,女孩嘆了口氣,任由她一個人靜靜,不再去打擾。
待女孩走後,山口百惠呆滯的眼神逐漸凌厲起來,她的聲音雖微不可查卻帶著一絲狠厲,「憑什麼……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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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舊不新的巴士顛簸了一個小時後,山口百惠終於回到了熟悉的街坊。和許多普通同學一樣,她的家是一棟兩層樓的小宅子,但不一樣的是她家的這棟比較老舊還地處偏遠。
山口百惠下車後,熟練的屏住呼吸,等待巴士尾巴後的黑煙散去,快步往家裡走。
「阿啦,是山口家的小百惠回來了?」
開口的大嬸站在一間老舊的商鋪裡笑眯眯的,大嬸在她家前的小街道裡做了二十年的糕點生意了。
百惠小時候父母忙,她的早午飯很多時候會在大嬸的小攤上解決,因此大嬸和她十分熟稔。
「這就是山口家那個出息孩子?」
「是的哩!她可是我們這一片第一個考上立海大的孩子,別人可沒法比!」
大嬸喜氣洋洋的回答著顧客的問題,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那這孩子將來可不得了啊,我記得這孩子和我兒子是一個初中的啊,她高中竟然能考到立海大去,真是不錯。」
「可不是嗎?」大嬸笑了兩聲,見又有顧客上門趕緊將手中分量實惠的半袋糕點遞了出去,不再和客人聊天,專心做生意。
這種對話她隔三差五就能聽到,說什麼她的前途不可限量,她將來定會成就不小……
她剛開始竟然信了這副鬼話,覺得她就是天選之子,是與眾不同的。
現在看來這些就是無稽之談,本以為能與日月爭輝的光華,到頭來卻只是砂礫的反光,不值一提。
百惠在心裡自嘲的一笑,快步往家中走去,在不知不覺送,鄰裡艷羨的目光已經逐漸成為了她的負擔,成為了她所厭惡的東西。
「哎~就是小百惠這兩年都不怎麼會笑了。」
忙過一陣後在等待的空檔,大嬸捕捉到了那個瘦弱孤單的背影,深深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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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吱」
沉重的老式鐵門被推開,山口百惠在昏暗的光線下熟練的找到拖鞋換上,再打開客廳的燈。
鞋櫃的留言板被更改了日期,和前幾日一樣,上面還是父母加班的簡訊和反復的那幾句關心話。
山口百惠已經習慣了以留言板的形式和父母交流,她在「好好吃飯關好門窗「的囑咐旁寫下「注意休息,注意身體」的話語。
她還耐著性子在留言板的一角畫上了一只賣萌的小豬。
小豬天真呆萌的表情其實和現在的她並不相配。
快速畫完小豬的簡筆畫,將白板筆重重的插回筆桶,山口百惠快步回房摔上房門。
她沒有開燈,不管不顧的將書包扔在整潔的床上,整個人縮在床腳處抱住雙腿,低頭將臉埋在膝間,靜靜的任憑時間流淌。
今天的事情再次勾起了她的回憶和她對自己的質疑。
是她的得失心太強了還是這個世界太不公了?
為什麼總有一些人能有特權,能像插隊一樣的插在她前面,搶走她所渴望的東西?
她就不明白了,這個佐藤澈憑什麼?憑她能隨便請假,隨時早退?憑她能推人下樓不受懲罰?憑她現在還能若無其事的回到學校繼續受人追捧?
她到底是何方神聖啊?為什麼大家都要讓著她捧著她什麼機會都給她?
兩年前關於佐藤澈享受特權的事情不斷在的腦海中閃現,山口百惠越發焦躁。
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黑暗中,她好像想清楚了什麼,猛地抬起頭,眼睛裡又重新燃起了亮光。
黑漆漆的房間裡,少女覺得正義之火在她心中燃起,她望向窗外整個人一掃頹勢,鬥志洶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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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回歸啦!這次更新稍短。
第89章
這漫長的一快過了,進到劍道社,阿澈嘆了口氣,這下總算沒人能隨隨便便攔下她,說服她去演什麼輝夜姬了。
「佐藤學姐早!」
伸著脖子往外張望的宮本建第一時間看見了阿澈,在看到阿澈向他走來的時候,他眼睛一亮,興奮和驚喜無以言表。
「你包上的這個護身符是哪求的啊?我覺得好好看。」
阿澈笑眯眯的蹲在他的書包前,將護身符握在手中,心裡默默聯系小八。
小八,探查這個護身符,這個護身符和向日岳人的那個是不是同一出處?
【正在鎖定……掃描中……掃描完成!】
【系出同源,作用相同,宿主的眼光真好,這你都看出來了!我剛想提醒你這裡有個護身符不太對勁呢!】
阿澈手中拿著的護身符和當日從向日岳人那拿到的其實並不一樣,但阿澈總覺得這兩個護身符在設計上頗有相似之處。
她雖然沒有專門研究什麼設計美學,但第一次拿到護身符的時候,上面的紋路走向和款式設計都頗合她心意,因此她才的印像才那麼深刻。這回才能遠遠的認出來。
【上次小八順著護身符的氣息去追索來源,半路竟然追丟了,這次建議宿主親自出馬鎖定護身符的來源。】
聽到小八的話,阿澈迅速想出了對策。
她輕撫護身符上的紋路,抬頭對坐在身邊的宮本建說,「這個護身符是哪家神社的啊,你能帶我去看看嗎?」
女神的約會邀請?天啊,我不是在做夢吧?
片刻之後宮本建才放下因為震驚而捂住嘴的手,重新控制自己的表情,「啊……是靜和神社,但一般人是進不去……哦,不,我是說帶佐藤學姐去是我的榮幸,當然沒問題!」
一般人進不去嗎?
雖然前半句話有些含糊,但因為離得近阿澈還是聽得很清楚。
限制進入?果然有貓膩。不過這小子願意帶她去是再好不過了。
道謝後,阿澈滿意的離開了。
在阿澈走後,一個少年迅速放下手中的木劍衝到宮本建身後鎖住他的脖子,「女神都跟你說什麼了?我聽著怎麼像約會啊?不是吧,你小子是要走運啊?」
在少年的調侃聲中宮本建羞紅了臉,他趕緊捂住少年的嘴不讓他多說。
「小點聲!……我只是……哎呀……沒事練你的劍去,在這瞎叨叨些什麼呢?」
少年看他羞澀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哼!現在嫌我礙事了?之前被拒絕的時候還不是我陪著你的,沒良心,走了!」
要不是他們關系鐵,他才懶得伺候呢!少年從他背上起開,撿起一邊的木劍重新開始訓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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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干身上的汗漬,阿澈回到更衣室,她走的比較晚,整間更衣室都空了下來只有她一個人了。
阿澈從包中翻出手機,給當初叫她去酒吧接頭的號碼發了短信。
「麻煩盡快給我靜和神社及其主要人員的詳細資料,下面是我的郵箱……」
點擊發送後,阿澈將手機塞回包裡,換下身上的劍道服,准備回家了。
「叮咚!」
手機一陣震動,來短信了?
難道那個陌生號碼回復如此迅速?
剛邁出更衣室大門,阿澈又低下頭在挎包裡一陣翻找。
玲:阿澈姐姐,我和殺生丸大人來學校接你了!!!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我們在學校旁邊的甜點屋等你喲!
……
不知怎麼的,一知道殺生丸往人多的地方跑她就提心吊膽的……哎……
阿澈將手機滑進挎包,一手捂住裙擺,小跑著往校門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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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品屋裡,玲和殺生丸已經被團團圍住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中間的熱是那位被認出來的大明星呢。
阿澈從玻璃窗看到這一幕時就感覺頭皮發麻,就殺生丸那個冷臉,這群女孩是能是怎麼敢離他那麼近的?
「啊!是阿澈姐姐!」
玲舉起叉子揮了揮小手跟阿澈隔窗做嘴型,我、們、在、這、裡!
……
果然幸福會拉低人的智商,已經成為眾人焦點的玲完全不用多次一舉,她一眼就可以看到被團團圍住她們,現在她這麼做,無疑是把眾人的目光轉移到了她身上。
她覺得她馬上就會再次登上學校論壇的熱帖。
阿澈站在門口招招手回應玲,「玲!哥哥!我們回家了!」
響亮的招呼聲讓周圍的吃瓜群眾了迅速了解了幾人之間的關系。更有一些竊竊私語傳入了阿澈耳中。
「還好他們只是兄妹,姐妹們,我們還有機會!」
「怎麼是兄妹啊?我還等著看兩男爭一女的戲碼呢!這位銀發帥哥太冷了,我堅決站幸村大人!」
……
這個人人都是戀愛腦的世界能不能好了?
阿澈揉了揉被荼毒了的耳朵,在眾人的注目下,三人成功會和,鑽出人群。
街道邊,玲站在中間,一手拉著殺生丸一手拉著阿澈,三人一起迎著橘黃的夕陽步行回家。
甜食屋裡,一個脖子上掛著單反的少年趁機抓拍下了這溫馨的一幕,嘴裡還喃喃道,「這一家三口真好!」
照片裡窈窕柔和的女生側頭看向中間穿著淡黃長裙的小女孩,表情關切的在問些什麼,女孩的另一側,那位銀發高冷的男子在畫面中沒有多余的動作卻讓人莫名覺得他十分可靠。這張照片上只是三個簡單的背影卻能讓人從中體會到濃濃的溫暖。
「這下我的參賽作品有著落了。」少年的查看照片的成品後抱著單反心滿意足。
從人群中突圍後,阿澈放松下來,想起來今早留給玲的小任務。
玲既然要在現世一直生活下去就一定要讀書,只有她能徹底融入現代社會之後她才能將身上的神格放心的交給她。在今早阿澈將學校的資料給了玲,也不知道玲現在做沒做出決定?
「玲,學校選好了嗎?趁著剛開學不久,我們要趕緊去上學呀。」
不同於普通小孩,聽見要上學就鬧。玲在得知自己可以上學,十分激動,上午抱著資料啃,下午殺生丸大人還帶著她去幾所學校實地考察,對上學這件事可上心了。
「嗯……玲覺得立海大,青學都很好……立海大的小學部離姐姐近,青學的校園是最熱鬧的,我都很喜歡!」
看來這孩子是喜歡青學的氛圍了。
立海大是百年名校,為了保住它的皇冠樹立榜樣,學校的管理嚴格,學業壓力也不小,就連社團訓練都是一絲不苟。
相比之下青學就比較隨意了,學生們都比較有個性有想法,管理上不刻板,比較自由,玲剛來現世,青學應該比較適合她。
阿澈思索再三,為玲做了決定。
「那我們玲就去青學吧,青學活潑的氛圍比較適合你。下周你去上課我還會親自送你喲!」
經過一上午的了解,玲知道過了入學時間後新生就不能再入學了,她以為阿澈這麼問她是想下學期再送她去學校,沒想到下一周就可以了。
這對於期待校園生活的玲來說無疑是一個天大的驚喜。
她拉住左右兩邊牽著她的手,激動的跳起來,「真的嗎?玲下一周就能去讀書了?」
「那當然了,到時候玲還會有年紀相仿的小孩子做朋友,大家一起上課一起做游戲,你應該會喜歡的!」
「嗯嗯!」玲狠狠的點頭,彎彎的嘴角已經快列到耳根了。
「玲一定好好學習,將來報答姐姐!」
日薄西山,三人身後的影子逐漸拉長,清脆的童聲和少女清澈的嗓音交雜,三人緩緩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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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本宅門口,宮本管家正在匆忙准備車輛,看見門口的陣仗泉子有些疑惑。
她和弟弟都回家了啊,也沒聽說今天爺爺要出門,管家這個時候備車干什麼?
還沒等接她放學的車停穩,泉子就從這個略顯笨重毫的鐵疙瘩上一躍而下,在司機的驚呼聲中往管家爺爺那跑去。
「管家爺爺!您這是在為誰備車啊?」
眼前的這輛座駕線條流暢,有四個排氣口,黑色的金屬外殼有森冷的質感,還有配有高底盤和四*個大輪,整輛車看起來比較……嗯……凶狠?
泉子摸上金屬外殼,銀針涼意傳來,她渾身一個哆嗦,,「管家爺爺,這是咱家的車?沒見過啊,這車看起來真牛!」
「我要這輛車送我上學!」她纏上管家爺爺的手臂開始撒嬌。
管家爺爺正在指揮人往車裡放物資,根本沒空管這個好奇黏上來的姑奶奶。
泉子也有幾分眼力見兒,見大家神的匆忙,鬧了兩句就乖乖的讓出方便裝車的位置,站在車的側面偷偷往後備箱裡瞄。
「酒精棉片、抗生素、壓縮餅干……?」
還有三個神神秘秘的大黑箱子?
這是要去戰鬥啊?
她懷疑黑箱子裡裝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但她沒證據……
就在泉子一個勁兒的把脖子往車裡伸的時候,一雙大手將她按了回去。
「泉子你看什麼呢?」
是哥哥!
腦子裡長滿腦洞的泉子進行合理的懷疑和推測後,她興致勃勃的挽上哥哥的手,討好的說,「哥哥哥哥!你是不是要去干什麼很酷的事啊,你也帶上泉子吧!」
注意到哥哥手裡還單獨拿著一個黑絲絨的盒子,她伸手就想摸過來。
「這是什麼呀?哥哥你不會有女朋友了吧?」宮本泉子只摸上了盒子柔軟光滑的外殼,就被躲過了。
確認過手感,應該是裝首飾的盒子!哥哥肯定有問題。
接到佐藤大人的短信後宮本靈琦就開始在信息庫裡查找靜和神社的信息,令他心驚的是,這個靜和神社在空座的井斜山,地處偏僻名聲不顯,卻和包括宮本、向日、真田等不少大族有私交。
一般有這種能量的神社,裡面的神官和巫女都是有真本事的人,甚至可能是神明本人。這樣的神社妖靈局都會在信息庫裡標明以作參考。
但他並未在信息庫裡搜到額外的信息,仿佛靜和神社就是一普通神社一樣。
這不太對勁。
再加上空座這個敏感的地點,宮本靈琦一下就抓住了此事的重點。
之前空座的那幾起靈異事件靜和神社可能脫不了干系!
再將所有已知信息和疑點發給佐藤大人後,宮本靈琦就准備親自前往井斜山一探究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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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靜和神社參上!阿澈即將勸降失足大叔。
第90章
井斜山的名字是有由來的。
相傳千百年前,河水干涸,發生了嚴重的旱災。當地人聽過路的神官說他們眼前的這座大山是座靈山,如果深挖必出甘冽的井水。
為了生存,住在山周圍十幾個村落的青壯一起開工在山上挖井。
幾天下來果然井井冒水,完全解了村民們的眼前之困。
此事之後人們視這座山為福山,不少人喜歡上這來取水,挖石料,砍木材,覺得這座山的東西就是比其他地方的好,寓意吉祥。
在旱災後的第五年,一陣劇烈的震動驚動了住在山腳的村民,當他們再次上山查看時,山裡所有的井都變得東倒西歪,原來水源不斷的活井也都變成了一口口枯井。
因此祖先將此山取名為井斜山,警醒後人適度索取,山神一怒百井斜,井水干,萬不可貪心。
旁人只當這些志怪資料是古人的胡言亂語,從不當真,但知道這個世界真相的宮本靈琦可不敢對這些傳聞掉以輕心。經驗告訴他,這些奇聞在某種程度上才是一種沒被人忘卻的真實。
在駛向井斜山的途中,宮本靈琦的耳機裡一直在播放關於這座山的信息,包括世人覺得是無稽之談的異聞。
「警告!警告!前方有結界反映,不建議開車駛入!警告!警告……」
聽到耳機裡的警報,宮本靈琦馬上剎車,「掃描結界範圍和結界類型。」
在他發出指令後,越野車的兩個前燈縮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喇叭狀充滿機械感的探測儀。
「嘶!」
看到眼前的掃描結果,饒是見過大場面的宮本靈琦都抽了口氣。
這個結界竟然大到能完全覆蓋整座山體!
就妖靈局目前所知,沒人能張開這麼巨大又平穩的結界,難怪這靜和神社能藏得那麼好,原來是躲在了這樣的結界裡了。
這座結界十分平穩又兼具探查和防御功能,實在罕見,要是和這樣的人為敵……
想到這裡,宮本靈琦臉頰側的冷汗凝成一股流下,坐在駕駛位上猶豫不決。
他看了一眼放在副駕駛位置上精致的黑絲絨盒子,眼裡閃過一絲堅決。
只要這步伐是為您所邁,靈琦一定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宮本靈琦打開車門,一個翻身利落的跳到地上,從後備箱裡取出足夠的食物藥品,再用指紋打開黑箱,將三個黑箱子中的武器組裝之後裝備到身上。
「開啟單人結界屏蔽器,我要進山。」
耳機上的紅點不斷閃爍,「警告,此處危險系數過高,建議……」
「我說,打開擔任屏蔽器,我要進山!」
「是主人,您的命令擁有最高權限,但因為此行過於危險,記錄儀已經開啟,請您珍惜生命。」
在墨鏡左上角顯示的小人腳底上溢出光芒,小人逐漸被一個光球包圍,宮本靈琦再次檢查身上所有的裝備,確認無誤後,他助跑了一陣,以極限的速度通過了結界。
他周身微不可查的光球在和結界相觸的一瞬間相互融合,內有出發姐姐的任何機制,他順利地進入了結界。
而從結界外看上進去,宮本靈琦就像是不見了一樣,消失在山林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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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靜和神社的地下是許多條縱橫交錯的通道,而位於這通道迷宮中央的則是一座冒著寒氣的冰棺。
一位銀袍白發的老者坐在冰棺前,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冰棺中的女子,眼神中滿是依戀。
「千代……你看看你,還是那麼漂亮。」
一只血管突出滿是褶皺的手伸向冰棺中的女子,當手要觸及女子的臉龐時,他停住了。
「再等等,再等等,我們馬上就要見面了,到時候你可不要嫌我老啊……」
老者收回手,雙手毫無知覺的搭在冒著寒氣的冰棺上,視線反復在女子的臉上流連,不願移開視線。
慢慢地,慢慢地,老者枕在雙手之上,微笑著合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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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宮本泉子躺在床上烙餅似的翻身,怎麼也睡不著。
一合眼,腦子裡滿是之前她在那輛車裡看到的物資和奇怪的黑箱子。
她總覺得心裡慌慌的,有種難以言說的煩悶。
掐指一算,也不是來姨媽的日子啊,她這是怎麼了?
不會是哥哥這趟……有危險吧?
「呸呸呸!宮本泉子你想什麼呢!你能不能盼著點好!」
她又一個翻身,將枕頭折過來包住臉,催促自己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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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影神社的主屋,燈火通明,還時不時從裡面飄出一陣誘人的辣油香。
煮鍋翻滾破開厚重的油層,酥麻的香氣讓人直流口水。
桌上的海鮮牛羊應有盡有,很是豐盛。
「阿澈你帶了這麼多食材啊,真是破費了。」奈奈生端起海鮮的盤子,不客氣的將一盤處理好的鮮蝦和扇貝滑入鍋裡。
「我看是心懷不軌吧?」巴衛盤腿坐在阿澈對面,手撐著下巴,對鍋裡冒出來的香氣不動於衷。
「你有話就直說吧。」
阿澈一點也沒有被戳中的尷尬,她將面前的一盤肥羊卷往鍋裡趕,全然不在意巴衛對她的抵觸。
「我們先吃吧,邊吃邊說。」我怕我說完你們就沒胃口了。
俗話說沒有什麼事情是一頓火鍋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來兩頓。
吃到後半段,奈奈生和阿澈都吃飽停筷子了,就巴衛還在瘋狂吸入。
還真是口嫌體正直。
見吃飯環節進入尾聲,阿澈嘬了一口手邊的茶,開始說起了正事。
「我最近一直在追查空座靈異事件,碰巧扯出了些關於多年前失手放出妖怪的事情。」
「啊!」奈奈生捅了捅巴衛的胳膊,「巴衛你快聽,別吃了!」
「當年那件事怕是有人在幕後操縱,這次空座事件也是一樣。過幾日時機成熟我會去井斜山探查一番,我擔心幕後之人會在城市裡做手腳,屆時還請你們多留心。」
聽完阿澈的話,巴衛擱下手中的筷子,雙手盤在胸前語氣不善的說,「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啊,怎麼你一回來就要出事……嗚嗚……奈奈生你干什麼?」
奈奈生捂住巴衛的嘴,連忙朝阿澈道歉,「巴衛他瞎說的,你別忘心裡去啊!」
有人針對她……?
有些事情旁觀者清,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件事就更復雜了。
「總之這段時間你們警惕一點,我剛想起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啊!」
阿澈抓起衣架上的外套急匆匆的離開了。
******
小八,搜索五百年來的大型靈異事件,我要知道這些事情是不是衝著我來的。
【是宿主!】
【這五百年來一共有三起大型靈異事件,分別是十六年前的井斜山事件、十二年前日暮神社事件和這次的空座事件,值得一提的是井斜山就位於空座的郊區。】
【在這三次事件中都有……您的身影。】
是嗎?看來巴衛那狐狸還真說對了,就是不知道是衝著她來的還是衝著原身來的。
「井斜山……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這個靜和神社就在井斜山上吧?」
口袋裡手機震動打斷了阿澈的思路,她接通手機上的未知電話,聽到電話裡的內容後整個人震驚的站在了原地。
銀面失蹤了!銀面真名宮本靈琦,於三日前失蹤,在他失蹤前她是他的最後聯系人。
據妖靈局的人說,妖靈局的成員身上都有探查生命狀態的裝備和定位儀,三日前宮本靈琦身上的定位儀失效,總部沒有輕舉妄動,直到今天,他的生命狀態開始飛速下滑這才聯系上了阿澈,希望她能一起加入搜救。
現在總部派來的搜救員已經往宮本家趕了,希望能從他的家人那查到一些蛛絲馬跡。叫阿澈現在也一並過去。
電話掛斷,阿澈心中十分焦急。要是因她之顧讓其他人遭受滅頂之災她會愧疚一輩子的。
她無助地四處張望,看到街道的拐角處正好有一輛被攔下將要接客的出租車。
她先人一步跑到出租車前,在司機異樣的眼光中鑽進車裡摔上車門。
「師傅,麻煩去川東町3丁目的宮本宅。要快!」
阿澈系上安全帶後,出租車呼嘯而過,徒留一個夾著公文包的地中海大叔吸了滿口的汽車尾氣,邊追邊喊些什麼。
「喂!現在的小年輕講不講理啊……」
出租車內阿澈有些坐立不安,一旁的司機看著一個小姑娘垮著個臉,也不好意思指責她插隊的這個事,反而出言安慰道,「小姑娘,咱不急啊……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是家人出了什麼事嗎,我看著地址是住宅區啊?」
准確的說是那個地方住的人都非富即貴,
司機看阿澈沒有答話就一心開車了。
現在還不到晚高峰,不到十分鐘出租車就穩穩的停在了宮本宅,大氣的鐵門前是一位身著燕尾服的銀發老者。
他注意到有輛出租車停在了家門口,連忙走了過來。
「小姐,這裡是不讓停車……」
司機看管家這趕人的架勢,待阿澈下車後就飛快的駛離了。
待閑雜人等走後,阿澈才回過頭看向這位等候在一旁的老人家。
「煩請您帶路,妖靈局的人已經到了吧?」
阿澈轉過頭來,管家爺爺看到她的面容眨了眨眼,驚訝地後退了一步。
「沒錯沒錯,老夫還記得,十六年前,是您將靈琦少爺帶回來的,十多年過去了,您還是容顏未改啊。」
說著管家爺爺側身為阿澈帶路,兩人邊走邊說。
「我家少爺可能又要勞駕您去救了,您對宮本家的恩惠,我們宮本家沒齒難忘啊!」
阿澈聽到這番情真意切的話覺得受之有愧,這次宮本靈琦的失蹤肯定和她脫不了干系,她這個罪魁禍首有什麼臉面收下這句話呢。
只希望她還來得及挽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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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這是個大劇情喲,大劇情結束後收個尾就差不多了。現世片還有個十章以內吧……
第91章
天漸漸暗下了來,宮本靈琦知道,他早該找一個安全地方度過山中的夜晚,可是這鈴聲不斷在他耳邊回響,他就像著了魔似的,不停在這山間兜圈子。
「呼……呼……」
一天的跋涉已經給他帶來了太大的負擔。
他單手撐在樹干上,使勁兒搖頭,試圖將這無處不在的鈴聲趕出腦海。
他的理智告訴他,鈴聲是個陷阱不要尋著鈴聲跑,但內心卻覺得這陣聲音十分溫暖。
「該死,這迷惑人的把戲!」
入夜了,靜謐濕冷的山林裡暗不見光,宮本靈琦三兩步爬上樹,藏身在繁茂的枝葉間,閉目修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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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琦,你看看,這是什麼?」
媽媽?……這是夢嗎?
畫面裡,一位年輕溫柔身著湛藍和服的女子蹲下來,手裡舉著一串銀色的風鈴。
她身前站著一個個頭剛剛超過她頭頂的稚嫩男孩,男孩嬌氣的偏過頭,單手插兜裝成一副大人模樣,不屑的說「什麼呀媽媽,這種東西是小女孩玩的好嗎?我才沒興趣呢!」
小男孩雖這麼說,但余光還是忍不住往這個風鈴上瞟。
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看的風鈴,上面的紋路細膩而富有美感,光是這麼看著他就覺得內心一片平靜。
「這是媽媽和千代阿姨親手做的哦,和商店裡買的那些可不一樣。你千代阿姨設計的紋路花式,然後我親手刻上去的。好看吧?」
女子將風鈴遞到男孩眼前,讓男孩可以看清上面的每一個細節。
「嗯……就那樣吧,既然是媽媽和阿姨親手做的,那我就勉為其難地收下吧!」
男孩嘴上嫌棄,手裡的速度可一點都不慢。他一手拎著風鈴,一手不停地撥動風鈴下的金屬片。
這陣聲音!
似曾相識的鈴聲讓宮本靈琦瞬間擺脫了夢境。
他記起來了,母親說過制作風鈴的金屬片是一種成分十分復雜的合金,為了制作一串聲音有穿透力但又不至於刺耳的風鈴,她在這金屬片上花了不少心思。
他在這裡聽到的,鈴聲竟然和兒時的鈴聲如此相近,這到底是是怎麼回事?
難道這陣鈴聲真的只是他的幻覺?
******
宮本家的書房內空氣凝結,宮本爺爺臉色鐵青仍然佯作鎮定。
書房內的談話剛剛告一段落,妖靈局來的四人站成一排,低著頭,不敢和宮本爺爺的眼神相觸。
五人都在默默的等待,等待那個人可以帶來一個好消息。
大家都在為宮本靈琦的失蹤而憂心,誰都沒有注意到,宮本大宅裡少了一個少女的身影。
一個小時前宮本泉子到回家,她放下書包就往二樓走,在支走守候在二樓的阿姨後,趁著無人鑽進了爺爺的書房。
這個時候宮本爺爺一般都在花園裡修減花花草草,不會回來,宮本泉子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在書房裡找到關於哥哥和爺爺之間的秘密。
她先將桌面和抽屜輕手輕腳的掃蕩了一遍,,一無所獲。之後她又學著偵探漫畫中的手法將書房裡的擺設和書架摸了個遍。
「這本書……好像一直都沒挪過地方啊?」
宮本泉子將手搭上書的頂部,想將其抽出來,卻沒想到根本沒抽動。
「哇哦!」
她捂住嘴將喉嚨裡的聲音趕緊咽下,心虛的往四周看了看,確定門外沒有動靜後才再次摸上那本泰戈爾詩集嘴裡小聲嘀咕,「我就說爺爺不可能喜歡這種東西,嘖嘖嘖……」
在試過抽、按、轉、推等各種手法後,她終於成功的將這本書挪動了。
「嗚滋滋滋」
兩面並排的書架像一扇門一樣向兩側拉開,露出了僅一人通行的小道。
「我的……」天!
從通道望去可以看到暗門是一件普通的房間,房間的燈在通道開啟的瞬間就點亮了。
乍看起來就是一普通的辦公室,宮本泉子毫不猶豫的往裡走了。
在她進入後,兩扇書架自動閉合,一切又恢復了原樣。
「砰」
書架閉合的聲音在這間極靜的房間裡格外刺耳,本就做賊心虛的宮本泉子捂著胸口渾身一抖。
「呼~這好歹是在自己家裡,不然非給嚇死不可。」
來都來了,不好好看一看豈不是浪費了這次機會,最壞的情況就是被爺爺發現然後罰一個月的零花錢?她才沒有在怕呢!
想到這裡,宮本泉子心整個人不再縮手縮腳,到處摸索了起來。
這件房間布置的不是很舒適,也是,誰沒事會在這裡多待?
宮本泉子拍拍手上沾上的灰,不再到處亂摸了。
「你們這次來是……?」
這是爺爺的聲音!
宮本泉子馬上在房間裡鎖定聲音的來處,是辦公桌上的小音響。
她繞到電腦前,發現電腦竟然是亮的,裡面的畫面……不就是外面的書房嗎?!
「宮本先生,我們此次前來是來尋找宮本靈琦的下落,您知道妖靈局會給每位成員配備定位設備和監測設備,總部發現他於三日前失聯,現在的身體狀況不是很樂觀……」
聽到這段對話,宮本泉子雙腿一軟,筆直的坐在了身後的軟椅上,眼神震驚。
「佐藤大人也在趕來的路上了,她是宮本靈琦失蹤前聯系的最後一人,她應該知道的比較多。」
「那位大人……是十六年前的……」
「是的,當年就是她將您家少爺帶回來的。宮本靈琦在一年前通過總部考核之後就主動要求駐守佐藤大人的轄區,想來就是為了報恩吧。」
視頻中,宮本爺爺右手輕拍桌面,神情復雜,「這孩子啊……哎……都是因果啊,因她而生,就想為她犧牲嗎……」
「還沒到那一步……宮本爺爺……」雖然妖靈局的搜救員都覺得他凶多吉少了,但……不是還有那位大人嗎……她總會有辦法的!
聽到這裡,宮本靈琦已經低聲抽泣,狂抹眼淚。
「嗝……嗚……哥哥……嗝!」
下一刻,視頻中一個發絲凌亂神色焦急的女子推門而入。
怎麼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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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我要瘋了,喜獲一項897的工作任務,為時三周。碼字的時間會被無限壓縮。我只能說盡力了……接下來的更新要麼不定要麼短小……我也是很無奈……
第92章
「到底是什麼情況」
阿澈推門而入,看到了四個相顧無言的黑衣青年和一位頭發花白神情嚴肅的老先生。
「佐藤大人!」
阿澈進入書房後,房間的空氣再次開始流通起來,氣氛沒有那麼凝重了,大家仿佛都松了口氣。
「是這樣的,我們查到宮本靈琦於三日前失聯,從總部監測到的數據來看,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堪憂,我們這才急急忙忙的來找您。不知道他最近一次聯系您到底是為了什麼事」
阿澈找了把空椅子坐下,回憶起來。
三天前,她確實要他去找靜和神社的資料了,這麼說他應該是在把資料傳過來以後就失蹤了,那他能去哪呢
難道是靜和神社有什麼問題?
阿澈將她知道的事情一一道來。
聽到「井斜山」這一具體的地點,坐在阿澈對面的青年馬上從身後的背包裡翻出電腦,想要縮小搜索範圍,看看能不能定位到宮本靈琦。
青年的手指在鍵盤上一陣敲擊,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還沒等青年出結果,宮本先生就先出聲了。
「井斜山十六年前的那件事不也是在那裡發生的嗎十六年前我孫兒好不容易死裡逃生從那裡出來,這回出事的地方竟還是那裡?」宮本先生臉上閃過一絲焦急,連帶著大家的心情都陰郁了幾分。
「佐藤大人,我孫兒這一難又要請你出手了!」
說著宮本先生手撐在桌沿上緩緩站了起來,朝阿澈的方向鞠了一躬。
「您可別這樣。」十六年前的事阿澈什麼都不清楚,怎麼受的起老人家的一禮呢。
阿澈趕緊講宮本爺爺扶起來,這時電腦前的青年有結果了。
「井斜山竟然完全被結界籠罩!要是宮本靈琦真在這裡,我們是定位不了他的。」青年雙手輕拍上鍵盤,神情懊惱。
「這至少能說明這座山真的有秘密。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動身,我有預感宮本靈琦多半會在那裡。」
阿澈拍上宮本老先生的肩,給老人家吃一顆定心丸,「宮本靈琦不會有事的,您放心吧。」
宮本泉子看著視頻畫面中爺爺蒼老無助的樣子心中一痛。
「佐藤澈,你可要救救哥哥啊。之前是我……是我不對……只要你能救哥哥……嗚嗚」她帶著哽咽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在暗室間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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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池田留美樓道懸案的第五天,大家都陸陸續續的從警局裡過了一道,重新回到校園。
而佐藤澈則是那個最先進去又最後出來的頭號嫌疑人。
「竟然也不是她」「不是吧,用一下排除法,凶手不就應該是她了嗎」
「是啊,這不是明擺的事實嗎,監控裡就只拍到了她一個,現在大家都洗脫了嫌疑,可不就只剩她一個了嗎?」
在佐藤澈從警察局全身而退前,大家都默認了她凶手的身份。
「你們也不想想看,平日裡這個佐藤澈能在立海大這所以嚴苛著稱的學校來去自如,現在怎麼就不能平安無事的從警局裡出來呢」
「你是說……」
「我可什麼都沒說……惹不起……惹不起……」
體育課自由活動時,大家都在談論這件事。
宮本泉子和山口百惠也是其中的一員。她倆坐在體育場邊的台階上,默默聽著四周關於佐藤澈的議論。
和其他人不一樣的是,她們都算是池田留美的朋友,幾日前能跳能笑的女孩現在躺在病床上了無生息,生生的刺痛了她們的雙眼。
「今天我們還去醫院嗎?」山口百惠撐著下巴怔怔的看向操場,她身邊,宮本泉子將手中的毛巾蹂得不成樣子。
她長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我咽不下這口氣,憑什麼這個佐藤澈能夠逍遙法外?我聽說這段時間佐藤澈在警局裡一個字都沒說,現在卻好生生的出來了。我們留美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呢,不讓這個佐藤澈受到懲罰我沒臉去見她。」
聽到話後山口百惠冷哼一聲,往她頭上潑冷水,「她?她可和別人不一樣,什麼規則都圈不到她頭上,想要什麼就有人為她鞍前馬後。咱們還是省省吧。」
鞍前馬後這四個字讓宮本泉子像是被針扎了一樣,反映極大。
「胡說,他……他才沒有,我會讓他知道佐藤澈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他總不至於站在所有人的對立面,只聽信她的話吧?」宮本泉子的話說到後面越來越沒底氣。
「總之,幾天之後,我就不信佐藤澈還能在這裡待得下去!」
回憶到這裡,宮本泉子都快哭出來了。
當時她如願的將佐藤澈陷入千夫所指的境地,她還記得有一天佐藤澈來找過她,她當時留下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從此之後就杳無音訊了。
「不要用你以為的真相來懲罰別人,這次的事我還當你是情有可原,不和你計較,不過這種事不要有第二次。」
坐在書房的暗室裡,宮本泉子默默的將記憶裡的這句話反復琢磨。
「不要用你以為的真相來懲罰別人……?」
她……難道當年池田留美的事也涉及這些妖神鬼怪,佐藤澈當時是在救她,而不是在害她?
那兩年前她到底都做了些什麼啊?
宮本泉子一下接受不了她的正義之舉一下子變成了處心積慮的陷害,她怔怔的抱腿縮在電腦前椅子上,獨自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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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佐藤學姐?哎……」
晚歸的宮本建沒想到能在自己家中看到佐藤澈,只是這氣氛有些奇怪?
佐藤學姐像是沒聽到似的,身後跟著四個訓練有素的……保鏢?就急匆匆的往外趕了。
他剛進來的時候還看到管家爺爺在備車,這到底是是怎麼回事啊?
「爺爺?這?」宮本建跑到爺爺的身邊,有些心慌。
爺爺看起來完全沒有往日的硬朗,感覺一下子老了許多。
難道出什麼事了?可這又關佐藤學姐什麼事呢?
「你剛剛叫她什麼?學姐?」
宮本建懵懵的點點頭,不知道爺爺為什麼要這麼問。
「她怎麼……不過這樣也對,畢竟她一直是這樣年輕。」
在宮本建疑惑的眼神下,宮本爺爺沒說太多,只是拍了拍他的手,含含糊糊將她的行為解釋為家裡出了急事。
「家裡?說起來我還不知道學姐的家在哪呢?爺爺,既然知道學姐家出事了,我們要不要幫幫忙啊……我是說,學姐一個人總有些勢單力薄。」
現在哪是人家家裡出了什麼事啊,出事的是你的親哥哥啊!……
自己的孫子在想什麼宮本爺爺豈會不知,看樣子這小子怕是和幸村家的小子一樣,喜歡上了這位他們不應該喜歡的人。
「哎……」宮本爺爺長嘆一聲,「你還是等她回來再說吧?」希望到時靈琦也能全須全尾的回來。
「也是……我這樣直接上門是有些唐突了,還是爺爺想的周到。」宮本建還沉浸在爺爺和佐藤學姐認識的驚喜當中,以為自己能有近水樓台之便,將家中壓抑的氣氛拋之腦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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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我竟然提前體會到了一把社畜的艱辛。當任務的deadline和同事人數定下後,社畜是無法掙扎的,只能選擇加班。本月唯一半天的休整時間都給你們了……我已經盡力了……哎……
第93章
「到了!」
井斜山角下和尋常的山並無不同,只是深深的綠意將整座山脈籠罩,竟一時讓人有些看不清山中的景物。
「佐藤大人,前方有結界,我們破解不了!」
阿澈聞言點點頭,在心裡聯系小八。
小八,這結界你能破嗎
【這個結界是漩渦一族的封印術啊哎……怎麼回事】
你說什麼!
阿澈邁向結界的腳步一頓,漩渦的封印術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宿主不信自己去看看就好了。兩點鐘方向五十米,十一點方向九十米,地下埋了維持封印的卷軸。】
阿澈再次邁開步子,腳步有些驚慌踉蹌,引起了身邊正在探查結界薄弱之處的黑衣青年的注意。
他看到阿澈停在結界邊緣,蹲下用雙手刨土,立馬趕了過去。
「佐藤大人,這土下是有什麼嗎」
青年從背包裡翻出一把小鐵鍬,止住阿澈手中的動作,「大人,讓我來吧,你的手都破了。」
匆忙之下,泥土裡的小石子將她的手心劃得亂七八糟。
手破了她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阿澈拂過手心,血痕被抹開,血跡下的皮膚一片光潔。這一幕被青年看在眼中。
「大人……你……」
阿澈將雙手收回,「我沒事,你順著這個坑往下挖,底下應該有一個卷軸。」
「是!大人!」青年的態度變得更加恭敬了,賣力的挖坑。
「咚咚」
鐵鍬被硬物阻擋,青年的動作變得小心起來,最後捧出一個古樸的木匣子遞給阿澈。
「大人,這個匣子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阿澈推開匣子,一卷再眼熟不能的卷軸映入眼中。
她還是不願意相信這副卷軸是出自忍者大陸,她扔下木匣將卷軸打開,裡面的蝌蚪文讓她徹底心涼了。
真的是漩渦一族的封印卷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澈緊緊握住手中的卷軸深吸一口氣,表情沉重了不少。
既然在這裡發現了封印卷軸,那這座山裡還會出現什麼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忍術並不是普通人所能抗衡的,到底是誰有這個本事從忍者大陸偷渡過來?
一時間阿澈的腦子全亂了。到底是哪裡出了岔子?難道除了斑還有人也跟來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人神神秘秘的將這座山封起來想干什麼?
阿澈見思緒越飄越遠,她擺了擺頭拋開這些猜想,還是從眼前的事情著手吧,要是真有人跟著她到了從忍者大陸到了現世那也是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現在當務之急是將宮本靈琦救出來,目前山內的情況不明,為了安全起見,她還是不要讓別人陪她冒險了。
【宿主衝呀,小八就是你最堅強的後盾!】
……
不了不了,你還是幫我聯系殺生丸,讓他來幫我一把,我自己一個人還是有點虛……阿澈在心裡默默聯系小八。
找好外援,阿澈將卷軸放入口袋裡,這時,那四位跟她來的黑衣青年已經在她身邊集合了,場面變得格外嚴肅緊張。
「大人,我們現在進去」
阿澈看著身前四個威風凜凜蓄勢待發的青年,點了點頭。
「我現在進去,你們就在外面守著。現在看來井斜山裡的事情已經超出我控制了,我自己恐怕都……你們就不要跟著進去了。」
「你們在外圍守著,一定不要放人進山,要是有什麼異像就趕緊跑知道嗎」
此話一出就被為首的青年給反駁了,「大人,我們不怕死,我們……」
阿澈搖搖頭,不容置喙的眼神表示此事並沒有商量的余地。
「諸君才是未來,怎麼折在這裡此事就這樣定下了。」
為首的青年還想說什麼,被他的同伴拉住了,四人眼神相觸後默契地將右手撫上胸口大聲宣誓「定不辱使命!」
阿澈點點頭下一秒就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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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代,你看看,誰來看你了?」
井斜山地下是一座縱橫交錯的迷宮,迷宮中央有一間古典的宮殿,地上是繁復陣法,陣法中央是一具冰棺,一位身著和服的女子躺在其中了無生息。
宮本靈琦歪在牆邊,一位身披白色鬥篷的老者坐在他身邊,仔細打量著他的眉眼,嘴裡喃喃自語。
「像!真是像!這小子像他媽媽。」
「哎,要是當時你腹中的孩子能生下來,也有他這麼大了吧?我記得你挺喜歡這孩子的,還跟我說想認他當干兒子呢。」
「這小子竟然能尋著鈴聲找到這裡沒有迷失在裡面,也算是和你有緣了。」
「你放心,這小子只是暈過去了,等今晚我將你喚醒,就把他送走。」
說到「醒」這個字時老者渾身顫抖,止不住的激動。
「十六年了,十六年了啊!千代,我好想見你,好想見到活生生的你!」
在小八的幫助下阿澈出現在了宮殿外,她還沒來得及穩住突然降落的身體就聽到了這蒼老極端的聲音。
阿澈蹲在通向宮殿的轉角,默默的觀察裡面的情況。
【宿主你看,宮本家的小子就在那邊的地上!咱們的定位沒錯!】
借著小八的全景掃描阿澈總算在一個死角裡看到歪在一邊像睡著了一樣的人。
他看起來……enmm……還挺好的?
阿澈覺得自己還能在外面狗一下多觀察觀察。
〔宿……宿主,不好了……你看這地上的陣法……這……他是要打通世界屏障!〕
什麼鬼?……阿澈眼前出現了一副宮殿內的全景畫面。在小八的講解下她才知道地上不起眼的刻痕意味著什麼。
打破世界屏障?難怪會有虛亂入到這個世界。不過區區普通人是如何知道這種方法的?據我所知這個世界的人和神明都沒有這樣的神通啊?
阿澈覺得她又被拖入了一個更深的陰謀。
【宿主,我們先觀望一下吧,看看能不能知道這種法子的來歷。】
阿澈朝空氣擺了個OK,穩穩的縮在轉角盯著小八放映在她眼前的實況轉播,不動聲色。
【宿主!宮本家那小子醒了!我看他的手動了一下!】
阿澈將注意力從地面繁復的陣法上抽出,將視線落在中宮本靈琦身上,只見他緩緩的睜開了眼。
「嘶∼」
他扶著牆,試著站起來,動作發出的聲響吸引了老者的注意。
「你竟然現在就醒了。不愧是宮本陸行和良川的孩子。」
在掙扎起身無果後,宮本靈琦渾身戒備的倚在牆邊,一瞬不瞬的盯著說話的老者。
「你是誰,你怎麼認得我父母?」
老者哈哈一笑,湊近他身邊,緩緩取下鬥篷帽子。
「咱們是有十幾年沒見了,你看看,我是誰?」
老者白發蒼蒼,臉上的皺紋將他的模樣掩蓋了一二,但宮本靈琦還是立馬認出了眼前人。
「靜和叔叔?」宮本靈琦驚呼出來,他注意到宮殿的中央的冰棺裡躺著一名女子,試探的問道,「難道冰棺裡的就是千代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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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啦啦啦,今天按時下班了,有更新喲!
第94章
「你們……你們還活著!」這太不可思議了,當年他眼睜睜看著她們從山間滾落,以當時的情況來說他們幾乎沒有生還的機會。
他這一聲夾雜著久別重逢的喜悅和隱隱的擔憂。
作為一個經常跟鬼怪神明打交道的人,他的直覺是很准的,冰棺和宮殿地面玄而又玄的紋路都讓他有不好的感覺。
而靜和叔叔詭異的衰老速度也讓他起了疑心。
見宮本靈琦打量整座宮殿若有所思的樣子,靜和收起慈祥的微笑,整個人顯得有些深不可測。
「宮本小子啊,十六年前你僥幸逃脫,現在怎麼想不開了,又要往這不祥之地走一遭?我看你這樣子像是有備而來呀。」靜和指了指他身邊的裝備,意有所指。
「靜和叔叔,這話是我要問你吧,這座宮殿因何而建,宮殿下的陣法又有何作用?」
就在雙方言語試探的時候,陣法緩緩從中間開始點亮,地面的紋路活了起來。
【宿主,快阻止他!這個陣法要將忍界和現世連接起來,千萬不能讓他得逞啊!】
阻止?怎麼阻止?
萬千的念頭從阿澈的腦海穿行而過,她抓到了症結所在。
有辦法了!
既然那位老者是想救回冰棺中的女子,那就讓他如願好了!
小八,你說過時空之神掌控時間空間,這空間我已經見識過了,不知在時間上我可否做到時光回溯?
【這……這自是不難,可宿主你要知道,就算是神也只能在世界規則之下等價交換,如果您的舉動對這個世界影響太大,你可是會遭到反噬的?】
反噬就反噬吧,她費勁心思贊功德將原身救活,原身為大義而死是死得其所。
得到小八的肯定後,阿澈將她救人的辦法全盤托出。
我可以先用時光回溯將冰棺中的女子恢復到剛死之時,再借用殺生丸的天生牙將其救活。對了?殺生丸還要多久才能到?
【五分鐘以內】
阿澈對著空氣點點頭,扶著牆從轉角緩緩起身准備上場了。
【等等!宿主請將這套城主服換上,這是你離開之前龍毅大人和護城軍們的一點心意。小八檢測到這套衣服有防御功效,你還是換上再進去吧。】
城主服?阿澈低頭伸伸手腳下一秒自己就換上在奈何城的打扮。
也好,這樣威風凜凜的還能唬唬人。
阿澈習慣性的掖了掖衣襟,拍拍衣擺,邁步進入了宮殿。雙眼一閉一睜,那個在忍者大陸叱吒風雲的大殿下又回來了!
「大膽平民真田靜和,私自動用邪術將此世和異世連接該當何罪!」
先聲奪人,阿澈氣勢洶洶的闖入宮殿質問道。
兩個先前還在相互試探的人停下言語的交鋒,一同轉頭望向來人。
「佐藤大人!」就算阿澈變換了衣著,靠在牆邊的宮本靈琦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阿澈的到來讓宮本靈琦十分驚喜,激動之下他竟然扶著牆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往阿澈身邊挪動。
白袍老者將宮本靈琦的動作看在眼裡,他放聲一笑,「哈哈哈,哪來的小孩兒,這兒可不是你過家家的地方。」
阿澈猛地擺袖,呵斥道。「放肆!」
兩人視線相交絲毫不相讓,宮殿內的氣氛開始變得緊張。
「靜和叔叔,這位神明大人正是當年救我出井斜山的那位,不會有假的!您一定要相信她啊!」
聽到宮本靈琦的解釋,老者猛地抬頭話語中竟更添了些怒火,「你就是那個佐藤澈!」
「我還在警局的時候就聽說過你,都說你的功績彪炳救人無數,可……可千代遇險的時候你在哪呀……」
老者說著語氣愈發沉重悲痛,他怔怔望向冰棺裡躺著的人,滿臉悲傷。
【宿主!小八順著地面的陣法查出來了究竟是何人所為。你還記得屢次襲擊你的那個黑漆漆嗎?】
阿澈見小八突然聯系她,趕緊收斂心神在心中回憶到。
你是說……黑絕?跟著我過來現世的是黑絕?
【正是如此,他好像也能在時空中穿梭,十六年前的那件事就是衝著你來的,不過他不知道當時在這具身體裡的還是原身不是你。】
所以說……當年的事……是我的問題……如果我不和這個世界產生交集那這些人……本不用死的?
【你要這麼說也沒錯……】
「是這樣啊……」得知事情的前因後果,阿澈再也沒有底氣對著眼前受人利用老者發難。
既然萬事因她而起,也要她親自結束,黑絕!!黑絕!!!這個仇她記下了!
和小八的聯系切斷後,阿澈的氣勢一變,整個人都溫和下來,她哪有立場苛責這被殃及的池魚呢?
「是我的錯……我……我會彌補的。」
「佐藤大人!這怎麼會是您的錯呢?您……」宮本靈琦的話說到一半被阿澈搖頭壓下。
就連聽到這話的真田靜和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阿澈往冰棺附近走,將她的條件一一道出。
「那個給你這個陣法的人我認識,他想將彼世和此世相連打破世界屏障,這個陣法就是世界聯通的陣眼。你必須馬上停下這陣法,作為交換,這冰棺中的人我會幫你救。」
「你能救?!」真田靜和的雙手緊握在冰棺上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阿澈。
「是,我能救。」在小八提示她殺生丸已經到了之後,阿澈轉身望向宮殿的的入口,「不過,還要一人相助才行。」
宮本靈琦和真田靜和順著阿澈的視線看過去,宮殿門口出現了一位身穿戰國服飾腰間挎刀的銀發貴公子。
「佐藤澈,這裡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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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啦啦啦,碼字快樂!
第95章
「區區一個人類也要你傾力相救,值得嗎?」
殺生丸揚起孤高的面孔,看向冰棺的眼神裡沒有一絲憐憫。
「轉生死,亂陰陽,不像是你會做的事。」殺生丸一語中的。
若是放在平常她確實不會輕易去挑戰生死,生死乃大,豈可兒戲?
但這次不一樣,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她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既然自己能救,那便救吧。
「救人這件事,我已經想清楚了。等會兒我會回溯她身上的時間,你看准時機將她救活,拜托你了。」
「哼,至此一次!」殺生丸右手握上天生牙的劍柄,用行動回答了她。
阿澈展顏一笑,在冰棺前坐下,輕輕執起館中女子的手,閉上了眼睛。
小八,開始吧。
一秒兩秒三秒……時間在靜靜的流逝,如果湊近看就可以發現女子僵硬的身體開始逐漸變軟。
阿澈能感受到女子身上逝去的時間正在慢慢轉回,心下一安,看來她想的沒錯,此計可行。
「咳咳!」突然她全身一個痙攣,整個人就像是被雷擊中了一般疼痛,嘴角溢出一縷血跡。
【宿主,你的行為被世界規則發現了,咱們快收手吧,別救了!】
阿澈睜眼抹掉嘴角邊的血跡,在心底默默回應小八,雷擊什麼的我早就習慣了,我們繼續,不要讓我被白劈。
阿澈全部的心神都在用來確認女子的狀態,完全沒有覺察到她烏黑亮麗的頭發從發根開始慢慢的變白。
站在她身後的宮本靈琦看到了這一幕想上前去查探她是否安好卻被殺生丸一手給擋住了。
就連真田靜和都拉著他不讓他上前,同時小聲說,「施法之時最忌有人打擾,你不要貿然上前。」
宮本靈琦止住了上前的步伐,他死死的盯住離他三尺的背影,眼裡滿是不甘。
本以為自己長大了就可以回報佐藤大人在年幼時的回護之恩,可沒想到現在還是只能默默的看著她的背影。
她可是神明啊,只是頭發白了,她應該不會有事吧?不會吧……?
想到這裡宮本靈琦的心懸了起來。
「轟隆隆!」
天空突然一陣響雷,就連身在地下的他們都聽得清清楚楚,雷聲一響阿澈撐在冰棺上的手青筋暴起,整個人開始微微顫抖。
「好了佐藤澈,你讓開!」一直握住劍柄的殺生丸看到死神小鬼帶著一個女子的靈魂從冰棺附近緩緩出現,隨即出聲揮刀。
小鬼被笑成了兩半,靈魂回歸身體。
阿澈聽到身後的刀的入鞘聲才敢將女子的手放下,她繃緊的脊背一松,整個人撲到在冰棺側。
「佐藤大人!佐藤大人你怎麼樣!」宮本靈琦一直在注意阿澈的狀態,在她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他立馬上前接住了快要撲到在地的她。
【宿主,起死回生在現世的規則下是絕不允許的,一人生就要有一人死,你……你怎麼這麼傻啊!】
……我去,你這話怎麼不早說……你只是說會遭到反噬……呀……
知道自己情況不妙後,阿澈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心虛。
小八,你說要是斑斑知道我把自己折騰成了這樣他會不會……很生氣?
【您擔心擔心自己好嗎?你看到沒,你頭發都白了!】
聽到小八氣急敗壞的聲音後阿澈才低頭看向身前,捻起一縷白發輕聲說道,「幸好只是頭發白了……」要是臉變老了她可能會反悔……
【……你這個顏狗……好了,小八會幫你維持一個月的生機,一月之內你要將這邊的事情安排好,我們要提前走了。】
哎……不等斑斑了嗎?
【等?拿你的屍體等嗎?我怕那位爺會夷平這個世界……】
哦……那好吧。
定好自己接下來的安排,阿澈的眼皮再也撐不住了,在身邊人的驚呼下她疲倦地合上了眼。
******
東京醫院的地下三樓燈火通明,一位滿頭白發的女子靜靜的躺在病床上面色安詳,胸口有規律的起伏讓她看起來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病床側,宮本靈琦的胳膊撐在床邊閉目養神。
和這間VIP病房只有一牆之隔的會議室裡可沒有這麼安靜和諧,各路大佬齊聚一堂氣氛嚴肅。
會議室中一個背影佝僂的身影跪在中央。
「真田靜和為一己私欲企圖逆轉生死,聽信邪魔妖言險些陷整片大陸於水火,這罪名你可服氣?」
台上妖靈局局長嚴聲發問,雄渾壯闊的聲音傳遍了會議室的每個角落。
眾人的譴責的目光一下都集中到了真田靜和身上。
在人群中,一個和真田靜和眉眼相似的中年人聽到罪名的宣布整個人渾身一顫,滿眼不可思議。
「真田靜和認罪!」
局長點點頭,順手收起手中的卷宗,他抬眼之際注意到真田家主的神色異常,揚言道,「好,此罪你既然認了,那我們就開始探討懲罰。」
局長雙手背在身後踱步出講台,視線在人群中巡視。
「大家也知道,我妖靈局從未出過如此大案,在量刑上的規定也十分有限,此案理應交由大家一同審理定刑。」
台下眾人連連點頭,開始竊竊私語。
「既然是真田家的人犯了事,那真田家主,你說此事該怎麼辦啊?」
真田松和被點到名後一步一步緩緩出列,靠近中央跪地的單薄身影。
這時真田靜和尋著腳步聲轉頭,面朝家主跪著行了一個大禮說道,「此事責任全部在我,靜和曾入歧途無話可說。但千代她是無辜的,還望兄長善待她,真田靜和死不足惜!」
真田松和看到自己這位失而復得的兄長,心中五味雜陳的。
「兄長……你!……你!」每次狠話到嘴邊他都欲言又止,最後只能輕嘆一聲,「你怎麼這麼糊塗啊!」
他的右手攥緊又松開,攥緊又松開,整個人猶豫不決。
耳邊都是旁人的議論聲。
「這麼大的罪行……這真田家可真是一鳴驚人啊!」
「出了這麼一號人物,真田家在警界還待得下去嗎?」
「這……難逃死刑吧?」
「哎~地上跪著的這位可是真田家主的親弟弟,真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
人群中的議論聲漸盛,局長開始發言催促,就在真田松和要開口之時,門口一陣聲響,一個潔白的身影推門而入。
「且慢!」
第96章
半刻前,潔□□美的病房門外傳來一陣喧鬧聲。
「大人!佐藤大人您在裡面嗎!」
「佐……」
「走,趕緊走,將大人害成這樣還不夠嗎?大人現在還暈著呢,聽不見你說話的。」
「嗚……外面怎麼回事啊?」意識回籠,阿澈就被門外凄厲的哭喊聲給吵得頭疼。
本來候在阿澈床前的宮本靈琦正要開門出去將人勸走,他察覺到屋內的動靜握住門柄的手一頓。
「佐藤大人你醒了!」
見阿澈掙扎著要起身他連忙回到床邊,按住床側的按鈕將病床升起一個高度方便阿澈坐起來。
「怎麼樣,你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不舒服?阿澈低頭看到和潔白的床單融為一體的白發後記起了昏迷前小八的叮囑。
她在這個世界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了啊。
「哎~我沒事」阿澈愛惜地將鋪散在床面上的白發收攏整理到腦後,此時門外的爭執聲還在繼續。
對了,她就是被這陣聲音喚醒的!
「我剛剛聽見有人在叫我名字,你快出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宮本靈琦邊幫阿澈掖好被子一邊說著外面的情形。
「是……是妖靈局那邊在進行審判,這次的主謀真田叔叔怕是……難逃一死。千代阿姨這次過來定是找您來求情的。」
主謀?他只是一個被利用的可憐人罷了,以黑絕的本事怎會找不到一具傀儡幫他行事?他和那女子也真是命運多舛,之前經歷了生離現在又要經歷死別,於心何忍啊!
想到這裡阿澈眉頭緊皺,揉了揉發漲的額角。
她要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能救下二人,又不會壞了這裡的規矩,最好……還能讓這讓人為她所用……
片刻後阿澈做好了決定。
「你去將人喚進來,我有話跟她說。」
聽到這樣的吩咐宮本靈琦雙眼一亮,趕緊去辦了。
他還記得幼時千代阿姨對他的好,他又如何忍心看到真田叔叔和千代阿姨好不容易夫妻重聚就落到如此下場?
雙眼通紅的女子在宮本靈琦指引下進入了病房,她撲通一聲在床邊跪下,眼淚像珠子一般不停滾落。
「大人!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知道我非但沒有報恩反而還想請您幫忙是我的不對,但……但我是真的沒辦法了呀……」
「現在妖靈局那邊正在審判,我……我家先生他……他怕是難逃一死……」
話說到這裡女子的話語哽咽到難以分辨,所有的激烈的情感都通過她的眼神傳遞到了阿澈心裡。
女子也意識到自己開始口齒不清了,她捂臉深呼吸了兩下,讓氣息平緩,繼續說道,「小女願付出任何代價,只求大人能為先生求情,救先生一命!」
女子擦干滿臉的淚水,不再哭哭啼啼,虔誠堅毅的行了三個大禮之後伏地不起。
情之一字,患難永共,生死相許啊……
阿澈示意宮本靈琦扶她起來並許下一諾。「你起來吧,人我會救下,不過,我是有條件的……」
******
在與千代談妥後,阿澈只來得及披上外袍就往會議室那邊趕。
會議室厚重的大門被救夫心切的千代一把推開,接著阿澈就聽到台上之人催促審判的話語。
台下一個中年男子站在跪地者的身邊准備開口。
看來來的正是時候,事情還有轉機!
