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章
七月七日,德拉科•馬爾福和霏比•懷特訂婚的日子,訂婚舞會設在馬爾福莊園裡。現在還差一點就到晚上七點,天已經黑了。德拉科穿著黑色禮袍,兩顆藍寶石將繡著銀龍的披風固定在他的肩上,他站在噴泉的邊上,在他的前方有一條由拎著燈籠的小精靈排成的路,那條路一直通到天上。
沒有人知道馬爾福是怎麼請到這種生活在蘇格蘭山谷裡,從不與巫師來往的小精靈幫忙,難道懷特家的小姐會從天上飛來嗎?聽說她是斯萊特林魁地奇隊的隊長。
這個時候,低沉的鍾聲響起,不急不緩,一共七下,這是一台有上千年歷史的老鍾,它一直與懷特家族同在,在已經沒有巫師還在用這樣笨重而有些吵的老鍾時,它的聲音陪伴著每一個懷特。而現在在現場的每一個人都必須承認,它的聲音讓他們仿佛聽到了在久遠的那個大主教時代,吟詩班的聖歌。
當第七下鍾聲在空氣中消散,一道橘色的光芒隨著長長的嘶鳴聲從天的盡頭由遠而近,是一輛馬車,被一匹揮著翅膀的天馬拉著,它只有成年天馬的一半大,但是這樣小的馬車對於它來說還是輕而易舉,它的同齡的天馬裡最漂亮的,但即使如此,在一個星期之前它都沒有想過自己可以這樣早的獨自拉車,一輛比它母親拉過的任何一輛都要漂亮的馬車。它有意飛得很慢,這樣的它看起來會更加優雅。
當馬車落在馬爾福莊園上,天馬前蹄揚起,清冽的一聲嘶鳴,德拉科的魔杖高舉,當藍色的信號從魔杖裡飛向幕布一般的夜空,瞬間整個馬爾福莊園火樹銀花,焰火絢爛繽紛,成百上千的小精靈揮動著透明翅膀,拉起柔美的曲子。
這其實是一個未成年巫師公然在假期使用魔法的惡性事件。
好吧,現在沒有人在乎這個。
霏比坐在馬車裡緊張極了,在等待的時間裡她一共吃了五個蘋果,吃蘋果可以讓事情平平順順的。當然,德拉科覺得這個說法很荒謬。事實上,在這天之前霏比也認為這個說法有點荒謬,但是現在她認為偶爾迷信一下也是可以的。
天馬拉的車非常穩,可是霏比坐在裡面心怎麼也穩不了,左跳跳右跳跳,她緊緊抿著嘴,生怕它會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現在馬車停下來了,霏比知道她應該走出來,可是她的心跳已經快得她不能做出任何反應了。
站在馬車邊的德拉科等了大概半分鍾都沒有見到霏比出來,哪怕是伸出一只手。他可以用胸前閃耀的梅林勳章打賭,他那一心一意要震住全場的未婚妻怯場了。他早就知道一定會這樣的,她就是參加他的梅林勳章頒發儀式都激動得臉都白了。
“我猜測你不是等著我抱你出來,如果你還記得這個計劃是要留到婚禮的時候再用。”德拉科小聲的說。
計劃裡,婚禮的時候,德拉科會抱著她上馬車,然後他們會一起飛到世界每一個他們沒去過的地方度蜜月。而現在,她只需要走下馬車,然後挽著德拉科的胳膊走進宴會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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霏比最終穿了一條天藍色的長裙,一種叫“米粒”的寶石如流水一般從她的右肩往左斜下,由稀到密,也就越來越燦爛,這種寶石是霏比前幾年意外挖出的,它出產的很少,每一顆都很小,奶白色,而且光芒也不夠眩目,賣不到好價錢,所以她就自己留下了,直到德拉科說,可以用它來做裙子。這條裙子如果看上面還是婉約而柔和,而那布滿米粒的裙擺在每走一步都流光溢彩,令人驚艷。
搭著德拉科的手,踩著南瓜籐變成的台階上走下來,德拉科傾身上前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將她的手放在自己彎著的右手臂上:“晚上好,斯萊特林公主。”
霏比看著德拉科,她想她一定是患上了閃光眼,她不自覺的說:“先生,您英俊的晃到我的眼睛了。”
德拉科帶著霏比開始往門廳走,他說:“親愛的,三年前這話你就說過了,你的贊美真是少了些新意。”
“是的,我現在認為新意一點都不好玩,我寧願從宴會廳的樓梯上走下來,那樣至少不會有心肌梗塞的危險。”霏比看見老懷特,布雷斯和贊比尼夫人就在門廳那裡站著,布雷斯沖著她眨眨眼睛,電流直擊她的眼底,她忍不住笑了,說:“布雷斯會一直這樣迷人到六十歲,也許會更久。”
德拉科現在很想給布雷斯丟個盲眼咒!這個該死的咖啡豆。為什麼他的訂婚儀式上還要聽他的未婚妻說這個咖啡豆有多迷人!
“小心別踩到裙子。”
德拉科發誓這絕對不是為了發洩不滿而下的詛咒,可是他的話音剛落,霏比一聲尖叫後踩到長長的裙擺摔到地上,毫無疑問的,德拉科是墊背的。
“起來!”躺在地上德拉科咬著牙低聲的喊道,他認為他那被霏比的手肋擊中的肋骨很可能已經斷掉了。
“你沒事吧?”終於爬到一邊的霏比擔憂的問。
“沒事!”德拉科看著賓客已經越走越近了,馬上站了起來,甚至沒顧得上他那受傷的肋骨,拉起霏比的手,攬著她的腰幫她在那礙事的長裙裡站起來,卻不料還沒站起來,又一聲“哎呀!”。兩個人再次跌到一團,當然,還是德拉科墊背。
這個時候賓客已經在他們的周圍圍成了一個圈,德拉科聽見霏比委屈的說:“德拉科,我的鞋跟斷了……”
德拉科想說,他早就知道用水晶做鞋子這樣的主意不只是錢,或者是做工的問題,更主要的是還有很重大的安全隱患。
現在還能怎麼辦,德拉科抱起地上那一臉無辜的罪魁禍首往宴會廳裡走:“走吧!結婚的時候別想我再抱一次!”
