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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網王)hi!你好,冰山大人!》作者:某小姐【完結+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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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塚國光盡管十分不願意讓木樨園擔心,但是,拖著沉重的身體,眼神有些迷離的看著焦急的妻子,疾步趕來,也只有無奈的微笑一聲,這麼慌亂的木樨園,很久沒有見到過了吧,上次,還是在北海道!
  
  “國光,你沒事吧,手臂到底怎麼樣了!”木樨園焦急的跑到手塚國光的身邊,額頭是絲絲的汗漬,手顫抖著,卻不敢撫上那紅腫的地方。
  
  手塚國光有些無奈的抬起右手,揉揉木樨園的肩膀,把頭靠在木樨園的肩膀上,在她耳邊呼著氣:“輸了啊,失敗啊……”
  
  木樨園臉色一稟,第一次,向自己的丈夫揮了手,狠狠的拍了手塚國光肩膀一下,神情中帶著一絲的控訴:“國光,告訴我,這次的大賽就對你一個人這麼重要嗎??”
  
  手塚國光的臉色猛的一僵,身子猛的一愣,隨即也沉聲道:“大和部長,吧這樣的擔子交到我的手上,我想,完成大和部長的願望!”
  
  “不,你錯了,青學的冠軍不是你一個人的事,還有這些隊友,為什麼i不相信他們呢?縱使你輸了,後面還有人會給你贏回來,你現在在這裡把手毀了,到了全國大賽怎麼辦,以後我和冰宴又要怎麼辦!”
  
  強勢的走上前,掰過手塚國光的身子,讓他面朝自家的隊友,看清楚他的隊友們臉上是什麼樣的神情。
  
  手塚國光詫異的看著自家隊友們微微皺起的眉頭,以及,那一雙雙瞳孔中的譴責與受傷,竟然有些不知所措的轉過身子,求救一般的看著木樨園,木樨園倒也執拗,偏偏把頭扭在一邊去了!
  
  先走上前來打破寂靜的是不二周助,那哀怨的臉色讓手塚國光有些不敢直視,只見他娉娉婷婷的走到手塚國光面前,秀眉一蹙:“手塚,是不相信我們嗎?所以才會隱瞞我們手臂的事情嗎?”
  
  “也有我的不對啊,明明知道……明明知道,卻還是……”這廂手塚國光還沒有回答,那廂的大石秀一郎已經一臉懊惱的坐在了一邊,口中喃喃自語著,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是啊,平時一直是他陪他去醫院,這次的上場,雖然擔憂,卻從沒想過會這麼的嚴重,他還是太自信了吧!
  
  菊丸英二很有同學愛的跳到大石秀一郎身邊安慰著:“大石,不是你的錯,我們只是想贏得比賽罷了!”
  
  桃城和海棠這次倒是是十分默契的撅著嘴巴,一臉郁悶的看向別處:“切!”
  
  “mademadedanei”越前龍馬臉上滿是郁悶的走上前來,站立在手塚國光的面前:“在我還沒有打敗你之前,你的手可不能廢喲,還有,你這個支柱當的也夠久了,應該退位讓賢了吧!”
  
  聽到這句話的手塚國光微微一愣,隨即難得一見的勾起嘴角,雖然很細微的動作,卻讓人感覺到他的心情十分之好:“等你能夠擊敗我的時候再說吧!”(不知道為什麼,寫到這句,我居然想到白哉sama對戀次說:你的獠牙已經觸及我的衣擺了!囧!)
  
  “不要在說了,跟我去醫院!”木樨園虎著張小臉,頭也不回的帶頭走在前面,那略微有些急促的腳步,還是在表明她很氣憤。
  
  手塚國光自知理虧的推推眼鏡,跟了上去,留下一隊看著自家隊長離去的背影,臉上滿是糾結的神色。
  
  “看來部長今天慘了啊,會不會睡沙發啊!”桃城撇撇嘴巴,仔細看,可以看出他眼中的幸災樂禍,明顯看見自家部長吃癟很有感覺!
  
  不二周助倒是一本正經的拖著下巴搖搖頭研究道:“不會的,木樨桑還是很關心手塚的,應該不會在他如此‘重傷’的情況下讓他睡沙發的,不過,一個電話過去一會就從神奈川趕過來,該說,人類的潛能是無限的嗎?”
  
  “說起來是喲!部長不是說木樨桑在神奈川嗎?她真的好快喲!”菊丸英二在安慰大石之余,還不忘插嘴!
  
  這下子一行人沉寂了,不二周助疑惑的看了一眼身邊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沒有說話的乾,神色中閃過一絲的疑惑:“乾從剛剛就不說話,是在想什麼呢??”
  
  “這麼短的時間就從神奈川到東京,不和數據,只有一個可能……”乾推推眼鏡,一道反光,詭異的氣氛展開來!
  
  直升飛機……!
  
  所有人的眼光不由自主的看向另外一方走來的依舊高傲無比的身影,神色中帶著些許的憤怒,這個人,一開始的打算就是想把部長的手臂毀了嗎?所以,才會提前給直升飛機送過來,真卑鄙……
  
  感受到不友好的目光的跡部景吾,苦笑一聲,抬起頭,用糾結無比的眼神看著天空:這下子,小春會討厭他了吧,就像討厭,幸村那樣子……
  
  而那一方的木樨園則是想關心卻偏偏裝作不在意的神色,讓手塚國光想說話,卻不知道怎麼開口,只得把笑意悶進心裡,繼續做著他的移動冰山,努力的目不斜視,就算斜視也是用溫度凍死人。
  
  對面那個笑瞇瞇的醫生,在摸了摸手塚國光手關節的時候,神色變的有些復雜,擦擦額頭莫須有的汗,開口:“手塚少爺,你的手已經經不起再次大力抽擊了,所以,請你停止運動可以嗎?”
  
  “經不起……?”重復了一句醫師的話,木樨園倒抽口氣的看著手塚國光,眼神中有些憤怒!
  
  “是啊,關節間的粘膜已經脆弱無比了,在運動的話就會崩潰的,前幾次我就已經和他說過,不可以用那種削球,他又用了吧!”醫師有些心戚戚的看著對面一雙杏眸快要冒火的木樨家族的大小姐,再次擦擦額頭的冷汗,歎口氣!
  
  其實吧,這年頭做醫生難,做大家族的少爺們的醫師,更是難上加難!
  
  木樨園頭頂的火氣已經快要具現話了,只是,臉上依舊掛著溫婉的微笑送醫師出門,輕輕的帶上門,木樨園轉過頭看見手塚國光正把脫了的衣服穿起來,因為手的原因,有些不方便,連忙走上前去,幫助他把衣服理順,歎口氣:“好好的治療吧!”
  
  “不行,我必須要打到全國大賽!”手塚國光立馬冷聲的回絕了:“小春,別的事,我可以答應,這件事,請讓我任性一回!”
  
  “可是,你知道不知道,你的這雙手,或者根本就堅持不到全國大賽,何不好好的治療,很有可能會在全國大賽繼續站在賽場上呢,而且,你要相信你的隊友,他們,一定會在你回來之前,守護好青學的!”木樨園的話,說得很是激動,小小的臉上,漲紅了!
  
  手塚國光沒有回頭,只是這樣靜靜的立著,半響後:“我會考慮著,所以,給我時間!”
  
  夜晚,手塚國光緊緊的抱著懷中已經睡著的木樨園,唇,輕輕的印在她的臉頰上,聲音裡面充滿了疲憊與歉意:“對不起啊,小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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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爺,睡覺吧!”淡淡的,清清冷冷的聲音在跡部景吾的身後響起,卻不難聽出裡面的關懷之意。
  
  跡部景吾仿佛沒有聽見一般的穿著絲質長袍睡衣,端著一杯紅酒,靠著大大的落地窗戶,看著窗外被月色籠罩的玫瑰園,淡淡的開口:“幻想,你說,我今天是不是錯了!”
  
  “不,少爺,贏得比賽,您這樣做並沒有錯!”少女的聲音沒有絲毫的雜質,仿佛機器人一般的無機質,卻多了一絲人類的七情六欲!
  
  “小春該恨我了吧,呵呵,到頭來,我還是逃不了這樣的結局啊,一個個的,陷進去的,最後都會用這樣的方法逃避著!”跡部景吾手中的紅酒杯頹然落地,碎裂的聲音在寂靜的夜中顯得尤為的明顯,暗紅色的液體灑在他毛茸茸的拖鞋上。
  
  少女眼中一閃而過的苦楚,仿佛幻象一般迅速,低下頭:“不,少爺,小春小姐不會怪你的,她比任何人都了解游戲的規則。”
  
  所以,才會比任何人都多情又無情,只關心著自己的世界內的東西,對外,依舊是高雅的女神般的存在!
  
  “嗨,我在發什麼神經,本大爺無比的華麗,怎會傷感,nei,幻想!”跡部景吾猛的站直身子,神色恢復以往的高傲,手臂支起,手指輕點淚痣,張揚的微笑回到他的臉上。
  
  少女猛然的半跪下,如古代武士宣誓效忠一般的虔誠:“是,景吾少爺!”
  
  “收拾干淨了!”
  
  空氣中留下這麼一句話,這裡又恢復了平靜,只有那半跪的少女和一地的碎片,昭示著剛剛發生了一些什麼,只見少女一直冷然的臉上劃過一絲淡然的微笑,也許她自己也沒有發現,那抹微笑中,有著的,是希望……
  
  走回房間的跡部景吾,一邊小邁著步子,一邊張揚的大笑著,大大的笑聲,彌漫了整個寂靜的跡部宅,神情中滿是勢在必得!
  
  手塚國光,全國大賽,我一定會贏。
  
  一定會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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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塚國光很意外的看見自家的隊友們一個一個的把自己往外推著,拿著手中拽了許久的德國醫療推薦書,眉頭緊鎖著,腦海中不停的回響著昨夜與木樨園在床上說的話。
  
  木樨園一聲一聲的勸慰中間滿是擔憂,輕鎖的眉頭更是讓人看了揪心,以及,自己最後的那句對不起。
  
  明明下定決心了不是嗎?要帶領青學贏得全國大賽,此刻離去的自己,是懦夫吧!不能帶領青學奪得全國大賽,自己的承諾還有什麼意義呢!
  
  緊了緊手中拽著的紙張,眼神中有一絲的不確定,坐在天台,看著樓下不遠處的網球場,眼神中閃過一絲的落寞,旁邊靠著鐵絲網的還有一個嬌小的可愛的少女,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越前龍馬的青梅竹馬吧!
  
  不過,一切都無關緊要了,現在重要的是,此刻的自己,該怎麼決定,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慢慢的踱步回家,看見木樨園忙東忙西的收拾著東西,有些疑惑也有些詫異:“ 你這是做什麼??收拾東西干什麼!”
  
  “額,先收拾著吧,說不定將來要用的,對了,剛剛大石君來了電話,讓你去河村君家的壽司店,似乎有事要商量的!”木樨園淡然的微笑著,語氣已經沒有了昨天的慌亂,中間竟然有一絲淡淡的安然在裡面!
  
  手塚國光有些詫異的看著木樨園,然後點點頭,放下手中的網球袋,到房間換了一套便裝,拉拉衣領:“那我出門了!”
  
  “是,早點回來喲!”
  
  看著手塚國光走出門的背影,木樨園有些無奈的歎口氣,轉過頭,看向那間自從裝修後,一直沒有使用過的更衣間:“既然關心他,為什麼不自己出來說呢?景吾……”
  
  果然,那間屋子的門應聲而開,從裡面走出一個穿著便服的華麗公子,只是,這位公子的臉上有些陰沉:“不了,他的手臂,不管怎麼說,還是有我的責任,雖然賽場無兄弟,但是,現在還是不要出現在他面前吧!”
  
  “景吾還是那麼的善解人意呢,是啊,都是比賽而已,早就做好付出一切的決定了吧!”木樨園用贊賞的眼光看著一邊的跡部景吾,漂亮的大眼睛裡面多了一絲的心疼,在看看站在少年身後的熟悉的聲音身影:“黃櫻桑,已經回來了嗎?歡迎回家!”
  
  少女冷淡的表情看了一眼木樨園,淡淡的點頭:“是,謝謝,小春小姐!”
  
  “幻想只是去英國幾天而已,你用的著這樣正式的歡迎嗎?》?”跡部景吾用眼角的余光看看黃櫻幻想,一雙琉璃一般的鳳眸中閃過一絲幽光,嘴角劃出一絲冷哼。
  
  木樨園心細的發現少女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僵硬了一下,一雙柔荑已經撫上跡部景吾的手臂:“不可以喲,不可以這樣說話喲!黃櫻桑會傷心的!”
  
  “不用在意那麼多,小春,你好好生活就行了,我你不用管的!至於幻想,她該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做些什麼事了!nei,幻想”跡部景吾說道這句話的時候,沒有表情和情緒的讓木樨園感到心驚,到底出了什麼事,讓跡部景吾如此的對待黃櫻幻想,曾經,雖然不會把她看的多重要,但至少不會把她當僕人看,很可疑啊……
  
  少女低下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的痛苦:“是,少爺!”
  
  木樨園知道此刻自己不該說什麼,她也卻是沒有開口,只是眼神中的擔憂,卻依舊的讓跡部景吾有種想要逃跑的沖動。
  
  “好了,不多說了,你還是趕緊收拾吧,因為我聯系的是強化組的,所以,他去了治療和訓練都會很辛苦的!”跡部景吾揉揉額角,頭也不會的走出門去,少女略帶深意的看了木樨園一眼,隨即跟了出去!
  
  手塚國光慢慢的走在去往河村店的路上,眉宇間依舊像座小山,剛剛小春的舉動,是在說明什麼嗎?
  
  拉開木質的門,進去,果不其然,看見青學的正選們都在,大石和不二在一邊低語著什麼,其他人,一如既往的在吵鬧著,而越前龍馬,則帶著一年級的兩個少女郁悶的坐在一邊,看見他進來,頓時,寂靜了下來。
  
  有些疑惑的坐在大石和不二的對面,眼睛淡淡的看著對面的兩個人,手接過河村遞過來的筷子,夾起一塊星曼,慢慢的咀嚼起來:“找我什麼事?”
  
  “手塚,我想我們應該好好談談了!”不二難得臉上沒有了笑容,多了一絲的擔憂,眼睛盯著手塚的左臂,眉宇間滿是憂愁:“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們!”
  
  手塚有些詫異的看著不二周助,不知道他從哪裡得出的結論:“為什麼這麼說,我怎麼會不相信你們?”
  
  “那,為什麼,全國大賽明明是我們所有人的事情,你卻總是把責任攬到自己的身上,就是因為大和部長的那句話嗎?但是,你要知道,大和部長是不希望一個好的網球手,把自己的運動生涯葬送在中學時代的!”不二第一次用如此誠懇的語氣說著話,看著對面的臉色越來越凝重的手塚國光,心中的把握漸漸大了起來!
  
  手塚國光心中也一直在做著爭斗,不知道,該怎麼說,該怎麼做,該怎麼去面對所有的隊員,和曾經的大和部長:“總覺得,你們這樣的努力,我走了,很不道德啊!”
  
  “那就快點好起來吧,快點好起來,然後,拿到全國大賽的冠軍!”大石也慢慢的展開一個好看的笑顏,神情中滿是放松!
  
  “對啊,部長,我們在全國大賽等你喲!你說對不對,蟒蛇!”桃城的大嗓門頓時讓明明已經開始凝滯的空氣活躍了起來,居然開始調侃起了身邊的海棠。
  
  果不其然,海棠熏立馬拋棄原本自己要說得,頓時眉毛倒豎,低吼著:“你個胃王,到底說誰是蟒蛇,想打架嗎?”
  
  “來就來,誰怕誰!”
  
  不理會那邊的戰斗,乾將手中的資料本翻開,推了推眼鏡:“據我調查,德國的那個療養院裡面有個強化組,針對專業的運動員而設定的一個療養部,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治療好,手塚的片子已經寄了過去,似乎只要一個月的時間,那麼,在去德國之前,請讓我用超級無敵霹靂乾汁來為你送別吧!”
  
  菊丸英二臉上滿是小生怕怕的表情,一整張臉都埋在大石的身後,只是時不時的露出眼睛出來偷看一下,聲音都有些顫抖:“好可怕……乾好可怕啊,大石!”
  
  河村抱著盤子走出來,憨厚的摸摸腦袋,把一盤壽司放到手塚國光的面前:“部長,多吃點吧,德國的飯菜可能不適合你呢!”
  
  越前龍馬拉拉帽子,從角落走出來,臉上慢慢的掛起小惡魔的微笑:“部長,我會帶著全國大賽的入場卷等你回來!”
  
  手塚國光沉思著,半響,仿佛做了大決定一般的瞇了瞇眼睛,手伸到越前龍馬的面前:“那越前,成為,青學的支柱吧!”
  
  錯愕的表情出現在了越前龍馬的臉上,這句話,與那日在天橋下說的話一樣,慢慢的抬起手,握住了那只伸的筆直的剛毅的手:“啊,部長,要早點回來喲……”
  
  做了決定的手塚國光感覺到心情尤為的輕松,一直緊繃的臉居然帶起了淡淡的笑容,拉開門,走進大廳,廚房中淡淡的昏黃的光芒,讓他突然的感覺到自己的心底微微的一軟,一種家的幸福的感覺,直達心底!
  
  像曾經做過的一樣,環著胸看著廚房中忙忙碌碌的小女人,心情尤為的平靜,他仿佛看見了曾經的她,是怎樣的紅著臉將自己推出了廚房,穿著可愛的圍裙,手,不緊不慢的順時針攪動著湯汁,不由自主的上前跨一步,一把,將嬌小的少女摟進懷中,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淡淡的呼出口氣:“我決定,去德國了!”
  
  嬌小的身子猛的一怔,隨後慢慢的放松,只是口氣依舊激動著:“太好了,國光,很擔心啊,我!”
  
  從鍋子裡面騰出來的霧氣漸漸的朦朧了手塚國光的眼鏡,有些不舒服的拿掉眼睛,露出他與清冷面容不相符合的桃花眼,只是一個小小的改變,頓時整個人的氣質都改變了,變得神秘而魅惑起來!
  
  木樨園看著垂在自己胸前的手上那個金框的眼鏡,伸手接過,順手的放在了一邊的案台上,手上倒是麻利的關了火,將鍋蓋蓋起來,讓湯悶一會,就著手塚國光的姿勢轉了一個身,與他面對面起來,捧起手塚國光的臉,定定的看著他的眼睛:“把手治好,我們在回來拿全國大賽的冠軍!”
  
  眼中劃過一絲贊賞,手塚國光看著面前女孩那近到極致的雙唇,毫不猶豫的吻了上去。
  
  小春,謝謝你,一直的用那顆心,包容著我,我何德何能,得到你的愛!
  
  手,緊緊的抱著木樨園的纖腰,比起上次的沖動,這次的手塚國光,溫柔無比,仿佛木樨園是個玻璃娃娃,害怕將她碰碎。
  
  小春,我想,給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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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的手塚國光便沒有再去學校了,自然事不知道學校裡到底發生了些什麼,難得小夫妻二人沒有早起,而是相擁的躺在床上溫存著。
  
  手塚國光揉揉靠在自己肩膀邊的木樨園的頭,眼神中滿是溫柔:“小春,用完飯去和爺爺道別吧,還有你外公。”
  
  “好——”木樨園輕輕的點頭,眉宇間滿是微笑,此刻的她,比起一年前多了不少生氣:“那,先回家接冰宴,再去我家吧!”
  
  手塚國光微微一愣,隨即點頭,但是還是有些疑惑:“那,德國,冰宴去嗎??”
  
  說到這點木樨園也愣住了,這段時間這麼亂,事情這麼多,倒是把冰宴拋諸在腦後了,倒是前天見到了他,不過因為手塚國光手上的事情,也沒來的及說幾句話,想必冰宴心裡也不好受吧,想到那天冰宴抱著自己的腿問‘有了小弟弟還會不會疼他’時,那隱藏著的淡淡的擔憂,木樨園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如果他自己願意的話,我們就帶他去吧,幼稚園的課程停一個月也沒事的吧!”
  
  “那好吧,你先睡會,我出去跑步!”手塚國光說完起身穿衣,在木樨園額頭落下輕輕的疑問,起身拿起外套出門了。
  
  躺在床上的木樨園睜著眼睛繼續躺著,半響,寂靜的空間讓她有些煩躁,她本就是不習慣賴床的人,十分干脆的起床,挽起披散在胸前背後的長發,撩開頭發,才發現自己胸前的星星點點,頓時羞澀了臉頰,迅速的起身穿衣,特地跳了一件面料透風適合這個天氣穿著的和服,起身梳洗後,便開始在廚房忙碌起來。
  
  手塚國光跑完步回到家看見的便是如此溫馨的一幕,一絲淡淡的微笑掛上她的嘴角,在廚房中的木樨園仿佛感應到什麼似的,轉過身來莞爾一笑,手塚國光點點頭,走上樓,拿了衣服下來沖涼。
  
  再次回到客廳的時候,木樨園已經將早點放上了桌子,正在解圍裙,看見手塚國光進來,連忙迎了上去,接過他手塚的毛巾:“國光,吃飯了!”
  
  “啊……”應了一聲,便坐到桌子邊,拿起筷子開始吃了起來,木樨園將手中的圍裙和毛巾放進了廚房,也坐下吃了起來,淡淡的幸福,縈繞在二人的身邊。
  
  出門時,手塚家的伺機已經把車開到了大門口,手塚國光率先坐進了車內,木樨園緊跟其後:“我們今天去幸村家嗎??來的及嗎。、?”
  
  “可以的,先去百貨大廈吧!”手塚國光仿佛想起了什麼似的,連忙改變了主意。
  
  木樨園有些不解的看著手塚國光:“怎麼了?”
  
  “很久沒有回去了,買點禮品吧!”手塚國光淡淡的解釋道,隱藏在眼鏡後面的雙眼,竟然破天荒的出現了一種名為戲謔的情緒。
  
  果然,下一秒,木樨園臉色突然漲紅了起來,大大的眼睛中滿是自責:“啊,我真是太失禮了,居然忘了如此重要的事情。”
  
  手塚國光狀似安慰的拍拍木樨園的頭,只是,一雙眼睛中竟是止不住的笑意,這讓前方看習慣自家少爺冰山模樣的伺機,猛的一個激靈,汽車在路上畫了一個大大的S,感受到後面陡然降低的溫度,司機欲哭無淚,自己到底抽哪門子風,為啥要偷看呢,嗚!自家少爺一定被那個‘瞇瞇眼’(不二周助)給帶壞了,不然怎麼變得如此腹黑呢!
  
  到了百貨大廈,木樨園坐在車內看著車外的人群湧動,想起上次澀谷之旅的恐怖經歷,頓時不寒而栗,連忙讓司機下車買了一副墨鏡,這才在手塚國光的帶領下,踏出了車門,殊不知,穿和服帶墨鏡才是真正的奇怪,頓時,被美少年牽著的怪異墨鏡少女成為澀谷街頭的焦點。
  
  渾然不知自己已成為焦點的木樨園,慢悠悠的挑完了禮物,與手塚國光相攜回了車,從這點看來,其實木樨園在某方面,還是蠻白目的。
  
  剛剛踏入手塚家的大門,木樨園就看見自己的兩個因為某些事被迫停課的學生三條院 嵐和伊集院 純與跡部家的小公主跡部美芽毫無形象的扭打成以一團,而冰宴在旁一臉焦急,卻又不敢出手的模樣。
  
  木樨園與手塚國光暗歎不好,對視一眼,立馬,手塚國光抱開倆小徒弟,木樨園則拉開跡部美芽。
  
  跡部美芽被突然抱開,頓時怒火中燒,惡狠狠的轉過頭看看是哪個不識相的阻止她,卻在看見木樨園臉的那一剎那,小老虎變成了小兔子,紅紅的眼睛惹人憐愛。
  
  “婆媽媽。他們兩個搶我的冰宴哥哥!”
  
  木樨園再次為了這個稱呼給煞到,自從那次宴會之後,美芽便改口叫她婆媽媽,無論聽多少次,她依舊不習慣,雖然如此,此刻這個局面卻又不得不了解清楚。
  
  手塚國光手中兩個孩子在看見木樨園的那一剎那,便已經恢復了以往的高貴儀態,該說,不愧事木樨園教出來的學生嗎?》
  
  “老師,師公,貴安!”兩個孩子,理理頭發,拉拉衣角,微微頷首,絲毫不見剛剛打架時的瘋狂模樣。
  
  木樨園淡淡的點頭,摸摸兩個孩子的頭:“先去梳洗一下吧,冰宴和我去大廳吧!”
  
  冰宴神色微微一暗,垂頭喪氣的跟在木樨園的身後,臉上是淡淡的委屈,手塚國光略帶深意的看了看木樨園的背影,轉過身,看著三個打架的孩子,臉微微的一板:“居然打架,整理好了給我繞院子跑五圈。”(好吧,我承認我正經了這麼多章了想惡搞一下!畢竟到現在,部長的名言還麼有出來!TAT)
  
  三個孩子集體臉變成了包子臉,但礙於對方是自己的婆公公(師公),集體郁悶的去洗手間整理衣服去了。
  
  木樨園看著對面低頭不語的小兒子,歎了口氣,知道他內心的不安,伸手揉揉她的發,冰宴猛的抬起頭,定定的看著木樨園,異色的雙瞳裡面滿是驚異,充滿不可置信。
  
  “冰宴,你願意跟我們去德國嗎?”閉口不談剛剛的暴力事件,輕輕柔柔的嗓音,仿佛羽毛一般的落在冰宴的心上。
  
  冰宴小小的身子微微一怔手緊緊的握成拳頭,小小男子漢的雙眸終於聚滿淚水,一頭撲進木樨園的懷中:“媽媽,我以為你不要冰宴了?”
  
  木樨園伸手攬住兒子的肩膀,眼睛裡面滿是憐愛:“不會,怎麼會不要冰宴呢?冰宴不可以亂想啊,還沒有回答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德國呢!”
  
  “恩……”冰宴攬著木樨園的腰,貪婪的吸著木樨園身上的清冽的氣息,臉上終於蕩起幸福的笑。
  
  “自從上次從你們那回來後,就一直悶悶不樂的,好不容易回來一次,還是只坐了一會,哎……”旁邊的木質門被拉開,手塚媽媽端著茶走了進來,臉上是一絲擔憂的神色。
  
  木樨園自知歉疚的低下頭,臉上也滿是愧疚的神色:“對不起,媽媽,讓您困擾了!”
  
  “小春,媽媽不是責怪你,只是想每個人都幸福罷了,”手塚彩菜看看對面跪坐姿勢依舊完美的兒媳,中心的祝福著。
  
  緊接著拜見了手塚國光的父親與祖父,看見三哥跑步到脫離的孩子,木樨園微笑著批評了三哥孩子剛剛的不雅舉動,臉上代表性的淺笑竟然讓幾個孩子一起大了一個冷戰。
  
  “看來,純和嵐的禮儀課還是不能松懈,美芽,一個月後,你也來吧!”
  
  這是木樨園的原話,卻讓跡部美芽做了幾年的噩夢,大概,讓活潑好動的跡部美芽靜下心來學禮儀,真的是她的噩夢吧!
  
  中午與家人用了一頓午餐,下午木樨園與手塚國光帶著冰宴坐上了去往神奈川的車去,去想神奈川的木樨園的爺爺和外公告別!
  
  冰宴坐在木樨園與手塚國光的中間,兩只眼睛好奇的看向窗外飛逝的景色,這是他第二次去神奈川了,卻是她第一次如此仔細的看窗外的景色。
  
  這裡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純潔,就連所謂的黑暗,在他眼中也敵不過流星街最普遍的食物爭奪戰斗,他曾經這樣想過,為什麼會有流星街那樣的地方存在,尤記得,庫洛洛哥哥這樣說過:人,是因為有了想要丟棄的東西,所以,才會有流星街這個地方。那他,是不是可以認為,這個世界的人們,沒有想要拋棄的東西!
  
  也許在這個世界呆久了,居然連所謂的憐憫都出現了,伊爾迷哥哥看見了該用釘子招呼他了,冰宴自我嘲諷了一下!
  
  這裡沒有揍敵客家,只有手塚宅,木樨宅,這裡沒有獵人協會,這裡只有小學中學和大學,這裡沒有流星街,但是,這裡的人,心地可能更加的黑暗!
  
  就在冰宴腦子中快速的閃過曾經的生活片段時,車子,穩穩的停在了木樨宅的大門口,而木樨冬巖早已站在門外,看到車子時,臉上是掩不住的笑意。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T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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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抱冰宴,同樣也抱抱木樨園,嘴裡不停的叨叨著:“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擔憂的眼神也一直在手塚國光的手臂的打著圈圈,直到看到手塚國光撩起袖子,除了有些紅腫之外,倒也沒有什麼別的異樣的時候,才放心了下來,口中抱怨著跡部景吾那小子太狠,要冰宴一定要娶美芽做老婆,氣死跡部老頭。
  
  走進大大的木樨宅,木樨園看著眼前的院子,雖然與以前沒有什麼變化,可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到一絲的蕭索……
  
  讓她有種想要落淚的沖動。
  
  走到當年父親抱著母親自焚的小木屋,現在已經重新建起來了,父母的牌位就放在這個小木屋裡面,木樨冬巖背過身去用袖子擦擦眼淚,推推木樨園:“進去和爸爸媽媽說會話把,這麼多年了,你一步都不肯踏進去,他們心裡也不好受的把!”
  
  木樨園轉頭看看手塚國光和冰宴,淡淡的點點頭,手塚國光攬著她的肩膀,牽著冰宴走了進去,小小的木屋裡面除了那兩個牌位,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是一個小型的起居室,有床,有被子,有搖椅,還有一本本書籍,沒有灰塵,看的出來有人打掃,翻到一半的書,也看的出來,木樨冬巖沒人的時候,會在這裡度過。
  
  手塚國光有些擔憂的攬攬木樨園的肩膀,木樨園點點頭,讓他別擔心,冰宴疑惑的看著父母的互動,在看看相片中兩個年輕的人,也仿佛明白了什麼,只是還是有一絲的疑惑罷了,為什麼,他們要祭拜死人呢?
  
  給父母大人上了注香,希望告慰他們的在天之靈。
  
  因為還要去幸村家,只留下來用了晚餐,把禮物送個木樨老太爺後,在他依依不捨的目光中,一行人漸漸離去,誰也沒有看見,車子的背影消失後,那突然佝僂的腰肢,以及,那蹣跚的腳步,到底是老了啊……
  
  旁邊照顧木樨老太爺幾乎一生的管家轉過頭暗自抹淚,當年那個叱詫商場,宛如戰神的男人,現在也不過是一個倚門望孫歸的平凡老人了,少爺啊,您怎麼忍心,扔下如此年邁的父親,年幼的女兒,撒手離去,老朽不得不說:您真不孝啊……
  
  坐在車上的木樨園,臉色有些暗淡,仿佛尋求安慰一般的轉過頭,一頭埋進手塚國光的懷中,淡淡的歎息著:“國光……我真不孝!”
  
