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徹底好了已經是三天後的事了,迷迷糊糊的燒了兩天,他一直照顧我。當我醒了,他告訴我他幫我跟公司請了假了,公司經理說反正我的年假還沒放,讓我放大假。
放大假也好,雖然我燒已經退了,可是我那個地方還是很痛。真的讓我每天坐在辦公室,我真的很難堅持下來。
索性休假!
在我昏昏沈沈的時候,我好象聽到他跟我說了些什麽。可是當我問他,他說他什麽也沒有說,我一直在昏睡。
那一夜過後,我發現自己不能在像以前那樣面對他,當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我和他每次目光撞在一起,我都會尷尬的逃開……可是又不想逃。可是他真的就像什麽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還像以前那樣和我一起談笑風聲。
我每次從洗手間裏面出來臉色都很蒼白,他問我怎麽了?我不知道該怎樣回答。想了好一會兒告訴他:“我這兩天腸胃不是太好!”。他看了我一眼,問了一句“要不要吃點藥?”我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說了句“不用了”就回房間再也不出來。
我想告訴他,還不都是他酒後亂性,隨便找個人發泄……而受害者是我。可是我說不出口,如果他真的喝醉了,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我就糗大了。
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我想當什麽事沒有發生過,可是他的的確確發生了啊!也想裝做不在乎,可是我做不到,那可是我的第一次啊!我幾次都想鼓足勇氣問他,到底還記不記得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可是我卻問不出口。
我一邊在頭痛該怎麽去面對他,一邊又氣他這個人真的很濫情。喝醉了就可以胡來嗎?喝醉了就可以當做什麽都沒發生嗎?喝醉了真的就什麽都記不起來嗎?
我長這麽大還頭一次失眠,也是第一次那麽氣一個人。
楚濂!你還真是懦弱的可以啊?自己讓人“吃”了,就那樣不明不白的給吃了,什麽說法也沒有。我也想問他,可是礙于自己的薄臉皮卻問不出口。每天只要一看到他,我就在想要不要問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喝醉了?什麽都不記得了嗎?”
兩個人,同在一個屋檐下,都懷著不同的心事吧?
***
不想每天都對著他,可是我現在放年假,他又沒有工作。
氣死我了。
我每天和他在一起,一起吃飯、一起看電視、什麽都一起。但是感覺就是怪怪的……
當你和一個人朝夕生活在一起時,你會不經意的去注意他在意他。和他在一起,我發現了很多他的生活小細節……比如他早上起來很喜歡霸著洗手間不放,常常是我憋到不行了,他才會出來。
比如早餐他只吃一種口味的奶油土司和只喝一種牌子的牛奶;午餐他喜歡吃的東西很多也很雜,食量也很大;晚餐他從來不吃油炸的食物和熱量過高的。看不出來他還挺會保養的,也是他的身材真的很好。
再比如他穿衣服的品位很高,很會裝扮自己,難怪那麽吸引女人的目光。他最愛看的也是關於時尚方面的書籍,對於時尚有很獨到的見解。
我說的好象都是他的優點,缺點也有。
他睡覺不愛穿衣服,煙灰隨處撣,酒杯到處亂放。還有他好象對於瓶瓶罐罐的事物特別沒有概念,打開的什麽盒子啊蓋子啊從來都不會蓋好。再有就是他對時間觀念非常的不強,遲到和不守時是家常便飯。他的衆多女友應該也和我一樣討厭他這一點吧,時間觀念差的男人。
不管是他的優點也好缺點也罷,我的目光總是追隨著他。只不過我沒有一點感覺,我開始在乎他,開始瞭解他,開始接近他。
他還是那麽的愛玩,可能是小丹不在家和我玩沒有多大意思,就只是玩幾把牌。我們最常做的就是在一起看電視,看DVD,打電動。但是感覺就是怪怪的,說不出的感受!而且我感覺他也變了,我們誰也沒有提起那天的事。我感覺他應該還記得發生過什麽事,但我只是感覺!其實我們誰也回不到從前了……。
***
也許小丹在家就不會發生那麽多事了,也許小丹在家我和他也不會怎麽樣了。
可是正當我們算計著小丹應該還有三天就回來時,小丹給我們打了一通電話……
“楚濂嗎?我是小丹!”遠隔千里的她聲音聽起來是那麽的興奮。
“是我,小丹,你好嗎?玩得很開心吧?什麽時候回來啊?”我好希望她回來,因爲我不想我和他天天朝夕相處。
“我啊,我很好,玩得特別開心。你呢?你好嗎?歐陽呢?那傢夥在嗎?”
“我---我很好!”“我這個傢夥也在。”
“對了,我小舅舅沒欺負你吧?”
我們用的是免提和小丹通話……。
和他的目光又碰到了一起,眼睛裏都閃過一絲的尷尬。
“沒---沒欺負“我有點臉紅的回答。“放心吧!我哪里敢欺負你未來的老公啊!”
“死小孩玩瘋了吧你,幾時滾回家啊?”
他的回答讓的心突然好難受。
“對了,我就是想告訴你們,我們公司決定再多玩半個月,年底了工作也少了嘛!老闆說索性玩個徹底,嘿嘿!我們都還沒玩夠呢!再玩半個月,好棒啊!”我在電話裏都可以感受得到小丹的那股子興奮勁,小丫頭真的是玩的瘋了心。
“你是瘋了,可是你的那個老闆也是個瘋子!死小孩!在外面自己要是注意啊。”
“知道了,別挂念我,我好得不得了。你們在家要乖乖的啊!”
“知道了!”
“好了,不多說了,電話費很貴的,拜拜!”
“拜拜”“拜拜”!
放下電話我的心好亂。
我回到自己的房間,心還是亂亂的……我再想小丹還有半個月才能回來,我要不要問問他,那天到底是不是真的喝醉了?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我不想老是和他這樣子了,表面上什麽事都沒有,其實事實卻不是那樣。那種他應該還記得那天的事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我真的感覺到他沒有忘記,只是刻意的回避。因爲從那晚以後他不再像以前一樣叫我楚濂,而是很生分的叫我小楚,要麽什麽都不叫。而我也沒再叫過他小舅舅,他也沒有在意。
我來到他的房間,我輕輕的敲了敲門……
“進來。”
“有什麽事嘛?”他有點驚訝我那麽晚了來找他,還有事跟他談。
“有。”我的頭低得很低,我不知道該怎樣開口問他。
“那就說吧!”聲音很低沈,猜不出心裏在下哪個些什麽。
“我――――我……………………”
“怎麽了?”
我們沈默了半天誰也沒有說話,我雖然沒問出口,但是我敢肯定他沒有忘記那天晚上的事。
“好了,我說吧!你是不是想問我還記記得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對吧?”他打破了僵局,說出了我醞釀了好些天都沒有問出口的話。
“是――”既然已挑明瞭,我也就不在隱藏了。
“是的,我記得。”他輕描淡寫的說了出來。
“那你---那你,怎麽……?”他承認了,我反而有點臉紅。
“我假裝什麽事也沒有發生過是不是?是的,我全都記得。但是我認爲沒什麽大不了的,我怕你尷尬,所以乾脆裝做什麽都不知道,這樣對大家都好,不是嗎?”他的聲音是那麽的冷漠,和那晚好像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
“沒什麽大不了,沒什麽大不了,你一直都這樣認爲嗎?”我真的很生氣,我讓人給吃了,而且還是第一次……可是我對面的男人竟然說沒什麽大不了的。
***
“是啊!你不是也覺得沒什麽大不了嗎?”
