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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網王)穿越網王之音飄零》作者:夏染雪【完結】

青學的黃金組合,如果這一局再輸了,那麼就證明這次的比賽,就是青學輸了。而青學的腳步也就要在這裡停止了。

        桃城看著坐在自己面前這個陌生到可以的越前龍馬,真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他快要瘋了,比賽中,出了這樣的事,竟然失憶了,而且,不記得網球怎麼打了。

        他怎麼可以這個樣子,如果日後他恢復了記憶,那麼,這對於他的打擊又是多麼的嚴重,而且,青學需要他。

        握緊拳頭,他真想狠狠揍這個越前龍馬一拳,但是,他忍了下來,知道這樣,完全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走,越前。」桃城一把拉住龍馬的手,拿起球拍向外面走去,他會盡自己的一份力,哪怕只是一分,他也會讓越前恢復。

        龍崎教練沉了一口氣,任桃城將龍馬帶出去,也許這也是唯一的辦法,如果,龍馬恢復不過來,或許,他們就要輸了。

        「小女傭,我們也過去。」跡部景吾拉起音羽的手,向場外走過去,他已經知道了桃城將越前龍馬拉出去了,如果這是讓他恢復的辦法,那麼,他也不介意,他要輸的人也一定是強的人,如果越前龍馬真的在這裡恢復不過來,那麼,他就不配贏他。

        音羽看著兩個人緊握的手,再看向青學的比賽場地,點了點頭,跟著他走了出去。

        真田拿起自己的球拍站了起來。

        「真田,那可要去做那種無意義的事嗎?」幸村精市身上披著隊服,並沒有回頭看真田,聲音極其的冷淡。

        真田握緊球拍,看著自己手中的球拍,神色與聲音都淡淡的:「幸村,立海大的網球需要我們正大光明地去贏,這樣才是我們的風格。」 他說完,沒有顧幸村的反對向外面走去。

        背後傳來的是幸村精市越發冷淡的聲音:「我不管什麼風格,如果輸掉,那麼,就一點意義也沒有。」對他而言,誰失憶跟他都沒有任何的關係,他只是回贏。

        真田沒有再說話,只是向前走著。

        室外網球場,桃城將另一隻球拍扔給龍馬,自己走到另一邊的球場,越前 ,你一定要恢復,這就是你的網球,是我們的網球。所以,你一定要。

        他將球打過去,龍馬狼狽地跌倒在地上,他摸了一下頭上的汗水,好厲害。只是,他根本不懂他在說什麼?

        「越前,你怎麼不接,怎麼不接?」桃城大吼著,握著球拍手咯咯的作響,「越前,你怎麼可以這樣,部長為了比賽,甚至再次犧牲了自己的肩膀,乾學長現在在醫院裡,大石與菊丸學長現在正在爭取著時間,你怎麼這麼不爭氣,你是打網球的,怎麼可能忘記那種感覺?」

        說著,越前的眼前掠起了一片白色的模糊,冰冷的淚終是落下,他們付出了那麼多,如果輸掉,怎麼對得起他們從前的努力,怎麼對得起自己。

        龍馬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看著手中的網球拍,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也不知道為什麼眼前這個人會讓自己打網球,但是,手中的球拍與他的身體似乎是連在一起的,有著太多的熟悉,甚至忽略不掉。

        他走進桃城,抬頭看著他:「學長......"他睜著大眼,很純的雙眼,卻也有著說不出的倔強,這個樣子的他,像極了從前的他,沒有失憶的他。

        「學長,叫我打網球好嗎?從現在開始。」他說完,拿著球拍站在網前,學著他們的樣子,手中握著球拍。有些事情已經深深地刻入了他的靈魂裡,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忘記的。

        他看著手中的球拍,他的人忘記了,但是,他的心卻是熟悉的,這種感覺,很強烈。

        桃城擦乾了眼中的淚水,卻是很快的又流了下來,就是這個樣子的,越前,就是這個樣子。

        「我也來幫忙吧。」這個時候,進來了很多的人,從前與龍馬比賽過的人,甚至,連真田,還有不二的弟弟都來了。

        「本大爺也來了。」跡部景吾也跟著進來,還帶著音羽。

        龍馬看向這群人,很陌生的人,手中卻都是拿著網球拍,這種樣子,他似乎是在哪時見到過。

        音羽摘下了頭上的太陽帽,一頭黑亮的髮絲柔順的披散在了肩頭,跡部景吾鬆開了她的手,她向越前龍馬走過去。

        —   —   —   —   —   —   —   —   —   —   —   —   —

        筆記本進醫院,上網本太小了,很不好用,所以,今天是一更,等好了,我會多更的。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第80章 一起的網球


  。越前龍馬偏著頭看這個向他走過來的女生,她也好像很熟悉,還有他手中的球拍。

    音羽從口袋中拿出手絹,輕輕的擦著越前龍馬因為摔倒地上而沾在臉上的塵土,面龍馬,也不躲藏,只是有些迷茫的睜著清亮的眸子看著她。

  。擦完後,她認真的看著龍馬的雙眼,還是那樣倔強清亮的眼神,越前龍馬永遠都是越前龍馬,不管是失意還是忘記,他從來都是這樣的一個讓人驚歎的孩子,而她相信,他會走到很遠很遠,不過未來等待他的是什麼,他都會勇敢的走過去的。

    龍馬,你說過,你最喜歡網球的。所以,請一定要記起來。收起手絹,她轉過身走向一邊。面龍馬看著她的背影,卻不知道為何,總是感覺,她的背影中有著太多的寂寞。

   「學姐……」他喃喃的自語,腦中有些片斷一閃而過,卻無法抓住。

    握著手中的球拍,他眨了一下大而發亮的眼睛,很熟悉的感覺,網球嗎。
   
    而場內的比賽還在進行著,雙打的比賽,進行到了後來,菊丸與大石已經輸了5局,你們怎麼不使用出你的同調。丸井很是輕鬆的吹了一個泡泡,看起來,這一局他們又是贏了,還真是沒有挑戰力,他還以為可以遇到青學的黃金同調呢,結果,什麼也沒有。

   「我們已經同調了,是不是大石?」菊丸開懷一笑,他們已經為越前爭取了很多的時間,相信,桃城也會做到,讓越前恢復記憶的。

   「是的,英二。」大石點頭,看著自己的搭檔,會心的一笑。
   
   「那麼,我們也要開始了,」伸出手,兩個人的雙手碰了一起,是啊,他們還要一起打網球,一起,直到永遠。

    相視一笑間,他們的比賽,正式的開始了。

   「是同調,」向日睜開眼睛不可以思義的看向下面的兩個人,難道他們兩個人已經達到了隨時都可以使用這種同調了,雙打的無限可能性,青學的黃金搭檔是嗎?

    是不是太厲害了,他們還是中學生嗎?

   「是啊,看起來是如此,青學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忍足摸了摸自己的鏡架,語氣中獨有的懶散味道,還是那抹優雅到極致的笑容,讓不遠處的女生瞬間似是忘記了自己了呼吸。

    這個少年,真的好特別。柔滑深邃,優雅無比,忍足微微偏頭,剛才碰到了女生的眼神,女生連忙低下頭,而忍足只是淡淡一笑,收回眼光看向場內的比賽。

    低下頭的女生再度看向那個少年,摀住自己的胸口,她發現自己的心跳的好快好快。這是不是就是戀愛的感覺。
  
     那個人,是冰帝的。

     冰帝的忍足侑士。

     還真的是好帥。

    「侑士,那個女生不會是看上你了吧?」向日撇了一下嘴,真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桃花做的,怎麼走到那裡都有女生注意,而且他的女朋友已經一打了,還不夠嗎?他也是很帥的,怎麼就沒有女生喜歡他,對他尖叫。真是不公平的待遇。

    也許吧,忍足靠在看台上,他知道自己的外表的確是很吸引人,但是,他現在已經沒有從前的閒情去玩那種感情遊戲了,也許以前,他會跟她來一場無傷大雅的玩笑,畢竟,你請我院,也只是遊戲人間而已,但是,現在,他已經不想了,他想去找一個,他的,嗯,唯一,就像是那兩個人一樣。

    總是,讓他感覺很羨慕呢。

    說起那兩個人,不知道越前龍馬有沒有恢復記憶,都已經好長的時間了,嗯,還有下面的比賽,他將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同調情況下的雙打,是沒有人可以打敗的,所以,青學的這場比賽,從連輸5局起,已經開始反超了,這樣的比賽,才是有意思的。

    不出所料啊,比賽結束,這一場果然是青學的勝了,下一場是單打的比賽,出場的是青學的不二周助,與立海大的仁王。

    那個仁王是可以為稱為狐狸的人,可以隨意的去模仿任何人,對於不來來說。誰是他無法的打敗的,誰才是他心中那一道無法跳出的門,誰是他的心魔呢。

    不二首先用各種回擊球四局連勝了四局,場上的仁王卻是一點也沒有著急的樣子,他只是看著網前的不二周助,唇輕輕上揚起了一種極為完美的形狀,卻有著一種特別的意思,確實是天才型的人,不過,就算是天才,也有也致命的弱點,而他的弱點就是。

    他轉了一下頭,看向坐在青學休息區那個清冷的少年,呵,蓮二的資料,他已經是看過了,不二周助的弱點,就是。

    「不二,過來打敗我吧。這個聲音,是……」


    如果每一個人的心裡都有一道走不過去的障礙,那麼不二周助心中的障礙,無疑不是手塚國光,他們從國一都開始打網球了,到底誰更強一些,似乎這已經一道難解的迷。沒有人知道不二周助在想什麼,似乎每一次的網球他總是不會盡全力,可怕的實力,可怕的性格。

    這場比賽,如果說是與手塚的對打,其實不如說是與自己的挑戰。  

  如果不二周助在這裡無法打敗自己,那麼,他就會輸了,而青學也就輸了,忍足看著仁王所變的那個假的手塚,溫溫的開口,不過,卻還是左右看了一眼,還是未曾見到那兩個去幫越前龍馬恢復記憶的人,不知道,他們那邊怎麼了樣。

    很自然的,他又是接受到了那個女生想忽視都無法忽視的強烈視線,不過,他現在卻沒有心情去理會,看吧看吧,再看,他也不會多看她一眼,這種女生太多了,而他,也有些煩了,所以,相比起來,還是小提琴或者網球更能舒服一些。

    不二周助看著眼前的手塚,不對是仁王,似是已經陷入了過去的記憶中,其實,他也想知道,到底他們兩個誰更強一些,只是,他們之間卻是從來都不曾好好的比一場,全國大賽的前的那場比賽,或許他們都已經知道彼此的定位到底在哪裡?

    但是,現在的比賽,其實才算是真正的比賽,不管前面的人是不是手塚本人,還是別人所模仿的,手塚對他而言,就是一種獨特的存在。他最好的朋友,同樣,也是他最強的敵人。

    不二直用了6重回擊球,5重都被破了比分變成5-4反超。不二開始閉著眼睛打,只是用感覺去打,他對於網球的感覺,對於場內的感覺,什麼都不重要,只有比賽,比分又變成6-5,不二再度睜開雙眼,就算模仿的再像,他也不會是手塚,他們之間相差的太多,手塚的網球不是那麼容易去模仿的。如果真的那麼容易,那麼他就不會是叫手塚國光。
   
   「哦,既然這個不行了,那麼換一個,」仁王又快的換成模仿自石,這個白石可是不二周助所輸的第一場球,想必他以於不二周助的影響力也不會小。

    白石看著另一個自己,摸著手上的繃帶,「隊長,那個是你啊,怎麼跟你長的一樣啊,你們是不是雙胞胎?」金太郎不停的探著頭,不停的揉著眼睛,果真是他們隊長啊,太像了。

   「笨蛋一個。」白石伸手狠狠的敲了一下金太郎的頭。金太郎摸了自己被打的很疼的頭,老實的坐在了看台上,因為他已經看到了他們隊長在解手上的繃帶了,那只是毒手,金太郎頭皮發麻的躲在了別從的身後,被拈一下可是會死的,好可怕的隊長。

    白石搖頭,也知道只有這種辦法才能這種小傢伙住嘴。

    他看向場內的比賽,那個模仿自己的人,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原來看另一個自己就是這種樣子的感覺,原來,他長的還真的是帥。

    只是他這個樣子有用嗎?不二周助是個很難對付的人,他可沒有他想像中的那樣簡單。

    場的不二周助看著仁王,不對,現在是白石,冰藍色的眸子微微透著太多的冷靜,很可惜啊,他是決對不會輸給對方兩次的。

    他的5重回擊都給破了,但是,他會是不斷進步的。

    此時場外的都發現現在的不二周助已經不是從前的不二周助了,以前的他在比賽時總是在享受著打球的樂趣,只是純粹在比賽中尋覓興趣不求勝敗,但是,現在的他,是完全的想去贏比賽,真正清醒的不二周肋,沒有人知道他的底線是在哪裡?

    在最後的一球時,不二使出他所創的第六回擊球「星火花」,那一片滿天的星光,讓仁王似乎是看到一片極美的幻覺,但是,在他低頭上,卻發現他的腳邊已經有了一顆網球。

    這場比賽,是青學勝了。而且是以7-5的比分。
  
    不二看著自己的球拍,呵,終是贏了,越前,下面看你的了。他轉過身,看向坐在休息要椅上的手塚。

    冰藍色的眸子再度瞇起,那樣溫柔透明的眼睛,笑如月牙一般的清新,如一片潔自的溫暖顏色落在他的臉上,有著說不盡的溫和,手塚,我很期待與你真正的比賽。那樣,一定會,很有趣的。

    與此同時,在另一個室外網球場,越前龍馬收住了自己的球拍,將球拍放在了球袋中,然後背起球袋向外面走出去,一大堆人或坐或站的在網球場內不斷的喘著氣,看起來累的十在的是不行了。

    龍馬背著球袋向球場外走過去,在走到門口時停了下來,他抬頭看向站在不遠的音羽,轉身向她走過去。

    「學姐,」他叫著的她,聲音中已經沒有了剛才的迷茫,現在裡全部是很清楚,很深刻的倔強。

    音羽看著男孩極亮的雙眼,她拿出手絹,替他擦著頭上汗水,臉上有著很淡的笑意,也很溫明,龍馬,她很喜歡他,像弟弟一樣的喜歡,他救過她的命,他幫過他很多,也很維護她,人總是那麼容易去感動一件事。

    龍馬,變的真的很強,對網球的執著也更強。
   
    如果喜歡網球,那麼就一直喜歡吧,如果真的喜歡,那麼就一直堅持下去吧。
   
   「學姐,我會打贏的,」龍馬不知道是在保證還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他轉過身,沒有看此時場內的人,只是向另一個比賽場地走過去,還差的遠呢,大家,低下頭,帽子上落下的一片陰影,正好擋住了他的雙眼,隱約中,陰影下似乎是可以看到他唇邊揚起的那抹極為璀璨的淡然笑意。

    跡部景吾坐在休息椅上,手塚的球拍落地,啪的一聲。

    「那個小鬼,早知道就不來了,」不二裕太揉著自己的手臂,雖然這麼說,但是,臉上卻還是露出了一種很乾淨的笑容。這樣的笑,像極了他的哥哥不二周助。

    小鬼,成長的不錯,哥哥,我已經相信你的話了,青學很強,真的很強。

    音羽向跡部景吾走過去,此時的華麗少頭仰頭看向天空,天空的縷縷浮雲落在他的眼呢,唇邊的效益似是越來越大,最後,竟然有些張狂的笑聲。

    音羽只是站在他的身上,真田握緊自己手中的球拍沒有說話只是向場外走過去,低頭間,向來冷淡的雙眸內,也出現了一縷極亮的光,然後瞬間消失不見,不可捉摸。

    「小女傭,」跡部景吾終於止住笑,站了起來,低頭看向她,此時的太陽很強,陽光灑在她白皙的皮膚上,讓她感覺有些灼燒的疼。

    她伸出手,輕輕的拭去他頭上汗水,眼內除了他以外,就不會再存在任何人,或事了。她想,他一定很累了,陪著桃城去找一路去找龍馬,又是為了他的恢復記憶,陪他打了又一場球,他已經輸給龍馬一次的,這次又是輸了一次,他,真的很傻,而且,善良的讓人心疼。

    跡部景吾拉下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她的手此時很熱,手心裡也有微汗,少年細長的眸了微微閃了一下,裡面有種柔情不斷的氤氳起來,我們走吧,去看比賽,他說著,拉著她的手向外面走去。天,真的是很熱。

    音羽點了一下頭,伸出手將頭上的太陽帽擋住了自己的雙眼,跡部景吾拉著她的手走到陰晾處,沒有了陽光的直照,顯的舒服了很多。

   「景吾,」音羽抬頭看向少年極為精緻的臉,微微的風不斷的吹起他耳邊的髮絲輕揚起來,落下了一些紫灰色的淺影,他的眼中映起了一片清楚的藍色,絲絲縷縷淡香在挑起的嘴角漸漸的開始瀰漫。

    變部景吾低下頭,調整了一下她頭上的太陽帽,一聲極為模糊的歎自聲隨風涼過,「走吧。ぼ又牽起她的手向比賽場地走去。

    當他們走到比賽場地時,龍馬並沒有來,幸村精市只是坐在休息上,球拍還放在另一邊,而真田也已經回來了。

    跡部景吾拉著音羽的手,坐回原位,比賽場地中的有空調,所以裡面比外面舒服很多。

    音羽看向青學的那一邊,龍馬還沒有過來,不過,她相信,他會趕上比賽的。

   「跡部,越前怎麼樣了,記憶恢復沒?」向日連忙問道。都這個時候了,比賽都快要開始了,再不進場,就掃為棄權了,這樣立海大就贏定了,而他們之前的努力就會白費了。

    恢復了。停了一會,跡部景吾終是開口,是啊,那個小鬼不但恢復了記憶,而且,讓他更有想像不到的進步,原來,他已經會那個了。

    他伸出手摟住音羽的腰,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一會的比賽,也許會出乎他們的意料。
   
    音羽回頭看向他,淡淡一笑,靠在他的身上,將身體的重量全部交給她,微微閉起雙眼,此時,真的有些累了。

    再次睜開雙眼,幸村精市還是坐在哪裡,一動未動,而金太郎卻是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跑到他的身邊。
  
    對他左看看右看看。

   「喂,你就是立海大的隊長嗎,就是那個神之子嗎。跟我打一場好不好,就一場。」他又揚起一個手指,睜著眼睛看向他。

    幸村精市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一句話都沒有說。
  
   「喂,你跟我打一場,就一場,反正越前龍馬沒有來,我們就打打好不好?」
  
    金太郎徹底發揮他那種牛皮糖的本事,非要和這個人打一球不行。

   「這樣吧,就一球,一個球。」如果他不打,他就這樣一直纏著他。

   小金這孩子,白石無奈的看著他,但是也不阻止他,他知道他在做什麼,他是以自己的辦法去給越前龍馬爭取時間。

    就一球好不好。他繼續說著。

    幸村精市拿起球拍站了起來,微微低眉看著眼前這個小鬼,眼內那種如水般的溫柔早已經退去的無影無蹤,在球場上,他是王一般的存在,所謂的神之子。
   
    「哇,幸村精市謝謝了,」小金拿起自己的球拍站在了網球場的另一邊,站好位置等著這個神之子的發球。

    幸村並沒有脫掉身上的隊服,手中的網球在地上輕輕彈起,一下兩下,揮拍,球打了出去,而他轉身,絲毫連對方的人看都不再看一眼。
     
    金太郎接過球,卻在接球的一是球拍掉落到了地上,怎麼會……
   
   「小金,」白石一眼發現小金的不對勁,立馬跑上前,
  
   「小金,你怎麼了?」

    金太郎看著白石,身體不停的顫抖著,好可怕的感覺。
  
   「小金,沒事了,」白石帶著金太郎回到休息區,而金太郎的身還在顫抖著,他瞇起雙眼看向又坐回休息椅上的幸村精市,只是一球,只是一球而己,他是怎麼做的到,竟然讓有著一慣怪力的小金嚇成這樣。
  
    幸村精市放下手中的球拍。
  
    只是看著前面,唇微微揚了一些,「真田,你還以為你所做的事有意義嗎?」
     
    真田看著一臉冷色的幸村精市,聲音顯的十分的沉靜,「我不知道這樣做是否有意義,但
是,我希望立海大是真正的贏得這場比賽。」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第81章 結束了?

  。「是嗎?」幸村精市看了看出口,也許你的一切都白費了。他聲音微涼,此時的他絲毫是看不到以前的那種溫柔,只要一接觸到網球,那麼他將變成另外一個人。不可打敗的神之子。如果說真田是皇帝,那麼幸村就是神,立海大的神。外表是平靜的,但是,平靜的深不可測,如同看不見底的大海,那時的最深處,是你永遠所無法看透的深遠。

   「那個小鬼怎麼了?」鳳長太郎坐在看台上看向四寶天寺的那的金太郎,奇怪的皺起了眉頭,他怎麼好像很害怕。幸村精市的那一球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精市的網球,會奪去別人的五個感覺,令他陷入恐慌之間。」音羽坐直了身體,看向坐在立海大最前方的那個少年,那個柔美卻又有著強大氣自的少年,沒有可以想像的到,就是這樣一個平常溫柔絕美的少年,所打出來的網球,卻殘酷中可以奪取別人的所有意識,他的網情可以說是殘忍的,甚至,比切原還要殘忍。

   「你說什麼,奪五感?」向日轉頭看向音羽,不相信她所說的話,這世上怎麼會有這種樣
子的網球,打著打著什麼都看不到,聽不到,甚至感覺不到,那麼,還怎麼打下去?

   「是的,這就是他的網球,」音羽認真的點點頭,她沒有說錯,也沒有誇大其詞,這些事都是聽切原講的,而且,在那次街頭網球與成田對打時,她也是親眼所看到的,幸村的網球,如果可以說,那麼,他的網球可以說是殘酷的。
   
   「奪五感,讓人在比賽結束後,會有擊球恐懼證,還真是可怕的人,」忍足也看向坐在那邊的幸村精市,立海大的神之子,果然是名不虛傳。

    跡部景吾只是張揚的笑著,並沒有多說什麼,他只是將自己的手肘放在了膝蓋上,伸出光潔而又修長的手指輕撫著自己的額頭,而後帶著玩味的笑意看向幸村精市。

    也許,會有一場絕對精彩的比賽,畢竟那個小鬼,可是學會了那個了,比賽才是剛剛開始而己。
  
    青學的越前龍馬,速上場比賽,如果不上場,那麼自願當棄權。裁判的聲音響了起來,音羽看出比賽的出口,怎麼龍馬到現在還沒有來,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他會來的,放心,跡部景吾看出她的擔心,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他極為自信的笑容,讓她的心也跟著放了下來。
  
    是啊,他會來的,那個孩子,定然是不會這麼就讓自己輸掉的,尤其是還沒有比賽。
  
    在裁判的聲音又重複了一次時,入口處緩緩的走進來了一個身影,那個人,正是越前龍馬。

    他從球袋中取出網球,看向坐在休自椅上的手塚,清亮的眸子裡,有著特別的堅定與信念,他會成為部長期待中的青學的支柱,他不會讓自己失望,當然也是不會讓所有人失望。
  
    手塚向他點頭,對於他的期待一直很重,越前,請一定要贏得這次的比賽,要以自己的一切來贏得這場比賽,青學的未來是你的了,是你的責任。
  
    龍馬拿起球拍走上前,看向站在另一邊的幸村精市,他的隊服還是披在身上的,他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似乎對於龍馬的這個表情,有些不悅。
  
   「喂,聽說你大病才剛剛初癒,沒有事吧?」龍馬對著幸村緩緩的說道,手中的球拍拿了
起來,語氣又回復到了以前的那種囂張不羈。
  
    幸村精市對於他這種可以說是挑釁的話,只是眸了微微閃了一下,「小鬼,眼神不錯。」說完,他已經退到了發球線。
  
    龍馬只是撇了一下嘴,也退回發球線,不過,他又是看了一個幸村精市身上的隊服,唇角有一絲別有用心的笑。
  
    龍馬揮拍,一上來就是一個外旋發球,幸村輕鬆的接過,打了回去,龍馬接過球,又是Drive A額截擊球,又被幸村給打了回來,接著,龍馬又使出他的cool截擊,這次,幸村精市只是微抬了抬雙眼,隨即將龍馬的絕招準備的打回到了底線上。

    這一局,幸村精市馬15-0領先,龍馬抬起頭手指指向地上,「喂,你的衣服掉了。」
他的聲音涼涼的,但是,卻是可以聽出的故意。

    幸村精市低頭,看到了他掉在地上的隊服,他的瞳孔縮了一下,唇線抿了抿,原來,是這樣。
   
   「原來那小鬼只是想要讓幸村脫下衣服,這種脾氣,還真是讓人受不了。」忍足輕歎一聲
,這個小鬼,就算剛恢復記憶,本性中的那種張狂還在呢。甚至,跟跡部有些比了。
  
    他看向跡部景吾,而跡部景吾只是坐著看向場內,嘴角始終有極為邪肆的笑容。他的手中還是握著音羽的手。
  
    音羽看著下面的龍馬與幸村精市,微微歎了一口氣,龍馬還是一樣的脾氣,但是,這樣的精市卻已經不是她所熟悉的精市了,那個在立海大的絕美少年搖身一變,已經成了球場上不容忽視的王者一般的存在了。
  
    他的網球一直都是這樣的,還沒有開始,其實,她已經開始擔心了,正如她所說的,這場比賽,她想要龍馬贏,但是,她更是不想讓精市輸,他們同樣都是她所關心所在乎的人,真的是很矛盾的心情。
   
   「又在煩惱了?」跡部景吾的聲音從她的頭傳來,她回頭看了他一點,然後點點頭,跡部景吾微微抿了一個唇,自然是知道她在煩惱什麼,不過,這個時候,他的心中還真是有些不舒服起來,他與越前龍馬比賽時,不知道她是在想什麼?但是,他卻可以知道,她對於他的擔心絕對不下於他們,甚至比現在更多。因為,那個時候,她似乎是哭了。

    還真是讓人頭疼的小女人。

    他伸手攬住了她的腰,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小女傭,這就是比賽,比賽總有輸贏,輸了並不代表結束,只是一種新的開始。你忘記本大爺也是輸了,而且輸給了那個小鬼兩次,輸並不是難事,但是贏也不是那麼輕易的事,他們都要經過比賽的洗禮,知道最後一球的落定。」

   「比賽,其實是很快樂的,」他攬緊他的腰,讓她緊緊的靠在自己的身上。

   「嗯,」音羽點頭,靠在他的肩上,兩個人的雙手還是緊緊的交握在了一起。
  
    此時,場內,龍馬與幸村的比賽終於真正的開始,龍馬的張狂,他那種奇跡般的網球,神之子隨意冷靜的控球能力,兩個人在比賽絲毫不退讓,龍馬也是第一次遇到幸村精市這樣強的對手,他的所有網球都可以很輕易的被他打回來了。
  
    不管是他用白石【聖書】,還是用圓桌抽擊,跡或是神隱,各種各樣被他所領悟的球,都完全的被幸村精市輕易的看出了球的本質,輕易的打了回去。在他的眼中,不管龍馬用什麼樣的招式,都是只是無謂的浪費自己的體力而己。都是沒有用處的。
  
    球,只有一個球,永遠不會用什麼分身或者說是消失。比賽還在繼續著,但是,場內的比賽已經完全的傾向於幸村精市,因為龍馬的所有球都輕鬆的被他打了回來,此時的比數是3-0而且,第四局的比賽已經是40-0的,就是說,龍馬到現在一球還都沒有贏過來。

    在這個時候,龍馬微微喃了一口氣,握緊了手中的球拍,還真是一個難對付的人,坐在立海大的切原扭頭看著場內的龍馬,突然說道,你們看,那傢伙將力量轉到了腿上了。龍馬上前,又將那種力量轉換到了手上,這個時候的他,已經可以隨意的去控制力量的走向了。
  
   他打回了幸村的球,這一場是一記加倍的回擊球。這一分要得了了,不過,幸村精市還是把這球給打了回去。
  
    不過,等打回去時,球已經觸網了,龍馬接過球,打了過去,這一球,終是落在了幸村精市的腳邊,球落,龍馬得分。這也是在本次比賽中龍馬所得到的第一個15分。
  
    此時,卻還沒有玩,龍馬拿起球拍指向幸村,接下來是5球。
  
    這是預測,難道,他現在連才華橫溢之極限的境界都已經可以領悟了,還真是一個可怕的人。越前龍馬。
  
    也許龍馬的這種狀態,還真的是讓幸村精市有些頭痛,他的臉色比剛才還要冷很多,一球,兩球過去,幸村精市只是回擊著他的球,等到第五球時,龍馬打出的球意外的打到了場外。
  
    這一場打的真的太過離譜了,對於龍馬這種高手來說,打出這種球,是不可能的事,可是偏偏他就是打出了。
  
   「你似乎是已經失去觸覺了?」幸村精市只是淡淡看著龍馬坐在地上的龍馬,因為他剛才
的失誤。身體因為穩而倒在了地上。龍馬在聽到他的話時,真的是瞪了大自己的雙眼,觸覺,剛才他,真的是沒有什麼感覺。
  
    精市要開始了,音羽被握在跡部景吾手中的手微微的有些濕,跡部景吾只是握緊了她的手,看著底下的比賽,是要開始了,越前龍馬,你準備好了嗎?迎接來自於神之子的挑戰。
  
    金太郎看著場內的比賽,牢牢的抱著自己的雙臂,他的聲音還有一些顫抖,「就是這種感覺,就是不管你打到他場地的哪個地方,球都會被回擊回來,隨著這種印象的逐漸加深,身體開始不聽使喚,開始懶得不想再打回擊過來的球,於是一種麻痺的意識將把身體的觸覺剝奪掉。好可怕的網球。」
  
    說著說著,那種恐懼不斷的傳來,真的快要讓他瘋了。
  
   「小金,堅強一點,比賽還在繼續,」白石的手摸在他的肩膀上,給他無言的力量,金太
郎點點頭,放下手,看向場內的比賽。
  
    幸村精市的奪五感的網球一一的出現了,不出所料,最後龍馬的所有感覺都已經消失了,他聽不到,看不到,甚至,連感覺都沒有,只是一個人走在一種黑暗之中,什麼也沒有連手中握著的球拍似乎都已經沒有任何的力量,只是本能的握著。
  
    甚至,發球他連球都已經打不到,但是,他還是在堅持,還是在找著那個小小的網球,這樣的堅持,甚至可以說是殘酷的。
  
  「龍馬,」音羽叫著他的名子,終是別過臉上,他一直是一個高傲的孩子,她從沒有在他
的臉上看過這麼多的表情,驚慌,害怕,還有尋找。

    跡部景吾握緊音羽的手,也看向場內,小鬼,你真的完了嗎?

    就連幸村精市也驚訝於龍馬這種表現,他並沒有像從前的那些人一樣徹底的放棄網球,而且,就算他現在五感全無,還是想要打網球嗎?對他,他確實可以說是佩服的,但是,很可惜,他不會同情他,因為,他要的只是比賽的勝利。

    他轉過頭向場外走去,比賽已經結束了,所以,不需要呆在這裡了。

    突然,場內傳來一種極為清楚的聲音,這個聲音所有人都不地聽錯的,是越前龍馬的聲音。

   「打網球很快樂嘛,」這種聲音很輕,很輕,但是,卻完全是充滿了喜悅。

    幸村精市轉頭,看到從地上已經站起來的龍馬,他拿起球拍,臉上是絕對的笑,絕對自信的笑,是啊,打網球是快樂的,網球是他的最好的朋友,他怎麼會討厭呢。
  
    瞬間,越前龍馬整個人都似乎有了極大的變化,甚至連髮型與神態都變了,似突然間長大一般,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網球的最高境界,所謂的,天衣無縫之極限。
  
  「嗯,來了,一球,」龍馬拿起球拍打過了一球,這一球的速度已經不是人的眼睛可以看
清了,幸村精市不能,觀眾不能,甚至連裁判也不能。
  
    而這一球的判斷竟然是用機器的回放來判定的,龍馬抬抬眸著,也許是應該打慢一點了。於是,這就是他的反擊,讓幸村精市完全無力的反擊。
  
    直到龍馬拿回了一局後,幸村精市很快的冷靜了下來,他怎麼會輸呢,但是,就算他可以完全的看到球的落角點,但是,還是不能打回去。
  
    直到最後一球,龍馬用的是他與遠山金太郎的那一球,球從中間一分為二,打了過去,幸村精市揮拍又將兩個球打了過去,直到這一球,越前龍馬在手塚的那一句成為青學的支柱聲音中,又將兩個半球完全的打了回去。
  
    球從幸村精市的兩邊穿過去。
  
    而比賽結束,青學贏了。終於是破了立海大的三連勝。
  
    而這場網球卻是深深的留在了所有人的心上,包括比賽的兩個人,越前龍馬與幸村精市。
  
    幸村精市拿著球拍走出網前,這是他第一次的輸球,不知道是什麼是樣的感覺,難過,失落,甚至,還有一些他所不知道的成長,是他的成長,還是他的網球,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中網球拍,他最好的朋友。
   
    網球,是快樂的。是嗎?他的網球,他的生命。
  
    幸村,你沒事吧。真田走上前,冷靜的雙眸此時極為擔心的看著他。
  
    沒有,幸村走過真田,卻又突然回頭,「真田,下次,打一場,快樂的網球的吧,」他笑了,笑意如風,絕美的笑,一雙極為溫柔的紫色眸子,宛如伴著清晨的陽光落下。太過美好。
  
    真田愣了一下,然後點頭。
  
    他已經感覺到幸村變了,其實一直以為幸村的網球總是太過殘酷了,有時,會感覺沒有了人性,但是,現在的他,似乎已經有了另一種的感悟。
  
    是啊,打網球是快樂的。
  
   「我們也走吧,」跡部景吾拉音羽的手站了起來,看向青學的場內的歡笑聲,唇角自然和
向上一勾,眼中也落下了太多的感動,這個小鬼,其實還是很可愛的。
  
    音羽回過頭看向立海大的網球部的休息場地,此時幸村精市正拿著杯子喝水,似是發現了她的注視,兩個心有靈犀一般,同進看向對方。
  
    幸村溫和一笑,紫色的雙眸上,無潤似水,淺淺的輕晃間,還是那抹如同秋菊一般的淡
雅美麗。
  
    失落也許會有,但是,他也得到了更為重要的東西。
  
    音羽會心一笑,跟著跡部景吾走出了網球場,下午了,外面的太陽已經不是那般強烈了,這場比賽,真的是太過精彩了。她仰起臉,任風吹在自己的臉上。
  
    這樣就好了。
  
    失落中多少有些欣慰,年輕的心總是很快樂的。
  
    是啊,年輕的身體,年輕的心,未來還有太多的時間要走,,無論是風亦或是雨,經歷,在所難免。
  
    刺眼的陽光落在她的眼內,她低下頭,輕輕的眨了一雙眼,有些沉默,也有一些寂靜,她看向自己的手,此時正被身邊的少年緊緊的牽著,那樣的溫暖的感覺,讓她眷戀無比,手指緊了一下,她握緊他的手,就怕一鬆手,就也再抓不住了。
  
    天很藍也很淨,空氣裡有些不知的花香淡淡的飄落著,用力的吸一口這樣的空氣,卻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些孤寂與芬芳。
  
    比賽已經打完了,不管結果什麼,已經完了,那麼她呢,是不是也已經走到了終點了。她抬起頭,看向身邊少年在陽光下顯的格外精緻的臉,此時,他的唇角微微一揚著美好的弧度,墨藍色的雙瞳內有著讓人意想不到的柔軟。他的整個人依然優雅而又華麗,但是,卻也染上了天空上的那片純淨。很藍,也很乾淨。
   
   「怎麼了,你這樣看本大爺,本大爺可會認為你想把本大爺吃了?」跡部景吾突然回來,
停下腳步,將她的拉近了一些,就這樣看著她,微微斂下的眸子裡,其實是一片清楚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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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網王之音飄零-第82章 命運的終點


    音羽輕輕的動了一下睫毛,清亮的眸子裡,某些色彩正在藍天中不斷的渙散起來,接著是一聲極清的歎息聲。她抬起雙眼,眼底是如般的清澈,有些情緒很成功的隨著那聲歎自而煙消雲散了。心裡也有苦苦的感覺,有些話卡在喉嚨,感覺,格外的難受。
  
  「景吾,我們要去哪裡?」她可沒有回答他剛才的問題,因為無論說什麼,他總會區解她的意思,所對,她保持沉默,相對於他的沉默,他對於她的取笑,可是從開始就有的。

    跡部景吾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臉頰,卻沒有用絲毫的力氣,「還能去哪裡,一會是領獎,所以我們一會就要集合了,完了之後,我們就回家。」
  
    說著,他不斷的整理著她落在肩頭的髮絲,隱約可以看到面前少女臉上的疲憊之色,心難以放下。這樣子的他,總是讓他,感覺到無能為力。
   
    抬頭,他看向遠處的天空,那一片透藍的顏色,唇角的笑意未斷。
   
    但是,笑,也只是在笑而己。
  
    這個時候,他手中的手機響了,拿出一看,是忍足。打開放在耳邊,那邊傳來的忍足獨有的聲線。
  
  「跡部,要集合了。」他的話說的不緊不慢,絲毫沒有因為找不到他有些焦急感覺,因為
他知道,跡部是不會錯過這種重要的時候的。
   
  「嗯,本大爺很快就過來。」跡部景吾放下手機,拉著音羽的手向他們集合的地方走去,等到了時,果真冰帝的正選都在了,只有他這個隊長跑的不見人影。
  
    他看看腕上的手錶,時間剛夠,他放下音羽的手,轉頭,「小女傭,站在這裡不要動,本大爺一會就過來。」將她安排好,跡部景吾走到隊伍中,自信而又張揚的一笑,這次的全國大賽,還真是太有意思了。他伸出細長的手指輕撫著自己的眉心,轉頭看著安靜站在一邊的少女,她很靜,清清淺淺一個人,卻總是讓人感覺很舒服,正如同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那抹可以讓他失神的笑容。柔柔的,淡淡的,卻也是有些淡漠的。
  
    轉過頭,他們向頒獎台走去,音羽看著他走上前,其間還有其它的學校,雖然沒有得到全國的冠軍,但是他的驕傲一直都在。他是輸了,但是,輸的也不虧,輸在青學的手中,輸在越前龍馬的手中。
  
    音羽看著那隊白灰相間的隊服,又有誰知道明年站在那最高點的是誰呢,世界每天都在變化的,更何是人。
  
    她又看向那隊黃色的隊服,站在最前面的那個溫柔絕美的少年,精市,你也是吧,輸了,但是,並不代表就是結束,不是嗎?她相信,她真的相信,這個佔勝過病魔的少年,一定還會再次拿下那個第一名,他對網球的喜愛,真的,讓人可以感動到落淚。
  
    只是,或許,到明天,她就無法看到了。
  
    但是,她相信,一直都相信,他們一定會走的更遠,他們還很年輕,透過年華的翅膀還並沒豐滿,等到有一天,他們將會是最為閃亮的存在。而她,可以想像到,他們在的陽光下微笑的樣子。一定,很乾淨,也很好看。

    還有青學的人,像藍天一樣的顏色,他們終是拿下了這個第一,付出的也實在是太多,但是,都是無悔不是嗎?

    無悔的,那麼她呢,還有什麼?

    她將身體靠在樹上,遠遠地看著他們,此時,她沒有站在人群中,怕有人認出她,怕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她現在的身體,已經承受不起了太多的麻煩了。

    摀住胸口,她的臉上蒼白無比,似乎可以於冬天的雪同化了。她又看了一眼那隊白灰相間的制服,眼內終是落下了太多的痛苦,轉過身,向外面走去。

    她的步伐有些亂,緊緊咬著自己的唇,摀住胸口的手此時越發的用力,可以看到她極為纖細的手指的關節已經微微的泛白,手背上的細小血管清晰可見。

    抬頭,她剛好看到青學的一年級生,這裡是青學的休息場地。

    她向他走去,甚至是有些艱難的步子。每一步都似在用著她最後的力氣。
  
    一年級的那個男孩向來是靦腆的,他並沒有看比賽的,大概也是被欺壓的留在這裡看東西了。

   「學姐,學姐,」他抬著看向自己走來的少女,連忙上前扶著她。因為她的樣子,真的看起來,好虛弱的樣子。

    雖然是一年級,但是,他的力氣還可以,扶著音羽坐在了椅子上,然後連忙給她倒了一杯水,他不斷看著音羽的一,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好,學姐的臉色好差,好像是生病了。

    音羽拿起杯子,杯子中溫度微微暖了她極為冰涼的手指,她從包裡拿出的藥,倒了幾粒放在手心,然後快速的喝了下去。

    靠在椅背上很久,她放下水杯,手中的藥依然緊緊握在了她的手中,她知道,她的心臟,已經在逐漸的衰弱了。甚至,越來越嚴重。

    她有些無力的對著這個男孩笑了笑,這次,她是真的嚇到他的了。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她又喘了一口氣,似乎現在的說話對她來說,都是一種折磨。在看到了那個男孩臉色蒼白的樣子,似乎病的是他。

    「放心,我沒事的。」她輕輕的搖搖頭,示意自己的沒事。

    但是,她的話並沒有讓男孩放心多少,她現在的這個樣子,任誰看到都不回懷疑她病的很重。

    「學姐,我去找人,你不要害怕。我馬上去,」他說完,連忙向前跑去。

    音羽伸出手想要阻止他,但是,卻什麼也說出來,放下手,她無力的靠在椅子上,此時,有幾縷陽光落在了她的面前,她伸向顫抖的手想要接到陽光,手指還是冰涼的,陽光落在了的手指上,已經可以感覺到那種溫暖了。
  
    閉起雙眼,她平緩的喘著氣,吃過藥她,心臟上的劇痛已經慢慢開始消失了。
  
    一陣十分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打破了此時這片安靜,音羽微微抬起雙眼,看到了一片藍白相接的隊服,再向上看一眼,是他。
  
    手塚國光。
  
    這個清冷而又淡漠的少年,此時臉上有著明顯的慌亂,他所找的人,是他吧。音羽低下頭,不知道為什麼,此時,她的心竟然是難過而又慶幸的。
  
    其實,現在她真的讓想那個人來,她想靠在他的懷中,想讓他陪著她,但是,同樣的,她也慶幸此時來的人並不是他,而是另外的一個人。
  
    如果他看到她這個樣子,那麼就一定會懷疑了,她所帶給他的傷害,就是無法制止的。她不想這樣,更是不想這樣的自私,將他帶到自己的痛苦之中。
  
    當一切都已經成為了定局之時,她只有這樣的對自己殘忍。
  
    也會很難過。
  
    手塚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放在她的額頭上,那樣冰冷的溫度,此時,他的頭指上竟可以沾到水光,她的臉色極差。
  
    那個一年生在一堆人找到他,一時間根本急的就說不出話,只是指著一個方向說著什麼學姐,學姐生病了,他不知道自己當時如何的急切,獨自扔下大家趕了過來。
  
    直到見到的是半靠在休自椅上的她,他感覺自己似乎都要窒息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虛弱的她,她緊閉著雙眼,似乎就連睫毛都無法的掀起,臉上透著不尋常的蒼自,雙手無力的落在了她的腿上,而她的手中似乎還是拿著一個玻璃瓶子。
  
    他脫下自己的外衣蓋在她的身上,而他看到她睜開的雙眼,淡淡的,只有眼波輕輕的流轉著有些脆弱的光。
  
    他突然想起她的病,沙耶透所說的,心臟病。
  
    他的眼光落到了她的手上,順手拿出了那個藥瓶,音羽動了動唇,卻沒有什麼話說出來,因為,這個時候的她,真的沒有什麼力氣了。
  
    手塚看著手中的藥瓶,在看到上面的字時,臉色突然變了一下,然後握緊手中的藥瓶,然後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這才看向看他,眼內有著某種隱忍,甚至,連加上臉上的細邊眼鏡都無法擋住。
   
   「我送你去醫院,」他直接說道。伸出手攬過了她的肩膀。突然卻感覺自己的手上有著一
陣冰冷的感覺傳。
  
    他低頭,看到了她放在了自己的手上。
  
   「不……」聲音很輕,卻很堅決,甚至,還有幾分請求,「不……要去看醫生。」她喘
了一聲,慢慢的說道,這才慢慢的鬆開了手。
   
   「我,沒事的。」她微微閉了一雙眼,看著他手中還握著的藥瓶,眼內卻是落下了太多的
絕望。
  
    手塚收回自己的手,坐在旁邊卻沒有說話,他將手中的藥瓶拿了起來,瓶子上了字每看一次,似乎也似是她眼中的絕望一樣,如同根根絲線繞在了他的心口上,不時收縮,硬生生的扯著他的心臟。
  
    透已經去美國了,說是她的手術會在裡那裡進行,只是這種藥,他雖然沒有見過,但是
,上面的藥效,卻可以看出來什麼,她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而且會是在手術的前期,他也知道,這樣對後面的手術絕對是不利的,本來手術的成功率就很低,這樣,會更加的危險的。
   
  「他們知道嗎?」手塚放下手,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手指緊緊的握緊。似是想要將手中的
瓶子捏碎一般。

   「不,」音羽搖搖頭,「我沒有告訴他們,手術時,他們自然會知道,何必讓他們多絕望
一天呢。」是的,她並沒有告訴他們,哥哥,景吾,誰也沒有告訴,除了醫生以外,沒有人知道她的病情是在急劇的嚴重著,就連醫生都束手無策,她所能等待的就只是有那場手術,不過,手術的成功率卻已經不是在是6成了,甚至低到她所無法想像的地步,其實,這樣子的她,已經等待被判了死刑了。
  
    他們遲早都會知道,但是,她可以讓他們少擔心一天算一天,她更想多幸福一些,雖然這些幸福之後,就會是絕望。
  
    但是,她真的想,多要一些。
  
    她本來所擁有的東西就不多,所以,更想去珍惜。

    「手塚……」音羽抬頭看向他,將身上的衣服拉了起來,微微坐直了身體,這種病真的很折磨人,病發的時候,痛的真的讓人有種生不如死感覺,但是,好了之後,卻又和正常人無異,身上的折磨,還有精神上的雙重折磨,都落在她的身上,因為,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然的犯病,以前只要她可以好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就可以安然無樣,但是,現在,卻已經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
  
    她將背靠在休自椅,臉上不似剛才那樣蒼白了,「手塚,這件事你能幫我保密嗎?其實,只有幾天,幾天而己。」她的聲音還是顯的有些無力,但是,卻可以清楚的聽到裡面的請求。

    手塚的手指再次動了一下,然後無力的握緊手中的藥瓶。

   「手塚,好嗎?」音羽緊緊的看向他,眼中的那種請求,卻是讓人無法拒絕,一陣風微微的吹過,青學的休息場地其實也是露天了,放了隊員們的衣服還有其它用品,幾縷陽光終是落到了她的臉上,她輕顫著無力的睫毛,溫暖的微笑卻已經成了悲傷的苦笑。

    手塚僵了一下身子,閉起有著過多複雜的眸子,終是輕輕點了一下頭。而她,看到了。放心的靠回休息椅上。

    這樣的情景,或許她與他都不曾想過,以前的她從來不敢奢望他與她可以這樣安靜的相處,沒有厭惡,沒有討厭,更是沒有冷漠,只是這樣坐在一張椅子上,安靜的聽著彼此的呼吸。

    就算是,此時沉寂的有點清清冷冷的感覺。

    手塚將藥還給她,音羽接了過來,手塚的瓶子帶了太多他的體溫,暖暖的,她淡淡一笑,將藥放在自己的包內。

    包裡的手機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她拿出手機,看到了裡面的號碼,景吾,她伸出手腕看了腕上的手錶,原來,都已經這個時候,她在這裡呆的時間很長了,她讓他又擔心了。

    打開手機放在了耳邊,珍珠白的手機放在她的耳邊,映著她顯的有些透明的皮膚,格外的晶瑩。

   「你在哪裡?」手機一接通,那邊傳來跡部景吾的聲音,卻比平常要冷,卻能聽出裡面的著急。

    他是真的擔心她,她知道,旁邊坐著的手塚只是看著她手中的手機,目光南側。

    「我在青學的休息室。」她很老實的回答,這個時候,她已經感覺舒服多了,所以,他也應該看不出了。

    「本大爺馬上過來,你給本大爺呆那裡不要動。」手機的聲音顯的有些氣爭敗壞。

     音羽恩了一聲,掛斷了手機,將手機放在包裡,然後將包背好。果然,是很擔心,很擔心她。她苦笑一聲,其實,這些不是她想要的,如果可以,她希望,他對她不要愛的這麼深,只要一點點,一點點就好,是的,她很依戀他的愛,但是,這種愛,卻讓人太過心疼。
  
     回頭,她卻發現旁邊的少年那樣專注的眼神,像極了,精市的眼神,也像極了景吾的眼神,很專注的。

     她回過頭,不想再去想些什麼,現在的她,什麼都不是。什麼都給不了,所以,不要對她有太多的感情,那樣,對她,對他,都太過殘忍了,也不公平。

    手塚並沒有說話,只是看了她一會,然後站起來,向一邊走去,他知道那個人快來了,只是不想給他們之間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他從來不會去否認自己什麼,一切,都會以事實去說話,他承認,他是喜歡上了這個女孩,真的很喜歡,超過了他所能想像的去喜歡,以前的事,就真的像是做了一場夢,當討厭不在,當排斥不在,所剩下的似乎也就只有來自內心深處的喜歡了。但是,他卻沒有什麼機會。她讓他心疼,讓他悔恨,讓他難過。
  
    以前,他投有珍惜,現在,他想去珍惜,卻沒有機會,完全的沒有任何的機會。不在於她的身上有了另外一個人,而是,她的生命,或許真的會向絢然綻放的煙花一般,那樣美好,那樣美麗,最後卻只能轟然的隕落。不復存在。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那麼,他知道,這將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悔恨,不二的話說的真對,他,真的是後悔了。

    明亮的鏡下閃,閃過了一片自色的微光,他的心緒,外人依然難測,就算是有多大的心情被動的,他的臉上還是常年的平靜,從小而來的內斂,比常人要多的冷漠。但是,也有著比常人還要深的感情。

    他隱藏的很好,是很好。

    坐在另一張休息椅上,他與她,等著同一個人。
   
    跡部景吾大步的走來,額間落下些許汗水,可見他走的十分的急,呼吸都似乎比平常要快幾分,他遠遠的就看到坐在休息椅上的那個不華麗的女人,眉毛狠狠的皺在了一起,他讓她好好呆著的,她竟然敢給他偷溜,看他一會怎麼收拾她。
   
    他走過去,而坐在休息椅上的音羽站了起來,身體還是那樣的不舒服,不過,她還對著少年淺淺的微笑著。
  
   「對不起,景吾,我錯了。」她看到他臉上的明顯的怒氣,在他還沒有開口前就道歉,成功的阻止了跡部景吾更多的怒意。
   
    「真是不太不華麗了,你個笨女人,」他一把將她摟在了懷中,剛才真是擔心死她了,這個女人,明明知道自己的身體不好,還要到處跑,簡直是太讓人生氣了,這次,他可不是輕易的饒過她。

     「我們走,」拉著她的手向外走去,手勁卻保持的剛才的輕柔,沒有捏痛她,他只是簡單的向手塚點了點頭。手塚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們兩個人遠去的背影,久久的看著那一點,直到再也看不到任何的東西。他低下頭,從衣服底下拿出了那個吊墜,這是她送給他的,越前已經明自的告訴給他了。

     在他那樣的傷害她時,那個時候,她還是喜歡著他吧。

     如此的,沉默的爰。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  第七卷83章

    只是,太多的錯過,讓他們已經回不到從前,徹底的沒有辦法去改變著什麼。他與她,終是擦肩而過,錯過了彼此最為重要的時候,他知道,她也清楚的知道。

    這是結果。或許也是注定。

    所以,他不會再給她任何的負擔,這是報應,他知道,一切的事情,本就應該由他來承擔,他只要她幸福就可以。

    但是,她的幸福,似乎也已經沒有了。那樣清亮的如同溪澗一般的雙眸,或許,在不久之後,他真的再也無法看到了。握緊手。他知道,屬於他們明亮的青春,其實早已開始暗淡了。

    為什麼,要過了這麼久,為什麼要等到無路可退,為什麼,要到了這種無法挽回時,才發現,經自己親手捨棄的,原來是,才是他這一生最珍貴的寶貝,以後,以後,再也無法遇到了。

    他真的希望她可以度過這次難關,手術可以成功,哪怕,他最後只能是遠遠的看著她的幸福,就像她曾經對他所做的一樣,那樣子,他就已經可以感覺很好了。

    只是,可以嗎?真的可以嗎?

    心中有某些東西開始轟然坍塌。從遠處吹來的風,此時,吹在他的身上,讓他感覺到了有些淒涼。

    她的命運,會不會如同一場如同煙火一般的存在。美麗卻又短暫。

    坐在車內,跡部景吾靠在車椅上,一句話也不曾對她說,只是閉著雙眼靠在椅背上,就連平常總是上揚的唇角,此時,也拉的很直,她知道,他在生氣,等著她的解釋,其實他想問的事,是為什麼手塚也會在那裡?

    一個曾經的未婚夫,一個她曾經愛的男人,正常男人都會有懷疑,所以,他現在的安靜,他現在的不理不睬,其實,他急切想要知道原因。

    但是,她可以說嗎,暗自搖搖頭,她知道,什麼都不能,什麼也都不能解釋,她會將這顆懷疑的種子在他的心中,直到發芽的那一刻,相信,她離開的日子也就會近了。

    所以,她不解釋,看著車窗外的不斷變化的景色,這是從她回來以來,第一次冷戰,她知道,他很擔心她,但是,她也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對不起,景吾,真的對不起,如果有可能,就這樣下去吧。不理,不睬,直到她離開的那一刻,現在的殘忍,只是為了日後不會有太多的痛苦。

    腰上突然一緊,她感覺自己瞬間被拉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有著他味道的懷抱中。

    「你說,本大爺到底要拿你怎麼辦,你究竟瞞著本大爺什麼事?」他在她的耳邊不斷的說著話,濕熱的氣息吹在她的耳邊,她的心再一次的悲哀了起來。

    她抱住他的腰,將臉埋在他的胸口上,真的,好貪戀這份溫柔,好珍惜這份溫暖,太多的感情漸漸在眼底模糊起來,她看不到任何的東西,只有眼中的酸澀,最後隨著淚水的蔓延起了太多的悲涼。

    有些事情,她知道,一直是無能為力的,也是改變不了的。

    對不起,對不起,不知道說了多少的對不起,卻是無聲的,卻是壓抑的。車內的氣氛很安靜,安靜透著些不同往日的氣息。

    車子開到跡部大宅,跡部景吾抱音羽走下車,其實車子只是開了不到一個小時,但是,她卻已經睡著了,而且睡的很熟。低下頭,他看著那張小巧的臉,緊閉的雙眼,小小的唇,還有淡淡的呼吸聲。

    抱緊她,他走進去,直接上樓將她放在了床上,替她蓋上被子,然後他坐在床上,低頭,凝視著她安靜的睡顏。

    他俯下身體,輕輕一歎,然後在她的額間,落下了一個輕吻,一直這樣,很久都沒有離開,床上的少女輕顫了一下睫毛,眼角落下了一顆清亮的淚水終是落在了枕中,形成了一朵小小的水花,然後消失不見。

    他站起來,步子穩穩的向門外走去,然後拉上了門,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直到再也聽不到。

    此時,躺在床上的少女慢慢的睜開雙眼,無神而又空洞的雙眼一直看著天花板,手指輕輕撫著自己的額間。手終是無力的再次放下。

    縱是再美麗,也終有繁華落盡的那一天,靜靜寥落的一切,又會是怎麼的結局,其實,或許,她已經可以預見了。

    她已經支付了她一生的幸福,有這幾天,她已經感覺太過幸福了。

    她離開以後,很多人會傷心,很多人會遺憾,但是,他,卻可能是痛徹心扉,刻骨銘心。

    是幸福,所謂幸福,是與所愛的人一起,相濡以沫,只是那樣看著他,守著他,靠在他的身上,那樣就是幸福,簡單的幸福著。牽著他的手,一直走下去。

    只是,她知道,她已經沒有了那種資格。

    外面的那片玫瑰花園內,有些花已經開始敗了,片片的玫瑰花瓣落在了地上,結束的時候,才發現,已經被吹的太遠了。只有那種清香仍在,便是,卻已經不是屬於它了。

    但是,它們來年仍有再開放的一天,只是,她,會有嗎?

