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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新月)驥遠》作者: 阿豆【完結】短篇。

《(新月)驥遠》作者: 阿豆【完結】短篇。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悠于 您是第4567個瀏覽者
文案:

我追的新月同人文完結了。
我自己最近也沒什麼想寫的東西。
隨便寫了篇發洩文,純為發洩情緒使用。無甚美好內容。慎入。

內容標籤:豪門世家 平步青雲
搜索關鍵字:主角:驥遠 ┃ 配角: ┃ 其它: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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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本是百戰百勝的將軍,卻因為功高震主被陷害身死。但那又如何?這一輩子,我活得痛快,殺過人,掌過權,有同生共死的兄弟屬下,喝過最好的酒,擁有天下最好的女人,值了。我喝掉最後一碗殺頭酒,拋掉酒碗,哈哈大笑著等著那落下的屠刀。
  
  再次醒來,卻從一個年過半百的待死之人變成了一個十幾歲的少年。真是奇哉怪載。莫非是老天也覺得我死得冤枉,所以施了什麼神妙手段嗎?可我原本是個屠過萬人的將軍,從不敬鬼神。罷了,想不通的事情多想無益,還是今後比較重要。
  
  這個少年的生平家事一一被我記起,將軍之子,出身倒比我原本高了許多。雖然未曾成婚,這年紀也算是成年了的。可是他成天只知閒逛,或者和母親妹妹說笑,雖不至於是紈絝子弟,但也不過是一不懂事的蒙昧孩童罷了。
  
  既已成年了,竟然絲毫不知上進。男人怎可一日手中無權?那過得算是什麼鳥日子。也許他可以等他父親百年後,繼承爵位和軍中的虛職,但那絕不是我想要的。
  
  細細想過這裡的規矩,我知道以這身體的父親的將軍身份,為我在軍中謀個職位很容易。可惜他此刻不在家中,出去打仗了,我只好暫時等待了。
  
  倒也不是無事可做,武藝要重新練起來。前世我三十歲的時候,才從一個軍中俘虜那裡得到了本功法,四十歲的時候就成為了軍中第一高手。現在練得更早些,想必收穫會更大些。於是日日勤練不輟。
  
  奶奶和額娘倒很欣慰,覺得我長大了,懂事了。只有妹妹珞琳時常來聒噪,說我不陪她玩鬧了。我前世是個無父無母的流民,識得幾個字,有一些見識,也是在流徙途中認識的一個算命先生教的。身邊從未有這樣長輩身份的人,雖不習慣,倒不至於厭煩。只是不知道這個少年印象中那個英明神武的阿瑪是否真的是那樣好。
  
  阿瑪的部將溫布哈死了,他的老婆要殉葬他的小妾。這種事情本與我無關,但額娘心善,要管這個閒事。我也只好管了。又不能殺人傷人,又不能讓他們入府搶人,中間還夾雜著一群婦孺,這是什麼鳥事?
  
  我的功法雖是初練,但對付這些人已經綽綽有餘了。開始將他們打出去,他們很是驚懼。可是後來發現我並不傷人,就有恃無恐了。我打煩了,在府門前劃了一條線,高聲喝道:「再有沖過這條線者,便算是以下犯上,攻擊將軍府。到時可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光是言語他們自然不怕。而且看我不過是個少年,剛才又心慈手軟。我被弄煩了,哪會再留情。就算有什麼事也是之後的事了。再說我也不是莽夫,他們不過是阿瑪部將的家人,再大又能有多大的事?
  
