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小飛俠
原本枯戮戮山嘛,海拔夠高!半山腰還有一座大門阻斷去路,大家對這座山的印象就是成年黑沉沉的住了一堆殺人狂的魔穴。他們這是完全誤解了,因為這裡住的不是殺人狂,而是職業殺手,有錢出動,無錢免談。 。
人家揍敵客一家可和諧了,說說那男丁嘛!老老老爺就是一ET,整天沒憋出半句話,行踪飄忽;老老爺為家業鞠躬盡瘁,為了家族生意放棄教育夢想,整天掛著一張印有一日一殺的檔布打廣告;老爺這人沒什麼,家裡有老爸擔待,沒事也不會主動傷害誰,就喜歡發呆;大少爺是□□的面癱,有事出任務,沒事陪夫人;二少爺是宅男,只愛玩遊戲,過家家;三少爺離家出走,最大的夢想是把自家人全送去換錢;四少爺失踪,成了傳說;五少爺穿得□□的,除了俏想嫂子,倒沒有什麼壞思想;孫少爺就是一衛道士,有什麼事只要往他身邊一站,他會為你據理力爭的,是你最強的後盾!至於那個女眷,夫人的興趣是打分,每天穿上蕾絲邊縫縫裙,拖著小兒子遊花園,偶爾就跟大媳婦培養感情;大少夫人整天除了找樂子就是找樂子,就是沒找到普通人身上去,大家都很安全;未來二少爺丈他是變態(入贅列入女方),變態喜歡種果子,不是果子的比較安全;未來孫少爺丈腹黑,白手起家,刻苦創業,雖然不是什麼正業,但也闖了不錯的名頭兒,他現在的目標是孫少爺……你說這麼和諧的一家,對普通人實在無害,比起街邊的流氓安全多了。 。
這樣的揍敵客家最近喜事多,螞蟻平定了,二少爺的婚事確立了,孫少爺也就犯了,可以說是風調雨順,歌舞頌昇平。 。
俠客一直覺得這事情發展得有點莫明其妙,原本凶險異常的嵌合蟻解決得有點莫明,西索和糜稽成了一對簡直是不和諧,最囧的是團長這麼冷靜理智的人竟然執著上了火紅眼的小子,太不可思議了……他不是一直戀慕黑濯那個惡魔的嗎? 。
這些糾結的事情讓俠客這個SOHO一族手指放在鍵盤上半天沒有動,這時候門鈴響起了,俠客以為是自己在淘寶買的東西送來了,也沒指望窩在他家裡的飛坦開門,拎了身份證準備去收件。但他打開門的一瞬間呆住了,因為那外頭的不是郵遞員,而是拎了大包小包的小女生?
“媽媽!”小麥聽到開門聲,扯開一抹燦笑,大喊一聲。 。
俠客清楚看到隔壁的太太前腿縮回門邊,對面的大門有一道陰影,不遠處晚上才倒垃圾的大嬸這會兒正巧在倒垃圾,她們一個二個都是拉長了耳朵。一股被侵犯的感覺滋生,俠客連忙將小麥拉進屋裡。 。
“你怎麼來了?”俠客盡量壓低自己意圖挑高的嗓音。 。
小麥甜甜一笑:“王他回國處理事情,姨姨說媽媽你很想念我,所以我就來了。”
黑濯……俠客心中怨念,卻又不忍心讓小麥知道,只好心裡怨念黑濯,手上卻盡快幫這小女孩接過學生的行李,引導她坐下。 。
“怎麼來的?既然是要來了,怎麼不讓我去接?”。
“是姨姨送我來的,她跟伊爾謎姨丈一起。”。
雖然不知道她安的什麼心,但人送來了,俠客也實在不能拒絕,畢竟當年自己對小麥說的,讓她來找他的。這時候窩在房間裡畫圖的飛坦終於注意到不妥當,走出了房間,見到小麥的那一刻,他幾乎立即就拔劍了,還好他還記得俠客很重視這個女孩。 。
俠客知道飛坦不願意了,只當他是霸道了一點,不願意多一個人佔他的空間,於是很賢惠地說:“小麥會很安靜的。”。
聽到這個稱呼,飛坦腦門上十字路口突顯。俠客怕飛坦會把小麥砍了,連忙將人帶向房間,但唯一的客房已經被飛坦佔據了,他只好將自己的房間讓出來,自己則準備在書房內長期作戰。
小麥的到來,讓這一家三口變和諧了,餐桌上俠客煮了一大堆的飯菜為小麥接風。美味可口的飯菜固然深得小麥歡心,但她老大彷彿不滿足,抬高純真的臉問:“媽媽不是應該幫爸爸夾菜的嗎?”