阿澈在眾目睽睽之下快步走到會議室中央,將話語權奪了過來。
「且慢!這等大事諸君怎可忘了我?」
阿澈的視線在場中環繞一周,那些人的眼裡有迷惑,有驚詫,亦有驚喜和崇拜。
「咳咳,佐藤大人,您的身體恢復了。宮本靈琦,不是說大人一醒就立馬來通知我的嗎!你是怎麼照顧大人的!」局長批評了他兩句轉頭好聲好氣的將阿澈從他手中接過來,扶到他的位置上坐下。
「大人大病初愈怎麼不好生休息,這等收尾的小事我們妖靈局內部解決就好了,不用您操心。」
雖然他表面客氣,誠惶誠恐,但阿澈還是聽出了他話裡意思,他不想讓神明插手人類內部事宜。
雖是與神明合作,這個局長表面崇敬,卻沒有信徒的愚忠。他心裡一直有一把尺子將人類和神明劃開,權責分明。這樣的人坐在這個位置上妖靈局才能長久吧?
阿澈笑了笑,沒有在意這個軟釘子,繼續說了下去。
「您這就誤會我了,我可沒有要插手你們人類事務的意思。」
「這就好,您若只是來看看……」
「但我確實有件事要與大家說,這中間會涉及一些人類的去留,還望局長大人耐心聽下去。」
聽到這裡局長的臉色發沉,連帶著台下諸人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
「佐藤大人……您這樣做恐怕不太符合我們之間的協議吧?」
會議室裡眾人的目光全部落在那個身披華服的單薄身影上,為了維護人類的公平正義,大家都隱隱向她施壓,表達對神明插手凡事的抗拒。
跪在中央的真田靜和將一切都收入眼中,先是千代推門而入,再是佐藤大人力挽狂瀾,他如何猜不到她們是要做什麼呢?
只是這……這不值得啊!
為了他一屆罪人,讓救下千代的佐藤大人頂著眾人的怒火,不值得啊!
「諸位別說了,真田靜和自知罪無可恕,願以死謝罪!」他剛想起身尋死就被立在他身側的真田松和牢牢按回地上。
千代也注意到他的舉動趕緊握住他的手和他跪在一起,以自己的存在給他活下去的意志。
「諸君這麼咄咄逼人的看著我,我可是會吃不消的,」阿澈優雅的扒過右肩蒼白的長發開始信口胡說了。
「諸君可知神明的頭發是蘊藏著法力的,如諸君所見,吾因逆轉陰陽受到規則審判,已經時日無多了。」
「什麼!」
阿澈平平淡淡的一句話激起千層浪,站在阿澈身後的宮本靈琦更是驚訝。
他剛剛可是聽到了千代和佐藤大人救人的全部計劃,計劃裡可沒這一遭啊?大人不會是在說笑嚇他們吧?
「不過我已經選好了繼任者繼續守護這一方世界的安寧,諸君不必擔心。這台下跪著的二人既然是我耗費神力所救,在審判時也要考慮考慮我的意見不是?」
「大人……大人這真田靜和罪無可恕,您為何要保他們啊……哎……糊塗啊!」
「罪無可恕?」聽到這個詞阿澈撐臉側頭,看向痛心疾首的局長,「局長大人,你知道真相到底是什麼嗎?」
真相二字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宿主,涉及其他世界的情報不可說!不可說!你還想被雷劈嗎?】
話剛到嘴邊就被小八及時打斷,阿澈欲言又止。
最後她只能擺擺手模模糊糊的將這件事的性質告訴大家。
「罷了罷了,有些事情不可說。總之,在真正的敵人面前這真田靜和就是一個傀儡,不是他也會有別人,他只是一個被選中的倒霉鬼罷了。」
「要是你們在恰好的時間出現在了合適的地點,現在跪在地上的就是你們了。嚴格來說,他只是受害者。」
「我救下他有什麼不對嗎?」
得知少許內幕後眾人的心思都在這真正的敵人身上了,哪還顧得上對真田靜和的審判?
「大人,您說的這敵人是?您將他繩之以法了?」
「是啊,既然這真田靜和只是個傀儡,那真正的幕後黑手呢,您抓住了嗎?」
人群中的質疑聲一句接一句,涉及到個人安危,大家都很上心,完全沒有了之前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諸君莫慌,他已經遠遁異世,吾的肉身在此世消散之後自會追去將他繩之以法。他不會有機會再回來作威作福的。」
聽到阿澈的回答眾人松了一口氣。
「但吾在異世勢力單薄,完全沒有諸君這樣的好幫手,所以我想向諸位借兩個人。」
話聽到這裡局長便知道了阿澈在打什麼主意。他對上阿澈狡黠的眼神無奈的說道,「這兩人怕不是真田靜和和他的夫人吧?」
第97章
「咳咳,知我者,局長大人也。」
阿澈從座位上走下,來到真田靜和二人面前。
「真田靜和,由美千代,等此世終結,你二人可願隨吾前往異世一起將那罪魁禍首繩之以法?」
「千代願意!」就像商量好的那樣,由美千代想都不想就答應了。
她見身邊人還呆呆的跪著,連忙拉拉他的袖子,微微做出嘴型。
「快答應啊!」
真田靜和這才會過神來,原來他沒有做夢啊,他……他竟還有活路?
在場參與審判的眾人也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懲罰,大家交頭接耳,對這不明不白的懲罰不是很信服。
「這算哪門子懲罰?」
「異世是什麼地方?佐藤大人怕不是要包庇這二人?」
這些質疑聲進入了阿澈的耳朵,同樣也被局長聽得清清楚楚。
「諸位稍安,也請佐藤大人將話說的明白些,您到底想對這二人如何安排?」
視線在人群中環繞一圈,阿澈將大家的疑惑和不平都看在眼裡,隨即解釋道,「諸君稍安勿躁,且聽吾細說。我口中的異世尚處於戰國時期,各方勢力爭鬥不休,和這裡完全是兩個世界。」
「那裡有部分人類身負異能,力量之大超越神明,吾此去抓捕那罪魁禍首,並無親信,勢單力薄,如此才想到向諸位借人。」
阿澈將視線重新落到身前跪著的二人身上,蹲下身子分別與二人眼神交接,「等你二人陽壽已盡,我便會將你們與這方世界的緣分徹底割斷,此後生生世世投胎轉生皆在異世,你們可願?」
說罷阿澈站起身直視高台之上,「局長大人,比起處死真田靜和,讓這對剛剛相逢的鴛鴦生生離散,不如讓他們跟著我戴罪立功,您說如何?」
台下眾人的不滿聲漸漸弱了下來,在阿澈走下高台與眾人解釋時,阿澈與他們之間距離不過咫尺,他們之中有不少人曾經見過阿澈,現在的阿澈長發雪白暗淡和嘴唇蒼白如紙,這一切細節都顯示著蠟炬成灰之相。
既然佐藤大人已經有了打算,那就如她所願吧……
眾人態度的轉變局長看在眼裡,他又何嘗不為她的隕落感到惋惜呢。
「罷了罷了,下不為例。佐藤大人,就依你所言吧!」
阿澈聞言微微一笑,伸出右手,兩滴混著金色光彩的血珠從她劃破的指尖升空,飛向真田靜和和由美千代。
「閉上雙眼接受血契,好好享受你們最後安穩的一世吧。」
兩人閉眼後,血液融入額頭消失不見,真田靜和不同尋常的蒼老之態也隨之恢復成這個年紀應有的樣子。
小八,怎麼樣,成了嗎?
【OK!】
阿澈聽到小八的回復後默默點頭,拜別在場的諸位後,離開了這裡。
******
嗚~完事了!
了結一樁大事,阿澈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
在阿澈離場後,宮本靈琦也立馬跟著出來了,他幫阿澈准備了出院的衣服辦了出院手續,准備送她回家。
阿澈手裡拎著她的城主裝,在停車場的出口等著宮本靈琦開車出來,突然被一個狂奔而來的女孩子抱了滿懷。
???認錯人了?
「佐藤澈……嗚嗚……對不起……嗚嗚……謝謝你!」
感覺到自己肩頭微微的涼意,阿澈就更不知所措了,也不知道要不要把這個不認識的小姑娘推開。
她好像還叫*了她的名字?
宮本泉子哭了一陣平靜下來,才從阿澈懷裡出來。
之前聽說爺爺說哥哥得救了,現在在醫院裡陪著他昏迷的同事,宮本泉子就立馬往東京醫院趕,沒想到竟被她看到了正好出院的佐藤澈。
雖然她的頭發白了,但那張臉的樣子早被她刻在腦中,她又怎會僅因發色的變化將人認錯呢?
不過近看,佐藤澈的狀態真的……很差……她……沒什麼大礙吧?
宮本泉子擦干眼淚,憂心忡忡的仔細端詳著眼前人的樣子。
「你怎麼這麼憔悴啊?還有你那頭發……還能黑回來嗎?」
……
這小姑娘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補刀小能手啊……
阿澈不自在的退後一步,和熱情的宮本泉子拉開一定的距離,「你是……?」
「宮本泉子!」
宮本泉子還沒來得及自保姓名就有一道男聲搶先一步了。
黑色的越野車停在兩人身邊,宮本靈琦從車上下來,將問這問那的自家妹妹往後一拉。
「宮本泉子,你是怎麼找到這的?」
泉子完全不在意哥哥責問的語氣,情不自禁的給了哥哥一個大大的擁抱,「哥哥!太好了……嗚……你還活著……你沒死……嗚嗚嗚……」
聽到這番話,宮本靈琦就知道泉子找上來完全不是意外,她肯定是知道了些什麼。
宮本靈琦將她從身上扒下來,示意人先上車,再親自把後座的門打開將阿澈安頓好。
一行人先離開了醫院。
車內,泉子一直在通過車子中央的反光鏡偷偷打量後座閉目養神的佐藤澈,被阿澈抓個正著。
「泉子小姐,你是有什麼事嗎?頭發的事情就免了。」
聽到泉子竟問過這麼失禮的事情,坐在駕駛位的宮本靈琦連忙道歉,「佐藤大人……小妹不認識大人,如果語出無狀行情大人見諒。」
阿澈揮揮手吐出無礙兩字後再次合上了眼,閉目養神。
坐在副駕位上的宮本泉子第一次看到佐藤澈這副凜然高貴的姿態,也第一次見到哥哥對人這般小心翼翼,百般考慮。
雖然她已經有了佐藤澈可能不是常人這個心理准備,可是真當她親眼看到之時還是震驚不已。
她當年到底是欺負了一個什麼樣的人啊……她現在……怎麼一副不認得她了的樣子呢?
「咳咳咳……咳咳!」
突然兩陣急促的咳嗽聲從身後傳來,宮本握住方向盤的雙手一抖,他正在開車,止住想回頭的衝動,余光看向後視鏡,緊張地問道,「佐藤大人,您……」
器官快速的老化讓她很不好受,阿澈眉頭緊皺,咳得渾身顫抖。
「我們回醫院去吧,她這樣子也不像是能出院的啊?批准她出院的醫生也太不負責了吧!」
宮本靈琦沒聽泉子在一邊叭叭的瞎提議,等著阿澈的決定。
「我快到家了,在前面的十字路口放下我,然後你們離開。」
「是!」
宮本靈琦沒有絲毫的猶豫,執行阿澈的決定。宮本泉子也有眼力見兒的不再咋咋呼呼的出主意,安安靜靜的坐在副駕上。
待阿澈下車拐過街角,車子掉頭往宮本家駛去。車內才再有講話聲。
「宮本泉子,你都知道了些什麼?」
越野車內一片低氣壓,在宮本靈琦的質問下泉子心虛的低下了頭。
「哥哥你說什麼……呵呵呵……」
泉子這個樣子明顯是想將這件事混過去,宮本靈琦面色一沉,整個人看起來嚴肅了不少。
「我沒在和你說笑,你到底知道了些什麼。」
泉子聽到哥哥語氣裡的迫切和生氣,整個人渾身一抖,怕怕的抬頭瞄了一眼的哥哥,雙手撐在膝蓋上看起來有些不情願。
「好了好了,凶什麼凶,我說就是了。」
泉子知道哥哥對此事的重視,也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佐藤澈的非比尋常,她不敢有所隱瞞,將她是如何溜入暗室,又聽到了些什麼全都托盤而出。
「……我知道的就這些了,哥哥……」
她知道的並不多,還都是一些模棱兩可的東西。聽完她的交代宮本靈琦松了口氣。
他可不想親手將自己的妹妹送到妖靈局去消除記憶。
要知道消除記憶的技術雖然成熟,但多多少少會對人腦的記憶區造成損傷,泉子能不經歷還是不經歷的好。
「今日你在這說的話切不可告知第三人,關於佐藤大人的事情你也要爛在心裡切莫對別人提起,聽到沒有!」
「哥哥?」第一次被哥哥這樣嚴肅的叮囑,泉子有些不知所措。
「此事連爺爺和弟弟也要瞞著嗎?」
宮本靈琦感受到了妹妹的不安,他趁著等紅的的間隙摸摸她的頭,語氣緩和下來道,「你以為你的動作能騙過爺爺?爺爺將我的位置告訴你就是默認讓你知曉此事。至於阿建……他既然什麼都不知道那你也就什麼都不必說,知道的多了未必是好事。」
說道宮本建,泉子想到了他之前拉著她討教關於女孩子愛好的問題,噗嗤一笑。
「哈哈,知道了,阿建那傻子是什麼都不知道比較好。」就讓他一直將單純的佐藤澈看做他心儀的學姐好了。
他的初戀怕鐵定要追個寂寞了。
兩人說著說著車已經到了宮本宅的門口,待車停穩後宮本泉子准備下車。
她起身時像是被什麼咯著了一樣,往身後摸了摸,摸出了一個黑絲絨匣子。這……這不是哥哥離開家前拿在手上的嗎?
天!她坐副駕這麼久竟然才注意到它!
匣子外層十分柔軟,裡面的東西一定也十分貴重吧。
泉子本想趁哥哥不注意打開看看,但她開到一半停住了手,最終她還是搖搖頭,將匣子合上了。
他人的秘密還是不要窺視的好。
泉子跑到車子的另一邊,遞出匣子,「哥哥,你的東西忘了。」
「啊……是這個,謝謝你了泉子。」
只見哥哥十分珍惜將匣子捧在手中,用衣袖小心擦拭黑絲絨上的點點灰塵再放入懷中。
果然……這個東西對哥哥真的很重要。
泉子突然覺得,匣子裡是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將這重要之物送回到了珍惜它的哥哥手中。
比起不合時宜的好奇和追根問底,看破不說破會是一個讓雙方都更加愉快的選擇,不是嗎?
她猜,這匣子裡的東西是哥哥要送給佐藤澈的吧……不知是被拒絕了還是哥哥改變主意了,東西到現在也沒有送出去。
也是……看佐藤澈如今的狀態,確實不是一個告白的好時機。
哎……她的倒霉哥哥和倒霉弟弟喲……真是讓他們的妹妹(姐姐)操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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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跳棺材倒計時,期待的請在留言區打上期待二字,讓我知道有人在看,謝謝!!!
第98章
阿澈裹在厚厚的羽絨服下走進學校,心裡在不停地抱怨。
小八,我就剩一個月的時間了還要來學校,我也太慘了吧?
【加油,上學人!小八看好你喲!】
……
滾吧。
注意到周圍人盯著她的頭發對她指指點點的,她就沒心情和小八瞎扯了。
她這頭發要怎麼解釋啊!!!神煩!
阿澈慢吞吞的走進教學樓,仔細看背影裡竟還有幾分遲緩和無力。
另一邊,阿澈教室前的走廊上,真田玄一郎和幸村精市正在談論些什麼,看兩人的神色應該是一件好事。
阿澈路過二人身旁時只來得及聽見幸村精市點頭答應了什麼,隨之被談話結束的二人叫住。
「阿澈……?你的頭發?」
她就知道回歸校園的第一句話一定是解釋頭發的問題……哎……
阿澈俏皮的翻了個白眼,笑眯眯的解釋道,「我染的,不好看嗎?」
隨著時間的流逝,她身上的暮氣越來越重了,為了不讓周圍的人起疑,她只能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活潑一些,不要讓人將這頭白發往老化的方向想。
「好……看……」
阿澈不想話題在她的發色上過多停留,她少見的主動關心起二人,岔開話題。
「你們剛才說什麼呢,讓真田同學如此開心?」
真田玄一郎下意識壓實帽子遮掩住興奮的表情解釋道,「家中有兩位失蹤已久的長輩前幾日歸家了,今晚家中要設宴洗塵,如果佐藤同學不介意也可以來看看。」真田一句客氣的邀約就脫口而出。
真田……原來如此……那日道別後她還有些事情沒有與他們二人交代清楚,要是獨自上門拜訪頗有些突兀,但不如趁著這次機會……
想到這裡,阿澈也不管真田玄一郎發出的邀請是否只是順口一說,立馬就答應了。
「好啊,今晚是吧,我知道了!」
……看著阿澈滿口答應之後走進教室的背影,幸村精市和真田玄一郎對了個疑惑的眼神,各自回班了。
******
中午趁著午休的空檔,阿澈准備來校長室辦退學手續。
雖然這些事妖靈局的人也可以幫她處理好,不過自己既然來了學校一趟,自然還是自食其力比較好。
阿澈帶著妖靈局的開的材料,隨著指示牌的指引往校長室走。
【宿主,有人跟著你!】
???搞什麼?
阿澈來到一個路口,毫不猶豫的選了一條最荒僻的小徑,走進去藏了起來。
這片綠化之間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便壓倒花草,在灌木和小樹間開出了一條小路。跟在阿澈身後的人也沒有猶豫,一頭扎進了林子裡。
「是你在跟蹤我?」阿澈認出這個尾隨而來的小女孩正是宮本靈琦的妹妹,十分驚訝。
「啊……不是的……我只是來……來道歉的……沒有跟蹤您的意思啊。」宮本泉子慌亂的擺手,不經意間就對眼前的人講出了敬語。
「道歉?」
泉子看到阿澈困惑的眼神就知道她是忘了兩年前那茬事,雖然她想過,既然人家都不記得了,她也沒必要上趕著給自己抹黑。
可就算這樣想著,她的良知和教養還是驅使著她的雙腳來到了阿澈跟前。
泉子咬咬牙,突然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閉上眼大聲說道,「您可能不記得了,但我還是要來道歉。兩年前我誤會您是殺害池田由美的凶手,私自抹黑您的名聲……我現在知道自己錯了,請您原諒,我再也不會做這種捕風捉影的事情了。」
「哦?」看來這小姑娘當年不是什麼善茬啊……
在從小八那裡將這件事的來來龍去脈了解清楚後,阿澈才知道眼前這個小姑娘到底在說什麼。
她有一腔正義敢於與陰私鬥爭,勇氣可嘉。可她仗著些小聰明操控輿論,逞一時之快,這就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不過她現在看上去穩重了不少啊,希望經過此事她能吸取教訓,成長得更好吧。
阿澈輕輕扶起她,溫和的說,「我不怪你,你能記住教訓就好。」阿澈拍拍她的肩膀,目送著淚光閃爍的她跑出小徑。
哎……年輕真好,也不知是不是身體的衰老影響了她的思維,阿澈看著這滿校園亂跑的學生就像看小輩一樣。
【您別在這發感慨了,正事要緊吶您嘞!】
……行吧。
阿澈穿過小徑,抄近路來到了校長室。
******
「阿啦,稀客呀。」上川海合上手中的文件,看向門口的白發女子。
「校長先生,好久不見。」
「是好久了……」在東京發生的事情上川海已經知道了個大概,他料想最近會有妖靈局的人來找他,不過沒想到來的會是佐藤澈本人,也沒想到她會來得這麼快。
「歲月不曾在您臉上留下痕跡,此次到底發生了何事,竟讓您變成了這般模樣?」
阿澈注意到他的視線停留在她的頭發上,輕笑了一聲,不在意的說,「小事情,不值一提。」
「我這次來是來辦退學手續的,麻煩您了。」阿澈將包裡的材料遞到他跟前。
「退學?你這是……?」在這位大人返回學校時,他以為她會待到畢業,沒想到這一個學期都沒到她就要退學了?
感受到了校長的驚訝,阿澈也有些不好意思,學校的規矩因為她一破再破,她現在要走人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親自來道個謝了。
「抱歉,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謝謝您這麼多年的照顧。」阿澈真誠的遞上一個護身符「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還請您收下。」
護身符?這可是這位大人給的護身符啊!
上川海驚喜的收下,貼身放著,笑眯眯的說,「大人這就見外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謔謔謔。」
小八……這護身符真的有效嗎?看到校長先生雙眼放光的樣子,阿澈生怕自己變成了江湖騙子。
【宿主放心,絕對有效。不說逢凶化吉,平心靜氣擋擋小災還是做得到的。】
最好是這樣,我那把頭發可不能讓你給白薅了。
她來現世一遭,不僅沒為這裡做些什麼,還給這裡帶來了災禍,現在她要走了,只能給她收過恩惠的人一枚護身符作為補償了。
******
傍晚,阿澈坐在車裡適應著身上這件露肩魚尾服和琉璃高跟鞋。
說實話,比起這種晚禮服,她更習慣長袍大袖的和服,雖然裡三層外三層穿起來很繁瑣,但至少很有安全感。
「佐藤大人,真田宅到了,我扶您下車?」
宮本靈琦將車停穩,回頭看向後座的阿澈,眼裡閃過一絲驚艷。
後座上和阿澈同坐的還有一直處於亢奮狀態的宮本泉子。
一聽說她要參加真田家的晚宴,這兄妹二人比她還上心,衣服鞋子造型都是他們准備的,從放學捯飭到了現在。
她此次前來只是想找時間和真田夫婦說上兩句話,不想引人注目,宮本靈琦還是不要杵在她身邊比較好。
「你和你妹妹一起吧,我一個人就好。」
阿澈披上備好的披肩,一個人下車了。
從大門到晚宴大廳,短短的一段距離阿澈已經有些克制不住室外的寒冷。
她微微環住自己的肩膀,像是想到什麼開心事一般嘴角微微上揚。
去年,也是這樣寒冷的晚上,她和斑站在剛建好木葉村村頭。
她也是這樣的姿勢,微微環住手臂,之後就有一件帶著體溫的外袍扣在了她的肩頭。
現在想想,斑斑何曾對人如此關心,那個時候他已經喜歡上了自己的吧。當時她竟然只是將他看做合作伙伴,完全不懂他的心思。
這麼想來,之後他說的有心上人了,這個人想必……就是自己吧?
難怪當時她說要幫他參謀參謀對像他的神情有些古怪。
「噗嗤!」阿澈情不自禁的笑出聲來。
就在她低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時,肩上一重,周身瞬間溫暖了起來。
!是他嗎?怎麼會?
阿澈抱著微末的希望驚喜的抬頭。
「阿澈,你冷嗎?」
鳶尾發色的少年將厚重的西服搭在她肩上,站在她身邊關切的看著她。
「啊,是你呀。」
不知為什麼,雖然她很冷,但她並不是很想接受這件溫暖的外套,可能是因為她已經找到了屬於她的溫暖了吧。
眼前這個少年,他的溫暖不屬於她,也不該屬於她。和他又共同回憶的是原身,不是她。
原身的消散不可為外人道,她能留給這個少年的,只是一個帶著祝福和庇佑的護身符啊……
阿澈輕輕將肩上的外套取下折好,真誠的遞回少年面前,「這件溫暖不屬於我,幸村,對不起。」
「還有,這個月之內我就要離開這裡了。這些天多謝你的照顧。」阿澈從手包裡取出一個有銀絲祥紋的護身符放在外套上,一起遞到上年眼前。
「這是給你的祝福,我做的護身符可是很靈的,你收下吧。」
人精似的少年如何不懂她的心思?幸村精市大方的接過女孩手中的外套和護身符,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你要走了?還回來嗎?」不知怎麼,幸村精市覺得這次她說的離開和他理解的離開可能不大一樣。
「不會了吧,我要去一個很需要我的地方,那裡離這裡很遠很遠……」
「這樣啊……」幸村精市目送著女孩的背影消失在晚宴大廳的人來人往中,一個人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
他有預感,今天可能是他最後見她了。他很想追上去,問她為什麼,她到底是誰,去的那個地方到底有多遠,可爺爺說的話牢牢的將他定在原地。
「與此地沒有緣分的人是注定留不住的嗎……?」
幸村精市閉上眼,默默消化自己的情緒,將阿澈給的護身符貼身放好,整理好自己的衣裝,邁入晚宴大廳後,他又是一副讓人如沐春風的微笑,將遺憾和不舍壓在心底,整個人恢復了往日無懈可擊的樣子。
第99章
進入大廳以後,阿澈並沒有引起太大的注意,在場的少有認識她的人,認識她的人也不敢貿然往上湊,她一個人坐在角落十分自在。
阿澈手中端著半杯雞尾酒,窩在松軟的沙發裡,靜靜等待真田夫婦上樓修整的時機。這個時候她跟上去將要叮囑的話說完就可以走了。
【宿主,您現在的身體老化到多大年紀了你又不是感受不出來,小八估麼著也快半百了,你這麼喝下去肝撐不住啊!】
阿澈坐在角落,時不時嘬一口手中的酒,不知不覺就是第三杯了。
「嗯?我……腫麼會追呢……?」
【您已經口齒不清了呀???】
Enmmm……好吧。
阿澈看到酒杯上自己的微紅的雙頰,放下了酒杯。
在囑托小八幫忙看著真田夫婦之後,阿澈撐著額頭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唉~那不是當日陪你演戲的女孩嗎?真巧啊。」忍足郁士捅捅身邊的向日岳人,低聲道。
「都說了我沒有演戲沒有騙人!」岳人聽到搭檔又提起這件事有些炸毛。
「你不信算了,哼!」
向日岳人順著忍足郁士的目光看向那個靠在沙發上和宴會的熱鬧格格不入的身影,注意到了女孩滿頭的白發,頗有些驚訝,「你是不是認錯人了,那女孩是白發啊?」
忍足郁士伸出食指搖了搖,信心滿滿的說,「我是不會認錯的,那個女孩的小腿光潔勻稱又不乏力量感,就對是少有的……」
「不過我不記得和真田家關系近的還有這麼一號人啊?她看起來年紀和我們一般大,難道是留學剛回來?」
說著說著忍足郁士將手中的酒杯放到搭檔的手上,自己整理了一下衣裝,神采奕奕的向女孩的方向去了。
******
「這位女士,我想我們是見過的?」
忍足郁士走近之後才看清女孩的樣子,她和當日在甜點屋見的樣子相去甚遠,現在她頭發全白,雙頰微醺,整個人身上散發著一種雍容沉穩的氣質。閉眸休憩的她氣息輕微悠長,整個人有種與世隔絕的距離感。
自信如忍足郁士也有些忐忑了。
這才半月不到,她簡直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我們是有過一面之緣,你找我有事嗎?」阿澈睜開眼認出了眼前的少年,平和地問道。
「咳咳,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在下對你十分好奇,可以……唉?父親?怎麼了?」
自從阿澈在真田靜和夫婦的回歸宴上現身,認識她的人就在暗中關注,畢竟這位大人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和大家一樣,忍足家主在和人敘舊的同時也在默默注意角落裡的那道身影。
在看到自家頗有浪漫情懷的大兒子往大人那個方向湊的時候忍足家主就捏了一把汗,沒想到他真的要去找佐藤大人說話。
在忍足郁士剛開口的時候他就知道他想干什麼,於是趕緊上前讓他結束了他的發言。
「佐藤大……小姐?你好好休息,這不爭氣的兒子我就先帶走了。」
【噗嗤,大小姐,宿主,竟然有人叫你大小姐。】
被莫名其妙的這麼一攪合,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若有若無的多了起來,阿澈也沒法再休息了,干脆起身走走。
【宿主,真田夫婦既然接受了你的契約之血,按理說你應該能像和我說話一樣聯系他們……】
你不早說?!
【嘿嘿,這不是第一次用,業務不熟嗎?要我幫您聯系嗎?】
你說呢?
阿澈小小的翻了個白眼,起身往二樓走去,一邊在心中聯系仍被人團團圍住的真田夫婦。
真田靜和,由美千代,你們聽得到嗎?
【大人?您在聯系我?!】人群中的真田夫婦馬上向四周望去,找尋阿澈的身影。
上二樓二號休息室,我有話叮囑你們。我本想等宴會結束再找你們,但我的時間不多了,你們現在先上來吧。
上樓時的頭重腳輕讓阿澈知道,她是頂不住寒冷有些發燒了,她扶上樓梯的把手走的有些慢。真田夫婦一抬頭就能在樓梯道上鎖定她的位置。
【是!我們馬上就來。】
一直被圍在三五人之間的宴會主角找了個借口打發了身邊滿嘴不知所雲的人,腳步匆忙的上樓去了。
******
「咳咳……咳……」小八,再這麼咳下去我都要咳出腹肌了,你就不能想想辦法?
【……被規則審判你以為是說著玩的嗎?幫你續命一月已經是極限了,多的想都別想!這又不是在忍者大陸,生死模糊,在現世你搞出一個詐屍,雷刑不劈死你才怪呢!】
哦……不要緊,反正咳著咳著就習慣了。
小八,你說是不是有了依靠人就會變矯情啊?去年我也是三天一小病七天一大病,但身邊一直有斑斑照顧我。現在我一感冒咳嗽,整個人就脆弱到不行,我……我有點想哭……
在空曠的房間,拖著沉重的身體,憂心著遠在異世的斑斑和自己的未來,阿澈的眼眶在不知不覺中濕了。
【可能是閑的吧,等事情一來你可能就目不暇接了,哪還有功夫感春悲秋呢?】
……滾吧。
被小八這麼一打岔阿澈雙眼醞釀的濕意全無。腦子也被接下來的事務安排占據,沒工夫想這些有的沒的。
「咚咚!」
來了!阿澈將腦海中的思路扔到一邊,清清嗓子揚聲喊道,「請進!」
門被小心的推開,真田夫婦朝屋外看了一眼,確定樓道上沒人後,再輕手輕腳的帶上門。
「佐藤大人,沒想到您能親自來著洗塵宴,真是讓我們夫婦二人好生感動。」
看著眼前二人受寵若驚的樣子,阿澈手指在軟椅上輕敲,沒有過多的寒暄,直入正題。
「來看看你們這是其一,最主要的還是要來叮囑你們幾件事。」
阿澈示意他們在她對面坐下,開始講她對他們二人的安排。
「我也說過,我救下你們二人是有所圖的,我需要你們學會如何在戰國時代生存,如何當好一位大名治理城邦。」
聽到這另類的要求,夫婦二人對了個眼神,兩人都有些疑惑。
真田靜和思考了一下,提出了問題,「您想在戰國時代統一日本?」
「是也不是。我說過,異世有部分人有超越神明的力量,他們之中的強者甚至能隨手逆轉陰陽。在這片異能者和普通人共存的世界裡矛盾重重,想要實現和平十分困難,我只是想幫這片大陸達到穩定平和的狀態,少發動戰爭。」
「大人仁慈,讓人敬佩。」聽到這裡真田靜和在心裡對阿澈的評價又上了一個台階,連連點頭隨即他又像想到了什麼,眉頭微皺,「可是大人,我們只是普通的人類,不知能幫您什麼?」
「我當然不指望你們幫我打架,就像剛才我說的那樣,我要你們成為一個城主的角色幫我提高異世的城市治理水平。剩下的就交給我了。」
「城主……?大人是想讓我們從普通人那邊下手,大人您再從異能者那邊下手,然後我們好一起影響世界局勢?」阿澈說到這兒,真田靜和就可以將整件事情猜個大概了。
孺子可教也!阿澈給了他一個贊揚的眼神,輕輕點頭。
「此事我和千代一定牢記於心,大人放心吧。」
和聰明人合作就是省心,阿澈看著眼前這對伉儷,滿意地笑了。之前救人被劈的那幾下算是值了。
「哦,對了,你們到那個世界之後的種種我也無法預測,如果我沒來聯系你們就說明我這邊出了些意外,你們就要來找我了。我在異世大概率不會改名,也叫佐藤澈,相信憑借你們的本事一定能找到我的。到時候見機行事。」
「這是自然,大人的氣質出眾旁人難以模仿,我們二人定然不會認錯,大人放心吧。」
聽到二人的保證後,阿澈起身先行離開了,為了不被有心之人注意到,此時真田夫婦還在休息室內待著。
在送走阿澈後,由美千代松了口氣,神情中竟還有三分激動。
她拉住真田的衣袖,「聽起來好刺激,我都有些期待大人口裡的那個世界了!」
「夫人?……哎……」真田靜和早就知道,自己這位夫人看起來溫婉賢淑,其實是一個頗具冒險精神的人,堅強有韌性,不過沒想到夫人竟膽大到如此,聽說此事後的第一反應竟是覺得刺激。
「阿娜達,要是我們在轉世的時候分開,我的容貌全變,你還會認出我嗎?還會愛上我嗎?你不會變心吧?」
真田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攬住身邊人的肩頭,信誓旦旦地說,「不會,我只會愛上你一個。要是我們真的分開了,我們就都去找佐藤大人,這樣不就又能遇上了?」
千代靠在真田靜和肩頭,想了想說,「嗯……有道理,比起我們兩人找來找去,都去找佐藤大人是更靠譜。如大人那般的女子不管在哪個世界都會十分顯眼。大人她可是我們的福星啊!」
「在我眼裡你也十分顯眼,無論怎樣,在哪裡,我都一定可以認出你!」真田靜和湊到夫人耳邊壓低聲音,輕聲說著情話。
「討厭!……我知道……對此我一直深信不疑。」千代來臉上浮出幸福的紅暈,將臉埋在他肩上久久沒有抬頭。
第100章
華燈初上,阿澈帶著玲坐在庭院前的走廊裡賞月。
「阿澈姐姐,這裡的天空不如之前那兒黑得徹底,月亮也不如那邊亮呢!」
阿澈輕輕撫摸枕在她腿上的小腦袋,仰頭看向天空。
「是啊,月是故鄉明,玲這是想家了嗎?」她要是受不得長生的寂寞,這神格給她怕是害了她啊,阿澈不禁有些憂心。
她和殺生丸將玲之後的路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也沒有考慮過玲的想法,她們是不是太過武斷了?
感受到手邊的動靜,阿澈低頭看向玲,傾聽她的想法。
「想家?姐姐說什麼呢,有殺生丸大人和姐姐的地方就是玲的家啊?玲一直在家裡又怎麼會想家呢?」
一直在家嗎?
原來她是這樣想的啊。阿澈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至少她對定居現世毫不反感。
「那,玲想不想像姐姐一樣,阻擋妖魔鬼怪,守護現世安寧?」阿澈捧著她的臉望向她的眼睛認真的說。
「像姐姐一樣?玲……玲只是一個普通人啊……玲怕是……」
玲的目光飄移,不敢與阿澈那雙期待的眼神對視。
感受到了玲的緊張和點點自卑,阿澈輕輕一笑,神情愈發的親和。
「姐姐也不是生來就是神明啊?姐姐曾經也是像玲一樣的普通女孩呢。在玲這麼大的時候,姐姐還不如玲勇敢堅強,總是一個人偷偷的哭鼻子呢!」
第一次聽阿澈說她小時候的事,玲雙眼放光,她噌的一下坐起來,雙眼直直地盯著阿澈,興奮的說,「真的嗎?姐姐也曾經是人類?能跟玲講講姐姐小時候的事嗎?」
看到玲來了精神,阿澈自然願意用自己小時候的糗事激勵她。
「當然。」阿澈在她鼻尖上輕輕一點,做出回憶的神情。
「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膽子可小了,路上的狗狗追著我我都會被嚇著,怕得滿街跑,哪像我們玲,可堅強了。」
阿澈眼中真誠的贊許讓玲很不好意思,臉蛋通紅。
「原來阿澈姐姐也有怕的時候啊。」玲聽到阿澈的糗事,咯咯的笑了起來。
「狗狗那麼可愛,你竟然會怕狗狗,哈哈哈……」
玲開朗的笑聲並沒有讓阿澈覺得被冒犯了,相反,她覺*得之前的玲待人過於小心翼翼,就算她再怎麼親切,她還是和自己隔著一層,不敢過於親近。
現在……玲知道她也曾是人類,應該會多信任她一點,也多相信自己一些吧。
「玲,姐姐想拜托你一件事……」
******
時間快到了吧?阿澈靜靜躺在床上,覺得她快感受不到自己的身體了。
四肢漸漸的開始變得時隱時現,為了不嚇到別人,阿澈只能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一個人待著。
「咚咚。」
看著玲睡著後,殺生丸將她抱進阿澈的房間。
「你的時間就快到了嗎?」殺生丸注意到阿澈現在的狀態眉頭微皺。
阿澈揚起自己逐漸透明的雙手,苦笑一聲。
「是啊,我也沒有料到事情會發展得這麼快……幸虧我早就向玲道別了,不然那個小家伙肯定不會輕易接受這個神格?」
「你當初說將神格給玲的時候可沒說你會變成這樣。」殺生丸輕輕將玲放到阿澈床邊的軟榻上,話語裡有些不滿。
「你就這樣消失了母親會傷心的。」殺生丸像是想到了什麼,右手握上腰間的天生牙,眼神仔細在阿澈周身搜尋著什麼。
「我看不止是凌月阿姨擔心我,你也有點舍不得我吧?」不然為什麼會握住那把天生牙呢?
「天生牙對我沒用,我只是肉身消散了,並不會有鬼差帶走我的靈魂。我會在另一個世界繼續活下去,你不要擔心,幫我轉告凌月阿姨,我很好。」
聽完這番話,殺生丸無動於衷,握住刀柄的右手仍沒放下。
看來他是不信了……以為她這番話只是單純的安慰嗎?
突然眼前靈光一閃,阿澈想到了一個絕妙的方法,既能讓殺生丸驗證她的話,又能為自己添一道保護符。
阿澈的笑容逐漸狡猾,「既然你不信,我能讓你眼見為實,帶你去到那個世界。」
「哦?」殺生丸的眼裡閃過一絲興趣。
「那個世界裡有許多能力奇特戰力不俗的人,你去那裡一定能有所收獲,怎麼樣,來不來?」
殺生丸沒有貿然答應,他思索了一會兒,試探道,「能力奇特、戰力不俗、人……你是指像宇智波斑那樣的人?」
「賓果!答對了!」阿澈順手想打個響指,沒想到手掌的消失讓她打了個寂寞。
……
「呵呵……」
阿澈沒讓尷尬的氣氛繼續下去,在聯系小八以後,她身前出現一副通靈卷軸。
「你要是同意的話,就在這副卷軸上簽上你的名字。按上手印。」阿澈雙眼亮晶晶的看著他,頗為期待。
要是殺生丸簽了,就相當於她白撿了一只尾獸當通靈獸,血賺啊!
不愧是我!
「這是一種空間類的能力吧?我要是簽了,你就能將我召喚到你所在的世界?佐藤澈,你想的可真美。」
看破阿澈套路的殺生丸有些不滿。
阿澈見他的臉冷下來,心道不好,殺生丸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被他知道了她的小心思,想要達成此事就難了。
「咳咳……」阿澈裝做自己又虛弱了一些,氣若游絲地說,「你怎麼會這麼想……我只是……哎……那算了吧,只是你方才不信我話中所說我才有此提議,我……」
「哼!」
殺生丸沒有聽完阿澈自憐自艾的獨白,劃破指尖在卷軸下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行了別演了。要是讓我發現你試圖利用這契約使喚我你就完了!」
通靈契約達成後,小八精准地收回殺生丸拋回的卷軸,卷軸消失在阿澈眼前。
「多謝了,殺生丸……哥哥?」
「我只是不想讓看母親知道你死後,然後拉著我的袖子哭。」
雖然他的語氣還是冷冰冰的,阿澈卻倍感溫暖,又多了一個親人了呢,有依靠的感覺還不賴?
阿澈幸福的合上眼,一團金光從阿澈身上剝離,她的身軀迅速變得透明,待金光完全融入玲的眉心後,阿澈的身體徹底消失,只留下一件空空如也的衣服訴說著她存在的痕跡。
******
【我去!】
追著宇智波宏的蹤跡降落在忍者大陸後,斑正向木葉的方向趕去,腦海裡小三的驚呼讓他的腳步停滯了一小下。
發生什麼事了。
斑一邊問一邊繼續趕路,沒有理會小三的大驚小怪。
【這個……自然是出事了……當然!不是什麼大事,你放心,阿澈她還是活蹦亂跳的……她……】
聽到是阿澈的消息,斑停在樹干上,不再急著趕路。
你最好說清楚。
【嚶嚶嚶……也不是什麼大事吧……就是阿澈她回忍者大陸的時間稍稍提前了一點,降落的位置也……有點偏差……】
哦?
【也就是說,我們將宏那小崽子送回去後直接去阿澈那兒找她就好了,倒是不必再去一趟現世。你也知道,我穿越時空的效率有點低……】
她一個人在忍者大陸還不算是大事?
聽到這裡斑有些壓不住脾氣了,柔弱如她,沒有他的保護她一個人多少會受些不必要的委屈。
【那不然怎麼辦……】
斑摸向自己的後背,握住扇柄抽出團扇。
這把扇子你帶到阿澈身邊,想必宇智波的族人見到這把扇子會給予她庇護。
【是哦,想必沒人不識得您的武器。小三這就把這把團扇帶過去!】
下一秒宇智波斑手中的團扇就消失在空氣中。
他握緊空空如也的手,低聲道,「阿澈,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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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這回真的要跳棺材了,哈哈哈!!!
第101章
「噠、噠噠……」
這是……雨聲?
阿澈恢復了五感,耳邊雨珠砸下的聲音讓她對這次降落的地點有些好奇。
她是在哪裡雨滴聲怎會如此貼近……還有點……悶?
外面還很吵?
阿澈緩緩睜開眼就看到了一圈手持苦無穿得綠油油的人警惕地盯著她。像是在看什麼洪水猛獸一樣。
???她已經不是一個人見人愛的小仙女了嗎?這一個個的活見鬼的表情是什麼回事?
她好像是躺在了一具琉璃棺裡?還是帶蓋的那種?
意識到這一點後,阿澈頓時覺得有點喘不過氣了。
【小八這是人干事兒?我要是被憋死了怎麼辦?】
阿澈緩緩揚起右手拍在棺材壁上,示意外面的人幫忙挪一挪棺材蓋。
「啊!活的!她還會動!」
一個離他最近的忍者握住苦無的手抖了一下,迅速後退。
……
這些家伙真的是忍者嗎?阿澈看到這一幕在心裡默默吐槽。
除開琉璃棺前的嚴陣以待,整個木葉也都陷入了不小的麻煩。
現在正是中忍考試的最後一場,大蛇丸趁機襲擊木葉,木葉上下一片混亂,三代以生命為代價奪取大蛇丸的雙手,三代的犧牲讓整個木葉陷入了最低潮。
隨著大蛇丸退走,木葉的反擊戰告一段落。
木葉的忍者開始有序的收拾戰場。
也這是在這個時候,他們才注意到,萬蛇破壞了一大片宇智波族地的建築和土地,一具精美完好的琉璃棺從地底被震出,
這具和周遭廢墟格格不入的琉璃棺吸引了周邊忍者的注意,在他們走近探查的時候,他們在棺中女子深藍的和服上看到了宇智波的家徽!要是他沒認錯的話這女子手中握著的是……宇智波斑的武器。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眾人靠近時,女子睜開了雙眼!離她最近的是已經受到了驚嚇的大和。
太詭異了!
大和沒有魯莽上前,他退後一步和琉璃棺保持距離,想起卡卡西負責的區域在他附近,他趕忙喊道,「卡卡西前輩!這邊出了一些狀況!」
在阿澈被琉璃棺中過量的二氧化碳憋得雙頰通紅後,一個銀發忍者示意大家靠後,獨自接近了她。
看到熟人了!
求生欲讓阿澈顧不上僵硬的身體,激烈的拍打著琉璃棺壁,指了指上方的棺蓋,做出嘴型,「打開!打開!」
……
難道這個女子不是忍者?不然她怎麼無法自己打開棺蓋出來?是因為太虛弱了嗎?
卡卡西評估了一下女子的危險性,還是決定將棺材蓋給她打開。
「噌噌噌……」
琉璃棺被推開一半,雨滴落在她臉上,阿澈猛吸了幾口湧入的新鮮空氣,支起身體在棺材中坐了起來。
這時阿澈才意識到她手中是有東西的。
???斑斑的團扇怎麼到了她手裡?
再低頭看看自己衣服上的家徽,她算是知道之前木葉忍者一副活見鬼的樣子是怎麼回事了。
他們肯定把自己當成了一個詐屍的宇智波!
#¥@&*
小八!這是人干事?
【不是說給你找個宇智波的身份嗎,怎麼樣,感動嗎?】
不敢……不敢……
看周圍這群木葉忍者的架勢,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她可能就要被苦無扎成篩子。
【至於這把扇子嘛,是你家斑斑怕你自己一個人先來忍者大陸被別人欺負了,要小八將這扇子寄過來。】
是這樣啊,阿澈默默的打消拿扇子砸小八的念頭,重新將手中的扇柄握緊。
搞清她當下的處境後阿澈開始瘋狂為自己的身世加載合理的劇情。
忍界殺神和公主殿下不為人知的愛情故事?半真半假才最有迷惑性。
不愧是我!
拿定主意後阿澈坐在棺材中挺直脊背,頭微揚,擺出一副高傲的貴族姿態。
她向杵在棺材邊一直觀察她的銀發青年伸出手,一句帶著命令口吻的話打破場面的安靜。
「你……扶我起來。」
******
「所以你是渦之國的公主?」
會議室中,木葉高層齊聚,他們沒想到戰後的第一場會不是商討下一任火影人選,而是探討一個女子的來歷。
這女子的氣度和行止禮儀無可挑剔,渾身沒有查克拉反映。如果她沒有握著那個人的武器,穿著帶有宇智波家徽的衣服,從宇智波族地的出土的棺材中詐屍,大家都會對她的話深信不疑。
「這是自然。」阿澈跪坐在桌邊,毫不躲閃的接受眾人目光的洗禮。
自來也抓了抓頭發,面露難色。「你手中這把團扇能借我一觀嗎?」
……果然……大家都被她手中的這把團扇吸引了注意。
要是她只是穿著帶宇智波族徽的衣服詐屍,她還可以想辦法將自己從宇智波家給摘出來上演一個一問三不知的戲碼。
畢竟她只是一個沒有查克拉的普通人,就算她是個宇智波那也只是個沒有查克拉的宇智波,不足為懼。木葉頂多將她限制在木葉村內,不會過於在意。
可現在不一樣,斑的武器在她手上。一位名不見經傳的宇智波夫人和一位宇智波斑有關系的公主完全是兩個概念。
斑斑還真是……給她找了個大麻煩……
就算她裝失憶跟宇智波撇清關系,木葉的人怕是也不會放她。
她倒是不怕被限制自由,就怕木葉之中會有人對她起殺心。落地成盒可不是鬧著玩的。
要怎麼演繹她和斑斑的關系才能讓木葉的人對她有所忌憚,又不敢下殺手呢……?
哎~傷腦筋。
在眾人的注目下阿澈將手中的團扇遞出去,一副天真無知的樣子,「這把扇子重死了,一點也不符合我的審美,好像是……好像是一個人硬塞給我的,你們要看就看好了。」
???
劃重點,硬塞給她的!!!
自來也雙手接過這把傳說中的武器,心中對這把扇子的真偽有了一個判斷,但他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他將扇子遞給了團藏。
志村團藏是和三代一個時代的忍者,有幸親眼見到那個時代的尾巴,他的判斷應該不會有錯。
團藏雙手接過宇智波團扇,眼睛裡滿是火熱。
「沒錯……沒錯!就是這個感覺,整個忍界有誰敢效仿他的武器呢?」團藏親手拿到團扇後,整個人的氣焰變得囂張,好像拿到了什麼犯罪證據一樣,氣勢洶洶地質問阿澈。
「你快說,你和宇智波斑到底是什麼關系?!」
團藏話中傳達的信息讓在場的上忍對阿澈側目而視。
!!!他們是吃到了什麼驚天大瓜!不是說宇智波斑一生未娶嗎?這都多少年過去了,眼前的女子為何還這樣年輕?
「放肆!你是什麼東西,竟敢如此與我說話!」阿澈的聲音不大,卻格外有氣勢。
她理所當然的樣子竟隱隱壓過了團藏的質疑。
「現在的忍者都像你們這樣無理嗎?!」
團藏被阿澈懟回來一時憤怒想要動手,被他鄰座的轉寢小春按住了。
「這裡交給自來也,我們看著就好。」
「將扇子還我吧,」阿澈伸出右手,「雖然這個葫蘆樣子醜醜的,但還輪不到你們從本殿下手中拿東西。」
【葫蘆……?噗嗤……哈哈哈哈!宿主你要笑死小八嗎?】
自來也將團扇交還到阿澈手中,沒有繼續將審問進行下去。
無論這位女子與宇智波斑是什麼關系,她是不是渦之國的公主,她對宇智波斑的身份知不知情,將她留在這兒都是一事無成。
何況她的樣子也不像是在說謊。要是她能面不紅心不跳的將謊話編得這樣離奇又圓乎,那她試圖掩蓋的真相也不是他們三兩句可以問清的。
與其問她,不如相信自己的眼睛,親自去查她的身份。
自來也笑嘻嘻的將扇子遞回阿澈手中,一邊輕聲賠不是,「這位……夫人、誤會我門了,扇子當然是要還你。」
「卡卡西呀,你負責招待這位宇智波夫人,帶她先去休息吧。」自來也給了卡卡西一個眼神,示意他趕緊將人帶出去。
「是!」
看這形式,第一關算是過了。
阿澈心裡松了口氣。
阿澈起身跟在銀發忍者的身後,沒好氣的冷哼一聲後施施然離開了這裡。
小八,他們一定能會去渦之國查我的身份,我想坐實渦之國公主的身份,你有沒有辦法?
【嗯……小八在這個世界動些手腳問題不大,不知宿主具體要小八干些什麼?】
這樣吧,我記得十六歲生日那年大名大人著人給我畫過一副肖相,你將那副畫藏到這邊渦之國的藏寶室裡,要是沒有藏寶室就現造一個,記得要做隱蔽一些,別露出什麼馬腳。
【enmm……可是那副畫上你是做男裝打扮的啊……】
這樣事情才好玩不是嗎?
越是有謎團的東西解謎人越容易相信這是他們要尋找的真相。你要是能將之前渦之國拍我馬屁的史書再藏些進來就更好了……一位功勛卓著女扮男裝的渦之國殿下和宇智波斑不為人知的愛情故事……話本都不敢這麼寫吧?
【還是您高明!小八這就去辦!】
為自己安排好後面的劇情,阿澈嘆了口氣。
她對自己的來歷和她與斑的關系毫無隱瞞,希望那些人會信吧……
就在阿澈走得有些累的時候,前面的銀發忍者在一家完好的旅館前停下了。
「夫人,請在這裡將就一晚吧,過兩天村子人手不緊張了就將您安排回宇智波族地。」
「多謝。」阿澈禮貌的點點頭,走進這家普通的旅館。
******
深夜,替班的暗部在隱蔽處藏好後,卡卡西去自來也這兒復命去了。
「卡卡西,這件事你怎麼看?」燭光打在自來也的側臉上,讓平時直白簡單的他顯得有些高深莫測。
老頭子就這麼走了,木葉的擔子暫時要靠他來擔了,萬事都要謹慎些。
這多事之秋偏偏又出了這樣一個滿是謎團的人,看來木葉今年流年不順啊。
「我不知道。她的行為舉止倒是和她的言辭相符,不過她的說辭也太過詭異,我也說不清楚。自來也大人,宇智波斑當真是一生未娶嗎?」
自來也苦笑一聲,言語中有些猶豫,「宇智波斑銷聲匿跡的時候我尚未出生,他的事情我都是聽長輩們說的。不過,憑宇智波斑的本事,他要想引人耳目做些什麼,大家發現不了也很正常。」
「好在,那位夫人對自己的身份言之鑿鑿,不像是在說謊。我已經派人去渦之國查證了,希望從她下手能找到些線索吧。」
「在消息傳回來之前她的安危就交給你了,她一定不能在木葉的地盤上出事。你要是能從她那兒套到更多的消息就更好了。」
卡卡西聞言點頭,要是那位女子真是宇智波斑的夫人,那說不定宇智波斑也還活著,在大陸的某個角落看著他們。
所以,事情沒弄清楚前,這個女子一定不能在木葉的地盤上出事!
「屬下知道,自來也大人請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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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風之國大名府歌舞升平。
今日恰巧是大名的生辰,舉國同慶,上下一片歡騰,唯獨大名那不受寵的大兒子府邸冷冷清清。
大殿下的府邸內只有星星點點的燈光,主室內一片漆黑。
「該干正事了,你等的那個女人回來了!」
黑暗中,一陣陰森的笑聲傳來。
「佐藤澈……佐藤澈!你跑不掉的!你一定會被我吃掉!」
黑霧翻滾下一張慘白陰柔的臉露了出來,他臉上帶著一抹令人膽寒的笑意,整個人看著有些妖異。
******
「木葉醫院?」潔白的的院牆,匆忙有序的醫療忍者,這醫院看起來建得不錯啊,木葉的醫療水平不愧是忍界第一。
阿澈一邊打量醫院的布置一邊跟在卡卡西身後走進醫院。
「卡卡西大人?唉,你身後是?」抱著記錄本的護士注意到了卡卡西身後的生面孔。
「啊,是慧子啊,麻煩你給她做一個全身檢查吧。」
慧子見卡卡西沒有為她解惑的意思也沒有多問,她客氣地領著這位看起來十分貴氣的女子開始體檢流程。
「佐藤小姐是吧?請往這邊。」阿澈乖巧的配合醫生的各種采樣工作,同時也在默默觀察四周。
從卡卡西的年紀和火影岩上的石像她可以將時間推算個大概。
綱手的頭像還沒有上牆,看來她來的還挺早?
當時她睜眼的時候木葉特別亂,現在有些街道仍然是一片廢墟,看來木葉剛剛遭受過襲擊。
這麼說來……現在是中忍考試之後?
阿澈心裡對這個推斷有八分把握。
「護士姐姐?我看醫院這會兒挺忙的,要不你去幫忙吧,我自己在這兒等結果就好了。」
阿澈看著走道上人來人往的,到處是帶傷的忍者,如此建議道。
「惠子你去吧,這兒有我。」
卡卡西不知從哪個角落冒出來,讓阿澈的落單計劃泡湯了。
卡卡西拿到阿澈的檢查結果之後將其翻開。
「佐藤澈?」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的親手簽名,不由自主的念出聲來。
「嗯哼?我的名字,有問題嗎?」
卡卡西快速掃過結果後,將體檢報告收進口袋,「佐藤夫人,你身體健康得不像是剛從棺材裡跳出來的人呢。」
……
「謝謝誇獎?」秉持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阿澈並沒有打算解釋她是如何詐屍的。
別問,問就是自己醒的,問就是不知道。
就在兩人話語周旋之際,一個清脆聲音打破了僵局。
「卡卡西老師!」一個粉頭發的女孩小步跑過來,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驚喜。
「佐助他醒了!你要去看看他嗎?」
哦豁,他有事兒干了,這下自己可以落單到處走走了?阿澈做了個請的手勢。
「佐藤夫人不必見外,和我一起去看看佐助吧,四舍五入你們還是親戚不是嗎?」
……這麼說好像也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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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中,剛睜眼的宇智波佐助有些分不清剛才夢到的事情到底是自己的異想還是現實。
如果只是自己瞎想的話,那就太真實了……
在夢裡,他遇到了一個比他小幾歲的宇智波,夢裡的他過得很快樂很充實。
他還記得,那個孩子叫……宇智波……宏?
真是怪了,在夢中他有名有姓,有自己的習慣和偏好,簡直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難道這個世界上還真有另外一個幸免於難的宇智波?他還隱約記得那個小不點在夢中叫了他一聲……哥哥。
宇智波佐助坐在病床上,門口的動靜讓他暫時將心中的疑惑放下。
「佐助君!卡卡西老師來看你了!」小櫻拘謹的站在一邊,偷偷打量大病初愈的佐助。
除了卡卡西,來病房的人中還多了一個生面孔。
生面孔?他確定他沒見過跟在卡卡卡西身後的女人,但……這張臉似乎有些面熟啊?
啊!這女子和夢中那個宇智波眉眼十分相似!難道剛剛那一切都不是夢?!
想到這裡佐助不禁有些期待,他微微伸著脖子看向卡卡卡西身後,想仔細觀察一下阿澈的長相。
「卡卡西,她是誰?」
……她可能是你祖宗……在佐藤澈的身份沒有核實之前,卡卡西也不知道如何介紹她,只能暫時將這個問題搪塞過去,「這位是佐藤夫人,剛來木葉,呵……呵。」
宇智波佐助自知自己身份敏感,卡卡西怎會帶一個剛來木葉的人一起來看他?這個女人肯定有問題。
……夫人?她結婚了嗎?她和夢中那小子長得這麼像,莫非她是宇智波宏的母親?
感受到佐助的視線在她臉上停留過久,阿澈也有些疑惑。按道理她們應該沒見過啊?他怎麼一副認得她的感覺?
「這位夫人,不知你可認得一個名叫宏的……孩子。」
!怎麼會?
佐助怎麼會認得宏?難道宏失蹤是因為他降落在了這個世界?!那斑呢?斑也在這裡?
不對,要是斑在這裡的話,他不會放任自己一人在棺材裡醒來,也沒有必要因為擔心自己的安危特地將宇智波團扇送來。
難道斑在找宏的時候迷路了?
一時之間各種猜測浮上腦海,阿澈整個人都有些懵了。現在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在木葉忍者的監視之下,她到底要不要為了刨根問底而暴露身份?
阿澈自然的將視線下移,避免自己的眼神中的驚訝被他人探知。她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來分析現在的情況。
要是宏在這片大陸,沒理由只有宇智波佐助識得他,佐助自己都在木葉的監視下生活,如何藏得住宏?
至少,旗木卡卡西應該也是知情人。
以卡卡西對木葉的忠誠,木葉之中肯定有不少人知道此事。
要是假設宏在這裡,佐助和木葉都知道此事,那在她從棺材中醒來後他們大可以拿宏的存在來威脅她,木葉就不會如此被動。
她猜,宏不在這個世界,至於佐助是如何知道宇智波宏的存在嘛?小八,你不出來解釋解釋?
【嘿嘿……bug比較多,見諒見諒啊……宏是不在這裡,宿主放心,你一個人活著已經夠累了,宏那小子才不會給你添堵呢!】
得到小八肯定的消息阿澈徹底放下心來。
在她完美的演繹一問三不知後,端著貴族的架子,步履生風地離開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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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甲劈了卡在了肉裡疼死了……實在碼不動……今天就這麼多吧,我也要好好想想後面的劇情。
第103章
「自來也大人,我們從渦之國的廢墟裡找到了這幅畫還有一些殘缺不全的古書,看起來像是誰的傳記。」
帶著貓臉面具的暗部將一份邊角被侵蝕得破破爛爛的古書和一幅保存的還算完好的畫卷遞交上來。
「畫?」自來也小心的攤開這幅發黃的畫卷。
「雖然是男裝,但這畫裡的人就是之前棺材中的那位夫人啊。」
難道那位佐藤夫人說的都是真的?
