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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格林德沃家的女孩》作者:童歸寧【完結+番外】

神秘事務司變故(上)
    麥格教授叫了好幾遍哈利的名字都沒有得到回應,一向嚴肅的臉上越發不好看起來。赫敏忍不住有手肘搗了搗已經神遊太虛的人,才讓哈利不至於太失禮。麥格教授嚴厲地看了一眼不專心的學生,告訴他下課後去校長那兒報到,就氣沖沖地走出了教室。
    哈利無精打采地提著書包走在路上,心裡卻想著自己和張秋在有求必應室那個無比美妙的榭寄生之吻。只是後來發生的一系列事讓兩人之間產生了巨大分歧,這段朦朧的感情看起來已經徹底告吹。
    羅恩之前無意中說起秋最近正在和金妮的前男友邁克爾?科納約會,他告訴哈利的時候有些可笑又令人感動的小心翼翼,只是哈利清楚地感覺到自己已經有些麻木無所覺了。
    瑪麗埃塔那張可憎的、長滿紫色膿包的告密者的臉又再次浮現在眼前,讓哈利噁心得幾乎把通關密語都忘記了。他只能告訴自己要甩開這些優柔寡斷的心情,不管張秋到底是否偏袒瑪麗埃塔,自己始終會毫無疑問地站在赫敏這邊。何況,人必須勇敢地往前看。
    可惜,鄧布利多的辦公室裡沒有更美好的事物再等著他,因為除了校長之外,斯內普正坐在高背椅裡滿臉不情願地瞪著他。哈利被他那種眼神裡明顯的厭惡刺傷,他氣憤地回想自己最近應該沒有做錯什麼事或者欠了什麼人情,所以他很不明白那人的臉色為何那麼難看。
    鄧布利多給出了答案:「哈利,我聽說了你傷疤經常疼痛的事情。而且,你之前清楚地看到了亞瑟?韋斯萊的遇襲場面。我有理由相信,或許你能在特定的情況下和伏地魔的思想共通。」
    哈利敏感地發現斯內普在聽到那個人的名字時不自然地一顫,這突然讓他有了一種奇妙的優越感,不過校長的話立刻讓他沮喪起來。
    「我明白,可是校長,您能否告訴我如何才能擺脫這種情況,這滋味不太好受。」
    鄧布利多的臉色晦暗莫名:「這或許源於你的傷疤,來自伏地魔無意中的饋贈。好消息是,你能看到他的思想。壞消息是,他也能看到你的,或許他已經察覺了。所以從今天開始,你得每週向斯內普教授學習大腦封閉術,對外就宣稱在補習魔藥。」
    「大腦封閉術?」
    斯內普冷冷地插嘴:「就是防止有人用攝魂取念偷窺我們偉大的救世主頭腦中那些無聊的青春期的萌動回憶,不過即使不用刻意去看,這個小秘密也已經在學校傳遍了。」
    哈利一瞬間像被人掐住了脖子,全身的血液都往臉上湧去。他牢牢抓著椅子的扶手,控制自己不要向那個正在冷嘲熱諷的大蝙蝠撲去。
    這種劍拔弩張的氣氛在壁爐的火苗猛然跳動了一下後被打斷了,鄧布利多呵呵一笑:「看來我們有客人!」說著,解開了入口的禁制。
    「彭」的一聲,菲奧娜從綠色火焰中鑽了出來,她面無表情地掃視了眼眾人,冷淡地和校長打了個招呼,最後對著斯內普說:「你果然在這裡。」
    菲奧娜慶幸自己來得及時,看這陣容就知道是課外補習了。就算不能阻止也要橫插一手,無論如何要杜絕哈利波特對斯內普做出偷看冥想盆之類的缺德事。
    沒想到不等她說話,哈利好似看到了救星:「菲奧娜,你來教我大腦封閉術吧。」
    這個要求幾乎解救了所有人,菲奧娜看向鄧布利多,眼神也很堅定。
    鄧布利多沉吟了一下,說道:「既然你想要輔導哈利,那我不得不考驗你的水平。」
    他站起身來,緊盯著對方的眼睛,手迅速抽出魔杖:「攝魂取念!」
    兩人之間電光火石的轉變快得讓斯內普來不及上前阻止,又在一瞬間結束了。菲奧娜認為鄧布利多其實想正大光明地對自己做這件事很久了,以考較為理由完全沒有創意。她也沒洩露不該看的內容,唯一透露出去的信息相信這名睿智的白巫師已經接收到了。
    「卡卡洛夫助教,不愧是來自家學淵源的貴族家庭,大腦封閉術十分出色,簡直稱得上收放自如。那麼既然如此,我能不能認為,鳳凰社可以從你這裡得到額外的支持?」
    菲奧娜很滿意鄧布利多的識趣,銀貨兩訖的交易也更讓人放心,她懸浮起一卷羊皮紙飄向鄧布利多:「叫上你的人,拿上我的信物去對角巷找菲利克斯,如果不能滿足你們的需要,只要不嫌麻煩,鳳凰社可以去德國直接找費爾南多。」
    鄧布利多放下魔杖,似乎鬆了一口氣般的坐回原位:「那麼,每週一,由你和西弗勒斯一起為哈利輔導大腦封閉術,希望事情的結果能令我們雙方滿意。」
    果然,斯內普對菲奧娜和鄧布利多的談話疑心重重,聽那對話的內容,這其中的協議似乎與「G&G」有莫大的聯繫。斯內普將菲奧娜帶回魔藥辦公室詢問,菲奧娜打算很爽快地承認,但是又在躊躇怎麼把公司和格林德沃撇乾淨。不想,斯內普卻做了一個大膽的推測。
    「卡卡洛夫家族是『G&G』的大股東?」
    畢竟以伊戈爾的智商和菲奧娜的年紀不可能有這樣的實力經營一家歐洲首屈一指的魔藥材料商店,斯內普思來想去只有這一個合理解釋。
    菲奧娜嘴角抽了抽,默認或許比解釋更好,何況這種猜測雖不中亦不遠,自己不用再費盡心神地想托詞了。
    不知是否是因為菲奧娜在旁的緣故,授課沒有想像中的氣氛緊張,至少救世主的態度配合得多,再被斯內普不知看去多少隱私之後,也沒有發生那些有傷師生體面的爭吵。不過事物總是兩面性的,或許正是因為缺乏刺激,大腦封閉術的課程遲遲沒有進展。
    實際上,鄧布利多高估了斯內普的胸懷,他對波特沒有多餘的一絲感情,更不能放棄對老波特的耿耿於懷,過程中竭盡諷刺之能事。課業上,即使斯內普強迫自己認真地教導波特,卻也漸漸失去了耐心,也對反反覆覆觀看哈利那些羞澀的、恐懼的、屈辱的記憶感到了乏味。由於菲奧娜的技術得到了校長的認可,授課事宜就由她漸漸接手了。
    菲奧娜總在提防哈利窺視到斯內普的過去,她不否認自己的私心,那雙翠綠色的眼睛已經足夠讓人浮想聯翩了,她更不能讓人闖入魔藥教授的記憶去勾起那些或愉快或痛楚的體驗。因此,菲奧娜的下手相當不留情,哈利開始產生一種被迫展露思想的不適感,這慢慢激起了他的反抗。
    哈利不情願地想著,斯內普也許還稱得上仁慈,不過菲奧娜的舉動再苛刻,哈利也會為她找理由開脫。救世主安慰自己訓練強度的加大,不過是菲奧娜希望自己有強大的實力在戰爭中活下去。
    兩個月後的某個週一,照例,斯內普在辦公桌後做著自己的魔藥,伴隨著煙霧蒸騰,房間的另一個角落裡杵著哈利和菲奧娜。斯內普偶爾在間隙會打量一眼,一旦發現救世主失神或者筋疲力盡地倒在地上,就會扯起諷刺的微笑,把注意力拉回到魔藥上。
    本以為這個晚上會和過去的無數個晚上沒有什麼不同,結果當哈利超常發揮而菲奧娜摔倒在沙發上時,斯內普差點把手頭的魔藥毀了。
    菲奧娜聽見斯內普那頭坩堝不小的動靜,連忙安撫住要發怒的人,自己定定神從沙發上爬起來。不愧是救世主,在這些魔咒上總是有常人難以比擬的天賦。所幸自己已做了萬全準備,即使哈利的反擊極為強大,菲奧娜也在瞬間反應過來,切斷了兩人之間的聯繫。也許雙方的力量都太過強大,兩人都被彈開了去。
    不過,哈利從地板坐起來時,依然呆呆地回不了神。
    斯內普恨不得立即把他趕出去:「波特,這小小的一摔讓你的腿斷了嗎?」
    哈利彷彿沒聽到一樣,不等斯內普發作,他恍恍惚惚地看向菲奧娜:「為什麼我看到有槍戰、搶劫還有死傷的人?」
    菲奧娜心中一凜,知道哈利看到了自己從前的記憶,也許是關於洛杉磯劫案的記憶。這個課程是不能再上下去了,既然哈利不但能抗拒還能反擊,或許自己該找個時間向鄧布利多交差。事實上,對於這個決定,斯內普也是樂見其成。
    只不過,另兩個人現在正用大惑不解和懷疑的眼神看自己。
    菲奧娜鎮定自若地回答:「赫敏告訴我有一個叫電影的麻瓜玩意兒,我很感興趣體驗了一下。那片子叫什麼名字來著?哦,對了,《虎膽龍威》!」
    哈利一直到回了格蘭芬多塔樓還像夢遊般沒有反應過來,那不會是達利嘟囔了一個夏天期待的那部電影吧?
    可就在那個晚上,哈利夢見了小天狼星正被伏地魔俘獲並折磨,而地點是最近經常出現在自己夢裡的神秘事務司。那一刻他的傷疤像火燒一般疼痛,教父的被抓更是讓他的心焦灼不已。
    最最令他心驚的是,自己的確聯繫不上小天狼星。他茫然失措地想找到鄧布利多尋求幫助,卻撲了個空,只好在他的辦公室留了一個記憶球,在赫敏和羅恩的全力支持下帶上「DA」的人趕去神秘事務司。
    學校的教授不是傻瓜,麥格教授幾乎暈厥過去,對於慷慨出借夜騏作為交通工具的海格,斯內普則恨不得給這個愚蠢的大個子上一個洗腦咒。所幸,理智的成年人們不至於亂了方寸,斯內普發現了留在校長辦公室的紀念品,第一時間就知道救世主上了大當,聯繫鳳凰社前去支援。
    菲奧娜知道救世主出不了什麼亂子,這時的她安安穩穩地守在格裡莫街,等著自己的目標出現。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Michelle的長評,在評論驟然下降的時期,這讓小童跟打了雞血似的……
    所以明天加更,老時間,中午11點半左右……
    第三卷要結束了,只不過得死一個人……
    神秘事務司變故(下)
    菲奧娜隱在暗處,冷眼看著鳳凰社成員們火急火燎地憑空出現在大街上。唐克斯的頭髮已經變成了焦躁的紅色,穆迪的魔眼轉速彷彿全力開動的跑車輪子。所幸還有盧平,這個頭髮花白的狼人或許是最冷靜的,他安撫住眾人,說服大家從兩個街區外的電話亭進入魔法部。
    如果不是因為鄧布利多是鳳凰社保密人的緣故,這會兒是個人都能看到二樓窗內眼巴巴嚮往著外面世界的一名布萊克。他和這幢房子裡曾經住著的一脈相承的布萊克們截然不同,這表現在他對自由的無限渴望上。
    不出意外,鳳凰社前腳剛走遠,菲奧娜就看到小天狼星也出現在大街上,而這就是她一直在等待的機會。菲奧娜也不拖泥帶水,抬手就是一束紅光,將小天狼星擊飛了出去。這項舉動的人道之處在於,他在撞上牆之前就已經昏迷。
    小天狼星和兩年前見到時沒有差別,還是那副頹廢的流浪漢摸樣。或許是生存環境的不如意,也或許是鬱鬱不得志,菲奧娜無暇關心。她現在已經確定小天狼星無能為力去魔法部添亂了,可是怎麼安置這個人呢?
    菲奧娜一眼望見小巷深處的垃圾站,她很仁慈地用懸浮咒將小天狼星歸入無機垃圾分類,蓋上蓋子,這樣他就不會有太重的異味。外面有一群流浪狗正圍著轉悠,尋找食物,菲奧娜相信垃圾桶中的人一定會對此產生歸屬感。
    做完這一切,就只需要回霍格沃茲等待消息。所有的教職員工都徹夜未眠在會議室靜坐,龐弗雷夫人雖然也是憂心忡忡,但是仍體貼地給在座諸位都泡上一杯熱乎乎的提神茶。
    夜色漸深,房間裡卻寂靜得讓人呼吸侷促、心神不寧。
    突然費雷澤站起身來,跑向露台觀察星空。
    幾名院長的眉頭都皺了起來,費倫澤雖是個馬人,卻是鄧布利多在特裡勞妮被開除後請來的占卜教授,這個種族的預言天賦在場的所有人都無法質疑。或許,費倫澤將帶來今晚最早的消息。
    又是一陣浮躁的沉默後,大家等到了預言。費倫澤對這場戰爭並不關心,巫師間的爭鬥從來和禁林無甚關聯。他只是帶著困惑的表情喃喃道:「Cygnus已升到天頂,頭指南偏西,有一顆流星隕落。」
    魔法部正位於此處南偏西的位置,看來是有人死去了,眾人開始擔心起來,麥格教授甚至忍不住站起身在室內踱步。大家雖然都不明白預言究竟指誰,但是如果是食死徒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突然間,菲奧娜想起了什麼,滿臉驚恐地站了起來。她很少將這種情緒展露在外,一下將眾人的心都吊到了嗓子眼。
    「Cygnus」是拉丁文天鵝座的意思,菲奧娜想起自己在有求必應室看到的張秋的守護神,這個女孩心中暗戀的該是塞德裡克。菲奧娜心臟重重搏動了一下,她顫抖地推開身後的椅子,欲轉身出門。
    斯內普已經看出了不對勁,他趕緊越過眾人阻止了菲奧娜,沉聲問:「怎麼了?」
    他還從沒有聽過菲奧娜的聲音這樣顫抖:「天鵝……那是塞德裡克,他在魔法部做奧羅。」
    人群裡傳來一聲驚呼,是斯普勞特教授發出的,隨之是一串嗚咽。
    麥格教授為難地讓龐弗雷夫人上前照顧,一邊對門邊的兩人說道:「西弗勒斯還有菲奧娜,我必須留下維護學校秩序,麻煩你們兩個去魔法部打探一下情況。如果……,盡快通知塞德裡克的父母吧。」
    說罷,她重重歎了一口氣。
    菲奧娜二話不說,幻影移形。
    斯內普吃驚地望著自己伸出的落空的手,和餘下的所有人面面相覷。在霍格沃茲,只有小精靈和擁有精靈血統的弗立維教授可以無視幻影移形的禁制。如今,菲奧娜情急下的這一手,如果不是她祖上的血統需要好好追溯,那也許所有人都錯估了她的實力。
    問題是:鄧布利多知道嗎?
    ……
    眼前的魔法部一片狼藉,食死徒和伏地魔都已經不見了蹤影,正義的那方雖然獲得了勝利,情況也十分的慘淡。菲奧娜恍惚地走進魔法部大門,完全沒有注意到穿著睡衣尷尬地接受採訪的部長福吉。今晚的事顯然讓他自打嘴巴,那種高高顴骨中泛起的紅色彷彿已經挨了十幾個巴掌。
    菲奧娜不關心這些,她看到了聖芒戈的醫務人員正在忙碌,而塞德裡克一個人靜靜地躺在地上,已經失去了救治的必要。幾步遠,正是茫然失神的救世主。
    可菲奧娜此時眼裡再也看不見別的,周圍吵鬧的人或事都已不再存在。她輕輕地向塞德裡克走去,蹲在這個孩子身邊,伸出手小心地合上那雙此時已經無神的褐色眼睛。又取出魔杖,緩緩地吟誦著治療咒,將塞德裡克身上的傷口一一撫平。周圍的人有一種錯覺,也許地上的人只要一睜眼,就又會是那個年輕英俊、前途無量的新奧羅。
    只是菲奧娜無聲的眼淚清楚地表明,塞德裡克再也不會醒來了。
    哈利動了動嘴唇,似乎是內疚似乎是解釋:「我們在五樓碰到值班的塞德裡克,他一定要和我們一起進入神秘事務司……他說他一早就想加入鳳凰社了……後來食死徒來了,伏地魔和鄧布利多都來了。所有人都在打鬥,貝拉特裡克斯發了死咒……」
    那一瞬發生的事情讓在場的人都不忍回想,哈利也說不下去了。
    菲奧娜轉頭看著哈利,這個孩子今年16歲了,他是這個世界的救世主,以後也會被證明名副其實。可是在他的身後,堆積的卻是這場戰爭無數殉難者的屍體,而自己正在其中艱難地保全兩個人的性命。
    可是塞德裡克的逝去卻像命運之錘重重地敲打在菲奧娜的理智上,虛空裡彷彿有個尖利的聲音在嘲笑她所做的改變命運的努力失敗了。塞德裡克在逃過火焰杯之劫後,仍然受了哈利波特的牽連,不過短短一年不到,最終還是送了命。
    菲奧娜覺得眼睛酸疼、喉頭發苦,只要一想到今天的塞德裡克就是明天的西弗勒斯,她就恨不得把緊緊捏著的魔杖對準哈利。如果此時能夠一了百了,自己是不是就有更大的可能去戰勝殘酷的命運。
    哈利敏感地發現菲奧娜眼神裡所透出的攝人冷意,不由自主地朝後退了兩步。如果赫敏沒有因為受傷昏迷,這時就該有人站出來緩解這詭異的氣氛。
    恰在此時,斯內普趕到了,老迪戈裡悲痛萬分地抱住兒子冰冷的身體,聲聲泣血的呼喚令所有人聞之心酸。
    斯內普發現了菲奧娜的異狀,有力的大手包裹住了菲奧娜發顫的捏著魔杖的手,將人整個抱進了懷裡。菲奧娜感受到熟悉的溫暖,看到活生生的斯內普站在自己面前,那種之前產生的恐怖冰冷便被驅散不少。
    斯內普知道現在不是計較的時候,他勸慰道:「菲奧娜,難受就哭出來,這會讓你好受些。」
    菲奧娜抬起自己的頭,頂著刺痛紅腫的雙眼勉強露了一個微笑,卻轉身對哈利問道:「波特,你一定會為塞德裡克報仇,對嗎?」
    哈利被這冷冰冰的問話激得一抖,連忙點頭。他此時內疚又害怕,因為自己的輕信和愚蠢,帶著一群無辜的跟隨者墮入了伏地魔的陷阱。他此刻最需要的,就是和鄧布利多好好談一談,尋求理解和方向。
    可是實際上,鄧布利多的談話卻更讓哈利陷入更加痛苦的深淵。
    鄧布利多的態度很溫和,可是他越寬容,哈利的內疚感就越強烈,反而無法接受別人的善意,內心彷彿有一股熔岩要噴發出來燙傷周圍的人。
    如果鄧布利多和掛在牆上的菲尼亞斯?奈傑勒斯一樣對自己冷嘲熱諷,哈利可能還會覺得寬心,雖然後者並不知道此時自己的玄孫正被人粗暴地扔在垃圾桶裡。
    哈利不停地用憤怒排解自己的恐懼和傷心,鄧布利多似乎有些洩氣的態度並沒法安慰他。事後,鄧布利多還將預言和克利切的事情和盤托了出來,哈利最後發現今天的這場騙局和小天狼星對待克利切的態度不無關係時,他更加沉默了。
    如果小天狼星能夠安心地以布萊克和克利切的主人自居,那麼克利切惡意的欺騙或許就不復存在,更何況,在格裡莫街12號的日子,赫敏一直試圖改變克利切的生活處境。
    此刻,哈利才不得不承認,或許斯內普說得對,自己和小天狼星都是傲慢自大、自以為是的人。他第一次對自己和教父感到憤怒,現在並不是對鄧布利多大吼大叫的時候,哈利或許應該找個地方掐死自己或是嚴厲地譴責小天狼星,他垂頭喪氣地離開了。
    ……
    鄧布利多卻沒有因此而放鬆,黎明未來到之前,他似乎並沒有熄燈休息的打算。
    「出來吧。」
    原來空無一人的角落顯現出菲奧娜和她腳下的人,那人猥瑣的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祈求地看著白髮老人,渾身卻一動都不能動。
    鄧布利多吃驚地看著彼得,卻很快釋懷:「卡卡洛夫小姐,你總能讓我產生很多新鮮感。我聽說了你在學校幻影移形的事,看來霍格沃茲已經阻止不了你了,只是我對你如何辦到很是好奇。」
    菲奧娜冷冷地哼了一聲:「鄧布利多,如果你不要總是嚴正以待地握著你的魔杖,那麼你也能辦到。經過和伏地魔的一場大戰,我想你現在並沒有餘力來對付我。」
    白巫師露出欣賞的笑容,這是除了他和哈利之外第三個敢直呼其名的人。
    「學校的禁制限制的是魔杖,而非巫師本身的能力,你看到過小精靈使用魔杖?」
    鄧布利多苦笑著把老魔杖放回桌上:「原來如此,那我想我只能放棄抵抗了。」
    菲奧娜的眼神柔和下來:「鄧布利多,你還記得你的第一根魔杖嗎?」
    對方沒有答話,但是他的表情很明白地顯示他正陷入了回憶。良久,鄧布利多才低低地說道:「菲奧娜,或許我可以這樣叫你。我現在經常會意識到,我曾經做過的和沒有去做的那些事情,都帶有上了年紀的人的缺憾。年輕人不知道上了年紀的人是怎麼想的,也不知道他們的感受,但是如果上了年紀的人忘記了年輕時是怎樣的情形那就是大錯特錯了。可是最近我已經想不起來,奧利凡德賣給我的魔杖是什麼樣子了。」
    兩人都沒有說話。
    菲奧娜起身,彼得像感應到什麼「嗚嗚」地叫起來。
    鄧布利多歎口氣:「菲奧娜,不要傷害無辜的人。」
    「他並不無辜,至於你,鄧布利多,既然你把年輕時候的事情都忘記了,那麼誰都不能再阻止我。」
    鄧布利多自始至終沒有再去拿自己的魔杖:「從卡卡洛夫為了救你拿來了那卷古老的文獻,我就知道你和格林德沃關係匪淺,那些東西我年輕時並不陌生。但是我想西弗勒斯的事情也同樣出乎了你的意料,既然如此,不論你打算幹什麼,我希望你能和西弗勒斯站在同一陣營。」
    菲奧娜沒有表態,但是鄧布利多知道他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然後他看到助教小姐掏出了一塊紅色的石頭。
    「果然是你拿走了它。」
    菲奧娜淺淺一笑:「阿瓦達!」
    作者有話要說:於是,塞德裡克同學領盒飯了……
    這章內容較多,一下子就碼得忘了字數,想想,還是乾脆在一篇裡發出來吧……
    這樣,卷三就結束了……
    其實就我的寫作意圖來說,布萊克這樣的人,乾脆地讓他死去實在是太爽了,我更喜歡讓這種自以為是的人嘗嘗活著失去一切的滋味……
    至於塞德裡克同學,小天狼星死與不死,他的命運已經擺在那裡了……
    再有一篇番外,卷四開場應該會先甜一下

65、番外3 後來的故事 ...
  清晨6點,紐約皇后區。
  冬日的晨光剛剛撒進萬籟寂靜的社區,街角的廢棄店舖裡就閃進一個風塵僕僕的身影。他裹著厚實的大衣,頭上戴著氈帽,圍巾一直圍到下巴處,手上提著一個不怎麼顯眼的黑色旅行袋。
  他輕快地走上二樓,繞著破破爛爛、空置已久的店面裡打轉,還在每個窗口都逗留了一會兒,然後選中其中一個看上去滿意的,席地坐了下來。
  許久他都沒動彈,直到曙光清晰地透進昏暗的房間,他抬腕看了看表,打開旅行袋做起了準備。
  
  清晨7點,街面上開始有了動靜。這裡是著名的華人聚集區法拉盛,中國人就像discovery頻道裡介紹的那樣勤勞樸實,一般來說他們的社區在紐約每天都是最早從沉睡中醒來的。
  Kyle無聊地把玩著彈夾,手上熟練地把子彈推出來、裝進去,循環往復,一點都不手生。不過他的眼睛始終沒放棄窗外的某一點,一瞬不瞬地緊盯不放
  漸漸地,街上的黑腦袋多起來了。Kyle勾嘴一笑,這對自己可是莫大的有利條件。
  
  早晨8點,Kyle渾身的細胞都嚴正以待,他已在這裡蹲守了兩個星期,摸清了目標的活動規律,今天就是自己籌謀已久的下手的日子。
  按照經驗,自己等的人還有十分鐘就會從對面街角的小旅館走出來,順著大街去200米開外的飯館吃早餐,Kyle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他從胸前掏出一個精緻的吊墜,隱隱看來是個相框,鑲著一對母女的照片。他用顫抖的手捉起吊墜,湊到嘴邊吻了吻,又塞回衣服中。他深吸一口冰涼的空氣,拿起消音器慢慢往槍口上旋。
  ……
  Kyle比預計多等了一會兒,一直到8點半目標才邋遢地胡亂穿著幾件厚衣服出現在視線裡,金黃色的腦袋尤其明顯。即使晚了不少時間,Kyle在這期間絲毫沒有放鬆,他鎮定地將槍架上窗台瞄準,手指輕輕地、卻沒有絲毫猶豫地扣動扳機。
  「撲撲」兩聲悶響,那人額頭和胸口各種一彈,血灑得周圍一片猩紅。因為消音器的緣故,連鳥都沒有驚飛一隻。無辜的人們在瞬間的怔楞後,看著刺眼的血泊,條件反射地尖叫和四處奔忙,又突然想起什麼全抱頭蹲在了地上。
  Kyle覺得這幅情景十分有趣,不過他不便久留。他衝上閣樓,從破窗子裡爬出來,跨過臨近的幾片屋頂,最後沿著下水道順暢地滑到地面。他快步一下子奔出3個街區,然後將槍、外套、圍巾和帽子一股腦團好扔進了垃圾箱。
  做完這些,Kyle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異樣,他身上還穿著一件皮質運動夾克。聽著警笛聲越來越近,他自顧自地掏出mp3聽歌,同時慢跑起來。警察路過的時候,只當是晨跑鍛煉恰好經過的人,還叮囑他趕快離開這片區域。
  
  摩根揉了揉眉心,他已經整整熬了兩個通宵,最後卻對結果哭笑不得。他也沒有打電話通知那群科學家案子的進展,因為現在搜查、審判或者抓捕都已經沒有了必要。
  那天的爆炸波將Farfield酒店整個炸出了一個大洞,菲奧娜和襲擊者屍骨無存。之後的日子裡,他雖然被委派為這個案子的負責人,但是每次例行出現在案發現場,他都沒有辦法踏入一步。
  菲奧娜的同事們也悲痛欲絕,但是他們的職業精神又令人稱道。蘭斯扔下了手上一切工作,專心地在爆炸現場待了半個月,晚上睡在就近搭的帳篷裡。等到他確定再也找不出什麼了,證物箱總共已有大大小小1000多塊遺骸。
  摩根知道自己的長處不在這裡,他也不能做到如此冷靜地看著那些血肉,他放心地將現場的鑒證工作留給了科學家們,自己一頭扎進危險物品部門提供的炸藥報告裡。
  湯姆所用的是自製粘土炸藥,操作非常簡單,只要在網上Google一下,再去五金店買些材料就行。但是摩根知道對於一個剛剛保外就醫的假釋犯來說,至少雷管和硫酸是不可能弄得到的。如果他親自去採購這些東西,就會被監視的警察和檢察官發現,也無法成功地製造這起爆炸。
  摩根意識到湯姆應該有同夥,而且在獄中就搭上了線。
  他立刻向檔案部申請調閱PBSP重刑犯湯姆的所有信件,來自紐約的幾封基督教友會的信件引起了他的注意。這麼一個殺人如麻的變態竟然會和所謂的教友交流閱讀聖經的心得,簡直不可思議。
  密碼分析很快就出來了,這些所謂的教友會的信件所引用的經書段落,根據其在英文版中所標注的索引數字,最後得到了莫爾斯電碼。
  摩根幾乎不用去看那些內容,無非是訴說共同的仇恨還有那個隱在幕後的兇手給湯姆所提供的一切便利。他們最後一封信幾乎沒有什麼內容,只是引用了箴言書9:12,想到這段話的意義,摩根鬱鬱地起身走到窗邊抽煙。如今一切已不能挽回,永遠不會有人再和自己相約在熟悉的咖啡館,這個高大的男人扶著窗欞無聲地落淚。
  案件有了重大進展,一切的證據都指向前華爾街期貨交易人文森?道爾,他曾在半年前被指控謀殺自己的婚外情對象,由於證據不夠有力,法官和陪審團最後只做了緩刑的決定。雖然審判的結果令人遺憾,但是文森在被釋放後失去了一切,那個行業容不下有污點和負面新聞的人。
  文森失去了光鮮的生活,妻子與他離婚後分去了大筆贍養費,最後他從曼哈頓淪落到皇后區,靠在非法移民的頭上掙點小錢過活。而顯然,他將這一切的緣由都歸結在了當初在法庭上提供了唯一證物的菲奧娜,並且自以為不露痕跡地找到了志同道合者,假借他人之手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諷刺的是,當摩根拿到逮捕令的時候,文森已經成為了另一起謀殺案的受害人。他的心中有絲遺憾有絲慶幸,雖然沒有親手逮捕犯人,但是在法律之外文森喪了命,上過戰場的摩根彷彿出了口惡氣般的輕鬆。
  ……
  菲奧娜的葬禮那天,飄著濛濛的小雨。
  她沒有什麼親朋好友,來觀禮的只有摩根、艾米麗、蘭斯和一些熟識的同事。因此,大家在看到一個60歲開外的男人出現在葬禮上時,都不免多打量了幾眼。
  對於他的年齡來說,他的白頭髮未免太多了,人看上去似乎經歷了很多風霜,極為憔悴。可是精神卻很矍鑠,認真地在聽牧師布道。只是在填土的時候,突然伸手解下來一根項鏈,扔進了墓穴裡,然後不發一言地轉身離去。
  幾個親近的人大致都知道菲奧娜的過去,他們猜出了什麼,艾米麗捂著嘴哽咽起來。摩根想得更多,但是他什麼都沒有做,只是看著那個身影漸漸消失在雨幕中。
  人性總貪婪,既然當初選擇放手,就不能再接近,不聞不問才是對菲奧娜最好的。Kyle覺得雨絲冰涼,他和妻子回到美國已有數年,但他從沒有去打聽過女兒的消息。妻子如何的傷心絕望,哪怕臨終祈求,都沒有讓他改變主意。
  Kyle深知人只要有了一點盼頭,就會奢望更多。女兒已經長大,擁有了自己的生活,這樣的涇渭分明,可以讓身為搶劫案主犯的父母獲得些許安慰。可他無論如何沒有想到菲奧娜會出現在報紙的頭條爆炸案裡,直到看到了訃告他才相信自己的女兒死了,親人之間已經再沒有相見的可能。
  也許孤獨終老,就是對他這一生所做錯事的懲罰。
  葬禮臨近尾聲,雨也逐漸停止。摩根和艾米麗看見遠處的草坡上站著兩個人,似乎是一名高大的黑髮男子和一位金髮女孩。這種組合在這種天氣這樣的場合出現有點奇怪,但是不知為何,那個女孩讓摩根和艾米麗都有種熟悉的感覺。
  他們不由地多看了兩眼,但是這樣上去搭話未免太唐突,牧師的結語拉回了他們的注意力。
  「原來人也不知道自己的定期;魚被惡網圈住,鳥被網羅捉住,禍患忽然臨到的時候,世人陷在其中,也是如此。(箴言書9:12)」
  摩根聽見這句話,只覺得這一生或許都會帶著這份黯然,他並沒有預知的能力,去解救自己心愛的女子於危難之中。
  然而世事總是出乎意料的,你並不能預見將要發生的和身邊正在發生的事,就如他們不知道菲奧娜就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卻再不能相識相知。
  而菲奧娜覺得,人的際遇總是很難說,她並不知自己會穿越到魔法界,也沒有想到最後身邊的男人將她牢牢牽住,讓她心甘情願斬斷了和現實的聯繫。
  我見上帝叫世人勞苦,使他們在其中受經練。神造萬物,各按其時成為美好;又將永恆安置在世人心裡。然而上帝從始至終的作為,人不能參透(傳道書1:11)。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曾經的菲奧娜完整的故事,總算交待完了……
三天連更真是累啊,我都沒有辦法保證在中午11:30分更,而且兩天一章的話,小童覺得碼出來的字也更精緻一點……
不過急著看的筒子們大概恨不得我一天碼出3、5萬來吧~
冒泡的孩子們,戳戳你們!








66、混血王子的打算 ...
  《預言家日報》的專題報道整整持續了一個暑假,這無形中刺激了很多人的神經。畢竟,對於經歷過伏地魔恐怖的人們來說,如果能夠短暫地逃避一下重又來臨的恐懼,那是人們的本能所樂意做的事情。誰都不想有「號外、號外」這樣的聲音時刻提醒自己黑魔頭又回來了,因此報紙雖然集結了大批精幹力量不遺餘力地做了大量專題,發行量卻詭異地下跌了大半。
  哈利在回到學校以後,日子並不比尷尬的福吉好上多少。雖然他已經習慣了,在被魔法部的粉飾太平孤立的日子,他對於各種加諸在他身上的有色眼鏡和議論都已經泰然處之。
  然而,神秘事務司那夜有不少人親歷了現場,對於救世主的上當受騙,也隱約清楚一些內情。在旁觀了慘烈的戰鬥和死亡後,這會令人不由懷疑哈利波特的頭腦是否值得信賴,自己會不會跟倒霉的迪戈裡一樣成為墊腳石。
  墊腳石這個詞未免太功利,但這種思想也會不可避免地影響到他們正在求學的子女。
  反應最大的是赫奇帕奇的學生們,對於一向不受重視的他們來說,有「王子」之名的塞德裡克是這個學院最大的驕傲。因此,厚道的赫奇帕奇也開始孤立救世主,這比斯萊特林的嘲諷更讓哈利受到打擊。斯普勞特教授不會去刁難學生,但她對正在發生的一切採取了沉默的態度。
  鄧布利多有些著急,他從不指望斯萊特林能夠更換立場,但是他需要獲得兩個中立學院的支持。這種不利的輿論持續下去,將使哈利陷於一種很尷尬的境地。所幸,迪戈裡家族雖然悲傷卻低調,只要他們一直不出面,事情就有斡旋的餘地。
  菲奧娜去參加了塞德裡克的葬禮,不過她只是遠遠地站在角落裡看著一切進行。
  瑪琳在儀式間歇來招呼她,希望她能在最後一刻離塞德裡克近一些。
  菲奧娜看著瑪琳希冀的目光,無奈苦笑:「塞德裡克還是忘了我比較好。」
  瑪琳紅了眼眶:「塞德裡克做了他想做的事,他是真正的勇士,至於菲奧娜你,我想他這一生都不會後悔。」
  菲奧娜讓瑪琳靠在懷裡,兩人相互慰藉。菲奧娜的感覺很複雜,塞德裡克在求學時的相伴令人懷戀,如今卻是內疚和害怕居多。菲奧娜告訴自己這不是和命運作對,而是抓住一線生機而已,自己決心走上危險的道路時,早已沒有後悔的機會。
  開學前在學校見到斯內普讓菲奧娜的決心更加堅定,因為她察覺到他身上牢不可破誓言的束縛。她憤憤地想起瘋狂的貝拉和沒有主見的納西莎,因為盧修斯被關進了阿茲卡班不能主持大局,這兩個女人就逼迫斯內普做下了這樣的承諾。
  菲奧娜暗暗決定大幅削減馬爾福家的紅利,心痛斯內普立下誓言之餘,同時又慶幸自己已經走在了所有人的前面。不過不管怎樣,斯內普的心情算得上良好,因為他今年終於成功獲得了黑魔法防禦術的教職。
  週末的早晨,兩人忙裡偷閒將斯拉格霍恩教授引薦給菲利克斯,趁兩隻老狐狸在寒暄的當口,兩人偷偷地在大廳裡閒逛,順便採購下魔藥課需要用到的基礎材料,算是賣給斯拉格霍恩一個人情。
  菲奧娜悄悄拉拉斯內普的衣袖,示意他透過櫥窗往外看,哈利正跟著馬爾福悄悄地跑進了翻倒巷,方位該是「博金?博克」商店。斯內普很明白這是怎麼會事兒,他也沒有插手的必要,只是小馬爾福做事太不小心,還需要多加磨練。他一言不發,又把注意力調整回貨架上,認真地挑選狐媚子牙齒。菲奧娜看到男人的反應,於是聳聳肩,也當做自己沒看見。
  斯拉格霍恩與菲利克斯相談甚歡,如果不算某人的大肚子卡在轉角扶梯上的話,整個行程極為順利。菲利克斯反覆地表達了自己的抱歉,斯拉格霍恩摸摸自己的光頭表示沒關係。斯內普面無表情地看著菲奧娜毫不優雅地翻了一個白眼,心下卻覺得可愛,找了個四下無人的機會偷了個吻。
  不過斯內普顯然小看了馬爾福的智商和怨憤之心,在霍格沃茲特快上,他到底是找準機會把哈利波特揍了個鼻青眼腫。即使唐克斯把哈利歪掉的鼻子癒合了,但是落在斯內普眼裡,聰明的魔藥教授一眼就看了出來,那種刻薄嘲諷的眼神看得哈利的臉色和他之前被揍出的鼻血一樣紅。他憤憤地走進大廳,決定要對斯內普厭惡到底。其實說實在的,沒人在乎他的這種心思。他只要不是那麼衝動魯莽,眾人就該謝天謝地。
  菲奧娜坐在教師席上,看見許久沒有露面的鄧布利多,寬大的袖管沒能遮住那只焦黑乾枯的手,他無視台下的竊竊私語,輕描淡寫地掩飾過去。
  等到宣佈今年的教師陣容後,菲奧娜深深相信唯一不滿的就只有哈利波特,她不得不考慮是否應該在開學前好好教訓他一下。
  鄧布利多聽到格蘭芬多那桌的呼喊,又看了一眼菲奧娜,呵呵笑了。
  鄧布利多看來是默許了某人私底下的行為,所以哈利在吃完午飯來到黑魔法防禦術課教室時,發覺自己的喉嚨嘶啞到說不出話來。
  發現了哈利的異狀,斯內普的眼神和教室佈置一般陰沉,裡頭卻似乎閃現了一絲笑意,不過他仍然用陰冷的語調宣佈:「今天我將教授你們無聲咒,這在臨陣對敵時將產生出其不意的攻擊效果。但是不是所有人都做得到這點,這需要極強的注意力和意志力,有些人」他掃了一眼哈利,「顯然是沒有這些優良品質的。」
  哈利只能從喉嚨裡發出痛苦的喘息聲,怒視著斯內普。
  「波特先生似乎喉嚨不舒服,不過沒關係,這節課不需要你出聲。以你那等大腦容量和意志力,恐怕你會忍不住從嘴裡蹦出咒語,用不公平的手段傷害到嚴格遵守無聲原則的學生們。」
  羅恩的水平顯然比哈利差勁,於是斯內普理所當然地要求替換羅恩進行示範。可想而知,哈利的無聲咒在下課前都沒有反應,他不得不被動地毫無反駁能力地接受著高水準的冷嘲熱諷。
  最後斯內普對他鐵青的臉和暗暗較勁的咬牙切齒下了結論,認為他在中飯時吃了什麼不消化的東西才會有失救世主的水準,建議他下課後去問龐弗雷夫人要點便秘仁或者乾脆就錯過晚飯待在男洗手間裡。
  赫敏和羅恩也忍不住覺得這場鬧劇好笑,只是不知道誰對哈利下了手,但這症狀在晚飯前就消失了,哈利只能向自己的朋友發發牢騷,他們怎麼能覺得斯內普那些惡劣的嘲諷很幽默?
  赫敏撇撇嘴心想,的確很幽默,不然哈利你就應該注意一下入嘴的東西,萬一食死徒對你下毒呢?
  俗話說有失就有得,哈利因為意外的收穫在魔藥課上表現出彩,斯拉格霍恩照例獎勵了一瓶福靈劑給他,其餘的人或為他高興或嫉妒。只有赫敏心不在焉,她在展示用的迷情劑裡竟然聞到了陳舊的布萊克老宅的氣味,她在鳳凰社待了那麼久,絕不會搞錯,現在她可再也不能欺騙自己了。至於哈利,他已經被意外的成功和奇妙的魔藥書徹底迷住了。
  聖誕節,斯拉格霍恩教授的例行晚會時間。
  在霍格沃茲裡待了有點年頭的人都知道,斯拉格霍恩其人如果不是當了老師,或許他更適合去當一名政客。整個晚上,哈利就像是他的戰利品被掛在手臂上到處宣揚。
  哈利也許很習慣自己的名聲帶來的效應,也或許是習慣了那本魔藥課本帶了的好處,總之他的態度尚顯配合。斯拉格霍恩酒過三巡,挺著跟羅鍋似的的肚子越發得意,斯內普也不幸被他發現了蹤跡。
  他用和體型不符的速度一把勾過斯內普:「西弗勒斯,別這麼不合群。我真該感謝你,你把哈利的魔藥教得如此出色!」
  斯內普冷冰冰地否認了,於是哈利直接升格成了天才,只不過他覺得自己的小小作弊手段已經被那雙冷漠的黑眼睛看穿了。
  菲奧娜躲在重重的金色帷幔後面,品著雪利酒,好笑地看著斯拉格霍恩「左擁右抱」。斯內普注意到她幸災樂禍的樣子,陰沉地瞪了她一眼。終於覷了個空,擺脫了那些無聊的寒暄,朝著露台處走來。
  「菲奧娜小姐,顯然你很清閒。」
  菲奧娜一口喝乾了杯中酒,雙頰紅紅的不知是酒染的還是風吹的,很是嫣紅嬌嫩。她扔下酒杯,揪住面前的黑袍子:「哪比得上斯內普教授您這樣的大忙人。」
  「你是在抱怨嗎?」男人的手環上了纖細的腰,眼睛卻望見掛在頭頂上的榭寄生。
  菲奧娜也順著他的眼光抬頭看去,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記得從前有一個聖誕夜,魔藥教授被隱形人襲擊了……唔……」
  斯內普狠狠地堵住眼前讓人氣憤的小嘴,立志要報仇。只不過小嘴的主人在酒後也越加顯得大膽,斯內普一開始沒討到什麼便宜,倒是理智漸漸不保。
  菲奧娜被抱在斯內普懷裡,後背緊緊抵在牆上,初時還能不甘示弱地用靈活的舌尖進退撥弄,隨著時間的流逝,對方卻變得更加激烈,菲奧娜掙扎不過,手腳慢慢失去了力氣,只能被恣意對待。在斯內普的唇下,她只有心跳腿軟的份。
  大廳裡觥籌交錯,兩人卻在寂靜的露台一角用唇舌共舞著最私密的舞步。良久,斯內普饜足地放開她,看著迷濛的菲奧娜遺憾地說:「德拉科被費爾奇捉住了,我去看看。」
  到底走前還是不放心地叮囑:「喝了酒早點回去,聖誕假期不要有其他安排!」
  
