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我繞著波特轉了兩圈,別看他一副平時傲慢自大的樣子,不能否認這身金紅相間的魁地奇運動服穿在他的身上效果還不錯。
跟在波特身後的布萊克也拿著飛天掃帚,不過他沒有穿隊服。
莉莉撇了撇嘴,不理會波特自吹自擂什麼格蘭芬多的隊長早就邀請他加入魁地奇隊,這次的選拔賽不過是走走形式,他將是下一任追球手。
我湊近布萊克,戳了戳他的肩膀,小聲的問:“你也進了魁地奇隊?怎麼沒穿隊服?”波特和布萊克做什麼事都在一起,玩魁地奇也肯定不會例外。
不過我這次倒是猜錯了,布萊克只聳聳肩說:“我不參加院隊,我只是過來玩一會兒的。”
還沒等我繼續多八卦一點為什麼布萊克這次不粘著波特一起加入魁地奇隊的□□,就聽見莉莉的驚呼聲。其實如果莉莉不驚呼,我最多被遊走球打中後腦,結果因為回頭去看莉莉,我的額頭完全送給了那只飛過來的遊走球。
暈倒之前我好像看見了西弗勒斯的臉,是幻覺吧?
我是被一陣爭吵聲吵醒了,揉了揉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醫療翼的病床上,爭吵聲是從遮掩著病床的簾子外面傳進來的。儘管莉莉和西弗勒斯的聲音壓得很低,但是在寂靜的病房裡我還是可以清楚的聽見他們在說什麼。
“西弗,你就是在看不起瑪麗。我說的沒錯吧?就像以前你看不起佩妮一樣,因為佩妮是麻瓜。可是瑪麗不是麻瓜,她和我一樣是女巫,甚至和你一樣是混血。”莉莉的聲音很激動。
“我沒有。”我聽見西弗勒斯漫不經心的回答。
“真的沒有?那你為什麼要疏遠瑪麗?我們明明說好一起幫她補課的。”
西弗勒斯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到:“莉莉,我們是朋友,但是你的朋友並不非得也是我的朋友。”
我把被子拉高,蓋住了頭。西弗勒斯這話說得再清楚不過了,我要是還厚著臉皮去討好他,那可就真是讓人家嫌棄了。
莉莉又說了幾句話,我因為蒙著腦袋所以沒聽清,後來只聽見很用力的摔門聲。我把被子拉下來,剛剛摔門出去的肯定是莉莉。我說你們吵架也就算了,好歹聲音不大,可是這砰的一聲不把我吵醒才怪呢。這個時候如果西弗勒斯撩開簾子進來,我究竟是裝睡呢還是裝睡呢還是裝睡呢?
最後,我也不用裝睡,因為西弗勒斯根本沒有過來撩開簾子。
從簾子上的影子可以看到西弗勒斯在床邊站了大約三分鐘,才轉身離開,並小心翼翼的關上了病房的門。
掀開被子我坐了起來,從他們剛剛的對話我也聽不出來西弗勒斯到底哪裡“看不起”我,不過顯然他最近不理我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從認識西弗勒斯開始,我就一直招惹他、纏著他、討好他,我記憶中的西弗勒斯·斯內普是一個陰沉的男人,雖然不知道我的記憶究竟是不是真實的,反正年幼的西弗勒斯會讓我想要靠近他逗弄他,即使是在他生氣罵我的時候,我都有一種愉悅的心情。
好吧,我並沒有喜歡被人罵的癖好,我只是喜歡看到西弗勒斯真實生動的表情。
但是現在人家已經說明了,不喜歡和我做朋友,那麼我是不是應該識相的別再去招惹他?
可憐我的魔藥成績,大概又要跌到最末了。
龐弗雷夫人說我可以離開醫療翼了,頭上被遊走球砸出的包除了這兩天會紅腫並伴隨疼痛之外並沒有大礙。我拿著龐弗雷夫人給我的止疼魔藥,慢慢晃回城堡。在醫療翼趟了一天,我錯過了午飯,現在正是晚飯時間,我餓了。
餐廳裡很熱鬧,大家都在討論白天的魁地奇選拔賽,看來無論是哪個學院,都已經為自己的隊伍招收到了最合適的隊員。
我走到正在和盧平說話的莉莉身邊,低頭坐在空位上。
莉莉發現了我,馬上問到:“瑪麗,你的額頭沒事吧?”