    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覺。因為身體的原因,她真的是太過累了,從床上坐了起來,抬頭,她看到了床頭放著的鬧鐘,原來,她都睡了這麼長的時間了,現在的時間都已經7點多了,坐在床頭,她抱著自己,空氣裡有著淡淡的玫瑰清香,很快的混入她的呼吸內,她早已經習慣了這種味道了。

    而她的臉,在淡白色的燈光下,卻顯的如此暗淡。她很想他,很想他的懷抱,總能讓她感覺溫暖,感覺到幸福,感覺到安全,但是,此時,她卻已經不再想去打攪他。這都是想好了的,只要幾天,只要幾天而已。

    此時,她的手機響了,拿出手機,手機裡是一串極為熟悉的號,她的哥哥,她愛的哥哥,她的親人。打開了手機,她將手機放在耳邊,慢慢的將身體靠在床上,耳邊,傳來了沙耶的清朗的嗓音。

    不久後,那邊已經忙音了,她的手一鬆,手機已經落在了床上。

    3天後,很快了,3天是個什麼樣的概念,其實只是一晃而過的時間,她的時間只有三天了。她本來想就這樣等下去,決定不去做那場手術,手術的風險,已經特別大了,但是,她如果不做,那麼,就只能任他們看著她一次次的發病,一次次的離死亡接近,這樣子,對他們又有多麼的殘忍。

    她微微濕了雙眼,撿起手機放好,三天,她就要去美國了,而她也只有三天,三天真的夠嗎?

    她已經不知道了。

    這一天,她的心情一直很沉重,晚餐是女僕送來了,她其實一點胃口也沒有,只是逼著自己吃了一些,不經意的眼前是一片模糊,她已經看不清自己眼前的一切了,原來,一個人吃飯,是這樣的孤單。

    門又被推開,帶著一縷風進來,她輕輕抬頭,手中拿著的筷子微微的顫抖了一下,然後低下頭,繼續吃著飯,吃的卻很慢,也很少。

    手中的筷子被奪下,她抬頭,看到少年極為平靜的臉,卻也是在隱忍著什麼。

    跡部景吾將她手中拿著的筷子放下,將她抱到自己的懷中,輕輕揉著她的髮絲,「好了,本大爺投降了,不要你的解釋了,什麼都不要,只要你,只要你。」他唇落在了她的髮絲上,這樣的冷戰,他真的是受不了。

    她一直在睡,就連睡著都在哭,讓他心疼的要命,好了,如果真要有一個人要放下身段,那麼就是他吧,他栽了,也認命了。

    他所有的高傲,所有的脾氣,在她這裡,完全沒有任何用。

    跡部景吾坐在床頭,讓音羽靠在他的懷中,拿起筷子,餵她吃飯,她這樣子怎麼像是吃飯,跟吃藥也差不多。

    沒有她陪,連他自己都沒有什麼胃口了,只是隨意吃了一些,直到走到這裡,他才發現,他真的是無法放下她。

    音羽安靜的吃著飯,眼睛一直看著這個向來華麗無比的少年,他為她,真的改變了太多,太多了。多的,都超出了所有想像。

    如同帝王一般的少年,此時溫柔的讓她想哭。

    她用力的吸吸鼻子,眨去了眼中的淚水,終是沒有哭出來了。

    吃完飯,跡部景吾只是抱著她躺在床上,而她就這樣被他抱在懷中,不斷的吸取著他身上的溫暖。

    這樣,真的是太過幸福了。

    但是,她也知道,這種幸福即將會離開他們,而且會是,永遠的離開。

    對於手術,他與哥哥都抱著很大的希望,如果不是發生那種事情,相信,她也會同他們一樣,相信,自己會成功的走下手術台,會同精市的,一樣,會是幸運的,但是,她已經知道了,已經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醫生的欲言又止,她身體最近的變化,她都明白,她的病,比他們想像中的都要嚴重。

    明天,哥哥就要回來了,她的哥哥啊,那個疼妹妹入骨的哥哥,為她操了太多的心,只是,最後,卻還是要經歷這樣的事情,她在這個世界突然的重生,不知道是上天安排,還是命運的作弄,在她已經漸漸的習慣這樣的生活,已經融入這個世界時,卻又突然會離開。

    是啊,不屬於她的,永遠不屬於她,只是,她真的很不捨,很不捨。

    閉上雙眼,任淚珠久久的沾濕著自己的睫毛,落在她與他的衣服上,綻開了一朵朵無形的水花。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  第七卷84章

    跡部景吾只是輕拍著她的肩膀,張開雙眼看向窗外,他用力的皺了一下眉,眼內是一片暗藍色,像極了風雨中的大海,剎那間,是一種朦朦朧朧的恍惚。

    低頭,凝視著躺在自己懷中的少女,將她的身體抱的更緊了一些,軟軟的身體,卻比以前更顯得清減幾分,她好像又是瘦了,最近她明明是吃的不少,怎麼卻是越來越瘦了,或許,他要幫她做一個全身檢查才行。

    懷中有著這樣的一個她,而他的心上也有種安心的感覺,再一次觸碰一下,他的臉上是一片輕柔之色。他將她的一縷髮絲纏在了自己的手指上,微微清涼的髮絲,總有些淡淡的茉莉花香氣,一圈一圈的圍繞在了他們的身邊的空氣中,然後,混入了彼此的呼吸之內。

    本大爺真的是敗給你了。

    不經意似的神情,玩笑般的語氣,也似一縷淡淡的歎息,音羽突然睜開雙眼,看著卻是少年衣服上的扣子,她伸了手指,再次的捉緊了他的真絲襯衣,有些疼痛的感覺,一下子就,刺入到了她的內心。狠狠的,狠狠的。

    一句無聲的對不起,在她的唇間慢慢的消散了,卻無人可知。

    迷迷糊糊中,她就這樣睡著了,很安心的。

    跡部景吾聽到懷中少女細淺的均勻的呼吸聲,慢慢撐起了自己的身體,卻發現,他的胸前的衣服被她緊緊的抓著。

    還是這樣沒安全感嗎?小女傭,本大爺竟然給你這樣的感覺,是不是太過失敗了,他抿唇,伸手將她的手指很輕的拉下,坐了起來,將被子蓋到了她的身上。

    他俯下身,在她眉心落下一個輕吻,坐起身子,他伸出手指,輕撫著她柔嫩的臉頰,從指尖開始,而且是整個的手掌,卻是十分小心的。

    不久,他收回自己的手,手掌卻已經握成了拳。

    他站了起來,向房間外面走去,拿出口袋中的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怎麼樣,一切都順利吧?」

    「嗯,比我們想像中的要好,羅倫醫生已經看過音羽的病歷了,明天我會回國,三天後,我們會帶她去美國動手術。」手機那邊所傳出的是,是沙耶透的聲音。對了,她最近還好嗎?他繼續問著,雖然每天都會打電話,但是,他還是不會放心。

    「沒事,很好,本大爺怎麼可能會讓她有事,」跡部景吾不悅的撇了一下嘴,他家的小女傭,他自然是心疼的要命。用不著他說,他都會好好的照顧她的。

    「那就好,」沙耶透放心的舒了一口氣,有些事情確實是他所想不到的,他的妹妹竟然喜歡了跡部景吾這個超級自戀的傢伙,而且,就連跡部景吾也同樣的喜歡她,這世上總有些不可思議的事情在不斷的發生的,他做夢也不會想到,他的妹妹,竟然可以讓向來眼高於頂的跡部景吾如此的喜歡。

    他們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的一對,不過,有時看起來,還真是蠻順眼的,也許比起國光來,那傢伙更加適合他的妹妹也說不定。

    當高調對上低調,當華麗對上隱忍,還真的是說不出的適合。

    掛斷電話,他將手機扔到桌子上,然後從床頭拿出皮箱,收拾著自己的衣服,他的父母現在都在醫院,與醫生討論著音羽的病情,從得知音羽有那種病起,其實,他們就一直找著辦法。羅倫醫生是美國心臟病的權威,在世界上享有極大的聲望,如果手術是由他來,想必成功率就會高很多。

    他們都無法冒險。這個手術對他們而言,都是十分的重要,他唯一的妹妹,真是讓人心疼的要命。

    明天,就可以看到她了,幾天沒有見,還真是想她。

    第二日早,音羽站在穿衣鏡前,捏了一下自己的臉,好像她真的是瘦了一些,不知道哥哥見到這樣的她,會不會又會是一陣嘮叨聲,其實,有時想想,對於她,他這個哥哥可真是太過操心的,已經至於,他都有點步大石的後塵了,也是越來越囉嗦了。

    想到這裡,她微微一笑,明亮的雙眼內帶著一縷極深的溫情。快樂是會傳染的,想起他總是帶著疼愛的目光,她總感覺心口上有著溫暖,源源不斷。

    這顆脆弱的心臟之上,有著格外的溫暖,她將手放在胸口上,抿唇微笑,然後走出房門。下樓,沒有意外的看到了跡部景吾靠在酒櫃前喝著紅酒,他向來很少喝這種東西。

    聽到樓梯上傳來的腳步聲,跡部景吾將酒杯放在酒櫃上,回頭看向她,淡淡微笑,卻也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眼中的華麗煙火。

    今天,他們會去接那個人的機,不過,等那人回來了以後,他家的小女傭就要離開他一些日子,住回自己的家裡,還真是一個讓他很不舒服的消息。

    音羽一步一步的走近他,與他的距離越來越接近,心中,卻猛然有種害怕的感覺。微微的垂下睫毛,她停了半步,然後在抬起雙眼時,又繼續向前走著。直到走到他的面前停了下來。

    跡部景吾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向餐廳走去,回頭,有些戲弄的看著她,「小女傭,你還真夠能睡的,差點要餓死本大爺了。」雖然這樣的說,但是,卻是聽不出任何的責備。

    音羽聽到他的話,只是淡淡一笑,其實,她早已經起來了,只不過,是在想著某些事情而已,她知道,他的用餐時間都是固定的,看起來,她似乎又是讓他為難了。

    「對不起,」她小心的開口,被拉著的手突然握緊了一分。抬頭,少年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臉,「真是笨蛋一個。」然後拉著她的手繼續向前走著,其實,他不需要她的對不起,而他更是不希望從她的嘴裡說出這三個字。

    音羽只是看著他,她怎麼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有些事情,也許應該結束了。她低下頭,長長的睫毛微微閃了一片朦朧的水光。

    飛機場外的候機室內,音羽看了看手機,按時間,這個時候,哥哥已經快到了,她看著出口,希望早一點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而跡部景吾只是優雅的坐在休息椅上,雙腿交疊了起來,極為的閒散。

    沙耶透提著自己的行李走出來,轉頭看著不遠處,尋著自己最想見到的那個人,混血兒一般的立體五官,明亮的海藍色雙眸,高大的身體,因為長時間的訓練顯得極為的結實,淺金色的長碎發柔順的披在頭上,嘴角總是有著淡淡的笑意,像是習慣的,也像是不經意的,吸引著不少人的眼光。只不過,此時,他卻沒閒情逸致去注意什麼,他現在只想見到他的寶貝妹妹。繼續向前走著,在他看到坐在休息椅上的兩人時,唇角完美的揚起來。

    跡部景吾絕對是一個永遠無法忽視的存在,那樣張揚而華麗的風格,那樣精緻的五官線條,還有他那種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比的,而坐在他旁邊的那個少女,雖然臉被遮在了帽子底下,但是,他一眼就可以看出來。

    她是他的妹妹。

    走過去,他將行李箱放在地上,自然有人會替他提走。

    「音羽,哥哥回來了。」他張開雙臂,對著那個已經站起來的少女開心的說道。那張臉笑的極為的燦爛。

    「哥……」音羽一轉身就被他抱在懷中,哥哥的懷抱總是很溫暖,那是親人的感覺,胸口處有種暖明的感覺。而她的眼眶竟然有些水光在聚攏。

    跡部景吾也跟著站了起來,不過,他可不是似他們兩個人高興,他的臉微微有些發黑,看著那個人的親密,雖然知道是兄妹,但是,他還是感覺很不舒服。

    淡淡的扯了一下唇角,他一伸手,將音羽直接到了自己的身邊。涼涼的看著沙耶透。

    懷中的溫暖頓失,沙耶透連忙抬頭,看到的卻是跡部景吾挑釁的目光,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個跡部景吾是不是太過霸道了,他只是抱他的妹妹而已,幹嘛要用那種吃人的眼光看著他。

    「哼,」跡部景吾別過臉,沙耶透想和他搶人,還真是不自量力。他大少爺可不會允許自己的女人被別人佔便宜,就算是親哥哥也一樣,他就是這樣霸道,那又怎麼樣。

    音羽看著這兩個人怒瞪著對方,無奈的輕輕揉著自己的額頭,當有戀妹情結的哥哥遇到我行我素,卻佔有欲十強的跡部景吾,他們之間的戰爭,似乎是從一開始就已經開始了。

    而作為引火線的她,在這個時候,最好的保持沉默,這兩個人她無法去偏向哪一方,否則,就會引起更大的混亂。他們的破壞力,她可是見識過的。

    坐在車上,音羽只是靠在椅背上,感覺真的是太累了,幸好剛才忍足打電話過來了,否則還不知道這兩個人在機場停多長的時間。

    「音羽,在想什麼?」沙耶透伸手習慣的揉著她的髮絲,似乎這次回來,她就越來的沉默了,眼內總是有著太多的情緒,讓人完全的猜不透。他發現,對於這個妹妹,他是越來越不瞭解了,她變的太多了,多的,竟然讓他有兩個人的感覺,不過,不管她再變都好,她是他的妹妹,他最疼也是唯一的妹妹。

    音羽搖搖頭,「沒有想什麼,只是見到哥哥,很開心,」是啊,很開心。

    「我就知道,音羽最愛的還是哥哥,」他開朗的笑起,還是那樣很溫柔的笑意,然後從身上取出一個盒子,放在了她的面前,這是哥哥在國外給你買的。

    將盒子遞到她的手中,沙耶透側過頭看著她手中的盒子,眼內的溫柔似要透出來一般。

    音羽手中放著這個包裝極為精美的盒子,在沙耶透期待的目光下解開盒子,她知道,他一直在等,其實,不管是什麼禮物,只要是哥哥送的,她都會很開心,很開心。

    解開絲帶,她小心的打開盒子,裡面放著的是一條銀色的手鏈,手鏈上掛著幾個水晶,而水晶中是完整的四葉草。

    人們總說,

    找到了四葉草就找到了幸福,那是因為三葉草的,一葉草代表希望、二葉草代表付出、三葉草代表愛、而稀有的四葉草就是幸福。三葉草的意思是即使你付出了,希望了,愛了也不一定會找到幸福,只有擁有了四葉草才擁有了真正的幸福。

    「喜歡嗎?」沙耶透笑起,這個是他偶爾間發現的,第一眼看到就感覺適合他的妹妹,所以,就買了下來,當然價值可說是不菲的,水晶是真水晶,在陽光下會有各種各樣的轉色,十分的漂亮。

    音羽將手鏈帶在了右手上,水晶有著清涼的感覺,確實,很漂亮,水晶打磨的十分的精細,每一片稜角都是相同的。

    「喜歡,」她抬頭看向沙耶透,眼睛極為的清澈無比,就像她手腕上的水晶一般,十分的純淨,尖細的下巴,大大的眼睛,柔美的眼波,不可否認,這樣的她,雖然不是很漂亮,但是,真的很美,有種獨特的美,很乾淨,也很純淨,也很舒服,他從來不認為他的妹妹長得醜,看起來,跡部景吾還真是有眼光,這麼早就將他妹妹拐走了,不過,有時想想,他還真是,有點可惡呢。

    沙耶透突然想起什麼事,轉身看向此時正在看著手中鏈子的音羽,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而音羽已經抬頭不解看向他,卻發現,他的眼中帶著太多的安慰,不知道為什麼,她真的不想聽到他下面的話。

    那樣會讓她,真的會,很心痛。

    「音羽,你放心,手術的事不用擔心,我們找了美國最好的心臟科的醫生,你會沒事的。」他輕輕拍著音羽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太擔心,直到這一步,他們才知道,原來,有些事情是無法退縮的,除了上前以外,他們沒有絲毫的辦法。

    「嗯,」音羽點頭,沒有再說什麼話,只是低下頭用手指輕輕觸著手腕上的那串鏈子,四葉草的幸運,它真的可以帶給她嗎?

    只是,似乎,這已經注定成了失望了,那個醫生如果知道了她現在的病情,或許就不會這樣認為了。

    她靠在車椅背上,看向車窗外面,原來,她只有三天的時間。微微一笑,嘴角揚起間,她卻感覺到了一陣陣苦澀。

    到了家中,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的沙耶透已經累的不行了,他先是去洗了一下澡,然後就直接回到了房間去休息了。

    音羽走回自己的房間,從包內拿出了藥瓶,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後將藥吃了下去,她拉開了窗簾站在窗台外面,地上擺放的玫瑰花,已經開敗了,花期也是有生命的,總有凋落的那一天。

    也許就在不久之後,偶然的一天,你會發現,原來,真的已經過去了。一切的,一切。

    她躺回自己的床上,手機也在這個時候響了,拿出手機,是跡部景吾,她看著手中手機,握緊再握緊,卻始終是沒有接聽,最後,她伸出手指,按下了那個拒聽鍵,有些事情,其實,真的也要過去了。

    她平躺在床上,將手機扔到了床頭,這是她第一次沒有接他的電話,第一次,第一次。睜著無神的雙眼看向天花板,房間裡還是那一片淡淡的藍色,像極了她的第二個家,跡部大宅。極為空洞的她閉上雙眼,卻是止不住眼角的淚水,終是落下。

    再度拿起手機,手機裡有一條新的信息,翻開,小女傭,醒了給本大爺打個電話。她摀住嘴,眼淚不斷的順著手指落下。終是淚流滿面。

    她沒有睡,真的。只是,他卻不知道。

    有些傷是綿延的痛,有些傷卻是急速的痛,前者,日夜折磨,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消失,也會遺忘,但是,卻多的時間,後者,也許會很痛,但是,卻也很快的會忘記。

    她知道,她從來沒有選擇。

    轉過身,她趴在床上,手中還握著手機,緊緊的,緊緊的。

    不知不覺中,她也迷迷的睡著了,等醒了之後,她看看放在腕上手錶,原來她都已經睡了三個多小時了,將手中的手機放好,她愣神看著手機,終是放下了手,走下床,穿上拖鞋,換了一身簡單的衣服,她拉開門走向房間,此時,客廳內隱約的傳來兩個人的交談聲。她下樓,看到的卻是想不到的那個人,客廳確實是兩個人,一個是早已經睡醒的沙耶透。但是,看他的臉上,似乎還沒有轉過時差。有些疲累。

    而另一個,是,手塚國光,而他怎麼來了。

    兩個見到她下樓,全部看向她。

    「音羽,你醒了,」沙耶透向她招手,示意她過來,總感覺這世上確實有很多事是不可能預知的。想不到今天國光會過來,記得以前,他因為討厭音羽,所以,根本不喜歡到他家裡來,想不到,今天他來了,而且,也是為了音羽的手術,不管是愧疚也好,關心也罷,這些,他都會收下,對他,他有著太過複雜的情緒,曾經,他承認,他傷過音羽,但是,這些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如果說是錯,那麼就是大家都做錯了,他們不應該因為音羽的喜歡,而將兩個不相愛的綁在一起,以至於他們的關係越變越差,國光的性格本就清冷淡漠,對於音羽更是如此,而音羽因為得不到他的愛,也變了,變得不再乖巧,變得極為愛闖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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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網王之音飄零  第七卷85章

    現在,他們兩個人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關係,這樣是最好的吧,他們仍是自由的,他們都只是學生而已,不需要背負太多的責任。

    而且,音羽已經找到了另一個人,一個愛她疼她的人,雖然那個人的性格是奇怪了一些,對於跡部景吾他還是不喜歡他那種太過霸道的性格,但是,他卻清楚的知道,跡部景吾對於音羽的愛絕對不少,甚至,可以跟他這個哥哥相比了。是真是假,他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更何況,他們都不是會開這種玩笑的人。

    所以,他們都不要有遺憾了,也不要沉在過去中了,一切過往的恩怨,也只是一抬手的時間,過去了,就找不回來了,那麼,他還要去計較什麼。

    音羽走上前,坐在沙發上,女僕已經給倒了一杯水,她端起來拿在手中,喝了一口,這才抬眼看向他們。

    「哥哥,你們剛才在說什麼?」她也看向手塚,對他微微一笑,沒有任何雜質的笑容,很純粹也很美好。

    是他們都想去珍藏的。

    呵,沒有什麼,國光過來看看我們,沙耶透輕輕的搖搖手,並不打算將他們所談的話告訴給她,關於手術的事,她是有權知道,但是,現在,沒有必要給她太大的壓力。

    放下杯子,音羽低下頭,眸中有些瞭然,其實,他不說,她也都知道的,因為她已經聽到了不少了。手術,又是手術啊。

    她承認,她很怕這個詞,但是卻又要時時去面對它。

    她抬頭,看向那個清冷的少年,他還是那個樣子,沒有人可以猜出他的瞳眸中到底有什麼樣的情緒,喜怒不形於色,清冷如陌,也許說的就是他這種人,很冷漠,但是,反過來,其實也是一個細心的人。

    她再轉頭看了看自己的房間,也許有些事情,是要做個了斷了,為了她,那個一直愛著他的少女,真正的沙耶音羽。她希望,可以為她做些什麼,如果不做,或許,就會沒有什麼機會了。她很感謝她,是她佔用了她後來的幸福,她想還給她一些什麼,哪怕,她再也感受不到。

    站了起來,她的裙子微微落下了一片淡色的光芒,似乎連燈光都已經淡了許多。

    「哥哥我有些話想單獨對手塚說,可以嗎?」她問的是沙耶透。眼睛看的卻是手塚。

    沙耶透微微的皺了一下眉毛,現在連稱呼都已經改了。

    「國光,」他看向手塚,詢問他的意思,畢竟,他需要尊重他,雖然不知道妹妹找他要談什麼,但是,他還是有些不放心,也許以前的事,讓他習慣了去面對這樣的兩個人,似乎除了傷害就已經沒有其它的了。

    「好,」手塚站了起來,輕點了一下頭,然後跟著音羽走上了樓,雖然他不知道她究竟要跟他說些什麼,但是,只要她的要求,他就一定會辦到,這是他,欠了她的,同時,也是欠了自己的。

    少年的淺褐色的髮絲隨著他的走動,不斷的輕輕揚起,掩在鏡下的瞳眸,格外的精緻,而又堅定。

    音羽打開了自己的房間,站在門口,手塚沒有猶豫走了進去,他這是第一次的進她的房間,純然的少女房間,十分的漂亮,淺淺的淡藍色調,一切不止的簡單而又大方。書桌上放了一排書,窗簾已經拉起,外面是一個露天的窗台,他甚至可以想像得到,有時,她會一個人坐在那裡。也許這就是她的性格,安靜的看著一切。

    不說,不代表不懂。

    音羽走到書桌前,從裡面拿出了一本白色封皮的日記本,然後走到手塚身邊,交給了他,「這是以前的沙耶音羽,你應該知道的,」她笑著,笑裡卻帶著幾分難過。

    以前的,沙耶音羽,那個也是讓人心疼的少女。

    手塚手中拿著日記本,緊緊的握住,不明白看向她,以前的她,是嗎?

    音羽沒有再說話,走到床邊坐下,拿起床頭的手機,不時的翻看著手機,卻也只是看著,那條信息,她是不能回了,恨她,總比愛她好。這樣的她,已經給不了他所想要的了,不是不愛,只是因為,太愛了,太愛了。

    愛的,她可以沒了自己,但是,卻不能沒了他。

    手塚坐到椅子上,打開了日記本,看著裡面清透的字跡,此時房間內除翻頁的聲音,也只有淡淡的玫瑰清香的味道,若有若無,慢慢的似在消散不見。

    2月14日,今天是情人節,我想給國光哥哥送一份最好的禮物,也許巧克力會更好,大家都送的,只是不知道,他會不會接受,也許,不會吧,我知道,這個樣子的我,他是不會喜歡的,而且,我也沒有資格了。

    爸爸與醫生的話,其實,我已經知道了,我有很嚴重的心臟病,我早就感覺到了自己不是健康的,我不能跑,不能跳,不能做運動,甚至,根本就無法打網球,其實,我是真的好想打網球,同國光哥哥一樣,因為愛他,所以,我連他的網球一起愛了,我也試過很多次,只不過,每一次都讓胸口很疼,疼的沒有辦法呼吸,最後只是無力的拿著球拍,再也無法接近一步,但是,這些事情,我不能告訴給家人,他們已經很擔心我了,我不想讓他們有過多的擔心與傷心。

    我不是一個好女兒,也不是一個好妹妹,我知道,我讓爸爸媽媽擔心,讓哥哥心疼,甚至,哥哥為了照顧我,毅然的放棄了自己所愛的網球,只是因為他要照顧我這個讓他頭疼,卻從來都是愛著的妹妹。

    我看著手中的巧克力,很漂亮的顏色,別人都是男生送女生的,但是,我卻是反了過來,我知道國光哥哥是不會送我的,而我,只是想送給他。

    第二天,我將巧克力小心的裝在書包裡,向網球場走去,卻發現,有一個女孩竟然會跟國光哥哥在一起,我知道,她是二年級的,叫做清木橋佳,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也是一個健康的人。

    此時,她的手中也有著一份巧克力,顯然是送給他的。

    胸口上傳來很熟悉的痛,我躲在樹後,就這樣呆呆的看著他們,國光哥哥,請不要收,不要收,哪怕你不要收我的,但是,也請你,不要這麼殘忍。

    但是,最後,他卻還是收了,是啊,他收了,我看著自己的書包,我已經沒有留下去的理由了,轉過身,我也不想再看他們,也許他們,才是最相配了,而我,還有什麼資格呢。

    坐在樹蔭下,我拿出自己買的巧克力,圓形的,很像是他所愛的網球,我拿起一顆吃到了嘴裡,真的是,好苦的味道,我發現,我真的不喜歡這的味道,不知道為什麼別人喜歡,是不是戀愛的感覺,總會是苦中帶甜,但是,為什麼我只是感覺到苦。

    2月15日,我到了一家飾品店裡,這裡有最新的耳環,可是我沒有耳洞,因為,怕疼,我從來就怕疼,打針都會很怕。但是,我知道,此時,有種疼已經超越了所有的一切。

    那就是,心疼的感覺,心痛的感覺。

    年輕的小姐站在我的面前,一陣痛從耳朵上傳來,我的心臟縮了一下,原來,還是會疼的,從此我的耳朵上,已經有了第一個耳洞。

    我摸著有些紅腫的耳朵,只能笑著,卻是無力的。

    這一天到了學校,我放下頭髮,任頭髮擋住了我所有的一切,臉上還是那種不透光的眼鏡,帶的太久了,久的,我已經不清知道自己真實的樣子了。

    這樣,感覺很安全,哪怕我哭,也沒有人會看到的。

    我知道。

    其實,我只是一個孩子,一個得不到關注的孩子。

    走到學校裡,我聽到了一聲又一聲的哭泣聲,走上前,卻發現,原來坐在地上的哭的人,竟然是那個昨天送國光哥哥巧克力的清木。

    還有四周所站著的女生。

    「警告你,不要這麼不要臉,人家手塚學長可是有未婚妻,你也不看看你長什麼樣子,竟然敢勾引他?」

    清木一臉的淚水,坐在地上看著這些欺負她的人,身體不時的顫抖著,「我,只是喜歡他,並沒有錯,而且,手塚學長,根本不喜歡她。」

    是啊,聽到這裡,我的心口又是一陣痛,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幾次了,他不喜歡我,我知道,我比誰都知道的清楚,我知道我的那紙婚約,只會讓他更討厭我,但是,我卻放不下,如果我的生命真的那樣的短,那麼,我只想好好的去愛,哪怕,只是討厭。

    看著地上那個淚流滿面的女生,對她,我並沒有多大的好感,但是,也不會去恨她,喜歡一個人並沒有錯。對她,也許我想我的羨慕能更多一些,畢竟,國光哥哥不討厭她不是嗎?

    我又看到那一群女生,此時,她們沒有看到我,只是在威脅著清木,領頭的那個是名前香,我知道,她與我當朋友,其實也不是真心的,只是借助我的身份去接近國光哥哥而已,我不阻止,也阻止不了,其實,她並不是那樣壞。

    我知道的。

    這個時候,一連串的腳步聲響起,我回頭,卻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青學,網球部的人。

    當然還有他,我的,國光哥哥,但是,他卻連我看都不看一眼,但是,我卻已經看出來,現在的他,真的是在生氣,生氣,因為她們在欺負他所關心的女孩。

    是那個,清木橋佳吧,真的慶幸,我有最好的保護色,我的眼鏡,這樣就沒有看到我的失落還有我的難過。

    轉過臉,我不經意看到了一雙冰藍色的眸子,那樣的漂亮的眼眸,此時,卻也是充滿厭惡的看著我,網球部的其他人,他們都在責備我,只是除了那個頭戴著頭巾的少年,他不是沒有責備,而是他,壓根連我看都不看一眼。

    明明,我是無辜的,不是嗎?但是,我能解釋什麼,解釋了,他們也不會相信,2月的風,其實,真的是很冷的。我已經很清楚了。

    我回過頭,看到那群女生向我跑來,似在尋求我的保護,只是,我還有什麼能力,我連自己都保不住,但是,看著她們害怕的樣子,我真的是心軟了。她們其實,也都是孩子,這樣做,也只是為了自己找到一個宣洩的入口而已。

    我看到國光哥哥扶起了那個女生,很小心的樣子,低下頭,我知道我是沒有資格哭了,但是,我真的,很難受。

    呵,未婚妻的頭銜到底給了我什麼,怕是什麼都沒有給吧,有的,也只是他越來越多的距離,而距離是觸摸不到的,也是無法逾越的距離。

    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我與他,或許永遠都只是站在世界的兩邊,盡頭處,那是無聲的悲傷,有著真實的證明。

    他不喜歡我,永遠不會喜歡。

    我緩緩的笑起,其實心裡卻是一片難言的苦澀,國光哥哥,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會不會想我,會不會同哥哥一樣的想我,不,或許,你根本不會想我,因為,你從來都不會喜歡我。

    「是你做的?」我聽到他的聲音,像帶著寒冷的風吹在了我身上,冷到入骨的寒意。

    我看到名前她們害怕的躲閃,落下的眸子終是落下了太多的傷,我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耳洞已經有了一個了,卻無法忘記那時的痛。

    有些痛是能刻骨銘心的,說不出來的,就如同現在。

    我微微直了直身子,看向我所愛的那個人,我的國光哥哥,從什麼時候起,他已經不再叫我的名字,我還記得的,小時候,他喜歡叫我小音的,現在,卻已經比陌生人還陌生了。

    「你們不是都看到了嗎?」看著他,可以完全的看到他臉上越發冷淡的表情,那樣完美的臉龐,那樣精緻的瞳眸裡,卻寫滿對我的厭惡。

    是啊,我知道,他討厭我。

    我知道,我們再也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在深秋的風還沒有吹來時,或許這個世上,就已經沒有了我。

    「不要有下一次,否則,我絕對不會饒過你。」我聽到了他的聲音,卻感覺眼前朦朦朧朧,下次,下次又能怎麼樣呢,我們,還有下次嗎?

    直到那一串腳步聲越來越遠,我才回頭看向他們,只是,他們給我的只有那抹已經消失了的背影。

    國光哥哥,其實,我真的很愛你,真的很愛。

    沙耶,謝謝你,我聽到她們的感謝,卻只是悲涼一笑。轉身,黯然,離去。

    下午放學,我又去了那家精品店裡,是你啊,老闆一眼就可以認出我,因為我眼鏡上那個幾乎是遮了大半個臉的眼鏡。

    「姐姐,我想再打一個,」我摸著自己的右耳垂,再一次,痛痛的感覺。

    老闆沒有說話,走了過來,手中還拿著那個工具,我卻感覺到了來自靈魂深處的害怕。

    「不要怕,只是痛一下下而已,都已經打了一個,第二個已經不會有事了。」她看出我的害怕,安慰著我,我聽到她的聲音,是很溫暖的,像極了哥哥,還有爸爸媽媽的感覺。青學裡的人現在都對我,害怕卻又討厭了。我知道,我已經好久沒有聽到過這種聲音了。這樣,友好的聲音。

    「姐姐,我不怕的,」我對她笑笑,老闆只是輕微的歎了一口氣,對著我的耳朵打了下去,那種熟悉的痛,我還是在笑,只是眼睛裡,眼淚卻已經在打轉過了,不過,只有我自己看到的忍耐。

    痛到極點,也許就已經麻木了。

    3月,櫻花已經開的很美了,伸出手,任花瓣落在了我的手心中,好美的景色,那樣的粉,那樣的嫩。只是,我放下手,手中的花瓣終是落在了我的腳上,再美麗的景色,總有繁華落盡的那一天,再美好的生命,也都有走到終點的那一刻。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已經6個了,每傷心一次,我就會去打了一個耳洞,就連那家老闆也已經不再給我打了,她說,人的耳朵上有太多的神經,這樣,也許有一天,我會傷到自己。

    只是,現在還有什麼可以傷到我呢,我已經什麼也不想顧了。

    從書包中拿出鏡子,我從鏡子中看到了自己現在的樣子,現在的我,可以說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現在的我,真的是一個十足十的壞女生了。

    染髮,打耳洞,拉幫結派,所有人都怕我,也都討厭我,只有哥哥,想起那個疼愛到底的哥哥,一如既往的疼我,寵我,只是,我注定要他失望了。

    名前他們對於清木的打擊更強了,但是,我不想去管,攏了攏這本身就不適合我的火紅色的髮絲,我向前走著,在看到那一堆人時,我只是站在一邊看著,清木的哭泣聲,名前的警告聲,同一大堆的聲音響起,最終只有那種簡單的音節飄落在了我的耳中,我想,我是冷漠的。因為什麼也不再想在乎了。

    這些日子,我一直會去網球場,只是想去好好的看看國光哥哥,哪怕一眼也行,只是沒有想到,跟著我的那群女生,竟然讓網球部惹來所有的麻煩,我只是冷淡看著一切,也沒有去阻止。

    只是讓他多注意我一些,哪怕,是恨也好。

    網球部裡的人更加討厭我了,如果不是爸爸是理事長,或許,他們早就將我轟出去了,我不在意的,不在意的,只是,為什麼想哭了。

    轉過身,一切都與我無關了,或許,很快的就要說再見了,胸口上的疼,越來越難以忍受了,呵,是啊,生命的終點,也許很快就要來臨。

    再見,或許是永別。

    國光哥哥,其實我還是自私了,自私的讓你記著我,但是,討厭總是喜歡好,現在,我真的慶幸你從來沒有喜歡過我,這樣,就不會難過了。

    只是哥哥,爸爸還有媽媽,對不起了,真的對不起了。

    轉身,我抬頭看向天空,那一片潔淨的淡藍,遠處的櫻花還在飛舞著,太過美麗,太過美好。好讓人捨不得。

    我知道,每一個轉身,也許都是我的最後一次。

    其實,我不壞,真的不壞。

    但是,我知道,已經沒有人會知道了,也不想知道了。

    這樣,是最好的結果了吧。

    日記寫到了這裡,已經是最後一頁了,然後再也沒有任何的字跡了。日記本有翻過的痕跡,因為每天都在記著,每天都在看著。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 第七卷 86
   。音羽將手機放在床頭,終是忍住了去撥那個她已經記的很清楚的號碼,去聽那個人的聲音,去見那個人,既然做了決定,就要忍下心,或許殘忍,但是,對他最好。
   殘忍的何止是對他,其實還有自己。
   現在的她,其實就像以前的沙耶音羽一樣,將所有的一切都自己承擔起來,或許,這也是一種自私,對所有愛她,關心她的人的自私,但是,她卻仍是選擇這樣去做,傻,或許是吧。不管是什麼樣的理由,她們都是在保護自己所珍惜的人而已。
   抬頭,她看到手塚已經翻完了的日記本,一切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他也都看的很明白了,沙耶音羽,你看到了嗎?他終是知道了你以前的一切,你,是不是也會快樂了。
    手塚將日記本放在桌子上,手指輕微的顫抖起來,他從來沒有想過,原來事情的真相是這個樣子的,比他想像中的還要深,還要令他難以接受,曾今那個女孩是如此的愛著他,甚至,是用這樣的用著心,只是,現在,她已經徹底的將他放棄了。
    他站了起來,細邊眼鏡中閃過了一縷至痛的光亮,慢慢的走近坐在床邊的少女。
   「對不起,曾今,」看著她,凝視著她,他已經不可能再站到她的身邊了。
    音羽搖搖頭,「不用對我說對不起,我們都沒有錯,錯的只是命運,」真的只是命運,她曾今那麼愛你,甚至,在我來時,她要讓我去愛你,但是,我已經做不到了,所以,不用說抱歉,你所要抱歉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但是,我相信,她是從來沒有後悔過,沒有後悔過那樣去愛你。
    她走到書桌前,將那日記本收好,就當是封存了以前的所有的一切,她的,還有沙耶音羽的。
   「我能為你做些什麼?」少年的清冷的嗓音中有著太多的情緒,可以聽出隱藏極深的愧疚與後悔。
   「做什麼」音羽轉過身,靠在書桌上,淡淡的垂下了睫毛,輕輕的顫動間,難掩幾分脆弱。能做什麼呢,真的可以嗎?
   「國光哥哥,你可以幫幫我嗎?」抬頭,她安靜的看著他,卻喊出了那個名子,國光哥哥。那個許久的,已經被他們所忘記的名子。
   「小音,」手塚身體顫抖了一下,因為這個名子,似是沉封在了他的心底,久的,已經沾滿了灰塵,那句國光哥哥,卻有些冰冷的苦澀感覺。
    外面的陽光開始淡了呢,有些事情,應該去結束了。
    跡部景吾看著手中的手機,直接順手將手機扔飛,手機在空中劃落了一處淡色的光線,然後是砰的一聲,手機落地,
    接著又一聲,手機陣亡。
    看著地上的那個已經可以說是面目全非的手機,他只是淡淡的揚了一下眉頭,從旁邊又拿出了另一個手機。
    都多長時間了,那個女人想當豬嗎,怎麼都睡了這以長的時間還沒有醒,將他大少爺竟然忽略到了這樣的地步,他的眸子危險的瞇了一下。睫毛掩下的光,可以灼傷任何人的雙眼。
    真是不華麗的女人,他還真是把她給寵壞了。
   「管家,準備車,我要出去,」他站了起來,從桌子上拿起手機,放在口袋中,直接向外面走去,管家立即讓司機準備好車。
    他的眼睛卻是看著少年的背影,久久的不放,景吾少爺,似乎是很生氣,很少見他這個樣子。還真是讓人很擔心。
    坐在車上,跡部景吾拿出手機,又是發了一條信息,這都是第幾條,他都不清楚了,這個女人真是讓他破了太多的例,他大少爺什麼時候這麼在意過別人,還真是不華麗的自己,他別過臉,看到車窗上那張熟悉的臉,此時,全是焦急。
    緊緊抿著唇,他握緊手機,那個該死的小女傭。
    車子很快的開到沙耶家,司機走下來,打開車門,跡部景吾走下了車,抬頭看著這個還算熟悉的建築物,將手放在口袋中,走了過去,伸手按了按門鈴,開門的是沙耶家的女僕,女僕一見到他,顯然微微愣了一下,她有些奇怪的看著裡面,然後再看向跡部景吾,似乎是有些欲言又止。
    跡部景吾沒有理會他,直接走進去,在走到客廳時,他的瞳孔猛的收縮了一下,他想過很多,但是,根本想不到會到這種情景,他感覺自己的肺都要給氣炸了,真是該死的女人,他一直擔心她,可是她卻好的,甚至竟然在這裡跟沙耶透,還有手塚在喝茶,她難道忘記了,他才是她的男朋友,是他交往的對象,是她所愛的人。
    怎麼了,就一天不見,她就忘記了他。敢這樣的忽視他。他危險一笑,就連眼神都是冰冷無溫的。
    音羽端著杯子的不斷的顫抖著,她低下頭,原來,要真正面對時,比他的名子都不敢叫。
    如果可以,她真的好想就這樣不顧一切的就這樣撲到他的懷中,讓他緊緊的抱住她,但是,她不能,真的不能。
    有什麼東西,哽咽住了咽喉,讓她什麼都發不出,內心中的悲傷不斷的緩緩延續,有著止不住的淒涼,真的是,好冷的感覺。輕輕的握緊了手中的杯子,她需要勇敢一些。
    跡部景吾旁若無人的坐在沙發上,而他對面就是音羽,他似笑非笑看著低著頭的音羽,只是這樣看著她,讓人看不出,此時,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在考慮些什麼?
    沙耶透只是奇怪的看著他們,絲毫還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做什麼,總是感覺有點像是要打架的感覺。
    他搖搖頭,坐在一邊,只是喝著他的茶,對於他所不瞭解的事情,只能靜觀其變,他
    而且,事情本來就夠他煩了的。
   「為什麼不接本大爺手機?」跡部景吾將雙腿交疊放起來,聲音不見什麼責備,輕輕的,淡淡的,卻是讓人有著有不寒而慄的感覺。
    他在生氣,他絕對是在生氣,或者別人聽不出來,但是音羽卻可以聽出來,在生氣時,他越是平靜,越是證明,他的怒氣更大,是啊,女朋友不回自己的電話,而且,還和前任的未婚夫在一起,是誰都是無法忍受吧。更何況是高傲如他。
    音羽沒有放下手中的杯子,似乎那可以給她勇氣一般,他抬頭看向他,少年的臉仍舊是那樣的精緻,只是除了此時,他緊抿的唇片,可以看出他現在的心情,十分的不好。
   「對不起,景吾,」她抬起雙眼,微微閃動的眼波,此時似是有著一糊泉水,就要落下。但是,她還是止住了。
    跡部景吾靠在沙發上,只是淡淡看著音羽,扯開完美的唇角,「本大爺不需要對不起,本大爺需要原因。」
    她最好給他一個好的原因,否則,他定然要她負出她所無法想像中的代價。他是可以寵她,甚至,完全的,但是,他需要的也是公平。
   「我......」音羽咬咬有些乾澀的唇,側過臉看著身邊坐的那個清冷少年。緊緊閉起了雙眼,難掩心中的那種劇痛,傷在靈魂中的痛。
   「對不起......」又是一句對不起,跡部景吾什麼話也沒有說,正如同他說的那樣,對不起,無法解決任何事,他要的只是原因。一個可以讓他信服的原因。
   「景吾,」音羽將手中的茶杯放下,將手放在腿上,沒有人看到她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指尖上一片冰冷。
   「景吾,對不起,我們......」她停了停,終於將那句可以將她打入地獄的話說了出來,「我們,分手吧。」
   「什麼,分手?」沙耶透將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砰的一聲,將三個人的心通通打亂了。
    手塚依然面無表情的喝著自己的茶,向來清冷的眸子中,此時,什麼也看不透,只有一片淡淡的霧,完全的將他的心思隱藏了起來。
    跡部景吾臉色的極為難看,他站了起來,一把拉起坐在沙發上的音羽向外面走去,好,很好,分手,多好的理由。他到是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想要做什麼?而她,到底知道不知道她說什麼樣的蠢話。
   「音羽,」沙耶透站了起來,想要跟著他們出去,卻被手塚伸出手擋住。
   「透,有些事情,我們無法去管。」他只是淡聲的說著,冷漠的嗓間有些冰雪般的清冷。卻已經讓沙耶透坐回了原處。
    沙耶透歎了一口氣,最後還是什麼也沒有說,是啊,有些事情,不是他所能管的。只不過,為什麼會出現這種事情,音羽不是很愛跡部景吾,他們之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怎麼會說分手。
    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靠在沙發上,他揉了揉發疼的眉心,看向從來都是冷靜的手塚,那張平靜過分的臉,絲毫看不出什麼情緒。
   「國光,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他太過平靜,太過淡然,雖然這正是平常的他,但是,他總說感覺,他知道些什麼?
    手塚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依舊端起那個茶杯,「我什麼也不知道。」說著,他繼續喝著茶,只是唇角卻有著一抹似有似無的感傷。
    門外,跡部景吾雙手放在口袋中,風不斷的吹起他的襯衣衣角,白色的襯衣像白雲一般,總是有些淡淡的飄然感。
    少年的五官精美五比,此時,卻是暗沉的。
   「小女傭,你再說一句?」他低頭看向音羽,想從她的眼內找到些什麼,但是,很可惜,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她隱藏的太過成功,她的雙眼內還是那樣的清澈如水,她的長髮在風中漫揚,此時卻顯的如此的無力。
    音羽抬頭看向他,似要將他的一切都看進自己的靈魂深處,深深的記住。
    抿抿唇,她再次開口,卻是堅定的,「景吾,我們分手吧。」
   「你再說一次?」跡部景吾從口袋中拿出手,放在她的瘦弱的肩膀上,他很討厭這句分手,真的很討厭。他用力的皺起眉頭,這已經是第二次聽了。
    音羽看著肩膀上的手,好溫暖的手,她緩慢的抬起頭,一字一句的說出,「景吾,我們分手吧,因為我才發現,我愛的人仍然是國光哥哥,我無法欺騙自己,所以,對不起。」她可以感覺出自己的聲音是顫抖的,是無力的,而殘忍的對象,何止是他,還有她自己。沒有人知道,她要用多少的力氣才能說了這些絕情的話。
    跡部景吾放下手,只是看著她,似乎是從來不認識這樣的她,那樣陌生的眼神,讓她的心無法截至的痛了一下。

   「是嗎?」他站的筆直,少年此時逆光站立著,有著藍天當背景,卻完全無法感覺到那白天的光亮。
   「你看著本大爺的眼睛說話,」等了半天,他開口,聲音卻是極為的嚴厲。
    音羽握緊自己的手,抬起頭看向他,她不能在這個心軟,絕對不能。
   「景吾,我愛的人是國光哥哥,對不起,讓你失望了。」手指緊緊的陷入了手心中,她卻
    跡部景吾只是冷冷看著她,看著的她所有的勇氣在一點一滴的消散,這個時候,一串腳步聲響了起來,她回頭,看到是那個清冷的少年向他們走來。
    手塚走了過來,走到音羽站了起來,他順手攬住了她的肩膀,因為他已經清楚看到了她眼中的那種求救。
    幫幫我,國光哥哥,求求你。
    音羽感覺自己的肩頭上的重量,這樣一個清冷的少年,其實,卻也有著太多的溫暖,對於現在她來說,現在的他,已經給了她很多的勇氣,可以讓她,勇敢的面對一切。最起碼,在現在。
   「跡部,也許我真的要向你說一聲對不起,」手塚清冷的嗓音傳來,讓跡部景吾感覺分外的諷刺。
     好,很好。
     他看向手塚,只是淡淡的看著他的,這個和自己是生來對手又是朋友的人,原來,他跡部景吾也有這一天。
     接著他又將眼神放在音羽的身上,在看到他肩頭上放的那隻手時,眼眸危險的半瞇著,恨不得直接剁掉那隻手。
    「小女傭,本大爺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他將雙手放在口袋中,還是那樣君臨天下的氣勢,絲毫不減,想不到他,跡部景吾也有被女人甩的一天。
    「最後一次機會,小女傭,你可以把握好,如果你放棄了,那麼,本大爺也絕對不會原諒你。」
     音羽低下頭,沒有人看到此時她的睫毛上綴滿了淚珠,她轉過身,將自己埋在了手塚的胸前,她的手指抓著手塚的衣服,極為的蒼白無力。
     對不起景吾,就只有痛一下,痛一下下就好了,很快的,就結束了。比起那樣綿長的疼痛,這樣的殘忍,但是,也是一時而已。
     跡部景吾看著在他面前相擁的兩個人,放在口袋中的中被他握的格格的起來,「很好,原來這就是你的回答,小女傭,既然你選擇了他,那麼,本大爺,還真的是要祝福你們了。」他轉過身,向自己的車走過去,此時司機已經打開了車門,他沒有絲毫的猶豫的坐上車。
     回頭再看了一眼那個人,唇瓣微開,「開車。」
     司機點頭,啟動了車,車子的速度很快,揚場而去。。
    「不要,」音羽突然轉過頭,眼中是不斷落下的淚水,已經完全的沾濕了她的睫毛。
    「不要走,景吾,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她推開手塚向那輛已經漸行漸遠的車子跑去,風中,化開了她太多的傷心,掌心已經有了太多太多的淚,原來真的是那樣的沉重
     而坐在車上的跡部景吾並沒的聽到她的聲音,只是緊緊閉著雙眸,他微微抬起下頜,唇然揚起一抹自嘲的笑,原來,也不過如此。
     車子仍在開著,如果他此時回頭,就可以看到那個瘦弱少女不斷的跑著追著他的車,如果他這時回頭,就會看到那蒼白的少女臉上傷心欲絕的眼淚,只是,他沒有回頭,也沒有看到。
     車子繼續開著,沒有停止的意思。只有她的聲音不時的在風回起,然後再度的消失。
    「景吾,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她的聲音都喊的沙啞了,但是,前面的車卻還是越開越遠,她腳步突然頓了一下,就這樣,趴在了地上,卻還是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麼,直到那輛車終是再也看不到人,她趴在地上,泣不成聲,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不是嗎?不是,她要的嗎?
     只是,真的好痛的感覺。她世界裡的悲傷,沒有人可以看到。
    「小音,」手塚幾步跑了過來,連忙蹲下身子扶起她,卻發現此時的她只是看著前面的方向,眼睛空洞無聲的看著,只有眼中不斷的有著淚水落下,沾滿她的眼睫,無法止住。
    「小音......」手塚叫著她的名子,然後直接抱起她,才發現,懷中的少女真的好輕,好輕,輕的沒有任何的重量,音羽只是無神的任他抱著自己,空洞的眼睛緊緊閉了起來。
     景吾,對不起......
     不是不愛你,只是因為太愛了,所以,才要放棄。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幸福,哪怕,在沒有我的日子中。
     手塚抱著音羽向前走著,他低下頭,看到時的少女極為蒼白的臉色,還是這樣的傻,是不是因為手術,為什麼,要將所有的一切都放在自己身上呢,從前是,現在也是。
     走近沙耶家,沙耶透一看到手塚抱著自己的妹妹,手中的杯子匡郎一聲的掉在桌子上,桌子上一片茶水蔓延。
   「音羽,音羽......」他焦急的跑到他的面前,從手塚的手中接過了音羽,此時,她真的虛弱,那樣的蒼白的臉色,就是那天在醫院時一樣,絲毫沒有任何的生命力,讓他好心疼。
   「手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妹妹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他好好的妹妹,只不過不到半個小時,怎麼就變的這麼的虛弱。
    手塚看著沙耶透懷中的少女,微微的閉上了雙眼,「透,什麼都不要問,什麼都不要說,她,已經很苦了。」
    是啊,很苦了,從前是為他,現在是為跡部。
    她已經承受了太多了,多的,已經不是她所能背負的了。
    沙耶透的身影晃了晃,抱著音羽走上樓,打開房間的大門,將她放在床上,他輕輕的撫著她極為柔細的髮絲。

