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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網王)穿越網王之音飄零》作者:夏染雪【完結】

第十三章 立海大的切原

    他突然的站了起來,動作奇快。11

    音羽只是淡淡的看著他,自然是認識的他的,只是,說實話,她對他的印象並不好,因為上次,在青學與立海大的比賽,她是看過的他的那場比賽的,他就是那個喜歡用網球砸人的選手,在與青學的比賽時,而將不二周助打傷的就是這個人。

    立海大的,切原赤也。

    但是,剛才,看到他與佳林的交流,她卻對他多了一些新的認識,她相信,如此喜歡小動物的人,願意與動物說話的人,內心定是純善無比。

    或許那時的他,只是,求勝的心,比較極端而已。

    比賽,誰都想贏,雖然辦法不同,但是,卻也只是為了同一個目地。

    那就是,最後筆勝利。

    如此想,卻也能真的原諒他以前作所為了。

    「你好,我是立海大的切原赤也,請多指教。」切原彎下腰,比一般人要白皙的臉上,帶著些淡淡的紅暈,疑似害羞,低頭的瞬間,他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下句要說什麼了,天啊,能跟鳶原度的模特這麼的接近,還有說話,簡直是太讓人幸福了,她可是他的偶像啊。

    音羽清淺一笑,往事隨風吧,一切重新開始,認識他。不能否定他的過去,那就就去接受他的現在,對他是,其實,她自己也是,她也是從那種情況下走出來的。如果沒有他們的相信,他們的接受,也就沒有現在的她。

    如此,輕鬆快樂的自己。

    「我是冰帝的沙耶音羽,很高興遇到你。」

    切原抬頭,看向笑著的音羽,她的笑,很安靜,很淡,也很清新。像極了一片片茉莉花的花瓣,讓人如沐春風,感覺極易相處。

    「你好啊,呵……」他抓了抓了自己的頭髮,這時有些侷促起來,他平常除了網球,好像也很少同女生講話,現在,真的是有些詞窮了,貼在頭上的髮絲因為他的手指,更顯幾分捲曲,像極了一條條的黑色的海帶。

    放下手時,他再次看向她,還有她肩膀上停著的那隻鳥,原來,是她養的,也很漂亮的鳥,對了,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從身後的包裡,拿出了兩本雜誌。然後雙手遞到她的面前。

    「請幫我簽名,謝謝。」

    音羽只是微微愣了一下,然後從口袋拿出了一支筆,這是橘杏給她的,說是以目前的情況,她一定用的著,現在,看起來她還真有些先見之名,連這些都想到了。

    簽好後,她遞回給他。切原很高興的接住,很小心的拿好。

    「謝謝你,這樣就好了。我一本,還有隊長一本。其它人,他們會找你簽的。」

    隊長,是幸村精市吧?

    她抿了抿唇,眸子裡帶著些許朦朧的思緒,似不經意的問道。

    「你們隊長,還好吧?」

    「好啊,現在在休息了,剛動完手術,恢復的不錯,可以趕上全國大賽了。」他到沒有想的太多,在聽到有人問他們隊長時,只是自然的回答著,隊長在他們的心目中,是一個不可動搖的存在。

    然後,反應過來的他奇怪的看向她,問道:「沙耶,你認識我們的隊長嗎?」當然她的名子是剛才他才看到的。因為,她的簽名啊。

    音羽拿在手中的筆鬆了一鬆,然後她又握緊,將筆裝入口袋時,輕輕點了點頭,說道:「算是認識吧。」畢竟,她認識她,可是,他卻未必不認識她。而她,其實,也只是,知道了他的名子而已。

    「切原,準備開會了。」立海大的人已經站在台階上喊著。

第十四章 他的道歉

    切原看了看他的學長,再次彎腰,「我先走了,謝謝你的簽名。」然後走上台階,在走了幾步後,又回過頭來。「沙耶,我們隊長也很喜歡鳶原度,其中一本就是要送她的。」他揚了揚手中的畫冊。笑意隨風,走了上去。

    是嗎?隊長是,幸村精市嗎,音羽看著肩上的小鳥,小鳥的雙眼黑亮有神,然後撲起翅膀向天空飛去,在她的上空不住的盤族,直到那艷麗的一點,徹底的消失在眼前。

    又剩下了她一個人了。

    她轉身,而後,目光停留。

    只留紫色的光暈一而過,是你嗎?

    景吾……

    她眨了眨了雙眼,睫毛上沾上了一點點細碎的陽光,輕輕的顫抖著,然後慢慢的被灰色取代,不是他,他怎麼會來呢?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因為什麼原因,但是,她卻清楚的感覺到,他已經她越來越遠了。遠的,再也觸摸不到。

    風已起,恍然若夢,眼前,沒有任何人。而遙遠,已不在距離之間。

    仰起頭,那雙安靜淡然的眸瞳裡,盛滿了不知的沉寂,陽光下的折射,隱約可見一片晶瑩。

    清脆的鳥叫聲再次響起,就在她的身後,她轉身,頃刻間,陽光四散,微風吹起,眼前如同一大片煙花的開放,美麗卻有不真實。

    「景吾。」她的聲音迅速的消失著。一點一滴,一絲一縷,匯成的極為簡單的音節,也只有兩個字,虛幻,空洞,迷茫。

    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她身後的少年,向她一步一步的靠近,優雅的步伐,沉穩強勢。而他肩上的停著一隻鮮艷小鳥,紫灰色的髮絲,捲起一道道極淡的銀色。小鳥安靜的看著她。圓亮的眼珠十分的有神。

    「小女傭……」他走近她,叫著屬於他專用的名子,那道總是伴著華麗色彩的聲線,此時,似乎加著一聲輕輕的歎息,似歎,非歎,捕風捉影間,無人可知。

    音羽努力仰起頭,凝望著他,平靜的瞳孔中漸漸出現兩道完美的影像,那是他的影子,驀然間,少年的臉,一瞬間變的模糊起來,空氣裡融化的風,縷縷片片間,她似乎看到,放在她心底的那顆種子,又開始慢慢生長了起來。

    「真醜。」他皺起眉,卻看不到一點嫌棄,伸出的手指,在她的臉上輕輕劃過,手指上沾上了一些冰涼的水光,經常握著球拍的指腹有著一層薄薄的繭子,很清晰,很明白。她的臉上清楚的傳來的那屬於他指尖的溫熱。

    「小女傭。」他俯,靠近她的臉,屈起的修長手指依然放在她的臉上,完美的唇角略微勾起,「對不起。」他的聲音剛傳到她的耳邊,就似乎在一眨眼間就被風吹走了……

    對不起?

    對不起。

    對不起……

    她,剛才她聽到了什麼,是不是,聽錯了?

    「景吾。」她叫著他的名子,喃喃的,有些不知所措,還有一些迷茫,他,這是在道歉嗎?只是為什麼,要道歉。

    「真是笨。」他將整個手貼住她的臉頰,輕輕撫磨著,然後屈起三指,狠狠捏了一下她的臉,許久後,才放開手指,她的臉上,他所捏過的地方,有些通紅。

    音羽突然笑起,彎起的眼角,卻偷偷的能看到眼淚的落下。剛好落到了他的手背上,他的身體猛然一顫。然後,這次,她清楚的聽到他的歎息聲。

    「以後,不會了,不會了,再也不會了。〉他歎息一聲,不知道是在說什麼?伸手拉了拉她頭上的帽子,壓低了一些,擋去了她頭頂的陽光,這才站直了身體。

    「走吧,小女傭,陪本大爺吃飯去。」張揚的聲線再一次穿透她了的耳膜,他又是冰帝那個高高在的少年,但是,此時,她卻真有種很親切的感動。一眼之間,一念之間,心,好像被完全的填滿了陽光。

    她知道,那是他所給的。

    輕輕的笑起,帶著些幸福的清淺顏色。一切,都沒有改變,他還是原來的他。

    這樣就好了,真的好了。

第十五章 會被撐死

    兩個人,一前一後消失在操場上,而躲在樹後的幾個人在他們離開後紛紛走了出來。

    是青學的隊員。

    「不二,你為什麼要拉著我,你看到沒,跡部竟然叫沙耶小女傭,小女傭,咱們的沙耶去冰帝,原來是可憐的給別人女傭。嗚……可憐的沙耶。」菊丸真是越說越傷心,最後,直接掛到龍馬的身上,「小不點,你說是不是?你的學姐,真是太可憐了。」

    「菊丸學長,你好重。」龍馬皺眉看著拿自己當抱枕的菊丸。每次到這個時候,他就真的拿他沒辦法,不過他皺了皺眉頭,學姐,真的可憐嗎?他可不這麼認為。

    所以說,菊丸學長,你還差的遠呢。

    不二看向前方,那是他們剛才走過的方向,捕捉不到的焦點的瞳孔下,是一片冰藍色的清透顏色,微風輕輕揚起他額間的髮絲,掃過的,似是一片片低低的恕語。

    「也許,這就是他們的相處的方式呢?」他突然開口,帶著淡淡的微笑,溫和而又寧靜臉,一片青光已經在他的眼底綻放開來,是啊,這就是他們相處的方式,意外的,感覺到和諧。

    乾拿出筆記本,將他們的對話一一記下來。而數據狂人就是練成了,這樣隨時隨地採集信息的本事,他不放過任何一條信息。

    餐廳內,已經分好組的人都坐在了一起,他們已經開過小會了,吃完飯,再休息一會,就要進行訓練了。

    跡部景吾走了進來,後面跟著的是音羽,忍足看到他們後,端起桌上的杯子,閉眼喝了一口,在放下杯子時,一句話脫口而出……

    「終於結束了。」

    結束了什麼,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坐在餐廳的椅子上,樺地打好了飯,然後放下,四周的人安靜無聲,全部看著他們這一桌,不是,這一桌,是看著桌上的某人。

    鳶原度有史以來最為神秘的模特,很低調,只知道了除了是冰帝的學生,其它的一概不知,怕是,所有人直到現在都不敢相信,她就這樣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安靜的吃著飯,偶而有人交談,並沒有什麼意外的情況發生,一切太過於安靜,也太過於自然,但是,她知道,現在看她的眼神卻越來越多。

    有熟悉的,也有陌生的。

    跡部景吾從自己碗裡將一些飯撥給了她,就像平常一般。

    音羽低著頭悶聲不響的吃的碗裡的飯,絲毫沒有在意那些看著她的人,在冰帝這種日子是過的多了,現在,她都自動的直接忽視了。

    只是,碗裡的飯,顯然是越吃越多,因為有個人不停的給她的碗裡放著,她都有些懷疑,景吾,是真的想要把她撐死嗎?

    「景吾,我吃不下。」她實在忍不住的抬頭看向他,輕眸微閃,懇求的眼光帶著些可憐兮兮的味道。

    跡部景吾淡挑了一下眉毛,手指微動間,則是停住剛好準備再給她碗裡放菜的動作,轉而將筷子送到自己的嘴邊,吃了下去。不過,他用餘光看了看她眼前的碗,確實被自己堆的滿滿的,有些好笑的,也有些小小的報復,小女傭,你可能不怪我,誰讓你老是不長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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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比比誰吃的多

    所以,他都是為她好。至於,旁邊人的那些眼神,他只是當作他們對他容貌的注目,他們的華麗,果然,不是一般可以擁有的,他很是享用。

    羨慕也沒有用,他家的小女傭,也只能是他的,其它的人,也只就能看看了。

    看他終於不放了,音羽終於鬆了一口氣。

    「忍足,我感覺跡部今天怪怪的。」鳳長太郎不停的往嘴裡塞著飯,吃飯之餘,還是忍不住的看向跡部那桌,轉頭的問著坐在他旁邊的忍足。

    「你說他啊?」忍足優雅的吃著東西,聲音如同淡淡的清泉水,格外的清朗,「明天就正常了。」

    而一張桌上,坐著的是青學的隊員,菊丸的悶悶的吃著飯,不時看向跡部景吾的那一桌,然後他把筷子放下。

    「你們看,你們看,跡部竟然把沙耶當豬養,她能吃的下這麼多嗎?還不把她給撐死。」

    不二抬頭,一眼就可以看到音羽面前的碗,確實,很多,不過,如果說起豬,他們的隊裡,到是有兩個比較像。

    大石拉了拉菊丸的袖子,在菊丸用不解的眼神看他時,這才指了指對面的人。

    很快的,菊丸臉上拉起三條黑線。

    他們的隊員,更像是豬

    桃城和越前,真的……

    他們,真的能吃這麼多嗎?

