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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新月)新月格格之海雁》作者:繁華似火【完結】

牛頭對馬嘴(續)

    「新月,我來了,怎麼這麼久才讓我進來,你不知道我多著急,多著急等著想要見到你!」

    「......」

    「害我以為你有什麼事還是不願見我。」

    「......」

    「那個努達海說你不會見我,哼,他知道什麼,我知道,新月,你不會不見我的,我知道,知道你會見我。」

    「......」

    「不過你不知道我等了多久,多擔心急切,新月,讓我看看你好不好?之前我就想來看你,聽說你有點不好,感染了傷寒,我嚇到了,正要來,不管你怎麼了,我怎麼能不在你身邊陪站你,剛出走就聽說王太醫得了治傷寒的藥,治好了你,外面染了傷寒的人也好了,知道你好了,怕你不高興我來,又有點事耽擱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多害怕你出事,我好想你,新月!」

    因為雁姬給王太醫的藥方,原小說里因為傷寒死去的人大多在朝廷試驗過藥效後,在聖旨下大力推廣,救了很多人。

    古人一旦發作感染,死亡率高的傷寒得到了克制。

    雁姬知道後很高興,其它人也是一樣,有了治傷寒的藥,大家也不怕感染而去,當然高興,太醫院更是如獲至寶,開始著力研究,並研究其它的病症,王太醫如今很是炙手可熱!

    耗子一進去,見到裡面的新月馬上高興的撲過去,一把抱住了新月,然後大聲激動的又是擔心又是著急又是傷心難過的咆哮道,鼻孔又一起大張起伏。

    對著新月訴說起想思來。

    那張俊朗非凡的臉隨之扭曲,被破壞掉了,不再俊朗不凡,甚至顯得猙獰不已。

    他自己沒有感覺,直抱著新月,仰著頭朝著她噴著。

    那抱住新月的雙臂死力的緊緊的抱著新月,像是看不到她的掙扎和發白的臉抗拒的神情,手臂在激動中更用力,直勒得新月臉色更發白,張著嘴,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更劇烈的掙扎,卻說不出話來。

    耗子依然似乎沒察覺,似乎以為新月和他一樣見高興見到他,正激動開心著,以為新月同意他說的話,然抱著她,勒緊,大聲繼續的自說著。

    「新月,這些天你有沒有想我?和我一樣?我可是一直想著你,盼著,很快,很快了——」

    「......」

    「很快你會是我的福晉,新月,我的新月,到時候你嫁給我,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給你幸福,我們要一直在一起!」

    「......」

    「皇上已經下旨了,給我們賜婚,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我等了多久,從回京開始我就盼著,一直想著你,怕你吃了什麼苦,過得不好,擔心你,努達海他們有沒有對你不好,我真是好後悔,當初回京時沒有向皇上請旨,要是那時直接對皇上說了,你就可以住進我們府里,那樣我就能天天見到你,也不用擔心,我額娘一定會把你照顧好,我只是一時沒想到,竟讓努達海那個莽夫捷足先登了,哼,以為我不知道他那點心思,齷齪,無恥,一大把年紀還想這想那,讓人不齒,鄙視,不屑,哼哼,還有那個驥遠他也一樣,一對惡心的父子,竟敢奢想高貴的格格,懶蛤蟆想吃天鵝肉,妄想你,憑他們也配?想都別想!」說到這,耗子臉上表情,語氣極度不齒,輕鄙,仰著頭,鼻孔大張,又擺出高高在上極囂張的樣子。

    讓人想一拳揍過去,新月在他的懷裡,幾度張嘴,臉變成慘白了,整個人搖晃著,眼也半合上,似乎——

    耗子還在說著。

    「......」

    「新月,這段時間我都一直後悔著,你又叫我不要來找你,只有找我額娘來——」

    「......」

    「不過沒關係了,以後就好了,皇上已經下旨替我們指了婚,真好,你不知道我想得心都痛了,一直念著,還是阿瑪看我這樣還和額娘一起,求了皇上,你不知道他們也很喜歡你,要我一定要好好對你,我好高興,好開心,剛剛接到旨,想到你,想馬上見到你,和你分享這個好消息,新月你一定也很高興,開心是不是?」

    「......」

    「新月,是不是?」

    「......」

    「新月,你怎麼不說話?」

    說了半天,耗子似乎才終於發現新月一直沒說話,一直沒有開口,他猛的松開勒緊新月腰部和脖子的手,低下頭來,激動而興奮咆哮的問道,盯著新月。

    等看到新月一臉慘白,呼吸不暢,臉色慘白中帶著艷紅,整個身體脫離了他的雙手搖搖晃晃時,緊張擔心起來,激動和興奮凝結:「新月你怎麼了?你——」怎麼臉色慘白?怎麼這樣?是不是有什麼事?新月——

    「......」新月張著嘴,依然說不出話來,哪怕耗子已經松開了些手,她的脖子和腰沒有再被他緊勒著。

    只因她的脖子和腰部之前在耗子的手裡被勒緊,力道大得她呼吸不暢,根本呼吸不過來,直接導致窒息,甚至差一點暈過去,由於脖子勒著她說不出話,而她的掙扎耗子誤會了,以為她是高興,想贊成他的話,她蒼白的臉上淡淡的紅他以為是她害羞,羞澀,他不放鬆,這麼長的時間,讓他就算放了手,新月也一時開不了口。

    還有最重要的是,新月剛感染過風寒,身體剛好還沒有恢復,很是虛弱,就什麼也不管,因為胖大海的拒絕,告白失敗,難過的想了一夜,為了胖大海立中宵,未眠。

    她身體越發的弱,憔悴無力,疲憊傷懷,傷心難過,心傷著在耗子的大力下一點勁也沒有,反抗也沒力,可想而知——

    沒有直接倒下就算了。

    不過再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新月一定撐不住。

    耗子見新月還是不說話,而且臉越來越慘白,那臉上艷麗的紅也不見,唇咬著青白,身體在他松下後,朝一邊倒去,臉色大變,俊朗的臉再一次扭曲猙獰,擔心著急,伸出手緊抓著新月的雙肩,忍不住搖晃著咆哮問道:「到底怎麼了?新月,為什麼不說話?你——」

    「不——要——皓——禎——」新月被耗子搖著,本來就眩暈頭更暈,身體晃得更厲害,更虛弱,她好不容易慘白著臉,用最後一點力撐著才艱難的吐出幾個字,還要再說,卻斷斷續續無力說出。

    「不要什麼?新月?」耗子見新月開了口,臉色好了些,但還是擔心著急的看著她,搖著她,似乎剛剛因為這樣,新月好了點,他繼續搖著。

    「不——」

    新月還要開口,被耗子再一度更用力的搖晃打斷,一口氣斷在那裡,連不上。

    「新月,不什麼,你是在擔心什麼嗎?放心,努達海那裡還有驥遠那裡,你不用擔心,他們不該對你怎麼樣,有我在,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阿瑪額娘那裡一直期盼著你,我也是,不會有什麼事,你不用擔心什麼,嗯,新月——」吟霜那裡,吟霜也不問題。

    現在,還是不告訴新月,到時新月就會知道吟霜不是問題,吟霜一直盼著她的到來,以後,他們三個人一起幸福的生活,快活的——

    耗子搖著新月,似乎是找到了新月這樣的原因,他高興的對新月說道。

    新月張著嘴,張著,她要說的不是這些。

    她要說的是——

    「皓禎——我們——不可——我——我我——喜歡——喜歡的是——是——」努達海,不是你,我——不可能和你一起,我們解除婚約好不好?

    我也一樣想你,可不是你那種想。

    賜婚的事,我不怪你,你那麼高興,可是我——難過,因為這樣努達海拒絕了我。

    我不讓你來見我是怕你傷心,是不想努達海誤會。

    我的心裡只有努達海。

    「我們——解——」我們一起到皇上面對說清楚,我愛的是努達海,只愛他一個,他是我的天神,我不能沒有他,不能嫁給你!

    從他從天而降在我面前那一刻開始,我就愛上了他,只能愛他,再不能愛上別的人,心裡再容不下別人,只有他,天神!

    她沒有辦法,沒有——

    對不起,皓禎。

    對不起,你的心意我早都明白,你額娘來見過我——想到這裡時,新月的臉色很不好,變了變,好像想到耗子的額娘最初來見她時的情形,轉念,她咬牙,都過去了,皓禎的額娘也是為了皓禎,因為不瞭解她,而且她和皓禎不能!不能承擔他的情,她只能負了他。

    她的心是屬於努達海的,只能負了皓禎,皓禎那麼好,一定會幸福!

    她記得有誰說過皓禎的身邊有一個女子是他喜歡的,沒有了她,皓禎也會幸福。

    「新月,你到底想說什麼?你——」

    新月再次聚集起力氣說出的斷斷續續的話讓耗子費解。

    「我們——一起去皇上那裡,解除——皓禎,你先——放——」

    解除幾個字新月咬了咬牙,幾次呼吸,仍然沒有吐出清楚,但耗子雖然不再勒著她,卻一直搖著,令她聚不起力,身體搖擺,眼冒金星,話連不到一起。

    「放手嗎?你是要我走了?好,我知道,雖然我們已經有了婚約,不過,在這裡呆久了,會對你有影響,我都知道的,我現在馬上就走,你別擔心,什麼也別想,好好休息,待嫁就是,我會把一切準備好,然後來迎娶你,新月,我的新月。」

    耗子陡的點頭,一臉明白的道。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是昨天的,等一下晚上的一章是今天的。。。。。。

新月話中話

    說完,耗子點著頭,親熱的又抱住新月,又一次勒住她,讓她正喘了一口氣將要出口的話勒回去,他在新月額頭上親一口,目光灼灼的,俊朗的臉晃著,親完,轉身就仰著頭,得意又高興激動的離去。

    「......」

    「......」

    「皓禎——」等到耗子完全離開,半晌後,新月才在他松開口的眩暈和天旋地轉里靠著坐椅,穩住身體,睜開眼,手撐著頭,慘白而虛弱的望向院門口。

    「皓禎走了,他——」她什麼也沒說,都沒有把心裡早就想好對他說的說出口,告訴他,跟他說清,他們之間不可能。

    要他放手,要他和她一起去見皇上,說清楚。

    解除了婚約,她就可以和努達海一起,努達海也不會再拒絕她。

    只能另找機會了!

    今天是最好的機會,可是——

    她一定要盡快再找機會和皓禎說清,到皇上面前去。

    皓禎剛才說努達海說她不會見皓禎,努達海一定生氣了,因為她見了皓禎,她必須見,必須,看來努達海還是喜歡她,在意的,雲娃說的不錯,她猜的不錯。

    努達海怎麼可能對她無動於衷,只愛雁姬?

    想好的新月,撐著頭,走到院門口,讓雲娃去叫努達海,她顧不上頭暈還有身體不舒服,她先前就是準備去見他的,他既然來了,皓禎也走了——

    雖然雁姬在有點遺憾,新月有些幽怨,明明擔心她不知道自己來,還帶上雁姬,不過努達海會明白她的意思。

    她會想辦法,再告白。

    然後把他顧慮的都說清楚......

    雁姬和胖大海沒有等多久,洛琳驥遠和他們一起,皓禎離開,他們是知道的,在皓禎走後,他們相視一眼,他們暫時還不知道新月和富察皓禎談得如何。

    正要叫人,新月派了雲娃過來,他們便跟著雲娃去見了新月。

    雁姬本以為新月要說什麼。

    耗子來了又後,不管他們談了什麼,談得如何,新月的心思怎麼樣,她應該會對努達海說些什麼。

    洛琳和驥遠跟在後面,和新月打過招呼後站在一邊。

    新月也顧不上驥遠和洛琳,她只一眼緊揪著胖大海,卻不說話。

    胖達海沒想太多,他就是擔心而已。

    見了新月,他就皺著眉問耗子找她做什麼。

    新月聞言一喜,喜色很明顯,在她的眉角眉梢之間飛舞,整個人有了精神,眸光閃亮,抬起頭來,直直的就痴痴的更緊的揪著胖大海:「沒什麼,只是來看看我。」

    她怕努達海因為富察皓禎來過心情不好,不高興,不理她,不和她說話,不看她,拒絕她!

    之前就為了這個拒絕她的告白了,要是知道皓禎說的她沒來得及拒絕,他一定更生氣,更會拒絕她,她不要,她不想再心痛。

    「嗯?」

    胖大海明顯不相信,皺緊了眉,臉色繃緊的盯著新月,心裡不太高興,他不相信富察皓禎沒說沒做什麼,他仔細觀察新月的表情,身體,沒事——

    難道富察皓禎真沒做什麼?

    還是她在瞞著什麼?

    胖大海覺得新月幫著富察皓禎更不愉了。

    「真的,沒事,你不相信我嗎?努達海——將軍?」新月見胖大海不相信,她一下子臉色難看起來,稍好些的臉色變得蒼白,整個人搖搖欲墜,仰頭揪著胖大海,楚楚可憐,傷心欲絕起來,直讓人心痛。

    「你——新月格格——」胖大海見狀,眉頭沒有舒展,眸一閃,他閉了閉眼,轉開了視線:「我相信,沒事的話,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說著,不看新月拉著雁姬就走。

    雁姬只在一邊看,看新月,沒有說話,洛琳和驥遠更不會說話,驥遠溫潤如玉含笑看著,洛琳眸光閃動著,臉上都看不出什麼。

    「努達海,你等等——」

    新月張口,叫住胖大海。

    「什麼?」胖大海嘆息一聲,腳步停了,只側轉過身,有些不敬,但他不想看新月,雁姬看了一眼胖大海,睥過新月,嘴角抿了抿,洛琳和驥遠在身後。

    「你生氣了?」新月走到胖大海面前,昂著頭,楚楚可憐道。

    「沒有,我為什麼生氣?」胖大海一笑,有些冷嘲。

    他盯著新月,一會。

    新月也看著他。

    胖大海轉身。

    「雁姬夫人,我有事想問你。」新月又看了胖大海幾眼,轉向了雁姬。

    雁姬有些意外,看著胖大海,新月,洛琳和驥遠對視,一樣意外,胖大海也意外,盯著新月和雁姬。

    「格格,你是問我?不知道你有什麼事想問我?」雁姬笑著開口。

    「雁姬,在府里這段時間,你們對新月很好,都很好,新月終於又有了一個家,有了家的感覺,覺得溫暖,有了親人,也有了朋友,洛琳,洛瑤,洛珊,塞雅,儀芳都是朋友,更是喜歡這個家,還有儀芳姐生的小可可——」儀芳在嫁給驥磊不久生下一個女兒他他那可可,已經幾歲了,會說會走,雁姬也當了奶奶,只是一直身體不太好,有些弱,精心的養著。

    雁姬如今盼著塞雅給她再生一個,儀芳也再生一個,她們的年紀過了這兩年,開了年,也不小,可以生育子女,洛琳還小,雁姬很矛盾,想她生,年紀太小,想等兩年,可是——

    等兩年,就怕有變,洛瑤她也希望她能生一個,驥寧還小,又安靜聽話,雁姬操心得最少,心裡最愧疚。

    新月此時說著,忽然一頓,直視著雁姬:「我無意中知道洛珊愛著和碩王府的富察皓禎少爺,就是皓禎的弟弟是嗎?他們相愛,真愛,只是因為蘭馨公主介入才沒有在一起?」

    她看著雁姬問?似乎是好奇,似乎意有所指。

    她之前忘了,不然她就問皓禎了,下次一定問。

    雁姬沒有想到新月想問的是這個,洛珊?

    真是讓人沒想到,只是相愛?真愛?洛珊和皓祥?他們什麼時候相愛了?還真愛?

    雁姬愕然:「格格,你——說洛珊和皓禎少爺相愛?這——你聽誰說的?什麼叫蘭馨公主介入他們才被迫不能在一起,折散?分開?」明明皓祥和蘭馨相愛,現在都成了親,有了孩子。

    一直相親相愛著。

    新月的話從何聽來?

    「你只要告訴我是不是?」新月臉色蒼白,但神情嚴肅,她直盯著雁姬,質問道。

    對,質問。

    新月的表情語氣就是質問。

    「他們——」雁姬覺得好笑,新月這是什麼意思?

    她的表情,態度,話中的意思,話中的話——

    雁姬看向胖大海,新月話中另有所指——真愛,相愛,因為......有人介入而不能在一起,似乎她在說她和胖大海?在比喻著什麼,在暗指著一些東西。

    新月在向胖大海表明著——

    洛琳和驥遠也看出來了,神情變了一變,轉向一個方向。

    雁姬早就看著胖大海,新月也在此刻轉向他。

    胖大海很憤怒,真的很不高興,他同樣沒想到新月會問出這樣的話,這樣質問的問雁姬,問起洛珊的事,洛珊對皓祥......他也知道,雖說不是全知道,但雁姬一開始就告訴他了。

    他相信雁姬會處理好,雁姬也確實處理好了,誰知新月從哪裡知道的,竟在這裡問出。

    而且她說皓祥和洛珊相愛,真愛?她哪隻眼晴看到?

    胖大海腦中有幾個念頭轉過,一個是新月被人騙了,洛珊?或別的人?

    會是誰?

    新月為什麼這麼說?

    新月真正想表達的,雁姬猜得**不離十,只是胖大海卻沒有那麼多心思去猜。

    「新月,你知道什麼,你什麼也不知道,誰告訴你,洛珊和皓祥——不要隨便相信人,叫人騙了,也不要隨便說話,雖然你是和碩格格,高貴的格格,但蘭馨公主是公主,同樣是尊貴的公主,蘭馨公主很好,我見過,洛珊和富察皓祥什麼也沒有,你別胡說了,我還不知道嗎?去休息吧,我走了。」

    不再管新月呼喚,胖大海直接踏步離開。

    雁姬看了新月一眼跟上。

    洛琳和驥遠也是。

    「努達海——洛琳,驥遠——」

    新月又叫了幾聲洛琳,驥遠,他們很恭敬的道自己還有事,離去。

    新月不懂不明白哪裡又錯了,努達海這樣走了?

    好像生氣了?這回是真的生氣?

    她不懂哪裡錯!

    她想來想去,都沒有錯。

    洛珊和皓祥的事她問得很清楚,她看洛珊就知道,洛珊深愛著皓祥,和她深愛努達海一樣,她們是一樣的人,同命相憐,她明白,瞭解,所以,她相信洛珊。

    洛珊不會騙她。

    一定是誰騙了努達海,努達海竟說洛珊和皓祥不是相愛的?竟說她被騙,被騙是他才對,是誰騙了他?雁姬?還是?

    她只是想通過洛珊和皓祥的事讓他明白她的心。

    然後——

    她再一次告白的,哪裡知道......

    耗子比來的時候更興奮激動得意的回去,一路招花惹草,天黑才回到府里。

    只是在將要回府之前,被人在沒人會注意的角落打了,攔住,然後,迅速的套住他的頭臉,不讓他看見,隨後幾個人衝上去,對著他一陣拳腳相加......

    耗子淒慘淒厲的尖叫聲,厲叫聲響起,卻被人蒙住嘴,臉,叫不出來,只能惡心的嗚嗚亂叫,亂動,引來又一陣拳腳相踢,最後——

    作者有話要說:好了,這幾章情節多,所以情節發展慢些,這兩章過了,我會加快情節速度的!

又一次流產
    直被揍得再也叫喚咆哮不起來,連嗚嗚的叫聲也不見,被套住的臉早已面目模糊,鼻青臉腫,身上也是,捲縮著,血流出來,糊了他一頭一臉,淡淡的血腥味彌散開來。

    幾個人才放過他不再拳腳相加,丟開套著耗子面目的東西,耗子的臉依舊被套著,他們相互對視一眼,點了點頭,揭開套子看一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似乎是昏過去不再動彈的耗子,然後丟開手,掃向外面,悄無聲息離去。

    幾個人的動作很小心,謹慎,一身黑衣,臉部都被黑布蒙著,只看得到一雙眼晴,其它的都看不見,他們是奉了命令來的,一切需小心不能讓人發現看到,外面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更是看不清。

    有一個人專門站在外面注意著,幾個人對耗子動手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幾個人離開也沒有引起任何的關注。

    沒有人看到幾個人圍揍耗子這一幕。

    耗子只是被人打傷,具體的並不嚴重,還沒有失去知覺,徹底昏過去,雖然被揍得暈暈的,還是有感覺的。

    在半晌過後,被揍暈的腦袋慢慢恢復,不再發暈,意識也完全恢復。

    他一點點挪動身體,移動著手腳,想要起來。

    他不知道誰揍他?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被打了一頓!

    他並沒有做什麼?是誰這麼大膽間敢揍他!他可是和碩王府的貝勒,居然有人敢對他動手,居然有人敢——怎麼會有人敢?他是誰?他——耗子動著手,搖晃著頭,忍著滿嘴的血腥味和一身的痛,咬著牙,憤恨,憤怒的爬著。

    試圖爬起來,他憤怒的想要咒罵,卻不知道咒罵誰,他轉向身後,那些沒用的下人隨從到現在也不知道跟去哪裡了,竟然讓他被人揍了,到現在還不見人。

    「該死!」那些隨從下人該死,那些膽敢揍他的人也該死,不管是誰,膽敢對他富察皓禎動手,是吃了豹子膽了,也不看看他是誰?不知道是哪個該死的不知道他身份的動的手。

    他一定會查清楚,凡是對他動手的,他都不會放過。

    或者是知道他富察皓禎的動的手?會是誰?膽子真大?努達海?因為新月?

    不!

    努達海他們怎麼敢,他們不會有這麼大的膽,借他膽他們也不敢,一定是不知道他身份的人動的手,知道的人誰有這個膽子?耗子不知道他剛剛差一點猜對了,他也不知道他根本什麼也查不到!

    只能被白揍一頓!

    「啊——」耗子忽然啊一聲尖叫,一怒之下,他動作大了些,嘴角咒罵憤怒之間被揍倒臉上嘴角一扯,扯動的角度大了,一陣撕裂的痛意傳來,他忍不住叫喚出了聲。

    他一痛之下整個人好不容易才撐起一點的身體砰一聲倒下去,又撕一聲扯動身上各部位的痛處。

    「啊啊啊啊——」連續的驚聲痛叫從耗子的口中發出。

    驚起一片飛鳥。

    也驚得外面零星來去的人回頭看來,耗子所處的地方在角落的黑暗處,外面的人看到,只能看到一片黑暗鬼吼鬼叫著,很嚇人,一見之下,彼此看一眼,腳步走得更快了。

    有的尖叫著,臉色大變,驚嚇的轉身就跑沒人影了。

    沒有人走過去看一眼。

    耗子就這樣一個人叫著......

    耗子身後帶的隨從,被人引去了別的地方,到現在,所有人都離開,耗子被揍在地上叫了半天後才找回來,找到耗子。

    「貝勒爺——」「貝勒爺,終於找到你了——」「貝勒他,你還好吧?」「......」

    跟著耗子出來的隨從並不多,只有小宼子還有幾個,他們老遠從耗子的聲音里聽出來是他,從四面八方衝過來,等揭開耗子臉上的黑布,見到他,看到他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樣子,幾個人馬上嚇到了,隨後撲上去。

    急切的叫著,又是擔心又是害怕,神情都驚嚇著。

    「......」耗子眼晴也睜不開,就是睜開了,一片黑暗也看不見,他聽到聲音,剛收了聲,就被撲過來的人扯到身體,壓到,被揍過的身體馬上痛了起來。

    「啊啊——」耗子淒厲的尖叫聲又起。

    「貝勒爺,你怎麼了?」「你到底怎麼了?」「貝勒爺,你別嚇奴才——」「貝勒爺——」「你可別有事,別死啊,你——」小寇子大叫著,一邊的隨從下人也是。

    「......」迎接他們的依然是耗子的尖叫。

    最後,等幾人發現是自己壓到了他們的主子,慌忙的從耗子身上起來,才止住耗子的尖叫,只不過耗子昏過去了,痛昏過去了。

    若是耗子知道是他的囂張讓他被揍,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囂張?應該會,耗子是誰?

    幾個隨從再次被嚇到,滿臉驚嚇,憂色,害怕,慌張的帶著耗子回府。

    他們的主子變成這樣,他們根本不敢想,他們的下場會是——

    「額娘,阿瑪。」

    他他那府前廳,門口不遠,一個下人走過來對驥遠小聲說了什麼,驥遠聽完後,點了點頭,讓下人跟在他身後,走進廳里,他走向坐在上面的雁姬和胖大海,溫潤一笑對他們道。

    洛琳,驥寧也在坐在一邊,他們知道自己的額娘他們在等什麼,也一直等在這裡,等著消息。

    見到那個下人,聽到驥遠的話,洛琳和驥寧對視一下,雁姬看了胖大海繃著的臉一眼,看向驥遠:「嗯?」她等了一會,胖大海還是繃著臉不開口,他不問,她問就是。

    從新月那裡回來胖大海就臉色不好,臉繃著,雁姬還沒有為新月的話中話說什麼,他倒是很不悅不滿,問他,他一直不說話,就坐著。

    雁姬幾次過後也不問他,和驥遠洛琳驥寧一起等著。

    人派出去沒有多久,就成了?

    胖大海雖然沒問,一直繃著的臉上,眸光閃了閃看著驥遠,雁姬淡淡一笑,睥他一眼,洛琳和驥寧也看著驥遠。

    「行了。」驥遠對著他,溫潤如玉的笑著點點頭開口。

    「行了?」雁姬反問了一聲。

    「對,額娘。」驥遠再次點頭。

    「完了?」

    「嗯,額娘,阿瑪,已經動手。」

    「......」得到確認,雁姬勾了勾唇,掃過也笑了的洛琳,啄著笑的驥遠還有驥寧,盯向胖大海。

    胖大海也看著雁姬,繃著,難看的臉色慢慢緩和,好了不少:「沒有讓人發現?」

    「沒有。」驥遠斂起笑,認真的道:「他們很小心,都安排好了。」

    「確定?」胖大海又問。

    「嗯。」

    「......」

    「......」

    父子倆對看著對方。

    良久,胖大海轉開視線:「說說吧,怎麼樣。」

    「嗯,阿碼——額娘,兒子吩咐了他們小心一點,都按照之前商議好的——只是把富察皓禎打傷打昏——」驥遠開口,把事情的經過講出來:「都很小心,沒有人看到!」

    「很好。」胖大海聽完,臉色完全好了,臉不再緊繃難看,好起來,有了笑意,笑了起來:「看他還囂張。」想到剛剛驥遠說的富察皓禎被揍的樣子,他就高興,從富察皓禎來憋的氣都出了。

    雁姬好笑的看著他搖了搖頭,洛琳和驥寧也是,兄妹倆笑著也搖頭,不過想到富察皓禎被揍會有的樣子都一陣暢快。

    先前耗子太過囂張了。

    「那個囂張的富察皓禎確實欠揍!」洛琳道。

    驥寧看著他們。

    「不要把事情洩露出去,任何人也不行!」片刻後,雁姬對洛琳,驥遠,驥寧道。

    「嗯。」「知道額娘——」「......」洛琳幾個馬上點頭。

    胖大海和雁姬也點頭,而後一起看向驥遠:「那些人也安排好。」

    「是,額娘。」驥遠回答。

    這時,外面又來了一個下人,是雁姬院子里的,雁姬看一眼,眸光一閃,走了出去。

    「福晉,那邊——」來人向雁姬請了禮開口。

    「什麼?說吧。」雁姬看到來人就知道有事,這個人是她派出去的,專門負責......

