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度交鋒
真沒想到那家人的病不難治,藥我卻沒隨身攜帶,光等藥就等了我四天,接下來自然是輕鬆搞定,等人家完全康復之後就收錢離開啦,這一回,我努力的集中精神就這麼直直的走到了薩利特城。
“中心圖書館啊,”我抬頭看看這棟蠻高的建築,“不知道裡頭的藏書怎樣呢。”
“媽咪,又要去圖書館了,小金的玉米呢?”小金疑惑的問。
“還想吃啊,已經胖了很多了呢,小金先繞著這座城市做做運動,恩,就二十圈吧,然後媽咪才能給你買。”再吃下去,小金就變成大胖鳥了,也該減減肥了。
“收到。”小金立馬飛得老遠,只要有玉米粒吃,讓它繞一百圈都沒問題。
“呼,那麼今天看什麼呢?”我自言自語,踏入了圖書館。
另一邊,
“團長,目標進了圖書館,與她同行的百靈幻獸暫時離開,跟目標嗎?”俠客問道,團長的目標是那隻百靈的話那他正好可以去把它捉回去,會說人話的百靈他可是頭一次見呢,很稀有呀!
“百靈?”電話那頭的聲音透露著些許的疑惑。
“團長不是在意那個女孩身邊的百靈嗎?”俠客懊惱的問,猜錯了呀,不過,看這個女孩似乎沒什麼實力呢,團長到底在意她什麼?難道錯身而過的時候他錯過了什麼?
“不是,跟目標,別掛電話。”
“是。”
俠客拿著電話跟入了圖書館,藏身在一排書架之後,而毫不知情的我此刻正拿著一本名為《奇幻的迷宮之旅》的據說是記錄寫實的一本書,不過因為好多人去了那個地方卻沒有看到書中所說的景象所以就紛紛認為這本書造假,久而久之這本書也就淪為一本幻想小說了,我拿來看的目的自然是研究有沒有這樣的地方啦!
於是,我打開隨身的手提電腦,翻開借來的書,埋頭研究中……
“她拿了本書,《奇幻的迷宮之旅》,現在開著電腦,翻著書,還在寫些什麼。”
“一張淺綠色的紙,應該是一種特製的筆。”電話那邊的庫洛洛視線落在了手上,那也是一張淺綠色的紙,唯一不同的便是紙上多了許許多多粗粗的黑色線條以及一些符號,難道是……傳說中的藏寶圖?!
“這個……”被擋到了,得靠近些呢。
“嗯?”還沉醉在書中的我猛然抬起頭來,左看右看,剛才似乎聞到了某種熟悉的味道,可是現在……“沒有了。”
於是某朵再度沉浸在書中,時不時地拿起自己特製的毛筆一畫一畫。
呼!差點被發現了,不過那女孩有那麼強嗎?好奇怪呢,而且剛剛她似乎在嗅什麼東西,恩,既然團長都注意她了,那麼不愁以後遇不上她。
“是,筆應該是特製的。”
“明白了,繼續跟蹤。”下了命令之後,庫洛洛便掛了電話。
之後很久,
“啊呀,天都快黑了呢。”我伸伸懶腰,收拾起桌上的東西,將書歸還原位後,抓起早就飛圈回來趴在一旁睡得正香的小金塞到我的斗篷兜兜裡,步出了中心圖書館。
我步行在薩利特的城市街道上,心裡盤算著應該一早問問這裡的五星級賓館在哪裡的,現在這個時間,路上行人少的可憐哪,似乎大家都去吃晚飯了喲……我也餓了呢……嗯?這個味道……還有另一個……有聞過,我停住腳步,終於警醒,有人跟蹤!
“誰啊?”我轉身,想想平時也碰到過跟蹤自己的人,比如說搶匪,想到這兒……“搶錢的話可是一分沒有哦!”
“不知這位小姐是怎麼發現的?”陰影處緩緩走出兩個人,那個額頭纏上的繃帶……那個微笑著的娃娃臉……
原本以為我永遠不會碰上這些人的,想我只是一個網上代號為?的還算神秘的醫生,想我從不涉足遺跡、拍賣那些可能遇上????人物的地方,想我平時也只是漫無目的的各處遊蕩,可為什麼我還是能碰上這樣危險的人物?
害怕,我不自覺的開始向後退去,然後……對面的殺氣猛增,再然後……
“非禮啊!”
