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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火影)傳說中的逗比土》作者:綠的閃亮【完結+番外】

番外二 情人節特刊

  明天就是情人節了,帶土覺得,他應該做點什麼,雖然他跟小瞳已經老夫老妻了,雖然他們的兒子都能打醬油了。

  對了,兒子,帶土在小冊子上又記上一筆,這麼重要的日子,兒子還賴在他們身邊可就不好了,於是,當天傍晚,在朝倉瞳回來之前,帶土樂呵呵的拉著兒子宇智波旬的手敲開了卡凱西家的大門。

  精神懨懨的銀髮上忍拖著步子開了門,還沒看清楚帶土的大臉,就感覺懷裡被塞進來一個小屁孩兒。

  「啊,卡凱西,明天什麼日子你懂得,反正對你來說就是個普通的星期六,唔,我們家小子先在你這寄放一天哈。」

  銀髮上忍的嘴角抽了抽,帶土笑眯眯的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

  「兒子,在你卡凱西叔叔這兒就當自己家一樣,儘管麻煩他,不用客氣,明天爸爸和媽媽交完任務了就來接你哈!」

  宇智波旬對卡凱西家並不陌生,爸爸媽媽同時接了離村任務也是有過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爸爸說的這個任務他總覺得怪怪的,他覺得爸爸沒有說真話。

  卡凱西啊,反正明天對你來說就是個普通的星期六……銀髮上忍腦門上的青筋跳了跳,這句話他今天已經聽了不止三遍了,在目送帶土離開後,他帶著宇智波旬進了門。

  於是,新來的小子與客廳裡的另外兩個被相同理由送過來的小屁孩兒們勝利會師了。

  卡凱西望著這幾個小屁孩兒,有老師家的鳴人,有猿飛亮家的木葉丸,現在又來了個帶土家的小旬。

  明天對他來說根本不是什麼普通的星期六啊!明天對他來說也是個意義非凡的日子啊!對於有一陣子接任務忙的腳不沾地的銀髮上忍來說那可是難得可以補覺的好日子啊!現在有這幾個小屁孩兒在他明天還怎麼睡懶覺啊?!

  卡凱西有氣無力的翻了翻死魚眼,耙了耙同樣沒什麼精神的銀髮,認命的耷著腦袋。

  三個小孩中最大的當屬鳴人了,在得知宇智波旬也是因為爸爸媽媽明天要執行任務才被送過來後,疑惑的拽著卡凱西。

  「我們的爸爸媽媽明天到底要執行什麼任務啊?怎麼都是明天啊?明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嗎?」

  瞅著那雙蔚藍色的大眼睛,卡凱西又將這三張天真的小臉一一望了過去,想著水門老師、猿飛大哥還有帶土……你們仨還真好意思扯這種謊。

  於是,卡凱西臉不紅心不跳的掏出了自家的三本珍藏版《親熱天堂》,每個小傢伙手上都放上一本,頗為嚴肅的摩挲著下巴,對著他們點了點。

  「你們的爸爸媽媽就是執行這本書裡的任務去了,等你們看懂了這本書,就一切都明白了。」

  帶土還不知道卡凱西對他兒子做了什麼,他只一心一意的盼著朝倉瞳回家。

  今夜是浪漫的燭光晚餐,雖然聽起來老套了些,但是浪漫的氛圍還是需要的,至於明天,帶土將密密麻麻的小冊子掏出來又仔細的檢查了一遍,明天的才是正餐,小瞳一定會喜歡他們的二人世界的。

  門外終於有了聲響,帶土一個瞬身就趕了過去,朝倉瞳的手剛碰到門,那門便自己拉開了,再一抬眼,果然是帶土。

  「回來了。」

  帶土笑著將人攬進屋,朝倉瞳樂著倚靠在帶土身上換鞋,發現今兒回來家裡安靜了許多,便問到小傢伙怎麼不在家。

  「哦,他去卡凱西家裡玩了,說想聽卡凱西給他講故事。」

  帶土一本正經的扯著謊,朝倉瞳低頭讓小可愛跟著去看看,紫貂咻的一下往銀髮上忍家裡奔去,朝倉瞳若有所思道:「還好我手快。」

  「什麼意思?」帶土有些不明白。

  「小旬往卡凱西家裡跑的蠻勤的,他家裡的那些《親熱天堂》對兒子影響不好,所以我都給換成套著小黃書封皮的養豬大全了。」

  朝倉瞳換好了鞋打著哈欠就要往裡屋走,拭著眼角的淚花兒補充道:「看在同門的份上我才沒直接扔了,唔,好累,我先去洗個澡。」

  帶土先是默默的為好機油點了一排蠟,在聽到老婆要去先洗澡後立馬反應過來,朝倉瞳只要任務歸來或者從實驗室裡回來,回家的第一件事便是先洗澡,他竟然把這個給忘了,去浴室的路上肯定要經過餐廳的,這可不好,驚喜還是往後藏一點吧。

  於是,帶土在朝倉瞳快要跨進客廳時又一個瞬身趕到她身邊,攬著她用自己的神威直接把她轉到了浴室裡,朝倉瞳愣了下便明白過來。

  「這點路我還是能走的。」

  「這樣方便啊,」帶土樂得她誤會,「你先洗,我一會兒把你衣服送來。」

  被大蛇丸拉去做了兩天苦力的朝倉瞳這會兒只想趕緊沖個熱水澡就睡覺,見帶土這麼貼心便滿足的點點頭,轉身進了裡面,帶土將她要換的衣服送了過來就直接在外等著了,想著餐桌上的紅心蠟燭,心裡就止不住的激動起來。

  一會兒小瞳出來要不要先掩上她的眼睛再帶著她過去呢?帶土開始琢磨起來,等等,唱片機是停在小瞳經常聽的那首曲子上的吧?餐廳的燈他都關上了吧?氣球都浮在天花板上吧?越是到了緊要關頭,帶土反而越各種不確定起來,真想再過去全都檢查一遍,可小瞳一會兒就要出來了啊。

  裡面的水聲已經停了,拉門刺啦打開,朝倉瞳帶著滿身的濕氣揉著後脖頸邁了出來,帶土正要拉著她去餐廳,她卻直接轉向了臥室的方向。

  「小瞳?」帶土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先睡了,晚飯等睡醒了再說吧,」朝倉瞳現在滿心滿眼裡只有房間裡的大床,她實在太累了,眼睛都要睜不開,「你先吃飯吧,不用等我了。」

  ……該死的大蛇丸,可惡的四代目,要不是他們,小瞳也不會被任務和實驗室那邊累成這樣,帶土雖然惋惜燭光晚餐派不上用場了,但也著實心疼老婆,一把將朝倉瞳抱起,帶著她去了臥室。

  朝倉瞳只覺身子一輕,便條件反射的圈著帶土的脖子,靠在他懷裡,好了,現在去房間的路都省了,接下來交給帶土就行了,她現在就可以睡了,閉上眼睛前她模模糊糊的如是想著。

  帶土抱著朝倉瞳一路來到床邊上,小心的將她放下,短短的幾步路朝倉瞳還沒睡著,她眼也未睜,動作麻利的把自己往被子裡團了團,帶土失笑著幫她蓋好被子,指腹順著被角來到她臉上輕輕撫著。

  「明天不用去了吧?」

  朝倉瞳迷迷糊糊間似是聽見帶土在問她話,便閉著眼睛點了點頭,帶土松了口氣,又試探性的問道:「那明天你知道是什麼日子的吧,我準備……」

  「明天是星期六啊,難得可以補覺的好日子啊。」

  朝倉瞳又打了個哈欠,困意實在來的兇猛,便順著自己的心意沉沉睡去。

  帶土卻傻在了那裡,明天就是個星期六,幾個小時前他還拿這句話揶揄卡凱西,沒成想,轉眼這話就被朝倉瞳給還回來了,他開始擔心明天的計畫能不能正常進行了。

  答案很顯然,帶土望著窗外的天空上那明晃晃的大太陽,想著臥室裡仍在睡夢中的朝倉瞳,他就知道,今天的計畫只有泡湯的命了。

  帶土歎了一氣,雖然有些可惜,不過對他來說,只要跟小瞳在一起,每天都可以當做情人節,也不拘於這一天了,將準備好的道具一一收好,帶土系上圍裙進了廚房,小瞳差不多也快醒了,昨晚什麼都沒吃就直接睡了,他得先給她熬點粥暖暖胃。

  朝倉瞳睜開眼時屋子裡還是一片昏暗,只能說窗簾品質不錯,精神大好的朝倉瞳下床走到窗邊,一把拉開了厚布簾子,金燦燦的陽光毫無預兆的刺了過來,朝倉瞳連忙別過臉,活動了下筋骨便出門找帶土了。

  循著香味果然在廚房發現了帶土,聽到腳步聲帶土就知道是朝倉瞳,低頭望了一眼腰際上環過來的手腕,帶土歪過腦袋蹭了蹭老婆的額頭,親昵的用鼻子頂了頂她的。

  「睡飽了?」

  朝倉瞳臉頰貼著他的肩上,無聲的點點頭,她是醒了,可還沒完全醒過來,沒骨頭似的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帶土身上,無意識的哼哼著,而每當這時候,也只有帶土能見到她鮮有的小女兒姿態的那一面,雖然時間短的可憐。

  「再等一會兒粥就好了,先去洗把臉吧。」

  帶土手中的小勺子還在鍋裡攪拌著,輕聲喚著身後的朝倉瞳,如果可以他真想朝倉瞳再多抱他一會兒,清醒後的朝倉瞳可就不那麼容易會這麼依賴的抱著他哼哼了。

  朝倉瞳扭了扭脖子便去洗漱了,等再回來時果然眼睛裡清明了不少,此時粥也好了,帶土用小碗盛著端到了桌上,朝倉瞳拉開椅子就坐了下來,帶土搖搖頭來到她身後,幫她把披在腦後的長髮綰了起來,尤其是額前略長的劉海,輕輕綰成一個髻,再用簪子別上固定住。

  「頭髮垂到粥裡多不好,」帶土挑了挑朝倉瞳右耳上的掛墜,攬著她坐在她身旁,「已經過了午飯的時間了,所以先喝點粥墊墊肚子,等晚上再吃點正餐。」

  朝倉瞳一邊往嘴裡送著粥一邊點點頭,帶土笑著讓她慢一點,又問她吃完粥是不是要看昨晚帶回來的資料,見朝倉瞳又是點點頭,便告訴她那些資料他都放在書房的書架第四層的隔間上了,等她吃完去書房,他再給她準備一些下午茶。

  帶土總是能把事情都安排的井井有條,朝倉瞳面上不動聲色,實則心裡滿足的很,等她去書房找資料時,卻是旁邊的隔間發現了一本小冊子。

  一本密密麻麻寫滿了筆記的小冊子。

  朝倉瞳這才知道,帶土從昨晚就開始計畫了,今天是他滿心期待的情人節……情人節?朝倉瞳對這種節日以及一系列的各種紀念日都不怎麼上心,一來她性格如此,二來她聽說婚姻中,女方若是總惦記著這個紀念日那個節日的,男方會覺得厭倦,她以為男人都會討厭這些沒什麼營養內涵的日子的。

  看來帶土真的跟一般男人不一樣,朝倉瞳捏著小冊子抵在眉心處,有些發愁,逗比精心計畫的這一天,卻被她差不多都睡過去了,這會兒指不定多委屈呢,她要不要去慰問慰問?

  果然還是去看看他吧,朝倉瞳抓著小冊子去了廚房,帶土這會兒正給她做點心,見她又回來了便有些疑惑,在看到她手中的小冊子後面上做了個吃驚的表情。

  「我記得收起來了呀。」

  為了怕她內疚帶土還想著掩過去,朝倉瞳覺得自己的良心又中了一刀,訕訕的將準備遞過去的小冊子又收了回來,隨意的翻了翻,燭光晚餐被她睡過去了,日出被她睡過去了,她曾經提到過的歌劇被她睡過去了……各種活動都被她睡過去了。

  「沒關係的,」帶土上前握著她的手將小冊子收了起來,「那些都是虛的,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好。」

  嘴上說著沒關係,眼睛裡明明就是很委屈的意思啊,朝倉瞳回握住帶土的手,將他往身前一拉,帶土近了幾分,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朝倉瞳挑著眉,努著嘴,微昂著下巴,一指輕點著他的眼尾處。

  「你的眼睛可不是這麼說的,明明就是委屈的要命。」

  帶土一把握住眼旁的手指,意味深長的望著她:「小瞳,你每次這麼看我,我都會忍不住要親你的。」

  朝倉瞳一臉黑線:「說的好像你每次親我都經過我允許了似的,」然後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唰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沒追到我的時候你就偷親我,現在矜持著給誰看呢。」

  不,小瞳你誤會了,帶土深深的吐納,將提前報到的某君給壓了回去,以前那是字面上的親,現在可不只是那點的意思了。

  朝倉瞳見帶土坑著腦袋,一副受氣小媳婦樣,捏著他的下巴讓他抬起頭來,戲謔的搖了搖:「果然很委屈啊。」

  帶土也不反抗,隨她捏自己的臉,朝倉瞳還就見不得他真委屈,她咬了咬牙,豁出去了。

  「小冊子上的計畫是註定泡湯了,要不給你補個禮物?」

  「我真不需要禮物,」帶土握著下巴上的手,好脾氣的配合著朝倉瞳搖頭晃腦,「我說的是真的,有你在就行了。」

  「那,如果禮物就是我呢?」

  朝倉瞳驀地定住下巴上的手,將帶土的臉正對著自己,又挑了挑眉。

  「今天還沒過,唔,隨你處置。」

  在說到後面幾個字時她的聲音突然就降了下來,朝倉瞳有些不自在的別過臉,她怎麼就突然說出這種話來了,把自己當禮物送出去,哪裡是她總裁瞳的風格……可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

  「小瞳,現在是白天……」

  帶土又將某君壓了回去,還不行,還不到時候。

  嘿,朝倉瞳抬頭望向他,這人還真有意思,害羞了?朝倉瞳鬆開帶土下巴上的手,視線從他的臉上漸漸下移,停在了頸項處,慢慢的湊了過去,牙齒對著凸出的喉結就印了上去,還伸出舌尖舔了舔,帶土條件反射就咕咚一大口唾沫,喉結也跟著滾動,他眸色早已暗了下去,呼吸也沉重了幾分。

  「誰規定白天不能睡覺了。」

  朝倉瞳臉頰貼著帶土的胸膛,輕聲哼哼道,帶土圈著她,又拋出來一個問題。

  「小瞳,我一會兒還要去接兒子呢。」

  「卡凱西又不會虐待他。」再說,有小可愛在呢。

  說著,對著他鎖骨的地方又是一口,帶土一陣暗爽,真覺得身上這衣服太多餘了,抵著朝倉瞳的發頂一邊蹭著一邊問了第三個問題。

  「小瞳,你的腰不好,你再這樣,我會控制不住我自己的。」

  這倒真是個問題,朝倉瞳嘖了一聲,決定豁出去了。

  「大不了完事了你給我多揉揉。」

  這是必須的,帶土終於放下所有顧慮,朝倉瞳見他沒有問題了,拽著他就要回房開始「睡覺」,誰知卻被帶土拉住,她疑惑的轉頭以為他又怎麼了,卻被帶土直接抱著坐上了流水台。

  「喂,這是廚房!」

  朝倉瞳隱約覺得事情不大對,帶土卻已經欺身壓了過來。

  「你說過的,任我處置的。」

  說話間已經吻上朝倉瞳的唇,將她後面的話全都咽了下去,朝倉瞳直到能喘口氣了,才反應過來,這才是他之前說的那種「親」啊。

  「你故意的,」細細密密的吻已經來到了肩頭,朝倉瞳咬著唇迫使自己保持清醒,「故意讓我看到小冊子的,故意讓我……」心疼你的。

  「對呀,我就是仗著你愛我。」

  帶土抬起頭笑嘻嘻的對著已經染上紅暈的粉臉就是吧唧一口,朝倉瞳恨恨的瞪著他。

  「臭不要臉。」每次都這樣,偏偏每次她都會上當,臥槽她的智商呢?怎麼對著宇智波帶土就下線了!

