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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譽市民
等級: 3 - 馬馬虎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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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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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發表於 2009-3-2 22:13 只看該作者
第 五 章
早上十一點，Office Metal的接待室。
焰在過冷的冷氣房中縮成一團，從女性工作人員那兒借來的蓋膝圍毯取代棉被，雖沒有什麼效，但總比什麼都沒有好。
這時，有人輕輕敲門，尚也走了進來。
「果然躺在這裡。感冒的話怎麼辦？」
「白痴才會在夏天感冒吧？我應該沒有關係。」
焰很累的樣子。
「怎麼臉色不好？」
「工作太辛苦了。調整一下吧，經紀人。」
焰還是一樣嘴硬。
「喂，這裡放一套沙發床不是很好嗎？」
焰話才出口，馬上又覺得不妥。
老闆強拉尚也來這裡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尚也先生不熱嗎？」
「什麼？」
「這麼大熱天，還老實地把鈕釦扣到最上面一個。」
「這……」
「是不是脖子有唇印什麼的？」
「焰！你在說什麼」
尚也的聲音，更加肯定了焰的猜測。
「我說的沒錯吧。真令人不敢相信。」
相對於尚也瞪大的眼睛，焰皺著眉頭，眼睛瞇得細細的。
「尚也，難道你還認為我沒有注意到嗎？」
「什麼？」
「就是尚也生跟老闆的關係。不是這樣的話，普通即使當經紀人，年紀一大把了，也不會跟男人住在一起吧？」
「焰！」
「不要叫我焰！」
最近這一陣子，焰的性情非常易變。
「焰，身體不舒服嗎？怎麼了？」
「沒什麼，除了一個蹣跚老人的死，害得代言人預定發表會延期，行程大亂之外，也沒有什麼。」
「那就好。」
尚也想到坐在黑田義詮喪禮席上的焰，一句話也沒說，只是一直盯著遺體。
在他身邊的，多是親情緣分薄的人。
焰的家人都亡故了，左京也是只有一個人，他自己則只還有妹妹一個親人在世上。
「怎麼了，尚也？這次換你不說話。」
「沒什麼。」
「難道是昨晚－－太過激烈了？」
尚也無話可說，有些沒力的笑著。
「對了，今晚到焰的地方睡覺吧？」
焰的房間，以前是尚也的住宅。如果離家出走的話，能容身睡覺的地方，除了那裡以外，想不到其他地方了。
「跟老闆吃醋吵架了嗎？」
「吃醋吵架？」
「騙我是沒有用的。我都看見了。」
「不會吧？」
「發出那種聲音，還會覺得我沒有聽到嗎？」
「焰……」
「我就隔著一道門在那裡，沒想到真會做。」
「你……看到了嗎？」
「你想我有沒有看到呢」
對於尚也的質疑，焰反問回去。
尚也並沒有生氣，不好的是他自己跟亮。
說不定被看到了──覺得不名譽，卻在朦朧模糊的感覺中加速進行，這是事實。
實際上，是非常快樂的一次。要拔卻拔不出來，宛如扎了根刺似的癢痛達到快感。
「對不起！」
「沒關係。我－－從那之後，把尚也當『料』。」
尚也再一次說不出話來。
「那一天，回到公寓之後，光是想到就出來三次。」
「什……」
「算了，也沒有關係。我還要跟你道謝……不談這個，我又睡眠不足了。」
尚也嘆口氣。
「行程太緊還是吃不消吧？」
雖然V公司決定以焰為代言人，但因為企畫部廣告部長黑田左京父親的死，不得以只有終止記者發表會。
也為了刺激購買者的興趣，延期到預定秋季新香水發表宴會上。
男用化妝品「藍水」系列。
預定秋冬銷售，以十三、四歲為對象的男用香水，實際的購買層不限於男性，也將以女性為對象。
也就是說，以聖誕節跟情人節商品戰為目標。
相當適合作為戀人的紀念，商品決定取名「神袐藍夜」。
現在焰正為此被廣告攝影、街頭宣傳用的海報追著跑。
新系列海報的攝影，為等待天候恢復，押住行程。昨天是晚上十一點，今天則是早上六點的攝影。
是太累了吧？尚也觀察著焰的臉色。
為了讓焰好好休息，尚也退出了休息室。
☆ ☆ ☆ ☆ ☆ ☆ ☆ ☆ ☆ ☆ ☆ ☆
下午的拍攝地點是在電視台的攝影棚。
給焰使用的更衣室，約有六張榻榻米大。
攝影用的衣服已經送到，掛在穿衣鏡前。梳妝台上插著花，矮桌上是贊助廠商V公司送來的水果籃。
助手小姐在焰的更衣室探出臉來。
