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冒險
集訓已經差不多結束了,初羽的臉已經變得相當的柔和,這讓眾人驚歎,龍馬抓著芬達罐子低下頭:「切,ma da ma da da ne……」
「鏘鏘鏘∼既然我們來到集訓還有不到三天了,所以我們接下來就是享受吧!!」當晚,淺夏站在凳子上,對著眾位正在哀號著的王子說道。
「我同意!!」桃子第一個站起來起哄。
「是啊,這幾天累死了呢!我們好好玩吧喵∼」菊丸第二個站起來起哄。
「好的,那我們就好好的玩玩吧!!」淺夏相當「民主」的決定了。
一旁的初羽在優雅的吃著東西,沒人理她。
淺夏乖乖的坐在初羽的旁邊,露出討好的笑容:「呵呵,初羽,你認為怎麼樣呢?」
「還好啊。」初羽臉上有著一點的愉快,讓淺夏像得到了黃鶯一般。
「好,我們今天就好好的hight一頓∼∼∼∼」
通過這裡的招待員知道,在他們訓練場所後面有一個山洞,是以前用來拍鬼片的,然後他們就決定用這個來探險。
「鏘鏘鏘鏘,好的,現在我們來抽籤,兩人一組∼∼」淺夏和菊丸握著兩個箱子站在兩旁,眾人逐個的抽籤,然後非常囧的組合出現了——
柳生•不二(優雅VS優雅)
真田•手塚(面癱VS面癱)
跡部•巴西大哥(華麗VS不華麗)
文太•岳人(可愛•正太)
忍足•仁王(狼VS狐狸)
桃城•海堂(宿敵VS宿敵)
龍馬•鳳(王子VS狗狗)
乾•柳(八卦VS八卦)
切原•淺夏(……)
菊丸•大石(大貓VS保姆)
「初羽,你和誰啊?」淺夏別過頭,問初羽。
文太吹著泡泡糖,感覺到他們家的副部長有股怨念橫生,趕緊躲到了一旁。
「嘖嘖,真是不華麗∼」
「請多多指教,真田。」
「啊,請多多指教。」
「呵呵,能和柳生同學分到一組真是太好了。」
「謝謝你。」(推推眼鏡)
「真是可惡,怎麼會和蝮蛇在一組呢。」
「太不公平了。」
「你說什麼,蝮蛇?!」
「幹嘛?!想打架嗎?!!」
「好啊,來就來,怕你啊?!」
「你們兩個別吵了,在這樣下去就是無視紀律,無視紀律就是……(省下兩千字)」
「太好了,大石我和你一組誒∼∼」
「蓮二,我們又分在一起了,」
「是啊。」
「——我和精市是一組。」初羽望望在身旁微笑的幸村手中的號碼說道。
「……什麼?!!!!!!!!!!!!!!!!!!!!!!」
眾人一起的囧了。
「呵呵,好幸運啊,能和初羽一組呢。」幸村笑得很純潔,像是一朵盛開的百合,讓一些人牙齒嘎嘎響。
「啊,對不起,夜末同學只能和樺地同學一組呢∼」淺夏奸笑的看著夜末悠曦不善的臉色得意洋洋的說道。
「……」眾人又實實在在的囧了一頓。
切原看著夜末悠曦白淨的臉,很不客氣的「哼」了一下:「樺地同學還真是可憐啊……」夜末悠曦轉向切原瞪了他一眼。
「赤也。」初羽上前一步抓住切原的手,對他搖搖頭,微笑「沒關係的。」
切原看到初羽笑了,臉一下子爆紅,像煮熟的蝦一樣。
「好了,」幸村上前拉開初羽,對切原微笑道「我們應該出發了吧?」
切原看見了自家部長美麗的笑容之後,毫不猶豫的打了個寒戰,天啊,夏天怎麼這麼冷的?
「好吧,那我們就開始吧∼∼∼∼∼∼∼∼」
在招待小姐微笑的遞給了他們一根蠟燭的時候,似乎活動就是現在開始了。
沒有人感覺到恐懼,都是一臉的興奮,淺夏甚至的想直接蹦起來高興的唱著歌走進去,初羽望著幸村拿好了蠟燭,就和他一起進了山洞,因為他們進去的時間間隔比較長,所以他們兩走進去的時候,周圍一點聲音都沒有,只有一些水滴地落在地上的清脆聲響。幸村托著蠟燭,火焰在他們的中間蔓延開,是一種讓人嚮往的淡淡香氣,初羽走著,不時望著周圍。
幸村望著燃燒的蠟燭,微笑的弧度增大。
他的手伸了出來,抓住了初羽冰冷的手。
初羽被掌心中突如其來的溫暖所驚醒了,她轉頭看去,看見了幸村的臉在燭光中耀耀生輝,彷彿是從天上降臨的天使,
幸村微笑道:「手牽著手的話,比較不容易走失哦……」
怎麼會走失呢?初羽奇怪的想到,但是她並沒有甩開幸村的手,只是低下頭,幸村卻沒發現,初羽嘴邊所漾過的一絲笑意。
他們就這麼走著,手牽手是他們知道他們身邊有人的唯一線索,蠟燭在燃燒著,燭火隨著風而擺動著,就像是一道光景,一晃而過。
初羽感受著四周潮濕的空氣,像是身體上的石頭都放下了。
幸村的臉一直是笑著的,忽然他說話了:「初羽,你是幾歲去美國的?」
初羽的臉上有有些微笑:「啊,好像是七歲吧,時間太久……我有點忘了……」
幸村的臉上有些驚愕,但是並沒有多久,他又說道:「那你在那段時間幹什麼了?」
初羽抬起頭,好像在回想著什麼:「在美國讀了五年書,然後去環遊地球。」
「誒?真的,你去了哪裡?」幸村頗感到意外,這個是他想都沒想過的,而身旁這位竟然去做了,他難免有些好奇。