  「小瞳,你到現在都還能這麼冷靜的思考,看來我還不夠努力。」

  帶土一把將朝倉瞳撈起按在自己胸前,乾脆俐落的一個挺身,朝倉瞳驀地攥住他的背,聲聲嚶嚀溢出口,整個身子都燒的紅燙燙的,像是煮開了的沸水,咕嚕咕嚕直冒泡,帶土太瞭解她的身體了,她一直都是個說一不二的人,可今天她真有點後悔那句隨你處置了……

  直到夜幕時分,漫天的星子閃啊閃,朝倉瞳靜靜地趴在床上閉目養神,帶土正為她揉捏著後腰,力道恰到好處,舒服的朝倉瞳腳趾頭都蜷了起來。

  「抱歉啊小瞳,還是沒克制住……」

  你抱歉個鬼,朝倉瞳懶得搭理他,又不是第一次看他扮豬吃老虎了,嘁,得了便宜還賣乖,帶土見她不說話,也只是笑笑,他當然要笑,今年的情人節他真是賺大發了。

  朝倉瞳越想越不是滋味,按理說憑她的智商不應該啊,她一直都知道帶土特能裝,對啊,她都知道的啊,怎麼還是給繞進去了?

  「我一直以為你是禁欲系的。」

  朝倉瞳扭頭瞥了一眼他,帶土手上不停,心裡嘀咕著,那我也裝的太好了。

  「原來你是屬禽獸的。」

  這後一句朝倉瞳就是咬牙切齒的擠出來的,帶土哎呀一聲,一不小心本性暴露了。

  朝倉瞳說完就不再看他,轉而望向窗外,點點星光讓朝倉瞳想起了另一件事,她思忖了一會兒,便示意帶土停下,麻利的起身穿衣服,帶土扶著她問她要去哪兒。

  「換上衣服,帶你去個地方,趁現在大半夜的。」

  朝倉瞳高深莫測的拍了拍帶土的臉,便催他快一些,帶土迷迷瞪瞪的穿好了衣服,臨出門前不忘用袍子把朝倉瞳再裹上一圈,朝倉瞳在他耳邊說了個地名,帶土便用神威將兩人都傳了過去。

  這個地方已經出了火之國了,在水之國境內,若不是有帶土掌控時空間忍術的寫輪眼,兩人還真不方便來。

  「這是什麼地方?」

  帶土一肚子的疑惑,朝倉瞳卻依然不說,只帶著他鑽進了一個溶洞,洞裡黑黢黢的,兩人蜿蜿蜒蜒又繞了許久才出了洞口,再出來時,帶土才發現洞口處是一片沼澤,再遠一點,他用寫輪眼大致掃了一圈,再遠一點是片淺灘,緊接著是水之國的主要河流之一,水都河了,河流急湍,深不見底,直奔大海,小瞳帶他到這兒來做什麼?

  朝倉瞳笑睨著他,讓帶土收了寫輪眼。

  「有的時候,看的太真切了就不好了,朦朦朧朧也是美。」

  朝倉瞳說完便對著前方吹了個口哨,還特意用查克拉將這聲口哨傳到河流那,帶土更加疑惑了,難道那邊有人?那小瞳怎麼不讓他用寫輪眼啊?

  對面確實有了動靜,遠處水都河與天際連成一線,在木葉是漫天的星光,這裡天幕上卻是黑漆漆一片沒什麼光亮,直到朝倉瞳的那聲口哨後,星光出來了。

  不同的是,這裡的星光是紅彤彤的。

  一大片的星子爭先恐後的湧了出來,轉瞬就鋪了滿天,不對,應該是河面和淺灘上的,只是遠處早已分不清天上地下,看起來就像頭頂上的星星一樣。

  「還行吧?」朝倉瞳頗為滿意,見帶土那神色應該也差不多,這才解釋起來,「偶然一個任務路過這裡發現的,覺得挺漂亮的,就想著哪天帶你來看看。」

  我看到的風景,也想讓你知道,一個人看,再美的景色也沒意思。

  帶土當然知道朝倉瞳的沒說出來的那句話,這種大自然奇觀可沒幾個人能遇上的,他拉著朝倉瞳的手將她攬在懷裡,下巴抵在她的發頂,聲音輕輕。

  「好看,好看極了。」

  朝倉瞳還沒緩過勁來,到現在腿還有點軟,一路上都是貼著帶土,有些彆扭的坑著腦袋。

  「唔,前兩天你生日,那會兒我在外面任務中,沒來得及趕回來……」

  生日禮物嗎?帶土笑的嘴巴都要咧到耳後根了,他湊到朝倉瞳耳邊,舔了舔她的耳垂,回味一般咂咂嘴:「我覺得還是今天下午的那個禮物最好。」

  朝倉瞳瞬間臉就黑了,呵呵兩聲:「宇智波帶土,接下來兩個星期你就跟你兒子擠擠吧。」

  啥?帶土傻眼了,當即就臭不要臉的嚶嚶嚶嚶假哭起來,各種雅蠛蝶嚷嚷著。

  遠處,他們眼中的紅星光閃了閃。

  那些紅星光都是成對出現的,因為只要將鏡頭拉近幾分,便能清晰的看到那一對對的紅星光,正是猙獰可怖的鱷魚們的眼睛。

  「老大,我們啥時候能撤啊?」

  一隻小鱷魚有些撐不住了,呐呐的湊到了領頭的身邊,被稱作老大的那只滿面淒苦。

  「我哪知道,反正總要等她走了吧,跟兄弟們說聲,再堅持堅持。」

  回頭大傢伙一起拜拜神,祈禱朝倉瞳不要又來了興致想過來看星星……


Chapter 27 正大光明的醋

  猿飛日斬辭去火影一職後,整個人都忽然閑了下來,平日裡最愛做的便是去忍者學校轉悠轉悠,甚至還考慮起回學校任教的可能。

  當大家長在飯後提議時,沒想到第一個持反對意見的是阿斯瑪。

  「還是不要吧,老頭子,現在時代不同了,你們那套已經不適合現在的學生了。」

  猿飛日斬略深沉的吧嗒吧嗒的抽著自己的大煙杆兒。

  阿斯瑪忙忙碌碌的在客廳中來回穿梭著,朝倉瞳疑惑的站起身,抱著小可愛走到他跟前,原來他是在收拾行李。

  「你幹嘛?出遠門?有什麼任務嗎?」

  阿斯瑪正跟琵琶子求教有沒有帶餐具的必要,聞言抽空回了妹妹一句。

  「哦,我要去大名府,估計要挺久才能回來。」

  好端端的去大名府幹嘛?朝倉瞳狐疑的轉向猿飛亮,做大哥的正陪著老爹下將棋,正愁眉不展下一步該怎麼走,抓著頭髮咬牙切齒道:「哦,他去追日向嵐了。」

  哈?拍了拍小可愛,朝倉瞳放它去將棋那,自己則繼續去問當事人,阿斯瑪義憤填膺狀直言「那小子既然下了戰書我絕不會讓他得逞的,不就是比誰先做上守護忍十二士之一麼誰怕誰啊讓他看看猿飛家的厲害!」云云。

  ……所以日向嵐忽然跑去大名府又是為了什麼?近幾年都沒聽說過他有那方面的目標啊。

  知道這個並不難,朝倉瞳稍作打聽便瞭解到是宇智波佑的安排。

  「既可以鍛煉我們木葉的新生代也可以讓大名府的都瞧瞧我們木葉的力量和態度!」——據第一手的可靠消息來源新任四代目火影大人波風水門的轉述,當初宇智波佑原話便是如此。

  其實曉得內情的都知道這句話翻譯過來就是「膽兒夠肥的連我妹妹的主意都敢打。」

  「突然多了個哥哥,感覺還不賴。」

  陽光明媚的午後,無需刻意相認的兄妹倆心照不宣的並肩走在木葉的街頭。

  「是嗎?」宇智波佑聞言笑著一掌按住朝倉瞳的腦袋,用力揉著她的頭髮,「我可是期待很久了呢,和妹妹午後散散步什麼的。」

  無語的抬手想把幼稚大哥的爪子拍下來,奈何無果,朝倉瞳只有略低了低頭,直接從他手腕下穿了過去,往前走了好幾步才轉身倒退著走,邊整理被弄亂了的頭髮邊跟他說話。

  小可愛唧唧喚著也想幫忙。

  「其實有一個問題我早就想問你了。」

  有神寵幫忙的朝倉瞳樂得不用自己動手,抱著雙臂悠閒的往後邁著步子,宇智波佑幫她看著後面的路示意她有什麼儘管問。

  「明明很早就知道了真相,為什麼只是如此平靜的守護著我而已。」

  不管是曾經還是現在,知道真相的宇智波佑所做的都是保護妹妹,並沒有要為父母報仇的想法,是做哥哥的看的太開,還是做妹妹的太過衝動?

  街上行人來來往往,兩人走著走著也快到了茶棚,宇智波佑面上笑意一直未減,再開口時帶著朝倉瞳似懂非懂的情緒。

  「因為,我們不能只盯著已失去的,而是應該關注我們還擁有的,不是嗎?」

  仇恨過於沉重,倘若他一昧想著報仇而在仇恨的欲海中迷失了自己,那麼,誰來守護妹妹?不能守護妹妹的他又如何向已逝的花名和鏡交代?

  朝倉瞳立在巷子口,怔了片刻便了然的唇角勾起。

  「小瞳,你可算到啦!」

  有人哈哈笑著牽過朝倉瞳的手便把人往茶居裡帶,除了帶土還會是誰?

  「終於來了,管管你們家帶土吧。」

  朝倉瞳剛踏進茶居裡,便收到抗議無數,帶土假模假樣的把他們全拍散,連連道著讓小瞳不要理會他們,回頭吆喝著大哥也進來坐,手上卻動作麻利的帶著朝倉瞳往自己身旁的位置摁下。

  「這麼熱鬧。」宇智波佑在妹妹的對面拖了張凳子坐下,很快就和四周的新生代們打成一片。

  「大哥,」帶土忙不迭的幫宇智波佑倒茶,恭敬地也端上自己的往他杯子上碰了一碰,挺直腰板,特意清清嗓子才開口,「多謝大哥出手!大哥好樣的!大哥幹得漂亮!」

  仰著脖子就把一杯茶全幹了。

  說的是宇智波佑輕而易舉就解決了日向嵐家提親的那事,宇智波佑覺得這小子有點不正常,可轉念一想,這小子就沒正常過,便也沒對他剛才的話多在意。

  鄰桌的野原琳轉身搭上朝倉瞳的肩膀,忍著笑遞著悄悄話,無非是希望朝倉瞳能給帶土上上課,讓他稍微消停一點。

  「琳,你靠的太近啦,」帶土掰著朝倉瞳的肩膀把人往自己這邊帶了帶,擠眉弄眼,面部表情活潑又生動,「我現在可是有身份的人了,能夠光明正大的吃醋了,哪裡叫不消停啊?」

  有身份?宇智波佑皺眉。

  正大光明吃醋?宇智波佑啞然。

  這都什麼跟什麼?宇智波佑各種糊塗。

  全程保持沉默的銀髮少年瞟了對面一眼,帶土一錘擱在桌面上。

  「卡凱西,你有什麼意見麼?」

  卡凱西悠然自得的四指敲著桌面,吧嗒吧嗒響,將他後面的話都蓋了過去,可幾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說的跟你以前那醋吃的很含蓄似的。」

  野原琳再也繃不住,噗嗤一聲笑了,掩著嘴連連打著抱歉的手勢,最後還是不忘再補上一句。

  「對啊對啊,連女孩子都不放過呢。」

  字字屬實,句句真切,帶土揉揉鼻子,臉不紅心不跳的依舊端坐在那裡,切了一聲便湊到朝倉瞳跟前,一邊幫她整理著頭髮一邊還歪著腦袋問她想喝什麼。

  看他那諂媚樣,宇智波佑酸的牙疼,等到帶土蹦躂蹦躂的去給朝倉瞳找苦瓜汁時,總算尋了個空檔把妹妹單獨叫了出去。

  「那小子到底怎麼回事?」

  「沒什麼啊,」朝倉瞳故作聽不懂的聳聳肩膀,「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這個他知道,宇智波佑點點頭,他想問的是帶土那小子今天的舉動太奇怪了。

  「雪山那次,」朝倉瞳背對著哥哥,掩住那點惡作劇的小心思,「要不是帶土,我早就回不來了。」

  提到雪山那次宇智波佑至今都還心有餘悸,就是那次的雙胞胎特有的心靈感應才讓他找到了妹妹的真相。

  「這幾年沒讓那小子白吃我們家飯。」宇智波佑笑笑點頭。

  「對啊,我那次被埋在雪山裡,是他把我挖出來的,後面幫我洗澡擦身取暖什麼的,他都是親自照顧我的。」

  後面個別字眼朝倉瞳咬的格外重,宇智波佑當場臉就黑了。

  「呐,哥哥,我們是不是該好好謝謝他呀?」

  望著妹妹眨巴眨巴眼的瞅著自己,宇智波佑深深一個吐納,笑眯眯的雙手扶著她的肩膀,直言這種善後的事妹妹就不用擔心了,包在大哥身上。

  「宇智波帶土!」

  正端著杯子四處找朝倉瞳的帶土被這一聲吼激的差點手一抖,莫名其妙的望著不知為何盛怒的宇智波佑。

  「大大大大、大哥,怎麼了?小瞳呢?」

  不知即將大禍臨頭的宇智波帶土還傻不愣登的往憤怒的卷毛獅子頭那奔去,東張西望的尋找著朝倉瞳的身影。

  還敢叫他大哥?難怪連以前佑大哥的佑都略去了。

  「跟我來,我們談談。」

  宇智波佑板著臉,拎著帶土的後衣領便把人拽走,茶棚裡的小夥伴們各自聊著天,也沒注意他們那有何異處。

  朝倉瞳更是早抱著小可愛撤了,紫貂窩在主人懷裡唧唧喚著,少女垂眸與小傢伙對視著,壓著嗓子道出自己的心裡話。

  「沒辦法啊,我肯定下不了手啊,但是那次他真的太欠揍了,就交給大哥咯。」

  想著那次的被告白,自己真是前所未有的慌張和狼狽啊。

  沒過多久,朝倉瞳便在新型實驗基地門口等到了臉上開染坊一般的帶土。

  大哥那麼斯文的人,怎麼這麼暴力?不應該啊!朝倉瞳無力的捂臉,到頭來心疼的還是她自己。

  「小瞳,」帶土嚶嚶嚶嚶的攥著朝倉瞳的衣擺搖啊搖,眼淚嘩嘩,「好痛。」

  「進來吧。」朝倉瞳認命的拖著人進了屋子,翻找起醫療箱。

  另一邊,宇智波佑還愣在樹下,剛剛他把帶土叫到這裡要跟他好好談談,誰知他剛起了個頭那小子就突然開掛一樣猛地揍自己,拳拳對著臉,他拉都來不及……

  揍完了,鼻青臉腫的跟自己鞠躬道謝。

  樹下的男人實在鬧不明白,抱著樹杆就撞起了頭,碎碎念著他一定是中了幻術,一定是很強很強的幻術,那小子的寫輪眼可是已經開發到比他還厲害的程度了。

  小小的棉簽沾上藥水,仔細的在傷口上抹勻,朝倉瞳耐心十足的不停換著棉簽、紗布和各種瓶瓶罐罐,帶土梗著脖子眼珠子直往她那裡瞟。

  「別動,」朝倉瞳輕輕拍了拍他肩膀,「真要破相啊。」

  被念叨的人吐了吐舌頭。

  「等把你的臉弄好了,我們就說說正事吧。」


Chapter 28 收九尾

  等弄好了帶土的臉,要談的第一件事便是九尾。

  有帶土這個王牌在,她還用怕那只狐狸?