“什麽?我覺得沒什麽大不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會認爲那沒什麽大不了?”
“我看你很好啊,以爲你不介意。”
“我很好,我不介意!”我真的是快氣瘋了。
“那天你喝醉了,不知道把我當成誰了就把我給……,我是第一次,你知不知道?我---我本來是把他留給我最心愛的人的,誰知卻被你給糟蹋了。完事之後你就像沒事人兒一樣,每天若無其事的,而我呢?我像個傻瓜一樣每天在想你是不是真的喝醉了?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我讓一個男人給……那個男人就是你!而你卻覺得那沒什麽大不了的?你以爲人人都像你一樣濫情嗎?你玩弄了一個又一個拍拍屁股就走人了。你在乎過別人的感受嗎?你怎麽知道別人和你一樣不介意?你----你是個混蛋你!”我氣急了,對他一通吼。
“那你想怎麽樣?讓我對你負責嗎?讓我賠償你的精神損失嗎?”他被我吼的得有些動怒了。
“你-----你是個混蛋!無恥!下流!”
(我能讓他怎麽樣,又不是女人,他怎麽對我負責啊!難道讓他“娶”我嗎?哼!賠償我精神損失,我失去的東西能是用錢買回來的嗎?)
“別以爲有錢了不起,我失去的用多少錢也買不回來了。你這個混蛋!”
我罵了小丹的舅舅,也許小丹回來我們也該分手了。
我被他侮辱個徹底,我被人吃了還叫人奚落了。想想真是氣啊!我氣他的態度,我氣他的濫情。對待愛情視如兒戲,根本不考慮其他人的感受。他活該寂寞!活該空虛!活該沒人愛!
我一刻也不想在家裏呆著,面對著他,我吼完了之後跑了出去。根本就忘記了外面在下雪……
也是那個下雪的夜晚,也是那樣冰冷得有些刺骨的黑夜。整個外界都被白雪披上了銀白色的外衣……那麽的純淨!白雪掩蓋了多少事物,可是卻掩蓋不了人的心。在這樣純淨的世界,還藏著像他一樣黑黑的心,用多少白色的雪也洗不掉他骨子裏的肮髒。
同樣我也是個肮髒的人,也玷污了那雪白色的純淨世界。我不知道該到哪里去,我也不知道我應該做些什麽。我只想一個個人靜一靜,我找了個無人的角落呆呆的站在那裏……。
……!
……?
是眼淚嗎?我哭了嗎?
在那用白雪營造的純淨的世界裏,在那無人的角落裏,我卸下了心中的所有防備……。
雖然以前也是住在一起,可是我從不特別的留意他沒一個生活細節。從那晚以後,我看到了不同的他。我開始去在意他,我喜歡他說話的聲音,我喜歡他寬闊的背,我喜歡他的笑容。
可是他什麽都不在意……。
在刺骨的寒風裏我凍得瑟瑟發抖,眼淚滑過臉龐帶來更多的涼意。
兩個人同處一室,朝夕相處,一種禁忌的愛也萌生了。所以我才會那麽生氣,那麽在乎。
也許從我和他的第一次開始,我就開始在意他了。我是那麽的在乎感情,在乎性,而他輕易的把我最在乎的都奪去了,我卻沒有生氣。事後我不在乎他把我……我反而在乎他是不是真的喝醉了,是不是真的忘記了。
也許從那時就喜歡了。
夜好冷啊!心也冷!
第十章
“楚濂!外面太冷了,你趕快跟我回去。”
他找到了我,我沒有和他說一就話,只對他笑了笑。他看我沒有回家的意思,什麽也沒多說,打橫的將我有些凍僵了身體抱起……。
我雖然長相蠻像女生的,可是我討厭這種很女性化的姿勢,被另一個男人抱在懷裏。
討厭雖討厭,我卻喜歡他抱著我的感覺,很窩心。可是這個人不屬於我……
“放我下來!”
我真的不想回去,我生平第一次那麽有主見,我不想回去。可是我已經凍僵了,任由著他抱著我,就這樣毀了我的第一次。
完全不理會。
我嘴唇凍得發紫僵直著身體坐在床上……
“你這個混蛋!幹嘛脫我的衣服?”我拍打他的身體。
我不喜歡這種赤裸裸的感覺,好似隨著衣物的剝落,心也被剖開了一樣。一份根本沒頭沒尾的愛,連喜歡都談不上,會是什麽感覺呢?
“…………”
“放開我,別碰我!”
他看了我一眼,還是把我赤裸的冰冷的身體抱在懷中……。
“混蛋!快放手!你休想在碰我一下。”他的胸膛真的好溫暖,可是我卻不能留戀,因爲他根本不屬於我。
“你好吵!”
他說完低下頭把我的唇吻住……,我對他的吻沒有任何的抵抗能力。
他看著我被他吻得紅潤的嘴唇,笑得色色的,還說我罵人的樣子不好看。
“啪”
很難以置信,我打了他一個耳光。我從來就沒打過人,從來都不曾有過的。
從我知道他根本就不在乎我和他的那一夜,我就很生氣。我不是個濫情的人,我很在乎的。他根本就不在乎就不可以在碰我一下,不可以。
“你爲什麽打我?”他眼睛就像要噴出火來一般,他根本就沒有料到我會打他。
“因爲你可惡!”
“因爲你混蛋!”
………………………………
“你自找的!”他狠狠的丟下一句話。
他把我壓在身下,把我下身最後一層遮蔽物也脫了下來。有了上次的經驗我知道他要對我做什麽,我大力的掙扎不能讓他得逞。
……無奈我真的是在體力上遠不如他,在他快要進入我身體的那一瞬間,我像看待仇人般的看著他,瞪著他。
如果眼刀可以殺人的話,我給了他好幾刀。
他停下了……我對他說:“如果你根本就不在乎就別碰我,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他再一次的吻上我的唇,那麽的溫柔、那麽的纏綿……好久好久。
“你知道嗎?我在乎,我很在乎,可是我不希望自己陷得太深。我怕我給不起你你想要的愛,怕給不起。我以爲你會把那一晚的事情忘掉,我以爲你不在乎,我以爲你還沒有陷進去。可是我錯了,你在乎!我很高興你在乎,你沒有忘記,因爲我從來就不敢奢望你和我有一樣感覺。我在那一晚過後就知道自己對你的感覺不一樣,我在一瞬間愛上了你。你知道嗎?我的瞬間愛情裏的主角是你----柳楚濂!”
………………最後三個字,我的名字他是用吼的,聲音都嘶啞了。
我說不出一句話了,我只知道我哭了。
我以爲只有我發現我在一瞬間愛上了你,可是沒想到我們是同時愛上對方的。我和你共同擁有那----瞬間的愛情!
那夜我和他深情相擁,用心去親吻著對方的唇,對方的身體……。哪怕我們的愛不能夠天長地久,此刻我們也要彼此的擁有。哪怕我們的愛沒有盡頭,我們只想擁有現在。哪怕我們的愛不被任何人接受,我們只珍惜這一刻。
如果沒有遇到他,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會有那麽多的熱情。瞬間的愛情---哪怕只能擁有瞬間,我也願意。
如果這是墮落,那麽就讓我再墮落一次吧!
就算只有一晚,哪怕只有一晚,如果只有一晚,只剩最後一晚……
我還是會這樣選擇。
不是墮落,也許我自己瘋了吧!