「你去找鑒定科看看,這幅畫是不是被人刻意放進去的。」
低頭站在桌前的暗部恭敬答道,「在向您稟報前已經去過了,鑒定科的人說畫卷的紙質顏料和畫師的畫法沒有不對勁的地方,這幅肖相應該可以追溯到戰國時代……也就是說,畫中人確實和宇智波斑是同時代的人。」
「這樣啊……看來我們木葉出土了一個不得了的人物啊……」
自來也接受了這個事實,將注意力放在了那小半摞古籍上。
「自來也大人,古籍中的內容已經叫人恢復過了。這些古籍講得應該就是那位佐藤夫人。她少時女扮男裝掌管渦之國,政績斐然。成年之後放棄了大名之位,隨即銷聲匿跡。傳記中有諸多猜想,有的說是政權被弟弟搶奪,有的說她是被身體不好主動讓位,也有人說……她是和一位強大的忍者私奔了。」
「有意思。」
獨當一面差點成為大名的公主,沒想到傳說中的宇智波斑喜歡的人是這個樣子。世人都愛公主與忍者的話本,但身為一個忍者,他深刻的知道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忍者與公主的身份雲泥之別,愛上忍者的公主要放棄自己錦衣玉食的生活一步邁進戰亂和紛爭,愛上公主的忍者就如同給自己帶上枷鎖,平白多了一個致命弱點。
這樣的結合是注定不會善終的。
暗部在回稟完任務後自行退場,辦公室裡,自來也看著攤滿桌面的證據,陷入苦思。
「這還真是難辦啊……將這位公主安排在什麼地方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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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跟在你身後的人都換了三波了……】
嗯哼?
阿澈無所謂的在心裡應答一聲。反正她察覺不出來,他們愛跟就跟吧。她的心思都花在摸清木葉地形上了。
現在的木葉正在災後重建,不過說實話,木葉的城市規劃亂七八糟,這災後重建也是一盤散沙,只是單純的將倒了的建築再建一個,一點也不像是一個現代化忍村應有的樣子。
而且這個世界現在的科技樹也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有電視有冰箱,但交通還是靠馬車牛車?
因為木葉目前不算她的領地,小八無法對木葉的基本信息進行掃描,阿澈想要知道木葉的基本信息只能靠自己慢慢摸查。這一逛就是三日。
此時的阿澈正在旅館的房間裡,為木葉設計災後重建的圖紙。
【宿主,木葉的人都防著你,你還給他們做白工,好虧哦。】
阿澈細細地比量下筆的位置,一邊在心裡和小八嘮嗑。
沒辦法,我需要他們的信任,只能由我先來示好了。除了木葉高層的信任,我還要木葉中普通人的支持。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木葉雖是忍村,可普通人還是占了七成,他們的輿論支持會是我的保命符。所以,為他們做的這些我也是有所圖的。
【不愧是你!】
不愧是我!
阿澈在心裡和小八擊了個掌,繼續加足馬力畫圖紙,寫各種災後重建的安撫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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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災後重建規劃公示?這是什麼?」
「中心公園?商業街?購物中心?好奇怪的名字啊……不過看起來還不錯的樣子?」
「這個和寧商會是從哪冒出來的啊,聽說木葉重建之後的商鋪都歸這家商會管理,我父親還還四處催我去送禮呢?」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個和寧商會的選址就在離火影大樓一百米的位置,我弟弟有幸參與到建造,聽他說這和寧商會的設計美極,古香古色的,嘖嘖嘖……」
就在大家熱議之時,阿澈已經打卡上班,在火影樓的一間臨時辦公室坐下了。
「小島流輝,申請入住商會的名單你擬好了沒?除開給木葉幾大家族預留的店面,我們還有多少招租的名額?」
一個帶著厚厚的酒瓶底眼睛的女孩慌亂的翻開手中的資料,手指著資料中的字段,一字一句的說,「佐藤夫人,預留店面共計30家,向外租出的一共50家,還剩40家未租出去。」
看到阿澈點頭後,女孩才放松下來,長舒口氣。
「作為商會的店面管家,這些信息你應該記在腦海裡實時更新,而不是我問你一句基本信息你還要翻資料,知*道嗎?」
「是!」女孩聽到阿澈的提點反射性的站直,大聲應答。
見阿澈揮手後,她輕手輕腳的退出辦公室,帶上門。
辦公室內,阿澈撐著頭,眉頭微皺,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十分困擾的東西,敲敲桌面,「今天輪班的人呢,出來一下!」
下一秒辦公室內一個帶著面具的暗部現身,「佐藤夫人,你有什麼事嗎?」
阿澈將手中的這份《風之國雙邊貿易合約》推到一邊示意他看看。
「這條約誰擬的,太過分了,這種東西你們也簽?」
……?雖然暗部的臉被面具遮著,但僅憑肢體語言阿澈也能看出他的迷糊。
「行了,不問你了。我在這份合約背後寫了我可以為你們爭取來的條件和我的要求,你拿去給奈良鹿九看,他要是覺得合適,這個合約就交給我來談。」
「是!」
這種事情跟在阿澈身邊的的暗部已經見怪不怪了,他接過材料轉手就遞到了奈良鹿九手裡。
他也知道,自從佐藤夫人屢試不爽,為木葉收攏了一大批財富,但凡佐藤夫人的提議奈良大人一般都會同意。
真不知道這位夫人的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賺錢的主意層出不窮,真是太厲害了!
她難道是上天賜給木葉的財神???
暗部想著上個月小漲一波的工資,心裡美滋滋的。本以為這次木葉受災,大家的工資都要為災後重建縮水,沒想到這位夫人三兩下就籌到了重建的資金,大家的工資不跌反漲。光是這麼想想為這位夫人跑腿就更有勁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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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卡文了……嗚嗚嗚……
第104章
火之國風之國邊界上,一家破舊的小旅館為匆忙來往的旅人提供一絲庇護。
接壤之地風沙大,天空總是灰蒙蒙的,為了減少風沙對呼吸的影響,旅人們都蒙頭蓋臉的帶著鬥笠或面紗。
其中一個青年是唯一的例外。不知他用了什麼法子,渾身上下-竟沒沾上一點沙子,就連衣角都光潔如初。
常常出門在外的人自有他們的識人辦法,這青年看起來文質彬彬,做商人打扮。可就憑他能在這風沙漫天的地方毫不費力的保持纖塵不染的姿態,就足以令人刮目相看。
要知道,就算是忍者中的好手也不會奢侈到外放查克拉來抵御風沙,這麼推算,這青年的實力怕是深不可測。
大家都默契地坐得離他遠遠的,這個小店裡就出現了有的桌擠擠攘攘,而青年身邊則是一片真空地帶的奇怪景像。就連店員上菜的時候都輕手輕腳的,試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這個世界的人警惕性真強。庫洛洛端著茶,一個人慢悠悠的喝著。
一個世界有多危險,你從平民的行為就可見一斑。這是母親大人告訴他的,哦,當然,這不是原話。
不過她真的在這個世界嗎?雖然這裡不像上個世界還有妖怪,但他覺得這裡的危險程度更甚。畢竟可怕的從來不是什麼妖魔鬼怪,而是人心。
庫洛洛來這兒已經半年了,在這半年裡他走遍了五大國,還曾試圖探索這個世界的邊界。
和他們那裡的忍者不一樣,這裡的忍者喲擁有超凡的力量,習慣以小隊形式行動。
雖然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這裡的忍者挺強的,就算是他,有時也不得不暫時避其鋒芒,用迂回的手段達到目的。
「你們聽說了之前木葉出了件大事嗎?好像有木葉的叛徒趁著中忍考試的時候刺殺火影,得手了!」一個一手端酒一手按在包袱上的中年人神秘兮兮地說道。
「切!老兄,這都一個月前的消息了吧,你還好意思拿出來說?」隔壁桌,一伙穿著相似的人中間坐著一位年輕高傲的青年,看起來像是這隊人中的頭頭。
「別急呀,小少主,我要說的還在後面呢,不知你聽說了沒,木葉組建了一家和寧商會!木葉一向不插手經營之道,這次竟然會成立這樣一個半官方的組織,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你說什麼?」庫洛洛將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拍,衝著那個中年人發問,「和寧商會?哪兩個字?會長是誰?」
「額……這……?」中年人本想賣個關子討個消息錢,不過在和這青年的對視下,他的後背直冒冷汗,他沒有遲疑多久,立馬將他知道的全盤托出。
「和平的和……安寧的寧……至於會長,我不清楚,不過聽說是個人女的,反正挺神秘的……」
中年人抖抖嗖嗖地說完,驚恐的看著坐在那邊的青年。
「是嗎?呵呵呵……」青年留下一陣意味不明的笑聲,走出了旅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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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關於明天木葉開放日的安保問題我要和您談談。」
辦公室裡阿澈仍在奮筆疾書,她身邊立著一個帶著厚眼鏡的女孩子,對面是剛剛進來的卡卡西。
「安保?你說的是和寧商會的剪彩儀式吧?到那時人應該挺多的,安全問題就拜托你們了。」
「小島桑,你將活動計劃說一遍。」
阿澈停筆,看向杵在一邊的女孩,做出傾聽狀。
!來了來了,這次大人問她問題她一定不能讓大人失望!
「咳咳,」女孩輕輕嗓子,開始侃侃而談。「是這樣的,明天上午九點,夫人會到達商會大樓參加剪彩儀式,並在儀式上致辭,大約耗時半小時。在夫人致辭的這段時間,商會的員工會陸續到位,為接下來商鋪出租的事宜做好准備。我們的所有商鋪位中除開預留的和已經租出去的,還剩35個名額,在夫人致辭完畢後,我們會視情況采取包括拍賣、打包出租等方式將剩余商鋪位租出去,預計耗時2小時,整個剪彩儀式將在12時前結束。」
阿澈聽完小島的陳述,滿意地點點頭,「如此甚好。這就是我們剪彩儀式大概的流程,不知你還有什麼要問的?」
「沒有問題,看來夫人您將下屬教得很好。」一月前,佐藤夫人在木葉大街上隨手抓了一個看起來狼狽不堪怯怯懦懦的女孩做助手,當時他還將這女孩的身份查了個遍,她只是一各笨手笨腳的花店學徒而已。沒想到這次見她,她已經成長成了這幅自信可靠的模樣。
這位夫人的能耐還真是……讓人不得不服。
「天生我才必有用,是這孩子爭氣罷了。」阿澈注意到一邊小島孺慕的眼神,朝她鼓勵的笑了笑,給與她肯定。
「既然沒問題,那到時大家的安全就都拜托你了,辛苦。」
「本職工作而已,說不上辛苦。要說辛苦還是夫人您,聽紅說夫人近來有些感冒,還是要保重身體才是。」
自從木葉對阿澈的防備等級下降,她在木葉的看護人就變成了女忍者夕日紅。最近幾日因為熬夜熬得有些狠,阿澈夜裡不少咳嗽,被住在隔壁的夕日紅聽在耳裡。
她還送了她好些感冒藥呢。還說她現在是木葉的搖錢樹,可不能生病。
雖然他們關心她的出發點並不單純,可不得不說被人關心的感覺真的很好。阿澈溫和的點點頭,目送卡卡西走出辦公室。
「佐藤大人,您身體哪不舒服?」辦公室就剩她們兩人後,小島焦急的走到阿澈跟前,左看右看,很是擔心。
是她大意了。在做神明的時候放肆太久,這突然做回人類還這樣透支自己的身體,可不就要生病嗎?
不過現在這具身體可比當初底子好太多,養一養也就回來了。
看著女孩小鹿般的眼睛,阿澈慈愛的摸了摸她的頭,安慰她了一番,接著投入工作中。
等她安排好和寧商會的布局就能好好休息,再努力一把吧!搭建一個利於發展的商業框架是一件利在千秋的事情,可不能大意。
燭光下,阿澈認真的側臉顯得格外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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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評論,摩多摩多!營養液,摩多摩多!!!謝謝大家!
第105章
天微微泛白,紅霞初綻,和寧商會的頂樓上一個身披深藍外袍的女子負手而立目視遠方。她背後站著一位黑發紅眸的女忍者,暗處還有三位暗部在默默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夫人您今天來得真早。」夕日紅站在阿澈身後,順著她地目光看去。
「您來木葉這麼久還沒看過這兒的日出吧,火影岩是看日出的最佳地點,您要是想去我可以……」
日出當初木葉忍村初具規模,各大家族也陸續遷入,她和斑就是站在火影岩那兒的山崖上俯瞰木葉的一切,靜待日出,現在想想恍若隔世啊……
阿澈搖搖頭,閉上眼靜靜感受風聲,「不用了,在這裡就好。」
她今日早早的就醒了並不是心血來潮,而是被一段怪異的夢給嚇醒的。
說來也奇怪,當初她還在奈何城的時候也有做這種奇怪的夢,本以為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夢裡的事情更是無稽之談,沒想到今天早上這夢又有後續了。
那個青年的聲音就像在她耳邊一般,太過真實。
他這回不再說什麼「找到你了」這種話,只給她留下了一段意味不明的笑聲和三個輕飄飄的字——明天見!
說實話,當時她就被那段標准的反派笑聲給嚇醒了。這是誰家的孩子,怎麼笑得那麼瘆人
被摸不著頭腦的怪夢趕跑了全部的睡意,阿澈干脆早早起床了,今天是她的布局在木葉實現的第一步,一定不能出任何紕漏。希望夢都是反的,今天不會有莫名其妙的人來攪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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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木葉嗎?果然名不虛傳,完全看不出一月前剛受到襲擊!」進城的富商從轎子中探出圓滾滾的腦袋,東張西望。
富商轎子側面,一個襯衫西褲舉止優雅的青年跟在轎子側面的窗口邊,連連點頭,「是啊,有人傑自然就地靈了,不是嗎?」
富豪身後的還有長長一條商隊,陸陸續續的從木葉大門直達和寧商會。
一行人到和寧商會搭建好的會場時,會場內已經人滿為患了,青年撫平襯衫上的褶皺,混在富商的隊伍裡,就算如此,青年的穿著和儒雅的氣質也頗令人矚目。
九點整,和寧商會的大門開啟,阿澈穿著復古繁瑣的大振袖,邁入會場。
期待已久的庫洛洛一眼就認出她來了。
「果然還是這種隆重的禮服適合她。」庫洛洛不由得想起在他開念之前那段時光,他和母親的生活並沒有很好,母親常穿著那身樸素的衣裙。
他小時候總會疑惑,母親說她的家住在這個邊緣小島——鯨魚島。但他總覺得母親和這裡的樸素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她不該偏安一隅,而是應該……應該在一個個更大更美更閃亮的地方。
就像現在這樣……
「諸位遠道而來辛苦了,我是和寧商會的會長佐藤澈,大家在接到和寧商會的邀請時想必就對我本人產生好奇了吧?」
「在發邀請函前,我對諸位的背景也有大概的了解,組建和寧商會的初衷我也在邀請函中寫得清清楚楚了,既然大家願意前來,想必對我在邀請函中的計劃也有所了解。既然如此我們就直接進入正題。」阿澈踱步到一塊遮著黑簾子的木板前,揭下簾子。
「和寧商會可以為你帶來什,想必是大家心中最大的疑問,也是我這次叫大家來主要想說的事情。」
「據我了解,由於五大國間關系緊張,傳統的商會模式擴張的腳步慢,大多數商會都采取保守的策略,偏安一隅。在五大國的關系沒有明顯改善之前,各位都不會考慮開展大型的跨國業務,是也不是?」見自己所說的話吸引了台下諸人的注意和肯定,阿澈自信一笑,繼續說。
「這樣的話,火之國內的高收入人群就是你們最想爭取的顧客了,比如說——忍者。之所以木葉村內的商業並不繁榮,諸位不想在其中投資,最主要的因素還是穩定,是也不是?」
聽完阿澈兩句分析,一名經營餐飲連鎖的老板深有感觸,他忍不住開始倒苦水,「就是!就是啊!會長大人,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深諳這經營之道啊!我在木葉投了幾家烤肉鋪子,這兩年為我賺了不少,可上月的那場事故一下就讓我這兩年的辛苦付諸東流了啊!哎……」
「啊!你家鋪子是不是叫蔡記?哈哈……我家藥店就在你家隔壁……也被砸了個稀巴爛……哈哈……嗚嗚嗚……」一個穿著樸素的老板笑著笑著就哭了出來,神情哀切,「這可是我為我那不成器的兒子結婚准備的聘禮呀……就這麼沒了……沒了!」
場下,不少商人開始倒苦水,場面十分熱鬧。
「諸位安靜,可想聽聽我的解決之道?」
阿澈靠近人群,走向講台的邊緣,想讓大家都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到她身上。
在場面重新冷靜下來,阿澈咳咳嗓子繼續開始講。
「諸位都是經商的老手,自然知道術業有專攻的道理。而我們和寧商會存在的意義就是幫助各位降低商鋪在木葉的損失,同時統籌計劃木葉的經濟發展。」
「我們和寧商會可以為諸位提供安全的建築建造服務,為你們定制避險通道和安全屋。同時我們會給在木葉工作的人進行安全培訓,減少他們的傷亡。我們會按照木葉房屋受災率和地段綜合考慮各行各業適合的位置並進行合理定價……」
在阿澈滔滔不絕說了一長串具體措施後,台下的老板們都陷入思索,他們知道,要是問什麼時候入駐木葉最好,那就是現在了。
這位會長所給出的條件直擊他們的痛點,讓他們十分心動。
「當然,木葉的土地都歸忍村所有,我們和寧商會只擁有使用權和出租權,除非你要移民到木葉內,不然店鋪只租不售,還請你們了解。」
阿澈的心神都投入在介紹和寧商會的措施上,完全沒注意台下,一個打扮低調長相毫不出眾的女子趁機拉住了她拖在地上的衣擺然後狠狠地往下一扯。
她的重心在女子突然的動作下一個不穩就往台下栽去。
「啊!」阿澈閉上眼,以為自己要面對什麼陰謀襲擊,沒想到輕輕地落地了,沒有絲毫疼痛。
她站穩後睜開眼才看到接住她的是一個穿著現代的儒雅青年。
或許應該叫他——庫洛洛。
阿澈站穩後連忙從青年懷裡離開,沉住氣向青年致謝,同時在心裡猛call小八。
小八!這家伙是庫洛洛吧?世界都被穿成篩子了嗎?
【嗯……你先等等,讓小八查查看……小八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在忍者大陸……】
青年禮貌的點點頭,見她站穩了趕緊松手,輕聲說道「夫人,您小心些。」
在阿澈跌下台的時候紅就立馬往台邊跑,她以為自己的反應已經夠迅速了,沒想到一個沒有查克拉的普通青年竟然趕在她前面接住了阿澈。
紅以為這位青年只是離阿澈比較近才能率先出手,但守在暗處的暗部可清晰看到了青年瞬移的全過程。
沒錯!不是單純的速度快,而是點到點的空間移動。曾經和四代大人學過飛雷神的不知火玄間馬上就看出了青年的與眾不同,他偷偷融入人群,來到阿澈附近提高了對青年的警惕。
庫洛洛注意到在他接住阿澈之後,有一個女忍者馬上來到阿澈身邊,暗地裡還有兩三個視線落在他身上,他立馬就知道了有人暗中保護她。
青年主動讓出阿澈身邊的位置並沒有多余的動作,因為在剛剛的接觸下他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她好像不認識他了。
真是讓人傷心呢……母親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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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地下審訊室,記憶探知術式的中央跪著的就是那個拉住阿澈裙擺懷中藏刀的女子。只見女子滿臉茫然和慌亂。
「不是……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啊?我就是跟著舅舅來木葉長長見識而已啊,我都不認識台上的那個女人,我殺她干什麼啊?」
在審訊室的低氣壓中,女子話中帶著哭腔,表情懇切,要不是有暗部做人證,審訊室的人都要信了這鬼話。
正待審訊班的忍者准備呵斥她,恐嚇她說實話的時候,山中亥一制止住了他,准備親自詢問。
「你仔細想想再回答,按照你之前說的,你是三日前來木葉的,這三日你都干了些什麼,一個細節都不要放過,說給我們聽。」
女子見這個在審訊中頗有權力的忍者親自與她交談,語氣溫和,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十分配合地回憶起來。
「是,我是三日前到的木葉,我舅舅是火之國北部的小商會的二把手,這次來是為了和寧商會的剪彩儀式,我想來木葉見識見識第一忍村的樣子,就跟著舅舅來了。」
「進了木葉之後,舅舅拿著邀請函在准備好的旅館住下了,我也跟著住下了,然後……在今天,我跟著舅舅來的會場,因為好奇和寧商會會長的長相就往前擠到了台前,我還記得台上那位會長她說要……哎……她說……什麼來著?」
「不是,我已經很認真在聽了,不應該忘得這麼快才對啊?她說了什麼……?」
女子極力的回憶,滿頭大汗都不自知,之後女子突然失去意識倒地不起。
她這突然一倒地讓審訊室內的兩個審訊員亂了方寸,他們不知所措地看向山中亥一,希望得到他的指示。
「不慌,我大概知道她是怎麼回事了。她應該只是短暫地被人操控了心神。」就是不知道誰有這麼高明的手法,能讓被操縱的人毫無察覺。來者不善啊!
第106章
十分鐘前,鏡中的景像消失,奈落把玩著手中的棋子,嘴角上揚。
「事情進行得順利就不好玩了……佐藤澈……我們來日方長!」
奈落隨即握住手心,手中黑色的棋子瞬間化作細沙從他指尖飄落。
借著那個女人的雙眼,他看到了阿澈現在的模樣,她還是那樣吸引人,高貴雍容。
不知是不是這種光一樣的女人容易吸引黑暗,他從那個打斷他計劃的黑發青年身上嗅到了同類的氣息。
「呵呵……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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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小八,庫洛洛在接住我後是不是喚了我一聲夫人?
這在辦公室批閱合約的阿澈突然頓住筆,在心裡發問。
【是的呢宿主。】
我看起來像是已婚?阿澈回想起當日她穿的振袖和說的話,完全沒有透露她已婚這件事啊?
【並不呢宿主,您看起來永遠十八!】
……說正事呢!庫洛洛怎麼會稱呼我為夫人?要是他是第一次見我的話,小姐、姑娘、女士這種稱呼才對頭吧?
【嗯……小八也覺得此事比較可疑,正在查呢!】
正在阿澈頭腦風暴,想找出一條合理解釋的時候,一段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路。
「佐藤夫人,到飯點了一起吃飯嗎?我有點事想找你問一下。」卡卡東西推開門靠在門沿上發出邀請。
指針已經指向七點,阿澈這才感覺腹中飢餓,雖然知道卡卡西找她吃飯多半是來套話的,不過這有什麼關系呢?套話這件事是相互的嘛!
阿澈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邀請,讓小島下班後,和卡卡西一起離開了和寧商會的大樓。
「啊!是生活的氣息!」阿澈伸伸懶腰,走在大街上深深吸了一口略帶涼意混著食物香氣的空氣。
「每次我加班完,最解壓的事就是走在街上看萬家燈火,這時候,總有種一切都是值得的感覺。」注意到身邊人的注視,阿澈側過頭,輕聲問道,「你呢?忙過一陣後你喜歡做什麼事來解壓?我看你也挺忙的?」
「木葉能這麼快恢復元氣,夫人您功不可沒。我嘛?我沒覺得有什麼壓力也沒什麼愛好,呵呵。」卡卡西真誠地誇完阿澈,對關於自己的細節三緘其口,只是摸著後腦勺憨憨的笑。
「哎?是這樣嗎?據我所知,普通人勞逸結合,在適當的時候舒緩壓力是十分必要的。他們大多數人的心理承受能力都很弱,一直處於高壓狀態下的普通人很容易出現心理問題,做事漏洞百出。」
「我一直相信,忍者和普通人在心理承受能力上的起點是一樣的,而忍者往往能接受更大的壓力更殘酷的現實,這可能是因為經歷不同的緣故,這麼想來,卡卡西先生一路走到現在肯定不容易吧?」
卡卡西臉上偽裝性的傻笑逐漸僵硬,沒有做聲。
「一切都會好的,我一直這樣堅信著!」阿澈注意到卡卡西瞬間的消沉,揚起笑臉表達她的樂觀。「無論是忍者還是普通人,都會在這個世界上找到自己的立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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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卡卡西將斟好的茶推至阿澈身前。
「夫人可認識今日在台下接住你的黑發青年?」
阿澈淺抿一口杯中的淡茶,想了想後開口,「不認識,不過那孩子應該來頭不小,就是不知道是敵是友了。」
「哦?夫人為何這樣想?」
阿澈歪了歪頭,思索一番後開始解釋,「嗯……就像你們忍者之間能判斷強弱一樣,我雖是普通人,卻也有些識人之道。」
「那青年注重儀表,雖然穿著簡單,但是精致。在和我接觸的那幾秒禮節周到,不是平民家可以養出來的。再就是……那孩子的一舉一動有種優雅的氣質……讓我覺得很是熟悉?」
哎……奇怪,我為什麼要用「這孩子」去稱呼庫洛洛?阿澈沒時間管這等細節,由著這個問題在心裡一閃而過。
「要是我將來可以培養出這樣一個出色的孩子就好了,謔謔謔!」阿澈捂嘴偷笑。不知是不是他在偽裝自己,她所見到的庫洛洛身上並沒有原著中的黑暗氣息,反而留給她是一種儒雅俊秀的印像。
卡卡西看阿澈一臉孺子可教的表情,眼角抽了抽。
那青年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接近她怕也是別有用心,她卻想要人家當她兒子?這位夫人還真是……
「那個青年身上雖然沒有查克拉,但他好像有空間能力並且身手不凡,夫人遇見了他還是警惕些好。」
阿澈揚揚眉,不置可否。庫洛洛是什麼樣的危險人物她很清楚,自然是能避則避。
晚餐接近尾聲,也沒見他再提起什麼大事,阿澈放下手中的木筷,不敢相信這次的約飯的目的就只是單純為了讓她小心庫洛洛。
不是她陰謀論,現在木葉高層權力出現真空,志村團藏有竊取實權的野心,他這個人一向主張將危險扼殺在搖籃裡,十分短視,所以阿澈在木葉的這段日子過得還是頗為提心吊膽。
為了不在信息上有劣勢,阿澈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所以,你今天找我來就是為了說這件事?」阿澈話音剛落,一個身形狼狽的忍者突然出現在卡卡西身邊,低聲說了些什麼。
看這二人的神色,看來不是什麼好事……看著卡卡西匆匆離開的背影,阿澈心中湧上了一陣不好的預感。
這是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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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將那些尾巴甩掉了。」庫洛洛利用收藏的念能力改頭換面,重新潛入木葉裡,她在這裡,他又怎麼舍得走呢?
偽裝成花店的學徒,庫洛洛用新的面貌在木葉裡安頓了下來。這個新的身份他還是挑選了一下的。
聽說山中家以感知認識聞名,這家花店的男主人山中亥一擅長操縱思維的忍術,對人腦和記憶機制也頗有研究。正好他想多了解一下這樣的忍術,好讓他看出母親大人是忘了他,還是…被人抹去了記憶。
這個世界不太平,母親又沒有武力可以防身,他還是待在離她近一點的地方吧。在熟悉了學徒身份的生活軌跡和工作技能後,庫洛洛准備去山中花店開始打工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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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哎…今天的花店怎麼這麼忙啊?」
完成了今天的訓練任務,山中井野覺得還不是很累,回家路上路過自家的花店,看到人多就主動進來幫忙了。
「哦謔謔,可不是嗎?」井野媽媽臉上笑眯眯的,忙得不亦樂乎。「小井野,快喝口水再忙,瞧你訓練得滿頭大汗的,也不知道擦擦,吹著風感冒了可怎麼辦?」
井野媽媽在看到井野進店後立馬將手中的活兒扔給了庫洛洛,倒上杯溫水將井野帶到店後溫聲細語的念叨起來。
「我可是正兒八經的忍者了」,井野指向手臂上纏著的護額驕傲的說,「媽媽!你可別再把我當小孩看了,忍者怎麼會被風吹感冒呢?」井野順手接過溫水,咕咚咚的干掉了一杯。
「你現在是長扎實了,小時候一變天就感冒,也不知道是隨了誰,我和你爸兩個輪流到醫院裡陪你…」井野媽媽的話沒說完就被炸毛的井野唔住嘴打斷了。
「啊啊啊!媽媽你別說了,那都是黑歷史,黑歷史啊!」
前台,庫洛洛正有條不紊地幫圍著他的小迷妹們打包花束,其實他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這對母女的對話上。
本是想打探一下情報,沒想到被她們的對話引出了一段久遠的回憶。
七歲那年,他還沒開念,和母親住在鯨魚島裡。母親在島內辦了一家學校,她是唯一的老師,教所有的孩子讀書識字和禮儀。
母親經常收到那些孩子家長送的禮物,時不時還有人上門請母親去她家吃飯表達感激。
而他因為有這樣一個受人愛戴的老師做母親,雖然他不太願意和那些小鼻涕蟲交流,但也收獲了那些同學的仰慕和單方面的友誼。
在他發現,每當他融入同學之中和他們一起做一些傻傻的事情時,母親大人總會用欣慰和慈愛的眼神看著他,他就知道母親不希望他孤僻的活著。
他開始有意識的關注母親對他各種行為的反應。很多次他帶著那群跟屁蟲從樹林間晃悠一圈回來,中午母親都會站在門口等他回家吃飯,她也會問他,怎麼跑得滿頭大汗,也會端出一碗溫水給他,也會用袖子在他臉上輕輕擦拭…
他能感受到她的關心和親近,他們之間就像平常的親人那樣相處,那樣溫馨。這是他最享受的時刻。
「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新來的店員佐藤洛,今天這些小姑娘大多都是衝著他來的呢!」這個剛給自己起的名字突然被Q,庫洛洛回過神來,朝著兩人微微一笑點頭示意,然後接著忙手中的事情。
山中井野看到庫洛洛正臉的一瞬間就臉紅了,他他他…長得真帥!!!
#我竟然看到了一個比佐助君還帥的男生!!!#
#都是店員,為何他就看起來格外優雅???#
井野揣著一顆撲通撲通的心,一邊手抖一邊在自家店子裡幫忙,覺得時間過的格外的快,轉眼天就黑了。
「山中夫人,到時間了,我可以下班了嗎?」
店內高峰過去,庫洛洛收拾完桌面,准備按時打卡下班。
「你快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就好。」井野媽媽送走庫洛洛,等店內安靜無人,將女兒的注意力喚回來。
「井野,別看了回神了。」
井野媽媽拉住她,湊到她耳邊小聲說,「那小子的行為舉止肯定不是一般人家能教出來的,指不定是哪家大族的公子來木葉體驗生活,你可不要太失禮。」
「哎?真的嗎?那他為什麼選咱家的花店啊?」不懂外面的世界,井野十分好氣地問道。
「我還沒出過幾次木葉呢,普通人中的大家公子都長得這麼好看嗎?…媽媽你別忙了,和我說說嘛?」
「小孩子家家的想那麼多做什麼,好好訓練增長實力才是正事!」井野媽媽將店門掛上打烊的牌子,鎖上門,不吃井野撒嬌的那套,帶著她一起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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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放日期間,整個木葉呈現一派生機勃勃的景像,但火影樓的大會議室裡卻是滿滿的低氣壓。
三代犧牲,自來也大人去找綱手回來主持大局不在木葉,因此在此之前,木葉缺乏一個可以一錘定音的人*。為了盡量保證公平公正,現在木葉中的重大決策都是由長老團和全體在木葉的上忍共同投票決定。
上忍之間可以將自己的投票權轉移給自己信任的人,就算是這樣,木葉現在的決策機構也過於臃腫,大大降低了對外界事物的反應速度。
木葉高層的低效和和寧商會的日新月異形成鮮明的對比,無意之中為阿澈的個人能力賺足了眼球。
當然這次會議的主題不在阿澈身上,而在於風之國的一樁怪談。
第107章
「怎麼又開會,這一個月內都第三次了吧?看來我要申請一個長期任務跑得遠遠地,等綱手大人回來再說。」一個上忍站在後排,小聲嘀咕。
「噓!」他旁邊的人拽住了他的袖子,朝他輕輕搖頭。
現在在特殊時期,大多數上忍還是很有大局觀的,雖然這一個月開了一年份的會,他們也還是老老實實的到場兢兢業業表達自己的意見。只有個別幾個新晉上忍才會這樣不知輕重。
會議室中主位懸空,奈良鹿久作為火影秘書主持會議。
「大家集合的時間是越來越長了。」奈良鹿久敲敲桌面,「咳咳……這段時間的會議是有點多,木葉正在逐步恢復秩序大家很忙我十分理解,沒大事盡量不會找大家來,可是這次不一樣。」
奈良鹿久邊說邊將手中的資料分發下來。
「這是這次事件的資料,大家先看看我再說吧。」
事情是這樣,在風之國骨響村出了一件怪事,月前村中人聲稱看到了一個由骨架組成的怪物,這個怪物將整個村子裡的人都吃了,周邊村落的人集資希望請砂忍村的忍者出手,一探究竟。
砂忍村陸續派了三波人,陣容一次比一次強,可是這三波人全都有去無回,現在無人清楚這骨響村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本來風之國的事情木葉是毫不關心的,但骨響村位於風之國邊界,再往外五裡就是火之國的領地,要是其中真的藏有隱患,木葉方面也不得不防。
看完手中的材料,大家都有些沉默。
奈良鹿丸見大家看完資料,開始開口解釋,「據我們在砂忍村的探子來報,現在事態正在蔓延,一周前我得到的信息是,風之國的三個邊緣城市都遭到了怪物的侵襲,看趨勢,這些怪物要往火之國方向來。並且,那三個城的人在遭受襲擊後身上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變異,力量速度上都有增長,並且……他們似乎以人類為食。」
「嘶~」聽到「以人類為食」這幾個字時,饒是經驗豐富的上忍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現在的問題就是……我們木葉要不要主動介入對怪物的絞殺。」將核心問題拋出後,奈良鹿丸松了口氣,等待大家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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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島,昨天晚上不是有人聲稱看到了妖怪要來求助嗎?你去把他叫過來,我們當面談。」
小島沒想到剛進辦公室就被分派了任務,她推了推滑下鼻梁的眼睛,回憶了一會兒才想起阿澈說的是哪一茬。
「佐藤大人,您指的是那個,說自己大半夜看到一個眼睛大得像燈籠的黑影在水裡跑的那位富商老爺?」小島有些不敢置信,這種明顯是在瞎掰的事情大人也信?
「嗯哼?知道了就去吧。」阿澈點點頭,沒有想跟她解釋的意思。
畢竟她的關注點是在那位老者所說的地點,而不是……看到了怪物。
按照那個富商的說法,鬧怪物的地方是在良密郡,那可是有名的魚米之鄉。
根據火之國上半年的糧稅統計,良密郡上繳的稻谷量腰斬,各種農副產品數量也銳減,而且她還聽說不斷有百姓逃離那裡。
她能得到的信息有限,無法判斷到底是何種原因使得良密郡成這幅模樣,也沒有花更多的心思在上面,可這次老者的話再次將她的目光聚焦到了那塊肥沃的土地上。
按照那位富商的說法,良密郡在鬧妖怪,莫不是稻田裡的水牛成精了把田裡的莊稼和樣的家畜都糟蹋了不成?
「大人,這位就是向我們和寧商會求助的商人,豐前谷。」
「會長大人!您可要出手救救我們啊!此事若了,老身願與全部家當報大人的恩情!」老者顫抖的聲線裡藏著些許哽咽,神情悲痛懇切。
小島將這位老富商扶到椅子上坐下後拿起她專屬小桌上的筆紙,准備實時記錄老者的話。
「您先別激動,良密郡歷來風調雨順,是火之國著名的魚米之鄉,要是事實真如您所說,我們當然義不容辭。」
阿澈沉穩的態度感染了老富商,他連連點頭,開始講述他家鄉良密郡的真實情況。
「大人您有所不知啊,我們良密郡的無論從氣候水土還是四季變化來說,都是獨一份,老身就是靠著這米面生意發的家。我們豐前米行傳到現在已經有十三代了,比這火之國的歷史都長哩!」說到這裡老者驕傲地揚起眉毛,隨後又長嘆一口氣。
「就月初的時候,不知怎麼了,這郡裡陸續有人失蹤,搞得人心惶惶的。原本夜不閉戶的良密郡第一次有了宵禁。但就算是這樣,也仍不斷有人失蹤,還有一些農戶激動地稱他看到了怪物。」
「有人猜測我們今年上半年的收成不好也是因為這個怪物的原因。說是怪物污染了水質導致糧食減產。」
「當時我在都城行商,聽到下面的人說了這件事情,我第一反應就是有人中飽私囊想讓莫須有的怪物背鍋,我就立刻返回了鄉裡。沒想到……他們說的是真的!」
富商老爺說到這裡身體抖了抖,臉上一陣後怕。
「我到了良密郡已經快破曉了,整個郡就像是空了一般,死氣沉沉的,但我分明聽到了水聲……我順著聲音去找,就看到了一雙黃色燈籠大的獸瞳死死地盯住我。太嚇人了!!!」
這樣聽起來,像是一種巨型通靈獸,難道是一種黃瞳懼光的通靈獸?可這糧食減產又怎麼解釋呢?
難不成莊稼都被通靈獸吃了?
富商老爺小心翼翼地從懷中摸出一個瓷瓶,遞到站在他身邊的小島手上,「這是稻田裡的水,老身看不出什麼門道,特地帶來請會長大人看看,這水是不是也有什麼不對。」
阿澈示意小島將東西遞過來,她拔開塞子後,一種令她不舒服的感覺溢滿了整個房間。
【宿主,這是妖怪周圍的瘴氣啊!聞多了會影響身體的,你快蓋回去!】
聽到小八的提醒,阿澈迅速將塞子蓋上。心神不定地發問,你等會兒,瘴氣?妖怪?你是說……?
【那個世界的東西也跑到了忍者大陸。宿主你要小心了。】
什麼鬼,又是庫洛洛又是妖怪,還有一邊木葉高層的虎視眈眈,她也太辛苦了吧!
「大人?……大人?」
阿澈被小島的呼喚拉回現實,欲哭無淚。
斑斑,你快回來~我一人承受不來~哎~
不過吐槽歸吐槽,這件事的重要性阿澈還是知道的。一旦事態控制不好,對毫無一戰之力的普通人來說將是致命的。
待富商老爺被小島請出後,她開始積極思考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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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蛇,看你的了,不要讓我失望啊。」
一個身著翠綠浴衣,爬坐在樹干上的妖嬈男子將身體纏上樹干,手持一面銀鏡,細聲細氣地說,「說好事成之後,這方圓十裡都是我的領地,說話算話?」
「這是自然,只要你打得過那裡的人類那塊領地就是你的,不會有妖來跟你搶。」奈落桀桀一笑,「不過,你剛來這裡可能對這裡的人不太了解,這裡的人類可沒有我們那裡的那麼好欺負。你可不要大意。」
「奈落,幾年不見,你的膽子是愈發小了……哈哈哈哈……」男子將手中的鏡子拋下,纏著樹干盤旋而上,動作十分暢快。
銀鏡的另一邊,灰暗的房間內,奈落臉上的笑意逐漸猙獰,「呸,白痴!」
「殿下,您醒了?您剛剛說什麼?」守候在房間外的侍女聽到房間內的動靜,點亮走道上的一排蠟燭,低聲輕問。
……
啊哦,被發現了。
燈光將侍女低頭跪坐的影子印在紙門上,突然,這個窈窕的身影開始膨脹,之後又迅速收縮成原來的模樣。
燈光忽閃一下,一切又重歸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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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沒有評論……不開心……感覺寫了個寂寞嗚嗚嗚……
第108章
「搭檔,你剛剛聽到沒……聽說你們宇智波有人詐屍了。」干柿鬼鮫扛著一個綁著繃帶長得像棒槌的東西,大搖大擺地走在路上。他旁邊是和他穿著同款黑底祥雲外袍的宇智波鼬。
「小心她來找你報仇!」干柿鬼鮫齜著鯊齒般的牙齒,恐嚇道。
宇智波鼬沒有搭理他的幼稚,他的鴉分身帶來的准確消息是,那個詐屍的女人是從宇智波地下的密室裡被震出來的,手裡還握著宇智波斑的武器。
宇智波密室,那是歷代族長才能進入的地方,難道真的是宇智波斑將她放入密室之中?
難道宇智波斑真的還活著……?
要不是這次曉分配的任務地點偏遠,他也不會現在才接到這個消息。那個詐屍的女人身上秘密太多,佐助和她都待在木葉他不放心。想到這裡,宇智波鼬停下腳步。
「鬼鮫,你在這等我一天,我有點私事去去就回。」說完他就轉道木葉,將干柿鬼鮫落在了原地。
「喂?你怎麼說走就走啊,還真怕人家找你索命不成?喂?」干柿鬼鮫朝著他的背影叫喚了兩聲,自己優哉游哉地在路上逛著,仿佛對此事司空見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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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我除了要處理商會裡的事情還要幫你們培養新人?」阿澈優雅地放下手中的茶杯,好整以暇看著對面厚著臉皮提出要求的人。
「大人您也知道現在木葉正值恢復期,村裡好多普通人都暫時閑了下來,他們見您的助手短短一月就成長得如此干練,都往您這兒擠,我這也是沒辦法才……」不知火玄間面露難色,心虛地解釋道。
「他們為難你,你就來為難我……還真是好樣的。」阿澈諷刺了他一句,沒有立馬松口。
不過,她也沒想拒絕。這次讓她來培養新人,無疑是給她隨意接觸普通人的授權。這是她在木葉進一步擴大影響力的機會,雖然那些新人只是些沒有普通人,但對她來說足以了。
忍者自恃強大,雖然嘴上不說,但對於普通人的輕視已經深入腦海。畢竟忍者又怎會在意那些一個忍術的余威就可以使其喪命的普通人呢?
但其實不是的,忍者大陸不光光是屬於忍者的,也是屬於普通人的。忍者的數量只占到總人口的百分之一,他們不事耕種不事生產,干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活。他們的職能對這個世界來說反而是可有可無的。
忍者,沒有他們想的那麼重要。普通人才是主導世界的意志。
她會讓普通人意識到這一點的,只有忍者和普通人互相了解,才能互相理解,才能實現真正意義上的穩定安寧。
阿澈一直這樣堅信著。
雖然培養新人傳道解惑也是她想走的一步棋,可是這麼輕松地答應可就虧了。阿澈注意到案頭上自己畫了紅圈的那件事,開始和他談條件。
她清清嗓子,臉上揚起親和的的笑容,整個人突然變得好說話了。
「培養新人這件事我是願意的,只不過,商會裡有些棘手的事讓我一時脫不開身,」說著阿澈就將小島擬好的任務書遞了過去。
「這是良密郡的豐前老爺拜托我轉交的,我希望木葉可以盡快處理此事。當然,佣金是不會少的,怎樣?」
阿澈見他看完任務書目露輕視,忍不住多嘴了一句,「良密郡土地肥沃,風光甚好,竟會養出這麼可怕的山野精怪,真是讓人吃驚。」
「大人不必擔心,什麼精怪,就是一只通靈獸而已,小意思!」
……不是通靈獸啊,大哥。
不過,她也不知道忍者和妖怪的戰力對比是如何,畢竟斑打妖怪就像切菜一樣?也許……那些妖怪也挺好對付的?
阿澈沒有再說話,她這個外行還是不要指導內行了,攤手.G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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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澈這麼重視妖怪的事件,不是因為她怕忍者打不過妖怪,而是在於妖怪對普通人的危害。
在奈何城裡她是見過妖怪的手段的。絕大部分妖怪的智力低下,但不要以為他們傻就覺得好對付,在阿澈看來一群凶暴殘忍不懂得克制自己的欲望的妖怪中一旦出了一兩個長了腦子的就很棘手了。
他們可以毫無聲息的潛入人類的村莊,偽裝成人類。他們中的大部分視人類如口糧不會心生憐憫,更不會有同理心。
而普通人在他們面前就是一只只待宰的羔羊。要是忍者和普通人能團結起來自是不怕他們,可壞就壞在現在的忍者大陸是雇佣制,而且佣金高昂,不是尋常人能承擔的。
而且說實話,忍者和普通人之間的的矛盾也不小。忍者受雇於貴族,貴族統治平民並將財富轉移給忍者獲得他們的保護。忍者和平民都只用和貴族打交道,他們之間少有交集,仿佛是兩個世界的人,指望忍者能主動想到平民的難處施以援手?不現實!
要是有個靠譜的大名平民還可以好過些,要是大名比較自私的話……妖怪完全可以趁虛而入大肆收割底層平民的生命。
身為生產主力的平民人數銳減之後,世界的經濟基礎就會被動搖,到時候忍者和貴族再做反映就晚了。世界發展至少倒退兩代人。
當然,這是最壞的情況,只要她還在一天,她就不會讓這件事發生。
阿澈閉上眼睛靠在軟椅上,思考著對策。她現在人微言輕,又沒有屬於自己的勢力,想要影響大局的走勢果然還是很勉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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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幫我包一束向日葵!」一個精心打扮的少年期待的站在花店裡,對庫洛洛說道。
他旁邊是一位女人年紀稍大,看樣子像是他的母親。
在庫洛洛伸手准備拿起櫃台後的向日葵時,那個女人開口阻止了他,「小伙子等一下,不要聽他的,他懂什麼,麻煩包一束百合,謝謝。」
接著庫洛洛身後就響起了爭辯聲。
「媽媽!我都打聽了一圈了,大家都說給上司送花要送向日葵,像征著熱情和忠誠!」少年不滿母親的插手,他上前貼著櫃台向庫洛洛說道,「不要聽我媽的,就包向日葵!」
……
「你都向誰打聽的啊,你那群狐朋狗友?還是算了吧。你姑媽的侄女的表姐就在佐藤會長手下當助理,她說的話你不信?」
「小伙子,不要聽這小孩子瞎說,聽我的。」
啊,他們是想給母親大人送花啊。聽到這裡庫洛洛總算將事情看明白了。一周前和寧商會招實習生,他也去報名了呢,想來這個少年和他一樣,是即將入職的實習生之一吧。
母親大人喜歡百合?不是吧,她最喜歡的難道不是紫色滿天星嗎?
庫洛洛微笑著看著這對母女在兩個錯誤選項上爭論得面紅耳赤,一點也不打算指點一二。
不過他們倒是提醒了他,還可以用送花的方式提前賄賂一下母親大人。
庫洛洛的視線落在花店角落裡不起眼的滿天星上,溫柔的目光裡閃過一絲眷戀。
今晚就給她一個驚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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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和寧商會頂樓的燈還是亮的,正在苦思冥想如何用她現有的力量撬動世界的阿澈不知道,有兩個不速之客在她的家裡碰頭了。
抱著一束花從花店下班後,庫洛洛就迫不及待地往阿澈的住址跑,他本想將這束紫色滿天星放在窗台上,等阿澈回家後他偷偷看她一眼她的反應再走,沒想到阿澈家中已經埋伏了一個來者不善的忍者。
他以為他扮成烏鴉的樣子就可以躲過他的眼睛?沒門!
幸虧他今天心血來潮想來母親這兒看一眼,不然還不知道她被這麼危險的人給盯上了!
宇智波鼬也很是頭大。
現在木葉的文職人員也要996了嗎?為什麼那位夫人到現在還在加班?
和寧商會離火影樓太近了他不好靠近,不然他才不至於在這裡干等著。
為了避人耳目,他用幻術將自己偽裝成一只烏鴉落在住所外的窗台上,沒想到突然出現一個捧著花的青年。
那個青年將氣息掩蓋得很好,他沒有第一時間感知到他的靠近。直到青年的身影出現在庭院中他才發現。
那個青年直直地盯著他,將手中的花束輕輕放在庭院的樹下,渾身戒備,沒有破綻!
顯然,他看破了他的幻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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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庫洛洛和宇智波鼬在阿澈的家裡碰頭了,哈哈哈!期待嗎?期待的話請把「不愧是你」打在評論區,謝謝!
第109章
「藏頭露尾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庫洛洛小心翼翼地將手中的花束靠在一塊凸起的樹根,挽起袖子,步履無聲,靠近那只站在窗台上黑烏鴉。
烏鴉黑油油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歪著頭裝無辜。
突然一段人聲傳來,「你確定要在這裡動手?」
兩人都是偷摸摸溜進來的,誰比誰受歡迎呢?
庫洛洛自然不想被木葉的人注意到,那群忍者還是挺難對付的,一個不好他還可能折在這。但涉及到母親大人的安危就不一樣了。
他是來給她送花的,但那只烏鴉可不像是來干好事的。這些對她圖謀不軌的妖魔鬼怪還是早早消滅了的好。
要是鬧出動靜被趕,他們也是一起被趕,一換一這波不虧!
庫洛洛沒有多廢話,伸出手就朝那只鳥抓去。
宇智波鼬沒有等到阿澈本想趁機撤退,但在庫洛洛發動攻擊時,他感覺到了一股與眾不同的力量,他沒有解除鴉分身反而將本體和鴉分身進行交換,決定一探究竟。
這個青年身上的力量十分陌生,他又與那個詐屍的女人關系匪淺,這樣看起來,這個青年反而是他了解那個女人的突破口。
兩人各懷心思相互試探,都不打算留手,接著就是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
「嘩嘩嘩!刷刷刷!
一陣摧枯拉朽的氣流從兩人雙手相接的地方向外擴展,驚動了這一片所有的守備忍者。
正在附近鍛煉的邁特凱一個跳躍,接住被余威掀飛上天的綠甲中忍,將他放在戰鬥波及的範圍之外,並讓他疏散人群之後趕緊離開。
看著中忍慌裡慌張的背影,凱十分沉得住氣。
他遠遠就看到了有兩個身影在交手,也就是說已經有人先他一步前去抵抗了,看樣子兩方力量勢均力敵。
今天值班的暗部是真猛,抓個人竟然能鬧出這麼大的動靜!等他到場後一定能將那個鬧事的人一舉抓獲!
「喲西!你跑不掉了!」邁特凱向動亂中心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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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眼花了還是他們瘋了?
一個上了木葉追殺令的木葉叛忍和一個偷偷潛入木葉的生面孔旁若無人地在木葉打了起來?
木葉的臉往哪擱啊?
不過光他一個人可阻止不了這兩人,凱靠近戰鬥中心,躲在岩石後悄悄觀察。
「有蟲子過來了,還打嗎?」庫洛洛閃過朝他咽喉而來的一把苦無,揚聲說道。
蟲子?庫洛洛這聲喊得挺大聲的,躲在岩石後的凱聽得清清楚楚。
是在說他嗎?凱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綠色連體衣,覺得這是自己被黑得最慘的一次。
宇智波鼬也感應到一批上忍正在向他們靠近,現在不走,到時候想走就有點麻煩了。
和庫洛洛的判斷一致,兩人默契地停了手,分頭開溜。
庫洛洛在走前瞟了一眼樹下保存完好的紫色滿天星,滿意地離開了
???
就這樣跑了?默默盯住兩人的凱在他們停手後的瞬間就衝著宇智波鼬的方向去了。
而庫洛洛也好不到哪去,他知道自己身後也綴了一串人。
明天還要去母親大人那裡報到呢,他可不能受傷!
庫洛洛迅速掠出木葉,准備將人甩掉。
******
「你們真的不用杵在我旁邊……我覺得我安全的很!」
阿澈怎麼也沒想到有三個忍者在她加班的時候突然湧進來說要保護她,還要她今晚就留在商會,不要回家。
???
我家有危險,我怎麼不知道啊?
「凱老師的話是不會錯的,您的安全請安心交給我們吧!」李猛鞠一躬,神采奕奕地說。
天天見阿澈還是疑惑,就將半路看到的事情給阿澈復述了一遍,再加上了她的猜測。
「夫人是這樣,有兩個實力強勁的忍者在你家裡附近打起來了,凱老師怕那兩人是衝著你來的。就讓我們趕緊找到你。」
天天在說的時候還一直好奇地觀察阿澈的反應,只可惜她並沒有看出什麼。
「那兩個打架的人都是誰現在知道嗎?」
天天搖搖頭,「當時戰鬥激烈,沒人能靠近,不過現在凱老師應該知道了吧,夫人等一等就有消息了。」
阿澈挑眉,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其實心裡已經塞滿了問號。
小八,我家附近總該是我的勢力範圍了吧,你能不能查到些什麼?
【宿主稍等……哎?你家附近竟然還有念能力殘留的痕跡,什麼情況?】
念能力。
難道是庫洛洛?
那,那個和他打起來的人呢?
【這小八就不知道了……不過小八已經記住那股查克拉的味道了,要是他再靠近宿主,小八會提醒的。殘留的念是特質系的,應該是庫洛洛沒錯。】
也就是說庫洛洛和一名忍者在她附近打起來了?他們圖什麼?
她家裡啥都沒有啊?阿澈摳破腦袋也想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好吧……躺平……
阿澈和小八說話的這段時間,活潑的天天一直在辦公室裡四處打量。
大家都說著和寧商會是木葉裡最奢侈的一棟建築,裡面漂亮的不得了。天天從小就喜歡精致閃亮的東西,和寧商會的外觀更是狠狠地戳中了她。
在剪彩日她就蹭爸爸的請帖進來看過,不過那也只是在一二樓,這頂樓她還是第一次來呢。
佐藤會長的這間辦公室和前兩樓的風格又有不同,更顯得莊重大氣,完全沒有商會的銅臭味兒。
阿澈見她雙眼放光,不停地打量房間,不禁有些驕傲。
好看吧?她設計的!
阿澈藍島她眼裡的喜愛親切地對她說,「你在可以在這裡到處看看,不要緊的。」然後也讓另外兩人不要拘謹,隨意就好。
天天得到阿澈的首肯後,迫不及待地到處走動,李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辦公室,好奇地四處看看,只有寧次還是一絲不苟地守在阿澈身後,保持應有的警惕。
和他孤陋寡聞的同伴們不一樣,日向家歷史悠久和貴族來往密切,家中自然也有一些古老的物件,不過他沒想到可以在這間房間裡看到它們。
之前就聽說這位夫人沉睡前是一名公主,現在看來這種說法也並非空穴來風。
不過以前的公主都這麼勤勉能干嗎?寧次注意到她案頭上的文件和堆積如山的資料,有些感嘆。
******
「夫人,夫人醒醒!」小島輕柔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阿澈這才發現自己趴在桌上睡著了。
天亮了?阿澈微微睜開眼,被窗外照進來的陽光晃了神。
「夫人,卡卡西大人找你有事,好像是關於昨天晚上的事情。」
昨天晚上?
哦,有人在她家打架那件事啊。阿澈醒了醒神,讓小島將人領到會客區。
在卡卡西進來後,小島就退了出去。
按照規定,和寧商會的人是不能插手有關忍者的事的,當然阿澈是個例外,每次都是事找上她,那就無解了。
至於小島這個無關人員,自然要趕緊退下,知道的越少她這份工作才能做的越長久。
「你來就來,還帶花干什麼。」還是紫色的滿天星……他是怎麼知道……阿澈看他手上拿著的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這可不是我送的,應該是昨天在你家打架的那兩個人之一送的,夫人魅力不小啊。」卡卡西將完好的花束遞了過去。
阿澈隨手接下,放在茶幾上,看起來並沒有對這束花有所動容。
只有她自己知道紫色滿天星意味著什麼。那是斑送她的第一束花,難道是斑回來了?
他回來了木葉還不得炸鍋?有什麼人能和他打成平手?
除了他,誰還知道這把紫色滿天星代表著什麼呢?阿澈細思極恐。她得到的信息太少了,還是先套套話吧。
阿澈放下花束後拎起冒著熱氣的紫砂壺,給自己和卡卡西道上一杯熱茶,不經意的問道,「既然他要給我送花,總得留個名吧?」
「那兩個闖入木葉的,一個是叛忍宇智波鼬,另一個是生面孔,所用的招式也古裡古怪的,還實力不俗,像他這樣的人物不應該在木葉榜上無名,他就像憑空冒出來的一樣。」
所以昨夜宇智波鼬和庫洛洛在我家碰面了?
這兩個和她八竿子打不著的人來她家干什麼?
阿澈的視線落在花束上,更加迷惑了。
他們中有人知道她喜歡紫色滿天星,也就是說一定有人跟她關系匪淺。
這還真是見了鬼了。要是關系匪淺她怎麼不知道?
阿澈聽完卡卡西的解釋,面上平靜內心卻在咆哮。
她歪著頭將自己的疑惑說出,「那個叛忍我略有耳聞,不過他出生的的時候我應該早就在棺材裡躺著了吧?還有那個憑空冒出來的人,你都說他是憑空冒出來的了,我又上哪兒去認識呢?」
阿澈三言兩語就將自己摘的干干淨淨。
「你們想多了吧,也許這花不是……」
卡卡西見她是真一無所知,才將後半段情報說出,「我們追查這束花的來源,發現它來自於山中花店,老板娘說半月前有一個青年來她這兒應聘店員,昨晚是他打工的最後一天,他離開的時間也和發生戰鬥的時間十分吻合。也就是說,這束花是那個生面孔放在你家庭院樹下的。」
「至於他為什麼會和宇智波鼬打起來就不得而知了。」
庫洛洛給她送花?還是紫色滿天星?
別了吧,他送個鐘她還好想一些……
為商會剪彩那天也是他接住她,為她消除了一次危機。這次他和宇智波鼬打起來會不會也是為了……保護她?
別……她的臉還沒那麼大……人家憑什麼保護她……憑她臉皮厚嗎?
阿澈的想法在庫洛洛有陰謀和要保護她之間反復橫跳。
「夫人若是一無所知那我就不打擾了,這兩人在我們趕到前就撤退了,我們一個也沒抓到,夫人今後可要小心了。」卡卡西叮囑完准備離開,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喧鬧聲。
「你不能進去!」,「快快!攔住他!」,「佐藤大人還有事……」
接著門被猛地推開。一個雙目充血的炸毛小團子衝了進來。
「宇智波鼬他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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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對於庫洛洛的設定說兩點。
原著中,庫洛洛是個復雜又具有神性的人,這種人設太難把握,所以我這裡的庫洛洛和原著中毫無關系!!!你們可以當兩個人看!
庫洛洛的成長軌跡被阿澈改變,千萬不要以原著來推測。
問就是私設!!!
第110章
一個氣呼呼的宇智波小團子闖進門來,他一眼就看到了會客區的卡卡西和阿澈。
阿澈以為他是來找卡卡西的,她端起手上的茶杯准備看戲。
沒想到那小子竟越過了卡卡西對著她氣洶洶地質問。
「你和宇智波鼬什麼關系?他為什麼會出現在你家?」
???
孩子,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啊。
阿澈臉上的禮貌客氣的微笑掛不住了。
「我不認識他,」阿澈坦蕩的說,隨後她看向一邊看戲的卡卡*西,「你徒弟你不管管?」
「咳咳,」卡卡西拉住佐助,稍微解釋了幾句,「佐藤夫人雖然是從宇智波家出土的,但她的輩分應該挺高的,和你們不是一代人,佐助你說話不要那麼衝。」
出土……?
阿澈不知道她是第幾次吐槽她的降落方式了,怎麼過來不好,非要搞個這麼陰間的方式。
阿澈點點頭,對她的便宜後代說,「就是這樣,小伙子。四舍五入我也算你半個長輩了,別大呼小叫的,有點禮貌。」
經過兩人的解釋佐助冷靜下來,沒有再對阿澈橫眉冷對了。
不過他還是不打算放棄這個抓住宇智波鼬的線索。既然宇智波鼬沒得手,說不准他還會回來,抓住他的關鍵就在於眼前這個人。佐助如是想到。
「那宇智波鼬為什麼要找上你,難道他連你這個詐屍的宇智波都要斬草除根?」
聽到佐助的想法阿澈一口茶水差點噴了出來。
詐屍的宇智波……詐屍的宇智波……她才沒詐屍,更不是什麼宇智波好嗎?