    「是,福晉,那邊傳來消息——」來人馬上恭敬回答。

    「......」

    半晌,雁姬揮退了來人,走回廳里。

    「怎麼了?」洛琳他們都望著雁姬,胖大海也看著她道。

    「白吟霜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消息還沒有傳出來,好像是又流產,和碩王爺招了大夫進去。」皓祥把紅霓帶出來了,似乎是準備說出來了,揭穿耗子的身份了——雁姬沒有馬上答,先讓洛琳和驥寧他們下去了,兩人知道自己的額娘說的自己可能不能聽,雖好奇但沒有不滿,下去了,

    驥遠沒有下去,他成了親,也知道一些事。

    雁姬等洛琳兩個下去後,開口,不過後面的沒說。

    她也不可能說,胖大海還不知道,都不知道裡面的東西,她怎麼能說。

    「白吟霜?」胖大海聽罷,盯著雁姬。

    雁姬知道他可能想到新月。

    新月還沒進門,白吟霜又有孕,哪怕流了,這突然流產,裡面會不會有什麼貓膩?正妻沒有進門,小妾就有孩子,也是一件丟臉面的事,這忽然又沒了,誰知道裡面會不會有什麼?

    看樣子和碩王府是鐵了心,新月到時嫁過去——

    雁姬沒多想,她只是覺得剛揍了耗子,白吟霜就流了產,真是——事多。

    和碩王府真是事多!

    胖大海雖知道了,也沒做什麼,新月那裡,他也不再去,新月找人找了他幾次,他也沒有動靜。

    好像鐵了心......

    雁姬關注著和碩王府的事。

    白吟霜果真流了產。

    距離上次後再次流產。

    上次是突然之間小產,是一個丫鬟因為嫉妒白吟霜,嫉妒她得了耗子的寵害了她推了白吟霜一把,小產的,這次傳出來的是因為白吟霜身體太弱!

    白吟霜還真是可憐讓人憐憫憐惜。

    身體太弱?

    雁姬得到消息時只覺得這藉口真是很好找,很好用。

    她私下得的消息,白吟霜並不是身體太弱流的產和和碩王爺有關,和碩王你把白吟霜單獨放在外面,經常前往,雁姬有時忍不住想裡面會不會有jp?覺得自己想太多了,應該不會。

    原小說里可沒有,只是原小說沒有,別的小說里有,他們並不知道對方是父女,要是,萬一——

    不然和碩王爺乾嘛經常往哪跑?

    白吟霜可是他兒子的妾,有些不像話!

    要是真有了什麼,到時——雁姬不知道該說自己思想太複雜還是?也許人有和碩王爺只是關心而已,必須白吟霜有了他的孫子,為了王府的臉色愧疚。

    對此,雁姬繼續關注。

    新月流了產,和碩王爺那天在那裡呆到很晚,一直沒走,到了夜深才離開,回了和碩王府,似乎是有人找上門,對他說了什麼。

    誰也不知道看著白吟霜流產後昏迷慘白虛弱的樣子,和碩王爺的心竟是痛的。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斷網了,更不了,汗滴,現在更,等下看再寫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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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痛和真相
   之前對白吟霜他就算有若有若所不為人知的異樣感覺,但最多的還是厭惡和嫌惡,不屑的,一直以來都是如此,看不慣也看不起她,不然也不會想把她帶離開皓禎的身邊。

    在新月格格指給自己兒子也就是皓禎後他找到機會,哪怕她有了他的孫子,他還是把她帶離開,帶離開王府,帶到了這裡,關著,因為她肚子里的孩子才管著她。

    就算如此,對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很喜歡,更想的是將來新月格格嫁過來後給他生的孫子,那才是真正的嫡孫,一向他都非常的注重規矩,嫡庶之分。

    嫡子庶子在他眼中是完全不一樣,不同的。

    所以,他才那麼寵愛他的嫡子皓禎,那麼不喜皓祥那不孝子,還有雪如和翩翩。

    嫡妻嫡子,雖然他們讓他失望了,反而是庶子和側福晉讓他欣慰,嫡妻依然是嫡妻,嫡子仍然是嫡子。

    他永遠不會放棄嫡子和嫡妻。

    就在不久前,白吟霜昏倒流產前還厭惡嫌惡著,但——

    她昏倒後,真的流產後,心裡的厭惡和嫌惡突然沒有了,反而那股若有若無不為人知異樣牽系的情緒和感覺一下子湧到心頭,變得更加的強烈,令他痛了,心痛,讓他莫明奇妙,卻生生的牽系著他,讓他不能忽視。

    真正的不能再忽視。

    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忽略,無視,當做不存在。

    他甚至後悔讓她流產。

    後悔不該刺激她,若他沒有刺激她,她也不會流產,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混身無知覺,臉色慘白虛弱的躺在床上,和碩王爺沈著臉,緊繃著,目光緊盯著新月,目不轉晴的盯著,他站在床前,雙手緊握著。

    「白吟霜——」他握緊的大手動了動,最終握緊,什麼也沒有做,張開的嘴只是喚了白吟霜的名,低喃,聲音低沈沙啞。

    心中的無情不知何時一點一滴的全都不見了,心中的痛顫著,更痛,他的手微顫,壓抑著,唇緊抿,身體緊繃,一樣的壓抑著某些東西,不讓它滋生出來,膨脹,最後萬劫不復,再也擋不住,他不想不能這樣,必須阻止。

    可是,心裡和碩王爺心裡知道自己似乎阻止不了,必須要正視了,但他能正視嗎?正視那份心痛?為了白吟霜自己兒子的妾所心痛!這是不可以的,絕不可以的。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是他兒子的妾,他絕不能為她心痛,和她有任何的牽涉,任何女人都可以,就是白吟霜不行。

    想到這裡,和碩王爺盯著白吟霜的眸光一閃,裡面閃過什麼,冷厲深沈,他整個人朝前走了一步,不知道想幹甚麼,最終停下,什麼也沒有何等,仍只是盯著,臉色繃得更緊些,身體也是,雙手也緊握著,就這樣盯了白吟霜盯了良久。

    天黑下來,越來越沈,越來越深。

    夜深了。

    和碩王爺還是盯著白吟霜,突然的,他再次朝前,這次不是走一步,而是伏下了身,彎下腰,還是繃著身體,繃著臉,抿著唇,眸光閃爍,似乎在猶豫和遲疑什麼,最後,他不再遲疑,死死握緊的大手松開,他伸出手,扣在了白吟霜的脖子上,輕放著,陡然間,收緊,掐住白吟霜的脖子。

    和碩王爺此時的表情狠厲和陰狠,冰冷,他雙手用力。

    很快的,白吟霜被掐著脖子呼吸不暢,昏迷過去虛弱而慘白的臉忽然脹得通紅,閉緊的唇也微張開來,眼晴也顫起來,似乎是要醒來,身體帶著微微的掙扎。

    和碩王爺冷眼看著,看著白吟霜脹紅的臉,張開的唇,顫動的眼睫,掙扎的身體,倏的低下頭去咬住了白吟霜張開的唇,只是一下,咬一下,似乎是力量太大,白吟霜真的睜開了眼。

    和碩王爺意識到什麼,忽的丟開手,退開兩步,站在門口,白吟霜被他掐著拉起的身體輕輕的跌在床上,剛微張開的眼又閉上,脹紅的臉也消下去,掙扎的身體也是,只有唇上,鮮紅如血,是他一咬之下咬出的。

    用力太大,咬傷,咬腫,溢出了血,血色落在和碩王爺眼中,灼到了他,他眼一縮,直盯站那鮮紅滿血的唇,轉頭對門外的人吩咐了什麼,又盯向那低下頭,恭敬的等候在一旁的大夫。

    「確定以後不會有影響?」片刻後,和碩王爺冷聲開口問。

    「是的,王爺。」那個低著頭恭敬等在一旁很久的大夫聞言馬上誠惶誠恐道。

    「嗯——」

    和碩王爺沒有再說什麼,站著,過了很久,有人上門。

    他進去看了白吟霜一眼,看了白吟霜很長時間,吩咐人好好照顧白吟霜,他明天再來。

    對此,白吟霜都不知道。

    所有人也都不知道,不知道和碩王爺的改變和心理變化,白吟霜更不知道在昏迷中,自己差一點香消玉殞。

    還有不知道和碩王爺在松開白吟霜的脖子時下了什麼決定。

    和碩王爺趕回去是因為耗子。

    耗子被人揍了,揍得鼻青臉腫,滿臉是血昏迷的被抬回府。

    他當然要趕回去。

    這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就有過,所以和碩王爺還算冷靜,但也積了一肚子的怒火,從白吟霜那裡到聽到耗子被揍,誰這麼大膽敢揍他的兒子?上次是白吟霜和那個叫紅霓的女人,後來是多隆。

    這回——不知道是誰竟敢——膽敢對他的兒子動手。

    還有皓禎這個不孝子又做了什麼?

    白天的時候上面的旨意下來,這個不孝子就衝了出去,也不知道是去哪裡,好像是去找新月,新月在他他那將軍府里,這個不孝子若是去了那裡,怎麼會被人——會誰對他動手?努達海?

    和碩王爺猜測和耗子一樣,父子倆想法差不多,想的也一樣,雖不是親父子,卻比親父子還像,等聽了來報的人說的話,和碩王爺徹底怒了:「竟然不知道是誰動的手?頭被蒙住,那些隨從都是幹甚麼吃的?」

    和碩王爺憤怒的回府。

    居然有人暗底里下手對付皓禎這個不孝子——是誰?暗底里下手?為了什麼?

    到底是誰這麼大膽?這樣一來,若是找不到原因,就是找到了,沒有證據,也不能知道是誰動的手,難道就這樣?和碩王爺不甘心,不管皓禎做了什麼,敢對他對手,就是不把他和碩王府放在眼裡,皓禎再怎麼說都是他的嫡子。

    一路,和碩王爺鐵青著臉,壓抑著怒火,握緊雙手,遠遠的聽到雪如的拈著手帕的哭泣聲和呼喊聲,一聲聲的打在和碩王爺的耳中,叫他惱怒,更憤怒,還有恨,他走進去。

    「哭什麼哭,皓禎到底怎麼了?現在——他又沒死,給我閉嘴!」

    他走到床前,冷眼睥一眼雪如,目光落在床上經過處理清洗一臉是傷閉著眼昏過去的富察皓禎身上。

    所有的下人隨從都更低的恭敬的伏□,知道自己的王爺很憤怒,貝勒爺受了傷,被人揍成這樣抬回來,怎麼能不憤怒,都動也不敢動彈一下,呼吸更是屏住,誰也不敢出半點聲。

    膽顫心驚著,就怕和碩王爺那怒火出在自己的身上。

    整個王爺此時落針可聞的安靜。

    和碩王爺就這麼站在床前,冷眼盯著傷著昏迷的耗子,掃向跪在下面的人。

    「你終於知道回來了,我的兒啊,皓禎啊——」雪如看到和碩王爺回來了,被他的冷眼一掃顫了顫,愣了一下,回過神來,聽到和碩王爺的話,她害怕了一瞬,這麼多年,她瞭解和碩王爺的脾氣,知道他怒了,心情不好,不知道是為了她的皓禎還是?不過想到她的皓禎無故被傷成那樣,再想到她的丈夫不知道去了哪裡,現在才回,軟下的話和心又硬起,不由哀怨的看著和碩王爺,語氣硬起來,不滿不悅的說道:「我的兒子,皓禎,可憐的孩子,不知道是哪個下賤的人,居然把我的皓禎打成這個樣子,額娘真是心痛死了。」

    雪如心是真的痛,難過,傷心,傷心欲絕,她可憐的兒子竟被不知名的人打成這樣。

    好大的膽大。

    居然有人敢傷她的兒子。

    她可憐的女兒吟霜更是可憐——都是可憐的,原來一直寵著她的和碩王爺卻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再寵著她,別說寵,連看也難得看到他,天天在外面不知道和哪個狐狸精勾搭著,她的命好苦。

    以前本來好好的,皓禎優秀,沒有誰比得上,事事壓那個賤種一頭,那個賤人更是什麼話也不敢說,低眉屈膝,女兒更是回來了,什麼遺憾都沒有了,為什麼?為什麼突然之間一切都變了,什麼都變了,變得不一樣了。

    兒子出事,看上了那個新月格格,又一個狐狸精,現在還被人打了,女兒吟霜也是。

    丈夫更是不得心,要不是皓禎出事還不知道在哪鬼混不回來。

    而且都深夜了!

    「啊——」雪如越想越悲憤,憤怒,心裡壓抑的怨恨一下子爆發開來,在耗子出事後的此時對著和碩王爺爆發開來:「你還知道回來啊?為什麼還要回來,我可憐的皓禎吟霜,都這樣了——額娘好痛,好難受!」

    雪如怨恨的瞪著和碩王爺。

    和碩王爺被雪如瞪得皺眉:「你這是——」他緊盯著雪如,把她的表情收入眼中,看著她,也看清了她眼中的怨恨,和碩王爺眼中閃過厭惡,嫌棄,這個雪如——

    越活越回去,這個時候居然如此不分場合,不知好歹,如此失規矩,失儀!

    他不想再聽雪如胡鬧,胡言亂語,皓禎才是最重要的。

    「皓禎到底怎麼回事,現在——」和碩王爺按捺下心頭的怒火,剛開口。

    「皓禎,我可憐的兒,你還知道皓禎,你為什麼要回來,你不是都不管我們母子了嗎?還回來幹甚麼?我的皓禎——」雪如又鬧起來,悲憤欲絕,傷心幽怨。

    下面的下人更是不敢動,見雪如如此,又鬧起來,和碩王爺眉頭一跳:「本王說了給本王閉嘴,你瘋了是不是?雪如!」他終厲聲大喝,一聲咆哮,瞪視著雪如:「給本王閉嘴,再說一句——」

    和碩王爺臉色鐵青難看緊繃,身體也是,雙手握成拳,直瞪得雪如後退,臉色發白,住嘴,雪如是真的嚇到,被和碩王爺的咆哮和怒喝聲嚇到,嚇到清醒,從剛剛爆發的狀態醒過來。

    可是她寧可不醒,醒來的她開始慌亂,害怕,惶恐,她剛剛竟然對王爺大吼大叫,居然不顧臉面失儀,她——

    雪如臉色慘白如鬼,退到床邊,身體一陣搖晃差點倒下,她手扣緊,好一陣才抬頭。

    和碩王爺不再看雪如,皺緊眉盯向一邊的太醫,他的腦中閃過白吟霜慘白的樣子,眉頭一緊,眸一閃:「皓禎的情況——」

    「王爺,貝勒爺沒事——」一旁的太醫一直低頭,如今聽罷馬上回答。

    「沒事?」和碩王爺聽完太醫的話,看著一身是傷的耗子,皺眉盯向太醫,太醫早就把過脈了,站在一邊應該是等和碩王爺回來。

    「嗯,貝勒爺只是皮外傷,看著傷得很重,但並沒有傷到要害,休息一段時間就好——」躊躇了一會,太醫道。

    「皮外傷?沒有傷到要害?」

    「是。」

    「......」聞言,和碩王爺松了一口氣,再怎麼,皓禎都是他的嫡子,絕不能出事,現在聽到沒事,沒有傷到要害,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他也放心了。

    和碩王爺又和太醫說了幾句,太醫走了後,他轉身。

    雪如也在一邊聽著,冷靜的她臉更白,見和碩王爺轉過身,她想到她剛才做的,不禁後退一步,惶然的張嘴:「爺——」

    和碩王爺看她知道怕了,看了她好一會,臉色更沈更冷:「沒有下一次,如果還有下一次,那麼——你回娘家去吧。」

    他冷聲說完,推了門就出去,一屋子的人退得乾乾淨淨。

    房裡只留下雪如還有富察皓禎。

    雪如整個人在和碩王爺最後的話里倒退,慘白如鬼的撞到在床沿,失魂落魄的呢喃:「最後一次,他竟然對她說最後一次,再有下次,回娘家,哈,回娘家——」

    他竟對她那麼多,這麼多年,這麼多年——他想休了她,想休了她,是嗎?她為他付出了多少?他居然想休了她,若有下次......

    他真無情。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你不能休了我,我是你的福晉,你的嫡妻,二十多年,怎麼可以,皓禎,吟霜,王爺——」雪如像是瘋了一樣,瘋狂搖頭。

    門外,和碩王爺沒有走遠。

    他站在門口,站了一會,聽著裡面雪如的瘋了一樣的聲音,眉頭死皺著,臉色繃著,黑夜的燈光下陰沈,片刻,他抬頭,正要走,看到前面站著的似乎是等著的人,眸一閃。

    和碩王爺看到的人是皓祥。

    聽到耗子被人打傷,就是分了家,也不可能完全不來往。

    特別是耗子被打傷,怎麼說也該來看一下,只不過天色已晚,翩翩和蘭馨沒有來,只有皓祥,而雪如不讓他進去,還發瘋的嘲諷暗罵,而皓祥不在意,他還有另外的目的。

    皓祥等了和碩很久,只是一直沒等到,他得到和碩王爺不在府里,他知道他去了哪。

    他那個真正的姐姐又流了產,身體弱?

    皓祥眸光閃動,盯著眼前的男人,和碩王爺的王爺,他的阿瑪,對他那個姐姐很關注,常去就不說,現在孩子又沒了,他都沒有來得及——他這個阿瑪想做什麼,他猜到一些,具體的還沒猜到。

    只是有不好的感覺!

    「阿瑪——」皓祥對和碩王爺開了口。

    和碩王爺看著皓祥,這個高大優秀的庶子,和裡面被人打了躺著的皓祥不一樣的庶子:「什麼事?」

    「大哥沒事吧?」皓祥先看了一眼和碩王爺身後的房間,他其實已經知道他那大哥沒事,只是皮外傷,沒有傷到要害,他這個大哥真是好本事!不知道又得罪了誰被人暗下手打成這樣?

    真是——

    皓祥倒一時還不知道他這個大哥是雁姬他們動的手。

    「沒事,還有什麼事?」和碩王爺很不耐煩,眼前的庶子也讓他心煩,這個王府的一切都讓他煩。

    「阿瑪——」皓祥準備告訴他阿瑪真相,至於他阿瑪相不相信......

    「......」

    作者有話要說:更文,哦吼吼!


相信不相信
    「阿瑪——大哥,不——他並不是我的大哥,也不是阿瑪的兒子,他是——」

    「......」

    「那個時候福晉剛生產,因為額娘的原因,福晉——」

    「......」

    「福晉當初生的是女兒,不是兒子!福晉怕失寵,所以換了子!」

    「......」

    和碩王府的書房裡,皓祥對著和碩王爺開口揭開了耗子不是他親生的而只是雪如當初生下白吟霜卻因為是女兒,怕失寵自以為是悄悄替換的冒牌貨的那個秘密!

    話落——

    整個書房靜下來。

    安靜,冰冷,空氣似乎一下子猛然的凍結起來,緊緊的繃著。

    呼吸聲,別的聲音都不見,微呼極微。

    皓祥站在和碩王爺的對面,看著和碩王爺的表情,仔細的觀察著,他已經說完了,把他知道的,一直想要說一直沒有找到機會的說完了,告訴了他這個阿瑪,之前他早想說,不過,猶豫也缺少機會有些東西沒找到,如今是時候,不能再拖,他也決定了......現今說完後,心裡松一口氣。

    這個秘密,太叫人震驚!

    在知道後,他震驚了很久,想了很久,他從想也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秘密,調查確認後,這個秘密總算是說出來了,現在就看他的阿瑪和碩王爺了!

    秘密太大,太震驚,太意外,叫人想不到,他的阿瑪聽後會怎樣?會有什麼樣的反應?他會怎麼想?相信還是不相信?

    該找的找到了,也確認好了決定了,到了如今說出這樣的秘密,面對他的阿瑪,皓祥依然不知道結果是什麼?他這個阿瑪從小到大他算是很瞭解,也看清,心冷,心寒了,不意了,他太寵嫡子,寵他這個冒牌大哥,還有福晉,一直看不上他這個庶子,不止是看不上,他說的話他那阿瑪從不放在心上,也不看在眼裡。

    就算最近不知道幹甚麼忽然變了一個樣子,他這阿瑪不再像以前一樣看他不入眼,對福晉和他那冒牌貨大哥那麼寵愛了,經常來他和額娘的院子,但是,並不改變多少他的看法。

    他這阿瑪冷心冷情他還不知道?對他和額娘並沒有多好,最寵的還是他那嫡子他那冒牌貨大哥還有那福晉。

    不管發生什麼,怎麼了,心裡嫡子嫡妻他還是最看重的。

    哪怕他那阿瑪剛才和那雪如福晉吵架,不止一次的吵,說得絕情,對他那冒牌貨大哥失望!皓祥心裡很冷靜清明。

    嫡妻嫡子確實是不同,皓祥知道,所有人也這麼認為。

    和碩王爺也確實是這麼想的,所以,皓祥對他說出這樣大的秘密,他最寵愛的嫡子不是他的親生只是他害愛的福晉嫡妻怕失寵,為了爭寵抱來換子的野種,皓祥不知道他這阿瑪會相信還是不信,如何想,做?如何?

    他相信了會怎麼做?

    不相信又會?

    和碩王爺沒有說話,在皓祥說話的時候,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盯著他,聽他說。

    等皓祥說完了,他也還是沒說話。

    但表情不用說很難看,屏息安靜緊繃的氣氛中,和碩王爺整個人冒著寒氣,混身緊繃,臉色鐵青,雙眼凸出,死死的盯著皓祥,盯了很久,眸光銳利透著鋒芒,直刺著皓祥,眼中不相信,不敢相信,不敢置信。

    「你說什麼?你說的什麼話?」

    和碩王爺良久後開口,他回過神來,聲音低沈發寒,合著他鐵青難看,緊繃著身體冰冷道。

    皓祥嘆息,看著自己的阿瑪。

    果然,自己的阿瑪不相信,選擇了不相信,亦或者說他不相信他,不相信是真的。

    皓祥心裡說不出複雜,自己阿瑪終究不信他,終究最看重他那冒牌貨大哥,到了現在,他都說出了那個秘密也不信,還是說不是不信,是——

    「阿瑪。」

    皓祥道:「大哥不是我的大哥,他只是福晉為了爭寵抱回來的——他不是阿瑪的兒子——」他再次說了一遍,對著和碩王爺的眼,定定說完,眸光和他的語氣一樣。

    「你再說!」

    皓祥的話沒有說完,他剛說到富察皓禎不是他的大哥,是因為雪如為免失寵自以為是抱回來的和碩王爺就陡然鐵青難看的瞪著眼,繃著神經,狠狠的喝斷了他:「你在說什麼?不孝子,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

    和碩王爺陰狠的瞪著皓祥,急切的說著,阻止皓祥......

    那陰狠狠凶殘的目光對著皓祥,雙手緊握成拳,身體繃著,似乎皓祥一個不對,就會做些什麼!隱隱威脅著警告著——

    「阿瑪。」皓祥知道自己的阿瑪想阻止什麼:「我當然知道,阿瑪,我知道我在說什麼——」但他必須說出來,只是,最終的結果看樣子不是他要的了!

    「你知道才怪,閉嘴,聽好了,馬上給本王閉嘴,你這個不孝子!閉嘴,快閉嘴,你說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在說什麼?你說你在說什麼?你知道才怪!」

    和碩王爺再一次厲喝著截斷了皓祥的話。

    他整個人暴躁的在書房裡走動著,目光凌利,臉色沈黑,氣息繃緊,壓抑的喘息聲越來越大,最後,猛的站在皓祥的面前,鼻翼大張,伸出手來指著皓祥,手指壓抑的顫抖著,凌利的眼中怒火直冒,警告的意味更濃。

    皓祥看在眼裡,沒再開口。

    他看著和碩王爺。

    而皓祥終於不再說,和碩王爺也松了一口氣,不過仍是瞪著眼瞪著皓祥,粗喘著,惡狠狠的警告,好一會兒後,等他壓抑的怒火和粗喘平息,他眼中的光卻是變換莫測。

    似乎在想著什麼,判斷著什麼,和碩王爺看著皓祥的眸變成審視和探究還有複雜警慎,狠厲。

    和碩王爺真的不相信?

    不見的!

    只是不願意,不想相信!也不能相信,不管真相是什麼,皓祥的話是真是假,是如何,到了如今和碩王爺不能信,而且他也不想信,他那從小看重,寵愛的嫡子會不是他的種?只是一個野種!

    和碩王爺把整個王府都放在皓禎的身上,皓禎是他的嫡子,嫡子的意思沒有人不知道。

    他有多看重皓禎就有多不能相信,為了這個兒子,他看不上其它的兒子。

    因此這不可能!

    雪如就算再怎麼也不敢這麼做,何況以前的雪如一直溫柔大度,高貴得體,怎麼可能做出那樣的事?她不敢,他和碩王府不是別的地方,她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絕不敢做出那換子的事。

    她也應該清楚明白,那麼做會有的後果——

    換子是混淆宗室血統,若之前娶了公主,就是混淆皇室血緣,是大罪,其罪當誅!

    雪如不敢這麼做,他也不會相信,皓禎不可能是野種,他只會只能是他的兒子,至於皓祥這個不孝子說的——說的絕不是真的,他是騙他的,這個不孝子從小到大就是這樣,到了現在還是,一點沒有變。

    他一定是因為他看重皓禎嫉妒才這麼說,這個不孝子!

    一定是這樣,嫉妒皓禎得到的,得到他的寵愛,得到一切,他卻什麼也得不到!