只爲他那一句:我的瞬間愛情裏的主角是你----柳楚濂!
***
歐陽看著臂彎裏熟睡的情人,單純而又熱情,美麗又性感。手臂又緊了緊,怕那瞬間的愛情真的會瞬間溜走一樣……。
當楚濂找他徹底攤牌時,他不知道他的心,他只希望楚濂把那晚忘記。可是他沒想到他的反應會那麽大,看著氣憤的他沖出了房間……。
外面很冷,還下著雪,他卻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找到他時,他的臉凍得通紅,而且他哭了。我叫他回家,他卻什麽話也沒有說,對我笑了笑……他的笑讓我失神,也讓我心動!怎麽會有人笑地那麽淒慘,卻又那麽美麗而妖嬈。我脫下他的衣服抱著他取暖,他不讓我碰他。我不理會!他罵我混蛋,我鬥氣般的吻上他的唇。沒想到他打了我……我很生氣!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多壓抑著對他的愛,我那麽努力的控制自己別陷進去。
如果他看我的眼神,他就應該知道我喜歡他。
可是他是個感情白癡。
跟他放電,他只會覺得你的眼睛有問題!
但是看著他的模樣,我真的很心疼!他說如果不在乎就別碰他,要不他會恨我一輩子。
我不希望他恨我,真的不希望。
我卸下了所有的僞裝,讓那瞬間的愛情復活了……儘管我根本就不知道以後,儘管我們也沒有什麽未來。
我一直在試圖說服自己:“挺住挺住,不可以陷進去,因爲如果陷進去了沒有人可以救我。”可是,心底有個堅定的聲音在喊:“對不起,已經來不及了,看到他哭,心好痛!”
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裏愛上一個人,很深很深。
第二天的清晨,我睜開眼睛看見了他,他的手正圈著我的腰,睡得很香……。
很難想象這就是我的愛情,屬於我的愛情。
我看著他的睡顔,他真的很帥氣。
他歐陽瑞成,小丹的舅舅,現在卻躺在我的身邊。
他愛我?
瞬間的愛嗎?
那麽今天醒來後他會跟我說什麽呢?
還是告訴我他昨夜又荒唐了一次,希望我別在意,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我想試著動一下,因爲這個姿勢很不舒服,但是又怕把他吵醒……。
我把他放在我腰上的手慢慢地移開,慢慢地坐起來……雙腿發顫的站了起來。還沒站穩,從那個難以啓齒的部位流下了一股暖流,順著自己的大腿淌了下來。
……真的很難爲情……甚至覺得有點不知羞恥。
我強忍著那不適的粘膩感覺,走進了洗手間……。
當我從洗手間走出來的時候,他還在床上躺著但是他已經醒了,正看著我……。
“楚濂,我----我想跟你說……”
“不!你別說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麽。”
“…………”
“放心吧!我昨晚是自願的,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真的。”
什麽都想要,但是有些東西不是我想得到就能得到的,好比愛情。
我們之間沒有愛,有的也不過是性。雖然我對愛和性都很保守,但是我不後悔。
也許我們有瞬間的愛,也許我們有激情,也許……只不過是也許。
我轉身離開在眼淚沒落下來的那一刻回頭告訴他:忘了吧!沒什麽大不了的。
門開了一絲縫隙,有一雙手握住了我……
“忘不了了!”
眼前的這個有著無數風流史的男人,那個愛說愛笑的男人……
我從他的眼神裏看得出來,他是認真的,沒有騙我。
小丹啊!是不是那些書把我給洗腦了,爲何我會愛上一個男人?
如果你知道你苦求了我那麽長的時間,我都沒答應你去扮演那個同性戀的角色。我自己甘願扮演了!只不過這次和以前不一樣,我入戲了…主角你也認識---你的小舅舅。
那根本就不是戲,那就是真的。
沒有風,沒有雨,愛情就那樣來了。
第十一章
沒有他,我不習慣,愛一個人是習慣,沒有他我真的不習慣。
我以爲愛很簡單,只要兩個人相愛就好了,可是我卻忘記了我們的愛是不同的。
瞬間的愛情真的會變成永久嗎?
我對愛很真的,我不怕愛一個人以後就真的拔不出來了,因爲我只要愛上就沒想過要出來。
你常說的一句話是:楚濂!你知道嗎?你笑的時候有點媚!
沒愛上你之前我不愛笑的,可是愛上你以後我喜歡對著你笑。不是知道自己笑的時候有點媚,也絕對不是勾引;只不過是幸福的想笑,幸福得傻笑。
可是我哭的時候呢?
你覺得我是怎樣的?
第十一章
我和瑞成在一起了,就像做夢一樣,而我們的愛情就是書上所說的同性戀。
愛情真的很奇怪,原本倆個人本來沒什麽的,爲何會突然發現對方是自己想要的人。我問他爲什麽會變成這樣?他說就是感覺。問他不覺得奇怪嗎?他說世界上有太多奇怪的事啦,我們並不稀奇。
是啊!我們並不稀奇。任誰也說不清,沒有理由沒有原因,就是愛了。
“歐陽,你想過沒有,如果你的父母知道你喜歡一個男人會怎麽樣嗎?”
“沒想過,別去想了,好煩的!我們根本就不會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麽事,只要今天快樂就好了。”他的手輕撫著我的腰,不經意的觸碰我的敏感地帶。
“對啊!真的是這樣。”我沒有主見,我聽他的,他說只要今天快樂就好,我也不去想明天會怎樣。
我沒愛過,不知道該怎麽樣去愛一個人,反正就是挖心掏肺的愛他。記得小丹說過我會是一個很專情的人,一但愛上一個人就永遠不會變。
她說的很對。
“對了能告訴我你們家到底是做什麽的?”我很好奇,和小丹在一起的時候就很想知道。
“小丹沒告訴你嗎?”
“沒有!”
“那我也不說。”
“你們都好壞!”
“還有更壞的你還沒有見識呢!”
“啊---你放手!放手-----啊!你在摸哪里啊?”
“別動啊!你越動我就越興奮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我還在不停的動……。
“看!都怪你,本來人家不想的,都是你自己亂動……你摸摸看……你自己幹的好事。”這個男人得了便宜還愛在那裏賣乖。
“你賴皮!”
“小寶貝你該罰呦!你應該叫我老公才對的。”
“哼!你休想!”和他在一起我覺得我的臉皮已經厚了很多了,還不是因爲他那個人總是那樣的口沒遮攔。剛開始我一聽到他那些肉麻的調情話就一定會臉紅,誰知道他說我臉紅的樣子他看了反而覺得更興奮。
“啊----你真的還來啊?”
“聽聽,更該罰了,敢懷疑你老公在這方面的能力?”
