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房間裡傳出一陣囁嚅的男聲，聲音的主人聽起來像是害怕又像在害羞。
「可以了啦！你……不用這樣子的，剩下的部分我可以自己來……」
「不行！你還有一點傷在身，我說我要做就是要做。」這是房內的第二道嗓音，摻揉著柔媚與強勢。
「拜託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呢？很怪……」那道囁嚅的嗓音嘶啞了起來，甚至開始輕喘。
「你不是很舒服的嗎？幹嘛不讓我幫你？」柔媚的聲音笑了起來。
這段對話，說不出的曖昧……
咳咳！千萬別誤會，這可不是兒童不宜的時刻，更何況這兩道聲音的正主兒還都是男性。
此刻的地點，正是位於征國首都震海州中的橘府。
剛才上演的那段暖昧對話的兩位正主兒，正是現任征國第一舞官的橘詩麒，和征國第一織紡縊卓齋的少爺卓銀丹。
這兩個人的關係應該算得上是愛人吧？
「你到底是怎樣？本公子看你身上還有點傷，所以特地好意幫你按摩順便擦澡，按摩的時候全身亂動就算了，要幫你擦澡你還東閃西閃，你居然敢給本公子拿喬？」橘詩麒說得聲勢凌人，好像不管卓銀丹要怎麼回答，反正橘公子都是對的。
「我當然知道你是好意……」卓銀丹說得快要哭了出來，即便個性變得成熟穩重了些，但骨子裡還是殘留著遇急時的愛哭因子。「可是我的褲襠裡面，能不能讓我自己擦？」說著，傾身就要奪去橘詩麒手中那塊巾帕。
橘詩麒剛才就快要擦到他的敏感處，火熱的部位離心愛之人是如此的接近，他也是生理正常的男人，哪有可能沒有反應。
詩麒、詩麒，他肯定是故意的！
「你可真是個不安分的病人吶。」橘詩麒聽到他那一席話之後，臉上都著火了，他將巾帕浸水，擰乾之後交給卓銀丹，然後紅著一張瑰麗的容顏快步離開房間。
這是他們回到震海之後的半個月後了。
那天等孫涵服藥清醒後，他們就帶著負傷的卓銀丹到鄰近的藥鋪去請大夫，大夫對卓銀丹做了緊急處理後，橘詩麒就買了上好藥材，雇輛馬車，讓負傷的卓銀丹躺在裡面休息，這樣他才不會因為馬匹奔馳的劇烈晃動而拉傷傷口。
當然，忿忿然的孫涵和橘詩麒沒放過狠毒的柳琳，他們將她交給官兵，這是她罪有應得。
至於天石的事……橘詩麒也以為自己的天石被郭掌門取走之後，自己應該是不會再跳舞了，但當他又舞了起來後，發現自己的舞姿和天石沒被拿走前是一樣的。
他想了很久仍想不通，最後為自己找了個合理的解釋。
他的舞藝超群，也不全是因為天石的關係吧，畢竟他可是自小就很努力練舞。若真要說起天石的能力在他身上唯一的功用，大概是讓他在學舞的過程中，比其他人擁有更多的天分罷了，其他的，則全都是他後天的努力。
按理說，擺平了攸關生死的大事之後，他合該和卓銀丹變成濃情密意的戀人啊，可、可為什麼他們的關係仍舊沒有脫離以前的相處模式呢？
仍舊是惡婆婆對上小媳婦，哪來的戀人氣息？呿呿呿！
問原因，橘詩麒大概也知道，還不就是自己在鬧彆扭。
伸手摸摸自己發燙的臉頰，他實在無法想像自己會乖順的窩在卓銀丹的胸口，柔柔的叫他小親親這種極度噁心的畫面，他的雞皮疙瘩都起來向他打招呼了。
雖然自己是真的很愛卓銀丹，可他真的沒辦法對卓銀丹表現出自己的濃情蜜意，所以唯一的方法，大概就只能「那個」了吧，反正自己的個性就是不夠可人，所以能對卓銀丹好一些的方式，也只有床上的溫存了。
