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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紅樓)黛玉種田記》作者:泉郁貓【完結+番外】

第二十八章 選秀2(修)

 黛玉被宜妃召見,黛玉偷貓了一眼之後立馬低下頭,但是感覺宜妃的眼神一直停在自己的身上。半晌之後,宜妃才道:「果然是個有靈氣的孩子,來來,趕快過來,讓我看看。」黛玉立馬上前走了一小下。「娘娘謬讚了。
  「果然細看下來,這孩子看上起來就更漂亮了,你說是吧,姐姐。」「是啊,果然是個漂亮的孩子。」這是黛玉才發現,原來上手還坐著一個女人,也是三十歲左右的模樣,嘴角帶著端莊的微笑,說話聲音溫柔和氣,言笑間卻又不失高貴,可能保養得好的緣故,看起來也就是三十歲左右。
  「在家都做些什麼啊?」德妃溫柔的道。「回娘娘的話,奴婢愚笨,僅做做女紅,寫寫字。」萬惡的舊社會啊,你丫的才是奴婢,尼瑪的傷人的有木有,尼瑪的不平等的有木有,尼瑪的心理陰影的有木有啊......
  「嗯,姑娘家要活潑些,咱們旗人家的姑奶奶就是要時常出去走走,開朗些。我看你這身子有些單薄啊。」「謝娘娘教誨,奴婢知道了。」「你閨名是叫黛玉是吧!」「回娘娘的話,是的。」「果然是好名字.....」
  「娘娘,太后娘娘宮中的紫清姑姑來了。」正說著話,一個大宮女走了進來道。「快去把紫清請進來吧。」
  不多時,一個一身淡紫色的宮裝的嬤嬤走了進來。蹲身施禮,道:「見過宜妃娘娘,見過德妃娘娘,兩位娘娘金安。」「快快起來吧。」「謝娘娘。」「紫清,今兒來,是太后他老人家有什麼吩咐嗎?」「回娘娘的話,太后是聽說兩位娘娘召見西林覺羅姑娘,太后想見見,這不就讓奴婢過來一會兒等娘娘問完話,就領著西林覺羅姑娘過去呢。」
  又敘談了幾句,紫清便帶著黛玉從落華宮出來向太后所在的慈寧宮走去。剛到慈寧宮門口的時候,裡面走出來一個少婦。就見這個少婦衣著華麗,頭戴著紅珊瑚珠串,一襲海棠紅錦地銀紋描花窄袖旗袍,襟前刮著串銀光流粉的香珠。一身的矜持尊貴更加如烈火紅蓮似得閃爍耀眼,不容人輕易碰觸。
  「這位是八福晉。」說著紫清和黛玉忙蹲身道:「見過八福晉,給八福晉請安。」「行啦,起來吧。紫清,你這從哪找來得這麼水靈的姑娘啊?」「回八福晉,這是西林覺羅氏的姑娘,是今年待選的秀女。」黛玉感覺紫清說完這句話,八福晉立馬對自己冒出了敵意。
  八福晉可是各種清穿和辮子戲的主角,而且就是史書上也說八福晉善妒,無子,看來是真的。自己還只是個秀女,都沒跟八阿哥有牽連,他就像只刺蝟似的,真是可怕啊。「行了,你快進去吧,一會兒太后該找你了。」八福晉穩了穩情緒,再瞪了黛玉一眼之後,轉身離開。黛玉無奈啊,自己真是悲哀啊,這是躺著都中槍啊。
  黛玉被紫清領著進了慈寧宮,慈寧宮並沒有金碧輝煌的感覺,感覺很淡雅。擺放的也都是些什麼青瓷、白瓷什麼的,並沒有什麼特華麗的擺件。
  黛玉被紫清帶著到了慈寧宮,黛玉很是緊張。待黛玉一進了屋子,看見一個鶴發雞皮的老太太,歪在踏上。老太太看上去很有精神,並沒有穿朝服,穿的很淡雅,黛玉想起來這個太后好像是信佛的。
  「臣女西林覺羅·黛玉見過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黛玉實在是不想在自稱奴婢了。最後只能折中一下了,自稱一下臣女嘍。尼瑪的萬惡有木有啊,尼瑪的階級有木有啊。傷人啊!
  「起來吧!」黛玉被老太太打量的目光給看的有點敏感,渾身緊張啊。而且屋子裡瞬間靜了很多啊,靜的滲人啊。忽的老太太道:「果然長得跟小敏兒很像,一樣的機靈,一樣的靈氣逼人。」「啊。太后謬讚了。」「哈哈哈哈,你們小姑娘就是這麼可愛啊。不像我們,都老了。」
  「您哪有很老啊,看上去才不到三十歲啊。」黛玉跟姨婆相處久了,現在見到太后有聽到太后說自己老了,很順嘴的就說了。說完黛玉自己在心裡給自己兩個大嘴巴,讓你欠嘴啊,讓你嘴快。
  「哈哈哈哈,小丫頭就是嘴甜啊。紫竹,賜坐。」就見邊上的一個宮女趕緊拿了一個繡墩放在黛玉旁邊。「謝太后賜坐。」說完黛玉側著身子在繡墩上搭了個邊,這是姨婆的教導,即使賜坐也不能做滿,只能搭個邊,傷人啊。
  「小丫頭叫什麼來著?」「臣女閨名黛玉。」「哦,那你都會些什麼啊?」怎麼都這麼問啊,有完沒完了。「回太后娘娘的話,臣女愚笨,僅做做女紅,彈彈琴而已。」」你現在應該在好奇我怎麼會見你是吧。」「嗯。」黛玉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了。「你母親當年進宮沒多久就跟在我身邊,這一根就是八年,一直等到後來你父親中了探花。」老太后說到這就停了,聽得黛玉心裡好像被小貓撓一樣,你倒是快說啊,說話說一半。哼,吊人胃口什麼的最討厭啦。
  太后看到黛玉一臉的心焦,又不好意思問真的很好笑。太后笑了笑,喝了口茶,決定不再逗黛玉了。接著說道:「然後就沒多久,你外祖母,也就是賈家的老太太進宮請旨了。然後你母親嫁給你父親了就。」老太后對賈母進宮請旨的事是一帶而過,但是黛玉還是感覺出來老太后對賈母進宮請旨的事提起時的那一絲不屑,但是黛玉不想深究。太后看樣子也不像深談,接著又看了看黛玉的繡工,就讓黛玉回去了。
  黛玉回去後發現自己被很多秀女所關注,尤其是被伊爾根覺羅·惠秀一陣糾纏,那個女生一直在問她怎麼認識的太后的,他太不夠朋友啊什麼的。黛玉自己在心裡吐槽:他們兩個什麼時候是朋友了啊,真是的,膚淺的女人。
  轉眼間,快要一個月了,這一天,失蹤已久的廖嬤嬤又出現,黛玉知道這是傳說中的選秀終極篇——殿選終於要開始啦。
  在賴嬤嬤的帶領下,黛玉等一群秀女逶迤前行,穿廊過門。這皇宮表面上金碧輝煌,富貴無邊,雕樑畫棟,極目無窮。可誰又知道這富貴底下的齷齪事呢,誰知道那朱紅的門窗是由多少女人的鮮血和眼淚渲染成的,那紅的逼人,紅的陰冷。
  賴嬤嬤帶著她們從儲秀宮裡出來,一路向前,轉眼間就到了順貞殿。皇上等並沒有像小說中說的是的在乾清宮召見秀女,乾清宮是皇上上朝會見朝臣的的地方,怎麼可能會在見秀女,皇上又不是昏君,這也是黛玉在選秀前在姨婆哪知道的。
  待到了順貞殿,黛玉這些秀女被分成了十人一組的進店,黛玉站在第四組,一個不靠前但也不靠後的序列。黛玉站在隊伍裡,快速的掃視了一下四周正在裝淑女的女人們,今天這些女人都穿的特漂亮,但是也都是十二、三歲的樣子,大部分還沒開始發育,還都沒張開,現在挑估計也就是挑家世。皇上要給自己兒子、臣子挑一個家世好的,但是家世又不能太好,免得外戚專權,萬一有人有了不臣之心,那就不好了。
  終於輪到黛玉這一組的時候後,太陽已經高高的掛在天空上了。進了大殿,黛玉一直低著頭,他感覺到空氣很壓抑。「左側第一個。」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傳來,黛玉想那應該就是千古一帝平三番、滅准格爾的康熙大帝了。
  左側第一個的女生黛玉也見過,但是不熟。「奴婢...奴婢...奴婢是伊....伊爾根...覺羅氏,帖士噶爾漢之庶女錦雲,見過皇上,皇上萬福金安。見過德妃娘娘,見過宜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起來吧。」「謝皇上,謝德妃娘娘,謝宜妃娘娘。」
  「嗯,說說你擅長些什麼吧。」「奴婢在家曾學習過針織女紅和琴棋書畫。」這話說得很是自得,連最初的緊張感都沒有了,只剩下驕傲了。「那就寫幅字吧。」這說話的是德妃,依舊是一副溫婉賢德的樣子。
  旁邊伺候的小太監立馬搬桌拿凳,準備筆墨紙硯。那個姑娘穩了穩神,拿起了筆,也沒敢坐下,下筆果斷,不多時就寫完了。錦雲拿起寫好的紙,吹乾墨跡,遞交給旁邊等著的小太監,小太監一路小跑,把紙遞給了台階上的李德全,李德全又將紙張遞給了康熙。
  黛玉這時候抬起頭來瞄了一眼,就見正中的龍椅上坐著一個中年男子,容長臉,上面有這幾個麻子坑。歷朝歷代的皇帝都要求長相五官端正,身體無疤痕,就像康熙朝的五阿哥就因為在戰場上的流矢傷了臉而失去了繼承資格。可是康熙臉上有麻子卻能繼位者不得不說是一個未解之謎啊。
  待康熙看完之後,又傳給了下手的兩個妃子看過。然後又問了錦雲幾個關於女戒,學識的的問題,就讓他退下去了。
  又問了幾個人之後,輪到黛玉了。黛玉向前走了兩步,然後跪地施禮。其實說不緊張那是扯謊,但是黛玉不緊張自己會被指給誰,黛玉緊張是因為康熙長時間身居高位的威壓,很有壓迫感。

第二十九章 回家(修)

 黛玉在康熙的威壓下筆直的跪在那,怨念啊!封建社會啊,跪來跪去啊,這日子沒法過了。抱怨歸抱怨,黛玉依舊規規矩矩的答道:「奴婢西林覺羅氏,蘭察寺御史大夫林如海之嫡女黛玉,見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哦,林如海的姑娘啊。你剛出生的時候,朕還見過你呢。你抬起頭來。」黛玉微微抬起頭,但是眼睛卻連撩都沒敢撩起來一下,以示恭敬。「倒是一番好樣貌。」旁邊的兩個妃子聽了這話,心裡一突,這留牌子的秀女都是內定的,這林黛玉是皇上指明要留下的,難道是皇上看上她啦?
  這一點,黛玉到不擔心,林如海說過皇上在她出生的時候後做過承諾,大紅的首飾證明她只能是正妻,而且皇上和林如海是年少相交,友誼不比尋常,皇上自是不可能納自己入宮的。就在大家都思緒萬千的時候,皇上又開口了:「林如海是以詩書傳家,你的學識如何啊?」「奴婢學識淺薄,讀書不多。僅識得些字罷了。」
  「那有什麼擅長的嗎?」「奴婢學過女紅和畫畫。」「那你就畫幅畫吧,嗯,就畫寧靜吧。」黛玉立馬就不淡定了,這個康熙難道是穿的,在現代有一副畫就叫「寧靜」,是畫的是在暴風驟雨之下的岩石下有一個鳥窩,裡面的鳥兒看著安詳寧靜,明顯的對比越發顯得寧靜,現在康熙一說,倒讓黛玉一愣,但是立馬就反應過來道:「奴婢遵命。」
  起身到邊上的案几上,輕輕地一隻手撩起袖子,另一隻手開始磨墨。待墨汁圓潤順滑,拿起毛筆開始作畫,揮筆起落之間,一幅暴風驟雨和安詳小鳥的圖呈現在白紙上。
  讓小太監傳上去,康熙拿起來看了一下,黛玉沒敢抬頭,不知道康熙的表情,但是不一會兒就聽到邊上的太監,高聲唱喝道:「林覺羅氏,蘭察寺御史大夫林如海之嫡女黛玉,留牌子。」
  「皇上隆恩,謝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磕頭謝恩之後黛玉退到了殿外等候。又過了一段時間,已經是日薄西山了,終於全部的秀女都過完了。這些秀女只有了十分之三被撂了牌子,剩下的十分之七被留了牌子,等待著皇上配完對,下旨賜婚,大家才知道自己未來是什麼樣的。
  眾秀女又在內侍和嬤嬤的帶領下,來到了神武門,神武門外停著很多馬車。現在天已經有些黑了,眾馬車角上都掛著風燈。黛玉離老遠就看見了自家的黑漆齊頭平頂的朱輪華蓋馬車,就見車邊上站著一個一襲青衣,一張面無表情的俊臉猛然砸入眼中。
  標桿般筆挺的修長身材,偏白的膚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樑薄薄卻緊抿的唇以及一雙漆黑的眼珠時而閃過溫情,身上有一種大隱隱於市的涼薄氣息。那個身影略顯單薄,但是身上的氣息卻讓人心安。黛玉看到不由得心中一暖,快步的走了過去。
  林如海在神武門等待著黛玉,兩人一起回家。雖然知道別人家大多也是這般,但是黛玉還是甚是感動。待到了家中,廚下還備著熱飯菜,父子三人吃罷飯,黛玉便被林如海打發回房間休息去了。
  黛玉回到房裡,在丫鬟的服侍下,泡了個熱水澡,渾身舒暢的躺在床上。待丫鬟們都退去,黛玉進了空間,這一個月在宮裡,黛玉不知道那就會有眼睛,也不敢進空間,現在進了空間才發現,空間不知是因為什麼竟然大變樣了。
  原來的幾塊地竟然變成了一整塊的,看樣子得有快兩畝地的樣子。地旁邊的小河,現在已經不能再說是小河了,河道最寬處有竟像是七、八米寬,就是窄處也有四、五米寬。
  而且河面上還有只密密茫茫的霧氣。變化最大就是河的對面,在黛玉選秀之前,河的對面因為濃霧的原因是看不清的,現在有一部分的物已經消散了,發現原來河的對面有一個蒙古包。巨大的蒙古包竟顯奢華,就這麼矗立在一片大草原上,但是只能看到一部分的草原,草原的大部還在霧氣的籠罩下。
  被顯露的草原上悠閒地逛著一對棗紅馬,兩隻馬親暱的靠在一起吃草,時而輕輕地蹭著彼此,時而低下頭來吃草,好不快活。黛玉現在很糾結,這兩隻活物是從哪裡來的?為什之前都沒見過呢?難道這就是小說裡說的那傳說中的結界嗎?那又是因為什麼才導致結界開放的呢?那片迷霧後面倒有什麼呢?
  抬頭現遠處望去,發現遠處的山峰也不再孤單,此起彼伏的山川延綿不斷,山上鬱鬱蔥蔥,突出一片生機。但是在一片翠綠的海洋中突然出現了一塊紅色,那應該是一片紅色的山峰,但是黛玉現在黛玉沒有體力去考察他到底是怎樣的,倒是很好奇他是怎麼形成的呢?
  想了半天黛玉也沒想明白,決定不想了,先去睡覺,在宮裡這一個月,黛玉不能說是沒睡好,只是缺乏了空間靈氣的滋潤,而且有緊繃著神經,今天又在康熙的威壓下進行殿選,現在想著都累得慌。
  在空間裡的休息了一宿,黛玉感覺自己又活過來,神清氣爽,精神煥發,這麼多天的疲乏都消失不見了。出了空間叫來了丫鬟,換好衣服收拾妥當之後。黛玉帶著丫鬟們向飯廳走去,林如海已經坐在桌邊,而青玉卻不見蹤影。
  「見過爹爹,爹爹安好。」「行了,不必多禮了。」「爹爹一夜睡得可好?」「還好。」「爹爹,嘟嘟呢?還沒起啊?」「他呀,現在正在跟師傅學習武術呢,早就起了。」「那懶小子居然起來了?」
  「姐姐,我才不是懶小子呢,我起的可早了。」「是嗎?」「是的」青玉很嚴肅的說道,一張白嫩的笑臉都快皺成包子了,全是褶。「那嘟嘟今天跟都學了什麼啊?」「姐姐,我都長大了,不要再叫我嘟嘟啦。」長大了?黛玉看著那張白嫩的包子臉,感覺世界真的很奇妙啊,這孩子太有愛了。

第三十章 歸宿定(修)

 黛玉選秀之後回到了家,又恢復到了選秀之前的奼女生涯,每天寫寫字,看看書,做做美食,生活好不悠哉啊。青玉也越來越大了,林如海身體也比以前好了很多,看上去依舊很瘦,但是給人一種健康的的感覺,不像賈敏剛死的時候那樣臉上都有死氣的感覺,整個人都很沉暗。現在這樣就好多了。
  可能是玉帝也有些看不過去黛玉的悠閒生活了,想給他找點事做了。這一天風和日麗,陽光明媚,鳥語花香,從窗口望出去,一塊透明的藍天,像一張絲手帕,藍天上停留著一些細碎而潔白的雲塊,像是紗巾上的花朵。天空澄碧,纖雲不染,遠山含黛,和風送暖。在這樣美好的一天了,黛玉等到了選秀的結果,一大堆的侍衛眾星拱月似的跟在一個藍衣太監身後。要是賈府的人在這肯定會認出來這太監就是當時去賈府傳旨的夏太監。
  夏太監此時也不敢像是在賈府是那般拿喬了,一張老臉笑得跟綻放的菊花似的,人還沒進門呢,聲音就先到了:「聖旨到!林公,大喜啊。趕緊讓格格出來接旨吧。」
  待香案擺好,林家眾人跪倒在地,就見夏太監將手中的聖旨展開,開始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聞蘭察寺御史大夫西林覺羅氏·如海之嫡女黛玉,知書識理,貴而能儉,無怠遵循,克佐壺儀,軌度端和,敦睦嘉仁、溫良敦厚、品貌出眾,太后與朕躬聞之甚悅。今皇十子胤哦,適婚娶之時,當擇賢女與配。值黛玉待宇閨中,與皇十子堪稱天設地造,為成佳人之美,今特將之賜予皇十子為嫡福晉。一切禮儀,交由禮部與欽天監監正共同操辦,擇良辰完婚。欽此!」
  上面宣著聖旨,黛玉在下面小小忐忑了一下,雖然跟誰都一樣但是家庭的複雜程度直接影響自己未來生活的幸福度啊。其實林如海也挺緊張的,自家女兒小時候就粉粉嫩嫩的,這麼多年雖然不在自己身邊長大,但是不時地送信送東西的。而且現在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紅針織,琴棋書畫,廚藝等都樣樣精通,自家好不容易把女兒養這麼大了,馬上就要讓白眼狼給叼走了,而且還不知道是那來得白眼狼。其實林大師你丫就是個女控吧。
  到聽完聖旨的宣讀之後,黛玉感覺自己是前途無量啊,怎麼還跟皇家扯上關係了,伴君如伴虎啊。康熙朝九龍奪嫡中比較有名的就是廢太子、冷面四、八賢王、財神九、草包十和俠王十三。
  而黛玉賜婚的對象則是下場淒慘的草包十,史傳愛新覺羅·胤哦,清朝康熙帝的第十子,生母是溫僖貴妃鈕祜祿氏,遏必隆之外孫,是康熙成人皇子中除太子外,出身最高貴者。康熙四十八年封敦郡王。因黨附胤祀,雍正二年四月,被雍正帝圈禁革爵。乾隆二年被釋放,授輔國公品級,乾隆六年九月初九,胤病死,年五十九歲。以貝子禮安葬,子6人。(來自百度娘)
  黛玉記得這皇十子的嫡福晉是一個蒙古福晉,叫什麼博爾濟吉特氏,烏爾錦噶喇普郡王之女,所以當時指婚時就預示著剝奪了繼承權的,畢竟大清不允許再出現一個蒙古皇后了,現在自己嫁給老十了那那姑娘會怎麼樣呢,其實黛玉神遊的很是厲害。
  「西林覺羅格格,快謝恩啊!」「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王萬萬歲。」一聲謝恩定下了黛玉的後半輩子。
  聖祖康熙爺將林黛玉賜給了當朝的十阿哥愛新覺羅·胤哦為嫡福晉,黛玉自接旨時開始就很是糾結。各種清穿文中老十雖然很少是主角,但是八、九、十這個鐵三角一直都是清穿文中的大份額,而且不管是在哪本清穿文裡,老十永遠是草包十,而且幾乎都沒有好下場。
  這自己要是嫁給他,那設想的歡樂日子不就沒麼,那可不行。要把老十給調教好了,一定不能讓老十摻和到奪嫡裡去,就是攙和也要是跟老四老十三攙和、在這一天,黛玉定下了一個偉大的目標,那就是要拯救老十那顆墮落的靈魂,讓他絕對不能站隊。
  五六月的選秀過去了,京城裡開始備嫁的姑娘也多了,大戶人家的姑娘的嫁妝都從小就開始攢的,而且姑娘嫁妝的好壞也是到婆家能否得寵的的一個關鍵因素。尤其是與皇室締結婚姻的,無疑是家族榮耀之事,加之清代社會奢靡之風盛行,婚禮操辦日趨豪奢,滿洲貴族在陪送女兒妝奩時往往「圖體面而盡力求豐」,逾格操辦,所以很多人家都是傾盡全族之力給姑娘湊嫁妝,就怕姑娘嫁妝少丟了臉。林如海現在就處於緊張的忙碌狀態,自打聖旨下了,林如海就忙了開來,自家姑娘馬上就要嫁人啦,嫁妝怎麼能不備好了呢。
  林如海叫來了黛玉兩人一起來到了庫房,打開大門,黛玉才發現林家家底好厚啊!不說別的,就說那傢俱就有好幾十套,在古代成親的時候是男方家裡提供房子,女方家裡提供傢俱,而且都是找好料子打的,很多人家的木料都是備了好幾年的,畢竟好木料很難遇到的。
  「黛兒,為父給你準備了164抬嫁妝,畢竟不能越過太子妃去。你現在挑一挑吧。」「爹爹用不那麼多吧,我聽說四福晉的嫁妝才128抬,這太多的話不太好吧。」「不妨事的,你們是妯娌嫁妝多了只會給你漲面子,而太子妃身份高一些,自是不好越過。」
  打那次挑嫁妝之後,林如海也沒再找黛玉,只是讓黛玉安心的準備荷包和扇袋給十阿哥當新婚禮物,這是一個傳統,而且像其他人家,這新娘的嫁衣都是自己做,但是皇家自由皇家的規矩,那衣服規制規格是有嚴格規定的。都是由內務府準備的,聽嬤嬤的意思,這幾天內務府就快派人來給黛玉量尺寸做嫁衣了。這個規定倒是讓黛玉省了不少事。
  自打聽了黛玉賜婚了,青玉越發的黏黛玉了,青玉是黛玉帶大的,長姐如母,現在黛玉要嫁人了,青玉心裡很不開心。自家姐姐就要讓大灰狼叼走了,而且還是自己惹不起的大灰狼,這讓青玉十分的鬱悶。
  自打聽了黛玉賜婚了,青玉越發的黏黛玉了,青玉是黛玉帶大的,長姐如母,現在黛玉要嫁人了,青玉心裡很不開心。自家姐姐就要讓大灰狼叼走了,而且還是自己惹不起的大灰狼,這讓青玉十分的鬱悶。這點上青玉和林如海有同樣的感覺,自家粉粉嫩嫩,亭亭玉立,天上有地上無的絕代美女的姐姐(女兒)就要嫁人了,就要是別人的媳婦啦。想起來眼淚就嘩嘩,就想把那個白眼狼幹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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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嫁人1(修)

 黛玉「忙碌」的備嫁中,轉眼間就又到了秋天,秋風起秋葉落成堆,秋天來了,天高雲淡,蔚藍的天空中,大雁成群結隊地飛往南方,它們有時排著「一」字形,有時排著「人」字形。
  秋天,大部分樹葉都漸漸地變黃了,有的已經枯落下來了,唯有楓葉紅了起來,火紅火紅的,為秋天增添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真是「霜葉紅於二月花」啊!
  秋天,萬物生機漸斂,秋天帶著落葉的聲音來了,早晨像露珠一樣新鮮。天空發出柔
  和的光輝,澄清又縹緲,使人想聽見一陣高飛的雲雀的歌唱,正如望著碧海想著見一片白帆。夕陽是時間的翅膀,當它飛遁時有一剎那極其絢爛的展開。
  秋天來了,黛玉的平靜生活卻被打破了。前幾天,內務府來人說,欽天監推算翌年的五月八日是良辰吉日,在內務府的操持和林如海的準備下,正式的拉開了序幕。林如海也沒忘了給賈府送信,其實在聖旨下來的時候,賈府就來過人了,依舊是王熙鳳帶著三春和薛寶釵,黛玉這次卻沒有避而不見。是因為林如海說總是避而不見對黛玉的聲譽不好。但是見完黛玉就有些後悔啦。
  想起那次會面,黛玉就記憶猶新啊,王熙鳳和惜春一直在恭喜黛玉,迎春跟個木頭人似的,也沒有什麼話說。倒是探春和薛寶釵很是親熱,姐姐妹妹的叫個不停,好像上幾次在林家,林如海和嬤嬤們給他們的沒臉的事沒發生過似的。
  那臉大的,話裡話外都是,咱們是姐妹,你現在嫁得好了可不能忘了咱們這些就是的姐妹啊,以後一定要關照著些自家姐妹啊。尤其是薛寶釵,說什麼家裡鋪子裡什麼都有,讓黛玉把嫁妝的置辦交給他就好了,說什麼薛姨媽一直把黛玉當成是親生女兒,一直想認作乾女兒什麼的。
  看著薛寶釵那張銀盆似的臉上顯露的卻是無比的端莊、熱情、真誠。那小眼神看著黛玉,滿是柔情啊。
  黛玉感覺自己要是個男人,那自己可能立馬就舉手投降了,那小眼神,太誘惑了。但是黛玉現在看完就一個感覺,渾身雞皮疙瘩起來了,汗毛倒立啊。
  黛玉又不好不接話,喝著茶看著帕子上的花草,適當的時候給身後嬤嬤一個暗示,讓嬤嬤出來刺上幾句,
  自己則是能不接話就不接話的。天色漸暗可是她們就是不起身回去,黛玉一直端茶送客,可是這不請自來的客人就是一直不自覺,還是留了午飯,待林如海回來才全都送走。這一天把黛玉折磨的十分痛苦啊。
  黛玉的嫁妝,林如海已經備的七七八八了了,前幾天還拿去給姨婆看,最後邀請姨婆做黛玉成親的時候的內奼女主人,好招待女客。關於這個問題,林如海和黛玉再一次在書房談話,黛玉的意思是想讓林如海納個續絃,以操持後宅,可是林如海拒絕了,言明自己沒有在續絃的意思,並讓黛玉不要擔心。畢竟青玉也慢慢的大了起來,也快要到娶妻的年齡,這後宅到時自有人來操持。黛玉聽後也就不再提讓林如海續絃的的話題了。
  時間過得甚快,黛玉感覺自己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的情況下今年就過去了,轉眼間五月就來到了。又是一個良辰吉日,黛玉的嫁妝在青玉的押送下送到了十阿哥處。現在十阿哥還沒分府,還住在阿哥所裡,這一天對黛玉、對林家、對十阿哥都很重要的。
  十阿哥早早的就起來了,他是雖然有時候有些犯渾,但是並不傻。過一會兒,他那些個兄弟就會過來了,這次是自己和老九被賜婚,前一段時間,他們大婚之前,嫁妝就送過來了。
  老九八月的時候娶得原任都統齊實之女董鄂氏,嫁妝很豐厚,有128台的嫁妝,真是十里紅妝的,前面這頭都進了宮門,後面還沒出府門呢,而且擠得滿滿的,給老九那個漲臉啊。自己雖然不在乎自家福晉有多少嫁妝,但是這宮裡的人都是踩白頂紅的主,而且自家額娘也走了。想到這,老十心中一陣黯然。
  不一會兒,太子帶領著老五、老八、老九等一干兄弟來了,現在宮內的阿哥還是很多的,老大、老三、老四都已經成親開府了,估計都不回來的。到了卯時,黛玉的嫁妝已經開始進入十阿哥的院子,林如海是個女控,生怕女兒嫁妝少了,不受十阿哥重視,然後壓不住小妾什麼的,所以164抬嫁妝都沒裝下,最後很多都是擠得滿滿地,像是首飾頭面,很多人家都是一盒子裡面擺上一層,而黛玉的嫁妝則是一盒子堆得滿滿的,那些個簪環首飾擠得像是要掉出來似的。
  隨著黛玉的嫁妝進入阿哥所,十阿哥臉上的笑容就攔不住了,可能是十阿哥就沒想過要掩飾似的,笑的那個燦爛,那滿口的大白牙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笑的跟朵花似的。等到所有嫁妝都搬進阿哥所的時候,已經是午時,院子裡也堆得滿滿的了。隨行抬嫁妝的把嫁妝箱子的蓋子都打開了,現在開始曬妝了。
  最先曬的是田產、土地、鋪面和莊子,這些都是用瓦片代替的,那瓦片一摞子一摞子的堆在那,看得都要有些眼暈了。「老十,你家福晉這是真夠富裕的了,這土地,嘖嘖。」
  「九哥,你不看這是誰家福晉啊。那可是我的福晉啊,怎麼能差了呢!」九阿哥只是有些泛酸,自己剛成完親,自己那個嫡福晉董鄂氏嫁妝是128抬,倒是挺多,但是現在一看小十這福晉164抬的紅妝,光瓦片就是一箱子啊。可現在看到老十那臭屁的樣子,都把老九氣樂了。
  等到禮官開始念嫁妝單子的時候,老十的嘴更是合不上了,了得都快看到喉嚨了。「老十,把你那嘴合合,哈喇子都掉下來了。」「九哥,你這是嫉妒啊,我福晉的嫁妝比你家福晉的多。」氣的老九牙根直癢癢,自己就不應該多嘴。
  老十現在越想越滿意,剛開始賜婚的時候,老十是十分不滿。黛玉雖然是滿族老姓的西林覺羅氏,而且林如海現在職位還不高。他們都不知道林如海和康熙是同一個師傅的少年情誼。現在看到黛玉的嫁妝,老十感覺心裡的那點子不爽馬上都被撫平了一大塊。
  幾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轉眼間就到了黛玉成親的時候。前一天,黛玉和林如海在書房又是一番深談,沒有人知道他們到底談了什麼,只是聽書房伺候的下人說,大小姐眼睛紅紅的出來的,而且談話之間書房裡曾傳出過老爺爽朗的笑聲。
  那一天黛玉回到了房裡,看著小丫鬟們在忙碌著。在前一段時間黛玉把身邊伺候的人都捋了一遍,才發現身邊的大丫鬟都大了,小丫鬟還都年幼,而嬤嬤們卻也都已年邁,自己竟沒有的用的人了。黛玉把大丫鬟都叫到了身,道:「你們四個也是從小跟我一起長大的,現在也都是大姑娘了,在這樣下去就是我耽誤了你們了,都說說吧,你們都有什麼想法啊?可是有什麼打算啊?」
  等了一會兒,黛玉才發現沒有人應她,抬頭一看,自己手下的四員大將居然都小臉通紅的站在那,小手還擰著帕子。黛玉有些無語了,自己雖然已經來了這麼多年了,但是還是沒太「入鄉隨俗」啊。
  「行啦,都別害羞啦,說說你們的心裡話,免得我耽誤了你們的一輩子。」「小姐,雪鹿想留在小姐身邊。」「你是......」「小姐,我想當你的陪房,繼續伺候你。」「那你可有相中的人選?」「回小姐,我相中的是王總管家的長生哥。」「嬤嬤,你看這.....」「長生是個好孩子,也是咱們家的家生子,倒是可靠。」
  又把其他三人都安排妥當了,也都是配給了府內的小子。黛玉給每個人都準備了一副頭面和五十兩銀子算是嫁妝,又每人給了一支金釵當賀禮,最後黛玉又準備挑了雪鹿家當陪房。當然四大丫鬟暫時還沒立馬撤下,而是帶著下面的小丫頭,準備先把小丫頭教出師在準備嫁人。
  四個升上來的丫頭就是雪雁、紫鳶、青菱、綠萍,在差不多一個星期的教導中,四個丫頭也慢慢試著的單獨理事了。本來雪雁是奶娘的姑娘,和黛玉又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但是由於年齡小所以就做的二等丫頭,現在年齡大了也就提上來了。
  因為這四個丫頭都是家生子,本就可靠,而且黛玉又仔細的觀察了快半個月,發現這四個丫頭各有特長,雪雁活潑機靈,紫鳶深得雪鹿真傳,穩重賢惠,青菱溫柔可愛,綠萍則是有些像晴雯的性子,直爽潑辣,各有特色,各有風情。月中去看姨婆的時候,姨婆還問黛玉是不是給自己準備的陪嫁丫鬟,然後又苦口婆心的告訴黛玉,給自己相公找小妾的話不要找自己身邊的,找一個熟悉你的人,要是成了敵人將對自己很不利的。
  黛玉一再辯駁,姨婆還是半信半疑的,等到黛玉告辭的時候,姨婆還在不停地告訴黛玉,身邊丫頭不能給相公,提防身邊人啊,讓黛玉很是無語。新丫鬟在黛玉的考察下,已經取得黛玉的信任,黛玉準備把空間的秘密告訴貼身的人,那樣的話自己進出拿東西也方便一些

第三十二章 嫁人2(修)

