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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女王》作者:金石【完結+番外】

忽然襲擊

  一個路癡獨自憤怒——他氣呼呼地衝出了辦公室。並用殺死一切的目光驅趕所有敢於投到他臉上的眼神。由於他的眼神太過嚇人,被他嚇過的人都留下了強烈的印像。
  {海爾波,我們回辦公室。}薩拉查瞪走了敢於留在附近的所有人,對著一直盤在他左手上的寵物蛇怪說。
  {啊,怪不得我總覺得哪兒有問題,原來,薩拉查主人把我養出來,是為了讓我來領路的?}年幼的海爾波細得像根鞋帶,吐著舌頭絲絲地笑,{原來我沒弄錯,主人原來真的是路癡!}
  被自家寵物的口沒遮攔氣得臉色越發鐵青的薩拉查惡狠狠地把蛇語說得越發陰森恐怖,{少廢話,快找我的辦公室應該往哪兒走!}
  鏡頭再次切換,到了半年後。
  「為什麼仇視麻瓜的學生歸我管?」薩拉查抗議,他很忙的好不好,其他三堆學生管起來都比這堆容易。
  「因為現在你和他們是一夥的呀。」赫爾加嘴快地直指中心。
  「怎麼回事?」薩拉查瞇起眼睛,「我辛辛苦苦去和那些老傢伙打嘴仗,勾心鬥角,你們在學校裡還在破壞我的名聲?」
  「就是為了你的名聲才這樣的,難道你想全校師生都知道你是路癡?」戈德裡克永遠在不適合的時間說不適合的話。
  薩拉查的目光上升到死光一級,如果這時他把魔力注入眼睛,戈德裡克已經死了。
  「誰叫上次校務會議,你氣成那樣衝出去,」羅伊娜擋在發射死光的薩拉查面前,「如果不說你反對麻瓜巫師入學,就要說清楚你是因為被我們取笑才生氣的,你倒說說看,願意選哪個?」
  薩拉查的殺氣馬上洩了,「OK,OK,我知道了,就這麼著吧。」
  一連串的快鏡頭,一代一代的學生畢業離校了,四巨頭欣慰地望著自己花費了大量精力與心血的孩子們,一年一年地,為整個魔法界服務的人越來越多了——即便是麻瓜種。
  招收麻瓜種三十年來,學生們並沒有真正因為麻瓜迫害鬧出什麼太過份的事情,麻瓜迫害漸漸從魔法界的印象中淡去了。
  這一年,有一個非常優秀的麻瓜學生艾克瑞,他進入了格蘭芬頓,即便這一年拉文克勞的天才學生較多的,他也優秀得超出他們之上,戈德裡克差點沒把嘴巴笑歪。
  到他三年級時,羅伊娜已讓艾克瑞加入了她的魔法陣研究社團;就連一向對麻瓜種非常冷淡的薩拉查也對他另眼相看,在魔咒和魔法陣方面給了他許多指導——出於警惕,一般這方面的知識薩拉查只教給巫師學生,用以預防麻瓜迫害再次席捲而來的。
  偏偏在這個學生即將畢業時,霍格沃茨遇上了一次非常大的災難,一大批的聖騎士、牧師、宗教裁判所的人找到了霍格沃茨附近,企圖用麻瓜的方法來摧毀這個魔法界的聖地。
  在混淆魔法陣的作用下,他們找不到精確方位,採取了摧毀式的做法——撲天蓋地的火,成桶的柴油,對範圍內的生物的全面撲殺。
  火越來越近了,所有的學生被教師們拚命地搶救進城堡——只有城堡的防禦,凡火不侵。
  而在這些過程中,那些盲目地成片射進來的箭,成排投進來的標槍,造成了正在校舍外的學生們的很大傷亡。
  四巨頭作為魔力最強,魔法最精深的巫師,自然是搶在第一線,為了他們的孩子們。
  在他們危急萬分的時候,威森加摩派來了很多強大的巫師,原來那些巫師家庭出生的學生,用門鑰匙回了家後,把情況一說,他們的家長就把這一情況通知了威森加摩,援軍也即刻組織了起來。
  來了援軍之後,情況控制住了,天也漸漸黑下來了,外面的攻擊也漸漸減弱了。
  但敵人沒有走,他們就地紮下了營,看來是打算明天繼續破壞。
  四巨頭和其他巫師們會合之後,發覺彼此沒有受什麼重傷,不由會心地一笑,開始邊和來援的巫師們討論起明天的應戰和撤退措施,一邊給彼此療傷。
  巫師們願意把那些孤兒帶回自己家去安置,但那些麻瓜出生的巫師,卻沒有會願意負責,這也在四巨頭的意料之中,畢竟一發現有敵人找到不可能被麻瓜們發現的霍格沃茨,他們就猜到可能是某個麻瓜出生的學生帶了什麼能指示方向的東西。
  但作為創校者,學生不走光,他們就不會走,貴族的信條歷來如此。
  替薩拉查治傷的羅伊娜臉色發白了,「戈迪,過來看一下。」
  「怎麼了?」薩拉查努力扭頭,看不到背後的傷口,但他自己的感覺,雖然中了一下標槍,因為要搶救一個學生,也沒來得用盔甲護身,可那兒應該只劃開了一個小口子。
  戈德裡克和羅伊娜兩人在他身後努力地揮舞著魔杖做著什麼,但沒有起效,薩拉查也感覺到了,從傷口開始傳來了陰冷的感覺,正向著全身蔓延。
  隨著羅伊娜和戈德裡克的努力,那種陰冷的感覺雖然還在,但蔓延得慢多了,看來是被壓制住了。
  當他們轉到自己身前時,薩拉查就知道問題很嚴重,不然他們不會這副表情。
  「怎麼了?」薩拉查端正了臉色,望著他們和其他見到情況不對勁圍上來巫師們。
  「那些箭頭和標槍上有某種藥物,」羅伊娜臉色非常難看,「我們就沒事,但對於酷愛吃魚又養了蛇在身邊的薩拉查來說,就是致命的了。」
  「怎麼會?連你們也沒有辦法嗎?」威森加摩小隊中的首領巴羅說話了——他是薩拉查第一個,也是最心愛的學生,「你們不是最有名的魔藥大師和魔咒大師嗎?」
  「針對這種既非詛咒也不單純是毒藥造成的傷口,只要給我們時間,肯定是能治好的,但薩拉查堅持不了那麼久的。」羅伊娜早就想到了。
  戈德裡克再度替薩拉查檢查了一遍,「最多兩個星期,薩拉查就會失去意識。」
  「能不能用時間魔法?」巴羅想了想,「如果把教授放進時間凝滯陣法裡,應該能等得到你們研究出治療方案吧?」
  「不行的,」薩拉查一口否決了這個方法,「霍格沃茨學校的整體防禦是建築在斯萊特林城堡的防禦基礎上的,而斯萊特林城堡的主體防禦必須要有一個斯萊特林姓氏的男性靈魂的烙印來當陣法的重心,如果我被時間魔法陣保護住之後,整個霍格沃茨的防護陣就會失去效果。」
  「這有區別嗎?如果你死了的話,霍格沃茨的防護陣不是一樣要失去效果?」羅伊娜的口氣難得這樣壞的。
  「羅伊娜,別這樣,想想那些孩子們!」薩拉查的臉色優雅淡然依舊,「放心吧,斯萊特林城堡畢竟是我家祖傳的,我還有最後一個辦法,只是需要你們幫助。不,赫爾加,你去照看一下孩子們,這個時候,還是你才有法子安撫住他們呢。」
  鏡頭切換到密室。
  三人激烈地討論。
  最後,羅伊娜和戈德裡克被薩拉查說服,從他們的神情可以看出,是做出了一個非常了不起的決定。
  然後,薩拉查向著地上的魔法陣裡注入魔力,這一舉動讓本就虛弱的薩拉查更是幾乎虛脫。
  




斯萊特林

  當羅伊娜和戈德裡克扶著盡量保持著清醒的薩拉查出來時,兩人都是一臉沮喪,有氣無處發的樣子。
  「如果我們沒招收麻瓜種就好了。」戈德裡克非常之憤怒,「以後,霍格沃茨再也不收麻瓜種了。」
  「別這樣,」薩拉查連說話都喘,「既然制定了規則,那就要遵守,可以尋找規則的漏洞,但不能顛覆,不然,法規就沒有約束力了。羅伊娜,你覺得呢?」
  「哦,別再說話了,薩拉查,我不會讓戈德裡克犯傻的,你放心吧。」羅伊娜凝著眉,「如果能給我多點時間就好了,你就不用把自己當成獻祭的羔羊了。」
  「沒辦法呢,一定要斯萊特林姓氏者才能用自己來獻祭。祖傳的故事裡是有說過,如果學會某種方法就可以在完全獻上肉體和靈魂之後重生,但那種方法早就失傳了。」薩拉查依舊是微笑著的,已經做出了的決斷,不用再為此而恐懼。
  「時間不夠,」羅伊娜忿忿地把嘴唇咬出血來,「如果有多一點時間,我們肯定能研究出那種法子的,而不是眼睜睜地看著你……」一直最堅強的她終於忍不住濕了眼眶。
  「不是還有兩個星期嗎?最遲兩個星期之後,我就必須獻上自己了,」薩拉查笑笑,「如果這兩個星期裡沒有研究出來的,就以後慢慢來吧。」
  赫爾加匆匆跑來,不知道他們做出了什麼決定的她非常急切,「哦,你們,快來,孩子們查出了一點東西。關於麻瓜是怎麼會找到這兒來的。」
  四人又趕到大禮堂去,孩子們七嘴八舌地說起他們如何在艾克瑞的主持下用某個魔法陣檢查所有麻瓜巫師們帶來的東西。
  最後,還是艾克瑞的東西裡找出了不對頭的東西——那是他媽媽親手給他做的衣服上的鈕扣引起了魔法陣的反應。
  目光一掃,薩拉查馬上發現不對,「艾克瑞呢?」
  從他急迫的語氣中,大家也想到了什麼,赫爾加急得用上了搜尋咒,薩拉查的臉色猛地一變,「不!混蛋艾克瑞!」
  赫爾加也找到了他,在城堡外的空地上,只留下了懷揣遺書的屍體。
  「為什麼?」赫爾加淚眼朦朧,拿著他的遺書。
  「『他願意化為霍格沃茨的一部分,守護他心目中的聖地。』羅伊娜,快來看看這個魔法陣,是起什麼作用的?」戈德裡克眉頭緊鎖,異常緊張。
  「這是個靈魂獻祭陣法,」羅伊娜馬上就看明白了,「艾克瑞打哪兒學來的?」
  「羅伊娜,研究一下,這個魔法陣和我之前啟動的那個有什麼聯繫?」薩拉查的表情非常嚴厲,「我剛才就感覺到了,他的靈魂被我啟動的魔法陣吸收進去了。」
  「有什麼問題嗎?」戈德裡克也開始擔心了,「會影響到你嗎?」
  「嗯,這兩個魔法陣看來是同源的,所以強大的那個會先作用。」羅伊娜慘淡地牽動嘴角,「這樣的話,薩拉查會多一點點時間來處理其他事,他的時間從兩星期變成了一個月。」
  「啊,那足夠了,」薩拉查招呼赫爾加,「來吧,讓我們開最後一次校務會議吧。」
  又是一連串的快鏡頭,麻瓜們被各種魔藥、魔咒消滅,還有在魔法陣的作用下被送至不知名空間,和不知名時間去的。
  最終,在無法傷到霍格沃茨絲毫,己方卻付出了慘重代價的麻瓜們退卻了,那片被燒成焦地之處,在薩拉查的意見裡,由赫爾加動手,種植了各種植物,戈德裡克也答應要讓同樣被麻瓜們逼得無法生存的神奇生物們,遷入居住。
  在這個月內,薩拉查做出了非常多的決定:給海爾波造了個寵物室,讓巴羅用變身藥水變成薩拉查,安撫孩子們,過半年再宣佈他的死訊,替兩個女兒找到合適的人家,訂下婚約。
  對妻子的道歉和吻別,所有財產的分配和轉移。
  一連串的事情做完,薩拉查回到了密室,向著三位好友微笑。
  最後是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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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如此,」費瑞靈非常感歎,[我說呢,像薩拉查這樣的狀態也不是容易做到的,生死之間的距離短至一瞬的,卻被硬生生拉到那麼長。]
  [是,在你說明之前,薩拉查甚至不告訴維迪,他這麼清醒著有多痛苦!]阿布拉克薩斯認真敬佩,[我以身為斯萊特林為榮。]
  氣氛非常之壓抑。
  [來,寶貝,你覺得和羽蛇結下契約後,維迪是不是就能學到薩拉查之前說過的那種重生的辦法?]
  [應該是的,薩拉查說的方法失傳,和斯萊特林家族不知道要和羽蛇結定契約的情況,很可能有聯繫。]在阿布拉的努力之下,費瑞靈的心情終於好了起來,[即使他那兒不行,我們找到自然神殿之後,應該也會找出法子來的。]
  [對,]阿布拉很自然地轉移話題,[目前最大的問題,還是魔法界和麻瓜界之的關係呢。]
  [如果未來我們真能重現自然神殿,你覺得魔法界和普通世界會出現什麼情況?]費瑞靈一直隱隱擔心著這個方面,要知道她的親人,基本上都是普通人啊。
  [不好說。]阿布拉不是敷衍,[普通人類的群體智慧太令人震驚了。]
  「既然純血貴族們把普通世界當成假想敵,你和Voldermort已經仔細瞭解過普通世界了吧?」費瑞靈雖然用的是疑問句,表情卻已經確認了。
  「是的,我們正在瞭解,這是一個很長的過程,該死的麻瓜人太多了,巫師又太少了,即使只是瞭解他們不斷新發明的東西,我們的人力也不夠完全跟上的,而那些研究者,都會為麻瓜的群體智慧震驚,這加深了所有的上層貴族們的恐懼,所以大家都同意了維迪的政見,我們需要更多更強大的巫師,無論是什麼出身,只要他夠優秀又願意為魔法界貢獻力量就能得到爵位。這十年來,貴族人數飛快的增加著,我們需要更多更強的巫師加入我們的團體,為巫師與麻瓜之間的相處方式來思考和計劃!」
  阿布拉深深地吐一口氣,「對你來說,是個好消息,你發明的那個陰影變形,是對付三大不可饒恕咒的最佳抵禦方式,光是這個,就足夠你得到梅林爵士團的一級勳章,那是勳爵的爵位,目前只有老蜜蜂和維迪擁有的最高爵位。我?我本來的爵位是世襲候爵,後來辦了件大事,又晉了一級有現在的勳爵,和維迪、老蜜蜂他們是平民巫師而做出了特殊貢獻才得到爵位不同。」
  「已經驗證出來了?確實有效?」費瑞靈高興得跳了起來,她完全沒想到會這麼快就能完成最難驗證的部分。
  「是的,」阿布拉眨眨,「維迪用最大魔力施放出的阿瓦達死咒都無效,親愛的,你不打算為此獎勵我一下嗎?」他抱住跳進懷裡的小伴侶,抓緊機會又給了她一個火熱的吻。
  「哦,」終於從漫天白色光暈中把自己找回來,費瑞靈哀歎一聲,「別這樣,再這樣下去,我懷疑我會完不成學業就懷孕了。」
  




麻瓜武器

  「在上學期間懷孕,」阿布拉對她眨了下眼,「事實上你完全用不著擔心這個,目前我們正在想法子讓魔法部通過一項法案來干涉一下霍格沃茨對學生懷孕的態度,允許懷孕的女生休學,保留學籍,等她生下孩子通過復學考後,再回來繼續完成學業。」
  「What?!」費瑞靈驚得都不知道怎麼反應好了,他連這個都安排好了?不可能吧?現在……那麼也就是說,至少一年前就得開始運作這件事了,那時她還沒認識他。
  「對,這不是為了你而準備的,」阿布拉得意地摸摸鉑金色的長髮,「這是我們為了擴大魔法界的人口數量而推動的法案。」
  「魔法部的法案能夠管到霍格沃茨?」費瑞靈有點不相信。
  「嘿,別懷疑,」阿布拉非常自信地再次用一個笑容迷暈她,「我和維迪一齊計劃的事,還沒有不成功的呢。所以,如果在你六年級時懷孕的話,完全可以享受到這一政策的優待。」
  費瑞靈驚疑不定地打量他,不確定他是不是在開玩笑,正想開口繼續詢問,一連串強烈的爆響聲打斷了越漸曖昧的氣氛,兩人同時驚跳起來。
  怎麼回事?對望一眼,兩人正在為究竟誰出去探查而用眼神爭執,費瑞靈手上的寬邊鐲子發熱,飛快地閃出字跡:到黑魔法防禦教室來,帶上阿布拉。
  「哦,」費瑞靈呻吟一聲,「我的相貌,你先給我來個幻身咒吧。」
  「不用,馬爾福家的人,不用遮掩。」阿布拉顯然對伴侶的容貌非常驕傲,不覺得需要遮掩。
  「你很喜歡一群小男生追在我屁股後面想盡法子餵我喝迷情劑?」費瑞靈沒那麼好氣。
  「好吧,」阿布拉乖乖地取出魔杖點在費瑞靈額上,「等我們正式訂婚後,就不用那麼麻煩了。」
  阿布拉帶著一片費瑞靈透明片趕到黑魔法防禦教室時,所有教授都到齊了,他們正望著那個被轟成一片廢渣的牆面發呆。
  「這是怎麼回事?阿不思?」麥格教授顯然也是剛到,氣沖沖地質問校長。
  「麻瓜武器。」隆巴頓教授驚恐地道,他是親眼見識武器威力的那個,「今天麻瓜武器送來了,阿不思叫我一起來試驗,結果……」他的目光轉向那片廢墟。
  「阿不思,現在你還是強調麻瓜是需要保護的?」Voldermort冷冷的聲音插了進來,恰到好處地喚醒了所有驚呆者的理智,「如果你願意用魔杖應對這種武器並勝出,我可能會認同你的看法。」
  所有人看著那被歷代校長加強過防禦的教室,啞口無言。
  「費瑞靈,」 Voldermort接手了之後的所有情況,「過來看看,然後告訴我們,這是什麼武器?」
  一塊透明狀的費瑞靈馬賽克滑到武器箱前,「哦,這兒有換彈夾的連髮式手槍,加林衝鋒鎗,小口徑連發鋼炮?這算是單兵武器中比較先進的了。你們用的是,」她摸了摸三者的槍管,「小口徑連發鋼炮!很不幸,你們挑中了火力最大的那種。」
  「單兵武器?」Voldermort挑出了個明顯大家都不明白的單詞。
  「就是一個人使用的武器,麻瓜軍隊裡還有需要幾個人一齊才能駕馭的武器,比如坦克車,轟炸機,它們在二戰中可是威名赫赫。」費瑞靈在他們看不清的情況下做鬼臉,她從不覺得普通人類比巫師差到哪兒去,他們的科技,比起不求上進的魔法界的文明來說強太多了。仔細翻看了一下子彈箱,他們居然打掉了一整箱炮彈?!
  「我簡直不敢相信!」麥格教授和她想到一塊兒去了,板起臉來厲聲斥責,「你們居然在沒確定這些東西的威力時就隨意亂試,甚至沒顧慮到學生們的安全,如果隔壁的教室裡有學生的話,會死掉的!而且是被他們的校長和黑魔法防禦課教授殺死!!阿不思,即使你的表現再什麼瘋瘋顛顛,我也認為你是知道那個底線在哪兒的,直到今天為止!你真讓我失望。」
  「米勒娃,對不起,這次是我疏忽了,誰能想到麻瓜的普通武器會威力大到能傷害到巫師呢?」校長本能地為自己辯白。
  但這句話卻點出了他們一直不去正視的事實——麻瓜並不弱小,所謂保護只是巫師們的一廂情願。
  阿布拉又露出了馬爾福家族那個標誌性的陰冷到容易引人反感的假笑,「哦,請允許我叫我的兒子來看一下麻瓜武器造成的後果,馬爾福家的繼承人,不允許掩耳盜鈴。」
  「不用了,我已把所有斯萊特林們都叫來了。」 Voldermort話音未落,從樓梯兩邊湧上來的小蛇們就見證了他的話。
  而小蛇們的行動顯然影響了另三種小動物,小鷹們小獅子和小獾,也努力地向這兒擠了過來。
  Voldermort再一次掌控了事態的進展,一揮魔杖,「安靜!」
  「今天讓你們來,是想讓你們看一下麻瓜武器的威力,然後我們再來討論巫師究竟應該怎樣對待麻瓜。」他招呼小蛇們上前,「你們可以看一下黑魔法防禦教室的受損情況,再來告訴我面對這種程度的攻擊,即使魔杖在手,你們能不能自保?即使你們是自小就受戰士訓練的純血巫師。」
  所有的小蛇們都非常聽話,有幾個還走進那些碎石堆,仔細觀察,看過之後,臉色都是鐵青的。
  小蛇們互相低聲交換意見了,最後盧修斯作為代表站了出來,「Voldermort教授,我們想親自使用一下這些武器,並感受一下它們的威力,才能給出答覆。」
  望了望其他學院的學生,沒有一個有不同意見的,Voldermort魔杖輕揮,把那個裝著武器和彈藥的箱子漂浮起來,「那麼,魁地奇球場,那個地方比較適合。」
  所有的師生,臉色都非常嚴肅,在整個試槍過程中,所有的學生們的臉色都非常難看。
  當小鋼炮的連繼轟擊把Voldermort讓家養小精靈搬來的巨型岩石、巨木甚至鐵器,都被打穿甚至擊碎時,所有的學生和教授一致用譴責的眼光望向校長。
  盧修斯主動提出要試著面對用手槍的麻瓜,找來找去,最後又是費瑞靈!誰叫她上輩子玩過軍事俱樂部。
  一整排彈夾扣在變形出來的腰帶上,費瑞靈上好手槍裡的子彈,一開始,是一槍一槍的點射,讓盧修斯慢慢適應,之後就開始連發,逼得他只能往那些石塊木塊後躲,根本沒可能反擊,他根本不可能在面對手槍時停下來好好念出咒語,更別說還有揮動魔杖的手部動作了。
  一面倒的戰況看得所有在場的人,包括輸家的親爹,臉色都是鐵青的。
  「夠了,」Voldermort一揮魔杖,費瑞靈手裡的槍飛了出去,落到地上時變成了一塊廢鐵。他的臉色也是象廢鐵,是青的,「這還只是這些武器中最弱小的一種,面對更強大的,比如衝鋒鎗、鋼炮,你們覺得巫師真的有勝算嗎?而麻瓜們甚至還有比這些更高級威力更大的武器!」他譏諷地望了校長一眼,「麻瓜是弱小的,需要保護的?!」
  他大踏步地向城堡走去,飆出的魔壓逼得斗蓬向後飛起,獵獵作響,訴說著他的痛恨。
  急急追上去的阿布拉,搭上他的肩頭,試圖平穩他的情緒和魔威,然後兩人開始激烈地邊討論邊向裡走去。
  餘下的所有人,都怔怔地望著地上被摧毀的石塊巨木鐵箱,說不出話來。
  




休的異事

  盧修斯灰頭土臉的從地上爬起來,冷笑,「看來麻瓜們隨時都能消滅魔法界,只看他們什麼時候高興。」他忿恨地揮著魔杖,『四分五裂』了那把讓他陷入狼狽境地的武器後,忍不住罵出了髒話,「Shit!」
  隨後,他領頭向城堡而去,其他小蛇們行動一致地跟了上去。
  因為阿布拉的遠離,費瑞靈的幻身咒也失去了作用,但這個時候完全沒人有心情來欣賞她那屬於精靈的美貌。
  第一時間命令幻象耳環把容貌遮掩住,費瑞靈把子彈夾丟回箱子裡,取消腰帶的變形,做完了這一切,她把目光轉向鄧布利多,很明顯的意思,「你還要和我談關於麻瓜的事嗎?」
  鄧布利多的眼神黯淡到了極點,站在那兒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麼,似乎根本沒看到費瑞靈的眼神。
  費瑞靈聳聳肩,正想回宿舍去參與肯定會有的斯萊特林集體會議,小獾群中,休向她揮了揮手。
  她站住,心虛地發現,從昨晚起,準確的說是自從見到阿布拉之後,她居然一次也沒有想到過休·隆巴頓?!這算是喜新忘舊嗎?
  不不不,最多只能算見色望友!費瑞靈微笑著迎上休,默默在心底把自己的罪名降了一個檔次,(作者:我根本看不出有什麼不同。費瑞靈:PAI飛)「嗨,休,你好。」
  休的眼神落到了她左手中指上顯眼的和剛才那個鉑金髮色老男人——他家世交的阿布拉克薩斯叔叔中指上相同款式的戒指,微微黯然了一下,隨即心思就轉向了更嚴重的問題上,「費瑞靈,這些真的只是麻瓜武器中比較低級的?」他問出了尤在當場的所有人們都想知道的問題。
  「是的,」費瑞靈望著那一張張不敢置信的面孔,無奈地笑,「其實不用問我,問那些也是麻瓜出生的巫師就能知道,再孤陋寡聞,他們也應該聽說過坦克車、轟炸機、導彈,和原子彈吧?要知道原子彈可是為結束二戰做出了最大的貢獻呢。想要知道原子彈的威力,那麼可以去東方某個國家看一看,直到現在,那種武器的餘威還在殺死那片區域內的一切生物,包括植物!」
  「可麻瓜們是利用了什麼知識來製造出這種可怕的武器的呢?」在火車上和費瑞靈有一飯之緣的勞拉不愧是智慧的拉文克勞,馬上抓住了關鍵點。
  「煉金學,在人類研究了煉金學五百年不到的時間,就造出了這麼可怕的武器!」費瑞靈聳聳肩,「所以那個把煉金術洩漏給麻瓜的巫師,真是太偉大了,不是嗎?他造成了這一切的災難!」
  寬邊鐲子熱起來,她看了一下,向面前的人點頭作別,「不好意思,盧修斯學長找我,我要回去了,如果有興趣,你們可以通過麻瓜出生的同學找來目前麻瓜們的物理和化學類的專業書籍研究一下。這兩門學科是人類對煉金術的命名。休,勞拉,回見。」
  「再見。」休和勞拉異口同聲地向她道別,然後飛快地回頭融入自己學院的討論中去。
  在轉身離開前,費瑞靈一怔,那塊在意識空間的精靈寶盒裡呆得好好的純白光芒的小石子,忽然自動飛了出來,劃出一道銀光,墜落到休的頭上,然後——
  像融化的冰塊般,化成了白光,滲進了休的頭顱!
  這是什麼狀況?
  但看著其他所有在場者一點都沒發現的樣子,費瑞靈實在不知道自己應該有什麼反應,她只知道,必須給格羅長老寫信。
  寬邊鐲子再次熱起來,催促她飛快地向地窖跑去。
  跑動中,她忽然想到——對於小屁孩不花癡的自己,會覺得休是例外,是不是因為這塊白光石的關係?而且,說起來,初入霍格沃茨時,在船上,她和休之間的距離比今天近得多了,為什麼當時這塊白光石不落到休的身上?而偏偏在剛和阿布拉克薩斯私下定了婚約後的今天,才從她意識裡離開?難道它也是精靈傳承中的一部分?那休呢?在精靈傳承中,他又會起什麼作用?
  這一連串的問題飛速在她腦子裡掠過,但手鐲上一陣陣的熱意,逼得她不得不把這些疑問壓後處理。
  進了斯萊特林休息室之後,費瑞靈就像其他幾個麻瓜出生的學生一樣被包圍了起來,人人都想知道關於那些武器的具體消息,甚至有許多高年級的學長。
  費瑞靈非常疑惑,「我以為麻瓜研究課程裡主要講的就是麻瓜的武器,怎麼連學長們都一點沒有這方面的常識?」
  「一則,斯萊特林很少有人去上這門麻瓜研究,因為Voldermort教授說過,鄧布利多是絕對不會讓麻瓜研究教授告訴我們什麼有用的東西,所以,基本沒人去上,」盧修斯給她分析情況,「二則,Voldermort教授說得沒錯,你今天應該也看到了,其他學院的高年級生裡,即使他們選修過麻瓜研究,又有哪個面對麻瓜武器有概念?」
  經過了剛才的手槍連轟,費瑞靈面對盧修斯時不再感到尷尬,自然了許多,「我只能說,麻瓜們在得到了巫師的煉金術後,集中了所有人去研究它,然後這些研究者中最智慧的人集合起來,製造出了這些武器!」
  「而魔法界中,只有Voldermort教授是有遠見的,才會去努力研究煉金,而其他人對此卻抱著旁觀的心態!」貝拉恨恨地插話,隨即幸禍樂災地笑,「通過今天的試驗,沒有人再會相信那個愚蠢的老蜜蜂的政見了。」
  費瑞靈眉頭微皺,但沒有把話說出口。
  鐲子再次一熱,上面顯示:七位首席來院長室。
  費瑞靈邊隨著貝拉盧修斯向院長室走去,邊暗自祈禱,希望V殿已經冷靜下來了。
  不過,說起來,之前V殿盛怒之下魔威全開,當他從她身邊走過時,費瑞靈明顯地察覺到V殿體內不止有一個魔力核心,她非常清楚地感應到了五個,可能還有一到二個是她的水平感應不到的,這就是為什麼V殿會如此強大的原因嗎?
  走進院長室,七位首席全是一呆!
  明顯的,V殿的情緒只是控制住了,但並未完全平息。
  那激烈的情緒仍在他眼眸中翻湧,紅寶石般的瞳眸不斷地變化著色澤和亮度,這讓他看起來有一種致命而危險的魔性之美。
  「你們應該知道,」他的目光先投向除費瑞靈外的其他六位,「巫師們所有的食物原材料,都依賴於麻瓜們生產,可以說,離開了麻瓜,魔法界根本無法存活下去。但麻瓜呢?沒有魔法界,對麻瓜來說一點影響也沒有,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你的麻瓜首領,你會把這麼一個不確定的強力威脅怎麼辦呢?」
  六位首席全部面色蒼白。
  然後,他又轉向費瑞靈,「你是麻瓜出生,你覺得巫師界要怎麼和麻瓜界打交道呢?」
  「表現出魔法界的利用價值,」費瑞靈毫不猶豫,這個問題很早之前她就想過了,「沒有利用價值的,只能被消滅。」
  V殿坐在那兒,沉靜。好一會兒,他一揮手,「盧修斯和費瑞靈留下,其他人去把我意思轉達給學院,讓他們也好好考慮,魔法界的未來應該怎麼走,作為整個魔法界上層的後代,他們的意見決定著魔法界的未來。」
  「是的,先生!」五位首席表情嚴肅而鄭重。
  




項目拆分

  貝拉甚至更進了一步,「我會將這個問題通過朋友傳達給拉文克勞的學生們,希望他們也能更深入地探討一下這個問題,拉文克勞的智慧還是值得期待的。」
  「Very good!Do it,now!」Voldermort教授給了她一個讚許的目光,貝拉的臉驀地紅了,以一種受寵若驚的飄飄然姿態走了出去。
  門被關上,加上了鎖門咒和隔絕咒之後,Voldermort教授對某個掛鉤說了句蛇語,門開了,阿布拉克薩斯從門後走了進來。
  費瑞靈的真正相貌第一時間顯露出來。盧修斯吃驚地瞪著她,表情非常複雜。
  阿布拉進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費瑞靈安置在自己的懷裡,第二件事是給了兒子不悅的眼神和譏諷的聲調,「我想,你應該做好了心理準備?!」
  「好吧,」盧修斯舉手投降,懊惱地回答:「現在我真正認識到,你們倆簡直是天生一對,再般配不過了。至少她用麻瓜武器攻擊我時和你訓練我戰鬥技巧時一樣毫不手軟!」
  三個人同時笑出來,氣氛輕鬆下來。
  Voldermort一聲冷哼,「很高興馬爾福家的家庭問題解決了,那麼你們有心情關心一下魔法界的未來了嗎?」
  笑聲停止了,兩個馬爾福的臉上掛上了同樣的憂慮,老馬爾福開口,「維迪,你有什麼想法嗎?」
  「梅林爵士團的情報太含糊,明顯是被封鎖了。」Voldermort眨了眨眼,努力把情緒平定下來,但效果不佳,「我想親自到原子彈的爆炸現場去看一下。」
  「我和你一齊去,我們這就走。」阿布拉憂慮地望了望他依舊翻滾著怒氣的雙眼,「你找到確切地點了?要怎麼去?」
  Voldermort從口袋裡摸出支羽毛,「這是我想法子找到的門鑰匙,我瞭解到魔法界目前的頂尖學者都在研究關於那裡的一切,只是長老議會認為,普通巫師不用知道這些,生怕會造成恐慌,可是他們就沒想到過,如果沒有準備,真正面對這些武器時,巫師們只能束手就死!」他站起身,披上外出斗蓬。
  「我也要去。」費瑞靈和盧修斯一齊站了起來。
  「不,你們還是學生,不能離校。等我們回來,會第一時間和你們討論,」阿布拉堅持,「你們可以去參與學生們的討論,綜合一下他們的意見,看看目前有什麼好辦法應對這些『普通的麻瓜武器』。」握緊蛇杖,他和Voldermort一齊握上那支羽毛,瞬間就不見了。
  費瑞靈和盧修斯對望一眼,憂慮地向外走去。
  走向地窖的途中,他們遇到了亞瑟·韋斯理,他用魔杖漂浮著那只武器箱子。
  「亞瑟,你這是幹嗎?」盧修斯顯然和他非常熟。
  「我想研究一下這種武器的運作方式,同時找找有沒什麼抵擋的辦法,既然它們是運用煉金原理製造出來的,那麼,應該也能用煉金原理來抵抗。」他帶著一種研究的狂熱勁頭望著那個武器箱子。「你們也來吧,尤其是費瑞靈,你對這些武器比較熟悉,我們需要一個知道這方面常識的人。其他人都聚集在煉金教室了,就等我把東西拿過去。」
  「哦,好。」盧修斯急步跟上,對一臉莫名其妙的費瑞靈解釋,「亞瑟的煉金天份和他的莽撞一樣厲害,他是我教父最心愛的學徒——我的天份在魔藥方面。」最後一句說得不甘不願的。
  喔哦,這解釋了為什麼原本書裡是死對頭的鉑金頭髮家族和紅頭髮家族在現實裡的關係這麼和諧。「他說的『他們』難道都是Voldermort教授的學徒嗎?」
  「基本上都是。」盧修斯點點頭,「教父對於黑魔法、煉金兩門都是非常有興趣並且研究得很深入,在他畢業時申請留校任教,本來他是擔任黑魔法防禦課的教授,可是第二年裡,鄧布利多校長就要求教父教煉金,並把它列入必修課程。」
  「1946年?」費瑞靈算了下,「那是原子爆炸後的第二年?原來鄧布利多校長那時已瞭解到煉金學的重要性?」
  「直到那時他才明白煉金是最值得重視的,而在原子彈事件之前,」這是不知幾時趕上他們的貝拉,「我們尊貴的校長甚至不同意開煉金學這門課。愚蠢!就只因為煉金學的起點太低,只要是巫師就能掌握,深怕煉金組織建立後成為勢力最大的團體而不受控制!」
  「就像當年的煉金學會『光照會』?」盧修斯明顯受過非常好的魔法歷史教育——不是指學校教育,「不得不說,中世紀巫師受迫害,『光照會』是最大的原因,他們的勢力實在太大了,引起當權者的恐懼,當權者通過某些聰明的麻瓜掌握了煉金的基礎知識後,就開始迫害掌握著更高深知識的『光照會』。又因為『光照會』的高層全部是巫師,所以整個巫師群體都受到了迫害。再加上麻瓜教會的推波助瀾,巫師們沒有滅絕還真是梅林保佑給了巫師們一個有遠見的薩拉查·斯萊特林。」
  幾句話的時間,他們已經轉入了煉金教室,裡面人不多,才十二個,六個斯萊特林,還有三個是拉文克勞的,二個是赫奇帕奇,一個格蘭芬頓。
  「Voldermort教授怎麼樣了?」在亞瑟打開武器箱給大家研究時,貝拉關心地向盧修斯和費瑞靈探問。
  「教父去探查原子彈的真實威力了。」盧修斯回應了貝拉對Voldermort的關心。
  而費瑞靈已經被亞瑟拉去講解這些武器的構成了。
  等把這些武器的運作原理講解明白之後,費瑞靈就見這十二個人除了開始分解拆卸這些武器外,還有人在拆炸彈。半個小時後,她才發現他們居然在各做各的,而非她以為的,他們合作久了有默契到不用討論就能知道自己實驗哪一部分。
  「不是吧?你們居然每個人都在鑽研自己的方向?」費瑞靈實在看不過去了,這是多麼沒效率的方式,「這要花掉多少時間啊?而且到最後很可能只能得到一個結果,為什麼不分工合作呢?」
  三個拉文克勞的學長們互相使了個眼神,「你說的分工合作,是不是就像你的那個變形研究一樣?」
  其他學院的幾人有點茫然地望著他們。
  「是啊,」費瑞靈有點不解,「我不是之前有告訴過勞拉這個方式嗎?你們沒有試過嗎?」
  「我們雖然有試過,但是並不能很好地配合,往往加上重複實驗和等大家找出時間一起溝通,反而會多花時間。」拉文克勞一個戴眼鏡的學長推推眼鏡,「不過我們有注意到你的變形實驗,你能夠很好地把一個整體研究分解成一個個分體實驗,節省了很多時間,所以,很希望能夠學到你這方面的知識。」
  望著他期待的眼神,費瑞靈點點頭,「好吧,那麼,今天就用這個試驗來當作例子吧,我仔細講解一下,希望你們能從中領會到一些。」
  費瑞靈開始主持項目會議,先把研究目的定下來,再分解項目,這個研究步驟能分成幾步,每個步驟分別需要多少實驗數據,這個研究項目又能衍生出幾個分支,每個分支又需要多少個實驗數據……
  基本上,費瑞靈一點專業知識也沒有,所有的研究方向啊步驟啊分支啊,全部都是這些煉金高手提出來,她只是作了個流程推導。
  




圓桌議會

  然後,再把記錄下來的所有實驗細目分派到每個人名下,「這些實驗是要盡快完成並在最短時間裡上報給所有參與實驗項目者的,至於在實驗過程中另有發現,可以先行記錄下來,等這些目錄上的實驗全部完成後,另行試驗。」
  所有人都用欽佩的目光仰視她,她笑,「其實這沒什麼了不起的,你們看,這些所有的問題都是你們提出的,我只是起了個導引的作用。不過,這樣,比起你們一個人研究,時間會縮短到十分之一或更短,不是嗎?」
  「明白了,」貝拉第一個醒悟,「以後無論研究什麼之前,組織所有參與者先討論一下,按照今天的法子,把整體框架搭起來,就能加快速度了。」
  「是的,除了知識方面的研究外,其他方面顯然也能套用這種方式。」盧修斯舉一反三。
  「至於討論時間,」費瑞靈用一種「你們腦筋都不會拐彎」的鄙視眼神望著他們,「誰說一定要等人全的?只要把各人實驗進度及結果複製在羊皮紙上,固定放在一個大家都知道的地點,那麼,無論是誰有空,只要把自己的實驗結果記錄放進去,同時翻看一下其中的所有羊皮紙,再把自己想到的疑問或設想也記錄下來放進去,不就等於大家都參與了討論嗎?」
  「對呀,」這是另一個斯萊特林,「或許可以製造一種子母式的記錄本,只要在子本上記錄,母本上也會自動複寫上去,那麼我們就可以各自記錄各自的,不時去看集合在母本上的全面記錄——複製魔法並不是什麼難事。」
  「好吧,開始動手吧。」亞瑟已開始動手了,「這方面我不拿手,以後隨便你們誰來組織,不過現在,抓緊時間吧?如果能在Voldermort教授回來之前就得出結論,也許能讓他高興一下。」
  費瑞靈看他們埋頭進入研究狀態,拉了拉盧修斯,一同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煉金實驗室。
  她沒有想到,正是她今天主持的這場會議,造成了魔法界眾多研究所的興起——魔法界終於切實地開始追趕普通世界的文明發展。
  回到斯萊特林休息室裡,階位較高的小蛇們在六年級首席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和七年級首席阿爾法·布萊克的主持下,正在進行圓桌議會。
  見到他們兩人進來,屬於他們的椅子立即自動拉開。
  坐下以後,羅道夫斯把會議紀錄推到他們面前。
  第一條就是魔法界的食物來源,利用所有巫師界的啞炮,讓他們出面收購併僱傭麻瓜經營農場和牧場、養殖場、漁場、果園、香料種植園、咖啡種植園、可可豆種植園等等,甚至包括插手麻瓜界的食品加工業,乳酪製造場之類的。
  看著這一條,盧修斯微笑,「這條是非常基本的,至少魔法界所有的民生用品,不能掌控在麻瓜手裡。」
  羅道夫斯聳聳肩,「但是還是由麻瓜來負責種植,本來我們的想法是圈出屬於魔法的食物來源地,圈禁起來,不讓麻瓜們摻和,由家養小精靈負責種植。那才叫完全掌控。但不可行,就我們家族在南美的莊園的飛鼠養殖園被麻瓜們發現並焚燒和馬爾福家的私人訓龍場被麻瓜們發現並遭到攻擊的例子來說,二千年前還可能做到的完全隔絕麻瓜的魔法,現在已經失傳了,即使那些真正能隔絕麻瓜們的地方,都需要魔法部派大量人手不停地加固魔法。如果這麼多的農產品生產地也用這種魔法的話,把目前魔法界所有的人手都壓上去還不夠。有鑒於此,我們不得不讓麻瓜摻和進來。」
  費瑞靈的眼睛激烈地眨了幾次,看來,格羅長老希望她設置的那個符陣,對於魔法界來說,也是非常重要的——也許,她應該向阿布拉和Voldermort提一提關於那個防護陣,精靈資料裡有說到過,煉金術能達成任何魔法效果,那麼是不是有可能用煉金的方式來得到她想要的結果呢?說起來,她之前給Voldermort教授的空間符陣,不也是現代魔法界中失傳了甚至無法實現的嗎?不是也用煉金的方式,達成了嗎?
  而且,那些古老家族代代相傳的產業,如果只是陣法失效的話,將之補全,並不是什麼做不到的事——只要能找到那個時代用來設置陣法的已經滅絕了的魔法材料的替代品。
  看來組建一個煉金研究所是刻不容緩的,哦,再回想今天煉金實驗室裡那一幕,她想她知道為什麼艾琳姑姑的魔法紙張到現在還沒進展了。
  「……第二項討論,對於麻瓜,魔法界應該用什麼態度來對待?特別是在他們已擁有了消滅巫師能力的現在?」羅道夫斯的話把她的注意力拉回來。
  這個問題讓所有人的臉色都凝重了起來。
  「這個問題可以分成二項,第一,我們能給他們什麼。第二,我們有什麼能對他們造成絕對震懾的。」費瑞靈側側頭,「其實無論是怎麼樣的社會構成,社會整體的意志都由總體中百分之二十的精英掌控,就像霍格沃茨裡,斯萊特林和拉文克勞的人數加起來也佔整體學生人數的百分之二十。普通人的世界也逃不脫這個規律,我們只要能掌控普通世界裡那百分之二十的上層人士,就能夠掌控麻瓜世界。」
  「精英總是少數,」盧修斯也贊成,「費瑞靈,你對麻瓜世界比較瞭解,你認為魔法界有什麼是對麻瓜世界的精英們構成絕對誘惑的?」
  「長生,延長生命!」費瑞靈不加思索脫口而出,「麻瓜世界裡,既然是精英,那些金錢啊權勢啊美女啊之類的,他們自然能夠憑自己的本領去得到,對於男性來說,也許還有媚娃,能造成致命吸引。但是從人類總體來說,如果能夠研製出增加麻瓜壽命的藥物,那麼可以說我們把他們掌握了一半。」
  「鄧布利多校長在龍血的十二種用途論文中有說過,龍血對於延長壽命是非常有好處的。對於巫師來說,取得龍血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阿爾法·布萊克馬上補上資料,「現在我們要找的就是能保證麻瓜界不對魔法界生出覬覦之心的絕對震懾了。」
  「對,」羅道夫斯點頭,馬上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如果沒有絕對實力的保護,長生藥方會引來致命攻擊,甚至在麻瓜武器的威脅下,魔法界會淪為替麻瓜們製藥的奴隸!我們不能再重演『光照會』的歷史。」
  「那麼,現在的魔法界有什麼武器是比麻瓜的原子彈威力更大更有震懾力的嗎?」盧修斯冷笑著提問。
  圓桌會議桌邊,這些未來巫師精英中的精英們相顧沉默,「還得等原子彈威力方面的資料拿到手才能做出比較。」
  




分析瞭解

  「Voldermort教授去找原子彈方面的第一手資料了。」費瑞靈再也忍不住地發問,「在座的大部分學長們的家族在魔法界都屬於舉足輕重的——可以說梅林爵士團盡在你們家族的掌控中,能告訴我為什麼你們直到現在也不知道普通世界武器方面的確實資料嗎?」
  「威森加摩長老議會,」盧修斯露出個陰冷的假笑,「才是決策者,魔法部和梅林爵士團只是執行者和策劃者,而目前威森加摩長老議會的會長,就是我們偉大的校長。他從來不想讓他的孩子們知道世界上真的有危險,他希望他的孩子們都只知道糖的甜味。於是,一代又一代的巫師們只能呆在家裡吃糖。而我們,在Voldermort教授的教導下,總算睜開了眼睛,知道世界上還是有危險這回事的,心懷警戒是有的,但誰也沒真正應對過戰爭——任何層面上的戰爭。」
  「也就是說,如果不是這次我出言不羈刺激了校長一下,你們也沒有機會真正見識普通世界的強大武器?」費瑞靈若有所思,「巫師界是不是把自己封閉得太久了?明明只要到美國或意大利城市裡最混亂的地方去看一下,就能知道普通世界有什麼武器,以斯萊特林的謹慎和格蘭芬頓的勇敢和拉文克勞對新知的探求,都從沒有人去普通世界探險的嗎?那兒的黑社會,也就是和翻倒巷差不多的地方,到處有人用今天盧修斯面對過的那種武器呢。」
  手鐲上一熱,盧修斯和費瑞靈同時站起來,「Voldermort教授回來了,叫我們去一下,你們繼續討論吧。」
  「好吧,」阿爾法把會議紀錄重制了一份,「把我們的討論結果帶給教授,還有,記得把原子彈的詳細資料帶回來。」
  —————回到V殿辦公室的切換線—————
  阿布拉和Voldermort的臉色比他們離開前更差,情緒倒是徹底平靜下來了。
  見兩個孩子進來,Voldermort招了招手,把他們帶進了密室,沒有驚動沉眠中的薩拉查,他們四人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招呼家養小精靈拿來酒杯酒瓶,阿布拉揮揮蛇杖,酒杯跳到位置上,自動倒上酒,「在談話中,會需要它來壓驚。」
  所有人都坐安穩了之後,Voldermort開始說話,他的眼神又恢復了那種面對鄧布利多才有的冷冷的譏誚和無法遮掩的不滿。
  「剛才我們去了原子彈爆炸的地方,你能想像嗎?離原子彈爆炸已經超過二十年了,那兒的爆炸餘威,依舊和某種魔法界至少失傳了二千年的非常強大的黑魔法禁咒後的殘餘詛咒一模一樣,甚至更加強大。原子彈的威力是魔法界所有巫師們加在一起都比不上的。」
  對上盧修斯「你們肯定做了什麼」的表情,Voldermort點點頭,勉強牽起嘴角,「是的,我和阿布拉想盡辦法才從威森加摩成員裡中間派的那些老頭子嘴裡逼了些資料出來——當年美國的魔法部長在看過那個現場之後,已經把所有研究原子彈方面的麻瓜人類,統統軟禁起來了,甚至在整個魔法界聯合年會上,提出申請,替所有掌握了這一知識的人類洗腦,並得到了批准,我們的鄧布利多校長主持了這一行動,所以,原子彈的理論知識,從二十年前,在麻瓜社會裡就不存在了,這也是我們的鄧布利多校長樂觀地認為麻瓜們還在控制中的原因。」
  阿布拉喝一口酒,憂慮異常,「我們可沒他那麼樂觀,他難道從沒想到過,既然有人能提出這一理論,就說明麻瓜們對知識的掌握到了這一程度,用不了多少時間,只要再出現一個智者,這個理論遲早會再次被提出來的。」
  盧修斯歎出一口氣,「至少爭取到了一點時間。」
  「煉金術是一種等價交換,」費瑞靈皺起眉頭,「要製造出原子彈,人類付出了什麼?」
  Voldermort給了她一個讚賞的眼神,「製造它的地方,與使用它的地方,都受了詛咒,在一百年內,那兒的所有生命都將受到詛咒,並無法解除。甚至那些地方的魔法構架全部被催毀,那些地方將成為真正的無魔區,至少在五百年內無法讓任何生命生存!」
  「可這對麻瓜們一點影響也沒有,不是嗎?」盧修斯顯然是第一次想到這個方面,「他們甚至察覺不出詛咒對他們的影響,對嗎?」
  「是的,所以就麻瓜看來,他們無需付出任何代價,付出真正付出代價的是比麻瓜再上一層次的魔法界。」 Voldermort的臉色又開始泛青了。
  「教父,你曾經教過我,」盧修斯抽出魔杖揮了一下,一個正三角體出現在四人中間,再一揮,這個三角體象金字塔般被分成一層一層的,「所有穩定的社會構成都是這樣的,而我們要找到自己在這個構成中的位置。明明麻瓜層次應該在巫師的層次下面,為什麼現在巫師們會被下層位者排斥呢?」
  費瑞靈馬上想到了,「因為巫師和麻瓜們的隔絕!」
  「是的,」阿布拉讚賞地望了她一眼,「所有的上位者,如果沒有足夠的好處提供給下位者的話,很快就會被下位者拋棄。」
  「利益和震懾嗎?」盧修斯咀嚼著費瑞靈之前在圓桌會議上的提問,這的確是重點。
  「不得不說,維迪的這個社會構架模式非常之精準,沒有上位階層,對下位階層來說並不損失什麼,甚至還少了非常多的限制;但如果沒有下位階層,上位者則會自動下滑,變成下位階層。」阿布拉的目光轉向兒子,「這就是三十年前的純血家族們提出的『消滅所有麻瓜』這個理論的不可行性。」
  「那麼,到底魔法界和麻瓜界的隔絕的關鍵是什麼呢?如果現在要把這兩個階層打通的話,又應該怎麼做呢?」Voldermort喃喃自語地陷入了沉思。
  「呃,還記不記得今天早上看到的傳承之地裡有關遠古時代的神的資料?黃金時代和白銀時代的社會構成還是比較符合這個構架模式的,那個時候,最頂尖處,應該是創世神,其下三者,分別是光明之神,黑暗之神也被稱為冥神,還有就是自然之神,這些神祇都有自己的神殿,並公開接受信徒們的供奉。自然神殿中的祭祀是精靈一族而護衛是神龍和元素師,那麼,雖然書裡沒涉及,可以推想,光明之神和冥神也有屬於衪們的神殿和信徒。而普通人類,向這三者祈求神恩,天賦出眾者,蒙受到神恩後,能得到強大的能力和超凡的壽命。而巫師就是那些蒙受神恩者的後代。」費瑞靈開始活學活用。
  「什麼傳承之地?」盧修斯沒聽懂。
  「聖誕節回家時再和你說,這是家族的秘密,出了密室後,必須封閉你的大腦。」阿布拉克薩斯投給兒子一個嚴厲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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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化討論

  「從青銅時代起,再沒有人能蒙受神恩!」Voldermort的思路則順著費瑞靈的話走。
  「信仰的喪失造成了普通人類和神使後裔之間的隔絕,愚蠢的人類從不相信神能夠降下神恩,讓普通人也擁有大能——我想我知道為什麼青銅時代後期的人類會捕捉精靈屠戳神龍了,那是因為神太久沒有降下神恩了,所以,愚昧的人類開始漸漸地不再相信世界上有神明,更不再把原來尊貴的神的祭祀當成值得尊敬的。甚至他們把神使的後裔當成異類,甚至惡魔。」費瑞靈撇撇嘴,「是的,他們見到巫師的第一認知並不是覺得這些人是蒙受神恩者,而認為他們是惡魔——這足夠說明問題了。」
  「巫師中甚至還有愚蠢到把煉金術教給麻瓜的傢伙,」盧修斯忿恨不已,「不得不說,當年的煉金學會『光照會』的成員實在太沒有政治頭腦了!那些知識怎麼可能傳授給不信神的傢伙。」
  「沒有信仰,便不懂畏懼。他們不明白煉金學發展到某個程度,會帶來危險,愚昧而無知,那些代價,也許巨大到人類整個群體都支付不起。魔法界如果不做些什麼,必然會被他們連累進去。要知道煉金術的極致是能夠製造出一切生物的肉體,但生命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如果妄圖製造生命,相應要付出代價的,必然會是整個人類——很不幸,巫師也只是人類!」 Voldermort的聲音異常沉鬱。
  盧修斯臉色慘白得更像紙了。
  「說實話,如果不是我和費瑞靈得到了傳承之地的知識,」阿布拉向Voldermort點點頭,「我們對神也沒有概念,維迪,今天之前,你對於神明,相不相信?」
  「沒有想過。」Voldermort非常直率,「太久遠沒人能感受到神恩,人類對於神明的信仰程度降到了最低。」
  「所以要用神來令得麻瓜們畏懼是行不通的。」阿布拉有點失望。
  「那麼就又回到了利益和震懾?」盧修斯睜大了眼睛。
  「利益和震懾?怎麼說?」阿布拉有點沒聽懂。
  盧修斯拿出了斯萊特林圓桌會議的會議紀錄,遞給二位老斯萊特林。
  兩人一目十行地看完了,微微點頭,Voldermort挺滿意,「雖然還稚嫩了點,不過還算抓住了重點。」
  阿布拉接下去,「其實這裡提到的第一點,斯萊特林的上一代已經完成了,你們真的以為,你們的父輩們什麼也沒做嗎?」
  「第二點,除了延長壽命外,還有沒有更好更大的誘惑?」Voldermort望著面前的兩個得到他看重的小輩,「如果你們只想到這一點,我不得不說,有點失望。」
  「呃,」費瑞靈眨眨眼,有點吞吐,「其實我還想到了一點,但不敢在會議上說出來。」
  「為什麼不敢說?」阿布拉望向伴侶時就眉目含情,「很忌諱嗎?」
  「我認為這是個非常好的方法,能夠徹底打通魔法界和麻瓜界之間隔絕,但實在有點忌諱。」費瑞靈苦笑,「既然這兒只有我們四個,那說說也無妨,我的想法是給普通人成為巫師的機會!」
  「成為巫師的機會?」盧修斯和Voldermort異口同聲,都是非常驚訝的。
  「是的,你們知道魔法界相對於普通人是多麼神奇,一旦知道而無法進入,時間久了嫉妒就會慢慢變成痛恨,會造成很不好的後果,但如果,能給麻瓜世界的上層人士一線希望,也許那些成年人不太可能進入魔法界重頭開始,但如果他們心愛的孩子有了這麼一個機會,那麼就相當於我們把那些優秀的普通人牢牢地和魔法界綁在了一起,而且,這麼做的另一個好處是,魔法界的人口基數會越來越大,優秀的巫師也會更多。」費瑞靈一口氣把剛才想好但沒說出口的法子吐了出來,「為了得到進入魔法界的門票,麻瓜中最優秀的那些會努力地向魔法界需要的方向努力,無論他們本身在麻瓜世界是哪個行業的精英,都會願意聽從魔法界的指示。」
  「孩子會不會有魔力可不是我們能說了算的。」阿布拉反應很快,「即便某些優秀的麻瓜被選中,又要怎麼才能保證他的孩子會有魔力呢?想讓巫師和麻瓜們通婚,就算是格蘭芬頓也會有心理障礙的。」
  「阿茲卡班……啞炮……」費瑞靈說得很含糊,但相信年長的兩位斯萊特林都聽懂了,因為他們的表情猛然之間開始扭曲,顯然不知道應該對她的提議作出什麼反應。
  「那些囚犯白養著也是浪費,」盧修斯倒是第一時間接受了這個想法,並開始深入討論,「可以廢物利用也不錯。有魔力的男巫在魔咒和魔藥的作用下,也是能懷孕的。當然作為代價,他們可以不用再呆在懾魂怪之間。不過,孩子畢竟隔了一層,如果能把那些非常優秀的麻瓜本人變成巫師就好了。」
  「我也是這麼想,唯一有希望的是用煉金陣轉化,遠古時代有流傳過一個煉金陣,是黑暗巫師們把強大的戰士煉化成各種怪獸,並定下契約,用來看守他們的實驗室或寶藏的,非常殘酷而代價很大的煉金陣,說起來各大世家的古籍裡應該也能找到。如果能集中人手研究,把它修改成把普通人煉成巫師的煉金陣,因為原理有相通之處,可能會有希望。不過,這個研究過程中的種種實驗都非常殘忍,需要用很多的普通人作為犧牲品——對於殺人非常忌諱的魔法界來說,肯定沒有人會同意。」費瑞靈純是在回應盧修斯的問題——但在回答同時,忽然想到了前世在電影中出現過的違禁生化實驗室,最恐怖的那種。
  Voldermort和阿布拉相對苦笑,費瑞靈找到的方法,為什麼都這麼刺激?
  「我們可以偷偷做,實驗品的話就到麻瓜界去抓些死囚犯來試驗,試驗完之後殺掉就行了嘛。」應該說盧修斯道德感薄弱嗎?「為了魔法界整體的未來,就是鄧布利多也會同意犧牲一些本就罪大惡極的麻瓜的。你是怎麼想到的?」
  「這個,原理不是和魔法界的那個貴族政策,就是『對魔法界的特殊貢獻來獲得爵位』的政策,一樣的嗎?」費瑞靈很謙虛地笑笑,「魔法界高層這麼做是打通平民與貴族之間的通道,而我的想法,也是為了打通麻瓜與巫師的通道。」
  眼見他們再討論下去就該研究怎麼著手了,Voldermort和阿布拉頭越發痛了,誠然這是個絕好的法子,在當前的情況下。可他們都知道,這個方法是違背整個魔法界的道德觀念的,他們總算知道費瑞靈為什麼不敢在圓桌座會議上說了。
  提出這種提案等於和整個魔法界為敵。
  「行了,別對任何人說起,」這對老友記用眼神交流幾次信息之後,Voldermort開口了,「當然這是個針對性非常強的法子,但是,目前的魔法界絕對不會接受,在我們的鄧布利多校長給大眾們灌輸的理念——麻瓜是低人一等的,是需要保護的——魔法界在他的引導下,對待麻瓜的態度類似與對待家養小精靈。這種情況下,你認為誰會支持這兩個在他們看來菲夷所思的提案。誰會願意讓巫師和家養小精靈生孩子?」
  這個說法足夠驚悚到結束這個話題。
  
  




休的後繼

  四人相對無語,只能借酒澆愁,連晚餐時間,也在這種鬱悶的氣氛下不願去大堂,而是回到斯萊特林院長室相對無言地渡過的。
  「啊,對了,」吃完了飯後,盧修斯才想起來,「教父,亞瑟他們在煉金實驗室裡研究那些麻瓜武器,你要不要去看一下?我怕他們冒冒失失弄傷自己。麻瓜武器的威力很大。」
  「好吧,你回地窖,把我今天得到的關於原子彈的資料告訴斯萊特林們,我去看過亞瑟他們之後,就回地窖去查看圓桌會議的最終結果。」 Voldermort的心態終於完全地平復了下來,他向著費瑞靈和阿布拉調侃地一笑,轉身向外走去,「讓你父親和費瑞靈單獨相處吧。」
  費瑞靈望著步出門外的教父子,一時間有點……囧!明明和這個人認識……才一天半,為什麼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覺得和他已經是老夫老妻了?
  「我們是最契合的,」有了戒指的幫助,面對面時,阿布拉完全能掌握她的思想,「所有見到過我們兩人最真實一面的,無論是誰,都會這麼覺得。」
  翻個白眼,費瑞靈撅起嘴,「不公平,為什麼我就感應不到你的想法?」
  「因為你還沒成年,是需要保護的!相信我,現在的你不會喜歡我的某些想法的。」阿布拉微微張嘴,色情的用舌尖掠過齒端,「維迪有句話沒說錯,我的慾望的確是較一般人強盛,這是事實,所以,以後就得請你多多包涵了!」
  然後,他的面前出現了一隻被蒸成通紅的費瑞靈小包子。令他非常愉悅,很順手地抱過來,吻上去。
  迷迷糊糊了好一會兒,費瑞靈幾乎要哀哀叫了,被他一吻就失去理智,這樣下去,自己會不會退化成白癡啊?
  哦,不,我預定的學習進度,這個傢伙說過不會打亂我的學習進程的!
  「好吧,你今天預計要學什麼?」阿布拉終於放過了她,再親熱下去,他不保證能控制好慾望,所以,還是順著她吧。
  「守護神咒。」費瑞靈的這個想法還是在完成了阿尼馬格斯之後才有的。
  「怎麼想到要學這個?應該不是在學校教程內的吧?攝魂怪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遇上的。」阿布拉有點奇怪。
  「因為這個對我不會太難,其實之前變形試驗時,我完成了阿尼馬格斯,之後發現所有靈魂方面的魔法,我都能輕易做到,守護神咒是個靈魂魔法,不是嗎?」費瑞靈抽出了魔杖,向他示意。
  阿布拉難得地將魔杖從蛇杖裡拿出來,「那麼,注意我的手部動作,『呼神護衛』。」
  隨著咒語,一頭銀色的矯健的金眸獨角獸出現在兩人面前,繞著他們跑了幾圈,依偎著費瑞靈,戀戀不捨的消失了。
  「哦,酷~」費瑞靈驚歎,異常期待地按照他剛才的方式揮動手中的「靈者」,「我的護衛神不知道會是什麼,『呼神護衛』!」
  一頭小小的,高度還不到剛才那頭獨角獸大腿的小獨角獸出現了,非常小,長著透明的金色的角——這是獨角獸中幼崽的標誌,它輕巧地繞著兩人跑了一圈,才消失。
  費瑞靈哭笑不得地望著自己的守護神消失的方向,「它實在是太小了?不是嗎?」轉向阿布拉,才注意到他的異樣,「怎麼了?哪兒不對了?」
  「以前我的守護神不是這個,」阿布拉皺皺眉,「它變了——因為我找到了命定伴侶!」
  「咦?那你原來的守護神是什麼?」費瑞靈很興奮地繼續揮動魔杖,「『呼神護衛』。」小小的獨角獸再次出現,繞著他們輕快地跳躍,這次因為加大了魔力輸出,它沒有很快消失。
  「『呼神護衛』,」阿布拉再次招喚出了他的守護神,「以前是只非常華麗炫目的孔雀。」
  雄性的金眸獨角獸自覺地跑到小的身邊,親熱地舔著她的頸背,還用他的角去觸碰她的角——這是獨角獸的求愛方式。
  而小獨角獸同意的回應,應該是舔對方的角,但她夠不著,只能挫敗地舔舔對方的小腿!
  哦,這真是太好笑了!
  簡直和他們目前的現狀一樣,客觀條件不配合,所以,無論有什麼邪念,還是乖乖地等到五年後吧。
  順利完成學習進度後,費瑞靈依偎在阿布拉懷裡, 通過心靈傳音,替對方更新關於精靈傳承方面,兩人原本的資料庫。
  因為守護神咒的成功,費瑞靈直到進入夢鄉都是帶著笑的。
  而糾結於阿尼馬格斯會不會也改變了的阿布拉克薩斯,在回家後,就忘了要試驗它。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傳承之地的資料裡,包括了許多對目前的魔法界來說非常急迫的資料,比如失傳了很久的元素師、自然法師的修行方式,而這些資料並不是按目前所需的方式單獨成冊的,而是分散在各種資料之間,因為傳承之地,多的是歷史、遊記和人物傳記,他想要的那些資料,並不太容易找,怎麼說呢,從中級進階到高級的修煉方式倒有——因為這方面的知識在那個時代本來就是由自然神殿掌握的,偏偏最基礎的部分找不到——那個時代人人都知道的基礎部分,一點記錄也沒有——總結下來,等於沒用。
  但人物傳記中呢,都是以精靈中較為出名者或者為整個精靈族群做出偉大貢獻者為主角的,當然不會有人類的修行方式。只有遊記中,精靈在旅遊時,可能會遇到年幼而有天賦的人類,提到教導這些人類時,總會寫到個一鱗半爪。但要把這些部分找出來,並拼湊起來,真不是件簡單的事。
  可偏偏這些關係到魔法界的未來,阿布拉必須把這些全部找出來整理好,如果馬爾福家族能完整地掌握這些修行方式,那麼,馬爾福會成為整個魔法界的君主。
  為了這些黃金時代元素使的修煉方式,所有追求強大的純血貴族者會願意跪下來親吻他的腳趾!
  當然,如果能夠找到,他會優先給予和馬爾福、Voldermort這兩個姓氏交好的貴族們——當然不是白白給予。
  但是,到這時,他才想到,忘記問精靈樹葉紙的製作方式。不能怪他,今天實在是發生了太多事。
  他只能帶著一隻冥想盆,坐在密室裡家養小精靈搬進來的書桌和椅子上,把傳承之地自己看到的資料,用英文抄錄在羊皮紙上。
  「天哪,這種工作真是太枯燥了!」抄了一本書之後,阿布拉就堅定了要拿到返時計,讓小伴侶陪同他一齊做這種比較無聊的工作的決心——至少間中能親親抱抱,就不會再覺得無聊枯燥了。
  —————我是切換演員的分割線———————
  此時的休也已入夢,非常奇怪,從小他就是無夢體質,也就是一上床就熟睡,完全沒有任何例外。
  偏偏今天例外了!
  他知道他在做夢,非常清晰,但他覺得更像在看冥想盆裡的記憶。
  空中的白色神殿,其實那只是一個建築物,雖然漂浮在空中的建築物不太尋常,但對於魔法世界的孩子們,並不是什麼會讓他們大驚小怪的奇跡。但不知為何,休一見到它,第一個念頭就是——神殿。
  雖然它離得很遠,顯得很小,但他還是盡量地記住了一些特徵,白色的,發光的,耀眼的,由四面牆構成,每面牆都是個三角形,正對著他的那堵牆上開著個長方形的門洞?因為只有外框,但沒有門。
  這個門洞滿溢著白色的強光,純粹異常,耀目卻不刺眼。
  休的目光無法從它上面移開,它對他非常重要——彷彿他早就知道這一點。
  




