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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網王)這算是什麼啊》作者:UU是忽悠的U【完結+番外】

《(網王)這算是什麼啊》作者:UU是忽悠的U【完結+番外】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雪寧 您是第129365個瀏覽者
這算是什麼啊
1



  她是柳生音河?她…變成了一個叫柳生音河的女孩子?

  微微張開手心,低頭凝視,陌生!對於現在這個身體她唯一想到的就是這個詞。

  努力回想一下,之前發生了什麼事?嗯…對了,是車禍!她還能清晰的記起當時車子翻滾下公路劇烈的衝撞,以及燃燒後的熱浪灼痛……

  那麼,她應該是死了,對麼?

  又為什麼,在睜開眼睛時,變成了一個叫柳生音河的十三歲日本女孩?一個自殺死亡的女孩子。

  蒼白纖細的手腕,虛弱的身體,到底是什麼事?讓一個小女孩想到自殺呢?

  呵!說什麼小女孩,她自己也不過比柳生音河虛長了一歲而已,單單是從小生長環境的因素,讓她面對同齡人時能夠稍顯成熟罷了。其實,天知道,她不過只想做個普通的女孩子而已,可以不顧不顧,嘻笑怒罵…

  難道?!

  她不由收緊手指握成拳,她可以這麼想麼?成為這個柳生音河是上天對她的一種補償?上天…終於可憐她了麼?

  只是…腦海中劃過幾張熟悉的面孔,最清晰的是兩個少年。

  竟然在這個時候想到了他們,她最好的兩個朋友,夥伴…若他們得知自己的死亡是不是會傷心?亦或是…

  「你們會為我高興麼?」

  輕輕的,她閉上眼,不知道是在問誰「你們會為我的解脫而高興麼?會高興的吧!」

  「你…醒了?」

  耳邊傳來一個冷淡的聲音,側目望去,是一個長相英俊的少年,十四…或者十五的年紀?臉上架著一副眼鏡,讓他看上去相當斯文,但冷冰冰的表情卻讓她怎麼也喜歡不起來。

  「我怎麼了?」雖然不喜歡,但這人是她醒來後見到的第一個人,想要瞭解情況也只能向他開口。

  「沒什麼大礙,失血過多」

  沒什麼大礙?失血過多而已?(他沒加而已…)她動動唇角,想笑。看到手腕上被紗布包紮的地方,動一下就會刺痛到心裡,這是割脈留下的傷口,應該很深,但這個少年卻一副不痛不癢的表情說:沒什麼大礙?莫非是與著個柳生音河關係並不親近的人?可關係不好又到她病房來做什麼?

  「你是誰?」想到這裡,她略微抬頭問「……」

  站在門邊的少年沒有立刻答話,只是皺起了眉頭,靜靜的打量病床上的女孩,他的妹妹柳生音河!「你這次又想玩什麼花樣?你難道不知道父親和母親會擔心的麼?」

  父親?母親?她愣了一下,對啊!一般人都會有父母親的,只是對她來講卻有些突然了……

  「不管你這次再做什麼,我都不會再允許你為難雅治了」見她不說話,柳生比呂士只當她是心虛「你給他添的麻煩已經夠多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不耐煩的盯著柳生比呂士「我問你是誰?這是哪裡?我…又是誰?」

  「……」

  +++++++++++++++++++++++++++++++++++++++++++「音河,你怎麼了?你…你不認識媽媽了麼?音河,我是媽媽呀!」

  媽媽?

  愣愣的盯著眼前一臉擔心焦急的中年貴婦,她有點失神,這個慌慌張張撲到她面前的女人說是她媽媽?這…就是媽媽?不,不是的!這是『柳生音河』的媽媽,不是…她的!在她的記憶裡也有那麼一個女人,似乎高貴,似乎強勢,似乎自信,又…有著獨特的溫柔,那個女人,也會因她是的逝去而…再也見不到了吧?

  心裡抽痛起來,其實那也不是她的媽媽,那也只是她偷來的溫柔…早就該還回去的溫柔。想到此,再看面前的女人時,內心似乎平靜許多。

  「對不起,我不認識你」

  她說,聲音平淡中帶著疏遠,卻換來柳生由美難以置信的目光。

  「不會的…音河你怎麼會忘了媽媽?音河…音河……」眼淚不斷的從柳生由美的眼中滑落,而看向柳生音河的目光複雜中帶著優心。

  「醫生,我女兒是怎麼回事?她的記憶……」那個一直站在柳生由美身旁的男人沉著聲音開口問道,能夠從近來開始一直保持著冷靜,想來也是個穩重的人。

  「柳生先生,令千金恐怕是受驚過度導致記憶缺失」醫生有些為難的說道「按理說,大腦並沒有受到外力影響,但是精神上的刺激卻是不能排除的」

  「能治嗎?」

  「很難講,這種情況很少見,可能是暫時性的,也有可能…要知道人腦是相當複雜的區域,我們只能建議幾位家人好好照顧病人,保持病人身心愉快健康,說不定情況會好轉」醫生只能職業性的提點幾句,至於是否有成效那就只有看天意了。

  「我明白了,多謝你,醫生!」柳生仁點點頭,「哪裡」醫生合上病歷,從病房中退了出去,只留這一家人單獨處一會兒吧,估計這個刺激對他們家也夠大的了。

  「音河」

  柳生由美掙開丈夫的手,將柳生音河摟進懷裡「音河,我可憐的音河,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由美,你冷靜點」

  柳生仁拍拍妻子的肩,再看看病床上面色蒼白毫無血色的女兒,說不心痛那絕對是騙人的,但事以至此,只有盡量往好的方面看了「音河,以前的事情,你還記得多少?」

  看了眼痛哭流淚的女人和彷彿很悲傷的男人,她還是搖了搖頭「不知道,腦子裡空空的,什麼也想不起來」

  「……」柳生仁心頭悶悶的,指指柳生由美「這是媽媽,我…是爸爸,還有,那是你哥哥比呂士」柳生仁又看向一直靠在門邊的那個少年,也是她醒過來見到的那個人。

  「哦,我知道了」

  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有點頭表示已經明白人物關係了。

  「音河,別擔心!有爸爸媽媽在,一切…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哦…」

  一切都會好起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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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生音河的傷確實算不上多重,在醫院呆了幾天後柳生由美還是決定將她接回家去休養也好方便照顧,醫生也同意了,畢竟他們認為柳生音河的根本病因是在心理上,可能回家對她而言更好。

  柳生的家是一座歐式建築風格的精美別墅,內外各有一大一小的庭園,看起來雅致氣派。

  「音河,一定累了吧?」

  一回到家,柳生由美便為女兒準備這又安排那的,不時溫和的問上一句「要不要先休息一下?爸爸到晚上就會回來了。」

  「哦」

  隨意的掃了眼柳生家的佈置,便再沒有什麼興趣的跟著柳生由美上樓,柳生音河的房間在三樓,對於她來說是完全的陌生。

  「好好休息哦」柳生由美將女兒送進房間,撫了撫她的頭髮後心滿意足的離開了,對她而言,女兒重新回到家實在很值得高興,她還要好好準備晚餐,算做歡迎音河回家。

  這是柳生音河的房間啊?