    他就說江山易改,本性改移,這個不孝子一直是這個樣子,近年來卻像是變了,變得竟是比他最看重的嫡子皓禎能幹,優秀,所有人都這麼多,連帶的讓他也有些另眼相愛,之前他還以為他變好了,誰知道這個不孝子等在這裡。

    竟說皓禎不是他的兒子,他以為這樣說,他就會相信?相信他的話?然後把一切給他?真是痴心妄想,不孝子就是不孝子,和碩王爺想到這裡就想發怒,心裡怒火直燒。

    和碩王爺狠狠的盯著皓祥,本來好轉的目光和臉色還有表情又變了,變回去,狠厲而鐵青,混身散髮著寒意,手握成拳,身體緊繃,瞪著眼,他恨不能揍面前的不孝子一頓。

    真真的不孝子,竟如此惡毒,叫人厭惡。

    就算再嫉妒皓禎,也不該說出這樣的話,編排出這樣的謊言,說皓禎不是他的兒子,他怎麼敢?怎麼有膽子,看來其心之狠毒——是想他大怒之下毀掉皓禎?

    這樣惡毒的竟是他的兒子,不孝子啊。

    他沒有這樣的兒子。

    好在他把不孝子趕了出來,這段時間雖然對他另眼相看也沒有怎麼,也沒有叫不孝子又搬回府里,不孝子就是不孝子不可能改變,這個不孝子從來沒有變過,從小到大就是這樣,不是個好的,他還是該像從前一樣對他。

    因為翩翩,他才對他好點,若不是他看穿了他,還不知道不孝子還要弄出什麼。

    這不孝子根本不值得他對他好。

    和碩王爺覺得他想清楚,想通了,一切都想通了,這段時間以來,他居然分了精力在這不孝子身上,以後,既然看清了,以後他再不會看這不孝子一眼。

    眼中帶著嫌棄和厭惡。

    「......」

    「......」

    「不准再說,不孝子,你竟敢——竟敢——以為我會相信,相信你說的?懷疑?我還不知道你?你是什麼樣子,什麼心性我不知道?真是太可笑了,你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企圖騙我!居然敢這麼大膽說出這樣的話,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皓禎是不是我的兒子我會不知道?告訴你,你說的話我不相信,我一點也不相信!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本來還以為你變好了,和小時候不一樣了,原來還是那個樣子,嫉妒皓禎得到的一切?哼,你從小我就知道是個什麼樣,不是個好的,我一清二楚,懶得看你,一個庶子居然敢——你以為你這樣說我相信了你就可以得到一切?不,就算是真的我也不會給你,給你這樣的不孝子,聽清楚了,皓禎永遠是我的嫡子,我的一切都會留給他!」

    片刻後,帶著嫌惡的和碩王爺一臉想明白的開口對著皓祥說道。

    皓祥笑了。

    他笑了。

    「我知道了。」

    皓祥沒有憤怒,沒有難堪,沒有傷心,痛苦,什麼也沒有,如果是以前這樣的話一定會讓皓祥痛苦憤怒和難堪,但是現在,在和碩王爺的話落在他的耳中,皓祥混不在意,和碩王爺的表情他早看到了,依然面無表情,臉上看不出半點的變化。

    皓祥整個人平靜無波,淡淡的笑。

    「你——」

    和碩王爺見狀反而皺眉了,這個不孝子是什麼態度?是什麼表情?他在笑什麼?

    「皓祥已經知道阿瑪你的意思了,很清楚——」皓祥淡淡的笑著開口:「本來——」他還準備了其它的,現在也不用了。

    「......」和碩王爺盯著皓祥,眉頭更緊,猜測著他的意思。

    「阿瑪,不早了,該回去了,我先走了,你一切——保重!」皓祥不等和碩王爺再開口勾著唇道。

    說完,他轉身,直接朝門口走去。

    算了!

    他該說的都說了,結果如此,他的阿瑪不相信,準確的說是不願意相信,那麼——

    就不相信吧。

    以後,這個府里所有的事,真的假的,他什麼也不再管。

    一切與他無關。

    其實早就與他無關了,他早分府單過,搬出去,不在這個府里了,早就不該管的,這次,是最後一次,為了那一點的父子情份。

    只是情份?他們之間真的有父子情份?

    在他阿瑪的眼中,從沒有他這個兒子吧,他還不死心?

    什麼父子情份,人家根本不看在眼裡,不相信,那——

    阿瑪,多保重吧!

    秘密早晚會被揭開,到時——不要怪我無情,那一份情份是你親手磨掉的。

    雪如福晉,冒牌貨大哥還有白吟霜自求多福吧,對他們,皓祥更沒有一點情份,縱是白吟霜是他的姐姐。

    和碩王爺沈著臉盯著皓祥,死死的盯著。

    直到皓祥走出門。

    門外,皓祥頓住腳,側過身,睥著書房裡沈臉站著的和碩王爺一眼,走遠。

    和碩王爺直到皓祥離開,站在原地,很長的時間,眉頭皺著,臉沈著,眸光變換,不知道在想什麼。

    走出和碩王府。

    皓祥站在門口,停下腳步,回身望著夜色中的和碩王府,面無表情的開口,他臉上的笑不見,嘴角嘲弄,諷刺,自嘲的勾起,他今天做了一件多餘的事。

    站了一會,他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出來,對著燈籠的光看著,眸中光影重重,皓祥半側的臉隱在光影里,看不清。

    他忽的嗤笑一聲,把手中的東西收起來,燈光下,那赫然是一支梅花簪......

    「紅霓呢?」對著身後的隨從,皓祥開口。

    「少爺,在這裡。」

    皓祥的身後,走在最後,隱在黑色中的一個隨從道,轉身到一邊從黑暗中扯了扯,一會,他的肩上扛著一個人,正是紅霓,紅霓的臉被蒙著,手腳被綁著,身體在掙扎。

    那隨從扛著她走到皓祥的面前。

    皓祥看著,眸染著黑色的夜變得格外的深沈冷漠還有無情:「她已經沒用了,解決了吧。」

    他淡淡的道。

    語畢,不再看,轉身上了馬,飛馳而去。

    「是!」

    扛著紅霓的人馬上伏身恭敬回道,跪在地上,扛著紅霓。

    在皓祥走後,扛著紅霓離開。

    紅霓已經慢慢醒過來,聽到皓祥的話,她感到危險到來,感到生命到了盡頭,感到——

    可是害怕也好,慌亂,惶然,恐懼也好,都沒有用了。

    任她怎樣的掙扎也掙扎不了,逃不脫。

    作者有話要說:先更一章,之後還有,嘿嘿,補。。。。這幾天有親人結婚,吃喜酒去了。。。。。請見諒!


香消,玉殞
   荒郊野外的亂墳崗,一個深坑被挖出來,然後,紅霓被直接放了進去,之後,挖出來的土被人填進去,一點點的加滿,最後,直到把坑全部填滿,填實,什麼也看不出來。

    紅霓被活埋。

    這是她從來沒有想過的。

    她竟會被活埋著死去,死亡!

    被埋在裡面,黑暗中,呼吸窒息,意識離去身體冰涼,不再掙扎死去前的她回想起了她的一生,穿越前,穿越後的一生。

    一幕幕的畫面從她眼前閃過。

    她想起了現代時的朋友,親人,那些已經久遠到模糊不清的記憶和曾經。

    「媽媽,爸爸——」紅霓想到她現代時的爸爸和媽媽,嬌寵著她長大,她就像一個公主一樣恣意的嬌蠻的活著,身邊的朋友,認識的人,同學都圍著她轉。

    她是那麼的幸福開心快樂,還有得意和驕傲。

    可是有一天她竟穿越了,穿到了清朝,穿到新月格格里,剛穿的時候她那樣的激動開心,從她迷上看穿越小說起就一直想著要是能穿越多好,發現自己真的穿了,成了胖大海的小妾她也不在意,她還是那樣高興激動。

    終於穿越了,她高興還來不及,別的什麼也想不到,嬌寵自己長大的父母,朋友,高興得什麼也忘了,一心只想著她穿越了,將要遇到的——

    覺得自己會是女主角,會像小說里寫的一樣成為一個傳奇,幸福!

    女主角有的她也會有,遇到的她也會遇到,一心期待著,等待著,憧憬著,誰知道——

    最後,不知道哪裡出了錯,她並沒有像女主角一樣,雖然也得到了胖大海的寵愛,可是胖大海竟不愛她,說他要愛也是愛雁姬,雁姬,原小說里,明明胖大海不愛她,只愛新月,她既然穿越了,胖大海就該愛她呀,但胖大海沒有。

    和小說里不一樣的......

    她不懂為什麼,還有很多和小說里不同,她後來離開了將軍府,離開了胖大海,以為他會來找她,找回她,可是胖大海還是沒有,她完全沒有享受到女主解待遇。

    還說她死了,讓她後悔想回去也回不去。

    她一氣之下又遇到壞人被賣到了青樓,本來以為胖大海會來,或是像女主角一樣,有事一定會有人出現救她,可是仍然沒有。

    她流落在青樓,日復一日,被迫接客,日日賣笑,那些日子,是她最痛的,她恨起了好多人,胖大海,雁姬,恨所有的人,想方設法離開,回來,好不容易回來了,遇到耗子,以來女主解的運氣終於來了,可沒多久,白吟霜出現了。

    跟著耗子進了府,情節和原小說越來越不像,劇情脫了軌一般。

    她除了白吟霜肚子的孩子,做了很多,見到皓祥,高大冷俊,和小說里不同,那麼吸引人,她愛上了,皓祥愛的是蘭馨,她為此討好蘭馨,為了皓祥付出一切他還是不行,就算她說出耗子是冒牌貨的秘密也沒用,她竟被他關了起來。

    後來的後來——她歇斯底里,瘋狂,然後日漸麻木。

    他要她死。

    紅霓沒有想到,他會要她死!

    她要死了。

    真的死了。

    她好不甘,好不甘,也後悔。

    後悔很多。

    皓祥為什麼這麼無情,這麼冷酷,他竟要她死?她那麼的愛他,想和他一起,她——

    紅霓用盡死去前最後一點生機瞪著眼,在黑暗窒息中瞪大眼,瞪圓了,無聲的訴說著她多麼的不甘和後悔,她不想死,一點也不想,生命那麼重要,不管遇到什麼,她都沒想過死,死了,人死如燈滅,就真的什麼也沒有了。

    可是她現在卻在死去,回想著做過的所有的事,每一件她都後悔。

    有多後悔她就有多不甘。

    紅霓心裡問著,是不是她當初不要那麼高調,不和雁姬爭胖大海,不離開胖大海,不和耗子糾纏,不愛上皓祥,最後不告訴他耗子是冒牌貨的秘密就不會死?

    紅霓不是傻瓜,她並不笨,在死亡臨近時,她知道她為何會死,皓祥為何要置她於死地,她為何走到這一步。

    都是她自己,有人說人死之前都會格外的清心明智,清醒的看到一生的錯誤,不知道是真是假,紅霓此時倒是看到了。

    因此,她後悔之極。

    「胖大海,雁姬,耗子,皓祥,皓祥——」紅霓念著他們的名,腦中想著他們的樣子。

    還有如果劇情不變,她是不是就不會犯下那麼多錯,走到現在?

    就不會死?

    為什麼劇情會變,為什麼她會那麼做?

    後悔和不甘中,紅霓的心裡還充滿了憤怒和怨。

    不知何時,天空一道大大的閃電划過,雷聲響起,雨落了下來,打在樹梢間,打在地上,屋頂,打在地上,那填滿的坑上也滴滴滴的不停落下雨來。

    打在陷入窒息中的紅霓心裡,合著閃電雷鳴,她腦中忽然想到什麼。

    「雁姬——」這是紅霓叫的最後兩個字。

    她想到這一生所有變故的中心,劇情改變的開始是雁姬,是因為雁姬,她曾猜過還有穿越者,改變了一切,猜過誰是穿越的,後來有事,她一時忘記了,猜過的人也沒有去證實,就在剛剛,她想到了會是誰。

    雁姬。

    一切的變故改變起於她,那麼雁姬是穿越者?

    是她,一定是她。

    紅霓瞪著的眼中閃過什麼,只是一瞬消失,再不見,也再不曾有......

    生生死死就是這麼的簡單。

    生命太脆弱,一場雨湮滅了所有。

    這一夜,雨落得很大,電閃雷鳴,雨水遮住了整個天空和大地,洗淨滿目的臟污,天明,雨水才慢慢變小。

    皓祥回去後,呆在書房。

    他手磨蹭著那根梅花簪,目光看著窗外,凝在電閃雷鳴的黑夜裡,長袍隨著窗欄邊的風吹撫飛揚,長髮也是。

    點點的雨也隨之吹進來,打在他的臉上,身上,發上,他毫無所覺。

    手依然的從那梅花簪上划過,似乎是在勾划著上面的痕。

    當初為了讓他那阿瑪相信,他找了這個證據,這根梅花簪......如今沒用了。

    和紅霓一樣沒用。

    皓祥冷著臉,抿著唇,就這麼站著。

    在一道黑影閃過,恭敬的跪在他面前時,他轉過身,看著來人。

    來人抬頭,正是扛著紅霓接受了皓祥命令處理了紅霓的那個黑衣隨從,外面雨落著,他卻一身乾乾的,看不出濕潤:「主子,奴才已經按照你的命令——」解決了。

    「......」皓祥聞言看著對方,一會:「好,下去吧。」

    他開口。

    手在來人到來後停下不再磨蹭著梅花簪,而只是拿著,然後,低頭,看著那支梅花簪,上面的梅花印正是和白吟霜肩上的印記一模一樣,皓祥看著它。

    好半晌,他又開口,叫住聽了他的話轉身走到門口的隨從:「把它拿回去。」

    他冷冷吩咐,把簪子丟了出去,什麼也不再說,大步離開。

    那邊的事他不再管,那簪子......

    皓祥的行動很隱秘,雪如根本不知道她一直妥善收藏的梅花簪子不見了,誰也不知道,當然不久會發現——

    皓祥大步回房,看到房裡睡著的蘭馨和孩子,他勾了勾唇,以後,只有他們,還有他的額娘是他的親人,只有他們,僅有的......別的再不是。

    不該他管。

    皓祥慢慢的褪了衣服上床,摟住蘭馨!

    耗子沒過多久就睡了,身上的傷,就像大夫說的只是皮外傷,看著嚴重,嚇人,並不真的嚴重,很快也好了。

    醒來的耗子看著自己身上的傷,想到無緣無故對他暗下手的人恨得一陣癢癢。

    咬牙!

    加上身上的痛讓他憤恨,憤怒的嚎叫了很久。

    雪如當然是一陣心疼,兒啊,皓禎的叫著,陪著流著淚,站在一邊心疼的看著,擦著眼淚,母子倆抱在一起傷心,而和碩王爺卻是冷眼旁觀,冷冷的看著。

    看著雪如和耗子,眼中閃著某種光。

    耗子和雪如倒是一時沒發現,但也覺得和碩王爺的目光似乎有點不一樣,看著他們母子倆的眼神很怪。

    可是再看,又什麼也看不到。

    和碩王爺的目光好像還是和以前一樣!

    因為耗子出事那天的談話,雪如對和碩王爺沒有再像之前一般,溫順了許多。

    讓和碩王爺覺得又像回到以前,只是終是回不到了,他看著富察皓禎,眼神怪異,偶爾閃過寒光,銳利而冰冷,沒有叫人發覺。

    他時不時的注意著耗子,還有雪如,在他們沒有發覺的時候。

    有些事他雖然否認了,但種子卻種下了,種在了他的心裡,慢慢的發芽,抽枝,長大,終有一天長成撐天大樹,到時——

    這顆種子如今已在和碩王爺心裡一點點拔動著......

    日子照舊,知道耗子被暗揍,成親後天天在家陪著嬌妻,不再像以前一樣跟個紈絝到處遊逛的多隆笑了。

    他帶著自己的福晉出門找皓祥幾個,聽到消息,笑得那個猥瑣。

    還有很多人樂和。

    作者有話要說:更文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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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敬與相愛

    「那個富察皓禎,哼,活該被打,叫他得意!」

    他他那府里,多隆昂著腦袋,一臉猥瑣的笑著,看著自己的福晉,還有一邊的驥遠,驥磊,皓祥,還有雁姬,胖大海,洛琳,塞遠,蘭馨驥寧幾人道。

    那樣子真是越看越覺得,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要多好笑就有多好笑,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聲音,表情,神態,態度也是。

    從多隆成親後就很少出來和皓祥他們一起,天天在府里陪著他的新福晉,可見他多寵愛,多喜歡他的福晉,難得叫他出來也不出來,哪裡也不去,讓很多人意外。

    雁姬就挺意外的,雖說知道這小子和原小說里不同,不再像原小說里一樣花心風流,紈絝子弟般到處逗鳥調戲良家婦女,可是——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偶爾還是會調戲調戲婦女逗逗鳥的。

    沒想到這小子成親後,改變得這麼不一樣。

    竟變成了個痴情的,眼中只有府里的老婆!

    雁姬意外也好奇,不知道是多隆這小子到底是怎麼了?難道是新娶的福晉太厲害?不敢?還是真的轉性了?不管怎麼樣,雁姬倒是希望多隆這小子遇到一個厲害的福晉,免得整天到處無所事事逗鳥調戲良家婦女跟一個紈絝子弟一樣。

    能讓多隆這小子變成現在這樣也是一件好事!

    多隆這小子就是一個欠管教的,有個厲害的媳婦管著,很好!

    原先從洛琳那裡知道的,多隆的媳婦並不是厲害的,不過也說不定......她一直等著看,多隆那小子一直藏著,這次因為耗子被暗揍的事終於帶著媳婦上門了。

    幾個孩子的媳婦雁姬都見過,都喜歡,她是看著多隆長大,多隆從小就跟驥遠幾個親,她心裡當多隆跟親的侄子差不多。

    想當然她很高興。

    胖大海也高興,所有人都高興。

    多隆的媳婦是個好的,雁姬見了後觀察發現和洛琳之前說的差不多,大大咧咧,有些嬌縱但是可愛,儀態很大方得體,很有規矩,雖說第一次見面,倒是大大方方的,沒有拘謹。

    不愧是出自多羅貝勒府的格格。

    看規矩就知道,不會錯。

    大大咧咧的樣子和塞雅有些像,讓人很容易就喜歡上,雁姬一眼就很喜歡她,喜歡她的性子,眉眼間的嬌縱也不讓人討厭不起來,拉著她問了幾句,她都大大方方得體的微笑回答,看得出來,其它人也是一樣喜歡。

    胖大海,皓祥,驥遠,驥磊,難得的,驥寧這孩子也似乎喜歡。

    洛琳,儀芳,塞雅蘭馨幾個更是和她認識,除了儀芳,一起選過秀,見過,雖說不太熟,不過不一個,幾個人就吱吱喳喳說起來,又說又笑的。

    她很大方,也是又說又笑,很快,幾個人就打成了一片。

    多隆那小子眼晴一直盯著自己媳婦,那蝟瑣的眼中直直的,帶著得意的笑,滿是寵溺和喜歡,歡喜。

    一幅完全被迷住的樣,似乎只看得到一個她,別的都看不到了,這幾個月天天呆在府里,可真真是喜歡這個新福晉!

    雁姬欣慰,喜歡就好。

    在古代,沒有所謂自由戀愛,都是父母之命,婚妁之言,要不就是像這樣上面指婚,太多的相對無言,相敬如賓,能找到遇到喜歡的,很好。

    男女之間,夫妻之間,相敬如賓,聽著好聽。

    聽著很讓人羨慕,讓人覺得很美好,美滿,和諧,但真的是嗎?

    夫妻之間只是敬,敬著如賓就好?

    不!夫妻之間不止是這樣,相敬如賓的夫妻之間更多的是敬和疏離,夫妻之間更多的是愛,夫妻是世界上最親密的關係,需要的不止是敬,更多是愛,還有屬於夫妻之間的無法言說的東西。

    也不止是激情,還有默契,纏綿,親密,坦誠,還有更多......

    連她自己也說不清。

    相敬如賓其實已經很好了,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有敬有愛很好,特別是像這裡大多數的夫妻,男人對正妻,相敬如賓就很好,別的,哪能十全十美?愛情,婚姻,說來說去,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此時的不過雁姬一時的感慨。

    有人覺得相敬如賓就好,有人覺得不足,有人想要極致的寵愛,有人想要......

    說到底,很多人,很多女人連自己到底想要什麼也不清楚,明白,雁姬以為自己明白,有時又覺得自己不明白。

    雁姬忽然感覺到一道目光,不用說是胖大海的,她看過去,心中失笑,對剛剛突然滋生的感慨失笑,對上胖大海的目光,她勾了一下唇,他在看什麼?

    胖大海只看著雁姬,從明白心開始,他的目光只在雁姬的身上,剛剛她臉上淡淡的黯然是——胖大海皺眉,目光深深。

    雁姬不知道胖大海在想什麼,看她乾嘛,對他的目光有些莫明,胖大海越來越怪了。

    整個人,好像他真對新月沒意思,都沒見他說起新月,看過新月,去過新月小築,有人找他,他更不理,對她更是怪,十多年都過了,怪得她蹙眉,還有想笑。

    雁姬的笑中有她自己知道的瞭然。

    對胖大海變怪的瞭然。

    她轉向自己的兒子,女兒。

    驥遠看著塞雅,驥磊看著儀芳,多隆的媳婦和洛琳,皓祥陪著蘭馨,都一雙一對的,都是美滿的姻緣。

    雁姬笑著,感覺到皓祥看了過來,似乎是感覺到她剛剛的目光,對他笑了笑,她收回目光,只是感覺皓祥好像一直注視著她,等她轉過去,又見他是看著蘭馨。

    最後,想了想,雁姬覺得是不是自己感覺錯了。

    轉開思緒,她聽多隆講話,心裡卻有些異樣,還是有些在意。

    等聽到多隆猥瑣得意的話,雁姬忍不住搖搖頭,多隆一直是最不待見耗子的,當然,其它人也不待見!

    驥遠溫潤如玉的也搖頭笑笑,皓祥面無表情,胖大海冷哼了一聲眼底帶著得意,那得意知道的都知道為什麼,洛琳和驥寧對視一眼,偷笑著,沒有人注意,儀芳和驥磊看著驥遠,多隆,塞雅都知道耗子被暗揍的事,雖不知道是誰暗下的手,都不喜耗子,對此都笑著。

    「皓祥,你那大哥是不是活該,叫他整天得意,以為自己是誰?真當自己多厲害?是個人物?天天在我們面前叫囂,狂妄,一臉得意的樣,欠

    揍,我早就想揍他了,要不是——哼。」

    多隆接著又說。

    盯著皓祥道:「你說是不是?」

    皓祥並不說話,仍然面無表情,他一直這樣,也沒人在意。

    也就蘭馨有些擔心看著他,皓祥依然沒表情。

    」你不知道爺多高興,他奶奶的,那個富察皓禎終於又被打了,哈哈哈,真是高興啊,爺真是太高興了。」

    「......」

    「你們不知道,爺本來準備在家陪爺的福晉的,聽了消息太高興了,實在是忍不住——爺一直看不慣那個富察皓禎,早想揍他,上次揍過,還以為他會學乖,不過,他那樣——哼,不是爺說,就欠揍,活該活該!爺還想找機會再揍他一次——真個是越想越開心,越想越高興,不知道是誰動的手,暗下的手,爺佩服,要是讓爺知道了,爺一定——難得找到這麼有默契的人!」

    「......」

    多隆還在說。

    其它人都看著他,耗子囂張?

    多隆也不低調啊,看他現在得意的樣,跟耗子也差不多——都笑了。

    雁姬望著皓祥,她看著蘭馨和皓祥,她已經得回消息,皓祥現在恐怕是真的冷了心,對於耗子,和碩王府真的丟手不管了,連最後一點的情份也沒了。

    驥遠也看著皓祥和蘭馨,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雁姬是得到消息知道皓祥選擇在這個時候把那個秘密揭開的,也猜測到皓祥可能不再等,皓祥沒有在知道的第一時間說開,一直沒有找上門揭開那秘密,雁姬就知道他還是有點在意和碩王府,說得具體點就是還是在意和碩王爺這個阿瑪的。

    尤其是和碩王爺前段時間做的,對皓祥和翩翩態度變了許多,好了許多,雖說以前的事已經讓皓祥寒了心,分府出去,但終歸是自己的阿瑪,皓祥看著冷情,其實並不是真的冷情。

    心裡還有一分情份的。

    所以他一直找機會,沒有馬上揭開,如今是不能再拖,他找上和碩王爺是為了和碩王爺,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和碩王爺——他竟是不相信,不相信皓祥說的。

    不過也難怪,和碩王爺太寵耗子了,哪怕耗子做了再多的錯事。

    皓祥是從紅霓那裡知道的,這麼久早就找到了證據,才找和碩王爺攤開。

    和碩王爺怎麼會不相信?

    關於這一點,從知道結果後,雁姬一直沒想清。

    和碩王爺一直寵耗子,可是在證據面前——

    和碩王爺既知道了耗子不是他的兒子,只是一個被雪如為了爭寵用真正的女兒換回的,他應該不會不相信?就算不相信,也該查查?要知道這可是事關整個王府宗室血統的事,更甚者關乎皇室血統。

    可是大事!

    雁姬不明白,具體當時皓祥怎麼說的,雁姬知道的不清楚,她有派人去,不過只得到結果,皓祥和和碩王爺是單獨談的,沒有人知道當時的談話,她也不能知道。

    結果,不理想。

    皓祥對和碩王爺到底怎麼說?在證據面前,和碩王爺還是不相信?他就那麼寵耗子?皓祥到底怎麼說?說了多少,說完沒有?和碩王爺為何不信?

    還是說皓祥沒說完?

    雁姬得到結果後只能這樣想。

    只能想,和碩王爺或許太寵耗子,就算對皓祥不像小時候,以前一樣厭惡,改變了一些看法,皓祥娶了蘭馨,對翩翩也好了許多,但依然最寵耗子。

    以至於發生了一些她不知道的,傷了皓祥,讓他沒說完。

    最後,和碩王爺不相信,皓祥死了心。

    這是雁姬想的,她不知道,她想的和事實很相近,只有一點不知道,和碩王爺比她以為的更寵耗子,不僅不相信皓祥的話,還讓他死心,沒有說完,更是懷疑了皓祥的用心。

    皓祥抱著那麼一點的情份上門,被和碩王爺的懷疑的猜忌還有嫌棄,嫌惡,厭惡,咒罵給凍住了。

    要是雁姬知道,她對和碩王爺恐再看不上,說來說去,他的眼中就一個耗子,一個雪如。

    別的什麼也不是。

    稟性難移!