「啊……去了很多地方……印象最深的就是中國了,」初羽閉上眼睛,好像看到了中國的大好河山「那裡的天空,是我見過的最清澈的天空呢……還有……」
初羽就這麼說著自己的見聞,幸村細心的聽著,嘴角有著溫暖的微笑,看著初羽在描述事情的時候有些興奮的臉,幸村的手就這麼緊緊地握著初羽的手,越來越緊,但是初羽並沒有發現,身旁是黑暗,但中心是光點,這種氣氛,好像沒人想去打擾的。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大風吹過,撩起了初羽的頭髮,燭光也被熄滅了。
幸村和初羽停了下來,他有些傷腦筋:「誒呀,蠟燭熄滅了呢……」可是,幸村竟然發現,他握著的手正在輕輕的顫抖著,雖然很微弱,但是幸村還是察覺了。
「怎麼了,初羽?」幸村問道,
「……不……沒事……」初羽的聲音有些顫抖,但還是假裝著鎮定,
幸村微微皺眉,但最終還是微笑了,他牽起初羽的手,然後走到了初羽的身邊,初羽感覺到幸村身上的乾淨的香皂味道,又好像是一種清新的植物香氣。
剛才的黑暗,讓初羽顫抖了起來,她最怕的……就是黑暗。
在她的那個年代,每次都會有亂倫,每到夜晚,初羽都不知道在她的身邊會發生什麼,她只是拚命地將自己躲在哪微弱的光明之下,等待著東方的魚肚白的升起。
人對黑暗都是一種先天性的害怕心理,初羽也不例外,表面裝著冷漠,只是不想把自己交給任何的人,因為在她的身邊,發生過太多太多這種事情了。
少女滿載著愛情的香氣,下一秒卻墜入了黑暗的尾巷,愛情被人無情的踏賤,最終只是落得一個被拋棄的下場,這種電視劇的劇情她已經用冷漠的眼光看了很多,她知道他們的痛苦,因為……她的母親也是這樣的……
被她名義上的父親拋棄,最終生下她,每天除了抽煙,就是抽煙,動不動就對她破口大罵。
她麻木了,她就是躲在燈光下,用自己敏銳的直覺顫抖的觀察著在她身邊的黑暗是怎樣的,母親不斷往家裡帶男人,一天一個,甚至上午一個,下午一下,他們看她的眼神,永遠都只有著淫意……
初羽就是在這種溫度裡度過了自己的童年,學會了如何保護自己,學會了怎樣冷漠的看待路邊分手的情侶,學會了模式了母親衰老的的面容,看著她如何的邁進死亡……
所以,她怕黑暗。
因為人們永遠都不知道,下一個黑暗會發生什麼事情。
就在初羽沉浸在自己的回憶裡的時候,幸村的聲音已經讓她回過了神來。
幸村不知道她在發什麼呆,但是他仍然握著她的手,對她說:「你看,還好剛才我們握著手,要不然就會分開了,好了,我們走吧。」
幸村溫潤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像是一首溫潤的老歌,讓人有種安心的味道,初羽的心竟然從黑暗裡掙脫了出來,眼前已經沒有了剛才母親扭曲的臉,男人臉上的鄙意,有的,竟然是在這裡幸村微笑的臉。
他總是微笑的面對生活,面對巨大的生理問題,她仍是很堅強的挺了過來,那麼,她應該放棄嗎……
初羽的臉色漸漸恢復了原來的神色,她感受著幸村的溫暖源源不斷的注入她的身體,像是沐浴在陽光裡一般,她微笑了:「啊,我們走吧。」
他們就這麼走著,再也沒有說話,但是互相感受著各自的體溫,卻是他們無聲的交流。
他們不知道他們走到了那裡,沒有蠟燭的帶路,他們只能盲目的走著,隨著風越來越大,他們似乎是走到了一個他們所熟悉的環境,在他們走出了有一個的洞口時,他們被突然的視覺給震驚了。
那是一個山洞,又好像是一個盆地,可以看到天空上的漫天的星星,風徐徐的吹動著樹葉,好像是為他們吹著變奏曲,初羽親戚的看著面前的一切,彷彿自己在一個童話的世界裡,空氣裡到處瀰漫了清新的空氣,兩人的手仍然是握著,初羽跑了過去,在草蟲中,她竟然發現了一些幽幽的綠光,讓初羽眼睛一亮——原來是螢火蟲……
螢火蟲的綠光照耀著樹葉,讓感覺到無限的輕鬆,初羽笑了,笑得像是一個孩子一般,她的紫發被風吹起,溫潤了倖存的眼睛,他暗暗地握著剛才牽著初羽的手,上面尚未褪去的體溫讓他認識到這不是夢境。
「吶……初羽……」幸村喊著初羽,剛想說話的時候……
「哇啊啊啊!!!!初羽你看這裡好漂亮啊∼∼∼∼∼∼∼」淺夏忽然從草叢裡探個頭出來,對著初羽大叫道。
「嗯,是啊。」初羽點點頭。
「所以說嘛,這個地方絕對是個美好的地方∼」坐在樹上的仁王說道。
幸村想講的話被活活的哽在喉嚨裡,臉上出現了幾條黑線,嘴角有些抽搐,沒想到大家都來了啊……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初羽將行李收拾好了,非常疲憊的坐在床上呼著氣,看了看時鐘,站起身來想把行李拖起來,卻發現這只是徒勞罷了。
初羽看著自己的掌心發白,皺了皺眉,從行李箱裡拿出一個藥盒,掏出一顆膠囊塞進嘴裡,再把行李的拖拉了起來,拉著行李推向外面。