  我抽出了弓箭,凡是跨過線的,一箭一個射在腳上,把他們釘在了地上。他們瞬間安靜下來,向後跑去,逃到了那條線後,只有那幾個被我射中的人在淒慘的喊叫。
  
  我又拿了一隻箭,向他們瞄準,「下一個想以下犯上的是誰?」
  
  奶奶,額娘和妹妹也被我驚呆了。我吩咐隨從,「去通知城衛,說有一群狂徒,光天化日之下,趁將軍出征之際,竟然攻擊將軍府,想要挾持將軍府的老弱婦孺。被我拿住了五個」,我指指那五個抱著腳動彈不得的人。
  
  「是,少爺」,我的隨從挺胸應答,就想出門去。
  
  不管這事兒占不占理,權勢二字可以解決一切問題。何況此事我們並不是沒理,救人殉在先,又有這些人衝擊將軍府在後。
  
  「慢著」,額娘出來打圓場。有我的威逼在前,額娘的循循善誘在後。那溫布哈的老婆雖然是個潑婦,但這種人最是欺軟怕硬,見了血早就怕了。結果額娘花了些銀子就把那小妾的身契拿了來。
  
  溫布哈家的人一退,門房才關上府門,珞琳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唉呦,哥哥,你嚇死我了。你的箭真的射中他們了……」
  
  額娘也臉色發白。倒是奶奶看著還很鎮定。
  
  額娘正指揮下人洗乾淨地上的血跡,又有人敲門了。原來是阿瑪回來了,還帶回了親王的遺孤,一個格格,一個世子。
  
  阿瑪為我們介紹過後,大家回到客廳裡坐下,阿瑪又問剛才地上的血跡是怎麼回事。
  
  珞琳嘰嘰喳喳的說了。
  
  阿瑪的眼睛立刻望了過來。我平靜的回望他,沒有開口說話。他也只是點了點頭,就中止了這個話題。
  
  倒是克善崇拜的說:「驥遠,你好厲害。」
  
  我沖他微微一笑,未來的親王啊。
  
  安置好了親王遺孤,廳裡就剩我們一家人了,我向阿瑪開口道:「阿瑪,我想去軍中歷練,您能為我安排嗎?」
  
  他看著我開口道:「我剛才就想問,這次出征回來,你的性情忽然怎麼沉穩下來了?而且那五箭,你竟然真敢往人身上射。你以前可沒有這樣的決斷和膽量。」
  
  「也沒什麼。兒子長大了,自然想要建功立業,便不像過去那樣愛玩鬧。再說若連家人都護不住,還談什麼建功立業。」
  
  「好!有志氣!那便入我軍中如何?」
  
  我搖搖頭,「不,我不想再在阿瑪的蔭庇下當個二世祖了,希望父親能把我安排到其他軍中,也不必告訴別人我是您的兒子。」
  
  阿瑪一怔,沉思片刻,隨即點頭認可。
  
  府中兩位身份尊貴的嬌客吸引了全家的注意力,而我重新開始投身于行伍中。
  
  休沐日回家,克善苦著臉來找我。
  
  「怎麼了?」
  
  「驥遠,我想上街去。」
  
  「想去就去,莫非還有誰不讓你去。」
  
  「我姐姐不讓,她總是讓我學文習武,說要重建王府,說我責任重大……」
  
  她倒站著說話不腰疼,不知道她八歲的時候在幹什麼,現在動動嘴就把這個小孩子快逼瘋了。其實一個只有頭銜,沒有封地屬下心腹力量的未來親王,看著皇家又有供著他們的意思,完全不必那麼聰明早慧。
  
  我曬然一笑,讓人去稟報那位格格,說我想帶克善出去走走,問她是否同意。
  
  她同意了。也許是因為這是我第一次向她提出請求的緣故。之前休沐也曾見過幾面,終究男女有別,我對這位身份尊貴的格格也沒什麼興趣,所以並未說過一句話。
  
  克善高興極了,我抱著他上馬,騎馬去那些熱鬧的地方玩。然後我才知道,他是因為姐姐要過生日,才想出來買禮物的。陪他挑了很久,終於挑到了一條項鍊,他才滿意了。我帶他在外面的酒樓吃了頓飯,聽了一段說書的,才帶他回府。
  
  「我姐姐八月初三過生日,你回來嗎?」
  
  「那天我不休息,所以不回來了。」
  
  那個新月格格正在院門口等他,把人交給了她,我辭了轉身離去。
  
  等到府中的下人們向我轉述那位元格格生日那天的情況,我有些呆住了。若是小孩子們鬧鬧,也就罷了。阿瑪他一個將軍,竟不顧身份顏面去討好一個空有身份沒有權勢的格格,為什麼?
  