    只見,兩人的面前都擺了一個堆的高高的碗,足夠三個人吃了。兩個人誰也不理,只是悶頭苦吃的。

    桃城和龍馬兩個人發現有人看他,同時輕輕抬了一下頭,然後彼此相視一眼,又繼續低著吃了起來,像是比賽一樣,桌上的碗是越放越多。

    夜晚,音羽放下筆,揉了揉有些發疼的手腕,書桌上放著是的一堆的資料,是今天合宿的所有隊員的資料,這是教練分配好的,她要將這些資料整理好。房間內,此時只有她一個人,橘杏從剛才出去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回來,也不知道她跑到哪裡去了。

    整理完資料以後,她坐床上,直接躺下,手腕上還有著隱隱的酸痛,除了剛才的資料,今天,她可是簽了不少名了。想不到,原來鳶原度的知名度,比她想像中的還要高很多,就連城成湘南的那個華村教練,都鼓動她轉到他們學校去,說是一定要將她調成一個最完美的作品。

    那個人已經有很多作品了吧,不差自己一個吧。

    現在想想,她現在還真的很慶幸,自己所轉的學校是冰帝,否則,以現在的情況,或許她可能都會給別人生吞了,而且連一點渣都不剩。

    一串鈴聲響起,她坐起來,然後走到桌前拿起手機,是跡部景吾打來的。

    手機接通後,那邊傳來依舊是懶懶的獨特嗓音,一道很迷人的聲線。

    「小女傭,忙完了沒。」

    「嗯,完了。」音羽一手拿著手機,再次躺在床上,側著頭,透過窗戶,看到了一輪圓月,銀白色的月光,很溫柔的灑進來。如果關上燈,想必屋子裡會是一銀白的色彩,就像浸染了霜華一般。

    這是很美麗的銀色。

    「你的室友呢?」他突然問道。音羽手中的手機突然間從她的手中落下,卻還是清楚的傳來那邊的聲音,「啊恩,小女傭,你的小室友呢?」

第十七章 壞毛病

    慌忙的拿起掉在床上的手機,放在耳邊,眼中不知不覺著帶著一些朦朧的傷感之色。

    好幾知道,他問的是誰。

    「她出去了,一會就會回來了。」有些澀然的開口,喉嚨裡似卡了什麼東西一般,難受的連心口都疼了起來,她看向門口,緊閉的房門,一片沉靜。

    而她淺淺逸出口的歎息,雖然輕,可是又有多麼的沉重。

    然後,那邊開始沉默,她聽到的自己的呼吸聲,很綿長,也很清楚,而後,手機那端又是那種聲線傳來,華麗的,懶懶的,好聽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鍍能挑起她的心膜,帶來脹脹的疼痛感,

    「哦,那麼,小女傭,你可以記本大爺記好了。」

    記好了,什麼?她捂著自己的胸口,平復著那陣隱隱的疼。

    「小女傭,你在聽嗎?不許忽視本大爺的話,知道嗎?」他發出的警告,她卻已經沒有多少感覺了。

    「我在聽。」她輕輕一笑,笑出來的卻十分的無力的,然後,向右側著,緊緊蜷縮著身體,任莫名的憂傷晃過她的身體,閉上眼睛。而手機繼續放在耳邊。

    她在聽,不管他要說什麼,她都會聽。認真的,不會落下一句。

    耳邊的聲音繼續的傳來。

    「你給本大爺記好,你可千萬不要把那個女人的壞毛病學到,如學到一點,那麼,本大爺一定會讓你好看。聽清楚了嗎?」懶懶的警告聲,一字一句入耳。

    「壞毛病,什麼是壞毛病?」她睜大眼睛,雖然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但是,這一瞬間,她的心,突然間竟然如同一陣暖暖的風吹過,連帶身體也暖了起來。

    這是,為什麼?她不知道,卻真的感覺到了,就連心口上的那陣痛意,也在漸漸的消失著。握緊手機,繼續聽著他的話。

    「壞毛病,當然是對本大爺大吼大叫,這樣的女人,真不華麗。」他的聲線依然很平靜,不見嫌棄,也不見喜歡,反正,好像沒有任何的情緒。

    原來,他所說的壞毛病就是這個,可是,他喜歡的不就是那種樣子的女孩嗎?怎麼突然變成了壞毛病了。

    還有又是不華麗,不知道什麼樣的人在眼中才是華麗的,她歎氣,卻微微放鬆了身體。

    「小女傭,你不會認為本大爺真的喜歡她嗎?」那邊停了片刻,跡部景吾的聲音再次傳來。

    真的喜歡,不是嗎?不然,不會硬是拉著別人去約會。音羽側頭。心中這樣想,卻沒有說出來的。

    「那次,本大爺只是感覺好玩罷了。」他說完,而後電話中又傳出一句,「是不是,樺地?」

    而樺地的那個,是字,卻因為太遠,所以沒有通過電話傳出來。不過,千篇一律的對話,她也知道,他是如何的回答。

    感覺,好玩。

    真是的,本大爺跟你說麼多做什麼?記住,小女傭,不要忘記本大爺的話,你要是學到了一點壞毛病。

    這才是跡部景吾真正的威脅,至於那後半句話,或者說是處罰,他沒有說出來,卻更是讓人不安。跡部景吾,有時,還真是懂得折磨人。

    而她,也知道,他向來是說到做到。

    雖然,處罰並不可怕,但是,有時卻很讓人難受,他那層不出窮的方法。尤其是針對她。簡直是明目張膽的以欺負她為樂。

    其實,對她而言,接受他的欺負,接受他的處罰,也不是什麼難事。

    「我知道了。」她悶悶的回答。掛斷了電話,心中,卻奇怪的揚起了一陣輕快。而烏雲散去,星松,月朗。

第十八章 受傷的切原

    這時,門吱的一聲,從外面被推開了,橘杏走了進來,臉色有些奇怪,好像還有一些慌亂。

    「小杏,你怎麼了?」音羽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遞給她。有些擔心的問道。

    「我沒事,剛剛只是走的太快了。」她接過杯子,搖頭回答。然後仰頭,將杯子中的水一飲而盡,握住杯子的手卻似乎是在顫抖著,是害怕,還是緊張,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她說沒事,其實音羽是一點也不相信,不過,她不是多話之人,也不是喜歡勉強的人,既然這樣,她說沒事,她也沒有再多問。只希望是她真的沒事就好。

    每個人的心事,自己知。她是,她亦是。

    第二日,他們很早就醒了,是跟著網球部隊員的作息時間而定的,音羽帶好她的棒球帽,將額頭露了出來,現在,她與很多人躲是熟識了,而他們見到她,也不像第一次見到那般驚訝了,至於帽子,只是因為到中午的時候,太陽很大,所以,也就習慣的帶上了。

    她捧著一些生活用品準備是給正在練球的隊員送過去的,在走過網球場時,她停下看著球場的邊緣,三個組,分別在三個場地練球,跡部與樺地還有忍足被分配到那個女教練的組裡,當然,不是龍崎教練那組的。說實話,那個華村教練,她還真是有點害怕,每次那個教練看到她,就像她是一件未完成的藝術品一樣。讓她總是有種被算計的感覺,有些可怕。

    網球場地傳來一陣陣的擊球聲,是她很熟悉的,她停下,然後看到一個背對她的身影,黑色的卷髮,緊貼在頭上,而在這群人中,只有他一個人有這種髮型。

    切原,只是,這裡,怎麼只有他一個人?她看了看四周,確實是一個人也沒有。

    她推開門走了進去,卻發現,此時的這個少年竟然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拚命的揮著不球拍,好像有什麼心事。

    一隻小鳥從天空中落下,直接落到她的肩膀的,她偏頭,這個小傢伙,還真是,來的是時候。

    「切原。」她叫著他的名子,少年突然停下手,轉過頭看向她。臉上貼上一塊OK繃。

    她一驚,怎麼,受傷了。

    「沙耶,是你。」他放在球拍,然後坐到休息椅上,不停的喘著氣。音羽將手中的紙箱放在地上,然後從裡面取出來一條毛巾,遞給他。

    切原接過,說了一聲謝謝,而後看著自己的手,又不知道在想什麼了?

    而落在音羽肩頭的小鳥,扇了幾下翅膀,直接飛到切原的切原的肩膀上。

    切原微側頭看著小眼黑眼的眼珠,有些失神。

    「沙耶,我已經不是過去我了,你信嗎?」他突然開口,語氣像是失落,與後悔。曾今的他,惡魔切原,雙眼充血的他,為了比賽,不澤手段,甚至不斷的打傷他的對手,包括,橘杏的哥哥,還有,不二周助,不過,他已經不是過去的他,真的不是了,一個人不是說變就變,但是,如果他真的想,那麼,也不是什麼難事。

    只是,這個樣子的他,還會讓人相信嗎?他真的迷茫了。

    音羽坐到他的旁邊,手指一伸,小鳥落到她的手指上,她看向男孩帶著些失落的臉,輕聲說道:「信啊,佳林也相信你,我相信,喜歡小動物的人,一定是有一顆善良的心,曾今的你,無法否定現在的你,就如我一樣。」

    她看向天空,白雲與藍天的相接處,很潔白,很溫暖顏色。

    「你,也是什麼?」切原不明白了,這樣的說法,好像,她以前,是不是也發生過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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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需要勇氣的改變

    音羽輕輕逗弄著落在她手指上的小鳥,柔軟的羽毛加著很鮮亮的顏色,這樣小小的身子,有著淡淡的溫暖,一直溫暖著她的身心,也曾與她同生共死,而且,也跟著她來到這個世界中,可以說,佳林,算是她的親人。

    很特別的親人,見證了她的過去,還有現在,至於未來,真的太遠了,所以,她也沒有想的那麼多。從初來的第一天,人們對於她的評價,除了壞,還有什麼?

    沒有了吧,一個人的不會那麼輕易的改變,那麼如果是真的改變,自然會有人注意到的,她不是最好的例子嗎?那時最討她的不二周助,現在,對她,早已經沒了曾今的厭惡,是啊,他注意到了,很多人也注意到了。

    看向切原,她輕歎一聲。

    「其實,怎麼不相信呢,我自己以前就很壞,很壞,說著,切原看到她的手指一彎,小鳥跳到她的肩上,轉頭,看見到是男孩不信的眼神,而她微斂起眸子,則是繼續說道,青學的人都知道的,就是因為太壞,我就是在青學呆不下去了,才轉到冰帝的,你相信嗎?切原。」

    「我不相。」切原立即搖搖頭,他是真的不相信,雖然認識她不久,但是,他卻可以肯定,她真是一個很好很安靜,也是好相處的女孩,雖然現在她是的身份是鳶原度的模特,但是,她卻淡定的讓人意外。

    這樣的女孩,怎麼也不看不到所謂的壞。

    音羽微微一笑,知道他不相信,可是,這是事實,真的事實,雖然並不是她,但是,她相信,沙耶音羽,她也是一個很善良的女孩,那麼多的壞事,也只是無心的,太多的愛,卻不知道如何去表達,最後才造成了這樣的結果,不壞的女孩,卻是可憐的,所以,現在,既然接受了她的身體,那麼,她也會接收她一切,包括,她的曾今,她的錯事,她的過去,而她也不介意,用這種身份去鼓勵另外一個人。

    改變,需要多大的勇氣。

    如果,可以幫他,她不惜將過去告訴他,哪怕,都是一些不好的。他,需要更多的鼓勵。

    「這是真的,切原,並不是所有人現在的一切,都是屬於過去的,人,其實,時時刻刻都在改變著,或好,或壞,或少,或多,但是,都是在變著,所以,我相信切原一定會得到別人的贊同的。」她看向他,很溫和笑,眼中是很純粹的信任。

    是啊,她相信他。

    切原再次睜大眼睛,似乎對她所說的話瞭解了幾分,他知道,她沒有必要去騙他,這樣的她,真曾今受到了眾人的排斥,就像現在他一般,而她已經變了,曾今的青學的一切都是她的過去,她不否認,而她的改變,他們都看到了。雖然,沒有親身經歷過,他相信,那一定也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

    可是,她卻做到了。所以,他也不能輸不是嗎?因為,他是立海大的,切原赤也。

    「我會努力的,謝謝。」他看了看手中的球拍。握緊手,他一定會的,改給他們看。

第二十章 幾個反常的真相

    音羽這才彎腰,抱著地上的箱子,說了一聲,我先走了,接著走出了球場,能想通,真好,她看了看腕上的表,快到中午了,帽沿擋去了所有的陽光,她的眼睛在一片陰影之下,卻顯的更加的明亮。嘴角浮現著淡淡的笑意,純粹到底。

    她伸出手擋在眼睛上,抬頭,強光照的她的雙眼不由自主的瞇了起來,卻很舒服。

    她將手中的東西送到柛教練那組,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橘杏,意外是,橘杏似乎還是那般的不對勁,做起來,總似有些漫不經心的恍忽,「小杏,你有心事?」她看著她明顯心不在焉的臉,擔心的詢問道。

    真的是,很不對勁的恍忽啊。

    「哦,沒有,沒有什麼事的,只不過太陽太強了。」她搖搖手,只是,這個沒有似乎是太過牽強了。

    而她,淺淺的皺了皺眉,對於她的隱瞞,自然是沒有再問下去。轉身,她走回她們的宿舍,取來了筆記本,她將裡面的資料翻看了一下,然後閉上門,走道上,一男一女的說話卻在此時,傳進她的耳中。那個聲音是,龍馬的。而另一個,卻是橘杏的。

    而她,並不是故意偷聽的,只是裡面的名子,讓她真的停下了腳步。

    切原……

    直到兩個人走了後,她才打開了門,外面,一個人也沒有了,事情原來是這樣,切原臉上的傷是因為跌下了樓梯,而他的受傷與橘杏有關係,而橘杏的反常也是這個原因了,身後傳一連串的腳步聲,然後她回頭,看到了那群人。

    他們,也都聽到了嗎?