「高城先生。剛才有聯絡過攝影師青山先生。因為高速公路塞車，所以會稍微遲到。」
尚也看著掛在牆上的時鐘。
「知道了。告訴他今天接下來沒有排行程，所以沒關係。」
「稍微是多久？」視線看著雜誌，焰說道。
「這，這個，大概要一個小時。」助理小姐心驚膽跳地回答。「他說，化妝師淺田小姐要進第三攝影棚，如果可以的話，先幫安城先生化妝。」
她以求救似的眼神，看著尚也。
「嗯，我們這裡沒有關係。」
「對不起，那我現在就去叫化妝師。」
助理小姐鬆了一口氣，跑了出去。
「焰，你也稍微對人好一點嘛。」
「我一點也不覺得需要對她好一點。」
一點也不掩飾生氣的表情，焰說著。
尚也無可奈何的嘆一口氣。
焰易變的性情，又不是現在才有的。不過今天下午，一眼就可以看出焰心情不好。
今天的攝影是拍「Elegance」秋季號，作為V公司特刊。
黑田左京預定會來探班，但焰這樣子搞不好會引起什麼不必要的騷動。尚也感到有些不安。
焰對工作可以說近乎完美主義，應該會好好完成的。但特別對左京的態度非常沒準性。
敲門聲響起，擔任髮型化妝的淺田小姐走了進來。
「焰君，尚也先生，好久不見。」
她在梳妝台前排著化妝盒，用夾子夾住焰的頭髮。
「頭髮這樣就好……啊，脖子這裡好像有傷口？你有抓癢嗎？」
等到化妝之後，當焰正在換衣服時──
「焰君，等一下！」
尚也跟淺田同時發出聲音。
焰的手臂貼著好幾片滲出血的OK繃，從胸口到腹部、背部，有好幾個傷口──其中有幾處還染著深紫黑色。
「跟人打架了嗎？」
怎麼看都是被揍的傷痕。
「不是我不好，是對方找上我的。」
「可是這傷──」
「好煩，說過沒關係的！」
「沒關係才怪！這樣的話沒辦法穿衣服的。」
尚也察看傷口，剝下OK繃。
「好痛！做什麼？輕一點！」
「這是刀的傷口，傷口還很深──」
「吵死人了，我有保護到臉！」
那是昨晚發生的事。
礦泉水沒了，出來買水的焰，在走出便利商店時，被店前聚集的幾名少年扯上。
起因是輕微地碰到肩膀。
「啊，我知道這傢伙。」
「我也見過。」
「老兄，跳一段舞來看看吧。」
幾人粗暴的抓住焰的肩膀。
丟下剛買東西的袋子，少年的其中一人踩著袋子的零食，踢開保特瓶。
「做什麼！」焰生氣地出手。
「什麼，想打架嗎？就當你的對手吧！」
然後他們就打了起來。
雖然有人能從家裡窗戶探出頭窺伺，卻沒人出來幫忙。
經過的人，為避免捲入紛爭，也快快地走過現場，完全沒人出面阻止。
終於，似乎有人通報警察，從遠處傳來警笛聲。
「不好了！」
雖然是對方挑釁打架，但還是不能有醜聞傳出，焰也慌張逃走。
☆ ☆ ☆ ☆ ☆ ☆ ☆ ☆ ☆ ☆ ☆ ☆
焰身上的傷如果能用衣服遮掩的話就好，但贊助廠商準備的衣服胸前開口很大，是生絲做成的透明服裝。
「不能用粉彩或粉底掩飾嗎？」
被染成深黑色的傷口，不可能用化妝騙過。
「怎麼辦？把事情說明，延後攝影的時間──」
「可是這傷口，一兩天也沒法消去。而且──」
今天左京會到攝影棚探班。
要如何解釋才好呢？
雖然焰說是對方挑釁，但攝影前一夜，焰的行為也太過於輕率。不管V公司如何期望他成為代言人，但若覺得有損公司形象的話，還是會撤換模特兒的。
深夜路上的打架──這除了醜聞之外，什麼也不是。
「沒關係。」
盯著送來的水果，焰說。
這時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我想到一個好點子，絕對會讓攝影成功。尚也，這裡是電視台，會有藍波拿的東西，像是小刀之類的小道具吧？還有模型槍。不管是大型連發手槍或是左輪槍都可以。」
尚也瞧了淺田一眼。
這場所她比自己還要熟悉，應該吃得開才對。
「OK，我跟職員說，一定找出來給你！」
聽了焰的适，淺田跑了出去。
☆ ☆ ☆ ☆ ☆ ☆ ☆ ☆ ☆ ☆ ☆ ☆
在攝影現場的小道具，是沾有血漬的印花手帕跟手銬，還有好幾支模型手槍跟救生刀。
攝影師青山贊同焰的點子。化妝師淺田將自己之後的工作交給助理，跟尚也留在現場。
青山給攝影工作人員指示，變更分鏡劇本。
「沒有關係吧？」尚也問道。
青山以共犯的笑容回答。
「結果不是不錯嗎？這是焰的主意吧？他在這方面的感受是超群的。而且，你看那裡！」
青山指向角落。
「我們偉大的先生也默默不語，這不就是說焰的方案比原來的劇本有趣？」
有些遲到的左京，雖然在意分鏡劇本的變更，但還是靜靜的在一角觀望這裡的狀況。
☆ ☆ ☆ ☆ ☆ ☆ ☆ ☆ ☆ ☆ ☆ ☆
故意穿得鬆鬆垮垮的襯衫，從薄薄的布料透出手臂的傷，在衣服上綁著青色的印花手帕。遮掩的傷口，徹底重複塗上粉底。胸口到腹部的傷痕，這位置用抱手槍的姿勢，掩飾得非常好。
腳邊自然地散著青花。
只有單手銬著手銬。
姿勢有兩種，一是疲累斜坐著的模樣，再則是將身體丟在地上。任何一種姿勢都有挑戰性的眼神。