  而且他似乎是那類比較正直的人,溜鬚拍馬的事是做不出的。那麼,就是情之所至了?
  
  男人喜歡年輕姑娘很正常,可是那位是皇家為了彰顯他們寬大慈和才冊立的格格,若真是和撫孤的將軍鬧出什麼醜聞,哼……
  
  「讓人叫硯兒來。」
  
  「是。」
  
  「少爺,您找我」,硯兒面色有些犯紅,盈盈向我拜道。
  
  我點點頭,在房間裡踱了幾步,「我有些事要問你,不過這些話,出我的嘴,入你的耳,再不能讓第二個人得知。你能做到嗎?」
  
  她認真的點點頭。
  
  「你是在望月小築裡面伺候的,是否注意到了……我阿瑪與那位格格之間……」
  
  「少爺,您是說……?」
  
  我點了點頭。
  
  「大人對新月格格很是照顧,還經常和小姐一起陪她解悶兒,騎馬出去散心……至於其他的,奴婢原本沒往那方面想過。現在想想,大人與那位格格似乎確實不大尋常……不過奴婢也不敢確定就是……」
  
  我想了想,「硯兒,若是阿瑪真與那位格格……那全府上下的身家性命就都完了。既然你也不能確定,這次回去就仔細的觀察,然後回報給我。別讓別人知道,更要小心不能讓阿瑪,額娘還有珞琳察覺。能做到嗎?」
  
  她點點頭,「能,少爺。」
  
  「好,你去吧。」
  
  「是」,她又盈盈的看了我一眼,退了出去。
  
  我快二十歲了,因為未曾被指婚,所以連親事也未定。奶奶本是想把這個硯兒放在我房中的,但因為新月他們來了,硯兒在府裡的丫頭中又是挑尖的,就被額娘挑了去伺候,這事兒才擱下了。這事兒硯兒也是知情的,她待我自然有些不同。
  
  再次回府卻是因為克善得了傷寒。我趕回府中,得知了阿瑪竟然留在了望月小築與他們共進退。這下不用硯兒回報,我已經能夠確定了。
  
  阿瑪他為官那麼多年,怎麼會這麼糊塗?
  
  等到克善的病好了,我到了奶奶房中,摒退了下人,「奶奶,阿瑪和那位新月格格之間……」
  
  「他是一時糊塗迷惑吧」,奶奶果然是知道的,「他和你額娘二十年的感情,不是那麼容易忘掉的。等他清醒了,終究會回到你額娘身邊。」
  
  我起身道:「奶奶你怎麼也犯了糊塗,若那位格格是個平常百姓,或者小官宦人家,那阿瑪怎麼糊塗也不妨事。就算納妾進來,也不是什麼大事。但那位是親王的遺孤,是太后皇上為了做給天下人看而封得格格,是朝廷的臉面。若是他們之間傳出醜聞,咱們全家的性命,阿瑪和我的前程,全都不要了不成?」
  
  「那位格格早晚會被指婚,難道你阿瑪還能不知道嗎?」
  
  「他能不顧男女之別,留在那裡和他們姐弟共進退,看來已然情根深中……再說指婚,太后把他們安置在將軍府,未嘗沒有讓我們親近的意思。將來會不會把她指給我?我可不要這樣一個不懂規矩,不知廉恥,在孝期裡就勾搭男人的媳婦。還有一點,我逼問過阿山了,阿瑪八年前根本沒有得過傷寒。」
  
