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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網王+家教)騷年,自戀是病》作者:人間失格【完結+番外】

☆、期中考試

  “青木大人,真的要這麼做嗎?”一個男人臉上充滿擔憂。

  “不然還能怎麼辦?!那個混蛋根本就是瘋子!”青木咬牙切齒,眼裡滿是怒火,真是鼻子都被氣歪了,卻不能發作。

  “不如我們抓住那個叫安娜的女孩來牽制他?”

  “他可是叫我們暗殺她,怎麼可能還會在乎她。”雖然如此說,卻還是沉下心思考著,那人真的不在意嗎?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他要殺了安娜,但是如果不在意的話,大小姐也礙不到他,不是嗎?”

  “那個瘋子!”想到青木遊子的事他就一肚子氣,明明吃虧的是他們卻還得打斷牙齒和血吞,最後還是低頭認真地想著這件事的可能性。

  “跡山同學和唯瑟的關係很好。”一直觀察著跡部的安娜想著轉頭看向忍足,似乎想找認同感。

  “……”神馬??跡部和景炎先生關係好?!少女你到底是怎麼得出的結論啊?!那兩人明明勢如水火,只差老死不相往來了。“你怎麼會覺得他們的關係好呢?”

  “他們的說話方式,阿綱大人說這叫□□在心口難開。”嗯,阿綱大人說這就和阿彌大人和骸大人一見面就大打出手一樣。

  “……”他們那明明就是水火不容,好麼?那啥阿綱大人到底是什麼時候跟你說的啊?!忍足心好累啊,明明自己想被吐槽,安娜卻每每戳中自己的槽點,腫麼破啊?!

  一聲響亮的聲音百轉千回地傳到忍足和安娜的耳邊,“侑士!!”然後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

  “岳人……”忍足就知道是他,也只有他會一邊在走廊上狂奔一邊喊著自己的名字,好想裝作不認識啊,捂臉。

  “侑士!救救我!這次死定了,田中老師說如果這次期中考試不及格的話就不能出場比賽了!!”那可憐的表情直勾勾地盯著忍足。

  “……明知道不能參加比賽也不好好給我用功讀書,每次都臨急抱佛腳,我們也不要求你拿多少分,既然連最起碼的及格線都達不到。”忍足扶額,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話又說回來,居然要期中考試了啊,那麼跡部那邊應該也會有行動吧。

  的確是這樣,跡部看著一眾正選的平時小測的成績,一陣頭疼,這成績實在是太不華麗了!

  於是跡部決定開始為期一個星期的考試突擊,重點關注對象:宍戶亮、日吉若、向日岳人、芥川慈郎。地點定在跡部的白金漢宮。

  “每天部活結束,還有週末都要去,不准遲到,誰要是敢給本大爺遲到……”說到這裡卻沒有繼續下去,卻讓人感覺到了深深的惡意,好恐怖!

  就連一向蹦跶得厲害的向日都縮縮身子,臉都快成菜色了,向日怎麼可能忘記上次考試沒有通過訓練被翻了5倍還被破滅的一遍又一遍,重點是最後還得為了通過補考配合跡部安排的補習,簡直就是人間煉獄!

  “吶,安娜也一起去吧,大家一起去不是很有意思嗎?”向日拉住正準備離開的安娜,閃亮亮的小眼神直直地看著安娜,讓人無法拒絕。在向日看來,讓安娜給自己補習也好過讓跡部家的那群精英中的精英家教補習來得好,至少不會這麼虐心。

  忍足聽到這句話頓時滿頭黑線,有意思?那你還叫老子救你?上次補習是誰補到一半就尿遁,是誰不辭辛苦地把你抓回來的啊?!不過忍足倒是沒有拆穿他,“安娜也一起來吧,跡部家的廚師意大利菜做得不錯,就算不去補習,也可以去嘗嘗他家的菜。”

  安娜眼睛一亮,不滯地點頭。

  不得不說忍足這個傢伙還是很會抓住別人的軟肋,這不,隨便一句話就把人拐走了,真不愧是冰帝的軍師啊!

  到了跡部宅,安娜輕車熟路地走在前面,正在打掃院子的女僕和警備人員看到大搖大擺地走進來的三人,馬上列好隊——

  安娜小姐、忍足少爺、向日少爺,日安。

  管家也在這時走到他們身邊,“安娜小姐、忍足少爺、向日少爺,景吾少爺和幾位少爺們已經在會客室等著了。”

  “我知道了,木村管家,我們認識路你就不用跟著了。”忍足擺擺手表示讓木村去做自己的事。

  “是,那就失禮了。”木村恭敬地退下。

  十分鐘後,跡部宅會客室,向日哭了,這畫風不對啊!!為神馬和我想的不一樣??

  只見安娜等人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吃著傭人送上來的新鮮出爐的蛋糕,喝著下午茶,好不悠閒,只有向日苦逼地被家教們圍著,面對著一堆試題。

  不是說好要做彼此的天使麼?向日眼泛淚光幽怨地看著他們,重點關注了安娜和芥川慈郎。

  “不是說大家一起複習的嗎?”為什麼只有我一個人在這裡受苦,哭。

  芥川無辜臉:“我指錢又招安娜好好布希,安娜朝裡骸的!(我之前有找安娜好好補習,安娜超厲害的!)”芥川學長可以把嘴裡的點心吞下再說話麼?這貨絕壁是在拉仇恨!

  安娜面癱臉:“這提拉米蘇不好吃。”能不能不要在你吃下4個,正在解決第5個的時候說這句話!

  跡部高傲臉:“你覺得本大爺會做複習這麼不華麗的事麼?”拿著高腳杯優雅的喝著果汁,部長我實在不想吐槽你的傲嬌臉,腫麼破!!

  忍足遺憾臉:“岳人,不是叫你好好聽課的嗎?不然我們就可以一起吃蛋糕了,真可惜。”遺憾地吃了口本該屬於向日的蛋糕,請不要附帶這麼浮誇的演技,向日學長有這麼個坑隊友的搭檔,真是辛苦了!

  日吉,專注吐槽17年品質值得信賴,至於本來應該被重點照顧的日吉為什麼可以一同坐在一邊繼續自己的吐槽事業,完全歸功於安娜的友好調(→ →)教。你試試一做錯題就被揍,雖然是耍劍的,氮素!!那拳頭也是槓槓的啊!現在的悠閒可是我拿繩命換來的啊!!【R魔王:不愧是我帶出來的學生……

  而宍戶完全是覺得上次掛科神馬的實在遜斃了,於是一直做個好學生發憤圖強,終於在跡部家的臨時能力測試中過關,歸類到了悠閒下午茶team裡,可喜可賀,喜大普奔,鼓掌。

  鳳還是一樣老好人,為難又幫不到忙地糾結著,然後被宍戶拉回去坐在一邊吃蛋糕。

  至於其他人更是幸災樂禍地喝下午茶看好戲。

  諸位沒有同學愛的騷年們繼續冷酷無情無理取鬧(?)地喝著下午茶,苦逼的向日只能暗暗飲恨……

  心好塞!【哭暈在廁所……

  可惡!詛咒你們下輩子都是童顏巨矮!!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向日:詛咒你下輩子都是童顏巨矮!!
“啪”“光”“喀”“啪嚓”“噹啷”
兵長只有一米六:果然最有效的管教就是疼痛……
安娜:日向同學,158。兵長,160。
被兵長踩著腳下的向日艱難抬起頭:T^T太過分了安娜,絕壁要友盡!
網球眾:不做死就不會死╮(╯_╰)╭
向日158 ← 此人已死,有事燒紙……
抱歉,一直忙著三次元的事,沒有好好更文,插播個小劇場來賣個萌,求原諒~~
看文的小可耐們還在不??~~


☆、思想不同

  聽說安娜是個瑪麗蘇。

  聽說安娜全部科目都是A。

  聽說安娜武力值高到沒朋友!

  聽說安娜好說話。

  於是——

  眾人看著向日“悄悄地”跑到安娜身邊,右手肘捅了捅安娜的腰,小心翼翼地遞過模擬卷,用自認為很小聲的聲音問:“安娜……這題腫麼做啊?”。

  向日學長,在你做出這樣的動作和問出這樣的話的時候可以別直盯著安娜前輩吃過一口的蛋糕麼?

  眾人瞄了瞄題目,瞬間瀑布汗,虧你這個日本人還真問的出口。沒知識也要有常識啊喂!!

  建立江戶幕府的將軍是誰?

  這麼簡單連小學生都會的送分題居然還想著問別人,那個別人還是個外國人,你情何以堪啊!

  沒有人懷疑安娜做不出來,呃……等等,大家是不是忽略了神馬重要的東西!

  “流川家光。”

  “???”親,抱歉俺頻道沒轉好,請回放好麼?

  “啊,原來是流川家光啊。”向日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

  掩面,我不認識這兩隻二貨!

  話說是誰傳的安娜全科皆A的,可以回去重爐再造了!

  於是,安娜很遺憾地和向日組成了悲催補習二人組,每天部活結束之後,週末更是被跡部抓去經歷殘酷的地獄般的補習課程。

  幾天後,跡部收到了幾位家教的辭職信,皆表示:對於那熊孩子俺們實在是無能為力啊,您老還是另請高明吧,給條活路走走吧,好人一生不光棍!

  本來還很不解的跡部在看到了幾位家教的狀況後對他們表示了深刻的同情及深切的慰問,長嘆一口氣,拍拍他們的肩膀以示安慰,順便多給了他們一個月的工資。

  最近安娜很苦惱,因為不管怎麼學她的日本史成績總是那麼慘不忍睹,就連向日都暗地笑話過她,這簡直讓人不能忍啊!居然被滿江紅給嘲笑了,真是奇恥大辱!

  向日不知道安娜的想法,兀自地表示:雖然我也不合格,但是我分數比較高。

  明明是半斤八兩,不就是高了兩分還真敢說→ →。

  對於沒有神馬白眼寫輪眼等外掛的安娜,那啥日本史還是很吃力的,跡部也沒想過讓她門門課都得A,不過……這成績實在是太不符合他大爺的美學了。

  有點小聰明的向日還是比較好教的,只要給他個疼痛(使勁破滅)的教育,終於在跡部大爺愛的鞭笞下每次模擬都能低空飛過。只有安娜那毫無起色的成績讓跡部一陣頭疼,本來吧,安娜不是網球部的,也不用參加什麼比賽,又因為是外國人,學校還是會對她比較寬容的。

  但是!安娜卻不是這麼認為的,既然要考試當然要是最好的!怎麼可以輸給那些連成為渣滓資格都沒有的愚輩們,這樣太丟師父大人和父親大人的臉了,絕對不允許!

  於是就苦了跡部和跡部家的家教們……

  只可惜……到考試前兩天,安娜的模擬卷——26分,39分,34分,那成績讓一群奮鬥了許久的家教們內牛滿面,蛋碎一地,對於這世界滿滿的惡意他們已經無力了,少爺,你的人你自己搞定吧。

  安娜知道這種常人用的方法不適合自己,於是一通密電接到了彭格列總部,這種時候果然還是要號稱高考成績全級第一的阿綱大人出馬了。至於為什麼不問師父大人,完全是因為安娜知道某人學生時代文化科渣到了一種難以直視地境界。

  期中考試進行中——

  安娜一如往常,面癱臉。

  跡部:果然還是沒辦法,本大爺已經盡力了,那不華麗的【記不住日本名綜合症】已經已經深入骨髓了,治不好了……

  忍足:沒問題吧,安娜好像很拼的樣子,如果考得不好會不會很打擊啊。

  向日:哈哈哈,又能贏安娜一次了。各種心情舒暢。

  鳳:安娜學姐不知道複習地怎麼樣,真叫人擔心。

  網球部眾:看來是已棄療了……

  考完試後,每個見證過安娜那可以說得上喪心病狂的複習和慘不忍睹的成績的童鞋們都上前給了安娜一個安慰的虎摸,滿眼的同情,那眼神可是讓安娜很是不快,暗自思考著到底是要抹殺了他們還是抹殺了他們。

  今天是不是變得有點冷啊?呃,果然是錯覺麼?

  “吶吶,成績已經公佈在公告欄上了,安娜我們一起去看吧。”這天向日歡快地從自己的教室跑過來。

  安娜奇怪地看了看他,公佈就公佈唄,為什麼要這麼開心?作為在意大利黑手黨學校常年年級第一的安娜當然是不會懂滿江紅的憂桑。

  而事實上,向日之所以這麼開心還是有其他因素的,比如安娜不及格,雖然只有一個科那也是夠他笑一年的。

  “哈哈哈,吶吶,安娜你看我在這裡耶!”成就感啊有木有!終於留在了合格區,我這麼多天的努力沒有白費啊!好感動啊!熱淚盈眶。

  “不哭。”安娜摸摸向日的紅腦袋。

  “我才沒有哭!這是……”傲嬌的向日還沒說完就被安娜堵住了。

  “這是沙入眼了。”電視劇都是這麼說的,碧洋琪姐姐說:這是那些矯情的聖母白蓮花的經典對白。碧洋琪姐姐我好像懂了。

  “……”感覺有哪裡不對。

  經過這個小插曲,向日開始幫安娜找她的名字,雖然安娜其他成績都很好,但是一科日本史就拖死她了,應該在中間的位置吧,可是找了半天還是找不到,“奇怪了。”向日摸摸頭不解地皺了皺眉頭。

  “在這裡。”安娜撇撇嘴似乎不太滿意。

  向日順著安娜指的方向看……呃,大概昨天太興奮沒睡好是看錯了吧,我居然看到安娜和跡部的名字排在一起,呵呵。

  向日揉揉眼睛,再看了一遍,跡部景吾,安娜,北條涼介……跡部景吾,安娜,北條涼介……

  “別再揉了,你沒有看錯,學生會也沒有公佈錯,安娜的確以一分之差排在跡部的後面。”不知何時出現的忍足很忍心地告訴了向日這個殘忍的事實。

  向日那卑微的夢想又一次破滅了,再也不相信這個充滿惡意的世界了,累覺不愛!

  忍足也不認為安娜可以考出這樣的成績,那日本史到底是怎麼回事?居然滿分,這不科學啊!不過他也不會傻傻地在這麼多人的情況下問。

  於是忍到午餐時間,坐在網球部正選的包廂裡,忍足終於問了出口。

  “安娜,你的日本史成績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好?”

  聽到忍足的話眾人也一臉好奇地地看著安娜,臉上就差沒有寫上【求解釋】的字樣了。

  安娜吞下嘴裡的東西,擦擦嘴,“考試前我特意去請教了一下阿綱大人。”

  眾人點點頭,繼續看著安娜,真是求知若渴。

  “阿綱大人說,要想勝利就要不擇手段。大人把他當年考試的秘訣教給了我。”

  “秘訣??”

  “就是這個。”安娜從衣服上的口袋裡掏出一副隱形眼鏡,放在桌子上。

  “只是普通的隱形眼鏡啊,沒什麼特別的。”

  “這個是人工智能的改良產品,使用了反偵察技術,可以在確認題目後自動總結答案。”這是阿綱大人當年拜託斯帕納做的隱形眼鏡的改良版。考試前她特地讓斯帕納大人幫忙做的。

  “所以你是作弊了?!阿嗯?!”跡部挑起眉,聲音很是嚴厲,他在生氣,安娜可以感受到他的怒火,可是卻不知道他在氣什麼。

  “利用自己可利用的資源來達到自己目的,有什麼不對嗎?”這就是巴利安或者說黑手黨的行事作風,從小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的安娜不認為這有什麼不對,只要能夠達成目的不就夠了嗎?

  “有什麼不對?!難道這樣你還覺得自己是對的嗎?!你!馬上回去向老師承認錯誤,向全校的同學道歉!”無視別人的努力,偽造自己的實力,冰帝是不會允許的!

  “如果這樣的話,安娜她會被全校的人……”忍足雖然也覺得不對但是如果安娜真的說出來了,她大概沒有辦法在冰帝呆著了,畢竟冰帝有冰帝的驕傲。

  “這是原則問題!”跡部怒瞪了忍足一眼,即使如此,錯了就是錯了,道完歉後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本大爺難道就不會護著她嗎!

  “我不會道歉的,我沒有錯。”安娜那雙子夜般的黑眸直直地盯著跡部。

  “……”跡部氣結了,語塞,深深地看了安娜一眼,一言不發地帶著樺地離開了包廂,留下一群不知如何是好的網球部正選。

  安娜依舊一副面無表情的臉,讓人看不出她的心情,她拿起刀叉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繼續優雅地吃著午餐。

  “請再給我一份法式牛排,謝謝。”

  “……”忍足可以確定安娜的心情也不怎麼美麗。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阿綱:這款隱形眼鏡作為人工智能的改良產品,使用反偵察技術,即使代入考場也絕對不會被發現,並且可以在確認題目後自動總結答案。
不要99998,不要9998,只要998,你就可以把它帶回家,真的只需要998,馬上打頻幕下方的電話訂購吧!
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的成績,斯帕納牌隱形眼鏡,你值得擁有!
安娜:阿綱大人,你的副業擴展的有點寬。
阿綱:沒辦法,有一大家子的人要養,我也是挺拼的╮(╯_╰)╭
彭格列員工:boss如果你不經常買鳳梨地,不經常招惹霧守大人和雲守大人我們也不會經常財政赤字了T^T
巴利安:完全是自己作死= =
跳馬迪諾:你們好像也沒資格說別人吧= =


☆、親近之人

  過了幾天,安娜依舊我行我素地,不為所動,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不過關心她的人都知道,安娜很不高興。是因她有個小習慣,就是當她不高興的時候會不停地吃自己不喜歡的東西,特別是牛奶,其攝入量急速飆升。這麼明顯的習慣,大家很快就注意到了。所有人都很是擔心安娜這麼虐待自己的胃不會出事吧?

  而跡部也沒有把那件事上報,他是希望安娜能自己說出來的,不過很可惜安娜完全無法理解他的良苦用心。於是兩人就這樣子僵著了,其實是跡部單方的冷戰。

  本來以為只是雷陣雨,誰知卻變成了嚴冬,霜雪齊飛,下一個冰河世紀是不是快要到了?部長,雖然你的官配是手冢國光(口胡!),但也沒必要學他的冰山面癱啊喂!是誰說“春天來了夏天還會遠嗎”的話的,遠得看不到盡頭啊!

  中間還有劍道部的人落井下石,企圖乘機將網球部的萌物拐走,那險惡用心!其心可誅!

  於是冰帝的帝王心情更加不好了,跡部大爺心情不好,冰帝人不好受,網球部更不好受!

  多年後,據經歷過這次跡部摧殘的某網球部隊員淚流滿面多次哽咽地如是回憶道:每次都覺得自己身處黎明前最黑暗是時刻,卻怎麼也看不到黎明,但每次都堅強地活過來的自己,欣喜又絕望。

  【日吉:這文藝小清新的畫風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啊喂!蠢格!

  安娜坐在網球場邊面無表情地喝牛奶看著跡部,而跡部卻依舊不理會她,只是打出去的球更加凌冽了,苦了和跡部對打的忍足。跡部你有什麼就說啊,憋在心裡像什麼話!愛在心口難開神馬的根本不是你的風格啊!

  安娜把喝完的空杯子遞給站在一旁的後援團成員A子(好吧,俺只是懶得取名字= =),她接過杯子卻沒有像之前一樣幫安娜滿上,安娜不解地看著她。

  “安娜大人,還是不要再喝了吧,你已經喝了很多了,這樣對身體不好。”A子弱弱地表示,啊~,安娜大人請不要用這麼呆萌的表情看著我啊,我差點就hold不住給您滿上了牛奶,但是忍足sama吩咐過要控制您的牛奶攝入量……嚶嚶,對不起……

  安娜一雙漆黑的眸子直盯著A子,“我又長高了1公分。”意思很明顯,喝牛奶可以長高。

  “……”忍足大人我有些擋不住了,掩面淚奔。

  看著奔走而去的A子,安娜又看向其他人,其他人紛紛作出【我正在思考人生,請不要打擾我】的樣子,安娜撇撇嘴把眼光集中到了跡部身上,由於在學校裡有全校的監督,在日吉家日吉早就把多餘的牛奶收好了,這一天,應該說之後的幾天,安娜都沒能喝超過兩升的牛奶,這對安娜來說無疑是巨大的打擊。

  於是本就心情不怎麼美麗的安娜,沒有了牛奶的調節,更加低氣壓了,讓許多人都不忍打算舉手投降,卻被忍足一記眼刀又打退堂鼓了。

  下午部活結束之後,安娜沒有和日吉直接回日吉家,而是來到了位於並盛町的巴利安日本分部,沒辦法,牛奶是每日必需品,補足一下。

  安娜剛坐下,隊員就已經把熱好的牛奶端上來了,對此安娜表示很滿意:“做得不錯,垃圾。”

  心滿意足地喝完一大杯牛奶的安娜站起身來,“通訊室準備好了嗎?我要聯繫總部。”安娜說的總部是指巴利安位於意大利西西里的總部,至於彭格列總部當然要稱彭格列總部咯,誰叫安娜是巴利安成員呢。

  不得不說不愧是史庫瓦羅調(﹁﹁)教出來的隊員,這辦事效率,這服從命令,簡直沒有再好了!

  安娜還沒走到通訊室就聽到了師父大人那頗有穿透力的聲音——你們這群垃圾!最好又重要的事來找我!

  “師父大人還是一如既往的精神呢。”安娜走進通訊室,就看到了屏幕上的人揮著刀大吼,其他人苦著臉連忙降低音量,已經調得很小聲了,這分貝無差別攻擊……

  “嘻嘻嘻嘻,這不是小安娜麼?王子來看你了哦~~”貝爾整個人霸住屏幕,露出一口的大白牙。

  “喂!混蛋,給老子過開!”雖然看不到史庫瓦羅,但他那畫面感十足的聲音也能很好地向眾人描繪出那邊磨刀霍霍的現場。

  “王子不要,嘻嘻嘻。”貝爾轉過臉對著史庫瓦羅笑著說,而那金燦燦的後腦勺很自覺地佔據了整個屏幕。

  “作死王子……”弗蘭果然很會抓槽點……

  相愛相殺了一番後無良殺手們才開始進入正題,作為專職去了財務部的瑪蒙最先開口:“安娜,有什麼事?需要我幫你做次粘寫嗎?你的話可以打9.9折。”

  “謝謝瑪蒙前輩,不用了。其實我是有些事情想要請教師父大人,”安娜頓了頓又蹙著眉頭想想開口道,“師父大人,不擇手段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是錯的嗎?”

  “黑手黨不都是這樣的麼?me們是巴利安。”弗蘭癱著一張臉,不緊不慢地說。

  “嘻嘻嘻嘻,我可是王子,當然要不擇手段。”

  “不管什麼事,只要堅持心中所想就夠了,你是不受任何束縛,獨自守護家族的孤高的浮雲。”即使不是巴利安的雲守……

  “說起來,安娜的死氣炎居然是雲屬性的,me還以為以安娜的性格她應該是雨。”沖洗著流淌的鮮血,宛如鎮魂歌般的雨。能從白痴長毛隊長的暴力教育下長大的確是沖洗著流淌的鮮血……

  “她的性格可和史庫瓦羅完全不像。話說回來為什麼史庫瓦羅是雨?”瑪蒙對於沒錢賺的事興致缺缺,懶懶地開口。

  不受任何束縛,獨自守護家族的孤高的浮雲……

  安娜看著又吵在一起的人,師父大人我明白了,不會再迷茫了!

  私立冰帝學院某網球部社辦內——

  跡部剛穿上的衣服有些凌亂,用毛巾擦了擦淋浴時留在頭髮上的水,走出浴室,那毛巾隨意地搭在自己的脖子上。

  忍足則坐在社辦的長沙發上看著純愛小說,見跡部出來了才放下書,雙手抱在胸前,雙腿交疊,(劃掉)45度角(劃掉)微微抬頭看著跡部。

  跡部斜眼看了忍足一眼,也不出聲安靜地坐在忍足旁邊,拿起剛被端上來用高腳杯盛著的葡萄汁,又是一段沉默。

  忍足這段時間倒是習慣跡部的低氣壓,也悠閒地喝著果汁。

  僕人也很識趣地退了下去。

  “跡部,你打算以這種狀態來迎接馬上就要開始的分區預賽嗎?”長點心吧孩子……!!為什麼我腦海裡會粗線這話?!果然是熊孩催人老啊?【哭

  忍足嘆了口氣眼神從社辦大門飄過,這群八卦的傢伙又在偷聽了,就不能安靜地做個美少年麼?

  跡部拿著杯子的手無不可察地頓了頓,馬上又恢復了,雲淡風輕地說道,“本大爺的狀態很好,倒是你……似乎練習太輕鬆了。”

  “……”忍足扯扯嘴角試圖管理好自己抽搐的臉部表情,少頃,“好吧,那我們不說網球總行了吧,我們談別的。”

  “忍足你今天是有什麼心事想和本大爺傾訴嗎?本大爺可沒有時間聽你的心路歷程。”說著放下杯子站了起來。

  “你喜歡安娜。”忍足悠閒地晃了晃高腳杯,像品味一杯香醇久遠的紅葡萄酒一樣,眼睛去始終黏在跡部身上。

  “本大爺怎麼可能會喜歡上那個不華麗的女人。”跡部盯著桌子那喝了一半的葡萄汁,苦笑著否認。

  “不用否認,你之前都已經做得那麼明顯了,現在可是抵賴不了的。”跡部像是被看穿了一樣沉默了,看跡部沒有回話,忍足也不急,接著說道,“其實安娜她的性格的確很容易讓人喜歡上,不像別的女生那樣矯揉造作,從來不懂得掩飾自己的想法,有一句說一句,雖然有時也會說一些讓人哭笑不得的話,做一些讓人又好氣又好笑的事,不過那不正是她的魅力嗎?”

  “……”忍足以為跡部還不打算出聲,正想繼續他的無題演講,卻聽到那特別的聲音,“我的確喜歡著這樣的她,可是我發現她似乎不像我想的那樣。”跡部很少用“我”這個自稱,但是一用,就代表他前所未有地認真。

  “所以你又不敢肯定了?你的心動搖了?”

  “……”跡部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安娜其實像一張白紙一樣,太純淨了,從小成長的環境,親近的人告訴她什麼她就會相信什麼,你喜歡著這樣單純的她,卻又因為她的單純動搖。”忍足搖搖頭,心里長吁了一口氣。

  跡部像是想明白什麼眼神漸漸變得清明起來,對著忍足道了一聲:“抱歉。”

  “你這話對我說沒有用。”忍足知道某人終於恢復正常了,鬆下一口氣,這明天的早練想來是能好好的,唉,部長每次一抽,我們這些部員就要倒霉,還得幫忙解決戀愛問題,對沒談過戀愛的單身狗來說簡直太虐心了!

  “這句話是跟你們說的,這段時間我太情緒化了,因為心情而影響網球部的訓練。抱歉。”

  “yeah!!”歡呼聲太大了!日吉很想拉著蹦跶得厲害的向日學長,只是拉住人摀不住嘴啊!

  忍足和跡部深感無奈地對視,跡部很難得地沒有罰他們。

  “跡部,成為她親近的人吧。”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跡部(摸淚痣):女人你都把本大爺寫成什麼了,阿嗯?完全OOC了→ →.
忍足(扶眼鏡):這披著逗比抽風皮的小言文是要鬧哪樣?→ →
日吉(嘆口氣):蠢格,真摯神馬,真的不適合你→ →
向日(飛奔出):說好的加戲呢??(╰_╯)#
網球部(咆哮):我們才是那最沒戲份的好麼?!凸(艹皿艹)
蠢格:……大家都好精神啊~~啊哈哈
眾人:想走去哪?嗯?!
蠢格(合掌):T^T俺也是被逼無奈啊……求放過!
眾人(挑眉):你說呢?
蠢格(抱胸):小的賣身不賣藝,氮素,次元不同是沒有好結果的= =
信手寫下幾行詩句,最押韻的,竟然是我的嘆息。
我是九霄,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

TOP

☆、遠足計畫

  兩人雖然沒有明說,但關係表明上還是回到了以前的樣子。不過這並不代表跡部就認同安娜的某種行為,只是在考慮對於安娜來說潛移默化的可能性。倒是安娜完全沒有放在心上,該怎樣還怎樣。

  近些日子劍道部和安娜更是培養出了深厚的革命友誼,身為劍道部部長的北條涼介更是時不時地出現在安娜面前刷存在感,對著網球部怒刷惡感度。

  網球部的部員聯名上書表示:怎麼也要保住安娜小萌物,不然俺們在這裡苦逼練習還有什麼想念啊!