  “不要亂想了,以後多回來看看就好了!”手塚國光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自己多愁善感的小妻子,只得拍拍她的頭,緊緊的摟著她有些顫抖的身子,希望能夠給予她溫暖!另一只手拍拍一直用擔憂的眼神看著自家媽媽大人的冰宴,也希望他不要擔心!
  
  木樨園在手塚國光的懷中輕輕的點點頭,歎口氣,努力的讓自己的情緒安穩下來。
  
  到了幸村家,木樨園再一次的受到了震撼,天已經暗了,雖然是夏天,但是溫差卻還是蠻大的,只見幸村政碩只是加批了一件外套,手不時的相互搓兩下,顯然蠻冷的,旁邊的管家一個勁的勸著。
  
  天邊的火燒雲昭示著明天是個好天氣,木樨園拉著冰宴下了車,幸村政碩看著木樨園身上穿的單薄和服,頓時皺起了眉頭,趕忙走到木樨園面前,將她的手抓在手裡捂著,眼睛看著手塚國光卻是明顯的責備:“這麼晚了,還穿這麼少,凍著了怎麼辦你也是,怎麼能讓小春只穿這麼一點呢?”
  
  平白無故被訓了一頓的手塚國光只得摸摸鼻子默默接受,旁邊的幸村精雅投來幸災樂禍的一瞥,他家這老爺子什麼都好,就是有一點不好,就是護短,什麼事都是別人的錯,貌似,他幸村家的人都是這樣,當然,他家那個弟弟,只能說,恩,護錯了對象而已……
  
  被幸村老太爺拉進旁邊的和室,幸村精雅從櫃子裡面翻出一件曾經她母親穿過的衣服遞給她,拿了一件自己小時候穿的遞給了冰宴,看著木樨園和冰宴包的暖暖的,幸村老太爺這才放了心,而手塚則是套上了幸村精雅的衣服,本來就瘦肖的身形,襯上西服,倒也透出一絲成熟的意思來!
  
  在幸村家喝了幾杯茶,閒聊著,談到幸村精市的病,有時一陣沉默,木樨園抬起頭:“外公,那個,下個月,我在德國的朋友中島哲會來接這場手術,他是神經科權威,所以,你不用擔心了,一定能痊愈的!”
  
  幸村政碩聽到這樣的消息才慢慢的放下心來,其實他也想找神經科的權威,只是,那些權威全部一個個跑了不見蹤影,完全聯系不上!孫子沒事了,幸村政碩也開心許多,看看手塚國光,擔憂的拍拍他:“國光啊,你手臂怎麼樣了!”
  
  “沒事,請您放心,會在一個月之內好的!”微微頷首,淡淡的許下保證!
  
  得到保證後,幸村政碩終於放下了所有的心,從書櫥後面掏出兩瓶酒,一邊喝著一邊拉著木樨園、手塚國光說這話!
  
  回到手塚家,一家三口躺在一張床上,睡得安穩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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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京國際機場
  
  一對青春少年在這個上課的時間出現在了機場真的很引人矚目,更何況,還是一隊美少年。
  
  桃城幫手塚國光拉過包袱,木樨園拉著冰宴淺笑的站在一邊!
  
  “部長,要早日回來啊,我們等著你全國大賽呢!”桃城的大嗓門繼續維持著他平時的風格,只是,說的時候眼眶不紅會更好!
  
  不二周助笑瞇瞇的一把推開桃城,一臉我很無辜的樣子,從網球包中拿出一個相冊,遞給手塚國光:“內,手塚,這是平時乾收集資料時偷拍的照片,雖然是偷拍,但是角度掌握的很好,送給你了!”
  
  “不二借花獻佛,偷了我照片的幾率是1000%”乾,頭冒青筋、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很明顯,不二這麼相冊是在主人不知道的情況下……恩……借得,可能也不會還了,虧他還送的那麼理直氣壯,該說,其實不二才是青學隱藏的BOSS麼!
  
  菊丸蹦蹦跳跳拉著大石走到木樨園面前,雙手合十,臉上滿是懇請:“部長夫人,去德國給我帶特產把!”
  
  木樨園微微一愣,隨即笑開,點點頭:“好的呢!”
  
  大石連忙拉住要抱上去的菊丸,頷首表示歉意:“真是失禮了,請不用在意,去好好治療,早去早回啊……”
  
  和村則是拎著兩個小小的包裹,輕輕的放在木樨園的手上:“部長夫人,這是我今天早上剛剛做得壽司,帶著路上吃把!”
  
  木樨園有些詫異的捂著嘴巴,然後笑開,接過,頷首:“謝謝河村君了!”
  
  越前龍馬拉拉帽子,兩只冒煙看著手塚國光,大大的眼睛中,滿是戰意,拽拽的伸出手,握拳,豎出大拇指:“部長,全國大賽的門票,我拿下了……”
  
  手塚國光看著面前一群隊友,嘴角帶上一抹笑意:“啊,不要大意的上吧……”
  
  飛機,還是准時的飛上了天空,飛往遙遠的德國,只留下一條白色的線,昭示著手塚國光的幸福……
  
  一個月後
  
  “我先去訓練場??”穿著運動服的沉穩少年對身邊牽著孩子的少女說道!
  
  “好……你……”少女還沒說完,連忙毫無形象的跑了起來,跑進離她最近的衛生間,很痛苦的干嘔著,眼淚也彪了出來!
  
  少年與孩子對視一眼,臉色有些煞白的追了上去,站在女廁所外,少年等到了少女,看著少女蒼白的臉:“你怎麼樣了,哪裡不舒服啊,你又不暈機啊~!”
  
  少女沒說什麼,只是一個勁的捂著嘴巴,臉色很痛苦,半響後:“國光,我也不知道最近是怎麼了,好想睡覺,還老是惡心想吐!”
  
  手塚國光臉色一稟,連忙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母親大人……”
  
  “……”
  
  “恩,回來了……”
  
  “……”
  
  “對了,小春有些不舒服,嗜睡,加惡心,是哪裡不舒服了嗎?”
  
  “……”
  
  “哎?婦產科???^……”
  
  “……”
  
  “懷……懷……懷孕????”
  
  好吧,我們英明神武的部長大人,第一次不華麗的結巴了!!
  
  木樨園有些無奈的看著自己的肚子,嘴角抽搐:難道她真的要14歲就做媽了嗎?
  
  恐怖的事實……
  


__92__

  手塚國光在把木樨園送回本家的時候,連車都沒有下,就直接去了訓練基地。
  
  木樨園按著自己的小腹,有些忐忑不安的輕輕的揉著,這裡面,真的住了一個小生命嗎?微微一愣,突然笑開,還沒檢查呢,誰會知道呢!
  
  手塚媽媽聞訊連忙走了出來,看見嬌小的少女,正一臉苦笑的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拉著箱子站在大門口發呆,早晨的陽光灑在她身上,依舊是十分清爽的感覺,歎口氣,才14歲啊,應該享受校園的年紀啊,卻已經嫁為人婦,說不定,也快成為人母了!
  
  “重嗎,一路辛苦了……拿到少爺少夫人房間裡。”前面一句話,是對木樨園說的,後面的一句話,是對跟在身後的管家說的,而她已經走到了木樨園的身邊,微微一笑:“我們回家把!”
  
  木樨園微微一愣,緩緩的點點頭:“是,媽媽……”
  
  走在手塚宅的長廊上,看著旁邊的斑駁的樹蔭,以及,地上哪一條橫穿了手塚家的小溪,木樨園仿佛想起回國後第一次到手塚家來,自己帶著自己的兩個學生,在這裡和日曲桑進行了人生的第一次會晤,雖說,結果不是很好!
  
  “媽媽,您和國光說,我的症狀是懷孕了?”進入和室,木樨園連忙有些著急的問道,她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這個問題。
  
  手塚彩菜看著對面微微蹙著眉頭,用從沒有有過的焦急神情看著自己的兒媳婦,安慰的拍拍木樨園的肩膀:“小春啊,你在緊張嗎?不管我猜測的對不對,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不,媽媽,我只是覺得有些太小了,不適合做母親,畢竟我才14歲!”木樨園微微的垂著眉頭,大大的眼睛中滿是害怕與遲疑,一向穩重無比的她,此刻卻緊張的在摳指頭:“而且,現在國光還小,我們,還不足以撫養一個孩子!”
  
  手塚彩菜心疼的揉揉木樨園的頭發:“孩子,我知道,這麼小有孩子無論是對於你還是對於國光,都是一個負擔,但是,你要知道,你爺爺他,一個人,太孤單了啊……而且,有了孩子以後,你也不用擔心,我現在在家,也沒有什麼事,可以幫你們帶孩子的!”
  
  木樨園依舊微微蹙著眉頭,她從沒有想過,會在14歲這一年有孩子,雖然,她和前世的年齡加起來,也有34的高齡了,但是她顧及的,依舊是這個身體的年紀,14歲就有孩子,真的不會對身體有什麼傷害嗎?
  
  “小春,如果……我只是說如果,你真的懷了孩子,你真的會狠下心來扼殺這個孩子的生命嗎?”手塚彩菜的聲音,仿佛一道利刃一般,狠狠的刺進了木樨園的心髒,是啊,就算她不想此刻懷孕,可是如果真的懷上了,自己真的能夠狠下心腸打掉孩子嗎?
  
  不能吧,她看見日曲桑那樣的抓著自己,說自己是扼殺她孩子的凶手的樣子,那麼瘋狂,換作自己,也是同樣的吧,畢竟是自己的孩子啊……
  
  每個孩子都是上帝牽著手來的,自己,沒道理讓他在還沒有看見這個花花世界的時候,就扼殺他的生命把!
  
  “好了,小春,不要在想了,你先回去休息一會,下午,我和你一起與醫院檢查檢查,如果真的有了,你在考慮考慮,和國光商量商量,畢竟這個孩子,是你們兩個人的,畢竟現在,一切還都是未定之數,不要在煩惱了!”手塚彩菜優雅的站起來,溫柔的向木樨園說道。
  
  看著手塚彩菜遠去的背影,木樨園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滿滿的疲憊遍布了滿臉,靠在身後的牆上,淡淡的看著窗外,半響後,慢慢的起身,回去了自己的小院,絲毫沒有發現,此刻她的一舉一動,全部落在了不遠處站在柱子陰影處的少年的眼裡。
  
  少年,有一雙美麗的眼睛,是那種,十分清澈的琥珀色,茶色的碎發,隨著微風輕輕起伏著,身著深藍色的和服,大概衣服太大的原因,鎖骨從領口便可以看見,無論怎麼看都是一個唯美的少年,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是一種淡淡的憂郁的氣息,總是縈繞在他的身邊。
  
  木樨園站在院子的門口,苦笑著看著自己的腿,到底自己是怎麼了,居然僅僅從主屋走到房間的這個小小的路程,居然就已經腰酸背疼起來了。
  
  脫去和服,半躺在床上,眼神悠悠的看著窗外的天空,突然,一個茶色的腦袋進入她的視線,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個小小的男孩,看上去也就和自己差不多一般大,她沒有見過,若是國光的親戚的話,婚禮上應該都見過才是。
  
  少年就這樣愣愣的看著木樨園,木樨園也目不轉睛的看著少年,突然,少年露出一個大概叫微笑的東西,下一秒,便已經消失不見。
  
  木樨園有些微愣,最後只得感歎,這個孩子的動作太快了,真好,也有些累了,酸澀的眼睛閉了起來,迷迷糊糊之間,仿佛有個身影站在床邊,那個憂郁的眼神和氣息,讓她不舒服的皺了皺眉頭。
  
  “小春……”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恍惚間,木樨園仿佛聽見有人在叫她,微微蹙著眉頭,慢慢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手塚彩菜那笑得溫柔的臉,伸手抵著額頭,想要擋住那過於強烈的光,慢慢的起身,套上被脫掉的和服外套,緊緊的扣上扣子,突然想到了什麼,又連忙的松了松。
  
  “已經,到了中午了嗎?”木樨園一說話,才驚覺自己的聲音已經很沙啞了,居然還帶著濃濃的懶散之氣。
  
  突然,一個白皙的手,端著一杯已經晾的差不多的溫水到木樨園的口邊,順手接過杯子喝了一口,這才發現遠遠的坐在沙發的手塚媽媽,那這個水……
  
  猛的轉過頭,木樨園有一剎那感覺到自己昏眩了,她感覺自己掉在一抹清澈無比的琥珀色泉水中,在裡面游泳,連忙穩住心神,定睛的看了一眼對面的人,是那個,窗外的少年啊。
  
  “媽媽,他……”
  
  “他是爺爺親弟弟的孫子,之前一直沒有聯系過,前幾日才被你爺爺在長崎遇見,真是個苦命的孩子,爸爸媽媽早就不在了,爺爺也不在了,爺爺悲戚無比,就給帶回來了……”手塚彩菜說道這個孩子的時候,眉宇間是止不住的擔憂,看向一邊的少年:“□林,他就是國光的妻子,你嫂子!”
  
  木樨園這才知道這個少年的出處,看著這個羸弱到仿佛一陣風就給吹倒的男孩,不禁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覺,頓生好感了起來,微微頷首:“我是木樨園,手塚國光的妻子,很榮幸見到你!”
  
  “很高興見到您,我是手塚 □林,嫂子!”少年的語速很慢,一句話仿佛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來的,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眼神也是飄飄忽忽的,聲音也有些飄忽不定的樣子。
  
  木樨園臉色有些僵硬的轉過頭看著手塚媽媽,手塚媽媽有些尷尬的笑笑:“這孩子打擊太大了,親眼看見自家的爺爺和爸爸媽媽死了,聽說以前很活潑呢!”
  
  “是嗎……”木樨園眼中閃過一絲的心疼,看著那雙毫無波瀾的琥珀色眼睛,木樨園仿佛可以看見,當它裡面充滿陽光時,是多麼美麗的樣子。
  
  “恩,!不早了,我們去醫院吧 !”手塚彩菜站起來,淡淡的說道,看向□林:“□林,我和你嫂子去一下醫院,你再家,累了就睡一會吧!”
  
  □林微微一愣,頷首:“是,我會的!”
  
  最後一眼看看依舊跪坐在地上,靜的像水一樣的少年,站起來,跟在手塚媽媽的身後,慢慢的走出去。
  
  那雙琥珀色,就這樣一直的注視著,那抹背影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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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光,你怎麼回來了!”經過了下午的一系列事情後,大石一直到了傍晚才能好好的和手塚國光好好的說話。
  
  “啊,龍崎教練電話給我,我正好也治療的差不多了,再在那裡下去也沒有什麼好治療的,自然就回來了!”手塚國光一邊說著一邊從網球袋中拿出手機:“小春也有些不舒服,雖然媽媽說是懷孕了,但我還是有些不放心!”
  
  懷孕?>??
  
  熟練的按下號碼,手塚國光徑直的越過因為自己的話而石化的青學保姆大石君,打電話給自己親愛的媽媽,了解自己嬌妻的情況~!
  
  大石迅速從石化空間恢復,大步的走到手塚面前,看著手塚微微蹙著眉頭看著手中的手機,似乎沒有打通的樣子,連忙走上前去:“手塚,你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啊!”
  
  “什麼話!”
  
  “額,就是你夫人懷孕的事……是真的??”
  
  “啊……是真的!”
  
  看著手塚國光肯定的樣子,大石,再一次的石化了!



__93__
  
  “夫人,少夫人,醫院到了!”
  
  正瞇著眼睛靠在椅背的木樨園迷迷糊糊間聽見人這樣說著,下一秒,便感覺一個輕輕柔柔的觸感正撫摸著自己的臉。
  
  有些費力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手塚彩菜那擔憂的臉:“媽媽,醫院到了?”
  
  “恩,快起來,不能在車裡睡,會著涼的!”手塚媽媽聲音輕輕柔柔的,木樨園感覺到一股溫柔的氣息,變的十分的舒服!
  
  木樨園慢慢的起身,扶著手塚彩菜的手臂出了車門,司機連忙把車泊到一邊的停車位上,接過手塚彩菜手中的包,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
  
  “你去掛號吧!”走進醫院的大廳,手塚彩菜如是的吩咐道,一邊扶著木樨園向旁邊的等候席走去:“掛婦科。”
  
  “是,夫人!”司機微微頷首:“請問要通知忍足先生麼?”
  
  “不用了,你先去吧!”手塚彩菜歪著腦袋想了一會,沒有什麼大病就不用通知忍足院長了,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檢查。下一秒,司機消失了蹤影。
  
  雖然如此,但是司機拿著病歷和檢查表出來沒有兩分鍾,東京綜合醫院的院長忍足 達一已經匆匆走來。
  
  “忍足院長,您怎麼來了!”手塚彩菜向前一步,微笑著朝匆匆走過來的中年男子頷頷首,禮儀周全卻比真正的應酬真實許多,大概,這就是8大家族這一輩的人的相處之道吧。
  
  “下午好,手塚夫人,我剛剛下樓來看看,正好看見你家的司機在掛號,就去看了看,似乎,掛的是小春的名字呢,小春哪裡不舒服啊!”忍足達一疑惑的用眼神X光似地上下掃視著木樨園,除了眉宇間有一絲的疲憊,其他,看起來倒也蠻好的。
  
  木樨園被忍足達一這樣一叫,猛的回過神,臉色緋紅的連忙行禮:“忍足叔叔,您好!”
  
  “恩,好好,小春哪裡不舒服啊……”忍足達一愛憐的看了看木樨園,對於這個自己好友的遺女他一直是又心疼又難受。
  
  他十分的氣憤自己的好友,居然就這樣的把這樣一個小小的孩子,拋在了這個孤單的人世間,他依舊記得那年,他還沒有接掌醫院,而是外科的一個小小的主任的時候,看著這個孩子,一臉平靜的抱著已經死去的那個孩子,卻怎麼也無法跨出一步,而是站在人群中看著這個孩子平靜的走出醫院,消失在夜幕中。
  
  雖然,父親讓人在後面遠遠的跟著,但是,那淡然的神色,仿佛經歷了所有的生死離別一般,空寂的可怕。
  
  那時候,他便知道,她需要的,不是所謂的保護,而是一個溫暖的懷抱,只是那時候,膽小的自己沒有辦法給予!
  
  忍足達一有些意外的看著這個因為自己的問題而莫名臉紅起來的孩子,疑惑的看看站在她身邊的手塚彩菜。
  
  “這孩子,可能懷孕了,我帶她來檢查檢查……”手塚彩菜一邊說著,一邊牽著木樨園越過忍足達一,臉上溫柔的笑容著,居然隱隱的有些得意的神色。
  
  果然,忍足達一的臉頓時僵住,臉上的眼鏡猛的白光一閃,手塚彩菜十分不注重形象的再忍足達一的背後用食指戳戳,然後,一臉無辜的回頭看向自家的兒媳:“呵呵……小春,你忍足叔叔被嚇到了!”
  
  再看忍足達一那似乎很正常的樣子,其實,已經石化了……
  
  “走吧,你忍足叔叔需要時間……”手塚彩菜一臉平靜的說著驚世駭俗的話,木樨園看了看依舊沒反應的忍足達一,愣愣的點點頭。
  
  走進檢查室,是一個看上去很和藹的阿姨,木樨園有些害怕的看著手塚彩菜,手塚彩菜反握住木樨園的手,輕輕的緊了緊抓著木樨園手的手,微微的笑著:“小春不要緊張,媽媽會陪著你的!”
  
  木樨園輕輕的點點頭,慢慢的躺下。
  
  “不要緊的,只是檢查檢查,不會疼的!”醫生阿姨抽出一張面紙,擦擦剛剛洗過的有些濕漉漉的手,一邊笑瞇瞇的說著。
  
  不能不說,阿姨這樣的微笑,的確讓木樨園安心不少。
  
  在檢查的那一檔,手塚彩菜慢慢的踱步的走出門,掏出手機,這才想起,剛剛自己因為怕影響醫療設備而早早的關了機。
  
  “怎麼樣啊,小春的結果出來了麼??”似乎已經從石化中轉好的忍足達一信步走來,臉上居然也有了一絲的期待,兩只眼睛充滿希望的看著手塚彩菜。
  
  手塚彩菜回過神的看著忍足達一,臉上立刻堆上滿滿的微笑:“忍足院長您自己是醫生,難道還不知道這個檢查所用的時間嗎?”
  
  言下之意就是,忍足達一,你這句話問的真是沒水准。
  
  “喂喂喂,不用變臉變的那麼假吧,雖然現在我們很少交集,以前怎麼說也是同學!”忍足達一有些郁悶的看著手塚彩菜,絲毫沒有平時的狐狸院長的樣子。
  
  “呵呵,忍足君這是說的什麼話,對了,精市那孩子現在還好吧!沒幾天就要手術了吧”手塚彩菜也不再和忍足達一鬧著玩了,十分一本正經的問道。
  
  說道幸村精市,忍足達一垂下頭,隨意的往門邊的等候席上一坐,抬起頭揉揉臉:“啊,沒幾天了,雖說可能性提高很多,但是還是有危險啊!”
  
  “真是可憐的孩子呢!”手塚彩菜臉上慢慢的浮上擔憂,雖然,一開始因為日曲晚凝是他帶來的原因,對這個孩子有些意見,但,不管怎麼說,這孩子還是好孩子一個啊,受了那麼大的苦,卻從來不哭,每天都是笑嘻嘻的!
  
  忍足達一苦笑一聲:“是啊,誰說不是呢,想當年我們那一輩哪有這麼多事情啊,多麼純潔啊,現在的孩子啊,你家小子早早的結了婚,幸村家的小子有病歪歪的,跡部那孩子又與他爸爸的性格完全背道而馳,我家這小子流連花叢,哎,我們這些做父母的,還真是累啊……”
  
  “難道,侑士那孩子不是和你學的麼??”手塚彩菜毫不留情的吐槽:“正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嘛!你當年可不比你兒子遜色多少啊!”
  
  “額,不要揭我老底嘛!”忍足達一連忙擺擺手,表示投降,他可不想和當年東大的最佳辯手辯論誰比較花心這個問題,眼神有些期待的看看緊閉的門:“還沒好啊,哎,真期待呢,不過說實在的,小春還這麼小,懷孕對於她來說,很痛苦吧,她還有大把的青春可以享受!”
  
  手塚彩菜也無奈的點點頭,語氣中滿是無奈:“你也知道我們兩家的情況,我上次去看了伯父,又老了啊……”
  
  “哎,也是,他的確老了啊,拿一年前比較的話……”忍足達一理解的點點頭。
  
  這時,門開了,已經穿戴整齊的木樨園慢慢的踱步走了出來,手中拿著報告,臉色有些怪異的看著手中的單子。
  
  手塚彩菜疑惑的看著木樨園的臉,兩忙迎身上去,接過木樨園手中的報告看了看,看著上面一大堆專業的英文,手塚彩菜的臉倒是越看越陽光。
  
  忍足達一看他們半天不說話,也走上前接過,眉宇間一絲疑惑的看著手中的報告:“又壬辰反應,確診:懷孕了36天了,不是懷上了麼,怎麼那臉色呢?”
  
  木樨園僵硬的扯著嘴角微微笑著,居然,還真的懷上了……
  
  “小春啊,以後就要注意了,不能太劇烈的運動了,要保持良好的心情……”忍足達一開始嘮叨開來,卻在嘮叨到一半的時候被手塚彩菜打斷。
  
  “小春,你不是還要去看看幸村家的孩子嗎?我去和你忍足叔叔談這些問題就好了!”手塚彩菜仿佛突然想起什麼似地,居然一反常態的只走了木樨園。
  
  熟車熟路的走進忍足達一的辦公室,看著忍足達一給自己泡了一杯茶,手塚彩菜一直滿是微笑的臉上慢慢的浮上擔憂:“小春才14,這個年紀懷孕,真的沒有問題嗎?”
  
  “額,有什麼問題呢,孩子的成長問題,應該不是問題吧!”忍足達一也慢慢的垂下眼瞼,臉色恢復一般的平和:“只是,很辛苦罷了,畢竟才14歲,還有一點,小春的身體底子不是很好,要好好的補補,不然很容易流掉!”
  
  “這個我知道,還有就是□林那孩子,左眼,有沒有好的可能性!”手塚彩菜振振精神,繼續的開口問道。
  
  “那得看他自己,想不想好了!……”
  
  輕輕的推開那一扇門,滿屋的陽光灑在坐在床上的少年身上,白皙的皮膚有種通透的美感,身邊坐著嬌小的少女,正低著頭靜靜的削著手中的蘋果,突然,木樨園有種不想打破這美感的想法,只是,事與願違,那個美麗的少年,已經注意到了她的存在。
  
  “小春……你來了!”語氣中帶著笑意,與驚喜!
  
  那一個下午,木樨園覺得自己見到了,自從自己從墜回來後,在自己的表哥的臉上,所見到的最唯美的表情,盡然有那麼一絲的沖動,說原諒,卻在最後一秒,還是,咽下了肚子,無論現在多美好,有了的傷口,依舊會存在,自己能做的,僅僅是讓它變淡,再變淡……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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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進病房,本城愛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面前款款走來的少女,臉上,帶著的,依舊是那麼熟悉的淡然微笑,一雙眼眸中,依舊是那樣深不見底的感覺,身姿,依舊是那麼的優雅,讓人自慚形穢,連忙放下手中的蘋果,將凳子讓出來,自己,站到一邊去!
  
  “聽說,你肯手術了?”木樨園也不推辭,向本城愛頷頷首,便坐了下來,走了一會,腰也已經有些酸了。
  
  幸村精市臉上劃過一絲微微的紅,眼瞼半垂,也許因為開心的原因,整個人有了些許的生氣:“恩,是啊,小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不是和手塚去德國……”治療手臂的嗎?
  
  “啊,早上剛剛到的日本,因為最近身體的原因,媽媽帶我來看看醫生!”木樨園伸手拿過一邊沒有削完皮的蘋果,繼續削了起來。
  
  淡淡的陽光撒到木樨園的臉上,仿若黑曜石一般的瞳孔,在陽光下,多了一絲的通透感,幸村精市的臉色卻怎麼也好不起來,眉頭微微的皺著:“身體原因,你不舒服嗎?”
  
  其實,幸村精市的擔憂,並不是沒有根據,當初,木樨園的媽媽,不就是身體有病才逝世的嗎》?他,十分 的擔憂,這樣的木樨園,會重蹈覆轍。
  
  “不,你多慮了,我身體並無不妥,我只是,懷孕了而已!”木樨園絲毫不理會自己的話會給房間的人帶來怎麼樣的震撼,依舊頭也不抬的繼續說著。
  
  懷孕了???
  
  幸村精市愣了愣,用懷疑的眼光上下掃視著木樨園的全身,個頭,依舊那麼的矮,腰,依舊那麼的細,仿佛一用力就會斷一般,這樣較小的她,真的能懷上嗎?幸村精市不禁懷疑。
  
  將手中的蘋果皮扔進一邊的垃圾桶,用小刀小心翼翼的把整個蘋果切成了一個個的小方塊,用陶瓷的小盤子裝好,遞給幸村精市,從旁邊,抽出一張面紙,擦拭著手,抬起頭,淡然的看著幸村精市:“不要逃避,手術其實並不可怕!”
  
  微微的笑意 慢慢的從幸村精市的臉上消失殆盡,眉宇間,慢慢的浮上一抹清愁,伸出手,揉揉自己的額頭:“呵呵,被發現了嗎?縱使我再怎樣的去掩飾自己,小春你還是發現了啊!”
  
  “幸村家的男人,可沒有懦夫!”木樨園沒有接幸村精市的話,只是沒頭沒尾的接了這麼一句話,眼神中滿是堅定:“我都已經准備接受挑戰,你,准備好了嗎/”
  
  幸村精市的身子猛的一怔,愣愣的看著木樨園的臉,頭,不由自主的點了點,身上的氣息也漸漸的變的堅定,不再柔和。
  
  “那,告辭了!”仿佛陌生人一般的頷頷首,木樨園起身,轉身准備離去,向門口走去。
  
  “小春……”
  
  在木樨園手放在門把手的那一剎那,身後少年那有些遲疑的聲音隨之響起,木樨園沒有回頭,但也沒有離去,只是,維持著這個動作等著少年的話。
  
  “你還不能原諒我麼??”聲音中有了一絲的痛苦,幸村精市撐著床沿有些吃力的向前探著身子,神情中多了幾絲的期盼,看著自家表妹的嫣嫣紅唇,期盼裡面能夠吐出自己想要聽的話。
  
  木樨園的手,慢慢從沒把手上滑了下來,聲音,冷冷的,聽不出情緒:“何必呢,現在,這樣是最好的!”
  
  門,猛的拉開,少女的身影消失在門外,門內的少年仿佛脫力一般的倒在床上,兩只眼睛無神的看著天花板,臉上沒有笑容,亦沒有失望,突然,仿佛想到什麼一般,微微的笑開,隨之,笑聲放大。
  
  是啊,這樣就已經最好了不是嗎?
  
  不曾說原諒,不違背自己的良心,卻還是,不時的過來看看自己,就算神情冷漠,言辭刻薄,也是關心不是麼,能看見,能聽見,能想起,就已經是最好的了!
  
  罷了,熟悉的陌生人,說的就是他們吧!
  
  木樨園踱步在醫院的走廊,美麗的臉上是淡淡的微笑,想到手塚彩菜還沒有來找自己,自然是不著急的慢慢的晃著,隨手從大廳的介紹區拿了一本介紹的手冊,走進一邊的花園,坐在椅子上,慢慢的翻閱著,天上,是美麗的火燒雲,已經是黃昏了啊……
  
  花園的大人不多,比較多的是小小的孩子,看著醫院的介紹,聽著身後急促的跑步聲,木樨園臉上禮儀的微笑中,多了一絲的了然。
  
  “小姐!”有些諾諾的聲音在木樨園的身後響起,本城愛用期盼的眼光看著前方坐著的少女能夠回頭。
  
  只是,似乎讓她失望了,少女,沒有回頭,只是,用淡淡的聲音問候著:“呵呵,來了啊,過來坐吧,我們也很久沒有說過話了吧!”
  
  本城愛挪動著腳步站定在木樨園的身邊,慢慢的坐下來,凝視著她翻動著書頁的完美的手指,就是這十根纖細的手指,繡出了絕美的畫卷,那些仿佛活著的繡品,同時也昭示著少女的心境,最近,她的心多了幾分的彷徨,有些急切的一把抓住木樨園的手。
  
  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弄懵了的木樨園疑惑的看著身邊一臉焦急的少女:“怎麼了?”
  