 黛玉快要嫁人了,身邊的丫鬟也都換了,黛玉準備培養自己的心腹,免得到了夫家還腹背受敵,自己身邊的人一定要管好,這是姨婆的教導。黛玉準備把自己空間的秘密變得稍微透明一點,這個空間黛玉也只告訴過林如海,但沒試過要帶人什麼的進去看過,記得以前看小說的時候,有幾本書就是說把活著的生物帶進空間,由於空間靈氣過重導致的生物爆體而亡了。
  現在雖然是空間裡出現了生物,但是黛玉還是有點緊張,不知道要不要把林如海帶進去,雖然知道林如海不會害自己,但是黛玉還是猶豫了兩天。最後黛玉決定不在猶豫,那晚黛玉和林如海在書房的的深談時,黛玉就跟林如海說了這問題,說要領林如海進去看看,而且如果林如海想要,黛玉可以把空間留給青玉,讓青玉試試能否駕馭這個空間。但是林如海拒絕了,黛玉很是不解,但是林如海說這個空間既然已經選擇了黛玉,那就是黛玉的。至於青玉是個男孩子,家業是要自己掙得,而且就算給青玉相信青玉也不會要的。而林如海告訴黛玉,黛玉有了這個空間,他也放心些,省的黛玉過得不好。
  黛玉跟林如海的一番深談,黛玉很感動,這份父愛無疆,黛玉想著眼圈立馬就紅了。黛玉跟林如海的一番深談之後,就剩下貼身的丫鬟這邊了,黛玉在一個早上刻意在丫鬟們的面前從空間裡拿出來一個菠蘿,讓丫環們拿下去給處理了,看著雪雁四人和王嬤嬤目瞪口呆的。不大一會兒,紫鳶就把菠蘿接過來向外走去,紫鳶一動站在他身邊的其他人也都清醒過來了。
  「姑娘,這...這是...」「雪雁,這不是你該問的,你去跟紫鳶去處理。」「娘......」「行了,幹活去吧。」黛玉看著丫鬟們的反應很滿意,心理素質是可以的,只是雪雁還是年齡小啊,不是太懂事啊,看來是自己把她給寵壞了。
  漸漸地,黛玉開始放開的在四大丫鬟和王嬤嬤面前那東西出來,看著他們五人從最初的驚訝,目瞪口呆到現在的正常,黛玉還是很滿意的。黛玉還在考慮是否要找人試探她們一下呢,但是黛玉還是放棄了,要是以後被他們知道,很有可能心生怨恨的,還是信人不疑,疑人不用吧。
  一晃幾天過去了,黛玉的婚期也要到了。這期間林如海也曾調查過十阿哥,但是由於十阿哥還住在宮內的阿哥所,所得的消息很少,只知道十阿哥很魯莽,學識不好,武功還行,而且跟九阿哥交好。
  所調查的跟黛玉從史書和小說中知道的差不多。而且現在黛玉對他充滿了興趣,無論他是何種人,只要調教好了,想辦法不讓他摻合進九龍奪嫡中,保全自己就好,過自己的小日子就好了。
  這一天,天朗氣清,惠風和暢。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遠遠地就傳來,漸漸的一片紅色慢慢地移動過來了,而敲鑼打鼓的喜樂聲也越來越近,不多時最前面的人就已經到林家門前,就聽看著門口的小廝裡有一個穿著較好的看著迎親的隊伍向這邊走過來。
  立馬向裡面跑去,還邊跑邊喊道:「迎親的來啦,老爺,迎親的來了,老爺......」向內宅而去,但是還懂規矩的到了二門就停下了,跟站在門邊上的丫鬟道:「紅兒姐姐,快快去告訴老爺,迎親的來了。」小丫鬟聽了忙向黛玉閨房內跑去,進了閨房,就見裡面也是一片忙碌。
  黛玉現在有種想要死的衝動,昨天晚上開始,王嬤嬤就早早的打發黛玉睡覺。今天早上才是苦難的開始,剛剛丑時雞鳴時分,黛玉就被王嬤嬤給叫起來了,黛玉感覺自己才躺下沒多長時間,就被叫起來了,痛苦啊。
  被叫起來,沒幹別的,就是一遍遍的洗澡,先是用正常的澡豆洗,然後換水,用花瓣泡,黛玉很懷疑自己會不會像小燕子一樣,引來一群蜜蜂,想的黛玉一陣冷顫。「姑娘,可是水冷了?要不加點熱水。」「不用了嬤嬤,這還得泡多長時間啊?我都快泡皺了。」「好姑娘,咱們馬上就好了。」嬤嬤,你在那我當小孩再哄嗎,黛玉滿頭都是黑線,決定不再問了。
  泡完花瓣之後,又是泡了在黛玉的要求下的牛奶浴,沖了遍熱水,嬤嬤又給抹了不知道是什麼花的精油,穿上了鴛鴦戲水的大紅肚兜,套上裡衣,然後穿上前一陣內務府派人送來的龍鳳呈祥的鳳冠霞帔。黛玉對那套鳳冠霞帔哈了很久了,但是
  穿的時候黛玉才感覺到,原來什麼都是謊言,那衣服是漂亮,但是......但是,穿的太麻煩了,要不是一群人幫忙穿,黛玉覺得自己都不會穿衣服了,更可恨的是,那個腰帶被王嬤嬤緊了又緊,黛玉就一個感覺,那就是腰要斷了。、
  「嬤嬤,不用這樣吧,喘不過氣來了。喘不過氣來了。」「姑娘,今兒是你大好的日子,你就聽嬤嬤的吧。」「嬤嬤,我的腰真的不粗的。」想黛玉前世是個胖子,今生這個身體是個病弱的,黛玉又注意運動,保持身材什麼的,尤其是得了那個空間之後,黛玉的身材就更是標準了,小腰是不盈一握啊,現在讓嬤嬤這一捯飭,就更細了,弱不禁風啊。黛玉陷入無限的怨念中,怨念啊,怨念啊。
  終於衣服是穿完了,開始霍霍黛玉的頭髮了,給黛玉梳頭的是一個全福人,就是傳說中的梳頭額吉。梳頭額吉就是給新娘梳頭的老婦。即梳頭媽或分頭媽。蒙古語稱媽媽為額吉,故稱梳頭額吉。蒙古族娶媳婦時,男方家要請一位兒女雙全、德高望重的老年婦女給新娘梳頭。把新娘原來的單辮髮式分為兩半,梳成媳婦頭,標誌著由姑娘變為新媳婦。梳頭額吉是新娘一生難以忘卻的,在蒙古族婚禮歌中她就是新娘的第三個媽媽。
  黛玉這個梳頭額吉是老十的一個舅母,黛玉跟他不熟,但是看樣子是個面善,邊梳還邊念道:「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二梳梳到頭,無病又無憂;三梳梳到頭,多子又多壽;再梳梳到尾,舉案又齊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雙飛;三梳梳到尾,永結同心佩。有頭有尾,富富貴貴。」聽著梳頭詞,黛玉昏昏欲睡。
  黛玉成親的日子到了,早早的就被奶娘王嬤嬤和喜娘給折騰起來洗澡,而且光是洗澡就是三遍,洗的黛玉感覺自己就是刀俎下的魚肉,現在洗刷乾淨了,準備拿去給十阿哥吃。澡洗完了,就剩梳頭了,黛玉的梳頭額吉,是老十的一個遠方的親戚,論起來黛玉的給叫舅母的。這位舅母看上去的有五十多歲了,一身絳紫色的衣袍顯得很是精神,臉上能看出歲月明顯的痕跡,雖然蒼老但是乾淨利索,而且手藝很好。黛玉就感覺自己坐在那昏昏欲睡的功夫,梳頭額吉就把頭梳好了。
  這時就聽到外面的小丫鬟喊道:「姑娘,姑娘,花轎來了,花轎來了。」「快,快,快,快把姑娘的禮冠拿過來。」王嬤嬤聽著外面小丫鬟說花轎要到了,立馬呵斥著小丫鬟道。而這時外面的丫鬟又道:「姑娘,賈家老太君和大夫人,二夫人,賈家三位小姐並薛姑娘來了。」
  黛玉本來就不算好的心情有點上霜了,這賈家是自家的外家,早在定下日子是就送了帖子。不說早點來幫著操持,現在自己這是要上花轎了才來,又讓丫鬟們大省通報,這是想讓自己出去接啊怎麼的。咱們一開始就說過,黛玉前世的生活導致黛玉有時候的想法有些極端,尤其是現在,既沒睡好又餓著肚子的時候。
  其實這回真的是黛玉誤會賈家了,賈母在接到帖子二日後就張羅著讓王夫人和邢夫人去林家操持,但是王夫人打算拿喬來著,想讓林家來請自己再去,好壓壓林黛玉的面子,滅滅林黛玉的威風。畢竟那時候有舊習,姑娘家要是喪母的話,婚禮是要舅舅家派人操持的,只有舅舅家沒有人了或者有事情放棄這個機會,別的親戚才得接手。
  就這麼的一直騰了了十多天,林家也沒有來人請他們過去操持,王夫人才有些坐不住了。等到後來一打聽才知道,林家根本就是內務府來的人和自己家的人在忙碌,根本上就沒打算請他。王夫人又在賈母面前一陣告狀,氣的賈母直道心口疼,罵著王夫人愚蠢的婦人。「想我那敏兒早逝,僅留下這麼一點在骨血在世,你竟這般輕慢與他。而且黛玉是嫁進皇室,是正宗的皇子嫡福晉,你這個愚婦啊!以前你總是輕慢她,現在她要嫁入皇室了,這次你要是能把她的婚禮打理的井井有條。讓她風光大嫁,她會承你的情的,可是現在你這愚婦竟是這般,這京裡不知要說咱們賈家如何呢。」
  賈母又是一番家庭聚會,會議上大力批評了王夫人同志,然後又定下了接下來的一步步戰略,就是要把握住這次林黛玉成親的機會,增進和林家,和黛玉的感情,努力做到親如一家。賈母開完會。作出了指示,正要行動的時候,可是偏偏賈府發生了一件大事。這件事導致賈家在黛玉的婚禮操備中一直沒出現,連添妝都沒給黛玉添妝,直到黛玉正日子的早上才姍姍來遲,直到黛玉馬上要上花轎了才到。而這件大事也導致了賈府成了一段時間內成為四九城內的茶餘飯後的談資

第三十三章 嫁人3(修)

 賈家因為家裡的醜聞導致忽略的黛玉的婚禮,直到黛玉都要上轎了才來,而且還趕上黛玉心情很不爽的時候才來,於是有人就要倒霉了。「快請賈家老太君和幾位夫人與眾位小姐去前廳奉茶,我現在衣著不便,就不陪著啦,還望眾位見諒。」黛玉聲音不大,可是賈家的老少就站在院子裡,聽的是一清二楚,賈母的老臉就是一僵,但是人修養好,立馬就變回來了。
  可是不是所有人都有好修養的,王夫人聽了之後那話的很是精緻的老臉立馬就耷拉下來了,嘴裡還叫嚷道:「大姑娘是攀上高枝啦,現在這是不認咱們這些個親戚啦,這嫡親的外祖母和舅母來了就讓站在院子裡吃風,也不出來見禮啊。這是哪家的規矩啊。」、
  賈母看上去要制止,雖然不知道是真的要制止還是假,但是還沒張嘴就被人搶了話頭去,就聽黛玉在屋裡道:「賈二夫人,黛玉年幼不知禮數,但是有幸蒙聖恩,賜予十阿哥為福晉。」
  大家都是聰明人,王夫人聽黛玉提到了十阿哥才猛然一驚,才想起來黛玉是要嫁入皇室啦,氣勢就是一蔫。但是隨即又想到自家女兒也在宮內,而且前不久剛剛升了分位,氣勢馬上就又升了回來。王夫人的心理活動大家不知道,但是賈母不得不又站出來,畢竟現在不適合黛玉交惡。
  「黛兒,你這是在怪外祖母嗎?想我那可憐的敏兒,紅顏薄命,香消玉殞了,也僅留下你這麼一點子血脈。我連你幼年喪母,身邊無女性長輩教導,接你到京,帶你在身邊教導。吃穿用度都是和家裡的三個丫頭一樣,甚至是什麼都緊著你來。你這般說話,不是在戳我的心窩子嗎?我可憐的敏兒啊,你走的太早啦......」
  「老太君,請前廳奉茶。花轎要到了,小女還要開臉上妝,您還是請前廳奉茶吧。」聽了小丫鬟的報信,林如海馬上來解圍。「如海賢婿,你這是不讓我這做外祖的送外孫女上轎啊。」賢婿二字咬的很重。「老太君,小女現在正在換衣服上妝,實在是不宜見外人啊。」外人二字也很是清晰。
  門內聽到林如海來了,就不再說話,屋內的喜娘用棉線給黛玉開了臉,幸而黛玉的皮膚很好,想汗毛什麼的都是纖細的。又用水煮蛋在臉上滾一圈,象徵著把霉運滾走,就會一生順順利利,平平安安的了。
  終於迎親的隊伍到了,敲敲打打的。十阿哥穿著皇子蟒袍補服,坐在高頭大馬上,顯得精神奕奕的。黛玉在房內終於收拾妥當了,戴上了蓋頭。林如海和姨婆又是一陣交代:「黛兒,你嫁人之後,要盡心侍奉公婆,相夫教子,切莫再貪玩耍小性子啦。叮囑的黛玉一陣一陣的想要落淚啊。一番哭嫁之後,黛玉由青玉背出了大門。
  「姐姐,你放心,我會努力的,我會成為你的靠山的。姐姐,你一定要幸福。我希望你能幸福。我已經長大了,可以保護你了。」
  青玉的一番話說得黛玉感覺眼睛都發酸了。黛玉坐在花轎上,感覺花轎晃晃蕩蕩的向前走。感覺早上被嚇走了的瞌睡蟲又悄悄的回來了,不知不覺的有被花轎搖晃著去見周公了,被周公留了下來下棋。
  外面高頭大馬上的十阿哥卻是精神飽滿,今早上早早的就起來了,隨身的小太監把內務府前幾日送過來的王子蟒袍補服給十阿哥換上了。十阿哥今兒很高興,自己也是要有福晉的人了,自己也是大人了。其實老十一直挺怨念的。
  上面好多個哥哥,相差的年齡太大,而且又是皇家的孩子,也沒有人陪自己玩。好不容易和老九聊的過去了。可是現在老九又成親了,就開始說了:大人的事小孩子別管。現在自己成親了,也是大人了。
  老十早上起來換上皇子蟒袍補服,詣皇太后、皇帝、皇后前行禮。若妃、嬪出者,並於所生嬪妃前行禮。但是老十的生母是溫僖貴妃鈕祜祿氏,早早的在老十小時候就去了,所以就沒了這個環節了。
  老十騎著駿馬,領著鑼鼓隊和大紅的花轎,回宮。這一路上前列儀仗,內務府總管帥官屬二十人,蟒袍補服,護軍四十人前後導護。行至紫禁城門外,眾下馬步入,及儀仗止於宮外。女官隨輿入至皇子殿前,降輿。
  旁邊上的女官恭導黛玉下了花轎,拿走了黛玉手中的蘋果和如意,換了一個瓶子,看不到裡面是什麼,但是出嫁前姨婆說會換上五穀瓶,想來這個就是了。喜娘扶著黛玉過布袋,跨火盆,跨馬鞍,意思著傳宗接代,和去霉氣,紅紅火火。而那個馬鞍則是好馬不配雙鞍,一女不嫁二夫。黛玉其實還腹誹過,這皇家不要了的媳婦,誰還敢要啊,還再嫁,能保命就不錯了。
  黛玉由女官和喜娘扶著,坐在新被子上,這叫坐帳。忽然感覺旁邊一沉,一雙紅靴子和半截紅褲子出現在了黛玉的眼裡,黛玉知道那是自己要相伴一輩子的男人。這是有女官上前道:「請新郎挑起喜帕,從此稱心如意。」黛玉感覺眼前一亮,一個身著大紅色的少年闖入眼簾。黛玉還未來得及細看,旁邊的女官走上前來將黛玉和旁邊十阿哥衣服的一角繫在一起,又把二人的頭髮各剪下一綹,混在一起然後裝在荷包裡,意為「結髮」。
  之後就是合巹之禮,黛玉和十阿哥各據一方,黛玉於西,老十於東,衣角依舊相連著。就是在新房東房間的西窗下設有餐桌,桌前列有象徵夫妻同席宴餐的豆、籩、簋、籃、俎,這意思與民間「以後吃一鍋飯」是一個意思。
  黛玉和十阿哥行兩拜禮,然後各就坐,女官酌酒合和以進,黛玉只喝了一小點,而老十是幾乎都喝了。酒饌三行,兩人就這個姿勢起來,仍行兩拜禮,然後就沒黛玉什麼事了。而此時宮所張幕、結采,大擺筵宴,宴請福晉父母、皇親貴族,文臣武將以及各節命婦,此時禮成。
  黛玉坐在大紅的新房裡,心裡還是很忐忑的。黛玉前世是剩女,已經了快要到「鬥戰勝佛」的階段了,而且大學的時候一直在為自家的學費和伙食費而奮鬥,又長得不是太好看,身材由於愛吃而變形膨脹,也就沒交過男朋友,現在就這麼嫁人了。在自己十四歲的時候嫁給一個十六歲的少年為妻啦。
  黛玉思緒萬千,心裡像是出揣了一隻小兔子一樣,腦海裡迴響起老十出門時的那聲「等我」。聲音不是特別的好聽,可能是由於變聲期的事,感覺還有些瘖啞,但是那聲音讓黛玉感覺心裡讓什麼東西撓了一下似的。黛玉一直坐在床上胡思亂想,等到了三更天,外面傳來陣陣的梆子聲。
  黛玉坐在床上胡思亂想的等著老十回來,旁邊還站了幾個喜娘、王嬤嬤和四大丫鬟中的雪雁和紫鳶。黛玉等到了一更天肚子就開始警告黛玉了,可是黛玉一直沒好意思動。從早上開始黛玉就吃了一顆水煮蛋,那還能挺到現在啊。黛玉空間裡是有吃的,但是黛玉不敢動彈啊,那十多雙眼睛就一直明晃晃的盯著你,你也不敢動。
  黛玉就這麼的飢寒交迫的睡著了,小腦袋一點一點的,感覺那纖細的脖子好像馬上就要撐不住那個腦袋,馬上就要斷掉了似的。黛玉正睡得很是香甜的時候,一陣喧嘩把黛玉驚醒了。「十嫂,十嫂,快來幫忙啊。」「弟妹....」黛玉清醒過來之後,抬頭一看就見喜娘已經把門開開了。
  黛玉忙走過去,就見兩個青年男子扶著一個包的跟個紅包似的人進來了,黛玉知道那是老十。「嫂子,我是胤禎,他是九哥。我們可把十哥給你送回來了。他喝多了,要麻煩你照看著些了。」
  「這是我應該的。」黛玉微打量了兩個阿哥和他們身後的幾個阿哥。老九就像小說中描寫的一樣,長得很是妖孽。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雖怒時而若笑,即嗔視而有情」;「面如敷粉,唇若施脂,轉盼多情,語言常笑。天然一段風韻全在眉梢;平生萬種情思,悉堆眼角。那眉,那眼,那唇,那肌膚美得讓黛玉這個女人都羞愧的無地自容!
  而邊上的十四則還是還是小孩子的摸樣,沒太張開,還不看不出未來大將軍王的影子,倒是虎頭虎腦的。而十四和老九身後的幾個阿哥外形和氣質也都各有特色,很是出眾的。其中有幾個還在打量著黛玉。老九看著黛玉和丫鬟把老十扶到了床上,就拉著想要鬧洞房的兄弟們走了,臨走的時候還向屋內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只留下了一屋子奴才和小夫妻倆。
  黛玉看了看屋子裡面的人,道:「你們累了一天,都下去吧。」說著看了紫鳶一眼,紫鳶立馬意會,上前攙著幾個喜娘向外走,走的時候把袖子裡的小荷包遞了過去。「請幾個嬤嬤喝杯茶。」幾個嬤嬤捏捏手裡硬硬的荷包,很是高興的樂著,腿下好像也輕快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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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嫁人4(修)

 黛玉看著屋子裡的下人都下去了,忙走到桌子邊上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到嘴裡才發現已經是涼的了。黛玉連喝了好幾杯才感覺自己活過來,今天的黛玉是嚴重的缺水。等到黛玉補充完水分了,才蓮步輕移的走到床前。十阿哥斜斜的躺在床上,膚色到還不是健康古銅色,只是有些黑。愛新覺羅家特有的容長臉上嵌著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平白的添了幾分魅力。
  黛玉仔細打量了一下,發現還是很好看的,未來的生活朝夕相處這張臉看著還是很養眼的。想著黛玉去水盆邊上看著裡面也是涼水,想了想又看了看床上昏睡著的男人,從空間裡拿出來一個小瓶子,向水盆裡倒了兩滴,就立馬把瓶子蓋緊,放回空間裡。黛玉又把盆邊上的帕子沾濕,擰乾,準備給床上的男人擦下臉,清醒一下。卻沒看見床上的男人本來因為醉酒緊閉的雙眼在黛玉轉身的時候就已經睜開了,眼底一片清明,絲毫不見醉意。
  黛玉拿著帕子轉身的時候才發現床上的男人一雙眼睜的大大的正直勾勾地看著她,裡面滿是詫異,黛玉看到這一幕差點沒把手裡的帕子給扔了,一下子就怔在那了。「你....你....你什麼時候醒的?」十阿哥沒有吱聲,就是直直的看著黛玉,那小眼神兒上下的打量著黛玉,黛玉就感覺他的小眼神兒就像是x光似的,黛玉感覺自己渾身都冒汗了,心裡是哇涼哇涼的。「你...你醒啦!」黛玉說完之後恨不得扇自己兩個耳光,這話說得,太有水平啦。
  「你是仙女?」「啊...啊....」在很久很久以後,黛玉和老十再提起這個問題的時候,黛玉曾問過老十,洞房那時候為什麼認為自己是仙女,而不認為自己是妖怪呢。老十特理直氣壯地說,我媳婦那麼漂亮,而且心腸又好,出生的時候又是百花盛開,當然是仙女啦。要是妖怪,出世的時候應該該是電閃雷鳴,黑雲籠罩的嘛。
  再說洞房裡,老十在問完之後就立馬從床上起來,然後開始拉著黛玉坐在床上。「福晉,你真是仙女啊?你教教我吧。」黛玉一片黑線。「爺,什麼仙女啊?您看到什麼啦?」黛玉決定了,打死都不認,在這個封建王朝裡要是被認為是什麼妖魔鬼怪是要被燒死的。「你還想騙爺?趕緊說實話。」黛玉看著硬裝威嚴的青年,忍不住笑了。「你笑什麼啊?趕緊說。」
  黛玉不意間向窗外掃了一眼,發現大紅的窗紙上映出一片黑黑的人影,黛玉大驚。身體先大腦做出了一個動作,上前把老十的嘴給捂上,屋子裡一片寂然。然後在寂靜中午外頭偷聽的聲音就清晰了起來。「這老十怎麼還沒動靜了呢?」「估計是喝醉了,動不了啦。」.......老十這時候也反應過來的,拉開黛玉的手,快速的走到門口,猛地一拉門,發現外面是主子奴才的蹲了一地。
  「你們在幹什麼?」
  門外的人想是沒料到屋內的人會發現,都直愣愣的看著出來的老十。還是老十又問了一句:「你們再幹什麼?」老十四立馬反應過來了,道:「我們在乘涼。對,我們喝多了,燥熱在這乘涼。」老十四身後蹲的是老十四的哈哈珠子,心裡是一陣黑線。心想,我的主子爺啊,你八歲就泡在酒缸裡,現在說喝醉了,你能再想一個更爛的借口嘛。
  「醉了?是嗎?我幫你醒醒酒啊。」說著把手指掰得嘎巴嘎巴地響,看的老十四心頭一緊,渾身直犯毛。要說打架老十四可不怕,從小到大就沒有人打過他,但是有一個人是例外,那就是老十。老十四出自永和宮,生母位居四妃之一。可是老十生母乃是溫僖貴妃鈕祜祿氏,遏必隆之外孫。身份高而且老十從小就調皮搗蛋,酷愛武術,弓馬嫻熟,打架更是家常便飯。而且老十小時候就是一渾人,老十四都被整出心理陰影了。
  現在看老十這樣,老十四做出一個重大決定,悄悄起身,然後緩緩後退,最後像風一樣的離去了。留下了帶著的一群人和陰笑的老十。」你們準備在這吃夜宵,是怎麼的?」愣神的人終於反應過來了。事不關己的聊著,向外走去。
  老十看著人終於都走了,轉身回屋,然後把門狠狠地插上了,向屋內走去。黛玉在屋內停著老十把聽房的人給嚇唬走了,不禁暗自發笑。現在看老十進來了,趕緊又把手中的帕子遞上去,道:「爺,你擦把臉吧。」老十意味深長的看了黛玉也一眼,接過帕子用力抹了一把臉。又把帕子遞回給黛玉。
  等到黛玉回到床邊,就見老十仍然直直的看著自己。黛玉小心肝真蹦啊,但還是上前道:「爺,夜深了,咱們...咱們安置吧。」「你這是在轉移話題嗎?不要跟爺打馬虎眼,趕緊說,趕緊告訴爺。」「爺....爺,我...」就這麼一會的功夫黛玉在心裡轉了n次,要是說眼花了,老十肯定是不信,但是要是和盤突出的話就有些太危險了。但到底該怎麼說呢?黛玉開始犯愁了。
  「不要編謊話騙爺了,你的眼睛轉的爺眼睛都暈了,又心思什麼瞎話呢。你不要想著騙爺,要是讓爺知道你騙了爺,哼,有你好瞧的。趕緊說,爺都困了。」「爺,你讓我說什麼啊?爺,你看天都真麼晚了,您也困了,咱們就安置了吧。」黛玉已經慌得有些語無倫次了。
  老十用詭異的延伸看了黛玉一會,道:「你這麼著急安置啊?」接著又道:「是啊,這是咱們洞房花燭夜嘛。」黛玉老臉通紅一片。「什麼著急啊?你才著急呢,你全家都著急。」「你不也是我全家嗎?」「你...你..」「不鬧了,趕緊說。」
  黛玉想了良久,決定還是給老十透一部分底,否則以後的生活怕是會有些不便吧。隨即張口道:「爺,你真想知道啊。」「廢話,還不快說。」「爺,你看好。」說著黛玉從空間裡拿了一個香氣撲鼻的大水蜜桃出來了。
  「桃子?爺不喜歡吃桃子,爺喜歡吃西瓜,你那有嗎?有嗎?」黛玉很是無語,難道是古代人的的接受能力比較強嗎?但是黛玉還是從空間裡拿出來一個花皮大西遞給了老十。其實老十一不是不詫異,而是覺得那是自己媳婦不可能傷害自己,而且一個女人都能接受的事,自己怎麼可能接受不了,其實老十還是有自己的理論邏輯的。
  老十從靴子裡拿出一把小刀來,黛玉看得很是無語,看著老十準備用那把刀來切西瓜,黛玉忙上去制止。拿刀子是從靴子裡抽出來的,雖然有刀鞘,但是黛玉的小潔癖還是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的。黛玉忙把老師準備像西瓜伸出的魔爪給拉住,老十要抬起頭用迷惑不解的眼神就看著黛玉。黛玉趕緊用意念從空間裡拿出來一把水果刀遞給了老十。
  老十接過刀子解開西瓜坐在桌子邊上開吃,邊吃邊道:「這瓜不錯,甜而爽口。」然後又大口的咬了一塊,道:「你那還有別的水果嗎?」
  黛玉眼角直抽抽,但還是道:「爺,太晚了,吃太多水果不好,咱還是明個再吃吧。」黛玉其實還是很有忐忑的,不知道老十能不能聽勸啊。老十倒是好說話,把手裡的西瓜吃完,就黛玉道:「收拾一下吧,咱們安置吧。」黛玉看著一副大爺樣的老十無奈,但是不得不聽命,把西瓜存在過的痕跡處理好,然後再打水給老十清理乾淨。
  「黛玉,黛玉,倒是好名字。」說著老十一伸手就很順手的把黛玉帶到了懷裡.......
  翌日天明,黛玉悠悠醒轉,渾身疼,感覺很不好,非常不好,這個死小子一看就知道從小不學好,小小年紀就經驗豐富,但是更讓黛玉不爽的是死小子一點都不憐香惜玉。黛玉一直在控制自己想把老十踹下去的衝動,控制,控制。就在黛玉馬上就控制不住的時候,門口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門口的人道:「福晉,該起了,要進宮請安了。」結果就是黛玉蠢蠢欲動的腳沒控制住直接踹了出去,待黛玉再緩過神來的時候,身邊的老十已經不見了。老十現在還迷迷糊糊的,昨晚洞房花燭夜,自己發現了一個大秘密,然後春宵一刻值千金,自家小福晉長的嬌嬌柔柔的,好看的不得了,皮膚更是絲滑.....
  黛玉看著床下的某人嘴角流下一趟可疑的水痕,黛玉的眼就又是一陣抽抽。黛玉趕緊給自己換上乾淨的小衣,然後又下床把老十扶了起來。「爺,快起吧,咱要進宮請安了。」老十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怎麼從床上移到了地上了。就在這時門外又有人道:「爺,該起了,您今兒要和福晉進宮謝恩的。」
  老十這才反應過來,也不再想了,趕緊套上裡衣,然後讓外面的丫鬟和小太監進來伺候。綠萍和紫鳶等進來伺候黛玉洗漱和換衣服。黛玉先幫老十更衣,掛上黛玉自己做的荷包,老十拿起來一看,發現上面繡的是一片山水,簡練大方,很是漂亮。

第三十五章 請安(修)

 老十看著黛玉繡的荷包針腳細密,繡法奇特,讓老十看得很是滿意。兩人洗漱完畢,換好了禮服。小丫鬟領著兩人去了飯廳,黛玉準備伺候老十用早飯,但是老十卻把他拉坐早凳子上道:「咱們家沒那麼多事,你坐下吧。吃完飯還要到宮裡請安呢。」
  黛玉也不跟他客氣,坐下拿起煮好的白晝,喝了一口黛玉就不想再喝了,也不是說這粥有多難喝,只是林家處於江南,江南的飯菜本就偏於精緻,就是到了賈府,黛玉由於有了空間之後,空間的原料好,黛玉又學了一手好廚藝,那嘴自是越養越叼。現在在喝著粥不免有些難以下嚥。
  老十很快但是規矩什麼的都不差的喝了一碗粥,看黛玉就喝了一口,不免好奇道:「怎麼了,不合口味嗎?」「沒有,只是不太餓。爺,您快吃吧,一會要涼了。」二人吃完早飯,黛玉也只是喝了小半碗粥,吃了一個水晶蒸餃,兩筷子鹹菜就停了筷子了。「你就吃這麼點啊,難怪這麼瘦啊。以後要多吃點才好。」黛玉心裡不免吐槽,姐哪裡瘦了,這是苗條,這是苗條啊。
  兩個人又回到房裡梳洗一番才帶著下人們準備去請安。兩個人先去寧壽宮給太后請安,在外面的時候黛玉緊守規矩,黛玉一直走在老十的右後方,兩人就這麼的到了寧壽宮的宮門口。等到門口的宮女入內通報後,兩人在宮女的指引下進了內室,進去之後兩人跪地向太后行大禮請安。
  太后把黛玉叫到身邊道:「這黛玉丫頭也是我孫媳婦了。嗯,這身子還是瘦弱了一些,你要好好養好身子,給老十開枝散葉啊。」黛玉低下頭來裝羞澀,心裡一陣陣的吐槽,姐這是苗條,這是苗條。老太后讓身後的嬤嬤拿出來一個托盤,道:「老十家的,這是皇瑪嬤當時大婚時候陪嫁的一副頭面,現在也不適合我這個年紀了,就給你吧。你以後總來陪陪老婆子,讓哀家也熱鬧熱鬧。」
  黛玉趕緊跪下謝恩,這是太后的嫁妝啊,多難得啊,在後世都國寶啊。兩人在太后這又說笑了一陣,才又出了寧壽宮。緊接著就是去乾清宮,向康熙謝恩。康熙也沒說什麼,只是說老十是大人了,要有政務了,又說什麼讓他們相互扶持什麼的,又賜下一些東西才放了兩個人出去。
  黛玉現在很是無奈,很累,很餓,很煩躁。昨個累了一天一夜,今天早上又沒吃多少東西,剛剛請安的時候又是跪又是站的,快要累暈了。但是兩人的請安路程並沒有停止,下一站也是最後一站就是宜妃處。老十的母妃早逝,因曾受宜妃教導,老十感念所以要去宜妃那請安。兩人至宜妃處時,老九帶著嫡福晉郭絡羅氏正在宜妃處湊趣。
  兩人又給宜妃請完安之後,就緩緩的往回走。老十邊走邊說:「你以後多找九嫂去玩,多去給宜母妃請安。」「嗯,妾身知道了。」「行了,咱們回吧,中午好好歇歇,下午還得給爺的兄弟們敬茶呢。」
  黛玉和老十回到阿哥所,不多時小太監就說飯已經備好了,問是否擺飯。等到菜上座子上之後,黛玉看了一下,菜色偏油,而且黛玉嘗了一下發現味道並不像傳說中的那麼好吃。黛玉在現在很是糾結,要不要把自己空間裡的好料拿出來呢。後來是還是黛玉的慾望佔了上風。黛玉看著老十道:「爺,你先讓他們先下去吧,我有點事跟您說。」「行了,你們下去吧。男主外女主內,以後這個家是要你管的。」看到黛玉點頭之後,老十才又接著說道:「說吧,什麼事啊?」
  「爺,咱們能換個廚子嗎?」「啊,你看著辦吧。怎麼吃不慣啊?」「嗯,有點。爺,我給你拿好料吃吧。」說著從空間裡拿出拿出一盤子炒竹筍雞片和一大碗紅燒肉來,獻寶道:「爺,你吃。」老十感覺現在的自己實在是太幸福了,這個福晉太和自己的心意了。
  老十夾起一塊紅燒肉,就見那肉是五花三層,色澤紅亮誘人。而肉的香味更是往鼻子裡面鑽,老十趕緊把肉放在嘴裡,就見那肉肥而不膩,入口酥軟即化。「爺,怎麼樣?好吃不?」「嗯,好吃,這是你做的。」「當然了。」傲嬌的某人的小尾巴都翹起來了。老十也沒有管他,專注於那碗肉開始大快朵頤,吃了十幾塊了之後,老十道:「可是這肉配饃饃吃不太好,讓廚下給我上一碗粳米飯吧。小福子,小福子。」說著就開始喊門外的小太監。
  「爺,先別喊了,我這還有米飯。」說著從空間裡拿出來一個小碗,就見碗內的米飯是米粒細長,色澤殷紅,粒質透明,很是誘人,正是黛玉給青玉和林如海準備的常熟鴨血糯。老十拿起米飯就這紅燒肉開始吃了起來。黛玉給自己添了一碗米飯也開始吃,黛玉比較喜歡炒竹筍雞片,但是老十是肉食動物,一直是無肉不歡的,筷子就沒從紅燒肉上拿開過。
  終於兩人都吃完飯了,黛玉把從空間裡拿出來的碗碟又都收回去。兩人昨晚都睡得很少,現在已是中午,睏倦得很,開始了午休時間。但是美好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不多時黛玉兩人便被丫鬟叫了起來。兩人重新洗漱整理之後,開始了給康熙朝阿哥請安的路程。
  這次的場所是在太子的毓慶宮,毓慶宮位於內廷東路奉先殿與齋宮之間,系清康熙十八年在明代奉慈殿基址上修建而成。毓慶宮是由長方形院落組成的建築群,前後共四進。正門前星門,門內為第一進院落,有值房3座,西牆開陽曜門與齋宮相通。過院北祥旭門為第二進院落,正殿惇本殿,東西配殿各3間。
  很是壯觀,其實黛玉也曾暗自猜測過,你說這當爹的那麼多孩子,你把太子從小手把手撫養大,又給太子在宮內建府偏疼太子,這讓別的孩子怎麼想啊。黛玉曾自己惡意的猜想,這個原因是不是後來九龍奪嫡的重要原因呢。不是為了爭權,而是為爭康熙這個當爹的寵愛,最為一個資深腐女,黛玉是心裡一陣惡寒。
  黛玉和老十到了毓慶宮,有報信的小太監引領著進了毓慶宮的殿內。就見屋內連大帶小得坐了十多位阿哥,從二十多歲到五六歲不等。先是給太子敬茶點煙,太子看上去像是電視裡常演的風流才子似的,手邊還放著一把扇子。
  接著是大阿哥,大阿哥很是精壯,有電虎背熊腰的感覺。三阿哥風度翩翩,手持折扇,自命風流;四阿哥冷漠自持,像是一大型空調;五阿哥由太后教養長大,溫和謙遜;六阿哥早逝;七阿哥身有殘疾,面色很是陰鬱;八阿哥春風拂面;九阿哥面如桃花,但是此時的一張桃花面卻是有些陰暗;十一阿哥早死;十二阿哥也是很溫和的......
  黛玉給幾個大的敬茶點煙,幾個小的也都敬了茶。各位阿哥也都給了回禮,老十領著黛玉跟幾位阿哥敘了一會子話,老十就有些不耐煩了,趕緊領著黛玉回阿哥所了。兩人一前一後回到了阿哥所,進了阿哥所,黛玉就想立馬倒回床上,雖然這個床不及自己的床舒服,但是那也是床啊,而且是kingsize的大床啊。
  黛玉看著老十進了自己的屋子,不免有些躊躇,那是自己的屋子,但是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啊,這是人家的家啊。老十進了屋子,看到自己福晉還在門口躊躇。「還不快進來,等爺請你。」黛玉趕緊進了屋子,小心地坐在邊上的椅子上,黛玉現在無限的想念自己空間裡的軟墊和抱枕啊。「你們都下去吧,把門帶上。」
  黛玉看著老十很是不解,這大白天的這是要說悄悄話怎麼的。看著下人們都撤了下去,而且還把門都帶上了。老十就一直看著黛玉,最後都把黛玉給看毛了。「爺,怎麼了?是我那髒了嗎?」「沒有。」「那你這是....」「爺渴了。爺要吃水果。」黛玉看到這樣的老十,感覺這孩子傲嬌了。「爺,你喜歡吃什麼水果啊?」「你那水果很多嗎?都有什麼水果啊,跟爺說說。」「草莓,藍莓,黑莓,桑葚,覆盆子,葡萄,青提,紅提,水晶葡萄,巨峰葡萄,蜜橘,砂糖橘,金橘,蜜柑,甜橙,臍橙,西柚,柚子,葡萄柚,檸檬,油桃,蟠桃,水蜜桃,黃桃,李子,櫻桃,杏,梅子,楊梅,西梅,烏梅,大棗,沙棗,海棗,蜜棗,橄欖,荔枝,龍眼......」
  「行了,行了,別說了,這些你都有啊?」「恩恩,您要吃什麼啊?」「嗯,爺就幫你嘗嘗那柚子吧。」清朝交通不便,南方水果很難運到北方來,而且節令性水果地方也不怎麼敢運到京城來。萬一皇上要是吃好了,不分季節的要吃,地方上就要倒霉了。
  所以很多地方上的特產都是自產自銷的,這些事黛玉都是到了清朝之後才知道的。黛玉從空間拿出來一個大大的葡萄柚來,然後拿出小銀妝刀開始處理這個柚子。這把小銀妝刀是黛玉讓林如海幫忙找人打造的,黛玉在現代的時候就很是哈大長今的那把銀妝刀,既能當水果刀使,又能防身,簡潔又方便,多實用啊。