佐助說完這個想法,卡卡西也望了過來,一副贊同的表情。
……
好好,你說的都對,
阿澈妥協了。
「大概吧?」她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要是他想向我下手就再來吧。」說不定她還可以借此危機再試探一下庫洛洛。
宇智波鼬為的無非是兩樣,木葉和佐助,他想殺她也好,不殺她也好,都是可以預測的,只要她對木葉無害,不接近佐助,就沒有太大的危險。
但庫洛洛的行為是無法預測的,她甚至不知道他是如何認識她的,而且據她的印像,他可……不是什麼善類。
她親自做餌,說不定能一箭雙雕。阿澈樂觀地想。
「那我要跟在你身邊!」在阿澈提出誘餌計劃後,佐助理直氣壯地要求道。
卡卡西連忙否決他的提議,推著他往房間外走。
「夫人,我們就不打擾了,這段時間我們會加強防護的,您放心啊~」
佐助不甘不願地被推著走,還捉住空檔不停回頭,「我會回來找你的!」
……你可別。
阿澈微笑地搖搖手,送走了這對師徒。
等人都走後,阿澈才輕輕抱起那束紫色滿天星,手指輕輕撫上花朵。
庫洛洛怎麼知道她喜歡紫色滿天星?難道是她忘了些什麼嗎?
小八,你怎麼看。
【小八也不知道……也許當時紫色滿天星正在打折?】
你可閉嘴吧!
阿澈切斷了和小八的聯系,將花束拆開,放進木架上的瓷瓶裡,細心擺弄整齊。
可能……這束花真是個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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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來晚了不好意思!」
一個清秀白淨的青年揚著笑臉匆匆跑進和寧商會一樓的培訓室。
小島在確認他的姓名後將最後一本材料交給他,開始了今天的崗前培訓。
「好,那麼到現在為止我們第一期的實習生就全都到位了,一共24人。會長大人手下共六個部門,也就是說她只需要六名助理,你們好自為之吧。」
單獨負責一個部門哪能一直待在她身邊啊,庫洛洛對實習生的晉升方向不太滿意。
在小島解釋完畢後,他舉手認真地問道,「我想到你的位置要怎麼做?」
「啊?你說什麼?」小島被這個不走尋常路的問題給難到了,她可沒想過新招的助理能將她的位置給頂了。
現在突然被人提出來,她還有些危機感。
庫洛洛的這個問題過於上進的問題讓大家的視線都集中在了他和小島身上。
要是以前她遇上這個措手不及的問題她也許會慌神,但現在她不會了,小島驚訝了一會兒就開口解釋道,「你說的這一點我還沒有想過,會長大人也沒有類似的指示,明天我給你答復吧。」
庫洛洛不置可否地點點頭,那樣子,和阿澈如出一轍。
#是我瞎了嗎,為什麼這個人的行為舉止和佐藤大人如此相像?#
小島將這一瞬間的感觸拋之腦後,翻開手中的材料開始為新人講解和寧商會的組織結構和命指示鏈。就像當初佐藤大人教她的一樣。
庫洛洛翻了翻手裡的資料,將阿澈在木葉的處境摸了個大概。
材料上的規則將和寧商會和忍者直接接觸的渠道都堵得七七八八了,也就是說,木葉在限制商會的觸角,不讓商會對忍者的事務有所干涉,同時商會也不能有自己的武力儲備。
駐守商會的忍者由木葉派遣調度,商會想要委托忍者處理事情要通過委托書的形式和尋常任務委托一樣上報木葉,由木葉統一派人解決,不能私下委托。
這還真是,嚴防死守啊。
她這個會長的職位看起來光鮮,但和寧商會沒有武力儲備在這個世界就是致命的短板。與其說她是會長,不如說是木葉將她綁在了商會上為他們賺錢。
指尖劃過這種種條款,庫洛洛對木葉的觀感頓時跌倒了谷底。她何曾受過這種寄人籬下的委屈?
更可氣的是昨天他去看望她的時候有人偷摸摸的潛入她府邸,木葉壓根沒有保護好她,只想把她當搖錢樹罷了。
真是讓人生氣呢……想到這裡庫洛洛有些心疼。
看來他要想辦法近身保護她才行,那個小島助理的活兒就很合適,要不是他不想偽裝成女人……哼!
庫洛洛嫌棄地瞟了一眼在前方講得滔滔不絕的小島,還是決定光明正大地爭取會長副手這個位置。
小島:降溫了麼?我怎麼覺得冷嗖嗖的?
******
「你睜大眼睛看好了,這一刀砍下去我不會死,但我附身的這個人類就死定了!哈哈哈!」一個要嘶啞陰森的聲音從一個抱著幾個月大小嬰兒的婦人嘴裡發出,她懷裡的小嬰兒嗚嗚大哭,看起來十分難受。
「隊長,怎麼辦?」一個口袋木葉護額的眾人緊緊捏住手中的苦無嚴陣以待,進退兩難。
這裡是良密郡外圍的一個中型村莊,三面環水一面靠山,阻隔了村莊與外界的交流,但由於村子規模不小,傍山依水,自給自足還是綽綽有余的。
木葉一行人想直接從這個村莊橫穿而過,直接到達任務地點。然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村民行屍走肉般從石屋衝出,手裡揮舞著各式各樣尖銳的農具朝他們撲來。
三名忍者拿出苦無抵擋,就近觀察他們,發現他們雙眼無神,身體關節扭曲,像是被操縱的木偶一般,動作不協調。
不知火玄間一位這是砂忍的傀儡術搞的鬼,讓兩位隊友掩護他,他去找幕後之人。
可是他將整個村子排查一圈下來,一點查克拉反映都沒有。在他返回去找隊友的時候,事態的發展讓他措手不及。
地上一灘灘炸開的鮮紅血跡從村民身上流出,他們大都表情驚恐死不瞑目,而他的兩個隊友手握凶器對著剩下蜷縮在一起的村民,苦無上沾滿了鮮血。
他到場的時候,一個抱著小嬰兒的婦人正絕望地大笑。
這樣子就像木葉的忍者在屠殺村民一樣……!
聯想到這裡不知火玄間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阻止了隊友的動作仔細觀察四周,他總覺得這是一場針對木葉的陰謀。
剩下的村民恢復了神志,但他們好像對剛才的攻擊行為一無所知,他們只是驚恐怨恨的看著他們倒地而死親友,惡狠狠地盯著手握苦無的自己。
這是他們以為事實啊……這就難辦了……
不知火玄間握刀的手顫抖了。
村莊不起眼的灌木叢中,一只毒蜂在其中不停飛舞,透過這雙眼睛,奈落舒心一笑,「佐藤澈,喜歡我給你准備的這份禮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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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切!」阿澈聳聳鼻子,感到了一陣寒意,不自在地抱住自己。
「變天了嗎?」窗外是明閃閃的正午陽光,一點降溫的趨勢都沒有。
「大人?大人您聽我說了嗎?」小島注意到阿澈看向窗外的動作,停下彙報,「要不您先休息一下?」
嗯,她講到哪了來著……哦!有個上進的小伙子想頂替她的工作!
「你不是說他寫了個什麼計劃書嗎?拿過來瞧瞧。」要是這小伙子真是有備而來,讓他和小島一起當她的小秘書也行啊,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
阿澈翻開手中這本訂好了的文件,快速瀏覽起來。
「大人,是有什麼問題嗎?」小島見阿澈眉頭微皺,看得認真,心下有些沒底,這是好還是不好啊?
阿澈一頁一頁的翻面,越看越認真,這份計劃書說實話,是那種蓋上她的印章就能用的那種,要是她自己親擬一份大概也就這樣了。
阿澈越看越心驚。
寫資料那人的思考模式、對商會發展的展望和她不謀而合,甚至讓阿澈懷疑她是不是被讀了心。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她常用的擴張方法和拉攏人心的手段也在這份資料裡出現了,這就太可怕了。
要是思路重了還可以說是英雄所見略同,但在實操細節上怎麼會有一個人和她一模一樣?
那人將這份資料交到她的手上是什麼意思?對她的警告?
看完這份堪稱完美的計劃書,阿澈不禁聯想到了花瓶裡的那束紫色滿天星。
不會吧……之前才在木葉殺了個來回,現在還敢回來,沒有這麼大膽的人吧?
他是怎麼認識她的?他這麼做到底圖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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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庫洛洛:麻麻我要保護你!
阿澈:他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
庫洛洛:好傷心啊……麻麻竟然說我不是什麼好人……嗚嗚嗚……
第111章
「砰砰」辦公室門外,一個文質彬彬神色激動的青年抱著文件夾在門外靜候室內的應答。
「請進!」
青年聞言推門而入,來到阿澈的辦公桌前,「佐藤會長,我是藤原洛,新來的實習助理。」
阿澈抬頭看向這個陽光青年,要不是向小八確定了這家伙就是庫洛洛她都不敢相信。
這還是那個復雜反派庫洛洛嗎?
這一表人才儒雅溫和的樣子,是典型的男主標配啊?
這個孩子就像是按照她審美長得一樣,就算知道眼前這人是個白切黑,她的警惕心也不由得降低了。
再次見到庫洛洛,阿澈心裡沒有想像中的會有的害怕,反而覺得和他相處很舒服,就莫名覺得很自然……
「這邊來」,阿澈起身將占地小半個頂樓的巨大辦公區給他介紹了一遍,最後在助理的書案前落腳。
「這裡是你工作的地方,對面是會客區和茶水間。」
庫洛洛的打量往整個空間,視線停在了花瓶裡的半枯萎的紫色滿天星上。
雖然過程有些曲折,但花她還是收到了呢,庫洛洛開心地想。
「桌面上是你今天的工作,鑒於你上交的那份計劃書,我身看好你的能力,我現在需要一份五大國主要商品進出口類別及數量明細,你右邊就是資料室,可以隨便翻閱,今天下班前給我答案可以嗎?」
聽完阿澈的吩咐,庫洛洛眉頭一挑滿口應下。
「為您工作是我的榮幸,佐藤大人。」阿澈看他態度良好,人又靠譜,放心的扔下他自己搗鼓,回座位處理各種合約。
【嘖嘖嘖,沒想到庫洛洛也有為別人打工的一天,他想要什麼不是向來靠搶的嗎?】
聽見小八在她腦子裡嘀咕的內容阿澈心更累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她也想知道為什麼一屆盜賊要來她這兒打工。
【難道是因為「打工都是人上人」?】
……滾吧……
******
地下通道裡,一張慘白的臉出現在黑暗中,狹長的紫色眼影給這張臉更添了一絲詭異和陰森。
他面前跪了四個長相奇奇怪怪的忍者。
「大人……我們……」
四人中唯一的紅發女孩哆哆嗦嗦的,沒有敢將話說下去。
大蛇丸的目光在四人身上一一掃過,聲音沙啞地說,「你們還沒得手,真是廢物!」
「大人,我們已經接觸過佐助了,可他不想走,最近一有空就往和寧商會那跑,那裡離火影樓太近……我們也是沒有辦法!」
摸到宇智波鼬線索的佐助怎麼會放棄這個機會,實力對他的誘惑還比不上抓住宇智波鼬的機會。
本來木葉裡暗中關注佐助的人就多,盯著阿澈的人也多,這兩人湊一塊就是銅牆鐵壁,毫無辦法。
大蛇丸聽完屬下們的解釋,桀桀笑了起來。
「這真是巧了,我剛收到一個匿名消息,一周之內佐藤澈會走出木葉,讓我將她給殺了。」
大蛇丸雙眼一眯,這種被人算准了的感覺真憋屈啊!
「你們先殺佐藤澈再將佐助帶回來,不要再出現任何問題了!」
四人見事有轉機,他們不用受罰,渾身一松,接下了新任務再次出發。
******
「會長,這邊商業街已經快建成了,剩下的就是一些收尾和清理的工作,明天就可以交付了。您來看看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
負責建造的忍者在前面引路,阿澈早就換上了一身便於行動的現代裝,跟在後面往街道兩邊望。
不得不說忍者都是土木大佬,整條街的翻新改造工程在短短一月完成得有模有樣。他們按照阿澈給的圖紙,一比一地完成了建造工程,成果堪稱完美。
「每家商鋪都按照您的囑咐增加了一個安全屋和地下室,上層主要采取輕型材料。我們特地做了一個安全測試,就算二樓整個砸下來,只要人在安全屋就毫無問題。」
阿澈聞言點頭,看來她設計的效果達到了。
「商鋪交付後記得和那些店家交代房屋特點,二樓不要存放貴重物品,盡量做活動區。還有應急避險的措施也要一一告訴他們。」
「會長……要不還是您派人來交代?我嘴有些笨……而且……那些普通人好像都有些怕我……」前方引路的忍者面露難色。
阿澈將視線落在這個撓頭笑得憨憨的忍者,嘆了口氣。
他看起來是挺……彪悍的,和他建築隊長的身份倒是挺相符,下巴上一溜大黑胡子,很有幾分不好惹。
……難怪普通人會怕他。
這時跟在阿澈身後低頭翻材料的庫洛洛插了句話,「我看這資料上寫著,木葉商業區的建築維護和物資運輸都由你來負責,你還是無法避免和普通人打交道。」
……這點倒是很重要,阿澈聞言點頭。既然避無可避,自然要迎難而。
「這樣的話,你還是早點和這群商戶打成一片吧。給你一個建議,把你那把大胡子剃了,頭發都扎起來……嗯……再穿得……沉穩一點,普通人就不會那麼怕你了。」阿澈回頭指了指她身後的庫洛洛,「就像他這樣就挺好的。」
他可以當做誇獎嗎?庫洛洛對上阿澈的眼神給了她一個乖巧的笑容。
「啊,是這樣麼?這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呢,我會試試的!」粗狂漢子連連點頭,滿口答應。
當時木葉高層點他做這個負責人他是受寵若驚,他已經滯留在下忍這個階段許久了,家中兒子重病,妻子在一次任務中重傷後就無法再做忍者,照顧兒子就已經十分疲憊了,家中的收入全靠他撐著。
他的實力在中忍中也算是杠杠的,可就是……嗯……腦子太直變通不足,沒法帶隊出任務,才一直沒得到晉升。
好在有一部分忍校同期升任中忍後喜歡帶著他出任務,日子也就這麼過來了。
據說這次商業區的項目他如果能干得不錯的話,他就可以被破格提升至中忍,所以他一直干勁滿滿,中忍這個稱號可是他……夢寐以求的啊!
阿澈看他性格直爽樸實,做事也十分熱情積極,滿意的點點頭,和他合作比和那些人精合作輕松多了!
跟著他走一圈,囑咐完所有的細節後,阿澈就准備帶庫洛洛離開,此時一個稚嫩的正太音叫住了她。
「佐藤夫人!」
******
這是佐助想方設法溜進和寧商會大樓的第三天。
堅韌如他也有些頹了。
整座大樓被暗部盯得像鐵桶一般,他懷疑隔壁火影樓都沒這麼嚴密。
早上就聽說這邊的商業區即將交付,屆時佐藤會長會前來驗收,他一結束訓練就蹲在這兒了,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終於看到那位誘餌夫人。
聽這聲音阿澈就知道是誰在叫她,畢竟和她打過交道的小孩也就佐助一個。
哎~四舍五入也算是自家孩子,她還是多多照顧吧,等斑斑回來這孩子就有正兒八經的長輩撐腰了。
阿澈停下回程的腳步,看向跑來的宇智波小團子。
「夫人,請讓我跟在你身邊,我會保護你的!」
不……你只是想抓住鼬。阿澈將他眼底的洶湧的恨意看得清清楚楚。
再說了,鼬來了他也不頂事兒啊?到時候她們兩個都自身難保了好吧?
指望你保護,還不如指望……庫洛洛……?
哎~自家的孩子,就算是說瞎話也要多擔待啊……
阿澈嘆了口氣,無奈地妥協了,「你想跟就跟吧,我也不指望你保護我,要是真有危險你自保就行。」
在阿澈默認下,佐助跟在她身後和庫洛洛並排而行。
檸檬樹上檸檬果,檸檬樹下只有我……
庫洛洛酸酸地看著一邊被阿澈接納,和他平起平坐的宇智波佐助。
原來當初她收養他不是因為他是他,而是因為她心軟,有撿孩子的習慣嗎?
這真是讓人難過呢,母親要給他添個弟弟,都沒有詢問他的意見。
庫洛洛見佐助側頭看向他,趕緊收回冰冷的眼神,綻開溫和的笑容。
佐助:奇怪,他總覺得這個跟著佐藤夫人的助理不待見他,難道是他的錯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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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要跟在我身邊,那也不能閑著。」阿澈回到商會頂樓沒有直接坐回到辦公區,而是走到了資料區一統翻找。
小八,之前我編的忍教版教科書還有存檔嗎?要高級版的那冊。
【在的呢宿主!小八給你放到十八櫃三層的第四個了。】
OK!
阿澈徑直向小八所指的地方走去,抽出了這本由政治經濟學管理學和組織行為學構成的大雜燴。
她再抽了幾冊可以當做案例教學的史書和傳記,一股腦扔給佐助。
「這些書你先看著,我會抽空檢查,要是不合格你就要從這裡離開了!」
……???他這是要重回學生時代?佐助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手裡半人高的書籍。
「這些都要看」我憑什麼要聽你的啊?
佐助沒有將後半句話說出,他看佐藤夫人沒有開玩笑的樣子,不甘不願地找書架附近的桌子坐下,開始讀書。
寄人籬下……他有什麼辦法呢……
庫洛洛將阿澈的動作和佐助不滿的表情都看在眼裡。
好氣喲,這小子一看就是塊朽木,母親大人願意培養他他還不樂意了?
要知道,在母親的指導下讀書成長可是他最珍惜最寶貴的時光啊……
「哢嚓」一聲,庫洛洛手中的鉛筆被他不小心折斷了。
#嫉妒使我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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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阿澈:一屆盜賊竟然要給她打工,居心叵測!
庫洛洛:太傷心了……嗚嗚嗚
第112章
學習的日子過得飛快,轉眼天黑了,頂樓之中,精美的宮燈點亮,從外面看,商會頂樓金碧輝煌。
宮燈點綴在頂樓的走廊裡,為了盡量減少安全隱患,房間內沒有吊燈,都是落地燈,柔黃的燈光打在牆壁上、桌角上、書櫃上,使得整個空間都格外溫暖靜謐。
現在是晚飯時間,小島下班前給阿澈和佐助將晚飯帶了上來,一邊催著庫洛洛一起下班。
看著小島無畏地將庫洛洛拖出房間,阿澈都為她的勇敢捏了一把汗。
這小姑娘行啊!
佐助主動接過餐盒,在休息區將餐盒打開,把兩人的碗筷布置好。
阿澈看到他忙活的小樣子,有些欣慰。
喲西喲西,還是一個乖孩子,懂得孝敬長輩。
阿澈從辦公區到休息區時特地繞了些路,檢查了一下他的學習進度。
enmmm……看起來還不錯?阿澈翻到標記最多的部分,仔細看了看才去吃飯。
她來到布置好的餐桌前,佐助已經乖巧地坐好等著她了。
「快動筷子吧,不用特地等我。」小孩子還在長身體,可不能餓著。
這麼想著阿澈就給他添了一碗番茄牛腩湯。
「天冷了,先喝湯暖暖胃。」
佐助下意識接過這碗溫熱的湯,這麼多年了……這是第一次接受到長輩的關心。
「謝……謝」不自在地道完謝他就埋頭吃了起來。
【哎~也是個苦命的孩子,有些人雖然有人愛著,反而過得更很苦了……這可真是讓人唏噓啊……】
誰說不是呢,阿澈在心裡回應道。想想宇智波宏過得什麼神仙日子,再看看這小家伙,真是讓人心疼。
不要緊,等斑斑來了這孩子就有人罩著了,我也有人罩著了,哈哈哈!
【……快了快了,聽小三說斑已經將宏送回他爹媽那裡了,現在正在匆匆往這邊趕呢。就是穿越平行時空比較費勁,平行時空都長得差不多,落點比較難找。】
干得漂亮!等斑斑回來老娘就不用那麼憋屈了
在阿澈神游的時候,佐助一直在猶豫要不要提問,最後他還是將書本中他遇到的問題問了出來。
「夫人……書上說人心不會變,又說人心多變,那人心到底是什麼樣的啊?」
「人心啊……」阿澈停下手中的筷子,這個問題太大了,她一時也不知如何作答。
她斟酌了一會兒道,「相對行為而言,人心不易變化。但人心不是不可改變的,想要改變人心需要一股很強大的力量。」
看著他懵懂的眼神阿澈就知道她是在對牛彈琴。
「這麼說吧,大多數人都是趨利避害自私自利渴望金錢與地位的,不過其中有些人更看重親情友情愛情,有些人更看重責任,有些人有大局觀忠於集體,而有些人只愛自己。」
「你可以從他們的選擇中看出他們在乎的東西,如果你有能力操控這些東西你就能改變他們的行為。但,這不意味著他們的心變了。」
「所以,有時候你覺得一個人的行為十分古怪,未必是他心變了,而是你對他了解得不夠全面,他有更想選擇的東西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說完,阿澈看他陷入思索不再打擾,讓他靜靜的想話中的意思。
人心……行為?
也就是說在鼬眼裡有比父母族人的生命更重要的東西?
他了解鼬嗎?
佐助回憶了一下兩人為數不多的相處時光,那時大都是他拉著哥哥陪他玩,陪他訓練,哥哥有時看起來很疲憊,很沉默,一點事情都不對他說。
他其實一點都不了解他!
可是就算是這樣,在他心裡有什麼比父母族人更重要的東西呢?他是不是瘋了!
【哎~看這孩子被他哥整得……嘖嘖嘖】
少幸災樂禍了,你可閉嘴吧!阿澈不去看他低落的樣子,由著他自己想清楚,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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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星戴月,阿澈帶著濃濃的黑眼圈大半夜的往火影樓趕。
她還沒合眼多久,就有一個暗部閃現在她床邊將她喚醒。
嘖嘖嘖,這玩意兒簡直比下班微信滴滴你還讓人煩躁。
她該謝謝他們貼心地讓一名女暗部來叫她嗎?
阿澈認命起床,打著哈切被拉著跑。
他們大概還不知道她的起床氣挺嚴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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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晚上的人可真齊全。
阿澈將會議室裡的面孔都掃了一遍,現在還留在木葉的上忍估計都在這兒了吧。
看他們個個神情嚴肅,阿澈就知道這事還不小。
「佐藤會長,你還記得上周由你簽出的任務書嗎?」
「你是指良密郡?」阿澈找到空位坐下,撐著下巴看著發言的奈良鹿九,「怎麼了嗎?」
多半是前去的忍者發現了妖怪的存在吧?阿澈這樣想著。
「會長可知這是有人在利用這個機會給木葉下套?還請會長說說你為何要發布這個任務好洗清你的嫌疑。」
???阿澈將疑惑兩個大字寫在了臉上。
是她沒睡醒嗎?任務有紕漏她這個雇主還沒追責,他們反而質問起我來了?
阿澈抽了抽眼角,壓下自己的不滿,准備給他們講道理。
「你們是在問,有那麼多讓人求到商會裡來,我為什麼先簽發這個任務吧?」阿澈見在場的上忍微微點頭,在一圈人的注視下面不改色的繼續說,「很簡單,因為良密郡的這件事最棘手。」
「如果你們對火之國的農業和畜牧業有一定的了解就知道,良密郡是火之國南方最大的糧倉。我翻過郡史,良密郡十多年來風調雨順,不曾出過半分紕漏,但今年的糧食畝產突然腰斬,我得到的解釋只是,農人懈怠,不事農桑。」
「開玩笑,他們是活膩還是吃撐了?這種沒腦子的答案也就只能騙騙對基層百姓一無所知的大名了。」
……她在噴我們的大名……
但是聽起來覺得莫名的爽是怎麼回事?
「你不要東扯西扯分散注意力,趕緊解釋正題!」志村團藏一直持有「佐藤澈威脅論」這個觀點,對阿澈的講解並無耐心。
阿澈也早看團藏不順眼了,她心中本來就壓著氣,這下子全部被點燃了。
阿澈朝著他凶了一句,「閉嘴,本殿下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你這種心思狹隘見識淺薄目光短淺的人當然看不出我剛剛說的事情到底意味著什麼,不懂就老實聽著!」
……
都說這位夫人生前是位公主,原來傳聞是真的啊!這氣勢,早就看團藏不爽的上忍們默默地在心裡豎起了大拇指。
「你!你!……你!」
志村團藏沒想到阿澈會頂嘴,聽了這番話整個人怒火中燒,但他又知道在事情弄清楚前,他是不能對佐藤澈下手的,暫時只能忍著。
話堵在嘴裡說不出來又不想咽下去,就有了這憋屈的一幕。
阿澈沒有再多給他一個眼神,繼續講,「簡單的說就是,良密郡對火之國的糧食安全至關重要,因為不明原因畝產突然腰斬,此時糧商告訴我良密郡在鬧妖怪,我才這麼重視這件事。」
「哼!」志村團藏敲一下手中的拐杖,陰陽怪氣地說道,「你怕是誇大其詞了吧,老夫看就這種程度尚構不成危機。」
「愚蠢!」阿澈一個眼神輕飄飄的掃過他的怒容,反駁道,「你是說等到飢荒開始時再去亡羊補牢嗎?我看這事情大到被你發現,大家都要餓死了吧。」
「你們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查查木葉去年同期的米價,現在是秋季上新谷的時候,米價應該是最低的才對,或者,你們看看下半年大名給木葉劃撥的軍費,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下半年的軍費應該……很縮了些水吧?」
「按理說,如果只有火之國出現了這種怪狀,糧食也不至於漲的那麼快,我之後還找國內的糧商問了一下,即使國內高價收購糧食,其余四大國也鮮少供應,這要麼嘛,是人家要聯手對付我們,要麼嘛,就是他們國內也出現了類似的問題。」
阿澈將自己想說的話說完,抿了抿有些發干的嘴唇,不做聲了。
在她說到軍費的時候,幾個知道內情的上忍對了一下眼神,大家知道她所言不虛,心裡對她的懷疑消了大半。
但志村團藏就像個杠精一樣,死活要和阿澈辯論,他見她不再發言,立刻出言攻擊,「就算糧食要短缺也短不到我們忍者身上,大名自會解決這個問題,還用不到你來操心。你以為用這些話就可以洗脫你的嫌疑嗎?」
What,你瞧瞧你說的這是人話?
在場的上忍聽到團藏這樣冷血的說辭,心裡也多少有些抵觸,他們有人皺皺眉頭,不過都沒人跳出來反駁。畢竟,他們是既得利益者,就不要貓哭耗子假慈悲了。
這番話在做慣了城主的阿澈耳裡聽起來就格外刺耳。
什麼叫做「短不到忍者身上?」什麼叫做「大名會解決不關他們的事?」
這老東西的心也太渾了吧?
阿澈不想去看他那副惡心的嘴臉……她覺得辣眼睛。
待她轉移視*線,發現在場的上忍很有一部分對志村團藏的言論接受良好。
……這突然心痛絕望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這屆忍者的覺悟不行啊……
阿澈本來想在木葉上壓股,但現在……她覺得自己要再考慮一下了,他們到底能不能和她做到同心同德。
阿澈意識到她和當代忍者的認知差異,迅速調整計劃,原以為木葉能發展成她的大後方,現在看來,她和木葉多半只能止步於相互利用的關系了。
阿澈閉上眼,靜默了一秒,重新理清她和木葉的關系後,她對木葉不抱更多的期待,自然也沒有了剛剛失望的感覺。
「你們的想法我大概知道了,是我對現在忍者了解太少,沒想到現在的忍者和普通人的割裂的程度竟到了這種地步……嗯……你們要是這麼想的話,那我無話可說……」
道不同不相為謀,阿澈放棄了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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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我怕我沒表達清楚,再解釋一下,在阿澈眼裡,忍村既然掌握一國的軍事力量,拿著納稅人給的軍費就要承擔保護普通人的責任。但在忍者看來,忍者說到底還是雇佣制,軍費是大名給的佣金,他們只用做好大名吩咐的事情就行,普通人的死活與他們無關。因此產生了分歧。
這個分歧讓阿澈改變了計劃,她原本是想以木葉為大後方,她負責經濟發展與忍村管理,再聯合貴族發動自上而下的變革,但木葉對她的制約和忍者的觀念讓她意識到這麼合作下去木葉只會是她的束縛,她決定等斑斑來了就跑路。
斑斑自然要在最重要的時候登場!
第113章
「你們不把普通人當人,日後你們有難,他們也不會管你們死活,我言盡於此了,哎。」
聽完這番話,不少天之驕子眼裡滿是不屑,也有人低眸沉思,神情莫測。
只有志村團藏還一心想向佐藤澈問罪。
「你沒話說了吧,要老夫看,你就是想給木葉下套,給木葉按上莫須有的罪名,本來你就來歷不明,木葉好心收留你,你還不知感恩,按照木葉的規矩你……」就在志村團藏准備往阿澈頭上扣屎盆子的時候,奈良鹿丸終於聽不下去打斷了他。
「志村長老,按規矩,佐藤澈的行為是否構成罪行還要全體上忍投票來定」,奈良鹿丸拿起會議記錄,對所有上忍說,「事情是怎樣的大家都清楚了,認為佐藤澈的行為構成罪行的人,請舉手。」
志村團藏第一個舉了手,隨後陸陸續續,有三分之一的人舉手表態。
「未過半數,判佐藤會長無罪。」
阿澈聽到這個結果,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她沒有為自己洗脫嫌疑感到高興,她只是冷眼旁觀,而已。
她現在清楚的意識到了,這個木葉和她親自建起來的那個樂土沒有一點關系,而且,這個世界的溫度比她想像的還要冰冷。
接下來,志村團藏以誰惹出來的事誰收拾的原則,將良密郡後續的事情交給阿澈來處理,阿澈熟悉完事情經過後,會議就散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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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夫人!」天快亮了,走在回家的路上,阿澈回過頭看向叫住她的卡卡西。
「夫人對團藏大人的話不必太在意,這些事情不會全壓在夫人身上的。」卡卡西寬慰到。
作為最熟悉佐藤夫人的木葉上忍之一,卡卡西知道她雖然有些秘密,但絕對不會耍那種低劣的手段來坑害木葉,她大概是真的為了那些普通人著想吧。
「夫人對這件事有什麼打算?如果需要人配合的話我十分樂意幫忙。」
阿澈梳理完整件事就知道,木葉高層的判斷不錯,是有人要趁著這個任務坑木葉一把。操控妖怪附身人類,造成木葉忍者殘殺無辜的負面消息迅速傳播,其余四大國也有人暗自渲染,企圖拉低木葉的聲望。
這種低劣的手段讓她不由想起了她的老對手……奈落。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卻是同樣的卑劣。
如果這件事的背後真是奈落在操縱,那他一定還有後招。
阿澈揉揉眉心,將她的初步想法和卡卡西說了說。
「這件事發酵的太快,明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一味地解釋是沒用的,為今之計,只能用一個更合理的謊言壓制住他們對木葉的污蔑」
聽到這個新鮮說法,卡卡西有些好奇,靜待她說下去。
「只要大多數人,不,只要火之國的大多數人相信我們的說辭就好。木葉和貴族的利益密不可分,相信這一點上大名會願意幫我們。」
「這次木葉小隊受襲的村子十分閉塞,我們可以將村民的死說成瘟疫爆發,木葉小隊進入村莊時人已經沒救了。他們只是在最後將村民火化避免傳染。說成是瘟疫的話,惜命的人往往不會因為好奇而一探究竟,這樣我們的謊言被戳穿的概率就更小了。」
「我們要做的就是篡改村莊附近城鎮藥鋪的銷售記錄,做大預防瘟疫的藥品在一個月前的銷售量,在村莊裡多放一些藥渣和藥罐等,將這件事坐實。」
「當然細節上我還要回去細細考量。」
「我們還可以讓大名發文澄清,告訴民眾這些流言企圖破壞火之國的團結,火之國失去木葉會被四大國欺負等等。這樣的話火之國民眾一定會選擇相信我們。」
阿澈邊說邊完善,快走到家時她覺得事情已經能解決的差不多了。
旁邊安靜聽著的卡卡西已經聽得瞠目結舌了。
他一直認為佐藤夫人的手段都是偉光正的,沒想到她耍起陰謀來也出奇的溜。
不得不說,她的意見十分可行,而且效率很高。
這離她被臨時受命也才不到半小時吧?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阿澈見他不說話,還以為他覺得有什麼不妥,虛心的問,「是有什麼不對嗎?我在棺材裡躺了好多年,對這裡並不了解,難免有什麼疏忽。」
「不不,我只是沒想到佐藤夫人你……反應如此之快。」卡卡西誇贊道。
「基本操作,貴族不都這副嘴臉嗎?」阿澈諷刺的笑了笑。
這話他不好接……卡卡西只能尷尬笑了笑。
「那個村子離木葉不遠,我還是希望能親自去一趟將這件事落。」
說到正事,卡卡西立馬表明他可以上報木葉,護送阿澈走這一趟。
此事敲定之後,約好離開木葉的時間,阿澈送走卡卡西,回家養精蓄銳,做出行前的准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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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你怎麼了,你看起來enmmm,不太好?】
阿澈縮在沙發上,將臉埋在膝蓋上,整個人顯得有點頹廢。
小八,斑斑什麼時候回來啊,我想換地圖了。
【換地圖?】
嗯,我想了想,還是占山為王比較好……
【你不想在木葉待了?】
這裡做什麼都束手束腳的,一點也不合我心意,要不是打不過他們老娘早跑了……
【……快了快了,你將這件事處理完就差不多了吧。】
嗯……
【宿主?】
【你睡吧……小八下線了~】
沙發上一個單薄的身影蜷縮成一團,呼吸清淺綿長。
與此同時,和寧商會那邊卻是炸開了鍋。
「你說會長的人今天請假了?」一位一早前來遞交合約的富商被攔在門外,吵吵嚷嚷的。
「不是,我聽說她每天都在的啊,怎麼今天我一來她就請假了呢?」圓滾滾的富商小眼一眯,企圖用身材優勢將攔在他前面的小島擠到一邊,闖進辦公室。
「都說了她今天不在!」富商還沒挨到小島的肩膀就被一雙鋼鐵般的手鉗住了小臂,無論怎麼掙扎都不能動彈分毫。
到現在為止小島已經在門口攔了三波人了,只有這個油膩圓潤的富商最不好說話,小島見庫洛洛來了,松了一口氣。
總算有幫手了。
「我們並沒有針對你,不信你去問,今天已經有兩撥人被我勸返了。今日會長身體不適,你改日再來吧。」小島見富商冷靜下來,繼續跟他講道。
兩人一人來軟的,一人來硬的,終於讓那個目中無人的富商灰溜溜的走了。
「呼~這些人真難搞。」見人走後,小島嘆了口氣,「這一早上就有三波人來,我嘴都說干了。」
小島以為庫洛洛來了以後她就會輕松一些,沒想到他竟然不准備留在這兒幫忙,反而轉身想走。
「喂,你怎麼就這麼走了?不知道現在正是組織需要你的時候嗎?」
小島想拉住他,卻被他輕易閃過。
「幫我請個假,會長回來的時候我自會回來。這期間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小島看著他揮手的背影,氣得牙癢癢。
枉她以為他對會長忠心耿耿,沒想到會長一不在他就立刻溜號。
就是個演員!靠不住!哼!作為同事,她鄙視他!
小島衝著他的背影冷哼一聲,繼續兢兢業業地守在頂樓,寸步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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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門口,阿澈身著騎裝手中握著韁繩,騎在一批挺拔的黑馬上。
「墨雲,走了!」
「噅兒~」
馬蹄一揚,阿澈帥氣的啟程了。
果然技多不壓身,不過,她也是沒想到她還有要撿起御馬這項技能的時候。
「噠噠……噠噠……噠噠……」
阿澈在林間小道上奔馳,身後一個銀發忍者默默跟隨。
但他們不知道,他們身後還遠遠墜著一人。
那就是早早給自己請好假了的庫洛洛。
在那天晚上阿澈突然被叫走之後,他就跟在了她身邊,親眼目睹了會議中的事情。
他知道當時她妥協時表情意味著什麼。
她想離開這個地方了。
那個包了半張臉的老頭子心胸狹隘極力促使她出城,肯定不安好心。
庫洛洛不遠不近地跟在阿澈身後,保持一個隨時可以支援又不會被發現的距離,。
半天後,樹林變得更加茂密,他們已經距木葉很遠了。
「唰!叮!
一記瞄准阿澈心髒的苦無被偏,釘在小道旁的樹干上。
「吁!」
人影劃過,阿澈緊急拉住韁繩,墨雲前蹄抬起一個急剎。
「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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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斑斑還有兩秒中到達戰場
第114章
「都這麼多天了,我們不會是埋伏錯地方了吧?」次郎坊藏在灌木叢後對身邊的紅發女孩低聲說道。
「安靜點,難道你懷疑大蛇丸大人的情報?」多由也將耳朵貼在地上不耐煩地回應道。
「殺個普通人而已,用不著這麼興師動眾吧,竟然一次性派出了我們四個。」次郎坊在出發前見過目標任務的畫像,一看就是副貴族大小姐的做派,殺掉她還不是輕而易舉的?
「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輕敵……咦?」多由也做了個禁聲的動作,專心探聽聲音。
噠噠的馬蹄聲在她耳裡響若鼓錘。
「來人了!」
多由也和次郎坊這邊還沒出手,左近右近和鬼童丸那邊已經開打了。
【宿主,我感覺情況有些不妙啊。】
我還沒瞎好嗎?
殺氣四溢驚了馬,阿澈見狀迅速翻身下馬從靴邊上拔出一把匕首乖乖躲在後方。
卡卡西和一個雙頭一個六臂戰在了一起,看起來雙方勢均力敵。
鬼童丸和左近右近見他們無法突破卡卡西的防御,心裡有些著急。
按理說埋伏在西邊的多由也和次郎坊聽到動靜,現在應該到了才對。怎麼到現在他們兩個還沒來支援?
除非……他們也遇上了敵人。
本來音忍覺得他們在人數上占優勢,現在想來,未必是這樣。
******
「這個家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的音波攻擊對他完全沒用。」
在左近右近和鬼童丸陷入苦戰時,多由也和次郎坊也受到了攻擊。
他們想要和同伴彙合,卻被庫洛洛攔住了去路。
次郎坊正在和庫洛洛拼體術,但可以看出來,次郎坊的攻擊缺了靈巧,就連他引以為豪的力量也比不上庫洛洛包裹了念的一拳。
多由也立在樹上,源源不斷的高頻笛聲從笛子裡發出,企圖干擾庫洛洛。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個程度的音波攻擊完全無法衝破庫洛洛的纏,多由也的進攻沒對庫洛洛產生任何影響,反而讓次郎坊很不好受。
「你這招行不行啊?不行就趕緊下來幫忙!」次郎坊將自己的拳頭從樹干中拔出來,狼狽的閃過庫洛洛的一記掃腿,衝著樹上的隊友喊道。
多由也見次郎坊已經掛彩形容狼狽,收起笛子就跳了下去加入近戰。
來得正好。
趁著次郎坊的注意力在多由也身上,庫洛洛和兩人拉開了距離,右手具現出一本精裝書。
隨之庫洛洛雙手分別浮現了日與月的標記。
「這是什麼忍術?」多由也對庫洛洛的舉動充滿忌憚。
「管那麼多干嘛,我們兩個一起上,我就不信打不著他!」次郎坊沒有多想,雙腿蓄力再次衝了上去。
「小心!」多由也心有疑慮,想叫住次郎坊,但她也知道她的隊友莽慣了,不會聽她的。
「嘖嘖,早晚得被你害死!」
不能站著看隊友挨打,多由也來不及多想,跟著衝了上去。
「哈哈,我說吧,我們兩一起上一定能打中他!」在多由也沒有加入近戰前,次郎坊一直是被動挨打,連庫洛洛的衣角都沒摸到。
但現在不一樣,次郎坊覺得是他和多由也的合攻對庫洛洛產生了壓力,逼著他正面相抗。
拳拳到肉的碰撞讓次郎坊漸入佳境,打得酣暢淋漓。
「多由也,借個力送我過去!」次郎坊抓住了庫洛洛的一個破綻,可這時他滯於空中無法發力,多由也見狀高高跳起,拉住他的手將他往前甩。
就在二人覺得勝利在望的時候,一聲巨響從二人交握的手中發出。
「轟!」
一陣巨大的爆炸將兩人淹沒,這聲巨響也傳到了阿澈這邊。
******
小八,那邊發生了什麼,是敵是友?
阿澈在卡卡西的保護範圍內,握緊了手中的匕首,神情緊張。
【這個爆炸,我看看……是……庫洛洛?剛剛的爆炸應該是他搞出來的,現在爆炸附近就只剩他一個生命跡像。】
【他正在往這邊趕。】
謝謝我已經看到他人了。
一個衣衫稍顯凌亂的青年從樹林裡突然出現,他沒有隱藏自己的存在感,念力外放,隨著他的靠近正在交戰的三人默契的拉開距離,他們都需要確認這個新出現的強者到底是哪邊的。
庫洛洛沒有管那三個對他虎視眈眈的忍者,筆直的向阿澈走來,越過卡卡西將視線落在她身上。
「母親大人,跟我回家吧?」
這番意味不明的話讓在場的四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卡卡西能從青年身上散發的威壓感受到他不凡的實力,老實說,再多一個這樣程度的敵人,他和佐藤夫人今天可能就要折在這兒了。
他回頭給了阿澈一個詢問的眼神。
阿澈:你別看我,我還想問你呢?
好吧……卡卡西收到了阿澈眼神裡的意思,阿澈疑惑戒備的樣子也被庫洛洛看在眼中。
「真令人傷心啊,母親大人不信任我,卻願意信任才認識幾個月的忍者。」庫洛洛不滿地看了卡卡西一眼,洶湧的念壓衝著卡卡西傾軋過去。
小八,他到底是來干什麼的啊?攪局嗎?
站在卡卡西身後,看著他的背影,阿澈能感受到他的正在對抗強大的壓力。
【也許他是吃醋了?】
【不然你讓他住手,看他聽不聽你的?】
他為什麼要聽我的啊?阿澈有些頭大,他們根本不認識好嗎?
局面就此僵持住,直到沿著阿澈卡卡西和庫洛洛三人的站位從地底刺出無數條骨刺。
「君麻呂來了!」
鬼童丸和左近右近信心大震,他們的後援到了!憑君麻呂的實力,剛才那個攪局的人一定不是他的對手。
卡卡西及時將阿澈轉移到樹上躲過這波攻擊,庫洛洛躲過攻擊,沒有輕舉妄動。
他來的時候,這三個忍者已經兩敗俱傷,他原想憑一己之力將阿澈帶走,沒想到這半路又殺來了一個。
還是一個會地面群攻技能的人。
這種技能防不勝防,對要保護人的他來說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喂,我們合作吧,先搞定那兩個弱的,再殺那個新來的。」庫洛洛對站在另一顆樹上的卡卡西發出合作邀請。
「至於阿澈最後跟誰走,等他們死了再說。」
卡卡西沒有多想就答應了,當下也就只有這一條看起來能走的路了。
見孤軍作戰的卡卡西終於有了友軍,阿澈心裡安定了一些。
她一手扶在樹干上,緊張的觀戰。
在她這個行外人看來,庫洛洛的卡卡西的實力遠在那三人之上,可壞就壞在卡卡西和庫洛洛還要顧忌到她。
本來勝利在望的一擊,因為要抽身救她,都沒能成功。
這樣打下去就是消耗戰了。
二人對三人,她們不占優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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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夜君麻呂也意識到,這樣下去他們會陷入消耗戰。
他知道,因為血繼病,他的已經是強弩之末,要是真拖成消耗戰,他們必輸無疑。
「鬼童丸,左近右近,你們去殺那個女人,這兩個交給我!」下定決心拼死一戰,君麻呂提前示意隊友,准備放大招。
屍骨脈早蕨之舞!
大面積的屍骨林從地面穿出,卡卡西和庫洛洛左右閃躲,當他們發現屍骨林的範圍遠超想像後,兩人迅往回撤,退到阿澈身邊。
君麻呂就近攔住卡卡西,庫洛洛順利脫身。
只見一根比樹干還粗的骨刺伸出地面,將阿澈藏身的那棵樹給擠倒,阿澈從樹上掉落下來,而地面上是比其他地方還要密集一倍的骨刺!
樹倒得猝不及防,阿澈只來得及在心裡問小八半句,能存檔嗎,親?
她緊閉雙眼,等待疼痛的降臨。
小八?不疼耶!是你把降了痛覺嗎?
一秒過後,阿澈試圖仔細去感覺身體的變化,沒有預期的疼痛,反而覺得臉上一熱。接著鼻腔裡全是鐵鏽味。
是血濺我臉上了嗎?
阿澈驚恐地張開眼就看到了一個觸目驚心的傷口。
庫洛洛將她整個人都護在懷裡,他肩膀上是一處一指寬的貫穿傷。
傷口還在不停往外溢血,他雙手抱著她,根本沒空止血。
「你……怎麼……為什麼……?」阿澈驚慌地替他捂住傷口,不知不覺就淚流滿面了。
「我說過,我長大以後你就不會再流一滴血了。」庫洛洛溫柔地替她將臉上的鮮血抹干。
阿澈怔怔的看著他受傷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心疼。
為什麼呢?
庫洛洛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還是沒想起他來,他將她的雙手從傷口上拿下,輕柔地哄她,「好了好了,不流血了,你別哭呀。」
「在這兒等我。」庫洛洛將她扶到倒地的樹干邊靠著,再次投入了戰鬥。
阿澈一直盯著他的背影,直到完全看不清他。
小八,我是不是缺了記憶,我一定認識他!
阿澈捂上胸口,不停地問自己,不停地回憶,終於被她在記憶深處找到了一絲畫面。
畫面裡,她拉著年幼的庫洛洛在森林裡奔跑,後面好像有人追,她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氣,一把將短腿小正太庫洛洛抱起來,拼命奔跑,即使氣喘如牛也沒停下。
最後一把小刀刺穿了她的左腿,她將小正太圈在懷裡自己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小八你解釋解釋?阿澈抓到記憶片段後,連忙質問小八。
【正在調查中ing……小八覺得宿主狗命要緊,還是先活過這波再說吧。木葉方向好像來人了,就是不知道是敵是友。】
【鎖定一張老臉……是志村團藏……宿主,祝你好運!】
他難道是要來斬草除根做這個黃雀?
艸,她不就出個門嗎,這還有完沒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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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斑斑還有一秒鐘到達戰場……這章的排面給庫洛洛!斑斑在下一章!!
第115章
木葉阿澈的房間內,宇智波團扇被它的臨時主人靠在床頭放著。
突然,團扇像是聽到了召喚似的,自己憑空橫了起來,轉了個圈破窗而出。
「哐當!」
團扇破窗的動靜將附近的暗部全都吸引過來,他們企圖上手抓住扇柄,都被團扇躲過。
接著團扇的速度越來越快,往木葉外飛去。
中途打穿了不少建築,推倒了不少攤鋪,不過團扇好像長了眼睛一樣,沒有誤傷到任何人。
【哇哦!酷!】
斑在這個世界落地後,右手一伸,沒一會兒一把半人高的團扇就飛回了他手中。
小三圍觀到這一幕直呼帥氣。
阿澈人呢?
【我看看啊,小三調出方位圖,斑的落點夾在阿澈和木葉的中間,但地圖顯示,在他們和阿澈之間還有一伙人,正在迅速往阿澈那邊去。】
【咦?這伙人是怎麼回事?小三在方位圖中將團藏那伙人圈住,有些疑惑。】
斑沒將注意力放在這些雜碎身上,他要做的事就一個,先見到她!
******
【啊啊啊!宿主!宿主!!!】
「嘶」
腦袋了突然炸出一段電子音,把阿澈嚇了一跳。
【你的靠山來了!!!我們不用苟來苟去了!!!】
!斑斑到了?
阿澈來了精神,蹭的一下站起身,左顧右盼。
【哎?但是先到的貌似是那個糟老頭子?】
……
也就是說我還要苟一會兒?阿澈瞬間頹下來做好了再被襲擊的心理准備。
好在到現在,君麻呂後力不濟,庫洛洛和卡卡西的壓力都小了不少。
「轟!」
是庫洛洛的方向!
爆炸的余威將阿澈掀翻在地,一朵小蘑菇雲升上天空,不一會兒一個沾著煙火氣息的人從爆炸的方向過來。
庫洛洛沒事!看來是他將別人搞定了。
「母親大人,盯上你的人真多啊。」庫洛洛的聲音突然從她頭頂傳出,他向她伸出手,將她扶起來。
阿澈按照記憶中她對他的稱呼,試探地喚了他一聲,「小洛?」
「啊,終於記起我了?」看著庫洛洛亮晶晶的眼睛,阿澈有點心虛。
說罷庫洛洛也沒等阿澈回答,將視線轉向木葉方向,把她拉到身後。
「有人來了。」
******
「團藏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一番戰鬥下來,卡卡西的查克拉所剩無幾,他難以接受被他奮力保護的人最後會死在木葉自己人手裡。
「卡卡西,這裡沒你事,這個女人絕不能留!」志村團藏將拐杖指向阿澈的方向。
「你這樣擅作主張就不怕回村被處罰嗎?」根來了十人,團藏竟然也親自到場,他對佐藤夫人是真的起了殺心。
「團藏老頭,你親自來殺我,是因為上次會議我駁了你的面子?你這也太小氣了吧?」阿澈從庫洛洛身後探出一個腦袋,陰陽怪氣地諷刺道。
聽了阿澈的話,團藏整個人看起來更激動了。
「巧了,本殿下長這麼大,想弄死我的人多了去了,你知道我是怎麼活到現在的嗎?」阿澈賣個關子,想用復活的秘密引起團藏的好奇拖延時間。
果不其然,他上鉤了。
「你想說什麼?如何從棺中詐屍嗎?」團藏對周圍蠢蠢欲動的根忍做了個停止的手勢,顯然他對長生長盛的渴求超越了對阿澈的恨意。
「我能活到現在,當然是有人在幫我啊,你看,他來了!」阿澈在小八給的方位圖中看到代表她和斑的兩個紅點重合,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啊!啊哦~」
「右邊有人!注……啊!」
「是……是……宇智波……?」
十個根忍被突然打來的扇子給拍飛了,只有團藏這個老東西遁入地下暫且躲過一劫。
「這是……宇智波斑?」藍袍紅甲,和教科書裡的畫像一模一樣。
卡卡西震驚地看著他,視線在他和阿澈身上來回掃動。
看著佐藤夫人那期待激動的樣子,他大概知道她為何會躺在宇智波家的密室裡了。
這兩人大概是夫……妻?
在斑和單方面毆打志村團藏的時候,庫洛洛的注意力全落在了阿澈身上。
她看那個男人的眼神和看誰都不一樣,那麼炙熱那麼欣喜那麼信任。
這個男人就是她當年扔下他一走了之的原因嗎?
#果然有了後爹就有了後媽……#
真是讓人不爽呢!雖然他不想承認,但這個人的實力確實在他之上。
想到這裡庫洛洛心中升起一陣煩悶,這種看不慣他又干不掉他的感覺他已經多年沒嘗過了。
感覺到庫洛洛抓著她手腕的力道逐漸收緊,阿澈才會過來,她還有個大麻煩要解釋。
要怎麼跟斑斑解釋她和庫洛洛的關系呢?死亡……
況且就算要解釋,她也說不出個一二三好吧,她那段記憶還沒恢復呢?
兒呀,要不你自己去跟斑斑爸爸解釋你的來歷?
小三察覺到阿澈甩鍋的想法立馬在她腦海中吱聲。
【宿主……記憶找到了……當時你在奈何城昏睡三年,這期間原身掌握的時空之力逐漸復蘇,將你的靈魂帶到了獵人大陸,你救下了6歲的庫洛洛,並把他養大到十八歲後靈魂才回歸。】
【你之前回憶起的片段是庫洛洛開念前的片段。】
【當初你離開獵人大陸的時候小八問過如何處理這段記憶,你說你不會再回獵人大陸了干脆將記憶封鎖住,所以你才記不得……】
將記憶傳過來吧。阿澈放棄將鍋甩給庫洛洛的想法,還是決定接受記憶之後自己去跟斑斑解釋。
【你確定?這可是十二年的量啊,而且有些地方……並不愉快……】
不確……定。
【哎呀!手抖了,你怎麼不早說?】
……
垃圾小八。
腦海中突然湧入大量的畫面,血腥的,詭譎的,畫面中自己的膽怯、屈辱、憤恨都十成十地傳入到她心裡。
原來她是在流星街將庫洛洛帶出去的啊,難怪自己想封鎖住這段記憶。
在流星街的一年對沒吃過苦的她來說實在是太辛苦……太冰冷了。
她不想讓這段記憶影響了自己的心性,所以才要封鎖的吧。
好在她帶著庫洛洛藏到鯨魚島之後日子就逐漸安寧了,等庫洛洛開了念她經營起和寧商會,日子就過得越發順遂。
大量的畫面和情緒湧入,讓阿澈直冒冷汗,渾身顫抖。庫洛洛很快就發現了她的異樣。
「媽媽?你怎麼了?」
回憶接近尾聲,她記憶裡的庫洛洛也漸漸和現在的模樣重合。
她就說為什麼庫洛洛的每一點都長在了她的審美上,原來他是自己親手養大的孩子啊。
阿澈冰冷的手撫上他的臉,笑著說,「小洛,媽媽剛剛將記憶找回來了,小洛你長大了啊。」
「媽媽,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你不要去回憶了,什麼都不想會不會好一點?」庫洛洛攬住她的腰扶她緩緩坐下。
「我都記起來了,沒事的。咳咳……我要給你介紹一下,剛剛那個人……嗯……算是你……爸爸?」阿澈的目光看向斑。
「算是?不用了,是媽媽將我養大的,我才不要什麼爸爸。」庫洛洛拒絕了她並給了她一個傲嬌的後腦勺。
這可可愛愛的模樣真是像極了宏那小家伙。
「小洛你怎麼還有小孩子脾氣,斑斑對家人可好了。」
宏:你就睜著眼睛說瞎話吧……難道不是天天摔打嗎?
庫洛洛不想理你並給了你一個不可置否的挑眉。
嘖嘖嘖……這表情,不就是我嗎?阿澈想到自己在聽到瞎話和廢話的時候也是這樣的表情來著。
……
「好吧,你不相信也行,總之要先相處相處再說嘛!」
「嗯哼。」庫洛洛不情願的點點頭,他知道,這是母親讓步的極限了,畢竟她已經在這個男人和他之間做出了選擇,再為難她倒霉的肯定是自己。
Yes!搞定一個!
等阿澈的注意力再次回到場上,就看到斑斑衝著卡卡西的眼睛就是一級苦無。
糟了,卡卡西眼睛上明目張膽地鑲著寫輪眼!
再回頭看倒地死不瞑目的志村團藏,好家伙,那可是半身的寫輪眼。
雖然她在原著中看過這幅景像,但還是被這志村團藏幅怪異的死樣給驚到了。
斑不會將*卡卡西和團藏那老東西劃為一類了吧。
眼見斑斑就要上扇子將人給拍飛阿澈連忙出聲,「斑斑!等等!」
******
「嗯……就是這樣,所以卡卡西的這只寫輪眼和那老東西身上的來源不同,要不我們還是不要追究了?」亂七八糟地講完卡卡西寫輪眼的由來,阿澈開始給卡卡西求情。
「卡卡西?」
「是旗木先生!」聞到空氣中的酸味兒,阿澈連忙改口。
為她出生入死,完了還要吃狗糧?卡卡西覺得這波不值。
但他想了想宇智波斑在對線團藏時表現出的實力,又覺得慶幸。
要是他與佐藤夫人……哦不,該改口叫宇智波夫人了,要是他與她交惡,這下他應該和團藏那老東西一樣涼了吧。
只見宇智波斑收起武器,查克拉也平靜下來,他就知道他得救了。
「這裡這麼多雙寫輪眼到底是怎麼回事?」卡卡西原以為他可以成功苟住,沒想到宇智波斑將這個敏感的問題砸了過來。
#宇智波的老祖宗要來找木葉算賬了,怎麼辦,急!在線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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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斑斑降落英雄救美!請把帥氣打在評論區,謝謝!
下一章斑斑就要被迫認下一個便宜兒子了~
第116章
卡卡西不想觸這個霉頭,讓宇智波斑知道宇智波一族現在的慘樣,他還不得將木葉生吞活剝了。
「斑,這邊的情況比較復雜,木葉公開的說法是七年前宇智波鼬殺光全族人叛逃,僅留下他弟弟這唯一的活口,所以目前明面上活著的宇智波除你外就只有這對兄弟了。」
「木葉的說法,也就是說你不信?」宇智波斑沒管閉嘴不言的卡卡西,轉頭看向阿澈。
阿澈點點頭,眉頭微皺,「這種漏洞百出的借口我當然不信,但是僅憑我一個人的力量暫時無法查清楚這件事。你問他他也說不清楚。」阿澈的目光飄向卡卡西。
「你快回木葉去吧,順便幫我跟木葉說一聲,我不會回去了。商會就暫時交給小島吧。」
「夫人你保重。」在宇智波斑的默許下,卡卡西往木葉方向掠去。
「夫人對他倒是頗為維護。」見阿澈立馬將卡卡西放走,斑並沒有出言阻攔。她既然放走他,想必是信任他的。
雖然看著她維護別人有點不得勁,但還能駁她面子不成?
斑暫且揭過這茬,目光落在了除他們之外的第三人身上。
「木葉忍者的事暫且不談,這家伙又是怎麼回事?」別以為他沒注意到,剛才阿澈和這小子可親近了。
話題終於來到庫洛洛身上,阿澈硬著頭皮語氣飄忽地強行解釋,「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兒子庫洛洛。」
在阿澈的眼神示意下,庫洛洛理了理戰鬥後有些狼狽的衣領,禮貌地伸出右手嘴角掛上和阿澈如出一轍的貴族式假笑,「初次見面,我是庫洛洛,請多多指教。」
這熟悉的問候,和阿澈敷衍別人的時候一個樣。
這還真是她兒子?
斑的臉徹底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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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頓一番後,三人來到最近的小鎮上走進一家火鍋店,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圍坐在壽喜鍋邊。
這是一間精美的包房,壽喜鍋沸騰後房間內香氣四溢。
【這窒息的氣氛,宿主,你要不要想想辦法?】
阿澈輪流往兩人碗裡夾菜,坐在兩人中間她也舉步維艱。
不都解釋過了嗎?我還能怎麼辦?阿澈有些頭大。
【你裝病吧?我看他倆就是矯情,一家三口整整齊齊不好嗎?肯定是太閑了。】
……閉嘴吧你!
阿澈掐斷和小八的聯系後,還是決定挽救一下飯桌上恐怖的氣氛。
「咳咳」看兩人的注意都落在她身上,阿澈開口道,「那個,我們接下來怎麼辦,你們有什麼想法嗎?」
阿澈將話筒遞給他們,想打破沉默。
「……」
好吧,還是她先說吧。
「木葉那邊我不會再回去了,在現世的時候我留了兩枚棋子,算算時間他們也應該到位了。我打算重回渦之國。」
「對了,我懷疑奈落也來了這邊。」
「奈落?」兩個聲線重合,斑和庫洛洛同時發出疑問。
「嗯,我發現了妖怪和瘴氣,這次出木葉也是為了一探究竟。小洛也知道奈落?」庫洛洛的反映出乎她意料,讓她有些好奇他是怎麼認識庫洛洛的。
「嗯,我還進奈何城找過你,可是那時你已經走了。」
……啊哦……呵呵……那可真是不巧。阿澈心虛地笑道。
「據我了解渦之國在二十年前就被滅了國,荒廢了下來,這次我想回去,重新擔起渦之國的責任,而渦之國將是我們新的起點,也是宇智波的新家,好不好?」
阿澈眼神亮晶晶的看向二人,期待得到他們的回應。
「好!」斑和庫洛洛想都不想就應允了她的想法。
新的開始嗎……真是令人期待呢。
要是她身邊沒有這個礙事的家伙那就更美妙了。斑和庫洛洛對了一下互相嫌棄的眼神,同時轉過頭去。
#team裡突然出現兩個leader式的人物,團建工作不好搞哦……#
阿澈覺得這兩人的關系短期是不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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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卡卡西回到木葉後,親眼目睹宇智波團扇飛了出去的木葉竟然井井有條。
原來是自來也大人和綱手大人回來了!