  “小姐,我……該怎麼辦!”本城愛,滿臉的痛苦,紅唇中溢出的是破碎的呻吟。
  
  看著眼前痛苦的少女,木樨園大概的了解到少女是為了什麼了,隨手放下手中的書頁,反握住本城愛的手:“你,是不是還沒有告訴他你是誰??還是說,他認出你來了!”
  
  “都有,他懷疑我,我也沒有告訴他!只是,我承諾他,只要他病好了,我就告訴他,我真實的身份!”本城愛歎口氣理了理自己的情緒,慢慢的開口,緩緩的抱住自己的腦袋:“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不知道他知道了我是誰以後,是不是會失望,是不是會痛苦,是不是,會恨我!”
  
  “不會的,不會的……你要有信心!”木樨園一把抱住這個似乎進入夢寐的少女,有些心疼的安慰到,眼神看著天空,所謂的神,何其不公,為何,同是一個世界的人,卻差異如此的大:“我相信,他是一個懂得理解的人,現在的他,已經不是從前的他了,所以,你要又信心!”
  
  本城愛的身子猛的一僵,是啊,現在的他,早已不是以前的他了不是嗎??
  
  一下子鑽出木樨園的懷抱,臉上有了一絲的希望:“恩,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棄了,絕對,不會放棄!”
  
  木樨園用欣慰的目光看著少女蹦蹦跳跳遠去的背影,神情中滿是柔和,突然,懷中微微的震動起來,微微一怔,半響才回過神來,是手塚彩菜離去時硬塞給她的手機,掏出手機,看著手機上熟悉的名字,微微一笑,按上接通鍵:“國光……”
  
  “小春……”手塚國光微微一愣,臉上閃過一絲的疑惑,本以為會過一會才聽見小春的聲音,沒想到,第一瞬就讓他聽見了她的聲音,他感覺,很開心:“怎麼是你接的電話!”
  
  “媽媽去和忍足叔叔說話了,我在花園裡,手機在我身上的!”木樨園隨意的往後面一靠,身子放松下來,這才感覺到身體的每塊肌肉都在叫囂著酸澀。
  
  手塚國光轉眼看看門內在興致勃勃裝扮著的隊友和好友們,他們,說什麼都要給辦個歡迎會,手塚國光也隨意的往欄桿上一靠:“我最近可能不會回家,你在家注意點,不舒服和媽媽說,對了,檢查結果出來了嗎?是懷孕嗎?”
  
  轉過身子趴在欄桿上的手塚國光沒有發現自己的身後那些原本動作十分干練的隊友們,已經齊齊的停止了動作,耳朵伸了老遠,想要聽什麼。
  
  “恩,確定了,的確懷孕了!”說這句話的時候,木樨園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臉上滿是紅暈。
  
  “是嗎?確定了啊,你要好好休息,等我回去!”手塚國光臉上浮現出一絲柔和的笑,慢慢的轉身,疑惑的看著面前石化的眾人,然後,抬腳,轉身離去:“我先去洗澡了,就這樣,掛了……”
  
  人,走遠了,菊丸英二捏捏自己的臉頰,愣愣的問身邊的大石:“喂,大石,我沒看錯吧,那是部長吧!”
  
  大石僵硬的笑笑:“對,你沒看錯……”
  
  “還有什麼懷孕什麼的……”菊丸英二疑惑的用一雙大眼睛盯著自己的好搭檔大石。
  
  大石有些欲哭無淚的看著外面已經有些朦朧的天空,原本還想瞞著隊友,讓他們安心訓練來著,這下,看來不行了呢:“那個,部長夫人最近身體不太舒服,似乎是因為懷孕的關系呢!”
  
  懷孕???、
  
  所有人集體石化,半響後……
  
  “她懷孕怎麼瞞著我們啊,真是太不華麗了,內kabaji!”
  
  “WUSH”
  
  “部長真是的,都瞞著我們,我們也想開心一下的嘛……”
  
  所有的討論,從跡部景吾的一場華麗論,和菊丸英二的嘟囔聲中展開!



__95__

  與手塚彩菜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7點了,木樨園有些疲憊的披著半路買的外套,苦笑著看著手塚慶人伸進來的手臂,無奈的搖搖頭:“爸爸,不用這麼緊張的,沒事的!”
  
  “啊啊啊,我知道啊,可是不扶著過會彩菜又會吵我了,你就滿足爸爸我的小小要求吧!”手塚慶人也是一臉無奈的大聲嚷嚷道,沒有看見他身後的手塚彩菜的臉上,突然破碎的笑容!
  
  手,慢慢的扶上那強壯的手臂,無奈的開口:“媽媽,這樣讓我自己都感覺緊張起來了!”
  
  “小春你現在是非常時期,所以,不要抱怨了!爺爺還在大廳等著,所以我們先進去吧。”手塚彩菜一臉微笑著,一邊毫不留情的在手塚慶人的腰際狠狠的揪了一把,看著他突然僵住的身體,好心情的攬住木樨園的肩膀,緩緩的朝門內走去。
  
  跟著手塚彩菜的腳步緩緩的移動著,木樨園手輕輕的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淡淡的喜悅襲上心頭,真的,裡面真的有了一個小生命啊,原本糾結無比的心,此刻,卻仿佛全部消失了,留下的只是淡淡的喜悅,此刻的她,連擔憂的情緒都興不起來了。
  
  眼角的余光,看見那個宛若清水一般清澈的少年,此刻,正睜著那雙琥珀色的眼睛,沒有表情的看著他們,有那麼一瞬間,木樨園詫異的感覺,似乎自己已經和他不再一個世界了。
  
  他,就仿佛一抹幽魂一般的孤寂,震撼了木樨園的心。
  
  琥珀色的眼睛,注視著那背影的消失,慢慢地閉起,緩緩的轉身,離去,有些大的和服衣角,在夜風的吹拂下,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
  
  走進偌大的手塚家的主宅,客廳中的手塚爺爺正一臉柔和的和對面的老人說著什麼,木樨園看著坐在手塚爺爺對面的老人,臉上滿是詫異,然後,淚水慢慢的襲上臉龐,不過肚子裡面有孩子,大步的跑開,一把撲進老人的懷中:“爺爺……”
  
  “小春啊……”木樨冬巖一把接住那纖細的身子,蒼老的臉上浮起一抹微笑,看著孫女依舊稚嫩的臉,刮了一下木樨園的鼻子,有些埋怨的說:“都這麼大了,還撒嬌,馬上都是孩子媽媽了!"
  
  被這麼一說的木樨園這才感覺到自己的失態,連忙坐正身體,不好意思的笑笑。
  
  身後的手塚彩菜拍著胸脯被手塚慶人扶了進來,一進來就埋怨開來:“小春啊,你要把媽媽嚇死了,以後可不能這麼跑啊!”
  
  “是……”木樨園微微頷首,臉上閃過一絲的懊悔。
  
  突然,一抹紅色走進了大廳,所有人疑惑的看著來人,木樨園更是驚詫:“國光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在訓練嗎?”
  
  “啊,我有些不放心,回來看看,一會在趕回去,祖父大人,木樨祖父,父親,母親,我回來了。”冷淡的朝一邊的父母長輩頷頷首,一屁股坐在木樨園的身邊,看著木樨園那有些蒼白的臉:“沒事吧!”
  
  木樨園微微的搖搖頭,微微的笑著:“沒事,就是有些沒精神……”
  
  “好好休息,我就去幾天,等我回來……”手塚國光完全無視了一邊的家長老人們,兩只眼睛中只有木樨園的影子。
  
  木樨園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看身邊的老人,微微的點點頭,手塚國光也微微一愣,然後拍拍自己的頭:“對了,小春,景吾讓我到家撥了電話給他,讓你和他說說話!”
  
  說完,手塚國光撥通了手機遞給木樨園。
  
  手塚國光看著那邊接通電話的木樨園,緩緩的回過頭,看向自己的父母與木樨家的爺爺,臉色慢慢嚴肅起來(沒有不嚴肅的時候吧!):“你們真的決定讓□林去立海大?青學不好嗎?”
  
  “不是,那孩子自己不願意去青學的,我們也沒有辦法啊,畢竟神奈川我家也沒有什麼資產在那邊,所以只有打電話給冬巖了!”手塚爺爺臉上閃過一絲的無奈,知道這孩子受過傷,所以,在看見這孩子用淡然的神情說出那樣的要求,他怎麼也拒絕不了。
  
  手塚國光淡淡的點點頭,如果住在木樨家的話,他也放心多了。
  
  轉頭看看一邊依舊抱著電話的木樨園,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臉色有些微紅,卻滿臉愉悅的微笑,淡淡的歎口氣,一年前,這張臉上還滿是淚水,一臉倔強的維持著屬於自己的高傲,一年後,已經是幸福的光華綻放全身了!
  
  淡淡的垂下眼瞼,一年前的一切都仿佛是噩夢一般,那時候的悲戚,那時候的不甘,那時候的一切都仿佛是天邊的陰雲,太陽出來了,就煙消雲散,不留一點痕跡。
  
  簡單的幾句寒蟬,手塚國光看看外面的天色,微微向眾人頷首:“時間到了,我得走了!”
  
  那邊的木樨園掛掉電話,聽見的正好是這句,走到手塚國光的面前,木樨園將手中的手機遞給手塚國光:“要回去了啊,我送你去門口吧!”
  
  點點頭,與家人道別後,便與木樨園相攜走了出來,天空掛著滿月,淡淡的銀光照在大地上,給戀人一種綺麗的感覺,手塚國光攬著木樨園的肩膀,享受著這淡淡的幸福感。
  
  木樨園仰起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國光,這樣,讓我想起了我們在德國的日子,每天,吃完飯,帶著冰宴靜靜的走在幕尼黑的街道上,哪種淡淡的寧靜,真的很舒服!”
  
  “啊,以後我們有機會再去!”手塚國光想也不想的回答,只為了懷裡嬌妻的一抹微笑。
  
  “去了訓練基地,記得注意手臂的使用度,畢竟剛剛好,還是要好好保養的!”木樨園推推手塚國光,臉上掛上一抹與剛剛不一樣的擔憂,手輕輕的撫上手塚國光的手臂,臉上滿是心疼,想起在德國治療的日子,每天看著他那樣痛苦的治療,卻沒有辦法幫他,那種無力的感覺,她不想在嘗試一次。
  
  手塚國光頓住腳步,與木樨園面對面的站著,雙手,搭在木樨園的肩膀上,慢慢的將她抱進懷裡:“對不起啊小春,曾經的我,是那樣的傷害過你!”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木樨園連忙打斷手塚國光的話,顯然是不想回顧以前的一切,或許那會是他們一輩子的禁忌,不願意想起那段日子,那些事情,仿佛只要向前看就可以了。
  
  手塚國光臉上閃過一絲的了然,淡淡的點點頭,抱著木樨園:“小春,辛苦你了,這個孩子,你真的願意生下來嗎、》?”
  
  木樨園微微的一愣,疑惑的抬頭看看手塚國光的臉:“你為什麼這麼說?難道你不想要這個孩子??”
  
  “不,小春,我想要,卻不能不顧及你,你還這麼小,我知道你是因為父親母親的話,才不顧自己的想生下來,所以我問的是,你自己,從內心,真的想要他嗎?”手塚國光看著木樨園的眼睛,臉上滿是認真。
  
  木樨園微微的笑開了,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紅暈:“去檢查前,我的確很混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可是,當我真正的知道肚子裡面有一個孩子的時候,我甚至,都興不起不喜歡他的念頭,要我放棄他的生命,我真的做不到,無關爸爸媽媽,只是我自己這樣想著,認為著!”
  
  手塚國光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微笑,有些激動的將木樨園摟入懷中:“謝謝你,小春!”
  
  站在門口,朝車子招招手,看著車子慢慢的啟動,駛遠,木樨園的臉上的笑容卻並未放下,一直掛在臉上,車子,消失在了拐角處,木樨園收回目光,回頭,卻被身後的身影,嚇的踉蹌了下,一腳才空,木樨園的腦袋中,猛的一陣空白,臉上的紅暈也猛的變白,緊緊的閉上眼睛,迎接那一刻的疼痛。
  
  一個纖細而有力的手臂,猛的環住少女的腰肢,少女似乎等了半響,沒有預想中的疼痛,慢慢的睜開眼睛。
  
  木樨園感覺自己從地獄的門口走了一圈,明明心髒那樣異樣的跳動著,眼睛,卻被眼前那雙琥珀色的瞳孔給吸引了,依舊是淡然如水,絲毫沒有情緒,那纖細非常的手臂,卻仿佛有著無盡的力量,就這樣,環住她的腰,救了她,還有,她的孩子!
  
  仿佛終於知道害怕一般,站定的木樨園慢慢蹲下,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著,剛剛那一瞬間,她身上的寒毛都仿佛聽到命令一般的立正站好。
  
  “以後,請不要隨意的後退,因為,很有可能,是深淵……”少年的聲音依舊懶懶散散,一字一頓的說著,清澈的嗓音在這夜晚的月光下顯得有些幽涼,有些曠的浴衣隨著少年那懶懶散散的腳步,消失在門後,不一會,門內傳來手塚彩菜焦急的語句和腳步聲。
  
  木樨園無奈的微微一笑,似乎剛剛的自己,被教訓了呢!



__96__

  日子一天天的過著,木樨園也一天天昏睡的時間更加的長了,基地的訓練也早早的結束,手塚國光也回來了,每日為全國大賽做著准備,幸村精市在術後調養著身體,堅持做著復建,看的出來,木樨園的話對他還是有好處的。
  
  “國光,你要出去了??”
  
  原本在門口換著鞋子的手塚國光,轉過頭,看見從長廊盡頭走來的倦意少女,長長的黑發不似平常的盤起來,而是就這樣隨意的批在腦後,給人感覺一絲朦朧美,自從醫院檢查出木樨園確實懷孕後,手塚國光和木樨園小夫妻二人,就從別墅搬了回來。
  
  縱使,現在手塚國光從跑步去學校變成了公車去學校。
  
  “啊……你要是困就再去睡一會。”手塚國光連忙走上前扶上木樨園的手臂,看著小妻子昏昏欲睡的臉,有些心疼。
  
  看看窗外湛藍的天空,木樨園秀氣的眉頭微微隆起:“這次,是和美國隊打嗎,你的手臂,現在可以上場了嗎??”
  
  手塚國光搖搖頭:“這次我是作為特別教練回來的,所以,是不會上場的,你就放心吧!”
  
  做教練?/那就不用上場了吧,既然如此,木樨園拉拉手塚國光的手臂:“國光,我和你一起過去看看吧,好久沒有出去走動走動了,都快發霉了!”
  
  手塚國光看著自家小妻子認真的臉,有些疑惑的看著她的臉:“額,為什麼突然想出去?而且那裡人多手雜的,一不小心碰到哪裡了怎麼辦……”
  
  “國光,你多慮了啦,現在的我一直昏睡著也不是個事,出去走走更有益於身體健康,我在後面看,只要不到人群中間去,應該就沒事了!難得你不用上台,我不用擔心,讓我去看看吧!”木樨園倒也怪了,這次硬要跟著去,臉上滿是期待的神色。
  
  手塚國光無奈的搖搖頭:“那你趕緊回去換衣服吧,我在這裡等你!”
  
  “恩……”開心的看著手塚國光點了頭,木樨園微笑著轉身離去。
  
  手插在口袋中,手塚國光站在門前看著自家的院子,自從婚後,他就一直沒有好好的看自家的院子,這一年來,事情真的很多啊,手塚國光走到旁邊的長廊,坐了下來,長廊的尾端,也搖搖晃晃的走來了一個纖細的身影。
  
  看著少年穿著大一號的和服,手塚國光有些不理解的皺皺眉頭,這些衣服,都是新的不是嗎?
  
  “手塚……國光哥哥?是嗎……”少年的聲音飄渺的彌漫在長廊間,明明說出疑惑的話,臉上卻依舊一幅淡然樣子,那雙琥珀色的眼睛,被半掩的眼瞼遮蓋著,抱著手臂一屁股坐在了手塚國光的身邊,眼睛無神的看著一方。
  
  手塚國光疑惑的看著少年,自從他來到手塚家後,他確實,沒有好好的觀察過這個二爺爺家的孫子,此刻一看,才發現這個少年精致的不像話,眼睛不似他那樣嫵媚的丹鳳,而是,一個很平和的杏核眼,五官不算多美,配在一起卻有了異樣的魅惑感,特別,是那雙無神卻仿似深潭一般的雙眼……
  
  “啊……我是手塚國光!”對於這個突然多出來的弟弟,手塚國光並沒有感覺到反感,而是,平淡的接收了,只是,這個弟弟,卻有著讓人心疼不已的性格。
  
  手塚□林微微的轉過頭,眼界撇著手塚國光的臉,微微的笑開:“哥哥,你很漂亮……”
  
  “……”
  
  “嫂子也很漂亮啊,所以,未來,你們的孩子,一定也是很美麗的!”手塚□林轉過頭,看向另一個方向,眼神中多了一絲的悠遠。
  
  順著手塚□林的目光,看著走廊的盡頭,被木樨園牽著手的手塚冰宴,臉上正掛著開心的笑在說著什麼,而木樨園,也難得沒有穿和服而是一身運動服,扎著馬尾,整個人洋溢著運動的氣息,手塚冰宴與木樨園穿著的是同色系的運動服,異色的雙瞳,一綠一黑,已不是冰冷,而是一幅溫暖的模樣。
  
  看向自己的小妻子和兒子,手塚國光的臉上劃過一絲的溫暖,帶上了一絲笑意。
  
  “瞧,哥哥你是個幸福的男人呢,比誰……都幸福啊!”手塚□林的聲音很飄渺,仿佛詠歎調一般的語氣配上他面無表情的臉,還真是怪異。
  
  就在手塚國光疑惑的眼神中,少年披著大一號的和服,飄飄忽忽的越過手塚國光,消失在拐角處。
  
  “剛剛是□林君嗎?”木樨園慢慢悠悠的走過來,疑惑的越過手塚國光的身子看向拐角處消失的衣角,淡淡的垂下眼瞼:“總覺得,□林君有很多心事的樣子呢,也許是伯父伯母的話對他打擊太大了一點吧,不知道為什麼總給我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呢!”
  
  手塚國光疑惑的看著木樨園,就他看來,木樨園不像會和□林那種性格過多交往的人,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呢?
  
  “額,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被那麼一雙眼睛看著,總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呢!”木樨園苦笑著說道,雖然沒做壞事,被那雙透徹的眼睛看著,總有種罪惡感呢。
  
  手塚國光也隨著木樨園的眼睛朝身後看看,歎口氣:“小春,你還不知道吧,□林他,左眼已經看不見了呀!”
  
  □林他……左眼已經看不見了啊……
  
  木樨園呆愣著身子,疑惑的看著手塚國光,明明只是,一只眼睛看不見而已,為何,那一雙眼睛,給人的感覺都是那麼的深不見底的樣子。
  
  “媽媽,我們還不走嗎?”冰宴有些不賴煩的拉拉木樨園的手,小臉上滿是不耐煩。
  
  “啊,不好意思啦,冰宴,國光,我們走吧,你不是要去坐教練席嗎。、?”木樨園微笑的挽上手塚國光手臂,手塚國光牽住冰宴的小手,向門口走去。
  
  冰宴一邊跟隨著手塚國光的腳步,一邊慢慢的回頭,臉上,不再是剛剛天真不已的笑容,而是屬於那在流星街和揍敵客家專屬的嗜血表情,異色的雙瞳,不再散發著溫暖,而是寒冬般的冷然,看著那站在門口纖細到不可思議,面無表情的少年,伸出沒有被牽住的那只手,做了一個手槍的姿勢,閉起一只眼睛,在那人難得的疑惑表情中,嘴巴做了一個“pang”的口型,然後,回頭,與手塚國光和木樨園消失在大門口。
  
  有些頭疼的看著一臉微笑看著自己的川上管家,以及他身後那輛房車,手塚國光撫額:“不需要這樣吧,這樣去不是太引人矚目了嗎?我不是跡部景吾……”
  
  “不會的,跡部少爺會先一步到會場,所以不會引人矚目的,難道少爺你,想讓少奶奶做公車去會場嗎?”川上隆臉色微變,十分自然的就回了手塚國光的話,神色中滿是自信,他自信著,少爺不會反駁他的提議。
  
  看著身邊半靠在自己身上的小妻子,手塚國光有些為難的看了看車子,隨後,無奈的點點頭:“好吧……”
  
  車子平穩的開在了路上,冰宴坐在前面的副駕駛,眼睛透過後視鏡,看著自家的媽媽正靠在爸爸的身上,神色安然,一直微笑著的臉漸漸變的陰霾下來,他討厭那個男人看媽媽的眼神,討厭他那張無表情的臉,反正,他討厭他的一切,所以,不要妄想來傷害他的媽媽。
  
  不一會,便到了比賽的場地,木樨園愣愣的看著面前坐落的龐大的體育館,直到手塚國光拉拉她,她才回過神來,微微一笑:“真沒想到,網球,原來是這樣的受歡迎啊,這樣大的體育場。”
  
  “啊……網球是一項有魅力的運動!”手塚國光在說道自己鍾情的運動時,臉上充滿了自豪感。
  
  “啊,部長,還有……部長夫人!”遠處傳來有活力的聲音,那清脆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菊丸英二,活力無比啊。
  
  木樨園微微一愣,緩緩的轉過身子,看見一群穿著紅色外套的少年正一臉笑容的跑了過來,為首的就是活力少年菊丸英二,被他夾在胳膊裡面的是一臉拽像的越前龍馬,身後跟著的是一臉擔憂的看著越前龍馬的忍足侑士,說起來,這表情像極了大石秀一郎,而那個橘色頭發和黑色的卷發的少年她沒有見過,走在最後的則是以跡部景吾為首的一行人。
  
  不二周助看見木樨園,微微一愣,隨後笑開的大步走上前來:“木樨桑,你來了啊,身體好點了嗎??”
  
  木樨園微微頷首,臉上掛滿了微笑:“謝謝不二君關心,已經無大礙了!”
  
  “真是不華麗啊,這樣了居然還來看比賽!”雖然跡部景吾的話依舊張揚,但裡面的關懷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景吾叔叔…,媽媽哪裡不華麗了呢??”冰宴微微笑的看著跡部景吾,臉上的表情竟然與不二周助如出一轍,涼涼的微笑,已經身邊那棵樹葉紛飛,樹干漸漸不滿刮痕的小樹,顯然讓跡部景吾壓力不小。
  
  木樨園連忙拉住冰宴,臉上帶著淡淡的責備:“不許恐嚇你景吾叔叔,小心他讓美芽來報復你!”
  
  “哈》?哈?哈?她、她、她已經有孩子了??”旁邊慢一拍的某人,一臉驚恐的抓著海帶一樣的頭發,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家穩重無比的副部長,眼神中滿是疑問。
  
  真田玄一郎一臉鎮定的伸出右手,緊握成拳,好不留情的一拳揮上去,然後一巴掌拍在切原赤也的後腦勺,彎腰鞠躬:“不好意思了,手塚,小春,這是我那剛收的一年級生,有些不懂禮貌。”
  
  “沒事喲,玄一郎,禮儀這東西以後可以補習的嘛,正好以後院首家的孩子還要來上課,讓他順便也來吧!”木樨園的眼睛咪咪笑,語氣有些調侃,神情居然是異樣的認真。
  
  真田玄一郎微微一愣,然後頷首:“禮儀就不用了,小春,以後幫他補補英文就好了!”
  
  跡部景吾郁悶的看著面前相互恭維著太極的倆人,幽怨的看向站在旁邊不動如山的手塚國光,眼神中滿是控訴,小春跟了你以後,還真是越來越腹黑了啊。
  
  一陣嬉笑中,所有人都入了場,在入後場的時候,木樨園和手塚國光招招手:“那,國光,我就先和冰宴去看台了,各位,我會為你們加油的喲……”
  
  “好的,要是身體不舒服,就早點回家,注意安全!”似乎,遇上了木樨園手塚國光就變得異常的嘮叨的樣子。
  
  揮揮手與各位道別,牽著冰宴的小手,往外面的看台走去,而冰宴,則是,慢慢的放出風刃貼在離身體10厘米的距離護著自己和媽媽大人,絲毫不理會碰到自己的人又多危險。
  
  “啊啊啊啊啊,凱賓sama……啊——”
  
  似乎看見了什麼似的,原本走在木樨園前面的少女,突然頭一扭的猛的回頭,一把推開身後的木樨園,手在離木樨園10厘米的時候,猛的被風刃劃開,而在這個之前,冰宴早已一臉冷然的站在的木樨園的前面,身邊的氣流猛烈的翻滾起來。
  
  “女人,給我滾……”
  
  6歲的孩子,聲音依舊稚嫩,卻有著怎麼也不容忽視的尊貴感,眼神冷冷的看著不遠處往這邊走來的金發少年。
  
  木樨園連忙扯住冰宴的手,搖搖頭:“冰宴,不可以喲……”
  
  冰宴一臉冷酷的瞪了凱賓一眼,回頭冷冷的看著抱著手蹲在地上的少女,冷冷的開口:“幻想桑,幫我解決了!”
  
  “是,冰宴少爺!”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少女,一把拖起地上的少女,消失在人前,回頭等待著凱賓的到來,直到,凱賓的腳步到了冰宴的身前,冰宴冷冷的開口:“是你要打敗越前龍馬??”
  
  凱賓微微一愣,隨後,鄭重其事的點點頭,臉上滿是戰意。
  
  “那麼,請加油吧??”木樨園截住了下面冰宴的話,微微笑的想凱賓送出祝福,一手拉著冰宴,轉身走去。
  
  凱賓愣住的看著遠去的二人的背影,郁悶的切了一聲:“奇怪的兩個人!”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T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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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萬眾矚目中,比賽,終於開始了……
  
  木樨園拽著冰宴的手,盯著電子大屏幕,微微笑著問:“冰宴,你說,第一個出場的是誰呢??”
  
  “不知道呢,不過對手很奇怪呢!”冰宴撐著腦袋臉上滿是疑惑,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看台少女們手中拿得畫報:“媽媽你看,那個海報上的人,感覺,很像精市叔叔呢!”
  
  木樨園隨著冰宴的小手指向前看去,果然海報上的少年臉龐精致,棕色的發絲肆意的飄散在空中,若不是手臂上小小突起的肌肉塊,誰都會把他當作纖纖美少年吧……
  
  不過,是不是,太花哨了,不是網球比賽嗎、?怎麼搞的跟偶像明星似的……
  
  有些黑線的看著海報上那鎂光燈閃爍的背景,木樨園再一次感歎,這個世界上果然什麼人都有!
  
  下面傳來入場司儀的聲音,原來是兩隊隊員入場了,木樨園也難得一次的好奇的伸長了脖子,希望看見是誰出場,畢竟,手塚國光回家後就閉口不談比賽的事,說是不想讓她擔心,除了知道被打了一巴掌的越前龍馬入圍,其他的人,依舊是個迷啊……
  
  看著魚貫走進的兩隊人,木樨園再一次的睜大了雙眼,有些驚疑不定的指著場內問自己的兒子:“冰宴,那個是你跡部叔叔和真田玄一郎叔叔吧!”
  
  “恩,原來在門口看見他們穿紅衣服的都是比賽選手啊,以為爸爸那個基地的人都是穿紅色的呢!”冰宴一幅小大人的模樣摩挲著下巴,一臉嚴肅:“這樣就說得通為什麼只看見那幾個人,而沒有看見爸爸的隊友了!”
  
  木樨園看著那好不遜色於國際選手的日本隊隊員們,緩緩的歎了一口氣,若是,若是此時的幸村已經康復的話,應該,也會站在這裡吧,帶著絕色的容顏,與神之子的氣場,站在這裡吧……
  
  只可惜啊……
  
  在司儀宣布了比賽的事宜後,兩隊人又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區,就在木樨園怔忪的那麼一時間,第一場比賽,要開始了……
  
  大屏幕的電子碼在不停的翻滾著,就在所有人的期待下,日本隊休息區的門口,漸漸的出現了兩個身影,一堅毅,一傲然:“跡部景吾、真田玄一郎……”
  
  電子屏幕跳的很快,便定了下來,日本的下面,明晃晃的寫著:跡部景吾、真田玄一郎,只見兩人走到球場的中間,木樨園看見身邊的人的臉上浮現出激動的笑,隨著一開始凌亂不堪的“跡部……”到最後整齊如一,絲毫不遜於那個所謂的美國隊的偶像。
  
  冰之帝王,緩緩的閉上眼睛,傲然的伸出右手,在天空“啪——”的一個響指,世界,寂靜了!
  
  “勝者……就是我……”隨著被扔上天的外套,簡單的五個字,道盡了他的自信,與勢在必得……
  
  “啊————————”所有人瘋狂了……
  
  木樨園苦笑的捂著耳朵與冰宴對視一眼,而冰宴則是冷著張小臉,不停的放著冷氣,所有人的瘋狂,才不顧冰宴身上越來越低的氣壓。
  
  司儀繼續播著自己的台詞,只是,在那個氣體噴出來的一剎那,冰宴的臉,終於黑到了最低點,因為那個該死的干冰,正好一股腦的像木樨園這裡飄來,完全無視身邊的人會受傷,凌厲的風刃在木樨園面前堆積成了風牆,那些干冰,居然一點都沒有透過來,不過,坐在四周的人就慘了,幾乎都有著不大不小的傷,幸虧沒有殺意,否則,都會死的吧。
  
  異色的雙瞳如暗夜的死神,死死的盯著場下美國隊教練席的那個男人,滿意的看見他打了一個冷顫,嗤笑一聲……
  
  隨著對手的出現,木樨園看看電子碼,對手欄則寫著:比利.凱帝 邁克李,一個帽子少年,一個很嚴肅的大叔。
  
  “媽媽,那個女人,是誰?爸爸呢?”冰宴看了看日本隊的教練席,原本爸爸不是說來做教練的嗎?為什麼現在坐在教練席的是一個女人呢??冰宴有些不爽的看了看教練席的女人。
  
  木樨園無奈的搖搖頭,苦笑一聲:“不知道呢,也是基地的教練吧,你也知道,爸爸從來不告訴媽媽比賽的事!”
  