淺夏在門外看著,深深的閉上了眼睛。
出了門,發現大家已經聚集了。
文太笑著向初羽招招手:「初初,我們在這裡∼」
初羽看著朝陽下的他們,安靜的笑了。
這是他們集訓的最後一天的下午,要回神奈川了,她把行李箱放在一旁,跟上了他們的腳步,看著他們一個一個的圍在她的身邊說笑著。
這樣,真好。
回神奈川的車上。
「哈哈,昨天的遊戲真的很好玩呢,初初,我和你以後再來一次吧。」文太回想著那次的經歷,笑著對坐在身旁的初羽說道。
初羽微笑:「好啊,下次再來吧。」
在那瞬間,文太竟然感覺到了身後的絲絲寒意,冷得他有有些僵硬,他的頭「卡嚓卡嚓」的往後轉著,竟然發現幸村和真田坐在後面,幸村臉上閃著動人的微笑,但是那在文太看來是毒藥;真田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但是文太有些懷疑自己回去會被打死。
怎麼回事啊……
初羽坐在靠窗的位置,手緊緊的抓住衣袖,手骨節泛白,臉上帶著微笑,鴨舌帽掩飾住了她的眼睛還有她的眼神。
淺夏在隔壁咬著嘴唇。
夜末悠曦坐在最後尾,手中握著手機,手機屏幕來了一條短信,夜末悠曦看了,驚愕的緊緊的抓著手機。
車在路上不知道行駛了多久,終於到了神奈川。
他們幾個興高采烈的回到了學校,切原伸伸懶腰:「啊,睡得真好∼」然後被仁王拍了一下腦袋「廢話,上車開始你就一直在睡,中途還是我把你拖上公車的呢!」
眾人哈哈哈笑成一團。
然後他們就回家了,可是就在這時侯,幸村說話了:「嗯……我們好不容易的趕路回來,是不是應該去放鬆一下呢,去吃東西怎麼樣?」
切原和文太第一個反應了過來:「真的?!!!」
幸村笑著點點頭:「是……啊……」
就在那個時候,幸村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腳一滑,在空中待洩了兩秒,竟然暈在了地上!
真田愣了一兩秒:「……幸村!!!!」
初羽的手一洩,馬上衝了過去:「幸村學長!你怎麼了?!」
「快……快叫救護車!!!!」
初羽摘下鴨舌帽待在幸村的頭上,看來幸村的病發作了!
救護車很快就來了,然後把幸村抬上了車,大家也跟著去了。
坐在混暗的急診所的門外,文太還是有著反應不過來:「部長他……發生了什麼事……?」
真田臉色發黑,眼睛裡全都是擔憂:「不知道。」
「幸村學長……他……會不會死……?」夜末悠曦靠在牆壁上,顯然被幸村暈倒的樣子嚇到了。
柳生推推眼鏡:「不會有事的。」
初羽坐在凳子上,閉上眼睛不敢去想像剛才幸村倒下的瞬間的樣子。
就像是小雨在微笑之後暈倒的模樣。
仁王坐在初羽的旁邊,臉上是擔憂的神色,但是臉上卻也閃現出一種奇怪的黯色。
幸村的家長到了,兩個貌美的人,他們冷靜的問著在外的醫生怎麼回事,然後再回來問真田一些問題,臉上是一種難以言語的表情。
初羽的手抓著衣角,雖然知道他會沒事,但是心還是在輕輕的顫著。
是一種似乎可以把她拖向死水的一種蔓籐,攪得她喘不過氣來,是一種緊緊將她困住的蔓籐。
「……啪——」
門被打開了,幸村在醫生們的中間,大家都立即起身,主治醫生摘下口罩,看到了常見的幸村夫婦,向他們點點頭,他們並不瞭解這是什麼意思,但是初羽還是坐在凳子上,把頭深深地埋在彎曲的膝蓋上,下垂的頭髮遮擋住了她的臉。
「幸村同學他還是發病了。」醫生歎了一口氣,對他們說道。
幸村夫人聽後,面色立即變得蒼白。
文太並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發病?什麼病?」
醫生看了看文太,皺著眉頭說道:「急性神經根炎。」
「急性神經根炎?那是什麼?」切原聽著這種專業術語,有些不明白。
「包括急性發炎性脫髓鞘病變(AIDP, Acute Inflammatory Demyelinating Polyneuropathy),急性軸索性運動神經病變(AMAN, Acute Motor Axonal Neuropathy)及米費症候群(MFS, Miller-Fisher Syndrome)。AIDP及AMAN的臨床表現類似,MFS則以眼肌麻痺為主。要注意的是,急性神經根炎應該視為一症候群,因此只要臨床表現符合下節所述,且已排除其他可能的診斷,即可診斷; 有些急性神經根炎的臨床表現並無法完全與文獻所描述的一致,此時可以根據下一節的臨床症狀: 運動、感覺及自主神經的表現來描述。 」醫生說著,看著少年們個個懵懂的表情,閉上眼睛「簡單來說,就是病發之後,他恐怕再也不能和你們一起打球了。」
這簡直是一個晴天霹靂。
少年們的臉上也白了,白的像是雪花那般,初羽站起來,緊緊的抓著衣角,在那時候,她忽然發覺她的聲音是那樣的生澀:「那……可不可以治好呢?」
