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敢跟你示威!!!”小李直起身,激動地握拳,眼中熱血的火花四濺:“我果然差得遠了!”
白眼看這兩個熱血的小孩有拆掉床板的衝動,他摁摁額角,抬手阻止:“你們啊……”
小李和天天同時轉首看白,只見白此時笑容溫煦,襯得那張清秀的臉特別的柔和,薄薄的雙唇是櫻瓣般粉色,隨著說話輕輕掀動:“給我消停。”
小李和天天驀地一驚,兩個抱在一瑟瑟發抖,小鹿班比般的可憐眼神帶著淚光瞄向白。
白看他們安靜了,滿意地點頭,回身拎出暖壺交給小李:“這是你的份。”
小李還沒在白的陰影中走出來,戰戰兢兢地接過暖壺,擰開蓋子,手把壺底一提便將整壺的補品喝的一乾二淨。
然後天天和白就慣性地看著這位西瓜皮頭少年全身僵硬,直挺挺地倒回床板上。白隨手接住摔落的暖壺,瞄了一眼臉色呈鐵青色,無神的雙目瞠大,白沫咕嚕嚕地冒個不停的小李一眼,輕歎搖頭:“為什麼仍要堅持呢?”
天天伸出手指擢小李僵硬的臉,笑嘻嘻地說:“小李也變結實了,這補藥果然有效。”
……那叫僵硬。
白倒認為現在跟天天說這個說不通,問題大概會由南極扯到北極,再從宇宙扯到銀河外星系去了,所以他決定這個就先不說了。他默默地擰緊暖壺的蓋子,心裡盤算著這下子佐助和卡卡西都喂過補藥了,小李這個志願者也自虐完畢,他們也得回家了。
“走吧,回家準備晚上的材料。”
“嗯!”
天天跳起來,給小李摁好被子,蹦著跳步跟在白身邊,一路上揪一把狗尾巴草,迎著風奔奔走走,細長草莖支著一束綠色絨毛,像粘在上頭的毛蟲,隨著天天走動一抖一抖的,煞是有趣。
女孩子就是愛小玩意,嫌這個不夠,再從路邊挑點顏色鮮豔的花兒點綴。白微笑著等天天完成採摘工作,驀地一尾青色小蛇溜出來,注意到天天,它引頸便要攻擊。
“天……”
白的一個單音未來得給完整叫完,只見天天一手捉了蛇的七寸,提起來高興地搖著:“白你看,晚上我們吃蛇!”
……白的手還伸在半空,噗哧地笑了:“好,晚上就做蛇羹。”
天天把蛇給了白,自己回到草叢裡:“那我再捉幾尾,做給大家吃!”
“你喜歡。”白倒沒意見,反正蛇羹他會作,邀大家一起嘗也好,就算是給天天消消寂寞,這點錢就是要花在這裡的。
天天努力從草堆裡尋蛇,嘴裡閑著隨口就說:“是呢,白我一直想不通。”
“嗯?”白也隨口應一句,將手裡的蛇繞成圈狀,打成結扔進籃子裡。
“良好素材大哥離開前說:旋渦鳴人要找的人被蛇盯上了。那是什麼意思?”天天眼明手快,手裡又捉了一尾蛇,往後交接的時候卻沒有人接手。
天天疑惑地回身:“白你睡著了嗎?”
白皺眉:“我想他的意思是,大蛇丸盯上了綱手。”
這下天天也聽明白了,她抽了一口氣,退後一步,不敢相信地嚷嚷:“人販子要拐綱手公主?!不行!小李他們還在等她!”
“……”白覺得事情夠離奇,首先宇志波鼬所作的事意義不明,他不敢完全相信他的話。說不定他們組織打的就是天王的主意。
“白!我們先一步把人拐回來!”天天充滿熱血地一握拳,那尾蛇就在她手裡掙扎幾下,沒氣了。
白扯過那尾蛇,直接扔進籃子裡:“天天,不要太相信別人的話。”
“不,他沒說謊。”天天已經拍乾淨身上的草屑,扯著白的袖子:“走,我們換戰衣,把人販子捉回來煮蛇羹。”
……孩子,太自信也不是好事。
天天意志堅定的時候,就是白也不能改變她的想法,所以半小時後天天穿著戰衣,背著大包袱走出了木葉大門。白撐把油傘,牽著小女孩為她遮掃陽光:“長期爆曬對皮膚不好,尤其是女孩子該注意。”
“不行,我們要趕路呢!哥哥大概在這個方向,我們走。”天天放開了白的手,腳下一蹬,躍進樹林中迅速走遠了。
白歎口氣,回首望望城牆上巨大的火字:“自來也大人可不想讓你太張揚……罷了。”
傘隨意收起,白也躍上枝頭追隨天王的腳步。
有句話說得對,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就像天天在木葉村裡拖拉了一段時間,拿補藥招呼一下病人,這下子來到了還是關鍵。
三忍聚首……這情景在現今的年代裡是多麼的罕見啊。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天天有感地唱了兩句。
原本謹慎對峙中的三人滑了下腳,同時瞄向聲源處。
“你是誰?”沒見識過天天的綱手問。
自來也和大蛇丸同時呆著眼盯緊綱手,綱手被他們的表情嚇了一跳,總覺得自己像是做了本世紀最蠢的一件事,被他們鄙視著。
“我是波風天王,是妙……”
“波風?”綱手一邊念念著這個姓氏,一邊給另兩個投去求證的目光。
自來也和大蛇丸合作地點頭。
“你終於找到她了。”綱手的聲音裡多少有點感慨,四代和他失蹤的孩子一直是自來也和三代的痛:“她那身衣服不是凱那小鬼頭的標誌?”
天天的自我介紹被打斷了,不甚滿意地嘟嘴:“白,你不是說女孩子要懂禮貌嗎?為什麼綱手公主不用講禮貌?”
波風天王是綱手近年來看見的,第二個敢用手指指著他說話的小屁孩,第一個剛剛躺在那裡。
“小鬼,倒有幾分像你哥哥,我現在沒空料理你,站一邊去。”綱手哼笑一聲:“等我把這尾蛇打個稀巴爛再說。”
氣氛回到戰鬥狀態,話說多了嘴巴幹,快點打完回家吃飯才是正道。三忍卯足勁咬破指頭使出通靈術。
天天看他們排擠她,心裡憋屈:“就你們會通靈?我也會!”
白來不及阻止……
“通靈召喚!”四聲合音。
轟一聲巨響,通靈獸們登場。
綱手、自來也、大蛇丸、波風天王……那個氣氛就像玩鬥地主,大蛇丸是地主。
蛞蝓、蛤蟆文太、萬蛇、白……三隻動物同時瞄向低下渺小的通靈……獸?
腹足綱、兩栖綱、爬行綱、哺乳綱……物種大匯粹。
滑溜溜的蛞蝓,皮膚不咋光滑的蛤蟆,帶鱗的萬蛇,美少年白……人獸(PIA)。
白按著抽痛的額角,對於眾人抽搐的視線感覺格外的敏感。
“真受不了。”自來也捂著眼睛,不想看下去。
大蛇丸舔舔唇:“很出色的殼子。”說不定比佐助更有趣。
綱手徹底被砸傻了,半晌瞪向自來也:“怎麼回事?!”
“這個……回去再說吧。”自來也暗示著大蛇丸的存在。
綱手也冷靜了,畢竟現在先把敵人消滅,自家人要怎麼樣解決是關門後的事。
“波風天王,帶上他退下吧。”綱手指示天天。
天天聽罷,大駭:“啊!我忘記了!”
“嗯?”三忍們才醞釀的戰意又被她叫散了,全瞪向她。
“你們稍等。”天天飛奔向石頭後。
白唇角輕抽,很快控制住了,他摸起腰間的面具覆在臉上。波風天王很快也出來了,只是臉上綁了根布條?
