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穿越
我在看動畫片的時候穿越了。
說實話,我也覺得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繼續看動畫片有些幼稚,但是我從來不會欺騙自己的內心,勉強自己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我就是不喜歡看真人電影!我就是不愛看電視劇!我看到三次元就會難受!除了新聞聯播播音員的臉和動物世界裡的禽獸,三次元其他的東西我都不想看!
我這麼任性到了二十幾,真愛之一還是白蘭.傑索,我對此感覺非常憂鬱,終於我決定要好好答應別人的追求好好談戀愛的時候,我穿越了。
睜開眼就看到一個妹妹頭的女孩子舉著一把玩具一樣的槍指著我,我身邊還有一個人,他正舉著一把槍。我身上穿著一件淘寶銷量經常靠前的軍綠色加絨棉衣,手上戴著手銬,裡面穿著真絲短睡裙,還沒有穿內衣……
周圍的景色昏昏暗暗,橙紅色的光源照亮了周圍的環境,哪怕這裡的光線與麵包店的光相似,但帶來的更多是一種頹廢衰敗之氣,沒有絲毫溫暖。這也大概是由於周圍景色的緣故。
這裡是一個廢棄工廠一樣的地方,我和那個男人站在橫穿的鐵架橋上,而那個舉著玩具槍的少女在下面戒備的盯著我們,腳下冷冰冰的金屬讓我冷的發抖,忍不住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厚衣服。
我穿越的這個角色也太放縱不羈愛自由了吧?這種情節總讓我不由自主的聯繫到三流色♂情電影,比如說廢棄工廠.avi,那個不穿內衣的少女.avi……迎面撲來的色氣逼人……
不不不怎麼看現在這齣戲都是很嚴肅的,我不能想歪了。
強行把已經奔騰在不知名道路上的思路拽回來,我試圖嚴肅的思考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到底是正室見到自己男人與風騷小三在昏暗工廠亂搞,一怒之下拔槍就射,還是掃黃大隊清純隊長捉姦在床,怒射姦夫淫|婦於野……不對啦不是說了要正經了嘛!
這不能怪我滿腦子亂飛,不知道是穿越這個事實帶給我的衝擊多大,我現在完全嚴肅不起來,這兩人現在唧唧歪歪的嘮叨,我腦子都要飛到外太空去了,要知道我可是前不久才看了《Fate/zero》,思路和吾王的飛舟一樣漫天飛舞。
……我要嚴肅!
我正在試圖嚴肅的時候,一聲巨響讓我終於能集中精神看這一男一女的對手戲,原來是我身邊的男人把手中的槍扔了下去。
我不由朝下面一看,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右手就被銬在了面前的欄杆上。
……等等?不是已經被銬了一次嗎?為啥還要再銬第二次?我、我的大腦有點跟不上他們的邏輯了,怎麼破?!
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這個男人又開始抓住我肩上的外衣想要扒下來……
「住手啦色狼!」我怒吼一聲抬腳就踢,對方似乎也措手不及,直接被我踹中了小腿,後退一步有些愕然的看著我。
我定睛怒視對方,發現這個色狼面相俊美,有一雙琥珀色的眼眸,平平靜靜溫溫柔柔,似乎自己剛才所做的並不是一件多麼下流的事情一樣。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這個人長得這麼帥!還有這和白蘭一樣顏色的頭髮,但是竟然這麼做!
……如果是白蘭大人的話我一定願意的!
說到白蘭,我忽然覺得眼前這個鏡頭有些眼熟起來,似乎我不久之前才看過這一幕……不久之前……等等!這不就是我剛才看過的動畫片《心理測量者》嘛!
「六、六道白蘭!」衝擊太過強烈,我情不自禁的喊了出來,畢竟這也是我的真愛……之一。
這、這不就正是我追的《心理測量者》裡面的劇情嘛!這不就是六道白蘭……等等,這傢伙的名字叫什麼?因為《心理測量者》裡面角色和《家庭教師Hitman Reborn》相似點太多,我總是和基友六道白蘭六道白蘭的叫,完全不記得這傢伙的本名啦!總之先就叫他六道白蘭好了。
但更糟糕的是,整個故事裡,除了女主角三浦尤尼……不對常守朱的名字我記得,其他人的名字我一個都記不住,包括我現在穿越之後這個身體的名字……
咳咳,不管怎麼樣,總之六道白蘭這個人是我的真愛之一,我的真愛都是蛇蠍反派,他自然也不例外。
這一幕劇情大概就是,「我」被綁架了,男主戰雀……嗯就是XANXUS和雲雀的綜合體過來救了我,但是天不從人願,戰雀和小BOSS對打之後身負重傷,我就被六道白蘭順手綁架了……對不起小BOSS的名字我也忘記了!反正他都死掉了所以沒關係的!