白光石謎

  「休,休,醒醒,要遲到了。」被室友拍醒,休迷糊地向對方點頭道謝,邊走向浴室邊奇怪著,明明只看了它五六秒鐘的時間啊,怎麼就到早上了呢?
  洗完臉終於徹底清醒了的休,望著鏡子裡非常明顯的雙眼中閃爍著的白光,差點驚叫,這算什麼?難道做夢也會有後遺症嗎?
  但和室友會合之後,室友像是什麼也沒見到的自然神情,讓他又開始不確定了。
  在走向教室的路上,遇到了父親,向父親道早安的時候,只有忐忑不安的表情引發了父親的關心,「休,怎麼了?不舒服嗎?」
  他努力地眨著眼睛,讓父親的注意力集中到他的雙眼,「dad,我今天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隆巴頓教授疑惑地仔細打量了他一番,又露出個恍然大悟的笑,「放心吧,還是一樣帥,無論是哪個女孩子,放棄你是她的損失。」
  哦,不!休真的尷尬起來,「dad,我說的不是這個。」說起來,關於費瑞靈這個自己第一個有好感的女孩和別人私下訂了婚,他的感覺只是有點吃驚,既然她做出了自己的選擇,那麼作為朋友,只有送上祝福了——雖然之前因為父親希望她能成為隆巴頓家的媳婦這個想法讓他有點不好意思。可這不影響他們的友誼,昨天和她的交談裡,就能發現她也是這麼想的——他們會是非常有默契的朋友。
  不過,這麼一打岔,倒把昨晚的夢和眼睛的事情混忘了,直到黑魔法防禦課上,費瑞靈望出來的驚奇眼神,才提醒了他一個事實,他的確有什麼不平常,只是其他人看不見。
  下課時,走出門外,費瑞靈很明顯在等他,「費瑞靈。」
  「休。」望望來往頻繁的學生們,費瑞靈止住了幾乎衝口的問題,「跟我來。」
  一直跑到校舍外的湖邊,費瑞靈才停了下來,直盯著他的眼睛,「你的眼睛怎麼回事?你自己知不知道?還有為什麼好像其他人都看不見?」
  「這是很嚴重的事情嗎?」被費瑞靈嚴峻的語氣弄得發慌的休,胡亂地解釋,「昨晚做了個夢,醒來之後就這樣了,但是同學們都看不見,父親也看不見。到現在為止,只有你和我能看到。」
  費瑞靈焦躁地咬著嘴唇,「這件事和我有關係,我要確定它是對你無害的,可是接下來要去大堂吃午餐,下午還有課,晚餐前我得履行首席的義務,沒時間細談,要不然晚飯後我們找個地方仔細討論一下。這樣吧,晚飯時我再告訴你咱們約在哪兒,要弄明白這件事的情況,可能會需要多幾個人一齊談一下。不過,這是你的事情,還需要徵求你的意見,你願意把它公開嗎?不然就我們兩個先把情況對一下?」
  休知道她說的別人,肯定是指她的未婚夫,但休並不想向他求助,一則,他不覺得昨晚的夢是什麼壞事;二則,出於男性敏感的自尊心,不想向被父親冠以「情敵」概念的對方求助。
  於是他微笑地回答她,「我覺得這不是壞事,」昨晚夢中的感覺,如此的聖潔而慈和。「我不想讓別人知道,如果再發展下去出了什麼問題,再向別人求助吧。」
  「如果只是我們兩個人就不會需要多少時間了,好吧。」費瑞靈想了想,「晚餐後我在大堂外等你吧,其實我也在等回信。」她一早就用學校的貓頭鷹給格羅長老發了信,並請他盡快回信。
  那塊白光石在費瑞靈意識空間裡時,費瑞靈從來沒有過任何負面情緒,那些焦躁、憤怒、後悔、沮喪、害怕之類的情緒一旦出現了,在白光石的作用下會在五分鐘之內就平定下來。而這在以前是需要她用較長時間去想辦法消化掉的,直到昨天失去白光石之後,她對於找不到讓普通世界和巫師世界和平相處的沮喪鬱悶感就足足延長到一個小時,直到吃完了晚飯,才被守護神咒的成功驅除。所以,這白光石肯定是非常珍貴而正向的寶物,想到自己之前因為伴侶是個從未料到的大三十多歲的傢伙,那種驚訝和焦慮……輕微得令她自己都驚異,會那麼快接受阿布拉克薩斯,原來是因為它!
  但事涉朋友,又利用了自己當媒介,即使是好的改變,但如果違背了朋友的意願,費瑞靈還是覺得自己有一定的責任。不過,從休的話來看,他很樂意接受這種改變,並沒有違背他的意願。放心之餘,她的責任心還是要求她必須對休交待清楚。
  午餐桌上,盧修斯疑惑地問,「你和休一齊進來的?」
  「有點事和他說。」費瑞靈心不在焉,「是他的秘密。」
  「哦,我只在想要不要提醒一下父親,畢竟他實在比不上我們年輕了,不是嗎?」非常調侃的語氣,眼裡的邪惡笑意讓盧修斯的精緻五官顯出詭麗的魅力。納西莎又看呆了。
  「隨你。」費瑞靈疑惑地望了他一眼,有點奇怪,不過,還是下午問納西莎吧。
  自從盧修斯接受了她是父親伴侶這一事實後,在斯萊特林休息室裡,首席必須在場的學習會中,她獲得了與珍娜、納西莎和盧修斯一起做功課的榮幸,偶爾安多米達有空時也會過來——斯萊特林學習會的效果非常好。
  在進女生寢室換便服的路上,她詢問納西莎,「盧修斯能接受我就是奇跡了,我以為他是迫於他父親的威勢——難道他真的不會為他的母親報不平嗎?」
  納西莎飛快把她拉進自己的房間,加上了一打防禦隔絕咒後,才小聲告訴她,「盧修斯的母親是個傳說人物,從沒有在任何上流社會的人裡出現過,有傳言說,那是個瘋狂癡戀阿布拉克薩斯叔叔的女子對他用了迷情劑後,才生下的盧修斯,阿布拉克薩斯叔叔氣瘋了,他對那個女人使用的『一忘皆空』幾乎把她變成白癡,連盧修斯還是被雷洛亞爺爺抱回家的。」見她還要提問,把手指比在唇上,「噓,這在上流社會是公開的秘密,但盧修斯最不喜歡聽人提起這個,阿布拉克薩斯叔叔還是很寵愛兒子的,但母親這個詞對這兩個馬爾福來說都是禁忌。」
  「好,謝謝你告訴我,我不會再提。」費瑞靈點點頭,明白納西莎這麼做有多不容易。
  「不過,說起來,你和阿布拉克薩斯叔叔都約定好了,但你都沒有過問他的婚姻狀況嗎?」納西莎倒是奇怪這一點。
  「他既然是個出色的斯萊特林,這方面就不用我來擔心,哪怕他原來有,在遇見我之後,也會自行解決,我一點也不擔心這個。」費瑞靈聳聳肩,「說起來,我會問這個問題也是擔心未來肯定要相處的馬爾福家族成員之間的融洽,不過,我們之間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了吧?」
  「費瑞靈,哦,你真不害羞!」納西莎為她的暗示不好意思極了。
  「這是事實,不是嗎?」費瑞靈笑著捏納西莎洋娃娃的臉。
  「快去換衣服,別讓他們等急了。」納西莎羞紅著臉,把費瑞靈推出門去。
  




信息交換

  學習會裡,會被交到首席面前的問題都是有點難度的,除了功課外,通常盧修斯的大半時間都花在這些問題上了。而另一個角落,三年級首席貝拉也忙得不可開交。
  費瑞靈想到明年開始自己也要受這種折磨就頭暈,她走向貝拉的桌子。
  「貝拉,你們煉金部能不能想想辦法?我有個設想,思維鋼筆,如果能把腦子裡想到的,自動錄到紙上,那我們寫論文、你們回應這些問題就會快多了,一般對於課堂內容和論文的原理,我們腦子裡都有,多花時間的反倒是用筆把它們寫在紙上,如果真能做出這種鋼筆,我們只要想好,思維鋼筆就會自動完成,時間不就省下來了嗎?而且,這種鋼筆,對於拉文克勞那些腦子運轉得飛快的傢伙們來說,還能讓他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細微設想。有時候,思維運轉得太快,靈感飛過之後很容易找不回來。」
  貝拉眼睛一亮,「你這個想法非常好,我會向俱樂部裡的成員們提出來,如果真能做出來,這些我們知道答案的問題,只需要想一下就能完成,那可太省時間了。」
  「這個提議真是太棒了。」就連邊上聽到的羅道夫斯也連連點頭,「如果這樣,我們每天又能多出不少時間來研究自己感興趣的東西。五六七年級的學生,為了兩個統考,論文多得堆成山,光靠寫的,手都會抽筋。」
  「如果真有這種鋼筆,我會買十支,加上選修,我有十門課。」阿爾法特地從另一個角落跑過來對貝拉說。
  「看,那麼多人在期待著。」費瑞靈向貝拉眨眨眼,「所以,希望煉金俱樂部能早日完成它。」
  拋下一個難題,她回到了納西莎身邊,「明年開始,我們能得到不用動手就能寫字的鋼筆了。」
  「哦,這真是太棒了。」盧修斯和納西莎、珍娜也留意著她剛才說的做的,盧修斯代表所有人說出了心聲,「費瑞靈,你真是天才。」
  「嗯哼,」費瑞靈望著依舊注意著自己的貝拉,故意大聲說,「這種工具對於我們來說,只不過是小小的方便,但對於教授們來說,可就是非常偉大的貢獻了,你們想想如果Voldermort教授得到了這種工具,能夠多出時間來寫出多少篇改變魔法史的論文著作啊。」
  眼看著貝拉眼神由感興趣轉為狂熱,費瑞靈滿意地笑了,「差不多應該去吃晚餐了吧?」
  「哦,費瑞靈,你真壞。」納西莎微弱地提出抗議。
  「納西莎,我是個斯萊特林,你不能期待我太『好』,不是嗎?」費瑞靈得意洋洋地對著她笑。
  「好吧,你會是個合格的馬爾福。」盧修斯簡潔地下了結論。起身示意她們回房更衣,準備去用晚餐。
  費瑞靈在霍格沃茨的餐飲,一天比一天吃得少了,實在太膩了。
  聖誕節,一綁定屬於自己的小精靈之後,聖誕節裡一定要教會他們做中餐。回校後就讓他們每天給我送吃的來。該死的,如果我在霍格沃茨是餓死的,那就太好笑了。費瑞靈一邊忿忿地切割著魚排,一邊下定決心。
  終於把魚排吞下去,費瑞靈拿起咖啡,一卷羊皮紙出現在她的咖啡杯邊上,紙捲上還封著格羅長老的銘記。
  拿起羊皮卷,費瑞靈向著盧修斯小聲說了句有點事,就離開了大堂,而在她之前,休剛剛走出大堂。
  費瑞靈和休一齊跑進了比較近的一間空教室,費瑞靈施下了隔音咒、驅逐咒和防竊聽咒,非常鄭重地望向休,「你先說還是我先說?」
  「你先說吧,」休有點迷惑,「我到現在還不知道這是怎麼發生的。」
  「嗯,」費瑞靈想了一下,既然他的事要對伴侶保密,那相對的,精靈傳承也要對他保密,就只能簡單交待了,「古靈閣的格羅長老給了我一塊純白色的石頭,昨天晚上,就是武器試驗之後,我們說完了話,分開時,那塊白石頭就自動飛到你的頭上,然後像溶化一樣,滲進你的頭腦裡了,我嚇了一跳,可是別人都沒有看到,再加上因為麻瓜武器的事,被催得很急,所以當時我想先寫封信去問問格羅長老,再來和你說。可是今天還沒收到回信就發現你的眼睛在發白光,到底怎麼回事?」
  休想了一下,毫無保留地把自己的夢境告訴了她,他也沒弄明白。
  「神殿?」費瑞靈咬著唇,她昨天才剛剛知道自己的任務和自然神殿有關,今天就來了個能感知神殿位置的人?可她總覺得不對勁——不會這麼順利。
  「費瑞靈?」休把自顧出神的她喚醒,「想到什麼了?」
  「不,沒那麼簡單,」費瑞靈搖搖頭,舉舉手中的羊皮紙,「來,這是格羅長老的回信,我還沒看呢,應該有寫關於那塊小石頭的事。」
  「信是寫給你的。」休搖搖頭,隆巴頓家畢竟也是純血家族,應有的禮儀教育不會忽略。
  「好,那我先看看。」費瑞靈打開羊皮卷,上面只有一行字:請他在聖誕節前來古靈閣一趟。
  馬上把羊皮紙送到休面前,「豈有此理,他什麼也沒說嘛。」
  休倒是有直覺,「可能是因為是說不清楚的。」
  「那你會去吧?」費瑞靈有點遲疑。
  「我會去的,這是很重要的事,我知道。」休點點頭。
  「要保密吧?這件事?」費瑞靈有點猶豫,她不太想對伴侶隱瞞。
  「要。謝謝你。」休鄭重地點頭,「等我弄明白了什麼事後,我才能怎麼做。」
  「好的,我保證。」費瑞靈也鄭重地點頭。
  寬邊手鐲再次熱起來,「回辦公室。」
  「哦,我要走了,Voldermort教授找我。」費瑞靈一看就知道是阿布拉來了——還有她期待已久的返時計啊,應該也來了吧?
  「那,恭喜你訂婚。再見。」休對著她微笑,敏感地察覺到,他和她之間,友誼的存在。
  「呃,謝謝,再見。」費瑞靈臉紅地向男孩揮揮手,因即將到手的反時計而雀躍,興沖沖地向著地窖奔去。
  —————————我是回到斯萊特林院長辦公室的分割線—————————
  阿布拉到達約會地點時,心情非常愉快——返時計順利到手了,果然在魔法部布下的線還是有用的,不過,他的好心情只維持到聽到他兒子說的話之前。
  ——她早在開學第一天就看中了一個寬容的男孩子。
  ——今天第一堂課結束就拉著人跑了。
  ——晚餐後又跟他出去了,所以才會到現在還沒來,要教父用首席鐲子催。
  「哦,」在惱怒過後,他找回了理智,「既然一天裡連著兩次和他會面,那麼就是真的有正事要談。」對著兩雙隱不住笑意的眼睛,他反瞪回去,「怎麼?我說的不對嗎?」
  「阿布拉,我好久沒見你擺出那種臉了。」Voldermort取笑著老友剛才的抽筋表情,「足有十三年了。」
  「維迪——」阿布拉瞇起了眼睛,拉長了威脅的音調。
  「好吧好吧,」Voldermort知道再調侃下去,倒霉的會是他的寶貝教子,把話題轉向正事,「那麼,有什麼收穫嗎?」
  「大半是歷史、傳記、還有遊記,我粗粗分了類。」阿布拉聳聳肩,「哪裡來得及看。」
  「什麼?」盧修斯喊了卡,「為什麼我聽不懂?」
  「不能在學校說的事,」阿布拉給兒子一個神秘的笑容,「聖誕節,我告訴過你。」
  「對不起,我來晚了。」費瑞靈氣喘噓噓地衝進來。
  




獅院密室

  「我想,你會因為你的晚到給出一個解釋?」阿布拉假笑著,眼神銳利地望向小伴侶。
  費瑞靈的眼神從他臉上轉到盧修斯壞笑的臉上,立刻明白了情況,「是正事,不過現在還不能說,我承諾了要保密。」
  在他的眼神開始冒出火星時,費瑞靈朝天翻了個白眼,衝進他懷裡,主動獻吻,平撫他的情緒。
  當兩人分開時,費瑞靈發誓嘴唇肯定腫起來了——這個吻和他現在的情緒一樣激烈!
  等兩人分開時,一聲口哨聲非常適時地響起,調侃之極,「阿布拉,冷靜,冷靜。你不是沒誤會她移情別戀嗎?」
  「該死的,我當然沒有。」阿布拉克薩斯非常愉快地假裝出憤怒的表情瞪了Voldermort一眼。
  「那這算是什麼?」瞄著女孩腫出嫣紅的嘴唇,盧修斯吃吃地笑,難得看到父親這個樣子的。
  「只是壞情緒,」阿布拉一點隱瞞的意思也沒有,「不誤會不等於我不能有壞情緒,不是嗎?」
  費瑞靈好不容易才把氣喘勻,忿然地瞪他一眼,我倒寧願你是吃醋嗎?
  在接吻時,通過精靈戒指,她非常清晰地感應到了他的心態,他這並不是感情上引起的嫉妒,而是佔有慾!
  但擁有成年人靈魂的費瑞靈最討厭在感情關係中地位不平等,她的臉色相當難看。
  以她的年紀和目前的實力,在與這個四十二歲的傢伙之間的感情關係中處於弱勢是必然的,總要慢慢地一點一點地扳回來,終有一天,要讓他把她當成平等的伴侶來對待,而非他的所有物、從屬者、附庸者!
  「好吧,」阿布拉知道自己有點過份,惹毛了小伴侶,非常自然地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他轉向好友,「你和盧修斯肯定是有事要和我說,對嗎?」
  「哦,關於麻瓜武器。」Voldermort非常開心,「亞瑟他們,只用了一天,就找到了應對的方法,所以要和你們說一下,成本控制和大規模生產方面還是你比較拿手,還有一點,利潤會非常大,因為這種產品是全世界都會有需要的,所以要你來決定一下,怎麼分配利潤額度。」
  「嗯哼,」阿布拉雖然也非常驚喜,但是涉及利益,馬爾福家世代溶於骨血的本能冒了出來,「先交給盧修斯吧,成本核算和大規模生產,包括合作成員名單,利潤分配比例。」他轉向兒子,「希望你作出的計劃需要調整的地方不多,你已經十二歲了,嗯哼?!」
  「是的,父親,我會努力。」盧修斯興奮得臉頰上泛起粉色,「在萬聖節前交給你。」
  「好,對於我親手訓練出來的繼承人,我還是有很大期待的。」他瞄一眼小伴侶的表情,衡量了一下她的火氣指數,再次轉向老友,「那麼,維迪,你親手做的那件成品呢?」
  「怎麼?」Voldermort從邊上的櫃子裡招出一件長到膝蓋的T恤,「你什麼時候開始關心我的研究了?」
  「當它有用的時候,」一轉手就把它交到費瑞靈手裡,「這五年的假期費瑞靈有些時間要呆在麻瓜世界,比起一直呆在巫師界的我們可危險多了。」阿布拉理所當然地關照伴侶, 「寶貝,記得每天穿著,好讓我放心。」
  這一舉動驅散了費瑞靈對他的所有負面情緒,「你以為普通世界天天流彈亂飛嗎?哪有那麼誇張,又不是在戰爭時期。」
  盧修斯敬佩地望著父親,不愧是最出名的花花公子,哄女孩的手段了得,看來自己要學的還很多啊。
  阿布拉克薩斯瞄他一眼,明顯知道兒子的腦筋在往哪個方向動,暗自嗤笑一聲,看來這個兒子還差得遠啊。要知道馬爾福從不在不值得的人身上花心思,以前他的那些情婦都是千方百計地想法子取悅他。他的目光落到費瑞靈身上,這一生中,直到現在,唯有她才值得他花心思。
  「這件衣服的原理是什麼?」費瑞靈很感興趣地翻看著T恤衣料裡織入的魔法陣。
  「唔,麻瓜武器裡的子彈,是用金屬做的,而麻瓜們的金屬,再怎麼提煉,也不可能得到百分之一百純度質素的,這個煉金陣能夠吸收任何接觸到它的非百分百純度質素的金屬,內襯裡還有個強度非常大的盔甲護身符文來抵擋子彈的衝擊力,再加上我們選了防火性極強的雪山蜘蛛和西藏雪人的毛髮織成的布料,這件衣服,最強能抵擋五發小鋼炮的炮彈攻擊,如果再採取疊加法的話,對於大炮的炮彈也是有一定的抵擋能力的——到少足夠巫師們爭取到發動幻影移形或門鑰匙的時間。」Voldermort還是略有不滿,「可惜即使有了這個,巫師面對麻瓜武器時,還是只能逃跑。」
  「不,還有一個法子,」阿布拉向著費瑞靈眨眨眼,「你們都沒想到,費瑞靈的變形發明,既然它能抵擋不可饒恕咒,那就應該也能抵擋麻瓜武器。」
  「可能嗎?」費瑞靈不太相信變形魔法能和麻瓜武器相抗。
  兩個被魔法世界慣性思維束縛住的教父子都是一呆,好一會兒之後,盧修斯先彈了起來,「需要試驗。」
  「如果可行,那麼對於巫師來說,麻瓜的單兵武器就不是威脅了。」Voldermort也點頭。
  「麻瓜武器的子彈打到目標上只有微弱的光亮,據此,我認為,費瑞靈的那個變形,完全可以更好地抵擋子彈,如果再穿上這種防護衣,就是雙重保險了。」阿布拉說到這兒,對依舊不走的教父子皺眉,「為什麼還不去試驗?還有什麼事重要到讓你們打擾我們的私人時間?昨天斯萊特林的圓桌會議有重要議題?」
  「那倒沒有,」Voldermort的臉色再度沉鬱,「能想到的,老一輩都想到過了。」
  「呃,事實上,」年輕的鉑金貴族舉了舉手,「是另一個消息,納西莎告訴我,安多米達打開了格蘭芬頓的密室。」
  嗯?「格蘭芬頓也有密室?」費瑞靈也是一怔,非常感興趣,「《霍格沃茨,一段校史》裡可沒提到這個,裡面有什麼?」
  「安多米達還沒來得及仔細探查呢,」盧修斯眨眨眼,「她是偶然進去的,上課之前,所以,在午餐時馬上就告訴了貝拉和納西莎,打算課後再仔細探查。不過那個密室只有她能進去,貝拉和納西莎都進不了——從今天下午下課後進去了,到現在還沒見到過她的人影呢。」
  「這說明,布萊克家族出了一個有可能被格蘭芬頓承認的繼承人了?貴族排名看來會有變動,」阿布拉眨了眨眼,「安多米達嘛?情報不足啊,有進一步消息後再討論吧。」他向他們頷首。
  那對教父子終於肯離開辦公室了。
  阿布拉第一時間就把小伴侶攬進懷裡,掏出返時計,「來,昨天答應你的。不給我點獎勵嗎?」
  「哦,太棒了!阿布拉,你真好。」親了親他的臉頰,費瑞靈開始研究起返時計,「那是不是說明,呆會兒我就可以和你一齊去傳承之地了?」
  




被選中者

  「在使用之前,你得先弄明白它的大概原理。」阿布拉克薩斯非常自豪,「這個可不是學生用的貨色,要知道如果是學生用的反時計是的使用範圍限制在校內,這個雖然限制更多一些,卻是能在巫師世界任何地方用的。」
  「限制多一些?」費瑞靈疑惑地歪歪頭。
  「是的,關於時間和空間的魔法,是最難學也最難掌控的,就是關於這兩者的魔法器具,用起來也要非常之小心,一個弄不好就會反噬。」阿布拉將返時計拿回來,放進口袋,「這就是為什麼我說由我來保存它的原因。」
  他抽出蛇杖點了點,一根繩子出現在兩人面前。
  「打個最簡單的比方,這條線代表每個人擁有的時間的話,」蛇杖一動,繩子從中間分開然後一個斷口向前進,之後黏結在另一半繩子的中間,形成了個卜字形,「返時計的原理就是把時間從某個點斷開,再在之前的某個時間點連接,」蛇杖再動,兩條虛線框出卜字形雙線的部分,「使用返時計的人,在這兩個時間點之間的時間線就變成了兩條,但終究,使用的還是他自己未來的時間。要讓一個魔法器具能在準確的時間點斷開時間,並重新連接上,這個課題花了足足五百年,還是在有了羅伊娜·拉文克勞的研究筆記的基礎上的。」
  「可這並不危險,不是嗎?」費瑞靈著迷地望著那個時間線的模擬實驗品,「雖然切換時間點是很困難的事,但既然已經能做到了,應該沒什麼危險了吧?或者說,風險是在控制中的。」
  「瞧,我就怕你會這麼想,當然它是危險的——對於小人物來說,同一時間出現兩個並不算什麼大事,但如果二戰時出現兩個政見不同的希特勒,你覺得如何?」阿布拉搖搖頭。
  「哦,這個假設太恐怖了。」費瑞靈渾身一抖,「但我們又不是希特勒。」
  「是的,返時計使用的忌諱之一就是改變歷史,」阿布拉深思地望著小伴侶,繼續時間魔法常識課程,「但在之前,羅伊娜那個時代,研究時間魔法陣的初衷,是為了改變歷史,為了做到這一點,每個使用它的偉大巫師都做好了消散於時間長河中的心理準備,但即使那樣,他們也沒能改變中世紀巫師被迫害的歷史。」
  「拉文克勞研究時間魔法是為了改變歷史?」費瑞靈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
  「是的,」阿布拉點頭,「這是所有純血家族都知道的歷史,關於它,還有個說法,戈德裡克·格蘭芬頓就是使用返時魔法陣,試圖改變歷史卻失敗,最後消散於歷史長河中的第一人。」
  「真的嗎?」費瑞靈再次睜大了眼,為伴侶的博學驚歎的同時再度痛恨——為什麼純血貴族們的歷史和給普通巫師看的差那麼多?
  「不確定,只是有這方面的記錄而已,不過既然有人找到了格蘭芬頓的密室,那麼這個謎有望解開了。」阿布拉微笑著,非常期待。
  「那麼今天我們用不用返時計?」費瑞靈的期待是另一個方向的。
  「不行,」阿布拉搖搖手指,警告著小伴侶,「今天決對不行,因為兩個小時之前的你,不知道我們會使用返時計,如果兩個你相遇,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至少要到明天,我們才能使用它。時間和空間這兩類魔法是比靈魂魔法更加危險的,每年因為研究這兩類魔法而失蹤的資深巫師,比起研究黑魔法而喪命的可要多得多了。」
  「好吧,」費瑞靈垮下肩膀,「那麼今天我們做什麼?」
  「做什麼之前,」阿布拉扔開蛇杖,捧起她的臉,「不先讓我補充一下動力嗎?親愛的?」
  「哦,你這個……」費瑞靈無奈地合上眼,陷入靈魂對接的沉迷。
  明天她真的要腫著嘴唇一整天了!難道年齡差距真的會讓荷爾蒙分泌差那麼多嗎?
  ————————我是格蘭芬頓密室的對角線——————————
  安多米達沒想到自己會成為那個被格蘭芬頓選中的人,但密室拒絕讓陪著她來的貝拉和納西莎進入這一事實說明,她是特殊的。
  密室是怎麼出現在她面前的呢?直到現在她都不太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偉大的事情才獲得承認。
  密室出現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馬上記了起來,那並不難,畢竟深受布萊克家族貴族教養的她難得破壞形象發了那麼大的火!
  起因只是格蘭芬頓新生的一個惡作劇,亨利·波特喜歡納西莎,她早就知道了,畢竟整整一個月被纏著請求遞交情書和禮物。
  然而納西莎和盧修斯是兩情相悅,她當然不會替妹妹招惹多餘的相思債。
  至於亨利對盧修斯這個情敵的痛恨,在確定了不會對盧修斯造成影響之後,她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說實話,對於從五歲開始戰鬥課程的馬爾福繼承人來說,亨利的那些小手段,無論是魔咒還是武技,都不太可能對他造成什麼影響,權當是提高盧修斯警惕性的小遊戲吧。
  沒想到的是,在正面對抗失敗偷襲無果之後,在某本禁書的指導下,亨利居然開始挑戰魔法陷阱,而且居然被他發掘了自身這方面的天賦。
  在第一次燒掉盧修斯帶著防護魔法陣的袍子,把他弄得稍顯狼狽後,亨利更是越發地加強了這種方式的進攻。
  可是魔法陷阱雖然有著很難預防,只要施放時間足夠,再複雜的魔咒都能作用上去的優點,但也有缺點,它唯一的缺憾就是,不會挑人攻擊,而是只要進入它的攻擊範圍就會被魔咒作用。
  盧修斯不愧是馬爾福家的繼承人,從第二個魔法陷阱開始,就沒有任何一個能傷害到他,甚至到後來,能夠不引發陷阱,輕快地閃過去,哪怕沒有掃帚——盧修斯不知從哪兒學來的羽毛咒和飄浮咒的結合體,可以讓人短距離飛行。
  安多米達不知道那是費瑞靈的天才主意,還試驗出了正確的咒語。
  於是,亨利的陷阱沒有傷到情敵,卻給無辜路人帶來了傷害,一個赫奇帕奇的男生被傷進了醫療翼,據說這個陷阱的第一作用就把受害者的魔杖給「四分五裂」了,以至於受害者無法用魔法來保護自己,只能任由隨後那些傷害魔咒作用在他身上。
  聽說了受害者將要在醫療翼呆上一個星期,而且肯定會對他的魔源造成傷害,安多米達怒了。
  從來因為波特家和布萊克家的姻親關係,又因為亨利年紀比她小一歲而慣性地把他當弟弟縱容的安多米達第一次衝著他怒吼,甚至還是在格蘭芬頓休息室裡。
  當她提著「世交小弟弟」的衣領,衝他怒吼,「格蘭芬頓的勇氣不是指逃避罪責,而是勇敢面對犯下的錯誤並想法去補償因你的錯誤而受害的無辜者。」
  斯時,她的金色長髮在狂飆的魔力作用下不光蓬飛起來,顏色還變得和格蘭芬頓獅子一樣金紅,「如果到下午你還沒有去道歉並補償,我不介意寫封信給你爺爺!我想威森加摩的波特大法官,一定會對他孫子的行為做出最公平的判斷!」
  把手裡拎著的小傢伙往椅子上一扔,氣昏了頭的她慣性地以為自己在家裡,打開門就衝了出去——
  隨後,才發現,居然真的有一扇門等在那兒被她打開,而門後就是她現在呆著的這個房間。
  




密室探奇

  一進這個房間,她亂飆的魔力馬上被梳理得有條理地乖乖回到體內,隨後,她看見了正對著她的牆上掛著的學院創始人格蘭芬頓的畫像。
  金紅頭髮,湛藍眼眸,右眼帶著單片眼鏡的戈德裡克微笑著向她打招呼,「孩子,歡迎,這麼長時間以來,終於又出現了一個合格的格蘭芬頓。」
  不會吧?
  安多米達沉浸在不可置信的情緒裡,直到鬧表——自從見識了費瑞靈用鬧表來控制時間並效果良好之後,斯萊特林學習會裡就人手一個了——提醒她上課要遲到了。
  自幼的貴族教育還是有好處的,她在百忙中還記得行了個告退的古禮,「抱歉,尊敬的戈德裡克·格蘭芬頓閣下,我現在有一堂課,能否等我下課後,再向你請教關於為何我有如此榮幸被你召見?」
  「哼嗯,你隨時可以來,這兒的東西你都可以動用,但不能拿出去。」戈德裡克非常有友善,「不過,我的情況比較特殊,每天最多只有半小時和其他畫像一樣清醒著能說能動,其他時間都會陷入死寂,所以,今天你再次進來的話,恐怕見不到我了,我要到明天才能清醒,那麼,明天我幾時清醒能夠和你說上話呢?」
  回想了一下課表,安多米達再估計了寫信回家並收到家信的時間,「明天晚餐後,八點半,好嗎?」
  「好的,在我沒醒來之前,」他指指角落的櫥櫃,「那個櫃子裡有個冥想盆,你可以先從那兒看起。那是最重要的部分,也是最難的部分。好吧,孩子,去吧,當心上課遲到了。」
  「啊,我還要上課!」安多米達跳了起來,「明天見,先生。」
  直到出了密室,她才不確定地回頭,望著那扇門隱入牆中消失不見,她真的進到了戈德裡克·格蘭芬頓的密室裡?並被他承認為合格的格蘭芬頓?
  巨大的驚喜,或者說是震撼,弄得她迷迷糊糊的,什麼也沒聽進去,這種大異於常日的表現馬上就被同在課堂上的二年級斯萊特林盧修斯報告給了貝拉和納西莎。
  中午,安多米達就被姐妹們拉到一邊去審問了。
  而她也的確需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家族!
  在把堂哥阿爾法一齊叫來後,安多米達把這件事說了出來。
  顯然這件事對於布萊克家族非常重要,阿爾法堂哥要求貝拉和納西莎跟她去確認核實之後,再考慮給家裡寫信。
  下午的課上完之後,安多米達帶著貝拉和納西莎來到格蘭芬頓塔樓外面。
  那個別人叫開都只有一個洞的學院入口,在她叫開後,卻出現了一扇由一頭金紅色臥獅看著的門,安多米達拉開門,想帶貝拉和納西莎進去,可她們象被某種透明的結界阻止一般,對她來說如同空氣般的存在,對她們則像水晶。
  但就門上那個紋章,與家族歷史書上格蘭芬頓家那個紋章一模一樣。
  貝拉和納西莎看到的東西,足夠向阿爾法堂哥交待了,在她們走後,她就一直在這兒發呆,直到鬧表再次催促她應該去吃晚餐了。
  她哪裡吃得下!
  按掉了鬧表,她僵成一團的頭腦終於開始運轉如常了,「好吧,既然我是得到承認的,那麼,先仔細觀察一下吧。」
  站起來,她仔細打量這個密室,看起來像是書房的樣子,除了牆上的一副畫框,其他三面牆上被書架填滿,她甚至找不出那扇讓她進來的門開在何處,書架上排得滿滿的都是書,書脊上的文字,除了古英文、古代魔文、古希臘文、拉丁文外,還有幾種她不認得的文字。
  除了書架外,室內正中央是張非常大的書桌,幾乎佔了室內的三分之一面積,書桌上層層疊疊被捆紮成束並施了縮小咒的羊皮卷如同一支支乳白色牙籤般,堆滿了大半張桌子外,也填滿了書桌下所有的抽屜,椅子總算還正常,只是施放了自動調整高低和大小的魔法。
  那面被畫框佔住上半部分的牆面,下半部則靠著一張長沙發,沙發兩邊各立著一個櫃子,左邊那個是石質的雙門櫥櫃,她記得戈德裡克有交待過,那裡面有冥想盆,是戈德裡克關照她最先看的東西。
  沙發右邊的櫃子比左邊那個高得多,也窄得多,是單門的,而且櫃門的把手還是非常古典而精美的雕花。
  定了定神,雖然那些書籍一看就是非常深奧並失傳已久的魔法巨著,但她還是按照戈德裡克的吩咐,來到石質雙門櫃前。
  深吸一口氣,打開櫃門,還好,沒遇到家中長輩強調過的那些附在門上的傷害魔法,也可能因為她得到了允許。
  睜眼看去,這個櫃子裡分了好幾層,放著不少貼了標籤的存思罐,分成幾大類:冒險、戰鬥、學習、研習、談判,總之,分門別類的排放在不同的櫃層裡,最下面,一個古式古樣的冥想盆裡,半盆銀白色的思維物質在裡面轉動著。
  這就是戈德裡克說的,最重要的,也最困難的?
  想了想,安多米達還是跳進了記憶盆中。
  —————————我是戈德裡克回憶的分割線————————
  救下了幾個因麻瓜迫害而變成孤兒的孩子之後,羅伊娜找了個僻靜之處畫下魔法陣,把薩拉查、赫爾加和孩子們送回斯萊特林城堡裡對應的傳送型魔法陣裡。
  ——奇怪,為什麼這種傳送陣到現在會失傳了呢?安多米達邊看邊疑惑著,對於運送大型的物體非常方便啊,甚至還能運送生命體。明天晚上問問戈德裡克吧。
  看著魔法陣的閃光漸漸淡去,戈德裡克和羅伊娜相視微笑,「羅伊娜,你把他們送走,是有話要跟我說吧?」
  「薩拉查還是很在意啊,」羅伊娜點頭,馬上說出重點,「斯萊特林家族在麻瓜迫害之前五十年就被排斥出人類掌權階層,再加上連接二代家主都死於非命,『麻瓜迫害』並不是麻瓜們一時興起而造成的,分明是有計劃有層次的陰謀。麻瓜掌權者人為地製造恐慌,目的就是把巫師們驅逐出他們的勢力範圍。」
  「很自然,誰也不想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內有不受控制的強大存在吧,芒刺在背就是這個意思。」戈德裡克點頭,「薩拉查明明看清楚了整體情勢,還是對斯萊特林家族的榮耀念念不忘,是不是有點鑽進牛角尖了?」
  「如果你也在迫害中連祖輩和親人的畫像都沒能保留下來,你也會這樣的。」羅伊娜答得很簡潔,「要知道那時候他才十三歲,你也知道,他最愛說的那個故事。」
  「是,他祖父的畫像,在被毀之前,為他說的最後一個睡前故事,就是斯萊特林家族從黃金時期直至一百年前,都是處於人類執政者階層的。」戈德裡克點點頭,「原來他也對你說過。」
  羅伊娜拉過馬匹,「他對所有遇到過的巫師說過,只有我們三個沒有取笑或是對此報懷疑態度,不然,你以為我們能成為被他承認的摯友是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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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祖回憶(上)

  「所以,你不反對用斯萊特林城堡來換取薩拉查在巫師世界的榮耀?」戈德裡克也上了馬,「照我的想法,其實我們四處救助被迫害的巫師,也是在提升薩拉查的名氣呀。」
  羅伊娜坐在馬上望著遠方微微搖頭,「救助巫師要有組織地去做的,而我們的實力和名氣,還不足以成為組織者,單憑我們自己四處奔波,只是杯水車薪,不會帶來太大的榮耀,但如果建立學校,一則,那些組織起來救助被迫害巫師的援助巫師們會放心把孩子放到我們的學校裡,就能與他們建立非常好的人脈關係;二則學生們對創校者的感恩和崇敬之心,也是能傳承千百年的——只要我們好好經營,這是個即安全又能最大程度地讓斯萊特林姓氏得到榮耀的最快的法子。」
  「所以,別人問起來,我們必須說是薩拉查決議開辦學校的?」戈德裡克已經開始快馬奔馳了,「我說,羅伊娜,可不可以想想辦法,主持傳送陣的人到最後總是要騎馬回去,太累人啦。」
  「我和赫爾加已經研究出點眉目了,放心吧,再過一陣,就能得出結果,這個結果會造成魔法界交通方式的革新,全靠壁爐還是太受限制了,找不到壁爐連巫師也只好哭了。」羅伊娜笑起來,「快走吧,別抱怨了,回去遲了,赫爾加又該哭給你看了。」
  一連串的快鏡頭,建校籌劃,種種討論,感應魔法陣的研究。
  羅伊娜和赫爾加的研究也完成了,結果非常完美,門鑰匙,全新的交通器具,只要注入魔力,或念出密碼,就能把巫師送到固定的地址,對於正處於麻瓜迫害時期的巫師界來說,是非常及時而重要的發明。
  不過,因為是在斯萊特林堡研製出來的,所以門鑰匙的回歸地址就是在斯萊特林城堡,為了幫助受迫害而歸的巫師,城堡裡也準備了客房和醫療翼,還和目前擁有魔藥園的巫師們及各位魔藥大師建立了合作關係。
  住在其中的四位魔法大師關於醫療方面魔咒的研究成果也深受眾多巫師們的好評。
  可以說,在麻瓜迫害時期,斯萊特林城堡是一個非常重要的集散中心。
  隨之而來的四巨頭在巫師界的良好聲譽,讓學校的開設變成順理成章。
  當麻瓜迫害完全結束以後,學生們也就越來越多了。
  快鏡頭直到校務會議才又再次放慢。
  這次的議題是麻瓜學生的入學問題。
  ——原來招收麻瓜學生的原因,和Voldermort教授三十年前一力主持的魔法界新社交季活動的原因一致啊。安多米達靈光一閃,是不是說明Voldermort教授也得到了斯萊特林創始人的記憶呢?
  ——四個學院是這麼分類的,那為什麼說斯萊特林痛恨麻瓜呢?哦呵呵呵~~~~薩拉查原來是個路癡?直是可愛的小毛病。
  薩拉查氣呼呼地走掉後,赫爾加向羅伊娜眨了眨眼,「薩拉查很生氣呢,我們這樣做好嗎?」
  「有什麼不好的?」戈德裡克笑得很得意,「最近薩拉查一直和那些魔法界高層開會,商量魔法部的構架問題,雖然他沒有答應去當什麼部長,但你不覺得他很開心嗎?斯萊特林之名,又重新光耀魔法界執政階層了。」
  「所以,要讓斯萊特林的榮耀長年佇立,而不是如流星般一閃而逝,我們現在做的事也很重要。」羅伊娜微笑,「你知道,純血家族的學生們及遭受過災難的孩子們,能幫助斯萊特林完成這一願望——他們會是創造並執掌魔法界歷史的人。」
  「哦,羅伊娜,你的智慧實在是太可怕了。」戈德裡克玩笑般的歎息,「還好你執著得只是知識本身。」
  「也只有對知識的執著才不會帶來什麼災難,」羅伊娜聳聳肩,「我早知道我的智慧已經到達了會帶來災難的地步,所以你看,我一般都不動用它!」
  三個人一起笑起來。
  ——哦喔,原來斯萊特林會成為貴族家族學生的專門學院,還有這個原因在裡面?
  是讓人誤會薩拉查痛恨麻瓜,還是讓大家都知道薩拉查是路癡?
  ——原來誤會是這樣造成的!不過,羅伊娜在最初就想到了這一結果嗎?她的智慧還真是讓人恐懼啊。
  ——不過,為什麼戈德裡克會說這是最重要也是最難的呢?這樣子的歷史,就算是公開了,也不會造成什麼可怕的影響吧?想到這個,安多米達的表情嚴肅起來,看來之後的記憶非常重要,她集中了注意力。
  四位創校人最最高興的就是自己學院的學生優秀到讓其他學院創始人不得不承認的程度。
  斯萊特林學院的巴羅。赫奇帕奇的艾倫亞。拉文克勞的拉芳。格蘭芬頓的艾克瑞。
  艾克瑞的優秀讓戈德裡克一直得意了七年。哦,他是個標準的格蘭芬頓——甚至讓戈德裡克產生了把學院交到他手裡的念頭。
  接下來的鏡頭就是霍格沃茨的那場劫難了,麻瓜們不知用什麼方式找到了霍格沃茨的所在範圍,雖然他們看不見城堡主體,但他們打算用最簡單粗暴而有效的手段徹底銷毀這個範圍內的一切,包括建築和生物。
  血與火,漫天的箭雨和無姑且無助的孩子們。
  為數不多的教授們拚命地施放著魔法,替所有攻擊範疇內的學生們加上「盔甲護身」,為孩子們爭取到逃進城堡的時間。
  戈德裡克和薩拉查都沖在第一線,實在來不及時,他們會衝到孩子們身前,用自己的身體替孩子們擋住射來的箭支和重力投擲而來的標槍,與此同時,他們還要支撐起防護盾,讓向著城堡跑去的孩子們不會受到從背後而來的襲擊。
  當所有的學生都回到城堡後,十分鐘內,城堡內湧出了大批成年巫師——門鑰匙製作方式公開的良性結果。
  局勢向著巫師們一方傾斜,即使麻瓜們就地紮營,打算持久戰,巫師們也只是一笑置之了。
  大家都鬆弛了下來,邊商量著如何收拾局勢邊治療著傷口。
  薩拉查正在向來援的巫師們提出:「能不能幫忙暫時收留一下學生,孩子們不應該面對這種可怕的情況,等麻瓜們退去,霍格沃茨會去接他們的。如何?」
  「巫師孤兒的話,沒什麼問題,哪家都不在乎多幾雙筷子。麻瓜種……教授,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麻瓜會找到霍格沃茨來?」巴羅的臉色很不好看,他也正在替一個學生身上的灼傷塗藥膏。
  羅伊娜則站在薩拉查背後,揮動著魔杖。
  「只是個小傷,羅伊娜,用得著這麼認真嗎?」薩拉查望了望仍站在他們身邊的孩子們,示意他們離開的同時轉開話題。
  「戈迪,你最好過來一下。」羅伊娜的臉色開始發白。
  「怎麼了?」戈德裡克用魔藥替一個學生被箭射中的傷口清洗之後,念了個治療魔咒,傷品就好得像新的一樣了。
  「麻瓜的武器上都塗了藥。」羅伊娜的聲音不高不低。
  「是,應該是麻瓜們研究出來阻礙血液凝結,讓創口血流不止的,用月光草中和液清洗傷口就好了。」戈德裡克拿著一瓶魔藥。
  「這種藥物對於別人都只是讓血流不止的,可對於和蛇怪訂了契約又酷愛吃魚的薩拉查來說,是致命的。」羅伊娜的臉色已經開始發青了。
  「讓我看看。」戈德裡克飛快地跑到薩拉查身後,揮動魔杖開始檢測。
  




獅祖回憶(中)

  「怎麼會?連你們也沒有辦法嗎?」唯一聽到他們對話的巴羅很吃驚,「你們不是最有名的魔藥大師和魔咒大師嗎?」
  「針對這種既非詛咒也不單純是毒藥造成的傷口,只要給我們時間,肯定是能治好的,但薩拉查堅持不了那麼久的。」羅伊娜早就想到了。
  戈德裡克握著魔杖的手無力地垂下,「最多兩個星期,薩拉查就會失去意識。」
  「能不能用時間魔法?」巴羅想了想,「如果把教授放進時間凝滯陣法裡,應該能等得到你們研究出治療方案吧?」
  「不行的,」薩拉查一口否決了這個方法,「霍格沃茨學校的整體防禦是建築在斯萊特林城堡的防禦基礎上的,而斯萊特林城堡的主體防禦必須要有一個斯萊特林姓氏的男性靈魂的烙印來當陣法的重心,如果我被時間魔法陣保護住之後,整個霍格沃茨的防護陣就會失去效果。」
  「這有區別嗎?如果你死了的話,霍格沃茨的防護陣不是一樣要失去效果?」羅伊娜的口氣難得這樣壞的。
  「羅伊娜,別這樣,想想那些孩子們!」薩拉查的臉色優雅淡然依舊,「放心吧,斯萊特林城堡畢竟是我家祖傳的,我還有最後一個辦法,只是需要你們幫助。別把這件事說出去,對大局不利。」
  被薩拉查引領著一直走進斯萊特林祖傳的密室,看著他用血打開了向地下室的通道,也看到了地上那個巨大的魔法陣。
  「這是斯萊特林家族最後的秘密,」薩拉查望著那個魔法陣,「擁有斯萊特林姓氏的男性,用自己的全部魔力、肉體和靈魂獻祭,就能憑自己的意念守護住斯萊特林城堡和城堡周圍方圓五百里範圍內的一切。」
  「這個魔法陣,」羅伊娜仔細地探查,「有吞噬和轉化的作用,但如果你使用它的話,連畫像都沒辦法留下了。這是最後的手段,薩拉查,我們還沒到這個地步吧?」
  「羅伊娜,別寬慰我了,」薩拉查的臉色很不好,「我最多只有兩個星期的壽命了,顯然麻瓜們這次的攻擊是計劃得非常周詳的,他們知道如果我死了的話,霍格沃茨的防護陣就會失效,進而霍格莫德也會顯露出來。想想那些好不容易有了立身之所的巫師家庭。」
  戈德裡克的手指甲陷入了掌心,「薩拉查,別擅自犧牲,我們可以再想辦法的,剛成立的魔法部會想出好法子的。」
  「不行,」薩拉查即刻反對,「我知道他們會怎麼辦,把孩子們搬走,在其他地方重建霍格沃茨,放棄這座城堡,然後他們就會順理成章地插手霍格沃茨的一切事務——這違背了我們的理念,學校應該只是學校,而非政客替孩子們洗腦的場所!我花了多少心思才選出十二位開明又對我們極度信任的當家族長來做我們的校董啊?難道我們的心血和支持就這麼白白放棄了不成?」
  「只要我們四個人都活著,一切都可以重新來過,哪怕魔法部插手霍格沃茨,你和羅伊娜也會想出法子來把他們擠出去的,不是嗎?」戈德裡克用力地握住摯友的手臂,力氣大得連旁觀者都能感到疼痛。
  「但我不能放棄斯萊特林祖傳的城堡。你們知道,這個城堡裡有著屬於斯萊特林家族的最重要的秘密,雖然我到現在還沒能找到它。但這個城堡一旦被毀,就永遠不能找到它了,上二代家主,就是因為這個秘密而犧牲的。」薩拉查的語氣也加重了,「我說過,我不會讓斯萊特林城堡受到任何損害,哪怕我無法找出屬於斯萊特林家族的最重要的秘密,但只要斯萊特林仍有血脈傳繼,就有希望找出這個秘密!哪怕是在千百年以後。」
  「薩拉查,你只有兩個女兒啊,如果你現在這麼做之後,斯萊特林家族,肯定會失去傳承的。」羅伊娜尖銳地指出了這一點。
  「羅伊娜,目前最主要的問題是,我的壽命,支持不了多久了。」薩拉查也非常拗執,「我相信你們能找到救治我的方法,但需要時間。如果現在不決定,兩個星期之後,我甚至沒有足夠的魔力來啟動這個魔法陣了。你們應該知道斯萊特林家族的秘密對我意味著什麼!」
  羅伊娜和戈德裡克兩眼濕潤地望著好友。
  「就從大局來說,」薩拉查苦笑,「我們魔法界也不能再退讓了,如果不讓麻瓜知道魔法界的尊嚴是不容褻瀆的,那麼,針對巫師的迫害還會繼續,只有狠狠地打痛他們,麻瓜掌權者才會對魔法界敬而畏之。在打退這次進攻之後,羅伊娜,我希望你能說服魔法部開展針對麻瓜界掌權者的襲擊,各種方式的暗殺,務必把主張將巫師趕盡殺絕的麻瓜掌權者全部消滅,魔法界不能再退讓了。」
  「這很容易,魔法部的確需要一個行動來確立它在巫師們心目中的地位。要知道巫師們還不太習慣有個政府來管著他們。」羅伊娜搖搖頭,「薩拉查,我們目前要討論的是你有沒有必要做出這樣的犧牲!」
  「情勢已經很明顯了,沒時間讓我們做多餘的耽擱了。解藥和治療方案不是兩個星期內就能研究出來的,別忘記我也是治療魔法和魔藥方面的大師。」薩拉查微微苦笑,「來,扶穩我,在我的魔力還沒被削弱時,讓我啟動這個魔法陣。」
  「薩拉查!」羅伊娜和戈德裡克同聲呼喚。
  「別……用這麼絕望的聲音叫我的名字啊,」薩拉查笑了起來,明朗的笑容把整個密室都點亮了,「往好的方面想,我將同霍格沃茨化為一體,能夠永遠地守護住我們的心血。快,別猶豫了,趁我還有力氣。」
  羅伊娜和戈德裡克痛苦而違心地支撐住他的身體,讓他向魔法陣裡注入魔力。
  畫在地上構成魔法陣的線條一道一道地被他注入的魔力點亮,當所有紋道全部亮起來那一瞬間,整個魔法陣放出一陣強烈的綠光。
  此時,薩拉查已虛脫地倒在了地上,但仍然堅持地念出咒語,「我,薩拉查·斯萊特林,憑斯萊特林之名,以肉體和靈魂為祭,換取守護霍格沃茨之力。」魔杖輕揮,血從他手中流出,澆注在閃光的魔法陣上。
  綠光在血液的作用下變成了紅光,魔法陣開始波動,形成了一個紅色的漩渦。
  「扶我退開一點。」薩拉查努力把身體向後,遠離漩渦,「只要我在漩渦變黑之前跳進去,就不會有問題。有了它,守護霍格沃茨,就不會有問題。」
  黑著臉,戈德裡克和羅伊娜撐著薩拉查,默默地向後退出密室。
  「別為不可能改變的事傷腦筋了,」薩拉查微弱地說,「我們還得想想要怎麼向赫爾加和孩子們交待,當然不能如實告訴他們,否則會造成學生明顯的對立傾向,我不希望我花了這麼大代價保存下來的學校發生內鬥。羅伊娜,這個問題就交給你了。」
  「別說話,薩拉查,雖然希望很小,但還是讓我給你畫一副像吧,說不定,你還能留存在畫像裡,繼續指導學生們。」羅伊娜的臉頰通紅,眼淚成行。
  「如果我沒有提議召收麻瓜種就好了!」戈德裡克非常痛悔,側頭把眼淚擦到肩膀部位的衣服上,「以後,霍格沃茨再也不歡迎麻瓜種。」
  「別這樣……」薩拉查虛弱地勸慰著傷心得即將崩潰的好友……
  記憶從這兒起開始朦朧,太過強烈的情緒,使得抽離出來的記憶非常之不穩定。
  安多米達用力地吸了一下,才發現鼻子阻塞,眼角冰涼——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幾時開始落淚的。
  




獅祖回憶(下)

  接下來,是艾克瑞的死。
  躺在城堡外草地上魔法陣裡的戴著格蘭芬頓院徽的年輕男孩,嘴角眉梢甚至還帶著歉意,遺書就貼放在心口的位置。
  被親人欺騙,做出了傷害心目中聖地的行徑,甚至連最尊敬而崇拜的教授都為此受到了無法詁量的損傷。除了自己,還能用什麼來補償呢?
  陰差陽錯,薩拉查剛啟動魔法陣,艾克瑞就奉獻了自己的靈魂,不過,只是多了一個祭品,應該不會有壞的結果。
  薩拉查進入了那個魔法陣變成的漩渦之後,羅伊娜為他畫的像,原本一直能說話能動的,卻突然不動了,靜靜地伏在畫中的那張床上,一動不動,宛如死屍。
  這一情況讓羅伊娜和戈德裡克幾乎瘋狂,但不知內情的赫爾加逼著他們保持鎮靜和理智,因為他們還必須不讓極度敏感和心思細密的赫爾加察覺真相。
  直到這時,他們才萬分慶幸,在薩拉查的堅持下,他的畫像是掛在他的密室裡的,如果不是擁有設定地址為密室內的門鑰匙,他們兩個也進不了這個密室。
  一切都照著薩拉查生前安排的那樣進行。
  在薩拉查死後兩個月,羅伊娜和戈德裡克再次進入了薩拉查的密室,他們帶來了這兩個月嘔心瀝血的研究結果——能完好治療薩拉查所受傷害的魔藥和魔咒。
  望著在畫像中也如同死去一般的薩拉查,羅伊娜和戈德裡克相擁而泣。
  「如果,能回到那個時候就好了。」戈德裡克眼神有點瘋狂。
  「只要把我們研究出來的魔藥和魔咒送回到那個時間點……」羅伊娜象被提醒了似的,陷入深思。
  「不太可能。」一個陌生的聲音忽然響起。
  「誰?」戈德裡克把羅伊娜護在身後,警戒地問。
  一個精靈從虛空中出現,「我們一族承諾過斯萊特林家族,在斯萊特林家族成員無能為力時,守護這所魔法城堡,當這個魔法城堡的最終守護魔法陣被啟動時,我們一族就知道履行承諾的時間到了。所以我來了。」
  他望了望那張畫像,輕「咦」了一聲,「中間出過什麼意外嗎?為什麼他的靈魂還未完全消逝?」
  羅伊娜把當時情況說了一下,滿懷希望地,「有什麼能夠幫助薩拉查的嗎?」
  「我們一族既然承諾過,自然會盡力,」精靈從懷中取出一片碧綠的蘊涵著強大能量的葉子,手指輕劃,一個魔法陣網住那片葉子,飛向畫像,並隱入薩拉查的心口。
  隨著他的動作,畫像中的薩拉查開始有了輕微的動作,胸口微微起伏,手指輕輕顫動,就這細微的不同讓戈德裡克和羅伊娜同時狂喜,「能救醒他嗎?」
  「不太可能,我只能讓他不那麼痛苦,至於何時醒來,就要看他幾時能適應這種痛苦了。」月精靈聳聳肩,「我最多也只能做到這樣了,精靈是不能插手干預人類的命運的,我已經違背規則了,若不是有之前那個承諾維護,我們一族都會付出代價。」
  戈德裡克和羅伊娜互視一眼,默契非常。
  羅伊娜開口,「之前你為什麼說,我們想做的事不太可能?」
  「時間魔法是最嚴謹的魔法,它的大忌就是改變已知的歷史,如果你們需要,我可以提供這方面的資料,但你們想做的事情,不會成功。」精靈帶著面對人類特有的冷漠,「你們隨時可以找我拿資料,現在,我需要在這個城堡裡住下來,你們安排一下吧。」
  安排好了精靈文的課程安排,讓他以教授的身份住下後,羅伊娜和戈德裡克再次回到他們的設想。
  戈德裡克的意見是,「也許時間魔法對精靈的大忌,但我們是人類。只要有一線希望——羅伊娜,我們試試吧。」
  在月精靈提供了一定資料後,羅伊娜和戈德裡克開始瘋狂地研究起時間魔法。
  下一個鏡頭,羅伊娜和戈德裡克都已白髮蒼蒼,尤其是羅伊娜,除了蒼老之外,還透出了心力憔悴的悲傷。
  安多米達想起了自小受的魔法史教育,馬上明白,這時,她已然收到了女兒的死訊。
  薩拉查在畫像裡沉睡如故。
  羅伊娜的臉色微微發青,「明天吧,我們明天來試試,再遲下去,我的力量衰退,就不足以啟動魔法陣了。戈迪,你把一切事務都交待好了沒?別再留下爛子,我和薩拉查都不在了,沒人幫你收拾了。」
  「嗯。」戈德裡克金紅色的頭髮也微微泛了白,但英雄氣概依舊,「我早交待好了。」
  「這個時間陣法雖然研究了那麼多年,但我還是不能保證你的安全,最壞的可能,你的靈魂會消散在時間長河裡,」羅伊娜皺著眉頭,「不過,我替你畫的像裡設了吸收靈魂碎片的煉金陣,又用了你的血,哪怕你消散在時間長河裡,它也能把你的靈魂慢慢吸收回來,只是不知道需要多久的時間,戈迪,你……」
  「羅伊娜,我這一生中從未退縮過,現在也不打算開此先例。」戈德裡克笑得爽朗,「而且,你忘記了我一向好運嗎?!」
  —————————————我是回憶結束的分割線——————————————
  安多米達從冥想盆裡出來後,還是好一陣子目無焦點。
  太震驚了!
  怪不得呢!
  四巨頭中,除了赫爾加最後是在普林斯莊園逝世之外,其餘三人的逝世原因一直成謎,流傳下來的歷史傳說中,除了斯萊特林是和其餘三人大吵一架出走、失蹤之外。羅伊娜據說是因為得知道了女兒死訊而死於霍格沃茨,但奇怪的是,在羅伊娜死亡一天之後,身體很健康的戈德裡克也死了!
  關於他們的死亡原因,一直有歷史學家在探究和分析,原來真相是這樣的。
  難怪要說,這是最困難的,也是最重要的了。
  斯萊特林一貫以來的形象,都是那麼……雖說自從Voldermort教授開始當院長以來斯萊特林學院和格蘭芬頓學院之間的關係不再那麼緊張,但直到現在,確切地說,直到自己這個斯萊特林世家出生的純血統進入了格蘭芬頓之後,兩院的氣氛才真正地緩和下來。
  原來,薩拉查·斯萊特林本人從來就不是什麼統血純至上者,他們四巨頭之間,也從來沒有因理念不同而爭執過。
  他們四人,終其一生,都是摯友。
  他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讓霍格沃茨的學生,學到更多的知識來為整個巫師族群服務。也許為了這個目的,他們商量好,在學生面前讓斯萊特林當黑臉,而其他三人當白臉。但真正在他們四人私下相處時,從來不分黑白,他們做出那種姿態,純是教導學生所用的手段……
  可他們的後繼者,卻把他們的手段當成了他們真正的人生態度,並加以發揚光大……
  老天!
  如果這些記憶公開的話,會造成什麼影響?
  一想到這兒,安多米達不由自主地興奮起來,開始微笑,笑得非常之不懷好意——既然我是個合格的格蘭芬頓,自然應該按我想的去做!
  