噗一聲,俠客被嗆到了,飛坦的筷子差點沒跑地上跳探戈。兩人像看怪物一樣瞪著小麥,但小麥是瞎子,對別人的瞪視和陰狠毫無所覺。 。
俠客嗆完了,耐心地拍拍小麥的發頂:“小麥為什麼這麼說,其實我跟飛坦他……”
“爸爸媽媽,我之前寄住在別人家裡,他們雖然沒有虧待我,但我想要像爸爸媽媽那樣真正疼我的人啊……難道你們也不疼我嗎?”一段話小麥說得是聲淚俱下、唱作俱佳,飛坦開始懷疑她是不是黑濯上身了,巨有忽悠感的,但偏偏俠客吃這一套,準備坦白的話哽在喉間,怎麼也說不出來。
“不是的!”直覺地,俠客已經否認了。 。
他的否認讓小麥笑靨如花,純真的笑臉也讓俠客鬆了口氣。 。
“那麼……夾菜?”。
才鬆的一口氣給哽回來了,俠客瑟瑟發抖,牙齒上下打架中,一再掙扎以後,終於夾起一塊雞肉放到飛坦碗裡,過程充滿了對未來的掙扎和彆扭……真的很彆扭。正當一切結束,俠客鬆了一口氣的時候……。
“不夠……”飛坦淡淡地來了一句。 。
……開什麼國際玩笑,俠客有一瞬間想跟飛坦開打,但他冷靜的腦袋告訴自己,要打贏飛坦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因為對方是飛坦啊!這邊小麥正純真地側耳傾聽,那邊飛坦又拿那雙閃著銳芒的金眸瞪他,軟硬兼施之下,俠客只好再一次低頭,認命地為飛坦布菜,順道也給小麥夾上兩道菜。開了個頭,一切彷彿也不艱難,俠客想了想,稍稍合計了一下,得出結論:自己只不過是夾點菜,只是動動手腕的舉手之勞既讓小麥高興,又讓飛坦滿足,何樂而不為呢? 。
一頓飯吃完,俠客理所當然地充當洗碗工人,大廳內只剩下小麥和飛坦。小麥又在聽棋類頻道了,十多年的熏陶讓小麥養成了習慣,每天必須收聽這頻道,飛坦就這麼看著這個瞎眼的女孩,想想不久前的穿越後遇到她,實在是怎麼也看她不順眼,憑什麼就讓俠客關心她?不該有這麼莫明其妙的事。 。
或許是感覺到飛坦的敵意,小麥側耳傾聽威望的動靜,笑咪咪地安撫飛坦:“爸爸,你別擔心呢,我很快就會搬回揍敵客家。”。
飛坦眉頭緊皺,聽著她這麼說,總覺得這女孩子有點詭異,他幾乎肯定地問:“是黑濯吩咐你做什麼了?”。
小麥但笑不語,正巧俠客也出來了,手裡拿著水果盤,就听到飛坦的問話,他心裡也不踏實,同問小麥:“她有沒有讓你做奇怪的事?” 。
小麥想了想,很坦率地回答:“姨姨說我自小沒有家庭溫暖,正巧趁這個機會留在家裡享受一回,等糜稽叔叔舉行婚禮的時候回去就好。”。
家庭溫暖?這是什麼?飛坦和俠客蒙了。說實在,他們過去的生活除了洗殺搶掠盜探獵奇古墓麗影生死時速禍不單行風餐露宿三餐不繼大傷雖無小傷不斷臭名遠播等等等不怎麼正面的元素以外,現在也只多了囧這一項,實在不知道家庭溫暖為何物,這叫他們怎麼讓小麥感受啊?