  但朝倉瞳要的是九喇嘛的心服口服。

  「不聽話就把你是個雌的告訴全世界。」

  關押著狐狸的籠子前,朝倉瞳悠哉的抱著雙臂倚著身後帶土,在聽到那句話時,別說正主九喇嘛,帶土都一臉驚悚的張大了嘴巴。

  他怎麼不知道九尾其實是沒丁丁的????

  還有……小瞳是怎麼知道九尾其實是沒丁丁的????

  無聲的歪過腦袋對上身前的朝倉瞳,帶土糾結的咬著唇,想問卻又不敢問,朝倉瞳卻只一眼便明白他要問什麼。

  ——「小瞳,你看過?」為毛要看狐狸的那個地方啊有什麼好看的不如看他啊TAT

  朝倉瞳沒好氣的一掌拍上他的臉,把帶土往後推了推。

  「你才看過,是他們尾獸聊天的時候被我聽到的。」

  ——「哦,狐狸沒什麼好看的,要不你看看我。」

  朝倉瞳扯了扯嘴角,抬手做了個卡擦一刀切的手勢,示意帶土再唧唧歪歪她就給他切了,誰知帶土卻立即擺上委屈臉,捂住某部位,同之前一樣無聲傳遞著資訊。

  ——「不要啊,我們還要生孩子呢!」

  朝倉瞳覺得把帶土拽過來就是個錯誤,怎麼以前沒發現他那麼不要臉?抬起手肘就往後狠狠一搗,正敲在不要臉的某人心口處,帶土一臉享受的捂住心口,放低下巴擱在朝倉瞳的肩膀上,沒骨頭似的蹭來蹭去,嘴裡還哼哼唧唧。

  「你們兩個,秀夠了沒!」

  九喇嘛實在忍無可忍,一通咆哮終於刷足了存在感,朝倉瞳一副才發現九喇嘛還在的模樣,摸摸帶土的額頭叫他站直了。

  身後的人立即聽話的立正站好,挺得筆直。

  「想好了沒?」

  朝倉瞳抬眼望著籠子裡的狐狸,九尾瞪著朝倉瞳,複又瞪著她身後的帶土,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逡巡,兩個傢伙一個比一個心黑,尤其是那個宇智波帶土,上一回坑的狐狸它不要不要的。

  於是,九喇嘛腦子一熱,大抵是腦抽筋了,忽然指著帶土就沖朝倉瞳一聲吼——

  「要我還是他!」

  朝倉瞳一臉看白癡的表情看著九喇嘛。

  帶土也一臉看白癡的表情看著九喇嘛。

  短暫的沉默後,還是朝倉瞳先開了口,她微側過臉對著帶土。

  「帶土,我記得卡凱西的通靈獸是犬類吧。」

  帶土立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笑眯眯的接上。

  「嗯,還有啊我記得猿飛家的通靈獸是猿猴啊,你師傅大蛇丸的通靈獸是蛇啊,自來也的通靈獸是□□……」

  「如果我們想要做個在動物界也簡單易懂的宣傳海報,你覺得找誰比較好呢?」

  「既要生動活潑,也要寓意深刻,我想想啊……」

  兩人就這麼旁若無狐的聊起天來,說著說著還面對面的認真探討起來,正說到興奮處忽然有什麼軟趴趴的東西蹭到朝倉瞳臉龐,帶土隨手幫她揮走,那軟趴趴的東西卻頑強的再次擠到兩人中間來。

  朝倉瞳和帶土仔細一瞧,再順著那玩意兒視線來到還關在籠子裡的九尾那。

  原來是九喇嘛舉著個長棍子,棍子那端綁著塊白布條。

  我投降,我認栽。

  也不知九尾從哪兒找來的白布條,此時甚淒涼的晃悠著,朝倉瞳笑眯眯的扯下白布條,隔空向九喇嘛點了點。

  「唔,這樣才乖。」

  搞定了九尾,接下來便是當年拐騙帶土的宇智波斑一夥。

  帶土表示他把土之國邊境那邊翻了個底朝天也沒發現外道魔像的蹤跡,更別說是宇智波斑了,至於九娘,朝倉瞳想起當初在帶土家把她抓走的那個面具人。

  「我確定,她也有寫輪眼,而且只是一隻。」

  更何況還是霧忍的人,抓走朝倉瞳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九娘,只是如今宇智波斑下落不明,九娘又是如何與斑聯絡的?莫非他們換陣地了?

  帶土之後也有前往霧忍打探過,九娘也消失的很徹底。

  兩人都感覺到很多事情都偏離了原先的軌道。

  「也許,他會在那裡,」帶土不太確定的拉過朝倉瞳,「當年斑離世時有交代過存放他身體的地方。」

  不管這一次他找的是哪個交接人,他的生命應該也到了極限,但願,這次還會是那個地方。

  兩人找到土之國與火之國的交界處,雨林中的那株大榕樹,帶土凝神回憶著當年的景象,抬手結印,打開用四魂陣結界護著的異空間大門。

  當年,宇智波斑的肉身就是藏在這裡的?朝倉瞳無聲的望著帶土,帶土沉重的點了點頭,當年是他和黑絕一手安排斑的「後事」,沒想到還是被黑絕鑽了空檔,要那個藥師兜占了便宜,也不知黑絕這會兒還在哪裡蹦躂呢。

  兩人攜手跨進大門,陣壁抖了抖,連著帶土和朝倉瞳一起消失不見。

  原來異空間裡是用幻術支撐的另一個世界。

  流水殤殤,櫻瓣飛舞,草香依舊,連時間都是靜止的,朝倉瞳都不禁佩服起宇智波斑,黑黢黢的棺材多煞風景,還是這樣好,浪漫又唯美。

  「假如以後我要是先走一步,記得也這樣給我弄好看點。」

  「瞎說什麼呢,」帶土連忙捂住朝倉瞳的嘴,「不准說不吉利的。」

  朝倉瞳笑他太過大驚小怪,人總有一死的,難不成他們倆要做死不了的老妖精?

  帶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太久,連忙轉移話題。

  「可惜當初沒有問清楚那個漩渦雪乃醒過來之前是待在哪裡的,不然我們可以先去找到她。」

  帶土熟門熟路的領著朝倉瞳找到最裡面的那間房,直接穿門而過,這裡所有的東西都是虛幻的,唯獨這間屋子裡的宇智波斑,是真實存在著的。

  「奇怪,怎麼就他一個人躺著?旁邊不是應該有漩渦雪乃的嗎?」

  朝倉瞳有些沒懂。

  「你剛才不是還說不知道漩渦雪乃醒來前是待在哪裡的嗎?」

  「我是說幻術,當年宇智波斑在自己身邊弄了個漩渦雪乃的幻象。」

  ……還是個情種啊,朝倉瞳呵呵兩聲,多說無益,先把這個老傢伙帶走吧。

  帶土攔著朝倉瞳,只道這種體力活還是交給他吧,正要上前忽然屋子內狂風大作,立即察覺到殺氣的兩人反應極快的避過攻擊,齊齊往後退去。

  斑的身體前忽然落下一女子,那人妖豔的紅發直達腰際,手執火焰山,另一手還擺在結印的術勢上,滿臉怒容,頗具威嚴。

  「滾!」

  帶瞳兩人驚訝的望著那女子,不敢置信的對視片刻,複又再齊齊對上那女子。

  小劇場——

  總裁瞳:泥煤又肚子痛(#‵′)凸

  逗比土:小瞳我給你揉肚肚!

  九喇嘛:滾邊去,朝倉瞳愛我就用安爾樂和蘇菲!

  逗比土:不不不,還是帶土牌揉肚肚大法好!

  九喇嘛:實在不行就ABC和七度空間!

  一陣風過,朝倉瞳雙手將蒲扇還回雪乃

  總裁瞳:總算世界清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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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9 遇七尾

  紅發女子並未多做久留,火焰扇攜著滿腔怒氣往那兩人方向一劃,等到帶土和朝倉瞳避開這股灼熱後回過神來,眼前早已沒有什麼紅發女子,至於宇智波斑,自然也被她帶走了。

  漩渦雪乃竟然提前醒了過來,這對於帶瞳二人來說無疑是個重磅炸彈,正愣神間,四周景色又是一遭變化,什麼庭院木屋、流水飛櫻,先是透明,再是裂成一粒粒,頃刻間全都化為虛無,兩人仍置身於這片榕樹林中,不用想,自然是創造出這番天地的人離開之際解開了幻術,原本包裹著這個幻術空間的符印也漸漸剝落。

  兩人正要離開這裡,忽然一隻巨型飛蟲撲騰著三對詭異的翅膀沖了過來,來得太快,帶土與朝倉瞳堪堪避過。

  「是七尾!」

  尾獸,朝倉瞳和帶土都不會陌生,七尾重明為何會出現在這裡?朝倉瞳正要追過去,卻被帶土橫臂一攔,只道讓她在這等著,讓他去。

  一人一蟲眨眼間就都不見了,朝倉瞳咂咂嘴,略回味了下适才帶土攔著她時的那副神情。

  「是擔心我嗎?七尾有那麼可怕麼?」

  朝倉瞳哭笑不得,只覺得帶土也太過小心,何必要將她處處都這麼護著,她朝倉瞳可不是什麼溫室裡的花朵。

  「切,大驚小怪,」乖乖投降的某狐狸一爪撐著腦袋,另一個爪子做摳鼻狀,「重明有什麼好怕的,破蟲子一個而已。」

  朝倉瞳並不理會那只有些聒噪的狐狸,只慢慢走進榕樹林的中心處,說是榕樹林,其實不過是中間的這一株大榕樹而已,數不清的椏枝,枝上再生根,許多樹枝一直垂到了地上,然後滲進泥土再發芽冒枝,就這麼無限迴圈下去,便長成了林子。

  這裡可真綠啊,綠的讓人心生冷意,懼寒的朝倉瞳下意識搓了搓手臂,本想離開,卻又被老樹杆上那繁雜的花紋給吸引,竟立在樹杆前發起呆來。

  帶土回來時,看到的便是朝倉瞳一直站在樹前。

  「怎麼了?」一路揮開礙事的枝枝葉葉,帶土走到朝倉瞳身旁,順勢幫朝倉瞳又披上件袍子,要攬著她離開,「這樹有些古怪,連陽光都透不進來,怪冷的,小瞳我們還是出去吧。」

  朝倉瞳卻沒有動,她轉眸將四周的一片綠仔細的望進眼裡,這個地方,有股森然的肅靜。

  帶土以為朝倉瞳沒聽見,又輕輕晃了晃她,一顆腦袋歪到朝倉瞳眼前,後者失笑推開他,跟著帶土慢慢往外走,問他有沒有追到七尾。

  「啊,好歹也是只尾獸,跑的還挺快。」

  帶土簡單的一句帶過,並沒有多說什麼,好在朝倉瞳也沒深究,兩人就這麼離開了榕樹林,只是剛踏出邊界,朝倉瞳又回過頭來望著林中的世界。

  「無論是曾經的宇智波斑還是現在的漩渦雪乃,他們都為對方創造了一片幻世樂土。」

  帶土並不覺得這有多牛掰,這個幻術空間並沒有什麼高難度,對那兩人來說也不過隨手的功夫而已。

  可朝倉瞳並不是這麼想的。

  「帶土,你有沒有想過,其實,現在的我就是在你創造的幻術空間裡呢?」

  朝倉瞳當即感覺到攬在她肩膀上的手一抖,帶土擺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來,嘴巴張張合合,憋了半天卻只有一句變了調的反問。

  「小瞳,你怎麼會這麼想呢!」

  朝倉瞳還沒回答,帶土唰的掏出一把苦無,對著自己的手臂就是一劃,下手快、狠、准,豁長的血口子直蔓延到手背上,熱乎乎的猩紅自然爭先恐後的往外擠,帶土就這麼舉著紅豔豔的手臂,斬釘截鐵的保證。

  「小瞳你看,我會流血,流血會痛,我是真實的,你也是真實的!」

  朝倉瞳愣怔了會兒才無語扶額,認命的拽過帶土的手臂,下了力氣的給他止血上藥裹紗布,帶土這會兒卻只顧著要聽到朝倉瞳的回答。

  「小瞳你看,流血!會痛!」

  ……真是個傻子。

  「知道了,會痛會痛,」朝倉瞳就著之前的苦無也給自己小手臂上劃了一下,下手有輕重,只流了血,傷口卻無事,舉著同樣流血的手腕惡聲惡氣道:「流血了,會痛,不是在做夢,行了吧!」

  「呀!流血了!」

  帶土一聲驚呼,連忙捧著朝倉瞳的手腕,其實只留了一點血便凝固了,加上又有九尾的護身,傷口早就不治而愈,帶土卻寶貝的親了又親,一臉糾結的叫著可疼可疼了。

  朝倉瞳噗嗤笑了,沒事的那只手彈了下帶土的腦門,叫他差不多行了,他們該回去了。

  經過榕樹林一事後,帶土和朝倉瞳似乎對事情的真相也不再執著了,現在的世界偏離了之前的軌道又如何?活在當下吧,哪有那麼多時間和精力去做偵探,況且,如今四代當政,有了宇智波佑這一紐帶,如今的火影高層也有宇智波一族的一席之地,有日向一族和宇智波一族互相牽制,想必日後也不會……有那樣的事了吧。

  阿斯瑪和日向嵐走後,同組的琳也進了醫療班,卡凱西被他的指導上忍漩渦玖辛奈一腳踹到了水門那做起護衛隊的大隊長,朝倉瞳明著給大哥打下手,實則暗中接管大蛇丸在木葉境內所有的實驗室,就連紅豆,也被她帶在了身邊。

  至於帶土?暗部要慢慢來,其他的時候當然要瘋狂做任務攢老婆本啊!凡是有高報酬的A級甚至S級任務,誰也搶不過帶土,任務管理中心處的負責人如今是聽到帶土的名兒都頭疼,或是委婉的或是直截了當的建議宇智波帶土休息休息,他這麼拼,什麼活兒都搶,會造成木葉閒散忍者積多,後果很嚴重的!