    音羽靠在牆上,看到他們對橘杏的責備,很想說點什麼,只是,這件事,事實未清,她並不相信橘杏會像他們所說的,把切原推下去樓梯。

    而橘杏下來的解釋就讓大家冷靜了下來,果然,算是一個誤會吧,在橘杏和切原理論時,兩人的起了爭執,所以,切原才會不小心跌下了樓梯,因為上次比賽的關係,橘隊長的住院,不動峰的人與切原之間,就已經有了說不出的排斥,切原的受傷,被懷疑的卻是神尾,而從始到終,切原一口咬定是自己的原因,不是神尾,也不是別人,他這樣刻意的隱瞞,其實不是為了神尾,是為了橘杏吧。

    現在的切原,對於橘杏的哥哥,現在也有了抱歉,只是時間無法重來,發生過的也無法改變,後悔,其實也是無計於事,這也是他的煩惱吧。

    而此時,音羽看到龍馬離開的身影,而這裡,也沒有什麼問題了,一切,都已經說開,是非恩怨,總有解決的一天,誰對誰錯,誰事誰非,不是一言兩語可以說的清的。那麼,等待的,也只是時間而已。

    相信,幾個人的恩怨,會很快化解的。年輕,不需要太多的愁恨。她相信,切原,也相信橘杏。這一群熱血男人,心胸也是無比的寬廣啊。

    走了出去,外面的陽光還是一樣的強,她走在綠陰滿地的小道上,陽光透過樹葉照在她的身上,班駁成影,少了許多的炎熱,多了幾分安靜。

    偶而中,她聽到了一陣擊球的聲音,這裡是龍崎組的球場,而那組人和桔杏在一起,那麼,現在,打球的人是誰呢?

第二十一章 這,就是改變

    她向前去去,走過樹陰,慢慢的,兩個人影閃過她的眼簾。

    再走近,已然清楚。

    龍馬,切原。

    他們,怎麼會比賽起來?她沒有出聲阻止,因為也不可能阻止,這兩個人都是同樣固執的人。

    她站在網前,看著他們的比賽,四周的傳來一陣快速的腳步聲,回頭,原來,都來了。

    龍馬的一球,讓切原沒有接住,腳底一滑,趴在了地上,很久以後,久到,他都是以那個姿勢趴在地上,龍馬將球拍放上,走到網前,看著趴在地上不動的人。

    「切原,你沒有什麼事吧?」

    「我,當然沒有。」切原的聲音清楚的傳來,他慢慢的站了起來,但是,大家卻可以感覺到一種很奇怪的氣氛,像是,什麼要出現一般。

    音羽看到樹上的一片樹葉輕輕落下,輕微的綠色,順著切原的眼前晚過,很清淡的綠色,在配的它是鮮艷的紅色,切原的雙眼。

    血紅的顏色……

    惡魔之眼。

    「我就說,他怎麼會變?」橘杏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她看著切原那雙魔魅的血紅雙眼,無情,無心。真的要變嗎,還不只是說說而已。這樣的人,怎麼要吧改變。

    音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肩來突來了一陣輕輕的重量,啾的鳥鳴聲很清脆,很好聽。

    佳林,你也相信他不是嗎?我也是呢?

    兩人又開始比賽了,那顆小小的球在兩邊的不斷的飛著,順著球拍落到和網場場的各地,砰砰的擊球聲,傳到每個人的耳朵內……

    「不要……」桔杏突然大叫一聲,是那天的那個球,打傷她哥哥的球,向著膝蓋打的。

    「他根本一點都沒有變。」神尾抓住外面的網子。為龍馬簡直嚇頭的頭冷汗,那種球又出現了,他咬牙的說道,就知道不能相信他。

    球落,場面帶著沉默的可怕。

    真的又來了嗎。

    惡魔切原。

    龍馬……

    小鳥從她的右肩跳到了左肩,她的心被提起來,心中卻一直重複著那句話,相信他,相信他。

    球飛,帶著未知的力量衝過去。

    龍馬蹲了下來,以減緩衝力,而球,出乎意料的,並不是向他的身體打去,而是落到了旁邊。

    「哦,我還以為你會向膝蓋打呢?」龍馬站起來,這個時候語調還是平靜的,沒有任何慌亂,或許他相信,他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切原。

    「不用打在那裡,我也不會輸。」切原抬起下巴,充血的雙眼已變成了正常的顏色。

    他真的變了,神尾喃喃的說道。然後看著橘杏,似乎那一幕還在他們的前不斷的回放著。

    「小杏,他真的不是以前的他了。」

    橘杏點點頭,那麼,她先前對他的指責,就是錯了,所以,她要好好向道歉才對。

    切原環顧了站在四周的人,在看到音羽時,向她一笑,很單純的笑,很有自信的一笑,他會向別人證明的,他的改變,不只是嘴裡說說。

    音羽向他做了一個加油的動作,轉身,拿著筆記向前走去,這裡已經沒事了,她看了看手中的筆記本,拿出筆,看著,然後寫了幾點。

    起步,向著華村組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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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拒絕轉學

    華村組此時在進行的是基礎體能的訓練,這個教練把人都當成機器一般,訓練的辦法,有時還真是變態。

    走過去,她坐在休息椅上,然後再次記錄著他的平常的訓練狀態,而這些,最後都是要交到華村教練的手中的。

    「沙耶,我提的事情,你有沒有好好想想?」有點柔媚的女聲傳來,然後椅子的另一邊,坐下了一個有著微卷頭髮的女子,帶著一幅細邊眼鏡,下巴上長了一個小小的美人痣,十分的美麗,說實話,這個華村教練怎麼看怎麼不像教練,倒是有點像時裝模特呢。很漂亮的女人,也是很知性的女人。

    她此時看著音羽,如同看到了一個完美的模型,只需要好好的加工一下,或許,以後就是一個十分好的作品,她可以想像的到,這樣的女孩,做為鳶原度的模特,無論從外表,還是本身的氣質,絕對有很不錯的發展空間,而且性格也極好,很淡定,也安靜,甚至淡定的不像是一個中學生,這樣的性格,發展潛力很大,雖然,她現在只是網球部的教練,不過,她真想嘗試一下塑造出一個顯眼的明星是什麼樣子的感覺。那樣一定,很好玩。

    「提的什麼事情,是轉學的事情嗎?」音羽放下筆,看著這名教練明顯的期待眼光,還有那種突然而亮起的眼神,讓她莫名的身體一顫。

    她不會又是在想那件事吧,這都是第幾次了,饒了她吧。

    她只是她,可不是什麼作品,而且她現在過的好,也不需要轉學,再加上,那個人,她看向球場,那個總是高調的少年,此時,跟其它人一樣,絲毫沒有任何差別。

    他,一定是不會同意的。還有她家那個有著戀妹情節的哥哥,也是絕對不會同意,他們本來要的就是她像平常的國中生一樣生活,怎麼可能讓她去當什麼明星。

    聽到她的問題,華村教練輕縷了一下額間的波浪捲發,輕點了一下頭,「是啊,有沒有考慮好,轉到我們學樣來,那時,你絕對會讓別人大吃一驚。」條件很誘人吧,快點答應吧。華麗教練輕瞇起嫵媚的雙眼,期待的看著她,等待著她的回答。

    「對不起,華村教練,我目前還不想轉學。」她再次看向華村教練,然後低下頭,委碗的拒絕著。

    「唉,那真是太可惜了。」華村教練了再次柔媚一笑,好像都已經知道是這種結果了,又是一個拒絕的,越前也是,這兩個孩子,還真是,讓她有點受打擊了。

    她站了起來,拍了拍手,示意停下現在有的練習,而所有人都看向她,這時,她扶了下臉上的金邊眼鏡,「好了,現在到此為止,現在休息十分鐘,十分鐘後是自由練習。」

    說完後,她坐回休息椅上,拿起她的進程表看著。對於,每個隊員的能力還有潛力,現在也開始慢慢瞭解中。哦,都是很不錯的孩子,可塑性都極強,如果都到他們學校就好了,又開始想了。</li>

第二十三章 嚴厲的訓練

    跡部景吾拿在球拍,直接走到音羽坐著的休息椅前,直接坐下,因為大量的運動,他的額上復上了一層晶瑩的汗珠,不斷的滴落著。  

    「小女傭,毛巾。」他伸出手,低著頭,一滴水珠落從他的額頭落到了地上,很快的消失不見。

    此時,太陽無情的照著,無風無雲。很乾燥的的空氣。

    音羽從旁邊的紙箱子裡,取出了一條毛巾遞給他,他伸手接過,然後擦了一下臉上的汗水,微微喘著氣。將背整個靠在椅背上,仰頭閉上雙眼,平復著呼吸。

    而其它的隊員也是,或坐或站,都看起來很累的樣子。

    華村教練的訓練方式,果真是夠累人的。

    音羽在筆記本上再記幾條,將筆記放在休息椅上,站了起來,走到跡部景吾身後,雙手放在他的肩上,很僵硬的肌肉,看起來,他是很認真,很認真的練習著,不輸給別人的認真。他還真是不認輸啊,明明都累成這樣了。

    「這裡,放鬆。」她邊揉著他有些僵硬的肩膀,邊說道。手指的動作時緩時慢,時輕時重,跡部景吾慢慢放鬆著肩上的肌肉。肩膀上也越來越輕鬆起來,似乎已不見剛才的酸痛了,他的小女傭,這點,真是讓他很意外,他睜開眼睛,看著其它人都向他們看來,唇角張揚的挑起,這種享受,只有他跡部景吾才能夠得到,其它人,免談,小女傭可是他一個的人。

    跟跡部景吾在同一的忍足喝著杯子裡的水,靠在網前,輕搖頭,這兩個人,還真是,讓人羨慕啊。他看著旁邊那些人那些人的奇怪的眼神就知道了,因為他們冰帝的人早就習慣了,只是,別人,怕是無法相信吧。

    一個隴元度的低調模特,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王,兩個人相關極大的性格,卻相處的讓人意想不到的融合。

    不過,也許,也不是所有人都驚奇吧,還有一個人,他看向真田,立海大的被稱為皇帝的人,他怕是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果然,不是一般的對手,冷靜的可怕啊。

    「景吾,很累吧!」見他放鬆了下來,音羽問道。手指的動作,也跟著慢了起來,

    「累?」跡部眉眼一挑,有什麼累的,這點小小的訓練,本大爺還不放在眼裡。踞傲口氣可是一點也沒有變。

    音羽只是搖搖頭,這人,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叫做示弱。強的,讓人都有些可怕了,彆扭的,也讓人感到可愛,真是一個矛盾的人。

    放下手,音羽坐回椅子上,將椅上的筆記本拿了起來,重新寫著報告,陽光照在帽沿上,而她的臉上投下了一道淡青色的陰影,擋住的小臉,隱在暗中,說不盡的柔和之色。

    又一陣拍手聲響起,華村老師,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剛好十分鐘。

    「現在開始自由訓練,大家做好準備。」

第二十四章 生病的是

    她剛說完這句話,意外的事情發生了,不遠處傳來一聲救護車的鳴叫聲,只是,為什麼會有救護車,誰病了,音羽站了起來,而網球所有的都人都站看向球場外,連華村教練也不例外,大家都在猜測著,到底是誰病了,而聽聲音好像是龍崎組那邊的。

    到底是誰呢?猜測不斷。

    華村老師立即走出網球場,而隊員們也跟著走出去。

    直到救護車開走後,大家都知道到了,到底是誰病了,是青學的龍崎教練,怎麼想不到,平常那樣精神的教練竟然會突然生病,龍崎教練被送去醫院後,青學的部員也跟著去了,陪著龍崎教練去醫院做著檢查,壓力,看來不止是隊員,連教練也是。

    音羽打開手機,找到了一個號碼,然後拔了一下,很快的,電話通線,那邊傳來一聲清楚的聲音。

    「喂……」

    「不二學長,是我。」她靠在牆上,身邊的樹木生長著濃密的樹葉,投下的陽光,已經點點微光,地上一片陰影。有幾縷光線落在她半垂的睫毛上,淺淺的碎光輕晃著。眸子裡的擔心顯然易見,曾今在青學的那段日子,龍崎教練一直都很照顧她的,雖嚴厲但是又特別細心的教練,她的病,還真的讓人很擔心。

    「沙耶。」不二周助拿著手機,看著那一扇緊緊關閉起來的門。眼中帶著一些擔心,教練,看起來,真的很累。這樣的身體,怕是要等檢查出來,都要呆在醫院裡了,雖然龍崎教練一直稱自己很年輕,只是,歲月永遠不留情,該走的,還是帶走了,比如說是,時間,教練,還是老了啊,教練從來都是一幅不服輸的樣子,這樣的他,讓他們都忘記了她的年紀了,她畢竟都已經是一個老人家了,不二苦笑一下,不過,這些話可不能要教練知道,她可是最討厭別人說她老的。

    回頭,看向與他站在一起的其它人,他們也都在擔心吧,還有她,「嗯,她沒事的,只是太累了。」不二周助簡短的說明,然後放下手機。青少年選拔比賽剛開始,教練就生病了,教練的病,真的很讓人不安啊。

    掛斷電話,停了停,按不二的意思,教練應該是沒事了吧,音羽這才走出樹陰,將手放在帽子上,好熱,晚上,會涼快一點吧。

    龍崎教練意外因病住院,暫時替代她的人還沒有來,所以,龍崎組現在是群龍無首,音羽背著包看向龍崎組的球場,他們已經在自由的練習了。也許分岐也會慢慢的出來,他們這些人,都是一些個性很強的人。

    沒有教練,能行嗎?