我敢發誓即使我的體術再差我也不會這麼叫的,因為這讓我覺得很丟臉,尤其是在對方對你完全沒那個意圖的時候,嗯……還是來讓我描述一下現在的情景吧,我因為俠客的突然攻擊而去躲避,很幸運的閃過第一招而在第二招的時候失去平衡跌倒在地,一直睡在斗篷兜兜裡的小金也因為這番的劇烈運動而滾了出來,當它的綠豆小眼正對上伸手要掐向我脖子的俠客時,上述尖叫就這樣的發生了。
我想以幻影旅團的承受能力,一個女生在那裡尖叫‘非禮’他們可能不當回事,尤其是現在路上的行人也沒那麼多的時候,可是當一隻藍毛小鳥瞪著它那綠豆小眼用著完全擬人的聲音衝你這樣尖叫時,情況可想而知,一向很有準頭的俠客抓偏了,我抬起的一隻胳膊此刻牢牢的被他抓到手裡,而一向很有抗壓性的庫洛洛也呆了三秒。
“噗——哈哈哈~~~”我毫不客氣的笑了起來,因為這樣的笑我對幻影旅團的恐懼似乎衝淡了不少,也因為這樣的笑我完全忽略了我那容易受傷的體質,更因為這樣的笑我錯過了唯一弄癱俠客的機會。
似乎因為我暫時沒有了逃跑的慾望,俠客放開了我的手,只是依然和庫洛洛站著最有力的地形,以防我再度逃跑的可能。
“我想有必要請這位小姐去我們那裡做客了。”
果然,我這樣的舉止讓他們百分百確認我認識他們,所以我是個隱在的禍患,無論我最終給的答案對旅團有害亦或無害,我現在在他們的眼裡可能已經等同於死人了吧?
“媽咪不能跟第一次見面的男人回家,”小金的聲音再度響起,“這是爺爺交代的。”
我說呢,小金怎麼會這些東西的,以它的單純是不可能理解這些的,果然還是蘇木老爹會做的事情,不過還真得感謝老爹呢,若不是小金這樣的插花,可能我到現在還無法冷靜的面對旅團呢。
“小金,回去睡覺。”我用上命令的口吻。
“哦。”小金乖乖聽話,再度鑽進我的斗篷兜兜裡,臨走前小眼還不放心的看了看庫洛洛和俠客。
“跟你們回去嗎?”我反問,撐起還完好無損的右手僅憑右腿的力量站了起來,站得有些微的搖晃。
“受傷了?!”庫洛洛有一點驚訝,只不過是摔到地上而已,而且俠客那時候手上的力道應該已經卸去九成了,可看她現在的樣子,左手左腳似乎已經不能用了,竟是這麼弱嗎?有些無趣呢。
“小傷而已,”我笑,天知道手上腳上的傷已經痛得我直冒冷汗了,以我現在的情況來看,想從這兩人手裡逃脫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即使逃也逃不遠哪,不如跟他們回去,無論如何也要保住自己的小命在他們所謂的‘那裡’養幾天傷,逼急了的話……我毒死你們!
“如果是不能在這裡談的事,那麼我可以跟你們回去,”不知道能走多遠的路呀,我自斗篷兜兜裡掏出一根摺疊細金屬棍,支撐在地上,“請帶路。”
路上,我在庫洛洛和俠客一左一右的包圍下以龜速前進中……十五分鐘後,我在俠客的懷抱裡思考接下來的應對之策。
今夜,會很長喲!
客廳談話
僵硬,僵硬,一路僵硬!
我也很想讓自己的身體柔軟些,這樣至少抱起來的手感可能會好些吧,可是你指望一個從前世到今生都沒被人用公主抱抱過的我首度遭遇這樣的情況時該是個怎樣的反應呢,尤其目前跟眼前人的關係是大概可以用敵對……嗯……反正是他們想從我這裡圖點什麼進而滅我口而我不想被他們圖去什麼進而想逃命的關係。
他們所謂的‘那裡’是位於薩利特城西部的一座獨立帶花園式小別墅,我被帶進了一層的客廳,目前被擱置在一張獨立的沙發上,庫洛洛在我對面的沙發上坐著,俠客坐在我的右手邊,其餘原本就在這裡的旅團成員芬克斯、飛坦、小滴、瑪琪、帕克諾妲或坐或站都在虎視眈眈的看著我這位陌生來客,我不禁縮了縮,哇!如果他們執意要殺我的話難道我要毒死這麼多人嗎?唔,困難呢,話說回來,眼前這位大人究竟看上我什麼了?我百思不得其解呀!