休的能力

  不過,合格的格蘭芬頓和不合格的格蘭芬頓,到底是如何區分的呢?
  咦?鄧布利多也是格蘭芬頓的,難道他也不合格嗎?對於從布萊克家族得到了太多魔法界和麻瓜界真實一面的安多米達來說,很難再對某校長懷敬畏之心,直呼其名已經是最好的了。
  不過,怎麼說也得問下戈德裡克,明天晚上再細細問他吧。
  看了看鬧表,安多米達差點跳起來,怎麼花了這麼多時間,她的作業還沒做呢——明天要交三篇論文呢。
  她把冥想盆放回原處,匆匆地打量著,門呢?門哪兒去了?她得快點回寢室。
  就在她一動念間,一扇門突兀地出現——她可以向梅林發誓,那兒原來是書架。伸手打開,門後就是她的寢室。
  走進寢室後,她才反應過來,立即轉身再次打開門——外面是通向格蘭芬頓公共休息室的走廊。
  好吧,以後有時間再來研究,她有三篇論文要趕呢——哦,現在這個時間,來不及再去一趟圖書館了。
  梅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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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依舊按慣例在赫奇帕奇的休息室裡做功課,從小他知道自己算不得特別聰明,天份也不如何出眾。
  但父親說,他小時候也是這樣的,正因為天份比不上別人,所以才要特別努力才行。
  所以,他每天都乖乖地按時做功課,複習今天課上教授講過的東西,預習明天的課程,甚至為此向父親要求了個冥想盆,把每天上課的記憶抽出來,特別是自己記不太清楚的地方,反覆地看當時教授是如何解說的。
  這樣的努力,他的學業也不過只能保持在中上水準。
  有時候,他真的很嫉妒費瑞靈,特別是同在父親的黑魔法防禦課上,往往他還沒完全解父親教的咒語,費瑞靈已經能順利施放了,甚至還能就咒語的作用,提出使用時應該注意哪些細節、和更適合在哪種場合使用。
  這樣明顯的對比,有時候真讓他氣餒,為什麼有人的頭腦能夠那麼好、反應能那麼快呢?
  稚嫩的心第一次發現了「人與人的資質是不一樣的」這個現實,所以,之後,即使在同一堂課上,休和費瑞靈之間的互動,也只限於點頭打個招呼,連笑容也奉欠。在亨利偶爾地報怨費瑞靈在課堂上太過傑出,讓他無法吸引納西莎的眼光時,他也會附和上一兩句。
  後來,還是父親發現了他的不對勁,一次溫和的談話,讓他明白自己這樣的心態是很不對的,身為巫師,已經是梅林的恩賜了,得到了這種恩賜還要抱怨不夠,那未免太不知感恩了。
  而且從小受魔法家庭教育的他,雖然反應比不上費瑞靈快,但根基可要比她紮實多了。
  不能只盯著別人的長處和自己短處看,而且世界還是公平的,也許就因為她沒有出生在魔法界,梅林才會給她這麼好的頭腦。
  在父親問到,是不是願意用好的頭腦和從小生活在麻瓜裡,完全不懂魔法界的常識來換,他被嚇到了,他完全無法想像這種可能,只剩下不停的搖頭。
  就在這次談話裡,父親試探性地提到,既然這麼在意她,有沒有可能讓費瑞靈當他的女朋友。
  休的臉一下子炸紅了,說實話,他從來沒想過這方面的問題,但費瑞靈喜歡他可能是真的,他感覺得到,但這種喜歡是不是那種喜歡呢?他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她。
  但第二天,就發現了她帶在中指上的訂婚戒指,見到了她的未婚夫。
  說實話,他大大的鬆了口氣,面對優秀出眾的費瑞靈,總讓他有種壓迫感,但知道她訂婚後,這種壓迫感消失了,他能比較輕鬆地面對她了。但與此同時,一種難言的違和感也糾纏住了他,他都沒想好呢,就失去了機會……
  不過,他停下了羽毛筆,微微皺起眉頭,這些天,他天天晚上都有做夢,那個神殿離他一天比一天近了,雖然還是很遠,但總覺得再這麼下去,總有一天,他伸出手就能夠到它。
  「啪」的一聲,墨水滴到紙上的聲音把他亂竄的思路給拉回來,拿起魔杖,一個微小版的『清理一新』就把那滴黑色清除掉了,他對自己點頭,費瑞靈就未必知道這種小竅門。
  回過神來,他總覺得有哪兒不對,四下一看,咦?為什麼大家會圍著我坐啊?
  見他抬頭望來,眾小獾們向他一笑,休本能地回以笑容,然後才問出疑惑,「為什麼要這麼坐啊?以前大家不都是分散開來坐的嗎?」
  「因為和休坐在一起很舒服啊。」一個紅頭髮的女孩子衝口而出,然後才發現這話很容易引起誤會,支支吾吾地把話說清楚,「上次被斯萊特林的人罵笨蛋,好想哭,可是回來遇到休,在休邊上坐了幾分鐘,就不想哭了,心情就很舒服了呀。」
  「對呀對呀,」又有好幾個人出聲支持,「離休近一點,心情就會很舒服呀。」
  「你也這樣啊?」
  「我也是呀!」
  ……
  一片贊同的七嘴八舌。
  ——也只有赫奇帕奇遇到這麼明顯的狀況居然沒人去研究一下,如果是在拉文克勞,休早被學長們切片了,就算是在斯萊特林,也會成為研究實體,但在赫奇帕奇,大家都只是這麼享受著這一好處,沒人去追究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算是對休的完全信任呢?還是說不關心這一現象對休來說意味著什麼呢?
  只有休,第一時間意識到——和每晚的夢有關,和那個神殿有關。
  看來,聖誕前是非去一下古靈閣不可了。
  也就是說,這個秘密,非得告訴父親不可了,不然,他是不可能獨自一人跑到對角巷去的。
  可父親知道了,Voldermort教授很難不知道,要知道父親最愛對他們說的故事就是當年他學生時期,Voldermort教授是怎樣地鼓勵了他。
  這樣一來,阿布拉克薩斯叔叔就也會知道,但對於讓他知道自己的秘密,休還是有那麼點違和感,他是費瑞靈的未婚夫!
  怎麼會變成這樣,本來阿布拉克薩斯叔叔是所有世交貴族中,他唯一比較喜歡願意親近的……
  反正離聖誕節還早,等等再說吧,現在最重要的是變形論文。
  嚴格的麥格教授可不會因為學院的不同,改變合格的標準。
  ——————————我是吵著要用返時計的分割線—————————————
  「讓我試試吧,試試吧試試吧,求你了。」費瑞靈雙手抓住返時計,而返時計的鏈子則掛在阿布拉脖子上,於是,在她太過專注於返時計時,無意識地巴在了阿布拉身上,還變本加厲地扭來扭去,「今天都拿到了,不用一次好不甘心的。」
  阿布拉臉色一僵,一手抓住她握著返時計的雙手,一手壓住她的背後,把她緊緊壓進懷裡,狠狠地吻上去,當他的手緩緩向上按向她的腦後,隨之而來的是越發恣意與深入的交纏。
  這個吻,非常燙,燙得靈魂都在沸騰,在這樣的沸騰中,兩個靈魂最外面最微小的那部分開始融合。
  




初入莊園

  費瑞靈沒有思考的能力了,唯一的念頭就是攫住這個靈魂,不讓他離開,要更近,再近一點。
  這種任人擷取的姿態更是縱容了年長者的慾望,當手指揉搓過她彈力十足的臀,轉到腰前並向上時——
  「痛!」身體一下子彈開,額頭重重地撞向對方。
  對於容貌的本能防護讓阿布拉也向後仰頭,這才讓他稍稍找回一點點理智,對幼年伴侶的呵護本能地冒了上來,「哦,該死!」下一句是,「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配合!」應該是埋怨的話語用蜜糖般的口吻說出來,會起到什麼效果?
  費瑞靈再次奉上的唇舌作了出好的解釋——催情劑?!
  總算,阿布拉的理智沒有再度被打散,一個相對輕淺的吻之後,他控制著力度,拉開了黏在懷裡的小人兒。
  「寶貝,你還未成年。」輕輕揉撫著費瑞靈的雙頰,把她噘起的嘴安撫成平常的樣子,欣喜的情緒怎麼也控制不住地流露在了臉上,「以後別再誘惑我了,雖然你失控的樣子非常棒!對我來說。」
  「阿布拉!」費瑞靈終於清醒過來,天吶,心智三十歲生理十一歲的壞處就在這兒,無法肆意享受成年人能夠隨意享受的福利,「哦,該死的!」
  雙手摀住眼睛,阿布拉以為她是害羞,可實際上她是為了不再看到面前這個對她作用格外強烈的性吸引源——梅林啊,我再也不敢忘記自己的身體只有十一歲!
  「dear?」阿布拉覺得有點不對。
  費瑞靈第一時間從他懷裡跳到地上,背對他站穩,深呼吸,深呼吸,老天,他那麼美味,又是兩廂情願,而她居然沒能力「吃」?
  太鬱悶了!
  「好吧好吧,」阿布拉通過精靈戒指完全能掌控她的情緒,但花中聖手的他知道這時候得把話題扯開,不然她很可能會惱羞成怒,把火發在他身上就得不償失了,「返時計,你不是想試用嗎?也許還來得及帶你去傳承之地看一看。」
  「在這兒嗎?」費瑞靈非常配合地把注意力集中到傳承之地上去,「那不是說我會和兩個小時前的自己遇到?」
  「所以,不能在這兒,我們去隆巴頓的辦公室,因為用了返時計後,還得借一下他的壁爐。」順便也再次向他宣告我的主權,省得他老不死心要你當他兒媳婦。
  ……這個想法如果說和今天費瑞靈和休的接觸沒關係……至少維迪老友是不會相信的……
  「好吧,那我們快起吧。」費瑞靈急急地拉起阿布拉,說實話,她是想鵬了,那麼久了,它怎麼還沒有消息。
  當然,傳承之地本身對她的吸引力也是非常之大的。
  「等一等,」阿布拉一彈指,招來家養小精靈,「拿杯白開水來。」遞給費瑞靈,「其實我很喜歡你身上有我的味道,不過,既然隆巴頓還是教授,為了別給你造成太壞的影響,先漱漱口吧。」
  哦,不,這傢伙是故意的!
  剛把注意力從之前的吻上轉開的費瑞靈的臉色還沒完全褪去的紅暈又濃了一層,隨著他的這句話,被舌尖極力吸吮過的上顎又泛起了微微的酥麻火燙,舌根也開始酸熨,哦,這個混蛋。
  急急拿起冷開水灌進嘴裡,試徒沖掉口中纏綿不去的曖昧,我的天啊,應該說性慾是人的天性嗎?
  背過身去的費瑞靈沒有看到,鉑金貴族臉上調戲成功的微笑。
  ——要禁慾五年,我也很鬱悶吶,不讓你分擔怎麼行呢?!
  把小伴侶抱進懷裡,走出維迪的辦公室,半開著辦公室的門,使用了返時計,望向小伴侶疑惑的眼睛,「我們得為呆會兒回來做好準備。」
  關上門,把小伴侶放下,拉著她的手,向隆巴頓的辦公室走去。
  費瑞靈疑惑地回頭看看關上了的門,想不太明白,為什麼不直接用Voldermort的壁爐,難道有什麼區別嗎?這也是為回來做的準備之一嗎?
  「亞伯,」敲開隆巴頓的門之後,阿布拉沒有多作停留,「借一下壁爐。」
  「哦,」亞伯·隆巴頓點了點頭,遲疑了一下,「你要帶走在校學生?」
  「不不不,」阿布拉向他晃晃返時計上的金鏈子,「這個時間裡我可以肯定費瑞靈還在學校裡。」
  亞伯馬上明白了,「哦,我明白了,好吧。」他做了個「我會保密」的手勢。
  「謝謝。」眼光掃視一圈,沒見到那個小鬼,有點不滿地抿抿嘴,「來,你會用飛路粉吧?只要說『馬爾福莊園』就行了。」
  「我會,」費瑞靈向著黑魔法防禦教授行了個禮,「麻煩您了。」
  她被水潤過後格外紅灩灩的雙唇很明顯地達到了老馬爾福非從這個壁爐走不可的隱蔽性目的,亞伯睜大了眼睛,在她去抓飛路粉時,望向世交的老友,為他的小心眼哭笑不得——梅林,就因為自己那句受到太大衝擊而衝口而出的本能反應地不贊成他們在一起的話語,他就非得把主權宣告到自己面前來不可嗎?
  阿布拉回應他的是一個馬爾福家最出名的假笑,很明確地告訴他,你猜對了。
  好吧好吧,對於馬爾福家對於某些事物方面的較真,所有純血貴族中早有流傳,今天不過是再次確認而已。
  「馬爾福莊園。」二朵綠色的火焰送走了不速之客,亞伯聳聳肩,看來他得為兒子另找一個可能的對象了,也許暑假裡能找到合適的——不過,絕對不會再考慮英國的女孩了,休的天份實在有點弱,是因為Voldermort說的血緣太近的原故嗎?
  當然,隆巴頓家族雖然是純血,但家庭成員一向不算多,所以關係向來親密,不會對他有什麼心靈上的傷害,但在純血貴族們的宴會上,休則只被視為「亞伯的兒子」對待,他沒有足夠的實力,讓孩子們把他當成好友,貴族間的交情向來是看重實力的。
  搖搖頭,亞伯打斷了這些政治方面的思路,繼續批改學生論文。
  一陣翻滾感之後,費瑞靈發現自己站在一個大大的白色的雕刻著精美花紋的壁爐外。
  也許是因為精靈傳承的關係,她的平衡感好了很多,所以雖然有點難過,卻不像第一次使用飛爐粉那樣頭暈欲吐了。
  下一個瞬間,阿布拉就出現在她的身後,「沒事吧?要不是地點是霍格沃茨,下一次我讓家族飛車在霍格莫德等我們?」
  「還好,雖然這是第二次用壁爐,不過我已經開始適應了。」費瑞靈深呼吸一下,很滿意地發現自己身上並沒被爐灰弄髒。
  「哦,壁爐上刻的紋路裡有清潔的功能,一般的貴族家裡的壁爐都有。」阿布拉擁住小伴侶,「來,我們還得走一段路,隆巴頓的壁爐,只能到馬爾福莊園的中部,最裡部的壁爐,除了維迪家莊園的那個爐口就沒有人能進來了。我知道你飛得不錯,或者你願意試試新的橫掃七星?」
  「哦,可以嗎?」費瑞靈笑了起來,對於阿布拉能完全掌握她的一切情況毫不意外,意外的是他竟然真細心到在飛行課時特意留神去感應她的情緒。
  ——如果不是飛行會讓她心情大好,這傢伙肯定會帶她飛,而非讓她一個人飛。
  其實,大馬爾福是在感應到伴侶特別愉悅的心情後,看了下盧修斯送來的納西莎的課程表,所以說有時候誤會也是美麗的。
  




月夜飛翔

  「那你呢?」接過他遞來的飛天掃帚,費瑞靈投李報桃,「如果不介意,我可以帶你飛。」
  阿布拉眨眨眼,「馬爾福家的人,不太習慣處於被保護的位置。」抽出另一把掃帚,「這兒還有一把,慧星三型,這兩把都是新生產出來的樣品,馬上就要面市了。」
  「所以,這兩家天飛掃帚製造商,都屬於馬爾福?」費瑞靈馬上聽出了言外之意。
  「哦,你又知道了馬爾福家的一個秘密,」阿布拉微笑,上了掃帚,一扳掃帚柄,向前飛去,「跟上,寶貝。」
  飛過了一幢建築物,接下來是一整片植物園,當中是植株較高的,論規模可稱之為森林,周圍則是植株較低的灌木,再外圍一大片是由月光草組成的平原。
  十月初的月亮細細彎彎的,但地上的月光草閃爍出碎銀般的亮點,把整個平原籠罩在了一片光點之中。
  天邊淡淡的只露出一小道的彎月,下望是碎銀的底色,前面飛行著的阿布拉,鉑金色的髮絲迎風飛揚,一時間,費瑞靈有種錯覺。
  這個世界上只剩下你和我了!
  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阿布拉回頭,含笑的眸直直地望向她。
  她忽然想起前世的一張情人卡,漫天星光下,波光鱗鱗的海面,彎月上坐著的兩個小人兒。
  她的臉紅了起來,都多大的人了,還來什麼浪漫情懷——但,斯情斯景,確是她兩輩子以來最浪漫的時刻。
  情不自禁地,她向他飛去,在擦過他身邊時,在他頰上輕輕印下一吻。
  謝謝你,謝謝你完成了我的少女夢想!
  我永永遠遠不會忘記這一刻!
  不太習慣真情流露的費瑞靈暈紅著臉向前飛去,隱約能見到前方的建築群。
  巨大的呈五星型分佈的五個圓形城堡之間有巨大的石道相連,這是——
  「是的,馬爾福莊園的歷史非常久遠,據說這樣的建築是為了防範遠古神龍的遠程攻擊的,直到青銅時期,那些城堡和石道的交接處,都安置著投石車。」阿布拉跟在她身後半步的距離,不緊不慢地解說,「其實,能在馬爾福莊園飛行的,都是馬爾福姓氏直系——當然馬爾福也沒機會分出旁支!其他哪怕再要好的親朋,都沒有這個權利,就是因為從高處看,這樣的建築太過懾人,也就更容易引來強大的攻擊。」
  是的,太過壯麗了,很容易招來覬覦之心。
  「跟我來吧。」阿布拉控制著飛天掃帚向下而去。
  費瑞靈跟著降落。
  再一抬頭——好夢幻!
  怎麼從上面看和從下面看區別那麼大?本以為從下面向上看去會看到五個圓柱型的。
  可眼前分明像是童話中的夢幻城堡。
  唯一可拿來一比的,只有德國新天鵝堡,區別在於,新天鵝堡是建在山上的,而它則是建在平原上的。
  費瑞靈愣愣地抬頭看著那紅色的尖頂,銀灰色的外牆,金咖啡色的窗框,銀青色的窗簾微微開合,劃出風的軌跡。
  老天,在黯淡的月色下它就這麼美,在日光下它會是怎麼樣一副景象?
  阿布拉習慣的初見馬爾福城堡的人的驚愕,輕輕擁摟著已被震懾住心神的小伴侶向大門走去。
  一個家養小精靈跑上來接過他們手中的飛天掃帚,另一個較為年老的家養小精靈在門廳裡向他們鞠躬,「主人,歡迎回家,要準備洗澡水嗎?」
  「不用了,呆會兒送些茶點進密室。」阿布拉脫下斗蓬扔給他,轉身拉費瑞靈,「來,要不要先換身衣服,梳洗一下?」
  他的意思是這兒有適合她尺寸的衣服,那就只可能是摩金夫人那兒得到的,但摩金夫人不會莫名其妙把客人的資料透露給陌生人,所以——
  「難道摩金夫人的店你也有股份?」費瑞靈囧了。
  「你猜對了,」阿布拉向她眨眨眼,「摩金夫人祖上有一代非常有設計天份,本來是被馬爾福夫人聘為專職裁縫的,後來在馬爾福夫人死後,下一代的馬爾福感念摩金夫人對母親的情誼,友情資助她開了家服裝店,只佔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要知道馬爾福資助開的店從來都是佔百分之五十一股份的。」
  「哦,等我長大了再來瞭解馬爾福家的產業吧。」費瑞靈聳聳肩,「我知道你非常希望我快些長大,但是,下次換種方式來表現吧。」
  「好的,下次一定換。」馬爾福聳聳肩,打開一扇門,「你用這間吧,我就在你隔壁房間裡,梳洗好了來找你。」
  費瑞靈走進房間,這是間更衣室,除了那大大的梳妝鏡外,還有嵌滿整整一面牆的衣櫃,「哇噢,」滿滿一櫃的衣服,雖然大半是做得比較寬鬆,稍長大點也能穿的那種款式,但兩年之後,這些衣服肯定都要丟掉了,「太浪費了吧?」話是這樣說,但這滿滿一櫃的華服,還是讓她心裡甜滋滋的。
  走進浴室後,費瑞靈開始糾結,到底是要冒著被他看光光的險洗個澡呢,還是強忍住大得像泳池的魔法浴缸的誘惑,只洗個臉呢?
  算了,今天的第一要務還是傳承之地,這個浴缸,下次有機會再來使用吧。
  洗了個臉,重新梳了下頭髮,振奮了一下精神,把校服換成一件比較方便行動的決鬥服,傳承之地不會像普通的地方那麼好進吧?
  就算在遊戲中,進了地下城也是會遇到精英怪的呢——不知道現實中的精英怪爆不爆史詩級裝備。
  傳承之地果然不好進,可沒想到的是,它的不好進居然表現在這種方面。
  當阿布拉被金箭拉進傳承之地入口畫像中後,費瑞靈把一直扣在上臂當臂環的銀弓也點在了畫像上。
  但是,銀弓馬上反彈過來一個信息,「精靈血純不到一半,無法進入。」
  不是吧?!難道在和某人結合之前,我都進不了傳承之地?!費瑞靈抓狂了——不是說我繼承了精靈之魂嗎?
  「有四樣精靈聖器護身,精靈魂者雖然能夠進入傳承之地,但對你不夠純淨的肉體來說,會造成非常大的負擔,你確定要進去?」信息繼續傳來。
  「總要進去看一眼才甘心啊。」雖然從對方給出的信息中猜到了問題所在,費瑞靈還是異常堅持。
  下一秒,費瑞靈發現自己站在了一片森林邊沿。
  與此同時,一波波的撕裂感猛然侵襲上她的身體,「好痛!」
  「怎麼了?」也站在傳承之地入口處的阿布拉接住倒進他懷裡的小伴侶,二話不說就退回到密室。
  「嘔~~~~~~~~」費瑞靈連連乾嘔,那種要把身體裡的什麼東西排斥出去的感覺,好一陣子才消下去。
  輕輕地拍著小伴侶的背,阿布拉憂慮而關切的目光專注在她臉上。
  「不要緊,」費瑞靈深呼吸了幾次,「我的身體還沒有被精靈血脈改造好,所以適應不了傳承之地的環境,看來目前只有你能夠進去了。」
  「哦,」阿布拉遞給小伴侶一杯水,有點懊惱,「早知道,應該等聖誕節時讓盧修斯先試一試的。」
  哦,為了伴侶,把兒子當探路用品,她應該感動嗎?




食色性也

  不過他的話也給了她新的靈感,喝了口水沖掉嘴裡殘留的難受感覺,「其實,盧修斯的話,倒真的能讓他進去試試,畢竟他也是繼承了精靈血脈的。既然我不能在傳承之地的資料整理上幫上忙,那麼讓盧修斯試試也沒什麼壞處,他的古代魔文學得怎麼樣?」
  「哦,這個想法真是太好了,他的古代魔文學得剛合格,但他的抄寫魔法練得很不錯。」阿布拉沖小伴侶微笑,「小時候他沒少用來抄寫家規!對於古代魔文的瞭解嘛,拜他那個煉金大師的教父所賜,這方面也還行,可惜的是,他永遠不知道應該在每個魔文上注入多少魔力,所以,他沒有煉金術的天賦,不過用來抄寫足夠了。現在唯一的問題是,羊皮紙進不了傳承之地,所以,精靈樹葉紙的製造方式,你知道嗎?要不就得等魔法紙研究出來後了,聽說勞拉那邊有點進展了。」
  一提到盧修斯,阿布拉就滔滔不絕,表情那麼溫情——他真的很以盧修斯為傲呢!
  「精靈樹葉紙的製造方法我知道,而且還給過艾琳姑姑和勞拉那兒,不過,要花很多的魔力,我目前的魔力不夠造十張的。」費瑞靈憤憤不平於自己的微弱魔力,然後很快地把製造精靈紙的方法告訴了阿布拉。
  「等我一下。」鉑金色的頭髮被金箭映得一閃,然後消失在畫裡。
  五秒鐘後,阿布拉從畫裡跳了出來,左手一張精靈樹葉紙,右手是它的原料——幾張樹葉,他站定後,開始再次施法,然後,明白過來,「在傳承之地裡,製造樹葉紙幾乎不用動到魔力,但在外面,要造這麼一張紙,就是我也要花差不多十個昏迷咒的魔力。不過,也可能是因為返時計,我今天進入傳承之地也受到了精神上的壓力。」
  對望一眼,心智都遠超常人的兩位同時感覺到了什麼,但還不夠清晰,「聖誕節。」
  「是的,到時候讓你和盧修斯重新來試一試,才能確定。」什麼浪漫情調都沒了,兩人同時開始憂心忡忡。
  ——研究是巫師們的魔力一代比一代弱,還是這個世界漸漸向著限制巫師們能力發揮的方向變化呢?
  兩人同時想到了原子彈爆炸後的效果。
  難道整個世界正在變成禁魔區?可如果是這樣,為什麼麻瓜出生的巫師反而多了起來呢?這兩者有什麼聯繫嗎?費瑞靈純用學術眼光來探究。
  如果是這樣,為什麼會有精靈魂者出現,為什麼精靈血脈會被喚醒?我們的任務是重現榮光,還是最後收尾?瞭解麻瓜和巫師之間政治形態及近百年來相處歷史的阿布拉想得更深更遠,維迪的最憂心的那個顧慮很可能是正確的——巫師正在被整個世界的自然環境漸漸摒棄,繼古精靈、古龍族、古血族之後。
  一瞬間,兩人的臉色都沉了下來。
  阿布拉總算歷練更多些,更沉得住氣,他輕聲問道,「要不要吃點什麼?畢竟返時計只是用了更多的時間。」
  費瑞靈雖然有點憂慮,卻沒有身在高位的阿布拉那樣擔著重大責任,被他一問,肚子倒真叫了起來,心思馬上就轉移掉了,「好吧,不過說實話,我實在不想吃英國菜了,能不能讓我自己動手做點吃的?在霍格沃茨都沒胃口了。」
  「哦,那麼我能期待盧修斯他們念念不忘的東方美食了?」阿布拉這時倒真有興趣了,要知道能讓盧修斯在吃飯時就說起的食物,對於這個從小吃慣各種美食的兒子來說,真不多見。
  「那麼,帶我去廚房吧。」費瑞靈側頭想想,微笑,不能否認她是想在伴侶面前露一手呢——只希望她要的食材,廚房裡都有。
  當然,還有個念頭是,在情緒低落時,美食能讓人重新振作起來——她感應到了阿布拉這會兒的心情非常沉重,他需要一個人安靜一會兒。
  來到廚房,費瑞靈馬上就把所有的雜亂思緒拋到一邊去了,不愧是馬爾福家,食材非常之全呢。
  把家養小精靈趕走,她開始細細地挑選所用的東西,說實話,做菜對她來說,是最好的整理思路的方式,不過今天要想的題目比較大,應該做個什麼菜呢?
  她望著那些食材,本能地開始處理,腦子裡一邊過著龍,如果說是世界漸漸變得不適合巫師們生存的話,為什麼又會有她這個精靈魂者出現?為什麼休又會夢見神殿?
  是不是神殿重現的話,這個世界的發展方向就會扭轉?但為什麼在魔法元素越來越少的情況下,麻種巫師會越來越多呢?這種矛盾的狀況,唯一有點聯想的就是,植物中,越是生長在險峻的環境的越生命力頑強,比如沙漠中的胡楊。
  要不,多找些人來研究?魔法界唯一不好的就是這點,麻瓜界都已經開始建立研究所了,只要資金到位,三五年裡研究出一個成果是非常正常的事,死板的巫師界,到現在研究還是私人的事,拉文克勞的學生再多,沒有群體智慧的概念,有個屁用。
  等她做下了決定回過神來,食材已經全清理好,該切的切,該剁的剁,該蒸的蒸,該炸的炸,該沸水的沸水,該燉的燉上,除了炒菜放到最後,其他的食材都處理得……超出預算了。
  盤算一下處理好的食材,她吐吐舌頭,又想心事想得把食材處理多了。
  不過,既然都處理好了,也不要浪費,加強一下盧修斯和貝拉對她廚藝的信心也好。
  但是要做這個菜還缺了點東西,而她的變形術目前變的東西不保證能保持那麼久,正轉頭四顧,就聽見伴侶的聲音,「需要什麼?」
  一回頭,鉑金髮色的英俊男士正倚著廚房門,微笑著望著她。
  不知怎麼的,費瑞靈第一時間想到「食色性也」,眼下這景情,可不全了?
  她嗤一下笑出來,好一會兒才擦乾笑出來的眼淚,「一個大陶瓷罈子,說不清楚,這樣,」她又揮了下魔杖,廚房裡的兩口大鍋被她變成了一個大大的陶瓷罈子,「能不能幫我固定一下,這個菜需要連著用小火煨兩天兩夜,我的變形術支撐不了那麼久。」
  「需要那麼久?不能用魔法嗎?」阿布拉揮一下蛇杖,似真似假地報怨著,「我的耐性不是用在這上面的。」
  「還是不用魔法,才能真正嘗到最好的滋味,」費瑞靈衝他眨眨眼,「至於我們的夜宵,很快就好。」
  她把大部分處理過的食材都飛進了罈子,加高湯——這個和水晶餚肉一樣是用魔法速成的——放到大火上煮著。
  快手快腳處理留下的那些食材,小炒非常快,炒三鮮,涼拌木耳,水晶餚肉配甜辣沾料,蝦餃和伴了調料的牛肚在蒸籠上,白粥也滾了,回頭問他,「你比較喜歡哪種肉類?」
  「都可以,我不挑。」從他的話音裡,聽得出他心情好一些了,但思路還沒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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烹飪藝術

  好吧,不挑就用鮑魚了,真難得,居然會有這種在現代來講也比較珍稀的材料。
  鮑魚、胡蘿蔔、沒找到芹菜,只能用薄荷香草(魔藥香草,一般用在食物中當香料),切絲,放進白粥裡一攪,一滾,熄火。
  這時,陶瓷罈子裡也滾了起來,把做好的菜和粥都放到托盤上,把罈子口上的浮沫清掉,關小火的同時,把壇口密封起來。
  最後把蒸籠裡的兩個點心取出來,轉身向他微笑,「好了,可以吃了。」
  招來家養小精靈,阿布拉吩咐把這些送進餐廳,費瑞靈加一句,這個罈子一直用這樣的火煮兩天,到時候她會親自來處理。
  盛出粥來,薄荷香草的味道瀰散開來,費瑞靈覺得自己真的餓極了,飛快地攪了攪粥,稍稍吹涼就放進了嘴裡,非常鮮美!
  蝦餃因為食材好的原因,咬在嘴裡不但彈牙,還微微泛著甘甜。
  牛肚因為處理的時候用了魔法,更加糯膩鹹鮮。
  涼伴木耳用的是最辣的小米椒,辣得非常過癮,這個菜是做給她自己的。
  水晶餚肉,用魔法做的,就是沒平常做的口感那麼爽,不過她賭得就是吃慣了西餐的阿布拉吃不出來。
  炒三鮮還行,她的一貫水準——前世她有一級廚師證。
  費瑞靈在心裡滿意地點點頭,轉向阿布拉,他仍目光閃爍,用勺子不停地攪著粥,還在想著什麼。
  夾起一個蝦餃,送到他嘴裡,「在想什麼?我也有些想法,咱們邊吃邊商量一下?」
  下意識咬住嘴裡的東西,嚼了兩下,阿布拉正想說,話頭又轉了,「這是什麼?很美味。」
  「其他的呢?都嘗嘗。」費瑞靈很高興能把他的心思轉回來。
  「哦,非常棒。」阿布拉重現了火車上的盧修斯的那一幕,他的表情讓費瑞靈更有成就感。
  只有木耳,阿布拉只試嘗了一口就放棄了,費瑞靈倒是一口接一口的吃個不停。
  兩個人,吃完了所有的粥和菜,大半倒進了阿布拉的肚子。
  費瑞靈只吃到八分飽,畢竟回去就要睡了。
  吃完飯後,端著火焰威士忌的阿布拉神情象只剛舔飽了奶油翻出肚子曬著太陽的貓一般有種懶洋洋的滿足感。
  看他的情緒非常放鬆,費瑞靈覺得可以進入正題了,畢竟再過半小時,就得回去了。
  「阿布拉,為什麼你和盧修斯在外面都要那麼笑呢?很奇怪呀。」雖然只是放鬆性話題,但這個也是她從前世看電影時就有的疑問。
  「哦,那個是馬爾福家的規定。」阿布拉聳聳肩,「自馬爾福始祖開始,每一代馬爾福的長相都太過美麗了,哪怕是安全時期,沒有實力的幼年時代,美貌帶來的基本都是災難。」
  「所以就研究出了這個笑?」費瑞靈真沒想到會得到這麼個有深度的答案,一時間有點哭笑不得,「不過,這種笑法真是有夠破壞美感的!」標準的皮笑肉不笑,或者說是笑僵掉的表情。
  「哦,那是馬爾福家唯一一個讓人看了比較討厭的臉譜,盧修斯足足用了五年才練會。你剛才說有事情要說?」阿布拉煩心的事情基本上全在腦子裡安排完了,有心情來彌補剛才對伴侶的心不在焉了。
  「是的,我在想魔法紙張,已經研究了很久了吧?不如讓盧修斯或貝拉去主持一下。」費瑞靈說得很直白了。
  「你是說項目拆分?」阿布拉馬上明白了小伴侶的意思,「維迪已經在著手組建煉金研究所了,韋斯萊家的那個亞瑟,職業意向已經定了,一畢業就去研究所工作,當然,還有幾個七年級的斯萊特林,我聽貝拉提到,你見過的。」
  「那拉文克勞呢?」費瑞靈馬上皺起眉頭,「如果歷代的拉文克勞都聚集到一齊,我不相信魔法界會是今天這個樣子!」
  「是,你提供了一個最好的方式,維迪這陣子就在給歷代的拉文克勞院長寫信,他說你在未入學前,就向他提出一個很根本的問題:魔力貯存在巫師的哪個部位?能不能通過人為手段加強?魔力容量一樣的話,能不能用改變魔力形態的方式來增加巫師體內的魔力?」阿布拉表情也非常奇妙,「你的設想非常之特別,就目前看來是和魔法界存亡息息相關的,維迪說本來是想把這個問題留給你研究的,可現在情況不同了,他希望所有畢業的拉文克勞能聚集起來,早日找到這個答案。」
  阿布拉向小伴侶很有內容地微笑,「維迪叫我向你說聲抱歉,本來這個研究成果能讓你在魔法史裡佔上整整一個頁碼的,現在他讓你失去了這個機會,當然最初提出這個問題的確實是你,所以,你還是能在魔法史裡佔上五分之一個頁碼。」
  「我當時問的時候根本沒想到這方面,」費瑞靈吐吐舌頭,「你是怎麼回答他的?」
  「哦,我說既然你已有了一篇能得到梅林一級勳爵的變形術論文,魔法史上所佔頁碼的長度,你會喜歡自己用更多的論文來填滿它的。」阿布拉驕傲地望著她,「我說的沒錯吧?」
  「當然!」非常自信的語氣,然後是甜蜜的笑,「不過你對我的看重和對我能力的信任,是額外的甜蜜獎勵。我本來以為……」
  「你以為什麼?」阿布拉敏感地戒備起來。
  「我以為,你把我當成你的附庸,因為你的態度一直讓我感覺是受你保護者,在我們之間,我沒有感覺到對等和尊重。」費瑞靈低聲說出了她一直介懷於心的蒂芥。
  「未成年者當然應該受到保護,」阿布拉對她的話感到奇怪,「哦,我明白了,當然,你不知道,這是魔法界的俗成約定,每個在魔法界長大的巫師都有這樣的概念,無法在校外使用魔法的小巫師,不論遇到了什麼樣的困難,隨時可以就近向成年巫師求助,而成年巫師也必定會幫忙,哪怕兩者分屬世仇家族。」
  「有這樣的常規?」費瑞靈一愕,隨後明白過來,這是巫師生育力太低造成的。
  「是的,雖然我非常為你驕傲,但在你未成年前,保護你幾乎是我的本能,除了這個常規外,還有半身間互相的牽絆。」阿布拉點點頭,「不過你說的尊重,以後我會注意的。」
  「你比我年長那麼多,處事經驗比我豐富,自然會把我當弱者,不過,這樣的時間不多了,你放心,成年後我會足夠優秀到讓你把我放在平起平坐的位置上。」費瑞靈努力地睜大眼,表情異常認真。
  「我期待著。」阿布拉並不是敷衍,他清楚他的小伴侶有多優秀,也知道她極其敏銳,他非常高興能夠看著她成長。
  「不過,寶貝,時間快到了,我們得準備回去了。」伸個懶腰,阿布拉站起來,「你把烹飪變成了藝術,我會多多地讓你表現的。」
  「哦,會有機會的,在聖誕之前,至於聖誕節之後,我會教會家養小精靈廚藝的。」費瑞靈站起身來,去房間換回校袍,準備回學校。
  由飛路粉進入維迪的辦公室,費瑞靈能看到半開的門外,被摟在阿布拉懷裡的身影,「好奇怪,原來我從背後看上去是這樣的?」
  辦公室半開的門輕輕被關上,費瑞靈喘了一口氣,「現在才有使用返時計的真實感,剛才都沒感覺到什麼。」
  




看信回信

  「你先回去吧,我和維迪還有事要談。最近我想我們都會比較忙,」他的臉色又微微地沉了下,「不過既然有了返時計,我們每天的晚餐約會還是要繼續的,明天開始,我們全合之後就先到馬爾福莊園,這樣子,你在校的學習生活不會被打亂。」
  「好,這樣就最好了,那我以後就不去吃學校的晚餐了,太棒了,至少每天能有一頓飯是滿意的。」費瑞靈很高興,如果和他的約會都用額外時間的話,那自己的學習計劃就可以安排原先的來了。
  和阿布拉告別之後,費瑞靈回到寢室,揉著飽滿的肚子,開始扒拉今天早上收到的回信。
  很好,看來爸爸媽媽也從艾琳姑姑那兒知道她開始長胸部了,還給了一份豐胸菜單。
  至於她賺來的錢,如同她預計的一樣——那是你自己的財產,或許可以留著當嫁妝!
  好吧,1967年的英國大學教授夫婦對於女兒的關心也僅限於嫁個好人家——無論她有多麼天才和優秀!費瑞靈氣呼呼地想,阿布拉應該很符合這一標準,看來不用擔心他上門求婚會被趕出去了。稚氣地指著印著父親所在大學名稱的信紙,她大聲發牢騷,「如果你們真的每封信都詢問我有沒有要好的男同學,我今年暑假就讓阿布拉上門去嚇你們!」
  把父母的信推開,打開莉莉的信,很好,普林斯在打探莉莉幼年所受的是什麼教育,看來很想從中得出些什麼,莉莉很注意地帶了費瑞靈送給她的靈魂魔法干擾器,不讓他們對她攝神取念,但有艾琳姑姑和西弗勒斯這兩個人情在,而且西弗勒斯也受過精英教育中的一部分,所以,莉莉來信問,能不能告訴他們一部分?與此同時,莉莉能通過和他們合作,完善魔法界的幼兒早教課程。
  放下信,費瑞靈深思,靈魂魔法干擾器?她可以保證自己都沒機會接觸到如此高深的魔法器具,所以,唯一的可能是阿布拉?!哦,看來他已經開始著手解決他們即將要面對的家庭問題了。
  感動的情緒抓住了她,好一會兒之後,她才把思路轉回莉莉說的事情上來。
  如果說有人能夠願意幫助莉莉完成她目前非常感興趣並願意花時間上去的魔法界的早教課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費瑞靈記得魔法界唯一的一家孤兒園是阿布拉和V殿開的吧,那是不是說明,他們手裡有很多幼兒早教課程的實驗品?
  普林斯家,育幼園,莉莉,她在紙上寫下這三個名詞,又想了一下,OK!立時提筆給莉莉回了信,把大概的設想和莉莉說了一下,也許,伊萬斯學前兒童教育學院,在莉莉上學前就能開張了。
  莉莉也應該有個古靈閣的金庫了,她也需要一份足夠夫家不會看輕她的嫁妝。
  「哦上帝,我的口氣怎麼和爸爸媽媽一樣?不過,整個社會環境是這樣的,又有什麼辦法呢!」費瑞靈非常悲哀,「難道我對她們的精心訓練就是為了讓她們當家庭婦女的?太浪費了!」
  打開潘妮的信,費瑞靈發出尖叫,「她居然交了男朋友!她才十歲!」雖然只是個住家附近的大男孩,可她居然為了這個男孩而不想去上大學!!
  「冷靜!冷靜!」雙手按著太陽穴,她努力地回想前世時那些心理學書裡的早戀勸導,這封信要非常謹慎地寫。
  回信的大致意思:隨你願意,大學十五歲再去念也不遲。不過,如果你現在去念大學的話,十五歲畢業就能和男朋友結婚了。這兩個做法哪個更合算就看你怎麼想了。
  然後是西弗勒斯的——這個鄰家小弟看來在回到普林斯家後,受到了貴族禮儀方面的培訓,看得出刻意被訓練過的字跡,總算還好,沒把那些客套的貴族壞習慣帶進信裡,如果他給我來什麼言不及意的彎彎繞繞的客套話,就不回他信了。
  ——不過小傢伙幹得不錯,沒有愧對我的調教,他已經從家族裡爭取到了獨屬於自己的魔藥研究室,和無限量魔藥材料供應,至於黑魔法方面,他接收了我的建議,決定等靈魂足夠強大了再學。
  「勞克裡,哦,我的寶貝勞克裡。」費瑞靈一拆他的信就笑得眼睛眉毛都彎起來了,他的筆跡也貴族化了,但仍保有自己的個性,只是流暢順滑了許多——好樣的,我就知道寶貝兒隨時隨地都在取長補短!
  小傢伙報告了他在數理方面的進度超出學習進度甚多,顯然他有這方面的天賦,對於語言,在潘妮刻意帶他去外國人聚集區找人說話後,德語、法語、意大利語也不再是困擾,但對於藝術,只能說他實在沒有天份,莎士比亞對他的最大作用是催眠,音樂欣賞是能欣賞,但要他試著學習樂器就要命了,連唱歌也跑調的利害,美術方面,畫畫機械工程圖之類有規則的線圖沒問題,但無論油畫、水粉,到最後都會向著線圖的方面走,唔,看來他的天份不在這方面。
  至於帝王學部分,目前就他的環境來說,群學,又叫人際管理互動心理學的,已經學完在實踐了,這部分課程,除了潘妮那兒的教材外,每次寫信,費瑞靈都會寫很多案例讓他實習,並做出回應方案。厚黑學,勞克裡寶貝的記性足夠好,能把教過的東西記下來。也是停留在紙上談兵的階段——沒有那個環境,學了不用也很難在能力上有所增長,或許暑假裡想想辦法?給他找個能實習群學的地方不算難吧?不過厚黑學就要再等等,他還太小了,六歲實習群學的話,八歲時開始實習厚黑學就差不多。至於暗黑情緒抵抗,再等兩年吧,她可不想心愛的小弟弟每晚做噩夢。
  噯,那個思維鋼筆不知道怎麼樣了,如果有那麼一支,她給勞克裡寫信就不用自己一筆一劃了,要知道這些東西在她腦子裡都根深蒂固了,明天去問問貝拉吧。
  艾琳的信是附著包裹來的,普林斯家族專為開始發育的女孩子準備的魔藥,會讓女孩子的身體向著最最自然的方向發育,信裡還說到,女孩子的發育過程也是魔力增長的過程,這種藥能更好地在發育期內促進魔力的增長。
  嘩,普林斯家的秘傳魔藥,專為普林斯家族的女兒調製的,雖說這一行為裡不會沒有包含著想要從她手裡得到幼教方案的企圖,不過做得非常貼心。
  那麼,明天或後天吧,既然V殿和阿布拉都要忙起來了,那麼就別拐彎抹角了,找一天把這兩件事一齊搞定吧。
  再想想之前在馬爾福莊園做的那個精簡版的「佛跳牆」,嘖,便宜他們了。
  不過,快點談好,也正好快點寫好回信給艾琳姑姑,不能一點面子也不給,怎麼說,她也算她實質上的「引導者」。
  泡在浴缸裡,她腦子裡繼續過著日程安排,開學時對學習進度的安排原來被阿布拉的每日約會給打亂了,從今天起可以改回來了,如果思維鋼筆真的做出來了,那她寫論文的時間就會縮短到一瞬間,說實話,她老覺得用筆把腦子裡全部想好的東西寫到羊皮紙上是她在校浪費得最無聊的時間,省下那時間來讓她多看幾本書不好嗎?
  思維鋼筆,她寄以厚望的東西,明天早餐先問問貝拉,如果不行再找V殿,畢竟一開始這個設想是向貝拉提出的呢。
  打開普林斯家秘藥喝了一劑,費瑞靈倒頭就睡,明天還要上課呢,一年級的課程是最重要的,全是基礎啊,她這方面還需要加強。
  




獅王解密

  第二天,托秘藥的福,費瑞靈起了個大早,而且難得地精神很好,近幾天來一直困擾她的生理不適突然之間就消失了。
  好吧,快點去吃早餐,希望能遇上貝拉,不然就只能托納西莎了,但她不喜歡一件事要過三四道彎,還是不必要的。
  「貝拉學姐?」費瑞靈衝到早餐桌前,叫住了站起來的學姐。
  「怎麼?」貝拉看了一眼格蘭芬頓桌邊的安多米達,示意她稍等幾分鐘。
  「那個思維鋼筆,有頭緒了嗎?」費瑞靈在最短的時間裡說明來意。
  「有了,明天就能做好,Voldermort教授給了我們一些指點。」貝拉禁不住微笑,「這個想法受到了他的誇讚呢。」
  「做出來後,是不是應該找人試用呢?我能不能報名?」費瑞靈另有深意地向她眨眨眼,為了早點省出寫論文寫教案寫筆記的時間,她可以說無所不用其極了。
  「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肯定會留你的份的。」貝拉拍拍她的肩,「去吃早飯吧。」
  「謝謝貝拉學姐。」費瑞靈很高興,明天就能手了,真幸福。
  ———————————我是切換演員的分割線————————————————
  安多米達再次進入格蘭芬頓的密室,今天一天,她過得像打仗。
  因為她必須在比一年級時加緊了不少的課程及作業時間之外擠出時間來和堂兄堂姐碰頭,還不能利用晚餐後的時間——那塊時間分配給了戈德裡克!
  當戈德裡克睜開眼睛,就看見安多米達正拿著書的目錄在看得一臉愁眉苦臉。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戈德裡克向她微笑,「這些書不夠你看?」
  「哦,不,戈德裡克閣下……」
  「為了方便稱呼,我允許你叫我戈迪。」戈德裡克打斷了她,「好久沒有人和我說話了。」
  「哦,好的,戈迪,」安多米達吐吐舌頭,「我的第一個問題就是,所謂合格的格蘭芬頓到底是以什麼為標準的呢?為什麼這麼多年來只有我一個人見到你了呢?為什麼學校裡從來也沒有流傳過格蘭芬頓密室的說法呢?如果我想帶朋友進來,行不行呢?」
  「唔,應該不行,」戈迪向她眨眨眼,「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你應該看過冥想盆裡的記憶了吧?」
  「是的,我的第二個問題就是那以後,又發生了什麼事!你之前說的最簡單也最困難的事情是什麼?還有,你現在的狀態,有沒有什麼我們能幫上忙的。」安多米達一股腦兒把問題全部問題了出來,她從昨天憋到現在,實在忍不住了。
  「你的問題很多啊,不急,先聽我說說情況,然後你就會明白了。」戈迪向她微笑,「我從時間魔法陣裡回到了過去,因為妄圖改變歷史——我刺殺了『決定執行巫師迫害』這一法案的推動者,也就是當時的皇帝和教皇,正當我要對修改這一事件的倖存者的記憶,讓他們彼此自相殘殺時,時間魔法反噬了,我的靈魂消散在了時間長河裡——幸而羅伊娜早就替我做了這幅收集靈魂碎屑的畫像,慢慢地我的靈魂被吸收回來了,等到收集到我九十六分之一的靈魂時,我每天只能清醒一刻鐘,到這個時候,我才想通,如果沒有我的行刺,巫師迫害的規模可能還沒那麼大,力度也不至於到要趕盡殺絕的程度。」
  「哇啊!!」安多米達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了。
  「最糟的是,為了聚集回散落的靈魂,我被困在這幅畫裡了,甚至可能需要花幾萬年才能把靈魂集齊。」戈迪依舊是笑笑的,「到如今,收集到的靈魂部分,只夠我每天清醒一小時的。」
  「那,是不是沒有人能進入這間密室,和你的狀態有關?」安多米達直覺這裡面有聯繫。
  「是的,為了集齊我的靈魂,這個密室裡的每一件東西都是有著作用的,羅伊娜把我的書房整個地變成了一個立體煉金陣,來幫助我更好更快地收集靈魂散片。」戈迪向她眨眨眼,「所以,只要你呆在密室裡,你的魔力就會被這個煉金陣所吸收,當然不會吸收很多,所以,如果覺得魔力消耗太厲害,就別在這兒多呆。」
  「既然這樣,為什麼不讓多點人進來,不是能提供更多的魔力嗎?」安多米達更不懂了。
  戈迪「哦」了一聲,卻把話頭轉開了,「你知道為什麼學校裡從沒流傳過格蘭芬頓密室的事嗎?」
  「有關係嗎?」安多米達有點不解。
  「其實在一千年前,只要是格蘭芬頓學院的五年級生,基本每天都會從這兒經過,當初在設計格蘭芬頓塔樓時,把休息室的開口設計成一個洞,就是讓新入學的學生不要自高自大,只有到達了開門時能經過我的書房的程度,才能算是一個合格的格蘭芬頓,也才有資格翻閱這些比較高深的書籍。」戈迪言下之意非常深切。
  「也就是說,在那個時候,這個密室等於是學院塔樓的門房?同時還是高年級生的學院圖書館?」安多米達愣住了,如果格蘭芬頓的學生,人人都從這裡經過,那麼這兒也的確不會被當成密室流傳下來了。
  「是的,一個合格的格蘭芬頓,除了勇敢的品質外,另一個最重要的標準就是對自己的控制能力,無論是脾氣,還是魔法。」戈迪點點頭,「格蘭芬頓學生們多以火系元素為主,很適合學習攻擊魔法,但是對於火屬性魔法物質的巫師來說,最最重要和關鍵的一點,就是控制能力,因為身體裡面的元素屬性,很容易造成性格衝動,魔控能力差,甚至還非常容易造成身邊魔法器具的破壞。而我這個書房裡,羅伊娜設置的煉金陣,說實話,是經不起一丁點魔力失控或粗手粗腳的,稍有一點差錯,我的靈魂就沒法子聚齊了。」
  「所以最重要的是自控力?」安多米達沒想到「合格」與「不合格」竟然只是區別在這兒!「可是,我進來之前,魔力的確有點失控了。」
  「一般的魔力失控我才不會讓你進來呢,就是因為你的魔力強到了一定限度,就算在休息室亂飆對我也有一定影響,而你的魔控力本身就挺強的,我才冒了一次險讓你進來的。你是不是從小就和斯萊特林學院的人生活在一起?」戈迪很是好奇。
  「是啊,我家人全是斯萊特林的。為什麼這麼問?」安多米達有點搞不懂了。
  「啊,格蘭芬頓學生會有精確的魔控力,少了不斯萊特林幫助,」戈迪微笑,「我要不是和薩拉查交好,我的魔控力也不會精確起來,因為魔法性質的互相衝突,這兩類學生是最容易起衝突的,但如果兩人是朋友或家人的話,日常相處,會對雙方的魔控力都有好處。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以前,我們就安排格蘭芬頓和斯萊特林學院一齊上課,也就是為了這個原因。」
  「啊,現在的魔咒課、魔藥課和黑魔法防禦課也是這兩個學院在一起上的。」安多米達又找到了一個「原來如此」。
  「魔藥課也一齊上?」戈迪的表情由好笑轉為幸災樂禍,「誰那麼大膽子這樣安排?魔藥是最講究精細魔控力的,讓還無法自控魔力的小鬼頭和魔力性質衝突的同學一齊上課,格蘭芬頓有多久沒出現魔藥大師了?不,我應該問,格蘭芬頓平均一星期要炸掉幾個坩鍋?」
  「戈迪!」安多米達不好意思地低叫,今年的新生,只剩她還沒在魔藥課上炸過坩鍋了。
  




解放母親

  「嗤!」戈迪忍不住笑了起來,「其實,魔藥課時不應該把這兩個學院安排在一齊,效果不好,在我們那個時候,火屬性的孩子是最適合成為魔藥大師的,有些魔藥需要在瞬間由小火加熱到『熾溫』,只有格蘭芬頓那些魔控精確的孩子能做到,像你們現在這樣,肯定會有非常多的精密魔藥製作不出來。」
  「咦?會是這樣嗎?」安多米達心思轉了兩圈,不知道這個消息賣給普林斯家,他們會出多少錢。
  「是啊,要知道當年我們四個人中,說起魔藥還是我的水平最高呢。」戈迪微笑,很懷念的樣子。
  「時間不多了,戈迪,你還沒和我說明,那個最重要也最困難的記憶到底是怎麼意思?」安多米達看了看鬧表,馬上就要到一個小時了。
  「哦,我想讓你把這個秘密公開,因為近幾年來,我的感覺越來越不好了,霍格沃茨就算分了四個學院,也應該是團結一心的,看著校內鬧分裂,作為創校人之一,我實在有點……」戈迪臉上現出了難過的表情。
  「這個不難吧?為什麼你會說很困難呢?」安多米達疑惑。
  「對我來說是這樣呢,在我初醒過來的時候,也有過進入這書房的學生,也曾經試著讓他們公開這段記憶,但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一直都沒能真正公開。」戈迪有點不開心,「而且後來他們都很為難的樣子,我也不好逼他們,所以,你試試吧。」
  「哦,好。」安多米達有點暈,看來這事情還真不簡單呢。「最後一個問題,你這兒的書籍,我能抄出去嗎?」
  「可以呀,沒問題,這些書本來就是公開給所有合格學生看的,只要別讓不合格者看了亂試就好,會造成很可怕的後果的,魔咒課也爆炸就太嚇人了。還有就是,這個房間裡不能使用魔法,怕會擾亂整個煉金陣的魔力循環。」戈迪含含糊糊地說完,又倒頭睡了下去。
  最重要的事最後才說!安多米達欲哭無淚。
  今天中午她就得到了家族的死命令,必須把密室裡的珍貴典籍全部抄回去,為此甚至還打算替她配備時間轉換器和抄寫專用鋼筆,這兒不能用魔法,時間轉換器她倒是可以在外面使用了再去上課,但抄寫專用鋼筆是要用魔法控制的,不能用就是說她還得用手抄,會死人的!
  再看看手中這個書房的總書目——書架上的每一本書都相當於一個小書架,放著一個主題的所有書籍——她真的想哭了,尤其在她在看著這些書目時發現她對每一個議題都非常感興趣時。
  啊啊啊,難道我就要變成駐書蟲了嗎?我是格蘭芬頓不是拉文克勞啊!!可是這麼珍貴高深又能引起她興趣的課題的相關典籍——嗚嗚嗚,我要申請留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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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的晚餐時間,馬爾福莊園廚房。
  是的,你們沒看錯,就是廚房。
  那個煨了兩天兩夜,隱隱透出香氣的陶瓷罈子,把家養小精靈都勾得坐立不安,別說嘗試了兩次費瑞靈手藝,對其廚藝有完全信心的阿布拉,及在教子和好友的口中得知她手藝的Voldermort了。
  只不過——
  「你怎麼會想到請我參與你們的晚餐約會的?」光在約會時間裡找來第三者就不是馬爾福會做的事情,就連盧修斯,和納西莎在一起時也會把其他人全部趕走。
  「費瑞靈堅持的,好像有事情要和你說。」阿布拉也很有預見性地不悅,今天之後,這個厚臉皮的傢伙肯定會想盡辦法分享費瑞靈的廚藝,要不是聖誕節假期就能教出會廚藝的家教小精靈,阿布拉才不會同意增加一個搶飯的。
  「嘩,好香!」門外兩個異口同聲的讚美讓費瑞靈笑瞇了眼。
  「佛跳牆」可是中華美食中最複雜也最美味的,哪怕是精簡版也不是這些吃慣歐洲食物的人能抵擋的。為免一搶而光,她得先把留給納西莎他們的分出來。
  分出一半來裝罐,另一半裝入大湯碗,費瑞靈示意家養小精靈把所有食物送進餐廳。
  向著用眼睛互相挑釁的那對損友招呼,「開飯了。」
  又是一頓你搶我奪的晚餐,應該感歎這兩位的飛來咒都足夠熟練嗎?
  至於那半罈子的「佛跳牆」,她應該慶幸自己只盛了小半出來,而沒造成「霍格沃茨煉金術教授和魔法部律法執行司司長因食物太過美味而至漲死」類似醜聞嗎?
  不過,吃飯吃到要服用消食劑,對於這兩位大貴族來說,也不是什麼很有面子的事情吧?
  端著飯後咖啡,三人移駕到小書房,開始今晚的正題。
  「普林斯家想和你一齊修訂魔法界學前兒童教育課題?」阿布拉和Voldermort互視一眼,馬上明白了。
  「從普林斯家的繼承人和你妹妹的優秀程度來看,會提出這個想法還是很有遠見的,而且對魔法界整體來說,也是一件好事。」Voldermort非常贊同。
  「教案不是平空就能設定的,還需要長時間的試驗,特別是需要未受過教育的幼兒巫師來試驗其中設想。」費瑞靈提示他們,「你們就沒想到什麼嗎?」
  「你的意思是巫師育幼院?」阿布拉明白了,「讓我們也參與進去?」
  「是的,」費瑞靈聳聳肩,說得很直白,「這件事我沒空去做,但莉莉有足夠的興趣和經驗主持這件事,我只是從旁協助的話,對我的日程安排來說還是能接受的。但就算她加上我,在別人眼裡也算得上年少可欺,如果巫師育幼院不參與,最後成果很可能被普林斯家族吞併,如果普林斯家、育幼院和伊萬斯姐妹三方參與,那麼有個互相監督的作用在裡面,所以現在就看你們了。」
  Voldermort用一種很好玩的眼神望著費瑞靈,「你說的這麼明白,就沒想過如果我們不同意育幼院參與進去的話,要怎麼辦?」
  「當然我都想好了,」費瑞靈白他一眼,「其實這個研究莉莉一個人完全能夠完成,如果你們不同意的話,我會讓莉莉先行暫停,等到她成年後,獨自一人來完成這一研究,到時候還能獨佔全部的利潤呢。」
  「利潤?」阿布拉不明白了,「這裡面怎麼可能有利潤產生?」
  「目前魔法界,所有入學前的孩子基本上都是由母親來教育和看護,這就等於把魔法界中三分之一的人力禁錮住了,更別說有些母親在霍格沃茨時大多是優秀的高材生,如果有那麼一個地方,可以讓三歲到十一歲的孩子入讀,哪怕只是每天入讀六到八個小時,就能解放出所有的母親參與到社會建設中去。」費瑞靈眨巴著眼,把21世紀時才有的精英幼兒園托兒所的概念灌輸給他們,「而在這個入讀的所在,可以把孩子們教得比窩在家裡學到的東西更多,那麼,即使入讀費用稍微貴一點,作為父母還是賺到了,因為孩子們會加出色!對於魔法界來說,下一代的出色代表了什麼,你們不會不知道吧?這樣的研究當然是越早越好,受益者越多越好,你們說呢?」
  對這兩個社會責任感重到一定程度的傢伙來說,費瑞靈這一席話說出來後,根本不怕他們不同意——這就是她這麼直白而非採用商業談判模式來進行這場談話的原因。
  一片沉默,阿布拉和Voldermort再次望向震驚的對方。
  




秘密公開

  一片沉默,阿布拉和Voldermort再次望向震驚的對方。
  ——我從來就知道她很優秀,但沒想到她優秀到這種程度!!我之前還是小看了她!!!
  ——能得到這麼優秀的伴侶,你這個傢伙的運氣好到真是讓人嫉妒!!
  於是,接下來的魔法契約及和普林斯家談判,就交給他們去做了,費瑞靈只負責開出伊萬斯家能接受的條件,莉莉則只要專心於技術支持就足夠了!
  OK!今天的目的達成。
  當費瑞靈拎著帶給納西莎的裝滿了食物的食具,準備通過壁爐回去時,就聽到Voldermort對阿布拉這麼說,「那麼,以後我們就約定在晚餐時間,我會過來向你們報告這個合作案的進展。要知道,它對魔法界的未來非常重要不是嗎?」
  費瑞靈差點失手把食具摔了,他這是什麼意思?
  「如果我叫家養小精靈把晚餐送到你手上,是不是就用不著每天了?」阿布拉早有預警,反應敏捷。
  「好吧,如果是這樣,那我每週向你們報告一次進度好了,不過,作為交換條件,今天喝的那個湯,下星期我來的時候還想喝。」Voldermort很好說話。
  「你會胖死的!」阿布拉忿忿的詛咒。
  「在你胖死之前,我不會擔心這個!」維迪非常有內容地向著費瑞靈一笑,搶在她之前通過了壁爐。
  阿布拉難得地擺出一臉厭煩的表情,「所以我就說,不該請他吃飯的!」
  「哦,」厭煩的臉也能這麼靚!費瑞靈被迷得要想一下才弄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啊,不要緊,以後我稍微多做點就是了。」
  「麻煩你了。」阿布拉的表情非常愧疚。
  到了晚上,費瑞靈才明白他那個表情是怎麼回事——盧修斯、納西莎、貝拉也加入了晚餐預訂——她真變成廚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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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亞伯,明天……休?」Voldermort進了門之後,對亞伯的話未說完,注意力就被坐在一邊小書桌上做作業的休吸引了,「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
  「眼睛?」亞伯很疑惑地望向兒子,「不是好好的嗎?」
  「你看不見?」Voldermort緊緊地盯著休的雙眼,「我怎麼看到他的眼睛在發光呢?而且亮得不同尋常了。」
  「休?!」亞伯馬上把目光轉向了近來的確有些反常的兒子,「你是不是有什麼忘了跟我說?」
  「嗯……那個……」休開始玩自己的手指頭,他現在越來越呆不住人多的地方了,無論是休息室還是食堂,只要他在,周圍就會圍上一堆的同院同學。害得他不得不躲到父親的辦公室來寫論文和預習複習。
  接觸得多了,父親也感覺到了一點不同,還說過「兒子越來越平和了」,比他年輕時好多了。
  本來他就打算在聖誕前找個機會和父親說明情況,只是一直不知道怎麼開口好——從這方面而言,他還是很典型的赫奇帕奇。
  沒想到,居然會是被Voldermort教授一口道破。真是奇了,Voldermort教授是怎麼能看出自己眼睛在發光的呢?他原本以為只有費瑞靈和自己能看見。
  在兩位長輩關切的目光下,休只得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古靈閣的格羅長老?」Voldermort聽他一說起夢中神殿就格外的留神。
  「費瑞靈?」亞伯微皺起眉頭,他是典型的父親心態,哪怕是再好的跡遇,只要放到自己兒子身上,就寧可沒遇見,平平安安才是福。
  「是的,後來費瑞靈又和我為這件事商量過幾次,」休眉頭微蹙,「就我自己目前的情況,和費瑞靈之前的情況,都說明那塊白石頭是非常正向又珍貴的寶物,就是它怎麼會選上我的呢?我到底有什麼特別的呢?」
  「這件事,恐怕要到聖誕節去古靈閣後才能查實了,」Voldermort回想之前和阿布拉他們知道的關於傳承之地的事,給了憂心兒子的好爸爸一顆定心丸「不過,既然費瑞靈也說是好事情,那對休來說就不會有什麼害處。」
  「對呀對呀,費瑞靈還答應聖誕節時陪我一齊去古靈閣,她說好歹事情和她有一定關係,所以一定要弄明白對我有沒有害處。」休點點頭,拜這件事所賜,他和費瑞靈的私交越來越好了。
  她想和你一起去的原因,恐怕是要第一時間弄明白那個神殿是怎麼回事吧?!Voldermort撇撇嘴,不過,就連他也對休的情況好奇極了。
  「好吧,聖誕節,我會帶你去古靈閣的。」亞伯臉上的憂色沒那麼濃了,「但這件事還是要向家裡報告一下,希望能找到些頭緒。對了,維迪,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明天下午煉金俱樂部要用煉金實驗室,你的課幾時結束?」Voldermort說是的自從黑魔法防禦教室被麻瓜武器轟塌後,在沒修好之前,黑魔法防禦課是在煉金實驗室上的。
  為了確認實驗室的使用時間,Voldermort和亞伯經常有這樣對話。
  「明天下午三點後我就不用教室了,」亞伯點點頭,「真不知道為什麼到現在黑魔法防禦教室還沒有修好,我記得往常用不著花這麼久吧?」
  「因為現在大家都開始注意起麻瓜武器的威力來了,那間教室一直有人來參觀,看一下麻瓜武器的真實威力,」Voldermort再次不屑地撇嘴——這其中大部分人都是阿布拉帶來的,為了銷售煉金防彈衣,他還真是什麼招都想得出哦!「所以那間教室的重修一直遲遲沒有開始。」
  作為校董的馬爾福家不給撥款,重修想開始也開始不了啊!「該死的阿布拉克薩斯!」 Voldermort把這句詛咒含在了嘴裡——如果說他不肯快快修復教室,害他總要和別人合用煉金實驗室只是給他增麻煩,但送來的美味晚餐越來越少就是不可饒恕了!
  吶,今天晚上就去他家吃晚飯吧。雖然還沒到一個星期!
  「好吧,那麼就只能再忍耐一段時間了。」亞伯向他微笑,「對了,關於休的事情……」
  「我會再去問一下費瑞靈和阿布拉。」 Voldermort有些猶豫地望向休,「有些消息,如果不告訴阿布拉,恐怕打聽不到。這就是為什麼費瑞靈得不到更多消息的原因,她從沒對我們說起過休的事情。」
  「要把事情告訴他們嘛?」亞伯猶豫了兩秒望向休,徵求兒子的意見,「休,你覺得呢?」
  休望了父親一會兒,有點猶豫地點點頭,「如果能夠在聖誕前知道更多,當然好。」既然Voldermort教授和費瑞靈都知道了,那麼離馬爾福家知道就不遠了,一個是大馬爾福的未婚妻,一個是小馬爾福的教父。
  不過怎麼說隆巴頓家再早二代也有一位姑奶奶嫁入過馬爾福家,還是算得上是姻親的。
  見他點頭,Voldermort教授微微頷首,「關於神殿的事,之前就聽阿布拉提到過,但具體怎麼樣我今天晚上會去找他問明白,如果真是很隱私的事,他也會親自和你們談的。不過,奇怪的是,我怎麼能看到休的異狀的呢?既然其他人都沒看見。」
  想了一下,又覺得似乎不太禮貌,Voldermort向著亞伯微微點頭,「那麼,有消息的話明天告訴你們。」
  「啊,太感謝了。」亞伯一臉感激地將他送到門外。
  「不用。Bye。」其實是我該謝謝你才對,幫我找到了這麼好一個蹭飯的借口。
  




姓氏繼承

  「戈迪,」安多米達已經開始認真學習了,「明天我就能拿到返時計了。」
  「那是什麼?」戈迪之前剛剛和她討論了一些因為古今概念不同而導致的對魔法上的觀念差距。
  安多米達把返時計作用說了一下,「也就是說,明天開始我可以整天呆在這兒了。」
  「哦,」戈迪倒是對返時計原理更感興趣,「這種物品是怎麼造出來的?羅伊娜也沒能找到製造時間魔法器具的材料。」
  「哦,對,」安多米達點頭,「返時計中的用的時間砂非常稀有,存量本身就不多,所以返時計本身也是非常貴重的。主持製造返時計的巫師是拉文克勞畢業的,那是七百多年前的事了,據說,她找到了羅伊娜女士的密室,返時計的理論資料是從密室裡找到的。而時間砂則是她祖上流傳下的遊歷筆記裡記載了可能的地點,魔法部花了很大的代價才找到。」
  「哦,」戈迪瞭解地點頭,「羅伊娜的密室,應該就是她的研究室吧?關於時間魔法、靈魂魔法、煉金陣的筆記一定很多。而且肯定應該不止有那些,那個學生恐怕沒有學全研究室裡的東西。」
  「為什麼這麼說?你怎麼知道的?」安多米達敏感地察覺到其中有什麼故事。
  「這麼說吧,我們四個創校人中除了赫爾加我不知道,其他三人其實都留下了代表我們繼承人的銘記物品,因為薩拉查沒有兒子,羅伊娜就想了這樣的法子,替最注重榮耀的薩拉查挑選繼承者。如果得到承認,那件物品就會出現,如果他同意繼承我們的榮耀,他的中間名就會是我們的姓氏,說明他真正繼承了我們的一切。」戈迪聳聳肩,「可惜這個法子是按羅伊娜的心性來的,她喜歡書蟲,學完我們密室裡的所有的書就有可能得到承認,其實我本來是想用戰鬥的考驗來確立繼承人的。」
  「啊!」安多米達叫出來,「這麼說,薩拉查已找到了繼承人,我說呢,Voldermort教授的中間名怎麼會是斯萊特林,我還以為是他自己加的,原來是得到了薩拉查的承認!」
  「真的嗎?!」戈迪跳了起來,非常激動,「如果這樣,說明薩拉查醒過來了,因為他那件銘記物品是在他陷入沉睡之後做的,沒法附加他的魔法印記,所以羅伊娜把它和薩拉查那幅畫像建立了聯繫,只有他在畫像裡醒來之後,才會真正完成,原來薩拉查已經醒來了!!這下我知道為什麼我的那段記憶公開不了了,如果他不同意,任是哪位當校長都不敢違背他的意願啊。」
  「可是,他為什麼不同意?」安多米達有點奇怪,「對他沒有壞影響啊?」
  「斯萊特林一向就是那麼彆扭的,要向大家公開他是路癡就足夠他火大的了,更別說讓人把他看成是自我犧牲的大英雄了。」戈迪非常有把握的說。
  「那,你的記憶還需要公開嗎?」安多米達聽到阻攔此事的是另一創校人薩拉查,也有點退縮了。
  「那更要公開啦,」戈迪興致勃勃,「從來會讓他鬧彆扭的事,都是我做的。」
  「好吧!」我知道你們不和的流言是怎麼傳出來的了。安多米達只能歎氣,「這麼一來就不能從校長那兒入手了,嗯,我想想,萬聖節晚宴是全校都要出席的,如果我把這斷記憶做成自動播放的記憶水晶,在宴會上當場播放,哪怕Voldermort教授在場,也不好阻攔吧——畢竟現在沒人知道他是薩拉查的繼承人。」
  「唔,不光是他,恐怕連薩拉查自己也不知道那件物品是用來標記繼承人,」戈迪眼珠子亂轉,樣子非常好笑,「他沉眠之後,羅伊娜才做出這套東西的,一共有四個,只不過設定的條件都非常高,真得到這個東西,說明能力非凡,夠格當我們的繼承人」
  「四個?也就是說拉文克勞也有,赫爾加也有?」安多米達有點吃驚。
  「是的,這四個東西之是能感應彼此的,甚至我們四個只要靈魂還在就能通過它們溝通—安姬!」戈迪忽然嚴肅地叫她。
  「怎麼了?」安多米達也嚴肅起來。
  「本來我看你是女孩子,沒真的希望你能得到它,但既然薩拉查醒了,而如果我也有了一個繼承人,那我和他之間就能通過銘記物品溝通。但這對你來說不太公平,因為可能要花十幾年,你又是女孩子,青春寶貴……」戈迪說著說著又有點猶豫了。
  「別傻了,格蘭芬頓的姓氏有多尊貴你知不知道?」安多米達第一時間嚷了起來,「有了這個姓氏之後,我還怕嫁不出去?再說就是要花很長時間我才不怕,一邊學一邊嫁人怕什麼?只是你不能嫌我學得慢!」
  「啊,真是對不起,」戈迪很是抱歉,「羅伊娜製造的東西,雖然有我的靈魂印記,但不達到她設立下的條件,我也無法把它直接送給你。」
  「是,我一會非常努力!」安多米達就差沒起誓了——作為私生女,雖然強勢的媽媽令布萊克家不敢錯待她,但在上流社會的社交場合,始終有竊竊私語伴隨著她,如今有機會得到魔法界最尊貴的姓氏,哪怕此生不嫁,她也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的。
  「謝謝你。」戈迪鄭重地向這個答應成為他繼承者的女孩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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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不是週四吧?」阿布拉對著這個不請自來的厚臉皮食客,心中詛咒了一萬次,怎麼沒想到把飛路網關上。
  「啊,雖然沒到,但有關你情敵的秘密,你聽不聽?」Voldermort悠閒地放下手裡的盒子,這個還是派了人到中國去弄到的。
  阿布拉招來小精靈,「派人去跟夫人說一聲,有個臉皮厚的傢伙來蹭飯了。」
  「不不不,不如請她來看看這些禮物,是不是上次吃飯時她說起的東西?」Voldermort對於廚娘還是非常重視的。
  「這些是什麼東西?」探頭看看,灰不溜秋,一根根細細的,像什麼東西燒了之後留下的餘燼。
  「你懂什麼!」白他一眼,反正吃的不掌在他手裡,理他也多餘。
  「維迪?你找我?」費瑞靈從廚房裡蹦了出來,第一眼就看見了被挑在阿布拉手指頭上的灰線,「海腸子?真的找到了?」三步兩蹦地跳過來,「讓我看看。」
  小小地截取一丁點,碾碎,沾起那灰色粉末嘗嘗,「哇喔!太偉大了,維迪,這個東西有帶回來活的養著嗎?」
  「當然有,我開了個養殖場,專門養這個!」Voldermort笑笑的,說出了令費瑞靈尖叫的話。
  「什麼?你養?!」費瑞靈這下要哭了,這種被中國古代大廚當成味精用的純天然味素,是中餐不可或缺的調料,被人捏在手裡,她還開個屁的連鎖餐廳啊?
  「當然,我也不能白吃你的飯不是!」得了便宜還賣就是這個樣子。
  「哼,維迪,今天的菜還沒開始做呢。」費瑞靈氣呼呼地叉起雙手,以「罷煮」威脅。
  「只要你讓我吃得滿意,我以這個養殖場入股,只佔你餐廳百分之五股分就好。」維迪微笑,很滿意。
  「啊?哦!」費瑞靈有點明白了,「你前幾天沒吃滿意?怎麼可能?我做了好多菜呢。」
  「很多菜哦,」 Voldermort微笑著望向老友,「也就是說,問題出在你這兒?」
  「哪有,」阿布拉表情語氣沒有一絲破綻。
  但在多年老友心裡就——
  「嗯,要是我也會想留下一點當第二天午飯的,」Voldermort非常瞭解地向他點頭,「這麼美味的東西,從我手裡要分出去,實在是不太容易!」
  「喂!」阿布拉的表情有點微妙,「我可沒你那麼無恥,我只留了一點當早飯好不好?」
  最後事情以費瑞靈做菜的份量加大三倍,包這兩位三餐才算了結!
  啊啊啊!
  這難道就是抓住他的胃的後果嗎?!
  