    抬起手腕,她看了看手錶,10點了,應該走了。

    走出大門,她家的司機已經在外面等了,晚上,她給沙耶透說了一下情況,第二日,司機就來接她,她坐了上去,溫熱的風不停的車窗吹進來,低著頭,頭上帶的白色棒球帽完全擋住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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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探病

    跡部景吾打完一球,在華村老師的結束聲音中,將球拍扔給樺地,樺地接住,放在球袋中。

    他走到桌前,拿起一條毛巾,放在脖子後面,然後坐回到休息上,呼吸還有些混亂,忍足拿著兩杯水,也跟著坐下,然後將其中的一杯遞給他。

    「跡部,你家小女傭呢?今天好像沒有看到她。」他略微挑眉,看著他,確實,從早上,那幾個志原者他們可都是開看到了,唯獨沒有看到最應該出現在這裡的沙耶音羽。而更加奇怪的事,跡部竟然可以當作沒事人一般,絲毫不在意。

    還真是奇怪,以他的霸道的佔有慾,現在不應該是這樣才對。

    「她,去醫院看青學遙龍崎教練去了。」跡部喝了一口飲料,輕快的回答著。

    原來,早就知道了,怪不得。他還以為是他反常呢,忍足輕笑了一聲。然後正色起來,其實,他還是很但心,跡部這傢伙,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跡部,如果有一天,你的小女傭要離開你,你會怎麼辦?」他半開玩笑的問,其實只是想試控跡部景吾的底線在哪裡?

    離開,跡部半瞇著雙眼看向他,將雙腿交疊起來,「本大爺是絕對不起讓她離開的,她可是本大爺的。」語氣是忍足無比熟稔的,也是所有人熟悉的,霸道與自信。

    他怎麼會讓他的小女傭離開,沒有了她,沒有可以欺負的人,生活可會很無聊的,拿起飲料,他繼續喝著,夏天的暑氣被蒸發了不少。

    而坐在太陽下跡部景吾,唇角的淡淡的笑意,驕傲的招視著自己的華麗。天之驕子的的光輝,無人可以取代。

    忍足拍了拍額頭,這兩個人到底知不知道,他們現在的狀態,現在的他簡直真是無言了,算了,反正他們總會有明白的一天,只是希望這一天不會太晚,不然,就真的太沒有什麼意思了。

    車子很快的停在了不二所說的那家醫院門口,停下後,音羽捧著一棒茉莉花,白白小小的花朵,淡香四亦,是她在剛才在花店買到的,她家的那幾盆茉莉花也已經開了第二輪的花了,所以,她真的很喜歡這樣的小花,很美也沒淡,希望龍崎教練也能喜歡,她走進醫院內,壓低了帶在頭上的帽子,四周的人零散的來去,她穿梭於他們的中間,尋找著不二周助所說的那個病房。

    低著頭,她抱緊懷中的花束,卻不知道,在她穿梭過的人中,有一個有著藍紫色的髮色少年與她交錯而過。

    少年走出醫院,紫藍色的眼睛內,微閃一絲淡淡的紫色,深邃而又凝遠,如同劃上了一層淡淡的輕霧,卻又疏離的冷淡,他的手中的拿著一本雜誌,輕晃間,雜誌的頁角翻開,是一排手寫的文字,隱約間,可以看清,上面所寫的名子,四個字,沙耶音羽。而雜誌的封面,就叫做鳶原度。

    停下,他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拔了一下,然後放在耳邊。等那邊接通後。溫和的嗓音如一縷淡淡流淌的晚風輕吹而過。少年宛而一笑,陽光的金黃落在他的臉上,而後他微微低頭,檔住了臉上那抹絕美,在別人看來,那是稍縱即逝的絕美……

    「喂,真田,我是幸村……」

第二十六章 驚,他要回來了

    音羽一個個尋找著龍崎教練的病房,按記憶中的應該就是在這裡沒錯了,直到了找了十幾個以後,終於還是被她找到了,病房的門上清楚著寫龍崎教練的名子,敲了敲門,在裡面的的一聲請進之後,推門,走了進去,裡面,除了龍崎教練以外還有龍崎櫻乃在。

    龍崎櫻乃見到她,有些侷促的叫了一聲學姐,然後就沒有聲音了。也許是她現在的身份太過特殊,所以,連龍崎櫻乃都有些怕她了,摸摸自己的臉,還是那張而已,怎麼就變了這麼多。

    或許,從最初到現在,大家都變了吧。

    「是你啊,沙耶,謝謝你來看我。」龍崎教練坐在病床上,看起來臉色不錯,比她想像要好許多,也許真的不二所說的,她只是太累了,也對,年紀大了,每天還要操心著球人,她,她真的累了。

    「嗯。」她只是輕應了一聲,然後把手中的花交給櫻乃,櫻乃小心的接過,放在瓶子裡,白色的小小花朵,很清新,很淡雅,看著花瓶中的小小花朵,櫻乃突然發現,這個學姐,還真的是像極了這種花,溫和讓人忍不住想要接近,此時,病房內也有了一股淡淡的茉莉清香。很舒服的味道。

    「教練,你沒事吧。」音羽在旁邊坐下,她看向龍崎教練,關心的問道,看她現安靜的坐在病床上,還真是想不起來平常的那個嚴厲的青學網球的教練是什麼樣子的。

    人,無論多麼的強,生病,也都會變的很脆弱。

    「沒事,沒事,不要緊張,很快就能出院了。」龍崎教練搖搖頭,只是笑著回答,她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是真的沒有什麼事的,不過,卻沒有辦法這麼快出院就是了,所以,青少年選拔賽,真是可惜了,只是,讓她沒有想不到是,這個女孩,還真是有心了,還來看她。而她對她以前對她的成見,其實早就已經沒有了。

    只不過,關於那件事情,不知道還對她有影響嗎?所以,她還真是煩惱啊,現在的年輕人,真的不知道讓人省點心。

    索了一會,她還是決定將那件事告訴給她,畢竟這件事與她有著很大的關係,最主要的事,也好讓她有個心理準備才好。否則,突然的遇到,還不知道要牽扯出什麼,如果她還是以前的那種性格,也許,她就不會這麼擔心了,可是現在,卻難說了,她知道這孩子對那個人的感情,所以,只是希望,她不要再受傷了。

    「沙耶,我有件要告訴你。」龍崎教練突然而來的認真,讓音羽的心臟突然的加快跳動了一下,一股不好的預感升了起來。

    「什麼事?」她強顏歡笑,感覺到了真的有什麼要事發生了,她知道,這件事怕是與自己有關,不然,龍崎教練不會在這個時間,這個地方,單獨的告訴她,而且,語重深長。

    「沙耶,手塚要回來了。」龍崎教練說完,不意外的看到了音羽瞬間變白的臉色,不由的低歎口氣,看來,她還是沒有忘記。

    這兩人,很快就要見面了,就算不是現在,總有一天,也都要面對的。

    對於那群孩子,她有著無法逃脫的責任,這次的住院,她在思孝了幾天後,才決定叫遠在德國治療的手塚的回來,她相信他,定能夠擔任她的職務。但是,卻似乎忘記了,那裡此時還有一個人,沙耶音羽。

    這兩個孩子的事,她從前看到後,現在雖然沙耶已經不在青學了,但是,看她的樣子,怕是依然沒有放下那段感情。

    這可以怎麼辦才好?她真的是有些為難了。

第二十七章 故做的堅強

    音羽握了握手指,有些無力的感覺,他,要回來了,那麼,很快的,很快的,就要見到了,她有種害怕的感覺,害怕,見到,害怕,討厭,害怕,冷漠。害怕,與他的一切。而她的心,也一併凌亂了起來。

    她很想忘記,而時光也沒有倒退,甚至就在剛剛,她已經開始忘記了,卻又因為那兩字想起了過去的一切。

    那種傷痛,

    太徹底。

    太徹底了。

    過去的一切,如走馬觀花一般重複的在她眼前閃過,難受的閉起眸子,她將手放在胸口上,心臟處還有著那種刺痛,身體本能的刺痛,屬於他的,那些忘記不了回憶。

    「沙耶,沙耶,你怎麼了?」龍崎教練的聲音不停的傳來,她緩緩回過神,看到她帶著擔心的眸子,原來,她表現的這麼明顯,連教練都看出來了。

    「我沒事。」她勉強一笑,眉間滑落的一縷縷淡淡的哀愁。

    原來,他還是無法忽視他。他對她的影響,還是這樣的大。

    嘴角輕輕揚起一抹淡笑,卻苦澀異常。而龍崎教練只是一直看著她,眉目間有了太多的索,她,也曾年輕過,對於她的心事自然瞭解。

    只是,有些事情,還是要靠自己,別人無法幫忙。

    忘記一個人需要多大的堅持,又需要多麼大的勇氣。

    不知道,她是否可以承受到最後。除了擔心,她還是擔心。

    音羽只是但笑不語,直到她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時針已經指到11點了,她的手指輕輕撫魔著手錶的外圍,這個是,景吾送給他的,是他教會了她很多的事情,教會她要堅強,要面對,是啊,始終都是要見的,淺閉上眸子,手指傳來有些涼的觸感,那是手錶的紋路,而剛才的害怕情緒奇跡般的一掃而光。

    已經沒有關係了,都過去了,過去了,她已經不是過去的洛彤了,當然也不是過去的沙耶音羽了,時間在改變,大家在改變,她也在改變,一切都在改變,而曾今的一切,也像抓在手中的沙子一般,從指縫中,落下了,她忽而微微一笑,想起某個驕傲自信的少年。

    景吾,你說對不對。你的小女傭,已經變了好多了。

    「真的沒事嗎?」龍崎教練看著音羽突然而來的淺淺笑容,眼裡閃過一片片擔心。真的可以面對嗎?這樣的,她。

    而音羽只是搖頭,告訴她,真的沒事。只是龍崎教練還是有些不相信。

    曾今那樣的深愛,甚至做盡了所有的事情,只為引起那個人的注意,現在,真的可以去面對過去嗎?

    龍崎教練的擔心是對的,但是,卻沒人知道,時間,最容易改變一個人,包括,曾今深愛,深深的愛,因為傷害的太多,而她已然累了。累的,不想再碰感情了。

    一次,兩次,總會累的。

    向龍崎老師說了再見,她走出醫院的大門,正值中午,外面的太陽很強,她壓了壓帽子,擋所了照在臉上的所有陽光,投下的那片陰影下,只是,她的表情有些沉重。

第二十八章 回來了

    與此同時,從德國飛往日本的飛機上,帶著細邊眼鏡的俊美少年單手撐著下頜,筆直的坐著,姿勢卻是說不出的優雅,他的身邊,放著是一藍色的球袋,飛機上的乘務員拿著一疊雜誌,一一發送到乘客的手上。

    在遞給少年的同時,年輕美麗的乘務員微笑的臉微微透紅,暗自思量,這個少年,真是很俊美。不由的多看了幾眼,而少年只是淡淡說了一聲謝謝,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還真是冰的要命,連聲音都是,乘務員搖搖頭,然後才依依不捨的離開。怕是,她再站幾個鐘頭,那個少年怕是都不會注意到她的。她的魅力連他放在旁邊的球袋都不如。因為,他還會不時會看向那個球袋。

    少年拿起雜誌,鳶原度三個字映入他的眼中,他雖然並不喜歡看這些,但是,卻也是知道的這本雜誌的,鳶原度,日本有名的畫冊,所拍攝的是全是各大學校的年輕學生,至於創辦人隴元宇野取景總能有出奇不異的感覺,所以,每年拍出來的風格皆不同,而且,他對於這個畫冊的瞭解,也是多虧了不二,那個人,可是愛好攝影的不二恰巧很關注的人,間接的,他也聽過不過,只是,不知道今年是又是誰會這麼幸運。

    他坐直身體,掛在頸上的細繩隨著他的移動,帶出一絲微小的銀色光暈,掛在他的頸上的是一個水晶的吊墜,很精緻的,裡面是一朵金色的小小向日葵。

    翻開第一頁,他的瞳孔猛然收縮,這個人是。

    畫冊中,清風四益,那一片的春暖花開,溫厚的日光透過樹葉落在地上,恬淡的少女站在一片森林中,微微和笑,恍如隔世,世代更迭。

    他不會認錯的,他的記憶力向來十分的好,尤其是人,那一雙眼睛,是他夢中的,不是,是記憶中。

    矢車菊。

    他合上畫冊,摘下眼睛,眼前有些寂靜的光亮,那些從未被他所放棄的記憶瞬間被拉扯,逐漸撕開,完整的顯現。當他以為那只自己幻覺,而時過境遷之後,卻再次出現了。

    真實的,而她,是誰,明明陌生,卻感覺熟悉。

    再次帶上眼鏡,眼前的景物瞬間清晰,就像剛才朦朧一般,人的眼睛,真的,很容易欺騙自己。

    下了飛機,在機場上的公用電話亭中,他先是打了一通電話,是給龍崎教練打的,告訴她自己已經下了飛機,馬上會去合宿的地方,但是,讓他有些奇怪的事,龍崎教練似乎有事,隱著些許奇怪的擔心。他不說,當然,他也沒有問。

    擔心什麼呢?