  「什麼?」,奶奶悚然立起,「這麼說他就是拋下了我們也要和那姐弟倆……」
  
  我點點頭。
  
  奶奶咬牙道:「我把努達海叫來,問問他到底要不要這個家了。」
  
  「奶奶,他已經色令智昏了,和他說這些,只能把事情弄大。若是傳出了醜聞消息,就無法挽回了。」
  
  「驥遠,你說該怎麼辦?」
  
  「珞琳和新月格格都十七歲了,是成人的年紀了。雖然咱們滿人沒有漢人那麼多講究,可是她們畢竟是大家閨秀,規矩總是要學的。也不該再隨意出門了。我說給她們每人配個嬤嬤隨時教他們規矩,再多幾個貼身的丫頭伺候,您覺得呢?還有珞琳的院子和望月小築,是不是也該管得嚴些,萬沒有成年男子能隨意進入的道理。望月小築裡的那個侍衛,也搬出來住比較好,否則對格格的名聲也有損。」
  
  奶奶眼中有了些笑意,「你說的很是。」
  
  「不過家中的下人恐怕不足以管教一位格格。奶奶還是擇日去拜見太后,請她賜下管教嬤嬤,專門照顧格格和小世子吧。」
  
  「可我如何和太后提此事呢?」
  
  「……就說新月格格很愛出門,而且平易近人,頗喜歡和一些身份較低的人談笑。將軍府戰戰兢兢,就怕辜負了太后的囑託。但咱們是皇家的奴才,只能在旁邊勸著,讓新月格格明白太后的期望和苦心。所以希望太后賜人下來,以便照顧格格和小世子的生活。」
  
  家中的下人是沒用的,但太后的人應當能阻擋那兩個人。
  
  「好,就這麼辦。驥遠,你長大了。」
  
  我微微笑道:「若是太后果然有意指婚,請奶奶千萬推託掉。」
  
  「這個自然。我也不能讓這個女人妨害了你們的父子感情。」
  
  「好。那我就回兵營去了。等著奶奶你的好消息。」
  
  不知道奶奶是如何對太后說的,事情很快辦成了。新月小築的奴僕多了數倍,又有宮裡來的兩位嬤嬤,把整個望月小築圍得鐵桶一般,再有人想要幽會也是不成的了。
  
  珞琳也同樣要學規矩,時常向我抱怨。
  
  年前,皇上想把我提為御前侍衛,才知道我已然在軍中待了一年,連連稱讚阿瑪教子有方。
  
  阿瑪的情緒一直很低落,我沒想到一個女人對他的影響竟然如此之大。他自請去打很難打的「十三家軍」,皇上同意了。我也自請要同去,皇上沒有應許。
  
  可後來硯兒卻帶來了讓我不喜的消息,那個新月說什麼想與父親同生共死,她們商量的時候,被硯兒聽到了。她還聽到她們商量著怎麼甩脫嬤嬤和丫頭們,走什麼路線。
  
  她這是要毀了我這個家,毀了我的前程啊。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先毀了她了。
  
  這人是不能殺的。阿瑪若知道她為了去見他而死了,只怕就發狂了。但是直接送回去,只怕還有下一次。她留下的那樣的信,她和阿瑪的事我是捂不住了。只有毀了她,讓她的身份即使當個妾也對我們將軍府無礙。
  