神殿探討

  得到了阿布拉「會把這個養殖場搶過來當盧修斯的生日禮物」的承諾後,費瑞靈氣哼哼地回廚房去了。
  Voldermort和阿布拉進了書房,喝著餐前酒,開始談起關於巫師學前兒童教育學園的前期計劃的事,公事告一段落,阿布拉想起維迪剛進門時說的那句話了,「你之前說什麼情敵的秘密?什麼意思?」
  「哦,說起來倒還真是和你有關的事,」維迪想起來也覺得不可思議,「明天你去學校接費瑞靈時,記得特別注意一下休·隆巴頓,試試你看得出看不出,我現在就覺得奇怪了,為什麼到現在為止,只有我和費瑞靈看得見。」
  「什麼?」事涉伴侶,他馬上警惕起來。
  「是這樣的,今天……」維迪也正經起來。
  「啪」的一聲,一個家養小精靈出現,尖聲尖聲地報告,「夫人請兩位去餐廳。」
  兩人對望一眼。
  「不要緊,反正費瑞靈也知道這件事,吃飯的時候邊吃邊聊吧。不過,什麼時候她同意你讓家裡的小精靈叫她夫人了?」Voldermort心情很好地打趣他。
  「這方面,你就不如我了,追求伴侶也是一門學問。」阿布拉說得正經,可惜馬上破功了,「你想學的話,我也不會藏私,只要你告訴我對象是誰就行了。」
  「去你的!」Voldermort一肘撞在他腰上。
  餐桌上很豐盛。
  費瑞靈卻氣呼呼的,「不行,我要找一天請假,去莊園綁定自己的家養小精靈,這樣,每天做晚餐時就可以邊教他們邊做了,不然我真的會變成廚娘!」
  「當然可以,」阿布拉先就舉手贊成,「魔法部那邊其實已經登記好了,只要你自己到那個莊園去一次,完成一個接收魔法就可以了。」
  「是啊,你教出家養小精靈之後,我們就隨時想吃就能吃了,也不用專門等你的時間配合了。」維迪也是眼睛一亮。
  「怎麼也得萬聖節之後吧,」費瑞靈笑開了,「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萬聖節,維迪要孵化羽蛇呢!我也很期待呢——從精靈資料庫知道,羽蛇可以說是所有生物中,在蛋裡生長時間最久的,很有可能,能夠從它那兒得到一些關於如何種植生命樹的資料。」
  「咦?有這樣的說法嗎?」Voldermort很感興趣,「那麼,休夢中那個神殿,會不會和自然神殿有什麼關係呢?」
  「你怎麼知道休的事?」費瑞靈一呆,「他不是要保密嗎?」
  「我看到他眼睛的異常狀態了,」Voldermort依然有點想不通,「奇怪的是,為什麼只有我和你能夠看見呢?到底我們符合了什麼條件呢?」
  「慢,休,在夢中見到神殿?」阿布拉把話頭接過去,「到底怎麼回事?先告訴我。」
  費瑞靈看了Voldermort一眼,開始從古靈閣得到那塊白色發光的石頭說起,直說到休目前的異狀。
  Voldermort和阿布拉邊聽著這些他們所不知道的情況,一邊吃著飯。
  兩位男士把情況弄明白後,皺著眉開始喝咖啡。
  費瑞靈翻了個白眼,菜都被他們都掃蕩空了!幸好她今天準備了砂鍋餛飩,本來是給他們當宵夜的,現在?先去煮上一鍋當晚飯!
  等她煮好,慢慢地吃完後,那兩個男人才同時結束了沉思狀態。
  「dear,你覺得休的夢中神殿,會不會是自然神殿的地點提示呢?」阿布拉最關心的是這個問題,要知道他和費瑞靈的任務是重植生命樹,在和維迪討論中,已經學著項目分解把這個任務分了步驟,最重要的是種或樹苗,這個到目前為止完全沒頭緒;第二個就是種植時需要什麼東西來澆灌,也完全沒頭緒。第三個就是種植所在地,也就是自然神殿,到剛才為止,只有一點點線索——和傳承之地有關。可現在忽然又出來一個神殿,那是不是說,自然神殿的位置,可以有幾個方向得到呢?
  「應該不是,」費瑞靈愁眉苦臉的,「那個神殿聽休描述的,不怎麼像自然神殿呢,自然神殿應該是位於森林中的呀,也不會漂在半空中。」
  「那會是什麼?肯定是神殿,」Voldermort喃喃了幾句,「要到哪兒去找找資料呢?」
  「也可以問問羽蛇。」阿布拉想來想去,「我倒是有個想法,但還是再問一下保險一點。」
  「我也想到了,」通過戒指的感應,費瑞靈連連點頭,「記得我們得到資料時有猜過,光明之神和黑暗之神會不會都有自己的神殿,你覺得休夢到的會不會是其中之一?t怎麼感覺上那麼象光明之神的神殿呢?」
  「光明之神和黑暗之神已經成為傳說了,」Voldermort有點想不通,「休怎麼會和祂們聯繫上呢?他們家的血統沒有什麼特別出奇的地方啊。」
  「總而言之,先不急著回答他們,就說要查資料,等萬聖節後,再給他們確切消息吧。」阿布拉聳聳肩,「費瑞靈剛才那句話沒說錯,目前最重要的是你必須在萬聖節順利孵化羽蛇。」
  「唔,也是,不過,如果那個神殿真是自然神殿就好了,」Voldermort聳聳肩,很有感觸「那樣你們的任務就又多一個人加入了。人多了事情的確完成得快得多,那個空間首飾的想法,是我煉金研究所的第一個項目,加入的人多,那些煉金材料的選取真的就快多了,兩三年內應該可以做出樣品來。」說到這個,他開始眉飛色舞起來。
  「啊,那真是太好了,你說,如果做成手鐲的話,最大能有多少空間?夠不夠放滿冒險的時候隨身帶的東西?」費瑞靈說起這個就最有興趣了,她前世的夢想啊。
  「唔,現在還不好說,至少應該能有兩個立方米的大小。」Voldermort也是笑瞇瞇的,「還要看最後選定用什麼質材。」
  「唔,格羅長老那兒倒有不少好東西,據說是妖精們一代一代收藏下來的,聖誕去他那兒時,我再問問他看有沒有,」費瑞靈手托著下巴,用湯匙撥動著剩下的湯,「後年我妹妹要上學了,想送她份好一點的入學禮物。」
  「哦,你真要陪休一起去?」阿布拉有點不悅。
  「是啊,畢竟我能看見他眼睛的異狀,而且這件事我的牽扯也不小,怎麼能不去呢。」費瑞靈看看鬧表,「時間差不多了,我該回去了。」
  阿布拉站起身來,「好,我送你出去,我和維迪還有些事情要談,等有了眉目再告訴你。」
  「好,那我先走了,回見。」費瑞靈走到客廳的壁爐邊,向他道別。
  被偷了一個吻後,回到了Voldermort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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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聖晚宴(一)

  之後的日子,費瑞靈的生活回到了軌道中,對比阿布拉和Vo ldermort的忙碌,她越來越悠閒了,每天上課,晚餐時間去馬爾福莊園當廚娘,和阿布拉晚餐約會——可惜在他們越來越忙碌之際,約會的時間也縮短了。
  不過也有好處,他們忙起來後,就沒空每天來接她,於是費瑞靈付出了N個熱吻並發了誓言「不會在使用返時計時出現在除了霍格沃茨和馬爾福莊園以外的地方」的代價把返時計弄到手了。
  雖然很心疼他越來越疲倦的神情,費瑞靈只能想盡辦法做更營養的食物,除此之外,她什麼忙也幫不上,無論是魔法部的勾心鬥角還是說服那些抱持著老觀念更喜歡一個人獨立研究的拉文克勞,為作霍格沃茨一年級新生的她,都無法幫上什麼,再一次地,她希望自己能快些長大。
  時間一晃而過,萬聖節到了。
  巫師傳統中,對萬聖節和聖誕節都是非常重視的,起源何在卻已沒有人去探究了。
  對於霍格沃茨的學生們而言,萬聖節晚宴是狂歡的日子,這一天連教授們都不會留太多作業。
  不過,一二年級的學生不在狂歡之列,除了特別受到邀請的。
  為此,盧修斯怨念叢生,「去年爸爸作為校董出席晚宴時是帶我一起的。」他哀怨地望著費瑞靈,「難道我從現在開始就要擔心會不會遭受後媽的虐待了嗎。」
  你老爹今天會出現,完全是為了擔心維迪的羽蛇孵化好不好?順便來看看能否看出休的異狀也是事由之一。
  「哦,你不是還有個當教授的教父嗎?」納西莎非常貼心地安慰他。
  「嗚,教父今年有事,不會出席萬聖節晚宴了。」盧修斯象棵被太陽曬過頭的芨芨草一樣蔫蔫的。
  他要去孵化羽蛇,當然沒空。
  「怎麼會?不是說教授必須出席的嗎?」關於Voldermort教授的事情,最關切的永遠是貝拉。
  「教父晚飯後有事,他說既然已經吃不慣霍格沃茨家養小精靈的手藝了,那麼索性連晚餐也不出席了,他已經跟校長說過了。」盧修斯繼續用蔫巴巴的眼神攻擊費瑞靈。
  「什麼事?」貝拉非常關心。
  「你可以在晚餐時問他。」費瑞靈轉向貝拉,不去看盧修斯那張擺明了想勒索的臉。
  「費瑞靈!」納西莎受不了盧修斯哀怨的氣場,忍不住替他聲援。
  望了那張即使哀怨依舊迷人的臉,即使身懷精靈之魂的費瑞靈也受不了地投降了,「好吧,我要怎麼做才能補償你脆弱的心靈呢?」
  「如果你今天晚餐給我做水晶肘子、脆皮片鴨、脆炸牛奶、撥絲香蕉……」點了一長串菜單後,盧修斯居然還能維持那個哀怨的表情,「我就原諒你!」
  身邊另兩位晚餐享用者,都已經是一派垂涎欲滴了。
  「哦!」費瑞靈翻翻白眼,「我應該慶幸今天下午是賓斯教授的課嗎?」
  今天晚上的確是非常重要的,所以,費瑞靈只能在下午時間溜到馬爾福莊園去把盧修斯點的菜做好放著,最令她憤恨的是,辛苦做了一大堆,她自己居然不能在晚餐時吃到。
  把裝著晚餐的食具送到盧修斯手上時,費瑞靈送上一個白眼,「別忘記還有你教父的份。你們會胖死的!」
  「啊啊啊,萬聖節當然應該辦宴會,即使只有我們四個,也能舉辦個小宴會嘛。」這會兒他可是笑瞇了眼——都是他喜歡的菜,真幸福啊。
  霍格沃茨的萬聖節晚宴的安排一般都是先全校吃飯,當然,這個晚上,所有人都能隨意打扮成任何樣子。
  等級長把一二年級送回宿舍,就是化妝舞會了。
  費瑞靈既然要和阿布拉一起出席晚會,自然會現出精靈的原貌,幸虧是化妝晚會,不會還不太好矇混過去呢,要知道在學校裡,就連上次去借用隆巴頓教授的壁爐,阿布拉都用斗蓬把她包得嚴嚴實實的。
  至於不去晚宴的Voldermort和晚安後要退場的盧修斯他們,自然會在晚飯後聚到斯萊特林院長辦公室全合Voldermort教授一起吃東西。
  霍格沃茨的萬聖節晚宴照例有巨大的南瓜,成群的蝙蝠,幽綠的燭火,變成墓地任由幽靈們戲嬉的角落,再加上打扮得奇形怪狀的全校師生——氣氛非常之「鬼詭」。
  甚至今天連校董和某些較有影響力的貴族都出席了這個化妝晚宴,他們打扮得非常華麗,但表情非常之嚴肅,簇擁著鄧布利多校長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慶幸著化妝舞會的面具完全地掩住了和伴侶在一起就現形的精緻相貌,費瑞靈模糊地從通過戒指從伴侶那兒感應到,他們來這兒的原因可能和Voldermort教授脫不了關係——阿布拉對此非常驚奇,他發誓他沒有透露關於Voldermort即將孵化羽蛇的消息,可是今天來的都是歷史非常古老的家族,其中甚至還有世代隱世的家族,他們都從遠古的祖先的畫像中得到了非常含糊,但又意義重大非同尋常的消息。
  阿布拉憂慮地望著出現在霍格沃茨的那些隱世家族中平常只能見到家族代理成員而現在卻是親臨現場的族長,他和被他摟在懷裡的費瑞靈,心情有志一同地沉重起來——相較於那些在等待著Voldermort帶來改變的貴族們,他們真正擔心著他的安危——畢竟羽蛇在現在這個時代來說,已經是傳說中的生物了,要孵化它不可能沒有風險,就看維迪怎麼都不肯說具體孵化方式就能看出,這並不是一件全然安全的事情。
  在全校都到場後,安多米達非常興奮,今天就要實行計劃了,沒想到連梅林都非常配合,來了這麼多人。
  因為來的人太多,大堂的坐席不夠,主席台的桌子變得更長了,椅子加多了幾十把,為了配合主席台的改變,下面的四個學院的坐位也被變成了馬蹄型,所有的座位形成了一個大大的四方型。
  在菜上來的那一剎那,她走到四方型的中央,「今天的萬聖節,我代表格蘭芬頓獻給大家一份禮物,請大家欣賞。」說著雙關的話語,不等校長開口,她將花了近一個月才做好的記憶水晶放在大堂中央,並注入足夠的魔力,開啟了這份來自遠古的記憶。
  嘩!
  一片靜默,有見識的長者們,馬上看出這是遠古歷史的重現,這個時候,無論是校長還是院長,誰都不能再阻止或打斷它的播放。
  安多米達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期待地瞪大眼睛,觀察著在座者的表情,特別是斯萊特林,知道他們最崇拜的始祖是個路癡,他們的臉上會出現什麼表情呢?真是想到就期待啊,怎麼就忘了讓家裡寄台照像機過來呢。
  啊啊啊,真是太好玩了,這些表情們。
  記憶水晶忠實地把所有戈迪想要告訴大家的東西都顯示了出來,四巨頭之間的友誼,斯萊特林的犧牲,及他們對麻瓜們一貫的態度——養著麻瓜們能向魔法界提供新血,但魔法界本身必須團結,任何分裂魔法界的行為都是不可饒恕的。
  引起內戰的行為比分裂魔法界更為可恨!
  
  




萬聖節宴(二)

  這個萬聖節,恐怕是家養小精靈災難日,桌上的食物,沒人有心情大吃大喝。
  而安多米達,在眾多貴族的眼裡也身價陡漲——能拿出這份記憶,證明她真的得到了格蘭芬頓的密室!
  一片嗡嗡嗡的聲音不停地圍著餐桌環繞著,如果不是那些大貴族透露的消息太過重要,鄧布利多恐怕馬上就會把安多米達叫起來仔細詢問了。
  但最終,他只是站起身來,平伸雙手,「暫且安靜一下,我知道看到這麼激動人心的記憶後,不討論是不可能,但別忘記今天是萬聖節,是我們的狂歡夜,至於討論也好會談也好,我們都可以放到明天,不是嗎?」
  「哄」地一聲,笑聲四起,總算大家的情緒都被扭轉過來了,學生們開開心心地開始享受晚餐。
  只有布萊克家的族長,奧瑟西斯·布萊克望了外孫女兒一眼,確定她收到了「晚餐後和我談談」的命令,才繼續進餐。
  到舞會開始時,氣氛漸漸恢復到了和往年的萬聖節一樣了,一二年級新生眼巴巴地望著大堂,無奈地被級長們趕回宿舍。
  費瑞靈是唯一額外留下參加舞會的人,麥格教授滿臉不贊同,鄧布利多看到擁著她的阿布拉臉上的表情,無奈地點頭同意了。
  他們都在等著Voldermort的消息。
  午夜十二點。
  當鐘聲敲過之後,整個城堡被一陣陣沉鬱而古怪的樂聲包圍,隨後,禁林中傳來了異常陰暗而狂喜的情緒,這些情緒狂烈到甚至感染了城堡裡的生物。
  「那是什麼?」所有的古老貴族面面相覷,為此擔心不已。
  「級長們帶領同學回宿舍。教授們請陪著孩子們,保護好他們的安全。」鄧布利多第一時間做出了指示。
  五分鐘後,所有的孩子都進入了宿舍。只有費瑞靈,她被阿布拉緊擁著護在斗蓬下面,跟在鄧布利多和其他貴族們的身後,跑出了城堡。。
  「該隱的子孫們,是什麼讓你們如此狂喜,甚至不再遵守和霍格沃茨城堡簽定的條約?」望著漫天飛舞著數量遠遠超過禁林中存在的吸血鬼化成的進入狂歡狀態的蝙蝠,鄧布利多放出一個保護魔法,遮護住所有站在城堡門外的人,沉聲詢問。
  一隻巨大的金色蝙蝠在半空中快活地飛翔出各種花樣,然後漸漸地化出人形,「哦,鄧布利多,你感覺不到嗎?我們的神明終於回應了暗夜族類的祈禱,祂的祭祀終於重現於世,我們行走在陽光下的日子馬上就要到來了。而且,我們並未進入城堡,沒有違背和斯萊特林城堡定下的條約。」
  緊接著,一聲聲的嗷叫聲響起,禁林邊上一整排的狼人蹲踞成軍隊,沉默地仰頭,將「期待」這一動詞演詮得有形有質。
  最後出現的是夜騏,這種未見過死亡者看不見的生物整齊地站成騎兵隊,那瘦如骷髏的頭部齊齊昂著,靜靜地等待著。
  一扇泛著暗金色金屬光澤上面還縷刻著奇異紋飾的門框平空出現,貴族中見多識廣者驚歎,「空間門,已經失傳了近萬年的空間門——」
  切切私語聲不斷,費瑞靈和阿布拉沒有參與,他們瞥了一眼在空間門出現後全體驀然靜止並化為人形後排列整齊的吸血鬼,隨即,全副注意力都來到了從空間門裡出來的身影上。
  直到那個肉體憔悴了但靈魂更凝實的身影握著一支古老的閃爍著暗金色澤的圖騰法杖,在一條閃著七彩毫光,背生雙翼的羽蛇的伴隨下從門裡走出來後,他們一直屏住的呼吸才恢復正常。
  「他沒事!」異口同聲地互道了這麼一句,這對伴侶毫不介意面前所有吸血鬼和狼人匍伏在地向Voldermort行禮,更不在意所有見到這個場景的貴族們的激動眼神,也沒心情去研究眼神複雜的鄧布利多在考量什麼,他們互視一眼,微笑著決定回斯萊特林院長室,等待他們的朋友忙完後回來訴說他的遭遇。
  進了斯萊特林院長室後,出於意料之外的,又在意料之中的,盧修斯、納西莎和貝拉也在。
  將之前看到的關於Voldermort的情況仔細向大家說明了一番,阿布拉招來家養小精靈,準備了慶祝的醇酒,等待著辦公室主人的回歸。
  他們沒等多久,時間還不到一點,辦公室的門開了,Voldermort握著法杖,走了進來——羽蛇倒是蹤跡不見。
  所有人的目光都關切過去,他的臉色不太好,明顯精神上消耗得非常厲害,但是,他的雙眼,以前研究黑魔法沉積而成的腥紅瞳眸變成了通透而凝實的燦紅,如果說以前,他的雙瞳象紅寶石,現在,則更像活火山中繞著地心流動旋轉的岩漿,其中蘊含的能量,幾乎如有實質。仔細看的話,甚至他的瞳眸外圈還環繞著七彩的毫光——這是和羽蛇結定契約後的表徵嗎?
  Voldermort在眾多的關切目光下站定,情緒明顯地激昂起來,他大踏步走進來,放下手中的圖騰法杖,給一直擔心著他的好友一個緊緊的擁抱。
  阿布拉皺起眉頭,「怎麼搞的?你看起來很不好,你需要好好洗個澡,再好好睡一覺。」
  Voldermort微笑著享受著朋友和孩子們的關懷,他向阿布拉點頭,「事情到目前為止非常順利,不過,」他皺起眉頭,「關於斯萊特林的那部分,還需要再查一下資料。」
  「行了,具體的等明天再說,你現在這個樣子,一點也不符合馬爾福的品味。」阿布拉眉頭皺得幾乎能夾死蚊子,真想立刻把他趕回Voldermort莊園去。
  「等等,」Voldermort止住了他,「至少讓我和大家先乾一杯,慶祝過後,我保證第一時間就去把自己打理得符合馬爾福家的品味。」
  他親自一一替所有在場的人倒酒,輪到費瑞靈時,鄭重地向她道謝。
  費瑞靈有點奇怪,她並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值得Voldermort這麼鄭重的謝意。不過看大家都不想用問題來折磨身體明顯吃不消的Voldermort,她也只能把疑義壓下去。反正以後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Cheer!」
  隨著喝下去的酒湧上來的,是放心和安心。
  至於Voldermort到底收穫了什麼,反正是已得到的,跑也跑不了,可以遲些再說。
  —————我是莫名其妙被城堡震醒過的薩拉查的分割線————————
  大家都走了,只有阿布拉,被Voldermort與他碰杯時的小小暗示留下了。
  「怎麼了?你的精神很差,應該好好休息,有什麼事不差這麼一天二天的吧?」阿布拉不太贊成地望著好友。
  Voldermort苦笑,拉出胸前吊墜,「薩拉查忽然醒了,在叫我,他罵我時你可以幫忙勸勸。」
  「他怎麼會突然醒過來?」阿布拉有點搞不懂,「和你的羽蛇有關嗎?」
  「諾尼,就是我的契約者的名字,他說可以讓薩拉查的靈魂在清醒時不再痛苦。我讓他先去幫薩拉查解除痛苦了。」Voldermort衝他眨眨眼,露出個苦笑,「希望這次不會像上次我跑去找他的寵物蛇怪海爾波那樣被他臭罵。」
  當他們進入密室時,羽蛇諾尼正浮在半空,用舌尖抵著畫像中薩拉查的心口,一會兒之後,才從畫像前落地。
  「維迪,你沒事吧?怎麼這麼大的動靜?整個城堡都在震動!我是被震醒的。」薩拉查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心愛的後輩。
  「沒事,薩拉查,我可能找出了斯萊特林祖堡最重要的秘密了!」維迪見薩拉查沒有要開罵的意思,鬆了一口氣之餘,不由開始向長輩邀功。
  「真的?那是什麼?」薩拉查驚喜極了,這可是他畢生心願。
  




萬聖節宴(三)

  「我和諾尼定下契約才知道的,擁有斯萊特林姓氏並與羽蛇結下契約者,才能進入斯萊特林城堡中的靈魂密室,那兒的典籍對於羽蛇契約者非常重要,」Voldermort的雙眼閃閃發光,「據我的觀察,那兒應該是個亞空間,斯萊特林密室是進入其中的空間坐標,出來的空間坐標,是在某個神殿最外圍。」
  「神殿?你確定?」阿布拉一直旁聽到這兒,忍不住地驚問。
  「確定,那種氣息,我不會認錯。你們看,我在那兒得到了這個,」Voldermort舉舉手中那根比魔杖長不了幾分的權杖,「如果不是它,我和諾尼很可能會一齊死在那裡。」
  幾道目光都集中在這支權杖上,杖身非常明顯,是羽蛇的樣子,但杖頭,是個非常複雜而古樸的圖騰。
  「怪不得你的精神那麼差。」薩拉查歎了口氣,「你先休息吧,具體情況,得你休息好了再說吧。」
  「阿布拉,明後天幫我請假,高年級的課,讓亞瑟替我上。」Voldermort揮揮手,「那個靈魂密室裡的資料,我要先粗略理一下。應該能查到那個神殿的資料。至於這個圖騰,昨天來的所有貴族家的族長,應該多少都知道些,你看著辦吧。」
  「嗯哼。」阿布拉點點頭,取出馬爾福莊園的門鑰匙,輕輕一碰,離開了。
  說實話,他的心情很不好,尋找自然神殿是他最重要的任務,可現在,一下子出現兩個和神殿有瓜葛的人,他反倒有了不太妙的預感。
  這一切,對魔法界來說,意味著什麼呢?
  ————————我是布萊克家族長訓外孫女的分割線——————————
  「安多米達,」奧瑟西斯望著那個從小就活潑過頭的外孫女,有點頭痛。「你今天的行為,違反了家族訓令。我以為你母親對你的教育是很嚴格的。這麼重要的記憶,在你決定公開它之前,至少應該先和家裡商量一下?」
  「外祖父,」安多米達聳聳肩,「我知道在和家族商量之後,很可能把它隱瞞下來變成家族最尊貴的寶物之一,用來獲取某些利益。但是,相較於我能否得到格蘭芬頓這個尊貴的姓氏,那些利益根本不值得一提。」
  「得到格蘭芬頓的姓氏?」奧瑟西斯瞇起了眼,「這是什麼意思?」
  「就像Voldermort教授得到斯萊特林這個姓氏成為中間名一樣,我也得到了一個機會,能讓我這個無父姓者,冠上格蘭芬頓這個姓氏。而公開這段回憶,是我得到這個機會要付出的代價之一。」安多米達微笑,睜大眼睛望向原本不太敢親近的外祖父。
  「除了這個,還要什麼?」奧瑟西斯已經開始盤算起家裡真的出現一個格蘭芬頓會怎麼樣了。
  「還需要花十幾年或幾十年師從戈迪學習,」安多米達向他行禮,「所以,外祖父,即使我畢業,也請讓我留在霍格沃茨,無論用什麼方法。這樣我才能保證把密室裡的所有典籍都複製出來,要知道那裡面的書非常之多,更珍貴的是戈迪的手稿。」
  「你能和戈德裡克本人溝通?」奧瑟西斯非常懷疑,畢竟四巨頭中,直到兩個小時之前,薩拉查、羅伊娜和戈德裡克的最後去向都是一個謎,現在,雖然薩拉查的去向確定了,其他兩人的,依舊是個謎。
  「我知道這話不太可信,」安多米達掏出一個儲思瓶,「這是我自己的記憶,也是非常重要的秘密,不比我昨天公開的差,家裡看了就知道了,嗯,請一定要讓媽媽看一下。」
  「好的,」奧瑟西斯點頭,「希望它能夠給我足夠的理由說服鄧布利多把你留在學校裡。」
  「啊,外祖父和我想到一起去了呢。」安多米達笑瞇瞇的,隨後告退,「我還要去向戈迪轉播一下記憶公開後的效果,那麼,我先告退了。」
  「爺爺,安姬她……」想要求情的阿爾法發現爺爺的表情完全不是需要他來緩和的樣子,反倒有點奇怪了。
  「以後安姬要什麼,都盡量滿足,她身邊有什麼喜歡的男生,你們也留意一下,」奧瑟西斯向疑惑的布萊克家第三代繼承人點點頭,「我去找鄧布利多有點事。」
  連婚姻自由都考慮給她,安多米達到底拿到了多大的底牌?
  不過只要她是個布萊克,她拿到的牌越大,對家族越有好處。
  ————————————我是萬聖節後兩天的分割線—————————————
  要說格蘭芬頓的記憶公開對霍格沃茨的影響,那就是增加了霍格沃茨裡的嘈音。
  到處都能聽到「嗡嗡嗡」的聲音,本來嘛,小蛇們就自持貴族姿態,哪怕是討論聲音也不大,而一向爽朗大說大笑的小獅子們,因了這公開的記憶,知道對斯萊特林的敵視是無來由的,理虧之下,難得地也放輕了音量。
  但聲音再小,架不住人多啊,到處都是一撮撮小聲討論的學生,弄得整個霍格沃茨到處有蒼蠅在飛似的。
  另一個最常見的場面是小獅子們的變臉術,見到某個天敵小蛇,剛要開始齜牙,猛然想起來,一向以來是自己無理挑釁,尷尬地僵住臉,在小蛇們冷冷的鼻哼聲中訕訕地跑走。
  可是小蛇們也很鬱悶啊。
  平日裡基本每條小蛇都有只天敵小獅子,因為小獅子性喜成群結隊,原本喜歡單獨行動的小蛇們,迫於無奈,也群體行動。
  拜此行為所賜,雖然小蛇們對「朋友」的標準極為苟刻,群架打得多了,再孤僻的小蛇也找到了死黨——你掩護我,我幫著你,自然默契度升級。
  但如今,以前每天都要打一架的傢伙,忽然之間見了自己就跑,習慣性的戰鬥準備落了空,對於這些小蛇們來說,好像蓄了力卻無處使,真是很鬱悶啊。
  但蛇院的學生永遠不會先出手。
  於是,霍格沃茨最近非常和諧,費爾奇因為沒有犯校規的學生幫忙幹活,累壞了。
  自從Voldermort教授收了格蘭芬頓的亞瑟當學徒後,兩院表面的和平下隱藏著的緊?,終於象失了支撐的弦般鬆了下來。
  但是很彆扭啊!
  一天後,校長調整了學生們的課程安排,斯萊特林和格蘭芬頓的黑魔法防禦課一齊上,好讓他們合法決鬥。魔藥課倒是分開了,變成斯萊特林和拉文克勞一齊,格蘭芬頓和赫奇帕奇一起上。
  奇怪的是,這麼一調課,格蘭芬頓在魔藥課上的表現都好了不少,連坩鍋都少炸了許多。
  安多米達也得到了祖父的確切消息,她畢業後可以留校,先從魔藥助理做起,因此她必須在魔藥上表現突出——家裡還指望她重現戈迪說過的那些需要精準魔控力才能製造出來的魔藥呢。
  
  




麻瓜出生

  開會開會!
  看到在斯萊特林密室裡聚齊的阿布拉、Voldermort、盧修斯和自己,外加薩拉查一靈魂諾尼一羽蛇時,費瑞靈不合時宜地想到上輩子的好友——雖說男女之間無真正的友誼,但若他是個GAY的話,當然可以例外——最喜愛的場景。
  記得他是這麼說的,「看那一張張嚴肅正經的臉,知道他們裝出這副死樣子不容易,就越發想看他們裝得久些。」
  現在,坐在這裡的所有人,都是一副「死樣子」。
  自從Voldermort說明他從靈魂密室中找到了那個神殿的資料來歷,確定了那是黑暗神殿之後,除了諾尼和她之外,另三人一靈魂都是一副死樣子。
  不太想去研究他們究竟想到了什麼一臉嚴肅,費瑞靈想問的只有,「那麼,休夢中那個,是不是光明神殿?」
  「肯定是,黑暗神殿和光明神殿互為表裡,要隱齊隱,要現齊現。」Voldermort丟了一句自己查到的資料給她,繼續深思。
  看他們一臉愁大苦深的樣子,費瑞靈倒真不好打擾他們考慮大事。
  於是她轉向諾尼,「諾尼,我記得羽蛇是能心靈溝通的生物,你能和我說說話不,不然我就要被他們鬱悶死了。」
  [可以呀,維迪都不喜歡和我聊天!]諾尼氣嘟嘟地心靈傳音給她。
  「那你知不知道,為什麼萬聖節那天,吸血鬼啊,狼人啊,夜騏啊,都會對維迪行大禮嗎?」費瑞靈最好奇的還是這個——她是麻瓜出生,一點也沒經歷過巫師幼兒教育,這些在小巫師們小時候當睡前故事聽的地位類似於麻瓜兒童們的童話之類的東東,她從來沒聽過。
  盧修斯小時候淘氣時沒少聽爺爺說「再不聽話,狼人(吸血鬼)就要來咬你了。」之類的話。
  [這些黑暗生物,都是黑暗神殿的信徒,維迪有希望能成為黑暗神殿的祭祀,也就是黑暗之神在人間的代言人,他們當然要畢恭畢敬。]諾尼得意洋洋地甩著尾巴。
  「為什麼?」費瑞靈搞不懂,哪怕你信佛,尊敬和尚是自然的,但敬畏,就沒必要了吧?
  [笨嘛,只有黑暗祭祀能打開黑暗神殿的通道,和主持黑暗神殿的各種儀式。狼人是每逢月圓那三天是必須要進黑暗神殿的,當然不敢得罪維迪;吸血鬼更不用說了,如果沒有黑暗祭祀主持儀式,他們就永遠只能是吸血鬼,無法進化成血族。黑暗祭祀對於狼人和吸血鬼來說都是很關鍵的。]諾尼繼續給費瑞靈八卦這些常識性的消息。
  「狼人為什麼月圓一定要進神殿?和他們每到月圓就會狂性大發亂咬人有關係嗎?」費瑞靈繼續問這些讓盧修斯真翻白眼的常識性問題。
  [因為狼人沒到成熟期之前,月圓的三天必須吸收純淨的暗元素,遠古時代的話,自然界裡還有可能有些純淨的暗元素,可現在,只有黑暗神殿裡才有了。]諾尼老氣秋眉地歎氣,[一代不如一代啊。]
  「暗元素還分純淨不純淨啊?」費瑞靈搞不懂。這問題一出,除了Voldermort之外的其他人都望向了他們。
  [當然啦,暗元素是最容易吸附負面情緒的,現在的世界上的暗元素基本都是吸附了負情緒的,因為狼人吸收暗元素的時間短到每月只有三個夜晚,相應地需要的數量就非常爆猛,一下子吸受得多了,感染到負面情緒也多,受到的衝擊會非常嚴重,難免心智混亂,本能地去尋找能夠清洗掉這些負面情緒的東西;吸血鬼嘛,吸收起暗元素來是細水長流型的,每天都會吸收一點,負面情緒是慢慢地積累在他們身體裡的,不過他們有時間找到人血清除掉這點點負面情緒,也就不會怎麼樣了。]看大家都注意著他,諾尼講得更加起勁了。
  「人血能夠清洗掉黑暗生物體面積累的負面情緒?」這下子連盧修斯也驚歎起來,這種常識,遠遠不是現代巫師們能夠知道的。
  「所以吸血鬼和狼人都要人血來當藥喝,造成了人類對他們的恐懼,被人類追殺。」費瑞靈喃喃著,皺著眉,似乎還有哪裡不對。
  [狼人是被追殺得最厲害的,其實當狼人神智混亂時,雖然力大無比,但爆發之後的早晨就會虛弱無比,所以狼人被殺到後來,不敢再去麻瓜界了,麻瓜們甚至有過花五百條人命死拖住狼人一個晚上,再花二百條人命在隔天早晨和上午殺掉他。]諾尼還真是什麼都知道,[吸血鬼就不同了,他們的外型和麻瓜一樣,早就想出了利用美色迷昏麻瓜,只取一點點不會被麻瓜本人發現的血的法子,反正新鮮的人血藥效最好,聽說現在麻瓜界,吸血鬼多得不得了。]
  費瑞靈非常之囧,沒來由的思路就轉向奇怪的地方去了,想起了前世某部電影,「聽說光明魔法是吸血鬼和狼人的剋星,是不是真的?」
  [光系魔法是所有暗元素魔法的剋星,]諾尼不甘地撲扇下翅膀,[當然光明魔法對黑暗生物的傷害就最大了。]
  「所以,很可能,以後維迪打不過休!」費瑞靈這個結論一冒出來就被盧修斯一巴掌拍在了腦門上。
  囧到啼笑皆非的眾人,忽然發現,她說得很可能是事實!
  [可自然系魔法是光系的剋星,而黑暗魔法比自然系魔法厲害,最後還是維迪最厲害!] 諾尼很不服氣地嚷嚷,馬上又醒悟過來,[不對,維迪主修的是靈魂魔法,黑暗魔法只是輔修。]
  「為什麼說黑暗魔法比自然系魔法厲害?」阿布拉也開始感興趣了。
  [因為自然系魔法只能針對生物的形體,黑暗系魔法可以針對靈魂。]諾尼討好地飛到Voldermort向上,蛇頭在他身上蹭來蹭去。
  「這三類魔法,分別對應著光明之神,黑暗之神和自然女神?」薩拉查第一次開口。
  [對啊對啊,光明之神執掌光元素,黑暗之神執掌暗元素,自然女神執掌四系自然元素。]諾尼再次撲撲露馬腳,[這是我從傳承中得到的第一句話。]
  「那麼,關於自然神殿,你知道什麼嗎?」阿布拉非常客氣。
  [不知道,誰關心那個。]諾尼甩甩尾巴,[我知道的最多的是黑暗神殿的事,光明神殿嘛,因為和黑暗神殿的關係太奇妙了,才會瞭解一些。自然神殿對我們羽蛇來說,沒什麼關係。]
  諾尼這句話一出,似乎又按到了什麼開關一樣,那三個年長的,視線交錯,表情沉鬱,思路又不知道跑到哪邊去了,連盧修斯也是頗有同感地心有慼慼然起來。
  「我說,你們別現這麼含情脈脈下去了好不好?我和盧修斯還是學生,我們時間有限啊,有什麼事說出來討論不行嗎?怎麼樣,五個腦袋總比三個好吧?」費瑞靈實在克制不住了,她已經很給他們面子,知道他們擔憂的題目很大,也不去打攪,但這會兒好不容易把話頭挑起來,哪知道這下子又「捂」回去了,她會再給他們面子才怪。
  Voldermort連回話都沒有,一指教子,示意他給這個沒有過魔法界兒童生活經驗的傢伙解釋。
  




恐慌童謠

  「是這樣的,魔法界有首童謠,『光明神殿和黑暗神殿,只出現於,創世之初和滅世之前』,雖說這只是巫師們給小孩子講床邊故事之前的引子,但是現在似乎黑暗神殿和光明神殿,都有出現的預兆了。」 盧修斯苦笑地望望教父。
  他明白為什麼教父會讓他來說這些東西——出生於孤兒院的Voldermort也是在當上教父後,給教子說床邊故事時,才系統地接受純血貴族們給自家孩子的系統教育。
  「也就是說目前已經是『滅世之前』了?」費瑞靈一口點破了那三位不太想直說的話題,「童謠有沒有說明『滅世』這一階段要花多久?是幾百年呢?還是幾千年呢?還是幾萬年呢?或者是幾千萬年以後?你們現在就開始擔憂,如果滅世不在你們活著的時代到來,豈不是很不合算?」
  「黑暗神殿那麼高調地出現了,」阿布拉勉強地接下這個不知道所有魔法界俗成約定的傢伙的完全犯規的話頭——誰叫他是她伴侶,「想瞞是瞞不住的,那些老狐狸,比起我們的心眼多得多呢。」
  「所以,威森加摩那邊對於安多米達挑戰權威的行動一句話也沒說,甚至連布萊克家沒付出多大的代價就把她留在了學校裡,也未嘗沒有『魔法界在這樣的時期需要更多的強者』的意味。」阿布拉開始用食指敲桌子,「威森加摩的意思是不讓民眾知道這一情況,但我懷疑能瞞多久。」
  「畢竟萬聖節晚上的動靜太大了。」Voldermort苦笑,「我也是急昏了頭了,諾尼對我說過想要從正常途徑出靈魂密室,以我的水平,至少要在裡面閉關半年!外面的事情沒理清楚,我哪敢啊,就走了條險道,沒想到會那麼險,如果不是得到了黑暗權杖,我和諾尼的命就都斷送了。」
  「所以,你們怕的是會引起恐慌?」費瑞靈睜大眼睛,有點好笑,「喂,有沒有搞錯啊,魔法界現在多的應該是麻瓜種巫師吧,他們就像我一樣,不一定知道兩個神殿出現代表什麼吧?至於純血統的巫師們,不都以你們為首嗎?」
  「也是,」薩拉查首先贊同,「我看不出神殿出現會比麻瓜迫害更可怕。」
  「先找出神殿出現這件事對於魔法界的好處來,再努力宣傳。」阿布拉吐了口氣,語調非常諷刺,「也許可能讓大家認為是到了魔法界的榮光重現時期?畢竟連格蘭芬頓的繼承人都出現了。」
  「格蘭芬頓的繼承人?你們是不是有什麼忘了對我說了?」一說起格蘭芬頓,薩拉查就像打了雞血,要說他們沒JQ,鬼都不信。
  兩道目光同時落到畫像上。
  Voldermort非常無辜——什麼?
  阿布拉的那道就含意深遠了——在你心裡,格蘭芬頓的繼承人比滅世之災更重要?!
  「呃,好吧,那麼,維迪,黑暗神殿不說,你在靈魂密室裡有找到什麼能給魔法界帶來好處的東西吧?」薩拉查咳了一聲,把自家後生拉過來當擋箭牌。
  阿布拉不屑地皺皺鼻子,我們有決定要按費瑞靈說的去做嗎?這麼急著掩飾,連我兒子都不會這麼失策。不過,算了,誰叫你是長輩呢。
  「靈魂密室裡的資料,對目前魔法界來說,最重要也是最基本的是,一個自古以來就遵循的法則,靈魂強大才能精準控制魔力,甚至某些禁咒,所需要的魔力不多,但精確度就非常高,所以,純血家族的孩子,四歲起就要開始養成冥想的習慣,因為兒童時期思想最單純,沒有雜念,容易進入狀況……」Voldermort皺起眉頭,「基本上,如果費瑞靈說的那個學前兒童教育園開設後,這一點做到不難,但麻瓜種怎麼辦?」
  「麻瓜種只有第一代會沒有這種常識,到他們結婚生子之後,他們的孩子也會進入學前兒童教育園入讀的,」阿布拉不以為然,「如果每個國家都有那麼一家學前兒童教育園的話,麻瓜種們即使最初的那代沒受過這樣的教育也不要緊,情況還沒緊急到要把麻瓜小巫師從他們父母身邊奪走,弄進魔法界的程度。」
  「除了冥想的重要性,還有一點,對於本身的魔法屬性一定要非常清楚,最好不要強行練習和自己屬性不合的魔法,特別是魔力發育未完整時。」Voldermort皺著眉,「這一點靈魂密室裡並沒有說得很詳細,大至是這個意思,諾尼也說,對於他們魔法生物群體來說,強行使用不合本身元素特性的魔法,沒爆體,也會減弱本身的魔力純度,而魔力純度又和壽命相關……但這方面資料真的不多,靈魂密室裡只強調了靈魂法師在輔修黑魔法,但未到達魔力發育完整時,最好別使用自然元素屬性的魔法。」
  「魔法純度和壽命有關?」阿布拉敏銳地問,「那,白銀時期的法師能活到幾百歲,並不是誇大不實的傳說?」
  [當然不是,]諾尼在Voldermort身上纏夠了,用非常純粹地評論性語氣傳音,[要不是現在自然界裡的魔法元素數量少,純度差,巫師們也不會那麼短命,壽命不長,用來修煉的時間肯定短了,魔力也就更弱。要知道那些大法師,都是活得很久才能到達高級的層次的。]
  「有沒有一個標準,維迪現在的魔力到了什麼程度呢?」薩拉查第一個想到的還是自家後生。
  [切,就他,你讓他把那支黑暗權杖拿在手裡看看大小就知道,按你們的打分標準,只得得這個!]諾尼硬生生把分叉的舌尖彎成個P字。
  不是吧?Voldermort在魔法界實力不能說是第一人,至少也排在前十,在諾尼眼中居然這麼不堪?
  在眾人期待的眼光下,Voldermort把黑暗權杖握在了手裡,在他手中的黑暗權杖,只比魔杖長那麼一丁點兒。
  「咦?」又是心細的阿布拉看出了不對勁,「萬聖節晚上時,維迪手裡的權杖要大得多。」
  諾尼尾巴一卷,勾住了黑暗權杖,讓它從Voldermort手中脫離,此時黑暗權杖忽然長大,大得和萬聖節晚上時一樣了。
  [萬聖節那天,黑暗權杖體現的是我的實力,如果不是我足夠強大,我們就要死在黑暗神殿外圍了。]諾尼把住權杖晃來晃去,[它可以說是進入黑暗神殿的鑰匙,尺寸太小的鑰匙是打不開神殿之門的,所以,維迪現在要進出靈魂密室還要靠我來開門。但我開門的話,只能讓維迪進出,無法讓吸血鬼和狼人進入。維迪必須閉關——他身體裡的負面情緒,我看積累得時間也挺長的了,幸好他不知道受過什麼訓練,意志非常堅定,但這對他的身體和魔力都沒有什麼好處,他又是人類,沒辦法用人血來清理,只能依靠修煉。不過他的底子還算好,修煉個半年應該就能執行開大門的工作了。]
  以維迪的水平,還不夠給黑暗神殿看大門的?
  「那麼,要怎麼分辨體內的魔法屬性呢?還有,各系魔法的修煉方式,你知道嗎?」阿布拉對這個非常重視。
  原本他異想天開,想從傳承之地的資料裡找出遠古時期法師的修行方式,但到現在還是沒什麼線索。
  後來,隨著他和費瑞靈日漸親密,反而隱約地從傳承之地感受到了另一件事——當他和費瑞靈完成傳承儀式後,壽命很可能向精靈靠攏。
  這當然是好事,但隨即他想到了盧修斯——如果愛子的壽命就是巫師平均壽命,豈不是說,他要眼睜睜地看著疼愛異常的兒子死在他前頭?
  因為這個原故,阿布拉對於能延長壽命的任何消息都非常重視。
  
  




斷層接續

  [我怎麼知道?羽蛇只向契約者傳授靈魂魔法的修煉方式,因為這是和其他各系魔法完全不同的體系。]諾尼不高興地把黑暗權杖丟回Voldermort手裡, [這樣就是很了不起的淵博的羽蛇了。]
  「別生氣,我知道你很優秀。」Voldermort一手接過黑暗權杖,一手安撫地摸摸諾尼的七彩翅膀,「阿布拉,如果我要閉關半年的話,我們有非常多的事情要安排。」
  阿布拉向他投了個「稍等」的眼色,轉向費瑞靈,從剛才開始她就有點不對勁,「怎麼了?」
  之前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諾尼和阿布拉的對話上時,只有費瑞靈,眼睛緊緊地盯著變大的黑暗權杖,為什麼她會覺得眼熟呢?到底在哪兒見過類似的東西呢?靈光在腦子裡閃來閃去,偏偏就是抓不住,這時阿布拉一問,她很本能地反應,「我好像在哪兒見過類似的權杖,但到底是哪兒呢?」她索性用手指輕輕地敲著腦門,希望能把那個場景敲出來。
  [不可能,只有神殿祭祀才允許擁有這類代表神權的法器,因為它可以說是神殿的一部分,是神流傳下來的,人類根本無法仿製,你不可能見過……]諾尼有點生氣,認為費瑞靈吹牛。
  但阿布拉聽了諾尼的話後眼睛一亮,拿出那支隨身帶著的金箭,揮手之間變成圖騰權杖,「是不是這個?」
  「不是。」費瑞靈之前就想過了,「外表有點像,但實際差很多。」就因為這個她才想不通。
  Voldermort把黑暗權杖放到圖騰權杖邊上,果然差別很大,「杖體內涵含的力量性質不同。」
  阿布拉點頭,掂掂手中金箭化成的權杖,「很明顯,這是精靈們仿製的。」他轉向費瑞靈,心裡有點數了,「寶貝,除了這個,我記得你說過,你的耳環也和精靈有點關係,拿下來看看吧。」
  費瑞靈幾乎能聽見腦子裡毫無頭緒的亂麻團終於「啪嗒」一聲被劈開了!「對,就是耳環!」她想起來了,雖然體型差距大了點,但感覺上非常相似的。
  「下來。」把耳環叫下來之後,放在手裡她瞇著眼睛仔細看,恨不得有個放大鏡。
  [怎麼可能?!]諾尼吃驚地大叫起來,[為什麼你會有?]
  「我記得得到它們的時候,知道它們的名字是{自然權杖}!!」費瑞靈一下子把能聯繫上的細節說了出來,「黑暗權杖、自然權杖,你們不覺得這樣的命名太過單一吧?」
  [就算你是神殿祭祀也只能擁有一個啊。]諾尼依舊堅持著不相信。
  「所以,」阿布拉抬眼望向伴侶,「另一個應該是我的?!」
  「對,難怪得到它們時,只有其中一隻吸取了我的血液。」費瑞靈努力地回想著當時的細節。
  「哪一隻?」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這個,盧修斯好奇地瞪大了眼睛。
  「或者我可以問它們一聲,」費瑞靈若有所思地望著手中兩隻耳環,「屬於阿布拉的那支權杖,從我手裡掉下去吧。」說著,右手一側,左手非常順手地把身邊阿布拉的手拉過來,接在下面。
  果然只有一隻耳環順著她傾斜的手指向下滑去,落入阿布拉等著的手中。另一隻,牢牢地粘在她掌心裡似的,一動不動。
  阿布拉的自然權杖,權尖在落入他手中時輕輕劃開了他的皮膚,吮去了幾滴血,然後,慢慢地長大,奇怪的是,這支權杖在變大的過程中,始終給人一種「明明可以變到很大,但受了某種限制而暫時達不到」的感覺。
  費瑞靈和阿布拉對望一眼,他們心裡明白問題出在哪兒,靈魂,還是靈魂不夠強大,而且精靈的靈魂和人類的是不一樣的,巫師流傳下來的修行方法也未必有用,這才是為什麼遠古精靈會把精靈魂力藏在某處時間和空間的縫隙裡,,設法從極遠處強拉來一個人類意識附在其上,再讓精靈血脈者用這種最無奈的方式得到的原因。
  阿布拉的實力其實是非常強的,只要他得到了足夠的精靈魂力。
  不過現在,望著他手中比魔杖大不了多少的自然權杖,諾尼大大的蛇頭甩來甩去,[我以為你的實力要比維迪強,沒想到也只是不相上下啊,難道現在的法師都是這麼弱的嗎?]
  阿布拉的臉色一下子漲得通紅,Voldermort正想為契約者的心直口快圓一下場子,細看老友的臉色才發現不對,他的神情絕對是克制著太過激動的心情,而非生氣。「怎麼了?」
  會讓從小把情緒控制和表情控制鍛練到極致的阿布拉出現這種強忍也忍不住的情緒,不是大喜就是大悲,但按現在這狀況,只可能是大喜——他從自然權杖中得到了什麼?
  費瑞靈睜大眼睛期待地望著他,要知道她當時滴血之後也得到了很多的資料啊,而那時她的血裡,一丁點的精靈血脈成份都沒有呢。
  「我得到了一直由精靈掌握的自然系魔法的修行方式!」阿布拉終於還是笑出來,「就是我一直找不到的基礎部分。不過,這種修行方式,是建立在有戒律之書的情況下的,傳承之地找到的比較深入的方式,因為沒有戒律之書,對現代的魔法界來說,沒什麼用處,但這些基礎部分就不一樣,如何加強精神力,如果吸收更純淨的與本身屬性相合的魔法元素,如何尋找更好的修行環境,如何種植能釋放與本身屬性相合的植物……可惜,好多種植物都絕跡已久了。」
  麻瓜迫害造成巫師的文明斷層有望接續了!
  「有了這些,是不是巫師的平均壽命還能加長?」薩拉查興奮得眼睛發亮。
  阿布拉點頭,「霍格沃茨四個學院的魔咒課,不能再像現在這樣毫無偏向了,如果體內沒有火元素屬性,強去練習烈火熊熊之類的魔咒,會傷到魔力本源的。維迪,你的煉金教室有沒有水晶球?純淨度越高越好。」
  「後面的密室裡就有。」 Voldermort興沖沖地進去,又捧了個晶瑩剔透的水晶球出來。
  把水晶球放在桌子上,阿布拉握著自然權杖,抵住它,開始輕聲吟唱,隨著他的吟唱,一股無色的煙霧緩緩地瀰漫開來,向著水晶球滲透進入,等到吟唱結束,水晶球純淨依舊,卻分明有什麼不同了。
  費瑞靈見他施法結束,遞上一塊乾淨的帕子,阿布拉放下權杖,把帕子按在佈滿汗珠的額頭上,歎了口氣,「權杖裡說這是最簡單的連幼年精靈都能施放的魔法,我太高估我自己了。」
  他和費瑞靈對視一眼,還是那個問題,難道整個世界的環境真的越來越不適合巫師們生存了嗎?
  [只做一個分辨魔力元素的水晶球也要用盡全力,法師的實力不會下降得這麼快吧?你在法師群體中應該算是比較強大的人吧?不然也不可能得到自然權杖的承認,]諾尼一口道破了阿布拉和費瑞靈因為一直沒確認而未公開的隱憂,[怪不得我一直覺得哪兒不對,原來是這樣,這個世界的能量越來越少了,難怪你們會退化成這樣。]
  Voldermort望著阿布拉,詢問。
  阿布拉微微搖頭,「還不能確認。」
  「所以你那麼急著催促我組建研究所,集中歷代拉文克勞研究魔法本源和魔力環境的問題?是想確認吧?」Voldermort有點明白了。
  阿布拉聳聳肩,「先不說這個,有了結論再說,盧修斯,來試試看這個水晶球有沒有做成功,把你的手放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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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素辨析

  當手掌貼上水晶球時,盧修斯感覺到有些什麼東西被吸取了,然後,透明的水晶球裡開始出現不同的顏色,三分之一是藍色的,其他三分之二則平均地顯示出了青色、紅色、土黃色,在最底部還有一抹淡淡的黑色。除黑色外,其他四種顏色中,閃爍著微弱的顏色相同的光點,藍色的四個,另三種顏色都是兩個。
  「哦哇。」所有人的表情都混和了讚歎和驚訝。
  薩拉查喃喃地輕語,「我還以為斯萊特林應該都是水元素屬性的。」
  Voldermort驕傲地望著教子,向阿布拉點頭,「精靈血脈?難怪馬爾福家從來就強大。」
  「嗯哼,看來盧修斯可以按照自然法師的方式修行。」阿布拉望著兒子,顯得很高興。
  [切,有什麼了不起,體內的魔素那麼混濁,還了不起呢。]諾尼不高興地吐槽,[只有那些亮點才是純淨的魔素,像他這麼好的血純,卻吸收了那麼多混濁的魔素,壽命會長才奇怪。]
  盧修斯的臉色有點難看了。
  「那是因為沒有正確的修練方式,而現在有了不是嗎?」阿布拉不著痕跡地安慰兒子。
  所有人都評價過了,只有費瑞靈,「寶貝,怎麼了?你今天好像一直在發呆?」
  費瑞靈目光呆滯地望著掌心中的耳環,「為什麼,它到你手裡象根魔杖,在我手裡它就小的只能當耳釘?」真是異乎尋常的小呢。
  這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耳釘上,暗自點頭,這個樣子,難怪很難想到它是自然權杖呢。
  不過,你不說的話,沒人會注意到吧?退一步說,即使注意到,也不會那麼不禮貌地指出來吧?
  這種丟人的事,你不用特意強調吧?
  只有阿布拉和諾尼,能感應到她的情緒非常沮喪。
  「寶貝,你年紀還小呢,還沒進入魔力成熟期呢。」阿布拉說的是事實,但並沒讓費瑞靈好受一點。
  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天才呢……沒想到,在最公正的評測下,我的實力這麼微弱……
  重生以來第一次,費瑞靈的信心受到了嚴重打擊!
  諾尼也撲騰著翅膀飛過來了,[你弄錯了,以你的身體,實力有這麼大小已經挺了不起了。權杖體現的實力,其實看的是兩個部分中比較小的那個,這兩個部分,一個是涵含在血脈裡的魔素總量,另一個就是靈魂的強大,靈魂大小決定法師體內的魔素純度高低,魔素純度乘以魔素總量,才是法師的真正力量。不過對於權杖來說,它們是神流傳下來的物品,要求非常苟刻,所以,它會顯示這兩者中比較小的那個,其作用無非是時刻提醒擁有者努力。]
  「寶貝,權杖對實力的評價太嚴?了,你應該試試水晶球,」阿布拉轉移著她的注意力,「水晶球測出來的,才是比較真實的魔素。」
  費瑞靈半信半疑地望望水晶球中顯示的盧修斯的魔素,「盧修斯這樣的魔素很利害嗎?」
  [不算厲害,他還需要更好地修行,把血脈裡的魔素提純,不然會削弱靈魂和肉體的。]諾尼把尾巴纏到費瑞靈手上,[試試吧,真奇怪,你的靈魂顏色顯示你應該比他強大才對,我不會看錯的呀。]
  費瑞靈點點頭,把耳環回歸原位。
  在盧修斯的手離開了水晶球,水晶球恢復了透明後,她把手掌貼上去。
  所有人都緊緊地盯著水晶球,能夠看到從她手掌貼合的部位,閃爍出一個個的亮點,青色和藍色的較多,各有五個亮點,紅色只有二個,黃色三個。一共十五個光點,在水晶球裡漂蕩閃爍著。
  [哦,你體內的魔素非常純淨,而且純淨魔素的數量也比他多。]諾尼高傲地點點頭,[我就說嘛,我不會看錯。你的靈魂非常強大,不像是人類會有的。]
  費瑞靈終於露出了點微笑,側頭向阿布拉,「盧修斯的光點,加起來只有十個吧?」
  為了伴侶的笑容,阿布拉毫不猶豫地踐踏兒子,「是的,你比他多五個,將近一半呢。」
  「喂,爸爸!」盧修斯不甘願地叫道,很委屈地轉向Voldermort,「教父,你確定我不是撿來的?」
  一陣哄笑,連Voldermort也笑出了八顆牙。
  「真想讓莉莉也測一下,」費瑞靈情緒平復了,終於有心情想別的了,「還有貝拉他們,這個水晶球,要不要公開?」
  「當然。」阿布拉和Voldermort異口同聲。
  「哦,有了它,霍格沃茨就不用分院帽了。」薩拉查也連連點頭,「其實我們那個時代還是有關於魔素辨析水晶球的傳說,只是誰也沒能找到過它。」
  「魔素辨析水晶球只有精靈和自然法師能夠製造,而且這種辨析魔法也不是永恆的,要看施放者的實力,我施放的這個辨析魔法,二三百年不加固就會失效,當青銅末期,精靈和自然法師都隨著自然神殿的隱遁而消失,魔素辨析水晶球也就消失了。」阿布拉微笑地說出原因。
  費瑞靈的鬧表開始叫了,時間實在是不早了。
  阿布拉想了想,「寶貝,你先回宿舍吧。今天不能陪你了,我要教盧修斯自然法師的修行方式。」向兒子和好友投了個眼光,斯萊特林們明白如何利用現在資源得到更大的利益。
  「哦,最好把明後天也算上,如果我要閉關半年的話,至少需要一星期,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幫忙。」Voldermort聳聳肩,他可不是開玩笑。
  「不要緊,」阿布拉在精靈戒指上輕輕地敲了下,「有了自然權杖後,這個戒指裡的許多功能都開通了,我們可以通過它來對話。之後我要忙起來了,寶貝,把返時計留給我吧。我們通過戒指另約時間吧。」
  「那麼,我先走了。」把返時計遞給他,費瑞靈向其他人點點頭,準備回到自己的學習計劃中去。
  阿布拉站起來,送出幾步,給了她個火辣辣的告別吻。
  教會兒子修行方法並不難,因為盧修斯自小冥想,對於在冥想時加入些其他內容其實並不算太難,只是現在世界上的純淨元素實在太少了。諾尼對此的評價是事倍功半,難怪法師們一代比一代弱。
  讓兒子坐在角落裡開始習慣新的修行方式。
  阿布拉考慮著剛剛從自然權杖裡得到的資料——有了自然權杖,他應該能帶兒子進入傳承之地了,那兒的純淨魔素應該比較多。腦子閃過「是否要讓兒子休學然後讓他在傳承之地閉關」的想法,阿布拉轉向Voldermort,「維迪,你閉關時的雜務怎麼辦?目前你是貴族們的領頭羊,如果你不在……」
  「別謙虛,阿布拉,既然你已掌握了四系魔法的修行方式,那麼,我想在這半年裡,你完全能把地位提高到與我平起平坐的程度,別忘記,我們都是斯萊特林。」Voldermort眨眨眼,「本為我以為出了個格蘭芬頓繼承人的布萊克家會把馬爾福家的貴族排名擠下去的。」
  聽到這話,忍了半天的薩拉查終於找到了機會,「等等,你還沒告訴我關於格蘭芬頓繼承人的事!」
  「阿布拉,說說吧,我也只是從再之前,安多米達找到了密室的消息裡猜測到她是格蘭芬頓的繼承人,具體怎麼樣,你還沒告訴我呢。」 Voldermort非常有興趣,「薩拉查,你知不知道格蘭芬頓也有個密室?」
  
  




蛇祖憤怒

  「沒有吧?戈迪那傢伙的性格不太可能和密室掛得上勾。」薩拉查也很奇怪,「如果有,我沒道理會不知道的?他完全沒有私人空間的概念,誰都能進他的臥室,包括學生,而他也一貫地亂闖別人的房間,除了女生的房間,否則……」他一臉彆扭的樣子,不知道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否則我為什麼要設定密室只有蛇語者能進啊。」
  有JQ,一對老友對望一眼,頗有同感,但畢竟是長輩,不好追問細節,還是把話頭轉回來了。
  當阿布拉說起在萬聖節晚宴上,安多米達把格蘭芬頓的記憶大公開,說到被公開的記憶內容時,薩拉查畫像上的臉都冒出黑氣了,用他能發出的最大音量叫了一聲,「該死的戈德裡克!」
  隨著他的怒吼,整個霍格沃茨城堡微不可見地顫了一顫!
  「梅林啊,薩拉查,控制你的情緒,」Voldermort第一次用命令的語氣冒犯視為長輩的親人,「現在你和霍格沃茨是一體的,你不想毀了這個寶貴的通向黑暗神殿的空間坐標吧?」
  薩拉查按住心口,在畫像裡走來走去,狂暴的情緒依然沒能平靜下來,整個霍格沃茨也隨之顫動。
  「薩拉查,冷靜下來,關於你離開後,格蘭芬頓和拉文克勞到底做了什麼,霍格沃茨又發生了什麼,你難道不想知道吧?如果你不能冷靜下來,這部分內容我就不去打聽了。」阿布拉抓住了他的弱點。
  立時,薩拉查的情緒由憤怒轉為擔憂,「在我離開後,戈迪又做了什麼愚事?如果還有羅伊娜幫著他,梅林的鬍子,如果說麻瓜迫害和精靈隱遁是他造成的,我也不會驚訝。真的能打聽到嗎?」
  ——老大,你猜中了一半,應該說你實在太瞭解他了嗎?
  「原本不能,不過,有了它情況就不同了,」阿布拉瞄瞄水晶球,「斯萊特林永遠知道怎麼得到自己想要的。不過,現在太晚了,明天吧,明天我去問一下布萊克族長,而維迪可以讓安多米達來試一下水晶球。」
  「好吧。明天晚上,我的耐性只夠等到那個時候。」薩拉查的臉色嚴厲起來,「希望你們不會讓我失望。」
  這對小斯萊特林在他的面前,似乎又變成了在他教導下努力完成戰士訓練課程的十三四歲少年。
  兩人情不自禁地立正,「Yes,Sir!」
  薩拉查說完一轉向打開畫裡的一扇門,獨個兒跑進去消化那些之前被他硬生生壓住的悶氣。
  阿布拉和Voldermort這才輕鬆下來,對望一眼,用眼神嘲笑了對方的「聽話」程度。
  「好吧,那麼今天就到這兒。你得好好想想閉關半年的話,有多少事要處理,最好列個單子出來,把我能幫上忙的部分給我。」阿布拉聳聳肩,「至於我,我得再進一下傳承之地,自然權杖給我帶來了很多變化,我也需要修煉,不過和你的區別是,我每天晚上進入傳承之地也就是了,不會影響白天要做的事情。但達到你所要的效果可能需要一年。」
  「好吧,」Voldermort非常明白阿布拉的言下之意,斯萊特林在得到機會時會努力為自己謀取利益,這點共識他還是有的,「半年後,我應該會強大到某個程度吧。」
  ——那你得抓緊機會,只有半年,半年後我會足夠強大到讓你把機會還回來!
  「魔法界目前的狀況可經不起拖拉。」時機是很重要的,誰知道半年後會是個什麼情況。
  「行了行了,我明白輕重。」你以為我願意閉關半年嘛?要不是諾尼說不純的魔素會削弱靈魂影響壽命,我才沒那麼聽話。
  「那麼,關於休的事,明天我會去找亞伯。」既然你不能和光明神殿的接觸過多,只好我來了。
  「你多留心一下。」這方面就全部交給你了。
  「回見。」總算真的道別了,阿布拉輕碰門鑰匙,回到了馬爾福莊園。
  &&&&&&&&&&&&&&我是第二天一早的分割線&&&&&&&&&&&&&&&
  馬爾福少爺一大早就在公共休息室強制開會。
  以一個二年級的首席來說,在還沒奪取到學院首席的位置就這麼做,是犯眾怒的事。
  但作為一個斯萊特林,所有人都到達了公共休息室,等著馬爾福給出一個合適的理由,否則,會有非常嚴厲的懲罰等著他。
  「所有人都到齊了吧?」馬爾福小少爺似乎並沒有感覺到有多少高年級在用目光評估應該給他來上個什麼咒語,笑吟吟地懷抱著個用黑絨布包課著的東西出現了。
  沒有人回答他,連明白他想做什麼費瑞靈也只是掩飾地打了個呵欠,老天,雖然在思維鋼筆的幫助下,她省下了不少寫字的手工時間,但那些時間她自有安排,為什麼會被這個傢伙浪費?難道就為了討好未來的繼子?
  盧修斯用魔杖點了點最中間的桌子,讓它升到足夠所有人看清楚的高度,把懷裡的黑絨布連同裡面的水晶球一齊小心地放在了桌子上。
  「哦,可愛的馬爾福少爺一大早把我們弄起來,就是為了替我們佔卜嗎?」混血中的某個還算有一定實力的被論文弄得暈頭轉向的五年生譏諷道。
  但所有純血貴族家的孩子都睜大了眼睛,他們多多少少都從一早的家族來信聽說了魔素辨析水晶球的消息——阿布拉非常高調地在一晚內讓每個貴族排名在前十名的家主都試用了一次。連那些隱世家族,也都收到了消息。
  盧修斯眼神冰冷地望向那個冒失鬼,「如果你對於這個占卜沒有興趣,可以離開,這一行為是自願的。在我強制開會前,我說過,沒興趣的可以不來。」
  五年級首席,喬約瑟·帕金森為自己年級裡的冒失鬼打圓場,「盧修斯,難道這個就是魔素辨析水晶球?」
  盧修斯轉向帕金森,臉色和緩下來,「是的,我好不容易從爸爸那兒弄來的,要知道這個東西非常罕見,我只是借來讓大家用的,等用完後,馬上會交到我們院長那兒保存,這是斯萊特林獨有的秘密,明白嗎?」
  目光掃視一圈,除了費瑞靈給他個白眼外,他收穫了所有熱切期待的眼神。
  「那麼,阿爾法,作為學院首席,你先來試試。」盧修斯拿出了羊皮紙和思維鋼筆,用魔杖把思維鋼筆和自己即將要記錄的東西聯繫在一起。
  阿爾法·布萊克:三分之一暗系 十個光點,三分之二水系,二十八個光點。
  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五分之四水系三十四個光點,五分之一風系,四個光點。
  ……
  所有的斯萊特林學生都經過了魔素辨析,並把結果都記錄了下來。盧修斯開始說明水晶球中出現的情況代表了什麼。
  測試球顯示的是每個人的魔素親和性,光點則是體內可掌控的純淨魔素的數量,而其他則代表體內的混濁魔素,體內有混濁魔素就說明那個人的精神力不足以完全駕馭體內的魔素。
  「Voldermort教授的意思是,每年斯萊特林學院內都會重測一次,如果沒有比上一年進步的話……懲罰會和你們家族商量後決定。」
  至於加強精神力的修行方式嘛,盧修斯先把記錄複製,再把每個人的記錄切割開,發到每個人手中,「關於修行方式,在你們聖誕節回家期間,大部分人的家裡應該會幫你們準備好。沒有得到家裡幫助的,可以找我,馬爾福隨時為您服務,當然,我相信你們有足夠的常識——馬爾福信奉等價交換,找出你最有價值的,來交換強大的秘密!如果不想在明年成為墊底的,最好在聖誕節裡做出決定。」
  
  




