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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百合] 《忍姬》作者:佚名【完結】

《忍姬》作者:佚名【完結】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風之紫嵐 您是第4065個瀏覽者
忍姬
忍者,是個日本獨有的特種行業。
活躍於日本戰國,在歷史的舞台上有著舉足輕重的角色。
儘管戰國早已結束,但,忍者並未消失。
他們只是躲在歷史的帷幕之後,靜靜的,等待著…


序-滅了炎族的炎術士
北海道,日本最北的地區。北海道的冬天是個嚴寒的白色世界。銀白色的月光下,純潔的白雪吸收了大地的聲響,世界儼然化作一片寂靜。坐落在山腳下的一個小村莊「雪」。和一般人看上去的一樣,只是一個隨處可見的鄉下村莊,與雪白的大地和諧的相融在一起。
碰!
忽然而起的爆破聲,打破了這股和諧的寧靜。隨著爆破聲響,山岳中突然冒出一條火舌,嘶吼著,雪白的大地被映上了鮮紅色。
黑色身影在林間穿梭,而後緊隨著無數隱匿於雪白的白色身影。男人身負一位小女孩,年齡不過五六歲。男人高約一百八十公分,黑色忍衣,其右手還握著一把長約五呎的長刀。男人往身後一瞥,這群傢伙還真是窮追不捨。腳步漸顯沉重,雖然早就知道任務的困難程度,但沒想到雪族已經壯大到如此程度,如果再這樣下去併吞整個日本只是遲早的事。顧及此,男人的腳步也不禁加快,加快的步伐逐漸的甩開了雪白的身影。
「可惡!」男人逐漸模糊的視線,只能勉強看見下一步的落腳處,咖啡色夾雜著綠色,不斷在眼前晃過。嚇然,模糊的視線映入了一個雪白身影,佇立其前。
「!」男人腳步一沉,迅速的身影只在一瞬間便停了下來。
白影回過身來,白色的披風隨著白影的回身輕舞著,身著雪白忍衣,面貌清秀,年莫三十出頭的男子,臉上雖掛著和善笑容,但全身卻散發著一股不寒而慄。
「雅彥…」男人喊著既是雪族族長亦是自己摯友的男人,口氣中盡是無奈。
「徹也,吾友。深夜造訪,不先打聲招呼就算了,但,不曉得你找我女兒有何貴幹啊?」雅彥的語氣平淡,臉上也始終掛著微笑,但身上的氣勢卻漸漸陰寒。
「我要帶她離開這裡。」徹也。
「哦?我們雪族裡出了什麼問題嗎?需要你來為我女兒操心。」雅彥。
「混帳!你們雪族為了追求無比的力量早已脫離正途,現在的你為了強化雪族的力量連自己的女兒都可以送上實驗台。雅彥,這麼做是為了不讓你繼續沉淪下去!」徹也大聲怒罵,眼神中盡是斥責。
「徹也,吾友。你應該知道吧?炎族被滅,風族政變。如果你我兩族再不採取任何變通之道,遲早也會被他族吞噬的。何況,這孩子的力量可是超乎你我兩人的想像啊。她是上天送給我們雪族的禮物,是我們雪族的至寶啊!」雅彥直說自己的女兒是上天派給雪族的至寶,完全不認為自己送女兒上實驗台有什麼錯。現在的他眼中只看的見女兒體內的異常力量,根本無視所謂父親的義務與責任。
徹也搖頭,昔日的摯友如今早已淪陷於渴望力量的漩渦當中。望向身後的孩子,可愛的俏臉,渾然不知自己早已被帶出殘酷的研究所,安穩的睡容正訴說著她的難得一次的好夢。為什麼這樣的孩子要為了如此無聊的理由犧牲了自己美好的未來呢?
「雅彥…你迷失了,你已不再是那個愛好和平,性格柔弱的雅彥了。現在的你早已被自身對力量的渴望所吞噬。現在,讓我當你最後的一次朋友吧,你的野心,我來終結。」徹也舉起了手中的長刀,五呎長的刀身漸漸浮出血紅的圖騰,散發著一股灼熱。
「喔?炎族的妖刀,炎凰?的確是口好刀呢!光是看著刀身的圖騰就可以感受到火凰的灼熱,但,你真的以為憑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可以打的贏我嗎?況且…」雅彥拔出了腰間的刀。刀長與炎凰同為五呎,刀身在月光下發出銀白色的光芒。雅彥將長刀刺入雪白大地,白雪迅速的攀上長刀將刀身完全覆蓋,之後四處飛散。銀白刀身上多了一道水藍色的圖驣。
「是冰霜嗎…」徹也。
徹也笑了。
雅彥也笑了。
伴隨著徹也的吶喊,一道紅光到了雅彥的眼前。
雅彥單手揮刀擋下這一擊後,馬上迴身橫劈,白色雪浪伴隨著水藍撲向徹也。
徹也縱身一躍閃過水藍的橫劈,炎凰散發出熾紅的火炎,火紅吞噬了白浪。
而在徹也落地的瞬間,妖刀冰霜再度襲來,徹也急忙舉刀應對,一道又一道的水藍,一次又一次的重擊,徹也漸漸無力抵擋,勉強握刀的手,虎口早已破裂。
「哈哈!終結我的野心?就憑這點力量嗎?」冰霜伴隨著雅彥的恥笑而狂舞著。
疲憊不斷吞噬著徹也為數不多的體力,無力感一波波的向雅彥襲來,四肢也漸漸的不受控制。
徹也揮刀架開咄咄逼人的水藍,躍上最近的樹頭。