  她和莽古泰商量好了要在城外五裡的地方會合,然後一起出發。我讓城內的一個地痞在她剛出城的時候就用迷煙放倒了她,然後帶到了我等他們的地方。
  
  「軍爺,您看上的果然是國色天香的美人。」
  
  我哼笑了一聲,「爺想納她做小是她的福氣,她竟然不知好歹,當面讓爺難堪。不過這件事……」
  
  「軍爺放心,小的的嘴是最嚴的。」
  
  「那就好,你給爺看著周圍有沒有人,爺要……」
  
  「小的明白……」,他麻利的退遠了背對著我警戒著。
  
  我要了她的身子,起身整理衣服。
  
  見我起身了,那地痞過來,色迷迷的諂笑道:「爺,這美人……」
  
  「賞你了~」,我一邊整理衣裳,一邊漫不經心的說。
  
  那人急色的脫了褲子,就撲到了新月身上,被我從背後一刀殺死。知道這事兒的人我怎麼可能還留下活口。
  
  也不挪開他,我伸手把新月的肚兜扯下,又拿了那條新月項鍊,小心的抹去自己留下的痕跡,牽著新月
  
  的馬離開了。
  
  翻過一座山,我殺了那匹馬,又把它推下了山崖。燒掉了肚兜,砸碎了新月項鍊,埋掉了。我這是始終在她頭上懸了把刀,她不知道有多少人要了她的身子。只知道他們起了內訌,有人被殺死了,但也有人拿了她的信物走了,並且還好好的活著。
  
  然後騎上自己的馬,帶著幾隻打好的獵物,從另一個城門回家了。果然還沒有人發現她離家出走了,他們本就商量好,雲娃替她躺在被子裡裝病的。
  
  我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然後穿了朝服去上朝了。在朝堂上我向皇帝自請去救援阿瑪。憑我的資格本來也是不夠領兵的。但我是阿瑪的兒子,又實在沒有別人願意去,皇上最終也就同意了。我即刻去整軍,第二日就出發。
  
  宮裡的嬤嬤帶著新月留的信匆匆回宮稟報,太后立刻派人出城去追他們。找到了莽古泰,他還在那五裡處苦等著新月,不敢離開半步。然後一隊隊人城裡城外的亂找,終於有一隊找到了昏迷的已經失身的衣衫不整的新月格格。
  
  已經不貞的格格,也只能當個妾了吧。
  
  那就與我無關了,不管多麼混亂,我這個剛被任命,身擔重任的將軍是不會受影響的。第二天我就帶兵出發了。
  
  我見到想要自刎的阿瑪。他原本和我一樣,是個百戰百勝的將軍。但現在的樣子,真讓我瞧不起。為了一個不怎麼樣的女人,連精氣神都沒有了。
  
  我身先士卒,再難啃的骨頭也不在話下,雖然死傷者眾,因為這支軍隊我還不能如使臂指,但終究是勝了。
  
  在回京的路上,我才告訴阿瑪:「那位新月格格,在我來救援之前,和她的下人私奔。然後被人用迷煙迷了,失了身子。」
  
  「什麼?」,本來神情抑鬱的父親怒吼道,「怎麼回事?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究竟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她騙過了教養嬤嬤和她的下人出了府。那天我正在朝上自請來援救阿瑪,第二天就整兵出發。來到這裡就開始打仗,哪還能記起這些小事。」
  
  「這怎麼是小事?」
  
  「與國家大事相比,與成百上千將士的性命相比,難道不是小事?」
  
  「……」
  
  「這個格格怎麼這樣不懂規矩廉恥,私奔的事還有失身的事恐怕是人盡皆知了。她一直住在將軍府,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珞琳的名聲。她可還沒有定親呢。」
  
  阿瑪鐵青了臉,咬著牙一個字也不說。聽到我提到珞琳,表情才恍惚了一下。
  
  「原本太后讓那位格格留在將軍府,恐怕有撮合我和她的意思。她如今又是在將軍府裡出得事。我現在就怕皇家為了遮掩此事仍然給我們賜婚。我可不要這樣的媳婦,也不能讓將軍府的嫡孫出自這樣不貞的女人。」
  
  「驥遠,你怎麼這樣冷酷?」
  
  「冷酷」,我奇怪的望著阿瑪,「我與她從未說過一句話,談何冷酷?她私奔,不潔都是事實。難道您想讓兒子,還有將來的孫子,都因為她一輩子在人前抬不起頭來?」
  
  「……」
  
  「這次我打了勝仗,皇上大約能饒恕了咱們家的罪過。不過您可記好了,兒子哪怕娶個平民百姓,也絕不娶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您可不要替我在皇上太后面前應下什麼。一個親王家的格格,還不如平民百姓家的女孩兒懂規矩。還有克善,那麼小的孩子,名聲也被她帶累了。」
  