  她打量了一下,房間到處掛著蕾絲花邊的簾子,以粉紅色為基調的佈置,傢俱是象牙白雕刻了精美的花紋,正前方是一整面的落地窗,連接著陽台,采光優良,整個房間處處透著小女兒的嬌氣。

  她扶著床沿坐下來。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自己是討厭這種軟棉棉的顏色的,畢竟以前自己的房間都是以貴雅大氣為主的佈置,空洞而冰冷,忽然置身在這樣夢幻的顏色當中,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緩緩後仰倒在床上,倦縮起身體,盯著窗外明媚的陽光……

  真的,就這麼成為柳生音河了?從此變成一個陌生人?

  奇怪,明明是自己一直以來逃避著的人生,為什麼真的改變了,心裡又會如此不捨?

  是因為他們麼?

  又想起自己唯二的兩個好朋友,好夥伴,向來冰涼的內心也能一片溫暖。

  「Wellian,Daniel…如果是你們,會怎麼辦?…」

  笨!還能怎麼辦?當然是既來之則安之了!

  幾乎是條件反射性的,腦中就出現了他們可能會有的回答。

  唇角勾起一抹笑容,閉上了眼睛。

  +++++++++++++++++++++++++++++++++++++++++++++++++++++++++++從來沒想到,自己還能過上這麼安逸的日子呀?

  到了柳生家也有近一個月的時間了,為了讓『柳生音河』能夠快點恢復起來,柳生由美盡己所能的對她好,柳生仁也是一有時間就回家陪著,除了那個冷淡的哥哥比呂士對她的態度依然是那麼漠不關心外,可以說,她的日子過得相當不錯。

  其間,她在『柳生音河』的房間裡找到了一本日記,終於算是瞭解了一些『柳生音河』這個人。

  柳生音河是神奈川立海大附屬中學國中一年級學生,剛開始上國中就喜歡上了哥哥比呂士在網球部的搭擋兼好友仁王雅治,從此一發不可收拾,而仁王雅治因為比呂士的關係對這個朋友的妹妹也是多有忍讓。

  日記的最後很零亂,似乎有個叫上島純子的女生接近了仁王雅治,這讓柳生音河難以接受,她處處針對那個女生找她的麻煩,而仁王也因為看不過去而責備了柳生音河。

  『雅治哥哥罵我了…雅治哥哥居然為了那個女人罵我!』

  『她不喜歡音河了…他再也不要音河了……』

  『那我還活下去做什麼呢?』

  日記本上的最後,是被淚水滴濕的痕跡……

  用力合上日記本,她不知道,她的心裡是不是有著羨慕?不管『柳生音河』有多麼任性驕縱,『柳生音河』的任意妄為都是她一直以來求而不得的,她從來就沒有對自己生命任性的權利,就算擁有得再多又有什麼意義呢?

  抬起手腕,割脈的傷口已經漸漸癒合,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粉色印跡。

  「吶~」她微笑著開口「柳生音河,這是你自己放棄的哦!是你…自己先放棄掉的哦!」

  說不定,她真的可以成為柳生音河,任性,妄為,自在的生活?

  想起來了。

  那場車禍的最後,熱浪捲來…她最後的念頭,竟然是……

  還不想死,不想…就這麼輕易的死去了!

  「呵呵…」悶悶的笑出來,連眼眶都濕了「柳生音河,沒得後悔的喲!」

  「音河,最近身體還好吧?」

  乘著晚餐的時間,柳生仁詢問著女兒的近況。

  「好多了」

  自己動手包了塊蔬菜餅,音河張開嘴毫顧及形象的大大咬上一口,惹來柳生由美無奈的輕笑。

  「那麼,應該可以回去上課了吧?」

  「為什麼那麼急?」出言反對的自然是由美「才剛剛恢復過來,怎麼能那麼快就去學校呢?」

  「今天接到了學校電話,已經是學末了,馬上就會進行升學考試,如果音河再不回學校去上課明年恐怕升不到二年級。」柳生仁也很擔心女兒的身體,只是學業是是要關心的。

  「可是…音河已經一個月沒有上課了,進度怎麼辦?」

  「沒關係」

  音河吃完一塊蔬菜餅,又開始包下一塊「我去上課,沒問題的」

  「不要勉強呀」由美還想勸說「不會,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音河不在意的回答,她只關係手上的蔬菜餅,想著這次加什麼料呢?蘋果口味好了~

  「那好吧」由美當然不願意反駁興致勃勃的女兒了,只是轉向一言不發的兒子「比呂士,到了學校你要好好照顧音河哦,你可是哥哥!」

  「……是!」

  儘管內心多不情願,在母親的目光下柳生比呂士也只能點頭。

  卻沒看到柳生音河不屑的勾了下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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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立海大附屬中學!

  以校風嚴謹而聞名中學界,稱為神奈川第一的名校。

  柳生音河就讀的是一年D班,她開始就知道『柳生音河』的功課實在不好,從來比不上處處優秀的哥哥…但那又如何?她完全不在乎,反正做為『柳生音河』的她是馬上就會優秀起來的,至於別人的看法,又和她有什麼關係?

  一進教室,齊刷刷的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教室裡頓時安靜得嚇人。

  四面八方投來的目光,有驚訝,有不屑,有鄙視,也有幸災樂禍的。

  哎?原來柳生音河的人緣比她想像得還要差啊?日記上可沒有說呢…無視哪些惡意的視線,音河徑直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來。

  班上的人這才漸漸恢復狀態,只是交談都改成竊竊私語了。

  「柳生音河!你還有臉再來學校?」

  三個女孩忍不住走過來氣憤的質問道,就好像柳生音河與她們有不共待天的仇恨。

  「你把上島學姐打傷了,害仁王學長那麼難過,我要是你就不回回來了!」

  「就是,別再糾纏仁王學長了,學長根本就不喜歡你!」

  「你知不知道網球部的人有多討厭你?」

  「柳生已經說過了,再也不會因為你是妹妹而袒護你了,你最好收斂點!」

  幾個女生一人一句輪著圈兒的數落著柳生音河,慢慢的,班上不少人也都加入了聲討。

  這算不算是千夫所指?她好笑的想著,又面無表情的掃了眼班上的人,無一例外的都掛著對她的厭惡。有點意思,都有多久沒有見過有人敢用這種眼神看她?不過,人群中也有兩個比較熟悉的臉,她曾在柳生音河的相冊中見過,應該是柳生音河的好朋友…現在也站在對立面批判著『柳生音河』麼?

  嘿~這樣也算好朋友?心中泛起不屑的冷笑,她都要替『柳生音河』這傢伙覺得難過了,真是可憐人,至少她在曾經那樣的環境裡都還能找到值得信任的朋友,『柳生音河』居然只能孤獨一個人麼?

  「不要以為柳生家把事情壓下去就能算了!告訴你,這個學校不歡迎你!」

  「乘早滾蛋吧!」

  為首的三人叫囂完,一甩腦袋走人了!

  ++++++++++++++++++++++++++++++++++++++++++++++++++什麼爛學校麼!

  柳生音河一腳踹開天台的大門,至於形象~那是什麼?反正也是上課時間,誰看得到!