作者有話要說:同志們,注意看最後一句話,就當是預告吧……
老規矩,追求無口口,萬一出了什麼岔子,就移步專欄……
好像專欄麼有什麼人氣的說,跟小小火的文不搭調,求戳……順便請大家關注專欄公告,小童有點名,被點到名字的童鞋記得照做,沒有點到的多多努力……
畢竟,積分這種要向BB申請的東西,小童覺得太不給力了……

純感謝、表情、好看等是無意義回覆
若對板規有疑問 請踴躍發問 不要被刪文才來信抗議 =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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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遲來的慌心假期 ...
  德拉科到底只是一個16歲的孩子,他並不能理解斯內普話裡的深意。談話無疾而終,斯內普如疾風般地穿行在走廊,「彭」地一聲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黑魔王不會指望一個孩子得手,所以最終斯內普還是得自己上場。雖然在立牢不可破誓言的時候,自己些許的顫抖或許瞞不過納西莎,但是殊途同歸,這見鬼的誓言並不能造成什麼困擾。斯內普嗤笑著走向酒櫃,不論是黑魔王還是鄧布利多,都要求自己辦同一件事。
  液體傾倒的聲音迴響在魔藥辦公室裡頭,斯內普拒絕離開這個自己已經熟悉並幾乎認同為家的地方,所以斯拉格霍恩只能滿腹怨尤地另覓房間。
  斯內普晃晃杯中的液體,濃郁的酒香讓人熏熏然,不由地就想起今夜晚會上和菲奧娜獨處的那一刻。想到這個小姑娘,斯內普的心才突然軟和起來,煩惱雖然沒有減淡,但是菲奧娜現在已變成了自己一路走下去的勇氣。
  「邀請函飛來!」
  一卷薄薄的羊皮紙落在斯內普的掌心,他已將其上的內容看了又看。
  「魔法生物及其衍生品委員會真誠邀請威爾米娜?格拉普蘭教授屆時撥冗前往德國慕尼黑新天鵝堡參加年度研討會,可攜助手一名。」
  鄧布利多卻把邀請函轉送給了他,言明格拉普蘭教授沒空,那麼顯然菲奧娜將代替前往。斯內普自嘲一笑,那自己就是衍生品代表了?
  不管怎樣,要感謝鄧布利多的一番美意了。斯內普或許之前大公無私地想等一切都塵埃落定再做打算,可是他親眼感受過小姑娘的決心之後,他認為身為男人,也該有所表現才是。哪怕現在的立場如履薄冰,自己也要牢牢把握唯一能夠把握的美好希望。
  菲奧娜第二天接到貓頭鷹的信時,委實驚訝了好一陣。作為一個資歷尚輕的助教,參加這樣級別的會議很有越俎代庖之嫌,她不得不懷疑校長動了什麼手腳。至於助手人選,菲奧娜看到那上面的名字,才明白斯內普昨晚的未盡之意。只不過菲奧娜不敢想像主辦方看到霍格沃茲派出的代表團組合時,會是怎樣的瞠目結舌。
  出行計劃並非保密,很快就流傳了整個霍格沃茲。即使韋斯萊家的雙胞胎已經畢業了,格蘭芬多的李?喬丹依然把開賭盤這樣的良好傳統延續了下去,可供選擇的投注項目也是五花八門:
  黑魔法防禦術教授和神奇生物保護課助教類盤口
  旅行回來閃電結婚:1賠1
  旅行回來奉子成婚:1賠5
  旅行回來沒有動靜:1賠10
  ……
  斯內普在所剩無幾的時間裡將格蘭芬多的分數扣了個乾淨,外加給始作俑者關禁閉。喬丹的嘴永遠比腦子快,在他嚷嚷著校長和其他教授們也參與下注後,斯內普的怒火幾乎把一向陰冷的地窖烤了個炙熱,某只小巨怪只能含淚將所有積著陳年藥垢的坩堝一個個刷乾淨,而且不准用魔法。
  畢竟教授和學生是禁忌的話題,霍格沃茲也是鼓勵冷處理的。但是等到菲奧娜自己也成了教師一員,某些討論就不能再被刻意壓制。
  菲奧娜也碰上了不大不小的麻煩,假期前最後一節神奇生物保護課,她不能假裝沒看見赫敏在衝她使眼色。於是,菲奧娜順水推舟地以討論問題的借口將赫敏留了下來。
  兩人選了塊向陽的草坪坐下,身上也不覺得冷。
  「菲奧娜,你要和斯內普教授結婚了嗎?」
  菲奧娜皺皺眉,她知道自己最近成了八卦主角:「順其自然吧。」
  赫敏倒是很欣賞這種態度,所以她再接再厲地問下去:「你是怎麼確定你喜歡斯內普教授的?一點沒有心理障礙?」
  「他的確是個出人意料的對象,但是就像很久前我曾告訴你的那樣,他是一個好人。或許就是因為頻繁接觸,一些微小的事情更能打動你的心。至於障礙,你覺得我和西弗勒斯會在意別人說什麼嗎?」
  赫敏不由點頭,菲奧娜雖然低調,卻是個有主張但強勢的人,至於斯內普教授,敢於對他說三道四的人估計還沒有出生。
  菲奧娜看著赫敏流露出的羨慕神情:「你怎麼突然問起這些,難不成也有了對象?」
  不會是羅恩?韋斯萊吧?雖然在意料之中,但是畢竟可惜了。
  沒想到赫敏紅著臉搖搖頭,卻什麼也沒說。
  「莫非是個讓你為難的對象?」
  赫敏還是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
  菲奧娜皺眉:「赫敏,你年紀還小,你是怎麼確認自己的感情的?」
  赫敏聲音很輕:「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迷情劑,我聞到了讓我迷醉的味道。」
  什麼都不必問了,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迷情劑卻是確認感情的最好道具。
  菲奧娜看赫敏不想多談的樣子,只能勸解:「你一向是鄧布利多誇獎的最聰明的小女巫,一定知道怎麼處理。」
  不過顯然,赫敏的聰明才智用在了別處。菲奧娜拿著一瓶臨別贈禮:草莓味的長效避孕魔藥,哭笑不得。
  至少她知道了赫敏肯定沒有選擇1賠5的賠率。
  他們提前兩天出發,應主辦方要求,為了避免巫師的聚集引起麻瓜的恐慌或揣測,他們取道比利時乘坐火車進入德國境內。
  菲奧娜很意外鄧布利多竟然如此大方,給他們訂購了擁有頭等包廂的歐洲國際列車。考慮到校長一向傾其所有只為鳳凰社的作風,菲奧娜認為還是某隨行人員自掏腰包的可能性比較大。因此,當發現自己擁有單獨的包廂時,菲奧娜倒是帶著幾分慶幸幾分思量看著某名教授。
  斯內普挑挑眉:「你不進包廂放行李嗎?」
  菲奧娜尷尬地笑笑,暗地裡恨恨的想他肯定選了1賠10,打定主意要讓格蘭芬多全部賠光。她提起行李頭也不回地走進房間,一直到晚飯時分才出現在餐車裡。只是因為斯內普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卻又與自己隱隱的期待反其道而行,整個晚上菲奧娜彆扭極了,話並不多。
  斯內普則一點都沒受到影響,胃口也不錯,餐前酒、美食和甜點都得到了他的青睞。反觀菲奧娜,十足的食不知味,哪怕列車還安排了四重奏奉獻舒緩的樂曲,也沒讓她的心情變得更好。於是她匆匆告辭,回到包廂,發現自己看不進書,她只能放下書本盯著窗外的景色發呆。
  比利時的冬天十分陰冷且多雨,對於外鄉人來說極為難耐。車窗上佈滿了雨絲,把人的視野割裂成一塊塊,漸漸天色也暗了下來,遠處的風景徹底看不見了。菲奧娜起身,潮濕的寒氣令人很不舒服,她早早進了洗漱間。
  斯內普敲開門的時候,未料到菲奧娜已經是一身就寢的打扮了,薄薄的睡裙下,曲線很是動人,只是小姑娘臉上的表情冷淡極了。
  「你晚飯吃得很少,這趟車有夜宵服務。」他想入內給菲奧娜披件外衣。
  菲奧娜並沒有迎客的打算:「不必了。」
  斯內普皺眉,他不失小心地格開門進了包廂,張開嘴想說些什麼,卻見菲奧娜已經轉身坐回了沙發椅上。他厭惡地看了一眼走廊裡探頭探腦的列車員,關上了門。
  菲奧娜只覺得一片陰影罩在自己頭頂:「你在躲我?」
  不算小的包廂在斯內普入內後讓菲奧娜產生一種壓抑感,她站起身走到床邊,外頭飛速掠過的路燈在她臉上灑下明滅的痕跡。
  「西弗勒斯,我並不想顯得很急切,但是你是在害怕擁有我嗎?」
  斯內普對菲奧娜的情緒並不意外,只是難得看到某人因為這種事情彆扭,他的喉間反而溢出一絲低沉的笑聲。
  他從後面輕輕摟住菲奧娜,輕吻她的發頂:「菲奧娜,我並不年輕,而且你知道我的風評,這決定了我不會像大多數陷入情網的男人那樣做出一些情不自禁的蠢事。要知道,我仍然走在那條不能回頭的路上,但是因為你的出現,我無論如何都要保證自己活下去。這是我能做出的最重要的承諾,而它屬於你。」
  他扳過菲奧娜的身體,兩人在昏暗的包廂內對望:「菲奧娜,我想擁有你,但是我的理智會時刻提醒我,也許應該等待最好的時機。」
  菲奧娜反問:「那是什麼時候?」
  「等我活著回到你身邊。」
  「可你已經保證了一定會回來。」
  斯內普輕輕歎了一口氣,雖然看不清楚,但他知道那雙美麗的藍眼睛一定盈滿了感情。菲奧娜只有面對自己,才會時不時地流露出脆弱。
  他收緊自己的手臂,用自己的吻去安慰憂愁的女孩。菲奧娜回應得很熱切,她想要被這個男人所需要。當卸下堅硬的武裝,只有這個名叫西弗勒斯的男人才能接觸自己最柔軟的所在。
  不需要刻意的挑情,情人之間自然地燃起了情火。斯內普享受著小手在自己身上羞澀撫摸的滋味,眼珠中濃烈的黑色這一刻卻彷彿是流淌著甜蜜滋味的熱巧克力,他一邊體驗著菲奧娜難得的急切,一邊用自己靈巧的指尖,帶著無比的耐心,花了前所未有的時間品嚐這份甜美。
  菲奧娜蹙著眉輕吟,身上一波波的熱潮讓她覺得愈發煎熬。自己不知什麼時候被斯內普抱到了床上,渾身無力地倚著他。氣溫明明很冷,也無暇去釋放一個保暖咒,兩人週身卻冒出細細的汗珠來。
  菲奧娜覺得自己已經化成了水,斯內普卻仍然氣定神閒。他又耐心地折騰了一遍小舌,照拂了一番已堅硬挺起的小草莓,在齒間舔舐輕咬。雙手則在那處隱秘的所在搓揉,讓它越來越濕潤。當指頭享受到細緻的包裹與吮吸,兩人終於都到了極限。
  菲奧娜感覺到那處受到的陌生的帶點激痛的摩擦,卻反而讓渾身都敏感起來。斯內普因為這份銷魂閉上眼睛,耳邊聽著小姑娘又難受又舒服的吟哦,騰出雙手牢牢握住已微微弓起的纖腰,用力讓自己進的更深。
  菲奧娜的感官陷入了一片炙熱的迷霧裡,她只想和斯內普更貼近,修長白嫩的腿繞上男人的腰,換來對方越發緊繃。
  兩人都將自己毫不猶豫地交出去,又全身心地享受這份契合感。斯內普的動作慢慢加大,感覺菲奧娜從身體最深處開始顫抖,原來含糊不清的吟唱變成了求饒。斯內普抬手給房間加了一束螢光閃耀,菲奧娜根本無力阻止。他愛憐地看著身下的女孩全身泛紅,自己咬著牙熬過了那陣緊縮。
  好不容易平復下去,斯內普看著菲奧娜輕輕地喘息,湛藍的眼睛如水溫柔。她害羞地想阻止那處光源,不想被握住了雙手,男人又低頭耕耘了起來。
  剛剛越過頂峰的身體還極敏感,而自始至終溫柔的男人此刻忍不住放縱起來。稍顯狹窄的床混著火車的顛簸聲「吱吱」作響,頭等包廂的床墊彈性極好,他進入,她被迫迎合,他抽出,她又深深陷入。菲奧娜掙脫不出,又意亂情迷,終致滅頂。
  斯內普最後將自己的熱情壓進那片緊滑的甘甜,看著失去意識的小姑娘寵溺地親吻她的額頭。在給倆人施了一個清理一新後,摟著菲奧娜沉沉睡去。
  螢光閃耀的使命完成,包廂內重歸黑暗。
  
作者有話要說:菲奧娜你就是個攻,但是敵不過忍了多年的老*男教授一枚!
看到小草莓淪陷,色女們是不是打算就此棄文啦?小童無語問蒼天……
如若不幸陣亡,請諸位移步專欄,我再補救……
專欄在文案裡有鏈接,求戳求收藏,被點名的同學都沒怎麼冒泡,囧~請親們積極評論積極冒泡,出鏡率高的(不水)、評論有新意的都將在專欄裡點名送禮~






68、新天鵝堡的悠然時光 (上) ...
  斯內普醒來的時候,天光已經大亮,明明只是睡在火車窄小的床鋪上,耳邊還有行駛中的微微噪音,偏生他覺得睡了個前所未有的好覺。
  他抬手遮住眼睛,避過有些刺眼的日光,另一手下意識地向身邊動作,卻意外地撲了一個空。斯內普一下驚醒過來,「騰」地起身,卻發現菲奧娜正閒適地坐在窗邊,桌上還有冒著熱氣的早茶。
  「你不累?」男人的嗓音是睡醒時特有的沙啞,拖長的尾音卻暴露了他的愉悅。
  菲奧娜聽在耳裡臉紅了紅:「火車還有半小時就到站了,你要是還不起床,我正打算叫醒你。」
  男人的衣物本扔了一地,現在都好好地掛在衣帽架上。
  斯內普挑挑眉,走下床來換衣服,不出意料看到菲奧娜避開自己,佯裝打量著窗外風景。
  看風景的人並不知此時自己亦是別人眼中的風景,斯內普這時才發現菲奧娜穿了一身紫紅色的毛皮斗篷。他初時莫名覺得熟悉,此時想起來原來是4年前《巫師週刊》上的那套,而沒收來的那本雜誌也已經在他手邊的抽屜裡躺了同樣長的時間。
  斯內普瞇起眼睛看著對他的情緒無知無覺的小姑娘,她根本不知道當年那兩張插頁被多少霍格沃茲的男學生貼在牆上凝視。雖然那不是有意的,可是斯內普覺得氣悶的同時,剛穿上的襯褲突然有點緊。
  他不打算壓抑自己,這時候討債也為時未晚。雖然很多人擁有那本雜誌,而他是那個唯一擁有畫中人的。
  菲奧娜還不明所以,感官就被突然襲上的火辣熱吻猛然吞沒了。
  斯內普絲毫不給她緩衝的時間,頂開嬌嫩的雙唇,就去啜飲小姑娘口中的茶香。菲奧娜被逗得舌頭發麻,最後還被捲入男人口中,半被動半羞澀地回應。
  或許這原本只是纏綿後有些激烈的早安吻,只是當胸前的敏感被隔著衣服的大手揉捏起來時,菲奧娜才迷迷糊糊地發現斯內普的目的並沒有那麼簡單。
  她輕輕地推拒起來:「別……火車……火車快到站了……」
  斯內普充耳不聞,又糾纏住「不務正業」的小嘴,手卻變本加厲地伸進羊絨裙子,扯下了長棉襪。
  菲奧娜被堵著嘴「嗚嗚」叫著,手上卻酸軟的沒有推拒的力道。等她被抱著坐上桌時,最後的屏障已經被剝去掛在了腳踝上。
  斯內普此時卻不再急切,他悄悄地用魔法給包廂外施了層障眼法和無聲咒,使外面無法看到、聽到裡面的情況。然後慢條斯理地用手掌在光滑纖長的腿上來回撫摩,低低地哄著小姑娘。
  「腿再張開一點,恩?」
  明明斗篷還穿在身上,下半生卻不著寸縷,這比不穿還要令人羞窘。菲奧娜咬著唇偏過頭去,彆扭著不肯配合。
  斯內普低下頭去,菲奧娜激靈地渾身一顫,抗議的話還來不及說出,就被成串的嬌吟所取代,最後只能滿臉通紅地摀住自己的嘴,間或從指間洩露幾絲甜膩的聲音。
  這是世上最奇妙的魔法,能令少女身上最美的花朵綻放,沾著露水的迷人色澤,最是楚楚動人。男人不願意放過每一處,他的舌似乎帶著火焰,能引燃從皮膚表面到心臟深處的每一寸。菲奧娜就只能痛苦又歡樂地搖擺著腰肢,最終開放自己的所有。
  斯內普低低笑了出來,掰開小姑娘緊緊捏著自己斗篷的手,握在大掌中。另一手解開了自己的束縛,不失時機地享受邁過頂點後那片極致的緊嫩。
  菲奧娜為這突來的脹痛蹙起了眉,到底還是很快適應了,放鬆下來的綿軟水嫩讓身上男人的動作變得緩慢深長,每一下都重重地頂進最裡面。
  體溫越來越高,菲奧娜只覺得自己要被瘋狂地感覺蒸發,渾身止不住地酸軟哆嗦,連帶著絞得極緊。斯內普終於洩出興奮的喘息,身下小姑娘的模樣實在太美太誘人了。
  菲奧娜聽到熟悉惑人的喘息,還以為自己能得以解脫了,不想時間卻就此失去了意義。男人情動得厲害,牢牢地握住細腰,搖擺間越見激動,菲奧娜耳邊聽著包廂內羞人的水澤聲,在天堂和地獄徘徊時不斷哀哀求著。
  ……
  火車開始減速,男人卻絲毫不肯放慢速度。待到列車員過來敲了一次門,菲奧娜扶著酸疼的腰幾乎惱羞成怒時,斯內普才終於滿足地交出自己。
  菲奧娜怒氣沖沖地推開男人,跳下桌子打理,任憑斯內普怎麼誘哄也不肯和他說話。
  「你體力太差。」
  菲奧娜瞪著藍眼睛:斯內普,你還有理嗎?
  前魔藥教授彎了彎嘴角,從袍子裡摸出一瓶提神劑和一瓶眼熟的……恩,和赫敏的贈品一樣。
  藍眼睛又發怒了:你早有預謀!
  卻劈手奪過2瓶魔藥,二話不說用飛來咒抓起行李幻影移形。
  斯內普驚訝於菲奧娜難得一見的生氣,卻又覺得有趣。他速速找來自己的行李,根據校長為他們預訂的巫師酒店地址同樣幻影移形。
  他們完全忽略了下車這件事,等到列車員帶著保安撞開門的時候,全是一副見鬼了的表情。
  ……
  空曠的大街上,冬日的寒風毫無阻礙地吹得人臉頰升騰,菲奧娜和斯內普維持著拎著行李的姿勢,僵硬地站在酒店前台。
  也許他們不應該感到驚訝,因為這幢危房與其說是酒店,不如說是青年旅社。晚上睡在大堂通鋪上,一個床位一晚5個銀西可。如果要燃火爐,則要額外加1個加隆。
  斯內普當然不能接受,他更不能接受讓菲奧娜和陌生人睡在一間房裡。
  他們正打算轉身離開另謀高就,店主咧著黑乎乎的牙齒笑道:「附近的巫師酒店已經全部爆滿咯,雖說我們這裡環境不怎樣,可是離新天鵝堡是最近的。那地方好是好,可是方圓十公里不能用幻影移形,路德維希老頭可真是怪脾氣。」
  斯內普捏緊行李,恨不得手上捏的是老蜜蜂的脖子。
  菲奧娜卻示意他稍安勿躁,自己在亮片小包裡摸索,桌上開始堆滿了各式各樣的魔法生物書籍,甚至從小包裡掉出一包各式尺寸、功用的銀刀,粗粗掃了一眼,足有十多把。直到摸出一樣閃閃發亮類似胸針的珠寶,菲奧娜又一股腦兒地把小山似的物品掃進了小小的手提袋。
  看著店主關不上的黑乎乎的嘴和斯內普緊皺的眉頭,菲奧娜尷尬一笑:「萬事通小姐給的,施了無痕伸展咒。很不好弄,但是她弄成了。」
  可你永遠不能指望格蘭芬多獲得斯內普的讚譽:「不務正業!」
  菲奧娜只能無奈地聳聳肩,一邊把胸針別在了斗篷上。她趁斯內普不注意,報復般地勾住他,猛然催動意念。肚臍眼被一勾,兩人已站在了新天鵝堡門外。
  斯內普沒有心理準備,狠狠踉蹌了一下,到底還是穩住了身形。他知今天小姑娘累得不輕,看她現在得意地笑,自己反而覺得愉快,於是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只是,驚喜還遠未結束。
  「你怎麼會有門鑰匙?年會明天才開幕,我們現在來做什麼?還是下山趕快找落腳的地方。」斯內普不免狐疑地問。
  菲奧娜還未說話,有過一面之緣的老管家帶著小精靈們,氣勢龐大地衝了出來。且不說那枚天鵝胸針是一件重要信物,光是作為會場提供方的新天鵝堡住戶在得知與會名單時,一系列準備工作就被提上了日程。
  不過菲奧娜覺得,這可能是長日無所事事的緣故,自己的到來才會被當成大事。
  行李自然是被家養小精靈們接手了,老管家告知菲奧娜路德維希先生正在見客,讓他們自己在城堡裡逛逛。
  兩人就繞到了阿爾卑斯湖邊,遠遠可以望見小天鵝湖,冬天的水汽散在寬廣的湖面上,被正在中午的日光一照,完全不見寒冷,依稀還能見到幾隻天鵝在嬉戲。
  斯內普這一生大半時間兩點一線,在霍格沃茲和蜘蛛尾巷往返,即使新購入的普林斯莊園,也並非真的增加了他的遊歷經歷。所以,在被後世稱為童話城堡的所在,他竟無法克制地因為此間的美景生出一股類似「浪漫」的情緒。
  不過他還是煞風景地問道:「你認識這裡的主人?」
  「德國的貴族圈子也不是很大,路德維希先生住著那麼寬敞的城堡,所以他很歡迎我這樣的年輕人時時來叨擾他一下。」
  菲奧娜笑瞇瞇地挽起斯內普的手,邊走邊給他解釋。其實天知道,她還是快10年前才和路德維希先生見過一面。不過鑒於那次會面氣氛不錯,又有格林德沃引見,因此在不得已的情況下,自己走了下捷徑。
  出乎她意料的是,老紳士已經在城堡主門外恭候他們了。
  「菲奧娜,幾年不見,你可是大姑娘了,這位是……」
  兩人察覺到路德維希先生戲謔的目光在他們交握的雙手上逗留,趕緊訕訕地鬆開。
  菲奧娜施了一禮,恭恭敬敬地給長輩問好,再為斯內普做了介紹。
  斯內普也是第一次見到菲奧娜的長輩,所幸並不是親屬,哪怕是沒有準備,斯萊特林一貫的氣勢風度還是讓他表現得很得體。
  路德維希笑得八字鬍顫著,似乎十分滿意的樣子。
  「看我真是年紀大了,竟然讓你們在門口陪我站了那麼久,趕快進來吧。」
  菲奧娜剛抬腳走進大廳,就怔在了原地,高高的環形雕花銅質樓梯上,站著的那個人不是格林德沃又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這是偽蜜月吧……
有親說奇怪,船上的教授變成了奇怪的生物,那是因為原著中教授沒機會展露自己在愛情中的樣子,羅林大嬸給他的經歷太苦逼了……
所以現在小童要把他拖下一本正經的神壇,大肆河蟹的同時,奉上一張抽風圖,你們會抽我麼?盡情用評抽打我吧!!!
感謝hitomi親的地雷和michelle親的長評《more than love》,為了你們對教授的忠貞不渝和對小童一如既往的支持,果斷握拳加更,今天半夜12點前。明天小童公休,各種懶覺不解釋,哈哈~







69、新天鵝堡的悠然時光(下) ...
  格林德沃的表情辨不清喜怒,只是他緩緩下移的步伐正一步步敲擊在菲奧娜的心上。斯內普並不是傻瓜,他明顯感覺到身邊人一瞬間的緊繃,而始作俑者,顯然就是莫名出現在樓梯上的男子。
  格林德沃感覺一道不悅的目光正在打量自己,來自於菲奧娜身邊的黑髮男人,按照霍格沃茲提供的名單來看,應該就是鼎鼎大名的斯內普教授。不過,嘖,這眼光可真是不怎麼友好……
  思及此,格林德沃突然如沐春風般地微笑起來,挺括了一下自己的衣領,狀似瀟灑地擼了擼柔順的金髮,風度萬千地撐著手杖站定在眾人面前。路德維希早就看出格林德沃在打什麼鬼主意,八字鬍又微微翹了起來。
  他看也不看斯內普,似乎眼裡只有菲奧娜一個人:「菲奧娜,闊別良久,我對你極其思念,你竟然已經長成這樣一名楚楚動人的姑娘了。」
  說著,還執起女孩的手,用很溫柔的表情在手背上印下了一吻。
  菲奧娜初時見到格林德沃很是驚訝,他又是這樣一幅風度翩翩的做派,毫無頭緒的情況下,也就任他作為了。
  現場唯一不明所以的就是斯內普,哪怕面前的金髮男人如何的魅力驚人,湛藍的眼珠和菲奧娜一樣的清澈動人,只憑這故作慇勤的表現,都無一不彰顯了此人或許是個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也許是草包也未可知,吉羅德?洛哈特就是最好的前車之鑒。
  斯內普不動聲色地攬住菲奧娜的肩膀,把她往身後帶了帶。這麼一番動作下來,菲奧娜倒是知道格林德沃在打什麼主意,便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太過分。
  不過這般「眉目傳情」落在有心人眼裡就不是滋味了,況且還有人火上澆油。
  格林德沃彷彿才發現已經杵了半天的斯內普一樣,臉上掛滿驚奇:「我真是太失禮了,竟然沒有注意到聲名斐然的斯內普教授。」
  又自來熟地抓住對方的手熱情地狠握一番:「記得前兩年,我經常在瓶瓶罐罐上見到您的肖像,十分地仰慕,您和那些魔藥材料真是極其的相襯。」
  斯內普暗忖,哪怕這人詞不達意、有失禮節,可這牢牢掐住自己的「握手」是怎麼回事?對方的挑釁是顯而易見了,他皺著眉頭回看菲奧娜,手上也用力地握回去。
  沒想到,對方卻突然鬆了手,讓斯內普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懊惱。
  格林德沃揚起得意洋洋地笑容:「您可以稱呼我為蓋勒特?G,鄙人算得上是菲奧娜的遠房親戚。您一定聽說過菲奧娜和費爾南多的關係,他是她祖父的妻弟的姑媽的外甥的遠房表姐的丈夫……」
  斯內普的臉色難看起來。
  格林德沃好心地停頓了下,又補充到:「我也是這高貴的親緣血統中的一環。」他的頭又轉向菲奧娜:「我可以和你單獨聊會兒嗎?」
  菲奧娜自然沒有理由拒絕,她挽起格林德沃的胳膊,像餘下的兩人告退,進到隔壁的小會客室去了。
  路德維希拈拈鬍子,感覺身邊這位的冷氣都快將外邊的湖凍得結冰了,就趕緊招呼斯內普和他去了另一間壁爐燃得正旺的客廳,一邊還耐心地開導。
  「蓋勒特可是來自大家的資深貴族,更是菲奧娜名正言順的親戚,你大可不必在意,也不必擔心。」
  斯內普少見地遲疑:「他的來頭……」
  「你看出來了?放心大膽地猜吧,叫蓋勒特的貴族實在不多,或許就是你想的那一個。」
  斯內普沉默了,他並非不敢得出答案,只是他對鄧布利多一向信服,校長又怎麼可能讓與這個姓氏有關的人進入霍格沃茲呢?還是老卡卡洛夫太有能耐,竟然能夠勾引如此顯赫家族的女性與他情交生子?
  多想無益,斯內普停止了某些自己認為不恰當的猜測。他相信鄧布利多的手段,也相信自己心心唸唸的女孩。
  ……
  格林德沃關上門,就一改臉上的微笑表情,凝重地問:「鄧布利多的手……」
  「他發現了伏地魔的秘密,岡特家的戒指就是其中一個魂器。只可惜,鄧布利多並不是聖人,不能抵擋所有的誘惑。」
  「那麼他是必死無疑了?」
  菲奧娜冷笑一聲:「人不走到這一步,往往沒有辦法看清自己究竟要什麼,可到底鄧布利多有副硬心腸,只要能利用的,哪怕是自己的命也行。」
  格林德沃閉了閉眼:「在我的記憶中,他並非是這樣的人。」
  菲奧娜冷酷地點醒他:「那都快過去一百年了,足以讓一個人變得你好像從來不認識他。」似乎又有點不忍:「不過,格林德沃,相信我對你的承諾,鄧布利多會如願以償的,而我……我也希望你從此不再孤獨。即使霍亨索倫比紐蒙迦德好上百倍,也太過冷清了。」
  「你這是要脫離我了?我明白,女生外向,可是你怎麼就能看上這麼個陰沉無聊的老男人,嘖嘖,還是個混血……」
  「格林德沃,閉嘴!」
  黑魔王難得顯出無力地擺擺手,表示自己不會再糾纏這個問題,反而建議道:「找個時間告訴他你的身份,入贅格林德沃家是他的榮幸。如果你能多生幾個孩子,我也不介意讓其中一個姓普林斯,斯內普這樣的麻瓜名字還是算了。」
  ……
  路德維希和斯內普驚訝地聽到城堡某處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老管家處變不驚地來稟報說是兩位客人對問題探討的比較激烈,會客室的窗子已經一路飛到湖裡去了,門也只剩半邊。
  不消一刻,菲奧娜頭髮凌亂地握著魔杖快步走了進來,看到落在自己身上疑惑的目光,故作冷靜地回答:「蓋勒特他身體不便,先行告辭了。」
  路德維希壞心地想:黑魔王不會千年難得一見地帶傷逃離了吧。不管格林德沃怎麼樣,還是先將這要緊的小客人安排妥當了。
  晚飯後,菲奧娜就住在自己曾經住過的那套房間,露台外就是湖景,此時夕陽漸沉,湖面和水鳥全部變得金燦燦的,很是華麗。正一邊整理行囊一邊觀賞美景的菲奧娜吃驚地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房間裡的斯內普,他原該住在自己隔壁,但若不是這樣,菲奧娜永不會知道原來那副落地的巨型油畫竟然藏了道暗門。
  若認真說起來,男女主人的臥房的確該有相通的關節,這也是建築上的一種慣例。看來新天鵝堡規模宏大,路德維希竟然撥了一套主人臥房給自己使用。只是看著明顯才沐浴完畢,頭髮還散發著濕氣的斯內普,菲奧娜又覺得城堡主人也並不單純只是好心而已。
  斯內普倒是很好奇地內外打量這道暗門,半晌後似有感而發:「普林斯莊園也是這樣的設計,不過此處設計得更富有趣味。」
  原來男臥繪著波提切利的《愛神的誕生》,純粹是取悅男性讓其欣賞阿芙洛狄忒的美,更甚者激起衝動。而女臥則是使用的達芬奇的《利達與鵝》,雖然看不起所謂眾神之王宙斯的濫情,但是他的生育能力實在令人折服。
  菲奧娜笑笑:「如果你要在普林斯莊園裝飾這種男人享樂而女人受罪的裝飾,那斯內普教授,你只能另外尋個女主人了。」
  斯內普不以為意,卻是上前擁住菲奧娜,兩人共站在露台上看著日頭沉入天際。
  菲奧娜感覺耳朵被男人的頭髮撓得很癢,轉身揪住一撮,在指尖纏繞調笑道:「西弗勒斯,如今的你可是比當年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整潔多了,我似乎很久沒有看到你頭髮油膩的樣子了。」
  「這還不是因為你當初的惡作劇,不過如果只是這個原因,我想我更願意用簡單的清理一新,至於真正的原因」,他湊近菲奧娜耳邊如囈語一般:「沐浴是個好的催化劑,浴室也是個不錯的場所。」
  他看到一下子紅起來的花瓣般的耳垂,張口便含吮住了,觸感彷彿細膩的瓷器。斯內普伸手撫弄另外一邊,不一會兒,那對小小的耳垂滾燙起來,小姑娘的面色更是紅得誘人。
  矮几上擺放著小精靈送來的有助安眠的紅酒,斯內普執起杯子一飲而盡,卻又將少許酒液哺渡給菲奧娜。那小小的舌尖沾染了酒香,越發的甜美。
  菲奧娜不知自己何時被哄著坐在了斯內普的身上,迷濛間卻激動著扭著腰。這姿勢因為深入非常刺激,剛開始還不大習慣,慢慢地抽撤之間,斯內普感覺到了緊緊的吸附纏繞。
  菲奧娜對自己的速度不耐起來,卻又無能為力,眼看著頂點可望而不可及,喉間慢慢傳來低低的請求。斯內普從初時欣賞女孩的嬌態,最後終是耐不住,捉緊眼前的纖腰激烈地上頂、縱情的磨弄,直讓身上的小姑娘全身緋紅。
  那樣無處宣洩的麻與酸,讓人焦躁又無法逃離,掙扎只會換來更狂野的對待,哀哀求著的聲音反而愈來愈大。
  ……
  饒是這樣,正甜蜜的兩人也沒有錯過年會的開幕式,只因為他們一早就被撞牆聲吵醒。小精靈「茶碗」看到潔淨的客房,發覺沒有什麼可收拾的,頓時覺得有負主人所托,立刻懲罰了自己。
  事實上,斯內普的房間今後的幾天都不會有人住,但「茶碗」的確是個不錯的鬧鐘。
  
作者有話要說:呼,加更不是人幹的,最後時刻小童來打卡簽到了……
有被點名獎勵的親有誤會,請直接查收盛大幣哦,不是積分,嘿嘿~
這個……蜜月……應該度得差不多了……
別抽我……
明天的更新也在晚上……








70、假期的臨近尾聲 ...
  年會上雖然邀請了不少人,開幕前會場裡,即新天鵝城堡宏偉的大廳裡,熙熙攘攘一片,但是待到真正的討論會開始時,眾人都沒有往年那麼全神貫注、熱衷於討論學術問題,或多或少的都有些心不在焉。
  對於風聲日漸緊張的歐洲大陸,尤其是不列顛群島的諸位與會者來說,與其說他們是來有所建樹的,不如說他們是來暫時逃避國內恐怖氣氛的。
  這樣的情況下,菲奧娜和斯內普兩人也馬上覺得索然無味。假期的最後一天,他們沒有參加所謂的閉幕討論,而是偷偷換了麻瓜裝束,溜到了馬克西姆大街上,抓緊感受異國他鄉的聖誕節風情。
  哪怕是穿上麻瓜衣物,斯內普也仍然是萬年不變一身黑,但即使如此,黑色大衣也能被他穿出與眾不同的冷硬與挺拔。
  只是菲奧娜有些不樂意,反觀自己一身活潑的紅格子大衣和皮靴,總覺得和身邊人有些不搭。最後菲奧娜得意一笑,變出一根格子圍巾繞在男人脖子上,無視抗議,自得其樂地挽著斯內普的手遊街去了。
  慕尼黑為節日特地佈置了聖誕市場,街上有不少舉家出遊的老少或者牽手逛街的情侶。沿街的商舖開出了各種各樣的小吃攤,在這一天,你將看到吃不完的蛋糕和巧克力。菲奧娜得意地讓斯內普給自己買了一盒愛心形狀的口味獨特的巧克力,頗有些比比多味豆的精髓。
  斯內普雖然心甘情願地掏了錢袋,但是他的眼神顯露出對這種零嘴的好感全無。菲奧娜瞅準了機會,往他嘴裡扔了一顆。
  男人嘴唇一抿,很艱難地嚥了下去。菲奧娜知道那定不是什麼好味道,她攤開巧克力的鋁箔包裝紙,內側寫著「Lip Stick」(口紅),小姑娘大笑了起來。
  斯內普面無表情地等著菲奧娜笑聲停了,用著一本正經的語調說:「或許等你再大些,我也能從你的嘴上嘗到這類成熟女人的標誌。」
  菲奧娜正想著怎麼反駁,天上卻爆開一朵煙花。原來不知不覺,天色已經入夜,街上越發熱鬧起來,大家都是趕著出來看聖誕煙火晚會的。
  兩人漸漸散步到煙火燃放點的公園裡,近距離地欣賞夜空中的璀璨。空地上有個溜冰場,人雖然不多,但是個個都甜蜜地牽著手自由滑行。
  菲奧娜羨慕地看著在煙花下滑冰的人們,心裡想著斯內普應該不會這一套,著實可惜了。卻沒想到身邊人在看到自己希冀的眼光後,牽著自己就往租賃處走去。
  換了冰刀鞋後,菲奧娜還忐忑了看了斯內普很久,這不會是逞強吧。誰知,雖然以霍格沃茲最陰冷的教授之尊是做不出諸如抬腿或者旋轉這樣的動作,因為照某人的口氣,這不比巨怪炫耀地揮舞著狼牙棒更加優雅。但是,斯內普在冰上穩重、嫻熟的風姿仍然令人驚歎。
  菲奧娜本身水平也相當不錯,兩人手牽手繞著場地滑行,她好奇地問:「你怎麼會滑冰?」
  「我是巫師。」
  菲奧娜撅撅嘴,很想譴責一句「你作弊」,到底還是沒捨得說出口。在這樣的月光下,沐浴在美妙的煙火盛典中,和自己喜歡的人在冰上共舞,這簡直和做夢一樣。
  大概活動了半小時後,斯內普擁著菲奧娜慢慢旋轉著停下,菲奧娜枕著溫暖的肩膀,雙手環繞著挺拔的腰身,所希望時間能夠就此停止。周圍的年輕人們看著這對相差有些大的戀人,這一刻的靜謐甜美卻是人所共知,等到輕緩的音樂停止的時候,不知是誰帶頭鼓起掌來。
  菲奧娜興奮羞澀地臉蛋通紅,斯內普則是覺得這些麻瓜們多管閒事,一把就拖住自我感覺良好的菲奧娜匆匆更換了裝備,想乘著時間尚早再多遊玩一會兒。
  九點不到,路上人煙就逐漸少了起來,喧囂過後,路上的冷清就讓人覺得有些寒冷。兩人走在臘腸酒吧門口,店裡已幾乎沒有人,門廊上只隱隱地有些溫暖昏暗的暈黃色燈光照射出來。
  斯內普止住腳步,摟住哈著手取暖的菲奧娜,小姑娘正不解的看著他。
  他指指門廊上正歡快地歪曲纏繞的榭寄生,用厚實的大掌托起菲奧娜的下巴,輕緩地吻了上去。菲奧娜配合地踮起腳,揪住男人的大衣,感受他唇上的溫暖。不想,斯內普卻帶著她幻影移形了。
  家養小精靈柏斯在一周前接到主人的命令,聖誕假期期間,主人和女主人會隨時光臨。眼見著已是假期的最後一天,柏斯愈加全神貫注、嚴正以待了。
  因此,當菲奧娜第一次光臨拾掇得光鮮亮麗的普林斯莊園時,頗為讚賞地指著柏斯問:「西弗勒斯,你從哪裡弄來的小精靈?」
  斯內普心情不錯地將斗篷遞給柏斯,又接過奉上的茶水:「它原本效命於普林斯家族,在普林斯斷嗣之後被安排到了霍格沃茲,在廚房幹活。自從我重新買下這裡之後,我就跟鄧布利多商量把它要回來。」
  菲奧娜克制自己不要去問斯內普有沒有付出什麼額外的代價:「它挺不錯的,名字很有魔藥世家的風格,性子也很沉穩。」
  不會隨時因為主人的歸來流淚,也不會妄自菲薄地撞牆。
  斯內普勾唇:「看來我要感謝卡卡洛夫小姐對這一安排的褒獎,畢竟我需要為普林斯莊園尋找一個女主人,而並不是一名主婦。」
  壁爐的火升得暖洋洋,坐在羊毛搖椅上晃悠的菲奧娜漸漸有些睡意,可是身邊的男人卻總是用輕柔的撫觸讓她不能安心休息。待到她好不容易決心睜開眼時,身上已只剩下襯裙,斯內普卻有如正人君子,把她抱進浴室,叮囑她好好洗個熱水澡再睡覺。
  菲奧娜迷糊地躺在墨綠色鑲銀邊的床單上,隱約感覺有個溫暖的物體掀開被子貼到自己身後躺下,床幔也被放下,阻隔了窗外皎潔的月光。
  男人溫熱的呼吸灑在敏感的脖子後面,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菲奧娜正想翻個身躲開這種詭異的感覺,斯內普的手已經解開了睡意帶子,潛進了睡裙內。他一掌來回搓揉著已經堅硬凸起的嫩紅花蕾,另一手急切地潛入裙下撩高裙擺,逗弄起來。
  這一刻,他只想在自己名義上的祖宅,自己努力購置下的家中,還有自己睡了多年的床上,佔有這個自己唯一想要擁有的女孩。
  菲奧娜的意識並不清醒,只覺得彷彿置身於一團炙人的火焰。這團火焰讓難以啟齒之處濕潤,又令人情不自禁地想要更多。她不舒服地扭著,想擺脫濕透的布料。直到夢中有雙善解人意的手解除了她的窘境,她卻又挺起腰朝後貼去,貪婪地想要更多。
  火燙的刃彷彿切入到綿軟的奶油中,雙方無可比擬的契合。男人知道小姑娘旅途勞累,故沒有大動,只是從後側扶著不堪一握的纖腰,幾乎將菲奧娜整個牢牢霸在懷裡,就著流淌的花露,緩慢而調情的擺動。
  床幔波浪般的泛起陣陣漣漪,搖晃不止。隱隱能看到薄紗之中,衣衫凌亂、氣息不穩的兩人正在動作。
  「唔嗯……」菲奧娜似醒非醒,只是含糊地回應,身上一點力都使不出,只能聽從身後男人的擺佈,深切地感受每一次的給予。
  這樣持續了好一會兒,男人乍然收緊雙臂,全身一僵,感受著那處美妙所在的深深顫慄釋放出來。待到小姑娘呼吸平和,他才平緩自己的氣息,緩緩退出已被摩擦得紅腫的軟嫩,緊緊摟著睡了過去。
  ……
  陽光透進床幔的時候,灑下了點點金光。菲奧娜是被一陣酥麻喚醒的,只是她睜眼的一剎那,已經不能阻止自己的腳被扛上男人的肩膀。
  斯內普一見菲奧娜已經醒來,便無所顧忌,就著這個完全敞開的姿勢大幅度地動起來。小姑娘立刻被刺激得尖叫起來,可這聲音更加鼓舞了某個正在為所欲為的人。
  柏斯所做的早餐已經熱了又熱,不過只要是沒有得到主人不用早餐的吩咐,它仍然會繼續保溫工作。只是以他多年的閱歷來說,今天的早餐怕是不會得到青睞。
  果然,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西弗勒斯,你有完沒完,上班遲到啦!」
  斯內普在霍格沃茲任教的十數年間,從未有過遲到早退的記錄,不過今天顯然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所幸菲奧娜沒課,不至於傳出什麼令人無地自容的流言出來。而前來上黑魔法防禦術課卻撲了個空的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們則乖巧地練習著假期前教的無聲咒。
  只是斯內普夾帶著無比的氣勢在遲到十分鐘後走進教室時,小獾都在內心深處大聲為菲奧娜歡呼。斯普勞特教授也在第一時間得到消息,十分地為菲奧娜欣慰,要知道,對於西弗勒斯來說,他所堅持的原則比他這個人本身更難動搖。而今天,他竟然遲到了……
  菲奧娜從未覺得教務會議如此難熬,因為大家打趣的眼神是如此明顯。龐弗雷夫人更是在私下熱心地關懷了某些事後問題,慷慨地表示菲奧娜隨時可以來醫療翼索要。菲奧娜無可拒絕下,無奈地想自己總不能老實說已經有了2瓶存貨,還都是特別的草莓口味。
  事實上,菲奧娜的確愛上了這種每天下班後,可以回到一個固定的可以稱之為「家」的地方,和所愛的西弗勒斯享受這種私密甜美卻又偶爾令人小小尷尬的兩點一線生活。
  然而,幸福的時光總是不能長久。
  