大蛇丸差點沒鳴金收兵,他絕對不想再看這傻事一回,但對面兩個傻子完全不知道叫停,還一臉好奇。
天天一個大跳躍落在白身邊。
“哈哈哈哈!”IQ博士傻瓜超人標準叉腰姿勢。
“為了維護宇宙和平!憑藉正義的信念!”甲蟲俠變身標準動作。
“聚集天地靈氣,愛與美麗的化身。”美少女戰士常規手勢。
“我是打擊罪惡的忍者神龜!”金雞獨立。
大蛇丸撐額:“靠,她的瘋度又升級了。”
“囧……”綱手正在尋找下巴,最後好不容易合上嘴,喃喃著:“不得了,看來我必須要回木葉了,想不到有人已經病到這種程度。”
自來也算是瞭解天王了,被打擊一下也很快恢復,他有點不自在地拭著額:“綱手,她這不是病,是天真。”
“你發燒了。”綱手說,一旁大蛇丸也在點頭。
自來也別開視線,臉上盡是對此無奈的木然。
“人販子!我告訴你!綱手的人我要拐走,你別想跟我搶,不然就是你難吃,我也要把你吃掉!”
囧……正義和愛從你身上有體現嗎?跑題也不帶這樣的。
天天可不知道他們作何想法,已經在下頭放了話,而上頭的人站得高,她脖子仰得不舒服,開始考慮要不要爬到高點的地方跟他們說話。
聽她這麼說,綱手一驚:“你手上是她咬的?”
大蛇丸哼笑:“這頭怪獸的牙齒很利。”
“哼,想不到你虐待別人虐得這麼爽,終有一天也要被反虐啊。”綱手的嘴巴也不是蒸溜水養的。
這時候被唬得一愣一愣的通靈獸終於回過神來,文太是滿頭的大汗:“天王,你這孩子又找抽!”
天天被文太吼了一句,縮著脖子擺好逃跑姿勢:“文太叔別這麼凶!我是忍者神龜!不是波風天王。”
……裝傻也給個度好不好?
文太被氣得頭上血管一跳一跳的。
自來也覺得這麼下去他們不用打了,肯定會被拖得查克拉耗盡,然後真的開茶話會去了。他稍稍一想,決定調虎離山。
“天王,鳴人剛剛倒下了,你最好過去看看他。”
“哥!”天天也顧不上神龜還是天王了,順著自來也的方向一看,就見地上的鳴人,二話不再多說就飆了過去,一把揪著鳴人狂搖:“哥你醒醒!”
靜音算是見識過天王了,聽她叫哥,知道她是鳴人的妹妹,也就放心讓她搖,雖然看上去挺讓人難受的。
“天王,放手……鳴人是太累了,需要休息。”白一句話剛落,天天也鬆手了,鳴人磕回地上,正式昏菜。
“那就太好了,哥沒事。”天天撫著胸口松了口氣。
靜音想,如果這孩子不是妖狐,大概活不到今天
那邊三隻通靈獸打得風生水起,風吹得這邊的人睜不開眼,但天天的眼睛是睜得老大:“誰打傷哥哥的?人販子嗎?”
人販子?靜音直覺地回答:“不,是藥師-兜。”
順著靜音的手指望去,只見原本貓著腰爬走的某人尷尬地回頭,輕輕搖手:“哈!波風天王,很久不見。”
天天咬咬唇,指著兜:“是猥瑣男?”
靜音沉默了,這兜……是挺猥瑣的。
兜是滿頭大汗,先跟三忍之一的綱手對戰了,然後被鳴人打得差不多,現在還來個空口咬斷大蛇丸大人手臂的瘋子,他能不汗嗎?還讓不讓人活命?
“呵呵,不對,你是忍者神龜,我們無怨無仇,這下我得先走了,再會。”兜忽悠著準備離開。
天天指著兜問白:“不知道猥瑣男的味道怎麼樣?”
兜僵住了。
白促眉:“我說了不要隨便吃生的……記得別吃太多,內臟也不要吃。”
這是什麼話……兜回頭一看,就見森森白牙在烈日下寒光閃爍,光點從牙根流向尖利的頂端,兜幾乎以為自己聽到利鋒破風的嗚鳴聲,額間大汗催向瀑布流。
他藥師兜活了這麼多年,水裡來火裡去,刀山油鍋沒少下的,危險的味道經常品嘗,還挺享受這種快感的……但他今天感覺自己會死,而且絕對不是一個慘字可以概括的……至少要念上三次以上。
第四十章 悔青腸子
陽光照耀大地,蒸得這空曠荒禿的地面散發出錯扭視線的蜃氣。風掠過荒地,帶起塵沙喧囂,揚得人滿頭滿臉的,無從躲避。
一滴汗從額角滾落頜下,劃出一行清晰的水痕,像蛞蝓留下的痕跡。這汗跡嘛,有時候巴在臉上還是挺玄,挺錦上添花的,但行數太多,以至那張臉怎看是怎的彆扭。用袖子隨手一抹,塵土和汗水糊作一團,那就成了噁心。
那頭的人汗流浹背,這邊的人乾爽清新。白隨手摁住天天的肩膀,阻止她沖上去:“別,太髒了,得洗洗。”
“沒關係的,我的腸胃很堅強。”天天告訴白不用擔心:“什麼東西還不一樣,吃進去經過消化系統以後還不是變成一坨……”
後面的話被白用手捂回嘴裡了,天天以詢問的眼神瞄白。
“你忘記了?淑女不能隨便說噁心的話。”白教訓。
天天頓悟,連連點頭。
白這才松了手,拍拍天天的腦袋,滿意地點頭:“所以,先讓我把他洗乾淨,剝掉皮……”
笑臉微移向兜,白並未顧及對方感受,聲音不大不小,該聽到的人都聽到了。
兜唇角抽了抽,他知道若只有波風天王一個還好,這小女孩子雖然出手狠辣且殺傷力強,但畢竟思想……還真像她的外表一樣單純,語言上挑撥一下,說不定還有生機。但這名叫白的召喚獸,卻有著跟外表不同的陰沉心計,正正好補充了波風天王的缺點,而且本身實力不俗……那麼,他存活的機率大概連億分之一都沒有。
聽白這麼說,天天也不能有意見,只好點頭:“那你要快點哦。”
“得,你先照顧鳴人。”白微笑著指向鳴人的方向:“而且你的朋友都在。”
天天一回首,就見熟悉的身影,興奮之情上臉,天天飆著愉悅的淚花沖向好友:“阿吉!小龍!!”
“天天!”
“天天姐姐!”
咻——風吹過又停了,天天跟蛤蟆們打成一片……,煙塵滾滾。
“你不是說馬上回來嗎?!大話精!”阿吉出拳招呼天王。
“姐姐,我要糖!”小龍也湊上去。
“阿吉!我現在是忍者神龜,要維護宇宙和平!哪有空回妙木山!”天天也不客氣地踹出一腳。
靜音看著這一人二蛤蟆扭打成一團,連忙上前調解,但這仨是怎麼也不合作就對了。
白滿意天天的注意力被分散,他回頭面對自己的敵人,依然笑容可掬:“好吧,我們也速戰速決。”
兜看見白竟然放棄波風天王這麼好的戰鬥力,怕其中有圈套,而且他更為此感到好奇,於是半帶嘲弄地發問:“怎麼,真不讓那個瘋小鬼出來?難道你還真的認為讓她吃髒的不好?”