雖然有開冷氣，因為照明的緣故，攝影棚的溫度相當高。
「淺田小姐，再補妝。OK，焰君，現在眼睛輕輕的閉上。還有，腳邊的連發手槍，再靠右邊一點比較好。」
使用手槍、槍枝還有刀等小道具，全面推出帶有危險色彩的少年。
散在腳邊的青花，可以緩和過冷的印象。
無力躺下的姿勢，總算讓焰鬆了一口氣。
拿出救生刀，尖銳的刀刃，映出自己的臉。
想到左京在看在看攝影的進行，焰把刀子握得更緊了。
「OK，照得不錯，有自信的作品。」
在按下接近百次的閃光與快門後，青山終於說話。
☆ ☆ ☆ ☆ ☆ ☆ ☆ ☆ ☆ ☆ ☆ ☆
攝影結束，回到更衣室卸妝的焰，將枕頭擺開，懶懶地躺在上面。
「今天非常順利。」
尚也只說這句話，默默生著氣，因為他知道說教只會得到反效果。
「首先，先跟左京先生說明、道歉。」
突然改變攝影劇本，也沒跟左京說一聲，這件事就這樣算了。但身為經紀人，還是非說明白不可。
尚也出去幾分鐘之後，聽到輕輕地敲門聲。
「誰？」
是化妝師淺田，還是攝影師青山吧？焰這麼想著打開門，但門的那一端卻是左京的身影。
「可以打擾一下嗎？」左京說。「我看到了你的攝影。」
焰迅速地坐正。
「我看過毛片了，非常好。這是你的意見嗎？」
「什麼？」
焰懷疑地豎耳傾聽。
「你抱著手槍、閉上眼睛躺下的那一幕非常的好。」
左京似乎在褒獎焰的點子。
但焰還是懷疑著對方，靜靜地窺伺著。
「對了，經紀人高城先生呢？」
「為了解釋變更攝影劇本的事，到你那裡去了。」
「那，錯過了。」
「馬上就回來了。」
「那我在這裡等一下……不談這個，我還應該要跟你道謝。」
這樣說著，左京換了一個姿勢。
「我本來以為你很討厭我，沒想到會在那種場合看到你你有去上香吧。」
是指黑田義詮喪禮的事。
「沒預料到你會來憑弔，真的很高興。那時沒打招呼，失禮了。謝謝。」
這樣說著，左京的眼睛，從焰的正面捕捉到變得非常細的眼睛。
「父親長年臥病，醫生認為無可救藥，我也放棄了。」
這樣冷淡的言詞，令焰嚇了一跳。
「不談這個。今天的海報，老實說，我感到非常意外。我非常喜歡。未來對於你的判斷能力也非常期待。」
左京馬上將話題切換到工作上。
被人褒獎，焰還是無法坦率接受，甚至感到呼吸有些困難。
坐在眼前，完美穿出禮服襯衫的男人。
黑田左京。
是連一句憎恨的話都還來不及說，就過世的男人的兒子。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擁有一半血緣關係的哥哥。
「對了，有件事以前就想找機會好好問清楚。」焰以挑戰性的情緒說。
「什麼事？」
「到底是看上我什麼，為什麼推薦我成為代言人呢？是我們老闆事務所的壓力？反正你也只是考慮到賺錢的事而已吧？」
現在，自己手上如果有攝影用的刀，說不定會以刀相對。
「焰君？」
左京以驚訝地表情相向。
他當然不知道焰情緒激昂的理由。
「知道我的封號吧？冰娃娃──可是我來看，你才更像是冰娃娃。」
「我……」
「到底是看上我的什麼，這麼執著？」
隨著情緒的高漲，焰變得相當具有攻擊性。
左京兩手一攤，做了個無可奈何的姿勢。
「我果然是被你討厭的人。雖然聽說你不會對工作提出要求，但我這裡也要一定要聽聽，被你這麼討厭的理由。」
左京有種新鮮的感動。
至今為止，他親自企畫的案件，每個都以成功收場。
雖然檯面下還是有人反彈跟不滿，但表面上，任何人對大贊助商V公司的左京，都不敢有抗議或其他意見。
「敢跟我說這種事，你還是第一人。」左京說。「不過我勸你多少還是跟贊助廠商交際一下比較好。如果站在同一方，那是最好；但如果沒法拉攏的話，那就是敵人。我是一定會擊潰敵人的。」
這時，尚也回來了。
「啊，左京先生……」
「高城先生。前些日子，謝謝你參加先父的喪禮──」
真是圓滑的人。
「今天的攝影非常的好。怎麼說才好呢……覺得焰君非常有魅力。」
「難道你也是同性戀？」
抓住左京的語尾，焰說。
即時同性戀不是什麼異常的性愛，但一般社會還是留有很強的偏見，
但在業界，同性戀卻特別多。
「也？你也是嗎？」左京不在意的回應。
焰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我在這裡告辭。以後再會。」左京說完就出去了。
「焰，他說了什麼嗎？」
「沒什麼。」
左京回去後，明顯地可以看出焰洩了氣。
尚也將從醫務室拿來的止痛跟化膿的藥遞給焰。反正跟他說去看醫生，一定也是不理不睬。
「攝影雖然順利進行，但不見得每次都會這樣。」
焰眼睛停留在手裡的雜誌。
「什麼書？」尚也問。
「跟青山老師借的。」焰吃吃地笑起來。
「好像有什麼不好的預感……借看一下。」尚也迅速地伸出手去。
「不要。」
「借看一下。」
「不要嘛。」
「哇，果然是！」