  直到有一天,朝倉瞳將一杯苦瓜汁推到帶土身前。

  「你明天的任務,我已經幫你接了。」

  帶土習慣性的一口飲盡,然後歪過腦袋一臉問號的瞅著旁邊的人。

  朝倉瞳又給他續了一杯,看著帶土又喝了一大口才淡淡解釋道:「阿斯瑪那邊的消息,大名府有異動。」

  「嘖嘖,大名這位置可真不安穩,動不動就要被暗殺,」帶土了然的點點頭,「什麼時候動身?就我們兩個人吧?」

  「嗯,」撫了撫窩在肩膀上的小紫貂,朝倉瞳似是想到了什麼,唇角一揚,「這麼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那兩個活寶有沒有長進。」

  說的自然是從小到大一路爭到大名府的日向嵐和阿斯瑪。


Chapter 30 大名府副本

  木葉50年,盛夏。

  由於第二天一早就要出任務,朝倉瞳打算簡單的吃幾口就回屋準備一下明日要帶的東西。

  長子難得回來,女兒卻又有離村任務,還有不知道何時才能回家的次子,琵琶子準備晚餐時又是欣慰、又是擔憂,等開飯時,一桌四人皆都沉默不語。

  朝倉瞳挑了顆飯團遞給肩膀上的小可愛,正準備放下碗筷時,主位上的大家長卻發了聲。

  「明天,就你跟帶土要去麼?」

  說的是朝倉瞳接下來的任務,此任務暫時定為S級,屬高級機密,沒想到早已卸任火影一職如今只在忍者學校做個掛名榮譽教授的父親,卻也得到了消息,不過細想一番,朝倉瞳覺得這也沒什麼不可能,再說,家裡的這位可比顧問團的那兩位好溝通多了。

  避重就輕,朝倉瞳只含糊的點了點頭。

  猿飛亮自然也知道說太多關於任務的事會讓妹妹為難,便捧著碗打著哈哈要略過這個話題,「我們的隊伍是貴精不貴多。」

  猿飛日斬很是同意的點了點頭,提著筷子一邊夾菜一邊淡淡道:「等你們任務回來也差不多快中秋了,今年喊帶土來我們家吃飯吧。」

  朝倉瞳掩住訝異,不動聲色的答應了下來,往年中秋帶土都是拐著卡凱西一起去波風水門家中吃飯,而等朝倉瞳在家吃完飯後前往宇智波佑家中送糕點時,帶土也會在路上等著,陪她一起。

  今年……父親特意交代,想到這裡,朝倉瞳破天荒的鬧了個大紅臉,這自然沒逃得過對面那對老夫妻的法眼。

  猿飛日斬手肘碰了碰身旁位置上的老婆大人,呵聲笑著:"琵琶子,你看看,我們家丫頭是不是臉紅了?"

  琵琶子自然是站在女兒這一邊,一筷子敲在老頭子的碗上,「吃你的飯吧。」

  「等等!」猿飛亮似是後知後覺,不敢置信的瞅著他家老頭:「老爹你不會是要……不行不行,小瞳才多大!」

  做大哥的正要再說些什麼,卻被原話反彈。

  「吃你的飯吧!」

  大家長一錘定音,猿飛亮一口噎住,猛地扒了幾大口,計上心來。

  於是乎,第二日的任務從兩人小組變成了三人小分隊。

  天才濛濛亮,夏日裡的清晨正是趕路的好時候,儘量不在意盯在身上那過分灼熱的視線,帶土腳下一個加速躥到了朝倉瞳身旁,小心翼翼的遞著悄悄話。

  「大哥不是說難得有休假麼,怎麼也跟來了?」還有,大哥怎麼對他虎視眈眈跟見仇人一樣……這一句哪能明說,帶土也只敢在心裡腹誹。

  朝倉瞳心知肚明,卻不點破,只好笑的斜睨著他,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他啊,是怕你有危險,特意趕來的。」

  開什麼玩笑?!帶土咋舌,正要再說什麼,卻被身後的人大力一推整個人都往前竄了好幾米,回頭一看,原來是本在隊伍最後的猿飛亮不知何時上前面來了。

  這手勁兒,難道也是為了保護他的?帶土一臉黑線的轉向朝倉瞳,卻又被猿飛亮擋住視線。

  「你去前面探探路,看看有什麼可疑的情況。」

  大哥發話了,帶土一聲得令便跑遠了,留下身後兄妹兩人。

  「他知道是你,所以才沒防備。」

  兄妹倆並排前進,朝倉瞳頂了頂右肩,將小可愛遞到大哥身上,紫貂咻咻就爬上猿飛亮的腦袋上,抱著那一頭濃密的褐發補起眠來,猿飛亮煩躁的想來根煙,一想起身旁的妹妹,剛伸到耳後的手又收了回來,只好繼續雙手抱臂。

  「我剛才就應該直接一巴掌把他拍大名府去。」

  「是大哥你太誇張了。」朝倉瞳有些頭疼的扶額。

  「我誇張?」猿飛亮一聲怪叫,「那小子動作也忒快了!我當初不反對不代表現在就同意!看我後面怎麼收拾他!」

  一邊碎碎念著,一邊拔掉耳後的香煙,夾在兩指間揉來碾去。

  沒一會兒,三人就到了目的地,在接應人的掩護下,秘密潛進大名府。

  新一代大名即將就任,繼任大典就在三日後,然而,本該待在大名府為大典準備的那位公子哥兒卻在兩日前收到了恐嚇信,那封信堂而皇之的穿過重重守衛和機關,完完整整的落在了新大名的手中,整個大名府都人心惶惶,卻又不敢聲張,唯有不斷的加大防衛。

  接應三人的正是阿斯瑪,就在大名府內的一間密室裡,帶土帶著小可愛在外守著,屋裡朝倉瞳對著那封恐嚇信翻來覆去,大哥悠閒的斜跨在窗臺上,二哥緊鎖著眉倚著牆。

  「不用看了,這是人用反手寫的,字跡分辨不出來。」

  聽著阿斯瑪鬱悶的調調,朝倉瞳將信封折好遞了回去,並再次瞭解一些情況。

  據阿斯瑪的描述,前面的人一點都沒察覺到,直到正守在新大名房門口的護衛一聲驚呼,所有人才反應過來,而那個刺客也只是敲暈了門口的幾個人,大大方方的將信封塞進屋裡那位的手中便離開了,那一天沒有任何人員傷亡,只有新大名受到了驚嚇。

  「嘖嘖,來無影去無蹤,這簡直是打你們守衛的臉啊。」

  朝倉瞳同情的拍了拍二哥的肩膀,窗臺上的大哥似笑非笑的瞥了弟弟一眼,什麼也沒說,可阿斯瑪更加憋屈了,鐵青著臉也不說話。

  「好啦,別鬱悶了,」朝倉瞳搗了搗他,繼續問道,「當時你跟日向嵐都不在嗎?你們不是該貼身守著的嗎?」

  阿斯瑪有些不自然的別過臉,「那時候他在洗澡,不准任何人靠近。」

  原來是抓住了這個空隙,朝倉瞳了然的點頭,「那日向嵐現在人呢?」

  阿斯瑪朝新大名房間的方向昂了昂下巴,「他在裡面守著。」

  朝倉瞳不懷好意的湊到二哥面前,小聲問道:「洗澡也守著?」

  阿斯瑪當即噎住,窗臺上的大哥哈哈笑了起來,嘴巴笨講不過妹妹,阿斯瑪怒指大哥:「這裡是能大聲嚷嚷的地兒麼!」

  話音剛落,就聽到重點守衛的地方一陣喧嘩,帶土也立即進了屋。

  「前面的消息,那天的刺客又來了,不過還沒踏過第二道門就被攔住了。」

  阿斯瑪臉色驟變,火冒三丈的就沖了出去,猿飛亮俐落從窗臺上翻了下來,拍了拍衣擺,又整了整護額。

  「我到要去會會這位‘來無影去無蹤’。」說著便也瞬身不見。

  帶土順勢湊到朝倉瞳身旁:「你怎麼看?」

  朝倉瞳想著之前的那封字跡歪七八扭的信,施施然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一指輕點杯身。

  「我啊,笑著看。」

  再說阿斯瑪那邊,火急火燎的趕到現場,知道最裡屋的人沒事,卻也不敢掉以輕心,琢磨著還是把人放在自己視線裡最安全。

  一路暢通無阻的進了最里間。

  「阿斯瑪,我好害怕!」

  二十出頭的小青年慌慌張張跑來,緊緊攥著阿斯瑪的雙臂不放手,後者不同之前的暴怒模樣,輕聲寬慰著又受了驚嚇的公子哥兒。

  就在阿斯瑪放鬆警惕之際,忽覺背後幾處一涼,這種被點穴的感覺他再熟悉不過,平常切磋的時候那傢伙沒少用這個招呼他。

  「日向嵐你……」

  麻痹穴發作,阿斯瑪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昏睡了過去。


Chapter 31 引子

  「嵐嵐你最好了!」

  才剛瑟瑟發抖的小青年立馬一蹦三尺高,拖著日向嵐的手就搖啊搖晃又晃,一點也不見即將上任的端莊。

  日向嵐將中了招的阿斯瑪扶到椅子上坐好,拽著小青年就將他化成阿斯瑪的模樣,兩人大搖大擺的出了大名府,不過在此期間,白眼少年眉間的川字就沒松過。

  離開大名府後,小青年就恢復了自己原貌,終於擺脫一屋子侍衛的欣喜讓他情不自禁的蕩漾起來,走路也是甩著胳膊沒個正行,自個兒樂呵半天,才終於發現同行的日向嵐還皺著眉呢,他小心翼翼的湊到日向嵐身旁,探著腦袋瞅著身邊人。

  「怎麼啦?還在生氣呐?」

  日向嵐瞥了他一眼,沒說話,小青年深深歎著氣。

  「我知道,打在他身上,痛在你心裡,你們畢竟是那麼要好的兄弟。」

  「嘁,誰跟他好兄弟,他自己蠢怪誰。」

  「你就不要口是心非啦,」小青年老神在在的雙雄抱臂,非要在這個問題上纏了起來,「你們從小一起長大,一起修行,一起考上忍,雖然他沒考上,一起跑到我大名府來……你心裡有阿斯瑪,阿斯瑪的心裡也有你∼」

  日向嵐也隨著他的速度越走越慢,明明趕路的兩人卻跟悠閒散步沒兩樣。

  「你再這麼磨磨唧唧,等阿斯瑪醒了追過來,你也到不了。」

  「什麼?」小青年大驚失色,「他不是一天后才醒的過來嗎?!」

  日向嵐知道,讓阿斯瑪睡再久也沒用,他們長時間不露面,大名府裡還是會有所察覺的,所以只點了他差不多2小時,不過這也足夠他帶著小公子去見他相見的人一面了,況且,若不是那兩個人要來了,他也不會出此下策弄暈阿斯瑪……

  警告立刻生效,小青年慌慌張張的拽著日向嵐就要加快速度,日向嵐忽然身子一頓,警覺的掃了一圈,視野之處,方圓八百米並沒有可疑人物。

  「怎麼了怎麼了?」見日向嵐如此,小青年也沒了底。

  「總覺得我們被跟蹤了……」日向嵐有些不確定的開口道。

  「有你這雙眼睛在,誰敢跟蹤咱們啊?」

  也是,大概是錯覺吧,畢竟是剛做了虧心事的人……日向嵐決定速戰速決,一把將小青年掀到自己背上,足下輕點便上了樹,背著身後的人往目的地趕去。

  而不過十秒,就在他們剛離開的地方,原本空蕩蕩的一片卻先是波紋一晃,慢慢的走出兩個人來,正是朝倉瞳和帶土。

  「眼睛沒白長啊,」朝倉瞳似笑非笑的嘖嘖兩聲,「阿斯瑪從小就跟他比,我看他就是輸在缺心眼。」

  「不過一場自導自演,看來沒什麼問題,」帶土也望瞭望那兩人離開的方向,「還繼續跟著嗎?」

  「跟,」主意已定,「我繼續跟,你先回去,阿斯瑪也快醒了,得有個人鎮著他,免得他發起火來控制不住自己,」朝倉瞳又頓了頓,「順便安撫下他受傷的小心靈。」

  朝倉瞳非常明白,留在那裡的若是她,恐怕自己只會繼續補刀,畢竟欺負二哥已經成了習慣……

  「那你小心。」帶土又叮囑了跟著朝倉瞳的小可愛一番,才撇嘴轉身打道回大名府。

  有了日向嵐的加速,兩人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小青年剛落地,一眼就瞧見正倚著樹等待的那人,看那神情還有些呆滯,莫非是等的太久人都傻了?

  「小夏!」

  小青年大揮著手臂興沖沖的便奔了過去,被喚作小夏的孩子一個激靈,下意識就望向了正向他跑來的小青年,呐呐開口。

  「你……你真的來了……」

  那孩子一會兒喜一會兒愁,惹得小青年頻頻給她賠不是。

  「小夏,我知道我不能跟你一起環遊世界你不高興……我……我……你不知道,能認識你我好開心,你是第三個知道我真實身份還依然像以前一樣把我當好朋友的人!」

  「建一,」叫小夏的孩子笑中帶苦,「我希望你來,又希望你不來……」

  什麼意思?准大名建一滿臉茫然,迷糊中似乎覺得自己找到了原因,「小夏,你果然生我的氣了,我今天……」

  「你不該來的。」

  小夏倏然攥緊建一的手,力量大的驚人,小青年條件反射就要掙脫開來,他終於察覺到不對,奈何為了不打擾跟小夏說話他特意讓日向嵐躲遠一點。

  「小夏,你這是什麼意思!」

  聽到小公子驀地拔高了音量,日向嵐瞬身就要趕到他身邊,身前卻忽然落下一道人牆,小夏也動作靈活的一個水縛繩將做了人質的建一捆好,幾個退步,將人帶到了離日向嵐更遠處。

  忽然的變故並沒有讓小青年亂了陣腳,他反而越發冷靜起來。

  「原來,這一年一切都是個局,看他們的忍術,還有這個水縛繩,你們是霧忍村派來的。」

  叫小夏的霧忍只抿著唇,不說話,小青年卻笑出聲來。

  「你做不了忍者了,你竟然在任務裡動了真心。」

  聽這十分篤定的口氣,小夏依然目視前方。

  「我現在不殺你,是因為你還有活著的價值。」

  霧忍知道他們要劫走的人是誰,必然下了狠手,對著幾個霧忍的連番轟炸,日向嵐眼看就要支撐不住,忽然又來了一個上忍——很可惜,是對方的。

  「這對白眼也要帶走!」

  白眼少年啐了一口,前面還說阿斯瑪蠢,現在最蠢的明明是他自己。

  「你們帶不走他的,」小青年也默默觀戰中,一點也不著急,「也帶不走我的。」

  「哦?」小夏冷哼道:「白眼也不外如是,我們這麼多人他都看不到,就這麼把你放了過來。」

  話音剛落,兩人上方的樹叢裡,一陣窸窸窣窣的綠葉翻動聲後,探出一隻紫貂的腦袋來。

  「你們這麼多人,也沒看見我呀。」

  一聲懶洋洋的平調,朝倉瞳拍了拍紫貂將它派去支援日向嵐,小夏忙抓住身後人的手,後來的上忍當即朝樹上攻去,卻撲了個空。

  「小妹妹,你抓的這麼緊,姐姐會疼的。」

  耳後一道呵氣,激的小夏一陣戰慄,定在那裡動彈不得,怎麼也想不明白她手上的人什麼時候從准大名變成了這個女人,但她明白的是,她跟身後這個女人差距太大了,她絲毫不會懷疑自己會死在此人的殺氣下。

  小夏認命的閉上了眼,朝倉瞳卻放開了她,直接將人扔給後來的領隊上忍,日向嵐那裡也暫告一段落,雙方形成對峙陣勢。

  火之國大名繼任儀式為大,現在不宜鬧出太大的動靜,卻又不能讓他們太得意,朝倉瞳決定先放他們一馬。

  「看好你們的大名,今日霧忍所為,木葉,會記著的。」

  說著,手腕一擲,不知何時被她攥在手裡的霧忍們的護額,又齊齊還了回去,警告他們,下次摘掉的,就是他們的腦袋了。

  霧忍麻利走人,日向嵐左望右望,只好看向朝倉瞳。

  「建一呢?」

  朝倉瞳並不答話,只瞥了一眼紫貂,小可愛嗅了嗅鼻子,心領神會的跑到空地的某處,開始優哉遊哉的刨起土來,日向嵐秒懂,不用紫貂勞力,將埋在土裡的准大名拔了出來。

  「你要憋死我啊!!!」

  一得自由,小青年便抓狂的咆哮,卻又很沒出息的被朝倉瞳一眼瞥的噤了聲。

  「走吧,」朝倉瞳招呼了一聲,率先邁步,「阿斯瑪還在等著你們呢。」

  聽了這話,身後兩人的步伐果然沉重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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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2 求婚