  阿瑪想儘快回京,卻不能丟下大軍不管,只好忍耐著。我也就在旁邊好整以暇的看著他,看著這個「頂天立地」的多情男人是如何拋下了一切不管,只惦念著他那失貞的情人。
  
  進殿拜見皇帝,皇上先免了阿瑪戰敗的罪責,然後給我加官,進爵,我如今也能自稱將軍了。然後又在我的請求下,撫恤三軍。
  
  阿瑪先回府了,我卻跟隨宣旨的太監到了軍中,一起聽了皇上的聖旨,眾將士得了升職撫恤,都是大喜。也都來恭賀我加官進爵。
  
  我巴不得多打幾仗,軍人麼,還不是只有在戰時才有用。
  
  回到家裡,才發現家裡亂套了。原來我整軍出發後沒多久,新月便被去了格格身份,賜給了阿瑪做妾。
  
  那個雲娃和莽古泰卻都被太后杖斃了。克善也被養在了宮中。我想若不是為著克善這個未來的親王的緣故,新月可能也會被不明不白的賜死。
  
  本來奶奶不情願,可是因為新月當初的留書,說要去與阿瑪同生共死,還說他們早已鍾情于對方了。而且那時候阿瑪打了敗仗,因此奶奶無法向太后拒絕此事,本來就氣得要命。可是今日新月竟然被查出有孕了,差點把奶奶氣暈了過去。
  
  連急忙回府見新月的父親也驚呆了。
  
  額娘蒼白著臉坐在一邊,一句話也不說,我坐到她身邊去,握住了她的手。那孩子應該是我的,可我並不在意,孩子以後還會有很多的。
  
  額娘沖我微微一笑,「你累了吧,快去梳洗休息吧。」
  
  「我們扶奶奶回房吧,這事兒……」,我看了眼阿瑪,「還是讓阿瑪處理吧。」
  
  額娘點點頭,我們勸慰著扶了奶奶回去,奶奶一路上不住地說那個新月就是個禍害,簡直對她恨之入骨了。
  
  倒是額娘比較平靜,似乎已經看通透了,一句話也沒多說。
  
  奶奶躺下休息後,我送額娘回房,額娘開口道:「你打勝仗的消息傳回來之後,太后為你和珞琳都指了婚,給你指得是一位固山格格,名叫塞雅。額娘打聽過,是個好姑娘。」
  
  我點點頭。
  
  「你打了勝仗,額娘開心極了。驥遠長大了。」
  
  「嗯,以後兒子就是額娘的依靠了。一定讓額娘痛痛快快的過日子。」
  
  我那阿瑪,恐怕已經瘋魔了。如今得償所願,不知道有什麼心情?好在沒有影響將軍府在皇上那裡的聖眷。若是以後再沒有仗打了,我肯定會去掐死那個瘋女人。
  
  「你奶奶說想把硯兒擺在你房裡,等到塞雅進門後,再給她開臉。你怎麼想?」
  
  我點頭同意。
  
  硯兒後來曾問我:「少爺,那新月……」
  
  「在城裡抓人回去太顯眼了,我讓人也在城外五裡處等著,就埋伏在莽古泰附近。也和他一樣,沒有等到人。」
  
  她點點頭,歎了口氣,「私奔的女子,哪會有好下場。」
  
  聽說阿瑪使人去買了藥,打下了那個孩子。但是自那之後,新月姨太的性情就乖張起來,他們感情並不算好。有一次他們爭吵時爆出了「孩子」「失身」等字眼,就徹底決裂了。父親再也沒有去過新月房中,心也重新放回了家裡和朝堂上。
  