第三十六章 空間來客(修)

 黛玉和老十的新婚生活的第一天過的很累,到處請安,跪了又跪,雖然得到了一堆的賞賜,但是還是沒有辦法彌補黛玉那顆受傷的心靈。晚飯過後,黛玉趴在榻上讓青菱給按摩著,昏昏欲睡中,忽然感覺屋子裡多了一個人。
  但是黛玉不想動,黛玉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對老十為什麼那麼放鬆,見到的第一面就把自己最大的秘密暴露在他面前,見到的第一面便暴露自己的真性情,這不符合黛玉的處事風格,但是黛玉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只是覺得他不會傷害自己。
  黛玉也曾懊惱過,但是黛玉隨即也就放開了。黛玉趴在榻上也沒起來,但感覺青菱好像是退下去了,又感覺身邊上沉了一下。「可是累了?要不讓丫鬟給你燒的點熱水泡一泡。」黛玉感覺自己身上的汗毛騰騰騰的立了起來,這個彆扭的孩子,突然說話這麼溫柔了,讓黛玉感到毛骨悚然了。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黛玉從榻上爬了起來,從空間裡拿出自己繡的抱枕靠住。「爺,您是有什麼事啊?」
  「爺沒事啊。」臉漲得通紅。「怎麼,沒事爺就不能關心你啦。」惱羞成怒的孩子啊,傷不起啊。黛玉趕緊安慰受傷的孩子:「爺,您誤會了,我這不是想問問看我有什麼能幫上您的嘛。」「真的?」「當然是真的啦。爺,說句失禮的話。我是你的福晉,是要跟你過一輩子的人,我不求大富大貴,只希望您能憐惜我,把我當成自己人。爺,我已經把自己全都暴露在您的面前了,我現在也只能信你了。」
  「你放心,爺定給你一生榮寵,定能保你平安。」邊說還邊給黛玉擦眼淚。「福晉,嗯,你閨名是叫黛玉是吧。」「嗯。」「我還是叫你黛玉吧。黛玉,我雖年少,但是母妃早逝。因而知道的事情卻也不少。你放心,只要你不負我,我定保你平安,榮寵一生。」
  「爺.....」其實黛玉一開始真的只是想跟老十談談,為了以後的生活,為了自身安全。但是黛玉感受得到老十的話中的真誠和提起母妃時身上閃現的一絲傷感。黛玉被感動了,恍惚之間一順手就把老十拉了過來。等到黛玉在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不知是怎麼的盡然進了空間。而最大的慘劇則是自己白皙細嫩的纖纖玉指上還拉著一隻黑色的大手,黛玉順著大手向上看去,入眼的是老十驚訝的面龐。
  黛玉現在有種想要死的衝動,為神馬呢,自己最近怎麼這麼倒霉啊。就恍個神的功夫怎麼就把自己安身立命的底牌給暴露了呢,黛玉現在懊惱萬分,自己怎麼就不會那些法術、催眠什麼的呢。要是會那些,現在就把老十給催眠了,自己是不是會安全些呢。「你那些水果就是從這拿的。」雖然是個問句,卻是用的很確定的口氣。「嗯,是的。爺,只是我最大的秘密,您以後一定要對我好啊。」「你放心吧。」老十有些心不在焉的,一雙不大的眼睛開始四處的環視著。
  「爺,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黛玉很是不滿。「啊。你說什麼的?」黛玉看著老十沒說話,就這麼直直的看著老十。老十心不在焉,但是在黛玉充滿怨氣的小眼神的掃射下迅速回神。「黛玉,你怎麼了?」
  「爺,你....算了。咱們還是出去吧,要是丫鬟們闖進來就不好了。」「行啊。你是爺的福晉,在屋子裡叫爺名字就好了。」那副我給了你莫大的恩賜,你好不快快謝恩的臭屁樣子,讓黛玉很是無語。兩人回到了房間裡,也不出門,吩咐下面的人不得進來打擾。之後兩人又進了空間,黛玉現在已經不在意了,反正老十也進來過一次了。老十卻是一回生二回熟了,全然沒有出現第一次進來時那種瞠目結舌不知所措的樣子了,反而一副好奇準備去探險的樣子。
  「爺,哦,胤哦,我領你在這逛一逛吧。」「好啊,你帶路,咱們一起轉轉。」黛玉領著老十在空間裡開始了巡迴之旅。一開始的時候是黛玉先半步帶路,但是沒走幾步,老十就一把拉過了黛玉的手。老十專注於周圍的環境,卻忽略了黛玉耳邊上的紅暈。
  黛玉自己心內狠狠的啐了自己一口,兩輩子加起來都四十多歲的人了,和個十幾歲的孩子拉手還會臉紅,太丟人了。兩人在空間裡溜躂著,最先看到的就是那三座優雅別緻的竹樓。古人云:「寧可食無肉,不可居無竹」。最令人心動的就是那成片的竹林以及掩影在竹林中的一座座美麗別緻的竹樓,青翠的竹樓在霧氣中顯得越發雅致。
  但是老十好像沒有這方面的細胞和愛好,直接盯得卻是外面的菜地。「胤哦,你這樣事的,好像我虐待您,沒給您吃飽飯似的。」但是一轉頭就被老十那副小媳婦般面孔給雷到了。「爺晚飯就是沒吃飽啊。你中午的菜太好吃了,晚上沒有中午的菜,我都沒吃飽。」黛玉頓時嚴重的無語了,晚上的時候,某位仁兄硬是吃了三大碗飯,那些飯夠黛玉吃一天可能還有剩的,這樣居然說沒吃飽。
  黛玉的眼神不經意間就掃向老十精準的腹部,腦海裡浮現的卻是現在的老十,臉上加了幾條皺紋,然而精壯的腹部卻是像十月懷胎的樣子,腦滿腸肥的樣子。黛玉不禁打了一個冷戰,被自己的想法給嚇著了,黛玉決定了一定要讓老十葷素搭配,保持鍛煉,絕對不能發福,其實黛玉就是一個美型控。
  老十不知道黛玉這麼半天就想了這麼多的東西,並決定了老十未來的悲慘的命運。老十現在就想到處轉轉,這裡對老十來說很新奇,也很神秘。老十拉著黛玉的手向前方的主樓,哦,不,是主樓旁邊的山走了過去。老十也曾去狩獵過,但是每次都是一大堆的人跟著,而且還不會走遠的,就是跟皇阿瑪他們出去狩獵,也是跟著大部隊走,從沒有好好地遊覽過高上大川。尤其是黛玉空間的山更是漂亮。在陽光下,遠山就像洗過一樣,歷歷在目,青翠欲滴,看上去好像離眼前近了許多,也神秘了許多。
  老十拉著黛玉徒步向前走去,那山從遠處看是墨綠色的,但是到了山腳下的果樹林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那山峰竟是如此的蒼翠。兩人站在果樹林裡,四季的果木在這裡都有,而且都是一面開著芬芳的花朵,另一面卻是碩果纍纍,但是老十卻一點都沒感到詫異。
  在未來的某一天的夫妻會話中,黛玉才知道原來老十根本不太清楚原來水果還分季節啊。黛玉當時聽得是滿頭黑線。兩個人在並沒有急著上山,而是在這片桃紅梨白的樹林子裡專有開來了。黛玉這空間裡的果木很全,有的是阿巴亥留下來的,還有一些就是黛玉讓林如海幫忙準備的,像是一些南方的水果原是沒有的,而且果樹的分佈讓黛玉看著很不舒服,黛玉接管空間之後,先是用自己的小細胳膊開始挪,後來用意念把果樹一堆一堆的分開,把一樣的都放在一起了。
  黛玉感覺現在看起來感覺順眼多了。兩個人在果樹林裡緩緩前行,來時順手從邊上的櫻桃樹上拽了一個黑櫻桃,也沒洗就用帕子擦了擦就放嘴裡了。「你這的櫻桃真甜,九哥最喜歡吃櫻桃了,回頭給九哥送去點。」黛玉有些不太高興,這本屬於自己的嫁妝,在清朝,男方要是用了女方的嫁妝那就是無能,而且老十現在是不經自己同意動用自己的嫁妝,還動的這麼理直氣壯,這讓黛玉很是不高興。
  更何況現在不是櫻桃出產的季節,怎麼跟老九解釋這些櫻桃的來源呢,這會讓黛玉的處境變得更危險。但是黛玉現在還不能發脾氣,這新婚第一天,自己要是給老十沒臉的話,可能會影響兩人以後的關係,這讓黛玉很是憋屈。老十的神經真的很粗,一點都沒發現黛玉生氣了。兩人越走越遠,黛玉的氣也銷了一些了。
  老十本就大大咧咧的,而且老十與九阿哥年齡相近,又因為生母早喪,在宜妃宮中長大,所以與老九相厚本就無可厚非。不說黛玉在著自我安慰,自我修復著,反說老十自到了空間裡,感覺神清氣爽,七竅具開,頭腦清醒啊。而且老十是純正的肉食動物,可是到了這裡之後,對空間裡那些賣相非常好,味道也很好的水果垂涎欲滴。一陣清風拂過,陣陣的水果香急哄哄的往鼻子裡鑽啊。老十其實只是順口說那麼一句,轉眼就忘了,卻絲毫不知道黛玉生氣了。
  卻說林黛玉在這悠哉悠哉的成親,而賈家卻是丟大人了,賈母幾人因為自己家的糟心事而忘了黛玉的親事,又在黛玉成親的早上被黛玉和林如海給折了面子,更丟人的是賈母讓王夫人準備了一箱子的東西預備著給黛玉添妝,但是今天才拿來也就算了,剛開席不久,就有林府的下人說是老爺有請。
  老太太等人和賈政,賈赦等人進了花廳,林如海正坐在廳內,而廳內正中卻是放著一口大紅木箱子,賈母一看就知道是自家的箱子,向旁邊的王夫人看去,就見王夫人的臉色晦暗不明的,心裡不由得戈登的一下,這蠢婦又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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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不如意(修)

 「賈老夫人,你們今天不勞辛苦能來給小女送嫁,我林如海不勝榮幸。幾位快快上坐。」賈府眾人依次坐下,很是理所當然。雙方也都沒說話,林如海坐在那開始慢慢的品茶。最後還是賈母先說的話,道:「姑爺今天請我們前來,可是有事相商?」
  「賈老夫人...」「妹夫,這樣叫法可能是有違禮制吧。」賈政就是一個封建的衛道士,根本沒看到這廳內的尷尬氣氛,其實賈政是一個很有勇氣的人。「賈政賈大人,林如海還要問賈家呢,這今日給小女添妝,是何意。而且添這等東西又是何等用意啊?」
  說著讓丫鬟把廳中間的大箱子的蓋打開了,就見裡面是四個小盒子,丫鬟在一一打開。小盒子裡有一套鍍銀的茶具,另一個小盒子裡是一隻單面的菱花的玻璃鏡子,剩下的兩個一個裡一個是一套樣式很是老舊的頭面,另一個裡是玉做的送子觀音,雖然很小,但是還是玉做的。賈母看到箱子裡的東西,臉立馬就黑了。林如海看到賈母的嘴唇蠕動了幾下,似要說話。
  林如海搶先道:「這是何意啊?還望賈老夫人給我林家一個交代,要不你們就把已故夫人的嫁妝搬回去吧。」賈母等人大驚,這要是把嫁妝搬回去那兩家的關係就從此就斷了,而且要是因為這事的話,賈家就會成為四九城的笑話。而且現在的林家雖然不在是侯府人家,但是林如海是皇帝伴讀,又是純臣,只要皇上在位一天,林家就不會到。更何況林黛玉現在嫁到了皇家,林青玉又是個出息的,所以林家只要不謀反就不會到。相反的是賈家老國公早逝,餘威不再。
  而二三代更是沒有一個出息的,東府賈珍賈蓉等人不學無術,驕奢淫逸。而榮府的賈赦是好色貪杯,糊塗的很,賈政道學死板。三代中賈璉無才無德,賈寶玉只知道混跡脂粉間,沒有一個能有大作為的。因而賈母把林黛玉接了來,一是想交好林家使得林家把黛玉配給賈寶玉,那黛玉的嫁妝也能緩解賈家的窘境,二是因為黛玉才學家世在賈母認為都能配得上賈寶玉,林家和賈家繼續聯姻,就不會和林家斷了親戚,也能藉著林家讓寶玉入朝為官,而最不濟的也是讓林黛玉對賈家心存感念。
  可是最後是林家沒交下,反而惹得林家不快,最後林黛玉也嫁入皇家,還心中對賈家不滿。賈母知道自己老了,不能在撐起這個家幾年了,可是賈府的榮光不容許在自己手裡毀掉,自己必須為賈家的未來鋪好路。
  「姑爺,切莫開玩笑。這禮物的事是下頭的丫鬟做的不周到,一是倉促拿錯了箱子,我在這給姑爺賠禮了,還望姑爺莫要介懷。」林如海現在就想跟賈家斷了交情,亦不惜得罪賈家也要斷了,免得黛玉在日後受了賈家挾制。「老夫人這話,我可接不起。你們賈家可能是不懂我們這些家族的忌諱,很多東西我們都很忌諱,這些東西老夫人還是拿回去吧。」
  林如海說著回頭對身後的丫鬟道:「去把夫人的嫁妝單子拿來,讓賈老夫人點點。」林如海的話像是幾柄利劍插到了賈母的心臟,賈母最在意的就是賈家,而現在這麼的被林如海貶低,讓賈母怒火上升,小火苗騰騰的。
  但是還不願意放棄林家這棵大樹,趕緊給旁邊的王熙鳳和探春等使眼色,讓他們給圓場。「林姑父,你這話說的,且不說先姑姑在世時與姑父恩愛非常,又為姑父誕下黛玉表姐,為姑父延續香火,侍奉姑舅,不曾有錯,林姑父這話不怕寒了黛玉表姐的心嗎?」
  「賈三姑娘真是好家教啊,就算我不是你賈家的親戚,也是與你父平輩的,也是一個外男,你這般什麼恩愛,什麼香火的也是你能說的。」賈探春今天心裡本就很是苦澀,自己比林黛玉沒小幾個月,但是林黛玉已經出嫁了,自己還不知道要被送到哪家呢。探春自見了林黛玉就不喜歡她,家世好,樣貌好,那般小性子老太太還寵著。可看自己呢,因為是庶出,自己不得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
  自己的親娘只能叫姨娘,一年只能見那麼幾回,親弟弟又是個不出息的,而且也總是不常見的。這些都讓探春很不舒服,看著黛玉清高的樣子,就總是想刺上幾句看看黛玉丟人的樣子,雖然一直沒有成功過。探春聽了林如海的話臉立馬就漲紅了,一半是羞得,一半是因為丟人了。賈母瞪了探春一眼,當然這是赤裸裸的遷怒。
  薛寶釵在邊上看的心裡直泛酸,林黛玉嫁人了,嫁入了自己一直想要嫁的皇家,而自己還比黛玉大上幾歲,可是自己的未來在哪呢,難道真的要把自己的一輩子托付給那個只知道調脂弄粉的賈寶玉嗎?心內不免慼慼然。
  外人也不知道那一天到底發生了生麼,據知情人士透露那一天賈府眾人是鬱憤難平的從林府出來的,而且手裡還抬著一個紅木箱子,不像是來道賀的,反而像是來打秋風的。
  林如海坐在廳內綴著冷茶,不由暗歎,這賈家竟如此的不按禮數,自己這什麼難聽的話都說了,可是人家跟沒事人似的。林如海現在對自己當時把女兒送到賈家讓賈母教養的行為後悔了。
  心中不由得暗自慶幸,幸虧自己女兒自幼聰明,可愛溫柔,沒有被教養的移了性情。萬幸啊。林如海對沒有能跟賈家斷交感到十分失望,但是現在甚麼話都說了,也沒能斷掉。唉,算了,來日方長啊。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林黛玉和老十的新婚第一天就睡在了空間裡,一夜是被翻紅浪,芙蓉帳暖,最後鴛鴦交頸到天明。翌日天明,空間外小福子的聲音像是一個嘈雜的鬧鐘似的準時的響了起來,雖然今天不用去謝恩了,但是還是有事要做的,今天老十的通房妾室要黛玉請安。
  老十並沒有多少伺候的人,只有兩個當時教導人事的通房丫鬟,一個叫慧雲,一個叫紅綃,都是內務府包衣世家的姑娘。其中紅綃是老十的第一個女人,意義非常啊。
  其實黛玉並沒有愛上老十,但是這兩天新婚的感覺讓沒有談過戀愛的黛玉感覺很好,忽然面對現實了,雖然感覺有些失落,但是還不會傷心。黛玉把老十從空間弄出來,兩人在下人的伺候下穿衣打扮著,就聽到門口的丫鬟道:「兩位姑娘來給福晉請安了。」紫鳶正在給黛玉畫眉,聽了這話手勢一抖,差點就把黛玉的妝給劃花了。
  黛玉眉頭微皺,紫鳶立馬就跪在地上。「福晉,奴婢錯了,福晉饒了奴婢吧。」「行了,起來吧,以後小心點吧。」「謝福金。」屋子裡瞬間又恢復安靜,只剩下了丫鬟來回走動和來後拿東西的聲音,黛玉透過鏡子看著老十的反應,發現老十並沒有不悅什麼的。過了很大一會,黛玉終於梳洗打扮完了。
  「綠萍,你去把兩位姑娘迎進來吧。」「是。」綠萍放下手中的花鈿,走到門口,把竹簾子撩了開來,把門外的兩個女子讓了進來。黛玉坐在妝台前並沒有動,等到兩個通房進來了,黛玉轉過身來等著她們行禮。「奴婢給爺請安,爺吉祥。」
  然後又換了一個方向磕頭道:「給福晉請安,福晉吉祥。」兩人跪地施禮。「行了,先起來吧。」老十沒說話,黛玉現在也不想說什麼,畢竟還沒敬茶,而且也不瞭解他們什麼樣的性格,黛玉覺得還是什麼都不說好了。黛玉打量著下面跪著的兩個人。
  就見慧雲穿著一套淺藍色底白玉蘭花合體衣裙,而紅綃穿著粉紅玫瑰香緊身袍袍袖上衣,下面穿著繡碧霞雲紋西番蓮連珠孔雀紋錦銀紅長裙,這身讓紅綃看上去顯得嬌俏青春。但是今天的紅綃撞上馬蜂窩了,黛玉今天並沒有穿著宮裝,而是穿著一套紅色的衣裙。是黛玉自己做的,看上去簡潔但不失精緻。
  相比之下,紅綃立馬就失色了,而且身上的顏色也有些逾制了。黛玉看到這兩個妾,才想起自己在出嫁前的理念來,自己想要調教好老十還是需要一番功夫的,黛玉自己在心內鄙視自己,怎麼就這麼幾天的時間自己就差點忘了自己的大事了呢。
  黛玉在心內啐了自己一下,正了正心態。「爺,咱們去用早膳吧。」老十坐在椅子上早就洗漱完,看著自家妻妾「和睦」的相處。忽然黛玉跟他說話,老十還愣了一下,但隨即道:「走吧,爺都餓了。」幾人起身到了廳內,由著兩個同房丫頭伺候著吃完了早飯。這頓早飯吃的黛玉有點消化不良,兩個通房伺候早膳,紅綃伺候著老十,她本就身材凹凸有致,十分有型。
  給老十布膳的時候,那對大胸就在老十的後背肩頭上一頓的蹭啊,小眼神那個媚啊,看的黛玉渾身直起雞皮疙瘩。早飯之後,又讓兩個通房給黛玉敬了茶,黛玉象徵性的抿了一口,道:「咱們以後都是一家人了,以後要盡心盡力的服侍爺,早日為爺開枝散葉的,我自會向上請封。咱們府內自有規矩,你們是府裡的老人了,相信比我清楚。切莫犯了規矩,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行了,你們起來吧,以後要和睦相處,莫傷和氣。」黛玉說的自己身上直冒雞皮疙瘩。

第三十八章 新婚的最後時刻(修)

 黛玉訓完話,就給身後的雪雁使了個眼色。雪雁端出來兩件金累絲嵌寶鑲玉牡丹鸞鳥紋掩鬢,黛玉看了一眼就示意雪雁賞下去。兩個通房丫頭磕頭道:「謝福晉教誨,奴婢今後一定用心服侍爺,謹守府內規矩,與各位姐妹好好相處,定不負福晉的厚望。」
  黛玉點點頭,示意他們起來。老十看敬完茶了,就坐不住了,看見沒有自己什麼事,就準備拉著黛玉回房。就見黛玉那眼睛白了他一下,老十也不氣,只是覺得自家福晉長得真是好看。黛玉也不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老十的臉,但是還有正事呢。
  「爺,還得見管事的呢。」「算了,那爺坐這兒,看著你。」黛玉就如芒在背的見了老十府裡的管事,問了事,要了賬本,然後就都打發下去了。黛玉看了一眼邊上那個等著自己哄得大號嬰兒,黛玉很是無奈啊。兩人甜蜜的過這新婚生活,但是黛玉有些動搖的心在那天通房丫鬟的敬茶中再次堅硬起來了,而且加了好幾層膜,只要保護好自己才不會受傷,只有不去奢望更多才能更好地保護自己。
  終於到了三朝回門的日子了,黛玉早早得就起了。這麼多年了雖然不在林如海跟前但是那也是自己的父親,而且青玉又是自己帶大的,現在回家的自己也是客人了,不再是家人了,想的黛玉有點心酸。但是什麼都不能阻擋黛玉回門的熱情,早早的收拾好給家裡的禮物,倒也沒帶什麼,只是一些個布匹香料,藥材補品什麼的,而藥材什麼的也是黛玉空間裡拿出來的。兩人先去給康熙和太后請了安,然後再被訓話之後啟程回門。
  林府離皇宮有點距離,馬車晃悠的黛玉直反胃,一陣陣的反酸水。終於在黛玉快受不了了的時候,馬車停了,老十也不等小太監放下腳蹬,直接跳下馬車。站在車邊上等小太監放好腳蹬,把黛玉扶下了馬車。然後兩個人準備向前走,就見林如海和青玉領著下人站在門口等著,看樣子是等了不少時候了。黛玉眼睛裡直泛熱。
  「爹爹,女兒回來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快快進去吧。」林如海也是眼圈泛紅,很是激動。說著三人就向屋裡走去。「老爺,趕緊請十爺進去吧。別在門口站著啦。」管家在邊上滿頭黑線的提醒激動父女三人,黛玉三人這才反應過來,哦,原來邊上還有一個大活人呢。
  老十對黛玉忽視自己很是不滿,自己福晉怎麼不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呢,這是絕對不可以的事。現在看著父女三人是在管家的提醒下才想起來自己,老十氣得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看到林如海和青玉準備跪下行禮,老十趕緊去扶,道:「岳父快快請起,不要多禮。」說著將林如海扶了起來。林如海等讓著老十向屋內走去,幾個人在花廳落座。黛玉則給林如海行禮後,就上後面去見姨婆了。姨婆早早的就來了,已經在後面等了很久了。
  黛玉上後面見到姨婆坐在椅子上喝茶,黛玉忙上前行禮。然後撒嬌道:「姨婆,您什麼時候來的啊?」「行啦,都嫁人了,還這麼沒有規矩啊。」「姨婆,人家不是想你了嘛,而且人家這不是就在您身邊這樣嘛。」「都是大姑娘了,別撒嬌了,坐這兒,咱娘兩個好好聊聊。」黛玉聽話的坐下。姨婆抿了口茶,道:「十阿哥對你如何,可好?」
  「姨婆,這才三天,能看出什麼來啊,他對我還算敬重,而且目前府內就兩個通房,看著不太省事。」「你啊,這性子怎麼在皇家生活啊。那兩個通房中肯定有十阿哥的人事宮女,要是十阿哥念舊,你可不好管理內宅啊。」
  「姨婆,你放心,她害不了我,要是十阿哥不分青紅皂白的冤枉我,他這輩子都別想消停。」「你啊,說你性子軟,可有時候比誰都硬,你這樣可不行啊。這兩口子過日子,尤其對方還是皇阿哥,你要是該軟的時候軟,該硬的時候硬,該生氣的時候生氣,該賢惠的時候賢惠啊。」
  姨婆又抿了一口茶水,接著道:「這夫妻相處之道你要自己去琢磨,這是我教不了你的。你只要記住你要用真心去對他,重視他重視的,幫他穩定後方,他就會一直敬重你。」姨婆和黛玉說了很多,黛玉有很多都不懂,但是黛玉知道自己只要記得就好了,以後會有用的。
  黛玉和老十在林家吃了頓午飯,然後又坐了一會兒,方在黛玉不捨得淚眼中,兩人登車準備回阿哥所。黛玉的眼淚止不住的向下流,再見面不是何年何月了。黛玉哭的老十有點心疼了,這同樣是哭,可是給人的感覺就是不一樣。黛玉長得好看,而且是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此時已是水光閃閃,如是一枝梨花春帶雨,而黛玉的這個身體又長得是嬌弱有點如不勝衣的感覺,現在一哭那是楚楚可憐惹人疼。
  黛玉這一哭,哭的老十都心疼了。老十像黛玉那邊挪了一下,然後把黛玉拉到了懷裡,黛玉趴在老師的肩膀上哭泣,濕了老十的衣衫。良久之後,老十道:「行了,別哭了,要是你以後想回來,爺再陪你回來就是了,別哭了,跟小花貓似的。」黛玉聽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從老十懷裡爬出來,用帕子擦了擦臉,然後美目嬌嗔的瞥了老師一眼。老十又是心神一蕩,這丫頭太可人了。
  且不說兩人一路曖昧,就說馬車飛快的從林府向阿哥所駛去,終於在下匙之前趕回了阿哥所。兩人回到阿哥所又是一番洗漱和晚飯,才回房安歇,老十也沒要求進空間,也沒有像黛玉要水果什麼的,因為自打兩人成親之後,黛玉就自覺地把臥房的水果換成空間裡的了,所以老十倒也沒出什麼妖蛾子。
  轉眼間,半個月過去了,秋風見涼。風不大,但秋意已起,秋風捲著枯黃的落葉在空中飛舞,似那哀殘的枯葉蝶般悼念著逝去的夏。秋天是一個淒冷的季節,但也是豐收的季節,是一個部滿美食的季節。
  黛玉的空間雖然沒有季節之分,但是黛玉還是會應景的去儲存東西,準備冬天的食物什麼的,即使黛玉現在的生活並不需要去這麼做。黛玉在現代是孤兒,孤兒院並不像童話故事裡那樣的美好,孤兒院有寒冷,有飢餓,孤兒院的老院長人真的很好,很有善心。
  老院長很疼這些孩子,把這些被世界、被父母親人拋棄的孩子都當做自己的孩子似的疼。但是老院長也沒有錢,所以老院長就交孩子自力更生,教孩子們種菜養雞,教孩子們怎麼在秋天裡儲存過冬的食物,教會了孩子們怎麼生存,怎麼更好的生存。
  這也養成了黛玉在離開孤兒院,自己掙錢的時候,養成了吃貨的性子。而且黛玉在現代過的貧窮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黛玉把錢給了老院長,黛玉自己卻從來不會孤兒院,黛玉怕看到那些衣裳破舊但是整潔的孩子們,那些每天自己種菜養雞但是亮晶晶的眼睛裡卻閃著希望的弟弟妹妹們,黛玉會認為自己沒有能力,黛玉怕自己忍不住落淚。
  因而即使黛玉現在衣食無憂,但是兒時的生活還是養成黛玉儲存食物的良好習慣,尤其是冬天的時候,有著溫暖的火,有充足的食物是最幸福的。現下已是秋天,黛玉已經嫁給老十已經快四個月了。這四個月黛玉過的依舊是很愉快,這嫁和沒嫁沒有什麼太大區別,依據是管管家,看看花,只是多了請安這一項罷了。
  黛玉現在就在空間裡準備著果醬、果子蜜餞、果酒和一些果子干,然後就是炮製各色醬菜什麼的。要說這醬菜,中國的醬菜可分為北味的與南味的兩類。北味的以北京為代表,最有名的就是六必居、天源和後門的「大葫蘆」。保定「大慈閣醬菜」有名,口味甜鹹適中,南味的以揚州醬菜為代表。
  黛玉生於江南,這江南的醬菜黛玉當然也吃過,而五歲之後又來到了位於北京的賈府,這北味的醬菜黛玉也是常吃。而且黛玉在現代的時候,更是各種醬菜也都吃過,黛玉就喜歡在早上喝粥的時候配上自己製作的美味醬菜。現在又是材料和人力都有,黛玉又怎麼會虧待了自己的嘴巴呢。
  黛玉把空間裡的白菜,豆角,蘿蔔,黃瓜,萵苣,蒜苗,藕,苤藍,豇豆等都拿出來,讓丫鬟們拿下去,就說是莊子上送的,清洗乾淨,然後是切成花朵形、圓莆、塊、丁形、薄片、條、絲瓣形、梭形等不同,每種食材都有其適用的形狀,才方便入味。
  黛玉把醬菜弄完了,每樣放了一壇在空間裡,其他的就放在黛玉的小廚房的庫房裡了。再過半個多月就都可以吃了,黛玉打開罈子嘗了一下,發現醬菜經過加工後,散發著特有的香氣,有鹹香、酸香、醬香、五香、甜香、辣香、麻香,而蔬菜經過了醃製顏色變得暗沉,但是咬起來脆生生的,十分好吃。

第三十九章 客人(修)