  三人安然回到大名府後,朝倉瞳第一件事便是拎著公子哥兒去見他親爹。

  鬧了這麼大動靜,總要給上面有個交代,有了朝倉瞳這樽冷面神在,公子哥兒只有一五一十的全部道來,包括自己反手也恐嚇信順便恐嚇日向嵐聽他的命令巴拉巴拉,主位上的那樽臉色鐵青,狠狠瞪了兒子幾眼,才緩了緩臉色面帶微笑的望向朝倉瞳。

  「這次多虧了朝倉上忍,小兒嬌生慣養,有什麼得罪的地方,你們不要介意。」

  朝倉瞳眼見這場思想交流終於休場了,呵呵笑著擺擺手。

  「沒關係,我已經揍過了。」

  想著被埋在地底下那度秒如年的滋味,公子哥兒一個哆嗦,再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朝倉瞳,見她面上雖笑著,卻依然止不住的冷意,鼻子一酸,頓時覺得自己好委屈。

  主位上的長者嘴角一抽,連忙表示大家都回去休息吧,兒子還要留下繼續聽他的教導,朝倉瞳帶著日向嵐行了個禮便退了出去。

  門剛一合上,主位上的老父親立即就沖了下去,那架勢嚇得公子哥兒以為他爹要親自揍他,誰知他爹只是上上下下檢查他有沒有受傷,一臉的擔驚受怕。

  「寶貝兒,有沒有傷到哪兒啊,我跟你講啊,猿飛那閨女要是耍起狠來,她爹都鎮不住。」

  ……公子哥兒忽然覺得自己一點也不委屈了。

  再看日向嵐那裡,朝倉瞳將他帶到阿斯瑪房間便與侯在門口的帶土離開,讓他一人進去。

  日向嵐站在門口,偷襲點穴時的那股利索勁兒哪裡還有,只有硬著頭皮推開了門,本以為迎接他的會是阿斯瑪的憤怒咆哮,誰知屋裡安靜的很,若不是聽見沙沙的寫字聲,日向嵐還以為阿斯瑪不在房裡。

  「你在幹嘛?」

  阿斯瑪抬頭望了他一眼,手上不停,繼續寫寫畫畫。

  「哦,在給紅寫信,剛好讓我妹帶回去。」

  是他的作風,日向嵐了然點頭,站在桌角不自在的玩起筆筒來,想著等阿斯瑪寫完信再給他道歉吧。

  沒成想阿斯瑪卻先開了口。

  「有什麼事直說吧。」

  日向嵐斟酌著就要開口,卻又被阿斯瑪搶了先。

  「道歉就不必了,我也就多睡了倆小時,你肯定早在恐嚇信的時候就知道不對勁了,我蠢,不怪你。」

  一句話將日向嵐堵的嚴嚴實實,第一次,在阿斯瑪面前日向嵐無話可說。

  似是憋著氣,日向嵐將手中的筆筒放好。

  「那我不打擾你了。」

  說著就要離開。

  「你等等。」

  阿斯瑪手中的筆停了下來,日向嵐背對他站著,等他下文。

  「日向嵐,我告訴你,我從小就把你當我最大的對手,但是,我阿斯瑪最不會防備的,也是你!」

  啪——

  是筆桿撞到桌面再彈到地面上的擊打聲,一直穩坐桌前的人也終於不再淡定,擼著袖子猛地站起,火藥味十足。

  「媽了個巴子的,竟敢偷襲你阿斯瑪爺爺。」

  日向嵐好笑好氣又無奈,這小子吊了他半天,總算露出真面目來了。

  「你蠢怪我咯?不服憋著!」

  推推搡搡,兩人又開始你出掌我動拳,房前的空地足夠他們發揮了。

  朝倉瞳聽著那方向的劈裡啪啦,勾了勾手指叫過來一個侍衛,往響動頗大的方向揚了揚下巴。

  「他們經常這樣?」

  「嘿,那兩位就沒不打的時候,」侍衛摸摸腦袋,「猿飛大人跟日向大人經常這麼切磋的。」

  朝倉瞳一副果然如此,便又揮揮手讓侍衛回去,帶土繼續牽著她往花園的方向散步去,朝倉瞳摸了摸空蕩蕩的左肩。

  「奇怪,事情早明瞭了,怎麼大哥還沒回來,派去找他的小可愛也沒回來。」

  「你忘了,」帶土噗嗤一聲,「那位‘來無影去無蹤’就是府裡的長公主大人啊。」

  原來是未來大嫂,朝倉瞳也不急著催小可愛了,要給大哥充裕的培養感情的時間。

  三日後,繼任大典順利舉行,朝倉瞳和帶土依然暗中負責新大名的一切安保問題,直到後來大名府裡的歡慶宴,兩人才在眾人前現身。

  而朝倉瞳也終於得見消失多日的猿飛亮,此時大哥站在她身邊,對著人群裡特別活躍的帶土指指點點。

  「瞅瞅,一看就不是個安分的主,當著你的面都敢跟小姑娘們打情罵俏!」

  朝倉瞳摸著手中的杯子,瞥見正與帶土說著什麼的老婦人,複又轉頭望向她大哥,猿飛亮面不改色的將手中的酒杯一口悶,再三強調帶土剛才就是在跟小姑娘混在一起,他親眼看見的!

  「你難道還不相信你大哥麼!」

  「我聽說,長公主今晚的宴會一直閉門不出,從早上到現在,一點東西都沒吃呢。」

  如願欣賞到自家大哥略顯慌亂的背影,朝倉瞳將手中的杯子一拋,不懷好意的心中腹誹,嘁,跟我鬥。

  「怎麼了?」那邊的帶土也走了過來,「我剛剛看見大哥慌慌張張的,小可愛也跟著他,出什麼事了嗎?」

  朝倉瞳給帶土滿上一杯遞到他嘴邊,帶土嗅到一絲不對勁的味兒,低頭望著酒杯。

  「這好像是烈酒,小瞳你是要灌醉我麼?」

  「對呀,」朝倉瞳一手攬過帶土的脖子,湊到他耳邊,「把你灌醉了,然後吃掉!」說著還當真貝齒貼著某人的下巴,輕輕一咬。

  帶土只覺下巴癢癢的,再對上朝倉瞳一雙亮晶晶的眸子,今晚月色格外撩人,帶土一口咬在杯沿上,仰著脖子全部幹掉,清冽的液體滾過喉頭,辣的那叫一個爽。

  嘴巴一松,酒杯當即落在等在下麵的手上,帶土隨手將酒杯穩穩拋到桌面上,兩手一擺,做著邀請的姿態。

  「歡迎來吃。」

  宴會上,已經有人往他們這裡側目,朝倉瞳使了個顏色,帶土了然的跟著她離開了舉辦宴會的院子,兩人一前一後找個荒僻處,在路上朝倉瞳順便問了下帶土之前找那個老婦人在說什麼。

  「我看你對那個綠綠黃黃的菜多吃了兩口,所以就找這裡的主廚問了下,回去做給你吃,保證比今晚的還好吃。」

  帶土說完後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手,不是說要吃他嗎?怎麼提到吃菜了?

  「小瞳,你要怎麼吃我?」帶土半開玩笑的環顧四周,「嗯,這裡不錯,荒無人煙,不會有人打擾。」

  朝倉瞳笑著轉身面向帶土,一手掌心朝上伸到他眼前,帶土不明所以的將自己的手遞了過去,以掌心對掌心,覆在朝倉瞳的手上。

  朝倉瞳什麼也沒說,拖過帶土的手對著食指便是一口。

  這次是真咬,都出血了,帶土嘴角抽搐,小瞳說的要吃了他,不會真的只是字面意義上的吃了他……吧。

  朝倉瞳一手仍托著帶土的,另一手掏出一道卷軸,打開,將帶土出血的食指對準卷軸上那道符印。

  「通靈之術的印符?」帶土哭笑不得,「小瞳你要送我通靈獸?」

  手續完畢,朝倉瞳這才鬆開帶土的手,示意他試一試。

  帶土也好奇朝倉瞳會送他什麼通靈獸,莫非是另一隻紫貂?動作俐落的一口咬破大拇指往掌心一劃,幾個結印術勢後往地上一拍。

  濃煙過後,出現在帶土眼前的並不是什麼通靈獸,而是一道門。

  帶土有些懵的望向朝倉瞳,後者非常滿意,推了他一把,帶著還在發懵的帶土進了那道門。

  果然,進了門之後的幻術空間裡還有一道門,那道門外,才是朝倉瞳真正要帶他去的地方,帶土了然的跨過了那道門。

  門外,是一個綠意盎然、真實的世界。

  帶土又看不懂了,朝倉瞳拍了拍手,叫了聲九喇嘛,兩人身後的空地上冒出兩條紅彤彤的狐狸尾巴,卷著他們不斷升高,一直升到能俯瞰整座島的位置。

  是的,就著月色,帶土這才看清,原來他們腳下是一座小島,一座……呈愛心形狀的小島。

  朝倉瞳這才得空解釋。

  「大蛇丸的秘密基地之一,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這裡什麼都有,資源豐富,還遠離人煙,比在木葉的實驗基地還好。」

  大蛇丸為了實驗搜刮了不少好地方,這塊島帶土也知道,不過……

  「我記得,那島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吧?」帶土伸手圈住朝倉瞳,「小瞳真是有心了。」

  朝倉瞳面不改色。

  「這是個意外,我要跟九喇嘛借點火,她火氣太旺,燒多了,」頓了頓又繼續道,「連實驗室都給她燒了。」

  卷著兩人的尾巴驀地收緊,耳邊是九喇嘛咬牙切齒的呼嚕聲,帶土哈哈大笑。

  「沒關係,有我呢,」帶土手指著島上的東北角,「在那裡給你重建一座實驗室,連著那邊的樹林一直延到海邊,還要再造三架風車。」

  「那邊,」說著又指向南邊,「那裡有溫泉,咱倆的屋子就建在那,唔,你要復古式的還是要現代化一點的?」

  朝倉瞳笑望著他,帶土還等著她的回答。

  「你看著辦。」

  帶土哈哈大笑:「好,咱們的家,就交給我了。」

  無論是宇智波斑還是漩渦雪乃,那那倆苦逼只能給對方一個虛幻的世界,而我朝倉瞳要給你的,是以後要一起生活的、我們自己的家。


番外一:大哥的愛情

  哼,敢這麼耍他猿飛亮的弟弟,他倒要看看,這位「來無影去無蹤」能在他猿飛亮手裡玩出什麼花樣來。

  最初,猿飛亮真是這麼想的。

  院子那邊一出事,阿斯瑪便氣勢洶洶的沖了過去,而他,整了整衣服,又緊了緊護額,給了那位足夠充裕的時間。

  可惜,漏洞依然太多了。

  就這樣,也配叫「來無影去無蹤」?猿飛亮忍不住的開始懷疑他弟……哦不,是整個大名府的能力以及……智商。

  做事一點也不乾淨,大白天的穿個黑黢黢的夜行衣就算了,連最基本的調節呼吸都不會,那喘氣的聲兒都要趕上池塘邊的青蛙叫了,這要是他猿飛亮的學生,非給他不及格打回忍者學校重修來過。

  猿飛亮就這麼逗猴一樣跟了他一路,愈發肯定這就是個菜鳥,他那點伎倆在猿飛亮面前根本無所遁形。

  而那人毫無被追蹤的覺悟,以為自己終於到了安全地帶,大呼著氣一把扯下自己的面罩並解開了頭髮,看到那張臉的刹那,正躲在樹枝椏裡的猿飛亮差點腳下一滑。

  是個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的妹子,他竟然……沒聽出來?!

  至於那張臉,猿飛亮不知怎麼竟覺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

  就在猿飛亮還搜刮著腦海裡的記憶尋找這個妹子在哪裡見過時,小溪邊已經洗完臉的人俐落的剝了外面套著的那層夜行衣,又是大喘氣又是扇著風,可見這一路她也遭了不少罪,瞧著她不停吐舌頭的傻模樣,猿飛亮不禁失笑。

  少女朝後探了探,確定自己沒有被跟上,還得意洋洋的做了個鬼臉,暗道大名府的護衛全都是草包,再一想不能怪護衛,是她太厲害了才對。

  這一切自然都落入跟了她一路此時正窩在她斜上方樹叢裡的猿飛亮眼中。

  少女將自己的夜行衣團了團,往草叢裡藏好便拍拍手繼續上路,猿飛亮一直跟著她出了林子,直奔小鎮上,小鎮很熱鬧,猿飛亮混在人群中,就這麼明晃晃的跟著她,她也沒發現。

  少女像是來到了新世界,見到什麼都眼前一亮,尤其是……吃的。

  「這個這個!這個我知道!是三色團子!」

  歡呼雀躍的沖到攤子前,攤主是位慈祥的老奶奶,熱情的招呼著她,少女一口氣要了十串,老奶奶笑眯眯的幫她打包好,還送了一杯玄米茶,叮囑她小心別噎著了。

  少女開心的一手接過團子,一手接過茶杯,真心實意的感謝道:「奶奶,您真好!」

  然後……然後她就走了。

  收到好人卡的老奶奶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等等……姑娘你沒付錢啊!老奶奶正要喊,一隻手伸了過來,掌心處正是十串團子的錢,順著那只手,老奶奶見是個年輕的小夥子,當即便自認為的悟了,笑呵呵的收了錢。

  三色團子只是一個起=點,少女見到什麼都要吃。

  「這個我知道!大阪燒!超級好吃!老闆我要!」

  「啊啊啊啊!好可愛的動物糕點!!!好可愛好可愛!!!老闆我都要!」

  「哇!章魚燒!章魚燒!」

  「福餅!福餅!」

  「好好吃的玉子燒,天啊怎麼這麼多好吃的好幸福啊∼」

  ……

  一路走一路叫,買的東西堆了滿懷,每一個攤主都很熱情,熱情的幫漂亮的小姑娘打包,熱情的幫她整理好,然後再熱情的目送她又蹦蹦跳跳的尋找下一個,每個攤主在準備喚那位元姑娘時,眼前都會伸過一隻手來,手中的錢,不多不少,正是剛才少女買的那份價。

  直到少女的懷裡再也塞不下其他紙袋了,她嘴裡叼著根冰糖葫蘆,努力的用臉扒拉著塞了滿懷的紙袋想要看清前面的路,笨拙的挪動著身子又回到了之前的林子裡。

  找了棵樹蹲在樹蔭裡,將收穫的成果鋪了一草地,少女十分滿足的眯著眼,開始哼起小調來,哼著哼著,她忽然覺得這樣不好,太明顯了,如果那些追兵不死心,她這不是明擺著坐等來抓嗎?