現在的劇情進展就是,我被綁架了,但是常守朱手上那把玩具槍……不對支配者判定六道白蘭犯罪指數不足以開槍。六道白蘭把槍扔給了常守朱,讓常守朱用槍打他,但是常守朱兩發子彈全部打飛機了,然後我就被割喉了……
我、我震驚了!
我好怕!我快嚇尿了!
支配者這種槍是整個《心理測量者》的槽點……不對精華所在,這把槍用槍口瞄準嫌疑人便可以對其進行心理測量,若物件數值超過標準值時才能解除保險准許射擊,不然就只是個銀樣鑞槍頭,壓根打不了人。
可惜的是,這把槍根本判定不了六道白蘭的罪,因為他根本不認為自己做的是錯的,他的犯罪值甚至可以降低到0,所以只能用那把獵槍幹掉六道白蘭……
但是遺憾的是,常守朱沒能宰掉對方,所以死的就是她的朋友……不要啦現在遺憾的就是我了!
我沒去管六道白蘭被我踢了一腳到底是什麼反應,用力拽了兩下被鎖在護欄上的手銬,發現自己搞不懂這東西的構造之後終於放棄。
搞不開手上的手銬,我往下一看頓時魂飛魄散,常守朱已經把那把獵槍撿起來了。
我的死亡flag也高高豎起來了啊喂!
六道白蘭這個人剛才和常守朱做了約定,她如果用那獵槍打中他,用人的意志而非支配者阻止他,他就不會殺了我……狗屎約定!
你們兩個搞就自己去搞,何必把我扯進來啦!大神掐架小透明躺著也中槍!
「不不不你不要激動!」感謝我今天才看的動畫片,對很多劇情都印象深刻,記得這裡她直接沒有瞄準的開槍,結果兩發不中讓我被宰了,「你放輕鬆!不要著急!反正槍在你手裡!」
「說的沒錯,就用那把槍來阻止我。」我肩上輕輕柔柔的搭上一隻手,不用回頭看我就知道那是我的真愛之一六道白蘭。
「雪!」常守朱用兩把槍同時瞄準著上方,雖然知道她瞄準的肯定不是我,但是我還是忍不住心驚膽戰起來。
「你千萬要冷靜!」我看著常守朱發抖的手,覺得自己心臟都要蹦到了嗓子眼,「你、泥一定要瞄準!」
我當然知道這樣在綁架犯面前談論怎麼搞死他很可笑,但是反正他腦子有病,也不會在乎這種事情。
果然我說了之後六道白蘭非常欣悅的說道:「不錯,不瞄準可是會打偏的喲,就這樣抱著殺死我的決心瞄準……」
六道白蘭這麼一說,常守朱反而更加猶豫起來,我記得就是這裡常守朱直接開了兩槍打飛機,然後……然後我就死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穿越,也不知道死了之後能不能回去,但是我還是想要保住自己的小命,被割喉痛死了啦!
「你屁話怎麼這麼多!快把槍扔上來我來打!」
才說完這句話,我看到常守朱的手又抖了一下,不小心槍口對準了我,那個可以判定人犯罪等級的槍竟然發出了聲音。
【犯罪係數,超過160,確認為執行物件,解除安全限制……】
「……救命啊這槍要多愚蠢才可以這麼判定啊。」我幾乎都要跪下了,「就算我這時候想要反擊也是正當防衛好嘛!」
「但、但是……」似乎我狂躁的姿態已經把常守朱嚇壞了,她大概是覺得我的精神狀態已經不正常了,「雪……」
太棒了我知道我叫雪了可喜可賀!