焰正在看的雜誌，是五年前的「Elegance」。
以「佐佐木亮，魅力的全部」為名，特輯報導的一期。
「難道這是尚也先生嗎？」
在焰所指的那頁，跳出斗大的標題──傳聞的男人，對方是誰？是惡意誹謗還是真的同性戀？
亮披上白色蠶絲的胸前，清清楚楚看到紅色口紅印。
「這明顯的口紅印，絕對是尚也的，不會錯吧？」
尚也沉默著。
無言就是肯定的回答。
「剛才的攝影不應該塗粉彩掩飾傷口，我也來個尚也先生的口紅吻就好了……」
不知是否認輸，焰沒有再追問下去。
「對了，尚也，那間公寓不能養動物？」
「怎麼突然問這個？」
「我想養個動物。」
「應該是禁止的。」
「那就沒辦法了。」焰可惜的說。
尚也盯著焰想起自出道之後，焰就沒有好好休過假。
通常還是被家人圍饒，上高中的年紀──突然，尚也注意到一點。
「V公司的工作開始之後，未來會變得更忙。現在的話──」
如果調整一下行程，應該可以放三天假。
從成田機場到台灣只要三個小時，即使到香港，也不用花很多時間。
尚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吵死人了！」
焰生氣地閤上雜誌。
「別用對待孩子的方式對我。我現在可是Office Metal最賺錢的人，一定會征服全世界的，看著好了。」
「一直都在看。」
「不是這個意思……如果想養什麼的話，我真的想要養尚也。」
尚也已經被亮定走了。
儘管如此，焰仍不怕失敗地摸著尚也的腰。
「跟我差不多吧？這麼細的腰，不辛苦嗎？」
「焰！」
「我也有在想。無論如何，還是大我十歲的你最好。」
「真是沒禮貌的傢伙。是九歲吧！」
「都差不多，反正我是不懂禮儀的人。對了，必要的話，要請你調教一下，只是要在床上。」
焰說了一些出人意外的話。
「尚也先生，這裡的工作已經結束了吧？我又受了傷……我們回事務所吧。」
像隻貓似的心情紛亂，焰用惡作劇的眼神說著。
☆ ☆ ☆ ☆ ☆ ☆ ☆ ☆ ☆ ☆ ☆ ☆
「我們回來了。」
「這麼晚。」
一打開Office Metal事務所的門，突然傳出亮的聲音。
「好像發生了什麼意外……幸好沒事。」真木笑著說。
「真是令人提心吊膽，還好焰很機伶，讓事情順利過去。」
尚也回過頭。
「焰，不好意思，今天我跟真木小姐都可能沒法送你。」
「沒關係，我自己看時間回去。」
焰這樣回答，但他並沒有馬上回家，轉向資料室。
除了青山借來的「Elegance」之外，應該還會有其他的書，會記載亮的傳聞。
雖然很不甘心承認，但他很帥──不過他卻是個暴君！
焰盯了一下剛關上的門。
感到對亮的嫉妒。
但他卻沒有想到，亮跟他一樣，正對尚也感到嫉妒。
☆ ☆ ☆ ☆ ☆ ☆ ☆ ☆ ☆ ☆ ☆ ☆
「啊？有誰在嗎？電燈一直開著。」
是尚也的聲音。
聽到開門進來的聲音，焰嚇了一跳。雖然打算馬上回家，但不知不覺中看雜誌看得出神，過了好一陣子。
「亮說的舞台，確實是放在這邊的桌上──」
好像是尚也跟亮兩人。
門砰的一聲被關上，接著聽到霹哩啪帶子掉落的聲音。
「什麼？等，等一下，亮！」
兩人完全沒有注意到焰的存在。
「真是的，稍微有一點氣氛才好嘛。」
「在說什麼！有資料找不到，才把我叫到這裡的──啊」
手臂被緊緊的抓住，壓到牆上，被緊緊的抱住。
「如果不把你叫這裡，也沒辦法吧……最近你太袒護焰了。」亮提出不滿。
「我只是在工作！」
尚也抵抗著。在這種場所，這樣暗算似的抱人家，這和強姦沒什麼兩樣。
「已經沒有地方可逃了。」
亮輕笑著，抱著的手臂更加用力。
「放開我！」
「不要。」
尚也的抗議，在亮的親吻中被抺去。
「嗯……嗯……」
「親吻的時候，眼睛閉上，嘴巴稍微張開。」亮不滿的說著。
「你還不是沒有閉上眼睛！」
尚也持續對亮抵抗，以嚴苛的眼神相對。
「好耶，這眼神，令人情緒激昂。」
情緒激昂的不只有亮──
霹哩啪啦！
資料如山倒。
「誰！？」
亮喊著。
一瞬間，手臂放鬆，趁這空隙，尚也脫兔似的逃離資料室。
亮無言地朝聲音的方向前進。
「被甩了吧？」
將腳架立好，坐在上面的焰燦爛的笑著。
「你什麼時候就在這裡的？」亮發出尖銳的聲音。
「等一下，老闆。對我生氣，搞錯對象了吧。」
焰從腳架上下來。
「書是突然倒下來的。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有機會看現場表演的。」
說著，他追著尚也之後逃了出去。
「這傢伙！」
亮氣罵道。
這時，真木擦身而過，兩手抱著成山的雜誌。
「有什麼事嗎？剛剛尚也跟焰前後飛奔出去。」
「沒什麼。」
發現地上散了一地的雜誌跟帶子，真木驚訝地說：「這裡怎麼會這樣？討厭，老闆你也幫忙整理一下。」
真木瞥了亮一眼，「剛剛你一定又是說了無聊的話，才讓尚也氣得跑出去吧？也多少自重一點。說太多愚蠢的話，要是尚也真的厭煩離開了你，那時就晚了。」