“小麥……”俠客為了這個小女孩的未來,決定很婉轉地勸導她:“其實說到家庭溫暖,你姨姨黑濯她更能讓你感受到,畢竟她這麼一個完全在狀況之外的人更容易幸福。”
“你直接回去找那個變態。”飛坦直接多了:“看看揍敵客家那一堆極品才有家庭溫暖。”不久後加上西索,簡直成了最上級的極品王中王了。 。
有人說女孩子是水做的,雖然他們不久前見證過這名言用在某人身上實在完全錯誤,但他們現在也清楚那是因為某人太BT,這句話用在普通女孩身上還是很適用的,所以當他們看以哭得梨花帶淚的小女生時,實在沒有多驚訝,只有更多的無耐。 。
“好吧……你住下來吧。”俠客先妥協。 。
但飛坦可不贊同,他的俠客為什麼要跟別人分享,幹女兒也不行! 。
“不行!你必須要回去。”。
俠客連忙拉住要轟人飛坦,很無奈地說:“罷了,我可不想讓黑濯親自過來督促。”
想起那座請不走的衰神,飛坦蔫了,他唇角抽了半天,用盡畢生的耐性壓下自己的意向,悻悻然地回房間去了……媽的,心情大差,畫些暗黑的圖圖虐虐! 。
知道飛坦不好受,俠客也無能為力,只嘆某人的恐怖程度太高,讓飛坦的銳氣也挫得乾乾淨淨,他回頭幫小麥擦乾淨塗滿鼻涕淚水的花臉,笑瞇瞇地安慰:“沒事了,爸爸也同意你住下來了。”
小麥破涕為笑:“姨姨果然沒騙我,只要把她搬出來,爸爸一定妥協。”
看著那張欣慰且對黑濯充滿崇拜之情的笑臉,俠客的唇角抽了半天,總感覺自己有點明白酷拉比卡那個衛道士的感覺,有時候自己的信念被歪曲,感覺真的難以忍受。 。
嘆了口氣,他拍拍小麥的肩:“小麥,你盡可能遠離黑濯吧。她……”是變態。
“我覺得姨姨很好,很厲害啊。”小麥歪歪腦袋,憑自己的感覺下了定論:“啊,對不起,我想要洗澡。”。
“哦,我領你到浴室。”話題被帶開,俠客急急忙忙張羅女兒的沐浴去。
***。
如果說昨天的布菜是課間小考,那麼今天的遊樂園就像高考……俠客用自己所有財產打賭,除了團長有可能到這地方泡過妞,其他團員大概都沒進過這個到處歡笑和白癡情侶的地方。光明會驅散黑暗,他們只要在黑夜的樂園中暢遊玩樂即可。 。
但今天就因為女兒一個要求,他跟飛坦牽著女兒上游樂園去了。站在人聲鼎沸、七彩紛呈的樂園入口處,俠客和飛坦有種披甲上陣的壯烈感,誰也不願意先踏出一步,最後還是小麥說話了。
“真好,我第一次到遊樂園,姨姨正常人都會上游樂園玩,所以我一定要試試,爸爸媽媽,你們說是吧?”。
“呃……嗯……”問題是他們不是正常的人……。
“那……我沒到過這,我們先玩什麼?”小麥雖然瞎了,但這一刻卻像對棋賽的專註一般,睜開了無神的雙眼,整張臉煥發神彩。你說,他們怎麼能讓這張臉染上失望呢? 。
以上是俠客看到的,而飛坦看到的為下。 。
遊樂園無聊,這些進進出出的人更無聊,他不覺得玩這樣幾個機器有什麼值得高興,至少跟團長上古墓探險是比這裡好得多。就因為這個無聊的瞎子,他們就一大早到這裡來,實在無聊得緊,但他為什麼會來……他是想看看這瞎子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總覺得她動機不純。
就在三個人,三種心情,三重心思的情況下,他們進入了遊樂園,囧囧地坐旋轉木馬,囧囧地坐咖啡杯,囧囧地進鬼屋,囧囧地坐雲宵飛車,囧囧地遊蕩了一整天,飛坦和俠客的表情除了囧還是囧,但既然小麥玩得笑顏逐開,也算是有這麼一個價值了。 。