兜售&廣告

  盧修斯說著,一手扶著水晶球,一手拉起黑絨布,打算包好後把它送到教父辦公室裡去。
  費瑞靈一下子張大了眼睛,困意不翼而飛,只一個晚上,盧修斯就把身體裡的混濁魔素排除掉了?現在水晶球裡只有十二個光點,精靈血脈真的那麼強捍嗎?
  「阿布拉!」費瑞靈抬手就向著戒指呼叫。
  「怎麼了?」阿布拉猶帶困意的聲音從戒指中傳來。
  「盧修斯學的東西我也要學,他居然一晚上就又多了二個光點!」費瑞靈非常不服氣。
  輕淺瘖啞帶著調侃意味的笑聲從戒指中傳來,「親愛的,你需要的不是修煉,而是我的親吻。今天我保證多吻你幾下!」阿布拉的聲音曖昧朦朧。
  「呸!」費瑞靈的腦子清醒下來,但還是堅持,「總歸是有好處的,讓我試試也沒什麼不好吧?」
  「別浪費時間,你的靈魂是精靈的,根本用不著在這方面下功夫,至於血脈,在我們完成傳承儀式之前,只能依靠親吻的方式補充,」阿布拉是說真的,「你想要強大,就多吻我幾下。」
  「哦!」費瑞靈皺皺鼻子,「我們吻得還少嗎?」
  「我當然永遠不會嫌多的。」阿布拉親了戒指一下,「寶貝,今天我的時間表排得非常滿,晚上見。」
  「晚上見。」費瑞靈斷了通話,微側著頭,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
  費瑞靈邊向宿舍走去,邊回想自己到底遺漏了什麼——剛才貝拉的測試,似乎,有點兒奇怪?
  不過這不算什麼要緊的事吧?進了房間,看到書桌上放著的讀書筆記,費瑞靈立馬就把模糊的片斷丟掉腦後去了,回手揉了揉鼓鼓的胸部——總算現在也是小籠包了,才一個多月,這樣下去有望恢復前世的魔鬼身材。看來艾琳姑姑的魔藥真得很好用啊,這個部位現在只漲不痛,雖然晚上的睡眠質量還不算最好,但總比之前痛得睡也睡不著的好。
  在給思維鋼筆施放魔法前一瞬那,費瑞靈閃過的念頭是——既然萬聖節後的事情都差不多了,那麼,我是不是應該去接收那個莊園了?作為莊園的主人,應該能夠仔細探查一下莊完的防禦陣法吧?
  啊!對了!她剛剛忘了和阿布拉說這個了,等晚上和他說吧。如果可行,找個時間請一天假,如果不是接收魔法時一定要巫師完全體,不能是返時計狀態,也不用費心思請假。
  望著桌上那些從魔法陣到精靈防護陣法方面的由淺至深的讀書筆記,費瑞靈微微皺起眉,昨天見識過了純淨魔素之後,在學習魔法陣過程中,一些原來想不通的地方,這下全都有頭緒了。也因為這樣,她才知道要把精靈防護陣法全部弄通,不是二三年裡能弄明白的。
  她原本還想在聖誕節陪休去古靈閣見格羅長老前取得一些進展呢,現在看來,她太高估自己了。
  如果能夠多找幾個二千年前留傳下來的莊園,仔細探查一下其中的防護陣法,應該對她的研究有幫助吧?
  那個集中了所有拉文克勞的研究所,為了避免以後的麻煩,阿布拉和Voldermort把整個研究所的股權都分給了所有參與的拉文克勞,他們每人只象徵性地擁有一小股。
  目前她在研究的這個防護魔法陣,對於好多私人或魔法部所屬的魔法動物養殖場的防護陣日漸失效的現在來說,的確非常重要,越早得出結果就能越好地從中取得利益。
  而且阿布拉得到了自然權杖的承認,那麼,他應該也得到了一些資料,甚至因為他比自己的實力強大,得到的資料更精細也說不定,那麼,得和他商量一下,看要不要專門弄個研究所,研究如何在現代的情況下重現精靈的防護陣法?資料裡提到的很多施法介質,目前都已絕跡了,要找出代用品,決不是自己這個剛瞭解部分煉金質素的菜鳥可以完成的。
  總之,還是和阿布拉商量一下吧。
  費瑞靈點點頭,又繼續埋入學習筆記中去,模糊地閃過一個念頭,好奇怪,為什麼布萊克家的幾個孩子都會有暗元素屬性呢?難道就因為他們姓布萊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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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父,是我。」盧修斯抱著黑絨布包著的水晶球,拿著記錄著所有學生情況的羊皮紙。
  「進來。」門開了,Voldermort正指揮著思維鋼筆不停地寫著什麼,向著教子點頭示意。
  盧修斯明白教父是讓他稍等的意思,他找了個地方,把包著的水晶球放進教父放重要煉金成果的櫃子裡,開始細看手中的紀錄。
  剛才在記錄過程中就覺得有地方什麼不對,奇怪了。
  這時,門又被敲響,「Voldermort教授,我是安多米達·布萊克。」
  「進來。盧修斯,你先給安多米達測一下。」Voldermort讓進安多米達之後,「告訴她測出來的東西意味著什麼。我馬上就好。」
  「哦,好的。」盧修斯放下羊皮紙,乖乖地再次把水晶球拿出來,招呼安多米達,「安姬,來,把手貼上去試試。」
  安多米達把手貼在水晶球上,驚訝地看見自己手掌與之相貼的地方漂出紅色的閃爍光點,而盧修斯向著她一笑,就開始輕輕地數著從她手掌裡漂出來的光點數量。
  「……五十,五十一,五十二,五十三!」盧修斯的眼睛都快發花了,沒想到安多米達的實力這麼強大,難道這就是格蘭芬頓收她為繼承人的原因嗎?而且她的體內,基本上沒有混濁的魔素,說明她的精神力非常強!
  他抬起頭,驚訝的目光遇上了教父同樣驚訝的目光,不過顯然,教父驚訝的方面與他不同。
  「其中有一個光點是黑色的,你沒注意到嗎?」Voldermort深思地注視著那一小點純淨的暗元素,手裡拿著斯萊特林小蛇們的測試記錄,「看來並不是錯覺,布萊克家族的成員,在暗元素方面的親和性的確非常強。」不知道是否和黑暗神殿有某種聯繫,「盧修斯你可以和安多米達好好談談,畢竟現在她需要的東西掌握在馬爾福手中不是嗎?你能找到合適的交談場所吧?我這兒馬上也有一個會談。」
  「安姬,也許你願意去看一下納西莎,或許我們可以在她的宿舍裡談談。」盧修斯彬彬有禮地提出邀請。
  「好的。」安多米達望了望面前這對教父子,瞭然地點頭。
  Voldermort現次看著記錄的羊皮紙,目光停留在「阿爾法·布萊克:三分之一暗系 十個光點,三分之二水系,二十八個光點。貝拉,五分之四暗系三十一個光點,五分之一水系,十個光點。」上,深深地思索著。
  好一會兒,他終於下了決定,用首席鐲子召喚了貝拉。
  「Voldermort教授,你找我?」隨著貝拉出現的是她那永遠熱切而深情的目光。
  Voldermort向她點點頭,指了指放在桌上的水晶球,「再測試一下給我看看,我才能決定怎麼做。」
  貝拉不明所以,但還是聽話的把手掌貼到了水晶球上。
  一層濃濃的黑色染得整個水晶球都是,裡面的三十一個光點,像是夜幕中的星星,閃著微弱的黑光。一個小小的角落裡擠著的十個藍色光點,在它們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可憐。
  暗元素親和性極佳,但體內純淨暗魔素太少,也就是說她受到負面情緒的侵襲已經很厲害了,難怪在斯萊特林裡流傳著貝拉性格暴烈,動不動就攻擊人的評語。
  如果不按照正確的方式修行的話,一塊好材料很可能就毀了。
  
  




暗系學徒

  目前整個魔法界只有他擁有暗元素魔法的修行方式,作為斯萊特林的當代家主,如果他敢把它賤賣了,不說別的,光薩拉查就能生吃了他。
  可議價這回事,時間上……他還想聖誕節就交接了工作,去閉關呢,難道非常要拖到明年七月份?但這樣明年萬聖節,黑暗之神的神降日,他如果還進不了黑暗神殿,吸血鬼和狼人會暴動的!
  Voldermort繞著貝拉兜了幾個圈子,沉思了好一會兒,終於做出了決定,「貝拉。」
  「是,先生。」貝拉站直身子,聽著他的下文。
  「關於暗元素魔法的修行方式,只有我有,你明白這對於一個家族來說意味著什麼,目前我沒時間和布萊克家族會談,但你的暗元素親和性太強,如果沒有正確的修煉方式,會造成很大的傷害,」Voldermort望著貝拉,「你說,我應該怎麼辦?」
  「Voldermort教授,我願意用我的靈魂起誓,在得到你同意之前,絕對不會用任何方式向任何生物洩漏你教給我的修行方式。」貝拉反應非常敏捷。
  「我要離開,大約八個月,在段時間裡,你必須保密,直到我允許你教授別人,不過,如果有人想知道這種修行方式的效果,你可以用魔素辨析水晶球試給他們看。」Voldermort微微撇嘴,「如果我沒猜錯,今天下午開始,魔素辨析水晶球就會在馬爾福家的操作下成為商業會談的條件,布萊克家,不會弄不到的。來,取出你的魔杖。」
  「是,先生。」貝拉興奮得臉頰都紅了。
  在定下了誓約之後,Voldermort詳細地給貝拉解說了暗元素魔法的初階修行方式,「目前的方式只是為了鍛練你的精神力,並提純你體內的暗元素,至於專門的暗元素魔法,你現在的實力還沒辦法學習,等八個月後,如果你的進度讓我滿意,那麼,我會教你更深層的修行方式,和暗元素的專門魔法。」
  在貝拉出門前,Voldermort忽然想到了什麼,「對了,在成年之前,別現施放火焰熊熊之類火屬性的魔咒了,對你的實力沒好處。」
  「是的。」貝拉夢遊一般飄蕩了出去——今天是她和Voldermort最接近的時刻,之前再怎麼新近,Voldermort對待她就只是一個心愛的學生,而現在,她能感覺出來,Voldermort有點把她當學徒看的意味,就像進入煉金俱樂部二年後的亞瑟·韋斯理。區別只在於,亞瑟學的是煉金,而她,如果足夠努力,就能真正成為Voldermort暗元素魔法方面的弟子。
  她會抓住這個機會,哪怕只為了離他更近一點,她也會做到。自十三歲初次見到她起,她就明白為什麼姑姑在得不到他的愛之後,再也不奢望找到愛人——見過了他之後,還有誰能再走進她的心裡呢?
  今天她真是太幸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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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家裡有了水系魔法的修行方式?」安多米達有點疑惑,「而我是火系,馬爾福家掌著風火水地四系魔法的修行方式?」然後明白了,「那麼,盧修斯,你希望我用什麼來換取你手中的火系修行方式呢?」
  「我要你一個承諾。」盧修斯深深地望進安多米達眼睛裡,「你作為格蘭芬頓姓氏始祖的一個承諾。」
  安多米達一怔,「是,我會努力去獲得格蘭芬頓這個姓氏。但我是女生,你真的確定我會成為格蘭芬頓這個姓氏的始祖?」
  「既然戈德裡克·格蘭芬頓還有意識留存,他怎麼可能不希望有人繼承格蘭芬頓的榮光呢?我記得格蘭芬頓本人也是貴族出生的吧?」盧修斯笑得狡詐,「而且,你努力地得到格蘭芬頓這個姓氏,不是為了用它來當嫁妝的吧?即使你未來的孩子裡,哪怕只有一個姓格蘭芬頓,也會開創出一個新的貴族世家吧?安姬,你畢竟是布萊克家的女兒,有些東西,雖然你不喜歡,但你也是學過的,不是嗎?」
  「如果我答應了,但未來因為種種原因而沒能成為格蘭芬頓始祖的話,怎麼辦呢?」安多米達有點猶豫。
  「馬爾福家的書庫一向是最全的,缺少了格蘭芬頓密室的典籍和筆記的複印件會是一件遺憾的事。」盧修斯微笑,「在定下契約時,我們可以把契約完成條件設定在你得到格蘭芬頓這個姓氏之時,無論是十幾年,還是幾十年之後。」
  「好吧,我答應你。」安多米達咬著唇,望著盧修斯飛快地擬定魔法契約。
  當安多米達在魔法契約上簽下名字時,金光閃過,契約生效了。
  「那麼,現在我們可以談談關於格蘭芬頓繼承人的事了嗎?」盧修斯捲起契約,小心地收好後,笑瞇瞇地,「你知道,教父是斯萊特林繼承人,當然會非常關心有關格蘭芬頓的事。你真的見到了戈德裡克嗎?」
  安多米達明白了他想知道什麼,微笑著,挑能講了講了一些。
  正在這時,門開了,為了他們的會談,跑到休息室去寫作業的納西莎陪著神情有點恍惚的貝拉進來了。
  「你們談完了嗎?」納西莎有點著急,不然不會連敲門的禮儀也忘了,「來看看貝拉怎麼了。」
  盧修斯起身迎接自己的未婚妻。仔細地觀察了貝拉一下,壓低聲音對納西莎說,「肯定是從我教父那兒得到了什麼好處。」
  對於這個一心想當他教母的布萊克家大小姐,盧修斯也是非常頭痛的,動不動就追著他問教父喜歡什麼討厭什麼,如果不是茜茜鄭重地向她抗議,Voldermort的教子真是在劫難逃了。
  「能猜到是怎麼回事嗎?」納西莎上一次看見貝拉這個樣子,還是在Voldermort第一次到布萊克家赴宴時。
  「嗯,我大概知道。」盧修斯點了點頭,「早上的魔素測析,貝拉是暗元素親和力最高的,而我教父,掌握著暗元素魔法的修行方式。看來貝拉有可能成為教父的學徒了。」
  「可是,貝拉現在沒課嗎?再半個小時,我也得去上課了。」納西莎看了看時間,有點心煩意亂。「放她一個人在這兒,要緊嗎?」
  「哼,我教父收學徒是很嚴謹的,哪有可能說收就收,就連亞瑟那個紅毛,不也觀察了他二年才收下。貝拉如果不努力,現在開心還太早了點吧。」盧修斯站起身,不屑地撇嘴。
  這句話似乎說中了貝拉最擔心的,她馬上清醒了過來,「我要回房間先研究一下Voldermort教授給我的東西,還好我今天要下午才有課。你說對了,」她把臉貼向盧修斯,「我一定會得到Voldermort教授的承認的。」
  盧修斯對於這個傢伙死心不熄地覬覦教父非常不滿,「得到了教父的承認,你就真的是他的學徒了。你別忘了師徒之間是不能通婚的。」
  「盧修斯!」納西莎責怪地制止他,「貝拉只是愛上了Voldermort教授而已。」
  「你能想像我們稱呼貝拉為教母的樣子嗎?」盧修斯故意翻出納西莎最不能接受的細節。
  「既然肯定會有費瑞靈這個繼母,」納西莎眨眨眼,流利地反擊,「貝拉好歹還比你大個一歲吧?」
  「切,教父才不會像爸爸那樣沒節操。」盧修斯想也沒想地反擊。
  費瑞靈從貝拉出去後沒關的門外探進頭來,「關於『沒節操』的方面,我很有瞭解的興趣。」
  「費瑞靈?!」盧修斯一臉被抓到把柄的樣子,「沒,我們只是在說Voldermort教授比較潔身自好而已。」
  「放心吧,我不會對阿布拉說的,」費瑞靈衝他眨眨眼,「我現在才發現,我對未來伴侶的某方面瞭解實在太少了。等幾時有空,你給我仔細講講吧。」
  「好,來了。」納西莎望著吃癟的盧修斯,非常愉快地點點頭,「盧修斯不願意說的話,或者我可以幫你去問問雷洛亞爺爺的畫像。說起來,雷洛亞爺爺還真想見你一面呢。」
  目送著離開的兩個女孩的背影,盧修斯悲哀地發現,未來的馬爾福莊園,女主人掌權的趨勢已見有雛形了。
  
  




番外預留地

  「西弗勒斯,還在忙嗎?」艾琳望著那個一鑽進魔藥研發室就連吃飯喝水都忘了的兒子,真不知道把他帶回普林斯家是好是壞。
  普林斯家歷代家祖的畫像倒是非常喜歡他,異口同聲地說,「再沒見過比他天賦覺醒得更早的普林斯了。為此,我們勉強說服了這一代家主,不追究他那個麻瓜父親。也許你們可以再多生些孩子,普林斯家的傳承的確一直都比較困難。」
  可不是嘛,父親在一次魔藥事故中死去,母親沒多久也追隨著他去了,如果自己不是普林斯家唯一的傳人,爺爺奶奶也不會從小就對她那麼嚴厲,直到她受不了壓迫地出逃。
  「西弗,停一下。」眼見他坩鍋裡的魔藥告一段落,「來吃點東西。」雖然時間沒到餐點,但為了這個一開始研究魔藥就停不下來的兒子的身體健康著想,艾琳也只能見縫插針,找到空隙就讓他塞點食物下去。「我跟你說過,你還小,生長發育需要足夠的營養,雖然食物沒有伊萬斯家的那麼美味,你也得給我吃。」
  終於把腦子從坩鍋裡拔出來的小男孩終於領會了媽媽在說什麼,「哦,好的。媽媽,我不是刻意不吃東西的,可是,你知道,仔細觀察魔藥材料在坩鍋裡的反應非常有趣,那簡直……」西弗又開始喋喋不休。
  艾琳拿起夾著牛排、生菜、酸甜辣醬的圓麵包,塞進他嘴裡,要是任由他說下去,肯定又沒時間吃東西了。這鍋魔藥的熬煮間隔只有十五分鐘,然後就要再加藥材下去。
  艾琳非常之想不通,對她來說,從小就變成酷刑一樣的東西,怎麼會到了兒子身上,就魅力四射得讓他這麼狂熱——連吃飯和喝水都忘了。
  要不是費瑞靈想出了這種即方便,營養又全面的食物,她真怕兒子會餓死在魔藥研究室裡。
  塞了一個漢堡,一杯牛奶,再一個用薄面皮包住去盡了刺的魚排加蘆筍炸出來卷子,艾琳終於完成了餵飯的工作。
  見兒子的眼光又向著坩鍋瞟去,她沒好氣地擰住他的耳朵,「聽著,今天晚上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莉莉也會來,所以這鍋魔藥完成後給我出來。隨便你去看什麼書,但不許又鑽進這間屋子。」
  「嗷嗷嗷,」西弗摀住耳朵,「好的好的,我記住了,一定一定!」
  艾琳沒好氣——她上過太多次當了,「到時候如果讓莉莉等得時間太長了,她生你氣的話,我可不會再幫你求情了。」
  「好啦好啦,我記住了,媽媽快放手,要加酸濁蟲粉了。」西弗哭笑不得,這個擰耳朵的法寶是費瑞靈研究出來對付弟妹們的,媽媽居然也學會了。耳垂被捏得又酸又麻,真是天下第一酷刑。
  「今晚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連爺爺奶奶也會出席,認真點。」艾琳又捏了下兒子軟軟坨坨的耳垂,才放他回坩鍋邊去。
  「哦,我會準時的,放心。」西弗勒斯快步跑到坩鍋邊,看了看魔藥狀況,很好,沒有過時,把之前磨成粉並稱量好的酸濁蟲粉小心翼翼地打著圈灑進鍋裡。
  拿起魔杖攪拌時,他才猛地省悟,晚上,爺爺奶奶也出席?什麼事這麼重要?應該不是家族的事,否則不會叫上莉莉。看來肯定非常重要。
  念頭一閃而過,當鍋裡浮起氣泡時,他又把所有的雜念都丟開了。
  &&&&&&更新&&&&&&&&&&
  晚上,莉莉的到來意味著佩妮做的晚餐,說實話,如果沒有用魔法處理好食材,佩妮是絕對不會展示費瑞靈教她的廚藝的——每根菜都要挑過,實在太浪費時間了,為進入牛津大學努力的佩妮還沒奢侈到能這麼亂花時間。
  所有的人都聚在了餐廳,一頓晚餐,沒人說話。
  並非禮儀,而是實在捨不得把時間用在說話上,讓其他搶走自己要吃的菜。
  飯後,喝著紅茶消食的大人們,終於有說話的心情了。
  今天的主題,也被家養小精靈捧到了桌子上。
  「水晶球?要替我們佔卜嗎?」西弗勒斯有點好笑,「如果是這個,我更想回魔藥研究室去。」
  「這是魔素辨析球,」對於外孫的魔藥天賦非常看好的普林斯老先生對於他這種一心撲在魔藥上的狀況非常滿意,「今天來,是想替你們測一下,你們體內的魔力到底是什麼性質的,數量又有了多少?」
  「咦?這個就能測嗎?」莉莉有點奇怪,「為什麼我在什麼書裡都沒看到過關於它的介紹?」
  「因為魔素辨析球早在青銅末期就失傳了,到目前為止,魔法界也只有一個人能夠製作。」普林斯夫人聳聳肩,「普林斯家和他有商業來往,用已有魔藥的利潤分成比例的稍稍退讓換來了這個。以後,你們的實力到底增強了多少,就心裡有數了。」
  「那麼,這個要怎麼測?」莉莉最是好奇的。
  「艾琳,你給他們做個榜樣。」普林斯老先生示意女兒先來。
  艾琳無奈地把手掌貼上了水晶球,異常濃重的藍色冒了出來,但裡面閃著藍光的小點,只有五十來個。
  魔素辨析球顯示的是每個人的魔素親和性,光點則是體內可掌控的純淨魔素的數量,而其他顏色則代表體內的混濁魔素,體內有混濁魔素就說明那個人的精神力不足以完全駕馭體內的魔素。
  「艾琳,記得每天抽時間出來冥想,如果你還想看你兒子娶妻生子的話。」普林斯先生對這個情況非常之不滿。
  切,你自己又不試。積威之下,艾琳不敢表示什麼,只好點頭。
  普林斯夫人看出了她的心不服,輕歎了一聲,在她耳邊低聲道,「我和你爺爺的年紀已經很老了,即使有魔藥的幫助,我們也未必能活到西弗勒斯成年,普林斯家的產業,如果不靠你努力支持,西弗勒斯怎麼辦?難道你要他光著腳去霍格沃茨?而且以西弗勒斯只善長研發新魔藥的天賦和才能,如果不替他找一個會全心全意幫他處理家族事務好讓他把精神全投入到魔藥研發中去的妻子,你放得下心嗎?」
  「好的,奶奶,我知道了。」艾琳這回可是心服口服了,為了兒子,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雖然聽不見奶奶和媽媽在說什麼,但眼見氣氛不對,西弗勒斯打斷了他們的對話,「能讓我試試嗎?」
  「哦,好的。」大人們把注意力從剛才的話題上轉了開來。「來看看我們的西弗勒斯和莉莉到底有多厲害。」
  當手掌貼上水晶球時,有種奇妙的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被吸取了,水晶球裡開始出現光點,六個和媽媽一樣的藍色光點,二個黑色光點。
  「哦,我們的寶貝兒,是水系和暗系的,非常了不起,身體裡沒有一點混濁魔素,說明你們的精神力非常強大,」普林斯先生簡直要把西弗疼進心裡去了,總之,這個繼承人,什麼都是好的。「來,莉莉也試試。」
  「好的。」莉莉對此也非常感興趣,貼上自己的手掌,「看,光點出來了,青色的和紅色的。」
  青色光點有五個,紅色光點也是五個。
  「風系和火系,而且非常平均。」艾琳點頭,「很厲害呢,比西弗勒斯還多兩個光點。莉莉真了不起。」
  「哦!」西弗勒斯悶悶地,「為什麼她會比我多?我明明和她一樣,每天冥想兩次啊。」
  「那是因為,女生的魔力發育期要比男生來得早。」普林斯老夫人安慰有點不開心的小外孫,「你知道,男生小時候總比同齡的女生個子短,但到了男生長個子的時候,就會猛長到女生怎麼也追不上的程度。魔力發育也是如此,所以,寶貝別心急。」
  「好吧,我要去研究魔藥了。」西弗勒斯還是不太高興,示威地向莉莉瞪了一眼,才跑出去。
  「真是失禮。」艾琳無奈地向著兒子的背影瞪了一眼,「莉莉,別介意。」
  「不會的,如果我比西弗少的話,也會不開心的。」莉莉依舊著迷地盯著水晶球裡的亮點,「天哪,這真是太了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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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除教籍?

  晚飯後,黑魔法防禦教授辦公室。
  「休,今天上的課有什麼地方不懂嗎?」亞伯很關切地望著兒子,「這些天,還是天天做夢?」
  「功課倒沒問題,」休有點苦惱,「就是這個做夢,現在我連晚上睡覺,也會引得同學們擠到我們宿舍裡來睡。」
  「今天早上我收到了阿布拉的信,他說你的夢中神殿,有點眉目了,」亞伯一直緊鎖的眉心終於微微鬆開了,「馬上他會過來一趟,和我們細說。」
  「真的?」休興奮得笑出來,「太好了。」望了望父親沉重依舊的臉色,「爸爸,我知道這個夢是好的,你不用為我擔心。」
  這話他這段日子說了快有幾千遍了,但亞伯只是向著他勉強一笑,不再作聲。
  只等了一小會兒,門被敲響,阿布拉走了進來。
  「我以為你會走壁爐的?」亞伯請他坐到椅子上,寒暄了一句。
  「我到維迪那兒去拿了一樣東西。」阿布拉放下手中包裹,展開黑絨布。
  「這就是魔素辨析球?」亞休是今天中午收到妻子的傳信得到的消息。
  「是的,有了它,休夢中神殿和我查到的是不是一樣就能確定了。」阿布拉淡然點頭,「休,把手貼上去試試。」
  休望了父親一眼,把手掌貼到了水晶球上。
  從他的手掌貼上水晶球後,乳白色就瀰漫了整個水晶球,其中夾雜著的白色光點,密密層層,不下一百。
  只餘最下層鋪著一層黃色和十來個黃色光點,被擠壓成薄薄一片。
  阿布拉點點頭,「那就沒錯了,休夢中的神殿應該是光明神殿。」
  「光明神殿?」休和亞伯都有點疑惑,「那個不是傳說嗎?」
  「所有的傳說,都是遠古時代的歷史。因為太過久遠,沒有人相信它,才變成了傳說。」阿布拉微笑,「休未來的前途不可限量,至於具體情況,古靈閣那兒可能留有關於光明神殿的東西,你得到了應該就能知道具體情況了,說實話,馬爾福家書庫的書算得全了,關於光明神殿的傳說也不多,只有一條有用點的消息——聖誕節,其實是光明之神的神降日。所以,古靈閣要你在聖誕節前去,就更能肯定了。」
  阿布拉心裡開始盤算,風火水土四系法師的修行方法,由馬爾福家掌握著,暗系修行方式,在Voldermort手裡,如果休能得到光系的修行方式——這簡直是一定的。看來重現魔法界的榮光這個說法並不過分。
  只不過,沒想到會是隆巴頓家呢,雖然是純血,但只是二流世家,經濟上實力較弱,政治上雖然有成員在魔法部,但不是什麼實權位置。
  看來之後的貴族排行榜,一定要考慮這位光明神殿祭祀的排名了。
  「麻煩你了。」亞伯的聲音非常感激。
  「別客氣,如果還想瞭解多一些的話,不如在霍格沃茨的圖書館裡多找找傳說類的書籍。」阿布拉向面前兩人點點頭,「維迪還有事找我,如果我再找到什麼有關的線索,會貓頭鷹給你們的。」
  才把阿布拉送出了門,亞伯就看見了福克斯,鄧布利多的鳳凰,帶來了一張羊皮紙。
  「休,你在這兒看書,校長找我,我去一趟。」亞伯馬上出了門。
  &&&&&&&&&&&我是忙到頭昏腦漲的分割線&&&&&&&&&&&&&
  維迪看著阿布拉抱著水晶球進來,從沒停下地羽毛筆裡抬起一隻手揮了揮,「怎麼樣?一切順利嗎?」
  「當然,」阿布拉把水晶球放進櫃子,「老蜜蜂現在肯定已經知道的魔素辨析水晶球的事了,四系魔法修行方式從今天早上盧修斯強制開會後就不是秘密了。這下子,他該好好考慮開除你教籍的事了。」
  「我繼承了斯萊特林的遺產,他不能把我趕出霍格沃茨,開除教籍是唯一的手段。」 Voldermort繼續批閱著學生們的煉金論文。
  阿布拉比Voldermort的反應更強烈,「你不能被老蜜蜂開除,霍格沃茨是對麻瓜種巫師新生代影響力最大的地方,而目前的趨勢,麻瓜種的人口佔了魔法界三分之二,我們絕對不能放棄。」
  「我也不想把經營了十幾年的優勢白白放棄,但那隻老蜜蜂難得有了這麼好的機會,怎麼會不緊緊抓住,光想到能把我趕出霍格沃茨的課堂,獨享所有學生的尊重,我打賭,他恨不得我今天就走。」Voldermort皺起了眉頭,「諾尼告訴過我,閉關是因為我完全沒有暗系魔法的修行基礎,必須要全心全意把基礎部分補回來,之後只要每天晚上進靈魂密室或更裡面去修行就行了,一點也不影響上課。」
  「你對老蜜蜂太客氣了,」阿布拉皺著眉,「納吉尼本身外向愛玩倒也算了,連海爾波都被你趕進禁林去了,我打賭,只要讓海爾波在校園裡困逛兩圈,和你聊個兩句,保證他求也要求你留下。」
  「這點子不錯,如果在知道了四系魔法修行方式掌握在馬爾福手裡,他依舊堅持開除我的話,或者真應該請海爾波走一趟。」Voldermort咧出個假笑給他,「到目前為止,有多少個家族擁有,或者說將要擁有魔素辨析球了?」
  「具體名單還沒定下來,不過純血世家排名前一百位的,都訂下了和我商談的時間。我今天每個小時都分成五個我,在和他們商談,幸好我早知道想從他們那兒得到什麼。」阿布拉笑得很滿意,顯然收穫不小。
  「盧修斯怎麼還沒來?」阿布拉皺皺眉,「難道他也忙成這樣了?」
  「很有可能,至少據我所知,今天他和安多米達·布萊克簽訂了契約。」Voldermort露出個微笑,「還有幾個混血也在課間找過他。不過,我看你真正想問的是費瑞靈吧?」
  「嗯哼,你知道,血脈覺醒有些麻煩,我至少每天需要和她親熱,今天返時計用多了,累積起來時間超過一天了。」阿布拉有點焦躁。
  Voldermort看他一眼,搖搖頭,用首席鐲子召喚了費瑞靈,「可我沒發現她有這種症狀。」
  「你不知道嗎?精靈族群中向來只有女王,」阿布拉微微苦笑,「固然是因為精靈種群中女性更容易變得強大,也因為精靈的伴侶之間,往往是女性占主導地位,我沒想到連我也會被這個規律束縛。」
  「爸爸,教父。」盧修斯進來了。
  「阿布拉,維迪。」費瑞靈也跟進來了。
  Voldermort看了眼阿布拉丟過來的眼色,「盧修斯你先和我進去,留點時間給你父親和費瑞靈。」拽著教子進了密室。
  密室的門還沒關上,費瑞靈就得到了一個十足火熱的吻。
  她急急地大力呼吸著,老天,現在她相信接吻是會死人的了。
  「怎麼了?」喘息稍定,她有點詫異,「今天有點不尋常。」
  「不是早上答應了你今天要多吻你幾下的?」阿布拉嘻皮笑臉地搪塞著,拉著她走進密室,返時計的鏈子繞住兩人,向前撥了兩個小時。
  拿出門鑰匙,回到馬爾福莊園。
  費瑞靈被吻得幾近窒息,迷迷糊糊中,她發誓,再也不敢抱怨自己的魔力低微了。
  直到做完了所有的菜,她才從迷糊狀態中清醒過來,想起了今天有兩件是要和阿布拉商量的。
  「這個週末,可以陪我去接收那個莊園嗎?」她實在不想再當廚娘了。
  「可以,」阿布拉想了想,「到週末就差不多忙完了,正好,接收了莊園之後,就能夠讓屬於你的家養小精靈來做飯了。」
  「這是一個原因,」費瑞靈皺皺鼻子,「還有一個原因是我想看一下那個莊園的防護陣法,我上次告訴過你在得到白光石時,答應過格羅長老,在我能力所及時,替妖精們設置防護陣法。我研究了一下從自然權杖中得到的精靈防護陣,發現它的原理非常有用,如果能夠研究透徹,那些失效而被麻瓜發現的魔法動物養殖場,都可以重新隱弊起來。甚至我們能夠用這種陣法從麻瓜界圈回更多的地盤,要知道美洲大陸目前人口非常少,魔法界完全可以多多地佔些地盤回來,畢竟你們一直在想法子增加魔法界的人口,人多了地盤肯定要擴張吧。」
  「對呀!」阿布拉一點就通,「組建研究所,多找些人來研究!寶貝,你這想法太好了。」
  「是啊,一個人的力量太弱了,直到現在,我取得的進展也不大,」費瑞靈吃得差不多了,「不過,我答應過格羅長老,到我的能力足以設置長效的防護陣時,會替妖精們設置出屬於他們的聚居地。」
  「啊,這不是問題,如果我們真能把這個陣法研究出來,佔到足夠的地盤,比如說,半個美洲的話,」阿布拉聳聳肩,「劃出多少地方給妖精,由你說了算。」
  「嗯哼,我會把我研究到現在的筆記給你,你也可以再查一下自然權杖中的資料,」費瑞靈點點頭,「我只有一個要求,這項研究的任何進展我都要知道。」
  「嗯哼,這是當然的。」阿布拉將伴侶摟進懷裡,把玩著她的手指,腦子裡飛快地安排著這一設想應該如何著手。
  如果順利,他們甚至夠建立王國。



接收莊園

  直到費瑞靈提醒,阿布拉才發現自己差點錯過了返時計的約定點。
  「不用急,阿布拉,精靈防護陣的資料,和四系修行方法一樣,目前只有我們知道,也就是說,這個事情,只有我們能夠做。」費瑞靈安撫地親親他皺起的眉,「等你把四系修行方式的利益全部收回後,再來做這件事也來得及!」
  阿布拉帶著伴侶從壁爐來到Voldermort的辦公室,密室的門還半開著,裡面的他們剛剛離開。
  Voldermort不耐煩的聲音傳了出來,「還不快進來。」
  進了密室後,由諾尼主講,關於格蘭芬頓,關於薩拉查失去意識後霍格沃茨發生的事情。
  費瑞靈睜大了眼睛,非常吃驚,在諾尼說完一切,薩拉查和阿布拉、Voldermort開始討論四巨頭的繼承者銘記物品時,她小聲問盧修斯,「諾尼怎麼知道這麼多事情的?我不相信安多米達會把一切都說出來?」
  「你不知道羽蛇的天賦嗎?」盧修斯省悟,「啊,我又忘了你沒常識,羽蛇能看到人類的心靈和思想,這是一種本能,只要它想知道,就能知道它周圍的人正在想什麼,而且羽蛇是能夠完全隱身的生物,只要它不想讓人知道,誰都不會知道它就在附近,我只是引安多米達回想關於格蘭芬頓的事,羽蛇就隱身在我身邊探知她記憶中關於格蘭芬頓的一切。」
  「所以,除了格蘭芬頓外,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也有繼承人銘記物品的設定?」薩拉查望著諾尼。
  Voldermort也很感興趣地望著諾尼,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在密室中得到的那個飾品是替薩拉查挑選繼承人的,而自己在得到這個銘記物品的同時得到了斯萊特林作為中間名,當時他和薩拉查都有點莫名其妙,直到現在這個謎團才解開。
  [格蘭芬頓和拉文克勞是肯定有的,赫奇帕奇……格蘭芬頓也不確定,雖然拉文克勞做了四個,留給了赫奇帕奇一個,但具體赫奇帕奇有沒有把它當成繼承人信物,卻不好說。格蘭芬頓也不能確定。]諾尼眨巴著眼,很是神氣地說著從安多米達那兒看到的一切。
  「應該不會,」薩拉查想了想,「我瞭解赫爾加,她知道了一切之後,肯定會很生氣,她是最記仇的,肯定會報復在我們三個的繼承人身上,隱瞞是由我開始的,她的報復也會施加在我的繼承人身上。」他抖了抖,「赫爾加生起氣來非常恐怖,不知道會留下什麼難題給你。」他把憐憫的目光投在Voldermort身上。
  「薩拉查,如果你真的感到抱歉,就不會是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了。」Voldermort白了這個惡趣味的長輩一眼——顯然在得知格蘭芬頓的靈魂存在的消息後,他的心情好得不同尋常,他已經在期待著安多米達得到格蘭芬頓繼承人銘記物品後,通過銘記物品間的聯繫和戈德裡克溝通了。
  在交待了薩拉查要知道的格蘭芬頓繼承人的事之後,Voldermort在閉關前要處理的事情實在非常之多,不能在密室裡多呆了。
  盧修斯也要就今天談成的四系修行方式相關的契約向阿布拉匯報。
  四人回到Voldermort的辦公室,正要解散,福克斯帶來了校長的信。
  Voldermort瞄了下羊皮紙,微笑,「我們親愛的校長,有事情找我談。」
  阿布拉對著Voldermort意味深長地一笑,「別忘了順便幫費瑞靈向校長請一天假,她要去接收屬於她的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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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九點,費瑞靈和阿布拉一齊通過門鑰匙來到屬於她的小莊園。
  到了之後,還得到了一個意外驚喜,「莉莉?!」
  「費瑞靈,好想你哦!」9歲的莉莉飛撲進姐姐懷裡。
  「艾琳姑姑,是你帶莉莉來的嗎?謝謝你!」費瑞靈抱著撒嬌的妹妹,向著艾琳姑姑道謝。
  「別客氣,莉莉也很了不起,關於魔法界幼兒學前教育理論課程的修訂進度非常令人滿意,今天是為了獎勵她,才會帶她過來見你。」艾琳向她們點點頭,又轉向阿布拉,「阿布拉克薩斯,你好?我祖父希望能夠和商談一下,關於四系魔法的修行方式,和普林斯家魔藥研究所新研發出來的魔藥方面的事宜。」
  「我也想很期待能和普林斯家進行魔藥方面的合作。」阿布拉微笑,「今天下午希望能夠上門拜訪。」
  「那麼,普林斯家期待您的到訪。」和阿布拉定下商談時間後,艾琳轉向了抱成一團的費瑞靈和莉莉,「費瑞靈,西弗也很想你,可他的魔藥研究正在關鍵階段,你知道,魔藥釀製是不能中斷的。吶,我也要回去幫忙。莉莉有帶門鑰匙,她下午還有教學試驗,別遲到了。阿布拉,孩子們交給你了。」
  「我會把她們安全送回去的。」阿布拉向艾琳承諾。
  「好的,艾琳姑姑,我不會遲到的。你忙吧。」莉莉有禮貌地向她揮手告別。
  艾琳向他們點點頭,用門鑰匙離開了。
  費瑞靈有點失望,好久沒和艾琳姑姑好好聊一聊了,「艾琳姑姑現在很忙嗎?」
  「是啊,普林斯家建立了一個魔藥和草藥方面的研究所,」莉莉點頭,「艾琳姑姑和西弗都忙得不得了。那是普林斯家的秘密,現在我都沒多少時間和他們在一齊。」
  「家裡都好嗎?潘妮和勞克裡怎麼樣?」費瑞靈關切地問道。
  「寶貝,先接收了莊園,我們可以坐在裡面慢慢聊。」
  「寶貝?!」莉莉尖叫起來,「難道你不允許潘妮做的事情,你自己做了?而且還是和艾琳姑姑同一輩份的……老男人!」最後三個字,出於禮貌的原故,是嘀咕在喉嚨裡的。
  「呃!」費瑞靈有點尷尬,她的確沒想現在就公開這件事,「莉莉,等我完成了接收魔法,咱們再細談,如何?」她白了阿布拉一眼。
  莉莉看看阿布拉,又看看費瑞靈,「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好點的解釋,天啊,爸爸媽媽會暈過去!」
  好吧,她先得說服莉莉,不過,一個一個的說服,比起和所有家人對戰,要稍好一點。費瑞靈再次瞪了阿布拉一眼,難道他就是想到了這一點,才會讓艾琳姑姑把莉莉接來的?
  打開莊園的契約憑證,阿布拉用魔杖點了點自己的簽名,「來,費瑞靈,你的魔杖,先點在契約上你的簽名上。」
  抽出魔杖,費瑞靈照他說的做。
  當契約憑證吸收了她的魔力後,整個莊園微微顫動,原本隱在莊園底下的防護魔法的介質——黑色石頭,從魔法陣節點冒了出來。
  「只要向每塊石頭注入你的魔力,就行了。」阿布拉有點擔心,「你還未成年,一般而言,未成年者的魔力不一定能夠完成這個魔法,莉莉是你的同姓氏姐妹,如果你的魔力不夠,她的可以補充。」這才是他把莉莉弄來的原因,魔法界的不成文規定,在十七歲前,除非不得已,不然不會讓未成年者繼承魔法宅第,是因為未成年者的魔力不足以支持魔法宅第的防護陣法。
  誰叫伊萬斯家只有兩姐妹是巫師呢。
  「哦,好的,我來。」費瑞靈說著,魔杖抵著石頭,注入魔力,還好,沒她想像中消耗大。
  一共有五塊黑色石頭,到第三塊石頭吸收了足夠的魔力後,費瑞靈就覺得魔力消耗完了,「可以冥想後再完成另兩塊嗎?」
  「可以。」阿布拉點點頭,「不過我怕你的魔力不是那麼容易恢復的,要知道這兒不是霍格沃茨,沒有足沛的魔素讓你吸收。」
  「姐姐,讓我來幫你。」莉莉伸手,從費瑞靈手中接過魔杖,「我的魔力也很強喲。昨天魔素水晶球裡測出來,我比西弗還多兩個光點呢。」
  費瑞靈笑笑,把魔杖遞給她。
  另兩塊石頭裡的魔力也吸收夠了,整個莊園輕輕一動,「啪」的一聲,一個家養小精靈出現,「娜娜歡迎主人。」
  隨著她的出現,莊園的大門打開了,裡面鬱鬱蔥蔥的草木,和另外四個站在門裡兩側的小精靈,讓費瑞靈心情大好,「伊萬斯家的莊園。」
  「姐姐,我們快進去看看吧。」莉莉拉了費瑞靈就要往裡沖。
  「寶貝,現在莊園是你的了,如果你不邀請我,我就要被關在門外了。」阿布拉拉住興奮過頭的費瑞靈,「難道你真想把我丟在門外?」
  「啊,那麼,馬爾福先生,我邀請你到伊萬斯莊園一遊。」費瑞靈興奮極了,一本正經地擺出主人的派頭。
  三個人進入了莊園,在家養小精靈的帶領下參觀整個莊園的格局。
  前面是個小小的花園,並不大,也沒什麼特別的植物,只是看著還算舒服。
  接下來是正宅,三層的屋子,除了底層是客廳、舞廳、餐廳、廚房等等,和宴客有關的佈局,二樓三樓除了每層一個特大書房外,就是四間臥室套間,頂上是平台式的,放了桌椅之類,一派下午茶佈局。
  站在平台上向後望去,後面倒是一個不小的園子,種植著一些常見的魔法植物,算是個小小的藥圃。
  「地方不算大,幸虧,」阿布拉很慶幸,「不然,你們的魔力加起來未必能夠順利接收這個莊園。」
  費瑞靈白他一眼,「當然不能和馬爾福莊園相比,不過,這是我賺到的第一個產業,以後肯定還會更多。」
  莉莉由衷地讚歎,「費瑞靈,你真了不起。」
  的確,才進入魔法界兩個月,就賺到了這麼一個莊園,雖說是取巧,但這樣的成就,的確非常了得了——要知道爸爸媽媽也只不過賺到了一幢公寓。



未來姐夫

  站在頂層平台上,向下俯望,費瑞靈招來娜娜,「我想看一下這個莊園的全部防護陣法,可以嗎?」
  「當然可以。」娜娜手指啪地一彈,地面下條條魔紋交織而成的陣法,閃爍著亮了起來,貫穿了宅第,整個莊園都被圍在陣法裡面的,她們剛剛貫注過魔力的五塊黑石明顯位於陣法最外層的角落。
  費瑞靈看了看阿布拉,明白她意思的年長男子拿出一把掃帚,摟著她騎了上去。
  上升到能把整個魔法陣盡收眼底的高度,費瑞靈向下望去,將陣法牢牢地記在了心裡。
  「很複雜呢。」費瑞靈降落到平台上,拿出思維鋼筆和羊皮紙,把整個陣圖畫了下來,「不過,似乎不太和諧,總有哪兒不太對勁的樣子。」若有所思地望著這個陣法。
  「費瑞靈,怎麼了?」莉莉探頭過來看著她記錄下來的羊皮紙。
  「啊,這個不急,莉莉,咱們去客廳裡喝茶吧,雖然才入冬,但天已經很冷了。」費瑞靈收起了羊皮紙,「關於魔法陣的知識,你應該還沒開始學吧?上次你的信裡說開始學習一年級魔咒了?你本身的魔素屬性是怎樣的?既然你試過魔素測試球的話?」
  「我是風系和火系,一半對一半,西弗是一大半水系,一小半暗系。」莉莉很高興地向姐姐報告,「我和西弗體內都沒有混濁魔素,比育幼園裡的孩子好多了。因為我們一直是用想的來作到魔法效果的,在普林斯家做過了試驗,這樣對巫師兒童的精神力加強效果非常好。」
  「好,那麼,今天讓阿布拉把風系和火系的修行方式教會你,以後你就按他教你的辦法練習,別去理會霍格沃茨的課本了,等你們入學時,霍格沃茨的魔咒課肯定會有所改動。變形術的話,還是照課本學吧,魔藥,我相信你們現在也學得不錯了,保持下去就好了。」費瑞靈想來想去,想到了最重要的方面,「普林斯家有給你們補上魔法界常識方面的課程吧?關於狼人、吸血鬼、魔法生物特性,巫師血脈覺醒之類,魔法界的常識課程?」你姐姐已經N次被人指著鼻子說沒常識無法溝通了。
  「當然有啊,特別是學前兒童教案修訂裡,這是很重要的一個部分,原來我也沒留意,還是普林斯家的歷代祖先畫像給我們補課才知道魔法界有那麼多常識要瞭解。我把這部分和麻瓜世界的普通常識放在一起了。」莉莉點頭,「總不能讓魔法界的孩子們問出麻瓜吃不吃飯,穿不穿衣服這類問題!」
  「好吧,看來你的工作完成的非常順利。」費瑞靈和阿布拉眼神溝通了一下,決定從這兒著手,「那麼,你的常識學習中有沒有學到關於魔法界對於魔法生物追求伴侶方面的條款?」
  「有,是在關於血純覺醒那部分……姐姐,你是說,他的魔法生物血統覺醒了,而你就是令他覺醒的伴侶?」莉莉反應不算慢,只是沒想到會是這麼誇張的理由。
  「你明白就好!」費瑞靈聳聳肩。
  「所以,費瑞靈你是被強迫中獎的嘍?」莉莉畢竟不是從小就接受魔法界常識教育的,某些概念不那麼根深蒂固,「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們可以另想辦法,費瑞靈,你的幸福最重要!」
  「耶,你知道如果我不同意的話,覺醒了魔法生物血統的他會死吧?」費瑞靈小心翼翼地探問。
  「我又不認識他,一個不認識的人的生命,和親愛的姐姐的幸福,當然我會選後者。」莉莉非常冷靜,近乎冷酷。
  很好很強大,莉莉的性格更偏向拉文克勞,而非熱情易受人鼓動的格蘭芬頓了。
  「好吧,我確定你會是個拉文克勞,」費瑞靈對妹妹的性格發展很滿意,「不過,我和阿布拉相處下來,覺得彼此相處還算融洽。我們有協議,先交往看看,到我十五歲再正式確定關係,所以,在沒確認之前,莉莉能幫我保密嗎?等時機成熟,我會自己和爸爸媽媽說的。」
  「如果你這麼要求,我當然會保密。不過等我和西弗進入霍格沃茨後,我不說,西弗也會知道吧?他知道,勞克裡就知道了。」莉莉聳聳肩,「要知道西弗現在和勞克裡的關係非常之好。」而且,莉莉有句話沒有說出來,根據西弗和戀姐狂的勞克裡通信時的話題看,似乎可能,姐姐有個專精魔藥的小愛慕者?!
  「到時候再說,」費瑞靈打量著寶貝妹妹,「這個髮夾挺好看的,不過你哪來的魔法用具?不是西弗勒斯送的吧?」按照原書劇情,西弗勒斯似乎是苦戀著莉莉的,這方面應該不會改變太大吧?
  「咦?這個不是你寄給我的靈魂魔法干擾工具嗎?」莉莉驚訝地睜大眼睛。
  「哦,好吧,」費瑞靈看了一直未出聲的阿布拉一眼,「所以,是你家的珍貴收藏?」
  阿布拉回她個肯定的微笑。
  莉莉終於肯把目光分給這個很可能是未來姐夫的傢伙一眼了,「能想到送我這個來為姐姐分憂,我知道為什麼費瑞靈和你相處融洽了。好吧,看來你不會成為路人甲,我們有認識一下的必要,莉莉·伊萬斯,今年九歲,魔法界兒童學前教育課程研發項目主持人,你好。」
  「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今年四十二歲,魔法部律法執行司司長,你好。」阿布拉彬彬有禮地微微向她鞠躬。
  「四十二歲……」莉莉轉向費瑞靈,用眼神無聲地詢問,你知道他的年紀吧?
  費瑞靈回她個「不然你以為我在猶豫什麼」的神情。
  「馬爾福,是魔法界近五百年來第一世家的馬爾福?」莉莉繼續調查這個未來姐夫的身價。
  「是的,純血貴族排名僅次於繼承了Slytherin家族財產的Lord Slytherin Voldermort,目前排名第二位。」阿布拉非常明白莉莉想說什麼,「所以我能夠保證給我的妻子安全而有保障的生活。」
  費瑞靈搖搖頭,難道普林斯家的貴族教育連這方面的東西都灌輸給莉莉了?「莉莉,我賺錢的本事,不用你替我擔心這方面吧?」
  「你的是你的,夫家給你的保障是另一回事。」莉莉不以為然,「貴族世家的規矩向來如此。」
  靠,學校裡被人嫌沒常識也就算了,現在連妹妹也嫌棄我沒常識?!
  「莉莉!」聲調警告地揚起,費瑞靈有點不悅,「我保證在和他訂下婚約之前,一定請你替我去商談婚約條款,行了吧?」
  「現在先談好也可以啊。」阿布拉笑得漫天飛花瓣。
  費瑞靈白他一眼,「現在要談的是另一件事,莉莉,你知道你這個教育課程完成後,會怎麼盈利嗎?」
  「盈利?」莉莉非常吃驚,「不是印製成書賣錢嗎?」
  「當然不是,伊萬斯家的秘笈難道就只值這麼點嗎?」費瑞靈衝她眨眨眼,「麻瓜世界,孩子們不光要上大學,還有小學和中學,但魔法界的孩子們只有一所霍格沃茨,不覺得太少了嗎?」
  「你的意思是要開辦魔法界的小學和中學?」莉莉眼睛亮起來了,「真的可以嗎?」
  「當然,這件事由伊萬斯、馬爾福、普林斯三家合作,」費瑞靈的重點就是這個,「伊萬斯家的那部分,就由你去談了。既然你對合約談判那麼有興趣的話。」
  「伊萬斯家有學前兒童的教育課程,普林斯家第一個想到了把它修改後用在魔法界,馬爾福打算出什麼?」莉莉非常敏銳,「不會因為人情吧?」
  「笨蛋,說話前先用用腦子,」費瑞靈恨鐵不成鋼,「之前就跟你說了,四系魔法的修行方式目前掌握在馬爾福家手中!你的教育課程裡肯定要加進這方面的內容的。具體怎麼加,你和阿布拉再商量。」
  「四系元素,不過,魔素水晶球,據我所知,測出來巫師體內的魔素,應該有六種吧?」莉莉想得比較全面,「那暗系魔法和光系魔法,沒有修行方式的嗎?」
  「暗系……到明年,應該會有。光系,過了聖誕節,才能夠知道什麼時候會有。」費瑞靈算了一下,「所以,先把四系的加進去,另兩系,等明年正式開學前加入教程就行了。反正性質是一樣的,到時候借鑒四系的修行方式是怎麼加進去,照辦就行了。」
  莉莉從小手袋裡掏出鋼筆和羊皮紙,飛快地把要點記下來。「好的。現在能告訴我四系魔法的初級修行方式嗎?馬爾福先生?」
  阿布拉望向費瑞靈,「你覺得呢?」
  「莉莉一陷入研究就會狂熱,所以,你還是滿足她的要求吧,我去廚房看看,得告訴我的家養小精靈,準備開始學習廚藝。」費瑞靈抽出自己帶的思維鋼筆和羊皮紙,「今天在這兒吃午餐吧。」
  把阿布拉和莉莉丟在客廳,費瑞靈轉到了廚房。
  先吩咐了把兩人份茶點送到客廳,費瑞靈開始吩咐娜娜,以後帶領所有家養小精靈,每天向她學習廚藝,直到得到她的認可能夠出師為止。
  她終於能從廚娘的工作中解脫了。一想到這個,她就動力十足。



莉莉的事業

  如果在聖誕節前能把他們教出來,那她的餐館聖誕節就能在對角巷開張了。
  昨天晚上,惡補了阿布拉給她的關於魔法界產業方面的書,她才知道一旦接收莊園之後,所有莊園的開支,包括家養小精靈的日常所需,都是由她古靈閣的穹頂支付的,再不多找點進項,她就要變成窮光蛋了。
  食材的處理,對於家養小精靈來說,一個魔法就能批量完成,所以原本最麻煩的,變成了最容易的。
  中式廚藝另一個麻煩是調味料的不精確,不過,弄幾個小勺就解決了。
  先把煎炒烹炸,蒸燉烤燜,先把各種方式一一教給他們,再用思維鋼筆把腦子裡的菜譜記到羊皮紙上,讓他們試做。
  還不錯,雖然沒她調味精準,火候也稍差了點,但已能抓住關鍵了。
  好就好在,他們看了菜譜就能做出來,也不用她先做一遍給他們看。而且做出來的菜,她嘗了之後再指點一下,第二遍就能做得完美了,家養小精靈的魔法,的確別有長處。
  費瑞靈笑嘻嘻地把腦子裡所有記得的想得到的冷盤熱炒,燉菜燒烤點心湯品,全都寫了出來。
  先挑出三個冷盤四個熱炒一個湯三道點心,吩咐娜娜,「先做這些,每道都只做一點點,我嘗嘗看哪兒要改進。如果做得好,今天中午,就上這幾道菜。」
  冷盤,一次就成了,本來冷盤就重在調味。
  熱炒,弄了一小點,費瑞靈嘗了,又說了改進意見,第二次再做出來的,合格了。湯更容易,食材處理好了,放進去煮就是了,最多等煮好後多一道過濾的工序。
  點心,也一次成形了,並不是多複雜的東西,況且,對於火候和調味料的把握方面,家養小精靈似乎有獨到的魔法手段。
  點了點頭,費瑞靈對他們的學習進度非常滿意,「以後每天我會找時間來教你們做菜,如果做得好,馬上會在對角巷開餐廳,專做這些菜的。所以,你們要用心學。」
  「是的,主人。」娜娜帶那四個手下,激動於主人的肯定。
  「把菜和湯端到餐廳去吧。」費瑞靈想了想,「點心等我叫了再上。」
  費瑞靈回到客廳,莉莉已收起了紙筆,和阿布拉相談正歡。
  「正事已經說完了?」費瑞靈望了阿布拉一眼——你倒是這麼快就把我妹妹收服了?
  「對啊,費瑞靈,阿布拉克薩斯先生非常博學呢。」莉莉幾乎在驚歎了,「他簡直抵得上一座圖書館!」
  「嗯哼,可以吃飯了。」費瑞靈暗自好笑,對付身具拉文克勞特質的莉莉,還有什麼比成為一座圖書館更好的方法呢?「我記得你們下午都有事情吧?」
  「對哦。」莉莉進了餐廳就快活起來,「好久沒嘗到費瑞靈的手藝了,今天我運氣真好,回去告訴勞克裡,他肯定會氣死。」
  落了座,開始吃飯。
  莉莉繼續觀察著未來姐夫,又一大發現,「咦?你會用筷子?」
  「耶?」倒是日日和他相處的費瑞靈,這時才醒悟,「以前你不是都用魔法嗎?幾時開始會用筷子了?我都沒注意到。」
  「你說的沒錯,筷子非常考驗手指的靈活度,不光我,連維迪和盧修斯他們也都學會了,只不過現在還沒我用得這麼順手,在餐桌上用筷子還有可能會有失禮儀。」阿布拉笑瞇瞇的,「聽說你是可以雙手左右開功的,我現在只有右手用得好,左手就差一點,雙手同時的話,兩隻手都彆扭,不過,我還在練習,到明年,應該能追上你了。」
  「嘩,好了不起,」莉莉驚歎,「現在我們家也只有費瑞靈和勞克裡能做到左右開功,還是從小練習的結果,我和佩妮只有右手能用筷子,甚至連爸爸媽媽,到現在為止都用不好筷子。費瑞靈說過,兩手左右開功是要天賦的,沒有那個天賦,再練習也很難有成果的。」
  「好吧,你又感動了我一次。」費瑞靈給了他個甜甜的笑,如果不是莉莉在這兒,詁計阿布拉能得到一個熱吻。
  「為了費瑞靈做到這種程度,我相信你會讓她幸福的。」莉莉正式承認了這個姐夫。
  「說到爸爸媽媽,他們的身體怎麼樣?工作還順利吧?他們在信裡從來不提這些事。」費瑞靈有點懊惱,作為孩子,報喜不報憂是正常的,但作為大人,他們怎麼也這樣。
  「爸爸媽媽很好,沒有什麼煩惱,要知道佩妮和勞克裡夠讓他們開心的了。」莉莉噘起了嘴,「現在認識他們的,誰不誇他們有兩個天才兒女。」
  費瑞靈回想之前收到的信,「勞克裡很乖很聽話,我每次寫信給他,他都有乖乖按我說得做。你呢,有艾琳姑姑看著你,又有感興趣的事在研究,我也不擔心。佩妮怎麼樣了?上次她寫信給我說交了男朋友不想進大學?我回了信後,她就沒給我過消息。」
  「她還是申請了牛津大學,明年春季班開學,爸爸媽媽硬押著她去的。」莉莉聳聳肩,「我真搞不懂那個男生哪裡好,除了外表,什麼也沒有,連微積分都不懂,原本我還以為你和佩妮一樣,沒想到阿布拉克薩斯那麼淵博。他當我姐夫,我舉雙手贊成。」
  「多謝誇獎。」阿布拉誇張地向著莉莉眨眨眼,「能得到你的支持,萬分榮幸。」
  「那現在呢?爸爸媽媽這麼硬逼著她去上學,她不會反對嗎?」費瑞靈有點擔心,「為什麼連信也不寫給我了?」
  「反對,」莉莉不屑地撇撇嘴,「怎麼可能,你知道,小叔在牛津當教授。爸爸在帶她去之前有打電話給小叔。那天帶她去牛津時,遇到了小叔的學生,用佩妮的話來說那男生非常非常英俊!我看佩妮快變成花癡了!」
  「莉莉!」費瑞靈半責備地警告了她一眼,「佩妮從前年才開始忽然漂亮起來的,這應該算是某種心理落差的後遺症。不過,小叔真聰明!」
  「是啊,爸爸也說,今年聖誕節,要請小叔來家裡玩,小叔也想見見爸爸嘴裡和他一樣聰明的大女兒。」莉莉眨巴著大眼睛望著費瑞靈,「今天他們知道我要來見你,要我帶話給你,勞克裡都快哭了,死纏著要我帶他一起來,誰叫他沒魔力,不能使用門鑰匙。」
  費瑞靈擔心的是另一回事,「聖誕節?如果那樣……」她望了阿布拉一眼,「我就不得不使用返時計了。」
  「聖誕節你有安排?」莉莉有點奇怪,「你什麼時候開始這麼忙了?」
  「你知道返時計?」費瑞靈更驚訝,一般魔法界的孩子也未必會知道這個。
  「馬爾福、普林斯、布萊克……總之,貴族排名在前五十的世家,常識教育裡有這個東西。」阿布拉插進話頭,「知道也不奇怪。要知道拉文克勞的高年級學生,返時計是人手一個的。以莉莉的特質,艾琳提早告訴她也是正常的。」
  「我聖誕要陪休去古靈閣。順利的話,聖誕節,我和盧修斯、貝拉說好的東方美食的餐廳,也可以開張了。」費瑞靈細數著聖誕假裡要做的事情,「還有盧修斯曾答應過要帶我去翻倒巷的寵物店找些特別的寵物蛋。可聖誕節假期只有兩個星期。」
  「在對角巷開餐廳,那麻瓜世界呢?不打算開嗎?」莉莉很激動,「如果能在麻瓜世界開餐廳,我們會賺大錢的。」
  費瑞靈笑了,「當然會開,只是麻瓜世界的話,我們哪來那麼些人手?要知道,如果反應好的話,我想把餐廳開成連鎖形式,要開許多許多分店,人手哪兒來?店面?經理?就算是廚師,如果店開多了,五個家養小精靈是不夠的。如果我們順利在對角巷賺到了錢,盧修斯會想出法子來,在麻瓜世界賺錢的。不過,莉莉,你怎麼對賺錢感興趣了?我不記得你的教育裡有涉及到這方面。」
  「可是你對勞克裡的教育裡有啊!」莉莉衝口而出,馬上解釋,「啊,因為教案的事,我有看你給勞克裡的信,費瑞靈你很偏心哦,教給勞克裡的東西,都沒教給我們。」
  「可你們是女孩子啊!」費瑞靈有點頭暈,「爸爸媽媽只希望你們接受好的教育,然後嫁個好人家!賺錢是男人的事。」
  「你不是也在賺錢了嗎?」莉莉很不服氣,「為什麼我不行?」
  「我的天,」費瑞靈摀住額頭,「爸爸會殺了我的。」幸好她給勞克裡的信裡還沒開始厚黑學案例實習。「好吧,如果魔法界的伊頓公學成功設立之後,其中伊萬斯部分的收入,全部歸你所有,你去古靈閣開個穹頂吧,那是屬於你自己的事業。你研發出來的東西,都能換錢,這個交給我,你只要專心研究,就是在賺錢了。」
  「你以伊頓公學作為例子,是不是說明……」莉莉望著費瑞靈,姐妹特有的默契就體現出來了。
  「當然了,」費瑞靈點頭,「你研究出來的東西總歸會印成書籍,供那些有了孩子但不願意送到學校的家長看,但如果我們要建立學校,自然要有比那個更高一級的東西當教材,我們要讓在學校裡教育出來的孩子比那些不入學的更成功,否則人家憑什麼把孩子送進學校花錢來學習?所以,記住,你研究出來的教材中,哪些是公開了用來提升整個魔法界幼兒的素質的,哪些是獨屬於你的學校裡用的,哪些又是僅限於學校中特別優秀的學生才有資格學習的……莉莉,要賺錢不是那麼容易的!」
  莉莉掏出了紙筆,飛快地記錄著,「好的,我明白了,還是費瑞靈你想得周到。」
  「快吃飯吧,」費瑞靈搖搖頭,「你下午不是還有事情要做?我說的這些,你自己心裡有數就是了。」



休假逛街

  「嗯哼,我和莉莉下午都要去普林斯家,寶貝,你不和我們一起嗎?」阿布拉聽她的意思,好像下午另有打算。
  「你知道,勞克裡和佩妮和我父母都沒有魔力,所以要讓他們來這個莊園小住,沒有魔法車不行,我打算下午去對角巷找找合適的馬車,順便去看一下未來的餐廳店面放在哪兒比較好。」好不容易有一天假,怎麼可以不逛個痛快?
  「只是對角巷?」阿布拉對費瑞靈的瞭解已經是比較深的了。
  「我對翻倒巷也是很好奇的。」瞄一眼臉色不太對的伴侶,吐吐舌頭,費瑞靈保證,「好吧,今天我絕對不會去翻倒巷,一定會等到你有時間了和我一起去。」
  仔細看了費瑞靈一眼,阿布拉肯定她是死了這個心,才點了頭,「想買車子,知道去哪兒嗎?」
  「貝拉說過對角巷的飛馳車馬店是維迪名下的,我想著先去那兒看看。」貝拉最愛說Voldermort教授的豐功偉績,費瑞靈只挑其中有用的信息記。
  「今天下午,你能把馬車訂下來就很好了,至於其他地方,我看你也沒時間去逛。」阿布拉笑得頗有深意。
  「咦?」看到他的表情,費瑞靈就知道他不會說穿了,不過,買輛車子,需要一下午嗎?
  「時間不早了,」莉莉看了看時間,「費瑞靈,未來姐夫,我先走了,留點時間給你們親熱。」
  「莉莉,記得替我保密。」費瑞靈又叮囑了一句,才目送她用門鑰匙飛走了。
  「你這個妹妹,挺了不起的,連盧修斯這麼大時,人情世故上也沒那麼通透。」阿布拉這話倒真不是恭維。
  「我教得好。」費瑞靈毫不客氣,「再加上你們貴族家的孩子,從小到大除了家人,都不和外人交往,要一直到霍格沃茨才有真正意義上的人際關係,哪可能真對人情世故方面有瞭解呢。」情商這種東西,如果小時候不加緊開發,到大了,很難有長進。想起原著中的小龍和小哈第一次見面,本想交朋友的,但那個說出口的話,既不懂察顏觀色,也沒有語言的藝術,實在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
  「好吧,我知道你了不起了。」阿布拉見她的態度,知道真是沒把他當外人,心裡有數,抱進懷裡親了親,「我下午要去普林斯家,商談些事情,那麼,你自己去對角巷沒問題吧?」
  「耶,」費瑞靈這才想到,「先教我做門鑰匙吧,莉莉這麼一走,我還得把門鑰匙給她寄去。這兒的飛爐網,應該不能用吧?需要我去申請嗎?」
  費瑞靈讓家養小精靈把桌子收了。
  「很簡單的,」阿布拉先把門鑰匙的原理,及方式告訴了費瑞靈,「至於飛爐網開通申請,明天我給你弄張申請書,你簽個字,其他交給我來辦。」
  「好的。」費瑞靈想來想去,翻遍了口袋,才找出幾個小小的髮夾,做成了門鑰匙,「下午你去普林斯家,幫我把它交給莉莉吧。晚上,我在這兒等你,如果他們有空,請莉莉和西弗勒斯一齊來吃晚飯吧。」
  「哦,寶貝,難得你有一天假,難道一點時間都不願意留給我嗎?」阿布拉抗議。
  「耶,好吧。」費瑞靈想了想,「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就等聖誕節,再把全家都接到莊園裡來過,也讓他們看看我賺到的產業。今晚的晚餐,是屬於我們兩個的。」
  阿布拉笑起來,難得地柔和,「在你的家園裡約會,很棒的第一次。」
  費瑞靈心裡直想吐槽,是啊是啊,如果我年紀再大一點,吃完了,再來個一夜春宵就完美了。
  至於現在嘛,「好吧,我要去仔細探查一下宅子,才好在到對角巷訂製傢俱,我記得維迪名下也有傢俱店?」
  「是的,自從他開始學習煉金術,最早拿來煉手的就是小件的家庭用具,大件的傢俱,是他學得稍有點成果之後的事,說實話,公爵傢俱店裡的傢俱都挺有趣的,要知道連德國、法國都有分店,而且銷量非常之好。」阿布拉對老友的學習情況還是非常瞭解的。
  「馬爾福家也有股份?」費瑞靈一聽就明白了,「不會吧?到底還有什麼是你們家不沾手啊?」
  「小股東而已,」阿布拉微笑,「馬爾福家之所以是五百年裡的第一世家,並不只是說說而已。」
  「好吧好吧,你的時間也該到了,別讓艾琳姑姑等太久了。」費瑞靈急著把他趕走好佈置她的房子。
  又得了一個熱吻後,阿布拉也離開了。
  費瑞靈幾乎要歡跳起來。
  從上輩子起,對於家居佈置她就最非常有心得,這回,有八套臥室等著她設計,實在是,太好玩了。
  不過,對於魔法界的傢俱和麻瓜界的不同之處,她還要瞭解一下,所以,先看過房間格局,大致尺寸,再去傢俱店仔細瞧瞧,莉莉、佩妮和勞克裡的意見也不能忽視,他們也許會喜歡自己佈置房間呢。
  也是哦,要不然今天就把魔法界的傢俱和麻瓜界的區別弄明白,到聖誕節,帶他們去家俱店,讓他們按自己喜好佈置房間好了。
  今天最主要的目的,還是魔法車,沒有交通工具,麻瓜們根本進入不了魔法界,無論他們的女兒有多厲害!
  「娜娜。」費瑞靈一招手,「帶我去仔細看看房間。還有,如果家裡有了魔法車的話,有什麼地方要注意的嗎?」
  「魔法車,靠後面的園子有一個車房,」娜娜揉著衣角怯怯地說,「但魔法車最重要的部分是用什麼生物來駕馭它,養這些生物又有哪些要注意的地方,飼料什麼的,本來後面園子裡的地,就是用來養植駕車生物需要的食物原料的。」
  嗯,看來重要的還是用什麼生物來駕車——難怪阿布拉會說今天下午能把車子訂好就了不起了。
  看了看二樓三樓的八套臥室,嘩,真是空曠啊,家俱什麼的,都沒有。
  還夢想今天晚一夜春宵呢,連床都沒有。
  「好吧,」仔細看了看這些房間,格局都差不多,魔法真是好用,窗戶的位置是可以隨意調換的,「你陪我一起去對角巷吧。沒有飛爐用,也沒魔法車,我還未成年,不能在校外使用魔法,」怎麼越說越覺得未成年的小巫師可憐了呢?「你帶我幻影移形吧。」
  「啪」地一聲,娜娜已經帶著費瑞靈站在了對角巷。
  先去傢俱店看看吧。既然已經確定了魔法車要花大量時間,那麼先去不會太花時間的傢俱店吧。
  公爵家俱店,離飛馳魔法車工坊離得不算太遠。
  費瑞靈走進去時,所有的傢俱都一副乾淨整潔,教養良好的樣子,靠著牆壁站著。只有幾隻凳子和椅子,飛快地走過來,擺出一副「請坐」的樣子。
  費瑞靈找了個看起來最軟的椅子坐下了。
  一坐下,一個小茶几馬上挪到了她面前,上面有好幾套茶杯和茶壺,還有一張便簽,「咖啡、茶、果汁、啤酒、威士忌?」
  「茶就好。」費瑞靈輕聲回答。
  馬上,其中一套茶壺中倒出一杯紅茶,裝著紅茶的杯子輕輕地飄到她面前。
  直到這時,才有一個店員過來打招呼,「你好,能幫您做什麼嗎?」
  費瑞靈眨巴著眼,「我想瞭解一下,魔法界的傢俱和麻瓜界的有什麼不同。」
  「明白了,」店員眨巴了下眼睛,「我讓他們展示一下。」
  先是那張大床,從頂部向四面撒下床幃,然後又自動收了上去,床上的枕頭被褥,一一自動地折疊起來,跳到角落,乖乖不動了。
  店員還在邊上介紹,「床幃上有加隔音咒和遮光咒,只要放下床幃,白天睡覺也和晚上沒什麼區別。至於被子之類的,不是我們的產品,是我們借來擺樣的。你可以去隔壁的溫馨被褥挑選,窗簾之類的那兒也有。」
  下一個展示的是大衣櫃,它自動地把門打開,一一彈出抽屜,展開各個空間,展示裡面的衣架。
  「把衣服放進去後,不用你記住位置,櫃子裡面的所有東西的位置,它會自動幫你記住,你只要告訴它,你需要哪樣東西,它就會自動把存放著指定物品的部位敞開。如果是掛在衣架上的,它甚至還能讓衣架跳出來,對於服飾眾多的小姐夫人來說,是非常好的尋找衣物的助手。」
  費瑞靈的目光熱切起來,魔法界的東西,真好玩噯。說實話,知道魔法界有兩年了,她倒還沒留心過魔法界的日常用品,原來竟是這麼好玩的?「怎麼沒有鏡子?」衣櫃和穿衣鏡應該是配套的吧?
  「鏡子可以去再隔壁的優雅鏡子店,所有的鏡子,無論是穿衣鏡,浴室鏡子,那兒都有,而且每種都有不同的功能。」店員對這個客人的沒常識已經無語了,哪個巫師會在傢俱店問鏡子啊?!
  在魔法界,鏡子都不算在傢俱裡的?!費瑞靈尷尬地把目光轉向辦公桌,「好吧,再給我說說書桌吧。」
  「你是說辦公桌嗎?」店員糾正了她的不規範用語。