「問得好。」醫生說道「治癒的可能是有的,但是只有20%……」
醫生在說這話的時候,初羽清清楚楚的聽見了真田的手在發抖,是啊,這麼小的可能性怎麼能讓他們放心下來呢,不管是幸村怎麼樣了,對隊員們都是一種心理上的一次打壓。
在幸村夫婦的勸說下,他們都離開了醫院,醫院外面天空的顏色是一片灰暗,正如他們的心情一般,初羽站在他們的身後,看著他們一個個失魂落魄的樣子,把雙手抬在嘴邊:「沒——關——系——的——」
他們聽到後,轉過頭,看見了初羽站在他們的背後喊著,有些奇怪的看著她。
初羽再喊了一遍,有了似乎是身上的最後一絲力氣——
「沒——關——系——的——幸——村——學——長——會——挺——過——來——的——」
一連串的尾音在他們身邊迴盪著,少女的臉上開始揚起笑容,把手放下。
「相信他吧,現在,就只能相信他了。」
聽了少女的話,少年們的臉有些發愣,但是在他們中間沉寂了幾秒之後,少年們的臉上也有了笑容,向著初羽的方向伸出手:「是啊,走吧!」
雖然幸村發病是對他們的一大打擊,但是,現在唯一的辦法就只能是相信幸村了,相信幸村能夠挺過這次的難關。
--
到了第二天,一切都恢復了正常,但是幸村沒有來,這使得網球社有些低氣壓,但是關於立海祭的事情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他們傷腦筋。
初羽坐在教室裡,看著窗外的浮雲,忽然很想去看看幸村,老師也在看著初羽,看著初羽無心聽課,有些憤怒的說:「墨月同學,請你告訴我x的函數是……」
初羽看了一眼老師,想都沒想的回答:「x的函數為y,y只有唯一一個數於其對應。」
「……正確……」老師有些低落的垂下頭,現在的學生要不是很差(像切原),要不就是很優秀(比如墨月),讓老師處於矛盾之中,怎麼才能教好他們呢……
下課了,經過老師偏愛的允許,初羽可以逃課了。
雖然不算是讓老師知道。
初羽爬上了樹木,竟然翻下了校門,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初羽的腳一滑,重心不穩,就這麼直直的摔了下去。
初羽反應過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在初羽心裡想到的疼痛之外,掉落的竟然是一個溫暖的地方。
就這麼,直線的,摔落下去。
摔落在一個人的懷裡。
初羽看著天空的顏色忽然變成了一雙深邃的眼睛,一雙深邃的綠色眼睛。
仁王在底下接住了初羽下落的身體,輕的出乎他的意料。
初羽緊緊地抓著他的衣袖,眼睛裡透出一種難以訴說的感情,仁王看著初羽的眼神,手忽然一顫,將初羽放了下來。
初羽穩穩的落地之後,看著仁王微笑道:「謝謝。」
仁王聽後,爽朗的笑著摸摸初羽的頭:「沒什麼的,不過如果我不在這裡的話,可能你會摔下來哦,以後小心一點。」
「嗯。」初羽點點頭「也只你怎麼會在這裡?」奇怪,雖說現在是中午休息時間,但是除了她怎麼會還有別在這裡呢。
仁王「呵呵」的笑起來:「從昨天就看見你無精打采的,所以現在應該去看幸村吧,原來我猜對了。」
初羽聽著仁王充滿磁性的聲音流過耳畔,初羽的思想有些恍惚。
好像是一種動人的魔力,輕輕的環繞心間。
這種很讓人著迷的感覺,不知怎的就無聲的環繞了初羽的心,她感覺像是一片羽毛,飄在心中的最柔軟處。
幸村坐在床上望著窗戶,外面晴朗一片,他忽然覺得自己像是被困在一個牢籠裡。
怎麼逃,也逃不出去。
他閉上眼睛,坐在正對著窗戶的位置,試圖想去體會一下外面的世界。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眼睛被蒙住了。
蒙著他眼睛的那是雙手,從幸村的角度感覺到的是一雙骨絡分明的手,在他的身後散發出一陣一陣悠悠的淡香。
「猜猜我是誰?」
對方說話了,手中的溫度溫潤了幸村的眼睛,一摸紫色似乎晃在他的眼前。
他微笑:「你怎麼來了?」
初羽放下手,微笑的把手中的矢車草搖一搖:「來看你啊。」
她把花朵細心地從包裝裡取出來,裝在已經裝滿水的花瓶裡:「一進來就看見你坐在這裡,在想什麼?」
幸村站起身,椅子發出了「吱呀」的聲音,他走進初羽,看著淺藍色的矢車草一點一點的被初羽放入瓶內:「只是想一些事情,你逃課了?」
初羽笑笑,她轉過身,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護額,眼睛裡帶著一些讓幸村感覺很微妙的東西:「我送你。」
幸村接過護額,閉上眼睛,那種不了不知怎的,竟讓他感覺到了初羽的溫度。
那麼的溫暖,那麼的美好。
--