他橘公子雖然是嘴巴上堅持的說不肯，但看卓銀丹一副明明對自己充滿慾望，卻又努力壓抑的模樣，每回看見，總還是說不出的感動。
那種事憋久了，也很不好受吧？
剛才，他將巾帕遞給卓銀丹時，不小心瞄到他褲襠裡的反應。
卓銀丹的男性鼓脹起來，幾乎快要撐破他的褲子，卓銀丹只好紅著一張麥色的俊臉，做什麼反應都不是，這讓橘詩麒既害羞又覺得好笑，不禁覺得自己未免太欺負卓銀丹了。
自己後面的貞操啊……橘詩麒放軟了心，認真考慮讓卓銀丹逞欲的得失。
交歡這事，真的如同字面上的意思，交合的令人歡喜。上次和卓銀丹在床第歡愛的細節他已忘得差不多了，但他依稀記得那是件很令人舒服的一件事，反正真的做起那檔事的話，痛得總該不會只有自己吧？
橘詩麒決定調整自己的心態，今晚就好好的犒賞那個每天都在肖想自己的大蠢呆。
他的情緒變化很快，完全忘了上次卓銀丹只是撫摸他的後庭，他就冒起火來的事。
橘詩麒的主意打定，立刻走回房內要好好的泡個舒舒服服的花瓣澡。
夜半，卓銀丹房內的火折子仍舊是亮的。
燭火隨著窗外送入的晚風恣意的搖晃著，將一室照亮得火光溫暖。
卓銀丹坐在桌案前，正聚精會神的讀著一卷卷書冊。
偶爾涼風吹過他的面頰，他會輕咳幾聲，然後喝起桌上橘詩麒為他燉的藥湯。
明明該是鮮美甘醇的藥湯，不知怎地，橘詩麒就是有本事將它燉得焦味十足，而且他將藥湯端到自己面前時，居然還能態度跋扈的道：「笨卓銀丹，這是我這輩子喝過最補的湯了，公子我親手燉的，好好品嚐它的美味吧。」
真不知道詩麒是在整自己，還是真的味蕾異於常人。
每每想到這兒時，卓銀丹總是會勾起一抹叫人心神酥麻的溫柔笑容。
要是他早幾年就會擺出這種必殺式的俊男笑容的話，恐怕當時想嫁他的姑娘會從街頭排到巷尾去。
他動動脖子，舒展因為讀書過久而有些僵硬的四肢。
在他打算挽起袖子繼續讀書的時候，他的房門被輕巧的推開了。
「卓銀丹。」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心心唸唸的愛人。
「詩麒？」現在挺晚的了，詩麒怎麼會不睡覺而來找他呢？「你有什麼事嗎？」
橘詩麒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是背過身將門謹慎的鎖好，這樣才不會給經過的人看到，不過也不會有人經過，因為他將這間房周圍的下人都差遣去別處了。
他這算是心裡有鬼，還不想讓外人知道他和卓銀丹的關係，他還沒那勇氣。
再三確定門是真的鎖得死緊，橘詩麒才躡手躡腳的走向卓銀丹的身邊。
橘詩麒的舉動非常詭異，卓銀丹不解的瞅著他問道：「詩麒，你究竟是有什麼事呢？」
「我……我……」吞吞吐吐，橘詩麒沒想到正式上陣時，他會羞澀得說不出話。
他目光迷濛，顫顫的將自己白皙的手腕伸到卓銀丹的面前，「我泡了花瓣澡，你說香不香？」
「唔……」卓銀丹當真嗅聞起來，「很香啊！」
「那……我以後都用花瓣來泡澡，你說好不？」橘詩麒喜形於色，卻又感羞怯，所以說話聲越來越小。
卓銀丹歪著頭，像是認真的想過一番。
「不了，你本來就很香了，何須那些花花草草。」
他的話像是尋常公子哥在調戲小姑娘時說的甜蜜話語，但他的表情太過誠懇，讓被他稱讚的橘詩麒更不知該如何反應了。