亮不在意地撇撇嘴。
雖然外表看起來非常清潔淡薄，但尚也在床上有想不到的淫亂。
白晝跟夜晚的臉，可以說是有股不平衡的魅力。想要讓他更發出叫聲，更淫亂……亮這麼想著。
「不注意的話，尚也可會被焰擄獲的。」
亮瞪了真木一眼，便快快地走出資料室。
「等，等一下！難道要我來整理這裡嗎？」
☆ ☆ ☆ ☆ ☆ ☆ ☆ ☆ ☆ ☆ ☆ ☆
第 六 章
這天，Office Metal事務所從早開始，電話鈴聲便響個不停。
幾天前，V公司表示焰成為該公司的專屬模特兒。
這件事在業界引起了軒然大波。
今天，「藍水」新作發表宴會，跟啟用安城焰為代言人的記者發表會，共同在S飯店舉行。
這時，本日的主角焰跟亮回來換衣服。
「啊！老闆，好棒！焰也好帥。」
「焰君，你不是說要穿灰藍色西裝，換橄欖色了嗎？」幫忙選擇服裝的造型師出聲。
「這個比較好吧。」焰這樣回答。
焰在淡橄欖色西裝下，露出衣襟大開的禮服襯衫，細細的脖子重點式的繞子幾圈細皮帶。
「對喔，這樣的話，顏色看起來比較漂亮。」
一旁的尚也點點頭。
☆ ☆ ☆ ☆ ☆ ☆ ☆ ☆ ☆ ☆ ☆ ☆
「祝本公司夏季限量版的『神袐藍夏』成功，跟採用安城焰為代言人『神袐藍夜』成功──」
吊燈閃爍著。
大廳裏擠著財政界大人物與記者，常在連續劇與廣告出現的名演員、模特兒也相當多。他們個個笑臉拿著名片，專心銷售自己。
「嗯。」
但焰從記者會的會場，移到接待會場後，發出受不了的聲音。
焰胸前握刀隨意臥躺的海報，在會場四處張貼著。
「喂，發出什麼聲音啊。」
尚也斥責，亮小小地撞了他一下。
代言人的記者會上，焰都表現出一副冰娃娃的模樣，大部分記者的問題都由Office Metal代表的佐佐木亮跟V公司的廣告部長黑田左京回答，順利的結束。
但跟V公司重要幹部打招呼、乾杯之後，周圍開始形成人群時，一眼可以看出焰變得很不愉快。
亮、焰和尚也三個人無論走到哪裡，都是注目的焦點。
如果要比喻的話，亮像是豪華的綠寶石，又像大朵的嘉德麗亞蘭。焰是正在綻放的花蕊，從濃綠的樹葉與枝幹，開出令人意想不到鮮豔的極樂鳥花，只是這種極樂鳥花不同於一般，是吃蟲的葷食花。經紀人尚則是清淨的桔梗白花。
為了讓焰無法逃，尚也跟亮在左右押著。但在應對往來招呼的人中，有了空隙。
「我休息一下！」
丟下一句話，焰捲入人群中。
但──
「喔！」
站在焰面前的是左京。
「喔喔，宴會才正要開始，主角就打算溜了嗎？」
左京從剛好通過的小弟手中，拿起兩杯香檳酒杯，一杯遞給焰。
焰粗暴地拿起酒杯，即刻喝了起來，還要求小弟換酒。
「不要這樣粗魯的喝。上等的香檳，要慢慢品嚐。而且……」左京皺眉頭，「即使非常順口好喝，酒精濃度還是相當高的。」
非常在意被人當小孩對待，焰生氣的從左京面前逃離。
「啊！」
他和一個男人相撞。
是尚也。
「對不起，沒有關係吧？」
撞人的焰不說話，反倒是被撞的尚也一邊道歉，一邊打住手腕。
他注意到焰額頭上的汗珠。
「怎麼了？」
「覺得，不舒服。」
如左京所說，似乎是喝不習慣香檳有些醉。
慌張的尚也將焰帶到走廊，看到大盆觀葉植物下的沙發空著，便讓他坐下。
「要不要水？」
「不要。」
「到底喝了什麼東西。」
「一口乾了香檳，還是用左京的杯子。」
焰的體質似乎對酒精不行。
「等一下──」
尚也叫住通過的小弟。
「現在可以訂房間嗎？」
「對不起，今晚已經客滿……」
「是嗎？真傷腦筋。」
「稍微休息一下的話……沒有關係的。」
「焰之前不也是這麼說的？」
尚也皺眉斥責，想著只好中途離席回家。
「怎麼了？」
左京出現在眼前。
「焰有一點……最近行程有些緊。」
「有房間嗎？」
「已經客滿了，正在想現在叫車讓他回去。」
「如果這樣，可以用我的房間。」
「左京先生？」
「雖然說是宴會，但我們預料宴會很晚才會結束，所以先訂了房間。」
「那……承蒙您的盛情，稍微讓他休息一下。」
「好。跟櫃臺說一聲，就可以拿到鑰匙。」
「之後，我會找人來看你的。」
尚也送焰回房，吩咐如果覺得舒服的話，就叫一輛車回去，然後便回宴會現場去了。
☆ ☆ ☆ ☆ ☆ ☆ ☆ ☆ ☆ ☆ ☆ ☆
「覺得怎麼樣？」
聽到男人的聲音，焰察覺自己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上衣被掛在衣架上，取而代之蓋在身上的是棉被。
從吧檯取出礦泉水倒入杯中，左京遞給焰。
「來看過好幾次，因為看你睡得很沉，所以事先跟你的經紀人說了。」
在桌上的時鐘，告知現在已是新的一天的開始。
「我－－回去了。多謝照顧。」
「經紀人尚也不在的話，心裡不安嗎？」
這話雖然讓焰生氣，但……