“還好吧,還是有一點疼,不過龐弗雷夫人給了我止疼魔藥。”我拍了拍口袋,裡面有三隻魔藥瓶。
“沒事就好。”莉莉擔憂的看著我,就好像我快要死了一般。
“我真的沒事啊!”我咧嘴笑道,並把離我最近的一盤餡餅搬到自己面前,“我現在餓得可以吃下一頭牛了。”
“怎麼?麥克唐納家沒有讓你吃飽飯嗎?哦,我忘記了,你是私生女,麥克唐納家大概都不允許你上餐桌上吃飯吧?”嗤笑聲在我身後,不知道這是斯萊特林幾年級的學生,他們剛好路過我和莉莉身邊,聽見了我說的話。
我回頭,看到幾個眼熟的斯萊特林學生,好像就是我前段時間經常往斯萊特林餐桌那邊跑的時候看我的眼神最不屑的那幾個。
“喂,你們什麼意思?”沒想到莉莉還沒說話,波特先跳了起來,“離我們的餐桌遠點,看見斯萊特林的人,我的胃口都倒盡了。”
那幾個斯萊特林的學生不理會波特的挑釁,斜著眼把我上下打量了好久,才冷笑著離開了餐廳。
“瑪麗,你別理他們!”莉莉急急的安慰我,可是我並不需要她的安慰啊!
事實上,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根我是麥克唐納家的私生女有什麼關係?
不過我很快就知道有什麼關係了。我就說嘛,即便是巫師,也不會把某個家庭的私生女當成是正常的。格蘭芬多的學生們沒有說過我什麼壞話,也許他們是忌憚級長姓麥克唐納,又也許我討他們的喜歡,關於這點,我保持懷疑態度。總之,我在格蘭芬多的學生們中間沒有聽到學校裡流傳的閒言碎語。可這不代表就沒有人因為我突然改姓麥克唐納而不說點什麼,更何況我在去年開學的時候引起了這麼多的騷亂。
赫奇帕奇的學生們都忠厚老實,即使他們對我的身份好奇,也不會明目張膽的討論。拉文克勞們只關心他們的課業,至於哪個家庭有什麼花邊新聞,他們才不關心。斯萊特林或許一開始也不屑議論我,可是架不住我一直往他們的餐桌前跑,再加上我一副纏著西弗勒斯的獻媚樣,斯萊特林的某些學生看我就越來越不順眼了。
我開始懷疑,莉莉對西弗勒斯所說的“看不起”難道是指我是“私生女”這件事?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9 章
在巫師界純血統巫師本來就不多,如果哪一個家族出了新鮮事,很快就會成為純血統巫師們之間的話題。比如去年斯萊特林出身的布萊克家族居然有一個進了格蘭芬多學院,這件事就被議論了好久,直到麥克唐納家冒出一個混血的私生女,才算漸漸被人遺忘。
我對布萊克說,你應該感謝我,布萊克回了我一個大大的白眼。
沒有西弗勒斯的日子我照樣過,只不過……
“伊萬斯小姐,請馬上送麥克唐納小姐去醫療翼。”我感覺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語氣裡充滿了無奈。
捂著被炸開的魔藥燒傷的手臂,這已經是一個月以來,我第三次因為坩堝爆炸被送進醫療翼了。以前我故意搗亂的時候也會炸坩堝,但那時候倒楣的絕對不會是我。我懷疑我是不是被誰詛咒了,為什麼每次坩堝爆炸我都是唯一受傷的。當然,我並不是想讓和我同一組的莉莉也受傷,但是至少不要每次都是我被送進醫療翼好不好?
莉莉攙扶著我離開了魔藥課教室,臨出門之前,我回頭看到西弗勒斯,他正一臉關心的看向我這邊。你認為他在關心我嗎?當然不可能,西弗勒斯大概是怕我誤傷莉莉。真是傷人啊!