這兩個人此時此際，一個說話鏗鏘有力，另一個說話支支吾吾，完全和平時兩人相處的行徑背道而馳。
算了！這件事不如不做的好，等下次自己再有衝動和勇氣時再說吧。橘詩麒心裡升起退卻的想法。
他在房回內走了幾圈，然後在正因他不明舉動而大感疑惑的卓銀丹面前將門鎖摸了又摸，做最後的心理掙扎。
卓銀丹看他在他面前繞過一圈又一圈，不由得評估起橘計麒中邪的可能性。
「你究竟想做什麼？」卓銀丹低沉好聽的聲音，在這間稱不上大的房間裡不停的迴盪，刺激橘詩麒噗通直跳的心臟。
「你……你究竟想不想抱我啦？」他豁出去了。
最後一個單音落下的瞬間，橘詩麒的臉蛋比起燙熟的鮮蝦還要艷紅。
卓銀丹聽到這句話的反應是漸進式的。他先是呆愣，然後掏掏耳朵，再來是甩甩腦袋，再捏捏自己的臉頰，最後一副驚恐的表情。
「我居然會感到痛？我居然是清醒的？糟糕，想不到我這麼年輕居然就有幻聽，我得去看看大夫才行，對，我現在就去。」邊說邊收拾桌上的書冊，將自己的銀袋戴上身。
「都那麼晚了哪來的大夫？」橘詩麒擋下卓銀丹的腳步，覺得真是好氣又好笑，用力的捧著卓銀丹的耳朵道：「你……你沒幻聽啦！」
卓銀丹痛呼一聲，居然聽到橘詩麒在他的耳邊以惑人的嗓音對他道：「我好喜歡你！」
這句話像是一把無形的鑰匙，開了他的心房，也開啟了今夜兩人的貪歡。
卓銀丹先是含情脈脈的看著橘詩麒羞紅的美麗臉龐，喉結上下滑動了下，感到口乾舌燥，有無限的想望。
「詩麒，我沒幻聽的話，那我剛才聽到……你說要我抱你，真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你想的又是什麼意思呢？」橘詩麒媚人的斜著頭，壞心的問他。
這算是在誘惑他嗎？卓銀丹耐不住他暗示性的挑逗，忍無可忍的扯過橘詩麒的下巴，呼吸濕濁，卻又緊密的印上他柔軟的香唇。
唇齒相交的瞬間，卓銀丹蠻橫的舌尖馬上鑽入橘詩麒溫暖的口內，尋找那嬌嫩的丁香，與之糾纏、追逐。
「唔……」橘詩麒發出細小呻吟，抓緊身前卓銀丹的衣領，才能沒腿軟。
一吻方休，橘詩麒被吻得迷迷茫茫，他的嘴唇尤為酥麻，唇邊還掛著剛才與卓銀丹交纏時的銀白細絲。
卓銀丹的舌尖仍在輕巧的畫著橘詩麒美麗的唇形，他的動作既慢且煽情，呼氣時的濕熱，盡數噴灑在橘詩麒的臉上。
什麼時候這二愣子變得那麼會接吻了？
他有點不服氣地吻上他的下唇，也想把舌尖纏上去，但不一會兒的工夫，橘詩麒便慢慢的驚喘起來，因為他下方的慾望正被卓銀丹緩緩的摩娑著。
卓銀丹沒有將他的褻褲整件褪去，只是將它往下拉到橘詩麒的臀瓣，露出他悄然挺立的粉紅，兩人就著站立的姿勢，在房內挑起彼此的慾火。
卓銀丹的手指慢慢的摩擦橘詩麒男性的頂端，等到上面滲出一點晶瑩的花露時，才啞著嗓音戲謔道：「詩麒你看，你前面居然都濕了，很舒服是嗎？」
橘詩麒羞恥的看著卓銀丹挑弄自己慾望的手指，發現濕的不只是自己的前端，連卓銀丹的手指也沾滿了瑩白的蜜汁。
這已經不是理智能控制的範圍了，他的心神飄移，沒有辦法為這本該由自己主導的情慾做出下一步的舉動。
接著，橘詩麒本來的細喘變成粗重的急喘，因為卓銀丹戲弄他勃起的指尖，突然將他開口處的細皺皮膚往下翻，霎時，連他本人也未曾仔細看過的粉紫色中心袒露在兩人的視線。