“Oh!不!德拉科!你還是放下我吧!”霏比抗議道。
“不可能!”
他們身後跟著的是賓客不能抑制住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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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史上衣服最黑,臉色更黑的司儀教授大人說:“請馬爾福先生為懷特小姐戴上戒指。”
霏比微紅著臉伸出手,碧藍色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德拉科,用幾乎要溢出來的深情包圍著德拉科。她的德拉科帥氣得誰得比不上……
“錯了!是左手!”德拉科小聲的提醒道,讓他發現他的未婚妻那目光裡完全沒有焦距,明顯已經不知道神游到什麼地方去了。
“換只手!”德拉科再一次的小聲喊道。
不過還是一點效果都沒有,周圍的賓客已經大概上看出來是怎麼回事了,笑聲又開始蔓延。
算了!德拉科認命的自己動手,拉過霏比的左手,把戒指套了上去。
掌聲和笑聲也說不上誰占了上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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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會開始後,納西莎帶著霏比和各式各樣的貴婦小姐們打著招呼。霏比今天的心情很好,所以她還是有耐心應付這些的,她說……
“很高興認識您,夫人,我的榮幸。”
“你真漂亮!貝蒂小姐!”
“Oh!是的,我在霍格沃茨,斯萊特林學院,開學了就讀五年級了,我真希望可以早點畢業。”
……
但是無論如何,她都會說上一句:“是的,我想您可能知道,斯內普校長是我的表哥!”
另外男賓那邊,德拉科微笑著在布雷斯的耳邊狠狠的說:“你的眼睛再亂放電我就把他挖出來喂炸尾螺!”
布雷斯晃晃手裡的紅酒,笑看著德拉科:“別這樣,德拉科。做男人要大度一些。”
“難道今天的漂亮姑娘還不夠多嗎?””德拉科建議道:“你以前不是說布斯巴頓的姑娘比霍格沃茨的要好?今天這裡就有不少。”
“可是……”布雷斯的目光在女賓中掃過,最後還是落到了那個水藍色的女主角身上,他搖著頭說:“怎麼辦,最漂亮的還是她。”
德拉科很想把這個人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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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策劃了幾個月,花了重金打造的訂婚儀式在第二天的報紙上標題是:馬爾福和懷特的喜劇。
所以此文的另外一個名字也叫作:馬爾福與懷特的喜劇。
番外之布雷斯
布雷斯現在正坐在一間咖啡館二樓的窗邊,這間咖啡館位於對角巷的最東邊,在這裡可以享受到與繁華近在咫尺的靜謐,很多年輕的情侶都喜歡這個地方,所以贊比尼夫人為他和即將到來的那位小姐選擇了這裡,據說贊比尼夫人就是從他現在坐的這個地方望下去,然後看見這位小姐的,贊比尼夫人說:“相信我,布雷斯,她不比你的任何一個親愛的要遜色。”
好吧,布雷斯認為他應該相信贊比尼夫人的眼光,哪怕她和那位小姐也只說了不到三句話。而且他也必須相信贊比尼夫人的眼光,對於女王的決定他除了服從別無選擇。
這時,隨著一陣高跟鞋踩著樓梯的聲音,一位穿著紫色長袍的小姐出現在樓梯口,她的手臂上掛著一個白色的珠光包。她有一頭漂亮的金色長卷發,碧藍色的眼睛在環視一圈後,最後看到布雷斯桌子上那支雛菊後,長長的睫毛忽閃了一下,便快步的向布雷斯走來。
布雷斯知道贊比尼夫人為什麼一眼就看中她了,她的眼睛和霏比太像了。站起身行禮:“布雷斯•贊比尼非常榮幸認識您,約克小姐。”並為其拉開椅子。
“桑妮•約克,很高興認識你,贊比尼先生。”桑妮行了一個屈膝禮,然後在椅子上坐下來,布雷斯好笑的看著這位小姐在坐下來後,狀似不經意的往手上看了一眼,那只手上有一個紙條,然後布雷斯聽見她說:“您比我想象中的要英俊的多,贊比尼先生。”
“希望我的英俊不會造成你太大的困擾,事實上,不少人向我抱怨過這個。”布雷斯在她的杯子裡倒上水,問:“需要一片檸檬嗎?或者你更喜歡直接點些別的飲料?”
“是的,我想我需要點紅茶。”桑妮說著揚手示意服務員過來,然後給她自己點了一杯無糖的紅茶,然後說布雷斯:“您需要點什麼?”
布雷斯攤開手說:“也許你可以幫我點,我想那一定是我最喜歡的。”
“那好吧。”桑妮說著又往手心看了一眼,然後說:“再來一杯咖啡,三勺糖,一勺奶,謝謝。”
布雷斯看起來驚訝得不得了,他說:“果然是我最喜歡的口味,桑妮。”
桑妮開心的笑了。
桑妮•約克,德國人,據說今年二十二歲,可是布雷斯非常懷疑她是不是真的有二十二歲,他隨便說什麼她都會開心得笑很久,而他很肯定這樣愉悅的心情可以持續至少一周,於是他一周給她安排大概四個小時的時間就夠了,他想,這樣堅持個兩個月,大概就可以向贊比尼夫人交代了。
布雷斯認為自己真是一個孝順的兒子。
但是這個事情在兩個月的最後一個星期出現了一點意外,那是在某個貴族的社交舞會上,德拉科,霏比,贊比尼夫人,盧修斯,納西莎,吉安娜等等,反正該在的一個都不少,意外發生的時候布雷斯正在露台上和一個姑娘舌吻,情正濃時,一個聲音響起:“清水如泉!”