遊玩了一天,小麥回家立即就睡著了,俠客和飛坦無力地癱在沙發上,這對於他們這比出任務還要累人。 。
“我們也休息吧,養精蓄銳明天總有用。”俠客先預告了明天可能,然後看了看飛坦:“明天我去就好。”。
飛坦哼一聲,回房間去了,俠客聽著便知道他肯定不知道哪里卡住了,硬跟小麥較上勁了,他大概是奉陪到底了。 。
俠客和飛坦在算日子,每天看著日曆什麼時候翻到糜稽的好日子去,這些日子裡,他們真的嘗盡這輩子不可難做的事,遊樂園、親子夏令營……等等等,終於在俠客帶領著贏了親子知識問答賽的冠軍,在飛坦率領下贏得親子繪畫比賽冠軍,在小麥支持下贏得親子棋藝比賽冠軍後……這一家人終於越來越和諧了。 。
一個月過去,俠客又開始做月結,計算機按得溜,結果一下子就出來了,飛坦在旁邊讀報,看著俠客精打細算,他倒是不明白了,錢沒有了再去搶就好,犯得著這麼小氣家子地算那麼點點費用嗎?
“嗯,花費比上個月又多了,果然,家裡有個孩子真的很花錢。”俠客一邊喃喃一邊仔細記下數字。 。
俠客頂著一張王子臉幹這樣的勾當,還是讓飛坦很囧的,怎麼看都不符合他的審美觀。
他掏了自己的銀行卡扔過去:“裡面有錢,拿去花。”。
俠客拿著卡片,有點訝異地盯著飛坦:“你既然有錢,為什麼還要住在這裡?”
飛坦繼續讀報,彷彿沒聽見俠客的話。這時候俠客想:以飛坦這種陽奉陰違並喜歡跟人對著幹的彆扭性子,說不定覺得我讓他走,他就越是不走吧?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俠客只嘆世上無奇不有,有這麼一個同伴也只好認了。 。
“罷了,我不趕他,說不定他明天就想離開。”(你開玩笑)。
俠客自我安慰完,也就當沒這麼回事了。 。
是夜,熒屏的藍光映亮那半截露在領口外的臉,十指在鍵盤上舞動,而通訊軟件不停彈出文字,飛坦原本凝重的表情突然一寬,藏在領口裡的唇角勾起,連狹長的雙眼也瞇了起來。
屏幕上有這麼一句話:
俠客平日里除了在旅團有活動,自己也開網店SOHO,偶爾也會接一些網上的工作做,他多才多藝,什麼翻譯、程式設計、報告代寫都乾,有時候還幫某些大學生噹噹槍手攢點外快。今夜裡正好在幫一名歷史系的大學生趕一個關於瑪雅文明與外星文化的關係論證論文,尋了一個晚上的資料,才稍稍弄好這篇知識生僻的論文,正發了郵件向對方提價的時候,俠客覺得累了。 。
他拎著咖啡杯往外逛,在打開門的一瞬間,俠客直覺門外有人,連續兩個後跳半跪地上做好迎戰準備,瞪著門外人。隨即他發現原來是小麥,不知道為什麼穿著睡袍站在門外了。
“小麥?怎麼了?”俠客放鬆警覺,疑惑地問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小麥。
“媽媽……”。
“嗯?”。
“這麼晚了你還不睡?這樣對身體不好。”。
俠客心頭一熱,自己的孩子關心自己,總會讓人滿足,他扯開王子的微笑拍拍小麥的腦袋:“我知道了,我馬上就睡,你也回房間睡去。”俠客說著,放棄衝咖啡的主意,準備回書房睡。
“但……”。
“嗯?”俠客耐心地聽孩子下一句話。 。
“你不是該回房間睡嗎?”小麥很單純地提出再正常不過的疑問。 。
俠客哽了一下,家裡的房間已經被她和飛坦佔了,他還回哪個房間? 。
“難道!”小麥抽了口涼氣,一手掩唇:“難道媽媽你跟爸爸分居?你們感情不好?”