「你醒醒啊這傢伙有精神病!」我幾乎都要抱頭了,對於常守朱的猶豫幾乎發狂,「你怎麼能期待精神病有正常價值觀!就算不爆頭也快崩了他的【男性專有】肢體啊!」
我覺得我這是在正常不過的想法了,但是常守朱看著我的眼神似乎我也成了潛在犯罪者一樣,好像我產生這種想法有多麼不對……
這個社會到底是要有多畸形才可以啊!難道被人打了一拳之後不考慮著怎麼報仇,還要考慮怎麼才能控制壓低自己的心理指數嘛!
我對這個社會絕望了,常守朱似乎也對這種現實懼怕交加,她舉起獵槍,扣動扳機。
「等、等等呀你冷靜一點!」我尖叫起來,但是常守朱似乎已經被壓垮了一樣,眼神空洞的看著我。
聽到槍響的一刹那,我條件反射的尋找掩體躲在了六道白蘭身後。
打死這個人渣吧!
我真是太善良了!
人都有應激性,遇到不好的東西當然條件反射的趨利避害。
就是說,當你面前有一個人開槍了,正好你身邊有一個人渣,你是讓他擋槍子呢還是讓他擋槍子呢還是讓他擋槍子呢?
我當然全選。
不過常守朱的兩槍還是如原著中一樣的全部打飛機了,我心中不由湧起一陣絕望,一想到等下就要被割喉,我就決心不能坐以待斃,不竭盡全力反抗一次我死了都不會甘心!
……就算竭盡全力反抗之後死了,我也不會甘心的!
要想反抗,我就要先掙開手上的手銬……咦?什麼時候已經開了?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卻一把被拉住向前跑去,五官一飄忍不住跟著跑了起來。
……等等,他、他拉著我跑了?
不過能活著真是很好的事情啦,特別是從我的真愛手下活著更叫人驚訝,更是值得感謝上蒼,跟著就跟著……怎麼可能啦!
我拼命想要甩脫六道白蘭的手,但是卻失敗的發現我作為一個女士,力氣實在是比不上對方。
終於我越來越慢,最後幾乎是被拖著走,呻♂吟道:「你、你慢一點……」
六道白蘭輕笑一聲,轉身愉快的看著我:「你想要留下來嗎?」
我一愣,還真是沒有想過自己該怎麼辦,要說跟六道白蘭走我可不願意,但是一想到我回去可能面臨的審問什麼也覺得有點煩惱。
我一向自認為是普通人,從來不去試圖挑戰超越本分的事情,所以還是誠懇的看向了六道白蘭:「你覺得我該怎麼辦?」
六道白蘭笑吟吟的看著我,親切的說道:「真奇怪呢,這種事情你為什麼問我這個綁架你的人?」
「……這裡不是只有你麼?」我無語的回答,但是仔細想了想的確很奇怪,我一個差點被殺了的人怎麼可以如此鎮定自若的和想殺了我的人說話呢?
……說老實話,雖然剛才差點被殺了,但是我真是一點真實感都沒有。穿越這個事實讓我腎上腺激素分泌旺盛,現在還處於一種飄飄然的亢奮階段,緊張感……一毛錢都沒有!
而且要殺了我的可是我的真愛之一六道白蘭!雖然我不記得他的名字,但是這也是我的真愛之一,在我的真愛之一手裡,我無所畏懼!
「當然是因為我愛你!你是我的真愛!」我放縱不羈的喜樂答道,這答案叫對方一愣,露出了更加喜悅的神色。
似乎是在歌頌罪惡一般,六道白蘭欣悅的看著我,一點都不覺得我說出口的話有什麼奇怪的,反而讚譽我體現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精髓。
我用自己高中畢業多年的腦子在充滿垃圾資訊的大腦裡翻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的解釋。原來是受害者愛上脅迫者的受虐癖。
所以六道白蘭以為我被虐的愛上他了?多、多中二啊!多傻逼啊!不愧是我的真愛!
聽著六道白蘭還在滔滔不絕的講述,已經從斯德哥爾摩綜合症談論到了心理學大師佛洛德和羅傑斯,引經據典,堪稱博古通今。
對此我大概只有一個想法,已經高中畢業的我聽不懂。
「請你講重點。」我不耐煩的打斷了六道白蘭的話頭,對六道白蘭這個唧唧歪歪的文藝腔調沒什麼興趣,而且我已經從高中畢業多年,文化修養已經全部喂狗,根本聽不懂他文藝腔調裡的意思,「員警就在後面,你現在不跑沒關係嗎?」
六道白蘭還是非常欣悅的開口:「公安局的確很麻煩,但是能遇到你真是一個驚喜,我對你很感興趣。」
「我也對你超級感興趣!」我高興的說道,「能告訴我你叫啥麼?」
「我叫槙島聖護。」
……好難!記不住!難怪當初除了女主角的名字其他的我一個都記不住!