初羽的背靠著幸村的背坐在天台的凳子上,上空是清澈的藍天,沒有一絲白雲。
「這裡可是真是一個好地方。」初羽戴上了鴨舌帽笑著說道。
幸村戴上了藍色的護額回答道:「是啊,說實話,我們第一次見面好像也是天台呢。」
初羽長大眼睛,手中握著紫色的髮絲,眼睛裡生出紊亂的情感:「是啊……真的好巧……」
還沒等幸村說話,初羽就已經站了起來,向著天空伸了一個懶腰:「時間不早了,那我先走了。」
幸村一愣,禮禮貌性的笑了,但是裡面卻拌雜著遺憾:「啊,要走了啊……」
初羽不說話,站在幸村的面前,她伸出手,伸向幸村驚愕的臉,然後額頭貼在他的額頭上,以一種俯視的樣子看著幸村的眼睛,幸村竟意外看見了初羽眼睛裡難有的執著:「要撐下去啊,精市,不能放棄,你不要和他們一起打球麼?」
幸村一顫,眉頭有些皺起,他看著初羽,初羽也在看著他,發間傳來初羽手中的溫暖,初羽臉上的線條變得柔和,已經不像是剛見面那時的生疏和僵硬,她正視他:「還有,我也會陪在精市身邊,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會放手的。」
當時,他已不記得是多少年前了,但是,從少女口中所說的話語,在經過了「很久」、「多年」這類的詞語,他認識從未忘記過。
初羽和他揮揮手,便消失在了樓梯口,幸村看了初羽離開的地方許久,然後雙手揚起,捂上了剛才初羽所捂上的地方。
他揚起微笑。
什麼嘛,原來他們從一開始,就從來沒有離開過。
初羽下到了三樓的樓梯口,忽然胸口一悶,似發出了一聲巨響,她一恍惚,就順著牆壁滑了下來,她摀住嘴,抓著脖子的衣領。
「……咳咳……咳……」
感覺那一陣悶響過去後,她渾身顫抖的放下捂著嘴巴的手,另一隻手才從口袋裡掏出一瓶小小的藥物,兩隻手虛弱的擰開蓋子,倒出了兩顆白色的小藥粒吞了下去。
她倒在地板上,冰冷的地板刺激著她的臉,她喘著氣,手心中有著一片的暗紅。
那暗紅,被沒有燈光照射的樓梯這擋住了。
初羽強烈的感覺到了身體所發出的哀鳴。
她的眼睛濕潤了,她又是「咳咳」了兩聲,在空洞無人的樓梯處徘徊。
她深深的閉上眼睛,聲音沙啞:「不……我不想死啊……」
不甘心,漸漸充斥了她的心。
仁王轉過身,白髮被風吹起。
幸村走回了病房,看到了病床上的淡藍色風鈴,在風的吹動下發出脆耳的聲音。
——請你快點好過來,請你快點回來。
幸村微笑。
初羽拖著沉重的身體,最終無力的躺在了病床上,在最後一眼,她模糊的看到了她的主治醫生臉上的……憐憫。
我……不想死啊……
我喜歡你
「乓鐺——辟——裡啪啦——」
夜末悠曦像瘋了一樣的拿起身邊的花瓶就往地上砸,眼睛充血一般,臉上有著兩行淚痕對夜末樞石大吼著:「為什麼?!爺爺你為什麼要騙我?!」
夜末樞石平靜的喝口茶,看著一個個價值上千萬的花瓶變成了碎片:「那就是計策,」他看著夜末悠曦,臉上是殘忍的微笑「那麼可愛的小曦,你就是我的棋子。」
夜末悠曦看著爺爺臉上的笑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愣愣地看著他。
血從夜末悠曦的手指緩緩滑下。
「……」眼淚滑過夜末悠曦猶如紅玫瑰似的臉。
傭人們冷靜的將夜末悠曦帶了下去,再清理地上的碎片。
夜末樞石拿起茶杯,望著茶杯裡醇香的茶,微笑:「如果小羽知道了,那她的表情如何呢……」
-------
「初初∼∼初初∼∼∼」
上頭傳來文太的叫聲,初羽回頭一看,文太撲在她的身上。
「今天網球社不用訓練啊∼初初你和我去玩啊∼」
初羽微笑的扯下文太:「今天不行哦,因為今天我要去一個地方。」
「誒∼∼怎麼這樣∼?」文太瞬間便成了包子臉,遺憾的大叫道。
初羽微笑的摸摸文太的頭,抓好書包就走了。
她走上公車,找最偏的位置做好之後,她看看外面的雲,車開始緩緩推動,初羽閉上眼睛。
公車忽然在一個地方停了下來,緩緩的,初羽睜開眼睛,卻發現她的身邊坐滿了人,穿著西裝墨鏡的中年人提了提眼鏡,對初羽說到:「夜末小姐,請你保持肅靜。」
初羽一愣,低下眼簾「……嘖。」
幸村轉回頭:「什麼?」
真田點點頭:「聽說今天,是夜末家召開記者會的時間。」
初羽被人帶到了等候室,中年人對她鞠鞠躬,便退下了,初羽歎了一口氣,她坐在椅子上,安靜的拿出藥瓶子,吞下一顆藥,緩緩的閉上眼睛。
木野管家敲敲門:「小姐,時間到了。」
可是裡面卻沒有人反應,木野管家奇怪的停下來,向裡面喚道:「小姐,那我進來羅。」
就在他想推門而入的時候,初羽忽然把門打開了,她按按太陽穴,說道:「嗯,我們走吧。」
木野管家點點頭,便舉起手,向初羽直指前進的路。
面前是一片的黑暗,初羽很難看的見前面的路,她瞇著眼,用手向前摸索著,然後——一陣強光刺得她睜不開眼來,當她微睜開眼時,頓時看到的是閃光一片!