  是的,從來不告訴她比賽的事,就好像,她從來不會說刺繡上的事一樣,他們知道對方對此事無興趣,自然不會浪費時間來做所謂的夫妻之間的調和,一靜一動,才是他們之間最大的默契。
  
  冰宴點點頭,繼續盯著球場,自從他學了這個網球後,他才知道,自己所驕傲的武力其實在很多方面很無用,在這個規矩極大的球場上,他除了身體的素質尤為的高以外,幾乎,沒有任何的優勢……
  
  雖然,爸爸已經說,他很厲害了……
  
  但是,不用念,只憑單純的技巧與身體素質,他還遠遠的MADAMDADANAI,他喜歡越前龍馬的這句話,因為,每次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都感覺自己的血在沸騰,就仿佛,當初那迫切想打敗庫洛洛叔叔的心一般……
  
  下面的比賽開始了,跡部景吾和真田玄一郎糟糕的配合,就連木樨園都看出來了端倪,但是,真正讓她開始皺眉的,卻是他們所謂的對手,美國隊……
  
  “心態不對……”冰宴淡淡的呢喃了一句,閉著眼睛,周圍有微微的風在吹拂著,然後,猛的睜開眼睛:“他們居然把這場比賽當成一場秀,真是可笑……”
  
  面對兒子的成熟,木樨園有些無奈的撫額,摸摸冰宴的小腦袋,微微笑道:“不用氣憤了,無論他們抱有的,是怎樣的心態,你只要知道,一定會把他們打敗的,不久好了?內,冰宴?”
  
  “恩,讓爸爸好好教育他們一下……”感受到木樨園的愛撫,冰宴立馬從小獅子變成了小貓咪,乖巧的靠在木樨園的身上……
  
  “媽媽,我去……上個廁所……”冰宴臉色有些紅紅的不好意思的說道,低著小腦袋,顯然覺得很難為情……
  
  木樨園掩著嘴巴微微一笑,伸手捏捏冰宴的臉頰:“好,我陪你去吧!不好意思,請讓一下好嗎?”
  
  身邊的少女不耐煩的皺著眉頭,轉過頭剛准備說著什麼,只是在眼睛看到那雙有些陰郁的異色雙瞳的時候,萎縮了一下,輕輕的點點頭:“是……”
  
  木樨園有些疑惑的走出去,回頭看看少女,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用敬語……
  
  “請問一下,知道洗手間在哪嗎?”木樨園帶著冰宴,半響也沒找到洗手間,有些不好意思的拉住身邊經過的一個少年,問道……
  
  特利.葛利斐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穿著運動衣的少女,正一臉羞澀的問著自己問題,而她的手中則牽著一個孩子,孩子有著少見的異色雙瞳,裡面卻充滿了陰郁,特利.葛利斐漂亮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的訝異,卻還是掩飾的很好的微微笑道:“這裡是選手同道,顧客洗手間在外圍走廊……”
  
  “謝謝……不過,請告訴我內圍的洗手間,我有這個應該可以使用……”木樨園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卡片遞過去……
  
  通行證嗎??
  
  特利有些疑惑的看著面前笑瞇瞇的少女,有些吃不准,這個少女是日本隊哪家的親戚,不過,一切都與他無關不是……指了指走廊的盡頭:“一直往那裡走就好了……”
  
  “謝謝您,先生……”微微頷首,低頭朝冰宴微微一笑,牽著他的手轉身離去。
  
  “媽媽,以後還是不要隨便問怪蜀黍話比較好,爸爸說,越美麗的人越危險……就更伊爾迷叔叔一樣……”
  
  特利也轉身,想把這件事作為一個小小的插曲,過後就淡忘,不過,當孩子特有的童稚的聲音入自己的耳朵的時候,他如願以償的石化了:OH MY GOD,難道亞洲的女人都是如此嗎?有個這麼大的兒子,居然看起來才14.15歲的樣子,真是恐怖……
  
  牽著上完洗手間的冰宴,木樨園倒也沒有急著會座位,而是牽著冰宴在各個出口同道繞著,換著角度看著,場上的比賽依舊激烈,從不同的地方看,有種不同的美感……
  
  “已經2-0了,真的可以贏嗎?”男子的聲音裡面充滿了疑惑,卻也成功的讓原本已經移動腳步准備轉移的木樨園給停了下來。
  
  “不用擔心,沒事的,美國隊已經穩定下來了,接下來就是他們的時間了!”一個有些猥瑣卻顫顫巍巍的聲音隨之響起。
  
  木樨園臉色一稟,日本人嗎??居然為了美國隊……似乎,發生了些不得了的事情呢。
  
  看著自己媽媽陰郁下來的臉,冰宴也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兩眼,暗自在心中記住了此刻坐在這個坐席前三排的人的臉……
  
  網球,是一種娛樂,是一種精神,不是一個賭博的工具……
  
  手塚冰宴沒有發現,冥冥之中,他的心,已經從血腥的喊打喊殺,變的越來越平和,現在,已經開始投入一個對他來說毫無意義的運動,過上了越來越平淡的生活,與,曾經的揍敵客和流星街完全不同的生活……
  
  使得他,越來越接近木樨園所期待的樣子……擁有夢想的眼睛,是最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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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看見爸爸了,媽媽……”突然冰宴開心的指著台下那群穿紅衣的日本隊中那抹穿藍衣的身影,邁著小短腿,就這樣跑到了前面,旁邊的人一臉詫異的看著跑出來的小孩。
  
  木樨園有些無奈的搖搖頭,也跟著走了上前,臉上掛著的是溫婉的笑:“冰宴,不可以喲,不能打擾別人看比賽~!”
  
  就在木樨園暴露到人群中的時候,下場傳來一個剛毅的聲音:“表演開始……”
  
  “表演?”木樨園微微一愣,便看見那個黑皮膚的大叔打出了驚人的一球。
  
  一旁一直陪笑的山本臉色突然的一沉,這裡是貴賓區,此刻正是談事情的重要時期,整整衣領,臉上滿是與剛剛的怯弱不一樣的精明,走到木樨園的面前:“小姐,這裡是貴賓區,你們可不能到這裡來喲!”
  
  木樨園微微一愣,連忙一臉的不好意思,頷首:“對不起,只是孩子突然看見他爸爸跑了出來,我們這就出去!”
  
  山本露出微笑,回禮道:“既然如此的話,我送你出去吧,這裡可不是能亂走的喲!”
  
  “那,麻煩你了。”木樨園臉上同樣露出微笑,不過,卻是比山本的微笑更加的高深莫測,更加的,讓人猜不透她在想些什麼,山本掩飾住心頭的訝異,微笑著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木樨園一邊走出去,一邊用眼睛環顧著看台,當找到青學的一行人時,木樨園臉上露出微笑,轉頭朝跟在他們伸手的山本說道:“不用送了,先生,我已經看到同伴們了,”
  
  山本也急切的需要回去穩住那些投資商們,自然是點頭稱是,轉身離去了……
  
  “媽媽,你在這等著,我去告訴爸爸的那些隊員去!”說完,一個閃身,就已經消失在了木樨園的面前。
  
  有些無目的的走著,從一個一個的出入口,可以看見場上的比賽,似乎此時的比賽對日本隊很不利的樣子,已經,4-4了啊,不過,木樨園低頭莞爾一笑,他們是不會就是罷休的吧,日本國中網球界的王者,豈榮外來者看扁呢?
  
  靠著出入門口,沒有暴露人前,也不會被太陽曬著,木樨園看著下面球場的一場一場的鬧劇。
  
  突然,跡部景吾仿佛被激怒了一般,身體呈現出一個詭異的彎曲角度,那顆黃色的小球,仿佛被裝在火箭桶一般,猛的噴發出去。
  
  木樨園的嘴角慢慢的劃出一個弧度,果然是高傲的人呢,不容許自己輸,和小時候一樣,一點都沒有改變。
  
  很快,第一場雙打在最後這個組合尤為的配合下,取得了第一場的勝利,雖然對日本隊很好,只是,木樨園此刻,似乎並不是很好呢。
  
  因為,懷孕這麼久,第一次孕吐居然就這麼毫無准備的來了。
  
  捂著嘴巴,木樨園臉色有些發青的小跑起來,無頭蒼蠅一般的亂撞,終於跑到了剛剛冰宴去的那個洗手間,不顧一切的干嘔起來,神色痛苦的扒著洗手台,終於,仿佛平息了下來的感覺,有些踉蹌的走出門,靠著牆小步小步的走著。
  
  比利凱利和邁克李,雖然雙打輸了,卻充滿了斗志,看著身邊的邁克李,比利凱利大笑道:“開來我們還需要多加努力啊!”
  
  邁克李卻沒有答話,只是一個勁的往前走,快速的走到搖搖欲墜的少女身邊:“小姐,你沒事吧!”
  
  木樨園有些疑惑的抬頭,入眼的是一張堅毅的臉龐,很眼熟,這才想起,這個男人,就是剛剛在賽場上的男人啊,搖搖頭,虛弱的回答道:“沒什麼,我只是有些累罷了,能夠麻煩你們送我去日本隊那邊嗎?”
  
  雖然不願意,此刻也不得不求人了。
  
  比利凱利點點頭,看著已經閉著眼睛靠著牆的少女,連忙催促著邁克李:“邁克,我們先送他去日本隊那邊!”
  
  抱著明顯不知道是昏迷還是睡著的少女,兩人無奈的在剛剛下場一身臭汗,急需休息的時候,向對手日本隊挺進,走過美國隊的門,恰逢葛利斯兄弟出門,特利疑惑的看看被邁克李抱在懷裡的少女,怔了怔:“比利,邁克,你們比賽怎麼會帶了一個女孩呢?”
  
  “半路上遇到的,似乎是日本隊的什麼人,我這送他過去……”邁克李倒是一本正經的回答了。
  
  特利看著遠去的兩人的背影,臉上難得露出的是疑惑的表情,托姆奇怪的看看身邊的兄弟:“怎麼了,特利!”
  
  “沒有,總覺得那個少女,很眼熟的樣子……到底是在哪見過呢??”特利一邊被托姆拉著走著一邊托著下巴疑惑著,突然仿佛反映過來的一拍手:“剛剛帶著小孩來問廁所位置的,她暈倒了,那她兒子呢?”
  
  托姆有些郁悶的看著自己身邊沉寂在自己世界中的兄弟,真想吼一聲。這是在比賽啊,兄弟。
  
  一直在休息室的日本隊眾人,正在為外面的歡呼聲感到郁悶的時候,門,被扣扣的敲響了。
  
  “我去開門!”越前龍馬拉拉帽子,一臉酷像的拉拉帽子,走到門邊,拉開門……
  
  邁克李抱著木樨園站在門口,大概由於抱著人的原因,居然一腳側過越前龍馬的身子,徑直的走進去,把木樨園平放在椅子上,所有人疑惑的看著這一幕,不知道為什麼美國隊會跑到日本隊這邊來,手中還抱著一個少女。
  
  “小春?”手塚國光看著少女身上熟悉的衣服,心頭猛的一怔,連忙跑到木樨園的身邊,一把推開邁克李,搖了搖木樨園。
  
  木樨園慢慢的睜開眼睛,迷蒙著雙眼四處張望著,看到手塚國光那一臉擔憂的時候,微微一笑:“國光,沒事的,我只是有點困!”
  
  手塚國光的心,這才安定了下來,站起來,對著邁克李和比利凱利鞠躬道:“謝謝你們送我的妻子回來,十分感謝!”
  
  妻子?》??
  
  邁克李看了看睡在椅子上的木樨園,微微的點點頭:“不用謝,我們也是順手而已!”說完,便拉著因為妻子二字而石化的比利凱利走出了門,心中不免感歎道,日本,果然是個早婚制的國家啊,明明都還很小的說。
  
  後來的比賽,都在木樨園的一覺中給睡了過去,當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被手塚抱著坐在了自己的車子裡面,走在了回家的路上,迷蒙著雙眼:“國光,你們比賽,結束了??”
  
  “啊……結束了!”手塚國光皺著眉頭看著自家的小妻子亂動,連忙一手壓下她的肩膀,再次的把她塞進自己脫下來給她當被子蓋的運動衣內。
  
  “那,結果怎麼樣……?”木樨園倒也不推辭,就這樣安然的被手塚國光抱在懷裡,享受著,這溫馨的一刻,用手指輕輕的揉著衣角,顯得有些局促不安:“對不起,國光,明明說好去看比賽的,卻是給你添麻煩了。”
  
  手塚國光有些好笑的看著自家小妻子可愛的小動作,一把把木樨園的手抓進手心:“沒有麻煩,只是,以後你可不能再嚇我了,居然是被抱回來的》”
  
  “恩,那我以後還可以看你的比賽嗎??”木樨園眨巴著大眼睛,裡面充滿希翼,仿佛裡面寫滿了:快答應我吧快答應我吧……
  
  “可以,不過,得保證自己身體能行的時候!”手塚國光揉揉木樨園的發,臉上難得劃出一絲笑容,自己的妻子想要了解自己丈夫所喜愛的東西,他,有什麼理由去拒絕呢?
  
  “啊,對了,最後那個美國隊的教練有沒有被抓啊……”木樨園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一把抓住手塚國光的衣襟。
  
  手塚國光有些詫異的看向自家的小妻子:“抓了,你怎麼知道這回事的啊!”
  
  “沒什麼,只是,知道而已!”她當然知道,正直且真心愛著網球的青學隊員,自然不會容忍如斯的網球敗類的存在咯,比賽,當作一場秀,居然把他們喜歡網球的心,當作他們成名的踏腳石,不可原諒。
  
  回到本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5點了,木樨園在手塚國光的攙扶下走進了手塚家的大門,迎面走來的是,那一抹依舊懶懶散散的影子,看到他們二人進來的時候,似乎愣了一下,雖然開口:“哥哥,嫂子,你們回來了 啊!”
  
  手塚國光點點頭,木樨園微笑著朝著手塚□林打著招呼:“晚上好啊,□林君!”
  
  “啊,嫂子好,不過,伯母大人現在在客廳,似乎在等著你們呢!”說完這一句的□林,飄飄忽忽的走遠,留下疑惑對視的小夫妻二人。
  
  “國光,剛剛□林君,是不是在幸災樂禍!”木樨園愣愣的看著遠去的背影。
  
  “啊……”
  
  果然,走進了手塚家的大廳,手塚彩菜正一臉陰沉的坐在裡面喝著茶,看見木樨園完好如初的被扶著進來的時候,這才松了口氣,接過手塚國光手中的木樨園,扶到一邊坐了下來,轉過頭:“國光,怎麼可以將小春帶到那麼人多的地方呢,要是碰著哪怎麼辦!”
  
  “對不起媽媽……”手塚國光一臉冷然的頷首。
  
  “果然還是不能讓小春懷孕的時候和國光過多的接觸啊,要是我可愛的小孫子也和兒子一樣就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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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塚彩菜看著和睦的一家人,開心的在說著什麼,心中湧起的,是淡淡的滿足……
  
  一年前的一切,都仿佛做夢一般,一場場鬧劇,一次次的交鋒,讓那個孩子受了多大的罪,說實話,手塚彩菜的內心,並不是對日曲晚凝有多大的偏見,若是平常人家的孩子,自己也會誇獎一句好可愛什麼的,只是,當那個孩子,與國光在一起的時候,她卻無法不對她充滿了偏見,她,不適合這樣的家庭……
  
  就算,那時候的國光,第一次卸下冷凝的表情,懇求著自己,自己也沒有讓步,現在看來,自己當初並沒有錯不是嗎?
  
  他們現在,很幸福……
  
  夜晚的木樨園,靜靜的躺在手塚國光的懷裡,大眼睛居然毫無睡意,手,無意識的絞著手塚國光的衣角:“內,國光,網球,真的那麼讓你們投入嗎?看著你們那專注的眼神,我真的感覺,自己,似乎不屬於你們那個世界一樣,完全感受不到,你們的快樂!”
  
  “不要亂想了,你有你喜歡的東西,你專注刺繡的時候,我也無法感受你的快樂,並不是網球,才能讓人投入,只要是你喜歡的事物,什麼都會讓你感受到快樂!”手攬著小妻子的肩膀,手塚國光將她的身子緊了緊。
  
  木樨園微微一笑,平時早已呼呼大睡的她,此刻眼睛放光的,一個翻身,整個人趴在了,手塚國光的身上,耳朵,貼著他的胸膛,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緩緩的閉上眼睛:“國光,我聽見你的心跳了。”
  
  有些好笑的看了看趴在自己身上,越來越像孩子一般的小妻子,那極輕的體重讓他不覺得難受,雙手,環住木樨園的腰肢,臉上掛著的,是木樨園看不見的寵溺:“哦?感覺怎麼樣……”
  
  微微一愣,沒有指望手塚國光回答的木樨園顯然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隨後,微微的笑開:“感覺啊……很幸福,能夠這樣聽著國光的心跳聲!”
  
  手塚國光微微的笑開,胸膛的震蕩使得木樨園的身子隨之起起伏伏,一個翻身,轉而把木樨園壓在身下,為了不讓她感覺到壓力,雙臂體貼的用手肘撐著床單,沒有戴眼鏡的眼睛充滿了魅惑,額頭抵著木樨園的額頭,眼睛直直的盯著木樨園的雙眼,那仿佛黑曜石一般的瞳孔裡面,不再是清冷的余暉,而是,滿滿的微笑與滿足。
  
  “小春……謝謝你……”謝謝你,那樣的縱容我,縱使我曾經做了那麼多的錯事,謝謝你,如此的包容我,縱使我曾經那樣的傷害了你,謝謝你,如此的寬容我,縱使我曾經讓你那樣的哭泣過,無論如何,都要謝謝你,讓我擁有彌補的機會…
  
  木樨園身子猛的一怔,雖然微笑著,卻無法止住眼角的淚水流下,心頭慢慢的喜悅,仿佛要把她淹沒一般,他知道他為什麼說謝謝,也知道此刻的自己,是多麼的開心,伸出手,撫上那精致的容顏,無奈的歎息道:“傻瓜,我們現在很好不是嗎?”
  
  “啊……”原本撐著木樨園兩邊的雙臂,不知何時已經抱著的姿態,薄唇,輕輕的吻上那長嫣紅的嘴,不知何時,兩人的姿勢,再一次變回了木樨園趴在手塚國光的身上,兩人就這樣,淡淡的嘴唇觸碰著嘴唇,用著最純潔的表達方式,表達著自己那滿如潮水一般的感情。
  
  門外,一抹幽魂一般的纖細身影靜靜的坐在長廊上,大一號的和服包裹著他小小的身子,那背影,在月光的映襯下,顯得尤為的單薄,那琥珀色的瞳孔,看向那滿是星星包裹著的月亮,綿長而悠遠……
  
  伸出手,衣袖垂至手肘,月光下,手臂尤為的白皙,臉上出現一抹淡淡的微笑:“真的,很幸福呢……”
  
  第二天,木樨園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是很亮了,太陽熬熬的掛在頭頂,有些迷惘的看了看四周,確定手塚國光已經去上學以後,甩甩頭,拿起床邊的衣物,走進浴室。
  
  木樨園穿起已經有些寬松的衣服,拿起夾子夾起自己的長發,站在洗手台的鏡子前,雙手撐著洗手台,就這樣,呆呆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裡面的少女,有些疲憊,有些蒼白,也有些憔悴,手不由自主的撫上自己的肚子,明明只是一個少女,肚子裡面,卻已經有了一個小生命,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的前世,那個國家,這個年紀懷孕,是犯罪吧……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前世,大概是沒有什麼可以留戀,沒有什麼值得她去想起。
  
  心裡突然感覺到不對勁,隱隱的有酸水冒上來,那股子惡心的感覺猛的串上來,想擋都擋不住,干嘔著,大概因為是早晨,沒吃飯的原因,什麼東西都吐不出來,眼淚,不由自主的溢出了眼眶。
  
  突然,一只裝滿了梅子的碗出現在了木樨園的面前,而端著碗的是一只白皙到透明的手。
  
  停止了干嘔的木樨園,隨著這只手,看向來人,那雙琥珀色的眸子,無論看多少次,依舊覺得是那麼的清澈卻又不見底,怔怔的伸手接過梅子碗:“謝謝……你怎麼知道……”我需要這個?
  
  沒有說完的話,被木樨園咽進了肚子,匆匆把手中的梅子碗往一邊一放,繼續狠狠的干嘔起來……
  
  此刻,那溫潤如水一般的少年表現出了與他的外貌不同的強勢,從碗中拿起一顆梅子,塞進了木樨園的口中,又酸又苦澀的味道頓時襲擊了木樨園的味蕾,同樣,也制止住了她的干嘔。
  
  經過了剛剛那一場大戰一般的干嘔,此刻的木樨園十分的狼狽,頭發凌亂不堪的披在臉上,原本就不是很紅潤的臉,此刻更是蒼白不已,淚水肆意的布滿了一張臉,嘴巴,含著那顆酸到牙倒的梅子,木樨園終於鎮定了下來。
  
  手塚彩菜走進門,看見的是木樨園坐在走廊下,身邊放著的是一個小巧的碗,裡面滿是梅子,而她的身邊,正做著那個孩子,手塚□林。
  
  “小春,今天怎麼樣了?”手塚彩菜有些心疼看著木樨園那瘦下去的臉,走在木樨園的身邊坐下來,手,撫上木樨園的臉,眉毛皺了一個小山:“小春,真是辛苦你了,這樣痛苦著……”
  
  “沒什麼!”木樨園拿下撫著自己臉的手塚彩菜的手,與她十指相扣著,微微的笑開,神情中有一絲的悠遠:“當年,媽媽也是這樣懷著國光的吧,而我媽媽,也是這樣懷著我的吧,如此的辛苦,卻不顧一切的將我們生下來,然後教育我們,讓我們成長……放心,媽媽,這個孩子,我帶著你們當初懷我們同樣的心情在期待著他的到來!”
  
  看著木樨園用這樣的表情,說出期盼的話,手塚彩菜臉上滿是欣慰,輕輕的摟住木樨園的肩膀,一起看著走廊外驕陽灑滿的楓樹林。
  
  面前的氣氛和諧到了極點,卻永遠都溶不進去的感覺,他討厭這樣的感覺,誰也沒有注意,那個有著水一般清澈瞳孔的少年,此刻眸子裡面閃爍著絕望的光芒,緩緩的站起來,大一號的和服被吹來的微風吹拂著衣擺,飄飄忽忽的走遠,拐角處,看著那一對相擁的婆媳,嘴角勾起一絲充滿了悲傷的笑,決然離去。
  
  每個人,都是這樣的幸福……
  
  只有他,不曾幸福過,縱使他,這樣的欺騙這自己,他是幸福的……
  
  仿佛感應到了什麼似的,木樨園抬起頭,越過手塚彩菜的肩膀,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一瞬間捕捉到了少年眼中的絕望和悲傷,臉上布滿了詫異。
  
  “媽媽,□林君,他到底發生了什麼》?”真的只是父母去世,爺爺也死了的原因嗎?為什麼會露出那種絕望的眼神,那種充滿希望卻又退卻的神情,那絕不是至親之人死去應有的表情,木樨園盯著手塚彩菜的臉,沒有忽視她那一瞬間的不自然……
  
  “□林,是個可憐的孩子……”手塚彩菜歎口氣,神情中是沒有過的疲憊:“□林,是你二爺爺家的大孫子,卻因為早產的原因,怎麼也無法像正常這個年紀的孩子,長大,長高,卻是越長越漂亮,他有個很可愛的弟弟,叫□倨,弟弟很健康,只是,在5歲的那年,死了……”
  
  “怎麼死的?”木樨園感覺到了自己的心髒在不受控制的跳動著。
  
  看了看自家媳婦的臉,手塚彩菜無奈的苦笑道:“說來也奇怪啊,就是不知道是怎麼死的,就這樣死了,□林也沒傷沒痛的昏迷了,進了醫院一個月,回來時,左眼,就再也看不見了,雖然,那雙眼睛一直仿佛從前一般的水淋淋的!”
  
  接下來的事情,木樨園不聽也能猜到,抱有希望的健康的孩子的死去,父母已經爺爺的無奈,怨憤,全部都撒到了這個不被看好,卻是十分健康的長孫身上,親人對他的傷害,造成了他那孤僻的性格,接下來,父母的慘死,爺爺的死亡,只有他一個人依舊健康著,無一不再昭示著,他是個煞星,是他克死了自己的家人……
  
  “所以,才總是看不見他的吧!”語氣中是滿滿的心疼,怪不得這個孩子,總是不會到客廳同家人一起吃飯,而是,一個人坐在房間裡面,經常看見送去的飯被原封不動的送了回來,估計,心中那份自責與傷悲,讓他吃不下吧!
  
  只是,卻是一個溫柔細心到出人意料的孩子呢,知道自己需要酸梅,就這樣送了過來,然後,不聲不響的離去。
  
  看向楓葉樹林對面隱隱約約的院子,那裡面住著的,是擁有著一雙晶瑩剔透琥珀般瞳孔的少年,他有一顆細膩的心,同樣,也有著一份脆弱的感情,那樣的小心翼翼,那樣的謙卑,令人心疼到無法自拔的感覺……
  
  “媽媽,你相信那所謂的克人之說法嗎?”木樨園看著手塚彩菜的臉,一本正經的問道。
  
  “怎麼會!那是騙人的!”手塚彩菜立馬否認道!
  
  “那,媽媽,我們去帶□林去客廳吃午飯吧,總是在自己房間吃飯,長大後會自閉的!”開懷的一笑,一手端起地上的梅子碗,一手牽著手塚彩菜的手,開心的說道!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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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門外的人,手塚□林一直淡然無比的臉上,出現一抹疑惑……
  
  “□林君,一起去吃飯吧!”木樨園微微頷首,臉上掛著的是溫婉的微笑,如黑曜石一般的雙眼,此刻連忙綻放著溫暖的光華。
  
  纖細的身子猛的一僵,手塚□林此刻的心中,是滿滿的感動,這樣不堪的自己,如此讓別人受傷的自己,真的還有機會走進人群嗎?
  
  手塚彩菜看出手塚□林的遲疑,她決心不讓他再一次的縮進自己的世界,猶記得第一天來到這個家的時候,自己去叫他吃飯,他堅決的拒絕和痛到心底的眼睛,讓她怎麼也無法強迫她,現在她卻後悔了,是不是自己當時強勢一點,現在的他,已經變得開朗起來呢,伸手一把攬住少年纖細的肩膀:“走吧,□林,去吃飯……”
  
  “不,我不能……”手塚□林仿佛想起什麼似的,臉色猛的巨變,一把推開手塚彩菜,轉身,飛奔進了房間,緊鎖起了房門。
  
  這是木樨園第一次,第一次看見他拋棄了那飄飄忽忽的模樣,狂奔的模樣,登時有些傻眼,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手塚彩菜,只見手塚彩菜臉上掛著苦笑,眼神中卻有著一絲的堅定:“今天我們先回去吧,明天,我們再來!”
  
  今天,這個孩子需要好好的想想。
  
  木樨園點點頭,眼睛裡面一絲的擔憂劃過,一路走,一邊回頭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木樨園心中緩緩的升起一絲疼惜,明明是那麼小的孩子啊……可是她自己似乎也忘記了,她自己,也是那麼一個小小的孩子,同樣背負的,不比那個孩子少啊……
  
  蜷縮在自己的房間的小小角落中,手塚□林雙手,環著自己的腿,額頭抵著自己的膝蓋,仿佛琥珀一般的雙眼裡面,淡淡的憂傷溢滿了整個屋子,低聲的吟泣從他的嘴中傳出……
  
  為什麼不是你去死,為什麼你不死……這是,弟弟死的時候,媽媽抓著他的領子大聲喊的話。
  
  為什麼,我們手塚家會出個你這樣的人物……這是,爸爸媽媽死的時候,爺爺用拐杖垂著地板,痛心疾首的呼喊。
  
  他是個怪胎,他是個災星,不能和他玩……這是,自己曾經的朋友們之間微笑著相互嬉笑著的語句。
  
  這樣的他,真的還有機會進入這個大家庭嗎?自己,真的是個災星嗎?自己,真的會給人們帶來不幸嗎??
  
  猛的想起那天門外,那個少女差點從台階上掉下來的事,手塚□林的臉色猛的一白,仰起頭,自嘲的微微一笑,不行啊,他還是無法讓自己出去傷害現在這個不顧一切接納自己的家庭。
  
  仿佛下定決心一般,那雙琥珀色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的堅定……
  
  手裡拿著手塚媽媽的手機,木樨園淡笑著一邊含著梅子,一邊同裡面的老人說著話,語氣帶著一絲的慵懶:“外公,今天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啊!”
  
  “小春啊,懷孕了也不告訴外公,外公真的好傷心喲……”電話那頭的老人的聲音中透露出的開心,同樣也感染了電話這邊的木樨園,臉上也不由的蕩起一抹真心的笑容,端著梅子碗,小步的走到走廊做了下來。
  
  “對不起嘛,外公,最近懷孕的反映很嚴重,所以沒有給外公電話!”木樨園語氣中難得的帶上了一絲撒嬌的意味,懷了孕的人,仿佛二次新生,連性格都會變,這句話說得還真是沒錯。
  
  幸村政碩笑瞇瞇的看著門外的竹林,眉眼間滿是笑意:“對了啊,小春,今天精市出院,我想你……能不能……”
  
  聽到這裡的木樨園,自然已經知道自家外公的意思,臉色頓時暗了下來,聲音都有些飄渺了:“外公,你知道的,我和他之間……有的事,可以一笑而過,而有的事,卻是怎樣也無法忘卻的!”
  
  那一場背叛,是她這輩子經歷的最大的痛,最不能觸摸的禁地……
  
  “哎……”幸村政碩自然知道木樨園的意思,深沉的歎了一口氣,與木樨園寒蟬了兩句,就掛了電話,淡淡的看著和室的門外,這樣的太陽,卻沒有給他絲毫溫暖的感覺,小春,還真是像她的媽媽啊……
  
  那對至親的人所定義的苛刻,還真是,毫不留情啊……
  
  “是外公的電話、?”伸手接過木樨園手中的手機,手塚彩菜屈膝跪坐在了木樨園的身邊,看著她微微皺起的眉頭,小心翼翼的問:“是不是,精市那孩子怎麼了?”
  
  木樨園苦笑著搖搖頭,轉頭看向手塚彩菜,臉上閃過一絲的脆弱:“媽媽,精市要出院了,外公,想讓我去看看他,可是,我卻怎麼也無法說服自己,明明做了那樣的事,縱使我已經決定讓它被時間沖淡,卻怎麼也無法讓自己能夠若無其事的前去!”
  
