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指
「不要,不要——我死都不把你交給別人!原諒我,原諒我啊!我做了這麼多只是因為你啊???嗚嗚???」
揪著矢良的衣襟,璃珀將整張臉埋首於他的胸前哭的宛若孩子般。
溫熱的淚水打濕胸前的肌膚,很疼很疼。眼前浮現出被陌生人壓制著啃咬胸膛的一幕,矢良臉部的肌肉一陣痙攣,他猛地推開璃珀。
「小矢。」
合緊胸前的衣服,矢良抬起紅腫的雙眸瞪視著璃珀的位置。
「不要碰我——」
乾澀低啞的聲音已經完全失去了原有的從容,璃珀心疼的看著他,換來的確是矢良更加瘋狂的咆哮。
「抱歉,我???」
喉頭和胃部好像被一塊灼熱的石頭壓著,來不及說完矢良奔進了浴室擰開水龍頭任由冷水澆到身上。
刺骨的痛,所有的骨頭好像全部裂開來了。腹內一陣翻攪,矢良再也忍受不了,趴在流理台上狼狽的嘔吐起來。
已經很久沒有吃過像樣的東西了,胃液經過喉頭時一陣燒痛,望著旋轉的水紋矢良多麼希望自己就這麼也被沖走。
「小矢。」
輕輕環住那戰慄的身體,想說些什麼卻不知道從何開口,這種熟悉的感覺讓他想起了那一天。
呆呆的站立在怒放的白玫瑰園中,男孩侷促的擺弄著手指,雖然一身破舊的衣服卻無法掩蓋男孩驚為天人的容貌。
抬起臉,男孩傻乎乎的表情透著一絲純真和質樸,身處陌生環境的膽怯模樣也讓璃珀心生憐惜。
「媽媽對我說過,男孩子是不能隨便哭的哦!」
望著遞過來的破舊手帕,雖然很舊但被主人清洗的很乾淨,素白的手帕上還散發著淡淡的肥皂氣味。
比起高貴化妝品的濃烈香味,這塊手帕上的粗糙味道更讓璃珀覺得溫暖而又舒服。
孩子大大的眼睛眨了一下,清澈無邪的可以映出自己的影子。
伸出的手沒有去接手帕而是狠狠地推開男孩,猝不及防的孩子被推倒,跌坐在地上,白色的花瓣四下飛舞,一時間周圍飄起了香甜的白雪。
雙手撐地,孩子錯愕的看著他,好脾氣的笑笑,那抹比盛開的玫瑰更純潔美麗的笑容一瞬間俘獲了璃珀的心。
「只是被打一頓,為了這麼點小事就哭我怎麼做華音閣的主人!」
「是嗎!好厲害啊∼」
依舊是好像白開水一樣的笑容,卻很暖和讓人如沐春風。那時的璃珀並不明白,這份奇妙的好感正是出自於自己對孩子萌生的的愛意。
那一年,矢良5歲。
初進華音閣,沒有名字沒有心計,是個被別人欺負也不會計較的溫柔孩子,成天帶著微笑跟在尚不得寵的璃珀身後。
再度相遇時,那個總是穿得土兮兮的孩子已經變成了一個十足高雅的貴公子。
一身簡潔漂亮的英式禮服,從頭髮到指甲每一樣都被精心打理過,散發著藝術品般閃亮的光芒。
依舊站在大片的玫瑰中,只是那聖潔的白玫瑰已經變成了血紅的舞台。
所有的風景和顏色只為襯托孩子那如同月光般冰冷的美貌。
紅色的花瓣紛紛從指尖簌簌的落下,少年發出淡淡的笑聲,雙手捧著一大束玫瑰轉過身來。
當初的那份純粹早已蕩然無存,依舊讓所有女人都會嫉妒的美貌,但卻失去了原本的活力,宛若一個純粹的工藝品,不——是致命的凶器。
那個人,就連微笑也成了引誘獵物上鉤的餌。冷血、殘酷,自己流一滴血就會讓敵人用生命來補償。
那雙隱藏在鏡片後的銳利雙眸透著野獸般的壓迫噬虐,在見到那雙眼睛的一剎那,璃珀便已明白,自己已經徹底失去了擁有矢良的資格。
那是在璃珀將矢良作為禮物送給呂麻 矢部後的1年。