白淡定地點頭:“是這樣沒錯。”
……好吧,這也不是什麼正常人。
“呵,那你又準備怎麼做?”兜有種不好的預感,這白說不定真的做剝皮這種事……
白不是變態,也不是單純的小鬼,他想事情從來都十分踏實,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是好心地告訴兜自己準備進行的事。
白迎風一笑,髮絲輕揚,塵土也仿佛蒙不住他散發的聖潔光芒:“只要把你做成銼冰,那孩子就吃不著了。”
……
兜擦拭著額上的汗,到了這時候他還能強笑:“嘿,真是個噁心的傢伙。”
“兜先生,貌似你沒有資格下這種評論。”白禮貌回應,千本準備好:“速戰速決吧,畢竟還要花點時間張羅晚飯和解決住宿問題。”
兜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回憶上一次與白交手的經歷,他知道不能與這名少年近戰,否則那種從血液開始結冰的感受大概有機會漫涎全身,那時候真的要成銼冰了。
“他是醫療忍者,懂得運用查克拉刀切斷肌肉!”靜音眼看分解不開那幾個小孩,轉陣給白提供情報。
這時候那邊的通靈獸打得又風又火又是潑硫酸,又是潑汽油,又是放火又是拳頭的,激烈得地動山搖天崩地裂。相對于它們,白這邊是寧靜多了,迎著巨獸打架帶起的氣流湧動,白聽進了靜音的話,回以感激的笑容:“謝謝。”
靜音看著這個身處戰爭背景中的禮貌好少年,不禁為他擔憂:“他不會有問題吧?”
其實兜在抵抗鳴人的螺旋丸時,已經將大部分的查克拉用上,這下也就是虛張聲勢,站的倒似模似樣,躲起來就是人模狗樣。
兜從地上滾了幾滾,險險躲過射向白的千本,他還沒穩住,回頭又要打著滾閃開伸向自己的手。然後一直滾著閃開水遁,冰遁……一連串的遁。
“喲,滾葫蘆。”
不知道什麼時候鳴金收兵的仨正坐在一旁邊看戲邊啃乾糧了,順道發表影評:“嘖,這姿勢不好,沒有合理運用腿和腰,體位不正,而且激情不足。”
“什麼體位不正激情不足的!”阿吉給天天一個爆栗:“你以為你在看老爸的毛片嗎?”
結果文太吼一聲,阿吉馬上蔫了,躲在天天背後。
“天天姐姐,大哥,毛片是什麼?能吃嗎?”蛤蟆龍天真地問。
天天著實地想了想,然後回答:“理論上毛片不是食物,但吃下去也不會死啦!啊哈哈哈。”
蛤蟆吉聽罷一臉鄙視:“你以為每個人的胃都像你的嗎?”
“對,姐的胃連岩石都能消化。”蛤蟆龍附和:“那個什麼毛片也不是問題!”
文太氣死了,這些小鬼竟然當著他討論些有的沒有的,它暗自決定回去以後好好抽這些孩子一頓。
而被評論的男主角兜就苦不堪言了,只要稍一差遲,他就得當大衛像了,哪有他們這麼愜意。
這麼一滾一打的,白也不耐煩了,直接把整個空間鋪滿了水,讓地面結起溥冰,兜再也滾不起來了,只能勉強以苦無和控制身體平衡來移動。
千鈞一髮之際,萬蛇的摔落隔斷了他和白的對峙。
為了躲閃壓下來的龐然大物,白連連後退。
天天連忙沖進鋪天蓋地的煙塵裡頭,就見大蛇丸和兜站在一起,大有馬上退場的架勢。
這時候綱手正被大蛇丸破開的表面皮膚嚇著了,她意識大蛇丸的禁術成功了,心裡百般滋味,難受得很。
“綱手,即使你不幫我,我還是有辦法能讓我的手復活的。我一定會毀了木葉村……同志啊,希望那時候我們能再見面。嘻嘻,綱手,真正的長生不老就是我啊,我永遠不滅。”
大蛇丸說著,漸漸遁入泥土中,突然它被外力阻撓,下不去了……頭髮被拽住了。
“你在幹什麼!”後來大蛇丸想起來,就覺得當時自己是腦殘了,竟然還問那個瘋子。
“拔蘿蔔呀!”天天使勁地拔著,要把大蛇丸拔出來。
“放手!”大蛇丸被扯得頭髮生痛,他擲出手裡劍打天天,可是天天一躍而起,換個方位繼續拔。
這時候自來也和綱手,一個中了毒,一個使用查克拉過度,根本不能過去幫天天。自來也福至心靈,大嚷:“天天,咬他的脖子,如果是你,咬過他的脖子他就別想活了。”
綱手聽了自來也這麼一說,她先是疑惑,後來突然意識到大蛇丸手部的情況,終於明白自來也打的是什麼主意了。大蛇丸的那只手通過兜的手術,已經成功地將神經和肌肉接合,但那只手卻不能用,是失去了一種叫魂的物質吧?所以才要找她的。如果真是她想的那樣,那麼波風天王是真的能阻止大蛇丸使用變態的禁術重生。
同他這樣有意識到的包括了大蛇丸和兜,聽見自來也這麼一命令,他們心都涼了一截。
只見天天點頭,她揪著大蛇丸的頭髮,聽從自己豐富的捕獵經驗指示,彎身就要往那喉管上咬。
這時候白沖向了兜,阻止他防礙天天。又是一個千鈞一髮的情況,大蛇丸果斷地割斷了一頭秀髮,迅速縮進泥洞中,趁著白被大蛇丸這一著分神的情況下,兜也急急忙忙地逃了。
千里以外,氣喘虧虧的兩人停下來,傷痕累累的兜與及從長髮飄逸到清湯掛麵的大蛇丸久久不能平復心情。
“兜。”大蛇丸陰惻惻地喚了一聲。
“嗯?”兜心裡暗叫苦,在外頭受罪,回頭又受罪,不要每個都這麼牛X好不好?
大蛇丸兩線瞳孔收窄,咬牙切齒地恨聲道:“去準備一下波風天王的資料,送給曉,讓他們好好玩玩。”
兜聽這麼一說,是沒禍及他,心裡暗暗松了口氣,點頭受命:“是。”
“你們要好好地玩啊,哪一方傷亡都是我得益。”大蛇丸說罷,沉浸在報復的快感裡頭,爽得直怪笑。
而千里以外的另一頭,波風天王悔青了腸子。
“嗚哇!人販子逃了!猥瑣男也逃了!一個也沒能解決!”天天嗚咽著往白懷裡靠:“我真沒用。”
自來也和綱手聽罷,悄悄別開了視線……孩子,映射別人是不對的。
白拍拍天天的肩,安慰:“沒事,你已經做得很好,你看三忍的自來也和綱手大人還不是二對一都沒解決掉對手?”
囧……不帶這樣明指暗示的!
天天真的被安慰到了,她拭幹眼淚:“也對,我還拿到了人販子的頭髮。白,回家我們要做千千萬萬個詛咒娃娃,發給木葉村每人一個,讓我們沒日沒夜地擢它。”
白看見小女生再次露出笑容,她說怎麼做就怎麼做吧:“回去我會準備,宇志波家有很多舊衣服,足夠我們使用。”
綱手看著這倆的互動,拿手肘撞撞自來也:“喂,這孩子是你教的?”
自來也木然地抽著唇角:“你知道,有時候長輩也很難理解孩子們的想法,畢竟有代溝。”
代溝……真是可怕。
無論兩位老人家怎麼想,事情總算有了不錯的結果。天天跟文太和阿吉阿龍三隻蛤蟆敘舊,由於文太有教育小孩的想法,追得天天滿山裡跑,自來也只好請他們回去,免得把事情鬧大了……而且已經戰鬥了半天,實在沒精力跟他們瞎折騰。
送走蛤蟆們,天天歎了口氣:“很久沒回妙木山了。”
“那你可以回去。”那裡比較安全。
畢竟天天已經華麗麗地引起各方面大腕們的注意,自來也開始考慮天天的安全,於是他誘導她。
天天望著蛤蟆們消失的方向,撇撇嘴:“不,我現在要保護哥哥和木葉!”
聽她這麼說,自來也好不感慨,的確天天能開始有這種意識也是好的。
綱手不明原委,並未插嘴,看著靜音和鳴人都沒事,她是松了一口氣。
白走過去,背起鳴人,貌似宣問地說:“我們先找地方休息,明天回木葉?”