  “那國光呢?你原諒了嗎?”問出這句話的手塚彩菜臉上雖然沒有絲毫的表情,心中卻是異常的緊張了起來。
  
  木樨園抬頭看著天空:“國光嗎?我沒有資格去原諒啊,結婚之前,都是兩個個體,他怎樣是他的自由,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只能說,在與日曲晚凝的這場戰役中,我取得了勝利,但若是,國光婚後這樣的話,我是絕對不會原諒他,絕對……”
  
  說出這句話的少女,臉上滿是堅毅的神色,大大的眼睛中,閃爍著的是淡然。
  
  站在走廊拐角處的穿著運動裝的少年,捏緊了手指,靠在牆上,眼睛看著天空,看不出情緒,不過……
  
  “絕對不會……絕對……”
  
  低聲的呢喃著與少女相同的卻有著完全相反意思的話。
  
  仿佛受到感應一般,少女回首,莞爾一笑……
  
  幸村出院了,在醫院門口沒有看見木樨園的身影,雖然有些失望,卻還是心情很好,特別是在手塚國光帶著木樨園的信箋到達的時候,達到了最高點,絕美的笑容掛在臉上一整天。
  
  本城愛忙前忙後的,依舊是一臉冷漠的看著所有人,唯有看見自家小姐的丈夫,手塚國光時,眼睛裡面閃過一絲的溫暖。
  
  了解到木樨園和肚子裡面的孩子都很健康後,一日的友好會談終於結束,過了今天,所有人又會變成對手,然後,在球場上一決高低,中島哲推推眼睛笑瞇瞇的走上前:“幸村君,出了院雖然是可以打網球了,但是不要大幅度的運動喲,否則,會不好的喲”
  
  完全忽視了這個人存在的手塚國光,在看見這個人如幽靈一般的存在的時候,登時想起當年那屈辱的一天,身邊的溫度登時下降了30%。
  
  “小春,能幫媽媽一個忙嗎?”一大早,木樨園剛剛穿戴整齊,就看見手塚彩菜一臉委屈的站在自己的房門口,手中拎著一個淡藍色的小布包,裡面是甜甜的味道。
  
  木樨園微微一愣,疑惑的看著手塚彩菜,點點頭:“什麼事,媽媽!”
  
  “呵呵,精市出院了,媽媽我本來和爸爸商量好今天去看看精市,也提前通知的精市,可是,爸爸今天突然有個很重要的宴會,媽媽也要去,可是又不想讓精市失望,你能幫媽媽送過去嗎?媽媽的禮物……”手塚彩菜滿臉的期盼的看著木樨園,大有你不答應就是傷我這老人家心的意思。
  
  木樨園歎口氣,接過手塚彩菜手中的布包:“媽媽。其實你不用這樣的,我和他,現在這樣是最好的!雖然,我也知道……”只要說了原諒,一切都會變得非常的好,只是,心中的坎,卻是怎麼也過不去。
  
  “就算是,不原諒精市那孩子,你也可以帶著□林出去看看市面,是不是……今天就讓□林保護你去立海大吧!”手塚彩菜一邊說著,一邊把木樨園推推搡搡的推到了手塚□林的門前。
  
  “等等,媽媽,立海大?不是去外公家嗎?”木樨園詫異的說道。
  
  “可是外公今天去箱根了喲,所以,就去立海大吧!”說來說去,其實手塚彩菜才是最大的BOSS吧。
  
  順利的說服了手塚□林同行,雖然他有些遲疑,卻還是被木樨園那期盼的眼神給打敗。
  
  站立在立海大的門口,一襲和服的二人,在這青春氣息濃厚的立海大門口,還真是有些格格不入呢!
  
  “怎麼了,嫂子,還不進去……”手塚□林有些疑惑的斜視著身邊看著立海大校門已經15分鍾的嫂子,有些擔憂的看看他的腰,裡面一個小生命在成長著,會累吧:“如果不進去的話,我們就到旁邊去做會?”
  
  木樨園回過神,看看身邊雖然依舊面無表情,眼睛中卻帶著淡淡的擔心,想起一路上,總是把自己護在裡面,明明自己的左眼看不見,卻還是不時的回頭,注意的車輛,外表淡然,其實出奇的貼心呢,以前的他,受太多苦了,搖搖頭:“沒事,我們進去吧,這會他們在上課,我們一起去逛逛立海大的校園?”
  
  “額……哦!”淡淡的回應一聲,跟在木樨園的身後,走進他未來的學校立海大。
  
  立海大的圖書館很大,很宏偉……
  
  立海大的運動館很寬敞,也很現代化……
  
  立海大的環境很優美,有很多的樹……
  
  歷史的名校,看來還是很好的啊,風聞這裡學風很好,□林到這樣嚴謹的學校來,想來會舒服很多吧。
  
  隨著木樨園和手塚□林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逛,下課的鈴聲也響了起來,木樨園面容一整,轉頭看看□林:“□林君,我們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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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問,幸村精市在哪個班級?”木樨園隨手拉住一個女生,微微笑的問道。
  
  女生臉色頓時變的有些怪異,說不上來的感覺,有些郁悶有些厭惡的感覺,只見她眉毛一挑,口氣明顯的有些沖:“ 你找幸村君干什麼?幸村君剛剛手術結束,可沒有精力接見你們!”
  
  木樨園微微一愣,詫異的看著面前倒豎著眉毛的少女,愣了半響,終於回過神來少女是什麼意思,掩嘴微微一笑:“你誤會了,我是幸村精市的表妹,他出院了,來看望一下!”
  
  “表妹???哼……”少女十分不雅的翻了一個白眼,手叉腰:“早上那幾個人也說是他表妹,他表妹怎麼就這麼多呢,誰不知道幸村君的表妹是木樨家的公主,別以為穿了件和服就能裝高貴!”
  
  木樨園臉上的微笑微微一僵,該說這個少女戒備心強呢?還是說她不愛看報紙呢?怎麼說一年後的自己和一年前的自己也沒有什麼改變吧。
  
  頂多,變得比較成熟了而已……
  
  “大嫂,不要問了,你在這站一會,我去給你問吧!”站在木樨園身後的手塚□林淡淡的開口,只是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個插著腰的少女,微微皺起的眉頭,明顯有些不爽。
  
  木樨園一抬手,制止住了手塚□林剛剛要邁開的腳,微笑再次回到了臉上,朝著女生微微的頷首:“既然如此,那我自然是不便打擾了,幸村君如此忙碌,我們還是改日讓媽媽來吧!”
  
  手塚□林聽見不用在這裡磨蹭了,自然無所謂的點頭,表示贊同,狠狠的剜了那個女生一眼,一邊站在木樨園身後半步,以便隨時能夠保護她。
  
  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那個女生終於從那雙琥珀色的眸子中回過神來,歪著腦袋不知道想著什麼,為什麼,會這麼干脆的轉身離去,難道……那張臉……還有那氣質……
  
  女生的臉上流下一顆顆冷汗,該不會,真的是幸村君的表妹吧……
  
  於是走廊看見一女在狂奔,背後揚起陣陣塵土,一把沖進幸村 精市的班級,完全不似平時看見幸村精市的羞澀樣子,不顧旁邊的真田鐵青的臉,一巴掌拍在了幸村精市的桌子上,大口的喘著氣:“幸…幸村君…,你表妹,你表妹……剛剛來了?”
  
  “小春?”幸村精市有些激動的站起來,絲毫不顧原本自己坐著的凳子到了下去,一把抓住少女的肩膀,神色有些激動:“你沒看錯??”
  
  “我發誓,絕對不會錯,穿著和服,還有一個少年……一起來的!”少女憋著口氣,半響後憋出這麼一句……
  
  “那他們人呢???”猛烈的搖了搖少女,幸村精市有些焦急的問道。
  
  “走了……”
  
  得到答案的幸村精市一把扔下少女,大步的跑了出去,跟在後面的是一臉擔憂的真田玄一郎和柳生比呂氏,偌大的教室一片寂靜,只留下一個眼睛畫著圈圈的少女,一臉夢幻的看著天花板,嘴邊疑似口水狀物:“好幸福,幸村君碰我了……啊啊啊 !”
  
  幸村 精市急切的跑向校門的方向,絲毫不顧身後追過來的隊友們,眼睛焦急的四處尋找著,完全無視周圍所有人疑惑的眼光,終於,那兩個穿著和服的淡然身影,還是出現在了幸村精市的視線中,少女身姿搖曳,或許因為懷孕的原因,柔美了些許,身邊的少年他沒有見過,但是那淡然的臉龐,如水一般的眸子,還是讓幸村精市怔忪了那麼一下,但是,看著他們依舊緩緩向外邁動著腳步,聲音再也無法制止的被喊了出來:“小春……”
  
  少女的背影微微一愣,雖然,緩緩的轉過來,莞爾一笑:“忙碌幸村君,現在有時間了?”
  
  幸村精市微微一詫,不知道木樨園在說些什麼,漂亮的眼睛中滿是疑惑,但是,一切都不重要了,走到木樨園面前,努力的讓自己笑的平常點:“你怎麼來了,身體吃不消吧,畢竟從東京坐車到這裡來!”
  
  “多謝幸村君關心了,雖然有些疲憊,但是媽媽交代的事情還是要完成的!”木樨園臉上依舊是完美無瑕的微笑,將手中的包裹遞給幸村精市:“這是媽媽准備的出院禮物,請務必手下……”
  
  幸村精市愣愣的接過包裹,裡面傳來香香甜甜的味道,估計是什麼好吃的東西吧,爺爺今天突然跑去箱根,一定是故意的吧,知道小春今天會過來,所以,才特地給自己制造機會的吧!
  
  “那小春替我謝謝手塚伯母了,這位是……”幸村精市不管木樨園那有些尖銳的態度,揚起女神的微笑,眼中帶著疑惑的向手塚□林看去。
  
  無視身邊手塚□林滿眼的詫異,一把將他拉到前面來:“這是國光的表弟,叫手塚□林,明年,將會進立海大讀書。”
  
  手塚□林看著幸村精市的臉,微微一愣,第一次,如此光明正大的被正式介紹,暴露人前,臉上頓時充血,羞澀無比,微微低著頭,有些不敢看幸村精市的臉,單薄的身子微微顫抖著,指關節泛白著,顯得十分的緊張。
  
  木樨園沒想到自己簡單的一個介紹,居然讓這孩子有這麼大的反映,頓時有些心疼起來……
  
  幸村精市也微微一愣,隨即綻開了笑顏,拍拍手塚□林的肩膀,語氣中帶著笑意:“哦?未來的學弟嗎?歡迎來到立海大讀書……”
  
  猛的抬頭,詫異的看著面前笑容滿面的幸村精市,他,不討厭自己嗎?如此惡劣的自己……(搞不懂,為什麼別人要討厭他,其實這種世界我最慘的思想,很討厭……矛盾的小某!)
  
  “馬上你們就要到全國大賽了吧!”一時的沉寂,最終還是木樨園還是先開了口,淡淡的問道……
  
  “恩,是啊,我一定會站回全國大賽的舞台上……”說道比賽的幸村精市不再是柔柔弱弱的模樣,而是,渾身散發著王者的氣息。
  
  木樨園頓時無語的看著幸村精市,似乎,自家丈夫說道比賽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的吧!
  
  “啊,對了,懷孕的小春一直站著一定很累吧,去花園坐一下吧,就當是休息一下吧!”最後一句話幸村精市說得有些淒涼,他不敢說出是為了自己再留一下,害怕被拒絕,不過這樣就很好了,不是嗎?
  
  木樨園怔怔的看著幸村精市的臉,半響後慢慢的閉上眼睛,點點頭:“好吧……”
  
  “小春的預產期是什麼時候呢?”一邊走進旁邊的花園,幸村精市臉上滿是幸福微笑的比劃著,雙眼中寫滿的幸福,讓人沒有辦法忽視。
  
  “明年春末……”少女淡淡的聲音,仿佛夏日的一絲涼風,吹拂著空氣中那一股燥熱。
  
  “哦?那不是櫻花開了的時候嗎?真是個讓人感覺到幸福的時候呢!”少年那略顯激動的聲音看出了少年此刻的心情,是十分好的!
  
  “不用過去了嗎??”柳生比呂氏推推鼻梁上的眼鏡,口氣中聽不出是好還是壞:“部長這次會如願的吧!”
  
  真田玄一郎這個如鐵一樣堅毅的少年,第一次垂下了頭,有些狼狽的坐在地上,揉揉額角,看著天空:“不知道啊,小春她,看似柔和,卻是,異常的固執呢,讓人,難以想象的固執……”那對親人的,難以想象的固執……
  
  柳生比呂氏沒有說話,只是靠在真田玄一郎身後的大樹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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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嫂子……明明,你和那個表哥已經在開心聊天了,為什麼還不願意叫他表哥呢?”手塚□林同木樨園坐在車子裡面,回想起剛剛那個少年在自家嫂子每一次叫出‘幸村君’,三字時,那苦澀的微笑。
  
  木樨園微微一愣,隨即笑開:“那是因為啊,人的心裡總有道坎兒,跨不過去的坎兒啊……”
  
  “坎兒?”第一次,手塚□林的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兩只琥珀色的眼睛裡面,也閃爍出‘我想知道’的光!
  
  “呵呵,□林君以後就知道了啊……”微笑的伸出手,摸摸手塚□林柔軟的頭發,微微的笑著,看著這個孩子琥珀色的瞳孔,木樨園居然有些感覺自己,從裡面看見了麻木以外的情緒。
  
  手塚□林有些羞澀的坐直了身子,抓抓腦袋:“其實,嫂子可以叫我□林的,我們是一家人不是嗎?”
  
  “恩,□林喜歡表哥嗎?”木樨園沒有放過剛剛□林抬頭時眼中那一閃而過的詫異。
  
  手塚□林不假思索的點點頭:“恩,明明,他和我差不多,卻能夠,活的那麼的精彩,我想,我是不是也能那個樣子呢??”
  
  微微的笑了起來,原來母親是這個意思嗎?讓因為自己的身體而自卑的□林,看見那與他相似卻是神之子的幸村精市,一定會充滿希望了吧!
  
  那這樣,她是不是也可以用期盼的眼光注視著,這個不幸的孩子繼續成長的道路呢



__102__

  隨著木樨園的孕吐症狀越來越輕,懷孕特征卻是越來越明顯,隨著幸村精市的身體慢慢的好轉,可以披著外套,面不改色的打敗切原,隨著手塚國光依舊冷凝的一張臉,毫無疑問的拿下正選之位。
  
  全國大賽,終於快要拉開帷幕了,只是,明明已經快要開始了全國大賽,手塚國光卻是一臉愁容的走進了房子。
  
  已經4個月的木樨園,肚子雖然才出來一點點,卻顯得整個人豐盈不少,眉宇間帶著的都是柔和,此刻正拿著水壺,在給院子裡面的一排冬青樹澆著水,夕陽的余暉灑在較小的身子上,顯得異常的唯美,看見手塚國光走了進來,連忙放下手中的水壺,迎了上去。
  
  “怎麼了?有什麼煩心事?”剛剛走近,木樨園便僵住臉上的微笑,眉頭微蹙的問起,她已經感覺到他身邊那股子低氣壓了!
  
  手塚國光眉頭微微一蹙,心中暗自的譴責自己太大意了,居然在木樨園的面前露出憂愁的神色,她現在在懷孕,原本身子就吃不消,若是,此刻再為自己擔憂的話,肯定會更加不好受的,只是,看著木樨園那微微蹙著眉頭,擔憂的臉,果然,不說也會擔憂的吧,也許會更甚。
  
  放下肩膀的網球包,一手攬上木樨園的肩膀,一手拎著網球包向房間走去:“越前龍馬他,收到了來自美國公開賽的信了!”
  
  “美國公開賽?”木樨園定住腳步,疑惑的轉身看向手塚國光的臉:“是網球比賽吧,很重要嗎?”
  
  “啊,很重要啊,澳網,法網,溫網,美網,是我們網球選手一輩子最想登上的四個舞台,贏得四個大滿貫,也是我們最大的願望”這一句話,縱使手塚國光用最平靜的話敘述著,卻還是抵擋不住心底那一串火焰的燃燒。
  
  木樨園怔怔的看著面前一臉堅毅的手塚國光,走向前一步,手輕輕的握住手塚國光的手,眼睛同樣看著他的眼睛:“國光,未來的你,也會站在那個舞台上吧,我們一起努力吧,你一定能夠實現你的夢想的!”
  
  手塚國光一直無表情的臉,劃過一絲的淡笑,伸直了手,輕輕的環住少女的肩膀:“謝謝你啊,小春,未來,我會帶著你同行!”
  
  小夫妻二人相攜的走進兩個人的院子,手塚國光把網球袋放到院子中的石桌上,木樨園從房間裡面端出一個茶板,上面的茶具一應具全,依舊完美的手,上下翻飛著,泡著功夫茶,輕輕的推到手塚國光的面前,羞赫的報以一笑:“媽媽說,最近我不能跪坐,第一次坐在給泡茶,有些新奇呢!”
  
  手塚國光抿了一口茶水,一如從前的甘甜,只是,一雙眼睛卻已經飄到木樨園□的腿上,眉頭微微蹙起:“又腫了嗎?似乎很厲害呢!”
  
  “啊,一點點,沒辦法啊,懷孕都是這樣的!”木樨園有些無奈的伸出手,輕輕的在腿上一按,一個小坑下去了,許久才又騰了上來,隨後,又推推手塚國光:“喝茶吧,喝點茶,好好想一想,心情也會好很多的!”
  
  手塚國光淡淡的點點頭,卻又不放心的轉過頭看著木樨園:“真的沒事嗎?要不然去醫院看看?腫成這樣,很不平凡啊!”
  
  “沒事啦,大概是因為真的很不平凡吧,我今天和媽媽去做孕檢了,4個月的孩子也成型了!”木樨園想起什麼似的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來,走回房間,翻找著什麼,一會便拿著一張照片走了出來,遞給手塚國光:“給,孕檢做得照片!”
  
  手塚國光看著黑白色的照片,雖然上面還表示著那些數據碼,但是,卻絲毫不會擋住他看向照片中央那兩個小東西的視線,眉頭微微蹙起,照片攤在桌子上,指著兩個小小的東西:“這是孩子?”
  
  “啊……是啊!”木樨園一臉理所當然的點點頭,絲毫沒有看見身邊手塚國光的詭異神色。
  
  愣了半響,手塚國光第一次手有點顫抖的指著孩子的中心:“好像小老鼠的樣子啊……”
  
  小老鼠???
  
  木樨園神色一僵,有些僵硬的轉身,剛准備轉身,卻聽見手塚國光怪叫一聲,被他拉了轉過身去,再次盯著照片:“為什麼會又兩個頭?為什麼,三只手???”
  
  第一次忍不住的笑了起來,絲毫不顧手塚國光那郁悶到疑惑的表情,手輕輕的拍拍照片,轉身攬住手塚國光的脖子,臉上滿是笑意的一字一頓的說:“國光,是雙胞胎,是兩個孩子,不是一個啊……”
  
  雙胞胎??
  
  這下輪到手塚國光僵硬了,輕輕的拉開木樨園的手,在木樨園的驚呼中將她轉了一個圈,最後,視線還是落在了木樨園的肚子上,手,撫上木樨園的肚子,明明這裡還是這麼小個,卻,已經住進了兩個小生命,而這兩個小生命,是自己親手,制造出來的。
  
  這感覺,出奇的美好啊……
  
  只是,她真的吃得消嗎?想到這裡手塚國光有些後怕的輕輕抱住木樨園的腰,埋首於木樨園的胸前:“辛苦你了,小春……”
  
  “額,說這個干什麼了,這也是我願意的不是嗎??”輕輕的環住手塚國光的腦袋,任由自己被抱著,木樨園微揚著嘴角,微笑著。
  
  是的,她願意的,她願意為他誕下後代,她願意如此簡單幸福的與他生活一輩子,忘卻所有,忘記日曲晚凝,忘記墜,他們只是最純粹的彼此,想要擁抱在一起,木樨園如此祈禱著,盼望著。
  
  “爸爸,媽媽,你們在做什麼?”
  
  只是,這童稚的聲音,將這唯美浪漫的一幕,很快的打破,小冰宴一臉好奇的看著自家的爸爸媽媽,緊緊的樓在一起,噘著小嘴巴,一把撲進手塚國光的懷裡:“爸爸,我也要抱抱!”
  
  手塚國光輕而易舉的抱起小小的孩子,坐在自己的腿上,木樨園拿起茶杯,將茶水沖的淡一點,遞給冰宴,臉上是擋不住的柔情:“冰宴,已經放學了嗎?今天感覺怎麼樣呢?”
  
  說道這個,冰宴的臉頓時陰沉下去,捏著茶杯的手也漸漸的收緊,低著頭,不說話!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木樨園的眉頭也漸漸的皺了起來,以前縱使不快樂,也不曾如此表現過,想來一定除了什麼事情了。
  
  冰宴看了一眼手塚國光和木樨園,再次的低下頭,不說話,臉色卻漸漸的蒼白起來。
  
  “到底怎麼了?”手塚國光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滿是威嚴的開口。
  
  “哇……”六歲的冰宴到底還是個孩子,無論個人能力是多麼的強悍,在這個平和的世界待久的冰宴,也還是幼稚非常,只是一個簡單的問句,便已經掉起了眼淚:“阿姨說,阿姨說我不是爸爸媽媽親生的,我是個被抱養的孩子,以前,那些孩子說,我還沒覺得什麼,可是,今天阿姨說了,阿姨說了……”
  
  木樨園的身子猛的一僵,有些氣急的一口氣沒有喘的過來,直到手塚國光好好的拍了拍木樨園的背,她才順過氣的開口:“那個阿姨叫什麼名字……國光,你去找景吾!”
  
  手塚國光點點頭,拿起手機走到一邊去了。
  
  木樨園鎮定了下情緒,蹲下來,握著冰宴的肩膀:“冰宴,你覺得老師說的話是真的嗎?”
  
  冰宴有些迷茫的看著木樨園,一會兒點頭,一會兒又搖頭的,最後只得幽幽的開口:“媽媽,我不知道,你們對我那麼好,就和我想象中的媽媽一樣,可是,你和爸爸都那麼的年輕,怎麼會有我這麼大的孩子呢??”
  
  “那,冰宴,如果我和爸爸真不是你爸爸媽媽怎麼辦呢?”木樨園繼續溫柔的問道,輕輕的攬住冰宴小小的身子:“依舊這樣抱著你,依舊喜歡著你,疼著你,只是,不是你血緣上的親人而已,你怎麼想呢?”
  
  冰宴迷茫了,他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些問題,看著木樨園的眼睛,堅定的點了下頭,一把撲進木樨園的懷中,小聲的呢喃著:“我不管媽媽爸爸是不是親生的爸爸媽媽,只要,我認為你們是爸爸媽媽就可以了!”
  
  而那邊的手塚國光也掛了電話,朝木樨園做了一個OK的手勢,同樣聽見手塚冰宴最後的話,大步的走到冰宴身後,一把把他抱起來,淡然的說道:“你自然是我手塚國光的兒子了,這毋庸置疑……”
  
  “恩……你是我爸爸也毋庸置疑呢!”冰宴臉上一片陽光,看不見一絲的陰霾,仿佛剛剛那一場雨,是一場夢,若不是腮邊的淚水,大概,真的是夢吧!
  
  手塚國光看著笑成一團的妻兒,頓時有種幸福感油然而生著,明明才是國中生的自己,卻想過著如此平凡的生活,慢慢的變老,他大概是最沒追求的國中生吧,但是,就算沒追求,也要贏得這次的全國大賽,就當是,送給那兩個沒出世的孩子的禮物好了!
  
  就這樣,手塚國光的第一個全國大賽的冠軍,就這樣用來送禮物了,而且送的是兩個完全連思想還是懵懂的胚胎,夠驚世駭俗的!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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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103__

  全國大賽,依舊還是拉開了帷幕,越前龍馬也終於的,去了美國,參加美國公開賽。
  
  木樨園每日坐在家中,5個月的肚子,像極了人家7個月的肚子,這一個月,肚子飛速的膨脹著,明明才是9月份,卻是已經在床上捂起了床,臉色也漸漸的憔悴蒼白起來,更甚的是,東京綜合醫院產科專家,開始了在手塚家的長期駐扎,生怕小公主有啥三長兩短。
  
  畢竟 還是太小了啊,自己還是孩子,那麼稚嫩的身子,怎麼會輕松的起來。
  
  手塚國光每日從學校回到家,第一件事,都是先跑到房間看看那個虛弱的躺在床上的少女,心中充滿了心疼。
  
  “哥哥?你回來了?”手塚□林淡然著一張臉,穿著大一號的和服,接替了木樨園的位置,手持著水壺給一邊的冬青樹灑著水:“今天不用訓練嗎?”平時這會不是應該在學校參加部活嗎?
  
  手塚國光點點頭,眼睛疑惑的看向四周,這個院子,太寂靜了:“明天比賽,今天休息一個晚上,對了,母親大人呢?”
  
  “大伯母在院子裡面陪大嫂收拾東西,准備過會陪大嫂去產檢!”手塚□林點點頭,繼續轉過頭去給他的冬青樹澆水,如水的眸子中雖然依舊沉寂,卻是那空寂的感覺少了不少!
  
  產檢??
  
  手塚國光說了聲抱歉,跨步走向自己的院子,還沒走到院子門口,便聽見冰宴在裡面叫著什麼,聲音有些過大後,便聽見木樨園有些中氣不足的撫慰的聲音,大步跨進院子,看見的是木樨園坐在石凳上,手中拿著手絹為冰宴擦拭著汗水。
  
  “怎麼了?”手塚國光隨手把網球袋往桌子上一放,擔憂的看著臉色依舊不是很好的木樨園,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神色有些擔憂。
  
  木樨園看了看手塚國光的臉,微微一笑,搖搖頭:“沒有啦,冰宴說要一起去醫院,可是媽媽和我一起去了,沒人看住他啊!”
  
  手塚國光微微一愣,隨即搖搖頭,拍拍木樨園的肩膀,安撫的揉揉肩頭:“這樣吧,等我十分鍾,我去沖個澡,我們一起去吧,冰宴我看住就行了,冰宴這下可以了麼,所以,不可以和媽媽鬧了!”
  
  木樨園的眉頭微微蹙起,有些心疼的拉住手塚國光的手腕:“這樣你很累吧,白天就已經那麼辛苦的訓練了啊,晚上還是再家好好休息吧!”
  
  手塚國光嘴角微微扯起,原本冷凝的面容變得一絲的柔和,搖搖頭:“沒事,今天沒訓練,不會很累的,一起去吧!”
  
  放開了手,木樨園看著少年進去房間的背影,臉上揚起一抹微笑,轉過頭,看著冰宴的臉,伸手捧住冰宴的小臉蛋,稍微用力的揉揉:“小冰宴啊,爸爸是不是很高大啊!”
  
  “我以後會比他還高的,一定會!”冰宴絲毫不顧木樨園的手蹂躪他的臉,口齒有些不清的宣誓道。
  
  “國光也要一起去醫院?”手塚彩菜從房子裡面走出來,奇怪的一邊回頭看著房門,一邊問道。
  
  木樨園點點頭:“恩,國光說今天沒有訓練,他可以看著冰宴!這會他去沖澡了,我們再等一會吧!”
  
  一家4口坐進了車內,冰宴被夾在了木樨園和手塚彩菜的中間,正一臉好奇的看著木樨園的肚子,異色的雙瞳裡面閃爍的是驚訝的神色,伸出小手,輕輕的撫上那圓圓的肚子,然後抬頭問道:“媽媽,當年媽媽也是這樣生的我嗎?”
  
  分成兩句的話,代表的意思,在坐的人都知道,登時,木樨園的目光中閃爍起一絲的心疼,伸出手輕輕的摟住冰宴的肩膀:“恩,也是這樣辛苦的,一天一天很累的把小冰宴懷在肚子裡面,然後讓你長大,然後,把你生出來!”
  
  “很神奇啊,寶寶在肚子裡面都不需要的呼吸的嗎?”冰宴的小手放在木樨園的肚子上,感受著手下肚子的緊繃感,冰宴感覺到自己都不敢完全的放下手,因為,它是這樣的脆弱,脆弱的仿佛自己的觸碰都會碎一般。
  
  木樨園被冰宴的問題給弄的有些哭笑不得,揉揉冰宴的頭發:“不用喲,等出來了才需要的呢,內,冰宴要不要聽聽媽媽的肚子呢?”
  
  聽肚子???
  
  “是讓我聽聽弟弟們的悄悄話嗎?好啊……”說著,不等木樨園的反映,耳朵已經貼在了木樨園的肚子上,也不知道聽見了什麼,一個勁的在笑,最後,神秘兮兮的抬起頭:“我聽見弟弟們說:啊,媽媽一定是個大美女,因為我們長的多好看啊!”
  
  所有人聽著冰宴的童言童語,不由的笑開,手塚國光更是一臉溫和的看著自己的家人,雖然在外人看來,依舊是面無表情,但是空氣中所流露的溫馨因子,依舊散發著香甜的氣息。
  
  到了醫院,手塚國光搶先一步的抱著木樨園出了車,俊秀的臉龐加上那限量版的房車,還有手中抱著的較小少女,頓時吸引了醫院門口所以雌性的目光,裡面閃爍著如虎似狼的目光。
  
  木樨園把頭埋在手塚國光的胸前,緋紅一片。
  
  剛剛走進醫院的大門,便看見忍足侑士那一臉的戲謔,手塚國光的身子微微一僵,隨後冷然開口:“忍足……”
  
  “嗨 嗨,今天可不和你磨嘴皮子,今天我可是來看小春的。”忍足侑士一臉戲謔的看著已經從手塚國光的手上被放到地上的木樨園,走上前,圍著木樨園轉了那麼兩圈:“小春,似乎又漂亮了啊……”
  
  木樨園的臉上浮起一道紅暈,有些不好意思的頷頷首:“侑士也變英俊了許多呢……”
  
  “對了,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嗎?”忍足侑士抓抓頭發,臉上閃過一絲的焦躁,輕輕的把木樨園拉到一邊,他知道自己如果不把事情挑明的話,木樨園肯定會把馬虎眼打到底的。
  
  木樨園也疑惑的看著一臉郁結的忍足侑士:“怎麼了??”
  
  “能不能,幫我見一個人??”忍足侑士第一次沒有了花花公子的利落唇舌,而是有些結巴的說出這句話。
  
  見人???
  
  木樨園淡淡的垂下眼眸,無奈的歎口氣:“侑士,你知道的,我很少過問這些事,在加上我現在這身子,你認為適合麼?”
  
  “不是那種商業的,是我一個朋友,希望你能見見他,聽聽他的心事,給他一些建議,因為我說了,他也不會聽!”說道這裡的時候,忍足侑士的臉上閃過一絲的苦澀。
  
  看著這樣的忍足侑士,木樨園微微的歎口氣,點點頭:“好吧,我盡量吧!”
  
  正常走進B超室,婦女醫生一臉溫和的接待了他們,當手塚國光看見那兩個拱著身子的胚胎時,還是激動的驚呼了聲,而那邊的手塚彩菜卻是一臉的擔憂,因為剛剛醫生告訴她,要擔心早產的情況。
  
  夜晚,應醫生要求,木樨園用熱水泡著腳,以改善腿浮腫的情況,半個小時,坐在床上,木樨園靠在軟墊上吃著橘子,而手塚國光則小心翼翼的揉捏著她的腿:“今天忍足說什麼了?”
  