 黛玉又嘗了一口,十分滿意自己的手藝,轉頭告訴身後的雪雁道:「明早上拿這個配粥,不用多每樣都拿上點,給爺嘗嘗。」「福晉,這每樣都拿嗎?這可有好幾十樣呢?」「嗯,那就每天拿幾樣吧。」
  隨後幾天的早餐桌子上都會出現幾樣黛玉做的醬菜,老十一開始還有點牴觸,但是後來吃著黛玉仿得後世的老乾媽的牛肉醬什麼的,才愛上了黛玉做的醬菜。連吃了幾天,早上要是沒有黛玉做的醬菜,老十還覺得吃的不香呢。
  這一天黛玉剛把果酒埋在該空間裡,忽的聽外面的青菱道:「福晉,八阿哥,九阿哥來了。」黛玉轉身出了空間道:「你請八爺、九爺到前廳落座,你去請爺,我隨後就到。」外面的青菱答應了一聲,轉身走了。
  黛玉在房裡把自己打理乾淨,然後帶著雪雁等搖搖晃晃的向前廳走去。到了前廳,問了一下門口的丫鬟,說是老十還沒回來。黛玉施施然的向屋裡走去,進了屋子就見曾見過幾面的老八、老九坐在廳中正在飲茶。
  黛玉蹲身行禮道:「給八哥九哥請安,八哥九哥吉祥。」「弟妹不要客氣,快快請起吧。」黛玉起身之後坐下,看了下坐著的兩個阿哥,未來的八賢王、財神九現在已有了雛形。老八確實有點風度翩翩的佳公子的感覺,溫文如玉,桌子上還放著一把扇子。而下手處的老九那張妖孽臉此時則板的死死的,眉頭也緊皺著,不知在思索什麼。
  黛玉都不知道說些什麼,黛玉不是很會交際,但是又不能冷場。只能問些家常的事,關心一下兩位的母親,順便關照一下他們各自的福晉,然後要請他們來串門。然後又是一陣冷場。黛玉感覺自己真的沒有話說了,黛玉從沒有這麼想過老十,黛玉心內的小人跪地求饒,爺啊,您快回來吧,我在也不煩你啦。你快回來,我已經承受不來,你快回來....
  就在黛玉心內的小人已經在扯帕子,作哭天搶地狀時,就聽到門口的丫鬟道:「爺吉祥。」「八哥,九哥您們來啦。」人未到聲音先到。老十大步走進屋子,黛玉起身給老十行禮,然後道:「爺,您先陪八哥九哥聊,我去廚下安排飯。」「行啦,你去吧。爺想吃紅燒肉」「嗯,我知道了。」
  黛玉施禮退了出去。出了門黛玉用帕子試了試額頭上的汗,向廚房走去。到了廚房,告訴廚子準備一桌飯菜。然後黛玉到自己專用灶台前,讓丫鬟們開始準備,切肉的切肉,準備調料的準備調料。
  不多時,一桌飯菜就準備好了,飯菜的菜式是黛玉事先定好的,而材料也是讓丫環們去自己房裡拿的。黛玉回房洗漱了一下,才又到了廳內伺候八九十用飯。
  黛玉站在後面給八九十布菜。就聽到老八道:「弟妹不用這麼客氣,坐下一起吃吧。」黛玉想要推辭,但是老十也讓黛玉坐下,黛玉坐下後,夾著自己面前的果仁菠菜吃著。
  黛玉這頓飯吃得很辛苦,他們三個喝著酒吃著菜,老十的動作很快,但是並沒有什麼不雅的舉動。而飯桌上老九的死臉還是板得死死的,黛玉都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他了。一頓飯終於在煎熬中的過去了,黛玉趕緊讓丫鬟們撤席換茶,跟三位爺洗漱什麼的。終於把三個也都伺候好了,黛玉才帶著丫鬟們下去了,留下三個人談話。
  黛玉回到房裡,一下子就撲到了床上,累慘了。這個身體雖然並不是病弱,但是由於是大家閨秀,即使黛玉在空間裡種菜也是用意念,某人又是個懶人,這身體缺乏鍛煉,這才這麼點事就累得不行了。
  黛玉撲到床上之後,紫鳶上前幫黛玉把鞋子脫下來,然後輕輕地幫黛玉按揉著肩膀和酸軟的纖腰。黛玉昏昏的睡去,等到丫鬟來叫黛玉說是八爺九爺要走了。
  黛玉趕緊起來整理,然後出門把老八老九給送出了阿哥所。老十對自家福晉的表現還是很滿意的,在把老八老九送走了之後,就跟著黛玉回房了,然後跟著黛玉進空間裡做苦工去了。
  黛玉前一陣準備著做做醬菜,老十就一直在空間裡旅遊,時常給黛玉弄個野味什麼的,像山雞、野兔什麼的,兩人就在空間裡煎、炸、煮、烤、燉等十八般吃法。總之兩人過得很是和諧安穩。
  時間像是調皮的孩子,踮起腳尖在黛玉安逸的生活中悄悄的溜走了。轉眼間已是十月份了,這幾個月裡,黛玉和老十一直處於一種蜜月期的狀態,老十對黛玉也處於一種獨寵的狀態,這幾個月裡黛玉過得很開心。
  一個跟你很親密的人對你處於一種寵溺的狀態,這讓黛玉很沉迷,這讓黛玉下意識地忽視了老十還有兩個小妾。而在一次給宜妃請安的時候,宜妃就提了,說的很委婉,說女人要三從四德,要賢惠,要勸解夫君雨露均沾,巴拉巴拉的。黛玉當時就心頭一酸,才想起來自己是在一個封建王朝,一個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年代,自己這幾個月裡面卻是忘了去整理內宅,自己說要調教好老十的,現在卻被悠閒給迷花了眼,人不遠慮必有近憂。在自己已經習慣把自己的床分給老十一半,習慣晚上有老十這個暖爐的擁抱了,習慣老十的存在了的時候卻如同一瓢涼水平潑了下來,黛玉瞬間清醒立了。
  黛玉壓下心內的苦澀,帶著笑的答應著宜妃的話,宜妃有安慰了一下黛玉,說什麼你是正室,是嫡福晉,沒有人可以越過你去,巴拉巴拉的。黛玉就在一群女人的家長裡短中度過了一上午的時光。中午伺候了宜妃用了午飯,黛玉才回去的。
  黛玉回去之後直接就進了空間,躺在竹床上,黛玉用手蹂躪著手邊的毛絨玩具,發洩了一陣之後。黛玉無力地躺在床上,眼睛裡面酸酸的,但是黛玉的小拳頭卻是握了起來了,這都是欠調教啊,是時候真滾了,哼,真當自己是病貓啊!
  黛玉知道自己做不到像小說裡穿越的女主一樣,有那麼大的魅力讓男主獨寵自己或是接受與其他女人共事一夫,黛玉知道自己做不到。黛玉自我反思和定位了一下之後,黛玉開始做吃的,女人大多都有這個惡習,不高興的時候就喜歡暴飲暴食,黛玉就是典型。
  等到黛玉發洩完心中的鬱悶,不知道去哪旅遊的智慧才踮著腳尖回來了。自己現在只是對老十產生了依賴感,說是死心塌地的愛上老十那是不可能的。只是這段時間相處是兩個陌生人變成了不熟悉的夫妻,而且老十雖然魯莽,但是那種王子氣質還是令人著迷的。這對於黛玉這種奼女的誘惑是致命的,所以黛玉淪陷了。
  等到現實出現時,黛玉的理智才有復甦,黛玉的心理潔癖不允許和別人共享一個很親密的物品,人也一樣,所以要護好自己手裡的東西才是正理。黛玉在孤兒院就學會了一件事那就是只要到手的東西就不能鬆手,否則就會不再是你的了。黛玉收拾好心情,又還是了秋收和冬貨的準備中。
  夜晚時分,華燈初上,老十一身風塵,滿臉的倦怠的回到了阿哥所。老十年初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辦差了,康熙是個英明的皇帝,他十分清楚自家兒子都是什麼德行,所以秉著物盡其用的原則,老十就被偉大的康熙大帝發配到大理寺當個副職去混日子了。但是老十剛剛開始辦差初生牛犢不怕虎,老十斗志昂揚,信心滿滿的。
  老十剛進院子,黛玉就早早的迎出來。把老師迎進了屋子,待老十落座,黛玉已經就著丫鬟手中的熱水擰了一條雪白的帕子遞給了老十,道:「爺,擦把臉吧,也解解乏吧。」老十依言接過帕子,草草的擦了一把,就把帕子扔回了水盆裡,濺了拿水盆的丫鬟一身。
  黛玉也瞄了一眼那丫鬟,才發現那丫鬟今天穿了粉紅色的旗袍,旗袍上繡著翩翩飛舞的蝴蝶,穿梭於花叢之間。腳下踩著一雙花盆底子鞋,裙子下面隨著行禮間露出一束粉紅色的流蘇,倒是與旗袍相應,這一身衣服倒是原本明艷的小臉又增了幾分嫵媚。
  那是十阿哥身邊的大丫頭,叫做秀雲,原看著是個老實的,竟不像是個有野心的。今天的秀雲頭上戴著幾朵粉紅色桃花摸樣的,頗有人面桃花相映紅的感覺。臉上顯然是新擦得粉,一雙眼睛竟水汪汪的,似含淚欲滴。
  黛玉看著就憋屈,今天剛被宜妃說完,這就上趕著給黛玉添堵,一副似哭非哭的表情給誰看呢,那楚楚可憐的,是自己這個福晉虐待她怎麼的,而且那個盆子戳那當門神啊。黛玉越想越氣,邊上的王嬤嬤見狀,立馬拉了黛玉一下,然後拽著秀雲向外退了出去。
  黛玉正想上前跟老十說讓他去別的院子的事,就聽到匡啷一聲,銅盆掉地上的聲音。閉目養神的老十瞬間被驚醒,像是一張拉滿了的弓。兩人同時將眼神投向聲音傳來的地方。又是那個秀雲,一身衣衫是浸透了,是大大的衣衫緊緊的貼合在少女發育良好凹凸有致的身材上,再加上女人現在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看的黛玉是怒火騰騰的,老虎不發威你是當我是小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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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歡喜的事(修)

 黛玉憤怒了,黛玉感覺自己的權威被挑釁了。黛玉看了老十一眼,發現老師沒有動而且把眼睛又閉上了,黛玉就知道老十是不想管了。黛玉趕緊示意王嬤嬤,道:「拉下去,上外面跪著去,等我忙完再說。」王嬤嬤立馬聽從吩咐的把秀雲向外拉,拉的時候邊上的雪鹿還用帕子摀住了秀雲的嘴,看著秀雲在不斷掙扎,滿面的紅暈,衣衫凌亂,黛玉就氣的慌。
  等到黛玉氣稍微順了些,才又給老十倒了杯熱水,看著閉著眼睛的老十,不知道該怎麼說,屋子裡一片寂靜。忽的老十道:「有什麼事說吧?」黛玉被嚇了一跳,拍拍胸口道:「爺,你怎麼知道我有事要說呢?」「你都盯著我看了一刻鐘了,還一直不說話,說你沒事誰信啊。說吧,什麼事啊?」「爺,那我說了,你不能生氣啊。」「你快說吧,爺累著呢。」
  黛玉閉上眼睛,壓了壓苦澀,說道:「爺,進去兩個姑娘的院子吧。」黛玉知道自己是在賭,賭老十會不會去,也在賭自己這幾個月的努力是否有成效,要是老十去了,那自己就會放手了。
  說完之後,黛玉心裡悶悶的,鼻子也有點酸。老十聽了黛玉的話把眼睛睜開了,道:「是誰跟你說什麼了?怎麼想起提起這事兒了呢。」「沒有誰提,就是覺得爺應該雨露均沾,這幾個月爺一直在我這,也沒去兩個妹妹那坐坐,怕兩個妹妹早就怪我了吧。」黛玉覺得自己太委屈了,老十要是敢露出一點苗頭來,自己就好好教教她什麼叫做夫道,哼!
  老十長歎了一口氣,從椅子上起身,黛玉看到這更委屈了,自己就這麼一說,他就去了,說他沒有想法誰信啊。黛玉感覺自己的心都有點涼了。但是黛玉還是起身道:「恭送爺。」黛玉感覺腰上一緊,才發現老十環上了黛玉的纖腰。黛玉有些詫異道:「爺。」
  老十用另一隻手抬起黛玉低下的頭,道:「這怎麼還哭了呢,爺被你趕出去都沒哭呢。」「我哪敢攆爺出去啊,還是......。」「哎,你啊,就愛亂想,咱們兩個過日子管他們說什麼幹什麼嗎啊。爺喜歡在你這,怎麼了,也在家福晉那過夜還不行了。」
  「爺,您是皇子,你不能獨寵黛玉,你要多雨露均沾。」「是宜妃娘娘跟你說什麼了吧。」「爺,你怎麼知道的?」「你今兒去給宜妃娘娘請安,回來眼圈紅紅的還攆我去小妾那,肯定是娘娘敲打你了吧。」黛玉也不說話,老十也不在意。
  老十抱著黛玉接著說道:「爺沒那麼多心思,只要咱兩好好地,過幾年你再給我生一個大胖兒子,咱兩過一輩子就好了。你也別在意她們說什麼,他們說你表面上應下也就是了,你記住了,萬事有爺呢。天塌下來爺給你頂著。」
  「爺。」黛玉聽了老十的話,感動的眼淚直往下掉,什麼也說不出來了,只是一直抱著老十的腰,眼淚打濕了老十的衣衫。黛玉真的很感動,雖然這話不盡然全是真的,但是這話說得讓人心裡暖暖的。有個人疼真好。
  黛玉和老十的關係更近了一步,黛玉感覺現在的生活真的很美好,當然要是能出宮開府就更好了,自打那天黛玉回來之後沒勸老十去小妾那之後,宜妃可能是覺得黛玉撅了自己的面子,宜妃就再沒對黛玉有過好臉。去請安的時候,宜妃只跟老九媳婦說話,而且黛玉請安的時候還當做看不到似的,讓黛玉跪得膝蓋都青了。
  其實也是黛玉的皮膚嬌嫩,黛玉又被宜妃一嚇,用力有點猛,就青了。黛玉皮膚又白,把個淤青襯得更加嚴重了,晚上回去的時候把老十心疼的。黛玉說不怪宜妃娘娘,老十還認為黛玉大度呢。
  黛玉也不在意這些,你不待見我我就不說話唄,但是禮數還是不能忘,你又不是老十生母,偶爾給你請個安算會厚道了。轉眼間紫禁城的第一場雪已經翩翩的落下了,冬姑娘穿著雪白的薄紗漫步在秋的身後,悄然而至。
  黛玉特別的怕冷,要是可以的話黛玉想整個冬天都不出屋子,但是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黛玉不僅要出門給幾個大老闆請安,而且還得給老十準備過生日的禮物。黛玉也是前幾天聽王嬤嬤說老十快要過生日了,黛玉才瞬間驚醒,原來老十要過生日了,而自己卻什麼禮物都沒準備呢。
  黛玉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準備些什麼,平時給青玉和林如海過生日的時候,都是下一碗長壽麵,黛玉親手做的衣服一套,黛玉親手做的美味佳餚一桌,可是給老十的話好像略顯單薄了些。黛玉想了半天決定向現在的小林嬤嬤雪鹿女士和資深嬤嬤王嬤嬤求助。
  一人計短,三人計長。三個人合計了半天,最後制定了一個送禮計劃。禮物包括:黛玉親手做的長壽麵一碗,黛玉親手做的衣服一套,黛玉親手做的美味佳餚一桌,黛玉親手做的生日蛋糕一份。
  終於到了老十生日這一天,正趕上老十休沐,兩人在床上溫存了一會兒,才起身開始一天的忙碌。黛玉剛穿上裡衣,就聽到門口的雪雁道:「福晉,兩位姑娘來請安來了。」黛玉瞄了老十一眼道:「讓她們等著。」
  後來又想了想,隨即改口道:「讓她們進來伺候爺更衣吧。」老十看著自己福晉的樣子就知道,自己福晉的毛病又犯了,忙對門外喊道:「行了,讓她們在外面候著吧。」說著摟住黛玉剛穿上裡衣的纖腰,纖纖細腰不盈一握啊。
  「怎麼的,又吃醋了?」「哪有,這不是想我騰不出手來,讓兩位姑娘伺候爺嘛。」說著還俏皮的眨了一下眼睛。「嗯,是嗎?今兒是爺的生日,你給爺準備了什麼?」「秘密,晚上再給您看。一定會讓您滿意的。」「要是爺不滿意呢?」
  黛玉還沒說話,門外雪雁又道:「福晉,太子,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七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二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十五阿哥,十六阿哥來給爺慶生來了。」黛玉立馬就囧了,這就是傳說中的堵在被窩裡了嗎?

第四十一章 有喜了(修)

 距老十的生日已經過去一個月了,冬天已經全面來襲了,外面不時的飄起鵝毛大雪。阿哥所內的黛玉卻抱著抱枕,坐在暖炕上,背後還靠著一個大狗形的靠墊。邊上放著一個小炕桌,桌子上放著瓜果點心和一大杯的花果茶。
  老十進屋看到的就是這幅樣子,自己福晉慵懶的開在暖炕上,手裡還拿著本《列女傳》,不時地拿起手邊的杯子喝上一口,生活的十分愜意。老十走過去,看了一眼黛玉手邊的杯子,裡面是好幾種花瓣,龍眼干,桂圓幹什麼的,聞著就甜絲絲的。
  黛玉看的其實空間的小說,只是覺得這麼正大光明的看禁書感覺不太好,就給她換了一身烈女傳的衣服,看著順眼多了。黛玉正看到高潮的地方,就感覺眼前一片陰影,黛玉一抬頭發現老十回來了,真準備坐下來呢。黛玉忙把書放下,準備起身,老十就把她按住道:「行了,別起了,好不容易熱乎點。」
  「這幫丫頭越來越貪玩了,這爺回來了也沒人來通報一聲。回頭的好好罰罰他們。」「沒得事,是爺讓他們別通報的。」說著兩人並排靠在暖炕上,黛玉起身給老十拿新杯子倒了一杯熱乎的花果茶,放在老十面前。
  「爺,喝點熱茶吧,嘗嘗我新泡的花果茶。」黛玉笑嘻嘻的獻寶道。黛玉也是跟老十成親這麼久才知道,別看老十這麼一個純爺們,可是特別喜歡甜食,就是早上喝粥的時候也是喜歡甜粥。老十拿起黛玉給他倒的花果茶,喝了一口,就感覺香,甜,而且喝下去之後從喉嚨到胃,全身都是暖洋洋的,老十輕吁了一口道:「舒服。」
  兩人就這樣的,一個品茶,一個看書,淡淡的溫馨瀰漫在溫暖的房間裡。等到雪雁稟報說,吃晚飯的時候,黛玉才從睡夢中驚醒,黛玉感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冬天的事,自己最近是越來越嗜睡了。]黛玉先是算了一下,自己的小日子好像快兩個月沒來了吧。
  隨機黛玉輕搭脈門,給自己把了一下脈,脈往來流利,應指圓滑,如珠滾玉盤之狀,這是滑脈啊。難道自己真的懷孕啦。黛玉瞬間感覺囧囧有神了,自己這個身子才十四歲不到十五啊,這就要生孩子了,天雷陣陣啊。黛玉怔怔的出神,想著以後的日子,想著一個白白胖胖的孩子叫自己娘的場景,一陣陣的傻笑出神中。
  老十下午的時候也睡了一會,但是起得早,出去轉了一會兒。本以為回來之後就看到美人嬌睡剛起,面帶紅暈,衣衫凌亂的場景,結果看到的卻是一個小美人坐在那笑的傻兮兮的。老十走到火爐邊上,把身上的寒氣驅走,才走過去抱住黛玉,道:「傻笑什麼呢?」黛玉被老十一抱嚇了一跳,轉過身去用秀氣的小拳頭敲打著老十的胸膛:「你嚇死我了。」「好,好,爺錯了。說說你剛才想什麼好事呢?笑的傻兮兮的。」就見黛玉臉紅紅的貼在老十的耳根說了一句什麼,老十就瞬間石化了。
  不知道與跟老十說了些什麼,老十就僵在那了,良久之後,老十好像才緩過勁來。大喊道:」我要當阿瑪了,我要當阿瑪拉。」黛玉一開始還想制止他,但是看著那個男人傻傻的笑,黛玉感覺自己很幸福,黛玉就這麼看著老十在那發瘋。
  半晌之後,老十才緩過神來,對著外面喊道:「小順子,給爺找太醫來,多找幾個來,趕快的。」喊完之後還把黛玉用被子包好,道:「快躺下,快躺下,別涼著。」老十這麼的抱著黛玉,黛玉也靠在老十懷裡昏昏欲睡的。
  等到雪雁報說太醫來了的時候,黛玉已經呼吸均勻的睡著了,老十連人帶被子直接都抱到床上,單手放下床上的帳子,還努力讓自己保持一個平穩的狀態,免得驚醒懷中淺睡的人兒。老十準備好一切,才讓雪雁把門口等著的太醫帶進來了,今天來的太醫一老一小,是一對祖孫,老的是太醫院的婦科聖手老黃太醫。
  其實小順子還很機靈的,自家主子壯得很,從小到大就在主子娘娘薨了的時候,大病了一場,然後就幾乎沒生過病。而且大家又不是聾子,今天老十那幾聲大喊「我要當阿瑪了。」大家也都聽到了,所以小順子直接就把老黃祖孫給請來了。
  兩個太醫低著頭,彎著腰跟著雪雁進了內室,就見屋內的一片溫暖。兩人立馬跪地請安,老十大手一揮道:「別墨跡了,過來給福晉看看,是不是有喜了。」「庶。」雪雁上前拿了一塊帕子放在黛玉的手腕上。
  老黃太醫上前搭脈,細思一刻,屢屢下頜的短鬚,把手收回來道:「脈往來流利,應指圓滑,如珠滾玉盤之狀,嗯,這是滑脈。」然後馬上跪地道:「恭喜十爺,賀喜十爺,福晉這是有喜了,已經兩個月了。」「此話當真?」「當真。」「你開方子吧。」「額,十爺,福晉身體很好,肚子裡的小阿哥也很康健,不用服食安胎藥,只需平時飲食注意些就好。」「嗯,行了,雪雁,賞。」
  然後又對老黃太醫道:「你把禁忌的食物藥材都寫下來,一會兒爺讓小順子去取。」兩個太醫跪地告退,雪雁把兩個太醫引出去,有細細的問了懷孕的注意事項和一些禁忌,並替黛玉賞了東西,才把兩個太醫給送走了。
  黛玉其實在兩個太醫進來的時候就醒了,等到老黃太醫把完脈確定了黛玉的診斷,黛玉確定自己有了寶寶,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靠在老十強健的臂彎,黛玉感覺自己又困了,可是自己午飯都沒吃呢,肚子有些抗議了。
  「爺,該派人去給皇阿瑪,皇瑪嬤和宜妃娘娘報喜了。」「嗯,你是再睡一會兒,還是先用膳?」「先用飯吧。」「嗯,想吃點什麼?」「讓他們做的清淡些,吃那個椒麻雞絲,就是涼拌的那個。」「行,我讓他們準備去,一會兒就讓他們擺在暖炕上吧,那暖和。」
  老十在伺候完黛玉吃了晚膳之後,終於想起來去給她可憐的皇阿瑪和皇瑪嬤報信,頭上的三座大山得到信兒之後,就都派了心腹手下來賞賜了禮物,從藥材到珠寶,應有盡有,這讓有點小財迷的黛玉很是滿意。
  但是黛玉隨即就很是憤怒,隨著宜妃娘娘的賞賜來的還有兩個嬌俏的小丫鬟,和兩個一看就狠戾的老嬤嬤,說是怕十福晉年輕沒經驗派來服侍十福晉的,至於那兩個丫鬟說是來服侍黛玉的,可是那雙眼睛都要長在老十身上了。
  黛玉氣得小臉泛青,本來剛睡著就被吵起來接受賞賜也就算了,自己這剛懷孕,宜妃就往自己房裡塞人,這是當自己的個面人是吧。你又不是老十的親額娘,老十感激你的看顧之恩,敬著你,你自己也太不知道分寸了吧。
  老十看著黛玉的臉都氣青了,趕緊把黛玉抱過來,貼著黛玉的耳邊道:「莫生氣,莫生氣,小心肚子裡的孩子,要小心。」看著黛玉深呼吸,深呼吸,終於臉色好看一點了。老十才抬頭道:「你們回去吧,皇瑪嬤有賜了嬤嬤下來,你們替我感謝宜妃娘娘的好意了。」
  宜妃派來次東西的是宜妃身邊的大宮女瑞雲,看著老十這麼說了,忙上前道:「十爺,既然太后娘娘派了嬤嬤來,那我就把嬤嬤帶回去了,可是這靈韻,靈雲姐妹兩個,端莊穩重,賢惠能幹,所以娘娘才派來給福晉搭把手的,福晉就留下吧。」
  「而且福晉現在有孕了,照顧十爺怕是也不太方便,所以就不要拒了娘娘的好意,讓他們給福晉搭把手吧。」說著回頭對那邊楚楚可憐,嬌俏可人的姐妹兩個,肅聲道:「你們兩個記住,要好好服侍十爺和福晉,不要因為你們是娘娘身邊出來的人就拿大,要是惹出事來,就是十福晉脾氣好不罰你們,娘娘也不會放過你們的,聽到了嗎?」
  「奴婢知道了,奴婢必當好好的伺候爺和福晉,不給娘娘惹麻煩的。」黛玉剛剛穩定的情緒,又被挑起小火來了,一張粉臉氣得直泛青,著瑞雲是說給自己聽呢嗎,人是宜妃娘娘給的,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你還敢怎麼樣他們倆啊。而且人家說了,你大肚子了,找人給你伺候你老公,你還得感恩戴德的跪地謝恩。
  黛玉的小宇宙就要爆發了,很想一嘴巴扇過去的時候,身後的王嬤嬤,開始拽黛玉的衣角。「福晉,小不忍則亂大謀,冷靜。」一盆涼水迎頭倒了下來,黛玉感覺瞬間被凍醒了。是啊,胳膊擰不過大腿,自己要是真的拒了那就是不孝善妒,是大忌啊。
  黛玉強撐著道:「行了,就留下吧,王嬤嬤,一會給兩個妹妹安排個院子,一切份例就按照紅綃妹妹的份例吧。」感覺身後的老十要說話,黛玉趕緊拉了老師一下,然後繼續說著又對著旁邊的瑞雲道:「你回去替我謝謝娘娘,說是謝娘娘體諒我懷著孩子不易,派人來伺候爺,謝娘娘的好意。至於嬤嬤...」

第四十二章 齷齪(修)

 黛玉到這停了一下,似是思索,隨即道:「皇瑪嬤心疼我們小一輩,已經派了唐嬤嬤下來,就只能違了娘娘的美意了,還望娘娘體諒我們小輩。」然後又拽了老十一下,老十收到信號,道:「行了,你回去吧,替爺謝宜妃娘娘。福晉累了,要休息了,你們會回去吧。」老十把一大群人趕走了,帶著黛玉回空間裡安然補眠的時候,宮裡幾處都不是很平靜,各自的反應不同。
  乾清宮
  「老十媳婦有了?」「是的,萬歲爺,您又要添金孫了。」「是啊,如海也有外孫了,我們都老了。」
  慈寧宮
  「老十媳婦有了?」「是的,主子。」「紫嫣啊,我都要有曾孫,當年敏兒那丫頭才多大啊,這她女兒都有孕了。」邊上的桂嬤嬤聽到主子叫自己年輕的名字,知道主子是有點感傷了。「是啊,當時她來宮裡的時候,才多大啊,嬌嬌弱弱的,惹人疼著呢。」
  「是啊,那丫頭沒福,早早的就去了,老十媳婦倒是個有福的,這成親才不到半年,就有了身孕了。」說著回頭對身後的桂嬤嬤道:「老五府上還是沒有消息嗎?」「主子,這事也是不能急得。」
  「嗯,你回頭給老五府上送點藥材什麼的。」「奴婢知道了。主子,十福晉那....」「沒事的,已經把唐嬤嬤和鄭嬤嬤送過去了,這她要是還照顧不好自己和孩子,那他就真的在皇家生存下去。」「主子,十福晉畢竟年幼,是不是....」「沒事,我記得他在雪慧那學了一個多月呢,而且那丫頭看著是個聰明的,應該夠自保的了。」
  九阿哥的院子
  「聽說十福晉有了?」「是。聽說今兒傳太醫了,已經兩個月了。」「她倒是好命。」下面的丫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沉默著。「爺今天又去那狐狸精哪了?」「聽小英子說是。」其實九福晉心裡快要抓狂了。
  九福晉和黛玉同一年成親,同是嫁給皇阿哥,黛玉嫁妝比他豐厚,嫁進來院子裡就兩個通房丫頭,而且還是不受寵的。老十還獨寵著,可自己呢,嫁進來的時候院子裡就有一群狐狸精,而且自己又不的爺寵。現在她又懷了身孕,自己比他早過門,可是著肚子還是沒個消息啊。
  宜妃的落華宮
  「老十媳婦把那兩個丫頭收下了?」「回主子的話,十福晉收下了,說是按通房丫頭的例。」「也是紅綃那丫頭不爭氣,要不我何必當惡人在上趕著給老十媳婦送人的啊,惹得她怨我啊。」「主子,你這是為了十爺好,十爺會記得您的情的。」「哎,但願吧。」
  且不說各宮的想法,只說老十抱著黛玉在空間這暖風撲面,四季如春的地方繼續黛玉剛才被打斷的睡眠。而老十則是一直睜著眼睛看著身邊酣睡的小人兒,一雙大手還放在黛玉的腹部,試圖感受那層肌膚下的小生命的存在。老十現在滿心的幸福,這是自己的第一個孩子啊。而且還是自己和福晉的嫡子啊!九哥還沒有呢!
  黛玉開始了豬一般的養胎生涯,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的,黛玉的孕期生活很完美,並沒有出現孕吐什麼難受的情況。孕期的前三月是嬰兒大腦形成和成長的時期,所以這段時期尤為重要,但是很多孕婦都在懷孕初期的時候常伴有睏倦、噁心、嘔吐、食慾不振等反應,這樣嚴重影響了營養的攝入,對肚子裡的孩子也不好。
  黛玉很是慶幸,自己除了嗜睡了一點,並沒有太大的反應。黛玉自打知道自己有了小包子之後,就嚴格注重自己的飲食,選擇食物的時候特別慎重,什麼要多吃,什麼要少吃,什麼不能吃,都要細心瞭解後在選擇吃什麼,怎麼吃。
  而且黛玉只吃自己小廚房裡做的東西,食材都是黛玉從空間裡拿出來的,而且入口之前都會讓小林嬤嬤先檢查一遍,黛玉現在在安排食譜時,多注意飲食的營養質量,吃的大多都是含蛋白質、維生素豐富的食物,如魚、肉、蛋、乳製品、豆製品、新鮮水果和蔬菜。黛玉感覺現在的生活真的挺好的,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寶寶,一個在這年代很難得的老公。說到老十,黛玉就滿心的甜蜜,當時知道黛玉有孕了,宜妃娘娘就「好心的」打著給十福晉搭把手的的名義送過來兩個嬌俏的丫鬟來。
  黛玉其實挺害怕的,在這個年代裡,正妻有孕了,給自家夫君安排同房丫頭和妾室伺候是一個女人的婦道,是賢惠,反之就是善妒,是不賢。可是黛玉收到的是現代的一夫一妻制的教育,現在說要把自己的所有物跟別人分享,黛玉有些做不到。
  但是老十的行為讓黛玉十分滿意,再從黛玉有孕之後,老十就每天按時上下班,當然這個按時,是老十的時間標準。每天都陪在黛玉身邊,跟著黛玉一直給肚子裡的孩子做胎教。而且每次都跟太后派來的嬤嬤玩捉迷藏,最終的結果都是老十抱著自家福晉一覺到天亮。
  黛玉這邊安然的過著自己的小日子,賈家則是一片風波。自從上次林如海在黛玉婚禮的時候想要撕破臉和賈家絕交,但是讓賈母給和稀泥似的給含混過去了,林家和賈家處於一種表面關係了。
  從林家出來,王夫人就一直說什麼林家忘恩負義,自家幫她把閨女養這麼大,現在攀上高枝兒了,就不認人了,說林家的兩個孩子在自家吃的喝的用的都在家的,說黛玉是個養不熟的,不得老太太對她的好啊。說林黛玉肯定不得夫寵什麼的。
  她說一半,就被賈母給呵斥了,賈母現在很後悔,當時自家怎麼聘了這麼個媳婦阿,當時想著王家也是大戶人家,而且賈史王薛四大家族是世交,同氣連枝的。沒想到王家的女兒竟這般的短視,沒見識,斤斤計較的。
  而且賈母也很後悔,沒想到林黛玉那丫頭還有點子福緣,而且自己也是忘了當年林如海和皇上的同窗之宜。反而因為娘娘在宮裡一再的受寵,而且一再的升位份,就任由著王氏欺壓黛玉。
  沒想到的是黛玉現在貴為皇子福晉,而元春在宮裡卻一直不上不下的,又一直沒有個孩子傍身。年華易老,韶光易逝,女人最美的時光也就那麼幾年,尤其是宮裡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女人。女人多,美麗的女人更多,有心計的美麗女人更多。宮裡面的局勢瞬息萬變,光靠帝王的寵是不夠的,除了一個健康的孩子,什麼都是靠不住的。
  賈母人老成精,經歷的事多了,見識的就越廣了,他也是在宮裡呆過的人,宮裡的陰暗和不容易也是曾見過的,尤其是元春在家的時候是千嬌萬寵的嬌養著長大,不比那些滿人家的大小姐差,可是進了宮裡之後,卻要伏小作低的做著伺候人的話,老太太不能說是不心疼,但是為了賈家這是必須犧牲的。
  賈家已經大不如前了,國公府的榮耀不能在自己手裡沒落,老國公留下的祖宗基業不能就這麼的毀了。人家常道:三代比吃,四代比穿,五代比詩書。要是想要振興家族,要麼走科舉,要麼立軍功,可是國家現在很是安定,而且就是不安定,可這幾代裡的子孫裡並沒有特別出色的。而走科舉的道路也沒行通,大多都只是拿錢捐了貢生,唯有一個寶玉,看著天資聰穎,生有神跡,口含美玉,定是個有大造化的。
  尤其是現在長大了,長的是風神俊秀,天庭飽滿地閣方圓的,看著就是個有福的。而且寶玉那孩子聰慧懂事,誰知道竟攤上這麼個沒見識的娘,要是寶玉以後步入官場的話,這樣一個娘會成為寶玉的累贅,寶玉是賈家未來的全部希望,不能有這樣的缺陷。賈母想著眼中的寒光一閃而過。不行,不行,現在還不是時候,寶玉快要娶親了,要是王夫人死了的話,那寶玉要守孝三年,那沒就什麼都耽誤了。
  想到寶玉成親的時候,賈母又是一陣氣急,要不是王夫人這蠢婦,林黛玉早已經嫁進賈家了,兩個玉兒的木石奇緣也早就成了。一開始的時候,賈母不是不喜歡黛玉,而是很喜歡黛玉。黛玉的出生讓賈敏的境遇好過了很多,在林家也真正的站住了腳,而且賈母一直寵著賈敏,現下看著賈敏生了女兒,正好親上加親。
  而且林黛玉剛到賈府的時候,就鬧了一出,這雖然讓賈母很不滿,但是小小的不滿在賈母看到粉粉嫩嫩的林黛玉時,那一絲不滿看似是被消滅了,但是黛玉來了之後雖然每天晨昏定省的,一日不落。
  而且有些個新鮮吃食什麼的也立馬給她送來,尤其是林家姐弟的銀子讓賈家紅紅的賬本好看了幾分。但是賈母總是感覺得到黛玉對自己的冷淡和疏遠,而且自己送去的吃食從來都不吃,更是耍小性子,更是把自己的送去丫鬟還給送了回來了,更是大張旗鼓的打了自己的臉,這都是賈母所不能容忍的,所以在王夫人欺負黛玉,剋扣黛玉東西的時候,賈母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故作不知。誰知道黛玉竟飛上枝頭變了鳳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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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賈家事忙(修)