默……俠客真不知道怎麼樣回答了。 。
“媽媽……你討厭爸爸了嗎?”小麥這般問著,表情就很堅定地寫著:如果你肯定,我就哭垮長城。 。
俠客唇角抽了又抽,終於從緒亂的事件中尋到一根線,準備就這麼解決,他相信飛坦會配合的。
“不是……媽媽只是回房間里關電腦。”俠客虛笑著忽悠。 。
小麥的臉上出現希望之光,此情此景是騎虎難下啊,俠客只好乖乖地關了電腦往飛坦房間裡蹭。
他相信只要自己說明來意,飛坦會幫助他的。 。
他相信他們同事這麼久,會有默契的。 。
他相信……。 0
聽著門關上,小麥掏了手機馬上報告戰況。 。
[GOOD TAKE,那邊我已經佈置好,小麥,你光榮退役了。 ]。
“是的,姨姨。”小女生掛了電話,蹦蹦跳跳地回房間了。 。
所以飛俠的婚禮就是這麼一回事……嗯,就是這麼一回事啊。
番外:孩子們
時光冉茬,經過命名之夜又過了十個年頭,揍敵客家的四個新生命也茁壯成長。
“還給我!”身材修長,長得帥氣的孩子一個躍跳踏在同齡的另一孩子身上:“我說了這個我要看!”。
“這是我買的!”被壓踏的孩子垂死掙扎。 。
“我說是我的就是我的!”。
“米妮,你太過分了!”西糜那雙上挑的桃花眼中充滿著忿怒,遺傳自西索的好體魄產生了作用,他竟然掙脫了桎梏,挺身而起在半空中迴旋三百六十度,甩手射出數片撲克,所接觸之物均發生猛烈爆炸。 。
華麗的爆破聲轟隆不絕,這枯戮戮山為之撼動,帶起氣流刮得眾人風中凌亂。有王子臉的正太坦客躲在樹乾後窺視華麗反抗的西米,鄙夷地嗤笑一聲,嘴裡念念有詞著有的沒有的;KERORO一手合上吹亂書頁的本子,一按住刮得風中凌亂的半長黑髮。 。
“裝什麼!你多少斤兩老子還不清楚?”煙塵中未見人影,米妮已經在躍至半空中,一記鷹踏把西糜踢到地上,翻身俯衝給了西米一記膝撞。 。
柔韌的軀體被壓得整個跳了一下,趴在地上不能動了,出氣多入氣少的他還要掙扎著爬起來。
“西糜哥。”米奇三步兩步走到他跟前,跟米妮有天淵之別的可愛臉龐充滿了憐惜,遞上一方手帕。 。
西糜瞄了眼搶走他的漫畫,正在洋洋得意的米妮,再看看米奇,熱淚盈眶啊:“謝謝。”
“不謝,我給你準備傷藥。”米奇笑瞇瞇地說著。 。
“不用,死不了。”西糜拭著臉站起來。 。
“但你頑皮了,叔叔他們會教訓你的,你會需要。我還是去準備。”米奇笑瞇瞇地抱著布偶奔得老遠,西糜舉在半空的手沒來得及放下。 。
“西糜,你太笨了。”KERORO惋惜地搖頭:“你明知道米妮控制時間出類拔萃就不應該跟她打,你怎麼可能打贏可以無數次作弊的人?”。
西糜這下沒話說了,的確是不可能的任務,每一次他都是輸……但為什麼她每一次都要欺負他?