「這種時間，我不能讓未成年人一個人回去。已經跟經紀人說明天放假了。去洗個澡，今晚在這裡休息。」左京以不容分說的口吻說道。
「在這裡？今晚，兩個人？」
「不用擔心，有兩張床。」
「打算跟美女演員過夜吧？」
「別多心。是我不喜歡狹小的房間。」左京笑著這樣說。
「這樣的話－－這也是個好機會，我想跟你談談。」焰盯著左京。
「你－－想錯了吧。」
忍著多少有些生氣的感覺，左京苦悶的說著。
「想錯？我什麼也沒有想。」
左京微微笑著，「早就想跟你談一談了。我們公司的意向，已經跟社長、經紀人傳逹了，但如果你有個人期望的話，我倒想聽聽。」
左京今晚在宴會上，被許多的偶像跟女星所包圍。
他們都想對V公司的左京銷售自己的臉。其中非常明顯地露出妖媚的女人大有人在。
利用身體，希望多少能對工作有利。
現在的焰，跟這些女人的態度沒什麼兩樣。
「專屬的事已經知道了。但是……如果跟我睡覺的話，就考慮考慮。」
左京懷疑地豎耳傾聽。
「黑田左京先生，你的事我已經知道了。可是，我看到的只是表面的一小部分而已吧？」
「不要跟自己不了解人合作－－是這個意思嗎？」
「所以，想要互相了解的話，睡覺是捷徑吧？」
「這就是你的作風嗎？」
「對！」焰點點頭，還做出挑戰性的微笑。「如果一絲不掛後，發現我背上有燒傷什麼的話，又打算如何？還是要用我嗎？」
「我看過前幾天的海報攝影，沒有這種東西啊……」
☆ ☆ ☆ ☆ ☆ ☆ ☆ ☆ ☆ ☆ ☆ ☆
焰的目光燃燒著妖媚的火焰。
那時，火延燒到窗戶。
火、炎、焰。
如果她飛奔過來的适，自己也會燒起來。
紅色的火焰。但自此之後，血則凍得青藍。
☆ ☆ ☆ ☆ ☆ ☆ ☆ ☆ ☆ ☆ ☆ ☆
「明天休息。」
這是焰邀約的言詞。
「但我沒有興趣抱心情不好的小孩。而且這個國家還有賣春的罪名。」
「我快要滿十八歲了。」
「那只是對外發表的數字吧？」
「你知道了？」
想到一不小心說溜嘴時，已經來不及了。
「果然。」左京笑著。
「──我看得出來是幾歲？」
「十七歲的樣子吧……高中生，而且還是不良少年。」
「我……」
「喝醉酒的少爺，小孩子該去洗澡睡覺了。」
遞給他睡衣後，左京穩健地說。
焰裝作鬧彆扭的樣子，跑到浴室。
左京像對待小孩似的對待自己，實在很不甘心。
他打算先讓頭腦冷靜之後，再計畫下一步。
☆ ☆ ☆ ☆ ☆ ☆ ☆ ☆ ☆ ☆ ☆ ☆
「難道你想要溺死嗎？」
左京對很久都沒出來的焰喊著。
「焰？」
左京扛開浴室的門。
如瀑布而下的水花中，焰就坐在浴缸裡。
左京慌慌張張地關水，反射性地將人抱了起來，手工精細的襯衫弄得濕濕的，左京就是這樣抱焰上床。
「真是的，你真會胡搞。」
他拿來毛巾，拭去水滴。
「變得這麼冷……真的變成冰娃娃了。」
沒看到焰背上有燒傷。
但左邊腹側，稍微比腰部高的地方，縫了小小三針。
「這又是……不錯的裝飾。」
「賣了一顆腎臟。」
焰不隱藏全裸的身體，彎起膝蓋，採取挑逗的姿勢。
「騙人的吧！腎臟的話──」
左京在焰腰骨以下，盲腸的位置，用拇指跟食指捏了一下。
「應該是這裡，會留下更大的傷口才對。這怎麼看都是槍傷……是擦槍走火嗎？」
咬緊嘴唇的焰，輕輕地說：「不談這個。好冷。」
「都是你胡來的關係……」
左京的手指，慢慢地在焰的傷口描畫起來。
瞬間，焰像是從水中被撈起的魚似的，跳了起來。
「啊，不要，不要……」
「這裡有感覺嗎？」
「住手！」
「怎麼了？現在才說不嗎？勾引的人可是你喔。害怕了嗎？如果好好的把話說清楚的話，我也會相同以對的。」
一邊說住手，但同時焰也緊緊抱住了左京。
「有避孕的東西嗎？」左京問。
「那種東西不需要吧？我又不是女生。」
「還不了解吧，比起女人，男人要來得精緻。」
左京苦笑著。
「固執的傢伙，越來越喜歡你。說不定有什麼陷阱，不過即時知道有陷阱，還是要陷進去看看。真同情你的經紀人，你多少也該知道對上的說話方式才對。」
雖然是一匹悍馬，卻也不壞。
回到焰的身體後，他一隻手指慢慢地到達花蕾處。
「第一次吧？硬硬地縮緊，淡淡漂亮的花蕾。」
「嗯……」
「不用回答也沒有關係，直接問身體。」
接著是兩隻手指。
左京的手，中指戴著大大的戒指。
碰到焰的花蕾。
驚嚇讓焰的身體縮緊。
「冷嗎？」
左京再度回到焰的身體。
「如果只是開玩笑的話，要說到此為止。」
焰讓尚也看到的是，混合著任性驕縱的暴君。
而焰讓左京看到的是，無論何時何地都好有話要說、閃閃發光、異樣的目光。
「不說的話，就這樣進去了喔。」
左京捉住細細的腳踝，讓它彎曲。
露出焰私密處。
「傳說腳小的女性，那裡也會很緊。」
被粗暴的感情驅策，左京將手指插上。
毫無準備，也沒有給予潤滑的部分，當然拒絕左京的手指。
但左京不在意的將手指前進。
「雖然不會傷到商品，不過看不見的地方，沒有關係吧？」
「嗯，嗯嗯！」
戒指途中卡住，拒絕進入焰的窄道。