穿越穿越網王之音飄零 第七卷-87
  。而他的眼內有著太多的疼愛與沉痛,他的妹妹啊,到底又是承受了什麼?
「音羽,雖然哥哥不知道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哥哥答應你,什麼都不問,直到你願意告訴哥哥的那一天。哥哥相信你,但是也請你相信哥哥,好嗎?」
  他替她拉好被子。走出房外,卻在門口又是回頭看了她一眼。轉身,而後離開。卻沒有發現,音羽在他轉身時,睜開了眼睛,也只有她一個人可以聽到,那種破碎的聲音。
  心碎的聲音,還有,生命消失的聲音。
  她知道,其實,她已經什麼都留不住了,也什麼也沒有了。
  為什麼呢?為什麼她的幸福只有這樣一個抬眼的時間,就這樣消失了。
  沒有人可以回答她,而她便不能。
  無數次的依賴,現在,終是只有她一個人了,她不是想不去相信,只有因為,她真的沒有了選擇。他們很快就知道了。
  她聽到自己的呼吸聲,一下又一下,對不起,她終是失去了,失去了所有的一切,但是也原諒了一切。
  但是,他會原諒她嗎?
  再次閉上雙眼,臉上的蒼白卻無法再退去,靜謐處,有什麼東西在驀然間,再度破碎了,她抬頭看向天花板,眼內的還是一片空洞。
  她的幸福,終是遠去了。風吹起窗簾的一角,一隻小鳥飛了進來,落在了她的床邊,音羽轉過身,伸出手指輕輕的摸著小鳥的頭,眼睛一眨不眨,任由眼中的淚不水斷的落下,沾濕了枕頭,落濕了床單。
  佳林,你知道嗎?,我真的好愛他,可是,我更是不想讓他痛苦。
  佳林,你知道嗎?我只是想讓他只痛一下子,而不是一生。
  她收回頭,拉起被子將自己完全的蒙了起來,被子壓抑不住的哭聲持續的傳來,卻沒有人知道,她竟然是如此的難過。
  當落葉飄零時,她只是以細數著細碎的陽光,眼中的傷痛,太過徹底了,她終是失去了飛翔的翅膀,再也,追不上他的腳步了。
  客廳內,手塚與沙耶透坐在一起,兩個人相對的無語,沙耶透靠在沙發上,他已經承受不住了,真的。
「手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問著手塚,聲音卻真的是無力的,他不問音羽,不敢問,也不忍心問,但是,他真的很想知道,很想知道,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他們三個人之間,有著什麼樣的糾纏。怎麼會變的如此的混亂不堪。
  手塚淡淡的抬了抬眉毛,雙手環胸的坐在沙發上,「透,對不起,有些事情,我現在還不能說,因為我答應過她,所以,請你也不要逼她,她現在的身體,已經是承受不住了。等手術過後,再說吧。」
  他已經不想再說下去了,手術,那個手術,或許......
  沙耶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也不在問了,他知道,國光向來說一不二,如果,他真的答應過人,那麼,他也絕對不會透露半個字,是啊,現在不是說什麼的時候,那個手術,其實,才是最為重要的。
  不知道睡了多久,趴在床上的音羽緩緩的顫抖著眼睫,直到她再次睜開雙眼,只是平常明亮的雙眸中,此時只有空空洞洞的無神,再用力的了眨了一下眼睛,脹脹的疼著,哭的時間太久了,久的她都已經忘記時間,忘記了一切了。
  伸手揉了揉眼睛,手指停了眼睛上,又是一連串的悲傷劃落,心口,是近似窒息的疼,窒息中有著淌不完的忱傷
  有些東西,已經無聲的離去了,就算再捨不得,她也知道,自己無法留住,既然無法留住,那麼,她只有選擇去放手,哪怕,再一次去笑著絕望。
  她坐起身,無神的看著落地窗,窗簾已經被拉開了,有些風會從窗口吹進來,有時會微微的吹起淺色的窗簾,蔓延中,連陽光似乎都是已經清冷了許多。
  微顫的睫毛透些無限的沉默,不知道是在看什麼,只有眼底深處那種悠然綿長的憂傷,終是落下了。
  走下床,她沒有穿鞋,光腳走在地上,地上鋪著極軟的地毯,她走到落地窗,坐了下來,此時,已經到了下午了,原來,都已經這個時候,她知道,睡了很久,很久。
  伸手輕觸著那盆已經開始凋謝的玫瑰花,她的手指順著花葉緩緩而下,手指一痛,一滴細小的血珠落在了花盆中,收回手指,她將手指放在嘴裡,嘴裡開始蔓延一片血腥味,小小的痛,很小很小。
  她已比習慣去忍痛了,不管是身體上的,還是,心靈上的。
  她就這樣安靜的坐著,其實什麼也沒有看,什麼也沒有想,只是無意識的尋找,或者說是在回憶。
  有些人,適應這樣無聲無息的想念,就如同他們之間的感情,終天有一天,將會從之間無聲無息劃過。
  她有的東西並不多,卻想把一切都留給他,包括還回他的幸福,不是不愛,只是因為,太愛了。
  我不要太多,也只要一點點就可以了,在你心底有一個小小的角落,會記著,曾今有一個人真的很愛很愛你。
  她微微一笑,只是眼光卻是淚光在閃動,不經意的,她發現,她又哭了,用手背抹去臉上的淚水,她還要很多去面對的。
  她站起來,看次看了一眼擺在陽台的那幾盆玫瑰花,還會再開花,真的,在不久以後,又會了,只是或許,她再也看不到了。
  轉過身,她走近浴室,用冷水洗著臉,這樣才能讓她更清醒一些,抬頭,鏡子中是一張熟悉的臉,此時,卻是蒼白而又憔悴的,紅腫的雙眼,淡然的唇,甚至,連眼神都是暗淡無光的。她緩緩的落下了唇角,終是無力的一歎。
  洗完臉,她拍了幾下自己的臉,終是顯的有幾分精神,這才打開門走了出去,下樓,在走到客廳時,只有沙耶透一個人,手塚已經走了,對於,他,現在,她真的太多的抱歉,很抱歉,將他捲入這種謊言中,她知道,他與跡部景吾之間的關係,他們是天生的對手,但是同時,對於對方,也有著與從不同的感情。
  處於高處的人,都是孤單的,他們兩個人也都是孤單的,所以,更加珍惜著彼此的不言而喻的友情。屬於少年之間的友情。
  但是,或許,他們之間的一切會被她完全破壞掉,但是,現在,她所能找的人,似乎也是只有他了,只有他最可能不是嗎?也最能被別人相信,畢竟,曾今是那麼深愛,是那麼的在意。
  是啊,他真的信了,真的走了,而她的心,在也那一刻,死了。
  她坐到沙發上,沙耶透只是擰起眉毛,但是,卻什麼也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問,她很感謝他,給她所留的這份空間,不問,不說,否則,她怕,她真的會支持不住,而選擇崩潰。
  社也透輕輕歎口氣,坐到音羽的身邊,心疼的摸著她的頭髮,他知道,她哭過了,而且,很傷心,所以,他沒有去打攪她,雖然,他真的很想知道什麼原因,但是,最後,他還是選擇這樣沉默的去面對,畢竟,他不想再給她增加過多的負擔。
  誰說他的妹妹壞,他的這個妹妹,真的是一個好善良,也是好傻的一個孩子。
「哥哥,謝謝,」音羽低下頭,靠在他的身上。親人的溫暖,沒有任何負擔。
  沙耶透心疼的將她抱在懷中,就是小時候一樣,輕輕拍著她的肩膀。
  他轉過頭,看向外面,又到了下午,這一天,似乎是過的太快了。
  在另一個地方,跡部景吾與忍足在球場上,一顆球網不斷的從他的身邊穿過,忍足晃了晃手臂,感覺自己的手有些發麻,跡部這傢伙,真是不知道又發了什麼瘋了。這都打了一個多小時,還沒有夠,他可是快給他累死了。
  他的網球從全國大賽以後,就更加的厲害了,不管從技術還是力道,比以前都要成熟的太多,教練說這才是跡部的網球,但是,他總感覺,他的網球似乎還要更高一些,這人,還真是可怕的對手。
「跡部,好了,我想休息了,」忍足將球打了過去,後退了幾步。再這樣下去,他晚上可是不能打拉琴了,上次,被他整的整個手背都在發麻,他可不想再經歷一次了。
  跡部景吾收起球拍,算是放過了他,他走回休息椅上坐下,接過樺地遞過來的毛巾,隨意的擦著額前的汗水,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濕透了,還真是不舒服的感覺,但是,更不舒服的,卻是他的心。
  忍足放下球拍,拿著兩個飲料走了過來,將一杯遞給他,跡部景吾接了過去,打開,喝了幾口,卻依然不同於尋常的沉默。
  忍足靠在休息椅,轉著自己的手臂,還真是用力,真麻,他打了飲料瓶喝了一口,這才看向一臉過於平靜的少年。
「說吧,什麼事?」他很清楚,跡部景吾一定有心事,雖然,他現在確實是平靜的,但是,卻是隱藏不了他眼中的那種翻滾的情緒,生氣,怒氣,還有一些,幾欲不可的悲傷。
「她跟本大爺說分手。」跡部景吾喝完飲料,一甩手,將飲料扔了出去。早上的事情,還真是他跡部景吾第一次受這麼重的打擊,而且,還是他捧在手心,放在心口的小女傭,她,就是這樣看他們的感情嗎?
「她,分手?」忍足差點被水嗆到,自然是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誰,除了那個人,這世上,還沒有一個人女人能讓跡部這麼的在意。
「跡部,我從來不知道,你還會說笑話?」忍足輕笑一聲,他不是說謊,他是真的不信,如果是別人,或許,他還會或多或多的考慮去相信,但是,那個人,他們都知道,跡部與她之間,不是一兩句就可以說清楚的,而且,她更是,不會和跡部分手,她可真的是愛慘了跡部的。
「本大爺像是開玩笑的人嗎?」跡部景吾靠在休息椅上,閉起雙眼,眼前似乎又是出現她與手塚在一起的那一幕,該死,還真的讓他不舒服極了。
  難道是真的,忍足這次沒有再笑了,看起來事情真的嚴重了,沙耶不是那種輕易會說分手的人,他認真的看向此時閉眸沉思的跡部景吾。「什麼原因?」
「原因?」跡部景吾微微抬起雙眼,唇然微微的上提,似是在自嘲,墨藍色的雙眼內,眸
「這你也信?」忍足雙手環住自己的胸,還真是一個好理由,餘情未了,十帆過盡後,終是發現自己的最愛。只不過,這樣的事情,還真的有些,讓人感覺,太過刻意了。
「你說呢?」跡部景吾將頭上的毛巾放在椅子上,然後站了起來,沒有再說什麼話,他看了一眼已經收拾好東西的樺地。
  樺地,我們走。說完,他看向忍足,如果你閒,我們可以再打一場,
  忍足連忙搖搖手,「我不想,你去找別人玩吧,我還要回拉琴。」他還不笨,自然是知道不能同有情緒的人打網球,尤其是這個人是跡部,他瘋起來,可是會要人命的。
  跡部景吾轉過身,樺地跟在他的身後,遠處那一輪的太陽已經慢慢的落下,忍足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看著那兩抹越來越遠的身影,第一次感覺到,這個張狂華麗的少年,竟然會是如此的寂寞。
  沙耶,你到底在想什麼?
  背起球袋,他想著相反的方向走去,落在肩頭的頭髮微微的輕揚著,如海的波浪,那是,他的髮絲。
  推了推鼻樑的平光眼鏡,他仰頭,再次的輕歎一聲。事情,真的是,複雜了。
「樺地,你說那個女人是不是真的太笨了?」跡部景吾走在前面,落日的餘光很是輕巧的落在了他的身上,讓他的髮絲也沾上幾縷金黃,有著說不出的美麗。
  精緻的五官上,閃出了某些屬於寂靜的光亮,他是天之驕子,天生的驕傲,可以蓋過了太陽的光輝,眼角下點綴而成的淚痣,映出了點點嫵媚的絢麗光華。
  樺地看著走在前方的少年,沉靜的了半天,才慢慢的開口,「不是。」
  跡部景吾側過頭,看向樺地從來都平靜的臉色,「你還是第一次這麼反對我。」
「是的,」樺地點頭,對於他的問題,他向來很直接。
「是嗎?」跡部景吾轉過身,看向將要落下的太陽,薄暮的微光,有著錯落的美麗,很快的天就要黑了。
「可是,本大爺說,她是一個很笨的女人。」他勾起的唇角微微的上揚,眸子看向前方,深深的,讓人看不到盡頭。
  樺地這時並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看著前面的少年。
  他抬頭,空中聚攏的雲彩,此時,有著別樣的美麗。
  機場內,沙耶透與手塚提著行李,拉著音羽的手向休息廳走去,音羽手塚一直拿著手機,坐在休息廳,他們並沒有將這件事告訴別人,除了手塚。
  音羽低下頭,看著手中的手機,最終還是決定將手機按了關機招鍵,放在了包內,有些人,有些事,等到了那邊再說吧,離別,她還做不到那樣的大方。
「小音,保重,」手塚只有一個人過來,其實網球部的人都想來頭她,但是考慮到她的身體,最後還是選擇了沒來了。卻買了很多的東西讓他帶來了過來。
「謝謝你,國光哥哥。」音羽也已習慣了這種稱呼,一句國光哥哥,只是回到了最初,他們小的時候,他是哥哥,她是妹妹,她知道,而手塚也知道,有時想想,過去的一切,似乎真的只是一場夢而已。他們現在,親近,卻疏遠。
  手塚淡淡的底下眸子,臉上的表情在遇到她時,還是柔和了太多。對於她,不是抱歉可以說的清楚的,他清楚,自己的感情,但是,已經太過了晚了,她或許,也知道吧,只是,也不在給他機會,其實,他們這樣,也很好的,畢竟,守護,也算是一種愛的方式。
  因為他知道,自己沒有任何的機會。
  音羽看著面前少年雖然清冷,但是,卻異常顯的精緻的五官,還有他眼中有意無意的溫和之色,微微一笑,原來,這個清冷的少年,也是可以這樣的溫柔的。
  她知道,他其實並不是一個冷漠的人,只是性格使用,其實,他也是很溫柔,很細心。就像景吾那樣。
  想起他,她的胸口又是那種尖銳的疼,一切,都過去了,只要他過的快樂就好了,而她,也已經知足了。
「那件事,真的對不起啦。」她突然彎下腰,對於利用他的那件事,她還是感覺很抱歉。
  手塚搖頭,清冷的眸子中,有些淡淡的一次波瀾一閃而過,「不用再說了,我自願的,」是的,他是自願的,知道看到那篇日記,他才知道自己錯過了太多,對於他的曾今所有的一切,他已經沒有償還的能力,如果這是她要的,那麼他成全他,部位任何的理由的成全。
  這個時候,飛機上的廣播已經響了起來,而他們要登機了。
「走吧,音羽。」沙耶透將行李交給了工作人員,拉起音羽向外面走去。
「國光,謝謝你了,」沙耶透向他點頭,真的很謝謝他最近對音羽的關心,不管是處於什麼原因,他都很謝謝他,而音羽與他之間的過去,現在已經慢慢的解開了,他也不再討厭音羽,回到最初的相處模式,他們,都輕鬆了太多。
  至於,其它的事情,他已經不想去想了,一切等手術完了再說吧。
「不用。」手塚淡淡的頜首,其實,他還要做的太多,只是不知道,有沒有機會,他輕觸了一下自己的頸間,那個水晶吊墜依然掛在他的頸子上,從來沒有摘下來過,這,算是一種回憶,也算是一種,懲罰。


。機場的廣播又在催人了,音羽看向手塚,輕輕的抿了一下唇片,然後抬起頭,再一次的微微的笑起,那樣溫和而又寧靜的笑容,雲淡風清間如同沾了水滴的百合,特別的美麗。
  「國光哥哥,請替我向大家說聲謝謝,謝謝他們這些日子的照顧,」她說著,眼眸中總有朦朧看不清楚。
   謝謝他們,龍馬,不二,海堂,河學,還有大家,活血,她沒有機會當面道謝了。
   她轉過身,任沙耶透拉著她的手向飛機走去,手塚看著他們的背影,不知道怎麼的,有種特別的刺痛的從心口處傳出,總說感覺,她剛才的眼神中,有種一種訣別。
   對所有的訣別。
   上飛機時,音羽猛然回頭看了一眼機場,似在尋找著什麼,又似將一切都要烙在她的靈魂之處。
   他怎麼會來呢,她多想了。只是卻還是想再見他一面,最後一面,不可能嗎?
   搖頭,她,知道,她是不能見了,更何況,他或許已經不再想見她了。
   飛機上的VIP的室內,只有他們兩個人,沙耶透將毛毯輕輕的蓋在音羽身上,她似乎是很不習慣做飛機,所以一上飛機,就看起來很不舒服,不知道上次,她去德國是什麼樣子的,是不是也是這樣?
   音羽將頭靠在柔軟的座椅上,縮了縮自己的身體,飛機上的冷氣開的是極大了,她真的很不舒服。
   拉緊身上的毛談,她的唇微微動了一下,無聲的低喃,也只是她自己可以聽到。
   景吾,對不起。
   真的對不起。
   沙耶透放下手中的報紙,轉過身,輕輕拍著音羽的肩膀,她似乎是睡的極為不安。就連睡覺時,都似乎是可以聽到她在說著什麼,只不過,因為她的聲音太小了,所以,他聽的不是很清楚。
   而音羽只是繼續沉睡著,做著一些過去的夢,夢到了那個她最想見的人,那個華麗的少年,她微微的笑開,原來,有他在,就是她的幸福。
   直到飛機落地的那一刻,她還是有些疲憊,從身體到心的疲憊。
   沙耶透只是心疼的拍著她明顯消瘦的小臉,「音羽醒醒,我們到了,到美國了。」
   音羽微微的張開眼,看到的沙耶透帥氣的臉,她向外看去,外面已經有很多人在下飛機了,原來,這麼快就到了,美國,不同於日本的另一個國度。
  「嗯,」她坐起,揉了揉眼睛,眼前還是有些朦朧的白色,沙耶透站了起來,拉起她的手走了出去,外面,他們的爸爸媽媽早就已經等著了,音羽也有好久沒有見他們了吧,不是他們不關心她,在她生病的的沒有回來看她,只是,因為,他們一直在國外尋找著適合的醫院與醫生,希望可以早點治好她的病,自從知道她心臟有問題,爸爸媽媽比誰都要急,音羽是他們全家的寶貝。,
   而音羽看著沙拉透拉著自己的手,她想起那個也總是會牽著她手的少年,那些日子,是她所感受到最為幸福的時候。哥哥的手很溫暖,但是,景吾的手,會讓她感到幸福。
   是啊,她曾今體會過幸福,真的,夠了。
   走出機場,音羽睜大了雙眼,看到了那兩個格外熟悉的人,她的父母,好久不見了,她的,媽媽,爸爸,很陌生的詞,卻是深入內心的感動。
  「小公主,來媽媽抱抱,」她的媽媽沙耶希子,還是那樣的年輕漂亮,向她伸出了手臂。
  「媽媽......」音羽感覺眼睛有種酸脹的疼,她被沙耶希子抱到了懷中,不算陌生的懷抱,她的媽媽,她有媽媽了,很愛很愛她的媽媽。
  「乖,不哭,哭了就不漂亮了,我的小公主是最漂亮的」,沙耶希子拿出手絹細細的擦著音羽的小臉,看著她明顯又瘦了一圈的女兒,心口又是疼了一下,她的女兒,是他們家的寶貝。
  「嗯,」音羽點頭,看向那個高大的男人,「爸爸。」
  「小公主,」她的爸爸沙耶英樹走了過來,像哥哥一樣的五官,十分親切,他伸出手揉著她的頭髮,也是和哥哥一樣的動作。
   沙耶透看著他們家一家人終於團聚,微微的笑,眼內卻是太多的感動,有父母在,他真的放心多了,他的壓力,真的是太過大了。
  「辛苦你了,透。」沙耶英樹拍拍兒子的肩膀,這個孩子很像他,這些日子真是難為他了,雖然比一般人成熟,但是,畢竟是個孩子。
  「沒有的,爸爸。」沙耶透看向父親,在父親的眼內看到了對他的讚賞與心疼。他從來沒有感覺到辛苦的,音羽是他唯一的妹妹,他是哥哥,就應該保護好妹妹。
  「好了,不要說了,我們走吧。」沙耶媽媽拉著音羽的手坐到車上,有專門的司機開車,沙耶希子是一個很溫柔的女人,也是一個極為疼愛子女的女人,更是一個好妻子,音羽可以感覺到他們之間的感情,很深。
   跟以前的那個世界她的父母完完全不一樣,上天,是在補償她嗎?她從來沒有感覺到家人
   緩緩的閉上雙眸,靠在媽媽的懷中,很安靜的睡著了。
  「噓,都不說話,音羽睡著了。」沙耶希子將食指放在嘴邊,示意他們小聲一些,剛剛才下飛機的她,真的是太累了。
   安靜的少女輕輕的顫動著眼睫,白皙的小臉,格外的秀氣,就那樣睡著,車內可以聽到她淺淺的呼吸聲。
   沙耶英樹脫下身上的西裝小心的蓋在她的身上,一家人的眼光全部看向,此時睡的極沉的少女。那樣的安靜,那樣的美麗。
   車子開到他們在美國的暫時聲居住的地方,是一座很別緻的兩層小別墅,從外表看,其實已經是夠豪華了。
   其實,沙耶的父親並不只是青學的理世長這樣簡單,他有自己的公司,贊助學校,只是為了因為興趣,更是為了他的兒女可以更好的上學,他希望他們的孩子可以同其它的孩子一樣,在一份普通的環境中長大,所以,才去當了青學的理事長,沙耶透很優秀,只是,音羽卻很不讓人放心。
   她的病,是他們全家人心口上的一根刺,所以,從前他們對於她總說特別的溺愛,只要她要什麼,他們就會給他什麼,哪怕是與手塚家的婚約也是一樣,只要他要的,他就會幫她完成,只是沒有想到,這樣卻是害了他,很多事情,他都已經透說過了。如果早知道如此,或許,他就不會應答了,所以,才了這兩個孩子現在的情況。
   他歎了一口氣,看著一臉疲憊的女兒,心疼自然是不下於沙耶希子。
   車子停了,音羽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看到的家人關心的眼神,她坐起身,才發現自己的又睡著了,羞澀一笑,最近他睡的太多了。
   看到她的笑,沙耶透點點她的額頭,你還真是能睡,從飛機上就一直睡,跟頭小豬一樣。而他的這句話換來卻是沙耶希子的怒瞪。
  「死小子,你敢說我女兒是小豬,你見過這麼可愛的小豬嗎?」她伸出手,直接拉了一下兒子的臉。
  「媽,不要捏,你兒子的臉又不是豆腐,」沙耶透連忙拉開母親的手,對於他這個媽媽真的是太沒有辦法,「爸爸,看好你老婆,他調戲我。」
   沙耶透看著自己的爸爸站在一邊,只是涼涼的看著他,直接將他也拉下水。
  「什麼叫調戲你?小子,你是我生的。」沙耶希子氣的火大,他家的帥兒子,就知道來這一套,也不想想,她是他漂亮的媽媽,如果不是她,他能聲的這麼帥氣嗎。
  「好了,希子,別鬧了,咱們的女兒可是要休息了。」沙耶英樹直接走過去,攬住了沙耶希子的肩膀,他指了指站在一邊的少女。果然,此時的少女微瞇著雙眼看著他們,但是,卻可以看到她的臉有著醉人的笑意雖然,很淡,但是,很美好。
  「唉,都忘記了我的小公主了。走了,跟媽媽走,不要再理他們,」沙耶希子連忙推開沙耶英樹,拉起音羽的手,向別墅裡面走去。
   還真是,沙耶英樹看著自己空空的手,女兒比自己重要啊。
   他搖搖頭,與沙耶透交換了一個相似的眼神,父子兩個人跟著走近了別墅。
   別墅裡佈置的很簡單,沒有什麼豪華的裝備,但是,卻十分溫昕,沙耶希子將音羽帶到了一個房間,推開門,「小公主看看,你喜歡嗎?」
   音羽從她身後走了進去,房間很大,裡面全部是淡紫色的色調,軟軟的公主床,四柱的床柱上,掛著淺紫色的細沙,一張書桌上擺滿各種各樣的書,還有一組沙發,看起來十分漂亮。
  「喜歡,謝謝媽媽,」音羽轉過頭,看向沙耶希子,眉眼笑的彎彎的,清亮的眼睛格外的漂亮,也很溫柔,這個房間,是媽媽費了好多在工夫才佈置而成的吧。
  「真是傻瓜,你是媽媽的寶貝,還說什麼謝謝,來進來看看,」沙耶希子拉著音羽走了進去,「這裡都是媽媽佈置的,跟你在日本的房間很像,就怕你適應不了。」
   沙耶希子不斷的說著什麼,而音羽只是安靜的聽著,有媽媽,真好。她伸出手快速的擦了擦一下臉上,將眼淚抹掉。
   她的眼睫微微閃了一下,然後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朦朧,媽媽在說什麼她也聽不到了,她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麼。
   最後卻無力的放下。
   身體也軟軟的倒了下去......
  「音羽,還有什麼要換的,告訴媽媽,音羽......」沙耶希子半天都聽不到回應,回過身,卻發現已經躺在地上的音羽。
   沙耶父子此時正在客廳內喝茶,突然他們聽到了沙耶希子的叫聲,立馬放下茶杯,跑上樓。
   不久後,救護車的聲音響起。
   沙耶希子靠在沙耶英樹的身斷不斷的哭著,此時,躺在單架上的少年臉上罩著氧氣,似乎一點生命力也沒有。
   沙耶英樹沒有說話,只是輕身拍著妻子的背,卻也是心痛難忍的看著前面的少女。
   沙耶透坐在一起,蒼白整張臉,絲毫沒有一點力氣,這都是第二次了,他真的無力再承受了。他好好的妹妹,怎麼突然就會。
   不久,手術的室的燈滅了,醫生跟著走了出來。
   羅倫醫生,我女兒到底怎麼樣了,沙耶英樹站了起來,連忙攔住醫生,這個醫生就是他們在美國給音羽所找的那個主治醫生,羅倫,世界心臟病的權威。
   羅倫摘下口罩,「她現在沒有事,只是暫時的性休克,不過......」
   說到這裡,德倫沉了沉臉色,「你們跟我來一下。」
   坐在羅倫的辦公室內,羅倫翻看著手中的病例,半天才開口,語氣卻十分的沉
  「沙耶,你女兒的病,比你們想像中的都要嚴重,甚至,比我預想的中還要重。」
  「你說什麼?」沙耶英樹高大的身材突然顫抖了起來,怎麼會這樣,她不是一直在檢查,怎麼會突然嚴重的。
   就連沙耶透也不明白的看著醫生,跡部家的醫生定時會給她做檢查,不是會是他弄錯了吧。
   羅倫伸手示意他們鎮定一些,他站了起來,將病例遞給他沙耶英樹,解釋道:「你女兒現在的病情,跟病例上完全不否,她現在心臟的衰弱程度,比我們想像中的都嚴重,沙耶,醫學上的事情向來都很難說,人類的身體也是最難判定的,你女兒這種事情,不在我們考慮之內,她的手術,比我們預想中的要難的太多了。」
   沙耶英樹的手抖了一下,差點將手中的病例掉在了地上。
  「羅倫,那你的意思是?」
   羅倫從他手中接過病例。他很瞭解他的心情,但是,很多事情,確實是不在他們的預料之內。
  「她的病現在已經很嚴重了,這種手術本身就很難,而且,她的身體極為虛弱,她在以前一定犯過很多次病,只能說,到現在,她的身體,已經是承受不住了。看病例,如果那個時候,她能早點去手術,或許就能好一點,但是,她卻偏偏已經有了一次手術的前例,無法在相近的時間的再動一次,但是,等到可以時,她的身體卻已經支持不住了。」
  「所以,沙耶......」羅倫認真的而又嚴肅的看向他,「你女兒的手術,現在成功率只有2成,而且,更難,更甚至,你只能選擇這場手術,否則,她絕對活不下去,這也是你們最後的機會。」
   沙耶英樹的手緊緊握著拳,放在腿上,可以看的到他手背上的青筋交錯,此時的他,身體緊繃到了極點。
   他深深了吸了一口氣,看了看坐在一邊臉色絲毫看不到一點血色的妻子,還有一言不發的兒子,他知道,這個時候,他是無法去退縮。
  「羅倫,如果不動手術呢?」他抬頭緊緊盯著羅倫醫生,他真的是無法去接受那個不到2成的手術。真的,無法去接受,本身六成就已經是他的極點的,現在竟然還是2成,甚至,還要再低一些。
   羅倫將病例倒放在桌子上,緊接著是長時間的沉默,只能聽到沙耶希子隱隱的哭泣聲。
   半天,羅倫才抬頭看向他們,「如果,不動手術,她活不過一年,而且,每一次的發病的就會痛苦不堪,就算你們到時,想要動這個手術,那個時候,都已經不可能了,如果,可以選擇,那麼,我希望你們可以考試一下手術,畢竟,這是她唯一活命的機會。」
   只是希望幸運之神可以站在他們這邊。羅倫看著這一家人,真的,再也沒有辦法說出任何話了。
   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相信,他們也都很明白,也許過程會很殘忍,但是,這也是他們此時,唯一可以做的。
   美國的天空,還是一樣的燦爛,但是,有些人,正是如此燦爛的天空,才會讓有些人更加顯的悲傷。
  「爸爸,」沙耶透突然站了起來,走到父親的面前,他閉上了雙眼,終是艱難的睜開,「爸爸,請同意吧,」音羽喜歡網球,所以,她想要健康,是啊,這是每個人都很容易得到的,但是,卻是他妹妹最缺少的。他無法忍受她這場手術的危險性,但是,更無法忍受,不動手術那樣痛苦的活著,與其這樣。
   不如,就讓她.......
   這樣的決定,真的很痛苦,但是,他知道,他們沒有選擇。
   沙耶英樹站起來,拍了拍兒子的肩膀,透,他真的長大了,他對著羅倫點了點頭,終是,點頭答應了這場手術。
  「英樹,我不要,」沙耶希子拉著沙耶英樹的胳膊,眼睛透著太多的悲傷,「不要,手術失敗了,音羽會死的。」她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她的寶貝女兒,會死的。
   沙耶英樹沒有說話,攬住她的肩膀走了出去,此時,男子的身材依然高大無比,但是,背影卻顯的是如此的無力。手術失敗了會死,可是不痛手術,她也會死,而且會更加的痛苦,那樣活著,不是更加的殘忍。
   他,要承受的,比所有人都多人,他是父親,也是,一家之主。
   此時,白色的病房內,只有一張病床,床上的躺著的那個少女已經摘掉了氧氣,只有小臉還是沒有任何的血色,蒼白的近乎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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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網王之音飄零》第89章
  沙耶透坐在床上,伸手輕輕的將頭上的髮絲順好,一縷一縷,他的手勁很輕,也很小心。父母已經去和醫生去商量手術去了,只有他留在這裡看著他的妹妹。
  門從外面打開,他轉頭,看到了父母走了進來,母親一見到床上躺著的少女,連忙跑了過來,坐在床邊,只是這樣呆呆的看著,什麼話也不說,什麼事也不做,只是他們卻知道,她是一直在哭,一直在落淚。媽媽一直在責怪著自己,沒有給音羽一個健康的身體,現在,還要她受這樣的苦,媽媽一定是已經心疼死了。
  「爸爸, 」沙耶透站了起來,有些猶豫的看向自己的父親,父親一直是他的榜樣,父親是強大的,父親是嚴厲的,但是,他也是很溫的,尤其是對他音羽,只是現在,他的身上,竟然有著太多的無能為力,而他,也從來沒有在父親身上看到他這種無力而又頹敗的表情。
  「嗯, 」沙耶英樹輕輕點了點頭,也向病床邊走過去,將妻子的肩膀攬住。
  「媽媽……」此時,床上的少女緊緊的蹙起了眉頭,睫毛無力的顫動起,像是失翼的蝶,無力飛起。
  「音羽,媽媽在這裡, 」沙耶希子連忙握住她有些冰冷的小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蒼白的小臉,只是她仍然沒有睜開雙眼,不知道是不是在做什麼惡夢,眼角邊有著一連串的淚水不斷的落下。
  「哥哥……」她又是一聲囈語,卻始終是沒有醒過來。
  沙耶透別過臉,眼眶微紅,此時,他真的很恨自己,是他沒有照顧好妹妹,一切都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
  肩膀上傳來一陣溫熱,透過皮膚的溫暖安慰,他轉頭,看到是與自己相近的卻成熟很多的臉,「透,不是你的錯。」耳邊傳來父親嚴厲卻不失溫和的聲音,沙耶透低下頭,眼睛卻看向躺在床上的少女。
  「景吾,景吾…… 」此時,音羽顯得極為不安,無意識的低喃著,叫著卻全是另一個人的名字,是沙耶夫婦所不熟悉的。
  「透,景吾,是誰? 」沙耶希子輕拍著女兒的手,回過頭,焦急問著沙耶透,不知道他們在國外的這些日子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只是知道,女兒與手塚之間的婚約已經解除了,而且,這件事,也是他們同意的,也因昆,她也轉到了冰帝,至於這個景吾,到底是誰,為什麼,音羽就連昏迷著也在不斷的叫著這個人的名字。
  沙耶透聽著音羽口中的低喃,那樣沉痛,他突然皺起了眉頭,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她不是說要和跡部分手嗎?
  難道說,是因為……
  「透,你在想什麼? 」突然來得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考,沙耶透緩緩回過神,看向此時完全看向他的父母,對了,跡部與妹妹的事,他還沒有向父母說過了,所以,他們,還都不知道。
  「是這樣的…… 」沙耶透於是將所有的經過,全部簡單而又明瞭的說給了父母聽,雖然,他說的很簡單,但是,他的組織能力非常好,而他們卻已經是完全的聽清楚了。
  知道說了最後,沙耶透頓了頓,似是對於那天發生的事,真的太過心跳了,而聲音中帶著一些顫間,「只是,音羽在來美國的前一天,與跡部分了手,至於分手的原因,我並不知道?」他說著,眼光卻一直落在音羽蒼白的小臉上。其實,是他說了慌,他隱約的知道了,可是,卻不能讓爸爸媽媽知道,不然,不知道媽媽還能不能支持下去,他們的寶貝真的受盡了痛苦,不管有身體上,還有心靈上的。她已經傷痕纍纍了。
  怪不得國光不讓他知道,也不要讓她問,音羽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病情,所以,才要決定這麼做的吧。
  那個人的時候她,親口推開他,到底需要多大的勇氣,又需要多大的堅強,更或者她又承受了多大的痛苦。他不知道,也沒有任何人可以知道。
  原來是這樣,沙耶英樹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跡部財團的唯一繼承者,他曾經是見過一面,記得,那是一個很特別的少年,卻也十分的優秀,他看向一直不發一言的妻子,此時的她,只是看著床上的女兒,
  希子……
  轉頭看向還在昏迷中的女兒,醫生說,她很快就要醒了,而手術,就是後天了,等到做完一系列的檢查,她的女兒,就要去經歷那一場生死的考驗。
  音羽,爸爸知道,你很勇敢,所以,請你,一定要撐下去,好嗎?為了我們,也為了你一直念著的那個人。
  病房內,微微的鳳吹起了窗簾的一角,奶白色的窗簾,輕微的浮動頭,隱約帶著些清淡的花香,原來,在醫院的外面,有著一個小小的花壇,此時的花壇裡種滿了一大片的百合。
  日本,跡部大宅內,在明亮的大廳內,有一個豪華的酒櫃前,一名身姿優雅的少年,將背靠在酒櫃上,曲起的手指間端了一杯紅酒。他晃了晃酒杯,透明的玻璃杯,似讓他的手指更加的細嫩的潔白。
  指端如幽蘭一般的輕握著,指尖透著些許健康的透粉色,手指纖長有力,骨節十分的分明,如同世上最為精緻的藝術品,讓人一看難忘。
  少年半咪著雙眼,濃密的睫毛映在臉上,落下了兩排淡淡的陰影,他張開雙眼,瞳孔是極為透徹的藍色,如同大海的顏色,還有遙遠的味道。他的眼睛可以看到最寧靜的海,但是,也可以看到最危險的海。
  神秘,溫柔,堅定。
  
覺,是嗎,錯覺。
  他抬起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味蕾上,全部是酒香,淡淡的酒香瀰漫而過,晃晃酒杯,他將酒杯放在酒櫃上,他知道,這種酒是無法多喝的。
  管家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著站在酒櫃前的少年,臉上的笑容減了些,他微微歎了一口氣,自從沙耶那天離開以後,景吾少爺一直就是這個樣子了,雖然他有時還是跟平常一樣的笑著,但是,他可以看到出,現在的景吾少爺的心,已經不在這裡了。
  他走近了他,站到了跡部景吾的身後,恭敬的說道,景吾少爺,你要東西已經好了,現在已經送過來了。
  跡部景吾回頭,額間的髮絲微微的揚了起來,他的頭髮被打理的很好,雖然段,但是,卻絲毫不影響他的華麗風情。
  「嗯,讓他進來吧。 」說完,他又背過管家,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珍藏100多年的紅酒,味道,還是特別的。只不過,卻也越來越無味了。
  拿起酒杯,他走到沙發邊,然後坐下,很自然的將右腿疊在了左腿之上,手指輕輕的磨梭著杯子。
  不一會兒,管家帶著一名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中年男子身上穿著正規的西裝,手中還拿著一個精緻的盒子,盒子十分的小,但是,卻十分的漂亮。
  中年男子向跡部景吾恭敬的彎下腰,「跡部少爺,你所要的東西已經做好了,請驗收。」
  說著,他雙手將盒子送到跡部景吾面前,跡部景吾放下手中的酒杯,接過了盒子,他低下頭,看著這個小小的盒子,白皙的臉上因為燈光的原因,越顯得完美無不,雖然未成年,但是,那種與生俱來高貴的氣質,精緻的面孔,優雅的舉止,真的很容易讓人臣服,走到那裡,他都會那個高高在上的王者。
  打開盒子,盒子裡面放著是兩個極為精緻漂亮的戒指,不算簡單的設計,上面可以看到細小的花朵,卻一點也看不出俗氣,戒指的正中心,分別鑲嵌著三顆鑽石,在燈光下更加的璀璨。
  「跡部少爺,這些都是按照您的意思來定做的,戒指是流線的設計,女款有茉莉花瓣裝飾,而男款則是用玫瑰花,至於鑽石,全部是經過細緻切割的南非鑽石,」中年男子看著少年審視的目光,連忙解釋道,這兩個戒指,都是名家所設計的,費力他們極大的時間與心力,每一道工序都是極為細緻的,就怕有一個小小的瑕疵,希望這次他可以滿意。
  跡部景吾竟自蓋上了盒子,淡垂下的眼睫讓人看不清楚他在想什麼,此時,就連那個中年男子都感覺有些坐立不安了起來,他感覺自己的頭上有什麼在落下,伸手,手上全是汗水,好強的壓力,明明只有十來歲,但是,他這樣不言不語,還真是讓人感覺有些害怕。
  「嗯,可以了,很不錯,」半天,跡部景吾和抬起頭,看向站在一邊的管家和那個中年男子,他擺擺手,示意他們出去。
  然後,低下頭,他的手指輕輕的撫著盒子,嘴角若有似無的帶起了一片溫柔的笑意。
  中年男子這才終是鬆了一口氣,跟著管家走了出去,在走出別墅門口時,他又是抹了一下頭上的冷汗,跡部家的人果然都是沒有一個好惹的。
  送走中年男子,管家再次走了進來,跡部景吾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那一片玫瑰花田,有的盛開,有的,卻已經敗了,這就是花的生命,不管開的多麼的嬌艷,總有一天,會有落盡的那一刻。
  但是,到了來年的春天,又會是他們繁花盛開的那一天。
  伸出手指,他習慣的攏著自己的頭髮,少年的唇邊那抹淺淺的笑意,比玫瑰還要美麗幾分。
  「景吾少爺,已經都準備好了,請問您準備什麼出發?」家站在他的身後,恭敬的問著背對著他的少年。
  「現在吧,」他轉過身,張開手掌,掌心中那個精緻的盒子一直握在了他的手中。
  「是的,景吾少爺。」管家答應著,然後很快的退出的大廳。
  跡部景吾再度看了一眼低下的那片玫瑰花田,將手中的盒子放在他口袋中,轉過身,衣角緩緩的逸開了一片淡白色的光暈,極美。
  此時,在另一個國度,音羽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她已經昏睡了6個多小時了,卻一直都沒有轉醒,沙耶透坐在一邊看著一本書,不時的會看向床上的少女,爸爸強帶著媽媽去吃飯去了,所吧,這個時候,病房只有他與音羽。
  有些微微的光落在了她的臉上,音羽輕輕顫動了幾下睫毛,緩緩的睜開雙眼,聞到的是熟悉的消毒水味道,有一片白光落在她的眼瞳同,再次睜開雙眼,看到的是一片白色的牆壁,這裡,是,醫院,這種感覺,她再是熟悉不過了。
  轉過頭,她看到了坐在一邊的沙耶透,此時,他正低著頭看書,手指輕鬆的翻過了一頁,好像,她又讓他擔心了,不但是他,還她那對不算陌生,卻很熟悉的父母,他們給了她太多的溫暖,太多的幸福,她已經不想離開了,怎麼辦呢。
  不想離開了。
  輕輕的眨了幾下眼睛,她將眼中的水霧眨去,手指握了握,感覺到身體終是有了一絲力氣,慢慢的坐了起來。
  聽到聲響,沙耶透放下手,看向病床,發現床上的音羽已經坐了起來,此時正在看著他,學是那樣輕輕淺淺的笑容,不見風雨。

然的,他的雙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十分有力,但是,音羽只是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卻沒有阻止他,她知道,他只是因為太擔心她了。
  發現了自己的力道太大了,沙耶透慢慢放鬆了手,卻還沒有移開放在她肩膀的頭,手上有著她的體溫,他這才放心了,他的妹妹,醒過來了,他還沒有失去她。他真的不敢想,如果他的妹妹真的出了什麼,他們全家都真的要崩潰了。
  音羽,你知道不知道,擔心死哥哥了。你這個笨蛋,沙耶透揉著音羽的頭髮,說了,還敲了一下她的額頭,卻沒有用力。
  「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音羽淡淡的笑意,笑意帶著某種溫暖,卻讓沙耶透第一次看到她眼中隱藏的東西,太多的悲傷,太多的痛苦,其實,她已經很累了。
  「音羽,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放下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沙耶透拿了一個枕頭放在她的身後,扶著她靠好。
  將背靠在軟軟的枕頭上,音羽低下頭,垂起的眸子,掩住了眸底的水花,當再次抬起頭時,卻只有清澈的眼波。
  「我,我就知道了。」沙耶透的聲音帶著極大的沉痛與挫折,她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他竟然完全的不知道,他真是一個失敗的哥哥。
  「哥哥,不用自責的,」音羽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那樣溫暖的手,那樣溫暖的人,是屬於親人的,「哥哥,不告訴你們,是因為你們遲早有一天會知道,與其這樣,不然就讓你們晚幾天知道,這樣,你們就會多輕鬆幾天,既然結果都一樣,如果一個人可以承受,為什麼,還要多加幾個人呢?」
  更何況,她握著哥哥手掌想起了另一個國度的少年,更何況那個時候,已經快到全國大賽了,她怎麼可以讓另一個他去分心,讓他去擔心呢?
  沙耶透緊緊的抿住唇,只是定定的看著她,似要從她的小臉看到些別的什麼,只是,他看的只是她臉上的清清笑意,那樣的清澈而又乾淨。
  是啊,告訴他們又如何呢,他們也只是多一天的擔心而已,他的這個妹妹,還真的不是普通的傻。
  「音羽,告訴哥哥,你與跡部的分手,是不是也是因為你的病情?」沙耶透握緊她的小手,不經意的在說出這句話時,感覺到了她手指的顫抖。
  他知道,他這次是猜對了。
  她將所有的事都想好了,做好了,唯獨留下自己,什麼都沒給自己做過,也什麼都沒有為自己想過。
  音羽垂下雙眼,唇角終是無力的落上,再也無法笑出,景吾,是她心上最深最疼的痛,不知道,他現在還好嗎?有沒有在,很她。
  或許是,忘記了她,他是那麼驕傲的人,怎麼會允許這樣的背叛存在呢。
  「哥哥,」音羽抬頭看向沙耶透,「哥哥 ,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他好嗎?」她請求著他,明亮的雙眼間氤氳成了太多的傷。
  「為什麼?」沙耶透的手指頓了頓,最後緊緊的握了起來。
  音羽輕輕一笑,這樣的笑,卻真的很讓人心酸,她抬頭看向窗戶,外面的世界,還是會有陽光,但是,卻會沒有她的。
  她緩緩的回眸,看向沙耶透,「他給了我太多的幸福,我現在,只是想把幸福,還給他而已。」
  沙耶透聽到他的話,身體一愣,原來,她一直都是這樣想的,但是,終是無法拒絕她的話,他點了點頭。然後,扶著她的肩膀,讓她躺下。
  音羽平躺在病床上,不需抬頭,就可以看著白色的天花板,醫院的病房,很安靜,沒有特別吵的聲音,甚至,就連空氣裡都有著若有若無的百合香氣,很不錯的環境,只是,她卻是無力去欣賞。
  那幾天,讓她感覺到了從來沒有過的幸福,真的很幸福的,而她,已經感覺足夠了,真的夠了。
  所以,她需要的,只是將這些還給他而已。
  他不需要傷心,也不需要難過,如果恨,就這樣恨著吧,如果忘記,也就忘記吧。
  沙耶透替她蓋好被子,見她累了,也不在打擾她的休息,他坐到原來的座位上,拿起那本書繼續看著,卻又放下手中的書。
  他妹妹的感情之路,真的是走的太艱辛了,艱辛的讓他,真的太過心疼了。
  與此同時,醫院的門口開了了一輛加長的豪華汽車,車子停下,先是司機走了下來,打了後車門,然後才是走出了一個身材魁梧的少年。
  在這個少年走出不久,最後車內邁出了一條長腿,另一名少年走了出來,年輕的看起來十分的年輕,但是,卻可以讓人過目不忘光華,流金的淡淡陽光照在他的身上,逐漸清晰的是他特別精緻的臉龐,細長的眼,兩排睫毛細細的刷下,落在了他的眼簾之上,但見一片華麗無比的風情。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第90章
。此時,他的唇線抿成一抹極為好看的弧度,眼角下有著一顆小小的淚痣,如褐色的筆尖一點,在他精緻的面孔上,硬是加上了幾分不屬於男子的妖嬈。紫灰色的微卷頭髮,隨著他的抬頭,染盡了一片柔和的紫色。
  名家設計衣服平整的穿在了他的身上,少年的身體已經有了成熟男人應該有的一起,行走間,每一步,都十分的出塵高雅,清貴無雙。
  隨著他的行走,醫院裡的人無不將眼神放在了這個少年的身上,只因為他真的是太過於顯,就如同陽光一樣的存在,不可忽視,只需要一眼,就足以讓人銘記。
  少年對於其他人的注視,根本沒有去回應什麼,甚至,連眼神都只是看著前方,或許,他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注視。
  他只是向前走著,身後那個高大的少年一直緊跟最後他的身後,寸步不離。直到他走到一座病房前,才停下了步子。病房的門所寫的名字,讓他的瞳孔猛地緊縮了一下,唇也抿的更緊了一些。
  沙耶透揉了揉眉心放下手中的書,此時,門口傳來了叩叩的敲門聲,他站立起來,將書放在了桌子上,然後走到門口,打開了門。一道人影猛地擋到了他的面前,甚至,完全擋住了他眼前的所有的光亮。
  少年的極為強壯的身體可以將門完全的堵住,不留一點縫隙,近兩米的身高,簡直是如同巨人一樣。
  「樺地,怎麼是你?」沙耶透一愣,真的很意外在這裡見到他,他跟跡部向來是形影不離的,他到了這裡,那麼說,難道,跡部也是。
  「你在找本大爺嗎?」樺地的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人的聲音,單挑起來的聲線極為的清晰,樺地立馬閃開了身體,跡部景吾逕自的走上前。
  「跡部,你怎麼來了?「沙耶透的聲音挑高了幾分,有著太大的疑問,他怎麼會來的,從來沒有聽說過他會從日本直接到美國來,而且會是這樣的時候,他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少女,神色十分的複雜。
  「本大爺就不能來嗎?」跡部景吾的聲音聽起來還是像以前一樣平靜,但是,卻比平常要沉重的太多。他向病床內看去,在看到床上躺著的人時,唇緊緊的抿著。瞳孔的顏色,瞬間加深了太多。
  他直接伸手推開了沙耶透走進了病房內,大步的向裡面走去。
  而沙耶透只是看著他,卻沒有阻止他什麼,而他也不想阻止,算是身為一個哥哥的自私吧。他知道,音羽現在最想的人是他,最需要的人也是他,最想見的人也是他。所以,就讓他自私一次吧,畢竟,他只有這一個妹妹,而且,或許,明天的手術,她就……
  搖搖頭,他靠在門上,很多事情其實真的不敢想,怕是一想,就是遠遠不止的痛。
  跡部景吾走到床邊,低著頭看向病床上已經睡著的少女,可以聽到她細淺的呼吸聲,很是平順的撫平了他所有的心思,只有心口上,那種尖銳疼痛,似是越來越明顯。
  他沒有說話,只是這樣看著,直到最後,他坐到了床邊,伸手修長的手輕輕的扶著她的小臉,好蒼白的臉色,也是很低的體溫。她的體溫本來就比一般人要低,現在,更低了。
  他將整個手掌緊緊的貼著她的臉,似是要把自己的身上的溫暖,全部的傳給她。為什麼,每一次,他所見到的她都是這個樣子,不是受傷,就是生病,她還真的是他的客星,是想讓他心疼不是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她贏了,他該死的心疼死了。
  是不是,他還有這樣一個人安靜的死去,甚至,如她所想那樣,活著討厭她、忘記她的世界裡。如果她不是笨蛋,那麼,誰是。他還沒有見過笨的女人,笨的,讓他真的很想掐死她。
  感覺到熟悉的溫暖與溫度,音羽側過臉,竟然微微的笑了起來,那樣的笑,如此的虛弱,也是如此的幸福,跡部景吾的心在那抹極為自然的笑容下,終是再度的柔軟了起來,多大的努力,也都消失不見了。
  真是笨蛋一個,跡部景吾替她將被子蓋好,這才看向已經站在他身邊的沙耶透。
  「手術怎麼樣?」他站了起來,直接問道,沒有絲毫的廢話。
  沙耶透歎了一口氣,「手術是在明天,而且,危險性很高,醫生沒有把握, 」他停了停,接著說「音羽剛下飛機就病發了,剛才醒過來一次,不久後又睡了。」
  恩,跡部景吾輕輕點頭,將眼神移到床上的少女身上,她緊緊閉著雙眼,兩排細長睫毛刷下,呼吸十分的勻稱,他們兩個說了這麼長時間的話,她都沒有任何的反應,看起來,她睡得是相當的沉,也許是真的累了,堅持了這麼久,她真的無法再去承受什麼了。
  「跡部,你們…… 」沙耶透不知道要從何開始說起,一方面是他已經答應了音羽,另一方面卻真的希望跡部可以留下來陪陪妹妹。筆尖,所以,音羽是這樣的愛他,但是現在的他,可以說是矛盾之極。
  恩?跡部景吾只是挑眉看著他,將他所有的掙扎看著眼內,卻沒有說設麼?
  「跡部,你和我妹妹已經分手了。」 最後,還是理智戰勝了情感,是啊,他妹妹是一個多麼善良的人啊,她做了這麼多,傷害了自己這麼多,只不過,是為了將一切的傷害減到最小,如果這是他的原意,那麼,他,想為她完成。
  「分手?」跡部景吾冷笑,就連眼底都透著些嘲諷。「本大爺說過要分手嗎?就算分手,那也要本大爺同意才行,只有本大爺不同意,她,就永遠別想。」
  一樣霸道無比的語氣,一樣不可一世的神態,一樣驕傲清晰的情感,他是跡部景吾,任何事情,只有他說了才是,如果他不想結束,她就別想離開他的身邊,關都要關起來。
  那個笨蛋,想用這種辦法讓他離開,很好,她當他跡部景吾和她一樣笨嗎?這樣蹩腳的謊言也能相信,那麼,他就不是跡部景吾了。
  
  
  作為他的戀人,他就一定會牢牢的抱在懷中,永遠不放。
  沙耶透聽著這個少年還是如從前一樣的語氣,桀驁無比,不過,此時,聽到這種熟悉的語氣,卻感覺內心慢慢的激盪出了太多的感動。
  他已經可以肯定這個向來自戀無比的少年,對他妹妹的感情,覺對不比他妹妹的少,這樣,很好,真的很好。
  氤氳著太多的水汽的藍眸,此時,模糊不清。
  「我出去一會,我父母應該很快回來,我會將事情跟他說清楚的。」沙耶透轉過身,走出了房門。不過,卻在門口時停了下來,他的聲音微微的有些沙啞,「這裡就交給他們了,」相信,不久後,音羽醒過來,見到他一定會很高興。
  他淺閉了一下雙眼,眼前是一片朦朧的白色,什麼也看不清。
  他,哭了嗎?
  是嗎?
  哭了。
  都有多久了,沒有過了。
  音羽你知道嗎?他真的很愛你,很愛你。
  樺地向跡部景吾點了一下頭,然後也跟著走了出去,順便伸手拉開了門,此時,安靜的病房內,只有他們兩個人。
  跡部景吾坐到床頭,等著她的清醒,他不想吵醒她,只是這樣安靜的看著她,他握著她的手,俯下身,在她的唇下烙下了一個吻,很輕,很淡。
  「小女傭,你還想逃嗎?你是絕對不可能逃走的,無論你走到哪裡,本大爺都會把你找回來,」他宣誓一樣的說著,語氣卻是十分的輕柔。
  音羽微微的清顫了幾下睫毛,總是感覺有道若有若無的光緊盯著她,十分強烈,強烈的,連她在睡夢中都無法忽視,很熟悉的感覺。
  熟悉的,似乎就像是他。
  但是,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他現在,怎麼可能在這裡呢,人都會做夢,但是,夢想或許是溫馨而又美好的,但是,同樣的,也是遙不可及的。
  動動手指,手被一團極暖的溫熱包圍著,心上有種悸動在緩緩的張揚開來,莫名的,她想要留住這份溫暖。
  眼前一片白色的光亮漸漸的清晰了起來,一切都沒有變,白色的病房,其實,她真的很不喜歡,只是除了,手上的溫暖依在。
  側過頭,她看到了自己的手被握在一隻大掌中,她可以看到那隻手的手指十分的纖長美麗,骨節分明,皮膚極為的細膩白皙,好美的手指,好美的手。
  緩緩抬起頭,眸子裡終是落入了那個少年精緻的臉孔,少年只是盯著她的雙眼,唇角有著一抹讓人不明所以的笑,而他自然也看到了,她醒了。
  「景吾,……」 叫著他的名字,她還是以為自己在做夢,眸底隱藏了太多的傷,睫毛上終是掛上了一長串的水滴,轉眼即碎。
  他,怎麼會來呢?
  跡部景吾放開了她的手,音羽看著自己的手指,真的想去抓住一些什麼,但是,最後,卻只能無力的放下。
  因為,她知道,她,什麼也無法抓住。
  臉上又傳來一陣溫暖,那只修長的手指放在她的臉上,輕撫過了她的睫毛,那一串串的水珠落在了他的手指上,也終是打濕了她的雙眼。
  「對不起,」她握住他的手,緊緊的握住,放在自己的臉上,是夢也好,是幻覺也罷,她真的捨不得,捨不得他。
  手中的大掌有著極為溫暖的溫度,她輕輕的用自己的臉緊緊貼緊,想要離得更近一些。
  跡部景吾手指有著瞬間的僵固,然後手指終是張開,慢慢的輕撫過她蒼白的臉色,只是一個小小的動作,其實就已讓他心狠狠的疼起。
  他歎了一口氣,曲起的手指在她的臉上終是狠狠地捏了一下。沒有人知道,此時,他要用多大的力氣才能讓自己狠的下心。
  她要受懲罰,而他,也要。
  音羽感到臉上傳來一陣疼痛的感覺,她的身體此時,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這不是,夢,也不是,幻覺。
  現在的坐在她面前,離她如此近,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本應遠在日本的那個少年。
  跡部景吾本人。
  他怎麼會在這裡?
  他怎麼會來這裡?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也讓他感覺親切無比的稱呼,那道華麗的聲線成功的宣告了,他就是那個向來高傲無比、不可一世的少年。
  「小女傭,」 跡部景吾鬆開手,將此時完全無法從這種突來的狀況下清醒的少年,緊緊的抱在了自己的懷中。
  這樣暖暖軟軟的身體,這樣淡淡的茉莉花香,這樣安靜而又溫柔的少女,他的小女傭。
  終是再次的擁有了。
  他不放手,也不會放手,更是不可能放手。
  他的小女傭,他的女人,他跡部景吾所愛的女人。從開始,就已經在一點一滴住進這顆高傲的心上的女人,她不能離開他,而他,也無法離開她。
  音羽任他抱著自己,半垂下的眸子,始終是讓人無法猜透她此時在想什麼,突然,她伸出手緊緊的攬住了他的頸子,像從前一樣的親密,而又自然,同樣的也是那樣的美麗而又美好的畫面。
  音羽將自己的臉完全的埋在他的胸口之上,她可以清楚的聽到他的心跳聲,一聲,一聲,很強勁,也很有力。
  她的眼前掠過一片片朦朧的白色,什麼也看不清,什麼也看不到,有的,只有少年的體溫,一直的,一直的暖入了她的全身。
  無論走過多少條路,無論走過多遠,原來,他都是她一直所期待的那個最後。
  最後的歸屬,一直的幸福。
  原來,她是真的離不開他,真的捨不得離不開。有誰知道。
  牽手,需要多大的勇氣。
  鬆手,又要多麼大的心痛。
  放手,又是多麼的殘忍。
  跡部景吾任她在自己的胸前就這樣哭泣著,哪怕,她已經弄皺了他的名牌襯衣,哪怕他實在是不喜歡她的眼淚,而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伸手輕輕的扶著她的髮絲,向來華麗無比眼眸中,閃過了一縷再也隱藏不住的心痛,其實,他知道,此時的她,已經承受了太多,太多了。
  多的,已經不知道,她能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他知道,只要是一根斷弦,現在的她,或許就有可能再也撐不住,而徹底崩潰掉。
  直到哭了許多,安靜了許久,沉默了許多,音羽才放開了跡部景吾的頸子,轉而抱住了他的腰,抬眸看向他,被淚水浸潤過的雙眼,越發顯得輕靈無比,已經濕透的眼睫上,也會不時的閃過幾縷水汽。
  「哎…… 」跡部景吾再次歎了一聲氣,似歎非歎,似怨非怨,慢慢的俯下身子,溫柔的附上了她的有些淡色的唇,輕輕的摩梭著,她的唇,像花瓣一樣,淡淡柔柔的,還是那樣的甜,還是那樣的軟,但是,卻比從前多了一些冰涼。
  他溫柔而又細心的吸吮著,很輕,也很淡。也似在安撫她,此時,有些混亂的情緒下,與不知所措。
  而她只是極為溫順回應著他,直到過了很久以後,他才意猶未盡的離開了她淡粉色的唇。
  「景吾,為什麼?」音羽靠在他的肩頭,手卻依然緊緊的摟著這個少年的腰,不想再鬆手,她已經試過了一次,已經放棄了一次,再一次的選擇,她,真的,真的,做不到了,再也做不到了,她承認,她其實根本就沒有她所想像中的那樣堅強,她也會哭,也很傷心,也會痛苦,也會捨不得。
  「為什麼?」跡部景吾一手攬住她。一手伸上去。輕輕的捏了一下她的臉,「你還敢問本大爺為什麼,你真的以為本大爺會真的相信你那種不華麗的謊言嗎?你這個笨女人,根本就不會說謊。說什麼愛手塚國光,你的眼中除了本大爺,還能容得下別人嗎?」
  音羽仰起臉,看著少年極為自信的雙眸,原來,她還是想錯了,是啊,這麼聰明的他,可以在一瞬間去看透任何人,更何況是她。
  「我以為,你相信了。」她緊緊抱著他的腰,將自己的身體緊緊的靠著他,想要多一點他的溫暖,多一點,多一點,因為,她好冷,真的好冷,也好害怕。
  對於死亡,沒有人是不怕的,她已經經歷了一次了,還要再來一次嗎?
  跡部景吾放下她臉上的手,將她的身體緊緊的抱在了懷中,不經意得揚起唇角,「本大爺怎麼會相信,離開只是,因為,想要看看你這個女人到底要做什麼,既然,你都費了那麼大的力想要本大爺去相信,那麼,本大爺如果不去配合你,不就是有些浪費你的好意的,」他口是心非的說著,其實,那是的離開,只是不想讓她為難,更是,不想讓她去承受再多。
  所以,他的選擇,完全是為了她。
  但是,如果,她真的以為,他去相信,那麼,她就小看他跡部景吾了,他從來不是一個只看表面的人,他太瞭解她,自然知道,她想要什麼,無非就是想逼他離開,至於原因,她不說,他也會去自己去查。
  只是想到,所謂的原因,竟然會是如此,她竟然瞞了他這麼長的時間,甚至,連他家的那四名私人醫生都在幫她。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  第七卷91章

    還真是讓他恨不得直接掐死這個笨女人算了,他遲早有一天會被她的這個爛好心給氣死,她以為這樣真是為他好嗎?她真的以為,她放開他的手,他就會快樂嗎,他就會回到從前的日子嗎?絕對不會。

    她對他而言,已經是一種本能了,愛的本能了,所謂的本能怎麼會輕易的消失?