「好可愛的顏色……」卓銀丹邊讚歎，邊將頭湊到他的下身去，捧著那粉紅開始吞吐了起來。
男性最敏感之處突然被納入一個溫暖濕滑的地方，橘詩麒被席上腦梢的快感激得發出媚人的呻吟，連眼角都蓄滿了快樂的淚水。
卓銀丹的舌不停的舔弄那溢出蜜汁的開口，左手也不忘用力的套弄著橘詩麒細嫩的根部和小巧的囊袋，而他的另一隻手則使壞的在橘詩麒因為快感而收縮的後庭，有一下沒一下的撫弄。
當卓銀丹加快套弄和舔吮的速度時，橘詩麒性感的吟哦聲也益發的激昂，他知道那浪潮的高點就要向他席捲而來，但卓銀丹的嘴仍是執著的吞吐著他的男性，他畏怕的退縮一步，卻不知道這樣反而使他的男性更確實的接觸到卓銀丹的口腔。
瞬間，他的小手揪住卓銀丹的髮絲，那刻，所有快感都襲向一處。
他受不了這種刺激，高昂起脖子，在卓銀丹的口腔中噴洩出來。
「呼……呼……」在高潮過後特有的空白，橘詩麒除了不停的吁著氣之外，根本不能言語。
卓銀丹吐著舌尖，將嘴邊橘詩麒的愛液吞了下去，還意猶未盡的將殘留在他慾望上的汁液，也一一的舔舐。
就在橘詩麒閉上眼睛輕輕的吐息之際，後方的密穴突然被想要闖入的外來者給弄得用力收縮，上次那種沒由來的莫名悸動，使他驚恐的睜大了眼。
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仍趴跪在他雙腿之間的卓銀丹，由橘詩麒的角度往下看，不只看到卓銀丹因慾望而轉暗的瞳色，更是清楚的看到卓銀丹幾乎要撐爆他褲子的粗大男性。
橘詩麒艱難的嚥下口水，除了對卓銀丹的粗大要挺進自己身後狹小穴口的困難感到質疑及困惑之外，更因為卓銀丹對他的熱情反應而感到身心嬌顫。
「可以嗎？詩麒，我可以嗎？」卓銀丹的聲音就像被馬車輾過般的低啞，但他手上的動作卻比他的話更為急躁，那不安分的手指頭已經耐不住的按壓橘詩麒身後的花蕾，想要進入。
「你都想要做了，還問我？」這句話的語氣聽起來像在罵人，可是搭上他嬌妍的媚態，反倒像是嬌嗔的愛語。「我本來就是來跟你做那事的，但我可不要在你的桌案上做，我們到床上吧。」牽起卓銀丹的手心，橘詩麒帶著他往床上去。
橘詩麒才將身軀躺上床，卓銀丹就好像一隻禁食已久的獵豹看到睽違的肉塊般，不顧一切的往上撲去。
橘詩麒的嘴唇再次被卓銀丹給攫去，但這次他記下卓銀丹剛才是如何愛撫他的唇齒，他依著那個模樣略微笨拙的回吻著。
感受到他稚嫩的回應，卓銀丹悶哼了聲，似乎喘息得更快，他的雙手以膜拜的方式，在橘詩麒細瘦的身軀上游移。
最後，他的手停在橘詩麒剛才釋放過而萎靡的男性，又開始緩緩的搓弄。
在橘詩麒正要因為這樣的快感而呻吟的時候，卓銀丹原本吻著他的嘴，轉為攻向他胸前紅艷艷的乳首。
卓銀丹靈活的舌間在挺起的小梅果上不停的畫圈，時而吸吮，時而啃咬，技巧性的挑逗讓橘詩麒難耐的拱起腰部，渴望更多的激情。
卓銀丹看著眼前橘詩麒惑人的姿態，停下手中的動作，同樣剝除自己身上的衣裳，露出健美的體魄。
因為需要被疼愛的身子受到一會兒的冷落，橘詩麒皺起眉，小巧的玉手包著自己的慾望緩緩的摩娑，難以忍受的扭動細瘦的腰肢，像在引誘卓銀丹。
卓銀丹盯著如此淫媚的橘詩麒，心中的慾火更炙，自床邊取出一個裝有紅色油膏的小盒，將油膏在自己的手中抹開。