作者有話要說:教授都知道給老婆找個小精靈,亞瑟你讓茉莉情何以堪呀……
前幾天在代購網站上看到英國有個叫potion的眼霜,毫不猶豫地買了,這是移情啊移情,不過還算好用。所以小精靈取了個柏斯的名字,很有魔藥范兒……
恩,想來想去,還是最後碼了章甜。
實際上,偷偷告訴親們,我是河蟹教授上癮了咩~(‾﹃‾)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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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混亂的前奏曲 ...
  哈利波特跟蹤著德拉科?馬爾福,時刻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當然這並不是他對這個英俊的鉑金髮少年有了什麼異於常人的興趣,而是他認為小馬爾福先生可能在進行著什麼見不得人的陰謀。
  但是一切的調查都很不順利,而他也還未能完成鄧布利多要求他做的事,從斯拉格霍恩處取得某段神秘的記憶。智囊赫敏也沒能幫上什麼忙,最近她一直待在圖書館,有幾次哈利還看到她拿著麥格教授的批條在禁書區裡翻找。哈利匆匆瞟了一眼,赫敏似乎在研究靈魂魔法……
  他沒有去向看似忙碌的赫敏求助,羅恩自然更沒有可能分享哈利的任何煩惱,他正跟拉文德打得火熱,並且處於一種甩脫不了麻煩的厭倦期。
  最終無計可施的哈利用從斯拉格霍恩那裡得到的福靈劑,反作用於贈與人身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可是在拿到那個小瓶子,把頭塞入裝滿記憶的冥想盆後,哈利被發生的一切驚呆了。鄧布利多鎮定依舊,只是臉色不太好看,他的猜測被證實了,預示著打敗伏地魔的過程中將有一段非常艱難的道路要走。而因為自己已經有了這些不好的預感,鄧布利多慶幸至少他已有了完美的打算。
  哈利沉默了一會兒,磨磨蹭蹭地摸上一把椅子坐下:「先生,你認為伏地魔成功了嗎?既然他襲擊我之後沒有死,是不是代表他在某個秘密的地點藏著一片靈魂?」
  「恐怕不只一片。」鄧布利多理了理思緒:「記得嗎?四年前你得到的湯姆?裡德爾的日記本,這是我懷疑有魂器存在的第一個證據。」
  哈利著急地問:「既然不只一片,我們怎麼才能找到其餘的?」
  「哈利,你已經銷毀了日記本。」鄧布利多舉起焦黑的手:「而我在岡特家的廢墟中發現了馬沃羅的戒指。」
  老巫師頓了頓:「七是個不錯的、蘊含著強大魔力的數字,如果我們假設伏地魔做了六個魂器,不是七個。第七部分靈魂,無論如何殘破,仍然以幽靈般的形體存活在他復活的身體裡。那麼,你摧毀了一個,我摧毀了一個,還有四個。」
  哈利想起來在冥想盆內看到的另外一段記憶,伏地魔在霍格沃茲畢業後並沒有如願得到教職,他只能到「博金?博克」商店當店員,說服一些顧客出售寶貝。
  而老女人赫普茲巴在伏地魔刻意釋放的魅力之下,展示了自己最為珍貴的傳家寶——赫奇帕奇金盃和從窮女人手上收購來的斯萊特林的掛墜盒,那一瞬間年輕的伏地魔眼睛裡隱晦地冒出嗜血的紅光,但他當時克制住了自己。
  兩天後,被篡改了記憶的小精靈郝琪承認自己因為老眼昏花,誤在自己的女主人茶杯裡下了毒藥。而在清點遺產的過程中,兩件無價之寶再也不知所蹤。
  哈利彷彿一瞬間明白了什麼,開心地大叫起來:「這兩樣東西也是魂器,那就只剩2個啦!」
  「沒錯!」鄧布利多露出激賞的笑容:「我們可以繼續大膽猜測伏地魔對四位創始人的寶物情有獨鍾,拉文克勞的冠冕也許也遭到了荼毒。不過至少我能保證,格蘭芬多的劍是安然無恙的。」
  哈利對這樣的推理興致勃勃:「那可能我們只剩下一個未知需要猜測了。」
  鄧布利多說:「我對那條叫納吉尼的蛇已經關注了很久,當然也許你會覺得太荒謬了,用動物來做魂器。」
  哈利沉思良久:「當魂器全被毀掉之後,伏地魔就能被徹底殺死嗎?」
  「我想是的,孩子。」鄧布利多小心翼翼地說,「但即使他的靈魂不完整,但是他仍然是一名聰明邪惡的強大巫師,打敗他需要超常的本領和勇氣!」
  「我沒有。」哈利退縮了。
  鄧布利多慈祥地微笑起來:「哈利,你有愛,愛比一切魔法更強大。你是否記得那個預言,你和伏地魔之間只能存活一個。無可逃避之下,被動地捲入戰爭和自己抬頭挺胸走進去有最根本的不同……。」
  哈利反應極快地回答:「是的。」
  他想自己主動地參與這場致命的生死搏鬥,父母將在天堂中為自己驕傲。
  哈利覺得福靈劑的效果一直在延續,金妮和迪安分手了,他只需要在金妮和羅恩之間做個決定。這姑娘太招人喜歡了,哈利覺得或許被羅恩揍一頓也是值得的。
  而就在某一天,他的跟蹤大計也突然有了眉目。羅恩和赫敏照例沒有在他身邊,哈利在公共休息室待得無聊,出於習慣又來到八樓的有求必應室守株待兔。可是在擺弄了許久的活點地圖後,那個表示馬爾福的小點卻出其不意地出現在樓下的男盥洗室,哭泣的桃金娘在他身邊逗留。
  哈利一邊糾結克拉布和高爾究竟在何處,一邊感覺像中了彩票一般飛快地衝向目標。令人沮喪的是,他並沒有看見什麼不可見人的陰謀場景,取而代之的卻是馬爾福佈滿眼淚的蒼白面孔。而就在這一瞬間,哈利被發現了……
  斯內普和菲奧娜恰巧就在不遠的地方,桃金娘的尖叫幾乎刺破了所有人的耳膜。
  哈利驚恐地看著門「砰」地一聲被打開,斯內普鐵青著臉衝進來,重重地把哈利推到一邊,給馬爾福療起傷來。
  菲奧娜同情地看著哈利,但是男盥洗室的鮮血和污水讓她覺得不適,所以她只是沉默地守在門外。
  斯內普在短短十分鐘內將馬爾福送到醫療翼又折返回來,他冷冷地帶著恫嚇詢問失魂落魄的救世主:「波特,你從哪裡學來的黑魔法?」
  「我……我從圖書館的一本書裡看來的,」哈利結結巴巴地說著慌:「我已經把書名忘記了。」
  可是一切謊言都是徒勞,哈利知道斯內普對他使用了攝魂取念,那雙黑眼睛帶著深不可測的揣測,輕蔑又沉重地看著自己,他只能無望地奢求斯內普什麼都沒發現。
  可是希望馬上破滅了,「波特,把你的書包和課本全部拿到這兒來,立刻,馬上!」
  哈利轉身就跑,他沒有聽見菲奧娜對斯內普說:「我看我們還是跟著救世主比較好。」
  哈利一衝進格蘭芬多塔樓,就喝呼一臉莫名的羅恩把他自己的魔藥課本拿出來,又風風火火地想衝到有求必應室先把真本藏起來,拿冒牌貨去應付過去。他羞愧的同時,又慶幸自己或許能夠順利糊弄斯內普。
  只是,當他看到站在胖婦人畫像外的兩個人時,書包因為震驚摔在了地上,兩本《高級魔藥製作》在一堆無關緊要的課本中尤為顯眼。
  斯內普看著眼前的一幕和哈利火燒似的臉孔冷笑起來:「看來我抓到一個撒謊成性的格蘭芬多,所謂勇敢、誠實看來都是不實的吹噓。波特先生,請在週六上午十點到我的辦公室來關禁閉。」
  哈利翠綠的眼珠中閃耀著絕望:「先生,那是最後一場……您知道,魁地奇……」
  斯內普輕輕微笑著回答:「很遺憾,我擔心格蘭芬多今年注定要拿第四了。」
  菲奧娜並不想進行無謂的勸解,哈利必須為自己的謊言付出代價。她撿起那兩本魔藥課本,匆匆翻閱了一下,挑揀出屬於混血王子的那本。在哈利依依不捨地目光中,這本神奇的魔藥書落進了菲奧娜手裡。
  救世主自然有懲罰在等著他,但是出乎斯內普意外的是,菲奧娜對這本書似乎完全沒有興趣,因為她正將《高級魔藥製作》擺進了自己辦公室的書架。
  斯內普坐在書桌後望著她的動作:「那是我從前用的課本,記錄了很多奇思妙想,或許你會感興趣。」
  「作為你親密的同居人,我自然知道『prince』不是王子的意思,何況,」菲奧娜好笑地回應:「你與王子的形象也相差甚遠。」
  斯內普對玩笑一笑置之,他耐心地說道:「這其中記錄了很多我關於魔藥的製作心得,至於那些隨意創造的咒語,我相信你也能很好地掌握和利用。或許,擁有這本書的人,不管是誰,都會比那個愚蠢的救世主更有作為。」
  菲奧娜邊看著斯內普難得一見的自誇,邊意興闌珊地仍是把書塞進了書架,對於對方不贊同的眼光,她聳聳肩:「你都說了,這是你求學時的課本,那扉頁上的For my beloved肯定不是我了?」
  沉默……
  斯內普似乎猛然記起有這麼回事,臉色有點發僵,他略顯不安地望著菲奧娜,看著小姑娘面無表情地不發一言轉身離開書架坐回沙發上。他沉思良久,終於憋出一句話:「菲奧娜,你吃醋了?」
  沒想到小姑娘卻「噗嗤」笑了出來,因為斯內普難得一見的緊張,只是其後她用男人最喜歡的柔緩語調說道:「你就沒有別的話要說嗎?」
  斯內普暗暗鬆了口氣,貼著菲奧娜在沙發上坐下,正想擇日不如撞日,就在今天把自己和莉莉的事情做個交代。不想,鄧布利多派來守護神告訴他幾名重要的食死徒在廢棄的萊斯特蘭奇莊園集會,讓他趕緊過去一趟。
  菲奧娜善解人意地讓他不用擔心,並讓斯內普晚上小心,兩人就分開了。
  貝拉自從得到斯內普的赤膽忠心咒後,對他的防備就放下了很多,尤其是他將是自己闖進霍格沃茲為所欲為的幫兇,因此,貝拉在見到斯內普時流露出了難得的熱情。
  斯內普卻看都不看她,只是莫名奇妙地盯著擺在屋子中間的一個破舊的櫃子,那股子霉味隔著很遠就能聞到。
  魯道夫似乎看出了斯內普的鄙夷,帶著絲討好地說道:「西弗勒斯,這消失櫃雖然破舊了些,卻是維繫我們和霍格沃茲的重要紐帶……」
  貝拉聽到這一說也興奮起來:「啊,德拉科真是好樣的,竟然會想到這麼奇妙的辦法。今晚我們聚集在這裡,就是給即將到來的戰鬥做熱身。」
  斯內普乍聽到消失櫃兩個字,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自從斯萊特林有個學生被莫名其妙地縮在廁所裡之後,哪怕是那些惡作劇的格蘭芬多有多麼得意,他們就真的認為教授不知道真相嗎?真是可憐可笑。
  看著貝拉自信滿滿的樣子,斯內普暗忖道:莫非德拉科把消失櫃修好了?看來這小子也並非全無是處。
  整點的鐘聲敲過之後,貝拉猛地上前拉開消失櫃的門,一陣煙塵揚起後,她得意非凡地從門內拿出一個蘋果來。
  裝模作樣地舉過頭頂,貝拉大喊:「為黑魔王即將成功的偉大計劃乾杯。」
  她嬉笑地看著周圍人訕笑附和的樣子,又將蘋果送到嘴邊「卡嚓」咬了一口,放回了消失櫃。
  沒想到不一會兒,消失櫃內又傳來一陣魔法波動,貝拉從裡面拿出一隻小鳥來。女人的眼神越發狂喜了,活物的傳送成功預示著他們進入霍格沃茲的計劃已經萬無一失。
  她獰笑著慢慢收緊手,掌中的小鳥在掙扎了兩下後終是變成了一團死肉。她也不顧及對面還是個孩子的侄子,把鳥的屍體又傳送了回去。
  斯內普不知在另一頭的德拉科會怎麼想,他對著這個瘋子噁心得都快吐了。
  
作者有話要說:有些事情追問是沒有用的讓男人心甘情願地自己交代才是王道……
今天照常更了……
下次更,混血王子就該終章了,鄧布利多,你想領盒飯退休回家麼……







72、馬爾福莊園的聚會 ...
  德拉科?馬爾福蒼白著臉,手緊緊捏著消失櫃的把手,在看到櫃中的情形後,大力地合上了那道門。事到臨頭,經過了那麼久的小心翼翼和陰謀算計,他卻對自己要做的事情極大地懷疑了起來。
  德拉科失魂落魄地離開有求必應室,他不知另一頭的食死徒們會有多麼歡欣鼓舞,但他的眼前開始不斷浮現變換著鳥的屍體、凱蒂和羅恩失去生氣的臉,還有鄧布利多和自己的父親。在保全家族的迫不得已下,他只能被迫拋棄從前的天真、傲慢和不解世事,想方設法地去掠奪校長的性命。
  至於斯內普,德拉科感謝他,但是馬爾福家的尊嚴讓他不願意假借他人之手去達到目的。他更不敢想,如果自己失敗而其他食死徒完成了這件壯舉,黑魔王還願不願意寬恕馬爾福家。
  德拉科別無選擇,想到不可知的前途,他似乎有種錯覺,之前被哈利?波特擊傷處,又隱隱作痛起來。
  他揪住額前的頭髮,靠在牆上深深喘了幾口氣,他決定回到斯萊特林的地窖,不去理睬究竟課程表上還有什麼安排,現在的他只能被動地等待著行動開始的通知。
  斯內普沒有參加貝拉的狂歡,而是回到了霍格沃茲,繼續暗暗關注著德拉科的動向。下午的黑魔法防禦術課他並未出席,多說無益,斯內普已不止一次攔住德拉科讓他小心點,只是這個少年已經陷入其中不可自拔,他深信只有為黑魔王幹成這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他的父親的生命和家庭的榮耀才有繼續延續下去的希望。
  殺人,還是殺鄧布利多,不但不能挽回盧修斯的臉面,也許連帶著小馬爾福先生也會就此墮落深淵。可是斯內普什麼都不能說,德拉科自然也不能明白這件事注定不會由他完成。
  直到黑魔標記出人意料地灼熱起來之前,他與小馬爾福先生之間並未再進行過一次有價值的談話。菲奧娜皺著眉看到斯內普失態地打翻了紅酒酒杯,就知道那道醜陋的標記發作得不輕。
  斯內普捂著手臂,頗為艱難地解釋道:「黑魔王很急切,我必須馬上趕過去。」
  菲奧娜說不出更多的話來,只能點點頭,不捨的眼神卻傳遞出萬分的擔心,可斯內普已經幻影移形離去了。
  在場的食死徒們均很意外,黑魔標記竟然指使他們來到了馬爾福莊園。莊園四周鎮守著大批攝魂怪,原本滿佈花園的欣欣向榮的月光玫瑰已經變成了一朵朵焦炭顫巍巍地掛在枝頭。
  一向光鮮亮麗的鉑金家庭此時卻似墜入了地獄,讓斯內普產生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但是這種預感卻像興奮劑一般刺激著貝拉的神經,她的主人已經近在咫尺,這是她期盼了十多年的闊別重逢。如果仔細觀察,萊斯特蘭奇夫人已經為了別的男人激動得眼圈通紅了。
  斯內普來過這裡無數次,但是他還是第一次覺得那道華麗的大門後是個恐怖的黑洞,但是他不能退縮,他必須萬分謹慎地沿著這條路上走下去。
  德拉科和納西莎正恭恭敬敬地侍立在一側,他們趾高氣昂地高抬著同樣無血色的臉,腰背挺得筆直,可是斯內普分明看見他們藏在寬大袍子的手在微微發顫。當然,或許這一切黑魔王也能注意到,他也許正在心裡蔑視著純血統們的裝腔作勢,只有真正的強大才能對一切無所畏懼。在強權面前,高貴的血統也只能如卑微的螻蟻一般。
  黑魔王霎時心情高昂了起來,眼睛也越發血紅,他看著自己的追隨者們慢慢圍攏,便從首座上走下大廳,開始了他的致辭。
  「各位,歡迎來到馬爾福莊園,它的年輕的主人十分慷慨地將他出借為我們的指揮部。」母子兩個誠惶誠恐地彎下腰去行禮,黑魔王只是虛抬了抬手然後繼續。
  「我榮幸地發現今日我們的隊伍有所壯大,比之我復活的那天,顯然有更多的人考慮清楚了自己的選擇。」
  座下有幾人敏感地嚥了口口水,生怕黑魔王追究,但是那人很快轉換了話題。
  「可是讓我失望的是,有人從未出現,而有人已經半途逃離,我向諸位保證,他們將獲得嚴厲的懲罰。」
  貝拉嘿嘿哈哈地鼓起掌來,嘴裡念叨著卡卡洛夫和蟲尾巴,伏地魔示意她安靜。
  那雙血紅的眼睛又慢慢轉到了德拉科身上,被盯著的人不敢抬頭,可是喘息聲卻慢慢變大,洩露了緊張的情緒。。
  「而忠於我的人,即使犯了些錯誤,他或許也能得到原諒。」
  大門被一股陰森的氣息吹拂開,彷彿那只是一張薄薄的紙片,連貝拉都瑟瑟地發起抖來,一反之前一枝獨秀的興高采烈。門外兩隻猙獰的攝魂怪一左一右地提著盧修斯飄了進來,戀戀不捨地把他扔在了地毯上。
  納西莎激動萬分地看著昏迷不醒的丈夫,但是她不敢撲上去,因為神秘事務司的失敗,盧修斯至今仍然是戴罪之身,她不能冒一點風險去觸怒黑魔王。
  但是盧修斯的狀態比大家想像的好,由於平日的養尊處優或者貴族的秘密傳承,他在黑魔王向自己兒子問話的時候悠悠醒轉了過來。
  「德拉科,貝拉說你想出了個不錯的辦法,能夠幫助我們克服最大的阻礙。你能向在座的各位以及你才被通過各種努力釋放的父親暢談一下你的計劃嗎?」
  德拉科慚愧地不敢去看盧修斯,他只是聽話地站起身,麻木地看著那雙紅眼睛,慢吞吞地將發現消失櫃和實驗成功的信息大致傳達了一遍。
  黑魔王不置可否,貝拉已經大肆誇獎過消失櫃的功用,她急切地表態希望作為先發部隊進入霍格沃茲,以圖監視自己侄子的「工作」狀態。
  但是伏地魔現在不想說這些,他仍然將注意力投在馬爾福一家人身上。盧修斯趴在地上,卻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兒子要去殺鄧布利多,他仍渾身無力,嘴裡卻「嗚嗚」地想要阻止。
  德拉科沒有回頭去看父親殷切的眼神,他甚至連動都沒動。
  伏地魔越發欣賞這個孩子:「德拉科,我相信你將前途無量。」
  貝拉和多洛霍夫的眼睛裡盈滿了妒忌。
  「你將有機會彌補你父親的過失。」
  德拉科低下頭去選擇繼續聆聽,不想黑魔王是打定主意要他們把馬爾福家的一切本錢徹底地交出來。
  「德拉科你應該感到高興。馬爾福家族在你手中將更加壯大,前提是你們願意無條件地支持我。」
  黑魔王一揮魔杖,將盧修斯漂浮起來放在躺椅上,那動作還算溫柔,盧修斯則努力保持清明。
  「我的主人,我要將所有的財產作為心意奉獻給您,相信您很快就能看到我們的忠心。」
  馬爾福習慣給自己留一手,這點伏地魔心知肚明,只是這次他並沒有選擇放過:「盧修斯,我知道你有許多引以為豪的富足象徵,有房產、金加隆和如山的藏書。」可是,他輕柔地撫摩著魔杖,「我們迎來的將是戰爭,你的夥伴需要更實用的東西,據說你有一筆股票。」
  盧修斯知道黑魔王在打什麼主意了,可是無力阻止:「我可以致信給『G&G』,說服決策者加入我們,擔任食死徒的後勤。」
  伏地魔陰森森笑了起來,扁平的鼻樑處兩道孔詭異地翕張著:「盧修斯,我希望得到絕對的控制權,而你,看來需要因為心慈手軟臥病在床,阿茲卡班腐蝕了你的勇氣嗎?」
  家養小精靈顫抖著來扶主人,在場的人都知道,盧修斯?馬爾福是被變相軟禁了。納西莎絕望地看著兒子,她不知究竟自己的付出能否換來德拉科無垢的靈魂。
  伏地魔同意了貝拉和安東寧?多洛霍夫的主動請纓,兩人鬼鬼祟祟埋伏在對角巷「G&G」的後門處。由於沒人能夠預料到黑魔王會對一家魔藥商店感興趣,毫無防備之下,菲利克斯不費吹灰之力地被抓了。
  作為生意人,當他看到那遍佈大街小巷的通緝犯的兩張臉時,一切就都水落石出了。因此,撅著嘴、臉上表情卻很喜悅的貝拉和扭曲著長面孔的安東寧帶著緊張不安的菲利克斯回到了馬爾福莊園。
  黑魔王很滿意這番效率,然而菲利克斯身為德國人,並沒有深切感受過英國人所經歷過的恐怖時代,因此他的表情不夠畏懼。又兼「G&G」販賣各種稀奇古怪的動植物,所以菲利克斯也並沒有覺得伏地魔那張臉有多令人驚恐。
  氣氛一瞬間冷凝,食死徒們連大氣都不敢喘,斯內普看著還算得上半個朋友的菲利克斯,深覺無能為力。
  伏地魔終於冷冷地開口:「菲利克斯先生,想必你很清楚現在的局勢。現在我需要你的一個保證,幾乎壟斷所有魔藥材料交易的你們勢必要無條件地支持我們,並且切斷除此之外的所有供給,以防這些物資流入到敵對方手裡。」
  眾人這才明白黑魔王的好主意,沒有魔藥材料就熬不出魔藥,受傷人員將無法及時回歸戰場,這會大大削弱鳳凰社的有生力量。而眾所周知的是,「G&G」擁有極其龐大的成品藥庫存,傳說中光對角巷的分店就藏有1品脫的福靈劑,這夠讓魯道夫斯這樣的傻瓜單槍匹馬地打個勝仗了。
  菲利克斯敷衍道:「我只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沒有辦法對黑魔王您做出這樣的承諾。」
  「據我所知,盧修斯?馬爾福和西弗勒斯?斯內普都是你們的大股東,或許他們能幫幫你。」
  菲利克斯的八字鬍抖了抖:「他們加起來只佔有1/4的股份,無法主導公司做出這樣的決策。」
  斯內普看菲利克斯軟硬不吃,就知黑魔王的禮遇該到頭了。
  果然「既然你沒法幫我的忙,看來我只能勞駕手下再跑一趟了。回答我,你們的幕後老闆是誰?」
  「德國的費爾南多。」
  伏地魔冷笑起來:「你指望我像其他的蠢貨一樣相信一個啞炮能掌握這樣一家公司嗎?鑽心剜骨!」
  出乎意料的是,菲利克斯緊緊閉著嘴,像個肥胖的蠕蟲在地上痛哭地扭動。在忍受不住之後,食死徒也沒從他口中得出慘叫以外的訊息。
  伏地魔想到以後可能的合作,到底還是停下了咒語,他轉頭吩咐斯內普:「拿吐真劑來。」
  不需要很多,三滴足矣,他們從這個可憐人的口中得出了一個讓斯內普幾乎肝膽俱裂的名字:「菲奧娜?卡卡洛夫。」
  貝拉尖刻地笑了起來:「My Lord,那可是斯內普的小情人,讓我去把她抓回來,我想她什麼都會答應。」
  黑魔王也高興起來:「西弗勒斯,你總能讓很多問題迎刃而解。不過,沒想到幕後竟然是那個窩囊的卡卡洛夫家的人,看來蠢貨家族只要能生,總會開出一朵奇葩。」
  
作者有話要說:麥勞德你誤會了,卡卡洛夫家其實是開不出奇葩的,不過,大BOSS你終於出場了耶……
之前因為激情甜文寫多了,搞得自己沒法回歸劇情中,不出意外地遭遇了卡文。我重新找找感覺,晚上再更一章……
掉收了,掉收了,各種桑心
送上一張圖,食死徒全家福






73、菲奧娜?格林德沃 ...
  店長無故失蹤,那是大事。菲奧娜雖然坐鎮在普林斯莊園,還是立刻就知道了消息,只能趕緊回對角巷主持工作。不過她很快發現自己並不需要前往魔法部打上一堆申請報告,讓奧羅去調查失蹤人口,原因已經自己送上門了。
  菲奧娜面無表情地和不知蹲點在後門處多久的貝拉大眼瞪小眼,良久揚起一陣冷笑:「萊斯特蘭奇夫人,好久不見。」
  貝拉只想趕緊回去覆命:「不必敘舊了,黑魔王要見你。」
  她不明白這個小姑娘怎麼突然變成了一個舉足輕重的人物,黑魔王再三強調要用請,不然她就可以掏出魔杖威逼利誘再恐嚇,畢竟這個女孩可不是第一次落在自己手上。
  貝拉也不甘示弱地給出一枚冷笑:「小崽子,如果你不識相,接下去我就不會好言好語地請你跟我走了。」
  說著,手已經往腰間的魔杖摸去。
  菲奧娜不動聲色地將局勢思考了一遍,但是,不管怎麼說,她都不能冷血地拋下菲利克斯不管。而且,能夠作為討價還價的陣線聯盟和黑魔王面對面,這個起點可比硬碰硬要好得多。
  何況,角落裡還埋伏著至少半打的食死徒,如果在對角巷內反抗,勢必會引起魔法部和輿論的注意。菲奧娜心中掂掂所持的籌碼,給了自己一些信心。
  食死徒們也鬆了一口氣,在鬧市區二度進行綁架活動,人質們均出乎意料的配合,這可讓他們省了不少的力氣。
  菲奧娜發現黑魔王的據點已經遷入了馬爾福莊園,臉上掩飾不住的微微震驚。
  貝拉得意地炫耀著食死徒對於黑魔王的忠誠和願意為之付出一切的決心,殊不知,被綁架的對象心裡只是在擔心盧修斯如果提前從阿茲卡班獲救,不知會不會對德拉科和鄧布利多的命運產生什麼影響,因為這些人將直接關係到西弗勒斯的最終選擇。
  菲奧娜腦子裡設想了很多和黑魔王可能出現的對峙場面,不過她和在場的人大概從沒有想過,情況竟然是這樣的:
  菲奧娜走入馬爾福家奢華的大廳時,第一眼就是在人群中尋找斯內普。他正垂首肅立在黑魔王座下,活脫脫就是一個可靠的左膀右臂的樣子。只是,彷彿一瞬間的感應似的,在菲奧娜發現他的同時,斯內普的眼光也準確無誤地掃了過來。兩人交換了彼此心知肚明的內容,可實際上,斯內普的心緒更加的複雜。
  在新天鵝堡遇見的那個金髮男子以及回想到路德維希提點自己的話,斯內普確信也許就在今天,自己那天的大膽猜想或許就會成真。真相究竟如何,他根本就是和在座的人一樣無知。
  菲奧娜確認了斯內普的情況,這才將目光投在伏地魔身上,而實際上,這位黑魔王已經盯著她看了很長時間,那雙血紅的眼睛裡有驚歎也有疑惑,座下的食死徒因為這種詭異的氣氛,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菲奧娜?卡卡洛夫。」
  菲奧娜聽到伏地魔終於點了自己的名,優雅地行了一個禮:「是的,我在此向您致意。」
  伏地魔讚賞地看著這名賞心悅目的淑女行雲流水地完成這一套動作,突然扔了個意味深長的眼光給斯內普,魔藥大師怔楞了下,趕緊低下頭去。
  「看來西弗勒斯迎來了人生的轉折點,不過他一向是我最信任的人,我相信這次他又將為我們的事業做出正確的選擇。作為他目前的伴侶,卡卡洛夫小姐,不知你意下如何?」
  菲奧娜微笑著:「偉大的黑魔王,一切都將如您所願。」
  伏地魔站起身來,事情真是出乎意料地順利:「看來我們很輕易地達成共識……」
  「那菲利克斯……」
  斯內普接受到了黑魔王的示意:「他正在客房休息,我已經給他服下了壓驚的魔藥。耐心等上幾個小時,他就能自己離開。」
  菲奧娜表示自己對此很滿意。
  但是伏地魔顯然對菲奧娜擁有更大的好奇:「卡卡洛夫小姐,鑒於我們已經開展的合作關係,我想我們應該對彼此開誠佈公。你和卡卡洛夫長得實在不像……」
  菲奧娜聳聳肩:「很多人都有這樣的疑惑,我已經習慣了。」
  不想,伏地魔卻露出一種胸有成竹的表情:「可我曾經見過一個和你幾乎一模一樣的人,卡卡洛夫小姐,不用指望搪塞一般人的借口會在我這裡發揮作用。」
  菲奧娜身體繃緊了一下,隨即又放鬆,可是她的表情卻很嚴肅:「尊敬的黑魔王,我可以冒昧地問一下您是在哪裡見到和我一樣的人嗎?」
  伏地魔用一種懷念的口吻說:「這正是我疑惑的地方,因為她所處的時代並非與我們相近。」
  斯內普更為關切地注視著菲奧娜,因為他已經從她的表情知道現在這個話題尤為關鍵。
  「霍格沃茲四大學院的創始者各自曾經留下一件寶物,薩拉查?斯萊特林傳承下來的是一個掛墜盒。我在多年前曾有幸見到一次,承蒙收藏者的慷慨,我甚至親手觸摸過。掛墜盒是可以打開的,裡面鑲嵌了一張小相,相中人長得與你一模一樣,我想這不是巧合。」
  菲奧娜皺起眉頭,她並沒有聽說過格林德沃家的人和斯萊特林有什麼淵源。
  「哦哦,我幾乎忘記了,小相背後有署名:菲奧娜?格林德沃,她似乎是斯萊特林無緣的未婚妻。那麼面前的這位小姐,這些能不能讓你說實話,告訴我們你真正的來歷?」
  菲奧娜的額上滴下冷汗,伏地魔攝魂取念的魔力侵入十分強大,自己幾乎只能勉強應付。她如今十分佩服斯內普竟然能在如此威壓下長期從事危險的間諜活動而不被發現。
  她不想再做無謂的抵抗,適當地將自己的身份抬高,也能更充分地獲得談話的資本。
  菲奧娜盯著伏地魔的雙眼一字一頓清楚地說道:「黑魔王,您說的那位女士應該是我的祖先。而您的猜測沒錯,我的真名的確是菲奧娜?格林德沃。」
  真名魔法的光芒從菲奧娜的杖尖躍出,在空中組成耀眼的字母花樣,又轉瞬在空氣中消散。斯內普的嘴角顫了顫,什麼都沒有說,但是眼神卻堅定地凝視著菲奧娜。
  菲奧娜只能假裝自己沒看見,繼續道:「您一定會問我存著什麼目的,那我需要在私下和您聊聊。」
  她蔑視地掃掃周圍的食死徒,清楚地表明他們沒有資格聽到以下談話。
  貝拉不負重望地大聲提出異議:「My Lord,你不要上了這個小崽子的當,什麼格林德沃,她身上流著的一定是叛徒卡卡洛夫的血液,我一定要殺光所有的叛徒。」
  魯道夫斯驚恐地想扯住暴走的貝拉,可是他又怎麼可能成功?
  一轉眼,貝拉已經擋在伏地魔面前用魔杖指著菲奧娜。
  「Lord,她一定是在騙您,她的情人斯內普也總是鬼鬼祟祟的,打著間諜的旗號在霍格沃茲做牆頭草,更不要說這個小崽子謊話連篇。她說她是格林德沃家的人,只是為了欺騙您,她和斯內普一定都是鄧布利多的間諜。」
  伏地魔端坐椅上,既不被挑撥也不出聲制止,菲奧娜知道這或許是一個考驗。
  她也慢慢地抽出魔杖:「萊斯特蘭奇夫人,您的主人並沒有發話,你目前的舉動實在有失禮數。」
  貝拉大笑起來:「小騙子,這就是為你準備的,別忘了你曾經受過的皮肉之苦,今天,我一定要讓你體驗什麼叫有過之無不及。即使你姓格林德沃,這個名字也早就沒落了!」
  菲奧娜冷冷地搭腔,捏著魔杖的手也絲毫不放鬆:「貝拉,不要侮辱我的姓氏……」
  不過顯然瘋子並不會把這句勸告放在心上。
  菲奧娜忍無可忍,她惡意地挑釁道:「貝拉,你今年幾歲,45?不,我記錯了,應該是46了吧。看著保養得不錯,應該沒少用『時光』。不知道你記不記得烏姆裡奇的下場?如果你仍不知收斂,我或許可以不惜一切代價讓你再也買不到一隻魔藥,讓你只能看著鏡中的自己慢慢老去。」菲奧娜輕飄飄地加上一句:「最後連黑魔王看著你充滿皺紋的蒼老的臉都會覺得厭棄。」
  貝拉似乎被這番話鎮住,她喃喃地問道:「你威脅我?」
  菲奧娜絲毫不退縮:「我消耗得起金錢,可是,蘭斯特蘭奇夫人,你是否消耗得起青春?」
  貝拉突然尖嘯起來,她瘋狂地揮舞著魔杖:「你竟敢威脅我?威脅我?!貝拉特裡克斯?布萊克!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登時,大廳裡開始飛出數道綠光,遭受池魚之殃的食死徒們趕緊四下躲避。
  菲奧娜早已做好了激怒貝拉的準備,她靈活地閃躲著,並且不斷施展鐵甲咒。間或尋找機會對對手進行繳械,師從格林德沃的格鬥技術,讓她的身手相當靈活。
  首座上的伏地魔依然不動如山,只有那雙眼睛告訴人們他還在關心戰況,他甚至阻止斯內普上前幫忙。
  貝拉則是因為氣得發抖且發現自己完全沒有辦法攻擊到菲奧娜之後,變得越發急躁。菲奧娜更是抓住一個機會,在貝拉唸咒的一瞬間,把她繳械成功。
  黑魔王毫不吝惜地給失敗者賞賜了鑽心剜骨,貝拉不但要被挫折的羞辱感折磨,更要遭受來自自己所仰慕的魔王大人的懲罰。
  菲奧娜對她略有同情,只是再一想到其人的惡貫滿盈,便將那些許的同情心強迫自己扔了出去。
  伏地魔看一切塵埃落定,起身離座,丟下一句:「隨我來,我願意與你進行私下談話。」
  菲奧娜則是扔給斯內普一個不要擔心的眼神,隨即跟隨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一定程度上的攤牌,其實對教授的衝擊還好,他心裡已經有了明確的猜測,不過也是在逃避罷了。說說不在乎對方是什麼身份,當其實身份最好不要帶來各種麻煩,不需要的時候則要盡量低調……
今晚不能再寫了,渾渾噩噩,錯字連篇,睡覺……