KERORO對於西糜的不悟是恨鐵不成鋼啊,他本子一拍,臉容一正,大喝:“蠢材!因為有反抗才有壓迫啊!”。
……這是真理麼?難道反抗有錯麼?西糜突然覺得世界無比的黯淡。 。
“你弄壞了院子,爺爺肯定要找你要維修費的。”KERORO搖搖頭:“你怎麼就不學乖呢?”
經這一提醒,西糜為之一悚,但他就是有這麼一股倔氣,牙一咬拳頭一握又是雄心壯誌了:“賠就賠!”。
“雕花進口大理石柱單價597888戒尼X8是4783104戒尼、實木鑲金精品長椅單價970000戒尼X4是3880000戒尼、精鋼鑲鑽紋飾立柱照明燈單價8950000戒尼X10是89500000戒尼、稀有植物連帶草皮估計1895000每平方X300是568500000戒尼,連帶氣流帶起大大小小損傷,外加精神損失附加費保守估計1000000戒尼,初始合計667663104戒尼,合計西糜總資產是負………… ”。 320722549d1751
一長串數字從坦客嘴裡念出,無波且機械式的報告讓西糜心底漸涼,腦袋呈空白狀態,再也聽不進那樹後陸續傳出的碎碎念。 。
“啊哈哈哈,反抗我就是這麼的結果。”。
KERORO搖搖頭,劃了記十字架,給西糜祈禱,坦客突然怪笑起來,碎碎念無限延續中……
“為什麼!為什麼只罰我!是她挑起的戰爭!是他的錯!”西糜垂死掙扎。
“因為你輸了!”合音。 。
這是揍敵客家和鯨魚島、流星街等等等弱肉強食的生存法則……。
“很難受嗎?”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米奇憐惜地摸摸西糜的發頂,扯開天使的微笑:“如果你想打敗姐姐,我可以讓你作這樣的夢喲!要不要?” 。
……你也不是什麼好鳥! 。
西糜死力地趴在地上,他說:“沒事的西糜,會好起來的,你要堅強地活下去,你要好好地活下去。”。
“哈哈哈,糜稽,你兒子越來越像你了。”。
某座大屋里傳出猖狂的笑聲,直拍得桌子矮了一半,張狂的行為正正好跟蹲在角落畫圈圈並喃喃著阿Q經的某人成了對比。 。
“呵呵♥很可愛♠”某BT說罷舔舔唇,角落的某人打了個激靈。
揍敵客的下一代也很和諧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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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數學老師:米奇你只取了60分,你怎麼說? 。
米奇歪歪頭:不是合格了嗎? 。
數學老師:就是合格也不行,分數太低了,你有沒有認真上課? 。
米奇委屈地低頭:可是……老師說只要合格就好。 。
米妮在旁邊翻了記白眼,看窗外神遊
數學老師:你以為合格就得了嗎?你這是應付老師,你這是害了自己,你不學好·! %·%……
學生們騷動起來紛紛為可憐的小米奇平反,課堂一陣騷亂。數學老師氣炸了,回到教務處吐苦水:真不知道現在的孩子怎麼了,米奇那個小混蛋怎麼不學學他姐姐,考試就考這麼一點分數,他姐姐可是學年第一的。 。