    他卻沒有深思。

    攔了一輛出租車,他坐了上去,將球袋放在旁邊,腿上依然放著那本鳶原度,司機無意間看到了他腿上放著的那本雜誌。呵呵的笑道:「原來,你也喜歡鳶原度,我也很喜歡。我女兒事在可是天天都在吵在要去冰帝,說是要見見這個人,嗯,這個女孩大概有14歲吧,還是個中學生,還真是幸運呢,希望下次也能輪到我的女兒。」

    司機自顧的說著,還真的在想像,自己的兒女當了明星的時的樣子,真的,很興奮呢。不過,這也只是他的想像罷了。

    「嗯。」手塚應了一聲,單手放在畫冊上,低下頭,鏡片微微反過一片清冷的光——

    準備開始攢稿,準備,嗯,10更,

    看起來,10更還是比較有意思的,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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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無法堅強

    音羽走下車,一陣熱浪讓她感到一陣不舒服起來,的夏天,還真是很熱,她又將帽子壓低了一些,連忙走到一邊的樹陰底下。  

    這時,門口又停下了一輛車,清俊的少年從車內走出,看了看四周,此進,一片清靜,而青學的兩名一年級生剛好買了東西,走了出來,在看到來人,頓時,眼中淚光閃動。

    隊長,手塚隊長,他們的隊長回來了。

    手塚的表情一點也沒有變,還是那張冷淡的臉,冷淡的神色,只有眼中微微閃一過一道道清淺的深遠。

    大家,許久都不見了。

    「帶我去找他們吧!」說完,他背著球袋走上前,而一年級的學生們只是相互看了一眼,然後跟了上去,他們的隊長,一點也沒有變。還是這樣的少言寡語。

    不過,真的好威嚴啊,當然最最主要的是,他回來了,他們不是做夢,他們的隊長,是真的回來了,而且就走在他們的前面。

    抹抹眼淚,而他們,緊跟著不落後。

    在他們走了不久後,音羽從樹陰裡走了來出,取下耳朵上的MP3,把帽子向上推了一點點。露出了眼睛,她奇怪的看了看四周,剛才,她怎麼好像聽到剛才好像有人說話呢。

    也許是她的幻覺吧。

    她,想的太多了。

    見了又如何呢

    是啊,見了又如何呢,他們,已經回不到過去了,錯過的是什麼,除了時間,還有什麼?

    她,已經不想知道了。

    走回宿舍,換了一套衣服,再次帶上棒球帽,她從桌上拿起筆記本和筆,走出門,只是,此時的她,卻有些心不在焉的闇然。

    還有什麼呢?這是很麻煩的感覺。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將筆記本抱在胸前,剛走到外面,耀眼的陽光肆意的照在她的身上,如前。

    她打起精神,壓低了帽子,擋住了眼前的陽光。留給眼睛一片深深的陰影,然後,

    微笑,從容,轉身。

    向著青學的訓練場走去。

    走到時,好猛然停下了腳步,

    那個人站在網球揚中的人是,

    雖然背對著她,雖然已經離開了快兩個月,雖然他們還算什麼陌生,但是,那種感覺,那種心痛的感覺,依然那麼清晰告訴她,他,

    回來了,原來,時間比她預想的要快,在她還沒有做好真正的心理準備的時候,就已經回來了。

    手塚國光,對她的影響還是那麼大。

    她迅速轉身,在所有人的都沒有留意到她時,小跑著離開,她,還是沒有辦法面對。最起碼,是現在。再怎樣的說服自己,都沒有親眼見到的那種無措強。強的,讓她完全不知道要怎麼做。

    坐在花壇邊,林陰擋住了陽光,一道道零星的陰影投在了她的身上,那是有些寂靜的光亮,很靜,也很柔和,她將筆記本放在腿上,翻看著,不停的用筆改著什麼,看似認真,其實只有她知道,此時的她,心底其實是一片的混亂。而立在她肩膀的小鳥,她的佳林安靜的陪著她,就那麼靜靜的陪著她。

    一陣腳步聲窸窸窣窣的傳來,只是沉靜在自己的世界的音羽好似失聰一般,沒有聽到,腳步聲越來越清楚,最後停下,而且是站在了她的身前,他微微蹙起眉心,看著停在她肩上的小鳥。

    鮮艷的顏色,黑色的雙眼,最重要的是,它並不怕人,只是用圓亮的雙眼看著他。而他,有些熟悉這種場景。

    「請問……」他的話剛說出口,就像一聲回音一般,傳到音羽耳中,她的世界一瞬間,開始支離破碎。

第三十章 他問,她是誰

    聽到突來的聲音,那樣清清冷冷的嗓音,一直刻在她心尖的聲音,她猛然一征,瞬間有些六神無措起來,她只是低著頭,將筆記本緊緊抱在胸前,然後有些慌亂的站起來,而停在她肩上的小鳥也也在這個時候飛起來,一抹鮮艷的色彩在空中翻轉著絕艷的弧線。

    此時,天空再次無痕。

    音羽咬著唇,隱在帽子下的臉陰暗不明,心口上那道缺失的部分又在隱隱做疼。

    為什麼,會是他?這樣突然的見面,這樣突然的相遇。

    還是沒有辦法嗎?她,真的沒有辦法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快速的轉身,想要逃離這一切,只是站在的她身前的少年,微蹙起來的眉頭,有著越來越深的溝壑,清澄的眼眸完全的隱在眼鏡下,閃爍著難以捉摸的複雜神色,當他意識到她的動作顯然是要離開時,自然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或許從前,他只會冷眼旁觀,但是,現在,卻不是,莫名的,他有種感覺,這個人,讓他感覺熟悉,很特別的熟悉。

    「等等……」他拉住她的手腕,而她頭上的帽子也因為突然來的停止,掉在了地上,柔細的黑色順勢披在肩上,陽光穿透了樹葉的縫隙,落在她的髮絲上,星星點點間,似淡掃過黑夜的星辰。那是,極為明亮的色澤,如黑色的錦緞一般,輕柔隨著風微揚著,有種淡淡柔柔的味道,像極了,茉莉花的清香。

    他溫熱的手指拉住她有些纖細的手腕,很大的手,也很有力,真的,不想放過她,四周寂靜無聲,她閉上雙眼,還是低著頭,輕顫的眼睫微閃,擋住了眼中的所有情緒。

    而他,只看到她有些透白的側臉,似乎落下的是幾許淡色的憂鬱。

    冥冥之中,他們之間如同有著一道道金線,銀線將他們包圍起來,一點,一線,一面,索繞不斷。

    「你是誰?」他的聲音仍然很淡,很定,也很冷漠,卻透著未知的索。他,很懷疑的她的身份。

    她是誰,是誰?音羽忽而淒楚一笑。

    她是誰?她是誰呢?

    她是曾今的洛彤,也是現在的沙耶音羽。

    以前,他們不認識,現在,他們陌生。

    他,還記的她嗎?

    他曾今的,未婚妻。

    她站起身體,抬起頭,柔細的髮絲掃過她有些蒼白的臉,呼吸頓錯間,她看向他,而他,看到了她琉璃般的黑色的瞳仁,深黑色的,很美的顏色,像極了深海中最美的黑珍珠,卻是他久記心間的憂愁疲備。

    瞬間有些極強的熟悉感,但是,他還是無法確定。

    「你是,鳶原度的模特?」他沒有看錯,確實,這張臉,這樣的雙眼,還有剛才停在她肩頭那隻小鳥,無一不說明,她就是他在隴元度畫冊上面所看到的那個女孩,只是,為什麼,她會在這裡,那麼唯一的一個可能就是,她是冰帝的人,與冰帝一起來了。

第三十一章 這是他眼中的她

    鳶原度的模特?這就是,他眼中的她嗎?音羽微微揚起唇角,淡挑的弧度,落下眉眼是一陣深深的悲哀。一股涼意淺淺的落在了她的雙眼內。

    沙耶音羽,原來,不管是我還是你,再見面,他連這個的名子都叫不出來。

    這就是曾今的未婚夫嗎?怎麼這個這個時候,她除感覺可悲,更是感覺可笑呢?

    她看向他握住她手腕的那隻大手,很修長,很美麗,卻也,很無情……

    她記的,這只是手曾今狠狠的推倒過她,她記的,記的。

    她伸出手,握了握手指,然後,毫不猶豫的拉下他的手,換來的他的側目,還有索。不過,她卻來不及看清他的眼中的深意,或許是,她根本就不想看,不想去瞭解,撿起地上的帽子,她帶在頭上,臉瞬間,又再一次的隱在暗影中,低下頭,她壓低了帽子,轉身,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個字,一句話,因為,根本無話可說。

    「請等一下……」手塚叫住她,卻發現,她似乎是刻意的忽略著自己,手心中此時空無一物,讓他的心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淡淡失落,那種失落,是他平常從未感覺過的,而他,不知道,那代表了什麼,看著她將要走遠的身影,幽暗的雙眼瞇了瞇,他突然開口,「我想知道,那盆矢車菊是不是你送的,我,記的你的眼睛。」他剛說完,看到她的腳步頓停,看來,或許,他是猜對了,雖然對於初見面的人臼這種奇怪的問題,但是,直覺的,他認為就是她。

    確實,那雙眼睛是他那一天,唯一記住的的,很深刻,很清晰的記的,如水般的清亮,如月光般的皎白。雖然那個時候他算是半昏迷狀態,而且並未帶眼鏡,但是,他還是記住了,她的雙眼,確切是說記住了她眼中的那種憂愁與疲憊。

    而那一夜,無人知道,他一夜未眠,只是失神看看著那盆紫色的失車菊,直到一夜細數而過,時間轉換,清晨的風吹起層層的窗簾,矢車菊的淡淡香氣染盡整個空氣。

    直到他清木到來時,看到了那盆矢車菊,說是她放在這裡的,而那一時間,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或許,那時的他,真的是以為,那一夜所看到的朦朧,只是自己的幻覺罷了。

    只是,沒有想到,他會再次見到有著同樣雙眼的人,沒有錯,就是她,而他相信,那盆花一定是她所放的,那麼……

    到底,最後是誰欺騙了誰?

    背後有著什麼樣的故事?

    而她,又是誰呢?

    音羽低下頭,失車菊三個字,讓她的心猛然一緊,過去的一幕再一次清晰的出現在的眼前,為什麼還要提起這些呢?她都已經很努力的去忘記了,那天,他可知道,碎的不僅僅是花,碎的是紫色,碎的是她的心,還有,她的幸福,那是她的,矢車菊……

    是不是她送的,現在,還有什麼意義呢?

    碎了,

    已經碎了。

    再也,不會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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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彆扭又可愛的人

    她向著不斷的走著,沒有回頭,走了幾步後,竟然小跑了起來,忘記了自己的身體根本無法進行太過劇烈的運動。

    她越跑越快,迎面吹來的風不停的吹起她耳邊的髮絲,而太陽下的風,很熱,很熱。她卻感覺很冷,很冷。

    靠在牆上,她摀住胸口,困難的呼吸著,這就是代價嗎?這就是懲罰嗎?胸口傳來一陣又一陣窒息的疼,她仰起頭,陽光照在她的臉上,那是一片蒼白的顏色。

    為什麼,想哭呢?

    為什麼呢?

    她用手指摀住眼睛,眼前,一片黑暗,只有算不上的溫暖的陽光照在她的身上。指尖多了一些水光,在陽光下,晶瑩無比。

    頭上,猛然間,多了一件東西,遮住了她眼的一切,所有的一切。

    她放下手,看著眼前的黑暗,鼻息傳來熟悉的淡淡清香,很熟悉的味道。

    景吾,景吾。

    鼻子一酸,淚終於落下。

    拉下頭上的衣服,眼前頓時一片光亮,模糊不清的雙眼看到眼前站著的少年,那一直揚起的唇角已經抿成了一條直直的線。

    「對不起……」細若蚊聲,輕輕的聲音,說出口就消失了,但是,到底她在對誰說呢,在是對誰道歉,這樣不愛惜身體的她,是向誰說的,是自己,還是他?