焰模模糊糊的發出慘叫聲，是用手壓住自己的嘴，洩出的聲音。
「不多少潤滑一下還是不行吧？」
左京這樣說，抽出手指，然後插入焰的嘴唇。
「舔它！」
「呃！」
「我說，舔著讓它濕，你下面的嘴也相當頑固。」
焰挑戰性的眼神瞪著左京，用嘴含著左京的手指。
「光是手指，也是第一次，我想身體會有些痛。」
左京再讓被唾液沾濕的手指，向焰的內部挑戰。
「啊！」
焰發出慘叫聲。
「怎麼了？比剛才還快樂吧？」
對於左京的話，焰搖搖頭。
焰的內部非常狹窄。
在左京插入手指之際，發出擠壓的喘息聲。
「你真是頑強的傢伙，下面的嘴巴比上面還頑固。」
「啊，不，不要。」
「怎麼了？」
焰眼中滲出淚水。異物在窄道中舞動著縱橫而上，產生不舒服的感覺，無意識中滲出生理性的眼淚。
「啊！」
左京突然將手指拔出。
「還沒有呢。」
左京冷冷的說著。然後企圖以三隻手指一起侵犯。
「不行，完全沒有放鬆。沒有藥果然是不行的。」
「不……」
「你的過去，完全不清楚，有什麼事發生吧？否則你何必刻意隱瞞？」
「我，把過去……丟了……」
「焰？」
「這樣，的事，完全，感受，不到」焰一個字一個字的說。
「這樣的話，今晚就徹底的讓你滿足。我是很平等的。」
左京從喉嚨發出笑聲，這次蹲在焰兩腳間。
「什，什麼－－啊！」
焰嚇一跳，硬撐著身體，不知不覺中，讓雙腿頂住。
但左京絲毫不介意，在焰還有濃厚少年色彩的慾望之上，用嘴親吻。
「嗯嗯──」
瞬間，可以看到焰少年的印記有了變化。但就在升起的前一刻，左京將嘴巴離開。
焰先行的黏液，跟左京的唾液混合，牽出沾濕的黏絲。
左京起身後，直盯著焰全裸的身體，用手指彈著焰漲得很痛的部位。
「好痛！做什麼！」
「還沒有做什麼呢，接下來才是好戲登場。」
揮動青澀的果實，先行的熱淚流了出來。
左京笑著。
「希望讓它大起來？」
「不──」
「但你的那裡可不這麼說。」
左京將焰光滑的硬物，靜靜地包在手掌上。
「啊！？」
焰呼吸急促，忍不住將自己的手伸到左京手掌，卻被制止了。
「不覺得可憐嗎？」
焰羞愧的臉頰充血。
「比起你自己的手，當然還是我的嘴巴來得好吧？」
左京含著焰那東西的嘴，意義深遠地笑著。
啊……
左京跟佐佐木的身影，在一瞬間重疊。兩人都飄著危險的味道，成熟男人的味道。突然，焰想起那不知何時的夜晚。
老闆跟尚也……
那晚的兩人，身心相許的戀人同志。
但現在……他跟左京到底是什麼關係呢？
「怎麼了？突然安靜下來。」
「沒什麼。」
「令你著急，也太可憐了。讓你嚐嚐天國的味道。」
「不……」
「請你安心，我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情。」
「不要傷害我……」
「是嗎？哭喪的臉跟你還滿合的。」
被這麼一說，焰第一次覺得自己哭了。
「焰」
左京將臉貼近。
剎那間，視線糾纏。
親吻而下。
「嗯，嗯嗯……」
肉感的熱，有彈力的嘴唇。舔著焰薄薄的嘴唇，分開牙齒，熱呼呼的舌長軀直入。
像是麻痺，卻是不可思議、溫柔的吻。
左京的手，在焰淡淡柔毛中探索著。
☆ ☆ ☆ ☆ ☆ ☆ ☆ ☆ ☆ ☆ ☆ ☆
那夜，焰任憑左京翻弄。
雖然沒有直接插入，但嘴巴跟手指，光是記得的，就達到三次。
左京戴著大戒指的手指幾度戳撞，又是讓人失魂，終於像是求饒似的，抽抽噎噎地射出，同時哀求著。
相對的，自始至終，左京都是冷冰冰的臉。
☆ ☆ ☆ ☆ ☆ ☆ ☆ ☆ ☆ ☆ ☆ ☆
在天空漸漸明亮之際，焰被左京拍臉頰叫醒。
「能起來嗎？」
焰不說話，用有點浮腫的臉相對。
「今天早上，頑固的你又回來了嗎？」
「你到底──」
在左京前面，焰記得那份猶豫。
不會做。左京曾這樣說過，也確實遵守他的說。
從焰的瞳孔中，左京讀出疑問的顏色。
「如果真的進入的話，你的花蕾會破裂的。」
這樣說著，左京冷冷的笑。
「可是，我的戒指好像喜歡進入你的身體……就送給你吧。」
這樣一說，焰才注意到沒有看到左京的戒指。
「放心，在你失神時，已經從裡面拿出來了。」
左京拿起焰的手，讓焰看到他從茶几玻璃煙灰缸上拿起來的戒指，接著戴在焰的中指，但戒指鬆鬆地滑了下來。
「沒辦法，你的手指太細了。」
左京笑著，解開昨晚纏在焰脖子上的皮帶。
將長長的皮帶折成三折穿過戒指。
「好了，完成了個漂亮的短項鍊。」
接著以不容易解開的方式，在脖子後面打結。
「難道，我已經被你買了嗎？」
左京對此沒有回答，只說道：「最近在年輕人當中好像很流行。不過這本來是沒有地位的男人的象徵。」
焰瞪著站在眼前這個男人。
「但是在你身上，比想像還要相配。」
「好像被你買去，真不舒服。」
「是被設計的圈套吧。不過即使及時住手，結果還是由大人決定吧。不舒服也是彼此彼此。」
焰聽到這話，笑了起來。
但是，左京沒有露絲毫移動的樣子。