 賈母一陣陣的感歎,這林黛玉就這麼的跟賈家錯過了。哼,即使錯過了,這林家的財產也得是賈家的,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那林青玉看著出息,但也得能長大才是啊。賈母的心裡一個接著一個的能弄死林青玉取得林家財產的方法冒出來了。
  或許可以把三丫頭嫁過去了,那林丫頭看著就是個福薄的,而且就那副病歪歪的身子,看著是不能誕下子嗣,要是三丫頭嫁進去的話,三丫頭姿色雖然不如林黛玉,但是也是個美人,而且三丫頭的性子比林黛玉強多了,林黛玉不體諒人還總是使小性子,三丫頭性子雖然直了一些,但是也溫柔曉意的。如果自己調教一下的話,應該還是有成長的空間的。
  就這樣,賈母把探春帶到身邊教誨了幾個月,探春的個方面明顯提高,要是說,探春原來是一個性子很直的不怎麼規矩的小家碧玉,但是現在已經完全是一個合格的小妾候選人了的。人家都說娶妻娶賢,納妾納顏。現在的賈探春要是往外面一戰的話,那就是大家閨秀,但是要是進了房那就是活脫脫一揚州瘦馬。
  不得不說,賈母的功力真的很高幹,就這麼幾個月就把一個大小姐調教的跟秦淮河的姑娘似的。就在賈母沉浸在想要攀上皇家的美夢的時候,林黛玉有孕的消息就從宮裡傳了出來。賈母當時正在喝茶,聽了這個消息,立馬就把手裡的黃底藍邊牧童橫笛的青花茶盅子給砸了,而正在邊上學習的賈探春更是把手裡的金絲線繡重瓣蓮花錦繡雙色芙蓉帕子給撕了。
  探春覺得林黛玉就是生來克自己的,林黛玉跟自己前後腳出生,人家是嫡出,自己是庶出。自己小心翼翼的過活卻什麼都比不上肆意瀟灑,什麼都不在意的林黛玉。尤其是現在,三個月之前,老祖宗把自己帶到身邊教導的時候,自己就知道老祖宗想把自己嫁給十阿哥做妾,想到自己要給林黛玉立規矩,探春就恨得牙癢癢。
  在老祖宗這學些很辛苦,要學的東西很多,甚至於在床上如何伺候人,老祖宗也派人來偷偷地教過了,這些東西雖然學習的很累,而且很羞人,但是每次只要一想到能把林黛玉踩到腳下,可以看到林黛玉過得不好,可以讓林黛玉在自己面前伏小作低的,探春每天夜裡都會笑醒。
  現在猛然間一聽到這個消息,探春是又急又怒的,自己學了這麼多的東西,要是現在嫁不了十阿哥,肯定會被家裡送個某個大腹便便的高官為妾的。而賈母經過一開始的憤怒現在已經慢慢冷靜下來的來了,大腦高速運轉。
  這林黛玉有孕也是好事,那林丫頭從小沒有個後宅夫人教導,脾氣有怪,絕對不會給十阿哥安排通房丫頭的,現在讓王夫人把探春送過去正好承寵,而且林黛玉身子不好,不管生下是男是女,只要生產的時候動些手腳,去母留子。而且那時探春也站穩了腳,那林黛玉的孩子就會成為探春的依靠的。
  「老祖宗,這該怎麼辦啊?」賈母看了一眼探春,還是年輕啊,這麼沉不住氣,可不是什麼好事啊。「冷靜點,這也是你的機遇,林丫頭有孕了,你這個當妹妹理應前去探望,而且你要多多陪陪她,所以....」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黛玉還在家安心的養胎中,不知道不遠處幾個有血緣關係的女人正在想要對他下很手了。賈母想的真的很完好,準備第二天就帶著探春進宮去見黛玉,就是把自己的老臉搭上也得讓黛玉把探春留下,那樣子探春才會有機會,賈家才會有機會。
  結果一直到黛玉快要生產,賈家也都沒有人上門,是因為賈家要辦喜事了,賈家的二公子賈寶玉要成親了,娶得是一直和賈寶玉有金玉良緣的的賈寶玉的兩姨表姐薛寶釵。這個是讓四九城有熱鬧了一番,賈家雖然不負國公府的光輝,但是賈家是內務府的老牌世家。有著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知交故舊。
  黛玉在接到賈寶玉和薛寶釵成親的喜帖的時候,只是看了一眼,就讓丫鬟拿下去扔了。黛玉本就不想和賈家有什麼牽連,而且自己現在有著孩子了,也不想去那種人多,魚龍混雜的地方,太不安全了。薛家和賈家現在是反應不一的,賈母氣病了,而薛姨媽則很是惋惜,隨著王夫人的到來就演變成了憤怒。
  其實這事要從頭說起了,那天宮裡傳來了黛玉有孕的消息,賈母和探春準備第二天進宮把探春推銷出去。結果第二天一大早,賈母剛剛起,就見鴛鴦神色匆匆的進來。』怎麼了,這大早上的,被狼攆啦?」「老祖宗,這...您還是自己去看吧,寶二爺那出事了。」
  賈母大驚,連忙問道:「怎麼啦,寶玉那怎麼了?」鴛鴦猶豫了一下貼著賈母耳邊說了一句,賈母立即大怒。「這個淫婦。」說這對邊上的鴛鴦道:「走,去寶玉那看看,看看她們姐妹怎麼解釋這事。」賈母帶著身邊的一干大小丫鬟行色匆匆的向賈寶玉住的院子走去。
  等到了賈寶玉院子的外圍,就看到到處都是人,丫鬟婆子,小廝雜役一堆一堆的在那小聲的交流著情報,賈母氣的的心頭一窒,這事情是要鬧大啊。待進了院子,寶玉院子裡的大丫鬟,王夫人身邊的丫鬟和香菱都站在院子裡。就聽著屋子裡,有女人嚶嚶的哭聲,和細小的安慰聲。賈母一進院子正好聽到屋裡的王夫人說:「寶丫頭,你放心,我定會讓寶玉對你負責任的。」賈母大怒,大聲喝道:「這都幹什麼呢?還有沒有規矩了?」
  王夫人等人連忙迎了出來,給賈母見了禮,賈母也沒給他們好臉色,一臉鐵青的進屋了。一進屋,賈母更是氣憤,就見賈寶玉像個鵪鶉的似的縮在床上,而薛寶釵則披著一件被撕破的外裳捂著被子所在床的另一角,露出大紅肚兜的一角,襯得雪白的肌膚很是誘人。粉臉上還掛著淚珠,一副欲語還休的樣子,看的賈母一陣的反感。
  賈母坐在椅子上,等到王夫人等進了屋子,立即低聲喝道:「說說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王夫人看了看邊上的薛姨媽,然後上前道:「回老太太的話,這事是兩個孩子情投意合,年齡又小,就沒把持得住...」
  賈母把剛拿到手的一個杯子又給砸了,怒道:「這是什麼昏話,這是你這個當娘的,當長輩的該說的嗎?」身後的玳瑁連忙上前給賈母撫胸拍背,待賈母將怒氣壓了壓,賈母又接著道:「說是孩子小,那寶玉今年也是十五歲了,怎麼還是這麼不懂事啊?我十三歲嫁入賈家,不到一年就生了老大了,等到老國公仙逝了,我就撐起了這家。你不也是十幾歲就嫁進來了嗎?現在這孩子實在是不懂事啊。」說著還想薛姨媽那看了一眼,然後繼續說道:「而且寶玉這孩子也太笨了,這寶丫頭客居在咱們家,隨時都能見到。而且寶丫頭和咱們還是親戚,親上加親就更好了。」
  賈母看著下面的兩個嘴角勾起笑容的女人,心裡一陣陣的冷笑。賈母用帕子拭了拭嘴角的水痕,借此掩住嘴角的冷笑,接著說道:「我都來了這麼長時間了,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了呢?」看著王夫人準備上前,賈母立即瞪了王夫人一下,對著床上的薛寶釵道:「薛姑娘,你來說,我要聽你說。」
  床上的薛寶釵一直在邊上默默流淚,扮演的是一個受害者,等待著幾個長輩協商的結果。現在看賈母準備讓自己說話,薛寶釵低垂的眼中閃過一絲怨恨。薛寶釵拉了拉被子,把身上的青紫試圖掩飾一下,但是好像效果不佳,反而越露越多。賈母在一邊看得又是不屑又是厭惡,卻回頭對身後的玳瑁道:「你個小蹄子,還不快給薛姑娘那個衣服,養你們一天天的就是為了讓你們打扮好了勾引男人去啊。」
  這話音一落,薛姨媽和薛寶釵的臉色瞬間就是一白,薛寶釵更是把手裡擦眼淚的帕子攥的跟抹布似的,賈母身後的玳瑁聽了賈母的話,立馬跪在地上,磕頭道:「老祖宗明見啊,奴婢哪敢啊,奴婢吃著老祖宗賞的飯,怎麼敢出去隨便勾引男人,而且我雖然不是大家閨秀,但是也是老祖宗教養長大的家生子,怎麼會像那些下九流的商人似的不懂規矩的。老太太明見啊。奴婢要是這般的不知恥,怎麼對得起老太太的教誨啊。奴婢願意以死明志。」
  玳瑁邊說邊哭,邊上的王家姐妹和床上的薛寶釵氣得臉色泛青,看著玳瑁眼露凶光。賈母看火候差不多了,對跪著的玳瑁道:「行了,你是我帶大的,我還不知道你什麼性子,我就是隨口一說。而且說什麼商人家的姑娘不知廉恥,你薛姑娘不就是商人家的姑娘嘛。我看著是個端莊穩重的,不比咱們家的姑娘差些什麼的。」「是,奴婢知錯了。」說這玳瑁給賈母磕了個頭,起身拿了件不知道是那個丫頭掛在寶玉房裡的衣服給薛寶釵披上之後,就退回到賈母身後,等著賈母下命令。

第四十四章 智斗(修)

 「薛姑娘,還是你來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吧,免得他們笨嘴拙塞的說不清楚。」賈母坐在凳子上狀似悠閒地說著傷人的話。其實賈母在一聽到消息的時候,眼前就是一黑,但是在來寶玉院子的路上就冷靜下來了,賈母在心裡轉了好幾個圈,這事已經鬧大了,即使壓下去了對寶玉以後以後議親也是不好,現在只有讓暴雨把薛寶釵的娶了,但是讓薛寶釵進門這事賈母不願意看到的。
  賈母打定主意了,薛寶釵可以進門,但是只能當小,連平夫人都不行。要是薛寶釵進門的位份太高的話,以後寶玉的正室不好依親,而且有王夫人在,薛寶釵要是位分高的話,以後怕是壓不住薛寶釵,那賈家以後就該叫薛家了。賈母打定了主意,坐在椅子上安然的等著,看薛寶釵準備怎麼說。
  薛寶釵擦了擦眼淚,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昨天,我家鋪子的掌櫃的從外面送了些新鮮得果子和點心,我媽媽想著寶玉愛吃,就讓我送過來一些。」說著看了薛姨媽一眼,但神色閃得太快,賈母還沒抓住,薛寶釵就低下頭接著說道:「我和寶玉閒話了幾句就準備離開,襲人姐姐就拉著我說是有話要說,然後我就跟著襲人姐姐進了旁邊的隔間。」
  薛寶釵可能是哭的時間有點多,有點缺水,紅潤的唇有些乾燥,她舔了舔嘴唇繼續說道:「然後我和襲人姐姐在隔間喝了會兒茶,閒話了家常,又幫著襲人姐姐做了些針織女紅。我看著天有些暗了,怕媽媽擔心,我就跟襲人姐姐出了隔間準備和寶玉告辭之後就回去了。」「可是在我和寶玉告辭的時候,寶玉就拉著我的時候,說好姐姐....」薛寶釵低下頭,露出的雪白的頸子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粉色。
  賈母裝作沒看見似的喝著茶,薛寶釵也說不出來話了,屋子裡瞬間安靜。一陣僵持之後,薛寶釵接著說道:「寶玉上來拉我的衣服,我大力掙扎,但是....等到我醒過來的時候,大錯已經鑄成了,姨媽和媽媽也已經帶著丫鬟們進來了。」
  說著薛寶釵又開始哭泣。賈母只是掃了一眼,又輕輕的喝著茶。薛姨媽看了看屋子裡的狀況,伸手拉了拉萬夫人的衣角。王夫人會意,先前施禮道:「老太太,這兩個孩子也已經成其好事,又是兩情相悅,正好咱們兩家親上加親,豈不更好?」
  「胡鬧,她們年紀小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自古婚姻大事,講的是門當戶對,講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麼能就這麼簡簡單單的說定了呢?她姨媽你說呢?」「老太太這話說得很對,只是現在兩個孩子還是已成,咱們這些長輩也在,各項條件都符合,咱們親上加親現在定下來不也是美事一件嗎?」薛寶釵在薛姨媽張嘴說話的時候就知道要壞事,但是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眼睜睜看著薛姨媽把他們的地位從主動變成了被動受牽制的地位。
  其實還不是看薛寶釵年齡越來越大,而且薛家一年不如一年,鋪子掙得錢越來越少,薛大傻子還總是去賬上提錢,導致鋪子有點入不敷出了。而且自從薛家來了京城,薛姨媽一直覺得自己姑娘長得跟天仙的,而且自幼飽讀詩書,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針織女紅更是出色,所以薛姨媽就一直沒放棄過想要把薛寶釵送進宮裡或者是嫁給嫁給權貴,可是薛家雖說是皇商,但是自打紫薇舍人之後,薛家就沒落了,一代不如一代了。
  等到了薛寶釵這一代,薛家也僅剩個皇商的名字了,更何況古代是士農工商,商在最末次,社會地位低下,即使再有錢比不上貧窮的農夫。更何況薛家早已名存實亡,薛姨媽去拜訪的皇孫貴族家的得寵的奴才個個都是人精子,都是大把大把的銀子拿著,卻轉頭就不辦事了。
  就這樣,薛寶釵的婚事一拖就是好幾年,知道薛寶釵的年齡越來越大了,薛姨媽才不得不面對現實,把目標放回到最初進京時定好的底限———賈寶玉的身上。
  薛寶釵一直對自己有自信,在金陵誰不知道薛家姑娘冠蓋滿金陵,容貌出色又是個才女。但是自從來到京城,薛寶釵遇到了他生命裡的第一個強勁的對手,就是絳珠仙子林黛玉。薛寶釵剛到北京的時候,最先見到的是賈家三春,三春雖然也是鍾靈毓秀的女孩子,可是三個人各有缺點,而且也比不上薛家嬌養著長大的薛寶釵。
  薛寶釵在第一次見到林黛玉的時候的樣子,薛寶釵至死都記得。那一天,薛家來到京城,來接受賈家的庇護。可是姨媽帶著一群人出來迎接了,而且聽這邊上的下丫鬟們竊竊私語的誇讚著自己,薛寶釵心裡不禁把賈家看的平常了一些。
  待相互廝見過了,見到了賈家的三春,薛寶釵的優越感更勝一籌了。等到進了屋子,看著屋子裡那個漂亮的跟去年王掌櫃從西洋人手裡拿來的水晶似的,剔透而又神秘。薛寶釵知道那是林黛玉,是自己的一個大對手。
  看著林黛玉狀似慵懶,而且很是無禮,賈家的三個本家姑娘都出去迎接了,她這個寄人籬下的孤女卻在這擺譜。可是越看越發現,這林黛玉過得太開心了,這讓生活有些不如意的寶釵心裡更加的不平衡。
  看林黛玉的面向是個易多心的人的,讓丫鬟們在府裡傳些閒話,可是林黛玉卻不予理會,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只窩在院子裡過自己的小日子。可是越是這樣,寶釵越是不平衡,自己每天為了鋪子裡的事忙裡忙外的,而且自家哥哥還不省事,自己還得討好姨媽和老太太,練件全新的衣服都都不敢穿,自己的苦有誰知道啊。
  心裡的嫉妒讓寶釵感覺自己被這枷鎖捆綁著,面對這林黛玉的時候,就總想把那張笑臉打掉。寶釵的想法越來越極端了,寶釵覺得只要林黛玉過得不好,只要林黛玉死了,那麼自己可能就會解脫了。
  可是寶釵什麼都不敢做,只能讓人說說黛玉的壞話,送送假燕窩和腐參製成的人參養榮丸,可是林黛玉從來不吃這些東西。而且自己為了進宮不得不去巴結林黛玉,可是又被拒之門外,這讓寶釵的面子丟盡了,這讓寶釵對黛玉的恨意更加一層。
  寶釵一直覺得除了家世什麼都不比林黛玉差,而且自己家是皇商世家,不比林家差多遠了。可是選秀的時候,寶釵再次受到了打擊,林黛玉選秀是跟幾十個秀女爭進宮當主子和嫁給皇孫貴族的機會,可是自己呢。不僅是跟一大群在家不受寵的包衣奴才爭著進宮伺候人的機會,而且還因為哥哥的舊案弄的名額都沒有了,那些日子自己只能躲在梨香院裡養病。
  誰都知道自己是來選秀的,可是現在就這麼的把名額丟了,自己進入皇孫貴族的富貴路就這麼的沒了,自己這張臉還往哪擱啊。可是等到寶釵落選的傳言慢慢的平息的時候,林黛玉選秀了,一選過了,二選過了,殿選過了。
  當時寶釵還在安慰自己,林黛玉估計是被指給那個王孫貴族做側室,寶釵還曾暗暗地祈禱過,一定要把林黛玉指給一個又老又醜而且沒落的貴族。可是當消息傳來的時候,寶釵失手就把杯子給打了,還把一杯熱茶都澆在衣服上了,把手臂都燙紅了。寶釵沒想到,林黛玉怎麼就指給十阿哥當嫡福晉了呢。要知道,在皇家,嫡福晉和側福晉是要載入皇家玉蝶,受皇家香火的。
  格格和同房丫頭雖然尊稱庶福晉,可是卻是地位低下,而且即使生了孩子也是奴才,連孩子都不能自己撫養的。要每天給嫡福晉站規矩,而且聽著自己的孩子給別的女人叫媽媽的。寶釵氣著了,又病了一陣,連那冷香丸也挖出來吃了那麼一丸子才感覺好些。
  等到寶釵聽到林黛玉要嫁人了,等到寶釵看到黛玉的嫁妝這邊還沒從林府出來,那面已經進了宮裡,真真的是十里紅妝、寶釵感覺自己眼紅了,自己嫉妒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寶釵不禁暗思,自己該怎麼辦?自己的未來在哪,自己的良人在哪,自己的嫁妝會有多少呢,自己比林黛玉還大上幾歲呢,可是自己的婚事卻都還沒定下來呢。難道真的嫁給賈寶玉嗎,可是賈真的不像一個良配,雖然寶玉長得俊美,對女孩子也很溫柔,但是它是對每個女孩子都好,而且他屋子裡的那幾個大丫頭看著都是個心大的,想著,寶釵的眼裡閃過一陣狠勵。
  就是因為這樣,寶釵的婚事正式的提上了日程,但是薛家沒辦法主動提這件事,但是賈母不可能主動提這事。不僅如此,賈母還總是那林黛玉和薛寶釵的年齡刺激寶釵,使得寶釵那張笑臉下的一口銀牙差點咬碎了。可是寶釵無能為力,而且薛大傻子見識了京城的繁華之後,吃喝玩樂變本加厲,還總是從鋪子裡拿錢。而且薛蟠到了娶親的日子了,薛姨媽不得不繃緊了精神。

第四十五章 金玉奇緣(修

 薛姨媽為了兒女奔波,而且薛大傻子雖然不懂事,吃喝嫖賭,但是薛姨媽一直是重男輕女,要不能把一個薛大傻子樣的如此紈褲嘛。畢竟薛姨媽老了是要薛大傻子養老送終的。薛寶釵再好,可是也是個姑娘家,就是嫁的再好也不可能帶著老娘嫁人啊。
  薛姨媽滿京城的物色了一圈,可是高門大戶要麼要參加選秀,要麼早在十二三歲的時候就已經定好了親事,就是沒定親的,一聽說是薛家就全都拒婚了。而且那些小門小戶的姑娘,薛姨媽覺得配不上自己家的寶貝兒子。
  最後選來選去,薛姨媽看實在是可選的人太少了,而且薛大傻子也已經二十好幾了,在古代已經是大齡男青年了,不還找媳婦了。最後選的是的桂花夏家,要說這夏家,專門給宮裡做宮花的,以前豪門世家,和賈史王薛等四大家族一樣是內務府的世家,可是在這幾代就已經沒落了。現在的夏家僅剩下一個老婦人帶著一個十六七的小姐當家主事,依舊供給宮裡的宮花,富貴還是有的。
  薛姨媽讓人去提了親,雙方對了八字,訂了親。然後開始大肆的準備薛蟠和夏金桂的婚事,終於在三個月後的一個晴天,兩家結成了親家。薛大傻子的婚事過後,被放在第二位的薛寶釵的婚事又重新的提到了首位。薛姨媽挑了一圈,在挑花眼的情況下,把目光收回來,重新落在了賈家的鳳凰蛋子賈寶玉的身上。
  賈家好啊自古以來,婆媳難處,婆媳戰爭啊。可是賈寶玉的親娘是自己的妹妹,是寶釵的姨媽,寶釵嫁過去的話就是婆婆,那是自己妹妹不可能會欺負寶釵的。而且賈寶玉是嫡子,上無兄長,下無幼弟,更是長得好,對女孩子更是溫柔體貼,實在是良配啊。薛姨媽晚上回去就跟寶釵說了一下,寶釵畢竟還是一個未出閣的黃花閨女,只是紅著臉低聲說了聲一切都以媽媽做主,就羞得跑回了自己屋子。
  就在薛姨媽準備跟王夫人透透氣,讓賈家提親的時候,賈母出招了。賈母先發制人,價目找了官媒來給賈寶玉說親,這個消息讓正在繡帕子的薛寶釵哎呦一聲,一滴血毀了整張帕子。薛寶釵帕子仍回笸籮,開始思考了起來。前幾天,媽媽還在說要準備和姨媽說自己和寶玉的事,這怎麼一下子就說寶玉要定親了呢。
  一定是賈母知道了,可是那天就是自己和媽媽在屋子裡說的,怎麼就傳出去了呢。看來自己身邊是有內賊了,薛寶釵心下一狠,看來最近自己太忙了,有些人開始不安分了。
  不說薛寶釵開始整頓自己身邊的人,賈母這邊讓官媒幫賈寶玉準備親事,可是賈寶玉的名聲在外啊,抓周的時候抓得是胭脂,而且現在還毫無上進,文不成武不就的,這般年紀了還在內維斯混,實在是不成體統。哪家的好女子願意嫁過來啊,更何況四九城的居民都知道賈家是爛到心子了,全府上下就僅剩下門口的兩個石獅子是乾淨的了。
  賈母給寶玉準備親事的過程是不順利的,畢竟沒有人家願意把自家姑娘送到一個火坑裡來,願意嫁的不是家世不好,就是身份不夠。最後挑來挑去,賈母把眼光放在身邊的這些世交身上了。
  甄史王薛四大家裡是沒有多少適齡的,只有史家有三個,可是史家得兩個大的一個是有親事了,另外一個是長得不太出色,剩下的史湘雲雖然長得好,但是性子太值了,嫁給寶玉後怕是撐不起這個家,而且史湘雲自幼父母雙亡,不是個好命格。史家近些年來又沒落了,實在是有些配不上寶玉啊。
  而剩下的三家裡,薛家那個不知羞的沒什麼事呢就已經弄出個金玉良緣了,要是嫁過來不還得把賈家搬到薛家去啊。而且賈母不喜歡薛寶釵的另一個原因就是因為他和王夫人的親戚關係,要是薛寶釵嫁過來,那賈家就是王夫人的天下了,哪還有賈母的立足之地啊,賈家就要改成王家或是薛家了。
  至於王家,王子騰有個女兒,但是這女孩今年才九歲,跟寶玉的年齡不配啊。那就只剩下一個甄家了,甄家這一輩香火鼎盛,光兒子就五個,而生下的女孩就更多了,大大小小的有十二三個,但是嫡女只有四個,分屬不同的支脈,賈母給寶玉看人家的時候,只看本家的嫡女。甄家本家的嫡女叫甄珍珠,今年才十三歲,人長得漂亮,而且才學也不錯。
  賈母在年前見過一次,那姑娘年紀雖小,但是看著已經是一副標標準准的大家閨秀的樣子,端莊溫柔,很的賈母的歡心。甄賈兩家是世代的交情,賈母有權衡了一下,就決定定下了甄家的姑娘。
  薛寶釵那邊剛整頓自己身邊的人,準備拔別人安進來的樁子的時候,賈寶玉定親的消息就傳了出來,而且定親的人選還不是一直住在賈家的的帶著金鎖的薛家姑娘,而是遠在金陵的甄家的姑娘,這個消息一經傳出就席捲了整個賈家的大大小小的角落。
  薛寶釵立馬就有些慌了,賈寶玉可是自己的後備軍儲備糧啊,這怎麼就要成親了呢。薛寶釵趕緊去找薛姨媽去商量,兩人就定下了這麼一個生米煮成熟飯的計謀,只是因為道具的問題,才會拖了好幾天,直到三天後的一個晴天才正式實施。
  那天薛寶釵讓鶯兒端著鋪子的掌櫃的從外面送了些新鮮得果子和點心,去見賈寶玉,和賈寶玉閒聊了幾句,趁機把把指甲裡的春藥抹在了寶玉大紅的汗巾子上,然後又聊了幾句,等到看見襲人從外面進了隔間,才起身準備告辭。寶釵從寶玉的正屋出來,正好和襲人撞上,襲人客氣的挽留寶釵,寶釵順手推舟的跟著進了隔間,兩人一直喝茶聊天,這過程中寶釵很巧妙的把指甲上殘留的藥粉擦到了襲人的手指尖上。一切完成之後,閒聊幾句,寶釵就假意說是要去跟寶玉告辭。然後一切就發生了,等到有人發現得時候,在寶釵的可以安排下,這件事就鬧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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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賈家亂(修)

 咱們書接上表,薛寶釵和賈寶玉稱其好事,被賈母等人撞破。這些都是薛寶釵的計謀,可是薑還是老的辣,賈母卻不準備遂了薛寶釵的意,尤其是賈母已經給賈寶玉看好了一門親事,定的是金陵甄家的嫡長女甄珍珠,正準備派媒婆去說和,這就出這事了,這讓賈母很是生氣。賈母做了這麼多年的當家人,已經養成不能有人忤逆的習慣,什麼事都要順著他的心意。要是有人讓他有一次不高興,他會讓你永遠都憋屈。
  現在薛寶釵做出這麼打臉的事來了,王夫人還順著薛家母女的話往下說,這些讓家木豆很不高興,你們不就是想讓薛寶釵嫁給寶玉嗎,好,我讓你嫁,但是我又沒說你一定是正妻,以薛家的家世也就當個妾室吧,想當正妻,想穿大紅色,下輩子吧。說是老小孩,老小孩,越老越小的,賈母現在報復人都有些趨向於稚齡化了。
  薛寶釵說完事情的經過之後,屋子裡就是一陣寂靜。薛姨媽趕著上前說話就把主動給丟了,賈母看了薛姨媽一眼,心裡不禁暗諷,這王家真是不會叫姑娘,一個個目光短淺的,沒有見識,沒有腦子。賈母放下一直端著的杯子,清了清嗓子道:「薛姑娘,你放心,我賈家也是大戶人家,肯定會給你個交代的,只是....」
  賈母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只是想來你也知道,寶玉已經定下親事了,訂的是金陵甄家的嫡長女,我們家與甄家是世代的交情,要是退親的話了,不說影響兩家的交情,還對兩個孩子的名聲不好。而且要是退了親,傳出去的話,對你的名節也是不好的、我想你是個懂事的姑娘,這些你應該都明白吧。我一直都知道你善解人意,比三丫頭他們強多了,我的苦心你可明白?」
  薛寶釵從來沒有這麼的恨自己偽裝的善解人意,沒有真麼的很賈母,這讓自己怎麼回答。要是打的不好就是不善良,不善解人意,而且以後要在賈母的手下生活,不能太逆著賈母,可是聽賈母的意思,要是自己答應的話,自己嫁過去估計只能當妾室,要給嫡妻站規矩,自己會被人笑死的,可是自己已經拋下一切,破釜沉舟了,沒有退路了。
  薛寶釵還沒說話,薛姨媽已經搶先說道:「老太太,你的苦心寶丫頭肯定是懂得,但是這寶丫頭應經把身子給了寶玉了,寶玉現在要是娶親的話,那置我們寶丫頭於何處啊?我們寶丫頭還怎麼活啊,你這是要寶丫頭的命啊。」「媽媽,您快別哭了,這都是寶釵的命不好啊,怨不得別人,怨不得別人啊。」說著母女二人抱頭痛哭。
  賈母看著薛姨媽母女抱頭痛哭,清了清嗓子,示意了一下,說道:「她姨媽,你這話就有些嚴重了。你放心,我賈家定會給薛姑娘一個交代的,只是兩件事要做到兩全其美的話就比較難,但是薛姑娘好歹是自家親戚,因此就只能有些委屈薛姑娘了。我是這麼想的,讓寶玉娶薛姑娘做二房,這不就兩全其美了嘛。」
  「而且既然兩個孩子兩廂情願,想來也是不在乎名分的吧,寶丫頭你說呢。」
  賈母話音一落,王家姐妹和薛寶釵都是臉色一變,尤其是薛姨媽,一張老臉立馬就漲得通紅,張嘴就說道:「老太太這有些太欺負人了吧,我家姑娘也是冰清玉潔的黃花大姑娘,現在讓你家寶二爺給壞了名聲,卻想娶我家姑娘當二房了事,是不是有些欺負人啊?」賈母綴著清茶,把茶盞放下才說道:「她姨媽,你這話說的就有些不對了吧。咱們兩家原就有親,現在我為了給薛姑娘一個交代,在寶玉正妻未進門之前就讓寶玉娶薛姑娘進門,怎麼還變成我欺人太甚呢?」
  薛寶釵看自己媽媽要說話,趕緊拉了一下薛姨媽的衣角。上手的賈母看了一眼,裝作沒看見,但是嘴角卻勾起一絲嘲諷的笑意。就聽到薛寶釵道:「老太太,您誤會了,媽媽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媽媽太關心我了才會這麼說的。只是聽老太太的意思,是想讓我給寶玉做妾是嗎?」「寶丫頭,你媽媽也是一時口誤,但是我的意思可不是讓你給寶玉當妾室,想你也是皇商世家的大家閨秀,怎麼能委屈你當妾室呢。」
  「那您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讓你給寶玉當二房,當側室。但是成親的時候按照娶正妻的禮節和規格辦理,就是你嫁過來也是按照正室的待遇。說是側室,只為了給寶玉未來妻子一個面子,畢竟我們家和甄家是幾十年的交情了,不易傷感情。寶丫頭你說呢?」
  薛姨媽再次開口道:「老太太,您也說了,我們家姑娘是皇商世家的嫡女,有德才兼備,這作側室不太好吧。」薛寶釵現在對薛姨媽都有些無語了,自己這點子計劃都破壞完了。「她姨媽,咱不是說了嗎,只是讓寶丫頭頂一個側室的名稱,實際上與寶玉的正妻平起平坐,不分大小,畢竟兩個孩子感情好,連好事都成就了。」
  賈母一副事不關己的抿著茶,只是著重的提了一下皇商,即使帶個皇字那也是商人,屬於末流。而且你家姑娘已經把清白都給丟了,要是我賈家要頂口不讓薛寶釵進門,薛寶釵這輩子就毀了。薛寶釵看了看賈母,想了一下,然後就示意薛姨媽答應著。薛姨媽得到示意之後,上前面帶笑容的說道:「那就一切都聽老太太的,近期就把兩個孩子的婚事定下來吧。」「她姨媽說的對啊。」
  兩個人在某種程度上達到了一個詭異的一致。兩個人正準備接著聊著,屋子外傳來一陣哭喊,就見一個衣衫凌亂的年輕女子掙脫外面嬤嬤得禁錮衝進了屋子。就見那女子邊跑還邊喊道:「老太太,我冤枉啊,老太太我冤枉啊。老太太要給我做主啊。求老太太做主啊。」說著就一個勁的在地上不停的磕著頭。賈母看了一眼跟著進來的賴大家的,問道:「這又是怎麼了?怎麼還跑進來一個小蹄子,你們是年紀大了不中用了是怎麼的,是要回家養老啊?」
  賴大家的忙跪下,道:「我們還想一輩子伺候老太太呢,怎麼敢回家養老呢?我們這把老骨頭還能動的動呢。」「行了,起來吧,說說怎麼個事啊?」賴大家的就說起來了,其實吧也沒有個什麼大事。賈母等人在屋子裡面對證和處理這件事,除了賈母帶著丫鬟進了屋子。而其他人的丫鬟婆子在屋外面站了一院子。人一多就容易出事,尤其還都是女人,三個女人一齣戲,更何況外面的院子裡不止三個人啊。
  在外面站著,晴雯的性子烈,又是個嘴裡還不依不饒的,指著身邊的小丫頭指桑罵槐的,說的邊上站著的鶯兒,氣的鶯兒臉都紅了,上前就要撕扯晴雯。邊上的丫鬟婆子趕緊上前去拉仗,可是邊上站的基本上都是賈家的奴才,拉架也是拉偏架。女人打架一般就是撓人,掐人和揪頭髮,所以不一會兒,鶯兒就衣衫凌亂,辮子什麼都開了。
  這時候,就聽到鶯兒喊了一嗓子:「晴雯,你還說我家姑娘呢,我家姑娘最無辜,要不是襲人給我家姑娘下藥,我家姑娘能嗎?你想給寶玉當姨娘,可是現在卻讓襲人搶了先,你丟不丟人啊,你還寶玉身邊的大丫頭呢,連一個二等的丫頭都比不上。」
  云云的,這下子可把邊上的小丫頭們惹急眼了,賈府裡的丫頭幾乎都是個心大,本來就有個襲人在上面壓著。現在一聽鶯兒這麼一說,有人拉架的手就開始轉變方向,趁亂下起了黑手。就這麼的,襲人就衣衫凌亂,髮髻蓬鬆。混亂中襲人一下子就衝進了屋子裡去,跪在賈母面前就開始放聲大哭。其實襲人真的很聰明,要不也不能以一個從外面買來的小丫頭子壓過那麼多的家生子,慢慢晉陞成了賈母的貼身大丫頭,甚至讓賈母把他派去伺候賈母的心肝寶貝。
  自打知道薛寶釵和寶玉成了好事,把這一天的事重頭想了一遍,越想越不對。最後得出的結論讓襲人一驚,這是準備之自己於死地啊。襲人暗自思索著對策,那邊鶯兒和晴雯已經打起來了。襲人就趁機衝進了屋子,跪在賈母面前開始大哭。
  襲人可以說是在賈母身邊長大的,對賈母很是瞭解。賈母看著慈善,但是賈母真的很心狠,要是有人阻了她的路,不管是誰,都不能好過。現在襲人是百口莫辯,什麼都說不清了,賈母為了給薛家一個交代,必然會犧牲襲人這個明面上的罪魁禍首。
  因此襲人必須向辦法自救,否則別說是讓寶玉收房,給寶玉當姨娘,就是這條命都不一定能保住,畢竟襲人是貼身大丫頭,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得罪的人多的是了,更何況還出了這麼一件事呢。襲人打定主意一定想辦法把自己摘出來,但是還不能把薛寶釵給明著漏出來,畢竟薛寶釵和寶玉已經成就好事,賈家為了給薛家交代,一定會讓寶玉娶了薛寶釵,此時自己要是露出薛寶釵來,兩面不討好,到時候自己生活就堪憂了。

第四十七章 選擇(修)