這是布雷斯至今見過最厲害的一個清水如泉,它的效果就好象把一個池塘的水倒在了目標的身上。而且就在他都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的時候,被一把推到一邊,那個剛才還在跟他唇齒相依,現在卻尖叫著跌坐在水中的姑娘被人拎著領子站了起來,拎著她的那個人是桑妮。
她今天也是穿了一件紫色的長裙,看來她很喜歡這個顏色,布雷斯聽見她說:“這位小姐,你為什麼要吻我的男朋友!?”
那個可憐的姑娘已經被嚇傻了,她求助的目光望向布雷斯,布雷斯先給自己丟了個快干咒,然後在眾圍觀人群的目光中邁著穩健的步子走了過去,小心的讓自己皮鞋不要被地上的水打濕了,輕輕的拉起桑妮的手:“親愛的……”
“她比我漂亮嗎?”桑妮看著布雷斯問道。
“不,親愛的,你是最漂亮的。”布雷斯說話的時候發現居然有和聲,來自一邊圍觀的霏比,她說完很得意的和德拉科咬著耳朵:“我就知道他會這樣說的。”
布雷斯努力的屏蔽掉不和諧的聲音,湊到桑妮的耳邊:“親愛的……”
“她的嫁妝會比我多?”
“……不,親愛的。”
“她的魔法比我好?”
“……不,親愛的。”
“她比我更愛你?”
桑妮那一雙讓布雷斯熟悉又陌生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布雷斯,布雷斯愣了一下,然後說:“不,親愛的。”他說:“桑妮,我們需要談一下……”
可是對方對於他的話充耳不聞,問道:“如果是這樣,那你為什麼還會吻她?”
這個問題在布雷斯十一歲,交前五個女朋友的時候有人曾經問過他,從第六個以後就再也沒有人問他了。姑娘們都知道布雷斯根本就不會認真,他就是個花花公子,如果他還有那麼一點點真心的話,都放到他那個關系曖昧的青梅竹馬身上了,後來那個青梅竹馬嫁人了,他的最後一點心也就沒有了。他的話很好聽,可是沒有一句是真的。
可是桑妮•約克來自德國,在兩個月前她生活的全部就是古魔咒的研究,直到有一天她在英國遇到一位夫人問她是不是願意和她的兒子約會,她的兒子是英國最英俊最有身價的單身貴族。
她已經二十二歲的,的確是需要一個未婚夫,所以她欣然的就同意了,雖然英國有點遠,但是他很好,她想再過幾個月可以邀請他去家裡吃頓飯,等她手上的課題結束以後,她也許還可以向霍格沃茨申請一個職位。
圍觀者裡已經有竊竊的笑聲,布雷斯笑著攤開手,說:“抱歉,親愛的,我只是習慣而已。”
“你!……”桑妮從來沒有想過她會遇到一個這樣的人,她知道所有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話,她是個白癡,她從前天收到這個舞會的邀請函,並知道他也會出席的時候開始就一直沒有睡覺工作了兩天兩夜,就為了來見他。她也想過為什麼自己會收到這樣一張邀請函,現在很明朗了,不是嗎?
布雷斯看著桑妮的淚水從眼眶裡掉下來,然後自己揚手抹干,他想作為一個紳士,應該遞上一塊手帕,但是現在的情況,即使回去會被贊比尼夫人打死,他還是必須說:“親愛的,我想我們兩個並不那麼合適。你一定會遇到比我更好的人。”
“閉嘴!”桑妮揮著魔杖對著被人群堵得死死的通道:“左右退散!”
德拉科快速的把霏比拉到一邊才避免象其他人一樣被擠得東倒西歪,桑妮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從通道走到了大廳,然後離開了,而就是所有人都以為戲已經看完,布雷斯再次揚起招牌笑容的時候,樓下的再次響起那個白癡德國姑娘的聲音:“以後再有誰敢和他接吻,可以試試!?”
於是所有的人都笑了,多可愛的德國姑娘。
這天回去,贊比尼夫人意外的一點都沒有責備布雷斯,真讓人高興。
似乎所有人都忘記了,德國人是缺乏幽默的,他們很少講笑話。可是布雷斯那一年起充分認識到了這一點。
一年裡,布雷斯將盔甲護體用得比傲羅還要熟練,可悲的是,作為一個紳士,大多數時候,他都是用在懷裡的女伴身上,於是遭殃的都是他自己。他嘗試過起訴,可是桑妮的魔咒通常都到不了進監獄的范疇,就算開庭也最多交罰款,一次五百個金加隆的罰款,對於當今德國大貴族約克來說一點問題都沒有。
“桑妮,我們已經結束了,你明白嗎?”
“你只是有一點壞習慣,糾正過來就好了。”
“不,桑妮,我認為這個習慣一點也不壞。”
“等糾正過來你就知道它是壞習慣了。”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兩年,兩年後,布雷斯不得不糾正了他的習慣,因為全世界再也沒有一個姑娘願意冒著被攻擊的危險和他接吻了,除了桑妮。
霏比說:“布雷斯,我知道你遲早有一天會踢到鐵板的,只是沒想到你踢到一塊這樣硬的。”她樂滋滋的說:“嘿,你愛她嗎?”
布雷斯說:“我認為這需要培養。親愛的,你說如果我親吻男人,這一切會不會就結束了?”