  為此網球部召開了第一屆的網球部代表大會,經全員表決通過,網球部發言人表示強烈譴責那些無視道德和校規的人,並表示必要時會採取政治上孤立、經濟上封鎖等行動來制止等人的過激行為。

  另一方面,劍道部也給出了回應:我們的所有行動都是符合校規校紀的,網球部的一些言論是沒有根據的。

  在下,冰帝的圍觀群眾也是興致盎然地分析著時下的格局——

  首先網球部在全校的號召力是劍道部無法比擬的,只要跡部大人的一聲令下,前赴後繼拜倒在他大爺的西裝褲下的妹紙漢紙(?)數量也是很可觀的,並且除了跡部外的正選們也是秀色可餐、品種(?)俱全的,在這一點上的確是可以做到政治上孤立劍道部。

  但是從經濟的角度,也是各有千秋,網球部的花費早就超出了網球部實際的經費,對於擁有日本排得上號的土豪的網球部完全不需要擔心經費問題。而劍道部部長穩坐掌握實權的學生會副會長的位置,所有的下發的經費更是由副會長同意後下發的,雖然有以權謀私的嫌疑,但劍道部也是不差錢的。不過也得防著跡部會長哪天心情好不做甩手掌櫃。

  綜上,網球部的優勢還是很明顯的,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安娜的決意。

  ——以上轉自:冰帝bbs

  於是事情愈演愈烈,終於要發展成兩部的撕那啥大戰的重要時刻,當然很馬上被上頭給喊停了,原因無他,私自採取行動,無視部內的規定。

  跡部:簡直胡鬧,所有人馬上給本大爺繞冰帝50圈,所有訓練翻倍!

  苦逼的冰帝網球部又在一次陷入無邊的黑暗。

  向日:這種事情居然不通知我!在向日還沒表達完自己萬分遺憾的心情時就被忍足殘忍地拖走,最近還是安分點吧,連坐神馬的桑不起啊。

  當然正選們還是有些危機意識的,於是正打算採取一些必要的行動來制止時,很可惜遠足又要開始計畫了,於是挽回行動有一次被迫停止。

  又是一天好早晨,早會——

  “今年的遠足計畫,大家有什麼好的想法?”班長站在講台上寫下遠足計畫幾個大字。

  大家普遍興致不高,畢竟期中後的遠足是冰帝的傳統,從進入冰帝的幼教部開始到小學部再到國中部,然後是現在的高中部,這麼多年早就把日本能夠遠足的地方給走了一遍了,實在沒什麼勁。

  “要不我們出國吧。”

  “好啊!要去哪裡?法國普羅旺斯?北愛爾蘭?德國?”於是所有開始了熱烈討論,喂喂喂,我說我們是在討論遠足不是旅遊啊!真是有錢,任性!

  “要不去羅馬吧。”一在班上很害羞的男孩憋紅著臉弱弱地開口提議,不是小心翼翼地看向安娜。卻在安娜回視的時候飛快地轉過頭,完全不敢和安娜對視。

  “安娜還是一樣受歡迎呢。”忍足笑著在跡部的耳邊調侃。

  跡部橫了忍足一眼,那樣的人本大爺還不放在眼裡,扭過頭沒有理會忍足揶揄的表情。

  “安娜,你想去哪?”忍足可不管那大爺傲嬌病發作,轉頭問安娜的意見,忍足沒有故意降低音量,那聲音雖然不大但班上的人還是能夠聽到的,於是他們都停下討論,看向安娜,嚥了嚥口水,喉頭上下滾動,期待著她的回答。

  “沖繩!”安娜給忍足遞過一本旅遊雜誌,漆黑的眸子裡閃爍著光芒,期待地看著忍足,班上的人頓時被安娜那萌到了,所有人都表示安娜的決定就是他們最後的決意!

  等忍足接過安娜遞過來的旅遊雜誌,看到上面登載的內容後,滿頭黑線,少女你也是蠻拼的,又看看在一旁熱烈討論的同學,只能在心裡默默腹誹一句——

  魚唇的人類。

  擁有絕妙洞察力的跡部怎麼可能沒有發現忍足那一瞬間僵硬的嘴角,於是在某種名為好奇的內心活動的驅使下,眼睛移到了還在忍足手上的雜誌上——

  一張大大的古式建築映入眼簾,照片的旁邊有個大大的標題:日本最古老的沖繩武術之家,平古場。

  果然……就是不能讓安娜來做這種決定,太不靠譜了!

  不過最後還是決定去沖繩,雖然沖繩被眾所周知的是沙灘和水族館。但這個亞熱帶的島上還是有很多遠足的機會的。特別是環繞人跡稀少的北端。另外最人氣的是通向比地大瀧瀑布的路徑,沿著亞熱帶森林約40分鐘的路程。

  下了早會,向日又屁顛屁顛千里迢迢地從D班跑到A班,“吶吶吶,侑士你們三天後的遠足準備去哪裡?我們班要去箱根。三天兩夜,一定要好好準備才行,要不要帶廚師過去呢?好糾結啊balabala……”

  聽著跡部那腦門又隱約浮現出那久違的井字,一個兩個都是這樣!遠足是為了鍛鍊身體,感受大自然的風光寧靜,不是旅遊好麼?!

  “你……”跡部剛開口就被忍足堵住了。

  “安娜說想去沖繩,所有我們班決定去沖繩的比地大瀧瀑布。”忍足說完又看向表情很不對的跡部,拍拍他的肩膀,“嘛嘛,這樣不是也挺好的嗎?安娜好像很開心的樣子。開心點,下次我們去羅馬總可以了吧。”

  誰說要去羅馬的啊!混蛋!還有下次不是要大學了麼?!作為一名有道德有修養有文化的紳士,高冷的跡部……

  妹的好想罵人啊!叔可忍嬸不可忍!明明本大爺想說的不是這個!偷聽的人為什麼都一臉同意地點頭?!我好累啊感覺不能再愛了……

  安娜聽聞轉過頭來看著跡部,手握了握別在腰際的鬼徹,面無表情的臉卻讓跡部看出了想念,“跡山同學要去羅馬嗎?真好,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可以回西西里呢。”


☆、減壽十年

  早晨和煦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溜入屋內,躺在床上的少女闔著的眼皮迅速睜開,然後呆呆地看著白色的天花板,嗖的一下坐了起來,黑色泛著亮光的刀躺在一邊在少女觸手可及的地方,少女順手把刀拿在手上。嗯,安娜記得今天是去平古場道場踢館的日子。

  安娜起身直接在床上換上了校服,然後“突突突”地跑進了盥洗室,大約過了八分鐘左右安娜便整理好了,帶著自己的愛刀又“突突突”地下樓。

  讓廚房為自己溫一杯牛奶後就帶著鬼徹去了日吉道場,自己做著揮劍練習,只是那虎虎生風的樣子卻讓一群日吉道場的弟子望而生畏。

  “日吉,安娜是不是又找到施虐對象了?”山田太郎看了看安娜那明顯的興奮樣,轉過頭對著站在自己身邊難得早上不用去網球部早練的日吉若。

  “太郎前輩,你又真相了。”日吉淡定地表示這種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麼?你見過安娜為了別的事露出那興高采烈的表情,呃……心情麼?安娜前輩你的面癱臉讓我對表情描述出現了遲緩現象,你造麼?

  “喂,日吉,都說了不要叫我太郎!別以為你是師父的孫子我就不敢揍你啊!”山田一直對自己那太郎的名字怨念不已,從來都不讓人叫,當然也有人是例外的,比如日吉家那惡趣味的老爺子,有個不靠譜的師父的徒弟上輩子都是折翼的天使啊!當然還有這個不吐槽會死星人的日吉【哭。

  “……”你倒是揍啊,從小嚷到大就沒動過手,也是醉了,不理會那二那啥少年轉過頭提醒安娜注意時間。

  忘了一提,這位日吉道場實力第一的太郎少年是日吉若的竹馬,兩人除了胖次不同穿之外什麼都可以分享。這人除了個性比較二之外還是挺討喜的,而日吉遇到這個二貨最大的收穫大概是吐槽技能升級滿點。

  但是小六那年日吉少年在某個櫻花飄落的季節邂逅了剛從英國回來的跡部大爺,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就在燈火闌珊處!那曼妙的身姿,邪魅一笑完全戳中了日吉心中那片柔弱,從此我心裡眼裡都是你(個屁啊!口胡!)。

  從那開始兩人的距離開始逐漸遙遠,再也找不到那曾經的歲月靜好了,點點點句號。

  掐好時間的日吉把練習中的安娜帶走,安娜洗了個淋浴神清氣爽地喝了杯熱牛奶,正打算再來一杯的時候就被日吉媽媽給攔住了,“安娜,牛奶再好喝也不能只喝牛奶,乖,把吐司也吃掉。”

  安娜黑亮的眼眸盯著日吉媽媽看了一眼,又看向自己面前的吐司,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安娜沒有打算不吃吐司,絕不浪費糧食是安娜從小到大的人生準則,只是安娜想再喝一杯牛奶,還有牛奶一點也不好喝……

  但是很可惜等安娜吃完吐司,他們也是時候出發了,沒有時間讓安娜再來一杯。

  安娜伸出手打算帶著杯子走,就被日吉阻止了,“安娜,要走了,再不走就不能去平古場道場了。”安娜這才依依不捨、一步三回頭地向日(re)吉(niu)一(nai)家告別。

  帶著安娜去到三年A班的集合區,日吉也離開趕往自己班的集合點。

  “安娜你什麼也不帶嗎?”忍足看著輕裝上陣的安娜,是忘了帶麼?

  “嗯……”安娜低頭想了想,有抬起頭滿眼疑惑地看著忍足,“要帶什麼?”

  “……至少也要帶上些換洗的衣服啊。”忍足臉部肌肉抽了抽,腦仁有些疼。這沒常識的少女你17年是腫麼活下來的?!

  “嗯……去那裡直接買就好了。”安娜不明白這有什麼好帶的,太不方便了,像他們殺手從來就不會帶衣服出門,太顯眼了,只會讓自己行動不便,而且容易暴露行蹤。

  “說得也是!為什麼我沒有想到?安娜大人真的好聰明!”這絕壁是腦殘粉!

  “就是說啊,那我也不帶了。”

  “我也是。”

  真是有錢就是任性!

  於是A班的人全部只帶了個人過去,順便在經過其他班的時,稍稍嘲笑了一番——愚蠢的人類。

  到了跡部家位於北海道的別墅,各自分配好房間,然後是自由活動時間。

  “平昌新道場!平昌新道場!”安娜拉了拉忍足的衣擺,這……絕對是在撒嬌!即使安娜的面癱臉也擋不住群眾YY的腳步,A班眾人果斷有愛圍觀,要有同學愛,好好關心同學,於是本來要回房間的、要出去玩的都停下了他們忙碌的步伐,假裝起聊天,豎起耳朵開始他們的偷聽事業。

  忍足不僅要面對這一群八卦的同學,還要接受跡部那凌遲般的眼刀子,他是無辜的好麼?他也不想這樣啊!跡部你自己死要面子不開那口,死瞪著我幹甚?!

  “平古場離這裡有些距離,今天怕是去不了了,下次你再去吧?”忍足摸摸安娜的頭,只差沒說:乖,聽話。這父女的即視感,也是醉了【斜目,忍足和安娜的設定本來就是父女好麼= =。

  安娜盯著忍足看,似乎在考慮他說的那句話的真實性,良久,安娜才緩緩地點了點她那可愛的小腦袋。

  忍足不禁鬆了口氣,這孩子就不能乖一點麼?打架鬥毆神馬的太不淑女了!爸爸桑很憂心啊~~

  跡部有些小失落,明明之前覺得安娜更喜歡接近自己,為什麼現在越來越覺得她和忍足還有日吉親近得讓人想罵娘!

  是夜,月明皎皎,繁星點點,確實是個夜探的好時機。

  跡部別墅二樓某房間,門突然被敲響了,躺在床上用手機看小說的忍足納悶這麼晚了還有誰過來?於是起身開門,沒人?是聽錯了嗎?忍足奇怪地又回到床上。半餉,又傳來了一陣敲門聲,忍足猶豫了片刻,又一次打開了門,臥槽!這別墅是要鬧哪樣啊!

  我是唯物主義者,唯物主義者,主義者,主義者,義者,義者,義者,者,者,者……

  身為看只純愛小說的少年在心裡默念了數遍,魂淡!還是會怕啊!拜託我從小到大也沒做過什麼壞事,最多就是6歲那年在姐姐的慫恿下為了讓老爸老媽再生個妹妹偷偷了戳破了他們小雨衣,還有11前經常嚇哭和自己玩得很好的謙也,除此之外我也是陽光好少年啊!

  忍足開始坐立不安,在房間裡踱步想舒緩一下自己那驚恐的心情,可是一個人的房間迴蕩著那踱步的聲響,忍足的心更是難以平靜,於是打定主意,去找跡部!

  忍足快速打開房門,就看到一個人站在門口,直直被嚇了一跳,瞳孔一縮,倒退了一步。

  “忍足你這是什麼不華麗的表情?阿嗯?”門外的人不虞地皺起眉頭開口說道。

  忍足那出竅到一半的靈魂才回歸原位,瞬間感覺不好了,感情是你在嚇唬人啊!愣是忍足這個不容易生氣的人,還是忍不住瞪了那不華麗出場的某大爺一眼。

  簡直要減壽十年啊!


☆、蘿莉蟲子

  “說吧,這麼晚你還有什麼事?”忍足坐在房間裡唯一的一張椅子上,雙腿交疊,十指交叉,微微抬眸,說出的話像知心姐姐,但氣勢就好像在說:你丫的,有【嗶-】快放!

  “……”跡部腦門那井字浮現,本大爺何時被這麼嫌棄過!不過跡部忍住了,回去的訓練給本大爺做好覺悟!跡部徑直走到忍足的床上坐下醞釀了一下,看向忍足,“你說安娜喜不喜歡本大爺?”

  “……”忍足在心裡直想罵娘,這種事還用問的嗎?答案當然是……“跡部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自信了?”他才不會這麼簡單就告訴跡部的,忍足表示自己還是很記仇的,剛剛那敲門的驚嚇還沒好呢。

  “說得也是,本大爺可是最華麗的。”跡部拂過自己微翹的發尾。

  對於自己的誤導沒有一絲歉意的忍足在心裡默默吐槽:但是在安娜心中最華麗的是師父大人,之後是父親大人,再然後還有阿綱大人,各種教父、大人、哥哥神馬的,可能排得比那啥夏馬魯叔叔還要後的人真有自信,我也是蠻佩服的【斜目。

  “既然你找到答案,那就好了。”忍足的隱含意是既然問題問完了,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吧!自己還有小說沒看完啊!剛看到精彩的地方,他們到底有沒有牽手啊?好想知道!這感覺就像電視劇插播廣告一樣,讓人心癢難忍!

  “但是你不覺得最近安娜對我似乎冷淡了很多嗎?”跡部完全沒有理會忍足那十足便秘的表情,繼續他的初戀100問。

  忍足一口血哽在喉嚨裡出不來,泥煤!你這是想鬧哪樣啊!一直在哥面前說著自己那甜蜜又青澀的苦惱,是多想給自己拉仇恨啊?!我的設定不是女主安娜的好趴趴麼?蠢作者不要再作死,修改設定神馬的真是夠了!

  “有嗎?不是和以前一樣嗎?”表面依舊淡定地回視跡部。

  【蠢作者:有嗎?不是和以前一樣嗎?】

  一個小時後——

  “忍足你說我要怎麼……”忍足的眼皮越來越重,頭越來越低,最後一睡不起了。

  跡部無語地看著忍足,真是太沒根性了!看來得好好修改一下回去後的訓練計畫了!然後像只鬥贏了的公雞走出了忍足的房間。

  其實跡部根本就不需要別人出主意,只是想要和別人傾訴一下最近被安娜無視的憋屈,這時要找個不會洩密的人,能和他好好交談的人,這個人就非忍足莫屬了,於是忍足被迫聽了一個多小時的少年維特的煩惱。

  第二天跡部神清氣爽地出現在因睡眠不足而多了一對熊貓眼的忍足面前,簡直是太虐心了!忍足忍不住打了個哈欠順便用眼睛把跡部凌遲了一遍又一遍。

  精神萎靡的忍足表達了自己不參加這次的遠足,大家都玩得開心點的美好願望,卻被跡部無情地拒絕了,美名曰:這是班級活動是為了培養班級團結,任何人都不得缺席。

  這絕壁是在報復自己昨天沒有聽他說完的報復!假公濟私神馬的最討厭了!而且昨天居然沒有把我叫醒,讓我在椅子上睡到半夜被冷醒!!

  眾人邊走邊交談,跡部走在隊伍的最前面,旁邊是面無表情喝著用保溫杯裝著的熱牛奶的安娜,而忍足則因為睡眠不足,精神不振,一直默默地走在最後,還不時地掩嘴打幾個哈欠。

  安娜喝完牛奶頓了頓,轉身走到最後終於找到了忍足,打量了一下和之前截然不同狀態的忍足,“阿侑,你昨天沒睡好嗎?”

  忍足甚是欣慰,女兒果然是趴趴貼心的小棉襖,“嗯。”然後又怨念地看了跡部一眼。

  安娜順著忍足的視線望去,就瞥見了臉色似乎也不怎麼好的跡部,在兩人之間來回看了幾次,然後緩緩開口,毫無表情的臉卻讓人讀出了語重心長的味道?

  “阿侑,縱(→_→)欲過度不好。”

  “……”這絕壁不是我教的!重點不是這個!!這句話槽點太多,容他再想想,忍足突然好心疼那個被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安娜囧到的自己,腫麼破?!

  “安慰”完忍足的安娜伸出手又道,“我的牛奶喝完了。”

  “……”忍足怎麼會忘了自己可是幫安娜帶著她心愛的牛奶,原來跑過來關心自己只是“順便”,頓時感覺不好!

  拿到牛奶的安娜又回到了隊伍的最前面,安安靜靜地走在跡部的身邊。

  跡部表示果然安娜還是自己的。

  這樣走走停停,玩玩鬧鬧地就到了午餐時間了,大家都帶來跡部家廚師做的便當。於是開始野餐。雖然大家的大家族的孩子,但這種所有人聚在一起的活動還是挺熱衷的。不管是為了以後跟其他家族大好關係還是單純的想要玩耍。

  眾人找了一個較為平坦的地方,鋪上野餐布,圍在一起坐下,一起享受跡部家的便當。安娜的便當是最普通的壽司,因為別的日本料理她吃不習慣,跡部特意吩咐廚房為她做的。

  酒足飯飽,女生還有些矜持,不好太張揚,畢竟在跡部和忍足這種帥哥面前當然是要好好保持形象,有些男生則不甚在意,直接就躺下來,看著天空中緩緩移動的幾朵白雲,挺屍狀。

  安娜眼尖地像是發現了什麼,向著一個躺下的男生走去,到了他面前蹲下,伸出安娜那因握刀而有些薄繭的手,細長白皙的手指朝著他的臉慢慢接近,男生憋紅了臉,難道安娜大人她喜歡……

  然後安娜的手從他的眼前閃過,直直地落到了他臉的旁邊,當安娜的手再次出現在他面前時,差點沒把他嚇尿!

  “你把它壓死了。”安娜拇指和食指捏住綠油油,軟趴趴的東西,口氣時候有些抱怨。

  媽蛋!這、這、這!男生瞬間跳起來,躲到了十米外的地方,臉露菜色,“安娜大人,有話好說,你先把那、那毛毛蟲放、放下吧。”

  就在安娜拿起那節肢動物的同時,以安娜為圓心五米為半徑的圓瞬間成了真空地帶,就連跡部也不例外地退出了五米外。

  “你們怎麼了?”安娜歪著頭疑惑地看著那群面帶驚恐的同學們。

  眾人面如土色地指了指安娜手上那隻生物體。

  安娜把蟲子拿到眼前,瞧了又瞧,卻不知眾人在她做動作的同時臉上的肌肉又僵上了幾分,看不出個所以然的安娜又抬頭,“他已經死了,有什麼問題嗎?”

  ……我們也知道它死了,但是!這軟趴趴黏糊糊的軟體生物拿在手上真的不覺得噁心嗎?!

  安娜大人那蟲子和蘿莉真的不搭!!
信手寫下幾行詩句,最押韻的,竟然是我的嘆息。
我是九霄,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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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雀恭彌

  跡部於沖繩宅——

  “哦?這裡就是跡部財團的宅子。”一個西裝革履,有著細長的鳳眼,黑色的短髮,頎長的身材的男人無視了跡部家的警報,徑直地從大門走到室內大廳裡,隨意地坐在沙發上不耐地打了個哈欠。

  男子頭上還窩著一隻小雞,呃,不,那是鳥!

  跡部家的警備員無需他解決,身後跟著飛機頭男就已經自動自覺自告奮勇地上前為他清除障礙。

  微睜著眼睛斜眼看著那群群起而上的人,冷清的聲音緩緩地從他的嘴邊溢出,“草食動物的群聚真讓人不爽,打擾我睡眠的人,你可知道後果?咬殺你哦!”

  小鳥一邊附和:“咬殺你,咬殺你。”

  眾人NPC哭了,明明是你自己突然冒出來好麼?這裡可是跡部家的地盤啊!你現在坐著的事蹟部家的固有財產啊!做人要講道理啊……

  本想報警的管家被盯住了,嘆了口氣什麼也沒做,他知道自己只要不輕舉妄動他們就不會動手,於是乖乖地給兩人來了杯熱茶。

  “老人家請放心,我們沒有惡意,只是我小姐用東西落下了,我們幫她送過來而已。”飛機頭男很有禮貌地雙手接過茶杯,並向忐忑不安的管家解釋了來意。

  管家看了看滿地挺屍的自家警備員,瞬間滿頭黑線。

  這叫做沒有惡意?為神馬他感覺到惡意滿滿?難道什麼都不說直接進屋把人家所有警備員給胖揍一頓,而且是很有節奏感地胖揍,完全夠得上是非法侵入住宅罪這常識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麼?

  管家內心吶喊著:少爺千萬別回來,這裡太危險了!並且在心裡默默地為全心奉獻的自己點個贊。

  但是遠在比地大瀧瀑布的跡部大爺完全無法心有靈犀地感應到管家的心聲,一眾人玩脫後乖乖地踏上了回去的旅程。

  回去的路上眾人以一種心有餘悸小生怕怕的模樣看著已經把毛毛蟲丟了並認真洗過手的安娜,這讓安娜握著鬼徹的手抖了抖,眼睛一橫,果然太鬆懈了!眾人不禁瑟縮了一下,今天果然不該不看黃曆就出門的!【哭。

  一路上大家有驚無險,終於回到了跡部家,但是!!這畫風是腫麼回事?!

  這一堆的“屍體”也太驚嚇了吧!幾個膽小的女生早已嚇得躲到了男生身後,而男生為了在女生面前裝出一副“不用怕,我保護你”的架勢硬撐著挺起胸膛,其實心中的小人早已內牛滿面了,叫你裝狗熊!

  跡部的臉色瞬間難看了,這是個什麼事啊!他們可是日本最精英的精英部隊!到底是來了多少人才能把這100來號的人搞定啊!還有既然有人硬闖跡部家的自動報警器怎麼會沒反應?不會是連警察都被……

  忍足靠近一個躺得離他最近的人,探了探他的呼吸,又聽了聽他的心跳,叫了幾聲也不見他醒,然後向跡部點點頭,隨後又看了幾個人,發現都沒什麼大礙只是暈過去,這才放心下來,“他們應該都沒什麼事,不過還是先讓醫生過來看看吧。”

  跡部立刻撥了個號,讓人馬上到位。

  安娜則看著這一群倒地不起的人眉頭緊皺,這樣的手法好像在哪裡見過,難道是想要暗殺跡山同學的人?安娜腦海裡馬上換算出一道公式——

  暗殺跡山的人出現=任務可以完成=可以會意大利=可以和父親大人和師父大人一起。

  於是安娜倏然動身往屋裡跑,嚇得跡部趕緊跟上去,眾人都還沒來得及反應,兩人就已經消失在眼前了。

  “……現、現在要怎麼辦?”眾人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當、當然要跟、跟上去!”那個之前羞澀地提議遠足去羅馬暗戀著安娜的膽小男生,第一次鼓起勇氣說出如此又男子氣概的話。

  其他人也覺得一個男人怎麼可以讓女生走在前面,於是紛紛表示一起過去,畢竟人多壯膽,人多力量大,重點是,沒有安娜大人的地方更危險!!

  安娜和跡部一起走進大廳,就一個小小的不明物體急速飛來,跡部還以為是子彈,卻見安娜伸出手一把把東西抓住了。

  沒等跡部反應過來,一浮萍拐就朝著安娜的腦門就來了,在千鈞一髮之際安娜拔出刀擋在面前,浮萍拐和鬼徹碰撞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咣】。

  站在外面的人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用眼睛詢問了一下,我們還要進去嗎?忍足看了看緊閉的大門,如果現在進去會不會反而讓他們置身於危險中?

  而在裡面跡部看著一來二去地交著手的兩個人皺著眉頭,這兩人是衝著安娜來的?目的是什麼?

  “沒想到你會站在一邊,你不擔心安娜嗎?”一旁的飛機頭男悠閒地和跡部聊起天來。

  “以我的水準根本幫不上忙,還不如不去添亂。”雖然這麼說,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過戰鬥著的兩個人,好像如果安娜輸了,他就要沖上去似的。

  “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見打鬥一時半會無法分出勝負,跡部這才稍稍放下高提的心,轉過頭去應付這個長著一臉壞人相的男人。

  “放心我們沒有惡意。”飛機頭男努力擺出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只可惜不管怎麼擺都只像個怪蜀黍。

  不由分說地揍人這樣還叫沒有惡意?到底什麼才算惡意……站在背後當人肉背景的管家忍不住吐槽。

  “不管你們的目的是什麼,本大爺……”還沒等跡部大爺撂狠話,安娜堪堪躲過一記浮萍拐,卻沒擋住下一記,拐狠狠地打在了臉上,安娜一下子被揍飛,並狠狠地撞在了牆上,【嘭】的一聲,聽得外面的人毛骨悚然,這是在拆房子麼?

  而羞澀男孩沒忍住直接打開門進去了,其他人也只好硬著頭皮走進去,屋內一片狼藉,如颱風過境,很容易就發現了站在一旁的跡部和飛機頭,還有那個西裝革履的男子,可是就是沒有看到安娜。

  “……恭先生還真是完全不知道打架不打臉這個道理。”飛機頭搖搖頭表示無奈。

  “這就是你說的沒有惡意?!”那丫頭可是受傷了!跡部憤怒地瞪了他一眼。

  本來安安穩穩地窩在男子頭上的小鳥飛了起來,落在廢墟上,叫了幾聲,“安娜,安娜。”

  安娜緩緩地從廢墟中起身,身上已經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依舊堅定地看著站在自己面前拿著浮萍拐的男人。

  什麼尊重安娜,讓安娜毫無後顧之憂地去戰鬥,都滾一邊去吧!本大爺怎麼可以就這麼躲在喜歡的女人後面,不忍的跡部正打算過去卻被身邊的飛機頭拉住,“安娜最討厭別人在她打架的時候出來攪局,當然恭先生更討厭。”特別是沒有實力的草食動物,這句話他沒有說出口,畢竟太傷人了……

  這個時候卻有一個身影跑了過去擋在了安娜面前,明明害怕得不停發抖依然直視著那個男人。

  “我、我不會讓你再、再傷害安娜大、大人!”

  “安娜,看來你在日本的這段期間越來越墮落了,竟然和這樣的草食動物群聚,或許你應該把那把刀還給斯庫瓦羅,我對這樣的草食動物沒有興趣。”說著頭也不回地離開。

  “阿彌大人。”安娜喊了一聲,提著刀衝向雲雀恭彌,對著他的後背砍去,卻被輕而易舉地擋下了。

  雲雀隨意一揮拐,安娜的身上又多了一道傷痕,雲雀輕蔑地看了安娜一眼轉身離開,安娜不甘心地握著刀。

  “安娜,不用太介意,你知道恭先生他剛睡醒脾氣不太好。”草壁哲矢摸摸安娜的頭,“你先看看恭先生帶給你的東西吧。我也要走了。”說完跟著雲雀恭彌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

  眾人:不是不太好,是簡直太壞了!