    臉上傳來突來的痛,讓她的視線終於但見一點清晰,心也漸漸的宛轉清明起來。

    頭頂傳來一聲輕微的歎息。

    「你啊,怎麼還不見一點聰明。」少年的聲音很清朗,少了平常的慵懶,此時,微有點沙澀。他說完,放下捏著她臉頰的手指。而她的蒼白的臉上,終是有了一半的淡紅,卻不是自然的。

    「是啊。」她輕笑,她從來不是聰明的人。

    「走吧,你還想本大爺陪你在這被曬嗎?曬紅了本大爺嬌嫩的皮膚,你可賠不起。」嘴裡雖然這樣說,但是,他卻將自己的外衣再次放在她的頭頂,為她遮住了太陽的熱浪。

    音羽微微彎起嘴角,他這些細小的動作可沒有逃過她的雙眼,他還真是,口事心非的傢伙。

    景吾,其實,還真的,彆扭的可愛。

    跟在他的身後,他的衣服為她擋下了一片陰影,而陽光下的少年,幽雅的步子,悄悄打破了夏日的寧靜。

    「手塚,你在這裡做什麼?」不二意外的見到手塚站在一旁的陰影下,不發一言,只是看著某個方向,似在失神中。

    手塚回頭,看到不二向他走來,他再側頭看向空無一人的路上,只有樹陰越來越向左偏移著,而人,卻再也沒有了。

    搞不清楚的人,搞不清楚的狀況,反正,總是很快就會知道一切了。

    不二也跟著他站在樹陰下,陽光細掃過他蜜色的碎發,輕輕落在了他的臉上,讓他本就白皙膚色更加的溫潤似玉。

    「不二,我有件事要問你。」手塚看向不二,鏡片下的雙眼閃過一片微光,深褐的眸子,就算在如此強的陽光下,也是冰涼到寒冷的溫度,站在他的身邊,就如同站在一坐移動的冰山面前,不二搖頭想頭,這樣,到省了空調了。原來,人冷,還有這樣一種好處。看起來,他以前還真是忽視了。

    「什麼事?」不二淡淡的微笑,笑如新月,乾淨的笑顏染上了天空的色澤。

    「鳶原度的模特是不是也在這裡,她是誰?」手塚的聲音那樣冰涼的傳來,似一陣微風吹起了不二周助的眼前的碎發。

    他微微眼開雙眼,冰藍色的雙瞳,一片平靜的鏡湖,此時,漣漪一圈圈散開。微風蕩漾間,然後他又閉上雙眼,特有的聲線很溫和,很細膩。

第三十三章 他是教練

    「手塚,原來你已經見過她了。」

    手塚點頭。

    不二卻出乎他意料的搖了搖頭,「原來,你也沒有認出她,原來,是這樣。」

    「什麼跟什麼?」手塚聽著不二似事而非的回答,臉上的冷光越甚,不過,不二卻已經習慣他的這種性格了。所以,只是很溫柔的笑了,笑中帶著幾分他所看不明白的遮掩。

    「你很快就知道了,也很快會在見面了。」不二轉過身,有些淡若的眸子裡,一得清澄的光。

    手塚,也許,你真的會後悔呢?

    食堂內,三個組的隊員此時,又再次的現在全部聚在一起,開了一了簡短的會,為了是手塚接任龍崎教練的職位的事情。

    大家都以為他是做為隊員來訓練的,卻想不到,他,這次,卻是為了做為教練。

    只是,他可以嗎?畢竟,他再厲害,當教練是不是有些太過年輕了,而且接任還是龍崎教練,自然,現在除了青學的隊員以外,所有人都保持懷疑,而懷疑之個,當然更多的還有不服,只因為,他們都是隊員,個性都是十分突出的隊員,不容易信服任何人。

    音羽與橘杏坐在一起,從一開數的頭就一直低著,帽子幾乎是完全的擋住了她的臉。

    「這樣,好像有些麻煩了。」忍足單手扶著眼鏡,看向音羽的坐的地方,然後又看了看一臉高興莫測的跡部景吾。

    這三個人,還真的是要面對了。

    不過,他現在是真的很想知道,跡部,對於他的回歸,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而他們,只能拭目以待了,至於,沙耶,你也應該面對了,逃避不是最後的辦法。

    相信跡部,也不會讓你這樣下去。

    而對於隊員的不服,所以最後只有比賽來決定,這是唯一也是最快速的辦法。他們走到球場上,手塚從球袋裡拿出球拍,雖然肩膀上的傷未好,但是,小力的揮拍還是可以的。他不是會退縮的人,所以,如果這是唯一可以讓他們信服的辦法,那麼,他願意,接受。

    拿起球拍,他只是淡淡的說道,「誰先來拿呢?」

    接著有一個人走了出來,那個人,是從來不服任何人的,切原。然後,也只是幾球,就被打了回去。起初不服的人,都與他交了手,不過,雖然受傷,但是手塚似乎變的以前更加厲害了,這就是,手塚國家的實力嗎?這就是青學皇帝的實力嗎?

    他們這才真的相信,他們的對手,果真,比傳言中的更加厲害。

    而他們,已經見識過了,所以,對於他當他的教練,他們接受。

    「沙耶,你有什麼心事嗎?」橘杏偏頭看著與往日明顯不同的音羽,關心的問道:說是問,其實,她已經可以肯定,她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為,她真的太過反常了。

    音羽微微一笑,搖頭回答,「沒有。」

    有,也只是能是自己的,別人,怎麼可以幫上忙呢。說不清楚的,所以說與不說,意義是完全相同的。

    一陣清悅的鈴音響起來,她從口袋中拿出手機。

    接通手機,那邊傳來有些霸道的聲音,「小女傭,過來休息室。」然後根本不容她說一個字,線斷,而手機內只剩下了斷線的嘟嘟的聲音,

    放下手機,她輕歎一聲,這樣的語氣,絲毫不容質疑,還真是跡景吾的作風,我行我素,唯我獨尊。

第三十四章 清純千石

    放下手機,她輕歎了一口氣,不僅有些悵然起來,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急的找她,橘杏只是奇怪的看著她,歪著頭,絲毫弄不懂她的想法。她總是感覺,這個人實在是太難懂了,她真的只是中學生嗎?怎麼性格會是這樣的?她,是不是太過成熟了一些。

    搖搖頭,想不通,真是想不通,再想也想不通。

    「我有事,先走了。」音羽只能歉意對她一笑,然後轉身向休息室走去。還是以前的速度,卻總是感覺到沉重了許多,是心境變了吧?

    雖然極為的說服自己不去在意,但是,到真的面對起來時,卻發現其實也只是枉然而已。

    天空仍是清澈的蔚藍,卻讓她還是感覺到了壓抑,心中的壓抑。深深淺淺間,她抱緊懷中的筆記本中,只餘下了指尖的微涼。

    她先是將筆記本放在自己的宿舍內,這才走出宿舍,向著跡部景吾所說的休息室走去,當她走到走道的窗戶邊,停了下來,從窗戶向下看下去,陽光中的一切,帶著絕對的溫度,似要融化出一切,此時,正值中午,隊員們現在是休息時間,所以,外面沒有一個人,只有樹葉的蔥蘢之色,綠意岸然。

    也只是停了一會,她繼續向前走著,直到走到人休息室的門口,看著緊閉著的門,她還是不明白,他到底有什麼樣的事,需要她這樣快的趕過來,跡部景吾果真是難懂的。

    叩叩,她伸手敲了一下門,等了一會,門從裡面打開,但是,開門的人卻不是跡部景吾,也不是樺地,更不是冰帝的人,而是,山吹中學的,千石清純。

    輕輕皺起眉頭,怎麼會是他,難到是她走錯了?可是,抬頭看了看門牌號,這裡就是跡部景吾所說的休息室,她沒有記錯。

    「請問,跡部在嗎?」她只好問起他。結果這個人只是有些傻呆呆看著她,半天,才點點頭。

    原來,真的是,只是這個人不讓開,讓她進去嗎?他現在擋在門口,讓她怎麼進去,難道要讓她從門縫裡鑽進去。

    輕輕歎了一口氣,她看到他的臉上突然一紅,然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看樣子絕對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此時,他的臉上像被太陽曬了一樣,這個人,她是知道的,一見到女生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簡直有點花癡的嫌疑,不過,他的作風平常到是相當的嚴謹的,也沒有太大的壞習慣,另外,球技也非凡。

    當然,還有他的名子,千石清純,果真還是有些清純的男孩。

    「啊,你來了,快進快進來……」終於反應過來的他有些慌亂的說道,連忙站在了一邊,給她讓出了一條通道,這次,真的是有些丟人了,還真是有些不好意思,平常的女生,他當然是不會緊張,他認為,看女生,簡直是這個世界最美好的事了,但是,這個沙耶音羽不同呀,她如果願意,現在可是明星,而且,最主要的事,她的性格,太過安靜了。平常去他們組去記筆記事,幾乎是不發一言的。

    就似在喧鬧中的城市中,她就是那份淡雅的無人角落,路過時,不僅會側目看一眼,如果說將她放在璀璨的銀河中,那她就是,獨自遠離的星辰,很遠,很靜,卻可以讓人一抬頭就可以看到。她不常說話,但是,她的笑,一片清香的幽蘭。

    所以,他緊張,也是很正常的,必竟還是真的沒有打過交道,他不可能像平常一樣,對她說,美麗的小姐,請我和去約會吧?這樣,總感覺會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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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關於手塚

    音羽必沒有留意他的失神,只是向他點了點頭,留下他一個人還站在那裡呆呆的思考著,她走了進去,在看到裡面的人時,不僅有些幾分詫異,這裡面坐著的全是這次合宿的隊員,跡部,忍足,切原,真田,神尾等。

    她只是愣了一下,然後走上前,那個屬於跡部景吾的方向。

    跡部景吾此時站在落地窗前,修長的身體優雅站立著,單手放在口袋中,不知道外面有什麼東西是在吸引著他,似乎是一種很專注的思考,他的每一面,都是高高在上的王者,不過,在她走進門時,這個王者一般的少年,轉過了身,窗外的明亮照在他的身上,似穿透了他身上的衣服,帶著瑰麗無比的色澤,直接顯出他身體完美的黃金比例,眼角的淚痣輕輕一點,妖嬈異常,髮絲上,那是一片柔和的紫色。

    「你來了。」他微微揚唇,眼內暈一起帶著紫色的銀波,有些她所看不透的奇怪的韻意,而她,輕眨著雙眼,只是安靜的看著他。

    「嗯。」輕輕應了一聲,她再走近了他幾步,「找我來,有什麼事嗎?」

    仰頭,看向他,問出她的問題。然後,安靜的等待著他的回答。

    跡部景吾這個時候,將雙手都放在口袋中,斜靠在了落地窗前,似笑又非笑神情,然後,她看到他,輕佻了一下眉尖,這才低頭看向她,輕笑的唇角還在上揚,聲線挑起一片華麗的色澤,卻在不知不覺中,加了幾分暗淡,「哦,手塚回來了,所以,我們要辦一個小型的歡迎會。」

    手塚,又是手塚,聽到這個名子,她放在兩邊的手握起。

    他,已經和她沒有關係了,真的沒有了?

    景吾,你明明知道我與他之間的曾今,為什麼,還要這樣說出來,輕輕垂下眼簾,眼中劃了一抹深深淺淺的受傷,不知道是因為手塚的名子,還是,因為,這個名子是他提出來的。

    「我知道。」她有些疲備的回答。低頭看著地面,而他,卻分明看到了她眼中一閃而過的悲傷,寂靜中的悲傷。

    「知道就好。」他閉上雙眼,然後睜開,淺淺的紫色,深深的藍色,幾絲漣漪輕蕩,依然讓人猜不透。

    他看向或坐或站的人,輕揚起了聲音,「大家說,我們要怎麼歡迎他呢?」

    這下換做是其它人的思考了,不久,有人終於提起,帶是卻帶著一些不確實,「我們,總不能唱歌吧?」

    「唱歌,這個辦法看起來還行。」跡部景吾單手摸著下巴,手指挑過了一道清美的線條,利落而又柔和。

    「那我們就唱歌吧。」跡部景吾轉頭,再次看向窗外,而裡面的議論聲,一片。

    「真田你不是不會唱歌吧?」有人將話題轉到一直沉著臉的真田身上,身為王者立海大的副部長,真田,還真是不苟言笑,只是他這種總是嚴肅的人,真的會唱歌嗎?

