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塚不二】年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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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目：年輪
場景：總覺得、只要和一起，再高的地方都能到達。
詞語：永遠的永遠
人，有年輪嗎？
小小的便條上，不二清秀灑脫的字體。
夾入英文字典，不二偏頭望著窗外風吹過時候呼啦啦響的樹木。
沒有樹葉，單單枝幹，也能絕強的站立成撼人的風景。
有些事，亦或者有些人，總可以讓人連注目都顯得沒有分量不夠誠意。只能鍥而不舍的追逐，哪怕只一個回首，都可以定格成為永恒的畫面。
搖搖頭，暗想自己什麼時候這麼擅長總結了。已經長到鼻尖的發絲輕掃著，微微發癢。
習慣性的摸摸鼻子，就好像推眼鏡一樣。有些事情就好比執念，任理智如何的提醒，還義無反顧。在那個人面前，似乎永遠都難以保持自己的成熟。
也好，終究有這麼一個人存在著。否則幾乎要忘記，自己也不過個16歲的少年而已。
16歲了呢。英二怪叫著自己只有四歲的時候，心裏不無怨念。本來就只有一次機會收到的禮物，結果天不遂人願。不二才不會樂觀到有所期待。
英文老師不厭其煩的重複著一個單詞，一遍一遍。嘴形嘟起又拉長，那個單詞就輕松的發出來。
Ring──
年輪。
一圈又一圈，圈數決定年齡。
投入石子的湖面，滌蕩擴散，慢慢漂遠。越來越淡，最後沈散。
就好像爬山，到最後腿腳酸軟，再也沒有力氣。
年輪，卻不這樣的。
一致的清晰，最外面的都如此。如果可以的話，會一年一年的繞下去，無有終點。
應了一個詞，永遠。
所以，喜歡。
喜歡某件事物，在很多時候都沒有任何來由的。
比如說網球。
比如說芥末。
當旁人露出不可思議的目光，似乎這樣的自己多麼神奇一樣，自己也就失去解釋的理由。
長此以往，竟然莫名的賺到天才的稱號，卻意料之外！
揉成小球的紙條彈到書上，准確的夾在書縫之間。不用抬頭就知道誰的傑作。
下課後，去壽司店喵。
歪歪斜斜的字體，跟菊丸英二本人一樣，調皮卻很討喜。
點點頭給一個微笑，等待回複的孩子便安心低下頭繼續在課本上塗鴉。
畫出某個人的發型還寵物店剛看到的貓咪，似乎都沒有關系。
關鍵，在沒有意義的時間裏做一件有意義的事情。
菊丸英二要一本正經的講出一個理論，不二周助都難以反駁的。
自己在無聊的課間去借本字典，然後在裏面夾滿被稱作“胡言亂語”的紙條，更有意義咯！
罷罷，不二失笑，英二若知道自己以的理論作論據進行推理，必笑叫著跳到自己身上來順便朝大石吐吐舌。
在這本字典裏夾上偶爾的思緒，也成為了習慣。
從來沒有回複。不過每次再借的時候，字典裏的紙條已經沒有了。
或許，被扔掉了也不一定。
手塚國光如果收集自己亂寫的字條的話，豈不讓人驚掉下顎？
突然想，如果明目張膽的將紙條遞給，那張永遠冰雕的臉上會什麼表情。
一言不發的走掉，還抱臂思考？
就像留下的表情，只有一個如同大理石一般會凍傷手的側臉，記憶中的姿勢，也不過剩下了了幾個畫面。
不二的記憶，一張張的照片組成的。
又一張紙條投擲過來。
打開的時候差點笑翻，大石的發型被惡搞的明顯，還流著原因不明的眼淚。
做了壞事的孩子爬在桌子上掩飾著顫抖的肩膀，毫不畏懼老師投來的警告視線。
有時候說不羨慕假的，黃金搭檔的關系任誰都不可以置喙。
人或許與生俱來尋找那個與自己契合的人的能力。在自己沒有意識的時候，做出的選擇就對以後起到關鍵性的作用。