  “誰能告訴我這、這是怎麼回事?”剛進來的人不明真相。

  管家表示,就算從頭看到尾,他也沒明白是怎麼回事……


☆、雲之指環

  安娜打開緊握著的手,一枚款式簡單的指環靜靜地躺在安娜的手心裡,如果仔細看的話可以看到指環內刻著anna字樣的羅馬字。

  10年前——

  7歲的安娜剛來到巴利安總部,什麼都不會,也沒有人理她,她只能在訓練室裡默默地做真人模擬訓練。每天吃完飯就練習,有時候甚至連飯都忘了吃,有時候直接就睡在了訓練室,如果史庫瓦羅在的話會踹醒她,讓她自己回屋睡,但大部分時候都是安娜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天亮。

  只有在幹部們回來時才有人跟她說話,安娜一直羨慕這能夠和師父大人一起出任務的守護者們,如果自己再強點,再強點……

  “我什麼時候可以和你們一起出任務啊?王子大人。”一次安娜忍不住問了出口。

  “安娜,你太弱了,連火焰也不會用的話連成為巴利安精銳部隊也不能做到的哦,只會拖後腿的後輩。嘻嘻嘻嘻。”貝爾菲戈爾這麼告訴安娜,當時的安娜連火焰是什麼都不知道,不過貝爾卻只是壞笑沒有告訴安娜。

  沒辦法的安娜只好求助史庫瓦羅,不過史庫瓦羅一直在出任務不在西西里,因為自己實力太差一直無法成為精銳部隊而讓師父大人不停地出任務,安娜感到很愧疚。

  只要學會火焰就可以了嗎?

  安娜堅定地告訴自己無論怎樣都要學會火焰,阿綱大人他們不怎麼來巴利安總部,自己也不認識去的路,所以無法問他們。安娜抓住一個路過的巴利安成員就直接問他:“什麼是火焰?”

  有些人不知道,有些人回答是覺悟,有些人說是波動,聽完這麼多人的答案安娜還是弄不懂火焰,只是想要火焰的心更加強烈了。

  於是安娜決定自己想辦法,如果說火焰的話,應該是需要可燃物的吧?安娜心裡想著。

  想要讓火焰成為自己的武器,那應該是很大威力的吧?普通的燃料不行,那炸藥可以嗎?不管怎麼樣安娜還是決定要試一下。

  因為是暗殺部隊,最不缺的就是這東西,除了需要登記一下根本不會過多的審查,所以安娜直接從補給分配室領了一些炸藥。

  一開始只是一點點地試,身上只是受了點小傷,可是安娜覺得沒有效果,開始慢慢地加大了劑量,最後——

  剛回到總部的史庫瓦羅在門前就聽到了【轟】的一聲,本來剛砍完人就已經有些累了,聽到這麼糟心的聲音整個人就各種低氣壓。

  “喂!垃圾!到底是怎麼回事?!”史庫瓦羅揮著刀嗓門大開。

  “好像是3A訓練室發生了爆炸,現在醫護人員已經趕過去了。”

  “是誰在裡面?”

  “……根據登記是……安娜。”報告的人越說越小聲,眼睛還不時小心地觀察著史庫瓦羅的臉色。

  “那個不省心的小鬼!”雖然這麼罵著,史庫瓦羅卻在第一時間趕往了事發現場。

  3A訓練室裡的所以東西已經被毀得一乾二淨了,一片狼藉,還不時地冒出火苗,濃煙滾滾,其他人都在忙著滅火,還有搜救傷員。

  “那小鬼現在在哪裡?!”史庫瓦羅逮住一個人就揪住他的衣領質問。

  “還、還沒找到。”

  史庫瓦羅一把把人扔下,“還不快給老子找!”說完自己也走進了訓練室,“臭小鬼,死了沒,沒死給老子滾出來!”

  從來不會違背師父大人的話的安娜第一次沒有聽師父的話,因為她已經無法動彈了,雖然還殘存著一絲意識,卻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好累啊,師父大人來找我了,真好……

  失去意識的安娜終於被人發現救了出來,她不知道自己是被自己最敬愛的師父大人抱著進入急救室的,也不知道史庫瓦羅有多生氣,等她再度醒來的時候史庫瓦羅那頭白色長發便映入眼簾。

  還沒等安娜開心地告訴史庫瓦羅自己已經【學會火焰】,就被史庫瓦羅劈頭蓋臉地罵聲打斷了,“你在幹什麼?!以為炸藥很好玩嗎?!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死在那裡了!臭小鬼!想死不要死在巴利安,髒了地!”

  “對不起……”安娜低下頭低聲道歉,眼睛一紅,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可是卻始終不肯掉下來,因為師父大人不喜歡。

  “說吧,是怎麼回事?”他當然清楚安娜是什麼人,安娜在巴利安從來都是最聽話的,不可能自己突然想做這種事。

  安娜聽到史庫瓦羅問便將事情的經過全盤托出,說完用那雙被淚水潤濕的眼睛期待地看著史庫瓦羅,“師父大人,我已經學會使用火焰了,可不可以和你們一起執行任務啊?”

  “蠢死了,後天給我到1A訓練室。”因為安娜的原因和3A訓練室比鄰的2A和4A都受到了嚴重的損毀無法正常使用了。既然人沒死,那就給她一天的時間調整,真是便宜她了!

  “是。”安娜從來不會拒絕史庫瓦羅的任何決定,就像現在這樣。

  第三天,安娜全身上去綁著繃帶,不顧醫務人員的勸阻執意出了病房,去到了1A訓練室,史庫瓦羅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然後他把一個小小的東西丟到安娜腳下,東西滾了幾圈停下,安娜艱難地彎下腰撿起來,是只指環,指環的內圈刻著anna幾個字母。

  “這是要送給我的嗎?師父大人。”安娜黑色的大眼睛驚喜地看著史庫瓦羅。

  “臭小鬼,不要以為老子和你一樣閒,趕緊給老子帶上!現在老子教你使用火焰。”史庫瓦羅依舊那副老大不爽的樣子。

  大概是因為從來沒送過戒指這類東西給別人的史庫瓦羅完全沒有在意尺寸的問題,很明顯那指環根本不是安娜的size。不過安娜卻很開心,這是師父大人第一次送她的禮物!

  安娜現在手上的這枚指環就是當年的那隻,因為在一次戰鬥的時候出現了些損毀只好拿去給威爾帝大人修,不然這枚指環安娜可是從不離身的,即使曾經得到過比這更好的指環,卻始終只有它。

  當年不合手的指環正好可以帶進安娜的中指上,於是眾人又華麗麗地誤會了什麼……

  眾人紛紛猜測:那不會是訂婚戒指吧?

  周圍的眾人表示:這不會是電視上看到的所謂的【相愛相殺】吧?

  忍足表示:你們別在說了行不,沒看到跡部的臉都要被氣綠了!

  跡部:有誰來給本大爺解釋解釋這是什麼情況?!阿嗯!

  管家:這大概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雲狼牛奶

  “安、安娜大人……”那個羞澀男孩突然站到安娜面前,鼓起勇氣,眼神堅定地看著她似乎在醞釀著什麼,頓了頓開口道,“安娜大人,我、我喜……”

  喜?眾人瞪大眼睛看著那個羞澀男孩,這、這是要表白的節奏?!話說你倒是快說出來啊!看得我們憋得真替你著急,真想說一句:你放開安娜讓開讓我來!

  不過安娜卻不為所動,面對一大群人明目張膽的窺探,依舊一副面癱臉,不過,從那緊鎖的眉頭可以看出她心情其實不太好,不過安娜出於禮貌還是很認真地注視著對方。

  畢竟對安娜來說,這個曾經站在自己的面前打斷自己和阿彌大人打鬥的人,一定是看不起自己,在笑話自己的弱小!

  “我、我叫尾山榮一。”說完這句話名叫尾田的羞澀少年已經滿臉通紅了,不知是憋的還是被安娜看紅的。

  聽完安娜的眼神也愈發尖銳起來,“我知道,我會記住你一輩子的!尾杉新一,”喂!這樣你還覺得自己能夠記住他一輩子麼?不過安娜你不會真的因為他的一次英雄救美就打算以身相許吧?不過很快又被安娜的話給噎住了。

  “我討厭你。”安娜如是說道。

  眾人覺得坐過山車都沒有這麼刺激跌宕起伏,安娜大人你就不能一次把話說完麼?有種浪費表情的趕腳,腫麼破?!最近的孩子次元是不是差太多了?

  “對、對不起!”尾山連為什麼都沒敢問出口就戰戰兢兢地道歉向安娜150度鞠躬,然後大概是第一次被人這麼厲聲地表達了對自己的厭惡,傷心地跑回了房間。

  人們望著那少年離去的身影不知道要用什麼表情去面對這種神展開,你說你不喜歡人家發張好人卡不就好了麼?說得太絕了點,那純情少年的水晶般的心啊,怕是碎成渣渣了吧。

  不過跡部和忍足可不是這麼認為的,安娜那丫頭根本就不會想到那種地方去,有一說一有二說二是安娜優點,不過有時也不能歸在優點上,比如這個時候,安娜是真的討厭尾山榮一的。

  “安娜,你這樣對一個喜歡自己的人不太好吧?”女生弱弱地表示不贊同。

  “喜歡自己的人?”安娜歪著頭疑惑不解,尾杉新一喜歡我?為什麼?夏馬魯叔叔說,史庫瓦羅喜歡安娜是因為他是安娜的師父,Xanxus喜歡安娜是因為安娜是他的女兒,阿綱大人喜歡安娜是因為從小看著安娜長大……

  “是誰都看得出他喜歡你,不管你再怎麼不喜歡他,也不應該說得這麼……”女生一時間不知道要用什麼詞來形容安娜的行為。

  “討厭就是討厭!”安娜倔起來也是很難纏的啊。

  忍足抬手制止了女生繼續說下去,轉過頭問犯倔的安娜,“安娜為什麼討厭尾山同學呢?”

  “他打斷了我和阿彌大人的戰鬥。”安娜不自覺地嘟起嘴像是在抱怨。

  “只是這樣就生氣了?他也是擔心你,想救你而已,沒有必要這麼生氣吧。”

  “在別人戰鬥的時候站在中間,是不尊重別人的表現,明明比我還弱卻想救我,根本就是在看不起我。”而且安娜也很想知道來日本這麼些時候,自己到底和師父大人他們的距離有沒有拉近。

  安娜也很想念許久不見的阿彌大人和草壁大叔,因為他的出現阿彌大人才會這麼早就離開,於是安娜決定要把那個人永久性地拉入黑名單!

  聽完安娜的解釋跡部很慶幸自己被那個飛機頭拉住了,不過事後跡部自己回想,明明覺得那個什麼恭先生不會傷害安娜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動了,如果自己當時沒有被那飛機頭拉住大概會比尾山跑得更快。

  不過就算真的這樣做了,自己也不會後悔把安娜護在自己身後吧。不過事後安娜真心不太好哄,看著現在安娜那憤慨地拒絕來往的樣子跡部心有餘悸。

  不過那人為什麼會幫自己?剛才跡部可是注意到他們似乎在有意無意地打量自己,他送戒指給安娜的目的是什麼?他們和安娜是什麼關係?媽蛋!好想知道!

  “這、難道也是道上的規矩?”一男生小聲地和身邊的朋友猜測道。

  “……大概吧,畢竟意大利的黑手黨和日本的不太一樣。”

  “戳傷自尊也是很要命的,能夠理解。”

  有些人表示能夠理解,有些人還是覺得安娜說得太過了,不過安娜對此沒有任何表示,如當初面對別人對她的各種讚譽一樣,採取三不政策,不關注,不理會,不回應。

  當然也有許多人好奇他們的關係,不過對此心情不好的安娜只說了一句:“我不想告訴你們。”對!就是這麼任性!

  安娜轉身回房留下面面相覷的眾人,這……主角都走了,咱也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

  遠足結束後,安娜拒絕了跡部一個人回到日吉家,和日吉爺爺打過招呼後帶來杯牛奶回房,喝下牛奶後安娜直盯著戴在中指上的指環,然後點燃了火焰,紫色的火焰搖曳著,一隻身長大約兩米的雲狼憑空出現在眼前。

  因為帶匣兵器有點麻煩史庫瓦羅就是直接委(wei)托(xie)威爾帝把安娜的匣兵器和指環融合了,對於省略了開匣過程的安娜還是很方便的。

  【魂淡!老子一點都不方便啊!史庫瓦羅你還不把劍放下,老子怎麼融合啊!

  雲狼委屈地看著安娜好像在抱怨最近的冷落,那濕濕的小眼神和那威武雄壯的身材實在是太違和了!

  安娜的手伸了出來,狼就狗腿地湊了上去,迷上眼睛十足享受地就著安娜的手蹭了蹭,這傻樣真讓人是狼是狗傻傻分不清楚。

  一隻愛撒嬌的狼和一個不怎麼像雲的主人,怎麼看都是奇特的存在,說好的孤傲的浮雲呢?

  “牛奶。”沒錯這狗腿的雲狼有個很小白的名字,沒辦法,誰讓雲狼的外形是本來就很稀有最後還滅絕了的紐芬蘭白狼,通體雪白,重點是它有個起名無能星人的主人。

  “嗷嗚”牛奶乖乖地坐在地上,盯著安娜,死命地搖著自己那又大又長毛茸茸的尾巴,把狼養成得和汪星人一樣蠢萌也是醉了,安娜也是挺拼的。

  “師父大人現在在意大利嗎?”

  “嗷嗚嗷嗚嗷嗚(人家還沒被人放出來,不知道啊。)”

  “不知道啊?那父親大人呢?”

  “嗷嗚”牛奶想到那暴力父親大人就害怕得不住發抖,主人咱就別提他了行不。

  “父親大人什麼時候舉行婚禮?”

  “嗷嗚”牛奶聲音越來越小,主人問的問題都答不出來,主人不要人家腫麼辦?

  “那你先回戒指裡吧。”安娜剛想收起火焰,牛奶就衝了過去,一把抱住安娜……的大腿,嗷嗚嗷嗚地叫著,好不淒涼。

  “你想留下?”

  牛奶不住點頭,就差來一句:拜託拜託。

  “那就留下來吧。”

  ……安娜你有沒有想過空間的問題?牛奶可是身長兩米72公斤的體型啊!絕壁會閃瞎日吉家清潔工的!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覺得自己寫文太慢熱了= =
寫10w字大爺還在單相思……
為又是血崩又是感冒,依然堅持碼字的自己點個贊~~
信手寫下幾行詩句,最押韻的,竟然是我的嘆息。
我是九霄,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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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上學

  是夜——

  “小若,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剛回來的日吉媽媽向日吉招招手讓他湊上來,表示自己似乎聽到了一些不應該在自己家裡聽到的聲音,比如說狗叫。

  “……”日吉想起安娜房間那隻龐然大物忍住自己想要翻白眼的衝動,“你沒有聽錯。”

  “啊~真的嗎?真的嗎?是小若你帶回來的嗎?是吉娃娃,還是小柴犬?不會是金毛吧?不過金毛也好,多可愛啊~~”端莊的日吉媽媽聊起狗狗來那叫一個激動,馬上陷入幻想的媽媽大人忘了日吉家是禁止養寵物的。

  “……”日吉實在是不忍心打擊媽媽她那脆弱的小心靈。

  然後……然後沒有然後了,安娜如美少女戰士一般出現在日吉面前,附帶著一條狗腿樣大尾巴狼,讓日吉媽媽的幻想戛然而止。

  日吉媽媽頓時大腦當機,然後浮現倆兒字——臥槽!接著直接被這兩個字刷頻了。

  混蛋!說好的吉娃娃呢?!快把可愛的大金毛還回來!!日吉媽媽敢怒不敢言,憑著那大狗的身段絕壁可以直接把自己吞下不帶咀嚼……

  “安娜,這、這是怎麼回事啊?它……”美女與野獸的組合不是我的萌點啊!日吉媽媽又向日吉身後靠去,大狗神馬的一點都不萌好麼!

  日吉只想說,那貨它真的不是狗!

  “它叫牛奶。”安娜認真地向日吉一家解釋自己的小夥伴,牛奶可是從她打開匣子之後一直陪伴自己長大的,然後又轉頭向牛奶解釋道:“牛奶,他是小若,她是阿姨。”

  牛奶看了看站在面前的兩個人,然後慢悠悠地走了過去,它的每一步像是踩在日吉媽媽心裡似的,讓日吉媽媽心驚肉跳還不敢隨便亂動,牛奶湊上去嗅了嗅,似乎在辨認他們的味道,然後搖著屁股回到安娜的面前低下頭,輕輕地在安娜身上蹭了蹭,死命搖著自己那條大尾巴。

  讓日吉只想吼出聲來——你有點紐芬蘭白狼的尊嚴好麼!

  “那、那個,安娜啊,其實我們家是不讓養狗的。”日吉媽媽見安娜好像真的很喜歡這大狗,委婉地表示了一下,重點是自己對這個身高體重都超出正常標準的大狗實在是hold不住啊!

  “牛奶不是狗。”安娜蹙了蹙眉有些遲疑地盯著牛奶看,師父說牛奶是狼。

  “……”重點不在這裡吧?日吉媽媽對於安娜有時候抓不住重點也有些無奈。然後又猛地一下後知後覺地發現了一個問題——牛奶不是狗,那是……

  日吉媽媽仔細觀察了一下牛奶那彪悍的身形和面部特徵,又悲劇了,這丫的是狼啊狼啊狼!!

  阿娜答,你在哪兒?我好像快不行了……日記媽媽幾次差點暈過去,好在有日吉在身邊扶著,真是小心臟不堪驚嚇啊。

  於是日吉一家和安娜坐到了大廳裡展開了題目為【牛奶是去是留】的座談會,牛奶慵懶地坐在安娜身後,不時打個大大的哈欠,在安娜看不到的地方日吉表示自己絕對不會看錯,牛奶那廝的眼神絕壁是在蔑視他們!那一臉的【愚蠢的人類】的表情不要以為我沒有看到!

  臥槽!你這只汪可以再人性化一點麼?!

  “咳咳,”日吉爺爺還算是比較淡定的了,在看到牛奶後還是愣了幾秒,於是用咳嗽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安娜啊,這、呃,你是打算將牛奶養在這裡嗎?”

  “嗯。不可以嗎?”安娜轉頭看了看牛奶,也不是一定要把牛奶留下,只是……牛奶那期待的眼神,有些不忍心拒絕它。

  “呃,我們好像沒有這麼大的窩給它住。”

  “牛奶只能和我住在一起,不然它會不習慣的。”安娜順著牛奶腦袋的白毛摸了摸,牛奶舒服地眯起眼睛,然後在安娜看不到的地方隊日吉一家面露凶光,好像在說如果你們敢不然本大爺住在這裡……哼哼。

  日吉一家已經可以很淡定地看著並心裡默默吐槽這只白狼在安娜面前賣蠢的同時鄙視他們了,真是真正的勇士啊!(敢於直面逗比的白狼……)

  “我們家的傭人都挺怕牛奶的,我們也要為他們的人身安全著想。”日吉爺爺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地繼續努力說服安娜。

  “牛奶不吃人,”就算不吃人那身形也讓人難以直視啊!可是還沒等日吉把這槽點吐完,又聽到安娜神來一句:“人太難吃了!”

  ……在做過各種努力卻被安娜四兩撥千斤地給繞過去後,他們也只得接受這個現實。

  “安娜,牛奶它吃什麼?”這狼應該是吃肉的吧,熟肉它應該吃的吧,畢竟是人養的,話說這狼到底什麼時候冒出來的?連傭人都沒有看見它混進來麼?這龐然大物有可能嗎?黑手黨神馬的真是神秘的組織。

  日吉的這個疑問到最後成為了日吉家的未解之謎。

  “牛奶。”安娜一心覺得牛奶就是因為喝牛奶才會長大這麼白白胖胖一身膘(→_→),於是對於身為不用吃飯的匣子動物的牛奶安娜還是每天給喂食牛奶,差點哭出來的牛奶表示這不僅虐身還虐心啊!天知道牛奶有多討厭喝牛奶!

  “……”日吉一家再一次表示黑手黨果然是很了不得的生物啊!

  在安娜表示不需要管牛奶的時候都表示了同意,因為面對安娜委婉神馬的實在不適合,安娜那傻丫頭絕壁會當真的,到時候就真的喜劇了。

  第二天,上學——

  安娜穿戴好,背著書包上學去,不過這大狗這麼大搖大擺地出現在大街上真的大丈夫?!跟安娜一起上學的日吉也是醉了。

  “安娜你要帶著牛奶去學校嗎?”

  “不可以嗎?”

  當然不可以!“學校規定不能帶。”日吉用餘光瞥見牛奶那凌厲的眼神,身體不自覺地抖了抖,這麼大隻真是有點怕怕。

  安娜看著輕咬著自己書包好不可憐的的牛奶,“回戒指裡吧。”安娜只好想了一個折中的方法把牛奶帶在身邊,牛奶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安娜收起火焰,牛奶就這樣消失在了日吉眼前。

  “小若走吧。”安娜看著愣著不動的日吉很不解。

  日吉依舊濛濛地點頭跟在安娜後面久久不能晃過神來。

  事後日吉表示這個世界其實是個玄幻的世界吧,為什麼自從安娜出現之後什麼不科學的事件層出不窮?要是以後某一天安娜告訴自己其實她是外星人,他怕是也會相信了吧……


☆、沒有蛀牙

  某個天朗氣清的週末,當然要做些有意義的事!於是本來想出去遛狗,呃,是溜狼卻被日吉勸住的安娜決定要去踢館!

  今天的目標是——沒有蛀牙!個毛線!真田道場!

  沒錯!就是那個被稱作日本劍道第一的真田道場!本來打算呼朋引伴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日吉道場的一個兩個不是不舒服就是家人有約,所以只好一個人去了。

  讓牛奶回到戒指裡,安娜一個踏上了尋找真田之路,目送安娜離開的管家爺爺表示果然還是很擔心她,第一次一個人出遠門的外國萌屬性少女,多麼引人想入菲菲的命題!不行!還是打個電話給少爺報備一下。

  可惜日吉在網球部訓練中,無法接通這緊急電話那也是命運的安排啊……

  科技改變生活神馬的在安娜的身上完全不適用,不喜歡帶各類電子產品的安娜身上只有一個發信器也被按在了自家愛刀的刀鞘上,那個發信器可以讓總部的人隨時定位到自己的位置。

  也就是說安娜無法和日本認識的人聯繫,別人也找不到安娜,殺手這職業也不是人人都能當的啊。

  於是不清楚神奈川縣地理位置的安娜坐上了前往神奈川的巴士,一路上有人上車也有人下車,安娜就靜靜地坐在後排靠窗的位置,摸著鬼徹,樣子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不知坐了多久,一個海帶頭身穿藏青色校服睡眼惺忪的少年上了車,然後直接坐到了安娜身邊的位置上倒頭就睡,一秒入睡的能力也很讓安娜羨慕,導致安娜多看了他兩眼。

  那蓬鬆有些凌亂的海帶頭大概是還沒來得及梳就急急忙忙出門的緣故吧,不知為什麼這海帶頭種給安娜一種牛奶(這裡是指白狼牛奶)的感覺,出於對小動物的喜愛安娜表示對他很有好感。

  安娜知道最後一站就是神奈川的某個地方,於是毫無壓力地坐到了最後,而身邊的少年則是一睡不起地睡到了最後,完全不受外界的干擾。

  司機先生對此也頗為無奈,這少年每天都是這樣老是叫不醒,也是醉了,無奈之下司機只好求助坐在一旁的安娜,“小姑娘啊,你和他認識吧,麻煩你叫一下他吧。”

  “我不認識他。不過我可以幫你。”不過對於別人的請求安娜還是很好人地幫助他,然後一記天馬流星拳,對著海帶頭那黑黝黝的天靈蓋來了個親密接觸,然後就是一聲極其慘烈的嚎叫聲,那聲音聽著都讓司機不住打了個寒戰。

  “對不起,副部長!”還沒看清來人就急急忙忙地站起來道歉,不過道歉的人似乎搞錯對象了……

  “我不是副部長。”我是巴利安現任日本分隊隊長,不過安娜沒有說出口,因為她知道這海帶頭說的副隊長跟自己沒什麼關係,見人醒過來,安娜沒有再理會他耍寶徑直下車了。

  等海帶頭看清楚安娜已經下車了,海帶頭“咦”了一聲跟著跑下了車。

  “你是安娜隊長?”海帶頭立馬跟了上去。

  “你認識我?”安娜轉頭看了看他,表示自己不記得認識留這樣髮型的人物。

  “上次你和青木組的人打起來的時候我也在場,真是太酷了!好強!對了,我叫切原赤也,是立海大網球部的王牌。”切原很自來熟地向安娜介紹起自己。

  “你好,我叫安娜,冰帝三年級。”安娜雙手交疊放在腹部,45度鞠躬。

  “咦?你居然是前輩?!看起好小。我還以為你是一年級。”毫無心機的切原直接就戳中了安娜堅強的內心。

  “我又長高了1公分!”安娜摸摸鬼徹,又看了看切原,果然很像牛奶,這次就勉強放過他吧,安娜如是想。

  “你和真田玄一郎副部長是什麼關係嗎?”切原問出了困擾他已久的問題,不是“有”什麼關係,而是“是”什麼關係,在切原心裡早就把安娜歸為了“副部長的親戚”這樣的人物。

  安娜似乎想說什麼的時候,電話就響了,那一刻切原僵住了,死定了!副部長一定生氣了!切原閉上眼睛像勇赴戰場般視死如歸地按下了接聽鍵,“莫西莫西。”

  “你現在在哪裡?”這個切原,一天不給他愛的教育皮就癢了!

  “我、我現在在校門口,我馬上到!”然後迅速地掛了電話,切原一把拉住站在一旁的安娜趕往網球場,他真該慶幸巴士站就在校門口,不然……只是……切原啊,你們兩貌似不同路吧。

  電話另一頭的真田很生氣,後果很嚴重,這臭小子居然敢掛老子電話!“最近切原的實在是太鬆懈了!”

  “那切原從今天開始的訓練量就增加一倍你看怎麼樣?”柳在筆記本上記下對真田說。

  “不能鬆懈!”

  還在一路飛奔的切原不知道自己今後的命運多麼多舛,可惜路痴是絕症,治不了的,切原又一次華麗麗地在人生的旅途中迷失了方向,並且因為是週末校園裡實在有些空曠,人煙稀少啊有木有!

  悲催的切原在盲目地跑了半個多小時後終於逮著了一個學生,順利地與網球部會師,可惜本來就睡過頭的切原又因為迷路而直接錯過了訓練。

  切原都不敢看向那立海大三巨頭了,真田的黑臉又沉下去幾分,幸村的笑臉又燦爛了幾分,柳蹙了蹙眉又飛快的換了表情,手上的筆嘩嘩地又寫了幾行。

  “喲,切原原來你因為約會才沒有來訓練啊,小女朋友還蠻可愛的嘛,是帶過給我們鑑定的嘛,噗哩。”仁王雅治靠在柳生比呂士身上,又被柳生一臉嫌棄地推開。

  “原來她是切原的女朋友啊,還是冰帝的學生。”丸井吃驚地盯著穿著校服的安娜打量,居然有人敢和小惡魔切原在一起,這絕壁是真愛!

  “切原!實在是太鬆懈了!”真田黑著臉一個拳頭就揍了下去。

  “看來赤也的精力不錯,對吧,蓮二。”幸村聖母般地微笑著落井下石。

  “切原的訓練加兩倍。”柳直接給切原定了刑,刷刷地記了下來。

  解決好了切原的問題,就該到安娜了,眾人看向被硬拉過來的安娜,呃……這位要怎樣稱呼啊?於是一致地看向切原。

  “她叫安娜,就是上次我跟你們說的那和副部長長得很像的一個打十個不費勁的那個勇士。”

  這個定語是不是長了點啊!不過不說不覺得,還真的挺像的,都是黑色頭髮,都是面癱,不過重點不是這個吧,差點就被拐跑了,我們可愛單純的小海帶居然也學會了轉移話題,到底是誰帶壞他的!