 襲人衣衫不整,髮髻凌亂的跪在賈母的面前抽抽搭搭的哭訴,求能保住自己的小命。賈母看著下面跪著的襲人,心裡想了很多。看著下面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現在已經長大了,上次看到的時候還是在襲人爬上了寶玉的床的時候,那時候的襲人還是很圓潤漂亮的。現在看上去卻是瘦了好多,而且衣裳不整髮髻凌亂,臉上還有著青青紫紫的傷痕,眼睛也哭得有些紅腫了。
  賈母又看了眼跪著的襲人,說道:「襲人丫頭,你說吧,到底怎麼回事?」賈母其實自從襲人爬上寶玉床之後,就對襲人不是很待見,但是賈母一直都沒有想過要換走襲人,畢竟襲人是自己身邊長大的,而且又和寶玉感情好,又是個忠厚的。伺候自己的時候就一心只為自己,伺候寶玉的時候又是一心的為了寶玉。
  要是把襲人換下來的話,一是只怕寶玉會不習慣,二來賈母覺得襲人是自己的人,要是在往寶玉身邊放人的話,不一定有襲人做的話,還要擔心小丫頭子會不會變成王夫人的人,會不會伺候的不周到什麼的,這些就造成了襲人在事情被撞破之後只是被降了等,還一直跟在寶玉身邊伺候。
  「老祖宗,奴婢是冤枉的,奴婢並沒有害薛姑娘啊,奴婢害了薛姑娘,對奴婢有什麼好處啊,老祖宗明鑒啊。奴婢真的是冤枉的,老祖宗明鑒啊。」「我這還沒查清楚是怎麼個事呢,你這就有結論了,你的消息好快啊。」「老祖宗,奴婢駑鈍啊,在外面聽了別人傳的謠言覺得委屈就腦袋一熱,就...就驚擾了老祖宗。求老祖宗為奴婢做主啊。」
  「那你是聽了誰傳的謠言啊?我可叫來你們兩個對峙一下,讓我也清楚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襲人都不知道怎麼接下去了,要說是鶯兒說的,那肯定就會和薛寶釵鬧翻了,薛寶釵肯定要嫁進賈家來,到時候自己一個奴婢,就是被主母打死了,也不會有人幫自己做主。可是看老太太的意思,要是不說自己怕是今天都過不去了。襲人輕重對比了一下,趕緊給賈母磕頭,邊磕還邊說:「奴婢,奴婢不敢說。」「怎麼的,那人是比我還大啊,是哪家的王孫貴族啊。怎麼還跑到咱們賈家來穿謠言來著。」說著還像床上的薛家母女望了一眼。
  襲人定了定心思,說道:「會老祖宗的話,是...是...是鶯兒。」襲人一咬牙就把鶯兒給說出來了,說完瞄了薛寶釵一眼,就見薛寶釵的眼神很是嚇人。賈母坐在上手,心裡不免冷笑,薛家這是狗急跳牆了吧。
  賈母隨即說道:「襲人丫頭,你說的那鶯兒可是你家薛姑娘的貼身丫頭的那個?」「是。」反正已經得罪薛寶釵了,不介意打得他不能翻身了。賈母轉頭問薛寶釵:「薛丫頭,既然是你的丫頭,一切都由你來做主吧。」薛寶釵咬著牙說道:「一切都聽老祖宗的。」
  賈母讓人把鶯兒帶上來,鶯兒已經不像在外面是那般盛氣凌人了,像是暴風雨下的鵪鶉似的瑟瑟發抖,一副小家子氣。哆哆嗦嗦的給賈母請安之後,屋子裡就恢復到了安靜狀態,靜的點根針都能聽到那是誇張,但是靜的真的能聽到呼吸的聲音和賈母時而拿茶蓋刮茶末的聲音。賈母擺足了氣勢真的很震懾人,屋子裡都沒有人敢說話。
  最後還是賈母先說的話,賈母放下茶杯之後,說道:「鶯兒,襲人說你冤枉他,你可有何話說?」「會老祖宗的話,奴婢...奴婢沒有,奴婢冤枉啊,還望老祖宗給奴婢做主啊。」
  「你說你沒有,襲人說你有,你讓我給你做主,襲人也讓我給她做主,現在你們兩個都在,你們兩個就對峙一下吧,看看到底誰在撒謊在騙我這個不中用的老婆子。」賈母對著薛寶釵道:「薛姑娘,你說呢?」「老祖宗明鑒,一切都聽老祖宗的。」
  「既然你這麼說了,那你們兩個就對峙一番,也讓我看看誰是誰非吧。」襲人見狀對著鶯兒就質問道:「鶯兒,你說,你是不是在外面說是我給薛姑娘下藥,讓薛姑娘...薛姑娘....丟人的?」「襲人姐姐,你不能應為自己犯錯了就把事情推到我身上呢,我什麼時候說你給我們家姑娘下藥了,你是做賊心虛聽岔了吧。」
  「你個該死的小蹄子,你說誰做賊心虛。你說誰是賊?」說著襲人就要上手去打鶯兒,鶯兒也是機靈的,見狀忙哭喊道:「老祖宗救命啊,襲人姐姐要殺我滅口啊。」邊說還邊往家賈母腳邊躲去。賈母看著下面的情形,不免有些失望,襲人還是太年輕,就短短的幾句話就被人家牽著鼻子走,朽木不可雕也。
  賈母把手把手邊上的茶盅子啪的一下子給砸了,碎瓷片和杯子裡的茶葉底子一大半都潑在了鶯兒的裙子上。賈母大聲呵斥道:「還有沒有規矩了,我還沒死呢。」襲人心內一驚知道自己是中了鶯兒得計了,趕緊跪回去道:「老祖宗,奴婢錯了。中了這奸人得計,請老祖宗懲罰。」說這又是幾個響頭磕了下去。「行了,賴大家的,你來說到底怎麼回事?」
  「回老太太的話,是鶯兒說襲人爬上了寶玉的床,說襲人給薛姑娘下藥,才讓薛姑娘做了錯事什麼的,嘴裡還有些不乾淨。」賴大家的是府裡的家生子,是府裡的老人了,甚至比一些年輕主子都要有體面。
  要是不聰明能在這府裡過的如此滋潤麼,現在一看賈母這架勢是要給包住襲人給薛寶釵一個下馬威。聽完賴大家的話,賈母還沒說話,薛寶釵搶先喝道:「好你個下賤蹄子,枉我往日那般信任你,竟慣得你欺上瞞下,在外面加借我的名頭做事壞我名聲,你這樣的人我是萬萬留不得了。念在你我主僕一場,你回去收拾包袱出府去啊。出府之後你以後就不再是我薛家的人了,不可再打著薛家的名義行使,若是你在打著薛家名義,讓我知道定不輕饒。你可知道?」
  薛寶釵不顧鶯兒的哭求,硬是把鶯兒攆出了府裡,這件事就在賈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薛寶釵慘失心腹大將的情況下落幕了,僅剩的就是賈母的丫鬟婆子茶餘飯後的談資。薛寶釵和賈寶玉的婚事定在了三個月後,這個消息傳出去之後賈家又在四九城火了一把,因為沒見過誰家正妻沒進門呢,就這麼大張旗鼓的納妾。雖然寶釵嫁進去是如夫人,是二房夫人,但是那也是妾。
  賈家這麼做是打甄家的臉,甄家和賈家已經換過庚帖,這親事就算是定下來了,可是現在賈家這般作態,著實是不講究,要不是怕退親壞了自己姑娘的名聲,甄家怕是早就和賈家退親了。現在儘管沒退親,但是甄家還是來了書信,也沒上來就質問什麼,只是祝賀賈寶玉覓得良緣,說想讓賈家退還庚貼什麼的。
  賈家見了信,氣得一個倒仰,賈母覺得讓薛寶釵進門已經是薛寶釵前世修來的,則呢麼可能還在正妻之前進門呢。現在王夫人姐妹兩個居然定下婚期了卻沒有人來知會自己一聲,自己還是在人家的問罪信裡才知道自家的事,這讓一直處於領導主動地位的賈母很是不滿,賈母不滿了,自然要找人撒氣,而此事的罪魁禍首王夫人則是最好的人選。
  「鴛鴦,你去,把那個慈悲的二太太給我叫來。」鴛鴦聽命去了,不多時,鴛鴦引著王夫人從遠處翩翩而來,王夫人剛進屋子,還沒等行禮,賈母就一個茶盅子砸了過去,嘴裡還罵道:「你個黑心的婆娘,你當我老了不中用了是吧,這麼大個事居然敢瞞著我,你當我是死的啊。」
  王夫人見狀該趕緊跪下道:「老太太息怒,媳婦做錯了什麼了,惹您發這麼大的火?」王夫人嘴裡這麼說著,可是眼神和語氣卻是一點都不恭敬,賈母在上邊坐著看到這一幕,氣的賈母渾身直發抖。
  「鴛鴦,你去把二老爺叫來,讓他看看這不孝的二太太是怎麼氣死他的老母親的。」鴛鴦再次轉身出去,不多時,賈政賈赦和邢夫人都到了。幾人行禮後,賈政跪倒在地,道:「老太太息怒,不知二太太又如何惹您生氣了,你要保重身體啊,切莫為了她生氣啊。」
  「好一個二太太,居然背著我給寶玉訂了婚期,我竟是在甄家的責問信中才知道,這般忤逆不孝,我怎麼容他?」賈政聽了,一轉身,啪的就給了王夫人一個嘴巴。
  「你這愚婦,寶玉定親這麼大的事,我們竟誰都不知道,你瞞得好是徹底,我要休了你這愚婦。」「老爺,老爺,寶玉定親的事是上次老太太和我妹妹定下的,而且兩個孩子情投意合,我和妹妹定下婚期也是怕兩個孩子錯了什麼錯事,丟了咱們賈家的臉啊。」
  「就算這般,怎麼竟沒有人告訴我和老太太這事,你還不是存心隱瞞。而且薛家是商戶人家,怎麼配的上寶玉。」「老爺你也看到了,那寶釵是賢良淑德,有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溫婉大方懂事,知道勸寶玉上進,比那些妖妖嬈嬈的狐媚子好多了。」

第四十八章 萬壽節(修)

 「你這蠢婦,竟這般強詞奪理,我要休了你。」「老爺這話可是要冤死我啊,老爺要忙公務,老太太最近身體不好,我是寶玉的親娘,寶玉是我腸子裡爬出來的,為什麼寶玉的親事我做不得主?而且寶玉的親事是老太太定下來的,我只是定下了日期,難道我這樣都不行嗎?」說著王夫人開始拿帕子抹起了眼淚。
  「那你為什麼不請示老太太一聲就擅自做主呢,這有違孝道吧。」賈政聽完有些後悔打那一巴掌了,但是還是以正言辭的問著。「老爺,你也知道,兩個孩子都不小了,而且前一陣又做錯了事,我想著還是早點辦了,以免寶釵要是有什麼以外,大家臉上都不好看嗎。而且前一陣聽說老太太身體一直都不太好,我們來請安的時候,老太太也沒什麼精神,我想想辦完之後給老太太一個驚喜,讓老太太高興高興啊。老爺,我都是為了老太太好啊。」
  反正這事就在王夫人的反駁,賈母的睜一隻眼閉只眼和賈赦邢夫人的幸災樂禍中完結了,賈母不得已接受了寶玉和薛寶釵三個月的婚期,賈府也開始大張旗鼓的準備金玉奇緣的兩個寶兒婚事。黛玉知道這事的時候,也只是淡淡一笑就過去了。
  可是卻不知在半個月之後,賈母遞牌子進宮去看元春的時候,說要來拜見黛玉,可是門口守門的太監堅決執行老十的命令。嚴禁任何人打著人名義打擾到附近休息,尤其是賈家的人,更是要門都不要讓進。
  有人問就說十福晉身體弱,懷孕初期,胎兒不穩,胎氣弱,不宜見外客的。賈母聽了這些似是而非,冠冕堂皇的話,氣的手指顫抖。邊上跟著的王夫人更是嘴裡的抱怨不斷,賈母雖然氣的很,但是還是知道有些話在宮裡說不得了,瞪了一眼邊上喋喋不休的王夫人。
  對著阿哥所守門的小太監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打擾十福晉了,請您幫忙帶句話,就說我家裡近期有喜事,是十福晉的表哥和未出嫁前的好姐妹的婚事,這是帖子。」說著又拿出來兩個荷包遞給小太監,道:「如此勞煩公公,實在是不好意思,這些請公公喝杯茶。
  」小太監也不客氣,結果小荷包捏了一下,然後放回袖子裡,臉上的笑容應是燦爛了幾分。等到賈母等走了,小太監原本燦爛的笑臉瞬間變成了鄙夷。「呸。這麼點東西還好拿得出手,哼。」說這回到了自己值班的小房子裡。就說賈母等從宮裡出來上了家裡的馬車,賈母強裝笑意的老臉浮現出大量的怒氣,一雙看似渾濁的老眼也閉得死死的。到了家,賈母進屋就把杯子摔了。「這林丫頭養不熟的白眼狼,老祖宗對他當親孫女,什麼都緊著他們姐弟來,現在攀上高枝了,竟這麼囂張。巴拉巴拉的。」直到賈母爆發了才怯懦的停下了嘴,但是眼中閃現的卻是雀躍。
  黛玉坐在凳子上左手輕輕地撫著已經微微凸起的肚子,黛玉的肚子已經快三個月,已經微微凸起了,黛玉也添了不少毛病。像是開始尿頻,總是睡著睡著就抽筋,而且孕吐什麼的也都找上門來了。因為前三個月是孩子的大腦的發育期間,所以黛玉一直注意飲食營養,吃的都是有營養的東西,而且古代環境好空氣好,種出來的東西好,更何況黛玉還帶著個空間,空間出品,必屬精品啊。
  所以黛玉前幾個月還是養的很好的,可是黛玉剛養出來的那麼一點肉,就有因為孕吐而瘦沒了。看的十阿哥很是心疼,可是太后派下來的嬤嬤又一直嚴守規矩,嚴禁老十和黛玉同房而居。黛玉每晚有些抽筋,可又有潔癖,不願跟丫鬟一起睡。這就使黛玉晚上睡不好,白天打瞌睡,每天都昏昏沉沉的。
  黛玉開始孕吐之後就給自己改了食譜,每天早上至少要喝一杯牛奶。因為黛玉記得以前在起點大神的文章裡看到過說孕期腿抽筋就是因為缺鈣的原因,缺鈣就好辦了,喝點牛奶,吃點骨頭湯什麼就會好很多。過了一段時間,黛玉雖然瘦了很多,但是精神很好。
  每次去給宜妃請安的時候,宜妃都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而九福晉卻是酸酸的,時不時的刺上幾句,黛玉也不理他,只是去的少了,而且就是去了也沉默少言的,惹得宜妃後來一見她等他請完安就放她回去了。黛玉對這種事情還是很滿意的,畢竟懷孕之後黛玉更容易累得慌,雖然每次請安都有丫鬟扶著,但是還是很累的,所以能少來就少來,能早點回去休息就回去休息了。
  轉眼間在黛玉四個月的時候,康熙爺的萬壽要到了,宮裡很是忙碌,連老十也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忙個不停。這一天老十回來之後,就先到黛玉房裡去看黛玉和肚子裡的孩子,這幾個月黛玉有孩子了,老十被嬤嬤管的也不敢跟黛玉同房,但是每天都來陪黛玉坐一會,然後晚上也不去小妾那,只是去書房將就著,黛玉說是不感動那是假的,但是太后賜下來的嬤嬤那就是權威,而且代表著太后,老十也不敢反抗啊。「爺,您最近在忙什麼呢,早出晚歸的?」「這不,皇阿瑪的萬壽要到了,我想給皇阿瑪準備一件特殊的禮物,聊表孝心吧。」「那爺想好送皇阿瑪什麼禮物了嗎?」
  「還沒想好,這不天天往琉璃廠跑呢嗎,想挑件順心點的,可是一直沒找找嘛。」「爺,您的想法是什麼呢?」「我一開始是想挑件古董,後來是想挑點稀有的東西,現在我都不知道要挑些什麼了。」
  「爺,要不你就親手給皇阿瑪做點東西,這樣既是獨一無二的,而且這樣子比較有誠意吧,比較能顯示孝心啊。」「那送什麼呢?我也不太會做什麼啊?」「爺,關鍵的不是您做的是什麼,而是那個東西是你親手做的,是您對皇阿瑪的一片心意,是您對皇阿瑪的崇敬。」黛玉看老十最近早出晚歸,每次回來還都是滿臉的倦怠,可是就是這樣,老十也雷打不動的來看黛玉,黛玉既是心疼又很是感動。在這個年代,正妻懷孕了,老公可以正大光明的去小妾那睡,這個時候也是小妾最歡喜的時候,主母忙著養胎,男主子只能來自己房裡,要是自己可以趁現在懷上孩子,就算不能爭家產什麼的,以後也是自己的依靠,深宅大院什麼都不可靠,最可靠的就是銀錢和孩子。
  可是老十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一直都住在書房,黛玉也曾假意勸老十去兩個通房那過夜,但是老十用一種很是意味深長的眼神看了黛玉一眼,然後又去喝茶也不去理黛玉。黛玉看了一眼,知道老師不願去,自己也不願讓老十去,所以也就不再提這事。
  兩人也當做這後院那兩個女人不存在,可是有人就是過不慣安穩日子。這一段時間,老十終於在黛玉「啟發」下,決定尋訪一千個長壽的老人,然後求他們的一個「壽」字,最後再把這「壽」字拓在同一張紙上,老十寫一張,黛玉繡一張,算是給康熙萬壽節的禮物之一。老十最近就在忙著到處求訪老人呢。
  這一天,黛玉在屋子裡坐的膩歪了,讓丫頭門把睡塌搬到了窗子邊上,把窗子推開個縫隙,就能看到外面的景象。院子右側栽了一顆大棗樹,棗樹上原來結著清清白白的棗子,偶爾有幾隻鳥雀上去採摘過冬的糧食,可是現在只剩下樹頂上稀稀疏疏的有那麼幾個紅彤彤的棗子,但是已經不再那麼豐滿了。黛玉感覺到外面吹來的陣陣涼風,感覺胸中的鬱悶之氣減了幾分。
  「福晉,您這是做什麼?你們這些該死的小蹄子,你們就這麼的讓福晉吹冷風,福晉要是有一點閃失,我剝了你們的皮。」黛玉正享受著呢,王嬤嬤就進來了,走過來先是關了窗戶,就開始訓斥小丫頭子。
  「嬤嬤,是我讓他們開的,我感覺心裡悶得慌,想透透氣嗎?」「福晉啊,您現在身子重,可不能涼著,你就是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肚子裡的大阿哥著想啊,巴拉巴拉.....」
  王嬤嬤就開始說上了,黛玉很想打斷王嬤嬤的話,可是黛玉知道要是打斷王嬤嬤的話很難,而且王嬤嬤就會哭的。這是王嬤嬤最近學的招數,可能是懷了孩子的原因,黛玉最近很是任性,而且誰勸都不管用,連老十都親自上場也不管用,但是只要王嬤嬤一哭黛玉就沒有辦法。
  王嬤嬤在黛玉穿過來之後,就一直陪著黛玉,小時候都是王嬤嬤帶著黛玉睡,而且即使在賈敏還沒有去世的時候,王嬤嬤也是最疼黛玉的人,甚至比親生女兒雪雁都要疼。黛玉在現代的時候是個孤兒,這種溫情是沒有體會過的,而且後來黛玉進了賈府,王嬤嬤也一直伺候著,按規矩的話,王嬤嬤早就可以回家作老封軍在家養老了,可是因為不放心黛玉,就一直在黛玉身邊伺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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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後院起火了


 王嬤嬤算是對黛玉最好的人了,而且它完全是真心的,沒有一點的雜念,其實也不能說沒有,但是她的雜念也是為了黛玉好。所以他在黛玉心裡有一個特殊的地位,這也是黛玉一直很是敬重她,雖然知道他哭的時候也是假哭,但是黛玉還是不忍心看著這個照顧自己是多年的老婦人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所以每次黛玉都對王嬤嬤沒辦法。
  王嬤嬤給黛玉一番言辭教育之後,一低頭才發現待遇已經歪在那睡著了,王嬤嬤無奈的搖搖頭,才悄聲的囑咐丫鬟們備好熱水喝溫牛奶,等黛玉醒了,好讓黛玉擦洗一下,並和一杯溫牛奶才好。
  丫鬟們聽命後各自下去準備了,王嬤嬤又看了一圈,發現好像沒什麼遺漏的了,就給黛玉掖了掖毯子就退了出去。黛玉一覺醒來,感覺渾身酸疼,旁邊的丫鬟趕緊過來給黛玉在身後塞了一個抱枕,然後又有丫鬟把一直溫著的牛奶端了上來,黛玉輕輕地抿了兩口潤了潤喉嚨,問道:「嬤嬤呢?」「福晉,娘去給你熬湯去了,說是看你最近瘦了要給你補補呢。」邊上的雪雁笑的幸災樂禍,其實黛玉自懷孕以後,王嬤嬤就一直想著給黛玉補身體,可是黛玉偏不愛那些湯湯水水的,所以每次都很是為難。
  「青菱,我身上酸痛得很,你給我按按吧。」黛玉起身走回屋子中間,又往睡榻上一歪。青菱聽命上前給黛玉按摩著,黛玉這四個丫頭之中,就青菱的手法好,還會認穴道,每次給黛玉按的時候,黛玉都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了。
  黛玉就這麼的被青菱按摩的昏昏欲睡,門外一陣喧鬧聲傳了進來,黛玉一下子就驚醒了,還把腳邊上的青菱給踢倒了。「青菱,你沒事吧。」「福晉,奴婢沒有事的。」「紫鳶,外面到底怎麼是啊?」在外面有喧鬧之後,紫鳶就出去了,現在回來就是來稟報黛玉讓黛玉來處理的。
  「福晉,外面是王姑娘想要見福晉,說是司炭嬤嬤扣留他的份例,而且她的屋子裡面全都是冒煙的黑炭,連銀絲碳的影子都沒看到,說是讓福晉給他做主呢。」
  「行了,讓她進來,你帶人去看看她房裡是不是真的沒炭,還是有人特意給我找不自在的,你去好好看看。」紫鳶聽了命下去了,不多時綠萍帶著老十的那個叫紅綃的通房走了進來,那個紅綃今天好像是換路子了,穿的一身淡黃色的衣服,嬌嬌柔柔的,一雙通紅的眼睛,裡面含滿了淚水。
  其實黛玉很佩服古代這些美人們,哭得是梨花帶雨,但是哭完之後是妝不花,眼睛還紅而不腫,而且那眼淚可以在眼眶裡轉很多圈都可以不掉下來,奇也,妙也。「給福晉請安,福晉吉祥。」紅綃進屋以後,美目飛快的環視了一圈,然後立馬跪下給黛玉請安。還沒等黛玉說話,紅綃就又哭開了,「福晉啊,你要為奴婢做主啊,奴婢的屋子現在像個雪洞啊,司碳房送去的碳全都是煙,還很不容易點不著,奴婢的屋子都沒辦法住人了,求福晉給奴婢做主啊。」
  紅綃跪在下面嚶嚶的哭著,哭的黛玉本就有些昏昏沉沉的腦袋更加的暈,黛玉趕緊按了一下額角,邊上的綠萍趕緊上前給黛玉按摩太陽穴,還問到:「福晉,沒事吧,要不我讓他們去找大總管去處理吧,免得吵著福晉。」「行了沒有那麼嬌氣,讓他們趕緊說,我也清醒清醒。」說著對這下面紅綃邊上紫鳶道:「你們這般小蹄子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就這麼的讓劉姑娘跪在那,不知道扶一下啊?」說著給紫鳶使了個眼色。
  紫鳶會意,上前去拉紅綃起來,可是紅綃卻像是長在地上了一般,就是不啃起來,黛玉算了一下時間,終於知道紅綃為什麼幹這個時間鬧了。前一段時間,老十早出晚歸的,但是最近這個時間段也都回來了,要是老十看到紅綃跪在黛玉房裡哭,紅綃再一說最近收到的委屈,含情脈脈的看幾眼老十,估計老十就會跟黛玉大發脾氣然後跟她回院子。
  黛玉心內不禁冷笑,這紅綃打的倒是好算盤。就在紫鳶和紅綃拉扯之間,老十一撩門簾子進來了。愣了一下,隨即問道:「今兒好熱鬧啊,怎麼紫鳶是要學布庫是怎麼的,怎麼還在你主子屋子裡玩了起來?」
  屋子裡的丫鬟嬤嬤跪了一地:「給爺請安,爺吉祥。」「行了起來吧。」邊說邊向屋子裡面走,最後在火爐子邊上烤了烤,去掉了寒氣,才回到黛玉身邊,坐下把黛玉擁到懷裡。老十低下頭將下巴放在黛玉的發頂問道:「今天還好嗎,我兒子又沒有鬧你啊。」
  「爺,都說了萬一那是姑娘呢,而且那是我兒子。」「姑娘,姑娘更好啊,姑娘是娘親的貼心小棉襖啊。今兒這是怎麼了,怎麼都鬧到你屋子裡來,我不是讓他們不要打擾你嗎?」說在這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捨給下面的人。「爺,您一定要給奴婢做主啊,奴才沒法活了,你要給奴婢做主啊。」
  下面跪著的紅綃一聲尖銳的哭聲打斷了兩個人的溫情。老十眉峰緊皺,黛玉輕輕拍了拍老十的手,轉頭對著下面的紅綃道:「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啊,這般作態與鄉間潑婦有何區別,你是爺身邊伺候的老人兒了,自己給自己留些面子。」黛玉秀眉橫立,怒斥著下面的人。
  下面的紅綃立馬就又流下幾行清淚,忙道:「福晉,奴婢錯了,奴婢錯了,奴婢房裡沒事了,奴婢房裡真的一點都不冷。」說著還渾身顫抖,活像是黛玉這個主母欺負虐待小妾,然後現在讓男主子老十撞上了,小妾紅綃為了以後的生活和自己的小命而委曲求全,苦苦哀求,這就是一幕苦情劇,qynn的小說裡小三一般都會這一招絕技。
  這一招就是以進為退裝可憐是爭寵中告狀的絕技,代表人物就是後來康熙五十年入了四阿哥胤禛府的年遐齡的女兒小年糕,這個女人以此項絕技名揚現代。黛玉就在這時候還在走神,心裡意淫著一些狗血的雷人劇。老十側頭看了了一眼,就看到自家福晉已經神遊天外了,老十很是無奈的搖搖頭,用手輕輕的拍了拍黛玉的手,黛玉才從遙遠的天外拉回思緒來,看了看還是想把這是解決了吧,有點餓了。「紅綃,你說你屋子裡面沒有碳是吧,那你怎麼沒派人去找大總管去要呢?今兒還以這麼一出鬧到我這來了。」紅綃跪在下面瑟瑟發抖,不時的偷瞄老十幾眼,每一眼都含滿的愛慕和深情,看的黛玉渾身起雞皮疙瘩。
  「回福晉的話,奴婢又讓人去找過大總管,可是大總管說人人都是這分利,不只有我只是這樣的,可是我上次去梅姐姐房裡的時候,就見梅姐姐燒的是上好的銀絲炭,而不是我屋子裡那樣的黑碳。」說到這紅綃有嚶嚶的哭了起來,手上的帕子都濕了。
  「然後奴婢又派人去跟大總管商量給換些碳,可是,可是...」說到這紅綃一幅好怕的樣子,偷瞄黛玉,弄得黛玉一陣陣的無奈,整的好像自己針對他們做什麼是的。「行了,快說吧,福晉要休息。」老十坐在上邊也沒有看下面,彷彿是隨口說了一句,但是紅綃的小臉瞬間就白了那麼幾分,身體依然好像受到很大打擊是的輕晃了幾下。但是還是穩了穩情緒,接著說道:「奴婢不敢說,請福晉恕奴婢無罪,奴婢才敢說。」「那恕你無罪,你說吧。」「大總管說是...說是...是福晉吩咐的,說今年開支多了,要省著用。」|
  「綠萍,你去把大總管請來,就說我有事相商。」就在這時王嬤嬤一撩簾子就進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下丫鬟,小丫鬟手裡還拿著個雪白的砂鍋,外面罩著保溫的棉套子。
  「福晉,您不要太勞神了,我剛燉了蟲草鳳梨仙雞湯,這雞是早上就燉上了,現在剛剛好,我把油撇了出去,很是清亮,您嘗嘗。」「嬤嬤,我剛好餓了,您就來了。以後這事您吩咐他們這些小丫鬟們去就好了,您歇息一會吧。」「那你趕緊喝點嘗嘗,看看能不能喝。」說著把托盤放在旁邊的小几上,拿出一個白瓷碗,給黛玉盛了一碗,端給黛玉。
  黛玉看了一下,發現湯水真的是清清亮亮的,問這還有一點鳳梨的香味,黛玉拿勺子輕輕的成了一小勺,嘗了一下,很好,雖然是雞湯,但是一點都不油膩,滿嘴都是鳳梨的味道。
  黛玉很是開心的吧一小碗湯都喝了。王嬤嬤站在邊上,忙問:「福晉,我再給您盛一碗?」「算了,晚上還要吃飯,現在在喝晚上該吃不下了。」「那就把湯放爐子上溫著,一會用湯給您煮點粥當夜宵吧。」「行,您讓雪雁他們去吧。您別累著了。」
  「沒事,他們那些小丫頭太跳脫,我不放心。還是我自己來吧。」說著就要拿起瓦罐向邊上的爐子走去,雪雁趕緊走過去接了過來,道:「娘,您怎麼這麼說我呢?福晉前一陣還誇我最近沉穩多了呢。」

第五十章 鬧劇1(修)

 「福晉那是不好意思說你,我這個當娘的怎麼沒看出來你你那沉穩了。」說著母女二人向爐子走去,黛玉在身後不禁暗笑,王嬤嬤對雪雁雖然疼愛但是要求還是那麼嚴格。外面的丫鬟一撩簾子,綠萍從外面進來了,道:「福晉,大總管來了。」「嗯,請大總管進來吧。綠萍,外面可是下雪了?」「嗯,外面飄雪花了。」「今年的第一場雪啊。」隨著話音,外面進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老太監。
  老太監一甩袖跪地行禮道:「給爺請安,給福晉請安。」「大總管快快請起,紫鳶你給大總管搬個凳子來。」「福晉客氣,再爺和您的面前哪有奴才坐的地方啊,奴才站著就好了。」「大總管不用客氣,你坐下吧,最近福利我也沒怎麼管,都是有您在管著,但是這王姑娘卻鬧到我這來了,說是司碳房剋扣他的份例啊。這事你可知情?」
  「謝福金賜坐。」說著大總管謝了坐,坐下接著說道:「回福晉的話,這是奴才知道,大約是半個月前,王姑娘房裡的春柳來找我說他家姑娘屋子裡用的都是黑炭,還很少。奴才就派人去查了一下發現是司碳房的婆子貪心剋扣了王姑娘分例,奴才就罰了那婆子三個月的月例,又親自把上好的銀絲炭給王姑娘按份例送去。王姑娘奴才說的可是事實啊?」
  「王姑娘,大總管說的可是實話?」「回福晉的話,大總管是給奴婢送過一回碳,但是自那以後奴婢的屋子裡面連黑炭都少了很多,奴婢也是沒辦法才來找福晉的,奴婢也知道福晉現在懷有小阿哥,奴婢實在不應該來打擾福晉休息,但是奴婢是在是沒辦法了,才不得不來打擾福晉了。」說著紅綃跪在地上委委屈屈的哭了起來。
  黛玉困得受不了了,就想趕緊解決這事,但是下面的紅綃一直在那哭,黛玉說什麼他都在哭,哭的黛玉都困得受不了了。「你先去睡吧,這有我呢。」「不行啊,您也忙了一天了,你去洗個熱水澡,我一會就處理完。」「算了,我在這陪你吧。」「爺,您先去歇著吧,忙一天了。」「我不累,我在這陪著你。你處理吧。」
  「大總管,你也聽到王姑娘的話了,你有什麼要說的嗎?」「奴才相見司碳房的管事婆子。」「嗯,叫來吧。」不多時,一個一臉皺紋的婆子進了屋子,跪地行禮,黛玉也沒叫起,問道:「你就是司碳房的嬤嬤?」「回福晉的話,奴婢就是。」
  「你可知道我叫你來時為了什麼事?」「回福晉的話,奴婢不知道。」「你不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劉姑娘來我這告你了。」黛玉還沒說完呢,那邊的司碳房的婆子已經開始喊了起來了:「奴婢冤枉啊,福晉您要明鑒啊,奴婢冤枉啊。」那嬤嬤的大嗓門子嚇了黛玉一跳,邊上的老十一看衝著那嬤嬤就是一個冷眼飄了過去。那個還在大吵大嚷的嬤嬤的聲音瞬間嘎然而止,像是讓人掐住了脖子一般。老十慢條斯理的收回瞪向跪著的嬤嬤的冷眼,黛玉心內暗笑的同時不免有些心驚,自己嫁過來的時間短,而且剛嫁過來就有孩子了,所以在宅院的管理上有些放鬆,看樣子這府裡的人不太服自己啊,自己的**還是沒豎立起來的。這府裡是要整頓了,要不等自己生孩子的時候怕是有人都敢伸爪子了。黛玉不免眼中一狠,哼,那就別怪我心狠了。
  「那你說說王姑娘和大總管說的可是真的?」「福晉啊,老奴家世代都是內務府的包衣,老奴又在十爺身邊伺候十多年了,老奴怎麼會做這樣的事呢。老奴都是按時按量的給王姑娘送的分利啊。」
  說著那張老臉上寫滿了我自豪啊,我光榮啊。黛玉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這當奴婢是好事是怎麼的,還這麼的自豪。但生氣的是這奴才是在跟自己炫耀資歷老,背景深根深蒂固啊。黛玉也沒說話,就一直看著那個嬤嬤,,直到把那個嬤嬤看的腰也彎下來了,頭也低下了,眼神都不敢看著黛玉了。
  黛玉看時候到了,問旁邊的紅綃道:「王姑娘,這婆子也來了,他說了他都是按時按量的給你送的分利,你怎麼說你的份例短了呢?」「福晉明鑒啊,奴婢的分利真的是少了,不信你讓下人去看看去啊。」黛玉示意身後的綠萍去看看,綠萍拿了一把油紙傘就出門了,不多時綠萍回來了。綠萍把油紙傘立在門邊上,給黛玉和老十躬身施禮道:「福晉,柳姑娘的屋子裡的確是沒有銀絲碳,只有一些黑炭,而且量還很少。」
  說完就退到黛玉身後去伺候了。黛玉點了點頭,問道:「那婆子你現在還有何話可說?」「奴婢冤枉啊,福晉,奴婢沒有做這樣的事,請福晉明鑒。」
  「都到了這般田地你竟還不認罪。來人啊,給我打四十板子把他全家給我退回內務府去,讓府裡的下人全都去觀刑,要是誰在犯事,就別怪我狠心不給他們留面子,那就全家都按照此例辦理,全都打了板子退回內務府去。那個婆子聽完之後就是一陣嚎哭,黛玉氣惱的道:「還不堵上嘴拉出去,讓他在這亂嚷,趕快拉出去。」
  這事就這麼的完了,但是還是給黛玉敲了一個警鐘,自己在府裡的威信還是沒建起來,這府裡還是管得不夠嚴密,看樣子是要整頓了。但是這都是以後的事,黛玉現在要做的就是回房休息,自家寶貝兒子一直在肚子裡提醒自己他累了要休息了。
  老十扶著昏昏欲睡的黛玉回房休息去了。轉眼間黛玉的肚子已經足有四個月了,康熙的萬壽節到了,黛玉和老十的都要出席這個宴會,但是黛玉很是不想參加。這種宴會是危險事件高發期,而且這種場合免不了要起起跪跪的,難免會累著和磕磕碰碰的,要是出什麼意外,黛玉哭都找不到地方了。
  但是又不能不去,黛玉想了半天隨身的丫鬟帶著紫鳶,綠萍和在家的時候讓林如海給找的兩個會武功的二等丫鬟天碧和天青,兩個小姑娘嬌嬌小小的,但是三四個大漢進不了身,身形什麼的靈活急了。
  萬壽節這一天,黛玉和老十的早早就起來了,黛玉先是喝了一杯靈泉稀釋了的水以防萬一,然後才吃了一些早飯,畢竟今天一直是跪跪起起的很是辛苦,晚宴上的吃食又都是涼的,就是不是涼的黛玉也不敢在外面亂吃東西啊,這要是出個什麼是,自己得哭死。黛玉又讓紫鳶在身上的荷包裡放了一點子安胎的藥丸子什麼的,覺得一切收拾妥當了,黛玉才帶著四個丫鬟和婆子們坐著軟轎向太后的宮裡走去。
  黛玉在宮門前很遠的地方就下了軟轎,在丫鬟的攙扶下緩步上前,正趕上太后身邊的大丫頭紫竹從裡面一撩簾子走了出來,見了黛玉。紫竹趕緊給黛玉躬身施禮,道:「見過十福晉,給十福晉請安,十福晉吉祥。」
  紫竹還沒有彎下腰去,黛玉趕緊伸手去扶,這紫竹是太后身邊的大丫頭,很受太后的倚重,而且在宮裡十分的低調謹慎。就是在普通人家,像黛玉他們這些小輩的可定要給長輩身邊的丫鬟幾分面子,更何況是皇家呢,皇家主子們身邊的小風很是重要的。
  「紫竹姐姐快快請起吧,你這是要去哪啊?」「謝福金。」紫竹也就順勢起來了,但是改成攙著黛玉的姿勢了。「這不,今兒是萬歲爺萬壽節,來了一些個老太妃,這不太后讓我帶著小丫頭子去取些茶水點心什麼的嘛。」
  黛玉正想說話,先前進去通報的小丫頭出來了,道:「十福晉,太后娘娘請您進去呢。」黛玉也不好在和紫竹攀談,只得到「我該進去了,你也快去吧,要不一會娘娘該著急了。」
  黛玉由紫鳶扶著進了屋子,走進廳內,就見屋子裡面好多給人。黛玉跪地給太后行禮道:「給皇瑪嬤請安,皇瑪嬤吉祥。」然後又轉向邊上的太妃們道:「給各位太妃請安,太妃吉祥。」太后坐在上首處,笑得像一個彌勒佛似的道:「紫清,趕緊去把十福晉扶起來。」然後對著黛玉說:「你也是太老實了,這麼大的肚子了,在我這哪那麼多的禮啊,要是累壞了我的曾孫,我可不依啊。」
  「皇瑪嬤體恤我,是皇瑪嬤疼我們,可是我給皇瑪嬤行禮是我對皇瑪嬤的孝心嘛。」「你這猴兒,趕快過來讓我看看。」黛玉緩步上前,老太后拉著黛玉的手到,道:「這怎麼瘦的這麼多,可是此後的丫頭不精心?」
  說著看了一眼下面的丫鬟,黛玉趕緊道:「皇瑪嬤,她們伺候的很好,只是這段時間只是……只是害喜有點嚴重,所以……」黛玉說著微微低下了頭,露出一段雪白的頸子,上面透著紅暈。老太后笑了起來,道:「你啊,都是孩子的娘了,還這麼的害羞,像個小姑娘似的。」「皇瑪嬤。」
  黛玉撒嬌似的扭了一下。「行了,行了,你趕緊坐下吧,這麼半天可累得慌了吧。」「還是皇瑪嬤心疼我,謝皇瑪嬤賜坐。」說著黛玉行李謝恩之後才輕拂衣裙坐在凳子上,但還是只坐了三分之一的凳子。