    而從開始見他的第一面,音羽就從沒有見過他笑過。

    他還真是認真的徹底。

第三十六章 他的殘忍

    切原看了看他們副部長,那張黑透了的臉,轉過臉,還真想是想笑不敢笑,他們的副部長,日本中學生網球界公認的NO。  1,人稱」皇帝」的真田,不會唱歌,怕是吧,他也想像不到他們副部長唱歌的樣子。因為,他從來不去唱卡拉OK什麼的,要他打網球可以,唱歌,或許對他來說,就有點,不可能了。

    真田瞪了切原一眼,自然是看到了切原臉上的取笑,他板著臉,冷硬的聲音,還是那般的平靜,「唱歌還是可以的。」身為立海大的副部長,可不能在這裡給看扁了。

    「那就這麼決定了,我們就選擇唱歌了。」跡部景吾點頭答應,這還是一個好主意呢。

    接著他看向音羽,「小女傭,你呢,加入我們,還是自己來,畢竟……」他頓了一下,然後唇角自然的向上彎起,吐出完美的聲調,「畢竟,你曾是他的未婚妻,你說是不是?否則,會讓人感覺不禮貌的。」

    未婚妻,三個字,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以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她,當然除了一個人,忍足,忍足看向跡部,透明鏡片下的雙眼,輕微閃了一下。

    音羽看向他,真的不敢相信,他剛才他說了什麼,而她聽到了什麼,這是騙她的對不對,景吾沒有說那三個字,沒有說,沒有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說。

    這不是真的,她握緊的手鬆了又握緊,一時間,心口上微微的疼起,而兩邊人的不相信的眼光不停的看向她,像烈火一般,讓她的身上帶著一陣陣疼痛的灼熱。只是身體裡面,卻是冰一般的寒冷。

    她睜大眼睛,身體猛然一震,眼前是一片又一又片的模糊,窗外的還是那片中午的陽光,天已經沒有了別的顏色,只有一片白,無言地染遍了整個天空。

    沉默,只有沉默。

    跡部景吾臉的笑還在保持,笑的優雅,笑的華麗。

    音羽輕輕閉上雙眼,顫抖的睫毛上,沾了一顆顆細小的淚珠,撲閃中,如同透明的蝶翼,幾盡破碎的神傷。而她,無力掙扎。

    而這一刻,這個華麗少年的笑,真正的刺痛了她的眼睛。

    景吾,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

    低垂著頭,她喃喃說了一聲,「對不起。」在所有人的注視中,快步走出了休息室。

    沉默仍在繼續,跡部景吾背對著的所有人,看向窗外一片亮眼的白色,彎起的唇終於落了下來。

    真是被你害慘了,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

    「走吧,休息時間到了。」真田不愧是真田,站了起來,剛才的意外,似乎他壓根就沒有聽到,誰是誰未婚妻,誰又是誰的未婚夫,跟他無關,他只要跟網球有關的,還有手塚國光。其它的,一概都是次要的。

    所有人跟著走出去,不時的還交換著幾句發言,因為那個可以說是震驚的消息,其實,也真的沒有人想到的,原來,手塚與沙耶還有這層關係,還真是讓人意外。

    在別人都走了以後,忍足最後才從沙發上站起,推了推眼鏡,柔和的聲音響起,「跡部,走了。」

    「本大爺知道了。」向來華麗的聲線沉下了許多。他轉頭,在久久的沉默之後,驟然,眼波微微流動,眉目間的華麗風情卻已經不在知不覺中湮滅了。

    忍足隱隱的淡笑,隨著他走出房間。

第三十七章 忍足的幫忙

    「我有有點事,一會過去。」忍足向外看了看,對著跡部說道。

    跡部連頭都沒有回,只是說了一句,「知道了。」然後獨自一人向前走著,此時的少年,背影,漸漸消失在透白的陽光下,他走過一片林陰,被陰影所籠罩著紫色髮絲,恍然間,身側像一道無人可近咫尺的距離。

    忍足駐足看了一會,然後搖了搖頭,向左邊走去。

    走到一道門前,門上面貼著名子,沙耶音羽,橘杏。還好,有名子,不然就真的難找了。

    他伸出,敲門。

    叩叩的聲音不斷的傳來。

    音羽轉身,看向門口,此時宿舍裡只有她一個人在,橘杏已經出去了,大概,這裡的人都已經開始訓練了,只有她一個人,悄悄的躲在這裡,跟從前一樣,被所有人討厭著,見不得半點陽光。

    敲門聲不斷的傳來,叩叩的聲音,就似她的心臟跳動一般,沒有停止的意思。

    她從床上坐起來,走到門口,手放在扶手上,卻沒有用力。

    是誰呢?

    敲門聲繼續,而她繼續,似是一場拉劇戰,不放過彼此。

    終於,她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手指緊了緊,拉開了門。

    開門的一瞬間,她看到了那上帶著平光鏡的少年,忍足,她仰頭,看他還停在半空中的手。

    「我還以為裡面沒人呢。」他笑笑,收回手,這門開的時間可真夠長的。而他,等的時間也夠長的,不過,還好,終是給他敲工了門,但是,心門呢,是不是也會打開。還真是彆扭的要命的兩個人。

    他看向她,嗯,沒有哭過,還是如常的神色,除了有些意外,看起來,還行。

    只是,那雙眼裡,卻是擋不住的受傷神色。看起來,她的承受能力,也就只能到這裡了。

    跡部,你還真是狠的下心。

    「怎麼,就讓我站在門口嗎?」他瀟灑一笑,溫雅的笑容如同秋陽一般明亮。

    音羽愣了愣,想不到,會是他。而他,來找她嗎?

    「嗯,請進。」她站到一邊,給他讓出了路。

    忍足直接走進去,就像走進自己家一般,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音羽關上門,坐在他的對面,就這麼看著他。

    他,來找她,為什麼?

    忍足也看向他,唇邊的笑意不減,他將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停了一會,然後認真的看向她,「沙耶,你是不是認為剛才的跡部的話對你而言很殘忍?」

    音羽看了一眼他,然後低下了頭,清澈的眼眸閃過一片幽幽的光,瞬息萬變,她看著自己放在腿上的手指,放指交錯在一起,十分的用力,指關節起已經乏白。

    殘忍嗎?或許吧,但是,她已經習慣殘忍了,只是,心還會是疼著。

    她現在已經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了?只是感覺到很累,累的不想再傷心,累的不想悲傷,累的不想在想任何事情了。

    「沙耶,你有沒有想過……」忍足的聲音繼續的飄向她的耳膜。卻沒有了下文。

    想過什麼,音羽抬起頭,不解的看向他,她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人總喜歡將一句話,分成兩半。

    忍足見她抬頭,不在看著地面,這才會繼續說下去,否則,他確定自己的話,是不是,讓她聽到了,必竟,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她現在的心思,或許不全在這裡。

    而他可不想對著一個木諾話,那樣,會讓他覺得,自己,很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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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殘忍的原因

    他忽然淡淡一笑,笑裡帶著一些瞭然,「沙耶,你有沒有想過?這件事情,你遲早都要面對的,要真正的去面對,就算再殘忍,你都要面對自己,面對手塚,面對一切,那你告訴我,你選擇了什麼,逃避嗎?或是面對?還是就這樣沉默下去,這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音羽一愣,只是征征的看著他,他的每一句話都給她帶來一陣又一陣的衝撞,那個地方,是她的心臟,原來,他也知道。她確實是在逃避,從第一次見面就開始了,總是說要勇敢,但是,每次卻都只是退縮。

    「你自己做不了主吧?」他將雙腿交疊起來,然後將手放在腿上。聲音平淡的透徹。其實,有些事情他們早就已經知道了,包括她與手塚之間的事,她在青學的事,不過,無論以前的她如何,是好也罷,壞也去,現在,他們所見的,所知道的就是現在的她。以前的一切,他們未曾參與,所以無權說什麼,但是現在他們的,一直看著她,跟著她一路走來,安靜,淡定,也很善良,他們真的希望,她能夠快樂,他是,大家是,跡部更是。

    「你做不出選擇,可是,有一個人已經替你做了選擇,或許,他才是那個最不願意你們面對的那個人。」

    忍足並沒有停,只是繼續說到,「但是,到了最後,他還是選擇以這種方試讓你去面對,或許殘忍,但是,也只是提前了一切,沙耶,其實你也很想面對對吧,只是沒有勇氣,而他卻間接想把勇氣給你,你不明白嗎?那個人或許根本不屑解釋任何事情,哪怕,你會因此而恨他。」但是,他呢,想了想,還是真的應該幫幫他們,因為,他已經可以想像的到,這樣鬧彆扭下去,苦的可是他們這群人。

    跡部的脾氣,他很清楚,他如果鬧脾氣,可不是一般可以接受的。

    音羽垂下雙眼,眼簾上掛起一串串水霧,她早應該猜到了,早知道這樣了,可是,卻被突來的相遇,搞昏了頭,其實,她真的很想去面對,不是都決定了嗎,怎麼還在這裡猶豫呢?還要他來替她做最後的決定。

    景吾,原來,你也懂的?

    「好了,我也要去練了。」他看了看手錶,相信她已經聽進去了,要說的都已經說過了,該做的他也都已經做了,一切,看要看她自己了,很多事情,別人無法介入的,比如她的感情,而他們所能做的,只是讓她的步子走的更快點而已。

    過去如果是負擔,那麼,現在就應該扔掉,否則未來會有更多的負擔。

    不過,還真是麻煩的事情。

    站起來,他直接走出宿舍的門,並替她關上了門,當走到外面,一陣風輕快的吹來,有些溫氣的風,卻仍是感覺到一陣涼爽。

    不錯的天氣,不過,那個人現在估計是無力欣賞了。所以,他還是幸運的過分。

    他微笑著邁開腳步,向著他們的訓練場地走去——

    攢的差不多了,準備星期六10更

第三十九章 她與他,未婚夫妻

    在聽到一聲門響以後,音羽抬頭看著關上的門,這樣也算結束了。她不是早就明白了嗎?怎麼現在,又這麼想不開呢?

    結束,其實就是一個新的開始,未嘗不是好事。

    她懂,只是,她卻一直在退縮,不相信自己,或許,傷害,太過深了,但是,不管是哪方面的原因,既然有人替她做出了選擇,那麼只要有那個人在,相信,一切,都會有好的開始。那個人不會讓自己失敗,他相信她,而她,真的也應該相信他不是嗎?相信他,一直會在她的身邊。

    只是,這個問題,已經不是她所能說的了。

    在忍足走後不久,音羽轉頭,看向桌上放著的白色的棒球帽,她走上前,拿起帽子,然後嘴角輕輕的向上挑起,她將帽子帶在頭上,拿起桌上放著的筆記本走了出去。

    外面的陽光已經弱了很多,她看向那一片天空,有了微微的藍色,拿著筆記本,她走向龍崎組的訓練場地。

    景吾,你讓我而對,那麼,我別無選擇不是嗎?

    其實,或許,你不知道,這也是我想要的。

    而你,似乎,又做了一次壞人。

    很壞,很壞的人,但是,卻也是你這樣的壞人,給了我太多太多的東西。

    景吾,你不殘忍,其實,殘忍的是我,是讓讓你做出這決定,你,也很為難吧?

    真的,對不起。

    空中傳來一聲清脆的鳥鳴,比平常還要清亮許多。她抬頭,小鳥朝她飛下來,直接落到了她的肩上。

    「佳林,你今天看起來,好像也很快樂。」她摸了摸小鳥柔軟的羽毛,而小鳥熟悉的蹭著她的手心。隨著腳步的前行,她已經可以聽到擊球的聲音了。

    遠遠的,她看到坐在休息椅上的少年,細邊的眼鏡在陽光不停的流轉著細白的光暈,少年坐的得筆直,目不轉睛看向前方,也在用筆記錄著什麼?

    她將筆記本抱在胸前,不知道為什麼,這次見他,已經沒有往日的害怕了,從前,似乎真的淡了。淡了的顏色。還有,淡了的,叫做喜歡的東西,叫愛的東西。不管是這身體上的,還是她自己的,都已經淡了。

    推開門走進去,她走過他,而他的眼睛也在她推門的瞬間看向她,就連其它人或多或少也留了一下她,但是已經沒有最初的驚訝了,是熟悉了吧。

    她坐到另一張椅子上,拿出口袋中的筆,做著以前的記錄,這是龍崎教練在時,讓她做的,也一直就是由她記著的。最後,這些東西都要交到神教練手中,以便做最後的參考。

    剛結束一輪比賽的千石碰了碰桃城的胳膊,桃城喝完杯子裡的水,看向他有些古怪的神色。

    「什麼事,是不是還想在打一局?」

    千石在手塚與音羽之間不停的轉換著目光,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那個消息不會有吧,這兩個人,怎麼一點也不像曾今的未暈夫妻,還真是陌生的可以,就算解除婚約,也不可能這樣吧。這根本就是陌生人的反應。他們之間,也真是太過奇怪了吧。

    「桃城,沙耶真的是手塚的未婚妻嗎?」他再撞了撞桃城,湊近的他的耳朵小聲的問道。

    「這個……」桃城半天才反應過來,他怎麼會知道的?