徹也咬牙,雖然他早已明白現在的自己根本不是雅彥的對手,但還是對自己的無力感到不甘。炎凰鮮紅的圖騰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不甘,不斷閃爍。
倏忽,熾紅一閃,火紅刀身燃起了熾紅的火焰。
「喔?」雅彥俏眉。
「我說過了,你的野心,我來終結!」徹也躍起,熾紅的火焰在半空中突然脹大。
徹也不斷的揮舞著炎凰,射出一道又一道的火焰,雪白的大地化作火紅的煉獄。
「啐!」雅彥揮刀,水藍圖驣一閃,白雪迅速覆蓋雅彥為他擋下燒毀一切的業火。
大地,在燃燒,一道道的火焰在大地上烙下無情的焦黑。徹也只是不斷的揮刀,雙眼俯視熾紅的大地。狂舞的炎凰,射出的不只是火焰,也包括了徹也的體力與生命。原先疾舞的炎凰,漸漸慢了下來,反之,徹也的呼吸卻越來越急促。終究,炎凰還是停了下來…
徹也高舉炎凰,凌亂急促的呼吸,現在的體力不允許他再揮出任何一刀。
「炎凰。」徹也輕呼著。
鮮紅的圖驣燃起數道火焰,火焰環繞徹也,小型太陽降臨在這銀白色的月夜。太陽殞落…
大地在震動,火焰似水中漣漪向八方襲去。雪白的山丘宛若白紙被火紅的炭筆恣意畫上一條又一條的焦黑。
徹也在落日所形成的窪地中心不斷的喘息,單膝跪地,身體倚著炎凰,火紅的圖驣,熾紅的光芒已轉為淡紅色。
徹也的喘息聲是月光下唯一的聲響,精疲力竭的他只是靜靜的等待。
「真不愧是滅了炎族的炎術師,的確有兩下子,但,還不足以傷到我。」雅彥從白雪中步出,身上一塵不染,嘴角始終上揚。
「果然…」徹也無奈的低頭,心中早已明瞭會有這種情況發生,他,只是不斷的喘息。
「那麼,也該結束了吧…」雅彥手握水藍冰霜,緩步走向徹也,水藍的圖驣散發出陰寒。
雅彥期待著,期待著眼前這個滅了炎族的炎術士,在臨死之前會有什麼樣的表情。因恐懼而扭曲?不,那太無趣了。一般人的反應根本不適合你啊!徹也,吾友啊,你不會讓我失望吧?
雅彥伸出手,以食指提起徹也的臉。
「嗯——你的臉還是一樣的無趣呢。」無趣的臉,從小到大都一個樣子,盲目的訓練,任務至上。徹也啊,你還真是讓我失望呢…
「徹也,吾友,據說你至今所接下的任務從未失手過?」雅彥問。
而徹也只是以喘息聲作為回答。
「那麼,抱歉了吾友,讓你留下一個不完美的句點。」冰霜高舉,落下。
「別介意,吾友…」無趣的臉,笑了!?
炎凰一閃,化作火焰向四方竄去,奔馳在焦黑的道路上。
雅彥顧盼,亂竄的火焰的確不大對勁,但冰霜卻絲毫沒有減緩的斬向徹也,寒氣漸近。
徹也作勢出手抵擋,粗壯的手臂正準備接下疾斬的長刀。
眼見徹也的手臂馬上就要和他的身體分家,血肉與兵器的交鋒!
「!」雅彥。
藍光止住了!?
徹也以肉身檔下斬擊,無形的熾紅繚繞徹也,護住徹也全身。
徹也出掌擊向雅彥,雅彥反應不及,正當迴身時,身體早已呈弓形疾飛而出,直至數十呎外的巨木。
四處亂竄的火焰同雅彥撞上巨木的瞬間迅速劇燃,焦黑被熾紅所取代。
「這是!?」雅彥環視八方,熾紅的道路相互串聯,仔細一看,似乎呈現某種圖陣。
徹也伸出手掌,圖陣的火焰匯集其中。熾紅的火球,圓潤的外形,亮麗的光澤,其顏色之鮮豔正訴說著火焰的密度。
喀!圓潤的外形伴隨著一聲碎裂,現出了裂痕,火焰從中溢出。裂痕不斷蔓延,火焰相對加劇突破拘束,化為火柱疾飛破空。火柱中現出火鳳,火鳳振翅,緩緩的落在徹也的肩頭上。
「那就是炎凰的原形嗎?是嗎…不死鳥,鳳凰…」雅彥倚著冰霜起身,兩眼盯著徹也。
雅彥舉起冰霜一揮,雪白巨浪再起,襲向徹也。
徹也佇立原地,無視於襲來的滔天巨浪,低喃。
火鳳長嘯振翅,火紅的翅膀釋出烈焰,烈焰包起了徹也身後的小女孩,也一併擋下了雪白巨浪。
雅彥見狀,再度舞刀衝向徹也,地面再度掀起無數巨浪。
水藍一閃,徹也再度以手擋刀,另一手還抓起雅彥的臉,直接將雅彥的頭砸向地面,同時,白色巨浪也應聲崩潰。
「去吧。」徹也。
火鳳振翅,帶著小女孩不斷攀升。
雅彥從徹也的指縫間看著雪族的至寶越飛越遠,身體的掙扎也越來越烈。終於…夜空再也看不見任何火紅,掙扎停止,手足無措的掙扎轉為陰沉的肅殺之氣。
徹也低頭看著看著雅彥混雜著淚水的憎恨雙眼。
「我說過了,你的野心…我來…終結…」徹也身體一沉,摔倒在地,身上還開始散出火紅薪火。
雅彥起身,背對徹也,仰望著銀月,一股無奈與肅殺環繞。
雅彥轉身看著逐漸與火焰一同消散的徹也。
徹也嘴角上揚,靜靜的等待著死亡的來臨,身體漸漸消散的感覺真不可思議。孩子,接下來,可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吾友,你成功了,你奪去了吾族的至寶,儘管代價是你的性命,但你似乎不以為然呢…」雅彥望著漸漸消散的徹也,這就是最強的炎術士在臨死之前的表情嗎?真讓人…
殺氣!?徹也睜眼,水藍刀身高掛夜空,破空聲,惡寒…