“很明顯你認識我們,那麼該如何稱呼你呢?”庫洛洛帶著一貫的優雅,黑色的雙眸一瞬不瞬的直直盯著我。
“七朵,沒有姓。”自從蘇木老爹那裡聽過他這樣的自我介紹後,我也是一直這樣介紹自己,感覺還不錯。
“請問我可以先稍稍處理一下自己的傷口嗎?”我忽然問道。
“自然。”
於是在眾人的目光下,我脫下一直將我包得嚴嚴實實的斗篷,露出裡面的穿著:淺色系的長袖襯衫以及淡青色的七分長褲,拉起袖子,只見左手腕上的傷口已經紅腫發紫,還有些微的破皮,在白皙皮膚的相稱下依稀可見邊緣些許指尖殘留的痕跡,而擱到茶几上的左腿腳踝部,此刻已經完全腫成個大肉包,難怪已經不能走路了。
此情此景,庫洛洛與俠客交換了個眼神,原本以為這個女孩只是很弱而已,但這樣的傷口似乎……另有隱情呢。
還好沒流血呀,只是這樣的傷口得幾天才能好呢,我得聲明喲,我確實是醫生,也確實可以控制身體所有的細胞以達到治療的目的,可是……可是這項能力只對我本人沒用,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身體裡的細胞,所以一旦受傷我只能自己拿藥來治,幸好我這詭異的體質還是能夠吸收藥的作用的,於是現在,我的手上正拿著一隻圓圓的瓶子。
“似乎不是普通的治傷藥呢,是七朵小姐自製的嗎?”對面的庫洛洛隨意的開始與我聊天。
“嗯,自製的效果更好些,”我打開瓶蓋,我敢發誓那一瞬間旅團所有的人都在高度戒備狀態,一旦發現我的瓶子有問題,下一秒,我應該就會被釘死在這張沙發上了,可惜,瓶子打開,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我只是用完好的右手蘸上藥水開始處理我的傷口。
很快傷口處理完畢,我將瓶子收好,屋裡已然飄著絲絲常人根本聞不出來的淡香,而此刻屋裡壓抑的氣氛也消了不少,可是……真的什麼都沒發生嗎?
“那麼關於認識我們的這個問題,七朵小姐有什麼想說的嗎?”庫洛洛停頓了一下,說出一個事實,“我們似乎從沒遇到過。”
是的,我們從沒遇到過……如果那次的錯身而過不算的話,如果不是一屋子這麼熟悉的味道的話,我會很疑惑為什麼庫洛洛身上那股淡淡的類似桑椹般的味道以及俠客身上那股極淺的草莓味道會讓我覺得熟悉的……只是,我們是沒遇見過,但我還是認識大家喲!
“唔……介意我用電腦嗎?”我偏頭一問,“全用說的似乎不夠清楚呢。”
收到庫洛洛的許可之後,我再度從我的斗篷兜兜裡掏出我隨身的掌上電腦。
“咦?這個不是限量版的First嗎?”一旁的俠客忽然靠近,盯上了我可愛的電腦,呵呵,看他很想要呢,不過我可不給,搶也不給!
“是,托朋友的關係,拿到一台。”而且以後的話還會出Second,也是限量喲!
“那麼對於這張圖各位有什麼看法?”我從電腦裡調出一張存了有幾年的舊圖,打開電腦上自帶的投影燈,將圖片映到了墻上。
“一團黑的,畫的什麼?小滴看不懂。”迷糊小滴首先發言。
“似乎……畫的是人呢,六個還是七個?”觀察半天之後,俠客給出了答案。
“是,”俠客真是厲害,這樣爛的圖也能分辨出來,“大概是兩年前的時候,一個獵人無意中看到的一幕景象。”這個獵人自然是我的蘇木老爹啦,就是因為這一幕景象,蘇木老爹可是特意追上門來跟我碎碎念了好多天出門在外必須牢記的安全條例內容。
“鑒於畫圖之人的繪畫水平,我另畫了一張。”輕點幾下電腦,調出另一張我根據蘇木老爹的描述所畫下來的圖,一幅真真切切的大屠殺。
這是一張只有紅與黑交織的圖片,紅色鮮血沾染著的黑色屠殺者們,靜靜地佇立在鋪滿大地的睜著空洞雙眼的屍體中,一種殘忍又詭異的平和氣氛纏繞在他們之間……這是他們屠殺窟盧塔族人的那一幕,很不湊巧被恰巧經過的老爹看見了,似乎還順便帶走了一個昏倒在他腳邊的滿身是血的孩子,不過這個,與我無關。
“哦?被人看到了。”庫洛洛平和的語調打破了屋裡快要凝固的氣氛,沒想到那個時候那裡竟還有旁觀者,高手嗎?