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與勢力,繼承華音閣還遠不夠,他需要一定的政治力量做盾牌,而矢部就是最好的選擇。
彷彿被那雙寒徹血液的目光所驚醒,璃珀一下子回到了現實中。
「小矢,跟我走,我們???一起離開這個見鬼的地方。」
「已經???回不去了。」
「你在說什麼啊!憑借我手上那份資料,矢部還能對你做什麼!」
大聲辯駁道,但矢良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璃珀以為他是為了信田,雖然殘酷,但這個人卻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憐的男人,一打廉價的溫柔便足以收買他的全部。
「不要碰我!」
粗暴的推開璃珀的雙肩,手在觸碰到身體的一剎那璃珀皺著眉倒吸了一口涼氣,手掌下傳來類似於紗布之類的柔軟觸感,矢良如同被燙到般一下子縮回了手。
被嚇了一跳的璃珀很快就醒悟過來,一切都已經太遲了,矢良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身體顫抖的更厲害了。
不甘心的握緊了雙拳,璃珀抬頭睜著血紅的雙眼瞪向面如枯槁的矢良。
「你,永遠是我的摯友。」
這是什麼意思!是原諒我了嗎,還是說——我永遠只能以朋友的身份陪在你的身邊。
矢良,你是何其的殘忍,我卻愛著這樣的你,這就是所謂的報應嗎?是我把你製造成了這樣的怪物,而上天卻讓我愛上了這樣的你,當年那個純真無邪總是喊著彌的孩子,已經不存在了,留下的,只是呂麻 矢良此人。
「我明白了。」
璃珀洩露出了死心一般的歎息,他抬起臉,墨黑的秀髮下是一張失去了顏色的艷麗臉孔。
他走到床邊,拿起矢良放在桌上的匕首。
「你一直帶在身邊呢!」
這把匕首是璃珀送給矢良的第一件禮物,從此無論發生什麼矢良就沒讓它離過身,這一點讓璃珀的心裡多少感到一點安慰。
拔出匕首,鋒利的刃口閃爍著冰藍色的光芒,金屬製的刀面上可以清楚的映照出璃珀的雙眼,惡毒而又絕望的淒美表情。
刀對著手指毫不猶豫的揮下,察覺到璃珀的意圖想要阻止時已經來不及了,因此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璃珀切下自己的右手小指。
鮮血噴濺到璃珀高檔的西裝上,因為是深黑色所以血跡在上面形成了一道道濡濕的水痕,沾到血的地方也只是顯得顏色比其它部分的深一些罷了。
無視地上尚在蠕動的手指,璃珀的唇角大幅度的上揚,那笑容陰森晦暗說不出的恐怖悲慘。
「武士缺了小指就連刀也握不穩,刀對你來說就好像我執著於醫術一樣。」
「我學習這個本就是為了你,我從未想過為你以外的人拔刀。」
「愚蠢!」
說不出是撒嬌還是叱責的意味,但那一瞬間矢良的眼角閃爍著什麼,好像琉璃一樣的耀眼光芒。
好美好美,熟悉的美麗讓璃珀一時間忘記了斷指的痛楚。
「彌——」
靠在懷裡的身軀狼狽的顫動著發出嘹亮的哭聲,那是時隔已久的矢良的哭泣。
自從小時候的分別後,矢良就再也沒有像這樣抱著自己痛哭過了。
是救贖嗎?不知道。唯一清楚的是就算自己失去了一切,這個男人還是會矢志不渝的陪伴在自己身邊,無論發生什麼???