  那些與我無關,我自有我的功業要去建。哪有時間在意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完結》


第 2 章

  假如新月被賜給驥遠做妾
  
  從軍中回到家中,家裡已經亂套了。原來新月已經被去了格格身份,賜給了我做妾。而今日,竟然被查出了有孕。既然是賜給了我,而不是阿瑪,那麼皇家必定是遮掩了她與阿瑪的姦情,以及她私奔的原因。
  
  問過之後,果然外面傳的消息是她因為思念已故的父母,所以出城去祭奠,才出了意外。真正知道內情的人,都被皇家以保護格格不周的名義處死了,包括她從荊州帶來的那兩個下人。克善也被接到了宮中居住,我想要不是她失身的事已經遮掩不住,傳開了去,皇家也想彰顯仁慈寬大,不想留個殺人滅口的嫌疑,她也會被悄悄的處死。
  
  額娘面色蒼白,一言不發。奶奶固然是咬牙切齒,而阿瑪更是失魂落魄,面色陰沉變換,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是我的骨肉,哪怕名義上不是,也沒什麼關係。與他的未來或許有些妨礙,但我的孩子未來自然有我來謀劃。
  
  家中三個長輩對此事倒是意見一致,都要打了那個孩子,把此事遮掩過去。
  
  我想了想,「這新月品行不佳,不知廉恥,做事又沒有分寸,我甚為不喜。但她是皇家所賜,以後也只好關著供著,只要她不再惹出什麼風波來就行了。至於孩子,就留下吧。反正只是個妾生的孩子,不用繼承家業。」
  
  「驥遠,幹什麼要留著那個野種?」,奶奶顯然不同意,額娘也疑惑的望著我。
  
  「那孩子怎麼能留下?」,阿瑪面色陰沉的說。他的態度倒讓我覺得很有意思。這個人心胸實在不大。
  
  若是我的女人出了這樣的事,那麼母子我都不會留下。但若是我愛的女人,那又不同,我大概還是會先看看這個女人的態度如何,再作決定。
  
  「這事兒也沒人知道,我們遮掩一下這孩子的出生時間,外面人也不會知道他的身世。咱們滿人沒那麼多講究,誰養大的狼崽子就是誰的崽兒,這孩子我將來是不會讓新月養的。就留著吧。」
  
  「不行,就算是妾生的孩子,萬一是個男孩 ,也是要記入族譜的,咱們家不能留個野種」,奶奶還是反對。
  
  「好吧」,我退了一步,「要是個男孩,就把他記名成我的養子,也不記入族譜。新月既然被賜給了我當妾,這事兒就由我處理決定吧,你們也別反對了」,我做了最後的決定。
  
  如今,我已經不再是只能依靠家裡的紈絝,而是也有了爵位的將軍了,對自己的事也有了一定的話語權。
  
  奶奶雖不滿意,終究也沒有再說什麼。斜睨了我一眼,「你年紀也不小了,太后為你賜了婚,是一位固山格格,名叫塞雅。成婚的日子我們兩家也定下了,就在年末。先把硯兒擺在你房裡,等你成婚之後,再給她開臉。你可別為了一個不潔的女人昏了頭。」
  
  我點頭同意,「行,那孩子出世就交給硯兒撫養。她雖是個丫頭,卻是個懂規矩的,不比那個新月。」
  
  奶奶這方才滿意了。
  
  我一直沒有去見過新月,只是讓兩個粗壯的婆子把她看好了,不許她見人。既然名義上是我的女人了,我自然不能帶了綠帽子。事實證明,我也不是杞人憂天,阿瑪曾經想去探望她,而她在知道阿瑪回家之後,也曾經試圖甩脫了看管她的嬤嬤,想去見父親。
  
  那時候我在軍營裡,這事兒可把在家的奶奶氣壞了。又添了兩個婆子,只為看管她一個人。也嚴厲的警告過阿瑪,若是他弄出什麼「爬灰」的醜聞,就把新月沉塘。所有的事情都是由奶奶出面的,阿瑪並不知道我也知情,否則我看他拿什麼臉來面對我。
  
  嘖嘖,我這個阿瑪,我已難以把他當成長輩來尊重了。他實在不配。我此時羽翼已成,功名富貴都只需自己去戰場上博取,也不必再仰賴他。
  
  孩子出世後,我給他起名為淩果,交給了硯兒撫養。那個新月我從未去見過,聽說每天只是哭,只是現在不再說要見阿瑪了,現在她哭的是兒子。
  
  我實在厭惡她的品行家教,也決不會把我的孩子放在她身邊養大。看她對克善的所作所為,難道能指望她負起母親的責任,教出什麼好兒子?
  