太好了,這幾天總算聽到了一個好消息。
聽出雲和子鐵一人一言說完木葉的近況,卡卡西忍不住暈了過去。
「這就是旗木家的小子?」病房內,綱手和自來也低聲交談。
「是啊,這小子也長大了呢,沒想到他見過宇智波斑還能活著回來,真是好運。團藏那老家伙可是死得很慘。」
綱手親手檢查過團藏的屍體,對他嗤之以鼻,「哼,團藏那老東西竟然同時盯上了千手和宇智波家的東西,被野心撐死也不奇怪。」
「這旗木家的小子能活著回來,也是托了那位夫人的福吧。」
「你這麼說也沒錯。」自來也不置可否,卡卡西回來的時候這寫輪眼可還好好地待在他眼眶裡,實屬不易。。
察覺到卡卡西的呼吸頻率一變,自來也綱手從窗口回到床邊。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綱手翹腿坐在椅子上神情嚴肅。
她自己知道卡卡西只受了點皮外傷看起來有點慘而已,其實並無大礙。
見他醒來恢復了精神也就放心了。
「說說你的經歷吧,你可是見過宇智波斑後的唯一活口。」
「啊……」卡卡西不好意思的摸摸後腦勺,「托了那位夫人的福,哈哈。」
「他們說了宇智波滅族的事,宇智波夫人說她不信木葉公開的說辭,然後她就趕我回木葉了。」
「說來也奇怪,按年齡來說宇智波斑應該已經是個老頭了,為什麼他看起來也就三十不到的樣子?難道宇智波也能像千手一樣保持年輕?」
綱手接到這個問題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爺爺那代的人額實力不可預測不可想像,那個時候神奇的忍術太多了,有什麼她不知道的秘術完全正常。
「這我也不太……」
「綱手婆婆!」病房門外一個激動的聲音響起,「我們來看卡卡西老師了!」
鳴人推門而入,後面是佐助和小櫻。
「卡卡西老師你醒了!」鳴人激動地擠到床邊,湊近卡卡西左看右看。
「鳴人也回來了,聽自來也大人說你這一路成長了不少啊,恭喜你啊!」卡卡西將他放大的臉推遠,雙眼笑眯眯的。
#自來也:我哪裡說了?#
小櫻將保溫杯和水果放在床頭上,貼心地將蓋子打開,「媽媽讓我帶了些雞湯,醒了就趁熱喝吧!」
「偶呵呵,還是女孩子貼心啊~」卡卡西接過保溫桶和勺子,一勺一勺的吃了起來。
「卡卡西,聽說你遇到了與宇智波斑?」
「這就是宇智波家留下的小子?」和他的隊友比起來,這小子就顯得格外……沒禮貌。綱手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猜透了他的想法,「你不會想跟宇智波斑跑吧?」
「什麼什麼?佐助你有新族人了嗎?你是要去找他嗎?」在忍校不好好讀書的鳴人壓根不知道宇智波斑這個名號意味著什麼。
「笨蛋,那可是和初代火影一同建立木葉的宇智波斑,可不是什麼一般的族人,你到底有沒有好好讀歷史啊!」小櫻拎著她的耳朵小聲科普道。
「啊?和初代一起?那不是和綱手婆婆的爺爺一個年紀了嗎?」鳴人掰著指頭算了起來,「婆婆是兩代,爺爺又是兩代,那他是……?」鳴人漸漸蚊香眼。
「宇智波斑可不是什麼善茬,你想去找他,哼!」當年在宇智波斑眼裡,那可是宇智波全族背叛了他這個族長,他當年可以甩手而去,現在為何要管你這個隔了好幾代的後輩?
「那也不一定,」卡卡西看著佐助,「宇智波夫人對小孩子好像還挺心軟的……有她在佐助可能……」能再次擁有一個家。
「卡卡西你到底是站那邊的?」綱手一吼,卡卡西就將後半句咽了下去。
就在房間內的氣氛陷入膠著時,接到忍鷹消息的自來也拿著手中的消息苦笑一聲,「都別爭了,宇智波夫人回了渦之國,還說,她要接個小孩回家。」
自來也看著佐助,唏噓一聲,「看來那位夫人對宇智波的族人還頗為看重,你小子真走運。」自來也將信轉給綱手,「你什麼意見?」
「我?我能有什麼意見?也不看看木葉這樣子,像是能提意見的嗎?」志村團藏的屍體可才剛涼呢!
綱手不客氣地抓過信箋,氣呼呼地走了。
#老娘一來什麼麻煩都來了!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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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將商會交給我?不……不是,夫人還有一個助理,雖然不想承認,但他確實比我厲害……」
小島被叫到火影樓裡聽到這個任命後,整個人都是蒙的。
「你說的那人叫庫洛洛,可是個能光明正大混進木葉混進商會的危險人物,他早跟著佐藤澈走了。」
什麼?
???沒想到那小子竟然比我還忠心,竟然跟著夫人走了!!!小島心裡的小人默默咬手帕。
酸了,她也想跟著夫人走啊!
「好了,事情就是這麼多,去吧。」交代事情的忍者將任職書遞給她就放她走了。
她成和寧商會的會長了?小島走在路上擰了擰自己的胳膊,瘋狂傻笑。
她一定會努力的,一定不給夫人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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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接下來算是一段新的劇情,渦之國復興篇
第117章
「小綱手啊,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綱手剛從醫院回火影樓就被另外兩位長老叫了過去,看起來志村團藏的死和宇智波斑的出現讓他們很是不安。
綱手將她從卡卡西那的來的消息說了一遍,抱胸坐在兩位長老對面,神情頗不耐煩。
從她回來這兩人就一直在指手畫腳,聽到志村團藏的死訊後更是像驚弓之鳥一樣,這還是木葉長老該有的樣子嗎?他們還是老了,不僅束縛自己,還來束縛她!
復述完消息,綱手突然想到宇智波夫人對滅門案的懷疑,她當時不在村子裡,不知道真相到底如何,不過說實話,她也覺得木葉的解釋有些詭異,心裡沒底,趁著兩位長老在她順便問了一嘴,「宇智波滅門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宇智波鼬再厲害也只不過是一個十多歲的孩子,身體的極限會束縛他大部分能力,要是說他殺了全族我也不信,應該還有幫手吧?」
「額……這……」兩位長老為難地對了個眼神後,轉寢小春嘆了口氣,「哎~那可是木葉的一樁醜事,不過你馬上要成第五代火影了,這件事我們也不瞞你。」
#聽你這語氣,我覺得我還是不知道的好……#
「當年志村團藏發現宇智波反叛的苗頭,而宇智波鼬是一個熱愛村子好孩子……木葉高層與他約定,他聯合暗部滅族,將反叛的苗頭掐滅在搖籃,而木葉會照顧他唯一的弟弟。」
轉寢小春斷斷續續的說著,語畢後低著頭,十分羞愧。
「這事師父他會同意?!」綱手越聽越震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木葉之中竟然能發生這種事?
「猿飛當時是極力反對的,奈何團藏暗自聯系了宇智波鼬,那孩子竟也答應了,哎~他也就……順水推舟了。」
*&%&@¥&*
聽完這本爛賬綱手覺得她更不好了。
她揉揉額額頭,閉上眼仰靠在椅子上,「撤銷長老團,即將權力還給火影和暗部,木葉只需要一個聲音。要是你們不答應這個火影我就不做了!」
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點點頭,細細想來長老團對木葉到底有何貢獻呢?時代變了,他們這辦截身子要入土的人就不要用老舊的思想來束縛下一代了。
「成交!」
******
到達火之國和渦之國邊境,佐助左顧右盼,身邊是送他來的卡卡西。
時間還沒到,他們師徒還有時間告別。
「卡卡西老師,謝謝你。」佐助小聲地帶上老師這兩字。
「喲,終於肯叫老師了,我等著一聲等了很久了。」卡卡西眉眼彎彎,將手放在佐助的腦袋上揉了揉。
「乖!」
佐助把他的手拍走,不好意思地躲了躲。
「你要是有時間就回木葉看看大家,鳴人那小子可舍不得你了,現在估計還在家裡哭吧,哈哈。
「哼!等我回來,我一定會把他遠遠甩在後面。」
「你就是宇智波……佐助?」庫洛洛瞬移到兩人身後,躲過卡卡西應激的一記苦無,佐助回頭時,他就認出了他是當日在阿澈辦公室見過的那個孩子。
「別激動,我是庫洛洛……我們見過的?」庫洛洛用包裹著纏的手抓住苦無給卡卡西拋了回去。
對……這家伙就是那個叫宇智波夫人母親的奇怪家伙。
卡卡西瞬間想了起來。
「宇智波佐助,我們也見過,你能想起來嗎?」庫洛洛用手抹過臉,變成了他還是助理時用的那副模樣。
「啊,你是……夫人的助理!」佐助這才將他認出來。
「好了,人我帶走了,卡卡西,回見!」庫洛洛對有革命友誼的卡卡西打了聲招呼後,拍上佐助的肩膀,兩人消失在了原地。
「他竟然還有空間能力嗎?還能帶著人瞬移?」在戰鬥時卡卡西也會注意他的情況,說實話,他的能力太多了……要是是敵人的話,這種讓人無法預測的敵人是最難對付的。
宇智波斑還有資料可以研究,可他呢,來歷能力性格都有一種讓人摸不透的感覺。
希望他們不要成為敵人吧……
******
渦之國復興計劃開始!
雖然斑斑沒有木遁,但建起房子來還是很靠譜的,阿澈選定位置後,斑斑就開工了。
他們來到渦之國後,發現渦之國沒有統一的政權,但大大小小的村子可不少,其中半數都聚集在沿海。
阿澈選了一個中心位置,開始她劃地為王的第一步,建家!
小八小八,開工了,這渦之國可是本殿下的領地!
【嗨嗨!正在掃描地形……地圖數據生成中……】
【您的領土是以漁村為主農耕為輔的沿海區,這裡常年潮濕,四季不明。目前您擁有大大小小的漁村23個,農耕村莊15戶,百姓共計千戶。悶熱潮濕多生疾病,醫療衛生條件是目前制約發展的最大因素。】
小八念完一段摘要,剩下的細節就由阿澈自己來看來了。
雖然木葉的基礎設施以及經基本接近現代,但在邊遠的沿海城市,大家的生活還頗為復古,通電的人家都沒幾戶。
在渦之國十二年前受到滅頂之災之後,這裡的人們都極少與外界往來,離開這裡多半也是為了將曬干的海貨外銷,再買些日用品回來。
這一路上不停有人往他們這邊打量,看來她的到來已經引起了他們極大好奇。
話說她還沒去過五大國的首都,都不知道現在的王孫貴族是如何生活的呢,好歹也要把她公主的行頭給辦下來鎮場子吧?
【宿主,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你並沒有錢啊?】
!
說得對啊!我沒錢!!!阿澈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財務狀況堪憂。
嗚嗚嗚,我們這次靠男人吧小八~我可不想白手起家,原始積累好慢的……
【靠男人那是公主,靠自己才是驕傲的打工人!】
我就是公主呀?
【我竟無言以對?】
算了,還是啃老吧,啃老比較方便。
【???哪來的老給你啃?】
我們找凌月阿姨借一點安家費?
【唉~這主意不錯,】
就將,這件事就交給你了,你手上不是還有一個通靈卷軸嗎,讓殺生丸帶著安家費來一趟吧~~~
【小八覺得你這樣使喚那位大少爺可能會被打……】
我有的選嗎?
【你沒有……】
阿澈聳聳肩,坐在高高的干草堆上面,看著一棟溫馨的小家平地而起。
要在孩子們回來之前把家建好呀~
******
小河邊,阿澈輕輕地攪拌鍋裡的魚湯,嘗味道,加調料。動作十分熟練,就像已經做過很多遍一樣。
阿澈將一碗魚湯端到斑面前,「斑斑,嘗嘗我的手藝。」
「你別忙了,我自己來就好。」斑接過木碗,想拉著她坐下,可她笑著推辭,「我哪裡忙了,不過就熬了一鍋湯而已呀。你快嘗嘗嘛。」
阿澈回到火堆旁給自己添了一碗,視線時不時往斑臉上瞟,觀察他喝完湯的表情。
鯨魚島四面環海,她在那裡生活了幾年,什麼烤魚燒魚魚湯都不在話下。其中這魚湯是她最拿手的,鄰居能喝了都誇她手巧呢!
感受到阿澈亮晶晶的眼神他毫無保留的給了一個好評。
她的雙手還是那般柔軟光滑,她當年可是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殿下。可現在她能將這湯熬得如此熟練,肯定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吃了苦的。
是和那段找回來的記憶有關嗎?
雖然她沒有多說,但從庫洛洛的身手和對危險的敏感性看,那個世界還是挺危險的,最開始她一個人將那小子帶大肯定不容易吧。
「斑斑?想什麼呢,怎麼不說話了?」阿澈仰頭灌下一口湯,歪著頭看他。
不管怎樣,他的阿澈還是那麼樂觀善良,現在他回來了,她就不會再吃苦了。
「沒什麼,終於能看到你了,我想多看幾眼。」
咦~這情話他是跟誰學的,我還挺吃這套的?阿澈臉頰微紅。
【可能是有感而發吧嗎,嘖嘖嘖,戀愛的酸臭味兒,小八溜了溜了……】
******
三日後,陽光明媚,新家建成,阿澈和斑一起為這座帶庭院的溫馨小家做最後的修飾。
「這裡是我的房間,隔壁是斑斑的,樓上還有兩件客房撥給庫洛洛和佐助小可愛,完美~」
【你和斑斑不住一起嗎?】
聽到小八的八卦阿澈害羞的捂住臉,說什麼呢,我們……其實……還沒……
【還沒結婚。】
阿澈點點頭。
我已經跟斑斑商量過了,他說要幫我復興渦之國,重現當年渦之國的盛況,在臣民的祝福下給我一個大大的婚禮~
【那你怎麼想。】
我啊……我是覺得等到那時,渦之國的姬君和宇智波的婚姻會成為普通人和忍者融合的橋梁,你也知道我的理想,讓忍者和普通人之間再無隔閡。
【這麼說也沒錯……但我總覺著有哪裡不對……宿主你看起來有點……渣?】
你再說一遍。
【宿主心系大陸發展,宏圖大志,小八為您感到驕傲!】
這還差不多,哼!
阿澈和小八說話的功夫手上也沒閑著,一直在布置四人的臥室。
果然親自動手才有家的感覺啊!總感覺還差點什麼……
對了!少了照片。
等斑斑庫洛洛和小佐助都回來,大家一起拍張照好了!
阿澈邊想邊開心地搓手手,她和斑斑馬上就有屬於他們自己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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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基建游戲的開篇就是建家!
第118章
「斑斑,借我點查克拉唄。」
三天後,阿澈准時拿出通靈卷軸,為自己討家當。
這是宇智波斑第一次知道阿澈有通靈獸這件事。
是他離開她的時間太久嗎,她什麼時候給自己搞了一只通靈獸?
「你這通靈卷軸裡……」
「這裡面大概是一只散財童子吧。」阿澈一邊握住斑斑伸出的手,一邊點點頭,覺得自己的描述十分准確。
阿澈按照小八的要求在手心割傷淺淺一條傷口按在卷軸陣法上,隨後「砰」的一聲,一陣白煙生出,「佐藤澈,我說過敢使喚我你就死定了吧!」
一陣冷冽的質問先聲奪人,阿澈快速閃到斑後面縮著。
「殺生丸,好久不見啊~」
煙霧散去,光彩照人的大少爺絨尾上拖著三個大箱子,看起來接地氣了許多。
「嘿嘿,說什麼呢,我怎麼敢使喚你呢。」阿澈從斑背後探出頭來,看到地上的三個大箱子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
殺生丸打量了一下這間只能稱得上樸素的木屋,表情十分嫌棄,「你們是遭了災嗎?就住這兒?」
……
這可是她和斑斑親手建的房子,雖然簡樸,但足夠溫馨啊,他怎麼能這麼說。再說了,她要是有錢還用得著向凌月阿姨伸手嗎?
大家在奈何城和西國共事了一年多,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都是熟人。三人在新修好的客廳坐下,敘敘舊,聊聊天。
「話說,宇智波斑,你還不知道佐藤澈是怎麼從現世來了這裡的吧。」殺生丸端起茶杯,目光在阿澈臉上一瞟。
雖然他還是沒有表情,但阿澈覺得他現在正在心底偷笑。
還能告狀的嗎?
對上斑斑疑問的眼神,阿澈心虛一笑,「嘿嘿,出了點小小的意外,不過我沒事,我還趁機給自己撈了兩個幫手,這波不虧……」
在殺生丸講完她是怎麼「死」回火影大陸之後,斑的眼神就變嚴肅了。
!
「我錯了,我不是故意地,我下次不敢了。」阿澈不敢和他對視,馬上低頭、道歉。
「你……真是拿你沒辦法……」斑摸了摸她耷拉的小腦袋,一點凶她的話都說不出了。
殺生丸:本來想看佐藤澈被教訓,沒想到吃了一嘴狗糧……
「你們還有事嗎,沒事我要回了。」殺生丸敲了敲桌子,把那兩個旁若無人秀恩愛的人給敲醒。
「對了對了,我在這邊發現了瘴氣和妖怪,你知道怎麼回事嗎?」阿澈一說到正事就認真了起來。
「有妖怪到這邊來了?他們怎麼過來的?」
「這我也不太清楚,你幫我給奈何城遞個消息,做個人口普查,把那些莫名失蹤的妖怪的名單查出來給我。」
「佐藤澈,你還敢使喚……」
「謝謝哥哥,哥哥最好了!」阿澈雙手合十,做請求狀,「這是請求,我可不敢使喚你……」
「哼!走了!」
看樣子是答應了,阿澈坐在位置上微微揮手,送走了這位言不由衷的大少爺。
「斑斑,我們有錢了!」等人走後,阿澈趕緊蹲到箱子前,扒開箱子。
「我看殺生丸搬得那麼容易,沒想到這箱子的蓋還挺沉?」斑見她費力,幫了她一把將三個箱子的蓋子都揭開。
「哇哦~我們發財了!」
阿澈見著這琳琅滿目的金銀珠寶,樂不可支。
#我不為錢帛所動的公主殿下怎麼變得如此……接地氣?#
「有了這些錢我就可以將這裡好好改造一番了!」阿澈摸上圓潤的珍珠和表面微微發黑的銀器,在心裡打著小算盤。
******
「阿飛,聽說傳說中的宇智波斑現身了?」曉之中每個人的投影彙聚到一起,在佩恩現身前說著閑話。
「宇智波斑?我是在地底呆久了嗎?這種老古董也從陰間回來了?」蠍的尾巴一甩一甩,聲音低沉沙啞,讓人不寒而栗。
「你這段時間又賺了多少啊,今年的活動經費搞到了沒?」迪達拉見自己的搭檔終於上線了,激動的問道。
「你欠我的錢還沒還,今年的經費你是負的,想都別想。」
「別啊別啊~~」
「所以那個傳聞到底是真是假?阿飛?宇智波鼬?你們知道嗎?」佩恩現身後首先就提到了這個傳聞。
飛段對這些傳聞毫不關心,他甩著鐮刀,邊打哈欠邊懨懨地說,「這種事情多半是有人裝神弄鬼,實在擔心派個人去看看不就行了,有什麼好說的……話說,我發現我邪神廟裡的一條白蛇成精了,竟然能化成人形,你們有見過類似的情況嗎?我竟還殺不死他?」
「大家對你那破廟不感興趣,謝謝!」阿飛嘟著嘴嗆了他一聲,隨後他舉手一蹦一跳積極地說道,「我去我去,派我去吧!」
佩恩點點頭,應允了這件事。
「對了,你既然要去,順便幫我殺個人吧,她可是很值錢的,今年我們的經費光她的人頭費就占了一半。」蠍轉頭看向跳脫的阿飛。
「她叫佐藤澈沒有查克拉是個普通人,據說是那個宇智波斑的女人,我看那宇智波斑多半是個水貨,你去驗真假的時候順手殺個人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不在話下吧?」
「是!請交給阿飛吧!保證完成任務!」阿飛驕傲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活像一個在幼兒園受到老師表揚的小朋友。
宇智波鼬靜靜看著這一切,沒有做聲,現在只有他知道,他們口中的宇智波斑到底是真是假,因為早在佐助離開木葉的時候,他就已經去一探究竟了。
******
「媽媽,我帶佐助回來了,後面還跟著一位客人,宇智波斑已經去接了。」
阿澈擦干料理完魚的雙手,從廚房裡出來。
「客人?什麼客人我不記得他有……?」請過什麼人啊。
「這個客人有點費事,宇智波斑怕傷到你,就自己去接人了,他也未必會登門拜訪,媽媽你不用擔心。」庫洛洛帶著佐助進屋後將他撂在一邊,徑直去了廚房。
「媽媽,今天的晚飯是魚湯和豆腐壽司嗎?真香!」庫洛洛熟練地走進廚房,揭開蓋子聞了聞後說道。
……這條剛處理過的魚入鍋啊?能聞到什麼味兒啊,魚腥味兒?
阿澈翻了個白眼,沒有理會庫洛洛的無腦吹,她將站在門口有些拘束的佐助帶到客廳坐下,又去廚房端了兩碟剛准備的茶點。
「佐助,你來了,一路上辛不辛苦啊?餓不餓?要不要先吃個茶點墊一下,斑可能要去見個客人會回來的比較晚,我們晚點開飯。」
「不辛苦不辛苦,謝謝夫人。」佐助握住手中的茶杯臉上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
「夫人,,庫洛洛為什麼會叫你……媽媽啊?」佐助聽到庫洛洛對她的稱呼整個人都有點玄幻了,他甚至還有點驚喜。
夫人的孩子應該也是個宇智波吧?自己族人的數量又加一,開心!
佐助一廂情願地這麼想著。
「那孩子是我帶大的,可不叫我媽媽麼?好了我們別管他,先說說你。」
「樓上最裡面的那間房間是留給你的,日後你就安心住下吧,斑回來了我做事不用再束手束腳,你也有長輩可以知道你修行了。」
阿澈慈愛地看著佐助啃紅豆餡餅的樣子,心裡越發柔軟。
現在渦之國正是缺人手的時候,待小佐助習得文武藝後,就到了貨與帝王家的時候了。不愧是我!
聽到宇智波斑會指導他修行,他連忙咽下口中的餡餅,開心極了。「族長大人會親自教導我?真的嗎?真的嗎?」
佐助做夢也沒想到他會有如此待遇,要是能跟著族長大人修行,他的實力一定會一日千裡吧!
鼬,等著,我一定能超過你,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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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斑在得到庫洛洛的消息後就去攔截那個不請自來的人。
這幾天他將宇智波一族的事情打聽了一番,他不光聽到了宇智波衰落直至滅族的全過程,還聽到了他自己的死訊。
他也知道了,這個世界的斑並沒有遇到屬於他的佐藤澈。
這個世界的一本爛賬他懶得去管也不想去算,但不意味著有人可以來打攪他和阿澈的生活,更別說還是那個在傳言中將宇智波滅族的人——宇智波鼬。
「我沒去找你,你反倒自己送上門來了。」宇智波斑站在樹巔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我問你,滅族一*案到底是怎麼回事。」
親自和這位傳說中的人物面對面,宇智波鼬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他的戰鬥直覺告訴他快跑,可是佐助在這個人手裡,沒有確認他的安全他又怎會離開。
現在只有先發制人了。
鼬用天上的飛禽作為媒介發動月讀,成功將斑拉入了他的世界。
然而,在他試圖操控世界的時候發現,這個世界並不聽他號令。
「為什麼?」
「好了,憑你這實力,宇智波一族就是再沒落也不是你一人能輕易滅掉的,我最後問你一次,到底是怎麼回事。」
「……」
不要生氣不要生氣,阿澈說過不能對孩子們動粗,冷靜……
氣氛僵持住,見宇智波鼬還不開口,斑終於忍無可忍,將他打暈拖走了。
#對這種不聽話的孩子還是要動粗,沒得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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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原著阿飛是在蠍死後替上的,按理說兩人不可能同框,這裡我改了一下,不要杠喲!
第119章
「斑斑,你回來了,這位是……客人?」斑扛著一個身著黑底紅雲的袍子的人進了門。
不知是不是兄弟之間的感應,沒看到正臉佐助馬上就將宇智波鼬認出來了。
「宇智波鼬!!!」本來懷著無比輕快的心情准備拜師的佐助臉色一黑衝了上去。
他手裡聚集了大量雷屬性的查克拉,庫洛洛連忙護著阿澈往旁邊退,以免她被誤傷。
宇智波斑看著他的動作眉頭微皺,他手中雷屬性查克拉的活性明顯超出了他的掌控,萬一出了意外提前炸開,離他最近的阿澈一定會被殃及,況且這小子一看就比較偏激……放在阿澈身邊就是一個定時炸彈……
佐助氣勢洶洶地衝過來被斑抓住手腕遠遠扔了出去,手中的千鳥折斷了十幾棵樹人才停下。
最後人也暈了過去。
「嘖嘖嘖,這兄弟兩個就是要整整齊齊的。」庫洛洛主動將不省人事的佐助撿回來,兩兄弟被安置在阿澈給佐助准備的房間裡,並齊躺著。
庫洛洛則坐在旁邊看著他們。防止他們醒了以後拆家。
樓下,被千鳥給吵昏頭亮瞎眼的阿澈還暈暈乎乎地,止不住地感嘆,「不愧是宇智波家的孩子,小小年紀就這麼厲害了。」
看著阿澈晃晃悠悠地快撞上門邊,斑趕緊扶住她,「把眼睛閉上緩緩。」說著斑不顧阿澈的意見將她抱起來,送回房間。
「沒事,你太小看我了,我……」阿澈見掙扎無效,乖乖地閉眼了。
強光的刺激讓阿澈一直流眼淚,眼瞼微腫,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這種沒有分寸的小子還留著干嘛,扔了吧#
斑看著她的樣子,不停地幫她擦臉,心疼極了。
「斑?你怎麼不說話啊?」阿澈閉目躺在床上用冷毛巾冰敷眼睛,雖然眼淚一時止不住,但眼睛沒有刺痛感,好受多了。
她伸出的手馬上就被斑抓住。
「我就在你身邊你,你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感受到斑的擔心她輕輕搖頭,語氣輕快地說,「我哪有那麼嬌氣,哈哈,很快就好了。」
「你打算怎麼安置那兩個宇智波啊?」阿澈小心翼翼地問,不知怎麼的,她莫名覺得佐助有點……危。
「安置?你想留下他們?」他是瘋了才會把這兩個不安定因素放在阿澈身邊。
聽到斑帶著強烈感情色彩的反問,阿澈明白了他的意思,大概是要把他們……趕出去?
「可他們是你的族人呀……」
「他們是族人,但你是家人,阿澈。」斑撫上她的額頭,「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你受到傷害,至於他們,既然你這麼在意我不會不管的,你放心吧。」
斑輕輕在阿澈額頭留下一吻,幫她關燈,讓她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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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等佐助醒來,宇智波鼬早就不知所蹤了,佐助一醒跳下床就開始四處找人,還沒撒開丫子亂跑就被斑一手抓住。
「阿澈太慣著你了,你還真當這兒是你家?」突然被提住後衣領,佐助就像被封印了似的不敢輕舉妄動。
他感受到了身後人對他滿滿的殺氣。
#寄人籬下真的好難#
「你就是宇智波佐助?」
雙腳落地後,佐助迅速跳開做出防御狀,緊緊盯著宇智波斑摸向身後的武器。
洶湧的殺意傾軋過來,讓佐助雙腿顫抖,很快後背就被冷汗給打濕了。
突然,斑察覺到了阿澈房間內的動靜,收起嘲諷的表情和殺氣,像一切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佐助:???
「大家起得好早啊?哎?你怎麼滿頭大汗,是和斑斑去晨練了嗎,咱家的孩子就是勤快~」阿澈一邊將頭發綁好一邊往路過客廳往廚房裡走,並沒有發現斑和佐助之間的氣氛有什麼不對。
佐助:不是呀夫人!夫人救命!
佐助高傲的靈魂阻止了他的示弱,他眼睜睜看著他的救星路過。
斑:這小子才算不上咱家的孩子呢,哼!
斑挑剔的眼光將佐助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在它看來,這孩子也就……長得可愛些,和泉奈有八分像,但其他地方一無是處。
實力不行,心性不穩,還毛手毛腳的……簡直不能忍。
誰叫阿澈心軟硬是要留下他呢,罷了罷了,留下就留下吧。
「你們早訓完都累了吧,快來吃早飯吧!」
阿澈從廚房端出一大鍋番茄拉面招呼大家入座。
「哎?庫洛洛呢?」阿澈從醒來就沒看到他人。
「他有事離開一段時間,你別擔心了。」要說這兩天,也就這一件事讓斑比較滿意了。
「啊,好吧,我知道了。」阿澈沒有多管,庫洛洛從小就有主意,反正出門在外以他的性子也不會吃虧,就隨他去吧,想家了回來就好。
佐助全程看著兩人一問一答,一個端湯,一個添飯,眼睛微紅。
爸爸媽媽要是不出事,他也會擁有這樣溫馨的日常吧,真羨慕啊……
『』佐助?傻站著干嘛呢」阿澈敏感地注意到他選了一個離斑最遠的角落杵著,瞬間就反應過來了。
阿澈拉開她身邊的椅子,招呼他過來,將湯和飯布置好,「快來,坐我身邊。」
說完她還瞪了一眼表現得一臉無辜的斑。
佐助乖巧的入座後,離阿澈近了才發現阿澈的眼睛紅紅的。
「夫人,你的眼睛?」
「哈哈,沒事,有點發炎而已。快吃早飯吧。」阿澈摸了摸他的腦袋,沒說什麼。
但斑不想將這件事就這麼揭過,如果佐助想留下來他就必須意識到一個問題——阿澈是一個容易受傷的普通人。
斑開口對佐助解釋道,「你昨天晚上發動忍術時離阿澈太近了,雷屬查克拉的亮度將她的眼睛刺傷了所以她才會成這樣。」
斑一番解釋佐助才會過神來,他確實沒有想到他的會造成這樣的後果。
「還有,當時你手中彙集的查克拉已經超過你能控制的上限了吧?雷屬性的查克拉極不穩定,萬一出了意外你有想過離你最近的阿澈會怎樣嗎?」
「我……我……」
阿澈看孩子低頭自責的樣子,有些不忍心了,她見斑還要開口,趕忙打斷,「沒事,下次注意就好了,佐助還是孩子,別給他這麼大壓力。」
「夫人,對不起。」他一見到宇智波鼬就氣上頭了,斑大人說得對,他完全沒有顧忌到周圍人的安危。
「哎~我是想將你留在身邊,我教你文,斑教你武,將來渦之國……說遠了咳咳……總之是我欠考慮了,不是你的問題。」
阿澈將手搭上佐助的肩膀,認真的說,「你從小就沒和普通人生活在一起,這次的意外你不用過於自責,下次注意就好了。」
「斑這麼說你也是想讓你長長記性,他就是看起來凶,別怕他,受了委屈我給你撐腰。」阿澈邊說邊用衣袖輕輕擦過他額上的汗漬。
#不,他是真的凶,你怕是對宇智波斑有什麼誤解……#
#果然,小孩最煩了。#
就這樣,小佐助在阿澈的細心呵護和斑的棍棒教育下進入了痛並快樂的成長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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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之國奢華典雅的公主府內,一個手提衣裙的少女輕盈地朝一個小侍女跑去。
「怎麼樣,怎麼樣,打聽到了嗎?」
侍女停在公主面前急急地大喘兩口粗氣,斷斷續續地說「公主殿下,這哪有什麼和寧商會呀,還大名鼎鼎呢……我只打聽到木葉有一家和寧商會,還剛成立不到三個月。」
「木葉?那是一個忍村啊……大人是在這裡嗎……」公主小聲嘀咕,有點拿不准主意。
「什麼?公主你有什麼吩咐?」
公主搖搖頭,糊弄了過去,突然她又像想到了什麼,拉住准備退下侍女說,「等等,我記得父親冊封火影的文書還沒發吧?」
「是呢,朝日大人上月狩獵摔斷腿不能親自去送文書了,我聽人說早會上大家誰都不想接替這活,都推三阻四的,現在還沒個定數呢!」
「這樣啊,真是天助我也!」公主低頭一笑,邁著小步急匆匆地外府外走,「綠袖備車,我要去見父親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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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主,這次送文書的怎麼是你啊?」阿斯瑪親自來接使臣出發時才知道這次送文書的竟然是火之國最受寵的小女兒。
幸田由美撥開馬車側的窗簾,面帶微笑,「父親大人對於三代火影的犧牲深表遺憾,特定命我帶著慰問物資前去木葉悼念,並慶賀下一任火影上任。父親的意思是木葉的穩定和我們火之國休戚相關,此次災難後的就任儀式火之國理應派出皇室成員以表重視和關懷。」
「大名大人的心意我們收到了,不勝感激。」阿斯瑪在轎外鄭重一禮,對公主愈發的恭敬。
之前他在火之國擔任大名的守護忍時就聽說火之國的這位公主格外賢明,但並沒有真正見過,今天是他第一次面見公主,果然名不虛傳,比她那幾個中庸的哥哥們好上不少,也難怪大名最寵她了。
「這一路上也許會有不軌之人前來行刺,還請公主相信我,我一定會護公主殿下周全。」
雖然這位公主表現得十分成熟,但畢竟還是一個沒見過血的小姑娘,由於這份任職文書的重要性,一路上一定會有好幾撥忍者前來截殺,萬一公主不配合驚叫亂跑,他安保工作的難度系數會直線上升。還是先打一下預防針,讓她有個准備好。
幸田由美聞言嚴肅地點了點頭,認真地說,「在出發前我都向朝日大人請教過了,只要不亂跑不驚叫就能給你們少添麻煩,你放心,我不會亂來的。」她最是惜命,要不是那位大人可能在木葉,她才不願意冒這個險去忍村呢。
阿斯瑪也是沒預料到小公主會這麼正兒八經的回答他,還說自己提前問過外交大臣了,真是一個出乎意料的答案。
知道此行凶險,但還是還是非去不可,他真不知道是該誇她勇好還是說她莽好。
難道她有什麼一定要去木葉的原因嗎?
這個念頭在阿斯瑪的腦海中一閃就過了,小公主這才多大,就算是看了忍者公主的話本想要挑夫婿也為時過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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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我有點卡文了……難受
第120章
「斑斑,佐助,你們回來了!」阿澈察覺到動靜擱下手中的筆趕緊出房間,拿起中午曬好的干毛巾蓋上佐助滿頭大汗的腦袋幫他擦臉。
「趕緊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小心感冒了。」
乖巧地伸著臉,被一頓揉搓後佐助接過毛巾,乖乖地去洗澡了。
佐助:有種感冒是夫人覺得你會感冒。
「這種程度對忍者來說不算什麼。」斑看著阿澈為佐助忙裡忙外,心下不爽。
「阿娜達,你怎麼連小孩的醋都吃啊。」阿澈踮起腳攀上他的肩膀在他臉頰上輕輕一吻。
斑:要是每天都這樣該多好……
這段時間兩人都開始忙自己的事情了,斑要帶佐助訓練,掃除方圓百裡的流寇山匪和浪忍,並「拜訪」附近大小忍族。俗稱「圈地盤」。
阿澈在完成渦之國交通規劃的初稿後開始在小八的計算支持下模擬線路運行的情況。
反復修改三四遍後,終於定稿了。
這次家庭成員多了起來,她沒有再將自己的家建成城主府,而是另外選址,在更內陸的地方選了一個四通八達的平原。
平原離各個村莊都不太遠,道路平緩,是四方交彙之處,這麼好的地理位置自然不會無人問津,平原地帶建起了一座小鎮,附近村莊一周一次的集會就在這裡舉行。
以城主府的選址作為心髒將各大村莊聯系在一起,避過水脈,打通山體,就呈現了如今這幅設計圖。
接下來就要將圖紙上的設計落地了。
「斑斑,明天這裡有集會,我想去看看,你陪我去吧。」
斑注意到她桌面上的圖紙,拿起來仔細看了一番,大概猜到了她想做什麼。
「你想修路?」
斑指著一處開山隧道說,「這裡的工作就交給我吧。另外山體加固和地形顛簸的地方就讓忍者來修,平原這邊的線路密集施工方便就讓普通人來做吧。」
阿澈聽了連連點頭,「也好,這樣工期應該會比較短。那忍者那邊的任務就交給你了?我負責平原那塊兒。」
「好。」
和老搭檔一起干活就是速度,阿澈和斑三言兩語就將事情的分工弄清楚了。
「累死啦,終於收工了!」收起地圖,懶腰伸到一半,阿澈注意到旁邊小書桌上堆滿的教材。
……好吧,今天是佐助上文化課的日子,她還沒下班。
阿澈認命的轉身坐回書桌准備今天講課的內容。
斑隨便抽出書架上的一本書,坐在書房的角落裡靜靜等著她,暖黃的燭光映照在兩人的側臉,歲月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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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好好看家,我和斑去去就回哦!」佐助抱著書本,看著阿澈和斑相攜而出的背影欲哭無淚。
昨天突然布置這麼多作業,他不待在家都難好麼?
阿澈不僅留下了背書的任務還留下了兩個開放式的問題。
「商會經營陷入瓶頸,受戰亂的影響,百姓消費疲軟,請用『二八定律』想想,商會要如何破局。」
「邊緣小國物產豐富,經濟蓬勃,但小國四周群強環伺,覬覦小國的財富。如果你是小國的國主你會怎麼做?」
佐助看著手上的兩個問題,直摳腦袋。
他怎麼知道該怎麼辦啊!!!可惡!!!夫人是魔鬼嗎?卒……
「啊欠!」
阿澈捂著嘴巴打了個噴嚏,渾身一哆嗦。
她對上斑關切的眼神聳聳鼻子,「我不冷,可能是有人在背後罵我吧,哈哈……」
斑並不懂打噴嚏和有人罵她之間有什麼必然的關系,他停在樹上,用外袍將阿澈裹成個繭子繼續趕路了。
……有種冷叫斑斑覺得你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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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天氣真好。」阿澈仰頭迎著陽光轉圈圈,看起來很是享受這冬天的暖陽。
斑跟在她身後後,寵溺地看著她,兩人之間溫馨的氛圍讓周圍來鎮上趕集的年輕夫婦羨煞不已。
「咱們這兒什麼時候來了一對這麼俊的人啊?」
「我瞧這兩人氣質不俗,應該是從大地方來的。」
「巧了,」一個挑著滿滿兩擔子中藥的小哥插了句話,「我父親行醫的時候跟我說,這鎮上確實來了個不得了的年輕人,聽說他叔叔的妻子的哥哥還在火之國當什麼大官。」
「哦?大官家的親戚上咱們這兒干啥?」
「這誰知道呢,咱也不敢問啊……」
也不知是不是地方開闊的原因,這裡人的「悄悄話」說得敞亮,讓阿澈聽了個十成十。
有貴族往這兒偏僻小鎮跑?有意思。
阿澈開始打她的小算盤了,現在她倒是不缺錢了,但缺人才,要是這鎮上真來了個靠譜的人可以為她所用,那就再好不過了。
阿澈一邊逛著,結合小八給的資料對這個小鎮初具印像。
這裡的雖然沒有名正言順的統治者,但還是有人進行管理的。
鎮上對外的經濟往來主要被豐前家壟斷,他們主要的心思都在賺錢上,偶爾維持一下交易秩序,街道的衛生環境一向是自掃門前雪,沒有硬性約束,這就導致了集市後,鎮上的主干道上往往垃圾成堆。
豐前家?是她認識的那個豐前嗎?
【是的呢,豐前是家族企業,火之國良密郡是他們發家的地方,那裡是嫡支,這邊渦之國的豐前是旁支,不過豐前家十分團結,互相一直有往來。】
這樣啊,阿澈徐徐點頭,心下有了主意。
阿澈停在了一家豐前米莊前,豐前家的米莊很好找,因為這是整個鎮上最高最大氣的一間商鋪了。
「客人來了,您要看點什麼?我們這兒精米精面都有!」小二見阿澈打穿著打扮就知道有大單來了。
阿澈將鋪子面上的米都查看了一番,米粒微微發黃,一捏即碎表面有灰粉,一看就是陳米。
小二見阿澈眉頭微皺,趕緊將她往店後引,「這店前的都是些普通貨,客人不滿意的話就跟我到店後去看看,都是好米!。
「帶路吧。」阿澈沒有多問,今年糧食歉收,米莊賣陳糧也是無可厚非的。
只是這價格倒是漲的有些厲害。
「陳米的價格怎麼已經漲成這樣了?」阿澈跟在小二後面邊走邊問。
「客人您識貨小的也不蒙你。今年新稻和新麥都不太行,本來還指著良密那邊供點新鮮貨,可沒想到我們這邊緣小鎮的米鋪反而要給他們供新米,真是發愁。」
「您剛見著的陳米已經是咱們老板努力壓縮利潤後的價了,幾乎不賺錢。這新米價就漲得更狠了,足足翻了三倍。」
店小二拿著燭台走進小心倉庫,一面照明一面介紹。
「您看,這兒都是新米,這邊是當地收上來的,那邊是從水之國走海路運進來的。」
「以往我們都不會從水之國運糧,海運風險太大了,米也不是什麼金貴的東西,犯不著出那麼多運費,可自從這新米價格瘋長,從水之國運糧的倒也有的賺。」
「您隨便挑!」
小二將倉庫牆壁上的燭台點亮,讓阿澈可以看清米的質量。
阿澈從半人高的麻袋裡抓了一小把米在燈下查看一番,再試了試手感,確認了這些都是新米。
阿澈正在挑選時,店前的喧嘩聲吸引了她的注意。
「您行行好吧……」
「嗚哇哇哇哇!……」
一個蒼老哀切的請求聲和稚子尖銳的哭聲傳入阿澈耳內,讓她無法視而不見。
小二見店前有人鬧事,將阿澈撂下就急匆匆地往外走。
「客人稍等,我去去就回。」
小二走得匆忙,但也不忘將倉庫裡的燭火熄滅,讓阿澈在店後的石椅上稍作休息。
待人走後,斑將他聽到的事情的經過給阿澈說了個大概。
原來這祖孫二人是鎮上人,孫兒的父親是開鐵匠鋪子的,可不知他著了什麼魔,不滿足於現在的生活,總想著要去城裡闖一闖。
今年是他出門的第三年,以往每年兒子過生日他都會回來一趟給祖孫倆帶回足量的錢財看望兩人,老人家見他在外確實能賺錢就由著他去了,自己安心在鎮上拉扯孫兒長大。
可今年孫兒的生日早過了,都快到年底了還不見人影,家裡斷了經濟來源,又碰上糧價猛漲,祖孫兩早就堅持不住了。
「老人家,我這糧莊又不是做慈善的,賒你三個月的賬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您再求下去就是恩將仇報了。」
老人家在掌櫃面前低聲下氣地懇求,掌櫃也面露難色,五六歲的奶娃娃縮在老人身邊扯著嗓子大哭,場面一發不可收拾。
掌櫃看小二從店後趕過來,如同看到了救星,「木上你終於來了,我跟她講不通,你來跟她說吧,哎呀!」
掌櫃急的跳腳,將爛攤子扔給了木上次郎。
阿澈偷偷在後面看著小二對整個事件的處理,滿意地點點頭。
心懷悲憫,心細如發,臨危不亂,真是難得啊。
「斑斑,你說我將他招攬下來替我做事如何?一個米莊的小二也太埋汰他的才能了。」
「……甚好。」
阿澈點點頭,將頭靠在他肩上,「我們是何其幸運,你擁有力量,我生來就是皇族,可他們呢……旦夕禍福,命如蜉蝣……」
阿澈消沉了幾秒鐘,不再去感嘆,想改變這個世界就從眼前人救起吧。
在看到小二將自己微薄的工資拿出來給老人家後,阿澈微微一笑,起身朝店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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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招兵買馬中……感謝在2020-11-2908:05:32~2020-11-3009:34:1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更替的四季20瓶;一個人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21章
月明星稀,燈火闌珊,夜色已深,只有通宵營業的居酒屋還有忽閃忽閃的燈光。
「綱手,恭喜你啊,明天就是火影了。」自來也和綱手干了一杯,兩人都喝得臉頰發紅。
「想當年師父最看好的弟子是大蛇丸,真是世事難料,世事難料啊……」
「哼!」綱手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把玻璃杯狠狠往桌子上一敲,「別提他!這個叛徒!」
「自來也你……算了……」綱手的話到喉嚨口還是咽了下去。
「你最近有點奇怪啊,都是要當火影的人了,忍者的人生巔峰啊,整個人怎麼還懨懨的?」自來也給綱手將酒杯滿上,他感覺到她有心事。
「我才沒有。」綱手仰起頭,靠在長椅的後背上,放空自己。
「別說我了,說說你吧,你會留在木葉嗎?還是繼續調查那件事?」
「你說的是曉吧,」自來也把玩手中的酒杯,正經起來,「曉的成員都是各大忍村的叛忍,單個人就極難對付,他們聚在一起不知道想做些什麼,不得不防啊。」
「那宇智波斑呢,現在忍界都說是我們木葉在散播恐慌……不信這位老祖宗還活著呢……」說到這兒綱手就有些頭疼。她不敢管,也管不到這位祖宗身上啊,木葉將這個消息公布出去就已經仁至義盡了,他們還不信,真是沒救了。
「這啊……」自來也遲疑了一下,建議道,「宇智波斑身邊還有那位夫人,那位夫人的手段一向平和,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吧。」
「靜觀其變……」你是不知道木葉長老團都做了些什麼,說到底還是他們木葉理虧啊。
不管如何,既然成為了火影,村子她一定會守護到底,無論敵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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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木葉嗎?好安靜啊!」車轎在木葉門口停住,幸田由美跳下車,看到了一扇刷了綠漆的木質大門。
使臣隊伍抵達木葉時,天色已晚,燈光昏暗,路燈閃爍,行人三兩,還都是忍者。
幸田由美好奇地看了眼他們的衣服,綠甲藍褲子……enmmm,和她在大名府見到的忍者穿著不太一樣,原來這才是他們的制服嗎?
見那兩個忍者看過來,她友好的點了下頭,繼續往准備好的驛站走去。
「公主殿下,時間已晚您盡快休息,明早就是火影大人的繼位儀式,屆時還要麻煩你了。」阿斯瑪站在驛站門口安排好布防後准備告退。
「哎?我看那邊的居酒屋還開著,我能去看看嗎?」幸田由美坐了一天的轎子,一點都不累,倒是對忍村好奇得很。
阿斯瑪回頭看向她手指的方向,他看到了什麼???綱手大人在和自來也大人拼酒???
不,你還是別去了……
「公主……」阿斯瑪立馬上前擋住她的視線,又不知該找什麼借口讓公主打消這個想法。
幸田由美捕捉到了他瞬的慌亂,善解人意地往驛站裡走「好了好了,我也只是說說,不方便就算了吧。」。
「呼~」確認公主進房休息後,阿斯瑪長舒口氣,跑到居酒屋苦口婆心地拉住兩個不醉不歸的人。
「綱手大人!自來也大人!都這個點了你們怎麼還不休息?明天就是……哎……」
「自來也大人」
阿斯瑪見自來也的雙眼恢復清醒,才知道他是在裝醉。
「哈哈,見笑了,不看著我醉了,她還會繼續拼酒,真是……」
「嗝兒~」綱手伏在酒桌上,打了一個別開生面的酒嗝。
……
「既然你來了,綱手就交給你了,我會在她的就任儀式結束之後再離開。」自來也背上大大的卷軸跳窗離開了
合著他就是趕來收拾爛攤子的???大人們靠點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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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亮,幸田由美就起床梳妝了,綠袖打著哈欠幫她梳頭發。
「公主殿下,你起得也太早了吧……」綠袖擦了擦眼角的生理淚水,拿起一旁的簪子,准備束發。
「綠袖,梳完妝後我就要去就任儀式的會場做准備了,你趁這段時間去幫我打聽一下和寧商會的事情,等我回來告訴我啊。」
「公主,您還沒放棄找那什麼商會呢?……好的,我幫您打聽。」綠袖在幸田由美面前自在慣了,說話都帶著小性子。
「好綠袖,那就拜托你了,是和寧商會啊,別搞錯了。」幸田由美從鏡子中看向她,微微一笑。
「是是是,我的殿下。」綠袖一邊麻利的梳頭嘴裡不停地應和。
她已經習慣公主殿下莫名其妙的關注點了,可能是這家商會的名字比較和她眼緣?
時間一點一點流過,幸田由美走出屏風,身後兩位侍女幫她托著十二單厚重的衣擺,恭敬地低著頭走在後面,前方由美將手搭上身邊女官的小臂上,昂首挺胸地往前走。
「走吧,我們去看看這第一忍村的就任儀式到底是什麼樣的盛況。」
火影樓下人頭攢動,肅穆安靜,出席的忍者沒有由美預想的多,但去火影樓路上的兩邊居民樓裡,不少民眾伸著脖子往火影樓望,大家的期待和振奮溢於言表。
「大家看起來很精神呢,看來即將就任的這位火影大人很得民心啊。」由美微微側頭,對旁邊的阿斯瑪說道。
「綱手大人的呼聲的確很高。」
「阿斯瑪大人!」
「公主大人!」
兩人斷斷續續的說話,主要的精力都用來回應那些熱情的圍觀群眾了。
「這次綱手大人的就任儀式竟然是公主親自來,不愧是我們綱手大人。」一個還帶著廚師帽剛挺著圓滾滾的啤酒肚的廚師自豪的說。
「那是他們重視綱手大人,你在這兒瞎嘚瑟個什麼啊?」旁邊抱胸耳而立身穿浴袍的女子拎著他的耳朵往店裡走。
「還不快去備菜,都指望老娘來切嗎?」
廚師捂著耳朵連連討饒,「別啊別啊,我去切,當然是我去,昨天酒屋裡有兩位客人硬是喝到很晚才走,老婆你看店也不容易,快上去休息吧。」
「哼!就是,不說了,你想看就再看看吧,我回了!」婦人揮揮手,往居酒屋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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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你怎麼這麼晚才回啊,去參加個就任儀式我以為只是一下子的事兒呢。」綠袖坐在驛館的房間裡,手裡的手帕都被蹂躪得毛毛躁躁的不成樣子。
「呼~」由美前呼後擁地進屋,在侍女的幫助下脫下十二單換上輕便的浴衣後,才坐著舒了口氣。
「我們公主殿下可真棒,這禮服重的快壓死人了,公主竟然將它穿了一天。」綠袖揮手讓那些侍女帶著整理好的十二單退下,自己站到由美身後幫她捏肩膀。
見周圍都沒人了,綠袖才輕輕在由美耳邊說道,「公主殿下查到了,火影樓旁邊古色古香的那棟樓就是和寧商會了。」
火影樓旁邊?她有點印像,那棟樓和這裡的裝修風格不太相同,難道那位大人偏好這種風格?
這也說得通,那位大人看年齡應該是位老古董了,懷舊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由美在心裡點頭,覺得她猜的八九不離十了。接下來她只要認出佐藤大人就可以見到她家親愛的了。
想到這裡由美激動起來,她攥住由美的衣袖,期待地問,「綠袖啊,這商會裡有一個*姓佐藤的大人物嗎?」
「大人物?在我們公主面前哪還有什麼大人物啊?」綠袖想了想遲疑道,「實在要說的話,就是商會的前會長吧,叫什麼來著……?」
「佐藤澈?」由美小聲的提醒了一句。
「對對對!公主殿下您知道她啊?她很有名嗎?你們倆認識?」綠袖總感覺自家公主折騰這麼一大圈就是為了來找這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的。
畢竟所有的事情都是從打聽和寧商會開始的。
由美嘴角止不住地揚起,「我們認識,當然認識,她還在木葉嗎,我這就去找她!」由美蹭地站起來卻被一邊的綠袖攔住。
「等等殿下,我聽說那位前會長上個月就離開木葉了,他們也沒說原因,您要是真急,綠袖出去幫你打聽打聽,您今晚先休息吧。」
由美坐到鏡子前,看著自己有些面色暗沉眼底發青,狀態實在不好,她還想給阿娜達一個完美的初遇呢,可不能這麼馬虎。
想到這裡,由美按捺住心裡的激動,早早入睡,等第二天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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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上次郎,你真的不干了嗎?」掌櫃看著眼前這個向他鞠躬的青年,神色詫異。
「不是,在咱這鎮上哪還有比豐前更好的雇主,你怎麼突然就要走呢,還走得這麼急?」
木上直起腰,鄭重地道歉,「對不起掌櫃,我有更想做的事情。」
「哎……是因為那位最終替那對祖孫解圍的姑娘?那位姑娘是心善,可你要想清楚,哪裡才是能安身立命的地方。」
掌櫃的從桌下上鎖的木盒子裡掏出一小塊碎銀,將它遞了出去。「這世道往往是人善被人欺,你小子還是長點心眼吧,老東家也只能說到這兒了。」
見木上沒有改變主意的跡像,掌櫃雙眼一閉將手裡的一小塊碎銀塞到他的包袱裡。
「走吧走吧!醜話先說在前面,你走了這家店可就再沒你的位置了。」掌櫃仰著頭,右腿一抖一抖地嘚瑟道,「到時候你來求我都沒用,哼!」
木上看著掌櫃說話時一翹一翹的半白胡子,哪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的這位掌櫃說到底還是善良人,一個選擇獨善其身的善良人。
而他的志向遠不在此,他不僅想獨善其身,他雖只是平民,但心中眼中所思所想並不僅僅是自己的生活,他還想的更多。
他知道,那位貴人就是他的機會,一個出人頭地發光發熱的機會。
「就此別過了,掌櫃!」木上沒有猶豫,背上包袱瀟灑地邁出米莊,往鎮外走去。
「哎~年輕,太年輕啊!」掌櫃如何看不見他眼裡的光,誰不是從那個年紀過來的呢,只希望他能走得更遠吧。
掌櫃錘了錘佝僂的腰,一邊收拾米莊一邊小聲抱怨,「就是苦了我這老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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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熱血打工仔上線!
第122章
「夫人,那我就走了,晚飯的湯已經煮上了,過兩小時就能喝了。」
一個身著麻衣十二三歲的小丫頭朝著阿澈鞠躬退下。
「雀見,等等!」阿澈看她這公事公辦油鹽不進的陣仗有些頭疼,她和斑回來時遇見了一個被一條大莽纏住右腿危在旦夕的小女孩,將她救了下來。
小女孩說什麼也要報恩,阿澈怎麼推都推不掉,最後事情就成了這樣。
阿澈將一早放在手邊打包好的毛毯給她拎上。「這是我的毛毯,天冷了,我看你手上還有凍瘡,這條毯子你先拿去吧,做成披風什麼的也好。」
「夫人,這怎麼可以,」雀見將長了凍瘡的手往後藏了藏,說完就要跑。
……我???
阿澈見人已經跑遠了,愣愣地看著手上打包好的毛毯,陷入沉思。
難道是她唐突了?
行吧,不要就不要,跑什麼呢?
阿澈將毯子放到一邊,繼續埋頭工作。
按照小八的掃描結果,斑斑已經將五個穿山隧道全部打通,劃分給忍者的那部分修路和加固山體的工作也完成了一半,最令她驚喜的是,普通人那部分活兒的進度也快到30%了。
這真是遠超她的預料。
看來她還是低估了木上次郎,她這是挖到寶了?
阿澈在紙上寫下木上兩個字,決定對他多加考察。
「阿澈?」一個熟悉的聲音冷不丁地從身後傳來。
阿澈持筆的手一抖,在紙上畫了條波浪。
「斑斑,你不要嚇我啊……」阿澈回頭看到他手裡抱著一團毛茸茸的白團子,雙眼一亮。
「這是什麼小動物,毛茸茸的,真可愛!」阿澈說著就要伸手接過來。
斑看到阿澈欣喜的眼神就知道他這份禮物沒找錯,「我就覺得你會喜歡這皮毛,待會兒我就用這張皮給你做一條披肩。」
小白狐狸:!!!救命!
毛茸茸不知是不是聽懂了斑話中的意思,開始瘋狂掙扎。
斑見這小家伙還敢伸爪子,趕緊將他抱得離阿澈遠遠的。
阿澈本想留著做寵物的,可剛剛他張牙舞爪的樣子讓她不好開這個口。
小狐狸:「佐藤大人!是佐藤大人吧?救命啊!是我啊!真田!」
小狐狸吱吱地直衝阿澈叫喚,神情十分通人性,阿澈竟然讀懂了他的激動和驚喜。
狐狸還能自來熟?阿澈覺得有些驚奇。
【我去!這小子怎麼成這樣了?】
小八突然出聲讓阿澈一愣。
【宿主快救人,這狐狸裡面裝著真田靜和的靈魂!】
「什麼?」阿澈看著在斑手中不斷掙扎快沒氣了的白毛狐狸,驚呼出聲。
「這……斑,這只狐狸他……可能是我的……幫手之一?」阿澈說著說著自己都有些疑惑。
小八你給我解釋清楚,你是不是給真田靜和投錯胎了?
【天地良心,小八才不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你不要問我,我也很吃驚,小八要緩緩……緩緩……】
聽到小八下線的提示音,阿澈雙眼迷茫地看向斑,將小狐狸從他的無情鐵手中抱出,把自己知道的事情給他說了一遍。
「原來是只公狐狸,那還是殺了做披肩吧。」
斑上下打量這只瑟瑟發抖的狐狸,恐嚇道。
「夫人,族長大人,我回來了!」佐助呼哧呼哧地喘著氣進屋,一眼就看到了縮在桌上的白狐狸。
他大概聽到了什麼做披肩的字眼,好奇地接上了一句,「今晚吃狐狸嗎?」取完皮可不能浪費呀。
白毛狐狸:佐藤大人,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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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靜和?真的是你?」阿澈撫上小狐狸的腦袋,試探道。
小白狐狸聞言連連點頭,輕輕蹭上阿澈的手心,對曾掐他脖子的斑凶狠地叫了一聲,「嗷嗚!」
……阿澈尷尬地笑了笑,趕緊將小狐狸拉回來,他又不是真狐狸,狐假虎威這一套學得還真像。
斑見這狐狸真能聽懂人話,就沒與他計較,只是看著阿澈,「你要拿他怎麼辦?」
還沒等阿澈回答,狐狸躥到書桌,用爪子粘上墨水開始在紙上塗塗抹抹。
「他這是在做什麼?」
阿澈被狐狸咬著袖子往他的成果那兒拖,拿到手的是一張抽像畫,
【宿主,他是不是想問千代由美的下落?】
對呀!阿澈看到在少兒簡筆畫中像征女孩的兩個衝天辮,覺得小八真相了。
「你是想問我由美的下落嗎?」
小狐狸聽到後激動的上算下跳,追著尾巴轉圈圈,表達他的興奮。
【讓小八查查……按理說你到了這邊,由美應該也到了……找到了!】
【由美投的胎是火之國大名的小女兒,這一世叫幸田由美。】
阿澈將事情如實告訴白狐狸,白狐狸又是高興又是傷感。
他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瞅著阿澈,先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畫,最後做了個抹眼淚的動作。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你一定能變回人類的,我想想辦法,哎~」阿澈瞬間明白了他在想什麼。
【講道理,我給真田靜和准備的身份也是王孫貴族啊,由美順順利利的成了公主,沒道理他卻變成了一只狐狸?】
我不管,這事兒你負責給人家解決,他可不能一直是只動物,不然我的活兒給誰干啊!阿澈在心裡對小八說道。
她將小狐狸抱起,安慰地撫摸了一下白毛,往房間抱去。
「等等!」斑在身後叫住了她,他一手抓住狐狸的後脖頸,精准地將他往佐助所在的方向一扔,「佐助,給你養著,看住他別讓他亂跑。」
「是,族長大人!」
佐助好奇地抱著懷中據說是個人類的小狐狸,一溜煙回房間了。
這世界真神奇,人還會變成狐狸的嗎?奇怪的知識又增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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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阿澈睡得正香的時候感覺有人在推她。
「嗯……?」她翻了個身將推她的人拍走,繼續睡。
「阿澈醒醒出事了。」斑輕輕拍上她的臉這才將人叫醒。
「什麼呀……斑斑?怎麼了?」
見阿澈睜開眼,斑趕緊將她扶起來裹上厚厚的披風,抱起來就走。
???阿澈配合地裹緊披風,老老實實的縮在他懷裡。
「啊,佐助和小狐狸呢,他們……」
「我讓佐助帶著狐狸先走了,你睡得太沉了,我叫了你一會兒你才舍得睜眼。」
斑帶著阿澈穿梭在樹林間,沒過一會兒就追上了佐助。
「你那只狐狸有問題,後面那群東西的目標是他不是我們。」斑低聲對懷中的人說道。
「不會啊,小和不會有問題的……」阿澈果斷搖頭,隨後想了想又有些拿不准主意,「會不會是有人在他身上動了手腳?」
「我們試試就知道了。」斑給了佐助一個眼神,三兩步將阿澈帶到附近最高峰的峰頂。佐助緊隨其後一同抵達。
「保護好夫人。」斑說完,拎著白狐狸的後脖頸就走了。
事情她還沒弄明白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了,到底發生了什麼啊?「那群東西」又是什麼?