雖然是問話,但架勢卻是不容別人質疑的指示和理智明確的領導者風範。三忍之二聽得有點抽,但天天是習慣了,馬上點頭乖乖跟上:“這就來。”
自來也摸摸頭:“天王這究竟叫不叫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召喚獸也太女王了。”
綱手望著遠去的背影,邁步跟上:“我想你得給我仔細說說這波風天王的事。”
自來也搔搔腦門,有點苦惱地歎氣:“回村子裡再說吧,這事情挺複雜的,誰也沒想到這女孩子會出生,更是誰也沒想到她的成長方向有點歪……好吧,歪得離譜,總之有太多想不到了。”
“四代真能折騰人,他這是幹什麼,把這麼危險的力量留給這個女生,而且我看她太單純,很容易被人利用。”
自來也唇角抽了抽,他想說這女生被人利用倒不容易,因為她自己有自己的想法……而且絕對讓人招架不來。
“你當了火影就知道了。”
“……”為什麼像進了陷阱?
這是綱手最後的感想。
第四十一章 綱手的醫治
擊退了大蛇丸,疲累的一行人往城內出發。綱手使用查克拉過度,已經無法維持年輕的容貌,她的皮膚迅速乾癟,瘦巴巴的骨架撐著一副皮囊,使得自來也和靜音等人也不忍目睹。
綱手極力控制自己不由自主地擅抖著的身軀並安撫他們:“這沒什麼,只要休息一下就會再變回年輕的樣子了,我們先回鎮上休息,等鳴人醒來就回木葉。”
大家默默地往鎮子方向去,天天這時候趕上去,把揣在懷裡壓得七扭八歪的一枝小花遞給綱手:“你現在比剛剛漂亮多了。”
說罷,天天笑嘻嘻地跟上白,與他手牽手一起走。
綱手看著天天的背影,突然覺得這小女孩真可愛,竟然懂得安慰她。
自來也在一旁實在不忍心告訴綱手真相:其實天天的審美觀實在不能以常識來計量……是真的。
一行人回到旅館,綱手恢復了,自來也身上的毒也解了,兩人趁夜裡在外頭喝點小酒,順道把綱手該瞭解的都跟她說了。睡了一晚以後,第二天早上鳴人也醒來了,白跟天天上城裡的集市買土產,計畫中午大家一起回木葉。
當白帶著天天回到旅店,就看見綱手彎腰親吻鳴人額頭的一幕。
天天撇嘴,沖上去嚷:“我也要!”
被她這一攪和,綱手先是一愣,而後也笑著親吻天天的額頭。她輕撫兩名孩子的發頂:“你們啊,要成為大帥哥、大美女哦。”還要成為偉大的火影,木葉的守護者。
鳴人和天王對視一眼,同時裂嘴一笑。
“當然咯!”鳴人。
“雖然我長得沒有哥哥好看,但我會盡最大努力長得比較好看的。”天天握拳,滿目熱血火焰。
綱手瞄瞄鳴人,再看看天王,就外貌而言是十分明顯的優劣分明啊……這小女孩究竟是非人類的審美觀。
吃過午餐,大家帶好行李也就往回木葉的路上進發,天天帶著白就像在遊玩,東摸摸,西碰碰。
綱手跟自來也在後頭聊著,看著天王,她就免不了回憶起多年前的事情。
“波風家第一次有人懷上女孩,而且是死胎,現在卻活蹦蹦地在這裡跳得像只蚱蜢,四代終究還是逆天了。”綱手感慨。
“當時的情況,也不容他多考慮了,是天時地利人和啊。”自來也也回憶起來,禁不住歎口氣:“你還別說,波風天王活得很愉快。”
聽他這麼說,綱手倒是不以為然:“也虧他能成功以妖狐陰屬性查克拉為媒界,召回死靈封印在死嬰身體內,共同成長。而且以波風天王現在這種能傷魂損魄的體質,也不知道能不能算是一個人類。”
自來也咂咂嘴:“你也應該理解當父親的心情。”
“嗯……我理解。但他們的家族一直以來都是獨子,你應該記得傳說吧?會帶來滅厄的是女嬰。”
“孩子都這麼大了,你就別操心。”自來也看著綱手深沉的臉,突然心裡升起一種囧得無以復加的情緒,忍不住說:“其實這些都不是麻煩。”
“嗯?”
面對綱手詢問的目光,自來也虛笑著沖上前去跟天天哈啦……開玩笑,現在把人嚇走還行嗎?
一路上趕回了木葉村,白和天天原本就是計畫外的人,他們不準備跟自來也等人前去報告,約定醫療班內見以後便回家去了。
天天和白梳洗了,把帶回來的土產儲藏好便施施然地帶著補藥前往醫療班,他們到達的時候鳴人和綱手都還沒來。
天天伸手擢擢佐助的臉,扯扯白的袖子:“白,扶起他。”
“嗯。”白配合地扶起佐助,扳開佐助的嘴:“來吧。”
天天鄭重地點頭,擰開瓶蓋把瓶子湊近佐助的嘴,準備像平日那樣灌,但橫空出現的一隻手擋住了瓶口,瓶子易手了。
綱手拿著那瓶粘乎乎,散發著異味的東西,問:“這是什麼?”
不用天天回答,自來也已經按著抽動的額角回答:“是妙木山獨有的補藥。天王,你用這個喂佐助?”
“還有卡卡西老師。”天天眨巴著大眼睛,純真地給予補充。
好吧,受害者多一名,自來也已經不想說什麼了,他的額不抽了,是胃在抽……想當年他在妙木山是那麼的一個叫慘烈……現在這些孩子還好嗎?
“他們都沒有意識。”白給天天下注腳。
自來也只慶倖他們在沒有意識情況下受折磨……哈利路亞。
綱手伸手醮起一點液,準備嘗嘗這裡頭是什麼材料,一旁的醫療班班長以連自來也都自歎拂如的速度握住了綱手的手。
綱手回頭便見那張蒼桑且恐懼滿帶憔悴的臉挨在她肩上,喘著大氣。
“五代火影大人!”悲壯的語氣加上撕聲裂肺的叫吼:“請你不要做傻事!這是木葉村的禁藥啊!!!!!!!”
綱手著實被嚇著了,是被醫療班班長的臉嚇著的,她退了一步,抽著唇角望向自來也,只見自來也連連點頭。
“聽班長的就沒錯。”
後頭的醫療忍們毅然地點著頭,那一臉悲壯足以讓人相信他們隨時會死諫……這是多麼詭異的一幕。
綱手妥協了,她放下瓶子,一旁的靜音機靈地把她指上的不明物質擦乾淨,再站回一邊去。
鳴人看他們在浪費時間,忍不住上竄下跳,嚷嚷著:“綱手奶奶,你快點救佐助呀。”
綱手看他著急,也不拖拉,聽醫療班的班長說過,病人的身體都很健康,只是精神受創了,一直無法蘇醒。她單手覆上佐助的額頭,釋放查克拉為他治療。
眼見佐助被施過術後,表像跟早前沒什麼差別,但能感覺他已經好了,不再沉溺在惡夢中。
綱手收回手後,皺眉:“他中了兩回月讀嗎?怎麼好像同時被兩個惡夢困擾。”
白上前一步,微笑著伸手指向隔壁床:“五代火影大人,卡卡西先生還等著你治療呢。”
綱手沒再問下去,轉向鄰床為卡卡西治療,卻得到同樣的資訊。
“雖然他們的精神受創嚴重,但至少他們的身體各項基能都維持得不錯,你們做得很好。”綱手拍拍醫療班班長的肩膀,班長連同一干醫療忍嚎啕大哭起來。
凱走進房間內,倒抽一口氣:“卡卡西!你不要死啊!我們的勝負還未分啦!”