“是,我被人叮囑要遠離你們這樣的危險。”我開始直視對面而來的目光,是的,這些都是事實而已,唯一不同的就是在這之前我已然認識了大家而已。
“那麼還滿意你們所聽到的嗎?”雖然明白在這個世界上力量可以讓一個人有恃無恐,尤其是一群原本就很隨心所欲的怪物,但是現在……我還有必要為了自己的生存去小心翼翼的附和聽從這些人的話嗎?我想……我也可以有恃無恐了,不是嗎?
“……”很明顯,身為團長的庫洛洛無視了我近似挑釁般的語言,甚至還以眼神制止了想要有所行動的飛坦,“那麼這張圖七朵小姐還認識嗎?”
一張淺綠色的紙被放到了面前的茶几上,那是我慣用的紙張,一般用於我行醫之外的那個小小的愛好——遺跡分析,何謂遺跡分析呢,也就是我可以根據所有搜集到的資料在紙上勾畫出這個遺跡的具體形狀,大致的物品擺放,甚至是裡面的機關,每每做完一張我都會很有成就感的收藏,這一張……為什麼會在他的手上呢?
是自己無意中遺失的嗎?呵呵,既然東西都已經到他手上了,我還追究這些做什麼呢?目前是我知道庫洛洛對我感興趣的原因了,竟然是這個?!確實我在這方面的分析能力足夠讓人驚嘆,至少我給蘇木老爹送去的為數不多的幾張圖證實,我所畫出的圖偏差率小於1%,如果聽到我確認的回答,那麼他想把我置於何地呢?旅團成員或是收藏品?抑或是利用完我之後再殺掉?
我又該如何呢?
算計與對話
“不是。”
我清晰地聽到了自己口中吐出的柔軟卻堅定的兩個字,果然,我還是那個不喜歡被安排被操控的人哪,然後……眼前人影閃過……“■嚓!”我清晰地聽到了自己手骨斷掉的聲音……痛!劇烈的疼痛席捲了全身所有的感官,久違的淚水自我的眼角滑落,我的眼前已是一片閃光的雪白……終於開始動粗了嗎?我已看不見所有人的表情,但我知道他們此刻一定仍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呵呵,接下來他們真的還會平靜下去嗎?
“下一次……十成的力道……我會死的喲。”我死了你們也會陪葬呢。
我睜著無神的雙眼直視弄斷我右手的這個人,他……應該是飛坦吧,小小的提醒之後,一個半徑為兩米的念氣圈自我的身上瞬間放射而出,穿過飛坦小滴直至蔓延到俠客的邊上,也是那一瞬間,頸部是被人掐住的窒息與疼痛感……當窒息感忽然消退之時,我的意識也終於放棄了堅守崗位的責任,之後……屋裡傳來另外三聲重物落地的聲音,離我最近的飛坦、坐在一旁的俠客、俠客身後的小滴也不明原因的隨後昏倒。
這是怎麼回事?
“昏倒了?”僅是坐在小滴旁邊的芬克斯似乎還沒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剛剛那一瞬間,小滴那邊傳來沒什麼威力的念力波動,僅是越過小滴而後就沒有了,然後……飛坦、俠客、小滴就這麼暈倒了?!
“右手手骨骨折,頸部有嚴重淤血……”瑪琪蹲下開始依次檢查昏倒的旅團成員,然後發現了一個相同的癥狀,“團長……”
“癥狀和她身上的一樣。”庫洛洛低頭看著此刻暈倒在沙發上面的我,沒錯,無論是剛剛受的傷還是之前的,這些原本應該微不足道的傷口此刻如同複製一般完整的呈現在另外三人身上,這是什麼能力?看來這個女孩子比他認為的要有趣些呢。
“團長,我……”帕克諾妲伸手想要觸摸倒在沙發上的我。
“不,她的纏有些奇怪。”庫洛洛組織了帕克諾妲的行動,這個女孩子身上的纏並不是他一早觀察過的白色,現在已是淡紫了,沒弄清楚之前,還不能有所行動。
“她是?。”瑪琪忽然說道。
“那個俱樂部的醫生?”庫洛洛問道,曾聽俠客說過,瑪琪參加了一個網上的醫生俱樂部,團員的私事他從不幹涉,倒是俠客似乎對那個俱樂部平台的幕後操作者很有興趣的樣子,幾次三番的去‘打擾’。
“是,七片深紫的花瓣,她慣用的標誌。”瑪琪看著我此刻無意中露出一截的小臂,那朵深紫色的妖嬈綻放在腕間的花。
“她的能力?”