就在阿澈四處張望的時候,她聽到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宿主,有蛇群正在往這邊來,已經離你們不遠了!】
謝謝,她已經看到蛇腦袋了。
阿澈蹲下身子從靴子裡抽出一把匕首,警惕著周圍的變動。
不知為什麼,握著匕首的她竟覺得自己可以從蛇群裡殺好幾個進出。
???奇怪的技能又增加了。
向來膽小的她竟然沒被蛇給嚇得動彈不得,還反而有種躍躍欲試想要拼上一把的衝動。
【是獵人大陸時你學會的本領,在流星街你帶著庫洛洛可沒少被圍,這種四面楚歌的情況太多了,蛇群算什麼啊,宿主你可以!】
阿澈也這麼覺得,終於她的自信和躍躍欲試的態度讓佐助分了神。
「夫人,你這是要……」
「我們並肩作戰吧!」說著阿澈活動手腕,一刀精准地劃切上了從側面撲咬上來的青蛇的七寸。
「這種普通的蛇我還是能對付的。」果斷地抽刀,利落的轉身,阿澈的動作熟練,看起來像模像樣的。
佐助見她確實沒問題,才默認了她的說法重新投入戰鬥。
沒過一會兒,阿澈明顯感覺蛇的數量在減少。
【宿主,蛇群追著斑的方向去了,你們是安全的。】
阿澈點點頭,看來斑說的沒錯小狐狸身上有問題,這群蛇的目標應該就是他。
要是真田靜和沒有投錯胎,那他變成狐狸和被追殺的事一定有聯系。
他被針對真的只是偶然嗎?
想到這裡阿澈有點心慌了,那由美呢,她還好嗎?
【小八探知不了她的情況,不過既然知道她是火之國的公主,那聯系她應該挺簡單的吧。她現在在……嗯?在木葉?】
那應該還挺安全的?想辦法通知她,在我查清楚真田的事情前讓她想辦法留在木葉,不要出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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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剛亮,幸田由美就迫不及待地睜開眼,躺在床上伸了個懶腰。
??她摸到了什麼?
由美爬起身,她摸到的是一封牛皮紙包的信。右下角的落款十分眼熟。
!這不是佐藤大人的印章嗎?
佐藤大人來找過她了?
她趕緊將信拆開,一目十行地看了起來,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
大人讓她盡量不要離開木葉,怕有危險。
大人怎麼知道她會有危險?那靜和呢,他是不是也不安全?
由美愣愣的坐在床上,有些不知所措。這下她的計劃全被打亂了。
本以為找到大人就可以和靜和團聚了,是她太天真了,接下來她要怎麼做呢,既可以保護自己又能幫到大人。
她該怎麼做呢?
由美看著信上逐漸消失的字跡,緊緊攥緊了信紙。
她在乎的人她會留住的,她能保護自己也能保護靜和和大人,她已經不是那個只會舔著臉去求人的她了!
由美仰頭,將眼裡的濕意給逼回去,她要堅強,她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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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回收營養液,舊營養液,快到期的營養液,謝謝!
第123章
「找到了嗎?」黑漆漆的房間裡傳來一陣冷颼颼的聲音,讓人止不住打哆嗦。
「還真被你猜對了,她是還有一個棋子,前幾天剛進木葉,那個地方挺麻煩的,你確定要動手?」一個身穿綠袍,聲線細膩的公子手持折扇,站在門外回應。
「我們說好的,你放了我的一個人質就要幫我抓回來一個。那個狐狸既然到了宇智波身邊你就很難再動他了,不過那個在木葉的棋子還是可以動的。」
「哼!你小瞧我的蛇子蛇孫了,他們才不會失手……」
「嘶~嘶~」長長的木質走廊裡突然出現了蛇吐信子的聲音。
「全軍覆沒了?」
尖銳的質問聲從男子喉嚨裡發出,他撒氣似的一扇子砸上木門,朝門內喊道,「奈落你是不是早知道了,可惡!」
「願賭服輸,你青蛇是輸不起嗎?」奈落輕輕在心裡啐了一句白痴。
「滾,去就去。這是最後一次了,你將我從奈何城牢裡放出來的恩就算還了。」
「可。祝你馬到成功!」
青蛇聽完這聲瘆得慌的祝福,渾身一抖,幻化成風之國大殿下的樣子左搖右擺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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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上最近十分熱鬧,因為有位大人在鎮中心買下了了一大塊地,開始建起了房子。
不,在民眾看來,如此規模的建築,堪稱宮殿。
據木下小哥說,不光是這宮殿,連鎮上和村落間修路的費用也是那位大人出的。
這麼大筆的修繕資金全都是木下小哥在操持,他們還從未見過大人本人。
「木下小哥,這府邸建也快建好了,你們什麼時候招工啊?」
「對啊對啊,我手腳利索,可能干活了,管吃管住就行!」
漸漸被挎著菜籃子的婦人圍住,木下寸步難行,只能先停下手中的活兒,給大家解釋。
「諸位,招人的事大人並沒有交托於我……」
家裡飄著蛇被火烤完的焦香味兒,一時清理不完,阿澈被送到鎮上的府邸暫住,遠遠就看到自己的府邸被人圍起來了。
這兒這麼熱鬧她也是沒想到。
阿澈從人群的邊緣往前擠,見木下在嘈雜的人群中發現了自己,才跟他打個招呼。
「大人您來了!」
只見人群迅速往她身邊聚集,沒一會兒她就被團團圍住了。
……這孩子是缺心眼嗎?她就是不想被圍才從邊緣偷溜的啊???
「大人原來是位貴女啊!」
「大人看看我,我手腳麻利,干活可勤勞了,您讓我進府做工吧!」
「大人,我還有一大家子要養,家裡都快解不開鍋了,您就讓我留下干活吧!」
左一言右一語吵吵嚷嚷的讓熬夜宰蛇的阿澈有些上火。
「夠了!都退下!」
阿澈呵斥一聲,四周終於安靜了。
「這件事之後自會安排,你們不要圍著了,都退下吧。」阿澈冷下臉後揮手的樣子將周圍靠人數壯膽的烏合之眾給嚇退了。
人群散去,阿澈示意木下跟著,兩人一起進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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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沒想到她們竟然會圍上您。」
阿澈按照自己印像中的設計在府邸內走動驗收工程,一邊要搖頭說道,「你覺得我是在氣這個?」
「那……」木下的聲音弱下來,久久沒有回話。
來到庭院的石桌前坐下,阿澈指了指身側的位置,「來坐著說吧。」
木下低著頭,站在阿澈身後,不敢動。
「大哥,我不想仰著脖子說話,你坐下吧。」
木下慌張的搖了搖手,「不敢當不敢當。您喚我姓名就好。」
……這是重點嗎?阿澈翻了個白眼,見他坐下了才再次開口。
「其實當初在米店的時候我就很看好你,這次我將修路和府邸建造的活兒交給你,其一是因為我初來乍到,實在是無人可用,其二嘛,是看中了你的人品。」
木下聽到阿澈一本正經的誇獎,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還是大人心善,那對祖孫因為大人的慷慨日子過得好多了,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世人都說人善被人欺,好人未必有好報,你覺得呢?」阿澈問道
「大人?」木下迷茫地抬起頭,對上阿澈的雙眼又馬上移開。
「我不知道,也許是吧。但……但也不能就這樣什麼都不做吧……那大人您怎麼看呢?您這麼心善,一定能做許多我做不到的事吧!您也會被欺負嗎?」這次木下的目光毫不躲閃,直直地看向阿澈的雙眼,他太期待大人的答案了。
這也是他從掌櫃那兒離開後一直在想的事情,人善被人欺這種話他聽了好多遍了,奈何那些人都和他踐行不一樣的路,只有大人才是他的同道中人,是他的前輩。
感受到這束目光的重量,阿澈斟酌了一下,鄭重的回答,「我覺得,善良的人做的事情不一定是好事,善良的人也未必不會保護自己,要淪落到被人欺負的地步。」
「就拿門口那位攔著我訴苦,以自己家庭負擔重為由讓我雇佣她進府的婦人來說吧。如果是你,你會優先考慮她嗎?」
木下沒有從阿澈臉上看出絲毫的偏向,他遵從自己的心意點了點頭,畢竟那婦人看起來要清苦一些。
「我不會。」阿澈的手指在石桌上隨著思路的節奏輕敲桌面,「你有沒有考慮過這麼做的後果?大家發現我們優先雇佣清苦人家,就會想盡辦法讓自己看起來可憐兮兮的。難道我們雇佣人的標准是看誰更窮嗎?那些手腳麻利生活尚可的人落選僅僅因為她們不夠窮?」
「這個邏輯十分可笑不是嗎?」
阿澈看著木下恍然大悟之後又越顯疑惑的眼睛,寬慰了他一句,「自古助弱扶貧就是一件讓君主甚是為難的事情,你做多了就會發現,什麼辦法都會給人留下遺憾,你別多想了。」
「放心吧,能夠欺負到本殿……大人頭上的人還沒出生呢!你做好手頭的事情就行了。」
木下迷茫的雙眼逐漸落到實處,他擲地有聲地宣誓道,「木下願一直跟在大人身邊,追隨大人,萬死不辭!」
「萬死不辭還不至於,你下次不要讓我再被圍就好……」阿澈揮了揮手讓他返崗工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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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助手不夠給力,府邸冷冷清清,舊屋被毀了大半,但也不是沒有好事發生。
都說多難興邦,這次的突發事件讓斑徹底收復了周圍大大小小的武裝力量,現在他正忙著整頓這些投誠的烏合之眾,阿澈就一個人先過來了。
財力物力武力和聲望都到了一定程度,這話語權就自然而然地到了她和斑手上。
不過在她有所動作前,她還要等一位老朋友。
現在離她往良密郡送信也有些時日了,那位豐前老爺也快到了吧。
對現在的她來說,與其自己一點一點建立商會,不如玩一手兼並收購,讓別人的力量為她所用。
她開出的條件十分誘人,那位豐前老爺不可能不動心的。
如她之前所預料的那樣,良密郡的妖怪事件並沒有受到大名或忍村的足夠重視,盡管妖怪已經離去,但瘴氣的影響還是沒有消失,籠罩在良密郡的陰影還未褪去,這活著的人類中有多少是披著人類外皮的妖怪更是無從得知。
而她的承諾就是徹底解決此事!
她好歹曾是一屆神明,這點淨化之力還是有的。
不愧是我!
阿澈喜滋滋的想著。就在此時,小八上線了。
【宿主宿主,小八查到真田靜和的投胎信息了,他本應該是是風之國的大殿下,但被人動了手腳將靈魂給移到了白狐身上。要想換回來首先要將他的身體找到,之後要去找能移動靈魂的人。】
誰能移動靈魂啊,小八你不行嗎?
【據小八所知……大蛇丸對給靈魂換身體這件事頗有研究。】
……不去!
【那就不管小八的事了,隨你便吧!】
我去……去……哎……雖然在看原著時大蛇丸是童年陰影,但她好歹是剛宰了一晚上蛇的人,去蛇窟也沒有在怕的,再說了不是還有斑斑在嘛,應該沒問題。
真田靜和的身體在哪你能鎖定嗎?
【能。】
把這件事拜托給庫洛洛吧,他的能力多,運具身體還是比較方便的。
【好的!宿主還有什麼吩咐?】
對了,奈何城那邊有什麼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妖怪的事情不能再拖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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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木葉商業街營業滿一月的日子,在商會的組織下,大家紛紛掛起了優惠大酬賓的牌子,為今晚的慶典造勢。
「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嗎?」由美走在街上到處觀望。
「不是什麼特殊的日子,這應該是和寧商會組織的活動,公主殿下若是感興趣我們晚上也可以來逛一逛。」
由美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從火之國開始就一直跟在她身邊的忍者,善解人意地笑了笑,「我聽驛館的人說,你有位漂亮的女朋友?不然我放你假讓你去陪陪她?」
「沒想到公主連這都知道了,哈哈。」阿斯瑪紅著臉小聲嘀咕,「我有表現得那麼明顯嗎?」
「對了,我之前在拉面店遇到的那位銀發忍者,你知道他叫什麼嗎?」由美裝出一副興奮羞怯的樣子,用手掌捂住臉從指縫往外偷瞄。
「啊!你說的是卡卡西吧!那小子是蒙著臉的吧,公主殿下就注意到他了?」阿斯瑪一副不敢苟同的樣子。
從公主的動作中他如何看不出公主是對他有意思,反正卡卡西也是單身,這位公主既溫柔又善解人意,在他看來兩人很是般配呀!
阿斯瑪連連點頭,毫不猶豫地將卡卡西賣了,給自己換一天休息時間。
「公主殿下放心,這家伙閑得很,我這就把他換過來!」
甚好,由美微笑點頭,「去吧去吧,那就拜托你了!」
待人走後,由美收起嬌羞的表情,望向火影樓旁的那座古典精致的木樓。
希望她能從卡卡西那裡探聽到更多佐藤大人的事情吧。
這些天她得到的消息是,佐藤大人走的突然,去向不明,她問過商會的代理會長,發現她也一無所知,不過她提到一點,佐藤大人走之前是請了病假的,也就是說,原本大人是打算回來的,就是不知道隨後出了什麼變數,又不回來了。
她翻過大人離開當天木葉的出入境記錄,發現跟著大人出木葉的還有一個人——旗木卡卡西。
想來從這個人身上她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吧。
這人雖然看起來懶懶散散的,但她的直覺告訴她,這人不好對付,怎麼樣不著痕跡的套話還是個問題。
由美藏在廣袖裡的雙手慢慢握緊,越是這個時候越是要克服困難,她多了解一點,為大人多鋪一些路,大人和靜和的壓力就會小一些。
她早就成了一個能獨當一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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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我們小由美也要雄起了!
第124章
今晚的木葉格外的熱鬧,新建的商業街試水反映良好,商會決定個回饋顧客在滿月時舉辦一個小型慶典。
街道上熙熙攘攘燈紅酒綠地,到處是人。
喧嘩聲嬉笑聲不絕於耳,讓整個夜晚都變得長了。
今天也是和寧商會頂樓的辦公室第一次開放的日子,原因無他,因為今晚商會將迎來一位極具分量的投資人——由美公主。
「公主殿下,我們又見面了。」
「好久不見,小島會長。」
雙方入座,卡卡西作為由美的保護人及交易的見證者,一同出席。
「按照之前說的,我會從我的私產中拿出1000兩投入商會,占商會一半的股份。你有什麼問題嗎?」
小島在第一次得知公主的注資意向時整個人都傻了,她連夜回到商會,找到佐藤大人留下來的商會發展計劃書,反復研讀好幾遍才有了大概的主意。
「能得到公主殿下的青睞,商會在火之國的發展定會更加順利,只是我們商會的發展方向已經定下,」小島將計劃書推至由美身前,「公主大人若是對這份計劃無異議,我就沒問題了。」
是了,就是這個!
由美故作驚訝地翻開計劃書,「還有計劃書呀,我是說貴商會為何會經營的如此出色,從這本計劃書中就可見一斑了。」
瀏覽到最後,由美好奇地指向尾頁的簽章,「這計劃書也是這位佐藤大人的主意?」
「是的。」
由美點點頭,滿意地合上計劃書,看起來對其中的內容十分欣賞,「聽你說這位大人是前會長,不知這位大人現在在何處,本公主十分欣賞她的才能,想把她引薦給父親大人。」
「這……」小島看向一邊站著的卡卡西,示意他來說。
「公主殿下,這位佐藤大人已經離開木葉不會回來了。」卡卡西試圖打消公主的想法。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只要此人還在我火之國,本公主就能向上舉薦她,你告訴我她在哪即可。」
卡卡西沒想到這個公主對引薦佐藤夫人一事竟然如此在意,有些頭疼。
按理說只要不涉及村子機密,對公主的問題要知無不言,可佐藤澈的行蹤牽連甚廣,他一時也拿不定主意。
「佐藤大人的去向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可以幫你問一下。」
由美不置可否地點點頭,毫不掩飾自己對佐藤大人的欣賞和好奇,「商會就按這位佐藤大人的意思來吧,我只管出錢,年末再查查賬就好。說不定日後還能在大名府見到這位大人呢,想想真讓人期待。」
由美撐著臉,愉快地在投資合約上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
會議結束後,由美帶著靜候在辦公室外的綠袖准備打道回府了。
路過商業街的時候她還讓綠袖買了三串糖葫蘆。
「這是你的。」由美將鮮紅透亮的糖葫蘆串塞到卡卡西手中,跟他套近乎。
由美分完糖葫蘆後,喜滋滋地看著自己的這串,一口咬上。
「嗯!這味道不錯呀,山楂竟比我在國都吃的還要新鮮!」由美連連點頭,給出攤的小販豎了一個大拇指。
「哦謔謔,就說姑娘一身貴氣,原來是從國都來的呀,咱這山楂都是當天摘當天吃,絕對一等一的新鮮。」
推小攤的老婆婆幾句之後就將話題拐到了商業街上,「都是托了這商業街的福,我不用撐著這把老腰走街串巷了,站在這兒站一會兒就能將貨出完。」
由美看著老人家滿臉笑紋的樣子,眼裡的笑容不禁真實了幾分。她本想著立一個貪吃的人設降低卡卡西的戒心,沒想到自己竟真被老人家情真意切的笑容給打動了。
離開商業街後,綠袖不經意地開口問道,「公主殿下,這條街竟比我們國都的南慶坊還要熱鬧,難怪您待著不想走呢!這兒沒呢麼多規矩,好玩的東西也多,比起國都,綠袖也喜歡這兒!」
好綠袖,好吃好玩的人設拿捏得死死的!
由美聞言點頭,表示贊同。
「馬上這和寧商會也有本公主的一份了!」由美興奮地搓手手,她回頭看向抓著糖葫蘆單手插兜的銀發青年。
「卡卡西,我聽小島說,你和佐藤大人挺熟的,你給我說說她唄,像她這麼能干的人,就應該為火之國所用,或者當我的嫂嫂?」
萬萬不可!
「公主殿下不要亂來,據我所知佐藤大人已經有心儀的人了。」想想日後宇智波斑殺上火之國的樣子卡卡西*就一陣頭疼。
「哦?她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誰呀?」這驚天大瓜有點出乎她的意料啊。
「是一位很厲害的忍者。」卡卡西模模糊糊的說。
「是嗎,既然她有喜歡的人那就算了。不過她也不用擔心,可以帶著她喜歡的人一起來找本公主呀~」由美做出一副大度的樣子,「那位佐藤大人看上的人想必也是人才!」
可不是嗎,要是您能招攬到宇智波斑我們木葉也能松口氣了。
卡卡西在內心嘆氣。
就怕以他二人的實力和手段,這位公主玩不過他們還堂而皇之給了他們控制貴族的路子。
難啊……難啊!
此事還是交予綱手大人定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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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大人親啟,今日我已將木葉和寧商會的半數權益拿下,我會利用公主的身份為商會在火之國的發展鋪平道路,希望對您有所幫助。另外,我在木葉一切都好,您不用掛心。如有什麼我能做到的事情請盡管吩咐。」
吹干油墨,由美將這個特殊的紙張放在燭火上點燃,看著它化作一陣青煙消散,不留痕跡。
當由美這邊在給阿澈通風報信時,卡卡西也將今日之事如實上報給了綱手大人。
「這位公主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綱手撐著頭,眉頭微皺。
「不過比起我們去接觸佐藤澈和宇智波斑,這為公主去接觸到合適的多。這麼想想公主的提議也可能成為改善木葉和宇智波斑關系的橋梁。」
?
「您的意思是,請佐藤澈和宇智波斑來木葉?這風險有些大吧?」
「所以我也在猶豫。」綱手雙手交叉抵住下巴,邊想邊說道,「宇智波斑就是一個定時炸彈,不能不管,倒不如趁這個機會好好談談。公主不是要拉攏佐藤澈嗎,要是能趁此機會讓宇智波斑不再敵視火之國,我們木葉的壓力也小很多。」
「要提前通知自來也大人回村嗎?我怕您一個人應付不來。」
綱手點點頭,「不止是他,我們要將木葉調整成最優狀態,會面地點的選擇和防衛安排上也有講究。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木葉裡你與佐藤澈最熟,盡量安排得合她心意吧。」
「是!」卡卡西知道綱手大人這是要為宇智波斑到底是敵是友這件事話下定論了。
希望這次的結果能讓人皆大歡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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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換新居所的阿澈還有些不熟悉,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盯著微亮的燭火發呆。
突然門外的動靜吸引了阿澈的注意。
「雀見?雀見是你嗎?」
手持燈盞的小女孩推門進來,慌裡慌張地說,「方才一位渾身是血的黑發青年突然出現,斑大人沒攔著他,當值的兩位忍者大人就去幫他拿傷藥了,斑大人只吩咐不要來打攪您就不見蹤影。」
雀見手裡握著一個瓷瓶,看來她也是去送藥的。
阿澈點了點頭,現在斑手下的人多了起來,她也認不全,應該是哪位忍者執行任務回來復命了吧。
「那青年看起來奇奇怪怪的,他清洗傷口的時候我還看到了一個蜘蛛的紋身,大人您還是不要出門……」
「你說什麼?」阿澈翻身坐起來,原來受傷回來的是庫洛洛!
以他的聰明勁兒,誰能讓他這麼狼狽地跑回來?
在雀見迷糊的眼神中阿澈從櫃子了扒拉出醫療箱,抓了一件披風就往外跑。
「大人,天寒露重,大人不能就這麼出去啊!」雀見拿起房間厚厚的外袍就跟在了阿澈後面。
阿澈穿過她的起居室,來到亮燈的偏殿,推門而入。
「庫洛洛,你怎麼搞成這樣了?」
待房間只剩他們兩人之後,庫洛洛才放松下來,靠在床頭上休息。
「這些傷只是看著嚴重,其實養兩天就沒事了。」
阿澈默默地幫他纏繃帶,滿臉不贊同,但也沒有反駁他。
「別低著頭啊,你不會又偷偷哭了吧?」輕聲哄道。
「滾!」阿澈看他對自己的傷那麼不上心,就覺得糟心。「你去哪浪了,以前你可沒讓我擔心過,小心下次我不放你出門了。」
「好呀,天天守在你身邊也挺好的。不過,你昨天不是要我去幫你弄具屍體嗎,我可還有活兒干呢!」庫洛洛看著阿澈給她鋪床,老實地站在一邊。
「趕緊躺下休息,人都快沒了還想著干活兒呢。」阿澈鋪好床將人扶著躺下,掖好被子。「你好好休息,這件事我會交給別人做的。」
「哎,我可以呀,你別交給別人呀!」
阿澈沒管庫洛洛的抗議,收拾完房間裡的藥品吹燭火裹緊披風離開了。
等阿澈走遠後庫洛洛收回輕巧的笑容,對著空氣低聲道,「出來吧,她已經走了。」
斑在窗口現身,看著舒舒服服躺著的庫洛洛氣不打一處來。
「那張起爆符怎麼不貼准一點,這樣你就沒命回來了,真是遺憾。」在他回來的時候斑就注意到他胸口的一處幾乎致命的傷。
「母親大人這麼惦記我,我當然要回來了。」庫洛洛縮在被窩裡挑釁一笑。
「說正事吧,這次我去了水之國一趟,那裡可藏了不少高手,我險些都回不來。母親大人做的事將來一定會動很多人的蛋糕,你有空諷刺我,還不如去想想如何保住她。」
「她的事我心裡有數,」斑轉身走之前還留下了一句意味不明的關心,「冒險之前多想想她吧,你應該也知道她會一些奇怪的禁術,不要讓她為你的大意買單。」
斑走後,庫洛洛閉上眼,呼吸平穩,看起來像是睡著了,只有被子裡緊握的雙手顯示著剛剛那番話對他的影響。
這次是他衝動了,這個世界的忍者比他想像中更難對付。
不過這一趟也不是沒有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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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這周復習下周考試,下下周實習。這次找的實習應該不會太忙,等我穩定下來更新也會穩定……
第125章
因為昨晚睡得有些晚,今早太陽大亮阿澈才起床,她梳洗一番後往前廳去了。
自從雀見來了這府邸,府裡的一日三餐就被她包全了,阿澈見她在這兒過得開心也就默認她留下。
以往的早晨雀見總會小跑著在前廳和後廚穿梭,今天卻一反常態站在角落裡看著餐桌不敢出聲。
她見阿澈來了,就像見到救星一樣跑了過來。
「大人,有人搶了我的活!」雀見昨晚看到大人對那個和她搶活的人關懷備至,也不敢說什麼,只能委屈巴巴的先站到一邊。
阿澈還沒來得及細問情況就見庫洛洛端著餐盤進了前廳。
「庫洛洛你能不能好好養傷?」阿澈建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笑了笑沒有在意阿澈的話,將湯碗放在離阿澈最近的位置上,幫她拉開椅子,「快嘗嘗,我親手做的。」
見庫洛洛終於肯從廚房裡出來,雀見趕忙跑出前廳忙自己的去了,阿澈順著他的意思坐下,心思並不在湯上,而在他這個病號身上。
阿澈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確定他表面上沒什麼大礙才松口氣。
「你們養傷都這麼快的嗎?要不是我昨晚親自幫你包扎了傷口都不敢想像你受過傷。」阿澈嘖嘖稱奇。
「母親大人,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宇智波那兩個都出門去了,現在我負責保護你!」庫洛洛坐在阿澈身邊看她喝了他親手做的湯,神情愉悅。
「你先坦白一下昨天的傷是怎麼回事吧,要是我昨晚沒出門,你今天大概會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你這段時間到底去哪了?」阿澈輕輕攪動碗中的熱湯,話語雖輕柔,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越是輕輕拿起就越容不得搪塞。
「大概是被一群水之國的死人群毆了?」庫洛洛回憶起他和六個佩恩的戰鬥,避重就輕地回答。
「水之國、死人?你說的是佩恩?那個橘頭發紅黑袍的家伙?」阿澈迅速從回憶裡將符合條件的人物抓取出來。
「不愧是母親大人,這都知道。」
在阿澈和庫洛洛說話的空當,一只充滿靈性的烏鴉從撐起的窗口飛了進來。
「這是從哪飛來的小家伙,眼睛一眨一眨的,真有靈性。」阿澈看著立在窗沿上的烏鴉,並沒有覺得晦氣。
這黑不溜秋的小精致看起來還挺東西的。
小心翼翼地跟蹤了阿飛好久,終於注意到他開始往渦之國舊址這邊來,宇智波鼬的鴉分身已經急得跳腳了。
阿飛會空間忍術,隨時都有可能出現在這裡,這兩個人到不疾不徐的,真是皇上不急急死烏鴉。
「那只烏鴉是在……跳舞?」阿澈見小烏鴉左腳右腳不停跳動,難道我們家的窗台燙腳不成?
這是宇智波鼬的烏鴉,庫洛洛一眼就認了出來。他輕輕拍上阿澈的肩膀,囑咐道,「你留在府內不要出門,我跟去看看。」
可是我今天約了豐前老板,不能在家待著呀?
阿澈話還沒說出口,人和烏鴉就不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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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覺得你有點不對,宇智波鼬,你是要背叛組織了嗎?」橘色的螺旋紋面具罩在他臉上配上滑稽的語調和誇張的表情,讓人覺得有絲詭異。
黑烏鴉落在庫洛洛肩上,歪著腦袋頭一點一點的,像是在裝傻。
「好了,路就到此為止了。」庫洛洛站上帶土對面的樹巔,相對而望。
「現在的後輩都這麼囂張?」帶土雙手叉腰,擺出一副教訓的樣子,「後輩就要有後輩的樣子,小朋友你這樣是會被打的!」
「小朋友?」庫洛洛輕聲重復了一句,下一秒去拳頭就到了帶土耳邊,「除了她,誰也沒資格說這種話!」
就算他閃避及時,這一拳也應該能擦傷他的耳朵,但庫洛洛知道他沒打到實物,
虛化嗎?
穩住身體,庫洛洛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先甩了一波暗器,再朝著他唯一可以閃躲的方向攻了上去。
這回虛化的特征很明顯了,庫洛洛轉頭站上樹梢,沒有匆忙出擊。
他的身手尚未恢復到巔峰,母親大人身邊的守衛力量不足,他沒有失誤的機會。
「哇!你身手不錯啊,要加入我,做阿飛的小弟嗎?」雖然帶土帶著面具,但從他那充滿情緒的語氣中可以想像他臉上生動的表情。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在用詼諧的表現掩飾些什麼,這短短兩次交手他看出來了,眼前這個青年不好惹。
他身上的力量體系讓他感到陌生,更何況他的瞬移可以做到順發,看起來毫不費力,這就有點棘手了。
不過,他可沒忘他此行的目的。
「討厭,不和你玩了!」帶土試圖往阿澈府邸的方向突襲卻被早有准備的庫洛洛料個正著。
抓住他實化的一瞬間,庫洛洛一掌拍上他的肩膀在他身上留下了月之印。
「你小子不講武德!」帶土感受到外界的力量開始從肩膀滲透,連忙和庫洛洛拉開距離。
帶土在後退的時候試圖發動瞳術將庫洛洛拉進他的空間,不過被他瞬移躲掉了。
這尼瑪就無解!
暗箭傷人無敵手的帶土第一次感受到被克制是什麼感覺,他傷不了庫洛洛同理庫洛洛也傷不了他。
……
「別打了別打了,沒結果!」帶土離庫洛洛遠遠的席地而坐嚷嚷道,「打打殺殺多傷感情,不如我們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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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得好,兒行千裡母擔憂,阿澈坐在書房愁了一早上。
孩子長大了都好面子,也不知道他的傷是不是真好了就匆匆出門……
「大人,豐前老板到了。」雀見端上熱茶引人坐下後帶上門守在門口。
阿澈見客人到了收收心思回過神來。
「會長大人,好久不見啊。」
和上次見面時的精干利落不同,今日的豐前老板拄著拐杖略顯疲態。
風雨欲來大廈將傾,阿澈完全可以理解老人的感受。
良密郡是豐前米莊的核心,豐前米莊是豐前所有產業的支柱,良密郡的產出一日不能恢復豐前老板怕是一日不能安心。
「豐前老板遠道而來先喝杯熱茶吧。」
阿澈看他緩過勁來才再次開口。
「目前我入火之國境內有些麻煩,為了不引起誤會還要請您親自來一趟。」
老人家雙手撐在拐杖上,嘆了口氣,搖搖頭說道,,「會長言重了,您若能解我良密郡大患,老夫走這一趟有什麼呢。」
「會長如今從木葉脫離出來,原因老朽也不問。若是您能兌現在信中的承諾,我豐前商會就為會長馬首是瞻。」
「老板是爽快人。」大家開門見山,談話進行得出奇的順利。
阿澈的二到許諾後拿出准備好的包裹。
「這是御形弓,你在良密郡找一間神社放進去,可保郡內無妖。」阿澈從拆開包裹,又從中拿出三個瓷瓶。
「妖怪聚集的地方會彙聚瘴氣阻礙作物生長,你將瓷瓶裡的水滴到附近的水源裡,可解瘴氣。」
展示一番後阿澈將東西重新包好推至老者跟前。
「你回程時我會派人和你一起走,他們會在良密郡情況好轉之後再返回。」
豐前老板緊緊抓住包裹的一角,言語激動,「大人莫非真是哪路神仙,不知大人名諱,老朽好在神社內供奉一二!」
他在木葉的時候聽商會裡的伙計提過一嘴,說佐藤會長其實屬於戰國時代,會長生不老之術,可能是一位降臨此世的神明。
當時他只當這是玩笑,現在鼓吹自己有通天遁地長生不老之能的人也不少,可哪樣成真了?都是些營銷手段,都是噱頭。
當時他只是一笑而過,沒想到今日這個說法又湧上心頭。
除妖破瘴,福澤一方水土挽救一方百姓,這不正是神明之責嗎?
阿澈聽完老者的話愣了一秒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神明也不是沒當過,不過她現在已經沒有神格了,嚴格上來說算不得神明?
阿澈猶豫了一會兒想好說辭,正准備開口的時候老者一副懂的都懂不必解釋的神情,「老朽知道了,像大人這般來歷的人總是低調做事,老朽明白的。」
……你明白什了?
「現在大陸風雲四起,老朽早有不妙的預感,已力不從心,有大人這般神人為我們豐前指引方向說明上天還沒有拋棄我們!」
「大人放心,不該說的老朽絕不多說,該怎麼做老朽都明白,絕對讓大人高枕無憂!」
老人家的精氣神眼見著就不一樣了,看著他一手拄拐一手拎起包裹健步如飛的背影,阿澈驚了。
還可以這樣的嗎?
一個不成熟的小想法在她心底慢慢扎根。
被神明選中的公主殿下?這個人設要是立起來對她日後名正言順的復國很有幫助呀。
不愧是我!
等斑斑回來跟他商量一下吧,這個名頭打出去之後對她虎視眈眈的人會越來越多,真要這麼做也要講究時機。
廣積糧高築牆緩稱王,古人誠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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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宇智波宏推著小推車走街串巷,「回收營養液,舊營養液、快過期的營養液~~~」
阿澈,「早去早回呀~~~」
第126章
「這就是田之國?」阿澈看著眼前貧瘠荒涼的土地忍不住皺了皺眉。
刺骨的寒風沒有樹木的遮擋直直地刮在臉上,這種刺痛感讓她拉緊了鬥笠。
「以田之國目前的國力是無法承擔忍村的開銷的,音忍村的存在怕是有人強人所難吧。」阿澈默默嘀咕。
小鎮荒涼行人三兩,街邊還有在寒風中縮緊身子的乞丐。阿澈從袖中掏出一點硬幣扔入街邊乞兒的紙碗裡。
「謝謝姑娘!謝謝姑娘!」
阿澈對不停朝她磕頭的小兒搖了搖手,想要快步離開,卻被小兒身後低頭抱棍靠在角落的瘦弱少年叫住。
「你們不是這兒的人吧。來尋人還是來尋物?」
少年低著頭穿著落魄,阿澈看不清他的模樣,只見他手中扔著兩枚銅錢,一副……江湖騙子的感覺。
有趣。
阿澈停下腳步蹲在他身前,輕聲問,「這位弟弟,有何指教?」
「弟弟?這位……婆婆,您可別這麼叫我。」少年抬眸,將阿澈從哪個頭到腳掃視了一遍,眯著眼說道。
阿澈聽到婆婆二字笑容逐漸變態。
二十五、十八、十九,斷斷續續的加起來,她也在世間也游蕩了六十余年了,確實受得住一句婆婆。
阿澈輕笑兩聲,「你是從哪來的,手裡這銅錢倒是讓我想起了一些江湖術士。」
少年坐直了身體,搓搓手將銅錢捂在手心,閉眼問道,「我見你身披福澤,免費為你算上一卦。」
「出了城往西邊走,暗棲林裡有你要的東西。」少年將手中的硬幣接拋三次,神神叨叨的給出了批語。
和斑對了一個眼神,阿澈知道這少年說對了,大蛇丸的基地就在他說的地方。
這樣啊……阿澈從懷裡拿出一枚玉牌伸到少年眼前,「這是我的信物,你……」
少年止住阿澈的動作,將玉牌推了回去,「大可不必,我們有緣,就算沒有信物我一樣能找上你。」
阿澈見自己的招攬被拒絕,起身離開了。臨走前,聽到接了她錢幣的小乞兒小聲嘀咕,「她在跟空氣說話?瘋了?」
等她再將視線轉向少年所在的角落,只發現了一張飄搖而下的白色紙人。
「這是替身術的一種嗎?」斑接住紙人,翻來覆去找到不到查克拉的痕跡。
「他和庫洛洛一樣,大概率上不屬於這裡。不過遠程操控還能將傀儡做得如此逼真,那人不簡單。」
紙片人化成粉末從斑的手指間飄入風中,消失不見。
阿澈能感受到他的不安,她握住他的手,沒有多說話。這次她也不知道這人是什麼來頭了,不過沒有什麼事是她和斑斑在一起不能解決的。
如果有,只要兩人在一起,一起輸也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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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行三十裡,暗棲林深處樹林陰翳密不透光,斑找到通道的入口將掩蓋其上的樹葉拔開,看著黑漆漆的洞口阿澈邁開的腳縮了半步。
不是她怕黑,她也不是怕蛇……就……童年陰影啊……
想她小時候看原著,被嚇的晚上不敢上廁所……嘖嘖嘖……
阿澈打了個哆嗦,緊緊抓住了斑的衣角做了一下心理准備才繼續往裡走。
「你怕黑?」斑注意到通道全黑的地方有燭台,揮手將其都點亮。
不怕黑……怕大蛇丸……阿澈淡定的搖搖頭,內心慌得一批。
潮濕陰冷的牆壁,暖黃的燈光都無法將這種陰森感給蓋住。
斑見她渾身僵硬幫她拉緊了披風。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正當此時,一個端著燭台的扎了銀發馬尾的青年從轉角出現了,他推了一把眼鏡,做了個請的手勢。
「宇智波大人,夫人,請吧。」
阿澈裹緊外袍,深吸一口氣,跟在兜身後七拐八拐越過無數培養皿和培養槽,來到了一個資料室。
「大蛇丸大人,客人到了。」打完招呼兜將門打開,守在門口。
門一開,一陣沙啞古怪雌雄莫辨的笑聲飄入阿澈的耳中。
深紫色的眼影,狹長的鳳眼,慘白的臉色被黑長直遮住了半張臉,大蛇丸放下手中的資料看向她。
「佐藤澈,在木葉受襲時從宇智波密室的棺材裡被發現,重見天日之後復活。還有這位正值壯年的宇智波族長,二位的存在真是讓人眼紅啊。」大蛇丸的視線在兩人之間移動眼裡盡是研究的狂熱。
突然阿澈眼前一黑,一個溫熱熟悉的大手遮上了她的雙眼。
「斑?」
蛇類突然的嘶鳴聲和這熟悉的烤肉味兒讓她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她站在原地,土腥味兒和血腥味兒不斷往鼻子裡鑽,片刻之後,世界再次安靜了。
待最後一段蛇塊被火焰吞噬,斑松開了捂著阿澈雙眼的手。
阿澈睜開眼,四周的燈光微閃讓她能看清周圍的環境。
這間地下室除了她方圓十米,其余都亂七八糟,坑坑窪窪。
對面的那位童年噩夢垂著頭看起來蔫蔫的。
「不愧是傳說中的忍者。」大蛇丸一百八十度轉頭看向二人,伸出舌頭將嘴角的血跡添干,咧嘴一笑。
……能不能整點陽間的?阿澈看著這滲人的一幕打了個哆嗦。
「頭不想要了我可以給你擰下來。」
接收到斑的威脅,大蛇丸將頭轉回來,轉過身桀桀笑道,「我嚇到夫人了?見諒,見諒。」
小八,他跟我說話了!!!我的童年噩夢和我說話了!!!
【要小八幫你掐人中救急嗎?】
阿澈的思緒還停留在大蛇丸那個和原著中一樣靈活的腦袋上不可自拔,面對他毫無誠意的道歉阿澈僵硬的搖了搖頭。
「夫人竟真如傳聞那般是個普通人。」大蛇丸將阿澈打量了一番繼續說道,「之前聽說宇智波斑的夫人是位手無縛雞之力的公主我還不信,沒想到這傳聞竟是真的。」
小八,他剛剛是在嘲諷我吧?覺得斑斑不應該喜歡手誤縛雞之力的我?
【不不,宿主我們不要跟他一般計較……】
那就是了,好氣喲,本公主治國平天下的時候他還沒個影兒呢,他憑什麼這麼說,井底之蛙,呸!
【……你敢當面說嗎?】
哼,我才不跟他一般見識。
斑察覺到了阿澈的僵硬,決定開門見山將事情解決掉,好帶她離開這個地方。
他從封印卷軸裡召喚出真田靜和的身體,三言兩語將事情講清楚了。
「世人都說轉生術是禁術,他們不能理解這是對生命本質的追求,哈哈哈,沒想到我們也是同道中人。」大蛇丸像看到了知己般放聲大笑。
???他瘋了?
【他怕是以為你也是靠靈魂不斷換身體活到現在的,畢竟你是普通人……】
「你們是怎麼消除轉生後對靈魂的消耗的?」
……我們沒有,你別瞎說。
「難道是我哪一步沒做好?我的轉生術到底缺了些什麼呢……」
神也好人也好,都要遵循等價交換的原則,有些事情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他怎麼就不明白呢。
等一下,等價交換?她笑大蛇丸奢求長生不知足,那她自己呢?她這多得的生命,享受的特權又是誰在買單?
是誰給了她一個重活一次的機會,她又拿什麼交換了呢?想到這裡阿澈的臉逐漸發白。
她從來不相信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那她的經歷又怎麼說?或許,她要付出的代價還在後面?
【宿主不要多想了,你難道不相信小八嗎?小八不會害你的。】
不是你的問題,你記得今早我們見到的那個握著銅錢的少年嗎我總覺得他來頭不一般,這種超出掌握的感覺讓我有些不安。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阿澈清空腦袋不再去陰謀論,她做的事只要問心無愧就好,別的超出她掌控的事情她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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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接到城主大人的命令後,奈何城上上下下都行動起來。護城軍裡賦閑的妖怪全都取消休假被分派到各地完成妖怪普查任務。
這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知曉竟然憑空蒸發了上百個有頭有臉的妖怪。
這還不是最主要的,這些怪物雖在百鬼冊上榜上有名,但對於護城軍來說不過是個噱頭,畢竟奈何城的百鬼冊是平民大眾編來嚇小孩的,其中的鬼空有名氣實力卻一般。
最主要的是竟然有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從奈何城的監獄了劫了妖,還盜走了寶庫裡的寶貝——不妖壁。
「你們都是怎麼看守的,東西和人都丟了你們現在才知道?城主大人不在你們就這麼懈怠?!」會議室裡監獄長和內城巡防處的軍長都縮著頭裝鵪鶉,無從辯解。
參會的人聽到這麼勁爆的消息開始交頭接耳,從城主大人撂挑子之後,奈何城中也沒出過什麼大事,大家都閑散慣了,突然來這麼一條重磅消息讓大家都來了精神。
「天啊,我還以為咱們奈何城的城防已經到了夜不閉戶的程度,沒想到這又是丟人又是丟寶貝的?」
「可不是嗎?不過那不妖壁是什麼啊,龍毅大人為什麼發這麼大的火?」
不怪這些年輕將領嚴肅不起來,他們沒跟著奈何城經歷那兩次大型的反擊戰,他們完全是在奈何城和西國建交柱間統治大陸之後成長起來的,對之前的險惡一無所知。
只有軍中的老人知道不妖壁流失是一個多大的麻煩。小輩們看到會議上的老人家一個個眉頭緊鎖,他們漸漸停下了議論聲。
看不清形勢還看不懂自家家長的臉色嗎?會議室裡的熱議逐漸平息,大家都指望著軍中元老們拿主意。
「追究責任這件事往後放,那個越獄的雖然有些麻煩但也不足為懼。我們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兩個,第一,不妖壁的去向;第二,奈何城裡可能有叛徒。」
「什麼?」「叛徒?」「怎麼可能……」
叛徒二字話音一落,大家立馬變得機警起來,左顧右看拿不定主意。
龍毅和發話的元老對了個眼神,點點頭接著說,「不驚動任何人就將人和寶貝撈到手,還知道拿走不妖壁這個利器,那個妖必定在奈何城潛伏過一段時間,說不定他還有同伙。」
「你們之中有近十年升上來的,不知道不妖壁為何物。不妖壁可以遮掩妖氣,幫妖融入人群。要知道我們奈何城進出向來只查妖不查人,這不妖壁一旦被敵人所拿我們奈何城的城防對他就一點用都沒了。」
「啊?」「這……那怎麼辦啊?」「那我也沒見……奈何城出了什麼事啊……」
一個不以為然的質疑聲在會議室裡顯得格外突兀,視線馬上彙集到這個年輕的犬妖身上,他在大家「你是不是叛徒」的眼光下縮了縮脖子,為自己辯解了一句,「我說的也沒錯啊……奈何城裡確實啥事沒有啊……」
犬妖的耳朵一抖一抖的,顯示了他的緊張。
「犬夜叉,閉嘴。」坐在犬妖身邊的百力在桌面下扯了扯他的火鼠袍,輕輕搖了搖頭。
……
「你說的不錯,奈何城確實沒出事。因為那伙人的目標是城主大人。這次調查任務就是城主大人頒發的。」
「是啊!」膀粗腰圓的熊妖摸了把小胡子,語氣感慨,「這不妖壁對咱們來說不算什麼,但對城主大人確實致命的。城主大人失去神通後身體越發脆弱,一個不入流的小妖拿著不妖壁都能混到她身邊取她性命。哎……你們這些小東西可真是不知無畏喲……」
龍毅見在座的諸位都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後,作戰會議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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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考完了!哈哈哈期待下周的實習!
第127章
火之國良密郡,廣袤的天地光禿禿的被大雪覆蓋。都說瑞雪兆豐年,忙一年的農家人現在正是休息貓冬的時候。可良密郡的人們仍愁眉不展,城鎮裡綢布成衣莊裡不少華服都打上了折扣的標志也無人問津。
大家都知道,這一季的稻米是顆粒無收了,不知明年開春會是什麼光景,也許這大雪一下土地就有救了,能養活秧苗了?
茶水店裡,小二拎著癟了一角的茶壺穿堂而過忙得不亦樂乎,店內燃著炭火,為來往的客人提供一方溫暖。
「你們聽說了嗎,豐前老爺前月出錢在瞭霽山上建了座廟。」一位留著小把胡須精瘦的中年人脫下他黝黑的厚鬥篷放在旁邊的座上,一邊對對面的同伴說。
「你上哪聽的謠言吶,大家都知道豐前老爺最是不信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他能建廟?」同伴往嘴裡扔著花生米,不以為意。
鄰座一個往嘴裡灌酒的壯漢聽了一耳朵,咽下口中的酒水抹了把臉,抬起胳膊肘捅了捅他身後嚼著花生米的人豪邁地嚷嚷,「這你還別不信,兩天前剛竣工,老子建的,可漂亮了。」
壯漢悶了口酒接著說,「要不是說豐前老爺有錢呢,這廟建得輝煌大氣,石料都挑的上等中的上等,就是廟上供的哪路神仙我也沒見過,不過我聽說這廟裡不僅供人,還供了*張弓。」
「真的假的?」
「是啊是啊,可真是稀罕。」
良密郡的農戶大都離不開豐前家的糧莊錢莊,因此對豐前老爺都有些了解,大家知道這位老爺是個實干派,最看不得這些神神叨叨的事,難道良密郡已經走投無路到老爺子也要求神拜佛的地步了?
佐助和木上也能混在茶水店的大堂內坐著聽到了這段議論。
佐助在斑身邊待了月余,這是他接到的第一個實戰任務。他知道夫人和豐前家的交易,也知道夫人對此事的看中,得了這個任務後他打起了十二萬分精神護送豐前老爺的商隊和包袱中的東西回到良密郡。
良密郡的傳言他也有所耳聞,聽夫人說,那些實力強大的生物和通靈獸不同,是以人類為食的怪物,周身常常伴有瘴氣。
本以為這路上能開開眼,見識一下夫人口中的妖怪到底是什麼模樣,沒想到一路順風順水的回到了良密郡,神廟動工期間也十分順利,現在廟也建了,水源也按照夫人的囑咐淨化了,他和木下明天就要打道回府了。
「喂,你不是說今天有個大單嗎?這中午都過了,大單怎麼還沒來啊,你別是誆我吧。」
「兄弟,咱們鄰裡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我騙你干啥,我收到的消息就是今天,染谷師傅會在這裡出手有一批精鐵,需要青壯來卸貨,一天下來酬勞可是這個數。」中年人瞪大了眼睛,伸出五根手指在同鄉眼前一晃,隨後拍了拍座位旁那件黝黑的鬥篷,「這鬥篷就是我用卸貨的錢買的,怎麼樣,不錯吧?」
「再耐心等等,說不定……」
突然店門口傳來急促的跑步聲,一個氣喘吁吁神情惶恐的人破門而入,驚慌道,「不好了,鎮口那鬧鬼了!大家快跑吧!」
茶水店的門被推開,寒風灌入讓人冷的哆嗦,同時他們也看到了街道上匆忙逃跑的行人。
要說是這個喝醉的看走眼了總不至於滿大街都是逃跑的人,意識到這一點,茶水店裡恐怖的情緒迅速蔓延。
「你跟著人群去避難,我去鎮口那看看。」佐助將木下撂下,起身往外走。
街道上滿是提家帶口的平民,佐助翻身上屋檐,遠遠就可以看到一個正在四處搞破壞的骨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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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前,鎮口。
車隊的尾巴在泥巴路上留下兩道深深的壓痕往良密郡來,看拉車的老牛吃力的模樣就知道這批貨肯定不是什麼尋常茶鹽稻谷,再加上領頭的那位是鐵之國近年聲名鵲起的鐵匠就知道這個車隊是染谷師傅用來運精鐵的。
車隊裡除了染谷師傅和一群想跟著染谷師傅學手藝的年輕人,還有一位美麗豪爽的師娘。據說是染谷師傅英雄救美後贏得的愛情。
和往常一樣,車隊要趕一腳路,趕在中午到鎮上,早點把貨卸完,晚上大家就能好好休息放松放松。
可剛到鎮口,師娘臉色就不好,竟在眾目睽睽之下變成了一具骷髏架子!
染谷師傅看起來也不太正常,抱著頭直打滾,有了師娘的前車之鑒,隊裡的人都不敢輕易靠近他,沒過多久染谷師傅就暈過去了。
「可惡可惡!啊啊啊!是誰布的結界,給老娘滾出來!」
「骷髏架子開口說話了!」隊裡的年輕人被嚇得直哆嗦,想要逃走,都被骨女一掌刺穿了胸膛。
「狼心狗肺的東西,我和夫君待你們如何,遇到了危險你們就是這樣回報他的?這種忘恩負義之輩都要死!」
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看得順眼的男人想在人類社會裡待一段時間,沒想到突然被迫現形,她苦心經營了兩年的愛情啊,就這樣分崩離析了,可惡!
「嘖嘖嘖。這幅醜惡的樣子真是令人作嘔。」庫洛洛架住骨女拍來的一掌,輕而易舉的砍掉了她的小臂。
「就你這種程度也只能欺負弱小,嚇嚇小朋友了。」
「啊啊啊!好疼啊!」骨女按住小臂的斷口不停後退,骨架一陣一陣的顫抖,「閣下長得風光霽月的,怎麼就沒有憐香惜玉之心呢?」
……
他跟個骨架子費什麼話,庫洛洛聽這骷髏架子扭扭捏捏的發出嬌滴滴的聲音,整個人都不好了。
就在庫洛洛看似走神的瞬間,骨女就開溜了。
等佐助趕來的時候鎮口就只剩庫洛洛和十來個幸存的年輕人。
「夫人也派你來了這裡?」佐助驚訝的看著庫洛洛,他遠遠的就看見庫洛洛在和妖怪交手。
庫洛洛拍了拍手上的磷粉蹲下身去查看染谷師傅的情況,一邊應付佐助的問題,「要不是你太弱了夫人不放心,我也不用跑這一趟。」
幸存的年輕人見這個趕走妖怪伸手不凡的大人正在查看染谷師傅的狀況,便全都圍了上來紛紛開口,「大人,您看我們師傅是人還是怪物啊?」
「他醒了不會也變成師娘的那樣到處殺人吧?」
這些年輕人只敢躲在庫洛洛身後,一點都不肯靠近染谷,言語時雙眼還直直盯著染谷,生怕他突然暴起殺人。
「這人我就帶走了,你們沒意見吧?」庫洛洛將染谷扶起來,周圍的年輕人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連連退後。
「沒意見……」「您可要救救師傅」「那就拜托您了。」
眾人左一言右一語的庫洛洛將人抗上肩,消失在了鎮口。
他這是被小瞧了嗎?佐助看著庫洛洛消失的背影攥緊了手。
要是放在之前,有人這麼懷疑他的實力,他早就沉不住氣了吧。不過現在他心裡一點火氣都沒有,有的只是對未來的期待。
他相信,等他到了庫洛洛這麼大,成就一定不會比他差,跟著族長大人訓練一個月來他能感受到自己變化,他差的只是時間而已。
有家族在背後支持的感覺就是不一樣,他不再是那個受人同情的孩子了。
這次出任務,他深刻的意識到了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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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物!」骨女被一股力量狠狠砸向地面,骨頭架子都散了一半。
「什麼事都做不好,被人算計了都不知道!」奈落手起刀落將骨女沾了磷粉的小臂削下來,將這節骨頭沉入地底。
「佐藤澈……你這是在向我宣戰嗎,哈哈哈!雖然來的比想像中要快,不過也夠了,等著墜入噩夢吧。」狂妄的大笑彰顯出了奈落無與倫比的自信。
骨女從地上爬起來組裝好自己的殘骨斷臂,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大笑之後奈落心情尤其的好,他把玩著手中的茶杯,決定暫且不與骨女計較,「其余的事情我也不指望你了,那個日期你還記得吧?」
骨女跪地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
「到了那日放開肚子殺光你看到的所有人,這很容易,對嗎?」
「這是當然了大人,那個日子可是大人的開場,一定要唱漂亮了,骨女記著呢!」
孕育多年的陰謀快要破土而出,讓今晚這夜色都黑上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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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間,一個背葫蘆的紅頭發少年在樹干見跳躍,他後面還跟著他的學生——祭。
他們剛做完任務,准備回村。
祭已經跟著老師出村了好幾次,大多都是處理類似強盜、野獸傷人的事件,這次除了委托地點遠了一些外也沒什麼特別的。
至少祭是這麼認為的,但老師看起來並不是這樣。
往常完成任務後,老師都會讓她休息一晚養好精神再返回,可這次不僅沒有什麼休息時間,老師還一反常態的親自出手幫她清理野獸。
這很不對勁,要知道這些野獸根本就傷不到她數量也不多,用不著老師親自出手。他這明顯是想快點結束任務回村子裡去。
難道是村裡出事了?
祭搖搖頭,村裡出事了老師還能在這兒?早就駕著沙子往回飛了。
所以到底怎麼了?
「祭,專心趕路!」我愛羅見祭的速度越來越慢,還走神,出言提醒道。
「啊,是!我愛羅大人!」祭見自己開小差被抓包,吐吐舌頭,清空思緒不去多想了。
老師已經在遷就她的速度了,這個時候可不能拖後腿呀。
不眠不休奔襲一天後,他們終於回到了砂忍村,進了大門祭心裡撐著的那口氣就散了,整個人呼哧呼哧的跑不動了。
「祭你去休息,我去彙報任務。」
祭彎腰撐著膝蓋直喘粗氣,抬頭只能看見老師小成豆粒的背影。
好家伙,他心裡肯定藏了事,不然一向貼心的老師也不會把她撂在這。
祭進了忍村的大門,一屁股坐在門側的地上,
她不行了,太……累了。
「唉唉!別躺門口啊!」
第128章
「這冬天快過了。」阿澈腳邊的炭盆剛燃不久,房間裡的溫度還沒起來,她搓搓僵硬的雙手拿起桌上多出來的報刊。
她右手拿書,左手下意識端起茶杯,才發現今日杯中並沒有熱茶。
雀見對她的飲食起居可上心了,她每天到書房都可以喝上杯熱茶,自雀見入府後一天也未間斷。
今日倒是一反常態,連個人影都沒見著。
「算了,小孩子偶爾放放假也沒什麼。」阿澈放下手中的茶杯繼續翻書,沒有在意這個細節。
每天早晨不出意外她桌上都會有五份快報,分別寫著五大國的最新動向。
應她要求,今日她桌上還多了一份鐵之國的信息。
鐵之國的冶鐵技術在整片大陸都是首屈一指的,承接五大國的兵器制造。又因為堅定的中立立場出色的武士護國,鐵之國得以在眾大國的包圍下存活。
染谷一個外鄉人,能在鐵之國獲此名聲定是有非凡的才能。她還聽說染谷因其天賦,受到老輩工匠的賞識,在鐵之國內很吃得開,這樣一個人才就這麼到了她手裡,阿澈想想還覺得有些不真實。
「果然人還是要多行善事,嘖嘖嘖。」這染谷有心報答她的救命之恩,很爽快的就答應的她的招攬。
鐵之國地處嚴寒坐擁大量礦山,出於運費的考量,在鐵之國加工鐵礦打造出成品再往外運是再好不過了。
由阿澈牽線,撮合染谷的煉鐵廠和豐前家的運輸隊合作,這樣一來有豐富經驗的車隊為染谷跑商,豐前家在鐵器貿易上也有了合作伙伴,兩全其美。
這些合作本就是互利互惠的好事,實際操作上也不過是一兩次會的事,僅是如此的話阿澈未必會讓庫洛洛親自跑一趟將染谷帶來,她看上的還是他冶煉查克拉金屬的本事。
查克拉金屬經能工巧匠的手能成神兵利器,是擅使刀具的忍者都想要的武器。之前斑收復附近忍族後阿澈就想拿出一些東西犒勞他們,算是維系雙方關系的見面禮吧,她就想到了用查克拉金屬為他們定制武器。
她研究過才知道,查克拉金屬做的武器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首先查克拉金屬大都從鐵之國開采出來,受鐵之國大名管控,一般人難得弄到手。其次,查克拉金屬的冶煉復雜,鐵之國中能定制查克拉金屬武器的鐵匠也屈指可數。
斑看她這麼費心還說她對那些人太好了,就他們那水平拿著神兵利器也只有被殺人奪刀的份,她覺得也有道理,就沒有再糾結,直到她發現了染谷鐵匠的存在才從新打起這個主意。
她已經和染谷說好,在渦之國建一座冶鐵廠,專門為忍者定制查克拉金屬武器。這個消息一放出那些忍者訓練、出任務的精神頭就不一樣了,她還聽說不少浪忍眼饞這份獎勵,想來摻一腳。
那些浪忍雖是被查克拉金屬武器的名頭吸引來的,但最後讓他們心服口服的還是斑斑碾壓眾人的實力和獨一無二的寫輪眼。
渦之國周邊的忍者力量在悄無聲息的往她手下彙聚,阿澈從日益增加的軍費開銷中得知了這一點。
修路建府、幫扶平民、兼並收購整合商會等等都需要錢,這小半年她已經花空了一箱金銀珠寶了。
不過好在這半年來她政績斐然,道路暢通後和外界的交流變得容易,這個物產豐富的邊陲小鎮迅速脫貧致富,打漁種果樹的、加工海貨和水果罐頭的、跑商做生意的,大家都有了足以謀生的活計。
鎮子眼見著熱鬧了起來,之前還是一周一次的集會現在天天都有,攤鋪的種類還多了不少,人流也一天一天的壯大了。
她算是在這片土地上重新扎下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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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嚕啦啦嚕啦啦~早起的蟲兒有鳥吃~哎?好像有哪不對?」天剛擦亮,雀見就背著小竹簍上山了。
竹簍裡還放著一個裝水用的空竹簍。
雀見生於山腳,兒時經常在這邊玩耍,對這座山無比的熟悉,這也讓她有膽子在天蒙蒙亮的時候獨自上山。
昨晚夜裡下了場春雨,驚蟄一聲春筍冒尖,雀見想上山挖些嫩筍來給夫人加餐。還想走到山泉源頭接壺山泉水給夫人泡茶。
為了不誤了早飯時間,雀見特地起得早早的。
「呼~不遠了不遠了,要加油呀!」雀見抓著袖子抹了把額頭,望著山泉源頭的方向低聲給自己打氣,
「嗑吱嗑吱……嗑吱嗑吱」
雀見注意到囓齒啃咬的聲音謹慎的停下腳步。
這附近有竹鼠她是知道的,可這竹鼠要多大個兒才能啃出這麼大的動靜啊?