午夜,東京的近郊,儘管是像東京這樣的大城市,還是在銀白月光的懷抱中安然睡去。但,卻有一人始終無法入眠…
近郊的民宅,白沼家。約莫十一二歲的少女跪坐在自家長廊上,身著和服沐浴著銀白月光。現在的她,只是在等待著。
父親出門也有一段時日了,約定的日子早就過了,卻遲遲不見他的蹤跡,真叫人擔心,任務該不會失敗了吧?
「銀月啊,請庇祐您的子民,讓你的銀白化作帷幕迷惑敵人吧!」女孩望向明月祈禱著。
霎時,庭院圍繞著烈焰,一隻火鳳攜著一位入睡中的小女孩落在庭中。
「炎凰!?父親呢?」女孩起身跑向火鳳。
火鳳不答,只是用火紅的雙眼注視著女孩,沉默已訴說了一切。
「是嗎…」女孩沉默,父親到了最後還是貫徹了自己的忍道…
「這孩子就是雪嗎?」女孩抱起了年紀不達她一半的小女孩,用手指輕撫小女孩的臉頰,這孩子就是父親不惜一切都要救出的孩子嗎…
火鳳長嘯,化作火焰散去,散去的火焰又匯集成刀,妖刀炎凰,火紅的圖驣退去,在月光下,銀白的刀身,額外耀眼。

[ 本帖最後由 黑暗帝王 於 2014-10-25 20:12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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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一片純粹的黑暗,在這裡似乎什麼都變的沒有意義,空間與時間在純粹的黑暗中都失去了他們原先的意義,意義深遠的辭彙在這,不過是個名詞罷了。
在這個將一切化為虛無的黑暗中,卻有一處發出格格不入的微弱光芒。在那微弱光芒旁,佇立著一位身著和服的少女,淡紫色的和服上佈滿著藤蔓的花樣。少女靜靜的站著,雙眸瞭望著遠方,彷彿在那無形的黑暗中,正發生著什麼。
無聲無息的,少女的身後跪著不知何時出現的三名少女,一人在前兩人在後,三人都穿著和服。在前的少女與瞭望遠方的少女一樣穿著藤蔓花樣的淡紫色和服,款式相近的程度已經可以算是同一件衣服。而跪在後方的兩名少女,她們的和服款式相較之下樸素許多,是沒有半點花紋的純白色和服。
「主人...時候又到了...」跪下的紫衣少女說。
瞭望黑暗的少女闔上了眼,緩緩的回過身來,細長的髮絲輕舞著。少女望著自己最信任的部下,與自己的長相、衣著完全相同的部下,四目相接,她看出了部下的堅定意志,卻不知部下是否看出了她的動搖。少女再度闔上眼,是啊...該做的還是要做,這是自己早在數百年前就決定好的事了。不論幾次,自己都會去結束她...
跪下的紫衣少女看著自己的主上漸漸消失,接下來的工作,全都必須看自己的了。
紫衣少女向身後的兩人示意出發,兩人點頭消失。
少女緩緩站起,望著剛才主上站立的空地說:「紫藤大人,紫藤會找到妳的...」少女說完話後,轉身步入黑暗當中。
純粹的黑暗中,沒有半個人影,剩下的,只是宛若殘燭的微光...與喀喀作響的木屐聲...



由紀從夢中醒來,環顧四周,自己依舊是在自己的房間裡。由微微晨曦點亮的房間裡,沒有所謂紫衣和服的少女與噬人的黑暗。
又是...那個夢...
由紀看了看時鐘,嗯,也該準備一下了。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自己總是會夢見那個夢。雖然說夢見相同的夢並非什麼大不了的事,但是每隔一段時間,自己總是會再度夢見那個夢,那種不斷重複的感覺好像那個夢在提醒著她什麼東西。再說,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對紫藤這個名子有種莫名的親切感。對於從沒聽過的名子有這種沒由來的親切感,這種感覺果然很奇怪吧?
盥洗完畢後,由紀換上制服走到客廳。
由紀走進客廳的同時,雪正將早餐送上餐桌。
「早安。」一如往常的問候。
「早安,快吃早餐吧。」雪微笑以對。
由紀坐在餐桌前,早餐陳列。雖然雪這麼說,但是由紀還是靜靜的坐著,等著俐落清理廚房的雪完成工作後一起吃飯。
「雪。」
「嗯?」
「妳聽過紫藤這個人嗎?」
「嗯?好像沒聽過呢。」
「是嗎...」
「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什麼。」
「沒事就好。」雪輕笑。
雪清理完了廚房,走到餐桌前坐下說:「開動吧!」
「嗯!」由紀拿起筷子,正準備開動時發現好像怪怪的,似乎...少了一個人?
「繪里姊呢?」由紀問。
「喔,她啊?一大早吃完早餐就出去了。」
「這樣啊。」
「快吃吧,等一下就要出門了。」
「嗯。」

早晨,兩名高中生緩緩的步出和式民宅,民宅的門牌上清楚的寫著「白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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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北川女高,地方上還算有名的學校,從就算是入學式還是沒什麼裝飾的大門來看,樸實的校風的確不假。不過…