“不清楚,”她們從未交流過這些,“她對藥物很在行。”
“那麼可能是毒藥了,”她兩次取過自己的物品,其中一次的傷口處理……不,應該還有其他原因,但……“瑪琪,你去分析一下藥物成分,派克和芬克斯把俠客、小滴還有飛坦送到樓上。”
“她怎麼處理?”芬克斯問。
“留下。”
我算是暫時安全的呆在旅團那裡養傷了,雖然我的傷比原來的更重了。
冰雪茫茫的世界,我似乎……夢到了那個初來時所見到的冰原,原來……暈倒也是會做夢的嗎?
白色世界裡的那座石屋,那個我一醒來就呆著的地方,夢到這個是為什麼呢?我緩緩靠近,正要推開門時,門卻打開了,一個深紫色頭髮的小女孩帶著滿臉的淚痕自屋裡走了出來,穿過我杵在門口的身體直直走入漫天風雪的世界,我被穿過了?!現在的我……是靈魂嗎?看著小女孩遠處的身影,熟悉的身影,啊!她……不就是我嗎?哦,準確地說應是這副身體原來的主人,這個夢……是在告訴我我來之前發生的事嗎?
思索之際,我已然跟了上去。
“撲通!”
小女孩跌倒了,汗!果然是這具身體的問題,平衡能力還真不是普通的差哩,咦?她似乎發現什麼了?我湊了過去……一株花,一株通體雪白被她的雙手牢牢圈住的花,幸好沒被壓到,我聽見她這樣的喃喃,而後,一隻小手輕輕觸摸了一下白花的花瓣,我似乎還看到了那株白花細微的顫抖,接著白花化為一條細細的白線緩緩沒入她的指尖,於是她帶著還未收起的疑惑眼神……暈倒了,頭髮的深紫緩緩褪去,終至……一片雪白。
原來這就是頭髮雪白的原因,原來寄生在我體內的是一株植物,一株白花?!
“初次見面,我的主人。”
哈?我有些呆滯的看著眼前這個……或者我該說是這顆……蛋,是的,一顆深紫色的蛋,我的天!為什麼又是蛋啊,小金是從蛋裡出來的,難道說這株寄生的植物也要從蛋裡出來嗎?話說回來,植物是從蛋裡出來的嗎?而且幹嘛叫我主人呢?
“既然給我看了那幕景象,那你就該知道我不是原本的那個人喲。”
“你在使用它。”冷淡的敘述。
啊,我在使用它,呵呵,是喲,我在使用這具身體所以寄住在這裡的這顆蛋就這麼認我為主人,關鍵是身體這具容器,裡頭裝的什麼無關緊要是嗎?哎,無所謂啦,只要這株寄生植物不搶了我這身體的主控權就行了。
“昏迷的時候,我會代替你,主人。”
昏迷的時候會代替我?這個就是說……它會操控我的身體,被操控?感覺……不是那麼好呢。
“白,”短短的自我介紹之後,冷淡的聲音再度自那顆蛋裡發出,“一種天生具有強大的戰鬥力以及脆弱的生命力和防禦力的幻獸。”
哦,難怪我的這個身體這麼脆弱,原來是因為它的關係,不過它剛才說了什麼,幻獸嗎?!之前我有看到那是一株植物,現在卻又是幻獸,難道說這就是冬蟲夏草的異世界變異版本?
“……”
眼前的蛋沒有回答我,它不是知道我想什麼的嗎?怎麼現在一點反應也沒有?而且它既然可以在我昏迷的時候操控我的身體,又為什麼不取而代之呢?
“保護機制,其他不懂。”冷淡的聲音再度回答了我心底的疑問。
原來如此,它操控我的身體只是遇到危機時的一個自我保護,它單純的從未有過這樣的心思,甚至是不懂,我的身體雖然變得脆弱了,但我依然可以最有效的利用這一點不是嗎?旅團這邊的事情不也這樣證實了,他們……應該有三個與我一同昏睡了吧。
“那麼,你叫冬蟲。”
“什麼?”
“你的名字,身為白這種幻獸的你唯一的稱呼。”
“沒有異議。”
“你能讓我繼續睡下去嗎?”我忽然問道。
“可以。”
“那麼七天,七天之後讓我醒來,在這期間你不用取代我控制我的身體。”
因為他們不會對我怎樣的,這點,我敢保證。
七天的時間應該夠了吧,那麼接下來,就該是甦醒後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