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之四
「來,先喝杯茶暖暖身子吧。」邵天浩將兩杯熱茶放到慕容俊天跟蔣流星的面前。「然而才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我不喝茶的。」慕容俊天厭惡的蹙眉。
「有東西喝你就喝嘛,還敢挑?」邵天浩惡聲罵道。「說吧,你們兩個傻瓜為什麼在海灘上淋雨?搞浪漫嗎?」
「她想尋死被我阻止了,然後她說什麼『沒有談過戀愛的人不明白她的感受』等等的,所以我就打電話給你們了。」慕容俊天沒好氣的說道。
「耶?」邵天浩發出單音,望了望身邊的段楚淮。「是這樣哦?」
「我都不明白那些女生腦袋裝什麼的,豆漿嗎?愛人死了就要生要死,最討厭這種女生的了。」慕容俊天一說起此事使很生氣了。女人為什麼都不珍惜自己的生命?總要別人為她們擔心的?
「這叫生死與共,沒談過戀愛的人懂什麼?在鬼叫什麼?」蔣流星也不好脾氣的回應。
見到這樣的情形,邵天浩挑了挑眉,給段楚淮打了個眼色。
十多年的朋友,段楚淮怎會不知他在想什麼啊?「阿俊,我們到裡面談談吧!」不管他願意與否,段楚淮霸道的拉著他離開。
「好了,這裡剩下我們,妳可以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嗎?」邵天浩在他們離開後問道。
「我不認識你,為什麼要跟你說?」蔣流星警戒的道。
「我叫邵天浩,『楓亞』的高年級生,妳的學長。」邵天浩作了個簡短的自我介紹。「現在我們是朋友了,流星學妹,妳可以跟我說了吧?」
「我不需要朋友。」
「怎麼不需要呢?每個人生存在這個世界上,都不可以是孤獨的。人,是需要朋友的。」邵天浩道。
「不需要。最起碼,我不需要。」蔣流星冷硬的回絕了。「我有梓騫哥就夠了,我不需要朋友,不需要。」
「好好好!不需要就不需要。」邵天浩連忙附和道。心理學第一明文規定──不可以刺激病人。「那妳要不要跟我說說妳跟妳的梓騫哥呢?說出來會舒服一點兒哦!」
「梓騫哥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也是我愛的人……但是……他……他死了,他拋棄我一個人先走一步了。」憶起傷心事,蔣流星帶些哽咽的道。
「愛?為什麼妳覺得妳愛他呢?」
「他對我很好,很溫柔。知道嗎,他是全世界最溫柔的男生了。我愛他是理所當然的啊,他小時候常常這樣跟我說的。」
「這樣就是愛?」邵天浩感到有些可笑。「愛不是這樣的。」
「不是這樣,又是怎樣?他死了,我的心好痛好痛,好像碎了。我也好傷心啊,這樣不是愛嗎?」蔣流星道。
「愛不是這樣的。」邵天浩開始對這個小他三年的小學妹解釋起來:「愛一個人,不會因為他的溫柔而愛上他的。學妹,妳對匡梓騫的了解有多深?」
「我……我……」蔣流星被問住了。從來都只有梓騫哥記住她的一切,她好像從未主動去認識過梓騫哥啊。
「那我再問妳了,妳還記得你們有什麼共同回憶啊?開心的,傷心的都有嗎?」邵天浩活像一個專業心理醫生的問道。
「這些……」蔣流星努力的想了很久,但仍然想不出一件往事來。「我記得梓騫哥跟我示愛,他那個時候說的每一句我都……」
「只有這些?妳這樣根本就不是愛他嘛。」邵天浩拍拍她的頭,以大副大哥哥的口吻說道:「學妹,我給一晚的時候妳,妳好好的想一想──妳真的有想像中那麼愛匡梓騫嗎?真的愛得那麼死去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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