  不能這樣!少女擄袖子忙碌起來,將之前好不容易散開的食物紙袋又一一打包好再次塞回自己的懷裡,小心翼翼的踮著腳尖穿梭在樹叢裡,準備找個隱蔽的地方先。

  結果,卻碰巧撞上了被朝倉瞳恐嚇後撤退的霧忍一行。

  接了任務的小夏對藤田建一身邊的人自然都研究透徹,甫一照面便認出了她。

  「帶不走准大名,帶走一個公主也是好的。」

  而這位大名府的公主大人依然毫無察覺,正忙著左挪右移的找個好位置,隱在另一處的猿飛亮,對著霧忍一行藏身的地方,眯了眯眼。

  「明一。」

  小夏現出身來,少女聽到身後的呼喚,條件反射便將滿懷的食物往前一拋,唰的轉身,似是那麼多吃的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小夏也順著她的心意假裝沒有看到那些咕嚕嚕滾了一地的不明物體們,只遠遠地看著她,一雙水靈靈的眸子略帶哀愁的注視著她,一同當初。

  看著那雙眼睛,明一總覺得這孩子總有一天會被自己給愁死。

  「只有你一個人?」明一拂了拂袖子,慢條斯理的踱步過來,「建一呢?」

  「建一說擔心你,所以跟我分頭來找你,」小夏一把抓住明一的手,殷切的望著她,「明一,跟我們一起離開火之國吧,我們一起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

  「你們?」

  明一略挑了挑眉,小夏忙不迭的應道:「對,是我們。」

  少女不動聲色的抽出手,似是在考慮的樣子,小夏由她去,明一便雙手背在身後一步一步的繼續往前走,待到離小夏差不多十步遠時,她猛地往前幾個跳躍,小夏正要追上,卻被紮到腳前的一枚飛鏢擋住。

  明一指間還夾著兩枚飛鏢,面上帶著厲色,斜睨著已與她有一段距離的小夏。

  小夏知道,她已經暴露了,當即手一揮,其餘的霧忍也現出身來。

  望著眼前一排的霧忍,明一心裡是「臥了個槽都沒發現身後跟了這麼一大批人」。

  可明一是什麼人?人前冷靜,人後神經,說的便是這位公主大人。她一改之前看到吃的就刹不住腳的饞樣,端著公主該有的架勢,反手將飛鏢隱在袖子裡再伸到背後,斜對著他們,站的筆直。

  「我不想跟你動手,明一,跟我走。」

  小夏不准其他霧忍行動,隻身一人朝明一走去,明一冷著臉,比劃著手中飛鏢,暗暗較勁。

  忽然,一團紫色奔向明一,正是朝倉瞳身邊的紫貂,小夏來不及看清是什麼,只以為是身後的霧忍不聽她的擅自對明一動手,忙不迭的想要打下那團東西。

  卻不知這是個活物,紫貂原本就是朝倉瞳派來保護這位長公主的,見有人自動送上門來,便毫不客氣的一口咬了下去。

  紫貂咬完就又沖到霧忍那裡,小夏捂著被咬的手臂,心知自己已經中毒,身子一軟控制不住的往前撲倒,掙扎著抬起頭,眼前那個人分明想要上前,卻又收回了正要邁出去的腳。

  「呵……」小夏努力的抬著頭,仰視著明一,氣息越來越弱,「建一說我再也做不成忍者,我信了,明一,那夜和你們一起花燈遊城,是我這輩子……最快樂的日子……」

  明一保持著之前的姿勢,她望著那個女孩兒,心生可憐,她快要死了吧,她是不是還有話要說?相識一場,就當送一送她,明一正要邁步,可自己腳下踩著的這塊地驀地升高。

  霧忍認出紫貂,以為那個女人又追了過來,猿飛亮自然知道他們口中的那個女人是誰。

  「那個女人沒來,是她的哥哥來了。」

  一個土遁便將霧忍們全都攪合進泥流裡,泥龍彈也接踵而至,霧忍們叫苦不迭,猿飛亮立在樹枝上,俯視下方的霧忍們,料到朝倉瞳既然肯放他們回去定是不願影響接下來的繼任儀式,給他們點苦頭吃即可,叫過小可愛,足下輕點借力躍到被他升高的明一身旁。

  「得罪了。」

  打了聲招呼便將人打橫抱起帶著她離開。

  等到了安全地方,明一甫一落地便甩過去一個耳刮子,猿飛亮輕鬆避過,兩指夾著少女的手腕,讓她動彈不得,嘖嘖歎道:「真是潑辣。」

  少女一手受控,另一隻手立刻劈了過去,猿飛亮笑著鬆手,往後退了兩步。

  之前在樹上藏著時,他終於想起來少女是誰了,知道她是大名府的公主大人就足夠了。

  大名府的長公主年約十六,大名早就張羅起愛女的婚姻大事,作為四代火影長子,猿飛亮自然也在這好人選中,並且,還是種子選手。但是公主似乎並不看好父親的眼光,猿飛亮不知道其他人如何,反正他是收到了公主的恐嚇信……等等,想到阿斯瑪被擺的那道,莫非大名府的這對兄妹都熱衷於寫恐嚇信?

  「無禮!」

  一聲叱喝打斷猿飛亮的回憶,明一甩了袖子怒瞪著他,小可愛此時也趴在他肩膀上唧唧叫著,似是鸚鵡學舌,給盛怒的少女配著回音一聲聲的重複那一句「無禮」。

  猿飛亮笑呵呵的將「罪名」承下了,只道現在抓緊時間護送公主回大名府才是正經,明一面上依然掛著怒容,心裡卻想著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才不要這麼早就回去。

  該怎麼甩掉這個煩人的傢伙呢?

  「你是木葉的忍者?」明一哼聲道:「該什麼時候回去,本公主自有分寸。」

  說著轉身就走,不忘回頭又警告一句:「不准跟著!」

  猿飛亮也不急著要送她回去,拍了拍肩上的小可愛,紫貂會意,滴溜溜的跟在公主身後,明一察覺到身後的動靜,轉身怒瞪之,猿飛亮好脾氣的指了指小可愛,再又指了指自己——我是跟著紫貂,並不是跟著你。

  偏偏明一親眼見識過這紫貂一口就咬死了人,對這小傢伙還真有點發怵,萌物即殺器,明一竟不敢多說什麼,一路走一路想著怎麼整那個礙眼的猿飛亮。

  於是,一路上她花樣百出,走著走著就踢著石子兒飛過去,過河的時候使壞要推他掉下去,還特意找有獵人專門捕獵野獸的陷阱處鑽。

  結果是,踢石子兒太用力差點摔了,好在猿飛亮瞬身趕到扶了她一下,過河使壞腳下不穩自己差點從獨木橋上滑下去,至於野獸陷阱處……

  猿飛亮無可奈何的望著自己腳上的捕獸夾,本以為是這小丫頭自己要踩上陷阱,沒想到不過是個幌子,她早看到了捕獸夾,就在他要去拉她時,那一個後肘擊推了猿飛亮一把,正好踩到了捕獸夾上,還是挺機靈的。

  明一見終於得逞,也不管跟前還有人了,得意的做了個鬼臉便要走人,忽然周邊大地一顫,四周的樹葉也跟著抖了抖,明一覺得奇怪,猿飛亮卻立即意識到是附近有野獸出沒。

  明一毫無經驗,只管要往外沖,正要邁步,腳下所踩之地又有了變化,只是這次是整塊地是往下沉,凹下一大塊,成了個人工洞穴,猿飛亮又卷了塊草皮蓋住她頭頂上的洞口,只有幾道光束鑽著草皮未掩蓋的縫隙照了進來。

  猿飛亮試著動了動左腳,捕獸夾一時還弄不開,只好先等著那位不速之客了。

  明一正要叫他放自己出去,草皮處探進來一隻紫貂腦袋,小可愛咻咻就躥到了明一腳邊,糊的她立即縮了腳,不敢多說什麼。

  來的是一隻吊睛大白虎,毛皮光亮,潑墨似的花紋橫亙在白色的皮毛之上,實屬上品。

  明一隻覺得周遭什麼都在震,也真真切切的聽到了那聲虎嘯,倒吸一口涼氣整個人都貼在了土壁上,咕咚一聲咽了一大口。

  猿飛亮收拾完老虎,想著下面的小姑娘估摸著看到會害怕,又用泥龍將白虎卷著給推到了叢林深處,這才得空拍拍手,拖著腳上的捕獸夾挪到了人工洞口處。

  「又得罪了,大名府的小公主。」

  頭頂上方有了亮光,明一知道危機已經解除。

  「我才不是小公主!我是大名府的長公主!還不快放我出去!」

  猿飛亮就勢臥倒,只撐著上半身懸在洞口處,懶洋洋的故作為難:「公主大人,我的腳還夾著那東西,剛剛又打走了老虎,實在出不了力啊,恐怕得等等才能救你出來了。」

  「你少瞧不起人!」

  少女氣鼓鼓的做壁虎狀貼著土壁,還當真連爬帶跳的鑽了出來,猿飛亮只見她雖是灰頭土臉,卻依然掩不了的明豔動人。

  明一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又是一個鬼臉,越過猿飛亮就要走人,卻不知怎麼的,視線就是黏在了他那只拖著捕獸夾的左腳上,鋒利的鐵器似是入骨,深色的褲腿上都能依稀可見血跡。

  轟——

  有悶雷從頭頂滾過,好好地大晴天說變就變,眼看就是一場豪雨將至。

  「怎麼不走了?」猿飛亮愜意的乾脆仰躺著,雙手枕在腦後,「這雨說下就下,一會兒你可就走不了了。」

  明一恨恨的跺了跺腳,咬牙繞到猿飛亮身後,拖著他的兩個胳膊就往後拽,總不能把一個行動不便的二級殘廢就丟在這裡不管了,背不動抱不動只好放地上拖了。

  「叫你嘚瑟!著道了吧!」明一費力的一邊拽一邊不忘放狠話。

  猿飛亮瞧著那捕獸夾,就讓它繼續掛著吧,再又悄悄地使力,好讓明一拖起來更輕鬆一點,紫貂趴在他胸口上,似是不解的歪了歪腦袋。

  明一發現自己似乎也沒用多大的力氣就把人拖到山洞裡來了,像是掐點一般,兩人剛進洞那雨就嘩啦啦的砸了下來,明一怨念的托腮蹲在洞口,沒瞧見身後的猿飛亮正咧嘴笑望著她。

  忙了大半天,買了那麼多吃的也早已交代給了土地公,明一的肚子抗議的咕嚕嚕叫了,等到雨過天晴,第一件事便是找吃的。

  「小可愛會捕魚。」

  「我不吃魚,我要吃雞翅膀!」

  山野林地裡,野雞並不少見,只是比家養的難捉多了,當然,這是對明一而言,猿飛亮遠遠地看著她又撲了個空,無奈搖搖頭。

  「看什麼看!捉到了不給你吃!」

  明一早忘了人前要冷靜的那套,惡狠狠的沖猿飛亮齜著牙,後者揚了揚手中的小石子,叫她瞧好了,手腕一轉,石子飛出,明一之前怎麼也逮不住的野雞應聲倒地。

  明一默默地望著那只撲街的野雞。

  猿飛亮默默的望著明一。

  明一抬起頭,轉向猿飛亮,木然開口:「我不會做。」

  猿飛亮早就料到如此,施施然起身走了過去,抓起野雞便自覺去料理了。

  等到明一心滿意足的捧著香噴噴的烤雞翅時,她才意識到猿飛亮腿上的捕獸夾早沒了,猿飛亮只若有所思的看著她毫無形象的大口啃著雞翅膀。

  「我們做任務時,生明火是大忌。」

  明一抽空瞥了他一眼,猿飛亮莞爾。

  「你是怎麼知道那人有詐的?」

  說的是林子裡霧忍一事,明一直言她哥哥是什麼樣的人她還會不清楚?

  「建一知道自己身上背負著什麼責任,我幫他,不過是他要鄭重的告訴小夏,他不能跟他一起去環遊世界了。」

  難怪如此,猿飛亮拍拍手起身往小溪邊去,少女下意識的就要追過去。

  「喂,你去哪兒!」

  「去清洗下傷口。」

  明一嚼著肉又坐回原地,想了想還是跟了過去,看著他熟練的撕開傷口處的布料,那猙獰的血口像是在明一的心裡敲了一記,她愣在那裡,翅膀也不啃了。

  等到猿飛亮清理好傷口再抬頭時,發現明一仍攥著翅膀愣在那,他疑惑的朝她招了招手,原本只是想讓她回過神來,明一卻以為他是在叫自己,聽話的跑了過去。

  猿飛亮失笑,只覺得這丫頭傻愣起來實在可愛,看她折騰了一路,整個人都灰撲撲的,尤其是那雙腳,不知何時丟了鞋子,此時正光著腳丫。

  猿飛亮這次連招呼也不打了,直接將人打橫抱起帶到溪邊的一塊大石頭前,扶著明一坐了上去,再一甩衣擺單膝跪地,一手捧著她的腳,一手掬一股溪水,小心的淋了上去,細緻的幫她洗淨泥沙。

  明一開始有些掙扎,慢慢的也安靜下來,只是偶爾碰到癢處還是會腳趾蜷起,她打量著這人認真給她洗腳的模樣,呐呐開口。

  「母親告訴我,不能嫁給忍者,忍者的命從來都不是自己的。」

  一雙小腳丫白嫩嫩的握在手心裡,猿飛亮抬眼望著明一。

  「那你的母親有沒有告訴你,女孩子的腳被人這麼握著,可是要以身相許的。」

  明一愣在那裡,半晌才明白過來,似怒非怒,只鼓著臉頰嘟著嘴,哼了一聲轉頭不理他。

  猿飛亮笑著歪過頭問道:「不吃了?」

  得到的回應還是一聲哼。

  「來,我背你。」

  猿飛亮蹲在她身前,明一不動,他又笑著回頭望向她:「才洗乾淨的,可不能踩髒了。」

  這有什麼,赤腳跑路還更舒服呢,明一嘴上嘟嘟囔囔著,可還是乖巧的圈住猿飛亮的脖子,伏在他背上,猿飛亮雙手把在她的腿腕處,略一用力便站起身。

  明一晃悠著兩隻小腳丫,伏在他耳邊說:「我還不想回去,那個小鎮今天好像是有廟會,好熱鬧的。」

  「好。」猿飛亮笑著應下。

  「你怎麼老是笑啊?」

  「唔……」

  紫貂默默的目送著那兩人,琢磨著是繼續跟著,還是回去跟朝倉瞳報告呢?


Chapter 33 新婚夜(霧)

  木葉51年,值新春之際,最熱鬧的事莫過於猿飛亮與大名府長公主的婚慶大典了。

  從京都到木葉村,整整熱鬧了三天三夜。

  第一天,朝倉瞳還幫襯著忙前忙後,後兩天都是大傢伙兒自個兒歡暢,也沒她什麼事,向來喜靜不喜鬧的她,便避到了小島上。

  同行的自然還有宇智波帶土。

  從上次領著帶土來小島上,到現在不過幾個月時間,還真被帶土這麼大刀闊斧的一改造,所有設備一應俱全,後半輩子隱居在此都沒有問題。

  這裡幽靜怡人,走哪都是神清氣爽,朝倉瞳回完自來也的信,按自來也的消息,昔日木葉三忍又聚在了一起,黃賭毒再次聚首,估計離大蛇丸重回木葉不遠了。

  想著離自己給大蛇丸打工的日子也不遠了,朝倉瞳便沒什麼心思繼續泡在實驗室裡,摘了手套口罩,拂了拂衣袖,便往作為居所的院落走去。

  沿著回廊彎彎繞繞的進了裡屋,這個點,帶土果然在廚房裡,朝倉瞳倚著門沿,懷裡抱著小可愛,就這麼望著帶土在流水台前忙碌的身影。

  嘖嘖,真是越看越有趣,越看越……美味。

  將小可愛隨手一拋,招呼它自己出去玩兒,朝倉瞳三兩步就來到帶土身後,帶土早察覺到身後的腳步聲,所以,當某人柔弱無骨似的貼著他左肩時,他也能一邊左肩抵著朝倉瞳,一邊右手上的菜刀繼續在案板上哆哆哆,絲毫未受影響。