「你還需要稍微調教一下。這剛好取代項鍊。」
焰相當生氣，正打算拿掉項鍊，但除了用剪刀剪開之外，沒有其他辦法解開。
「像你這樣的年紀，憧憬不顧前後的生活方式也沒有關係。但是昨晚也說過，太皮的話可是會受傷的。」
如果發生性關係的說，那可會連著兩三天都沒法起來的。
「那──」
焰挑釁的笑著。
「你這傢伙這麼害怕對商品出手嗎？」
突然，焰被人打了一巴掌。
「敢叫我『你這傢伙』？！」
這是焰第一次聽到這麼冷淡的聲音。
一瞬間，焰被驚嚇到而縮著肩膀。左京在他被打的臉頰上，靜靜撫摸著。
「還好今天休息。用毛巾還是什麼東西冷敷，這樣的應該可以馬上消的。來──」
「什，什麼？」
左京轉過焰的身體，抓住腰際。
「讓我看看你的傷。」
接著，將焰的腰部舉高，看著他的傷口。
然後，他從吧檯上的玻璃杯組中，拿出攪拌匙。
「做，做什麼？不要，好冷！」
左京在焰花蕾處，將攪拌匙插入。
「只插入兩三公分而已，不過亂動的話，有可能會折斷。這可是玻璃，搞不好會受傷的，乖乖的不要動。」
覺得冷只是一瞬間而已。
「啊，好熱，好痛！」
「消毒！」
左京將昨晚在宴會發的香水「神袐藍夜」的蓋子拿掉，透過攪拌匙，將淡藍色液體倒入焰的體內。
「知道嗎？香水也含有酒精。」
這麼說著，底部稍微有些擴張，像一朵硬硬向外開花的玫瑰花蕾，在眼前插上一支時髦的夾子。
周圍飄著薄荷跟玫瑰微妙的香精，清淨的香味。
相當符合藍夜的名稱，冷冷的香味。
但，更冷的是左京的微笑。
「怎麼了？稍微鬆點吧？」
「什麼？」
「這傢伙想進去嗎？」
左京穿過睡衣，讓焰的手握住自己的東西。
焰第一次摸自己以外的東西。
又大又堅硬──如果被這東西插入的話，雖然不像左京所說，但絕對不會這麼簡單就完的，有重量感的男人象徵。
這時，聽到電子音樂的聲音。
左京打開化妝室的門，從西裝胸前口袋拿出行動電話，馬上切斷通訊，回到床邊。
「最近行動電話也越來越小。」
「做什麼？」
「想到一個好玩的事。」
左京重新打開行動電話源，但不是電話鈴響的聲音，而切換成震動。
接著，用房間電話，打電話。
「你看。」
銀色行動電話在左京手上持續不斷地震動。
「咦？」
左京將行動電話壓在焰最敏感的部位。
「啊，不，不要！」
「很舒服吧？對了，這搞不好可以放進去。」
焰對於左京的笑，感到一陣恐怖。
在他周圍的男人──尚也不可怕。亮雖然有些嚴肅，有時也有些可怕，但跟左京則完全不一樣。
這男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膝蓋開始嘎嘎地震動。
左京嘴角歪歪的笑著。
「這次，會好好斟酙的，直到可以用自己的腰為止。我會好好疼愛你的。」
☆ ☆ ☆ ☆ ☆ ☆ ☆ ☆ ☆ ☆ ☆ ☆
在客房服務的早餐後，左京目送焰到飯店的玄關大廳，讓他搭上計程車。分手時，左京笑著說道：「把說在前頭，雖然偶然會有獨家新聞，不過也有人會捏造事實。而日本的媒體大多數屬於後者。」
☆ ☆ ☆ ☆ ☆ ☆ ☆ ☆ ☆ ☆ ☆ ☆
無視於電話留言的燈閃個不停，更將行動電話關機。
回到公寓的焰，沒力的倒在床上。
這時，恐怕從昨晚開始，不知第幾通電話鈴聲響起。
「喂？」
聲音有些沙啞。
「啊，還好，終於聯絡上了。」
電話是尚也打來的。
「現在剛回來。」焰莽撞的回答。
「覺得如何？聲音有些奇怪。」
焰不在意的抬起頭來，在鏡中看到掛著戒指的自己，身體突然熱起來。
「身體狀況還好，不過心情突然覺得很難過。今天休息吧？等一下要睡覺不要煩我。」
粗暴的說完，焰掛上電話。
☆ ☆ ☆ ☆ ☆ ☆ ☆ ☆ ☆ ☆ ☆ ☆
隔天。
焰脖子上的首飾──戒指短項鍊，聚集了其他模特兒跟工作人員的視線。
「覺得今天的焰很香……擦了什麼東西嗎？」
被人一問，焰臉頰忽然充滿血色。
「別光顧別人的事，去工作！」
被人說很香時，心裡嚇了一跳。
昨天他好好沖澡，洗淨身體。以前還會用影迷送的禮物，或是客戶的試用品、樣品等等的古龍水、香水，不過今天什麼東西也沒有擦。
難道是昨天的……
焰感到內心的搖動。
「事務所隨時都擺著花，是化妝品跟香水的混合味道吧。」
平靜的掩飾，一語帶過。
應該是打得鬆鬆的蝴蝶結，卻有些緊。
這一天的工作，是秋季創刊號雜誌攝影。
☆ ☆ ☆ ☆ ☆ ☆ ☆ ☆ ☆ ☆ ☆ ☆
十月時有一本雜誌，刊出「從安城焰看年輕人流行的情事」這樣的報導。
這不是偶像藝能界雜誌，而是只為固定影迷而出版的純流行雜誌。但不知是否模仿焰，在發行之後，在年輕人間，開始流行繫上戒指皮帶的項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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