  我雖不待見孩子的母親,但對淩果是很疼愛的。雖然奶奶他們,尤其是阿瑪,對淩果難有什麼好態度。但我們這樣的人家,也不至於虐待一個孩子,他們全當淩果不存在罷了。而且我的態度擺在那裡,也不擔心硯兒或者下人會苛待了我的兒子。
  
  我原本就是沒有父母,缺衣少食的長大的。他現在衣食無憂,難道還不能好好長成個男子漢?
  
  娶了塞雅之後,隔了兩年她也給我生了個兒子,奶奶和額娘更是把全心都投入到我的嫡子身上。塞雅性情不錯,我的岳家對我的仕途上也很有幫助,我們夫妻倒一直很和睦。
  
  阿瑪的雄心全被新月磨光了,漸漸退出了朝堂。很多原本該他去打的仗,都由我去了。我倒是很樂意的。
  
  「阿瑪,我親娘是新月姨娘是不是?為什麼不讓我在她身邊呢?為什麼說我是您的養子,而不是親生兒子呢?」,淩果今年十歲了,跟我習武,小身體壯壯的。
  
  「嗯?」,我從兵書中抬起頭來,「誰跟你說的?」
  
  「風箏掉進了那個角落裡的院子,我進去找,看見了新月姨娘。她說她是我親額娘,還抱著我哭了很久。」
  
  「過來」,我招手讓他走近,把他抱在膝蓋上,「你是怎麼想的?」
  
  「她很可憐,一直在哭。」
  
  「那我就跟你說說她的事兒吧。她原本是個皇家的格格,她父親是端親王,在荊州戰死了。全家只剩了她和現在的端親王克善。那時候他們倆就被撫養在我們將軍府裡。十一年前她和下人私奔,在外面失了身,皇家就去了她的格格身份,把她賜給了我做妾。她是個不貞不潔不知廉恥的女人,我怎麼能讓她撫養你?所以才把你放在了硯兒姨娘身邊。」
  
  淩果雖然一向堅強,但到底還是個孩子,眼淚花已經出來了,「難怪老太太他們都不喜歡我,是因為新月姨娘對嗎?那我是您的親生兒子嗎?」
  
  「自然是。不管別人說什麼,你都是阿瑪的兒子,你只要記住這一點就可以了。」
  
  「嗯,我是阿瑪的兒子」,他摟住了我的脖子。
  
  「你怨恨祖奶奶他們嗎?」
  
  「兒子不怨。是新月姨娘的錯,她讓咱們家丟臉了。」
  
  「好兒子」,我抱著他起身,「阿瑪帶你去騎馬。」
  
  「好。」
  
  「以後不要再去見那個新月了,她不配當你的額娘。」
  
  「兒子知道」,淩果的小臉一片嚴肅。
  
  我微微一笑,淩果的性情很好,性格堅毅卻並不偏激。
  
  阿瑪這些年來老得厲害,也並不管家事。額娘倒是仍然年輕精神,時間長了,對新月的芥蒂也就慢慢消了。這些年她對淩果是挺好的,只是礙著奶奶和阿瑪,明面上不能做的太明顯罷了。她心善,甚至有點同情那個新月,也讓人照顧她的生活。
  
  她是個好女人,也是我從心裡面真正敬愛著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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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短
還是愛
看似冷酷,但才是符合倫理的愛人
不用拖沓或許就是如此硬漢的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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