  朝倉瞳乾脆抱著帶土的左臂,腦袋倚著他的肩窩處,閉眼陶醉地讚歎道:「真香。」

  「香?」帶土失笑,「小瞳,這才前期準備工作,我還沒下鍋呢。」

  笑了笑,將切好的肉絲入盤,又聽到朝倉瞳嗤了一聲。

  「笨蛋,我說的是你。」

  「我?」帶土往自己身上嗅了嗅,一腦袋的小問號,「也就油煙味,哪兒香了?小瞳,你是不是餓了?」

  算了,不打啞謎了,朝倉瞳好笑的睜開眼,直起身子站在一旁,帶土也沒在意,繼續手中忙活,朝倉瞳兩手背在身後,歪了歪腦袋。

  「結婚吧。」

  哢嚓——

  這棵西蘭花算是要廢了,帶土長出一口氣,擦了擦手,又重新挑過來一棵。

  「我以為你帶我來這座島上的那個晚上,就已經算是求婚了。」

  「哦,那只是前期準備工作,現在才算正式下鍋,」朝倉瞳點點頭,學著帶土剛才的話,又問道:「你怎麼看?」

  結婚,就是要準備婚禮的吧,想著波風水門、猿飛亮那倆傢伙的婚禮叫個熱鬧,但是依小瞳的性子肯定是不要這種的,帶土了然笑笑。

  「新郎親自下廚,宴請親朋好友算作慶祝,如何?」

  朝倉瞳壞笑著踮著腳一把圈住帶土的脖子,捏著他的鼻子又輕輕搖了搖。

  「你真是越來越上道了,就這麼定了。」

  就這麼定了,帶土眨了眨眼,晃晃腦袋,唔,他和小瞳的婚事,就這麼定了。

  到了晚上,兩人同平日裡一樣,朝倉瞳坐在床頭翻書,帶土幫她揉著肩。

  「不用了,今天沒泡實驗室。」

  朝倉瞳左手壓著書,右手抓住肩膀上帶土的手,示意他不用忙活了,帶土將另一隻手又覆上她的,學著她白日裡的模樣,下巴擱在三隻交疊的手上,歪著腦袋瞧了幾眼那書頁上密密麻麻的字。

  一隻手鬆開從另一邊肩膀繞過,撫上朝倉瞳的眼角,輕輕的揉壓按摩。

  「這麼小的字,眼睛不累麼?」

  「習慣了,」朝倉瞳隨手又抄出一本遞給帶土,「你試試,說不定還能做催眠良品。」

  他會看這玩意兒看睡過去?帶土不相信,拿過書也翻閱起來,朝倉瞳動了動給他挪了位置,帶土打了個呵欠,一手攬過朝倉瞳,另一手捧著書,與她並排坐在床頭上。

  燈光暖暖,而帶土捧書的手先是懸空,不過片刻,他支起一膝,將手擱在上面,又過了片刻,他的眼神漸漸呆滯,捧書的手一歪,整顆腦袋也往前一點,垂了下去。

  朝倉瞳餘光瞥見他這副模樣,無聲笑著合上書,托著腮就這麼在一旁瞅著他。

  又過了一會兒,帶土猛然轉醒,他看了看已經快碰到床沿的書,又轉頭對上正沖他笑的一臉促狹的朝倉瞳。他呼出一口氣,扔了書揉起眼睛,不得不認服。

  「這書上的每個字我都認識,偏偏合起來我就有些不對付了。」

  活了兩輩子,看不進書這個毛病帶土是一直沒改掉,否則也不會有上學時理論知識總是大寫的不及格這樣的事。

  「嗯,不看書了,」朝倉瞳依然一瞬不瞬的瞅著他,「我們繼續白日裡的話題。」

  嗯?帶土揉眼睛的動作停下,疑惑地望向身邊的人,白日裡的話題?是婚禮麼?莫非這是要討論定日子了?唔,確實要選個吉祥日子。

  帶土腦子裡開始翻起老黃曆,正思慮間卻被朝倉瞳整個人壓住。

  朝倉瞳橫臂壓在帶土的胸口上,另一手勾了勾他的下巴,指腹摩挲著他腮邊的癢癢肉,呵氣如蘭。

  「我看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兒晚上了。」

  啥?帶土還沒反應過來,就又被朝倉瞳的下一句給徹底驚到了。

  「我前期翻過不少這方面的書籍,還特意向自來也那個老黃棍諮詢過,我現在理論知識非常豐富,就等你配合一下實踐一番了。」

  帶土目光囧囧,肘下稍一用力,一把將朝倉瞳反身壓住,兩人位置頓時對調。

  「你說什麼?你去問過自來也?」

  朝倉瞳不明白他為何這麼激動,理所當然的點點頭:「他寫了那麼多小黃書,這方面不會差。我們都是第一次,我當然會慎重。」

  見他不語,朝倉瞳擰眉:「你不會是……被睡過了吧?!」

  自來也那個老魂淡,帶土咬牙切齒暗咒了一句,朝倉瞳沒聽清,正要起身聽個真切,帶土又一用力,將她又壓了回去。

  「小瞳,以後這種事問我就夠了。」

  嗯?為什麼這傢伙一臉很有經驗的樣子?朝倉瞳磨牙中。

  「既然你準備了這麼久,以後每一夜我一定都不會辜負。」

  這小子嘰嘰咕咕什麼呢?覺得被壓這麼久有些不自在,屈膝往上想將身上的人頂開,卻又被帶土長腿一掃,又是一壓。

  帶土緩緩解開身下人的衣帶,說出辦事前的最後一句完整的話來。

  「第一次沒有經驗,不過我有本能。」

  ……

  拉燈

  然後

  第二天

  作者頂鍋蓋跑

  嚴打期間,請大家理解(*/ω\*)

  小劇場——

  九尾百無聊賴的玩著自己的爪子,聽了聽外面的聲音

  切,人類就是墨蹟,不像我們性子直,看上就睡,想睡就壓,多簡單

  喲,終於要睡了啊

  ……臥槽!勞資看不見也聽不見了!宇智波帶土你個魂淡!你要對小瞳做什麼!我慫恿了她這麼久可是等著她做上面那個的!

  朝倉瞳!愛我就趕緊反攻啊!

  記得戴!套!啊!

  戴!套!啊!

  戴!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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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4 熟悉的聲音

  秋日的午後,太陽暖洋洋的,再配以微風,照的人也是懶洋洋的。

  朝倉瞳就這麼躺在籐椅上小憩,悠閒的晃呀晃,帶土就站在小木樁圍成的柵欄外,一手撒著食料,一邊還嘴裡吆喝著,柵欄裡的小雞仔們顛顛的你爭我搶來護食。

  「這只好,用這只燉蘑菇,一定肥嫩又鮮美。」

  撒完食料,帶土滿意的搓了搓手,朝倉瞳失笑搖搖頭,眼也未睜,帶土先是去洗了把手,再回來後便立在籐椅後,又幫她搖了搖。

  朝倉瞳舒服的唔了一聲,撫了撫懷裡的小可愛,手一松,便將紫貂拋了出去,隨它自己找樂子去,又揚起手示意帶土不用搖了。

  帶土將朝倉瞳蓋著的薄毯往上提了提,與朝倉瞳聊著天。

  「阿斯瑪昨天回來了,好像是要給參與上忍選拔的夕日紅打氣去。」

  上忍選拔考試啊,真是略遙遠啊……朝倉瞳睜開眼,對著澈藍的天,帶土也想到了他們這一批同期裡最先入選上忍的那幾個,尤其是剛剛談話的主角阿斯瑪的老對頭。

  「說起日向嵐,他跟阿斯瑪真是……」帶土頓了頓,有些哭笑不得的繼續道:「相愛相殺?」

  朝倉瞳噗嗤一聲:「你這話要是傳出去,第一個追殺你的肯定的紅。」

  帶土眯了眯眼,笑著提步來到離籐椅不遠的小花圃前站定,有些壞心眼的追問道:「小瞳你是跟阿斯瑪一起長大的,你說說,他們是什麼時候開始杠上的?總不會就是因為上學的時候總是日向嵐得第一他第二吧?」

  「上學都是以後的事了,」朝倉瞳嘖嘖歎道:「日向嵐怕蟲子,你是知道的吧。」

  帶土來了興致,剛看完這片花圃,便忙不迭的又轉身回過頭去,央著朝倉瞳快快說,朝倉瞳也不推辭含糊,言簡意賅的將那兩人的「舊仇」給道來。

  原來,還在兩人未入學前就已是鬥牛兩隻,一見面便分外眼紅,一日午後,日向嵐正在樹蔭下小憩,阿斯瑪蹭蹭爬到他倚著的樹杆上,想嚇唬嚇唬他,結果他一聲吼醒日向嵐後,白眼少年剛剛睜開眼,正要喝斥樹上的阿斯瑪,就是這麼巧,那樹上正爬著一隻織娘子,不偏不倚,一個自由落體,正進了日向嵐大張的嘴裡。

  據說後來日向嵐吐了三天,吃什麼都犯噁心,從此便怕上了蟲子。

  帶土聽完捧腹大笑,防止自己會磕著籐椅上的朝倉瞳,他還特意走遠了些笑,抹了把眼角的笑淚,他連連道真沒想到日向嵐還有那麼苦逼的童年。

  朝倉瞳雖沒有他笑的那麼誇張,但每提及此事,她也忍不住樂上一番,今日有了帶土的助興,更是抒發了些感想。

  「倘若日向嵐還活著,說不定他還能喜歡上油女一族的姑娘,那就看看真愛能不能打敗他對蟲子的恐懼了。」

  正笑的直不起腰的帶土忽然一怔,他猛地回頭盯著籐椅上的朝倉瞳,再張口,聲音都有點抖。

  「小瞳……你剛剛說什麼?什麼叫倘若日向嵐還活著?!」

  朝倉瞳一臉理所當然的看著他,似是覺得這人真有意思。

  「日向嵐死于木葉46年,他初升上忍後的第一個任務裡,帶土,你不會是……忘了吧?」

  适才還暖風習習的午後,風驟強,天氣說變就變,天地間隱隱開始有些暗色,帶土瞬身趕到籐椅邊,只緊緊攥著扶手,卻不敢碰一碰籐椅上的人,哆哆嗦嗦的又問了一遍。

  「小瞳……你、你、你、你……你在說什麼?!我我我我、我不明白……」

  朝倉瞳面上笑意更甚,主動拍了拍扶手上的手背,好心提醒道:「帶土,你忘了也沒關係,不過你總該記得,木葉63年,就要到我的死期了吧?」

  咵嚓——

  頭頂一個驚雷,帶土僵在那裡,朝倉瞳倒還有閒情掐指算了起來。

  「喲,都不記得現在是木葉多少年了,差不多,是要到木葉63年了,我也快了。」

  ……

  「不要!」

  半夜裡,帶土驚醒坐起,一身的冷汗,他大喘著氣,驚魂未定的瞪著對面的紫貂。

  小可愛一聽到動靜便躥了過來,莫名其妙的盯著帶土,不知道他怎麼了,就在紫貂想要再前一步時,卻被主人揮手退下。

  睡在一旁的朝倉瞳不便起身,只拽了拽帶土的衣袖,帶土再一驚,下意識的轉頭,一觸到那熟悉的眸子,一顆揪著的心當即軟了下來,他抹了抹額上的冷汗,自慚的苦笑。

  「怎麼了?」朝倉瞳先是握著他的手,又往上碰了碰他的額頭,「你這幾日總做噩夢,到底怎麼了?」

  「對不起,嚇到你了。」

  帶土半倚著床頭,一手繞過朝倉瞳將她整個人圈住帶進懷裡,另一手握著她的來到懷中人隆起的小腹上,輕柔的撫了撫。

  朝倉瞳見他平靜下來,這才得空斜了他一眼:「壓力大?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懷孕了。」

  帶土失笑,將臉埋進老婆大人的肩窩處,蹭了又蹭。

  對啊,他在害怕什麼,那只是一個噩夢,他現在是身處木葉52年,他和小瞳好好的在一起,還有他們的孩子,也要出世了。

  「明天陪我去拜拜吧。」

  朝倉瞳伸過另一隻手揉了揉帶土的發,帶土不明白的嗯了一聲,被老婆大人戳了戳腦門。

  「我現在也不得不信一回佛,祈禱孩子平安,祈禱九喇嘛消停,也祈禱你不要那麼緊張。」

  人柱力生子,對任何忍村來說都是大事件,帶土會這麼緊張這麼大壓力,朝倉瞳也能理解,雖說她已經和九尾處好了關係,誰知道會出什麼岔子,畢竟最終能控制九尾的是寫輪眼的力量,只是力量。

  帶土則點了點頭,只想著如果去拜拜能讓小瞳更安心的話,也沒什麼不好的。

  第二日,兩人攜一球,去的便是宇智波一族的南賀神社,帶土攙扶著朝倉瞳,小心翼翼的帶著她踏著臺階,一步步往上。

  神社裡,依然是那個掛著牌子的解簽算半仙,朝倉瞳瞥到他,想起自己「曾經」在他這裡得到的那支爛的不能再爛卻又出奇准的下下簽。

  她捏著張白紙,示意帶土她要過去,帶土不明白,燒點香就差不多了,怎麼還要聽那個老頭胡說八道去?

  「老人家,」朝倉瞳挺著身子來到攤位前,遞上折好的白紙,打趣道:「這次,你也幫我算算唄。」

  打盹的老頭掀開眼皮瞅了面前兩人一眼,搖頭晃腦的哼哼唧唧道:「你的簽,是支空白簽,老夫可算不出來。」

  喲,還真有兩把刷子,朝倉瞳嗤了一聲,不再搭理他,扶著帶土就要離開,誰知兩人還沒踏出門,老人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姑娘,你今後命運如何,靠的不是老夫這張嘴,而是你身邊這個人啊。」

  帶土心中一凜,總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卻一時半會兒怎麼也想不起來,朝倉瞳歪過頭笑睨著他。

  「總算說了句人話,我,還有我肚子裡的這個,確實是靠他。」

  說罷嘴角一揚,捏了捏掌心裡帶土的手,兩人又相伴離開,朝倉瞳走了會兒發現帶土從神社裡出來就一直面色凝重,問他怎麼了。

  帶土面上一緩,笑道沒什麼,只是不明白她怎麼跟那個神棍搭起話來了。

  「你忘了?這裡還是你以前推薦的,說是新年就該來廟裡求個簽什麼的。」至於那張下下簽,朝倉瞳並沒有說。

  帶土也想起來了,連忙得意道:「你不知道吧,那時候是我特意找了那個老頭,叫他那天在廟裡等到你,然後跟你說些吉祥話,再給你個上上簽。」

  吉祥話?上上簽?那會兒老頭子可什麼話也沒有,只給了她一張「孑」。

  朝倉瞳只當那時帶土年紀小受了騙,也沒放在心上,而帶土也在心裡說服自己,覺得那神棍聲音耳熟大抵也是因為「那一世」曾經找過他吧。

  應該……就是這樣。

  小劇場——

  九喇嘛又無聊了

  咦,這個肉團是什麼東西?

  咦,這個肉團感覺沒有那麼球了哎!

  咦,這個肉團怎麼越來越像個人了?!

  朝倉瞳有些擔憂:「帶土,聽說孩子會長得像第一眼看到的人」

  帶土安撫:「沒關係沒關係,到時候我會守在你身邊的,保證孩子第一個看到的是我,第二個就是你。」

  此時,九喇嘛嘿嘿一笑:「朝倉瞳,你兒子剛剛,睜眼了哎。」

  朝倉瞳&帶土:臥槽!!!!


Chapter 35 待產

  夜幕低垂,繁星漫天。

  不知怎的,朝倉瞳有些心緒不甯,許是帶土不在身邊的緣故吧,自從重逢後,兩人幾乎是形影不離,雖也有分開的日子,可也沒有如此……擔憂?