    再多的改變,還不是最維護耗子和雪如。

    和碩王爺總有一天會後悔。

    雁姬看著皓祥心道,總有一天會的——

    他不相信皓祥的話,等到時候,那個秘密真的揭開時......他就知道是真是假,皓祥此時說的是不是真了。

    作者有話要說:更文,打雷,停電,哎,剛來電!等下還有一章!


他們還年輕
   白吟霜,雪如,耗子都不是省油的燈,都是惹事的,等新月嫁過去——新月,新月,雁姬不允許劇情如小說里一樣,胖大海也對新月沒意思,和碩王爺又不相信皓祥說的,只相信耗子,要生活平靜,新月最好是嫁到和碩王爺,嫁給耗子,對新月,雁姬從沒有多少憐憫或是同情,不忍,新月說的做的不止是原小說,現在的新月都令她沒有好感。

    很快就會——到時真不知道和碩王爺會是什麼感受?他一心一意寵著的,竟——

    等到天子一怒......

    皓祥也是知道才在此時揭開,先一步想阻止,和碩王爺不領情,徹底死了皓祥的心,皓祥和蘭馨不幫忙,和碩王府多半完了。

    紅霓——雁姬轉念間想到紅霓,多了一個紅霓,在她已改變劇情上又加了變數,紅霓不知道此刻——不知是穿回去了還是死了?

    她沒料到皓祥還是沒有放過紅霓,過了這麼久才處置,雁姬本以為之前皓祥就動手了,她想過阻止,最後沒有,也沒有來得及,不是她聖母,

    縱是她做過那麼多,但終究這個世上只有她和紅霓是來自現代,對她,雁姬總有一份不一樣的情緒。

    不想看她死!

    雁姬心有些複雜。

    翩翩今天沒來,只蘭馨和皓祥來了,蘭馨和皓祥的孩子也沒帶來,雁姬看向塞雅和多隆的媳婦,兩邊成親的日子差不多,都好幾個月了——她雖然想早點抱孫子,不過,想著兩個孩子都還小。

    年紀太小,不易受孕,生子也不好,易流產,小產,滑胎,性都才萌牙,還沒長大,長開,成熟,這是雁姬以現代人的眼光看的。

    不過,她這樣想著,不急,塞雅倒是急了。

    這段時間雖說雁姬沒在意,也有消息傳到她耳邊,和洛瑤一樣,直率的塞雅也有些擔心起自己的肚子不爭氣來。

    儀芳嫁過來,倒是生了一個,不過驥磊雖是庶子,但在這樣的家裡,這個崇尚多子多孫的時代,兒女越多越好,只一個孩子是不足的,也不夠坐穩正妻的位置,好在成親還短,有了一個再慢慢來,就是有妾了,生了子,自己拿捏住就好。

    塞雅和洛瑤最急,生不出孩子的女人——地位也不牢固,將來也沒有依靠,這時的女人以多子為福,子女多證明得寵,也有福,不然到時納了妾更是慘。

    好在雁姬不急,她也沒想過塞妾給自己的兒子,除非自己兒子想,就是想,她也不同意,勸不過再說。

    她可不想一群的女人,弄得後院不寧,要知道女人多了,後院是無法安寧的。

    三個女人都是一台戲了,何況多個女人?男人們都不意,以為女人都是聽話,乖順的,他們的目光放在外面,哪裡知道女人只有在他們面前才是聽話,乖巧的,離了男人。

    女人之間的爭鬥不比戰場殘酷,多子多孫不一定要很多女人,女人多了,有時子孫反而少,爭鬥就會流血,女人的心很狠的。

    不說一夫一妻,雁姬要的是平淡溫馨的生活,誰也不准破壞。

    能一夫一妻最好。

    多隆的媳婦看她的樣子倒是不愁,多隆滿心眼都是她,再加上她那大大咧咧的性格,洛瑤想在撫遠將軍府站穩,倒是確實需要一個孩子,洛瑤前些天回去了,住在這裡時,雁姬知道她的心願,洛瑤一向聽話,沒做出過什麼不好的,又向著洛琳,雁姬吩咐找了太醫專門替她看過身體,

    開了補身體的湯藥替她調養了一段時間的身體。

    走之前,身體已經調養得很好。

    希望她如願。

    雁姬能幫的她盡量幫,以後的路但願洛瑤好走一些。

    那個皇貴妃,董鄂氏,順治專寵的女子快走完她短暫而燦爛的一生了吧。

    還有順治帝,也是,在董鄂病逝後,不久也——到時康熙也出來了。

    時間不以任何人的意願停頓,轉移,滔滔的向著末來奔馳著。

    等董鄂氏一倒,肯定會混亂一陣,新月,新月,要早點解決。

    洛珊那——

    新月居然那樣說,真愛?洛珊和皓祥真愛?蘭馨成了第三者,她雁姬和蘭馨,還有所有人拆散了洛珊和皓祥,虧她說得出來,真不愧愛情至上的女主角新月格格,聽了一點就胡亂以為,還拿出來說。

    當著胖大海的面,以為洛珊和她一樣?

    原小說里還好說,她和胖大海確實是相愛,真愛,這裡嘛——

    雖然她雁姬故意改變的,但事實胖大海不愛她這點已改不了,這新月格格還敢說,‘真愛的人就該一起!’暗示胖大海?話中有話?又如何?雁姬冷笑。

    胖大海的表現非常令她滿意,新月沒想過胖大海會是那樣的態度吧?

    就像她沒想到胖大海對她無意,拒絕她的表白一樣。

    雁姬有種成就感,改變了腦殘胖大海的成就感,片刻她淡然,用了十幾年的時間,潛移默化,雖然說不刻意不故意,她還是花了一點小心思的,在關鍵的時候花點心思,當初她沒有想過改變胖大海,只是放牛吃草,任他胡來。

    想看看最後胖大海變成什麼樣子,新月和他的真愛怎麼演繹,新月還看不看得上滿是妻妾的胖大海?

    府里的一切她都掌握,握在手裡,只等胖大海和新月相見,若走了原小說的路,兒女大了,她會抓住機會直接和離,讓胖大海和新月淨身出戶就是,哪知道胖大海遇到新月卻是變了,讓她有了另外的想法,又動了點小心思,十多年平淡如水的過著,她還是很喜歡的,能不變就不變,

    懶得麻煩,離了兒女這邊也好,生活上,也有些不方便。

    對洛琳以後的婚姻也會有影響。

    改嫁麻煩,不改嫁,一個人過,又有些孤單,何況多年來,雁姬對胖大海還是有些感情的,胖大海不愛上新月,也算是一個男人。

    新月的品味不俗,還是看上了胖大海,不再是拒不納妾的胖大海,而是滿是妻妾的胖大海,真不懂新月愛胖大海什麼?不知道現在新月後悔沒?應該沒有,或許在想怎麼再次告白,拒絕耗子。

    洛珊那裡,胖大海催著雁姬又去警告了,少往新月那裡跑。

    和新月呆久了,洛珊本就不是一個安分的,到時——丟的是他他那府的臉面,也是她雁姬的,她不能讓洛珊影響到洛琳。

    洛珊就不能省點心,已經三次了,馬上要出嫁,之前看她安分了,誰知,竟叫新月——

    新月就是一個禍害。

    花廳

    到了用飯的時間,皓祥蘭馨,多隆都沒有走,都留了下來,一起用飯。

    耗子被打讓他們一直很高興,皓祥幾個好久沒有聚過了,都喝了酒,幾個男人在前廳喝,雁姬帶著蘭馨,還有洛琳幾個在後院吃飯,本來都吃得很高興,誰知——先是多隆的媳婦吐了。

    接著是塞雅。

    都吐了,對著桌上的魚湯。

    明明香味撲鼻的魚湯似乎落在她們的鼻子里,變了般,兩個人一前一後臉色都變得不好看,有些發白,別開頭,捂著嘴,嘔吐,乾嘔著。

    看她們這樣,一桌的人都急了。

    馬上擔心的圍了起來。

    雁姬同樣擔心的看著她們,問她們,她們只捂著嘴,吐著,沒法回答,見她們一直這樣,雁姬正要叫太醫,旁邊一個婆子神色變換,似乎是想到什麼,叫了出來:「兩位福晉是不是有喜了?」

    聞言,雁姬神色也變了變:「這——」其它人神色也變了起來。

    塞雅和多隆的媳婦也是,都看向雁姬和那個說話的婆子,雁姬則看著她們,心中也隱約明悟,想到,也許這兩個孩子是真的懷孕。

    想到這,雁姬轉身,沒有遲疑,叫人去請太醫,然後,吩咐人把魚湯擱開,走到她們面前,看了看她們,兩個都還嘔,你一聲,我一聲,像比什麼似的,有些好笑。

    雁姬心裡有擔心也有欣喜,塞雅有了驥遠的孩子,也是她的孫子,多隆的福晉也有了多隆那小子的種,先前,她還在想,沒有料到,這一轉眼就有了。

    有時候孩子也是靠緣的,來了就來了,好好養著,注意,雖然年紀小,還沒發育成熟,但,注意一點,她多注意一下就是。

    雁姬吩咐人把塞雅和多隆的福晉扶起來,扶著坐著,叫人去通知胖大海他們,尤其是驥遠和多隆。

    兩個人不知多高興,要當爹,升級當阿瑪了。

    等下她要好好給多隆交待一下。

    驥遠和多隆確實很高興,兩個人都喝了酒,知道自己要當阿瑪後,都一臉的笑容,非常高興,臉因為喝了酒通紅,笑得很傻,一向溫潤如玉的驥遠也是。

    胖大海也很開心:「好,很好,驥遠,不愧是我兒子,阿瑪很高興。」拍著驥遠的背,雁姬聽得無語,這胖大海!

    其它人也是。

    都高興的恭喜兩個將要阿瑪的人。

    「同喜,同喜——」多隆更是傻笑得不堪入目,傻子似的,對著所有人恭著手,低著頭,嘿嘿的道。

    驥遠好些,寵溺的看著塞雅,握著塞雅的手,溫潤如玉的笑。

    塞雅臉有些紅,害羞的同時也喜悅的看著驥遠,一向直率的她難得這樣。

    多隆的媳婦和多隆一樣的,大大咧咧的笑,夫妻倆牽著手。

    「額娘,阿瑪,我又要當姑姑了——」洛琳更是高興,她本就和驥遠最好,還有塞雅也好,一臉燦爛的笑,對著雁姬和胖大海道。

    雁姬笑笑,都注視著這兩對夫妻。

    胖大海不知何時忽然走到雁姬:「雁姬——」

    聽到聲音,雁姬轉身:「?」

    「你很高興?」

    「嗯。」

    「我也很高興。」

    「......」

    「......」

    「看來你很喜歡小孩子,我也很喜歡,不如——」

    「不如什麼?」

    「我們再生一個?」

    「你——」這個老不羞。

    雁姬瞪著眼,臉唰的通紅,盯著胖大海,甩開他的手,她沒有想到這個胖大海居然——居然——說這樣的話,居然和她說這樣的話,他知道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她本來還以為他要說什麼!沒成想,再生一個?

    他倒是不怕羞。

    也不看看他們多大了,一把年紀,真是老不羞。

    雁姬甩開胖大海的手,走到另一邊,注意到其它人都看著塞雅他們,沒有注意到她和胖大海,才松口氣。

    而胖大海見雁姬似生氣了,嘿嘿一笑,馬上屁顛顛的跟過去:「雁姬!」

    剛剛他其實只是想逗逗雁姬,難得大家都這麼高興,只是突發一念,覺得時間過得太快,不久前驥遠才出生,這一會不僅長大娶了妻,也要當阿瑪了,成了大人。

    他老了,不過,看著雁姬,他的雁姬可不老,他也不老,這兒女都大了,都要成親,到時就只有他和雁姬多孤單,不如再生一個!

    這一想,他就說了,此時見雁姬這樣,胖大海覺得不如真生一個。

    反正他們不老,他們還年輕,再生一個玩!

    想好後,胖大海馬上跑上雁姬,眼底閃著精光。

    雁姬沒看到。

    等太醫來確認了塞雅和多隆的媳婦確實是有了喜,大家更加高興,雁姬問清了塞雅兩人的身體狀況,得知兩個人身體都很好,沒有問題,肚子里的孩子也很好。

    她舒口氣,又問起兩人之後需要注意的,聽著太醫的交待。

    等問完,問清楚,安排人送走傻笑的多隆兩人,讓驥遠陪著塞雅,已過了好一會。

    剩下的人都離開,雁姬掃了一眼,才發現好像少了什麼,少了誰。

    作者有話要說:看了留言,情節確實慢了,至於紅霓,我不想一筆帶過,每一個角度都有她的靈魂!生也好,死也好!


J情又J情
    胖大海跟在她身後,還叫著她的名。

    雁姬正要說什麼。

    「福晉——」趙婆子走了過來。

    有些急切,張嘴想說什麼。

    「怎麼?」

    雁姬見狀,心裡有不好的預感,好像發生了什麼,她不由皺眉看著來人。

    「福晉——」

    趙婆子看一眼胖大海,小聲的道。

    雁姬和胖大海走在最後面,和前面的人離和稍遠,趙婆子又是從另一個方向過來的,前面的人倒是沒看到,而趙婆子來的方向是望月小築的方向。

    是新月又出什麼幺蛾子?

    雁姬也看一眼胖大海。

    胖大海感覺到,也看著雁姬,看過後,盯著趙婆子,他認出趙婆子是誰,一直幫著雁姬管著後宅,看來是有事,只不知道是什麼事?新月?二姨娘,四姨娘?

    「有什麼事?說——」胖大海和雁姬同時開口。

    趙婆子眸閃了閃,不敢看,恭敬的低下頭,雁姬和胖大海相視一眼,雁姬沒什麼,胖大海開口:「雁姬!」

    「說吧。」

    雁姬看向趙婆子。

    「是。」趙婆子聽罷,點頭,知道了自己福晉的意思,開始說起來:「剛才新月格格和洛珊小姐兩人一起出來,求見蘭馨公主——」

    「你說什麼?」

    雁姬和胖大海又一起開口,兩人臉色都變了變。

    都變得難看,再看一眼前面,聲音各自都小了些,這事還不知道具體的,暫時不讓人知道。

    求見蘭馨?她們,她們——洛珊和新月要做什麼?前幾天才警告了她,不要她和新月一起,那些看住她的人呢?

    「你說——」胖大海冷臉不好看的盯著趙婆子:「她們一起?求見蘭馨公主?什麼時候?」

    說著,不等趙婆子回答,胖大海轉向雁姬:「洛珊怎麼會又和新月一起?不是才去警告過她,她到底在想什麼?怎麼不聽?又和新月攪在一起,也不看看新月那個樣子——」

    胖大海很怒,洛珊竟不聽話又和新月攪在一起,新月也是,不知道教唆了洛珊什麼,要見蘭馨公主!

    想到那天新月說的,胖大海更怒,不止是因為洛珊,還有新月。

    「沒一個省心的!」開口,冷道。

    「......」雁姬沒有回答胖大海,新月就跟一個定時炸蛋一樣,時不時就冒出一次。

    這個洛珊也一樣。

    她沒理胖大海的憤怒,而是想著。

    片刻她想到了,之前為什麼她覺得少了什麼,是真的少了,少了一個人,皓祥。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不見了,蘭馨倒還在。

    雁姬心裡急,眸光一閃,想到什麼,猛的抬頭盯著趙婆子:「現在呢?」

    胖大海聽到雁姬的話也盯著趙婆子。

    「福晉,爺,老奴叫人攔下來了,多虧福晉之前安排的人,不過——」趙婆子道。

    雁姬松開手,松下氣。

    胖大海也是,鐵青難看冷冷的臉色緩了緩,攔好就好,不然,那兩個人做出什麼,丟了臉,到時——

    「不過什麼?」「對。」攔下來了就好,兩個人對看一眼,一共開口,這個不過——

    「新月格格的人一直鬧著,府里的下人快要頂不住了,洛珊小姐也鬧著。」趙婆子說。

    「......」

    「......」

    雁姬和胖大海沒再說什麼,馬上叫人先跟趙婆子去一起攔著,雁姬不動聲色的陪著蘭馨,胖大海去找皓祥。

    很快,皓祥和胖大海一起回來,皓祥只是喝多了酒出去散熱,他並沒有見到洛珊和新月,被胖大海找回來後和蘭馨一起坐了會回去,人一走,胖大海再忍不住和雁姬一起衝向後院。

    新月和洛珊的身後跟著人,被府里的侍衛正攔著。

    胖大海沒有看洛珊和新月,任著新月幽怨欲哭的目光射過來,胖大海都沒有看她一眼。

    見狀新月更幽怨欲哭,神情更蒼白可憐。

    就差一聲幽幽可憐的呼喚了。

    雁姬覺得這樣的表情都成新月的招牌表情了,似乎每次胖大海在,不!應該說不管胖大海在不在,她都常是這幅表情,似乎誰對不起她,欺負她的可憐兮兮的樣。

    想搖頭,又抽了抽嘴角,抖了抖,雁姬轉向洛珊。

    胖大海正神情難看鐵青的抿著唇,握手成拳,身體緊繃忍著怒火死盯著洛珊。

    洛珊明明還算安份的,一個新月就——

    「阿瑪——額...娘,我——我——」洛珊見雁姬和胖大海一臉難色的過來,怕了,神色有些惶然和慌張,想說什麼,做什麼,還沒開口,胖大海已咆哮的大喝讓人把洛珊帶了下去,關起來。

    「住嘴,什麼也不要說,我什麼也不想聽,不省心的東西,你額娘給你說的,你都聽到哪裡去了?把她給我關起來。」胖大海的聲音很大聲,很嚇人。

    手指著洛珊,臉扭曲,瞪著眼。

    雁姬沒說話,只看著,看著胖大海處理。

    洛珊徹底嚇到了,張著嘴,再說不出話來,眼中滿溢著慌張,臉蒼白,被胖大海指的人扣住手帶走,準備關了起來。

    胖大海依然瞪著眼。

    雁姬對趙婆子使了一個眼神,要她跟著洛珊去,就看向胖大海,洛珊,新月越來越過份,越來越不省心,再這樣下去早晚出事,她是不允許的,新月離了這裡隨她去,洛珊不行,事實洛琳!

    關著也好。

    「努達海——將軍,你——我——」新月也嚇到了,她似乎沒有想到胖大海會發火,在她的面前發火,火氣這麼的大,她好像從沒見過胖大海發火,愣住了。

    胖大海倒確實沒在她面前發過火,或者說這麼大的火。

    發著火的胖大海也是真的嚇人,新月伸著手,指著胖大海,看著洛珊被帶走的身影,蒼白著臉,可憐兮兮,抖著手愣了好半天。

    「新月格格受驚了,送格格回望月小築。」胖大海也不管新月怎麼了,說什麼,有沒有驚嚇到,冷著難看鐵青的臉瞪著眼就說道:「新月格格尊貴無比,還是呆在望月小築的好,外面不安全,一不小心,還有小世子,府里的下人雖然越矩了,可是為了格格和世子好。」胖大海又看著攔在新月面前繃著臉的莽古泰道,睥了一眼甘珠和臉色不好的雲娃,遠遠看到克善站著,皺了皺眉,轉身走了。

    雁姬也看了一眼雲娃和甘珠,還有遠處的克善,同樣皺眉,最後,她看向新月和莽古泰,莽古泰對雁姬似乎不滿,剛剛對胖大海眼神也帶著不滿,不知道哪裡得罪了他。

    以前莽古泰不是這樣的,難道是胖大海拒絕了他的格格的原因?

    雲娃擔心的扶著新月,眼神也是一樣不善,甘珠扶著新月另一邊,克善倒是還是小孩子有些呆呆的,像是被嚇到。

    雁姬想到先前胖大海的樣子,多半是他嚇到人家了。

    「格格,你是千金之軀,尊貴的人,做事前還是多想想吧,該做不該做,該說不該說你想一想,還有洛珊的事——並不是你想的,很多事你不知道,問清楚再說,而且你身份尊貴,身體不好,還病著,該多休養才是,好好將養著,這樣出來,一不小心過了風對你不好。」雁姬開口,淡淡道。

    「扶你們家格格回去吧,風大吹著了。」接著,她對甘珠和雲娃說,不再看他們,由著人扶著轉身:「格格,雁姬還有事,你好好休息,有什麼需要說一聲,空了去看格格。」

    雁姬示意甘珠扶走新月。

    甘珠走上前扶了新月就走,新月張著嘴,還呆著,望著胖大海離去的背影,雲娃和莽古泰沒動,見狀,雁姬眼中一絲再難掩的厭惡,又交待了甘珠一番還有對新月的下人好聲囑咐了一陣,也離開,她懶得再看新月的反應還有雲娃和莽古泰的。

    頭頂,太陽還掛著,可沒有什麼風。

    雷雨天早過去了。

    那克善應該剛下學回來。

    只不知怎麼也來了,跟著新月來的?

    新月,克善,都不是她能得罪的,不是他他那府能得罪的,不過因為新月,胖大海,沒關係,不過小心點沒錯。

    這回,洛珊一定要關好,新月那裡等新月離了這,洛珊嫁了,就好了,不能再讓洛珊和新月見面。

    除了洛珊那,新月那裡也要增加人手守著。

    半點錯也不能出。

    以前的人手少了......

    洛珊那裡叫四姨娘二姨娘去勸勸,看著,本來有效果,都是新月,新月勸不了,勸不通,新月是什麼樣的,雁姬知道,遠遠的,隱約聽到新月喚著胖大海的聲音傳來。

    新月回過神了?

    「努達海,你——努達海——我沒有錯,我做錯了什麼,你這麼對我,洛珊的事我知道,知道得一清二楚,你以為——你為什麼對我這以冷淡,拒絕我——砂理我,不看我,你真的不在意我,不在乎我?我不信,你還是關心我,在意我的,不然你不會這麼生氣,你是生氣是嗎?擔心我的身體?我知道,我身體不好,還病著,不該出門,可是——」

    「......」

    「格格——」「格格,你——」「......」

    還有莽古泰和甘珠雲娃著急的聲音傳來,合著克善稚嫩的:「姐姐——」

    雁姬步子變快。

    新月竟還在自以為是,自說自話。

    胖大海這次非常的生氣,憤怒。

    對洛珊,也對新月。

    雁姬找了人告訴四姨娘要她去陪著洛珊,要她好自為之,再沒有下次後,把事情都一一安排好後,她端了煮好的冰粥去了胖大海的書房,回來後他就把自己關在書房裡。

    誰也不讓進,一個人在裡面生著氣。

    洛琳在繡著自己的嫁妝,驥寧回了自個的院子,驥遠陪著塞雅,驥磊和儀芳也回了房。

    新月也回去了,不過聽說一直在望月小築哭,委屈了?

    雁姬站在書房外,好在今天沒有鬧出什麼事,皓祥和多隆那裡都好好的,就是好好的心情,塞雅有喜的好心情在新月和洛珊兩人不省心的事後不見了。

    推開門,雁姬走進胖大海的書房。

    「滾出去,誰讓你進來的,狗奴才,滾——」胖大海火氣之大,坐在椅子上,沈著臉,聽到腳步聲和門聲,馬上咆哮開來,一會,沒有聽到離去的腳步聲,反而聽到那聲音朝著裡面走來,他猛的抬起頭,瞪著眼,鼻大張著看向門口。

    雁姬沒有說話,在胖大海抬頭看到是她,愣住,一臉的怒火凝住,仍瞪著眼,凶神惡剎的時候,她淡淡勾了一下唇,開口:「是我。」

    「你來了?」

    胖大海怔了下,回過神來,仍然惡吼吼的道,臉色難看著,不過因為雁姬,緩了一些。

    「天氣熱,叫下面弄了一點冰,消消署。」也消消氣,為了那兩個人氣,不值得。

    雁姬不想來的,難得看胖大海這凶樣,讓他自個生氣去,他愛氣多久就氣多久,懶得理。

    洛珊是他的女兒,那新月,也是他招惹回來的,哼!

    要不是他,也不會有這些事,雁姬越想也越氣,氣胖大海,新月,洛珊。

    所以,在聽到他讓她過來後,她等了好一會,好半天,才過來。

    「嗯。」

    聞言,胖大海的臉色又緩了一緩,沒有多說什麼,接過雁姬手中的碗碟,點頭後,喝起來,一手端著碗,另一隻手倒是握著雁姬的手就不放了,就這麼握著。

    雁姬想抽抽不動,也就不抽了。

    只蹙了一下眉頭,看著胖大海。

    胖大海一口氣牛飲完,吐出一口氣,放下碗,整個人不再繃著滿臉怒火,好像剛剛那碗冰水把他的怒火都消下去了。

    「雁姬——」胖大海對著雁姬,握著她的手,開口,看著她:「你怎麼現在才來?」

    「有些事需要處理——新月格格那裡,還有洛珊那裡——」雁姬剛開口

    「不要提她們!」就被胖大海打斷,他緩下來的臉色一下子又繃起,鐵青難看,沈著,渡上了一層冰一樣,咆哮的怒聲憤怒的喝道。

    「......」

    雁姬看著胖大海,沒說話。

    「她們太讓我失望了。」胖大海怒氣又燒了起來,提到新朋和洛珊,似乎那火氣就緩不住,冷聲道:「洛珊太叫我失望,她竟然——一次次,那些規矩都學到哪去了?未出閣的女兒居然——」

    其實真的說起來,洛珊做的不是太嚴重,滿清入關不久,對女子還不是太嚴,就是這一次次的,胖大海不耐煩,也恨了。

    而且就算不嚴重,那是有人及時攔了,要是不攔——

    就叫人看笑話了,他他那將軍府的臉面!

    「還有新月,她怎麼會——她什麼也不知道,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一點就胡亂摻合,胡亂說,那天,那樣說就算了,這次又——她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明明以前她是那麼懂事溫柔,乖巧惹人——」

    胖大海話沒有說完,眉頭完全皺著,吼著,眼中不解,失望,不滿。

    雁姬知道胖大海算是真的對新月不滿,生氣了。

    比上次還——

    雁姬聽胖大海說,不勸,只聽。

    胖大海說了很久,反反復復就是對洛珊和新月的失望。

    又失望?