74、牢不可破的誓言 ...
  伏地魔對馬爾福莊園似乎很熟悉,他拖著長長的黑袍子駕輕就熟地穿行在幽深的走廊中,菲奧娜則嚴正以待,不敢絲毫放鬆地跟在那個讓人心驚膽戰的背影后。
  兩人停在走廊盡頭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的巨型畫像前,老馬爾福正和旁邊的仕女畫像調情。直到菲奧娜忍不住笑出聲,這個老不修才回過神來,趕緊向主人行禮問候。
  伏地魔多少覺得有些丟臉,尤其是老馬爾福那雙不安分的眼睛還在不停地往他身後瞟,他沉著聲音吩咐:「阿布拉克薩斯,別廢話了,趕緊讓開。」
  老馬爾福依依不捨地挪開自己,牆後露出一間小巧又富麗堂皇、所有牆壁都覆蓋了銀綠色天鵝絨隔音面的密室。菲奧娜有些好奇,這些牆面不知有沒有額外施過魔法,她真想把韋斯萊兄弟發明的伸縮耳借來試用一下。
  在面對面的扶手椅上落座,伏地魔又用讓人毛骨悚然的目光地盯著菲奧娜的臉看了良久,再次感歎道:「真是太像了,簡直是一模一樣。」
  「黑魔王,血緣是十分神奇的事情。」
  他似乎想起自己和老湯姆也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事情,臉色不大好看:「傳承了千年的血緣還能得到如此類似的效果,我不得不承認,實在是梅林的傑作。」
  伏地魔越過菲奧娜,看著密室各處裝飾的蛇紋:「或者說,斯萊特林和格林德沃終究還是很有緣分,我說得沒錯吧。」
  菲奧娜陳懇地回應:「尊敬的黑魔王,作為一名格林德沃,我或許可以和您來談一筆對雙方都有利的交易。但是誠如您所言,既然我又與一名斯萊特林結緣,我勢必會因此付出更多,我想這也是您所樂於見到的。」
  伏地魔輕嗤一聲:「愛?」
  菲奧娜沉默不語,她無意談論這個話題,尤其是對方對此嗤之以鼻的情況下。
  雙方都知道,西弗勒斯?斯內普將是伏地魔獲得更多權益的保障,放著這麼一個把柄在對方手上,菲奧娜並不覺得掣肘,相反,也許她能輕而易舉地獲得更多的信任也說不定……
  「告訴我,你從德國而來的理由。你入讀霍格沃茲可是在『和平年代』,不要試圖讓我相信你更喜歡英國的教育模式,我認為卡卡洛夫的引薦一定也是來自你家族『長輩』的幫助。」
  菲奧娜坦然一笑:「黑魔王,您的猜測十分正確。我將是家族下一任的繼承人,格林德沃年紀很大了,他對自己一手導致的家族敗落一直感到內疚和自責。而罪魁禍首就是阿不思?鄧布利多,因此我認為應該對此有所作為證明自己身為繼承人的正統和能力。」
  「你想怎麼做?」
  菲奧娜嘻嘻一笑:「小馬爾福先生的保密工作可不怎麼樣,至少我很清楚他在做什麼,我相信以您的運籌帷幄可不會把籌碼壓在他一個人身上,您一定為他安排了幫手,以防16歲的殺手途中出了什麼岔子。」
  伏地魔並不意外,德拉科過於年輕,的確不足以擔當大任,所以在得知貝拉和納西莎去求助西弗勒斯時,他刻意對她們的行為表示了縱容。在真正的大戰到來前,他一樣要謹慎地試探間諜的忠心,而西弗勒斯果然沒有令他失望,一旦他願意接受了牢不可破誓言的束縛,就得到了自己最大的信任。
  菲奧娜知道自己猜對了,她萬分痛恨伏地魔在暗地裡的推波助瀾將斯內普逼向了可能的絕路,可是她面上不顯分毫:「黑魔王,既然您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能否將動手的機會留給我?這不是請求,因為我只需要坐享其成,在最後一刻先於德拉科或者西弗勒斯動手就行了,我甚至都不需要提前告知你。」
  這話說得有些尖刻,伏地魔卻並未動怒:「這就是你唯一的目的?」
  「這是格林德沃家族的唯一希望:親手殺死鄧布利多,作為交換,您不但能獲得『G&G』的全力支持,事成之後,您將獲得我最真誠的感謝,得到您夢寐以求的永生。」
  伏地魔聽到這句,血紅的眼神越發詭亮起來:「你說的是……我真是小看了你。作為受益方,我不得不良心發現地提醒你這是一筆極度不公平的交易,無事獻慇勤可不能讓人放心。」
  菲奧娜沉下臉:「您是西弗勒斯的主人,我只是在您面前為他爭取最大的利益,包括戰後的勝利果實。我想在鄧布利多死後,霍格沃茲的校長將是一個不錯的職位。只要西弗勒斯的雙手是乾淨的,他就能不費吹灰之力地坐穩這個位子,為您吸納更多的擁護者。這些如今的學生、未來的巫師將能延續您的帝國,您如此睿智,想必一定能看到其中的巨大利益。」
  雖然這個姑娘說得冠冕堂皇,但是伏地魔依然看出了這番話中的私心。可是那又如何,這位聰敏的合作者已經將弱點展示無疑,只要西弗勒斯?斯內普身為食死徒一天,他就能控制住這兩個人。
  況且,她的話未嘗沒有道理。伏地魔如是想著,心中卻因為菲奧娜對斯內普的維護而冷笑。
  「格林德沃小姐,我接受你的提議,你也必須謹守你的承諾,利用『G&G』的資源和影響提供一切可能的幫助,甚至能夠無視利潤,切斷所有疑似鳳凰社的渠道。」
  菲奧娜感到一陣魔壓襲來,她穩住自己等待伏地魔將話說完。
  「在鄧布利多死後,你必須將你承諾的感謝送上,助我獲得永生,以上的一切,你願意做到嗎?」
  菲奧娜堅定地看著對面的黑魔王,清晰地說出:「我願意!」
  魔法連接斷開的時候,菲奧娜鬆了一口氣,她注意到手腕上出現了一圈金黃色的魔法印記,這是牢不可破誓言存在的證明。
  伏地魔志得意滿地起身,率先向出口走去,只是在離去前,他詢問菲奧娜需不需要一個黑魔標記。
  菲奧娜傲然地站起身,表示自己是以平等的身份來尋求合作,並無意成為任何人的手下:「何況,西弗勒斯已經有一個了,這個標記也與我的金髮雪膚並不相襯。」
  伏地魔覺得這個論調很新奇:「這只是一個提議,格林德沃小姐。不過你手腕上的印記能夠起到和黑魔標記同樣的作用,歡迎你隨時前來找我,為了我們雙方的利益著想。」
  ……
  當晚的普林斯莊園一片寂靜,斯內普在回家之後,一直坐立不安等待著菲奧娜的出現。這個小姑娘實在太膽大包天,竟然敢邀請黑魔王私下談話。
  斯內普明白自己的立場,菲奧娜也同樣明白,兩個人如今深厚親密的關係讓男人明白菲奧娜不會無視自己的想法做出有損鳳凰社的決定。因此,在無法確定局勢走向的情況下,他直覺菲奧娜或許在從事某些遊走在邊緣的危險舉措。
  柏斯看著男主人浮躁地在起居室來回踱著步,默默地將準備好的茶水又端了回去。他決定守在門廳處,保證女主人一回來男主人就能得到消息。
  菲奧娜離開馬爾福莊園的時候,食死徒們早已散去了。她與德拉科、納西莎先後告了別,如果是自己的家中住著一個危險的恐怖分子,也許她不會比他們做得更好。看著鉑金家族的如履薄冰,菲奧娜深表同情,但她明白他們並不需要這樣廉價的同情。
  盧修斯和納西莎身為父母,只想讓自己的孩子能夠遠離是非危險,自己和西弗勒斯則會想辦法保護德拉科。
  菲奧娜回到普林斯莊園已近深夜,不過柏斯的大動靜還是讓人嚇了一跳,顯然,斯內普正在等著自己回來。菲奧娜明白今夜自己將面對很多的質詢,或許不可避免的還會有爭吵。
  可是,斯內普卻只是衝過來狠狠地抱住自己,菲奧娜把自己的頭深深地埋進男人的肩窩裡,感覺一個晚上的故作堅強和刻意隱藏的害怕終於毫無阻礙地宣洩了出來。
  「菲奧娜,看來你的婚前名要改為格林德沃了,不過那沒有關係,無論如何,你以後都是斯內普夫人。」
  「你沒有別的要問嗎?」
  「不,我相信你,也相信讓你進入霍格沃茲的鄧布利多。不過我早該想到的,當年那麼小的孩子有辦法拿到數量巨大的珍貴魔藥材料,又怎麼可能只會是費爾南多的遠方親戚,我竟然相信了你的鬼話!」
  菲奧娜伸手捲起斯內普臉頰邊的一縷黑髮:「尊敬的斯內普教授,或許那時你已經不自知地被我迷得神魂顛倒,才會我說什麼你信什麼。」
  斯內普抓住小姑娘頑皮的手,舉到唇邊親吻那處白嫩的肌膚:「對,我被你迷得神魂顛倒,從你像個小巨怪落進我懷裡的那天開始。」
  手背上被一夜之間冒出來的青髭磨得發癢,菲奧娜忍不住想抽回手,不想斯內普卻盯著手腕處皺眉問:「這是什麼?」
  菲奧娜看著那圈金色的痕跡,把手抽回來用袍子掩飾住,假裝漫不經心地回答:「這只是最近流行的裝飾……」
  「不要騙我,我感覺到了魔法契約的力量……等等」,斯內普彷彿一瞬間明白了什麼,他扳過菲奧娜的肩膀讓兩人對視:「你是不是答應了黑魔王什麼?你們做了什麼協定?」
  菲奧娜的眼神絲毫不閃躲,手卻輕輕地抵在男人胸膛上安撫:「西弗勒斯,記得我曾經說過的嗎?我們有各自的堅持,互不干涉,而你只要保留對我最重要的信任,我也同樣會如此回報你。」
  斯內普久久沒有鬆開自己的手,各種苦澀、無奈和悔恨吞噬著他的心。曾經所犯的一個錯誤,它的惡果延續了數十年,他不想讓他的小姑娘因此受到任何一點傷害。只是他憐惜地看著菲奧娜的手腕,知道這道魔法契約必定與自己脫不了干係。這一刻,他對自己產生了懷疑,他是否真的能將菲奧娜納在懷中避開一切的風雨,也或許,他該信任菲奧娜已經有了保護自己和為兩人打算的能力。
  他低下頭去,深深地吻著菲奧娜,貪婪地汲取她頸間的香氣,雙手牢牢鉗制著女孩,力氣大得幾乎要把對方嵌入自己的身體。
  菲奧娜知道斯內普的擔心,她用女性特有的溫柔包容安撫著男人焦躁的心靈,她的舌被吸得發痛,柔嫩的身體被徹底的搓揉,她的甜美和秘密只對一個人打開。望著男人深情投入的模樣,菲奧娜幸福地墜入親密的交纏中。
  只有這樣抵死般的纏綿,似乎才能讓相愛的人忘卻漸漸掀起的腥風血雨,擁有一刻廝守的安寧。
  
作者有話要說:怎麼有種苦情劇的感覺,我保證不是啊不是……
我爭取今晚就讓老蜜蜂去領周星星的叉燒飯……
你們知道小童為什麼死命死命更嗎?我今天竟然是在老闆眼皮子底下碼的這章啊,連著兩天雙更啊,大家冒冒泡安慰安慰快更死的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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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閃電擊中的天文塔 ...
  羅恩眼看著哈利和金妮越來越親密,卻無能為力,身為哥哥而非父親,一個是他最好的朋友,一個是她的妹妹,他在鬱悶之餘感覺自己似乎應該祝福他們。不過,所幸他並不用擔心哈利和金妮做出什麼越過男女大防的事情,因為救世主最近,真的真的十分忙碌。
  他不但要忙著上課、學習,雖然他的成績並沒有什麼明顯的起色,每個週六還要到斯內普的辦公室關禁閉。而且禁閉的時間越來越長,長得哈利都覺得自己要被地窖的空氣悶死了。
  所以,當哈利聽到鄧布利多要求他去校長室時,他巴不得校長能夠得到有關魂器的消息,那麼也許他就有正大光明的理由拒絕去斯內普那裡坐牢了。
  哈利見到鄧布利多的時候,他已經整裝完畢,站在窗前欣賞校園風光。他用一種鎮靜得異乎尋常的語調告知可能已經找到了一個魂器,他需要哈利和他一同出發去解決這件事。
  「你願意陪同我去一個遙遠的海邊山洞嗎?我相信伏地魔將其中一個魂器藏在了這個山洞裡,在他還是湯姆?裡德爾的時候,他曾在孤兒院每年一次的旅行中在那個地方恐嚇過兩個孤兒。據此,我認為此處可能對他有特殊意義。」
  「我願意。」哈利難得願意運用一下自己所剩無幾的腦子:「那它會不會有什麼防禦措施?」
  鄧布利多猶豫了一下:「哈利,我只能猜測其中有危險,既然你願意陪我去,你必須答應一個條件。」
  「什麼?」
  「你必須毫無疑問地立刻服從我的命令!」
  「當然。」
  「哈利,我希望你能記得你所承諾的,現在,回去拿上你的隱形衣,我們五分鐘後出發。」
  鄧布利多轉身望向窗外血紅的夕陽,不再說話。
  ……
  哈利覺得今晚的鄧布利多很奇怪,他毫不畏懼地放血、毫不慌亂地告訴他他們的船下躺著許多死屍,讓哈利無法隱藏自己的恐懼。可是一直到鄧布利多命令他喂自己喝下藏著魂器的石盆中的藥水,他才第一次在這位年長睿智的白巫師臉上看到平凡人的表情——害怕。
  或許遠遠超出了害怕的界限,鄧布利多尖叫、求饒、下跪、打滾,直到呻吟著將藥水喝完。可是他又渴了起來,哈利發現清水如泉沒法起作用,伏地魔肯定設計好了讓他們只能在那個噁心的湖中取水。哈利別無他法,在他這麼做了之後,陰屍們醒了過來……
  原本已經陷入昏迷的鄧布利多奇跡般地施出一個火環,兩個人踉踉蹌蹌地坐回船上。哈利看得出老巫師正在勉力支撐著保護他們的火圈,待到船靠岸,鄧布利多只能藉著哈利的肩膀繼續前進……
  當哈利成功地帶著鄧布利多幻影移形到霍格莫德村時,黑魔標記已經在霍格沃茲上空盤旋了。他們趕緊又召喚來兩把掃帚,向城堡的制高點——天文塔趕去。鄧布利多似乎恢復了精神,他長長的頭髮和鬍鬚飄蕩在他身後,雙眼炯炯有神,這讓哈利感覺即將到來的危機似乎還沒有那麼壞。
  ……
  菲奧娜和斯內普今夜破例沒有回到普林斯莊園,而是住在學校的宿舍裡。菲奧娜在自己的房間裡看著熊熊燃燒的壁爐火,等待著今晚行動開始的信號。爐膛裡辟里啪啦的燃著的火光映紅了她的臉,可她維持著嚴肅的表情彷彿無所覺一般。
  也許命運真的到達了拐彎處,在鄧布利多嚴厲的命令下,哈利不得不留下看上去很虛弱的校長一人在天文塔上,而自己卻不得不跑去地窖把斯內普找來。
  德拉科?馬爾福姍姍來遲被披著隱身衣的哈利撞了個正著,他想著已經遭受重創的鄧布利多和一年來總是神神秘秘的不知在做什麼壞事的馬爾福,暗自裡決定絕不能讓這個心懷叵測的傢伙接近校長。
  「統統石化。」
  德拉科被以滑稽的姿勢定在樓梯上,一種從虛空中產生的莫名力量拿走了他的魔杖。
  他知道一定是波特在搞鬼,看來今天是要功虧一簣了,他想到自己的家族,想到自己的父親,對波特恨到咬牙切齒,可他只能維持著僵硬的姿勢不能動。
  下頭的打鬥聲越來越響,食死徒們已經向預定的襲擊所在地天文塔而來。哈利認出是卡羅兄妹、狼人格雷伯克,還有他正要去找,而此刻讓他感到絕望的人,斯內普。
  他很想衝回去告訴鄧布利多:你徹頭徹尾的錯了,你不應該信任斯內普,他就是個食死徒!
  食死徒們看著德拉科的狼狽樣子大笑起來,格雷伯克伸出又黃又長的指甲想去碰碰他的臉頰:「馬爾福小少爺,你的魔杖呢?如果你不想用魔杖,或許可以考慮給我咬一口,那從此以後牙齒就是你最厲害的武器。」
  德拉科只能用眼神惡狠狠地盯著他,一邊還要忍受卡羅兄妹的冷嘲熱諷。
  斯內普冷冷地讓那幾個人退後,他攥著魔杖,一雙黑眼睛嚴厲地警告著其餘的人:「黑魔王要求一定要讓德拉科動手,希望你們愚蠢的大腦沒有忘記,現在不是像個傻瓜一樣逗樂的時間。」
  他抬手解除了石化咒,德拉科四處打量了一下沒發現自己的魔杖,他氣鼓鼓地一路往上走去,食死徒們尾隨在後。哈利披著隱身衣跟在他們後面,現在的他和鄧布利多勢單力薄,他只能期盼尋找一個好的時機擺脫困境。
  可是當他重新回到塔頂,他卻感覺自己彷彿被冰凍了一般,再也不能動彈。這事情太過詭異,可是哈利無能為力。
  鄧布利多虛弱地靠坐在牆角,和趾高氣揚的食死徒六人組形成了鮮明對比。
  「德拉科,你終於來了?很好很好,你數次企圖殺我,卻幾乎致無辜的人於死地,現在又是你,將食死徒帶進了學校嗎?」
  「我把那個破爛消失櫃修好了。」
  「那你應該動手了,可是你的魔杖呢?」
  德拉科的額頭冒出汗來,不想他卻出其不意地劈手奪過斯內普手上的魔杖,他太熟悉自己教父的一舉一動了:「除你武器!」
  鄧布利多的魔杖遠遠飛了出去。
  哈利像座雕像一樣佇立在角落,卻不能衝上前去幫助鄧布利多,不知是否是他情急之下的錯覺,鄧布利多和斯內普的臉色一下突然都變得很難看。
  可是鄧布利多不會讓人看出他的失態:「啊啊,殺人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德拉科,你花了很多時間,想了很多辦法,卻總是失敗。」
  關鍵時候,德拉科卻不傻,他猛地對準意圖動作的斯內普:「你別妄想把功勞佔為己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提出幫助我只是想分一杯羹。等我自己把事幹成了,你就再也不是黑魔王的寵兒了,你跟我比什麼都不是,什麼都不是!」
  德拉科淺色的眼睛裡彷彿冒出了火焰:「是我,德拉科?馬爾福要取走鄧布利多的性命。」
  「我很驚訝。」鄧布利多苦苦支撐著不讓自己癱到在地:「好了,德拉科,我手無寸鐵,時間已經過去好幾分鐘了,可你還沒有動手……」
  德拉科的嘴唇扭曲起來。
  「孩子,你或許還有選擇。」
  「我別無選擇。」德拉科的臉也變得同樣蒼白:「不然我就得死,我的父母都得死!」
  「回到正確的道路上來,德拉科,我可以讓鳳凰社幫助你們,把你們一家藏到一個絕對安全的、誰也找不到的地方。你才16歲,不應該殺人……」
  鄧布利多在爭取時間,他或許仍想給德拉科一個機會,或者說他仍然不願意放棄自己和斯內普的計劃。
  德拉科「呼哧呼哧」地喘著氣,拿著魔杖的手微微發抖,就在所有人以為他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不料他大吼一聲:「閉嘴!阿瓦達……」
  「除你武器!」
  德拉科被擊飛了出去,撞上牆壁後就昏迷了。哈利激動地看著菲奧娜,這一刻,她彷彿就是拯救所有人的天使。
  食死徒們都拔出魔杖準備戰鬥,可是心裡直犯嘀咕,黑魔王不是才和這女人相談甚歡、達成協議了嗎?
  斯內普也拿回了自己的魔杖,局勢一觸即發。他凝視著鄧布利多,臉部的線條裡銘刻著深深的厭惡和仇恨。
  鄧布利多祈求地說道:「西弗勒斯……請求你……」
  「阿瓦達索命!」
  斯內普才舉起魔杖,而顯然有人下手比他更快。眾人目瞪口呆地發現情勢急轉直下,哈利嗓子裡的尖叫全部被憋在喉嚨裡。
  在場的食死徒們或許都想過自己親手結果鄧布利多可能得到的莫大榮耀,然而等到親眼目睹鄧布利多被綠光不偏不倚地擊中,一頭從天文塔頂仰面栽下去的情景,一時間興奮全部轉為了莫名的不可置信。
  偉大的,唯一能與黑魔王抗衡的鄧布利多死了。
  斯內普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人,他神色複雜地望了菲奧娜一眼,一把拎起德拉科把他晃醒,帶領著剩餘的人奔了出去。
  哈利這時似乎能動了,他一把掀開隱身衣,追了上去。夜幕中,那頭金髮十分的顯眼,哈利只覺得胸口的一口郁氣幾乎要化成血噴薄而出:菲奧娜殺了鄧布利多!
  他要抓住他們,他要找到鄧布利多,鄧布利多還沒有死……
  城堡中正進行著激烈的戰鬥,哈利的眼中只有那幾個「倉皇而逃」的身影。他像發了瘋一般戰神附體,擊飛了狼人,擊昏了卡羅兄妹,而兇手,兇手就在眼前了。
  「昏昏倒地!」
  斯內普趕緊護著德拉科避開,哈利的攻擊則被菲奧娜輕輕巧巧地閃過了。
  「鑽心剜骨!」「速速禁錮!」「神鋒無影!」「倒掛金鐘!」
  哈利已經不知道在幹什麼,竟然連不可饒恕咒都使了出來,可是那對菲奧娜來說實在是無關痛癢,她只是將這些攻擊簡單地撥開。
  「菲奧娜,你竟然殺了鄧布利多!斯內普,鄧布利多這麼信任你,你卻不出手保護他,現在還躲在女人身後,你這個懦夫……」
  哈利感到一陣劇痛,他只能蜷縮在草地上。
  一片陰影罩在他頭頂,是菲奧娜:「你口中的懦夫就是混血王子,而你就是剽竊了他成果的救世主。」
  哈利似乎被真相驚呆了,可是菲奧娜在繼續:「你竟然用他發明的咒語攻擊他,果然波特身上才留著懦夫的血液,就像你的父親一樣,如果不是在四對一的情況下,他根本不敢靠近斯內普。」
  哈利的耳朵在嗡嗡叫「斯內普,混血王子」,「菲奧娜,殺了鄧布利多」,他彷彿看到在第一次進入魔法界的時候,那瓶福靈劑蕩漾出來的金光,終於失去了意識。
  斯內普不讓其餘的食死徒靠近哈利,他是黑魔王最終的獵物,一群食死徒在校園範圍外幻影移形。
  菲奧娜的心情異常複雜,在那一刻,她幾乎真的想殺死救世主,如果不是他,德拉科不會搶奪斯內普的魔杖,如今是不是所有的一切仍然回到了原點?她拯救了斯內普的靈魂,卻依然不能拯救他的命運?
  
作者有話要說:很糾結,小哈又無意中破壞了菲奧娜的設計……
到底怎樣才能救得了教授捏……
混血王子一書完結了,馬上進入最後決戰,麥勞德,我只能盡量讓你不要那麼慘,但是慘是一定的。
現在我去專欄更新名單,大家記得關注,晉江幣不要白不要,專欄鏈接在文案裡。
苦逼的活力榜,要更2萬,收藏一點沒漲……







76、悲傷的與狂歡的 ...
  哈利並沒有傻到那種地步,當施加在他身上的全身束縛咒一解開的時候,他就明白作為施咒者的鄧布利多是沒有任何生還的希望了。
  他跪在鄧布利多身前,麻木地給這個幫助他良多的老人擦乾嘴角的血跡,撿回他摔得老遠的破碎的半月形眼鏡。他可以欺騙自己鄧布利多只是睡著了,只是他折斷的四肢呈現奇怪的角度攤開著,耳邊是海格像怪獸一樣的嗚咽聲。
  哈利不想聽,不想看,這會不斷地提醒他這個睿智的老人再不會引導他、再不能幫助他……
  膝蓋的疼痛喚醒了哈利模糊的神智,他低頭一看,那個間接抽空了鄧布利多所有氣力甚至導致最後死亡的掛墜盒正攤開在地上。他很難形容此時的心情,失落、悲傷還是想大笑一場,他們付出了這樣大的代價,卻得到了一個明顯有問題的魂器。
  羅恩和赫敏推開圍觀的人群來到哈利身邊,他們震驚而悲傷地看著應該永遠不會失敗、死去的鄧布利多已無聲息,又疑惑地看著哈利手上的掛墜,那裡面只緊緊塞著一卷折疊著的羊皮紙。
  哈利機械地將手上的吊墜和他在冥想盆中曾經看過的作對比,這明顯是個贗品,尺寸略小、花紋稀少,更沒有斯萊特林該有的「S」標記。他懷著最後一絲希望將羊皮紙打開,藉著身後無數的螢光閃耀,念了起來:
  致黑魔王
  在你讀到這之前,我早就死了。但是我要讓你知道,是我發現了你的秘密。
  我偷走了真正的魂器,並打算盡快銷魂它。
  我甘願一死,是希望你在遇到對手時能被殺死。
  R.A.B
  (摘自混血王子一書)
  這對哈利沒有任何意義,只能說明鄧布利多以生命為代價的努力的確白費了,他的眼睛逐漸濕潤,胸中更是一片酸楚幾乎要窒息。
  冷不防赫敏從他手裡搶過被捏成一團的羊皮紙,帶著激動的神情反覆讀了數遍。最後,她和哈利一般跪坐在地上失聲痛哭了起來。
  羅恩無從理解赫敏失態的原因,他只聽到她破碎的哽咽伴隨著喃喃自語,似乎是「雷古勒斯……」
  
  鳳凰的輓歌在吟唱著,鳳凰社的一眾人神情十分凝重。
  「菲奧娜殺了鄧布利多?」麥格教授帶著不可置信的表情。
  至於盧平,則是還沒有能夠接受鄧布利多離世的消息。
  他們現在正在醫療翼,這則悲痛的消息或許要在明天才會傳遍整個魔法界,並且帶來劇烈的震動。但可以預料的是,這將使食死徒的士氣前所未有的壯大起來。
  哈利沒有回話,只是點了點頭。
  麥格教授歎了一口氣:「她沒有這麼做的理由啊。」
  「馬爾福和斯內普原本都要動手,但是他們的速度沒有快過菲奧娜,她就那麼迅速、毫不猶豫地下了咒,還和食死徒一起跑了……」
  在這種沉悶的氣氛下,在場的諸位並沒有討論出什麼有意義的結果。
  赫敏尤其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她仍然沉浸在乍然知道雷古勒斯死去的真相的震撼中,可她仍舊保有可貴的理智。趁著大家不備,她悄悄溜出醫療翼,潛進靠近地窖的菲奧娜的房間,她指望也許這能幫助她找到答案。
  作為和菲奧娜關係尚算親密的朋友,她知道這間房間的口令。
  赫敏一跨進房間,就皺起了眉。這裡和她上次來時大不一樣,具體她也說不上來,但是缺少一股人氣。就彷彿房間的主人知道自己不日就將離開,所以並沒有補充過多的生活用品。
  書架上的書也已經被打包帶走了一部分,赫敏注意到。
  壁爐裡的灰燼堆還尚餘些溫度,單人沙發前的小几上攤開著一本舊書,這一切讓赫敏可以斷定菲奧娜是在十分匆忙但是有所準備的情況下離開的。
  她輕輕拾起那本書,驚訝地發現這是用如尼魔文所撰寫的古老舊籍。根據赫敏現今的古代魔文水平,尚只能認出諸如靈魂、煉金術這種常規字眼。此外,她還注意到書脊處有個類似雙「G」簽字的印章。
  赫敏一時無法辨認,就將這本小小的手抄本藏進袍子的內袋離開了菲奧娜的房間。
  ……
  馬爾福莊園和其間的食死徒都迎來了久違的狂歡,因為僅次於救世主的最大的敵人鄧布利多已經確認無疑地死去了。與這位偉大的白巫師的葬禮同時舉行的,還有徹夜慶祝的瘋狂派對。
  可是伏地魔的頭腦並沒有被沖昏,他已經在復活的那年嘗過了了閃回咒的威力。至此,他明白,如果不能找到新的武器,自己是沒有辦法傷害或者除掉哈利波特的。
  伏地魔冷眼望著狂歡的食死徒們,這些人是永無法理解上位者的困擾,哈利波特彷彿真是自己天生的對頭,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這的確是黑魔王目前心頭的一根刺。
  斯內普和菲奧娜從虛空中冒了出來,他們刻意姍姍來遲,就是避免參加這種明顯有違心情的聚會。不過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不管如何,黑魔王的耐心也該到頭了。
  兩人離開幻影移形的小巷,經過一條筆直寬闊的大道,最後兩扇巨大而氣派的黑色鐵質大門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斯內普想去牽菲奧娜的手,不過後者沒有接受。她腳步不停,彷彿面前的大門只是幻象一般,逕直穿了過去。斯內普一愣,旋即也跟隨著穿了過去。
  斯內普感覺,菲奧娜令自己驚奇的事情越來越多了。
  
  半小時前,普林斯莊園。
  兩人自從那夜起就沒有說過話,斯內普心裡有疑問卻不問,菲奧娜則是冷眼旁觀。
  終於,兩人受到了召喚,斯內普並沒有錯過菲奧娜手腕上那串顯眼的金色光環,那明顯和自己的黑魔標記有異曲同工之妙了。
  「菲奧娜,告訴我,你不是食死徒。」
  菲奧娜訕笑一下,正披上外出的袍子:「至少我個人的審美觀告訴我,我手上的玩意兒比你的漂亮百倍。」
  斯內普像是被刺了一下,他很久沒有聽過小姑娘用這樣的口氣和自己說話了,所以不管心裡多麼難受,他終於還是決定開誠佈公。
  「你那晚為什麼會出現在天文塔?為什麼……為什麼對鄧布利多動手?」
  「這是我和伏地魔的協議。」
  斯內普一窒:「你也叫他……看來你並不害怕。」
  菲奧娜聳聳肩:「所以,你可以放心了,我不是食死徒。相反,我不但不用屈居人下,還能讓人有所顧忌。」
  斯內普站到小姑娘面前,強迫她那漫不經心的眼光對上他的:「菲奧娜,不要玩火,『G&G』並不是萬無一失的護身符。你怎麼能夠去和黑魔王談條件,他從不接受妥協,只有服從。」
  菲奧娜冷冷地推開他的手:「你一樣也是在玩火,斯內普,不要用你的雙重標準來要求我。」
  「告訴我,你殺死鄧布利多的理由。」沉痛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菲奧娜突然覺得眼睛有些酸脹:「我不在乎殺人,而你在乎。」
  她的聲音驟然尖銳起來:「你一樣要殺鄧布利多,不要妄圖讓我相信你是真的在為黑魔王服務。既然你有這樣做的理由,那同樣的,我有代替你這樣做的自由。」
  菲奧娜暗中咬牙,可是自己動手了又如何?在場好幾個人看見德拉科用了斯內普的魔杖,一旦伏地魔下定決心要得到長老魔杖的控制權,面前這個男人的命運又將岌岌可危。
  斯內普似乎很疲憊地閉了閉眼:「菲奧娜,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只希望你能保護好自己,這些事並不值得你操心,你離得越遠越好。」
  「來不及了,西弗勒斯。」菲奧娜輕柔地為斯內普整好袍子的襟口,卻用截然不同的聲調斬釘截鐵地宣告:「況且,值不值得我自己說了算。」
  「柏斯!」
  小精靈恭敬地將一個看上去紋飾華麗的木盒交到女主人手上,斯內普感覺到其中傳來的巨大力量。才想開口詢問,菲奧娜已將盒子收好幻影移形了,他只能不假思索立即跟了上去。
  菲奧娜一眼就看到伏地魔手上的蛇杖,看來盧修斯的財產到底是沒保住。德拉科令人憐憫得一臉慘白地站在角落中,和狂歡的氣氛形成鮮明對比,既不惹眼但又十分突兀。菲奧娜歎了口氣,這樣的結局對他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伏地魔是另一個絲毫不為狂歡氣氛影響到的人,甚至有絲陰沉,紅眼睛更是閃出一絲不耐來。食死徒們因為害怕懲罰,一向擅於對自己的主子察言觀色,於是狂歡漸漸沉默下來。直到伏地魔看見來人是斯內普和菲奧娜,那張蛇臉才舒緩了些。
  「西弗勒斯,這次的行動非常成功。我們除去了極具意義的目標,而僅僅只損失了一名同伴。」
  他陰冷的雙眼越過大廳停留在一個金髮食死徒身上,這個蠢貨亂扔殺戮咒導致了己方唯一的陣亡名額,實在是太可笑了。
  「鑽心剜骨!」
  大廳裡響徹著痛極的慘叫,「我希望你們都能有這樣的準頭,至少記得把惡咒扔在鳳凰社的身上。」
  伏地魔伸出細長蒼白的手指召喚角落裡的德拉科,讓他站到中央來。
  「德拉科,你的消失櫃計劃很成功,可惜格雷伯克告訴我你仍然出了點小狀況,你的魔杖不知所蹤,沒有能造成任何傷害。」
  冷汗從鉑金少年的額角淌了下來,可他不敢為自己辯解。
  這時,菲奧娜笑言道:「尊敬的黑魔王,就連西弗勒斯這樣出色的戰士都沒能從我手中搶得功勞,何況是小馬爾福先生這樣還未畢業的學生呢?況且,我早已言明,鄧布利多是我的獵物,我絕不拱手讓人。」
  「格林德沃小姐,你總是愛說些冠冕堂皇的場面話。但是如果你的報酬合乎我心,那德拉科就可以下去喝杯杜松子酒放鬆一下。」
  「那是自然,這將是黑魔王獲得這次勝利所應得的至高榮譽,一切都表明您將是最終掌握這個世界準則的統治者。我將表明我的立場,用這件珍貴的禮物證明我的誠意。」
  菲奧娜拿出木盒,小心翼翼地揭開蓋子,一片紅光頓時瀰漫在大廳中。所有人在光芒逐漸消散後才能看清盒子中的東西,而站在近處的斯內普和德拉科更是一覽無遺,他們臉上震驚到極點的表情說明了一切。
  無須驗證真偽,那股強大的生命力在場的人都能確實地感覺到,伏地魔長久沒有這樣激動的感覺了,他甚至能感覺到嘴角(如果能稱之為嘴角的話)咧了起來。
  他再次伸出手:「現在,格林德沃小姐,實現你的諾言,把它交給我。」
  
作者有話要說:為毛每次在專欄點名都沒人理我,紫夢,hitomi1006,tiara0831,kiko,77,蛋某人,凡人的智慧,蘿蔔,卓冉,^-^123 ,要分不要,至少能免費看個七八章呢,囧,都不理我哦~

奉送小劇場:
小童:格林德沃,你在書中至死沒有告訴伏地魔長老魔杖的去向,相反,很高傲地蔑視了伏地魔,說他永遠得不到它。
而電影裡的你一臉奸相不說,居然被伏地魔問了兩下就說出了,它一直和他在一起。
這種話,明顯是出賣鄧布利多。而且伏地魔聽完居然連道綠光都不丟就立刻閃了,你變成了賣友求命的奸佞角色。

格林德沃:孩子,你說得很對。
首先,雖然我老了,可形象決沒有那麼糟糕。我在阿茲卡班是政治犯的待遇,牢房設施齊備,平時除了懷念阿不思和當年的風光,我最喜歡幹的就是修飾儀容。
其餘的我想也不必多說了,那個導演——他是我見過的最麻瓜的麻瓜,即使在鑽心咒的照料也只能把事情辦到這樣了。

小童:那我有沒有成功幫你扭轉形象?

格林德沃:那需要讀者們的公平評價,你我說了不算。







77、魔法石與長老魔杖 ...
  斯內普對盒子裡的東西並不陌生,在六年前,他曾經幫助鄧布利多一起將這個東西藏匿在厄裡斯魔鏡中。不用懷疑,他的確受到了那樣的信任,而救世主也在看似很荒謬的勇者遊戲中成功擊敗了伏地魔。
  現在,這件應該早已被銷毀的物件重新出現在世人眼前,是了,就是尼可?勒梅的魔法石。
  斯內普的呼吸急促起來,如果……如果伏地魔真的得到了這件可讓人長生不老的寶物,那麼鄧布利多死前最大的心願……消滅伏地魔的所有魂器乃至消滅他本身,就幾乎再沒有意義。或許……或許哪怕哈利波特有自裁的勇氣,一切也將無濟於事。
  他的手握成拳想阻止菲奧娜,想大吼著向她問清楚為什麼要這樣做,魔法石從哪裡來的,可他到底只是將藏在袍子裡的手捏的泛白,克制住了自己衝出去的慾望。
  今晚,對於食死徒們來說絕對是極具紀念價值的一個晚上,他們又迎來了一個新的狂歡理由。
  一位看上去極為聖潔的金髮少女捧著傳說中的魔法石一步步拾級而上,帶著虔誠而恭敬的神情將手中代表永生的傳奇交到了黑魔王因渴望而伸出的細長手指上。
  伏地魔很久沒有這樣明顯得露出渴望而興奮的神情了,六年前,他離魔法石僅一步之遙,卻惜敗於鄧布利多的算計和波特那個泥巴種老媽留下的詛咒上。如今,他重新握有了自己曾經追逐過的夢想,是否意味著從此以後他所要建立的純血秩序也將會真正確立在魔法界?
  他穩穩地端著盒子,另一手緩慢又不掩急切地伸了進去,牢牢地握住魔法石拿到手邊端詳。
  斯內普看著這一切,失望到了極點,伏地魔如果得到了永生,哈利波特將再也不是他的威脅,或許這個世界上已任何人可以威脅他。斯內普一向堅信菲奧娜和他一樣站在鳳凰社一邊,可是現在他覺得這樣無條件的信任漸漸變得蒼白。
  伏地魔打量著魔法石的臉從喜悅變得僵硬:「我感受到了魔法石的強大力量,可是它似乎並未將這股力量傳導到我的身上。如果我不能使用它,那它仍然只是一件廢物。」
  貝拉特裡克斯原先擔心菲奧娜獻上這件寶物將成為黑魔王面前第一紅人,這會使原來就屈居斯內普之下的她更加嫉恨。如今魔法石似乎沒有發揮應有的效力,貝拉感覺自己的地位又被保住了,她等著黑魔王向不知輕重的德國佬發怒。
  而聽到此話,斯內普總算鬆了一口氣,看來菲奧娜留了一手。
  「尊敬的黑魔王,這一切要從我如何得到魔法石說起,您也知道那不會是什麼正大光明的手段。我以格林德沃家族的力量搜尋到一塊最接近魔法石形態的尼克?勒梅的半成品,這是由這位煉金術大師的學徒偷偷保留下來的。」
  伏地魔的注意力被成功地吸引過去,至始至終沒有發現一向面無表情的魔藥大師今天流露的些許失態,就連菲奧娜也暗自鬆了一口氣。
  她繼續侃侃而談:「我們找到他時,這塊魔法石已經傳到他孫子的手裡。雖然這個家族並沒有獲得無限的壽數,但是仍然獲得了較常人2倍以上的壽命。因此,我花了大價錢買得了這塊石頭,對方似乎覺得貧窮的活著並沒有意義。」
  底下的食死徒們笑了起來,黑魔王的眼風一掃,所有人又戰戰兢兢地安靜下來。
  「六年前,鄧布利多在霍格沃茲藏匿魔法石的事情對我來說可不是秘密,可是他的作為讓我頗覺可惜,他竟然要銷毀魔法石。從那時起,我就決定利用手上的贗品替代那塊石頭。經過一番耐心經營,我果然成功了。魔法石作為格林德沃家的財產被我們保管了六年,現在我認為,該是給它找個合適的主人的最好時機。」
  黑魔王把玩著紅石頭:「可它並沒有為主人服務的表示。」
  菲奧娜適時地表現出了遺憾:「黑魔王,經過專業測試,魔法石能在平常的狀態下一定程度地提高生物的活躍性,這就是為何『G&G』品質特別突出的原因。」
  周圍的人發出一聲原來如此的驚歎,暗暗慶幸自己是「G&G」的忠實客戶,竟然在不知不覺與有榮焉地享受到了魔法石的精華。
  菲奧娜冷冷一笑:「如果我能發現長生的使用方法,那我未必要將此物獻給您,尊敬的魔王殿下。或許知曉魔法石全部能量開啟秘密的人都已死去,當然如果您有需要,我將動用一切家族力量為您尋找,只是不能保證結果。」
  伏地魔的臉色晦暗莫名,他似乎被極度的興奮和隨之而來的失望衝擊得不輕。德拉科雖然完全不明所以,但他莫名地覺得身邊這個比他大不了幾歲的女孩子在耍弄黑魔王……這樣一想,他額角的冷汗流得更凶了。
  良久,伏地魔似乎終於收拾好了心情,他邪惡的紅眼睛先是打量了斯內普所站的方向,然後才轉向菲奧娜:「應你所求,尋找魔法石開啟咒語的工作就交給你了,格林德沃小姐,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拿斯內普威脅自己麼?菲奧娜絲毫不為所動:「我明白了,魔王殿下。」
  一邊的男人感覺到身邊的暗潮洶湧,卻頓生一股無力感,他無法為身邊的女孩做什麼。明知道她在搞什麼危險的把戲,自己卻竟然連挺身而出都做不到。
  伏地魔「霍」地站起,一手舉起蛇杖向門外放出一道耀眼的閃電般的光芒劃破了濃黑的霧氣,一手高舉起散發著濃郁魔法氣息的魔法石,猙獰地宣佈道:「現在,我們要去剜掉侵害純血統的爛瘡,讓魔法界充滿純血的榮耀!」
  貝拉帶領著一群窮凶極惡的食死徒們瘋狂歡呼響應起來,他們渴望戰鬥,極度希望嗅到血腥。要殺光混血和泥巴種,讓麻瓜恐懼,要讓鳳凰社和他們的救世主見鬼去吧。
  伏地魔帶著一絲詭異的笑最後宣佈:「現在讓我們去狙擊想要偷跑的哈利波特和鳳凰社。」
  斯內普知道此次行動不會傷害到哈里波特,他將正確的時間告訴了黑魔王,讓蒙頓格斯建議鳳凰社變出7個哈利。相比那些自以為聰明勇敢的正義巫師們,往往膽小鬼才能起到更大的作用。
  這次行動食死徒自然沒有達到預期目標,可是鳳凰社的傷亡也著實不清。此事過去數天後,伏地魔就從馬爾福莊園消失了,別人可能不知道,菲奧娜卻很清楚,他是打聽長老魔杖去了。因為伏地魔自己的魔杖和向馬爾福借來的魔杖都敗在了哈利的手上,他已經無法繼續忍受這種不利狀況。
  菲奧娜則是一邊假裝盡心地尋找魔法石的開啟方法,一邊暗暗揣測伏地魔把收到的魔法石藏到哪裡去了。他小心謹慎而又不輕易相信任何人,但即便如此,在得到咒語的那一刻,他總得拿出魔法石來試試吧?
  她瞥向一邊坐在扶手椅上心不在焉捧著一本書的斯內普,經過這次的救世主轉移戰鬥,伏地魔在憤怒於食死徒戰鬥失敗的同時,應該是越發信任這個男人了吧……
  斯內普自然知道菲奧娜在打量他,他掀掀嘴角,越過扶手摟住了小姑娘的肩膀。
  「斯內普,你面對伏地魔時從來不怕嗎?」
  男人自嘲一笑:「怎麼會不怕,至少我還是不敢和你一樣直呼他的名字。」
  他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抬起菲奧娜的下巴兩人對視:「老實告訴我,你的魔法石真的是從鄧布利多那裡偷來的?你的那塊贗品真的那麼神奇?」
  菲奧娜神秘一笑:「無論鄧布利多知不知道,他都不能阻止我,當然這是他在確認我和你一條心的基礎上。」
  於是,斯內普放棄了這個話題,突然轉到一個完全不相干問題上:「韋斯萊家要辦婚事了。」
  「我知道,比爾和芙蓉。」
  「黑魔王不在國內,我們去觀禮吧。」
  意圖觀禮的兩人自然是不可能收到請柬的,陽光燦爛的一天,他們在山坡上自己的小帳篷內遙遙地看著陋居果園裡搭著的乳白色的大帳篷。
  韋斯萊家極少有這樣鋪張的時刻,或許德拉庫爾家為了自己的面子給予了不少贊助。果園裡安排了一群看上去體面的侍者和四人樂隊,帳篷入口處鋪著長長的紫色地毯,兩邊放滿了觀禮用的金色椅子,結婚儀式的地點還拴著極多金色氣球。
  可惜這是個果園,等待的賓客們在夏日火辣辣的太陽下一個個被曬得燥熱不堪、萎靡不振。
  相反,斯內普和菲奧娜在自家舒適的小帳篷內則愜意得多,無怪乎斯內普對婚禮現場差強人意的佈置大大抨擊,最後他斷言:「我們的普林斯莊園會比下面那些不怎麼樣的名堂體面很多。」
  菲奧娜斜睨他一眼:「斯內普先生,我需要對此表示感謝嗎?」
  「不必客氣,斯內普夫人。」
  不過,菲奧娜很快沒空計較這些打趣的話和稱呼的問題,因為儀式開始了。
  芙蓉和父親停在了地毯盡頭,新娘只穿著一身極其簡單的白裙,但是她本身的美貌和這天所展現出來的幸福讓她顯得無比光彩照人。比爾臉上帶著狼人所咬的疤痕,但是芙蓉深情凝視他的眼光讓所有人忘記了這件事。
  小個子巫師主持人用起了聲音洪亮:「今天我們聚集在此,慶祝兩個忠貞的靈魂彼此結合……」
  「斯內普夫人,你將會是更出色的新娘,不要用羨慕的眼神看著那對臉龐迥異的夫妻。」
  菲奧娜看著斯內普彆扭的神色,撇撇嘴反擊道:「斯內普先生,您雖然比新郎看上去五官端正得多,不過大體我們倆看上去也是很迥異的。」
  斯內普正想回嘴,下面的主持人突然問道:「比爾?韋斯萊,你是否願意娶芙蓉?伊薩貝拉……」
  斯內普什麼都沒聽到,他只聽到菲奧娜柔柔地在他耳邊問:「西弗勒斯?托比亞?斯內普,你是否願娶菲奧娜?格林德沃……」
  這可比牢不可破咒讓人樂意得多,他一把抓住菲奧娜的手舉到嘴邊親吻:「I do.」
  菲奧娜毫不意外這個答案,只聽斯內普又問道:「菲奧娜?格林德沃,你是否願意嫁給西弗勒斯?托比亞?斯內普……」
  菲奧娜捧住斯內普的臉:「I do.」
  主持人的聲音適時傳來:「我宣佈你們結為終身伴侶。」
  「斯內普夫人,你這又笑又哭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斯內普先生,鑒於我們都在通緝名單上,我們哪天才能到魔法部訂立結婚契約呢?」
  「……」
  