德拉科說:“是的,你可以嘗試一下,要不從救世主開始,我想他一定不怕清水如泉,四分五裂之類的。”
番外之表哥
在霍格沃茨有一個職位一直是受到詛咒的,在大戰前是黑魔法防御課教授,但是大戰後已經不一樣了,大戰後教授用他強大的氣場驅趕了所有關於這門課不和諧的流言,堅定不移的以校長之姿連任四年不動搖。
但是問題在另外一門課上出現了,那就是魔藥課。自從大戰結束,斯拉格霍恩教授被解雇離開以後,而後請來是魔藥課教授問題層出不窮,一年一個,在大戰結束後第三年,也就是霏比以極不能見人的N.E.W.Ts成績終於從霍格沃茨畢業的這年,又一位魔藥課教授提出了辭職,原因是他要移民去俄羅斯。
“我需要提醒您,您在一年前接受聘任書的時候並沒有說過在短時間內有移民的計劃。希望您不要以為霍格沃茨是一座花園,隨意進出,並來去自如,卡特先生。”教授擅長於把每一個人名字都念得極富味道,而這個味道通常會讓人瑟瑟發抖。比如現在正站在校長辦公室的卡特先生,可是盡管如此,他還是咽了一口唾沫,然後說:“非常抱歉,斯內普。”
教授幾乎是轟走了卡特先生,然後給那該死的董事會寫了封信,主要學科的科任教授離職是必須通報董事會的。
三天後他收到了董事會理事的回信,表示他們會親自安排一位魔藥課教授,九月一號的時候來報道,教授立刻有了一種很不好的直覺。然而這直覺在九月一號的時候得到了證實。
教授坐在教工席的正中間,幾乎面部抽搐的看著那個穿著藍色巫師袍的霏比在眾多高年級學生的簇擁下走進了禮堂,大家不停的在說話。
“Oh!霏比,這簡直太棒了,我現在還能叫你霏比嗎?或者是馬爾福夫人?你現在是教授了。”
“當然,我們永遠是朋友,即使是上課的時候你也可以叫我霏比。”
“我想你一定不會給我們布置太多的作業,幾個月前我們才一起抱怨過作業太多了。”
“當然,我盡量把所有的問題在課堂上把所有的事都干完。”
……
終於所有的學生都坐回了他們的長桌上,霏比帶著明媚的笑容向教授走去,然後施然的坐在教授的邊上,轉過頭,激動的望著教授。
教工席上眾人均把頭別向教授看不到地方竊笑,可不是每個人都可以這樣,比如弗立維教授,他已經很大聲音的幾度企圖引起他這位新同事的注意了,但是未果,顯然這位小姐對於馬爾福夫人這樣的稱呼敏銳度還培養得不夠高。最後不得已他只好拉扯了她的袍子,終於,他的同事低下頭看見了他。
他說:“抱歉,馬爾福夫人,這是我的位置。”
“抱歉!”霏比馬上從位置上跳了起來:“抱歉!弗立維教授。”
弗立維手腳並用的爬上椅子上坐下來,然後說:“沒關系,馬爾福夫人,你的位置在……”然後他發現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霏比已經在教授另外一邊的位置上坐下了,熱情如火的目光再。次聚焦於教授。
“Mrs Malfy!”教授放在桌子上的兩只手青筋直暴。
“是的,表……教授……校長!”霏比立刻擺出了一副[有什麼事,有什麼事,有什麼事我都願意效勞]的樣子。
教授現在最想說的是,保安,把這個人給我丟出去。
。新生已經陸續的被帶進禮堂了,教授說:“左邊第三個位置。”
“什麼?”
“Mrs Malfy,坐到左邊第三個位置上去,Please!”
極不情願的挪開,嘴裡嘀咕的是“叫德拉科都是叫名字,怎麼叫我就是Mrs Malfy。”
對於教授在說,霏比在霍格沃茨就是他人生的一大劫,當六月底,畢業生離校的火車駛離霍格沃茨的時候,他曾經以為這一切終於結束了,甚至為此而在晚餐的時候喝了兩杯威士忌,哪知道人生更大的劫在兩個月後發生了,這個腦子不清楚的姑娘……不!是腦子不清楚的夫人又回來了,並且還要與他共事,然後他就開始了因為疥瘡藥水的教學方法而被騷擾的慘淡人生。
但是梅林還是眷顧他的,至少當時他是這樣想的,因為聖誕節過後,那個腦子有問題是夫人用無比怨念態度遞上了辭呈,她說:“表哥,等我,我一定會回來的。”
千萬別回來了,真的。教授甚至很認真的考慮給自己教子配點密藥,讓這位夫人生一個魁地奇隊,這樣他應該至少可以清淨七年。
這個時候,教授還不知道,他的悲劇人生才剛剛開始。
董事會馬上又派了一位新的魔藥課教授,但是教授一點都不擔心,反正這個人不會是剛剛離開的那位夫人。
低頭批改作業的教授用比平時要愉悅得一點點的語氣喊道:“請進。”
“上午好,表哥。”
驚悚的稱謂讓教授的羽毛筆毫無意外的在某份作業上劃出了一條長長的弧線,顧不得這點小意外,教授抬頭看向來人,很好!不是那位腦子有問題的夫人,教授松了一口氣。但是馬上冷氣凝結,說:“贊比尼先生,假如你的腦子沒有被芨芨草塞滿的話,或許應該知道我和你並沒有任何血緣關系。”
布雷斯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蹺著腿,攤開手,笑著說:“別這樣生疏,表哥。霏比是我表妹,你是她表哥,自然也是我的表哥。不是嗎?”然後感受著教授的怒氣立刻彌漫到校長室的每一個角落,並且伴隨著:“贊比尼先生,你與馬爾福夫人並沒有任何血緣關系!”