第五十一章 鬧劇2(修)

 黛玉和老太后湊了一會趣,逗得老太后和兩個太妃樂得是前仰後合的,就在這時門口的小丫鬟道:「太后娘娘,榮妃娘娘和誠郡王福晉來給您請安來了。」老太后的笑臉僵了一下,才又慈祥的道:「讓他們進來吧。」
  說完繼續對黛玉說:「你要好好保養著,給我生大胖曾孫子才好,我這前一陣送來了一些上好的阿膠,你一會拿回去點吧。」說著又對身後的紫清道:「你一會去我庫裡給十福晉包些個阿膠回去。」
  「謝皇瑪嬤疼愛,可是我這給孫媳還沒孝敬您東西呢,怎麼還能上您這要東西呢,這回去了十爺不得打斷我的腿啊。」黛玉聽了之後趕緊起身施禮,這太后雖然說是不用客氣不用行禮,但是你要是不行禮,現在可能是沒事,要是以後太后想起來可能就不會去想是他讓你不用行禮的,他只會記得你不敬長輩,不給她施禮的,黛玉可不想給人以把柄。
  「你這丫頭,就是太客氣了,這又不是給你的,是給我曾孫子的。」說話間,榮妃帶著誠郡王福晉進來了,榮妃和誠郡王福晉都是一襲長毛大氅,解開衣服之後,婆媳兩個有都是一身紅衣服,只是榮妃的紋飾偏向於老城,而且顏色一些深一些。婆媳二人給太后行禮之後,黛玉上前給兩給人請安,道:「給榮母妃請安,給三嫂子請安。」誠郡王福晉趕緊上前把黛玉扶起來,便道:「十弟妹快快請起,你這身子重可要小心些。」
  誠郡王福晉雖然嘴裡說的很是關切,但是黛玉卻沒感到絲毫的誠意,只是淡淡的說了幾句,黛玉就回到座位上坐著。榮妃馬佳氏,溫柔秀美,恬淡平和,文采超群的,而且生了五子一女。
  雖然活下來的少,但是她卻是第一個給康熙生孩子的女人,又在宮廷裡面多年屹立不倒,這個女人就不可小看。但是這個女人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給三阿哥胤祉娶的嫡福晉是董鄂氏,這個姓氏曾紅極一時。董鄂氏,屬上三旗貴族的正白旗,最出名的就是內大臣鄂碩之女,費古揚大將軍之姊,董鄂妃。
  據說她是清朝順治帝一生最鍾愛的女子,而當今太后當時可是十分的不受寵,要不是太皇太后讓董鄂氏一個後代都沒有,有香消玉殞了,怕是現在在皇位上的就不是當今聖上了。所以即使太后現在是全清朝最尊貴的女人,但是董鄂氏這個姓氏給太后的留下的心裡陰影是不可磨滅的。現在的誠郡王福晉雖然給董鄂妃同族,但是屬於遠支,長得也是個秀麗的美人。
  但是就是手段過於陰狠,三阿哥後院的女人很多,孩子也懷了很多,但是剩下來的卻是屈指可數,現在的三阿哥膝下只有嫡福晉生的一個姑娘和一個側福晉生的庶子,據說那個側福晉還是誠郡王福晉的陪嫁丫鬟。太后每次見到誠郡王福晉不是淡淡的就是那子嗣問題堵誠郡王福晉,每到大選小選都會往誠郡王府裡面塞上那麼幾個女人,讓誠郡王福晉恨得牙癢癢但是卻沒有任何辦法。
  這誠郡王福晉在太后面前不受寵,連帶著榮妃總在太后面前吃掛落,所以誠郡王福晉總是被榮妃敲打。誠郡王福晉其實真的挺倒霉的,它上面的三座大山都不喜歡他,太后是因為董鄂妃的陰影,榮妃是應為他既沒有身孕又不讓府內有人能省下來,更何況太后還不喜歡,康熙幼年時正是董鄂妃的時代,幸運的是董鄂妃沒有誕下子嗣,否則康熙的皇位就不問了,這讓人很是憋氣,所以現在的朝裡幾乎就沒有董鄂氏的人。
  現在看黛玉懷著孩子,老太后有喜歡,康熙也看重一些,所以說話總是帶著刺。但是黛玉卻不是太願意答理她,黛玉現在的任務就是保持好心態養好自家兒子,直到自家兒子安然落地為止。
  因而黛玉既拿到面之後也是禮數周到客客氣氣的,他是說什麼難聽的,黛玉一般都是當做沒聽到,讓誠郡王福晉一拳打在棉花上,難受得緊。但是他卻是個沒記性的,每次都上去說兩句想要刺傷黛玉,好像說完他就能舒服是的。
  黛玉坐在那跟太太后說著話,忽的說道:「皇瑪嬤,我那小廚房前一陣做出些個小點心,我嘗著挺好的,這不今兒早上讓小廚房現做了一些來孝敬皇瑪嬤,你嘗嘗看可還合口。」說著示意了一下紫鳶,紫鳶出去拿了一個食盒進來了,跪在那把裡面的三個小碟子和一個哥窯開片的天球型的小茶壺連著幾個同款的小茶杯一併拿了出來,放在小几上,行了個禮又退下去了。
  黛玉拿起一茶壺給老太后先倒上一杯,一般這時候會用老嬤嬤過來驗毒,可是老太后卻是擺擺手道:「行了,哪有那麼多的事,我孫媳婦還能害我啊。」說著還不等黛玉等說話,拿起小杯子喝了一口,頓了一下,眼圈濕潤了。
  把茶杯子放下,拿帕子擦了下眼,道:「這味道讓我想起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阿媽也總是煮奶茶給我們喝,每次都要煮好久,那種獨特的醇香感和沁人心脾的氣味,讓我現在都記得。哎,好久都沒有喝到這麼好的奶茶了。」
  「皇瑪嬤要是喜歡,我就就讓丫頭們在給您做。正好讓丫頭上您這來討賞賜來呢。」「你個猴啊。」說著門口傳來淨鞭的聲音,隨即有太監喊道:「皇上駕到。」黛玉等趕緊起身恭迎皇上,給皇上見了禮,皇上也沒多較為難,讓他們各自落座了。皇上就跟太后說了起來,道:「皇額娘,你這是怎麼了,可是誰惹您生氣了?」
  說著眼睛衝著誠郡王福晉就瞄了一眼。老太后接口道:「哪有啊,還不是老十媳婦那猴兒,拿來一些吃食,這奶茶讓我想起了草原來了。」「是嗎?老十媳婦,你有好吃食也不知道給我送來點啊。」「皇阿瑪,我這不是不知道您喜不喜歡嗎?」說著黛玉趕緊上前給康熙倒了一杯,遞到了康熙面前,很是諂媚的道:」皇阿瑪,你喝茶。」康熙看了一下黛玉,回頭跟太后道:「皇額娘,你看這個丫頭啊。」說完還無奈的搖搖頭。
  黛玉在這跟著康熙湊趣,看著康熙喜歡趕緊去拿一個乾淨的碟子用小銀勺子和小銀叉子把做好的葡式蛋撻,大理石蛋糕和起酥麵包各夾了一塊遞給康熙,道:「皇阿瑪,你嘗嘗,看好不好吃拿。」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康熙,像是一隻其實的小狗似的,大眼睛濕漉漉的看著康熙。康熙看著她這般很是好笑,但是還接過去拿下銀叉子嘗了口,道:「皇額娘,您嘗嘗這丫頭手下全是能人啊,這點心做得很是適口啊。」
  老太后見了,笑了笑結果黛玉地過去的小盤子,嘗了一口道:「果然好手藝,你這丫頭是個有口福的。綿軟香甜確實適合我們這些老年人吃啊。」「皇瑪嬤,您那老了,咱們兩個出去,人家都說咱們像是姐妹兩個呢。」「你這貧嘴的丫頭,要是和你們一般年紀,那樣的話我不成了老妖精了嘛。」
  皇上有著不能過三口的規矩,所以吃了一點也就停下了,老太后每樣都嘗了一下,卻是對那個戚風蛋糕很是喜歡。剩下的就全都上下去給邊上坐著的主子嘗嘗去了。黛玉正暗自高興之際,就感覺背後一陣冷涼,有種被蛇盯上的感覺,汗毛都站起來了。
  黛玉裝作不在意的向視線的來源看去,發現那邊做的正是榮妃婆媳兩個,但是兩個人現在都是正襟危坐的,黛玉也不知道是誰瞪得,但是還是在心裡給婆媳兩個加上了黃色高危的標識,要小心些了。皇上和太后說笑了一些,門口的李德全進來道:「回皇上太后,吉時到了,外面的王公大臣正等著呢。」
  「皇額娘,咱們出去吧。」黛玉聞言準備上前去攙扶老太后,就見老太后點點頭,回頭對黛玉道:「林丫頭,你小心著些,別磕著碰著了。」黛玉趕緊行禮道:「謝皇瑪嬤關心,孫媳知道了。」黛玉攙著老太后緩緩的向養心殿正殿走去。到了養心殿,大家給皇上和太后見了禮,黛玉把老太后攙扶著坐在那之後就向自己的座位那走去,黛玉走到九福晉旁邊,黛玉給幾個嫂子見了禮,方才坐下。
  黛玉坐下之後就一個感覺,自己的老腰快要折了,在太后的宮裡的時候雖然是坐著,可是一直做的筆直,現在稍一放鬆,黛玉就感覺累得慌,趕緊從荷包裡拿出來一個小玉瓶往嘴裡倒了一點子,才把瓶子收回荷包裡。旁邊的九福晉見了,道:「十弟妹,可是不是很舒服,要不先去休息一下?」
  「謝九嫂關心,我沒事,只是有些想吐,這不吃點東西壓一下。」「哦,那你要注意休息。」九福晉和黛玉的關係是因為老九和老十的感情而建立起來的,本身卻沒有什麼感情。而且兩人同一期選秀,現在九福晉也沒有個孩子,而且老九後院裡卻是花花草草的注滿了一圈子和黛玉形成了鮮明對比,這讓九福晉每次見到黛玉之後都有種彆扭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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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壽禮(修)

 黛玉和眾妯娌寒暄,但是卻不碰宮裡的東西,直到黛玉覺得自己的耐性全都磨沒了的時候,終於等到了老公公的一句吉時已到開宴。宴會的重頭戲就是各王孫貴胄給皇上送的禮物,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大家都藏著掖著的自己的殺手鑭,沒有人知道別人送的是什麼,而康熙萬壽前的一段時間,各家的探子和釘子都很是忙碌,忙著替主子探聽別人準備送了些什麼給康熙。
  黛玉對其他的王公貴族送什麼不關心,就這麼一直發呆到康熙這些個兒子送禮物開始。康熙的孩子裡以太子為尊,有太子開始獻上禮物。太子一身明黃色的常服,起身出列,跪地行道:「皇阿瑪吉祥,祝皇阿瑪萬壽無疆,蓬萊松柏枝枝秀,方丈芙蓉朵朵鮮。泰山不老年年茂,福海無窮歲歲堅。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仙。皇阿瑪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叫起,就有邊上的小太監開始念禮品的單子,黛玉也沒有仔細聽,只是覺得分外的奢華,但是看太子站在殿中有種遺世獨立俯視大家的感覺,而且很是沾沾自喜。太子的單子念完,皇上讚賞了幾句又說了句賞,才讓太子下去,接著就是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他們。此時的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已經封了郡王了。
  黛玉重點關注四阿哥,八阿哥和九阿哥,四阿哥封的是雍郡王,送的是萬壽海屋添籌玻璃插屏、萬壽鎏金鑲嵌集錦寶鼎、萬壽法琅四方平安花尊、天然靈芝獻壽仙桃盤、群仙慶壽壽山法琅盆景、天仙祝壽合景宋磁花籃、福祿壽三星仙山松竹盆景、萬壽紫金葫蘆獻壽同山嶽花、萬壽百祿仙芝天然盆景、萬壽鸞翎鏤金點翠宮扇、萬壽十錦吉祥四時盆景、九龍捧壽羊脂玉花籃、萬壽香靈芝瑞鶴八仙山、進桃獻壽雕嵌東方朔、仙山珊彩石盆景、南極呈祥圖(仇英畫)、十州仙侶圖(唐寅畫)、靈山慶會圖(仇英畫)、松鶴圖圍屏和自己手抄佛經十本。
  八阿哥封的是貝勒,送的是無量延壽諸佛、金書妙法蓮華經、萬壽南極星圖、蟠桃獻壽圖、群仙捧日圖、萬萬壽玉杯、萬壽玉犀爐、萬年如意玉杯、長壽玉瓶、壽意扇器十全、八仙獻壽碗(萬曆窯)、萬壽碗(萬曆窯)、天然萬年松根筆筒、萬年玉壺春、萬壽龍鳳盤(萬曆窯)、福祿壽瓶(嘉窯)、海屋添壽把碗(宣窯)、萬年青筆洗(鈞窯)、九如爐、萬壽玉蓮壺、觀音五彩瓶(弘治窯)、萬年珀書鎮、受天百祿圍屏、萬年名繪、仙鹿圖、百鶴圖、群仙慶壽圖、蟠桃銀晶水盛和一盒子來自各地的五穀,以贊今年的豐收和大清的繁盛。
  九阿哥封的是貝子,送無量壽佛、萬壽御座、萬齡百老圖照屏、萬萬壽多成架成對、蟠桃仙鶴萬壽杯、卷荷玉壽杯(宋制)、雙壽卮(宋制)萬年青玊方花插、銀晶雙龍拱壽瓶、銀晶萬年葫蘆洗、五嶽晶玉章、三陽開泰鼎、商金萬年籐花尊、雙喜周洗、商金五色小鼎、漢銅壽鼎、商銅大壽尊、彌勒袋瓶(官窯)、蟠桃雙喜萬壽卮(宋瓷)、祥龍威鳳慶(宣窯)、蟠桃洗(宣窯)、萬年太古陶瓶、萬年螺、萬年樹根羅漢、竹方朔、天然餘慶、群仙捧壽盤。黛玉不禁暗自咂舌,這老九果然是有錢人。
  皇上萬壽節不僅皇子們要送禮物,就是皇子的福晉也是要送禮物的,但是皇子福晉們一般送的都是一些衣帽鞋襪什麼的,但是都是一些貴重的料子,像些個貂皮、虎皮什麼的。黛玉這次也有準備,但是準備的並不是特別的多,畢竟黛玉剛嫁進來,而且黛玉懷孕呢的前三個月被劉嬤嬤她們管得嚴嚴實實的,一點針線都不讓動,更別提做衣服了。就是後幾個月黛玉也在忙著給肚子裡的寶寶做衣服,所以最後康熙萬壽節的禮物都是下面的丫頭和針線上人做的。
  黛玉給皇上送的是五彩團龍拱壽天馬皮掛(石青色)、五彩圖案龍拱壽天馬皮袍(香色)、長春綢棉襖(月白色)、萬壽團龍元狐□掛(石青色)、萬壽團龍白狐□袍(寶藍色)、長春綢棉襖(米色)、團龍拱壽銀鼠皮掛(石青色)、團龍拱壽鼠皮袍(醬色)、長春綢棉襖(米色)、繡五彩團龍拱壽綿掛(石青色)、繡五彩立龍拱壽綿袍(秋香色)、長春綢棉襖(灰色)、壽字團龍綿掛(石青色)、壽字雲龍綿袍(香色)、長春綢棉襖(魚白色)、素鞋綿掛(石青色)、團龍綿袍(醬色)、長春綢棉襖(魚白色)、五彩圖案龍拱壽夾掛(石青色)、五彩圖案龍拱壽夾袍(沉香色)、長春綢裌襖(月白色)、壽字團龍夾掛(石青色)、壽字團龍夾袍(寶藍色)、長春綢裌襖(米色)、素鞋夾掛(石青色)、團龍夾袍(醬色)、長春綢裌襖(米色)、鵝黃鞋繡萬壽龍引手靠背、鵝黃鞋繡五龍坐褥、填漆萬壽無疆寶座。
  這些很多是丫頭們做好了,然後黛玉來縫最後一針,表示是自己做的,聊表孝心嘛,黛玉很心虛的說只說是我做的又沒說全都是我做的。黛玉在晚會上嗷嗷嗷啊,就這麼熬著,一顆沉重的頭昏昏沉沉的有些暈,黛玉靠在身後紫鳶的腿上開始偷懶的狀態。就在黛玉感覺已經快要見到周公的時候,身後的紫鳶輕輕的拉了黛玉一下,黛玉瞬間驚醒。紫鳶低頭湊近來道:「福晉,該去給皇上謝恩了。」
  黛玉清醒了一下,發現是宴會快要接近尾聲了,皇上大賞皇宮貴族,已經輪到五貝勒了,馬上就要到老十了,所以紫鳶把黛玉叫醒了。老十這次的壽禮是一張字,上面是一萬個壽字,每個壽字都有一個長壽的老人所書,最後謄在一張紙上,用九千九百九十九個小壽字組成一個大的壽字,而且上面用的是湖筆、徽墨、宣紙、端硯,看著很有氣韻,很的康熙喜歡。
  所以康熙在打賞的東西也是最多的,當念完賞賜的東西的時候,黛玉就感覺到如芒在背,背後的小眼神唰唰唰的盯著黛玉夫妻看著,如果眼神可以實質化,那麼黛玉和老十已經變成肉泥,死無葬身之地了。黛玉就在這冷汗直流的情況下,謝恩回到座位。黛玉不知道的事,等到回到嫡福晉的座位上時,女人之間的戰爭正在等著黛玉。
  黛玉回到座位上邊上的九福晉倒是沒有什麼一樣的神情,反而十九福晉邊上的八福晉的眼裡充滿了敵意。黛玉不禁想起關於八福晉的資料,八福晉其人,和碩額駙明尚之女。安親王岳樂的外孫女。郭絡羅氏出生名門貴族,家世顯赫,身份尊貴,從小受到寵愛,故為人比較傲慢任性,無子女。但是黛玉很是不解,你說要是太子妃,四福晉什麼的有個敵意也就算了,現在八九十已經是鐵三角了,老十又娶了自己,也失去了競爭的機會,老十也隱隱被拉到老八的陣營,老八福晉對自己有敵意算個什麼事呢。
  黛玉正想著,老八福晉那邊估計也是憋足了氣了,道:「十弟妹,你怎麼都不高興呢,難道是對皇阿瑪的上次不滿意嗎?」黛玉也有些生氣了,這話是句句誅心,要是流傳出去,往大了說自己就是不尊皇權,蔑視皇權,往小了說就是不孝姑舅,是犯了七出之條的,就是皇上不理會,自己的名聲也臭了,對老十和自己以後的孩子都是影響極大的。
  黛玉正色道:「八嫂,你這話說的我可是無地自容了,雷霆雨露具是君恩,皇阿瑪給我們爺和各位爺賞賜是皇阿瑪慈愛,但是我們要是因為得到皇阿瑪的慈愛而得意忘形,忘了自己是誰,那就不好了吧。」
  說完還對著八福晉微微一笑道:「八嫂您說呢?」接著又狀似不經意的說:「府上的兩位小八嫂可還好?」八福晉氣的臉都白了,八福晉知道黛玉是在說上個月太后因為老八後院進人的事上了八福晉一套頭面,據說是太后年輕時候的嫁妝。
  八福晉得了賞賜之後,很是得意了兩天,每次見到黛玉她們這些妯娌都是高高的昂著頭,身板挺得很直。但是古人云樂極生悲,八福晉還沒蹦噠幾天,太后就藉著八福晉嫁給八阿哥三年未有孕,給八阿哥府裡指了兩個秀女。
  但是太后至少顧著八福晉的面子,指的都是家世低微的,即使誕下子嗣也不會壓過八福晉去的。這兩個女子,妾張氏,張之碧之女;妾毛氏,毛二格之女,家事都很低,指進府裡是格格的身份,八福晉聽了這是大鬧了慈寧宮,被太后和康熙一番訓斥之後,方才消停,但是據傳言說,八福晉把那兩個格格拘在府裡一個偏遠的小院子,百般刁難,但是就是不讓老八見到他們,這事惹得太后很是不高興,但是敲打過後,八福晉當做沒有聽見似的,老太后也拿他沒有辦法。
  所以現在黛玉一提這事,八福晉氣的牙根癢癢,但是八福晉看了一眼上面坐著的太后皇上,又看了一眼那邊坐著的八阿哥,發現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湊在一起不知說些什麼,臉上帶著如沐春風的笑容。八福晉知道現在自己不能鬧,不說皇帝太后最近對自已不滿,就是八阿哥現在要是想要成就大事的話,就一定要拉攏九阿哥和十阿哥,而那個草包老十現在又最疼那那個福晉,要是十福晉回去給老十吹了枕邊風,那一切都不妙了。

第五十三章 報仇要趁早(修)

 且說康熙大帝萬壽節,皇子龍孫齊聚一堂,面上是兄友弟恭,父慈子孝的,其樂融融,但是隱藏於下的暗流席捲了這些面帶笑容但是不知道內心裡在想些個什麼的皇孫貴胄們。黛玉坐在那感覺自己快要虛脫了,滿腦海就剩下一個字了,累。黛玉不時地往嘴裡倒一點子稀釋過的泉水,然後憑著毅力堅持堅持在堅持,終於到了去外面放禮花的階段,這放完禮花就可以各自散去了,這是黛玉一直期待著的時刻。
  黛玉等妯娌相攜向外走去,黛玉這個時候小心翼翼的,因為一般這個混亂的時候最容易出事。黛玉讓綠萍退後,換上天碧和紫鳶扶著黛玉,而天青和綠萍則跟在身後,環視四周,警戒和警惕著周圍的逐步向外走去的各家嫡福晉和側福晉們,因為你不知道誰會在這個時候害你,所以誰看上去都有危險性。
  就在先緩緩向外走去的時候,黛玉和邊上的九福晉談著家常,說著府裡的一些不相關的小事。忽的,黛玉感覺自己腳下絆倒了什麼東西,又用什麼東西向自己倒來。黛玉驚呼,就在這時天碧猛地把黛玉抱起來向邊上一閃,天青對著向黛玉倒來的女人悄悄地踢出了一腳,就聽到一聲慘烈的哀號。
  天青踢完人立馬想那個女人剛才站的位置看去,才發現原來那個女人邊上站的是四阿哥府上的側福晉李氏,只是這個女人此時是一臉的驚慌和無辜。這邊的混亂還是驚動了前邊的康熙,康熙打發李德全來問問怎麼了。黛玉在靜下心來就像地上倒著的女人看去,發現那個女人好像是三阿哥府上一個最近特別受寵的格格,已經懷了三四個月的身孕了,肚子已經顯懷了。
  現在李德全一來問,黛玉立馬裝作暈過去了,然後悄悄地扯了一下天碧的袖子,示意天碧說一下情況。天碧得到示意之後,就把黛玉安置在一個舒適的位置,看了紫鳶一眼,紫鳶隨即給李德全施禮,然後焦急的道:「李諳達,您還是快給我們福晉請個太醫來吧,我們福晉暈過去了。」李德全進來的時候看著天碧扶著黛玉,沒想到的是黛玉居然暈過去了,而地上還躺著一個嗥嗥亂叫的孕婦,孕婦的粉色衣裙已經全部染成了暗紅色了,看得人觸目驚心,很是嚇人。
  李德全趕緊讓邊上的小太監去太醫院請太醫,而李德全接著問紫鳶道:「紫鳶姑娘,這是怎麼的了,這是附近怎麼樣,可是有什麼不妥啊?」「李諳達客氣,剛剛我們福晉向外走,不知怎麼的這位附近就衝著我們福晉衝了過來,幸虧天碧力氣比別人大了一些,才得以堪堪避過去,可是福晉卻暈過去了。
  就在這時,本應該已經走得很遠的老十,也趕了回來,原來是綠萍見一切暫時安全了就趕緊去給老十報信,說是黛玉出事了,已經暈過去了。老十大驚,要知道這是很危險的,而黛玉這胎也已經足足快五個多月了,這要是出什麼事,有可能一屍兩命,就這麼的香消玉殞了。
  老十進了屋子第一看到的就是自家福晉倒在天碧的懷裡,生死不知,而在地中間還倒著一個身下滿是鮮血的女子,正在不住的哀嚎著。老十快步衝過去,快速接過天碧手裡的黛玉,看著懷裡人纖細的身體和與之對應的大大的肚子,發現黛玉臉色蒼白,雙目緊閉,也不知道帶怎麼樣了。李德全看老十臉色不對,趕緊道:「十阿哥,您暫且放心,福晉沒有碰著,只是驚嚇了,奴婢已經讓小子們卻請太醫去了,馬上就到了,您暫且寬心。」
  老十雖然莽撞但是確實不是傻子,知道康熙身邊的李德全是惹不得的,所以雖然臉色不好,但是語氣還是放緩的道:「多謝李諳達費心了,您還是先去給皇阿瑪報個信,讓皇阿瑪來處理這的事吧。」
  李德全聽了之後連道不敢,接著就退出去了,準備去給康熙報信去。其實康熙早已經知道這邊的事了,早就有小太監跑去報信了,四阿哥和三阿哥也已經知道這的事了,但是三阿哥和四阿哥秉持著守禮,都很理性,沒有人向老十那樣只給給康熙行完禮,得了允許就跑了,所以他們兩個是跟在康熙身後一起來的。
  等到康熙來到的時候,太醫也已經來了,正在給黛玉把脈。黛玉臉上被紫鳶蓋了一條絲帕,就是手腕上也蓋著一條絲帕,纖細的手腕正有天碧托著讓太醫診脈呢。康熙到了,眾人跪地山呼萬歲,康熙坐回主位,問道:「怎麼樣了?」
  太醫答道:「回萬歲爺的話,脈體較細,為陰血不足、脈道不充之象;脈左寸弱,為心虛而驚之象……」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堆,總而言之就是說黛玉受到了驚嚇,一時緊張而暈過去了。老十又問了一下肚子裡的孩子沒事吧什麼的,太醫說是因為黛玉身體調養的好,胎也養得也好,所以要是樂意的話,只要吃上兩幅安胎藥就好,要是不樂意只要靜養就好。老十才放心下來。
  老太后看著下面亂造的就頭疼,看著黛玉的小臉慘白慘白的,趕緊讓丫鬟們拿著軟轎把黛玉送回阿哥所,而老十則留下來處理這邊的事。太醫在給黛玉看完之後,就讓三阿哥拉著給地上躺著的三阿哥愛妾診脈,太醫過去診了脈,忙道說著因為驚嚇和跌倒,肚子裡的孩子是不保了,有說是因為下紅不止,失血過多,這子嗣和壽數上怕是有些妨礙。
  大家只對前面說的孩子不好有些興趣,沒有人關心她是否還能活多久,當然這裡面最高興的怕就是三福晉了。三福晉一聽說是孩子沒了,臉上的笑容都亮得刺眼了。三阿哥見了,狠狠瞪了她一眼,三福晉才收斂了一些,低眉順眼的站在那。
  三阿哥立馬跪在地上對著康熙道:「皇阿瑪金安,本不應在今天打擾皇阿瑪,但是這兒臣的孩子就這麼的著在這了,還請皇阿瑪明察,還兒臣一個公道。」說完三阿哥匡匡匡得給康熙磕了三個響頭,便跪在那不起來了。
  老十見了三阿哥這麼一說,立馬跪在那匡的磕了一頭,然後說道:「皇阿瑪,你要給我做主啊,我家福晉都暈過去了,她還懷著您的孫子呢,就這麼的暈過去了,您可要給兒臣做主啊。」說著又磕了兩個頭然後就那麼直直的跪在那盯著康熙,康熙很是無語,知道自家十兒子又犯渾了,可是康熙知道這事要是不給老十一個交代的話,老十估計今天就得鬧翻了天。
  康熙知道自家老十是個混性子,可是這是不好辦啊,要是給老十一個交代的話,必然會處置老三的那個愛妾,可是老三的那個格格也是剛失了孩子還對壽數有礙,怕是老三也不會善罷甘休吧。只是這是誰幹的啊,太狠了,要是老師媳婦真的撞到的話,那就是兩個孕婦的孩子都保不住,這老三和老十的結就難解了。
  而且據說站在老三格格身後的是老四府裡的,這是要對皇子們一網打盡啊。「老三,老十你們先起來吧,朕會徹查這事的。」然後就召集著相關人的開始審訊,這些黛玉都不知道,黛玉一開始是想裝暈,一是逃脫責任,二是她累的沒有精力去管這些事了,但是到後來黛玉是真的睡著了,等到黛玉醒來的時候一切已經塵埃落定了,說是一個宮女愛慕者老十,可是神女有心,襄王無夢,所以對懷著的孩子的十福晉懷恨在心,嫉妒無比,所以就推了三阿哥的格格讓他向十福晉倒去,企圖讓十福晉一屍兩命。
  雖然大家都不相信這個結論,但是皇上說什麼就是什麼,為了這事老十還特地來給黛玉解釋了一番,說讓黛玉相信他,定會給黛玉一個交待。嚇了黛玉一大跳,忙告訴老十別衝動,然後跟老十說,自己什麼事都沒有,只是有點嚇著了,讓老十要謀而後定。
  老十瞬間感動了,覺得是自家福晉關心自己,怕自己有什麼事,所以委屈了自己。因而老十愣是又給黛玉找了很多稀奇古怪種子和植物,到讓黛玉得了很多實惠啊。這事就像萬壽節那天的煙花禮炮一樣的就在那天聲勢浩大,轉眼就煙消雲散,消失在夜幕的黑暗之中,那見不得光的真實也被掩藏在黑暗之中了,留在陽光下的只是上位者想讓你看到的「實情」。
  黛玉對這事不是很滿意,但是黛玉也不像去查,畢竟要是查完了,查出來的人不是自己能對付的話,那就是給自己徒添憋屈罷了。但是黛玉也不是吃素的,再發動一些隱秘的人查了一下下,覺得跟太子和大阿哥是分不開關係的,所以黛玉森森然的遷怒了。
  但是黛玉真的不敢在皇宮裡面有什麼大的動作,黛玉也不是奉行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人,所以黛玉只是讓人在他們的飯食裡面下了一些搞笑的藥粉什麼的,僅此而已。
  轉眼間黛玉的肚子已經九個多月了,按太醫的話也就是在這兩個星期就要生了,黛玉有點焦躁。黛玉雖然說是活了兩輩子,但是這嫁人生孩子卻是第一次,一切總是聽人說生孩子很痛,而且在這個衛生和醫療條件都相當落後的年代,生孩子就是一腳踏進了鬼門關。尤其是產房裡的人,要是有一個不好,黛玉和孩子的性命就難保了。黛玉先是在肚子五個月的時候就讓王嬤嬤出宮跟林如海說了一聲,讓林如海給準備兩個穩妥安全的穩婆,畢竟這是關係著黛玉的性命的。

第五十四章 產子(修)