  一個整個上午,一夥接著一夥的女生到她面前示威遊行似的警告,謾罵!來一夥她可以無視,全當看新鮮看熱鬧了,兩伙她可以忽略,可是三伙四伙沒完沒了的過來,她可以忍她脆弱的腦神經也不能忍啊啊!再加上只要離開座位一下下,書就會不見了,筆也斷了,或者課桌的桌面被畫花了,這些也就算了!她跟一群行為幼稚的傢伙去計較什麼?但那些老師又是怎麼回事啊?用那種眼神看她?

  「哈!我居然也有這麼一天啊?」

  沒來由的,心中竟然覺得一陣好笑,因為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讓她覺得新奇?所以憤怒反而沒有搞笑來得大?

  平復了一下心情,走到天台的邊緣,那裡被圍了一層高高的鐵網卻不影響視線,至高往下可以俯視整個立海大校園,不時還有微風吹過,讓她的頭腦也漸漸冷靜下來。

  阿類,阿類!看來柳生音河在這個學校是徹底被討厭了呢…可是,那又怎麼樣?她對陌生人的看法向來就不在意,與己無關者,何必傷神煩惱?

  在這樣風和日麗的午後,為什麼要去為不相干的人而傷腦筋?靠著鐵網坐下來,半閉上眼睛,比如享受一下難得的寧靜,果然不需要做個乖乖學生就是幸福,在別人專心上課的時候躲起來偷賴竟然這麼暗爽~

  輕快的哼哼著曲子,總覺得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有這樣溫暖,平靜的時刻…陽光從大大的落地窗外照射進來,有個美好的身影端坐在鋼琴前,優美動聽的曲子自她手中流洩…那個記憶中,難得溫馨的時刻……

  呼~!

  幕的回過神,重重的吐出一口氣,死過一次的人就是脆弱,總會時不時的回憶起令人想要軟弱的記憶!

  只能用力的搖晃著腦袋,站起來發洩似的一腳重重踢上鐵網,都是這個該死的立海大,害她想起那個時候…哼!立海大,本小姐跟你走著瞧!

  「好,就這麼決定了!」

  「決定什麼?」

  一個溫溫潤潤的聲音從頭頂飄下來…

  頭頂?

  音河抬頭,一瞬間竟然愣神了。

  這是什麼呀?…天台水壩上坐著一個少年,鷲藍色天然卷的髮絲,同色系卻更顯深層的明亮眸子,更重要的是,他有一張令人絢目的美麗容顏,精緻,完美,簡直就是頂級的藝術作品…不,還要更甚!

  「啊啦,如果是天使的話,好像還缺一對翅膀哦」

  回過神,音河難得好心情的調侃道,是因為人對美麗的事物總報有好感麼?竟然沒有因為這人突然闖入自己的世界而生氣,又或者…實在沒有辦法對著這麼一張臉發脾氣?

  「可能忘記帶了」

  他有些遺憾的配合著她的話,展露出淡雅的微笑,這實在是……

  禍水!

  柳生音河內心暗歎。

  「你剛剛哼的曲子很好聽」他說,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可是因為對方哼了首曲子就去主動答話,這實在不是他的作風呢。

  「是麼?」她收回目光「我聽過更美好的,就好像天使之音…」因為剛剛心裡想的就是那個人,曾經給予過她溫暖的女人…「真的,很想…再聽她唱歌…只唱給我一個人……」

  「……」

  看著她略顯落幕的身影,少年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只能坐在水壩上,安靜的看著她。

  「嘛~~這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了。」音河忽然揮揮手,像要驅趕這不合時宜的氣氛「人啊,總是貪戀不再屬於自己的…我擁有的,其實…夠多了……」話語漸漸轉為低喃,既出她口又隨風而去,什麼也不留下是最好的。

  「那麼,你剛剛決定的是什麼?」

  見她這麼說,少年也很體貼的轉移了話題。

  「哦,那個呀」她笑了笑,舉起一根食指點在唇邊「是~秘~密喲~」

  「都不能說麼?」少年故作失望的看著她。

  「哎呀,不要對我用美人計啊,我內心是很不堅定的!」搖搖手指,音河往天台出口走去「bye~美人!」

  有些事,有些人,還是點到為止即可!

  「bye…美人麼?」

  少年輕輕的笑了起來,有趣的小丫頭,你真的是柳生家的小丫頭麼?真是…令人意外啊~!

  作者有話要說:U:幸村你放心吧,咱們那可是蹲過一個坑的友誼,怎麼著也不能把你炮灰了不是。

  幸村:真是多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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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放學時間,音河兩手空空的走出學校,因為啊書包已經被人藏起來了,她又不想花時間去找,那麼只能直接回家了。

  校門外,柳生家的司機已經等在那兒了,見她出來立刻恭敬的打開門。

  「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家」擺擺手,音河走上路邊的人行道,讓司機呆立在原地。

  「比呂士,聽說你妹妹今天回來上課了?」

  立海大的網球場一如既往的熱鬧,紅髮的丸井文太一見到柳生比呂士便跳過去開始八卦。

  「嗯」柳生比呂士點頭,已經人盡皆知的消息了,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啊~~那可怎麼辦?一會兒她不會再來球場搗亂吧?」丸井一聽像受到了莫大的驚嚇般「仁王,仁王你快躲起來吧!」

  「丸井!」桑原對自家搭擋的行文萬分無奈「別這個樣子,那是比呂士的妹妹啊」儘管他也不喜歡那個女孩,但人家哥哥面前還是不要太過分的好。

  「哼!那又怎麼樣?她就是討人厭」丸井別過頭,一臉不爽!

  「訓練時間,你們太鬆懈了!」

  一道嚴厲的聲音講球場內的人嚇得直冒冷汗,一個個正經的站好。

  「呵呵~」而球場另一側,鷲藍髮色的少年笑得如沐春風,傾國傾城之姿,若音河在場就一定會發現這個少年就是天台上的那個美人了。「大家好像都很無聊的樣子。」

  「太鬆懈了!」真田鉉一郎拉了下帽沿「訓練翻兩倍,所有人!」

  「什麼~~~?!」

  頓時慘叫四起~~

  ++++++++++++++++++++++++++++++++++++++++++++++++「咚咚!」

  音河敲了敲柳生仁書房的大門,聽到裡面傳來『進來』而字,才推門走了進去。

  「爸…爸爸」

  說到稱呼,音河還是相當彆扭的,突然讓她叫一個完全不熟悉的人『爸爸』也實在太奇怪了,不過柳生仁對他的女兒真的很寵愛,這份寵愛也真真切切的能夠感受得到,所以…這聲稱呼才沒有讓音河覺得很勉強。

  「是音河啊」柳生仁看見進來的是女兒倒是很驚訝,臉上露出笑容並對她招招手「來,音河這是要單獨和爸爸說話麼?」

  「我有事要跟…爸爸商量」她點點頭,沒有太接近柳生仁,因為不習慣。

  「什麼事?」柳生仁好奇,一般來說,女兒有什麼心事都會第一時間找媽媽,而單獨來找他倒是很希奇的!