作者有話要說:我悲催地再也找不回正劇的緊張感,不當心又甜了……
鑒於第二批童鞋的不給力,提前公佈都三批名單:wllll,叮叮,心滴血不止,bcbc,紫蘇,可可,茗澈,sxjx,齊馨雅,嗷嗚,cc,並相應提高所贈晉江幣額度,詳細方法見文案作者專欄,盡量不要將私人信息留在評論上面,注意保護個人隱私。
另,戳進來的孩子們求保養,我是作收和文收天壤之別的傢伙~








78、斯萊特林的英雄們 ...
  「赫敏,你晚上不休息,到底在研究什麼?」
  赫敏沒有注意雷古勒斯一直在觀察她,最近她被菲奧娜留下來的古籍吸引了所有精力。哪怕是白天參加韋斯萊家的婚禮且後頭經過了一場混戰,疲累之後她仍然沒有渴睡的慾望,只是習慣性地又拿起那本《煉金術與靈魂魔法融合性探討》孜孜不倦。
  哦,對了,她現在已經能夠通讀這本如尼魔文撰寫的書了。
  哈利、赫敏和羅恩在經過白天的亡命之旅後,為了躲避食死徒,最終選擇了藏身格裡莫街12號。在這裡,哈里發現了赫敏早已發現的事情,R.A.B就是雷古勒斯?阿克圖勒斯?布萊克。
  但是他不會像他的那位聰明異常的夥伴一樣來關注這個名字背後的故事,因為這僅僅意味著這個人是小天狼星的弟弟,幡然悔悟的食死徒而已。
  小天狼星自從鄧布利多死後就一蹶不振,他甚至不能離開布萊克老宅去參加老校長的葬禮。這使得他更加自暴自棄,而克利切卻前所未有的聽話。但是哈利對小精靈的作為有另外一番理解,它可能是想促使自己討厭的主人早日死於酒精中毒,才會那麼百依百順地弄來這麼多的烈酒。
  鐵三角在克利切開門後,滿屋地找不到小天狼星就很好解釋了,因為他正醉醺醺地睡在放滿清潔用品的雜物間裡。
  赫敏配了服藥劑來緩解這棟房子裡唯一的成年人因為酗酒而昏迷不醒的症狀,待到小天狼星稍稍清醒過來,正巧聽到他們在逼問克利切有關於掛墜盒的事情。
  「小天狼星少爺是個壞孩子,他拋棄了家族的一切,願意跟下等人混在一起。雷古勒斯少爺不一樣,他是有自尊的,他是女主人的驕傲,他是全家的驕傲。」
  三人正想問後來的事情,小天狼星突然紅著眼睛跳出來:「不要把我和那個食死徒比,他沒有資格。」
  赫敏卻突然萬分嚴肅地轉頭:「聽克利切說完。」
  小天狼星不知自己為何會對一個17歲的姑娘感到畏懼,被酒精侵蝕的腦袋尚有些昏沉,他就近找了把椅子,頹然坐下。
  克利切的眼睛裡慢慢開始冒出綠色的粘液,赫敏猜想那可能是眼淚,很顯然事實也許就如她所想一般:「黑魔王需要一個小精靈,克利切被帶到一個山洞裡,喝了一種魔藥,那種感覺就像地獄一樣。可是雷古勒斯少爺告訴我一定要回去,所以克利切就算要渴死了,也要回來。」
  哈利沒有做聲,克利切顯然是通過幻影移形回到了布萊克老宅,這是連鄧布利多都無法在那個山洞裡做到的事情。
  隨著事情的敘述,年老的小精靈發出了刺耳的哽咽聲:「雷古勒斯少爺要克利切帶他去那個山洞,他把黑魔王藏在那裡的掛墜盒換了,然後把真品交給克利切,讓克利切毀了他。」
  「魔藥是誰喝的?」
  「掛墜盒在哪兒?」
  赫敏和哈利同時問,哈利的臉頓時紅了起來。
  克利切將長滿褶子的臉第一次不帶輕蔑表情地投向它一向看不起的泥巴種,搖搖頭,示意不是自己喝的。
  赫敏帶著最後一絲希望問道:「雷古勒斯呢?」
  克利切的哭聲漸響,大家很費力氣才能聽清楚它的話。
  「少爺命令克利切離開……不要管他,也不許告訴女主人,必須摧毀真的掛墜盒。然後他喝乾了魔藥,看著克利切換掉了掛墜盒,就那麼看著……然後,雷古勒斯少爺就被拖下了水……」
  赫敏的手緊緊地握著自己胸前的吊墜,眼淚大顆大顆地滴落下來,消失在腳邊的地毯裡。
  就在大家都沉默只餘抽泣聲的當口,突然一陣巨響,原來是小天狼星掀翻了他坐著的椅子,衝了出去。
  哈利跟著自己的教父,看著他一路衝到布萊克家譜的掛毯下,緊緊盯著那幅毯子。他自己的名字下是一個洞,代表著他被家族除名。而在他旁邊的雷古勒斯的名字後則跟著一串數字,1961-1980,他平生第一次覺得這幾個數字彷彿要灼傷他的眼睛。
  他又衝上去,「呼啦」一下拉開帷幔,沃爾布加?布萊克和她的長子相處得如仇人一樣,因此她的畫像被常年掩蓋著,這樣她大聲的咒罵和詛咒就不會時時刻刻充斥小天狼星的耳朵。
  可是今天,沃爾布加被自己兒子的眼神震懾住了,那裡的憤怒、厭惡和譴責更勝從前。
  「你逼走了我,最後又逼死了雷古勒斯,你這個自私自利、一心只想維護虛偽體面的可憎的母親!」
  沃爾布加聽到雷古勒斯的名字,一向的氣焰囂張頓時顯出老態來:「不,不,雷古勒斯只是失蹤了,他沒有死!他不會死!」
  「克利切都說了,他加入了食死徒,又背叛了黑魔王,如果不是你們願意相信那個混血惡徒所謂純血光榮的許諾,雷古勒斯又怎麼會誤入歧途?」
  沃爾布加想說什麼,卻只是悶聲哭了起來。
  赫敏卻出現在樓梯口:「雷古勒斯並非誤入歧途,他是沒有選擇,因為他出生在布萊克家。即使他只是次子,可他有個不負責任的哥哥,所以他必須年紀輕輕承擔他不能承擔的命運。」
  小天狼星的怒火似乎又有了目標:「不,我是不願自甘墮落,想要擺脫黑魔王的控制才脫離家族!」
  「可是你的家人呢?你為他們考慮過嗎?如果他們因為你受到遷怒呢?如果他們符合你的願望全都反抗黑魔王被殺死呢?」赫敏突然止住了,她嘲諷地笑道:「不管怎樣,他們已經都死了,可你還活著。」
  在趁理智消散之前,赫敏牢牢捉著扶梯把手,控制自己不要再多說一個字。
  可是她的話戳到了小天狼星的痛處,他已經在格裡莫街12號孤獨地待了很久,除了鳳凰社例行聚會的日子。可是鄧布利多死了,大家總是相對無言,而自己不能跨出這裡半步。
  哈利看著教父難看的臉色,為難地說道:「赫敏,你今天怎麼了,你面前的是小天狼星啊,那個雷古勒斯雖然很勇敢,可是他是和我們不相干的人。」
  赫敏渾身一顫,只覺得雙手冰冷,她急切地捉緊吊墜,胸中的怨氣似乎瞬間衝了出來:「是的,雷古勒斯只配做個無名英雄,因為他的哥哥小天狼星才是真正的大英雄。他為自己一向看不起的彼得背黑鍋,坐了12年的牢。現在他平反了,加入了鳳凰社,可是迄今為止他幾乎從沒有踏出過指揮部,也沒有擊敗過一個食死徒……」
  「夠了!」沃爾布加大聲喊道,「不論我的兒子怎樣,輪不到泥巴種來評判。現在,請把帷幔拉上。」
  小天狼星覺得自己不知多久沒有仔細看過母親的臉了,可是那張臉很快又隱在了帷幔之後。
  這次的衝突讓屋子裡的人都感到尷尬,克利切被派出去找偷走了掛墜盒及一系列布萊克家藏品的蒙頓格斯。赫敏則在哈利和羅恩驚詫的注視中,將自己反鎖在了雷古勒斯的房間。
  「我在看菲奧娜留在房間裡的書,十分深奧,並且涉及的是最為艱澀的靈魂魔法和幾乎失傳的煉金術。要知道,在尼可勒梅死後,這個世界上就應該沒有人能夠煉出什麼像樣的東西了。」
  雷古勒斯一笑:「妖精可以,但是它們不會幫助人類。」
  「伏地魔的魂器已經是十分艱深的魔法,他將自己靈魂分割成數份,再固定於有特殊意義的物品當中。當然,實際情況不僅限於物體,也可能是活體,鄧布利多就懷疑納吉尼也是魂器之一。」
  「黑魔王的魔法造詣極其高超,不然也不會讓人們如此恐懼。」雷古勒斯頷首。
  「可是如果菲奧娜知道黑魔王有魂器存在,可她為什麼要看這本書……」菲奧娜指指手上攤著的書本,「靈魂的轉移並非難以做到,因為黑魔王就是前車之鑒。但是為什麼要費心使用煉金術煉成容器呢?黑魔王就直接用了四大學院創始人的聖物啊……」
  雷古勒斯不語,他不知菲奧娜有什麼目的,但是從他們相遇起菲奧娜就知道發生在他身上的所有事。所以只要她是站在鳳凰社這一方的,那她就肯定在所有人不知不覺之時早已把握了先機。
  因此,雷古勒斯認為不用擔心,也想辦法轉移赫敏的注意力:「你不累的話去翻翻寫字檯左手邊第三個抽屜,那裡有我作為斯萊特林找球手時和同伴們的合照。」
  果然,赫敏扔下書,赤著腳跳下床去找。
  那個黑髮男孩穿著一身銀綠色的袍子,沒有小天狼星那麼英俊,神情中卻自有一份倨傲。
  「看不出,雷古勒斯,你也會有這種表情?還是個找球手?」
  男孩溫和一笑:「我畢竟是個斯萊特林。」
  「而我是個好奇的格蘭芬多,我想發掘更多秘密,你還有照片嗎?」
  雷古勒斯寵溺地笑了。
  
  柏斯是個難得十分優秀且有自控能力的小精靈,就好像現存唯一的普林斯傳人一貫所表現的那樣,因此它是一個貼心而又不惹出麻煩的存在。
  煎蛋的香味飄進房間的時候,斯內普將醒未醒之際發現身邊已空。他撐起身體撥開床幔,菲奧娜正在對他的袍子施魔法,讓袍子看起來更挺括精神。
  「你這是在幹什麼?」男人皺起眉頭,時間還早,起床前的相擁時刻一向最令他滿意。
  菲奧娜笑盈盈地用魔法掀了斯內普的被子:「你該起來了,校長先生。」
  隨著早餐香味飄進來的,還有廣播裡魔法部的正式任命通告。伏地魔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殺害了不聽話的斯克林傑,破壞了婚禮。從此,魔法即強權已經入一片陰影籠罩在人們心中,有麻瓜血統的人都開始感到生命受到威脅。
  「西弗勒斯?斯內普,霍格沃茲資深魔藥教授,今日被任命為校長,該決定系這所古老學校的幾項人事變動中最重要的一項。卡羅兄妹將分別接任麻瓜研究課和黑魔法防禦術課。」
  菲奧娜歪著頭,用著一種幸災樂禍的表情看著斯內普:「校長大人,你說這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而魔藥大師並沒有露出絲毫高興的表情,對他來說都不是好消息,因為可以預見,未來的霍格沃茲也將淪為戰場。
  但是菲奧娜的好心情卻並未因此受到影響,她像個賢惠的主婦般為自己的丈夫打理儀容,送他出門。而稍後校長將會很愉快地發現神奇生物課的助教將回校接任教授職位,因為格拉普蘭教授的麻瓜血統,繼續待下去顯然不是一個好選擇。
  不管如何,斯內普將會在校長職位上長長久久地服務下去,雖然看不出他對園丁事業有多少熱情。
  但是菲奧娜以格林德沃的名義發誓,斯內普將是霍格沃茲有史以來不遜於任何一位校長的管理者,他最終不會僅僅只是無名英雄。
  
作者有話要說:哦哦,收藏上兩千了,本周加更一章,具體哪天,這個,也許週末吧,作者專欄求包養,看在小童一向不怎麼求包養也不打滾的份上~
最後一批名單公佈:dosa,某某某,蝶夢,阿拉蕾,吉祥咖啡寺,桃夭,blackcatgl,夕落,優,不完整的月亮,粉圓,歲顏,貓兒一隻,kesusa,柿子,豬尾巴,我是潛水冠軍,godzilla4,小花,youy,liebejen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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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失蹤的掛墜盒 ...
  三人組不知道的是,得到斯萊特林的掛墜盒的消息要比原著輕鬆得多。因為烏姆裡奇早已成為了歷史,蒙頓格斯順利地將贓物全部出清給博金?博克。這個畏畏縮縮的小人因為東西的來路不明,將這些個古董僅以100加隆的總價全數售出。這樣看來,他比當年的梅洛普?岡特並沒有好上多少。
  這家翻倒巷的商店哈利不是第一次來,只是之前的經歷要麼狼狽不堪,要麼鬼鬼祟祟。如今好不容易面對老闆,他才發現竟有比當年的斯內普還要油膩膩的人。
  博克先生彎腰站在櫃檯後面,不停地用手擼著油乎乎的頭髮,他的聲音也滑溜溜的讓人心裡直癢癢:「哦,幾位小客人,這裡的東西對你們來說可能太危險啦。」
  哈利緊張地咳了一聲:「蒙頓格斯從布萊克家偷了些東西,據他自己供述,下家就是您。」
  「呵呵,這可是一面之詞,我和他已經銀貨兩訖,各不相干。何況,你說他是小偷,可惜布萊克家已經斷嗣了,也許只是魔法部按律清繳財產,所以才會有這些東西流出。」
  哈利還想爭辯什麼,赫敏拉住了他。在翻倒巷最大商店裡,和樹大根深的店主爭論贓物的歸屬問題顯然是不明智的,至少在赫敏看來,老闆在猜出他們身份後沒有向魔法部報告的行為已經很令人感激了。
  除此之外,就連當年剛畢業的伏地魔也曾在這家商店工作,店主的背景以及能力無論如何不能小覷。
  思及此,赫敏看了看門口,壓低了聲音:「我們想要買回掛墜盒。」
  博克先生像聽到了什麼有趣的聲音抬起頭:「你們來晚了。不過店裡仍然有很多好貨,比如布萊克姐妹的鍍金半身像,雖然現在她們都半老徐娘,可畢竟當年是數一數二的美人。」
  哈利焦急地問:「誰買走的?」
  店主彷彿沒聽到的樣子,只有微微漾在嘴角的冷笑在實實在在地諷刺救世主一點不懂規矩。
  赫敏暗咒了一聲,從哈利的口袋裡掏出幾枚金加隆,扔在了櫃面上。
  博克掃了一眼,櫃檯下驟然伸出一支烏黑乾癟的手將金加隆撿起,又消失了,三人被這噁心的東西嚇得不輕。
  「是一隻家養小精靈,好像叫柏斯來著,至於他的主人是誰,那可不是我該關心的事情。」
  大家各得其所,好聚好散。
  三人很明白線索已就此斷絕,赫敏突然有個很大膽的主意 ,潛進魔法部神奇動物管理控制司,查閱小精靈的歸屬記錄。因為阿莫斯?迪戈裡在其中工作的緣故,他們對此行便有了較大的期待。
  只是當喝了復方湯劑的三人看到那條記錄時,赫敏表現得既驚奇又似乎合情合理:「柏斯,potion,原來如此,它屬於艾琳?普林斯。」
  「誰?」
  赫敏氣鼓鼓地反詰道:「哈利,你的腦子裡究竟在想些什麼,她就是混血王子的母親。」
  「你……你說什麼?那麼,柏斯現在就是在為斯內普服務了?」
  「看來是這樣,我們可能要提前回到霍格沃茲了。」
  這是比偷溜進魔法部更大的挑戰,當前的情況下,他們只能想法做點別的有意義的事情。於是他們去了洛夫古德家,從謝諾菲留斯處得知了死亡聖器的秘密。哈利在驚訝於自己已經獲得了兩件聖器的同時,不出意外地發現自己和伏地魔的目標都是長老魔杖。而搜尋魂器的旅程,從一開始就不盡如人意。
  
  卡羅兄妹是一種令人厭煩的存在,可是在表面上他們由校長斯內普罩著。麥格教授在教務會議上臉色鐵青,一向不管事的弗立維、斯普勞特和斯拉格霍恩也面露難色。
  麥格的聲音激動中帶著顫抖,這讓一向以鐵面嚴肅示人的她毫不掩飾地流露出了失態:「斯內普,本周已經有二十三名學生進了醫療翼了,因為……」,她狠狠地剜了一眼那對食死徒,「在麻瓜研究課和黑魔法防禦術課上不尊重教學內容,當然如果用黑魔法折磨麻瓜血統的學生算是教學內容的話。」
  至於斯內普,永遠不要指望她會去稱呼這個人為校長。
  阿勒克托笑嘻嘻地接口:「麥格教授,校長可是早就通過了我們的教學大綱,你現在才來反對似乎有些晚了。何況,學生實在是太調皮了,如果不用非常手段,我可不能保證他們把我教的知識『深深』地記在心裡。」
  菲奧娜的精神不太好,因為她不但要在神奇生物圈養地和暖棚採集材料,還要和斯內普兩人深更半夜在校長室內熬製療傷魔藥。再趁人不查送進醫療翼,不過她認為龐弗雷夫人應該很清楚內情,畢竟她用了斯內普出品的魔藥這麼多年,認不出實在不應該。
  所以,她可以確定這就是斯普勞特教授沒有發難的原因,畢竟赫奇帕奇中受到傷害的學生也不在少數。這樣的態度同樣影響了弗立維和斯拉格霍恩,因此麥格的失態就可以理解了,因為她在同事們莫名的冷漠下孤軍奮戰。
  只是,菲奧娜悄悄打了個哈欠,即使她渴睡得很,也沒有錯過阿勒克托給校長大人拋的媚眼。菲奧娜冷下臉,看來校長夫人的位子很有吸引力呢。
  斯內普的嘴唇抿了抿,對於教授們的爭論感到很頭疼。他恨不得將卡羅兄妹立時趕出學校,可是這樣無疑會觸怒黑魔王,引起不必要的懷疑。只是阿勒克托那正在抽筋的眼角是怎麼回事?他以為自己會接受她那種可恥的想法嗎?
  至於阿米庫斯?卡羅,從頭至尾就沒有投入到會議中,因為他正對著在座唯一的美女——菲奧娜留著口水。這幅癡呆兒的樣子從他第一天入職就存在了,讓人不勝其煩,數次引得斯內普控制不住要去抽魔杖的手。
  「看來在座諸位意見分歧很大,為了教育成果著想,不如雙方都退一步。卡羅教授們,麻煩你們擬定一個更溫和的教案今晚之前放到我的案頭。至於米勒娃,好好約束格蘭芬多,我不介意處罰這些精力旺盛的小巨怪全部關禁閉。自從海格逃出追捕以後,禁林邊上的草很久沒有除過了。」
  於是,爭論的人便不再出聲。
  
  這天晚上,阿勒克托塗著幾乎熏死人的香水,穿了一件緊身的勒出水桶腰的袍子,拖著自己的哥哥來交「作業。」
  斯內普皺著眉看著一卷薄薄的羊皮紙,雖然他很瞭解卡羅兄妹的不學無術,但是敷衍到這樣的態度,實在讓他不得不懷疑校長的權威受到了挑戰。
  他正要開口,一陣香風襲來熏得他趕緊閉上了嘴。
  「西弗勒斯,雖然我不覺得我的教案有什麼問題,但是只要是你說的,我都會去做。」
  「請稱呼我斯內普校長,還有,我不覺得這比學生作業長不了多少的東西能代表你的用心。」
  阿勒克托似乎早已準備好會得到這種回答:「既然如此,斯內普校長,可以請您撥出晚上就寢前的一點時間指導指導我嗎?」
  阿米庫斯搓搓手,誕著臉道:「你們慢慢聊,我去找格林德沃教授商量商量教學方法,她挺受學生歡迎的。」
  因為哈利的一面之詞,以及斯內普掌管學校後的言論封鎖,至今知曉菲奧娜親手給了鄧布利多一個死咒的人寥寥無幾,就連麥格也因為格蘭芬多學生的安危選擇了沉默。
  斯內普正想找個借口讓這兩個麻煩人物消停一點,菲奧娜卻不期然地從內室轉了出來。
  「你……」
  不等他開口詢問,只見菲奧娜笑盈盈地走向那個蠢男人,斯內普的眉頭皺了起來。
  「阿米庫斯,我好像聽到你想和我聊聊。」
  「是……是的。」阿米庫斯一臉被美女笑容迷得神魂顛倒的樣子,阿勒克托則欣喜若狂事情的進展,在場的唯有校長臉色可以凍死人。
  菲奧娜卻不為所動:「阿米庫斯,長夜漫漫,看來你是缺乏佳人陪伴了。這樣吧,二樓女盥洗室的桃金娘也很寂寞,不如你們做個伴。」
  阿米庫斯的雙眼突然無神了,他機械地說了聲「是」,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校長室,任憑自己妹妹怎麼拖拽勸說都沒用。
  「你對我哥哥做了什麼?」阿勒克托大吼。
  菲奧娜攤開空空如也的手,示意自己什麼都沒干:「阿勒克托,你的禮儀有待改善,黑魔王也不會這麼對我說話。」
  菲奧娜臉上的表情很溫和,可是阿勒克托卻偏偏覺得身上有點發抖,難道袍子太薄了?
  「啊,更深露寒,這樣會感冒哦。這樣,海格的牙牙正在獨守空屋,它的皮毛很厚實,會給你很多的幫助哦。」
  阿勒克托就和她哥哥一樣毫無掙扎地按照菲奧娜的指令離去。
  「無聲無杖的奪魂咒,恩?菲奧娜,你到底是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或者,我們應該較量一場。」
  菲奧娜訕訕一笑,無視男人難看的臉色:「這是格林德沃教的,這樣施咒就能不漏痕跡,幾乎沒有人能夠防範。」
  她隨手把玩著斯內普的魔杖:「這可比單純的無聲咒還要能放鬆對手的警惕。」
  斯內普不理她的轉移話題:「你那天讓柏斯去翻倒巷幹嘛了?」
  「你明明都知道,你才是柏斯的主人,它一定都告訴你了。」
  「你知道還敢隱瞞自己藏了這麼危險的東西?」
  菲奧娜從隨身的空間袋中拿出掛墜盒,毫不緊張其中洩出的邪惡魔力:「我在跟黑魔王做交易,手上的籌碼自然是越多越好。」
  斯內普接過魂器,隨手擱置在桌上,只是沉聲叮囑:「我不管你做什麼,必要的時候逃跑也行,跑得遠遠的回德國去找格林德沃,你的安全比什麼都重要。」
  菲奧娜看著可憐的被扔在一邊的魂器,心裡嘀咕鄧布利多要是還活著不知會怎麼想?只是辦公室裡都是歷代校長的畫像,溫馨一刻還是容後再議。
  「我看你不打算休息,晚上有什麼安排?」菲奧娜玩弄著男人黑袍上的扣子。
  「我要去趟尖叫棚屋。」
  看來是要給救世主送劍,菲奧娜很想代勞,可惜她的守護神體型過於較小,這件事還是交給斯內普為好。
  於是她只是叮囑:「路上小心,早去早回。」
  卡羅兄妹第二天雙雙因為傷風引發的重度肺炎入住醫療翼,因為供給魔藥的來源問題,到了霍格沃茲決戰的當天,兩人都沒能再好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哦哦,忙死我了,忙到現在才吃飯,叼著勺子趕緊發上來……
大家看到新封面了吧,真是萌shi個個人,其實做了兩張的說,候補君也放送給大家,大家覺得哪張好?
昨天在晚上查資料時看到一張很有趣的圖,德拉科筒子的表情實在太萌了,要不要給他一張番外?









80、意外出現的金盃 ...
  哈利恨恨地盯著菲奧娜,他沒有想到他們的再次重逢竟會是在馬爾福莊園。
  事實證明,哪怕是拿著格蘭芬多的寶劍,爛泥還是爛泥,菲奧娜對於斯內普大半夜的加了個無用的班很是不滿。不過,她轉身面對貝拉特裡克斯的時候,用微笑掩飾了內心的咬牙切齒。
  「萊斯特蘭奇夫人,好久不見。」
  貝拉正在和狼人格雷伯克爭論波特的歸屬,冷不丁被突然出現在此處的菲奧娜嚇了一跳。
  「格林德沃小姐,你來這裡做什麼?」
  貝拉正打算擼起袖管,接觸那個醜陋的印記召喚黑魔王。盧修斯制止了她,這事兒發生在馬爾福家,功勞自然由馬爾福來領。而且德拉科不是說了麼,他不能確定那張豬頭臉就是波特。
  大家都抱著不同目的,格雷伯克想吃肉,貝拉想邀功,而馬爾福家,顯然是搖擺不定了。
  菲奧娜嘴角一彎,靜觀其變,可是某人並不樂意。
  「格林德沃小姐,如果你沒事可幹,不如把這幾個人押到地牢去,我要好好審問這個泥巴種。」
  格雷伯克貪婪的聲音也跟著湊熱鬧:「貝拉,你可別把她弄死了,我還等著幾口活肉解饞呢!」
  哈利和羅恩被搜索隊拖著往樓梯下走,他們掙扎著、反抗著,可是無濟於事。赫敏絕望地被留了下來,面對食死徒可能無所不用其極的審問。
  菲奧娜懶洋洋地插了句話:「還有寶劍呢!」
  格雷伯克衝上去拾起地上的寶劍:「好處都讓你們佔了,這把寶劍該留給我們,上面的紅寶石多大啊,這是我們辛苦巡邏的酬勞。」
  「交出來!」貝拉根本不屑和他們廢話。
  搜索隊的其餘幾個人全部圍到了狼人的身邊,雙方之間的對峙氣氛一觸即發。
  「你們這些骯髒的食肉動物,腦子裡只有錢。」貝拉唾棄道:「你們應該追求榮譽,不然黑魔王不會只給你們穿上正常人的袍子,而不給你們烙印。」
  貝拉抬起拿著魔杖的手,黑魔標記猙獰地盤桓在手臂上:「昏昏倒地!昏昏倒地!」
  誰也沒料到貝拉就那麼出手了,絲毫不顧忌同一陣線的情誼。搜索隊自然不是她的對手,儘管他們有好幾個人。
  目睹這一切的三人組看著那群倒在地上、毫無還手之力的巫師,對今天是否能從這個心狠手辣的女巫手上逃脫完全沒有把握。
  狼人很識時務地放下劍,將哈利和羅恩帶了出去。
  赫敏發現自己的情況很不妙,她轉而掃了一眼面色蒼白的馬爾福全家,最後把求助的目光定在菲奧娜身上。不過她還是以同樣的姿勢坐在椅子上,似乎一點都沒動過。
  「你是怎麼拿到那把劍的,回答我,泥巴種!」
  「這是一把仿製品。」
  貝拉的魔杖頂端冒出了一絲紅光,赫敏打了個冷戰。
  「我再問你一次,你們才哪兒拿來的寶劍!哪兒!」
  「我……我們撿到的,撿到的,是真的。」
  貝拉又跨前一步,魔杖已經快點到赫敏的臉上了:「這是斯內普親手放進我的古靈閣金庫的,所以你們一定是……偷的。」
  菲奧娜幾乎控制不住自己要笑出聲,即使像赫敏這樣聰明勇敢的女生面對這種□裸的威脅逼供,看來也是有大失水準的時候。
  「萊斯特蘭奇夫人,你又要用這招嗎?」
  「速速禁錮!」貝拉在回身之前把赫敏牢牢地釘在地上,「小叛徒,不要以為你掙了幾個銅板,我貝拉就會相信你對黑魔王的忠心。如果讓我發現你有一絲一毫的不軌,我不介意讓你重溫舊夢!」
  「啊哈!」菲奧娜從椅子上跳起,「那我還真是有點懷念當時的情景,看來非要不軌一下。」
  說著,她慢慢像屋中心的貝拉走去。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和斯內普就是一夥的,你們總是鬼鬼祟祟,我今天終於抓到把柄了。怎麼,你要救這個小泥巴種?」
  菲奧娜瞟了一眼赫敏,雖然她尚未受到傷害,不過此情此景幾乎就和當日如出一轍。
  「不,我並非刻意要救什麼人。」她對著貝拉嘲諷一笑,「我只是想和你對著干而已。」
  貝拉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來不及多想,她絕對要給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一個教訓,她在黑魔王面前的得寵已經讓自己如坐針氈了。
  菲奧娜還有閒暇掃了一眼馬爾福一家人,早就避到房間另一頭了,開來他們把趨利避害的本能發揮得非常好啊。
  兩人牢牢盯著對方看了很久,但是從彼此眼中只看到絕不干休的意味,大家都知道今天的一戰不可避免。
  貝拉的速度十分之快:「昏昏倒地!」
  紅光從菲奧娜衣角邊上擦過,她並非閃不開,只是震驚於貝拉身上突然顯現出的邪惡的魔法力量。
  這讓菲奧娜突然有了一種很奇妙的猜測,那麼今天的事情勢必不能善了了。
  她閃開貝拉的攻擊之後身形未停,因為跟著就有一道「鑽心剜骨」緊隨其後,對方已經連昏迷咒都懶得用了。
  菲奧娜站定之後,抽出袍子中的魔杖,毫不猶豫地撥開那道不可饒恕咒,只是十分的費勁。對於對方的實力有絕對瞭解的情況下,菲奧娜很是驚奇,只是她不忘反擊:「力松勁洩!」
  貝拉很靈活地閃開了,從地牢回到大廳的格雷伯克則不幸遭遇流彈,立時如死肉般軟綿綿地癱在了地上。
  德拉科自從天文塔之夜後,就對這只殘暴的狼人積怨已久,現在看機不可失,他馬上悄悄掏出魔杖補了一個石化咒。盧修斯和納西莎看到這幕,很有默契地沒有做聲。
  貝拉見自己沒法佔上風,只是劃破了菲奧娜幾片衣角,氣急敗壞之下本來有心讓格雷伯克幫自己一把,不想這個蠢貨這麼輕易地就失去了戰鬥力,且被別人落井下石。
  她怒吼:「馬爾福,別在背後搞小動作!」
  就這麼一瞬,「降敵陷阱!」
  貝拉沒有注意地下,一腳踏進菲奧娜變出的窟窿裡。頓時一陣木板斷裂的聲音和煙塵揚起,那根胡桃木和龍神經做的魔杖脫手飛出老遠,一向囂張狂放的貝拉特裡克斯以一陣奇怪的姿勢卡在地板的裂口處。
  高跟鞋停在貝拉面前,她抬頭看見一雙居高臨下的冰冷的藍眼睛:「萊斯特蘭奇夫人,你輸了!現在換你來回答我的問題,你身上藏著什麼東西麼?」
  貝拉的嘴角冒出血沫來,她卡在那個不大的洞口,呼吸十分困難,可很明顯她不打算說任何話。
  這個女人既偏執又倔強,而菲奧娜沒有逼供的偏好。
  於是她離開了貝拉,撿起被扔在地上的寶劍,又轉而去給赫敏解咒,伸出手想拉她起來。只是,這個角度很明確地能看懂德拉科臉上的吃驚。所以,很幸運的,菲奧娜避開了來自突然冒出來的救世主的繳械咒,還是無聲的。
  「看來斯內普在擔任黑魔法防禦術時把你們教得很好,我們的救世主到底學會了點有用的東西。」
  兩個男生抖著手:「放開赫敏!」
  來不及辯解,又是數道魔咒飛了過來,菲奧娜顧忌著沒法下重手,結果那兩個蠢蛋倒是愈戰愈勇,一時難分難解。
  今天二度的,德拉科臉上的表情又幫了忙。
  菲奧娜不知道自己背後有什麼危險,她只是慣性地轉身,手上握著的格蘭芬多寶劍卻貫進了貝拉的胸口。
  在場的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貝拉不知什麼時候用盡了全身的力量爬出來,趁著混亂想偷襲菲奧娜。只是,大家的目光集中在她握著小銀刀的那只流滿血的手上,流滿的是她自己的血。
  納西莎尖叫一聲,那畢竟是她的姐姐,盧修斯及時拉住了她。
  更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一叢黑色的火苗從貝拉胸前的傷口裡開始點燃,慢慢這個女人就變成了一棵人形火把。菲奧娜被炙熱烤得沒法接近,只能看著被點著的貝拉無望地在黑火裡掙扎。她扭曲的四肢極力拉伸著,彷彿要脫離灼痛般跳著瀕臨死亡的舞蹈。
  貝拉絕望地呼號著,尖嘯的聲音刺得每個人的耳膜悶悶痛:「菲奧娜?格林德沃,我詛咒你!我詛咒你!」
  在這一刻,所有的人似乎都冷漠極了,只有赫敏,低低地發出悲泣。
  不一會兒,幾乎竄至房頂的火苗漸漸熄滅,那具燒得焦黑的身體蜷縮在地板上,慢慢地隨著火苗的熄滅化成了一灘冰冷的灰。格蘭芬多寶劍和一隻殘破的勉強看得出像個杯狀的物體「玎?」落在了地上。
  半晌,哈利抖著嘴唇:「赫奇帕奇的金盃,竟然被貝拉特裡克斯帶在了身上……」
  菲奧娜似乎不怎麼開心:「斯內普進過她的金庫藏寶劍,不過她一向不信任我們倆。」
  她走進哈利,救世主顫抖了一下,微微抬起手中的魔杖。不想,菲奧娜只是將撿起來的寶劍扔還給她,至於赫奇帕奇傳承的金盃,現在只是一件垃圾而已。
  「你們走吧,貝拉特裡克斯已經灰飛煙滅,她的死只會是一個秘密。」她掠過哈利懷疑的眼神,看向馬爾福一家:「你們也是這麼認為吧。」
  德拉科和盧修斯扶住哀慟的納西莎,指使家養小精靈去做了最後的善後工作。
  三人準備幻影移形去芙蓉和比爾家,劫獄有功的多比也打算與他們同行。
  「等等,Doby?Piggyeatscornyeeha。」
  多比像被施了定身術一樣,在盧修斯幸災樂禍的眼神中,緩緩走到菲奧娜身前跪了下來。
  「精靈的名字真的很難記,可是要打聽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希望我以後不會有不肖子孫賞你一隻襪子。」菲奧娜譏諷地看了一眼正在得意的馬爾福,然後施了個咒。
  「柏斯願為女主人服務!」
  「把多比帶走,把那些稀奇古怪的思想都從他腦子裡洗掉,然後交給拿破侖,讓他在魔法農莊好好學習勞動的真正含義。」
  柏斯領命離去。
  「原來真名契約是真的。」赫敏感歎道:「據說古老的貴族在創造小精靈的時候,會賦予他們一個極其複雜和秘密的姓氏。只有知道這個姓氏的人,才能成為小精靈的主人,而因為年代久遠,現在的貴族幾乎沒人知道這項契約,他們只是按部就班的將小精靈當做家族傳承的財產。」
  馬爾福一家沒有吭聲。
  哈利大叫起來:「赫敏,這不是重點,剛剛那隻小精靈叫柏斯!」
  只是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菲奧娜早就回到了普林斯莊園。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有親說想看打架,我就寫了,然後我發現我真的不擅長寫打戲啊……
貝拉姐姐的結局我老早想好了,一直很萌白雪公主滴後媽那樣滴……
這是之前承諾滴加更,寫完深深同情我家女兒,不怕狼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雖然哈利很不討喜,只是這個人物實在是越來越有喜感了。
離完結快了,弱弱滴問有親要書麼……沒有的話姐就自己TB上印一本沒事放家裡YY,咩嘿嘿







81、一觸即發的決戰 ...
  被同時救出地牢的還有奧利凡德,從他那裡得到的信息,讓哈利產生了很多奇妙的猜測。鄧布利多死去的晚上發生了很多事情,但是他從頭至尾只受到過兩個人的攻擊。
  先是馬爾福用斯內普的魔杖繳械了鄧布利多,菲奧娜隨後施放了死咒,那麼長老魔杖到底認同了誰的征服呢?哈利覺得自己腦子突然有點不夠用,但直覺讓他心裡更偏向前者……想到鄧布利多的死亡和菲奧娜當時冷酷的表情,他又覺得仇恨在吞噬他的內心。
  而與此同時,伏地魔從德國歸來得到了他想要的結果,無所畏懼的黑魔王劈開了傳奇的白巫師鄧布利多的白色大理石墳墓,輕易地取走了那根血腥的長老魔杖。
  這次偉大的奪取沖淡了貝拉失蹤和金盃被毀帶來的不悅,菲奧娜低著頭站在馬爾福莊園的大廳裡,心裡在嘲笑死去的貝拉要是知道自己在崇拜了一輩子的伏地魔心裡還不如這麼一根木棍,該是多麼的咬牙切齒和傷心。
  伏地魔的得意是顯而易見的,他舉高那根傳承了好多年的魔杖向自己的信徒們宣佈:「再德高望重的巫師都會死去變成無用之物,能夠永恆的只有最強大的力量和永不滅的靈魂。諸位,我想我已經同時擁有了這兩樣事物,那麼該是我們採取行動的時候了。」
  菲奧娜敏感地發現身邊的斯內普顫了一下,她自然明白那是怎麼回事。
  鄧布利多肯定把什麼都告訴他了,那麼他就有理由相信自己正是長老魔杖的主人,而他正站在伏地魔的下首聆聽演講。至於永不滅的靈魂,相信波特會緩慢而徹底地盡數消滅魂器。
  伏地魔的眼光投在了菲奧娜身上,她一凜,趕緊收斂心神。
  「卡卡洛夫小姐,魔法石的開啟咒語沒有任何進展嗎?」
  菲奧娜定定神,說出早已想好的借口:「尼可勒梅活了太久,他手下的學徒幾乎有上百人,希望您再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會給您滿意的答覆。」
  也許伏地魔對於自己的傑作很有自信,因此對於目前為止的毫無進展,他並沒有十分在意,轉而交待他所更期望得到的利益。
  「我希望從今天開始,西弗勒斯能夠接管你在對角巷的地盤,專心為將要到來的戰鬥煉製魔藥。」
  斯內普和菲奧娜同時回答:「樂意之至。」
  菲利克斯自從上次的馬爾福莊園一遊後,受到了很「嚴重」的創傷,獲准回德國長期休養。暫代管理的工作一直歸菲奧娜,如今她樂得有人分擔,學校和對角巷兩頭跑的日子並不輕鬆。
  斯內普看到菲奧娜吁了一口氣的樣子,心下也覺得寬慰,畢竟自己現在校長任上,魔法部又幾乎完全倒戈向食死徒,工作可說十分清閒。如今能為小姑娘分擔一下,也不失為自己的本意。
  只是,這事兒如果有心去調查一下,也不是什麼秘密。
  斯內普某日前往對角巷上班的時候,竟然碰到了貝拉特裡克斯。
  作為菲奧娜的親密同居者和馬爾福家的密友,自己很難不知道真的貝拉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雖然他一直怪責菲奧娜實在過於莽撞。畢竟,只要知情者有一人洩密,都將帶來黑魔王的雷霆之怒。看來冒充者是懷著萬分之一的希望,期許自己是不知情的。
  斯內普線條冷硬的嘴角微不可見地翹起,這世上竟還有如此天真的仿冒者?除了救世主,實在不能做他人想。
  赫敏努力擺出她所能做到的最傲慢的樣子:「斯內普,你在這兒幹嘛?」
  「這很顯而易見。」斯內普的眼光輕蔑地越過「貝拉」的頭頂,投射在近在咫尺的「G&G」招牌上。
  似乎是積威發生了效果,赫敏稍顯畏縮:「看起來的確是你會來的地方,我只是上來打個招呼。」
  斯內普的語氣更輕蔑了:「你也會主動和人打招呼?」
  赫敏突然覺得自己還是不要說話比較好,可是如果這樣,他們怎麼才能達到今天的目的呢?
  她乾脆放鬆了:「你家的小精靈買走了我看中的玩意兒,博金?博克裡一個精美的掛墜盒。斯內普,我出多20個金加隆的價格,你讓給我。」
  斯內普看著「貝拉」故作傲慢的臉,又去看她侷促不安地捏著那根真魔杖的手。赫敏在這樣威脅的目光下,只能盡力讓自己不要發抖。
  「你拿著這根魔杖,不代表你就是貝拉。不要自取其辱了,快滾!」
  赫敏心中的一線希望被狠狠掐斷,她羞愧地恨不得將貝拉的捲曲的黑長髮用來遮面,可是理智告訴她要鎮定。
  「你在說什麼?斯內普,打發人的新措辭嗎?」
  手卻迅速甩出:「魂魄出竅!」
  這招也許用在別人身上都能奏效,可偏偏鐵三角這次的目標是斯內普,這樣他們的失敗或許不算太丟臉。
  斯內普早有準備,輕巧地避開這種不入流的迷魂咒,自顧自地往目的地去了。
  躲在牆後的哈利想追出去,被赫敏拉住,為了掛墜選擇向斯內普下手,一開始就是個錯誤。
  至少在食死徒中,他和馬爾福是少數能堪當大任的,魂器卻落在了他手上。
  那麼為今之計,只能想辦法回到霍格沃茲,尋找其餘的魂器。
  霍格莫德早就布下了天羅地網,他們的腳才著地就觸發了警報。即使披著隱身衣,也要小心不要使用會被發現的魔咒,他們更無法在食死徒的包圍下使用幻影移形。
  危急時刻,阿不福思將他們帶進了自己的酒吧並轟走了搜索隊。
  酒館裡只燃了一小盞燈,但是哈利仍然一眼就看到了那雙和鄧布利多極其相似的藍眼睛,只是這雙眼睛更多地表達了對鄧布利多的不屑。
  這個老人說起了不知多少年沒向別人說起過的往事,當他提到格林德沃的時候,三人組的眼睛睜大了。
  「麗塔?斯基特的書說得是真的。」
  阿不福思冷冰冰地回答:「也許不假,哼,為了最偉大的利益。」
  菲奧娜的真實身份早已不是秘密,那麼時隔多年,格林德沃的繼承人出現在英國,還殺了鄧布利多,難道是為祖先來報仇?
  他們只能想到這個答案,或許就是因為誰都沒法解釋菲奧娜殺害鄧布利多的動機,所以很多人寧願不相信,包括一些鳳凰社的成員。
  阿不福思對於哈利一行人的態度既不冷淡也不熱情,甚至帶著一種祭品的眼光在打量他們。不管怎樣,他最後提供了一條密道潛進霍格沃茲。
  三人在外流浪時,納威已經成為了一名真正的勇士,現在他是DA的中堅力量,有求必應屋是他們的指揮部。
  哈里選擇相信了自己的同伴們,告訴所有人他們正在尋找一樣屬於拉文克勞的物品,瘋瘋癲癲的盧娜給出了驚人的線索——拉文克勞的冠冕。
  於是,這個夜晚,霍格沃茲的秘密學生群體開始掀起暗流,大家明白或許時間已經不多了。
  校長室裡的畫像們正在竊竊私語傳遞消息,斯內普感受著手臂上烙印傳來的炙熱感覺,知道黑魔王正在召集力量準備今晚的行動。
  菲奧娜站在圓形塔樓的窗前,雙手環胸看著外面的燈火通明:「看來今晚是個不眠之夜。」
  她轉身微笑著看著斯內普:「但是我認為你該去睡個好覺,西弗勒斯。」
  男人靜靜地坐在桌前,沒有做聲。
  「我們都知道,因為長老魔杖的歸屬,你應該盡量保證自己的安全。」
  「菲奧娜,你明明清楚,我做不到對這場戰爭的袖手旁觀。況且,黑魔王如此迷信殺人和死咒,那麼如果他認定必須殺死前任主人才能獲得魔杖的控制權,那他一定會對你下手。」
  菲奧娜沒有露出丁點害怕的跡象,卻向一邊的酒櫃走去。
  斯內普冷著聲音道:「我認為你現在應該躲起來,而不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小姑娘卻恍若未聞,從酒櫃中精準地挑出斯內普最愛的火焰威士忌,倒出兩杯。
  「為今晚的激戰乾杯!」
  斯內普沒有拒絕,菲奧娜微笑地看著他飲盡,自己也仰頭舉杯。
  ……
  斜靠在沙發上,雙眼無神的斯內普,呼吸綿長,顯然已是被魔藥控制。由於他對無聲無杖奪魂咒已有防備,只能另闢蹊徑。
  菲奧娜輕輕執起他的手,心中默唸咒語:
  「我,菲奧娜?格林德沃,願為西弗勒斯?斯內普此刻藏身之地的保密人,除你我之外,任何人無法獲知這個秘密。Fidelius Charm!」
  代表赤膽忠心咒的銀色魔法契約從兩人交握的雙手環繞其上,漸漸隱在菲奧娜左胸前。她又凝神細細看了看斯內普的臉,手輕輕地撫摸了那張消瘦但已不顯憔悴的面頰,終是離去。
  隨著菲奧娜的離開,水滴石獸緩緩旋轉歸位,又驟然消失,只剩下空洞洞的龕室,霍格沃茲再沒有校長室的入口。
  