“…………”我就不描述自己那什麽時候的聲音了,因爲有點丟臉。很惱火自己怎麽會發出那樣丟臉的聲音,用他的話說:那叫一個勾人!”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就算他不是情場老手,我也一定會敗在他的手上,因爲跟他在一起的時間越長越覺得自己對這個人沒有任何的免疫能力。
也許他是對我先動的情,他也是最早發現那瞬間的愛情的。但我對他的感情絕對要比他對我的感情要深得多,我只相信真愛只有一次。
我只要愛了,就會長長久久……。
一天又一天,和愛人的點點滴滴都記在心裏,甜蜜是愛的味道。
時間過得飛快,讓人想盡力把一切的幸福和美好定格在最美好的瞬間。倆個人的世界滿滿的都是愛,誰也不去想這段愛會不會被家人所接受。
在沒有人發現我們這段不尋常的戀情,我和他選擇了愉快的裝傻。
可是現在必須要去想,因爲小丹要回來了。我的女朋友,他的外甥女。
***
我不知道該怎樣和小丹說分手,我不知道該怎樣拒絕。
我和小丹都明白我們不會是對方的真愛和愛情的終點站,可是我們也還是要說清楚的。瑞成他讓我自己處理,他也知道我和小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感情逾越。
“成,你說小丹應該不會傷心吧?畢竟我以前從來也沒有拒絕過她。”我擔心的問他。
“雖然以我對她的瞭解,她不是一個死心眼的人,可是她對你的感情究竟是深還是淺我真的不知道。你覺得你和她的關係更像兄妹,可是她也是那樣認爲的嗎?”
“我----我想她應該也是那麽想的吧!”真要是較起真來,我還真的不敢確定。
在一起有四五年了。如果感情是靠時間來積累的話,我和小丹的感情真的應該很深才對。
“好了,別傷腦筋了,人還有兩天才回來呢。說不定那個小妖女這次旅行碰上什麽豔遇了呢!”
“但願她能遇上。”
“你還真別說,我今天還真的碰上豔遇了呢!”那個傢夥的表情怎麽那麽討厭。
“是嗎?男的還是女的啊?”我口氣酸酸的問。
“先別管男的女的,那人長得那個迷人,看著心裏就喜歡。”他一邊說著一邊吃著橘子,他最愛吃的水果。
“……”心裏暗罵花心大蘿蔔,黑心的花花公子。
“對了,瞧我這腦子,他啊還給了我一張照片呢!”…………邊說邊在衣服口袋裏掏來掏去。
什麽?還有照片?
“楚濂!你看看他,是不是長得挺迷人的?”
過分!
“唉!你看看啊!真的!看看唄!”
不看,不看,還是改不了他自己那花心的毛病啊?雖然我是男的不會像女孩子那樣抓狂,可是心就是酸酸的……。
“唉!你看看啊!”
剛想發作,想罵他花心,濫情,見一個愛一個。自己的眼前突然多了一面小鏡子……
“看!是挺迷人的吧?看著心裏越來越喜歡。”
鏡子裏的人真的是我嗎?大大的眼睛裏閃著要落不落的淚花,臉上卻洋溢著甜蜜。前一秒還應該是一副怨夫像的吧,可是下一秒……。
“感動了吧?給---紙巾!拿著啊----留著擦擦鼻血什麽的。”
“貧嘴!”
“是挺貧的,不過我知道你喜歡。”
我只是對歐陽笑了笑,可歐陽知道我很感動。
楚濂是個含蓄的男孩子,好像不會爲愛而瘋狂的人。歐陽有時也會懷疑楚濂對他的愛的深淺,因爲歐陽覺得他已經陷了進去……。
但是歐陽沒有測量出來的愛到底有多深……?
歐陽把頭埋在我的頸間,那是他最喜歡的動作,因爲會令他很心安。歐陽喜歡嗅著我身上的味道,還沒完全習慣歐陽的熱情,我的身體在戰慄……但是歐陽的熱情全部被我點燃了,在的我的耳邊呢喃:我想要你!
………………
還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用手摟住我的雙肩。我知道那就是回答……,那是楚濂特有的回答方式。
冬天的夜晚,天空彌漫紫色,冰雪閃爍石英一樣的光芒。但是我的夜……瘋狂而又曖昧!
小丹早已被我暫時抛在腦後,因爲我根本就沒有時間再去想除了歐陽瑞成以外的人了。在小丹沒回來之前,要好好的享受二人世界。
而我在感動中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他兩天沒有讓我離開床半步。
去接小丹的路上我的腿還是一陣陣兒酸麻,說不出口的地方更是如此。旁邊的男人看我微微皺眉的樣子卻笑得很開心……。
我白了他一眼,其實心裏很甜。
***
“楚濂、歐陽、我在這邊。”
小丹提著大包小包的行李,看樣子玩得真的很開心,笑的陽光爛燦。
回到家的小丹一頭就倒在了沙發上“回家的感覺真不錯。”
“楚濂,有沒有想我啊?”話剛說完在我的臉上親了一下。
我狼狽的跳開,用手指無意識的擦了一下剛剛被小丹親過的地方。眼睛偷偷的瞄向他……。
他看到了,可是看樣子他不在乎,覺得沒什麽。是我反應太大了?
小丹看了我一眼,笑眯眯的說“還是那樣的害羞,看來小舅舅沒有把你給帶壞。還是那樣的純情,還是那麽的愛臉紅。”如果她知道我和他的小舅舅會做出那樣的事兒,她打死也不會相信吧?
小丹講了好多這次旅行的趣事,也買了好多的禮物。我的禮物是一台Mp4,沒什麽特別的,只不過很小巧,而且我也正需要,原來的那一台壞掉了。給小舅舅的禮物是一個很酷很酷的運動背包,歐陽很喜歡。聽小丹說只有一個,看著很特別,就買了。
我幫忙整理小丹的行李,翻出數碼相機三個人坐在電腦前一起欣賞她的照片。替他燒洗澡水,分禮物,忙得團團轉……。
晚上我們三個人決定出去吃。吃火鍋,瑞成喜歡吃火鍋,我點了很多菜有魚丸蝦丸還有黃吼……。小丹笑說我的口味變了,經他一提醒我才發現我點的都是瑞成愛吃的,臉紅了眼睛不敢看坐在對面的他。
“服務員給我上一個辣料”
“好的!”手腳勤快的服務員很快就把瑞成要的辣料拿了上來。
瑞成真的很能吃辣,我們已經叫了鴛鴦火鍋他還嫌不夠辣,又另叫了一份辣料。
“啊!”夾菜的時候不小心燙到了手,瑞成心疼的握住我的手,用濕巾反復輕輕的擦拭……。
“不是很嚴重,只不過紅了一點點,別大驚小怪的。”
“怎麽這樣不小心,還不嚴重呢?看!這個地方都燙出一個泡。”我擡眼到小丹直盯盯的看著我們……
“歐陽,看來你現在和楚濂的感情不錯嘛?”小丹的一句很平常的話,但是現在的我聽著卻很不自在。
我趕緊把手抽了回來,說了聲沒事的!但願小丹沒看出什麽端倪。回家的路上瑞成抓住機會小聲的問了一句:沒事吧?”
“真的沒事!”
小丹說我好象有點變了,但還說不出來是哪里變了……。
女人真的是很敏感啊!
小丹沒回來之前我和他也是在一張床上睡,家裏沒有第三個人。可是小丹回來了,我很怕小丹發現我們之間的秘密。
那晚只是很規矩的睡覺,沒有任何的逾越。只是他親了親我,在白天小丹親吻的地方。
我想我該快點和小丹說清楚。
第二天我接到了公司打來的電話,讓我去上班。我簡單的吃了一口早餐就急急忙忙的出門了。我在上班的時候心裏還想著,今天晚上回家我想和小丹說清楚。
“哎!楚濂怎麽不在家啊?他不是在休假嗎?”
“哦,他公司今早來電話說讓他去上班,可能是公司人手不夠吧。”
小丹邊吃著早餐問歐陽:楚濂昨天晚上有沒有聽Mp4?