自從我在醫療翼聽見西弗勒斯對莉莉說他並不把我當成朋友之後,我就不再纏著他。做人總得識相點,人家不樂意搭理你,你還巴巴的往上湊,那不是自討沒趣嗎?莉莉有幾次很婉轉的向我“解釋”了西弗勒斯為什麼不理我,她是不想我怨恨西弗勒斯。其實我為什麼要怨恨他呢,不喜歡某個人就是不喜歡,西弗勒斯已經為了莉莉強迫自己和我相處了一年的時間,並幫助我補習魔藥學,這已經足夠了。
龐弗雷夫人很快替我的手臂消了腫,並沒有留我在醫療翼多觀察一晚上的打算,她已經確信以我的體質,這麼點點的燒傷根本算不了什麼。
喝下一瓶魔藥之後,我跳下病床,和龐弗雷夫人道別,自己一個人回到城堡。
現在正好是上課時間,我沿著樓梯往上爬,在5樓的樓梯口碰到了皮皮鬼。皮皮鬼尖叫著朝我丟粉筆,並大聲的嘲笑我又炸了坩堝。我抱著膝蓋蹲在樓梯口,在考慮用什麼咒語可以教訓一下皮皮鬼。
“皮皮鬼,離開這裡!否則……”
我沒聽錯吧,男孩變聲期特有的沙啞低沉的嗓音,冷冷的帶有威脅的口吻。我想了一下,斯萊特林二年級現在不是應該和拉文克勞一起上草藥課嗎?西弗勒斯怎麼會出現在城堡的5樓。
抬起頭,果然看到了熟悉的黑袍。西弗勒斯並沒有看我,他盯著飄在半空中的皮皮鬼,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鼻涕精,哦,是鼻涕精。帶著你的大鼻子快點走開吧!”除了血人巴羅,皮皮鬼不懼怕霍格沃茨裡的任何一位教授或任何一個學生,所以它根本不理會西弗勒斯的威脅,翻著跟頭嗤嗤怪笑。
其實我以前還挺喜歡皮皮鬼的,前提是當時我和它最大的共同點就是不遺餘力的在霍格沃茨城堡裡搗亂。可是現在它在嘲笑西弗勒斯,並且用上了波特他們給西弗勒斯取的外號。每次波特當著莉莉的面叫西弗勒斯“鼻涕精”時,他都會羞憤難當,即便是莉莉會大聲的呵斥波特,可是我能感覺到西弗勒斯的自尊受到了傷害。
“統統石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生氣了,我想都沒有想就抽-出魔杖丟了一個石化咒到皮皮鬼的身上。
可惜的是,我的魔咒對皮皮鬼根本沒有效果。還因為突然攻擊而惹惱了它。皮皮鬼瘋狂的向我沖了過來,眼看它就要逼近我。我忽然想到身後就是樓梯,如果我被皮皮鬼撞倒,很可能滾下樓梯,思考在一瞬間,卻已經來不及讓我躲避皮皮鬼的撞擊。
閉上眼睛我等待著自己摔下樓梯,幾秒鐘過去了,意料中的衝撞並沒有發生。我慢慢睜開眼,看到皮皮鬼正做著鬼臉漂浮在我的面前。透過皮皮鬼半透明的身體,我看到對面的西弗勒斯正舉著魔杖。顯然我沒有辦法石化皮皮鬼,不代表西弗勒斯也沒有辦法。
“真帥!”我忍不住戳了戳半透明的皮皮鬼,手指戳進了它的額頭,“西弗勒斯你怎麼辦到的?”一時間忘記了我和西弗勒斯之間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交談過,我歡快的繞過皮皮鬼跑到他的身邊。
西弗勒斯左手抱著兩本書,右手的魔杖已經放回口袋裡。一個月沒站在他的身邊,我發現他似乎長高了。西弗勒斯半低著頭看我,漆黑的眼睛裡沒有任何情緒。
“呃……”我這時才意識到,我們已經不是朋友了。
走廊裡很安靜,一陣風吹過來,西弗勒斯的頭髮微微飄動了兩下,然後我就聞到了淡淡的魔藥味兒。
“那個,西弗勒斯,有句話我不知道可不可以說?”我扭動著手指,小心翼翼的問。
西弗勒斯眯起眼睛,沒有回答我,但是我猜他的意思是讓我有話快說。
我繼續扭手指頭,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嘗試著開口:“西弗勒斯,你的頭髮,要不要洗一下?那個,魔藥味道好重。”