海格收入

  辦公桌上面懸著的魔法燈不停地變換位置。
  店員這麼說,「這個燈能夠按照你的寫字勢式找到最合適的位置,讓你在寫字過程中不會有光照不夠的煩惱。」
  筆架上用非常耀眼的顏色閃爍著一行字「沒有筆」,墨水架上則是「沒有墨水」。
  店員把口袋裡的一支羽毛筆放到筆架上,筆架上的字體顏色不再那麼刺眼了「羽毛筆一支,磨損度30%,預計壽命五十天。」
  一個半瓶的墨水放到了墨水架上,墨水架顯示「三分之一瓶龍血墨,預計五天後乾涸。」
  店員把手中抓著的蓋子放開,蓋子自動跳回墨水瓶上。「看,它還會提醒你墨水瓶蓋在不在。」
  眼看著墨水架上的字跡變成「三分之一瓶龍血墨,壽命三年。」後,他滿意地笑了笑,又把一張揉皺的羊皮紙放上書桌。
  一聲輕輕的「嗤啦」,羊皮紙像是被吸在桌上一樣,馬上平平整整了。
  「對,它最重要的一個好處就是,還能替你整理文件,無論是書或是筆記,哪怕次序被打亂了,只在要在這張書桌上寫出來的,它會幫你按照你寫的順序自動排好。就算被揉皺了,也會幫你弄平整。」店員見費瑞靈有興趣,說得更賣力,「當然,它也和衣櫃一樣,能夠幫助你尋找到存放在裡面的文件。」
  喔哦,這辦公桌倒是非常了不起啊,花了很多心思呢。
  「這款其實算是學生用辦公桌,那一款才是適合貴族使用的,它除了這些功能外,還有額外的保密啊,文件轉移之類的功能。」
  費瑞靈眼睛一亮,「文件轉移是怎麼回事,能跟我說說嗎?」
  「只要有個對應的盒子,」店員一怔,不知道為什麼會讓費瑞靈這麼關注,仍然非常仔細地解釋,「就能把某個特定抽屜裡的文件,全部轉移到另一個盒子裡,無論那個盒子離抽屜有多遠。」
  「這個怎麼聽著像是遠古傳說裡的傳送陣?」費瑞靈有點想不通,她所在的這個世界,到底是哈里波特還是魔獸世界?
  「噯,你也聽說過?這似乎就是公爵大人研究了某個古代遺跡中殘缺的傳送魔法陣紋,再加上他對煉金術的研究做出來的。」顯然這個店員也是V殿的崇拜者。
  嗯,費瑞靈想到了一件,看來得去煉金研究所下懸賞令了。
  急急掏出紙筆,把剛才想到的念頭記下來,她也沒心思繼續看傢俱了,「對不起,忽然想到了點事情,家俱的話,等過陣子和家人一起來選購吧。謝謝你今天的說明。」
  「啊,不客氣。」店員傻呆呆地望著費瑞靈匆匆地出了門。
  直到店外的冷風一吹,費瑞靈才醒過神來,忽然覺得好笑,真是頭腦發熱了,就算想到了個好點子,也沒就這麼急著要實現的,她想到的好點子還少了?到現在又有幾個是真正實現了的?
  「主人,我們要去哪兒?」娜娜見她站在路邊發呆,等了一會兒之後,開口提醒她。
  「還是去飛馳魔法車工坊吧。」今天的特定目標無論如何要完成,我相信用不了兩天,莉莉就會向家裡炫耀這個莊園了,最遲這個週末,會帶父母和佩妮、勞克裡一齊到莊園來參觀,到時候沒有魔法車,莉莉非吵到她頭痛不可。
  也好,等參觀過了莊園,正好讓他們到公爵傢俱店挑選自己房間的傢俱,只要把她自己的房間和多餘客房留給她玩家居裝修遊戲就行了。
  沒走出多遠,飛馳魔法車工坊的招牌在前面上方跑來跑去。
  進了門,費瑞靈才知道為什麼這兒叫工坊了。
  每個員工都揮著魔杖,在某種材料上繪製魔法符文,或加注魔咒,也有人在靠近大門口的地方,將那些各式各樣的完成的魔法陣和魔咒的材料拼接為一體。
  簡直像個生產流水線。
  剛站定沒多久,一聲輕微地「辟啪」,醒過神來才發現,娜娜帶著她向邊上平移了五米遠。
  站定後看回去,一個巨大的傢伙站在她原來站的地方,如果不是娜娜,費瑞靈這把小身段,不是被他擠得摔一跤,就是被他夾在臂膀下的巨大木箱撞得頭破血流。
  好險,費瑞靈拍拍胸口,「嘩。」
  「啊,對不起啊。」顯然那傢伙也發現了他差點闖了什麼禍,「我的個子太大了,幸好你沒事。」
  險些無辜橫死,費瑞靈非常惱火,可是,看著那個大個子一臉憨憨地,一手很不好意思地撓著頭皮的樣子,又什麼火也發不出來了,「海格教授,你怎麼會來這兒?」
  「哦,我和Voldermort教授說好了,關於我養的小可愛們生產的材料,還有我從禁林收集到的魔法材料,專門是提供給『飛馳』當原料。」海格說著,把腋下的巨大木箱放下,「事實上,應該聖誕節假和暑假裡送來,不過,尼古拉,哦,他是『飛馳』的主管,他說材料用完了,叫我早點送來。」他轉頭,大吼一聲,「尼古拉。」
  費瑞靈一跳,又向邊上跳開幾步,她耳朵差點被震聾,一片「嗡嗡」聲。
  從裡面深處,一個小個子男人跑了出來,「來了來了,你輕點,牆都快被你震塌了。」
  海格蹲下打開大木箱蓋,「這箱是八目蜘蛛的絲,阿拉戈爾有了很多子孫,蛛絲也就多了,每次打掃都要花不少時間。」箱子裡是捲得整整齊齊的蛛絲。
  「很好,這些足夠用到明年了,」尼古拉用手指觸摸著,鑒定蛛絲的品質。
  「說實話,我還想弄些美麗可愛的人面蛛來養,人面蛛的蛛絲,你們這兒有用嗎?」海格邊開第二個箱子邊問。
  「那個,可能冒險用品商店會收,你知道,人面蛛絲的毒性太厲害了,不可能用在魔法車上,可能會用在野外冒險帳蓬之類的東西上。」尼古拉表情呆滯,顯然是被海格刺激到了,誰會認為人面蛛是美麗可愛的啊?「不過毒性那麼猛烈的蜘蛛,不能養在隨時會有學生跑進去的禁林裡吧?」
  「Voldermort說,我的錢現在夠買一片比較偏僻的山林了,我可以把它們養在那兒。」海格非常興奮地嚷嚷,隨即又沮喪了起來,「這樣的話,我就不能留在霍格沃茨了,也就要離開阿拉戈爾了,你知道,我也捨不得它。」
  「獨角獸毛,這次不多啊?」尼古拉不去理會海格的荒謬話題了,他細細地查點起來。
  「哦,你知道,獨角獸的脫毛季是春天,秋天雖說也有換毛的獨角獸,但那是成長期獨角獸才有的,說實話,成長期的獨角獸真的不多,過兩年就好了,連著三年,獨角獸群裡新生了好多小崽,等他們長大了,那真是……」海格陶醉於自己的想像中了。
  尼古拉的魔杖冒出了一溜火星,敲醒了沉醉的海格,「好了,老樣子,八目蛛絲的款項還是轉進你的金庫?獨角獸的款項轉進霍格沃茨專用金庫?」
  「是的,當然,」海格似乎有點不好意思,「你忙吧,如果抓緊時間,我還能去魔影寵物店逛逛。」直到這時,他才最後向費瑞靈說了句,「孩子,早點回去。」
  「好的,海格教授。」費瑞靈行了個禮,目前他離開後,吐了一口氣。她真想不通,Voldermort居然會和海格關係良好!不是說配不配之類,但海格的個性實在是……
  「這位小姐,有什麼可以幫到你的嗎?」尼古拉叫人把東西抬走後,終於有空來招呼她了。
  「我想買輛魔法車。」費瑞靈直截了當,「經常要從麻瓜界接人,用什麼樣的車子比較好?」
  尼古拉瞭解地點頭,「你需要的車子是經常走長途,還是短途用車?車箱有什麼要求嗎?最多會有多少人乘坐?車主的魔力大小也會影響到附加在車上的魔咒和魔陣的效果。最重要的是你有想過要用什麼來駕馭車子嗎?哦,自從魔素辨析球面市,選用駕車生物就有了一定參照,最好找和自己魔法屬性相同的生物,這樣對車主和駕車生物都有好處。」
  費瑞靈幾乎要驚歎了,魔素辨析球都已經被推廣到這種程度了?她應該自豪有個商業手段高強的未婚夫嗎?
  好吧,這麼說的話,顯然,Voldermort和馬爾福家的產業中,應該都已經開始利用魔素辨析球,開始進一步的精細研發了。
  「那麼,我需要怎麼選擇呢?」費瑞靈很有禮貌地詢問。
  「請跟我來,你可以先看看我們目前的所有車款,」尼古拉引著她向倉庫走去,「選定了合適的車款後,再選駕車生物比較好。」
  倉庫也只是一片空場,只不過上面加了防護布,以免產品受到風吹雨淋。
  「普通款都在左邊,右邊是豪華款。」尼古拉很自豪地展示給費瑞靈看。
  「普通款就好。」費瑞靈沒那麼喜歡炫耀,或者說,現在還沒到她有實力炫耀的時候。
  「好的,那麼,近門口這兒的是短途車,裡面的是長途車,中間的那些,只要更換駕車生物的話,既能跑長途,也能跑短途。」尼古拉繼續提示。
  費瑞靈有點疑惑,「那,你們有沒有考慮過不需要魔法生物駕馭的車子呢?」想到上輩子她的火紅法拉利就對這種需要駕馭獸的東西沒有愛。
  「哦,」尼古拉終於認真地觀察起她來,「這個想法,是我們公爵煉金研究所裡的重點項目,只是到目前為止,還沒能研究出只依靠小巫師的魔力就能行駛的魔法車。按照目前的設計,恐怕只有Voldermort公爵和鄧布利多有足夠的魔力駕馭。」
  「好吧,」費瑞靈,你的目的是要一輛能把家人運到莊園的車子,而非尋找魔法界的法拉利,「那麼適合常跑麻瓜界的是哪些?」
  「都可以,」尼古拉點頭,「所有車上都有偽裝咒、隱弊咒和混淆咒。會讓看到的人認為這是麻瓜們的卡車。要知道,在公爵的政治觀點下,現在很多貴族都喜歡帶著孩子們坐車去麻瓜界歷險,近距離觀察麻瓜們的生活也是非常好的娛樂。」
  「娛樂!」費瑞靈幾乎想要仰天長歎了,「好吧,讓我仔細看一下吧。」
  從中間,宜遠宜近的車子一個個看起,從外面看來,車箱都不算怎麼大,但一打開,裡面都足有起居室大小,更好些的,甚至連套房格局的都有。而且裡面裝飾得都非常舒適而雅致,光看就讓人覺得滿意。



買魔法車

  「如果我是車主的話,」費瑞靈想到了尼古拉之前說的那個問題,「十一歲小巫師的魔力一般適用哪種車?」
  「也有貴族世家,替上了霍格沃茨的孩子訂製專用於假期交際的車型。」尼古拉把他引到豪華款那排,最小那輛車。
  打開一看,裡面也有個起居室大小了,角落裡是軟墊小被,茶几倒是滿大的,還圍了六張矮沙發。「因為魔咒和陣紋加得少,小孩子的魔力也足夠支持了,當然,是比較強大的小巫師。要知道,現在的貴族時尚,有沒有屬於自己的魔法車,已經成了貴族小巫師們的交友標準了。」
  費瑞靈苦笑,有苦說不出,她哪是想訂來裝門面、和人交際啊,不過是為了她的寶貝弟弟能有個進出魔法界的途徑。
  「好吧,我也要這種。」沒辦法,如果沒想錯,以後這輛車還是莉莉駕馭的時間多,如果訂了超出她魔力強度的,會傷到她的魔力本源的,以她九歲的年紀,用人家十一歲才能用的車子,也虧得費瑞靈對她有信心。「這種車,能開到麻瓜界去吧?」
  「當然可以,只不過因為魔力強度小,所以車身上用的是隱蔽咒和麻瓜驅逐咒,所以在麻瓜的路上行駛時要注意,如果撞到了麻瓜,會非常麻煩,你知道鄧布利多非常重視這方面。」尼古拉聳聳肩。
  「那這種車,一般會選用什麼魔法生物駕馭?」費瑞靈馬上接下話頭。
  「最多是夜騏了,比較安全實用。也有用獨角獸的,馬爾福家的少爺八歲時的車子就是用獨角獸的。八目蜘蛛和飛馬都不適合這種未成年巫師用的車型。」尼古拉側著頭想想,「四翼飛蜥樣子太難看,女孩不太會喜歡,變色鬼鴕爆發力不足,如果車上載的人多了,速度就慢,如果在麻瓜界,怕會闖禍。」
  「呃……」費瑞靈聽著這麼多選擇,有點頭昏腦漲的,「獨角獸,不是不能飛嗎?還有八目蜘蛛是會吃人的,怎麼能拉車呢?」
  「誰說獨角獸不能飛的?」尼古拉一怔,然後笑了,「霍格沃茨的獨角獸是不能飛,和在那兒不能幻影移形的性質是一樣的,你以為禁林對於居住在其中的生物一點禁制也沒有嗎?否則為什麼獨角獸會到我們這兒來打工啊?至於八目蜘蛛,自從海格和阿拉戈爾訂下主寵契約後,它的後代永遠不能對巫師造成傷害了,不然你以為我們會讓八目蜘蛛過來打工嗎?」
  「打工?」費瑞靈搞不懂了,連魔法生物也要打工?
  「是啊,獨角獸天□縱蹄狂奔的,但在求霍格沃茨城堡庇護時,訂下了契約,在霍格沃茨不能四下行走飛行,只能在圈定的範圍裡走。以獨角獸的心性,不能飛,真是折辱,可以說是?且偷生了。」這位尼古拉非常八卦,「當公爵繼承了斯萊特林產業後,和禁林裡的獨角獸和夜騏都談了下,想出了變通的法子,就是讓他們有機會出來打工,和巫師訂下契約,為他們駕馭馬車幾年,這幾年裡,在不用車的時間,可以任它們自由飛行,當然也有些規矩要守。」
  「也就是說,現在我買了馬車,還要和魔法生物簽下打工合約?我需要支付它們什麼東西?」費瑞靈有點搞不懂。
  「你只要付錢就好,至於它們要的東西,自然由我們『飛馳』用你們的錢買來送給它們。」尼古拉招招手,「來吧,先去看看你適合用什麼魔法生物吧,你知道你本身魔法屬性嗎?如果拉車的魔法生物和你屬性不合的話,會傷害你的魔力發育的。」
  「我?」費瑞靈一怔,「這個,有什麼說法嗎?」
  「如果是純暗系的巫師不能用獨角獸,夜騏是唯一也是最好的選擇;水系和地系的,四翼飛蜥比較好;火系、風系和光系,獨角獸比較適合;風系和地系,變色鬼鴕比較合適;暗系和水系,八目蜘蛛比較適合。」尼古拉繼續說明,「不過,夜騏、獨角獸和八目蜘蛛是屬於高級魔法生物,只能訂下僱傭契約,到了時間就要放他們自由離去的,四翼飛蜥和變色鬼鴕則是低級的,可以完全買斷。」
  「那就獨角獸吧。」費瑞靈毫不猶豫,反正多是莉莉用,對於她一半風系一半火系來說,獨角獸是最適合的了,「我是水系和風系的。」其實她是四系具全的。
  「那好,請跟我來,看看哪幾位獨角獸願意和你訂下契約。」尼古拉想了想,又補充,「契約一般是一組一定的,你訂的車子需要兩匹獨角獸來拉,但訂契約得訂三匹,總要有一個輪班的,如果沒有獨角獸願意和你訂契約,你也只能將就四翼飛蜥了,因為獨角獸是非常挑的,夜騏樣子雖然醜,脾氣倒還算好,偏你的屬性又不合適。」
  從倉庫後的一扇門走出去,是一大片草原,明顯是某種空間魔法,上面經緯分明地聚集著五個魔法生物的群落。
  尼古拉領著費瑞靈向獨角獸群落走去。
  還沒走近,就有三五匹獨角獸迎了過來,湊上來輕輕吸嗅費瑞靈的味道。
  「哦,看來你挺受獨角獸歡迎的,上一次獨角獸主動出迎,還是馬爾福小少爺來的時候呢。」尼古拉拿出一個魔法器具,不知道用什麼魔法和獨角獸溝通去了,「麻煩了,他們五個都想跟你走,只收你三個的錢。」
  「耶,那他們平時吃的是什麼?食量大不大?」費瑞靈還是沒搞懂這個魔法生物打工到底要不要包食宿。
  「如果你訂下了契約,當然要每天派家養小精靈來領取他們的食物,沒有家養小精靈的,就多加點錢,我們會派貓頭鷹幫你送上門去。」尼古拉依舊好脾氣地解釋著。
  「那麼,三個的食物和五個的食物差多少?」費瑞靈小心地探問著。
  「每個食物一天一個金加隆就差不多了。」尼古拉明白她的意思,忍不住好笑。
  「哦,還好,如果一天要吃一朵月光花的話,我就破產了。」費瑞靈想到她承諾過給金皇的月光花,上次在魔藥材料店下了訂單,結果一朵就要五百金加隆,她應該慶幸自己只訂了三打嗎?自那以後,她再也不敢不問價錢就預訂東西了。
  「那你的意思?」尼古拉尊重地問著這個小巫師。
  「好的,既然他們喜歡我,我也挺喜歡他們的,就和他們五個訂下契約吧。」費瑞靈點點頭。
  尼古拉又通過魔法器具和獨角獸溝通去了。
  費瑞靈忽然想到一件事,「娜娜。」
  「主人?」一直一聲不響扮演背景的娜娜跳了過來。
  「我們有地方給獨角獸住嗎?」費瑞靈有點頭大。
  「後園就可以,反正五個獨角獸的話,用不了多大地方,他們更喜歡呆在天上,只要有足夠他們睡覺的地方就行。」娜娜非常瞭解地點頭。
  「那現在我們就能讓車把我們拉回去了?你會駕車吧?」這是又一個問題。
  「當然,娜娜可是最好的管家小精靈。」娜娜憤怒於主人的不信任。
  尼古拉又過來了,「他們的意思,你的魔法特質是可以種植任何魔植的,他們希望你能在他們的住處種植日光草,這是他們最喜歡的食物,你也不用擔心他們的伙食費用了。你的車是雙獸駕馭的,最多三獸,每天都會有其中三位在你家值班,另二個就任他們出去玩,反正他們也有規矩要守,不會闖禍的。」
  「可以,最後一個問題,到麻瓜界去,不會被人看到吧?」費瑞靈看看鬧表,時間不早了,她還和阿布拉約好了一齊晚餐的。
  「哦,車上的隱蔽咒是連同駕馭獸一起隱蔽起來的。」尼古拉對於這位小姐沒常識的程度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好吧,這就辦手續吧,我想坐馬車回去。」費瑞靈很爽快地點了頭。
  尼古拉點頭,「來,到前面去吧,簽一張魔法契約,和一張古靈閣轉款單據就行了。馬上,車子就會替你準備好的。」
  費瑞靈辦完了手續,走出工坊門外時,套上了兩匹獨角獸的魔法車已經在那兒等著她的,車後還跟著另三匹獨角獸。
  娜娜向她鞠了一躬,跳上了車伕位。
  費瑞靈進了馬車,坐進小沙發裡,「回家。」
  沒過五分鐘,車就停下了。
  娜娜打開了門,「主人,到家了。」
  這麼快?她的初駕體驗就結束了?獨角獸到底有沒有飛啊?
  算了,明天讓莉莉去做這個試驗吧。她還有今天記下來的點子,要和阿布拉商量一下呢。
  吩咐了娜娜明天就在後園僻出一塊地方種上日光草,她轉進了廚房。
  大吃一驚!
  廚房裡的長桌上,小碟小盤地放了滿滿一桌子。
  之前她留下的菜譜,每樣都被做了一小份出來,加起來總有二三百個碗盞。
  老天!
  那四個小精靈一臉熱切地望著她,真讓她哭笑不得,敢情他們還等著主人的表揚呢?!
  她只好把面部表情調整了過來,「嗯,晚餐都準備好了?等馬爾福先生來了之就上吧。」在餐桌上再嘗吧,如果現在要她一個一個試味的話,試完了,她也撐死了。
  娜娜「啪」地跳出來,「馬爾福先生來了。」
  「先把菜上到餐廳去,呆會我嘗的時候會告訴你們每個菜還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地方,你們就站在餐廳伺候吧。」費瑞靈匆忙地整了整衣服,向外走去。
  客廳裡,阿布拉喝著茶,見她進來,微笑地望向她,「你的契約駕馭獸也是獨角獸?我本來還以為你會用夜騏的,你的個性不是更喜歡實用嗎?」
  「既然獨角獸也會飛,那就沒必要用夜騏的,並不是所有人都看不到夜騏的,與其提心吊膽生怕誰會看見它,還不如找能自己掌控是否讓人看見的獨角獸,而且你不能否認,獨角獸非常美麗。」費瑞靈從口袋裡掏出筆和紙,「今天我又有了個想法,不過還在考慮怎麼和你談。」
  「商業前途非常看好的?」阿布拉明白了,「你說吧,今天我的事情辦得非常順利,心情正好,具體分成,就看你這個點子到底有多大的市場。不過,我餓了,不能邊吃邊談嗎?」
  「哦,好,菜都在桌上了。」費瑞靈怔了一怔,從最重視貴族禮儀的馬爾福嘴裡聽到「邊吃邊談」這句話,還真是有點驚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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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信?物流?

  「我瞭解了一些東方麻瓜界的常識,聽說東方人在餐桌上談生意的習慣由來已久,」阿布拉心情顯然非常好,「在吃過這種東方菜餚後,我才發現,美食能帶來好心情,而在好心情時談生意,基本都能談到大家滿意的程度。今天的午餐據說就是你大妹妹提供的,連普林斯那個倔老頭態度都非常和緩,所以,我們也邊吃邊談吧。」
  費瑞靈還能說什麼?只剩下點頭了,她心裡唯一慶幸的是,沒人把灌酒這一東方惡劣文化傳播開來,否則,真就像回到了前世的酒場了。
  等到了餐廳,看見那長檯子上滿滿的小碗小碟,阿布拉「嗤」一聲笑出來,「老天,寶貝,你今天還真是準備充足啊!」
  費瑞靈也是好笑,「家養小精靈的學習熱情太高了,還好我只給了他們這些菜譜。嘗嘗吧,味道不正的話,告訴他們,下次就知道怎麼改進了。」
  一彈指,「給馬爾福先生上火焰威士忌,我嘛,低度葡萄甜酒。」
  兩隻酒杯跳到他們面前,各自倒上酒。
  對望一眼,各自開始舉筷試食。
  真正是每樣菜只嘗一丁點,試遍了所有的吃食,也花了一個小時。
  吃過後,火候不足,調味不適的,還有肯定吃不了的湯品,都撤了下去,饒是這樣,桌上還是留了近百來碟一次就做得非常成功的比較適合下酒的冷盤熱炒點心——這還是阿布拉送了不少做得比較成功的菜品給維迪和兒子媳婦之後餘下的。
  啜了口酒,阿布拉斜依在椅背上,靠了個比較悠閒的姿勢,「哦,你知道,中午那頓飯,沒怎麼吃飯,普林斯家那對老狐狸,東方美食吃得不像我那麼多,所以,大半都落到他們肚子裡去了。」
  「幸好是這樣,」費瑞靈含笑接口,「否則晚上這麼多菜,你會撐死的。」
  「好吧,來說說你想到了什麼?」阿布拉把話題轉到正事上。
  「對了,」費瑞靈馬上點頭,「我今天在公爵傢俱店看到的辦公室,有個文件轉移盒的設計?」
  「是啊,那個其實是用來把不方便讓人知道的東西,收藏起來用的。」阿布拉有點奇怪,沒什麼大不了的吧?「限制很多,能傳送的東西也有限,不能超過多少重,不能在被傳送物上施加魔法,最要緊的就是這點,不加魔法的東西,魔法界有多少啊?」
  「不是吧?」就因為這個原因,和傳真機一樣好用的東西就沒能推廣開來?
  「你是怎麼想的?說來聽聽,你的奇思妙想一貫驚人。」阿布拉眼見費瑞靈的表情,馬上把話轉回來。
  「你沒有想過,用這個東西取代貓頭鷹呢?至少預言家報,如果能從這種盒子裡傳遞,效率不就能非常之高了?」從注重效率的21世紀回來的費瑞靈牢記「效率」就是金錢。
  顯然阿布拉沒有這種覺悟。
  「好吧,你怎麼理解,是你的事,」費瑞靈點頭,「但我想讓煉金研究所,就這個東西進一步研發,我想要一個傳遞盒聯成的網絡,比如,我們的餐館開業後,只要在傳遞盒裡放上想要的菜和錢,餐館這邊收了錢,把對方要的菜放進去,傳過去就行了,要知道外賣比堂吃更好賺,沒有租房成本,在她的莊園就能做了。而且這個網絡,如果更進一步的話,應該可以互相聯通,比如,我能夠用盒子發信發東西給你,但只要在使用盒子時更換密碼,就可以用同一個盒子傳信和消息給我妹妹,甚至給法國的朋友!」
  「嗯,你的意思是,能夠把它做成個網絡。」阿布拉沉吟著,「就像麻瓜的電話?」
  「是啊是啊,還有雙面鏡,如果也能這麼辦的話,巫師界的聯繫就能緊密起來,也不怕地域隔絕了,哪怕親人遠在天邊也能天天聯繫。」她早就在想這個問題了,NND,進了霍格沃茨之後,簡直象坐牢,連給弟弟道晚安都做不到了,上輩子,哪怕上大學,她和弟弟每天都會通電話的。
  阿布拉眼神一亮,「對啊,這個東西的好處就是再遠的距離通過它也只要一瞬。哦,寶貝,你真是敏銳。」
  「無論是人或者物,都要把他們的長處利益最大化。」費瑞靈說出了這句所有21世紀商人都耳熟能詳的定理。
  「所以,你希望投資研發網絡型傳送盒?和網絡式雙面鏡?」阿布拉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得找麻瓜出生的拉文克勞來主持,比較容易理解你的本意。」
  「是的,不過你說的,傳送物不能施放魔法,也得想想辦法,當然這是比較深入研究時的事,初期只需要研究出如何用固定的密碼把東西發到指定的盒子裡就好。」費瑞靈想了想,「應該不會很難吧?替所有生產出來的盒子命名,只要在傳送時說出指定名就行了吧?」
  「嗯哼,可惜我們都沒有時間去研究這個,自然權杖留給我們的知識就夠我們花心思的 了。」阿布拉點點頭,「這個人情可以送給維迪,既然煉金研究所剛剛成立,也需要多點委託項目來贏利。就像你說的,被傳送物不能施魔法始終是個問題,說實話,貓頭鷹替巫師送的東西裡,一大半是被施過魔法了,如果想用這種盒子取代貓頭鷹,這個是非解決不可的問題。重量的問題倒不算什麼,我瞭解過,傳送物重量和製造盒子的魔法材料掛勾,這方面只要捨得花錢就能解決。」
  「嗯哼,」費瑞靈眨巴著大眼睛,「成功之後,利潤我要一半!雙面鏡如果研發出來也一樣。」
  「唔?也許發展到未來,的確每個巫師都會需要這麼一個通信盒,但即使巫師們人手一個,也不會比飛天掃帚廠的利潤多,你很看重這個嗎?」阿布拉有點疑惑。
  「如果你不答應我,就只能賺這麼多,但如果你答應了我的話,我會和你仔細說一下關於如何將之利益最大化的方法。」費瑞靈從傳送盒想到了消失櫃,物流啊物流,成本上最巨大也最無謂的一塊,哪個商人不希望它消失呢。「也許我還能提供些這方面的研究資料!」她想起了原書中的消失櫃,是在哪兒出現的?得找找。
  那個也是煉金產品嗎?只要找到出處,找到原來製作者對它的研製思路,那一切就都不是問題了。
  以她對魔法界的瞭解,魔法界的東西要加上標記是非常容易的事,每個人的血和魔力都各有特色,用魔法加上去就行了嘛。
  如果能找到消失櫃,對於煉金研究所來說,真是白白送給他們一個功勞呢。
  「好吧,」阿布拉見小伴侶眼神放遠,知道她又想得出神了,不過她臉上那個狡黠的笑,可以肯定她又想到了什麼好點子,「我答應你就是了,你把想法和我說明白,我們馬上就訂契約。」
  「好極了。」費瑞靈見他鬆口,馬上就高興起來,說起來魔法界就這一點好,只要說出口了,就不能違反,背信棄義的事在魔法界根本看不到,那是會削弱允諾者本身魔力的。
  「我知道對角巷的好多商品都是從外國引進的?如果我們能開個運輸公司,專門替那些跨國的商品運貨,你覺得其中利潤會有多大?」費瑞靈眨巴著眼,非常自得地說,「對於我們來說,不過是在每個國家的巫師聚集地建造一個倉庫放上那麼一個特別訂製的櫃子而已,只要專利權在我們手裡,我們不洩漏秘密的話,這個生意就可以長長久久地做下去。當然這種櫃子的投入,就不是像你說的每個巫師都擁會一個的收信盒可比的了。」
  話剛說完,阿布拉的灰色眼睛馬上亮成了銀色,「這種生意不光可以在英國接,甚至是可以在整個國際巫師界接的。Yes!哪怕投入再大,獲利也非常可觀,更可觀的是,通過這種不會被人排斥的在別人眼裡的苦力型行當,我們完全可以輔設更大的商業網絡,那些排外嚴重的國家或地方,就可以用這種方式和其中的商人們搭上話,時間久一點,那層隱型壁障就不攻自破了!」
  她應該驕傲於未婚夫的精明和遠見嗎?費瑞靈一怔之後,馬上打蛇隨尾上,「所以,我只要看得見的利潤,已經很便宜你了。」
  「哦,寶貝,你真是天才!」阿布拉高興地摟過費瑞靈,狠狠地親下去。
  嗯,是蜜炙羊羔肉的味道。
  老天,難道才十一歲,她和他就進入老夫老妻狀態了嗎?
  「好吧,我失態了,」阿布拉終於放開滿面通紅的她,聳聳肩,「那麼,你說的能提供資料是怎麼回事?」
  費瑞靈把從原書中提到的消失櫃形容了一番後,阿布拉一拍額頭,「我說怎麼那麼熟悉呢,這個東西,我家裡好像有一個。」是個風流到不行的先祖留傳下來的,說是某個女人送他的定情禮物。
  現在明白了,那女人本指望通過這個櫃子和他幽會的,沒想到這邊連禮物盒子都沒拆,就丟到一邊去了。不過,「寶貝,你是從哪兒知道的?」阿布拉終於有點兒懷疑了。
  「呃,不記得了,我消遣時候看的東西從來只記內容不記書名作者的。」費瑞靈飛快地把話題轉開,「那麼,我們是現在就去找維迪說呢,還是等他閉關出來再說?如果和他說了,會不會影響他閉關的心情啊?」
  「就是擔心這個,我才組建了個研究所,專用於研究魔法陣,兼顧煉金陣,自己著手精靈防護陣的研究,」阿布拉也有點猶豫,「但這次的東西,肯定要煉金研究所接手,只要委託了,維迪就會知道。」
  「那……要不就等他閉關結束後再說?」費瑞靈拿不定主意。
  「不,」阿布拉思考了好一會兒,做出了決定,「如果是精靈防護陣的事,影響到整個巫師群體,他知道的確有可能會心神不定,但如果只是傳送櫃的事情,應該不會,因為之前他就有想過要研究類似你說的消失櫃那類的東西,所以即使現在有了希望,應該不至於對他的影響那麼大。」
  「那麼……」費瑞靈明白了。
  「你回學校後就直接去他那兒等我,我先回家把你說的那個櫃子翻出來帶到他那兒,我們在他的辦公室會合吧。」阿布拉馬上就做出了最好的安排。
  「好的。」費瑞靈腦子已經轉到別的方向去了——我可以用魔法車回霍格沃茨吧?新車啊,好歹讓我過個癮吧,嗯,命令他們在天上多飛幾圈好了。  



引申意義

  滿意地從車上下來,費瑞靈的臉因興奮而漲得通紅,「從天上看霍格沃茨真是太棒了,哪怕只是遠遠的斜著看。」她總算知道為什麼獨角獸在霍格沃茨不能飛行了,想必霍格沃茨上空的每一寸空間都設置了魔法或密室,當然不能被魔力高強的魔法生物衝撞。
  她的心情非常好,到斯萊特林院長室的一路上,都是蹦蹦跳跳的,以她的心理年齡,這麼幼稚的行為也真是非常難得了。
  「維迪,是我。」輕輕敲門,費瑞靈心情依舊很好。
  門自動開了,費瑞靈進了辦公室時才看見裡面還有貝拉和亞瑟·韋斯理,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剛才情緒輕鬆過頭了,脫口而出的是和阿布拉一齊面對V殿時的稱呼,其實在學校裡,無論如何她應該稱呼教授的。
  幸好V殿很給面子,只示意她等一會兒,就繼續和面前的兩個,可說是學徒的學生關照,「貝拉,那麼三四年級的學生就教給你了,亞瑟辛苦一點,五六七年級的學生……」望了望愛徒那苦瓜似的臉,Voldermort不由笑出來,「好吧,我知道你不擅長教學,只擅長實踐,哪怕你心裡知道原理也說不清楚的,不用擔心,你忘記了,從五年級起,那些學生基本都是踐課,你只要按我的教案,把煉製筆記複製在黑板上,在他們製作的過程中,指出他們做得不規範的地方,最後給他們的完成品打分就行了,要不是你那些學弟們在煉金研究所都是項目主持人,也不會麻煩你,不過最多下一學年,明年開學前我肯定會回來。」
  「那,老師,你盡快啊。」亞瑟面有難色還是接下了任務,「在你回來之前,我會努力做好你教給我的事情的。」
  「沒辦法,誰叫你是我煉金學徒中最好的那個,」Voldermort輕輕拍拍他肩膀,「那麼,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些關於斯萊特林的事要和貝拉說。」
  「那,我先走了。」亞瑟報起高高的一堆羊皮紙離開了。
  老蜜蜂退讓了?
  費瑞靈從他們的交談裡分析著維迪透露出來的信息,這件事,就從阿布拉晚餐時偶而的提起都非常煩惱的樣子,就知道對於純血貴族一派來說是挺重要的,沒想到已經解決了。
  這樣的話,在霍格沃茨的影響力,V殿和老蜜蜂還是一人一半吧?
  思路一晃就迷了神,等到聽到問話回過神來時,貝拉已經離開了。
  沒有去理會他問的是什麼,費瑞靈急著確認推理出來的信息,「校長同意你明年恢復教職了?」
  「對,我們校長還是很識時務的。」Voldermort的嘴角牽起譏諷的弧度。
  「太好了。」費瑞靈由衷地高興,「對了,你剛才問我什麼?」
  「我是說,阿布拉怎麼沒陪著你?而且這麼晚還過來,一定是有什麼事吧?」Voldermort翻著桌上的文件,分出點心思來詢問。
  「啊,是有個比較重要的設想,阿布拉叫我先來,他馬上到,咱們再仔細商量。」費瑞靈本想馬上向他炫耀一下她的創意,又怕會洩漏出去,「我想出來的。」
  「教授?」門被輕輕敲響,是盧修斯,「你找我?」
  「是你父親,他找我們,叫你一起過來,說是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說。」Voldermort頭也不抬,「我這邊忙著呢,你不是說要和費瑞靈談嗎?」
  盧修斯眼睛一亮,「哦費瑞靈,今天那麼多的菜,應該是家養小精靈做得吧?我們的餐館幾時能夠開業?」
  「是的,如果你能把店面之類的弄好,聖誕節裡,我們的餐館就能開張了。」費瑞靈也很高興。
  「今天你送來的菜太多了,我請所有的斯萊特林一齊用的餐,他們對於我們的餐館非常期待。」盧修斯非常開心地說著他的前期廣告,「他們還希望能在家裡吃到這種美食。」
  「哦,廚子是絕對不可能給的,不過,如果阿布拉今天來談的事能夠在聖誕前完成,那麼送菜上門也並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費瑞靈越想就越覺得自己那個創意了不起。
  「哦,看來真是挺重要的了。」Voldermort手頭的工作告一段落了,開始有心情參與話題了。
  「嗯嗯嗯。」費瑞靈連連點頭,「是非常重要。」
  「真是厚臉色,自誇自讚。」笑罵出聲的是阿布拉,「不過,維迪,這次如果順利的話,倒還真是非常重要的發明。」
  「是什麼?」盧修斯很是好奇。
  Voldermort望了老友一眼,表情怪怪的,「先進密室再說吧。」
  等進了密室,盧修斯就明白教父剛才的表情是為什麼了。
  「阿布拉,你是怎麼進入霍格沃茨的?沒走我的壁爐,而我恰巧知道今天隆巴頓回家了,他辦公室的壁爐通道鎖掉了。」Voldermort皺著眉頭,事關霍格沃茨的防護體系,他不得不謹慎。
  阿布拉衝他假笑,顯然心情非常好,「維迪老友,我不得不為你的敏銳而讚歎。」他從口袋裡掏出兩個縮小過的櫃子,「這就是我今天要說的重點。」
  解開了櫃子上的縮小咒之後,Voldermort馬上發現了,「這個,不是放在三樓角落裡的舊櫃子嗎?」
  「費瑞靈在某本雜書中看到了關於它們的介紹,」阿布拉笑著,「維迪,剛才還說你敏銳呢,怎麼這麼多年就沒發現它的作用呢?」
  在盧修斯和Voldermort好奇關切的神態中,阿布拉開始從傳信盒說起,說到自己怎麼用這兩個櫃子從家裡來到霍格沃茨的。
  「不對吧,如果按你說的,從一個櫃子進來,從另一個櫃子出來的話,那麼其中還有個櫃子就應該還在原處才對,你沒可能在進入櫃子後,再把外面的櫃子收起來吧?」這回是盧修斯先聽出了破綻。
  「不錯,頭腦非常清醒。」阿布拉很高興,笑瞇瞇的,「這櫃子,就我發現的,一共有三個,另一個是在博克博金的倉庫裡,我用壁爐過去先把它買了下來,然後回了家,再從家裡的櫃子來到霍格沃茨,所以,我們家那個,還在家裡。」
  Voldermort的腦子飛快的轉起來,「如果我們能研製出成批的櫃子,再連成網絡……」
  「那不是說,從英國到德國,只要打開兩扇門就行了?」盧修斯興奮異常,「那我就能隨時去看望姑姑了。」阿布拉克薩斯的妹妹阿特蕾茜亞嫁給了在德國魔法部佔了舉足輕重地位的純血世家繼承人,目前懷孕中,所以早知道哥哥找到了伴侶,那邊的家人也不允許她過來看看情況。
  「飛路網是掌握在魔法部手中的通行方式,而這種櫃子如果研製成功,就是掌握在我們手裡的通行方式,」Voldermort興奮的原因和盧修斯不一樣,「而且有了這種通行方式,就真正把整個魔法世界聯繫在了一起,無論地域相距多遠。」
  「天涯若比鄰,」費瑞靈衝口而出,隨即把它翻譯成英文,「無論走得多遠,都好像是去鄰居家玩一樣,隨時隨地可以回家。」
  「非常正確!」另三人,加上聽到現在的薩拉查,一齊笑著點頭稱讚。
  不過,「諾尼哪兒去了?」好久沒見到它了。
  「它先進靈魂密室去了,」Voldermort聳聳肩,「它說現在的世界環境讓它不舒服。」
  「難怪,」盧修斯理解地點頭,「我的冰鳳和教父的藍鳳跟著金皇進了傳承之地後,根本就不出來了。」
  「連霍格沃茨的防護都無法阻止兩個櫃子之間的連通,看來這個櫃子上的魔法非常了不起啊。」Voldermort見獵心喜地打開櫃子,研究著上面的魔紋。
  「你要去閉關了。」阿布拉提醒他,「研究歸研究,記得分清輕重。」
  「我知道,」他的心裡已經完全沉進去了,「分析出個大概就交給哈萊特,他的煉金學得僅次於亞瑟。」
  盧修斯點頭,「更保險的,他是個拉文克勞。」
  「進度順利的話,你出關後就能夠正式投產了。」阿布拉也非常滿意。
  「不過,在那之前,能否先做一批我們餐廳專用的送餐盒?」費瑞靈有異義,「最好能在聖誕前做出來。」
  盧修斯馬上明白了,「這樣的話,你的家養小精靈只要在你的莊園裡專門做菜就行了,反正有魔法能夠保溫保質。」
  「是的,這樣賺錢的速度就會非常快,也許,聖誕假裡,就能把投入的資金全部賺出來。」費瑞靈點頭,「聖誕節後,就可以讓你們家和貝拉家的人手,在其他國家開設餐館了,我們的網鋪得更大,賺得就越多,魔法界的網鋪好後,才輪到麻瓜界,找些個啞炮,他們只要負責把菜單和錢放進傳送盒子裡就是了。」
  「對呀,」盧修斯連連點頭,「只不過,麻瓜界就不能送餐上門了,只能在店裡吃,要找店面,財務,服務生,還有廚房的保密措施……」
  「最重要的就是網絡型的送餐盒了。」費瑞靈提出重點。
  「教父?」盧修斯一臉懇求地拜託Voldermort。
  「好吧好吧,」一向對教子有求必應的Voldermort半秒也沒猶豫,「反正也要分出一部分人手研究網絡狀聯接的設置方法,權當讓他們練手了。明天我就把課題交給哈萊特,反正通信盒正是他感興趣的東西。」
  阿布拉有點受不了地抱怨,「維迪,你不能這麼縱容這個小混蛋!你會把他寵得無法無天的!」
  「可這是他的第一個商業投資計劃。」Voldermort朝他幸災樂禍地露出八顆牙,「也是費瑞靈的第一個商業投資計劃。」
  果然,費瑞靈不滿的眼光落到了他的身上。
  「哦,好吧,你贏了。」他忿忿地給了兒子一個「等放假你就死定了」的威嚇眼神,轉頭低聲下氣地討好未婚妻去了。
  好吧,盧修斯很悲哀地再次確認,未來馬爾福莊園肯定是女主人說了算。



禮物構想

  費瑞靈的學校生活又開始正常起來,除了每天晚餐約會時會和阿布拉一起用返時計回伊萬斯莊園用餐,順便把當天從腦子裡抄出來的菜譜交給娜娜外,其餘時間就和霍格沃茨任何一個普通的學生一樣了。
  到聖誕節之前,還有一件對於整個霍格沃茨學生來說比較重視的事情就是第一場魁地奇比賽要開始了。
  費瑞靈雖然飛行課成績很好,但實際上她對於即使加了軟墊咒,依舊是棍子狀的飛天掃帚實在沒有愛,對於規則不完備,漏洞多多的魁地奇也不太有愛,說實話,有那個時間,她寧願多接觸她的同學們,畢竟,她還是一年級首席,雖然基本上大多瑣事都是她的助理做的。其實阿布拉不太在意她和男生的正常交際,盧修斯卻像守護財寶的龍一樣,時刻關注著她的交友情況,最麻煩的是,她最好的朋友正是對他言聽計從的未婚妻。
  今年的魁地奇比賽抽籤出來,第一場是斯萊特林和赫奇帕奇,直到這時候,費瑞靈才知道盧修斯居然是魁地奇隊員,還是追球手。
  好吧,為了未來的家庭氣氛的和睦,費瑞靈還是被納西莎拉到了看台上。
  「哦,男性的天性,用暴力而直接的方式展示自己的本錢,無論是強健的身體還是高超技巧表現出來的狩獵方面的頭腦,誰叫男生的獸性更多一點呢。」費瑞靈的評論很刻薄,因為她實在覺得大冷天坐在看台上吹冷風是一件很傻的事——雖然溫暖咒對她來說不是問題,風還是吹得她臉皮都干了,下次得連保濕咒一起學會。
  赫奇帕奇的技巧非常扎實,某些書本上教過的技巧,明顯都有練過,而斯萊特林則更注重配合和謀略。
  在一陣陣「太卑鄙」了的喊叫聲中,斯萊特林持續地得著分,偶爾也讓赫奇帕奇進幾個球,可是不用對魁地奇有多深瞭解的人都能看向出,斯萊特林掌控著比賽的節奏。
  「聽,那些讚美,非常情真意切地肯定了斯萊特林隊員們的頭腦。」費瑞靈還用格蘭芬頓的叫嚷為剛才說的話作了個註腳。
  「哦,費瑞靈!」納西莎實在忍不住想笑,可是笑了又好像很對不起在掃帚上賣力的盧修斯,「你這張嘴!」
  貝拉倒沒有任何顧慮,哈哈大笑起來,明艷而詭麗的美貌,引得不少男生投來傾慕的眼光。
  連費瑞靈也被吸引了,呆呆地望了她N久。
  「怎麼了?」納西莎推推有些失神的費瑞靈。
  「貝拉這陣子越來越美了,有什麼訣竅嗎?」愣愣地望著三年級首席,費瑞靈還真有點不解,貝拉越發美了,這是真的,頭髮和眼睛都黑得發亮,尤其是眼瞳,通透如黑水晶,但認真去看,卻發現如一口深譚,怎麼也探不到底。「她的皮膚象最好的白瓷,簡直會反光,到底她用了什麼魔法或是魔藥?茜茜,你是她妹妹,應該能夠問出來吧?」
  「我早問過了,她說是Voldermort教授教她的暗系魔法的初級修行,簡直見鬼了,暗系修行真能讓她變得這麼美?」納西莎也非常之好奇,「我到她宿舍裡搜查過了,沒有多出任何魔藥,也沒見她施放任何魔咒,啊,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也要修行暗系魔法。要知道,我體內也是有暗元素的。」
  「如果真能美容,我想無論哪個女孩都會願意成為Voldermort教授的信徒的。」費瑞靈眼睛一掃場中,「盧修斯看到金飛賊了,你看他的表情。」
  「這麼遠,你看得見盧修斯的表情?」納西莎吃驚地差叫出來。
  「呃,也許。」精靈血脈真是好東西啊,她的五感越來越敏銳了。這種明顯的進化,讓費瑞靈對於阿布拉的親熱行為越來越沒有抵抗的意念了。要不是阿布拉足夠理智,她早就被他吞得骨頭也不剩了。
  清晰地看見抓住金飛賊後,盧修斯臉上興奮而放肆的快活神情,費瑞靈明白了為什麼他會喜歡魁地奇——也許這項運動是他唯一能夠全無遮掩地放肆宣洩感情和真實情緒的唯一時刻。要知道馬爾福家的繼承人,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被人看透——只有魁地奇時可以例外,因為魁地奇的輸贏不會影響馬爾福家族的利益。
  這麼一想,原來好多不太明白的地方,都說得通了。
  即使納西莎和他已注定是夫妻了,在沒完成魔法聯接之前,盧修斯有好多關於馬爾福家族利益方面的事,都不讓她參與,就好像密室會談,從來沒帶納西莎進去過。
  那麼她呢,阿布拉會讓她參與其中一部分,應該也有伊萬斯這個姓氏背後沒有什麼大家族存在的原故吧?現在伊萬斯家能得到的利益,都是馬爾福家族願意容讓的,但如果過了份,她也可能被從密室會議中剔除吧?再往深裡想,也許就是因為自己是麻瓜出生,所以,他們都不在她面前細談魔法界針對麻瓜界的措施,之前已有了控制拉攏麻瓜界精英的大方針,怎麼可能到了現在,以他們兩個的效率和精明,都沒做出什麼措施呢?想來,具體事務肯定已經佈置下去了,只是不給她知道罷了。
  難怪她這個首席,基本只是掛個名,整個年級卻一點異議和反對都沒有。
  斯萊特林中的第一個麻瓜種,又是馬爾福家未來的女主人,她的身份還真是尷尬啊。
  眼見著盧修斯興奮地在所有人面前擁吻納西莎,和魁地奇隊裡的人興奮地擁抱相慶,費瑞靈心裡又釋然了,純血貴族們的傳統,從小的信念教育,的確不是自己這個才入魔法界一年的麻瓜種能瞭解的,他們不讓她知道,何嘗不是因為有些內幕不適宜十一歲的小女生涉入過深呢。
  等畢業之後,詁計她的人脈就足以知道比較真實的內幕了。不過那時候,詁計她也嫁時馬爾福家了,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事再需要瞞著她了。
  現在嘛,先考慮給家人什麼東西作為聖誕禮物吧。
  莉莉和西弗勒斯比較容易,自然權杖裡的那些知識和上古魔藥配方抄寫出來就足夠打發了。勞克裡的話,也方便,佩妮那兒……麻煩的倒是父母那兒了。還有阿布拉、維迪、盧修斯、貝拉、納西莎……乖乖,要不是金庫裡有拍賣所得的款項,恐怕她會窮死——不過關於聖誕禮物嘛,費瑞靈側頭想了想,她有個想法,也許可以去找貝拉聊聊。說不定聖誕禮物就能批量出來了。
  斯萊特林的歡慶會非常熱鬧,除了費瑞靈讓家裡的小精靈提供了菜品外,連忙得時間不夠用的Voldermort院長也露了一面。
  「貝拉,你來,我有點事情想和你說。」費瑞靈擠過去,把Voldermort教授離開後,明顯無聊的貝拉拉進了自己的宿舍。
  「什麼事?」貝拉和費瑞靈交情也已經非常好了。
  「關於聖誕禮物,我有點想法,」費瑞靈開門見山,「只是我一個人做不了,如果你肯幫人,做出來後,我們一人一半。」
  「哦,是什麼?你的主意向來是好的。」貝拉有興趣了。
  「說不太清楚,我畫給你。」費瑞靈打著把前世在珠寶雜誌上看到的喜歡的首飾式樣弄些出來,由貝拉用煉金術做出來,不加什麼魔法的話,就她目前的煉金常識,把珠寶鑲嵌起來,金屬的融熔,對於煉金來說,都是最基礎的東西。煉金的難點是在煉金陣的設計、設置、魔法介質的選用,魔法介質和煉金陣的統合,再要加上和成品的協調,真是非常複雜而繁瑣的一門學科。
  腦子裡一過前世最有印象的那些華美珠寶飾品,思維鋼筆就畫了出來,不過,費瑞靈搖搖頭,「如果有冥想盆就好了,我可以把記憶抽出來給你看。」
  「這個倒不難,冥想盆煉金實驗室裡有就。」貝拉看了幾張畫得朦朦朧朧的圖,已能看出不凡,女人天□珠寶,看到這種設計超前的首飾,哪有不喜歡的?
  「好,我們去吧。」費瑞靈拉著貝拉急匆匆跑過去,想趕在晚飯前把這事訂下來。
  煉金實驗室裡,亞瑟也在,手裡擺弄著什麼,看樣子也是在做聖誕禮物。
  和他打了招呼,說了一下想法,沒想到他也跳也起來,「我正為聖誕禮物的事頭疼呢,如果要做,能不能算我一份?」
  「先看了費瑞靈的想法再說。」貝拉最近連做事也越來越穩重了。
  把想到的首飾設計從腦子裡抽出來——有點多了,把這塊的相關記憶都抽出來了,算了,無所謂,又不用它來賣錢,「好吧,你們和我一起來看吧,一邊看一邊解釋比較清楚。」
  三個人進了冥想盆,聽著費瑞靈一一細說,哪部分用什麼寶石,哪部分用什麼金屬,寶石切割要如何,金屬光度要如何,整體效果又如何。
  三人出冥想盆時,都快吃晚飯了,這還是費瑞靈只挑了自己想要的首飾款式說明的情況下。
  「怎麼樣?能做出來嗎?我想當成聖誕禮物送人。」費瑞靈望著那兩個製作的人。
  「沒問題,寶石是最便宜的魔法介質了,但如果光只是首飾,不加魔法的話,用這麼好的寶石就有點浪費。」貝拉這麼說,「而且,這些設計又這麼漂亮,費瑞靈,不如我們三個人合夥做,你出設計,我們製造,開個店專門賣這種煉金首飾,肯定也會是門好生意。」
  嘩!她應該驚歎布萊克家的家族教育也不比馬爾福家差嗎?
  「這個,亞瑟,你有沒有興趣?」費瑞靈望向第三位。
  「當然好啊,」亞瑟笑嘻嘻的,「貝拉說能做,那生意肯定差不了。而且這種小東西,做起來很容易。」
  「那我只出外觀設計,原料費用我們三個分攤,利益也三個人分,怎麼樣?至於開個店,現在先不用吧?只把東西作出來,照成相片,做成目錄,先做郵購生意,等賺得多點,再開店,怎麼樣?」費瑞靈想了想,倒是把商業化細節都說明白了。
  「可以,這樣投入比較小。」亞瑟一聽就明白了,「正好,我是窮人。」
  「那這些設計,你們再看一下吧,如果要做成魔法器具的話,魔法要怎麼加,煉金陣怎麼嵌套,就交給你們了,我只管等著收錢了。」費瑞靈笑笑的,倒真是意料之外,她原本沒想到弄個聖誕禮物也能弄出個小生意來。「最重要的是,我要的那幾套送聖誕禮物的一定要在聖誕前給我。」



回家路上

  「這個沒問題,不過,真的都不加魔法嗎?」看亞瑟的語氣,對他來說,做這種小東西真是不算什麼。
  「都不用加。」那是給佩妮和爸爸媽媽的,他們沒有魔力,加了也浪費,還違反了對麻瓜的保密法。給爸爸的這套領帶夾、袖扣、皮帶做出來後,再找個打火機,求亞瑟把外表重新用鉑金做成相配的東東,不就行了?「如果有加魔法的做好了,我們自己先挑幾個,錢照成本價付就行了,本來就是為了聖誕禮物才想到這個的。」
  「先做出些樣品出來,拍了照做了目錄拿去宿舍給女生們挑挑看,」貝拉點頭,「如果她有看中的,讓他們付點定金的話,我們連原料的錢都不用投入太多。」
  「行啊,」亞瑟點頭,「反正煉金實驗室本身就有購買寶石金屬這類東西的渠道,我也知道,原料可以去向他們買。」
  三言兩語,等費瑞靈肚子餓得咕咕叫時,他們已經開始商量哪款首飾可以嵌入哪種魔法了。
  她無力地舉手,打斷他們熱烈的討論,「我能不能先去吃飯了?我好餓。」
  「那你先走吧,等我們商量好投入總金額,再來和你定契約。」貝拉向她揮揮手,事業心很極地和亞瑟在紙上寫寫劃劃。
  只要聖誕前幫我做出來,怎麼樣都好。
  回到宿舍才坐下沒幾分鐘,納西莎來找她,盧修斯關於餐廳的事要找她,今天她走的什麼運啊?一下子就開始事業繁忙起來了?
  等到那三套首飾到手,她又在加了魔法的首飾中選了兩套——艾琳姑姑和莉莉的,盧修斯也來約她聖誕假時去對角巷去看屬於他們的餐館——已經開業了,只是菜全部在伊萬斯莊園裡做了通過通信盒傳送到店裡去。
  「好吧,聖誕假裡,我肯定會去的,本來就要陪休去古靈閣的。」費瑞靈把行李打包好,準備上火車了,她現在非常想念父母弟妹。
  國王十字車站,九又四分之三站台,費瑞靈才下了車,把在學校施了漂浮咒的行李拖下車,行李才落地,一個縮小咒就打了上來,抬頭一看,「艾琳姑姑?你不是很忙嗎?」她癟癟嘴,顯然還在為上次她一把莉莉留下就離開而生氣。
  「哦,別這樣,費瑞靈,上次是因為馬爾福家的人在,他們家的人太狡詐了,我爺爺不太喜歡我和他們多說話,他說我沒腦子,會把秘密透露出去。」艾琳把縮小了的行李放進費瑞靈的口袋裡,「走吧,你爸爸媽媽進不來,在站台等你呢,都等急了。」
  這句話聽到耳中,似乎又回到了天天和艾琳姑姑相處時的熟稔,費瑞靈笑了,「哦,艾琳姑姑,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費瑞靈,你好。」平淡的語氣,急切的態度,是站在艾琳姑姑身後黑髮黑眼的小男孩。
  「哦,西弗勒斯,我都知道了,你已經改良了幾個常用的魔藥配方?你真了不起。」費瑞靈笑瞇瞇地,頗有「吾家有子初長成」的自豪。
  西弗勒斯的耳朵微微地紅了,「啊,有了那麼好的條件,做出點成績是應該的。」
  三人向站台外走去。
  「莉莉呢?我還以為她會進來迎接我呢?難道只四個月的分別,她就疏遠我了?」費瑞靈打趣地問小西弗,「她現在的魔法學得怎麼樣?」
  「哦,她還在忙,到時候會直接回家吧。」艾琳接過兒子不知應該如何回答的問題,「現在她和巫師育幼園裡的孩子們關係非常好,馬上要過節了,她今天去準備給他們的禮物了。」
  出了站台,勞克裡第一個撲了上來,「費瑞靈!」
  「哦,寶貝,你長大了,」費瑞靈緊緊擁抱他,「我都快抱不動你了。」
  「費瑞靈,你最喜歡我,是不是?」五歲的男孩翡翠般的眼瞳認真地望進費瑞靈的眼裡,要求她的保證。
  「哦,這是無庸置疑的,」看他略帶不安的小臉,費瑞靈心底暖暖的,不由揉著他那頭和自己一樣的銀灰色細細軟軟的髮絲笑了起來,「誰說了什麼嗎?不用理會,你是我最心愛的寶貝。」
  「我就知道,莉莉肯定是嫉妒我,哼,看我明天怎麼欺侮她!」勞克裡握緊了拳頭,「居然敢說你有了其他寶貝,不要我了。」
  費瑞靈微皺了眉,為什麼莉莉和勞克裡之間會這麼彆扭?而且聽她上次的口氣,對佩妮的態度也有點冷淡,「莉莉是你姐姐,別太淘氣了。」
  「勞克裡,費瑞靈剛下火車,別鬧她。」伊萬斯夫婦走上前來,一個接過兒子,一個把大女兒擁進了懷裡。
  艾琳姑姑看著他們的互動,微笑,然後提醒道,「該回家了吧?佩妮還在家裡等著呢。」
  「好,我們回家。」伊萬斯先生把兒子塞進車裡,示意大家上車。
  「爸爸,佩妮現在好嗎?上次我收到信,她是不是不想去上大學?」費瑞靈想到這件事,依舊滿頭黑線,「還有,小叔說聖誕假裡要來,是幾時來?會不會和我們一齊過聖誕節?」
  「哦,佩妮現在沒事了,決定明年去上牛津的春季班,至於小叔嘛,你不是和莉莉說過,聖誕夜你有事要忙?所以小叔全家將會在28號來拜訪我們。」伊萬斯先生說出了那些安排。
  「哦,」費瑞靈有點感動,握住了頸中返時計的鏈子,看來是用不著了,「是的,巫師銀行的總經理,拜託了我一件事,所以聖誕那天一定要去那兒,不過,爸爸媽媽,不如聖誕那天,我們一齊去對角巷,我和幾個同學合股在那兒開了家餐廳,你們知道我的廚藝,我教出了一批廚師,用我的廚藝入股,也算是我的產業了。你們有興趣去看看嗎?晚上還可以到我在魔法界買下的莊園裡過夜。對了,莉莉有帶你們去過莊園嗎?我有寫信給她,讓她帶你們去挑傢俱佈置房間,你們有把自己的房間佈置好嗎?」
  「莊園倒是去看過了,不過至於傢俱倒沒有去買,畢竟我們沒有魔力,也不知道魔法界的家具有什麼特色,而且那是你的房子,應該由你親自佈置才對,」伊萬斯太太說起這個,語氣非常自豪,「倒是那些獨角獸,真是太美了,莉莉說他們非常喜歡你才會替你拉車,是不是?」
  「這倒沒什麼,獨角獸向來喜歡女孩子,」費瑞靈皺皺鼻子,「其實他們也是很好色的生物。」
  車裡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那麼,聖誕那天,我們就一起去買傢俱吧,畢竟由爸爸媽媽佈置的屋子,住起來才有幸福的感覺。」費瑞靈把聖誕那天的時間表排好了,「還是,爸爸媽媽有其他安排?」
  伊萬斯夫婦對望一眼,「你難得回來,就聽你的好了。」
  那麼,早上去對角巷,她和休去古靈閣,看格羅長老怎麼說;讓莉莉帶家人去挑傢俱,由媽媽挑款式,莉莉決定魔法功能,中午到餐廳用餐,下午用魔法車回莊園,如果沒問題,就在莊園裡佈置聖誕樹準備聖誕大餐,一家人過聖誕。但如果有什麼變動,就再重新安排。
  在她思考間,車停了,到家了。
  佩妮迎了出來,「費瑞靈,好久不見。」
  一個熱情的擁抱,費瑞靈仔細地打量這個最大的妹妹,「看到你精神這麼好,我就放心了。」
  「費瑞靈,」佩妮聽得出她言有所指,「我不會再犯傻了。」丟給她一個白眼,「我又不真是笨蛋。」
  「你們還不進來。」莉莉站在餐廳門口大聲招呼。
  「哼。」一見到她,和西弗勒斯走在一齊的勞克裡就衝上幾步,拉住費瑞靈的衣服。
  「怎麼了?」費瑞靈抱起勞克裡,走進客廳。
  莉莉向著佔據費瑞靈懷抱的勞克裡做了個鬼臉,「真受不了你。」
  「莉莉,」費瑞靈警告,「你是姐姐,而且明天就是聖誕節了。」
  「好吧好吧,」莉莉聳聳肩,一臉「這次放過你」的樣子,「誰叫你年紀比我小。」
  「哼!」勞克裡毫不退讓地抬眼,對上那雙和他一樣清澈碧亮的綠眸,「年紀再大你也是女的。」
  這話好像扎中了莉莉的痛處,她一跺腳,返身衝回房間裡去了。
  「勞克裡,我也是女的!」警告的眼神回到勞克裡身上,「這有什麼問題嗎?」
  「費瑞靈才不是一般女的,」勞克裡緊緊地抱住她,「費瑞靈不會嫁給別人。」
  嫁人不嫁人的話題,他這個年紀的人不應該參與討論吧?費瑞靈不明所以,用目光向其他人求助,「這是怎麼了?」
  佩妮忍住笑說明原由,「昨天莉莉和勞克裡打賭,輸了要答應贏了的人一個條件。」
  「莉莉輸了?」費瑞靈馬上明白了,經過她囑咐不再把信給莉莉看的勞克裡,深入學習過人際關係心理學之後,當然不會輸給莉莉。
  「勞克裡要莉莉答應不再偷看他的信,莉莉雖然答應了,但很不甘心,」西弗勒斯也對這件事很清楚,「問勞克裡這是為什麼?」
  「勞克裡就說,莉莉是女生,遲早要嫁人的,學那些沒用。真不知道他是從哪兒聽來的。」伊萬斯太太笑吟吟的,明顯也不認為這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是媽媽你說的呀,」勞克裡馬上爆料,「你不是說,佩妮如果再大個幾歲的話,就讓她早點嫁出去也沒關係。後來我有問西弗勒斯什麼叫嫁出去,他說嫁出去就是從我們家的人變成別人家的人。媽媽,莉莉好麻煩的,不如我們把她快點嫁出去吧!至於費瑞靈,等我長大了,讓她嫁給我,她就永遠是我們家的人了。」
  哄堂大笑,連艾琳姑姑和西弗勒斯都笑得快要冒出眼淚了。
  「勞克裡,」費瑞靈也感覺好笑,但還是按捺住情緒,「關於嫁出去這方面的概念,你現在還沒到要學習的時候,不過,我要告訴你,你現在的認知是錯誤的,目前你的學習計劃裡排不下這些東西,等到你十歲的時候,我會安排你學習關於婚姻、家庭方面的全部知識,所以,在你十歲以前,別再說這方面的話了,會被大家取笑的。」
  「哦,好吧。」勞克裡有點挫敗地低下頭。



地穴密寶(上)