“沒有。”
小丹想了一會兒告訴歐陽,讓他轉告我今晚回來一定要聽聽。
“什麽好聽的啊?你錄了銷魂歌曲啊?”
“去你的,讓他聽聽就知道了,別忘了。”
如果他沒有因爲好奇而偷聽了小丹給我那段錄音,會怎樣呢?
小丹晚上要回家一趟,給她爸爸媽媽和親戚們買了很多禮物。我只好等明天再說了。
晚上我們做愛了,因爲小丹不在家,說是難得的好機會,不要浪費了。我說才一個晚上沒在一起而以,他色眯眯的說一個晚上沒做他就要瘋了。
我慢慢適應他的輕浮和不正經。
那段錄音我自然也沒有聽……。
第二天在公司又想了一整天,決定今晚回家跟小丹說清楚。
誰知道大學同寢室的五張撲克牌約我一起玩,當然要去,我最念舊了。大不了明天在說吧。
第十二章
“我說紅桃K啊,你和小校花好了那麽多年了,什麽時候結婚啊?”黑桃八問我這個問題不止一次了。
“不急,我們還小呢。”我也不止一次這樣的回答。
“嘿!你小子就丈著自己那小模樣招人,是不是還想多玩幾年啊?”王浩和郭先總愛這樣說我,我在想他們倆還挺默契啊。不會,他們倆有什麽情況吧?
原諒我,誰讓我現在對這種事挺敏感呢?
蕭海洋打著酒嗝,有點大舌頭“嗝……楚濂嗝……結什麽……嗝婚啊!那是……他媽的墳墓!”
“別吃不著葡萄就說葡萄是酸的,一天二十四小時有二十個小時你都醉著呢,哪個女的跟了你可就毀了,還不如直接很酒結婚呢。”
“小黑八……嗝……你別說嗝……我,成天累個驢樣……掙倆糟錢……全搭小妞身嗝……上了。”
“我願意,那也比你好,那一次見你你是清醒的,喝死你算了。”
“哥兒幾個要是你們還有嗝……心,等我哪天真的喝死了,嗝……麻煩你們一定把我埋在酒缸裏。我嗝……才不睡骨灰盒,那玩意貴又不實際。
“呸呸呸!別亂說!”
“真的,我……一孤兒,這輩子算完了,等嗝……再投胎,我可得找個好的人家。
“來,別想了,哥哥,放心吧!有我們哥幾個呢,你到什麽時候也不會是一個人的,喝酒!”
“喝酒!”
我知道無論從興趣到愛好我和他們幾個沒有一個地方是相同的,可是我喜歡和他們在一起。不曉得是爲了什麽,我只知道他們都是好人,如果哪一天我有困難他們一定會幫我的。
每次聚會我都是在一旁靜靜的聽著,聽他們閒話家常,聽他們天南海北的聊著,但是不會覺得無聊。我們幾個也不是經常見面,但是見了面會覺得很親切。
回到家裏已經接近半夜,街燈早已亮了,充滿暮色的街頭,點點燈光,放射著幽黃的光線。幾點疏疏落落的星星,正挂在高而遠的天空上。
在鄰近公寓的轉彎處有一個僻靜的小巷,很少有人走過,我不經意的掃了一眼……
有一男一女擁吻著,難分難舍,應該是男人的手伸到了女人的衣服裏,我聽見了很小聲的呻吟聲……然後看到男人雙手拖著女人的屁股和雙腿,就著那樣的姿勢在外面……身下的影子開始了搖擺。
我愣了一下,不怕被人看到嗎?真的是那麽饑渴不如到酒店去。繼續往公寓走……現在的人真的是很膽大,在大街上也這般親密,雖然是晚上,可是還是很那個。
“啊……瑞成……好……好刺激哦!”女人忘記了是在外面,被欲望迷失了,呻吟聲越來越大。
“啊……成……用力點……”
“瑞成?”那個女人的確叫了這個名字,不可能是他,也許剛好名字相同罷了。
“寶貝……我們一起……我早就說過打野戰最刺激……”
男人的聲音再熟悉不過了,那聲‘寶貝’‘我們一起’都曾經在我的耳邊響起過。
喉頭發緊,連怎樣呼吸都忘了,來到了窄小漆黑的小巷……
不是他,一定不是他?
一男一女過分的投入了,眼看就要到他們身邊了女人才發現有人經過。
“看什麽看?沒看過人親熱啊?回家看你媽啦!”
男人隨著女人的粗話把目光從女人身上移了過來。
我和“瑞成”四目交接的一刹那,我覺得自己的心仿佛停跳了一般。
“繼續啊……不要停……成……我就快要到了!”
頭也不回的走掉,心仿佛在滴血,恨不得自己眼睛瞎掉也好過看到這一切。
楚濂啊!楚濂!你愛上的是怎樣的一個人啊?
無恥到了極點。
***
我拼命的忍住,緊閉著雙唇,跟孩子似的把嗚咽哽咽下去,可是眼淚還是湧了出來……亮晶晶的擠在眼圈兒邊兒,一忽兒的功夫兩顆大淚珠離開了眼睛,慢慢的順著兩頰流了下來。
瑞成和那個女人在外面醜陋的一幕在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的閃過,讓我噁心的想吐。昨天還抱著你的人,說愛你的人,到了今天就全都變了樣。“愛”多麽有分量的一個字眼,爲何瑞成能隨便的挂在嘴邊。
把頭埋在腿間,讓眼淚一次流個痛快!
蜷著身體靜坐到天亮……
瑞成一夜也沒有回來。
我聽到小丹叫我起床,隔著門我對她撒謊說今天休息。我害怕見到她,無法和任何人傾訴,我那畸形的愛戀,就算自己傷得體無完膚也只能自己承受。
房間裏靜得可怕,好似可以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平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像一個死人,偶爾會有眼淚流出來,覺得自己是活著的。沒愛過,也從未失戀過,更是從未經歷過情人的背叛。看見情人出軌,自己第一個跑掉了,好像錯的人是自己,然後哭得像個傻瓜。
“哼!不跑還能做些什麽呢?”難道像正常的情侶一樣看見第三者的出現,破口大駡,痛打他們一頓……。
同性戀,我也配那樣做嗎?和一個女人爭一個男人?
楚濂!你怨不得人的!除了偷偷的掉眼淚,接著哀悼自己的眼睛瞎了,怎麽會看上那種花花公子哥兒,什麽都做不了。
心真的好痛!
鑽心的疼痛又一次的襲來……兩隻手緊握著床沿,臉白得像一張紙,冷汗把額頭鬢髮都濕透了。緊閉的雙眼滿含著淚水,以致瑟瑟抖動的長睫毛像在水了浸在水了一樣,咬著的下唇滲出一縷血絲。
當瑞成再次回到公寓,輕輕的開房門,低下頭看著躺在床上的楚濂就是那副樣子。看了會心疼,可是不能在和他繼續下去了……。
“忘了我吧!你看到了!我不值得你去愛。”
那是瑞成留給我最後的一句話。
我已經完全陷進去了,出不來了。你常說我笑的時候有點媚,那麽我哭的時候你覺得我是怎樣的呢?