「為什麼我們要在這所高中讀書啊?」穿著北川制服的瑞緒毫不忌口的在自己未來母校門口大放厥詞。

「瑞緒,上田爺爺不是說過了麼,這是他為了讓我們更了解現代都市的生活方式所做出的決定。」麻耶柔聲柔氣的提醒自己那沉不住氣的妹妹之所以就讀北川的原因。

「可是,姊姊!」瑞緒忍不住反駁。

「哎呀,放輕鬆點小瑞緒。都市的生活可是非常美妙的喔!聽一聽前輩的話準沒錯。」真枝打斷瑞緒的反駁,笑著向其他學生揮手打招呼。

「哼!我可不想聽一隻發情的禽獸給的胡亂建議。」瑞緒說。真是的,離開村子的一年來這傢伙又變本加厲了。

真枝好像沒聽見瑞緒的話一樣,繼續向其他學生「打招呼」。而麻耶好像早就習慣這種對話似的,不發一語的笑著看兩人。

「那不是雪嗎?喲喝,雪!這邊這邊!」真枝一邊揮手一邊呼喊著瑞緒從沒聽過的名子。

雪?那是誰啊?就在瑞緒這麼想的同時,兩名少女緩步走來。

兩人的臉上都掛著淡淡的笑容,其中一名較為高挑的少女有著與雪這名字極為相稱的膚色,全身散發出一股莫名的高貴氣質,如果說世界上真的有白雪公主的話,那給人的感覺應該就是這種的調調吧。另一名看似與自己的年紀相仿的少女,感覺起來就比較像是一般正常的高中生。與自己差不多的高度,雙眼與自己的視線平行,四目相接,乍看之下是個高中生的少女,其清澈的雙眸深處卻暗藏著一股微微的黯淡。怎麼會…

「早安。」雪白的少女說,另一人像是應和般的點頭。

「早啊。」真枝回答。麻耶微笑回禮。瑞緒還呆呆的杵在原地。

「哎呀,雪,這可愛的小妹妹是誰啊?」

「嗯~正好給妳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妹妹,白沼由紀。」

「妳們好。」站在雪身旁的由紀頷首道。

「小由紀嗎…妳好,我是清野真枝,叫我真枝就好了喔。」真枝向由紀伸出手以示善意。

「妳好…真枝。」由紀也伸出手和真枝握手。

「請不要隨便對『後輩』出手好嗎,『先輩』。」瑞緒說。

「哎呀,握手可是一種善意的表現呢。」

「我不是這個意思…算了…妳好,我叫千葉瑞緒,和你一樣是一年級生。」瑞緒說著,之後用手指指向真枝說:「還有,小心那個傢伙。」

「妳好…」由紀說完,眼神漂向散發出和藹氣息的麻耶。

麻耶向前稍稍低頭以達到與由紀視角上的平視然後報之一笑說:「妳好,我是千葉麻耶,瑞緒的姐姐。妳可以叫我麻耶喔。啊!對了,如果有奇怪的前輩想對你做一些奇怪的事可以對我說喔。」麻耶說到後來,眼角的餘光緩緩的漂向真枝。

真枝淡淡的苦笑著,看樣子自己的「個人特色」實在是被人看的徹徹底底呢。

「那麼,這樣一來就有六個人了呢。」苦笑之餘,真枝緩緩的說。

麻耶與雪互望後,莞爾道:「是啊。」

瑞緒看著三人,再看看同是新生的由紀。看樣子…我們兩個人似乎被人算計了…




伴隨著五人間的談話終止,北川的鐘聲響起,像是拳擊賽裡的鐘響搬,不知是在宣告著第一回合的結束還是第二回合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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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一年三班,瑞緒緩緩的觀望即將與自己相處一年的同學與教室。
沒什麼交談聲,除了少數以前就認識的同學在聊天之外,大的可以容納近四十人的教室裡,靜的異常。
大多數人都像是在狹小的看守所裡等著吃豬排飯一樣,悶不吭聲的坐在位置上等待著老師。
瑞緒坐在教室最後面靠在窗邊的位置上,窗外即是學校校舍的中庭。
在中庭裡聳立著數株樹齡一看便知是超過數十年的大樹,而瑞緒所坐的位置窗外正好是其中最巨大的一棵。
瑞緒的旁邊坐的是剛剛認識的白沼由紀。
由紀雖然也乖乖的坐在座位上,不過她給人的感覺卻又與其他同學的不甘寂寞有些不同。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光是看著她就可以讓人在這足以窒死人的壓迫感之下還可以感到一絲莫名的安逸。
由紀發現了瑞緒的目光之後,微微的笑著看著瑞緒,瑞緒像是被她影響似的也微微的笑了一下,就像被抓到做壞事的小孩子一樣,不好意思的移開目光。
輕輕的吸了一口氣,原先稍稍被環境影響的心情,再度回歸安逸。
(和姐姐的感覺好像…可是,又好像有些不同?)
想再次確認一下那種感覺,卻又不好意思再被抓到一次的瑞緒打銷了這個念頭。
瑞緒繼續四處觀察,她的前面坐著一個和白沼前面長的完全相同的一個女孩。
(大概是雙胞胎吧?)
那兩個人並沒有和其他以前就認識的人一樣相互交談,反而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把弄著一些有著奇怪圖案的紙牌,不是撲克牌,卻又比撲克牌大上一號。
專注的神情,兩人看上去似乎除了手中的牌之外什麼都看不到。
原先沒發現的聲音,紙牌與紙牌之間的摩擦,一聲一聲的逐漸消磨掉剛剛怡人的安逸,還一道的增長了環境所醞釀出的壓迫感。
心中一陣嘆息,瑞緒望向窗外。
窗外的大樹,樹枝向八方伸出,其中一枝樹枝就長在瑞緒伸手可及的距離裡。向瑞緒伸出的小樹枝,好像在對她打招呼說著,妳好。
樹木…
大自然對花族有著比一般人更深一層意義。
(看樣子,一年應該不會太長。)