語文老師附和:對,一百分的捲子就考了60分,剛剛合格唉。 。
政治老師:咦,他政治也考60……。
英語老師:英語也是……。
生物、物理、歷史合音:他都考60……。
……。
回揍敵客家的車上——。
米妮:小混蛋,你算術真精啊?每科都60分。 。
米奇扁嘴:媽媽說,平凡的孩子更容易交朋友不是嗎? 。
車上眾人同翻白眼——這個小腹黑! 。
劇場版:黑帝軍紀事1
黯淡的光線打在粗糙的石壁上,留下暗啞光痕。人影在不平的石面滑過,有人正悄悄挨著牆壁慢行。她敏捷地閃進內巷,藉著雜物躲過搜尋她的人群。 。
聽著遠去的腳步聲,得意的笑容立現俊俏的臉上,修長五指一撥額上亂發,勾唇輕哼:“第十五回勝利。好吧,今天看看要到哪裡玩。東街好像有嘉年華……”。
黑濯笑瞇瞇地判定了方向,正準備出發卻突然有種詭異的感覺讓她抬頭了。視線順著牆壁上移至一扇打開的窗戶,那窗台上蹲著一人,正漠然地盯著她看。 。
發如烏緞,凝脂白玉般的肌膚,潑墨般一雙黑眸比夜空更濃。黑濯不否認自己看過的美女不少,但像這麼優雅的美人倒是少見。夜風輕輕拂動髮絲,美人虛無得像夜妖精靈。黑濯總覺得雖然對方臉上沒有表情,但被這麼盯著怪不好意思的,於是習慣性地勾起撩人的微笑拋出一媚眼:“小姐,要和我一起參加嘉年華嗎?”。
伊爾謎不明白這人是怎麼了,明明只要離開就好,但為什麼要提出邀請。沒等他離開,通訊器傳來信息,透過傳聲器傳來父親的聲音:[目標在東街。 ]。
目標……在東街……伊爾謎抬道看向東方,腳下蓄勁一撐便躍了出去,誰知道剛才在地下的人竟然湊上來接住了他,然後穩穩地落在地上。 。
黑濯拭了拭汗:“餵,小姐啊!逃跑不是這樣的,跳下來會死人的!”。
死?睫毛輕扇,大眼睛裡滿滿的疑問:“為什麼會死?”。
“嗯……”為什麼啊?黑濯真的被問倒了,抓抓臉想了想,只能想到一個原因:“嗯,因為是人類!”。
“……我覺得這不是答案。”伊爾謎退開站直,轉身往東街方向走。 。
黑濯也是要往東街的,讓這麼一個女孩子獨自夜行實在危險,於是很紳士地遠遠跟著給他保護。越接近東街,行人越多,伊爾謎出色的外表的確引起別人的注意,而黑濯身邊也出現不少前來搭訕的熱情女孩。她一一婉拒這些熱情的女孩,幾個大步上前牽住了伊爾謎的手,然後笑嘻嘻地迎著那雙黑眸,悄聲說:“不用害羞,其實我是女的。”。
說罷,牽起他的手按在自己胸脯上作證。伊爾謎先是瞪著自己的手,再盯緊那張笑臉。
黑濯摸摸自己的臉,挑眉一笑:“女生男相,悲哀吧?”。
“……嗯,我明白。”。
第一回聽到回話,黑濯為那低低的,帶點磁性的聲音驚訝:“餵,說不定你唱女低音會不錯喲。對了,我叫黑濯,你呢?”。
“伊爾謎。”。
“伊兒米?不錯的名字,這街上什麼人都有,有我陪你逛比較安全。”。
說做就做,黑濯一直就是這麼風風火火的人,也沒管伊爾謎回話,已經拉著人往人群裡擠。嘉年華就是熱鬧,跳舞的,唱歌的,吃的玩的樣樣具備,為免因為外貌帶來困擾,黑濯先到攤子上買了兩隻半臉的面具,跟伊爾謎戴上以後才開始玩樂。 。
帶著伊爾謎在街頭熱舞,湊上去跟路邊樂人合奏,嘗盡路邊攤小食,雖然黑濯一直迫伊爾謎笑,但那張臉始終如一的坦然。她開始懷疑伊爾謎是不是得了一種病,傳說中的面癱。