她站在台上,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的人們拿著閃光燈,當她轉過臉來時,忽然發現她的爺爺,父母都站在那裡,爺爺對她微笑著,向她招手:「過來吧,初羽。」
初羽一頓,邁開腳步向他們走去,爺爺微笑而不失威嚴的接過初羽的手。
初羽有些木然,她看著夜末樞石,夜末樞石拉著初羽的手坐在早已安排好的座位坐了下來。
「那麼,夜末家的繼承人記者會現在召開。」
記者的燈光一直閃啊閃的,初羽的眼睛有些發花,夜末樞石拿起話筒,優雅的說起了話:「那麼,各位記者朋友們,我想告訴大家的是,這位,就是我的孫女,夜末初羽。」
眾人嘩然。
一位記者站了起來:「那麼,夜末先生你為什麼會事先說夜末悠曦小姐是你的繼承孫女呢?」
夜末樞石微笑:「啊,這件事的話,是因為我想試試看我孫女的毅力罷了。」
初羽奇怪的看著夜末樞石,心裡的心情亂成一片,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爺爺讓自己不要姓夜末,搬出去住,還有……入學立海大,都是他的計謀嗎?
都是他選取繼承人的計謀嗎?
夜末悠曦坐在夜末樞石的身旁,身子已經開始不受控制的發起抖來。
夜末樞石站了起來,看著初羽:「那麼初羽,你願意成為我夜末家第二十三代的家主嗎?」
初羽站了起來,拿起話筒,她正眼看著記者們,發出清脆的聲音道:「好。」
頓時現場人聲鼎沸。
就在這時,夜末悠曦站了起來,臉色就像豬肝一樣,指著初羽尖叫道:「憑什麼,憑什麼是你?!這應該是我才對啊!」
初羽看看她,不說話,忽然冷笑。
這並不是偶像劇,善良的女主角將財產自動獻出,自己則去和男主角相守一生,這個財產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
我不會讓給你,因為這是我們各自的命運。
夜末悠曦尖叫一聲,就跑過來一推——
初羽被夜末悠曦一推,腳竟然有些站不穩,然後就向後倒去——
「啪啦——」
「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
「初初!」
文太練運動服都沒有換,聽見了初羽的消息,馬上就朝校門口飛奔而去。
「文太,你冷靜一點!」仁王抓住了文太的衣領,對他大吼道。
文太甩開了仁王的手,也大吼道:「我才不要冷靜呢,初初現在在醫院啊,她在醫院啊,你讓我怎麼冷靜下來啊?!」
仁王剛想說話,竟被柳抓住了手,柳說到:「就讓他去吧,你不也想去嗎?」
仁王停住了,他看了看柳,吞吞口水,對他點點頭:「好吧,我們走吧!」
文太抹了抹眼睛,她一想到初初躺在病房裡,身子就開始發起抖。
他們搭上公車,看著樹木一棵一棵的後退,仁王的手緊緊地攢著。
初羽,初羽……
「——急救室——」
初羽很艱難的呼吸著,她微睜開眼睛,只是模糊地看見了醫生們蒼白的臉,她想開口講話,但是卻發現全身上下沒有一絲的力氣,她痛苦的閉上眼睛,看著醫生在她面前擺弄著複雜的和她從沒見過的設置,她的意識漸漸的游移,就像上次……上次自殺一般……
「你說什麼?!!!」
仁王粗暴的對夜末樞石大吼道:「初羽她怎麼了?!」
「癌症,」夜末樞石坐在凳子上,雖然慌張但是還是十分的優雅,他的眉頭輕輕皺起「初羽得的竟然是癌症。」
-----
幸村轉過頭,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護士小姐,讓護士小姐的心開始碰碰亂團,幸村微笑的問:「現在有人來找我嗎?」
「啊……是……」護士小姐紅了臉「是一位女生,她說請幸村你出去一下,她有事找你。」
幸村看看已經漸漸凝聚淡淡晚霞的天空,心中有些疑惑,但他還是下了床,緩緩的向樓下走去。
淺淺的夕陽下,少女的紫發被照得溫柔如水一般,她的容顏就像水一般的傾國傾城,幸村站在身後,看著初羽抬頭仰視著天邊的雲,他叫道:「初羽……」
初羽聽見幸村在叫她,轉過頭,看見了幸村,對他微笑:「精市。」
「怎麼了?」幸村走了過去,看著她問道。
「不,沒事,」初羽搖搖頭,牽著幸村的手「吶,精市,你和我去給地方吧,好嗎?」
「去哪……啊……」
話還沒有說完,幸村就被初羽牽著走了,初羽的手很冷,幸村下意識的抓緊她的手,穿著病服他和穿著校服的她走上了公車,公車開始徐徐開動,初羽將頭靠在幸村的肩膀上,風吹著初羽的頭髮,開始飄了起來,初羽閉上眼睛,微笑的對幸村說話,又好像在自言自語。
「精市,你知道嗎,我很幸福。」
「嗯,我和你一樣。」
「我遇到了小雨,遇到了你們,然後又和你們在一起,和你們在一起……」
說到這裡,初羽沒有說下去,幸村一直握著她的手,就像在巖洞冒險那時候一樣。
車就這樣從東京開到了神奈川,天已經開始漸漸的暗了下來,幸村看到了波光粼粼的海,初羽站了起來,牽著幸村的手快步的下了車,她和他散步似的走到海邊,幸村並不知道初羽要幹什麼,但是,他感受到了初羽的氣息,他微笑的牽起初羽的手,他看不到初羽的表情。
初羽和幸村踩在軟綿綿的沙灘上,白色的沙灘被夕陽曬得通紅,初羽放開了幸村的手,向前一步看著即將落下海平線的太陽。
「精市,你知道嗎,」初羽沒有了笑容「這裡就是我第一次彷徨的地方。」
「因為我是夜末家的人,卻被別人說成不是夜末家的人,面對朋友的死,我卻毫無辦法。」
「——那是,我很傷心,很傷心。」
幸村的心忽然一窒,他好像想起了什麼。
夕陽將少女的背影照的老長,長的延伸到了幸村的腳下。
他的畫冊裡,夾著一張他在無聊時做的畫,少女寂寞的背影讓人心碎。
「精市,精市……」初羽走了過來,靠在幸村的肩上「謝謝你,謝謝你們,其實我從以前開始,就想說了,只是沒有時間而已。」
再說時,幸村微笑的摸摸初羽的頭髮,感覺她的語氣有些喘:「要休息一下嗎,你好像很累的樣子。」
「不用了……」初羽說道,微笑起來「精市,我喜歡你。」
「……」
幸村聽後,心怦怦的跳了起來,良久,幸村笑了起來,心情有著不可言喻的跳躍,因為太過於開心身子有些顫抖。
「我也是啊初羽,我也喜歡你啊。」