  「我想轉學」

  「什麼?」柳生仁一愣「轉學?為什麼?好好的你為什…音河,是不是學校發生了什麼事情?」柳生大家長不愧是大家長,馬上就能找到問題的關鍵。

  「嗯,有這個原因」沒什麼好隱瞞的「他們把我的書都丟了」

  「什麼?」這不是校園欺負事件麼?柳生仁沒想到他們柳生家的女兒居然會被欺負,立刻大怒「這怎麼成?我馬上給你的老師打電話,我要好好問問他,這是怎麼回事!!」

  「沒用的,老師也知道」音河無奈的撇撇嘴「他們都不喜歡我嘛」

  「音河…」

  「我也不喜歡他們啊」無所謂的聳聳肩膀「所以讓我轉學吧,我真的一點也不喜歡現在的學校,反正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不如換個環境重新開始好了。」

  「音河」柳生仁雖然見她說得一臉不在乎,卻仍然心疼的將女兒摟進懷裡「音河不怕,還有爸爸在呢!」

  「那…我可以轉學麼?」

  「好,明天爸爸就去給你聯繫新學校好不好?」怎麼能讓女兒繼續呆在那樣的學校受欺負?柳生仁二話不說就同意了。

  「不用那麼急,等考完試好了,反正不久了」

  「行,聽音河的,那麼音河有自己中意的學校麼?」

  「有啊~」早有準備的從背後抽出早已準備好的打印文件「想去這裡!」

  「冰帝?」

  柳生仁一愣,冰帝高等私立學院他當然知道,有名的貴族學校,以柳生家的家世也完全可以就讀這樣的學校,只是…「冰帝可是在東京啊」

  「嗯,地址上有寫」

  「可…你是要去東京唸書?」柳生仁一時有點跟不上女兒的思路了。

  「既然要轉學,就轉遠點吧,本來想說去北海道的,可是怕你們不同意…」

  「當然不會同意!!東京還沒答應你呢!」柳生仁吼道,他在女兒面前算是徹底失去了平時營造的冷靜沉穩的可靠父親形象了。

  「啊?這麼說你還是要我在這裡受欺負?」音河瞪著一雙明眸,控訴的看著柳生仁。

  「不…不是」柳生仁頓時為難「這樣吧…音河,你讓爸爸再考慮考慮,總要和媽媽商量過才行,對吧?」

  「好吧」音河妥協「最好週末前給我答案,我申請的入學測試在這週末。」

  「……」

  你都考慮好了才問爸爸的意見嗎?柳生家長內心悲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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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為了讓柳生一家下定決心,音河巴不得學校裡的欺負事件來得更猛烈點,每天一到學校就把書包一丟,任他們破壞去,等到放學後再『廢品』回收,拿回家去給柳生夫婦圍觀用。

  就算是課堂上每每讓老師刁難一下,讓同學嘲笑一下也不是什麼問題啊。

  只不過……

  音河瞄了瞄膝蓋上破皮流血的傷口,心想這犧牲是不是大了點?她不是沒有看到那條故意伸出來想要拌倒她的腿,也不是不能腳踩上去踩斷那只賤爪,只是當時想著如果受點傷,會不會讓柳生爸媽受點刺激?說不定立刻就答應她的要求了呢?

  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開始並不是非冰帝不可,只想要換個學校算了,但在網上搜到冰帝的資料時,卻有一種『不是這間學校就不行』的感覺,這是為什麼,音河自己也說不上來。

  推開保健室的門,校醫居然不在!真是有夠偷懶的。

  走到藥品櫃前在琳琅滿目的瓶瓶罐罐裡辨認起自己需要的藥物來,她對藥品向來不在行,好在曾經的好友Daniel對藥品相當有研究,所以辨認傷藥這樣簡單的品種她還是會一點的。嗯…至少她知道受傷了要擦酒精,止痛藥片,紅藥水…

  挑出自己需要的東西,先吞下一片止痛藥,音河才拿著酒精坐到空著的病床上,慢慢的清理起傷口來。

  「你受傷了?」

  熟悉的聲音讓音河呆了一下,病床邊緣隔離用的簾子被拉開,原來裡面還有一張床,那個少年此時正雍懶的坐在床上,只是盯著音河腿上傷口的眸中有什麼一閃而過。

  「哎呀,是你啊!真巧」

  音河笑著打了聲招呼,心裡嘀咕著這個傢伙怎麼老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出現了呢?他想嚇唬誰呢?

  「你怎麼受傷的?」

  他依舊重複著那個問題,並從音河手裡拿過酒精,坐到了病床的一側,低下頭開始專心幫她清理起傷口來了。

  「摔的」這是100%的實話。

  「……」少年抬頭,直直的看著音河,鷲紫藍色的雙眸卻帶著絲絲的寒氣「撒謊!」他說,又低下頭去,繼續為傷口擦藥,動作仔細而輕緩。

  「我可以對天發誓」音河見他低頭,才偷偷鬆了口氣。天知道,剛剛被他那麼盯著,竟然覺得非常心虛「哎…你動作很熟練麼?」

  「習慣了」他淡淡的說。

  ……這也有能習慣的麼?音河嘴角抽緒了下,便不再說話,而是自己觀察起他處理傷口的手法。

  不過話說回來,這傢伙的手指還真漂亮,修長韻稱,纖細卻不失力度,瑩潤而飽滿指甲在燈光下透著光澤,恐怕鋼琴大師的手指也未必有這麼漂亮的,想到這漂亮的雙手正在為自己包紮傷口,音河不由的有些竊喜,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美人恩?

  「好了。」

  他突然抬頭,對上音河的雙眸,那從她眼中毫不掩飾的流露出的讚歎叫他楞了一下「怎麼了?」

  「你的手,很適合彈鋼琴呢」

  「是麼?」他失笑「可惜,我是運動員啊,這雙手,是打網球的」

  當然,鋼琴他確實也會,這點就保留不說了吧。

  「你不會是網球部的吧?」

  「是啊」她不知道麼?他看著她,希望從她臉上看出點什麼來。

  「那真巧,我家裡也有人喜歡打網球。」還死瘋狂的熱衷!動了一下腿,發現不是很痛了也,音河立刻跳下病床原地蹦了幾下「哎~謝謝你啦!」

  「不客氣」

  「你人不錯,我還以為打網球的人全都RP有問題呢」音河拍拍他的肩表揚道「唔…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bye~~」

  「bye」

  看著音河走出保健室,他抑制不住的笑了,頓時竟有著叫人為之傾倒的驚艷之色,只可惜在冷清的保健室內無人消受…

  「兩次了…都不問一下姓名的麼?」- -

  +++++++++++++++++++++++++++++++++++++++++++++++++++音河的受傷還是能看到效果的,至少柳生夫婦鬆口答應了讓她轉學冰帝的要求。

  只是原本還不情不願的柳生仁在週末陪女兒去了冰帝做入學測試回來後,居然樂得合不攏嘴了。原因自然是音河在冰帝的入學測試中表現優秀,冰帝的入學辦公室立刻決定收下柳生音河這個學生,這讓準備好大筆贊助費的柳生爸爸頓有英雄無用武之地的蕭瑟啊~~

  「爸爸要保密哦」

  音河與柳生夫婦接觸得多了,一開始的彆扭被漸漸克服,相處也慢慢自然起來。

  「為什麼?這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啊」柳生仁不明白,他恨不得開個party好好為音河慶祝一番才好,話說連兒子考試成績優異也沒見他開心成這模樣的,只是對音河這個女兒卻有種非疼不可的心態,想以前柳生仁也是相當寵愛女兒的,但也只盡量表現在物質上的有求必應,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打從心底裡高興的,難道…是因為差點失去這個女兒的緣故麼?大概是這樣吧?