 林家雖然說一直偏居江南一隅,但是林家的實力是不容小覷的,林家也是列侯時代書香門第,手裡的明線暗線,明衛暗衛也是不少的,找幾個忠心的穩婆再送進宮裡什麼的也是很容易的。林如海接到了黛玉的傳信立馬就著手準備的,不僅穩婆找了好幾個,就是奶娘林如海都給黛玉預備了三四個。
  轉眼間,大雪封山,窗外紛飛的蝶兒緩緩落下,潔白的羽翼在空中閃爍著光芒。窗內,窗外,在這一剎那間,忽都成了無邊的靜寂,瑞雪兆豐年,明年又是一個好年景。
  黛玉的肚子也瀕臨分娩,太醫說也就是也就是這幾天了,所以阿哥所的廚房的火是整夜都不曾熄過,時刻準備著,就連阿哥所裡的宮女太監也不自覺的放緩了腳步,唯恐大聲會驚了即將降臨的新生命。就在十一月十八日的早上,黛玉起床後,感覺腰酸的要命,但是黛玉以為是昨天沒睡好的原因。
  早上小廚房給黛玉準備的早餐很簡單,黛玉也沒用多少,只是喝了一杯牛奶和一小碗的什錦雞粥。至於主食小廚房準備的不多,黛玉吃了一個杏仁佛手和一個香酥蘋果就放下了。用完早飯黛玉由嬤嬤們扶著在屋子裡面開始緩慢地運動著。在屋子裡面緩慢的轉著圈圈,就感覺腿間有什麼東西流出來了,小腹處還有東西向下墜的感覺,忽的一痛,黛玉不免驚呼道:「嬤嬤,我好像是要生了。」
  黛玉身邊的王嬤嬤和太后賜下來的嬤嬤都是有經驗的,太后賜下來的嬤嬤說道:「得罪了。」然後伸手在黛玉的後腰處摸了摸,然後接著道:「是快要生了,福晉再走幾圈,要不一會不好生。」說完又扶著黛玉開始在屋子裡面繼續轉圈。又運動了會兒,黛玉就感覺一陣一陣的疼,而且每次的痛還都在疊加著。
  終於老嬤嬤終於把黛玉扶到了事先準備好的產房。黛玉看著進來的兩個穩婆總感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黛玉看著兩個穩婆在一邊潦草的洗了手,隨便地擦了擦就像黛玉走來。黛玉才想明白,哪家的穩婆會留著長長的黑指甲,這產婦要是不出事的話以後也會留下月子病吧。黛玉強撐著,對身邊的王嬤嬤道:「媽媽,讓他們出去,別讓他們靠近我,拉出去搜。」
  說話的聲音很是不穩,黛玉感覺一陣陣劇痛湧了上來,說話間有種聲嘶力竭的感覺。王嬤嬤忠實的執行著黛玉的命令,讓小林嬤嬤也就是雪鹿帶著幾個婆子迅速地把那兩個穩婆拉了出去,交給老十處理。
  老十早就得到下人的稟報了,說是福晉發動了,怕是要生了,讓爺回去主持大局。老十立馬是差也不上了,立馬就騎著馬往回爬,但是紫禁城禁止騎馬,所以老十一路回答阿哥所的時候,已經是汗流浹背,氣喘吁吁的了。老十剛趕回產房門口,小林嬤嬤就已經把兩個穩婆給扭送出來了,老十氣的是恨不得食其肉,枕其皮的。
  「把這兩個背主的奴才捆了,壓下去,等福晉生產之後讓福晉在處置她們,你們可要看好了他們,要是他們有個什麼事,我要你們全家的命。」幾個婆子立馬上來拿大粗繩子五花大綁,順手就把兩條帕子塞到了他們的嘴裡,然後推推搡搡的壓了下去。老十現在暫時沒有什麼時間理這些事,只是讓貼身的大太監秦順兒去審了,而老十去依舊在產房門口轉圈圈,不一會兒,廊上掛著的一隻鸚鵡從架子上摔了下來,小宮女過去把鸚鵡撿起來,發現那只可憐的鸚鵡眼睛已經呈現出蚊香的形狀了。
  就在這時門裡傳來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然後一陣嬰兒的哭聲傳來,老十知道是自己的嫡子或是嫡女降生了,雖然老十想要一個兒子,但是老十也喜歡女兒。而且在眾多兄弟中,目前只有太子有一個庶長子,大福晉已經生了兩個姑娘了,三福晉不用說,四福晉生了一個弘暉也夭折了。
  接下來的幾個哥哥幾乎都沒有孩子,所以老十很驕傲的說我有孩子了,然後去氣鬱悶了得九阿哥。小林嬤嬤把這一個大紅的襁褓出來,出來就跪地行禮道:「恭喜爺,賀喜爺,福晉生了個阿哥,母子平安,可喜可賀。」老十一看大紅襁褓就知道是個兒子,因為有紅男綠女的的說法,所以產房裡會備上兩種顏色的襁褓,老十接過襁褓,看了一眼裡面皺皺巴巴的嬰兒,哈哈大樂,道:「福晉怎麼樣,可還好?」
  「爺放心,福晉沒事,只是累得睡著了。」「好,賞,快派人去給皇阿瑪、皇瑪嬤和林府報信,就說福晉生了個阿哥。」然後又支使小太監在阿哥所的門口掛了一個小弓箭。小林嬤嬤看著十阿哥僵硬的抱著小阿哥,還不斷地動,看的小林嬤嬤心驚膽戰的,可能是襁褓裡的嬰兒幼獸的本能感到了危險,咧開了小嘴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老十立馬就麻爪了,可憐兮兮的看著小林嬤嬤,小林嬤嬤不禁覺得好笑,連忙上前道:「爺,小阿哥可能是餓了,這天又冷著後小阿哥就不好了,還是讓奴婢抱進去讓奶娘餵奶吧。」
  老十很是不捨得把自己懷裡的胖小子遞給了小林嬤嬤,道:「行了,你趕緊抱進去吧,別餓著爺的兒子。」小林嬤嬤接過小阿哥屈膝行了個禮,回屋子裡去了。黛玉此時也醒了,黛玉的身體養得很好,生完孩子只是有點脫力,昏睡了一會兒,等到嬤嬤們把孩子洗乾淨抱出去給老十看的功夫,黛玉也已經醒了。
  黛玉在小林嬤嬤把孩子抱進來的時候,就在王嬤嬤的的幫助下坐了起來,王嬤嬤還在黛玉的額頭上勒了一條大紅色的百蝶穿花的金線抹額,襯得黛玉的小臉有些蒼白,但是看著精氣神不錯。「林嬤嬤,你把孩子抱過來吧,我看看。」「福晉,你剛生產完,不能累著,你還是就這麼的就這奴婢的手看吧。」黛玉看著小林嬤嬤手裡的孩子,發現孩子紅紅的皺皺的,像是一個紅皮猴子,「他好醜啊!」
  王嬤嬤無奈了,「福晉,小阿哥眼睛像你,鼻子像爺,而且你看小阿哥多白啊。」「我怎麼沒看出來呢,我就感覺她像個紅皮猴子,他真的是我生的嗎?」懷裡還在沉睡的小阿哥可能是對他額娘說她醜給委屈到了,哇的一聲急哭了起來。「她怎麼了,這怎麼哭了呢?」「福晉,小阿哥是餓了,讓奶娘餵了奶就好了。」說這招招手讓邊上的兩個一直當壁花的奶娘過來,兩個奶娘跪地上給黛玉請安,道:「奴婢周氏/王氏請福晉安,福晉吉祥。」
  黛玉看了一下,兩個奶娘差不多高,周氏很白淨,連指甲什麼的都整整齊齊的,就是手一直拽著衣角,一副小家子氣。王氏不算黑,但是長得很壯碩,指甲什麼的也是很整齊,但是還是很放得開的。黛玉這兩個奶娘都很不滿意,但是黛玉知道一個時代有一時代的規則,你身處在這一個時代就應該遵守這個時代的規矩,在這個時代只有窮人家才會自己奶孩子,享富貴人家都是用奶娘的。
  「我對你們沒有什麼要求,只要照顧好小阿哥就好,平時沒事的話少出門,而且入口的東西只能吃我小廚房專門給你們做的東西,不允許擦脂抹粉。要是有病,要第一時間告訴我,不准自己私下用藥什麼。而且有丫鬟們照顧小阿哥,你們只要餵好小阿哥就好。你們可明白?」
  「回福晉的話,奴婢們明白了。」「行了,我也不為難你們,起來吧。」說完對小林嬤嬤道:「雪鹿,你把那小阿哥報過來,我要餵他第一口奶。」「福晉這與理不合啊。」「嬤嬤,她是我的孩子,我不能親自餵他,但是我想餵他第一口奶。」
  「嗯,好吧,就這一次。下不為例啊。」王嬤嬤自小林嬤嬤手裡接過孩子遞給床上的黛玉,黛玉伸手接過孩子,動作很是熟練。雖然黛玉沒有生過孩子,但是小青玉是黛玉帶大的,小時候也是黛玉抱著長大的。黛玉接過孩子給孩子喂起了奶來。轉眼間,小孩子已經生下來三天了,今天是孩子的洗三,是一個重要的日子。
  早早的,黛玉就起來了,穿了一件水紅撒虞美人花亮緞粉紫鑲邊偏襟褙子,盤了一個小把子頭,頭上僅插了一個鏤空雕花水晶釵,看上去很是精神。大福晉,太子妃,三福晉他們這些妯娌早早的就到了,進了內室看了點看孩子,一起拉著家常,現在的九龍奪嫡還沒有正式拉開帷幕,這些妯娌之間雖然打著機鋒,但是還不至於把誰得罪太狠。
  尤其今天是黛玉和孩子的好日子,不會有人太不識相。所以今天的各福晉頂多說說酸話表達一下羨慕嫉妒恨什麼的,黛玉也就當做沒聽見的。時間飛快,外面說及時要到了,黛玉讓王嬤嬤抱著孩子出去了,黛玉在屋子裡面聽著他家兒子的哭聲震得阿哥所的房樑上的灰塵都掉下來了,聽得黛玉這個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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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洗三(修)

 「嬤嬤,寶寶沒事吧,這怎麼哭的這麼厲害?」「福晉,大阿哥就是哭得響亮才吉利,這是叫響盆。」王嬤嬤在這安慰著黛玉,外面的正廳這時候卻是很是熱鬧,滿屋子都是人,大家一開始還在不停地攀談著,可是當老十抱著他家大兒子出來的時候,老師就被他的那些兄弟給包圍了,大家看了幾眼,讚美一下順便說幾句酸話。當小太監說是吉時到了的時候,整個大廳裡面已經瀰漫著一股酸味,好像是誰家的醋罈子打翻了似的。
  「洗三」是中國古代誕生禮中非常重要的一個儀式。嬰兒出生後第三日,要舉行沐浴儀式,會集親友為嬰兒祝吉,這就是「洗三」,也叫做「三朝洗兒」。「洗三」的用意,一是洗滌污穢,消災免難;二是祈祥求福,圖個吉利。
  所以今天來了很多人,就是宗室的一些老王爺都來了,準備看看愛新覺羅家的下一代的素質,見證著愛新覺羅家的另一個傳承。收生姥姥把小嬰兒一抱,「洗三」的序幕就拉開了。大傢伙依尊卑長幼帶頭往盆裡添一小勺清水,再放一些禮物,謂之「添盆」。這些王子阿哥和宗室王爺什麼的要是太少的話拿不出手,而且放在盆裡的錢物都是給收生姥姥的。
  「添盆」後,收生姥姥便拿起棒槌往盆裡一攪,說道:「一攪兩攪連三攪,哥哥領著弟弟跑。七十兒、八十兒、歪毛兒、淘氣兒,唏哩呼嚕都來啦!」這才開始給嬰兒洗澡。孩子受涼一哭,不但不犯忌諱,反認為吉祥,謂之「響盆」。小寶寶哭的是震天響,老十看的是哈哈大樂,老九拉了老十好幾下,老十竟自的笑著。收生姥姥接著一邊洗,一邊念叨祝詞,「先洗頭,作王侯;後洗腰,一輩倒比一輩高;洗洗蛋,作知縣;洗洗溝,做知州」。
  隨後,用艾葉球兒點著,以生薑片作托,放在嬰兒腦門上,象徵性地炙一炙。再給嬰兒梳頭打扮一下,說「三梳子,兩攏子,長大戴個紅頂子;左描眉,右打鬢,找個媳婦准四村;刷刷牙,漱漱口,跟人說話免丟醜。」用雞蛋往嬰兒臉上滾滾,說「雞蛋滾滾臉,臉似雞蛋皮兒,柳紅似白的,真正是愛人兒。」洗罷,把孩子捆好,用一棵大蔥往身上輕輕打三下,說:「一打聰明「聰」與「蔥」諧音,二打伶俐。」
  隨後叫人把蔥扔在房頂上,是為了祝願小孩將來聰明絕頂之意。拿起秤砣幾比劃,說:「秤砣雖小壓千斤」是為了祝願小孩長大後在家庭、社會有舉足輕重的地位。拿起鎖頭三比劃:說:「長大啦,頭緊、腳緊、手緊」。再把嬰兒托在茶盤裡,用本家事先準備好的金銀錁子或首飾往嬰兒身上一掖,說:「左掖金,右掖銀,花不了,賞下人」,是祝願小孩長大後,福大祿大財命大,雖然皇家的子孫不愁這些,但是還是就是圖一個吉利。最後也是最有趣的是,把幾朵紙制的石榴花往烘籠兒裡一篩,說道:「梔子花、茉莉花、桃、杏、玫瑰、晚香玉、花瘢豆疹稀稀拉拉兒的……」
  這洗三就算是告了一個段落,最後就是任由內宅婦人取食福氣盆子裡食物,那盆子裡是熬好槐條蒲艾水,用胭脂染紅桂元、荔枝、生花生、栗子若干,任人取食是取早立子的兆頭,八福晉就是忍著羞意取了一顆立著的棗子吃了,畢竟她還是一個孩子都沒有。這宮裡和府裡的女人,圖的是什麼,靠的是什麼,不就是孩子嗎。洗三就這麼的結束了,收生姥姥的「外塊」可謂多矣。「添盆」的金銀錁子、銅子兒、圍盆布、當香灰用的小米兒、雞蛋、喜果兒、撒下來的供尖兒——桂花缸爐、油糕……一古腦兒被她兜了去。
  皇上的聖旨這時候也下來了,給老十和黛玉的嫡長子賜名為弘旭,取得是旭日高昇的意思,雖說不錯,但是在皇孫中算是平凡的,因而倒也不招眼。洗三就這麼的過去了,黛玉也開始了她的悲慘的坐月子生涯。
  坐月子,也稱之「月內」,是產後必須的儀式性行為,也是中國的傳統習俗,其意義可分為二項:一為產婦補充流失的營養,二為犒賞其任務達成,另外,還有避免冒犯天神、報答母恩的意義在裡頭。也因此現代人將產後調理的過程,即為俗稱的坐月子。
  坐月子期間不能沾冷水,不能洗頭洗澡,連刷牙都不能,更何況是吹風什麼的。黛玉很是慶幸自己有隨身空間,而且孩子是生在冬末春初,這個季節多好啊。王嬤嬤早在洗三之後,就用布帶把黛玉的要給纏起來了,雖然黛玉天生麗質,但是懷孕期間黛玉為了肚子裡的孩子補得東西不少,所以黛玉的小蠻腰也胖了一點,尤其是生完孩子之後,肚皮一下子就鬆弛下去了,所以用外力固定一下比較好。
  而且王嬤嬤最近一直在給黛玉進補,一開始都是沒有鹽的沒有調料的湯,像什麼天麻雞湯什麼的,油膩膩的上面漂著厚厚的一層油脂,看的黛玉都噁心的慌。後來在黛玉的堅持下,王嬤嬤才換成了清雞湯什麼的,但是還是不加鹽不加調料的。
  黛玉就這麼的憋屈了,一個月,整三十天。黛玉在現代並沒有專門學過這些知識,也沒有經驗,所以她也不知道月子到底怎麼做,就一直是王嬤嬤怎麼說,他就怎麼做的。所以黛玉老老實實的做了三十天的月子,才算解禁了。黛玉出月子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而且是洗了還幾遍,洗得皮都有些皺了,這才出來。黛玉從浴室一出來,濕著頭髮就出來了,黛玉一進內室就發現老十也是濕著頭髮的倒在黛玉的睡榻上。「爺,你這怎麼濕著頭髮就睡了呢。」說著黛玉拿過帕子和小暖爐給老十幹著頭髮,老十順勢倒在黛玉的大腿上,黛玉的小手在老十的發間不斷地穿梭著,小手撓得老十心裡直癢癢的慌。老十也不待頭髮干就一把把黛玉抱了起來,向床上走去。又是一夜春宵,芙蓉帳暖,錦被翻紅,一夜的纏綿,表不盡的濃情蜜意。黛玉和老十的第一個孩子出生了,黛玉也已經十四歲了,轉年春天花朝節的時候,黛玉就是十五歲了,也就是及笄了。雖然說黛玉已經嫁人了,可以不用在行加笄禮,但是黛玉一直對這種儀式很好奇,老十也願意寵著黛玉,做一個荒唐的親王就好了。所以老十在積極的準備著花朝節黛玉生日之日,準備給黛玉行笄禮。
  笄禮,即漢民族女孩成人禮,古代嘉禮的一種。俗稱「上頭」、「上頭禮」。自周代起,規定貴族女子在訂婚以後出嫁之前行笄禮。一般在十五歲舉行,如果一直待嫁未許人,則年至二十也行笄禮。「笄」是一種髮簪。笄之禮是我國漢民族傳統的成人儀禮,笄禮的方式非常優美,因為它是專為女孩子設計的成人禮:一頭長髮,一根發笄,細心梳成秀美的髮髻,鄭重簪上發笄……黛玉知道老十的想法,老十的生母身份太高,雖然已經死了,但是這是誰都不能否認老十出身高貴,所以老十隻要表現的有點優秀,那就會招人嫉恨,到時候身家性命什麼的就有危險了。
  所以黛玉對老十想要做一個荒唐的閒王的想法很是贊同,而且老十這是在為了讓黛玉開心而忙碌著,黛玉也不能不讓他忙,黛玉心裡甜甜的。黛玉現在有點小煩惱,前一陣,小弘旭滿月的時候,康熙可能是路過還是怎麼的就進來了,可能是看著小胖子長的可愛,還親手抱了一抱,這讓當時到場的皇子和各家福晉像是得了紅眼病一般,待康熙走了之後,不止是酸話,就連阿哥所裡的廚房裡接連出了好幾個問題,這讓黛玉很是生氣。
  黛玉著手進行調查,然後一一的進行了報復,那一陣兒總是傳來誰家的後宅又鬧起來了,誰家又寵妻滅妻了什麼的,黛玉看戲看得很是開心。轉眼間,到了春節。春節是中國民間最隆重最富有特色的傳統節日,也是最熱鬧的一個古老節日之一。一般指正月初一,是一年的第一天,又叫陰曆年,俗稱「過年」。
  但在民間,傳統意義上的春節是指從臘月初八的臘祭或臘月二十三或二十四的祭灶,一直到正月十九,其中以除夕和正月初一為高潮。清朝的創建者是滿族,但是和漢族的習俗一樣都要舉行各種活動以示慶祝。這些活動均以祭祀神佛、祭奠祖先、除舊布新、迎禧接福、祈求豐年為主要內容。活動豐富多彩,帶有濃郁的民族特色。
  過年前半個月,康熙就封筆了,再封筆前寫了一些福字,準備在過年的時候賜給王公貴族和大臣們。皇宮裡面也開始忙綠起來,準備著過年,但是卻是一點都不亂。黛玉在阿哥所也帶著宮女太監們準備這過年,這是黛玉和老十一起過的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年,這一年裡黛玉黛玉的生活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黛玉從一個小姑娘嫁為人婦,並且生了一個孩子,黛玉的生活雖然有些變化,但是依舊幸福無限。

第五十六章 年前(修)

 過年前最重要的一個節日就是臘八節了,臘七臘八凍掉下巴。轉眼間就是臘八這一天,臘八一直是中國的一個很重要的節日。臘八就是農曆十二月初八,是中國傳統的節日,這天我國大多數地區都有吃臘八粥的習俗。臘八粥是用八種當年收穫的新鮮糧食和瓜果煮成,一般都為甜味粥。而中原地區的許多農家卻喜歡吃臘八鹹粥,粥內除大米、小米、綠豆、豇豆、小豆、花生、大棗等原料外,還要加肉絲、蘿蔔、白菜、粉條、海帶、豆腐等,到了近代之後,由於生活水平的提高,水果臘八粥也出現了。
  黛玉是每種口味的都喜歡,所以前幾年每一年都會帶著青玉煮臘八粥,然後每次都會在桌子上放四套碗筷,每一碗都盛得滿滿的臘八粥,一碗是給遠方的林如海,另一碗是給已經去了西天極樂的賈敏。今年的臘八也不會例外,黛玉在臘月初七那日的時候,早上早早的就起來了,然後帶著小丫頭子們開始挑選煮甜味臘八粥的材料,大米、黃小米、粘黃米、糯米、秫米也就是粘高粱米、紅小豆、蓮子、桂圓、花生米、栗子、小紅棗、蓮子、銀耳、紅棗、百合、山藥、綠豆、紅豆,花生仁、葡萄仁、瓜子仁、核桃仁、松子仁、杏仁、葡萄、白果、青絲、玫瑰、芡實什麼的,不下於20多種,這其中大多數都是黛玉拿自己空間裡的東西跟宮外莊子上送來的交換了,都是好料啊。準備完甜口的臘八粥的材料,就是該泡的泡上,該洗的洗了。接下來就是準備鹹口的臘八粥的材料,像圓珍珠米、魷魚、花生、香菇、芥藍、干貝、鹹肉、臘腸、臘肉、山藥、栗子、銀杏、胡蘿蔔、青豆、開洋、火腿、雞胸肉,玉米一大堆的東西。
  而水果臘八粥的的東西就簡單的多了,只要是喜歡的水果都可以往裡面放一點,但是像榴蓮什麼的就算了。黛玉準備的材料多,光是鹹口的就能做出好幾種來,但是每次的第一碗要給康熙送去,第二碗是太后,然後是四妃,最後才是自己喝。
  宮裡每年都會都會給皇子阿哥和皇親貴胄,朝廷重臣賞賜臘八粥,每次粥到府上的時候都是涼的,但是向老十他們這些阿哥必須等到皇上賜下臘八粥才能開始吃飯。到了臘八上午巳時的時候,黛玉已經熬出了八種不同口味的臘八粥,黛玉美其名讓老十試吃了一下,然後挑出味道最好的三種,讓大丫頭給皇上,太后和四妃每人送去一碗。
  老十在試吃的過程中已經吃了個半飽,所以很有耐心的在那看著黛玉帶著小丫頭們忙碌著順便等著康熙賜下來的的那碗涼粥。臘八節的重頭戲是臘八粥,但是不代表臘八節只有臘八粥,臘八節還要吃臘八蒜。臘八蒜都是自家泡的,泡臘八蒜得用紫皮蒜和米醋,將蒜瓣去老皮,浸入米醋中,裝入小壇封嚴,至除夕啟封,那蒜瓣湛青翠綠,蒜辣醋酸香溶在一起,撲鼻而來,是吃餃子的最佳佐料,拌涼菜也可以用,味道獨特。黛玉的這幾罈子臘八蒜還是在秋收的時候醃製的,前一陣才開吃,很得黛玉和老十的喜歡。
  臘八豆腐是臘八節的另一個美食,就是先用上等小黃豆做成豆腐,並切成圓形或方形的塊狀,然後抹上鹽水,在上部中間挖一小洞,放入適量食鹽,置冬日溫和的太陽下慢慢烤曬,使鹽分逐漸吸入,水分也漸曬乾,即成臘八豆腐。成品色澤黃潤如玉,入口鬆軟,味鹹帶甜,又香又鮮。黛玉在曬制時加入蝦米等配料,味則更好,更加鮮香。「臘八豆腐」平時用草繩懸掛在通風處晾著,吃時摘取,一般可晾放三個月不變質、變味。它既可以單獨吃,也可與肉類同炒、同燉。招待貴賓時,黟縣人還將其雕刻成動物、花卉,澆上麻油,拌上蔥姜蒜等佐料,配成冷盤,成為酒宴佳餚。
  臘八這天黛玉摘了幾塊已經做好很久的豆腐和老十垂涎已久的臘肉炒了給老十做下酒菜吃,這讓老十很高興。「臘七臘八凍掉下巴」天冷了,可是大家的心是熱的,春節在中國的心裡有著特殊的地位,所以即使天再冷也擋不住中國人對新年來到的歡欣和喜悅。臘月二十三,小年這一天,從早上開始天上就飄著小雪花,一直不停的下,一會兒就鋪了薄薄的一層,把大地染得白白的。
  黛玉一撩門簾子走了進來,就看到老十和弘旭躺在床上,身上蓋子這大紅的錦被,映得兩個人的臉都是紅撲撲的。黛玉又看了一眼邊上的火盆子,看到火還是很旺盛的著著,黛玉在火盆子邊上烤了烤手,去去身上的寒氣,才向床邊走去。
  黛玉走過去,站在床邊,忽的玩心大起。黛玉悄步上前,那纖手向老十筆挺的鼻子伸去了。黛玉的手已經搭到老十的鼻子上的時候,本來躺在床上的老十忽的一把把黛玉拉到了懷裡,貼著黛玉的耳邊道:「玉兒,你這是想幹什麼啊?」黛玉眨了眨那雙水汪汪的含情目道:「胤哦,爺,我來叫您起床啊,該用早膳了。」
  「你這麼的叫我起床?嗯?」老十還沒待黛玉說話,一下在吻上了黛玉櫻紅的嘴唇上。男子柔軟的唇瓣霸道地附上女子的櫻桃小嘴,溫柔地吮吸著,啃咬著,最後乘女子一個不注意,快速探入,碰到她的丁香小舌時,突然瘋狂地纏綿,直到女子快要喘不過氣來,他才依依不捨地放開。良久,唇分,兩個人呼吸都有點急促,但是溫情脈脈卻想流淌的溪水一般的環繞在黛玉和老十的身邊。
  「哇……」兩個人正含情脈脈的靠在一起,邊上的弘旭看自家阿瑪光顧著看自家額娘,兩個人一直沒有人理自己,弘旭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這一聲哭像是晴天的一個雷似的把邊上的溫馨氣氛瞬間打破,黛玉掙扎起來,老十像個孩子似的死死地抱著黛玉就是不放手。「爺,快放手啊,寶寶哭了。」「他沒事,一個大小子哭幾聲沒關係的。」「爺,你快放開啊,我看看寶寶怎麼了,這都哭了。」說著還在老十健壯的胳膊上擰了一把。
  老十一放開黛玉,黛玉就趕緊起來,報過弘旭,看了一下才發現尿布沒有濕,就知道是自家的大胖兒子餓了。黛玉抱著弘旭向邊上的暖炕上,然後拿了溫熱的毛巾給弘旭擦了擦手和臉,才叫奶媽把弘旭抱到隔間去餵奶了。黛玉則回到床邊把賴在床上的老十給拽了起來,然後給不合作的老十穿衣服。
  黛玉剛給老十穿上銀藍色的箭袖,奶娘就抱著弘旭回來了,黛玉一看也不再去管老十,只說了一句「爺,你自己穿,趕快起來,都什麼時候了。」然後就頭也不回的奔向了自家的寶貝兒子。弘旭已經兩個多月快三個月了,出生時紅紅皺皺的臉蛋已經白白嫩嫩的,小胳膊像藕節似的,胖乎乎的看上去非常的可愛,還很是有活力的伸伸腳伸伸手的,黛玉有時候都抱不住。
  黛玉從奶娘的手裡接過自家的大胖兒子,給弘旭拿溫水擦了擦臉,然後以後親在弘旭的小胖臉上,小孩子現在還小,身上就一股奶香味,再加上白白胖胖的很招人喜歡。老十瞬間化身怨夫,坐在床上渾身冒著小黑氣。邊上的丫還看得直別笑,急匆匆的向屋外走去,在屋子裡笑了就太不給主子面子了。黛玉和自家兒子在哪玩的很開心,等了半天也不見老十過來,黛玉抽空回頭一看,卻發現老十像是一隻被拋棄了的大狗似的坐在床上可憐巴巴的看著黛玉,順便哀怨的看著搶走了黛玉的弘旭。
  黛玉撲哧的一聲就樂了出來,把弘旭放回床上讓奶娘看著,黛玉則去安慰受傷的老十。「爺,起來吧,出完早飯要去給皇阿瑪請安的。」「你都不理我了。」那小聲音那個幽怨啊,聽得黛玉又好氣又好笑。「那不是紅旭哭了我才去哄他的嗎,而且爺你怎麼還跟自己兒子吃醋了呢?」「我就吃醋了,自從有了那個胖小子,你就不關心我了,你都不給我做好吃的了,你只關心那個胖小子了。」「你啊,怎麼還跟他吃上醋了,起來了,今兒是小年啊,一會兒還要忙呢,快起吧。」兩個人癡癡纏纏的玩鬧了一會而,直到丫鬟們說是早飯好了,黛玉才半拖半拽的把老十從床上拖起來了。天冷兩個人也不想動,就讓丫鬟們用棉被蓋著早飯,把早飯抬到屋子裡面用了。
  今兒是冬月二十三,也沒什麼特別的吃食,早上吃的是蕨菜豬肉的小混沌,用的是地熬好的老湯,十分的鮮嫩但是卻不油膩。蕨菜是黛玉莊子上送來的,黛玉在來到賈府沒有多長時間的時候就讓人在小湯山買了不少的莊子。好幾個莊子上都在溫泉邊上,黛玉一直讓莊子上試驗種植反季節蔬菜,前幾年才試驗成功,但是量很少,而且種的幾乎都是黛玉一家三口喜歡吃的,黛玉一直喜歡野菜,因為野菜營養價值高,味道還鮮美的很,所以莊子上隔三差五的就踩下一些來給黛玉送過來。昨個剛剛送來了蕨菜,今早上就讓人包混沌吃了。

第五十七章 年(修)

 過年只有忙忙碌碌的忙起來才能找到過年的感覺,只要熱鬧了才會有感覺。黛玉這幾天都是早早的就起來了,然後忙東忙西的,讓自己過得很充實但是也很累得慌。老十看著心疼,攔了幾次也沒攔住,最後只能跟著黛玉一起忙乎,變成兩個人累著了。終於在忙祿的日子裡迎來了大年二十九,這一天待遇準備和老十就把年給過了,因為三十晚上皇上會設宴共慶,又要一起守歲,折折騰騰的年也過不好。
  大年三十這一天,黛玉一就早早的起來換了一身新衣服,然後給老十和弘旭穿上黛玉親手給他們新作的衣服。弘旭的是一身紅色的棉襖,穿上之後,弘旭就像是一個大紅包,看著非常的喜慶。而老十的則是一身青色的棉袍和藍色的箭袖,看著很是詭異的。黛玉一直在張羅著讓宮女太監忙忙碌碌起來,貼春聯的貼春聯,粘門神的粘門神。
  中午的時候,黛玉給老十和弘旭做了一大桌的好吃的,雖然弘旭吃不到,但是桌上的菜非常的豐盛。大吉大利、鴻運當頭、歡聚一堂、壽長百年、金玉滿堂、五福臨門、年年有餘、竹報平安和團圓水餃,名字都很好聽,但是其實都是家常菜,就是栗子雞、鰱魚燉豆腐、炒三冬、海參紅燒肉、蝦仁炒雞蛋、紅燒鯉魚什麼的。
  雖然是家常菜,但是都是黛玉親手做的,而且材料什麼的都是黛玉從空間裡拿出來的,所以口感和味道什麼的都特別好,吃的老十是肚滾腰圓的,躺在椅子上一直捂著肚子說撐死了,撐死了的。最後還是黛玉看不過去了,拿出來秋天的時候曬好的山楂干給老十泡了一杯拆,讓老十喝了好消食。
  歡樂的時間總是很快的就過去了,轉眼之間天就暗了下來,黛玉和老十換好了皇子的服飾和福晉的大妝,一起收拾齊整了。讓奶娘把弘旭一起都打理好,才讓奶奶抱著弘旭他們一家人出門了,向乾清宮走去。到了乾清宮的門口,正好看到了九阿哥和九福晉。雙方寒暄之後,相攜著向乾清宮裡走去,四個人進了乾清宮之後,立馬跪地,道:「叩見皇阿瑪,皇阿瑪金安。吾皇萬歲萬歲王萬萬歲。」「行了,都起來吧。」「謝皇阿瑪隆恩。」
  四個人謝恩之後,分別向各自的隊伍走去,畢竟皇子有皇子的地方,嫡福晉有嫡福晉的地方,就是側福晉都與各自的地方。清朝皇室一般是嫡妻進門前,都會有其各自的生母給他們賞賜幾個伺候的格格和家世較高的側福晉,但是老十是生母早逝,雖然養在宜妃跟前,但是宜妃自己還有兩個兒子,對老十不可能面面俱到的,所以只給老十指了幾個格格,因而在黛玉進門之前,老十後院是最冷清的,只有兩個格格。黛玉對這一點很是滿意,所以黛玉每次在宜妃不冷不熱的時候,黛玉都會對宜妃的刁難視而不見,雖然宜妃是不關心老十,但是畢竟給黛玉帶來了實惠,黛玉還是會感念的。
  皇帝一家平日裡是難得在一起用膳的。只有年節,才特許后妃們陪宴。除夕早上,皇帝與皇后、妃嬪們在重華宮共進早膳。早膳一般有黃米飯、餑餑、年糕等,花樣多至十品到二十品。除夕團圓年飯則於下午4時舉行。實際上,在中午12點就開始擺桌佈置涼菜、點心了。晚宴擺在保和殿或乾清宮,皇帝一人一桌,桌子是「金龍大宴桌」,桌邊圍上黃金繡的桌圍子。大宴桌與皇帝的「寶座」間設一「長几」,菜點都擺在大宴桌上,皇帝吃時再由人取到長几上。
  黛玉等就一起坐在桌位上等著開宴,黛玉偶爾和九福晉說說話,談談家常,因為福晉們的座位是按照阿哥們的序齒來排的,黛玉時十福晉,是目前為止最小的福晉,畢竟十一阿哥早夭,而下面的十二阿哥還小還沒有娶嫡福晉,所以在福晉的隊伍裡黛玉是最小的,也是最出色的。黛玉這個身體本來長得就好,黛玉來了之後,多加調理和改善,現在的黛玉就更加的好看了,坐在一群比他大的妯娌裡,格外的扎眼。
  時間在黛玉的外交中度過了,在皇上說了一大堆的吉祥話就是什麼國運昌隆之後,就有人宣佈吉時到,開宴啦。
  就有小宮女陸陸續續的開始上菜了,年夜飯備辦的烹飪原料主要是滿族傳統食物。據說今年的食材用料是豬肉,肥鴨,菜鴨,肥雞,菜雞,豬肘子,豬肚,野豬肉,關東鵝,羊肉,鹿肉,野雞,魚,鹿尾,大小豬腸什麼的一大堆東西。
  這些物料大多是「關東」所產,反映出滿族的固有食俗。大宴桌上的菜點由外到裡分成八路,有各式葷素甜鹹點心,有冷膳,有熱膳,共六十三品,還有兩副雕漆果盒,四座蘇糕、鮑螺等果品、麵食。大菜之外有敖爾布哈、鴨子餡包子、米麵點心等小吃分東西排列,其中「敖爾布哈」係一種滿族油炸的麵食,還有四品南北小菜。
  皇宮中的規矩,各個嬪妃都有自己的飲食標準,平時單獨開伙。但是年夜飯,妃嬪們也有幸來陪皇上吃飯。除了皇帝的家室之外,還有六桌陪客,每桌冷熱菜點一共二十四品,比起皇上就少多了。
  黛玉身為皇子的嫡福晉,桌子上也是很豐盛的,但是由於要最後康熙說吃才能吃,所以每個人的桌子上的菜都是涼的,好吃到哪去。而且新年要祭祖,滿族新年要煮大肉來祭祖,所謂的大肉就是全是肥的豬肉,而且是一點調料都沒有放的,祭完祖就會分給大家吃。
  黛玉偷偷的瞄了一眼,就看到老十對著那一大塊肥肉眼睛裡滿是掙扎和痛苦。黛玉不禁暗自偷笑,老十雖然喜歡吃肉,但是這種大肉實在是太難為人了,而且吃完之後還不能擦嘴,讓人很是痛苦啊。老十一抬頭就看見自家福晉在那邊偷笑著,老十的牛勁也犯了,巴拉巴拉眼前的裝燉菜的大碗,趁大家不注意的時候就把那塊肥肉放了進去,在拿菜蓋上,看的黛玉是滿頭的黑線。
  年夜飯結束後,皇上下令把自己吃過的飯甚至連盤子、碗、碟一塊兒都賞給親近的大臣和親王、郡王們。今年林如海就得到了兩個盤子,黛玉其實很無奈的,你說康熙上的東西本身不值多少錢,但是是皇上賞賜的你還不能用,只能當寶貝似的供起來,沒有什麼價值不要說,萬一要是打壞了或是磕到碰到了,那就是大罪過了,嚴重的話是要抄家滅族的。可是大家卻已得到康熙吃剩下的菜和餐具為榮,視為一種榮寵,是康熙重視的表現。
  黛玉就感覺是的是好好的年讓康熙的晚宴給弄得支離破碎,都給糟蹋了。吃完晚宴之後就是看煙花,據說康熙每年過年時候放煙花的銀子就有數十萬兩之多。等到看了快一個時辰的煙花,黛玉累的快要虛脫的時候,康熙終於在一大堆吉祥話之中說出了散會的主題,黛玉和老十帶著有奶娘抱著的弘旭慢悠悠的向阿哥所走去。過年的流程很繁瑣,但是大家過的就是那個年味,過的即使那個繁瑣的形式下所蘊含的意義,是過的是心中的一種期盼和信仰。
  翌年春天,春暖花開之時,黛玉和老十的生活都不能用悠閒形容了,那是一種混吃等死的的生活,生活的幸福度閃的讓人羨慕的很。但是黛玉卻堅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歷史也有自己一定的軌跡,你不能仗著自己瞭解歷史就去改變別人的命運和改變歷史的進程和運行軌跡。近年老十和黛玉就要出宮開府了,每個皇子開府的時候,皇上都會給18萬輛的安家銀子,其實這點銀子除了修繕合裝飾府邸之外,只剩下一點點,要是能夠裝飾的稍微奢華一點的話,那還有可能不夠。
  想老九就是在大婚後半年之後就搬出去了,老十這是因為黛玉有孩子了,所以是在黛玉做完後月子才搬動的,免得衝撞這了。像老九他們這些母妃是大姓的老家族的,家底深厚,都是有錢的,母妃可以幫助一星半點子的。可是老十生母早逝,雖然留下了嫁妝和這麼多年的私房,但是老十在宮裡生存也是不易,每一處都要用到錢,而且鈕祜祿貴妃的嫁妝中很多都是擺件和各種的名人字畫什麼的,都是真品,留到以後都是無價值寶,這是不能動的,老十又大男子主義堅決不動黛玉的嫁妝,非要自己想辦法,所以這段時間裡老十早出晚歸的,人整個地瘦了一圈。黛玉看著心疼,所以各種湯湯水水的給老十進補,最後還是黛玉說讓老十借自己的嫁妝銀子,然後以後再還,這樣老十還是寫了個借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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