    和碩王府里,耗子身體皮外傷雖好了,雪如卻不讓他外出,只能在府里,白吟霜不在,耗子很無聊,很悲催,他又想他的新月,又想他的吟霜,想了各種辦法,雪如都不讓他出去。

    又說要去找他的吟霜,可是無法他怎麼說,和碩王爺都不同意,雪如也不肯,這件事上兩個人倒是一致,加上耗子皮外傷雖好了,腿還沒有利索,雪如又使了點手段,病倒了,讓耗子暫時只能呆府里出不去。

    雪如病倒,和碩王爺在府里呆了幾天,耗子被揍那晚後,雪如對和碩王爺收斂很多,兩個關係和緩了一些。

    不過就在雪如進一步病倒拖住耗子準備好好輓回和和碩王爺的情份時,和碩王爺又出門不歸了。

    和碩王爺去了他安置白吟霜的院子。

    皓祥雖對他說了富察皓禎不是他兒子的話,說了換子,但還沒來得及說白吟霜的身份,說出白吟霜才是他和碩王爺的女兒。

    和碩王爺不知道。

    他在府里呆了幾天,雖說不信皓祥的話,可是——

    他忽然不喜歡看到雪如和他的嫡子皓禎,覺得彆扭和說不出的不喜,覺得隔著什麼,不再像以前那麼看重寵愛,反而隱隱有煩躁的感覺,心裡竟牽掛起的白吟霜。

    白吟霜在和碩王爺守了一會後醒來。

    看到和碩王爺,白吟霜愣住,馬上臉刷一下蒼白,變換起來。

    「王爺——」不知道想到什麼,她整個人顫抖起來。

    而和碩王爺則不同,他一臉欣喜,竟是溫柔的抱住了顫抖似乎是想到什麼臉色蒼白害怕的白吟霜:「吟——霜,你醒了?」語氣聲音都很低沈溫柔。

    落在白吟霜耳中,更抖得厲害,臉也白得更厲害,她眼晴瞪大,似是不相信的瞪大,瞪著和碩王爺:王爺,你——」她看著和碩王爺的表情,一直以來在白吟霜的心裡,和碩王爺是那樣的嚴厲和可怕,她害怕,但現在,他的表情,他的聲音,他看著她的神情......

    「別害怕,吟霜,你醒了,就好,你不知道你一直不醒,大夫說你早該醒了,嚇死我了,不過現在醒了就好,就沒事了。」和碩王爺看出她的害怕,拍著她,緊抱著,溫柔安慰道。

    這次白吟霜驚悚了,因為和碩王爺,她想不通怎麼會這樣?

    怎麼一覺醒來,似乎天都變了!

    以往對她沒有好臉色,嫌惡她,厭惡她,討厭她,嚴厲可怕的王爺居然對她這樣溫柔,竟好好的對她說話,還寬慰她,抱著她。

    想到這裡,她才意識到自己在他的懷裡,一驚,一悚,一僵,臉色正慘白,害怕,擔心,惶然,慌張得劇烈的顫抖,和碩王爺又溫柔的說話了:「別怕,真的沒事,你別怕我,吟霜,我不會害你,再傷害你,以後,我會保護你,真的,相信我,我——你這樣,本王會心疼!」又一句驚悚的話。

    白吟霜僵惶著徹底愣住了。

    和碩王爺只更加溫柔抱著她,凝視著她,低頭,目光專注。

    全世界,這一刻,好像只剩下他們。

    只有他們!

    姦情又姦情......

    JPJP!

    作者有話要說:開始思考大結局了,加快劇情。。。。。。本來這章下面還有的,困了,明天接著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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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動後接受
    直到白吟霜回神,想到什麼,淒慘的一叫:「我的孩子——」

    才打破此時兩人全世界好像只剩下他們相望的氣氛。

    白吟霜想到了她的孩子,好不容易才又有了的和她的皓禎的孩子,她低下頭,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那裡平平如也,什麼也沒有,再不像之前一樣凸著。

    她記起她昏迷了,昏迷之前一切還是好好的,現在,昏迷過後醒來,肚子卻平了,孩子沒有了?

    「孩子——我的孩子!孩子!」白吟霜魔怔一樣瞪著自己平坦的小腹,就這樣一直盯著,猛烈的搖頭,淒厲的叫,混身顫抖,緊繃,臉色慘白無血色,發絲凌亂和鬼一樣。

    「孩子,孩子,啊——」

    「......」

    「孩子,我的孩子在哪裡,在哪裡——」

    「......」

    她一樣這樣叫著,聲音越發的淒厲,尖銳,整個人也真的像鬼一樣,慘白而愴惶,慌亂,可怕,是的,她的樣子此時看來很有些可怕。

    和碩王爺卻並不害怕,他抱緊了白吟霜,抱得格外的緊,神情憐惜而溫柔,把顫抖和愴惶,猛烈搖著頭的她環緊,目光憂傷的看著,帶著悔意和恨意還有複雜深沈。

    他一直抱著白吟霜。

    任她怎麼叫,怎麼瘋狂淒厲可怕都不放手,他也不說話,他不知道該怎麼說,怎麼安慰,安撫住白吟霜的痛和傷瘋狂和淒厲。

    白吟霜會這樣,一切都是他造成的,都是他一手造成。

    如果不是他不喜歡她,為了所謂的臉面,把她帶出府,然後,冷眼旁觀,不以為意,她也不會像現在這樣。

    或者,他不計劃——

    白吟霜也是好好的。

    所以,和碩王爺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和安撫住白吟霜,只能抱緊她,心痛的看著她痛苦,難過,傷心欲絕,心中不停的悔,不停的恨,不停的後悔。

    他甚至後悔是不是不該讓皓禎娶新月,皓禎那麼喜歡白吟霜,她也喜歡皓禎,喜歡就好,雪如也喜歡吟霜,他現在也一樣,何必為了別的傷她?和碩王爺不明白以前的他為什麼竟為了臉面傷了她?

    什麼家世,背景,身份,都沒有吟霜的一個笑來得重要,和碩王爺覺得他的心在悸動,很久沒有再這樣激烈跳動的心由於抱著吟霜,嗅到她身上的香氣跳動著,他好像一下子年輕了好多歲,又回到了當年年少時面對喜歡的姑娘時的心情。

    吟霜,吟霜,念著白吟霜的名,和碩王爺漸漸徹底明瞭自己的心緒,不敢相信,震驚,複雜難言,他身體繃起來,緊張,激動,心情起伏不停,身體發痛。

    為她的一顰一笑,所有的發痛,強自按捺,聽著她的哭聲才稍平靜下來,思緒轉開,她在哭,是因為他。

    如果不讓皓禎和新月指婚,他就不會帶她出府,也不會這樣!

    她要是在府里,一定還好好的,幸福開心的和皓禎那小子一起,他會和雪如一樣好好待她,讓她一直開心幸福。

    不對,皓禎那小子是自己看上新月格格,要娶新月,變了心,不是他的問題,皓禎那不孝子變了心,愛上了那個新月格格,不再愛吟霜了,所以才——

    就算吟霜還留在府里,面對變了心的不孝子,一定也會傷心痛苦,他也會心痛,等新月進府,那時候——還要更傷心。

    如果那不孝子還愛著吟霜,不愛那個新月格格,他會馬上送她回去,他終是他的阿瑪,但是,事實呢?

    如今,也好!

    那不孝子將要娶新月格格,一定會忽略傷害吟霜,以後,就讓他好好照顧這可憐的孩子,他會替那不孝子好好看著吟霜。

    和碩王爺下了決心,不再猶豫和一點的遲疑。

    「吟霜,今後就讓我好好照顧你。」本王一定不會讓你再受到任何一點的傷害。

    本王會一直陪著你,看著你。

    本王要你幸福開心。

    本王......

    摟著哭泣仍舊瘋狂淒厲的叫著的白吟霜,和碩王爺忽然道。

    他聲音溫柔,吐在白吟霜耳邊,目光緊盯著白吟霜發紅哭得滿是淚痕慘白如鬼的臉:「以後,一切有本王在,誰也不能再傷害你。」

    「別怕,有本王在。」

    「......」

    「沒事了,沒事——」

    「......」

    白吟霜先像是沒有聽到,還在哭叫。

    和碩王爺就一直說,一直重復的說。

    等白吟霜漸漸停止哭泣,似乎是聽到了,看著他,他再開口,專注的凝視著她:「沒事,沒事了,不要哭,別怕,以後,一切有我,我會陪著你——」

    白吟霜望著他,呆住,傻住,嚇到。

    就這麼,和碩王爺天天陪著白吟霜,和她一起,照顧她,留在了這個小院子,別的地方,哪也不去,雪如那裡,翩翩那裡很少回去,很少去,他所有的精力,視線都留給白吟霜。

    白吟霜之後又昏了幾次,嚇到,接受不了,接受不了和碩王爺突然的轉變,而且是叫她害怕的轉變,他是皓禎,她愛的人的阿瑪,卻,卻說喜歡她,這怎麼可以?

    白吟霜被嚇昏了幾次,只是每次醒來看到的都是和碩王爺,她掙扎,反抗,傷心,郁結,痛苦,等待了耗子很久,都沒有等來耗子,最終等來的是耗子和尊貴的新月格格成親的消息,不要她的消息。

    心傷到極致,痛苦難過,心碎成片,寒了心的白吟霜慢慢的感動於和碩王爺每一次她最傷心的陪伴,漸漸開始接受......

    過程中,和碩王爺越來越不喜他的嫡子富察皓禎,還有雪如。

    尤其是皓祥的話在他耳邊回蕩時,夜深人靜時。

    小定大定過禮後。

    九月,洛琳出嫁。

    該準備的都早就準備好,洛琳的嫁妝,雁姬一早就打點好,陪嫁的丫鬟婆子,還有陪房也是早就選好,都是老實可靠的,也是雁姬陪著洛琳一起,讓洛琳自己選的雁姬過了目的。

    對洛琳選的人,雁姬很滿意,洛琳選人的眼光很好。

    從小到大,雁姬就把她知道的教給洛琳,尤其是洛琳指婚後,洛琳從沒讓她失望過。

    她相信今後洛琳也不會讓她這個額娘失望。

    雁姬只這麼一個女兒,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寶貝疙瘩,一晃眼長這麼大,要出嫁了,她非常不捨,雖然知道以洛琳的聰明,明白,能幹,不會讓自己吃虧,男方也是找人打聽過的,不是個混的,洛琳應該也不會吃苦,但依然擔心。

    每一個做母親的或許都這樣,都會這樣擔心,都會有這樣的心態。

    女兒縱便再聰明能幹,都擔心,不管是古代還是將來的現代,應該都是一樣。

    欣慰女兒長大,嫁人,同時又擔心,怕她吃苦受罪,尤其是嫁人後。

    只是再擔心,這一天還是來了。

    雁姬只能安慰自己,好在現在的洛琳不是原小說里那個,洛琳很聰明,什麼都明白,她不用太擔心,女兒誰不想寵,但寵得太過,往往很多在出嫁前一直被家人寵著的嫁人後都過得非常不順,不好。

    當然不是一定,但有很大部份都是如此,可以寵,但是要有度,一貫的寵,不明理,識事,今後怕是吃很多的苦。

    洛琳的嫁妝每一樣都是雁姬精心挑選的,洛琳是將軍府的嫡女,嫁的也不是普通人,她的嫁妝絕不能讓人小看,從洛琳出生,雁姬就開始為她的嫁妝計較著。

    她要把最好的留給自己的女兒,當然洛珊和洛瑤的也不會差,也並不虧待她們,她可不想有人說她苛刻庶女,只是兩人是庶女,規格上肯定比不上洛琳,加上一個是為妾,一個是嫁的普通宗室,當然更不能比。

    雁姬按著規格替洛珊和洛瑤準備的,該有的都有,也替她們添了很多規定外的東西。

    算是她給她們的,雖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這麼多年相處,二姨娘,四姨娘,還算省心,雖然洛瑤和洛珊有一些什麼,但只要聽話,雁姬還是希望她們嫁人後能好好過日子,過得好。

    嫁妝在這個時代,應該說在任何時代,對一個女人來說非常重要,嫁妝代表門面,是給人看的,嫁妝多少,代表了你這個人,是一個女人出嫁後在婆家立身的根本,當然還有娘家都是出嫁後立身的根本。

    嫁妝越多,娘家越有權勢,出嫁後就要過得好得多,不會讓人輕看,看輕了。

    出嫁前一天,洛琳的嫁妝抬往男方,過禮。

    等完成後,一家人一起吃了飯,說了好一會的話,洛琳又分別去了驥遠幾個的房裡一一告了別,晚上,洛琳和雁姬一起睡的,母女倆個說了很久的話,直到夜深。

    母女倆都沒有睡覺,也睡不著,洛琳似乎緊張,忐忑,在雁姬的安撫下才平靜下來。

    第二天,男方迎親的隊伍到來,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昨天的一章,下面還有一章,哦吼吼,想快點完結,大結局,卻發現還有劇情,我暈暈,真想一筆帶過!又怕爛尾!


出嫁,生活
   新郎也騎馬到來,新郎也就是洛琳未來的丈夫康親王一向低調很少人見過的嫡親弟弟,人長得倒很清俊儒雅,騎在馬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這還是雁姬他們第一次見到,之前的小定大定,下聘,對方身體不太好,一直在養病,沒有見到。

    多的也是聽說,雁姬有些不滿,又怕對方身體是不是真的不好,種種擔憂,但也知道洛琳是高攀了人家,人家確實是病了,無話可說,何況上面指了婚,也不可能推了,只更詳細的去打聽了去,雁姬一直擔心這迎親——

    沒想到他竟親自來迎親了。

    這第一次見面,雁姬和胖大海一眼喜歡上這個叫傑敏的少年貝勒,洛琳的丈夫,自己的女婿,俗話說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喜歡,越看越滿意,雁姬也是。

    傑敏頃長挺拔的身影,嘴角清俊儒雅的氣質還有眼中溫和的笑意都讓他們滿意,就是臉有些白,似乎身體不太好,卻也沒其它問題,也病得不是很重,不過具體的看不出來,只是知道看來之前可能真的病了,隱約間雁姬和胖大海覺得有些熟悉,只是想不起來這分熟悉從何而來,也沒等他們想起來,禮成,洛琳一身喜服被扶了出來。

    引吸了他們的目光,不經易間,雁姬注意到這個女婿望了洛琳一眼,眼中帶著溫柔的笑,雁姬點了點頭,看來他對這場婚姻還是滿意的,那就好。

    之前雁姬想過是不是要洛琳和傑敏見一見,讓彼此有個印象,有點情份感情在,到時成親了也好過完全陌生,只是一直沒機會,也想過推掉這場親事,可是這是上面直接指婚,推不掉,一個不小心全府都有禍,就是想辦法推掉對洛琳也不見得好。

    再找?以什麼藉口推?

    何況除了沒親眼見過人以外,其它見過的都說好,洛瑤也說過,雁姬也讓驥遠注意著,沒什麼不滿意的。

    洛琳也沒有意見。

    算了,這個傑敏看樣子是個好的,這是雁姬的直覺,雁姬轉身,胖大海也一臉笑意,看得出他也很滿意,驥遠驥磊的臉上倒是多了些什麼?沒看清楚,雁姬眸閃了閃,等下問問,見驥寧站在後面,靜靜的看著,洛珊臉上看不出,雁姬掃了她一眼,很多天沒有看到她,臉上倒是平靜,

    沈穩了不少的樣子。

    胖大海之前一直關著洛珊,不放她出來,這次洛琳成親,她的日子也快了,才放她出來,雁姬接過洛琳敬上的茶,帶著笑,歡喜又不捨,胖大海一直哈哈大笑。

    雁姬環視一圈儀芳陪著塞雅,塞雅有了身子,二姨娘四姨娘站在後面......雁姬掃了一圈後,收回目光,喜氣洋洋的張燈結彩,喜氣洋洋的敲羅打鼓中,洛琳一身喜服,新嫁娘的妝扮不捨的拜別了雁姬和胖大海,還有老夫人,由哭著由驥遠背上驕,遠去。

    養了十多年的女兒就這樣成了別人的媳婦。

    雁姬久久才放開,擦了擦眼角的淚。

    胖大海見她這樣,扶了她,一起,雖還是笑著,眼中也閃過不捨,嘆息了一聲。

    老夫人也是一樣。

    嘆息過後,還有很多事要做。

    還要招呼客人,宴客。

    又忙了起來。

    等到喧囂沈寂,整個府徹底安靜下來,夜已深。

    累了一天囑咐好一切,回到後院,雁姬沒有直接回房,而是去了洛琳的房間,看著房間里的擺設,呆了很久,洛琳嫁了,成親了,房間也空了,說不出什麼感覺,失落,難過,不捨,心疼,雁姬覺得心空空的。

    半晌後,她才轉身,沒想到胖大海也來了,站在門口,她的身後,不知道來了多久,見她轉身,馬上上前,攬住她,紅著臉,一身的酒味,對著她笑:「還有我呢。」

    似乎是知道雁姬心裡的失落,他道。

    雁姬確實是失落,兒女長大了,一個個的成家,嫁人,就這樣離了她,離開她的身邊,去了她看不到的地方,驥遠,驥寧還好些是兒子,以後就在眼前,洛琳卻嫁出去了,成了別人的媳婦,以後是好是歹都看不到,怎麼能不難過?

    聽到胖大海的話,雁姬呆了好久。

    「努達海!」她開口。

    還有他?

    這樣的話很熟悉,好像不是第一次聽到,是第幾次了呢?

    「呵呵。」胖大海被雁姬呆呆看著,忽然臉更紅了些的笑著,攬緊了雁姬。

    「......」雁姬醒過神,不再說話,管它是第幾次,胖大海是不是無意說的,這一刻,心沒那麼難受就好,不過,這個胖大海竟一點不難受?洛琳也是他女兒。

    「洛琳她——」她正要說什麼。

    「傑敏那孩子一定會對洛琳好的,一看那孩子就是個好的,我放心。」胖大海竟又像知道她想什麼似的說。

    「哦?」

    雁姬真呆了,正眼看著胖大海,他能看出什麼?就他那德性?

    胖大海見狀,臉更紅,大笑起來,攬著雁姬,拍著:「反正不會錯,我看得出來,想我努達海也是出入戰場這麼多年了,還會看錯?」

    很有可能,雁姬沒說,她對胖大海的話從來不怎麼信,不過,想到傑敏那孩子,她覺得確實不錯,這胖大海竟跟她看法一樣?雁姬再要問,胖大海不說了,好像是醉了,只叫著她的名字。

    雁姬擔了幾天心。

    第三天,回門那一日,一大早她就起來,準備好,等著,望著門口,等洛琳帶著傑敏回門。

    胖大海看得發笑,雁姬也覺得,所有人也都起來,等著,二姨娘四姨娘也在一邊笑著,老夫人坐最上面,沒等多久,洛琳就帶著傑敏回來了。

    看到洛琳,雁姬差點流了淚,等見了禮,傑敏和胖大海幾個男人去了書房,雁姬趕緊帶著洛琳回房。

    洛琳的臉色很好,難得的嬌羞,人整個也似乎不一樣了,更美麗幾分,雁姬都看在眼裡。

    尤其是洛琳和傑敏分開時眼波流轉的眼神,更是令雁姬安心。

    看來,是很好了。

    問過洛琳,更是放了心。

    那邊的人對洛琳很好,都很喜歡洛琳,傑敏也對洛琳很好,雁姬更是看出這丫頭動了心了。

    她沒有點破,又問了一些,完全放心後,雁姬開始囑咐一些需要注意的,其實都是早就囑咐過的,洛琳也聽得認真,母女倆手拉著,都紅了眼眶,心酸又心喜。

    雁姬也不說太多,具體的日子需要洛琳自己過,她在後面支持她就是。

    她沒有給洛琳灌輸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只是偶爾提過,點過,洛琳很是羨慕,但她說她不會真那樣做,只說她會努力,什麼都是靠自己努力的,最終結果如何,要看對方。

    傑敏沒有妾,也沒有通房,他似乎並不好此道,也不在意。

    這是雁姬一開始最滿意的,以前還沒什麼,如今看洛琳的心思,怕也是最滿意這點。

    最後,雁姬才點了點洛琳的心思。

    要一生一世一雙人,還是坐穩位子,看洛琳想,她想怎麼,作為額娘,她都支持。

    說到後來,洛琳忽然說起,康親王府福晉提起過雁姬,很是稱贊了一番,雁姬能想像得到對方怎麼稱贊,賢慧?呵呵,雁姬只是笑,倒是後面洛琳說的讓她意外。

    原是那傑敏和洛琳居然見過。

    驥遠也是見過的,還有驥磊,皓祥,多隆,洛琳無意中和驥遠一起時見過一面,後來避開了,驥遠他們都不知道對方身份,對方似乎是知道洛琳,不知道是刻意還是無意和驥遠他們交好。

    雁姬看著紅著臉的洛琳,問清只是無意見一面後,就沒再說什麼,又觀察了一下傑敏,傑敏對洛琳很溫柔,洛琳在面對傑敏時很嬌羞,不經而同,都笑了。

    胖大海和傑敏在書房呆過,不知道說了什麼,出來,胖大海臉上表情非常高興。

    之後,雁姬又問了一下驥遠,得知確實如洛琳說的,驥遠加了一句:「額娘,這個傑敏人很不錯,洛琳和他一起,不會錯。」他看得出傑敏很喜歡洛琳。

    驥磊和皓祥也這麼說。

    雁姬也看得出來。

    驥遠也說了傑敏的病,之前是真的病了,倒不是大病,只是傑敏身體一直不太好,他們都知道,雁姬心裡那點也丟開。

    婚後,傑敏和洛琳的小日子過得是很不錯,兩個人一心一意的,舉眉齊眉,那邊也確實如洛琳說對她很好,而且洛琳嫁過去也不用管家,上面有康親王福晉管著,老福晉也喜歡洛琳。

    雁姬漸漸完全放下心來。

    事實證明洛琳是醒事的,又聰明,會一直過得好的,她不必擔著心。

    不久,洛琳就有了身子。

    日子更穩當,夫妻也恩愛,傑敏也沒有趨機納妾,雁姬知道,不知道到底是如何,那邊雖然意見,可洛琳什麼也沒說,反而勸著傑敏,反是傑敏執著,那些人也似乎是瞭解傑敏,也沒有勉強。

    雁姬高興。

    也就是過後,她問了洛琳,才知道傑敏看夠了後院的爭鬥,不喜納妾,老福晉,康親王福晉都是瞭解的,何況康親王的後院人數也不多,以後會不會納,那是以後,誰也說不清。

    雁姬也不多想。

    洛琳的婚事後,是洛珊。

    一前一後,沒有隔多久。

    洛珊再沒鬧出什麼,也沒有機會鬧,日子就到了。

    府里再次熱鬧,披紅掛彩,敲羅打鼓,洛珊的嫁妝也早抬了去男方,晚上雁姬留了洛珊交待了一番,讓四姨娘陪著,母女倆不知道說了什麼,早上,洛珊穿著喜服,頭蓋著紅頭巾,同樣拜別了胖大海和雁姬,老夫人,上驕出嫁。

    紅蓋頭蓋住了洛珊的臉,什麼也看不出來,只能聽得出聲音很不捨。

    看到新郎,也就是洛珊要嫁的人,府里大多數人還有些異樣,雁姬,胖大海,驥遠和其它人都是。

    因為這個新郎洛珊要嫁的人正是他們認識的。

    一個和胖大海一起出現過,在府里呆過一段時間,不告而別胖大海找過,擔心過,很久沒有人提起的人。

    元慶!

    那個清秀的少年。

    過禮的時候,雁姬就見到,之後不相信,又見過幾次,才確定,胖大海驥遠皓祥他們是在後來,下聘的時候見過,知道的。

    胖大海驥遠幾個單獨去見過,不知道說了什麼。

    似乎元慶的身份不止是宗室一個旁支的子弟,有另外身份,傑敏也認識,多的並沒有說。

    隱約有些關係。

    那次出現在戰場是有原因的,不告而別是有事!

    看傑敏的樣子,雁姬胖大海都明白裡面有事,他們不能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元慶終於出來了。。。。。這天天的打雷,日子沒法過了,望天!


暴雨前的寧靜
    洛珊嫁給元慶後,三朝回門,神色依舊冷淡,但沒有做出什麼,雁姬專門挑了婆子跟著去,看著,婆子回給雁姬的,元慶對洛珊還算不錯,那邊的人也對洛珊挺好。

    洛珊雖說冷淡,但沒有出錯,該做的也做了,雁姬點頭,這樣就好,雖然洛珊冷淡讓她有些不喜,只要以後洛珊不做出什麼,隨她去,那以後是她的生活,她和元慶的,雁姬管不了那麼多,該提醒的,該點的,該點的她都做了,就看洛珊自己,會不會反應過來,想清楚,好好過日子。

    日子都是過出來的,想要什麼樣的生活都是靠自己做主。

    至少在有限的範圍里可以靠自己改變,變成自己想要的,沒有社會適應你,只有你去適應社會,才能過得好,學著過好,得到自己想要的。

    雁姬知道洛珊心裡應該到此時還是念著皓祥。

    還是放不開,還是放不下,想著。

    雁姬都是看在眼裡,明白,少女懵動執著放不開的心,只是她要知道她已經成親,成了別人的妻,已不容她再想著,念著。

    就算念著,想著,也該藏在心裡深處,不是忘記,只是收好,沒有可能的,勿需再想,當前的日子才最重要。

    希望她能早日想開,想清楚吧。

    洛珊也不小了,嫁了人,長大,為人妻,以後會為人母,一日想開,好好過日子,會發現曾經的執著不過如此,才能把生活過好。

    洛珊和元慶回門沒有呆多久就回去了。

    雁姬想到曾經這個元慶被胖大海從戰場帶回來,因為替胖大海受了傷,和胖大海共騎一乘,人又長得太過清秀,更因受了傷,臉色蒼白虛弱,讓人想入非非。

    想得有些多!