  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切原也只知道安娜是冰帝三年級的而已好麼。

  這種關鍵的時候果然還是要柳出馬才行,切原那個不靠譜的人還是算了吧。

  “安娜,17歲,意大利留學生,冰帝高中部三年A班,跡部後援團團長,據說擅長鋼琴,網球也打得很好,家政也是一絕,學科全優,上次期中考試成績以一分之差僅次於跡部位列第二,武術造詣也極高,堪稱完美。只是有個小缺點,認不得日本人的名字。”

  聽完柳的話,所有人都驚嘆不已,切原到底是從哪裡拐到這麼完美的女朋友的!上天真是太不公平了!也不考慮考慮我們這群單身狗。

  “我要走了。”安娜不認識這群少年,不想在這裡浪費太多的時間。

  “這麼著急幹嘛?不如一起吃完飯再走,切原請客。”丸井為了坑切原這頓飯說什麼也要留住安娜。

  “什麼?!丸井前輩,怎麼可以這樣!”自己的錢包已經很縮水了好不好!

  “去吃蛋糕吧,我知道有一家點的蛋糕超好吃的!”剛想拉著安娜走就被桑原提了回來。

  “先去吃飯。”真田發號司令,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向壽司店邁進。

  壽司店內——

  “對了,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幸村精市,他是真田玄一郎……”還沒等幸村介紹完安娜就站了起來走到真田面前。

  “真川道場,我要去踢館。”

  “……”太鬆懈了!明明叫的不是真田,為毛自己能懂,而且還是秒懂!

  幸村愣了一下忍著笑對安娜說:“吃完飯再去也不遲啊,反正真田道場是不會跑掉的。”

  安娜看了看真田,考慮了一下,點點頭。幸村忍不住摸摸安娜的頭,然後自己順著安娜頭髮的手僵了僵,明明一點都不熟,自己也不是什麼自來熟的人,這個動作也做得太順手了點吧?!都怪這丫頭太呆萌了吧。

  被早就被虎摸習慣的安娜感覺到幸村的微微停頓,奇怪地看向他。

  幸村也不打算解釋什麼,把面前的壽司遞給安娜,“吃吧。”

  這種部長撬切原牆腳的即視感是腫麼回事?果然打開方式的問題麼?

作者有話要說:
被發現了個年齡的BUG= =
現在來總結一下:
當年安娜被抱養的時候是7歲,Xanxus那時候33,阿綱他們是23,迪諾是31。(以此類推)
那麼現在安娜是17歲,Xanxus,呃,43→_→


☆、真田爸爸

  一眾人酒足飯飽後,前輩們拍拍肚子,嘴一撇,頭一甩,啊∼今天天氣真好。

  小海帶哭喪著臉捂著錢包萬般的捨不得,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真是太鬆懈了!”不知道是在說坑切原飯的人還是在說心疼錢的切原,不過真田還是很爽快地拿出錢包幫切原付了賬,完全不含糊,簡直要讓切原高喊一聲:副部長,我們做朋友吧!

  出了壽司店,本來應該各回各家的網球王子們表示:啊,突然想起許久未見真田阿姨了,甚是想念!

  做了這麼多年他們的副部長如果還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就真的太失敗了,不過連幸村都這麼想實在是太鬆懈了!雖然心裡這麼想,可是面裡還是默許了他們跟著。

  難得有人去踢館,好想看看真田爺爺的表情,這樣的熱鬧可不是天天有的!

  各懷心思的眾人一同來到了真田道場。

  “少爺,今天來得真早。”真田家的管家武內光彥對於在這個時間點看到了真田表示驚訝,又對站在真田身後的幸村他們打招呼,“幸村少爺、各位少爺今天怎麼有空來看我老頭?”

  因為大家經常來串門,大家早就熟悉了這個風趣的小老頭,說話也沒那麼客氣,“武內爺爺,這次可不是我們要過來,而是有人想過來領教領教真田道場的劍道。”說話的是吊兒郎當的仁王。

  在場的都是熟人除了……“你說的不會是這個小姑娘吧?”武內懷疑地看著仁王。

  仁王還沒開口,安娜就有些迫不及待地開口,雖然平緩的語速和毫無表情的完全看不出來,“我是來踢館的。”

  “……”武內呵呵地笑了,“這小姑娘說話真有趣。”很明顯把安娜的話當做了玩笑。

  “謝謝誇獎。”安娜認真地向武內鞠了個躬,起身,然後握住別在腰間的鬼徹看著他,“我是來踢館的。”

  “呃??”

  “她是來踢館的。”幸村含笑補了一刀。

  武內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現在的孩子都這麼精(biao)神(han)麼?

  “請幫大家準備好武道服。”真田跟武內吩咐了一句便帶著一眾人“雄糾糾氣昂昂”地走了進門。

  大家很有禮貌地向武內打了個招呼進門,聽說自家兒子帶了個女生回來的真田夫人也是被嚇了一跳,難道說自己那個木頭一樣的兒子終於開竅了?懷著各種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心情下樓來會會那個18年來唯一被兒子帶回家的女孩。

  眾人看到真田夫人很有禮貌地打招呼,真田夫人也一個個問好,最後把目光集中到了安娜身上,“這孩子就是玄一郎的女朋友嗎?”感覺有股莫名的熟悉感。

  “……”話說安娜的身份是不是太多了點,各位YY的時候靠譜點行不?!

  可惜有些小孩不懂事地回了一句,“安娜不是切原的女朋友麼?”

  “我以為安娜和部長的感情更好一些。”仁王唯恐天下不亂地亂入一句。

  這是神馬節奏?這文絕壁不後宮啊!一群腦補君快吃藥!

  幸村笑得很美麗,不過似乎有點燦爛過頭了,“看來丸井和仁王精力挺充沛的嘛,柳,他們應該不會介意明天的訓練翻倍。”

  “嗯。”柳點點頭,閉著眼睛刷刷刷地又是幾行,看得丸井和仁王心中一顫,有句話大概就是在說仁王的吧——不作死就不會死→_→。

  幸村滿意地笑著點頭,然後又回頭對真田夫人說道:“其實安娜是來想來領教領教真田家的劍道的。”

  真田夫人心有領會地看了看安娜,喜歡劍道的人都能吃苦,有韌性,完全符合真田家媳婦的標準啊,果然要好好觀察!真田夫人可以說是婆婆看兒媳越看越順眼了。

  真田夫人溫柔地笑著對安娜說,“今天雖然你真田爺爺不在,但是玄一郎爸爸在,我想你一定會學到很多的。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也好久沒有看玄一郎爸爸的劍道了。我們先去換衣服吧,玄一郎你也帶精市他們去換衣服吧。”說完帶著安娜走了。

  說起來真田夫人當年也是劍道好手,可以說是巾幗不讓鬚眉。

  眾人面面相覷然後把目光集中到真田身上,阿姨的意圖太過明顯了一點,這樣真的大丈夫嗎?

  真田用握拳的手遮住嘴假咳以掩飾自己的尷尬,“該走了。”

  真田道場的人還在練習,真田夫人帶著安娜來到了道場,真田他們已經在裡面觀摩了。

  安娜剛到門口裡面的人都注意到她了,畢竟在道場長發並且長相可愛的女生可是稀有動物,絕壁要供奉起來才行的存在啊!

  “好了,休息5分鐘。”真田爸爸看到真田夫人也來了馬上喊了休息,讓眾弟子忍不住心裡暗暗吐槽。

  真田爸爸走向他們,眾人一一地向真田爸爸問好,真田夫人正想向爸爸介紹安娜,安娜已經直接地表明了自己的目的:“我是來踢館的。”

  感覺這場面很眼熟的可以回第20章重溫→_→。

  “你想要踢館?不錯,小丫頭叫什麼名字?”真田爸爸不怒笑笑問道,看安娜的眼神像是在看可愛的小輩一樣,這小丫頭真有真田家的感覺,那面癱臉簡直和老爹如出一轍。

  “安娜。”安娜握住腰間的鬼徹,認真地回答。

  “好,你跟我過來,玄一郎你也一起過來。”真田爸爸帶著他們走到道場中間停下,“安娜,讓玄一郎來做你的對手怎麼樣?”

  “嗯。”只要有人打就可以了,讓她見識一下不同的劍道,安娜表示自己沒有意見。

  看安娜沒有意見,就看向真田,“玄一郎你有沒有意見。”

  “沒有。”

  “那好。”

  安娜接過真田爸爸遞過來的竹刀,掂量了一下,握了握,感受一下那把竹刀的感覺,點點頭表示自己準備好了。

  “那麼比賽開始!”

  雖然叫了開始,兩人都沒有動,似乎在試探對方的程度,安娜握著竹刀收斂了自己的氣勢時刻防備著,時間嘀嗒嘀嗒地過去,先出手的是真田!出刀極快,安娜也迅速地做出了反應,格擋住了真田的攻擊。

  在一旁看的人嚥了嚥口水,這就是高手過招?真田爸爸看著點點頭似乎挺滿意的。

  安娜已經瞭解了真田的程度,不管是在力道和速度上他都不可能贏自己,於是決定速戰速決,安娜主動出擊,直接衝到了真田的面前,真田猝不及防地倒退了幾步,安娜乘機繞到真田的身後,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結、結束了?好快!

  “真的好像副部長……”丸井呆呆地看著威風凜凜的安娜。

  “你很優秀,玄一郎雖然不是這個道場上最強的人,也是很厲害的,不管是速度還是劍術或者力道都比玄一郎要高,不,應該說比這裡的在場的所有人都高。”

  “那你呢?”安娜看著他,自己感覺不出他的程度,不過還是想試一試,想要突破自己的極限。

  “你想挑戰我?”沒有拒絕,沒有答應。

  “不可以嗎?”

  “可以。”真田爸爸笑了,這小丫頭還真有趣。
信手寫下幾行詩句,最押韻的,竟然是我的嘆息。
我是九霄,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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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回來

  “應該帶了自己的刀過來的吧,我們用真刀比試。”果然看完安娜和玄一郎的比試有些躍躍欲試呢,這麼燃怎麼做中年大叔。

  安娜“嗯”地應了聲,轉身把放在一邊的刀拿了出來。

  自安娜拿出鬼徹周圍的人瞬間炸開了鍋,震驚地看著安娜和她手裡的刀,真田夫人甚至“騰”地站了起來,眼睛都發直了,手緊緊地捏住自己的袖口久久不能鬆開。

  “他們幹嘛這麼激動啊?”不明所以的幾個網球部成員望向真田。

  “良快刀鬼徹,安娜手上的那把刀,曾經是真田家的所有物。”真田玄一郎眼睛緊緊地盯著安娜,為什麼十年前消失的刀會在安娜手上?安娜又是為什麼執意要來真田道場?是陰謀還是巧合?

  有太多的疑問無法解答,無論是誰都盯著安娜看,神色都不太好,似乎安娜就是那個十年前搶走鬼徹的人。

  真田爸爸的瞳孔快速收縮,但也不過幾秒的時間他已經恢復之前那盈盈的笑臉,彷彿安娜手中的只是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武士刀,“你不把頭髮紮起來嗎?這樣可是贏不了我的哦。”

  真田夫人也恢復了之前的樣子,把自己的發帶拿下了走到安娜面前遞給她,“給,劍道比試還是束起頭髮比較好。”

  安娜接過髮帶,除了一次碧洋琪說過她束起發來好看,然後送了一條髮帶給她,為她束過一次發之外,安娜沒有束頭髮的經驗,於是顯得有些慌亂,雖然從安娜的表情看似乎很遊刃有餘……

  真田夫人笑著接過安娜手中的發帶,“還是我來吧。”利索地梳了梳頭髮,真田夫人的手穿過安娜的黑色髮絲,安娜有些奇怪的感覺在心中一閃而逝。

  因為安娜的頭髮很柔順很好打理,一下子便紮好了。

  安娜緊握著鬼徹與真田爸爸相對而立,束起發後的安娜露出光潔的額頭和小巧的耳朵,顯得更小孩子氣,不過氣勢卻一點都不減。

  真田爸爸拿出自己在成年接受授刀時父親交給他的最上大業物和泉守兼定。

  和泉守兼定,刃長70.6CM。刀銘:和泉守藤原兼定。在刀柄上也刻有銘文:臨兵闘者皆陣烈在前。著名刀匠之定所作,新撰組劍士土方歲三所有,土方死後輾轉到了真田家主的手中,與鬼徹一樣可以說是真田家的標誌。

  一把妖刀鬼徹,一把和泉守兼定,兩把象徵著真田家的刀的對決,真叫人期待。

  “如果我贏了可以回答我幾個問題嗎?”比試前真田爸爸這麼問安娜,似乎有著絕對不會輸的自信,在安娜聽來無疑是挑釁。

  “可以。”安娜沒有衝動,蹙著眉點點頭,手裡的刀又握緊了些。

  “那麼比試開始!”

  安娜和真田爸爸對著慢慢地走圈,不似安娜那般警惕輕鬆得似乎有些怡然自得。

  安娜雙手一緊,衝了上去,一個突刺,速度極快,卻被真田爸爸輕而易舉地擋了下來,安娜馬上退後了幾步,退到了安全的距離。

  之後的安娜更加謹慎了,不敢貿然上前。

  “安娜你覺得劍道是什麼?”真田爸爸微笑地看著安娜,似乎現在不是在劍道比試而是在悠閒地喝下午茶一般。

  “霸道。”安娜簡短地回答。

  “哦?你……”真田爸爸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安娜一記刺連擊面給打斷了。

  雖然被截住了,安娜也沒有就此停下而是發出猛烈的攻勢,一擊不行便再次出擊,面拔擊腹、手連擊腹、刺連擊手各種招式變換讓人應接不暇,真田爸爸卻依然遊刃有餘地一一阻擋下來。

  “你的刀太強硬了。並不是所有用力快速的攻擊都能奏效的,過剛易折,善柔不敗。”不像是比試反而像是指導,對於安娜每一次出招都給予最中肯的評價和建議。

  安娜雖然聽在心裡手裡的攻擊卻沒有停下,安娜不斷地換手和轉換攻擊路線,分散真田爸爸的注意力,在他放鬆失守的一瞬間用手肘將刀擊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去。

  時雨蒼燕流攻式第三型留客雨和攻式第五型五月雨的結合。這是安娜從山本武那裡偷學回來的。

  這個架勢,這個手法,他不會記錯的!是那個人!就在他發呆的一瞬間安娜發起攻勢,讓他躲得有些狼狽。

  著急地想要快點問出點什麼的真田爸爸終於認真了起來,雙手握劍,看準安娜的攻擊路線,沒有什麼華麗的招式,樸素卻強勢,直接擊中安娜的刀,鬼徹從安娜的手中朝著沒有人的地方飛出落下,死死地插在厚厚的木地板上。

  安娜的幾縷髮絲也被削落,變得參差不齊,讓安娜不禁皺起眉頭,好不容易才留得像師父大人那麼長……

  “我輸了。”

  真田爸爸被真田夫人瞪得呵呵地干笑了幾聲,出手太快了,一時沒收住……

  “那個真是不好意思,一個沒留意就……”真是太不符合自己紳士的形象了。

  “是我技不如人而已,謝謝您的指教。”安娜彎下腰深深地鞠了一躬起身,收起自己的劍,“我還會再回來的。”

  “這句話聽著怎麼這麼耳熟啊?”切原小聲地和丸井咬耳朵。

  “赤也你真笨,寵物小精靈的火箭兵團每次輸的時候說的都是這句。”丸井鄙視了一下切原的無知,卻不知道把聲音降下來,於是偌大的武道場沒有一個人沒聽到,不過很可惜安娜沒有看過這偉大而又充滿童年氣息的動畫,完全get不到這句話戳中了自己的膝蓋。

  “今天就留下來吃完飯再走吧,安娜。”自己各種問題都還沒問呢,怎麼可能放她走!

  看完這麼精彩的劍道比賽,也算是這樣了,網球部表示很滿足,於是各回各家。

  安娜端正地跪坐在榻榻米上,看著面前小桌子上一大堆的水果和點心,又看看圍著坐成一圈的真田一家,眨眨眼。

  “安娜,想要吃什麼隨便吃,別客氣。”真田夫人把東西一股腦地推到安娜的面前。

  “熱牛奶。”安娜看著真田夫人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想吃什麼隨便點神馬的太誘惑人了有木有!自從上次限食後,所有人都開始有意無意地抑制安娜的牛奶攝入。

  “牛奶?”真田夫人確認了一下馬上讓人備上。

  在安娜喝下第三杯牛奶的時候,真田爸爸終於開口了,本來打算等她喝完再說的,不過看來是等不了了……

  “安娜是時雨蒼燕流的弟子?”

  “不是。”安娜接過第四杯牛奶。

  “那你剛才使用的招式……”

  “時雨蒼燕流留客雨和五月雨,偷偷學的。”

  “鬼徹是誰給你的?”

  “師父大人。”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見見你的師父大人,或許我認識他也說不定。”

  安娜抬頭認真地看著真田爸爸,良久,“不可以,殺手是不可以隨便暴露行蹤的。”

  “你的師父是殺手?”真田爸爸蹙了蹙眉然後鬆開,似乎更確定了一些事。

  “我也是殺手。”

  “你今年17歲了吧?”

  “嗯。”

  “我想我應該,不,我必須見你的師父!”

作者有話要說:
那些劍道的規矩別太介意= =
俺其實不太懂,呀這裡應該沒有考據黨吧……


☆、方便打架

  另一邊,坐標在東京的私立高中冰帝學園網球場——

  完成了一天的練習量,終於可以好好洗個熱水澡然後回家,網球部正選們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艱難地走進淋浴室,雖說快到分區預賽,但跡部也太拼了吧。

  剛洗完澡走出來的向日看到日吉放在桌子上的手機的光一閃一閃的,大聲地叫了一句:“日吉你有電話!”

  因為在訓練期間日吉都習慣把手機調成靜音,所以向日只能看到手機的閃光而沒有鈴聲。

  “哦,好,請等一下。”日吉擦了擦頭髮隨意套上一條褲子就出來了,接過手機,電話那頭已經掛了,日吉查看了一下來電顯示,管家爺爺的電話?

  日吉有些奇怪,管家爺爺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是不會打電話給他的,於是日吉回撥了過去,剛響了一下就通了。

  “我是日吉若,管家爺爺有什麼事嗎?”

  電話那頭傳來了管家的聲音,似乎比平時都要急切一些,“若少爺,今天安娜小姐從早上出門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因為一直聯繫不上所以有些擔心,不知道她有沒有去找你?”

  “沒有,安娜有沒有說她要去哪裡?”日吉皺了皺眉頭,安娜雖然有時候也會出門但每次都會早早回來,像這樣沒有消息還是頭一次,也不怪管家會擔心,畢竟安娜在日本可以說是人生地不熟的。

  “她問了我怎麼去神奈川。”可是神奈川說大不大說小它也不小,怎麼找啊!偏偏安娜又拒絕了司機接送,現在根本不知道她要去哪!

  “我知道了,不用擔心,憑安娜的身手是不會有事的,我想想安娜會去的地方,再找找看。”之後日吉掛斷了電話。

  向日把頭湊了上去好奇地問:“怎麼了?怎麼了?”

  “安娜今天早上出去到現在都沒有回來,所以管家有些擔心,問我知不知道安娜會去哪?”日吉低頭思索著安娜回去的地方,神奈川她應該沒有認識的人,如果去神奈川的話……

  跡部更是鎖緊眉頭,這個笨蛋誰也不認識還敢亂跑!

  “為什麼不直接打電話給安娜?”這不是很簡單的事嗎?向日表示日吉真是太笨了!

  “……”日吉在心裡默默地白了向日一眼,“安娜沒有手機。”

  “為什麼不買一台?”向日又一次詢問。

  “……”日吉很崩潰,我怎麼知道為什麼安娜不買!“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找到安娜。”

  “跡部你要去哪?”忍足看著要走出門的跡部問道。

  “真田家。”一個表情都沒有施捨給忍足,只送給了他一個華麗麗的背影。

  忍足笑了笑,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遂跟了上去,其他人也不笨,聽到跡部都說得這麼明顯了,安娜當然是在真田家,神奈川還有比真田家還厲害的道場麼?

  只有向日還不明所以地跟上去一個勁地問,“為什麼要去真田家?”讓跡部的腦門不華麗地出現了一個井字,向日這是要拉低了整個冰帝網球部的智商的節奏麼?!

  這逗比,眾人不忍低頭掩面搖頭。

  一眾人坐上了跡部家傾情提供的壕車,踏上了尋找失蹤少女安娜的旅程。

  “你們說安娜和真田對上的話,誰會贏?”一路上向日無聊地喝著果汁,尋找話題。

  “……”沒有人懷疑安娜會輸,畢竟安娜的彪悍可是經過他們親眼證實的,這種問題被安娜虐過無數遍的日吉最有發言權了,不過日吉覺得答案如此明顯完全不需要他來回答,於是……向日158又冷場了。

  就在向日冷場、提出話題,然後又冷場的反覆,終於到了真田家。

  真田一家最後還是沒能夠見傳說中的師父大人史庫瓦羅,因為安娜的花美男護衛隊登場了,救走了惡魔城堡裡的安娜公主……

  “跡部少爺,忍足少爺……”武內管家一個個地問好,“玄一郎少爺在客廳,不如讓在下帶你們去會客室等候吧。”

  “不用了,非常感謝,其實我們是來找人的,今天是不是有個黑色長發的女生來過這裡、呃……領教真田家的劍道。”忍足思忖了片刻才找到一個能夠代替踢館的說法。

  “你說和玄一郎少爺的女朋友安娜小姐嗎?因為被邀請一起吃飯所以現在應該還在客廳,我這就去通報,請你們稍候片刻。”把他們帶到會客室上了茶後武內管家就出去了。

  然後門一合上室內馬上炸開了鍋,安娜是真田的女朋友?!什麼時候的事?!部長沒機會了麼?我們無望的未來,絕對會被黑暗和疲憊充斥!

  “安娜居然有男朋友了,而且還是真田玄一郎,所有他們今天是來約會的麼?安娜真是太不夠意思了,居然連交往這麼重要的事情都不告訴我,虧我上次還請她吃蛋糕!安娜不請我吃藝品居的限量蛋糕絕對不原諒她!”向日義憤填膺地討伐著“不夠朋友”的安娜,卻沒有看到臉色越來越青峰大輝的跡部。

  讓網球部的人一悔再悔,就不應該把這個二貨帶出門,丟冰帝臉不要緊,讓我們訓練加倍就真的作死了!

  忍足你的搭檔自己解決,忍足被眾人的眼神無差別攻擊弄得有些無奈,明明錯的不是我,最後還是默默地把向日的嘴摀住拖走,遠離出於爆發邊緣的跡部。

  “真是太不華麗了,是吧樺地。”跡部也不再理會間歇性抽風的向日,那暴動的青筋也平靜了下來。其實不管從安娜的為人處世還是安娜的交際範圍,跡部都可以肯定安娜和真田沒什麼關係,特別是男女關係,只是別人把安娜和別的男人聯繫在一起有些不爽,其實是很不爽。

  “ushi。”

  武內回來敲門,“各位少爺,安娜小姐在客廳等著你們。”

  跡部帶著樺地率先走出了會客室,忍足抓住向日緊隨其後,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地跟上去。到了客廳眾人禮貌地向站在一邊的真田一家問好,寒暄了一下,轉頭看向一旁的安娜。

  只見端正地跪坐著的安娜安安靜靜地喝著她今天的第5杯牛奶。

  一個念頭頓時湧上忍足他們的心頭:難道是我們太壓抑安娜對牛奶的需求?所以才讓安娜跑到神奈川蹭真田家的牛奶喝?

  跡部在安娜打算喝第6杯的時候很及時地奪過她手中的杯子有些無奈,“真不知道你的肚子是什麼做的。”

  “嗯,”安娜想了想回答道,“大概是胃酸。”

  “沒問你這個。”跡部忍不住談彈了彈安娜光潔的額頭,這丫頭怎麼這麼呆,沒我在被怪大叔騙了這麼辦?“怎麼紮起頭髮了?”

  “要打架,方便。”

  “那缺了一塊的頭髮也是打架弄的?”跡部握住安娜那被斬斷而參差不齊的烏黑髮絲,蹙著眉頭。

  “嗯,技不如人。”

  “笨死了!”跡部敲了一下安娜的腦門,低頭認真地看著被跡部放在一邊裝著牛奶的杯子的安娜沒有發現跡部眼底的溫柔……

  在場的所有人的嘴都變成了O型。

  部長,終於有了危機意識了麼??——by 冰帝網球部正選。

  玄一郎少爺的情敵?太高調了吧!——by真田家的僕人們。


☆、這樣就好

  向真田一家表示感謝後,眾人帶著安娜準備離開,卻被真田玄一郎叫住了——

  “跡部,你和安娜是什麼關係?”

  跡部頓時有些啞然,說男女朋友吧,那也不過是自己個人的想法而已,說朋友,被真田這麼問自己反而說不出口。

  跡部的停頓也不過幾秒馬上又恢復如往常一般囂張,不過在長輩面前還是收斂了不少,“這點你無需過問。”說完帶著網球部眾一同離開。

  真田家的僕人無一不對真田玄一郎露出同情的表情,太可憐了!玄一郎少爺,18年來唯一敢跟在少爺身邊的女孩居然是別人的,這讓人情何以堪啊!

  真田感受到這些難以忽視的視線,他心裡萬匹草泥馬奔騰,但是因為他常年沉著寡言慣了,現在只能寒下臉,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太鬆懈了!”

  另一邊跡部帶著安娜上車,其他人也陸續上車。因為安娜坐過幾次跡部的車,早就知道了跡部家的車裡的保溫箱在哪,很不客氣地直接打開保溫箱卻沒有看到自己心心唸唸的熱牛奶,肩膀失望地耷拉下來,繼而怨念地看向悠閒地喝著葡萄汁的跡部。

  “喝這麼多牛奶晚上又要吃不下飯了。”跡部悠悠地開口,以一種堅決的態度拒絕了安娜。

  誰叫安娜一直以來吃飯都吃得特別少,每次只點一點點餐然後喝幾大杯的牛奶,看得跡部不得不出聲阻止時這才停下喝牛奶的動作,如果沒人管都不知道她還要喝多少杯。

  “我吃得下飯,今天吃兩碗!”言下之意就是作為交換快把牛奶給她,不過很可惜滿心期待的安娜遇到的是“鐵石心腸”的跡部,跡部完全不為所動。

  見跡部這般姿態安娜也冷下臉,眼睛裡閃過一絲幽怨,撇過臉,無意識地微嘟著嘴,不再理會坐在對面的跡部。

  為什麼自己有種坐錯車的感覺?這是在坐所有人的心聲。打情罵俏不要太高調好麼!心裡的小人在不斷地叫囂,卻沒有人有勇氣敢對跡部說出自己的憋屈——燒死那對異性戀!只能默默地表示自己是FFF團的一員,然後熱情地拉人入夥。

  安娜因為賭氣一路上都沒有理會跡部,一到日吉家就自己一個人下車,然後向眾人告別回去,唯獨漏了一個極其顯眼的跡部。

  似乎安娜有點被寵壞了,從前在意大利,雖然師父大人、父親大人還有其他叔叔也對她很好,安娜卻總會不自覺地小心謹慎起來,甚至會因為他們的好意而侷促不安,直到現在安娜也是無法像一個普通的女孩一樣對著他們撒嬌耍賴,而且對於他們的要求都會無條件地服從,無法拒絕。

  在意大利有太多需要在意的人和事,似乎一刻都無法放鬆的自己,自從來到日本之後,就越來越放縱,以致於這樣無所適從的安娜竟然也開始有了自己的脾氣。

  一直被教育得很有禮貌的安娜回到自己房間開始認真地反省自己,並決定明天向跡部道歉。

  翌日,是個好天,蔚藍的天空中漂浮著幾朵棉花糖似的白雲,微風帶著幾許早晨的清涼輕輕拂過,院子裡的樹葉被吹得颯颯作響,宛若人們的竊竊私語。

  一大早,安娜便和日吉來到網球場,到時跡部已經在球場裡做著熱身練習,衣擺隨著他的動作微微翻起,整個人在陽光下顯得更加耀眼,如天生的王者。

  安娜也知道網球部的規矩,訓練期間不允許無關緊要的人進入網球場。於是坐著網球場邊靜靜地盯著跡部看。

  等著網球部的早訓結束,期間安娜喝下了被規定好的今天一整天的牛奶量,等自己喝完才反應過來——

  今天的量喝完了……

  今天的量完了……

  今天喝完了……

  量喝完了……

  喝完了……

  完了……

  了……

  沒有牛奶這日子沒法過了!這絕對是安娜心裡最真誠的想法。

  沒有牛奶無疑是對安娜最致命的打擊,不過安娜也就愣了兩秒,馬上想到了對策,所謂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巴利安日本分部不就是在這個時候才能體現它的價值麼?