    真是一個太笨,卻又太讓人心痛無比的笨蛋。

    音羽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任他不時的撫著自己的似是透明的臉,而他也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她臉上的落下的冰涼的淚水,他的手指輕顫著,終是握緊了她過分纖細的手指,她又是瘦了很多。這場病,折磨了太多的人,尤其是她。

    「對不起,景吾,我也不想,我也捨不得的,」她喃喃的說著,似乎除了對不起以外,就再也無法再說出什麼了,確實,也無法說什麼了,她真的對不起他,無法陪他太久,或許,這也是他們最後的一天。

    「小女傭,」跡部景吾轉過她的身體,讓她面對著他,然後從口袋中拿了一個紅金色的精緻盒子,很小,卻特別的精緻。

    「這個,是什麼?」音羽看著他手中的盒子,不明白看向他,好漂亮的盒子,像昂貴的藝術品一樣,想必裡面裝的東西,也會很漂亮吧。

    跡部景吾將盒子放在了她的手心中,淡淡的挑了一下眉頭,唇角又是那抹自然而又華麗的笑意。

    「自己打開看看。」他說著,只是攬著她的肩膀,讓她舒服的靠在自己的身上。

    音羽吸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裡面裝的什麼,但是,她卻有一種莫名的,緊張。很緊張。她伸出手指,輕輕的撫摸著盒子的邊緣,小小的盒子邊角,綴著極為清亮的水晶,燈光的映光下,轉的光華,似是可以絢花了人們的雙眼。

    手指輕碰了一下盒蓋,細長白嫩的手指慢慢打開了盒子,頓時,裡面有的兩顆鑽戒,極為耀眼的光華落入了她的眼內,她的手指猛的顫抖了一下。

    一大一小,白金色的戒身,頂端花瓣環繞中,鑲嵌的是三顆極為奢華的鑽石。

    戒指代表愛情,象徵著幸福。

    戴上戒指的同事,代表自己被愛情牢牢綁住。

    「喜歡嗎?」跡部景吾從她的手中接過了盒子,從裡面拿出那個小一點的戒指,這是本大爺專門為你定做的,小女傭,本大爺會用這個綁住你的一輩子,嗯。

    他拉出她的右手,在她還沒有注意時,將那枚戒指戴在了她的右手無名指上。

    據說,左手無名指才是代表愛的永恆!據傳說,左手無名指的血管直接連通心臟,所以把戒指套在這個手指,就相當於拴住了對方的心。

    「小女傭,這是承諾,婚姻的承諾,」他握緊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唇邊,輕輕的吻著她的手指,「小女傭,你要記得,跡部景吾的承諾,向來都不會改變,當你套上了這枚戒指,那麼,從今以後,你將是本大爺,這一生中最珍貴的寶貝,本大爺將會用本大爺的這雙手,將這世間所有的幸福全部無條件的捧到你的面前,會疼你,愛你,寵你,以後不會再欺負你。」

    「小女傭,你聽明白了嗎?」

    音羽看著手指間戴著那個美麗的戒指,真的很美,她曾經也有一個,但是,卻從來沒有像這樣讓她感覺幸福,和心痛過。

    原來,有的時候,幸福與心痛真的是並存的。

    「景吾,你好壞,你真的好壞。」她握緊手緊緊的抱著他的腰,他怎麼可以這麼壞,怎麼可以這麼去誘惑她,怎麼可以讓她去捨得離開他,他會給她所有她想要的,包括一直都在心底的那個溫暖的家。

    他怎麼可以這麼壞。

    「本大爺就是這麼壞,」跡部景吾反手抱著她,俯身在她的額間,落下了一個輕輕的吻,不管是威脅也好,誘導也好,他只是想要留住她,用他的所有,去留住她。他怎麼捨得失去她呢,怎麼捨得讓她就這樣死去呢?

    她已經存在他的身體裡面了,再也拔不出來了,沒有了她,他想,他會失去太多的東西,比如說,他,再也找不回來了心。

    「小女傭,你的幸福,是本大爺給你的,但是,也是你自己要爭取的,所以,明天,只要你睜開雙眼的那一瞬間,本大爺剛才所說的一切都會實現。你將是跡部景吾捧在手心的寶貝,嗯?聽明白了嗎?」

    他說著,將盒子裡的另外一個戒指遞給她,這同款的,男款有剛勁十分的利落,而女款設計的十分的柔美。

    「小女傭,來給本大爺戴上。」這是承諾。他將自己的手放在音羽的面前,他的手形十分的好看,手指纖長無比,因為打網球的原因,手指顯得格外的有力,但是,卻不缺少一點溫柔。

    音羽微微的愣了幾分,手中的戒指,好像真的太過於沉重了,這種承諾,太美好,也太沉重了,她可以嗎?可以,許給他,也許給自己嗎?

    一生的承諾,那要多麼的遙遠?又要走多少路,才會到終點。

    她低下頭,眼角落下了一滴水珠,剛才落在了戒指之上,戒指上立即泛起一片極為耀眼而又柔的光華。

    「景吾,」她抬起頭,將手中的握緊,清亮的眸子緊緊的看著他,裡面有太多的情緒,最後只有一種淡淡的傷懷在裡面。

    「景吾,答應我一件事,好嗎?」鬆開他的腰,她微微坐直了身體,將他的每一分,每一寸全部納入自己的眼中,他的笑,他的華麗,他的霸道,他的高傲。

    「什麼事?」跡部景吾的手放在她的腰上從未離開,伸手不經意的整理的她額間的亂髮。

    音羽忽然笑起,那樣純然的淡然,很美很美,卻在眼底留下了一片暗淡的影子。

    「景吾,如果,明天,我醒不過來,」她說到這裡,感覺到跡部景吾放在自己腰上的手緊了一下,而她的心,也隨之痛了一下。但是,她卻還是繼續說著,「如果,我真的,醒不過來,那麼,請你,變回從前的樣子好嗎?變回那個高傲的冰帝帝王。好嗎?」

    她看向他,眼裡有著太多的痛苦與期待,讓他真的無法拒絕?

    跡部景吾半斂下眸子,太過漂亮的臉,卻也格外的堅毅,濃密黝黑的睫毛垂下,似投下的那片陰影,都已經淡了些許。

    「本大爺,答應你。」終於,他抬頭,唇角揚起的弧度,很認真,卻也是有些他所說不出的迷茫,真的可以回去嗎?

    只是,怎麼可能呢?

    但是,既然是她要的,那麼,他就答應,什麼都答應。

    音羽聽到他的回答,才拉過他的手,將戒指戴在他的無名指上,玫瑰花般的張揚怒放的他,真的,很適合。

    「好了,來,小女傭,過來,親親本大爺。」跡部景吾握緊她的手,兩個的手指上都戴著戒指,同樣的款式,宣揚如同夏日的色澤。

    音羽稍微地眨了眨雙眼,摟住他的頸子,在他的臉上印上淡淡的一個吻,輕輕的觸碰間,兩個人的心跳,像是平行了一般,同時看向對方,那樣溫柔的感覺,極為的溫存地湧入了他們的心底。

    此時,病房的門輕輕的關閉了,而站在門口的三個人,都是各有所思。

    「透,他很愛音羽吧?」沙耶英樹看向沙耶透,剛才的一切,他們都已經看清楚了,那個少年,對音羽有著說不出的影響力,而他所用的方式,真的很特別,而且,現在的音羽真的看起來,很快了,也很幸福。

    「嗯,」沙耶透點頭,一直知道,他們的關係很好,很愛對方,但是,卻從來沒有想過是這樣的深,他真的很感謝,在音羽的生命中,出了一個跡部景吾,讓她的世界中多了那一抹燦爛的陽光。

    哪怕,會是她生命的最後一刻。

    沙耶英樹沒有再說話,只是擁著眼睛一直紅腫著的妻子坐在休息椅上,他們並沒有去打攪他們,因為他們知道,現在的音羽需要自己的空間,也許,這也是最後的。

    跡部景吾陪了她一夜,因為她總是昏昏入睡,但是,卻也是總也睡不安寧,每一次醒過來,當她看到面前的少年時,才會放心的再次睡去,這一夜,其實,他們都很累,因為每一分鐘的過去,就等於,她的生命或許就要少一些。

    跡部景吾也第一次見到了音羽的父母,沙耶英樹同他的父親一樣,是一個很成功的商人,但是,也同樣的,是一個很好的父親,而沙耶希子是一個很溫柔美麗的女人,沙耶透的外貌,很大的遺傳到她,所以,才會格外的俊美,相比起來,他的小女傭,就顯得嗯,平凡多了,不過,他卻認為這樣的她才是最舒服的,他的容貌已經夠美的了,所以,不需要他的女人長的有多美,又不是比賽,他只是要一個時時會想起,會不由的自主去愛,去疼的愛。比如說,他認識的小女傭。其它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沙耶英樹很喜歡這個少年,與他兒子同樣的年輕,但是,沉穩,知性,成熟,他已經完全是具備了一個男人所有的特質,他可以想像的到,這個少年日後一定會是一個特別的成功的商人。

    至於沙耶希子,更是特別喜歡他,因為,跡部景吾的雖然高傲,但是,對於長輩,他可是極為討人喜歡的人,這似乎也是天生的。

    第二日,羅倫醫生已經將全部的準備工作都已經做好了,所以,手術,很快的就可以進行了。

    音羽躺在病床,她知道手術的時間快要到了,她一一看向這裡每一個關心她的人,她知道,其實這個世上還有更多關心她的人,他們也在日本為她加油著,她不想輸,想要活下去,為了愛她的家人,關心她的朋友,還有最愛的她的那個少年。

    跡部景吾走到床邊,坐下,拉過她的手,兩個的手緊緊握在一起,還有手指間共同所戴的那枚戒指,婚姻的承諾,也是活下去的承諾。

    「小女傭,記得我們的約定,嗯?」他輕柔的將她的髮絲整好。那樣自信的笑,只是在鼓勵著她,安慰著她。也是,如此的愛著她。

    「嗯,」音羽點頭。只是將他的手握的很緊很緊,她想要的幸福,他都會給她,只要,她明天可以醒過來,只要醒過來,就可以了。

    「景吾,等我,」她柔柔的笑起,那樣如風的笑意,不見半分的害怕。

    「嗯,本大爺等你,」跡部景吾旁若無人的,俯下身體,在她的額上落下一個淡淡的吻。

    沙耶夫婦站在一邊,兩個人,也是相視一笑,只是,笑裡面也有著太多的苦澀。很相愛的一對,但是……

    他們要相信他們的女兒不是嗎?相信,她會活下去,會幸福下去。

    手術車子在他們所有人的擔心目光下推進了手術室,音羽躺在上面,一直看著他們,爸爸,媽媽,哥哥,還有他,直到一扇門的關閉,門外的所有光線完全被擋住,再也看不到任何人。他們被擋在了兩個世界之間。

    音羽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手指上的戒指,有著極為漂亮的光澤,她笑著閉起雙眼,只要醒來就可以了。

    只要醒來。

    手術一直在進行著,一個小時,二個小時,直到10個小時,手術依然沒有做完,羅倫醫生說過,這會是一場極為複雜的手術,而且手術的時間會特別的長。

    樺地拿著一個盒子走了進來,他抬頭看向手術室亮著的燈,眸子裡也分明暗了一暗。他將手中的盒子放在椅子上,打開,裡面全是極為可口的精品菜餚,但是,此時的他們,是完全的吃不下去的。

    跡部景吾擺擺手,樺地沒有說話,將盒子蓋好,然後拿起放在了地上。此時,他也跟著坐在休息椅上,眼睛看著手術室的門,半點不放鬆。

    跡部景吾交疊起雙腿,他的手指輕輕撫著無名指上的戒指,眼睛看的卻一直是手術室的門,她,已經進去很長的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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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網王之音飄零  第七卷92章

    想起第一次的相遇,到現在,他們真的經歷過了太多的事情,從第一次見面起,或許他們各自的影子都已經烙在了對方的心口,起初只是淡淡的,淺淺的,直到現在,再也是無法抹去了。

    直到再過了1個多小時後,手術室的門終於被打開了,坐在休息椅上的他們全部站了起來,看向似乎已經是筋疲力盡的羅倫,也就是音羽的主刀醫生,羅倫取下口罩,很是疲憊的看著他們,但是,他臉上的那種抱歉,卻已經讓他們的心,開始完全的冷了。

    「對不起,」羅倫抱歉的說著,「我們真的,很抱歉,手術,失敗了。」

    「希子,希子……」沙耶英樹連忙扶著暈過去的妻子,眼眶中,也有著從來不肯落下的淚水,他們的女兒,他們可愛的小公主,終於,還是離開他們了。

    沙耶透背過身,卻可以明顯的看到他肩膀的抖動,他狠狠的捶著白色的牆壁,一言不發。

    樺地低下頭,向來清澈的眸子裡也是落下了一層薄霧,終是凝成水滴。

    跡部景吾還是撫著手指上的戒指,只是,戴著戒指的手卻緊握成拳,他淡淡一笑,心口上傳來的是一陣比一陣強烈的刺痛,那麼明顯的痛,那麼清晰,無法擺脫,就如同,他的呼吸,而他,沒有任何喘息的餘地。

    小女傭,你還是,食言了。

    此時,在日本的青學的網球場,青學網球部並沒有因為得到全國大賽而鬆懈下來,相反的,他們還是如以前一樣的認真與繁忙,因為有些隊員快要升到高中的原因,所以,最近的網球部,還真的比以前要輕鬆很多。

    上了高中,就有太多的事就會不一樣了,比如說,河村就不會再打網球,他要去學做一個好的廚師,好繼承他爸爸的壽司店,而部長手塚國光,也會因為肩膀的關係,再次去德國進行治療。更或許,他會出國說不定。

    至於越前龍馬,可能也會舉家搬回美國,所以,青學的網球部,也許會在不久以後,就會少了很多熱鬧了。自然,也會有更多的新同學入校。

    手塚坐在休息椅上看著大家的訓練,他低下頭看著自己頸間的吊墜,然後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這個時間,她的手術都已經完了吧,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他站了起來,其實,是有些坐立不安的,他知道,這是心亂的感覺。

    從口袋中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然後,他將手機放在了耳邊,不一會兒,傳來了電話通線的聲音。

    單手放在口袋中,他靠在休息椅上,卻在一瞬間,身體莫名的顫了一下,他放下手機,手機還在響著忙音,少年抬起頭,任陽光落在了臉上,此時,卻還是感覺太過冰冷了。

    「手塚,你怎麼了?」不二一手拿著球拍,一手接過別人遞過來的毛巾,走到他的身邊,奇怪的看著他,他這種樣子,還真的有些像是失魂落魄的感覺。

    他的心不由主的跳了一下,有種奇怪的感覺出現,好像是,有什麼事情已經發生了。卻是,他也不想見的。

    「手塚,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不二放下毛巾,不知不覺中,睜開了如同藍色般透明的雙眼。

    手塚低下頭,將手機握在手中,手勁卻十分的大,他轉頭看向不二,那樣透藍的雙眸,沒有打球時的犀利。

    「不二,她的手術……」說到這裡,手塚閉起雙眸,那兩個字終是落下,「她的手術,失敗了。」

    失敗了,失敗了,手術失敗了,那就意味著,她已經,不在了。永遠的,不在了,不再與他們呼吸著同一片空氣,不再會同他們說話,也不可能再次見到了。

    不二手中的球拍啪的一聲落下,不可思議看向手塚,是不是,他聽錯了,手術,失敗了。

    此時,網球部一片安靜,手塚回頭看向大家,原來,大家都已經站到他的面前,剛才的事,他們,都已經聽到了吧。

    甚至,連龍崎教練都轉過身去,她搖搖頭,蒼老卻依然精明的眸子裡,此時,也是一片傷。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就這樣的,失去了。

    龍馬轉過身,沒有說什麼,他將自己的球拍放在球袋裡,然後向場外走出去,沒有看到,(後半句殘缺)

    走出網球場,他看向天空,似是可以看到那個少女清清的笑容。

    學姐,你在那邊,還好嗎?他抹了抹眼淚,男孩的眼中此時只有那抹傷痛,再無其它。

    海堂靠在網子上,低著頭,他沒有說話,手放在口袋中,卻在一瞬間,眼內也落下了一片晶瑩的東西。

    立海大學校內,幸村精市站在網球場上,此時,他們的隊員也都在訓練,因為失去了全國大賽的第一,所以,他們會下次的全國大賽,再用自己的雙手將所失去了一切全部的奪回來了。

    他看著場內的隊員,放下手中的球拍,然後走到自己的球袋前,彎腰從球袋裡取出了一本書,將書中所夾著的那朵已經被風乾了矢車菊拿在了手上。

    只是,不小心間,一片花瓣落下,他的手指僵住。

    柳蓮二放下手機,向真田招了一下手,然後在真田的耳邊說了幾句,真田睜大了雙眼,臉色陰沉了很多。然後,他向幸村精市走去。

    「幸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真田站在幸村精市的旁邊,而幸村精市,只是小心的撿起了那一片掉在地上的花瓣,在他的手指剛觸到時,卻突然吹起了一陣風,那片花瓣,終是無影無蹤。

    「什麼事?」他站了起來,深紫色眸底,卻有著掩不住的傷。

    「幸村……」他剛開口,此時,卻傳來了,切原極大的哭聲。

    「學長,你是騙我的對不對,沙耶是不會死的,她怎麼會死呢?怎麼可能,我們全國大賽還看到她了。」

    傑兄只是揉著他的頭髮,只是他也看向遠方,他知道,那個女生,真的是,離開了。

    很年輕的生命,轉眼間,消逝無蹤,其實,對於死亡,他們離的還很遠,但是,此時,卻又離的是如此的近,不久前,她還坐在網球部內看他們的訓練,不久前,她也在看全國大賽,只是,現在,再也是看不到了。

    幸村精市的身體猛然一怔,他站了起來,神色淡淡的,看向遠處那片不知道被風吹到什麼地方的花瓣,深紫色的眸子裡,也在一瞬間,頓時蒙上了一層灰暗的薄霧,顯得如此暗淡。

    他站了起來,將那朵風乾的花小心的放回到了書本中。

    「幸村……」真田上前一步,卻看到他向他擺了擺手。

    將書放回球袋中,幸村精市緩緩的回過眼眸,此時,網球部中一片安靜,他笑,卻已經太過無力了,有些東西,終是,無處去追隨了。

    音羽,你再也看不到了,不是嗎?其實,大家,都很想你。

    「幸村,你沒事吧?」真田沉默了一會,抬眸,緊盯著幸村精市過分安靜的臉。

    幸村精市只是搖搖頭,「真田,其實,我早有這種感覺了,從開始就有了,音羽的手術,沒有我們所想像的那樣簡單,」幸村精市安靜轉過身,少年的髮絲不停的在風中淺淺的飛舞著,帶起了一片朦朧的深紫色,此時,卻是晃過了一片悲傷。

    「真田,你相信嗎?你們都說她已經不在了,可是,我總有種感覺,她還活著,總有一天,她會回來的。」

    他說著,也不知道別人是否可以聽懂,只是將自己心中所想的完全的說出來,沒有任何的保留,有時,感覺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就像第一次的見面,他感覺他們會有再次遇到的一天,當他們真的相遇了,有些是注定的,比如相遇,比如分開,那麼,一次,他真的希望他的感覺是對的。

    她會在某一天回來,回到這個世界,雖然,很不真實。

    真田沒有說話,只是站在他的身邊,向來嚴肅的臉上,也是有著未曾表露的憂傷。

    在東京的一幢大樓內,一名工作人員拿著一本最新的畫冊走進了一間辦公室的門口,他先是看了看手錶,也在猜測裡面的人現在是在做什麼,只是因為那個人脾氣比較怪一些,萬一要是打攪他的專注,那麼,說不定,一會就有東西砸出來,那樣可不是鬧著玩的。

    他拍拍胸口,還好,此時,這個人算是正常了。

    推開門,裡面有著一名年輕男子,他站在窗戶前,不知道為什麼,此時的他的背影,總是讓人感覺有些沉重。

    隴元先生,新一期的畫冊已經好了,請您看看,工作人員說著,將手中的雜誌放在桌子上,他真的很佩服這個隴元先生,他所選出來的模特,所拍出來的照片,有著絕無僅有的魅力,讓人一見就會特別的喜歡,比如說這次的女生,也許不是很漂亮,但是,卻十分的上鏡,那種,感覺,真的,是太好了。

    「隴元先生,或許這次,發行量會超出同期太多,而且,廣告的植入,已經比往年多太多了,看起來,我們第一次的發行,十分的成功。」工作人員逕自的說著,卻絲毫沒有看到他面前的所站的男子在看到畫頁上的那張照片時,眼中所露出的悲傷。是開始,其實,也已經結束了。

    他最滿意的模特,也是只有這張照片,才可以感覺到,她所留下的乾淨,邃遠,還有,莫名的婉轉羽淒涼。

    「隴元先生,您說這期的畫頁叫什麼,我們想了很久,還是沒有想出一個合適的名字,您怎麼看呢,您……」這時,工作人員抬頭看向隴元宇野,卻在看到他的表情時,下面的話再也說不出來。

    隴元先生,竟然哭了。一個大男人,在他們眼中的最可怕,在世人眼中的怪胎,此時,的他,竟然就這樣哭了。

    而他,確實是哭了,淚水滑落間,而他的雙眼也是無法隱藏的悲傷。

    「叫,鳶,殤逝。」隴元宇野走過來拿起桌上的雜誌,堅定的聲音,此時也是帶著些淺易聽出的傷感。

    這個名字?工作人員愣了一下,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起這種名字,這個名字,雖然很好聽,而且,似乎跟主題不貼近,更是,讓人感覺到一種絕望。

    「為什麼?」工作人員顫抖著唇,還是問出了自己的問題,只是因為這個名字,他真的是無法接受,這樣傷感的名字,再配上這張照片,怎麼讓他感覺自己的心就這樣疼了一下。

    隴元宇野伸出手指翻過了一頁,照片的少女有著淡淡的笑容,只是在最眼底的最深處,卻有著隱藏極深的悲傷,悲傷嗎?是啊。他這張照片抓住的就是這種感覺。

    幸福的矢車菊下所掩蓋下的悲傷。

    因為她,他的手指輕輕撫著雜誌的邊角,停了一會,才慢慢的開口,只是聲音,卻比平常還要低許多。

    「因為她有心臟病,不久前在美國的手術中,因為手術失敗,已經……」說到這裡,隴元宇野不再說下去了,但是工作人員卻已經聽明白了。

    他的意思是,這個女孩已經……

    工作人員失魂落魄的走出辦公室,此時,他真的無法相信剛才所聽到的事情。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

    隴元宇野坐下,再度翻開了雜誌的第一頁,照片上背景是一片大的紫色的矢車菊花田,小小的花朵,很淡雅,也很漂亮,花叢中,站著一名少女,她的手中捧著一大捧的紫色小花,清清雅雅的笑著,在幸福中的微笑,同樣,也是幸福之下的微笑。寥落的紫色花瓣,落在她的腳邊,似是幸福的走失,雲之彼端中,有幸福,同樣的也有悲傷。

    鳶,殤逝,鳶原度新一期的畫冊,此次的發行量卻是自鳶原度開辦以來銷量最好的一期,同時,也是最讓人意外的。

    因為這個被鳶原度所選中的寵兒,卻因為心臟病在拍完第二期的照片以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是傳言,她的手術失敗了,所以,畫冊上那抹安靜而又純淨的笑,成為了一種永遠的寄托,很美的笑,很淡,很淡。清清淺淺的笑意,清清淺淺的人。

    同樣的仰望著幸福。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  第七卷93章

    「音羽……」一聲帶著傷痛的驚呼,在黑夜中顯得格外的淒厲,而睡在床上的女人一下子驚醒了過來,她坐了起來,額上的汗不斷的落下,她的臉上寫滿了憔悴,一雙眼睛也沒有任何的神采,此時,她被攬進了一個十分熟悉而又溫暖的懷中,而房間內,也在同時亮了起來。暖黃色的燈光落下,一室的別緻。

    「我們的女兒沒事,你只是做夢而已,」男子輕輕拍著女人的背,不停的安慰著她。

    「真的,我們的女兒沒事?她沒有離開我們是不是?」女人還是無神的重複著他的話,還沒有從剛才的惡夢中清醒過來。

    「嗯,沒事,她只是累了,睡著了。」男子繼續拍著女子的背,然後扶她躺下,替她蓋好被子,這才坐直了身體,半瞇的雙眼微微透著一些無力。

    而他向來剛毅的臉上,此時也透著太多的疲憊,他轉頭看向沉沉入睡的妻子,輕輕的掀開了被子,然後走下床,很是小心的打開了房門,此時已經是半夜3點鐘了,只是,他似乎是再也睡不著了,他拿出煙點下,靠在牆上優雅的抽著手中的煙。

    幾天前的那場手術,是他們全家的人的惡夢,在醫生宣佈手術失敗了,他們全部都崩潰了,他的女兒,只有14歲,14歲的年紀,什麼都不懂,生命也才剛剛開始,她還那麼小。

    真的,上天,似乎是真的太眷戀他們的了,其實,醫生當時的話並沒有說完,他是說,手術失敗了,但是,他的女兒並沒有死,只是因為手術的時間太長,因為腦部的嚴重的缺氧,陷入了昏迷之中,至於什麼時候醒過來,那就是未知數了,也許,一個月,也許是一年,更或許是一生。

    而她現在,也就是醫學上所說的,植物人。

    但是,他相信,他的女兒,他的小公主,不會一直這樣睡下去,她真的很勇敢,會為了不讓他們擔心,而一直去隱藏自己的病情,她為了所愛的,可以忍痛讓他離去,只是因為,怕他會傷心,她獨自一人,支持了這麼久,傷痛了那麼久,她一定會更堅強的活下來,因為,她有愛她的家人,有愛她的那個少年,她怎麼會捨得離開他們。

    所以,他相信,他的女兒,他的寶貝,會醒過來,一定會醒過來的。

    手中的煙在即將要燒到他的指尖時,他快速的掐滅了煙,轉身,向樓上走去,打開了一個房間,裡面是由他妻子親手佈置的房間,他女兒的房間,此時,房間裡沒有任何人,床上的被子疊的很整齊,床頭還放著一個粉色的布偶。

    他走了進去,坐在床邊,輕輕的摸著那床上的一切,雙眼微閉間,又是一抹傷痛。

    因為跡部景吾的請求,所以,音羽並沒有住在這裡,她現在在跡部家中,他是不想同意的,因為,他是真的捨不得女兒,只是,透說了,音羽這些日子一直是住在他家的,或許,她已經習慣了那裡了,而且,音羽的病情,跡部家的私人醫生一直都在記錄著,更何況,他知道,音羽需要他,她會很想留在他的身邊,所以,他沒有半分理由去阻止,更何況,他也相信,跡部景吾那個孩子,會好好的照顧著他的女兒。

    而他們全家,也已經回日本居住了,跡部大宅離他們的家並不遠,所以,每天都可以帶妻子去看她。

    而且,有些事情,確實會有著太多的意外,讓他們都沒有想到的是,原來,跡部景吾母親,竟然是希子在國外留學時的同學,這樣,他更是放心了。

    他歎了一口氣,站了起來,關上門,然後,走回自己的房間,這裡,已經有很久沒有住了,他們真的是失責的父母,對孩子的關心是不是還是少了。讓他們獨自的面對了這麼多,不管是兒子也好,女兒也好,他們再堅強,也只是孩子而已,從此以後,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當地平線上那一輪太陽終於出現時,也在預示著,又是一個新的日夜交替。

    女僕掀起窗簾,有些淺淺而又溫暖的陽光落下,細細地投射進玻璃窗內,在地板上落下一片很是柔和的影子,女僕將窗簾固定好,順便將窗戶打開了一面,有著微微的風吹了進來,空氣裡是淡淡的花香,很清新也很好聞。

    她轉過身,看向睡在床上的少女,絲被蓋在她的身體,有著纖細而又優雅的曲線,隨著她的呼吸不時的微微起伏著,而她的眼睫緊緊的閉著,迷人的睫毛,長而捲曲的垂下,在臉上淡淡的投下兩抹細緻的光影。

    「沙耶小姐,你看,今天的太陽很好呢,」女僕微笑起,每天同她講話,已經成了她的習慣了,雖然,知道她可能聽不到,但是,她還是想要這樣與她說話。只是希望,她可以早一點的醒過來,她這樣睡著都已經快一個月了。

    一個月,不算長,但是,對於他們來說,似乎已經是過去很久了。

    女僕歎口氣,床上的少女仍是安靜的沉睡著,什麼也無法打攪到她,只有細淺的呼吸聲不時的會傳來,門被從外面打開,走進來一個身體極為修長的少年,眼角的淚痣光華一點,無與倫比的高貴從他的身上散出來,女僕恭敬的行禮後,走了出去。

    跡部景吾只是向她搖搖手,然後逕自的坐到了音羽的床邊,從被子中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掌中,他們的手指上都戴著那枚戒指,陽光落下,很耀眼又是很柔的光。

    玫瑰花與茉莉花,其實,也可很和諧,很美好。

    (前半句殘缺)此時,卻多了更多的醉人溫柔。

    他的頭髮已經完全的長長了,不用再帶假髮了,仍是微微的捲曲起來,很張揚的髮色,同樣有著他天生的高貴與優雅。

    「小女傭……」他將她的手小心的放在被子裡,俯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吻落在了她的額間,然後是睫毛,最後停在她的唇上,唇瓣的相抵,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她的呼吸,一下一下,安定了他的心。

    他微微的離開唇,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小臉,因為醫生的全力照顧,雖然,她現在是昏迷不醒,但是,現在的她的身體,卻比以前好了很多,心臟也已經在逐漸的恢復中,如果她可以醒來,那麼,她以後就會是一很健康的人,可以跑,可以跳,也可以,打網球了,更不會再疼了。

    「小女傭,你要快點醒過來,因為本大爺還沒有教你打網球呢?」他小心的撫著她的臉,溫涼的皮膚,在他的手指間,可以感覺到十分的細膩光滑。

    他的小女傭是堅強的,他知道,所以,他會等她醒過來的一天,而他,也始終會相信,很快的,很快的,她就會醒了。

    「小女傭,不要怕,本大爺去學校,晚上再回來看你,」他細心的幫她拉好被子,然後低下頭,睫毛擋住了眼中的一切情緒,他伸手,猛的扯掉了自己校服上的第二顆扣子。

    傳說一個人向另一個人要了襯衣上的第二顆紐扣,用紅繩繫住,掛在脖子上,就會永不變心的愛著給她紐扣的那個人。可為什麼一定要是第二顆紐扣?那是因為,在你的衣服上,第二顆的紐扣最靠近你的心。從上往下數的第二顆紐扣是心,因為靠近心臟,希望它能讓愛在心中變的永恆。所以第二顆紐扣一般會送給自己最愛的人。

    第二顆扣子,代表愛。

    他拿出一根紅線穿起了扣子,手指顯得極為的輕巧靈活,低下頭,他將紅線綁在她的脖子上,然後將扣子小心的放在她 的睡衣內。

    「小女傭,你現在又本大爺的心了,是不是感覺很榮幸?」他輕輕的捏了一下她的臉,習慣性的動作,有著他獨有的溫柔,臉上的笑意淡淡,卻十分的華麗耀眼,不帶任何的迷茫的雙眼,劃綻出了他與生俱來的驕傲。

    他站了起來,看了看腕上的手錶,身上穿的已經是冰帝的制服了,今天是他們的畢業典禮,只是,可惜,她不能參加了。但是,他會錄下全程,等她醒過來時,會完全的看到他們畢業時候的景象。

    走出房間,輕巧的關上門,雖然,知道她現在是沒有意識的,但是,他還是怕吵到她。

    「景吾少爺,車子已經準備好了,」管家站在他的身後,恭敬的說著。

    「嗯,」跡部景吾點了一下頭,輕攏了一下自己額間的髮絲,將手放在口袋中,優雅的向外走過去。

    車子已經停了很長的時間了,他坐在車內,手指輕撫著自己的襯衣,唇角很自然的向上勾起了一抹淡淡的淺笑,畢業了,很快就是高中了。

    而他,成長了太多。

    早晨的陽光顯得格外誘人,從車窗外面透了進來,他將頭輕鬆的靠在椅背上,緩緩的閉上眸子,任陽光落在他的臉上,有著軟軟的金黃色,讓他的臉恍然中透著一些聖潔,一縷縷淡風吹進來,帶著屬於早上的清涼,他忽而一笑,淡勾起了完美唇角,長而密的睫毛落下,皮膚上有著極為健康的色澤,在陽光的溫暖下,少年的側臉,此時,有著絕倫無比的精緻。

    而他在陽光下的微笑,十分的乾淨。

    車子很快的開到了冰帝學院的門口,他走出車外,冰帝校門的兩邊照樣站了近乎是全冰帝女生的歡迎隊隊伍,今天,是國三的畢業典禮。他單手放在口袋中,每一個步伐都透著與生俱來的優雅,還有他唇邊的清淺笑意,似是透過了夢境一片絕美,妖嬈。

    冰帝是私立的貴族學院,所以,他們的畢業典禮自然會是十分的奢華高貴,可以同時容納上千人的禮堂裡,全部擺滿了芳香的玫瑰花,禮堂裡的空調開的溫度可以說是很低,但是,這樣的溫度,在這麼多人的進來以後,相反的卻變的極為的舒服。

    而禮堂後面,有十幾架專業的攝像機全程的拍攝著這次畢業典禮。

    「真的是好正規啊,好像上電視的感覺。」鳳長太郎坐在椅子上,不時的會發了這樣的驚歎,「還真是好大的手筆,跡部還真的是捨得,真的好厲害……」

    「閉嘴,長太郎,安靜的一點,」肉戶坐在他的旁邊,真的對這個人現在無言了,他都已經這樣說了近半個小時,他的嘴巴不累,聽的人耳朵都要累了。

    忍足只是玩著手中的最新款的數碼相機,看起來,連這個都用不上了,跡部想的還真是周到。想必,這次的畢業典禮會全部的記錄下來。

    跡部景吾向他們走來,直接坐到他們的中間,他們坐的地方是整個禮堂視線最好,地段最好,同樣的也是十分的寬敞,除了網球部的成員以外,其他的人都是不允許告訴的。

    他直接交疊起了雙腿,將背靠在柔軟的沙發椅上。

    「跡部,怎麼想著找專業人士拍畢業典禮?」忍足拿著數碼相機不時的拍著,不過,也只是在調試而已,這是新買的,說實話,他也在摸索之中,需要一些時間才行,對於未知的東西,他似乎還是有些感興趣的。

    跡部景吾微微的直起了身體,將手放在扶手上,十分的優雅的托起自己的下巴。

    「本大爺的女人醒來後,估計想看,所以,錄下來給她看看,」他不以為意的說著,只不過,說是錄有些太簡單了,這些可都是拍大型比賽的專業拍攝組織,竟然只是為了拍一個學校的畢業典禮,說實話,還真是有些浪費了。

    忍足搖搖頭,收好相機,其實,對於他而言,浪費不浪費,並沒有多大的概念,如果是他,或許,也會這麼做。

    「她怎麼樣了?」忍足認真的盯著他,暗自的歎了一口氣,他們這對走的,還真的是太過艱難了,只是希望,她早點醒過來,不然跡部這個傢伙,遲早有一天,會瘋的。

    他的佔有慾超強,而他的愛,比他們想像中都要專一,執著,也許,這就是跡部景吾吧,如果,不是這樣的執著,那麼也就不符合他的性格了。

    他認定的,那麼,或許就是一生一世了,不管她是什麼樣子的,哪怕,現在她只是一個植物人,他都愛著她,一直的愛,愛不會減少,只會更多。

    同樣的,那個少女,也真的讓人心疼。

    跡部景吾聽到他的話只是微微抬眼,放下了手,淡淡的回答,「她很好,恢復的很好,只是沒有醒來,」他平靜的說著,對於他來說,他從來沒有想過,她會一輩子這樣沉睡下去,他更不會讓她這樣,所以,他深信,她會醒過來,很快的。

    睡在他們身邊的慈郎一個人佔了三個座位,聽到他們的談話,他只是微微的睜開了雙眼,其實,他也相信,她會醒過來。他微微一笑,側過身繼續睡去,這裡的沙發很舒服,不過,不常開,不然,平常這裡還真是一個睡覺的好地方。

    冰帝的畢業典禮開了很長的時間,最初是校長講話,然後是學生代表講話,而學生代表是跡部景吾無疑,忍足看著台上意氣揚發的跡部,深邃的眸子是一片深沉的海。

    畢業典禮以後,是學校的所開的聯誼舞會,女生們都是禮服,男生都是西裝,十分的正規,所有的女生都會在這一天盡情的張揚自己的美麗,以讓自己所喜歡的男生可以看到自己,跡部景吾穿著鉛灰色西裝,優雅的坐著,只是端著手中的酒杯,並沒有和任何人跳舞,忍足向面前的女生禮貌的點了一下頭,並放開了她的手,女生的小臉上一片醉人的紅暈,而忍足只是輕笑一聲,接著坐到跡部景吾的旁邊。其實,他可是很清楚,那個女生看中的還有他胸口的扣子,不過,很可惜,他現在還沒有想到自己會喜歡哪種性格的女生,所以,扣子,他會先自己扣留著的。

    坐下後,他突然直起身子,似是發現了什麼,「跡部,你的扣子呢?」他意外的看到跡部景吾的襯衣上,少了那顆扣子,不會是給哪個小女生給搶去了吧?

    跡部景吾放下酒杯,輕輕的勾起了唇角,「在本大爺女人的身上。」他說完,伸出手指輕撫著那個空位,他已經把他的心,給她了。

    「哦,是這樣,」忍足對於這點可是一點也不意外。

    「對了,跡部,高中準備留學嗎?」他靠在椅子上,端過了一杯紅酒,淺淺的喝著,順手,還轉著手中的酒杯。

    「不準備,」跡部景吾沒有半分猶豫的的回答,高中,與國中不一樣,從高中起,他就要開始學習管理家族產業了,網球,可能也就只有閒時才可以打打了,如果沒有遇到她,他一定會去選擇去留學,畢竟,他是在歐洲長大了,習慣了那裡的教育方式。只是,現在不同了,他要在這裡陪她,直到她醒了為止。

    「你呢,回不回關西?」跡部景吾換了一杯酒,繼續喝著,但是,問題直接指向忍足。這個人,其實,也是一個極為難以思考的人,不能用常規去猜測他的想法。

    「嗯……」忍足想了想,「可能不回吧?」這個問題,他還真是沒有想過,東京其實還真是不錯,而且,他也有些捨不得了,雖然,上高中後,也許不會打網球這麼多,但是,他還是不想走。畢竟,回憶太多了,也會是捨不得的。

    「哇,你們不要抓啊,我的衣服,救命啊……」此時,不遠處傳來鳳長太郎可以說是可怕的救命聲,忍足抬頭,看到鳳長太郎被一大群的女人圍著,而她們的目標直指,鳳長太郎的衣服扣子。

    「長太郎,還真是可憐,不知道一會的他會不會光著身子?」忍足不由得輕笑,而跡部景吾只是喝著他的酒,任他們的聲音穿透一切,而他的心思顯然並不在這裡。

    「真是受不了,」肉戶搖頭,拿著手中的盤子吃著東西,因為他向來嚴肅的臉,所以還真是不敢有女生去找他,不過,也有例外的。

    「肉戶學長……」一個長的清清秀秀的女生有些扭捏站到他的面前,不時的拉著自己的衣服,顯得十分的侷促,這種告白,她真的感覺,好害羞。


  穿越穿越網王之音飄零 第七卷-94
   。「什麼事?」肉戶懶的連眼皮都不想抬一下,他可是記的很清楚,了並不是認識這個人,說實話,對於女生,他接觸的向來少,也談不上有什麼喜歡。
   女生吱唔了半天,才像是豁出去一般,臉上脹的通紅,可見真的是十分的緊張,「肉戶學長,你能不能,把你襯衣上的第二顆扣子給我?」她說完,連忙閉上眼睛,她想,她再也沒有勇氣說第一次了。
   這樣的告白,還真是太多艱巨了。
   肉戶聽完,直接抓起自己的扣子,也不知道是第幾顆,然後再扔給她,他平常的生活只有網球與學習,當然不知道所謂的第二顆扣子有著什麼樣的意義。
   她要就給她好了,只要別來煩他就行,真是的,自己扣子掉了,買個就行了,幹嘛找他要,真是麻煩。
   女生接過扣子,感動的熱淚盈框,她緊緊的握住手中的扣子,原來,肉戶學長也是喜歡她的,她簡直都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緊緊的握著手中的扣子,臉上有著傻笑,然後是砰的一聲,她撞在了柱子上,她的眼前是一片星星。
   肉戶不自覺的皺了下眉頭,真是不搞不明白現在的女生都在想什麼,怎麼一會哭,一會笑的,讓人,真是受不了。
   他低下頭,看看自己的襯衣,嗯,她剛才要的第二顆吧,可是,他好像是抓錯了,他個她的第三顆才對,算了,他搖頭,反正,扣子都長的一樣,是不是第二顆沒有區別。
   別開生面的學校的聯誼會在所有人的笑聲中結束了,也結束了他們國中的生活,再一次相見,就會是高中了,而他們,也都開始真正的成長了。
   跡部大宅內,此時春意濃濃,雖然是冬天,但是,跡部大宅內還是有著淡淡的玫瑰花香味道。裡面有著大型中央空調,讓這裡的每個角落都有著區別於外面的溫暖,近似於春天與夏天之間,十分的舒服。
   而跡部景吾已經是一名高中生了,他似乎又長高了一些,身材也更加的挺拔了一些,五官除了少年時間的精緻妖嬈,現在又是多了一份精明的成熟,已然是一個成年人了。
   今天的跡部大宅比往日都要熱鬧,因為,今天是一個特別的日子。
   音羽的房間內,掛著很漂亮的絲帶,房間到處都裝飾的很是漂亮,海藍色的牆壁上,此時,掛滿他各種各樣的美麗的花環。而她的房間中,也擺著幾個十分大的毛絨玩具。
   只是,除了她還在睡著,她已經睡了近半年的時間了。而今天,是她的生日,雖然,她沉睡不醒,什麼意識也沒有,但是,她的生日,他們還是特別的重視。
   沙耶父母,跡部夫婦,甚至就連遠在國外的跡部祖父母也都寄來的不少禮物,當然,還有很多網球部的人所送的,也都是在合宿是認識的人。
   她的房間內,已經堆滿了各種各樣的精緻盒子,裡面放著的全部都是禮物。
   跡部景吾捧著一捧潔白的茉莉花走了進來,他將花放在她的床頭,淡淡的茉莉清香,就如同她身上的味道一樣,輕輕柔柔的。
   走在床邊,跡部景吾習慣的在她的額間落下一個輕輕的吻,然後,又落吻上了她柔軟的唇間,就像是一個王子要吻醒他熟睡的公主一樣,只是他的公主,卻從來沒有醒來過。
   生日快樂,小女傭。希望你早點醒來。離開他的唇,他小心的拉起了她的手,緩慢的揉著他的手指,如果現在不多活動一下,不然,等她醒過來,一定會很不舒服的。
   此時,門從外面推開,走進了兩個少年,同樣出眾的少年,一個請冷冷漠,一個絕美溫柔。
   「你們都來了,」跡部景吾沒有放下她的手,只是抬眸向走進來的兩個人。
    手塚國光與幸村精市,他們其實是經常來的,只要有時間就會來看她,也許,他們也都是在默默的喜歡著她,但是,現在,他們希望的,只是她可以醒過來,而不是這樣無意識的睡在這裡。
   手塚的手上拿著一大束百合花,而幸村精市手中拿著的矢車菊,其實,也都是她喜歡喜歡的花。
  「她好點沒?」幸村精市走上前,看向沉沉睡著的少女,眸子裡還是不停的閃著溫柔的細碎光暈,他的感覺確實沒有錯,她沒有死,但是,她到底現在是在什麼地方,誰又知道呢?
  「嗯,傷口已經全好了。」跡部景吾沒有看他,對於這個假想的情敵,他現在已經算是很客氣了,從第一次的不舒服,到現在的時常見面,他也已經習慣了,習慣他們來了。
   手塚沒有說話,只是將花放在一邊,絕望過後的希望,其實太過驚喜,手術沒有成功,但是,她還活著,那麼,這就是對他們最大的安慰了。
   她的生命孩子,所以,希望還在。
   希望她可以早一點醒過來,已經半年的時間了。
   他們留在跡部大宅內很久,也過了一個沒有主人的生日,因為生日的主人現在是完全沒有任何意識的,她一直睡著。
   夜晚,華燈初上,跡部大宅又回復了成往日的寧靜與和平。
的呼吸之中。
   跡部景吾坐在床邊,拉著音羽手臂極為熟悉的上下按摩著,這半年來,他們每一項全部都按照醫生所說要求的來做,怕她的躺的時間太長,肌肉會萎縮,所以他們每天都會讓幫放鬆全身的肌肉,而這半年的時間,她被照顧的十分的很好,樣子就如同真的睡熟的人一樣,臉上總是帶著粉粉的光暈,顯的十分的健康。
   醫生說,只要她可以醒來,那麼,她就會真的是一個健康的人了。
  「小女傭,你睡的時間真是夠長的,都快變成小豬了。」跡部景吾輕輕揉著她極為細長的手指,手指有著她的體溫,他坐在床邊,向來精緻的某瞳著有著從未對別人展現的溫柔之色。
   他很輕鬆的將她扶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懷中,很意外的,半年的時間,她的體重並沒有多少改變。
   跡部景吾輕輕將她額邊的髮絲撥到的耳後,看著她依然緊緊閉著的雙眼,半年的時間,他習慣會在這樣的夜中,就這樣單純的抱著她,只是這樣抱著,才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並沒有失去她,可以觸碰到她的身體,感覺到她的呼吸,雖然,她只是這樣睡著,躺著,但是,他已經感覺到了太多的滿足。
  「小女傭,你知道嗎?本大爺現在已經是高中生了,上了高中,就無法繼續每天都呆在網球部裡的,本大爺已經開始學習關了家族企業了,不過,也會時常去玩玩的,畢竟,整個冰帝,本大爺的地位是無人可以動搖的,哪怕是,本大爺不再也是同樣的。至於,其它的人,他們也都是在網球部,只不過,或多或少,都有些改變吧。」
   他輕撫她的髮絲,自顧自的說著,哪怕,她一句話也無法回應他,這也已經是習慣了,他會將在學校中所發生的所有事全部告訴給她。
  「還有,忍足那個傢伙,也真是太不華麗了,他竟然交了一個女朋友,長的醜不說,每天都會叫本大爺花孔雀,真是一隻任性的母貓,你說,她是不是很討厭,她金融給本大爺起這麼不華麗的稱呼,每一次,只要本大爺看見她,就想用網球砸了她,」他撇了一下嘴,有些討厭的說著。手指依然在她的髮絲間穿梭著。很輕柔的力道。
  「還是小女傭好,一直那麼的聽話。」他輕輕的親吻著她的臉頰,「小女傭,你現在是本大爺的未婚妻,你知道嗎?快點醒過來吧,醒來,本大爺就會給你很多很多的幸福。」
  「沒有你,本大爺真的,很寂寞啊......」他緊緊的貼著她的臉,只是,不經意的,有滴透明的水滴從他的眼角落了下來。
   落到了她的臉上,然後慢慢的暈開。
   窗外,那一片夜色,極為的黑暗,無風無月,只有室內有著太多的溫情。
   這個世界上,有著太多的不可思議存在,或許,與之平行的,還有著太多的另類空間。
   也許,很多的事情,就會在那一個世界發生。
   同時夜晚,男子輕輕撫著少女細緻的眉眼,眸底,可以清楚的看到一片溫柔之色,溫柔中有著如水般的溫情。
   彤,他輕輕的呢喃著,眷戀,深情,還有太多的思念在裡面,然後他俯下自己的身子,唇輕碰她的額頭,卻被她似是有意識的躲過,他歎了一口氣,伸手替她蓋好被子,走了出去。
   外面,一個年輕的女人呆著悲傷的眼神看著他,而男子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後逕自的走過了她。
  「天祐,你不要再欺騙自己了。」女人拉住他的胳膊,帶著請求的聲音時面有著哭音,你醒一醒,好不好。女人眼中的淚不斷的落下,甚至,滴到了男人的手上,只不過,男人只是冷漠的拉開她的手,哪怕,她現在,真的握的很用力,很用力。
  「天祐,你不要再騙自己了,她不是駱彤,你沒有看到嗎?她只是個孩子,她可能還不到15歲,駱彤已經死了,死了,不可能再活過來了。」
   女人在他的背後大聲喊著,這麼長的時間了,半年了,半年多了,還還是沒有忘記她嗎?現在還要再找一個替身嗎?那麼,她對他又是什麼,是他在漠視,還是他在報復,因為她的存在,害死了的那個人。
  「閉嘴,她是,她是我的彤。」男人猛然回過頭,雙眼充血,就如同野獸一樣,似乎是要撕碎眼前的這個女人,沒有可以搶走他的彤,你再敢咒我的彤,我就殺了你,他一步一步的走近,他的彤怎麼可能會死,他已經找回她了。
   揚手,啪的一聲。
   女人摀住自己的臉,滿臉的淚痕。
  「滾出去,」男人指著門口,刻意的壓低了聲音,就是怕他的聲音,會吵到此時已經熟睡的少女。
  「我不走,」女人抬起臉,手掌下的半邊臉,已經紅腫,可見男人剛才的那一巴掌,有多麼的用力。
   這就是愛吧,卑微的愛意,哪怕,他從來不是愛她,哪怕,他現在對她一點憐惜也沒有,因為,他們都做錯了事,傷害到了別人,以至於,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
   他的不懂珍惜,她的假意算計,讓那個可憐的她,再也沒有機會去看看這個美麗的世界。
   所以,他們都要受懲罰,一生的後悔,一生的不安。
  「隨你,」男人放下手,對於女人一點心疼也沒有,他只是冷淡看著女人的臉,想的卻是他所愛的那個女人。
   他的彤,他的未婚妻,他真正愛的女人,終於又回到他的身邊了。他深情的看向那個房間,裡面睡著他愛著的那個人。
   雖然,她的樣子變了,雖然,她現在變的年紀好小,雖然,她誰也不認識,但是,他可以肯定,她就是他的彤。
   這是上天給他的補償嗎,失去彤,他簡直是生不如死,所以,這一次,他一定要好好的愛她,再也,再也不會讓她離開他的身邊。
   女人悲傷的一笑,順著男人的臉看向前方,那個女孩的房間,他們的命運已經完全的連在一起了,她不離開他,不管他怎麼樣對她,她沒有想過要離開他,她是真的愛他,本來她以為,他們會這樣的生活下去,他的愛走了,而她卻太過慚愧了,雖然,他們之間現在是一點感情也沒有了,但是,他們卻是生活在了一起。
   她給他做飯,給他料理家務,一切都像是一個妻子在照顧自己的丈夫一樣,但是,她知道,她什麼也不是,那個女人,等於是她害死的,她還有什麼資格呢?
   她本來也不壞,只是,因為太過嫉妒了,她真的很愛這個男人,哪怕,她已經背負了第三者的身份,甚至不惜一切代價想要得到他,最後,他終於喜歡上了她,但是,她怕,她真的怕,怕他會捨不得那個與他一同長大的未婚妻,雖然,她完全的得到過他,甚至,他告訴自己,只要那個女人同意解除婚約,他就會與她結婚的。
   只是,她為什麼還不滿足,為什麼,要去找她,為什麼,要設計那一場戲,以至於,讓那個人就這麼喪生在火海中。以至於,到了最後。
   他終於完全的失去他曾今的愛,不是,是他一直愛的著如同空氣的一般的女人,而她,也完全的失去了他。
   他恨她,她知道,可是,她還是離不開他。
   這就是報應吧,她與他的報應吧。
   他們都無法得到自己最愛的人了。
   也許,這樣過下去,也就可以了,一輩子,就這樣,雖然生活不如意,但是,畢竟可以時常的看到。
  但是,想不到,有一天,他們的門口會昏迷了一個很年輕的女孩,女孩看起來很小,只是十幾歲,身上穿著醫生的病服。甚至,她的無名指上還帶著一隻價值不菲的昂貴婚戒。
   而就是這個女孩,打亂了他們的全部的生活,還有他們的世界。
   因為,這個女孩的雙眼,與駱彤簡直是一模一樣。甚至,連她都已經分不清,她們到底是是一個人。
   從那個時候起,他們的這個不算家的家,多了一個她。 而這個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是從哪裡來的。
   女人輕輕撫著自己疼痛的臉,苦笑一聲,走回了自己的房間,他與她從來不都是夫妻,但是,她卻離不開他。
   在他們走後,房間的門從裡面打開,女孩走了出來,有些迷茫的看著外面的一切,在剛才的爭吵聲,其實,她就已經醒了。
   習慣性的撫著手指上的鑽戒,她看著空無一人的大廳,只是站在門口,並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
   他們為什麼要吵架?她眨了一下雙眼,蜜長睫毛輕輕的眨動起來,輕晃間,可以看到她的雙眼,極為的乾淨清澈,卻也有太多的茫然。
   她關上門,走到床邊,然後坐下將下巴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她,其實並不知道自己是誰,名子,親人,身份,什麼都不記得的了,只是一覺醒來,就呆在這裡了,見到的第一個人是那個男人,第二個人是那個女人,而男人,叫她彤。
   對於這個名子,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有些熟悉,但是,也很陌生。本能的,她記的自己好像有另一個名子,但是,卻始終是想不起來。
   她伸出手,看著自己無名指上的婚戒,恍惚間,似是看到一個少年精緻絕美的臉。
   她想抓住什麼,最後,鬧中還是一片空白。
  「景吾......」她無意識的念著什麼,最後愣了一下。
  「景吾,」她又唸了一聲,心口上有種強烈的悸動,好奇怪的感覺。
   景吾,是誰呢......
   到底是誰的名子?