一聲開門聲,而後伴隨著一陣喧嘩。

「老師來了嗎?」瑞緒回過頭看向講台。
講台上一個人影也沒有,但是原本瀰漫著全班的壓迫感卻轉變為一場現場演唱會才有的興奮感。全班的同學都向後門的方向望去。
「怎麼回、事…」瑞緒也望向後門。
敞開的門後有一個瑞緒熟悉到不能再熟的人站在那。
她的「前輩」,真枝觀望了教室一會兒。在發現瑞緒並與她四目相接的同時,真枝露出了她的招牌微笑。或許就瑞緒而言,稱之為邪笑會比較貼切些。
真枝踏進教室步向瑞緒,隨著真枝的步伐,教室內的喧嘩聲從凌亂模式改為一陣一陣有規則的波浪模式,伴隨著真枝衝向瑞緒。
(天啊……)
「哎呀,小由紀也在呢。」真枝走至兩人的身旁笑著說。
「妳來這幹麻…」瑞緒無奈的說。
(真是的…一大早就給人惹麻煩。)
「真是冷淡呢,前輩我可是專程過來關心『您』的喔。」
「喔,是喔。」瑞緒敷衍的說,同時還別過臉去不正視真枝。
不在乎瑞緒敷衍的語氣,真枝對由紀微微一笑,之後稍微的環顧了教室。
「不錯嘛!妳班上看起來挺不錯啊!」真枝的臉上笑的詭異。
(妳根本只是在看她們的身材和臉蛋而已吧…)
「應該還有別的事吧?」瑞緒緩緩的說,眼睛還是沒有看著真枝。
「呵呵—答對了。」真枝低下身來,用兩隻手臂勾著瑞緒和由紀拉近身來說道:「入學式完畢之後別亂跑喔。乖乖的待在教室裡,我們三個人會來接妳們,可以吧?」
「妳們想幹麻啊?」瑞緒掙脫道。
「到時候就知道了,記住喔!要乖—乖—的—可以吧?」真枝起身,說著話的同時還不忘配合表情動作。
兩人一聲不吭的看著真枝。
「瑞緒?」
「知道了啦。」
「小由紀?」
「嗯。」
「很好。那麼,就這樣決定了喔!」
真枝語畢,走出後門,關上門的同時還不忘在來個回眸一笑。
(真是夠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安靜的教室,在真枝關上門的同時又是一陣喧鬧。
全班的人好像報社突然挖出了什麼大新聞一樣,手機拿出來不斷的call,交頭接耳的同學還不時望向她們兩,還有人直接過來訊問她們兩和「真枝學姊」的關係。
瑞緒摸著微微發疼的腦袋,心裡暗暗唸道…
「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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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在校舍的中庭,一棵又一棵的大樹整齊的排列。
整個校舍都在騷動著,所有的學生都在移動,準備前往入學式的會場。
在眾人都忙著前往會場的校舍中,中庭裡最大的樹下卻有一名少女身倚著大樹,享受著淡淡的悠閒。
及背的長髮在微風中飛舞,舒適的表情正在述說著微風的溫柔,全身散發著一股大家閨秀的貴氣。
「怎麼,這孩子如何?」少女在樹下低語,儘管沒有任何人站在她的身邊。
「……」
「呵——是嘛,那這孩子就拜託妳了。」沒有回答,卻再度低語。
少女仰著頭,望向她妹妹的教室,輕笑。
「麻耶。」一個熟悉不過的聲音傳入耳中。
少女回過頭望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那是她的下屬,她的第一個下屬,即使她並不是真的將那名少女當作她的下屬,但她還是以她的下屬自居。
「怎樣了?」麻耶說。
「傳達到了,順便還鬧了她一下。」真枝頑皮的笑了一下。
「那孩子好像因此多了不少麻煩呢。」
「哎呀,那可真是不太妙了。」嘴上雖然這麼說,但真枝事實上還是沒有任何歉意。
麻耶輕笑。
「還有…」真枝語氣突然一沉。
「我知道…可以麻煩妳一趟嗎?」
「完全沒問題,反正我也不想聽校長那老太婆講那些長篇大論。」語畢,樹下兩人又再度變為一人。
「呵,就算沒有任務,妳也會想辦法不去吧?」少女柔柔一笑,早已看穿她下屬的想法。
「那麼…」少女拾起一片跌落地面的葉子,樹下再度變回兩人的人數。
真枝和麻耶跟上人群。