從瑞成走後,我知道表面上我的世界沒有變,可是心境早已在也回不到從前了。我恨自己的懦弱,我恨自己的執著,我恨自己爲什麽就忘不了那個男人。
我不知不覺的睡著了,在夢裏我哭了,原來睡著了也還是不快樂的。
愛情是一座瘋狂的城市,而門廊上卻擠滿了面色慘白的人,其中也有我一個。
除了想你,除了愛你
我什麽什麽都願意。
翻開日記,整理心情。
我真的真的想放棄。
你始終沒愛過,
你在敷衍我。
一次一次忽略我的感受。
我真的力不從心,
無力繼續。
這感情,不值得我猶豫;
不值得我考慮‘
不值得我愛過你。
不值得我哭泣……
我的MP4裏面只有這一首歌,重復著同一個旋律。
和小丹還像以前一樣,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打著情人的招牌心還是沒有任何的交集。
“真不知道那個死歐陽再搞什麽鬼,要麽成天在你眼前看得你頭都大了,要麽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
“楚濂,你沒什麽事吧?看你的臉色可不是很好啊?”
“沒……沒什麽,最近有點不舒服。”
當小丹的手剛要撫上我的臉時,我躲開了……
她的手就僵在半空中,眼神只短暫的交彙一下,我不敢再去看她。
“我送你的MP4裏有一段錄音……”
錄音?“看你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沒有聽,聽聽吧,然後告訴我你的答案”
***
楚濂
(我們在一起也四五年了,不知道是我對你沒什麽吸引力,還是你真的太純潔了,接受不了婚前的性行爲。我們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和你在一起我覺得很輕鬆,因爲你這個人的思想很簡單,欺負你我真的覺得挺有趣的。我和你以一種很奇怪的模式在一起,說我們是情侶,我們呢除了接吻沒有下文;說我是兄妹,我們又經常吻在一起。
連我都不曉得我們是怎樣的關係,我甚至不去想我們的感情,到底是怎樣的。如果不是這次旅行,我還不敢確定。
我坐的那班航班起飛不久遇到一股強烈的氣流,我還真的有點害怕了。同事告訴我一個人即將要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了,(除了父母)第一個想起的人就是自己最愛的人。我還呸他,別說不吉利的話!
你知道我第一個想起的人是誰嗎?
………………
………………
………………
----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就是正在聽這段錄音的人!
………………………………………………………………)
我呆呆的看著手裏的MP4,我就是那個聽錄音的人,當我愛上歐陽的時候,小丹也愛上了我。
然後告訴我答案。
然後告訴我答案。
小丹,我無法回應你的愛,而且我沒有你想像的那樣純潔,我現在是個很肮髒的人。我從未拒絕過你和任何人,可是這一次……。
“小丹能和你聊聊嗎?”
“好”我看著眼前的女孩子,很漂亮很吸引人,可是我卻不心動。
可能是我欲言又止的表情讓她誤會了,“你不好意思我來替你說吧,我們正式的交往吧,我願意把我的一切包括身體都交給你,讓我來愛你!”
“不,你聽我說,我……我……。”
她笑著拉著我的手,在我的唇上印上一個吻,擡頭看了我一眼加深了這個吻……她的手慢慢地向下滑,伸進我的睡褲裏曖昧的撫摸著……。
“你怎麽都沒有反應呢?”一個男人被一個女人這樣露骨的挑逗著,怎麽會一點反應都沒有。
愧疚的看了小丹一眼,我懦弱的閉上了眼睛……楚濂!你已經毀了。
我知道我無法接受女人了,當我愛上了他。
“我喜歡男人!”
“你說什麽?你喜歡男人,我---我沒聽錯吧?”我認真的看著她,用眼神告訴她我沒有說慌。
屋子裏死一般的沈寂。
“你喜歡的男人是我的小舅舅,對吧?”
第十三章
“其實不難猜的,我旅行回來就覺得你們兩個有點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你不是天生的同性戀,你只是愛上他以後才是的。”
“……”
小丹是女人對待感情的事很敏感,還有就是我和他的眼神早以泄露了。
“我勸你還是離開歐陽,我家人是不會讓小舅舅和一個男人攪在一起的,歐陽是我外婆的希望,是歐陽家唯一的繼承人。連我也不會讓你們在一起的,放棄吧!”小丹的表情是我從未見過的冷漠,說話的語氣也讓人覺得心寒。
“你介紹我看那麽多的男男戀的書,你不是覺得他們的故事會讓你覺得感動嗎?”
“那不同,你懂嗎?”
“我讓你看那些書,可沒想過你會真的變成同性戀,而且還和我的小舅舅……”
“沒有那些書我也會愛上他的。”
“別說愛那個詞好嗎?你可以繼續喜歡男人,可是就是不要再和歐陽有任何的瓜葛。忘了他,也忘了那段錄音……我們分手吧!明天我就會搬出去,還有我不希望你和我的小舅舅有任何的來往。答應我,好嗎?楚濂?”
“……”
“楚濂,我知道你不會先招惹他的,一定是他!我無權干涉你愛的權利,可是你和歐陽不會有結果的。你那麽單純,希望你只是偶爾的迷失了自己,別踏入一條不歸路。”
“他愛的始終還是女人。歐陽常說他像一根香煙,他身邊的女人一個個就像漂亮的“打火機”把他點燃。他從不缺女人,和你在一起只不過是個嶄新的刺激。”
“歐陽不會愛上你的,你雖然漂亮但卻只是根火柴。”
有漂亮的打火機不用,誰會去碰火柴呢?
“我知道了,我會放棄的,實際上歐陽已經找到打火機了。”我對小丹是這樣說的。
當小丹提著行李站在門口,我們都沒有說再見,最終還是小噠說了一句“楚濂!原諒我!你和任何人在一起我都會祝福你,可是惟獨歐陽不行。”
我和歐陽在一起,只不過是他沒有打火機了,暫時用了一段時間的火柴。可是他還是喜歡打火機。
寒氣襲人的夜晚,黑色的天幕上散落著點點帶著寒意的星光,神秘的光景,自然的泛著絲絲的涼意和寂寞的味道。寂寞的味道,看不著,也聽不著,當然也摸不著。
我和小丹分手了,向外人解釋的理由很牽強,和不來。
什麽都結束了吧?我和西歐啊大拿,我和他。以爲他會永遠的消失不見,大約是一個星期後他來到我的公寓。他的聲音略微沙啞,但是他說話的條理很清楚,讓人覺得很踏實,似乎這個人什麽都不會害怕,什麽都能夠承擔,只是感情除外。
“爲什麽和小丹分手?她愛你!你知道嗎?”
“……”我半晌都不出聲,突然我想到了。
“你聽過小丹給我的錄音?”
“我……”他不說話,可我知道我說對了。
“你聽過小丹給我的錄音所以你放棄了我,還和一個女人在街上廝混讓我看到,然後只說一句:讓我忘了你,你不值得我愛。”就完事了嗎?你從頭到尾有沒有爲我想過,你到底瞭解我多少,你知道我對你的感情嗎?你懂嗎?還有你愛過我嗎?”
“……”
我等你的回答。
瑞成只要你說你愛過我,就算分開我也心甘情願。
“小丹她愛你!”我冷笑著看著他“瑞成!你知道嗎?愛情不是東西,給誰都可以。”
“你可以不愛我,可是你不能讓我不愛你,你也沒有權利干涉我究竟愛誰。”我大聲的告訴他,我愛他!我瞭解自己,我知道自己的心,我不想騙自己。
“…………”
“我只是一根火柴是嗎?”我淒然的對他一笑。
“…………”
“你走吧!”