穿越穿越網王之音飄零 第七卷-95
   。早上,男人穿戴整齊後,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向那間房間走去,那裡住著他好不容易才失而復得的人,走到那間房間前,他很輕巧的推開了門,此時,床上的女孩還在睡著,也許是因為昨天睡的太晚,此時的她,睡的很熟。黑色的睫毛覆蓋在白皙的眼臉上,如同蟬翼一般的輕薄透明,粉色的唇緊緊的抿著,胸口隨著她的呼吸微微的起伏的。
  男人輕腳的走進去,坐在床邊,失神的看著女孩柔美的小臉,臉上是一反他平常的冷淡的笑意,他已經很久沒有笑了,自從她離開以後,他已經失去笑的本能了,而現在的他,可以說是溫柔似水的,但是,也只是對她。
  「彤......」男人柔聲的說著,手指輕撫過她柔嫩的臉,從眉頭到她的小小的紅唇上,她看起來真的好小,卻也讓她更加的心疼,似乎又是回到他們上學的時候,無依無靠的駱彤,孤單生活的駱彤,卻總是笑的淡淡的柔柔的駱彤,生活的苦難並沒有打倒她,卻讓她有著一顆極為細膩而又敏感的心。
   他與她早就認識了,他們是鄰居,從小,他就對這個女孩格外的照顧,直到高中畢業以後,在爭取到父母的同意後,他們定了婚,而他們終於明正嚴順的在一起了,他對自己說過,會好好的照顧她,給她幸福。
   但是,最後,卻是他背棄自己的承諾,他鬼迷心竅了,他喜歡上那個一直對自己示好的女孩,那個女孩活潑,大膽,熱情,與駱彤是完全不同的性格,駱彤太過安靜,也太過溫順,他似乎是從別人的女人身上,找到了不一樣的刺激。
   十幾年的相濡以沫,竟然逃不過一時的意亂情迷,他陷入了一種極為可怕的迷障之中,以為,他想要的愛,是另一個女孩所能給的,而駱彤,也只是因為太習慣她的存在了。
   所以,他擁著另一個女孩,給了她終生的承諾,卻忘記了,他所許的另一份承諾。
   直到,他向她說出了解除婚約,而向來溫順的她,卻第一次的,拒絕了他。
   從那一刻,他看到她眼中的淒楚,搞不懂自己心中那一瞬間的刺痛是什麼,但是,他還是忽略了,為了另一份承諾,選擇傷害這個,他從小就想去照顧的女人。
   如果兩個女人不可逃避的傷到一個,那麼,他選擇的是她,駱彤,因為他自私的,不想讓自己所愛有女人受半點委屈。
   只是,到底,他真的愛誰,那時,或許連他自己也不肯到吧。
   他承認,他還是喜歡著她的笑,喜歡著她的聲音,喜歡著她的一切,有些習慣是不無法改變的,就如同他與她的之間的感情。
  但是,卻有一份更大的誘惑在牽引著他。
   對她,他心疼,不忍,但是,最後,還是選擇離開,只是因為,他愛上了別人。
   但是,最後,他卻還是把婚約的自主權交到了她的手上,這也算是對她的補償吧,最起碼,那時,他是這樣認為的。
   對於她,他有太多的愧疚,所以,每當看到她眼中隱忍的痛苦,總會有著太多的心痛,她本就這樣一人隱忍的人,就算有再大的痛苦與悲傷,也都只是自己在承擔著。
   而他,不知道,這樣對她,是不是真的太過於殘忍,畢竟,她的世界裡什麼也沒有,有的,也只有他一個人而已。
   其實,到了最後,他真的已經解除不了婚約了,甚至,他想,如果這樣下去也好,只是,這樣的他,真的是太過貪心了,連老天都要看不出去了,所以,就在那一天,當看到看到那一幕,什麼也沒有想到的,狠心推開了她,甚至,沒有讓她去解釋半句,更甚至,她也是不想解釋的。
   她不知道,他的生氣,最大的原因,並不是因為,她推了他心愛的女人,而是因為,她讓他失望了,只是何常。
   他又不是讓她失望了,而且,還是徹底。
   當他抱著他認為自己心愛的女人走了出來時,回頭,卻發現,大樓內的濃煙滾滾,那一刻,他的心跳停止了,他的呼吸停止了,他的身體,已經玩去的麻痺了,一種失去的恐懼讓他感覺到了從來沒有過的痛苦。
   彤,他的彤還有裡面,她還在裡面,沒有出來,那一刻,他才真正的知道,自己究竟要的是誰,愛的是誰,為什麼直到失去,他才會明白,知道最後,他才會真正的懂得。
   只是,卻已經晚了,他的彤已經死了,就死在那場大火中,而他,成了害死她的兇手,成為了將她折磨至死的人。
   他用他的雙手,將她所愛的女人狠狠的傷害了,甚至,還害了她最為寶貴的生命。
   知道最後,所有的一切都真相大白了,而那一場所謂的摔倒,其實只是那個愛他的女人,所自編自演的一場戲而已,但是,他傻的還是相信了,向心力她。最後,卻害了他所愛的女人。他的未婚妻。
對她原來已經是侵入骨髓裡的愛。
   面她死後,他甚至無知無感,只是像行盡走肉一般的生活著,那個女人逕自住進他家,他沒有反對,只是因為,不知道為什麼,他似乎是聽到了他的彤,希望他好好的生活,甚至,將她們的手放在一起,只是
   幸福。
   他還有嗎?
   其實,他的幸福,已經隨著她一起遠去了。
   時間流轉了幾個月,知道他看到昏倒在自己家門口的這個女孩時,他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本來已經開始死寂的心,又開始跳動起來。
   這個年輕的女孩,像極了他的彤,而他,更是堅信,她是回來找他的,回來重新給他一次機會。
  「我的彤,我好愛你,」男人深情的呼喚著,有些緊張的低下頭,凝視著少女白皙的小臉,想要親吻她的唇。
   他的臉,一點一點的向下著,知道將要碰到女孩的唇瓣時,少女感覺到有些陌生的氣息到了自己的臉上,她皺著眉頭,睜開雙眼,卻看到男人放大的臉。
  「不要......」少女用手推著男人,很不喜歡他這樣對她,她莫名的排斥,也是莫名的害怕著。
  「對不起,」男人在看到少女驚恐的眼神時,立馬放開了她,不斷的深深呼吸著。
   男人有些挫敗的扒了扒自己的頭髮,然後,伸出手,卻發現,少女一個人緊緊的縮在了床腳,就似他是毒蛇猛獸一樣。
   對不起,男人道歉,卻並沒有讓少女的害怕減輕幾分。
  「不要怕,彤,我出去,我現在就出去,」他是真的嚇到她了,男人站了起來,高大的身體,此時,顯的有幾分淒涼之感。
   他轉過身,大步走了出去,卻在門口時,回頭看看此時還是驚恐盯著他的少女,他無力的一笑,原來,他竟然是讓她這樣的害怕。
   但是,就算是如此,他也不想,不想放下她。
   她可知道,她現在,是他的救贖,是他的全部,也是他的,靈魂。
   男人關門走了出去,此時客廳裡,有著另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像賢惠的妻子一樣,做好了一大桌的飯菜,只是,男人連她看也不看一眼,直接走向門口,女人看著男人的絕情的背影,再也忍不住的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他都可以這樣無視她,可是,她還是離不開,說她賤也好,無知也罷,她真的,真的,離不開。
   哭了一會,她才坐在桌前吃著自己做的飯,然後,又放下碗筷,半天,她站了起來,向那個房間走去,打開門,裡面的那個少女站在窗戶前,只是安靜的看著外面的一切,未曾發現她已經走進來,真的好像,現在她感覺跟駱彤真的一模一樣,除了長相,除了年紀,同樣的安靜的存在,不張揚,像秋風一樣的。
   她愧疚駱彤,但是,此時,她卻真的很嫉妒她,甚至,她開始恨眼前這個跟駱彤相似到幾極點的表情。
   此時,少女回過頭,看到了面前女人一張妒恨的臉,她不自知的向後退了一步,手卻緊是的握住自己指間那玫戒指,似是這樣,就可以給她勇氣。
   因為,面前的這個女人,真的很可怕,她雖然沒有任何的記憶,但是,她仍是可以看出,那個一臉妒恨的女人恨不得吃了她。
  「你到底是誰,你來這裡有什麼目的?」女人一步一步的接近,聲音像是毒蛇一般纏著她。
  「我......」少女眨著無辜而又迷茫的雙眼,她也想知道,自己是誰,自己是從哪裡來的,可是,她真的不知道,什麼也想不起來。
   女人一把豬豬她細小的肩膀,不住的搖著她,「駱彤,你都死了,你還要回來做什麼,你不是說要祝我們幸福嗎?為什麼,你要回來,為什麼還要和我搶天祐?」
   女人發瘋似的搖著她,讓她感覺一陣頭昏眼花,肩膀傳來一陣又一陣的疼痛,好痛,她抓她的好痛。
  「不要,」她伸出手需要推開她,手指上的戒指不時的會揚起一道又一道的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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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穿越網王之音飄零 第七卷-96
   。戒指,女人一把抓住她的手,戒指,是啊,當初,就是因為這個戒指,才讓她與天祐到了今天的這種地步,她一把摘掉她手指上的戒指,扔到了地上,分不清到底是從前,還是現在。
  「不要......」少女看到戒指被扔到的地上,心臟突然一陣緊縮的疼痛,她蹲下身子,連忙將戒指撿了起來,緊緊的握在手中,像是此生最寶貴的寶貝。
   小女傭,你要好好的保護我們的戒指知道嗎?
   小女傭,帶上它,你的一生都是本大爺的。
   是誰,是誰在耳邊話話,是誰,到底是誰......
   身上突然傳來一陣又一陣疼痛,她只是緊緊握住手中的戒指,任女人發瘋的拳頭落在她的身上,她緊緊的抱著自己,將手中的戒指放在胸口,她會保護她的戒指,會保護好的。
   她抬頭看向遠處那一個不知名的方向,手掌的戒指,用力的握緊,眼中的淚水不斷的向來滑落著。
   景吾,我好疼,救救我。
   就我......
   跡部景吾猛然一驚,手中的球拍啪的一聲,落在了地上,球順著球網打了出去,他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抿著雙唇,沒有看地上的球拍,然後,直接坐到休息椅上。
   他看著手指間的戒指,不知道為什麼,心臟上傳來很陌生的疼痛。摀住胸口,手指間的戒指在陽光下折射出一道突然亮起的光。
  「花孔雀,怎麼,幾天不打網球,就變的這麼弱了,」一個女生走了過來,還想再說幾句,只不過,被忍足拉住了手,她不解的回頭,卻看到忍足對她搖搖頭,而她,也就聽話的不再說什麼。
   她看向做起來的少年,也是感覺到了他突來的失常。
   忍足拉著那個女生,也就是他的女朋友坐在了一邊,低眸就看到他的手指間的戒指。他知道,那是他與那個少女之間的承諾,他們的婚戒。
  「他的戒指,還真是不錯,估計能值不少錢,」那個女生又是不死心的說了一句,真是奢華的傢伙,戒指上都三顆鑽石。
  「怎麼了,跡部?」忍足壓下女生的肩膀,示意她安靜一些。
   跡部景吾只是低下頭看著手中價值連城的戒指,微微的閉上雙眼,掩住了眸底突然來的痛苦,「不知道,只是感覺,手指連接的那個地方,有些疼,」他知道,那是心臟。
  「或許,是你多想了吧,」忍足微微的歎息,眼子裡掩住了太多的關懷,跡部,你又在想她了吧,只是,真的,只是會發生什麼事嗎?
   夜晚,跡部景吾握著音羽的手,輕輕的撫著她的臉,低下頭看著著她仍然緊閉的雙眸,「小女傭,告訴本大爺,你剛剛是不是在叫本大爺的名子,你到底,遇到了什麼?告訴本大爺,你哪裡痛?」
   他將她抱愛懷中,緊緊的,緊緊的。
   而此時,另一個時空中,醫生給床上的少女打完針,十分厭惡的看著站在一直低著頭的女人。
  「你們知不知道,她只是一個孩子,竟然出這麼重的手,她跟你們有仇嗎?
   醫生指著他們,聲音充滿了憤怒,真的想像不到,她還真的下的下去手,那只是一個孩子而已,甚至都沒有成年,真的是太沒有人性了。
   女人聽到他的話,瑟縮了一下身子。
  「她怎麼了樣了?醫生,」男人臉中佈滿了血絲,極為心疼看著床上向著的少女,此時,她真的傷的好重,全身上下到處青青紫紫,就連臉上也是,他只不過是出去給她買了幾件衣服,回來就看到他的彤躺在地上,全身都是傷,而那個女人,竟然坐在一邊,呆呆看著她。
  「她沒事,」醫生搖頭,「只不過,治好不要再受傷了,不讓,就要送醫院了。」
   醫生看了看他們,還真的要考慮一下需不需要報警,否則,還真是不知道,這個孩子還能不能活命。
   醫生走後,男人只是坐在床邊,心疼的看著少女全是傷痕的小臉,他什麼話也不說,只是這樣看著,而站在他身邊的女人,全身顫抖盯著他們。
   她看著自己的雙手,她也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只是在她恢復理智時,那個女孩已經躺在了地上了。
   男人突然站了起來,女人嚇的後退一步,
  「對不起,我,不知道......」女人想要解釋,不過在看到男人陰鬱的臉色時,嚇的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天祐,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故意的。」女人不停的搖著頭,退到無路可退,最終背靠到了牆上,再也無法後退一點。
   而男人,還在一步一步接近她
   男人在離開一米遠時停了一下,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真的想不到,以前那個活潑開朗的女孩,原來竟然是這樣的惡毒,他不是都已經見識過了嗎?
   他真的很後悔,很後悔讓她留在這裡,以至於傷害了他的彤,他不會放過她,絕對不會,男人一個大步走上前,而女人身體不住的顫抖著。
   此時,床上的少女傳來細細的夢囈聲。
  「景吾,景吾......」
   男人身體征了一下,連忙走上前,輕拍著少年的身體,而她不時的聲音不斷的響在他的身邊,景吾,是誰,他是誰。
  「天祐,」女人看著男人語氣輕柔的樣子,終是無力的坐在了地上,嚶嚶的哭泣了起來,悔不當初,她又做錯了事,她知道,他這一次,再也無法原諒她了。
   清晨,女僕很細心的拉上了窗簾,這個時候,一隻紅色的小鳥的飛了進來,剛好落到了床邊,
   女僕伸手逗了逗小鳥,而小鳥只是睜著眼睛看了一下,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
  「你又來看她了,她今天很好呢。」說著,女僕查檢查了一下,直到一切都安排的很好時,才放心的走出去。
   小鳥跳了幾下,跳到了少女的耳邊,它不時的用嘴輕輕的碰到她的臉,圓亮的眼睛內,快速的閃過一抹幽幽的光華。
   它扇扇了自己的翅膀,落在她的身上,然後緊緊的縮起自己的身體,可以看到此時的它,閉上了那雙黑亮的眼睛。
   「彤,你在看什麼?」男人走了出來,看著少女無意識的望著遠處的方向,似乎,這都是她經常做的事情了,
    自從她身上的傷好了以後,她就一直這樣,不說話,只要有空,就會坐到門前。
    男人竟自的坐到他們的身邊,與他一同看向前面,彤,你記的嗎,我們以前,時間會坐在一起看風景的,那個時候,真的很快樂,不是嗎?
    他說著,轉過頭,看向少女柔美的側臉,卻發現,她還是失神的望著不遠處,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她把他完全的隔決在她的生命之處,
   「彤......」男人扶住她的肩膀,將她抱到了自己的懷中,而她也沒有掙扎,只有她的眼神,一直是空洞的,指間的戒指,不時的流轉著極為璀璨的光環。
   「彤,我們結婚好不好,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男人低頭輕吻她的髮絲,而她卻還是一動不動,更是沒有給男人一點回應。
    現在的她,其實就如同少了魂魄的人,她不認識任何人,也沒有人任何她,就像是突然憑空出現的人一樣。
   「彤,答應我好不好?」男人放在她肩膀頭用力了一些,甚至,讓她感覺有些疼,但是,她還是沒有說話,只是失神看著自己無名指的戒指。
    而在他們的不遠處,一個女人就躲在那裡,一直的看著他們,她緊緊的絞著自己的衣服,看著那個人對著另個女人的深情,不對,她還是個小女孩,天祐,他真的是瘋了,那個人,真的不是駱彤,真的不是啊。
    她知道自己做錯了事,再也沒有臉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其實,何止是一件事,她做錯了太多的事,這就是上天推她的報應,但是,她真的不想讓他再錯下去,不想讓他繼續痛苦下去。
    那個人,她不是她啊,不是啊。
   「天祐,」女人終於忍不住的走上前,站在離他不遠處的地方,叫著他的名子,而男人只是抱著懷中的少年,根本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天祐,你不要再這樣了,不要再欺騙自己號碼?她不是駱彤,她真的不是駱彤。」女人再也忍不住的哭著說道,這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女孩,真的不可能是她的,因為,她,已經死了啊。
   「滾,」男人終於看她,但是,眼中的恨意將她的心再度撕傷了千萬片,對啊,他恨她,恨她,從駱彤死的那天開始恨她了。
    天祐,對不起,女人唇不停的著,顫抖著身子,最後只能說出幾個字,只是不是每一句
    此時,男人懷中的少女突然一眼不眨的看向前方,似乎是有東西吸引著她一樣,男人同女人也發現了。
    遠處,有著隱約的一個紅點,在慢慢接近著,紅色,很鮮艷的顏色,在碧藍色的天空中,更顯的清楚顯眼。
    少女額間的髮絲輕輕的隨著微風輕揚了起來,黑色的發經不時的掠過了她的雙眼,在她的在眼前肆意飛揚起來,陽光倦倦的似穿透了一切,包括她的無神的雙瞳,此時,也有隱約的兩點。
    有那麼一瞬間,少女的瞳孔內深深的,完全的忘不到盡頭。。
    有一片紅色的羽毛,慢慢的似是從她的意識的伸出,漸漸飄落下來。她的心底一震,某些記憶的碎片,開始逐漸的拼合了起來,一點一點,一滴一滴,一連串的時間,一連串的流轉。
    她的唇角終於在風中,緩慢盛開的一抹淡淡的笑容。
    遠處那抹紅色越來越清楚,那是一隻美麗的小小鳥兒。
    她的過去,她的記憶,就像那一抹美好而美麗的顏色,彷彿觸手就可及,此時,刺眼的陽光,似乎是一下子灼傷了她的雙眼,而有些暖意,開始漸漸的湧上了她的整個身體。
   「景吾......」她伸出手,似是要去觸碰天邊的那朵雲彩,那一道極為美麗的風景。此時,她似乎是忘記了時間的流逝,黑色的眸子中,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氣,驀然間,同白駒過隙一般,終是跨越了長久時空,找回了她自己。
    於是,她不顧一切的
    只要他,
    只要

   「景吾,」她突然睜開男人的身體,向前跑去,男人也失神看著那隻鳥。
   「佳林?」他的眸色慢慢開始變的呆滯,才那些從前,到現在到以後,佳林。
   「彤......」男人突然睜大了雙眼,看著少女向前跑去的身體,發瘋似的追了上去,他有種感覺,如果他追不上她,如果他拉不住她,那麼,他就要失去她了,永遠的,失去她了。
   「彤,不要離開我,求求你,不要離開我,」男人在後面追著,但是,似乎總說追不過少女的腳步,他們觸手可及,但是,卻感覺現在卻是隔著萬水千山,咫尺天涯。
    少女繼續向前跑著,直到那隻鳥終是落在了她的肩膀,她轉過身,看著那個男人與女人,男人的驚慌失措,女人的不可置信。
    此時,陽光在少女的臉上,清淺的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十分的溫暖。柔和的五官,秀美的臉,陌生的臉卻是他們所熟悉的神態。
   「對不起......」她的唇輕輕動了下,無聲的對不起說出。
    男人也跟著停下,看著似是被陽光籠罩起來的少年,她是他的彤,是真的,是真的。
   「彤,不要走,求你,我愛你啊.....」男人絕望的伸出手,想要去抓住少女似的要離開的身影。
    少女搖搖頭,轉身,一大片的金色陽光中,少女的身影,慢慢變的透明了起來,她本就不屬於這裡,就如同現時一樣,注定是要有一天的離去。就像是蒲公英的花瓣,轉過身,就再是再也尋找不到了。
    男人跪在地上,終是失聲痛苦,而站在她背後的女人也失神看著這一幕,原來,是她,真的是她。
   「天祐,她在那裡一定生活的很好,」女人蹲下身子,將男人緊緊的抱詮,她知道,此時的男人,真的需要太多的關懷與安慰,他一度復活的心,終是再度死去了。沉澱中,消逝了一切。
    男人任女人抱著,無神的看著哪一方的天空,她,已經不在了。
    彤,要幸福好嗎?
    彤,我一直愛你的。從前是,現在也是。
    彤,其實,我還欠你一句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其實,時間的長廊,他們只是走了不到一半而已,停下的腳步,終是會有再度邁出一天。每個人的一生,總會有著無窮無盡的回憶,在記憶的角落中,靜靜的等待著。
    所謂的歸宿,其實也僅此而已。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 第97章

    微微的風不時的吹起窗簾的邊角,然後又是安靜的落下,小鳥終於扇了扇它紅色的翅膀,睜開緊閉的眼睛,它轉了轉圓亮的黑色眼珠,不時的看著還在沉睡中少女,啾的叫了一聲。

    然後飛起,落在了少女的耳邊,不時的用嘴去輕輕碰著她的臉頰。

    少女微微的輕顫起了睫毛,然後,緩緩的睜開了雙眸,突來的亮光,讓她的眼睛有些受不住的刺眼,她伸出有些睏倦的手,放在眼睛上,直到適應了白天的光亮,才再一次的睜大了雙眼。

    她側過頭,輕輕的拍著小鳥小小的身體。

    「謝謝你了,佳林,」久不出聲的嗓子,有些沙啞,很久了,好懷念的感覺。原來,不管是在哪裡?她心中一直所要去的地方,只有這裡。

    小鳥碰著她的手指,然後扇起翅膀飛起,落到了窗戶上,又是啾的一聲,留下撲騰的一聲輕微聲響,然後飛了出去,而天空再次的無痕。

    少女唇邊有著淡淡的微笑,然後再度閉上雙眼,慢慢的適應著現在的一切。整個房間內,都有著一層柔軟的暖黃色。

    讓他們久等了,還有他。

    門被從外面推開,聲音卻是輕輕的,傳來了個刻意所壓低的腳步聲。

    「這個人是誰啊?」還是極小的聲音,不過在安靜的房間仍然是可以清楚的聽到。

     「她是沙耶小姐,是景吾少爺的未婚妻,」又是另一道聲音,音羽沒有睜開雙眼,只是這樣躺著,但是,她的唇邊卻是揚起一抹極淡也極美的笑容。

    「她怎麼了,難道是植物人?」又是第一個人的聲音,此時,她的聲音突然停止。

    「噓,千萬不要說這幾個字,給景吾少爺聽到了,一定會殺了你的。」穿正規女僕衣服的連忙摀住另一個女僕的嘴,而她今天才來的,所以,很多事都不知道。

    被摀住嘴的女僕連忙的點著頭,指著她摀住自己的嘴,這個樣子,真的好難受,她快不能呼吸了。

    捂著她嘴的那隻手終於是放下了,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還真的感覺到空氣真的是最可愛的東西。她是新來的,所以真的是不知道有這樣的事情,這是她第一次來這個房間呢,聽說,這個房間是景吾少爺未婚妻的房間,只不過,她卻因為一場手術,現在,一直在沉睡,也就是植物人沒有錯?

    女僕見到不解,於是,拉著她站到窗前,叮囑道:「你是新來的,有些事情,還不清楚,但是,千萬要記住,跡部大宅可是要求十分嚴格的,不該說的話,千萬不要去說,不應該做的事,千萬不要去碰,尤其是這個沙耶小姐,植物人那三個字更是不能說,這個整個跡部大宅的大禁,景吾少爺可是很愛她的,雖然,她現在是這個樣子,但是,景吾少爺卻從來沒有嫌棄過她,每天都會陪她說話,親自給她做肌肉按摩,就怕她躺的時間太長,出現肌肉萎縮的情況。」

    「知道了嗎?我們的所要做的就是,每天照顧好她,如果她現一點差錯,我們可就完了,」女僕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十分認真的說著,當然,她說的可真是實話,這個人真是出了什麼事,她們真的會被景吾少爺給殺了的,對了,還有那個沙耶少爺,那兩個人可都不是好惹的人,

    所以,這個沙耶小奶可是連一根頭髮都不能少。

    「恩恩,」另一個女僕很用力的點頭,將她所說的話,完全的記在心上,不敢落下一個字,原來,現在躺在床上的這個少女,比管家還要可怕幾分。所以,她以後真的要小心了,嗯,不該說的話不說,尤其是那三個字。

    她們輕輕的拉上了窗簾,讓室內的溫度降低了幾分,也暗了些許。

    直到做完應該做的,她們輕腳的離開了房間,並且小心的關上了門。

    而在關門聲響起的瞬間,床上的少女慢慢的睜開了雙眼,清澈的雙眸內,落入了太多溫暖的光點,隱約可見幾點水氣。

    她慢慢的坐起身,整個房間一點也沒有變化,看向一直放在床頭的鬧鐘,然後,失神的看了很久很久。

    原來,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她一次,睡了好長,好長時間了。

    快半年的時間了。

    拉開身上所蓋的被子,她慢慢的放下腳,她的腳不像是她自己,睡的時間太長了,長的,都快要忘記行走的本能了。

    腳踩在地上,有些陌生的熟悉,地上鋪著的地毯打掃的十分的乾淨,光潔的小腳踩在上面,十分的輕軟,她的身體晃了一下,險些的摔倒在地上。

    輕輕的抒過一口氣,她慢慢的向窗口一步一步走著,以便盡快的適合這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抓著窗戶的邊,她靠在牆上,額間已經附上了一層薄薄的汗水,她向外面望去,三月的天,比她剛來的時候還要早,手術前還開的無比的華麗的玫瑰花,此時已經重複著又一輪的花期了,再過幾個月,會再次開放的。那時,想必,會很美的。

    低下頭,感覺到脖子上有什麼東西晃了出來,她伸手拿出一看,一根紅線上面綁著一個扣子。

    這個扣子,是他的吧。

    相傳只要女生在畢業那天得到心儀的男生,制服上那最貼近心臟的第二顆扣子,就能得到他真心的愛,是浪漫戀情的開端,同時也可以永遠幸福。

    她的眼睛有些酸疼,一滴淚珠終是漫過了她的雙眼,然後落到了她的手背上,慢慢的擴散開了,有些心痛,也在這一刻,迅速的蔓延到了她的全身。

    小小的扣子,此時,在她的心上,又是多麼的珍貴。

    她小心的將扣子放回睡衣內,無名指上的戒指一直帶在她的手上,她休息了一會,一步一步很是艱難的走著,打開門,此時,大家都在休息了,就連跡部大宅的僕人也是吧,所以,整個大廳是幾乎是一個人也沒有。

    她小心的走到大廳,落入她眼底是有著明亮暈黃光線的大廳,還有那架豪華的酒櫃前,背對著她的那一個身材比例極為完美的少年。

    紫灰色的微卷短髮,名牌的襯衣加西褲,將他的身材完全的襯托出來,此時,他極為慵懶的半靠在酒櫃上,手中端著一杯紅色的葡萄酒。

    手指半曲而起,十指圓潤,骨節修長而又分明,他有一雙極為漂亮的手。

    音羽靠在樓梯上,只是這樣的看著她,有著太多的情緒,害怕,驚喜,不安,慌亂,甚至,還有太多的期待。

    也許因為少年的太過專注,以至於忽略了她的腳步聲,她向他走去,每一步,都會縮短他們之間的距離,每一次,她離他就更近一些,每一次,其實,她走的都很不容易。腿有些麻,也有些疼,但是,更多的疼,她都已經忍過來了。這些,她會忍受下去的。她會用自己的力量去走近他,接近他。

    一步,二步,終是越來越接近,她站到他的身後,伸出手,從他的背後環住他的腰,將自己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她真的好累了。

    而她清楚的感覺到了他身體猛然的一顫,還有他手中的酒杯突然被放在桌子上的聲音。她閉上雙眼,深深的聞著他身上的味道,很安心的味道,也是很幸福的味道,而且,真的很好聞。

    跡部景吾將手中的酒杯猛然的放在桌子上,身體竟然輕輕在顫抖著,他現在,竟然在感覺害怕,害怕眼前的一切只是他的幻覺一場,真是想不到,他跡部景吾竟然會有害怕的時候。

    他慢慢的轉過身,小心的拉七她的纖細的手臂,就怕他的不小心會傷到她。

    是她,真的是她,那樣清秀的五官,淡淡的笑容,還有眼中總是有著的溫柔笑意,她的雙眼總是那樣的透明而又乾淨,清澈的,似乎是沒有一點雜質。

    他伸手抱住她的腰,緊緊的,緊緊的,下巴放在她的頭頂上,「小女傭,你睡的可真夠長的?嗯。」他挑起她的一縷髮絲,華麗精緻的眸子裡,似是氤氳成了一片淺淺的傷。

    恩,章羽將頭枕在他的肩膀上,手指緊緊的捉著他胸口的衣服,這樣舒心的感覺,很久不見了。

    「對不起,景吾,真的讓你久等了,我回來了,」她滿足的歎了一口氣,睜開的美麗的眸子凝視著少年越發精緻的五官。

    「景吾,你又變帥了,」她伸手輕撫著少年如玉般的臉,是啊,不但變帥了,而且,也變在成熟的太多了,這半年對他的改變,真的是十分的大。

    跡部景吾淡淡的挑眉,對於她的誇獎,可是完全的接受,他用自己的手臂緊緊的摟著她的腰,另一手握住她的手,放在胸前。

    「本大爺的當然是華麗無比,沒有任何人可以比的過的,」他高傲的說著,對於自己的十分的有自信,自然,這個可不是自戀。

    「景吾,」她叫著他的名字,聲音可以聽出一種疲憊來。

    「怎麼了」跡部景吾低頭看著她,卻發現,她只是半瞇著雙眼,將頭枕在他的肩膀上。

    「景吾,」她又叫了一聲。

    「嗯?」跡部景吾用手探了一下她的額頭,很正常的體溫,她,不舒服嗎?

    「景吾,」音羽轉了一下頭,摟住他的脖子,細柔的嗓音,此時,也顯的真的有些無力,「景吾,我腿麻了。」她的腿此時,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如果不是他,恐怕,現在的她,已經是坐在地上起不來了。

    「笨蛋,」跡部景吾一聽,才想起來她已經都有半年多沒有走路了,連忙抱著她走上樓,音羽鬆了一口氣,靠在他的懷中,正好可以休息一下自己的雙腿。

    「景吾少爺,」這個時候,管家從旁邊走了過來,看到的是跡部景吾抱著音羽,他微微的愣了一下神,景吾少爺,剛才帶她去哪裡?

    跡部景吾停下轉琮頭,「管家,將醫生全部叫過來」

    管家奇怪的看著他們,卻是看到他懷中的少女,睜著明亮的雙眸,淺淺的對他笑著,「好久不見了,管家爺爺,你,好嗎?」
    管家又是半分鐘的愣神,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他揉著自己的眼睛,感覺眼睛真的疼的要命。

    「管家,一會叫醫生都過來。」跡部景吾又說了一次,然後轉身繼續上樓,而音羽卻看到了,管家背過他們偷偷在抹眼淚。

    她緊緊的摟住跡部景吾的脖子,心中有著太多的酸澀,她,真的讓太多人都擔心了。對不起大家。

    當跡部景吾抱著音羽走到房間門口,此時,那兩個照顧她的女僕著急的不停的走道上打轉,她們真的不明白,好好一個人,怎麼說沒就走了,難道是夢遊,可是,現在的她,連夢或許都沒有,哪來游。

    但是,人卻真的是丟了,她們只不過是出去了一會,等回來時,就看不到躺在床上的人了。她,一個無意識的人,就這樣的消失了。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而她們也可以預見她們的後果,絕對是死定了,而且會死的很慘。

    「啊,是沙耶小姐,」當女僕看到跡部景吾懷中抱著的少女時,連忙衝向他們,跡部景吾快速的閃了一下身,才沒有讓她們撞到他們。

    女僕這才看到臉色極為難看的跡部景吾,這下真的完了,她們兩個人害怕的低下頭,他們差點撞到少爺了。

    「景吾,我難受。」音羽聲音有喃喃的開口,其實是不忍心讓她們兩個再這樣害怕下去,跡部景吾長的很好看呢,可以他現在,確實是有些嚇人的。那張臉可以和立海大的真田相比了。嚴肅的要命。

    跡部景吾低下頭,看到少女臉上清淺的笑容,頓時心中的怒氣完全的被衝散了。

    「你給她們求情?」別以為他看不出來。跡部家的僕人可都是受過專門的訓練的,像這樣冒冒失失的人,他們是不需要的。

    「嗯,」音羽輕輕的點了一下頭,也沒有隱瞞他,「其實,是我自己跑出去的,跟她們無關的。還有,你嚇到他們了。」她還真是膽大,在數落著他的不是。

    不過跡部景吾並沒有對他生氣,只是轉身進了房中,也沒再理那兩個衝撞他的女僕,也算是放過了她們,因為他從來都無法拒絕她的要求。

    女僕站在外面,看著已經關上的門,她剛才沒有看錯吧,她不是做夢吧,她使勁的捏了一下自己的臉,還真是疼的,放下手,她突然發出了一聲尖叫,整個跡部大宅在她一聲尖叫中,亂成了一團。

    只是因為,沉睡了半年的沙耶音羽終於是清醒了。

    跡部景吾只是不悅的聽著那個不華麗的女僕的尖叫聲,手卻不時揉著音羽的小腿,她的腿現在有些抽筋,十分的不舒服。真是笨蛋一個,明明不能走路,還在逞強,就跟以前一樣。

    音羽靠在他的懷中,任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腿上也沒有剛才那麼難受了。

    門口傳來了幾聲敲門聲,跡部景吾說了一聲進來,四名醫生陸續的走了進來,對於她的清醒,醫生們顯然也是很高興,畢竟,他們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醒過來,植物人醒過來的時間從來都不可預知的,有人是一年,有人是五年,有人甚至是一生,但是,她卻是只有半年的時間就醒過來,不得不說,這也許真是一個奇跡。

    醫生快速的做著各種檢查,直到半個小時以後,醫生終於宣佈。她是徹底的康復了,就連心臟也已經完全的好了,現在的她,就是一個正常人,有著健康的身體了,至於她的腿,也只是暫時性的麻痺,多休息幾天就可以完全的好了。

    管家站在門口,看著醫生走了同來,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這樣,真是太好了。他們終於是等到了。

    跡部景吾一直站在旁邊,在得到結論時,精緻的雙眸也是親過了過多的驚喜,半年的等待,半年的期盼,半年的魂索夢繞,半年的時間,她終於是醒了。

    跡部景吾擺擺手,讓他們都出去,順便讓管家明天才將這件事告訴給其它人,管家並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做這樣的決定,不過,最後還是點頭同意。

    反正,少爺這樣說,一定是有著他自已的意思,他不需要多說,也不需要多問,只需要遵從就是了,更何況,大家半年時間都等過去了,一天,也僅僅只是一天而已。

    在別人都走出去以後,跡部景吾坐在床邊,而音羽伸出雙手,跡部景吾順勢將她抱在懷中,「本大爺想你了,小女傭。」他緊緊摟住她,似要也揉到自己的骨血之中,真的很想,很想。每天都在想,想聽到她叫的名字,想聽她的聲音。

    「我也好想你,」音羽靠在他的懷中,就算現在的他將她抱的太緊了,她也沒有反對,只是想和他就這樣緊緊相擁著,半年時間的等待,他與她,真的,都等的太久了。

    跡部景吾脫掉了鞋子,抱著她坐在床上,音羽輕歎了一聲,這樣溫暖的懷抱,她有好久都不曾擁有了,真的好懷念,也好喜歡。

    「腿還麻嗎?」跡部景吾伸手輕揉著她的小腿,這個少女,比起從前還是瘦了太多,看起來,他需要很多的時間,才能將她瘦下去的肉補回來。
  
     「已經好了很多了,不疼的,」她搖搖頭,緊緊的握住了他的手,她並沒有那麼脆弱的,剛才確實是不怎麼舒服,她只是想要早點見到他,所以,沒有去顧自己的身體,又讓他擔心了。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 第98章

    「真的,」跡部景吾輕撫著她白皙的小臉,因為一直是沉睡著,所以,她的臉色仍是比平常還要蒼白幾分,尤其是在清醒以後,更是顯的虛弱,他知道,她可是個小騙子,騙了他太多的事,騙他一個人吃藥,一個人忍受病發的痛苦,一個人,承受著所有的一切,她總是說自己很好,不痛,很好嗎,但是,真的好不好,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所有的苦難,她都一個人背了。

    真是一個很笨的女人。

    「嗯,真的,真的不疼了,剛才只是有些抽筋了,」對於他的不相信,音羽只是重重的點了一下頭,她知道,他只是在擔心她而已,過多的在擔心她,畢竟,他是真的差一點就要失去她,而且是永遠的失去,那場手術是留在他們心底是一場惡夢。

    「對不起,又讓你擔心了,」她轉過身,面對著他,兩個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她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少年溫熱的體溫。

    突然,不知道為什麼,她慢慢的垂下眼簾,睫毛上很快的落下了太多的淚珠,一顆一顆,悄然的劃過了她的臉頰。

    一直暈在掌心的淚,終是再也止不住的落下。

    那樣晶瑩無比的淚珠的,無法躲避的完全的落到少年的身上,炫開了一朵又一朵的水花,有時無聲的哭泣,更會有讓人心痛。就像這樣,只是落著淚,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

    她只是在哭而已。

    跡部景吾靠在床頭,只是這樣抱著她,輕輕的拍著她的背,任她就這樣哭著,他知道,其實,她很久以前,就已經想要這樣沒有絲毫顧慮的去哭了。女孩都是喜歡哭的,她也不例外,只是因為太多的原因,讓她沒有去用這樣簡單的淚水去模糊自己的悲傷。

    她只能堅強,也只有堅強,而現在,他不需要她堅強,他只是要好像其它的中學生那樣,會哭,會笑,會生氣,什麼都可以做,只要她願意,哪怕是欺負別人都行,只要有他在,她在冰帝橫著走都行。

    這也是他未來會給她的生活,只屬於他跡部景吾所愛的女人的生活,她可以擁有他所有的幸福。

    「沒事了,小女傭,一切都過去了,」他輕拍著她的背,今天的時間是屬於他們的,任何人都不會進來,只有他們兩個人。

    直到許久以後,跡部景吾才曲出手指,輕輕的擦著她臉上未干的淚水,「真跟只花貓一樣,醜死了」他語帶著一些嫌棄,但是,手中的動作卻是溫柔而又小心的。再哭下去,他可是受不了了,這個小女人還真是能哭。她還真是能折磨他,會讓他心疼。

    「我醜沒關係,景吾長的好看就行,」臉上雖然帶著淚水,甚至就連濕透的睫毛上都有,但是,她還是笑著的,真的,哭過之後,似乎是輕鬆了太多了。她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真的好幸福,經歷了那麼多,她終是可以感覺到,幸福是什麼?

    少年銀灰色的眸子微閒了一下,裡面有著是他向來的驕傲,他的笑容向來都囂張高雅的,實在太過漂亮而又精緻的臉孔,卻又寫著一抹從容的堅毅自信,此時,卻是全然的浸入了太多的溫柔和絢。陌生的,也是她所熟悉的。

    「小女傭,」這樣熟悉而又溫柔的呼喚,這樣溫柔而又溫暖的擁抱。
   
    音羽抬起頭,迷失在少年柔和的紫眸中,她看到的是那一抹可以醉人的紫色,他的眸瞳,真的,好美。

    他們的鼻尖輕輕相碰著,

    漸漸靠近,
  
    再近,

    直到少年的唇終是落在她的柔軟的唇上,半年的時間了,是啊,半年的時間了,好久了。

    這樣安心的又讓人悸動的親吻,她閉上雙眼,靠在少年懷中,任他就這樣吻著她的唇。

    「小女傭,小女傭……」她聽到他一直輕聲的呢喃著她的名字,而他的唇再度的嘗到了她的淚水,鹹鹹的味道。他移開唇,落在她的眼睫,輕輕的親吻著她的雙眼,睫毛,而她的淚似是不斷。

    其實,他們都知道,這是幸福的眼淚,所以,就讓它落下去吧,她的苦,他也一併嘗著。

    有些幸福的味道慢慢的淹沒了在彼此的唇齒之間,觸碰間,深深綿綿的愛意也清楚的落 在了兩個人的雙瞳之內,愛,很甜,也很幸福。

    睫毛的輕顫,呼吸的交織,還有來自身體緊緊的相貼,了們完全的感受到了對方的身體的溫暖和心靈上的相融,自然,溫情,還有心的眷戀與悸動。

    「小女傭,」跡部景吾極為溫柔的親吻著她柔軟的唇瓣,不斷的輕喚著屬於他專用的名字,原來,除去他向來的霸道與自戀,他也可以是這樣的溫柔。

    「本大爺,想你,真的,很想你。」

    音羽微微的仰起臉,不斷顫動的睫毛輕掃過了他的臉頰,而躲在他眼角下的淚痣,在柔和的燈光下顯的更完美幾分。她應了一聲,其實,她也好想他,她想,想的心都疼了。她沒有告訴他,其實,她是迷路了,不過,她回來了,以後,他們再也不會分開了。

    不知道吻了多久,兩個人的唇終是慢慢的分開,他們的眼神緊緊的相織在一起,不願離開彼此的視線,全身上下都交纏著對方的一切,他們的心,他們的身,還有他們的靈魂,跡部景吾曲起手指,將她額間的亂髮輕輕的撫平,現在的他,可以這樣的看著她,抱著她,吻著她,是他從來沒有想過,所要得到過的幸福,他對她的愛,原來,真的比他自己想像中還要深,還要重。

    真的她愛她,他的小女傭,屬於他的小女人。

    他永遠不會忘記,這半年來,他過的是怎麼樣的日子,可怕的,就像做了一場惡夢一般,她不知道,他有多麼害怕她會這樣一直睡下去,一直的醒不過來,不會張開雙眼看他,不會甜甜的叫他的名字,更不會抓住他的手,陪他一起直過風雨之路,更甚至,她會在他的不注意間,就再也醒不過來。

    再也讓他,無法觸摸到她,真實的她。

    「小女傭,不許再離開本大爺的懷抱,不許,這一輩子都不許你離開,」跡部景吾極為霸道的在她的耳邊低言,但是,語氣中,地可以聽出他的害怕,他聲音的顫抖,而他要的要求,更是這樣的獨裁,他就這樣要了她的一生,要了她的一世,他們都知道,一輩子的承諾,那要有多長。

    年輕時的承諾,總是過於太蒼白無力,撇開裡面的脆弱,其實,承諾永遠是最為不可信的東西,但是,對於跡部景吾這樣的一個少年而言,他的承諾就如他本人一樣的真,一樣的沉穩,而他,從來不會許下,他所不能達到的諾言。

    更何況,他,從來不會輕易去許下任何諾言。

    但是,他卻許給她了一生一世,自然,要她會用她的一生來換,一輩子換一輩子,很公平,不是嗎?

    在他的心中,不管她是什麼樣子的,對她,他所選擇的,從來都是無條件的相信,無條件的給她獨有的關心,他愛她,愛她的一切,甚至,連她這樣脆弱的身體都愛了,就算,不久前,她還是一個沒有任何意識的植物人,甚至,當所有人都放棄了她時,只有他,一直相信,一直堅持,她一定會清醒過來,因為,他知道,她有多麼的想要幸福,想要有他的幸福,她那麼愛他,怎麼忍心讓他痛苦呢,他的小女傭,從來都是那樣的善良,善良的讓他心疼。

    所以,他在兩家都反對的情況下,他與沒有意識的她,定了婚,哪怕她是昏迷不醒的,哪怕,她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但是,他還是要給她,給她她所想要的一切,她所想要的幸福。

    他的愛,他的人,他的承諾,他的照顧,向來都不會隱藏,也向來都不會虛假,對於他所不喜歡,不想理的人,那麼,他,從來是不會多看一眼,因為,真實的他,或許也可以說是冷漠的。

    跡部景吾反過手來,將她的小手完全的包圍在自己的掌中,她的手很小,他的手很大,所以,注定了,他是要來保護她,照顧她的那一個人,此時,少年的身上,有著溫熱的體溫,也有著淡淡的玫瑰清香,可以迷醉了任何的人,那樣柔軟的他,不是可以輕易看到的。

    也就只有她,才可以看到,感受到,甚至,是得到,他已經可以為她擋住所有的風雨,可以讓她感覺到更多的幸福,想必幾年後,他再成熟一些,那麼,他會帶著她的將會是一個美麗而又幸福的未來,他與她,兩個人的未來。

    「景吾,我沒有告訴過你,我很愛你。」音羽伸出手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脖子,將臉完全的埋在了他的胸口上,清楚的感受著他的體溫,這世上,也不只有她,可以這樣的接近他,才可以完全的受到他所有的保護,接受他的愛,他唯一愛。

    「本大爺知道,你已經說了很多次了,但是,本大爺喜歡聽,所以,以後,你可以多多說給本大爺聽,而且,每天都要說,」他低頭,親吻著她光潔的額頭,也看盡了她只有他的雙眼內,他怎麼能不知道,她愛他,怎麼能不愛他,其實,這個傻女孩可真的是愛慘了他,他聽手塚說過了,這個笨女人,竟然在那一天與他說出分手以後,追著他的車一直的跑著,一直追著。

    那個時候的她,一定是很痛吧。

    其實,她不知道,那天,她所說的話,他沒有一句是相信的,也從來都不曾相信,他跡部景吾從來都不是傻瓜,更不是那樣簡單就被騙過去的人,他看的很清楚,那個時候的她,在掙扎,在痛苦,而他的離開,他的故意相信,只是為了,不讓她現在再繼續折磨自己。

    而他,也看到了,那個時候,她眼中深深的絕望。

    所以,才會選擇離開,怕多呆一秒,她會受到更大的傷害,來自她自己的傷害。

    去做這件事情,不是她本意的事情,那個時候的她,一定才是最為痛苦的那一個人。

    不是他,不是手塚,而是她,明明很愛,卻要裝作不愛,明明不想離開,卻要逼他離開

    這樣的事,連忍足那個傢伙都不相信,他跡部景吾怎麼會輕易的去相信嗎?她真的以為,他不瞭解她嗎?

    那樣純粹心靈,那樣乾淨的愛,那樣悲傷的一顆心,他怎麼忍心再去讓她受傷呢,如果這是她要求的,她想要做的,那麼,他幫她。

    直到最後,他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他甚至恨不得當時就殺了自己,原來,她已經痛苦這麼久了,這麼久了,他竟然完全的不知道,她的病,已經嚴重到他們所不能估計的地步了,而她,在那段時間,已經發過多次的病了,而他,一次也沒有知道,她竟然就這樣,瞞了他這麼久的時間。

    只是,因為,他那時要參加全國大賽,她不想讓他分心,讓他擔心。

    他知道,他怎麼能不知道,她愛他,她在用她整個生命去愛,哪怕,最後,她要親手將他推離到自己身邊,只是不想讓他知道最後真相,而去難過。

    那個時候的她,要有多堅強,又要有多苦,多痛。

    如此脆弱的身體是如何以風雨的搖曳中,扛起了所有,哪怕,那個時候的她,已經被硬生生的折斷了追求幸福的翅膀,就算痛著,也要去微笑不是嗎?