校園一隅的舊校舍,由於興建了大上數倍的新校舍,老舊的舊校舍變淪為學生的社團教室,除了社團時間之外,鮮少學生會到此處。
也正因如此,現在舊校舍的屋頂上才會聚滿了一群校外人士。
「為什麼大小姐要到這所學校當老師啊?」
「可能是因為那兩個孩子吧?」
「但是那也應該在去年就該來了啊!」
「嗯…」
「別吵了,我們現在可是暗中調查,連大小姐都不知道有我們這一群人的存在呢!」
一陣爆笑。
「誰!」原先呆坐在屋頂的一群人一瞬間散開,掏出武器喊道。
就在剛剛他們的位置後方,一名學生正在那捧腹大笑。
少女緩緩起身,拭去眼角因爆笑而流出的眼淚,說道:「對不起,對不起。你們剛剛的談話實在太好笑了,我忍不住就…」說完還再次以認真的語氣模仿剛剛逗的她笑個不停的一句話:「別吵了,我們現在可是暗中調查,連大小姐都不知道有我們這一群人的存在呢!」說完又再一次的爆笑在地。
那是一個美少女,看似170的高挑身材,簡單的短髮完美的襯托出她俊秀的俏臉。
剛剛說出那句話的男子難以嚥下自己被羞辱的那口氣,不等少女起身數枚四方鏢便飛向少女。
眼見少女細嫩的皮膚就要被畫上難以抹滅的傷痕,但四方標卻在即將命中的瞬間被擊落。
少女頭也沒起,一隻手還在捧著因大笑而有些刺痛的腹部,另一手卻握著一支苦無舉在空中。
「怎麼?」男人獃住了。
少女起身,再度拭去因爆笑而流出的眼淚,說道:「哎呀,真是心急的男人呢!這樣可是不會受到女人的歡迎喔。」
二度羞辱,原先獃住的男子,用因憤怒而爆著青筋的雙手抽出忍刀襲向少女。
「那個笨蛋!」男子的同伴吼道。
忍刀疾揮,帶著主人的憤怒砍向敵人。
鏗!
忍刀停了,主人的憤怒被小小的苦無擋了下來。
少女沒有架式,只是以左手做出一個小小的「擋」的動作。
男子這次真正的獃住了,怎麼可能!?在這群夥伴中,自己的力量可以算大的。這樣的自己怎麼可能被一個小女孩用單手檔下自己暴怒時的橫劈呢!?
呆愣當中,少女一個踢腿襲向男子的下盤,左手以手臂夾住男子握刀的右手,右手一翻。
男子忍刀脫手,不穩的身體直接在空中迴轉重重的摔落地面,昏厥。
「這傢伙八成還是單身吧?」少女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笑著說。
在場的所有人都嚇著了,男子並不弱,至少在這群人當中還保有中上程度,卻在一招之內被一個小女孩解決了,這是怎麼回事?
「我看看,一、二、三、四…還有四個人啊?可別太早結束喔!我可不想回去聽那老太婆說那長的要死的致詞。」少女笑道。
沒有人回話,其他四名忍者只是慎重的擺開架式準備迎敵。
少女輕笑。
「那麼…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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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漫長的入學式結束,學生們終於可以拖著發麻的雙腿離開會場,接下來的時間全部自由,學生們可以自由的參觀校園或是乾脆的回家。
雖說今天是開學的第一天,不過其實只是為了辦一個入學式來讓學生們知道「明天就開始上課了,該收收心了」如此而已。
瑞緒也的跟著人群魚貫而出,由紀則是跟在她身後同行。
「真是…開學第一天是怎麼回事…」瑞緒在連接各校舍的迴廊上無力的說。
雖然就她各方面的修為來說,從被全班的同學以異樣的眼光看待、詢問真枝的各項問題到校長漫長的演講稿,連續一個早上精神與體力的考驗都還可以接受,不過確實有些疲累。
「看樣子我還太嫩了。」瑞緒自嘲。
「好了,我們現在也該回教室等她們了。」瑞緒回過頭向由紀說。
由紀看似心不在焉的呆愣。
「由紀?」
「啊?嗯。」
「怎麼了嗎?」瑞緒問。
「不,沒事,我們回去吧。」由紀笑答。



「哎呀,看樣子是結束了呢。」少女說道,看著會場不斷有學生走出,自己的手上還抓著一個人的衣領將他壓制在地。
舊校舍的屋頂上散落一地的兵器,地板上躺著的五個人幾乎都是處於動彈不得的情況。
被少女壓倒在地的男人急欲掙脫,但使勁全身力氣竟然還是沒辦法動搖這擊敗自己整個小隊的小妮子。
少女低下頭看了看男子,清澈的雙眼透露著少女的內心,輕浮的言語之下卻有著忍者應有個沉著與冷靜。
一瞬間,那眼神像是在說男人說,「放棄吧!」。
少女手上的苦無輕輕的在男子左手臂上一劃。
漸漸的,男子的掙扎的左手臂無力的躺平,不斷的喘氣,右手只能用比蝴蝶飛舞還慢的速度舉動揮舞,直到連右手也躺平。
就是她手上的小苦無讓整個五人小隊無法動彈。
三公尺外的副隊長將隊長激烈但無用的掙扎盡收眼底,大腦不斷的命令自己移動,但卻絲毫無用。
使毒在忍者交戰中是很常見的手法,為什麼自己會沒有注意到?
連移過頭去不看的力氣都沒有,兩眼只得看著還有中忍階級的隊長被一個來路不明的黃毛丫頭輕易壓制。為什麼?為什麼我們這一個小隊會被一個女人給輕易擊倒?
是藥物的關係嗎?無數的利刃難道比不過一把塗有劇毒的苦無!?
少女起身,從副隊長的眼神中看到了無比的憤慨。
自己那時的眼神大概就是如此吧…
少女瞭望著遠方,一陣強風颯然吹過,少女用與之前的輕挑截然不同的語氣淡淡的說道:「你們…是月族的人吧?」
少女腳邊的男人臉色劇變,連喘氣都跳了一拍。
為什麼這小妮子知道!?
「我不知道你們大小姐是誰,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暗中跟蹤她,但是…」
少女看著腳邊的男人,強風再起,少女的短髮被吹離臉龐露出堅毅的眼神。
「如果你們敢動我家主人一根寒毛我就用你們『月族的東西』殺光你們!」少女嘶吼道。
「知道了嗎?」
男子躺在少女腳邊,與之前不同,雙眼裡中忍威嚴盡失,取而代之的是難以掩飾的恐懼。
少女當那份恐懼就是「知道了」的意思,緩緩走向屋緣。
「哎呀,瞧我真是迷糊。」站在屋緣上少女又恢復了之前輕挑的語氣。
「麻藥再過一會應該就退了,到時候記得收一收這裡喔。」
「對了,清野真枝,想雪恥的話歡迎。」語畢,少女一躍而下。
麻藥!?
清野真枝!?
沒有殺死見過自己的敵人?
還報上自己的姓名?
怎麼會?我們可是隱忍,那女孩難道不知道找出隱忍交戰後不是置人於死地便是橫屍街頭嗎?
怎麼會!?怎麼會!?怎麼會!?