“不!表哥。”布雷斯堅持在每一句話裡都要加上這個稱謂,這是他親愛的霏比給他下聘任書時的要求。他說:“我和霏比有大概1/128的血緣的關系,當然,如果您需要我可以復制一份祖譜給您看。所以,表哥叫我布雷斯表弟就可以了。”
布雷斯表弟……布雷斯自己都在心裡亂惡心了一把,不過當他看到對方氣得臉都發白的樣子,也就覺得那小小的惡心感不那麼明顯。他必須承認,這為他之前非常敬畏的院長的確如霏比所說的很有趣,特別是在他不能扣自己分,又不能罰自己勞動服務的時候。
可是贖他想象不能,這樣一位整天黑著臉的壞脾氣男人怎麼會是如霏比所說的那樣為了愛情犧牲自己的人呢?
好吧,他只是需要按照賭約讓對方承認自己與其的親戚的關系,並時刻習慣與表哥這個稱謂,親愛的霏比就會繼續幫他處理五年那些亂七八糟的文件。
“Out!”精神在半年來已經受到嚴重的摧殘,而今天又受到二次摧殘的教授已經處於狂暴的邊緣:“馬上!”
“是的,如果這是表哥的命令的話。”布雷斯將原本蹺著的腿放下,懶洋洋的站起來,一只手插在褲子的口袋裡,勾起嘴角微笑:“再見,表哥。”
長長的腿不急不緩的走到門口,拉開門……
“抱歉,表哥,你好象還沒有把課程表給我。”
一張羊皮紙被教授甩手丟在地上:“Out!”
“兩年不見,表哥的脾氣還是這樣的迷人。”布雷斯不以為意的彎下腰,揀起那張羊皮紙,吹吹上面並不存在的灰塵,最後說:“那真的沒什麼事了,再見,表哥!”
好吧,原諒我們的黑馬王子吧,他真的只是習慣這樣說話而已,對象一點都不重要,當年他即使甩著惡魔火焰嚇唬吉安娜也是一樣說的是“再沒有比你更可愛的姑娘了。”
這世界上有布雷斯做不到的事情嗎?有的,比如說娶到他的霏比。但是那是唯一的一件事了,斯萊特林不允許任何失敗,何況是為了他五年的自由和他親愛的美麗的笑容,不擇手段,再所不惜。
布雷斯的手段和霏比完全不是一個段數的,像霏比這樣有賊心沒賊膽,通常都是目光追蹤,最多也就來個小碎步尾隨,布雷斯那是只要沒課就一步一跟隨。
吃飯的時候,隔著三個位置,布雷斯伸著頭問:“表哥,今天的牛排還合口味嗎?我覺得老了點。”
教授偶爾不小心路過魔藥課的教室,正好聽見裡面在說:“我表哥以前告訴我豬豪刺要鍋離開爐子了以後才可以放下去,你們也不要忘了。”
晚上,布雷斯主動送勞動服務的學生到校長辦公室的門口,教授開門後,正好看見一張笑臉:“表哥,我怕他們忘記時間,所以就幫你提醒了一下他們,不用太感激。”
只用了一個月,學校裡的人已經完全忘記了教授有表親關系的實際上是霏比,大家基本都以為布雷斯和教授才是真的有血緣的表親戚。
終於有一天,忍無可忍的教授糾著布雷斯的領口把他抵到了牆上:“該死的,你到底想做什麼。”
“梅林啊!我等這句話等了三個月了。”布雷斯說:“你去馬爾福家,叫霏比一聲表妹,我馬上停止,我發誓!”
“她是馬爾福的妻子,你別想利用我來討好她。”教授咬牙切齒的說。
布雷斯笑了:“別這樣說,表哥。你把我想的太糟糕了,我的霏比是我的公主,我是她的騎士,不管她是懷特還是馬爾福,都不會改變。每個騎士都有義務讓自己公主開心。”他停了一下,說:“大家都是男人,我以為表哥你應該非常了解這樣的心情。”
顯然教授是立刻就了解布雷斯說的意思了,他只是不明白鄧不利多已經死了,為什麼這個人會知道那些事情。
“看來是真的。”布雷斯黑色的眼睛一直望到教授那忽然暗淡的眼底:“二十年,你真是我見過的最長情又苦命的男人。你的守護神還是鹿嗎?”
“這些跟你都沒有關系,贊比尼先生。”教授一路拎著布雷斯領口,把他丟出辦公室:“Out!”
布雷斯在外面喊道:“在你教子的莊園等你,不要太久,長情的表哥。”
教授隨後真的去了馬爾福莊園,叫了霏比一聲表妹,霏比捂著嘴激動的眼淚都快留下來了,然後她聽見教授對一邊的布雷斯說:“你可以離開霍格沃茨了,馬上!”
布雷斯走過來搭上教授的肩膀:“別這樣著急嘛,我現在覺得霍格沃茨也很可愛,多待幾天你應該也不介意的啊?表哥!”
教授毫無征兆的一個昏昏倒地,布雷斯好象算好了的正好一個盔甲護體,德拉科趕緊抱著孩子他媽轉移,霏比在移動的過程中伸出頭不斷的張望:“德拉科,這是什麼狀況。”
“他們在魔咒練習,親愛的。”
番外之塞德裡克
塞德裡克最後聽到的一個聲音是“阿瓦達索命!”,在他甚至還沒有弄明白為什麼那個獎杯會把他和哈利帶到了一個墓地的時候!
原來阿瓦達索命咒是不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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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德裡克醒來在一個撒滿陽光的房間裡,睜開眼睛面對的是一塊很大的玻璃,外面是一片森林。他從一張白色的沙發上坐了起來,環視他所在的這個房間,發現除了的桌子和椅子,這個房間裡的東西好象他很多都不知道是做什麼的。
不!這間屋子不可能屬於巫師,難道他被一個麻瓜救了嗎?