    他的小女傭,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笨蛋,卻也善良的讓人心疼。

    跡部景吾抱著懷中的女生纖瘦的身體,不時的輕拍著她的背,她這一次的清醒,真似輕歷了一場由生命所組成的輪迴,她如常的沉睡著,而他,也有著非凡人才有的耐心,直到她再一次的清醒時,他知道,他已經得到了他一生最不可遺失的幸福,而這次,他,再也不會放她離開,她的這一生,只能呆在他的身邊,也只會呆在他的身邊,做他跡部景吾唯一的小女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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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網王之音飄零-第99章
。等了一會,「對了,」他忽然說道,然後他的眸子微閃了一會,似是想起來什麼一般,讓她坐好,相信,他一會所說的事,他的小女傭,一會一定會很開心的。

    「怎麼了景吾?」音羽睜著極為清亮的眸子看著他,不明白,他的那個對了是什麼意思,是不是他想到了什麼,還有什麼事是她所不知道嗎?他的這種語氣,還真的讓她很奇怪。

    她微微的眨了一下雙眼,清潤的眸子中泛起眼波,格外的乾淨柔和。

   「景吾,我不要你離開,」她說著,又摟緊他的腰,像只小貓一樣,將自己的身體蜷縮在他的懷中。她不要再迷路了,不要呆在沒有他的地方,也真的是不想他離開,現在,她只是想這樣的被他抱在懷中,只要說說話,有著他的體溫就行。

    跡部景吾此時真的是有些無奈的看著自己懷中的少女,對於她的依賴,他自然是很十分的喜歡,但是,他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的,而且,是關於她的。

    「等本大爺,一會,嗯,就一會,」他輕哄著懷中的少女,扶她坐在床頭,讓她的背靠在一個軟枕上,這才放心的下床,整了整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才走了出去。

    音羽安靜的看著他走了出去,只是緊緊的抱著懷中的被子,少了他的溫暖,少了他的懷抱,少了他的人,此時就連整個房間,都是顯的太過空曠了,柔和燈光淡淡的照在她的身上,她側過了身子,看向窗口,窗外,想必是一片寧靜的天空,就如同現在的房間一般。

    安靜的房間,靜的她可以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她摀住自己的胸口,她的這顆心終於正常了,而她也活了過來,醒了過來。

    真的,活著,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有了生命,才會有機會去享受,才會有機會遇到,看到,得到。

    她放開胸口上的手,淺淺一笑,如同雨後的天空一樣,有著別樣的清新自然,她確實不是很美的,但是,她的笑容,永遠是那麼的自然美好,就如同千帆歷盡後的豁達與知性,很讓人舒服。

    門很快的就被打開了,她抬頭,看到跡部景吾已經走了進來,他的身後還跟了很多人,有男有女,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他們的手中都各自的捧著各種各樣,包裝精美的盒子。

    而走進來的人,除了跡部景吾以外,全部都是驚奇外加以外的看著坐在床上的少女,而他們的吃驚可以說是很自然的,畢竟,她這個傳說中跡部大少神秘的未婚妻,是已經被宣佈了成為了一個植物人,而此時她的清醒,真的可以說一個奇跡,而她突然的清醒,就連受過嚴格訓練的跡部大宅內的所有人,都顯的太過吃驚了。

    「放下東西,你們可以走了」,此時,跡部景吾的聲音清楚地傳來,仍是很平靜的聲線,但是大家莫名的卻感覺有些害怕,只見他此時半瞇著雙眼,靠在書桌前,一副慵懶而嫵媚的樣子,但是,是誰都可以看的出,他隱藏在眸底那種深沉而又冷淡的過分的光。

    他們對於他的小女傭這樣明目張膽的注視,還真的是讓他感覺很不舒服。

    「是,「所有人都快速的低下頭,放下手中的東西,然後轉身離去,再也不敢多呆一秒,他們可以聽的出來,他們的大少爺,此時,是生氣了,而且是很生氣,雖然,他現在的樣子是平靜的,但是,越是這樣,越是讓人感覺害怕。

    他們家的少爺,可從來不是好惹的人。

    音羽抬眸看著跡部景吾似要吃人的眼神,不由的輕輕一笑,原來,他還真是一點也沒有變,還是這樣的佔有慾十足。

    只是過了一會兒,音羽感覺越來越奇怪,因為,他們那些人已經進來好幾次了,每一次,他們的手中都會拿著東西,而出去時,東西都會放在她的房間裡。大大小小的盒子,個個都包裝的極美,也很精緻。直到最後一個人走了出去,此時,她的整個房間,都快要被擺滿了,不但床上有,桌子上有,就連地板上都是。

    她不明白,這些都是什麼東西。

    真的是不明白。

    「景吾,這些都是什麼東西,「她從那一大堆的盒子中找出了一個最小的,拿在手中,左看右看都看不出這些是什麼東西。
  
    她睜著清亮的雙眼看著他,眼內有著太多的困惑與好奇,而跡部景吾只是走過來,坐到床頭,順手將音羽抱到了自己的懷中,一手也拿過了她手心中的盒子。

    這些,跡部景吾輕搖著手中的小巧盒子,再指向擺在床上以及地上的所有盒子,最後又將手中的小盒子放回到她的手中,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道。

    「這些都是這個月你過生日,收到的禮物,本大爺的小女傭,」說著,他又挑出了一個直接又扔到她的懷中,順便習慣的捏了一下她粉嫩的臉頰,「你真是睡的時間太長,變笨了,連自己生日都忘記了,恩。」他好笑的說著,悠長迷人的雙眼淡淡的流轉著一些華麗之色,其實,只需要看一眼,他還真是肯定了,這個小女人還真是忘記了,忘記自己生日了。

    「生日?」音羽的身體不由的輕顫了一下,小心的抱住了他扔過來的盒子,裡面所裝的是生日禮物。

    生日,對她而言,真的是一個好陌生的詞,試問一個從小寄人籬下,而受盡欺負的孤女,怎麼可能會去過生日,別人不會為她去過,而她,也沒有能力,只能在生日的那一天,偷偷的流淚,直到以後,她對於生日這個詞,也漸漸變的麻木了,她沒有過過一次的生日,更是沒有收過一次生日禮物,而唯一的一次,如果,那也算生日禮物的話。

    那麼,那就是那個世界中,他與她的訂婚戒指,只是那樣的禮物,對她來說,只是一種無主的傷也是一種諷刺。

    可是,現在,擺在她面前的,這所有的一切,好多好多數不清的大小沒有拆開的禮盒,真的都是她的生日禮物嗎,都是她一個人的。她抬頭看向跡部景吾,而跡部景吾只是伸手撫過她的額間的髮絲,但是,他已經回答過她了,這些都是她的。

    她的生日禮物,真的不敢相信,也不可思議,她會收了那麼多的禮物。

    「你這是什麼眼神,恩?」跡部景吾的手指輕輕的滑下了她的臉,在她的臉上捏了一下,「你不相信本大爺所說的話嗎?你認為本大爺會去做那麼不華麗的事嗎?」

    音羽搖搖頭,握緊了他放在自己臉上的手,然後轉過身,緊緊的抱住他的腰,「不是的,景吾,不是的,我只是,只是,太高興了。」她喃喃的說著,最後聲音似是哽在喉嚨中一樣,再難發出一個音節,難受的要命,是真的,她不是不相信,真的,只是太高興了,感覺,自己真的好幸福。

    她記的沙耶音羽的生日,是2月12日,也是現在她的,只是,那個時候的她,是在昏迷中的。

    而他,沒有忘記她的生日,還是給她過生日,甚至,讓她收了這麼多的禮物,哪怕,她什麼也聽不到,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感覺不到。

    她本來就是一個很容易滿足,也是一個很容易去感動的人,有時,一件小小的事情,都足以讓她去淚流滿面。

    「這樣的就感動了,以後可怎麼辦呢,本大爺還有好多的東西沒有給你呢?」跡部景吾輕笑著,將她的身體緊緊的鎖在自己的懷中,他的小女傭,本身就是一個極容易滿足的人,但是,他現在,可不允許她這樣,他要給她的東西還很多,給她的幸福還很多。只要她想要的,他就一定會幫她完成,幫她辦到,他要把她以前失去的一切全部的補回來。

    他的女人,不需要去委屈。

    只是,他也很清楚地知道,以她的這種性格,他所要擔心的並不是她會提什麼要求,而是她什麼也不會提,什麼也不會要,在他的記憶中,她也從來沒有主動的去要求過什麼,想得到些什麼。

    她並不是逆來順受,而是很珍惜的去接受,別人所給予她的一切,每一個,她都會珍藏起來,她真的是一個很容易去滿足的人。

    他緊緊的抱著她,懷中的少女,有著極為病弱的身體,卻總是讓人感覺,她有些過於堅強,也太過於自我保護了。

    「小女傭,告訴本大爺,你想要什麼,只要你想要,本大爺都會幫你得到,只要想要的,什麼都可以。」他讓她面對著他,在他的面前,她不需要堅強,而是學會依賴他。

    而音羽只是看著少年精緻的瞳眸,輕顫的細密睫毛微閃間,不時會在她的臉上投下些許淡色的影子,而在她的雙眼內,落下了一片淡淡的暖黃色光暈,蕩起幾絲美麗的漣漪。很玲瓏,也很清澈的柔美眼波。

    然後,他看到了的,還是她的搖頭,跡部景吾挑了一下雙眉,唇角無奈的淡勾著,還真是和他想像中一模一樣,還真是一點也不華麗,真是一點挑戰力也沒有,這個小女傭,還真是讓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他伸出手指習慣的攏起了自己的髮絲,張揚的眉眼內落下了一片高貴的紫色,格外的帥氣,向來精緻的臉龐,此時在淡白色的燈光掩映下,有些別樣的溫暖顏色。

    他放下手,扶起她的雙肩,很是認真的看到了她的雙眼內,「本大爺,命令你,一定要,非要不可,」他極為霸道無比的命令著。

    音羽抿嘴一笑,將頭舒服的靠在他的肩膀上,手指卻一指輕撫著手中所拿著的那一個精美的小小盒子,其實,她真的是什麼也不要,什麼也沒有缺,比起從前來,她所擁有的東西,真的已經太多了,所以,現在的她,還是真的沒有什麼想要的。

    可是,必須嗎?她坐直了身體,少年此時的雙瞳中有著少許的得意,「我真的可以什麼都可以要求嗎?景吾,」她握緊了手中的盒子,問著少年。

    「沒錯,」跡部景吾靠在床頭,在被子上的雙腿很是自然的交疊起來,他笑的極為華麗,也極嫵媚,眉眼輕輕的一切,就連眼角下的那顆淚痣都顯的耀眼了幾分。

    音羽順勢摟著他的脖子,趴到了他的懷中,跡部景吾很自然的伸手抱住她,讓她靠在自己的懷中,對於她主動的投懷送抱,他還真的是十分的享受。

    「景吾,」音羽叫著他的名字,將頭枕到他的胸口上,安靜的聽著他的心跳聲,而此時在他的身上,她可以感覺到有著她體溫的呼吸,均勻的一深一淺,而他的手緊緊的抱著她的,卻也是十分的溫柔。

    音羽抬眸看向他,「景吾,我什麼也不要,如果,真的想要什麼,可以得到什麼,那麼,」說到這裡,她緊緊的摟住了他,「如果可以,我只要景吾,只要景吾你,可以嗎?我只要你,」她緊緊的盯著他,看到少年嘴角那抹越發完美的弧度。

    是的,她只想要他,只要他,只想和他在一起,看花開花落,聽風聲雨聲,如果,要有一生去走,那麼,她想要陪著她的人會是他,只有他,她要的,只是他,不是別的,只是跡部景吾,只是跡部景吾這個人。

    跡部景吾抱著她坐了起來,雖然,他並沒有說話,但是,他的心中,此時是有著太多的震動與歡喜,甚至,還有著一種從身體到心上的感動。她給他太多的悸動與感動,同樣的,其實,他可以給她幸福,而他的幸福,自然也是要她給的。

    這副虛弱的身體中,總有著讓人發掘不完的寶藏,她也許不是最聰明的,不是最美的,但是,她卻是努力地,從來不會在她的嘴裡聽到一個苦字,一個怨字,她是堅強的,也是讓人心疼的。

    有些東西,雖然是不可以觸摸到的,但是,卻是可以清楚的感覺的到。

    你瞭解嗎,你懂嗎,你明白了嗎,這樣全心全意的,簡單而又純粹的愛。

    「小女傭……」跡部景吾輕歎一聲,湊近她的耳邊,細然呼吸聲,可以讓她很是清楚的聽到,溫熱熱的氣息,讓她的心中猛然的湧現了一縷溫情。「小女傭,本大爺,本來,就是你的。」

    她的心,緊緊的跳了一下。

    跡部景吾說完,很是自信的靠回到了床頭,他是她的,自然,她也是他的,屬於他跡部景吾一個人的小女傭,相呼相應,相依相偎,屬於兩個人的世界,溫心著,朦朧著,美好著。

    管家看著緊閉著的房門,很是細心地沒有打攪他們,他知道,現在的他們,一定有著很多的話要說要說,半年時間了,半年的時間不長不短,他們等的時間真的很長了。

    而房間內,此時,放在床頭的檯燈照的整個房間,很是溫暖,也很明亮,淡白色的燈光輕盈的流轉起來,極為柔和的光芒,很是輕巧的落在了坐在床上的兩個人的身上,明亮光線縈繞著整個房間,十分的唯美。

    跡部景吾從身後抱著音羽,而音羽則是靠在他的胸前,手中不斷地拆著盒子上的絲帶,此時,很大的公主床上,地上都有著已經解開的絲帶,還有禮品盒,而床頭上則是堆放著各種各樣的已經拆開的禮物。

    這些都是別人送的東西,有青學的,立海大的,冰帝的,甚至就連四寶天寺與不動峰都送來了,真的是好多的東西,而且件件都很漂亮,多的都可以去開家精品店賣了。

    音羽不停地拆著,一個接一個,每一個都有特別期待的心情,神秘的禮物,每一盒子,;裡面都會有一個特別的禮物,拆開,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跡部景吾只是看著她,一直都沒有說話,他還真是有種想笑的衝動,他還從來沒有看過哪一個人像他家小女傭這樣,一副認真而又嚴肅的樣子去拆禮物的。

    又不是在拆炸彈,還真是讓人難懂,真是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不過,這麼多東西,按她的速度來說,還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拆完,這可真是一個浩大的工程呢。

    不過,說實話,這些禮物的數目,還真是不少呢,都可以將他比下去了,不過,他今年的生日,過的可真的是很冷清, 每一年他的生日,哪一次不是像皇宮宴會一樣的豪華隆重,只是,今年,他的小女傭,他愛的人,還在生死的邊緣上線掙扎著,他,根本沒有任何的閒情去過什麼生日。

    而他生日的那一天,他最想的生日禮物不是別的,而是,她,他希望她可以醒過來,可以聽到她的甜軟的聲音叫他的名字,告訴他,我愛你。

    現在,終於是被他等到了,雖然時間長了一些,但是,還好,她讓他等的時間不算太長。

    他的小女傭,是的,沒有讓他失望。

    音羽又是拆了一個包裝的極美的禮品盒,但是,等拆到一半時,她似乎是沒有什麼心情去拆了,將拆了一半的盒子放在了床上,眉眼內,緩緩的落上了一片難解的失落。

    沒有,沒有,還是沒有,她喃喃自語,放下手中的盒子。

    什麼沒有,跡部景吾轉過她的身體,讓她面對著他,卻發現,此時的她,是一點也不高興,甚至,還有著一種難以隱藏的失落。

    音羽低下頭,淡垂著眸子,眼內,劃過了一抹深深地失落。

   「沒有,景吾的。」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 第七卷 100
  。沒有他的,沒有他的什麼,忽然,跡部景吾的雙眼內閃過了一片極為絢麗的紫藍色,她所說的沒有他的,是指,那個吧。
  他轉過了她的身子,曲起手指輕輕的抬起她尖細的小巧下巴,低頭凝視著她極為秀美的小臉,在看到她臉上明顯的失落時,忍不住的抿唇一笑,那樣的清晰,那樣輕佻,染上了層層的淡色柔情。
  「你是在問,本大爺有沒有送你禮物是嗎?」他在笑,笑的很完美,然後湊近她的臉,此時,他們離的直的是很近,近的,可以聽到批次的呼吸聲,也可以感覺到對方溫熱的氣息,一吸一呼,起起落落,頓挫相間,繾綣綿綿,只要再近一點,就可以貼此對方的臉頰,觸手可及。
  音羽的臉上因為他的氣息本能的抹上了一點嫣紅,帶著淡淡的羞澀,她輕輕的點了一下頭,這些禮物中,有熟悉的人送的,也有未曾見過的人送的,就連曾今只是見過一面的遠山金太郎送了她禮物,只是,這些禮物,她是很喜歡,也很期待,但是,她此時最想要的,卻是他送的,只是,找了半天,她依然是沒有看到,也沒有找到她最想看,最想要的。
  其實,無論他送她什麼,她都很會開心,會快樂,也會很珍惜,只是,他是不是忘記了,忘記了要送她禮物,她不要太多,不要太好的,只是,想要他送的,她的第一份生日禮物。
  「景吾,你沒有送我嗎?」她抬眸看著她,手指緊緊的抓著他胸前的衣服,似是有些緊張,也有期待,自然,也有害怕,害怕,他是真的忘記了,那麼,她會很難過,真的會很難過。她想要他在乎她,多在乎她一點,多愛她一點,是不是,也真的是太貪心了。
  他的扣子此時正掛在她的睡衣內,離他心臟最近的那一顆,現在,也是離她心臟最近的地方,他的心都給她了,可是,她還是想要的再多一些,只要是他的,她真的好想再接近一些。
  跡部景吾任她的手抓著自己的衣服,只是平靜的看著她委屈的小臉,此時,他承認,他是真的變壞了,只想這樣的欺負她,好久都沒有欺負過她了,他還真是很想念從前,他喜歡,她因為他而改變,他喜歡,她的目光一直的停留在他的身上,當然,這樣小小的欺負,也只是想要看她緊張的樣子,他很壞,是很壞,不過,他自然有他的分寸,不會讓她難過的太久,畢竟,最後把她惹哭了,心疼的還不算他自己。
  他張揚乖戾的勾起了唇角,眼中有著他獨特的華麗風情,「小女傭,誰說本大爺沒有送你的?」他說的可是很認真,自然,這個也是實話不算騙她。
  「送了,送了什麼?」音羽有些激動的問著,好想早點知道,他到底送了她什麼,她緊緊的盯著他的臉,卻發現,少年的臉上總是那樣的平靜,絲毫不見半分異色,甚至他的全身上下還是那股從容不迫的優雅與高貴,只有他的眼中可以看出那一抹一閃過的小小的得意,她低下頭,手指緊了一下,她這時知道了,他又在欺負她了,他還是像以前一樣,一點也沒有變。
  他,還是像從前一樣的壞,就知道拿她開玩笑,一點也不知道心疼她,想著想著,她還真是感覺有些委屈了。
  跡部景吾揚眉淺笑,眼角下的那顆淚痣宛約一點,眸色變換間,帶著某種玩味,顯的極為的嫵媚優雅。
  「哦,你問那個啊,本大爺送了你很大的一捧茉莉花,只不過,時間太長了,現在沒有了而已,只是的很可惜,因為你睡的時間太長了,真是浪費了本大爺的一片好心,」他說著,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臉,語氣也真的是帶著一種遺憾之色,不過,低頭間,卻發現了,她眼眶中不斷凝聚起來的淚珠,他的手輕輕的顫抖了一下,果然,他還是把她惹哭了。
  他放下手,將她摟到了自己的懷中,還真是一個不華麗的女人,真是愛哭,這樣就哭了,他就只是說了幾句小小的戲弄了她一下而已,還真是把她惹哭了,這一次,他可是有些小小的後悔了,果然,是他讓她難過的,這下,他真的心疼了。
  「對不起,」音羽靠在他的胸前,低聲的說著,卻是有些哽咽的聲音,是她不好,是她讓他擔心了,是她辜負了他的好意,也是她,讓他等的時間太長了,久了,連花都已經凋謝了,再也找不出一點影子來了,可惜,她可能不到他的禮物了,他送她的第一份禮物,她過的第一個生日。
  「真是的,」跡部景吾輕歎一聲,輕拍著她的肩膀,算是安慰著她,「本大爺真是拿你沒有辦法,」他不由的自嘲一聲,現在還真是有些自作自受的感覺。他彎下身子,從床下面拿出了一個算是很大的禮品盒。
  長方型的,上面的是一層淺紫色精美包裝紙,綁著細細的五色絲帶,絲帶上面綴著幾顆特別細緻的淡白色珍珠,色澤極美。
  「這是本大爺送你的禮物,真是笨蛋一個,」他輕輕的捏了一她的臉,指腹輕柔的擦著她臉上的淚水,顯然對她的表現不是很滿意,「真是一個不華麗的女人,本大爺怎麼會忘記你給你送禮物,吶,早就準備好了。」
  他很輕鬆的將那個長方型禮物盒放到她的面前,然後,從背後摟住了她,來,拆開看。
  音羽抱著那個盒子,緊緊的抱在了自己的懷中,像是抱著什麼珍寶一樣,跡部景吾只是好笑的看著她的樣子,臉上卻是別人所不容易看到的真心笑容與溫柔,他整理她的極為柔軟的髮絲。讓她的背靠在了自己的身上。
  「怎麼,不拆開看看?」他邊理著她的髮絲,邊說道,十分喜歡她總是帶著淡淡清香的髮絲。
  音羽搖了一下頭,小心的將懷中的盒子放到自己的腿上,盒子並不是很重,她猜不出裡面裝的是什麼,但是,真的是特別的期待,也特別的喜歡,不管裡面是什麼,她想,她都會很喜歡,很喜歡的。
  此時,身後的少年身著有著極為溫柔的體溫,很安心,也會讓人感覺到特別的安全。
  一層一層的拆開,她很是小心的折著上面的絲帶,知道了最後一層,她打開了那個盒子,此時,室內的燈光極為溫厚的落在了他們兩個人的身上。有著讓人不忍錯過的美麗。
  燈光與房間內的色調如此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詮釋著一種柔和的淺紫色光暈,輕落間,淡白色光線落下,那些朦朧的暖意,再也無法被人忘記。
  很美,
  真的很美,
  她的腿上,那個漂亮的禮品盒中放著是一對做工很精細的網球拍,淺紫色的,像極了他的髮色,那樣柔和的紫色。
  「這個是本大爺球拍的情侶拍,是美國著名的網球用品公司出品的,不但在財質方面極為的輕巧,而且柔韌性非常的好,很適合初學者,尤其是女生,」跡部景吾一手撫著她的髮絲,一邊解釋道。
  因為沒有練習過的緣故,所以她的基礎很差,手臂也沒有多少的力氣,這樣的網球拍是最為適合她,其實,這球拍是他專門為她定做的,從選料顏色,都是全部按照他的意思來的,而且,預定的時間是很早以前,那個時候,她還沒有動手術,只是,連他都沒有想到,在送給她時,都已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了。
  從準備給她做這個球拍起,他就知道,只要她看到,就一定會非常的喜歡,果然,他猜的一點也不錯,她的小女傭,真的是開心了。
  「喜歡嗎?」他靠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著,挑起聲線帶著一種迷離的昧惑之色,吐出的氣息,十分的溫暖。
  「喜歡,」音羽拿出網球拍,上下的看著,最後將網球拍整個抱在了自己的懷中,她真的很珍愛這份禮物,真的好高興,好高興,這是她所收到的最好的禮物,原來,他從來對哦沒有忘記那個時候對她的承諾,那個要教她打網球的承諾。
  她眼中的網球,真的一項很快樂的運動,他喜歡,龍馬喜歡,精市5喜歡,很多人都喜歡,連她也不例外,一切,她只能去看,只能看遠遠的感受著網球帶給他們的快樂,可是,現在,她已經有了一個健康的身體,從今以後,她也可以打網球,用網球拍去揮打那個小小的網球。從真正的意義上的去感受他們所愛的網球。
  這樣,她就可以離他們更近一些,離他更近一些。
  「高興嗎?」看到她的失神,跡部景吾又問了一句,音羽點了一下頭,還是捨不得放下手中的球拍,這樣以後就是她的,屬於她的網球拍,也會是她的新生活。
  很搞笑,很快樂,也會很幸福。
  「謝謝你,景吾。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禮物,」她轉過頭,清亮的雙眼內落滿了太多的情緒,而他自然的看到了她的高興,她的喜歡,還有她臉上揚起的淡淡的笑容,很真,也很純粹。
  跡部景吾挑了一下眉頭,暗垂下的那兩道濃蜜的長睫,「小女傭,你真的認為可以用一句小小的謝謝就夠了吧,本大爺可是認為,遠遠的不夠呢。」
  音羽拿著球拍的手鬆了一下,很是清楚的看開了少年眼中某種特別的情緒,還有他眼中瞬間出現了那道極美的光線,似期待,也似在等待。等待她對他的特別的感謝。音羽握緊球拍的手緊了一下,然後揚起臉,輕輕的,輕輕的,在他的臉上落下了一個吻,停了許久,才離開,然後淡淡的輕然笑意,落在她的雙眼內。
  「真乖,」跡部景吾低頭,回禮的似是的親了她的紅唇一下,算是對她的獎勵,還真是聰明的女孩,知道他要什麼,其實,他不需要她的任何感謝,他只是要她的快樂,只是要她的喜歡。
  音羽微微紅了臉,抱緊了懷中的網球拍,雖然,這些事情是經常發生的,而她也已經習慣了自己與他的親密,但是,這些親密的舉指,每一次都會讓她臉紅心跳,內心悸動不已。
  而音羽也因為他的目光,抬起頭看向少年眼中的若有所思,有些不明白的他此時的有些暗沉的臉。
  他又怎麼了,好像有些不高興。
  跡部景吾終是看到了她的注意力又放到了自己的身上,他暗自撇了下唇,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人,他的魅力竟然這麼低了,在她的心中,難道他這個人,現在都沒有網球拍有吸引力嗎?什麼時候,他跡部景吾竟然不如一個網球拍,還真是太不華麗的了。
  「小女傭,你給兩個選擇,要抱網球拍,還是本大爺」,說話的同時,他放開了一直緊扣著她腰上的手,涼涼的語氣可以聽出他明顯的不高興。
  音羽眨了一下雙眼,似一隻蝴蝶偏然起飛,眼內有著一片朦朧的笑意,跡部大少爺那種可怕的到變態的佔有慾又犯了,她小心的放下網球拍,轉過身,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腰。
  「我選景吾,景吾是最重要的,」其實,這根本不是什麼選擇,在她的心中,他本來就是最重要的,之所以那樣珍惜那個網球拍,只是因為,那是他送的,是他送給她的第一份生日禮物,有著特別意義,他的心意,他的愛,他的關心,她都一一的小心的珍藏著,從來都不沒有忘記過。
  「小女傭,真聰明,」他似是而非的誇獎著他,顯然,她的選擇,取悅了她,他將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緊緊將她摟在自己的懷中,她已經成了他身體的某一部分,也是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存在了。
  那樣珍貴的她,他會好好的對待的,會小心的看住的,再也不會,再也不會讓她離開他了,已經失去了一次,他不會讓那樣的事情發生第二次,一次就夠了,再來一次,他會瘋的,他的小女傭,唯一的小女傭,在這個世上,沒有任何人可以取代。
  「景吾,你幫我拆禮物好不好?」音羽突然抓住了他的胳膊,指著下面那一堆還沒有拆開禮品盒說著,還有好多沒有拆呢,可是她都好想看,但是,她已經沒有力氣去拆了,更何況她現在不想離開這個暖暖的懷抱。
  跡部景吾隨意的拿起一個盒子,拿在手中轉了幾下,然後問她,「你怎麼不自己拆,本大爺認為你很應該很喜歡做這件事才對,」最初,在她看到這些禮物時,眼中的高興與喜歡,是無法騙人的,雖然中間有些小小的插曲,但是,一他對她的瞭解,她會很願意自己去拆才對。
  音羽用臉在他的胸前蹭了一下,聞著他身上極為清爽的味道,半天,才喃喃的開口,「景吾,我手麻了,」她伸出自己的手,跡部景吾聽到卻是皺著眉直接握住她的手。
  她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因為睡的時間太長了,所以,做任何事都會力不從心,而她四肢其實都是有些麻木的,再加上剛才又拆了那麼多的東西,動了很久,現在不難受才是奇怪的。
  跡部景吾直接握緊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你還真是笨女人一個,怎麼不早說,這麼想讓本大爺擔心嗎?」他說著,曲起手指輕輕的彈了一下她的額頭,並沒有弄疼她,然後,迅速的拿起一個盒子,當著她的面拆了起來。
  想他跡部景吾從小到大,還真的是沒有干做這種事情,雖然,在以前他每年生日所收到的東西並不算少,但是,基本上他是從來不去過問的,全部教給了管家去辦,他懶,也不抽不出去做這些對他而言不華麗的事情。
  不過,現在看來,做這件事情,感覺還是很不錯的,每拆開一個之前,似乎有著一種期待,拆的時候又帶了三分神秘,試想著每一個盒子裡究竟會裝著什麼,尤其是看到他的小女傭不時露出開心的笑容時,他總是感覺特別的有成就感,真是被這個女人給感染了。看起來,這種拆生日禮物的事情,也許並沒有他所想像中的那樣無聊了
  其實,還是有些意思的。
  或許,以後的每一年,他們都應該這樣過才對,想想,還真的有些特別,原來,只要她在,只要她願意,一切本來是平常的事情,都似乎是變的有意思多了。
  這個時候,跡部景吾翻到了一個不小的盒子,與他剛才給音羽送的那個網球拍的盒子大小差不多,上面還寫著越前龍馬四個字。
  這個小鬼,原來,也是有些可愛的地方,就算是在美國,沒有忘記他家小女傭的生日,算她家小女傭沒有白關心他,還有些良心。
  音羽自然也是看到了上面所些的名子,龍馬,那個可家的孩子,也是會很擔心的她的,她灰會心的一笑,看著跡部景拿在手中的盒子,好大的一個,不知道龍馬送了她什麼,還真的是好想快點看到。、
  跡部景吾也沒有讓她失望,很快的就拆了包裝不過等他打開一看時,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楞了一下,原來,有些事情,還真是讓人有著意想不到的巧合。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 第七卷 101
  。原來,越前龍馬送她的也是一對網球拍,只不過是是大紅色的,就如同他自己的球拍顏色一樣,跡部景吾冷哼一聲,對於越前龍馬送的這個東西,還真是的讓他很不喜歡,那個討厭的小鬼,竟然和他送一樣的禮物,簡直是太不華麗了,他大少爺討厭與別人相同。
  音羽將龍馬送網球拍收好,放在了一邊,她自然是看到了,當跡部景吾從看到龍馬送的那人那個網球拍起,他的臉就開始變的陰沉,而他也就是絕對不高興,他與越前龍馬兩個人,有時候,還真是的一樣的固執而彆扭。她知道,他喜歡獨一無二的,因為他自身就是獨一無二的存在,而在遇到別人與他相同時,他自然是有會不高興,而且,是很不高興,這等於是讓別人挑戰他的驕傲。
  「龍馬送的球拍用來珍藏,景吾送的球拍,天天帶著好不好?」音羽轉過頭,重新摟緊他的腰,抬起頭看向他,清清落落的眸子裡,格外的美麗純然,彎起來的眸子如同新月一般,清晰而又朦朧的額美麗著,也在微笑著。
  「好,」跡部景吾這才點了一下頭,對於她所說的話,顯然是十分受用,果然在她所心中,他的位置是沒有人可以代替的,這樣的認知,讓他的心情大好。
  此時,他們兩個人的身體是相擁在一起的,人自然的貼緊著,春日裡,暖意融融,時間真的過的太過快了,一轉身間,夏天就過去了,而已經到了春天了,或許,不是時間過的太快,而是她錯過了半年的時間,這半年,真的是幸苦他們了。
  跡部景吾一直在拆著禮物,而她有時也會和他一起拆,不過,他總說很霸道的將她圈在自己的懷中,不讓她動手。房間裡有著大家所送的禮物,地上,落下了很多的絲帶,光潔的牆壁與絲帶各的顏色相互笑容了起來,整個房間裡似是帶著了太多的顏色,雖然很亂,但是,在明亮的燈光下,投下了太多的柔和。
  「真是累死本大爺了,」跡部景吾扔掉了一個盒子,從裡面拿出一個卡通的鑰匙扣,談不上多麼漂亮,但是,卻是可以說是可愛的,他看著手中的小東西,不由的撇了一下嘴,有些掀嫌棄手中的東西,誰會喜歡這個,真是一點也不華麗,他隨手扔了出去,正好扔到其它的一堆東西裡面。
  他靠在床頭,閉了一會眼睛,他可是需要休息一會了,「小女傭,本大爺這麼累可都是為了你這個不華麗的小女人,你都沒有表示下嗎?嗯。」
  他等了半天,都沒有聽到她的回應,這才張開了雙眼,低頭看著懷中的少女。
  「小女傭,你......」說到這裡,後面的話自動的被他壓了下來,此時,躺在他懷中的少年細細淺淺的呼吸著,偶而會輕顫一下捲曲而又密長的睫毛,淡淡的掃下了一片青色的影子,柔和落在她的臉上,紅色的唇微微的開著,手還放在他的腰上,似乎已經是睡了很久了,跡部景吾搖頭歎息,這個女人還真是一點也不華麗,他大少他累死累活的幫她拆禮物,她道好,就這樣給他睡著了,而且睡的還是這樣的香甜,真是的,都睡了半年的時間了,怎麼還睡不夠。
  忽然,他緊緊的皺起眉頭,內心中不知道為什麼生出一種恐懼感,他在害怕,害怕她這樣一睡,就再也不會醒過來,也許,就會是另一個半年。
  小女傭,小女傭,他輕拍著她的臉,試圖喚醒已經睡的極沉的她。
  「恩 ,」音羽輕應了一聲,被吵起來的她半睜開有些迷夢的眸子,揉了揉眼睛,「不要,景吾,好睏,」她打了一個吹欠,聲音裡還帶著濃濃的睡意。
  「景吾,我想睡,」她拉過他的手,繼續靠回他的懷中,自動尋找到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然後再度沉沉的睡去。
  「好吧,本大爺同意你睡,」見她實在是困的不得了,他輕笑一聲,心中剛才的不舒服一掃而光,他轉了一個身,讓她躺在了床上,然後,伸出手,將她報道了自己的懷中,此時,兩個人緊緊的相擁在了一起。
  他聞著她身上所獨有的淡淡柔柔的味道,將她的抱了更緊一些,懷中抱著她軟軟的身體,讓他有著前所未有的滿足,閉上雙眼,他也任自己沉入到了夢中。外面的天氣此時談不上有多麼的溫暖,但是,房間裡面,卻是如同春日一般的暖意融融。
  床上相擁而眠的兩個人,一點有著美麗的夢,夢中,有她,也有他。
  青學高等部,一名短髮的少女抬頭看著校門口幾個打字,拉了拉自己微卷的髮絲,唇邊有益出一抹低歎,終於到了,青學,她今天所要來報道的學校,不過,還真是有些陌生,有學生不斷的從她的身邊走過,或笑,或說話,或平靜,但是,沒有一張臉是她所熟悉的。
  今天是她轉校的第一條,這個學校,也許會很不錯吧,她對自己說著,不過,還真是有些不舒服呢。畢竟,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沒有人會感覺舒服的。
  她拿緊了手中的書包,走了進去,整個學校裡面,比她想像中的要大很多,而且也是十分的乾淨,算是一個不錯的環境,而這個季節,正是櫻花開放的季節,青學裡面種了很多的櫻花樹,隨著風不時會吹下幾片粉色。
  不得不說,這還真是一種極美的風景。因為太過專注周圍的景色,所以,她沒有注意到遠處有個人正在向她走來,而那個人似乎也是走的太過急切,所以,不言而喻的,兩個人撞上了,這就是男女之間的差別吧,她被撞到了地上。
  因為對方的力氣很大,她之間是被撞到的,不用猜也可以知道,對方是個男生。
手,手指極為修長,指甲修痕的很短,很乾淨,指腹也十分的圓潤,很漂亮的一雙手,應該是藝術家才有的手指才對。不得不說,這個男生真的是長了一雙很好看的手,同時也有一幅特別好聽的聲音。
  只是不知道長相如何,現在,她還真的很想知道,有著這樣漂亮手指與聲音的少年,究竟長的是什麼樣子的。
  「沒事的,」終於,她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掌心中,站了起來,抬頭,也終是看到了少年的長相,而這個少年並沒有讓她失望。
  很帥的一個少年,他的眼睛就像是一片蔚藍色的海洋,讓人忍不住的就會迷失在他柔和的眼波之中,立體而又精緻的五官,可以看的出是一名混血兒,淺棕色的齊肩碎發,在陽光輕輕的照耀下,似乎會流轉著金黃色的碎光。也許是因為陽光的錯覺,總是讓人感覺其實他的髮色是金色的,修長而又顯的十分挺拔的身體,真是一個十分帥氣的少年,而且,從他的言談舉止中,可以看的出,他有著良好的家教。
  很有禮貌,但是,同時的,也有著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
  「你沒有什麼事把?」少年再度開口,聲音並不顯的低沉,但是卻是十分清朗的。如海般的眸子裡,有著天空的純淨藍色,很乾淨也和很溫柔,她已經可以想像的到客廳絕對會是一個很溫柔的人。
  還真是像極了通話故事中的王子。
  他一笑,「沒事的,謝謝。」不管是睡撞了睡,畢竟,剛才是是他拉了她起來,所以這個謝謝,是應該說的。
  「沒事就好,」少年的唇邊有著似被風吹起的弧度,而她可以清楚的看到,伸開在少年眼中那一抹極為燦爛青春年華,很美,也很絢麗,忍不住的,再度的吸引她所有的目光。
  有種什麼樣的情緒開如暈開,就在她的雙眼內。
  此時,少年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腕上的手錶,放下手時,聲音中帶著幾分抱歉, 「我還有事,所以先走了。」他說完,在確定她是真的沒有事以後,才轉身,大步的離開。
  她一直看著少年慢慢遠去的北京,知道再也看不到時,還是沒有收回自己的眼光,第一次發現,原來,有的人,只是單純的走路,就可以看到那種極致的溫柔與優雅。
  很出色的一個少年,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再次見到,她並不怕不會遇到他,因為,她看到他身上穿著的衣服,是青學的校服,那麼,只要在一個學校,總是會相見的。
  微微一笑,她轉過身,此時地上的一張照片,落在了她的眼中。
  這個是,他剛才掉的吧。
  她彎下腰,撿起那張照片,只需一眼,卻是莫名的讓她的身體細微的輕顫了一下,還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失落情緒。照片上,真是是他,不,應該是他們才對,是他與另一個女生的合影。
  照片的他還是可以看出的屬於他獨有的那匯總溫柔,更是多了一份如同日光一樣的溫暖,這,其實才是真實的他吧,而站在他旁邊的女生,十分的年輕,也就只有十幾歲的樣子,少女長相清麗可人,黑髮黑眼,有著如風般的笑容,而少年很少呵護的摟著她的肩。
  她將照片收好,提起自己的書包向教室走去,她可沒有忘記,上課的時間已經快到了,至於這張照片,她會找機會還給他的,畢竟,這應該是他很珍惜的東西才對。
  此時,有陣風吹了過來,她打了一個冷戰,雖然是快到春天了,但是,這時的風還是冷的刺骨的。
  當她走到教室時,比起外面,這裡就要溫暖的太多了,大部分的學生也都在這個時候,全部的呆在教室中,當然,也有一部分人,可以不具寒冷,參加著社團活動,體育場上,現在應該也有很多人在吧。
  這樣的事情,無論在哪裡,都是一樣的。
  屬於青春的熱血,怎麼會是害怕冬日的寒冷呢。
  而年輕人,總是有著有不完的精力。
  一年級三班,是學校給她安靜的班級,她看了半天,還是沒有走進去,知道上課鈴聲響起來,她才慢慢的走出進去。
  她走近教室,教室裡已經坐滿了學生,面對這麼多人的注視,原來,她還是緊張的,從來沒有放鬆過,她站到講台上,向下看著,意外的看到一雙特別漂亮的藍眸,是他,是那個少年。雖然,教練裡有很多的人,但是,從一開始,她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了他,畢竟,在所有人中,他是真的太過出色的讓人無法忽略。
  這世界,真的很小不是嗎?
  「大家好,我叫做,秋原亞衣,」她轉過身,在黑板上些了秋原亞衣幾個字,這是她的名子,然後再次轉過身面對著大家。
  她低頭,眼裡有著一片笑意,原來,東京的人,也不是那樣冷漠的。
  「秋原同學,正好沙耶同學旁邊有一個空位,你坐在那裡就好了。」
  「是的,」秋原亞衣點了一下頭,回頭,眼睛突然一亮,原來,老師所指的作為,正好就是在他的旁邊。
  原來,是他的。
  她拿起自己的書包,走了過去,然後坐下。
  而少年只是向她點頭微笑,卻是禮貌而又疏遠的。
  她可以看的出,他雖然笑著,但是,眼中確實有著拒於千里之外的冷淡。
  而她的心中此時有種淡淡的失落,他似乎是不記的她了,老師在上面憶經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起了課,雖然與她之前所學的有些出入,但是,很快的,她就可以聽明白了。
  而坐在她旁邊的那個少年,不時會在本子上記錄著什麼,偶然,在與她的視線相對時,只是禮貌一笑,然後很快的會別過臉,繼續聽課,似似沒有人可以打擾到他,而她也在他的書本上,看到了他的名子,沙耶透。
  下課後,他的手好了東西,站了起來,似是要出去,卻硬是被她叫住了。
  「請問,這個是你的嗎?」他回頭看到了少女手中的照片,瞳孔猛然縮了一下,連忙接過了她手中的照片,很是小心的看著,他可真是粗心,怎麼把這重要的東西給丟了,還好,還在,不然,他真的會後悔死的。

  「謝謝你,秋原同學,」他說著,小心的將照片收好,並向她道謝,可以看的出,他是真的很寶貴這張照片,或許可以說是,寶貝著照片中的那個少女吧。
  秋原亞衣搖搖頭,果然啊,他是將她給忘記了,「不用的,今天如果不是我沒有看清路,也就不會和你撞到,所以,是我應該想你說對不起才對。」
  是啊,其實,一切可以算是,她的錯了。
  「是你,」沙耶透這時才算是認出了這個女生,就是在不久前撞到他的那個人,原來,照片是在那個時候丟失的。
  「是我,」秋原亞衣又是抱歉一笑,被人如此的忽視還真是感覺不好受呢。
  「請問......」他終於還是忍不住想要知道照片中女孩的身份,不知道她是誰,與他有著有什麼樣的關係,會不是,是她的女朋友。
  「什麼事?」沙耶透對他一笑,少了最初的冷淡。
  那個,她剛說道這裡,就聽到一陣手機的鈴聲響了起來。
  「請等一會,我先接個電話,」他說著,從口袋拿出手機,快速打開,放在耳邊。
  「喂,是我,是不是除了什麼事情?」他的語氣有些急,也有些緊張,也似乎是在害怕,直到過了不久,他突然笑了起來,臉上有著極力想要去掩去的激動神色,似是不可置信,就連他的雙眼中也有著說不盡的喜悅之色。
  「我馬上去,等我,」說完,他之間將手裝回口袋中走了出去,也完全的忘記了,此時有一個女生還在等著他的回答。
  一道很快的風迅速的掠過了秋原亞衣的身側,而她似乎是聞到了一種綠茶的清香,那是他身上的味道。
  她看著少年遠去的身影,輕歎了一口氣,也就在這一天,這個叫沙耶頭的少年,一直就沒有來上課,給她的也自私一個空空的座位而已。
  與此同時,在跡部大宅內,跡部家的人,跡部景吾父母,還有沙耶家的父母以及沙耶透都坐在客廳內。管家給他們到了上等的茶,才退了下去。
  跡部景吾緊緊摟著音羽的腰,就算是在長輩的面前,也是出奇的明示著自己的佔有慾。
  沙耶希子同跡部景吾母親,也就是跡部千晶在留學的時候,是同學,所以,她們算是很熟悉了,而跡部景吾的父親與沙耶的父親也在生意上有著幾次合作,所以,對於對方,也不算是陌生的。
  音羽這還是第一次看到跡部景吾的父母,他們一直是居住在別的地方,所以整個跡部大宅內大部分的時間都是跡部景吾一個人的,在國外也是一樣,所以,跡部景吾相對同齡,就特別獨立。
  而這次他們的回來,也只是為了她的清醒,其實,有些事是音羽並不知道的,在她昏迷半年的那段日子,其實,跡部夫婦是經常會來看她的。
  音羽看著跡部的父親,終於知道,跡部景吾為什麼張的這樣好看了,原來,他的容貌是集合他父母的所有的優點,而跡部景吾的母親,她可以看的出來,她同她的母親一樣,是一個溫柔而又高貴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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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網王之音飄零 第七卷 102
  。歡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愛屋及烏的關係,所以,對於她,她是真的很喜歡。
  跡部千晶與沙耶希子相視一笑,對於她同學的女兒,可真是滿意的不得了,她的性格她很喜歡,小小年紀,就已經可以這樣成熟處理所有的事情了,而且這樣安靜的性格,和配她那個佔有慾十足的兒子,從他們的相處就可以完全的看出來了。
  他家兒子那樣霸道十足的性格,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受的了的。
  自然有高興的,也有不高興的人,沙耶透的整張臉都似乎是要黑透了,他的眼睛如同冒火一樣,不時瞪著跡部景吾放在音羽腰上的手,恨不得將他的手砍掉,他這是什麼動作,想佔他妹妹的便宜啊,就算是抱,也應該是他這個哥哥才對,什麼時候輪到他了。
  「音羽,來哥哥這裡,」他伸出雙手,很是期待的看著此時被跡部景吾牢牢鎖在懷中的少女,他現在很想他的妹妹,他都沒有半年時間沒有好好看過她了。
  「哥哥,」音羽交了一聲,想要站起來,結果,被跡部景吾死死的抱住,讓她根本站不起來。她有些委屈的看著跡部景吾,而跡部景吾只是淡淡的抬了一下眼皮,給她一個個休想的眼神,他可不會讓她離開他,去給那個沙耶透佔便宜。
  「跡部景吾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沙耶透直接站了起來,一屁股坐到了音羽的旁邊,直接瞪著跡部景吾,而且是用力和瞪著,他只不過是想抱一下他的妹妹,跟他沒有關係吧。
  跡部景吾挑了一下眉頭,更加扣緊了放在音羽腰間的打手,囂張而又自負的一笑,「沙耶少爺,你可不要忘記了,以後她是要姓跡部的,她會叫跡部音羽,你,都聽明白了嗎?」
  沙耶透整張臉都要被氣的冒火了,「可是她是我妹妹,」他瞪著他,故意壓低了聲音,他可不想讓他父親看到他這們在這裡吵架,那樣,太不成熟了,而且,他也早就說過了,不要他們訂婚,現在可好,跡部景吾這個自大狂,之間爬到他的頭上來了,整天把他的妹妹鎖在他的身邊,根本不讓任何人接近,還真是變態的佔有慾。
  就連他這個哥哥都不能報一個他的妹妹,這是什麼事道,他簡直都有種想揍人的衝動了,那個是他疼了十幾年的妹妹,就這樣給人奪走了,他的噁心真的是難受似了。
  跡部景吾自然的接受他眼中的警告,更是挑釁似將音羽摟的更緊了,他可不是什麼會害怕的人,他是跡部景吾,警告,笑話,他還真是想不到這世上還有誰可以威脅到他,敢警告他,如果不是看在他是他小女傭的哥哥份上,他會之間拿網球把他砸出去的。
  小女傭是他一個人的,誰也不能碰,就算是哥哥,也不行。
  音羽感覺到自己腰間的大手又收緊了一些,緊的她都有難受了,不過,卻沒有掙扎,她只能苦笑一聲,這兩個人又來了,對於這兩個人之間的這種戰爭,她還是什麼也不說的好,他們吵著吵著,也就不了了知了。
  所以,她最好,沉默,再沉默。
  那兩個人此時不再耳相瞪著對方,誰也不願意服輸。
  而兩家人看著自己孩子之間相處這樣友好,竟然全部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他們的孩子還真是相處的不錯啊,只是不錯,真的不錯嗎,他們這哪是相處的不錯,分明是相處的很錯很錯。
  一個有有這戀妹情節,超愛妹妹的哥哥,一個是有著可怕霸佔慾望的帝王,兩個人,誰也不想讓,而夾在他們中間的那個人,就是最難做的。
  音羽低下頭,不由的歎了一口氣,她以後的日子相信一定很精彩的,精彩的,她都有些擔心了。
  他們會不會打起來,這兩個人現在可是想看兩相厭。
  不過,在冬春交替的這個季節,似乎是一切都有了新的記憶,就算是吵架,此時,也似乎是有著脫去冬裝的輕鬆。
  幸福,終是開始了嗎?
  而那個人,是你也會是我,不必再去尋找過去的回憶,他們的幸福,只要伸出手,就可以抓住了。
  她喜歡這樣淡而寧靜的氣氛,很溫暖,也很輕鬆,抬頭,她看到哦啊了跡部母親眼中那一片美好的柔光流轉,與她的母親相視一笑,對於兒女們的事情,她們顯然是十分的滿意現在的發展。
  其實,沒有人知道,在她們還在留學的時候,也就是在這個那個時候,或許就已經定了他們孩子之間的緣分,流流轉轉,此去經年,在跨越長久流年之後,原來,到了最後,他們還是在了一起。
  「希子,如果以後,我們有了孩子,如果一男一女,就讓他們在一起,好不好?」
  「好啊,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我們以後就可以在一起了。」
  清風淡淡的瀰漫在、間,似乎是可以聽到屬於她們年輕時候的諾言。
  那些並不是夢,也不是幻覺,而是屬於她們年輕時的記憶,而看著自己孩子之間的相遇,相愛,似乎她信們又是回到了以前的日子,屬於她們年輕的歲月。
  音羽很是安心的靠在沙發上,看著屬於大人之間的交流,他們在長大之後,也會是這個樣子吧,輕撫著時間的脈路,原來,人人都是可以細數而過,也都回去細心珍藏,相信,那樣的日子會是感動,是永恆,也是回憶。
  她安靜的微笑,手指上的鑽戒,流轉著細微的亮光,格外的美好。此時的天氣,其實,有著冬天的余冷,相信過不久之後,很有暖厚的眼光落在他們所有人的身上。
  懂事之前,情動以後,流年,原來也會是美麗的。
  青春學院高等部,音羽抬頭,再一次的看著門口的幾個大字,時間過的真的好快,哥哥他們都上了高中了,半年的時間,其實,已經改變了太多的事情與人。
  屬於冬日的寒冷,此時依然存在著,自從清醒後,現在都已經過了十天了,這些日子,她恢復的很很快,因為在跡部家受到最好的照顧,每天都要被逼著吃很多的補品,所以,除了沒有去上學,她現在已經與正常人完全沒有任何的區別了。
  真的是有些冷,她對著手心哈了一口氣,嘴邊的白霧,很快的就消散在空氣中,她走了進去,拉了拉頭上帶著的毛線帽子,擋住了自己的耳朵,日本的冬天,還真的是很冷,如果不是非要出門,她寧願呆在跡部大宅中或者自己的家裡,也不要出來。
  青學,也是好久沒有看到了,走在學校的小道上,四周樹木也已經完美掉落了樹葉,此時,光禿稀疏,不過,卻已經看到了那一點模糊的綠色,相信不久後,又可以看到了一片片蔥蘢的景色了。
  幾點粉色落的哦啊了她的眼前,她伸手接過,白皙細長的手指輕輕的捏緊了一片,這個是,櫻花,很漂亮也是好乾淨的顏色。
  淡淡的柔粉色。
  此時,掠過她臉頰風,似乎也是帶起一片清香。
  她將雙手放在一起,指尖上一片冰涼,很冷呢,她上下搓了搓自己的手,此時,倒還真的是很懷念跡部景吾的體溫了,平常在這個時候,他都是不時的拉著她的手,將自己的溫度傳給她。
  她想,她是再也離不開他了。
  輕輕一笑,才發現,她已經走到教學樓下了,她停了一會,才慢慢走了進去,裡面,比起外面,確實溫暖了太多了。
  她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喂,哥,我來了,在外面呢。」
  放下手機,她靠著牆站著,不停的搓著自己的手,好冷呢,這樣的日子。
  教室中,因為要有一次小考,所以大家都忙著複習,秋原盯著手中的書本,只是餘光看向卻是坐在一旁的少年,他格外的認真,似乎每一件事都是如此,從其它人的那裡,她對他的瞭解已經算是很多了,她已經知道,他父親的理事長,而且,家中有著自己的公司,如果說是他是王子,相信沒有人回去反對。
  帥氣,溫柔,學習又好的資優生,從小學起,就一直是人們矚目的焦點,國中的時候是青學學生會的會長,現在也是高中部的學生會會長,他對任何人都很溫柔,臉上總說掛著很乾淨的笑容,如水一般的清淡,而且,她也聽說了,他的網球打的十分的好,不過,在國中時就已放棄了打網球,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或許在全國比賽上,也就能看到他的身影了,不過,最讓人意外的就是,他有一個妹妹,而且,他十分的疼愛他的那個唯一的妹妹,他妹妹是去年鳶。
  她想,能夠當她的妹妹,一定會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握了握手中的筆,她搖搖頭,真是不知道自己在到底在想什麼,只是隱約的,她知道了那種感覺。
  那種那種,會是叫心動的感覺,只是,她也知道,想他這樣的人是永遠不會喜歡上如此平凡的她。
  沙耶透掛斷了手機,翻手將手機裝在了口袋中,然後,走了出去,而她看到他臉上那種溫和如洗的笑容,很真,他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放下手中的筆,她將桌子收拾好,放在桌子那一張張的試題,似是變成了一推亂碼,她已經無能無力去面對了。
  在猜測間,她的心已經開始亂了。
  此時,她不知道自己現在算是嫉妒還是羨慕,那個可以讓他露出如此真實笑容的人,是不是,就是照片的那個女孩,是嗎?
  不一會,沙耶透再度走了進來,只不過,他的身邊已經站著一個女孩,女孩似乎是十分怕冷,穿著極厚的棉衣,頭上與受傷帶著淡紫色的帽子與手套,就連脖子上的圍巾都是同色的,長長的裙子極裸,隨著她的走動,如同一朵溫婉的蓮花不時的在腳邊開放著。
  是一個很漂亮,也很清秀的女孩,尖尖小巧下巴,極為清亮的雙眼,溫目似水,那只是一眼的凝視,急會讓人感覺到了格外的安靜與舒服,一眨眼,有些東西似憶經被風吹走,只有一片靜靜的靜謐,就像她一樣。
  秋原亞衣看著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親密,將手中的筆記本握緊了一些,心裡突然升出她自己都不知道要如何形容的不舒服。
  這時不是就是所謂的嫉妒,嫉妒她可以得到他全部的注意力與關心,這樣優雅的一個人,不論在哪裡,似乎都是可以奪取別人所以的注意力,包括她。
  但是,現在,他的眼中除了身邊的少女,就再也沒有其它人了。而她更是,不,是從來對哦不曾是。
  外面的風不時會打向窗戶,隱約的總有幾聲響動,風著窗口吹了進來,而落在窗戶上陽光,透過了玻璃落在了教室內,一縷一縷的陽光,明明暗暗中,有著春日的味道,但是,她卻還是感覺有些寒冷。
  動心的感覺,還有嫉妒的感覺,一邊讓人心動,一邊讓人難受。
  她捏著筆記本的書終於放鬆了下來,他們只是同桌,對啊,他們只是同桌,只是同桌而已,除了這個,似乎就再也沒有任何的關係了,她沒有自個去嫉妒,畢竟,那個少女,能夠讓他如此對待的,就是那個照片的女生。
  「還冷?」沙耶透替她拉了拉頭上帶著的帽子,都快穿著小熊了,怎麼還是這麼的怕冷,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次手術的原因,她真的格外的怕冷,所以,就連跡部景吾平常都不允許她出門的,這次,似因為跡部景吾去學校了,她一個人實在是無聊,所以,他才要她到青學來的,因為有幾個人想見他了,但是現在看到她這個樣子,他還真是有些後悔自己的決定。
  早知道這樣,還真不如讓他呆在跡部大宅或家裡算了。
  「不怎麼冷的,」音羽搖搖頭,指尖其實還是有些冰涼的,不過,教室裡比外面還是要暖和多了,不過比起跡部大宅的中央空調,確實是岔的太遠了,跡部大宅可以說是四季都溫暖如春的,而她已經習慣了那裡的一切,偶爾的出來,還真是受不了,想到這樣,她宛而一笑,不知道現在的在冰帝的跡部景吾在做什麼?似乎,他很不怕冷呢。
  人與人,還真的是區別太大了。
  自從醒了以後,她就是一直呆在跡部大宅的,就算是開學了,她也沒有去上學校,一方面是因為她的身體還在恢復中,一方面是因為半年未去學校,她的功課真的是落下了太多了,所以,需要補習才行。
  不過,每次當跡部景吾上學去之後,那麼大的跡部大宅內就只有她一個人對著大小小的僕人大眼瞪小眼,有時想想,還真的是很寂寞呢,所以,這次,哥哥讓她來青學,她一口就答應了,不錯,就是說服跡部大少爺,她可是費了不少力氣。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  第七卷103章

    他固執的真要命,不過,最後她還是出來了,或許真的是被她煩的不得了,所以才勉強同意的。

    她可沒有忘記當時,他的臉色又多麼的難看,其實,他仍是不怎麼願意的。

    直到來到青學,她才知道,原來,日本的冬天竟然是這麼的冷,還真是有些受不了。

    現在青學已經不是過去的青學了,雖然只是半年的時間,但是大家都改變了太多了,手塚又回德國了,據說是還要進行一次徹底的治療,而龍馬現在人在美國,已經在美國是十分出名的青少年網球球員了。河村已經不打網球了,他現在專心的學著做壽司,而且手藝也是越來越好了,哥哥還曾經帶過他家的壽司給她吃,說是河村親自做的,味道,真的比以前好了許多,相信,他以後一定會是一位出色的廚師的。

    至於菊丸和大石他們還在高中網球部繼續他們的雙打網球,仍然是青學的黃金搭檔,不二已經報名了攝影社,他現在是攝影部與網球部兩頭跑,但是,卻是一點也沒有讓人感覺焦急的意思,他是一個網球天才,但是,也是一個攝影方面的天才,但是他本人,似乎還是那樣,總是讓人猜不透他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而國中的青學網球部,現在是由海堂與桃城兩個人在當隊長,很特別的兩個人,不是嗎?相信,他們會在網球這條路上,走的更遠的。

    因為他們都很努力,很努力的去做好每一件事情呢。

    她側了一下頭,看著沙耶透帶著關切的眸子,心中有著暖暖春意,像是陽光照入一樣,她的哥哥,還是一如既往的疼她,有這樣的哥哥,真的是她一生的幸福。

    「如果還冷,一會到爸爸的辦公室裡去坐吧,正好爸爸也在的,」沙耶透緊緊皺著眉頭,接著說著,青學的教室說不上多冷,但是,比起家中還要冷很多,不知道她能不能適應。

    「我沒事的,還好的,哥,」音羽挽住他的手臂,不經意的看到了一道極為專注的眼神看著她,她轉了一下頭,看到的是一個陌生的女生,那個女生的眼神,算是很奇怪的,似是加了太多的東西,在發現她注意到她時,她迅速的低下頭,又在撥弄著手中的筆記本。

    音羽眨了一下眼睛,她剛才沒有看錯吧,那個女生看她的眼神,像是看到了情敵了,不會是,她對她的哥哥有意思吧。只是,她看看沙耶透,他還是那個溫柔的哥哥,所有的注意力全部在她的身上,他哥哥不會是不知道這個女生喜歡他吧,如果真的是,那麼,他是不是太過遲鈍了。

    原來,她哥哥對感情也是這樣的。

    只不過,這個女生看起來似乎是很不錯的,長得也很漂亮呢,只是不知道,她哥哥喜不喜歡她。

    此時,門口傳來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然後衝進來幾個人。

    「哇,沙耶,沙耶,你什麼時候來的,我好想你啊,」菊丸一把抓住了音羽的胳膊不停的搖著,都半年未見了,她都不知道他快擔心死她了。

    「嗚,沙耶我真的好想你呢。你都好了這麼長的時間了,這個時候才來看我們,真是太壞了,」他說到這裡,嘟起了唇,還是那樣單純而明媚的笑容,還是以前的性格,真的是活潑的要命。

    沙耶透連忙拉開菊丸的手,將音羽拉到了自己的身後,用力的皺起了眉毛,「菊丸不要這樣拉,你想把我妹妹搖暈是不是?」這個菊丸,真是太不小心了,他妹妹才剛剛才醒來,身體還沒有完全的好,也不看看對象。

    「啊,對不起,我忘記了,」菊丸吐了一下舌頭,他只是太高興了嘛。一時間就有些忘形了。

    大石也跟著上前了一步,還是溫厚的臉,「沙耶,你好一點了嗎?」他關心的問道,看她的這個樣子,似乎是很不錯,很難想像不久前,這個女生還被醫生宣佈成為了植物人,還好,她現在醒了過來,而且,就這樣健康的站在他們的面前。

    「我很好的,」音羽輕輕的笑著,見到他們真的好高興,曾經在青學的那些日子,他們對她的照顧是說不清的,道不盡的。他們對她的關心,向來是不言而喻的。

    時間雖然帶走了太多的東西,但是,同時又留給了她更多的東西,有些回憶是傷害的,是苦的,是累的,但是,更多的,卻是那樣值得去珍藏的。

    就如同那時的天空,有著初夏的陽光,輕快的跳躍著,輕靈著。他們明朗的笑顏,在時間的流逝間瀰漫著淡淡的茶色暖香。

    有些溫暖就如同空氣一般,漸漸的融入到了她此時的呼吸中,就連身體都似乎不再是那麼的冷了。

    不二緩慢的走上前,瞇起的雙眼笑如新月,一樣的溫眸如水,溫柔如風。

    「你看起來很好,」他獨有的嗓音,總是有著特別的韻味,像是春末夏初的輕風一般,不,本來就是不用多言的東西。繾綣,總是會有著微妙的欣喜。

    比如他的總是溫和的關心。

    「嗯,很好的,恢復的很快,我都被他們養成豬了,你看,我都胖了呢,」音羽捏了一下自己的臉,煞有其事的說著,其實,她哪有胖,只不過才十幾天而已,只是比起幾天前,確實是健康了不少,臉色也比以前紅潤了很多。

    其他人呵呵笑了起來,秋原看著他們之間的大笑,自然是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原來,這個女生是她,不是別人,也不是他的女朋友,而是他的妹妹,那個鳶原度的最紅的模特,原來,是她疏忽了,總是感覺這個女生很面熟,卻一直的沒有細想,原來,他們只是兄妹。

    心有些開始慶幸,他們不是那種關係,慶幸,他對她獨有的關心,只是因為親情,只是,她看著他們很是隨意自然的交流,他們之間的世界,是她所無法融入的。

    「阿嚏,」音羽突然打了一個噴嚏,出來這麼長的時間,原來還是有些不習慣這樣的天氣,日本的冬天,還真的是太過冷了。

    沙耶透連忙摸了一下她的額頭,十分的緊張,「怎麼樣了,沒事吧,是不是冷了?」

    「嗯,」音羽點了一下頭,縮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還真是冷了。

    「我們去理事長室,」他拉著音羽的手走了出去,後面跟著不二他們,而不二在走出門以後,只是回頭看了一眼坐在桌前的秋原亞衣,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旁邊的那個座位是沙耶透的新同桌,原來,他們是同桌,而她剛才的視線,也許,以後的事情,會很好玩也說不定。

    而秋原被他看著不知道為什麼,有種很是奇怪的感覺,像是被自己的心已經被他完全的看透了。

    不二周助,青學的網球天才,她在北海道時,就已經聽說過他,現在也是青學高一的學生,原來,傳言是真的,天才,果然都是可怕的。

    她趴在桌子上,而旁邊的同學不停的在竊竊私語著。

    「那個就是沙耶的妹妹吧,那個鳶原度的模特吧。」

    「是啊,聽說她心臟病的手術失敗了,後來成為了植物人,最近才清醒過來的。」

    「原來,沙耶這麼疼他的妹妹,真是好溫柔的一個人。」

    是啊,是很溫柔的一個人,只不過,他的溫柔只給一個人而已,對其他人笑著,卻是那樣遠的距離。能碰到他心底的那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現,是誰……

    會是誰呢?