  「因為,要給立海大一個驚喜麼~」

  「哎呀,你個小壞蛋!」 柳生仁腦子一轉就知道音河在打什麼主意了,無奈的笑了,但是也沒有阻止她的打算,誰叫立海大的學生先欺負了他女兒呢?「那就,好好準備份禮物吧」

  「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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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回到家,發現竟然有客人,是比呂士的朋友,一個白頭髮小辮子的男生叫仁王雅治的,光頭的叫桑原的,亂糟糟糾結著的海帶頭生物叫切原赤也的,這些都是柳生比呂士同社團的好友,柳生仁也是見過幾次的。

  「爸爸,您回來了」

  「伯父好!」

  幾人一見柳生仁回來,都禮貌的站起來打招呼。

  「嗯,是比呂士的朋友啊,好好玩吧」柳生仁心情不錯,自然很親切的回應,又轉頭跟進來的音河道「跟爸爸去書房吧」

  「好的!」音河點頭,跟上。

  「柳生,你妹妹回來了,沒關係麼?」桑原有些擔心的看著上樓的父女兩,畢竟今天仁王也一起來了。

  「啊,沒事」

  柳生比呂士還沒有告訴其他人音河失憶的消息,他一直在觀察音河,想看看她是不是在玩什麼花樣,可是幾個月來的表現確實跟原來的音河很不相同,而且父母對她也越加的寶貝愛護了,叫他沒有辦法直接質問她。

  「抱歉,比呂士」

  仁王真的有些歉意,畢竟是好朋友的妹妹,他平時多忍讓一下也就是了,要不是那次她實在他過分了…可是,這樣還是讓比呂士難做了吧?

  「沒什麼」

  柳生比呂士回他一個安心的眼神,又看向切原「還有10分鐘」

  「啊~~慢點慢點啊~~我還沒有寫完呢」切原一聽立刻急得直抓頭髮這個時間能慢麼?眾人對他的思維無語……

  晚上,柳生由美不知道是不是太高興了,竟準備了滿滿一桌的豐盛晚餐,叫仁王,桑原,切原頓感受寵若驚。

  「唔~唔唔~好吃!柳生學長,你媽媽手藝真好啊~」

  切原赤也拚命往嘴裡塞食物,以彌補下午對他的精神摧殘。

  「……」不,其實他們家有專職的廚師,並不需要女主人下廚。柳生比呂士想這麼說,可是有人比他更快。

  「哎呀,這孩子嘴可真甜」

  柳生由美捂著嘴毫不客氣的接受這個誇獎「多吃點哦,音河你也要多吃,這道湯是專門為你做的,補氣血,再喝一碗哦」

  「……」

  柳生音河盯著盤子裡小山似的食物,一陣無力湧上心頭,又瞄瞄身旁胡吃海喝的切原,無限佩服起此人的胃袋,所以每次成母親招呼其他人用餐時都會偷渡自己盤子裡的菜給他,沒想到竟引來對方感激涕淋的目光…這…這傢伙會不會太單純了點?

  「嗯…」仁王雅治小心翼翼的注視著坐在對面的音河,出現開始便好像無視他們一樣,一個勁兒的吃東西,偶爾偷偷轉移點給切原,這…太反常了「音河…你的病…都好了麼?」

  「?」

  仁王的話一出口,餐桌上頓時都靜了下來,令得仁王一時間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你是誰?」

  柳生音河沉默許久,才淡淡的問了一句,其實她知道他是誰,仁王雅治麼,原來的『柳生音河』相冊裡都是他的照片,可是那是『柳生音河』的事情,跟她沒關係,那些照片也全被她處理得一乾二淨了!

  「音河?你這是……」她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問他是誰?

  「仁王,音河她…失憶了」柳生仁不得不開口說道,每每說到這件事情總讓他情緒低落下來,可見音河這次的傷害對他們影響也很大。

  「失憶?!」

  在座的網球部的三人皆是一驚,她…失憶了麼?怎麼會?這…個消息對他們而言實在太突然了。

  「是啊,這孩子也不知道是在學校受了什麼委屈……出了這種事情……」柳生由美一提起來就眼眶紅紅「好在人沒事,否則叫我都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

  氣氛沉悶著,連切原都停下吃東西的勢頭了。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

  想了想,還是音河自己開了口「對我來說也沒什麼不方便的,因為什麼也想不起來了,所以…都一樣的」反正都不是她的記憶,反正…也是『柳生音河』自己先放棄的,將之全盤接受下來的她才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呢!

  「音河……」

  「都吃飯吧,不然我就回房間了!」

  「好好,吃飯,吃飯」柳生由美一聽,馬上抹去淚珠「過去的就過去了,再也不提了!」

  這還差不多!夾起一塊牛肉狠狠咬下去,卻見到切原一臉肉痛的表情…嘿!小樣兒的,連本小姐嘴裡的事物都不放過啊?丟過去一個白眼,將牛肉咬的茲茲響。

  氣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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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比呂士」

  第二天一到網球部,柳生比呂士就被仁王堵住了。

  前一天晚上在柳生家聽到音河失憶的消息就如同一塊心病壓在仁王心頭,只是苦於一直找不到機會詢問比呂士,這不一早就在訓練場等著了。

  「你要問音河的事情?」柳生比呂士推推眼鏡。

  「是…因為我麼?」

  「不是」柳生比呂士回答的很乾脆,就算是因為仁王引起的也絕不能說,這不但是一個斷絕音河對仁王糾纏的好機會,如果讓家裡的父母知道音河出事跟仁王有關係,那也是很不妙的。「這件事與你無關,既然她已經不記得你了,你也就當沒有那回事吧」

  「可是……」怎麼可能說沒這回事就沒有的呢?仁王實在不知道柳生比呂士的腦子是怎麼長的了。

  「嗯…仁王和柳生感情很好的樣子啊」

  輕巧的話語自那位美得日月失色的少年口中飄出,卻令場內眾人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寒顫。

  「太鬆懈了!」

  嚴肅的黑面神真田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所有人,訓練加兩倍,揮拍500次」

  「不…不是吧?副部長」

  網球部眾立刻一副世界末日的表情「800……」

  「馬上就去!」在真田鉉一郎改口前,眾人迅速作鳥獸散。

  「實在…太鬆懈!!」真田的臉色已經黑不見底了。

  「呵呵,放鬆,放鬆~」美少年笑得春風化雨,只是看似溫和的鷲紫色眸中精光一閃。

  原來如此…是失憶了麼?

  +++++++++++++++++++++++++++++++++++++++++++++++++++++++考試對於目前的柳生音河而言完全沒有任何挑戰力,畢竟她是經過常年精英教育而來的產物。

  自從柳生夫婦答應了轉學的事情又同時拿到了冰帝通行證的她在學校裡可算是徹底的鬆懈了,到了學校慣例的將書包一丟就跑得無影無蹤那是常有的,本來老師還打算向家長柳生仁報告一下,但自從一位心急的任課老師打去電話告狀卻反而被柳生仁罵得狗血淋頭後,再也沒有人動過這個想法了。

  記得當時柳生仁是這麼說的……

  「音河的身體剛剛恢復就馬上回到學校用心唸書,這樣的耗資,你們不好好教導還處處的刁難指責她?作為學生的父母,我不得不質疑立海大的教學水準還有老師的素質!」

  言下只意就是:你再為難我女兒看看?這是不想混了吧?啊?