  “啊,似乎他一個朋友有了心結,希望我能幫忙的樣子!”木樨園不以為然的繼續說道,從手中的橘子上撥了一片,塞進手塚國光的口中。
  
  果不其然,手塚國光的眉頭揪了起來:“你這樣還開導人??”
  
  “沒事拉,我們約好時間來這裡了,我不會很累的,放心吧!”木樨園安撫的微微笑了起來,那自信的模樣也讓手塚國光放心不少:“而且喲,說不定會是個不得了的人物呢!”
  
  不得了……的人物???
  
  手塚國光第一次用那種有些茫然的可愛表情看著木樨園,讓木樨園臉上的笑容又加深了幾分。
  
  “恩,看侑士那模樣,這個朋友八成是個女孩子,而且我沒猜錯的話,是他傾心的女孩!”木樨園瞇瞇眼微笑著,笑容中 有著一絲的了然,雖然她不知道那個女孩和忍足侑士到底是什麼關系,但是看著忍足侑士的樣子,估計也八九不離十了:“不過,還真是意外呢,居然還有女孩,能讓侑士定下來。”
  
  “有的,有一個女孩,忍足一定會為他定下來……”手塚國光頭也不抬的繼續揉捏著,嘴巴中,卻說出讓木樨園震驚的話。
  
  這下木樨園到來了興趣了,兩只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著手塚國光。
  
  有些尷尬的推推眼鏡,面對嬌妻那希翼的眼神,手塚國光有些不自然的開口:“那個,那個時候你還沒有回頭,忍足的初戀女朋友,黑川 梓!雖然不太清楚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忍足在她走的時候很痛苦!”
  
  黑川梓??
  
  看著自家小妻子陷入自己的世界,手塚國光有些不悅的皺皺眉頭,歎口氣,有些為難的開開口:“小春,讓我聽聽吧!”
  
  “什麼???”木樨園疑惑的看著手塚國光,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肚子……”手塚國光指指她的肚子:“我也想聽聽他們的聲音!”



__104__

  第二天一早,木樨園躺在床上瞇著眼睛,腦子中一片混沌的環顧著四周,國光,已經去比賽了吧!
  
  有些吃力的撐起身子,從一邊拉過墊子,塞到自己的身後,就這樣,癱軟在床上看著窗外的景色,已經入秋了啊,只是,天氣卻依舊的這麼炙熱呢。
  
  “小春……”門外傳來手塚彩菜的叫喊聲,緊接著,便聽見木屐撞擊地板的聲音,很脆,絲毫不見拖沓,不一會,便看見穿著深蘭色的和服,頭發梳的一絲不苟的婦人,出現在了房門口,臉上帶著溫婉的微笑:“忍足君打電話過來,說1個小時後到!”
  
  對啊……今天約好與忍足說的人談事情的啊……
  
  緩緩的起身,拉開被子,穿上鞋子,不自在的踉蹌了下,不過幸好不曾倒下,朝一臉驚懼的手塚彩菜微微一笑,定了定心神,走進洗手間,出門時,看見手塚彩菜已經准備好了和服,有些抱歉的笑笑,接過衣服穿了起來。
  
  坐在凳子上,看著手塚彩菜的手,仿佛蝴蝶一般在自己的頭上翻轉著,不一會,一個簡單卻秀氣的發髻便形成了,很漂亮,不俗氣也符合她這個年紀,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微微笑著,用手抓抓額前的流海:“流海似乎太長了啊……”
  
  “啊,自從懷孕後一直就沒有去剪過呢!”手塚彩菜看著鏡子中已經收拾干淨的木樨園,伸手抓抓木樨園額前的流海,確實過長了啊,已經快要刺到眼睛了。
  
  木樨園輕輕的‘嗯’了一聲,便再沒了言語,只是這樣怔怔的看著鏡子裡面,看著手塚媽媽拿出纏著紅色繩子的剪刀,一點一點的將自己的流海修短,雖然沒有理發店修的漂亮,倒也不是很亂,不會很怪,大大的眼睛,慢慢的看的十分清楚,手塚彩菜用毛刷刷干淨脖子上的發絲,淡淡的開口:“小春,今天的臉色似乎不是很好!”
  
  “恩,好像是睡的時間太長了一點,總覺得渾身都沒有力氣……”木樨園點點頭,伸出手,拍拍自己的臉頰,奇怪的看著手塚彩菜:“很容易看的出來嗎?我看,還好吧!”
  
  手塚彩菜拿起一邊的粉,無奈的搖搖頭:“還是上點妝吧,用如此憔悴的臉去見客人,終究太無理啊……”
  
  閉上眼睛,感受著柔軟的粉撲在臉上拍拍打打的:“媽媽,這個粉,怎麼會出現在我房裡,我基本都不用的呀!”
  
  “額,呵呵,媽媽備下的,畢竟媽媽也沒想過小春會這麼快懷孕,害怕有聚會需要啊,誰知道,現在小春用不上啊……”手塚彩菜換下手中的粉撲,拿起一邊的腮紅刷子,在臉頰上掃上淡淡的粉紅,一張原本有些憔悴的臉,登時顯得嬌嫩無比。
  
  緊接著,眼線,眉粉,高光膏,最後,淡淡的粉色的唇彩。
  
  木樨園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淡淡的笑著:“媽媽,這麼多東西塗在臉上,倒是不怎麼看的出來,化妝技術很好,我自己怎麼都化不好,”雖然,墜裡面也曾經教過……說道這裡,木樨園的臉上閃過一絲的苦澀,那些,那些都是自己的母親該教的東西,只是,似乎,她沒這個機會啊!
  
  “那以後媽媽教你好了!”手塚彩菜伸出手,拍拍木樨園的臉頰。
  
  門外再次傳來木屐撞擊地板的聲音,不一會,門外傳來少年變聲期有些沙啞的嗓音,明顯是手塚□林的聲音:“大伯母,大嫂,忍足君來了!”
  
  木樨園點點頭,轉過頭:“媽媽,那我去找侑士了!”
  
  “恩……”手塚彩菜幫忙收拾了桌子上的東西,站在院子的門口,看著少女挺著肚子一搖三晃的走出去,身型從背後看,還是那麼的纖細,那被腰帶束縛住的腰肢,仿佛輕輕一握就會碎一般。
  
  搖搖頭,轉頭看看站在門另一邊的□林,瞇瞇眼微笑起來:“□林,我們去泡茶吧!”
  
  “恩……”手塚□林的眼睛,也隨著木樨園的背影,遠遠離去,轉過頭看著手塚彩菜的臉,琥珀色的瞳孔依舊沒有情緒,空空的,率先的抬起腳步,向一邊的廚房前進著:“大伯母,大嫂很開心吧!”
  
  手塚彩菜疑惑的看著手塚□林,只是,看見的卻是□林眼睛看向天際,那一臉的落寞!
  
  “□林以後也可以交到很好的朋友,然後很開心的!”手塚彩菜拍拍手塚□林的肩膀,依舊是那麼的纖細,那麼的瘦弱,這樣纖細的肩膀,當年到底是怎樣扛下那所有的事情的,不過幸好,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手塚□林頓下腳步,沒有注意到,身後的手塚彩菜的離去,只是,伸出細長的手,接過空中飄落的一片樹葉,眼裡閃過一絲的暗色,他,真的會幸福的吧,深夜,總是這樣的問著的自己,想起那天看的,與自己相似的少年,總是不由自主的增添了勇氣,會幸福的吧,一定會!
  
  就把他,當成自己的一個目標吧,就這樣努力,再努力著。
  
  快步的走回自己的院子,拿起床頭的電話,撥通了熟悉的號碼,電話的那頭,一個沉穩的聲音響起了。
  
  “哥哥,我要學習劍道……”
  
  是的,他要學習劍道,重新的拾起曾經被自己丟棄的東西,雖然他不會網球,但是他可以擁有與他一樣的精神,努力,再努力,然後,成功……
  
  誰也不知道,木樨園那天與黑川梓談了一些什麼,就連陪同去的忍足侑士都不知道,因為他們在談話的時候,他被手塚家的大家長手塚爺爺給拉去下棋了,不過看著他的樣子,顯然,是被事先安排好的,只不過,那天談話的效果,顯然是顯著的,這從忍足侑士的臉上的笑容就可以看出來。
  
  而同一天,手塚國光帶領著青學,在全國大賽的舞台上,初戰告捷。
  
  手塚□林拿出了封在箱子底的,父親送給他唯一的禮物,一把太刀,決定了他未來的人生。
  
  “不過,大師兄,你怎麼會來這裡呢??”木樨園看著面前依舊妖孽沒有改變的自家師兄,臉上帶著溫婉的微笑:“你不是在屍魂界嗎、?”
  
  曳宸微微笑起來,塗著紅色指甲油的蔻丹,抵著自己的唇,撐著下巴,臉上閃過一絲的郁悶:“難道小春不想理我嗎??:”
  
  “沒有,只是很意外,師兄,我的價值,不是應該差不多了嗎?為何還會來找我呢!”木樨園臉上閃過一絲的嘲諷,她 不明白嗎?不,她一直都明白,他們,不過都是可憐人罷了,自己,師兄,國光,包括那些同樣來自異世界的墜的成員。
  
  都是可悲的存在,只不過,大家,都不曾自哀自憐,而是在貢獻自己價值的情況下,努力的在夾縫中尋找著自己的幸福罷了。
  
  曳宸的臉上閃過一絲的不自然,隨即嫵媚的笑開,搖搖手指:“不不不,你的價值,遠遠沒有完……”
  
  “什麼??”木樨園的臉上閃過一絲的驚詫,隨即苦笑開來,原以為自己的苦日子已經到頭了,沒想到卻還是自己的妄想罷了,自己不過是所謂的神手中的玩具,總在不停的乞求著他能放過自己,當幸福了幾天,以為自己已經逃脫後,他卻告訴自己,讓你幸福只不過是讓你未來更痛苦,多麼諷刺。
  
  “不不不,小春,你想的太激烈了,沒有那麼回事!”曳宸看著木樨園越來越蒼白的臉,連忙壓住木樨園的兩個肩膀,用手指指她的肚子,提醒她自己還有身孕。
  
  木樨園看著曳宸那壞笑戲謔的臉,這才知道,自己的師兄在整他,頓時臉色白了又白,最後呈現出是隱忍的黑。
  
  “小春,記得我以前和你說過的,神,最難以忘記的那個靈魂嗎?”曳宸的神色中閃過一絲的苦楚,緋紅的雙瞳中,竟然閃爍出落寞的感覺,拿起桌子上的那個杯子,看著裡面,露出苦笑。
  
  木樨園點點頭,不知道他提出這個做什麼。
  
  “這個靈魂的名字,叫暖卿……”曳宸口中吐出的名字,卻讓木樨園驚慌失措來,那個讓神戀戀不忘的靈魂,居然是他們的大師姐????
  
  “那……那……那當年讓大師姐痛徹心扉的男人……”木樨園用擔憂的眼神,看著對面的男人,大師姐與他,是他們最看好的一對,原來,卻是這樣啊……
  
  “就是他……”曳宸有些苦澀的指了指木樨園的肚子:“手塚家出過雙胞胎,但畢竟沒有很多的雙胞胎血統,你的肚子裡面,一個孩子,是那個男人靈魂的轉世,神,一直囚禁著,希望再次等待那戀戀不忘的靈魂,卻不知道,那個靈魂早已忘記了一切,不再回去!而他,卻不知道怎麼逃了出來,所以,好好待他,算是,墜交給你的,最後一件任務……”
  
  最後的任務嗎???
  
  木樨園輕輕的撫上自己的肚子,臉上閃過一絲的溫柔,抬起頭,眼睛裡面滿是堅定的光:“這個孩子,無關墜,他只是我的孩子而已!”



__105__

  大師兄離開了,留下了木樨園一個人坐在廊下沉思,不知道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手塚國光。
  
  能夠讓大師姐傾心的男人,肯定是萬裡挑一的男子,這樣的他,會不會給另外一個無辜的孩子壓力,淡淡的輕愁湧上木樨園的心頭,微微蹙著眉頭,看著天際,還真是,煩人啊……
  
  木樨園有些疲憊的閉上眼睛,感受著微風陣陣。
  
  不知道過了多久,木樨園也一直昏昏沉沉的靠著柱子,一陣微風吹過,一片衣角拂上木樨園的臉,驚醒夢中……
  
  “大嫂!”手塚□林的聲音帶著絲飄渺,也帶著點猶豫,手中緊緊的拽著一把太刀,深褐色的刀鞘做工精致,想必刀鞘的裡面,一定有著一把鋒利無比的到,有些寬大的和服,微露的胸膛,拿著刀的手塚□林,像極了浪跡天涯的浪子,帶著一股子的帥氣。
  
  看見這樣的手塚□林,木樨園先是微微一愣,然後微微笑開:“□林啊,有什麼事嗎?”
  
  “我想學劍道……”手塚□林僵硬的扯開一絲微笑,幽幽的在木樨園的身邊坐了下來,太刀放在身側,那個隨時能夠拿到的地方。
  
  木樨園疑惑的看看手塚□林,大大的眼睛裡面寫滿了疑惑:“劍道??武術嗎?很好啊……爺爺不是會的嗎》?讓爺爺教你好了!”看看被手塚□林像珍寶一般緊貼著自己安放的太刀,木樨園釋然的笑笑。
  
  “可是……大嫂,我說了不要見笑啊!”手塚□林抓抓自己的頭發,雖然口氣很惱怒,卻還是一臉淡然的模樣,看到少女點點頭,才開始撐著下巴看著天空:“大嫂,我在害怕……”
  
  木樨園微微一怔,不是為了手塚□林的示弱,而是這個孩子身上那股子憂傷,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了:“害…害怕什麼?”
  
  “說了大嫂一定會笑的,呵呵……”手塚□林僵硬的扯著嘴角微笑著:“我在害怕啊,害怕很多啊…過去的自己,曾經的敵人,遙遠的未來,我都在害怕……”
  
  拍拍手塚□林肩膀,木樨園無聲的給他勇氣,現在的他,像極了當年才從墜回來的她,那時候的她,害怕著八年的空白,無用的自己,和蒼白的未來,每日的每日,都是在神經緊繃中度過,就怕自己走錯一步,滿盤皆輸。
  
  淡淡的聽著手塚□林的敘述,少年的語速很慢,仿佛一句話都要想上很久,輕輕柔柔的聲音,給人一種安定的感覺,干淨秀氣的臉龐,則多了一分的落寞與希望,不知不覺間,竟然兩人就這樣坐了半天。
  
  “大嫂一定覺得我很煩吧!”在夕陽的余暉籠罩大地時,手塚□林有些不好意思的朝木樨園頷首表示歉意。
  
  連忙的搖搖頭,微笑掛上臉龐:“沒有呢,能夠聽見□林的傾訴我也很榮幸呢,不過,抱歉,沒有辦法為你提供有利的辦法,說起來,我這個嫂子做得真的很不合格呢!”
  
  “沒事啦,我要的,也不過是一個能夠聽我說話的人罷了,對了,大嫂,說說你和哥哥的故事吧!”手塚□林的兩只眼睛灼人,琥珀色的眼睛此刻竟然不似湖水,而像極了那天空翱翔的老鷹,死死的鎖定在了木樨園的身上。
  
  木樨園微微一愣,臉上的笑容有那麼一瞬間的不自然,其實,他們之間所謂的過程,只是一根永久的刺吧。
  
  “沒,我和國光沒有什麼的,就是這樣,從小訂了婚,然後就結婚了!”木樨園微微垂著頭,顯然是不想回憶起曾經的一切,微微低著的頭,沒有看見身邊的手塚□林眼中那一抹的了然。
  
  手塚□林伸手拿起太刀,一把拔了出來,發出尖銳的聲音,惹的木樨園微微蹙起了眉頭,只見少年緩緩的站起來,隨手擺出一個攻擊的姿勢,原本如水的眸子頓時仿佛 鷹眸,一個揮刀,傳來的破空聲。
  
  “大嫂,你真的一點都不恨哥哥嗎?就算,他曾經那樣的過分?”手塚□林就這樣拿著刀,站在這不大的院子中,看著依舊靜坐的少女。
  
  木樨園身子微微一怔,隨後搖搖頭,苦澀的微微一笑:“我不知道□林你到底知道多少,但是,我真的不恨他啊……”
  
  “那,為什麼,偏偏就是原諒不了幸村君呢?”那個坎什麼的,他一點都不懂,他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連自己要過 一輩子的丈夫都已經原諒了,卻一點也不松口自己的親人,難道親人不是應該互相幫持著下去嗎?
  
  木樨園的身子微微一僵,臉上露出苦笑:“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原諒國光,可是,婚前的他,又算我的誰,都是單獨的個體,我沒資格也沒權利去生他的氣,從訂婚的那天開始,我就知道,國光,會是我的丈夫,而我,則想做他最完美的妻子……”
  
  “也許人看見的都只是自己吧,我從來沒有想過國光,是否願意我去學那些,雖然身不由己,卻也給國光帶來了傷害,所以,他的舉動我是可以理解的,他會喜歡上別人,會忘記我,都是我預料的到的,但是,精市不同,從小,他說的每句話我都當真,我都願意去相信,僅僅因為他是我的親人,我的表哥,可是,當有一天,這個親人用了你最無法相信的手法設計了你,傷害了你,你會不傷心麼?”
  
  “在知道國光喜歡上別人的時候,我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這個表哥,希望他幫我查明事情的真相,是他,告訴我,確有其事,回來的那天,我第一個去找的,就是他,是他,帶著可憐我的表情,背後卻無情的背叛我,我的未婚夫喜歡的女孩,是他的青梅竹馬,他可曾想過我這個表妹的心情。”
  
  “一切都過去了,若說恨,其實也沒有多少了,現在已經很好了,見了面還能打打招呼,頷首而笑,那便已經很好了!”
  
  “也許你會覺得我和國光在一起很可笑,明明彼此都曾經傷的那麼深,可是,我沒有辦法,從小就一直堅定的去達到的目標,到頭來告訴我一切都毫無意義,我愛他,縱使你覺得不可思議,我依舊愛他,說我自虐也好,不可理喻也罷,我就是愛他了,怎麼辦!”
  
  手塚□林愣愣的看著少女遠去的背影,手中的刀不由自主的落在地上,而他不自覺,隨即臉上劃過一絲諷刺的笑,原來,世界上每個人都有一個悲傷的故事,全世界我最慘的思想觀念,真是遜斃了。
  
  消瘦的背脊,一雙手攬上他的肩膀,微微轉過頭,看見的是自家哥哥一雙隱藏在眼鏡後冷然的瞳孔,顯然是聽見他們剛剛的談話了,轉過頭,昂起腦袋:“哥哥,大嫂真的很好,真的……”
  
  “啊,我知道……”
  
  清冷的語氣卻還是透露出他心裡那濃濃的震撼,剛剛那一聲聲的‘愛他……’,天知道他現在的心裡有多麼震撼嗎?雖然他一直知道小春是想和他在一起的,卻怎麼也看不出她所謂的情有多深。
  
  是啊,他們都兜兜轉轉太久,只有打開心扉,說出最真實的想法,才會擁有所謂的坦誠。
  
  帶著這樣的心情的手塚國光,看著周圍的一切都仿佛充滿了喜悅的情緒,帶著一絲感動看著小巧的院子,這裡,不似一年前的空蕩,這裡有一叢叢矮矮的冬青樹,有從中國引進的絕色臘梅,有她修心用的巨石,有他們相擁看月的葡萄架,有他們喝茶談心的石桌石椅。
  
  原本不帶感情的死物,此刻,卻仿佛哪裡都可以看見他們兩個人的影子。
  
  那一絲感動,沁入心扉……
  
  “小春……”冬青樹叢中央,小巧的少女閉著眼睛坐在其中,仿佛為剛剛那略微激動的情緒努力做著平復,手塚國光看著這樣的少女,聲音卻不自覺的消失,放下手中的網球袋,坐在凳子上,淡淡的看著少女。
  
  半響,似乎感覺到手塚國光的到來,木樨園慢慢的睜開了眼睛,轉頭,看見那一如松一般的少年坐在石凳上,靜靜的看著自己,一抹悲戚湧上心頭,站起來,小步的跑過去。
  
  看著木樨園腳步急促的跑過來,手塚國光頓時有些神色慌張起來,連忙起身,向前走去,卻在下一秒,接住了少女柔軟的身體。
  
  “國光,我突然想哭,是不是懷孕的女人都這樣,陰晴不定的……”木樨園的腦袋,埋在手塚國光的胸膛,口中帶著一絲的哭腔說道。
  
  手塚國光輕拍木樨園的背脊,眼角劃過一絲笑意:“啊……但是,我不討厭……”
  
  不討厭?那是啥 意思!
  
  木樨園的腦袋有些阿達阿達的看著手塚國光難得含笑的臉,手塚國光輕輕攬住嬌小的身子,臉上閃過一絲的感動:“謝謝你,小春,謝謝你沒有放棄我,謝謝你,如此堅定的選擇了我,我真的很榮幸!”
  
  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突然變得異常文藝的手塚國光,木樨園呆呆的表情顯得異常的可愛。
  
  突然一個小身影飛速的插進兩人的中間,兩人均是一愣,詫異的看著站在中間的冰宴,只見小冰宴一臉冷靜的看著手塚國光,異色的雙瞳有些冰冷:“媽媽生兩個弟弟已經很累了,爸爸,難道你還想讓媽媽生三個嗎?”
  
  手塚國光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冰宴:“誰跟你說的這話!”
  
  “美芽,她說只要男孩子和女孩子抱在一起就會有一個孩子!”冰宴在說道美芽的時候,臉色有些鐵青,他死都不想承認,今天早上的美芽,確實是抱到她了,他們這麼小,應該不會有寶寶的吧。
  
  看著越來越單純的兒子,手塚國光再一次的開始質疑起跡部家的教育方式,先是教育出跡部景吾那顆大水仙,現在又想教育出一個小色女嗎?
  
  手塚國光的額角在不停的跳啊跳……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TOP

__106__

  就算手塚國光如何的保證他會小心,不會讓懷孕中的妻子擔心,卻還是在全國大賽的總決賽上,出了簍子,手臂,再一次的不能動了,而他的對手,真田玄一郎的腿,同樣也出了問題。
  
  聽到這個消息的木樨園,卻是一反常態的沒有驚慌失措,而是只是有些略微的蒼白,苦笑一聲,踉蹌了一下,被身後的手塚□林一把扶住,木樨園苦澀的扯扯嘴角:“哎,我阻止也阻止不了啊,他的決定……”
  
  “大嫂,不要擔心了,哥哥他有分寸的!”手塚□林說這話的時候明顯的有些底氣不足,雖然手塚國光看似冷淡,但是從他做的事情就可以看出,其實,他是一個熱血少年啊。
  
  木樨園點點頭,站正身子,轉過身去,臉上閃過一絲的抱歉:“對不起,明明你今天想去看比賽的,都是因為我!”
  
  手塚□林淡淡的搖搖頭,琥珀色的大眼睛沒有絲毫的起伏:“不,大嫂,以後有的是機會看!總之,我們先去醫院吧。”
  
  “恩……”
  
  今天的東京綜合醫院不是一般的忙啊,而且接待的都是清一色的美少年,有長相陰柔美卻霸氣十足的立海大部長幸村精市,劇烈運動帶來的後果就是,原本恢復正常的身子,需要再次的休養一個月。
  
  同樣來自立海大的嚴謹少年,真田玄一郎一臉別扭的看著在自己膝蓋上揉揉捏捏的女護士,臉蛋微紅的看向旁邊,滿身僵硬的不自然。
  
  而來自青學的手塚國光則是一臉冷然的伸出手讓醫生摸索著,看不出情緒如何,但是,從身邊那負值的溫度來看,似乎,心事不小啊。
  
  “你這樣回去?”忍足侑士一臉戲謔的坐在主治醫生的位置,托著下巴,眨著桃花眼朝手塚國光拋了一個媚眼。
  
  手塚國光的背脊微微一僵,想起自家大腹便便的妻子,頓時,周身的溫度再次的下降了幾十度,眼睛冷冷的朝忍足侑士掃過去,從那額頭隱隱突出的青筋,便可看出,他此刻,很,不,爽!
  
  “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呵呵”被手塚國光的眼睛盯得有些不自然,忍足侑士頓時傻笑的擺擺手,此刻在這個原本就在如何面對自己妻子思維中找不到出口的男人,最好還是不要提起所謂的妻子比較好。
  
  幸村精市坐在一邊的沙發上,微微笑了起來:“呵呵,手塚現在是在擔心小春的反映嗎?小春懷孕了,果然還是不要受刺激比較好!”
  
  聲音輕輕柔柔的,卻讓手塚國光頓時仿佛身處冰窖,臉色頓時蒼白了。
  
  “是啊,小春會受刺激的!”就連在一旁只顧著害羞的真田玄一郎都回過神來,一臉譴責的看著手塚國光,只是話尾卻讓手塚國光松了口氣:“不過小春很懂事啊,至少,不會責怪……”
  
  手塚國光點點頭,臉色雖然有些蒼白,卻是一臉堅定的點點頭:“我希望小春能理解,我必須這樣做!”
  
  “哦?我能理解你這樣做,但是不能理解你為什麼要受傷呢!”略帶著一點點的怒氣,卻是臉色蒼白的被手塚□林扶了進來,5個月的身孕使她看起來有些臃腫,卻是踏著木屐急切的走了進來。
  
  手塚國光眼神有些躲閃的看向跟在少女身後出現的某水仙,頓時多了 一絲的譴責。
  
  跡部景吾頓時一臉的無辜像,不是他不想進來告訴他們小春來了,而是他剛想進來,就被她給叫住了。
  
  “小春,你怎麼來了!”手塚國光不知道現在自己該用什麼樣的表情面對他,冷然的態度卻讓其他人尤為的贊歎,果然是冰山啊,在自己妻子的目光下能那麼的鎮定。
  
  木樨園歎口氣,一臉的無奈,伸出手,輕輕的撫上手塚國光泛紅到發熱,微微顫抖的手臂,小心翼翼的揉捏著:“哎,看來我們還得去一趟德國啊……”
  
  “這個就沒必要了!”忍足侑士推推眼鏡臉上堆滿了笑,小狗似的一下子湊到木樨園的身邊:“其實手塚的手沒大礙的,只要好好休養,在一段時間內不要劇烈運動就行了!”
  
  休養就行了嗎?
  
  盯著忍足侑士的大眼睛中,滿是疑問,一臉的期待,似乎希望他的口中能夠吐出她想聽的答案。
  
  好吧,忍足的確沒讓他失望,給出了肯定。
  
  “幸村君也沒事吧!”木樨園轉過頭看向坐在椅子上一臉苦笑的幸村精市,在他聽見木樨園的口中吐出‘幸村君’三個字的時候,心中還是浮現出一絲的苦澀。
  
  “沒事,□林君,沒關系的!”安撫的看了一下手塚□林,這孩子雖然臉色未變,但是琥珀色的大眼睛中還是有著擔憂。
  
  醫院的事就這樣過去了,木樨園沒有過大的表現倒是讓所有人都有些疑惑,但是真正如何,只有手塚國光自己一個人知道,反正自那天從醫院回到手塚本家起,手塚國光是加倍的保護起了自己的手。
  
  挺著7個月的肚子,木樨園看著窗外的落雪,不自覺的往被子裡面縮了縮,剛剛完成畢業考的手塚國光,抱著犯懶的小妻子,也窩在被子裡面。
  
  “國光,冷……”一雙冰涼的小手仿佛泥鰍一般的鑽進手塚國光的睡衣中,綢緞制的睡衣在熱的快自然冷的也快,那雙小手在的地方很快就冰涼了。
  
  一把握住在自己腰上作怪的小手,手塚國光睜開眼睛:“不要鬧了,小春,昨天晚上不是到兩點才睡的嘛,今天這麼早就醒了!”
  
  自從木樨園進入了懷孕六月後,精神便愈發的恢復了從前,也許是懷孕的原因,人的脾氣也越來的越孩子氣,個性也漸漸的出現了他這個年紀該有的活潑。
  
  就是,偶爾的不睡覺讓他有些頭疼,昨天晚上愣是拉著他玩了一個晚的跳棋,到了凌晨兩點才睡覺,一向生活規律的不得了的手塚國光,終於,也開始睡起了懶覺。
  
  “嗚…還有半個月就過年了吧!”木樨園瞇著眼睛懶懶的開口,聲音有些沙啞卻意外的帶著一絲懶散的氣息,小腦袋往手塚國光的脖子裡面埋了埋:“你說,新年賀卡是不是可以開始寫了呢?”
  
  手塚國光拍拍木樨園的肩膀:“沒事的,早呢,再過幾天在寫也不遲,對了,幸村,給寫嗎?”
  
  說出幸村這兩個字的時候,手塚國光睜開眼睛小心翼翼的看向自己的小妻子,在確定木樨園的臉上沒有絲毫的不悅後,從又開口:“都新年了,幸村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好,你是不是……就算可憐他行嗎?”
  
  木樨園有些沉默的埋首在手塚國光的懷中,半響後:“好吧,隨你們吧!”
  
  淡淡的四個字,手塚國光卻聽出了妥協的意思,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揉揉木樨園的肩頭,摟的更緊了。
  
  新年前夕,所有與手塚國光熟識的,有過一戰之緣的少年們,在大早大開門的剎那,便看見門前躺著一封精致的賀卡,秀氣的筆跡,昭示著書寫者的身份。
  
  “小春,還是這麼不華麗呢!內,KABAJI”跡部景吾撰著手中的賀卡,撫著臉上的淚痣笑得異常嫵媚。
  
  “UISH”樺地也一臉木訥的拿著手中精致的賀卡,眼中有著溫柔。
  
  而另外一戶人家門口,有著鳶紫色發線的少年,則是輕輕的展開精致的賀卡,笑得一臉溫柔,眼睛看著前方雪白的世界,淡淡的開口:“內,玄一郎,我相信,我會成功的不是嗎?”
  
  “啊……不能松懈啊!”真田玄一郎緊緊的撰著手中的賀卡,嚴謹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笑容:“高中的立海大,一定要奪回王座!”
  
  “呵呵,是啊,輸一次就夠了,明天的冠軍,依舊會是我們!”幸村精市緩緩的轉過身子,笑得異常的溫柔,眼中,卻閃爍著璀璨的光,那個裡面,滿是希望。
  
  忍足侑士一臉沮喪的蹲在自家的門口,看著手中的賀卡,撇撇嘴巴:“嘛、嘛,小春還是這樣的客氣啊,不過,沒收到小梓的賀卡還真是有些遺憾呢!”
  