多年來的糾葛和報復在這一刻統統化為塵魘,剩下的,是對這個男人的愧疚和憐惜,宛如初次見面的那一天。
飛散的玫瑰花瓣中,少年孤高而又冰冷的眼神,好美好美讓人忍不住想要守護,一直以來,自己對這個人的感情早已超越了愛情和友情,對矢良來說,他是唯一懂自己的人也是唯一不會捨棄自己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斷指啊~~~就是這一點,讓我對璃珀的喜愛超越了信田,在日本古代就有賣春女性斷指向客人表示自己的心意哦!雖然是陰間(泛指有賣春行為的男性)的頭頭,但是也足以說明愛了吧!雖然血腥,不過我已經盡全力寫得不那麼血淋淋還有盡量唯美化,啊——話說惡趣味越來越嚴重了!
不過璃珀今後的崎嶇道路還有的走啊!當然,小璃珀永遠也搶不過真命天子某小氣黑幫啦~~
對峙
大門在信田粗暴的手勁下華麗的化為廢柴散落在地上,他衝進華音閣四下環視著像是在尋找什麼,很快他就找到了目標。
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一棟屋子前,踹開門後信田就將帶路的彌生扔了進去。
被摔得渾身發疼的彌生不敢說什麼,只是擔憂的看向躺在棉被裡的璃珀。
「歡迎光臨,神奈川先生!」
不由分說的衝上去就是一腳,璃珀捂著肚子悶哼一聲,還沒有緩和過來信田又扯著他的衣領將他狠狠地扔向牆上。
「嗚呃!」
「大人——」
擋在璃珀的身前,彌生雙目含淚瞪向信田,那雙眼睛讓信田產生了動搖,但想起矢良所遭受的痛苦他推開彌生衝上去又是幾腳。
「喂,就算要我的命也得讓我清楚原因吧!」
笑著開口,透過絲絲的黑髮信田那張堅毅的臉一瞬間露出了苦澀的表情,他從懷裡掏出一疊紙張扔到璃珀的面前。
「根據殘留在矢良體內的□,就是你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重罪,我殺了你這混蛋!」
肋骨被踹的生疼,璃珀笑著吐出一口血沫,他抬頭仰視信田表情說不出的愉快。
「呵呵,彼此彼此,當初你不也是這麼侵犯了矢良,有什麼資格說我,神奈川 信田。」
「閉嘴。」
「以後你每碰他一次,他都會想起我,直至死亡我都活在你們中間,小矢???永遠也無法擺脫我???」
「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
掏出手槍對準璃珀的腦袋,就在他要扣下扳機的一剎那隔扇唰的從外面拉開。
所有人都看向門口,矢良扶著門虛弱的站著,泛著青筋的手背滿是汗水。
「住手,有權利殺他的是我。」
「你給我看清楚,他可是□你的人啊!」
信田不解的瞪著他,但指著璃珀的手槍始終沒有移開。
「比起連我愛你這樣的簡單承諾都給不了的傢伙,我更適合站在矢良的身邊。」
「就為了這句不值錢的話,矢良你回答我。」
「如果我真的對石垣君怎麼樣的話,你是不是也用這把槍爆我的頭?」
疑問的句式,但卻是肯定的意思,信田無法爭辯,因為矢良沒有說錯。
這讓站在門口的美麗男人再度洩露出苦澀的微笑,矢良慢慢地走到璃珀的身邊蹲下,捧起他的右手放到唇邊輕吻,信田驚異的發現,那截尾指被染血的紗布所代替,看長度應該是已經斷掉了。
「這個人,能為我斷指,這個人,拋棄過我,他是我的摯友,最重要也是唯一的朋友。」
「小矢——」
璃珀親暱的喚著矢良的名字,直到這時信田才發現這個人的叫法和自己一樣,那麼矢良對這個名字的反應是源於自己還是璃珀呢?