    理事長室裡,空調已經開到25度了,音羽坐在沙發上,頭上的帽子圍巾已經放在了桌子上,比起教室,理事長室裡現在十分的溫暖,她舒服的靠在沙發上,青學的理事長室還真的是很不錯呢。

    二組高檔的真皮沙發組,一張極大的書桌,上面放著一台最新的電腦,此時,沙耶英樹正在桌子上面看著資料,是他公司的資料,其實,他是很少來青學的,因為公司裡事情很多,但是,只要一有空,他就會來青學,在這裡似是可以找到他當學生時的感覺,很不錯。

    音羽手中端著一杯熱茶,手中拿著一本書在看,而沙耶透和他們只是坐了一會,就已經去上課了,畢竟,他們現在還沒有放學呢。

    「還冷嗎?音羽,」沙耶英樹放下手中的筆,看向坐在一邊的女兒。

    「不了,」音羽搖頭,不過,鼻子不是很舒服就是了,可千萬不要感冒了,不然,又不知道被跡部景吾罵成什麼樣子了,這還不是最重要的,如果真是,估計,她這個月都別想走出跡部大宅一步了,那樣還真的會憋死她的。

    「對了,爸爸,哥哥有沒有女朋友?」不知道這個問題,爸爸會不會知道。

    沙耶英樹靠在皮椅上,將椅子轉向她,「這個問題,爸爸還真是不知道,」他平常不是會過問兒女感情上的問題的,不知道透他有沒有女朋友,孩子們都長大了呢,連他的小公主現在都有未婚夫了,而且,他可是滿意極了,他可以看出,景吾那個孩子是一個很好的孩子,過了幾年後,他定然會比他的父親更加的強。

    最主要的事,他很愛他的女兒。

    對於他們的事,他很放心,只不過,透這個孩子,從小就把所有人的關愛都投在了音羽的身上,他們在國外的日子,真是辛苦了他了。

    只不過,說到他的女朋友,他這次,真是不知道了。

    是這樣啊,音羽雙手端著茶杯,杯子中的熱度傳到了她的手心中,她曲起了手指,輕輕的撫摸著杯沿。

    口袋中的手機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她放下杯子,直接拿出手機,看了一下來電號碼,是他啊,她的唇邊落下了一縷淺笑。

    打開,放在了耳邊,而她的手指,此時還是放在了杯子上。

    「小女傭,你在哪裡?」手機中傳來少年極致慵懶的聲音,似挑起了一大片唯美的樂章。

    「我在青學,在爸爸的辦公室裡,」她說著,握緊了手裡的手機,而另一隻手放在了腿上,指尖上已經有了一處淡淡的溫熱感,剛才的那一杯水,真的很暖和呢。拿著手機,她看著外面不時的會飛揚起來了淡粉色花瓣,眉眼落了一抹別樣的細緻。

    而沙耶英樹轉過身,則是繼續看著桌子上的文件,似是十分的忙碌。

    手機裡面的聲音,似是沉了幾分,「小女傭,想不想本大爺?」他自顧的說著情話,讓她的臉不自然的紅了起來,她偷偷的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沙耶英樹,還真的是感覺有些難為情。

    而沙耶英樹只是看著手中的文件上,似是根本不曾注意到她,便是,卻在她不注意時,嘴角輕輕的露了一抹瞭然的微笑。

    他的女兒,有時,還真的是太過可愛啊。

    「小女傭,你就沒有想本大爺嗎?真是太不華麗了,」跡部景吾的聲音再度的揚起了一些,對於她長時間的沒有回復,顯然現在是十分的不高興。

    她可以明確的知道,這個大少爺,有些生氣了。

    「我……」她支吾了半天,然後站了起來,拿起手機向另一個休息室走去,在爸爸的面前,還是會有些不好意思的。

    「怎麼了,笨女傭,不想本大爺,真的不想?」他懶懶的說著,語氣可以說是平靜的,但是,音羽已經隱約的聽出了他的不悅感與警告之決。

    如果她再說不想,她都可以想像,自己晚上回去會有多慘,他會不理她的。而且,她其實早就想他了。

    「景吾,」她靠在牆角上,單手握緊了耳邊的手機。

    「嗯,」那邊的聲音又沉了幾分。

    「景吾,我好想你,」她低下頭,額間的髮絲輕輕的垂下,掩住了她的雙眼,垂下的睫毛漾滿了一片溫柔而溫暖的光線,在朦朦朧朧中的美麗。

    「呵,真乖,來親本大爺一下,」他輕聲的說著,顯然對她的回答,十分的滿意,而沒人看到此時音羽的臉上,有著兩抹極為漂亮的粉暈色。

    直到手機傳來對方的掛線聲音,她才慢慢的放下手機,然後將手機放在了包裡,這才走了出去,此時,沙耶英樹正在辦公室中煮茶,他給音羽倒了一杯,然後是自己,最後留著一杯溫著,想必這一杯是給馬上要下課的沙耶透喝的。

    坐回沙發上,音羽端起了杯子,放在唇邊可以聞到一種極為清香的的奶香氣,淡淡的,暖暖的,甜甜的,喝下一口,才發現,原來,裡面還有著花茶的味道,很特別,但是,也很好喝。

    「是景吾的電話吧,他跟你說了什麼?」沙耶英樹也跟著坐下,將手中的杯子放在了書桌上,淺笑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音羽。其實,不用問,他也知道是他的電話,那孩子的佔有慾太強,就連性格也帶著過多的霸道張揚,不過,他卻十分的欣賞。

    音羽再喝了一口暖暖的奶茶,點了一下頭,也沒有隱瞞,「景吾說一會放學來接我的。」她一直是住在跡部景吾家中的,這也是兩家人默許的,一方面是她的身體原因,一方面就是因為她的功課差了太多,跡部家有專門的私人教師,還有跡部景吾的親自補習,想必她的功課會很快的補回來的。

    而在冰帝的網球部的跡部景吾放下手中的手機,將手機直接裝回口袋中,姿勢慵懶伸出手指習慣性的攏了下自己的額間的髮絲,微卷的紫灰色髮絲顯著了極致的優雅與高貴。而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可以魅惑眾生的笑意。

    「跡部,春風得意啊,」忍足靠在球網上,熟悉的轉著手中的網球拍,他剛才給誰打電話,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的,不過,很久都沒有看過跡部笑的這樣輕鬆了,自從沙耶去美國時,他就變的相當的沉默,還真是讓他不習慣,不過現在,從前的跡部景吾又回來了。他也可以放鬆一些了,不然天天看他黑著的臉,還真的是一種可怕的對待呢。

    他現在,果然是戀愛中的男人吶,有時感覺還真的是有些不思議的,說起這個,他摸了一下自己光潔的的下巴,寶藍色的眸子中,又是深邃無比的一笑。

    「你也不是一樣,有什麼資格說本大爺。」他意有所指的瞥了忍足一眼,對於這隻小狐狸,他可是知道他的心裡在想什麼,當然,他的心思,相信他自然也是可以猜到幾分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其實,他們在某些地方,還是有些個相仿的,不過,就是表達的方式不同而已。

    (此句殘缺)

    「忍足,以後你最好讓你的女人離我家小女傭遠一點。」他半倚著網前,很是認真的對他說著,語氣中不難聽出警告的意味,他自然不是開玩笑,他家的那個女人,凶的跟只野貓一樣,一點也不可愛,不要把他家乖巧的小女傭帶壞就好。

    「你說這個啊,」忍足無奈的抬了一下手,「你也知道,我對她也是向來沒有辦法的,而且,」他停了一下,「而且,她現在對你家的那個小女傭,可是十分的好奇,在聽說她是鳶原度的模特時更加的阻止不了,她都有好幾次的想要直接衝到你家去看她了,」他可沒有騙他,這只是在向他陳述著事實而已,說到這裡,他忍不住的笑出了聲,想起自己的女朋友,他現在還真是,最近被她給纏的,煩了。

    有時,他還真是很羨慕跡部的運氣,能夠遇到那樣安靜的女生,雖然,過程有著太多的曲折,甚至還有些離奇,但是,現在的他們,真是幸福的讓他嫉妒了,沙耶的那種脾氣,定然是被跡部景吾壓制的死死的,不過,還真是像他的性格,將一切都握在自己的手中,就連感情也是一樣。

    「不想要她死,可以隨時歡迎,」跡部景吾搖著手中的球拍,涼涼的說道,那個女人最好是不要犯到他的底線,否則,不管她跟誰有關係,他可都是不會放過她的。

    忍足聽罷只是輕聲一笑,然後快速的收起了自己的球拍,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跡部這傢伙對沙耶音羽可是寶貝不得了,尤其是自從她醒來以後,有了一次失去的經歷,他是再也不讓這種事再度發生了。

    只是,他卻對他所說的那件事,只能無奈了,所以說,女人,還真是麻煩。

    此時,在他們面前的網球場上,是一場又一場的網球比賽,高中網球選手,水準都提高了不少,只是,他們現在已經不像在國中的那個時候,可以肆意的去揮灑自己的年輕時光了,現在的他們都已經有著太多的事情要去,分散了曾經專注於網球上的那種精力與精神了,跡部是,而他也是。

    有時,真的會很懷念國中的那個時候,那樣無拘無束的日子,可以那樣自由自在揮拍的瀟灑,也只不過是半年的時間而已,但是,卻似乎是過去的很久了。

    人的一生不會只有鮮花與掌聲,有陽光的地方就會有陰影,不得不說,上了高中,他們就長大了,有著太多的東西需要去學習。

    長大,有期待,也有煩惱呢。

    以前的日子是多麼的好呢,屬於他們的年少青春,屬於他們的青澀的年華,只是沿路中他們過了一個轉折點而已,成人的轉折點,以前終是過去了,回憶,真的很美好。

    但是,他們還有更多需要面對的。

    呵,長大了呢,都有了自己的責任。冬日春初的風確實是冷了,兩個少年站在一起,看著場內的比賽,仍是年輕的少年,還是那樣的不可一世,一抬眼間,足以再次的,君臨天下。

    他仍是那樣王者一般的存在,國中的他是帝王,高中的他,也是。

    冰帝的帝王。跡部景吾,這個名字,等於就是一個華麗的傳說,而後沒有人要再取代。

    下午放學後,學生陸續的放學回家,有社團的則是在參加社團活動,高中部的社團比初中部的人更是多了一些,當然,也會更忙一些。

    青學高中部的門口,此時停了一輛超豪華的轎車,從車內走出一名極為高貴優雅,氣質高傲的少年,清晰絕美的臉龐,眼角下一點淚痣,十分妖嬈,紫灰色的打理的十分平順的髮絲,捲曲了他至高無上的華麗風情。黃金比例的修長身體,第一步的行走,沉穩有力,甩手間,指縫間似帶起來朵朵繁花,零碎璀璨,觸不到,是欲飛上藍天的旋轉中的花瓣。

    他站在青學的門口,細長的鳳眸半瞇了一下,可以看到他的嘴角微微的平一下。

    「還是一樣不華麗的學校,是吧,樺地?」少年身後跟著一名極為高壯的少年,黝黑的皮膚,看似面無表情的沉悶。

    「是的,」少年沉聲回答,很簡單明瞭的聲音,再也沒有多餘的話。

    「我們走吧,」少年只是停了一會,才向前走去,如此光華耀眼的少年,自然是可以吸引所有人的視線。

    而他只是唇邊一直揚起一抹完美的笑意,目不斜視的向前走去,已然是早就習慣了太多的注視。

    冷風不時的會吹起少年鉛灰色的衣角,隱隱的有種淡淡的玫瑰花香氣襲來,芳香怡人。

    秋原亞衣抱著作業本停了下來,跟著其他人一起看著他,好俊美的少年,一身的高傲,有著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他的髮絲上落下了些許陽光,不是很強,但是,卻是比別人更多的耀眼的光亮。

    氣質真好的少年,秋原亞衣讚歎著,不過,卻只是停了一會,然後繼續向前走著,她知道,這樣的人不是她所能接觸到的,看著手中的本子,這是老師讓她給理事長送去了,理事長,(後半句從缺)

    此時,理事長室裡,沙耶一家三口正坐在一起喝花茶,暖暖的茶香瀰漫著整個房間,音羽不時會看著腕上的表,這個時候,他應該很快就到了。

    沙耶透坐在沙發上,一手端著茶杯,正在看著一本外文書,高中了,他所要學的東西太多了,總是感覺時間不夠用,他輕捏了一下自己的眉尖,然後繼續將視線放在書本上。

    音羽給他倒了一杯茶,他只是對她笑了一下,然後習慣的摸了一下她的頭,他對她,仍然是那樣的疼愛,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哥哥。

    此時,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音羽迅速站了起來,直接向外面走去,她打開門,門口立即簾進了一股冷風,讓她不由得瑟縮了一下身子,好冷呢。

    一隻溫熱的手掌放在了她的肩頭,她抬頭,看到擋在門口的少年為她擋去了所有的風。少年笑的極為絢麗,眉眼間,有著濃濃的愛戀味道,讓他們的心拉到了緊緊的只有依靠的距離。

    「景吾。」她抬頭看著他,眼中完全是他的影子,除了他以外,再也沒有其他的人,這樣的認知,讓少年的心情顯然好了很多,就連唇線也微微的上揚起來。驕傲的紫灰色眸子裡落入了太多的輕柔,渲染了一片柔和的淡紫。

    「嗯,」少年應了一聲,然後伸手撫過她的臉,在感覺上面的溫度時,才似是放下了心,門再次被關上,他們一起向裡面走去。

    「景吾,你來了。」沙耶英樹看到他,很是高興,很熱情的招呼著他。

    「嗯,叔叔好,」跡部景吾很是禮貌的與沙耶父親打招呼,對於長輩,他的禮數向來很好,他有著良好的家教。

    沙耶英樹親手倒了一杯花茶給他,跡部景吾接過,坐在了沙發上,而後打量起了這個理事長室,很寬廣,也很明亮。裡面裝飾的很是豪華,有專業的咖啡機,牆面靠的是一排整齊的書櫃,兩組真皮沙發,暖色的壁燈,桌上放著幾個水晶工藝品,他認得,這些都是某名藝術家的出名之作,一切都可以看的出沙耶英樹其實也是一個十分懂得享受的人。

    忙碌之餘,也會有特別的休閒。

    又是一陣敲門聲,沙耶透放下手中的書,站了起來,他正好需要休息一下,而此時的跡部景吾旁若無人的握著音羽的手,還真是讓他嫉妒的不得了。

    收到沙耶透的不友好的眼神,跡部景吾將音羽的手更是握緊了一些,放在了自己的腿上,算是對他的挑釁,沙耶透氣的牙癢癢,本來想說什麼,但是,門口的敲門聲不斷,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向門口走去。

    他後悔了,後悔死了,把妹妹送到狼窩裡了,他妹妹還這麼小,就給別人搶去了,他簡直恨不得直接撞牆算了。

    他臉色不悅的打開了門,而門口站著的女生在看到他一臉不耐的神色時,愣了一下,有些難受的抿了一下嘴。

    「是你,」沙耶透低下頭看向站在門口的少女,這個女生,是他的最近才有的新同桌。

    「是我,」秋原亞衣勉強一笑,不明白她什麼時候讓他這麼的不高興了,她將手中的東西舉高,「老師讓我來送這個給理事長。」

    「進來吧,」沙耶透神色比剛才好了很幾分,輕微一笑,他不會將自己的不好情緒扔給別人,讓開了路,向裡面走去。

    秋原亞衣愣愣看著少年的背影,有那麼一刻,她似乎是有些迷失在少年如同繁花般的笑容中,似春風吹來,全身暖意。

    很帥氣的少年,很溫暖的笑呢。

    她走了進去,理事長室裡,十分的溫暖,比起外面,正如同冬天與春天的區別,似是在光影交錯的瞬間,有些不真實的美麗。

    裡面的幾個人讓她再一次驚訝了一次,那個她剛才所見到的那個極為出色高貴的少年,此時他也在,而且,他與沙耶音羽的關係似乎是很不平常。

    跡部景吾只是懶懶的抬眼看了看她,然後又低下頭,跟音羽說著什麼,音羽也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少女,她的眼睛不解的眨了一下,是她。

    秋原亞衣低頭向他們點了一下頭,然後將手中的書本放在了理事長的書桌上,只是,她的手指不自然的顫抖了一下,還是有些緊張,她終於看到了青學的理事長,也是沙耶透的父親,是一個十分成熟帥氣的男子,溫和的笑意,與沙耶透近乎於五分的長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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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網王之音飄零  第七卷104章

    她不止一次的偷偷望向沙耶透,而沙耶透此時正坐在沙發上,而他的雙眼卻一直狠狠的盯著跡部景吾的手。他還在佔在他妹妹的便宜,真是可惡。

    「小女傭,」跡部景吾輕佻了一下眉頭,故意的湊近到了音羽的耳邊,唇片開合間,總是有意無意的會觸到她小巧的耳垂,「你沒有發現那個女人似乎是對你哥哥有意思,不過,看你哥哥的那個樣子,似乎可是一點也不知道,你們兄妹兩個人,還都真的,遲鈍。」

    耳邊的熱氣,再加上那些若有若無的輕碰,讓音羽的臉直接爆紅了起來,她想向旁邊坐一些,不過在看到少年警告的眼神後,只有坐著不動了,不過,他剛才所說的還真的是有這麼一回事了,她在教室時,就發現了這個女生對哥哥有著不同的感情,雖然極力的在隱藏,但是,有些東西是隱瞞不了的。

    說起遲鈍,她確實還真是有些,那麼久,才發現自己的感情,只是她的哥哥也會是嗎?不對吧,他明明很聰明的。

    秋原亞衣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兩個人,心口上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微微的刺痛,很親密,也很自然,她可以看得出這個少年對於那個女孩有著無盡的寵愛,不是言語所能表達的。

    不知道,她什麼時候,也能得到這一份感情,深深的,深深的。

    走出了理事長室,一道門,一道牆,將她完全的阻隔到了他們的世界之外,他們的世界,沒有她闖入的痕跡。

    這一刻的動心,似乎就已經成了苦澀的開始了。

    那些盛開的青澀年華,真是都是快樂嗎?

    她有些不確定了。

    過了一會兒,跡部景吾將帽子圍巾全部帶在了音羽的身上,還有手套戴到她的手上,真是不知道,她是不是從北極來的,怎麼這麼的怕冷,每天穿的都跟企鵝一樣。

    他一直握著音羽的手,卻是感覺她手上的溫度在出來之後,又是低了一些,看起來,這個冬天最好是不讓她出門了,他們坐上了車,而沙耶透則是與沙耶英樹坐的是另一輛車,分別兩個方向,但是,能牽他們心的全部是一個人。

    高級私家車內,車內的空調一直是開著的,車內很溫暖,比起外面不知道要暖和了多少,跡部景吾抱著音羽的腰,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車子很快的離開青學。

    片片粉嫩的櫻花不時的落下,在風中揚起一片片美麗的顏色。

    「小女傭,還冷嗎?」他轉過身,輕撫過她的臉,她的臉上可以感覺出皮膚的微冷,還真是北極來的,這麼的冰。

    坐在車內這麼長的時間了,還是沒有暖和起來,以後是不能讓她再出門了,要是給他生病了,可就麻煩了。

    他可不想她病兮兮的躺著,那樣,難受不止是她,當然還有他。

    「嗯,」音羽點了一下頭,不用隱瞞他,她摟住他的腰,可以感覺的出,少年穿的十分的單薄,並不像是她裡三層,外三層的,就差披個被子了,或者直接把空調背到身上了。

    「真是一個笨女人,」他調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後將她抱到了自己懷中,解開自己的衣服將她包了起來,讓她的臉埋在他的胸口之上,他身上暖暖的氣息不停的暖著她的身心。

    「小女傭,你是什麼時候喜歡本大爺的?」他輕撫著她的頭髮,在她的耳邊問道,對於這個問題,其實剛才就想問了,只不過,當然要他們兩個人才行,這樣的事情,人多了就沒有任何情調了。

    「很早了,」音羽緊緊摟著他的腰,聲音有些睡意的呢喃,什麼時候喜歡他的,好像是很久以前了,久的她都已經忘記了,更可能是在第一次見他時,就已經記在心裡了,一點一滴的,一絲一縷的,開始將他記在了心裡,直到現在的深深的依戀,濃濃的愛戀,她才知道,原來,她早就已經離不開他了。

    「很早,」跡部景吾低下頭,看著她透著淡淡粉色的小臉,看起來她現在應該不冷了,「小女傭,你不會是對本大爺一見鍾情吧?」他懷緊她的腰,挑眉問道。

    一見鍾情,還不至於吧,這個問題還真是讓人難回答呢。

    「好像吧,」她喃喃的回答,蹭了一下他的胸口。

    「呵,真不錯,本大爺就是知道本大爺的魅力無人能擋,」原來連她也是,可見她的回答確實是取悅了他。

    「那你呢,景吾,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她抬頭,與他細長的眸子相對,她可以清楚的看到少年的眼中有著她的倒影,小小的而又珍貴的她,此時,在她的心裡蕩起了一縷縷的甜蜜,少年眼中的專注,讓她十分的迷醉,似風醉了酒,雨潤了心。

    跡部景吾華麗一笑,帶著溫暖的指尖撫過了她的眉眼,最後落到了她的臉頰之上,那樣細心的撫摸著,捨不得稱開指尖,他低下頭,與她的額頭相抵,吻住了她略帶著些微涼的唇,甜甜軟軟的感覺,一直是他喜歡的,他微微離開了一些,淺如風的聲音緩緩吹過,「本大爺,喜歡你,很久了,是啊,喜歡的很久了。」她是什麼時候走進他的心裡,又是什麼抓住了他的心了。

    音羽靠在他的胸前,任他的輕吻落在自己的唇上,她閉起雙眼,睫毛輕刷過了他的臉頰,他身上體溫不斷的透過衣服,溫暖著她,那是一種很安心,也很幸福的感覺,如春日色澤落入了她的瞳孔之中,還有心上那種甜蜜的愛戀,一點一滴的湧入到了全身上下。

    很舒服,也很美好。

    原來,他們都在很早的時候喜歡上對方了。

    跡部大宅內,音羽舒服的坐在沙發上,終於也脫掉那一厚重的棉衣,穿著很輕薄的衣服,這裡的溫度不需要她穿的跟北極熊一樣了,此時,電視上不斷的播放著一部動畫片,情節很搞笑,其實,她這也是最近才開始看的,因為她沒有上學,一個人呆在這裡是無聊,所以,她現在一直是用電視來打發時間了。

    「哈,好玩,你說是不是景吾?」電視上繼續放著,看到某一處時,她終是忍不住的笑倒在了跡部景吾的懷中,跡部景吾看著手中的書,只是瞥了一眼電視裡那群奇怪的生物,他還真是不明白,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喜歡這種奇怪的東西,真是太不華麗了,他皺起了眉頭,真的是感覺有些很是幼稚的東西,但是,他卻沒有阻止她看,反正,只要她喜歡就行了。

    在看到音羽直接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時,他伸手拍著她的背,就怕她會笑的岔氣。

    「真是一個不華麗的笨女人,」他放下手中的書,將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陪著她一起看這種沒營養的電視,不過,看來看去,他還真是看不出有什麼好笑的事情,女生們的想法還真是過於奇怪。

    「你還真是讓人想要捏下,」他看著她的紅通通的小臉,忍不住的伸手掐了一下她的臉。

    「?景吾,很疼的,」音羽一手摀住了自己的臉,他還真是用力。

    「疼,來,本大爺看看,」他拉開她的手,並將她的手緊緊的握在自己的手中,一根一根手指糾纏起來。

    嗯,果然是太用力了一些,她的半邊臉明顯的有著淡淡的粉色,不過,這顏色還真是不錯的,而且只有一半,真是有一些不平衡了,於是,他對著她的另一半臉以著同樣的力道掐了下去,還真是好嫩的皮膚,真是不錯的感覺,像豆腐一樣,讓他捨不得離開。

    「景吾,」音羽拉開她的手,不讓他再繼續的欺負她的臉,「景吾,我也要捏你,」她說著伸出手指捏了一下他的臉,少年的皮膚光潔如玉,十分的細膩,只是,她只是輕輕的碰了一下,根本沒有用任何的力氣,所以,還真是不公平。他捨得那麼捏她,可是,她還是不想。

    「怎麼,捨不得?」他湊近她,取笑的說道。

    音羽靠回到他的胸口,沒有說話,他是明明知道的,不過,卻還是喜歡這樣的欺負她,很壞的,她怎麼會愛上這樣一個人,還真是自己找的。

    「景吾,最壞了,」終於還是忍不住的,她埋怨了起來,不過卻可以聽出她聲音中卻是帶著幸福的,就算是欺負,也只有她才有份呢。她的睫毛垂起,清清落落的揚起了眸子中一片朦朧的淡色霧氣,從跡部景吾的角度看去,十分的漂亮出塵。

    而跡部景吾聽到她的話,臉上卻有著一種極為妖冶的笑容。

    「本大爺,壞?」他反問著,單手托起了她小巧的下巴,眼中迅速的閃過了一片奇異的光,讓他突然間顯的有幾分邪氣,就連唇邊的笑似乎都是染上了邪肆,而在音羽還沒有來得及捕捉時,就已經消失不見。

    「是不是壞?」他親密的抵住了她的額頭,等待著她的回答。

    音羽不明白為什麼他一直都在強調這個問題,抬頭的瞬間,她看到了少年極為精緻瞳孔內的一彎遙遠的星河,就這樣,沉醉在了少年的眼中的光華之中,有種被他所想要吞噬的感覺。而她,似乎看到的是他整個青春年紀中的絢麗年華,如同煙花開放時,那樣的絕美。

    她知道,他是她生命中揮之不去的動心,她再也逃不開,對他的情愛,一輩子就這樣的沉淪下去。

    此時,她的人,她的眼睛,她的心,甚至是她的靈魂,睜眼閉眼間,只有他的影子,就連呼吸,都是有著他的空氣,而似乎,她被他給催眠了。

    「壞不壞,小女傭?回答,」他不時的輕輕碰著她的唇,卻不肯深吻她,溫熱的氣息,不時的會灑在她的臉上,讓她的心跳不住的加快著,這一點也不再難受,她的心臟,已經可以承受這樣緊張的跳動了。

    「壞,」音羽動了動唇,似是無意的重複著,不過,她還是說出來了。

    不過,他也真的很壞的,就知道天天欺負她。

    「原來,本大爺這樣壞?」跡部景吾揚起唇角,托起她的下巴,卻笑的不明所意,說完,他猛的俯下身子終於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唇邊緊緊的相抵著,他輕晃著自己極為濃密的睫毛,刷過了他眼中的那一抹迷離的難測。那樣濃烈的吻,比起平常都要強烈很多,而音羽只是緊緊抓著他胸前的衣服,有些無力的承受著,真的是太過火熱了。

    「本大爺感覺自己還不夠壞,怎麼辦呢,小女傭?」他輕聲的說著,就連眉尖都染上桀驁刷著彼此。

    有種極為甜蜜的淡色迷情圍繞著甜蜜。

    匡的一聲,跡部景吾關上了房間的門,並上了鎖,一步一步向她走去,此時的音羽半躺在床上,而這個房間不是她的,是跡部景吾的,她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將她抱到他的房間來,等她反應過來,她已經是躺在了他的床上了。

    她睜大眼睛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少年,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會有一些緊張與害怕,她是不是說什麼話而惹他生氣了。

    「景吾,你要做什麼?」她的聲音微微有些輕顫,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麼,她真的很害怕,很怕,一種本能的害怕,她緊緊抓著自己的衣服,連手裡都有了一層汗水。

    跡部景吾優雅萬分的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床上的少女現在真的很美,嫩黃色的光照在她的全身,有著一種極美的柔美的顏色,漆黑的眼睛氤氳起了一片朦朧的眼波,落落清華間,非常的溫柔,細長白皙的手指緊緊的扣在了一起,粉嫩的指尖相碰著,還有根根秀氣的腳趾縮在一起,有些可憐,她的身體躺在他豪華大床上,顯得更清瘦,但是,卻瘦不露骨,白皙透明的膚色,隱藏透著一種漂亮到極點的透粉色。

    很清純,但是,卻也十分的誘惑。

    少年在聽到她的問題時,不由得輕笑出聲,做什麼,他站在床前,眼內突然升起了種極為妖媚的光,看起來極有侵略性,「你不是說本大爺很壞嗎?本大爺怎麼可以讓你失望呢?」

    說到這裡,他伸出手指解開自己頸邊衣服上的扣子,一顆又一顆,露出了他精緻性感的鎖骨,有些事情早就知道發生了,他等的也已經久了,所以,這一次,他不會再等下去了。

    景吾,音羽被他的此時的動作嚇的差一點掉到床下去,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困難了起來,她不可思議的看著少年。

    他不會是想,天,不會這樣的,他們還都很小啊,雖然,她並不反對把自己給他,雖然他們已經是未婚夫妻了,發生這種事是遲早的事情,但是,現在她還沒有準備好,而且時間也不對啊,她是真的給他嚇到了。

    「景吾,不要,我們還是國中生,」她搖著頭,緊緊的抓著自己胸前的衣服,此時少年的衣服一件一件在減少,而她已經看到了少年蜜色的胸口,那是力與美的完美組合,不是肌肉糾結,但是,他的皮膚卻十分的光潔結實,因為常年的運動,已經有一副很讓人羨慕的身材。

    跡部景吾脫掉最後一件上衣,露出了他蜜色的肌膚,搖了搖手指,「小女傭,你錯了,我們現在不是國中生,我們已經是高中生了,」他坐在床邊,一把拉過她的身體,緊緊的鎖在了自己的懷中,音羽不斷的掙扎著,想要推開他,手卻在不經意碰到了他的胸口,她的手指像被燙到一般縮了回去,而少年的體溫真的比平時還要熱幾分。

    她一動也不敢動,只能任他抱著她,甚至連眼睛都不敢亂瞄一下,就怕看到什麼不應該看到的東西。

    「景吾,我們不要好不好?」她看向他的眼睛,身體不停的顫抖著,她是真的害怕了。

    「不要害怕,小女傭,」他輕吻起了她的唇,將她的反對全部的吞放到了自己的口中,沒有深入,只是輕輕的碰著,安撫著她過度緊張與害怕的情緒,直到她的身體不再顫抖,他才慢慢的離開。

    音羽細細的喘著氣,抬頭看他,在看到少年眼中,燦爛而又溫柔的眼神時,一時間,再度沉淪到了他的雙瞳內,迷失,入迷,而後失神,他的眼睛,真的好美好美麗。露骨,張揚的綻放著對她的喜歡,如夜空般晶瑩,而她又被他給催眠了。

    跡部景吾暗了暗眸子,伸出手,解著她衣服上的扣子,上次是她主動,而這次,卻是他,直到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落在了床上,他壓下她的身子,兩個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了一起,同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伸出手細細的撫摸著她的臉,兩個人的身體緊密的相貼起來,似是一點空隙也沒有。

    他的火熱,他的細緻,緊緊的相貼著,跡部景吾低頭,輕吻著她的臉,直到淡淡的吻落到了她的唇邊。

    「小女傭,別怕,本大爺在這裡的,一直在這裡的,不會再離開你。」他哄著她,親吻著她,緊緊握著她的手不放,室內是一片綺麗的顏色,溫暖而又甜蜜,黃色的燈光也在瞬間消失,房間內,落地窗上的真絲窗簾透出了一縷微弱的光線,成為了這個房間唯一的光亮,隱約可以看到床上,與地下都散落衣服,還有最為男女私密的貼身衣物。

    房間內不時會傳來少女低低的哭泣聲,還有少年不斷的誘哄聲,顯得曖昧無比。

    就這樣,年僅16歲的跡部景吾將15歲的沙耶音羽吃干抹淨,而且,連渣也不剩一點。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內的燈再度的亮起,空氣中是一種淡色的清香,跡部景吾半睜開了雙眼,將懷中的熟睡的少女摟緊了一些,此時的她睡的極為是香甜,頭緊緊的靠在他的胸口上,手也圈住了他的腰,將身子緊緊依偎在他的懷中。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  第七卷105章

    他輕笑了一聲,這樣的信任,還真是讓他十分的高興,她就應該這樣才對,他是她的天,是她的地,也是可以讓她幸福一生的女人,低頭,他目光溫柔的凝視著懷中的少女,有一種極致的滿足感覺,在他的眸子中出現的是從來都不曾有的淡淡紫色,柔和而又溫暖。

    俯下身,他在她的臉上,輕柔的落下了一個輕吻,而懷中的少女因為他的動作,不舒服的蹙了一下眉頭,身體卻是更加貼近了他一些,不許皺眉了,少年輕歎一聲,伸出手指輕撫著她的眉心,直到她鬆開了眉頭,他才接著摟住她,讓她在他的懷中睡著。

    而此時,他們的身體是前所未有的親近,有種暖意的幸福包圍著他們。

    原來,身心的結合,是這麼一種美妙的事情,她終於完全是屬於他的了,屬於他一個人的小女傭,屬於他一個人的小女人。

    直到過來很久以後,音羽才伸手摸著自己的額頭,這才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她緊緊的皺著眉頭,手腿都有著特別的酸痛,尤其是她的那裡,有些脹脹的疼痛,她真的很難受,而且,困的要命,突然,她的臉一紅,想起了剛才她與跡部景吾過於親密的舉止,她縮了一下身子,此時的她,可是一件衣服也沒有穿,老天,他們真的做了,做了那種事情。

    她真的變成色女了,把跡部景吾給吃了,不對,好像是反了,是跡部景吾把她吃了才對,真是太亂了,她側過身體,難受的輕哼著,她沒臉見人。

    在她再次睜開雙眼時,看到一堆擺在床上的衣服時,伸手翻了一下,原來裡面除了一套家居服以外,還有乾淨內衣褲,這個真的完了,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在房間裡幹了什麼了。

    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她是很想繼續當鴕鳥的,但是,她還是把衣服穿上的好,不然,一會等僕人們進來收拾房間,估計,她都有可能去跳日本海了。

    穿好衣服,她忍著全身的酸痛坐起來,看著跡部景吾的房間,他的房間很大,佈置的也十分的高雅,房間內有著一個極大的書櫃,裡面放滿了書,在平常,她也會來這裡看書的,現在,再次看到,還真是覺得他真的是一個很特別的人,這裡的書少說也有幾百本的,而他據說已經都翻閱了一次了。

    門緊呀一聲,開了,跡部景吾走進房間,這就是男女的不同吧,她現在難受的要命,可是他卻是春風得意,甚至精神比剛才還要好。

    「怎麼了?」他坐在床邊,將她抱到自己的懷中,低頭關心的問著一臉不舒服的她,不知道,剛才他有沒有傷到她。

    「難受,」她摟著他的脖子,對於兩個人剛才的親密其實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原來人與人之間可以那樣親密無間的,是可以完全的融入到對方的身體,還有生命之中的。卻又是那樣的滿足,那樣的幸福著的。

    跡部景吾抿了一下嘴,只是伸手整理著她的髮絲,他知道女生的第一次總是會不舒服,所以,也只能讓她慢慢的恢復了,這是他所幫不了的,畢竟,她總要走這一次,而且,也必須是由他來完成。

    「下次,本大爺會注意的,」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這一句話,卻讓音羽有些昏眩感。一顆心再度的加快了跳動,似要跳出胸口。

    看出她的不好意思,跡部景吾不再取笑她,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他們睡過了吃飯的時間了。

    「想吃什麼,我讓廚師做給你吃?」他放開她。

    音羽搖搖頭,她不動,也不想吃。

    「那再休息一會吧,」跡部景吾也沒有再勉強她,只是將她抱到自己的懷中,細心的看著她帶著疲憊的小臉,她還真是累到了。

    兩個人緊緊的相擁在一起,很是溫情的時刻,很安心,也很舒服。

    此時,外面華燈初上,夜晚的跡部大宅有著別樣的美麗,到處都是燈光,將整個別墅點綴的宛如白天,星空下,也是一片璀璨如星。淺粉色的櫻花花瓣不時的隨著微風不斷的飛在星空下,淡淡的粉色一點,一片又一片的落在了跡部大宅前面的那個極大的游泳池內,池水清澈無比,淺映起了一圈圈粉色的漣漪,而後,風過無痕,空氣裡有著若有若無的櫻花清氣,融入了所有人的呼吸。

    時間就這樣又過了半個月左右,音羽的身體也在逐漸的恢復中,現在已經與常人沒有什麼區別了,而且,天氣也在一天天的轉暖,她也可以自由的出入跡部大宅了,而她的功課在那幾個私人教師與跡部景吾的補習下,此時,已經差不多可以跟上其他人的進度了。而這些日子,她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跡部大宅內住著的,當然,也有偶爾會回自己的家去。

    只是,每一次只要她一回家,跡部景吾的臉色都是十分的難看,而到了這個時候,也就是跡部大宅內所有人都會難受的時候,因為他們的景吾少爺,會在這一天極為的陰陽怪氣。

    而最後,跡部景吾終於忍受不了這種生活,對於他來說,一天沒有看到他的小女傭,他就會感覺很不舒服,感覺很無聊,所以,他大大方方的隨著音羽一起住進了沙耶家,而在沙耶家裡,自然也有了他的一間房間,是沙耶夫婦特意為他所準備的。

    (前半句從缺)是他們未來的女婿嘛,他們可是越看越滿意,再加上跡部景吾本身就長的十分的帥氣,性格雖然是自大了一些,但是,他良好的家教,過人的氣質,卻十分的受到長輩的喜歡。

    所以,不但在跡部大宅如此,在沙耶家現在也是如此。跡部景吾這個人,走到哪裡,似乎都會是最惹人注意的那一個焦點。

    而他的臉笑的越是華麗囂張,沙耶透的臉就越是黑,兩極分化的極為嚴重,不過,當然,他們可都是在暗中較量的,他們可不給長輩造成他們不和的現象,雖然他們是真的有些看不習慣對方,但是,他們還是小心的保護自己的秘密,而兩個人的較量,隨時開始。

    他們每次都開始這樣的不相讓的時候,音羽總是那個最難受的人,因為,她就是引起這一系列事情的最大原因。

    夾在他們中間的他,她還真是很可憐,但是,說也奇怪,他們之間的感情,卻會因為越吵而變的越好,兩個人一翻激烈的較量之後,又會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喝著沙耶父親所煮的茶,不得不說,沙耶父親所煮的茶,還真的是十分的好喝,他們都很喜歡。

    還真是特別的相處方式,他們一見面似乎兩個人就不會給對方好臉色,但是,吵完後又會很快的心平氣和,還真是讓人難懂。

    也許,他們兩個人,對於對方,也有那一種,欣賞吧,雖然都是死不承認。

    但是,他們共同的關心著一個人。

    是他們兩個人一起守護的寶貝。

    一輛加長的高級私家轎車停在了冰帝高中部的門口,此時,像是國中部一樣,兩邊都站滿了清一色的穿著冰帝校服的女生,當然也有少數的男生,當然,這些人都是跡部景吾的親衛隊,比起國中的那些來,可真是一點也不遜色,雖然大家都知道,他有喜歡的人,但是,對於他的憧憬可是一點也沒有減少。

    畢竟,夢是誰都想做的,尤其是美夢。

    跡部景吾,冰帝國中部的帝王,當然,他在高中部的地位也是沒有任何人要取代的,除非,這世上還有另一個跡部景吾的存在。

    車門打開,從裡面邁出了一條修長而又筆直的長腿,剪裁的十分的合適的校服西褲,完美的裹著少年黃金比例的雙腿,絲毫不亞於T型台上所站著的男模,那樣隨意而又充滿媚惑意味的笑容,惹得一群女生不時的尖叫連連。

    「跡部景吾,真的好帥。」

    「跡部大人,我愛你。」

    「跡部大人,你是我的王子,我的天空,我的大地,我的一切。」

    真的可以說是此起彼伏,連綿不絕,可以媲美明星出場了。

    「跡部景吾,你是一隻花孔雀,」雪野花西拉著忍足的手臂,不由得撇了一下嘴,每天都是這樣,真是搞不懂這群女人,像是唱大戲的一樣,一點意思也沒有。真是有些妨礙交通。

    「跡部景吾這只花孔雀,到底什麼好的?不過就是人長的帥了一點,家世好了一點,氣質高貴了一點而已,就值得這樣的追捧嗎?可以讓這群女人這樣的瘋狂,還真是想不通的瘋狂。她們簡直是有些不可理喻了。」

    「他的魅力本來就是如此的,」忍足拍了一下雪野花西的手,算是安撫她吧,這種情況,他們可是從國中一直看到現在的,如果說,沒有這種場面,他們還會感覺到奇怪呢,不過,對於他這個女朋友的心思,可是瞭解的一清二楚,他就不明白,怎麼,她就這麼的討厭跡部,或許真的就是跡部所說的,磁場不合吧。他們兩個人可是兩看兩相厭。

    真是討厭的人,惡劣的性格,雪野花西對於每天的這種事,還真的是不喜歡,他們擋住了他們的路,害的他們都沒有時間去談情說愛,真的是,太可惡了。

    跡部景吾從車裡走出,但是再轉過身,卻是向車內伸出手,直到他拉著一隻小手,然後很快的從車裡走出來了一個身穿著冰帝校服的少女,少女臉上長的清秀可人,有著極為柔和的眼波,雖然不是多麼漂亮,但是,卻十分的舒服耐看,而她的這張臉對於冰帝的眾人來說,卻是陌生而又熟悉的。

    沙耶音羽,本年度鳶原度最為出色的模特,跡部景吾親口承認的女友。

    四周突然的安靜下來,人們全部都看向站在中間的他們,沙耶音羽,已經消失了半年多了,現在突然出現,還真的讓人感覺到特別的意外,意外的,讓他們竟然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這開發,據說,因為心臟病的原因,她去美國治療,卻是手術失敗了,所以才有了那個鳶,殤逝,傷逝。似是最後的微笑,打動了太多的人心,讓人無法不去珍惜。

    沒有任何人知道她的行蹤,其實就是因為知道,所以大家也都認為,她現在已經不在人世了。

    但是,哪一種傳言是真的,是假的,現在都不再重要了,因為,她現在就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後半句從缺)

    「她就是鳶原度的那個模特,還真的是,跟照片一模一樣呢,」雪野花西使勁的拉著忍足的手,興奮的問道,眼睛一直盯著被跡部景吾拉著的少女。

    「是不是,忍足,是不是她?」她不時的搖著忍足的手,搖的忍足的手都有些麻了。

    「是啊,就是她,這世上能讓跡部這麼關心的除了她,不會有第二個人了,」忍足苦笑一聲,對於這個女友,還真是沒話說了,其實,他們網球部的這些人,已經見過她幾次了,自從她醒過來以後,他們可是經常會去跡部家坐坐的,順便去看看她的。

    只是,跡部不許他帶雪野去而已,所以,現在的雪野也是第一次見到她,難怪會這麼的興奮呢。

    沙耶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她沒有什麼脾氣,性格也很安靜,外表安靜,絕對不是拒人於千里之外,只是,跡部景吾因為太寶貝她了,所以,不許她有任何危險的事發生,也許是因為上次的手術,讓他感覺到害怕了吧。

    而他的這個女友,恰好就是跡部景吾所認為的危險,當然已經被他排除在外了。

    跡部景吾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比誰都清楚,能讓他如此害怕的人或事,這世上還真的難有,而沙耶卻是讓他有了這樣的感情,可見,他有多麼的愛她。

    而他的雪野想要接近她,還真的是很難,如果她真的把人家的小女傭帶壞了,他可以想像的到,跡部是一定會發瘋,說不定,還會氣的殺人呢,所以,他也最好是拉著她遠遠的,不過嘛,他還是想要看看跡部能瘋到哪種程度。

    只是,這也只是想想罷了,他可不敢冒險。畢竟,跡部對沙耶真的是太過重視了。

    跡部景吾拉著音羽向前走去,對於兩邊的人群,可是一點影響不到他絲毫的心情,而被他拉著的音羽也是習慣了這樣的事了。

    畢竟,當跡部景吾的女朋友,就要有這種思想準備。

    因為,他真的是太過出色了。

    跡部景吾本人,就是一個無法忽視的存在。

    而在人群中,她自然也是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有以前在冰帝國中部的同學,也有網球部的大家。慈郎迷迷糊糊的半睜著眼睛,靠在牆上,似是不注意就會滑下來,但是還是向她搖搖手,告訴她,他現在是看到了她了。肉戶向她點了一下頭,還是那樣的沉默少言,而忍足只是對她極為優雅的輕笑,尤勝從前,寶藍色的髮絲平順的貼在了他的肩頭,可以看的出是經過細心打理的,而她也看到了此時站在他身邊的那個長相漂亮的女生,而那個女生也在直直的盯著自己。

    跡部景吾當然是看到了他們,他握緊了音羽的手,順著她的眼神看,當然是看到了那個讓她討厭的女人一直盯著他的小女傭,他向她投去了警告的一眼,而雪野花西只是抬起下巴,對於他的警告,向來是只是看在眼中,卻不會放在心上。

    忍足拉了拉她的手,向她搖搖頭,她還真是不怕死啊,敢這樣的挑釁跡部,最好不要把他給惹毛了,不然,難做的就是他了。

    「小女傭,記得,你要離忍足身邊那個不華麗的女人遠一點,」跡部景吾低頭,十分認真的對音羽說著。

    他可不願意他乖巧無比的小女傭長了爪子,他就是特別喜歡她安靜的性格,因為可以隨時的欺負,如果她變了,他還是一樣的愛她,但是,他就少了太多的樂趣了,所以,他不許。堅決的不許。

    聽到他的話,音羽不由得笑了一下,忍足的女朋友,她是聽忍足提過的,聽說,她跟景吾就像是仇人一樣,兩個人誰也是不喜歡誰,她叫跡部景吾花孔雀,而跡部景吾叫她不華麗的野貓,怎麼都跟動物扯上關係了。

    還真是奇怪的比喻呢,不過,好像是很貼切。

    「聽清楚了嗎,小女傭,如果你不聽話,本大爺可是好好的收拾你的,」他俯下身子,很是親密的掐了一下她的小臉,而她可以清楚的聽到四周的抽氣聲。還有重物倒地的聲音。

    回過頭,有幾名承受能力差的女生已經栽倒在地上了。

    她低頭歎息,還是一樣啊,半年的時間,似乎是變了不少,但是,這個學校總是感覺一點也沒有變。還是瘋狂的學生。

    音羽點了一下頭,算是回答他了,不然,還不知道,他一會要做出什麼樣的舉動來,反正,他向來是不會把任何人放眼中的,但是,她的臉皮可是很薄的,所以,她怕了。

    兩個人的親密,讓一大幫的女生硬是碎了一地的心,但是,更多的人卻是幻想著少年的修長美麗的手指捏到的是自己的臉,哪怕是被他捏死都行。


  穿越穿越網王之音飄零第七卷106
  。其實,一個人性格怎麼會那麼容易的呃改變的。她不會是輕易的被人所影響的,她是她,本來就是她。
  
  直到跡部景吾重新拉起了她的手,向教室的方向走去,一點也沒有理會旁邊的那群為他瘋狂人的表情與心思,對他而已,無關緊要的人,他是向來會不會多看一眼,他的眼裡,心裡,此時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他的小女傭。

  而且,現在她終於是上學了,以後再也不用跟那個有著戀妹情節的沙耶透搶人了,小女傭,以後就屬於他一個人的了,也許,他應該,想到這樣,他幽亮深邃的眼眸中亮起了一抹極為清亮的光芒,亮的可以灼傷到別人的雙眼,華麗中帶著幾分醉人,也許他們應該提前結婚才對,讓她的小女傭從此冠上他跡部家的姓,這樣就再也沒有人可以再搶走她了,
  
  反正,夫妻間的事情,他們可沒有少做一樣,除了年紀沒有到法定的結婚年紀,他們現在跟夫妻可是沒有任何的區別,看起來,他需要找家人商量一下才行了。
  
  教室中,音羽很自然的坐到了跡部景吾的旁邊,與他同桌而坐,跡部景吾從書包中拿出自己寫好的筆記扔給了她,裡面清楚的記錄著每節課老師所講的重點,這樣,對於現在的學習,相信會讓她更加能適應一些,而她,已經習慣按照他的思維去學習了,而他旁邊的位置一直是空的,除了她以外,他是不會再讓任何人當他的同桌的,也沒有人有資格坐到他的旁邊,除了她以外。

  他懶洋洋的單手撐起自己的下巴,看著此時低頭看筆記的少女,她看的十分的專注,眼睫不停的輕眨著,落下了一片細細碎碎的流光,似乎連睫毛都在微微閃耀起來。朦朦朧朧美麗著,很是動人的風情。

  發覺到他的注意,音羽抬起頭對他輕淺一笑,帶著若有若無的甜蜜,少年專注的眼總是讓她時常的感覺到一種安心與幸福。

  景吾,你可知道,我的一生最美麗的風景,就是遇到了你。

  而她的生命中有他,是她此生最大的幸福。

  微微的垂了一下睫毛,她放下手中的筆記本,伸出手,跡部景吾神獸握住了她的手,緊緊的握住,然後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手指輕輕的撫過她帶在無名指上的戒指,這是他給她的承諾,婚姻的承諾,一生的承諾,更是,幸福的承諾,他從來不是會是一個失信的人,鎖頭她要的幸福,他會給她,而且,也只能是他給她。

  雖然,有半年時間沒有來上學,但是,在學校中的日子,她過的還是很隨意也很輕鬆的,主要是因為有他在。有他時時的照顧,她恢復的很快,連學習也是很快的直線上來。

  雖然,跡部景吾的親衛隊很多,也很強大,但是,因為國中的事情,更是因為跡部景吾對她向來不隱藏的絕對關心,也沒有敢找她的麻煩,如果真的有人敢去這麼做,那麼相信,跡部景吾絕對會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後悔。

  學校的生活很是平常,沒有什麼大風大浪,而此時的跡部景吾除了學習日常的學校的高中課程意外,還在學習關於管理家族企業方面的課程,所以,比起國中時,他真的是忙了很多,至於音羽,比起他來,自然要輕鬆很多,除了學習,就是跟忍足一起上音樂課了。

  因為他們都很忙,所以去網球部的機會就少了很多,但是一有空,他們都是回去網球部看看的,音羽也在這段時間中認識了忍足的新女朋友,雪野花西,其實,還是一個很不錯的女生,不過,或許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其實,誰沒有故事呢。

  她總是感覺忍足與雪野之間,總是有有些奇怪,忍足本來就是一個十分難測的人,而雪野更是,這兩個人交往總是像帶了一層面具一般,讓人感覺不真實,如果有一天,他們能真心的面對自己,相信,他們的感情就會真實吧。

  他們的畢竟還笑,是啊還小,未來,還很長呢。

  她也在這些日子開始學打網球了,可以說,對她而言,網球還真的是一項很難的運動,但是,通過她的努力,她還是一點一點的進步著,雖然小,但是,她已經是很滿足了。

  不過,說實話,跡部景吾還真是一個很嚴格的教練,在球場上可是絲毫的情面都不講,哪怕是對她,也是一樣的嚴厲。

  「小女傭,腰再低一些,跑的再快一些,手腕還要用力,」跡部景吾站在球場的一邊,看著她拿著球拍,不斷的練習著發球。

  她的基礎實在是太差了,這麼長的時間了,也只是剛開始學會發球。

  音羽放下手中的球拍,伸出手擦著額上的汗水,手中的球拍是跡部景吾送她的生日禮的,她一直拿著它練習的,平常看別人打球,也算是輕鬆,但是,現在她才發現,原來,網球真的不是那麼容易打的,每一種成功都要負出相對的代價,也許還會更多。

  突然,她皺了一下眉頭,摀住了自己的小腹,小腹上有著不熟悉的疼痛,不會是她的那個快來了吧,算算時間,好像也就是這個時候了,只是,平常都沒有這麼難受的。這次,還真是反常了。

  「怎麼了?」跡部景吾走上前,直接抽走了她手中的球拍,將她額上的汗水擦乾淨,明明是運動過了,別人的臉上都會變的通紅,只有她,此時,卻是一臉的蒼白。

  跡部景吾將她的球拍收好,然後放在了球袋中,背到了自己的肩上,走上前,俯下了自己身體,他知道,此時她,是無法繼續下去了。

  音羽伸手從背後摟住了他的脖子,跡部景吾直起了身子,將她背在自己的背上,最近他可是都成了他專業的保姆了。甚至,還是可以移動的坐騎,她練累了,他就治好背著她,訓練本來就是嚴酷的,他其實也很心疼她,音羽趴在他的肩上,小腹傳來的一陣又一陣的抽疼,讓她的臉上有著難受的冷汗。

  真的很痛。

  等到了跡部大宅內,她喝了一杯熱水,均勻的呼著氣,這才感覺好了一些,跡部景吾不時的摸著她的額頭,總是感覺她今天有些不對勁,但是,她只是說自己累了,因為這種私密的事,她自然是不方便告訴他,所以,他也治好放她去休息了,還好,她睡了一覺以後,人就顯的比剛才精神多了。

  明天是週末,所以,她要回自己的家中,爸爸媽媽都在的,而跡部景吾因為學校的網球部有事情,所以,這次不能陪她回去了,所以,也只有她一個人回去了。

  第二日,一早她就到了家中,媽媽親自下廚給他們準備了一桌十分豐盛的早餐,他們全家人坐在一起,這也是很難得的機會。

  「來,音羽,這時你最愛吃的魚,」沙耶父親夾了一塊魚放到女兒的碗裡。

  「謝謝爸爸,」音羽笑了一下,看著碗裡的魚,拿起筷子夾了起來,魚,確實也是她愛吃的。

  只是,當她聞到了那種味道,胃部突然開始泛酸,一種嘔吐的感覺隨之而來,她摀住嘴,突然站了起來,向洗手間跑去。

  「她這是怎麼了?」沙耶父親奇怪的看著音羽碗中的魚,他自己也吃了一個,還是原來的味道啊,沒有什麼奇怪的,怎麼女兒的反應這麼的嚴重。

  沙耶希子比起沙耶的你親顯然更加細心了一些,她放下手中的碗,輕輕的皺起了眉頭,音羽這個樣子,不會是......