  於是安娜一邊想著向跡部道歉,一邊又向分部成員發出命令每天備上4、5升的牛奶。對自己做法很滿意的安娜表示作為殺手怎麼可以不聰明呢?

  終於等網球部早訓結束了,安娜打發了那些跟著自己屁股後面打轉的後援團後,走到網球部的社辦。

  安娜毫無顧忌地打開門,然後就聽到了一陣極其刺耳的尖叫聲,剛脫下上衣的向日抱著胸,一副“你這個色狼居然偷看人家換衣服”又羞又惱的表情,讓一旁的人都無奈捂臉搖頭,向日你就不能一天不犯二麼?

  呃……這顯然是不能的。

  “安娜,你看了我的身體,你要對我負責!”迅速穿好衣服的向日開始對還站在門口的安娜各種糾纏。

  “好。”不覺有二的安娜癱著一張臉表示自己還是要做一個負責任的好少女。

  “……”安娜敢不敢再配合一點!

  “那好,安娜你要請我吃藝品居的蛋糕,不限量的哦!”終於有人被自己坑了的向日頓時覺得自己的智商也不是太抓急。

  “好。”

  “……”

  “跡山同學呢?”左看右看找不到閃亮亮君跡山同學的安娜問了問喜形於色的向日。

  “跡部?他還在洗澡,你再等一下,他大概快出來了。”說著對著淋浴室大聲吼了一句,“跡部你出來沒?安娜在等你。”

  回答他的是一條急速飛行的白色毛巾,準確無誤地命中向日那明媚的臉。其他人在一旁捂著嘴嘲笑向日。

  跡部可沒有閒工夫理會耍寶的向日,直接走到依然走在門口的安娜面前,“怎麼了?”這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丫頭肯定是有事。

  “昨天的事非常抱歉,我太任性了。”安娜對著跡部彎下腰鞠躬道歉。

  “沒什麼,女生不都是這樣的嗎?如果因為這樣就生女生的氣那就真的太不華麗了。”跡部華麗地含笑摸著自己右眼下的那顆淚痣。

  “是這樣的嗎?”普通的女生是這樣的嗎?雖然阿綱大人曾經說過讓安娜做一個普通的女孩子,可是安娜卻一直不得其法。

  “當然。”

  “我知道了,那麼我先告辭了。”說著準備出去。

  她到底知道了什麼?跡部叫住了安娜,停下腳步的安娜眨了眨自己那葡萄般黑色的大眼睛疑惑地看著跡部。

  “你這樣就很好了。”
信手寫下幾行詩句,最押韻的,竟然是我的嘆息。
我是九霄,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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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繪裡

  真田家覺得週末那天和安娜聊天時間實在是太短暫了根本沒有探聽到什麼東西,於是便派人去打聽,卻不料打聽到到了一些不得了的消息。

  很可惜除了那些安娜自己透露出來的東西其他什麼都無從得知,不過那些消息還是讓真田一家吃驚不已,意大利最大黑手黨暗殺部隊的殺手,即使早有心理準備也不免有些心驚。

  那個孩子是在那種環境長大的,讓本來內心堅定的真田爸爸也有了絲不確定,那個孩子……

  本來不打算告訴真田玄一郎,卻被他無意聽到了自己和夫人的談話,只好將事情全盤托出,他也是有瞭解實情的權力的。

  真田玄一郎聽完皺起眉頭,臉色又嚴肅了幾分,“父親,你是確定嗎?”

  “嗯,上次安娜、應該是繪裡留下的頭髮,我已經拿去做了親子鑑定,報告已經出來了。”真田爸爸從抽屜裡拿出一份文件給他,真田翻開,上面清清楚楚地寫明了綜合父權指數:47271127.1234,父系可能性為:99.9999% 。

  “父親會不會太巧了?安娜似乎根本不認識我們。”真田微微蹙眉,其實他心裡早已接受了這個答案但是還是忍不住擔心,畢竟自從十年前出事後真田家就一直很謹慎很謹慎。

  從各種跡象都表明了一點——跡部景炎和繪裡認識,“我覺得繪裡會回來日本你跡部叔叔應該會知道些什麼,之後我會聯繫他,你這段時間就找些理由和繪裡接觸一下。”

  真田頓了頓點頭,隨即又問道,“這件事爺爺和大哥知道嗎?”在東京的大哥倒還不怕,真田擔心的是自己的爺爺能不能接受一個做殺手的孫女。

  “……”真田爸爸沉默了片刻,顯然沒有把這件事告知真田爺爺,想來也是有同真田一樣的擔心吧,“這件事先不要告訴你爺爺,裕一郎那邊我會告訴他的。”

  真田沒說話點點頭回到自己的房間裡躺在床上呆呆地望著白色的天花板,思緒卻早就飄遠。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入睡的,渾渾噩噩地就到了第二天,真田難得地頂著兩隻大大的熊貓眼出門。

  本來就被學校的人明裡暗裡地調侃黑面神的真田向著未老先衰的道路一路狂奔,由於這兩個黑眼圈讓真田的周圍的氣場瞬間沉下了幾分,早訓也不在狀態,一個球來了個全壘打,要不然就直接把球打飛直接撞在一旁認真練習的切原臉上。

  好不容易熬到了早訓結束,切原以百米衝刺的速度逃離了網球場,他真的不是吸引球的體質,都怪真田副部長太凶殘!

  幸村不放心真田等到所有人都走光了,這才對真田說道:“玄一郎,陪我走走吧。”

  “等一下還有早會,會說這樣的話,幸村你實在是太鬆懈了。”真田糾結著自己的事沒有注意到幸村那擔憂的表情。

  “放心吧,我已經叫柳幫我們請假了。”說著一個人走了出去,真田無奈地搖搖頭看著幸村單薄的背影,少頃,抬起腳跟了出去。幸村感覺到他跟了上來嘴角微微揚起。

  真田和幸村並肩而行,出了校門,走過一條條熟悉的街道,還算早,街上人不是很多,兩人走到一個路邊的公園,裡面也不過是幾個早晨起來帶著小孩出來散步的年輕媽媽。

  幸村走了進去,沙池、滑梯、鞦韆,一切都還是和以前一樣。他走到一張長椅子上坐下,真田也跟著坐了下來,一同望著被初升的太陽染上微紅的遠方。

  不知過了多久幸村突然開口,“我記得小時候我們經常來這裡玩。”應該說繪裡經常硬拉著他們來這裡玩,當時的他們總覺得堆沙子太沒有男子氣概了,卻總是不得不陪著繪裡玩得髒兮兮的回家,然後一起被母親說教半天,之後依舊死性不改地繼續。

  “嗯。”繪裡從小就沒有好好聽話過,像個男孩一樣,因為是家裡唯一的女孩幾乎是被寵上了天,沒心沒肺地笑著,頑劣得可以。

  “是不是因為繪裡?”幸村突然轉移了話題,或許話題一直在這裡吧……

  “嗯。”真田下意識地點點頭,然後突然醒悟,自己又被詐出來了,無奈地嘆了口氣,“幸村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猜的,不過沒想到真的被自己猜中了。”幸村笑笑,人的感覺總是這麼的不可思議,當初第一次見到安娜的時候就覺得她有種熟悉感,明明是性格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安娜就是繪裡吧。”雖說是問句卻給人一種肯定的感覺。

  真田微微頷首,“父親去驗了DNA,已經確認了,只是……”那容不得半點黑暗黑白分明的爺爺會重新認回繪裡嗎?真田不敢肯定,就連現在他們的所有行為都瞞著爺爺,這樣真的好嗎?真田有些迷茫徬徨。

  “叔叔是怎麼決定的?”和真田這麼多年的朋友,又怎麼會不瞭解他的擔憂呢?繪裡也是自己護了7年的妹妹,如果可以他也希望繪裡能夠回來。

  “先瞞著爺爺。”

  “那你又是怎麼想的?”

  “繪裡在外面已經受了太多的苦了,既然已經確定了,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將她接回來。”明明是自己的過失才會導致繪裡這麼多年的流落,這些本來不應該她來承受的。

  “既然你心裡已經有了決定那麼就不要猶豫,別忘了你身後還有我,繪裡也是我妹妹。”幸村拍拍真田的肩膀,別把所有的責任擔在身上。

  真田看著幸村,緩緩地從嘴裡吐出一句,“我知道該怎麼做。”

  兩人並肩走回立海大,不發一言,沉默地回憶著,那本來不那麼清晰的記憶慢慢地浮現,那似乎早就遺忘的笑臉又再次佔據了兩人的心。

  “玄一郎,我們似乎好久沒有和冰帝合宿,最近剛好有空不是嗎?”

  “……”到底哪裡有空了?!準備最後一年的比賽,還有網球部的交接工作,根本抽不開身好麼!真田又不住吁了一口氣,幸村那睜眼說瞎話的能力又長進不少,還是和小時候一樣任意妄為,“嗯,等一下和柳商量一下。”

  幸村揚起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微風輕柔地拂過他耳邊藍色的發絲,“玄一郎還是和以前一樣配合。”似乎什麼都和以前一樣沒有變,只是少了一個身影……很快這個缺陷也會被補齊吧。

  兩人各自回到自己的班上,然後被班上的人各種關心,幸村只是笑笑沒有解釋,而真田更是冷著臉沒有回答。

  中午,柳就被叫去商量合宿的事,柳聽說是和冰帝合宿便不那麼驚訝了。

  “你們什麼時候知道的?”柳睜開眼睛認真地看著他們兩個。

  幸村也看著柳笑了,“說得你好像早就知道似的。”

  “的確是知道得比你們早一點。”柳曾經見過真田放在自己皮夾裡的繪裡的照片,雖然是小時候,而且差別很大。

  “沒想到,原來都知道了。”

  “當初是切原說她和你很像所以有點在意,就去調查了一下,只是我覺得她現在的身份和真田家是不可能又交集的。”所以根據自己的判斷決定隱瞞這件事,而且就算是現在他的判斷依舊沒有變。

  “嗯。”真田當然知道柳是什麼意思,但人面對自己的親人總是無法這麼冷靜而理性,而且自己也絕不會後悔自己做的這個決定。

  只聽到柳“唉”地一聲嘆氣,認命地掏出手機,然後看了他們一眼笑了,“有時衝動一次也不錯。”

  “謝謝。”真田為不可察地低聲道了一聲。

  不過很可惜,跡部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當他們表達自己想和冰帝合宿的願望時就被拒絕了,理由是他們已經到了輕井澤開始了和青學的合宿。

作者有話要說:
好大的一灘狗血,蠢作者碼完字就覺得自己血槽空了= =


☆、牛奶散步

  因為要去輕井澤合宿,安娜早練完洗了個熱水澡,吃過早餐和日吉一起坐車到了冰帝校門口。

  安娜一下車就被來往的學生們各種有意無意的圍觀,難以置信的眼神充斥著他們的眼睛,安娜這是失戀了還是失戀了?這得受多大的打擊才下得去手啊?!

  日吉也從昨天開始表情異常地看了又看安娜,企圖讓自己好好習慣安娜這新髮型,安娜注意到日吉的視線,摸摸及頸利索的短髮,捏著髮梢抬頭問:“很奇怪嗎?”

  事實上是這樣子的——

  週末從神奈川回到日吉家的安娜就和總部通了一次信。

  【喂!你那是什麼狗啃的髮型!真是醜死了!】於是本來不那麼介意的安娜被師父大人這麼一說馬上就大晚上的跑去美發店“咔嚓咔嚓”毫不猶豫地剪掉留了多年的及腰長發。

  “沒有。”的確不奇怪,安娜的臉確實不管長發還是短髮都能完美地hold住,只是他還需要小小時間來適應。

  跡部看到安娜的短髮也不奇怪,畢竟如果安娜頂著那頭被削斷參差不齊的髮型出來才真的叫怪異,拍拍安娜的頭說道,“挺好看的,到齊了,那就上車吧。”

  坐標在輕井澤某別墅,一群穿著運動服的少年在網球場上揮灑著青春,從涇渭分明的運動服可以看出是兩隊人,一隊的衣服上標著SEIGSKU,一隊卻沒有明顯的標示。

  接完從神奈川打來的電話的跡部表示,真田玄一郎最近的行為實在是太可疑了,想靠近安娜還有看本大爺同不同意呢!

  不知情況的安娜悠閒地正坐在樹蔭底下一張靠椅上,陽光透過樹葉點點落在她的身上,眯著眼睛如同慵懶曬太陽的貓,如果有牛奶的話就更加美好了,安娜如是想著,然後就有一個人出現在她的面前端出一杯牛奶,冒著絲絲霧氣,看來溫度剛剛好,安娜抬頭看向那個好人。

  乾淨毫無褶皺的燕尾服,白得彷彿牛奶般的手套,行著正統的西方禮節,“安娜小姐,這個景吾少爺吩咐的,一杯也不能再多。”直接遏制了安娜再來一升的想法。

  “你真是個好人!”謝的不是跡部而是奉命行事的執事,可以看出安娜對跡部的牛奶限制令還是心有不滿的。

  安娜迅速伸出雙手抓住,好小的一杯!真是太小氣了!雖然心裡這麼抱怨卻死死地抓住杯子一口氣喝完,之後一直盯著見底的杯子有些遺憾,讓人以為她下一步就要舔杯了。

  “安娜要不要試試我新研究出來的綜合汁?”乾早就想和安娜一起討論一下自己這個綜合汁了,因為安娜總可以給他提出一些好建議,現在總算是逮到了機會。這一切被一旁正在練習的不二看在眼裡,他又看了看那群一無所知的隊友們,嘴角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

  人生總是要有驚喜才有趣。不二童鞋你確定這是驚喜而不是驚嚇?

  美好的一天就這樣匆匆過去,夜幕降臨,終於到了晚餐時間,每天就盼著這個時間了,又可以美美地喝上一杯,呃……牛奶了。

  “給我一升牛奶!”還沒吃飯的安娜對著跡部家的女僕脫口而出了如此豪氣衝天的話。

  “阿嗯?”跡部挑起眉頭,在這一方面不管安娜表現地多可憐跡部都沒有心軟過,“還沒吃飯沒有牛奶喝,還有你今天還剩下一杯也就是250毫升的牛奶攝取量。給她來一份意大利麵。”

  安娜撇撇嘴,就連最喜歡的意大利麵都無法讓她的心情好起來。反正肯定沒有師父大人做的好吃!

  匆匆地帶著對跡部的各種惡感吃下一整盤意大利麵,然後看向跡部,“牛奶。”

  “你吃太快了,馬上喝牛奶胃會受不了的。”跡部拿著手帕擦擦嘴對安娜說,對於安娜,跡部可以說是找到了相處的法門了,只要抓住她的命門,什麼都不是問題。

  安娜惡狠狠地瞪著跡部,其怒意似乎一觸即發,在場的所有人屏住呼吸擔心成為被殃及的池魚,跡部果然是真正的勇士,居然敢惹那個連手冢部長和真田玄一郎都不是其對手的人間兵器安娜。

  突然安娜站起身,轉頭就走向門口。

  “安娜,你要去哪裡?”外面天已經完全黑了,可不是什麼出門的好時間。

  “帶牛奶去散步,消食!”說後面兩個字的時候安娜分明牙咬切齒地瞪了跡部一眼。

  牛奶,眾人不明所以,帶牛奶散步?是說要帶著自己的那份牛奶邊走邊喝麼?

  見過牛奶的日吉整個人僵在了那裡,實在是對那長相凶殘、兩面三刀且對安娜萬分狗腿的大狗、呃、是白狼有些扛不住啊。日吉還沒來得及勸下安娜跡部又發話了——

  “我和你去吧,等一下可不要把自己弄丟了。”說著跡部擦了擦嘴丟下手巾也站了起來,很自然地摸摸安娜的頭,帶著看上去不怎麼願意的安娜走了出去。

  “你們覺不覺得跡部對安娜現在越來越膩歪了?”出聲的依舊是那個被罰N次依舊不改“二”性的向日。

  “岳人,你的國文看來需要補習了,那不叫膩歪,那分明叫秀恩愛。”忍足斜眼看了向日一眼。

  “話說安娜不是說要帶牛奶去散步的麼?”

  “……已經帶了。”

  ??

  安娜走在跡部身後對他使用了【眼神殺死你】的技能,可惜對走在前面的跡部來說殺傷力為0。

  安娜把牛奶放了出來,一龐然大物憑空出現愣是把淡定的跡部嚇了一大跳,不過由於跡部從小的教養使他不至於叫出聲來。

  定下驚魂,還沒來得及思考它是如何冒出來的跡部這次看清楚那東西是什麼,“這、這是紐芬蘭白狼?!”雖然只是看過介紹,跡部還是認出了它就是滅絕了的紐芬蘭白狼。

  “它叫牛奶。”安娜才不會承認自己之前說帶牛奶散步都是為了去分部拿牛奶的藉口,也不會承認她是為了嚇跡部才把牛奶放出來的。

  原來他們都會錯了意,牛奶指的是這只→_→。

  “……”跡部看了看那只在安娜身邊撒嬌的大塊頭,又看了看嬌小的安娜,現在都流行反差萌麼?跡部想起自家那隻萌萌噠的德國牧羊犬彼特,心下又是一陣慶幸,幸好沒被養歪……

  於是由於跡部的全程監督,安娜還是沒能和分部的成員交接,那喝5升的牛奶的美好願望只能在夢裡好好完成了。

作者有話要說:
蠢作者在那狗血的道路越奔越遠了腫麼破T T


☆、悲劇屬性

  那天晚上當安娜散完步帶著牛奶回去,就把幾個人高馬大的網球王子們驚嚇了一番。

  臥槽!這種只有在動物園才能看見的動物為神馬會粗線在這裡?跡部家難道要在這附近投資興建一間動物園麼?就算這樣也不用這麼帶出來溜吧,嚇死人不償命啊!

  呃,這句話槽點太多,蠢格就不在此一一吐了……

  安娜見大家似乎一副“很想和牛奶認識”的樣子,便熱情地向大家介紹自己的兒時玩伴——戰鬥力極強的雲狼牛奶。

  “它叫牛奶。”安娜伸出手摸摸正低下頭的牛奶的腦袋,看著眼前的一眾少年。

  “……”呵呵,原來自己剛才一直會錯了意。

  因為對牛奶的體型實在有些接受不能,大家頓時尷尬不已,這個時候有個名叫向日岳人的少年騎著白馬騰雲駕霧出來打破了這一室的寂靜——

  “安、安娜,它是什麼品種的狗?”雖然因為這牛奶的壓迫感太強導致向日同學說話有些結巴,即使如此還是擋不住他的好奇。

  喂,你有見過這麼大隻的狗麼?!

  “牛奶應該是紐芬蘭白狼,雖然屬於犬科,但還真不是狗而是狼。”乾推推眼鏡說著默默退後了一步,這種品種的狼可是最凶殘危險的了。看它那嘴巴絕對可以一口一個!

  “沒想到,乾你也會有不確定的事。”不二對於乾居然說出“應該”這個非確定性副詞表示了小小的訝異,然後也跟著退到了安全地帶。

  “紐芬蘭白狼早在1911年就成為了北美洲灰狼許多亞種中第一個滅絕的亞種,我也不過是在書裡看到過,的確無法下定論。”

  嗷嗚,牛奶被這麼多人盯著看顯得有些惱火,低聲吼了出來,深邃的眸子裡露著凶光,讓定力不夠的人不住倒退了好幾步。

  “太吵了。”安娜瞥了牛奶一眼,牛奶馬上安靜了下來趴在安娜身邊,眼神卻似乎有些不甘心又透著絲絲委屈,好像是說:明明這些人比我更吵,為毛只說我一個。

  一旁沙發上一個人翻了個身揉揉惺忪的睡眼,艱難地掙開,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團的白色,像雪一般無暇的顏色。

  “啊哈~~下雪了麼?”芥川慈郎撓撓亂糟糟的頭髮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顯然沒有睡醒地說著奇怪的話。

  什麼下雪不下雪的!都睡傻了!

  “慈郎!”向日正緊張兮兮地小聲叫著芥川,是因此時的芥川慈郎睡的位置距離牛奶僅有一米,牛奶一個屁股就能把送芥川去三途川來一次單程旅行。

  “岳人你不舒服嗎?就算這樣我也不會把剛剛藏好的蛋糕給你的。”已經完全清醒的芥川義正言辭地表示自己是灰常有原則滴,說不給就不給!

  “話說這個雪人是誰堆的?好高啊。”芥川感嘆地抬頭仰望拍了拍。

  眾冰帝正選低頭捂臉搖頭表示:這只睡神不會是被向日傳染的吧,太可怕了!

  然後大家慢一拍地反應過來,芥川那傢伙似乎好像彷彿宛若拍了牛奶的屁股……不得不說芥川真是找死的一把好手。

  牛奶不虞地轉過頭瞪了芥川一眼,然後用眼神詢問安娜:這傢伙可以解決掉麼?

  不過安娜和牛奶的默契一向不太好,或者說是安娜單方面的get不到它要傳達的意思,“你想喝牛奶?等一下一起喝。”說著轉頭直直地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跡部。

  “……”跡部明顯發現了牛奶眼裡的抗拒,於是很大方地表示想要多少他就提供多少,卻在安娜閃著亮光的眼睛下加了個但書,“安娜你的量是一杯250毫升的。”話音剛落安娜肩膀馬上耷拉了下來,牛奶看著失落的安娜伸出自己大大的爪子輕輕地拍了拍安娜的腦袋以示安慰。

  真是不要太擬人啊!太人性化了!

  向日用手肘輕輕地捅了捅站在身側的忍足,“為什麼我總覺得跡部是故意的。”特別是那“250毫升”,已經被提了好幾次了。

  “……”連向日都看出來了,跡部你要不要做得這麼明顯【斜目。

  一僕人戰戰兢兢地端著牛奶走到安娜面前,雖然努力平穩,還是能發現微微顫抖的手,真是用繩命在工作啊!真是被虐哭了,安娜小姐你就趕緊拿著吧。安娜一接過牛奶,僕人就已最快的速度,行禮、告辭、逃離。這大概是她一生中最快的速度了吧。

  等安娜喝完自己的那份牛奶,僕人又搬來了一桶,對,你沒看錯,就是一桶牛奶,抬到了牛奶面前,牛奶惡狠狠地瞪著那桶牛奶,從鼻子噴出了口氣,怎麼看怎麼生氣,僕人差點被嚇尿了,狼大爺,冤有頭債有主啊!求放過!

  放下牛奶的僕人再一次快速遁走,管家似乎有種感覺,今年的辭職率又要刷新數據了,真是求職容易,工作不易,且作且珍惜吧。

  之後大家就看到了眼裡閃著各種羨慕的安娜不斷地給眼裡閃過各種抗拒掙扎的牛奶喂食,為毛他們會有種暗暗的欣慰感,果然看戲腹黑是會傳染的麼?眾人斜眼瞥了瞥站在一邊的忍足和不二。

  “怎麼了麼?”不二回視溫和一笑,為毛他們心裡有種毛毛的感覺,好可怕!眾人不約而同地齊齊搖頭。

  就在大家還在各種吐槽歪歪的時候,牛奶已經喝完了那整整一大桶的牛奶,忍不住打了個大大的飽嗝,真是累覺不愛,懶得再動一下的牛奶直接趴在了地上一動不動挺屍狀。

  “那個,安娜小姐,牛奶的窩已經準備好了,不知道是不是要現在帶它過去?”管家按照跡部的吩咐幫牛奶準備了一個大大的狗窩,只是那高傲的狼真的會住在那狗窩麼?管家小心翼翼地用餘光看了看跡部。

  “不用了,牛奶和我一起睡。”牛奶微微掀起眼皮目光不屑地瞥了管家一眼又闔上。

  “還是分開睡比較好,畢竟牛奶會掉毛,這樣的話睡起來也不舒服。而且牛奶那麼大隻你的房間可能有些窄。”跡部開口說道,這隻狼太人性化了,感覺它對自己各種挑釁,那不屑又炫耀的眼神不要以為本大爺看不出來!

  “牛奶不掉毛。”似乎是為了證明牛奶不掉毛順著牛奶的毛順了順,然後看了看手,“沒有。”

  “……”

  “牛奶沒有我睡不好。”說著安娜帶著搖著尾巴耀武揚威的牛奶回房,牛奶還回頭看了跡部一眼,眼神儘是得意之色。

  跡部VS牛奶,跡部完敗。

  向日像發現新大陸一樣推推忍足,迫不及待地告訴他自己的新發現——

  “侑士,你剛才有沒有看到牛奶在笑耶!它在嘲笑跡部耶!”

  “岳人如果我是你絕對不會說得這麼大聲。”

  “誒?”

  “向日岳人明天的訓練加一倍!”

  “誒誒??!!”
信手寫下幾行詩句,最押韻的,竟然是我的嘆息。
我是九霄,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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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區預賽

  短暫的集訓,冰帝正選們在不斷加訓的情況下宣佈陣亡,而青學也因為乾和安娜合作製成的綜合汁而倒地不起,最後在兩校的練習賽上拼了個你死我活,正式結束了冰帝和青學分區預賽前的集訓,可謂是可悲可嘆。

  於是終於要迎來了跡部他們三年級的最後一個夏天,分區預賽將於本週的週六舉行。

  “比賽的分組已經出來了,我們第一場比賽的對手是雪之丘高中,裡面的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選手,所以正選只有日吉出場,如果不出意外我們下一場的對手會是他們。”神監督指著展示在公告板上的分組名單,做著預算。

  忍足抬頭看了看賽程表,笑了出來,“哦?不動峰。”誒,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對上了,真是可怕。三年前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吧,冰帝輸給了不動峰。之後雖然兩校比賽過很多次,並且沒有再輸過,卻始終有些疙瘩,不好受啊。

  “不知道這次他們的出場順序,這次可不會再給他們搶七的機會!”向日上次分區預賽時和鳳組成第一雙打,和伊武神尾對上,一直打到搶七才結束比賽,不得不說實力相當總是讓人打得起勁,現在的向日已經躍躍欲試了。

  “不管怎麼樣,冰帝是不會輸的!”

  很快分區預賽的第一場終於要開始了,這天日吉早早起床,就看到庭院裡做著揮劍練習的安娜,似乎不管他多早起安娜總會比他要快。

  本來週末安娜除了去踢館或者道場是不會出門的,日吉卻不知腦子怎麼就抽了問出了這麼一句:“安娜,你要不要去看我的比賽?”而安娜也不知怎麼的就點了頭,於是兩個人又坐車去到了賽場,冰帝的集合地。

  雖然正選們都不用出場比賽還是要來看看候補選手的發揮,於是等安娜和日吉趕到時簽到位置,就已經站著一群身穿冰帝隊服的少年,還有一大群穿著冰帝校服的少男少女們。

  “耶?!為什麼安娜也會來?”經過這麼長一段時間的相處,大家都知道了安娜其實是個隱形宅女,向來不喜歡出門,特別是週末,所以碰過釘子的向日沒有再約過安娜。

  “小若問我來不來,我就來了。”雖然安娜沒有抓住向日的重點,還是讓向日一陣心塞,為毛我邀請就不約,日吉一問就出來?這絕壁是差別待遇!

  “日吉,你到底是用了什麼方法把安娜叫出來的?”向日一聽到安娜的回答就噼裡啪啦地問個不停。

  忍足摀住向日喋喋不休的嘴和日吉說:“好了,日吉你和大家先去報導吧,不然真的要被取消資格了。”

  日吉看了向日一眼,向忍足點點頭,走了過去。

  站在一旁的跡部走了過去,比起三年前高了10公分,185公分的身高和安娜那嬌小的身材,跡部低下頭看著安娜問道:“今天怎麼過來了?”

  “昨天師父大人說讓我多出去走走。”

  “……”這才是真相啊,安娜你敢不敢再忠犬一點!對於安娜眾人實在是懶得吐槽了。

  跡部直接就略過了這個話題,話鋒陡轉,“早飯吃了嗎?”

  “嗯,吃了吐司。”三杯牛奶,這一點安娜是不會告訴他的,不然今晚的牛奶肯定會被勒令上交。

  安娜有一下沒一下地用手摸著鬼徹的刀柄上的紋路,跡部眯了眯眼,人在不安的時候總會在下意識的情況下做出一些動作來使自己平靜下來,很明顯安娜還沒很好地學會掩蓋自己的行為。

  而能讓安娜緊張的問題只有一個……

  “今天喝了幾杯牛奶?”