外面有聲音,塞德裡克出門走下樓梯,樓下的客廳裡有三位先生和三位女士,他們都穿著麻瓜的衣服,看見他出現,一個金色卷發,大概二十多歲的女士高興得過來擁抱了他:“愛德華,你嚇壞我們了,還好愛麗絲告訴我們你會沒事。”
另外一個黑色短發,和他差不多大的女生也走了過來,她說:“你得馬上告訴我們睡覺是什麼滋味,我可是好久沒有感受過了。”
塞德裡克想他們可能是認錯人了,他禮貌的說:“抱歉,請問是你們救了我嗎?也許我可以知道你們的名字。當然,首先我得說非常高興認識你們,我是塞德裡克•迪戈裡。”
……
巫師可以讓自己在短時間內變成另外一個人,或者年齡變大,當然,塞德裡克也聽說過還有一些有關靈魂的黑魔法,但是他確定自己從來沒有用過,可是為什麼現在自己的靈魂會在一個吸血鬼的軀體裡?
塞德裡克驚奇的發現自己居然可以看到別人內心的想法,他確認對方沒有騙自己,幾乎大家都有些悲傷,因為他們失去了原本這個身體裡的朋友。但這對於他們說這個不是完全不能接受,畢竟大家都活了不短的時間了。
“我想我們應該給愛德……塞德裡克開一個歡迎派對!”卡萊爾笑著說。
愛麗絲高興的站起來往外面走去:“我去鎮上買點需要的東西。”賈斯帕自然的跟上她,他說:“我們很快會回來的。”
“他們是愛麗絲和賈斯帕。”埃斯梅介紹道。然後她指著另外一對男女說:“這是羅莉莎和埃美特。”
“嗨!”羅莎莉顯得有些冷淡。不過塞德裡克還是非常禮貌的微笑的說:“非常高興認識你。”
這是塞德裡克經歷過的第一個沒有食物的派對,他們說吸血鬼不可以吃食物,只能喝鮮血,當然,這個以前塞德裡克就知道。他們好意的詢問塞德裡克是不是需要他們帶他去“用餐”?塞德裡克婉言拒絕了,他想他還需要一段適應的時間。
“你們知道,巫師原本吃的食物和麻瓜……我是說普通的人是一樣的。”塞德裡克解釋道。
“是的!我以前遇到過一個巫師!在一家商場的飲食區,他把一只大烤雞變得只有一點點大,然後放裡了他的公文包裡。周圍的人居然都好象沒有看見一樣!”愛麗絲被提起了興致,她問塞德裡克:“你也可以嗎?”
說到魔咒,塞德裡克的笑容亮了起來,他說:“可以的,我想他用了一個縮小咒,而他的包一定是一個空間袋,就是看起來很小,裡面卻很大的一種魔法物品。”
“聽起來真不錯。”埃斯梅說。
是的,真不錯,可惜他可能再也做不到了。
塞德裡克靠在他白色的沙發上一直到天亮,他現在連睡覺都不需要了。當陽光再一次的照進房間,他走下樓對卡萊爾說:“抱歉,也許你可以教我怎麼樣……用餐。”他停頓了一下,有些尷尬的說:“我是說如果你有時間的話。”
“當然沒有問題,塞德裡克。”卡萊爾說。
吸血鬼的速度很快,也許上一秒他還離你有五十英尺那麼遠,下一秒他已經咬上了你的脖子,這是之前有人對塞德裡克說的。
現在他知道了,那些都是錯的,五十英尺的距離其實不需要一秒那麼長。
“看來你已經習慣這樣的速度了。”卡萊爾說:“巫師也可以這樣快嗎?”
“不,我們只能用魔法或者魔法物品將自己傳送到另外一個地方。”塞德裡克想到了那個奇怪的三強爭霸賽獎杯,不知道波特最後怎麼樣了,希望他能活下來。
卡萊爾發現了一頭梅花鹿,他追了過去,塞德裡克跟著。一種看起來就知道很溫順的動物,它很聰明,馬上警覺的跑開了。可是它沒有卡萊爾和塞德裡克快。卡萊爾將它死死的按在了地上,他說:“塞德裡克,你需要咬開它的脖子。”
塞德裡克扶著一棵樹站在那裡,橘黃色的眼睛裡流露出——絕望。卡萊爾這是第二次看到這雙眼睛流露出這樣的感情。上一次的時候,他面前的孩子叫愛德華。
“塞德裡克,我們必須這樣干,或者說人血會更加美味一些。”卡萊爾說。
塞德裡克在聽到人血的時候感覺到了身體本能的顫抖,居然是興奮的顫抖!他簡直不能相信!