作者有話要說:我是出差也會更文的好作者,我竟然也會需要出差……
實際上我已經在重慶了,這兩天忙翻了,這次的行程也是昨天臨時決定的……
不過,為毛堂堂洲際酒店用寬帶還要另外收費,這是什麼毛酒店啊毛酒店,鄙視之……
兩天就能回家了,也不會斷網,只是希望不會因為換了環境,而碼出奇怪的東西~囧
哦,對了,小花同學,苦逼的郵件來往有結果了,請去我的餘額查收,嘿嘿

82、決戰霍格沃茲之巔(上) ...
  哈利飛奔著穿行在校園裡,希望可以憑藉著腦海中的指示和所有同伴的協助獲得關於魂器的一絲線索。他甚至希望在這樣地毯式的搜索中,會巧遇仍在任教的斯內普和菲奧娜。
  斯內普在他的印象裡就是一個黑乎乎、黃慘慘的瘦長蠟像,而菲奧娜,那麼美麗,對自己那麼和善,可是一想到鄧布利多的死亡,仇恨的火焰就頃刻撲滅了一切。如果在校園裡偶遇,哈利認為自己一定會第一時間操起魔杖撲上去。
  所有的教授也感知到了整個學校瀰漫著的蠢蠢不安的氣氛,他們甚至並不驚奇自己見到了遭到幾乎整個魔法界通緝的救世主。不知為何,食死徒校長始終不知所蹤,這振奮了所有的正義力量,並加速了中間派的倒戈,例如斯拉格霍恩這樣的人。
  四位院長站在大禮堂裡,這一刻,麥格教授毫無疑問是最有能力控制場面的。
  「各位,」麥格大聲地倡議道,「我們必須在學校周圍建立一條堅固的警戒線,同時召集所有的學生在此地集合。我認為,除了必須疏散的低年級生,成年的學生若是願意,也同樣有機會參加到保衛學校的戰鬥中來。」
  斯普勞特教授趕緊端著胖墩墩的身子小跑著去集合學生們,一邊思忖著暖棚裡究竟有多少有毒有害植物可以設置成有效路障和陷阱。
  弗立維則對著窗外的虛空念了一個誰都沒有聽到的複雜咒語,一會兒後,雖然肉眼看不見,但是大家都能感覺到整個霍格沃茲瀰漫著一股風般的阻力。
  尖細的、得意的嗓音來自弗立維:「超強盔甲護身!」
  斯拉格霍恩唯唯諾諾地沒有做出什麼貢獻,但是叫醒斯萊特林的學生並保證他們不要搗亂還是沒有問題的。
  麥格深吸一口氣,看著自己的同事們都已各司其職,高高地舉起魔杖,念了一個自己蠢蠢欲動了很久的咒語:「石墩出動。」
  於是,霍格沃茲的所有雕像和盔甲都從城堡走廊上挪了窩,加入到了戰鬥中去。
  麥格回了一個神采飛揚的眼神:「弗立維教授,我碰巧也知道關於霍格沃茲的某些不為人知的咒語,而且我想用他們很久啦。」
  兩人在烽火即將到來前相視而笑。
  這個夜晚,鳳凰社和DA軍的眾人都已集結在有求必應室,只等戰爭的號角一響起,即可就要奔赴戰場衝鋒陷陣。
  盧平正在幸福滿滿地展示他和唐克斯所生的小寶寶的照片。
  韋斯萊家的一群紅頭髮們正在爭執,因為從魔法部歸來的叛徒鉑西和金妮的執意參戰,韋斯萊夫人只能傷心地抹抹眼淚,雙胞胎正在一邊瞎起哄。
  一切似乎都是反常的溫馨,只是當哈利傷疤疼起來的時候,他的眼睛已經能夠越過森林,越過高高的鐵門,望見霍格沃茲的城堡之時,他就知道伏地魔離此不遠了。
  
  麥格教授正等著霍格沃茲的每一個人,教授們整裝待發,而受到召喚彙集來的學生們則一個個都是一副被在睡夢中強拖起身的狼狽樣。
  「請聽從費爾奇和龐弗雷夫人的命令,由級長帶隊,迅速疏散到安全地帶。」
  學生們的表現是迥異的,大多數都已經被突如其來的消息震得說不出話來,少數的則在響應正義的呼喚,要求加入戰鬥,他們獲得了英雄般的掌聲。
  留下來的人在麥格的指揮下迅速擬定了作戰方案,首先必須佔領霍格沃茲的三個制高點——拉文克勞塔、天文塔和格蘭芬多塔,其次把守住通向學校的各個入口。
  而哈利波特的任務,則是竭盡全力找到剩餘的魂器。
  冠冕的消息不存在任何活著的人的記憶中,救世主天才般地想起該去問問拉文克勞的幽靈,果然就有了收穫。
  海蓮娜?拉文克勞是個可憐又可恨的女人,她貪圖不屬於她的財寶,從自己的母親處盜取了冠冕意圖獲得更多的智慧。她藏身到阿爾巴尼亞的森林,卻被母親派來找她的巴羅擒獲。因為拒不肯跟愛慕著自己的巴羅回家,巴羅怒極殺了她,追悔莫及之下也自殺了。
  哈利知道這麼想不對,只不過怎麼聽起來是那麼的莎士比亞……
  後面的故事就順理成章了,這個自以為聰明的女人上了湯姆?裡德爾的當,或許根本沒有女人能抵抗這個男人的魅力,冠冕被騙走了。
  哈利在有求必應室裡找到了等候他多時的赫敏和羅恩,他想像著湯姆當年可能做的事情,默想著自己要一個能藏東西的地方。
  許多年以來,成千上萬的學生們把東西藏在這裡,幾乎形成了一座高樓林立的城市。赫敏試了試飛來咒,完全不起作用,有求必應屋將藏東西的願望執行得很好。
  三人有一瞬的絕望,但是又馬上振作起來。
  「波特,把我的魔杖還來,你在天文塔奪走的那根。」
  馬爾福森冷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冒了出來,簡直像個幽靈,高爾和克拉布跟在他身後。在卡羅兄妹的熏陶下,兩個大個子早就不復曾經的單純,臉上透出一股邪惡的猙獰來。
  哈利知道現在不是浪費時間的時候,他決定和馬爾福做個交易。
  「我正在找一樣東西,它應該在一個戴著假髮的半身老頭像附近,如果你們能幫忙一起找,我就把魔杖還給你。」
  情況是三對三,誰都不佔便宜,雖然克拉布明顯表現出了不服氣,但是馬爾福決定接受這個交易。
  六個人開始在成山成堆的垃圾中尋找他們需要的東西,到處都聽到「乒乒乓乓」的翻找聲。因此在馬爾福呼喚眾人自己有發現的時候,哈利初時還以為聽錯了。
  他飛奔著過去,看見被堆在櫃子上的雕像,他的頭上正戴著一個陳舊黯淡的冠冕。哈利沿著顫顫巍巍的垃圾山向上爬,竭力伸手去夠那個魂器。
  「昏昏倒地!」冷不防的,克拉布出了手。千鈞一髮之際,哈利猛一用力,拽住冠冕,整個垃圾山隨著他一起往地上倒去,惡咒落了空。
  馬爾福驚恐地大吼起來:「克拉布,你這個蠢貨,住手!波特是黑魔王的獵物。」
  「閉嘴,馬爾福家已經快完蛋了,你以為你是誰!」克拉布紅著眼睛,像只瘋狂的野獸在吼叫。他見哈利已經不知所蹤,轉而去追逃跑的赫敏和羅恩。
  赫敏在成山的垃圾中鑽來鑽去,一邊還要盡力躲避身後的惡咒。
  克拉布已經喪心病狂了,「鑽心剜骨」和「阿瓦達」一刻不停地襲來,可是他很快發現這樣下去他肥胖的身軀就要被靈活的赫敏甩開了。
  不要緊,還有殺手鑭。
  他停下腳步,不再追趕,只是原地舉高魔杖,施了一個沒人知道的咒語。
  「泥巴種,你繼續逃,我要把你烤熟了。」張狂的笑聲迴盪在眾人奔逃的區域附近。
  哈利、赫敏和羅恩感覺一股滾燙的熱流在炙烤著身後,還伴隨著恐怖的、彷彿千軍萬馬在奔騰的聲音。火焰不斷著變化成龍和飛馬的形狀,吞噬著一切沿途的事物,偌大的空間陷入一片火海。就連施咒者本人克拉布也被驚呆了,他只能氣喘吁吁地跟在馬爾福和高爾後面逃命,但是他不夠快。
  哈利和羅恩找到2把掃帚回去嘗試發現德拉科的蹤跡,最後他們在一座快要崩塌的桌子山上找到了他和高爾。哈利拉住德拉科的手,和羅恩、高爾一起逃離了有求必應室。
  冠冕被厲火摧殘過後,只剩一個烏黑的圈,被哈利褪下手腕後,隱約發出一聲痛苦的而微弱的慘叫,斷裂了開來。
  德拉科眼見著烏黑粘稠如血一般的東西從裡頭滲了出來,不由冷汗涔涔,這應該是和自己家的日記本一樣,是屬於黑魔王的極度邪惡的物件。
  剩下的5人一片沉默,最後德拉科扶起嚇得癱軟的高爾,和另外三人分道揚鑣,他要去尋找自己的父母。
  哈利重新回到大廳的時候,那裡已經躺滿了傷員,龐弗雷夫人正在忙碌地給人包紮和上魔藥。赫敏覺得自己彷彿是去地獄遊歷了一番,看到自己還能好好活著和大家在一起,頓時潸然淚下。
  盧平的傷勢是最嚴重的,弗雷德被喬治抱在懷裡,齜牙咧嘴地忍受生骨靈的強烈藥效。哈利要衝出去,被渾身是血的唐克斯一把拉住,不知那血是盧平的還是她自己的。
  「食死徒的行進速度太快,他們已經在進攻學校的大門了。剛才是菲奧娜殺死了多洛霍夫,救了盧平。如果不是她,弗雷德大概也已經死了,她正在和盧克伍德戰鬥。」
  哈利握了握拳,這麼複雜的情況下,他已經分不清誰是誰非:「伏地魔在哪兒?」
  「他在食死徒隊伍的最前方。」
  哈利握緊自己手上僅存的馬爾福的魔杖,他決定去面對自己的命運。只是在他還沒有做好準備的時候,伏地魔已經攻破霍格沃茲的防守,帶著耀武揚威的食死徒們進了禮堂。
  他看到哈利似乎很高興:「啊,哈利波特,我們終於又見面了。」
  伏地魔頓了一下,指指自己的腦袋:「不過我們應該一直沒有斷過聯繫,只是,你的運氣可不會跟三年前一樣好。」
  長老魔杖對準了哈利。
  「現在,站在你們的救世主身後的人,有沒有害怕失敗的、恐懼死亡的,我給你們一個機會,現在站到我的身後去。」
  沒有人動,哈利波特也只是直挺挺地站在長老魔杖之前,紋絲未動。
  「看來你們對救世主很有信心,那麼現在我要將他殺死在你們眼前。」
  
作者有話要說:姐回來啦,現在剛到公司,趕緊發出來,晚上還有一章,我想會是很劇烈的衝突吧……
之後基本就是大家期盼已久的原創劇情了……
大家期盼麼,還是童自我感覺太好?
不管怎樣,希望大家繼續支持,哈哈~

純感謝、表情、好看等是無意義回覆
若對板規有疑問 請踴躍發問 不要被刪文才來信抗議 =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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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決戰霍格沃茲之巔(中) ...
  所有的食死徒和霍格沃茲的留守人員死死盯著禮堂中央的兩個人,讓人聞之膽寒的黑魔王和曾在他手下奇跡生還的救世主哈利波特。沒有人想到要去做什麼,或許大家都只是在等一個最終的結果罷了。
  伏地魔細長的嘴角咧出一個殘忍的微笑,他微微抬起右手,彷彿多年沒有做過這種基礎的揮舞魔杖的手勢,在全場的寂靜無聲中吐出:「阿瓦達索命。」
  身後傷兵殘將的鳳凰社們,眼見著綠光從杖尖冒出來,哈利舉起那根不屬於自己的魔杖,堪堪使了一個盔甲護身,擋住了綠光,只是人也被擊飛出數尺。
  鳳凰社歡呼起來,伏地魔舉起長老魔杖,細細打量了一會兒:「這根魔杖沒有很好地為我服務。」
  他通紅的雙眼四處搜尋了一下菲奧娜的身影,不見其人。但是救世主就在面前,他不能錯失機會,哪怕需要多試幾次。
  他緊緊盯著倒在地上的救世主,哈利已經爬不起來了,魔杖被擊得拋在地上打著轉。馬爾福的魔杖實際上已經發揮了應有的威力,哪怕哈利自己的魔杖未壞,也不見得能敵過也換了魔杖的伏地魔。盧平掙扎著想爬起來到哈利身邊去,被龐弗雷夫人阻止了。
  伏地魔又再次舉起了手:「阿瓦達索命!」
  哈利眼見著那道致命的綠光已經逼近了眼前,心裡也在懷疑鄧布利多所堅持的自己就是救世主之說到底能不能實現。
  可是往往事實就是哈利只是一個放置著的偶像,最後的勝利總是由前仆後繼的捐軀者們鋪設出來的。
  眼見著這場戰役就要分出勝負來,斯內普就像大蝙蝠一般不知從哪裡衝出來擋在哈利的眼前,同樣使了一個盔甲護身,勉力擊退了伏地魔的第二次攻擊。
  哈利從自己躺著的角度往上看去,斯內普一向蠟黃的皮膚此時顯出蒼白來,常年挺直的背脊歪倒在一邊的柱子上,魔杖從他無力的指尖滾了下去。
  他們都是知道長老魔杖秘密的人,這一刻哈利只想悲傷地大吼,可是若是斯內普不出面,即使是鳳凰社的傷員們挺身而出,也避免不了自己被殺死的命運。
  「斯內普,你為什麼要保護我,你不知道,不知道……」
  「我知道。」虛弱的男人抖著聲音,「可是如果你被殺死了,魔法界就真的只有淪陷一途了。」
  不管哈利?波特的實質為何,但是只要他是魔法界最後的希望,就一定不能死。
  「西弗勒斯,你太讓我驚訝了,你能夠毫不猶豫地殺死陪伴多年的鄧布利多,為什麼要在我們事業即將成功的最後關頭,來保護泥巴種的孩子?」
  盧修斯鬍子拉渣地隱在一群黑壓壓的食死徒中,緊緊握著納西莎的手,只聽妻子輕顫著聲音地問他:「難道西弗勒斯對莉莉……」
  盧修斯沒有做聲,如果這段感情依然埋藏在西弗勒斯心裡,那麼這對所有人都不是一件好事。
  伏地魔的表情不悅起來:「西弗勒斯,你是我得力的手下,我願意給你一個機會,就如你當年為泥巴種求情我依然沒有怪罪你一樣。現在,讓開。」
  斯內普力持著搖搖晃晃的身體,仍然擋在哈利身前。
  「如此,我親愛的魔藥大師,得力助手,我不得不懲罰你!鑽心剜骨!」
  長老魔杖的杖尖爆出耀眼的紅光,向虛弱的二人奔去,麥格正想衝上前,冷不防一股巨大的阻力襲來迫使她只能留在原地。待那道紅光散去,場內對峙的雙方已經變了菲奧娜和黑魔王。
  斯內普和哈利看著菲奧娜受傷的左臂正大股向外留著鮮血,血肉模糊的手指仍緊緊攥著殘存的魔杖。斯內普忍著疼痛上前,想施上一個治療咒,卻被對方把手拂開了。
  菲奧娜並沒有回頭看那兩人,伏地魔想必已經明白了長老魔杖的秘密,那麼當前形勢非常不利。
  「啊,格林德沃小姐,你來了。你似乎總是給我帶來好運,先是永生的希望,然後就在剛才,我已經是長老魔杖的主人了吧。」
  菲奧娜不置可否,只冷冷哼了一聲。
  「原來征服它並不需要殺人,只需要擊敗前主人。這樣看來,我原來想殺死你竟然是被誤導的,馬爾福用來繳械鄧布利多的是斯內普的魔杖,原來是斯內普。鄧布利多打的好主意,我差點被騙了。」
  原來觀戰的眾人還一頭霧水,經過伏地魔這番自言自語才明白是怎麼回事,死亡聖器竟是存在的?而長老魔杖的主人現在已經變成了黑魔王?那麼救世主還有希望嗎?
  伏地魔轉過身,舉起魔杖迎來食死徒們的慶祝狂呼,然後優雅地轉身:「不管如何,我要殺了叛徒,算是為這根魔杖的新生做洗禮。」
  菲奧娜給自己止了血,冷笑著回答:「黑魔王,你要殺斯內普必須先殺了我。」
  「你想用永生的秘密威脅我?我並不是非魔法石不可。」伏地魔嘲諷地用紅眼睛睨著菲奧娜。
  「那這個呢?你真的以為別人找不到,毀不掉?」斯萊特林的掛墜盒正吊在菲奧娜那只沒有受傷的指尖晃蕩。
  「不要做傻事,格林德沃,我不會為了這一片靈魂而放棄殺死叛徒。在我所要建立的新王國、新秩序之下,任何的賞罰都必須分明,斯內普必須得死!」
  那是沒的商量了?菲奧娜並不打算妥協,她最後握了握斷裂的魔杖,把它扔到了一邊。
  難道她打算赤手空拳對付擁有長老魔杖的伏地魔?鳳凰社雖然不知菲奧娜究竟站在哪邊,但是拋棄魔杖的結果無異於找死。
  斯內普踉蹌著想把那根魔杖撿回來,但是看著那根連杖芯都已經露出來的損壞的魔杖。他滯在原地良久,最後想把自己的魔杖塞進菲奧娜手裡。
  令人倍感不適的嗤笑聲又響起:「西弗勒斯,真令人感動,就像你當年為了那個泥巴種跪在我面前求我一樣。」
  菲奧娜第二次將那隻手拂開,她托起吊墜盒,一股邪惡的厲火驟然從她手中揚起。掛墜盒發出一聲尖利的慘叫,蓋子彈出,裡德爾的靈魂像個巨大的肥皂泡,和火龍做著纏鬥。
  伏地魔一時怔住了沒動:「魔鬼火焰?」他又掃了一眼扔在地上的破木棍,眼中血腥起來,「看來格林德沃家掩藏了很多秘密。」
  斯內普知道菲奧娜擅長無聲無杖魔法,卻從不曾想她或許根本不需要魔杖。
  躺在地上的哈利波特忽然發現了什麼,他抓起菲奧娜毀壞的魔杖,抹去血漬,杖芯竟然是幾根頭髮,而這種金髮不可能是魅娃的。
  「菲奧娜……菲奧娜的杖芯是她自己的頭髮!」
  斯內普想去碰碰小姑娘的手臂,可是烈焰讓他根本無法靠近她。
  伏地魔的眼睛緊盯著那叢火焰,他已經不關心自己的魂器了,只因他一向自視甚高,不想世上竟會有比他還要得天獨厚的存在。
  「不需要魔杖的巫師?力量來源於本身的巫師?我很期待,手持著長老魔杖的我和不需要魔杖的你究竟誰比較強大。只是,斯萊特林的掛墜盒不會就這樣被消滅的。」
  伏地魔的話音剛落,魂器中的裡德爾突然分裂成2個氣泡一樣的物體,氣泡越漲越大,最後隱隱可以看出人形。
  哈利眼睛直直盯著那個氣泡,嘴裡喃喃地說道:「媽媽。」
  而另一個,斯內普認出竟然是自己。
  一個聲音從魂器中嘶嘶想起。
  「我看到了你的夢想,也看到了你的恐懼,菲奧娜?格林德沃。你的夢想或許能實現,你的恐懼也會成真。」
  比真人還要漂亮百倍的莉莉?波特和看上去年輕得多的斯內普,身體變得像蛇一樣長,他們緊緊擁抱,嘴唇相接,和火柱交纏在一起。
  斯內普?裡德爾的聲音從火裡傳來:「沒有人需要你,我也不需要你,跟莉莉比起來,你什麼都不是,什麼都不是。」
  菲奧娜冷著臉,不說話,手卻微微顫了起來。
  莉莉?裡德爾的聲音更大了:「斯內普把我的兒子也看得比你重要,你的苦心、你的安排全白費了,你在他心裡毫無地位,他根本不愛你,他只愛我,他永遠只愛我。」
  這是一個除了當事人之外,只有少數人模模糊糊才知道的曖昧秘密——斯萊特林不受歡迎的混血和格蘭芬多的百合花,那個一廂情願的故事。
  斯內普覺得自己正在失去什麼,他對著麻木地站在那裡的菲奧娜喊道:「菲奧娜,快消滅那個魂器,不要聽他說。」
  她拉回自己的神智,強迫自己不要去看那令人心碎的幻象。於是,菲奧娜掉轉頭對著哈利,嘲諷道:「波特,閉上你那張傻兮兮的嘴!」
  她手上用力,緊緊捏住掛墜盒,那猶如樹籐一般纏繞在一起的兩人就尖叫著被燒燬在魔鬼火焰中。等到菲奧娜再攤開手,掛墜盒的彩色絲綢襯裡只餘陣陣青煙。
  伏地魔的頭「咯登」疼了一下,但是他仍覺得自己穩操勝券:「格林德沃,你做到了,但是很不幸,你把內心真實的脆弱也暴露了。不要再對叛徒投注感情,站到我的身邊,比起那愚不可及的愛情,你能得到除此之外的一切。」
  菲奧娜不為所動,可是斯內普至今沒有得到她的一個眼神、一句話語。
  但是她的立場是堅定的:「閉嘴,蛇臉怪,就讓我們看看,到底誰更強大!」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送上二更,正文先發出來,稍後加一些我此次的收穫……
收穫來了,重慶街頭血拼小物,蝙蝠耳環一對

川地的辣絕對夠味又好吃,只可惜本人段數不夠,可惜可惜~










84、決戰霍格沃茲之巔(下) ...
  禮堂裡寂靜無聲,所有人都沉默地注視著眼前的這幕。本該陷入激戰的救世主此刻摔在地上,劍拔弩張的氣氛卻來自於食死徒的領袖伏地魔和不知正邪的格林德沃家的年輕女巫。
  不知何處刮起一陣風,「獵獵」地吹在人的臉上。在場的人都情不自禁地與場中的幾人拉開了一定的距離,漸漸累積起來的魔壓已經一觸即發。
  「波特,回你教父身邊去!還有,看好斯內普,不然不用等到伏地魔動手,我就先了結你。」
  菲奧娜的金髮被吹得散亂,她雖沒有回頭,可話中的威脅讓哈利打了個冷顫。
  小天狼星甩開盧平緊抓著的手,亂蓬蓬的頭上草草地纏著繃帶,隱隱有血色透出。他頂著迫人的威壓,上前扶起哈利,又瞪了一眼虛弱的斯內普,示意兩人隨自己退到後方。
  伏地魔立時加強了魔壓的輸送,一下令準備撤退的幾人邁不開腳步,傷口上的巨大痛楚讓他們忍不住呻吟出聲來。
  菲奧娜明白現在必須出手,她只是伸手攏了攏吹得凌亂的袍子,禮堂上方那有名的施了魔法的天花板就發生了驚人的變化。原來漂浮在夜空中的星辰開始劇烈地抖動起來,在所有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幻化成一顆顆火球向食死徒隊伍砸去。
  長老魔杖使出的鐵甲咒十分的敏捷和強大,在瞬間就保護了伏地魔本人和大量的食死徒,只有少部分的邊緣人群被火球攻擊到,發出了陣陣慘叫。
  伏地魔一轉手,火球們調頭,變成一條條黑蛇向反方向撲去。
  菲奧娜噁心地皺了下眉,把黑蛇群炸成了黑煙。接著她召喚出入口大廳的火炬,圍成一個套索的樣子像伏地魔罩去,被伏地魔施了一個讓人咋舌的變形咒,密密麻麻的火把頓時變成匕首打了回來,菲奧娜又用強力懸浮咒召喚了一個石墩巨人,匕首「辟里啪啦」刺在上面,找不到絲毫的空隙穿透。
  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匕首的攻擊吸引的時候,菲奧娜力大無比地掀起四個學院的長桌長凳凌空往門口方向倒去,伏地魔才剛想甩動魔杖施出變形咒或是反咒。菲奧娜出其不意地將它們迅速變成了繩索,將食死徒們捆了個乾淨。伏地魔想解救自己的信徒,卻又被隨之而來的攻擊拖住。
  「無聲無杖果然能把握先機,我的動作會出賣我的意圖,格林德沃小姐,你的戰略很高明。」伏地魔興奮得雙眼通紅,他已經很久沒有遇見能夠好好較量一番的對手了,「這樣你來我往的障眼法實在浪費時間,不如我們直接一點吧。」
  話音剛落,一道伏地魔慣用的綠光激射而來,菲奧娜則立刻回敬了,紅綠兩束光在空中相遇,雙方開始僵持,斯內普和哈利都認出那是神鋒無影。
  短兵相接之處開始爆起閃電般的火花,炸得大理石地板四散飛濺,地面開始因為巨大的魔力釋放震動起來。天花板上美麗的星辰穹頂也龜裂了開來,落下的石塊威力無比,將已滿目瘡痍的地面砸出一個個深坑。
  煙塵揚起,觀戰的眾人幾乎無法看到那兩個強大的巫師的情形,只能看見兩道紅綠光束非但沒有減弱,反而愈發耀眼起來。
  斯內普此時無比後悔聽從了勸解退到後方,現在的情勢下,靠近菲奧娜已是不可能的了。弗立維矮小的身軀被吹得東倒西歪,可所有人都聽清了他瘋狂的讚歎:「天哪,長老魔杖和古老血統的戰鬥,魔法界已經上千年沒有這樣高水平的魔咒對決了!」
  顯然,學術派此時是相當不合時宜的,麥格瞪了拉文克勞院長一眼,心中更擔心激戰二人的勝負情況。
  彷彿經過了天長地久的時間,有人眼尖地發現就連菲奧娜和伏地魔腳下也已經開始不穩了。最後,兩道光束耀眼到極致,只聽一陣震耳欲聾的爆炸,禮堂又遭受了一次嚴重的破壞,中間的位置幾乎被夷為平地
  濃重的煙霧散去,菲奧娜撐在倒塌的柱子上,原本已經受傷的手再次血流如注。而伏地魔被身後的食死徒扶住,當他看清自己的損失後,忍不住抱頭痛苦地呼喊出聲。
  長老魔杖從內部閃出一片金光,消散之後看得分明,這根魔杖已經整整齊齊地裂成了兩半,暴露出夜騏尾羽做的杖芯。那根輕飄飄黑色的羽毛化成碎片散落出來,消失在遍地的塵埃中。
  伏地魔像瘋了一般不管對象是誰,口中胡亂念著「阿瓦達」,曾經呼風喚雨的黑魔王在此刻卻像第一次上魔咒課的新手,拚命念著懸浮咒卻沒法讓羽毛飄起來。
  食死徒們原先只顧躲避,發現什麼都沒發生後,他們又惶恐起來,莫非黑魔王已經失去了力量?
  盧修斯感覺大勢不妙,偷偷牽著納西莎離開了大廳。
  菲奧娜看著癲狂的伏地魔,頓時感覺自己也不算輸,她輕柔冷淡的聲音迴盪在整個禮堂:「伏地魔,沒了魔杖你什麼都不是!」
  「不,不,我的魔杖,我的魔杖……」
  用鳳凰尾羽作為杖芯的魔杖已經被自己銷毀,只因它不能殺死哈利波特就被拋棄了。可是哈利波特的魔杖也毀了,這是命運的諷刺嗎?
  伏地魔不是傻瓜,他立刻冷靜了下來:「盧修斯,把你的魔杖交出來!」
  身後的隊伍中靜悄悄沒有任何反應,食死徒們面面相覷,馬爾福一家不知何時已經離棄戰場、一走了之了。
  鳳凰社們看著被拋棄的黑魔王大笑起來,小天狼星直嚷嚷著自己笑得頭疼。
  斯內普皺起了眉,他看著明顯不支的小姑娘一點笑不出來,他準備建議米勒娃趁著形勢大好趕快進攻,而他只想帶著菲奧娜離開這裡。
  時機轉瞬即逝,因為廚房裡一隻偷溜出來的小精靈,而她手上正端著一根魔杖,伏地魔原本使用的魔杖。
  菲奧娜大驚失色,她凝聚著最後的力量想給伏地魔一擊,不想這只忠心耿耿的小精靈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讓菲奧娜的攻擊落了空。
  「這是貝拉女主人最後的願望,讓佩比在黑魔王需要的時候獻上這根魔杖。她說黑魔王一定會原諒她小小的違逆,因為她想將它留作紀念品。」
  該說是貝拉一廂情願的狂熱愛戀作祟嗎?當伏地魔要求她受命毀去自己的魔杖時,她因為私心,偷偷保存下了這根魔杖,得以在一瞬間扭轉了逆勢。
  伏地魔的雙眼充滿了失而復得的驚喜:「我忠心的貝拉,我的王國因你而重建。小精靈,告訴我,是誰殺了我忠心的僕人?」
  佩比尖利的聲音帶著復仇的急切:「就是毀壞您魔杖的這個女人!在馬爾福莊園,用一把寶劍刺穿了貝拉女主人的胸膛!」
  「斯內普,是你偷的嗎?只有你,格蘭芬多的寶劍是你親手放進貝拉的金庫的。而菲奧娜,如果你能和貝拉一樣忠心,你將會是我更得力的助手,可你為什麼要選擇和叛徒在一起?」
  伏地魔的語氣中帶著可惜,他拈起跟隨自己多年的魔杖:「也許屬於我的才是最好的。永別了,格林德沃小姐,阿瓦達索命。」
  菲奧娜大睜著雙眼看著黑魔王使出今天不知第幾個索命咒,她不敢相信自己的使命就這樣結束了?那她究竟為什麼要出現?為什麼要重生?
  她耳邊突然想起貝拉在臨死前淒厲的詛咒,頓時動彈不得。
  「為什麼傻呆呆地不躲,菲奧娜?」
  又是格林德沃,看著面前自己視作至親的金髮男子,總是他,只有他,將自己從絕境中拯救出來。菲奧娜彷彿一下子找到了依靠,放任自己癱軟下來。
  「哦哦,多麼感人的一幕!格林德沃,難怪我在德國找不到你,原來你早就離開了紐蒙迦德。」
  格林德沃咧嘴一笑,只是笑意卻未達眼底:「我要為自己的繼承人操心很多事情,待在那裡可不像話。何況,我與你大不一樣,人老了總要擔心自己的孩子,血脈之情是割不斷的,可不像伏地魔你,搞出那什麼……菲奧娜你怎麼告訴我的,對了,無性繁殖。」
  赫敏一下子臉漲得通紅,搗住嘴悶聲咳嗽起來。
  伏地魔雖然聽不懂,但是從格林德沃的表情上能夠輕易地瞭解那不是什麼好話。
  嘴仗就打到這裡,自己的魔杖還是非常的得心應手,伏地魔也不廢話,和格林德沃纏鬥了起來。
  如果預言家日報第二天要擬一個頭條的話,兩代黑魔王激戰絕對比救世主要叫賣得多。
  格林德沃畢竟年紀大了,幾個來回後就落了下風,眼看伏地魔就能取得決定性的勝利。突然,他又像菲奧娜那時毀了掛墜盒一般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一手已經情不自禁撫上了胸口。格林德沃家的一老一少不約而同地鬆了一口氣,就在那一瞬間,一道惡咒洞穿了格林德沃的胸前,大股的血立刻浸濕了雪白的襯衫。
  菲奧娜驚慌失措地將格林德沃摟在懷裡,用沒受傷的手勉強地施出幾個止血咒,甚至是神鋒無影的解咒,只可惜效果甚微。
  眼看格林德沃呼吸越來越急促,菲奧娜觀察著伏地魔變幻莫測的臉色,心裡在猜想最後的時刻是不是已經來到了?
  納威從側面的扶梯奔下,一路高呼著哈利的名字,大叫著自己斬殺了納吉尼。
  他右手緊握的是格蘭芬多的寶劍,左手提著一顆碩大恐怖的蛇頭,正死死咬著血跡斑斑的魔法石。
作者有話要說:我果然只適合寫妖精打架,正兒八經的打架真是苦手啊……
JJ吞了好幾條評,而且看起來不打算還了,555555,大家積極留言吧,不然抽抽之後實在太慘淡了。你可以叫我朵貓貓或是……的同學,感謝地雷,只是你的評也被吞了啦~
完結進入倒計時,但是能扔掉原著的感覺很好,碼字快了,天馬行空,而是碼出來的打架真的很怪,一個個人物全都跳出來了,週二中午一更將出現最後一個重要人物和劇情,最後一虐……
今天是開文整四個月,同志們都辛苦了~






85、最後的魂器之謎 ...
  納威一口氣奔進己方陣營中,眾人熱烈地歡迎了英雄的凱旋。羅恩緊緊地抱住他,口中不停地念著:「好傢伙!」麥格教授也用慈愛的目光看著這一幕,格蘭芬多的孩子都已經成長為了讓自己驕傲的勇士們。
  納威毫無畏懼地上前,和哈利並肩,拍拍了救世主的肩膀給他打氣。將蛇頭狠狠往地上一摜,魔法石「骨碌碌」地滾到了哈利的腳下。
  迄今已有七年,哈利再一次見到了這顆帶來他和伏地魔初次交鋒的石頭。同時,這也記載了他第一年在魔法界,和鄧布利多、和學校、和許多新認識的教授及朋友之間各種甜酸苦辣的回憶。
  哈利躊躇良久,蹲□將魔法石握在了手裡,只是這次,他不知能不能擊退伏地魔。或者在自己無助的時候,是否有雙有力的手能夠再次扶持他。
  伏地魔也不敢輕舉妄動,他所有已知的魂器已被盡數消滅,戰爭持續了一個晚上,現在東方已經初露曙光,可他仍然還沒有取得勝利。食死徒的士氣也在發覺馬爾福一家已經偷溜了以後大受打擊,而黑魔王的表現的確讓人大失所望。
  這不得不讓人開始考慮留條退路或者捲土重來的可能,伏地魔貪婪的眼睛緊盯著哈利手中的魔法石。對方幾乎已經失去了戰鬥力,可是經過這樣長時間的車輪戰後,自己也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迅速結果他們。伏地魔的紅眼睛瞟到了抱著格林德沃的菲奧娜,心裡有了一個邪惡的主意。
  他慢慢地越過禮堂,向場中僅留下的兩人踱去。菲奧娜懷中抱著格林德沃坐在地上,一直做著無望的止血的努力。伏地魔的接近也沒有讓她害怕,她只是用冷淡、審視的目光看著目的不明的靠近者。
  「嘖嘖,血再這麼流下去,格林德沃很快就會死。」
  菲奧娜沒作聲,她將自己知道的治療魔咒一一耐心地嘗試完,待到技窮後,又用袍子乾淨的一面拭去格林德沃嘴角流出的血,無視他在底下努力拉住自己的手,將他輕輕地安置在地上。
  「黑魔王,說吧,你要我幹什麼?」她平靜地起身,平靜地提問。
  伏地魔得意地瞇起細長的眼睛:「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
  這是雙方談妥交易的信號,斯內普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因為他明白這次菲奧娜不能如從前那般虛與委蛇,而是真心要為格林德沃不顧一切了。
  他的心難耐得疼了起來,如果他們都不曾捲入這場戰爭,是不是就不必陷入這樣的境地?只是,他沒的選擇,和米勒娃、盧平他們一樣,在對方表露出這樣的意圖後,他們一起如臨大敵地擋在了哈利的身前。
  而米勒娃的眼神清楚明白地告訴他,此時,他是鳳凰社最重要的武器。
  伏地魔輕視地瞥了一眼鳳凰社嚴正以待的模樣,對著菲奧娜說出了自己的要求:「我來為格林德沃解咒,而在格林德沃的傷口癒合之前,你要保證將魔法石奪過來交還到我手上。」
  「我沒想到黑魔王你竟然蠢到將魔法石交給納吉尼保管,現在的結果是你咎由自取。」菲奧娜一點不留情地諷刺對方,完全無視他難看的臉色,最後聳聳肩,「好吧,交易達成。」
  於是她轉身,斯內普今夜第一次看清她的臉。
  菲奧娜是個金髮雪膚的姑娘,可斯內普從來沒見過她的臉色如此白過,唇邊也有未乾的血跡。而就在白天的時候,她還臉紅紅地、滿眼甜蜜的和自己說笑。
  此時,菲奧娜冰冷的眼神也完全沒有看向他,而是盯著哈利手上的魔法石。
  「波特,你是準備自己交出來,還是讓我動手搶?」
  「菲奧娜,你怎麼能和那個人做交易?!」斯內普沙啞地問道,他伸出手,「你可以有別的選擇,過來,來我這裡。」
  說完這句話,斯內普滿含期待地希望菲奧娜朝自己走過來,可是小姑娘根本沒動,而是用一種很空洞的眼神打量著他,彷彿第一次認識他。
  「斯內普,你要知道,在這世上並沒有絕對的正義,哪怕是鄧布利多,也幻想過用魔法給麻瓜社會建立新秩序。更不用說,你所看重的救世主,他其實和黑魔王不分彼此。」
  斯內普從未想過菲奧娜會知道這個秘密,怔楞在當場的同時,他沒有錯過小姑娘曾經笑起來彎彎的嘴角邊溢出的一聲冷哼。
  「我願意偶爾給波特提供點便利,並不是我做出了立場上的選擇,這一切不過是因為你。不過看來,我顯然高估了自己,」菲奧娜自嘲道,「而斯內普你也自視甚高了,你將莉莉?波特的兒子看得如此重要,不惜以消耗魔力的代價擺脫我下的魔藥,罔顧我的心願。那麼對我來說,此刻我為了格林德沃,也可以做出任何犧牲。」
  魔壓帶起的微風拂動了袍角,鳳凰社眾人的神經緊繃起來,他們此刻面對的是毀掉了長老魔杖的強大巫師,哪怕她的一隻手已經不能動了。
  菲奧娜向著哈利一步步逼近,斯內普仍然沒有從兩人中間抽身:「菲奧娜,求你,不要傷害哈利……」
  麥格大叫起來:「西弗勒斯,你還在說什麼廢話?你沒看到她是志在必得嗎?」
  伏地魔適時地開始念起咒語,菲奧娜清楚地感覺到後方的治癒魔法正在發揮效力,甚至原本已經昏迷的格林德沃開始發出微微的輕吟。
  她的心瞬時鎮定,略帶複雜地看了一眼斯內普,提起了沒受傷的左手指向了哈利。
  麥格不停地催促斯內普:「西弗勒斯,她現在是敵人,你還在等什麼?」
  場面有一瞬間的凝滯,哈利在面對菲奧娜的威脅時,感覺那雙冰藍的眼睛比伏地魔更為恐怖,他情不自禁伸手揪住了身前斯內普的袍子。
  小天狼星大吼:「斯內普,你忘記了鄧布利多嗎?你忘記了莉莉嗎?你怎麼能把哈利置於危險中?」
  斯內普不能呼吸,他曾經也面臨過這樣的選擇,當鄧布利多強迫他殺死他的時候。是菲奧娜出現了,拯救了他的靈魂,可是此刻他才發現他的靈魂仍舊在地獄裡。只是就和那時一樣,他明知自己不願意殺死老人,可是理性必須那麼做。
  他哆哆嗦嗦地往腰間的魔杖摸去。
  菲奧娜慘然一笑:「西弗勒斯,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你是要用魔杖指著我嗎?」
  哈利看著這對曾經的戀人已經反目成仇,突然升起一股衝動想把斯內普握著魔杖的手臂壓下去。可是盧平牢牢地護著他,他動彈不得。
  「或許,只有一個人永遠不用面對你的魔杖,不過那個人不是我。這樣也好,斯內普,我不再有所顧忌了。」
  電光火石之間,菲奧娜出手了:「小天狼星飛來!」
  誰都沒有想到她的目標不是哈利,根本就來不及阻止。小天狼星懸浮在菲奧娜身前,雙腿亂蹬,雙手在虛空中亂抓,想擺脫束縛自己的力量。可是他的脖子被扼住,只能噴出粗重的喘息。
  「放開我的教父!」
  「可以,拿魔法石來換!」
  伏地魔原本以為菲奧娜會和鳳凰社鬥得兩敗俱傷,不想她竟用了省力的法子:「格林德沃小姐,你是如此參透人心,如果你能幫助我贏得勝利,那我可以既往不咎。」
  菲奧娜在內心唾棄這種毫無保證的承諾,只是她嘴上仍不放鬆:「波特,我的手很痛,這樣僵持下去,我沒法很好地控制力道。」
  小天狼星突然更劇烈地掙扎起來,脖子上出現一圈淤血的勒痕,他的手無力地想掰開脖子上不存在的套索,嘴角緩緩滲出白沫來。
  哈利沒法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唯一的親人死去,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推開無措的盧平和木頭人般的斯內普,向菲奧娜走去,把魔法石交給了她。
  「波特,你總算靠自己,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菲奧娜輕聲喃喃。
  伏地魔迫不及待地用了飛來咒,將長生不老的秘密再次控制在自己的手上。
  眾人的視線投射在地上,格林德沃已經醒來,胸前只剩下微不可見的小傷口泛著血絲。
  「黑魔王,我要格林德沃完好無損地站在我面前,你沒有信守承諾。」
  伏地魔「絲絲」笑著:「你也欠我一個承諾,魔法石的開啟咒語,我猜想你早就打聽到了,但我一直默許你抱有最後的籌碼,現在交出來吧。」
  「Renascentia morte aeterna(拉丁文:死亡、重生、永生)。」
  在菲奧娜念出咒語的一瞬間,格林德沃胸前的創傷已完全消失,雙方對此都很滿意。
  伏地魔迫不及待地念起長生咒,魔法石開始在他掌中騰空旋轉起來,從中心的晶體蔓延出血一般的紅光,揚起一股血霧。
  從初時的興奮到惶恐不過短短數秒,伏地魔大喊:「格林德沃,你騙我,這不是魔法石,這是魂器!」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差不多可以打完了,下章回霍亨索倫城堡度假,但是會捎帶一群人……
虐還是要虐的,甜甜的留待番外……
最近很懶,等我碼了甜文再把教授的很萌的輸入法一起放送,最近不高興維護網盤啊……
留評全部出獄了,混著JJ的胃液,撒花!!!