或者???自己只是個替身罷了。
想到這裡,信田覺得自己就像個被人耍來耍去的小丑,說不定自己只是矢良用來報復璃珀背叛自己的工具罷了。
「既然如此,你有必要那麼生氣嗎,說白了你不也是個背叛者嗎,哼∼為了你我還特地跑過來,我真是蠢到家了,說不定,和他做你還很開心吧!」
臉頰上挨了火熱的一掌,打人的不是矢良而是掙扎著爬起來的璃珀,憤恨的瞪著信田,璃珀咬著牙擠出話語。
「你這種人???去死好了,你根本不瞭解小矢——」
「我是不懂,但我清楚我該做些什麼,矢良,跟我走。」
「厚顏無恥。」
無視璃珀的挑釁,信田向矢良伸出手,矢良看著那只伸到面前的手掌,只是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
「你愛過我嗎?」
楞了一下,不明白矢良為什麼這麼問,他困惑的瞇起眼想了想後給了個曖昧的答案。
「我喜歡你。」
喜歡和愛很像卻又不是同一個意思,或許是博愛的差距吧,對矢良來說愛是唯一的獨佔的,不能與他人分享的。
「呼——你走吧。」
吐出口氣,矢良淡淡的說道,那聲歎息宛若連靈魂都要被吐出,信田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麼,或許是那個答案也不一定,但自己真的愛矢良嗎,不知道、不清楚,或許對他的只是純粹的喜歡罷了。
心微微泛疼,他已經不可能跟自己回去了,雖然難過擔不是到要死的地步,或許自己愛的只是他的身體罷了。
下流的想著,信田沉默地轉身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先發一下牢騷,昨天本人終於把Paranoia Paradox的紙牌遊戲打通了,可惜到周清那混蛋又被卡住了,這個腹黑的傢伙!一口氣把我的6000塊全贏了,嗚嗚~~
接著中午時看到一隻小貓被我家的黃黃和足球圍捕,突然醒悟貓和狗果然勢不兩立啊(貓咪公主太高傲了好幾次撓了我家示好的足球。)於是乎,也更奠定了絕對不能讓璃珀和信田一起分割矢良「大陸」,否則絕對會弄出個WW3(第三次世界大戰)。
天氣轉換不幸又中獎了,雖然目前靠休息和藥物是控制住了,最好是不要惡化啦,所以先通知一下有可能會消失幾天,不過我還是會把小說委託別人發上來的~~(鞠躬)
神秘的未知之地
信田被捕是在某個風和日麗的下午,罪名是惡性的藥物壟斷和多起殺人罪名。
因為其性質已經危害到了國家安全,也為了在他身上套取一些相關情報,所以被逮捕後信田就被關進了監獄,由呂麻議員和國防部長也就是彌的父親親自審訊。
正把玩著手中的酒瓶,看到突然闖進來的矢良,璃珀笑著邀他過來一起品酒。
脖領被揪起,璃珀笑著看向怒氣沖沖的矢良,早在對方進來時他就察覺到矢良的不快,雖然脖子被勒的很難受,可他依然滿心歡喜的欣賞著矢良怒火高漲的動人表情。
「藥物壟斷是矢部的計劃,政府要員是我殺的,為什麼要嫁禍給信田?」
「要我救他是吧。」
「你承認!」
「戴上這個我就幫你。」
這時矢良才注意到放在桌上的一個皮製項圈,約莫兩指寬暗紅的顏色散發著壓抑的光芒,接口則特意設計成了銀白色的金屬扣。
「裡面裝有德國最先進的竊聽和跟蹤定位設備。」
「為什麼做這種事。」
「如果我說我要利用你的腦袋,你會乖乖配合嗎?」
「權利什麼的,你不是擁有了嗎,為什麼還要做這種事。」
自始至終矢良都保持平和的語氣,但攥著衣襟的手卻越來越用力。
「這些你不用知道,只要照我的話去做就夠了。」
手指一點點的鬆開,璃珀拿起桌上的項圈遞到矢良面前,即使再不願意,有信田的生命作為要挾想不答應都難。
「你,究竟是彌還是璃珀?」
「哦呀哦呀,你敏銳的這部分真的讓人很討厭呢。」
笑的明媚異常的璃珀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神奈川 信田,你可以走了。」