都怪老虛起名字太奇葩!槙島老師,槙字到底怎麼寫怎麼念,我高中畢業多年,早就成了文盲!
「……」我還是繼續叫你六道白蘭吧,我默默的想著,還是決心把這個得罪人的話吞進肚子裡,「對了,我的名字叫什麼?」
聽到這句話,槙島聖護更加喜悅了,似乎我這個問題為他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一樣:「沒想到竟然聽到這個問題,對了,的確剛才你忽然有點不對勁,這是人類本身的抗壓機制嗎?還是說……」
我有木有說過我對這種三兩句就要扯到本源的人很沒辦法?一邊覺得他們想的太多了一邊又不自覺迷戀無比,這莫非就是我天性中潛藏的抖M欲麼?
媽媽,我知道接受這一點很難,但是我愛他。是的,我就愛人渣!
我咳嗽了一聲,提醒道:「時間。」
槙島聖護非常戀戀不捨的看著我,似乎我是一個未經發覺的璞玉,他想要好好雕琢一番一樣,終於和我說了拜拜離開了。
告別了我的真愛之一,沒多久我就被前來搜索的員警找到了。老實說穿著這麼一身衣服站在他們面前我覺得自己的女性意識一直在狂響警報,但是人家非常認真地要和我做筆錄,我也不能拒絕就是了。
還好剛看過《心理測量者》不久,我依稀記得我似乎是被綁架的,但是到底怎麼被綁架的已經記不清楚了,於是我很坦率的說了記不清,常守朱更加愧疚的看著我。
……別這樣,愧疚的應該是我,我把你好基友的身體占了。
我滿腦子胡思亂想,對面那個大叔似乎對於我能活下來有點狐疑,我記得這個大叔叫……叫什麼我真心想不起來了,總之這個大叔是一個親切又敏銳的人,經驗非常豐富,他覺得我能回來一定是有什麼意外。
我仔細想了想,決定還是找一個比較可信的說法:「我踢了他的小雞雞一腳,然後跑了。」
對方的表情一頓,大概是對於我坦然說出那三個字十二萬分的不適應。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上一秒還在QQ上和基友聊天,滿嘴雞雞導致現在順口了,我有錯!
唉,其實我是很同情小雞雞的,因為小雞雞作為男性身上最脆弱的部分,總是一次又一次的在各種地方中槍,我原本不想這麼牽扯到可憐的小雞雞,但是除了怒踢小雞雞我又想不出能有什麼辦法一擊幹掉對方。
小雞雞,我對不起你,沒想到我竟然還記得道歉,我真是太善良了!
總之稀裡糊塗的錄了筆錄,毫無真實感的被常守朱送回了家,然後約好了去看心理醫生的時間。
……等等?去看心理醫生?對了,這個世界似乎為了維持心理純潔,要經常去看看心理醫生,防止自己因為丟了一塊錢心理被污染。
好高級啊,我從小到大都沒看過心理醫生呢!
在常守朱擔憂的目光之下,我和她說了再見,然後趴在床上睡了一覺,醒來之後翻看了一下自己的資料,終於得知了我自己的名字。
我叫船原雪,名字就算了,姓怎麼這麼奇怪!
總之穿越了這一天,我還是有所斬獲的,和我的真愛之一面基,看到了《心理測量者》的本人cos,知道了我的名字。
好滿足!
真愛!
其實我仔細想了想,覺得我當時說我一腳踢了六道白蘭的小雞雞有些不道德,但是我又實在不能從除了二次元和小雞雞之外的大腦裡挖出另外一個方法。
不過很快我就把這個事件丟到一邊去了,因為我發現這個世界的遊戲竟然是全真虛擬!
不錯,就是無數起點晉江大好屌絲所喜聞樂見的那些全真虛擬遊戲機啊!
其實最開始我只是想起來《心理測量者》裡面網路社區似乎都是全真虛擬,所以抱著遊戲上癮患者萬分之一的可能性上網去看了看,結果果真被我給發現了!