86、沒有贏家的戰爭 ...
  拜麗塔?斯基特所賜,如果不是她出版了那本自傳,那麼主角在活了那麼大年紀之後,除了格林德沃,在場可能就沒有人能夠認出魂器裡冒出的年輕人究竟是誰。
  可惜《鄧布利多的生平與謊言》已經高居暢銷書榜首數月之久,因此當兩方人馬對著這個年輕人回憶該書的扉頁照片時,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遠處傳來一陣清脆的鳴叫,哈利認出是福克斯的聲音,彷彿在歡迎主人的歸來。此刻,他幾乎可以認定那個讓伏地魔驚慌失措的對象就是鄧布利多。鄧布利多的魂器竟然如此年輕,而這不由得讓他想起二年級時密室裡的日記本。
  伏地魔呆愣地捏著魔法石,腥紅的雙眼死盯著面前斜靠在柱子上的年輕人。他的輪廓模模糊糊,彷彿隔著一層霧氣。依稀只能看清他赤褐色的頭髮,湛藍色的銳利雙眼帶著濃濃的審視的意味,鼻樑十分高挺。
  「阿不思……」格林德沃不敢置信,像是怕驚醒一個美夢般輕輕地呼喚道。
  「哦,蓋勒特,我們很久沒見了,你看上去有點滄桑。可對我來說,你昨天才離開戈德裡克山谷,回你姑婆家,而我必須回家陪伴阿利安娜。」阿不思直起身,走近格林德沃,笑吟吟地說道:「夥計,我很想念你。」
  沉默,只餘沉重的喘息聲,格林德沃想伸手碰碰阿不思,可他閃開了。
  「創造我的人說能讓我再見到你,可我必須殺掉我見到的第一個人。」他看看全場最冷靜的菲奧娜和仍握著魔法石的伏地魔,「我不知道你們是誰,也不清楚你們有什麼恩怨,可是既然我得到了我要的,那我就會遵守誓言。」
  這個述說著讓在場人震驚不已的真相的鄧布利多不超過18歲,他是這座古老魔法學校100年前畢業的優秀學生,後來的偉大巫師。人們從沒有親眼見過他這樣年輕甚至略帶稚氣的模樣,而他此時的出現更是借助了黑魔法的幫助,讓鳳凰社惶惶不安。
  場上的情勢撲朔迷離,閒雜人等已沒有了插手餘地。
  四名院長全都默不作聲,看著那個既是校長又不是校長的人。
  食死徒們小股小股地開始潰逃,對於不知道魂器真實面目的他們來說,鄧布利多,不管以何種面目死而復生,都成為了壓垮他們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想我只是一段記憶,可是魔法石賦予了我巨大的力量。蓋勒特,我不知道這些年發生了什麼,不過等我了結了手邊的事,我想,我們還來得及一起去實現『更偉大的利益』。」
  阿不思的臉洋溢著年輕的神采和志得意滿,訴說著兩人曾經共同的心願。
  格林德沃低下頭,金髮掩蓋了他的側臉,可是菲奧娜覺得,他或許有些失態了。
  阿不思認為自己出場介紹是時候告一段落了,他轉身面對自己第一個見到的人——伏地魔。
  魂器是靈魂的產物,所以會有窺破人心的奇妙力量,伏地魔被阿不思盯著的時候,感覺自己那顆心開始重重擊打著胸腔,雖然他不認為自己會有弱點這種可笑的存在。
  因為他是連死亡都能征服的黑魔王。
  可是當他瞧見他早已死去的母親梅洛普?岡特幻化在眼前時,他就不能動彈了。
  「你這個可惡的孩子,看你把自己搞成了什麼樣?你還沒出生時,就吸乾了我的魔力,讓我失去了你父親的愛情,你這個小吸血鬼!」
  梅洛普平凡臉上的雀斑隨著氣憤的表情抖動起來:「哦,如果不是你……不是你的話,我和湯姆會很幸福。也許會生一個很可愛的孩子,只要不是你,是個麻瓜,不,啞炮也行,我們一家還會在一起。」
  伏地魔眼前突然掠過許多情景,分娩之後就病亡的母親、像食人鬼一樣的孤兒院還有老湯姆死時閃過的綠光。
  他想伸手搖醒自己的大腦,他清楚地知道面前的梅洛普?岡特不是真的,可他不能控制自己的失措,直到手上傳來的灼熱喚醒了他的神智。
  魔法石像塊燒紅的炭灼燙著他的皮膚,他能看見自己焦黑的血肉從手上開始剝落。伏地魔慘叫出聲,拚命地想甩開黏在手上的石頭,可是他的一切掙扎都是徒勞的。
  一些學生驚嚇地摀住了雙眼,當伏地魔臉上的肉開始掉落。淒厲的慘叫過後,地上只餘冒著青煙的一攤黑色物質,散發著刺鼻的氣味。
  這突然的變故讓所有人都面面相覷,卻沒有人為消滅黑魔王而歡呼。
  麥格顫抖著手指向阿不思:「這不是鄧布利多,這是魔鬼!是魔鬼!」
  阿不思奇怪地瞟了一眼叫囂的老女人,將魔法石喚回自己的手中:「煉金術是煉不出魔法石的,因為它必須遵守等價交換的原則,不會有憑空出現的壽數。魔法石本身就是黑魔法,幾百年來不知用這種方法吸取了多少性命,我想,魔鬼應該是尼可勒梅吧。」
  這實在過於匪夷所思了,尼可勒梅可是教科書上認定的大師,怎麼能被一個邪惡的魂器污蔑?
  麥格大吼:「我們必須消滅這個魂器!」
  阿不思絲毫不緊張:「那樣也好,剛剛吸收生命力的感覺很不賴,如果你願意讓我再次嘗試的話。」
  他的藍眼珠掃過麥格,停在哈利身上:「真是有趣,你身上竟然有2個靈魂,其中一個還屬於剛剛那個蛇臉怪的,就隱藏在你的傷疤裡。」
  哈利聽到這句話像被雷擊了一般,這下他之所以會蛇語、能夠連通伏地魔思想的原因都昭然若揭了,他終於知道菲奧娜之前的那句話——他和伏地魔不分彼此的意義了。

  斯內普沒想過這個秘密會被揭露在大庭廣眾之下,他緊張地在阿不思和哈利之間來回掃視。可是魂器的速度和力量實在令人無力抵抗,鳳凰社只能眼睜睜看著阿不思將虛幻的手伸進哈利的大腦裡摸索,而不能上前幫助痛苦大喊的救世主。
  終於,在哈利疼的快要將自己的手指摳斷時,阿不思總算掏出一團黑乎乎還在蠕動的噁心肉塊,在手中捏得粉碎。
  「菲奧娜,我想我答應你的都做到了,你是否願意承擔起格林德沃家的一切責任,讓蓋勒特和我去實現我們的夢想。」
  菲奧娜蒼白著臉扯起一個微笑,算是默認。
  格林德沃走進阿不思,柔聲說道:「阿不思,我們不一定需要去尋找『更偉大的利益』,或許你更願意陪我去瞧瞧從未見過的風景。」
  湛藍色的眼珠明亮起來:「蓋勒特,這個想法也很不錯。只要我們在一起,做什麼都可以。」
  格林德沃對菲奧娜伸出手:「要一起走嗎?」
  纖細的背影微不可見地在晨光中顫抖了一下,終於還是握住了格林德沃的手。
  斯內普的聲音無力地響起:「菲奧娜,別……」
  「把小天狼星留下!」
  羅恩大吼,被他扶持勉強站著的哈利,翡翠色的眼眸中流露出絲絲期盼。
  菲奧娜看著那雙很是動人的眼睛,忽然想開個惡劣的玩笑,她晃蕩了一下懸浮在空中已無力掙扎的小天狼星:「我什麼時候答應放他了?」
  眾人都未想過是這樣一個回答,因為當魔法石被證明只是一個圈套時,他們就認定菲奧娜是和他們一樣志在消滅伏地魔的。
  鳳凰社的人們又吃了一驚,他們這一晚上已經被震驚了很多次,很多人後知後覺地去摸魔杖。
  斯內普想靠近,但是格林德沃和阿不思的很清楚地給出了警告,不論他出於什麼目的,不准再靠近菲奧娜。
  菲奧娜只盯著赫敏:「記得我留在辦公室的那本書嗎?我只將密令告訴了你,就是希望你能看到。」
  赫敏握著魔杖的手不知所措,她現在也不能確定菲奧娜究竟是什麼目的:「你到底想告訴我什麼?」
  「你過來,我就告訴你,然後由你決定是不是該放走小天狼星。」
  赫敏心動了,其餘人的眼神也在無聲地鼓勵她伺機而動,斯內普心中也暗暗期望她能帶來轉機。於是,她示意哈利和羅恩她會注意安全,慢慢向菲奧娜靠去。
  兩人貼得很近,菲奧娜附耳在赫敏臉側,好笑地望著那群人緊張的表情:「赫敏,想不想創造一個雷古勒斯?」
  赫敏驚愕地摀住嘴,不讓自己尖叫出聲,那本書上闡述了煉金術如何創造容器和靈魂召喚魔法,她幾乎已經能倒背如流。
  菲奧娜又加了一句:「不用懷疑,在你面前的我,就是成功的先例。」
  原來如此……
  難怪菲奧娜對麻瓜社會如此瞭解,完全不同於尋常的巫師貴族。
  
  赫敏緊緊地捏住吊墜,心中有一種衝動想對雷古勒斯親身訴說這個不凡的可能。卻又一邊回頭,心緒十分複雜地看著不明所以的哈利、羅恩還有教授們。
  最後她毅然決然地問道:「需要殺死小天狼星嗎?」
  「不需要。」
  「那麼,菲奧娜,我跟你走。」
  赫敏的倒戈給了鳳凰社最後一擊,或許今天這場戰鬥從頭至尾就與他們沒什麼關係,而對於斯內普來說,或許他已經失去了最後的機會。
  外面傳來了喧鬧聲,魔法部的先遣奧羅已經慢慢開進校園,格林德沃給自己人使了幾個眼色,暗示他們趕快離開。
  斯內普焦急地呼喚:「菲奧娜!」
  羅恩亦是:「赫敏!」
  菲奧娜沒有回頭,赫敏躊躇良久,最後羅恩只得到一句令自己黯然神傷許久的對不起。
  哈利突然想起了什麼,對著菲奧娜將要離去的背影大吼:「你殺了誰?」
  「彼得?佩迪魯。」

作者有話要說:年輕的鄧布利多出現了,原理參照日記本,祭品是蟲尾巴。我在之前設過懸念,不過好像沒人注意的說,555555
那個,JJ是菊花小受,評評都回不了的說。
最近心情很好,bones回歸了,還大著肚子,姐筆下的小包子也快了,撒花~

純感謝、表情、好看等是無意義回覆
若對板規有疑問 請踴躍發問 不要被刪文才來信抗議 =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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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城堡與城堡的距離 ...
  半年後。
  格林德沃與阿不思已在外遊歷了很久,他們先是回去了戈德裡克山谷。阿不思對於18歲的他所並不知道的事情充滿了好奇,可是在看到豬頭酒吧的老闆阿不福思和阿利安娜的畫像後,他就隱約感到事情不妙。
  只是,清楚地明白自己身為魂器的他,下意識之下放棄了追問。之後,他們便踏上了旅程,先後遊歷了整個布列塔尼半島乃至整個不列顛群島,尋找傳說中名叫潘朋特的森林小鎮。
  Lady of the lake(湖中仙女)千年來作為潘朋特的靈魂和守護神,也是大法師梅林的甜蜜與噩夢。而格林德沃和阿不思感興趣的,則是亞瑟王的Excalibur(王者之劍)和劍鞘。劍鞘比劍本身更為珍貴,因為劍有斬殺敵人的威力,但是能守護自身的鞘才是最重要的,它能保護持劍之人永不受傷害。
  半年前的大戰結束後,一行人回到了霍亨索倫。菲奧娜明確表示,哪怕她已經為格林德沃達成了心願,也不會選擇離開魔法界。那麼,對於最初格林德沃所提出的那個十分誘人的提議,她很早以前就考慮給赫敏和雷古勒斯一個機會。
  問題是,他們只擁有雷古勒斯極其微小的一個靈魂碎片,幾乎不足以支撐起一個重塑的身體。在失敗數次且小天狼星被餵了無數次補血藥劑之後,菲奧娜和赫敏幾乎就要絕望了。
  阿不思提出或許傳說中的聖劍可以幫上忙,因為根據格林德沃的研究,如果施法者願意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來換取人體煉製的成功,即獻祭,那麼哪怕只是小小的一塊靈魂碎片,在等價交換的原則下,也能召喚來原身的完整靈魂。
  這個可能讓菲奧娜和赫敏躊躇良久,但是赫敏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就不會半途而廢,於是她們開始了漫長的等待。
  時序邁入嚴冬,格林德沃頂著漫天風雪回到了家。阿不思是感覺不到寒冷的,他只是緊貼著掌握魔法石的格林德沃,雖然兩人並不能真正地接觸。
  寒冬的深夜,沉重的腳步聲踏在石板上,在寂靜的深夜顯得格外清晰。。
  菲奧娜一聽到動靜就叫醒了赫敏,兩人急急忙忙在睡衣外加了件外套就去迎接風雪夜歸人們。格林德沃看見自己受到了熱烈歡迎,與阿不思相視一笑,從斗篷裡拔出一把未出鞘的寶劍。
  赫敏尖叫一聲,菲奧娜接過寶劍藉著火光打量,這是湖中仙女傳奇的贈與,妖精的傑作,充滿著陽剛之美。
  菲奧娜幾乎提不起這把既大又重、劍刃上泛著微微淡綠色光芒的寶劍,劍柄處的重鐵裹著黃金。
  「格林德沃,劍鞘呢?寶劍可不是我們的道具。」
  「在這裡。」格林德沃的斗篷顯然仍有玄機。
  赫敏激動地接過那看起來比寶劍遜色很多的黑色劍鞘,待之有如珍寶一般。
  菲奧娜會意:「既然已經休整了很久,不如我們現在就開始了。」
  
  拿破侖拿著小油燈出現在地下室的石屋中,鑰匙敲擊在銅鎖上發出刺耳的聲音:「快,把補血藥劑喝了。」
  小天狼星瞬間從美夢中驚醒,想往角落裡縮,但不知拿破侖施了什麼魔法,他渾身僵硬無知覺不能動彈,只能四肢張開地癱在床上,嘴裡發出「呵呵」的喘息聲。
  補血魔藥輕而易舉地被灌進嘴裡,手腕上一涼,一股熱流就流淌出身體。
  小天狼星只記得初被抓來時他經歷了一段彷彿是畜生的時期,被餵養得很好,然後就是固定放血。他試圖通過變成阿尼瑪格斯來抗議,可是這個長得像克利切、年紀老大的小精靈將他吊在了後山的懸崖邊上,小天狼星才有生以來第一次知道狗有恐高症。
  變回人形的他更是無法反抗,短短一月他手上的刀口就有六條之多。
  他一直詛咒這些不知為何要折磨他的人的目的永不能實現,果然,這種殘酷的舉動突然停止了,他幸災樂禍地想著那兩個德國佬或許遭遇了重大挫折。
  現在,寒冷的夜晚,他的噩夢再次回來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如果不是赫敏請求,在這樣的天寒地凍下,他只會呆在冰冷的石牢裡,而不是舒適的客房。
  
  拿破侖小心翼翼地端來一個玻璃器皿,裡邊是將近一品脫的鮮紅血液。格林德沃示意小精靈將這些液體注入到擺放在煉金陣中央的無生命的肉體中去。
  赫敏扶著劍,輕輕撫過容器的蒼白臉頰,又將項墜貼近胸口,自言自語道:「開始吧。」
  雷古勒斯沒有回音,彷彿也是選擇了靜靜等待。
  菲奧娜緊了緊袍角,這樣的黑魔法哪怕是再偉大的巫師也只能成功施行一次,如果試圖兩次與死神打交道,那麼只有死亡的命運。
  她和格林德沃交換了一個眼神,至於阿不思,幾乎就是嚴正以待、持有著魔法石隨時準備衝上來救人的陣勢。
  「赫敏,我現在要用你的靈魂作為獻祭去召喚遊蕩在死亡境界的雷古勒斯,抓緊你手中的寶劍。如果有任何的意外,不要管我,第一時間離開煉金陣。」
  對方回了她一個堅定的眼神,菲奧娜深吸一口氣,望著陣中的兩人念道:「Exspecto revivere,primus et novissimus principium et finis.」(耶穌復活時說的話:我等待復活,我是首先的,我是末後的,我是初,我是終。)
  煉金陣先是被圖騰描繪的金光所環繞,中心旋開了一道門,眾人都屏息期待著門後的世界。
  突然,門中伸出數支黑色的觸手,纏住赫敏的手腳,把她往裡拖。
  「赫敏,這是死神的走狗,他接受了我們的交易,現在……拔劍!」
  Excalibur是代表著勝利與榮光的寶劍,卻沒能避免亞瑟王走向死亡的結局,然而不起眼的劍鞘,卻在這一刻迸發出驚人的光彩。
  那些黑色的觸手仍然不死心,劍鞘的光彩中開始響起奇異預言所吟唱的空靈歌曲。
  拿破侖顫抖著聲音大聲提醒:「這是精靈語言,來自潘朋特湖泊的妖精之歌。」
  也許並不需要拿破侖提醒,因為光芒中現出了一個身影,模糊中只見湖藍色的長髮在飄蕩,觸手們不敢靠近她。
  「我叫薇薇安,很多年來我一直沉睡,你們是幾千年來第一個喚醒我的人,卻在做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
  她的口氣懶懶的彷彿是埋怨,但是對付死神卻很有效,那些觸手已經縮得快看不見,卻托出一個淡綠色的光球來。
  赫敏是看得最清楚的人,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你是湖中仙女薇薇安?」
  「沒想到還有人記得我,這把劍是我與死神的交易,它欠我一個人情。因此現在擁有它的你,今天一定能達成心願。而且,綠色的靈魂……真是純淨。」
  菲奧娜抓緊時機施咒,將那個綠色光球移入雷古勒斯的腦中,周圍的煉金陣開始收縮,最後化成比一枚金加隆還小的光圈烙印在他的胸口,用來固定脆弱的靈魂。
  煉金陣的金光散去後,大家清楚地看見了薇薇安。
  水藍色的頭髮和眼睛,容貌猶如高山上的雪水一般清冽,水霧環繞著她的身體。
  「請你們也實現我的心願,在梅林死後,我因悔恨將自己封印在親手鍛制的寶劍內,因為貝狄威爾的謊言而在人類的手中流轉。請將我帶回阿瓦隆(精靈國度),沉入潘朋特湖中,讓我與愛人永遠在一起。」
  格林德沃感到阿不思似乎將手臂與他輕輕挨著,他沖薇薇安點了點頭。仙女的表情彷彿高山雪融化,然後便失去了蹤跡,只餘寶劍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看著赫敏殷切地呼喚雷古勒斯醒來,格林德沃深感現在是年輕人的時代,而他和阿不思又即將踏上尋找阿瓦隆的旅程。
  菲奧娜示意拿破侖上前去安頓即將醒來的雷古勒斯,而她頓覺魔力被抽空腳下虛浮,身後有人扶住了她,她只想好好睡一覺。
  夢中的她回到了霍格沃茲,站在一個岔道口上,左邊通往地窖,右邊是水滴石獸。她下意識地尋找第三條路,不想竟然連來路也消失了,這才心悸著猛然醒來。
  格林德沃正坐在床頭,給自己擦汗。
  菲奧娜扶著枕頭靠坐起來:「雷古勒斯如何?」
  「正在休養,新身體還很虛弱。格蘭傑小姐令我印象深刻,她並沒有因為狂喜沖昏了頭腦,之前一直是她在陪伴你,而才來替代的我顯然運氣很好。」
  菲奧娜艱難地笑了一下。
  「我和阿不思不日就要出發。」
  「格林德沃,你可以放心地走。」
  「我不放心的是你,菲奧娜。」格林德沃歎了口氣,「這半年來,你沒有踏出霍亨索倫半步,而且關閉城堡中的飛路系統,限制幻影移形,甚至於不惜向魔法部施壓不讓任何人接近城堡領域,我都可以聽之任之。但是菲奧娜,你不能永遠這樣,如果你不想見到那個人,你就要習慣把他當做陌生人,不要讓他毀了你的生活。」
  菲奧娜不語。
  「好吧,我知道由我來說這話並沒有說服力,因為我自己也做不到。」格林德沃聳聳肩,低頭吻了菲奧娜的額頭,「我的孩子,我會支持你的所有行動,今年德姆斯特朗的魁地奇跨國友誼賽,我一定讓它辦不成。」
  菲奧娜看著不正經的格林德沃,心中卻酸楚起來,默不作聲地將自己埋入面前人的肩頭。
  「但是,孩子,你要答應我,未來的某一天,你要做回你自己,不要如我這般虛耗光陰。」
  菲奧娜帶著悶悶的聲音微微的啜泣:「我發誓,格林德沃,我不會讓你操心很久。」
  而我也早已發誓,從那天起,霍亨索倫和霍格沃茲將是永生不再相見的距離。

作者有話說:

因為要讓雷古勒斯同志健康度日,所以麻煩薇薇安女大神來跑個龍套,《梅林傳奇》真好看啊……
今天小童領證了,各種……沒有感覺,可能是細水長流的感情吧,這樣也不錯。感謝某個可愛的男人,我8月份換工作、同時開始寫文,雖然他有異議,但是仍然支持了我,結婚的事情也是他一力準備。
感謝童姐夫吧,不然親們就看不到書寶寶了……
本書週日完結,小童要用心準備婚禮,12月的話不定期更新番外。
重要:聖誕節有禮物哦,請大家屆時關注之前的未V章節的請假帖,小童打算利用一下,放送免費番外。
就是這樣,最近文風開始玄幻了,囧……
完結篇將預告新文,敬請期待……






88、最後的諾言與謊言 ...
  水滴石獸傳來轟隆隆旋轉的聲音,斯內普從文件堆裡抬起頭,正好看到麥格氣勢洶洶地衝自己走來。
  「啪」的一聲,好幾卷羊皮紙被砸在寫字檯上,斯內普挑了挑眉,最上面攤開的一卷正是他遞交給德國魔法部的申請——關於兩個月後在德姆斯特朗舉行魁地奇友誼賽的申請。
  「米勒娃,這是怎麼了?」
  斯內普一副沒事人的樣子,讓麥格的怒火更盛:「西弗勒斯?斯內普,尊敬的校長大人,這是你短短半年以來所作的數不勝數的無用功的其中一件,容我提醒你,你已經是德國魔法部限制入境名單上的第一人。」
  「我明白,所以就如你看到的,我以公謀私……」
  「這不是一個霍格沃茲校長的所為。」
  斯內普冷哼一聲:「的確不是,但是我想如果前校長鄧布利多在,他會大力贊成。
  對方一時語塞,稍後又繼續努力:「德國方面這次是鐵面無私,他們已經駁回學校正式和非正式的交流邀請十幾次了,這對我們名譽的傷害很大。」
  她覺得斯內普有絲動搖,趕緊趁熱打鐵:「西弗勒斯,你該放下了,更何況,霍格沃茲也許並不需要一個背景複雜的校長夫人。」
  原本一片平靜的斯內普在聽到這句話時,黑眸一下從桌面的文件直掃麥格的門面,眼中的冷意讓久經考驗的格蘭芬多院長忍不住顫慄了一下。
  他接過了話頭:「米勒娃,我認為你想說的是,霍格沃茲並不需要一個背景複雜的校長。很抱歉,我阻礙了你原先設想好的晉陞路徑。」
  麥格的臉色鐵青,鄧布利多的離去令人傷心又震驚,但同時她內心已暗暗做好了繼任的準備,她在格蘭芬多院長這個職位上待著的許多年,就在下意識地磨練著身為上位者管理的技巧。
  可偏偏在食死徒短暫控制魔法部的期間,斯內普被任命為校長,而她就耐心地等著鳳凰社的勝利和同樣身為戰勝方卻污點重重的斯內普的下台。
  不想事與願違,金斯萊上台後,似乎沒有對霍格沃茲進行任何人事變動的跡象。
  麥格的失望不言而喻,卻又不同以往的強勢起來。最近,學校內部已經掀起了關於斯內普校長以權謀私且提議取消分院制度的討論。
  斯內普冷眼旁觀著其間的暗流湧動,以不變應萬變,雖然斯萊特林在對抗伏地魔的戰役中不可辨駁地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負面影響,但是只要魔法部不發話,那斯內普的位置就穩如磐石。金斯萊是個保守派,他寧可維持現狀,籠絡好那些大貴族。斯內普雖然不是最好的人選,但是他的積威和斯萊特林的出身絕對能很好地穩定霍格沃茲和校董們。而顯然,麥格最先沉不住氣了。
  「米勒娃,作為一校之長,我很遺憾地表示你不得不聽從我的所有安排。而我很清楚地再次聲明,向德國方面申請交流活動的行為不會終止。不管與公與私來說,這對霍格沃茲都有好處,看看神奇生物保護課現在的樣子,海格最適合待的地方還是他的小木屋!」
  麥格臉色鐵青,她正想再予以反駁,盧平慌慌張張的聲音從壁爐裡傳出來:「小天狼星找到了!」
  
  幾名流浪巫師在經過一個海邊山洞的時候,發現其中傳來不同尋常的瘋瘋癲癲的嘶吼聲。這把幾個原來打算在此地生火露營的人嚇壞了,奧羅趕到時,也表示束手無策,因為這個地界裡竟然是陰屍巢穴。
  湖中心的小島上,小天狼星嚷著口渴,卻不敢碰湖泊裡的水。作為一個大膽勇敢的格蘭芬多,他自然不害怕陰屍,只是害怕湖中的那張臉,他發現了自己的弟弟——雷古勒斯。
  每次小天狼星忍不住探頭,那張陰屍臉上蒼白的皮膚映著水面上的漣漪,彷彿隨時就能睜開眼躍到自己身上。他想念雷古勒斯小時候泛著玫瑰色澤般的紅撲撲的臉頰,而不是現在白得跟大理石一樣,在水面下漂浮,黏糊糊陰森森。
  小天狼星只能抱緊那只叫拿破侖的小精靈留下的長明火把,忍耐著嘴中口渴的焦灼,發洩似的吼叫著。
  鳳凰社趕到的時候,只覺得面前的小天狼星狀如惡鬼,破爛衣服掩蓋下的手臂全是深刻的刀口。
  他似乎已經不正常了,坐在小船上拚命地朝湖面上伸手大喊:「雷古勒斯,我要把它一起帶走,我不能把它留在死人堆裡。」
  穆迪不耐煩地擊昏了小天狼星,因為他快要把船弄翻了。
  「我認為,應該把小天狼星送去聖芒戈精神治療科,他似乎受了很大的刺激。」麥格不無遺憾地表示,盧平也沒有做聲。
  穆迪搖頭晃腦地開了句玩笑:「和烏姆裡奇作伴,一定妙趣橫生。」
  可惜沒人捧場,大家都覺得這個笑話並不好笑。
  
  10月的時候,房產經紀公司迎來了兩個神秘的顧客——格蘭傑夫婦,他們打算買一套理想中的房子。理查德自豪地向他們介紹了自己的壓箱寶,霍格莫德自帶花園的三層別墅。他不無得意地推薦現任霍格沃茲校長曾經看中過這套房子,只可惜隨行的夫人似乎更喜歡大房子。
  溫文爾雅的格蘭傑先生臉上突然出現了忍俊不禁的表情,格蘭傑夫人給了他一個愛的白眼,在決定下看房日期後,他們還準備去拜訪一下那位和他們眼光雷同的校長先生。
  
  赫敏的婚禮將在10月底的時候舉行,菲奧娜對出席婚禮沒有異議,卻十分不滿舉辦地點被選在了霍格莫德。
  「親愛的菲奧娜,英國是我和雷古勒斯的家鄉,既然他不打算去拿回布萊克老宅,那霍格莫德就是不二的選擇,那房子你也不陌生的。」
  菲奧娜知道那是實情,也是人之常情。
  赫敏看到對方有了軟化,再接再厲:「你好久沒有走出霍亨索倫了,整天只在後山擺弄那些植物動物,和小精靈為伍。當然我不是說這有什麼不對,可菲奧娜你還不滿20歲,英國有一些少女的愛好。」
  對方脫下手上的龍皮手套和圍兜,笑笑地問:「你有什麼提議?」
  「喬治安娜女士在臘腸街開了分店,你可以去選件禮服,順便給我出出婚紗的主意。」
  菲奧娜沉吟了一下,最後不忍掃了赫敏的興,還是點頭同意了。
  
  喬治安娜還是白髮蒼蒼的模樣,可是眼睛後的精光還是讓人很放心她的品味,新店開張的一個月內,都將由她親自坐鎮。
  菲奧娜和赫敏先是瀏覽了目錄,然後挑了幾件效果尚可的,赫敏鼓勵菲奧娜進試衣間換上試試。
  看見試衣間的門關上後,赫敏和喬治安娜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然後一起看向壁爐。
  菲奧娜正專心地打理著裙擺,才抬頭,就看見面前的鏡子裡映射出的景象,這個狹小的空間已經不只她一個人。
  她並沒有表現得十分震驚,或許她早知兩人必然還有相見的一天,不是此時此地就是在霍格莫德赫敏的婚禮上。並非是因為夙世因緣,不過是時候讓斯內普放棄罷了。
  試衣間過於窄小了,男人跨前一步,胸膛便緊貼在她背後露出的肌膚上。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彷彿懷戀般伸出手臂緊緊環住了菲奧娜的腰。
  菲奧娜伸手扣住了腰間的手臂,低聲斥道:「斯內普,放手!你不該出現在這裡!」
  男人的吐息沙啞地響在耳邊:「是,我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因為你的狠心絕情,我不能在明面上出入德國,更不能以任何方式進入霍亨索倫。」
  菲奧娜充耳不聞,只能在有限的空間裡奮力掙扎。
  「別動,菲奧娜。我們倆都發過誓的,如果不是因為情況特殊,你早就是我的妻子了。」
  菲奧娜「霍」地轉身,雙手撐在斯內普身前,極力拉開兩人的距離。同時壓低了聲音,避免被外邊的兩人發現:「哈,夫婦,同床異夢嗎?我萬分慶幸自己看到了你的真心,我真為你的愛情感動,無論十年還是二十年,哪怕是她的兒子,在你心中依然勝過一切。」
  「不……」
  「見鬼去吧,斯內普,帶著你那該死的愛情,該死的戀著別人妻子的愛情,屬於死人的愛情!」
  斯內普的表情很是窘迫,菲奧娜的話已經是在血淋淋地剝除自己的尊嚴。可是世上也只有那麼一個人,自己願意無怨無悔地承受她的指責。
  「菲奧娜,你聽我說,我已經年近四十了。可是我一生中最漫長最重要的時期都是在霍格沃茲度過,這麼長的時間我的信念也只有一個。我不能輕易地放棄立場,否則那就意味著我否定了過去將近二十年的人生,你明白嗎?」
  可是對方唇邊只有冷笑:「斯內普,你是告訴我在過去的某一天你的正義感突然覺醒了,你就忘記曾經是你自己自願加入食死徒的?」
  她的手撩起他的袖管,像是撫弄情人般拂過永不能退去的黑魔標記:「自願跪在黑魔王腳下的你現在在宣揚正義?」
  斯內普皺起眉,這種嘲弄的語氣讓他感覺自己今天似乎是白來了。
  菲奧娜很無奈地笑了下:「什麼是正義?對你來說,莉莉?波特的選擇才是正義。」
  那翕動著的美妙嘴唇現在正說著最無情的話,斯內普無法接受,他有力的大手牢牢掐住小姑娘的肩膀,強迫她看著他:「你事先不告訴我你的計劃,出其不意地站在黑魔王這邊,你又讓我怎麼接受?菲奧娜,回來吧,我們還有很多很多的時間去幸福。」
  可惜那雙藍眼睛仍然那麼冰冷:「斯內普,你是在責怪我不信任你?可是自從你自私地答應了鄧布利多的請求後,我就打算一個人行動到底了。」
  斯內普的嘴唇顫抖著,他那雙深邃的黑色眼睛,菲奧娜曾經認為最打動自己的眼睛正在無聲乞求。
  菲奧娜告訴自己不能動搖:「斯內普,給我們雙方都留點體面吧。現在,我再說一次,放開你的手!」
  那個黑壓壓的男人沒動,菲奧娜則是慢條斯理地騰出手去拉好了腰側的拉鏈。
  
  赫敏正端著茶杯坐在休閒區的沙發上,她和喬治安娜不時偷偷打量應該暗潮洶湧的試衣間。突然一身巨響,四周的櫥窗全被震碎,各色衣衫從店內飛出來鋪在馬路上。路上的行人和店內的兩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霍格沃茲校長隨著衣衫一起飛了出去。
  奧羅也很應景地從遠處趕來,飛路系統控制管理辦公室之前已經來了消息,臘腸街上有非法入侵的限制入境人員。
  一轉眼,斯內普剛從地上爬起來,就發現自己被包圍了。他雖然低調,也是個不大不小的名人,奧羅們都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他,四周的圍觀人群也開始竊竊私語。
  菲奧娜從已經殘缺不全的商店裡走出來,向喬治安娜女士鄭重道歉,稍後拿破侖會來送支票,不想老太太連聲說沒關係,反而勸她再好好考慮一下。
  赫敏已經羞愧得抬不起頭來,可她仍殷切地希望菲奧娜能和斯內普教授好好談談。傷心也好,歡笑也好,那總比把自己死氣沉沉地關在霍亨索倫城堡好。
  可是菲奧娜已經毫不猶豫地抬腳離去了。
  斯內普苦於奧羅的牽制,沒有辦法上前挽留,他明白或許這是他最後的機會。
  終於,他絕望地大聲問道:「菲奧娜,你真的不肯回心轉意?」
  菲奧娜只是擺擺手,示意赫敏和她一起走。
  斯內普於是很配合地向奧羅解釋著什麼,願意前去魔法部接受質詢。既然現場已經平息,奧羅們準備收隊。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間,一道紅光擊中了菲奧娜,所有人見證了斯內普收起魔杖,上前抱起昏迷的人,示意不知作何反應的奧羅:「現在,我們可以走了。」
  
  格林德沃被從布列塔尼半島緊急叫了回來,魯道夫(德國魔法部長)的來回踱步快把地板踩出了個洞。
  「大庭廣眾之下,鬧市區,竟然敢這麼幹!這個英國佬到底是來幹嘛的?雖然他施的不是黑魔法,但是在那樣的情況下,人人都會覺得他們是在打鬥。現在,格林德沃你倒說說,你讓我怎麼平息輿論?」
  「魯道夫,你只要讓《容克先驅報》不要報道今天發生的事情。這關乎到格林德沃家族的臉面,也關乎到一整年『G&G』的營收。至於另外一個人,我也希望你高抬貴手,對岸的英吉利半島不會對此置之不理的。」
  魯道夫歎了一口氣,摸摸自己的鬍子:「老朋友,你總是擅於給我出難題,我盡力而為吧。」
  格林德沃起身和對方緊緊地握了下手道別,準備去聖尼可拉斯魔法醫院看望菲奧娜,現在已經臨近午夜時分,她還沒有從昏迷中醒來。
  病房中,斯內普正坐在床頭,看著緊閉雙眼的女孩,手中摩挲著醫護人員從菲奧娜身上褪下的銀白緞面禮服。如果不是捲入了戰爭,那麼今天菲奧娜或許已經穿著這身美麗的袍子和自己站在了聖壇前。
  格林德沃進來的時候正看見這個貌似很感人的畫面,他皺起眉:「斯內普,你這是幹什麼?」
  斯內普拿起一邊的診斷書遞了過去,格林德沃看見上面寫著:遺忘咒所致大腦損害,目前處觀察期,病人無生命危險,結果不明。
  這說了等於白說,診斷書被扔到了一邊。
  「你認為讓她忘記被傷害的經歷,你們就能在一起了?像你經歷如此複雜的男人,竟然還會留存這種天真的想法。」格林德沃拖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斯內普對諷刺充耳不聞:「這比她真正離開我的生命要好。」
  格林德沃不想跟一個做出瘋狂行為的人爭論,雖然他一直以為面前的男人是最穩重成熟的。但他同時明白,愛情會讓人失去理智,做出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來。
  
  就這樣過去了一夜,東方微露曙光時,菲奧娜的手指動了起來。
  斯內普趕緊握住她的手,等待著那雙美麗的藍眼睛睜開。
  菲奧娜睜開眼,先是看見了斯內普,困難地轉轉頭,發現格林德沃也守在身邊。雪白的天花板和身下不夠舒適的床都表明自己不是在熟悉的地方。
  她伸出手揉揉疼痛的頭:「西弗勒斯,我們不是在新天鵝堡嗎?」
  格林德沃凌厲地掃了一眼斯內普,但是最後到底沒有出聲。
  斯內普柔聲問道:「戰爭勝利了,可是你意外受了傷,菲奧娜,告訴我,你還有哪裡不舒服?」
  「就是頭有些疼,我們贏了?」
  男人輕吻了女孩無力的手,緩緩點頭:「是!」
  菲奧娜笑了起來:「太好了,我們還在一起!」
  「對,我們還在一起,一直一直在一起。」
  格林德沃已經悄悄離開了。
  斯內普突然想起了什麼,他抓過被放在沙發上的禮服,舉到菲奧娜面前:「趕緊好起來,這樣我們還來得及參加赫敏和雷古勒斯的婚禮。」
  「赫敏?雷古勒斯?西弗勒斯,你說的是誰?」
  斯內普鬆手,禮服飄落在地上。
  
  很多年後,西弗勒斯?斯內普和菲奧娜?格林德沃都在巧克力蛙零食中有了自己的巫師卡。
  
  西弗勒斯?斯內普被公認為當世最年輕且最傑出的魔藥大師和黑魔法大師,曾成功改良狼毒藥劑,造福了整個巫師社會。現任霍格沃茲魔法學校校長,斯萊特林學院前院長及魔藥課前教授,作為一名出色的教育家和間諜,他在對抗神秘人的戰爭中做出了傑出貢獻。
  