  “忍足君,你也收到了嗎?”旁邊突然傳來一個優雅好聽的聲音,當然,如果忽略裡面的笑意會更好。
  
  忍足侑士不悅的轉過頭,看見那抹亞麻色,和月牙的眼睛,有些咬牙切齒:“不二周助,你從東京趕到大阪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我???”不二周助可愛的指著自己的臉,隨即笑開,揚揚手中的相機:“自然是來拍照的啊……”
  
  “冰宴,有沒有給好朋友寫賀卡啊……”木樨園挺著7個月卻像極了9個月的大肚子,一搖一擺的走到了冰宴的旁邊,而冰宴則脫了就剩一件內衣,在雪地裡面坐著,有些心疼的抱抱冰宴。
  
  冰宴淡淡的點頭,起身,走到一邊拿起衣服穿上:“有啊,她應該會很開心吧,收到我的賀卡!”
  
  “你寫給了誰啊……”木樨園眨巴著一雙大眼睛,臉上寫著‘媽媽很好奇,快告訴我吧!’
  
  “寫給我了……”淡淡的聲音,慢慢的語調,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看著手塚□林那依舊大一號的和服,如水一般的琥珀色瞳孔,以及手中那張鑲嵌著優美花紋的賀卡:“冰宴寫給我了……很開心!”
  
  冰宴淡淡的點點頭,小聲的開口:“我能寄的也就幾個人而已,無所謂啦!”
  
  而此刻的跡部家……
  
  “手塚冰宴……我要殺了你!”一陣尖銳的童聲在跡部豪宅響起,半分鍾後,一個穿著粉紫色小洋裝的女孩,手裡撰著賀卡,氣勢洶洶的向門外沖去,卻在半路被一個淡然少女給攔住了。
  
  “美芽小姐,請回去!”黃櫻幻想攔住跡部美芽的去路,臉色淡然的說道。
  
  跡部美芽狠狠的瞪了黃櫻幻想一眼,氣憤憤的轉過身去,尖聲叫道:“手塚冰宴……什麼叫希望你來年淑女一點……我哪裡不淑女了,我要殺了你……………………”



__107__

  新年到了啊……
  
  除夜的下午,木樨園穿著艷紅色的和服,捧著茶碗,瞇著眼睛一臉幸福的微笑看著溫暖的陽光灑滿了的庭院 ,看著一臉無表情卻確確實實透露著一絲緊張的丈夫,木樨園伸手從他手上的托盤中拿起一顆梅子,放進嘴巴中:“今天真是個難得的好天氣啊!”
  
  手塚國光有些郁悶的看著明明已經過了孕吐期卻還是口味不改的吃著那酸到牙倒的酸梅,看著她眉頭不皺的咬著梅子,咽咽口水,為什麼他自己都感覺的口中泛口水呢,果然是梅子太酸了吧!
  
  “啊,是啊……”推推眼鏡,手塚國光有些不自然的轉過頭去,臉頰上溢出一道微紅,似乎在掩飾著什麼。
  
  木樨園自然知道手塚國光到底在掩飾什麼,面不改色的將第二顆梅子塞進嘴巴裡面,木樨園眨巴眨巴一雙眼睛,若是手塚國光此刻仔細的注意木樨園的話,會發現自家小妻子的眼睛裡面有著一抹名叫戲謔的東西!
  
  “今天還是吃蕎面嗎?”木樨園撫著肚子笑嘻嘻的問道,從來沒有看見過自家丈夫這麼可愛的一面了呢。
  
  點點頭,手塚國光伸出手從木樨園順直的長發上一滑而下,他早已發現小妻子的企圖,只是配合著讓她開心一下而已,說起來,如此的寵愛一個人,大概是自己人生中遇見的第一個吧!
  
  “對了,冰宴呢?”木樨園環顧了一下院子,才發現自己的小兒子不在,有些疑惑的看著身邊同樣無所事事的丈夫。
  
  手塚國光微微抬起頭,看著木樨園,將手中的梅子放在木樨園的懷中,自己一臉安然的換了一個坐姿:“哦,和□林去買福袋玩了……”
  
  福袋???
  
  “那不是前幾天買過了嗎?”木樨園疑惑的看著自家丈夫的臉,還記得前幾天上川管家一臉微笑的捧著一大摞福袋問要不要送去給什麼同學,當時木樨園因為已經送了賀卡,就回絕的樣子,怎麼今天又……
  
  “哦,那次冰宴不在家嘛,沒拿到福袋,昨天不知道在哪看到了福袋,今天一大早纏著□林去買福袋!”手塚國光倒也耐心的為自家小妻子解釋道,這樣正常的手塚,在隊員看了會覺得驚悚的吧!
  
  木樨園輕輕的點點頭,拿起第三顆梅子,卻被手塚擋住了碗,有些哀怨的看著手塚,隨後妥協的低下頭,歎口氣:“國光,今晚讓我去參加祭典吧!我想去求御首!”
  
  “不行……”手塚國光眼睛似乎有著些許責備的看著木樨園的肚子,似乎在提醒她自己現在扮演的是個什麼樣的角色,挺個大肚子還不安分,手塚國光難得一次想爆粗口-!
  
  木樨園的臉頓時變得哀怨起來,伸手撫撫自己的肚子,唉聲歎氣的說:“哎,寶貝兒啊寶貝兒,你們的爸爸是個沙文主義至上的男人,以後可不要以爸爸做榜樣喲。”
  
  看著毫不留情的在自己還未出生的一雙兒女面前誹謗自己的妻子,手塚國光的臉難得抽搐起來:“喂喂,小春!”
  
  “恩?干什麼呀,國光……”笑容燦爛的讓人晃了眼,手塚國光頓時有種說不出話的感覺,心中哀歎著,以後堅決不能讓小春和不二在一起了,那墨魚因子,呈幾何的往這邊傳來啊……
  
  冰宴小小的個子,笑嘻嘻的拎著紅色的福袋往這邊小跑過來,米色的童子裝穿在他身上有種異樣的稚嫩感,大笑的臉龐,充滿了陽光……
  
  “媽媽……”乖巧的拿著福袋坐在木樨園的身邊,將手中的福袋雙手遞給木樨園,臉上滿是期待的神色。
  
  木樨園有些詫異的看著手中的福袋,疑惑的指著自己的臉:“冰宴,是送給我的嗎??”
  
  冰宴抓抓黑色的頭發,異色的雙瞳此刻裡面不再是冰冷,而是滿滿的笑容:“是啊,媽媽……”
  
  木樨園頓時臉笑成了 一朵花,一把抱住冰宴:“冰宴,媽媽真的好喜歡你喲,都知道要孝敬媽媽了啊,真是個好孩子!”
  
  手塚國光微笑的看著面前相處融洽的母子倆,嘴角扯出淡淡的幅度,頓時讓原本就陽光滿院的院子,亮堂了不少。
  
  “爸爸,和我打一場吧!”冰宴從旁邊的房間裡面拿出球拍,笑瞇瞇的向自己父親邀戰到,今天與□林叔叔一起在越前龍馬家看了越前龍馬的每日一戰,頓時心中也滿是想向自己父親邀戰的想法。
  
  手塚國光並沒有立刻的動身子,而是盯著冰宴的大眼睛看了一會,直到,看出裡面的認真後,才慢慢的起身,轉身去拿球拍,走到半路,突然頓住身子,沒有回頭,卻淡淡的開口:“冰宴,你做好准備了嗎??”
  
  “什麼……”手塚冰宴疑惑的看著自家的父親。
  
  “自然是……網球裡面,絕望的滋味!”手塚國光說這句話的時候,正好迎著太陽,手塚冰宴一瞬間的怔忪,在那一個瞬間,他仿佛看見自己父親的身上,有著金黃色的光芒!
  
  垂下眼眸,捻下心神,拿出在獵人的世界的心裡素質,眼中閃爍著必勝的光芒:“是,父親,我准備好了!”
  
  沒有叫‘爸爸’,只是單純的父親二字,便可看出他的決心。
  
  看著在庭院中對役的父子二人,木樨園抱著梅子碗微笑的看著,這一幕,似乎在什麼時候在自己的腦袋中出現過。
  
  對了,是那時候,那個所謂的神,引誘自己來時說得台詞吧,沒想到,真的實現了呢!
  
  淡淡的微笑,充斥了整個手塚大宅,仿佛連天空的雲朵都是在為他們祝福一般的繞過太陽,為他們灑下冬日溫暖的陽光。
  
  冰宴滿身是汗的喘著粗氣的躺在地上,大眼睛中卻是滿滿的戰意,伸出拿著球拍的手,從下往上的指著手塚國光的臉:“總有一天……我會打敗你!”
  
  手塚國光把手中的球拍往旁邊的凳子上一放,拉拉衣服,淡淡的開口:“好,我不會等你,但是……”
  
  “我一定會打敗你的……”冰宴張狂的大笑著,站起來,早已無累的感覺了。
  
  手塚國光淡淡的看著冰宴:“再練一年基礎,我允許你使用你的力量……”
  
  冰宴瞠大了雙眼看著手塚國光,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手塚國光早已走遠,似乎會房間換衣服的樣子,冰宴也在自家媽媽擔憂的目光中,跑回自己的房間,臉不紅氣不喘的模樣,哪裡有剛剛的頹喪!
  
  木樨園無奈的搖搖頭,那能力好是好,就是變態了點,哪有人有那麼好的恢復力的啊……
  
  幸虧國光沒看見吧,不然很沒有成就感耶。
  
  晚上,手塚家一家有個奇怪的習慣,就是,無論一家人平時再怎麼不干涉其他人的生活,到了除夜這一天,晚上都必須一起吃飯,美名其曰,團圓飯,飯後,一家人喝著女眷親手泡得茶,吃著小點心,一起看紅歌會!
  
  木樨園因為身子疲勞的原因,此刻正整個人軟骨頭的趴在手塚國光的懷裡,瞇著眼睛看著紅歌會上穿著和服唱的頭搖搖的女星,打了一個呵欠,明顯的已經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下了!
  
  “小春困了先去睡吧,今年特殊,小春有特權!”手塚敦嚴笑瞇瞇的通融下來,還為自己找著借口,洪亮的聲音頓時讓木樨園醒了過來。
  
  揉揉酸澀的發脹的眼睛,木樨園揉揉額角,眼睛漸漸的恢復清明,卻發現一屋子人都盯著自己看,頓時兩朵小紅雲飛上臉頰,羞澀的低下頭:“對不起爺爺,爸爸媽媽,我失態了……”
  
  “沒事沒事……小春累了,現去睡覺吧!”手塚彩菜有些心疼的揉揉木樨園的頭,用眼神示意手塚國光。
  
  接收到訊號的手塚國光立馬橫抱起木樨園,朝自家祖父大人,父親母親點點頭,便不顧木樨園眼神的抵抗,怡然自得的走出了大廳,走進小院子,將木樨園放在床上,替她把外衣脫了,蓋上被子:“我去大廳了,你好好睡覺吧!”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啊……”瞇著眼睛,聲音有些沙啞的問道。
  
  看著那嫣紅的嘴唇,手塚國光低下頭,輕輕的吻了一下:“12點後,我會帶冰宴去求御首,2點就回來吧,好好睡覺吧!”
  
  閉上眼睛,熟睡的木樨園,沒有看見手塚國光的離去,只顧為自己和兒子們補眠了……
  
  帶著自己的兒子和弟弟去了祭典,一路上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讓兩個很少出來的少年樂不思蜀,一會停下來玩玩這個,一會停下來摸摸那個,一直無表情的手塚□林的臉上,也多了些許的笑容,就更別提還是小孩的冰宴了。
  
  “喲,這不是手塚嗎……”
  
  聲音帶著一絲的張揚,上翹的話尾讓語言多了一絲的魅力,手塚國光都不用回頭,就知道身後是誰,一手快很准的從金魚盆內撈出第8條金魚遞給自己的兒子,手塚國光站起來,回過頭,一臉的冷然:“跡部景吾……”
  
  “喂喂喂,大過年了不要這麼氣場凌厲嘛……”忍足侑士連忙上來做和事老,他可不願意在除夜還要開戰!
  
  手塚國光頓時收起身上的冷氣,卻明顯的被跡部景吾身邊的少女給怔住了,依舊還是愣愣的臉,卻因為從黑色的衣服換成了鵝黃色的摺袖,顯得少女多了一絲的嫵媚,少了一絲冷然!
  
  “今天帶兒子出來玩??”跡部景吾在說道兒子兩個字的時候,一臉的郁悶,似乎想起對方不過和自己一樣大了。
  
  “啊……”
  
  一群人在詭異的氣氛下,玩了一通,排隊請御首,倒是在路上又碰見了幾個熟人,皆因為手塚國光的兒子而石化當場了……



__108__

  木樨園挺著大肚子,抽搐著額角看著面前一臉酷像的兒子,自從過了年後,手塚國光直升上了青學的高一A班,而手塚□林則追隨著他所憧憬的那個身影去了立海大,冰宴則也從幼稚園畢業上了東京冰帝小學,其實從手塚國光的本意上來說,他是不贊同冰宴上冰帝小學的,主要是因為,那個小學的詭異的價值觀,讓他十分的不贊同。
  
  但是,無論怎麼說,在美芽一張小甜嘴下,還是自己的兩個小徒弟連連的保證下,木樨園果然笑瞇瞇的點頭,在冰宴不知情的情況下,將可愛的小冰宴給賣到了冰帝小學部,而自家兩個小徒弟則成了自家兒子的學姐……
  
  “冰宴啊,今天真的不去嗎?”木樨園挪動著有些沉重的身子,一臉無奈的看著小兒子一臉倔強的表情,實在是想不通這個孩子為什麼就不願意去跡部家的。
  
  冰宴微微蹙著眉頭,那嚴謹的表情出現在一個7歲的小孩臉上,還真是讓人感覺別扭不已,冰宴轉過頭看著自家大腹便便的媽媽:“媽媽你今天也別去了,肚子都那麼大了……”
  
  說實在的,8個月快上9個月的肚子,又是雙胞胎,怎麼看在小巧的木樨園身上,都顯得異常的恐怖的樣子,說起來,這些宴會什麼的,還真是不適合這樣的孕婦啊。
  
  “可是,今天是跡部爺爺的生日呢,不去不好吧,冰宴也一起去吧。”木樨園知道今天的冰宴難得的任性,是因為擔憂自己的原因,那樣大的場合不適合自己吧!
  
  冰宴看著如此執拗的自家媽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出今天他總感覺 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所以,才任性起來,不和自家媽媽說話,而是直接無視木樨園郁悶的表情,站起來走到門口,等著自家爸爸放學回家……
  
  手塚國光剛剛轉了一個彎,就看見大大的手塚本宅門口一個小小的身影站在那裡,急急忙忙的跑上去:“冰宴,你怎麼在家門口啊……”
  
  “爸爸,我今天不去跡景吾叔叔家可以嗎?”冰宴的聲音有些撒嬌的味道,這讓手塚國光倒是大吃了一驚,自家的兒子自從來了後,就沒有露出過過這樣的表情出來過,這到讓手塚國光有些詫異。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耐心的蹲下來!
  
  冰宴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最後有些抓狂抓抓頭發:“媽媽肚子這麼大了,去景吾叔叔家肯定不方便的,我再加照顧媽媽就好!”
  
  “是的,已經八個多月了,我確實也不贊同你讓小春去,這種情況一個不好,就容易出事的!”身後傳來帶著戲謔卻十分正經的聲音,那濃濃的關系腔,確定了來人的身份。
  
  手塚國光看了看十分瀟灑靠著跑車門的忍足侑士,點點頭,揉揉冰宴的腦袋:“那冰宴今天就在家陪媽媽吧!”
  
  “恩……”
  
  “忍足等我半小時,我去洗澡換衣服!”手塚國光轉頭看看忍足侑士,明明說好7點鍾來的,此刻才6點30,這麼早就來了啊……
  
  聳聳肩,忍足侑士不置可否的率先拉著冰宴的小手,走進了手塚宅的大門,把正主就這樣扔在了門口。
  
  剛剛走進手塚和木樨園專屬的小院子,就看見一個大肚子滿臉慵懶的坐在走廊上面,不過似乎為了保暖,腿上還蓋著毛毯,有些怔忪的看著這個已經改變很大的庭院,他們只有在手塚國光還未結婚和婚禮的那天,才真正的進到這個院子,那時候,這裡面,還真是淒涼無比了。
  
  現在,一個大大的石頭周圍圍滿了冬青樹,一條鵝暖石隱藏其中。
  
  冬青樹綠瑩瑩的,在這初春迎春花未開的時候,倒是增添了幾分的生機,原本慵懶瞇著的雙眼,在看見忍足侑士的時候,頓時有了一絲的清明。
  
  “侑士,你來了啊……”揉揉眼睛,木樨園有些浮腫的臉顯得尤為的蒼白,虛弱的讓忍足侑士心中劃過一絲的心疼!
  
  她,還這麼小……
  
  點點頭,一直掛在臉上的微笑突然有些掛不起來了,做到木樨園的身邊,也不顧木樨園的反映,直接從她懷裡拿走手捂子,抱在自己的懷裡:“今天感覺怎麼樣啊?”
  
  有些依依不捨的看著被忍足侑士捧在懷裡的手捂子,木樨園撇撇嘴巴:“沒什麼啊,一切正常,就是最近腿腫的厲害,走路都累的荒!”
  
  看著那大大的肚子,忍足侑士開起了玩笑:“這麼大肚子,不累才怪呢。”
  
  “侑士是在嘲笑我嗎?”木樨園微微笑起來,笑得白牙晃晃的,異常的可愛,卻讓忍足侑士背後實實在在的出了一層的冷汗,頓時覺得手中的手捂子異常的燙人,一把塞回木樨園的懷中。
  
  苦笑一聲:“沒有啦,我哪敢嘲笑你喲!”
  
  手塚國光走進院子看見的就是自家的小妻子,一臉的戲謔看著忍足侑士,不過,看忍足侑士那張郁悶的臉,似乎吃虧了呢!
  
  “小春,今天就和冰宴好好在家休息吧,我去跡部家也會很快趕回來的!”手塚國光一邊放下手中的網球袋,一邊朝木樨園說道,不過,在看見木樨園那有些暗淡的臉色,頓時蹙起了眉頭,伸出手,撫撫木樨園臉頰:“怎麼今天臉色這麼差啊……”
  
  搖搖頭,微微笑著:“大概是昨天沒有睡好吧,不要擔心我了,你快去洗澡吧,今天冰宴也不去嗎?”
  
  “啊……”朝忍足侑士點點頭,手塚國光進去房間洗澡去了。
  
  “似乎,手塚國光和你現在還不錯嘛……”忍足侑士向後仰著身子,雙手撐在地上,臉上掛滿的是放心的微笑。
  
  木樨園白了忍足侑士一眼:“我和國光一向很好,不過,你還是擔心你的黑川小姐吧,我的事,你不用擔心不是嗎?”
  
  這個小春,真是越來越不可愛了……果然還是他的小梓可愛!
  
  寬敞的客廳,今日金碧輝煌的,人來人往,填滿了這個平時空蕩的大廳,人人都利用著這個機會,與別人交涉著,希望能夠有進一步的合作!
  
  只是,在客廳的一偶,一個少年,卻異常的沉默,手裡端著酒杯,蹙著眉頭站在角落。
  
  “手塚,小春今天沒來嗎?”幸村精市胳膊上掛著本城愛出現在手塚的身邊,那微微蹙起的眉頭,明顯就是擔憂的樣子,本城愛的臉上也明顯的是擔憂。
  
  “啊……畢竟身子重了!”手塚國光淡淡的點點頭,解釋到。
  
  “這樣的話,會讓媒體以為你們夫妻關系不好的喲!”跡部景吾的聲音在兩人的身後響起,胳膊上帶著的是一個一臉冷然的少女,冷氣直逼手塚國光。
  
  手塚國光冷冷的瞥了一眼跡部景吾,喝了一口手中的果酒,心頭總有一股子愁雲一般籠罩著,為什麼會如此的感覺呢!
  
  吃完了晚飯,木樨園牽著冰宴的小手,小步小步的在花園裡散著步,看著天上大大的月亮,停了下來,看著月亮:“看,冰宴,月亮很好看啊……”
  
  “恩,媽媽,我曾經看過比這個還要好看的月亮,以後,我帶媽媽去看好不好!”冰宴也看著大大的月亮,心裡,想起的是當年坐在揍敵客家那高高的山頂,看的那輪碩大的月亮,美麗絕倫……
  
  木樨園揉揉冰宴的發,瞇起眼睛微微笑起來:“恩那,冰宴以後等媽媽能動以後,帶媽媽去看吧!”
  
  “恩,媽媽,我們回房間吧,外面風大……”冰宴的小臉難得掛滿了微笑,牽著木樨園走回了房間,看著她躺在床上,乖巧的下床打開電視。
  
  抱著冰宴看著電視,木樨園感覺到不太舒服的動動身子……
  
  “對了,冰宴,在新學校過得怎麼樣啊……”木樨園揉揉懷中兒子那柔軟的頭發,難得一次的只有自己和兒子,倒是想好好的對話呢。
  
  冰宴的臉頓時擺了下來,低著頭開始碎碎念:“那個學校的人,怪得不得了,怎麼會那麼奇怪,女生一看見我就尖叫,男生時不時的跑來說一些有的沒有的,真該把女生都抓來讓媽媽你給上上課……”
  
  “呵呵……呵呵……”木樨園瞇著眼睛干笑道,指著電視:“看電視看電視……”
  
  半響後,冷汗慢慢的布滿木樨園的額頭,肚子,激烈的疼痛起來,微微顫抖的身子,讓冰宴也感覺到不對勁。
  
  猛的掀開被子,冰宴的小臉頓時變得煞白,猛地從床上彈跳下來,甚至用起了念,在別人眼中看見的也就一道殘影,直撲外面的電話。
  
  無視了所有人上來的攀談,手塚國光心頭的不詳的感覺越來越重。
  
  這種感覺,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呢?那種隱隱約約的不詳感,腦袋裡面一閃而過的是自家妻子的身影,緊了緊手中的杯子,看看時間,現在,還不能回去啊!
  
  今天的冰宴的欲言又止,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難道,小春 會有什麼不對勁??
  
  猛的站直了身子,手塚國光臉色竟然有那麼一絲的蒼白,難道,真的是……
  
  “跡部,我要回去了,我有些不放心小春!”手塚國光直挺挺的走到客廳中央,將跡部景吾拉到一邊,冷然的說道。
  
  跡部景吾看看一邊的自家祖父,再看看臉色有些發白的手塚國光,頓時心裡也有些發毛:“到底怎麼回事啊,出了什麼事了、?別告訴本大爺,小春那個不華麗的女人又有什麼問題?!”
  
  “不,我有些擔心,小春,心裡一直有點發毛,我先回去了總之……”手塚國光不願意與跡部景吾多說什麼,匆匆走到跡部老太爺身前告辭,跡部老太爺倒也通達,一聽是小春,立刻放行。
  
  八大家族的子弟皆擔憂的走過來,都關心小春的身體!
  
  突然!
  
  “零………………”
  
  手機傳來響聲,手塚國光第一時間接起電話,動作異常的迅速,只聽見話筒中,孩子的童聲異常清脆:
  
  “爸爸,媽媽出血了……”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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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109__

  爸爸,媽媽出血了……
  
  電話,哄的掉在地上,睜大著雙眼,不知是害怕還是震驚,總之,微微顫抖的身子讓身邊的人看著有點意外,慢慢的蹲下,臉色漸漸蒼白:“出……血……?”
  
  開…開什麼玩笑!
  
  明明出門的時候,那張臉上還是滿滿的微笑,怎麼會……
  
  “到底出什麼事了?”幸村精市虎著一張臉,一把拎著手塚國光的領子提了起來,眼睛盯著手塚國光的眼睛,第一次,幸村精市用這樣暴戾的手段說著什麼,大聲的嚷嚷著什麼。
  
  手塚國光被這一聲,吼回過了神,定定的看了看幸村精市,猛地推開他,大步的跑了出去……
  
  從地上撿起電話,放到耳邊,跡部景吾蹙著眉頭嘗試著喂了一聲,卻不曾想,裡面依舊有人的聲音,只是,此刻已經不是冰宴那童稚的聲音,而是管家川上隆老成的聲音。
  
  “少爺,不用緊張,已經送少奶奶去往醫院了,請直接去醫院吧!”
  
  掛掉電話,一個響指,管家站在了身邊,緊緊的皺著眉頭吩咐道:“把車開過來,追上手塚少爺!”
  
  “是,少爺……”
  
  看著管家遠去的背影,跡部景吾皺著眉頭咬咬指甲,一臉擔憂的看了一眼臉色同樣十分不好的幸村精市,歎了一口氣:“哎,我去和爺爺說一下,我們一起去醫院!”
  
  聽到醫院兩個字的幸村精市頓時臉色煞白,猛的踉蹌了一下,本城愛扶著幸村精市,看著跡部景吾大步離去的背影,心中緩緩的歎息:小春啊,你可千萬不能在醫院出事啊!
  
  曾經的他,在那個仿佛牢籠一般醫院裡面,每天,每天的看著夜晚的天空,希望自己能夠再次的出去,既然,他都沒事了,那麼,她一定也能挺過去吧!
  
  坐在汽車裡面,跡部景吾揉著額角仰臥在椅背上,從來不曾有過的慵懶樣子,此刻卻是毫無形象的坐著,看著車窗外急速後退的路燈,已經帶著一絲春的氣息的路邊花叢。
  
  “小春啊,似乎快要生了呢!”聲音中,帶著一絲的疲憊,跡部景吾的眉頭緊鎖著,微微瞇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幸村精市臉色一僵,僵硬的轉過頭來:“那不是,早產了?”
  
  “啊……早產了!”跡部景吾突然一改剛剛的深沉,臉上帶著一絲擔憂,同樣,也有慢慢的開心,他們這一輩第一個下一代,終於要出生了……
  
  他們無論怎麼追,都沒有追到手塚國光,此刻的手塚國光,已經出現在了東京綜合醫院,無限接近昏迷,下身已經開始流出羊水的木樨園身邊。
  
  一直不安心,在跡部太爺宴會剛剛開始就已經告辭的手塚彩菜,一臉擔憂的坐在凳子上,捂著腦袋:“國光,怎麼辦,小春疼成這個樣子,可是,還沒開到三指,怎麼辦啊……”
  
  “母親大人,到底醫生有什麼反映……”
  
  手塚彩菜揉揉額角,瞇了瞇眼睛,狠下心來:“剖腹吧……!”
  
  當跡部景吾和幸村精市趕到醫院的時候,手術室的燈,正亮著,手塚國光和手塚彩菜二人坐在手術室的門外……
  
  “怎麼樣了啊!”幸村精市大步的上前問道。
  
  緩緩的抬起頭,扯出一抹僵硬的微笑:“啊,還好……”
  
  只是,以後很有可能懷不上了啊……
  
  六年後
  
  “媽媽,哥哥他搶了我的玩具!”一個長的粉雕玉琢的小男孩拉拉一邊穿著絳紅色和服的女子,女子靜靜的站立著,淡淡的微笑,仿佛一幅淡淡的水墨畫。
  
  木樨園放下手中的水壺,看了看自己照料了六年,長的更加茂盛非凡的冬青樹,臉上閃過一絲的無奈,看向另外一邊一手拿著玩具一手拿著書的小男孩,溫柔的出聲:“拾鴛,你到底是要看書還是要玩玩具呢?”
  
  手塚拾鴛放下手中的書,轉過頭看向自己這世的母親,微微的笑起來:“媽媽,我只是希望弟弟能夠和我一起安靜的坐下來看看書而已!”
  
  “拾鴦不喜歡看書怎麼辦呢?拾鴛,把玩具還給弟弟好了!”木樨園走上前,輕輕的將孩子抱進自己的懷中,揉揉他的頭發,溫和的問道!
  
  手塚拾鴦看著自己的哥哥和媽媽在說著什麼,突然小嘴巴一撅,一把把手塚拾鴛從木樨園的懷中拉了出來,眼睛撇向一邊,別扭十足的開口:“媽媽,我要和哥哥一起玩啦!”
  
  “那,拾鴦和哥哥一起看書好不好!”手塚拾鴛瞇瞇眼微笑著摸摸拾鴦那柔軟的頭發,額前的一絲黑發,在微風中顯得額外的飄逸。
  
  輕輕的撫摸自己弟弟的臉,滑滑的,柔軟的,這個弟弟,和自己有著幾乎相同又完全不同的外表,同樣的一張臉,拾鴦的頭發是茶色,自己卻是與母親一樣純正的黑色,拾鴛是宛如秋水的琥珀色瞳孔,而自己,卻是黑如黑曜石一般的黑色。
  
  到底自己從那個地方逃出來,值不值得呢、?是值得的吧,讓他擁有了曾經未曾擁有過的親情,暖暖,他,現在也很幸福了……
  
  是啊,曾經的鬼之子,沖田總司,現在很幸福了啊……
  
  所以,暖暖,歲三大人,請在我看不見的地方,一起幸福吧!
  
  看著大兒子臉上,又露出那幅熟悉的微笑,用悠遠的眼神看著遙遠的天際,是在想大師姐了嗎?是吧……
  
  明明可以讓他看見大師姐,卻無法做出這樣的事情,這樣的自己,太殘忍了吧!
  
  “拾鴛,我們去吃午飯吧,今天,□林叔叔和冰宴哥哥也會回來的喲!”木樨園一巴掌拍破手塚拾鴛的凝視,帶頭走了出去!
  
  手塚拾鴛看看面前走的十分藝術的自家媽媽,歎口氣,這個女人,幾乎是用整個生命來換取他們的生存,那麼纖細的腰肢,幾乎一捏就要折斷的感覺,明明知道自己來自異族,卻一如既往的疼愛的自己,更甚……
  
  “哥哥,媽媽真的不能給我生小弟弟了嗎?我要做哥哥!”手塚拾鴦一臉可憐兮兮的看著手塚拾鴛,小臉蛋上,露出的居然是一抹名叫哀怨的神色。
  
  手塚拾鴛拍拍自家弟弟的頭,微微笑起來,臉上的笑容與木樨園如出一轍:“拾鴦以後好好聽話就好了,有沒有弟弟不重要哦……”
  
  “這樣嗎?”手塚拾鴦仿佛了解了的點點頭。
  
  “對了,還有,以後不要在媽媽面前說這個話喲!”手塚拾鴛仿佛想起什麼似的轉過頭看著手塚拾鴦,淡淡的提醒道。
  
  手塚拾鴦,愣愣的點頭,為什麼,為什麼剛剛的那一剎那,他感覺,哥哥是這麼的恐怖呢?
  
  “不去大廳吃飯嗎?”門口傳來冷然的聲音,讓兄弟二人都不由的一怔。
  
  “是是,爸爸,我們這就去……”手塚拾鴛,微笑著開口!