    那時她竟一度認為胖大海改了性,換了口胃,厭了女人不再喜歡女人,看上男人了。

    那會胖大海的德性,平時的作為,還有那一瞬的曖昧特別是他對元慶的關心讓她亂想了一把,元慶的樣子也讓她那麼想,後來元慶住在府里,胖大海的行為更是讓她肯定,以至到後來不告而別,元慶走了,她才回過神。

    如今想來,雁姬忍不住搖頭,覺得好笑,她竟把胖大海和元慶想到一處。

    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胖大海驥遠幾個對元慶,私下談話後也恢復了以前相處的模式,胖大海對元慶娶洛珊很是滿意,很高興。

    這段,新月那裡沒有動靜,雁姬也不允許她再有任何動靜,從洛琳成親到洛珊成親,雁姬都叫人看住新月,不讓她出席,不能讓新月出來再挑起什麼。

    洛珊和洛琳成親這麼大的事不讓新月知道不讓她出席是不可能的,好在新月恰好生了病,也許是思慮過多,告白被拒,胖大海又不見她,理她,傷心欲絕難過整夜無法入眠的的原因,她病了。

    整個人沒有精神,纏綿於床榻,也不是什麼大病,雁姬知道後告訴胖大海,胖大海沒說什麼,臉色也沒有什麼變化,並不關心,新月讓他徹底冷了心,雁姬請了太醫來看,太醫也說不是大病,就是思慮過重,心裡有心結,身體太弱,惹了一點寒,開了藥,讓新月服用,好好養,不要再染了寒,就會好。

    那心裡的心結則需要解開,只是,要解開,也要新月開口,新月又不開口,只幽幽的一臉蒼白虛弱沒有精神神情難言的盯著窗外,一臉等待的樣子,等著某人去看她的樣子,什麼也不說,別人也沒法解開。

    雁姬關心的問過幾次,新月都不說,就盯著她,雁姬專門找了大夫住在府里,專門為新月調養身體,要甘珠和雲娃好好侍侯照顧好新月,有事找她。

    轉告給胖大海,胖大海仍然沒說什麼,新月在後來沒有見到上面派下來的人在看過新月確認沒有事後就離開了。

    要新月好好養好身體,暫時不用進宮,等身體養好再進宮,宮里來人的時候雲娃不在,甘珠陪著新月,而新月喝了藥入睡,雁姬在一邊陪著,接了旨意,讓她好好照看新月的旨意。

    新月雖說精神不好,不振,人卻並沒有削瘦,反而胖了,一點點的胖了起來,雁姬可不敢慢怠新月格格,她一直囑咐下人好好照顧她,新月想吃什麼不管什麼時候馬上弄,一點也不像是生病的人,這也是宮里來人給新月看了後覺得她沒有大病沒有太在意的原因。

    宮里來人時新月睡著,等宮里來人走了,新月才醒來。

    聽到宮里派人來看她,她很高興,想說什麼,只是看到雁姬在,胖大海還是不在,又黯淡下去,緊握著克善的手,抱著,想到什麼,猛的丟開克善的手,昂起頭,急切的盯著雁姬問起宮里的人,知道宮里的人給她看過離開後,臉上的笑一下子沒了,整個人垮了一般,虛弱而可憐,只是有些豐滿圓潤再沒有瘦弱時給人憐惜的感覺。

    顯得有些怪異。

    「走了?怎麼就走了,怎麼——」

    「......」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快就走了,我有事——」新月很失望,氣極,不停的念著。

    「新月格格,你的身體不好,宮里擔心你的身體派了太醫剛給你看過,你的身體有些弱,沒有休息好,受了寒,太醫給你開了藥,和之前的大夫說的一樣,藥交給了甘珠,已經熬好了,等下好了你服下,不久就會好的,宮里要你養好了身體再進宮,別再受了寒。」雁姬見狀眸閃了閃,嘴角微抿。

    新月聞言盯著雁姬,臉色難看,豐滿圓潤的臉瞪著,良久,她又做出可憐兮兮的樣子,蒼白著臉,可憐的開口:「努——」終於是問了,只是雁姬不想回答,不想聽,她可以直接找胖大海,是胖大海自己不想來。

    只聽她說了一個字,雁姬就知道她又想說什麼,想問什麼,馬上叉開話題,說起別的,然後離開,叫人守著。

    直到這個格格嫁到和碩王府,她的病只需要在嫁到和碩王府後再慢慢好就是了。

    不久,董鄂皇貴妃,也就是董鄂氏生病了,病倒在床塌。

    上面都亂了,順治帝一心撲在董鄂皇貴妃的身上,從董鄂氏入宮就一心寵著,眼裡只有這一個女人,再看不到其它,其它的人,一門心思專寵,什麼也不管不顧,什麼祖宗家法都忘了,孝莊太后的話也當成耳旁風,讓孝莊太后極端不喜董鄂氏,董鄂氏的出身,本就讓孝莊不喜,順治又為了她屢次和孝莊爭執,為了董鄂氏母子倆關係越來越差,尤其是順治為了董鄂氏廢掉最初的皇后也就是靜妃孝莊的親姪女,想讓董鄂氏當皇后,被孝莊極力阻,後又漠視整個後宮,只寵董鄂,這是孝莊不允許的,祖宗家法不許的。

    一國之君是不能專寵一人的,要的是平衡,母子倆一度成仇,孝莊越阻止,順治越不聽,孝莊被順治氣得都病了幾次,咬牙忍耐,更是恨董鄂氏,董鄂氏就靠著順治的寵才能活下去,如今董鄂氏這一病,病得人心惶惶,宮里無論是順治還是孝莊,各宮的妃子,貴人都揪著,關注著。

    董鄂氏這病到底是什麼,裡面的東西錯綜複雜,不僅是宮里,整個京城,外面都關注著,關注著這個榮寵一時的皇貴妃。

    各家也都看著,董鄂氏的病關係著各家的起伏,風起了。

    歷史上,董鄂氏的便是在這時病的,雁姬一早就算著日子,知道時間快到了,沒想到這麼快,一轉眼就,因為知道歷史,倒是沒有意外,只是想著那個如花的女人,嘆息,別的人不知道,她卻知道,董鄂氏不行了。

    很快會倒下去,順治也會倒下,然後,孝莊會扶起康熙,那個千古一帝,開始新的歷史。

    董鄂氏倒下,費揚古那裡,洛瑤那不知道會生出什麼?

    這是雁姬早就擔心的,洛瑤竟和費揚古牽在一起,嫁進了撫遠將軍府!

    對這個費揚古,雁姬記得不多,好像記得並沒有多大影響。

    由於董鄂氏病倒,所以,宮里對新月的關注就少了很多,這也是宮里來人替新月診斷後見沒事就離開沒有多停留的原因,他們還要趕回去,趕回宮去。

    順治也好,宮里的人也沒有精力看著新月,都把目光盯往董鄂氏那裡。

    等著最後的結果。

    雁姬知道結果,除了悵然還是悵然,這個榮寵一時的董鄂皇貴妃快不行了。

    新月養著病,弄不出什麼,耗子那裡雪如看著,一時沒有什麼事,洛琳洛瑤洛珊都嫁了,驥遠驥磊也娶了妻,塞雅有了喜,皓祥那邊也沒事,多隆守著自己的媳婦,要當阿瑪了,都一時平靜,除了風雲即起的皇宮。

    二姨娘四姨娘一向是小心的,女兒都嫁了,也沒什麼求的,多時禮佛,和老夫人一樣,雁姬管理府里的大小事,閒時教導驥寧,暴風雨前的日子很是寧靜。

    驥寧也漸漸大了。

    越來越懂事,長成大人了,只是還是愛安靜。

    白吟霜住的小院裡,和碩王爺每天和白吟霜一起,心死的白吟霜不僅接受了和碩王爺,也漸漸越一越依懶和碩王爺的陪伴。

    和碩王爺只陪著白吟霜,翩翩那裡沒什麼,只不過片刻的失望和失落,看到皓祥還有蘭馨,搖搖頭便沒有多想,對和碩王爺一直就沒抱過希望,沒想過什麼,和碩王爺忽然的熱情她也沒有多想,如今和碩王爺突然不去,更不會有什麼。

    雪如難過,怨憤,可是和碩王爺絕情的話不停的在她的耳邊回響,她不敢做什麼,再加上要看著耗子,連她可憐的女兒白吟霜也不敢派人去找,多問。

    只是一日日在沒有人的時候難過,更為自己最愛的兒子將娶新月那個狐狸精難過,但是不能推掉,只能咬牙在心裡憤怒。

    耗子有雪如守著,就算身上的傷全好了,也不能到處跑,雪如不許,讓耗子暫時出不去。

    因為董鄂氏病了,孝莊也沒有招雁姬進宮,直到董鄂氏的病好了些,才招了雁姬進宮,準備接了新月進宮去備嫁,嫁去和碩王府。

    作者有話要說:更文更文,真怕又打雷。。。。。。天天打雷,一到晚上就打,讓我更不了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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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驚,肉跳
    雁姬在宮里沒有呆多久,進了宮,宮里因為董鄂氏身體好些,不再那麼人心惶惶,那麼混亂,順治依然守在董鄂氏那裡,各宮的貴人也仍然盯著那,宮中的宮女也都在那,一路沒遇到什麼,雁姬直奔孝莊那裡,想著等下面對孝莊時怎麼說,想像著孝莊的樣子,她已經好一段時間沒進宮了。

    她琢磨著等下離開時該不該去董鄂氏那裡一探,按理該去,只是那裡如今是非多,所有人都盯著,心裡想著,先見了孝莊太后,孝莊坐在高位,臉色不算好,整個人有些疲倦,懨懨的,但是眼神很銳利,裡面精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什麼,謀劃著什麼,盯著雁姬,像是在看她又像是在看別處,直盯得雁姬半點不敢抬頭。

    感覺自己一抬頭,一接觸那銳利的目光,在孝莊的面前,心裡再沒有半點秘密,那目光會直直穿透到心度深處。

    看到她不想讓人看到,知道的秘密。

    很可怕,犀利!

    不僅是目光,孝莊身上身居高位所有的氣勢不再如平時一樣斂起來,而是釋放開來,壓迫著雁姬。

    精神隱約的波動,等待著什麼。

    不止是雁姬,周圍的人都一樣,感覺到,低下頭,不敢抬頭,不敢有半點動靜。

    雁姬知道孝莊的目光不是為她,那裡的銳利和謀算都不是為她。

    她能猜到孝莊此時的心情,她的現在的狀態都是因為董鄂氏!

    那個得到順治榮寵一時讓順治和孝莊母子反目的女人,因為她生了病,雖然現在身體似乎好轉了,但到底怎麼誰也不知道,眼前大清的掌控著,清朝的孝莊太后或許知道。

    然後是她,雁姬知道。

    這個孝莊太后應該一切都掌握在手裡吧?

    董鄂和順治又怎麼鬥得過孝莊,這個一手撐起大清,輔佐了清初三代帝王的厲害女人。

    像孝莊這樣的人怎麼容得下被人忤逆,順治為了董鄂一再的和孝莊爭執,孝莊為了順治忍了這麼久,到極限了,董鄂和順治都太天真了,所為早超過了孝莊的底線,無法輓回,結局已定。

    在孝莊的氣壓下,雁姬不敢稍動,跪了很久,才被叫起,她低頭,恭敬的站在下面,低著頭,孝莊不發話,她也不說,不抬頭。

    「你這孩子一直是個好的。」過了半響,孝莊才開口,嘆了一口氣,似乎是想到什麼,臉色緩下來,不過依然不是很好,只是眼中的銳利不見了,身上的氣勢也收斂了起來,看著雁姬道。

    「......」雁姬低著頭,這樣的話,應該說這句話她不是第一次聽,很多年前,第一次見孝莊時,孝莊就說過,她知道孝莊應該是想到什麼在感嘆,並不需要她說話,她聽著便是。

    果然——

    「這麼多年,你都是個好孩子,聽說把府里打理得很好,上上下下無不稱贊的,很好,孝順又聽話,賢慧大方。」孝莊嘆一聲後,又不說話了,又是過了良久,才又嘆一息:「要是他也像你一樣——」他指誰,董鄂?還是順治,雁姬不得而知。

    可能是順治可能是董鄂,也可能是靜妃,誰也猜不清。

    雁姬和周圍的人都屏住呼吸,不作聲,更低下頭。

    孝莊也只是感嘆了一會,閉嘴,不再說。

    雁姬和周圍的人靜靜的等待。

    等到良久,孝莊提起新月,所有人才松口氣,雁姬也松口氣,董鄂氏現在就是一個大雷,一個不好——就算是孝莊主動提,結果也很危險。

    孝莊整個人又有些懨懨的坐下,手撐著頭,靠著,揮開蘇茉兒,向雁姬問起新月的近況。

    雁姬恭敬的一一回答。

    回答得很詳細。

    孝莊聽到新月身體還沒有好完,並沒說什麼,只叫雁姬看著,孝莊似乎知道新月身體的狀況,太醫應該把新月的情況說了,也不擔心,本來新月就是心抑鬱才身體無法大好,整個人豐滿了,臉色也好,怎麼看不像真有病的,又問了雁姬一些別的事。

    問起外面有什麼好玩的樂子。

    雁姬小心的挑了一些可樂的講給孝莊聽,董鄂生病的事剛開始封鎖著消息,所有人都不知道,後來病得嚴重,封鎖不了,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也知道了,外面的人都知道了,不過,很少有人敢公開談論,都是私下談著,董鄂氏是誰?事關皇家,世人都小心,雁姬不知道孝莊是不是想通過她知道什麼,想要問什麼,她不敢多嘴,小心的說著。

    說到逗趣處,孝莊笑了笑,在場的人都呼出一口氣,輕鬆許多。

    孝莊又問了一些外面的事,雁姬都一一答了,都是無關緊要的,外面的趣事,最後孝莊又問了問他他那府里的事,問了一下胖大海和老夫人,才提起接新月進宮待嫁的事。

    新月必竟是和碩格格,沒有在他他那府出嫁的道理,新月沒有家人,沒有去處,孝莊決定把她接進宮,從宮里出嫁。

    要雁姬回去準備準備,不久,聖旨就會下來。

    「是,太后。」雁姬聽完,馬上點頭。

    見狀,孝莊沒再說什麼,揮手叫雁姬退下。

    雁姬一點也不想呆在這,要小心謹慎不說,步步驚心的感覺太壓抑,加上董鄂病了,她恨不得插翅飛回去,只是——

    「太后,聽說皇貴妃病了,奴婢該去看看——」雁姬開口。

    董鄂病了,按規矩她都該去請個安,只是,那裡如今是非最多,誰都盯著,雁姬不想去,猶豫不決了很久,就怕一個不小心出了錯,礙了誰的眼,倒霉,誰也救不了,她還不想死。

    她下不了決心,剛剛突然想到孝莊,為何不問一下呢?

    若孝莊要她去,她算是有了護身符,雖然還是有可能出事,但至少好得多,出了事,也有孝莊,若是孝莊不讓她去,那她便不用去,不用再猶豫不決,,只是董鄂氏——當年她們也是見過,縱使只是幾面之緣,談不上相熟,但也是認識,這些年董鄂氏雖專寵後宮見得少了,又因為孝莊不待董鄂氏,董鄂氏很少出來走動,見了也是溫溫柔柔,現在得了病,要死了,心裡複雜,她一向是討厭董鄂的。

    雁姬覺得或許她該去看一下她。

    哪怕貴為皇貴妃又如何?因為一個順治,失去了一切,也得到一切,不過是一個可憐又讓人嫉妒羨慕的女人,雁姬搖頭,還是算了,她本就和董鄂沒有什麼,只是認識,她又不喜董鄂。

    雁姬忽然皺了一下眉,她想到洛瑤,洛瑤嫁到撫遠將軍府,也算是有了牽連,就算她不去看,在別人眼中,他他那府和撫遠將軍府也是一起的,和董鄂有牽扯,這般一想,雁姬又一驚,好在看孝莊的樣子倒是沒有怪罪。

    當初就不該讓洛瑤嫁過去,但是洛瑤卻和費揚古有了情,這是她最擔心的。

    雁姬就怕孝莊把不喜埋得太深,她看不到,如果是這樣,那等董鄂死後,他他那將軍府......

    「去看看吧。」孝莊說話了,她眸光一閃,銳利的光划過,突然盯著雁姬道,意味不明:「難得你還想著她,去吧,有什麼事回報給我。」

    「是。」她恭敬的伏身回答,更是心驚,肉跳,還有惶然,發寒,雁姬感覺到了,此刻不想去也得去了,不知道孝莊在想什麼?雁姬猜不到,孝莊的心思她只能猜到一些,再多的,她猜不到。

    雁姬的手握緊,背在身後,有些抖,身體緊繃著,也顫著,咬著唇,孝莊她看著她,難道真的因為董鄂氏怪罪到他他那府?片刻,雁姬才松口氣,孝莊最後那句話讓她松氣。

    有什麼回報給她?

    雁姬明白孝莊的意思。

    「下去吧。」孝莊沒等她想完,再次揮頭,懨懨的說,由著人扶著去了裡面,雁姬一個人跪著,等孝莊走後,跟著人離去,朝著董鄂氏住的宮殿去。

    去見那不久於人世讓她一度猶豫不決的如花女子。

    雁姬已經很久沒見過董鄂氏了,記憶里那個女子漸漸淡去,無論是最初還是在女子成為專寵後宮的皇貴妃後明媚高貴婉約的樣子都淡去,變成眼前臥在床間,靠在順治懷裡,臉色蒼白,一身病態贏弱得弱不禁風削瘦美麗婉約的女子。

    才多久?

    曾經明媚婉約的容顏竟變成如今的蒼白!

    雁姬在經過通報後見到了董鄂氏,還有順治。

    她請安行禮後,站在一邊,低頭恭敬的站著,只是抬頭的一瞬間看到這樣董鄂心中有些不相信,時間就像一把刀,可以改變一切,一場病竟就這樣毀掉了眼前這個得到了帝王寵愛的婉約女子!

    病去如抽絲,真的抽了絲嗎?

    雁姬差一點沒有認出眼前的女子就是那原來美麗的董鄂氏,如果不是這裡是董鄂氏的寢殿,不是那眼中同樣的溫柔,不是有順治在,她一定認不出。

    雁姬愕然了好一會。

    不是說董鄂的病好了些了嗎?怎麼還是這樣?那她病著時,會是怎樣?

    不敢相像,雁姬不知道該怎麼說。

    同樣的順治也跟變了一個人一樣,他和董鄂一樣,臉色不好,蒼白,難看,緊抿著唇,神情嚴肅,原來的他有些胖,圓潤,如今都瘦了,整個人瘦了許多。

    變了一個人一樣,變得深沈莫測,瘦下來的順治有味道帥了不少。

    看樣子他很擔心董鄂,是真的寵愛董鄂。

    不管他們之間怎麼樣,當初是怎麼在一起,中間又有什麼,是不是真愛,至少,順治還是真心寵董鄂,擔心她的,只是想到靜妃,搏果爾,因為他們的愛情,真愛犧牲的人,後宮那些女子,雁姬說不出什麼,董鄂和順治兩個她終究還是喜歡不起來,隱隱討厭,希望他們是真愛,不然那些去了的人真是白去了。

    對與錯已無法說,她知道的不多,也不想去弄清楚,她只是一個普通人,弄清楚了什麼也做不了,董鄂和順治都將去了,兩人現在的樣子,也算是報應了。

    特別是兩人的愛子剛被立為皇儲就去了,也是因為此加上宮里各處后妃的嫉妒,董鄂才病了,俗話說人在做天在看,是非對錯,終有判。

    順治和董鄂都看著雁姬。

    裡面沒有人,就他們三個,宮女太監不知道怎麼回事,都不在,房間很安靜,靜靜的,落針可聞,只有呼吸聲起伏。

    雁姬低頭等著。

    作者有話要說:結局已寫完,咱慢慢更,嘿嘿,整理TXT文檔,開定制了,結局還有幾章,沒幾天了,那啥,親們支持下,買下定制吧,還有開了新文《大丫鬟同人之流雲》溫馨文,不虐,穿成炮灰女沈流去後試圖改變命運卻被命運玩弄不得不與方少陵糾纏最後一生一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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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不進宮
    宮里就是這般。

    「雁姬?他他那府?你來了?」董鄂沒讓雁姬等多久就伸出手,看著雁姬,見狀,雁姬馬上上前握住董鄂的手,順治也看過來,看著雁姬,皺著眉頭。

    雁姬睥一眼,就低頭,手被董鄂反握著,有些緊,抽不出來。

    「他他那府的?努達海的福晉?」順治看著雁姬忽然開口。

    「是的,皇上。」雁姬馬上恭敬的回答。

    「哦——」順治盯著雁姬,看了一會:「是你自己來的?」

    「是。」雁姬道。

    董鄂在順治問雁姬話時沒有開口,靠在床頭,看著他們。

    「還算有心,你這份心朕記住了,記在心裡,好好在這裡陪皇貴妃說說話,皇貴妃在朕面前可不止一次提到你。」順治眸中閃過什麼,沈著臉對雁姬吩咐完,沈著的臉轉向董鄂,不過在轉向董鄂後,臉色緩了下來,眸光變得寵愛而溫柔,聲音也是:「難得她有這份心來看你,如今——也就她一個,往日里來的都是一些牆頭草,看什麼是什麼,讓這個他他那福晉在這裡陪你聊一下天,別想太多,多說說話,朕去處理一點事,等下回來陪你?」

    「好。」董鄂看著順治,含情脈脈,溫柔如水,聞言很乖順的點頭。

    「好,等著朕,宛如。」順治又交待了一句,回頭,對著雁姬:「好好陪著皇貴妃。」隨口問了一下胖大海和新月,雁姬照常回答,順治聽後,離開。

    雁姬恭送了順治,仍然低頭,恭敬的站在董鄂面前。

    順治走了,壓力沒那麼大,雁姬心裡松一口氣,但是——她希望走的是她,面對董鄂,她不想單獨面對她,她本就不喜歡她,也不覺得他們之間有什麼好說的,本來以為來請了安就可以走的,見到什麼回報給孝莊就是,哪知道董鄂氏竟在順治面前提起她,還不止一次,不知道董鄂提自己幹甚麼。

    不知道董鄂想什麼,而順治還讓她留下來陪董鄂說話,順治走後,雁姬不說話,董鄂也不說話。

    兩個人握著手,有些怪異,雁姬隔了半晌,感到手一緊,董鄂握著她的手用力的收緊,不知道為什麼,她不由抬頭:「皇貴妃——」這才發現董鄂臉色不好,雁姬臉色一變,心一驚,就要叫人。

    「不用,沒事,你別急。」董鄂見狀倒是扯出一抹笑,蒼白難看的對雁姬笑笑道,拽著雁姬的手,靠在床頭,閉了閉眼,又撐開,像是壓抑什麼一樣,片刻,睜開眼,神態好了些,不像剛剛,似乎剛剛的不好已經過去,她還是握著雁姬的手:「坐吧,別拘束,我們算起來也是親戚。」

    她笑了笑:「你們家的洛瑤嫁給了弟弟,也算是我的弟媳,說起來我們也是親戚。」

    「......」雁姬也跟著笑笑,不知道她要說什麼,只是聽著,心裡隱隱感覺到她想說什麼。

    「我那個弟弟很優秀,你放心,雁姬,他會好好照顧洛瑤的,我吩咐過他,你不用擔心,你能來給我請安,我很高興,這些時日,很少有人來這裡,她們一個個都有事,來不了,也不願來,我會給皇上好好說說,我們都是一家人。」

    又陸陸續續的說了一會,董鄂氏突然閉上嘴,不再說,怔怔的不知道想什麼,神情慘淡。

    「我撐不了多久了,我知道,雁姬,放心,不用擔心,不會有事的,太后不會對你們,不會的,一切都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都是因為我,我對不起皇上,對不起!」董鄂倏的又說,神情變得淒涼,傷心,難過。

    「搏果爾!」她張著嘴,似乎叫了搏果爾,又似乎沒有,怔仲的,愣神,陷到了莫明的情緒里。

    再然後,沒有了,雁姬離開了,董鄂說的話在雁姬心裡回蕩了很久。

    回到府里,沒有過多久,上面的旨意就下了,新月進宮待嫁。

    雁姬離開董鄂氏那裡後就把見到的看到的她和董鄂氏的談話一並告訴給等在外面給她帶路的孝莊身邊的嬤嬤聽,而後回府,心裡提著,不知道孝莊聽完後會怎麼想,會如何做?

    只能等著,擔著心等,什麼也做不了,叫所有人小心謹慎。

    府里的人不明白怎麼回事,但是前段時間董鄂氏病重引起的影響還在,心還提著,聽到雁姬的話,小心著,雁姬叫人看著,洛珊洛琳洛瑤那邊,雁姬也下去了信。

    不容有錯。

    新月那裡,雁姬親自去通知的她,剛說完,上面的旨意就來了,胖大海驥遠他們都知道了,知道新月將進宮備嫁,都沒說什麼,只是來向新月告別,送別新月。

    就雁姬還有儀芳等在裡面,塞雅有了喜,不方便在這,怕有個意外,新月這個人一向......

    新月從頭到尾就盯著胖大海,聽到旨意後整個人就變了,慘白,難看,揪著胖大海,胖大海走哪她看哪,圓潤了不少的身體顫抖著,可憐又無助,傷心痛苦:「不——」

    她一直心郁結,身體病了,起不來,沒有力氣,沒有精神,還沒有來得及進宮向皇上,向太后說清楚,沒有見到皓禎,說服他一起去宮里。

    她不想嫁給皓禎,她想嫁的是努達海,她想嫁的人是他,她要給皇上說清楚,她要嫁給努達海,就是不能,她也要陪著努達海,哪裡也不去,遠遠的陪著,什麼也不要,什麼也沒有都無所謂,她都不在乎,只在乎努達海。

    她只要努達海啊,她不要進宮,不要!她要留在這,留在努達海身邊,進了宮就要嫁給皓禎,她不願意,努達海,他應該知道的,她不想離開他,也離不開他的啊。

    離開了他,她會死的,窒息而死。

    「努達海——」新月看著胖大海朝外面走不看她不管她的身影咬著唇傷心的叫著,他真的不管她,明明知道她的心,卻拒絕她,不管不理她,也不來看她,任她怎麼做,病了也不來看她,他就這麼無情?不愛她不喜歡她了嗎?

    如今太后要她進宮,進了宮就出不來,她就要被迫嫁人了,他還是不著急不在意不在乎嗎?

    為什麼?為什麼這樣?這樣無情?她不明白,不懂,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他會在意在乎她,喜歡她的,怎麼現在不一樣了?他變了變得好無情,好冷漠,怎麼會如此?

    新月不懂,不懂是誰改變了努達海。

    「努達海。」她又開口,努達海腳步不停,就離得遠去,新月沒有看到努達海看著她變得圓潤豐滿的臉哭得梨花帶雨皺眉眼中的厭惡,雁姬在一邊看著,事到臨頭,不能再出錯,新月想什麼,想做什麼,都不行,之前不行,現在更不行。

    她必須馬上進宮,照著上面的旨意,這一點雁姬早有預料,以新月的身份是該進宮備嫁的,進了宮,沒有在府里,出了什麼事再與府里無關,她想怎麼做什麼與府里無關,若是她還一個徑的纏著胖大海,那麼,她不會手下留情。

    雁姬不會讓他他那府有事,到時新月執迷不悟,她也要再看胖大海的態度。

    決定怎麼做,若她不那麼糾纏好好嫁給耗子,日後也不生事,那就好,想通了,跟著耗子也不錯,當然這要耗子的身份不揭穿,就是揭穿了,新月也不會有事。

    還有新月嫁給耗子後安份,怕只怕新月不會安份,新月的性子瞭解的都知道!