***
我被人從背後發狠的摟住,緊得讓我喘不過氣來。扳過我的身體,炙熱的吻襲了上來……不用愛撫,男人只需一個吻就能點燃我全部的激情。
“天知道我忍得有多苦,我以爲我不見你,慢慢的就會把你忘記,可是我忘不掉。我知道小丹愛上你,我不知道該怎麽做,我怕我會傷了小丹的心。當你看到我和別的女人在外面做愛,我連面對你的勇氣都沒有。我看到你哭,我的心好疼,可是我知道你也好恨我。我以爲我很瀟灑,丟下一句:忘了我吧!然後頭也不回的走掉。”
“我愛你!”
幸福的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我擦幹它,想好好的看清面前的男人,我愛的人。
“瑞成,給我!”
瑞成激動的擁抱著我,我們都走上一條愛情的不歸路,路上只要有彼此就足夠了。
我摟著他的脖子,把自己熱情的吻送了上去,男人更加動情的摟緊了我……。
我剝去他的衣服,第一次用嘴含著他的火熱,生澀而又笨拙的舔摩著,用細嫩的舌頭在他的敏感的頂點揉來擦去……。
瑞成再也受不住情人的愛撫和難得的主動,情感的洪流傾瀉而出。手指蘸著潤滑劑來到自己渴望已久的後穴……
啊……成……啊……啊……
瑞成抱過很多女人,可是只有楚濂的身體最令他瘋狂。
…………………………
………………………………
我們是相愛的,儘管以後的路還很長也很難走,可是這一刻我們在一起。我和歐陽在我的公寓了正式同居了,雖然幸福很短暫,可是我願意。
“還記得我和你第一次的見面嗎?我給你的印象是怎樣的?”
回想起我和瑞成的第一次見面,很有趣。
“你給我的第一印象好差勁的,挺高大的男人一進門就哭倒在外甥女的懷裏,還哭得死去活來,我都替你害臊。然後就像一個三八嫌棄我的公寓這兒不好那兒又髒的,氣死我了。最可恨的是你還要和我比……”
男人淫笑著湊過來,擡起我的下巴眼睛賊亮的問我“比”什麽?
“沒比什麽啦!都過去的事了,不要再提了。”我臉紅的逃避他“吃”人的目光。
“楚濂!”
“啊?”
“啊!……男人快速的把我壓倒,我的衣服在一瞬間剝落,幹什麽啊你?”
“嘿嘿!你要不提我還真的忘了,我現在就要和你比大小。”
我無力!好好的,我幹嘛要提這一段。
抵死不從,護著自己最後一層遮蔽,嘴裏拼命的喊著“不要,不要,不要。”
由於我緊抓著皮帶不放手,他怕太大力會傷到我沒敢太用力。
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狼狽的樣子,哈哈大笑……“寶貝!你的身體我看過多少回了,你怎麽還害羞啊?”
“我……那……那不一樣。”
“好,你不讓我比也行,只要你說三遍我教你的一句話,我就放過你。”
“真的?”
“真的。”
我看到他的笑容怎麽笑的有點“可怕”,淫笑中略帶點奸詐,肯定不是什麽好話。
“我不說。”
“你不說?”
“你都還不知道我讓你說什麽,你幹嘛不同意?”
“哼!肯定不是好話。”
看!他又開始奸笑了。
“那就比大小。”
“不要。”
“你不肯說,又不肯比大小,我只有從生理上懲罰你嘍?”
“不……”
“你什麽都不要,我可是會生氣的哦!三句話就可以搞定的事,你看著辦吧。”
“讓我想一下!”
比大小我會選擇才怪,從生理上嘛!他的欲望很強,沒有四五次根本無法滿足他,到時候還是我受罪。三句話?會是什麽呢?用眼角偷偷的瞄了他一眼……
“什麽話?”
他來到我的身邊,拉著我的耳朵對我說……
“我不要說。”生氣的別過頭去,不去看那個笑得像只色狐狸的男人。
他讓我說的那句話是:“老公,你的那裏好大呦!”讓我怎麽能說得出口。
“得了看你挺可憐的,換一句吧!”
又重新趴在我耳邊……
我惡惡狠狠的回了他一句:“還不是都一樣!”
“怎麽會一樣?好大和好強壯怎麽會一樣?”
看我還在一邊兒磨蹭,不耐煩的把魔爪伸了過來……嘴裏還念叨著什麽他很生氣,什麽沒有個十次八次不會放過我。聽得我汗毛倒豎!眼看著我的後防線就要被敵人一舉搗毀……
“哢!停……我……我說。”心裏的小算盤精心的算計著,雖然難以啓口,可是總比被他吃個十次八次,第二天連床都下不了要強的多。
“好,我聽著呢!寶貝。”一邊壞笑著看著我發燙的臉,一邊翹著二郎腿表情悠閒的斜睨著我。
“老公!你的那裏好大。”重復了三遍聲音小得連我自己都聽不到。
“聽不到!”
“老公!你的那裏好大。”深吸了一口氣,提高了一點音量好快點結束這樣的另類折磨。
“寶貝!雖然我這回勉強聽到了,可是你說得不過關嘛!你應該說“老公,你的那裏好大呦!聽好了一定要加上這個“呦”哦!――――重新來!”
“你,好過分!”
他挑高了眉毛看了我一眼,“好吧既然那麽難爲你,我還是做個十次八次的算了。”
“我說。”
“――老公!你的那裏好大喲!――老公!你的那裏好大呦!――老公!你的那裏好大喲!”聲音洪亮的把任務完成了。
“好!本公子聽的很是滿意!……親了親我的嘴唇……”
任他吻著,欲望也有所擡頭,再一次的掉進了他給我編織的欲望陷阱……
等我發現他已經進入了我,才覺得上當了……“你不是說只要我說了你就放過我嗎?”
男人無辜了用手彈了我的欲望一下,笑笑的告訴我這是他給我的獎賞。
說不說都一樣,我還是被他吃乾抹淨。
第十四章
我以爲愛情可以克服一切,誰知它有時竟毫無力量。我以爲愛情可以填滿人生的遺憾,然而製造更多遺憾的卻偏偏是愛情。陰晴圓缺,在一段愛情中不段的重演。
儘管我和歐陽都不願去想,可事情還是該來的時候還是會來的。小丹還是知道了歐陽現在和我住在一起,在她的眼裏我不光是個不守信用的小人,還是一個勾引他小舅舅的姦夫。她打了我一個耳光,頭一次我們翻臉了,我用手撫著被打得火辣辣的臉,但是我看到小丹哭了。
歐陽只是罵了小丹,終究沒捨得打她,其實我也不會讓他打小丹的,我知道小丹心裏比我們還要難受。
“歐陽,你真的是瘋昏了頭嗎?你看好了,他可是個和你一樣的男人,你有的他全都有。你以前怎麽瘋我都管不著,可是你居然跑去和男人談什麽狗屁愛情。你回頭吧你!你有膽跟外婆說你喜歡男人?你未婚妻那裏你要怎麽處理?你想過沒有?”小丹大吼著,眼淚流得也越來越凶……。
“外婆年紀大了,受不了這樣大的刺激,如果讓他知道你喜歡男人,她會氣死的你知道嗎?你是歐陽家的唯一繼承人,你不可以那麽自私。你的未婚妻是什麽樣的人你不是不知道,我們家惹不起的,告訴我你到底要怎麽辦?啊?到底要怎麽辦啊?歐陽!你說話啊?