  柳生家是什麼人啊?神奈川的大家族之一,有著很高的影響力不說,同時也是立海大的校董之一,幾位也只是辛苦工作的老師而已,誰敢沒事吃飽了撐的開罪柳生家?…而所有老師也都在柳生仁的話裡為柳生音河的任性找到了原因,這完全是被爹媽慣出來的啊!

  柳生音河靠在天台的鐵網邊,望著校園內的風景,自從第一次來過天台後,她偶爾也很喜歡到這裡來,特別是逃課的時候,這裡是最安靜的地方。

  馬上就要升學考試了,過了春假以後,便是國中二年級的學生了,不過到時候她已經換上冰帝的制服了吧?

  這種感覺好奇怪,她從來沒想過原來自己也可以有這麼悠閒的學生生活。

  忽然,將目光從校園風景中拉回,落到走進天台的美少年身上,對方顯然也沒有料到這個時候會有人在天台,呆愣了一下後見是音河便勾起了一個誘人的笑容「學妹似乎總是缺課的樣子」

  「哪裡哪裡」音河謙虛的笑笑「向學長學習麼~」

  「那可真榮幸」

  他到不覺得生氣,依舊笑得美麗,那笑容中像是能開出朵花來,叫音河受不了的略偏過頭,移開視線。

  看著音河面上的表情,以及望著校園中那中淡漠的眼神,他心底有個奇怪的想法「你,是不是不喜歡這個學校?」

  「啊?」

  音河愣了一下,不懂他為什麼這麼說,只是見對方的表情還算認真的樣子…故作無奈的歎了口氣「既然你都誠心誠意的問了,我也只能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吧,我嘛…的確不喜歡這個學校!」

  「為什麼?」

  「為什麼啊?」這個問題很尖銳嘛!音河仔細的想了想「一開始應該只是陌生吧,因為什麼都不記得了。然後…在我喜歡上之前,就先被討厭了……你談過戀愛麼?」

  「厄…沒有」不知道她怎麼突然這麼問,有點錯諤的搖頭。

  「也是,長這麼漂亮確實挺不容易」音河倒是十分理解的樣子「我現在就好比是談戀愛,在錯誤的地點遇見了錯誤的人…嗯,大概就是那種心情了」那是比吃了過期糰子還鬱悶的心情啊。

  「很有趣的比喻」他笑著點頭「不知道是什麼人講出來的呢?」

  「這麼有哲理的話,自然是資深色狼才有資格體會得出來的」音河肯定的點頭說道「哈?」資深…色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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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生學妹,可以和你談談麼?」

  完成了上午的考試,以為終於可以休息的柳生音河同學目前只能用莫名其妙的目光看著這個突然出現在面前的高年級女生。

  過肩的長髮,清秀的面孔,長相在音河的評價中只能算一般中等,只是音河不知道這女生攔著她想幹嘛?她貌似不認識這號人……

  「柳生學妹,我是來拜託你的!」

  對面的學姐一臉正色的說道「就當是我求你,求求你放過仁王君好麼?」

  「哈?」

  拖著長長的音調,音河腦子裡開始描繪…仁王?那個白頭髮喜歡扎根小辮,原版『柳生音河』的初戀暗戀對象,連著好幾天出現在『她』家裡蹭飯吃的可恥傢伙!!

  「仁王君到現在也無法回應交往的請求,大家都知道,他是顧及著你,作為柳生比呂士妹妹的你!」這位學姐盯著音河的眼中有隱忍的憤怒,當然還有隱藏得並不巧妙的鄙夷「請你放手好麼?仁王君一點也不喜歡你,請你不要再糾纏他了,可以麼?」

  「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音河挑了挑眉,什麼叫糾纏啊?她成為柳生音河那天開始就沒有牽扯過誰誰誰好不好?翻翻白眼,音河並不打算再理會這個奇怪的女生「讓開,我要出去了!」

  「柳生音河!」

  「少碰我!」

  可能是沒有想到柳生音河連回應一下也沒有,那個學姐有點急了,連忙擋在她面前阻攔她的去路,但音河重生前的身份與記憶是從不允許無關人等可以輕易觸碰的,幾乎是條件反射性的音河厭惡的揮開擋在眼前的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用力過猛的關係,那位學姐竟然就那麼被推開撞到了牆上……

  「柳生音河!你又在欺負人了?」

  驚怒的聲音恰到好處的在這個時間響起,柳生音河都有點懷疑他們是不是串通好來找她麻煩的?否則哪有那麼巧合的事情?

  只見一個紅頭髮的少年已經衝到她面前,扶住了那個學姐緊張兮兮的問「上島,你沒事吧?」

  「丸井同學」叫上島的學姐感激的看了眼紅髮男生,一副柔弱的樣子的確很能引起別人的保護欲。

  「不要緊吧?」緊跟丸井之後響起的低沉聲音…白髮的英俊少年,不就是這次談話的主角仁王雅治麼?此時他正深深擰著眉注視著音河,話卻是問的上島。

  「仁王君,你也來了?」上島見到白髮少年有些羞澀的搖頭表示沒事「柳生音河,我一直以為你會改變,看來,是我錯了!」仁王雅治冷冷的看著音河「看在比呂士的面子上,這次我當什麼也沒發生,你…走吧!」說完,又看向上島「可以麼?上島。」

  「仁王君請不要這麼說」上島面色通紅的低下頭去「當然可以。」

  「這怎麼可以??」紅頭髮的丸井跳了起來「她太可惡了,怎麼能就這樣放過她?比呂士為什麼會有這種妹妹?」

  「丸井!不要再說了。」仁王制止丸井「我們走吧」

  「我說,你們是不是也太能自說自話了?」

  一直沒有出聲的音河冷笑「一大群人跑過來演這麼場戲,是給誰看呢?」

  「你說什麼?」丸井怒「什麼意思?」仁王擰著眉頭,他都已經幫她平息事情了還想怎麼樣?如果不是看在比呂士的份上…如果不是……

  「你說呢?幾位學長學姐跑到低年級教室外面這麼深情演出,你說我是什麼意思?」音河拔拉一下髮絲,然後繼續往前走「讓開,你們已經耽誤我不少時間了!」

  「不准走!你給我說清楚,什麼叫演戲?」

  這次換丸井攔在她面前了「我說你們也給我差不多一點!」音河沉下臉,這些傢伙一個兩個是當她好欺負麼?「怎麼?學長攔在我面前是想強迫誰呢?如果我強行要走,是不是也要嚷嚷著我欺負你了?」

  「我哪有?我…你……」丸井本來就不是會詭辯的人,漲紅著臉一時說不出話來。

  「你沒有麼?沒有的話就閃開!」音河依然不管不顧的伸手推開,走過他身邊的時還給了個不懷好意的笑容「我動手了,學長儘管去宣揚我欺負你好了,我不在乎!」露齒一笑,囂張的走掉了!