  安娜扭過頭不再看跡部,摸著鬼徹的手指又是一陣用力的摩擦,“沒幾杯。”

  跡部眉頭挑了挑,狀似漫不經心地開口,卻一下子拿捏住了安娜的死穴,“阿嗯?沒幾杯?就是三杯以上咯,那麼等一下我會吩咐日吉晚上的牛奶……”

  “兩杯。”還沒等跡部說完安娜就打斷了他。

  “阿嗯?”

  “三杯。”頭低了下去,今天晚上的牛奶又沒了麼?

  “乖。”跡部摸摸安娜的頭,安娜瞬間抬起頭亮晶晶的眼睛只差沒有把“你是好人”四個字寫出來,跡部卻又冒出了一句:“今天晚上不准再喝牛奶。”一聽這話安娜耳朵馬上耷拉了下來,像只被拋棄的小狗。

  其他人面面相覷,為什麼跡部和安娜的地位好像一下變了?以前跡部不是一直對安娜有求必應的麼?現在怎麼覺得安娜有種被壓制的感覺,不過這樣跟像跡部的個性。

  忍足表示:這才是聰明的男人,對待安娜這樣的女孩就要這樣攻略。

  向日表示:難道戀愛神馬的都是無師自通的麼?

  就在眾人無聊的根本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能get到的眼神交流中終於開始比賽了,除了日吉其他人都坐在冰帝的大本營裡。

  兩場雙打毫無意外地贏了,雖然打得不算太輕鬆,6-4和7-5,之後就是單打三,冰帝為了保險讓日吉打單打三的位置。

  比賽開始,日吉很幸運地得到先發機會,本來對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學校不甚在意的,第一個發球卻被直接回擊得分了,日吉這才認真起來,那球速度挺快的,不過可不要小看冰帝的驕傲。

  日吉可不想成為三年前的宍戶亮,於是馬上亮出自己的絕活,一直以來常把“以下克上”的日吉有多努力可是有目共睹的,雖然三年都沒能真的以下克上地從跡部那裡奪得部長的位置→_→。

  日吉不是三年前的宍戶亮,而對手也不是九州雙雄之一的橘吉平,亮出真功夫的日吉很快就結束了比賽,6-3。

  兩人握手,“希望下次還能和你再打一場,我們敗部復活賽不會再輸了。”

  日吉看了他一眼點點頭。

  “喲嚯,既然打贏了我們去藝品居慶祝一下吧。”向日開心地用手搭住安娜的肩,什麼打不打贏的,不過是他要去吃蛋糕的藉口罷了。

  “??贊成!!”剛睡醒就聽到了向日的提議馬上附議的芥川。

  真是做得一手好死→_→,忍足都不想站在他身邊,實在是害怕被殃及池魚,“既然這樣還不走。”忍足話音剛落向日已經拉著安娜跑得老遠了。

  “太過分了,向日居然不等我。”芥川了追了上去。

  眾人相互看了看,也跟了上去,跡部則臭著一張臉,不快地跟上。

  不過向日你可以跟我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麼?眾人走進藝品居卻看到了這驚悚的場面,是要鬧哪樣啊?!


☆、十年安娜

  忍足看著說不出話來的向日決定還是問魂還尚在的芥川,“慈郎,安娜人呢?”

  “安娜?剛才嘣地一聲,然後安娜整個人就被一陣大霧籠罩,接著等霧散去安娜就變成了這個小孩。好神奇!一定是魔法!”芥川手舞足蹈地比劃著最後雙手卡住站在一邊的小女孩的胳肢窩一抱抱了起來,獻寶似的舉到忍足和跡部面前。

  小女孩被抱起來,包子臉卻滿是嚴肅看著眼前的一眾人,眉頭緊鎖,“四眼大叔,雖然我也叫安娜,但是我似乎不認識你們,還有綿羊大叔你抱夠了沒有?”

  “……”我似乎聽到了這個大概7歲左右的小安娜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忍足把臉湊了過去,盯著那個小安娜看,這臉怎麼和安娜這麼像?說出的話卻那麼欠揍,一點都不像咱乖巧的安娜!

  “你也叫安娜?個性和安娜一點都不像,還是安娜可愛一點。”芥川也不是完全不介意被叫做綿羊大叔的嘛,說著把小安娜放回地面。

  “小妹妹,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爸爸媽媽呢?”老好人鳳表示對於迷路的小孩還是要快點找到她的爸媽比較好,於是熱心地用最溫柔的聲音問道。

  “狗狗哥哥,我沒有媽媽,不過我父親大人現在在意大利,你要送我回家麼?”小安娜對於這個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好人氣場的鳳還是很有好感的。

  “可是這裡是日本,你是怎麼來的?”鳳就是這樣完全不會懷疑別人,不過小安娜這個歲數的確讓人很難起疑心。

  “……”被突然這麼一問安娜也不禁底下了頭思忖。

  剛才自己明明是在向reborn大人請教問題,然後蠢牛哥哥就跳了出來說要和reborn大人決鬥,再然後就被reborn大人揍得哭爹喊娘,再再然後,蠢牛哥哥就從蓬蓬的頭髮裡拿出了十年後火箭炮,卻不小心被左腳邊的椅子絆倒,最後安娜就不小心中了藍波發出的十年後火箭炮,於是和十年後也就是17歲的自己交換了。

  回憶完畢。

  “我們先坐下再說吧。”鳳說完帶著小安娜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其他人也跟著坐了下來,鳳把菜單遞給小安娜,“小安娜想吃什麼?”

  “她這麼小看得懂餐牌嗎?”宍戶亮看著小小個的安娜,不禁懷疑。

  “我要吃意大利麵。”安娜看都不看一眼餐牌,直接點餐。

  “……小安娜,這裡是甜品店。”鳳以為安娜因為看不懂餐牌而胡亂點餐,頓時有些愧疚。

  “那我給我一杯熱牛奶謝謝,這裡可以續杯嗎?”安娜轉過頭問鳳,鳳笑得有些勉強艱難地點頭,小安娜很是滿意。

  為什麼他們有種“這間店的牛奶夠用麼?”的疑問??

  小安娜喝著牛奶觀察著圍在自己周圍的各式各樣不同類型卻一樣帥氣的男生,他們和十年後的自己是什麼關係?

  “我想我就是你們要找的那個安娜,應該說是十年前的安娜。”本來喝著橙汁的向日不小心被噎到,一口橙汁就這樣對著跡部那貌美如花的臉噴了出來,自己也咳得夠嗆,滿臉通紅。

  也多虧了跡部那敏銳的觀察力和反射神經,快速地躲過了向日製造的橙汁噴泉,不過即使如此身上的衣服還是難躲其難,幾滴極小的橙汁落在了跡部那潔淨如新的冰帝隊服上,那白色和橙色相互映襯下,污跡更加明顯了,跡部那黑得可以和青峰媲美的臉完全表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忍足在跡部還沒來得及發作的時候猛地把大家扯回到話題當中,對小安娜說道:“你說你是十年前的安娜?”

  小安娜點點頭:“如果你們認識的是意大利彭格列家族巴利安暗殺部隊成員的那個安娜的話,我的確是。”

  其他人還在懷疑,向日和芥川已經完全相信了安娜的話,“哇!你是怎麼做到的?嘭的一下,就從十年前過來了,那現在的安娜去哪裡了?”

  “因為中了十年後火箭炮,我和她交換了,她回到了十年前。”談話間安娜已經喝下了三杯熱牛奶,並且打算叫住路過的服務員再次續杯,原來這牛奶量是從小養成的,這絕壁就是安娜小時候→_→。

  不過馬上就被跡部阻止了,“我看你應該喝得差不多了,服務員把那個杯子收了吧。”被美色迷惑的服務員馬上照做,完全沒有看到安娜那憤怒的眼神,於是跡部馬上收穫了小安娜的一枚怒視。被怒瞪的某人卻在悠哉優雅地吃著提拉米蘇。

  “喂,淚痣大叔,你和我是什麼關係?”小安娜抬起頭看著跡部,安娜怎麼也想不出自己和這個好管閒事(限制自己牛奶量)的大叔有什麼關係。

  真是比跡山同學還要糟糕的外號,這丫頭真是從小到大都取名無能星人啊,“小鬼,你覺得本大爺和你是什麼關係?”跡部摸摸淚痣沒有回答而是把問題拋了回去。

  小安娜嚴肅地看著跡部,“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你大概是我的任務目標,不過應該不是暗殺目標。”這裡是日本,如果不是被派遣出來執行任務,基本上是安娜不可能出現的地方,而且從他身上安娜發現了巴利安標誌的發信器,所以可以肯定他就是自己的目標,而這個人看起來似乎不強,用上了發信器,說明這個任務不是暗殺而是其他,無法確定的只有任務的具體內容。

  小安娜包子臉不住一僵,“啊,不小心暴露了任務內容。”小安娜這時還不懂得藏拙。

  這時的網球部眾人已經不知道要用什麼表情去面對十年前這個還有點小脾氣和小孩子心性的安娜了,說暗殺神馬的,不要太淡定!

  “那17歲的安娜怎麼辦?你會一直這樣交換下去?”向日吞下嘴裡的蛋糕問道,問完有把空閒的嘴填滿。

  “十年後火箭炮的時效只有5分鐘,這是常識。”安娜用一種鄙夷的眼神看著狼吞虎嚥的向日,真是如師父大人所說的那樣:喜歡吃甜食的人腦袋裡裝的都不是腦漿而是奶油。

  這是哪門子的常識啊!口胡!

  “就是說5分鐘後17歲的安娜和你又會再一次交換,我們熟悉的安娜就會回來。”認識了安娜之後,什麼物理定律都開始被一一打破,牛頓和愛因斯坦在九泉之下會不會哭?

  說起來5分鐘似乎快到了吧,想著嘭的一聲巨響,小安娜身邊冒出一團大大的粉色煙霧包圍著她,消散後17歲的安娜又一次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果然是十年火箭炮啊!

  安娜眨眨眼,想起了十年前自己的確中了火箭炮,7歲的自己和18歲的他們見過面了,不過當時到底和他們說了什麼?完全記不起來了,嘛,算了。

  不過reborn大人說自己變了很多,真的變了很多嗎?安娜歪了歪腦袋想。


☆、圓周運動

  分區預選賽已經落下帷幕,晉級都大賽的隊伍名單已經正式出爐,不得不說每一年出線的隊伍總是沒什麼新意,還是那些老牌的隊伍。

  時間一天天過去,不管是冰帝還是青學,網球部的人都開始緊鑼密鼓地準備著臨近的都大賽。

  安娜依舊百無聊賴地看著網球部的人叫苦連天地訓練,打了個哈欠,不知為什麼這幾天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可該死的安娜第六感簡直準到沒朋友!於是每天溜去跡部家守夜的安娜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睡上一覺了。

  跡部當然發現了安娜眼底那黑黑的一圈,本來想訓練後好好說說安娜的,不想卻沒有了這個機會……

  事情發生地實在是太突然了,導致所有人都茫然失措——

  部活終於好不容易結束了,“安娜,等一下我們一起去藝品居吧。”向日換好衣服期待地看著還沒難得離開的安娜。

  安娜搖搖頭依舊盯著跡部那更衣室的門,最近幾天安娜幾乎可以說是緊迫盯人,除了上廁所和換衣服,跡部都沒有離開過她的視線。

  遲遲不見人出來的安娜有股不安在胸口瀰漫,“小岳,跡山同學還在不在裡面?”

  “應該是在的吧,剛才也見他出來,”說著走近更衣室門口雙手做喇叭狀對著門口大聲地喊了一句,“跡部,你在嗎?”

  回應他的卻是沉默、寂靜,“可能是已經走了吧。”向日不確定了,可是剛才自己也沒看見跡部出來啊,他很是疑惑。

  安娜表情嚴肅地皺起眉頭走了過去,在向日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對著門就是干淨利落的一腳,嘭的一聲,向日只覺得一陣發疼,那門真是太無辜了。

  而映入眼簾的卻是水靈靈的跡部少年,剛穿起一半的衣服,香肩外露,這種時候最好還是不要惹他比較好,不過有些二貨永遠都不會懂這個道理的,所以向日對著衣冠不整的跡部神來一句,“跡部原來你還在啊,為什麼剛才叫你你都不應?”

  誰會這麼傻缺地和你對唱山歌似的回應啊,真以為大家都跟你一樣二缺麼!憋著一口氣還沒發作的跡部匆匆穿戴好衣物,掃了一眼那個已經被破壞得不成樣子的門走出來。

  “向日岳人你是不是太閒了?明天的訓練加三倍,現在立刻馬上給本大爺繞著冰帝跑10圈!”三個時間副詞足以顯示出跡部的憤怒程度。

  “啊,我才剛練習完。”向日哭喪著臉求饒,不過很可惜跡部完全不吃這一套,並且很“厚道”地把剛才說的懲罰又加了一倍,知道求饒沒有用的向日最終還是乖乖地去做圓周運動了。

  見向日跑遠,這才回過頭看向如臨大敵的安娜,嘆了口氣頗為無奈,“你最近是怎麼了?總是緊張兮兮的。”

  “你最近有血光之災,還是小心點比較好。”

  “……”這神棍的經典對白是腫麼回事?!跡部好笑地用力揉了揉安娜那頭短髮,果然還是長發好看。跡部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沒想到安娜的預言這麼快就應驗了。

  晚上,安娜依舊像平時一樣吃完飯喝了一杯牛奶出門,暗中潛入了跡部宅,似乎和以前沒什麼兩樣,跡部家的保安設施還是一如既往的容易攻破,雖然讓安娜的侵入時間從5分鐘延遲到了7分鐘。

  安娜一直皺著眉頭,實在是對這“鬆散”的安保感到擔憂,一路無人察覺暢通無阻地直達跡部的書房,這個時候跡部一般會呆在那裡放著歌劇看著書。安娜直接去到自己經常呆著的地方,那個位置剛好可以窺視到整個房間的動靜,一副油畫的背後。

  沒錯那就是安娜讓巴利安技術人員給暗中改造的,本來安娜打算將跡部家和日吉家打通,不過因為工程量太多預算不足不得不放棄。

  不過等安娜去到房間裡卻發現跡部人不在,不會是去上廁所了吧?安娜有種不好的預感,走到閉著的廁所門前,想了想今天踹了更衣室門後跡部那張黑臉愣了一下,接著一腳把門踹開,門被踹飛了可是跡部那張黑臉卻沒有出現。

  跡山同學不在廁所,不在書房,那他會在哪裡?安娜想了想又找了跡部的房間,浴室,能想到的地方都找過了卻沒能發現跡部的身影,安娜直接現身下樓。

  跡部家的木村管家見到安娜先是一愣然後迎了上去,真是的,景吾少爺什麼時候把人打回家的,也不說一聲,也好讓我們有個準備啊。

  “安娜小姐……”木村管家還沒問候完就被安娜打斷了,“跡山同學現在在哪裡?”

  “景吾少爺不是在樓上嗎?在下沒有看到少爺下樓。”其實木村管家想說的是,你們是在一起麼?怎麼問起我來了。

  “你確定你沒有記錯?”安娜又問了一遍,管家很用力地點點頭,安娜緊鎖的眉頭更深了。

  跡部果然出事了!

  “現在立即調動監控,我要知道在跡山同學回來後的一切動作。還有讓擔任保全工作的負責人過來見我。”安娜直接對管家下達命令。

  “抱歉,安娜小姐,即使您是景吾少爺的朋友也無權查看跡部家的監控。”管家又那麼一瞬間差點就答應了,真是太有氣勢了!

  對於這種不合作的人安娜真想給他一刀,不過現階段最重要的是確保跡山同學的生命安全,於是安娜直接打了一通電話給遠在意大利的跡部他爸,開起免提好讓管家聽見——

  “喂,維瑟,我現在要看跡山家的監控。”安娜沒有一絲廢話,開門見山,山單刀直入。

  “可以啊,不過怎麼突然要看跡部家的監控?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老爺別“可以”講得這麼輕鬆啊喂!

  “跡山同學在書房裡失蹤了,非常抱歉,這是我的失職,我會盡快把跡山同學找回來的。”言語裡透著無法掩蓋的堅定。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後,跡部景炎緩緩開口,“嗯,我相信你。”

  “謝謝。”

  掛斷電話,安娜看著管家,“現在沒問題了吧。”語氣明顯不爽。

  “非常抱歉,現在就帶您去監控室。”說著帶著安娜前往監控室,順便把影衛裡負責安保的隊長叫了出來。

  監控室——

  安娜,管家,影衛隊長坐著,看著跡部書房外的監控,7點24分跡部走進書房,之後出來過一次,8點09分又回到書房沒有再出來過,安娜是8點27分到的,也就是說犯人作案的時間大概是在09分到27分這段時間。

  可是在這段時間除了安娜從書房裡走出來外監控裡沒有出現其他人,這讓安娜不住皺起眉頭。這段監控給她一種奇怪的感覺,卻不知怎麼說。

  “或許你可以給我們解釋一下,為什麼你會突然出現在少爺的房間裡。”影衛隊長直直地盯著安娜,似乎對她很不放心。

  安娜斜看了影衛隊長一眼,沒有理會他,直接拷貝了一份監控,站了起來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停下對剛想質問的影衛隊長說——

  “我是你們老爺雇的殺手。”

  
信手寫下幾行詩句,最押韻的,竟然是我的嘆息。
我是九霄,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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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棘手對手

  老爺,雖然大家族誰沒幾件齷蹉事,但沒不用這麼明目張膽地雇殺手神馬的吧?不是還有影衛麼?這讓他們情何以堪啊!

  不再理會已驚得眼鏡掉一地的跡部家一眾僕人,帶著監控的拷貝帶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巴利安分部。

  “我現在要馬上知道編號413160233的具體位置,還有立刻分析這個監控錄像,我要立刻知道結果。”安娜一到分部便單刀直入霸氣地指揮著行動,雖然不解還是立刻照做,安娜大人的鬼徹和牛奶可不是好惹的。

  接到任務,所有人開始認真地工作,技術分析的人員接過安娜帶來的錄像帶鏈接電腦開始快速地敲打著鍵盤,屏幕上的信息在不停地變換,不過安娜對於電腦技術什麼的完全是十竅通九竅的,只能坐下喝牛奶乾等。

  技術人員半轉椅子面向安娜,“安娜大人,在下已經分析過了這個錄像帶並沒有被動過手腳的痕跡,除非是像斯帕納、入江正一、白蘭還有彭格列的強尼二這樣的技藝高超的技師才有可能做到毫無痕跡,所以基本上可以排除這個可能,不過或許還有一種可能……”

  安娜看著他面無表情地點頭“嗯”了一聲,像是得到鼓勵技術人員又道,“幻術。可是幻術不是我們的技術範圍,日本分部幻術師太少了而且能力並不強,我覺得應該和瑪蒙大人聯繫一下。”只是瑪蒙大人會不會幫忙實在是個大問題。

  安娜點點頭轉向聯絡員,“馬上聯繫總部,和瑪蒙前輩取得聯繫。”

  “是。”啪啪啪的鍵盤聲有響起,過了一會兒,大屏幕上的黑屏有畫面,一口大白牙就突兀地出現在眼前,伴隨著嘻嘻嘻的笑聲,讓人毛骨悚然。

  “貝爾前輩,瑪蒙前輩在嗎?”

  “不在哦,嘻嘻嘻。”

  “是嗎?那我還有事先掛了。”安娜癱著一張臉眼睛也不眨一下直接按下了掛斷鍵,不滿地看了看周圍因為自己如此直接的行為而石化的部下。接收到安娜眼神的眾人立刻恢復原樣繼續忙碌起來。

  接著來自總部的連接又來了,打開屏幕,貝爾耍著鋒利的小刀那咧開的嘴笑得格外陰險。

  “小安娜,去日本沒幾天就變得這麼囂張,這可不好,讓王子我好想現在就……殺了你,嘻嘻嘻。”

  “貝爾前輩,我想你的數學應該重新學習了,我在日本已經呆了兩個月多了,雖然很想和貝爾前輩聊天,但是我今天真的很忙。”言下之意就是貝爾前輩你就有屁快放,別閒得蛋疼沒事找事幹了。

  “哦?有事要忙?不會是把目標弄丟來找瑪蒙粘寫吧,你這次任務的獎金又要泡湯了哦。”聽著不難聽出貝爾那幸災樂禍的口氣。

  “貝爾,你廢話太多了,”不知何時出現的瑪蒙擠開了貝爾,看向屏幕那邊的安娜,“要粘寫的話,按照慣例給你9.9折。”

  “你來得真快,還以為你沒帶廁紙會蹲很久呢,王子我還特意把廁所裡的紙巾全部拿走……”沒等貝爾說完就被瑪蒙的范塔茲瑪奇襲,堪堪躲避。

  “我有幾個問題想請教瑪蒙前輩,如果一個幻術師是不是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把人劫走,並且監控也無法監測到?”

  “的確有這個可能。”

  “請瑪蒙前輩幫我分析一下一個監控錄像的幻術痕跡,錢我會直接打到你的卡上,另外我希望你能夠盡快把答案給我。”說著安娜讓人把監控發送過去。

  瑪蒙看了看,本來輕鬆的臉也變得越來越嚴肅,對安娜說道:“的確是幻術師,並且實力不弱,憑現在的你還不是對手,我勸你還是等總部支援。”

  “我懂了。”

  其他人都不敢說話,收線的安娜面色冷凝,半餉,突然開口,“編號413160233的發信器的位置找到了嗎?”

  “是的,現在的位置是在XX,並以時速60千米的速度向北行進。”打開GPS衛星圖,一個紅點在地圖上移動,那便是跡部目前的位置。

  “前面有什麼?”無法判斷他們的身份和目的讓安娜感到有些不安,對於跡部的安危也不怎麼放心的安娜站起身來,“算了,我現在趕過去,你們繼續監控,保持通話,及時告訴我他們的情況。”

  “但是剛才瑪蒙大人說……”您並不是那個人的對手,如此冒險……

  “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說著帶著牛奶出去,卻被一個人喊住。

  “如果安娜大人你執意要去的話,請讓在下跟著,畢竟兩個人好有個照應。”堅毅的面容透著不容置喙的堅定,站出來的是日本分部原負責人,石原涼太。

  “嗯。”安娜看了他一眼點頭,離開,讓他跟,跟不跟得上就不是她的問題了。

  一路無言,石原也算有些本事,跟得上安娜全速前進的速度,也絕不可能是平庸之輩。

  聽著電話裡的指示,終於找到了跡部被帶到的東京郊外的一個廢棄別墅,四周寂靜無聲,彷彿沒有真的沒有人,可是他們都知道跡部就在裡面。

  “你在這裡等著,我進去看了看。”安娜和石原在別墅的外圍觀察了一圈都沒有發現什麼不對,於是安娜提議道。

  “安娜大人,這種打探的事當然要讓部下來做,您在外面等消息就好了。”

  “部下只要聽從命令就可以了,我的命令是你在這裡等。”說完便徑直走進如同鬼屋的廢棄別墅。

  天色昏暗,別墅內更是伸手不見五指,這種情況下安娜的聽覺變得更為敏感,安娜對著話筒詢問跡部的具體位置,依靠分部給出的情報安娜漸漸接近了發信器,一個平平無奇的房間,跡部就在裡面。

  安娜吞嚥了一口口水,摸上門把,猛然打開房門,周圍的環境卻馬上變化了,本來踏實的地面突然崩塌,裂成一塊塊的石頭,墜落,安娜不得不不停地跳到另一個石頭上,以穩住自己的身體。

  安娜立刻反應過來——中幻術了!

  安娜更為謹慎了,中了術士的幻術簡直就是把自己置身於被動的位置,讓安娜不得不慎之又慎,安娜一邊防備地觀察著週遭的情況,一邊腦子快速轉動,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中的幻術,是打開門的瞬間?是摸上門把的時候?還是踏進別墅的時候?

  這個對手很棘手,不過自己可以從瑪蒙前輩的幻術中逃出來,這樣的幻術也不成問題,可是安娜卻選擇性地忽略了當初她逃出瑪蒙的幻術時付出的是一隻手的代價……


☆、領便當了

  一邊早已被帶進房間裡的跡部已經掙開束縛自己的繩索,突然崩塌的地面還有突如其來的失重感都讓他有些失措,不自覺地喊了出口:“安娜!”不知為什麼他在那個時候突然很想見到她。

  聽到跡部的聲音安娜循著那個方向去,一把抱住了驚魂未定的跡部踏在還在下墜的石頭上 ,“你沒事吧?”

  “你怎麼會在這裡?”聽到安娜那清冷的聲音先是一怔,然後不可置信又有些責備的語氣問道。這裡有多危險她難道不知道嗎?!

  “來救你。”說完看了跡部一眼,把跟在自己身邊的牛奶招來,“牛奶你先保護他。”說完毫不憐惜地把跡部直接扔到牛奶的背上轉身迎敵。

  等跡部反應過來已經在牛奶的背上了,跡部只想說:這是什麼抱法啊!公主抱神馬的是不是弄錯對象了!

  安娜拔出刀,把一部分火焰分到腳下以穩定地呆在半空中好讓自己專心地尋找敵人的所在,地板已經消失無蹤了,周圍一片黑暗,中了幻術的人就像是溺水者,如果沒有浮木一定會成為大海裡的碎屑,而火焰無疑是這個渡人的浮木。

  不過這不得不讓安娜整個人暴露在人前,就連跡部都能看到她的身影,這對一個殺手來說是無疑是失格的,安娜點燃了戒指的火焰,安娜用火焰來武裝自己的刀,仔細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一切都是虛無的,一切又都是真實的,這就是霧,無法觸摸,卻又實實在在地存在著。

  霧屬性的人一般都有很強的目的性,喜歡獨自行動,有時候意外的固執,並他們的控制慾很強。控制慾……嗎?

  想要操縱幻術來迷惑對手必須在一個能夠看清對手的地方,還有什麼地方比現場看跟清楚的嗎?他就在自己的身邊!

  師父,你和阿骸大人的話我都記得,今天過後我就能回去了!

  安娜腦海裡閃過史庫瓦羅對她說的話,更堅定了一定要打敗那個人的信念,不過要付出什麼代價!

  心神一凝,一個可以看清局勢的地方,那只能是——那裡了!

  安娜眯起眼睛突然快速地衝過去,一記蛟特攻,刀插在那個看似虛無黑暗的地方,嗯,是實的。猜對了!

  “呵呵,猜錯了哦,你還有2次機會,可不要就這樣結束哦。”一個聽似愉快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他就是抓跡部的人?聽著可真諷刺!

  “機會?我可沒說過我要和你玩遊戲,你是誰?”安娜對著空氣問道。

  那個人卻沒有再回應,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倏然,一隻手無聲息地抓住安娜那那刀的手,冰冷的觸感讓安娜不禁打了個激靈,毫無溫度的手,如同死人般的冰冷。一隻如同甲蟲的生物極快速地衝過來,在快要撞到安娜的時候它頭上的角突然變大,並且尖得如同槍一般。

  甲蟲身上攜帶著火焰,應該是那個人的匣子動物。

  安娜反手用鬼徹毫不留情地對著那手劃了一道,要不是那隻手閃得快,以那力道怕是會被安娜直接切下來。險險地退開到安全的位置,臉還是被劃破了一道血痕,不想自己的兩隻手都被無聲地抓住。甲蟲又再次出現並且還拖家帶口的!

  安娜用腳踢開,後又被抓住,這次是四隻手,安娜每掙脫一次那數量就會翻倍,不管用什麼方法都無法擺脫。

  沒有殺氣,沒有氣息,什麼都沒有,安娜根本無法感知到位置,更別提防備了。不僅要防備那些怪異卻力氣奇大的手,還有躲避些甲蟲,還好安娜從小就被訓練地體力超群,閃得也快,不然早就被那些甲蟲給戳成蜂窩了。

  不過即使如此安娜還是免不了留下一些或深或淺的傷,好在安娜有小心避開要害。

  安娜眼睛銳利地掃過一處,把刀用力一揮,刀鋒帶著一陣凌厲的風直直地掃過那些噁心的肢體,然後正正命中瞄準的地方。卻因為揮刀而無暇顧及自己,被一隻甲蟲的角直插(→_→)進腹部,拔(→_→)出來這只角都染上了血紅,血從角尖上滴落下來,嗒嗒地作響。

  聲音聽得人心裡發涼,跡部更是急紅了眼,衣服卻被眼睛同樣凶得想殺人似的的牛奶咬住,跡部當然也明白自己對安娜來說根本就是個累贅,只是……不甘心!