“其實你長得這麼美,不笑實在太可惜了,你說我剛剛是不是不應該告訴你我是女的,好讓你以為我是個帥哥,逗逗你發笑?”。
伊爾謎垂眸想了想,很真誠地回答:“嗯,我不需要笑,但如果你想看,我可以練習。”
笑容還需要練習?黑濯基惱地拍額:“大小姐,只是笑而已,又不是要像我這樣笑得傾倒眾生,不需要練習啦。”。
“但我現在不懂。”很誠實的回答,伊爾謎是真的不知道怎麼樣笑,因為他的練習課程沒有笑這一門。 。
他還回答得這麼認真,黑濯真服了他了,哪有人會不懂得笑。她不滿地掐著伊爾謎的臉頰,拉扯開,然後咬牙切齒地說:“這就是笑了,扯動自己的臉部肌肉,你記住沒?”
等她鬆手,伊爾謎輕輕撫摸自己被揪得微微發麻的臉部,很認真地點頭:“哦,是這樣的,我會記住。”。
……OMG……他還說得真像有這麼回事呢,黑濯真服他了,她投降:“是是,大小姐,你說是就是,接下來你想玩什麼,我們去玩吧,先不管這個笑臉的問題。”。
伊爾謎看了看時間,拒絕了黑濯:“我還有事要辦。”。
“咦!你不是離家出走?”黑濯抓著腦門虛心地問。 。
“不是。”。
知道自己表錯情了,黑濯嘆了口氣:“對不起,想不到你並不是離家出走,讓你陪了我這麼久真是我的罪過,我知道我長得太帥,一向都讓女人忘記拒絕我……”。
“你想太多了。”伊爾謎淡淡地說:“我對男人沒有興趣。”。
聽罷,黑濯倒抽了口冷氣:“雖然我覺得你很美沒錯,但……我對百合沒有興趣。”
伊爾謎覺得自己必須要讓她明白一件事,所以他也很直率地拉起黑濯的手,捂到自己胸前,說:“別擔心,我是男的。”。
囧……拉斯維加斯下雪了,阿拉斯加酷暑來臨,夏威夷變涼爽了?這個世界為什麼顛倒黑白,雌雄混亂了? 。
黑濯感慨:“這個世界真是無奇不有。”。
“的確。”她的論調得到了伊爾謎的同意。 。
憶起自己的主動,黑濯精神一振:“我就說嘛,我怎麼跟個女的也能逛得這麼起勁,原來我的身體比自己的思想更早察覺到你是個美男啊。”。
“……”。
“真可惜,我竟然沒有帶相機。要么這樣,明天我們再來東大街,我們拍個照!”
伊爾謎本應該拒絕黑濯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出口的卻是一個單音:“好。”
“那我們說定了,明天就在這裡等!”黑濯說罷揮別了伊爾謎,她逃出來太久也,也是時候回去了,不然母親大人要把她分屍了。 。
望著那條身影消失在人群中,伊爾謎也開始尋找他的目標。未幾,他接到消息,目標已經回到大使館。當晚零時,在混亂的大使館中,伊爾謎透過人牆射殺了米特聶聯邦下任總統繼承人。第二晚,伊爾謎在東街頭站了一個晚上,沒有等到黑濯,他離開了這座約路比安大陸的主鎮——友克鑫。
兩月後,本應死亡的繼承人卻安然繼承了總統一位,但米特聶聯邦並不公開這位總統的外貌和姓名,只知道所有對外事務由總參謀長——庫洛洛·魯西魯處理。總統成為了所有人幾欲探知,卻無從入手的飄渺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