  「你…你…柳生音河!你這個可惡的傢伙!」

  聽到身後傳來的憤怒的吼叫,被他們耽誤了時間而相當不爽的音河心情莫名其妙的好了起來~果然啊,人的快樂就是要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上呀~

  -------------------------------------------------------------

  可是!!!

  打開房門,看到門口站著的那個幾乎不講話的『哥哥』柳生比呂士時,音河不由自主的又拉下了臉。

  有事?

  音河看著他,眼神這麼問道。

  「……聽說,你今天又去找上島麻煩了?」沉默了一會兒,柳生比呂士率先開口「聽說?你還真能八卦」音河笑笑「聽誰說啊?又怎麼詆毀我了?」

  「丸井都已經告訴我了,你還要否認?」柳生比呂士眉頭皺得緊緊的,他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妹妹會是這個任性的樣子?一直給朋友帶去麻煩他也很苦惱,但是音河卻總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哦?那個紅頭髮的?」音河靠在房門上,一點也沒有請比呂士進房間說話的意思「他怎麼說的?他是不是告訴你,他們三個二年級的學長學姐堵在一年級教室門口哭著喊著求我欺負他們來著?」

  「什麼?」柳生比呂士愣了一下,顯然他聽到的版本不是這個樣子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是欺負他們了怎麼樣?」音河完全不在乎的模樣「我是他們家奴隸麼?想叫我說話就說話?你去告訴他們,下次還想找上門被我欺負就再來堵我啊,我可以欺負得更徹底點!」

  「音河…」

  「別叫那麼親熱,我們不熟!」音河對他翻了個白眼,她現在只承認柳生夫婦而已跟他柳生比呂士沒多大關係,反正本來關係也不好,兩個人私底下談話還裝什麼兄友妹愛的?「以後少拿這些有的沒的事情來煩我知道麼?別以為只有你很忙,我的時間也是有限的!」然後毫不遲疑的甩上門。

  留在門外的柳生比呂士呆愣了半響也沒有反應過來,以前明明是很喜歡粘在自己身後的妹妹像是完全換了個人一樣,剛剛那種冷淡的表情…比呂士承認,的確有種受傷的感覺,這種感覺很不好,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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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考試成績出來後,一年級的排行榜幾乎跌破了所有人的眼鏡。年級組第一名竟然是一年D組的柳生音河,是柳生音河,那個…柳生音河?!

  這怎麼可能?

  但事實就是事實,不但是柳生音河,而且還是以全滿狀態的情況下榮登榜首!

  這個柳生音河其實是個隱藏實力的天才來著?

  不管老師,校長還有學校的學生們怎麼想,柳生音河的父母卻突然讓她轉學了,連成績單也沒有在乎的說走就走,瀟灑得令人咋舌。

  更甚者,還聽說柳生音河早就已經以優異的成績被東京的名校錄取了,這叫後知後覺的校長悔恨得想拿腦袋敲桌子。

  而網球部……

  「比呂士,據說你妹妹轉學了?這是真的?」

  柳生音河在網球部的淫威余在,令她的轉學也在這裡引起了小小的波瀾,軍師柳蓮二立刻找上了直接關係人柳生比呂士。

  「不知道」柳生比呂士推了推眼鏡,每當他想要掩飾情緒的時候總會不自覺的做這個動作,他的確是真的不知道,家裡也從來沒有提起過,還是…真的他太不關心音河了?

  「柳生音河的功課出乎意料的好,以前沒有表現出來,是故意的麼?」柳蓮二繼續在筆記本上記錄著「知道她轉學去哪個學校了麼?」

  「不知道……」

  「切,那種人走掉才好呢!」丸井算是聽到這個消息後最高興的那個人,輕鬆得直吹泡泡「這下立海大的空氣也清醒多了!」

  「丸井,不要這麼說」桑原對搭擋的『心直口快』算是領教到了,偷偷看看比呂士的臉色,還好沒有變化…

  「我就是討厭她,就是討厭她!!怎樣?」想起那天被那丫頭用很藐視的眼神看著丸井就一肚子的氣,太可惡了!那個壞丫頭!

  「丸井……」你好歹也注意一下,人家的哥哥還在那裡站著呢!

  只是誰也沒有注意到,那個靜靜聽他們說話的美麗少年一向溫潤的笑容了有微小的變化。

  轉學了啊?還真是突然呢…唇角上揚,莫非這就是天台上見面的那次所說的決定麼?那可真是意外的驚喜。

  想著,笑容越發燦爛了。

  「哇~~你們看!部長笑得好可怕」

  「怎麼了?受什麼刺激了麼?」

  「太鬆懈了……」

  ……

  ——————————————————————————————————

  與此同時,柳生音河小姐正在家裡忙著收拾自己的行李呢,冰帝是在東京,雖然離神奈川不遠,但也不方便每天來回,所以柳生家為她在東京準備了住處,是柳生由美娘家的一處房產,在當年由美出嫁的時候送給由美的,現在由美則送給了自己女兒,再請了可靠的家政服務照顧音河的起居,還有各種各樣音河可能用到的需要用到的……眼看柳生由美恨不得將整個柳生家打成包讓音河帶去東京。

  「你這孩子,神奈川又不是只有立海大一個學校,非要去東京唸書!」

  柳生由美內心還是捨不得,一邊整理,一邊嘮叨著。

  「馬上就會習慣的」音河翻著手上一本本課外書,沒用的東西就全部丟掉,她可沒有義務為『柳生音河』保留廢品「東京也不遠,經常可以回來的」

  「可媽媽不放心哪」

  哪個母親都不會捨得孩子遠離的,況且音河才十三歲……但是也不願意勉強音河…

  「……」音河手上動作頓了一下,才低頭輕輕的說道「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你們也照顧好自己。」

  「嗯…不要擔心爸爸媽媽」

  由美欣慰的摸摸音河的髮絲,自女兒從醫院回來以後,音河這孩子實在是變了很多,雖然比以前聽話許多,但是那麼安靜沉默的樣子又讓人覺得心痛……「要每天打電話回來,按時吃飯,放假就馬上回來,也不要去做危險的事情……」

  聽著由美的嘮叨,音河卻很認真的一一點頭,並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被嘮叨的啊……

  深夜時分,音河從床上爬起來,走到書桌前將一個日記本子抽了出來,打開,慢慢的從第一頁翻到了最後那頁,從頭到尾認真自己的再讀了一遍。

  然後走進洗手間,點燃……

  看著那本不算太厚的日記本一點一點的化為灰燼,打開水籠頭,將灰燼沖得一乾二淨。

  「再見,『柳生音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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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生家為女兒準備的是獨立的洋房,在熱鬧的住宅區域,而且小區的安全設施也很齊全。房子雖然多年沒有人居住,但是維護得很好,秀雅精緻,而且在此之前柳生夫婦也為房子添置了許多必備品,隨時可以舒適的入住。

  柳生音河放好行李稍稍參觀了一下,覺得很滿意,而柳生夫婦還在合計著是不是應該再準備些什麼才好,而本來請來一天二十四小時照顧音河的那位阿姨在音河強烈的要求下,改為每天定時過來準備晚餐,打掃房間。這是柳生音河使用了各種撒嬌,耍賴等等極端無恥的手段後才得到的妥協…