初羽靜靜的聽著,然後微笑的閉上了眼睛。
她的眼角處,滑下了一滴眼淚,滴在了沙灘上。
預告
幸村將手中的書放好,他打開錢包,微笑的垂下頭用手撫摸這上面的相片。
相片中的女孩有這一頭柔軟的紫發,在台陽光下閃閃發光,她的笑容鑲嵌在絕美的臉上,身後是溫柔的晨光,就像是在等待天使一般。
沖田先生穿好白大褂,看著幸村又在看他錢包裡的相片了,歎了一口氣,說道:「幸村啊,聽說最近醫院裡一些優秀的醫生都去意大利實習了,你不去嗎?」
幸村搖搖頭:「我不去,如果我走了,就沒有人來陪她了。」
沖田醫生歎了口氣:「你還是那麼執著啊。」
幸村微笑,他脫下身上的大褂,收好東西走了出去。
他抬頭看看太陽,已經過了六年了,她和他相遇的時間已經過了六年了,為什麼他還在堅持不懈的在日本呢,已經考上重點醫學院的他,有很多外資企業爭著要他,但是他依然是留在了日本。
果然還是……放不開她啊。
幸村走到沙灘上,踩著柔軟的沙子,看著一層有一層的漣漪的海。
他散步走到了一家蛋糕店,時過境遷,但是這裡的生意特別好,崇川聽見風鈴響動的的聲音,抬頭看了看來人,然後微笑:「你來啦,幸村。」
幸村點點頭,崇川在櫃檯裡拿出一個蛋糕:「吶,這是出於最喜歡的栗子蛋糕,要試試看嗎?」
幸村微笑,坐在旁邊拿起一本書翻了起來。
The most distant way in the worldThe most distant way in the worldis not the way from birth to the end.
it is when i sit near youthat you don't understand i love u.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 生與死的距離而是 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愛你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 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愛你而是 愛到癡迷卻不能說我愛你」The most distant way in the worldis not that you're not sure i love u.
It is when my love is bewildering the soulbut i can't speak it out.
The most distant way in the worldis not that i can't say i love u.
it is after looking into my hearti can't change my love.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 我不能說我愛你而是 想你痛徹心脾卻只能深埋心底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 我不能說我想你而是 彼此相愛卻不能夠在一起」The most distant way in the worldis not that i'm loving u.
it is in our lovewe are keeping between the distance.
The most distant way in the worldis not the distance across us.
it is when we're breaking through the waywe deny the existance of love.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 彼此相愛卻不能夠在一起而是明知道真愛無敵卻裝作毫不在意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 樹與樹的距離而是 同根生長的樹枝卻無法在風中相依」So the most distant way in the worldis not in two distant trees.
it is the same rooted branchescan't enjoy the co-existance.
So the most distant way in the worldis not in the being sepearated branches.
it is in the blinking starsthey can't burn the light.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 樹枝無法相依而是 相互了望的星星卻沒有交匯的軌跡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 星星之間的軌跡而是 縱然軌跡交匯卻在轉瞬間無處尋覓」So the most distant way in the worldis not the burning stars.
it is after the lightthey can't be seen from afar.
So the most distant way in the worldis not the light that is fading away.
it is the coincidence of usis not supposed for the love.
So the most distant way in the worldis the love between the fish and bird.