  安娜似乎感覺不到疼痛刀子一揮,直接把甲蟲解決了,眼睛看著“我抓到你了。”這話說得讓人迷糊,明明受傷的是她,處於被動位置的也是她,明明什麼人也沒有。

  回應安娜的是一室的寂靜,什麼也沒有說收起腳下的火焰,穩穩地站住了,急速沖上去,毫不猶豫地一刀砍下,“鏘”地發出一聲極響的金屬碰撞的聲音,一隻甲蟲正對上安娜的刀,接著甲蟲的角上出現了裂痕,“咔嚓”甲蟲那堅硬的角應聲折斷了。

  幻境消失了,一間空曠的房間出現,那個也沒有再隱藏自己,安娜的刀直指著他,他卻無所畏懼,依舊笑得溫柔,那樣的笑出現在他那張不滿傷疤猙獰的臉上顯得詭異而可怕。

  “不愧是巴利安暗殺部隊boss Xanxus的女兒,果然很厲害,一不小心就會被殺掉呢,不過或許你應該去治療一下你的傷,不然可是會失血過多的哦。”

  安娜沒有理會他,正想著直接殺了他算了,那人又開口說道:“你不會是想殺我吧,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們為什麼要殺你嗎?殺了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哦。”

  “不需要,只要把你的腦組織帶回總部自然有人會分析出來的。”安娜面無表情地表述著血腥又殘忍的事實,然後準備動手,又被甲蟲擋住了,安娜挑起眉有些不滿,“你還有什麼遺言?”

  “沒什麼,只是想讓你看看那隻小狗和那個你很在乎男人。”男人攤開手,一臉欠抽樣。

  安娜轉過頭看向牛奶和跡部那邊,卻發現牛奶不知什麼時候倒地不起了,而暈倒不省人事的跡部則同樣被一隻甲蟲用頭頂上的角抵住脖子上的動脈。

  “你對它做了什麼?”安娜橫眉冷對,殺氣噴薄而出,像是如果他再蹦出一個不好聽的就直接殺了他。而事實上安娜卻是很想直接殺了他,並鞭屍一百次,但是她不能!

  牛奶從小跟著自己,雖然師父一直說它太弱了,安娜依舊沒有想過拋棄它,因為它是自己的夥伴……大概……

  “現在我是不是可以說一句,【請你把刀放下】了呢?如果不想他死的話。”男人還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要安娜忍住不揍他的臉的衝動也是挺困難的。

  安娜垂下握著鬼徹的手,卻沒有如他所說的放下刀,師父說過:所以無論何時也不能認輸,無論何時都不能捨棄自己的刀,這是一個身為劍士的驕傲!

  “你還真不乖,我叫你放下刀,你沒聽到嗎?!”男人有人質在手,顯得有肆無恐,聲音也冷了幾分。安娜抿抿嘴緊了緊手裡的刀,直盯著他沒有一絲放鬆的意思。

  “不乖的孩子可是要接受懲罰的哦。”說著點燃帶在中指上的指環,從懷裡掏出一個匣子,開匣,拿出一把小刀,然後很友好帶著笑意地為安娜解釋,“這是我的匣兵器,叫做牙,雖然只是一把小刀,但是可別小看它哦,只要這樣【呲】地插(→_→)進腹部,然後【嗄】地拔(→_→)出來,那肚子裡的腸子也會被勾出來的哦。而且最重要的是因為刀子上又興奮劑,那個人在那個過程中都會很清醒。”說著忍不住笑出了聲來,男人臉上是掩蓋不住的瘋狂,興奮地揮動著小刀,刀刃上泛著寒光,讓人脊背發涼。

  本來腹部就受了不輕的傷,如果再補一刀,也該魂歸天國,領便當了,安娜卻依舊倔強地不肯放下手中的刀。

  這是師父交給我的刀,就算是死也不會放手的!身為劍士我早就做好了死的覺悟!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牙用安娜的血在空中劃出了一道詭異迷人的痕跡,安娜無聲地躺在了地上,失去焦距的眼睛不復從前的光彩,面色慘白,手上的刀卻怎麼也放不開。

  在她失去意識的那一刻她似乎看到了一個身影,啊,真懷念!對不起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好了,正文終於完結了【個毛線啊!!
好吧,其實蠢格有個不幸的消息想告訴各位小天使們:
因為期末複習,不能及時更新神馬的抱歉了,
俺們寒假見吧~~麼麼噠
希望到時候你們還在~~


☆、吐槽擔當

  安娜在睡夢中,隱約有個很愛笑愛搗蛋的小女孩和嚴肅的小男孩還有溫柔的小男孩,卻看不清楚他們的臉,幾個人在一個公園裡玩著遊戲。

  然後畫面突然變了,在一個又髒又黑暗的世界裡,還是那個小女孩,卻不復之前的明朗,衣衫襤褸,骨瘦如柴,看不清她的臉卻能清楚地看到她那雙野獸般的眼睛,充滿了殺戮和絕望的眼睛。一個男人走到她面前,她防備地看著他,他嘴裡說著什麼,然後她一口咬住男人的手,生生地咬下了一塊肉。像是怕被人從嘴裡搶走那塊肉似的,連咀嚼都沒有直接吞了下去。

  接著畫面又開始轉換了,那是安娜在總部吃著史庫瓦羅做的意大利麵的場景,真的好懷念啊,師父大人。

  之前那些畫面漸漸清晰,那個小女孩就是她,安娜。

  場景又一次變化了,安娜來到日本第一次見到跡部的,好像還是昨天的事。

  最後畫面停留在自己昏迷前趕來的身影上,隱隱約約可以看到那個人一頭飄逸的長發,揮舞著手裡的劍。(划去)如天神般為了愛與正義踏著七彩祥雲趕來救安娜。(划去)

  安娜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醒過來的,只是睜開眼睛發呆,夢裡的場景早就忘得差不多了,知道自己還活著,真是賺到了,她是這麼想的,不過坐在一旁的跡部卻不是這麼想的。

  安娜不知道在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跡部的心情有多麼複雜可苦澀,那個時候師父大人分明出現了,果然還是給師父大人添麻煩了呢……

  “你醒了?等一下,我叫醫生過來。”雙腿交疊地坐在一旁看書的跡部見安娜醒過來問了一聲,然後合上手裡的書,站起身按了下床頭的那個呼叫器。

  很快主治醫生和護士感到,給安娜做了一系列的檢查,然後給出了保守的答案,現在情況不錯不過詳細情況還是需要做儀器檢查才能確定,然後在看到跡部的眼色後很識趣地走出病房並帶上了門。

  “是師父救我的?”雖然是問句卻給聽著的跡部一種肯定的感覺,不得不說安娜的自覺總是那麼準。

  “嗯,你先休息一下,等會兒去做詳細的身體檢查。”跡部為安娜掖好被子,站起身來,安娜黑色的眼睛直直地盯著跡部,總感覺跡山同學好像怪怪的,卻又說不出哪裡怪,想不出答案安娜也不糾結。

  “你師父已經回意大利了,你已經昏迷了3個星期了,因為是腹部受傷,你最近只能吃一些流食。”跡部心裡嘆了口氣,她是真的什麼都不懂嗎?其實他是有點生氣的,不僅氣她的固執,還氣自己的無能無力。

  安娜輕輕地“嗯”地應了一聲,點點頭。

  跡部想了想還是現在告訴她吧,“你的師父有句話想要我為他傳達,”安娜轉過頭看向他,跡部組織了一下語言,咳咳了,她家師父大人說話還真是有夠……呃,直白的,“生命和劍士的驕傲,還是要選擇前者的。”

  當然安娜很快就腦補出了史庫瓦羅的原話:這是一個身為劍士的驕傲,所以無論何時也不能認輸!但是,在必要的情況下驕傲和生命還是要選擇生命啊混蛋!

  “這也是我想說的,”都是因為自己太弱才會讓她承受這麼多,但是這丫頭是不是太逞強了點!讓他作為男人的尊嚴都碎成渣了啊!“以後……沒什麼。好好休息。”說著搖搖頭,走到門前手握著門把,打開門,走出去。

  其實本來跡部想說的是:以後,你可以不用這麼逞強,我會保護你的。不過現在的他似乎還不夠資格說這一句話,所以那一肚子的話又噎住喉嚨裡,沒有說出口。

  安娜不知道跡部當天醒過來後對著安娜的手術室站了一天,緊握著拳頭,就連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手心都毫無所知。只能無能為力地咬牙等候,那時候那個人這麼對他說:你根本就不瞭解她的世界……

  於是跡部第一次走進了一個新的世界,那個無視物理定律(划去)各種鬼畜腹黑滿天飛(划去)的玄幻世界。

  安娜摸摸自己的腹部,其實沒什麼感覺,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從小她的痛感就很遲鈍,甚至可以說無痛感,可能是神經傳導出現了問題吧,大概是小時候哪裡受過傷吧,她自己也不清楚。

  只是那個地方似乎有絲絲的火辣,大概是藥物的作用,安娜躺在床上睡不著,回想著自己的那場戰鬥,如果那裡從左邊揮刀會不會好一點?還有那裡……

  跡部再次回來時已經是下午了,一進去就見安娜一個人平躺在病床上,還是他出去時的那個姿勢,漆黑的眼眸時不時地眨一下,卻明顯地放空,那是她的習慣,思考著什麼的時候總是兩眼放空。

  “叫你好好休息……”跡部把探病禮物熱牛奶端過去給安娜,頗為無奈地嘆了口氣。

  安娜接過去三兩下就喝完了,跡部拿回杯子放在一邊,遞給她一張紙巾讓她擦擦嘴唇上的牛奶漬,摸摸她的小腦袋,“真是就算喝再快也不會給你再來一杯的。”不得不說跡部真是越來越賢惠了。

  安娜不小心瞥見跡部手上的淤青,“跡山同學,你打架了?”

  “你說這個啊,”跡部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淤青,“覺得應該要學一些格鬥技巧比較好,所以找了個師父,這是練習時不小心弄到的。”

  “你也挨揍了啊,我小時候練習的時候因為太笨也經常被師父大人揍,不過我沒什麼感覺,應該很痛吧你,放心吧,我聽阿綱大人說挨著挨著就習慣了。”安娜又習慣性地痴漢了一下自家的暴力師父。

  對安娜的說法頗為無奈(划去)由於吐槽擔當的日吉不在,不得不自己挑起吐槽大梁(划去)的跡部忍不住腹誹道:挨著挨著就習慣個毛線啊!那傢伙絕壁是故意的,盡往痛感最強的地方打!不讓人痛個死去活來都不捨得回家的惡劣傢伙!

  雖然心裡萬匹草泥馬奔騰,而現實中跡部也只是微微一笑,輕輕地應了一聲,“嗯。”對於這種表裡不一的人一般有個專門的名詞來形容——悶(jing)騷(fen)。

  (划去)喂!跡部大爺的設定不是傲嬌麼?!(划去)
信手寫下幾行詩句,最押韻的,竟然是我的嘆息。
我是九霄,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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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幸村

  有些事情只要有一個人知道就等於全世界人都知道,而這個人很明顯直指向日158,完全沒有兵長的孤高冷厲,(划去)明明都是矮子樂line(划去)怎麼差別就這麼大呢?

  跡部萬分後悔,怎麼就這麼不謹慎地告訴了他?於是網球部的人很快就知道了,接著向日所在的D班知道了,最後整個冰帝都知道了他們的美麗大方呆萌蘿莉住院了,至於為什麼住院,呃……冰帝流傳著無數個不同種類的版本,比較靠譜的有——

  默默努力學霸版:聽說安娜大人因為每天晚上學習得很晚,太過努力導致內分泌失調引起大腦休克(?!這是麻子東西啊喂!),依舊不忘學習,最後不得不被日吉送去醫院(?)

  情深虐戀苦情版:聽說安娜大人和日吉同學同一屋簷下日久生情,卻因日吉上司跡部大人對安娜大人一見鍾情遂棒打鴛鴦(跡部:這是誰說的站出來,本大爺保證不打臉!),明明相愛卻不能相守,最後憂思成疾(?)

  黑道尋仇恩怨版:聽說安娜大人家的仇人找上門,最後雖然被安娜大人以一招流星蝴蝶劍給化作了天邊劃過的一顆璀璨流星,但英勇的安娜大人還是不小心被陰險狡詐的反派給陰了一把,身負重傷(從某種程度來說這人真相了→_→)

  不過不管版本再多,卻總離不開這個“聽說安娜大人……”的句式,並且這句話穩坐20XX年冰帝校園流行語榜首,這是後話。

  最後形成了冰帝眾人組團去醫院(划去)刷怪(划去)探望,由於想去的人比較多,蠢格覺得醫院完全可以給那群魚唇的探望人員倒賣個入場票神馬的絕對賺翻,可惜迪諾家的醫院就是老實過頭了→_→(泥垢!)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最後所有的人都沒去成,因為小心眼的跡部根本沒告訴他們是哪家醫院。

  芥川慈郎本來和他家的好基友約好週末去打(yue)球(hui)的,但是為了去看望還在醫院挺屍的安娜毅然放棄了這次難得的機會,表示比起打球看望安娜比較重要。(可是……教練,我想打【嗶—】球!)

  然後……然後通過【向日→芥川→丸井】這條曲折委婉的線路,神奈川某中學的網球部正副部長也都知道了東京某中學的某後援團團長住院了的消息,頓時面色凝重,幸村閣下,你怎麼看?

  於是前往東京的事項已毫無懸念地被提上日程。

  可是安娜在哪裡住院呢?在談好到醫院要送什麼禮物,去到醫院要和安娜說些什麼的時候,兩個立海大巨頭才猛然悲催地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安娜住的是哪家醫院,不得已,他們找上了他們學校的包打聽柳蓮二君,柳君卻很不厚道地給出了【不知道】這個一聽就知道是說謊的答案。

  真田幸村他們也沒有說什麼,畢竟柳有他自己的考量,他們也有他們的想法,並不是所有時候想法都是一致的。

  不過條條大路通羅馬,此路不通不是還有丸井麼?通過之前那條線路他們很快就知道了安娜目前的位置:東京XXX醫院第三VIP病房。

  兩人很快結束部活,在柳不認同的眼光下急忙趕往醫院。到了病院卻不知病房怎麼去,於是不得不向路過的護士小姐問路。

  “你好,不好意思,請問第三VIP病房怎麼走?”完美的笑容,謙遜的語氣,重點是有一張毫無缺陷的臉,真是無敵了,99%的女人都會拜倒在幸村精市的西裝褲下吧,你問為什麼不是100%的女人?當然我們不可以忽視這個世界上還是有那些眼神不好使的人存在的。

  很可惜,在這個方面從來沒受過挫的幸村終於有了一次被拒絕的經驗,這個護士小姐很不巧的就是那百分之一,頂著一張比真田還黑的臉,比手冢還冰的氣場,讓人很想問一句:這樣也能從事服務行業麼?!

  “請問你有預約嗎?”頂著一張令人蛋疼的面癱臉,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是我孤陋寡聞了嗎?探望病人也需要提前預約?”幸村笑得更燦爛了,身後簡直就要和六道骸使用幻術時一樣——百合花開了。

  “如果探望的是別人的確不需要預約,但是院長吩咐了,進入安娜大人病房的人全部都需要事先排查。畢竟想要安娜大人命的人可不只一個。”這句話不知是說給誰聽的,護士說著一副誰都是可疑人物一樣,兩人都沒有了辦法。

  “那我現在預約,什麼時候可以進去看她?”

  “不一定,如果被判定有危險就到安娜大人出院為止都不可能靠近病房。”

  “那跡部景吾是怎麼通過判定的?判定的標準又是什麼?”

  “這個我們無可奉告。”護士把兩張表遞給他們,表示要麼填完自己滾蛋,要麼我們讓你滾蛋,簡單粗暴,真是毀了她一張冰山大大一樣高大上的形象。

  “我記得本國似乎沒有哪條法律是禁止國民探病的,你們這是在侵犯我們的權利,我們有權向法院提起訴訟。”

  “哦,那個你隨意。”護士擺擺手毫不介意,真以為他們沒有人會法律麼?整個加百羅涅雇來的律師團可不是吃素的,鑽法律漏洞神馬的他們最擅長了!

  真田對這個護士的態度很不滿意,真是會說這樣的話,實在是太鬆懈了!

  雖然在心裡如此吐槽著,兩人還是乖乖地接過表填寫完離開。

  翌日,兩人又在同一時間來到了醫院,接待他們的還是那個冰山面癱臉女護士(定語是不是長了點啊?)。

  “你們還不能探望,你們的申請表還未被審核通過,你們不在探望人員之列。”說著擺出一副“慢走不送”的樣子。

  接下來的幾天真田幸村兩人每天都沒有落下地前去醫院報到,天知道幸村有多討厭醫院,卻還是每天都堅持了下來,院方卻總是給出千篇一律的論調,血氣方剛的幸村小夥子真是火氣直往上串,苦於無處發洩。

  第N次真田幸村又一次來到醫院,本來就沒抱什麼希望的兩人卻被告知審核通過了,可以進去了,並且那女護士很認真地帶路,真是滿臉的迎風淚啊!

  “……”

  不過,誰能解釋一下這是什麼狀況?!

  “啊,不好意思,忘了告訴你們,安娜大人昨天就出院了。”

  臥勒個槽!真田和幸村不約而同地在心裡怒罵出來。


☆、藍波幸村

  又是一個美好的週末,話說安娜躺在病床上的幾天疏忽了自己的練習,對此表示很自責,於是安娜趁著燦爛的陽光,打算來一次說打就打的幹架。

  有哪裡比得上那盛開在神奈川的劍道一枝花,呸,是神奈川劍道第一家,安娜還沒攻破的一道牆壁。

  與此同時,位於神奈川縣的某學校某社團正遇上了來自某黑手黨聞名的國度的曾經的逗比,如果被跡部這個小心眼的男人知道必定喜大普奔,不過高興太早也不好畢竟人家要找的其實是把安娜拐跑的臭小子,某社團完全屬於躺著也中槍→_→。

  沒錯!這個神奈川某校就是在日本都鼎鼎有名的立海大附中,某社也很尼瑪的湊巧,就是那個一直鍥而不捨地追求完美極致無死角的校內第一大部——網球部。

  倒是讓某個意大利人和立海大結成了深厚的情誼,不過這完全是他個人的想法……

  成熟穩重,帥氣迷人,又有些慵懶的氣質,就連那在平常人看來意義不明的牛角也成了不可或缺的萌點,這人無疑就是盆鍋裂的雷守24歲的藍波大人!如今正優哉游哉地走在立海大的林蔭小道上,櫻花已經落完了,剩下光禿禿的枝椏還有剛長的嫩芽。

  一個帥哥走在路上,一定會有人回頭,一個異國風情的帥哥走在路上,回頭率也必是很可觀的,一個頂著奇怪裝束的異國風情帥哥,不回頭那絕對是瞎子!

  藍波突然對正朝他走來的女生問,啞啞的嗓音該死的性感!“不好意思,這位小姐,請問你知道安娜在哪個班嗎?”

  女生那小臉蛋瞬間轟地一下躥紅,頭上發出陣陣青煙,眼睛也變成了粉紅色的愛心。

  這個帥哥在和我說話……和我說話……說話……

  “……小姐你沒事吧?”

  “沒、沒、沒事!”因為藍波的一句話回過神來的女生紅著臉急忙搖搖手,看著藍波精緻的面容眼睛都發直了,大腦卻是已經開始飛速運轉在立海大繞了好幾圈了:好帥!和網球部的王子們各有千秋,而且還有王子們還沒有的成熟韻味。

  “小姐,不好意思,我趕時間,不知道可否告知安娜的下落?”

  “啊,非常抱歉,我不知道。”女生連忙鞠躬道歉,朝著地面的臉又是一陣發紅,我居然在帥哥面前發花痴了,真是內牛滿面啊哭!

  於是藍波道了個謝便走開了,逮住別的人問,可惜沒有人能夠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喂!連學校都走錯怎麼可能有人知道?!

  一個異國帥哥在找一個名叫安娜的女孩的事很快就在立海大中傳開了,眾多女生都希望目睹一番傳說中那張高貴迷人的臉,於是藍波所到之處無不被圍得水洩不通。

  “你聽說了麼?我們學校來了個超級大帥哥,好像是來找人的,不過真的好帥啊!”

  “我知道我知道!他似乎是來找一個女生,叫什麼來著?嗯……”

  “安娜!”

  “對!就是安娜,不會是女朋友吧?不要!!”

  本來並不太注意的幸村卻因為那兩個字停下了腳步,安娜,那個男人要找的是她嗎?外國人麼?讓幸村不由自主地向著藍波的方向走去。

  這就是成熟男人的悲哀啊!藍波捋了捋自己的頭髮又一次成功地引發了女生們的尖叫。幸村不由得嘴角一抽,為毛他有種想要掉頭走開的衝動……

  不過很可惜藍波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藍波突破了女生的重重包圍優雅地走到幸村面前——

  “這位小姐,不好意思,請問你認識安娜嗎?”

  這……位……小姐?!

  這……位……小姐?!

  這……位……小姐?!

  在場的所有人瞬間噤聲,眼睛在藍波和幸村之間來回移動,這帥哥故意的吧?故意的吧?故意的吧?!立海大的人都知道這位笑得百合花般溫文爾雅的少年最最最討厭的事就是被人認錯成女生。

  看!幸村藏在身後的手,絕對已經握緊拳頭,他肯定在努力的抑制住自己揮拳的衝動!還有幸村的笑容是不是又燦爛了幾分??有沒有覺得周圍的氣溫有點低?我們還是趕緊撤吧,不然可就要成那被殃及的池魚了。人們迅速地交換了一下眼神,很快井然有序地自動消失,只剩下藍波和幸村還愣愣地站在原地。

  “這位先生,我是男人。”

  “誒?”藍波像是聽不懂一般呆呆地看著幸村。

  幸村也很耐心地重複了一遍,“我是男人。”

  “誒?誒??!!”藍波瞪大眼睛盯著這個自稱是男人的人那精緻地過分的臉,然後兩手一伸罩住了幸村那平坦的胸部。

  對於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幸村當下一愣,這一幕很不巧地被經過的真田看在了眼裡,真田的腦子瞬間被“幸村被襲胸”的字樣佔據,於是由於太過震撼而當機,短時間內怕是無法正常啟動了。

  幸村很快回過神來,連忙退後了幾步,藍波似是無法相信那觸感直直地瞪著自己的手,然後又看向幸村,重點關注了喉結、胸部依舊兩腿之間的絕對領域,這才定下心來,“你這小子居然真的是男人。”然後隨意地拍拍幸村的肩膀笑了。

  幸村覺得還是不要和他嘮了,不然自己真的會內傷!“你剛才問的安娜是從意大利來的安娜嗎?”

  “是啊,你認識她?她現在在哪裡啊?”

  “你大概是走錯了,安娜在東京,你卻來神奈川立海大……”

  “誒?可是阿綱明明說是立海大。”明明自己偷聽阿綱和reborn講話說是在立海大的,難道……媽蛋!藍波大人才不是笨!藍波大人是故意上當的!

  “那你知道安娜現在在哪裡嗎?帶我去找她吧。”

  “抱歉,我現在沒時間,社團活動就要開始了。”說著打算轉身離開,幸村是想這個人認識安娜,只要有他在自己和玄一郎絕對還有機會,但是幸村可不想這麼幹脆地告訴他,被襲胸神馬的他有心理陰影,於是幸村決定先吊著他。

  “那你告訴我,我自己去找。”藍波急忙拉住幸村的手。

  “一時間我也說不清楚,不如你先跟著我們吧,我有時間便帶你去找她,怎麼樣?”

  “這樣也好。”於是幸村帶著真田很順利地把彭格列的雷守給拐跑了。

  於是藍波一直跟在幸村的身邊,一路似乎有些安靜,幸村為緩和氣氛開口道,“你應該有安娜的聯繫方式才對,為什麼不直接聯繫她?”

  “因為我和reborn打賭說我可不可以不靠家族的力量找到安娜。”這麼簡單事情藍波大人怎麼會做不到呢!安娜沒有手機,話說一般都是安娜主動聯繫自己的,自己這個老大(自封的)做得太不稱職了!

  “原來是這樣。”然後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一路聊到網球場,而真田仍然沒能從【幸村被襲胸】中恢復過來。

  幸村讓他進入場內坐在一旁等著,不得不說藍波的鼻子對於食物的靈敏性堪比蒼蠅對【嗶-】的直覺。很快他就有了新發現,一盒蛋糕get。

  等丸井休息打算去品嚐自己的儲備糧時,只剩下了一個空盒,那感覺簡直就是要世界末日了,誰把老子的蛋糕吃了,站出來!保證不打死你!

  世界如此美好他卻如此暴躁,幸村看了坐在一邊的藍波一眼,那不敢對視的閃爍眼神,那【不是我做的】表情敢不敢再假一點!

  “好了,等一下一起去藝品居吧。”幸村只能無奈地為丸井順毛。

  於是一行人在社團活動後一起去到了藝品居的神奈川店,而藍波也不知道客氣為何物,直接聽到幸村請客便啪啦啪啦地點了一大桌,就連愛吃甜食的丸井都為之汗顏,然後弱弱地看向幸村,“部長,你錢夠用麼?不如我們還是各付各的吧……”

  “沒關係,夠用。”

  酒足飯飽的藍波早就不記得自己一開始的目的是什麼了,直接跟著幸村回了家。

  吃幸村的飯,看幸村的電視,睡幸村的床,真心夠了!

  “你這小子真不錯,藍波大人就允許你做我的小弟好了。”那【叩頭謝恩吧】的即視感讓幸村差點破功,自己保持了18年的形象差點就毀在了他的手上。

  “不用了謝謝。”

  “對了,我送個禮物給你吧。”收小弟都要送禮物,就像收安娜做小弟的時候自己就送了根(吃過?!)的棒棒糖。

  於是藍波從自己那如同異空間般的頭髮裡拿出了斯帕納送的棒棒糖一根,“不是這個。”說著扔在地上有繼續找。

  接著拿出一條天婦羅又扔在了地上,不停地找不停地丟,吃的,喝的,錢,各種武器,讓幸村的臉色變得異樣的精彩,幸村無力扶額,他現在後悔還來的急麼?

  終於藍波在東西堆滿整間房間時住手了,“找到了!這個給你。”一個安全栓被拔了的手榴彈。

  安全栓……被拔了的……

  安全栓被拔了……

  幸村看到掛在藍波頭髮上的安全栓似乎在閃爍著冷光……

  我們什麼仇什麼怨啊……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25歲的藍波只在TV版裡出現過一次,感覺挺成熟的,不過我覺得逗比的個性是改不了的,所以可能我這裡的藍波和小天使們的藍波不同,請不要介意~~麼麼噠


☆、做小弟好

  安娜的大駕光臨簡直讓真田一家有種“本來以為要被打入冷宮的人卻突然被翻了綠頭牌”的受寵若驚感,不過鑑於真田一家的良好修養讓他們臉上依舊是一副“敵人圍困萬千重我自巋然不動”的淡定樣,當然這也讓一旁的女僕們嘴角一抽有種沒蛋也疼的感覺。

  那“勞資今天很嗨森”的氣場敢不敢再強一點!