  「音河,這是恭喜入學的禮物!」

  柳生由美將一台精美的筆記本電腦交給音河「謝謝!」想不到還有禮物收,音河愣愣的接過,愣愣的道謝。

  「這孩子,跟媽媽還要那麼客氣麼?」柳生由美失笑「爸爸沒有什麼好送的了。」

  柳生仁只能抽出一張金卡送給音河「要好好學習」

  「謝謝…爸」

  音河也一樣接過,輕輕點頭…從來她的優秀和出色都是理所當然的,也沒有人會因此而讚揚她,更不用說為此給她準備禮物了……心裡有種陌生的異樣感情在悄悄的發孝,連帶著眼睛也酸酸的…

  「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啊!」

  柳生仁拍拍女兒的肩膀「爸爸從來都知道,音河是個很出色很堅強的孩子啊!」

  「嗯!」

  點頭,她當然會很出色,也很堅強,因為她一直都是……

  ---------------------------------------------------------------

  「唔…美人呀,真巧啊」

  音河對著偶遇的美麗少年揚起一個愉快的笑容,東京的事情準備得差不多之後,音河就被柳生夫婦押解回神奈川,要求必須過完春假才准去東京,所以呆在家裡無所世事的音河小姐便到處閒逛著來到了海邊,神奈川的海是覺得值得一看的…說不定,她還能熱血一把做出迎著夕陽奔跑的舉動呢~~

  不過,在這兒遇見這位美人學長倒真是個意外,三番五次的巧遇實在是罕見得很呢。

  「是很巧」他也從意外的表情轉為笑臉,頓時明媚奪人正所謂美人一笑百花開啊,以前音河一直覺得是誇張的寫詞手法,此時此刻卻實實在在的感受了一把,這種笑容也太耀眼了。

  「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只是覺得今天的陽光好刺眼哦」音河扯扯嘴角「美人是出來散步麼?」

  「我一直在想」

  他沉思了一下,決定還是將心中的疑問曬出來的好「我們也見過幾次了吧?你一直沒有問我的名字,是不是就是為了喊我『美人』呢?」

  「阿啦,你很在乎麼?」

  音河一臉的故作驚訝「真是抱歉」不是很有誠意的道歉「但是我覺得美人這個叫法真的很襯你」

  「是麼……」乾笑,忽略額頭蹦出的十字路口,還是轉移話題的好「聽說你轉學了,是那次天台上說的決定麼?」

  「你居然還記得哦?」音河倒沒覺得什麼不好的,很坦然的承認「的確沒錯,我是打算考試得第一,然後瀟灑的離開立海大」說起這個音河是真的很開心「雖然回頭想想覺得自己的做法很幼稚,不過真的做了以後,那感覺又實在太棒了!」

  「呵呵~」

  看到女孩孩子氣的真心笑容,少年臉上的表情也越發柔和了,帶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寵溺「被你這麼說,也想試試這種感覺啊」

  「美人,你也很壞哦」

  音河對他搖擺手指,果然啊,美麗的事物內在都是黑的……

  「幸村精市」

  「啊?」

  「幸村精市」他瑩潤的雙唇勾起美麗的弧度,在陽光下透出誘人的光澤「我名字」

  「柳生音河」

  音河旋身,一步一個腳印的在沙灘上走起來,偶爾回頭看到身後踩出來的腳印,那容顏美麗的紫發少年,這神奈川的傍晚,似乎…感覺也不錯的樣子。

  夕陽的餘光撒發出桔紅的色彩,緩緩的落日開始沉入海平線,風吹起長長的髮絲舒展在半空中。

  音河微微抬起頭,深吸了口氣,心情大好的哼哼起熟悉的歌曲。

  「It being in the springtime and the small birds they were singing(那是在春天的時節,小鳥兒們在歌唱 )

  Down by yon shady arbour I carelessly did stray(沿著遠處婆娑的海港,我不經意間竟迷失了方向)

  The thrushes they were warbling, the violets they were charming(畫眉鳥柔和的唱著歌,還有那嬌媚的紫羅蘭競相開放 )

  To view fond lovers talking, a while I did delay(看著多情的戀人們低語,我停下了腳步)

  She said, my dear don't leave me all for another season(她說,親愛的請不要在任何季節離我而去 )

  Though fortune does be pleasing I'll go along with you(雖然命運將我們捉弄,我還要與你在一起)

  I'll forsake friends and relations and bid this Irish nation(我會放棄親友放棄愛爾蘭民族的祝願)

  And to the bonny Bann banks forever I'll bid adieu(我對神發誓,我永遠都不會說再見)

  He said, my dear don't grieve or yet annoy my patience(他說,親愛的請不要悲傷,否則會困擾我的耐心 )

  You know I love you dearly a more I'm going away(你要知道即使離開,我只會更強烈地愛你)

  I'm going to a foreign nation to purchase a plantation(我要去一個遙遠的國度,去尋覓一片土地 )

  To comfort us hereafter all in America(來撫平災難給我們帶來的所有創傷 )

  Then after a short while a fortune does be pleasing(不久以後當一切都已經平息)

  Twill cause them for to smile at our late going away(我將讓所有人都因我們這次離別而幸福)

  We'll be happy as Queen Victoria, all in her greatest glory(我們將像維多利亞女皇一樣快樂,有著她最偉大的榮耀)

  We'll be drinking wine and porter, all in America(我們要在這廢墟上品嚐美酒佳餚)

  忽然歌聲停了下來,回頭看向美麗少年,夕陽為兩人渡上一層金紅色的霞衣,伴著海面波光淋漓。

  「好聽麼?」女孩開口,輕輕的問「嗯」

  少年點頭,精緻絕美的面容因沉醉在歌聲中而顯得愈加聖潔美好似的,如同意外降臨在這海邊的天使,只為這一刻的美好駐留……

  「SO~」

  女孩臉上是滿足的笑容,回過身繼續在沙灘上努力的印上腳印「If you were in your bed lying and thinking on dying(如果你躺在床上正思考著死亡)

  The sight of the lovely Bann banks your sorrow you'd give o'er(愛之神的目光,將你的憂傷帶到我身旁)

  Or if were down one hour, down in yon shady bower(或許瞬間就會降臨,降臨在那幽暗的涼亭)

  Pleasure would surround you, you'd think on death no more(快樂將圍繞著你,你將不會再想到死亡)

  Then fare you well, sweet Craigie Hill, where often times I've roved(所以永別了吧,我可愛的克雷吉山巒,我曾漫遊數次的地方)

  I never thought my childhood days I'd part you any more(我以為從我孩童時期起就不會再和你分開)

  Now we're sailing on the ocean for honour d promotion(而如今我們卻航行在榮譽和重生的海洋裡)

  And the bonny boats are sailing, way down by Doorin shore……」

  (沿著多里安海岸,美麗的船兒在航行)

  夕陽將少年與女孩的影子拉的長長的,身後是兩排深深淺淺的腳印……

  作者有話要說:Cara Dillon一首美麗的《Craigie Hill》(克雷吉山),據說感動了整個愛爾蘭。

  好吧,我就是為了這個穿越的經典情節~~~~HO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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