“不!塞德裡克。卡倫家族從來不用人血!你也會克服的。”卡萊爾按住不斷掙扎的鹿,他說:“其實味道不錯,你可以當是在吃沒熟透的鹿排。”
是的,他必須得學會怎麼象吸血鬼一樣活下去,然後才可以干別的。這沒什麼難的!梅林也會原諒他的,當然,秋應該也會原諒他的。
塞德裡克表現的不錯,他沒有吐,只是嘴裡的鹿毛讓他有點難受,下次他自己出來一定盡量選擇沒有毛的動物。
優等生塞德裡克好象掉進了另一個世界裡,至今他還一個巫師都沒有遇到,事實上他也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還是在原來的那個世界,因為他發現自己所處的是兩千零二年,但是自己原本所處的應該是一九九六年,這至少說明他跨越了時間。盡管如此,他還是希望是一樣的,他希望他只是靈魂換到了另外一個軀體裡而已。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快的學會怎麼樣做一個吸血鬼,然後回英國,爸爸媽媽,還有秋,他們都在等他。
卡倫家的小兒子愛德華改名字了,現在他叫塞德裡克,姓迪戈裡。看來他是有新的養父,雖然大家都認為已經十七歲的他實在沒有必要為了剩下的一年未成年時間而換一個養父,而且眾所周知的,卡倫醫生非常富有,這讓他換養父的事情變得更加荒誕,何況他好象還是繼續住在卡倫家。
不過大家不得不承認更換名字後的他變得開朗和容易相處了許多。他對著每一個人展開笑臉,就象大多數的同學一樣。有時候還和大家開玩笑,也不再和以前一樣只是和卡倫家的人在一起。很快男生們都習慣了勾著他的肩膀叫他塞德裡克,約他去打球,要說他的球技可真不怎麼樣,好象從來都沒有打過一樣,他甚至不知道規則!
很難想象在美國居然會有人不知道籃球比賽的規則,邁克在塞德裡克的肩膀上狠狠的拍了一下,他說:“嘿!我說你一定得馬上學會這個,沒有一個美國小伙子不會打籃球,更沒有一個姑娘會愛上一個連籃球都不會的男生。”
他的味道真不錯……塞德裡克努力的抑制住對鮮血的沖動,他最近一直在練習這個。他說:“是的,我也認為這比那些……膿胞要重要的多了。”塞德裡克想可能籃球之於麻瓜就跟魁地奇之於巫師一樣吧。
“是細胞!塞德裡克!我真不敢相信你是優等生!告訴我,你是用什麼方法騙過監考老師。”埃裡克糾正道。
我是優等生,還是級長,在霍格沃茨。
“賈斯帕,那個細胞,我是說生物課很重要嗎。”塞德裡克坐在車裡問前面開著車的賈斯帕:“我是說如果不知道的話會影響到生活嗎?”
愛麗絲笑得轉過頭,她說:“愛德華如果知道一定會哭的,他的生物最好了。不過也不會有什麼影響。塞德裡克,我很想知道你們巫師都學什麼。”
塞德裡克只要說到魔法就會很高興,他滔滔不絕的說著霍格沃茨,愛麗絲和賈斯帕相視而笑,對於他們來說,塞德裡克的確就是一個孩子,因為他真的只有十七歲。
塞德裡克很努力,也很聰明,他不斷的在學習,使用電話,開車,他甚至學會了使用電子打火灶,雖然卡倫們告訴他這東西對於吸血鬼一點用都沒有。當然還有各種各樣的電器,他最喜歡的還是CD機,原本的愛德華收藏了很多音樂CD在房間,塞德裡克都很喜歡。
三個月後,塞德裡克決定離開,對此卡萊爾並不贊成,他說:“我想你現在應該已經知道了,我們一直都是以家族為單位而生存的,單獨活動會非常危險。我們有很多敵人,比如狼人,或者其他的同類。”
埃斯梅說:“塞德裡克,我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應該知道巫師並不那麼樂意和吸血鬼接觸。你確定他們還會接受你嗎?”
“我想他們會的,就好象你們無條件的接受了我這個假冒的愛德華一樣。”塞德裡克笑得象個大孩子,他說:“而且我必須回去,那裡有我的父母,還有我的愛人。”
他上前擁抱了每一個人,他說:“我一定會回來看你們的,還會給你們打電話,這些我可都會了!他們一定會很驚訝我變得這樣能干了。”
“我不會把路費還給你們的,爸爸媽媽。我知道你們必須一直給我發零用錢直到十八歲,聽起來真是不錯,我應該可以終身享受這個福利了。”他拎起地上的旅行袋,說:“再見!”
番外之許多年後
小馬爾福和小懷特出生在十月,那個時候莊園裡的牡丹開得正艷,小懷特比小馬爾福晚三分鍾出生,他們的名字分別是艾弗裡•馬爾福和凱爾•懷特。他們有一模一樣的碧藍色的眼睛,和他們的媽媽一樣。
在他們還沒有出生的時候,關於他們的教父人選,霏比和德拉科就展開了激烈的討論,問題只有一個,那就是霏比希望教授可以成為其中一個孩子的教父。而德拉科說:“親愛的,這絕對不可能,沒有任何一個孩子和父親的教父是同一個人,而且教父也不會同意的。我允許你去嘗試一下,但是你最好不要對結果抱有一丁點的希望。”
於是霏比去了,結果是剛把話說完就被轟出來了。她撲到德拉科的懷裡:“Oh!德拉科,我的人生太悲慘了。”
德拉科說:“如果你願意放棄表妹的身份,他就是你的教父了。”
“不!這不可能!他是我表哥!永遠都是!”霏比堅定的說。
現在他們出生了,這個被擱淺的議題再次被放上了桌面。其中一個是毫無疑問的,那就是布雷斯,但是另外有一個就麻煩了,霏比第一次發現,原來他們的朋友真的不是很多,何況還要有比較高的地位和身份。
冥想了一個多小時都,兩個人面面相觀,他們都從彼此的眼睛裡看出了答案,只是都不想說出來。霏比知道,如果她說出來,德拉科一定會反對。而德拉科打死也不想說出那個名字。
直到第二天,那個人和他的教母一起來訪,居然嫉妒厚顏無恥的毛遂自薦道:“德拉科,他們真漂亮,我能做他們的教父嗎?”
德拉科聽了火蹭的就上來了,他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很想說“別做夢了,你這個疤頭獅子,就憑你也想做一個馬爾福的教父!”
可是他聽到自己說:“別做夢了,你最多做他們其中一個的教父!”