  “你怎麼來了?”這嘴笨得也是醉了,開口的當然不可能是溫文爾雅的真田爸爸,自然也不可能是溫柔的真田媽媽。真田自己剛說出口就堂皇了,本來就夠嚴肅的臉繃地更緊了,抿了抿嘴沒敢再開口。

  “嗯。”當然安娜完全沒有因為真田的話而堂皇或者不滿,依舊癱著她那張貌美如花的臉朝著真田點點頭,這全歸功於意大利那群喜歡作死的親朋好友們,讓安娜養成了聽話聽一半,自動腦補的好習慣。

  在這裡安娜也把真田的那一句“你怎麼來了”自動換成了“你來啦”。

  於是真田爸爸和真田媽媽果斷放棄了那個一點都不懂得什麼叫說話藝術的笨兒子,一同奔向了“不管做什麼都是這麼優秀”的安娜,留下了真田獨自一人黯然神傷。

  本來管家巴巴地跑過來打算安慰一下被自家爹娘戳傷小心靈的少爺,“弦一郎少爺你不用這麼……咦?少爺人呢?”【傷心】兩字還沒說出口,真田就已經去找他的好機油了。

  “事情就是這樣,幸村你要過來嗎?”隔著電話幸村也能感到真田的窘迫,真田嚴肅了18年,讓他像他父親一樣扯出笑臉迎人實在是太難為他了,可以想像真田現在緊繃的臉上扯出一抹微笑又僵又抽的樣子,幸村不由得輕笑。

  “好,我現在就過去。”幸村笑著應道,剛掛電話就被睡在他床上吃東西的藍波用好奇的眼光直直地盯著。

  “安娜現在在神奈川,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藍波這才想起自己這次來日本的目的,幸村完全是打著把這吃貨從自己家裡送走的主意,在自己床上吃東西的行為已經不在他可以忍受的範圍之內了,只希望這貨可以在安娜面前給他和真田美言兩句。

  幸村家和真田家是鄰居,走過去也不過是2分鐘的事,於是帶著一條奶牛尾巴幸村很快就到了真田家並被武內管家告知安娜就在道場,幸村笑了似乎帶著些許無奈,安娜果然【又回來了】。

  道場裡的人都在觀看一場大概名為《爸爸再打我一次→_→》的系列動作片第二部,劇情做到安娜再一次被真田爸爸K.O.的畫面,本想低調一點安安靜靜地進場,不過有一個特愛咋呼的尾巴,想低調神馬的是完全不可能的!

  “安娜,你又輸啦。作為藍波大人的小弟實在是太差勁了,丟臉!”一看到安娜輸了就開始各種奚落,不得不說這幾年藍波的毒舌功力見長,這必須感謝阿綱BOSS的精心栽培,話雖如此,藍波在彭格列依舊是被欺壓的存在,這讓殺手界裡的不少人為之留下了一滴鱷魚淚。

  安娜聽到聲音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有所行動了,這就是人們所說的“口嫌體正直”麼?

  看得一眾圍觀群眾們目瞪口呆,這是惱羞成怒欲殺人滅口麼?只見安娜快速地撿起剛才被真田爸爸打飛的鬼徹衝向藍波,然後乾淨利落地一刀朝藍波的頭砍下去,藍波也遊刃有餘地閃過,刀刃在地板上劃出了一道頗深的刀痕。

  這一刀下去絕壁會死人的!眾人心有慼慼,頭皮一陣發麻,那人真是作得一手好死!

  似乎早就知道那一刀不可能奏效,安娜又一次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發起了新一輪的攻擊,每一刀都凌厲得讓人不覺有些害怕,被追著砍的人卻像是完全不在意的樣子笑著並且動作優雅不緊不慢地避開了安娜的所有攻擊。

  “幸村,那人不是和安娜是朋友麼?”真田覺得世界已經無法解救這神展開了。

  “……”我也想知道,因為他們的關係我可是容忍了他在我床上吃東西這不可饒恕的行徑!幸村突然覺得當初把這貨帶回家一定是被豬油蒙了心!

  本來到處逃的藍波突然停了下來,轉身面對安娜快速砍過來的刀,眾人不住屏氣凝神,瞪大他們的眼睛,生怕那人下一刻就成了安娜的刀下亡魂。

  這人特麼的是在找死麼!

  下一秒他們卻被藍波的舉動震驚了,本來睜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天啊!這還是人麼?!太不科學了吧!

  只見藍波伸出剪刀手,一下子把安娜那呼嘯而來的刀刃穩穩地夾住,讓安娜完全無法動彈,安娜果斷地放棄用刀砍,一記掃堂腿不行再來一記,本來的刀劍相向變成了拳腳相向的肉搏,看得人們一陣心驚膽顫。

  天啊!居然一拳把地板打碎了!太哪,這還是女孩麼?還是女孩麼?!摔!

  最後還是由於藍波不耐煩把不斷進擊的安娜制止了——安娜對著藍波那張慵懶的臉就是一腳,根本沒想過什麼打架不打臉的道義,藍波一隻手抓住迎面而來的腳,安娜隨即踢出另一隻腳,藍波也看似隨意地抓住。

  藍波確認了安娜不會再來一次後才放開手,安娜雙腳回到了地板上,一反剛才那副【不把你那副天妒人怨的臭皮囊打得媽都不認得】的樣子,乖順地站在藍波面前問好,簡直就是兩個極端!讓人不禁懷疑剛才那一幕到底是不是只是他們眼花看錯了。

  “藍波大人好。”

  “你這丫頭力氣是不是又變大了?”藍波甩甩被安娜踢得發麻的手。

  “真的嗎?”安娜一雙黝黑的葡萄大眼閃著期待,讓藍波忍不住一手困住安娜的脖子一手死命地揉她那柔順的黑短髮,不知是動作太大還是怎麼的,一樣黑不溜秋的東西從藍波那卷卷的黑髮,順著那掉落軌跡看去的幸村眼角一抽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到底在自己頭上埋了多少顆手榴彈啊喂!回想起那顆在自家上空炸出一朵甜甜圈雲的手榴彈,其肉腳程度實在叫人忍不住想抓住他爆揍。特別是在看到周圍人用一種【都多大的人了還玩這種連小學生都不玩的玩具】的詭異眼神看著藍波時候,幸村覺得自己的心裡有股淡淡的憂傷——

  真想把他頭髮都剃光看看到底是什麼做的!

  看到這手榴彈藍波就不由得想起了那個蹭吃蹭喝、呃、被自己蹭吃蹭喝的小弟幸村精市,犀利的眼神一掃,定格在幸村身上,幸村頓時有點蛋疼菊緊,果不其然!幸村還沒做好反應就被藍波一把拉了過去,脖子被一隻手緊緊地夾住。

  如果不是手沒有沒能動彈,幸村必定會捂臉哀嘆,我18年的形象終於被這逗比終結了,哭!

  “這小子不錯,是我剛收的小弟。以後無聊可以找他……”這貨還算有點良心,知恩圖報,還沒等幸村點頭稱道卻聽見他的下文,瞬間無力了,“耍著玩。”

  “我會的。”安娜很是鄭重其事地回答,幸村如鯁在喉,繪裡真的不用這麼認真啊!

  秉持著小弟的朋友也是小弟的原則,藍波很老大范地對真田表示——以後你也是藍波大人的小弟了!

  有【同為藍波小弟】這一層關係幸村和真田終於如願地和安娜進行了一次深入地交流並取得了很好的成效,讓真田45度仰望天空內牛滿面。

  ——做小弟真的太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卡得好厲害,哭!
大爺他為啥還沒出現?不急不急(不急泥煤啊!
信手寫下幾行詩句,最押韻的,竟然是我的嘆息。
我是九霄,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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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騷悶騷

  “今天不回去吃飯。”安娜對著電話說道。

  電話那頭的日吉本來沒覺得怎樣的,畢竟有時候安娜也會在外面吃完飯才回去,卻隱隱聽見了立海大某人的聲音,頓時警鈴大作,“在哪裡吃飯?”

  “小弦家,和小市一起。”完了!這稱呼,不過一天的時間就完全被立海大的人給俘虜了麼?不行這件事一定要知會安娜他爹忍足學長還有安娜未來的可能老公跡部學長!

  “報告跡部學長,立海大似乎有異,安娜已被他們掌控,是否……”

  “還不速速給本大爺把人拿下!”

  “是!”

  “報告忍足學長,立海大賊心不死,如今安娜在他們手中,恐有異動,是否……”

  “爾先隱匿暗處觀察,伺機而動,吾與跡部隨後便到。”

  “是!”

  以上,只是憂心忡忡的日吉腦海裡的小劇鋤_→,實際情況是這樣子滴——

  “跡部學長,安娜今天去了神奈川。”日吉一個熱線直通跡部的私人電話。

  “你這麼晚打電話給本大爺,就是為了說這個?阿嗯?!”坐在自家的沙發上靠著靠背喝著葡萄汁的某人雙腿交疊,挑起眉頭似乎有些不爽。

  “重點是安娜今天不回來吃飯。”

  安娜不是時不時不回去吃的麼,有什麼好奇怪的,“那不是很正常嗎?”日吉是不是訓練太少閒得慌?阿嗯。心裡默默地給他記下了一筆。

  咱家的小萌物要被人搶走了!心中不住咆哮的日吉依舊給跡部通風報信著,“安娜今天是在真田家用的晚餐,和幸村精市一起……”

  “你說什麼?”跡部坐起身來,這才對日吉的話重視起來。

  “而且安娜叫真田前輩做小弦,幸村前輩做小市。”從名字上看,跡部學長你已經被甩出幾條大街了,人家親暱地叫小X的時候你還是跡山同學,這差距心塞不?

  此時的跡部已經不知道身中多少槍了,這心就算不是玻璃也要碎一地啊!

  “日吉明天的訓練加1倍!”心塞不已的跡部咬牙切齒地對著電話從齒縫裡擠出幾個字。

  “……”絕壁是惱羞成怒了→_→。

  接著日吉又打電話給了忍足,很明顯忍足以他優異的情商和敏銳的觸角完勝了跡部——

  “忍足學長,安娜今天去了神奈川。”

  “神奈川?安娜去了真田家?”眼睛一轉馬上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是的,安娜今天要和幸村前輩在真田前輩家吃飯。而且還親密地叫真田前輩和幸村前輩:小弦、小市。”

  “!!安娜什麼時候和真田幸村這麼好了?”電話那頭的忍足不禁皺起眉頭,真田和幸村對安娜有企圖太明顯,而且安娜似乎對他們很不感冒,怎麼突然態度就變了?

  爸爸的位置是我的,看誰敢跟我搶!“不行,我還是去神奈川看看。”忍足義正言辭地說道。

  日吉不住嘴角一抽,忍足學長你的意圖不要太明顯!真沒有人要和你搶做爸爸→_→。

  “日吉你也一起過來。”

  雖然已經被母上大人命令去接安娜回家,不過忍足學長你讓我跟去是幾個意思啊?!

  很快忍足就為他解答了,真是知道真相的他眼淚都要流下來了,“如果打架的話你可以上,我和幸村都不是武力流的,能對上真田的只有你了,古流武術應該比劍道厲害吧。”忍足摸摸下巴,考慮著這個可能性。

  (#‵′)凸這是日吉此時的表情,這根本就不能這麼比的好麼?!而且為毛我們要比武啊,明明是網球王子不應該比賽網球麼?!胸口血氣翻滾,真是要被氣得吐血三升的節奏。

  這個世界人物全部崩了,我還是回我的火星吧……

  於是乎兩人約在日吉家門口集合,一同(划去)開始了前往魔王城堡解救被抓的安娜公主的旅程(划去)前往真田家。

  “你覺不覺得前面那輛車很眼熟?”忍足搖了搖正在玩手機的日吉,日吉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嘴角又是一抽,跡部學長明騷的外在居然有著一顆悶騷的心也是醉了,沒錯忍足所指的正是跡部那騷包到極點的跑車。

  日吉又看到忍足那嘴邊不懷好意的奸笑,決定還是弱化自己的存在感,不然明天本就被罰加1倍的訓練可能會變得更加難以承受……

  兩輛車一前一後地停了下來,忍足下車後就蹦跶到跡部面前,沒錯!就是蹦跶,簡直是要把【揍我吧】三個字刻在臉上的肆無忌憚,不分時間地點地調侃跡部已經成為了忍足調劑生活的必要娛樂了。

  “跡部你怎麼也來了?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家裡聽著歌劇喝著葡萄汁的麼?”

  “-_-#你廢話太多了!”跡部一點也不意外忍足會來,畢竟以爸爸自居了那麼久→_→,不過這丫的那欠揍的笑臉可以收起來麼!手有點癢。

  一看到跡部就裝背景的日吉、作死的忍足以及傲嬌的跡部三人跟著真田家的武內管家一起到了庭院,就看到安娜、幸村、真田還有一個不認識的長得雖然沒自己華麗不過還過得去的男人,排排坐在迴廊上,氣氛靜謐安詳,讓跡部有了一種【放開她讓我來】的憋屈感。

  麻蛋!連本大爺都沒有和安娜一起吃過棒棒糖!大爺如今怕是忘了自己完全不喜歡吃糖這種甜得發膩的東西,吃醋的男人真是不可理喻→_→。

  於是跡部大爺很好意思地打算打破這個安靜的夜晚,安娜已經抬起頭看向他,但是顯然對安娜而言跡部大爺還沒有她手上的棒棒糖吸引她,馬上又地下了頭舔了舔棒棒糖然後含在口裡。

  跡部腦門的青筋跳了跳,真是被無視得很徹底啊!忍足沒有憋著直接就笑開了。依舊在裝NPC的日吉斜了忍足一眼,心裡默默嘆了口氣,忍足學長就不能安靜地做個美男子麼?

  “他們是誰?”藍波也看到了兩人的互動,便有些好奇。

  “跡山同學,阿侑還有阿若。”安娜一個個向藍波介紹道。

  “我是藍波,安娜是我小弟。”宣示完自主權後藍波對三人認真地打量了一番,重點關注的當然是忍足和日吉,因為藍波認為那個“跡山同學”這麼疏遠的稱呼安娜肯定和他不熟。

  跡部:“本大爺是安娜的同學跡部景吾。”

  忍足&日吉:“……”混到現在還只是同學,跡部的追妻路真是漫漫其修遠兮→_→。

  “啊!”藍波似是突然想起什麼來大叫了一聲,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跡部看,像是想看出朵花來,“你就是他啊。”還沒等人品味出點啥藍波就已經裝作一臉高深,【就不告訴你】的樣子了。

  讓人心裡像被螞蟻爬過一樣癢癢的,既然不告訴我們為毛做出一副【我有秘密】的樣子!簡直夠了!

  “藍波大人這次來日本是要幹什麼?”安娜終於把自己那根棒棒糖給舔得乾乾淨淨了,這才把目光轉過去向著藍波。

  “啊!對了,安娜快過來,我們來照個認證照。阿綱這次要輸了。”藍波被安娜這麼一提醒馬上抓住她拿起手機認真地擺好姿勢,咔嚓地拍了一張,然後看了看效果,“真不愧是藍波大人,360度無死角!”

  安娜:“……”

  真田&幸村&忍足&日吉:“……呵呵。”然後齊齊瞥了跡部一眼。

  跡部-_-#:“真是太不華麗了!”


☆、這樣挺好

  意大利•西西里

  在某個山明水秀的旮旯,有一座城堡,這座城堡裡住著一群凶神惡煞的逗比,他們惡名昭彰,無惡不作,他們的名字叫彭格列。

  這天城堡裡來了一個客人,大概就是傳說中的不速之客。

  “十代目,那個人……您要見麼?”獄寺隼人站在站在辦公桌前把今天的事一一地做了報告,末了還小心翼翼地問了句。

  “不急。”沢田綱吉可不會這麼輕易就去見他,畢竟現在是他有求於自己,有架子當然要端好啦。

  獄寺自然是聽沢田的話,把人晾了3個小時,被那人以每隔一分鐘就問一次的頻率給鬧得有些不耐煩也有些不忍,這才又一次問沢田是否要見他,也不知道沢田在考慮什麼這次居然選擇了與那人兩個人單獨會談。

  獄寺把人帶進boss的辦公室本想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地留下來聽誰知還是被沢田一句話趕了出來,“獄寺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話和真田先生說。”這樣直白的話連裝傻都不行了,獄寺不甘心不情願地慢慢挪到了門前,又回頭看看沢田似乎在等他回心轉意,沢田卻只是著看他笑而不語,知道沒戲的獄寺這才出去,順便把門帶上。

  “真田先生突然光臨,我們都沒有些準備,怠慢了,真不好意思。”沢田依舊笑容可掬地看著真田,客氣了幾句。果然都不是些好相與的呢。

  “哪裡的話,我才是不好意思,因為有些事情還是盡快弄清楚比較好,所以這才冒昧前來,真是失禮了。”一樣笑意寒暄著,果然和跡部說的一樣,狡猾的狐狸。

  兩人相互試探著,又在心中給了評價,兩人皆是那種表裡不一的人,嘴上還在寒暄,心中早已大戰了八百個回合了。

  “那個人……”真田浩介眼神瞧了瞧那關得嚴嚴實實的門,嘴角不住一抽,這黑手黨的左右手真是不同尋常。

  “不用管他,這屋的隔音效果可是我親自體會過的。”沢田很淡定,做了這麼多年的boss,對於手下們那間歇性抽風去幹蠢事這一點早就免疫了。

  “……”

  “聽不到……”獄寺撅著屁股耳朵貼在門上,希望探聽到什麼不得了的內容,不過很可惜那完全是不可能的,因為……

  “獄寺哥,你在幹什麼?”風太和強尼二一起走過來時就看到了獄寺用一種怪異的姿勢站在boss的門口,不可不說那感覺,真特麼的像變態狂→_→,雖然獄寺哥是阿綱哥的忠犬,那種“哥哥偷看爸爸洗澡”的怪異感實在是很微妙→_→。

  “噓——”獄寺噓了聲讓他們安靜下來,自己又認真地聽起來。

  “獄寺哥,你在聽什麼?”風太和強尼二也跟著趴在門上一起聽。

  “真田浩介從日本來了。”獄寺壓低嗓子神秘地說道。

  “真田浩介?”兩人顯然都對這人沒有一絲印象,一臉的茫然,眼睛了閃著難以忽視的求知慾。

  “安娜的那一位。”獄寺含蓄地告知卻沒有給他們一絲解開問題的舒爽感,只有更迷茫的眼神。

  “那一位?”

  “安娜的親生父親!”真是朽木不可雕!

  “啊!那個讓自己的女兒給仇人帶走扔到黑巷的蠢爸爸?!”兩人瞬間領悟了。

  “噓!小聲點,被boss聽到就完蛋了!”獄寺恨鐵不成鋼地瞪著兩人,真是恨不得把兩人瞪出幾個窟窿來。

  “其實……”強尼二弱弱地舉手,然後經過獄寺的點頭許可這才略帶自豪地表示,“這道門我和斯帕納改造過了,隔音效果好到就算炸彈在一面爆炸另一面都不會聽到一絲聲響。”

  氣氛頓了頓,然後扳手指的聲音開始嘎啦嘎啦地作響,只見獄寺完全黑下了臉,“你為什麼不早說?!”

  “你又沒有問。”

  “你、過、來,保證不打死你!”

  “獄寺大人,請冷、冷靜點!耶?!獄寺大人你點燃火焰是要幹什麼?獄寺大人不要衝動,衝動是魔鬼啊!風太救命啊~!”

  然後強尼二已經用自己那平凡的肉體給彭格列的人們證明了自己的改造是多麼的成功,真的一點也沒有影響到沢田和真田浩介的談話。

  兩個人相繼走出了房門,就看見被揍得很有層次的強尼二和有些累靠在牆上休息的獄寺,還有稍稍有些混亂的現場,沢田笑了,卻讓人有些怕怕。

  “看來沢田先生還有事需要處理,那麼我就先走了,不必送。”真田向沢田示意了一番便轉身離開,卻似乎想起什麼又轉過臉,“希望沢田先生說到做到。”

  “那是自然。”

  得到沢田的答案後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之後幾天獄寺對著沢田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婆媽樣,讓被看的沢田都有些頭疼了,這不,現在一抬頭就看到獄寺那欲說還休的彆扭樣,真是特麼的蛋疼!

  “獄寺,你有什麼話你就說吧,憋在心裡對身體不好。”

  “十代目……”沢田點點頭等著他的下文,“你……”沢田恩了兩聲以示鼓勵,“呃……沒事了。”ヾ(?‘Д′?)沢田簡直要無語死了,你倒是說啊!

  “獄寺,你要不要吃點蕉?”

  “??”

  “通便!”

  “……我沒有便秘!”獄寺當然也知道沢田不過是在調侃自己憋不出話來,這才醞釀了一番,說道,“十代目……你和那個人到底做了什麼協議?”獄寺果然還是好介意那天聽到的那話。

  ——希望沢田先生說到做到。

  ——那是自然。

  ——聽說沢田綱吉把安娜賣給了一個日本人,好處好像不少呢!

  ——真的假的?手下還能賣?彭格列真的要墮落了……聽說了很多,但是獄寺卻想要從十代目的口中知道真相,妹的,好想知道!

  “就這事啊,我還以為你發現了我偷偷把京子小時候的照片藏起來的事呢,嚇死我了。”沢田拍拍胸,像是鬆了口氣的樣子。

  “……”這件事我們都知道→_→,還有十代目,每次在轉移話題的時候都喜歡用這件事,能換一個麼?聽了十幾二十次真心好膩啊!!

  本來以為沢田不會回答打算認真工作,卻突然聽到沢田開口,“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他說要我們把安娜還給他們,我答應了。”

  “!!您說什麼?”居然是真的!

  “本來安娜就是他女兒,讓安娜認祖歸宗不是應該的麼?”

  還真賣了……“十代目!安娜她可是我們看著長大的!”怎麼能說賣就賣!

  “這我當然知道啊,說起來獄寺可是安娜的保育員呢,風太當年排行就說過你最適合當保育員,沒想到你真的把她照顧得很好。”沢田說著笑了,似乎那還是前兩日剛發生的事。

  “是啊,明明是十代目安排的,不過安娜也的確很乖很聽話,跟某隻蠢牛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獄寺也想起了安娜剛來的那會,挺有意思的。

  “是啊,可是在人家心中你還不如那隻蠢牛呢。”說的是風太的排行——人們在安娜心中的地位排行。藍波第八,獄寺緊隨其後排在第九位,不過在獄寺心中隱隱還是有些不滿,為毛自己居然地位還沒那隻蠢牛高,這不科學!!

  “……”玻璃心碎一地了。

  獄寺走後沢田看了看房間裡的大古鐘,鐘擺搖晃著,指針嗒嗒作響,現在這個時候日本應該下午了吧。

  其實沢田的確和真田有交易,讓安娜回到他們家族,而他們也會適當地給予彭格列方便。

  這樣挺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
排行風太對安娜心中人們地位的TOP10
NO.1  Xanxus
NO.2  斯庫瓦羅
NO.3  沢田綱吉
NO.4  reborn
NO.5  白蘭
NO.6  碧洋琪
NO.7  貝爾
NO.8  藍波
NO.9  獄寺
NO.10 瑪蒙


☆、生病了嗎

  由於真田一家的“熱情好客”,安娜等人“被決定”在了真田家留宿,這三給個字實在是很微妙,卻完全正確地表達了安娜一眾人的真實狀態。

  於是大家就在真田家的客房住下,有些認床睡不著的安娜躺在床上,睜著眼睛呆呆地看著貼著小星星牆貼的天花板,聽著周圍人的動靜,嗯,跡山同學起來上了個夜尿……

  眼光光地盯著天花板看了一個晚上的安娜終於等到了爬起床來的時間,迅速地從床上彈起、去洗手間、刷牙、洗臉、換衣服、下樓,動作一氣呵成沒有一絲的贅余。

  一大早安娜就開始了殘害真田道場的學徒們,讓日吉很是欣慰,並決定更新一條動態,讓日吉道場的小夥伴們同樂同樂。

  ——真田道場終於瞭解我們的男人最痛了麼?[圖]——

  附帶了一張偷拍的安娜橫掃四方霸氣毫不側漏的圖。

  所謂“真家有難,八方點贊”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此動態下是一群閒得發慌的騷年們的點贊和回覆以及轉發。

  山田太郎(註:日吉道場排名第一位):安娜小姐真霸氣!

  瀧荻之介:為被安娜揍過的人點一根[蠟燭],三途川的路你絕不孤單!

  向日岳人:哈哈哈哈哈。

  鳳長太郎:這樣說不太好吧……

  宍戶亮回覆鳳長太郎:長太郎,你是不是不小心按了[點贊]?

  芥川慈郎回覆宍戶亮:別解釋,我們懂!

  真是一個讓人心情倍感愉悅的週末!

  眾人都起床了,坐在了一起打算共進早餐時,總覺得哪裡不對,遂面面相覷,“我們是不是漏了什麼東西?”

  “呃,藍波還沒醒。”幸村表示自己已經很努力地嘗試把他叫醒,不過對此藍波一點反應也沒有,幸村也只能放棄了。

  “我去。”安娜站起來,走了上樓,眾人相互對視了一下決定等安娜帶藍波下來,不知怎麼的,大家似乎都很相信安娜一定能把藍波叫醒。

  少頃,樓上【轟驢地傳來了一陣巨響,大家隱晦地向真田看了一眼,希望那屋不會太慘……又向跡部投了一枚憐憫的眼神,看上這麼一個武力指數堪比超級賽亞人的人,真的太可憐了……

  過了沒多久,安娜就領著藍波下樓用早餐,眾人又暗暗地打量了藍波一番,從外面看似乎沒什麼事,應該沒有內傷吧……

  用完早餐後,大家正想著閒著無聊不如一起出去玩,卻不想向來愛玩的藍波竟然說要回意大利,讓安娜難以置信地多看了藍波幾眼,藍波頓時惱羞成怒地困住安娜,用力揉那黑亮的頭髮。

  然後突然想起什麼,藍波把手伸進頭髮裡找了又找,終於眼睛一亮像是找到了什麼,把手拿出來,手裡是一份捲成一卷的文件,看起來倒是挺鄭重其事的,“這是阿綱讓我給你的。”

  玩了這麼久這才想起了自己來日本的真正目的也是醉了……

  安娜打開來看,發現上頭有著兩撮小火苗,一撮是阿綱的大空死氣之炎,一撮是Xanxus的憤怒之炎,這大概是安娜拿到過最最最正式的文件了,不過內容倒是不那麼正式,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句話。

  ——保鏢任務已結束,以後聽真田浩介的話。——

  “以後”是什麼意思?安娜眉頭緊蹙,大為不解。

  藍波見安娜的臉色不太好湊過頭來,問道:“上面說的是什麼?”

  “沒什麼……”安娜很快又恢復了那張分辨率極低的面癱臉,淡定地把文件收了起來,這種機密的火焰信可不是可以隨隨便便給人看的東西,而且藍波也並沒有多好奇,畢竟在這之前有許多機會可以看到,見安娜臉色好了些也沒有多問。

  “阿綱雖然有時不太靠譜,但為人還是信得過的,只要照著他的話做就不會有錯的。”說完便揮揮手say goodbye。

  安娜看著藍波離去的背影一小會,又看了看手中的文件,手緊了緊,不知為什麼心裡有些不舒服,卻又說不上來,以前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她是不是生病了?

  之後只要聽真川的話就可以了吧。

  大家見安娜似乎不大高興,不知道她還去不去玩,“安娜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我還有事,告辭了。”說的時候還特意看了跡部一眼,眼神有種說不出的怪,完了轉身朝武內管家走去,然後和管家說了些什麼,然後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

  安娜跟著管家走到一間房間門口,“這裡是書房,老爺就在裡面。”

  “謝謝,我知道了。”

  安娜敲敲門,經過同意後才打開門進去,裡面的格局很簡單卻不會顯得枯燥,安娜卻沒有耐心去欣賞,眼前這個人是我的任務目標,內容是無條件聽從他的吩咐。

  “沢田先生應該都跟你說了吧。”沉默片刻後真田爸爸這才出聲道。

  “是的,以後還請多多指教。”安娜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但聽從阿綱大人的命令,聽從他的話總沒錯。

  “那你先回來住吧,冰帝那邊會有人幫你辦理轉校手續的,之後的事你只要按我說的做就可以了。”

  “是。”果然和阿綱大人說的一樣。

  很快安娜的學籍轉到立海大,真田宅裡也很快備上了所有17歲女生的日常必需品,大到king size 的席夢思,小到各個牌子的姨媽巾→_→。

  雖然已經轉入立海大,安娜卻沒有立刻去上學,因為真田爸爸說想要讓她和真田家的人“培養感情”,可是她完全不知道殺手和目標要培養什麼感情。本來面部表情就不怎麼多的安娜,變得更少了。

  在任務期間真田家給她取了個新名字【真田繪裡】,不管被叫了多少次【真田繪裡】,她還是反應不過來,即使是任務還是讓她十分排斥,安娜還是忍了下來,想著趕緊結束這個任務。

  三天後,安娜還是跟著真田弦一郎一起去上學,和剛去冰帝一樣,同學一樣熱情,劍道部一樣認真,學校一樣很大。

  可是……好像感覺還是不一樣。

  安娜摸摸自己的胸口,緊緊的,悶悶的,有些難受,師父大人我好像生病了……
信手寫下幾行詩句,最押韻的,竟然是我的嘆息。
我是九霄,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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