  菲奧娜?格林德沃,她的來歷一直成謎,沒有任何證據顯示格林德沃曾經擁有後代或者旁系,但是目前她是霍亨索倫和新天鵝城堡的繼承人,「S&S」魔藥商店擁有者,著名巫師西弗勒斯?斯內普的妻子,赫奇帕奇學院院長和霍格沃茲神奇生物保護課教授。她在十分年輕的時候就遭受著記憶紊亂的痛苦,但是這不妨礙她在魔法動植物研究上的成就,著有《S&S魔法動植物編年圖鑒》。

作者有話要說:回復功能一直菊花,所以放到這裡。感謝紫夢等支持的親們,也同樣感謝其餘各種分的親們,至少你們都到了終點。這結局有些坑爹,但是並不就是這兩人人生的結局了,人生有很多階段,就像教授會後悔過去。
其實我是親媽,因為這樣的結局,小姑娘是十分幸福快樂的,而教授,試想數十年每天一醒來就要擔心身邊的人會不會想起來,其實是很嚴厲的懲罰了,逃犯心態。
至於那段失去的記憶,想是肯定會想起來的,就像一部電影《我腦海中的橡皮擦》,不過菲奧娜沒有那麼嚴重……


好吧,以下為完結事項:
1.之前沒有領取獎勵的同學,公告到此結束,下次趕早。
2.正文完結,請待更新,12月番外會全部更新完畢,聖誕節28章將更新免費番外,敬請期待。
3.新文預告,暫定名《HP之已婚男女》
她是嫁過七次卻不知情為何物的黑寡婦
他是深情苦戀卻偏偏求而不得的黑蝙蝠
這是一個有關HP親世代中已婚男人和他們妻子的有愛故事
男人們駕馭魔杖銀刀
主婦們統領鍋碗瓢盆
不過
不要小瞧主婦的力量喲~







89、番外4 十二年
    陽光灑進床幔的時候,菲奧娜被這一片耀目的金光喚醒了。她惺忪地睜開雙眼,發現西弗勒斯已不知看了她多久。
  從十二年前她在醫院醒過來,兩人就總是這樣迎接清晨。她不知西弗勒斯為何總能比她醒得早,但是她愛這樣被深情凝視著醒來的感覺,雖然她總是莫名覺得那眼神中有些微的複雜。
  斯內普心中自嘲不已,深情嗎?那毋庸置疑,但是還有不間斷的惶恐不安,時時刻刻咬噬著自己的心。
  門外傳來兩個孩子嬉笑玩鬧的聲音,斯內普湊上前親吻了妻子的額頭:「我先送蘭斯洛特去雷古勒斯家,然後帶艾米麗去學校,你如果累的話,就再睡一會兒,神奇生物保護課是在下午。」
  菲奧娜舒服地在被子裡動了動:「我記得,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在魔法行程計劃中設置提醒了。」
  斯內普這才放心離去。
  七月的時候,赫敏提出和菲奧娜出去散散心,在她和雷古勒斯結婚以後,她的父母就從澳洲又移民去了美國,赫敏這次打算去探望他們。
  菲奧娜與他們也有一面之緣,因此受到了大力邀約。
  乍聽到這個消息,斯內普的臉色不大好看,可是菲奧娜卻很堅定,她對美國這個國家有一種奇妙的嚮往。這不由讓人想起很多年前她驟然的魔力暴動,斯內普要求赫敏好好地陪伴菲奧娜,自己也會盡快挪出時間趕赴美國。
  於是,兩位女士高高興興地上了飛機,菲奧娜對於飛機的熟稔又再一次讓赫敏瞠目結舌。
  而格蘭傑夫人心中懷揣著一個不可告人的目的,這許多年來她一邊隱瞞一邊暗中自責。自從上次與父親通電話後得知他們認識了一位極有名的心理醫生,她就一直在反覆思量要不要帶菲奧娜去試一試。
  斯內普教授當年一定沒有想到,一忘皆空會造成後遺症的麻煩。而麻瓜則很清楚,大腦是全身最精密的部位,輕易不能觸及。
  因此,在到達美國之後,格蘭傑一家狀似不經意地帶菲奧娜去認識一位友善的鄰居,實際上讓那位著名的心理醫生施行了催眠治療。
  結果令人詫異,催眠沒有帶來任何的反應,對於那段敏感的歷史,菲奧娜的腦子裡始終蒙著一層厚實的屏障。
  赫敏從鬱悶到釋然用了很久,但是不管怎樣,她嘗試過了。他們也不是沒有想過運用魔法治療,但是遺忘咒已經變成了一個極大的禁區,誰都不能保證治療的後果。
  然而,遺忘並非不幸福,這也是她和格林德沃乃至大多數知情人都保持了緘默的原因。
  然而,菲奧娜並沒有透露的是,自從那天在鄰居家裡不經意地睡了一覺後,她就開始做很多奇怪的夢。她夢見自己原來是麻瓜,在一家研究機構供職,在意外後被格林德沃重塑。夢中還有霍格沃茲的許多人,赫敏和雷古勒斯是自己當年醒過來不久後就想起來的,除此之外,還有馬琳和塞德裡克,當然出現的最多的,還是西弗勒斯。
  但是每次她一去回憶戰爭的細節,就會立刻從夢中醒來,菲奧娜常常大汗淋漓地想,那時究竟發生了什麼。
  在美國待了一周後,菲奧娜看到一份報紙,頭版上用大篇幅刊登了一起爆炸案。
  本報訊 本月10號發生在特區Farfield酒店的縱火及爆炸案有了初步結果,警方在昨夜舉行了記者招待會,通報案情。
  犯罪嫌疑人湯姆?斯賓塞1年前因一級謀殺罪被判入獄,後保外就醫,伺機向當年在法庭上提供關鍵證物的Smithsonian生物專家菲奧娜?布南恩復仇。目前已證實現場的遇難者遺骸確為湯姆和布南恩博士二人,遺體將做進一步分析。
  其下登了一則訃告:菲奧娜?布南恩博士的葬禮將於明日在阿靈頓公墓進行。
  菲奧娜看著這個不幸的與自己同名的女人,心中有一種莫名的衝動,她想去看一看這個葬禮。
  那天下著小雨,菲奧娜遠遠地站在一個小山坡上,沉默地看著葬禮的舉行。她不認識那些穿著黑衣服正在哀悼的人,卻又覺得不可思議的熟悉。直到,她同樣在不遠處看見一個原先與她一起旁觀的人,走上前去,摘下帽子,將脖子上的一個項鏈扔進了墓穴。
  菲奧娜輕輕地驚叫一聲,趕緊摀住嘴,看著自己經年不見的父親冒著小雨遠去,她控制不住地劇烈哽咽起來。
  「菲奧娜,你怎麼了,赫敏說你來了這裡。」斯內普莫名地看著公墓內今天唯一的葬禮。
  菲奧娜身形一僵,內心無比複雜,轉眼竟是十二年過去了。
  她狠狠地將喉間的酸澀嚥下:「我想起為什麼會給艾米麗和蘭斯洛特起這樣的名字了,你看」,她遙遙地指了指兩個身穿黑衣的人,「那是我的好朋友艾米莉和蘭斯,當然其他的人我也都認識。」
  斯內普一直在懷疑菲奧娜過去的經歷,而他現在最恐懼的是她是不是還想起了別的什麼。
  菲奧娜卻自顧自地說著:「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被父母拋棄了。很久以後,我才知道,他們是道貌岸然的江洋大盜,或許當我是累贅,或許只是不想我跟他們一起亡命天涯,不管原因如何,我被拋棄了。」
  「我在社區機構待了一周,直到警察確定我父母失蹤。後來,兒童委員會的人來了,他們把我帶回家,然後給我一個垃圾袋,告訴我去收拾自己的東西,就好像我自己也是個垃圾。在孤兒院待了半年,我就開始輾轉在寄養家庭。」
  斯內普想去扶著菲奧娜,被閃開了。
  「有時候養父母很不錯,有時候……你穿著聞起來像垃圾一樣的衣服上學,人人都知道你是養女,沒有親人沒有朋友,直到你18歲能夠獨立,然後你以為噩夢結束了。」
  菲奧娜轉過身,直視著斯內普的眼睛:「西弗勒斯,噩夢是不是還沒有結束?」
  男人說不出話來,只是衝動地上前牢牢握住菲奧娜的手:「我……」
  他定定神,還是把積壓在心中所有的字句傾吐出來:「菲奧娜,我被害死波特夫婦的愧疚感蒙蔽了雙眼,被鄧布利多宣揚的哈利的重要性侵佔了整顆大腦。我不該做出那樣的選擇,更不該傷害你……。」
  斯內普似乎失去了以往的所有氣勢:「我做錯了,但我不後悔,因為十二年來的幸福不是假的,菲奧娜,再想想我們的艾米麗和蘭斯洛特……」
  菲奧娜似乎是頭一次發現這個男人竟然還有如此語無倫次和絮絮叨叨的一面,她只是面無表情地聽完然後用疑惑的表情問道:「西弗勒斯,你究竟做錯了什麼事?」
  男人彷彿中了鎖喉咒般戛然而止。
  半晌,他似乎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我們回家吧。」
  「好,我們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從前,我記得我看的言情最早有辛紫眉、席絹還有典心等等,後來開始看亦舒和深雪,最後的話就是現在遍地的網文了。
其實看多了撒狗血,有時候會覺得這些男女主人公為了些很無聊的事在瞎折騰,然後虐這虐那,只要不是後媽,總能和好。可是,相愛的兩人應該是共同去克服困難的,如若真的出現了嚴重的問題,那其實離分手就不遠了。
菲奧娜和莉莉是不同的,單戀也許不足以維持一生,但是愧疚可以,所以教授對曾經的愛戀放手。但是他和菲奧娜有過兩情相悅和快樂的時光,所以他是不能豁達放手的,尤其是菲奧娜之前的絕情表現,讓他明白這是他們相見的最後機會。
而且菲奧娜最需要的其實是一個完整的家,教授亦然……
so,如果可以的話,親可以把87當作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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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對板規有疑問 請踴躍發問 不要被刪文才來信抗議 =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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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番外5 遺忘綜合征 ...
  某日,晚上八點,霍格沃茲的校長夫婦正在辦公室各忙各的。斯內普在攪拌坩堝,菲奧娜則伏案奮筆疾書。
  壁爐裡傳來了校長助理鉑西?韋斯萊恭敬的聲音,魔法部有重要客人來訪。
  值得一提的是,鉑西在戰爭結束後不願頂著只愛魔法部、和親人脫離關係和野心勃勃的混蛋這樣的惡名,放棄了自己的從政願望,成了霍格沃茲校長助理。
  他在行政事務和交際應酬上很有天分,替斯內普省了不少麻煩。
  尤其是曾引起軒然大波的呼籲取消分院制,霍格沃茲在當時未做回應,很多年後在校長助理鉑西?韋斯萊所著的《歷代校長回憶錄》中記載了當時在任校長斯內普對此的回應:「這是一個殘酷的時代,亦是一個偉大的時代。魔法追求的是異質而非同質,在越來越難湧現傑出人才的今天,我們不能因為要杜絕可能的危險而追求平庸。」
  後來這段話被引為經典。
  現在讓我們回到正題。
  斯內普出門前想起什麼,回身告訴菲奧娜:「我出去一下,半小時後記得把苦丁加入魔藥,然後逆時針攪拌15圈。」
  「嗯,知道了。」
  半個月後,斯內普無言地望著坩堝裡黏糊糊的不明物體,這還是他這輩子第一次有這種經歷。
  菲奧娜很內疚:「對不起,西弗勒斯,我把盧平這個月的藥毀了。」
  斯內普見不得菲奧娜為自己的健忘自責,因為始作俑者另有其人。
  「對角巷有現成的藥劑,盧平偶爾也可以自己消費,我現在派貓頭鷹送信去。」
  他們都忘記了盧平其實很窮。
  於是,當夜月圓,狼人:「嗷嗚~」
  
  菲奧娜稱下班後有重要的事情做,讓斯內普先帶著艾米麗去接蘭斯洛特回家。
  一大兩小打開門的時候,菲奧娜興奮地衝出來,抱起蘭斯洛特轉圈圈:「兒子,生日快樂!」
  小朋友震驚了,諾諾地開口:「母親,我的生日……」前天已經過了,看到父親嚴厲的目光,蘭斯洛特趕緊住了口。
  「蘭斯洛特,你的禮貌呢?」斯內普不悅地發問。
  「謝謝母親。」
  菲奧娜白了斯內普一眼,給了兒子一個大大的親吻,於是蘭斯洛特就把委屈忘記了。
  已經十一歲上一年級的艾米麗涼涼地開口:「父親,小孩子吃太多甜食不好。」
  「我晚上會給你們熬防蛀牙和消食魔藥。」然後溫柔的眼光投向母子兩人。
  艾米麗於是聳聳肩,她和弟弟是同齡孩子的羨慕對象,因為他們一年總是能過好幾次生日,吃很多蛋糕。
  
  星期二下午,社團活動日,同時是教務例會。
  一隻小精靈闖了進來,當然這是校長先生默許的,眾位與會人員也已經習以為常的。
  「校長,格林德沃教授忘記把神器動物飼養處的大門關上,現在校園裡亂成了一片。」
  斯內普低咒一聲,叫上院長們衝了出去,鉑西淡定地接過會議指揮棒,繼續接下去的議程。
  在晚飯來臨前,校園終於回復了平靜。
  菲奧娜坐在校長室的長沙發上,內疚不已。
  斯內普安慰道:「不是都抓回來了嗎?你就當是上了堂實踐課,讓學生們練習怎麼捕獲神奇生物。」
  「可是我清點了,危險等級為5的人頭獅身蠍尾獸沒有找回來啊。」
  「……」
  於是院長們又被叫來和校長去搜索校園了。
  類似的事情大致頻率為一月一次,據校長助理記載,上次是格林德沃教授忘記上課,上上次她記錯了日期,把大禮堂佈置成了萬聖節的樣子堆滿了南瓜,使得小精靈廚房的庫存告罄。
  至於解決方案:
  「西弗勒斯,真對不起,你今天給我代課了?」
  「校長代課是很正常的事情,菲奧娜,不用介懷,看,我給你買了韋斯萊笑話商店新出的魔法行程計劃。」
  菲奧娜滿懷謝意地接過:「學生們覺得你的課講得如何?」
  「……」
  校長助理私以為學生們寧可上自修課。
  至於大禮堂事件,處置如下:當天霍格沃茲的晚餐是南瓜粥、南瓜餡餅、南瓜烤肉、南瓜焗海鮮、南瓜鮮蔬湯和無限暢飲南瓜汁。
  鉑西聳聳肩,總之,斯內普校長妙趣橫生又焦頭爛額的生活還得繼續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某日,晚上八點,霍格沃茲的校長夫婦正在辦公室各忙各的。斯內普在攪拌坩堝,菲奧娜則伏案奮筆疾書。
壁爐裡傳來了校長助理鉑西?韋斯萊恭敬的聲音,魔法部有重要客人來訪。
值得一提的是,鉑西在戰爭結束後不願頂著只愛魔法部、和親人脫離關係和野心勃勃的混蛋這樣的惡名,放棄了自己的從政願望,成了霍格沃茲校長助理。
他在行政事務和交際應酬上很有天分,替斯內普省了不少麻煩。
尤其是曾引起軒然大波的呼籲取消分院制,霍格沃茲在當時未做回應,很多年後在校長助理鉑西?韋斯萊所著的《歷代校長回憶錄》中記載了當時在任校長斯內普對此的回應:「這是一個殘酷的時代,亦是一個偉大的時代。魔法追求的是異質而非同質,在越來越難湧現傑出人才的今天,我們不能因為要杜絕可能的危險而追求平庸。」
後來這段話被引為經典。
現在讓我們回到正題。
斯內普出門前想起什麼,回身告訴菲奧娜:「我出去一下,半小時後記得把苦丁加入魔藥,然後逆時針攪拌15圈。」
「嗯,知道了。」
半個月後,斯內普無言地望著坩堝裡黏糊糊的不明物體,這還是他這輩子第一次有這種經歷。
菲奧娜很內疚:「對不起,西弗勒斯,我把盧平這個月的藥毀了。」
斯內普見不得菲奧娜為自己的健忘自責,因為始作俑者另有其人。
「對角巷有現成的藥劑,盧平偶爾也可以自己消費,我現在派貓頭鷹送信去。」
他們都忘記了盧平其實很窮。
於是,當夜月圓,狼人:「嗷嗚~」

菲奧娜稱下班後有重要的事情做,讓斯內普先帶著艾米麗去接蘭斯洛特回家。
一大兩小打開門的時候,菲奧娜興奮地衝出來,抱起蘭斯洛特轉圈圈:「兒子,生日快樂!」
小朋友震驚了,諾諾地開口:「母親,我的生日……」前天已經過了,看到父親嚴厲的目光,蘭斯洛特趕緊住了口。
「蘭斯洛特,你的禮貌呢?」斯內普不悅地發問。
「謝謝母親。」
菲奧娜白了斯內普一眼,給了兒子一個大大的親吻,於是蘭斯洛特就把委屈忘記了。
已經十一歲上一年級的艾米麗涼涼地開口:「父親,小孩子吃太多甜食不好。」
「我晚上會給你們熬防蛀牙和消食魔藥。」然後溫柔的眼光投向母子兩人。
艾米麗於是聳聳肩,她和弟弟是同齡孩子的羨慕對象,因為他們一年總是能過好幾次生日,吃很多蛋糕。

星期二下午,社團活動日,同時是教務例會。
一隻小精靈闖了進來,當然這是校長先生默許的,眾位與會人員也已經習以為常的。
「校長,格林德沃教授忘記把神器動物飼養處的大門關上,現在校園裡亂成了一片。」
斯內普低咒一聲,叫上院長們衝了出去,鉑西淡定地接過會議指揮棒,繼續接下去的議程。
在晚飯來臨前,校園終於回復了平靜。
菲奧娜坐在校長室的長沙發上,內疚不已。
斯內普安慰道:「不是都抓回來了嗎?你就當是上了堂實踐課,讓學生們練習怎麼捕獲神奇生物。」
「可是我清點了,危險等級為5的人頭獅身蠍尾獸沒有找回來啊。」
「……」
於是院長們又被叫來和校長去搜索校園了。
類似的事情大致頻率為一月一次,據校長助理記載,上次是格林德沃教授忘記上課,上上次她記錯了日期,把大禮堂佈置成了萬聖節的樣子堆滿了南瓜,使得小精靈廚房的庫存告罄。
至於解決方案:
「西弗勒斯,真對不起,你今天給我代課了?」
「校長代課是很正常的事情,菲奧娜,不用介懷,看,我給你買了韋斯萊笑話商店新出的魔法行程計劃。」
菲奧娜滿懷謝意地接過:「學生們覺得你的課講得如何?」
「……」
校長助理私以為學生們寧可上自修課。
至於大禮堂事件,處置如下:當天霍格沃茲的晚餐是南瓜粥、南瓜餡餅、南瓜烤肉、南瓜焗海鮮、南瓜鮮蔬湯和無限暢飲南瓜汁。
鉑西聳聳肩,總之,斯內普校長妙趣橫生又焦頭爛額的生活還得繼續下去。

看過《腦海中的橡皮擦》的同學們,如果菲奧娜每天醒來發現自己身邊躺著個陌生男人,睡前又發現自己愛上他,會不會很有趣?

91、番外6 校長夫婦的甜蜜生活 ...
  這是新婚不久後的一件事。
  如果說,論起魔藥,「S&S」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品牌的話。那麼,「The Pied」(花衣)就是讓無數貴婦心動嚮往、讓無數丈夫心疼錢包的英國第一高級裁縫店。
  值得一提的是,店主喬治安娜與霍格沃茲校長夫人菲奧娜私交甚篤,因此後者常常能得到意想不到的驚喜。
  這天,菲奧娜醒來的時候,習慣性地伸手摸摸另一側,不意外地摸到了一個空,斯內普又是徹夜未歸。
  適逢魁地奇運動誕生一千週年,英國魔法部非常高調地將慶祝活動爭取在了本土。而作為東道主,霍格沃茲將迎接一系列別國魔法學校魁地奇球隊的來訪,除此之外,還得和德姆斯特朗獻上一場友誼賽。
  所以無怪上至校長下至啞炮管理員全都忙得不可開交。
  即使同樣身為教授和院長的菲奧娜,自從上次的籌備會議後,已經三天沒有見到過校長先生了。但是作為妻子,這不由得讓人有些失落。
  其實斯內普校長也在意圖努力完成工作,早日回家。可是魔法部冗長無聊的會議和一群政客汲汲營營的酒會,自己沒有辦法推脫,只能利用晚上的時間來做些分內事。
  所幸,他絕對是效率最高的人之一,當霍格沃茲城堡完成張燈結綵、魁地奇賽場也被裝飾一新後,他手頭只剩一篇發言稿未完成。
  金斯萊要求:校長的發言稿必須在20英吋以上。
  一向不多話卻字字珠璣的斯內普校長經過嚴肅的商榷,終於將其縮短為10英吋,但這仍然不失為一個巨大的挑戰。
  半夜他正奮筆疾書時,耳邊傳來了水滴石獸轟隆隆的開啟聲,菲奧娜款款地走了進來。
  她認真地看了看斯內普,除了遮掩不住的疲勞,這個男人把自己照顧得還不錯。
  斯內普雖然懊惱自己的思路被打亂,不過他還是放下筆,沉聲問道:「格林德沃教授,有什麼事嗎?」
  菲奧娜心中暗暗嘲諷:這個男人在學校裡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所以她偏不如他的意:「西弗勒斯,你三天兩夜沒回家了,今天你會在家過夜嗎?」
  牆上的畫像們狀似不經意地豎起了耳朵。
  斯內普自然不會如他們的意,菲奧娜既然稱呼自己的教名,那就是想談私事了。
  因此,他用眼神示意菲奧娜跟他進連體的小會客室。
  「菲奧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我今晚會回家。不過,明天一早就是開幕式了,我們作為主辦方的重要決策人,要準備的事情還有很多。」
  「所以我今天去對角巷採購禮服,你知道的,喬治安娜總會把最好的東西留給我。」
  斯內普皺皺眉:「菲奧娜,如果你想說的是開幕式那晚的禮服,那我很滿意你的效率。但這不是當務之急的事情,那晚自然會有很多人欣賞喬治安娜的傑作。」
  讓人不解的是,菲奧娜從落座的沙發上慢慢站起身,很神秘地說道:「我想,這件傑作你不會讓很多人欣賞的。」
  「The Pied」之所以在短短數年內聲名大噪,除了當年因為照片事件一炮而紅,更重要的是,喬治安娜女士雖然已不年輕,但是頗能接受新事物。
  畢竟,巫師社會的觀念傳統也不可避免地反映在衣飾著裝上。
  斯內普眼睜睜地看著菲奧娜褪去巫師袍,裡面不是熟悉的長襯裙,而是自己從未見識過的、輕盈透薄的少少布料。
  「菲奧娜,你這是……是……什麼?」
  伸手撥了撥胸前的繫帶,兩片若隱若現的蕾絲布料便隨即散開,菲奧娜撫了一下長髮險險遮住驚鴻一瞥的春光,笑吟吟地問目瞪口呆的男人:「西弗勒斯,你說這是什麼?」
  男人閉口,不再言語,只是上前緩緩從菲奧娜肩膀上褪下那兩片布料,任其鋪散在地上。
  俗話說認真工作的男人很迷人,所以你最好不要去打擾他;如若把人家惹火了,就要做好一起共赴天堂地獄的準備。
  何況菲奧娜加的還不只一把火。
  斯內普伸手去解那剩下的最後一條遮蔽物的時候,某個被壓在沙發上的人臉紅撲撲地補充道:「這件不用脫……」
  還甚為自覺地用腿環住了身上男人的腰,於是男人避無可避地感覺到了雙方最直接而親密的接觸。
  說實話,要不是這身對於巫師社會來說太過驚世駭俗,也太過曖昧隱私,說不定能再創一個「S&S」這樣的傳說也說不定。
  菲奧娜只覺得眼前一片迷濛,耳中只有火熱的喘息聲,鼻尖縈繞的也全是男人的氣息。身體被密實地壓著,四肢一絲力氣也無。刺激到極點的時候,她只能發出迷糊的或輕或重的吟叫,皺眉咬唇,卻怎麼也擺脫不掉身上的男人。
  而斯內普,他只在雙臂之間給菲奧娜留下一個小小空間,卻任她如何掙扎也沒法掙脫。身下不停地挺動著,看著珍貴的、令自己常常夜不能寐卻絕不後悔的小姑娘如嬌美的花兒綻放。
  敏感地感受到菲奧娜又一次全身顫抖了起來,不可抑制的反應甚至激出了眼角的淚,斯內普湊上去親吻著那處動情的眼角,用低沉又激動的聲音哄道:「菲奧娜,我們一起,一直一起……」
  魁地奇球場上一片竊竊私語,只因今天的開幕式,校長夫婦均未出席。
  金斯萊得意洋洋地緬著大肚子站到主席台上,輕了輕喉嚨,先是為斯內普校長身體不適致歉,隨後開始了自己的長篇大論。
  畢竟,誰也不能否認,斯內普雖然略顯陰沉,但是氣勢驚人,這讓金斯萊偶爾會感到壓力。
  魔法部長為自己身為今日唯一的主角有些得意,除了一些小小的不便。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最後一篇收費章節,送上小小一點船戲,聖誕節更新完28章的免費番外後,本文就會打上完結標籤了。
最近小童的情緒還是受了點打擊,被人刷負分刷到31章,也許還會被繼續刷下去。請各位眼熟的親霸王的親們不要大意地給本章打個2分吧,作為感謝,完結前小童會開始碼一個德赫短篇。

完結福利番外7&番外8
  此乃完結福利,不明所以的同學請看完全文再欣賞,不然會影響愉悅感。
  番外7 舊事重演耶誕節
  又是一年耶誕節,霍格沃茲的禮堂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許久不見,已兩鬢斑白卻氣色甚好的卡卡洛夫正端著一杯紅酒與校長夫婦寒暄。
  「一晃眼,都快二十年了。」
  菲奧娜會意地與他碰了碰杯:「是啊,時間過得真快,舞池可再不是我們的地盤了。」
  三人均將視線投向場中翩翩起舞的年輕人身上,一張張熱情洋溢的臉上都為面前自己挑選的合意的舞伴閃耀著興奮而略帶羞澀的光彩。
  斯內普煞風景地「哼」了一聲,那意思大致就是平時上課怎麼沒見這些小巨怪如此積極過?當他意識到菲奧娜不贊同的眼光時,他亡羊補牢道:「菲奧娜,別說那些妄自菲薄的話,在我眼裡,你仍然如當年那樣是舞會的皇后。」
  卡卡洛夫聽到難得一見的斯內普式的獻殷勤頗有些尷尬,於是他選擇岔開話題:「怎麼沒見到艾米麗?這孩子今年該是七年級了吧。」
  「沒錯,馬上就要邁進成人的行列,從霍格沃茲畢業了。」菲奧娜不無欣慰。
  不過舞池裡此刻沒有她的身影。
  斯內普放下酒杯,此時舞會正進行到最□□,舒緩的舞曲已經換成了激烈的蟑螂兄妹的搖滾樂,這可真的不適合待下去了,三人向外走去。
  經過舞池的時候,不少人的眼睛幾乎黏在風姿綽約的校長夫人身上。雖然她已年屆四十,可是背後大V領所裸、露出來的皮膚仍然是仿若珍珠的光澤,金色的盤發垂了一簇柔柔地順著修長的脖頸隱入銀白色的禮服。
  面容仍似青春婦人,儀態卻成熟而高貴,這種矛盾的組合糅合在一個人身上時,吸引力更盛。
  斯內普皺眉,將寬厚的大掌蓋在那片細膩的雪背上,幾乎是強勢地挾帶著人迅速朝花園方向而去。
  月光下,玫瑰開得正好,小徑上鋪滿了花瓣,噴泉折射的月光映在花朵上形成了片片銀光,美不勝收,空氣中飄滿了讓人迷醉的幽香。
  斯內普突然覺得跟在後面亦步亦趨的卡卡洛夫甚是礙眼,一下子將他有些旖旎的心情掃蕩得一乾二淨,更不要說花叢中偶爾被驚飛的小鴛鴦,這令校長的心情越發惡劣。
  於是三人只能將注意力放到無關緊要的話題上,在一個轉彎後,一輛熟悉的馬車進入眾人的視線。
  眾人非但沒有尷尬,反而馬上振奮起來,只因馬克沁夫人的馬車正在輕微地搖晃。
  菲奧娜腹誹,自己當年來不及完成的壯舉此刻正被人複製,只是,車內的兩人動靜實在夠大。
  她退到一邊,讓剩下的兩個男人——兩個一校之長對此事做個決斷。卡卡洛夫收到對方一個嚴厲的眼神,無奈抓著魔杖上前,所幸這次總不會撞見的是斯內普和菲奧娜,因為他們就在自己身邊。
  「阿拉霍洞開!」
  卡卡洛夫這輩子也不會想到,他會兩次撞見不該撞見的火熱場面,這次更是連帶身後的兩人跟著一起失態。
  德拉科•瑪律福正潮紅著臉,袍子半褪地坐在車內的天鵝絨長椅上,灰色的眼珠震驚地望著突然出現的一行人,汗珠正沿著鉑金髮絲朝下滾落。
  所幸他反應也不慢,把懷中的女孩子及時地摟進自己的袍子裡,只余一頭金髮在外,但她的身份是瞞不過眾人了。至於寬大的裙擺下所隱藏的秘密,那雙纖長的緊緊環著瑪律福腰的美腿已讓事實昭然若揭。
  斯內普努力克制著自己,聲音比這耶誕節的夜更冷上幾分:「德拉科,拉上你的褲鏈,馬上滾出來!」
  馬車門隨著「呯」的一聲巨響被關上了。
  德拉科扳過深深埋在他肩窩的小臉,輕輕歎了口氣,艾米麗正暈紅著雙頰、藍眸閃閃地看著自己。
  「你在我酒裡下了什麼?迷情劑?」
  艾米麗仿佛瞬間清醒了過來,她恨恨地拍開德拉科的手:「我怎麼會用那樣卑劣的藥?那是真心劑,是媽媽研製出來看透人的真心和釋放人的真實感情的。」
  德拉科一時語塞。
  艾米麗又笑了起來,她扭了扭腰,慢慢地將兩人相接的部分分開,那種迥異於空氣寒冷的火熱摩擦讓兩人情不自禁地輕叫了出來。
  「這就是你要釋放的感情,瑪律福先生。」艾米麗得意地笑,「你不能否認。」
  德拉科的確不能否認,因為這樣一來,他暫時拉不上褲鏈了。而他今年雖已經36,可是看見自己曾經的院長和教父斯內普,依然保持著必要的敬畏。
  由於某些原因又耽擱了一會兒,德拉科面對斯內普的新身份——未來岳父的時候,更加緊張了,可他心裡卻滿滿是必須得償所願的決定。
  艾米麗之後從馬車裡磨磨蹭蹭地整裝出來,看著被自己父親帶走的德拉科,眼裡卻盈滿了笑意。
  菲奧娜感歎了一句:「真是眼熟的場景。」
  「媽媽,你前兩年記性不好,曾經使用過冥想盆,而我不當心偷看了……」
  艾米麗一向膽大又調皮,和少年早熟的蘭斯洛特完全不一樣,她會去偷看了冥想盆,出於這孩子一向旺盛的好奇心,那倒真是不意外。
  不過菲奧娜原本就不打算譴責,她瞥了一眼艾米麗緊張的握著裙擺的手:「幹得好!」
  卡卡洛夫一人風中淩亂。
  淩晨時分,普林斯莊園的主人臥室裡依然燈火通明。
  斯內普恨恨地解著袍子:「不!我不同意!」
  「為什麼?」
  男人的口氣很不滿:「他幾乎比艾米麗大一倍!」
  菲奧娜深覺這個理由很可笑:「我們不是也一樣?何況艾米麗從小就喜歡德拉科,你不是不知道。」
  外袍「啪」地被甩在沙發上:「她才18歲,怎麼能嫁給一個鰥夫?」
  「你也知道德拉科是個鰥夫,他有再娶的權利,你也很清楚格林格拉斯已經死了5年了,更可況,德拉科原本就和她沒有感情!」
  斯內普用撕扯般的力道解開扣到喉嚨的襯衫扣子,粗粗地喘氣:「艾米麗值得更好的,她年紀還小。」
  回答他的是冷笑:「這個理由聽上去真熟悉,這麼多年你就沒有一點進步?什麼叫更好的?艾米麗喜歡的就是最好的!」
  斯內普揉揉眉心:「我們不該吵架。」
  菲奧娜放低了聲音,可是說出的話卻越發有力:「那就答應德拉科的求婚,至少你也該相信你我研發的配方,這證明德拉科和艾米麗是兩情相悅。既然他都接受了事實勇敢面對,如今的情況是,所有人只除了你在反對這件事。」
  「不,菲奧娜,夫妻之間怎會沒有感情,德拉科心裡肯定有格林格拉斯的一席之地。」
  菲奧娜突然對這樣的強詞奪理感動憤怒:「連你這樣曾經深深愛過的都能重新開始,為什麼德拉科就因為經歷過一段沒有感情的婚姻,就被剝奪了幸福的權利?」
  這種老調重彈往往一擊見效,臥室裡一片寂靜,一時間只有壁爐裡火星的劈啪聲。
  半晌,斯內普重重歎了口氣:「菲奧娜,我只是怕艾米麗得不到對等的感情,她的投入明顯相當的大。」
  「格林德沃家的女人一向擅于做風險投資,尤其是在面對很難搞定的男人的時候。」菲奧娜靠在床柱上,不懷好意地看著斯內普。
  「好吧,斯內普夫人,我不得不承認您的投資收益非常高。」他緩緩走上前去,「那麼現在我們的女兒,希望她至少能和她的母親一樣。」
  粗糲的手指點了點菲奧娜的脖子,又沿著光滑的背部一路向下:「菲奧娜,我記得我先前已經否定過這件『暴露』的禮服……」
  忍住敏感的背泛起的陣陣顫慄,菲奧娜回道:「我對自己身上的該部分最為滿意,並認為值得展示……」
  話未完,菲奧娜驚喘一聲,那根手指已經滑到了尾椎下方了。
  男人低沉的聲音迴響在耳邊:「我還記得18年前,你也是類似的打扮,我們差點就在那馬車裡成了事。」
  菲奧娜趴在床上,斯內普從背後的V領縫隙裡輕鬆地伸進手,重重地揉捏著越發豐腴成熟的瑩潤。許是想起了從前,感覺來得又激烈又快,頂端最為敏感的一點已經挺立了起來。
  斯內普第一時間就獲悉了反應,於是另一隻手不失時機地隔著禮服撫過腰間、掠過渾圓的臀,最後掀起裙擺,手指潛入了層層花般裙擺中所掩藏的蕊,那處早已蜜意氾濫。
  於是,男人細細挑弄著易感的豆蔻,手指順著春泉進出,直到身下的人陣陣緊繃。他著迷地看著她一身嬌慵無力,金色的髮絲已經在動情間逶迤鋪散在床上,花朵般的嘴唇正微微喘氣。
  斯內普覆身上去,菲奧娜剛剛經歷高峰,正是又緊又熱的時刻,好一會兒,那種粗漲的感覺才淡下去,另一股浪潮卻越來越猛烈地襲來。
  斯內普按著菲奧娜,重重地聳動著痛快淋漓了一陣,突然想起了什麼,突然退出,急切地剝除了兩人身上所剩餘的衣物。然後將菲奧娜抱起來坐在床沿,將她的雙腿繞在自己腰上,進得越發深入。
  菲奧娜自然明白斯內普這麼做的理由,喘息得越發重,兼之全身發軟。
  她在他腿上,隨著他的動作起伏吞吐,漸漸自己扭著腰,開始掌握這種古老而刺激的韻律。斯內普配合著菲奧娜的主動,每一下都帶起一陣顫慄,直到銷魂所在開始緊緊絞動時,男人更是握住了雪白的臀,越發激烈地動作,菲奧娜只能不顧一切地摟住斯內普的肩背,嚶嚶啜泣著,在極致的快感中幾乎要暈死過去。
  ……
  才剛11歲的蘭斯洛特看著姐姐艾米麗偷偷摸摸地從二樓樓梯上悄悄潛下來,立刻給予了一個嚴厲而不贊成的眼光。
  「艾米麗,你偷看了媽媽的冥想盆,偷了爸爸儲藏間的藥劑,現在還去偷聽?」
  17歲的少女狡黠一笑:「我只是在學習在婚姻生活中,如何讓另一半聽你的。不過蘭斯,你今天和格蘭傑小姐的雙人舞跳得真棒。」
  蘭斯洛特自然不明白她在說什麼,也無意回應這份調侃。艾米麗也無意解釋,現在她要趕緊回自己臥室找出雙面鏡,告訴沮喪的某人一個好消息。
  番外8 When You Are Old
  庭院裡傳來孩子們的嬉戲聲,菲奧娜把眼鏡抬了抬,看到柏斯正在底下看顧著,便放心了。
  「G&G」早些年傳到了艾米麗手上,這孩子從小就顯露出不遜于父母的自立。有時候,菲奧娜回想起來,如若自己從小成長于父母雙全、溫馨和睦的家庭,也未必會比艾米麗做得更好。
  早幾年,格林德沃也流露出想讓孩子們繼承衣缽的想法,可是更符合條件的艾米麗是個女孩子,一旦出嫁了,還是得隨夫姓,所以改成格林德沃的姓氏實在多此一舉。
  恰在此時,德拉科和艾米麗的婚事,經過一番爭取,到底最後是得到了所有人的祝福。雖然有阿不思的安慰,格林德沃仍然免不了沮喪,但是待到艾米麗的肚子大起來,黑魔王又不失時機地打起了主意。
  須知,瑪律福家幾個世紀以來皆是單傳,怎麼可能放任別人來打繼承人的主意?最失望的時候,格林德沃甚至私下見過蘭斯洛特。
  偏偏這孩子小時候異常的純真可愛,怎麼一過了兒童時期就和那個斯內普變得如出一轍呢……
  不但性格如出一轍,從他知道什麼是魔藥開始,如果你找不到蘭斯洛特,那麼他一定就在他父親的魔藥辦公室裡,而且常常一待就是十幾個小時。斯內普自然是樂見其成的,因此其他任何人包括菲奧娜的勸解都是無用。
  哦,除了格蘭傑家的小姑娘之外……
  柏斯正忙著,於是菲奧娜自己進了廚房沏茶。
  距離艾米麗出嫁又過了十多年,她的大兒子已經在霍格沃茲的斯萊特林讀三年級了。
  沒錯,是大兒子。利用職務之便,艾米麗不知開發了什麼樣的藥材「根治」了瑪律福家一代只生一個的「痼疾」。就連盧修斯和納西莎也無經驗應付這麼幾個吵吵嚷嚷的小巨怪,想方設法給送進了普林斯莊園。
  菲奧娜推推眼鏡,嗯,已經上學的加上花園裡的三個,一共是五個。
  這樣的結果,格林德沃自然是最得意的。自從艾米麗生下第二個後,他就有意識地每年縮短旅行時間,抽空去瑪律福家套近乎。當孩子多到大人焦頭爛額的時候,他就得償所願了。
  現在已經有兩個改姓格林德沃了。
  至於蘭斯洛特,當他和伊芙琳婚後生下一個兒子,而這小子很小的時候就會握著攪拌棒不撒手時,他倆就沒打算再生。蘭斯洛特打算專心致志地培養出最傑出的繼承人……
  斯內普和菲奧娜都還未從教學崗位上退下來,只是兩人都已經戴上了眼鏡,尤其是斯內普,兩鬢都已是掩飾不了的斑白。
  菲奧娜端著茶盤,輕輕推開虛掩的門,那個男人正在躺椅上閉目養神。
  她輕輕走進去,把手上的東西放下,又取過男人手上的眼鏡置於一邊,走到斯內普身後,給他揉按起太陽穴。
  總而言之,她是個喜歡親手照顧自己丈夫的女人。
  斯內普其實醒著,但他放鬆地享受這一切。
  「累了?《魔藥大全》你不是已經寫完了?校對的事情交給我或是蘭斯洛特都可以,你要多注意休息。」
  「不了,我這一輩子也就寫這一本書,我想親自完成。」
  他抓起菲奧娜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然後去拿茶杯。
  「而且我現在的確是在休息。」
  菲奧娜才不信,她俯身去撿地上掉著的一本書,這個男人肯定是看書把自己累著了。
  「咦?你竟然讀葉芝?」
  斯內普彎唇,但是熟悉他的菲奧娜並不覺得他是在笑:「我偶爾在你書架上看到的,麻瓜中的偉大詩人,卻熱愛巫術,更熱愛獨立,可他的確能讓人認識到自己的狹隘。」
  這不像斯內普。
  於是菲奧娜低頭,翻開那本書折角的一頁。
  「在那裡歲月會遺忘我們,悲哀不再來臨。
  轉瞬就會遠離玫瑰、百合和星光的侵蝕,
  只要我們是雙白鳥,
  出沒在浪花裡!」
  菲奧娜輕輕一笑:「西弗勒斯,你覺得那是狹隘?」
  「我現在幾乎就要變成鄧布利多當年那樣的老人了,可是我到底做不來他那樣的絕對理智。難免,我會想到從前,那一系列的錯誤命運和傷人傷己的一廂情願,最後這些也傷害了你菲奧娜。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不提你也不提,可是我總是在害怕,害怕你因為我的強迫而有絲毫的怨恨。如今我想來想去,總想弄個明白。」
  菲奧娜深深看著面前的人,依稀回想他當年的樣子。現在他的頭髮白了許多,臉上的紋路更深邃了,可他還是那個淡漠冷硬卻深深愛著自己的男人。
  她伸手撫摸斯內普的鬢邊:「西弗勒斯,我想著我們已經共度了三十年,想著我們的艾米麗和蘭斯,還有他們的孩子,我想我很慶倖,你當時那麼做。」
  斯內普想說什麼,菲奧娜打斷了他:「過去造就了現時的我們,如果你沒有經歷過那些,或許你也就沒有了吸引我的特質。更甚者,一個沒有閱歷的男人,也必不會愛上和懂得我這樣的女人。」
  他牢牢抓住她的手:「那就是沒有遺憾了?」
  「有一點。」
  斯內普懷戀地望著菲奧娜臉上流露出的宛若少女時的頑皮神情:「哦?是什麼,我一定彌補。」
  她兩手緊緊握住他的:「如果有來生,我還是願意早點遇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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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奧娜?格林德沃=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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