  伊萬斯先生拎起行李,出乎意外的,它非常輕,他回望艾琳姑姑的魔杖一眼,「哦,不管看過幾次,我還是認為魔法真是太神奇了。」
  費瑞靈和拎著行李的爸爸一起上了樓,伊萬斯先生把行李放進了費瑞靈的房間,而費瑞靈則在給了爸爸一個眼神後,向著莉莉的房間走去。
  費瑞靈和拎著行李的爸爸一起上了樓,伊萬斯先生把行李放進了費瑞靈的房間,而費瑞靈則在給了爸爸一個眼神後,向著莉莉的房間走去。
  「莉莉?」費瑞靈好笑地敲了敲門,「我進來了。」
  一進門,對上的就是莉莉委屈的淚包子臉。
  「怎麼了?」坐到床邊,順手把她抱進懷裡,「為什麼生氣?」
  「為什麼不讓我看勞克裡的信?」莉莉忿忿地瞪著她。
  「咦?」費瑞靈倒是怔了——她是給勞克裡出了一個題目,以小叔讓佩妮入學為例,要勞克裡也想個法子,讓莉莉主動不再偷看他的信,還不能讓莉莉察覺是她的意思。看來勞克裡沒有完全成功嘛。
  「雖然勞克裡用了打賭的法子,但如果不是你不許我看,他也不會用逼我發誓的法子。」莉莉繼續瞪著她,控拆,「有了勞克裡之後,你就不疼我了,只疼勞克裡了。他偷偷把信給西弗勒斯看,你都沒怪他!」
  這話說的,費瑞靈只想笑,她應該慶幸莉莉在自己懷裡嗎?一壓莉莉的腦袋,把她的臉壓進懷裡,笑容立馬浮上臉,「聽我說,你知道為什麼我讓勞克裡和西弗勒斯看,不讓你看嗎?」
  「為什麼?」莉莉埋在她懷裡,發出小貓咕嚕似的聲音。
  「男孩子和女孩子的教育模式是不一樣的,傻妞,女孩子應該學心理方面著手的陰柔獲勝的手段,而不是象男生更注重思維模式和個性缺漏,」費瑞靈搖頭,「而且學習年齡也有不同,男生是越小學會越好,多多的實習後,邏輯思維反應會更敏銳。但女生呢,就要到某個特定階段學習,才能真正理解這種方式,才會自然明白如何去運用這種手段。」
  「所以,你不是只顧著教他們,不理會我?」莉莉終於又有笑臉了,「不讓我看信也是為了我好?」
  「當然,我就怕把你教得將來說要聚個老婆回來,那爸爸媽媽會殺了我的!」費瑞靈非常之冤枉。
  「那我幾時才能欺侮勞克裡?」莉莉抬起臉來,眼睫上尤掛著淚滴,酒窩卻露出來了。
  「如果你沒有偷看我給勞克裡的信的話,光憑我早先教你們的那些,根本不會輸。」費瑞靈恨恨地戳她額頭,「勞克裡為什麼從來不去招惹佩妮?」
  呃,好像還真是這樣。
  「你有在教佩妮了?」莉莉馬上想到。
  「我有這個計劃,但那得在佩妮去牛津之後,女孩學的那些,非要在整個群體裡才能隨學隨試。但是,你想想看,即使在那之前,勞克裡有招惹過佩妮嗎?」費瑞靈對這個不開竅的妹妹真是無話可說了,爆栗敲上她腦門,「我以為你能進拉文克勞,可現在看來,格蘭芬頓的特質在你身上一樣明顯!」
  「哦!」莉莉捂著額頭,哀怨地瞄著姐姐,「我怎麼知道喵。」
  開始喵了,那麼馬上就會撒嬌,然後就沒事了。老天,一回來就要安慰這丫頭,她肚子還餓著呢。
  果然,莉莉的下一個動作是撲進她懷裡扭來扭去,蹭來蹭去,直到兩個人身上的衣服全部縐掉為止。
  拍拍莉莉的腦袋,「行了,寶貝,得下去了,艾琳姑姑和西弗勒斯還在呢,還有,爸爸媽媽應該也餓了。」費瑞靈站起身,「換件衣服,我們樓下見。」
  「好的,費瑞靈。」一個大大的親吻落到了她的臉上,「樓下見!」
  熱熱鬧鬧吃了一頓接風宴,忽略席上莉莉和勞克裡互投眼刀不算,氣氛還是非常融洽的。
  直到費瑞靈問出一個問題,「莉莉和西弗勒斯明年九月也要去霍格沃茨了吧?」
  所有人都沉默下來。
  好一會兒,勞克裡先笑出來,「費瑞靈,到了現在你還不會區別虛歲和實歲?」
  艾琳姑姑也反應過來,「要到後年,他們才到入學年齡。」
  呃,好吧,她就是永遠算不來虛歲和實歲,怎樣?!
  又一陣哄笑之後,費瑞靈才用聖誕時間安排岔開了這個讓她尷尬的話題。
  大家都沒有意見,聖誕那天,全家會在伊萬斯莊園渡過,而西弗勒斯和艾琳姑姑和斯內普先生則會被接進普林斯莊園,這是他們的第一個全家團聚的聖誕,之前,斯內普先生作為一個麻瓜,從沒被普林斯莊園接待過。
  從艾琳姑姑技巧的語言中透露出來的意思,是西弗勒斯實在太優秀了,所以斯內普先生作為這孩子的貢獻者之一,得到了普林斯家的認可。
  第二天一大早,莉莉就通過家養小精靈把魔法車叫了來。
  對角巷裡,因為聖誕假的原故,人非常多。
  費瑞靈把莉莉和其他家人送到公爵家俱店,她則下了車向古靈閣走去。
  約了休八點在古靈閣碰頭的,時間差不多了。
  「費瑞靈?」休的叫聲就在耳邊響起。
  「休?你已經到了?」費瑞靈轉頭,對上了一大群人的臉,甚至還有阿布拉?!「你們好。」
  「這些是我的家人,」休有點不好意思,似乎為了自己害得所有家人一齊忙亂非常抱歉,「我爸爸你認識的,這是我媽媽,這是我叔叔,這位是我嬸嬸,還有這位,是我奶奶。」休一一指點著向費瑞靈介紹。
  費瑞靈也只得順著他的介紹一一問候,但顯然,他們對她的印象都不好,似乎在嫌她把休扯進麻煩事裡。
  她這才明白阿布拉為什麼會跟來,如果他不在這兒的話,惡咒不至於,但惡言肯定少不了。
  切,才懶得理你們呢,又不是我故意陷害他的,白光石自由擇主,我又有什麼辦法?如果是我,這樣的好事,會不給自己的妹妹留著嗎?
  用眼神向阿布拉打了個招呼,費瑞靈轉向休,「休,你和格羅長老約了幾點?」
  「八點半。」休依舊是憨憨的,什麼也沒感覺似的,回應著費瑞靈的問題。
  「那我們進去吧。」費瑞靈反客為主,向著古靈閣走去。
  格羅長老想來已經關照過了,一行人被領著直向裡去,經過了貴賓室,直到古靈閣的經理室。
  格羅長老正坐在這兒等著他們,他的眼光一掃,所有人都打了個寒顫,只有費瑞靈和阿布拉,雖然也感覺到了冷意,卻沒什麼特別反應。
  格羅長老走了過來,目光落在費瑞靈和阿布拉的耳朵上,那是自然權杖的所在之處。
  費瑞靈暗自慶幸,自從阿布拉戴上了屬於他的自然權杖之後,即使他們兩個在一起,也能夠把各自的相貌遮掩起來,不會因為真實相貌曝露而惹出麻煩。
  格羅長老只是看了看他們,隨後走到休的身邊,伸手拉住了他,「你們在這兒等吧,你們兩個,可以陪他一齊進去。」
  「為什麼我們不能去?我們是他的親人!」休的奶奶不悅地質問。
  「你們連我的眼光都承受不住,那兒的環境,不是你們能夠進入的。」格羅長老依舊和顏悅色地解釋,「他們兩位,得蒙自然女神青睞,是能夠進入的,但如果他們不願意進入,可以也在這裡等候。」
  阿布拉看了費瑞靈一眼,「我們陪他進去。」對於隆巴頓家的態度,阿布拉實在是看不上眼,難怪這麼多年了也只是二流貴族,好歹不分也就算了,連自己的情緒都不能控制,應該說他們不愧是從赫奇帕奇好不容易升入格蘭芬頓的世家嗎?但費瑞靈明顯覺得這件事她有責任,至少也要保證休的生命安全,所以,作為她的伴侶,怎麼也得配合。
  另一個,雖則他們私下訂了婚約,但目前不能公開,所以,今天他們之間的相處時間可能就是這段了,至於休,進去後肯定有什麼儀式,到時候也許能偷到點親熱的時間。
  格羅長老再一眼掃去,隆巴頓家的家屬們,都受到震懾,不敢再說什麼。
  休跟著格羅長老,費瑞靈和阿布拉走在他們後面,順著通道向著地下走去。
  來到那個龍穴似的寶庫所在地,格羅長老就把費瑞靈和阿布拉放下了,「你們就在這兒等,他和他們的接觸,不是你們能夠參與的,為了感謝你們的幫助,可以在這個洞穴的所有東西中挑選一樣作為謝禮,一人一樣。」 向著他們點點頭,在費瑞靈看不到的位置,向著阿布拉頗有深意地眨了眨左眼,帶著休繼續向裡走去。
  「這兒就是你上次來過的地方?」阿布拉看過費瑞靈這段記憶。
  「是的。」費瑞靈終於撲進了阿布拉懷裡,剛才在人前要裝出淡然的樣子,還真不習慣。
  阿布拉伸手抱起她,熱切地將她擁入了懷中,吻上她的唇。
  這一次的吻,似乎又和以前有什麼不一樣了。
  唇舌之間流動著的能量,溫暖而和藹,明顯地有別於以前。
  阿布拉和費瑞靈誰也不捨得先分開,任那股熱流在兩人間來回湧動著。
  舌尖緊纏,舌根挺動,雙唇緊緊地吸吮,鼻息濃濁得快要窒息……
  在此同時,兩人一起感應到了一種清新的氣息,就在這個洞穴裡的某處,似乎在召喚著他們。
  雙唇分開後,那種感應也消散了,急喘著粗氣的阿布拉非常驚訝,仍謹慎地通過戒指向費瑞靈傳音,[這裡有什麼,能和自然元素共鳴。]
  費瑞靈比他差多了,仍喘得軟成一團,要不是他有力的雙手支持,她就癱到地上去了,哪還能開口說話,連那個傳音,她也是有聽沒有到。
  等她回過神來,發覺阿布拉抱著她向著洞穴裡面走去,企圖尋找之前和他們之間那股熱流共鳴的東西。
  回想一下之前他的傳音,費瑞靈傳音回去,[我們接吻時的熱流,是自然元素?]
  [嗯哼,我們接吻,其實就是用你的精靈魂力激發我精靈血脈中的自然元素,慢慢地浸透我們的身體,漸漸地變更體質。]阿布拉點頭,[我以為你知道,你不是比我更早得到自然權杖嗎?]
  [我的實力差,自然權杖沒告訴我這些。]費瑞靈沒好氣。
  [好吧,我又忘了你年紀還小,]阿布拉安撫她,[等你長大就好了。]



地穴密寶(下)
  費瑞靈回了神,四下看了看,被各色寶光閃到了眼睛,眨了眨眼睛,動了動腿,「放我下來吧,不然找東西不方便。」
  「不了,我也沒把握單憑眼睛就找到它,詁計我們還得吻個幾次,才能真正找到,所以還是抱著你吧,省得待會兒不方便。」阿布拉邊找東西,邊輕描淡寫的說。
  費瑞靈臉都快燙成岩漿了,「混蛋,不許藉機調侃我。」
  「哦,我可不是調侃啊。」馬爾福家著名的詠歎調式句子出口,接著,又一個火辣的吻鋪上了她的唇。
  直到三個吻之後,阿布拉才確定了那件東西的方位,可這個方位上,至少有五六百件東西。
  眼見阿布拉又要吻上來,剛從癱瘓狀態回神的費瑞靈不幹了,她都快變成火爐上的巧克力了。
  「放我下來。」她已經在盤算如果一腳踢過去會傷到他哪個部位了,大腿的話,踢狠點也沒關係。
  阿布拉從聲音裡聽出了她的情緒有點過了,乖乖地把她放了下來。
  費瑞靈一站到地上,就把精靈至寶召喚了出來,向著這個方位一揮。
  沒有反應,她瞟了阿布拉一眼,指指耳朵上的自然權杖。
  阿布拉會意地取下耳朵上的自然權杖,拿到手中後,費瑞靈驚疑地瞪大了眼,比之上次看到時,自然權杖大了不少,而且外表越發的光滑了,就顯得權杖上的紋路極其精緻華麗。
  自然權杖的揮動引發了一點動靜,埋在底下的什麼東西在微微的挪動。
  費瑞靈蹲下身,把上面那些價值連城的魔法礦石之類的捧到邊上,小心地翻找著。
  最下面,有一塊黑色中濺了銀色碎屑的礦石下面,壓著一個木雕。
  指尖一觸到木頭,費瑞靈就輕呼一聲,「找到了,這是生命之樹的枝幹製成的。」
  撿起那個自然元素過於充裕的木雕,費瑞靈仔細的探看,「有點不對勁。」但她又說不出不對勁在哪兒,遞給了阿布拉。
  阿布拉握住了它,用自然權杖點出亮光,仔細觀察,它只有嬰兒的拳頭大小,形狀如同一朵閉合著花瓣的花,掂了掂,又搖了搖,「是有點不對勁,這兒太暗了,又或者我們的能力,還無法弄明白它不對勁在哪兒,也許等我們結合之後,就能知道了。」他側頭思索了下,「或者,哪天有空了,和我一起進傳承之地試試?」
  外面隱約傳來腳步聲,費瑞靈正想向外迎出去,卻被阿布拉拉住。
  「怎麼?」疑惑地眼光投過去。
  阿布拉惡作劇地一笑,抱起她又是一個深吻。
  天啊,外面有人,馬上就要過來了。
  「嗯……唔……」掙扎了幾下,不但沒掙開,慌亂的心情反而被唇舌中傳來的熟悉的快感漸漸淹沒。
  那種偷情似的刺激感讓費瑞靈的快感來得額外激烈而迅速。
  老天,她的身體才十一歲,經不起摧殘啊!
  如果不這麼極力提醒自己,費瑞靈懷疑她會撕開阿布拉的衣服!
  等她被放下來時,雙腿軟得不由自主地蹲了下來,一手拉著阿布拉袍子的後擺,一手按著地,躲在他身後,急急地深呼吸,
  「東西找到了嗎?」格羅長老的聲音裡帶著笑意。
  「費瑞靈怎麼了?不舒服嗎?」休的聲音依舊是憨憨的。
  「沒什麼,格羅長老不是答應一人送我們一樣東西嗎?她還在找。」阿布拉努力地平穩中氣息,但聲音還是曖昧得可以。
  不過,剛才的一吻,也證實了握在他手裡的,就是那個能夠和自然元素共鳴的東西,那股只在他們唇舌間來回的熱流,可被它吸取了不少,他留意到,吸取了熱流之後,內部似乎隱隱有光華透出,使得這木雕花朵格外的潤澤了。
  「那費瑞靈找好了嗎?」休遲鈍依舊,只順著話意這麼問。
  「找到了找到了,」剛把氣喘均的費瑞靈做賊心虛地大聲回道,按在地上的手一抓,抓起了剛才按住的東西,「就是這個。」
  就是剛才壓在木雕之上的黑色礦石,裡面濺滿了銀色星塵似的小粒。
  兩人飛快的走出洞穴,把手中的東西展示給格羅長老。
  格羅長老看見阿布拉手中的木雕,面有喜色,顯然非常高興,但並未對它發表什麼意見,轉頭看見了費瑞靈手裡的東西,點了點頭,「難得你會拿到這個。」
  「要知道,我們的知識傳承沒有妖精們的更久遠,所以,格羅長老能告訴我這是什麼嗎?」阿布拉緊握著手中的木花,想從格羅長老那兒套點東西出來。
  「這個是對你們很重要的東西,」格羅長老狡黠的笑,「等你們完成傳承儀式後自然會知道,不過作為安慰,我倒是可以告訴你,那個是什麼。」他指指費瑞靈手中半尺大小的礦石,「那個是碎星石,魔法世界也已經絕跡了久遠了,它是白銀時代流傳下來的東西,希望你們能夠好好使用。」
  把東西放好後,四人繼續向外走去。
  來到經理室,大家圍坐成一團,等著休說明情況。
  「我和他們接觸得並不順利,」休眉頭微皺,「要順利和他們溝通,還需要兩件特殊物品,據說是神器,但實在沒有弄明白是什麼,怎麼辦?」他用目光向格羅長老探詢。
  「如果是這樣,」格羅長老深思著,「也許,你今晚十二點後,再去和他們接觸一下看看。」
  阿布拉也點頭,「聖誕日是光明之神的神降日,借助神力,也許你們能夠溝通得更順利。」他從Voldermort那兒得知萬聖節是黑暗之神的神降日,一般在神降日,信奉神明的祭祀能借用神力時,又從諾尼口中得知光明之神和黑暗之神的神殿律則相同,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在一陣關切聲,和對休的身體檢測魔法中,隆巴頓家人決定今晚再次到古靈閣一行。
  出了古靈閣大門,費瑞靈和阿布拉要分開了,悄悄把碎星礦交到阿布拉手裡,指了指手上的精靈戒指,給他個「再聯繫」的嘴形。
  費瑞靈向大家告退,她還得去接家人呢。
  阿布拉和亞伯約好了,晚上十二點前在古靈閣門口碰頭,他會再次陪休進去,以安隆巴頓家人之心。
  「再見。」休向費瑞靈揮揮手,被家人帶著幻影移形了。
  費瑞靈用門鑰匙回了趟伊萬斯莊園,把自己打理整齊——抹掉剛才被吃過的痕跡——她應該說魔法真好用嗎?
  叫了另一個家養小精靈卡卡,把她送到了莉莉身邊。
  他們還在公爵傢俱店!
  「怎麼,還沒有買好?」費瑞靈有點疑惑。
  「我們都挑得差不多了,你看看你自己想要哪種款式的?」莉莉把目錄放到她面前。
  「還差幾個房間的傢俱沒挑過?」費瑞靈好笑地看著勞克裡眼巴巴地望著那些會走會動會自己倒茶加奶的小用具。
  「你的房間和你的書房、兩個客房。」莉莉辦事非常利落,已差不多全好了,「等你決定下來,我們就可以去買鏡子和床褥被子了。我問過了,魔法鏡能照出沒有魔力的人,但沒有魔力的人聽不到鏡子說的話,所以全買魔法鏡就行了。」
  打開目錄,費瑞靈非常迅速的挑了一套簡潔而雅致的臥具,魔法功能最全的一套書房套裝,兩套魔法加得較少的價格相對便宜的客房用具。
  店員拿來賬單後,費瑞靈用自己的古靈閣鑰匙,在賬單上按了個魔法印記。
  莉莉點頭,「娜娜,把傢俱帶回去,照我們之前設想的放置好。希望在我們回家時,家裡都已經安排好了。」
  「是的,小主人。」娜娜點頭行禮,自行安排去了。
  「接下來,去挑床上用的被褥和所有的窗簾之類的。」莉莉一拍手,「走吧。」
  費瑞靈有點訝異,悄悄問佩妮,「怎麼莉莉這麼興奮?」
  「哦,魔法真是太神奇了,這些傢俱的功能,剛才莉莉解釋給我們聽的時候,真是不可思議。」佩妮的臉也興奮得紅紅的。
  明白了,莉莉建立了這方面的權威了。
  費瑞靈微笑著跟在莉莉身後走著,「這方面的常識,我倒真沒莉莉知道得多。」
  在「溫馨被褥」裡,莉莉如數家珍地一一指出哪種質材有哪些好處,又是出自什麼魔法生物,嘩!連費瑞靈都聽得入了神,沒想到啊,莉莉的拉文克勞特質居然還有這等好處。
  店員也只補充了關於這些魔法生物的元素屬性方面的知識,莉莉立馬挑了整套由風翎獸毛製成的被褥。費瑞靈則挑了由鑽地土獾的皮製成的床墊被,由風翎獸毛製成的枕頭,被子則定了兩條,一條是天然能散出清涼的夏天用的冰翼蜥皮製的毯子,一條則是天然能散出暖意的熾火狐的毛製成的被子,床幃則選了獨角獸毛製成的。綜合起來,比莉莉選得那套貴多了。
  看了看家人,替他們選了全套由獨角獸毛製成的寢具,無論如何,對於普通人來說,光系屬性都是有好處的。
  莉莉吃驚地靠到她身邊來,「費瑞靈,你是四系元素俱全的?」
  「嗯哼,我沒說過嗎?」費瑞靈一回想,的確沒來得及和莉莉說到這個。
  「嘩,四系俱全的話,以後等於要學習四系的魔法,你會非常累的。」莉莉點點頭,「明年霍格沃茨不是要開始把學生按元素屬性分開學習魔咒了嗎?也就是按體內魔力屬性來看要學習幾種魔法,當然是有選擇的,可以只學自己體內佔有比例較多的那個元素的魔法,也可以同時學習所有的體內具有的屬性的魔法。」
  「你哪來的消息?」費瑞靈有點被自家妹妹的「消息靈通」給震住了。
  「未來姐夫告訴我的,你不知道嗎?」莉莉對能震住姐姐非常高興。
  「哦,可能是他還沒來得及跟我說。」那個色胚,遇到她就只想著親熱。
  「莉莉?」母親對她們姐妹的私下嘀咕有點疑惑,「是不是錢不夠了?」
  「沒有的事,」費瑞靈馬上回給母親一個笑臉,「我們在討論買了鏡子之後,要不要去買日常用品,杯子之類的,你知道莊園裡有上任主人留下的碗盤茶具之類的,但總覺得那是人家用過的,心裡不太舒服。」所以已經被她丟到餐廳裡當公用的了。
  在賬單上蓋了印之後,叫來娜娜把東西帶回家安置好,莉莉又帶著大家來到了「風雅鏡子」。
  對於魔藥式保養品最為瞭解,並能通過學習不斷擴充知識庫的浴室鏡,對於時尚遊行最敏感,品味上佳的穿衣鏡、梳妝鏡,整體造型方面的專家,放在出門處的玄關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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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館開張

  這些嘰嘰喳喳的鏡子,對於費瑞靈和莉莉來說,非常有趣,但對於沒有魔力的家人來說,就沒什麼區別了。
  按照家裡的佈局,挑好了所有鏡子,伊萬斯一家的興奮感終於被飢餓感打敗了。
  終於可以帶家人去看看她的第一份產業了。
  費瑞靈有點小興奮地帶著家人來到盧修斯給地址,這家店的位置有點偏僻,盧修斯的意思是能夠前門開在對角巷,後門開在翻倒巷的店舖本來就不多,又因為已經替東方美食做了廣告,也不怕人因為太偏僻而不進來。
  離那兒還有五米遠的樣子,一隊人排成長龍……
  不是吧?費瑞靈非常吃驚,魔法界一共才多少人啊?難道他們全在這兒了嗎?
  「這是幹什麼?」莉莉也吃驚,「不會是全排在這兒等吃飯吧?會餓死人的。」
  盧修斯不知從哪兒閃了出來,「不不不,他們是在買送餐盒,因為每個送餐盒上都需要加上個人魔法標記,才會這麼慢。」
  「也就是說,他們要買好了送餐盒,就可以向餐廳訂餐……不過,他們怎麼知道到底有什麼菜式可供選擇?」費瑞靈找到了不合理之處。
  「隨訂餐附送東方美食目錄第一期,在東方美食消費滿五千金加隆,或在屬於自己的訂餐盒賬戶中存入五千金加隆,可得東方美食第二期。」貝拉也走了過來,拿著兩本冊子。
  呃,費瑞靈接過兩本冊子仔細看了看——是她建議的菜單,要知道魔法界的餐廳,所謂的菜單只有菜名和價目,但費瑞靈則委託了煉金研究所,在魔法紙張的順利開發成功的基礎上,研製出能夠保留住味道的紙張,然後把每個菜的味道導入一張紙上,同時印上這個菜的照片。 可以最直觀地讓顧客知道菜品的色香,至於味嘛,就要花錢才能享用了。
  非常華貴的裝幀,費瑞靈的嘴角抽了抽,菜單而已,沒必要弄得這麼「馬爾福」吧?
  「太華麗了吧?」她轉向年輕的鉑金貴族,「你不是想把它當成商品出售吧?」
  「為什麼不?」盧修斯反問,「既然我們現在還沒可能到德國法國去開餐館,但這種送餐盒又是無地域限制的,我已經安排了一批送餐盒在歐洲其他國家出售了,所以,希望你的家養小精靈手腳夠快。」
  呃,用魔法做菜的話,做十份和做一份沒什麼區別,不會像普通世界還有小鍋火候足,大鍋火候不足的情況,哪怕一次放個十斤食材下去炒,家養小精靈的魔法也能保證每塊肉的火候都正好。
  「魔法界總共才多少人嘛,」費瑞靈漫不經心地揮手,「放心放心,家養小精靈還是很可靠的。」在餐館開張前,她就專門回去吩咐過娜娜了,每樣菜多做點,保存好,來了單子只要分進盤子,不會忙到哪裡去……吧?
  望著越來越長的人龍,費瑞靈開始不確定了,「餐廳裡肯定沒空位了?」
  「當然。」盧修斯和貝拉帶著斯萊特林式假笑望著費瑞靈,「連我們替自己留的位置也被我爸爸的上司弄走了。」
  「那麼,」費瑞靈聳聳肩,對著身後被這兩個美得出乎意料的貴族給驚艷到了的家人們介紹,「爸爸媽媽,我給你們介紹,他是盧修斯·馬爾福,她是貝拉·布萊克,他們兩位是我的同學,也是餐館的合夥人。為了今天的開張,他們忙了好幾天。為了感謝他們,我想今天中午請他們一齊吃午飯,你們不介意吧?」
  「馬爾福!」一聲驚呼,是莉莉。
  「莉莉,太失禮了。」費瑞靈一個眼神過去,把莉莉原本想說些什麼的打算截斷了。
  「怎麼了?馬爾福有什麼問題嗎?」盧修斯眼光投向莉莉。
  「哦,馬爾福是魔法界第一世家,目前貴族排名第二。」莉莉讚歎地道,「真沒想到,我姐姐能和這麼了不起的姓氏合作。」
  「啊,原來是這樣啊,」伊萬斯太太明白了女兒的驚訝從哪兒來,「那豈不是和我們世界裡的邱吉爾這個姓氏差不多?」
  「啊,當然歡迎啊,」午餐的話,雖然有點突兀,倒不會很失禮,「既然是合夥人,今天又是餐館開張第一天,自然應該慶祝一番的。」伊萬斯先生笑臉相迎,對於女兒的合夥人非常尊重。
  「謝謝您的邀請。」盧修斯和貝拉互望一眼,說實話,這兩位實在不想回去和那些老狐狸應酬演戲勾心鬥我,特意用餐館開張的借口從可怕的聖誕應酬中逃出來,現在看來,他們找到美味而且不用掛面具吃東西了,「我們非常樂意。」
  「在那之前,我們還得帶碗盤茶具湯鑰筷子回去,否則沒有辦法吃午飯,」費瑞靈非常之幽默地望向盧修斯,「馬爾福少爺,介紹一家好些的店吧。」
  終於,在那家店裡飛快地打包了款式簡潔,魔法功能齊全的食具,費瑞靈彈指召來魔法車,回家咯。
  莊園裡,一切井然有序。
  所有的東西都呆在了他們應該呆的地方。
  看著貝拉和盧修斯一身的外出服,費瑞靈拍拍額頭,「幸好還有兩間客房,兩位不如去梳洗一下,衣服可以讓家養小精靈幫你們去拿來,卡卡,你帶馬爾福先生去三樓客房,聽從他的吩咐;恰比,你帶布萊克小姐去二樓客房,聽從她的吩咐。」
  見客人梳洗去了,費瑞靈聳聳肩,她可不懂得什麼貴族宴客的規矩,也許莉莉在普林斯家有學過,但她並不想花心思在這種地方。
  到我家來,就得照我的規矩。
  先讓家人各自回房去看一下家俱和床褥,是不是都穩妥了,順便梳洗更衣,馬上就能吃飯了。
  至於她嘛,得先去廚房看一下,要知道那個餐館雖然開著,廚房可是在伊萬斯莊園。
  廚房,在開餐館前就擴大過了,現在看來,還算夠用。所有的爐灶都點著火,每個上面都燒著一鍋菜,二個家養小精靈看著這些爐灶上的鍋子,這鍋翻炒一下,那鍋加入調味料後用魔法拌均,菜好了,一個魔法,送進另一頭懸在空中的坩鍋裡。
  雖然兩個家養小精靈照顧著七個爐灶上的炒菜鍋,和一個蒸鍋八個湯鍋,卻絲毫不亂。
  另一頭,幾十個大大的坩鍋,都是做好的菜,被用魔法層層疊起,有一個家養小精靈專門拿著單子,念一張訂單上的食物,隨著它的聲音,對應的菜鍋裡就會相應飛出一份的份量,落進候在鍋邊的食具裡,等整張單子的菜都齊了,幾個碗和盤子盅子一齊,放進一個一米見方的大木盒裡,蓋上盒蓋,把菜單左下方的訂餐者簽名,在盒蓋上一印,所有的菜就傳送到對應的送餐盒裡去。
  不錯,完美地體現了她的安排。
  費瑞靈沒有進去,點頭笑了笑,逕自回房梳洗去了。
  回到房間,不出意料地,莉莉已梳洗好了,正坐在沙發上等她,「怎麼了?」
  「費瑞靈,盧修斯·馬爾福是阿布拉克薩斯的兒子?」莉莉睜大眼睛,非常驚異。
  「是的。」費瑞靈就知道她會過來問。
  「你早知道了?」莉莉更吃驚。
  「是的。」費瑞靈進了浴室,洗臉梳頭。
  「你決定了?」莉莉警告地說,「貴族世家,為繼承人的地位,糾葛很多的。」
  「啊,這個不用擔心。」費瑞靈聳聳肩,「就像我一貫和你們強調的那樣,錢得自己賺,用起來才開心,繼承人什麼的,不是問題。」將來她生出來的會是巫師還是精靈都不好說。
  「難怪你不敢告訴爸爸媽媽。」莉莉雙手一攤,倒在了沙發上,「對像年紀大點無所謂,但如果對方還有個比你還大的兒子……爸爸媽媽就算不說什麼,也會覺得彆扭的。」
  「等我成年了,他們會比較尊重我的意見,而且說實話,阿布拉足夠優秀到讓他們忽略他的任何不完美。」費瑞靈向衣櫃要了件米色裙子,快速地換上,「好吧,我們下去吧,家裡還有客人呢。」
  餐廳裡,其他人還沒下來,費瑞靈叫來娜娜,安排好餐桌和菜單。
  一頓飯,賓主盡歡——除了佩妮、莉莉和勞克裡不時地意味不明地偷窺盧修斯。
  「對了,費瑞靈,拍賣會時,你不是說聖誕有空的話,想去翻倒巷的寵物店逛逛?」盧修斯在飯後咖啡時間,想起了什麼似地,問費瑞靈。
  「當然了,這是我原本就計劃要做的事。」費瑞靈點頭,「這幾天要陪家人,29號吧,你是上午有空,還是下午有空?」
  「上午吧,中午和晚上都有宴會,下午約了納西莎。」盧修斯聳聳肩,預訂了時間,「29號早上八點,古靈閣門口碰頭。」
  兩位貴族很有禮貌地告辭了。
  整個聖誕,費瑞靈過得非常幸福。
  向他們誇耀自己在這四個月裡取得的成績,霍格沃茨的神奇,同學們的友善,教授的愛護,和她自己的奇思妙想。
  笑鬧了一下午,晚餐的氣氛就更加溫馨親暱了,費瑞靈擁抱親吻父母和弟妹,接受他們對她的祝福。
  熱熱鬧鬧地用完了聖誕晚宴,各自回房休息,畢竟今天折騰得夠累人了。

           


    費瑞靈回到了自己的房裡,對著戒指輕喊,「阿布拉,你幾時去古靈閣?」
    「還沒出門,怎麼,你也想去?」阿布拉不太同意,「太晚了,你別出來了,畢竟你是女孩子,年紀又小,等結束後,我告訴你就是了。」
    「這樣啊,」費瑞靈想來想去,如果要出門,還得到樓下外面去用壁爐,吵醒家人就不好了。再加上,如果她的態度太積極,阿布拉又要有「壞情緒」了,「好吧,我會一直等你消息的。」
    十二點半,在書房裡看書的費瑞靈收到了阿布拉的消息,「哦,寶貝,我後悔沒讓你來了,當十二點休和他們接觸時,那種心靈和靈魂都被淨化的感覺,太難得了。這下,連隆巴頓家族的人,都不能說你把休扯進麻煩這種話了。」
    從話裡就能聽出他非常興奮,費瑞靈點了點頭,「那麼,休和他們的接觸順利嗎?」
    「所有在古靈閣裡的人都感應到了那兩件神器的樣子,」阿布拉告訴費瑞靈結果,「等29號我們碰頭後,我會給你看我的記憶。說實話,這兩件東西還真是有點奇怪呢,至少據我所知,魔法界一般貴族的收藏裡沒有。」
    「一切順利就好。」費瑞靈吁出一口氣,放下心來,至少休沒有因為她而受到什麼傷害,她的責任心帶來的不安終於消散了。
    「那麼29號早上見。」阿布拉在戒指上吻了一下,「寶貝,晚安!」
    就知道是他通過盧修斯來和她約時間的。「晚安。」疲憊感湧了上來,終於可以大睡特睡,不用擔心起床時間了,明天她要賴床!
    可是,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被吵醒了,沒辦法,孩子們對聖誕禮物的期待足以讓他們半夜就爬起來。
    聖誕禮物,這可是孩子們最關心的聖誕祝福。
    給爸爸媽媽的整套鑽飾,款式雅致大方,配任何禮服都不會失禮。
    給佩妮的珍珠套飾,非常適合少女的款式,平常約會也能用得上。
    給莉莉的魔法首飾,小粒的藍寶石加水晶,每件首飾上附有能反彈一個惡咒的魔法。
    給勞克裡的筆記,真正的厚黑學全套,包括黑暗心理學,小人之心的利用方式,如何利用陰暗心理抓住把柄,案例分析……等等全套。全部是費瑞靈從記憶裡挖出來的,再不用思維鋼筆吧它們抄出來,都快忘光光了。
    除了這套筆記以外,還有一個不加魔法的滑板車。
    給阿布拉的魔法飛板設計圖,不忘附上提示:未來取代飛天掃帚的飛行器。
    給V殿的煉金品創意,包括她前世知道的所有大型農業機械的功能,提示是,有了這類機器,魔法界的食物原材料,就可以不讓麻瓜沾手了。
    給艾琳姑姑的遠古魔藥配方,給西弗勒斯的關於東方中藥介紹,和她研究至今的魔藥材料處理規律和屬性歸類的筆記。
    給納西莎的冰鳳卵,給盧修斯的參觀擴張計劃書,給貝拉的服飾經營計劃書。
    她的禮物收到了所有人的讚歎,當然,她也收到了其他人的禮物,爸爸媽媽送的少女禮服,佩妮的一本女性青春期方面的書,莉莉的幼兒教育材料筆記,勞克裡的一枚胸針,V殿的煉金初級筆記,阿布拉的珍貴魔法飾品,艾琳姑姑的兩年份發育魔藥,西弗勒斯的魔藥革新後的配方,納西莎送的是魔法界貴族世家女主人必須知道的規矩禮儀方面的厚得像磚頭似的一套書——足有二十本,還是布萊克家的珍貴收藏!
    貝拉和盧修斯有志一同,送的都是收入明細。
    盧修斯送來的是餐館第一天收入的明細,貝拉送來的是直至目前為止關於魔法首飾的所有收入的明細。
    費瑞靈笑得合不攏嘴——沒想到魔法界的錢這麼好賺。
    餐館也就算了,上輩子她就知道餐飲業是暴利了,盧修斯的能力,又讓這個暴利翻了個倍,這也在她意料之中。
    只是沒想到首飾也那麼好賺,應該說,魔法界的貴族們錢都多到沒地方花嗎?
    那麼,看著面前的兩張收益記錄,費瑞靈非常愉快的打算帶家人們貴族一回。
    接下來的兩天,費瑞靈天天帶著家人們逛魔法界的商業街,第一天逛對角巷,所有能嘗的零食都給他們嘗過,第二天逛霍格莫德,每家店都帶他們進去掃蕩一番。
    第三天,該回麻瓜界去了,爸爸媽媽畢竟還是普通人。
    回到原來的家,那種帶著之前十年溫馨回憶的氣息撲面而來,費瑞靈望著聚在客廳裡吵吵鬧鬧的家人,微笑,幸福就是這樣的吧!
    幸福的時光總是過得快,一轉眼就到了28號了,小叔全家今天要來。
    之前費瑞靈已經聽爸爸提起過,小叔結婚早,孩子只比她小一歲,也非常聰明,和佩妮一樣,申請了牛津大學,本來去年就應該能入學的,不知道因為什麼緣故,沒有去上,可能會今年去上學,也就是說很可能會是佩妮的同學,先認一認人也無妨。
    再加上小叔本身就是牛津的化學教授,化工研究所主任,對於明年一月份就要入讀的佩妮來說,在牛津能有這麼個後台,她的學習生涯也會順利的多。
    為了佩妮,也因為小叔本身所取得的成就,對於爸爸嘴裡,和費瑞靈一樣天才的小叔,伊萬斯家的所有人都非常好奇。
    當小叔帶著他的兒子踏進伊萬斯家大門時,費瑞靈和莉莉都明白了為什麼小叔的兒子去年會沒去牛津上學,也知道了十幾年沒上門做過客的小叔怎麼會特地來他們家拜訪。
    那小子身上的魔法波動,非常之強!
    費瑞靈和莉莉對望一眼,同時迎了上去。在向小叔問過好之後,她們倆同時把目光轉向了小叔的兒子。
    「這是我兒子阿林特.伊萬斯,」小叔愛護地揉著他的頭髮,「好好相處吧。」
    「你好,我是費瑞靈.伊萬斯,聽父親說比你大一歲,她是莉莉.伊萬斯,比你小一歲。」費瑞靈把他帶到客廳一邊說話,邊仔細地審視著他,銀灰色的頭髮,蒼藍通透的眸子,五官非常俊美,長得就像小一號的小叔。
    那小子也非常敏銳,「你們好。你們兩個小時候也發生過奇怪的事情吧?聽我爸爸說,現在你在霍格沃茨上學?我小時候在公共場所發生了奇怪的事情後,就有人告訴我,到我十一歲時,會進入霍格沃茨,那兒會教會我如何控制這種能力。」蒼藍色的眼黯然了一下,「因為我的能力,爸爸媽媽都不敢和任何人深交,連親戚也不敢往來,就怕被人知道了我的能力,會把我捉起來研究。」
    「你不是怪物,我們都是巫師。」莉莉拉住阿林特的手,一見如故,非常親熱,「我和費瑞靈的運氣比你好,我們家附近,之前有個成年的女巫,在我魔力失控時遇到了她,後來費瑞靈知道自己是巫師後,就請她當我們的家教,教我們巫師世界的知識,省得進了學校遇上人家世世代代是巫師的學生後,比不上他們。」
    「所有,我身邊發生的怪事,是因為魔力失控?」阿林特的臉上染上薄薄的紅暈,顯得非常興奮。
    「是啊,那是我五歲時的事情,」莉莉拉著男孩就向客廳裡走去,「後來費瑞靈就教我控制情緒,還有冥想,來掌控這種能力。」
    「我二歲就魔力失控了。」阿林特臉皺著,顯得有些苦惱,「只要我想,就會發生,比如說東西會飛起來,門會打開,藥水會打翻。你知道,爸爸媽媽本來是想多生幾個孩子的,可生了我之後,他們害怕之後生下來的還是像我這樣有怪異能力的孩子,所有都不敢再生孩子了。」
    「二歲,」費瑞靈也吃驚了,「那你的魔力一定非常強。」
    「我不知道啊,你既然已經去霍格沃茨上學了,那有沒有關於魔法的書,如何控制魔力的方法之類的,還有,既然我也是巫師,為什麼還沒有收到霍格沃茨的入學信?」阿林特有點焦急地問。
    「你應該是明年九月份入學,這麼說……」費瑞靈望了一眼欣慰地看著兒子的小叔,眼珠一轉,「你等等。」
    走到小叔身邊,「小叔,我們想帶阿林特去看看關於我們這類人才能看的書,晚飯前一定回來,行嗎?」
    「哦,你們能幫到他真是太好了,要知道,從小開始我們就不敢放阿林特出門。」小叔激動得眼中含淚。
    「那麼,爹地,我和莉莉帶阿林特出去一下。」費瑞靈和爸爸招呼了一聲,帶著兩個巫師弟妹向自己房間走去。
    拿出了門鑰匙,「來,把手指放上去,如果怕的話就閉上眼睛。」
    一眨眼的功夫,三人又來到了伊萬斯莊園。
    「這兒是魔法界,就是巫師們的世界,一般人進不來,除非由巫師帶領,」費瑞靈衝他眨眨眼,「這個莊園是我買下來的,進入了魔法界之後,我才發現魔法界的好多東西都需要革新。」
    阿林特倒真是非常冷靜而理智,「那麼,是不是有什麼東西要給我看,或者要教我些什麼?」
    費瑞靈向天翻個白眼,「等等。」她匆匆跑上樓,拿出阿布拉送來的聖誕禮物——魔素測試球。
    「把手貼上去試試。先要知道你的魔素屬性,才能教你修行方式。」費瑞靈向莉莉點頭,「初級的修行方式,莉莉都知道。」
    當魔素水晶球裡漂出來一大片濃郁的青色和近二十個青色光點時,費瑞靈只有一個念頭——撿到寶了!
    明年入學之後,他會不會成為拉文克勞的繼承人?
    那種事情不是光靠努力就行的,於是這個念頭一閃而滅。
    在莉莉教導他風系修行方式時,費瑞靈找來條鏈墜,開始替他製作門鑰匙。
    等他學會了之後,費瑞靈的門鑰匙也做好了,做好之後,她才「噯呀」一下,「我好像違反了未成年不得在校外使用魔法的法案。」
    早就站在邊上候著的娜娜尖聲道,「不要緊的,莊園有自己的防護魔法,魔法部監測不到莊園裡的魔法波動。」
    阿林特被這個奇特的生物嚇了一跳,但他眼中閃出的是好奇的狂熱,那種想要把未知生物解剖開來仔細徹底瞭解一下、研究一下的眼神,別說娜娜,連費瑞靈也不寒而慄。
    在他沒開口說出什麼會讓娜娜撞牆的話之前,費瑞靈握住了他的手,替娜娜介紹,「這是阿林特,我的堂弟,以後你有機會為他服務。」
    阿林特領會了費瑞靈的意思,沒有開口,聽任費瑞靈把他帶進書房。
   

   

引導進入魔法界

  二樓書房裡,所有費瑞靈以前買來的關於魔法界的書,全部已排在了架子上。
  「這是我和莉莉看過的關於魔法界的常識介紹的書籍,你如果不想明年入學時顯得無知,隨時可以來這兒看書,甚至可以住在這兒,其實住在這兒對你的魔力更有好處。」費瑞靈把鏈墜遞給他,「這是門鑰匙,就是和你來時用的一樣的魔法界的鑰匙,無論你在哪兒,只要把魔力注入,就可以瞬間回到這兒,在麻瓜界也能使用。」
  她招呼跟隨著進來的莉莉,「莉莉,你先給阿林特解釋一下魔法界最基本的常識,包括家養小精靈的來歷和作用,再說明一下怎麼驅使魔法車,晚飯前,所有時間都是你們的。阿林特,你不知道應該從哪兒問起,可以先聽莉莉說一下,就魔法界的常識方面來說,莉莉比我學得更好。」
  阿林特和莉莉開始上魔法界常識課,費瑞靈也跟著聽講,她才發現原來自己沒常識到這種程度,關於吸血鬼和狼人,她有的還是前世在娛樂小說和電視電影裡留下的印象,沒想到巫師家庭教育裡,他們是這麼危險而刺激的生物。
  某些巫師界的俗成約定,她現在也知道了,嘩,如果不是阿布拉當她的後台,就憑她說過的足夠犯忌的話,斯萊特林學院就有充足的理由把自己開除。
  巫師界的定則,關於煉金師的是「等價交換」,關於預言師的是「不允許改變所看到的未來」,關於霍格沃茨的是「眠龍匆擾」,關於巫師本身的是「不允許讓麻瓜知道魔法界的存在」……
  還有一些則是日常會遇到的魔法生物,家養小精靈的來歷,和他們神經質的天性,和使用家養小精靈的禁忌——絕對不允許給他們可定義為「服裝」的物品。
  因為孩子們很可能不理解也不能遵循這種禁忌,因此,魔法界的俗成約定是,不允許家養小精靈單獨和五歲以下的孩子呆在一起。
  這也造成了,一旦有了孩子,雙親中必然有一方會呆在家裡帶孩子——對魔法界來說,絕對是種人力上的浪費。
  說著說著,莉莉就開始炫耀她的成就,畢竟她才十歲不到,「如果魔法界也有個幼兒園,父母就可以完全從這種人力浪費上解脫出來,為社會建設出力。」
  「咳!」費瑞靈好笑地盯她一眼,「莉莉?」我記得我教過你,在事情沒成功之前,不許炫耀。
  「好吧,」莉莉癟了癟嘴,「接下來咱們說說關於魔杖的事。魔杖是巫師一生的夥伴,一個與巫師魔力特質契合的魔杖,能幫助巫師更好的施放魔法,魔杖起得的增輻方大魔力,並精準地控制魔力的作用,費瑞靈,把你的魔杖拿出來讓我們看看。」
  費瑞靈微笑,從意識空間裡取出「法師」和「戰士」,「這兩支魔杖可以暫時先借給你們使用,既然莊園有屏蔽作用,那麼,你們可以在這兒試驗魔法,不過,莉莉,既然你們都知道自己的魔法屬性了,那麼,就先煉習適合自己屬性的魔咒,屬性不符的魔法,在十七歲以前,不允許施放,會傷到魔力本源的。」
  「哦,費瑞靈,你太好了。」莉莉歡叫起來,「怎麼不早點拿出來?」
  「嗯?」費瑞靈一個眼神投過去,莉莉馬上正經起來,「啊,我知道,你是想讓我們用意念來使用魔法,對魔杖不要有那麼大的依賴性。」
  「這話是什麼意思?」阿林特握著「法師」,正愛不釋手,聽到這句,又把它放下了。
  莉莉把費瑞靈當年忽悠她和西弗勒斯的話又對他重複一遍,最後說,「要知道,現在的巫師對魔杖的依賴性太強了,一旦失去魔杖就連一個最小的魔法也不能放了,費瑞靈覺得這是最大的弊端,魔杖又是那麼脆弱,一點物理攻擊也受不了,萬一被人折斷的話……所以,我們至少需要有一個在沒有魔杖的情況下可以保命的意念魔法。」
  「就像這個嗎?」阿林特放下魔杖,不動聲然地望了書架一眼,書架上的一本書晃晃悠悠地向他飛去。
  「啊,你也會啊?」莉莉不甘示弱,她的意念魔法可利落多了,眨一眨眼,一本書直接從書架上飛到她手裡,整個過程中一點也不晃不抖。
  「我也想先試試用意念使用魔法,等我能把意念魔法掌握好了,再來學習用魔杖的魔法好了。」阿林特倔強地漲紅了臉,「只要努力研究和練習,我也能行的。」
  費瑞靈只好微笑,看來好強是伊萬斯家的通性,氣氛有點僵,她想了想,「阿林特,你上學前的時間不多了,要怎麼才能在上學前把所有的學前知識都學好,還不能耽誤魔法元素的修煉,你和莉莉再商量一下,你自己心裡有數了,才好和父母說明,我去看看午餐的安排,下午的話,我帶你去一趟巫師們的商業街,坐魔法車去。去看一下從普通世界進入魔法界的出入口,你以後萬一有什麼事情,也知道應該怎麼向魔法界求助。」
  「啊,好的,謝謝費瑞靈。」阿林特也知道自己有點莽撞了,紅著臉低下頭去,「麻煩莉莉再給我說說吧,明年九月前我要學會哪些方面的知識呢?」
  「這個啊,」莉莉對於自己的意念魔法勝過了比她大一歲的阿林特很是高興,也沒因為他的態度生氣,聽他一問,就把頭湊過去細細地跟他解說起來,「關於魔法界的歷史總要知道些大至情況,反正即使上了學,這門課你也得自修,聽費瑞靈說……」
  輕輕地走出書房,把門闔上,費瑞靈來到三樓書房,那才是她辦理公事的地方,召來娜娜,詢問了獨角獸在莊園裡住得如何,日光草種上後要多久才夠供給全部獨角獸的食物,目前餐館的菜量他們是不是忙得過來之類的。
  忙完這些,她開出了中午的菜單,吩咐娜娜到十一點半準時叫她後就讓它下去了。
  費瑞靈直到現在終於有機會翻出伊萬斯莊園的防護魔法陣來仔細研究,難得有了點空啊。
  上次就覺得這個防護陣法有點彆扭,現在對照著她學到現在的精靈防護陣法仔細研究,她就發現毛病出在哪兒了,少了個樞紐,魔力的走向自然就不夠充盈,但好處是,這麼一來,這個陣法需要的魔力就少了許多,連孩子的魔力也夠支撐一個莊園了。
  思維鋼筆在大張羊皮紙上塗塗畫畫,按她所學到的,在目前的防護魔法陣基礎上改進,就必須需要六個魔法介質,而且整個陣法都得重新佈置,其中三分之一得毀掉重來,另三分之二也要做些小的改動。
  只要能弄到魔法介質,改動防護魔法陣的事倒不難,畢竟有家養小精靈在,但改好之後,需要的魔力數量就多了,不過現在有了阿林特……應該可以試試。
  但還是得等暑假才好,萬一自己設想的這個魔法陣不行,也有時間再改回來,聖誕假只半個月,又有事要忙,時間緊得很,再加上現在餐館初開張,家養小精靈也正忙著呢。
  把塗畫出來的防護魔法陣修改版收拾好了,費瑞靈開始想著之後節日裡的安排,29號和阿布拉一齊去翻倒巷逛,那天肯定全天都要賠進去了,關於休的事情到底怎麼樣了,關於那天在格羅長老那兒他們找到的那個木雕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得到的那塊碎星礦又是怎麼回事,阿布拉有沒有什麼頭緒,都要一一細說——阿布拉畢竟不習慣通過戒指長篇大論,就連她前世,也是個不喜歡煲電話粥的性子。
  之後幾天,得和佩妮、勞克裡多多相處,今天自己帶了莉莉出來,恐怕勞克裡就會不高興了,佩妮能從小叔那兒瞭解到牛津大學的情況,分散了注意力還好,小弟就肯定會鬧——說起來,勞克裡對她是不是依賴過頭了?
  畢竟他現在還小呢,以後可得想法子改了他這個毛病才好。看見他就想起前世的弟弟,寵慣了的,哪那麼容易放得下。
  「主人,十一點半了。」娜娜「啪」地出現在費瑞靈面前。
  「哦,」費瑞靈一驚而起,「你下去準備上菜吧。」她則回到二樓書店,召喚弟妹。
  「阿林特,莉莉,該吃午飯了。」推門進去,就見書桌邊莉莉正探頭看著阿林特用思維鋼筆寫東西。
  「好的,費瑞靈,再給我兩分鐘就好了。」阿林特抬頭向她笑了笑,繼續工作。
  看著那厚厚的一疊羊皮紙,費瑞靈揚了揚眉,看來阿林特也遺傳到了伊萬斯家的高智商啊。
  一小會兒之後,阿林特就寫完了,笑得很開心,「這思維鋼筆真好用,只要在腦子裡想好就能寫出來,省得手腕酸痛了。費瑞靈,你幫我看看,我還有什麼遺漏的地方嗎?」
  費瑞靈接過手來一看,倒是笑了,本以為阿林特會是個書獃子,沒想到,在他的學習計劃裡,每隔兩天到巫師商業街去觀察巫師們的日常舉止,風俗習慣的安排也有,看得她點點連頭,「這個計劃很周詳了,只是會不會太累?你都沒給自己安排悠閒娛樂的時間?」
  「對我來說,只要是做我喜歡的事情,就是娛樂了,而魔法界的一切,我都好奇,都想探究,可以說時刻在娛樂呢。」阿林特彬彬有禮,「只是這麼一來,很可能要經常來此打擾了,因為這些學習資料,還有我要煉習的魔法,都要在這兒才比較不引人注意,不會給家人帶來麻煩。」
  「當然可以,」費瑞靈點頭,「我幫你安排個房間,哪怕你晚上不回去,住下也沒關係,只是要和小叔說好,別讓小叔和嬸嬸替你擔心。」
  「我會和爸爸媽媽溝通好的,」阿林特眉間一直徘徊不去的憂愁終於消散了,「他們為我擔心了那麼長久,現在終於可以不用擔心,肯定會非常開心的。他們一直想多生幾個孩子,現在既然知道有巫師這麼回事,即使再生出像我這樣有特別能力的孩子,也不會有心理負擔了。」
  「對對,」莉莉連連點頭,「佩妮和勞克裡可是非常羨慕我和姐姐能去霍格沃茨上學呢。」
  「好吧,那麼,我們下去吃飯吧。」費瑞靈帶著他們下樓,「下午去對角巷逛一圈,阿林特先粗略地看一下,以後有時間了再細細地觀察。」




遇見亞瑟
  午餐受到了阿林特異常的追捧,究其原因,小叔夫婦都不善長廚藝!
  於是莉莉又開始向阿林特推銷送餐盒,說到後來,阿林特決定今天下午就先買上一套送餐盒,用他的魔法簽名,以後就可以一直吃到好吃的飯菜了,連爸爸媽媽都要沾他的光了。
  「如果是這樣,你還得先在古靈閣開個金庫,放上一小筆錢,不然,依你的年齡,是不能用你的魔法簽名來定餐的,畢竟你還未入學,不能真正算進入了魔法界,不像巫師出生的孩子,是附屬於他們父母名下的。」費瑞靈微微皺眉。
  「這個不要緊,」阿林特笑瞇瞇的,像是心情從來沒有這麼好過,「吃了飯後,我們先回去一趟,和爸爸說一下,錢到真不是什麼問題。」
  也是,依小叔的智商,要錢還是腦子轉幾個圈的事。
  見到魔法車,阿林特又是一番驚歎。
  「娜娜,走吧。」費瑞靈吩咐了娜娜一聲,又轉向對車內一切仔細摸索探究的阿林特,「如果你願意,晚上我讓娜娜用魔法車送你和小叔回去,讓娜娜記住你家的位置,以後也方便你回家。莉莉肯定和你說過了,她現在手頭上也有事情在忙,所以不太有空來伊萬斯莊園,很可能以後你來學習,只有你一個人,有事就吩咐娜娜,她是莊園的總管。你也知道,普通人很難進入魔法界,如果沒有巫師帶領的話,沒有魔力就不能用門鑰匙,不以用飛路,所以,如果小叔嬸嬸想要看一看你日後的暫住環境,你就用魔法車接他們去,只是要和他們說好,關於魔法界的一切,都是不允許說出去,否則作為帶他們進來的巫師,你會受到嚴厲懲罰的。」
  「這也就是為什麼,大伯都沒和我爸爸說起你們是巫師的事,要不是後來他含糊地說起你進了霍格沃茨寄宿學校讀書,我們都不知道你也是巫師?!」阿林特馬上明白為什麼兩家人電話打得那麼勤,卻直到現在才知道他們都是巫師。
  「是啊,爸爸也怕我們被國家抓進實驗室解剖啊。」莉莉故作深沉地歎氣,隨即咯咯地笑起來。
  「你啊,又淘氣!」費瑞靈捏捏她的鼻子。
  一到了家,阿林特神采飛揚地和小叔說起他學到的魔法界常識,還有安排了的學習計劃,小叔非常欣慰,眼角都沁出淚來。
  勞克裡因為一錯眼就不見了費瑞靈,正在和她鬧脾氣,費瑞靈抱著他手忙腳亂的哄著。
  倒是莉莉和這個堂兄相處下來很是投緣,見他們父子這樣子,想也不想就插話,「小叔,如果你願意,下午和我們一齊去對角巷逛一逛,也看看魔法界到底是什麼樣,只是魔法界的事情對外需要保密,除了嬸嬸之外,誰也別說,不然對阿林特會非常不好的。」
  「哦,我也能去魔法界看看?」阿伊萊·伊萬斯非常感興趣。
  費瑞靈聳聳肩,即然原HP書裡赫敏的父母也能進對角巷,沒理由阿林特的父母不能去。隨即為自己不說一聲就離開,向勞克裡道第五次歉。
  「那麼,下午我們一齊去對角巷吧,說實在的,魔法世界的那些新奇事兒,我總也看不夠。」伊萬斯先生很通情達理地說。
  「魔法車就在外面,我們走吧。」費瑞靈第一個抱起弟弟,向外走去。
  在魔法車,阿林特向爸爸說起中午吃到的美食,並炫耀以後可以用他的魔法簽名天天吃這樣的美食,讓阿伊萊連連點頭,高興地把兒子抱進懷裡。
  對角巷,阿林特父子的頻頻驚歎,就像伊萬斯夫婦當年第一次進入對角巷一樣。
  進了古靈閣,阿伊萊手一揮,簽了張五十萬英磅的支票,替兒子開了個大大的金庫。
  對於費瑞靈和莉莉來說,這兒都逛到不要逛了,唯一今天要購買的是阿林特那個房間裡的寢具,既然他是風系的,那麼,就得再弄套和莉莉一樣的全套風翎獸毛的被褥之類的。
  佩妮和勞克裡的目光則掃瞄著魔法界那些好吃又好玩的食物,吃了會變得身輕如綿的綿花糖,跳來跳去的巧克力蛙,在嘴裡很冷嚥下去很熱,吃再多也不怕小孩子冰了肚子的冰淇淋。
  至於什麼草藥店,魔藥材料店之類的,對他們來說都有點噁心,書店裡的書,玩具店的玩具乃至日常用品店的用品,也不是他們這種沒有魔法的人能夠駕馭的,所以,每次他們來,都是為了補充零食。
  他們一邊補充著零食,一邊以先來者的身份向阿伊萊叔叔宣傳著這些零食的奇妙之處。而莉莉則一一指著經過的店面,向阿林特介紹這些看上去奇奇怪怪的東西到底是幹什麼用的,算是上午常識課的額外補充。
  才走了沒多少路,就聽有人招呼,「費瑞靈?是你啊!」
  「亞瑟,你也來購物?」那頭紅頭髮,一抬眼就看見了,費瑞靈揮手向他打招呼。見他向他們走來,回頭對家人介紹,「他是亞瑟·韋斯理,霍格沃茨七年級生,明年就要畢業了,也是Voldermort教授的徒弟,跟著他學習煉金術,已經學得很利害了。」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那個頭髮紅到耀眼的大男生。
  「是啊,不過看來我要買的東西這兒沒有,我正想找你幫忙呢。」亞瑟興沖沖地跑過來。
  「什麼東西?」費瑞靈奇怪了,「你不是在翻到巷的幾家店都有VIP身份嗎?怎麼還會有買不到的材料,你是在找煉金材料吧?」
  「可以說是吧,」亞瑟撓撓頭,「上次你不是給我一個麻瓜用的點煙的器具,要我把外表重新改裝一下嘛,我還問過你其中的原理,你記得吧?」
  就是柴油打火機嘛,有什麼奇怪的?「打火機啊,怎麼了?」費瑞靈真是弄不懂,打火機有什麼了不起的。
  「不,是這個思路啊,把能量貯存在器具裡,就不用操控者花魔力了,你上次不是在魔法車的商店裡問起,不用魔法生物駕馭的車嗎?」亞瑟把她拉到一邊,下了隔音咒、防竅聽咒,和她細說。
  「咦?」費瑞靈非常有興趣,「其實麻瓜們現在就有這種車,用的是汽油,也就是一種燃料。駕馭者所做的只是轉化,把那些燃料燒起來後發出的熱量轉化成車子的動力。」
  「對,汽油,我對這種燃料非常感興趣,但魔法界沒有人接觸過它,怎麼找也找不到,我想,如果我能找到這種材料研究一下,肯定能造出比麻瓜的車子更好的魔法車來。」亞瑟一說到他喜歡的東西就陷入瘋狂狀態,比手劃腳不算,還喋喋不休,「這種蘊含了極強大火元素的物質怎麼會盡然沒有人發現過呢,是因為它的外表不起眼嗎?還是完全沒有魔法波動?……」
  「好,停!」一見他要陷入研究狂狀態,費瑞靈立馬喊停,她還有客人在好不好?「我只知道汽油是從原油裡提煉出來的,等節日過後,我讓家裡人弄一桶原油給你研究,其他的,就不用再說了,我還有客人在呢。」
  「啊,你答應就最好了。」亞瑟達成目的後,笑得天真又無邪。
  費瑞靈磨了磨牙,決定把原油價錢翻個倍,「對了,Voldermort教授怎麼樣了?」
  「哦,Voldermort教授說有事,我們放假的當天他就離開了,說是這次可能需要忙上半年,才能恢復教職。」亞瑟一提起這個就愁眉苦臉的,「他離開前安排我上五六七年級的課,可我今年也要參加N.E.W.T考試啊,他怎麼不安排給六年級的學徒,至少他們的課業比較輕鬆。」
  「你不是決定了畢業後去Voldermort教授的煉金研究室工作嘛,還擔心什麼考試啊?」費瑞靈真覺得好笑,這不就跟工作都找好了,還擔心畢業論文過不過關一樣嘛。
  「可是成績太難看,媽媽會傷心的。」亞瑟皺起眉,「其實魔咒、魔藥、煉金、古代魔文都有把握,那是我日常用的,怎麼也不會低於A,變形術、神奇生物、草藥學、飛行課馬馬虎虎能得個E,但魔法史、天文學、數學占卜三門如果不好好複習的話,會死得很慘啊。」
  眼看話題向著閒聊的方向走去,而那邊勞克裡已經不耐煩地探頭向這邊看了兩次了,費瑞靈搖搖頭,「或者你可以去申請一個返時計,好吧,就說到這兒吧,我得過去了,是陪著客人來的。」
  「客人?」亞瑟欲言又止。
  「啊,別擔心,那是我小叔和堂弟,我堂弟明年也要進霍格沃茨了,」費瑞靈搖搖頭,「你不知道,之前七年,他們家就沒開心過,自我堂弟三歲魔力失控後,就被藏了起來,生怕被別人當成怪物,要不是聽說過霍格沃茨這個名稱,又從我爸爸這兒聽到我也是那兒的學生,他恐怕會被關到入學!」
  「麻瓜會這麼對待小巫師嗎?」亞瑟非常吃驚兼生氣——就魔法界來說,流傳下來的俗成約定,每個小巫師都是寶貴的。從小受這種概念教育長大的亞瑟,對於小巫師在麻瓜界的遭遇開始擔心起來。
  「在麻瓜界,巫師畢竟是少數,與大眾不同,自然是要吃點苦頭。」費瑞靈聳聳肩,「不聊了,我過去了,咱們到學校再說吧。」眼見勞克裡已板著臉和大人們在說什麼了,費瑞靈就知道再不過去,父母就會來叫了。
  急急道別了亞瑟,回到家人身邊——果然,讓勞克裡不開心的人沒好果子吃。剛回到家人身邊,伊萬斯太太就把她拉開悄悄問,「那個男孩子是不是你男朋友?難道是特意約好了在這兒見面的嗎?」
  「哪有這回事!」費瑞靈哭笑不得,「他是有正事找我,Voldermort教授出了趟遠門,把所有的煉金方面的工作都暫時讓他負責了,他今天找我是想採購魔法界沒有原材料。他們研究所要用的。」
  「研究所?魔法界也有研究所?」阿伊萊非常好奇地問,「他們想要什麼東西,是魔法界沒有的?」
  「原油,煉金研究所想要一桶原油用來研究。」費瑞靈馬上就把事情交待清楚了。
  「這麼點事需要說那麼長時間嗎?」勞克裡又丟了一個白眼給她。
  「還有Voldermort教授因為急事出遠門的消息,也要通知到我們,畢竟我是斯萊特林學生,還是一年級首席。總不能連院長不在都不知道吧?」費瑞靈低聲解釋。
  「斯萊特林是什麼?你不是霍格沃茨的學生嗎?」阿伊萊對於關於學校方面的事都非常留心,看來伊萬斯注重家人也是傳統了。




游翻到巷
  「霍格沃茨學校分四個學院,分別是斯萊特林、拉文克勞、格蘭芬頓、赫奇帕奇,按每個巫師的魔法屬性不同分別進入這四個學院,阿林特是風系的,應該會進入拉文克勞,而拉文克勞的學院風氣是博學睿智,那裡的學生都是追求真知的。」費瑞靈明白小叔想瞭解什麼,細意地說明。
  「那斯萊特林呢?」這下連佩妮也聽住了,原來她們還不知道學院還有講究,「你是斯萊特林的吧?」
  「斯萊特林則精明能幹,擅長謀劃,注重榮耀。」費瑞靈微笑,「其實我也有機會去拉文克勞的,但我瞭解了一點魔法界的情況後,還是進入斯萊特林,要知道,如果無法爭取到榮耀,怎麼保護好未來要進入霍格沃茨的弟弟妹妹呢?」
  「咦?能夠自己選擇嗎?」阿林特有點明白了,「我也想爭取榮耀啊。」
  「我是因為體內水系和風系元素都有,才會有選擇的機會,你是純風系的體質,不會給你選擇機會的。」費瑞靈笑了,「進入不合屬性的學院會對你的修行不利的,就是拉文克勞,也是可以爭取榮耀的。」
  把魔法界的只要能為魔法界做出貢獻,就得獻得貴族爵位的法令解釋了給他們聽,「這個法令下來後,魔法界倒是飛速地發展了起來,就連我,也想盡法子想做出些貢獻,最好能得個貴族頭銜,以後,伊萬斯的家譜上也好看一些。」
  「關於這個法令的具體介紹書籍有沒有?」阿伊萊異常沉穩,「如果能仔細瞭解一下這個法令出來之後,有多少人因為做出了哪些貢獻而受益的,也好心裡有底。」
  「那兒就是麗痕書店,可以去問一問,這方面的書我那兒倒還真沒有。」費瑞靈一怔之下,覺得小叔不愧是高智商,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
  在一個新的社會形態裡,只要弄清了法律法規就等於弄明白了整個社會構成——她畢竟還是犯了女孩子的通病,眼界格局小了一點。
  難怪阿林特的學習計劃裡,魔法史和魔法界法律法規佔了最大塊的時間。她當初入魔法界之前,除了魔法,就是日常生活中的創新改革,只想著一家之興,阿林特卻想瞭解整個魔法界!
  看來,這方面,她也要補一補了。還有,納西莎送她的那套十二本的大書,看來未必沒有阿布拉的意思,不仔細讀透了,以後只怕會出醜。
  對角巷逛完了之後,阿林特向費瑞靈示意,想帶父親看看日後自己要住了補課的地方,於是,晚餐又回到了伊萬斯莊園吃。
  阿伊萊眼看著,兒子把那些自己會動的魔法用品指揮得當,非常驕傲,一臉放心的樣子。
  趁阿林特被莉莉帶上去看家養小精靈更換他房間的被褥並把買來了一大堆書放進書房時,阿伊萊握住費瑞靈的手,「謝謝你為阿林特所做的一切,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笑得這麼開心,他是屬於魔法界的!」最後一句話,說得又有些心酸。
  費瑞靈微笑地搖頭,「這是我該做的,在魔法界有個俗成約定,每一個小巫師都是梅林的恩賜,都是寶貴的,可惜我們知道得還是太晚,否則,在我們請了個女巫當家教時,應該算上阿林特一份的,梅林啊,阿林特的天賦非常之好,他會成為了不起的巫師的。」
  「就算他是屬於魔法界的,也是你的兒子,血緣關係是最親密的,不受時間阻隔的。」伊萬斯先生聽出了弟弟的意思,微笑,「其實費瑞靈進入魔法界時,我們也有過這種孩子被搶走了的感覺,可後來一想,孩子們長大了本來就要離開父母去闖蕩的,只是他們特別早一點而已。你已經夠好的了,阿林特是男孩子,我這兩個可都是女兒!」說到後來,獨屬於父親的辛酸之意也不由冒了上來。
  好吧,爹地有這樣的感覺,我能理解,因為我和莉莉自知道有魔法界這回事後,在家呆的時間就一下子少了許多,但勞克裡你連連點頭算什麼意思?!翻了翻白眼,費瑞靈岔開話題,「爹地,小叔,其實,我倒有點想法,對於我們伊萬斯家會出現這麼多巫師這種情況,非常符合我在魔法史上看到的某種情況。」
  「什麼?」兩位父親果然注意力轉移了過來。
  「在麻瓜迫害,哦,也就是在歐洲歷史上說的中世紀教廷和皇室聯合起來開展女巫焚燒運動時,大半巫師回歸了魔法界並把整個魔法界封閉起來,而另有一小部分巫師,找不到回魔法界的路,就用某種魔法把血脈中的魔力封印起來,作為普通人生存下去,直到封印之力隨著時間和血脈傳繼越來越少,才會在十幾代之後,重新爆發出來。」費瑞靈一見到有魔力的阿林特就在想這個問題了,「我為了寫魔法史作業,有查過這方面的資料,這種封印方式,在那個時代的巫師中運用得非常多,而且,這種封印者血脈,如果和另一位也是封印者血脈結婚,生下來的孩子必定是有魔力的,這是封印本身的特性決定的,伊萬斯家很可能就是這種被封印者後代,我媽媽不是另一個封印者後代,否則我的弟妹就應該全是巫師,包括佩妮和勞克裡。小嬸是不是,就要看小叔以後再生的孩子了,可我總感覺,小嬸應該也是——阿林特的魔力比起普通小巫師的平均水平高太多了,我現在都沒他魔力多,莉莉就更不要提了,所以,他很可能是繼承了兩份的被封印在血脈中的魔力。」
  「你的意思是說,阿林特如果有了弟妹,也會是巫師?」阿伊萊瞪大了眼,覺得不可思議。
  「我只是說有這個可能而已。」費瑞靈聳聳肩。
  「既然有阿林特在前了,即使生下的都是巫師又怎麼樣呢?」伊萬斯先生非常幸災樂禍,「你從小不就說至少要生滿一個藍球隊嗎?」
  阿伊萊想了想,倒忽然笑了,「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阿林特和我說過,不是巫師,無法使用魔法道具,我本來還擔心,阿林特入了學後,我們夫婦就無法用魔法訂餐盒,也吃不到美食了,現在,我打算再生個能在阿林特走後幫我使用魔法訂餐盒的小傢伙。」
  不是吧?應該誇獎小叔的思路轉得快嗎?還是高智商的天才,思維方式都這麼詭異?
  &&&&&&&&&&我是小叔心滿意足回家的分割線&&&&&&&&&&&&&
  29號,費瑞靈付出了前一天和勞克裡同睡一床說睡前故事哄他的代價,才請出了一天假。
  翻倒巷啊,她可是好奇很久了。
  八點鐘,在古靈閣門口和阿布拉碰了頭。
  他熱切的目光,對費瑞靈產生了親吻才能起到的作用,她被忽然湧起的興奮感弄得面紅耳赤的。
  嗚呼,巫師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都比麻瓜早熟嗎?
  (找什麼借口,明明是你一碰到他就發春好不好。)
  「我們不是要去翻倒巷嗎?」不自然地別開眼,假裝不知道她的臉色已洩漏了她的心情。
  「哦,等待得越久,得到的果實越甜美。」阿布拉一語雙關地將費瑞靈罩進他的大斗蓬中,向翻倒巷走去。
  今天的主要目標是魔寵店。
  一路沉默的氣氛有點奇怪,似乎沉默得越來越曖昧了,費瑞靈乾咳了一聲,總得說些什麼來打破這種沉默,或者說,這種曖昧,「關於魔寵,你在自然權杖中看到多少?」
  「我得到的關於魔寵的資料不多,你怎麼會突然對這個感興趣?」阿布拉明白她的企圖,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還是回應了她的話題,「你昨天不是還通過戒指和我說,要學習魔法界的法律法規及貴族禁忌嗎?」
  「當然,那個我安排了學習計劃了,」費瑞靈點頭,「不過,你記不記得諾尼說過的話——現代巫師不夠強大,和現代巫師的短壽相關?」
  「怎麼?」這一句,就足夠把阿布拉的注意力集中起來。
  「我在自然權杖中的資料中看到,法師如果能和魔寵訂下共享契約的話,他們的壽命是能夠分享的。」費瑞靈衝他眨眨眼,「你覺得這種方式,對於現代巫師的短壽狀況來講,是不是個好的針對方案呢?」
  「共享契約,有什麼要求?」阿布拉進入了事業模式,格外冷靜而細緻。
  「主人的精神力要大於寵物,不然,就是巫師被魔寵制約了,」費瑞靈微微皺了皺眉,關於這方面的研究,她是自諾尼說了那句話後就開始研究了,但限制實在太多,「如果是遠古時代,法師的靈魂足夠強大的話,屬性不合的魔寵也無所謂,反而能夠在戰鬥時互補,但現代的話,巫師實在太弱了,安全起見,還是找屬性相合的魔寵比較好。」
  「除了這些,還有呢?」阿布拉不相信只有這些限制。
  「魔寵的話,一定要是自然產生的魔法生物,而不能夠是巫師用魔法改造出來的。」費瑞靈繼續想,「有一定的智慧,然後要魔法生物自己心甘情願與巫師結定契約,巫師也要誠心將之視為一生的好友和夥伴——永不背叛和拋棄,這個魔法才能夠成功。而一旦背叛或拋棄,那麼,就是巫師和魔寵同時死亡的結果。」
  「只有這些嗎?」阿布拉有點不敢相信,真會這麼簡單嗎?
  「當然不止,這個共享契約,並不是誰都能主持的,一定要對自然女神的信仰虔誠者,才能主持,而且對於主持人的魔力和精神都有要求,目前,恐怕只有你能夠做到,我和盧修斯還達不到要求。」費瑞靈微微皺眉,「還有一點就是,在自然女神信徒眾多時,這個共享契約的成功率是比較高的,但到了現在……就不太好說,如果定契約的巫師和魔寵都對自然女神沒有概念……成功率也就說不准了。」
  「那你替盧修斯和冰鳳定下的契約和共享契約有什麼區別嗎?」事業模式下的阿布拉非常考慮得非常周全,「在替盧修斯簽定那個契約時,你不是說,如果得到鳳凰承認,也能共享生命嗎?」
  「是的,那個也是遠古時代法師們收取魔寵的契約,但它比共享契約低一級別,是一種類似交易的契約,法師供養魔寵,而魔寵則替法師們效力,可以說是一種僱傭契約。」費瑞靈開始解釋,「這種僱傭契約,同一個法師可以與四五隻魔獸簽定,但共享契約,一個法師,一生也只能簽定一回,不過,從僱傭契約升級成共享契約的情況非常常見,遠古時候的法師,往往會僱傭好幾個魔寵,經過遊歷後,才選出和自己最貼心,最有默契的一個,將僱傭契約升級成共享契約。這麼做的好處是,升級契約的法子非常方便,只要法師和魔獸都滿足了共享契約的條件,法師自己就能完成。」



親吻狂魔

  「也就是,艾琳和的紅鳳,盧修斯和他的冰鳳,都能夠把契約升級?」阿布拉馬上抓住重。

  「是的,目前條件不太滿足,如果能在盧修斯畢業後,讓他帶著冰鳳去遊歷    下,齊經過生死戰鬥後,升

級契約會比較容易達到滿足條件。」費瑞靈再度回想    查到的資料。

  阿布拉不再話,眼睛裡光芒不停地閃爍著,顯然陷入深思。

  好會兒之後,他們在扇門前停下腳步,阿布拉用蛇杖輕輕敲門,門自動開。

  「是翻倒巷的暗影魔寵店的倉庫後門,進去吧。」阿布拉輕推費瑞靈。

  裡面放滿各式各樣的蛋,甚至有龍蛋。

  「和店主好,挑吧,挑好起結賬。」阿布拉蛇杖揮,整個倉庫都亮起來。

  從倉庫深處跑過來輛小車,停在費瑞靈身後,隨時等候著替裝東西。

  費瑞靈望阿布拉眼,明白他正在考慮大事,不去打擾他,閉起眼睛,發散精神力,去感應倉庫裡的蛋。

  鳳凰……沒找到!(哪來那麼多鳳凰,又不是麻雀。)

  龍蛋裡的靈魂也不夠強大,也就是算不上智慧生物的,訂契約也沒意思。

  嗯,幾個鳥蛋裡的靈魂夠強夠傲,風系的,嘩,有個甚至比鳳凰蛋裡的靈魂還強大,這個是什麼鳥啊?不

是魔法製造的生物,肯定是自然生物,但……為什麼會探不出那是什麼呢?自然權杖裡的神奇生物資料都學全

啊。

  不管,先弄回去再說。

  這個是獅鷲蛋?已經胎死腹中,可惜啊,這種生物也已經絕跡很久了。

  魔法原狼?雪山姣女?阿陵鷂獸?絕域毒角狐?雙頭黑翼獵鷹?鳥蛇?沙羅曼蛇人?諾基特三角蛇?沙源

地龜?阿休塔熾鷂?七星連鰭銀紋蛟魚?堅甲刺鱗闊口魚?魔法魚類的卵這兒也有?雖然有不少靈魂很強大,

可惜對巫師沒用。

  ……

  這兒的好東西還真不少啊。

  大半都符合之前說的,共享契約的魔獸條件。

  這個,如果全部買下來,她的金庫全部搬空都不夠。

  有點猶豫地,她回頭向阿布拉求助。

  「怎麼了?」阿布拉顯然已經思考周詳,微笑著走過來。

  「這兒的好多魔獸,都是高智慧的,完全可以成為共享契約的受約方。」費瑞靈望著他,「但是我想找的

那種特別強大的,只有一個。」

  費瑞靈把那只連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生物只能確定是鳥類的蛋拿出來,「也許可以給我堂弟當入學禮物?