one is flying at the sky,the other is looking upon into the sea.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 瞬間便無處尋覓而是 尚未相遇便注定無法相聚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魚與飛鳥的距離一個在天,一個卻深潛海底」幸村吞下一口栗色蛋糕,栗子和奶油的味道混合在了他的口腔裡,入口即溶。
他聽著房裡緩緩流逝的女歌手沙啞的歌聲,閉上眼睛。
這裡,有她的味道啊。那陣淡淡薔薇花香。
他走出了店面,慢慢的散著步。
他走過喧鬧的街市,然後他走到了一片樹蔭底下。
「初羽……」
幸村靠在樹幹上,念著女孩的名字。
「怎麼了,你想我嗎?」
忽然,有人回應了他。
那個熟悉的聲線,輕柔得像雲一樣的聲音。
幸村一愣,不敢相信的回頭。
女孩站在他的身後,俊俏的臉上有著一雙能攝人心弦的深紫眼眸,她微笑的向幸村走來。
幸村愣愣地看著她走過來,然後笑開了:「你回了啊。」
初羽笑著上去抱住幸村:「精市,我回來了!」
離開了六年,我回來了。
幸村被初羽擁抱著,然後接好了初羽軟綿綿的身子。
「啊,你回來啦。」
你讓我等了六年,終於回來了。
親愛的,我們結婚吧
「啊咧,我離開有那麼久了嗎?」
初羽仰頭喝了一口飲料,有些驚訝的看著幸村無奈的臉。
幸村有些氣惱的喝下一口飲料:「當然。」
「哈哈,」初羽倒在幸村的肩上笑起來「話說精市你的表情很好玩啊。」
「你在說什麼啊,我可是在擔心你,你知不知道那時候你在海邊睡著了讓我擔心死了,你還敢說我,你完全棄我於不顧,我還在等你……」
「是是是,」初羽微笑的依偎在幸村身邊「那我們走吧,你在哪裡上班?」
幸村站了起來,拉著初羽的手就往醫院走去。
初羽看著周圍的金色的陽光映射在幸村絳紫的發上,眼睛裡閃現出幸福的微笑。
幸村握著初羽的手來到了醫院,所有熟知幸村醫生的人看著幸村身後柔美的女孩,都頻頻愣住了,然後都瞭然的微笑起來,原來如此,因為等這個女孩,所以他才不去什麼地方啊。
護士們也只能在哪裡怨恨的看著他們兩個,卻不能說什麼。
初羽看著周圍高聳的建築物,有些驚訝,六年沒回來,已經變那麼多了啊。
幸村帶著她來到了二十五樓的他單用的診室,初羽走到了有落地窗的地方,她俯視的看著樓下飛馳而過的汽車人群,有種恍然如夢的感覺。
她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七年了。
不敢讓人相信的久,她原本以為,來到這個世界上也只是孤單一人,但是她卻沒有想到,生命中,經多了那麼多的朋友,她從沒有感覺任何的不適。
我終於,找到了啊。
初羽抬起頭,閉上眼睛。
找到了,我心中最珍貴的東西。
幸村從後面圍住了初羽,將手環在她的腰上。
「初羽……」幸村喚著初羽的名字,語氣裡有著一絲柔柔的笑意「我們結婚吧。」
「……誒?!」
初羽一愣,然後好像受了什麼打擊似的忽然轉過身:「不可以!」
幸村也是一愣,沒想到初羽會拒絕他:「為什麼?」
「呃……」初羽低下頭,好像在想著什麼事「因為我才二十歲啊,精市才二十一歲,想結婚這種事也太早了吧……」
幸村一皺眉:「不行,在日本十六歲就可以結婚了,別想著中國的傳統,真是的。」
「什麼嘛……」初羽成了包子臉「而且我還太年輕了啊。」
幸村沒說話,只是牽著初羽的手就走出了房間。
然後他們離開了醫院,來到幸村父母的家裡。
「誒誒誒誒誒誒?!!!!!!」
初羽的臉出了冷汗。
幸村按了門鈴,初羽使勁的想掙脫,但是無奈幸村的力氣很大,她想掙開都不行,然後門就忽的打開了。
幸村父母在家裡,他們看著兒子帶著見過一兩次面的女孩。
幸村微笑的拖著初羽做到了父母面前,初羽有些抽搐,她看見幸村父母臉上詭異的表情,嗨喲幸村臉上動人的微笑,有些不寒而慄。
「父親母親,」幸村小小的鞠了一下躬,微笑道「我和初羽準備結婚了。」
「啪——噠!」
初羽往往旁邊一摔,差點就要跳起來了,她瞪大了眼睛瞪著幸村,你在說什麼啊?!
「啊,那很好啊。」
幸村爸喝下一口茶微笑道。
「啊啊,原來叫初羽啊,那初羽你一定很可愛吧,如果是精市認同的話,我也沒意見。」
幸村媽依偎在幸村爸的身邊幸福的笑著。
「啊啊啊,好漂亮的嫂子,哥哥以後一定會很幸福的!」
幸村妹妹不知何時出現,看了初羽之後就一下子貼了上去。
「……!!」
初羽的眼角一直在抽搐抽搐再抽搐,不知作何回答。
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父母,一見過兒子介紹的人就同意結婚了?!
開什麼玩笑啊?!!!!!!!
「那,謝謝爸爸媽媽,」幸村微笑弧度增大五倍「還有小夏,放開你未來嫂子吧,我們還要去商量點事情呢。」
小夏很乖的為了出來,看著表情僵硬的初羽被哥哥給帶了出去。
「吶,聽見了吧,」幸村笑開了「爸爸媽媽,同意我們結婚了哦。」
「誒?!!!!!!」
「呵呵,不要和我說不哦,初羽∼」
------八年後---------
「小汐,小辰,你們在哪裡∼∼∼?」
老師有些苦惱的看著四周無人的教室:「啊,又找不到他們人了。」
「老師,老師!」
忽然,一陣清脆在老師身後響起,她轉頭一看,一個擁有絳紫色髮色的長髮長得很美的小女孩向她跑來,然後笑了起來:「小汐!」
幸村汐小跑來到老師身邊,臉紅彤彤的,就像是SD娃娃一樣。她有些喘氣的笑起來:「老師,媽媽回來了,我要回家了,對不起!」
看著孩子眼睛中隱射出的期待,老師忽然想到了這孩子的母親不經常回家,只是和父親見面罷了,心中升起憐惜,點點頭:「你和小辰一起回家吧,爸爸在外面等了吧?」
「嗯!」
小汐開心的點點頭,然後說了「老師再見」便回家了。
「汐,這裡!」
幸村汐小跑著,然後轉頭看向聲音的發源處,發現幸村辰站在那裡,幸村辰有著幽紫色的髮色,臉部線條柔美的不像男生,但是從他的眼神裡卻讀得出小時候的執著。
「媽媽……!」
小汐看見了小辰身後的人,開心的朝他撲去。
小辰微笑的接住了小汐。
初羽微笑的將他們兩人攏入懷裡,輕柔的說:「小辰,小汐,我來接你們咯。」
幸村將車停好,微笑的看著初羽左右手牽著小辰和小汐,幸福的笑了。
這才是,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啊。
對吧,初羽?
幸村汐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