“太好了,德拉科!”哈利用無比純善而感激的眼神看著德拉科。
於是最終,艾弗裡•馬爾福的教父是布雷斯,而凱爾•懷特的教父是哈利。
一歲的時候,兩個小家伙長出了一頭漂亮的鉑金色頭發,霏比總是對兩個可愛的小腦瓜愛不釋手,那顆大的鉑金腦瓜嚴重失寵。
兩歲的時候,兩個小家伙騎著哈利買的兒童掃帚滿莊園的飛,他們父母對於自己的孩子能再創自己在魁地奇上的成績深信不疑。
七歲的時候,兩個小家伙的魔法暴動炸掉了他們的臥室,他們的媽媽撲到他們的爸爸懷裡,激動的說:“親愛的,我太愛他們了。”
十歲的時候,兩個小家伙在布雷斯的唆使下在生日會上親了兩個小姑娘的嘴……
十一歲的時候,兩只來自霍格沃茨的貓頭鷹沒有意外的同時飛進了兩個小家伙的房間。
霏比興奮的跳起來:“Oh!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帶著我的小王子們買制服,買魔杖,買課本,買貓頭鷹……”
艾弗裡說:“太好了,媽媽。”
凱爾說:“太好了,媽媽。”
德拉科說:“太好了,親愛的。”
還有比擁有三個鉑金王子更幸福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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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鉑金王子站在奧利凡德斑駁的金字招牌下時,不由的都皺起了眉頭。霏比很善解人意說:“要不我們給他捐點錢裝修門店吧,為了偉大的魔杖制作技術。”
“再沒有比您更慷慨的人了,媽媽!”凱爾說。
“很好,媽媽!”艾弗裡說。
爸爸說,說什麼都不重要,媽媽聽著高興就好。
因為才是十月,店裡的生意有些清淡,昏昏欲睡的奧利凡德先生聽見門口的風鈴響起的時候驚的蹭得站了起來。瞇著眼睛看著來人,直到艾弗裡用著那慢慢的詠歎調說:“下午好,奧利凡德先生。”他才快步的從高高的櫃台裡面走了出來,來到馬爾福們面前:“是的,我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的,英雄馬爾福和他的兒子們,還有馬爾福夫人。”
“讓我想想,馬爾福先生的是,您是用它打敗了伏地魔嗎?您也許聽過很多遍了,但是我還是要說,您實在是太偉大了。”奧利凡德銀白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德拉科,有些不太禮貌,但是這十幾年來德拉科已經稍微習慣一點了,他說:“是的,正和您說的一樣。”
“而您,馬爾福夫人。”奧利凡德將注意力轉到霏比身上,其實霏比是希望他忽略自己的。她本是不想再踏進這個店的,只是實在不想錯過她的小王子們找魔杖的過程。
奧利凡德很沒眼色的繼續說:“白楊木,龍神經,很少有女巫師能夠拿到龍神經的魔杖……”
霏比忍不住翻了白眼,打斷了他,說:“所以它除了攪拌魔藥什麼作用也沒有發揮。”
“不!這不可能!”奧利凡德先生喊道。
“可是非常抱歉,這是事實。”霏比說:“當然,我想這跟您的魔杖沒有任何關系,可能是我的體制比較特殊,現在請您為凱爾和艾弗裡挑選適合他們的魔杖吧。”
“不!馬爾福夫人,請讓我看看您的魔杖。”奧利凡德的臉上掛著手藝人的尊嚴。
“奧利凡德先生,其實沒有必要……”
“親愛的,看來奧利凡德先生對於你的破壞力非常有興趣。”德拉科說,事實上由於魔咒不成功的問題,霏比已經被堅持過很多次了,但是從來沒有人堅持過她的魔杖。
“好吧。”霏比不太情願的拿出她的魔杖說:“您的運氣真不錯,我正好帶上了它,通常它都是在我的魔藥辦公室裡。”
奧利凡德接過魔杖都沒有說話,徑直回到了櫃台的後面,拿著放大鏡仔細的檢查了一番,又拿出他自己的魔杖對它甩了幾個魔咒,然後走了出來,把它還給了霏比,最後說:“它沒有任何問題,馬爾福夫人。”
霏比笑了,她把魔杖又塞回了口袋裡,說:“當然,我很愛惜它的,從來沒有過任何損害。”
“那麼,請你揮動您的魔杖。”奧利凡德說。
霏比眨巴眨巴眼,想說還是算了吧,但是凱爾說:“從來沒有見過媽媽用魔杖。”再看看艾弗裡碧藍碧藍的眼睛。
好吧,霏比又把魔杖掏了出來,一挑一甩,一面牆的長條盒子轟然倒塌。
凱爾鼓掌:“媽媽好厲害!”
艾弗裡緩慢的詠歎調:“看起來好極了。”
德拉科給大家一人來了個清潔一新:“親愛的,你真是從來都不會讓我失望。”
奧利凡德很嚴肅:“馬爾福夫人,請換一只手。”
霏比想說這老頭子真羅嗦,不過奧利凡德馬上又說了一遍:“馬爾福夫人,請換一只手。”
“再來一面牆吧,媽媽!”凱爾高興的說。
“聽你的,凱爾!”霏比一手攬過她的小王子,換只手再一揮……一道冷藍色的光從魔杖尖上散開,輻照著整個店子。
霏比愕然,奧利凡德說:“馬爾福夫人,每個客人在選魔杖之前我都會問用哪一只手,這很重要!請務必用正確的手使用魔杖。”
德拉科沉默了許久,最後說:“親愛的,也許你可以再嘗試一下漂浮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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霏比說:“德拉科,我們可以當今天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嗎?”
德拉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慶幸,這樣多年了,他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妻子居然也會羞愧,因為一個在巫師裡前所未聞的烏龍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