  看起來,她要好好的問問了。

  只是等了許多,都不見她下來,沙耶透立馬站了起來,「我去看看,」轉身走向樓上,他看著洗手間的大門。

  「音羽,你怎麼這麼久的時間,快點出來,大家都在等你呢,」只是他等了半天,又設了半天的門,裡面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音羽,你怎麼了,跟哥哥說句話,好不好?」他對著裡面大聲的喊著,只是裡面還是一點聲響也沒有。

  「音羽,你再不開門,哥哥可是要進去了?」還是長時間的沉默,他急了,也顧不得什麼,一腳踢開了關著的門,結果門一打開,嚇的他一身的冷汗。

  只見此時,音羽臉色蒼白的倒在地上,眉頭緊緊的蹙在一起,顯然是已經昏過去了。

  他急忙抱起音羽向樓下跑去,沙耶夫婦一見這種情況,直接扔掉了手中的筷子,看著沙耶透懷中抱著的音羽。

  沙耶希子急的都快要哭了,這到底是怎麼回,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昏過去了。

  還是沙耶英樹冷靜一點,急忙打開門拉著他們走了出去。

  醫院裡,急救室大門緊關著,他們是半小進來到醫院的,而音羽從半小時前進去後,就一直沒有出來,把門口站著的人急的坐立不安,不是說她的心臟都已經沒有問題了吧,怎麼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了。

  在他們胡思亂想之際,急救室的燈終是滅了,醫生摘掉口罩從裡面走了出來,

  「醫生,我女兒怎麼樣了?」沙耶英樹連忙走上前著急的味道,他們再也承受不住了她出事的,不然,他們全家都會崩潰的。

  醫生看著這個成熟男子,顯然他真的急瘋了,領帶鬆鬆的掛在脘子上,就連西裝也顯得的十分的皺。而站在他旁邊的女子眼眶紅的也在不時的看著他,露出害怕的神色。似乎只要他說一句不好,她就會哭出來。

  只是,裡面女孩明明還只是一個孩子,他們也真是太懂得照顧她了。

  「你們放心,她沒事的,只不過,身體弱了一些,是有些輕微的流產,你們不應該讓她進行太劇烈的運動,再嚴重一點,胎兒就有可能不保了。」

  「什麼,流產?」沙耶英樹失去風度的吼了醫生,而沙耶希子放在空中的手直接就那樣停下了,沙耶透一臉的呆滯模樣。
受不了這種事情。

  「英樹,你聽到了沒,我們要做外公外婆了,我們家久沒有聽到小孩子的哭聲了,」沙耶希子拉著沙耶英樹的袖子,一臉興奮的說著。

  「是啊,」沙耶英樹也是一臉高興的,他簡直是樂透了,他們家最愛的孩子了,現在他的女兒的肚子裡已經有一個小寶寶了,過了不久,他們就有寶寶玩了。

  醫生看著他們這一對看起來十分年輕的夫婦,這樣年輕的外婆外公,還真是的很少見,不過,他們的變化還真的快的,讓人想不通啊。

  一輛車快速的向冰帝開去,在車子停下以後,沙耶透黑著一張臉向網球部走去,此時的他,哪有平常的那種優雅貴公子的模樣,簡直就是一個十足的報酬的樣子,眼睛中都快要冒出火來了。

  他走到網球部,果然,跡部景吾那個混蛋,此時正交疊著雙腿優雅的坐在休息椅上,真是氣死他了,他妹妹現在還在醫院,肚子裡的寶寶也差點就沒有了,他到好,現在還有心思在這裡享受。

  他越想越氣,直接走過去,從別人手中搶過一網球拍,而那個人見到自己手中的球拍不翼而飛,正想要回來,結果看到少年極為可怕臉色,自動的禁聲退後。他這個樣子,明顯就是在說,我現在很生氣,誰敢惹我,後果自負。

  沙耶透隨手從地上撿起了個網球,扔球使勁了全身的力氣向跡部景吾打去,一陣風聲加著快速的網球向跡部景吾那邊飛過去。

  跡部景吾本能的向左側了一點點,球擦著他的頭髮飛了過去,差一點就打倒他引以為傲的俊臉上。

  「沙耶透,你瘋了?」跡部景吾站了起來,看著站在不遠處拿著球拍的沙耶透,真的想不到他是哪裡惹到他的,他知不知道,他剛才就差點打倒他的臉了,如果他的臉真的有一點傷,他絕對會不會放過他。

  「跡部景吾,你個混蛋,」沙耶透扔掉手中的球拍,直接上前抓著他領口的衣服。惡狠狠的看著他,他還真是躲的快,他剛才就是對著他的臉打過去的。

  跡部景吾嫌惡的撥開了他的手,只是他抓的真是太緊了,真是太不華麗了。

  「樺地,把這個瘋子給本大爺拉開,」樺地立即走上前,伸手大手,輕而易舉將沙耶透拉開了,跡部景吾這才動了動自己的脖子,真是的,差點沒勒死他。

  「你在搞什麼鬼?」他轉過身看著被樺地拉著還在不時掙扎的沙耶透。聲音不覺的沉了半分。

  「搞什麼鬼,我才問你要搞什麼鬼?」沙耶透對他大吼著,也不管此時網球場上有多少人看著他們,「跡部景吾你哥混蛋,我妹妹15歲,你就讓她懷孕了,還要教她打網球,打個屁,你差點把她肚子裡的寶寶給打沒了。」說到這裡,沙耶透一反平常的優雅形象,粗口都爆了出來,簡直能讓人掉了下巴。

  而此時網球場內安靜無聲,因為那句,她懷孕了,老天,不會吧,跡部景吾也才16歲,這麼早就做了爸爸,也真是太快了。

  忍足搖頭歎息,果然是跡部啊,這動作也真夠快的。

  「哇,忍足,我們是不是快要當叔叔了,」慈郎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問著站在他旁邊的忍足,他剛剛都是全部聽到了,很快就有一個小寶寶叫他們叔叔了,真是太好了。

  忍足手指抵著自己的額頭,「嗯,這個消息,應該是可靠的吧,所以,不久後,就會有個小跡部或者小沙耶叫我們叔叔了。」

  而跡部景吾聽到這個消息,先是整整愣了一分鐘,然後唇角竟然漸漸的向上揚起,他的小女傭還真是爭氣,這下子,她不姓跡部也不行了。

  「樺地,我們走,」他扔掉球拍,直接向外面走去,

  「是的,」樺地放下沙耶透,跟著走向他,只有沙耶透在後面追著。

  「還真是熱鬧啊,冰帝,」忍足靠在休息椅上,已經開始在想那個未來的寶寶叫他們的叔叔的樣子,一跡部魚沙耶的長相來說,他們的寶寶應該很漂亮才對。

  而網球社再一次的沸騰起來,甚至越來越大了。

  醫院的病房內,跡部景吾已經坐在病床前了,手指輕撫著床上少女略帶著蒼白的小臉,手慢慢的移到她的小腹上,在這裡,有了他們的寶寶,他們跡部家未來的繼承人,不過,他想到醫生所說,不由的一陣心驚膽寒,怪不得她昨天就一直不舒服,他們差點就失去了寶寶了。這個小女傭,還真是一點也不華麗,連自己有寶寶都不知道。

  其實,這也不能乖音羽的,她又沒有懷過孕,怎麼會不知道自己身體有什麼不適,而且最近偏偏她的身體已經在轉好,所以,很久都沒有醫生檢查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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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穿越網王之音飄零第七卷-107
  。沙耶透輕聲的推開門走了進來,在看到跡部景吾時又是瞪了他一眼,真是討厭的傢伙,她妹妹現在這個樣子都是他的錯,不過他在看向音羽又是換上了一幅溫柔的可以滴出水的神色,他的妹妹,有了小寶寶,小寶寶哪會叫他舅舅,會很可愛的。

  他魚音羽只差1歲多一點,所以,小時候他記的的不是很清,只是從照片中看著妹妹小時候可愛的樣子,真的很想抱抱。

  不過,他很快就可以抱到妹妹的小寶寶了,真的是好期待,也好幸福。

  這個時候,醫生走了進來,是過來替音羽做檢查的。
  
  「醫生,我妹妹怎麼樣了?」沙耶透連忙問道。

  醫生翻開病例,臉色微微變了一下,你們跟我來一下,兩名少年同時的看向醫生,不明白他此時的帶著複雜的眼色。

  「是這樣的」,醫生翻開一頁,「我們已經檢查過了,她最近才做過一場大手術,所以,目前以她的身體來說,最好不要懷孕,這樣對母體並不好,而且胎兒也十分的危險,我們怕她無法承受懷孕速帶來的一系列身體的變化。」

  「所以,我們建議,最好趁現在胎兒還小,打掉。」

  打掉兩個人字,讓兩個少年一時間全部沒有反應。

  沙耶透感覺自己的整個人如同一桶冷水將他從頭澆到腳,全身冰冷無比,醫生的意思是音羽肚子裡的寶寶可能要打掉,那麼,說,他的小外甥可能要沒了。

  他使勁的搖著頭,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這也太殘忍了,那是一條小生命啊,可是當他們看到醫生一臉無能力的臉色時,再也無法欺騙自己了,音羽與寶寶只能選一個人,這是多麼殘酷的選擇。

  「跡部,我們要怎麼辦?寶寶要怎麼辦?」他有些無措的看著跡部景吾,這個時候的他,真的是六神無主了。

  跡部景吾一句話也沒有說,紫灰色的眸子裡是一片深沉的顏色,似藍非藍,似紫非紫,讓人絲毫猜不透此時,他到底在想什麼。

  而他們誰都沒有留意到,此時,躺在床上的少女放在胸前的手動了一下,緊緊的抓緊了身上蓋著的被子。

  半天,他們還是沒有決定要不要留下寶寶,待醫生與他們一起出去了以後,音羽才慢慢的睜開了雙眼,她抬頭,無神看天花板。雙手卻凡在了自己腹部之上。

  寶寶,你放心,媽媽會保護好你的,不會讓別人傷害到的,一定會的。

  她是駱彤,從來就自立的駱彤,她有自己所要堅持,也要守護的東西,家人,親人,現在還有了她與景吾的寶寶,沒有人可以傷害她的寶寶,沒有人。

  「嗯,讓他們都過來,對了,所有的醫療設備都要最好的,嗯,我知道了。」跡部景吾獨自站在一邊打著電話,等他安排好了一切時,才掛斷了手機,同時的好消息魚壞消息,這樣的事情,還真是讓他吃了一驚。

  他的小女傭,有時,還真是給他帶來總是也想不到的麻煩,不過,也是甜蜜的麻煩。

  護士走近病房,在看到床上沒有一個人,連忙跑了出去。

  「醫生,醫生,不好了VIP房間的沙耶音羽不見了,我什麼地方都找了,就是找不到她的人。」
  「什麼,你說什麼,不見了,醫生直接大叫起來,什麼叫不見了?」一個大活人能突然不見了嗎?她還能長著翅膀飛走了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們到底在做什麼,我女兒到底去了哪裡了?」沙耶英樹氣的直接拍了一下桌子,聲音大的讓醫生魚護士全部低下了頭,畢竟,是他們的錯,人沒有看好,而且,還是VIP病房的。

  而沙耶希子聽到音羽不見了,直接急的紅了眼眶,她的寶貝女兒,到底去哪裡。

  而沙耶透更急了,根本不知道音羽去了哪裡,她現在的還很危險啊,她的肚子裡還有寶寶的。

  「跡部,你說她能去哪裡?」現在的沙耶透,已經可以說沒有了任何的冷靜了。

  跡部景吾並沒有說話,他向來優美的唇緊緊的抿起,已經成了一條直線,十分的沉冷,他危險的半瞇起子,外表十分的冷靜,表現出來也是冷靜,但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現在的他,其實是已經近發狂的邊緣了。

  跡部大宅內,沙耶家的人,跡部家的人,甚至,還有專程從法國坐專機回來的跡部祖父母,此時,他們全部的坐在大廳內,跡部千晶魚沙耶希子相對無語,不時的看著對方,只有她們微紅的眼睛,可以出現在的她們的情緒並不好,而做為一家之主的跡部父親魚沙耶英樹雖然還是一樣的沉靜,但是,從他們緊繃的臉上,也是可以看的出他們的焦急。

  畢竟一個是一家的女兒,一個是未來的自己的兒媳婦,正何況,此時,她的肚子裡還有他們家未來的小寶貝。

  跡部的祖母不時的抹著眼淚,打扮的年輕時尚的老人家,比實際年紀要年輕很多,此時,她也是不斷哭著,嘴裡還叫著她的孫媳婦,她的曾孫子。

  景吾,如果不是他真的瞭解他對自己妹妹的感情,還真的會認為他這種平靜的樣子,根本就是不關心的他妹妹的失蹤。

  他現在一定是跟他一樣的擔心,只不過,用的卻是另一種方式。

  而他真的是想破了頭也想不出什麼原因,因為,她是真的失蹤了,而且是自己離開的,他們動用了跡部有魚沙耶家幾乎所有的人脈,但是,到目前為止,還是沒有找到她,兩家在日本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尤其是跡部家,但是,這次,卻真的沒沒有找到她半點蹤影,可見她是有意要躲起來的,但是,原因,又是什麼?

  他們真的是一點也不清楚,而且,最讓人擔心的就是此時她的身上可以說是身無分文,她的肚子裡還有寶寶,真的能讓他們急死。

  跡部景吾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將雙手放在口袋中,半倚著沙發,從開始起,他就是這樣沉默,比平時沉默的太多,其實,大家也都知道,現在的他,不如他表面那樣的平靜,他的擔心,甚至比任何人都多,越是平靜,他的心也就越是著急。而他必須讓自己冷靜,否則,真的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忍足說的很對,他跟沙耶透其實已經是一樣的了,只要遇到她的問題,就會發瘋。

  「她可能是聽到我們的與醫生的談話了,」沉靜了半天,他突然開口。他知道,她的離開跟這個絕對有關係,也只有這一個原因,可以讓她會這樣不顧一切的離開,她一定是知道了,他們在商量要拿掉寶寶事,所以,才誤會了。

  她是一個很笨的女人,到現在,他還真是的想要掐死她,但是,更多的則是對她的心疼,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女傭,她還只是一個高中生,要一個人帶著寶寶去哪裡,她就這麼相信,他會真的打掉他們的共同的寶寶嗎?他跡部景吾的兒子怎麼可以這麼輕易的就讓人別人打掉,如果真的,他還有資格去做跡部家未來的繼承人?

  「聽到什麼?」沙耶英樹聽到他們的談話,立即轉過著,擰眉看著臉色難看到極點的沙耶透。他還真的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談話,可以讓她的女兒就這樣誰也不告訴的突然離開醫院。

  「醫生當時告訴我們,音羽肚子裡的寶寶是不能留下的否則,寶寶的成長,會對她的身體造成極大的傷害,所以,他建議我們最後在胎兒未成型下,打掉。」

  說道這裡,他閉上眼睛,眼睛有些酸疼,是這個原因了,就是這個原因了,她一定是聽到了,所以,才離開了,因為,她要保護她的寶寶,保護那個小生命,哪怕,是犧牲自己也要去保護,想當初,她對他們一樣的保護。

  然後匡啷醫生,跡部祖母手中的杯子摔到了地上。

  打「掉,打掉,怎麼可能,誰給他們那麼大的膽子?」跡部祖父突然站了起來,十分的生氣,站在他身後的管家也愣了一下,因為,他從來沒有看過老爺生這麼大的氣,這次,他真的是,生氣了。

  「告訴我,是哪家醫院?他們竟然敢自作主張,敢要打掉我們跡部家未來的繼承人,好大的膽子,我要去拆了他們的醫院。」

  「原來是這樣,音羽的離開是為了保護那個寶寶。」沙耶希子無意識的輕喃著,而跡部千晶點了一下頭,她們都是母親,也都有了自己的孩子,她們對於音羽的這種行為,真的很瞭解,母愛是偉大的,只有生過孩子的人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如果換成是她們,相信,她們也會是這樣的選擇。

  只有15歲的少女,原來,一直都是特別的懂事,更是特別的堅強。

  一個人的離開,沒有人知道,她需要多少的勇氣,要剩下這個寶寶,哪怕,她需要付出是她的生命,她也要這個寶寶。

  她愛寶寶的父親,愛她的家人,也同樣的愛著這個寶寶。

  大廳裡一片安靜,此時,他們所擔心的全都是一個人,那個離家出走的少女,不知道,現在的她在哪裡,怎麼樣了。

  模糊中,每一個人的臉上,所有表情除了擔心以外,就再也沒有其它的了。

  風已起,外面的櫻花似在翻數的飄零著,人來人往的街道上,那一抹小小的身影,獨自的,孤單的,只有清清落落的腳步聲,若隱若現,她回頭,清秀的臉上,只有著一抹似是破碎的堅定。

  他們的尋找還在繼續,但是卻也不敢借助媒體,他們都瞭解她了,怕是只要這樣,那麼她定然會找到一個少有人煙的地方,一直的,一直,讓他們再也找不到。

  電車上,音羽坐在椅子上,半靠在窗戶邊,無神看著外面飛快走過的景物,而落在她眼內的,只有一片又一又片的白色迷茫。

  她將手放在自己的腹部上,這裡,是現在可以唯一能夠溫暖她的事了,她的寶寶,她魚景吾的寶寶。

  她收回視線,看著自己的手,她的無名指上還帶著那顆戒指,現在的她除了身上的有些零用錢以外,就可以說是身無分文了。

  她聽到醫生魚哥哥和景吾的談話,說是要打掉她肚子裡的寶寶,所以,她在護士出去時,沒有告訴任何人,就跑了出來。

  她還是坐在電車的,沒有目地,沒有目標,什麼也沒有,走出去了一批人,又進來了一批人,到處是陌生的面孔,她不知道到底要去哪裡,她不能再呆到東京了。直到坐了許久,她跟著人群下了車,這個時候,應該是離東京很遠了吧。

  她走在馬路上,車流湧動,很熱鬧,她停下來,透過透明的玻璃看著坐在裡面的人,這時一家極為高檔的餐廳,此時,算是吃飯的時間,裡面的人都在用餐,她的肚子裡傳來咕咕的聲音,她的肚子很餓了,從來到這個世界起,她已經沒有再去體會過餓的感覺了。淡淡的垂下了睫毛,她轉身向前走去,不看,也就不餓了吧。

  這算是不算是自欺欺人,駱彤是堅強的,一直是的。

  坐在路邊的休息椅上,她的手中拿著一杯牛奶喝著,低下頭,輕輕的摸著自己的腹部。

  對不起了寶寶,讓你跟著媽媽一起挨餓,是媽媽連累你了。

  她也許會去找一份工作,畢竟,在曾今的世界中,她是很獨立的,也不是沒有工作過,不過,不知道現在這個世界會不會收童工,畢竟,她現在只有15歲,而且還是一個孕婦。

  眸子裡微微閃過了幾縷淡淡的水光,她仰起臉,再一次的,對著天空微笑,她會很好的,她相信。

  天空中有著幾朵白雲,輕輕的,一點一點的消散著。

  「沙耶,你怎麼會在這裡?」一陣突然來的聲音,讓她低下了頭,看向不知道什麼已經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

  切原。

  怎麼會是他?

  難道,她一時沒有注意,難道來到的地方,是神奈川嗎?

  一家餐廳內,切原的面前放著一大碗的拉麵,他癡呆呃滿頭大汗,快速的吃著,一口氣就已經吃完了一大碗,直到喝掉最後的一口湯,他滿意的摸了摸肚子,好飽啊。

  音羽坐在他的對面,她的面前也放著一小碗麵,不止一次看到的這樣子吃飯的切原,總是有種可怕的感覺,他的胃口好的跟青學的桃城與龍馬有的拼了。真的很能吃。

  「沙耶,你怎麼會到神奈川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吃飽喝足的切原托起下巴,定定的看著還在吃麵的音羽,她吃的好慢呢,他都吃了一大碗了,可是她連五分之一都沒有。只是,他真的很奇怪呢。

她現在應該在冰帝上學才對,怎麼會突然來到神奈川的,跡部那樣的性格,怎麼可能放心讓她一個人來,而且,還是餓著肚子的。

  音羽放下筷子,說了一句沒事,然後又低頭吃了起來。

  「沒事才怪?」切原撇了一下嘴,她的樣子明明就是有事,哪能是沒事。只不過,她不說,他還真的是不知道要怎麼問。

  「你先吃,我出去一會,」切原站了起來,向外面走去,他一走出去,就直接拿起手指打了一個電話。

  「喂,隊長,我在神奈川看到沙耶了......」

  吃完麵,音羽坐在原地,等著切原,不一會兒,切原走了進來,但是,他的身後卻跟著另一個人。

  精緻絕美的外表,紫色的髮絲,同發的宛轉微卷的髮絲,洋洋灑灑間,映起了一連串美麗的光線流轉。

  他怎麼也來了?

  「音羽,」清清柔柔的聲音,極為細膩的聲線,尤勝從前,這樣溫和而又溫柔的一個人,似水一般的性格。

精市,辛村精市。

  「音羽,能告訴我原因嗎?」接到切原電話的辛村精市直接趕到了這裡,沒想到,他真的看到了她,而且,也真是她一個人,根據跡部與她哥哥的脾氣,是不會放任她一個人呆在這裡的,現在,到底是什麼原因,而她看起來,為什麼,總是笑的那樣寂寞呢。

  音羽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抬頭看著這個從來都是溫和的少年,在他的身邊,總是可以可以感覺到那種舒適的寧靜。不張揚,很是溫和。

  而與生俱來的溫柔似是可以從他的每一根髮絲中散發開了。

  「我,算是離家出走把,」她將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是啊,離家出走了,她以前是無家可歸,現在是有家了,但是,卻不敢回。

  「離家出走?」切原魚辛村精市兩個人都吃了一驚,真的不認為,她這樣乖巧的女生,會這麼的叛逆的學別人離家出走。

  為什麼要離開,辛村精市繼續問著,並沒有因為他的回答,而露出半分異色,他相信她,從來都相信,她一定有著自己的原因。

穿越穿越網王之音飄零第七卷-108
  音羽淺淺一笑,笑裡,有著些許不自知的苦澀意味,離開,這樣的選擇對她而言,其實,真的是太過勉強了,精市,她抬頭看他,對於這個少年,也許並不需要隱瞞什麼。
  「精市,我懷孕了,」她輕輕的摸著自己的小腹,臉上有著一種極為溫和的柔光,有些刻骨而有美麗的光華點出,嘴角卻是有些微微的苦澀,但是,更多的卻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甜蜜。
   她的寶寶,她與景吾的寶寶,在這個世上,她又多了一個親人。
   「懷孕,不會吧?」切原連忙摀住自己的嘴,就怕自己忍不住打攪起來,她竟然懷孕了,她才只有15歲把,怎麼這麼早。
   「是跡部的。」幸村精市意外的輕柔一笑,並沒有什麼吃驚的樣子,但是,他的眸子裡有些深深淺淺的暗淡,轉而雲淡風輕,其實,不用想,也知道,孩子一定是跡部的,他們會有寶寶這也是遲早的事情,只是,沒有想到,會是這麼快而已。
    他只是希望她可以幸福,畢竟,她已經受了那麼多苦了。
    只要熱啊幸福就可以了。
    只要她。
    幸福。
   「是不是寶寶有什麼問題?」幸村精市看著音羽摀住腹部的手,她的手指上帶著一枚極為漂亮的鑽戒,告訴給任何人,人啊已經是屬於一個男人。
    而她的腹中也有那個人的寶寶,一個小寶寶,像音羽的寶寶。
    音羽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問,她頓了一下,然後點點頭,「醫生說寶寶會傷害到我,所以,他們要打掉寶寶,可是,我不想,所以,就離開了。」
    「精市,不要告訴別人我來過好嗎?」她抬頭,請求的看著他們,如果被他們知道了,那麼,她相信,他們一定一定會打掉她的寶寶的,因為,在寶寶與她之間,她相信,他們所選擇的人一定是她,可是,她真的不想,她要保護好她的寶寶。
    幸村精市點了一下頭,溫柔的笑容,一直的安撫著她,示意她不要擔心。
    「音羽,去我家吧。」他們走出餐廳,幸村精市突然說道。明亮的眸子裡一如春日的光。
  音羽愣了一下,卻不知道如何回答,她不想去打攪別人,但是,現在的她,卻又真的沒有地方可去,畢竟,她現在不是一個人,她肚子還有寶寶。她怎樣都行,但是,卻要連累她的寶寶,她餓了,寶寶也要同她一起挨餓,一想到這裡,她就很心疼。
  「音羽,不要擔心,我家人很好的,就算,你不擔心自己,還有寶寶需要擔心的。」幸村精市繼續說著,他是不會讓她一個人離開的,她一個人就已經很不讓人放心了,更何況現在她還懷著寶寶。
  音羽最終還是點了一下頭,她知道,他說的很對,她就算不管自己,還有寶寶,而她,還能到什麼地方去呢?
  她抬頭看向天空,頭頂是一片白色加藍色,她看到,此時的太空很藍,藍的很透明,就像他的雙眼有著,純粹到底的那一般藍色。
  對不起,景吾,真的對不起。
  幸村精市帶著音羽到了他家,那是一座純日式的兩層小別墅,他打開麼,走了進去。
  「媽媽,我回來了。」走進去,他邊走邊說著,然後將一直站在門口的音羽拉了進去。
  從裡面走出來一名年約30多歲左右的女人,看著面前顯的極為年輕的女人,音羽總算明白為什麼幸村精市有著如此出塵的外貌了,他的五官完全是遺傳到了他的母親,同樣的紫色髮絲,同樣的紫色眸子,一樣溫柔而又溫和的神情。
  「精市,你回來了,」她走上來,在看到幸村精市的後面站著的音羽時,明顯的楞了一下,而音羽見到她,很是禮貌的她向點了一下頭,但是,被人這樣專注看著,還真是,讓她有些不自在,
  幸村母親眼睛轉了一下,然後,帶著一臉曖昧的光看向幸村精市。
  「精市,你女朋友,很漂亮吶。」
  「媽媽,她不是的,」幸村精市對於母親突來的疑問,無奈的搖了一下頭,他的母親真的是的想讓他交女朋友想瘋了。
  他總是認為她把他生的太漂亮了,以至於,到現在他還是一個女朋友也沒有,因為女孩子一見他的長相,總是會自卑。
  「不是,那她是誰?」幸村母親迷惑的指著音羽,可是不相信她兒子所說的話,不是女朋友,把人家女孩帶回家做什麼。
  「我們先進去吧,」幸村精市帶著羽先走進了房間,然後給她到了一杯熱牛奶,這才出去拉著一直站在門口看他們的他的母親。
  將她拉到外面之後,幸村母親甩開幸村精市的手「,精市,你別騙媽媽了,你不是不好意思吧,那個女生不是你的女朋友,你會對她那麼好嗎?」他的兒子她還不清楚嗎?雖然總是笑
  「真的不是的,媽媽。」幸村精市再度搖搖頭,「媽媽,她叫沙耶音羽,最近,會住在我們家裡。」
  幸村媽媽點了一下頭,對於兒子的請求,倒是沒有什麼意義,如果不是特別的原因,相信她的兒子也不會做這樣的決定,而且她的寶貝女兒一直在寄宿學校,都好久沒回來了,她一個人呆在家裡,也真是夠無聊了。現在有個人來陪她,她還求之不得呢。
  相信,兒子的朋友,一定不是什麼壞人。
  「謝謝媽媽,」幸村精市回抱了一下母親,對於母親的支持,十分的感謝,他的媽媽從來都是這樣的瞭解他,甚至,在做那場手術時,全家人都在反對,也只有他的媽媽是一個人支持他的,因為她知道,沒有網球的他,就不是一個完整的他。
  真是的,對媽媽說什麼謝謝,幸村媽媽拍了幸村精市的肩膀,她的兒子現在真的長大了,看都比她高出這麼多了。
  「對了,媽媽,音羽懷孕了。」幸村精市放開了母親,突然扔出這麼爆炸性的一句話。
  「懷孕?」幸村母親像被雷擊一樣,然後拉住幸村精市頸邊的衣服,「臭小子,你是不是把人家女孩的肚子搞大了?」
  「媽媽,不是我。」幸村精市苦笑一聲,還真是低估了母親了,她快把他勒死了。
  「不是你,是誰,快說,怎麼有這麼不負責任的人,多可憐的一個孩子,是不是給人家趕出來了。」幸村母親眼睛一紅,似是很明白一個這麼小的女孩子突然懷孕,所要承受的所以傷痛。
  「媽,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幸村精市知道母親又在胡思亂想了,「媽媽,音羽半年前心臟動過一次手術,所以,這時懷孕對她的身體損傷極大,所以,醫生才建議讓她把寶寶打掉,但是被音羽給聽到了,所以她才離開的。」
  「媽媽,你知道嗎?寶寶對於音羽,就像網球對於我一樣,是不可能失去的,所以我才知道她想要什麼。」
  那些日子是他最低迷是時間,網球,他的生命,選擇之間,他已然選擇了網球,他明白,相信他的母親更是明白。
  「這樣啊,好吧,我知道了。」幸村母親終是鬆開了兒子的衣服,「精市,你就放心吧,一切都交給媽媽吧,媽媽會好好照顧她的。」
  其實,不用他說,她也會很好的對那個女孩的,沒有人知道,她這樣的離開,需要多大的勇氣,才可以這樣的堅強,因為她知道,只有這樣,才能保護肚子裡那個未成型的小生命。
  真的是很勇敢,但是,也很讓人心疼的女孩呢。
  音羽坐在客廳內,手中端起一杯熱牛奶,這是幸村的媽媽給她的,她終於知道,精市這樣溫柔的性格是從哪裡來的了,精市的母親與精市一樣,都有著異常溫柔的性格,她的臉上總是有著清淡如水的笑意。
  雖然是第一次來他家,但是,在她的笑容下,她卻感覺不到任何的拘束,而且,精市的母親對她真的很好,一點也不像是陌生人。甚至,她會拿著精市與他妹妹小時候的照片給她看,照片中的小精市,從小就有著出人意料的美麗,很漂亮的孩子,原來,精市小時候也是這麼的漂亮的。
  她低頭翻看著手中的相冊,不由得笑了一下,不知道她肚子裡的寶寶長大了什麼樣子,像她還是像景吾,她真的很期待他的出生呢。
  音羽放下手中的牛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她走向窗戶邊的陽台上,因為那裡放著一盆矢車菊,雖然現在沒有開花,只有入春才長出新葉,但是她知道這一盆,正是她與精市第一次見面時,所帶的那一盆。
  她的已經碎了,但是精市這一盆卻長的很好,相信,不久後,又是一輪花期了,他這樣一個溫柔的少年,一定會找到屬於他自己的幸福的,她只是他人生中的一個過客而已。
  她相信,真的相信,她已經很幸福了,有家人有景吾,現在還有了寶寶,但是,她更是希望那一個像矢車菊一般發少年可以得到屬於他的幸福的,他的注視她知道,他的關心她也知道,甚至,他眼中的憂傷,她也可以看到,但是她卻真的只能辜負了,她只有一顆心,只有一個人。
  而那樣溫潤如玉的少年,會遇到,比她更好的,更適合他的那一個人。
  請相信,這世上,總會有這麼一個愛你的人,在等你,在尋找你。
  精市,永遠是她記憶深處那一個美好的少年。
  她低下頭,用指輕輕的觸著花盆中新長出來的葉子,唇角彎彎的映起了一抹淺淺的如風的笑痕,很真實也很美麗。房間內的燈光照在她的身上,讓她白晰的臉帶起了點點的暖色,隱約中,這是一份極其出塵顏色。
  幸村精市的母親端著一盆水果走了進來,正巧看到她此時側著臉的樣子,像極了她記憶中的某個畫面,她連忙將水果盤放在桌子上,然後跑了出去。
  當她再次走進來時,手中拿著一本雜誌,而雜誌的名字,就是鳶原度。
  「音羽,來,告訴阿姨,這個是不是你?」
  音羽聽到她的聲音,收回了手指,然後轉頭看向她手中的雜誌時,輕輕笑了一聲。原來,幸村阿姨也知道了。
  而那本雜誌上所拍的照片,正是她手術前在德國拍的照片,據忍足他們說,這照片似乎很受歡迎呢。原來,真的是不假,連幸村阿姨都有。
  她點了一下頭,其實並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她就是她啊。
  幸村阿姨的雙眼突然間亮了一下,說不出的高興與興奮。鳶原度,其實,她可是每年都要看的,有時看著看著,她都會懷疑呢,如果她家的精市是個女孩,也許還會被選上也不一定吧,畢竟,她真的把他生的,嗯,很美,可惜他是一個男孩,還真是浪費了她給他的這一張漂亮的臉。
  而這一期的鳶原度是她最喜歡的,因為感覺真的不錯,照片中的女生讓人說不出的舒服,也許不是很漂亮,但是卻是很讓人去留意,她眼中時時也要的東西透露的東西,微涼中卻是有一縷溫情。
  直到新一期的鳶原度發行以後,她知道這個女孩的事,有一段日子還真的難過了很久呢。
  但是,真的想不到,她現在就站在她面前,真實的,健康的站在她面前,而且還在她的家裡。
  這樣的事,真的是太讓她激動了,激動的差點都要昏過去了。
  「音羽,來阿姨簽個名字,嗯,記得,要多簽幾本,拿去送給別人。」她說著,同時不由分說的將手中的雜誌,全部塞到她的手中,並且細心的拉她坐到了沙發上,雖然很激動,但是,她可是沒有忘記,此時,她的肚子裡還有一個小寶寶呢。
  音羽坐回沙發上,低下頭,看著手中的雜誌,然後將雜誌放在桌子上,提起筆寫上了自己的名字,她抿唇一笑,有些清清淺淺的痕跡落了下來,肩頭的黑色髮絲掩住了她眸子裡的笑意。
  原來,精市的母親,也是很好玩的,溫柔的個性其實也有一份活潑的。
  但是,精市,似乎這一點是與她不像的,他外表極其的溫柔,語意如風,但是,內心深處,怕是十分的冷淡的。他對人溫柔有禮,但是,卻總有分距離。
  似乎母子兩人都有著雙重性格呢。
  性格,她想到這裡,又想到自己未出生的寶寶,不知道,她的寶寶會有什麼樣的性格,像她還是景吾。
  她將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其實她想生一個像景吾一樣的寶寶,相信,他一定會是一個十分漂亮的孩子。
  「音羽,你是不是在想孩子的爸爸?」幸村阿姨很是小心的收回桌子上的雜誌,就怕一不小心就弄壞了,自然是看到了面前少女放在自己腹部上的手,還有臉上那種溫柔的愛戀。
  她很好奇,是個什麼樣的人,可以讓她這樣一個安靜的女孩,如此的愛著,甚至,哪怕是可能用生命去換另一個生命也願意。她是如此的愛著這個寶寶,更或是,因為愛南極了寶寶的父親,她問過精市,精市只是告訴她,像帝王一般的少年,他的兒子很少誇獎什麼人,因為他太強,太自信,但是,只要他真心去誇獎的,那麼,他就一定會是十分出色的人。
  音羽抬頭看到幸村母親若有所思的目光,點了一下頭,是啊,想他了,我想,他一定會是一個好爸爸的,因為,這是他們的寶寶呢,共同的寶寶。
  幸村母親削了一個蘋果遞給她,而後自顧的說著,神似幸村精市的眸子裡,有著久遠的回憶,卻也是可以看出是一種幸福。
  「其實,在生幸村時,我和你遇到的是同一種情況,當時醫生都讓我打掉孩子,甚至,所以人都讓我打掉他,但是,最後我還是堅持了下來,如果,當時我也跟著投降了,那麼,現在就沒有精市的存在了。」
  「所以說,音羽,你很勇敢。」她輕輕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給她太多的勇氣,母愛真的是很偉大,哪怕現在的她只是一個高中生,但是,她已經可以為她未出生的寶寶放棄一切,也已經準備不計任何的後果,現在的醫學很發達,她相信,音羽肚子裡的寶寶,一定會平安生下來的,畢竟,那樣的手術都堅持下來了,還有什麼可以怕的呢?
  音羽將蘋果拿在手裡,聽著幸村母親的鼓勵,似是一道淺淺的清風吹到了她的心上,給了她更加勇敢的去面對未來的一切。
  她的寶寶,她會好好的保護的。
  她在幸村家的日子過的不錯,幸村的父母從來沒有拿她當外人,他們很關心她,而肚子裡的寶寶也很好,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映,只是除了,她十分的嗜睡。
  而在東京的跡部大宅此時,可真算是亂成一團了,因為,她已經失蹤好幾天了,如果再是找不到,他們也許真的要報警與媒體的力量了。

穿越網王之音飄零 第109章

    幸村精市垂下眸子看著手中的手機,紫色的雙瞳瞬間幽暗了很多,手中的手機合起來又關上,如此重複了幾次,眸子裡仍是有著太多的不確定,最後,他還是選擇撥通了那一個人號碼。因為他清楚的知道,音羽現在最需要的是什麼,她要她的寶寶,但是,她現在最需要的是那個人與家人的關心,有太多的東西是他們所無法代替的,他們可以很好的照顧到她,但是,她的心卻是他們無法觸及的。

    她是一個極度安靜,但是,也特別缺少安全感的人。

    醫生說她肚子裡的寶寶目前很穩定,但是,千萬不要太大的心緒起伏,就像她曾經的病一樣,而她的母親告訴他,現在的音羽其實最需要的不是他們,而是,寶寶的爸爸,雖然現在的她每天都在笑著,但是,他們卻可以看到她總會失神地看著遠方,那樣的落漠,他知道,她在想他,時時都在想他。

    手機通線,他收回到自己怕思緒,在聽到那邊的聲音後,沉默了一會,終於開口。
  
    「跡部,我是幸村,我有話要告訴你……」

    此時,跡部景吾側身坐在沙發上,手指不停的撫著桌子上放著透明玻璃杯的邊緣,杯子裡是一杯新搾成的橙黃色果汁。

    滿滿的,他卻喝不下一口。

    他叭的一聲掛斷了電話,站了起來,緊抿著唇,然後向外走去,步子沒有了從前的優雅,帶著幾分焦急之色。

    「景吾少年,您這是要去哪裡?」管家走了進來,奇怪的問他,這幾天,因為沙耶小姐的失蹤,所以最近景吾少爺與沙耶少爺都沒有去學校,一直呆在跡部大宅內等著消息,而現在,景吾少爺這麼著急的出去,不知道出了什麼,似乎連他都有些緊張了。

    跡部景吾突然停下了步子,回頭,「管家,你可以告訴我父親他們不用再尋找了,我已經找到她了。」

    他說完,沒有停留半分,大步向外面走去。

    管家聽後,是很長時間失神,最後,連忙跑進跡部大宅內,已經不算年輕的跡部老管家此時像是年輕了10歲,連步子都似是帶起了風聲。

    「老爺,少爺,沙耶先生,沙耶小姐找到了。」跡部在宅內,傳來老管家依舊中氣十足的聲音。

    而一輛高級私人轎車快速的向神奈川開去,跡部景吾坐在車內,閉著雙眼,手指緊緊的握了起來,放在了腿上,臉上卻是許久未見的放鬆,就連眉心處,也開始舒展了起來。

    他的小女傭,還真是會躲啊,竟然跑到幸村家去了,她倒她,吃好的,睡的好,他大少爺這幾天可都是擔心她擔心的幾天都沒有好好睡過了。

    他揉著自己有些發脹的眉心,將頭靠在坐椅上,手指輕撫著無名指上的戒指,這次,把她逮回去,他絕對會把她關在跡部大宅內,一步都不能離開。

    車子停下,跡部景吾走下車,看著面前的二層日式小別墅,伸手敲門。

    叩叩。

    門從裡面打開,幸村精市已經站在了門口,

    「你來了,」他揚唇微微一笑,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他的這一瞬間,有些失落慢慢地落在了心裡。

    他知道,有些東西他是一直想要保存的,明明知道那是他一生不可遺失的幸福,但是,卻還是擦身而過了。他與她,是一種美麗的錯過。

    但是,錯過的,終是錯過了。

    三月的風吹起了一絲絲紫光的光塵,塵起,煙逝。

    「嗯,」跡部景吾點頭,直接向裡面走去,她呢?他停下腳步,側身看著站在一邊與他同樣高大的少年。

    「她睡著了,」幸村精市清雅一笑,帶著跡部景吾向裡面走支,「我媽媽說,孕婦都是十分嗜睡的,音羽似乎是比其它人還要嚴重一些,所以,現在的她,24小時,基本上除了吃飯,其它的時候都是迷迷糊糊的。」

    他不時的說著,然後突然停下了腳步,認真的看向面前的少年。

    「跡部,音羽很愛肚子裡的寶寶,所以,請你好好的保護他們。」

    跡部景吾側了一下頭,眉目裡充斥的是國中時期,最為熟悉的張揚自信,「本大爺,自然會保護他們 ,」笑話,他跡部景吾的女人與孩子,他自然是不會讓他們受到任何的傷害,只有那個笨女人,竟然從頭都不相信他,真的是該打。

    「嗯,這就好,」幸村精市轉頭一笑,笑容清清淺淺,卻也是有著前所未有的明朗。

    這樣就好,他也就放心了。

    跡部景吾走了進去,淺白色的房間內,裝飾著很明亮的色調,這個房間是幸村精市妹妹的房間,因為她不在,所以音羽就暫時的住在了這裡。

    此時,暖色的房間內,床上睡著一名睡顏極深的少女,她的手抓著被子,細細的呼吸著,眉間落下的是有些不自知的疲憊。

    跡部景吾走上前,坐在床邊,手指輕撫過了她的臉頰,幾日未見,怎麼她似乎又瘦了幾分,這個不華麗的女人,怎麼總是讓他擔心。

    墨藍色的雙瞳內映著她熟睡的容顏,顯存的極為溫存。

    而少女還在睡著,一直未睡,可見,現在的她真是很累。

    「我們走了,」跡部景吾抱著音羽,向幸村點了一下頭,幸村只是回他一笑,算是知道了。他送他們到門口,跡部景吾直接抱著音羽坐在車上,此時,在不遠處,幸村母親一見,立馬走了過來,而車子也在這時揚長而去。

    「精市,他是誰,他要帶音羽去哪裡?」幸村母親拉著兒子的衣服,著急的問著。

    「他是寶寶的爸爸,音羽回到他身邊,才是最好的,雖然她不說,但是,我知道,她最想的人,一直是他。這樣,對她和寶寶都好。」

    幸村精市輕輕的說著,輕的就像是一種呢喃,不知道是在解釋,還是在說服,那樣溫柔的神色,卻還是有些茫然若失。

    幸村母親鬆開了手,看著兒子臉上那樣輕柔的笑意,輕的卻是有些傷感的,「精市,你是喜歡她的吧?」

    她是他的母親,自然是十分的瞭解這個兒子,其實從第一次他帶音羽回家,她就已經看出來了,只是,很可惜,音羽喜歡的人,不是她的兒子,而且,她的肚子也有了別人的寶寶。她是真的很喜歡音羽,真的是可惜了。

    「媽媽,我是喜歡她的,真的很喜歡,但是,我們之間卻是晚了,三秒。」幸村精市沒有隱藏的說著自己內心話,對於母親,他向來不會去隱瞞什麼事情。

    只有三秒的時間,一個轉向,一個離去,就已經推動了最好的時機。

    喜歡呢,只不過,他與她的相遇是注定的,但是,也是錯過的,一場美麗的錯過。

    幸村母親輕歎了一口氣,不再說什麼,果真跟她想像中的一樣,他的兒子,情路原來也不是這樣的好走。

    精市是溫柔的,精市也是冷漠的,他是深情的,同時也是薄情的,只在他想要的,他才會去珍惜,去溫暖。

    那個女孩,很好,真的很好,但是,不是,他們還是錯過了。

    幸村精市看向遠方,似是回到他們相遇的那一天,紫色的矢車菊,幸福的花語,也是一場美麗的錯過。

    微風吹起他的髮絲,一絲一縷的淺紫色光塵落下,浮生,流年,他與她,相遇在初識,只是相識的太晚了,他錯過了起步,也就錯過了現在,更是錯過了未來,他看著自己的手指,指腹上有磨著薄薄的細繭,那是打網球所留下的。

    而他現在,也只有寂寞一笑了,畢竟,他還有網球,不是嗎?

    車子平穩的開著,跡部景吾抱緊了懷中的少女,她一直未醒,果然是如同幸村精市所說的,十分嗜睡,她在他的懷中睡的極沉,他放下手中的電話,將身上的衣服蓋在了懷中少女的身上。

    她不舒服的在他的胸前蹭了一下,眉頭卻在輕輕的放鬆著。

    跡部大宅內,這幾天的準備,已然在這裡建立了一個小型的私人醫院,裡面有著最先進的設備,有著全國各地最優秀的婦產科醫生。甚至,還有從國外專門請來的。

    醫生不時的為躺在床上的少女檢查著,而她從回來起就一直未醒。

    直到半天後,醫生摘下了口罩,走出去,而站在外面的一大堆人見到他走出來,立馬迎了過去,

    「醫生,她怎麼樣了?」

    醫生伸手示意他們安靜,因為裡面的人還在睡著。

    「你們放心吧,胎兒和母親現在都很好,沒有你們想像中的那樣嚴重,雖然她做過手術,但是,她的心臟已經可以承受懷孕了,只要在孕期好好照顧她,會沒事的,等到預產期到了時,我們會直接對她進行刨腹產手術,以減輕她心臟的壓力,這樣,兩個人都會平安的。」

    醫生的話剛說完,所有人的心都放了下來,他們不由的相視一笑,這幾天的緊張與不安,徹底的完全沒有了,他們的未來的寶貝沒有什麼事了,等過了幾個月,這裡就會有一個漂亮的小寶寶了。

    他們坐在大廳內,此時,大廳裡吵鬧聲一片,他們正在商量未來寶寶起名字,跡部景吾靠在樓梯時,看著大廳內的人,可以想像的出,他的寶寶將會是最幸福的寶寶,有著這麼多人的疼愛,能不幸福嗎?

    他轉身上樓,打開了房間,向床邊走去,微瞇起了雙眼,他脫下自己的外衣,直接躺到了她的身邊,將她抱到了自己怕懷中,他真的累了,擔心了這麼多天,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真的是累了。

    抱著她軟軟的身體,聞著她自然的清香,他拉起被子蓋住兩人,手輕輕的放在了她的小腹,似是在保護著那個小小的生命,很快的就沉沉睡去,至於大廳裡的那一群人,讓他們去爭論吧,現在的他,可是,沒有任何力氣去管了。

    床頭上的嫩黃色燈光亮起,照在相擁的兩人身上,有些溫柔的溫度,唯美而又安靜無比。

    不知道過了多久,音羽緩緩的睜開雙眼,她想揉揉自己有些發酸的雙眼,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動不了,迷茫的雙眼終是凝起了一些神秘。

    原來,她是被人抱在懷裡,而抱著她的人是他。

    ……

    這裡是,她轉了一下頭,看到了熟悉的房間,也聞到了跡部大宅內獨有的帶著玫瑰花的空氣。

    她掙扎了一下,卻怎麼也掙不開,感覺懷中的人有些動靜,跡部景吾半睜開雙眼,拍了拍她的肩膀。

    「乖,再睡一會,我們一會再說,」他再度將她的頭壓在了自己的胸口,「小女傭,不要怕,有本大爺在,沒人敢動我們的寶寶。本大爺會保護你,還有寶寶的。」

    他似是無意識的說著,半瞇著的眼睛,讓人看不清的他的眼神,但是,卻是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臉上太多的疲憊。

    音羽靠在他的胸前,聽著少年沉穩的心跳,不知道為什麼,此時她卻是感覺有什麼東西更在了喉間,她感覺這次自己真的太自私了,她只是想著寶寶,想著怎麼樣去保護這個未出生的小生命,卻忘記了他,忘記了,這個一直關心著自己,愛著自己的少年。

    這些日子,他一定是著急死了。所以,才會這麼的累吧。

    她抽出自己的手,輕撫著少年就連睡著都要蹙起的眉頭,抬起自己的臉,在少年的臉上輕輕吻了一下,對不起,景吾,對不起。

    一滴透明的淚水滑到了少年的臉上,少年伸手抱緊了她一些,一隻手卻還是無意識的拍著她的背。

    似是在安慰她。

    真的對不起,景吾,以後不會了,再也不會了,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音羽靠在他的胸前,與他緊緊的相擁的,她以後再也不會了,這樣對於他,將會是多麼的殘忍。

    一次,兩次,有過多少次了,她一直認為是為他好的,其實,才發現,一切只是她自己如此認為,不經意中,她其實已經是傷了他太多太多了。

    他是這麼的愛著好,這麼的關心她,她真的錯了。

    景吾,我相信你,相信你,會保護她我們的寶寶的,她伸手輕撫著自己的小腹。

    寶寶,你看到了沒胡,這就是你的爸爸,他很帥氣,很華麗,是嗎?媽媽愛你,爸爸,也愛你呢。

    直到再一次的醒過來,已經到晚上了,他們睡的很久了,而其它人也很體貼的沒有打攪到他們的休息,大家其實也都累了,她被找回來以後,大家也都好好的休息了一會。

    在跡部景吾清醒了以後,難免的好好的欺負了她一翻,她的臉被他捏的紅通通的,不過,卻也是敢怒不敢言,畢竟,這次是她做錯了,害的這麼多的人為她擔心。

    而且,她已經被他給禁足了。

    她的父母,還有跡部的父母,跡部景吾的祖父母都在,她的媽媽見到她,難免抱著她哭了起來,就連其他人的眼睛也都微紅。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只要她平安,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她第一次見到跡部景吾的祖母,是一位很慈祥,卻又是很貴氣的老太太,可以看的出年輕時,絕對是一名很美麗的女人。

    而她也知道了,跡部家從全國各地找來了各大醫院知名的婦產科醫生,掩然將跡部大宅變成了一個小型的私人醫院。就是為了她可以安全的生下這個寶寶。

    她終是回到了家,也終是安心了,當然,也幸福了。

    為了寶寶,所以兩家準備讓他們舉辦一個小型的婚禮,雖然年紀未到,但是他們自然是有辦法,因為,他們不可能讓未出生的寶寶變成私生子。跡部集團未來的繼承人,兩家人的共同的寶貝,不可能這樣的委屈。

    一家安靜的教堂內,此時只有兩家的至親好友,但是人數可也是很可觀的,裡面舉行的是一場簡單而又隆重的婚禮。

    這次只是簡單的婚禮,考慮的是畢竟他們只是學生,但是,等他們成年以後,想必會有一場更大更奢華的婚禮在等著他們。

    一身名家設計的婚紗,耳朵上有著六枚清香的百合花環,淡淡的透明妝容,細碎的流海擋住了完美而又光潔的額頭,讓音羽的小臉,顯得明亮動人。

    跡部景吾身穿著一身十分合適的純手工西裝,他牽著她的手,他的小女傭,他最愛的小女人,還有他們的寶寶。

    現在終於,都屬於他了,而她,這次,被冠上了跡部的姓氏,再也沒有人可以分開他們。

    「小女傭,本大爺愛你,」在神父的聲音下,他輕吻著她的唇,如百花一般清新的唇,讓他眷戀不已,從今以後,他們就是真正的夫妻,他與她,也將會愛著他們的寶寶。

    婚禮中,隴元宇野,親自為他們拍了一張照片,那一照片內,俊美華麗的少年低頭看著懷中的少女,少女的臉清新無比,如月光一般的恬淡無比,兩人之間的微笑,會意,深情,而又純粹。

    這是一張代表幸福的照片,隴元宇野看著相機的照片,清澈的雙眼間,也是落下了一抹幸福,他還真是看到了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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