“我……我……”歐陽眼神裏的空洞我看了覺得可怕又陌生。
小丹的哭聲讓人心悸,甚至不敢去看她的眼睛。雖然我不覺得我做錯了什麽,可是我還是不忍心。
小丹看歐陽低著頭坐在沙發上一句話也不說,轉過頭來看著我:“楚濂!我記得你也是家中獨子吧,你不怕傷父母的心嗎?你們好好想想你們會有未來嗎?不可能的,知道嗎?爲了彼此你們都放手吧?你們在一起會毀了你們自己的,會毀了所有的。”
坐在沙發上一語不發的男人,和站在我對面眼睛紅腫的小丹,我該如何?
三個人坐在三個角落裏,誰也不說一句話。
小丹走後,我和歐陽還像石膏像一樣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我受不了這樣的死寂,“我們到底要怎麽辦?是繼續還是分……”
沒等我把那個“手”字說出來,下一秒就被他的嘴唇給硬生生的堵截了回去。
“給我點時間好嗎?”
許多事情,總是在經歷了以後才會懂得(一如感情),痛過了才會懂得如何保護自己,傻過了才會懂得適當的堅持和放棄。在得到和失去之間我慢慢的認識了自己。我在很多時候都是個懦弱的人,但是在感情方面我卻異常的堅強。無法廝守的愛不是我想要的,既然你給了我承諾,那麽歐陽你就要給我一個交代。
而我未知的是承諾本來就是情人間的一場角力。有時候皆大歡喜,但是大部分都是兩敗俱傷。
***
轉眼間到了春節,家家戶戶都忙著辦年貨,整個城市都沈浸在喜氣洋洋的氛圍中。
我們的公司在過去的一年中業績不錯,年終發了一筆豐厚的年終獎金。我很高興把錢全都孝敬了父母,還給奶奶買了一個嶄新的助聽器,奶奶樂得合不攏嘴。嘴裏一直念叨著要是在臨終前能看到重孫子就是死也冥目了,我笑著不答。
奶奶,什麽條件都能滿足您,可是我愛上的是個男人,這輩子是不會有孩子了。原諒我!奶奶。
我和瑞成都各回各家去過年,我們的關係除了小丹知道,家人還不知道。我知道瑞成也很頭痛,可是眼下除了逃避沒有別的辦法了。他要我給他時間,可是沒說多久,我怕時間長了我會受不了的。
新年的晚上我和他用手機聯繫,彼此道了平安,然後他在電話裏吻了我。吃年夜飯的時候爸爸媽媽問我和小丹分手之後還交沒交別的女朋友。
不知道是不是我心裏有鬼我被一塊雞碎骨卡住了,我咳得眼淚都出來了。
“這孩子,慢點吃啊,又沒有人跟你搶,來!喝口水。”
“沒……咳……沒事……咳……咳。”
就這樣把現在對我來說最敏感的話題,咳了過去。
吃過了晚飯,家人都在包著餃子,一個人來到房間裏。我的房間和陽臺是通著的,一個人獨自來到陽臺上看煙花……
漆黑的天幕被煙花添上了一層色彩,看著煙花,心裏卻莫名奇妙的陷入了一股悲傷中。煙花的命運永遠都是曇花一現,還沒來得及觀賞它的美麗,在“嘭”的一聲中煙消雲散。
不知道煙花對它自己的命運是否不滿,一切來得太突然,一切又都走得太快了。在世界上只留下一瞬間的美麗,最終沈澱在無際的天空。我和瑞成的愛情會不會像煙花一樣,比一場雨都短暫……
那瞬間的愛情會天長地久嗎?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東西嗎?是不是永恒太唐突了。
當新年鐘聲敲響的時候,我收到了瑞成的短信:楚濂!新年快樂,我愛你!
回復了和他一樣的短信,還加回了一句他最喜歡聽我說的“老公,你好強壯喲!”。
發過來一個笑臉。
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裏的我對自己說“不後悔”,只要愛過,以前也是,未來也是。
即使我和他的愛情就如煙花,只要在彼此的生命中留下彼此認爲最美的事,那麽就不枉此此生。和他相愛的一刹那,儘管猶如煙花般瞬間消失,但是卻留下了永恒。
如果讓我再選擇一次,我還願意。
新春過後,瑞成說不想住在我那裏了,有點像小白臉靠我養著。他要感受一下金屋藏嬌的感覺,我答應了。退掉了我的公寓懷著無比喜悅的心情來到了他住的房子。我想他一定很乾淨,當初他來我的公寓東嫌西嫌的,可是沒想到啊……。
當我進入他房間的一刹那我有種進了豬圈的感覺,到處都是生活垃圾。很長時間沒人住了,到處是灰塵,臥室的床上堆滿了衣服。地上到處是喝過的啤酒罐兒,床頭桌上放著很多沒用的和已經用過的保險套。看得我很暈……!
來到他的客廳,沙發上異常零亂,洗過和沒洗的襪子散得到處都是。又來到他的廚房,那場面……我還是不要再看了。
我看了一眼瑞成,“你打算用金屋藏嬌啊還是狗窩藏嬌?”
他環視了一下屋子,只說了一句話:“這誰的屋子啊?亂死了,走錯了吧!楚濂我們快走。”
…………………………
認命的開始動手整理,還真的是無從下手啊!臥室的枕頭底下有避孕套,被單底下有避孕套,我看了一眼,全都集中在一起放進了床頭桌裏。
男人看了一眼避孕套的數量,怕我多心,說了一句:“嘿嘿!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就是看著避孕套的盒子挺漂亮的,所以就買了,真沒怎麽用。”
哼!騙鬼去吧!鬼才相信他會光看不用。
整理到了客廳,沙發墊子底下有避孕套,茶几上也有避孕套,好象和剛才在臥室發現的牌子還不一樣。還是一樣把它放進了臥室,頭真的有點痛!
出來時看到男人跟上解釋,“別誤會啊,小楚!那個牌子的有一種水果味,我特喜歡聞,不信你也聞聞。”
“拿開,我沒你那麽變態。”
呸!當我是傻瓜嗎?避孕套買來就只是聞?癖好還真特別啊!變態加色魔。
來到陽臺,把整理好的垃圾放好,我低頭看地上居然還有一盒避孕套……。
“嘿嘿!水果味!水果味!”假惺惺的還聞了兩下。
最後是清理廚房,在廚房的櫃子裏我又發現了根本就不應該出現的東西----對!還是避孕套。
“嘿嘿!”
“你能告訴我,你房裏哪一個地方是沒有這東西的嗎?”
“洗手間,洗手間裏肯定沒有。”
我來到洗手間,在洗手臺上順手就拿了一盒避孕套給他看。
他上前一把抱住我……“阿濂!沒遇到你之前我真的好寂寞,可是現在我有你一個就足夠了。別生我的氣好嗎?我發誓以後只對你一個人好,爲了彌補我的過錯,就罰我把我所有珍藏的避孕套都用在你身上好不好?”
“什麽?”
“不好,很不好,想都別想。”
“哎喲!楚濂!還是你最壞啦!不喜歡用套子,喜歡直接來,沒有任何的阻礙。”
“你……”
“你看你又用你那雙勾魂眼勾人了,我知道,我馬上就來啊,小楚!”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當天晚上,我和他纏綿了好久。
我想他把我接到他的房子裏去,也就是代表他已經想好了,決定和我在一起,直到永遠。
趁下個周末瑞成回家處理些事情,我決定回家把我和瑞成的事告訴家裏人,不想隱瞞了,終究還是要面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