看著這枚綠色的物體狂搖剛剛治好的卡卡西,大夥一陣無語。天天聽見了凱的話,驀地雄起,一把揪過佐助狂搖:“啊!佐助哥你不要死啊!我答應了良好素材大哥要好好保護你的!你不能死呀。”
看著這倆歇斯底里的,再加上醫療忍們抽瘋的哭泣聲,綱手著實很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緒,回頭看見呆然的靜音和豚豚,她再看自來也,後者是搔頭傻笑,怎麼看是怎麼的貓膩,而另一邊叫白的少年始終淡定,笑容淡淡,沒有自來也的局促。
“沒事,只不過是因為醫療班被火影大人讚賞所以喜極而泣導致凱老師誤會卡卡西先生死亡連帶讓天天誤以為佐助也不行了才會變成這樣。”白敘述了這一件事的始未。
綱手聽得夠清楚明白了,她也知道天天是凱旗下的下忍,頓時只覺凱是後繼有人了。
正當她頭痛該如何收拾這倆的時候,白已經說話了:“如果你們再搖下去,他們馬上就會死。”
激動中的兩人同時停手,回頭看這名笑容可掬卻周身散發著詭異磁場的少年。凱吞了口唾沫,強笑:“啊哈哈,是嗎?還活著就好。”
天天瑟瑟縮縮地退到一邊:“白,我只是一時激動。”
“沒關係。”白輕笑搖頭,說:“反正死的也不會是我,呵呵。”
……下回你說了沒關係,下一句就免了罷。
既然白已經鎮住瘋狂的阿凱和小瘋子天天,那麼大夥也省心,回頭準備去看最後一名病人。
“沒事呢。”天天對緊張的凱豎一大拇指:“小李都在喝我們的補品。他強壯得很呢。”
……更讓人擔心了。
“是嗎?那好!我們出發去治療小李!”凱擺出發的姿勢。
沒讓他們來得及離開,外頭進來了送信的忍者,將一封信交給鳴人:“這是你的信件,請簽收。”
鳴人長這麼大個子還是第一次收到信,嚇了一跳之餘又十分好奇,他接過信隨手簽上名字。
“咦,是砂之國寄來的信?”鳴人訝異地撕了信封,抽出信。
基於好奇是人的本性,大夥都湊過去瞄一把,但見信上筆跡端正有勁,行書流暢大方,且看簡明扼要的內容。
[鳴人:
你奪走我的第一次,我會永遠記住你。]
落款我愛羅。
……囧!!
大夥兒心情複雜地盯著鳴人……孩子啊,你著實不簡單,泡妞泡到砂之國,還讓人記住你了……真勁爆。
小櫻在找下巴,她明明記得我愛羅是……鳴人,你果然太危險了!小櫻暗地裡決定死守佐助。
“青春啊!”凱痛哭中,沒有人知道他哭啥。
自來也欽佩地拍拍鳴人的肩膀,猖獗大笑:“哈哈,好樣的!無愧生為男兒身啊!”
“哈?好色仙人,你說什麼啊?”鳴人可不明白自來也說什麼,看著這信也彆扭,總不太明白什麼意思:“他什麼意思?我回信問他。”
鳴人急匆匆地攥著信件出去了,綱手直接給自來也一拳:“看你把他教成這樣!”
自來也那個叫怨啊,他壓根兒沒教過鳴人這些……但他吃了綱手一拳,著實說不出話來。
白看著自來也受苦,感覺那拳子不會好吃,他及時轉開天天的注意力,阻止她說出真相:“走吧,我們去找小李。”
“我留在這裡照顧佐助,他還沒醒來。”小櫻扯著笑臉說,憔悴的臉容配上笑臉是讓人不怎地放心。
天天關心地拉起小櫻的手,勸她:“櫻姐姐,你還是喝點補品吧,看你臉色比佐助還差。”
小櫻頓時一個虎跳向後,開玩笑!她之所以讓天天灌佐助是因為這藥真的有用,但她是死也不要吃的,醫療班禁藥恐怖事件可不是說笑的。
“不……天王,不用了。我其實只是……只是,對只是對那花過敏,你順道拿去扔掉就好。”小櫻把桌上花瓶裡的花拔給天天,隨後搪塞著理由。
天王好,好在總愛相信同伴的說話,她二話沒說拎了花,嚴謹地要求自己拿穩,然後一臉肅然地回答:“好的,定必不負你所托。”
拗過去了,小櫻籲了一口氣,連連催促:“哦,你們快點去看李學長,我會照看佐助的。”
天天這才妥協地跟隨大隊移動。
天天走後,佐助立即坐起身來,小櫻驚喜地準備喚他,卻被他臉上濃重的怨氣給迫回去了,不敢言語,惴惴不安地坐回床邊。
佐助看著窗外不知道想什麼,小櫻不安地四處顧盼,她是希望鄰床的卡卡西老師快點醒來。
另一側的卡卡西懶懶地微張眼睛,看見這個勢頭,硬是給裝死……少年啊,太過熱血可不好。
再睡一會吧。
天天跟著白走遠,偶爾回頭,問白:“白,刺青臉沒看我的書嗎?怎麼寫得這麼短。”
白唇角輕抽,拍拍天天的腦袋:“這已經很強悍了,你別對他要求太高。”
天天瞭解地點頭:“也對,他還是第一次寫信呢,下回我跟他交流交流。”
白遠目……他總覺得這叫我愛羅的孩子即將要成長了。
第四十二章 五代火影的欣慰
暮色降臨,林木高起枝葉榮茂的森林有著久遠歷史,白日裡已顯陰森,夜色下更是不透半點光,漆黑中只聽鳴蟲唧唧,怪鳥嘯啼,爬蟲類動物滑行,在枯葉敗草上拖開詭異的細聲,偶爾聽見獸類咆吼聲,不知是哪只巨獸的晚餐有著落了。
林子內有不少高起突出的怪石奇峰,其中一塊凸岩高聳入雲,連接地面的腳下有一人高小洞,撥開纏繞的藤蔓,小心腳下苔蘚,緩緩往裡頭走三分鐘,會看見路有三分,往右拐再走三分鐘,如果沒有迷路或摔死或被毒物毒死或撞牆而死,那麼就會看到前方豁然開朗,這是一個連說話都會有回音無邊大洞窟。
窟內怪石嶙峋,每根高起的石柱上都傳來輕微呼吸聲,千萬別誤會是什麼妖怪,這只不過是幾個近乎妖怪的人。
“我說,我們就不能打個燈麼?哪裡看到誰是誰?”迪達拉受不了地嘀咕。
佩恩雙眼在黑暗中映射著微光,很認真地回答:“不能,會驚起上頭的蝙蝠。”
……
好吧,當他沒問。
迪達拉沒聲音了。
接下來就是要討論今期重點話題——九尾的突破發現。
首先由現任代首領佩恩發話:“赤蠍,把你得到的消息詳細說說。”
赤蠍甕聲甕氣地說:“九尾人柱力有兩個,都在木葉,除了原來的那小子,還有個叫波風天王的小鬼,是女的。”
“怎麼出了兩個?”