    這些先不說,先讓新月進宮才是。

    新月看著沈思的雁姬,她覺得只有一個人能改變胖大海,那就是雁姬,她轉向雁姬:「雁姬,為什麼?努達海他為什麼不——」她怨憤,怨恨,一臉傷心痛苦的問著雁姬,雁姬一看她就知道她想說什麼,聽得多了,知道了,懶得聽了,只要一見她這樣,雁姬便會馬上叉開話題。

    雁姬馬上說起太后,說起上面下來的旨意,叫來甘珠叫她幫新月收拾東西,不聽新月說,客氣的請宮里來傳旨的先到外面喝茶等一下,讓胖大海陪著,招待好跟來的侍從,叫外面的下人都進來替新月準備。

    快速的行動起來,叫雲娃守著新月,等收拾好,好跟著宮里來的人讓宮里來的人護送進宮去。

    雁姬忙起來,也沒空搭理新月,隨她怎麼想,雁姬懶得去理。

    宮里來的宮女也跟著一起來的人幫著收拾起來。

    「雁姬——雲娃,扶我起來,雁姬——」

    「......」

    「甘珠,雁姬,雲娃,克善,莽古泰,雁姬,努達海他——」

    「......」

    「莽古泰你看著克善,甘珠,你停下,雲娃!」

    「......」

    「甘珠,你放下,不要收拾,我不走,我——」不用雁姬說,示意,甘珠就上前打斷了新月的話,宮里的人就在旁邊,新月的聲音雖說因虛弱很輕,但若是對方聽到不好,不能節外生枝,新月被甘珠扶著,捂住嘴,另一隻手拍著新月的背,扶坐下,按著,關切小心的一遍遍關切著新月,不讓新月有機會再說話。

    「格格,別急,你的身體不好,不要急,不然,到時又不舒服了,小心點,慢點,有沒有哪裡不好?」甘珠的樣子要多關心有多關心。

    其它人沒有多想,都以為新月又不好了,圍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不說了,朝結局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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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而得意
    「格格!」「姐姐。」「格格,你怎麼了?」莽古泰,克善,雲娃,都圍上去,收拾著東西的下人和宮里來的人也圍上去。

    「沒事——」新月被甘珠捂著嘴,說不出話來,臉掙得有些紅,甘珠趕緊的低頭,湊到新月嘴邊,聽了,對圍過來的人道:「格格只是有些虛,沒事,你們別擔心,格格讓我告訴你們,繼續忙你們的,沒事,有事,大夫就在府里,叫過來就是。」

    「真的沒事?」「格格,沒事就好。」雲娃不相信,上前兩步,擔心的看著新月,莽古泰拉著克善,站在外面。

    「姐姐,我們快點進宮去吧,宮里有最好的太醫,一定能治好姐姐的病,以後姐姐不會有事。」克善還小,還很懵懂,他沒有想太多,也想不了太多,對進宮的事,很高興,並不反感,他一直在宮里上學,跟著宮里的阿哥們一起,都熟悉,雖然時常被欺負,但是太后和皇上要他們進宮,姐姐生病了,他聽人說宮里有最好的太醫,一定能治好姐姐,到時姐姐又會像以前一樣,不會一臉慘白,傷心難過,只顧著望月,叫著努達海,沒時間理他了。

    她很想像以前一樣,姐姐陪著他,雖然努達海,福晉都對他和姐姐很好,他很是不捨,可是又很嫉妒,特別是努達海,姐姐心裡只有他,而且為了姐姐,他必須要捨得,等姐姐病好了,他們再回來就是。

    至於出嫁,他聽說過,懂一些,知道是姐姐要嫁給別人,嫁給那個富察皓禎,和他住在一起,他有些傷心,難過,但長大了就要成親嫁人,姐姐一直想要嫁給努達海,可是皇上太后不要姐姐嫁給努達海,要姐姐嫁給富察皓禎,他想過去求皇上太后的,可是又害怕,太后和皇上已經下了聖旨是不能違背的,沒有辦法了,姐姐只能嫁給富察皓禎,努達海有了妻子兒女,沒有說要娶姐姐,姐姐這麼好,努達海也與不上姐姐,富察皓禎他沒有妻子,會對姐姐好的,他若是不對姐姐好,他不會放過他,那麼等姐姐身體好了之後他們一起回來就是。

    以後要是姐姐還想嫁給努達海,以後再說。

    「克善,你——」新月聞言,聽了克善的話臉色大變,想要開口,只是甘珠捂著,又咳嗽,說著,就咳嗽起來,再說不出話。

    甘珠馬上著急的拍著新月的背,侍侯在一邊,雲娃也是:「格格。」叫一聲就衝上前,扶著新月,神情慌張擔憂,莽古泰也是,還有克善。

    「我沒事——」新月半響止住咳嗽,慘白著臉抬頭,正要說。

    「格格,我們還是進宮吧。」莽古泰忽然說。

    「對,格格,你的身體需要太醫好好看看。」「......」雲娃也是,甘珠扶著新月,沈默。

    「你們——你們——」新月像是沒有想到,沒有料到會這樣,雲娃,甘珠,連莽古泰克善都勸她一樣,睜著可憐兮兮的眼,圓潤的臉更圓,豐滿的身體搖晃。

    「東西都收拾好了,該進宮了。」而這時,宮里來的人走了過來,開口對新月他們道。

    聽著克善和新月還有雲娃莽古泰的話,雁姬便退到一邊。

    新月再是如何不想進宮,最後還是進了宮去,宮里來人持著聖旨,誰能不從?

    新月掙扎著虛弱的倒在甘珠懷裡,喘不過氣來似的不停的呼吸著,說不出話,什麼也叫不出來,掙扎也沒有力氣,縱是心裡想了千千萬,也表達不出來,帶著東西進了宮。

    離開了他他那府,真的離開。

    不會再回來府里住,因為等新月進了宮,之後便是待嫁,嫁人,嫁到和碩王府,下一次回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不知道又是什麼情形了。

    再有什麼事,只要不涉及到他他那府,就沒關係。

    從新月進宮,這麼長的時間,發生了好多事,光新月她一個就挑起了很多事,胖大海和新月,更是幾番波折,如今,雁姬總算是讓新月走路了,弄走了新月。

    暫時可以無憂,當然不可以完全放下心,派出去的人還需要注意著。

    新月進了宮後府里的人都松口氣,生活更顯平靜。

    別處也沒有什麼事發生。

    而新月進了宮後的情形,她怎麼樣,做了什麼,說了什麼,雁姬該知道的都該知道,有人隨時報告給她。

    不該說的,新月沒有機會說出口。

    新月離了府,做的事與府里無關,但怕她到處嚷著和胖大海怎麼,什麼真愛不真愛的,相屬不相屬的,胖大海沒有和她怎麼,但新月就是一個有臆想症的患者,時不時臆想一些不存在的,萬一不注意說了什麼,雁姬叫人看著她的嘴。

    她交待給了一個人,其它的,雁姬不關心。

    比如新月在宮里混得好不好,得不得各宮的喜愛,太后,皇上對她如何,雁姬不在意,也不打聽,那是新月的事,與她無關,新月是不是每天吵鬧不休,也無關。

    新月剛進了宮確實吵鬧了幾天,天天的哭,不眠不休,傷心欲絕的,堅持了幾天,身體受了寒,得了病,倒下了,最後那點力氣用完,叫不出來,吵鬧不出來,聲音也啞了,只能哼哼嘰嘰,白著臉,躺在床上,動不了。

    讓人一陣擔心,一直沒有召見她的太后,派人送了東西,皇上也是,各宮見狀也各自派人來看了她,送了東西,新月不再受冷落。

    新月不知道她進宮後的一舉一動,或者說她一直以來的一舉一動,有些被回稟給了孝莊太后,新月和胖大海之間的事孝莊倒是不知道,她也沒那麼大精力什麼都關心,事事經心,雁姬很注意不讓消息傳到外面,孝莊聽到一點,對努達海立馬沒有好的觀感,但看著雁姬,她一直喜歡雁姬懂事識趣,知分寸,守規矩,派人去查了查,查到的到現在見新月如此,倒像真是怒達海沒錯,都是新月的錯,孝莊太后也不好說什麼,不相信也不得不相信起來,發現自己之前看錯了人,看著新月,很是不喜新月起來,越看新月越不喜,不想見到她,只是新月必竟是端親王的遺孤,她對努達海的心思,沒有真出大錯,只是起了心思,其它的沒什麼,雖說這心思讓人膩歪,惡心,撫孤撫到這份到,這種醜聞該大力處置了,只不過真處置了,什麼罪,暫且不說,很好找,外面要是知道了——

    處死是最好的。

    這種事絕不能讓人知道,但看在端親王的份上倒是不好真的大力處置,孝莊很猶豫。

    不知道是不是都是同樣為了真愛不顧一切的人,心心相惜,病中的董鄂對新月突然關注起來,經常宣新月過去說話,孝莊聽說後,什麼也沒做,叫人備嫁,到了日期把新月嫁到和碩王府。

    新月和董鄂很談得來,董鄂的病似乎因為心情好有了起色,漸漸好了起來。

    新月在董鄂和順治的關照,在宮里慢慢站起來,不再如剛進宮那麼弱勢,孝莊什麼也不管,只叫人替新月備嫁。

    雁姬他們過後才聽說,才知道新月在宮里得了寵,克善也一樣深深得寵。

    有了專寵後宮的董鄂皇貴妃和順治撐腰,還有孝莊,沒人再小看她和克善,宮里宮外的人開始巴結她,連帶著耗子走路也帶風,與有榮焉,和碩王府和他他那府都受到追捧。

    和碩王府不用說是將來新月要嫁的地方。

    他他那府撫過孤。

    尤其是在董鄂氏身體漸漸好後,各方勢力不再觀望,不再做什麼,收回了爪子,有董鄂在,順治那麼寵她,哪還有別人什麼事,新月更是享受到追捧。

    和碩王府和他他那府一樣。

    和碩王爺很是春風得意,一方是因為新月,董鄂的榮寵就是新月的榮寵,只要新月和董鄂交好,現在的人誰也不知道就在不久,董鄂就會香消玉殞同樣的順治也是,他們看不到,新月這樣得寵,嫁給了皓禎,那麼和碩王府或許可以更上一層樓。

    還有就是白吟霜,白吟霜漸漸接受了他,和碩王爺就像情竇初開的少年,春風得意。

    雪如也稍稍開了顏,哪怕她不喜新月,但新月這樣受寵,對和碩王府的好處不言而豫,她只憂心,新月嫁過來後,會不會與她爭權,或者太嬌縱,到時,搶走皓禎。

    壓住白吟霜,雪如又是憂心又是擔心。

    耗子和和碩王爺一樣,春風得意,開心高興。

    只覺得他的新月是那樣好,覺得自己有眼光,覺得理當如此,新月那麼好那麼優秀,怎麼會有人不喜歡,都喜歡她才對,皇上,太后會喜歡理所當然。

    他也想到白吟霜,好久沒見到,為了娶到新月,他失去了吟霜,又難過,又心傷,還有痛苦,愧疚,新月馬上就要嫁給他,等新月過了門,就可以去接吟霜。

    阿瑪不告訴他吟霜在哪,到時會告訴他了吧?他會先跟新月說的。

    吟霜,一定要等我,還有新月,耗子默默的說著,志得意滿的耗子總算不再覺得被關在家裡難過了。

    耗子高興之下,喝多了酒,醉薰薰間覺得好像看到了他的吟霜和新月,順手拉過,就猴急的壓在身下,剝了身衣,壓下去,什麼也不管不顧,扣著對方的手,一陣快意,快活。

    等到醒來才發現,睡錯了人,睡了身邊的丫鬟。

    作者有話要說:更文更文。。。。。。


耗子娶新月
   那丫鬟本就是雪如以前買了放在他身邊準備給他開臉的通房小妾,不過因為白吟霜的出現,後來又因為新月,一直沒有派上用場,雪如忘了,和碩王爺轉移了注意力,耗子沒有注意。

    這邊喝了酒倒是用到了。

    醉酒醒來看到赤果果的自己,再看到懷裡摟著的夢里明明是新月和吟霜赤著身體的丫鬟,耗子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嚇到了,一聲尖叫,回蕩在和碩王府院子里,很響!

    他驚嚇的瞪大眼,鼻翼張開,臉色發白,繃著身體,他的新月,他的吟霜——

    被耗子甩開的丫鬟在大力下醒來,看到這樣的耗子,飛快的抱著身體,慢慢似想起來昨夜發生的,臉上發燙,發紅,通紅的,顫抖害怕,可憐兮兮的後退叫著耗子。

    也尖叫起來。

    外面的人朝這裡衝來,以為出了什麼事。

    這個丫鬟此時的樣子竟有幾分像新月和白吟霜,加上光著的身體看得耗子眼發直,要知道從白吟霜走後,他好久沒碰過女人了,心裡竟癢癢的,意動了。

    「皓禎,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好在,這時,雪如趕到了,從門外衝進來,撲了過來。

    「額娘——」耗子看到雪如趕緊湊過去,忘了自己沒穿衣服,暫時忘了那丫鬟,丫鬟蹲在角落,抱著身體,揪著耗子,在跟在雪如身後的人進來後尖叫。

    耗子才想起來。

    同時,雪如也看到耗子光著身體,還有那丫鬟:「皓禎,你,你和她,她——不要臉的狐狸精!」雪如臉色大變,就要朝那丫鬟撲過去,幸好耗子拉住:「額娘不關她的事,是我,我喝醉了酒——」

    耗子一陣求情,雪如依舊臉色難看,那丫鬟一直抱著身體在角落里發抖,似乎嚇以了,耗子覺得心疼,憐惜。

    雪如最後盯著那丫鬟在耗子擔心的目光下,盯了很久,想到什麼,她收回目光,沒說什麼,只讓那丫鬟今後在耗子身邊侍伺,要他好好服侍耗子,不再追究。

    那丫鬟松口氣,昏了過去,耗子擔心,又不敢過去,只盯著雪如。

    雪如冷笑,她不過是想到新月將要嫁過來,皓禎已經和那丫鬟一起,事已至此,她可憐的女兒吟霜不在,找不到,被帶走,她留下那丫鬟,給新月添賭,以為得寵就了不起?

    等吟霜回來再處置這丫鬟,最好這丫鬟把那個新月鬥倒,鬥個兩敗俱傷,讓皓禎厭惡。

    那時,她的吟霜就好了。

    與耗子相比,皓祥一家沒有受到新月半點影響,該怎麼過就怎麼過,低調的。

    他他那府里,雁姬,胖大海,驥遠也是一樣。

    並不因為新月影響什麼。

    對新月和董鄂,雁姬覺得相似的人磁場一般比較和,兩個人都一樣,對歷史瞭解的她,等待著。

    小心著,新月和董鄂走到一起,沒有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只是掌握起來,不能再像以前,新月的嘴也不好封,幾次新月向董鄂提起她的真愛,就差說出胖大海的名,雁姬的人看著。

    如果沒有人看著,早說了,不過就是不說,也快讓人猜出來了。

    雁姬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採用老辦法,讓新月生病,想說不能說。

    新月病了,董鄂很關心,擔心,順治也是,各府各人都是。

    皓祥,多隆和雁姬他們照常進宮去看,或派人去看,新月的病不嚴重,只是好了又病,病了又好,折騰來折騰去的,一晃眼,新月和耗子成親的日子就到了。

    不知道新月又對董鄂說了什麼,臨到成親,順治去見了新月,又見了耗子。

    回來後,什麼也沒說,去見了太后,不知道為了什麼和太后吵了一架,最後,順治和太后差點又反目,太后被氣到了,具體的不知道是什麼,只知道好像和新月有關,似乎是新月不想嫁耗子,對董鄂說了她有心上人,耗子也有心上人要董鄂成全,然後,董鄂給順治說了,才有了後來的。

    只是耗子並不如新月說的,他萬分期待娶新月,讓順治愕了,後來經過新月的說法,又有董鄂在一邊,找了太后商量,想暫緩婚事,聖旨已下,一切已定,沒有什麼可商量的,孝莊怎麼會允許,母子當然產生了爭執。

    讓太后更恨更不喜新月,還有董鄂,他們母子就是因為這兩個女的。

    對胖大海,太后更相信都是新月一個人的心思,哪怕還有懷疑,因為洛瑤嫁到撫遠將軍府這點不喜也散了。

    新月見沒辦法,找人來要求胖大海和她私下會面,有信帶給他。

    說如果見不到他,她就會要求董鄂氏幫忙。

    所謂的幫忙可想而知,到時所有人都會知道她對胖大海的心思,到那時胖大海說了說不清,對他他那府來說就是一場風暴,驥遠洛琳他們都要受影響。

    這是雁姬一直不允許發生的,新月也學會威脅了?好在她沒在直接告訴董鄂,當然她想說,不惜一切雁姬都要阻止。

    新月派來的人送來的信到了胖大海手上,胖大海臉色鐵青難看的看完後遞給了雁姬,雁姬也看了。

    「她到底在想什麼?到底想幹甚麼?好好的不好嗎?她是高高在上,高貴的格格,和碩格格,富察皓禎雖然不像話,但是也是和碩王府的貝勒,配不上新月,新月不喜歡也可以想別的,但她現在這樣——我和她根本不可能,我也沒有想過和她怎麼,從來沒有那方面的心思,在我眼中她就是和洛琳一樣的,我把她當成女兒一樣,誰知她竟——先前還當她是一時迷了心,以後長大就好,如今,看來她是真的,到了這地步,該怎麼辦?她——哎!」

    胖大海很煩躁,生氣的來來回回的圍著屋子繞圈。

    「......」雁姬看著胖大海,真的對新月沒別的意思,只當女兒?以前可不是,只不過現在是而已。

    原小說里可是愛得要生要死的,這裡不一樣罷了。

    等胖大海圍著屋子快繞暈,雁姬開口,拉住胖大海,看著他煩躁生氣,難看鐵青的臉:「不要再繞圈子了,眼花,新月嘛,她這樣做,是很麻煩,必須盡快解決,我有一個方法,不知道你覺得......」雁姬更想直接做掉新月。

    如果沒人知道,不會有人發現,她可以的話,一了百了,新月太可恨了,要是新月不是在皇宮,雁姬真想親自動手。

    在新月和耗子成親後,胖大海請求出戰,奔赴巫山戰場,免得新月整天惦記著,而且雁姬要一箭雙雕。

    順治同意了。

    胖大海沒有和新月私下見面,他已經厭了新月,失望透頂,本來因為新月馬上要成親讓她的病好一些沒想到她又折騰著要見胖大海,既然如此,還是繼續病著吧。

    新月和耗子成親的時候,新月依然病著。

    在敲羅打鼓,喜氣洋洋的氣氛中,從皇城到和碩王府,被甘珠和雲娃扶著拜別了順治和太后,宮里的各位,因為董鄂也不太好,便沒有出面,新月更是病著,說不得動不得,上了花驕,往和碩王府而去,嫁入和碩王府。

    和碩王府也是披燈掛彩,喜氣洋洋,敲羅打鼓的,拜堂,成親。

    滿室的紅色中,新月和耗子成了一對夫妻。

    新月成了耗子的嫡妻,嫡福晉。

    新月心裡傷得快哭出來了,眼淚就在眼晴里轉著,急切,慌亂,傷心,難過,痛苦,絕望,想動,想離開,想奔跑出去,不嫁給富察皓禎,去找努達海,可是她什麼也做不了。

    走動都不能,只能靠著雲娃和甘珠。

    耗子是滿臉的笑,得意高興,笑得眼不見眼,嘴咧得大開,雪如臉上帶著笑,心裡琢磨著,時不時盯著新月,眸光閃動,銳利冰冷,不知道想些什麼,耗子睡了的那個丫鬟站在雪如身後,臉色不好看,幽幽怨怨的揪著耗子和一身紅蓋著頭巾的新月。

    喧囂熱鬧聲音中,婚禮結束,和碩王爺也是一臉高興,大笑著,難得見他在府里這樣高興,雪如一會盯著,站在他身邊,神情不明,想說什麼又沒有。

    洞房花燭夜,新月逃不了,雲娃想對新月說什麼,主僕倆想說什麼,甘珠支走了雲娃,留下新月一個,雲娃守在外面,新月那個恨呀,咬得牙都碎了,想對甘珠說,可是甘珠不開口,又一向老實,新月弄得沒法,正要對甘珠說,耗子回洞房了。

    耗子一夜都想著洞房裡的新月,別的心思哪裡還有,恨不得快點喝完酒,趕緊插了翅膀飛回洞房,他念著,想了很久的新月是他的了,是他的福晉了。

    可是讓他為所欲為,他——太期待了。新月和白吟霜一樣,是他愛的仙子,冰清玉潔,美麗可人。

    耗子通紅著臉,快速的喝完酒,等酒宴一散就直奔洞房,什麼也不管,衝了進去,其它跟來的人被攔下,克善也是,而後差不多,離開回宮。

    耗子幾下衝到新月面前,嘿嘿笑著,見新月乖乖坐著,聽話沒動,他心裡一陣得意,暗樂,覺得新月在意他,在乎他,才會這樣乖,一定也像他一樣期待的等著。

    他迫不及待的就揭開蓋頭,下一秒,沒有準備的耗子在看到圓潤豐滿,特別是在皇宮滋潤過的新月後受打擊了,愣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更文更文,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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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奔戰場
    「新月,你——」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完全和記憶中不一樣,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耗子傻愣愣的瞪著眼看著新月,說不出話來,新月和他認識的完全不同,眼前的臉,和他喜歡的不同,什麼都不同了,看著這樣的新月,耗子心裡的喜悅,歡喜,得意落下去,黯淡了,心裡說不出的失望和難過。

    新月怎麼會變成這樣?變了人一樣?

    他不明白,才多久啊,沒多久,怎麼新月就不是新月,不是他愛,喜歡,想要憐惜,奮不顧身的新月?

    新月在他眼中一直是最好的和白吟霜一樣,可現在,新月的樣子——

    他不喜歡,喜歡不上,他喜歡纖弱,惹人憐惜,楚楚動人的新月,和吟霜一樣可愛讓人愛的新月,不是現在這樣,吟霜會不會也突然變了一個樣子,不是他喜歡的?

    耗子忽然這樣想,會不會和新月一樣變胖?胖的新月也不錯,可是不是他要的。

    「......」新月見到耗子一臉失落,失望,難受,不知道他怎麼了,想說話又不能,她急著想離開,去找她的怒達海,也說不出,心裡難過,臉色變換。

    一時,明明美好的洞房花燭夜,准新娘和准新郎都神遊物外了。

    耗子想起他的吟霜,想起曾經的新月,也想起了那個丫鬟——就是沒想眼前的新月,讓他來說沒有胃口不想碰的新月。

    新月想著胖大海,想著他在哪,她該怎麼做,她的怒達海竟因為她嫁給皓禎,傷心的請旨上戰場,怎麼可以,他不怕她擔心,傷心,難過嗎?

    她就知道他在意她,果然。

    新月是在出嫁前得到的消息,那一刻的震驚不用說。

    她萬萬沒想到她的努達海那麼在意她,她還以為他不在意,原來不是,他在意她,在她嫁給富察皓禎後竟忍受不住傷心,她知道他一定是為了她,不然怎麼突然就——

    她之前都沒聽說,努達海是忽然向皇上提出的,她想不到其它的。

    他既然在意她,先前還裝做不在意,拒絕她,不是因為雁姬,就是別的,他說為了她好,是怕給不了她幸福?名份,她不在意的,只要陪著他,和他一起。

    一路她都想去找他,問清楚,可是動不了,沒辦法,又有很多人看著,她已做決定了。

    她要找機會,一定要找機會逃出去,去找她的努達海,實在不行,去戰場找他。

    陪著他,世人容不下他們,他們同生共生就是。

    若死了,他們一起,若沒有,世人會理解原諒的,只要時間,只是機會,機會在哪裡?

    新月雖說不是耗子要的了,但他還是抱著新月上了床,壓了她。

    照他說的,新月不好看了,就好看了,他還是喜歡她的,她也是他的福晉了,又深受皇寵,他就勉為其難和她在一起,吃了後,覺得看著不好看,還是很美味的。

    有些食髓知味,耗子抱著新月壓了好久。

    直直的直來直去,新月叫了一夜。

    啞了的嗓音,嘶啞難聽,淒厲的吼了一夜,但聲音因為啞了,很小聲,聽到的人很少。

    難聽得耗子壓在新月身上皺了一夜的眉,沒有人衝進來。

    新月在叫破嗓子無論如何掙扎未果後,傷心絕望憤恨的昏迷了過去,身下更被耗子莽撞得撞出血來,撕裂開了,耗子自以為是的以為新月和他一樣激動所以造成這樣。

    新月說不了話,她的掙扎反抗,都被耗子理解成激動,眼中的淚和絕望,他可顧不到,等滿足後,也懶得打理,翻過身就睡過去,把新月一個人涼在一邊,一身的狼狽和臟污,帶著男人的味道,腥而惡心。

    好在,新月昏過去了,不知道,要是知道——

    雲娃在外面等了半天沒有聽到什麼動靜,沒有聽到新月的聲音,只聽到讓她耳紅心跳的聲音,叫上莽古泰想動手,莽古泰只聽新月和雲娃的,被人攔下,甘珠守在門外,一夜。

    另一間房裡,雪如臉色憤恨不已,又慘白的站在裡面,等著下人的回話。

    她的丈夫竟然在婚宴散了後不見了,多長時間沒有好好在一起,見過對方了?雪如不敢去算,已經太長時間,本來以為再怎麼說皓禎今天成親,他回來了,會留下來。

    會留在她房裡,到時,她服個軟,好好的說,改善一下關係,慢慢的,恢復到以前,就算恢復不了,也不能像現在這樣。

    要不是她派了人守在那個孽種和狐狸精面前,知道他不是去了哪,她早就過去了,被休?