番外:日曲晚凝

  我,叫喬凝,中國上海人,家中有父母,良田三畝……
  
  只是,此刻的我,卻叫日曲晚凝,日本人,無父無母,只有智障弟弟一枚,而且,無資產,只有住房一棟……
  
  現在的我,才20歲,卻感覺心,蒼老無比。
  
  14歲的年少,怕是我人生中最精彩的一個時間段吧,雖然,我敗了,我愚蠢了,我失去的我唯一的孩子,但是,那個年少,依舊是我心情起伏最大的一個時間段。
  
  現在的我,每天的每天,握著手中的聖經,看著遙遠的天際,就感覺異常的寧靜,仿佛那煩躁不安的心,都被那抹清風撫平一般,淡淡的揚起嘴角,任由微風打亂發絲,真的好寧靜啊!
  
  想起剛剛到達這個世界時的彷徨,以及自己以前的所作所為,到現在都覺得是那樣的不可思議。
  
  那時候的自己,每天坐在房間裡面,看著自己那有些智障卻長相異常可愛的弟弟,以淚洗面,想起自己曾經不算多幸福卻毫無對現實的無奈感,那時候的一切,讓她幾乎發瘋,不吃不喝的躺在地板上,幻想著自己能夠一覺醒來回到自己的世界,縱使再是那山村小農家,她也不會再嫌棄了!
  
  不知道自己到了哪裡,什麼時代,什麼國家,更甚於,什麼世界!
  
  當知道這個世界,還是在那個可愛卻智障的弟弟,餓的在地上打滾的時候,她被吵得無奈,出門買食品時曉得的,明明是那種陌生的語言,卻仿佛烙印一般的刻在腦子裡面,明明知道自己聽不懂,卻在下一秒,口中吐口而出的答案!
  
  他們說得是幸村精市吧,是吧,打網球的幸村精市吧!
  
  那麼,這裡就是,難道是,網球王子的世界嗎??
  
  無視路人的眼光,微微顫抖著身子,蹲下,跪在馬路上,幸村精市嗎?那個,長相唯美的孩子嗎?自己,已經穿越到書裡了嗎?
  
  匆匆的買了幾塊面包,就回去了那個她現在的家,想想當年的自己,在得知自己是在網球王子的世界的時候,腦子中,就仿佛一根弦崩斷了,那股子名叫欲望的血,充斥的大腦,原本消沉不已的她,在這一個消息的刺激下,終於鼓起了重新生存的勇氣。
  
  那時候的自己,還是有理智的吧,至少,不曾把自己當成真正的主角看待的吧!
  
  我這樣想著,手中的聖經再翻過一頁,眼神再次變得悠遠而綿長,到底,什麼時候自己變得開始偏激,變得開始認為自己是一個所謂的主角吧!
  
  是,在做那麼夢以後吧!
  
  夢境很美,美到不可思議,小樹林的中央一塊空地,清澈見底的小池塘,旁邊零零散散的擺放著幾顆大青石,鵝暖石的小道通向一邊的小木屋,小木屋極盡奢華,中間的軟榻上,躺著一個小嬰兒。
  
  小嬰兒很可愛,只是眼中那時不時閃過的精光,依舊讓她心驚不已。
  
  是他,告訴她,你是主角,你若是死了,世界都會崩潰,你是主角,所有的王子,都會圍繞在你的身邊,你是主角,那樣的世界,是你手中的玩具。
  
  是的,她傻傻的相信了,相信了那個小嬰兒的話!
  
  現在想想,中國不是有句古話嗎!小人與女子難養也,理所當然的,也不可以相信吧!傻傻的相信他的自己,其實就是一個傻女人吧,她終於知道,為何小人。女子,永遠都是小人排在前面了!
  
  醒來後,用盡所有的辦法,查到了幸村精市的住所,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所謂的主角定律,她總是很容易的查到她想要的東西。
  
  幸村精市,八大家族幸村家的二子,現在立海大附屬中學讀二年級,成績優秀,為人謙遜,在網球場上,被稱為,神之子!
  
  現在的自己,才知道,所謂的主角定律,不過是人人都能查到的東西罷了,膚淺的讓人驚歎,只是,當年的自己,果然還是個氣焰囂張的少女啊,打著主角的旗幟,以為自己能夠肆意的掌握整個世界。
  
  而幸村只是二子的身份,她絕對看不上……
  
  其他的八大家族,除了一個院首家,木樨家,其他都是熟識的姓氏,無視那兩個大家族,眼光瞄到了第一大家族的手塚家!
  
  成功的帶著弟弟搬到了幸村精市家的隔壁樹林中,小木屋是花了一些錢從叢林人手中買來的,精心的將小木屋裝飾了一番,帶著無限的希望,踏出了第一步,她不甘心如此的平淡,既然自己是主角,那麼,她有權利要求更好的生活。
  
  接下來的一切,依舊很順利,贏得了雖然外表纖細,內心卻大男子氣質的幸村精市的憐憫,跟隨著他,見到了謀劃已久的手塚。
  
  他有未婚妻,她知道的,但是,她堅信自己能贏!
  
  當初,到底是什麼東西,讓我變得如此,是名嗎?是利嗎?還是那份回去的渺茫的希望,激怒了我的神經,每一天的夜晚,都在懺悔著自己的過錯,白天,卻仿佛吸毒一般的瘋狂的在破壞。
  
  破壞著,那個沒見過面,傳聞中,卻異常神秘厲害的,無辜的少女!0
  
  他告訴她,她走了七年,連一個電話都沒打回來,他的表情告訴她,他有些懷念卻同樣擔憂;他告訴她,她很厲害,是美麗的大和撫子,但是,他的臉,寫著他自愧不如;他告訴她,她是一個完美的女性,他的眼睛卻在說,她不是一個合格的未婚妻!
  
  那時候的我,笑得應該非常的張揚吧,僅僅是因為找到了能夠突破的地方,一夜,都興奮的無法安睡了!
  
  那個完美的女孩還是回來了,聽幸村精市說,她原本要去八年,因為自己的出現,而縮短了半年,在和手塚國光的半周年,她見到了那個完美的女孩——木樨園!
  
  終於知道了,那個所謂的完美,是什麼樣子,一眸一笑,仿佛用尺子丈量一般的精致,個字雖然不高,只是當一雙黑如黑曜石的眼睛看著她的時候,她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在這樣的完美下,她還有勝利的希望嗎?
  
  那莫名其妙的自信心,那時候到底是哪裡出現的啊!毫無預警的出現了。
  
  完美的女孩,並沒有向她想象中那樣,得知未婚夫被她搶走後的暴走,沒有找她一哭二鬧三上吊,沒有拿出支票威脅她,利誘她,依舊是那麼雲淡風輕的回到了神奈川,然後,再也沒出來過!
  
  她,曾經懷疑過,完美的女孩,真的愛過手塚國光嗎?
  
  再次見面,卻是在一個莫名其妙的狀態下,大小姐拿著書坐在貴族學院的咖啡廳內,優雅的喝著咖啡,堅信自己是主角卻在吧台擦著杯子的平民女,卻為了生計而忙碌著,她不甘心……
  
  為何上天給了她做主角的機會,卻不給一身好的皮囊,一個好的身世!
  
  那一天,卑微兩個字時時刻刻的掛在了她的頭頂,那麼淡如輕風的微笑,在她眼中,也充滿了諷刺的味道,她不甘心啊……
  
  為什麼,她不卑鄙一點,為什麼,她不惡毒一點,為什麼,她不丑陋一點!
  
  最後的失去理智,讓她感受到了人生中最難受的時刻,被背叛了,孩子掉了,還有人告訴自己,你,不過是一個悲劇,是一個用來奠定木樨園感情的踏腳石,是一個從一開始就注定的悲劇人物。
  
  “晚凝,洗禮要開始了,快點到聖廳吧!”
  
  聽著好聽的聲音,我輕輕的合起手中的聖經,理理頭上的發絲,看著不遠處穿著修女服朝自己招手的可愛少女,我微微笑起來,慢慢的踱步上前,同少女一起走著。
  
  現在的我,在一家修女院做修女,感受著心情的寧靜與祥和,我發現,淡淡的微笑能撫慰心靈,無論當初我是如何的痛恨著那麼微笑,此刻的我,卻益發的在模仿著,我知道,當初的我,是多麼的羨慕她。
  
  每天伴著修道院的歌聲入睡,感受著人生的如流水一般的消逝。
  
  現在的我,很幸福,遠方的完美的女孩,你也幸福嗎?
  
  願主,保佑你們,寬恕我的罪孽,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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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郊游(上、下)

  今天,木樨園難得沒有躲在亭子裡面做修心,而是早早的脫下和服,換上了休閒服,手塚國光也因為是放假的原因而沒有去學校,此刻正抱著自己的小兒子坐在客廳的的飯桌上吃著早飯。
  
  自從拾鴛和拾鴦過了三歲生日後,手塚國光考上了的東京大學,木樨園也隨波逐流的帶著三個兒子從僻靜的手塚本宅搬回了市區的手塚家別墅。
  
  幸好,已經上了東京冰帝小學的冰宴已經長大了,也同樣的學會了照顧弟弟,手塚拾鴛天生是個溫雅懂事的孩子,不用木樨園和手塚國光擔憂,唯一讓人煩心的,就是小兒子拾鴦,調皮搗蛋……
  
  “准備好了嗎?”木樨園解開圍裙,拉開椅子坐下來,20歲的木樨園,不再是5年前的青澀樣子,一眸一笑,充滿了女人味。
  
  “啊……差不多了!”手塚國光一邊拿著帕子給拾鴦的嘴巴擦擦溢出來的湯汁,一邊朝木樨園點點頭。
  
  拾鴦看著自家媽媽來了,頓時在手塚國光的手中不安分的動了起來,張開雙手,看著木樨園:“媽媽抱,媽媽抱……”
  
  要不是此刻拾鴦被手塚國光抱著,估計,已經撲到木樨園身上了吧!
  
  “拾鴦,不要鬧了,吃早飯吧,不想去玩了嗎?”拾鴛一邊用勺子挖了一口飯,一邊笑瞇瞇的朝著拾鴦說道,黑色的半長頭發將他原本有些嬰兒肥的臉顯得纖細了許多。
  
  聽見自己喜歡的哥哥已經開口,拾鴦乖乖的窩回了自家爸爸的懷裡,被自家爸爸大口大口的喂著飯。
  
  “不要挑食,牛奶喝了!”冰宴拿起一邊的杯子,砰的一聲,房子拾鴛的面前,異色的雙瞳在早晨的陽光下,配上他淡淡的表情,到顯得與手塚國光有那麼幾分相似。
  
  原本柔和微笑的臉龐,頓時僵硬了起來,端著杯子僵硬的轉頭看著冰宴:“哥哥,真的要喝嗎??”
  
  “一定要喝!”愣愣的掃視了拾鴛一眼,冰宴嘴角扯起一抹冷冷的笑。
  
  看著對著自己冷笑不已冰宴,拾鴛心中暗歎一聲,果然有著這種冷冰冰的名字,未來一定比這輩子的老爸還要冰山,端起桌子上的牛奶,手塚拾鴛一臉怨憤的喝了一大口。
  
  木樨園坐在車的後排,兩個小兒子一邊坐一個,而稍大的冰宴坐在前排,忙休息的二人,木樨園和手塚國光決定曾這個時候,帶著三個兒子出去玩一玩,郊游明顯娛樂性與家庭融合性最強的游戲,正好此刻櫻花開得正茂盛,一家人驅車出門,郊游去了!
  
  “媽媽,我們是要去看櫻花吧!”手塚拾鴦一邊咬著手裡的干面包一邊瞪著大眼睛一臉期望的看著自家媽媽,茶色的大眼睛裡面滿是喜悅。
  
  木樨園淡淡的回頭,微微扯起的嘴角尤其的溫柔:“啊,是啊,拾鴦開心嗎?”
  
  “恩,開心!”仿佛害怕木樨園不相信一般,狠狠的點著頭,一臉認真。
  
  “那拾鴛呢?”木樨園再次轉眼看向雙胞胎中的大兒子,她最擔憂的孩子,雖然一直在微笑著,只是眼中的滄桑,卻不是一個五歲的孩子該有的,那種溫柔中帶著一絲悲傷的痛。
  
  手塚拾鴛轉頭看著木樨園,露出了一抹溫和的微笑:“啊,我也很開心呢!”
  
  一點也不,眼睛中沒有一絲的喜悅之情。
  
  眼眶突然有些酸的的轉過頭去,木樨園吸了吸鼻子,這個兒子,她懷胎十月的孩子,她自己都不了解這個孩子。
  
  手塚國光從後目鏡中,看見自家老婆此刻的模樣,心中淡淡的歎了一口氣,這樣的小春,多久沒見到了啊!
  
  大概,只有面對拾鴛的時候,才會有這樣的表情吧!
  
  到達櫻花園的時候,拾鴦已經睡著了,木樨園微微一笑,輕手輕腳的抱起拾鴦,手塚國光和力大無比的冰宴拿著東西,拾鴛倒是十分悠閒的背著手快樂的跟在後面。
  
  “哥哥,大嫂!”□林微笑的向手塚國光夫婦招著手,琥珀色如湖水的瞳孔中,現在充滿了陽光與希望!
  
  跡部景吾依舊一幅貴族做派的靠在一棵櫻花樹上,皺著眉頭:“真是不華麗啊,這麼晚才到!”
  
  “怎麼,景吾是嫌棄不讓帶女朋友寂寞了嗎?”木樨園臉色未變的打趣道,惹得跡部景吾一臉郁悶的盯著木樨園的臉。
  
  上上下下的,用猥瑣的眼光看了看木樨園,忍足侑士一臉遺憾的摸摸下巴:“啊啊,現在的小春可真是性感啊,後悔讓手塚捷足先登了呢!”
  
  “失禮了,忍足!”手塚國光那特有的冷淡聲音,頓時讓忍足侑士如入寒冬臘月,哆嗦不已。
  
  “忍足叔叔在這樣調戲媽媽的話,我馬上去告訴黑川姐姐!”手塚拾鴛一臉‘我很聰明吧’的樣子,看著已經石化的忍足侑士,瞇著的眼睛,像極了當年的木樨園。
  
  日吉端著酒杯吶吶的看著身邊的兩個院首家的小姑娘:“我該說,不愧是小春的兒子麼?”
  
  “自然了,老師的兒子自然像老師了!”三條院 嵐優雅的喝了一口茶,一臉優雅的微笑。
  
  “是啊!”伊集院 純也跟在後面點點頭,如今的她們,已經不再是那時的小學生了,而是,繼承了木樨園的優雅的名門淑媛,就算是在學校,她二人再怎麼低調,也是所有人不敢惹的那一型。
  
  日吉一臉黑線的轉過頭,看著天空飄逸著的櫻花,歎口氣:我該說,不愧是小春的徒弟嗎?
  
  幾個大男孩,各個一臉羨慕的看著木樨園和手塚國光的一雙兒女,今天的聚會,只是八大家族,曾經的青梅竹馬一起的聚會,所以,八大家族以外的人都沒有帶,那些所謂的女朋友,沒有結婚,都不算是八大家族的人!
  
  不曾做過家務的幾個大少爺,在主婦木樨園的安排下,鋪餐布的鋪餐布,拿籃子的拿籃子,最誇張的是,跡部景吾居然還帶了冰塊,所謂的野餐,也是最高級的了吧!
  
  “拾鴛拾鴦,要不要去釣魚啊”幸村精市一幅運動少年的樣子,穿著運動服,手裡拎著兩個桶,笑瞇瞇的走到了自家兩個外甥的面前。
  
  “要,拾鴦要釣魚!”拾鴦一臉興奮的跳到幸村精市的面前,握著小拳頭,一臉希翼的看著幸村精市:“舅舅舅舅,我要去釣魚!”
  
  拾鴛看了看那兩只小巧的桶,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微微頷首:“不了,舅舅,我還是呆在這裡好了!”
  
  幸村精市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手塚拾鴛,被拾鴦纏的有些沒辦法,只得壓下心中的疑惑,牽著拾鴦的手,慢慢的轉身:“內,這對雙胞胎,性格詫異很大啊!”
  
  “恩,拾鴦是作為木樨家的繼承人身份在被培養著!”同樣運動少年打扮的真田玄一郎,手裡拿著魚竿,一本正經的回答道:“性格是互補的,以後兄弟二人一定會很好的!”
  
  “呵呵,很少看見玄一郎這樣的誇人呢!”幸村精市笑瞇瞇的開口調侃道,眼中的一抹戲謔不由得那真田玄一郎的臉又黑了幾分。
  
  看了看一蹦一跳的拾鴦,真田玄一郎露出堅定的表情:“我相信小春他們!”
  
  他們自己本身就是十分的出色,教育孩子來,雖然也許有經驗不足之憂,但是,手塚的父母會填補這一部分的空白,而且,那個孩子的眼中,一幅看透世事的模樣,相比較現在有些沒心沒肺的拾鴦,他更擔心的,是拾鴛那個孩子!
  
  他眼中的黑寂,像極了當年剛剛從中國回來的小春了!
  
  喝了一口梅子湯,木樨園坐在餐布旁邊的草上,感受著微風,舒服的歎了一口氣:“果然,還是春天的風最舒服啊,吹的人骨頭都酥軟的感覺呢!”
  
  “老師,吃吃管家親手做得香酥餅吧,聽說是中國的特產喲!” 今天,木樨園難得沒有躲在亭子裡面做修心,而是早早的脫下和服,換上了休閒服,手塚國光也因為是放假的原因而沒有去學校,此刻正抱著自己的小兒子坐在客廳的的飯桌上吃著早飯。
  
  輕輕的捻起一塊餅干,放進嘴巴裡面,滿足的閉上眼睛:“恩,真的很好吃呢!”
  
  兩個明明已經快要高中的少女卻仿佛小孩子一般,開心的笑開了顏,木樨園的眼角漂到坐在小溪邊的拾鴛,臉上劃過一道憂傷,端起盤子,慢慢的踱步到拾鴛的身邊:“拾鴛,吃快餅干吧!”
  
  “謝謝媽媽……”乖巧的拿起餅干吃著,淡淡而有理的態度,這就是手塚拾鴛。
  
  就算所有人都誇拾鴛好,但是,木樨園自己本身,另可拾鴛頑皮一點,也不要現在這種明明才5歲,卻已經仿佛帶著面具的孩子!



番外:兄弟日記

  拾鴦日記:
  
  1月1日
  
  大家好,我是手塚拾鴦,從今天開始,我就6歲了,拾鴛哥哥說,要開始學習寫日記了,不能流水賬,要記錄有意義的事情。
  
  什麼是有意義的事情呢,我覺得我還小,不懂,可是和我一樣大的哥哥怎麼懂呢,一定是因為他哥哥的原因,一定是是的。
  
  可是哥哥有點可怕呢,我去問媽媽好了。
  
  找到媽媽的時候媽媽在看書,我看著媽媽穿著紅色的和服,有些看呆了,媽媽真的好漂亮啊,要不是她已經和那個男人結婚了,我一定會娶她的。
  
  哦對了,那個男人就是我的爸爸,手塚國光,一個和冰宴哥哥有的一拼的會放冷氣的爸爸。
  
  媽媽經常感冒一定是因為爸爸的原因,恩,肯定是這樣~!
  
  我問媽媽,日記裡面有意義的事情是什麼,可是媽媽的眼光看的我有些怪怪的,她摸摸我的頭說:有意義的事情就是記錄生活的點點滴滴,開心的事情,那些你覺得應該記錄下來留著以後回憶的事情。
  
  啊 啊,媽媽的聲音很好聽呢,可是媽媽的話我聽不懂,一定是媽媽讀書太多的原因呢。
  
  不過,今天爸爸不回來呢,明天問爸爸好了!
  
  1月2日
  
  今天爸爸回來了,我又跑去問爸爸什麼叫有意義的事情!
  
  雖然爸爸也很冷,但是我卻一點都不害怕爸爸,雖然他和冰宴哥哥一樣會放冷氣,但總感覺面對媽媽的時候很溫柔呢。
  
  不要問我溫柔是什麼意思,我也不知道,但拾鴛哥哥說是溫柔就對了,哥哥的笑容還真是恐怖呢。
  
  不過,爸爸回來的時候,似乎帶回了一個叔叔呢。
  
  那個笑瞇瞇黃頭發的叔叔感覺和拾鴛哥哥很像呢,啊啊啊啊,媽媽,爸爸帶回了很多怪蜀黍呢,卡哇伊的拾鴦小朋友要被欺負了。
  
  原來那個瞇瞇眼叔叔就是不二叔叔啊,聽媽媽說,不二叔叔在我小時候還抱過我呢,不過,我怎麼就忘了呢,一定是那時候我睡著了,所以才不知道吧。
  
  我問爸爸,什麼是有意義的事情啊。
  
  爸爸果然很冷啊,半響都沒有回答我呢,不過那個瞇瞇眼叔叔倒是給了我一個答案,說是有意義的事情就是可以虛擬斗爭。
  
  虛擬斗爭啊,好復雜的詞喲。
  
  可能發現我那純潔的目光,不二叔叔再次笑嘻嘻的解釋道,說虛擬斗爭就是將原本打不過的人在日記裡面可以用文字打敗他。
  
  那我是不是可以在日記裡面寫打敗冰宴哥哥呢,冰宴哥哥好厲害喲,我好崇拜!
  
  不過我也喜歡拾鴛哥哥,雖然他有些可怕啦!
  
  爸爸似乎很不開心的樣子,冷冷的看著溫和的不二叔叔,說了一句:不二,不要亂說!
  
  啊,原來不二叔叔騙人啊,傷心
  
  推倒不二叔叔,我要在日記當中打敗你!
  
  1月3日
  
  都已經好幾天了,還是不知道什麼是有意義的事情。
  
  不過媽媽說,今天要帶我和冰宴哥哥,拾鴛哥哥一起回奶奶家,既然媽媽說的太深奧,爸爸什麼都不說,我還是回家問太爺爺吧。
  
  坐在汽車上的時候,我抱著小小的本本,看著爸爸的背影,啊啊啊,果然爸爸的個子好高,肩膀好寬,我什麼時候長到爸爸那麼大啊。
  
  到了奶奶家的時候,□林叔叔正在拿著水壺澆著花,咦,今天□林哥哥不在神奈川了嗎?
  
  聽說那裡是拾鴦外太公的家的樣子,不過,□林叔叔的眼睛好好看啊,媽媽說像湖水,讓人想在裡面游泳呢。
  
  終於看見太爺爺了,太爺爺好老哦,臉上全是皺紋,不過爸爸說,人越老閱歷一定越豐富,那麼太爺爺一定很厲害吧。
  
  我好開心喲
  
  太爺爺,太爺爺,什麼是有意義的事情啊!
  
  太爺爺笑瞇瞇的看著我,說:有意義的事情,就是記錄過去,度過現在,向往未來。
  
  看看,太爺爺就是太爺爺,真厲害,雖然我還是有些聽不懂啦,不過聽起來就好厲害的樣子喲,又是過去,又是現在,又是未來的。
  
  果然家裡最厲害的還是爺爺啊。
  
  不過□林叔叔卻翻了一個白眼,然後說:不對,不對,有意義的事情,是超越自我的記錄。
  
  啊啊啊啊啊,果然好深奧啊,不懂呢!
  
  果然是誰都不知道有意義的事情是什麼了啊,果然還是拾鴛哥哥最厲害吧,他提出的詞,他一定知道是什麼意思吧。
  
  可是當我找到拾鴛哥哥的時候,拾鴛哥哥已經睡著了,好悶啊,又得等到明天了啊……
  
  不爽!
  
  1月4日
  
  我走到哥哥的放門前,輕輕的敲了敲門,很快,聽見哥哥說出請進兩個字
  
  我抱著小本本走了進去,看見哥哥正在梳頭發,黑色的頭發已經到腰了,我感覺,哥哥漂亮的像個女孩子,不知道為什麼,哥哥生下來的時候,頭發就是黑色的,眼睛也是黑色的,像極了好看的媽媽,而我卻更像爸爸一點,雖然我和哥哥長的一模一樣,但是,總有種哥哥很神秘的感覺。
  
  哥哥微微笑著,眼睛裡面仿佛有著小星星,我好喜歡。
  
  哥哥,什麼是有意義的事情啊。
  
  問出口了,終於問出口了,我好緊張啊,不知道哥哥會說什麼,是像媽媽一樣的文藝,還是像爸爸一樣的沉默,還是想太爺爺說的很有道理卻被翻白眼。
  
  有意義的事情啊,就是拾鴦想要記下來的事情嘛,隨便什麼事情,只要拾鴦開心了,就是有意義的事情。
  
  原來,有意義的事情這麼簡單啊……
  
  果然還是哥哥最厲害呢,比媽媽、爸爸、爺爺的好懂多了。
  
  崇拜哥哥!
  
  回頭看看,我都寫了三篇日記了,果然是有意義的事情,我和哥哥不愧是雙胞胎呢!
  
  我突然的發現,我好喜歡好喜歡寫日記啊,我以後,要一直的寫下去。
  
  拾鴛日記:
  
  1月1日
  
  今天拾鴦過來找我玩耍,我正在看書,看著於我長著同一張臉的弟弟,突然的想要讓他提早成熟起來,於是我便送他一本日記本,摸著他的頭說:拾鴦,你已經6歲了,要開始學習寫日記了。
  
  他給我的答案讓我哭笑不得:哥哥,什麼是日記啊!
  
  笑瞇瞇的看著他,弟弟就是應該這樣啊,傻傻的,笨笨的,很可愛的樣子:日記就是記錄有意義的事情啊。
  
  不過,他的臉色微微一僵,居然沒有追問下去,讓我有些詫異,抱著我送的日記本,扭身就跑,這讓我多少有些受傷,我讓拾鴦害怕了吧!突然的這樣想到,沮喪的情緒襲上心頭。
  
  不,我已經過夠了沒有親情的日子,拾鴦,我不會傷害你的,真的。
  
  默默的注視著拾鴦走進媽媽的亭子,媽媽溫柔的笑著,摸著他的頭發,似乎講了些什麼,但是看他出來時糾結的小臉,顯然是不明白的樣子。
  
  這個媽媽,有時候說話我都聽不懂的呢!
  
  不過,拾鴦開始寫日記了,我是不是也要開始記日記呢?
  
  記吧,我的日記所記載的有意義的事情,就當是拾鴦的成長史好了!
  
  以後要多多了解這個弟弟額!
  
  你是我的半身,我願為你傾盡所有!
  
  1月2日
  
  昨天爸爸沒有回來,在本家過夜了。
  
  今天回來了,卻帶來了一個栗色頭發的叔叔,笑瞇瞇的樣子,雖然看起來很柔和,卻意外的讓人感覺陰風陣陣的,拾鴦肯定會說,這個叔叔和拾鴛哥哥的感覺很相似吧!
  
  我認識他,他叫不二周助,他在我們三歲左右的時候抱過我們,不過,那時候聽爸爸說,他高中三年級被學校派送到美國學習了!
  
  看來,是個很聰明的人額!
  
  果不其然,拾鴦又問了爸爸有意義的事情是什麼?
  
  爸爸愣了一下,沒說話,顯然是在思考,不過,那個不二周助卻一臉壞笑的搖搖手指,告訴了拾鴦一個不是答案的答案。
  
  居然帶壞純潔的拾鴦,果然這個叔叔很有問題啊。
  
  不過,爸爸卻及時的制止了,看爸爸的臉色,果然是不放心拾鴦和不二周助在一起了。
  
  有些傷感呢,為什麼呢?明明問我是最迅速的,他卻非要去問其他人呢,沮喪的情緒再一次的湧上心頭!
  
  果然我還是讓拾鴦害怕了嗎?
  
  媽媽揉揉我的頭發,告訴我:拾鴛,拾鴦是愛你的!
  
  聽了以後感覺舒服了許多,果然媽媽是個治愈系的人呢!
  
  櫻花瓣落,雖然遵循自然,同樣,撫慰人心。
  
  1月3日
  
  今天爸爸帶著我和冰宴哥,還有拾鴛回去位於邊區,寧靜的手塚大宅。
  
  剛剛進門,迎接我們的便是給花澆水的□林叔叔,無論怎麼看,□林叔叔都是一個溫柔的少年呢,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拿著太刀的男人!
  
  不過,曾經的我,不也是這樣嗎???
  
  拾鴦很快就沒了蹤影,我疑惑的看著媽媽。
  
  媽媽穿了一件粉色的小摺袖,袖口繡著美麗的桔梗花,這讓媽媽看起來尤為的小巧,像極了未成年的孩子,有誰知道,她已經21歲,兩個孩子的媽媽了。
  
  不用想也知道拾鴦是去問太爺爺、爺爺或者奶奶有意義的事情是什麼,但是我相信,他一定還會來問我的,我是這樣想著的。
  
  雖然如此肯定著,但是內心的不安還是讓細心的媽媽發現了,我尤記得媽媽一年前打我一巴掌,我希望媽媽快樂,不用擔心,於是笑著和媽媽說:媽媽,帶我出去散步吧。
  
  走在寂靜的大路上,媽媽牽著我的手,雖然都沒有說話,但是,我還是感覺到了幸福,那種淡淡的,流淌在血液裡的幸福。
  
  路邊一個小女孩摔倒了,似乎是她的媽媽,一臉心疼的把她抱起來,揉揉她摔疼得地方。
  
  有些羨慕的看著,猶記得從前,自己摔倒,那個所謂的母親,卻一臉冷漠的看著自己,心,微微的抽痛著。
  
  我是被媽媽背回家的,小孩子的身體總是容易累,我睡著了,雖然有些丟臉,但是不得不說,媽媽的背,雖然不寬闊,卻充滿了安詳的感覺。
  
  猶記得進入睡眠的最後一刻,聽見媽媽的呢喃聲。
  
  她說:親情需要珍惜,不管時間如何流逝,都必須珍惜!
  
  1月4日
  
  今天我們哪裡都不去,我坐在房間裡面有一下沒一下的打理著長發,我很喜歡長發的感覺,雖然拾鴦總說像女孩。
  
  靜靜的等待著,我知道,若是昨天沒有答案,今天一定會來問自己,有意義的事情到底是什麼,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我的心也漸漸的揪緊起來。
  
  輕輕的敲門聲打斷了我的思緒,也讓我的心,重新的飛翔了起來。
  
  請進……
  
  進來的果然先是拾鴦的小腦袋,乖巧的走到自己面前,抱著我送他的筆記本,小心翼翼的問道:哥哥,什麼是有意義的事情啊。
  
  我微微的笑著,你果然來了嗎?讓我整整等了三天呢。
  
  我說出了一個很普遍的答案,我也相信,他能聽得懂。
  
  看著他突然閃閃發光的雙眼,我笑得更開心,輕輕的摟住他,很開心啊……
  
  月夜之下,你我一起走下去,在這銀帶之上!
  
END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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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的小春比前世更為優秀,而且因國光的事常不開心和痛苦,好在到最後國光也是愛小春的,雙胞胎兄弟好有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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