好多虛擬遊戲!還有H遊戲!好棒啊!正好可以開開心心的耍!
不過H遊戲下載很麻煩,似乎還要申請各種許可,確定精神壓力小才可以,我只能遺憾的先下載了角色扮演類遊戲,一發不可收拾的沉迷進去。
直到我被打斷,發現常守朱正滿臉擔心的看著我,似乎覺得我隨時會輕生一樣。
……別擔心啦,遊戲沒有打完的時候我是不會死的。
這句話我當然不會說出口了!已經過去了穿越前那種超級high的階段,我當然不會這麼亢奮的說出這種話!雖然我砍怪砍的好爽!
「雪,你還好嗎?」
「早上好!我很好~」我高興的說,雖然不知道這兩人平時是怎麼相處,但是還是打招呼,「朱你來做什麼?~」
「今天你要去心理治療呀,雪。」常守朱局促的說道,「你、你沒關係了嗎?」
……你打斷我打遊戲就是為了說這種廢話麼,死吧!死死死死死死死死!你知道我正在刷精英怪麼!!!!
不,重點不是這裡,重點是我現在要去做心理治療,好基友告訴我,精神類藥物吃不得,吃多了就要有藥物依賴。
我才不吃呢!好基友手把手!我們有病一起走!
「不用啦我覺得我很好~」我答道,準備帶上眼睛繼續刷怪,「你不用管我啦,讓我打遊戲……」
我的手背常守朱捉住,她含著淚愧疚哭泣的看著我:「對不起!雪,我知道你其實是怪我沒能……但是我……我……」
她說著說著就說不出話了,抱著我哭了起來,我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其實我一點都不怪她了啦,反正劇情就是那個樣子嘛,都是老虛的錯啦。
「沒關係啦,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我安慰道,「這不是你的錯啦,好了親親你讓我打遊戲……」
「你一定要去治療的!如果以後我的敵人是你的話!我……」常守朱似乎想到了當時對準我的時候我犯罪指數上了160的事情,「我不要……」
……你不要哭著看我!我不是男人!你哭了沒有用的!
雖然滿腦子這樣想著,但是我果然是個好人!我沒辦法放著哭泣的妹子不管然後繼續打遊戲!
可是心理醫生的治療好煩!大學的時候我受到過書院心理輔導員的輔導,我覺得那一個小時裡從頭到尾都是我附和她的觀點,做完輔導簡直更累了!
還有我還要打遊戲,哪裡有時間去做那種勞什子輔導啦!
終於和常守朱去了一趟心理治療所,我測了一下自己心理犯罪值是40,已經是很安全的範圍了,完全不需要接受心理輔導嘛!
果然遊戲是我的最佳解壓器,心理醫生那種東西是不需要的!
這下子沒有誰能強迫我做心理治療啦,我於是開心的和擔憂的常守朱告別,然後回家去繼續打遊戲。
結果我在門外看到了六道……不對槙島聖護,他和白蘭真的好像!我超級愛他!
「親親你來啦!」我開心的說,用鑰匙打開門,才進去就看到一個飄在空中的小熊很開心的歡迎我回來,問我要什麼狀態的房間。
說真的,我愛這個時代!什麼事情都不用自己做,而且家裡的製作材料似乎是用一種可以改變狀態的東西做成的,可以拜託小熊管家幫我改變模樣。
作為一個遊戲狂人,房間類型我昨晚就已經設定完畢,這時候只用下達快捷指令就好啦。
「我要樣品房A類型謝謝你~」
話音才落,原本昏暗房間的裝潢變成了我以前住的家的樣子,我很自在的踢開鞋子走進去:「既然來了就隨便坐。」
「看上去你真的沒有經過心理治療呢。」槙島聖護很不客氣的坐在沙發上,笑嘻嘻的看著我。
「我心理超級健康,為啥要去看醫生啊好煩!」我接過一杯水咕嚕咕嚕喝下去,然後倒給白蘭……不對啦槙島聖護一杯。
槙島聖護用一種非常緩慢而優雅的動作喝水,看的我好捉急,但是有不能催他,只能認真思考該用什麼方式不動聲色的趕人叫我好好打遊戲。
但是我失敗了,我還沒開口的時候,槙島聖護就開始唧唧歪歪的闡述他那一套「依靠巫女系統判定犯罪指數很奇怪,希望看到真正依靠人類判定,展示人性之光」的說法。
當然這句話他是用了非常長的話來闡述的,包括很多人的遭遇,還有一些書的引申,充滿了高富帥的說法讓我一開始聽的雲裡霧裡。
其實總結一下他產生這個想法的原因,那就是因為他閑的蛋疼。我覺得我總結的特別精闢,振聾發聵,但是我是不會說出口的,我好怕傷害他的小心肝!