    她還怕什麼,現在的她就跟被休沒多大區別,雪如想到當年,也是這樣,那個翩翩出現,吸引了她丈夫的目光,勾走了他的心,她差點失寵,要不是及時有了皓禎,他在乎嫡子,她又施了手段,才有了這麼多年的寵愛,把那個狐狸精踩在腳下,還有那個孽種。

    如今,那個孽種狐狸精竟逃出了她的手掌,有了出息,她那丈夫整天不知道在哪,是不是又有了狐狸精!

    與此同時—— 新月和耗子成親的這一晚,白吟霜心碎成片,徹底的放棄了耗子,轉向了和碩王爺,她一早就洗了澡,泡了澡後,換了乾淨的衣服,佈置了一番,等待著。

    等和碩王爺,深夜時,和碩王爺帶著酒氣,腳步有些踉蹌的推開門回來了。

    和碩王爺和白吟霜這些日子,由於皓祥完全寒了心沒再關注,不知道兩人的發展,雁姬也是,雪如和耗子又沒有找到他們,別的人也沒有在意。

    這晚,喝了酒,醉過的和碩王爺一推開門,就看到白吟霜,正等著他,看到他,馬上迎上來。

    扶著他,聲音柔順,模樣也是,讓人心動,憐惜,年輕的樣子,身體,散髮出來的氣息一一勾動著他,白吟霜身上所有的一切都致命的吸引著和碩王爺。

    此時在他的眼中,白吟霜是最美的,從未有過的美麗,頭髮,臉蛋,身體,一切的一切,所有的所有,一顰一笑,一個動作,只頭髮絲一動就挑起他的熱力和灼熱,還有**,心裡有個野獸咆哮衝出,他再忍不住,想要佔有白吟霜,他快要爆炸了。

    **的支配下,和碩王爺再不是那個平時嚴肅的和碩王爺,而只是一個男人,被**衝昏頭的男人,撲到白吟霜身上,扯開她的衣衫,強勢佔有。

    壓在她的身上,進入,抽動,撞擊,不管不顧,遵循著**,前進,和新月不同,白吟霜不是第一次,早在耗子的調教下已適應了男人的佔有。

    雖說長時間沒有過,但和碩王爺也是花叢高手,不一會就讓白吟霜不再痛苦,又痛又爽起來,聲音叫得無比誘人和放蕩,更激起和碩王爺的**,更用力壓著白吟霜。

    白吟霜叫得更加的響,兩個人激情四射,一室春光。

    遮不住,掩不住,比起耗子年輕力壯,和碩王爺更有持久力,技巧也好,弄得白吟霜欲死欲生,差點死去,直到昏迷。

    和碩王爺依然不滿意,抱著新月,半晌才睡去。

    胖大海等新月一成親,就去了前線,驥遠,驥磊幾個也跟著去了,雁姬每天打理後院,教導驥寧,照顧老夫人和塞雅,儀芳,儀芳也是不久有了喜,洛瑤那依然沒有好消息。

    不過雖然沒好消息,日子過得還不錯,還算受寵,董鄂召見過一次,不知道說了什麼。

    洛珊也在不久後有了好消息,然後是蘭馨。

    看來這一年會很圓滿,都要添丁。

    隨著驥寧大了,雁姬也替他擔心起來,就這個兒子最小,沒成親了,要好好的挑,閒時好好的挑,雁姬教給了驥寧很多現代的一些知識,驥寧安靜,很適合搞學問,他也喜歡讀書。

    以後肯定走考功名這條路,要不就是搞學問,反正差不多。

    雁姬決定有機會把她知道的都寫下來,也許有用,在她身上沒用,在別的人身上就可能有用。

    胖大海沒走多久,新月似乎是找到機會,逃出了和碩王府,淫奔戰場去了。

    新月和耗子成親後,耗子還是很寵她的,就是新月的身體太差,時不時病,加上胖了,他不太喜歡,而且耗子那個通房丫鬟一直和新月做對,由雪如撐腰,雪如仍不喜歡新月,更是用那個丫鬟替被和碩王爺帶走的白吟霜暗裡打壓新月,新月更是鬱悶,覺得自己沒有人愛,只有努達海,得到她的天神的愛。

    新月一心想著胖大海,漸漸,耗子見新月對他愛理不理,也不關注新月,只想著他的吟霜,到底找著白吟霜,只是找不到,找自己阿瑪也找不到。

    作者有話要說:差點忘了更文,汗一個!


大結局(上)
    難得找到了,一問起白吟霜,得到的答案竟是跑了,不見了。

    耗子不信,依然到處找,和碩王爺沒管他,雪如想管,管不了,也擔心,白吟霜可是她的女兒,親生的女兒,她不相信白吟霜會跑,她也跟著找,耗子哪裡還有時間想新月,新月終於找到機會,跑了。

    雁姬全都知道。

    因為沒有關注和碩王爺和白吟霜具體怎麼了,有些不明白和碩王爺為什麼拒不交白吟霜,說白吟霜跑了,不過,他一直不喜歡白吟霜,也許是這樣,加上白吟霜低下的身份等等,才這樣。

    雪如擔心和耗子一起找很好理解。

    耗子這人,還真不好定論,無情有情?多情薄情?世上男人多薄情吧,也是多情也是無情。

    新月的行動,雁姬也知道,這就是她的一箭雙雕之一。

    新月嫁給耗子要是安份還好,要是不安份,那麼就徹底除了,不止她這樣想,還有要這想,她不用動手,有人會動手,新月早就踩過底線,不止是自己的心思問題。

    一個不注意就是丟了皇家臉面,有人容不得了。

    就算是遺孤也不能留,要動手了。

    之前一直忍著,這次新月出逃,再容不得,也是時候,在外面,新月出了什麼事,誰也查不到,怪不到,只能怪她自己,自己的命,自己的決定。

    另外有人想保也保不住,也來不及,想不到,很快,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新月格格這個人,或許有,也不再是原來的。

    新月是一個人跑的,莽古泰和雲娃留了下來,她誰也沒告訴,就跑了。

    她要雲娃扮成她留下,莽古泰守著克善,甘珠嘛,她帶著甘珠出的門,只不過,不久,甘珠就不見了,東躲西藏間,失散了。

    新月找了好半天,沒有找到,看了看天色,知道不能再找,時間太急,只得一個人朝著目標前進。

    新月並沒有逃多久,各方還沒有動手,她就一個人落在了幾個地痞手中,被賣到了青樓,任她怎麼叫喊,哭鬧都沒有用,走上了紅霓曾經的路,不管她怎麼,得到的都是嘲笑。

    和紅霓不一樣的是她的身份,不可能留在這裡,她被帶離開,最後,新月沒有死,她在人群里,見到胖大海他們凱旋而歸,就像當初她在最危險的時候,他們從天而降救了她時一樣,如同天神。

    沒有新月,胖大海沒有大敗。

    只是那時的新月,淪為了街上的一個瘋顛顛痴傻的乞丐,再沒有人認出她來。

    孝莊改變了主意,看在克善的面上,新月雖不成樣,克善卻是個好的,一直沒錯過,孝莊沒有要她的命,在最後放了她。

    什麼也沒有給她,只告訴她她不再是高貴的格格,只是一個庶民,她不是不在乎?那好,那就好好的當庶民吧,以後自己想做什麼做什麼,新月正高興,下一秒,她愣住,嚇住。

    傳話的人給了她一面鏡子,照著她的臉,她看到了裡面毀掉了面容,再不復往昔美麗,猙獰不平,醜陋不已,難看,叫人想要發瘋,惡心的臉。

    傳話的人說,這是上面的命令,這樣再不會有人認出新月,她想承認也不會有人信。

    其它人眼中,新月格格是住在和碩王爺,嫁給富察皓禎的,也是雲娃。

    孝莊同樣告訴了新月,雲娃將頂替她的身份,一輩子,享受屬於她的身份權利。

    莽古泰跟著克善。

    不會再讓新月見到,當然見到也認不出了。

    說完,傳話的人就消失了,留下新月一個。

    新月一個人愣了很久,回神瘋狂淒厲的尖叫了很久,很長的時間,瘋子一樣,跟過的人都以為她瘋上,加上她身上破爛的衣服,披頭散髮的樣子,確實像瘋子。

    尤其是恐怖的臉。

    她最後不相信,雲娃,胖大海他們會認不出她。

    她可以不要身份,雲娃,克善他們不認識她沒關係,但是,她要見胖大海。

    直到此,她還是想著胖大海。

    新月見到了胖大海,見到了雁姬,驥遠,驥磊,皓祥,多隆,也見到了雲娃,甘珠,甘珠竟然在雁姬身邊。

    是的,甘珠在新月逃出和碩王府後就找機會離開了,回到了雁姬身邊,甘珠是雁姬留在新月身邊的眼,手,新月還見到了洛琳洛珊,洛瑤,隨後的一生,她見到了所有認識的人。

    可是——就像那個傳話的人說的,沒有一個人認識她,認出她,哪怕多看她一眼,沒有,沒有。

    驥遠,雁姬他們認不出,她雖然傷心難過但還好,可是胖大海,克善,她最親最在意的兩個人都不相信她是新月,不認識她,認不出她,雲娃和莽古泰也是。

    不是雲娃,所有人都叫雲娃是新月,雲娃死了,沒有了。

    新月看著,看著所有熟悉認識的人用陌生厭惡的眼神看她,遠遠的看到她就避開,一天一天,一次又一次,她呆在京城,如所有的乞丐一樣一身臟污破爛瘋子一樣蹲在那一個個認識的人的門外,看著,守著。

    張嘴,嗓子在一次次的失聲下壞了,說出的聲音低啞,難聽,也聽不分明。

    沒有人聽得懂她說什麼,怎麼相信?

    因為吃不飽,所以,她慢慢習慣了乞丐的生活,也變得像一個真正的瘋顛顛痴傻的乞丐,數著歲月流逝。

    看著熟悉認識的人走過去,走回來,擦肩而過,過著尊貴而優越的生活,看到努達海和雁姬相扶相持一輩子,看到他們眼中的感情,對彼此的,明白自己當初的執意和痴傻,看到驥遠的幸福,洛琳的洛珊和洛瑤的,還有皓祥和蘭馨,多隆的,驥寧驥磊的,心裡羨慕,嫉妒,看到榮寵一時和董鄂皇貴妃斃,靜妃娘娘斃,然後皇上的痛苦和難過,看到皇上出家,感嘆感情的複雜難辨。

    皇上到底愛的是靜妃還是皇貴妃,死者已矣,是非恩怨,誰也說不清。

    她看到新的帝王繼位,京城的風起雲湧,還看到和碩王府的衰落,開始回想,回想曾經,當年,開始後悔,悔恨。

    想清楚當年的錯誤。

    她是大清的和碩格格,該有格格的氣度,氣質,還有氣勢。

    不該隨便對誰下跪。

    不該愛上努達海。

    不該自以為努達海愛自己,做出那一件件愚蠢的事,最後害人害已,落得這樣的下場。

    如果人生可以重來,可以再活一次,或者有來生,她再不要這樣。

    死前,新月覺得自己看到了牽掛了一輩子的克善,他成了京城眾女追逐的有為青年,國家棟梁,看到他出現在自己面前,蹲□,伸出手來輕觸自己,眼中似乎有淚,叫著她姐姐。

    長大的克善很英俊,很像阿瑪,新月眼角也划下一滴淚,望著天空飄落的雪,隆冬到來,萬物沈寂,天地一片雪白,每年這個時候,總是會凍死很多乞丐。

    以前是別人,這回是她,這輩子就這樣了,前一生的尊貴,後一生的潦倒,新月覺得慶幸,因為潦倒,她看清了許多,明白了許多,在來生,重新來過時,她一定不再痴傻。

    她該感謝很多人,胖大海,雁姬,洛珊,太后,皇上,皇貴妃,雲娃......

    在新月逃離和碩王府後不久,整個和碩王爺傾刻間垮了,只因白吟霜有喜,和碩王爺不想再委屈她,帶著她回府,然後,向雪如表時要納白吟霜為側福晉。

    雪如聽後,覺得天崩了,地裂了,天旋地轉,什麼也說不出,什麼也形容不了心中的感覺,恨,怨,悲,憤,怒,絕望?都不足以形容。

    和碩王爺和白吟霜都被雪如的樣子嚇到了,還沒有開口說什麼,耗子也衝了進來,他一直沒找到白吟霜,一直找著,剛在外面和那通房丫鬟玩著,聽到自己的阿瑪終於帶了白吟霜回來,只是肚子大著,沒有多想,只想到會不會是自己的。

    新月那裡這段時間不知道怎麼的,不理他,不見他,說是病了,算了,病就病吧,養好再說,想著那一身的肉,也不喜,雖然在床上舒服,可是,看著不喜。

    吟霜回來了,想著吟霜美麗的樣子,耗子熱血沸騰。

    新月,吟霜,都在身邊,很好,還有那丫鬟。

    誰知晴天劈厲,竟然——

    他的阿瑪竟然和他的吟霜在一起?句且了,還有了孩子,這怎麼可能,怎麼可以?怎麼會?阿瑪為什麼這麼對他?還有吟霜!

    他們背叛他,他們一個是他的阿瑪,一個是他愛的人,他們竟連手背叛他,為什麼?為什麼?他有哪裡不對嗎?

    作者有話要說:更文更文!!!!!!大結局了。



大結局(下)
    憤怒燃燒的耗子衝上去:「為什麼,你們——」他的眼都紅了,男人但凡遇到這樣的事沒有不紅眼,不憤怒的,理智不在了,什麼也不管不顧了,顧不上,衝著和碩王爺就撲上去,更忘了那人是他的阿瑪。

    「什麼為什麼?不孝子,住手,你想幹甚麼?」和碩王爺見狀,皺眉,繃緊了臉,心裡的愧疚在耗子瘋子一般的表現下消退,見白吟霜被嚇到,一臉蒼白,心疼的抱著她,護著,退到一邊,和耗子對峙。

    「你們,吟霜,你們——啊!」耗子更瘋了,把和碩王爺和白吟霜的動作表情看在眼裡,撲在和碩王爺身上,動作更瘋,更狂。

    「叫你住手,你這個不孝子,住手,你!」和碩王爺眉頭皺得死緊,也怒了,開始還手。

    白吟霜蒼白著臉,躲在和碩王身後,看著耗子,眼神怨恨複雜,對耗子,她還是有情份的,必竟真的愛過,只是,他負了她,而和碩王爺,對她好,雖然也傷害過她,可是過來,卻對她很好。

    不止是愛,她很敬重和碩王爺。

    只是以前她跟過皓禎,現在又跟著皓禎的阿瑪,面對雪如福晉和皓禎的目光,她不敢,覺得不安,愧疚,難過,還有慌張,害怕。

    雪如見瞪著眼盯著白吟霜很久,瞪著她發抖,她正要撲過去,做什麼:「孽種,孽種——」見和碩王和他們真打起來了,顧不上,連忙撲過去,叫停。

    「不要再打了,冤孽了,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王爺,皓禎不要再打了,你不能納這個孽種,不能,不能,還有你——「雪如忽然指著耗子:「你這個野種,野種,都是你把這個孽種招惹回來,才這樣的,完了,一切都完了——」

    「她是你的女兒,我們的女兒啊,親生女兒,她才是我們和碩王府的格格,他只是一個野種,野種!」雪如接著淒厲的叫著:「當年為了爭寵,我竟把我可憐的女兒換了出去,換回了這個野種,我一門心思養他到大,他卻給我把孽種給招惹回來了,現在——哈哈!」

    在這樣的打擊下,父女**,懷孕的情況下,雪如似乎瘋了。

    而聽到她的話,和碩王爺也瘋了:「你說什麼?」

    耗子也瘋了,雲娃知道後也瘋了,所有不知道的人都瘋了。

    白吟霜更是瘋掉,昏倒在地。

    沒有人管她,因為都回不了神,都處在雪如拋出的換子爭寵的秘密中,就算有人回神,也不會想救白吟霜,只想搶死她,就像雪如,她害然的衝向白吟霜,掐住她的脖子,就用力掐,邊掐邊瘋狂的尖叫:「孽種,孽種,都是你,毀掉了一切,當初把你抱走果然是對的,狐狸精變的,一回來就搶走一切!」

    和碩王爺還在震驚,耗子也是,沒有人去拉雪如。

    白吟霜就這樣活生生被雪如掐斷了氣,一屍兩命。

    「這樣好,孽種就不該出生。」雪如丟開手,喃喃的狀若瘋子,轉身又撲向耗子,掐住他。

    耗子不比白吟霜,回神,不由掙扎起來,想要掙扎開雪如的手,無奈雪如瘋子一般,竟把耗子掐昏了過去。

    這時和碩王爺回神,看到地上白吟霜的屍體,盯著她看了好一會,誰也不知道他想什麼,他猛的走到雪如面前,伸出手就掐住她:「叫你掐,是你掐死吟霜的是嗎?你這個惡毒的婦人,全都是因為你——」

    和碩王爺死死的掐住雪如,皓祥告訴他後,他已經有所懷疑,但是就像他說的不能相信,趕走皓祥也是為事發保留一個香火,為了保住皓祥,雖然他知道皓禎有可能不是他的兒子,他憤怒到極點,對唯一的兒子皓祥還是談不上非常喜歡,只是怒,恨,憤,怨,真的知道從小疼到大的嫡子是野種他還能保持理智,讓他最恨的是為什麼沒有人告訴他吟霜是他的女兒,親生女兒?皓祥那不孝子也沒說,孽種啊,該怪誰?怪他自己,阻止了皓祥的話,縱容皓禎那個野種和雪如這個賤人,愛上了自己的女兒。

    和碩王爺怒極吐血,悲,憤交加,直把雪如掐得提起來,喘不過氣,臉刷的漲紅,眼晴翻白,掙扎不休,還是不放手,再次用力,都是這個賤人和野種。

    「......」

    等皓祥,雁姬他們聽到消息,皇宮里也知道消息了,雪如和碩王爺被抓走了,和碩王爺空了。

    雲娃也被抓走,白吟霜的屍體也被帶走,什麼也沒有,整個府的下人都不見。

    雁姬看皓祥的樣子,看不出別的,皓祥也沒有做什麼,就去天牢里見了和碩王爺一面。

    據說和碩王爺已瘋了,在見到皓祥時只一個徑的吼為什麼不告訴他白吟霜是他的女兒,皓祥沒有說話,是他不讓他說的。

    對於和碩王爺和白吟霜這一段,雁姬覺得大意了,不然能阻止的,皓祥想必也是,或許還是難過,複雜的吧。

    和碩王爺和白吟霜父女**有了孩子,對誰都太殘忍了,過誰也不可能算無遺漏。

    雪如換子一事不用查,真相已在眼前,雪如是主謀不用說,處死,雪如在牢中被和碩王爺在牢中掐死了,還有耗子,和碩王爺本來由於不知情不算大罪,但他掐死雪如和耗子。

    上面的決定還沒下發下來,和碩王爺自殺了,白吟霜早已死了,雲娃再沒有人見過,和碩王府里的人也沒有人見過,流放的,打散重分,那個通房丫鬟好像後來有了身孕,在生孩子時難產死了。

    空下來的和碩王爺上面並沒收回,給了皓祥。皓祥沒有搬回去住,一直空著,每年進去看看。

    董鄂氏在經歷了這些事後,身體再撐不住,病逝。

    順治似乎很傷心,封董鄂為孝獻皇后,隨後,靜妃也去了,曾經的皇后什麼也沒有,順治最後和歷史上一樣,出了家。

    這三個人之間似乎有什麼,只是感情的事,除了當事人,別人只是猜測,說不清,但卻有皇中傳言說順治其實愛的是靜妃,有人說是愛的董鄂皇貴妃......

    順治走後,孝莊傷心了良久,清朝的千古一帝康熙繼位,開始了他輝煌的帝王生涯!祖孫倆並肩作戰,歷史番開新的一頁。

    時間又過去很多年,雁姬老了,胖大海也老了,驥遠驥磊驥寧都大了,他們的孩子也大了,驥寧成了親也有了孩子,妻子是自己選擇的,出身官家的小姐,和驥寧夫妻恩愛。

    各自也有了各自的出息,洛琳也沒有讓她失望,洛珊洛瑤也過得很不錯,孫子孫女也都是好的,雁姬很欣慰,從新月後,胖大海一直陪在她身邊。沒有再有過其它的女人。

    四姨娘和二姨娘相繼得病去世,都是安份的,雁姬厚葬了她們,沒得病前知道胖大海的心思,一心都撲在女兒孫子孫女上,不管經歷了什麼,胖大海和雁姬他們也算是相扶相持過了一生。

    雁姬的阿瑪也在前幾年去了,雁姬難過了很久,雖然她不是真的雁姬,可這麼多年下來,不是真的也是真的了,就像自己親的阿瑪去了一樣難過,只有幾房姨娘還住在哪裡,幾人對雁姬還算不錯,雁姬也對她們不錯。

    沒有想到的是,胖大海希望的再生一個孩子。

    有了洛琳,驥遠驥寧,她已經知足了,才不像胖大海,孩子多了,人老了,不經累,帶著也不輕鬆不是?

    也不知道他怎麼就那麼想要?看看兒女,不,是孫子孫女都多大了,老不羞呀老不羞。

    雁姬坐在貴妃椅上,眯著眼,看著自己的兒子,女兒,孫子孫女,遠遠的看著天邊的雲,聽著孩子的嬉笑聲,想著曾經年少,想著前世那些早就記不清的事,努力去想著。

    覺得視線有些模糊,思緒也是,意識也模糊起來,一下子好像回到了過去,剛剛穿越時,好像回到了前世,看到了車水馬龍的現代都市,看到了曾經的朋友親人,看到剛穿過來時的年輕的自己,年輕的雁姬。

    年輕的二姨娘,四娘娘,烏玉,小白花,紅霓,綠雅......去的去了,留下的沒有再見過,不知道在哪裡,怎麼樣,老了,曾經的恩怨也淡了,隱約聽誰說見過,又有人說不是,白吟霜新月也都去了,哎!新月毀容成了乞丐,他們所有人竟沒認出,還是後來才看出來,那時新月已經快死了。

    兩個時空交叉相錯,在雁姬的眼前,不由的,她伸出手,似乎回家的路就在眼前。

    「阿曉!」有人叫她的名字,很久很多年沒有聽到過的屬於她的名字,有一個模糊讓她心疼愛過的男人的身影若隱若現,好像她只要伸手,就能回到現代。

    讓她好懷念,眼晴竟不由潤了潤,心裡揪著,說不出的複雜難言。

    「雁姬,雁姬。」忽然,一陣腳步聲伴著男人低沈沙啞的聲音傳來,是胖大海的聲音,胖大海,胖大海,她這樣叫了他一輩子呢。

    胖大海的聲音一下子把雁姬飄遠的思緒拉回來,模糊了心中的複雜和難言,她抬頭,眯著眼,陽光太刺眼,必須要眯著,人老了,不經用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離開這個世界,或者回去,或者去到黃泉。

    到那時,就要分開了。

    剛剛那一恍惚意識模糊間,似乎就要去了,若不是胖大海——

    剛剛她聽到的聲音好像是那個男人的聲音,一輩子沒聽過,不知道他怎麼了?現代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年?親人朋友不知道怎麼樣?剛剛好像也聽到了他們的聲音,是不是和這裡的時間一樣?

    「你剛剛在想什麼,怎麼——」好像要消失想抓卻抓不抓的樣子,胖大海沒有說完,他有些心慌,剛剛一瞬間,他覺得他的雁姬似乎忽的就會消失不見,離開,他不允許,這麼多年都是她陪著他一路走下來,他離不開她,離不了她了,就算死,也要在一起,下一輩子,他們還要在一起。

    他是不是太貪心了,有這一輩子就足夠了!

    不,不是他貪心,下一輩子他不要雁姬再像這一輩子這麼累了,她只要好好的等他去找她,然後,他會寵她,愛她,一生一世,給她所有這一生錯過的。

    胖大海想著,蹲□,蹲在雁姬面前,忍不住伸手牽住雁姬姬的手,十指交叉,相扣在一起,注視著她漸漸老去但在他眼中依然最美的面容:「你不能丟下我,雁姬。」

    「你——」

    「我們要一起,你答應過我的。」

    「......好。」雁姬答應胖大海,那個聲音的主人,那現代的一切,被她拋開,若有緣會再見,若無緣,那麼......不止是對現代的一切,也是對如今的一切,何不許個諾。

    也許事後會回到現代,也許——

    「額娘可不能丟下我們。」「還有我們——」一邊玩的幾個孫子孫女被不知何時出現的驥遠,驥磊,驥寧洛琳洛珊幾個元慶,傑敏,帶著圍過來,圍著雁姬大聲道。

    「額娘還那麼年輕,生日快樂,額娘。」「是啊,額娘。」「......」

    「嗯。」雁姬笑著點頭,眯著眼,今天是她的生日大家都回來了,都在,真好!

    (大結局)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終於完結了,哦吼吼——

    各位親麼麼,親親,嘿嘿,多的不說,感謝各位親的支持,有親們的支持我才能走到現在,沒有親們就沒有咱。

    這文中間懶了,更得慢,加上有事,讓親們多等了。

    現在完結,親們有任何意見請提出來讓我知道,我會在下一本新文里改,不知道這個結局親們覺得滿意不,寫的時候不覺得,想早點完,現在一寫完了反而捨不得大家,捨不得意親們了,哎。/

    心酸酸。

    請大家支持新文《大丫鬟同人之流雲》溫馨文哦,講女主穿成大丫鬟里的炮灰女沈流雲後想遠離卻被命運玩弄不得不和方少陵糾纏並一生一世的故事。

    我會好好努力,寫得精彩,親們可以先收藏養肥看,我會盡快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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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挺好的,冷淡的對待著,用盡手段如果不行就要和離的想法咱覺得挺不一樣的,一般都是想辦法安排小孩的未來接著和離,要不然就虐小三,看戲等等~這篇女主卻冷眼旁觀後出手想幫皓祥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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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很不錯~
話說綠什麼的姨娘到底做了甚麼讓胖大海厭棄她了呢??
好好奇ㄚ好好奇~
是我漏看沒注意還是真的沒寫到?
畢竟也是分好幾天看完的~
這篇文就是新月的執念太深..
多了個穿越者~
有點劇情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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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 米蟲喵 第 38 篇文章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cherryyu
雁姬有說紅霓不能懷孕是綠搞得,後來胖也有察覺,跑去雁那邊床運發洩抱怨只雁沒變

純穿越者真的腦袋有大洞
新月也超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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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地方寫的很抽象,看不太懂,不過還是很不錯看,燕姬把胖大海調教的很好,雖然還是三妻四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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