!」她算了算,如果把另一隻冰鳳蛋給納西莎,還有兩隻是留給莉莉和西弗勒斯的金鳳,再一隻金皇是留給阿

布拉,她所找到的鳳凰蛋都有主了。

  總算這個強大的未知鳥類的蛋還拿得出手。
   
  「嗯,這樣,你把所有符合契約魔獸資格的都挑出來,」阿布拉顯然胸有成竹,「我去和暗影的店主談判

,要麼把它們都買下來,要麼我們可以和暗影合作,明年我們就可以開展魔法契約締結業務,一齊努力讓魔法

界的精英壽命變得更長一點。」
      
  好吧,費瑞靈飛快地又在倉庫裡兜了個圈子,把所有合格的魔獸蛋和裝在籠子裡的魔獸都做上了記號。
      
  阿布拉算了一下,幾乎佔了三分之一的庫存。
      
  「好吧,你在這兒等我一下,我去和店主談。」阿布拉安撫地看了費瑞靈一眼,示意她在這兒等他,逕自

向前面店堂裡走去。
      
  五分鐘後,他愉快地回來了,「行了,我們走吧。」
      
  「所以,是合作?」費瑞靈見他沒招家養小精靈來把選中的魔獸帶走,就明白了。
      
  「嗯哼,」阿布拉點頭,「非常順利,馬爾福想要的,就能得到。」
      
  「聽盧修斯說,翻倒巷有兩間寵物店?」費瑞靈見他把自己向著翻倒巷外帶,不由奇怪地問?
      
  「另一家不用去了,他們歇業了。」阿布拉揚揚眉,「等明年我們正式開展業務時,我讓店裡的人把所有

的魔獸蛋和魔獸送到你面前給你看。」
      
  「那家是姓馬爾福的?」費瑞靈馬上明白了,「我還是想去看看,有沒有什麼比較特別的生物。」
      
  「下午吧,我急著帶你回家。」眼風一瞟,費瑞靈的臉又開始爆紅,老天,我承認我經不起你勾引了好不

好!
      
  「不,現在就去,下午的話,我不是要試著進傳承之地嗎?對了,盧修斯能進去了嗎?」紅著臉,她努力

讓理智壓住感性。
      
  「好吧。」阿布拉有點不悅,但還是同意了,「拉住我。」
      
  在一個小小的拐角,使用門鑰匙,進了屬於馬爾福的寵物店。
      
  從阿布拉緊緊抓住她並持續發熱的掌心,費瑞靈知道自己必須快一點了——關於魔法生物血脈覺醒後對伴

侶的渴求,她深入充分地瞭解過了。
      
  把店裡的合格魔獸挑了出來,奇怪,這兒倒有兩個靈魂額外強大的魔獸蛋。她拿了出來,和之前那個不知

名的鳥蛋一齊,召來娜娜,讓她送回伊萬斯莊園,小心放好。
      
  「你確定我們明年會開始魔寵締結業務?」費瑞靈笑著望向手越握越緊的伴侶。
      
  「當然,這其中的利益,有你一份。」阿布拉明白她的意思,點頭承諾。

  這就最好!費瑞靈開心地笑瞇了眼。

  她——

  阿布拉第一次覺得有點看不明白了,自從她進入魔法界以來,所做的每一件事對魔法界的影響都非常巨大。

  可抵禦三大不可饒恕咒的變形新理論,改革了整個學術形態的項目拆分法,幾句話挑起了針對麻瓜武器的研究,並影響了整個魔法界對麻瓜界的看法。思維鋼筆,魔法紙,隱形墨水、東方美食、筷子、這些雖然是帶來便利的小東西,並不能對社會造成影響,但鳳凰的出現、羽蛇的出現,光明祭祀的出現,都和她有多多少少的關係。
   
  組織起來的拉文克勞關於魔力本源的研究,也是由她啟示的。
         
  小巫師學前教育園,也是她提出的,和普林斯家談好後,馬爾福派人調查過,如果學前教育園成立,能解放出來的女巫,幾乎佔了魔法界總人口的五分之二,其中一半是非常優秀的,如果她們能脫身加入社會建設,魔法界的發展速度將能夠加快百分之二十。

  由她創意的空間首飾也快有眉目了,如果真的成功,那巫師和麻瓜就真正看不出區別了,只要服裝款式相同,誰也不能明確指出混在麻瓜中的哪個人是巫師。

  消失櫃的新用法,一種全新的交通方式,網絡狀聯接,等於把全世界分佈在各處的巫師聚居地都連接了起來。

  網絡狀連接的雙面鏡更是加強了所有巫師的聯繫。

  甚至自己得到自然權杖也是通過她,否則遠古的四系元素魔法修行方式也沒那麼容易重現於世。

  而她之前提出的精靈防護陣法的研究,對魔法界來說,意義非同尋常,可以說是魔法界正式立國的根本,威森加摩甚至因為這個,願意破例吸收她成為正式成員。

  可她做的這些,目標明確,都是為了賺錢?!

  ——真的只是為了金加隆嗎?

  還是象維迪說的,她的了不起在於,促進了魔法界的改革卻毫不居功呢?

  會針對巫師壽命太短而專門去尋找對應措施,真是的只是為了錢嗎?看來,維迪在探查人的心性這方面的確要比自己強一些。

  他想他知道小伴侶為什麼要將之隱藏在貪財的表相下了——她畢竟只是個未成年的麻瓜種!!

  不過,她的優秀,只要他知道就行了。

  她是我的伴侶!阿布拉從未如此刻般為一事實驕傲自豪!

  「怎麼了?在想什麼?我們該走了。」費瑞靈拉拉阿布拉始終沒鬆開的手。

  又是一個門鑰匙,剛站穩,費瑞靈就被伴侶抱住激吻。

  嘴唇被親得腫起來,舌頭被吮得發麻,腰要被勒斷了,混蛋阿布拉,你想弄死我嗎?如果我的墓碑上寫著「此人是被吻死的」,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費瑞靈迷迷糊糊地在心裡咒罵著。

  從眼前發花,到眼前一黑,她真的暈過去了。

  溫暖的手掌,溫柔地撫摩著她的臉,傳遞著珍愛的心情。

  費瑞靈是在這樣的撫慰下醒來的,這讓她的心情停留在美好的粉紅色。

  然後,嘴唇的刺痛和舌尖的酸麻,又在這粉紅色上加了兒刺目的大紅。

  「寶貝?」阿布拉輕輕地在她耳邊確認。

  「Shit!」這麼小小一個單詞都讓她的嘴唇負擔非常大。費瑞靈只能用眼神訴說她的憤怒,伸出一隻手。

  阿布拉非常明白她要什麼,「我幫你吧。」打開一罐膏狀魔藥,塗一些在她的雙唇上,立時,一句不太清晰的「混蛋」衝口而出。

  直到再用水晶瓶裡的魔藥浸過了舌頭,她才能順利清晰地說話,「難道血脈覺醒真的會造成    麼這大的影響?我們只不過六天沒見面……要不,你把返時計給我吧,我每天晚上過來找你?」

  既然她願意這種麼以為,阿布拉非常含蓄地點頭,「你願意就最好了,我這幾天難受得一直在後悔,本來以為我們的聯接非常緊密了。看來這種行為上的親密還是非有不可的,應該是我血統中相比起精靈血脈來非常薄弱的媚娃血脈在作怪。緩過來了嗎?」

  「嗯。」才點頭,又一個吻補天蓋地的淹來過。

  她還以為要說正事了!回想起剛才他把藥膏魔藥都小心地放置在了床邊櫃上——難道今天他真要把它們都用完才肯罷手嗎?

  等她的腦子再度回到啟用狀態時,她發現自己被阿布拉緊緊地壓在床上,上身的衣服基本被扯開了,頸子上的幾處麻癢,應該是吻痕——都到這種程度了,她應該慶幸阿布拉的理智嗎?所有的親熱痕跡都在頸部以上。

  緊壓著她的男人憤憤咒罵一聲,以一種她想像不出來的動作飛奔離去。

  所以,他是去浴室了?而且還忘了這間房也有浴室?「活該!」費瑞靈含糊不清地說著,拿過床頭櫃上的魔膏開始打理自己。

  斷吻六天的阿布拉太可怕了,以後還是維持每天晚上的約會吧,她可不想再受一次慾望衝擊,心理期待,生理不配合的感覺太難受!

  當她洗完頭泡完澡,換上了全套新衣服出來後,終於看到一個也全套換洗過的恢復的理智狀態的阿布拉。

  「好了,可以開始說正事嗎?關於休的,還有我們那天在古靈閣地洞裡得到的那兩樣東西?」費瑞靈拿起茶几上的紅茶,坐到他身邊的沙發上,「最重要的是那個研究所的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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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繫金皇

  「好吧,」阿布拉看著她隱於肢體動作下的謹慎,「今天是特例,只要你保證每天的約會,以後都不會這樣了。」

  「但是假期裡一樣,很容易被我家人發現。」費瑞靈不得不抗議,「這對得到我家人的同意這長遠目標來說,是非常不利的。」如果現在他們就知道你的情況,絕對會把你當成有戀童癖的變態!

  「有返時計,你再小心一點的話,就不會有事,我們畢竟是巫師。」阿布拉聳聳肩,「我想,只是晚餐後的五分鐘散步時間不算什麼不起的大事。」

  「好吧,反正我答應你了,我也不想再來這麼一次,」費瑞靈不想再糾纏這個了,「休的事情到底怎麼    ?」

  「那個,要用冥想盆看,跟我去書房吧,我把記憶抽出來    。」阿布拉拉起了,順手攬進懷裡。

  只有幾步路,他也非得像塊粘粘糖不可嗎?翻個白眼,費瑞靈不再理會這類被她歸結為血脈覺醒的後遺症,反手拉住阿布拉跳進了冥想盆。

  開始是一片黑暗,小小的聲音在討論,「也不知道休現在怎麼樣了。」

  「不是說,會是好事嗎?」亞伯的聲音裡始終有著擔心。

  「說實話,休的反應力怎麼訓練都提不上去,弗雷德要比他強多了,為什麼偏偏被選中的是這個孩子呢?」一個嚴肅的嗓音是老夫人,語氣裡透露出來的是提到「殘次品」的不滿。

  就在這個時候,猛然爆開的白光讓整個環境一下子變成了白晝,所有人都面面相覷。
 
  雖然僅是記憶裡看到的場景,聖潔的感覺還是沾染了費瑞靈。

  阿布拉悄聲在她耳邊道,「那是正好十二點時發生的事情。」

  然後,白光漸漸淡去,空中卻出現了兩個影像,非常清晰,一個由荊棘編成的冠帶,而另一個則是小小的銀色的蟲子。

  記憶到這兒就結束了。

  從冥想盆裡出來,費瑞靈問出自己的疑惑,「為什麼後面的記憶不給我看呢?」

  「你不會喜歡隆巴頓老夫人對休的愛護之辭的。」阿布拉說得非常簡單。

  費瑞靈通過戒指感應到了他對隆巴頓老夫人的不屑之意,於是她沒有追問。

  倒是阿布拉忍不住地說明,「我一向以為亞伯他們那一代隆巴頓是因為資質普通才沒什麼建樹,沒想過一個魯鈍的母親和祖母會對孩子造成什麼影響,現在我是真的明白你提出的學前教育園的概念有多重要了。魔法界的未來可不能給那些愚蠢的女人毀掉!」

  「那麼,關於那兩件東西,你怎麼想?」費瑞靈不想再糾纏在這個話題上,轉而問目前最重要的。

  「就我所知道的,所有二三流小貴族們的藏寶室裡,都沒有這兩件東西,」阿布拉敏銳地瞇起眼睛,「你問的是『你怎麼想』而不是『有什麼線索』,是不是說明,你有關於他們的線索?」

  「嗯哼,」費瑞靈點頭,「我是麻瓜,記得嗎?我從麻瓜們的書裡知道羅馬教庭有兩件聖物,是神所遺留下來的,名字分別是荊棘之冠和聖甲蟲。我原來一直以為那是麻瓜們的傳說,看來傳說真是由遠古的歷史轉變而來的。」

  「聖甲蟲?」阿布拉不相信神遺留下的東西居然會有這麼個普通魔藥材料的名稱。

  「只是麻瓜們對它的叫法,我想,這兩個都不是它們的真名,它們真正的名稱是什麼,恐怕只有休知道。」費瑞靈聳聳肩,「那麼後來休怎麼了?他和它們接觸後,得到了些什麼消息?」

  「在明年聖誕節之前,必須要找到那兩樣東西。」阿布拉皺著眉,「這對魔法界來說是非常重要的,關係到『末日之初』還能拖延多久的關鍵。」

  「所以,」費瑞靈無奈地吐一口氣,「我們不得不幫助休了?本來我以為一件事可以就此了結了,怎麼現在連你也扯進去了?」

  「咦?」費瑞靈眼睛一亮,「是不是我的空間首飾有門了?」

  「咦?對呀!對空間魔法適應良好,應該就足以製作空間首飾了?」阿布拉開始盤算,這麼大塊碎星礦,做空間戒指的話,夠不夠把所有屬於他們一夥的都武裝到位?

  「爸爸,費瑞靈?」打招呼的是還穿著禮袍的盧修斯。

  「我們先去密室,你快點換了衣服過來。」阿布拉向兒子招招手。

  「好的,馬上。」盧修斯三步兩步向著樓上而去。

  費瑞靈又有了新問題,「盧修斯之前都沒試過能不能進傳承之地嗎?」

  「聖誕節是上流社會社交時間,他現在有了自己的商業計劃,而且明顯是能賺大錢的,找他的人多得不得了。」阿布拉聳聳肩,「也許假後開學,他就會和你商量在其他國家開分店的事了。」

  「哦喔!辛苦他了。」說是這麼說,費瑞靈沒有一點不好意思。

  「你啊!」阿布拉揉揉她的頭髮,「到了,你先試試吧。這次我等你進去了,再進去,如果不結行,也好馬上把你帶出來。」

  「好。」費瑞靈把精靈至寶變成銀弓,點在那幅畫上。

  一下子,她覺得自己跳進了另一個空間。

  二秒後,阿布拉進來,看見得是蜷倒在地費瑞靈,「怎麼?還是不行嗎?」
  「比上次稍好一點了,」費瑞靈強忍住撕裂般的疼痛,「帶我出去再說。」

  兩人回到密室,阿布拉安撫地揉著她的背。

  「爸爸,費瑞靈怎麼了?」盧修斯也到了。

  好一陣子深呼吸,費瑞靈才定下神來,「上次進去時,好像頭腦和心臟要從身體裡跳出來一樣,嗯,應該說是,只有頭腦和心臟能適應那個環境,這次,比上次好點,受到的排斥輕了許多,但看樣子,我身體裡的血脈濃度還不足以進入傳承之地。盧修斯,你試試吧。」

  阿布拉回手,把金箭遞給兒子,「用箭尖點觸那張畫,我在你身後,如果不行,我會把你帶出來的。」

  費瑞靈看著父子兩個前後消失,皺起了鼻子。不開心!

  兩秒後,只有阿布拉出來了,「他能夠適應裡面的環境,看來,進入傳承之地的第一要素是精靈血脈濃度。」

  費瑞靈狠狠地咬住一唇,「我就不信,再讓我進去一下,我要進去聯繫一下金皇。」

  鵬一直沒消息,快三個月了,費瑞靈非常不放心。

  「你……不要太勉強了。」阿布拉知道她的脾氣,也不再勸了。

  又一陣撕心裂骨似的痛,費瑞靈努力忍住,在心裡叫鵬。

  馬上,鵬瞬移過來,出現在她面前,[費瑞靈,你現在還不適合傳承之地的環境,進來幹嗎?]

  [你一直沒消息,我擔心啊!]費瑞靈白它一眼,[要不是為你,我才不會這麼勉強自己,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我訂的月光花早就送來了,明天讓阿布拉帶進來給你好不好?]

  [有月光花?那太好了,這樣我就不用在傳承之地呆滿一年了,可以提早完成傳承期的閉關了。]鵬高興得直撲翅膀。

  [盧修斯以後會經常進傳承之地,你有事就讓他帶話給我,他的冰鳳也在裡面吧?你們可以通過冰鳳交流。]費瑞靈匆匆地結束這話題,[不行,我支持不住了,等一完成了傳承期閉關,再出來找我吧。]

  [好的,你不要太勉強了,有事讓冰鳳轉告就可以你。]鵬親暱地用頸子蹭蹭她的臉,[我會盡快完成閉關的。]

  費瑞靈點了點頭,用眼神示意阿布拉把她帶出去。

  回到密室裡,費瑞靈縮成一團,冷汗不停地冒出來,四肢百骸傳來裂開似的痛感,讓她一時顧不
上別的。

  阿布拉召家養小精靈拿來魔藥。

  連喝了兩瓶止痛劑,一瓶提神劑,才把身體裡不斷起伏的痛疼感壓下去。

  熱毛巾捂上了她的臉,阿布拉幫她擦了一下,她才發現自己痛出一身汗。

  「讓我再去洗個澡,熱水泡一下,也許會舒服點。」擺了擺手,她努力站起來。

  阿布拉手一操,把她抱起來,公主抱著走到最近一間房間,直接把她放進浴缸。

  蛇杖輕揮,去掉她的外衣鞋襪,再一揮,熱水開始注入。

  用眼神謝過了他,費瑞靈靜靜地躺在熱水中,平復依舊激烈得恨不得從血管中衝出來的血液循環。

  召來個家養小精靈伺候她,阿布拉離開了,他還要去看下盧修斯,也不知道他在那裡面怎麼樣了。

  半小時後,魔藥作用遍了她的全身,痛出來的汗也洗掉了,馬爾福家有護膚作用的沐浴露也帶來了一身清潤。

  費瑞靈又換了身衣服,跟著家養小精靈來到樓下。

  「盧修斯?你也出來了?」費瑞靈仔細看一下他的臉色,「你在裡面怎麼樣?」
         「我是精神上受不了,」盧修斯臉上反常地嫣紅著,是喝多了提神劑的反應,「半小時就到極限了吧,倒沒象    樣身體受不了。不過,這半小時,我在裡面試一下四系元素魔法的修行方式,效果比在霍格沃茨要好得多。」

  「精神力不足,」阿布拉點頭,「虧我從小就沒有中斷過每天的冥想,否則基本進不去。那麼,以後每天晚上用門鑰匙回來,在裡面修行半小時,再回霍格沃茨去睡覺。」

  「我也是這麼想。」盧修斯笑著點頭,隨即摸著肚子,「應該吃午飯了吧?」



內部消息

  提神劑在促進血液循環幫助提神的同時,也會消耗大量的體內能量,他到底喝了幾瓶啊?看了下時間,噢,也差不多到餐點了。
  「你們也用送餐盒?」費瑞靈吃驚地看著盧修斯從菜單背面撕下張訂餐條,又飛快地點了他愛吃的菜,簽上大名塞進送餐盒裡。
  「這樣比較方便。」阿布拉點頭,「現在的上流社會,基本每家都是這樣的,就連小孩子也會從送餐盒裡訂點心吃。」
  「難道你不知道你家的東方美食有多大的市場嗎?」盧修斯飛快地從送餐盒裡把訂來的菜一一拿出來,「要不是怕你家的家養小精靈忙不過來,我早把分店開遍全世界了。」
  「不要緊的,等費瑞靈的變形學術論文發表後,明年,梅林爵士團會給費瑞靈授勳,魔法部會挑個家養小精靈多的莊園當封地,到時候,你們就可以把你們餐館開遍全世界了。」阿布拉笑瞇瞇地先盛了一碗湯。
  「封地……」盧修斯瞇起眼,「魔法部肯嗎?不是說,這幾十年來人口增長過快,新晉貴族太多,魔法部的閒置產業分得差不多了嗎?再分下去,連魔法部職員也要供養不起了?加上生育補償金支出……威森加摩不會有意見嗎?」
  「不會的,」阿布拉聳聳肩,「要知道,費瑞靈貢獻出來的防護陣法研究筆記,雖然稍嫌稚嫩,但替國際魔法聯合會找出了一個新的擴大地盤的方法,如果研究成功,魔法界的地盤能夠飛速擴大,那可是功在千秋的事,所以,這點謝禮他們還是出得起的。」
  「國際魔法聯合會?」盧修斯已用得很熟練的筷子停頓了五秒,「他們知道了馬爾福魔法研究所在研究什麼東西?我記得你在研究所設置的是我們馬爾福家獨有的保密魔法?」
  「嗯哼,」阿布拉點頭,「是的,他們不知道具體詳情,但大致的研究方向他們還是知道的,你也知道,如果想要請動著名的魔法陣方面的專家,沒有威森加摩的幫忙不太現實。」
  「那麼,他們也知道了費瑞靈在其中的作用?」盧修斯微微皺起眉,「我以為爸爸你會更謹慎一點。」
  「啊,這方面不用擔心,既然有了自然權杖作為聯繫媒介,除了神,誰也不能把費瑞靈從我身邊奪走。」阿布拉明白兒子的意思,在真正建立起魔法聯接之前,私下定婚並不算很牢固的聯接。
  「那麼,費瑞靈可以等著迎接鄧布利多那幫老傢伙們的討好和招徠了?」盧修斯的語氣非常諷刺。
  「啊,我可以保證他們不會做出任何傷害到費瑞靈的事,否則鄧布利多的靈魂會被魔法撕裂。」阿布拉聳聳肩,「你以為我會讓他們不付出任何代價就得知馬爾福家的秘密?」
  「一個牢不可破誓言?為了我?」費瑞靈睜大了眼睛,感動地望著阿布拉。
  「保護家人是馬爾福的原則。」阿布拉投給她個「這是我應該做的」的眼神。
  在他們四目交投但還未升級成限制級場景前,盧修斯馬上打岔,「那麼,明年費瑞靈肯定會在授勳儀式上出現?」我還在吃飯,就算對爸爸親自出演的激情戲有興趣,現在也不是好時機。
  「是的,明年,總共有四五個人,不過費瑞靈的爵位是最高的。」阿布拉已有了內幕消息。
  「不過,鄧布利多現在的態度,是不是說明,他們那派要和教父這邊和解了?」盧修斯對於自己因為學習事業感情三分時間,以至對於時政消息的不敏感有點不爽,看來他的時間分配表還不太完美。
  「因為忽然增加的四系魔法修行和你的第一個商業投資計劃佔用了你的時間,所以這次我不責備你,以後,如果再犯這種錯誤……」阿布拉用嚴厲的眼神代替了接下去的話,「和解,自從麻瓜武器的威力展現在巫師界,就開始了。」
  「那維迪為什麼還差點被停職?」費瑞靈有點異議。
  「對於霍格沃茨的掌控權,維迪和老蜜蜂從未停止過爭奪,政治上的和解,和這種個人影響力方面的競爭是兩回事。」阿布拉對費瑞靈的口氣就非常溫和,「而且,其實我也贊成維迪全力發展煉金實驗室,畢竟那將會是魔法界未來的強力依仗。」
  「其實多請幾個助教的話,做教授還是有好處的。」費瑞靈倒是想起了前世大學裡帶研究生做課題的教授,「學生們也許經驗不豐富,但他們的創意難能可貴。可惜的是,他們往往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妙,閒談中就忽略過去了,如果教授能從中得到研究靈感,再以豐富的經驗來設法實現……」
  「麻瓜們是這麼做的嗎?」盧修斯馬上猜到了。
  「是的,其實在我之前,應該也有麻瓜新生入學吧?為什麼他們沒有把麻瓜界的創意想法帶進魔法界呢?」費瑞靈自問自答,「因為霍格沃茨給他們的感覺就是巫師相對於麻瓜們而言是高高在上的,對於麻瓜的任何東西都不屑一顧!」
  「應該是這樣,即使維迪和我強調要重視麻瓜,但我們的態度依舊沒有把麻瓜們放到平等的地位上。」阿布拉點頭,「即使是現在,我還是認為,巫師比麻瓜高貴。」
  「我不否認這一點,」費瑞靈點頭,「但你也不能否認,無論哪種生物群體中,都有值得學習的長處。」
  「好吧,再說下去要變成哲學討論了,」盧修斯淺啜一口黃油啤酒,「費瑞靈,冰鳳和我說,你有東西要帶給金皇?」
  「是的,那是我訂給金皇的月光花,鳳凰都有個傳承期,時間長短不定,但如果有能補充它們能量的特殊食物,就能縮短這個時間,」費瑞靈眨眨眼,「金皇的食物要求是月光花,我之前就知道了,在藥材店下了訂單,但直到聖誕前貨才到齊。明天你幫我一齊帶給它吧,對了,你的冰鳳,也可以問問需要什麼特別的食物。」
  「有這種事?」盧修斯非常高興,「那晚上我進去問問冰鳳。」
  「費瑞靈,下午,你有什麼安排嗎?」阿布拉雖然高興她和兒子相處愉快,但長時間忽略他就是另一回事了。
  「沒什麼特別的事了,」費瑞靈側頭想了想,「馬爾福家的那個研究所,我能去看看嗎?」她想到了自己改進過後的那個防護魔法陣圖,既然有專家在,那為什麼不去咨詢一下呢?
  「可以,盧修斯,你下午怎麼安排?」阿布拉定下了下午的活動,開始有空關心兒子。
  「我要去普林斯家,和西弗約好了試試我們上次信裡談的新設想。」盧修斯吐了口氣,「總算今天的社會活動都結束了,也該做些我喜歡做的事了。」
  看著空碗盤們自動跳進送餐盒,然後消失,阿布拉忽然想起來,「對了,有東西要送給你們。」
  一彈指,家養小精靈送來阿布拉說的東西。
  「筆記本?」費瑞靈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魔法紙張研究出來了?你試過?」
  「是的,我試過了。」阿布拉點頭,「這種筆記本非常自然,能夠帶進傳承之地,之後再要從裡面複製資料出來就方便多了,它比羊皮紙好用多了。」
  費瑞靈一接過來,首先打開湊到鼻子下聞了聞,「淡淡的草木味,好極了,比起羊皮,這個對鼻子真是一大安慰,不過,會不會很貴?」
  「成本也比羊皮紙低得多,」阿布拉笑笑,「這是煉金研究所的第一樣產品,商業化之後,足夠抵掉維迪的煉金研究所一半的開支,這還是分給了勞拉和艾琳之後的利潤,要知道紙張的用處太大了。」
  「那原來製造羊皮紙張的產業,不是要破產了嗎?」費瑞靈第二個想到的是這個。
  「哦,當然不會,你不懂煉金,自然不知道,製造煉金陣需要羊皮,煉金研究所那些學者一旦集中起來,消耗的羊皮是以前的幾十倍,要不然怎麼會先把魔法紙張作為第一個項目製造出來呢?就連魔法研究所,也會消耗大量羊皮,畢竟製造出來的每張魔法紙大小是一定的,羊皮可是比它們大得多。」
  「那就好,這麼一本筆記本,大約要多少錢?」盧修斯已經在盤算要帶多少去學校了。
  「不貴,一個銀西可一本,也就是一個冰淇淋的價錢。」阿布拉笑笑,「算起來,比起原來的羊皮紙便宜了一半。」
  「現在外面能買到了嗎?」費瑞靈很是興奮,這可是她的創意啊。
  「還沒有,還要過兩天。」阿布拉點頭,「開學前推出是最好的。」
  「好吧,我會多買點兒備著的。」費瑞靈皺皺鼻子,「你知道,現在課堂上記得筆記,都是一片一片分散的,我會想法子把它們都抄寫到筆記本上,那樣,每門課幾本筆記本,到了O.W.L或N.E.W.T時,只要把這些筆記重溫一遍就夠了。」說到最後,已經是喃喃自語了,但盧修斯眼睛一亮,顯然也有所得。
  「好吧,那麼,寶貝,我們該走了,」阿布拉拉拉費瑞靈的手,「假設你有不少問題要向研究所裡的人討教?」
  「哦,好,盧修斯,記得幫我問西弗勒斯好。」費瑞靈點頭,隨阿布拉上樓更換出門的裝束。
  在更衣時,費瑞靈招來了娜娜,除了把阿布拉送她的筆記本送回家外,還讓它拿來了她改進的莊園防護陣圖。
  來到魔法陣研究所,費瑞靈和主持精靈防護陣法的魔法陣專家們仔細地討論了「精靈防護陣法要如何改進才能變成巫師防護陣法的關鍵之處何在」,又掏出了自己帶來的防護魔法陣改進圖,建議他們多收集些古老莊園和養殖場、牧場的防護陣法全圖來借鑒,總之,開了一場研討會,並順利得到了研究所長魔法陣、煉金陣大師,尼爾·諾維裡奇的賞識。
  等她因興奮而滿面暈紅的從會議室出來,才發現她把阿布拉丟在腦後很久了。
  吐吐舌頭,她通過精靈戒指找到了他的辦公室。
  敲門進了他的辦公室,就發現阿布拉正眉頭緊皺地望著桌上的一頁文件。
  「怎麼了?在煩什麼?」費瑞靈關上門,自然而然地坐進他懷裡,伸手揉開他眉心的皺褶。
  看一眼文件名:《今年霍格沃茨畢業生就業情況報告》
  哇噢?難道魔法界也有就業難的問題?不過,這個問題怎麼會交到阿布拉這兒來?




初次約會

  「你又不是魔法部長,怎麼這個問題輪到你來頭痛?」費瑞靈一邊問一邊細看那份報告。
  斯萊特林沒有未就業人員,拉文克勞也沒有未就業人員,格蘭芬頓今年畢業生有五十來個,只有九個成績非常爛的沒有找到工作,赫奇帕奇今年畢業七十多人,卻只有三個沒找到工作。
  「本來應該是維迪頭痛的,他閉關後,這方面的事情轉交給我了,」阿布拉揉揉額頭,「霍格沃茨的畢業生,如果有一定特長,在五年級後,就會被某些需要這方面特長的產業招徠,並提出這些孩子們未來努力方向的合格標準,雖然那些產業都是貴族名下的產業,還有些有好想法或在求學期間研究出某種專利的學生,願意自己創業的,魔法部會提供低息貸款,幫助他們創業。最後留下的,格蘭芬頓學生們的問題往往是魔控力非常之差,赫奇帕奇的問題則是魔力太過低微,不足以擔當任何職務。另外說一句,赫奇帕奇的學生們,精神力倒都不錯,因為他們足夠刻苦,每天的冥想從不間斷。所以,每年,維迪都能找到些可以少花魔力的事安排掉全部的赫奇帕奇,格蘭芬頓就非常讓他頭痛,現在我知道他的頭痛程度了。」
  這個……
  「阿布拉,今天是我聖誕假裡難得可以出來的時間,你確定要我和你一齊頭痛這個問題嗎?」費瑞靈腦子裡模模糊糊地有了些概念,但是不夠清晰。
  「哦,」阿布拉把報告一丟,我為什麼要為那些討厭懶惰的小獅子的工作煩惱啊?找不到工作就讓他們餓死好了,關我什麼事?「那麼,你有什麼好建議嗎?」
  「我們去約會吧?!」費瑞靈貼在他耳根上,輕聲誘惑。
  「非常棒的建議,不過,我記得你說過我們交往的事情得保密,難道和你約會,還要先喝復方湯劑嗎?」阿布拉這時就不由得為馬爾福家族那頭標誌性的鉑金色長髮而煩惱了。
  「不用,」費瑞靈眼珠一轉,「不是說,現在魔法界的貴族們,都把去非魔法界當成冒險嗎?有沒有興趣和我一齊去非魔法界約會?」
  「哦,」阿布拉非常有興趣,「麻瓜情侶們約會,一般會做些什麼呢?」
  「時間還夠我們去看一場電影的。」費瑞靈皺了皺眉頭,「阿布拉,魔法界什麼都好,就是娛樂太少了,麻瓜們至少還有收音機、電影。缺少娛樂可不是什麼好事,貴族中那些有錢又有閒的,玩遍了所有後,就會墮落成亂交宴會之類,歐洲中世紀的麻瓜可沒少來這一套,我可不想知道魔法界也有這種陋習。」
  阿布拉難得地臉一僵,貌似這種宴會,他不僅參與過,還組織過——不過,自從認識費瑞靈以後,倒還真沒想過這個念頭。
  費瑞靈只當看不見,四十幾歲的魔法世家排名第一的家主說他沒這種經歷不成了笑話了,剛剛看到那個就業報告時就有的念頭這個時候忽然清晰了起來,「所以,今天約會時,帶你去看看麻瓜們的娛樂,你那麼聰明,也許能從中省悟出新的適合魔法界的娛樂方式。」
  「好吧,既然你說得這麼意義深刻!」阿布拉非常好笑,難道這一連串的話不是為了遮掩她首次提出約會的害羞情緒?「下次,還是請讓我來提出約會請求吧?」
  「阿布拉。」費瑞靈羞紅了臉嬌嗔。
  「那麼,我們需要兩套麻瓜的衣服?」阿布拉開始安排準備工作。
  「只要把袍子脫掉,換成大衣就行了,」費瑞靈飛快地用思維鋼筆在羊皮紙上畫出了中性的大衣式樣,「要用黑的厚料子做出來就行了。」思維鋼筆忠實地把這句話塗在了設計圖上。
  「嗯。」阿布拉從口袋裡翻出個什麼東西,在大衣設計圖上印了一下,招來家養小精靈吩咐,「送到摩金夫人那兒去,等她做好,再拿回來。」
  小精靈「啪」地離開了,阿布拉把羞得埋進他懷裡的小臉抬起來,「趁著等衣服,我們還有一個吻的時間。」
  一個熱情激切的吻。
  等她再度回神,已經被裹在大衣裡,帶到對角巷了,他們正站在破釜酒吧的後門。
  「等等,英磅,就是麻瓜用的錢?」費瑞靈想到了最重要的一件事,伸手掏口袋。
  新的大衣口袋裡是肯定沒有的,褲袋裡有錢包,還是格羅長老送的聖誕禮物,古靈閣的的特製品,施了防掉防竊的魔咒。畢竟是在聖誕假期裡,她前幾天帶弟妹們出門玩時,往裡面裝了不少便士和英磅。
  把錢包塞進大衣口袋,費瑞靈挽著阿布拉的手臂,「Les』s go!」
  出門就是熱鬧的倫敦,聖誕裝飾還未完全撤掉,到處都是一派喜洋洋的氣氛。
  向警察詢問了最近的電影院,費瑞靈拉著阿布拉向著那個方向走去,一路上,她還東張西望的,記下了幾個比較顯目的地標。
  含著溫雅的笑,阿布拉忽略掉所有投在自己身上或熱烈或嫉恨的眼神,微笑地看著小伴侶如輕捷的小鹿一樣跑向賣票處。
  一小會兒,她就回來了,手裡揮著兩張印著字的小紙片。
  「哦,我們運氣真好,今天是秀蘭·鄧波兒的電影回顧,她是我最喜歡的演員。」無論今生或前世。
  兩罐飲料,一大包爆米花,這是看電影的標準配備。
  離開場還有一刻鐘,正好讓費瑞靈有時間通過精靈戒指向阿布拉解說些常識,[這種飲料叫可樂,裡面含有氣泡,要知道麻瓜們能讓飲料中包含氣泡是非常不容易的一件事,所以這種飲料在麻瓜世界非常好賣,它的原始配方其實是一種味道比較好的感冒藥水,有一人聰明人想出了在將這種配方向著注重口味的方向調製,稀釋後設法加入氣泡,就成了能賺大錢的暢銷飲料,當然,是在輿論的幫助下。]
  [輿論?]阿布拉有點興趣了。
  [就像預言家報第四五版上的出售什麼貨品之類的,麻瓜們的報紙上這種廣告更多,一個勁地說自己的商品的好話,沒有魔法約束,什麼都能說得出來。]費瑞靈對於前世的虛假廣告深惡痛絕,光為了躲開那些廣告,進入魔法界都是值得的。
  [今天這個電影明星,是我最喜歡的一個童星,也就是小孩子,對了,所謂電影就是麻瓜們找一幫人來把一個書裡寫的故事,變成像在冥想盆裡看到那種情況,要知道對於普通人來說,能發明出這樣的娛樂方式,是非常了不起的想像力。]費瑞靈點頭,[重要的還是人口基數,人數越多,其中就會出現更多的聰明人。]
  電影開始了。
  出乎費瑞靈意料之外的,阿布拉在整部電影播放過程中,一次都沒有通過戒指問問題,她已經做好了接連不斷地回答他問題的準備了。
  整場電影過程中,只有她把可樂打開遞給他時,通過戒指說了句,[有吸管,想喝的時候,含住管子向裡吸就行了。]
  「很有趣,」阿布拉在走出電影院時這麼評論,「那個孩子很可愛。」
  費瑞靈揚起一邊眉毛,有點詫異地望著他,她以為他會評論那些在巫師看來非常愚蠢的誤會和相對精明的馬爾福家主而言過於笨拙的處理事情的方式。
  「我明白你說的娛樂方式是什麼意思了,」阿布拉點頭,「這和貴族世家裡用冥想盆加上長輩們的記憶來進行繼承人教育啟蒙其實是同一種性質,只是沒有想到,還能夠製造出足夠逼真的用來娛樂的故事。」
  費瑞靈眨了眨眼,「你的意思是……」
  「首先是按你妹妹的教案先做出給孩子們的教育短片,讓他們在娛樂和遊戲中學會更多的東西,不是你們伊萬斯家教育方案的中心思想嗎?」阿布拉向她點了點頭,「然後就是你說的,做給大人們看的娛樂……電影?」
  「好吧,」費瑞靈會心地笑了,她的伴侶真是優秀得令她驕傲,「那麼,其他幾樣我想給你看的東西,還有沒有興趣?」
  「當然。」阿布拉真是非常感興趣,「如果得到了靈感,產生的魔法界的新產業裡,伊萬斯家都會是其中股東。」
  「那麼,跟我來。」費瑞靈向著之前看好的向個地標走去。
  「這是……」阿布拉皺著眉,對於目的地被稱為娛樂場所非常不贊同。
  「不是要你陪我買東西,只是讓你看一下,這種經營方式,」費瑞靈挽著他向裡走,「百貨公司。」
  帶他從一樓到三樓,每個不同的櫃檯都介紹了一下,當然,沒錯過成年鉑金貴族細細打量購物者面部表情的敏銳眼光。
  「嗯哼,我明白了。」阿布拉馬上看出這種營銷方式的好處,「有些東西並不是急需的,但既然來了,又正好有,順手買好,就不用過幾天再跑一趟了。可以讓購物者在一個地方就買全所有想要買的東西,節省跑來跑去的時間。」
  「巫師的時間雖然比普通人多很多,」費瑞靈對他眨眨眼,「但就像非魔法界一樣,精英總是非常忙的,把能節省的時間都省下來,對於那些恨不得天天使用返時計的人來說,會是一個非常體貼的安排。」
  下一站,是收音機店。
  現在的收音機還比較老式,四四方方一個長腳木盒,拖著跟電線。
  藉著選購收音機,費瑞靈開始讓阿布拉聽電台裡播放的東西,從新聞到歌曲到廣告到音樂……
  最後,聽了很長時間,不買都不好意思的費瑞靈,才挑了個中檔的收音機,和阿布拉一起走出店去。
  「這就是我說的另一種形式的輿論,」費瑞靈抬頭望望阿布拉,「魔法界的歌星和樂者太少了,而且要讓巫師們習慣每天收聽節目也有一定難度。我知道魔法界有出售諸音水晶,非魔法界也有類似的東西,名字叫唱片,也是能把音樂儲存起來,再利用機器放出來,想聽時隨時能聽的,不過,魔法界的諸音水晶售價太高,巫師們真正會買的比較少,而非魔法界的唱片,非常便宜,售價幾乎和吃一頓飯的價格差不多。」
  「所以,冥想盆會是個好生意,我會向煉金研究所下委託的,如果能把成本價格下降到每人都擁有一個的話,那麼,魔法界也會有屬於自己的電影形式。至於唱片,可以讓馬爾福研究所研究一下聲音儲存魔法陣。」阿布拉點頭,「至於廣播電台?是這個名字吧?在網絡聯繫的雙面鏡開發成功後,可以再深入研發下去,這個並不難,只是要找出巫師們感興趣的話題……我想魁地奇世界盃會是個很好的突破口。」




總結交待(一)

  「哇嗚,我相信,魔法世界會迎來個娛樂業的大發展時期。」費瑞靈笑瞇瞇,「那麼,今天的約會還算滿意嗎?」
  「這句話的意思是,你要回去了?」阿布拉惋惜地望著她,「不能等吃好晚餐再結束約會嗎?」
  「不行,」費瑞靈搖頭,「我答應了回家晚餐的。不過,幾時有空我們可以再出來玩。」
  「先到破釜酒吧把衣服換下來吧?」話是這麼說,阿布拉的眼睛卻是盯在她的唇上。
  「啊。」有點不自在地應了聲,費瑞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翻倒巷不是說很危險嗎?今天我們在裡面無人打擾,是因為馬爾福家族的關係嗎?」
  「不全是,翻倒巷以強者為尊,而馬爾福家族繼承人的正式成人禮之前,必須憑一己之力把翻倒巷裡的店舖位置摸清,才有資格舉辦成人禮。」阿布拉笑瞇瞇的,「那是除了家族戰士訓練之外,我打得最爽的一次,不用留手,一對多,我從巷子這頭打到那頭,只要出現在我視視範圍的,統統打倒,吶,反正每代馬爾福都要這麼做,只有能做到的馬爾福,才有資格接過馬爾福家傳的蛇頭杖,也才能在翻倒巷來去自如。今天我們會這麼順利是因為翻倒巷的人還沒忘記我留在他們身上的傷痛。」
  「嘩!」原來阿布拉也有過這種蠱惑仔似的經歷!費瑞靈一想起那種場面就開始興奮,「真……讓人激動,等我十七歲時,也來試試。」
  「不用了吧?」阿布拉開始後悔剛才說得太過真情流露,「他們看到你是隨我來的,不會和你打的。」
  「真沒勁。」費瑞靈沒精打彩地進了破釜酒吧,把衣服換了下來,又被不捨的伴侶連著偷走了幾個吻。
  最後,她努力掙扎著在他懷裡啟動了門鑰匙,老天,他至於嗎?
  今晚小叔小嬸會到伊萬斯莊園和他們全家一齊晚飯,她要的原油,如果不是小叔幫忙,採買起來可就麻煩得多。
  幸好門鑰匙的地點是在她臥室裡,進了浴室,從魔藥櫃裡掏出消腫的藥膏,想了想,索性洗了個澡,也幸好洗了個澡,才發現脖子上尤有一處吻痕未治好,真險,現在可不能被家人發現。
  等換好衣服下樓後,小叔和小嬸已經到了,從他們的大包小包可以看出,今天他們的收穫很豐富。
  不過,小叔啊,貌似你的麻瓜吧?買這些個魔法玩具,你根本用不了吧?連讓它動起來也做不到吧?
  「阿林特?今天玩得好嗎?」她走下去,向堂弟打招呼,「叔叔,嬸嬸好。」
  「娜娜,上茶。然後用車子去把我家人接來。」費瑞靈吩咐完了娜娜之後,轉向小叔夫婦,「那麼,在爸爸媽媽來之前,叔叔嬸嬸,關於霍格沃茨,阿林特未來要呆七年的學校,你們還有什麼想要瞭解的嗎?」
  ……
  時間過得飛快,似乎她和弟妹們還未相處夠,就又到了要上火車的時間了。
  勞克裡到這時終於無法板起臉,用不悅的態度向她撒嬌了,他紅著眼眶,咬著薄薄的紅嘴唇,努力向費瑞靈要求承諾,「每週寫信!天天要想我!」最後終於哇一聲哭了出來,「姐姐不要走,我不要你走……」
  「勞克裡,你都快六歲了,是大孩子了……」費瑞靈的聲音無奈軟弱,但心裡卻為他天真任性地表達出來的熾烈感情而溫暖極了。
  母親把勞克裡抱進了懷裡,任他大哭,揮手讓費瑞靈快快進站。
  費瑞靈一步三回頭地進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不過,當坐在夜騏拉的馬車上遠遠看見霍格沃茨城堡的燈火,費瑞靈忽然發現,對於這所城堡,她竟然有一種遊子還鄉一樣的感覺。
  「難怪維迪和老蜜蜂要爭奪霍格沃茨的所有權,這真是個了不起的地方。」把話含在嘴裡喃喃著,心思又轉回了學習計劃上,加上法規法律方面的學習計劃,老天,她的時間越來越不夠用了。
  &&&&&&&&&&&&&我是還有些事情要交待的分割線&&&&&&&&&&&&&&
  「休,怎麼樣?阿布拉應該有把消息給你吧?」費瑞靈難得有空約了休喝下午茶——送餐盒在學校裡非常流行,幾乎人手一個。
  「我知道了,不過,上次神降日裡,他們的意思是,只有我親自到那兩件東西面前去,才能夠真正得到它。」休有點為難,「畢竟是神器,魔法根本不能作用在它們上。不過,在神降日裡,只要我和這兩件東西在同一片土地上,就能感應到它們。所以,要取得它們,還得我親自去找。」
  「你家裡怎麼說?」費瑞靈更關心這個。
  「他們都會幫忙的,連鄧布利多教授和阿布拉克薩斯叔叔也說了明年聖誕節前用飛馬車帶我在整個歐洲上空逛一圈,找到它們的確切位置。」休點頭,「等我確定了地點後,再想法子帶我去找到它們。」
  「那麼,你現在還做夢嗎?」費瑞靈望著他眼睛裡越來越明顯的白色光芒,遲疑地問。
  「有呀,」休點頭,非常坦然,「夢裡的神殿離我越來越近了,而且,我體內的光系純淨魔素也越來越多了。」
  「這樣啊?」費瑞靈慾言又止。
  休倒是真對她推心置腹,「我家裡也查過家譜了,就現在查到的最早一代,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血統啊,我會遇到這種際遇,誰都覺得奇怪。」
  「肯定是你的某些特質造成的,」費瑞靈不好意思說自己也奇怪,只能安慰他,「等你得到那兩樣神器應該就能知道得多一些了。」
  「啊,」休摸摸頭腦,憨厚依舊,「說起來,鄧布利多校長也問過我,因為從明年起,學校修改教案了,說是要按每個學生體內的魔素性質來安排課程,對於光系的魔法,其他人都沒把握,可我現在做做夢就有了光系魔素,又不能讓別人和我一齊做夢,校長問我怎麼修行光系魔法,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呢?」
  「呃,可能得到了神器,會有一定知識傳承?」費瑞靈說得很不確定,「阿布拉就是得到了自然權杖之後,才知道怎麼修行四系魔法的。」怪不得阿布拉忙得要命,連返時計都拿回去了,原來他還要負責撰寫四系魔法的課本——每系魔法七個年級,老天,至少二十八本深淺程度不同的課本?!他會過勞死的!
  「希望吧,不過,自從開始做夢後,我再騎飛天掃帚就一點不怕了,現在我也能飛得很好了。」休得意洋洋,說實話,隆巴頓家對於飛行從來沒好感,相應的,他們家的幻影移形就都非常好。
  鐲子一熱,「貝拉找我,」費瑞靈抬頭看看休,「那,明年聖誕,我也陪你一起去吧,那兩樣神器如果真的被教廷掌握在手中,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讓你走到它們邊上去的。從麻瓜傳說中,教廷現在還掌握著光系魔法的修行方式,也有不少光系魔法大師。」
  「啊,好的,如果我的夢再有什麼變化,我會再找你商量的。」休向她揮揮手,「你快去吧,別讓貝拉等太久。」
  「哦,那我先走了,回見。」費瑞靈飛快地向地窖走去。
  回地窖的路上,她通過戒指問阿布拉,[你現在是不是忙著編撰四系魔法修行的課本?]
  [是啊,不算困難,只要把原本精靈語的資料改成英語就行,雖然咒語部分不能亂改,但之前你提供的那個儲音魔法的思路很好,那些咒語部分,我都用儲音魔法把它們存起來,只要能夠按照聲音學著念,就沒什麼問題。]阿布拉和費瑞靈的默契顯然更好了,一聽她的話就知道她在擔心什麼。
  [百貨公司下個月就要開業了,你忙得過來嗎?要當心身體,別用太多魔藥,沒好處的。]費瑞靈真是有點擔心,[我應該慶幸雙面鏡研發還未完成嗎?再加上魔寵契約的前期準備,你還有魔法部的公務,我的擔心不是空穴來風。]
  [你知道,只要晚上在傳承之地睡覺,就能把精神和體力都補回來,在有了自然權杖之後,我在傳承之地裡得到的好處,完全可以抵消掉白天繁忙帶來的疲勞。]阿布拉安撫著她,[盧修斯每晚進入傳承之地修行,如果我的狀態不好,冰鳳早就告訴他。不過,你的關心令我非常享受。]
  [好吧,既然你知道,就別做會讓我擔心的事。]費瑞靈吐了一口氣,雖然明知道他只是做點決策,自有手下去忙,但對於他的事總會不由自主地擔心,看來真是把他當自己人了?!
  果然,[呵呵呵,寶貝,你是不是又忘了,馬爾福家主和魔法部律法執行司長都是手下眾多的,我只要把握好決策方向就行了,真有什麼事是要我親自去做的,目前也只有四系魔法修行課本了,甚至連魔寵契約前期商業談判,都用不著我親自去談。你看,我現在每天還有空和你進行晚餐約會,不是嗎?]
  [那麼,晚上見面再談,關於撰寫四系魔法課本的事,為什麼要瞞著我?]費瑞靈在心裡白了他一眼,如果不是忽然知道了這件事,她也不會情緒激動的等不到晚餐約會時再和他談。
  [好吧,晚上等你。]一個親吻的聲音從戒指裡傳來,雷得費瑞靈四下張望,天哪,以後用戒指通話也得先施放隔音咒?!
  正在她東張西望時,麥格教授正好從格蘭芬頓塔走向大堂,「費瑞靈,來一下。」
  「是,麥格教授。」費瑞靈向她走去。
  「你的那篇變形學論文,已經提交到變形學術協會,他們已經開始按照你論文裡的實驗步驟進行驗證,如果驗證下來一切都沒問題的話,應該會在四月份正式發表,」麥格教授難得地對著學生露出微笑,「我對你的論文有信心,不過,即使這樣,也不能驕傲,繼續努力吧。」
  「是,謝謝麥格教授幫我推薦。」費瑞靈感激地向她行禮。
  「真可惜你沒進入格蘭芬頓,」麥格教授向她點點頭,「學年末你的成就肯定能替你的學院加分,看來今年的學院杯又是斯萊特林了。」
  「不一定呢,還有兩場魁地奇賽沒比呢,格蘭芬頓球隊不會令你失望的。」費瑞靈想起天天都在激烈訓練的球隊。
  「希望如此。」麥格教授莞爾一笑,向大堂走去。
  費瑞靈繼續向著地窖進發。老天,她是怎麼讓自己忙成這樣的?要知道她還只是一年級學生。她的風頭是不是出得太大了一點?明年開始,要低調!




總結交待(二)

  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貝拉、盧修斯、納西莎、包括安多米達都在,非常難得地,連亞瑟也在,要知道亞瑟自從成了煉金學助教之後,真是沒多少空閒時間了。
  「怎麼這麼慢?」貝拉和費瑞靈已經很熟很熟了,彼此之間再不用什麼貴族語言技巧了,「我們都吃完了。」
  可不是嘛,茶几上幾個空碗盤正疊在一齊,等著另兩個尤有殘餘的盤子。
  「我吃過了,之前去和休喝下午茶聊天了,」費瑞靈把最後一隻春卷和兩隻鍋貼推到亞瑟面前,「你吃了吧,馬上要吃晚飯了。」轉向貝拉問,「找我什麼事?」
  亞瑟飛快地一手叉子一手勺子把點心往嘴裡塞,還有空餘間隙向著放在桌面上的首飾郵購目錄點點下巴。
  「首飾郵購?」費瑞靈有點不明白,關於這個生意她倒真是沒什麼上心,畢竟比起餐館的暴利來說,這些一點一滴靠煉金學員們一件一件製造出來,賺取小利的辛苦生意,對她來說實在只能算是賺來的零花錢而已。所以對於這門生意,她是完全聽貝拉和亞瑟的,他們怎麼決定,就怎麼做,她除了最開始提供了款式後,就只坐等收錢,這兩位怎麼想到找她來商量?
  「怎麼?有什麼事是你們決定不了的?還是兩人想法各異?」費瑞靈只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了,「好吧,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以為生意還算可以?」
  「現在的狀況,作為生意來說,不成規模,作為煉金俱樂部的習作練習,又供不應求。」貝拉皺起眉,「準確的說就是不上不下,我的意思是成立個工坊,專門錄用一些煉金術較好的巫師來專業生產,保證商品的質量和數量。」
  費瑞靈眨眨眼,「生意好了,擴大生產,很正確呀。」
  「可是,」亞瑟提出異議,「原本這些首飾的生產都是由煉金俱樂部的成員來做的,他們可以用自己的手工來賺取加工費,因為這個,三四年級加入煉金俱樂部的人數非常之多,但現在失去了這個機會之後,這些人會不會認為煉金俱樂部不講信用,他們退出倒也算了,如果因為這件事,影響到Voldermort教授的聲譽怎麼辦?」
  「費瑞靈,你怎麼看?」貝拉麵有難色地望著她。
  「我?」費瑞靈撐著頭,「我覺得你們在浪費我時間,這兩個計劃哪裡矛盾了?完全可以一齊實現嘛。」
  「怎麼……」貝拉和亞瑟同時吞掉了後面的「可能」兩個字,互相望了一眼。
  「哦,是的,其實就是這麼簡單,」貝拉先開口,「只要作好按質量的酬勞分級,加一個魔法和五個魔法當然加工費不會一樣,手工不夠精緻達不到我訂下的標準的人,以後就將失去兼職的機會,每個成員只有一次機會。」
  「當然,為了滿足越來越多的客人,開設工坊是必須的,我們還能接受訂製,如果客人能夠自己想好款式和需要加入的魔法。」亞瑟連連點頭,接下去說,「或者從我們提供的款式中,挑選不同種類的寶石和材料。」
  「好吧,你們繼續,等討論出結果了,給我需要簽定的文件就好。」費瑞靈向他們揮揮手,轉向安多米達。
  她也是煉金俱樂部的成員,雖然她才二年級,但作為從小對這方面有天份的布萊克家第二個女兒,自然受到了足夠良好的教育,雖然目前她的水平還比不上六七年級的煉金俱樂部成員,但比起一般的三四年級新生可要好得多了,自從她進入了格蘭芬頓密室之後,得到了更多遠古時代才有的煉金陣和魔藥配方,她在煉金俱樂部裡的地位也陡然水漲船高。
  費瑞靈依稀記得聽納西莎提起過,那個子母筆記本的創意最後就是安多米達解決的,還有最近的網絡狀聯接魔法,也是她從格蘭芬頓密室裡找出了解決關鍵問題的煉金陣圖。
  「那麼,假設,你也找我有事?」那不斷望過來的眼神,肯定是有事。
  「是的,」安多米達非常興奮,「上次你提過的一個設想,我實現了。莎莎,來,我們試給費瑞靈看看。」
  費瑞靈看著他們每人拿出一個本子,打開,在首頁上分別寫上其他人的名字,納西莎寫了盧修斯的,然後寫了一句話,盧修斯面前的本子亮起陣白光,打開,第一頁上是納西莎剛寫下的話。與此同時,安多米達也在本子上寫了盧修斯的名字,也寫了一句話。盧修斯手上的本子,再次亮起一道光,在第二頁上出現了這句話。
  「看,只要設置正確,你就可以通過這種本子,隨時和朋友聯繫,而且是同時和所有的朋友聯繫,無論你們之間相隔多遠。」安多米達非常自豪地向她誇耀,「這個比你說的那種什麼QQ要好多了吧?」
  「老天,這東西可不能讓格蘭芬頓知道,不然,他們以後再也不會聽課了,如果在上課進也用這種本子聊天的話……」費瑞靈吃驚的表情說明了她有多意外,「至少賓斯教授的課是絕對沒有人會再聽了。」
  不過,沒想到她能做到這一步,是向創校人請教後做出來的嗎?咦?這是不是說只要我再引導一下,就會有「魔腦」用了?
  「安多米達,你有沒有想過,這個發明有多了不起?」費瑞靈又開始忽悠人了,「這對學生不過是個玩具,但對於習慣了獨自研究的學者就是一個和其他學者討論的途徑啊!只是還不夠完美。」
  「怎麼?」安多米達睜大眼,仔細聽著,「你說說看。」
  「比如說,五到六個大師,他們為一個課題討論,既使把所有人的名字全寫上去,都會因為各自寫字速度的原因,而把每個人的長篇大論切成一段一段的,不可能出現一整本有條理的學術討論記錄筆記,而且,在這此大師要讓更多的人加入討論範圍的話,不是又要把所有的觀點文字都重抄一遍?這不太方便吧。」費瑞靈引導她自己去想。
  「哦,是的,」安多米達有點懊惱,「我現在做這些,也就只能給孩子們當當玩具,給情人們當當情書替代品。」
  「不不不,安多米達,不要妄自菲薄,你非常了不起,已經很接近了,」費瑞靈搖搖手指,「只要再設一個魔法,直到寫的人自覺寫得造一段落之後,再在指定的另一本本子上顯示就行了。如果能把所有人寫進去的東西,分類地儲存起來,並可以讓每個執有本子的人,都能按自己的意願看見自己感興趣的被儲存起來的東西,就更好了。」
  「咦?那我和茜茜的對談不就會被所有人看見?」盧修斯有抗議。
  「這個可以加個權限,寫的人願意公開的東西才能被儲存起來,不就行了?要知道一些小道消息,或者商舖的商品信息,是要越多人知道越好的。」費瑞靈腦子裡過著前世網絡最初發明時的運用形態,手指輕敲桌面,「還有某些學會,比如煉金俱樂部成員裡,可以把所有成員隨時隨地的想法都放上來,其他成員忙得造一段落再回來看看儲存起來的所有文字,就不會有因為太專注於自己的實驗而不知道別人的成果,然後重複勞動的情況發生了。」
  「哇喔,如果這件事能成功,等於把所有使用這種器具的人的思想都連接在了一起,」盧修斯不愧是馬爾福,馬上就看到了關鍵之處,「真的可以改變歷史,比我爸爸和教父當年提出魔法界新社交季的功勞還大,噢哦,安姬,如果你真能把它製造出來,將來你會成為取代梅林的存在。」
  「是的,如果能加上語言轉換魔法,這會是個把整個巫師界不分國際地聯合起來的,劃時代的發明,甚至能夠改變歷史!」費瑞靈在肚子裡暗笑,這就叫「我動動嘴你累到死」,看來很快魔法界就會有「電腦」用了。
  思維鋼筆飛快地在紙上刷刷而過,安多米達已經在考慮怎麼著手了,「如果範圍是全世界的話,Voldermort教授那個思想語言轉換魔法是必須的,主體用存思水晶好還是諸存大量文字的凝晶體,但從這種本子把記錄傳遞進儲存器具的方法不難,要如何從儲存器具中翻看呢?光用這個本子肯定不行……」她陷入了狂熱狀態。
  「接收信息,可以另用一個專門的魔法器具,」納西莎這麼說,「不一定非常要都用本書子吧?雙面鏡的網絡聯接不是試驗成功了嗎?能不能試試再加上接收信息的功能?如果可以,雙面鏡加上這種本子,配套使用應該效果會更好,而且,用雙面鏡的話,不光能傳遞語言聲音,還能傳遞影像吧?」看來她已提前試用過新開發的雙面鏡了,並且非常喜歡它,否則一個對煉金完全不感興趣的斯萊特林,不會冒失地在自己不精通的學術討論裡出主意。
  「對,用兩件東西分別來控制存進去,和翻來看,」安多米達連連點頭,「不過雙面鏡就算了,那個東西不太牢靠,我會想出好法子的,不過莎莎你說得也對,不光要考慮到文字,還有聲音和思維的,只能在儲思盆裡看的話,局限太大了。」
  盧修斯嘴巴動了動,想了想,還是停止了。
  「怎麼?」一直留心著他的納西莎可不會忽略過去。
  「沒什麼,如果安姬真能把它做出來,也許會有合作可能。」盧修斯向著又蔫不拉幾下去的費瑞靈招手,「爸爸叫我代表馬爾福家族和你約定幾個合約。」
  「哦。」接過幾卷羊皮紙,直接拉到底,拿起羽毛筆,正要簽,「咦?為什麼有這麼多簽名啊?」
  「看來你還沒學到貴族世家利益分配相關部分,」盧修斯給了她個白眼,「無論是關於廣播電台還是戲劇,都是大到會影響整個巫師國際的利益,馬爾福家再強也不可能一口吃下,你以為是開個首飾店啊?其中的政治影響……」
  費瑞靈漫不在乎地不看羊皮紙卷內容就草草簽下姓名的動作,讓難得有興致教導一下未來的馬爾福家女主人的盧修斯卡住了,「你!居然連合約內容也不看一下?我不得不為馬爾福家族的未來擔心!」
  「哦,我看過了,這排姓名都是魔法界鼎鼎大名的貴族簽下的,他們都同意了,我這麼個小人物,還怕什麼?」費瑞靈擺擺手,「反正到魔法部公證後會有契約書送來,到時再仔細研究吧,要不就等我畢業後再研究,現在光是學習我的時間就不夠用了,如果這個學年內不把額外內容學掉,明年開始要學四系魔法,我更沒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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