「卓銀丹……卓銀丹……」橘詩麒叫喚著卓銀丹的名字，看著又向自己靠近的他，眼角泌出顆顆珍珠。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怎會如此的孟浪？但他的下身不僅火熱，連他的四肢及血液同樣也熱燙得受不住，他不清楚自己想要什麼，只知道卓銀丹一定有方法能為他解決這個問題。
卓銀丹回到橘詩麒的身旁，將塗滿油膏的手指緩緩的埋入橘詩麒深厚的小穴，因為害怕橘詩麒會受傷，所以舉動非常的輕柔。
在他手指進入的瞬間，橘詩麒和他都發出了一聲驚喘，因為橘詩麒的內壁居然突地縮緊起來，執意的攫住卓銀丹的手指，而橘詩麒也感到一陣教他恥於開口的微妙快感。
卓銀丹的手指開始暢通甬道的必行作業，那紅色的油膏在急速的摩擦下融化，滋潤了那原本就瑰紅的地方，除了摩擦出教人聽了會害羞的嘖嘖水聲之外，房內還充斥著橘詩麒高昂的吟叫。
「啊啊……好奇怪……嗯！」橘詩麒的前端也因為後方的快感而腫脹起來，他的雙手抓緊了被褥，連腳指頭都縮了起來。
卓銀丹自額頭流下的汗珠滑過他緊繃的俊顏，落到了橘詩麒的白皙肌膚，他慢慢的增加手指的數目，當他的手指增為第三隻時，他的慾火已經秉持不住。
「啊……好舒服……」橘詩麒迷離了眼，他的眼角餘光看到卓銀丹的一手正按撫著他自己幾乎已經要爆頂的男性。
自己都已經舒服了，這樣對卓銀丹是不公平的。橘詩麒舔舔發乾的嘴唇，突然看到卓銀丹將放在他體內的指頭退了出來，改將慾望置在他的穴口前面。
卓銀丹遲遲不敢行動，害怕自己若是急躁會弄疼橘詩麒，於是啞著聲開口詢問：「我要進去囉？」
「可以的……」橘詩麒將雙腿大幅度的拉開，呈現在卓銀丹的面前，他的聲音也是同樣的在發抖。
得到心愛之人的應許，卓銀丹除了開心之外更加小心，將自己的碩大對準那紅嫩的中心，緩緩的刺入。
他的動作既緩慢更是輕柔，等兩人的軀體終於結合時，他們都吁了口氣。
困難的過程已經過去，現在，他們將追求極致的歡快。
「詩麒，會不舒服嗎？」卓銀丹溫柔的看著橘詩麒。
「不！」橘詩麒嘴角帶著笑，已經迫不及待了。
卓銀丹提起他的玉腿，在他的臀下墊了個軟枕，然後開始緩緩的抽送，隨著抽送頻率的增加，無形間變成了又疾又猛的掠奪。
每一個深入淺出都讓他們發出重重的喘息，而橘詩麒甜美的嬌吟更被卓銀丹視為天籟，讓他腰部越來越激狂劇烈。
終於，在卓銀丹的火熱要噴發的同時，橘詩麒的內壁也痙攣起來。
卓銀丹火熱的液體流入橘詩麒的體內，讓橘詩麒前方的慾望噴發出來，點點白露也噴在卓銀丹的腹肌上。
卓銀丹的慾望抽離了他的穴口，白濁的液體自穴口淌流出來。
經過巫山雲雨後的兩人，除滿足外，也多少累壞了。
卓銀丹心滿意足的擁抱因為疲憊而先睡去的戀人，替他蓋好被褥，輕啄了那紅腫的雙唇。
只做一次就累了，看來將來可得多幫橘詩麒訓練，要不然一次對他來說其實是少得可憐。
淡淡扯出笑紋，他與他頭並靠著，一同邁入共同的夢鄉。
窗外，如同初次的交合，月娘躲在浮雲的後方，不敢直視貪歡的兩人。
一夜的歡愛，不僅是甜蜜，對身子同時也是一種負擔，所以橘詩麒是在腰部疼痛的情況下甦醒的。
抬頭，他勾起笑，因為他心愛的人就在他的身邊。
卓銀丹比累昏的橘詩麒要來得早起，他赤裸的身子披上昨天剝下的衣裳，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