雀見回想起小時候和伙伴們抓的竹鼠,咽了咽口水,烤竹鼠什麼的,真香,夫人錦衣玉食吃慣了說不定會想嘗嘗這山間野味?
想到這裡,雀見背過手將背簍裡的鐮刀抽出,小步小步的往音源處靠近。
當破曉的第一縷陽光照向竹林,雀見看清了這竹鼠的模樣。
紅眼利爪囓齒巨大,正在凶狠的啃食周圍一切的草木。最誇張的是這只竹鼠竟有兩個她這麼大!
一滴冷汗從她額角流下,雀見咽了咽口水,准備悄無聲息的離開。
「吱吱!」
突如其來的高頻叫聲都快要刺破她的耳膜,雀見也顧不上捂耳朵了,因為這只巨型竹鼠發現她了!
「救命啊!有沒有人啊!」雀見兩眼淚汪汪的轉頭就跑,滿腦子裡都是她被竹鼠啃咬的慘狀。
「嗚嗚嗚,我還沒給夫人煮茶呢,我的山泉水還沒打,不能就這麼死了啊!」
雀見沒敢回頭,一個勁兒的跑,只聽見「咚」的一聲,身後安靜了。
感受到腳邊的震動,雀見扭頭,只見竹鼠張著嘴神情猙獰的大腦袋離她的後腳跟一步之遙。
「啊!」雀見嚇的往後直哆嗦,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這只竹鼠已經死了。致命傷是胸口的那處利箭。
雀見大著膽子用鐮刀戳了戳竹鼠的腦袋,見大竹鼠是真死透了,一個微妙的想法湧上心頭。
不如將這鼠皮剝了給夫人做地毯年前夫人派人往她家裡塞了件披風,還讓她一定要穿上,她房間裡空蕩蕩的沒有什麼可以報答夫人,這回雖然只是張竹鼠皮,可勝在夠大,做條地毯還是綽綽有余。
就當雀見磨刀霍霍向竹鼠的時候,一陣馬蹄伴著人聲傳來,「你這小丫頭忘恩負義啊,我從竹鼠嘴下救了你,你卻還要搶我的戰利品,真是人心不古人心不古!」
馬在雀見身前停下,身穿軟甲,肩背弓箭的少年利落的下馬。
少年將竹鼠身上的箭矢折下,又從他身後的箭筒裡拿了一只箭伸到雀見眼前,「你看這箭尾上的記號,這竹鼠是我的戰利品。」
雀見瞟了一眼兩只箭矢杆上的一模一樣的錘子記號,不樂意的收回鐮刀。
「你說的沒錯,這家伙是你的。」雀見將鐮刀重新放入背簍,垮著張臉准備離開。
少年得意洋洋的看了看自己的戰利品,見雀見悶悶不樂的離開心裡不得勁,「哎,我說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我救了你你還不高興了?連句謝謝都沒有,真沒禮貌。」
雀見停住步伐轉過身對少年鞠了大躬,「謝謝這位……少爺的救命之恩。小女家貧身無長物無以為報,實在慚愧。」
……這丫頭的道謝怎麼聽著陰陽怪氣的?
「家貧?」少年仔細打量了女孩頭上的木簪和腰間別的香包挑了挑眉,「小小年紀就會扮豬吃老虎了,你頭上的白堅木簪和腰間的香包一般的貴族小姐想求都求不到呢,你跟我說你家貧?莫不是欺我沒見識?」
?
雀見迷迷糊糊的將頭上的木簪子取下,仔細看了看。對了,這根木簪不是她隨便削的那根,是夫人給的。
她見這木簪雕琢粗糙其貌不揚才答應夫人收下的,畢竟在她眼裡木頭可貴重不到哪去。
少年見雀見是真不知這簪子的貴重,怕自己看走了眼連忙說道,「這白堅木堅硬無比勝過一般的鋼刀鐵劍,不信你試試看。」少年指了指她腳邊的石塊。
雀見握住簪子往石頭上輕輕鑿,這時少年握住她的手使勁往石塊上一撞,石塊裂成了兩半。
「我就說我沒看走眼吧,這就是白堅木,貴族小姐們都喜歡拿這東西防身呢,你還說你沒騙我,哼!」
雀見瞪了他一眼,心疼的摸了摸發簪的尖頭用袖子將發簪擦拭干淨。這可是夫人給的東西,怎麼可以用來碰石頭?
「你也真是膽子大,我一個小將軍逃家跑出來也就算了,你一大小姐也學著別人翹家,嘖嘖嘖,要不是我剛剛來的及時你人都沒了!」
少年篤定雀見是位逃家的大小姐,開始喋喋不休的說著逃家的見聞。
「來,坐著我們聊會兒天吧,你也是受不了貴族那些框框繞繞才逃家的吧。讓我猜猜看,你是逃婚?還是私奔?」
雀見聽他說著這些不著邊際的話本想一走了之,但少年自爆身份引起了她的注意。
小將軍?她倒是聽夫人提過,一年前鎮上多了位貴族少爺說是前來祭祖的,祭了一年了也沒見他回去,聽說家裡是在火之國當將軍的,莫非就是這少年?
雀見瞄了一眼少年身後的駿馬,心下認定了七分。
「算了算了,我問這個干嘛,既然都決定逃家了,我們不問家事不問過往,只以朋友同輩相交才對!」
少年豪爽的拍上雀見的肩膀,「我叫松下尹越,你呢?」
「我啊……」雀見想起夫人贈姓的事,驕傲的說,「我叫佐藤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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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這對副cp萌不萌?
只對夫人知恩圖報的忠心小丫頭&誤以為對方是勇氣可嘉逃家大小姐的少將軍
第129章
「雀見,你怎麼這麼慢啊,讓小爺我好等。」尹越從一家旅館前的圍欄上跳下來,叫住跑過頭了的雀見。
雀見被突然從角落裡跳出來的人嚇了一跳,「你就不能站在顯眼一點的位置嗎?」雀見呼吸急促,邊喘著氣邊沒好氣的說。
少年看他風風火頭發亂飛毫無形像的樣子,點點頭,「還是雀見姑娘真性情,能完全拋開貴族的繁文縟節行事毫不拘束,不像我,出溜一年了,還是個少爺樣。」
這話她沒法接,雀見翻了個白眼沒有理他。
「你說吧,找我干嘛,我不像你這個大少爺,可忙著呢。」雀見和尹越並肩走在街上,一邊逛著街邊小攤,一邊說著。
「哎?你這都忘了,是你說本少爺將那竹鼠皮讓給你你就請本少爺吃飯的呀,怎麼,還想賴賬?」少年揚著把折扇輕輕敲上雀見的頭。
雀見在扇子落到腦袋上前就將扇子拍開,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荷包,咬咬牙決定大氣一回,「行,中飯我請了,帶你去一家我常光顧的館子。」
尹越滿足的點點頭,「雀見姑娘能看上眼的館子自然不會差。」
兩人一路往鎮子的西北角走,來到了新建的西坊。
「小爺三兩月沒往這邊跑,這西坊竟然變了樣?」原來混亂的集市什麼時候被重新規劃得像正經城池中的市坊了?
「那是,你可曾聽說這鎮上來了位樂善好施善良溫和的夫人,修路建府,規劃城鎮,都是她的主意。」雀見嘴裡的溢美之詞不要錢似的往外蹦,說話的時候小碎步一顛一顛的,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這倒是聽說過,那位夫人是真有錢,我一年前剛來此地也有救濟之心,奈何家底子薄只能視而不見了。」
雀見搖了搖頭,對尹越的話很不贊同。
「夫人之能不在於她的財富而在於她這個人。算了,說了你這個莽夫也不懂的,哼!」雀見回頭見尹越被攤子上精致的匕首吸引住,壓根兒沒聽她講話,冷哼了一聲。
她抓住尹越的袖子往前走,「走了走了,這東西華而不實的,也就你這種大少爺會看上。」
尹越將匕首扔回攤子上從雀見的手裡搶回自己的袖子,輕咳兩聲,「咳咳,我像是會受事物外表迷惑的人嗎?少爺我只是覺得這匕首眼熟才多看了兩眼。」
「這匕首上的鑲嵌松綠石的手藝我認得,是水之國獨家的手藝,我只是驚訝水之國與之隔絕,他們的好貨竟會出現在這個小鎮上。」
「小鎮修完路後南北通暢,各國的東西通過陸運到鎮上是可以理解的,但海運不太可能,除非有一只成熟強大的商隊,不然不敢走海運。」
雀見聽了尹越的嘀咕,心下一緊,饒她覺得這是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大少爺,其實人家是粗中有細,見微知著不好蒙的。
「你怎麼不說話,我說的有那裡不對嗎?」
雀見搖搖頭,往轉角指了指,「我們到了!」
尹越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了一家露天的水餃攤。
「大小姐,你認真的?」尹越努力克制自己嫌棄的表情卻從他的聲音調裡漏了端倪。
「愛去不去,一個大老爺們比我還……」
「行行,你去得小爺我也去得。」尹越見不得扭扭捏捏的人,自己也不再挑剔,爽快的拉著她往攤鋪那邊走。
「喲,雀見姑娘來了,還帶了客人,這桌老婆子請了,要吃點啥?」圍著頭巾眼角皺紋能夾死蒼蠅的老板娘等二人走近了才迷迷糊糊認出人,立馬變得熱情。
雀見找空位坐下,對婆婆的好意連連擺手,「怎麼能要您請,今天是我請這位大少爺,」雀見指了指她身邊的少年,「您請了我這就不知算數不算數了。」
尹越見雀見與攤主婆婆相熟,給面子的笑了笑親和的打了聲招呼,「婆婆好。」
老婆婆視力不好,雀見往身邊指了她才看見這桌上還有位舉止不俗的少年。
「小伙子看著有些眼生啊,不過雀見的朋友就是老婆子的朋友,別客氣,老婆子給你們上碗熱乎的水餃去去寒。」
送走了過分熱情的老板娘,尹越偷偷在桌下給雀見豎了個大拇指。
「大小姐不錯啊,在鎮上很吃得開的啊!我在這兒混了一年,那位婆婆怕是待我最熱情的一位了。」
「為什麼這鎮上的人都離我遠遠的卻不疏遠你,我明明也是個好人啊?」尹越察覺到周圍座上飄來好奇善意的目光,有些郁悶,這還是他頭一次這麼受歡迎呢
雀見噗嗤一笑,沒有回答他。
她又不是銀票,怎會人人都待見她,不過是幫夫人多跑了幾趟腿,替夫人受了這份恩情罷了。
這位老板娘就是她幫夫人接濟的人家之一。年前他丈夫在寒冬裡安靜的去了,兒子辦喪時從山上失足跌落傷了只腳,他們是靠著夫人的接濟度過了最艱難的時候。送錢那日就是她替夫人來的,婆婆就記住她了。
「來了來了,大份水餃加荷包蛋。雀見姑娘,小伙子,趁熱吃吧。」
雀見抽了雙筷子遞給尹越,看到他被香味兒吸引的樣子將自己碗裡的荷包蛋往他碗裡一夾,「大少爺,可別說雀見虧待你了,快嘗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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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我家大人的名聲豈容你誣賴?」
茶樓門口,人群聚集聲音嘈雜,像是出了什麼事。
雀見遠遠地聽這呵斥聲有些耳熟,停下了手中的湯勺抬頭往音源處看了看。
她記得夫人今日有事要出門,好像去的地方就是……登進樓來著。
這門口被堵的別是夫人吧?
她遲疑了一會兒,只見圍著的人群像受驚似的突然炸開,讓出了條道。
一位背著雙劍做忍者打扮的女孩子將人群驅散,為後面的人開路。
「夫人受驚了。」
阿澈擺了擺手徑直回府,不想去追究但走在她身後的木上還耿耿於懷,一副想與人家理論的樣子。
「夫人體察老弱,救濟窮人是天大的功德,竟還慣出了這麼一個不識好歹的!」
「二十出頭的年紀,就是去海邊碼頭上幫人卸貨都能賺不少,這般好吃懶做還想要我們夫人救濟,他有臉嗎?還賴在門口哭窮,這種人活該餓死!」
阿澈也沒想到她會有人因為這種事鬧到她跟前,借輿論的壓力壞她名聲。本來她這次出門談妥了海運碼頭的分成可把她高興壞了,結果就讓她遇到個拎不清的,敗了她的好心情。
都說救急不救窮,她能做的就是提供機會,在生死關頭拉他們一把,更多地還是要他們自己撐得起來。以後窮困也好富貴也好,都看自己的造化。
說到底她也不是真的菩薩心腸,對於這種想要不勞而獲在她這兒撈一筆的人,過得再凄慘也是咎由自取,得不到她半點憐憫。
暗地裡保護阿澈的女忍者在眾人面前現身後,人群一哄而散,為了不引起恐慌,阿澈快步回府了。
雀見眼見著阿澈從她坐的攤位邊走過。尹越朝阿澈的背影指了指,「這就是你說的那位樂善好施的夫人?」
尹越摸了摸下巴分析道,「我觀這位夫人行事果決未必是心腸柔軟之人啊。」
聽到尹越說夫人的不是雀見就炸毛了,「你懂什麼,夫人最是心軟不過。」
這回尹越沒有順著雀見的話打哈哈,而是認真的跟她分析,「我對這位夫人了解不多,但也聽過兩句對她的溢美之詞,大家都說她是菩薩心腸,樂善好施,我卻不覺得只是這麼簡單,這位夫人……所謀甚大。」
「誰要聽你瞎扯啊,夫人是頂好的人,我不准你說她的壞話!」雀見叉著腰,有小脾氣了。
「喲,大小姐,你這是認識她呀還是她認識你呀,這麼護著她?」尹越還是第一次看她如此強烈的表達不滿。
「心軟二字不足以形容這位能力出眾的夫人,我越來越好奇這位夫人的來歷了,要是她是男子,諸大國將以國士待之。」
你說她好話咱們就還可以繼續做朋友!雀見聽了尹越的這段評價滿意的點點頭,重新端起湯碗呼哧呼哧的吃了起來。
想到夫人案幾上堆疊的人才資料,她咽下口中的水餃,清了清嗓子待尹越看向她時不經意地提了一句,「你若是真想認識那位夫人,我有辦法。」
「別了別了,我來這邊陲之地就是不想再摻和到紛爭中去,那位夫人所謀……不是,志向高遠,我只想騎馬打獵逍遙自在的度過余生。志向不同,見面就不必了。」
「紛爭……?你不介意的話與我說說吧,難道這就是你逃家的原因嗎?」雀見放下手中的湯碗湊了過去,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抵不住雀見亮閃閃的眸子,尹越想了想之後緩緩開口,「我以祭祖為由遠遁邊陲就是圖個眼不見心不煩。」
尹越一手托著腦袋一手在木桌上瞎劃拉,展開了回憶。
「我家到我這才是二代貴族,接近權力核心不過短短數十年,我眼睜睜的看著父親從一個為民請願的好將軍淪為了別人的附庸,之後滿腦子都是些爭權奪利的想法,早已不是當年的他。」
「我怕我也會變成他這個樣子,變成我最討厭的樣子。」
木桌上,尹越擦掉了剛剛他蘸水畫的一大一小兩個火柴人,神情低落。
「那是挺可惜的。不過,你還沒我勇敢。我母親死於一場大火,我小時候整個人都見不得火光,但現在也克服了心裡的恐懼。」
「你*看看你,就因為一個不知道會不會發生的事情就怕成這樣,都鬧到了離家出走的地步,真慫!」雀見最後還衝著他做了個鬼臉。
「小丫頭……」尹越作勢不滿要捏她的臉,心裡卻將這番話聽進去了。
他這麼逃避真的……不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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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等wuli阿澈招完兵買齊馬就要和奈落杠上了!
第130章
「我愛羅,聽說你又被那群老頭子叫走了?」勘九郎氣洶洶的推開家門,言語裡盡是不滿。
「這群保守的老東西只知道遮掩問題粉飾太平,還挑剔你的不是,我看我們砂忍村還是盡早選出風影,不然遲早要出事!」
「我愛羅?」勘九郎放下背後的「烏鴉」繞到我愛羅的正面。
「你怎麼不說話?」以往勘九郎在家裡對長老團破口大罵的時候我愛羅都會勸著他攔著他,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言不發面沉如水。
勘九郎將餐桌上的半杯水一飲而盡,嘴裡繼續叨叨。
「你已經做得夠好了,那些和你做過隊友的中忍上忍誰不誇你,還有你帶的那個學生,都快成你的腦殘粉了。你別太有壓力,按照現在的步伐,兩年後的火影選舉非你不可!」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恐怕我們等不到兩年後了。」我愛羅抬起頭看向兄長神情嚴肅。
勘九郎聽著這莫名的話撓了撓後腦勺,不懂他有什麼可擔心的。
「難道是木葉……不對……難道是岩忍村的要來報四戰的仇?不然是霧忍村?霧忍村自己的上忍都叛逃得七七八八了,哪有功夫找我們的事?」勘九郎看我愛羅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開始不著邊際的瞎猜。
「都不是,是關於之前西山怪物的事情。你有沒有想過那根本不是個例?」
「這話可不敢瞎說,你有證據?」西山鬧鬼的事情知情人都被高層封了口,就是怕引起恐慌,至今調查也沒有下文。如果說西山的事情不是個例那將是一件十分恐怖的事情。
設想一下,現在大街上走著的有的是人,有的是披著人皮的怪物。勘九郎回憶起妖怪屍骸的模樣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我愛羅搖搖頭,「這就是問題所在,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風之國邊緣地帶人皮妖的數量已經遠遠超過了人類,但我拿不到證據,一旦拿到實證就打草驚蛇了。可沒有實證那些長老不會支持我將這件事查下去,阻力太大了。」
「嘶……」聽到人皮妖的數量已經暴漲至此,勘九郎深吸一口氣,整個人都恍恍惚惚的。
「要是真像你說的這樣,我們應該將此事向其余四大國公告,共同抵御這種怪物。我就不信其他四國一只人皮妖也沒有,他們多半和我們一樣,也是捂著掖著不讓人知道。」
「不過那些老東西連探查都攔著,向四大國公告更是想都別想。哎……」
勘九郎完全相信我愛羅的判斷,他思索了一會兒,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這件事我和手鞠也會跟進的,你大膽去做吧,捅出了簍子我們兄妹三個一起擔。」
「勘九郎……哥哥」
「唉~真乖~」勘九郎揉了揉我親愛羅水紅的腦袋,欣慰的笑了,「我們我愛羅最有本事了,哥哥和姐姐以你為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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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見姑娘,裡面這人醒了,你看要不要稟告夫人?」
不久前夫人府邸的側殿住進了一位昏迷不醒的年輕公子,神貌英俊華服加身雖是躺著,也讓守著他的侍女們不敢怠慢。
這公子在側殿躺了半月余,今天終於醒了。雖然她們不能理解為什麼一個人不吃不喝沉睡了半個月還沒死,但人醒了總是一件好事,守著他的侍女開心的向上通稟。
「這小子終於醒了,來這一趟沒幫著我半點,還要我去大蛇丸那撈他,真是……」虧了。
「啊?夫人您說什麼?」
阿澈收起嘀咕聲,起身往側殿去了。
「大人,靜和有愧所托!」阿澈剛推開門就見一個跪地叩拜的身影,為阿澈推門的侍女連忙躲開,不敢受這突如其來的大禮。
「多謝大人再造之恩!」
侍女們有眼力見兒,看兩人有事要談連忙帶上門退了出去,離側殿遠遠地守著。
房間裡只留阿澈和靜和二人。
「你快起來吧。我佐藤澈做了不少生意,你還真是我的第一樁賠錢買賣。」活沒干過,救人倒是救了兩次……
真田靜和低下頭慚愧了一會兒,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阿澈自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主動解了他的惑「由美現在是火之國的公主現在人在木葉,吃香的喝辣的還有眾多忍者保護,就只有你這麼倒霉遇上個奪舍的過得艱難,你就放心吧。」
真田靜和聽到由美過得很好松了口氣,整個人都不再繃著,自然了許多。
「那就好……那就好,由美她沒吃過苦也沒受過罪,我怕她也……」
「別,由美可比你有用,我商會的事現在大都是她在處理,現在和寧商會在她手下已經開遍火之國了。她比你想像中更加堅韌。」
「這樣啊。」真田靜和聽到阿澈對她的誇贊,嘴角止不住的上揚,心中滿是喜悅,比自己立了功還要開心。
……這把狗糧吃的……她飽了……
阿澈輕咳幾下將他的注意力喚回。
「大人,需要靜和做什麼?靜和為大人效力,萬死不辭!」
阿澈將袖中的卷軸拿出交給他,「你此行確實有風險,我會派人跟著你,但也難保你無恙,還請你做好心理准備。我想要你回風之國奪下大名之位,屆時我和由美會盡力促成火之國和風之國的聯姻。」
「聯姻?」靜和轉過彎來後眉開眼笑,「那我和由美又能在一起了!多謝大人成全!」
阿澈止住他叩首的動作,雙手搭上他的肩膀,鄭重的說,「一切順利的話,你和由美會成婚,風之國與火之國也能暗地裡合二為一。但這次你的對手不是人,是一個占盡天時地利的妖怪。你能與他爭的只有人心,切記!」
靜和認真聽完阿澈的叮囑後,點點頭,「我大概能知道對手是誰,之前被奪取身體是我沒有防範,現在不會再讓他得手了。多謝大人器重。靜和絕對不負所托。」
「但……」真田靜和的語氣開始變得艱難,「但萬一靜和真的遭遇不測,由美那邊還請大人多多照顧。」
「你不要這麼說。」阿澈將他扶起,話語間多了絲惆悵,「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人類的命運都被系在一起。前線一崩,誰也無法獨善其身,傾覆不過是早晚的事。如今對付妖怪的前線就在風之國,勝利的關鍵系與你一身。我們的敵人蟄伏多年有備而來,就算是我,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大人……?」真田靜和沒想到事情已經壞到了這個地步。
「去吧,我只能承諾,我還活著由美就不會出事。」
「是,大人!幫我和由美報聲平安,我這就啟程,回風之國!」
門外庫洛洛等候多時了,他和阿澈打了聲招呼跟在真田靜和身後准備一起啟程。
【宿主別擔心了,我們會贏的。】
阿澈扶著桌子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緩緩坐下,神情晦澀不明。
之前她也是怎麼覺得的。她在奈何城的時候能將奈落逼到出逃的地步,在忍者大陸她也有自信將其徹底鏟除。
可她沒想到奈落和黑絕已經在暗中此地經營了十多年,遍地的眼線和幫手。
幸虧她在察覺到良密郡的異樣後就長了個心眼,不然也發現不了奈落藏妖於民,村莊包圍都城的陰謀。
現在的火之國,不知道多少人是人,多少人是披著人皮的……妖。
如今的安寧和樂,就像暴風雨前的寧靜,她總覺得離東窗事發不遠了。
更別說還有不妖壁這個東西讓她防不勝防。現在沒有人貼身跟著斑都不讓她出結界。
好在這也沒耽誤事,她已經將手裡的資源整合得差不多了,價值鏈形成了閉環之後她的布局就開始生產價值。
豐前家豐富的水運陸運經經驗、染谷師傅提供的優惠鋼鐵采買權、由美公主打通貴族的關系為商會提供庇護拉來大客戶,每個人都是商會生態裡不可或缺的一環。這也是她日後談判的底氣。
現在她就差一個人類統帥來幫她厲兵秣馬了,要是她的消息不錯,她看好的小將軍這兩天差不多就會改變主意……
種豆南山下的隱士十個裡有九個寄心朝堂,只是不得志而已。這位逃家的小將軍也不會例外。只是他的家門在火之國,他的立場是個麻煩……
希望那個素未謀面的小將軍是個靠譜的人吧,也不枉她背著風險拉他入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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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越在夫人身邊看到雀見後,整個人都是蒙的。
他迷迷糊糊的接過任職書,跟著雀見一頓翻山,來到了練兵營。
「現在還沒到春耕,大家都有空來訓練。到了春耕,大部分人要回到田地裡,只有家裡有兩個男丁以上的家庭才會留下一人。不過你也不用擔,他們參軍的積極性都很高,對夫人更是忠心耿耿。」
「我總覺得被套路了……?」尹越下馬,站在莊嚴肅穆的軍營前,揉了揉眼睛。
「你們怎麼知道我會答應的?要是我不答應這營地豈不是白建了?」
雀見利落的從馬側滑下,站穩腳跟。將馬匹牽往營地的馬廄拴好,一邊神秘兮兮的說,「這你就不懂了吧,夫人打的算盤就沒有落空的時候。就算沒有你,夫人身邊也有的是人選,你還不知道夫人……」
雀見想到夫人與那位忍者大人的關系並不是廣為人知,隨即將話頭收住,不肯多說。
「反正你所看到的還只是冰山一角。夫人近日也不知在忙些什麼,整個人都消瘦了不少,你可要努力為夫人分憂啊!」
這小丫頭也太偏心了吧,都是她的恩人,她對那位夫人可是掏心掏肺,到了他這兒又是叮囑又是隱瞞的,嘖嘖嘖,太偏心。
尹越搖搖頭,沒指望能從雀見嘴裡套出更多的話。這冰山的全貌就待他自己親眼見證好了。
心中宏願與心上紅顏都在這裡,他還能跑嗎?
「夜路不好走,你早些回吧。告訴夫人,三月後這裡的人定會改頭換面有模有樣!」尹越雙手枕在腦後,雄赳赳氣昂昂的入營,背影淹沒在操練中的青壯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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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回收快過期的營養液呀兄弟們!!!
第131章
「這種構造真完美,只要一直有力量供應肢體就能不斷復生!」大蛇丸看完手中的數據後痴迷地撫上培養器中浸泡的畸形斷爪。
「鋒利的指甲,無限再生的能力和堅硬的外甲,真是理想中的身軀啊!」
「是的,大蛇丸大人,按理說是這樣,可我在良密郡附近撿到這具殘骸時,這堆東西已經失去了再生之能。」
「是什麼力量將他殺死的呢?」大蛇丸在研究室到處翻找,也想不出這具身軀的致命缺點在哪。
「等等……」大蛇丸猛地抬頭,「你說是在哪撿到這東西的?」
兜將眼鏡往鼻子上推了推,一邊整理大蛇丸翻亂的資料,畢恭畢敬的說,「是在良密郡附近,大人。」
「良密郡……良密郡」大蛇丸喃喃自語了兩句,接著若有所思的點頭,「這個地方是……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這個地方是那個女人做過手腳的地方,她應該是有克制這種怪物的方法。那他拿這玩意作為軀體就不保險了。
大蛇丸嫌棄的一把火燒掉了他保存完好的一具最像人的妖怪屍骸。
長得惡心也就算了,就這樣還要受人克制,這種東西是沒有存在的價值的。
「還是這具身體最令人滿意。」密室裡,一個和真田靜和長相無二的克隆體靜靜沉睡在培養器裡。
這具身體是大蛇丸利用真田靜和的細胞和千手細胞培育而成。以前的實驗體中,千手細胞都會排斥吞噬其他的細胞,但在真田靜和這裡,兩者融合的非常之好。
這驚人的順利都讓大蛇丸懷疑真田靜和是不是流落在外的千手了。
「桀桀桀……這次合作也不算全無收獲。」
大蛇丸寶貝的拍了拍密室裡的豪華培養器,美滋滋的關上密室准備離開。
「啊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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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下的疏忽他竟沒有察覺一個不速之客的潛入。
「自來也……你來這兒做什麼,又要打一架?」大蛇丸瞬移出來擋住密室還沒來得及合上的縫。
「擋什麼擋,我看都看見了。」自來也墊著腳伸著脖子做出往裡瞄的姿勢。
「呵,你什麼時候也會心平氣和的跟我說話了,咱們不是一向拿拳腳說話嗎?」大蛇丸嘲諷了他兩句,將人往大廳外引,之後要是打起來也不會損傷他的試驗品。
「你這次來不會是有求於我吧?」
「哈哈哈……」自來也叉腰大笑了兩聲。
他最近確實在發愁。在綱手告訴他宇智波滅門案的內情之後他就在暗中注意宇智波鼬的動向。
宇智波鼬叛離曉組織後,自來也滿忍界尋找他的蹤跡卻沒有結果。
無奈之下只能從大蛇丸這兒打聽一點消息。他還收到線報,大蛇丸和宇智波斑有接觸,這也讓他不得不防。
「你要有什麼事就說,至於我答不答應就不一定了。」大蛇丸雙手環在胸前就這麼站著,一副要趕人的樣子。
「不是什麼大事,就問個問題而已。你知道宇智波鼬的行蹤嗎?」
「宇智波鼬……倒是一個好苗子,不過現在的宇智波都不好惹了你知道吧?」大蛇丸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你這到底是盼他好還是盼他不好?」大蛇丸沒想到自來也竟會關心一個叛逃忍者再次叛逃之後的行蹤,按說他不應該為此感到高興嗎,現在曉和木葉的都要追殺宇智波鼬了,倒是省事。
盼他好還是不好,這是個問題。自來也離開前綱手的意思是宇智波家的事是木葉做的不地道,宇智波鼬如果沒有危害木葉的行為且願意回村,她會給他正名。最重要一點就是要分清敵我,看清宇智波鼬到底站在誰的天平上。
這是不是盼著他好,自來也現在也拿不准,還要看他表現。
「……」
「行了,你還是別說了,我現在對宇智波沒興趣。倒是……佐藤澈這個人有點意思,要不是我打不過那個……哼哼……你要是還有問題,拿她的信息來換吧。」大蛇丸對自來也能給出的情報還是抱有期待的,木葉少有自來也不知道的事,她在木葉生活的時間也不算短呢。
「她?我還想問你呢,聽說她和宇智波斑來找過你,你們……」
大蛇丸一聽話頭就知道沒戲,他嫌棄的擺了擺手,轉頭就走,「去去去,她在木葉逗留了這麼久,你們竟然什麼也沒查到,滾吧。」
「……」
大蛇丸撤回蛇窟前還回頭留了一個小小的提示,「去良密郡看看,你會有收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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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生丸大人~玲出門了!」
長發及腰亭亭玉立的少女回眸一笑,向靠在鳥居上的銀發公子揮了揮手,往神社外跑。
「我會在參拜者來之前回來的,不用擔心我殺生丸大人~」
時間緊迫玲小步往山下的車站跑去,初冬清晨的冷空氣凍得她鼻頭通紅。
上了車,女孩將不鏽鋼的保溫桶包在圍巾裡抱著,時不時抬頭看看窗外到哪了,完全沒注意後座一個鳶尾發色的青年已經將視線落在她身上很久了。
今天又是復查的日子,幸村精市在事務所請了半天的假來醫院,沒想到在車上碰到了一個讓他覺得眼熟的女孩。
他在佐藤澈的葬禮上見過這孩子,她當時哭得可慘了,鼻涕眼淚一把一把的,讓人想不注意都難。
爺爺告訴他這個女孩就是佐藤澈的繼任者的時候,他還恍惚了一下,就她,一個眼淚都擦不干的小丫頭?
現在想想他還真是白替人操心,聽說妖靈局上上下下都對這個小姑娘很是服氣,就連他這個妖靈局司法處的編外人都對此有所耳聞。
看來阿澈留下了一個好人選啊……就是不知道她現在在哪……過得好不好……
「佐田醫院站到了,請要下車的乘客……」
提示音想起,玲抱著保溫桶和幸村精市一前一後的下車往醫院走,一個往神經科,一個往住院部就此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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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6、306……」玲仰著脖子到處找地方。
這不是她第一次來看望這位病人,前幾次來的時候病人都在危重病房接受觀察,玲只能遠遠在門外的窗口看他一眼,現在他終於得到了好轉,換到了普通病房,玲才帶著煮好的烏雞湯再來看望他。
「請進!」
玲敲門得到回應後輕手推開vip病房的門,有些拘謹的在床頭櫃上放下保溫桶,「初次見面,我叫玲,是佐藤大人囑咐我照看你的,你的傷勢好些了嗎?」
宇智波鼬認出了眼前的這個小姑娘。
他第一次來到這個世界時雖然是重傷,但還沒有完全失去意識,夫人將他交給了這個女孩不久,一陣噪音由遠及近的靠近,他被靠近的那個鐵皮傀儡吞了進去送到了醫院。
不知道躺了多久了,他覺得自己渾身輕盈了不少,好像那些因為寫輪眼負擔造成的暗傷都被養好了一樣。
「我剛從醫生那拿了一份你的身體報告,你看看吧。」玲將袋子裡印著絕密的字樣的文件夾遞給他。
鼬看來自己的恢復報告和後附的醫囑覺得很不可思議。
這報告上竟說已經將血繼病帶來的傷害徹底恢復了,這怎麼可能。
血繼病只能壓制惡化的速度不能治愈,這是忍界的共識。這份報告上怎麼說他身上因血繼病造成的暗傷全部痊愈了呢?
「夫人托我告訴你,只要不再透支身體,你一樣能健健康康長命百歲的活著。」玲開心的說著。
當日奄奄一息的人不到兩周就能恢復成這樣,著實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
「夫人還在這邊的世界留了一個通道可以送你回你的世界去,通道的開啟日在三天後,這段時間你就好好休息,養足精神,我會天天來看你的。」
鼬客氣的道了聲謝,將問題都埋在心底沒有多問什麼,乖巧的聽從安排。
窗外,一對小雙胞胎繞著輪椅上的人在草地上奔跑追逐,這種安寧的環境果然不是他的世界可以擁有的。
自從認祖歸宗之後,他就覺得自己肩上的壓力輕了不少,倒霉弟弟有人教了,就算世界大戰再次爆發也有族長大人拿主意,這種沒什麼可操心的舒適感他已經好久沒有感受到了。
鼬捧著手裡的保溫杯一勺一勺喝著,整個人都溫暖了起來。
天塌下來有長輩撐著,就讓他再休息一會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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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姐!」
「小南姐好!」
小南從雨幕走進亮堂的小樓,雖然衣衫沒有沾濕分毫但還是下意識的打理了一下外袍,一邊和眾人打招呼。
小店的掌櫃聽到周圍的招呼聲連忙抬頭,看到這黑底紅雲的袍子連忙迎了上去。
「是小南大人來了啊,您要看點啥?上午我這兒到了一批土之國上好的靈芝和蟲草,這些個補藥掌櫃我都為您單獨留了一份哩!」
這家商鋪開在街角,樣子不顯眼,可街坊鄰裡都知道,這家商鋪的商品種類最是齊全,老板還很會做生意,天南地北的貨品只要你誠心想要,他都會盡量在下次進貨前給你捎來。
小南每月都會來這家商鋪一趟,帶一些珍貴的藥材回去。
得到小南的點頭後,掌櫃挪動腳邊的小凳子,踩上去試圖夠到貨架最上方的白玉盒。
「這伙計放這麼高干嘛,可苦了我這一把老腰嘍……」掌櫃努力直起佝僂的腰,再差一點他的指尖就能碰到這裝藥的玉盒了。
此時小南袖中飛出四只紙折的千紙鶴,分別架起玉盒的四角讓其騰空,落到小南掌心。
「哇!千紙鶴會飛!媽媽,會飛,我要!我要!」一個扎著兩個小編個兒小小的女孩扯著大人的衣角,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千紙鶴。
「囡囡,別鬧……那是……」母親試圖安撫孩子,三只紙鶴功成身退後排隊回到了小南袖子裡,最後這一只像是聽到女孩的呼喊,拍動翅膀轉頭飛向這邊,乖巧的落在了女孩的手心。
母親見孩子捧在手裡玩得起勁,連忙對又是道謝又是道歉的,只是這時商鋪裡已經沒了小南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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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小南也是個溫柔的人,哎……
第132章
「小南,你不用每個月給我買這些東西了,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
小南吹了吹瓷碗裡的湯藥,用勺子舀起一勺送到他嘴邊。
「你怎麼做我管不著,我怎麼做你也管不著。」
長門知道小南是惱他非要透支生命力去做一些危險的事,但尾獸的查克拉豈是容易抽取的,為了他們的大計,他只能這樣做啊。
「是我的錯覺嗎?今天的藥又苦了些?」長門劉海下的一張臉緊巴巴的皺著,做了一副誇張的表情。
小南見他神情滑稽,噗嗤一笑,兩人氣氛中的緊張瞬間消散了。
「別逗我,沒用的。」小南將藥碗往他手裡一塞,騰出雙手幫他掖了掖背角。
「你剛剛抽取了二尾查克拉身體虛弱,組織裡的事情暫時不要操心,都交給我吧。喝了藥好好睡一覺,你現在身體的負擔太重了。」
長門將瓷碗裡濃郁成黑色的藥汁一飲而盡,配合小南的動作躺平到床上,合上雙眼。
小南收走桌頭的空碗,憂心的看了眼他瘦骨嶙峋眼窩深陷的樣子,嘆了口氣。
既然這是長門選擇的道路,那她就只能陪他走到底了!
小南走後,一只黑白詭異的豬籠草默默從地底鑽出,伸出了半個腦袋。他將房間裡的對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看來小南沒跟佩恩提妖怪的事啊,好險好險。這事佩恩要是不插手就再好不過了。」豬籠草半黑半白的腦袋上神情激動詭譎,頗為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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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見,這府邸的采買費怎麼一下少了這麼多啊,這點錢老婆子可拿不出讓夫人滿意的席面。」伙房的主管婆婆抓著鍋鏟,見雀見進了廚房趕緊叫住了她。
「婆婆,夫人昨天帶人出遠門去了,少則一周多則半月都回不來,我就是怕您著急特地過來通知您一聲。」
雀見墊著腳按上主管婆婆的雙肩,親昵的說,「趁這小半月夫人不在,您可得教教我怎麼煲湯,您可答應過我,不忙的時候要教我的。」
雀見剛入府時隔三差五就往廚房跑,與婆婆熟的不能再熟,婆婆拍了拍落在她肩膀的小手側過頭面容慈祥的說,「答應你的事你就放心吧,也難得你這孩子有心了。」
雀見對夫人的周到體貼府邸裡的人都看在眼裡,誰不稱贊她是個知恩圖報的小姑娘呢。府裡受夫人恩惠的人多了去了,大家大都覺得夫人的恩情無以為報,日子久了這恩情也淡了,也就雀見時時刻刻想著報恩,不管她是家徒四壁的孤苦小姑娘還是府邸忙裡忙外的女主管,都一如既往的滿懷感恩。
「夫人不在我們這邊就不忙了,你有空就過來學吧,婆婆教你!」
雀見連連點頭,心裡想著等夫人回來就能吃到她親手做的宵夜了。
有時候夫人晚上要給小少爺上課,課後夫人想吃些宵夜又怕打擾廚房的人休息就直接睡了,要是她趁這段時間學會幾種湯品甜點,到時候也能做給夫人吃了!
那時夫人又該誇她貼心了~
夫人的誇獎就是她最大的動力!
雀見幻想著夫人歸來後的一切,卻不知到時候一切都將變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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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木葉大門敞開,卡卡西單手插兜立在門口像是在等什麼人。
木葉的安防標准比往常嚴格了一倍有余,自來也大人和綱手大人站在火影室內一直盯著門口的動靜。
這麼大的陣仗就是因為——宇智波斑和佐藤澈將於今晚到達木葉!
和諸位忍者如臨大敵的模樣不同,由美廢了老大勁才將自己的激動和欣喜壓制在心底不要表現出來。
佐藤大人終於要來接她了!!!
木葉雖安全雖自由,可她實在是想不到正當的理由再賴在木葉了!大名那邊也一直在催她回國,她快要頂不住了。
別以為她不知道,木葉內現在到處都在傳公主是喜歡上了一位木葉上忍才遲遲不肯回國,連父親都給她傳信說喜歡就帶回國都……
卒了……天地良心,她心裡可只有靜和一個呀。
晚上大冷天的,由美裹緊披風站上驛站的登高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木葉門口,生怕錯過些什麼。
綠袖勸不了公主,就只能將室內的炭盆移到室外圍著登高台放了一圈,再往公主手裡塞了個暖手爐,陪著公主在寒風中站著。
「啊,公主,來了來了!」
綠袖指著木葉大門處出現的兩個身影捂嘴小聲驚叫,太好了,她終於不用大晚上繼續在這兒吹風了!
由美一直站在登高台上,眼睜睜的看著阿澈走進了一家民居後後才收回視線。
阿澈和斑終於在夜深之前趕到了木葉。
約定好明早與會的時間,他們就在她之前居住的房子內住下了。
「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斑站在臥室門口看著阿澈進去,幫她帶上門。
阿澈仰躺在床上,撫上胸口,眉頭微皺。
斑在她身邊,此行木葉大概率上也沒有惡意,為什麼她這心裡還一直惴惴不安?
「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休息……休息。」
嘀嘀咕咕中,阿澈就睡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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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澈,阿澈醒醒。」
被一陣輕柔的力道推醒,阿澈的眼睛睜開一條縫,看著周圍還是黑燈瞎火的,她翻了個身歪頭繼續睡。
「天還沒亮呢,叫我干什麼……斑斑別鬧……」
「……」
斑知道這樣是叫不醒她的,索性就將人扶起來靠在床頭,拉開床頭燈和窗簾。
「現在已經是早上八點,可天還是黑的,可能是出事了,你快醒醒。」
「……太陽公公賴床我也賴床……」阿澈拉過他的胳膊靠在他肩膀上繼續暈著,壓根不睜眼。
察覺到天有異像之後斑就派分身外出探查了,木葉的民眾也十分恐慌,時不時可以看到忍者從屋檐上匆匆而過的身影,除此之外,他能感覺到房屋四周的守衛增強了。
【宿主,宿主醒醒!你難道沒有感受到瘴氣嗎?不要睡了!!!】
【奈落開始搞事了!】
奈落兩個字將阿澈從睡夢中喚醒,她一個激靈坐直了。
現在什麼情況了?
阿澈望著窗外黑漆漆的景色,回憶起剛剛斑說的話,心下一沉。
【現在到處都是妖氣在暴動,宿主你……】
知道了知道了,該來的終於來了。阿澈聽完小八的話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下了。
她這次來木葉就是想將奈落的陰謀告知,讓大家都有個防備,沒想到還是晚了,她前腳剛到後腳奈落就開始收網了。
看這個情形真田靜和和庫洛洛那邊多半沒得手……現在只希望他們能安全的退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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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阿澈擔心的一樣,風之國大名暴斃,奈落發起暴動趁機上位,都城內妖怪橫行民不聊生。奈落奪權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追殺真田靜和。
庫洛洛和靜和都有所察覺,已經開始跑路了。
漫天的黃沙迅速將腳印隱藏,真田靜披著土黃色的外袍手握武士刀背靠沙丘警惕四周的動靜。
身後的追兵離他們越來越近,庫洛洛已經回頭清掃敵人了,他要在這裡等他一會兒。
真田靜和沉住氣*,回憶起上一世在家中道場練習劍道的日日夜夜,將武士刀架在身前努力感知周遭的動靜。
突然他感覺身前一暗,黃沙席卷而來形成了一個堅固的圓球將他包攏其中。
真田靜和感受到自己的方位正在下沉,不禁有些心急。
難道他是中了忍術要被活埋了?
他抽刀砍向沙壁都被反彈了回來,虎口被撞得生疼。他在沙球裡呼救能感覺到聲音都被關在了這個原形空間裡,分毫都傳達不出去。
就在他心灰意冷想要放棄時,沙球主動上升,待停穩後沙層開始自動剝落。
沙球從他的頭頂上先開了個口子再慢慢剝落倒塌,讓他的視野重新變得開闊。
眼前站著的是位額頭上刻了「愛」字,身背葫蘆的忍者。
他的葫蘆中不斷有沙子冒出環繞在他周身,想來包圍他的沙球也是這個少年的手筆。
真田靜和在打量我愛羅時,我愛羅也在識別他的身份,他是被不遠處的打鬥吸引過來的,途徑此處看到有妖怪襲擊人,就順便出了手。
待他將保護用的沙球卸掉,看清裡面人的相貌後,他立刻將人認了出來。
「大殿下?」此人正是風之國失而復得的大殿下,他因為任務的原因和這位殿下打過兩次交道,如此才能順利的將人認出。
真田靜和也對這個打扮獨特的少年上忍有印像,見他是來救他的連忙松了口氣。
兩人談話之際一具妖怪的殘肢動了動,偷偷鑽入沙地,企圖從地下對真田靜和發動攻擊。
沙子裡到處是我愛羅的耳目,我愛羅將真田靜和往旁邊一拉,接著真田靜和站地原處的沙子迅速彙集成球不斷收縮,最後炸開妖怪的殘肢分崩離析。
血跡飛濺,真田靜和的披風也不能幸免。
「殿下,得罪了。」
屍塊迅速被刮過一茬又一茬的黃沙掩埋,呼吸之間慘烈的場景已經消失不見。
真田靜和沒有在意這星星點點的血跡,他可沒忘他還在逃亡中,庫洛洛那邊還沒消息,砂忍神兵天降真是再好不過了。
「這位……」
「我叫我愛羅。殿下為何會遭到怪物襲擊,為何會一個人逃到這裡?」我愛羅的話停頓了一下,整個人警惕的看向沙丘側邊,「那邊過來的人,殿下認識嗎?」
真田靜和順著他的方向看去,那不正是庫洛洛離開的方向嗎?
黃沙漫天,庫洛洛的身影從黃沙中顯現。他一個普通人都能感受到庫洛洛和我愛羅對峙時的緊張感。
「別誤會,他是護送我逃出都城的人,都是自己人、自己人。」
接著真田靜和三兩句將都城發生的事都告訴了我愛羅。
「都城淪陷了……都城淪陷了……」
我愛羅將此時嚴峻的情況重復了兩遍,面癱的表情和平淡的語氣都無法表達他內心的震驚。他多方查探,只知道遠離人群的山村裡藏納著不少妖怪,下意識就認為妖怪為了掩人耳目不會選擇躲在鬧市區,更別說人來人往的都城了。
人變成人皮妖之後行跡多少會變得可疑,在人多的地方待久了一定會暴露,都城怎麼會一下藏了那麼多妖怪?
看來事情比他想的還要復雜。
我愛羅將身上帶的緊急信號發送上天,為庫洛洛和真田靜和引路,三人決定先回砂隱村一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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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快收尾了喲!最後一波小高潮開始了!
第133章
時針指向了正午十二點,但外面的光景就像是午夜十二點一樣,街道上沒有人,經過一早的安撫,普通人現在乖乖的縮在家中沒有點燈,靜靜的等待太陽的升起。
體弱的稚兒和老人不知為何逐漸陷入了沉睡,許多年輕人束手無策的在家中急得打轉。外面福禍難料,家裡又有親人莫名昏睡,年輕人只能將微末的希望寄托在厲害的忍者大人身上了。
「空氣中彌漫著瘴氣,諸位忍者身強體魄自然不受其害,體質差一些的老人孩子陷入昏睡是身體開始進行自我保護,減緩他們的身體被瘴氣侵害的速度。」
會議廳內阿澈聽到忍者進來彙報這個情況後,如此說道。
「瘴氣?夫人可有辦法處理?」
會議上眾人將視線彙集在阿澈身上,阿澈搖搖頭,「瘴氣的源頭是妖怪,就算我有辦法淨化瘴氣,只要妖怪的數量沒有減少,就可以源源不斷產生瘴氣,淨化了也白搭。」
「瘴氣還是小事,待妖怪消滅的七七八八,我自會幫你們淨化,現在的問題是,你們知不知道火之國境內妖怪的具體數量?」
阿澈問出這個問題之後,奈良鹿九將一份資料遞到綱手眼前,在她耳邊小聲說了些什麼。
綱手翻了翻手中的資料,面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具體不知道,就目前估計出來的數字就已經有些麻煩了。」
「綱手大人!風之國都城淪陷,砂忍村被妖怪所圍!」
出雲手裡抓著一份灰突突的牛皮紙闖了進來,他口中的消息讓在座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一國都城,那是除了忍村以外守備力量最足的地方,國都的淪陷簡直是在砂隱村臉上扇巴掌。
聽到都城淪陷的消息,阿澈的心也揪了起來,奈落一旦掌控了都城是不會放過真田靜和的,庫洛洛帶著真田靜和一個普通人逃亡,難啊……
綱手展開信箋之後,看了阿澈兩眼,意味不明的說,「夫人的手伸的真遠,你的人將風之國大殿下救了,現在人都在砂隱村,向你報平安呢。」
阿澈聞言松了口氣,他們沒出問題就好。
阿澈頂著眾人懷疑的目光將現在的局勢娓娓道來。
「妖怪的頭目是一只叫奈落的半妖。他十多年前來到這片大陸開始布局,指使妖怪吞食頂替人類。他的老巢就在風之國,我推測他現在就寄生在風之國那位小殿下身上。這也是為什麼妖怪暴動,第一個淪陷的會是風之國。」
「當然,我們的敵人除了奈落,還有一個狡猾的東西。說起來自來也大人應該對他有印像。」
「那就是黑絕。」
會議室內繞著外圍站成一圈的上忍就像聽天書一樣聽著會議內容,又是奈落又是黑絕的,都是些聞所未聞的人物。
他們只能從自來也大人和綱手大人的反映來判斷佐藤澈話中的真假。
「黑絕……這不是曉裡面負責情報的……人嗎?」
「黑絕隱匿的技術十分厲害,但我推測他應該不是人類,至於他是什麼,只有諸位抓到他親自去問了。奈落能帶著這麼多妖怪出現在這裡黑絕功不可沒」
「實不相瞞,我這從棺材裡醒來,還有他的功勞呢。」說到黑絕,阿澈就氣得牙癢癢。之前是黑絕害她,換了個世界奈落又一心要她的命,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了,不僅物是人非,奈落和黑絕還要聯手對付她,簡直是……坑!
「值得一提的是,唯一沒有妖怪出沒的地方是雨之國。我猜是雨之國的那位新首領不好惹的緣故吧,要是我們能將他拉到一個戰線,對抗妖怪的壓力就小多了。」
「但據我所知,曉還是將捕捉尾獸的任務放在第一位,對妖怪的存在無動於衷。」
自來也去雨之國查探過,認出了現在執掌雨之國的就是他當年收下的三個孩子中的長門和小南。
他多少打聽到了曉建立的經過,他們的理念從止戰止戈慢慢轉變成虛妄的口號,說什麼讓整個世界都感受痛苦,這樣大家才能相互理解。
這不是本末倒置嗎?
要是大家都生活在痛苦之中了,那互相理解還有什麼用呢?造成的傷害已經無可挽回了。
「師門不幸,師門不幸啊……雨之國的事情就交給我吧,是時候做一個了斷了……」自來也雙手交握在身前,沉重的說。
「這倒也不必,我有辦法改變他們的想法,自來也大人不必冒這個險。拋開雨之國,先將其他四國的妖怪控制住再說。」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會議室內的討論聲不斷,卡卡西是最先離開會議室的人。
等不及會議結束了,他要先率隊趕往風之國查探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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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來嘍任務來嘍!交給未來的火影大人吧!」鳴人被通知要去執行救援任務後,整個人都精神起來,上躥下跳。
一般鳴人說這種不著邊際的話時,小櫻都會一拳讓他清醒,可小櫻的注意力都在卡卡西老師剛剛宣布的消息之中。
「這次任務佐助會回來和我們一起,大家要好好配合呀!」
佐助被佐藤夫人接走後,她的心就像空了一塊,這一年多了,也不知道他長高沒變帥沒,有沒有喜歡的女孩子了……
真是讓人操心啊……
跟在卡卡西身後一路奔馳,他們看到了一個站在樹巔上的一個熟悉身影。
「佐助,這裡這裡!哈哈哈!」鳴人激動地招手,小櫻雙頰通紅偷偷往佐助的方向看但不敢直視他的雙眼。
佐助瞬身到隊伍正前方,溫和一笑,「卡卡西老師,鳴人,小櫻,我回來了。」
!!!
媽媽呀,這還是那個臭屁的佐助嗎?
佐助的性格也變好了,這下無可挑剔了,就是我的本命啊!
鳴人和小櫻都將心裡的想法寫在了臉上暴露無遺,只有卡卡西還是一如既往耷拉著眼睛,情緒沒有絲毫外泄。
「看來你在佐藤夫人那邊過的不錯。」氣息內斂,整個人沉穩下來,除卻實力增長許多之外,他的性子也平和了不少,這才是最讓人意外的。
「夫人和族長大人確實待我很好。」佐助加入隊伍,和大家一起趕路,邊走邊說。
「吶吶,你們族長真的是宇智波斑嗎,真的嗎?聽說他超級超級厲害,到底有多厲害啊?」
佐助歸隊之後鳴人就把他好奇許久的問題給問了出來。
佐助想了想,模模糊糊的說,「大概是能將九尾按在地上打的程度?」
【喂,小鬼我警告你,你別惹那個宇智波斑,惹了他我都救不了你!】
「唉唉!剛剛九喇嘛竟然主動跟我講話了。」鳴人聽到九喇嘛的話之後就嚷嚷了出來。
小櫻將大呼小叫的鳴人擠開,搶到佐助身邊的位置扭扭捏捏的還沒來得及開口,佐助就將話頭搶了過去。
「風之國的情況我看過夫人那邊的資料,知道的應該多一些,趁著現在還有時間,大家聽我說一下吧。」
四人默契的微微減慢速度,靠近佐助,聽他講情報。
「風之國國都淪陷妖怪橫行,鄉野小鎮裡也藏納有能幻化人形的妖怪防不勝防。這兩個地方的風險最高,現在離暴動已經過了三個小時,足夠國都和鄉野的妖怪將附近的人類清空後回往砂忍村轉移,現在砂忍村都快告急了,那很可能風之國已經成了一座只有妖怪和忍者的空城。」
聽完這道沉重的分析,大家都有些沉默。
是啊,對忍者來說妖怪不算什麼,但對普通人來說可就是滅頂之災。
「也就是說,砂忍村就是我們在風之國對付妖怪的唯一據點。不過好在我們動手也不需要再顧忌到普通人。」
「妖怪的弱點多在眼睛舌頭和腹下,戰鬥模式也和通靈獸差不多。不過最需要防範的是不妖壁。」
「不妖壁?在哪啊,砂隱村還有叫這名的地方?」
「傻瓜鳴人,佐助說的應該是件物品吧,怎麼會是地名呢?」
佐助衝小櫻點點頭肯定了她的說法,「不妖壁是件寶物,擁有不妖壁的妖怪能完美的掩蓋住周身的妖氣。」
「你說的像是沒有不妖壁我們就能區分妖怪了似的……」鳴人翻了個白眼,「要是大家能區妖怪風之國也不至於淪陷得這麼快。」
「鳴人不錯啊,這回竟然抓住了重點。」卡卡西插進一句表揚,「確實,據佐藤夫人說妖怪身上伴有妖氣,但忍者確實對妖氣不敏感,我們能感受到的往往是殺氣和危機。」
佐助從口袋裡拿出三條分別穿著綠色晶石的手鏈。
#媽呀,佐助送我手鏈了!他果然……哈哈哈#
小櫻就當沒看到另外兩條,激動的從他手中拿走,驚喜地帶上。
「這上面穿的晶石叫妖氣結晶,遇到妖氣會變成無色,可助你們分辨妖氣,探測範圍比較小,在十米之內,就算有不妖壁的掩蓋,這個妖氣結晶一樣會有反應。」
「哇,這麼好的東西你都能搞到!」鳴人眼睛亮晶晶的抽走了屬於他的那條。
卡卡西不疑有他,也將手鏈帶上。之前他在宇智波斑和佐藤澈的手腕上見到了一樣的手鏈還以為是人家的情侶手鏈,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我們現在已經到了火之國邊界了,再強調一下任務目標,援救砂隱村抵抗妖怪,盡量減少傷亡!」卡卡西對三人在強調一遍任務內容,大家開始全速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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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開打了開打了!
第134章
車道上,公主的車架哐哧哐哧的向前,兩匹馬被趕得飛快。
阿澈和由美在車上,兩人都神色凝重。
出於安全考慮,在這個時候她和由美本不應該離開木葉的,但誰知道火之國的大名和在國都的皇親國戚們竟然都死個精光。
現在火之國上下群龍無首,天呈異像,不斷有邊緣郡縣告急向國都求援,上上下下亂成了一團。
這要是放任下去,危機還沒波及到火之國恐怕都要因為騷亂而踩死不少自己人。
由美是火之國皇室唯一的血脈了,理應回國主持大局。阿澈怕她沒有遇過這種場面便坐上馬車和她一起回國。
並且她知道,拿到火之國的管轄權後她才能發揮最大的力量。
小八,由美算是我的人,那現在火之國也應該算作我的領地了是嗎?