    「是不是啊,你快點說啊。」千石繼續問,還真是不死心。

第四十章 淡笑間的漠視

    「是啊。」桃城點頭,反正他都知道了,那麼也不需要隱瞞什麼了,他看著離的遠遠的這兩個人,抬抬眉頭,「不過是曾今的,他們兩個人都解釋婚約很久了。」他又接著補充。是啊,是曾今的,不過,這兩個人也太奇怪了吧。

    如果是視而不見,那也算是正常,但是,他可以明顯感覺到他們的部長手塚不斷打量人家的目光,好像叫做陌生的東西。

    「部長,也許根本就沒有認出學姐來?」龍馬喝著一罐飲料邊喝邊說,但是,桃城和千石都聽到了。

    沒有認出,這也太讓人不信吧。

    桃城低下頭,或許,還真是給越前說中了,還真的是沒有認出來。畢竟他們那個時候,也是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的。因為,她的轉變真的是太大了,誰讓她以前紅髮,耳環,眼鏡,而現在,不但樣子變了很多,而且就連性格也變了,所以,認不出,好像也是可能的。

    切原將球拍放在身後,走向音羽,然後坐到她的身邊。看著她不停的拿著筆記錄著什麼。

    「沙耶,你在記什麼?」他湊近他的手上的筆記本。想看清,她到底在寫什麼,不過被他的胳膊擋住了,只能看到一小部分。

    音羽將筆收起來,然後很大方的將筆記本交給他,切原接過來,看完,睜大眼睛看向她,臉上劃下三道黑線,

    「沙耶,這個不用記吧?」他吱吱唔唔的指著筆記本上的一行。

    音羽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切原,對打3人,其中喝水5次,上廁所3次。

    「沒問題啊,這些都是教練讓記的。」看向筆記本,音羽不懂的問著。

    「那也不用記的這麼詳細吧?這樣多難為情的。」切原合上手中的筆記本,臉色難得的紅起來。天啊,讓一個女生記這個,簡直有點太丟人了吧。

    教練啊教練,你們都在想什麼啊?

    音羽從切原手中拿出筆記本,繼續的寫著,切原看著她,有些欲言又止

    「沙耶,手塚真的是你的未婚夫嗎?」他終於問出口了,原諒他吧,他真是太好奇了,他可以沒有他們的真田副部長的冷靜,他是真的很想知道,不讓他問,他估計會憋死的。

    筆尖停了一下,也只是一秒鐘的時間,音羽並沒說話,只是繼續記著。

    直到抬頭,切原卻看到了她在微笑,很清淺的微笑,似一陣秋風,溫婉和煦。已經不見最初見他的灰暗了。

    「以前是,現在不是了。」她很大方回答,不見半分的勉強,然後她將筆記本放在腿上,看向場內還在緊張訓練的其它人,輕歎,是啊,以前是,現在,已經不是了。

    切原可沒有想到,她回答的這麼快,原來,還真是這樣的。不過嘛,好像也沒有什麼事的,不就是解除婚約的兩個人,他有點太驚小怪了,既然知道想知道的,他也要快點訓練了,切原從地上拿起球拍,摸著球拍的網子,場內的人,都已經開始了,不管怎麼樣,他一定要選上,他不會放棄的。他才不會輸給任何人,任何人。

    在切原走了以後,音羽合上筆記本,這裡的記錄完了,下個是華村組的,她向著球揚的門口走去,經過手塚國光時,也沒有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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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怎麼會是她

    而手塚的那張臉上,絲毫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任何溫度,深褐的眸子裡,是極為認真的瞳仁。

    而在她走後,他轉頭,剛好看到她越走越遠的身影,唯一能看到的那個色彩,就是停在她肩上的那隻小鳥,鮮艷的顏色,明亮持久。

    他清冷的眸子裡閃過了一抹淡淡的幽光,幾欲不見的冷凝。

    「部長,不認識她嗎?」龍馬走到手塚的面前,明亮的雙眼閃亮如星塵,額間的有些汗水在陽光下微微閃過一片清亮的顏色。

    「她?越前,我該認識她嗎?」手塚反問,他好像從沒有見過她,但是,卻感覺很熟悉,像是認識了很久一樣。

    「原來,部長是真的沒有認出她。」這次,他用了認出,沒有用認識。手塚瞇了一下雙眼,全身的溫度都然又降低了幾分。

    「越前,她是誰?」他隱約能聽出越前龍馬眼中的那種淡淡的諷意。

    他,認識她,曾今認識嗎?

    龍馬習慣的壓低了頭上的帽子,「部長,你還差的遠呢。」他的口頭闡,讓手塚挑了挑眉毛,卻沒有生氣,這個越前,向來對他都是十分的尊敬,這次,是怎麼了,龍馬看向他,琥珀色的雙眼裡面,寫著他特有的堅毅在與倔強,聲音清楚的傳來,「部長,她的名子,叫沙耶音羽。」

    他說完,拿起球拍,從口袋裡拿出網球,這時身後傳來一陣陣涼意,看來,部長這次好像是生氣了。

    學姐,你還真是,

    可憐啊……

    手塚坐在休息椅上,每一個經過的他的人,都會莫名的打著冷戰,好冷的氣息。剛才還都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變成這個樣子。他現在,感覺就是在,生氣,對是在生氣,卻還有著什麼,讓人猜不透。

    還是遠離的好。

    「菊丸,切原,千石,繞操場跑30圈。」他冷冷的聲音傳遍了網球場的個個角落。龍馬將球扔起,然後頭低,一拍下球,球打在了牆上。然後再是一球。

    部長,又來了。

    手塚看著場內人的訓練,透亮的雙眼清華無比,高挺的鼻樑上加著的眼反射出一片極冷的光亮。慢慢擴散開來,一道道微弱光線,折射在他的眼簾上,擋住了一直清清冷冷的雙眸,薄潤唇角緊抿在一起。

    沙耶音羽,怎麼會是你。

    怎麼會是,

    你。

    到底,是為了什麼?

    掛在他頸間的水晶吊墜微微閃亮裡面的向日葵,金黃色的色澤,真的是像極了陽光。此時,卻暗淡了幾分。

    音羽走到華村組,在網前站著,她看向裡面的練習,目光全部停留在一個人的身上。

    景吾,景吾。那一道絕美的風景。

    她站在網前看著他,而他的眼睛,一直追隨著那顆小小的網球,揮拍,跳殺。永遠不變的不服輸。

    忍足向後退去,球順著地面划行,然後跳出界外。

    他扭了扭手腕,跡部,你也太拚命了吧。他的手腕,還在發麻。

    兩人走到休息場地,跡部從桌上拿起毛巾,隨意的擦了一下汗水。拿起水,喝起了起來。不發一言。

    忍足將球拍放在換了一個手,也拿著桌上杯子,淺笑,「跡部,這麼擔心,怎麼不去看看?」

第四十二章 跡部的言不由衷

    跡部的手中握著的杯子緊了緊,不經意的,眉毛向上挑了一挑,似當忍足的話當成是一種笑話在聽,「一切都在本大爺的掌握之中,所以,本大爺從來不會擔心任何事?」這就是跡部景吾啊,不管什麼時候,他,還是那般的驕傲,還是那般的囂張。但是,卻讓人一聽之下,就能感覺一種掩蓋下的言不由衷。

    忍足放下杯子,轉了一下頭,只是聳聳肩,然後就不再說什麼了,就知道,他會這樣說。所以,他也不就不再說什麼。這傢伙,就是這樣的性格,有時,還真夠死撐的,明明擔心的不得的了,還裝做不經意,什麼時候,他才會為自己想一下?說實話,跡部這種性格,還真是讓人受不了,總是讓人擔心著。

    低頭搖搖手中的杯子,不過,這個擔心,好像也不需要吧?

    算了,有些事,多說無益,比如對他。反正這人決定的事,向來是不會改變的。論起固執,他也上冰帝第一了。

    恩,那個是……忍足不經意的一撇,剛好看到了有人向他們走來。

    哦,原來是這樣,他微微一笑,將杯子放在桌上,看來,這種不舒服的氣壓終於過去了,他的手腕也可以輕鬆一下了,要是給跡部這樣拚命下去,估計他還真的得要樺地陪他了,他可受不了,他將網球拍拿起,他的任務終於結束了。

    「我先去那邊看看。」他對著跡部說,而跡部只是背對著他,應了一聲。恩。然後就再也沒有什麼話出來。

    忍足看向走來的人,兩人相視一眼,點頭,然後交身而過。只不過,卻已經深知肚明了。

    看起來,還真的是不笨。忍足輕笑出聲,輕拍手中的網球拍,今天,還真是好天氣啊。

    跡部景吾半靠在桌邊上,手中拿著的水杯,修長的手指撫在杯身,細細的磨梭著,額頭上不停的落下的汗水順著他的臉頰流到下巴上,然後滴落,落到地上,一地的開花無果。

    「還真的,是很煩惱呢,想不到本大爺也有這種時候?是不是,樺地。」他自言自語。有些自嘲的味道。

    「是的。」站在不遠的處的樺地接過話,默契十足。而雙眼看的自然也是他。

    休息夠了,練習吧。他轉過身準備將杯子放回原處。卻在看到面前的人時,輕微瞇了一下雙眼。

    她,什麼時候來的?

    他狀做無意的放下杯子,卻在悄悄的打量著她,唇邊的笑意淡淡。看不透的雙眸中,是一片很純粹的藍色,帶著金箔色陽光中,少年的臉此時顯的十分的精緻完美,似一陣微笑的風吹過。

    「小女傭,不生氣嗎?本大爺這樣對你,你就不恨本大爺?」他又將自己的身體靠在桌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嘴角上弧,自負,高傲,卻也隱藏了什麼?

    音羽抱緊手中的筆記本,沒有回答他,生氣,好像從來沒有過吧,她抬頭看向他,少年臉上的笑,還真是如前的耀眼,卻也讓她發現了他眼中深深隱藏起來的,有些模糊不明的情緒。那種情緒可以歸結於,耀眼背後的那根刺吧,那,是不是也是因為她?

第四十三章 小小的報復

    低頭,她將筆記本放在在桌上,從地上的紙箱時取出一條乾淨的毛巾。

    走到他的面前。

    「彎腰,低頭。」她說道。

    而跡部景吾還真是微微彎下了腰,她拿起毛巾幫他擦乾了額上的汗珠。

    他看著她認真的小臉,墨藍色的瞳仁裡掀起一片紫色的漣漪,掛在嘴角的笑完美的綻放著。天生高貴的王者氣質,此時,神彩飛揚。

    「好了。」放下毛巾,她拿起桌上的筆記本。

    「景吾,今天喝幾次水,上了幾次廁所。」跡部景吾剛剛才喝了一口水,被她突來的一句話,差點直接噴出來,他背過身去,忍住,他可不能做這種不華麗的事情,不然,還真是要丟臉了,這高雅的形象,怎麼可以因為這小小的一杯水而被破壞掉,這個小女傭,還真是出口驚人。

    「本大爺為什麼要告訴你這些?」他有些狼狽的回頭,瞪了她一眼,這小女傭不會是故意的吧,故意報復他吧?

    音羽眨了眨眼睛,將筆記本的正面拿給他看。不明白他突然來的奇怪,不過是記錄一下,不用這麼大驚小怪的吧。

    「教練說上面要做記錄。」她說的一本正經。小臉上認真的不得了。

    跡部景吾拍了拍額頭,簡直是無語極了,這教練還真是變態,連這種事情都要記錄。不會連他們每天吃幾粒米都要數清吧。

    「景吾……」音羽催他,記錄完了他的,還有別人的,她還是比較忙的。

    跡部景吾扭頭,對於向來高高在上的他來說,還真的不願意說這事情。

    只是,看著那張明顯等待的小臉,他還是無奈伸出三根指頭。算了,這就是他的底線,再多,也別想他大少爺會說出來。

    三次,音羽在本子上做了記錄,然後偏過頭,在跡部景吾注意不到的地方,忽而輕輕一笑。這個樣子的景吾,真的是很彆扭,如果有相機拍下來就好了。那樣一定會很有趣的。

    忍足站在網子前,低下頭,寶藍色的頭髮不停的揚起一縷縷的髮絲,他的肩膀不停的抖動著,疑似在笑,忍不住的笑。

    跡部啊跡部,想不到你也有今天,還真是讓他大開眼界了,堂堂的冰帝帝王竟然會在這小小的記錄本來首次吃鱉。真是好笑的可以。

    「忍足,還有你的。喝了幾杯水,休息了幾次,上了幾次廁所。」音羽的聲音很近的傳來。

    忍足抬頭,嘴角的笑就地麼僵在那裡,站在他面前的少女,十分認真的盯著他,她,什麼時候來的?這動作也太快了。

    「忍足。」音羽再一次的叫著他的名子。並且聲音大了很多,惹的人其它人都向他看去。「忍足,你今天上了幾次廁所。」她又問起。

    忍足撫了一下額頭。很不願意的回答她的問題,原來他也逃不過。說完後,他看向跡部,結果發現他臉上那種取笑的神情。

    風水流輪轉。說來,那句話還真是真理,笑到最後的才真正的笑。不過,他還真點懷疑,她是不是故意為跡部報仇的。

    「走了,去練習。」跡部將網球放在手中,向網球場走去,回頭看向忍足,似笑非笑的神情,那樣的眼神,還真是讓忍足確定他的推測,這兩個人,還真是,故意的,他推了推眼鏡,平光鏡內輕反了一下光,他還真是給算計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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