他倒好呢，可不像自己，一場歡愛之後，屁股和腰部都疼得半死。橘詩麒雖然在心頭碎念著，但仍是在目光觸及卓銀丹時，臉上漾開了溫柔。
「你在讀書？」橘詩麒看到昨晚卓銀丹收拾起來的書冊又被攤開來。
他將自己在歡愛中脫下的衣服披在自己的身上，打算下床去。
「別起身。」卓銀丹將他又扶回床上躺著，「你身體還會累呢，多休息一會兒吧。」
橘詩麒知道卓銀丹體貼他，便乖順的躺下身，但他那雙水眸仍是盯著卓銀丹。
卓銀丹又回到桌案前，感覺到橘詩麒的目光，回頭和他對望。
「怎麼了？你渴了還是餓了嗎？」
「沒，只是想到一個和我同樣有天石傳說的朋友，他說要去芳城，不知道和他命定之人遇上沒？是不是也要和他命定之人經過生離死別才能終成眷屬？都快半年了，時間過得好快……」橘詩麒想起有天仙之姿和善良個性的元薰，不知道他過得可好。
話才出口，他的擔心便讓卓銀丹聽了出來。
「你也擔心仍流浪在外的妹妹，是不？」
「嗯。」橘詩麒略帶遲疑的點頭。
「可是若開始找人，不怕又遇到像柳琳這種居心不良的人嗎？」
「怕，我當然怕！可是我就只有這麼個親人，哪怕我還會再被騙三、四遍，哪怕我還要對多少虛假的騙子付出我的關心，如果老天終是讓我沒那個福分和妹妹相聚，至少我也要知道她在天涯的某端是很幸福、美滿的。」橘詩麒語帶哽咽的說。
卓銀丹想起自己也有個未完成的約定，不知道在家鄉的叔叔、嬸嬸過得如何，眼看約定的半年將至，自己是該回去了。
盯著手中書冊，卓銀丹臉上的溫柔如同冬日的暖陽，橘詩麒只能目不轉睛的盯著他那教人炫目的笑容。
「我唸書，不是為考取功名，而是為你、為親人、為自己，所以沒有考試的負擔，無所謂去哪裡唸書，所以，明天我們就啟程吧。芳城不就是在燕飛嗎？我陪你去看看你的朋友，我的家也在那裡，我要介紹你給我的叔叔嬸嬸，我要讓他們知道雖然沒能帶子孫回去，可我帶回去的人，卻是我今生唯一認定的媳婦，將來我也會很驕傲的對每個認識的人這樣說，然後……」卓銀丹還想再說下去，卻看到臥床休息的橘詩麒已經默默的在用手抹眼淚。
「小傻瓜，哭什麼？」卓銀丹往床邊走去，溫厚大掌抹去心愛人晶瑩的淚滴。「你很感動啊？」
「你這二愣子、蠢大呆……」橘詩麒吸吸鼻子，突然傾身搭上卓銀丹的肩，接下他未說完的話。「然後，你要和我周遊列國找我妹妹，和我看盡這世間的花草和山水，和我一同幸福的變成老公公，不管有沒有下輩子，今生我和你都要在一起。」
「嘖！你可真是和我心有靈犀呢，看來我將來是不能背著你和其他姑娘聊天了。」卓銀丹嘴上雖然是這麼說，但他當然不會那麼做，因為眼前的橘詩麒是那麼的可人，天下間還有誰能像橘詩麒一樣，讓他超越性別界限的愛上？不會再有了。
「你敢！」橘詩麒尖聲回應，不過卻將他已經虛軟的身子靠往卓銀丹的懷裡。
是甜蜜啊！
橘詩麒嘴角也掛上一抹甜笑，不管過程如何，他們總算在一起了。
他獻上自己甜美的香唇，讓卓銀丹輕柔的吻遍他的臉龐。
然後，春天回歸到這間臥房，除卻一室的春意之外，還有他們的喘息及戀人間永不會停止的眷戀。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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