如果大石沒有與那位學長雙打紕漏重重，如果英二沒有半路進入網球社，青學缺少史上最棒的黃金搭檔還其次，兩個人的生命都有可能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時，扔在自己桌子上的紙條，會畫著誰的惡搞形象？
真不能想的設想！
暗自搖頭的時候，下課鈴很給面子的響起。還沒等老師前腳出教室門，英二便撲過來拉著就走。
“不用收拾啦，約好在校門口見面的哦！”
一邊急急的往外走，一邊煞有介事的讓來送禮物的人把禮物放到桌子上，英二頓時一夫闖關，萬夫莫開。
遠遠的望去，校門口網球部的人很惹眼。
“喂，不二學長，英二學長快點啦，看──”
像獻寶似的把一個人推到面前，不只英二，不二也被驚住。
手塚……竟然回來了？
手塚！
“不二這次過生日，手塚能夠趕上真令人開心啊！”
大石的話，將兩個人從震驚中拉回。
英二叫著撲到大石身上去，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直往手塚身上瞧。
不二恢複一貫的微笑，“吶，手塚，歡迎回來！”
“生日快樂！”低沈的聲音，熟悉又陌生。
半年很久嗎？為什麼覺得有些不一樣？
如果四年一個輪回，這一個最快樂。
照片上的記憶，連哭泣都快樂的。
自己的選擇，很滿意不嗎？
慶生結束後，約定成俗一般，送走其的隊員，不二和手塚並肩離開。
“訓練還好嗎？會不會很辛苦？不過手塚的話，一定沒有問題的。”
不二微笑著，插手在褲子口袋裏。
“很好。無須擔心。”
一如既往的簡練。
望著這個側面，話忍不住脫口而出。
“吶，手塚，人也有年輪嗎？”
被不二不按常理的思維訓練，手塚沒有絲毫的驚訝，便驚訝，在沒有任何波瀾的臉上也看不出絲毫。
“啊，科學家說人的年輪在大腦上。”
這樣的問題都能夠答出，還真手塚的風格呢。
“手塚的年輪，會有多少圈？”
不甘心的再出難題。
“該多少就多少。”
身軀筆直，望著前方，目不側視。
以前總覺得，只要和一起，再高的地方都能到達，因為總能夠望著前方吧。
心無旁騖，只有前方。
“手塚想知道許的願嗎？”
而之所以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不過想將的目光分一點點。
只要一點點。
而現在，好像沒有用了呢。……從來都不會分出來的。
從一開始，就輸了。
微笑加深。
一直執著的地方，自己也在放棄的時候才發現。
“想要永遠的年輪哦。”一圈圈的繞下去，選擇，尋找。
“不二……”
怎麼辦，遮掩的話反而會更加難堪啊。
“求……不要看。”
為什麼沒有辦法停止！好像水管的開關壞掉，再用力都沒有辦法。
突然，一雙手臂繞上來，寬大的手掌將自己的頭按到肩窩。
“這樣，就看不到了。”
聲音好像從耳膜中傳來，填滿每一個渠道。
“請加上。”
什麼？難道鹹澀的液體可以堵塞思考嗎？
“請加上。”
仿佛為了讓聽的清晰，熟悉的聲音再次重複。
把質地不錯的大衣作手絹，抬頭後的不二跟平時無異。
“可惜，已經許完願了啊。”
什麼嗎，浪費人的感情！
“再許一次！”
摘下脖子上的飾物，強硬的給不二帶上，手塚瞪著的臉，好像用念力將許的願望抹除。
“那就麻煩再等四年了。”
不二笑嘻嘻，撫摸著脖子上的銀飾，抬腳就走。
“不二！”
“專門回來沒有關系嗎？”
“啊。”
“不會想套人的吧。”
“說呢？”
永遠的永遠，原來一個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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