【是的宿主,小八正在加載地圖,請稍後……】
趁這個空當先把渦之國的信息調出來我看看吧。
【好的,宿主。】
阿澈打開界面,各項民生數據除了健康指數偏低意外,其余一律飄綠,讓阿澈暫時放下心來。
看來奈落的力量有限,他要集中力量攻打砂隱村,她的領地暫時是安全的。
【雖然渦之國留的反抗力量有限,但那裡有許多鋪設了結界的安全屋,安全還是有保證的。】
【除了領地,您的和寧商會有一大半的據點已經按照吩咐開啟了結界,成了當地的庇護所。】
那就好,有了安全屋那位松下小將軍應該可以組織反抗了,再不濟讓大家都躲進安全屋還是沒問題的。
大後方的安全得到保障了她才能一門心思去整頓火之國的亂像。
「佐藤大人?這都什麼時候了,您怎麼還發呆啊。」由美焦心的在阿澈眼前揮了揮手。
她雖然還保有上一世的記憶,知道自己此世的任務是幫助佐藤大人成事,但火之國的父兄對她的照顧和體貼她不能視而不見啊。
人心都是肉長的,兩位兄長雖然平日裡對她多有忌憚多有限制,但也沒有過什麼惡意陷害之舉,大名大人對她更是寵溺信賴,一下子失去至親的三人,讓她很受打擊。
「朝中文武大臣本就不和,現在火之國又群龍無首,指不定亂成什麼樣呢……哎……我要是早點回國就好了……他們就不會……」
由美的邊說邊蹂躪著手中的帕子,心情低落,話語裡滿是自責。
阿澈拍上她的肩,輕聲寬慰道,「如果你早些回國,大概率是和你父兄一個下場。我猜皇族的死並非是偶然,擒賊先擒王這一點奈落也知道。我擔心的是五大國的皇室是否都像火之國這樣……」被屠殺殆盡。
「大人是說……」由美聽完阿澈的話恍然大悟,「那真是太惡劣了……」
「要是真如我所說,現在的大陸面臨的就不只是人類和妖怪的抗爭,還要面對無數顆復雜人心的拷問。奈落是我見過的最會利用人性弱點的妖怪,天下大亂之日就是他施展拳腳之時。」
在權力鬥爭中長大的由美立刻懂了阿澈的意思。她見過不少瘋皮都是要權勢不要命的人,如果妖怪可以給他們權勢,她相信他們會毫不猶豫的站上妖怪的天平。
到時候變成妖怪借人類之手統治人類就完了。
思及此處由美一身冷汗。
「大人,您這麼說我到想起了一人,五條順次。他是我見過對權力最渴求的人最沒有底線的人。短短兩年便升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有時候他甚至讓我感到……害怕。」
說話之間馬車已經駛入火之國都城,遠遠地就能看見一個高挑俯身行禮的身影,「五條順次恭迎公主回國。」
由美從窗口瞄到他的身影後立馬放下了簾子,很顯然,她不待見他。
「這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在將人名和真人對上號之後,阿澈不禁這樣感慨。
「不出意外的話,如今的火之國已經在他的控制之中了,他此次來接我回國不知是做給別人看的還是想要趁機斬草除根……大人您要多加小心。」由美下小聲叮囑完才走下馬車。
阿澈好整以暇的坐在車廂內,內心毫無波動。由美是不知道斑跟著她們所以才有這種多余的擔心,要她說,現在什麼陰謀陽謀都無法危及到她們二人的性命。
畢竟她答應過真田靜和要好好保護這丫頭,總得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安心……
「馬車裡的這位是我請來的國師,就是那位為良密郡解除妖怪之害的高人,還望五條大人好生安置她。」
由美在眾人面前如是介紹阿澈的身份。
「她?高人?」五條順次輕佻一笑,作勢要掀簾子一探究竟,被飛來的苦無差點扎穿手。
「保護大人!」見狀五條順次周圍的忍者和武士警鈴大作湧上前去企圖包圍馬車但被五條順次制止了。
他輕描淡寫的擦過手背上的一道血痕,恭敬的一鞠躬,「國師大人,還請下車與公主一起住進大名府。我們人手不夠要集中守備力量,大名府才是國都內最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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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氣結晶沒反應,這個五條順次暫時沒問題。」由美撫上手腕上的綠色晶石松了口氣。
看來情況還沒那麼懷,這個五條順次並不是靠著妖怪的幫助上位的。
由美來稟報五條順次的情況時,阿澈正在奮筆疾書的寫著什麼。
火之國的地圖已經加載完成了,阿澈正在根據安全屋的分布和糧食等必需品的存量來設計應急措施。
國都內有一大糧倉,和兩處和寧商會的安全屋,資源算是比較充沛的了。將人們安撫下來之後就要解救邊境妖怪之困。
她離開木葉之前已經和火影大人商量好了,她負責穩住國都穩住人心,木葉負責清絞火之國境內的妖怪同時努力恢復光明。
是的,現在的一切還都是黑漆漆的。這種黑暗太壓抑了時間久了肯定會不行,一定要盡早恢復光明。
現在她們只有相信對方,走一步看一步了。
阿澈吹干墨跡將卷軸卷起來遞給由美,「按照這上面去做,已經有人去拔除國都裡的妖怪了,我會先淨化國都裡的瘴氣,這樣,除了沒有光亮以外這裡一切都和以前一樣了。」
阿澈再指了指她身後的一筐妖氣結晶,「這是剛剛運到的妖氣結晶,你按著人頭分發下去,那些不來領的多半有鬼,派忍者去緝拿就好。」
「是,由美知道了。但……五條大人那邊……我……」由美吱吱嗚嗚的,看起來有些不想和他打交道的樣子。
「他有什麼問題就讓他來找我。民心會偏向做實事的人,你只要將我這單子上的事情都一一落實了,他就是一個光杆司令。」
阿澈給她吃了個定心丸,慢悠悠的在房間裡喝茶,看著由美匆匆而去的背影,眼前一片霧氣。
「五條順次……這個名字到有些耳熟……」
【這不是和松下家有關嗎?松下小將軍的就是因為父親加入了這個五條的陣營才氣憤不過離家出走的呀!】
哦,還有這事?阿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松下尹越那家伙看不慣五條順次,又干不掉他,索性自我放逐回了老家。】
這樣啊……那不如從小將軍他父親下手好了,聽尹越的說法,他父親歸順五條應該只是形勢所迫,咱們可以把他拉到由美的船上啊,由美比五條好歹多了個正統之名。
阿澈的小算盤打得叮當響。
離大名府不遠的庭榭中,五條順次打了個響亮的大噴嚏。
「奇怪,是有人在惦記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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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隱村外一線天的關隘是砂隱村的最後一道防線,過了一線天,就是砂隱村的大門了。
「放行!」
守在關隘的砂忍認得卡卡西,他快速檢查完任務書後就讓他們過關了。
緩衝區都已經移到一線天了嗎,四戰那會兒最激烈的時候也就只是這樣了吧。看來砂忍現在的壓力很大。卡卡西帶著學生越過關口往砂忍村內部進發。
「卡卡西老師,我就留在前線的醫療部吧,比起在後方,我在這裡才能救助更多的人!」待隊伍越過忙亂不堪的醫療營地,小櫻主動請纓留下。
卡卡西沒說什麼,點了點頭,孩子們都長大了,有主意了,應該放手讓他們大展拳腳了。
「小櫻你要注意安全啊。」鳴人也看到了醫療部的慘狀,對小櫻的決定十分支持。話說完鳴人就跟上了卡卡西的步伐。
讓小櫻最意外的是佐助在路過她旁邊的時候留下了短短的兩個字,保重。
#啊!!!佐助主動跟她說話了!!!#
溫和的聲線,迷人的側臉,哈哈哈,她覺得現在的自己干勁滿滿!小櫻擼起袖子同手同腳的走進了砂忍前線的醫療營地。
「這位是火影大人的親傳弟子春野櫻,現在特地來我們前線的醫療部幫忙,大家要有信心啊!」
在醫療組長的介紹和動員下,小櫻很快融入了戰地醫療團隊,進入狀態。大家的精神一震,整個醫療部的狀態又重新好轉。
組長見整個醫療組的鬥志重新燃起,欣慰的抹了把眼淚,他趁大家不注意將剛拿到手的死亡統計表燒成灰燼。
這個讓人心驚的數字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啊……
第135章
「吵吵吵,都被打到家門口了還在吵!」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穿透了整個作戰室。
門口兩位老人推門而入,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
「我們將權利下放,是為了看你們在這兒吵架的嗎?!」千代婆婆的拐杖在地板上狠狠咚了兩下,嘈雜的作戰室變得鴉雀無聲。
「到了現在還在猶豫,你們就應該去戰場上去前線上看看,看到屍山屍海才肯罷休!」千代恨鐵不成鋼,舉起拐杖就想往坐在首位的大長老身上招呼。
海老藏抓住了姐姐的拐杖,緩和局面。
「既然長老團的意見無法統一,那我和姐姐就先挑起指揮的擔子,你們六位長老分別組成六只機動部隊,准備隨時增援前線,有意見嗎?」
「遵命!」長老們吵得面紅耳赤的誰都不服誰,這下權威來了,一個個都縮著脖子,二話不說就行動了起來。
作戰室一下就變得空曠了。
「姐姐,砂隱村群龍無首才會導致現在這個局面,你也不能怪他們啊。」海老藏將拐杖還給她,找了個位置坐下。
「是我高估他們了,當初將權利下放我是指望這六個長老能出一個狠的壓制住其他五個。可你看看,現在這六個平分秋色不說,一個個都是庸才不懂合作還心比天高……氣死了!」
「可在這個關頭我們還是要選出一位能服眾的風影成為大家的主心骨啊。你我已經老了,再出山的話只會降低士氣,你要是不從這六個人裡選,那就只能將目光往小輩身上放一放了。」海老藏淡淡的分析著事態。
「小輩……咱們砂隱村的小輩可厲害著呢,比那六個扶不上牆的東西好多了。」
「姐姐你的意思是……我愛羅?」
「他是羅砂的孩子,是砂忍村的一大戰力,這孩子近年來的表現你都看到了,除了年紀小了一些以外無可挑剔。」
「趁著我們兩個還沒有徹底退下,趕緊幫他在砂隱村站住腳吧。日後這重任就交給這他們這代人了……」
海老藏思索了一下,點點頭,「他身上還差點功績,不過這次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若他能才此次危機中脫穎而出,風影之位就非他莫屬了。」
兩位老人在作戰室內盤算著大局,我愛羅手鞠和勘九郎已經沒日沒夜的守在前線三日了。
「木葉的增援怎麼這麼慢啊……」手鞠拍了拍身上的塵沙,順便念叨念叨。
「我的親姐姐,你這像是去前線巡視了三天的樣子嗎……看起來精神尚可啊。」勘九郎仰躺在三個木椅拼接而成的簡易小床上,小聲嘀咕。
「再說了,木葉也不一定派那家伙來……哎喲!」勘九郎扎扎實實的挨了一下因為嘴賤招來的拳頭。
「你別躺了,快起來去前線幫忙,輪到我休息了!」手鞠補充完水分站在勘九郎跟前等著他讓位。
「我這也才剛躺下……」看到身邊立著的三星扇,咽下不滿趕緊起身讓位。
「熬了三天,老娘的美貌都沒了!」手鞠大大咧咧的往嘴裡塞了顆軍糧丸躺下恢復查克拉。
「我愛羅呢,他回來過嗎?」
勘九郎背起烏鴉,一邊往身上收拾傀儡師的裝備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整個人就一永動機,這前線上但凡還有一人,他是不會退的。」
「哎……」手鞠聽著就覺得累了,她朝勘九郎揮了揮手不再說話,專心恢復查克拉好盡快返回前線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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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頭部隊注意怪物尾部的尖刺,它可以刺穿我的防御!」
我愛羅控制沙子將忍者送入妖怪的脆弱點附近進行精准打擊。一只甩了三條尾巴的巨型蠍尾蛇身的妖怪在沙土中瘋狂擺動前肢翻起沙塵暴。
幸虧沙地是我愛羅的主場,不然尋常忍者想要近身都難,更談何絞殺。
我愛羅伸出沙之手將四個被沙塵暴掀上天的中忍和她的學生祭一起拉回身後。
「蛇蠍怪周圍只留上忍,其余忍者回指揮部重新分配戰區!」
被我愛羅在部隊後方放下的五位中忍不舍的往前方的戰場上望了一眼,轉頭就往指揮部跑。他們不是逃兵,只是實力暫時不夠而已!
祭在被老師救下後抹了抹眼淚,和周圍的中忍下忍一起往指揮部跑去。
束手無策的無能和同伴戰友被殺的狂怒席卷了每個人的心身。而總有一個身影擋在了他們和死神之間,給他們充分的機會成長。
我要變強!這個念頭在所有被迫轉移戰場的忍者心中扎了根。
卡卡西小隊將任務書交給千代婆婆之後就被分派到我愛羅所在的戰區了。
「哈哈哈,輪到鳴人大人大顯身手了!九喇嘛准備好了嗎,一起上嘍!」妖狐外衣一出,鳴人衝著蛇蠍怪物就筆直的去了。
【誰讓你上了,我去……有本事逞英雄,有本事別找我借查克拉啊!】
「哈哈哈,咱倆誰跟誰,不需要分得這麼清楚!」
「呀咧呀咧,鳴人的性子還是沒變啊。」卡卡西時刻關注這鳴人和妖怪的動向尋找出手的時機。
「那我也去了。」佐助緊跟在鳴人之後抽出掛在腰間的劍,雷屬性的查克拉均勻覆蓋在劍的表面這抹電光在這個暗黑的世界顯得格外耀眼。
「啊……?啊?啊?佐助你竟然搶了我的對手,可惡!!!」
連續三次瞬身後貼近蛇的七寸,只見電光一閃,*蛇身和蠍尾分離,轟的一聲,巨妖倒地了。
佐助還順手抓住一個差點被蛇身壓下的砂忍,帶著他回退到了安全區。
「這就是宇智波的力量嗎……」卡卡西的寫輪眼將佐助的每個動作都看得一清二楚,精細的查克拉掌控力,精准的時機把控和敏捷的速度,就算沒有寫輪眼,宇智波的天賦也不一般。
看來佐助有一個比他更稱職的老師了。
******
「多虧了各位,這波攻擊算是擋住了。」我愛羅對卡卡西小隊的到來十分感激。
在看出我愛羅是主戰場的總指揮後,鳴人驚訝的拍上他的肩膀,大笑,「我愛羅,你現在好威風呀。喲西,我也會追上一定要比你先成為影!」
「鳴人你這麼可靠,一定也可以的。」我愛羅一臉正經的回應。
「他哪裡靠譜了?」手鞠清掃完戰場,將三星扇插回背後,冷哼一聲。
「現在不是相互恭維的時候,後勤剛剛清點了一下,消毒藥品、水和干糧都急缺,砂隱村的儲備只剩下五天的量了」
「這到不用擔心,在我們出發時,鹿丸已經領了配送補給的任務,正在調配物資。想必不久就要到了。」卡卡西說道。
手鞠聽到這消息精神一振,連忙舉起手積極地承攬任務,「我愛羅,我申請前去接應補給小隊!」
「批准。路上注意安全,不要掉以輕心。有的妖怪智商不低。」
「放心吧,走咯!」手鞠一掃剛才疲憊的樣子,單槍匹馬往木葉方向去了。
待手鞠跑遠,眾人進入了短暫的休憩期,回營帳補充水分,恢復查克拉,戒備下一次惡戰。
營帳裡,大家趁著休息之余交換情報。
佐助將妖怪的特點和普遍的弱點介紹了一遍,想起走之前夫人的叮囑問了眾人一句,「你們知道這天黑之像如何改變嗎?」
「我試過往天上飛,雖然差別很微小,但其實飛的越高天是越亮的,而且我能感受到溫度的變化和往常一樣。」說到這裡我愛羅的話頓了頓,「也就是說,太陽還在那裡,只不過越靠近地面我們的視線受的約束越大。」
「你口中的奈落和黑絕,他們有類似的術可以形成現在的情況嗎?」
佐助搖搖頭,「我也只是聽夫人提過這兩個東西,沒有交過手。」
「我們連你說的這連個家伙見都沒見過……」勘九郎攤攤手,一臉無奈。
「問個八卦,」勘九郎雙眼一眯,賊兮兮的半個身子探到圓桌中央,衝著佐助小聲問,「那位夫人真的和宇智波斑是這個關系嗎。」勘九郎用手比了個愛心的樣子。
……
好嘛,比起戰局,沒想到你們都更關心宇智波家的八卦。
感受到眾人的眼光一下集中到他身上,佐助看明白了。
「族長大人待夫人很好。我只能說這麼多。」
「切~這誰不知道啊……」勘九郎掃興的坐回了原位。
「好了好了。」我愛羅拍拍手,將眾人的思緒都拉回來,「我們先穩住戰局,再尋找機會主動出擊一探究竟好了。」
「哦,對了!」佐助從忍具袋裡抽出一個小巧的儲物卷軸,將裡面的東西取出來。
「這一籃子都是妖氣結晶,妖氣靠近之時水晶會變成無色,可以助大家分辨人和妖。你們看著分吧。」
「行家呀,這都能搞到手,你們不會和那個妖怪頭子很熟吧……?」勘九郎捏起一粒結晶在四個人周圍都晃了一圈。
「都是人,很好!」勘九郎對著結晶哈了口氣,用衣服擦了擦將手上這粒放進了自己的兜裡。
「對了,那個護送大殿下逃亡砂隱村的家伙你們認識吧,那個叫庫洛洛的?他將大殿下送到這兒後就一個人去抓奈落了,攔都攔不住。」勘九郎想起了這一茬,雖然庫洛洛已經單槍匹馬走了好久了,但他還是良心不安,在他看來單槍匹馬闖出去太危險了。
「庫洛洛?……他很強,做事有分寸,我們看著就好,不用擔心他。」佐助篤定的語氣讓勘九郎不再多話。
作戰會議還在繼續,大家一邊休息一邊集思廣益,等待下一波進攻。
第136章
五條順次的府邸上燈火通明,是這條街上最醒目的存在。阿澈拿著請柬敲響了他家的大門。
「國師大人來了,快請,我們大人已經等候多時了。」一個老伯伯馬上開門將阿澈領入府內。
這府邸造的頗有詩意,雕欄玉砌亭台水榭,配著園中的假山流水實在是美不勝收。
阿澈腳下的路被每隔五米的一個燈籠照的分明,看起路來絲毫不費眼。
「老伯,走了這麼久,這府邸裡都沒見著其他的下人啊,難道是您負責打理整棟宅子嗎」
府邸十分安靜,少有人活動的痕跡,這讓阿澈起了疑心。
「國師大人別看這府邸大,都是白天老身請鐘點工進來打掃的,晚上咱們府裡的規矩是不留人,自從這天一黑不亮,這偌大的府裡就只有老身和大人兩個人了。」
晚上不留人?這是哪門子的規矩。難道是為了方便五條順次晚上把人支開搞些小動作不成。
阿澈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沒有多問,這個五條順次肯定有些秘密,待她抓到石錘再說。
跟著管家老伯來到最亮堂的一間房門外,老伯停住了腳步。
「國師大人請吧,我們大人就在裡面,我守在門外就不進去了。」
老伯做了個請的手勢,阿澈順著他的意思推門而入。
「國師大人,可算盼到您了。」五條順次坐在主位舉杯示意,他指著對面的蒲團道,「國師請坐,這酒菜就當是我為您接風洗塵了。」
阿澈毫無戒心的跪坐在蒲團上,雙手撐膝。
「我瞧公主那幾條政令一下,竟將那些慌亂的臣民治得服服帖帖的,真是讓人驚訝。這妖氣結晶和淨化水都是國師大人給的,我火之國能有如此光景,大人功不可沒!」
五條順次端起酒杯舉之身前,「我敬大人一杯,國師大人真是好本事!」
阿澈拿出得體的假笑應付,用衣袖遮住酒杯將杯中酒喂給了手帕。
「本事說不上,您過譽了。」阿澈將酒杯擱回桌上,順便瞄了一眼自己手鏈上的妖氣結晶。
還是綠色的,看來這附近沒妖怪,難道五條順次真的跟妖怪沒有任何牽連是她小人之心了
阿澈說話的功夫還在細細打量這房間的擺設,這房間裡的裝飾不如室外小橋流水的精美,反而是一切從簡,唯一的稱得上裝飾的大概只有櫃台上架著的一把武士刀了。
那承刀的架子是上好的梨木雕刻也精細,這般文雅的物件上怎麼也要放一把鑲著珠玉的寶劍相稱吧,可現在這上面架著的卻是一把半舊樸實的武士刀,觀其鋒芒就知道是把利刃。
……
是鴻門宴無疑了……
阿澈的視線從上面快速飄過,仿佛沒有注意到似的。
五條順次見阿澈在默默打量房間四周的環境,隨即解釋道,「國師大人見笑了,國都蒙難,我將府邸裡值錢的寶貝當了大半來充當軍費,我這房間也就空曠下來了。」
確是有這麼回事,阿澈記得由美給她傳過消息,這五條順次是往軍中捐了不少,還逼著他的簇擁們也往外掏錢。
「我在變賣資產前還特地為國師大人留了一件見面禮。」五條順次從身後的紫檀櫃裡取出了一件華麗的十二單。
「國師大人可明白我的心意?」
???
這突如其來的進展是怎麼回事!
五條順次這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舉動讓阿澈臉上的假笑有種僵硬的趨勢。
這種不安常理出牌的人實在是太討厭了,接下來發展不應該是圖窮匕見嗎,怎麼能突然表白呢?
在阿澈還在蒙圈的時候,五條順次迅速將呈著十二單的托盤往阿澈手裡一塞,順便將夾在十二單裡的紙條翻到了顯眼的位置。
「有妖要我控制住你,否則就要殺你。配合我演出戲才能保命。要殺你的妖是一只樹精,就寄生在我庭院裡的那顆桃樹裡。他威脅我說他已經將樹根蔓延至整個國都,要是我不把你騙來它就要活動根系將整個國都拉下地底。」
原來如此,阿澈看完後迅速將紙條揉成團塞進兜裡,穩穩的將十二單若在手心決定先順著五條順次的話說同時讓小三將信息傳達到斑那裡。
「答應你也不是不行。」
斑:你要是被人控制了就眨眨眼!
斑藏匿在隔壁房間,將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他的直覺告訴他阿澈又在出什麼鬼主意了。就算是知道這只是逢場作戲他整個人也開始不受控制的變得暴躁。
【嘖嘖嘖酸死了。明知道那時逢場作戲還這麼酸,小伙子你沒救了……】
【不至於,你別進識海……哎喲,你還打我?!】小八的電子音變得含糊了起來,活像是被打腫了臉。
【實話告訴你,是阿澈讓我來傳消息的。】感受到寄居的識海不再動蕩,小八安心的重新在識海找個位置扎下根。
【這庭院裡有個樹精……對對!就你窗戶外的那個。那樹精的根系發達,鏟除不當會連累整個國都被攪得天翻地覆。樹精想要將阿澈留下,阿澈只能先假意答應。】
【你把那玩意除了,她自然就不用逢場作戲了。】
區區草木竟然敢威脅她,真是不知好歹。
阿澈將消息傳出去後一直和五條順次東扯西扯的拖時間,那棵樹在她的背面她也不好回頭去看樹精到底死了沒。
「啊啊啊!黑黑黑!黑火!」五條順次突然站了起來,語無倫次的指著她背後。
想來是斑出手了。
不過阿澈放松的太快,這樹精拼著最後一點生命力將枝丫往阿澈所在的方向伸展,直指她後心。
「小心!」
五條順次起身握住木櫃上架著的武士刀就要往前衝。他還沒挪步就有人在他之前英雄救美了。
阿澈落到了一個熟悉的懷抱,一個紫色的骨架持劍將尖銳的枝丫砍斷,她安然無恙。
天色暗淡之後失去了減少了陽光的供給,這樹精本來就失去了活力,想要攪動地脈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刺殺阿澈就是它死前最後的掙扎了。
也是沒想到能這麼順利地鏟除樹精,這天色的異像當屬首功。
五條順次見這次能不損分毫的就將庭院中的樹精鏟除,他差點感激涕零。
要知道他為了安撫住樹精又不動搖國之根本,天天胡話瞎話一套一套的可勁忽悠,費盡心力。他還特意將府邸裡的僕人全驅趕出去,就是不想留下人質受樹精制衡。
現在他終於可以擺脫這表裡不一的面具和國都存亡的負擔,五條順次長舒一口氣,覺得整個人都輕松了很多。
「在下都不知怎麼感激這位忍者大人好了!」雖然他覺得這位幫他解決了問題的忍者大人十分不待見他,但他還是要厚著臉皮湊上去道謝。
斑沒理他,查看阿澈是否安好後就不見蹤影,走之前還順便將散在地上的十二單踩了一腳。
五條順次人精一樣的人,一下就猜到了這二人的關系。
是他唐突了。
五條順次以家宅凌亂為由,趕緊結束與國師大人的會面,放人回去。
老伯將阿澈送至門口,一遍呢抹淚一邊哽咽道,「我家主子實在是太不容易了,嗚嗚,我家主子拉大人入局也只是為了穩住那妖怪,還請大人不要記恨我家主子。」
「……」好話歹話都叫你一人說了,她要是真介意豈不是不知好歹了
她這一趟倒是收獲頗豐,少了一個嫌疑人多了一個友軍,除妖的過程也是有驚無險,犯不著記恨。
要說的得罪他倒是狠狠地得罪了wuli斑斑,還是哄不好的那種。
聽著老伯的絮叨阿澈微笑著頻頻點頭,拎上老伯給的壓驚的慰問品就離開了。
斑:阿澈手裡的食盒真礙眼,好想一把火燒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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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斬妖和淨化行動如火如荼的展開,國都中心的天空肉眼可見的亮了,到了那種十米之內不點燈也人畜可分的程度。
國都的變化給整個火之國都帶來了希望。
臣民們看到了這希望,靠著家中的存糧和大名府分發的救濟糧積極度日,可眼下最重要的是讓他們臥床不醒的親友恢復意識。
他們只能按照政令推薦的每日定時定量喂些糖鹽水,定時翻身按摩來減輕親友昏迷在床的損傷。
三日還勉強可以撐撐,可昏迷的日子久了,大家肉體凡胎的肯定撐不住啊。
在想了在想了,收到長達十幾頁的請願書,阿澈坐在書房裡在線暴躁。
她又不是桔梗這樣的大巫女能一箭消除瘴氣,這淨化水還是從奈何城裡運出來的,除了見效慢以外沒毛病。
這人還是不醒她有什麼辦法呢?
她還能將這瘴氣都吸了不成……
哎……等等……吸回去?
她有辦法了!
阿澈將被她蹂躪得皺皺巴巴的請願書理平整在桌面左上角放好,仿佛之前暴躁的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斑斑!斑斑你在嗎?」
過了幾秒鐘,手上抱著大包小包的宇智波斑就出現了。
「這些都是送給你的,喜歡嗎?」
!!!
他什麼時候恢復正常啊?阿澈笑眯眯的接過來。
她的房間就是這樣一點一點充盈起來的,梳妝台和衣櫃根本沒有多余的空間了啊!
「斑斑你坐!」阿澈將他手上的包裹全都接下放到一邊,「斑斑給的我都喜歡!」
為了踐行自己的話,阿澈每天出門之前都要來一場頭腦風暴,嘗試一下這些風格迥異的衣服和首飾要如何在她身上和平相處自成一派。
不然總說好卻一直不穿,斑斑大概會以為自己是在敷衍他吧?
哎……難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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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無大綱莽到這兒我真的彈盡糧絕,後面我要放飛自己了,盡量寫的有趣些,快速完結。後面應該是輕松有趣秀恩愛為主,再把劇情圓一圓。
第137章
火之國邊緣村莊裡演了這樣一場戲謔的畫面。
這一片的妖怪甭管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游的土裡鑽的,都老老實實的在張著嘴吸收瘴氣。
時不時還有幾個新被趕來的妖怪戰戰兢兢的和他的同伴們排好隊,開始干活。
新來的妖怪總有幾個笨的,沒想過為什麼大家都會老老實實的吸瘴氣不趁機逃跑,這種腦子不太好的一有逃跑跡像就在斑的鐵拳下被人道主義毀滅了。
阿澈為這個淨化瘴氣的法子取了名,叫妖怪淨化器計劃。
這玩意兒可比淨化水好用多了,最關鍵的是村莊方圓百裡的百姓都開始逐漸蘇醒,天也亮堂了起來,日夜有了區分。
阿澈收到這個辦法的反饋,立馬修書將消息傳往木葉,希望將這個方法推而廣之。
「綱手大人,您笑什麼?」接到緊急信箋的綱手還以為國都出了什麼岔子,沒想到佐藤夫人竟想了個這麼損的法子。
這方法雖怪一點,但看樣子成效不錯,值得一試。
綱手將信箋遞給奈良鹿久,「你看看,我覺得此法可行。」
「讓妖怪將瘴氣吸回去?」奈良鹿久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什麼騷操作。就像一個忍術,哪有讓施術者將忍術收回去的道理?
「這些天探查班是發現西南角的瘴氣明顯變得稀薄了,想必是佐藤夫人的辦法起效了。」奈良鹿丸只能用實打實的證據說服自己。
「這樣吧,先讓暗部活捉十只來木葉試試,確實有效後再進行推廣。」
「讓清剿班注意,殺小的留大的,信裡說在妖怪實力一定的情況□□積越大的妖怪能吸收的瘴氣越多。」
奈良鹿久領命離開後,綱手坐在軟椅上捏捏眉頭,長舒口氣。
天色異像就像是一塊石頭一樣一直壓在她肩上,對這種奇怪的現像她無法用忍術體系解釋,更沒有找到行之有效的緩解辦法。村裡陸續有老人和孩子扛不住瘴氣的侵蝕在昏睡中離世,不少忍者的狀態也開始下降,這讓她十分揪心。
蛞蝓對大家的幫助也有限,只能盡量為大家調整狀態,無法抵消瘴氣的負面影響。但每天保持蛞蝓的治療狀態對她又是不小的消耗。
現在被動的局面終於有了轉變,是時候發動反擊了。人類統治了千百年的土地豈是那群腌臜的妖怪所能覬覦的。
她一定要好好教他們做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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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越啊,你有沒有覺得這天亮了些?」雀見百無聊賴的坐在屋檐下望著灰灰的天空,她旁邊是身穿盔甲全副武裝的尹越小將軍。
「這是自然,昨天我離你這麼近都看不清你的五官,現在你臉上的雀斑我都能看清呢。」
手好癢,好想打人哦……雀見翻了個白眼。
「你剛剛還翻了個白眼,眼白真白。我看得清清楚楚!」
這天聊不下去了!
「你走吧,不是還有巡邏任務要忙嗎?別賴著我這兒。」雀見推了一把身旁的人。
「不是,是你說中午來找你,你有東西要給我的啊?」尹越順著她的力道站起來,看著她扭頭就走的動作,整個人傻了。
「沒東西,你聽錯了,回見!」雀見瀟灑的搖搖手,消失在灰灰的瘴氣裡。
有些人吧不見面他總會從你腦海裡跳出來,一見面你又想他滾蛋,嘖嘖嘖,難搞。
「對了,夫人傳信過來,她已經協助火之國公主控制了國都的情況,這些天她要開始整合渦之國和火之國的資源,讓你做好准備隨時待命。」
松下尹越聽到雀見用輕松的口吻說著山河易主的話,一時沒反應過來,「哈?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雀見看他這副直愣愣的傻樣索性將手裡的信箋往他那兒一扔,「這是夫人的信,看完記得燒掉。」
「暴亂後火之國皇室僅剩由美公主一人,我已經助她繼承權位,將火之國國都內的妖怪全部鏟除,瘴氣也去了十之七八,火之國慢慢開始恢復元氣。現開始整合渦之國與火之國的資源,具體事宜五條順次會聯系你,請盤存物資做好准備。」
???
五條順次是魔鬼嗎,小爺我跑到老家都擺脫不了他?
和他合作,呸!他就是個為了權勢不擇手段的東西,小爺我才不和他同流合污呢!尹越氣呼呼的將信箋看完,扔到腳邊的炭盆裡,看著五條順次這四個字逐漸變黑消失,心裡舒服多了。
他最好不要被小爺抓到什麼把柄,不然,哼哼!新仇舊怨一起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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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落真是個瘋子!」
黑絕活了上千年,親眼見證了忍者道路從無序到有序的變化,奈落此番作為,生生挑亂了忍者大陸的秩序,現在大陸混亂的程度堪比忍村制度尚未建立的戰國時代。
看樣子是要重新洗牌了。
「不過跟我有什麼關系,尾獸抓到手再復活那個人,我千年的大計就快要功德圓滿了!」
黑絕剛從雨之國的下水道越過佩恩的感知偷渡出來,拿到了尾獸收集情況的第一手資料。
這天下大亂的事態一點也沒有阻礙曉收集尾獸的步伐,反而正因為大家都自顧不暇,各大忍村沒有功夫看著自家的人柱力,讓曉的成員三兩下就手到擒來。
「二到七沒問題了,接下來就只剩一尾守鶴,八尾牛鬼和九尾狐妖。」
「一尾和九尾在風之國的正面戰場上萬眾矚目不好下手,那就先去看看八尾吧,土之國岩隱村。」
「八嘎呀路,轟隆雅路~」
戈壁灘上,一個頭戴墨鏡的搖滾青年嘴裡哼哼唧唧的,渾身的節律隨著rap搖擺和這恍如末世的黑暗格格不入。
「奇拉比老師,您真的不考慮將墨鏡取下來嗎?」卡魯伊伸出手在灰暗的瘴氣間揮了揮,「就這能見度,您帶上墨鏡不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奇拉比突然停下腳步向四周撒出一把苦無。
「用心去看遠比用眼要可靠。」
聽回響,苦無並未擊中敵人,但奇拉比的試探足以讓雲隱村的同伴警惕起來。
「誰在那裡裝神弄鬼?快出來!」雖然能見度差,但這並不妨礙奇拉比鎖定敵人的方位。
自從天暗下來,蠍覺得自己承擔了組裡過多的任務。
這灰暗的環境給了傀儡師天然的庇護,幫他們模糊敵人視野的同時為傀儡線和傀儡師的方位打掩護。
干掉了二尾又旅又要馬不停蹄的轉道雷之國捕捉八尾牛鬼,也沒個輪休什麼的,糟心。他來曉的目的就是獲取稀有傀儡材料,現在他材料沒收集多少還要加班加點,這不是本末倒置了嗎?
「等忙完這一陣我就不干了!」蠍雙手一甩,五具提線傀儡就朝著奇拉比纏了上去。
他們打的熱火朝天,沒有功夫注意戈壁石塊上立著一只黑色烏鴉,正歪著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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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這是阿澈今天第五次嘆氣了。
火之國和渦之國的資源合並和復工復產活動進展的很順利,其余各個國家也迅速安定下來,可以說忍者大陸的妖怪事件到此就要告一段落了,她還趁機成為了火之國的實際控制人,她有什麼不滿的要嘆氣?
問題就在於,這一切實在是太順利了,奈落為了這次暴亂謀劃了幾十年,結果就這?阿澈滿腦子的問號。這就好像奈落將忍者大陸捅出個窟窿,然後冷眼旁觀她修補窟窿,也不給她幫點倒忙。
這合適嗎?對於奈落這個上進的大反派來說,一點都不合適。
那他到底是圖什麼呢……阿澈的思維又陷入死胡同不可自拔了。
「夫人,您臉色好差啊,要不要午休一會兒下午再忙?」雀見提起炭爐上的砂壺給阿澈的杯中添上熱茶。
「夫人莫不是在憂心尹越那家伙?」
「他是不知內情才會如此痛恨五條順次,您別怪他。」
雀見不提她都快忘了這茬了,尹越不過是和五條順次當眾打了一架之後又被親爹給揍了而已,她不甚在意。
她擔心的是……「哎~」
捧起茶杯,她接著上湧的熱氣熏一熏疲憊的眼睛。
【宿主,府邸外有異常的能量波動,你要不要出去看看。】
是奈落的探子來了嗎!
聽小八說府邸外出了問題,阿澈來了精神,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奈落身上想。
【沒有妖氣,那人身上的氣息很並不讓人討厭,要真是奈落的探子小八會叫你出去看看嗎?】
說的也是,阿澈默默點頭起身。
「雀見你在這兒守著,我出去一下。」阿澈拍了拍坐久了被壓皺的衣擺,雙手一背大搖大擺就往門口走。
出了大門,阿澈了無痕跡的將府邸的四面八方打量了個遍。
小八,人在哪呢?
【這條街東頭的轉角,他正在看著你呢……嗯?這不就是之前你去田之國遇到的那個神棍嗎?】
阿澈順著方向看去就對上了一雙黑眸,那少年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靠著街角四平八穩的盤腿而坐,就好像篤定她會過去似的。
【你難道不去嗎?】
去,當然去,那小子身上的秘密還沒鬧明白呢,不過我總覺得他不會害我……
阿澈在他跟前蹲下,那少年身前放了個紙碗,阿澈摸了摸袖子,下意識回頭往身後要錢,才記得今天上午斑有事出門不在。
……尷了個尬。
沒辦法,她在頭上摸了一把將唯一一根自己買的發釵摘下放到他碗裡。這是她戴的最久最喜歡的一根釵了,但頭上剩下的發飾都是斑斑送的,她哪敢轉手啊。
哎……難搞。
阿澈看著紙碗中溫潤亮澤的玉簪,心痛的說,「小子,姐姐將這發釵送你,你回答姐姐接幾個問題好不好?」
「姑娘之前還喚我弟弟,這次見面怎麼就喊我小子了,真是生分了。」少年迅速將紙碗裡的發釵揣兜裡了。
……你個紙片人還會套近乎了?叫你小子把你當人就夠給面兒了好嗎?
「行吧,稱呼再說,我問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來找我有什麼目的?」
少年把玩著手裡的發釵垂眸道,「我是來滿足你願望的,如果你想回家我也可以幫你。」
聽到回家二字阿澈臉上的表情有些龜裂,「你太會開玩笑了,這兒就是我家,我還能回哪去?」阿澈誇張地揮揮手。
少年抓住她在半空的手,直視她的雙眼,言辭鑿鑿,「你當年救下的嬰兒來報恩了,漂泊六十余年,你回家的機會就這一次,你確定要拒絕他嗎?」
雙手相觸的瞬間,一段陳舊的記憶不自覺的在她腦海中閃過,一年過年,她跟著父母回鄉下拜年,在田埂地玩耍的時候從一群不知輕重的小屁孩手裡搶下了一個差點被摔死的嬰兒。那嬰兒下顎右側長了一顆紅痣襯的他格外精致,當時她還以為這是個女娃娃……
「原來你是男孩子呀!」
阿澈捏住少年的下巴我那個旁邊一掰,看到了原位上的紅痣。
「還真是你耶!」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
「我說送你回家的事,你能不能別打岔?」少年一把將她的手拍開,高人的樣子瞬間破功。
「前世托你的福我沒有落地成盒,我把自己的麻煩解決了之後就來幫你忙了。你說吧,想要什麼報答,想回家嗎?少年雙手抱胸一副任君開口的吊樣。」
……好家伙,原來之前那高人模樣都是裝的,這不可一世的中二才最真實。
「回家回家,就知道回家……你那邊去,讓點位置。」阿澈抱膝坐在少年身邊。
「老鄉啊,我不想回了,要不你在這兒觀光一圈自己回去得了……不對……現在哪兒哪兒都在打仗,你還是直接回去的好省的受波及。」
少年挺直脊背盤腿坐著,在阿澈坐下後他僵硬了一瞬才恢復,時不時偏過頭瞄她,他的動作太不自然讓阿澈給抓個正著。
「咳咳,你真的不想回嗎?」
阿澈將頭埋在膝蓋上,嘆了口氣,「我在這兒已經有了牽絆有了責任,還回什麼回……對了,咱能換個願望嗎?
阿澈抬頭將少年破破爛爛的裝扮打量一番違心的說,「比如說送我個神兵利器什麼的?我看老鄉你很有來頭啊。
少年揚起手中的發釵,撩過劉海張揚一笑,「你想要什麼盡管提,這發釵就當交換了。」
「那我可太賺了……讓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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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我下一本想開一個星際文……大家說好不好啊。
第138章
隨著各個地方的妖怪逐漸被消滅,慘遭滅國的風之國成了僅剩的大戰場。
除此之外,騰出手來的各大忍村終於發現了人柱力的失蹤,趁亂干完一大票的曉等著佩恩來抽取尾獸查克拉。
「今天是怎麼了,蠍放我鴿子,老大竟然也破天荒的遲到了?」迪達拉站在伸了個懶腰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你還並不知道呢吧,聽說蠍去抓八尾對上了宇智波鼬,我估摸著他這會兒要是不回來就凶多吉少了。」阿飛雙手捧著胸口一副大事不妙的樣子,言辭間滿是幸災樂禍。
「佩恩從從不遲到,他這次遲遲未現身,說不定也……慘遭不測了呢?」阿飛攤手,不經意的將大實話吐出。
雖然他不知道黑絕最近是長了什麼本事,他說他能搞定佩恩復活宇智波斑,現在看來他可能真的做到了?
宇智波斑一復活,風之國的戰場上應該會十分熱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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鑲著一枚輪回眼,穢土斑衝著彙集了一尾九尾的風之國戰場就去了。
他沒有隱藏行跡和查克拉,大大方方的往戰場上一站,橫衝直撞,遇神殺神遇佛殺佛驚起一灘鷗鷺。
鳴人和我愛羅體內的尾獸感覺到了威脅,紛紛示警。
「佐助……那位就是宇智波斑?」
三人站在營帳外,九喇嘛告訴他那個在衝鋒陷陣的人就是宇智波斑,鳴人呆若木雞,戳了戳旁邊的佐助。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這個穢土轉生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兩個宇智波斑。」佐助握住手邊的刀柄,渾身充滿戰意。
「你覺不覺得他鎖定的位置就是我們啊?」鳴人咽下口水,雖然九*喇嘛一直跟他說要衝上去報仇,但他總覺得他哪怕再加上佐助和我愛羅都不是眼前人的對手。
「喲西!上吧!」鳴人搓了搓雙手准備往前衝,就算沒有勝算忍者在戰場上也是沒有逃跑二字的!
就在大家准備背水一戰時,佐助身前突然出現了一張逐漸實化的信紙攔住了他們,上面寫著,「帶著一尾八尾九尾人柱力往火之國國都方向撤離,斑去接應你們了,不要和穢土斑交手,他的目標是尾獸,一定不能讓他抽走尾獸!」
五秒過後信紙自燃,三人都將信上的內容看在眼裡。
「八尾?在哪呢?」鳴人做了個悟空望的姿勢。
「你和我愛羅先走,我留在這兒阻擋,快!」
待我愛羅拉著鳴人走後,佐助拔刀,一個大閃現,擋下穢土斑的一腳,兩人馬上短兵相接。
他們都沒用復雜的忍術,快如閃電的體術讓人眼花繚亂。
「哈哈,來得好!」重見光明不久,穢土斑好不容易碰上一個實力不錯的本家,打的熱血沸騰。快速過招後佐助速度下降,被穢土斑抓准空檔一腳砸在了地上。
「我怎麼覺得你對我的招式這麼熟悉,你這身本事誰教的?」
佐助翻身爬起,擦過嘴角的血跡,也想趁機從穢土斑嘴裡得到一些消息所以並未隱瞞。
「是宇智波斑教的,但不是你」
穢土斑叉腰趾高氣昂的大笑一聲,「除了我世界上哪還有第二個宇智波斑。」
試過穢土斑的身手後,佐助能篤定眼前的穢土斑也是實打實的宇智波斑,那問題就來了,他和族長大人的區別到底在哪裡呢?
他覺得答案只有一個。
「不知你認不認得一位名叫佐藤澈的人?她應該是你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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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同歸界,是一方小世界。一旦世界的門關上除非你主動打開,是沒辦法從內突破的。」
「但有一點切記,施術者張開世界後為了保持小世界的穩定,施術者必須入內。」
阿澈捏緊手中的錦囊,回憶起少年的叮囑心中的信念更加堅定了。
這次就把新仇舊怨一起了結了吧,奈落、黑絕!
她緊緊的回抱住帶著她往風之國戰場去的斑將頭埋在他懷裡。
「等忙完這陣我們就……去吃火鍋吧,斑斑。」
他以為阿澈要說的是結婚???
「好。」
斑沒有隱藏自己的查克拉,沒想到他們最先遇到的竟然是八尾人柱力奇拉比。
「喲喲喲!couple!couple!」
「沒想到我最先到!」為了得到庇護,如今還活著的人柱力都在往宇智波斑這裡彙集。
「比宇智波斑更危險的是沒有羈絆的宇智波斑,大家都這麼說。豈能允許我采訪一下您的看法,夫人?」奇拉比從忍具包裡掏出紙筆,准備記錄。
……
這真的是大決戰應該有的氣氛嗎?
阿澈突然想起多年前那個世界和平的任務,小八跟她開玩笑說,要想走捷徑可以先努力成為宇智波夫人。
在這之後她差點被斑斑和泉奈的忍術波及被砸下來的房檐壓死,這一出讓她記恨上了宇智波家的人。
誰知道能有今天這樣的緣分呢。
阿澈想起小八最初給她的動機,看了一眼身側的人,打趣道,「看來為了世界和平我已經很努力了。」
「乖,別鬧。」這說的像他是危險分子似的。
兩人四目相對阿澈踮起腳撫上斑的側臉,「這次也要一起活下去呀!我還等著宏的到來呢。」
阿澈二人旁若無人的氣氛奇拉比一句話都插不上,他只能刷刷的在紙上記下,宇智波夫人疑似懷孕,起子名為宇智波宏。
******
「這就是你說的我和我的夫人?」佐助帶著穢土斑遠遠的蹲在灌木叢裡,屏氣凝神的……偷窺。
比起收集尾獸這種遲早的事,穢土斑更在意的是這個似曾相識的名字。
他確定他在漫長的人生中從未聽過這個名字,也未對女子動過心。但為什麼,這個人,光聽名字就能讓他心癢癢?
「佐藤澈……佐藤澈……」穢土斑默念她的名字,待她轉身後看清了她的正臉。
這張臉十分陌生,但不知為什麼,視線就是不肯挪開,還想多看她兩眼。
在穢土斑和佐助到位前,阿澈和斑身邊早就聚齊剩余的一尾八尾九尾人柱力了,有鳴人起哄,大家席地而坐,聽阿澈講她和斑的故事。
後來的穢土斑也蹲在灌木叢裡聽得津津有味。
佐助在他旁邊如坐針氈。
是他瘋了還是這個世界變了,大家快點打完結束戰鬥不好嗎,自從出事他的忍術指導課已經好久沒上了,文化課也是斷斷續續的,夫人太忙了壓根抽不出時間。
還是學習讓他快樂!
按照大家商量好的,由宇智波斑對付穢土斑,綱手帶著封印班,捉拿黑絕,剩下的三影負責抓妖怪的頭目奈落阻擋曉的殘黨鬧事。
黑絕是月之眼計劃的一員,按照事情發展,他大概率守在剩余人柱力的附近。綱手思索再三決定先與宇智波斑和阿澈會和。
可她沒想到會看到眼前這一副圍著佐藤澈聽故事的畫面,更沒想到穢土斑……也在聽故事???
#大家都在摸魚,就我在打工,不開心,有小脾氣了!#
穢土斑在綱手靠近的時候就有所察覺,待她靠近,穢土斑一拳砸向朝他而來的綱手。
雙拳相交正式打響了戰鬥。
佐助看打起來了,立馬條件反射的將阿澈帶到安全的地方脫離戰鬥中心。
阿澈打開錦囊釋放小世界的手一抖,錯過了能將兩個斑斑裝進去的時機。
……很好,完美,太棒了!
佐助注意到阿澈欲言又止的表情還問了她一句怎麼了。
算了,她先張開世界進去,剩下的斑斑來吧,總有法子將兩個斑斑圈進來的。
樂觀點想,還是有兵不血刃的可能的。
「待會兒可能會有一個結界張開把我給吞了,之後兩個宇智波斑也會進來,你們靜觀其變就好。」
單個字都明白,連在一起他怎麼就不太懂了呢?
阿澈拉開錦囊的口子,往空中一仍,轉眼她就來到了一個空白的空間。
「啊,她她她……被吞了!」白光一閃,鳴人指著結界大喊。
看著這個情況,兩個宇智波斑想都沒想緊隨其後跳入空間。
穢土斑:???我為什麼也要跳?
阿澈看到空間裡出現了兩個宇智波斑後,拉住錦囊的細繩,將世界入口關閉了。
「反正大家一時半會兒也出不去不如談談唄!」
阿澈席地而坐,拍拍她左右的兩個位置看向劍拔弩張的兩個人,「你們也坐呀,有什麼事情大家好好說,動什麼手啊!」
「這個空間……有趣……這是你的能力嗎?」穢土斑絲毫不見外的坐在阿澈左側,拍了拍盔甲上的灰。
斑盯著穢土斑和他同時落座。
見兩人都到位了,阿澈清清嗓子,「首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佐藤澈,生於戰國時代,是渦之國的公主」,然後阿澈指了指斑,「他是斑斑,宇智波一族的族長也是我的未婚夫。」
「公主……?宇智波斑竟然會喜歡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公主,真是……」見阿澈看過來一副被他的話傷到的樣子,穢土斑莫名覺得後半句話不宜說出口。
「真是般配!」他停頓了一下,瘋狂改口。
穢土斑:我為什麼要改口?
阿澈&斑斑:他剛才想說的好像不是這個?
阿澈聽得一頭霧水,哎呀,不管了先走流程將疾風傳的陰謀片放給穢土斑看好了。
小八,東西准備好了沒?
【好了宿主!你握住他的手他就能感知到這段記憶了。】
「我和斑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但我們的世界是想通的,我想給你一個東西,你看完就會知道我們來找你的用意。握住我的手,我會給你一段記憶。」阿澈伸出她的小白手。
斑斑:還是他和穢土斑打一架吧,別握手了。
斑斑看著交握的雙手臉都黑了。
阿澈一共傳過去了三段記憶,疾風傳中黑絕復活大筒木輝夜的陰謀,穢土斑所在的世界裡佐藤澈被黑絕害死的記錄,還有另外一個平行世界裡的宏的出生和木葉欣欣向榮的樣子。
「這就是不同世界中的發展,但凡有黑絕插手的地方結局都不好,我也被黑絕害過一次,要不是有機緣,我也活不到今天了。」
「黑絕……黑絕!將我宇智波斑戲耍到如此程度!他死定了!」穢土斑看完三段記憶心裡又恨又羨慕。
他的理想,他愛的人……原來在別的世界真的有可能全部實現全部保全……
那個叫宏的小子雖然又弱又愛撒嬌,但總是看得他一陣心軟。
這麼橫向比起來,他好像是最失敗的宇智波斑?
#平行世界最差宇智波斑,扎心了!#
早早被黑絕害死的阿澈:那我不就是平行世界最差佐藤澈,呸!這個鍋我不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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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故事解密到這裡大家都能猜到後面吧,就是兩個斑一起將搞事的人全部搞定,這種事情猜也能猜到寫著就沒什麼意思了,不如放一些可愛的番外呀~~~
對,接下來就是可可愛愛的番外了!
第139章
「阿娜達,你回來了。宏那小子又跑不見影了,你快去找找。」作為一個不會忍術的母親,阿澈覺得她已經管不住宏那只皮皮蝦了。
斑將出差回來的手信放在了桌上,摟住坐在沙發上疊衣服的妻子,輕聲說,「宏出去玩兩天,我們別管他了。」
???
她是說那小子哪來的膽子,今天一早背著小包出門說什麼再見了媽媽今天我就要遠航……原來是和斑斑通過氣了。
不是,那孩子才十歲……萬一遇到危險可怎麼辦啊。阿澈皺眉,這孩子倒是學會了先斬後奏了!
「宏要跑哪去啊,你知道嗎?」
「他說要去流星街,看看他哥哥曾經生活的地方。」
「流星街!」¥%&*&!
他瘋了吧!阿澈覺得她的拳頭又發癢了。
在對宏的教育上斑其實並不認同阿澈的想法,她對宏保護的太過了,宏的本事和潛力遠不止如此,不經歷危險的忍者是無法成長的。但沒得辦法,講道理的話他是講不過她的。
宏今年年十歲了,他這個年紀都已經在戰場上殺了幾個來回了,宏還沒出過木葉,這是不行的。
所以他也只能這樣先將小崽子拎出去再向阿澈報備了。
斑將阿澈揮舞的拳頭握在手心,用臉去貼她的臉頰,低聲寬慰,「別氣,那小子已經長糙了,你打他反而是你的手比較疼,要不他回家之後我來打?」
斑下巴上微微長出的胡子蹭上阿澈的臉頰,讓她的氣色瞬間變好了,臉頰通紅。
……
阿澈翻了個白眼將他推開,起身去那剃須刀邊走邊嘀咕,「你可別了,打著宏身上我也心疼,倒不如讓我這手疼一疼,也算是陪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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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之前宏就將背包拿在身前,再次清點自己的物資。
「飲用水一瓶、兵糧丸兩袋、苦無、起爆符、還有……對!哥哥給的卡片!」宏點點頭將背包拉上。
小八,我准備好了!走走letsgo!
【小主人,我覺得回來你會被阿澈打的……】
「你一說這個我就來氣,上次媽媽打完我手疼,第二天訓練的時候我就覺得爸爸對我下手更狠了!好氣喲!」
【行吧……我們這就走,皮皮宏!】
老實說,這個綽號是不是媽媽私下叫的?這麼多年我算是看透她了,表面看起來一臉正經,其實心裡蔫壞了。
【小八可什麼都沒聽見,我們趕緊走著走著,別逼逼叨叨了……】
失重感傳來,一眨眼之後,宏的視覺還沒回復就聞到了一股直衝天靈蓋的酸臭味。
「嘔……嘔」他感覺自己的雙腳踩在了一灘泥濘裡,睜開眼,腳邊是數不清的飲料紙盒,塑料袋和五花八門的包裝袋。還有無處不一看就很夠味兒的黑水。
他從小養尊處優的,木葉的生態環境在整個忍者大陸都是獨孤求敗的,他什麼時候見過這陣仗?
沒走兩步,他就覺得腳下拖拖拉拉的不知沾了些什麼,他輪流抬起左右腳,將粘在鞋底上的烏拉拉的廢紙踩下,滿臉嫌棄。
【小主人,別白費力氣了,抬頭看看這周圍吧。】
被小八提醒後,宏不再糾結於腳下凸凹不平的異物感,抬起了頭。
「我去!」雖然哥哥提醒過,流星街又髒又亂最著名的就是垃圾山。他只以為哥哥是誇張,畢竟聽說當年母親帶著他在流星街待過一段時間,母親是那樣光輝優容的人,她待過的地方能有多糟糕。
親眼見過之後宏才發現哥哥的描述真的是實事求是,擋在他前面的垃圾堆堪稱垃圾山!
視線受到了垃圾山的遮擋,宏無法看清遠處,他腳底均勻的附上查克拉,一步一步踩在垃圾上往山頂走,他想走到高處將周圍的環境了解清楚。
「咚!」
沒走幾步宏一腳踩空,半個人都被垃圾給埋了。
……
這垃圾山是由各種垃圾堆積而成,有的淘汰家電硬如鋼鐵也有像易拉罐這樣,看著體積大卻無法承重的東西,一般走在上面很容易踩虛然後被垃圾給埋起來。
「不慌不慌,小事情,我注意一下就好。」宏盡量放輕身體,腳點在扎實的物件上。
調整之後,宏一路順利登頂,在他觀察附近環境的時候,附近撿垃圾的大人小孩兒也在警惕的觀察他,或者說,是眼紅的盯著他背包。
看什麼看,我的背包時尚時尚最時尚!宏翻了個白眼,這小包可是媽媽剛給他的生日禮物,他還沒捂熱乎呢。宏抓緊吊在手臂旁的肩帶,凶狠的瞪了回去。
這些人大都是烏合之眾,不堪一擊,還是分辨方向最重要,宏收回恐嚇人的幼稚動作,開始找下一步去的落腳點。
這裡的垃圾山不是均勻分布的,有大有小。他腳下這個算是大的,越往東邊垃圾山越高越密集,想必那東邊是流星街的核心了。
他還發現,在他觀察地勢的時候,不少成年人在往他所在山腳聚攏,大多數人都是單獨行動,只有寥寥幾組是多人一起。
看來在這個地方,合作的風險很大,相互提防相互戒備才是常態。
挑好前進的方向,宏謹慎的選了一個山腳人少的地方准備下來。山腳下的人見他選定了方向,開始往他周圍彙攏,其中有人握著木棍,有人赤手空拳,有人時不時摸向身後的小刀以為他沒發現。
這些人凶神惡煞的氣勢到挺足的,但渾身都是破綻腳步虛浮,大部分都是沒正經學過體術的。也是,這麼惡劣的環境,能活到成年都是受運氣眷顧了。
就這樣的蝦兵蟹將就算把他個三圈,他也能毫發無損的突圍。
在他想是迅速突圍跑路還是將人打服後再突圍的時候,突然他在包圍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哥哥!庫洛洛!」僅憑背影宏就認出了這個從小帶著他長大的青年。
趁宏喊人的空檔,手持棍棒腳步虛浮的青年人不講武德,一棍子往宏頭上劈下,一心置他於死地。
連帶著其他人也蠢蠢欲動,見勢出招。
「搞什麼。」不耐煩的聲音落入庫洛洛的耳中,只見那個叫他哥哥的小孩步轉騰挪,一個側身就躲過了青年爆發的一擊。
「哥哥有人欺負我!」一個殘影閃過,庫洛洛覺得自己身上一重,有人拉住了他的衣角,那個孩子湊到他身邊氣憤的指著那群對他出手的人。
「他們肯定是想搶我的東西,哥哥!」
雖然這個世界的庫洛洛梳了個大背頭,戴著誇張的耳環,大熱天披了件皮大衣,但宏還是一眼就將他認出來了。
想要殺人奪包的吃瓜群眾中有人認出了這個被宏叫哥哥的是三區的閻王庫洛洛,立馬轉身就跑。
有人帶頭逃跑,剩下的人都知道他們眼前的一大一小都是他們惹不起的人,趕緊溜到小巷裡以求脫身。
宏看著他們倉皇逃跑的模樣,笑得像只狐假虎威的狐狸,他連連鼓掌,「哥哥威武!」
#我沒有弟弟,你別亂攀親戚#
庫洛洛一根指頭點上宏的額頭,制止住這個鼓完掌伸手想要抱他的小家伙,「小東西,你是什麼人。」
「我是宇智波宏啊!」宏眨巴著黝黑的大眼睛,順手拽起庫洛洛的衣擺,左搖右擺的開始撒嬌。
「你能收留我幾天嗎?」
宏在和那群人動手的時候庫洛洛一直在暗中觀察,他施展的身法和步法都頗有套路,一看就是有人精心培養,在他這個年紀能有這樣的基礎,可見他天資不錯背景也深。
一般遇到這樣的好苗子,他都會忍不住想辦法把人拐跑,沒想到這缺心眼的孩子主動要跟著他?倒是替他省心了。
有意思,到底是誰家的孩子會跑到流星街來認親,這裡好像沒有姓宇智波的強者吧。
「這次我是背著媽媽出來的,待幾天就要回去了。」宏牽上庫洛洛的手跟在他身邊,動作十分自然,字裡行間滿是對他的依賴。
庫洛洛:看他這自然而然的動作,難道是我失憶了我真的有個弟弟?
「哥哥,你的鞋子真好,不會粘上垃圾,為什麼我這才走一會兒就覺得鞋子變重了呢?」用又開始糾結腳底上沾的東西。
「好煩呀,哥哥抱我走吧!」宏撒開握住他的手,伸出雙臂作出了一個要抱抱的姿勢。
這是誰家的大少爺,趕快抱走,我可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庫洛洛心想。
嫌棄歸嫌棄,他還是將這個小祖宗抱了起來,甚至有了一個念頭:這個可可愛愛又親人的小子養在身邊也不錯。
小家伙實力強,在流星街不會輕易被摁死也不會成為他的弱點,他養著還開心,這麼說還挺劃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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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哥哥,我們這是出流星街了嗎,這裡的環境變了好多啊。」走著走著,街道礙眼的垃圾越來越少了,時不時還可以看到商鋪和藥店,街上行走的人也變多了起來,不再是畏畏縮縮營養不良的樣子。
「這是三區,你之前在十區開外,是比較亂。」
庫洛洛指著前方的建築群,側頭看著將手搭在他肩膀上的宏,「這一片房子你喜歡哪一棟?」
「嗯……右邊第二個吧,這棟帶花園,和我家比較像。」
然後宏眼睜睜的看著庫洛洛微笑的將住在裡面的人攆了出來,將房子據為己有。
……
原來他是這樣的庫洛洛,他這樣才是媽見打吧。
宏站在他剛剛奪來的小房子裡打了寒顫。
要是媽媽知道了,他肯定要被抽!
「怎麼了,不喜歡嗎,不要緊我們……」還可以挑一挑。
卒!
#媽媽你快來看,哥哥學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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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小正太超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