一名身著醫師白袍的女子從附近的大樹上躍下,手上還握著一把非常不適合女子的武器,被白色布條緊緊纏繞住的五呎長刀。
171的高挑身材,及背的長髮順著風輕舞,臉上掛著的微笑正對著她的部下。
男人驚訝的盯著白袍女子,完全忘了剛剛還在腦子裡不斷打轉的問題,說道:
「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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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入學式結束也有一段時間了,學生們大多都回家,除了一些少數比較有閒情逸致的學生還在校園裡遊蕩。
麻耶走回自己的教室,二年一班,輕輕的拉開拉門,真枝正坐在靠窗的桌子上望著窗外,腳還踩著同一個座位的椅子。
麻耶走近真枝的身旁。
「他們…是月族的人。目標似乎不是我們,他們似乎只是在跟蹤一個人,他們叫她…大小姐。」
麻耶靜靜的聆聽。
「之後我把他們都解決了…」
真枝等待著麻耶的反應,因為其實並沒有攻擊的必要,自己卻貿然出手。
麻耶不語,闔上眼示意真枝繼續說下去。
「我還報上了名字…」
真枝回過頭注視著麻耶,身為一個忍者,自己已經做下太多不智的行為,她在等待著,主人的苛責。
麻耶站在真枝的眼前,沒有苛責。麻耶只是看著真枝的雙眼,說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真枝苦笑,有個這麼樣的主人到底是該哭還該笑呢?
「或許他們自認有兩三把刷,但是他們很弱,至少對我來說是如此。依照他們的應戰模式,階級因該不高,卻也是當中的佼佼者了吧。因此他們的自尊心很高,被輕取的不甘,我在他們臉上看到了…」
話說到此,麻耶已經了解到真枝的判斷力失常是怎麼回事了。
麻耶輕輕的擁真枝入懷。
真枝感覺著主人的溫柔,太體貼的主人有時候真是讓人煩惱…
「麻耶…我很強嗎?」
「在我眼裡,妳是最棒的喔。」
「是嗎…」
真枝闔上眼,今天就讓我稍微的任性一下吧…
真枝靜靜的,躺在主人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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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真是的,怎麼搞的嘛!說什麼留在教室等她們,怎麼還讓人等這麼久呀!」瑞緒坐在教室裡的座位上發著牢騷。
坐在旁邊位置的由紀不發表感想,只是靜靜的坐著,等待。
瑞緒也只能看著窗外的景色來解解悶,中庭裡現在已經是一個人都沒有的狀態。
看樣子的確已經過了有一段時間了。
真是,只有那個傢伙就算了,怎麼連姐姐都這樣?
瑞緒起身走向後門。
「瑞緒同學?」
「叫我瑞緒就好。我出去四處晃晃,說不定會看到她們。」
瑞緒手伸向後門,不過門板都還沒摸到,門就自己打開了。
還不等瑞緒和由紀反應過來,站在門外的真枝劈頭一句:「抱歉抱歉,有些突發事件要處理所以耽擱了一下,等很久了嗎?」
「我說妳呀!也太慢了吧!」瑞緒罵道。
「哎呀,這樣呀!一定讓妳等很久了吧,小由紀。真是對不起呢!」真枝完全無視瑞緒,跑到由紀身邊摸著由紀的頭說道。
瑞緒拳頭緊握,一股怒氣油然而生。如果身為普通人的由紀不在的話,自己可能早就連同早上的帳也一起跟她算一算了。
一隻手輕輕的放置在瑞緒的肩頭上,她的主人正對著瑞緒微笑著。
「姐姐…」
哼,這次就先算了。
「好了,說吧,妳要我們留下有什麼事?」瑞緒問道。
「嗯,有個地方要帶你們去看看。」真枝回答著。
「什麼地方?」
「呵呵,去了就知道了。」
真是,賣什麼關子呀。
「好了,事不宜遲,我們走吧!」
「那個…」由紀說。
「怎麼了嗎,小由紀?」
「雪呢?」
「喔,雪嗎?她會在目的地等我們。」
「這樣呀…」
「好了好了,話不多說,我們快點出發吧。可別讓雪太操心了呢!」