我發誓,我真的不是在嫌棄西弗勒斯油膩膩的頭髮,我知道他的發質本來就屬於容易出油的類型,再加上他長時間站在坩堝前被各種魔藥薰染,頭髮上的魔藥味道真的很重。
我只是忘記了波特喜歡嘲笑西弗勒斯的頭髮,所以當我說出這麼一句抽風的話之後,西弗勒斯又生氣了。
他蒼白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伸手推開了擋住他去路的我。
“等等,西弗勒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麼意思,我只是沒話找話,偏偏找得又不恰當。
西弗勒斯再一次繞開我,氣勢洶洶的朝樓下走去。
如果現在放他走了,我很可能會後悔一輩子。所以我也顧不得現在和西弗勒斯還算不算朋友,也顧不得我這樣做會不會令他討厭我。我只是快走幾步,伸手去抓他的肩膀。
霍格沃茨的樓梯和普通的樓梯不一樣,有很多樓梯的方向都是變來變去的。我一直到去年耶誕節假期之後才算搞清楚了哪些樓梯是會移動的。現在我和西弗勒斯腳下的這一層剛好是在每天中午都會改變方向的樓梯。
作者有話要說: 為慶祝今天看了HP7上部,加更一章,啦啦啦啦。
話說我發現了,2222真是字數太少,有時湊不到一個情節。但是,我一定要2到底。咳咳!
☆、第 30 章
腳下的樓梯忽然移動,我的手已經搭在了西弗勒斯的肩上。樓梯帶著西弗勒斯移向另一邊,如果我現在鬆開手,大概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西弗勒斯移到旁邊的走廊上去。我偏偏沒有鬆手,於是身體隨著樓梯的移動而被扯了過去。
以現在的高度,如果我真的摔下去,就算摔不死,大概也摔傻了。
我想,西弗勒斯會救我僅僅是因為他並不想看到莉莉的朋友在他的面前摔死,又或者他一時的好心救了一條人命。如果今天摔下去的不是我而是任何一個人,西弗勒斯都不會見死不救的。
我被漂浮在空中,四肢垂下,頭向下仰著。我看到了下面一層的某間教室裡走出一群學生,他們對漂浮在空中的我指指點點。我看到麥格教授匆匆忙忙的跑過來,舉起魔杖用了一個更加穩固的漂浮咒。我看到頭頂上的西弗勒斯黑色長袍被風吹得四散飄開。然後,我又暈了。
醒來,我在醫療翼。今天真是破紀錄了,同一天進醫療翼兩次。
“你好點了嗎?”病床邊的人微笑著詢問我。
我連忙坐了起來,其實我只是在半空中轉了幾圈轉暈了而已。“鄧布利多校長,我很好,謝謝您的關心。”
鄧布利多校長依然慈祥的微笑著:“波比說你大概是嚇壞了,畢竟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來確實有些嚇人。”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那些會移動的樓梯很危險的。
“那麼,麥克唐納小姐應該感謝斯內普先生,他及時救了你。”
我這時才注意到,在鄧布利多校長身後的陰影裡還站著一個人。西弗勒斯側著臉看著窗外,在鄧布利多校長提到他的名字時,才不情願的回過頭來。
“是的,我想我確實應該感謝斯內普先生。”
病房裡一時變得很安靜,鄧布利多校長不知道出於什麼用意,沒有言語,只是微笑著看我和西弗勒斯。
“咳咳,校長,我想我沒什麼事,可不可以回格蘭芬多塔樓了?”難道要讓我和西弗勒斯在醫療翼裡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瞅著嗎?
“當然。”校長站了起來,背著手走到我的床頭,彎下腰湊近我,“麥克唐納小姐隨時可以離開。”
我看了看鄧布利多校長,又看了看西弗勒斯。他們兩個人一直站在這裡難道是要目送我離開醫療翼嗎?