“沒關係,都只是小鬼,只要確定他們的位置,要捉到並不難。”佩恩淡淡地說。
大家都明白佩恩的強悍,也就不說話了,反正不是他們的任務。
“九尾是最後一個,先準備前面八個。”
聽佩恩這麼說,鬼鮫突然說話了:“喂!你們別小看那個小鬼,她對鼬的月讀免疫。”
“是同一個人嗎?”佩恩問。
鼬微微點頭:“同一個人。”
“而且她還有個保鏢,就跟僵屍二人組一樣,是打不死的噁心傢伙。”鬼鮫又插話。
“喂!什麼僵屍!”飛段鬧騰起來。
由於聲音太強烈,引起蝙蝠亂竄,會議被迫中止。
“總之,先把其它八尾解決,九尾不是問題。”佩恩邊總結著邊往外跑。
“我說,我們為什麼要在這種鬼地方開會?奶奶的,比幻影旅團還要墮落。”
沒有人回答他,隧道裡只剩下腳步聲。
“他已經離開了,加速的……”鼬敘述。
……媽的,原來摸黑還有這個好處。
另一頭我們看看木葉的情況——
三代退位了,接下來五代登基。木葉在百業待興的蕭條境況下,稍稍慶祝五代的誕生便開始沒日沒夜的任務旅程……木葉可不能讓別人看到虛弱的一面啊。
火之國高層知道天天的存在,在某種程度下有著隱藏天天存在的想法,最後在三代及綱手、自來也等的爭取下,終於抗過了高層們軟禁天天的想法,而改為讓她留在村子裡當個普通的小女孩,任務也不需要她出去,她只要乖乖待著就對了。
上頭的鬥爭,天天並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生活得很休閒,但同伴們卻很忙,哥哥又跟色鬼叔叔在修練,她只好去找有空的朋友玩,過著朝三暮四今天小丸子明天寧次的日子。
“白,為什麼大家都這麼忙呢?”手肘支著餐桌,雙掌托著臉,天天坐在桌邊甩著腳,好奇地問白。
白正在廚房中忙碌,頭也不回地說:“不准抖腳。”
甩動停止,天天撇撇嘴,無趣地趴在桌面上:“大家都沒空!”
知道這小女生鬱悶,但白比天天大,比天天想得遠,稍稍猜想也知道木葉在打什麼主意,反正只要天天安全,他也不反對這種作法。
只是得想個理由搪塞這個小女生,白想了想,舉例子:“天天,你看到小櫻沒有?她每天也只需要在醫院裡照顧佐助,也沒有出任務。”
其實白明白小櫻是因為沒有特長,所以沒有被編進任務中去,像井野也閑著,哪像擁有血繼的寧次,頭腦過人的鹿丸,有特技的牙和志乃等人。
天天聽了,終於理解了,她點頭:“我明白了,色鬼叔叔說過女孩子是天使!該有溫柔可愛的一面,支撐站在她前面的男人!”
“……”他說的是男人的夢想,白是這麼想的。
“所以……”天天咧嘴一笑:“明天我們到醫療班幫忙!”
廚房內那口鍋咕碌碌地熬著大骨湯,整個房間裡是湯的濃香。白極力控制臉部肌肉,笑容顯得有點牽強:“幫忙?”
“嗯!幫忙。”天天認真地回答。
白霍地起身,走回爐灶前忙碌:“好吧,只要你喜歡。”
那廂天王已經輕快地跳到冰箱前,取出自己要的材料,占了料理台的另一邊,愉快地準備補品。於是,骨湯和香甜和著補藥的詭異,廚房裡有著不可言喻的氛圍……
團藏是木葉村的激進派首領,正正好跟三代及現在的五代所走的穩健派路線相抵觸,所以經常會發生爭執,而且這種爭執還特別的陰沉特別的陰晦,是綱手最受不了的一部分。
團藏這一次又為了波風天王及被大蛇丸看中的佐助的問題而跟綱手對上了,言語間免不了就要你捅我一刀我刺你一劍,你來我往。
等送走團藏以後,綱手癱在椅子上,歎了口氣。
“綱手大人,他究竟是怎麼了?總這麼為難人。”靜音打心底裡討厭團藏。
綱手按按微痛的額角,歎氣:“因為我是他最討厭的初代的孫女,又是三代的徒弟。”
“啊?”
綱手並不準備詳細解釋,這眼前一大堆的檔就夠她折騰了,她開始怨念起自來也。那大色鬼倒好,把她推進麻煩裡,自己跑得沒影兒了。
沒等綱手鬱悶完,傳訊忍火速趕至,他狼狽地跌在火影辦公室,淒聲喊:“五代火影大人!醫療班出事了!”
綱手聽得一身寒毛雄起,話說這個非常時期,醫療班怎能出事呢?這可是木葉傷者們休養生息的重地啊。
她二話沒說,披起外套急步往外走,連靜音都快步跟出去了。
當綱手走到醫療班,就見到大部分病人都逃出來了,連腿斷了的那個都爬出來了,簡直就像怪物突襲醫療班,製造了巨大恐慌。
她隨手捉了一句醫療忍就問:“發生什麼事了?”
醫療忍一臉驚魂未定,說話還是帶顫音的:“五代火影大人……禁藥不小心流入飯堂,病人的膳食嚴重受污染!吃了飯的病人產生嚴重副作用,危害到其它病患啊!”
“啊?”綱手疑惑地皺眉,剛巧看到撐在牆邊的佐助,她走過去拍拍佐助的肩:“你也吃了禁藥?”
佐助撐著牆,一臉死白,全身盜汗,虛軟無力,虛弱地回頭:“我只是想起來了……讓人痛不欲生的味道。”
綱手可擔憂了:“你看上去比昏迷時還糟。”
小櫻倒認為佐助現在只是想吐,別的都沒有了,她比較擔心裡頭的人:“綱手大人,裡面……”
綱手觀察佐助,發現他也真的沒什麼大事,大概只是心理障礙,聽小櫻這麼一說,她毅然回身:“我進去處理吧。”
“五代火影大人!”班長一個熊撲扯住綱手的外套衣擺:“請你謹記!不要碰任何食物,不要嘗任何不明物體。”
被這麼悲壯的要求,綱手突然想起不久前的一幕,心裡稍稍有一個印象:“難道……是那個像沼澤水的綠色液體?”
眼見她才提起,周邊的人捂著嘴,一聲一聲幹嘔催人胃抽,綱手也不敢再問下去,看了靜悄悄的建築物一眼,聽著裡頭偶爾傳來的呻吟聲,她揮手擋住身後的人:“你們留在這裡,靜音也是,我進去就好。”
“綱手大人!”靜音聽她這麼說,可不依。
“靜音!我是誰?!”綱手嚴斥。
靜音全身一顫,退了一步:“是,五代火影大人。”
咻,風吹起枯敗落葉,一次又一次地掀動著綱手長長的綠色外衣,刹時間給這天地人增添肅殺之氣。
傳說五代火影大人,一界女流之輩不讓鬚眉,當天就在大夥的目送下,勇敢地獨身挺進敵陣,將事件平息了。
其實綱手有時候真不知道那回是禍還是福,至少她的地位鞏固了,但又讓她怎麼也忘記不了那件囧事。
綱手是全身備戰,做足準備要迎接異型,僵屍,妖怪或者什麼讓人恐懼的對手,但她什麼也沒看到,只聽到小女生的哭聲,在異常平靜的空間裡夾雜著偶爾的呻吟聲,特別的詭異。
她循著聲音尋去,只聽哭聲逐漸清晰,她靠著牆壁靜靜探聽周邊,確認沒有異動以後緩緩探身而出,就見波風天王站在房間內嗚咽,而那叫白的少年在擺弄呻吟著的病人。
“這是怎麼回事?”綱手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脫口問了。
天天正哭得傷心,回頭看見綱手,她拉咽著說:“我想幫大家進補,但大家都虛不受補……”
“啊?”綱手蒙了。
白剛剛給一名病人針灸完畢,這下才直起身解釋:“她是想著讓大家都強壯起來,但名顯木葉的忍者們對味覺享受要求挺高的,所以……”
綱手總算瞭解了,她唇角抽了抽。
“病人我已經暫讓他們睡著,睡過後大概就沒事,因為補藥本身並沒有毒。而且這次的事是我沒把她看好,請不要責怪她。”白代天天求情,畢竟驚動到火影,肯定事情也鬧起來了,他得先給天天買保險。
天天聽見白這麼說,連忙扯綱手的袖子:“做錯事的是我。”
綱手這下真拿他們沒辦法了,大小倆隻狐狸,是真的拿他們沒辦法,一個忒奸狡,一個忒無辜的。
她歎口氣:“我先安撫群眾去,你們……先到我辦公室去待著。”
白瞭解綱手的意思,他牽著天天的手從窗戶躲開人群離開了,讓綱手處理接下來的事。
天天是哭得唏哩嘩啦,把綱手房間裡的面紙都用完了,綱手終於也回來了。
面對單純小女生,綱手真的沒輒,罰她?她是真的沒有惡意。不罰她?仿佛又說不過去。
白瞭解她的難處,於是他說話了:“其實,她會到醫療班是因為夥伴們都出任務了,她也想做點事幫助木葉。”
綱手輕敲桌面:“你叫白是嗎?你應該明白為什麼她會沒有任務。”
白只是點頭,臉上沒有特別的表情,只是不笑了。
“所以你該看緊她。”
白當然瞭解,但他並不滿意,他笑容再現:“我也明白,木葉的決定的確對她很好,所以她的意願並不重要,你們可以不管。”
……這孩子就不能直接點說話嗎?