「真枝…這就是妳說的地方嗎?」瑞緒說。
在校園裡,四人以花不到十分鐘的路程走到了一個看似老舊,事實上也真的很老舊的建築物前。
「嗯。」
「我說妳呀,既然這麼近,直接在這集合不就好了嗎?」
「哎呀,總是要給我們一點時間準備一下嘛!好了,進去吧。」
四個人踏入舊校舍裡,瑞緒和由紀跟著真枝和麻耶到了一個小教室前,門板上掛著一個牌子,上頭寫著「園藝社」。
打開門,雪正坐在教室裡等著她們的到來,桌上還放著幾個便當和飲料。
「妳們終於來了,發生了什麼事嗎,怎麼這麼久?」
「別在意別在意,總而言之呢,我們將人送到了。」真枝隨性的找了張鐵椅就坐了下來,不等大家坐好就開始分發便當。
雪找了張鐵椅拉著由紀坐下,而真枝也示意妹妹瑞緒找個位子。
三四坪大的社團教室,中間擺放著一張佔去三分之一空間的長桌,靠牆的櫃子上陳列了許許多多的生活用品,而窗邊則是種植了一些盆栽。
不知道為什麼,大夥兒很自然而然的吃起了午餐來。
「那個…找我們來該不會只是為了吃午餐吧?」瑞緒說道。
「當然不是啦,小瑞緒,接下來還有正經事要和妳們解說呢。」
「什麼正經事呀?」
「嘿嘿,恭喜妳們兩成為園藝社的一員。」
「等一下,這是強迫入社?」
「沒錯!」真枝得意的笑著。
「開什麼玩笑!」瑞緒起身,準備逃離。
真枝迅速擋住瑞緒的去路喊道:「別想逃!」
瑞緒去路被擋,趕緊回身打算另謀出路,不經意的對上了姐姐的目光。
麻耶笑著看著自己的妹妹,在瑞緒眼中,無疑是一著死棋。
怎麼會?連姐姐都…
「這樣太過分了吧,由紀妳也說句話啊!」瑞緒憤憤不平。
眾人的焦點迅速聚集在由紀身上。
「雪也是園藝社的嗎?」由紀問。
「這是當然的啦,小由紀。」真枝說。
由紀看了看微笑的雪,說:「園藝社…或許也不錯…」
不會吧!?
在瑞緒身後的真枝雙手靠在瑞緒肩上,說道:「放棄吧,小瑞緒,妳、輸、了。」
瑞緒望向麻耶,懇求姐姐能放過自己一馬。不過此舉換來的不過就是麻耶一臉「難為妳了」的表情。
怎麼這樣…
「好了,這樣就有六個人了。來吧,小瑞緒快坐下吧。」真枝拉著瑞緒回到位置上。「這下今年也可以安然度過了呢。」
「這是什麼意思?」瑞緒說。
「我們學校的社團在五人以下的話就必須廢社才行。去年的高三畢業之後,我們園藝社的成員減少為四人,進入生存危機。所以今年園藝社還必須招收一人以上的學生加入才行。」麻耶說道。
「那麼只要找我或著由紀其中一人不就行了嗎?」
「哎呀,小瑞緒,我們可是怕妳一個人寂寞的呢。」真枝說。
「才不會呢…那麼,園藝社的活動是什麼?」
「園藝呀,小瑞緒妳不是最擅長的嗎?」
「哼。」瑞緒別過頭去,就是討厭這傢伙說的話。
之後由麻耶簡單的解說園藝社的注意事項,讓兩名新成員填寫了園藝社的入社申請單。
「真是的…」瑞緒感嘆著。真沒想到開學的第一天入學式的時候就見識到高中社團的黑暗面。「我說妳們,明天不是有正式的社團時間,難道不能那時候拉人嗎?為什麼一定要現在抓我們兩個新生入社啊?」
「很簡單,那種兵荒馬亂的場面我可不想再去一次了。」真枝說。
「兵荒馬亂…?」
三名二年級生臉上莫名的苦笑,拉人入社真的這麼恐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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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回家的路上,真枝三人並肩而行。
「入社這種事直接問我不就好了嗎?」瑞緒說道。
「直接問不就不好玩了嗎?」真枝說。
「真是的……」瑞緒說。有時候真枝就是會這樣,為了有趣。「…啊!?」
「怎麼了嗎?」麻耶問道。
「我忘了和木靈們打招呼,得回去一趟才行。」
「哎呀,小瑞緒真是的。」
「妳們先回去吧,我一會兒就到。」瑞緒邊跑邊說著。

瑞緒一個人踏入看似空無一人的校園,趨近黃昏,這個時候連社團的學生們都收拾完東西紛紛回家。
站在校門口看著聳立在眼前的校舍、遠方的操場以及舊校舍。樹木的數量大約有數十來株,稍稍要花些時間。
「好,先從中庭開始吧!」
中庭的樹應該是往後與自己接觸最頻繁的吧,得好好的問候一下才行。
瑞緒奔跑著,對花族而言,和木靈交談是必要的。一方面可以取得當地的情報,另一方面在使用忍術上也會方便許多。花族的忍術絕大多數都需要花草們的參與,與其消耗自己的力量製造出植物,直接取用當地的植物會較為明智一些。
再說,木靈和人一樣有著不同的個性。對瑞緒來說,和木靈們交談和交朋友的感覺很相似,木靈們一般是相當好客的,畢竟,能和木靈們交談的人並不多。
瑞緒跑到了中庭,數來株大樹聳立,還有一名學生站在其中一株的旁邊看著大樹。
(是花族人嗎?)
瑞緒緩緩的走近。
那名學生似乎發現了自己,看了過來。
學生比瑞緒高一些,及腰的長髮,全身散發著一股穩重的氣質。
「是後輩嗎?怎麼了,這麼晚還待在這?」學生問道。
「抱歉。」瑞緒反射性的道歉。
「我沒有責備妳的意思。」眼神又回到樹木上。
「那學姊呢?」
「我麼?」學姊輕笑「我只是因為有些事必須要完成而已。」
「學姊感覺的到木靈嗎?」
「木靈?呵呵,妳這孩子還真有趣。為什麼這麼問?」學姊笑著,也難怪,在一般人的眼中木靈什麼的,都是些不存在的東西。
「因為學姊一直看著這棵樹呀。」
「一直看著樹就看得到木靈嗎?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我之所以一直看著這棵樹呀,是因為我認識一群人,她們總是倚靠著樹木,撫摸著,低喃著,好像可以和樹木們交談一般,所以我才會看著樹木,想感覺一下她們所看到著世界。」學姊說著,一邊輕撫著樹木一邊說著。「但是似乎沒什麼用呢…」
學姊離開了樹,深深的吸了口氣,摸了摸瑞緒的頭說:「那麼早點回去吧,可別在外面逗留太久喔。」說完這句話便離開了。
「原來不是花族的人呀…」瑞緒看著學姊離去,夕陽映照著她背影…「慘了夕陽,都這麼晚了!現在得快點問候木靈才行。」
瑞緒將手輕覆在樹木上,闔上眼。
微風吹起,樹葉晃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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