我真是個大好人!
說老實話我也覺得這個世界奇奇怪怪的,但是我只要有遊戲打就好啦,而且這也不是個把人就能解決的,想了也沒什麼用。
有時間想這種東西的槙島聖護真是好閑!像我這種每天忙著打遊戲的大忙人根本就想不到這種問題啦!
「……我覺得你有病。」我認真的看槙島聖護,「說起來那天我也看到了,你總是說自己想要找到人性的光輝,不要依賴巫女系統的判定,但是你自己不是也依賴著巫女系統嗎?」
槙島聖護對我說的話感興趣的挑眉:「說下去。」
「從道德意義上來說,你所做的當然是錯的,是犯罪,只是因為巫女系統無法判定你,所以你覺得你是對的,既然你自己都屈居於巫女系統的判定,為什麼又要去要求別人呢?」我看到槙島聖護露出了喟歎的表情,繼續說道,「我只是搞不懂,為什麼你們都要被一個機器操控,你說著想要掙脫,但其實不也是臣服於判定之下嗎?」
「原來如此。」槙島聖護歎息一聲,似乎又想要唧唧歪歪一大片我聽不懂的話,我急忙打斷他。
「別說廢話,來重點,我浪費打遊戲的時間不是為了和你談文學的。」
「……好吧,你真是不留情面呢。」槙島聖護聳了聳肩,「因為太過舒適所以習慣,所以也已經逐漸適應了這樣的好處嗎?即使質疑巫女系統,也是建立在自己已經獲得了好處的基礎之上,所以其實也只是在接受中質疑嗎?」
這麼說也是不無道理,就像是我從不覺得身邊有手機奇怪一樣,他從系統那裡得到了好處,自然也覺得系統是好的。
……說實話,既然得到了好處還嘰歪個屁,就像是我打手機就從來不會計較自己話費和被輻射一樣。
「好的,既然你已經理解了,那我們就到此為止……」我捉急的說道,想要去好好打遊戲,我已經沒有耐心陪一個嘰歪的人繼續嘰歪了!
「難道你就只有這些話嗎?」槙島聖護撐著下巴,眼神輕飄飄的看著我,「沒有其他想說的嗎?」
我仔細想了想,覺得還真是有件事情想要麻煩他一下:「對了,我想打h遊戲,但是似乎通過檢測有點煩啊,你那裡有h遊戲嗎?給我幾個嘛!」
「……」槙島聖護五官似乎被吹飛了幾秒鐘。
「別這樣嘛,你既然研究人性之光,當然也就要先研究黑暗嘛!你不是在黑暗中守望光明嘛!黑暗怎麼能沒有h嘛!你肯定有好多典藏版嘛!都給我嘛!我也想要和你一樣嘛!只有經歷了h的醜惡,我才能美化它!快來給我嘛給我嘛給我嘛!」
槙島聖護微微扶住額頭,用一種無奈中混雜著奇異的表情看著我:「你真是個……好吧,我知道了。」
「好棒!超級愛你!嫁你!」我高興的說道,想到這個世界裡似乎還有雙人虛擬角色扮演遊戲,就像是過去戰網遊戲那種,更高興地說道,「對了如果有雙人遊戲你記得拿過來,我們可以一起玩喲!」
我似乎看到六道白蘭腳表情又飄了一下,一想覺得這個話題和h遊戲結合起來的確讓人想歪,於是解釋:「我不是說和你玩雙人H遊戲啦,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有角色扮演類雙人遊戲的話,記得拿過來我們一起玩,當然沒時間就算啦,我再去找其他人組隊就好了,就是不知道朱妹玩不玩遊戲……」
聽到這句話,槙島聖護問道:「看上去你和她並不熟悉?」
「看不出來你這麼聰明!」我高興地說道,「你比白蘭聰明多啦!我果然更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