綱手垮著肩,看看抽咽著思考他們對話的天天,還有笑咪咪等待回答的白。
“你打算怎麼做?”綱手問。
白笑得更燦爛了:“她是的意願是我的首要考慮,我會循她所想的去做。”
“你會寵壞她。”綱手知道這人難搞了,怨他一句。
白但笑不語。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綱手的魄力也來了,她也不是省油的燈,她一手拍上天天的肩:“天天,你願意加入暗部嗎?”
“嗯?”天天眨巴著眼睛,等待下文。
“那是一個很好玩的地方,有可愛的老頭團藏,和一群可親的同伴,還有大量漂亮的面具。”綱手這句話是結合三代和自來也提供的情報說出來的,無論任何一點都是吸引天天的重點。
“我要去!”小女生興奮得跳起來:“我要加入暗部!”
綱手笑得那個叫欣慰……團藏,如你所願,波風天王交給你了。
白笑容有點僵硬……五代,你竟然……好樣的。
第四十三章 暗部的殘酷
綱手說做就做,她說要讓天天進暗部,但她想讓天天進的其實是根。她晚上就約了團藏開會,同來的還有兩位顧問,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
在場的還有自來也和三代,他們都不知道綱手突然召集是怎麼回事,同時靜坐等待她表態。
綱手在坐在火影的辦公桌前,仿佛十分苦惱地把雙手交疊並撐在額上。老半天以後,她開口了,語氣萬分沉重:“我決定了,我同意你們的提議。”
三代抽了口煙,心裡清明著,他清楚他這位學生的脾性,她決定的事哪有轉圜的餘地?看她裝的這個深沉模樣,還真像是一回事。
自來也更是深知綱手公主的強悍,他眯著雙眼瞄綱手,猜想著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團藏和兩位顧問自然不容易相信綱手的話,怎麼說她早前的立場很明確,現在突然說要妥協,也太突兀了。
六個人,各懷心思,按兵不動。
綱手眼見現場氣氛不熱烈,她一個拍案而起,眉間深皺,一臉悲切:“今天,醫療班發生了不幸的事情,禁藥不小心流入食堂,醫療班作業一度癱瘓,雖然事情已經解決,但這讓我深刻體會到木葉正處多事之秋,內憂外患,地位岌岌可危,為此我不應該再執於九尾一事,浪費人力物力資源。”
聽她說的頭頭是道的,顧問和團藏直點頭。
“哼,小女生總算知道厲害。”團藏嗤了一聲:“既然這樣,我會帶走漩渦鳴人和波風天王。”
“且慢。”綱手伸手阻止團藏離開:“人柱力有兩個,我們不應該放在一起,而且我也得看看你們有沒有保護人柱力的本事。”
“哦?”團藏單手環胸而立,氣勢超卓:“我絕對能保證木葉安全,不會像你們那樣,給木葉製造麻煩……大蛇丸也是,曉也是。”
這話裡帶刺,被刺到的三代和自來也若無其事地撇開臉,團藏咂咂嘴。
“好了,我的意思是這樣的。”綱手坐下來狀似忙碌地擺弄著桌上文件:“漩渦鳴人繼續由自來也看管,至於他妹妹波風天王那個柔弱的小女孩,就拜託團藏你了。”
“你的意思是試驗?”團藏心裡回憶波風天王的情報,那是一個突然從外地回到木葉的小鬼,身帶九尾狐的人柱力,參加中忍考試並沒有多大的突出表現,雖然進入第三場比賽,可是她的表現並不出彩。團藏掃了三代和自來也一眼,看見那兩人表情詭異,仿佛十分擔憂和驚訝……大概是擔心那叫波風天王的小女孩了。
三代那時候憂啊……怎麼說團藏年紀也大了,綱手你這麼擺他一道,他能挺過去麼?
自來也那時候驚啊……天天柔弱?你把老虎擺在她面前,她都給你生吞了,綱手你也太能扯了。
“既然這樣,團藏你就先接手波風天王吧。”小春顧問發言了。
門炎也表示同意:“把人柱力分開的確是個辦法。”
團藏的目的就是保護木葉,不擇手段也要做,早前他就為了解決人柱力的方案而敗給了綱手這個小丫頭,現在她自動送上門,就是只有一個人柱力,也是邁進了一步。團藏再三考慮以後,接受了。
“我會派人去接波風天王。”
綱手點頭:“你去吧。”
團藏總覺得這話有點彆扭,但他也不知道這丫頭搞什麼,他覺得過程不重要,結果在到他目的就好。(但不是每個人都能無視過程的)
揮別顧問和團藏,綱手差點要跳踢踏舞了:“哼,死老頭,大蛇丸那個變態都要頭疼的人,你搞得定嗎?”
……原來你是打這個主意嗎?
三代和自來也終於明白到女人的可怕是不分年齡的,包括眼前這個年過半百外表年輕的女人。
“可是團藏畢竟也不是草包,那的組織‘根’可不簡單。”三代巴嗒地抽口煙。
“沒關係,那名叫白的少年精得很,他會知道怎麼做。”
三代也承認他的能力,也就不爭在那點上,轉一個角度問:“你怎麼跟天王說的?”
綱手坐下來愜意銼指甲:“沒說什麼,就說可愛的團藏老頭很愛玩,根們每天在玩遊戲,面具又美又多取之不盡,而且大家的身子很受補。”
……
“他能堅持多久?”三代問。
自來也環手一想:“以他那種不到黃河心不死的個性,大概能折騰個把月。”
“阿彌陀佛。”三代突然念一句,心裡默衣:團藏,我對上頭隱瞞天王的事蹟,不知道會不會害了你。
“哈利路亞,啊哈哈哈。”綱手猖獗地笑著,分腳一站,雙手叉腰,那是十萬分的氣魄:“今天心情忒愉快的。走,今天的酒算我的。”
“嗯,我也很久沒跟年輕人玩玩了,算我一份吧。”三代施施然站起來:“高興的時候總想喝一杯。”
“老師今天不醉無歸。”自來也就是愛熱鬧的性子,這下正合他意,健步如飛,一下子沖前頭去了。
三大巨頭喝酒去了,木葉的未來仿佛又安定繁榮了一分。
第二天一第早,天天發現床頭站著一名戴面具的傢伙,她眨巴著眼睛看了老半天以後,說:“白說男孩子不能隨便進入女孩子的閨房。”
……那名暗問八風不動地說:“波風天王,請跟我們走。”
“她說的話沒錯。”
輕慢的語調,聲音裡淡得讓人難以察覺的責備,那句話飄過暗部耳邊,嚇得他一身寒毛直豎。因為就憑來人能夠無聲接近他的本領,這人能隨時取掉他項上人頭……
白繞過暗部,遞給天天乾淨的衣物,頭也不回說:“你到外面去等,讓我們先準備,一會就跟你們去。”
當‘根’的一員反應過來,已經站在門外……他不自覺地服從強者了。
真如白所說的,他們很快便出來了,天王穿的是隊服,她已經徹底愛上了隊服的舒適和方便,迎著晨光她給暗部露齒一笑:“今天也要笑著面對喲!”