「是,是。」
信田慢悠悠的跟在手持武器的軍官身後離開監獄,牢固的鐵門口已經有一輛車子等在那裡。
「你是誰?」
前來迎接信田的是一名身著白色和服的長髮美人,過高的身型就連模特也望塵莫及,大半張臉掩藏在過長的前發下,但過於尖銳的眼神讓信田宛若芒刺在背。
對於信田的詢問美女沒有搭理的打算,只是恭敬的拉開車門請信田坐進去。
這這種類似於押解犯人的舉動讓信田十分的不滿,他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人絕不是自己手下的人派來的,迄今為止態度敢對自己如此囂張的也只有母親和矢良而已。
就算詢問去哪美人也不回答,信田歎了口氣,冗長的旅途讓他開始覺得疲憊,已無力分析目前的狀況,信田乾脆靠在舒適的椅背上打起了呼嚕。
掩藏在長髮下的雙眼一直平靜的凝視著窗外的風景,一直到身旁的人熟睡後才轉過臉。
「看著我幹什麼,我可不記得有開罪你。」
闔上的眼睛猛地睜開,信田開玩笑似的拿美人打趣,彷彿是做賊被逮現行,美人慌張無措的樣子讓信田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
頸項處的皮膚被觸碰,美人畏懼的顫抖了一下,信田瞇著眼仔細的打量他的脖頸。
「這個裝飾品很特別啊!」
聽到信田只是在讚賞項圈的做工後,美人明顯的吐出口長氣。
不客氣的拍開信田的手,美人打開車門鑽了出去,直到看到對方下車後信田才發現自己已經到了目的地。
華音閣——
「呀∼神奈川先生,歡迎光臨啊!」
「璃珀?該不會是你把我弄出來的吧!」
「答案讓你很失望,正是讓你不屑的我哦∼」
用微笑回應那張笑意盈盈的艷麗臉龐,信田恨不得立馬衝上去打掉他的下巴,但這點自制力他多少還是有的。
「進來吧。」
「等下,矢良呢?」
「哦呀哦呀,你不是見過了嗎!」
「休想矇混過關,你把他怎麼了?」
「以他的能耐我能對他做什麼,他可是成年男性了你還當他是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鬼嗎?」
璃珀的奚落讓信田很不舒服,雖然這個傢伙很陰險但他是不會說謊的,信田強壓下不安跟著他進了華音閣,而那名不會講話的冰山美人也慢條斯理的跟了上去。
鬆開領帶結,璃珀很不習慣穿西裝,但不知出於什麼原因還是穿上了。
彌生奉上茶後就坐到了一旁,璃珀伸手將美人拉到懷裡肆意撫弄著他的長髮,彌生握緊了放在膝蓋上的拳頭。
「有什麼話就快說,我可沒功夫看你跟女人調情。」
「你現在只是被假釋而已,如果把我惹火了你可是會再被扔進去的哦!」
啪嗒一聲,璃珀尚未反應過來信田的手槍已經瞄準了自己,但比信田動作更快的是擋在自己面前的美人。
「我只問一遍,矢良在哪?」
「你用槍指著的不就是!」
璃珀壞心眼的笑著,信田懷疑的看向眼前的詭異美女,璃珀扯下他的長髮然後用手指擦去對方臉上的濃妝,一張熟悉的清秀臉龐就這麼被還原。
信田不敢置信的看著以女裝姿態出現在眼前的矢良,屈辱、不甘,信田宛若當場被人扇了兩記耳光。
「很美吧,也是,這可是我精心設計的呢!」
「混賬東西,你竟敢這麼糟蹋他。」
「少說的那麼熱血沸騰,要不是小矢求我我才懶得救你。」
「你這混蛋用我要挾矢良!」
「喂,再不放下槍萬一走火傷了小矢你可別哭。」
將槍收回腰間,信田不爽的嘖了一聲坐了回去。門喀拉一聲打開,一名身著黑色制服的軍官向著璃珀行了個軍禮。
「準備好了?」
「是,您是要現在動身還是等到矢部先生一同前往?」
「啊啊∼一想到要跟那個偽君子同行,光是想像我的拳頭就不舒服啊!」
對著矢良伸出手,璃珀撒嬌的看著他,握住那只少了一根手指的右手,璃珀嘿喲一聲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