“那麼,西弗勒斯呢?”眼巴巴的瞅著校長,他的白鬍子可真滑稽,用紫色的絲絨繩綁在胸前,還系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鄧布利多校長笑著擺擺手,示意西弗勒斯可以和我一起離開醫療翼了。
一起走在回霍格沃茨城堡的小路上。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西弗勒斯走路總是匆匆忙忙,就像是有人在身後追趕著他。雖然現在在他的身後確實有我這麼個他不喜歡的人緊跟著,但也用不著一副不甩開我誓不甘休的氣勢吧。
“西弗勒斯,拜託,走慢一點。”斯萊特林的地窖和格蘭芬多的塔樓分別在霍格沃茨城堡的最深處和最高處,一旦進入城堡,我和西弗勒斯就要分道揚鑣,所以這條短短的小路上相處的時間我可不希望白白浪費掉。
走在前面的男孩可不管我在想什麼,西弗勒斯根本沒有理會我,繼續大步朝前走。
“我說,我又不會吃了你,你跑什麼啊?”狗急了會跳牆,兔子急了會咬人,瑪麗急了力氣比半巨人海格還大。我三步並作兩步追上西弗勒斯,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
如果你覺得西弗勒斯會因為我拉住他就停下腳步,那麼你就真的太不瞭解他了。明明注意到了衣袖被我拉住,仍然不肯停下,就好像我明明發現樓梯在移動,也不肯放開扶在他肩膀的手一樣。
儘管西弗勒斯不肯停下,現實卻令他不得不停止前進,轉頭怒視我。
“那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賠給你好不好?”攥緊手裡原本屬於西弗勒斯校服長袍上的半隻袖子,我小心翼翼的向袖子的主人道歉。
西弗勒斯的表情好恐怖!我瑟縮著向後退了兩步,如果他此時朝我邁進一步,我肯定掉頭就跑。我可不希望西弗勒斯還未成年就背上虐殺女童的罪名。
“麥克唐納小姐,請允許我鄭重的警告你,不要再跟著我。”西弗勒斯咬牙切齒的對我說,“另外,請把衣袖還給我。”
我想我一定又抽了,如果現在把這半隻袖子還給西弗勒斯,然後趕緊逃回寢室去找莉莉求助的話,我至少還能保證西弗勒斯下次見到我不會想拍死我。但是我抽了,我把西弗勒斯的半隻衣袖塞進了自己懷裡,還敢當著他的面說要把它當做紀念品。西弗勒斯怒氣衝衝的甩著另外一隻胳膊上的袖子從我眼前迅速消失之後,我才意識到,我又惹怒他了。
一路沖回宿舍,莉莉正伏在桌前寫作業。
“瑪麗,你回來了?我剛想一會兒去看你呢!不過我聽麥克唐納學長說你只是嚇暈了,沒有大礙。你這麼快就離開醫療翼了?不多躺一會兒?”
顧不得莉莉略帶笑意的調侃,現在能救我的只有莉莉了。
“莉莉,我又闖禍了。”把西弗勒斯的半隻衣袖從懷裡拿出來,對莉莉講述了我剛剛做過的蠢事。
莉莉聽完之後咯咯笑了起來:“瑪麗,我真是太佩服你了。除了你誰還能讓西弗這麼生氣啊?”
“還有波特。”我小聲嘟囔著,西弗勒斯每次看到波特也是很生氣的樣子。
莉莉笑著拍了拍我的臉頰。“那是因為波特總是向西弗挑釁,像你這樣明明一個勁兒的討好他,卻還惹他生氣的人,再也沒有了啊。”
我撇撇嘴,就是這點太奇怪了,我就這麼招人嫌嗎,西弗勒斯都不拿我當朋友,我還不長記性,一個勁兒的往人家眼前湊。
“莉莉,”我忐忑不安的詢問好友,“西弗勒斯是不是很討厭我?”
“怎麼會呢?西弗才不討厭你,他只不過是適應不了你的……某些狀況。”莉莉斟酌著用詞,我想她大概想說西弗勒斯適應不了我的抽風。
“但是,我曾經聽見他說……說我並不是他的朋友。”西弗勒斯說的這句話我一直記得,這是第一次對莉莉說。
莉莉的表情有點驚訝,我猜她大概不知道我聽見了她和西弗勒斯的對話。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