……暗部只覺眼睛被強光熾到,眼前一片昏暗。
“走吧。”他回身吹一記口哨,周邊冒出幾人將天天和白包圍起來:“跟我們走。”
天天好奇地盯著他們看,這些臉戴面具,身穿披風的傢伙:“白,這是潮流打扮嗎?不過良好素材大哥的披風漂亮一點,但他們的面具又可愛一點。”
白最怕被問及這些問題,他歎口氣:“這是他們的隊服。”
“咦,但我比較喜歡這件隊服。”天天扯著青蛙衣,真摯地回答。
“……你喜歡就好。”白回答得有點無力。
跟著那群人走,天天想了很多,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訴白了:“白!我以後要戴著暗部的面具,穿著凱老師的隊服,披著曉的披風!走在路上朵拉風!”
白腳下一拐,差點沒從樹上摔下去,心裡感慨……天王,女孩子的志向不帶這麼宏大的,以後得找超人什麼配你?
這般感慨著,他垂首看見天王興致高昂的模樣,心裡柔軟的一角崩塌了:“隨你喜歡吧。”
“白,我也會給你準備的!”天天十分義氣地祭出大拇指。
……免了。
天天有了這種想法,心裡開始盤算著完成夢想,隊服她是有了,披風可以問良好素材大哥要,面具……要找最帥的。
聽見旁邊女孩咭咭地笑著,仿佛正自娛自樂地計畫著,白不禁輕輕一笑:“有什麼想法?”
“我在想,要怎麼樣的面具才是最帥的。”天天嘟著唇邊思索邊回答:“畢竟披風和隊服都這麼帥的說……”
白突然想起昨天離開前綱手大人說的一句話:請不要大意地上吧。
既然如此,那他們就不客氣了。白笑容加深,他一手撫上天天的發頂柔聲道:“暗部不是有很多面具嗎?我們收集起來,再挑最帥的不就好了?”
“是喲!怎麼我沒想到!白你真聰明。”天天得到答案,高興得不得了,腳下步調輕快起來,整個人像要飄起來。
高興就好,活得開心就好……白任由小女生拉著他的手前後大幅度甩擺,感受她的快樂。
他們很快就到達‘根’的據點,看見了傳說中獨臂的團藏,那個氣勢淩厲的老頭。白打心底裡不喜歡這人,沒有三代的溫暖,沒有自來也先生的爽朗,沒有綱手大人的氣魄,更沒有漩渦鳴人的陽光……他只會污染天天。
團藏打的主意很實在,就是以教導她成為一名暗部為名,隔離軟禁波風天王。
團藏環手睇著這名只及他腰間高的小個子女生,她正好奇地左顧右盼,那模樣真是傻氣得不得了,這樣的人柱力讓人不放心,他相信只要有心,誰都可以帶走她。
“我是團藏,由今天開始就是你的老師,你將在這裡學習成為暗部,你必須完全……”團藏有點說不下去了,因為那雙銀色眼睛現下眼巴巴發盯著他,那表情那眼神仿佛是想嘗嘗他的味道?這是什麼感覺……真荒謬。
天天咬著指頭觀察團藏,獨臂老頭,黑髮黑眸,造型頹廢,雙目有神!老半天以後天天得出結論:“你真的長得好可愛耶。”
……囧
根的人真的長根了,杵在那裡差點要發芽了。
團藏危險地眯起眼睛,狠狠地瞪著天天:“你說什麼?”
這句話暗藏殺機,嚇人周邊‘根’的成員噤若寒蟬,但他棋差一著了。
天天一臉悲憫地看著團藏:“團團,你耳背嗎?我說你長得好可愛。”
團藏一咬牙,深吸一口氣,他認為自己不能跟一個無知的小娃兒計較,他繼續發表講話:“以後我的命令就是所有,你必須聽從我的命令,以學習……”
“團團,你的名字跟綱手大人的豬豚豚一樣耶!”天天聲音裡盡是發現新大陸的興奮。
“閉嘴!好好聽我說話!”什麼豬?奶奶的熊!
“哦,我們是在玩首領遊戲?”
“……你幾歲?”團藏無力地安慰自己……這女孩子太小了,小得聽不懂他的話。
“12歲!”天天活躍地舉手作答。
……倒是還清醒。團藏盤算一下,覺得再多的話對這個蠢女孩說也沒用,再看站在她身邊的人,不禁皺眉:“你是誰?”
“我是白,同樣是想成為暗部的人。”白脫口就是一個謊。
團藏當然不相信,但他只當白是綱手派來的,沒再說什麼,看著連連給其他人搖手問好的天王,他覺得必須要讓這女孩子明白現實的殘酷。
“你們今天就陪她練習手裡劍,苦無,體術吧。”
團藏殘酷地丟下這麼一個命令,‘根’的孩子們同時點頭。
白細細一想,不免禁擔憂地問:“你們有在醫療班報備嗎?現在正是醫療物資緊張的時期。”
團藏哼笑:“孩子總要長大,受點傷死不了。”
白點頭,微笑:“我明白了,那我就不擔心了。”
眼看暗部把自己圍起來,天天咧嘴一笑:“我們要玩什麼?”
“手裡劍。”其中一人取出手裡劍。
“咦,手裡劍?要擲哪?”
“你。”
“但這會讓人受傷的。”天天不認同:“色鬼叔叔說,武器該對敵人使用。”
“波風天王,要成為暗部,練習是必須的。”團藏擲下殘酷的話語。
“原來是練習。”這下天天放心了,看著眼前五六個戴布穿披風的‘同伴’,天天撇著嘴說:“不公平!”
團藏邪笑:“作為暗部,面對多名敵人是經常的事情,你必須要習慣。”
天天扁嘴:“為什麼他們有面具,我沒有!”
囧……你就不能把重點對焦嗎?
團藏鬱悶了老半天,憋出一句:“給她面具。”
很快一隻新的面具和一件新的披風交給了天天,天天興高采烈地戴上面具:“謝謝團團,你真是太可愛了。”
團藏額上十字路口爆現,冷酷地下命令:“開始吧。”
手裡劍飛,苦無飆,拳腳交錯。
天天正興在頭上,迎上去就開扁。
‘根’們手裡劍全飛了,苦無不知道飆哪了,拳腳用盡還加上插眼封喉撩陰腿,目的只有一個:“哇啊!不要過來。”
“啊!我的手!”
“啊啊,我的腳沒有知覺了。”
“……”吐白沫中。
“咯……大人,救命。”
“呀賣咯!”
團藏原本是瞄緊白,準備阻止他出手幫忙的,這下他全身像秋風中的老樹,抖個沒完沒了。那個小女生,那個波風天王的笑聲一直從面具邊沿溢出,輕鬆地拍飛手裡劍和苦無,毫不留情地錯扭對手的筋骨,扁得他的手下們直噴血……還仿佛很樂?
果然是妖狐的怪物,團藏暗咒一句,沖上去要阻止天王,眼角余光看見那個始終袖手旁觀的傢伙咧嘴一笑。
他沒管這麼多,只當這是個身手較好的下忍,手下不大意,動作全開就要攻擊天天。
天天看見傳說中愛玩的可愛老頭來了,玩心大起,把剛剛學來的新招式現學現賣。
她笑嘻嘻地沖上去,順著來勢輕輕拂開了團藏的攻擊,聲音中帶笑:“我們來玩!”
其實這套動作是有順序的,先是撩陰腿,團藏彎了腰;再來封喉,呻吟聲終斷;最後是插眼,大概是團藏知道天天的目的,連忙抬手要擋,結果只中了其中一隻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