  不會的,現在誰還能動的了他?一個活了兩輩子的開掛達人,一孕傻三年還真是沒說錯,朝倉瞳苦笑的扶額搖了搖頭。

  倒掛在屋外長廊天花板上的某卷毛撇了撇嘴,朝倉瞳當即白眼一翻。

  「你嘀嘀咕咕些什麼?有你這麼做暗衛的嗎?」

  止水吐了吐舌頭,隔著道牆繼續哼哼唧唧:「反正我第一天來的時候你就知道我在了,我也沒什麼好藏的了。」

  是的,止水已經做了她三天的暗衛了,也就是說,帶土已經離開三天了。朝倉瞳一邊默默思念著那個人,一邊毫不客氣的對著自家大侄子無盡嘲諷:「還真對不住,發現你的不是我,是我們家小可愛,你頭髮往哪兒卷它都知道你腦袋要往哪兒翹。」

  被點名的紫貂莫名其妙的抬起頭,左瞅瞅右瞧瞧,見沒什麼事便又蜷在朝倉瞳的小腹邊上,繼續陪著寶寶睡覺覺。

  就在朝倉瞳終於有些困意時,牆外的人卻又手欠的咚咚敲了敲。

  「嘿,既然你睡不著不如我陪你聊聊天啊,」說著不等朝倉瞳回答便一個翻身直接半蹲著趴在了窗臺上,隔著窗戶撓了撓腦袋:「有個問題我琢磨很久了,一直想不明白。」

  這一次他倒是停了下來,等著朝倉瞳的回音。

  平日裡在外總是一副端莊沉穩大哥樣的宇智波止水,一到了朝倉瞳這兒就成了十萬個為什麼的問題兒童。在默念了三遍「為了寶寶一定要溫和」後,朝倉瞳一手枕在腦後,鼻子裡哼了一聲。

  「問吧。」

  止水立即來了精神,劈裡啪啦說了一通,語速之快,都要趕上朝倉瞳她丟暗器的速度了。

  「你看啊,我平時都是直接叫你卷毛瞳,可我爹卻跟我說私下裡要叫你一聲姑,這就算了吧,可我明明記得帶土那小子以前來我們家蹭飯的時候叫過我爹叔的,可他不知怎麼了只叫我爹哥了,但是我也是叫帶土他哥的,我們明明輩分亂的飛起,可沒有一個人覺得奇怪,你說這難道還不夠奇怪嗎?這是為什麼呀?」

  寂靜的黑夜裡,窗外的人跟說rap一樣的節奏直接成了朝倉瞳的催眠曲,臨睡前只來得及回他一句「想這麼多幹嘛又不能當飯吃」。

  止水撐著腦袋想了想,一琢磨發現確實是那麼回事,都是他自己吃飽了撐的,閑的,他嘴巴一咧,無聲的笑了笑,轉身改為後背倚在窗臺上,又默了片刻,再凝神一聽,屋子裡的姑姑大人早已呼吸平穩,進入夢鄉了,便足下輕點,又悄無聲息的把自己倒掛在了回廊上的天花板上。

  雖說這座島沒有特殊的方式也進不來,帶土三天前可是很鄭重的把卷毛瞳這幾日的安全交給了自己,最近木葉無論是邊境還是村內又出了些么蛾子,尤其是宇智波一族那,一眾上忍都被派了任務,剩下他這個還在待命的新人便被帶土拉到這裡做壯丁。

  不能讓朝倉瞳出一點事,否則別說帶土和老爹,他宇智波止水自己也會先廢了自己。

  如是想著,止水更加警惕的做好了暗衛工作,只是還沒過三秒他便被人用時空忍術直接從小島上雙重空間一轉給轉到了木葉的大街上。

  用屁股想也知道是誰幹的好事。

  「哎喲臥槽!」

  靜謐的木葉上空,響起某卷毛憤憤不平的一聲咒駡。

  一夜無夢,睡的很是安穩,再睜眼時,已是朝陽升起,滿室金黃。

  「醒了?」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氣息圍繞著她,朝倉瞳摩挲著已握住她的手掌,抬頭望著他眼瞼下那淡淡的青色。

  「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到床上來睡?」

  帶土面上一哂,小心翼翼的扶著朝倉瞳坐起,幫她穿起衣服來。

  「昨晚上到的,你睡眠淺,免的驚到了你,就坐床邊守著了,再說我夜裡回來,身上還帶著寒氣。」

  等收拾妥當,帶土穩穩的攬著她朝屋外走。

  「粥已經熬好了,已經在院子裡晾著了,等洗漱完畢就可以吃了。」

  「又用分=身術?」

  帶土摸了摸鼻子,乖乖的保持沉默。

  喝粥時朝倉瞳才終於想起她那個倒楣侄子。

  「止水呢?」

  「哦,我回來了就用不著他了,就把他轟了。」

  帶土淡淡解釋道,權然當被他「偷襲」摔了個屁股蹲的大侄子不存在,朝倉瞳也沒多在意,只問他事情是否辦好了。

  人柱力生子是大事,帶土本想帶著朝倉瞳一直留在小島上直到孩子安全出世,小島本就偏僻不說,四面環海還自有他和朝倉瞳布下的結界,可謂最穩妥的場所。

  但是木葉高層那邊卻有反對意見,就連四代目波風水門也按壓不住。

  人柱力原本就不該離開木葉境內,朝倉瞳如此「放肆」在他們眼裡已經太過出格,人柱力本就是服務于整個木葉,生子這樣的大事當然也該聽從木葉的安排。若是去了小島,肯定還要再加派他們的人手一起跟去,別說他們不樂意,朝倉瞳自己也嫌棄。

  於是折中下來,帶瞳同意在木葉境內待產,但是一切安排也要聽他們夫妻的,帶土這三日,便是親自去木葉選好的地點佈置法陣結界。

  「小旬啊,你可要爭點氣!」

  這話是帶土摸著朝倉瞳的肚子說的,孩子的名字已經取好了,正是宇智波旬。

  朝倉瞳的預產期是木葉53年的6月,正是帶土重回到這個世界的第12個年頭,因此,為了做個紀念,孩子便取名為旬。

  宇智波旬,帶土對孩子的名字很滿意,朝倉瞳也是。

  然而在他們不知道的某個灰暗的角落,有個籌畫多年的陰謀已經成型,離他們很近、很近。

  小劇場——

  九喇嘛最近動不動就捂著腮幫子直嘶聲抽氣,朝倉瞳無法無視身體裡的這只大狐狸。

  朝倉瞳:幹嘛?牙疼啊?

  九喇嘛:嗯,酸的,被愛情的臭酸氣酸的牙疼。

  朝倉瞳:忍著!


Chapter 36 產子前篇

  木葉53年,初夏。

  離朝倉瞳的預產期越來越近了,准媽媽一如既往的平靜淡定,准爸爸一日賽一日的焦躁,兩人幾日前便都已轉移到了木葉的秘密場所。

  正是帶土挑了又選,忙活了三天佈置好封印結界的地方。

  這幾日的帶土如臨大敵,整天裡皺眉閉眼掐著指頭算了又算,嘴裡也不停歇的念叨著,那模樣活像路邊廟前掛牌擺攤的算命瞎子。

  朝倉瞳隨他去,如果這樣能讓他安心一些的話。

  「小瞳!」

  帶土剛要喚她,便聽到有客來訪,朝倉瞳向他點點頭,示意帶土去看看是不是木葉那邊派人來了,帶土嘟囔著小聲抱怨那些傢伙不是該聽他的命令後再來麼。

  來的人是木葉的,卻並不是為了朝倉瞳,而是要找帶土。

  宇智波佑躊躇著欲言又止,到最後直接叫他兒子止水去守著他姑,然後讓帶土跟他走,他要帶他去見一個人。

  「宇智波最近總有人失蹤,我們順著引子的線索終於找到了些眉目,但沒想到直接就抓到了個大的……」

  直接抓到了幕後主使,這不是好事麼?怎麼大哥一臉糾結狀?帶土有些莫名,本不想在這個時候離開朝倉瞳身邊,但准媽媽發話了。

  朝倉瞳覺得,既然是宇智波佑親自來接人,那一定非同小可,再者,多讓帶土在外面走動走動也好,省的他整日裡窩在她邊上自己嚇唬自己。

  那人被關在暗部的地牢裡,帶土一路跟著,發現這傢伙待的地方可不得了,用來關押超S級犯人的地兒給招呼他了。

  「到底什麼人?還非要我來看?總不會是我認識的吧?我說你們快點,我還要回去陪小瞳。」

  帶土一路上碎碎念個不停,索性宇智波佑也懶得理會,經過重重機關,終於到了牢門口,領路的卻停了下來。

  宇智波佑眼神示意帶土一個人進去,他就在門外等著,帶土雖疑惑,卻也矮下頭跨了進去。

  石門在身後緩緩落下,外面雖也是暗道,可好歹還有燭火點點,這門內說是一片黑暗也不誇張,不過這並不妨礙以瞳力著稱的宇智波一族。

  空曠的石室裡,只一身披灰袍的男子背對著帶土盤腿坐著,似是聽到身後的響動,那男子緩緩起身轉過頭來,正對上帶土。

  帶土望著對面的人,先是訝然,他十分肯定,在自己長達兩輩子的人生中都沒有見過這個人,而那人並不急,只這麼默望著他,似是篤定帶土一定會認出他來。

  確實也沒再用多長時間,帶土忽然就想起來了,他確實沒有見過他,沒有見過活著的他,難怪自己一時沒有想起,這個人的身姿影像只存在于一張泛黃的老相片裡。

  對面的男子呵呵一聲,知道帶土已經認出了他,他一撩衣擺,同之前一樣,再次盤腿坐下,帶土一直沒說話,以為早已死去的人又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眼前,他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倒是對面的人先打破了沉默,他將帶土從頭到腳又打量了遍,滿意的唔了一聲。

  「就眼睛像我,眉毛鼻子嘴跟你媽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

  提到了宇智波真九,帶土從未放棄過尋找自己的母親,奈何一直未果,原本他是堅信著總有一天會找到她的,可如今這人成了變數,帶土開始不確定起來,莫非又是哪裡出了錯,活著的不是母親而是他?

  「想知道你媽在哪?」

  宇智波信長,即帶土的生父,幾乎是瞬間就會意了兒子的沉默,他又是一笑,一臉的高深莫測,似是要與許久未見的兒子來一場促膝而談。

  ……

  朝倉瞳本以為帶土會去很久,正琢磨要不要叫止水幫她把排骨湯熱一熱,反正晚上她也沒什麼想吃的。誰知剛要使喚紫貂去叫人,卻才知道止水已經走了。

  止水走了,那自然是帶土已經回來了。

  帶土窩在廚房裡,又新燉了一盅老母雞湯,此時正對著文火發呆愣神,就連小可愛咬著他的褲腳都沒發現,直到倚著門沿的朝倉瞳咳了一聲,才讓他回過神來。

  帶土忙去攬著她,朝倉瞳扶著後腰只能梗著脖子才能看到他,見他臉色並無什麼異常,可偏偏直覺告訴自己,帶土一定是遇到什麼事兒了,既然帶土不說,她也不點破,只淡淡的問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有一會兒了,見你好像在休息就先過來燉雞湯了。」

  「天天換著花樣喝湯,我都快喝成湯了,」朝倉瞳整個人都挨著帶土,眼波一轉,另一隻手已經捏上某人的臉頰,「不過誰叫我們家的煮湯小能手技術好呢。」

  帶土很是受用的伸過另半邊臉去,朝倉瞳自然也相當配合的又捏了捏。

  湯足飯飽,便容易犯懶犯困,朝倉瞳打了個呵欠,忽然嘶了一聲,撇撇嘴。

  「小東西又踢我,看我以後怎麼收拾小傢伙。」

  帶土失笑,耳朵貼著隆起的大肚子,連連道真的有在動,傻笑了會兒忽又收起笑意,依然閉眼貼著朝倉瞳的肚子。

  「小瞳,我一定會成為一個合格的父親,一個好父親的。」

  聽著帶土幽幽的歎息,朝倉瞳憐惜的撫著他的發頂,雖說她和帶土都是從小就沒了爹娘,可她從小就生活在猿飛宅裡,而帶土……

  「嗯,你一定會是個好爸爸,」朝倉瞳話鋒一轉,「我可不一定是個好媽媽。」

  從暗牢回來後,連著幾次帶土稍有傷感失神,朝倉瞳總能第一時間轉移他的注意力,帶土笑著搖搖頭,更加滿足和感激。

  滿足於現在的生活,感激於現在的生活。

  至於宇智波信長的瘋言瘋語……隨他去吧。

  宇智波信長說是特意為了見他才故意被木葉抓住的,還說他已經成功融合了柱間細胞,他帶走實際上就是他抓走的那些宇智波族人都被他用來做柱間細胞實驗了,他依然覺得宇智波一族應當從木葉獨立出來,驕傲的宇智波一族不應該附庸任何一族或一村,完美的融合了柱間細胞的宇智波族人才是這世上最尊貴的血統,所以,他向自己的兒子拋出橄欖枝,他希望帶土能回到他身邊,和他一起幹一番大事業。

  帶土只覺得他瘋了。

  當今之際是交給木葉處理,救出那些被抓走的宇智波族人,可宇智波信長的出現,就像攪亂池水的石子,帶土越發不放心小瞳的安危。

  終於到了這一天,木葉高層派來的人守在結界最外面,宇智波佑領著止水就守在產房外,至於產婆的角色,帶土和朝倉瞳都默契的婉拒了琵琶子,以對人柱力更有經驗為由轉而拜託了玖辛奈幫忙。

  一切準備就緒。

  懷孕的時候玖辛奈別的沒說,就一再的強調生孩子的時候痛的要命,還提到當初生鳴人的時候她都差點把水門的腦袋給揪禿了,於是帶土可勁的拍了拍自己腦袋,直言小瞳你隨便揪,禿了沒關係。

  可真到了那個時候,朝倉瞳依然緊咬著牙,就是不露一點聲、不露一個痛字。

  「小瞳!不要忍,痛就喊出來!」

  朝倉瞳臉色煞白,全身都已被冷汗浸的濕透,就像在海水裡泡過了一樣。

  海水……海水!

  似是想到某個極恐怖的場景,帶土全身打擺一樣哆嗦起來,可他卻連抱都不能抱她,九尾說過,雖然她現在是朝倉瞳的好機油好閨蜜了,但是野獸的本能會驅使她卯足勁的要離開人柱力,更何況人柱力產子正是封印最薄弱的時候。

  所以,帶土只能集中精神對封印施壓,連分=身都不能。

  准老爸咬牙切齒,心裡痛駡,混小子,還不快給老子出來!

  小劇場——

  女主角們生孩子!!!

  雪乃(雖然感覺被騙了不過還是很淡定的跟一旁的斑爺商量起來):原來這麼痛堅決不要第二個了(結果是沒過幾年就又生了一個)

  瞳總裁(不能喊不然帶土又要哭了):……

  小葵(哭的鼻涕眼淚一臉):佐助佐助佐助佐助佐助佐助無限迴圈中

  小透(腦門青筋直爆一臉兇悍):生你麻痹起來嗨!再不出來老娘把你塞進去不生了!艸不生了不生了不生了然後就聽到一陣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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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7 產子後篇

  頭頂上的滾雷一陣挨過一陣,所有人都在等待一個結果。

  朝倉瞳全程咬牙苦撐,倒是守在一旁的帶土又痛又急,等到終於聽到那一聲啼哭,帶土抱著懷裡的小生命,也跟著流了淚。

  「小瞳小瞳,」初為人父的帶土哭著笑著將繈褓裡的小嬰兒遞到朝倉瞳眼前,「你看,這就是小旬!」

  朝倉瞳還動不得,小可愛一直依偎在她的肩窩處給她供暖.辛苦了大半日的朝倉瞳只掀開眼皮瞧了一眼,唇角勾著笑,嗓子嘶啞。

  「好醜。」

  帶土先是訝然,隨即也哈哈一笑,直言長大了肯定會好看的,朝倉瞳瞥見那皺巴巴一團似是聽到有人說他醜,當即扯開嗓子嚎的更加歡快。

  紫貂急了,跳下床扒拉著帶土的褲腳,也想瞅瞅小主人。

  帶土更加樂了,可勁的虛點著兒子的腦門,念念有詞:「一家三口,小旬最醜!」

  玖辛奈實在看不下去了,招呼著另兩個醫療忍者上前,將小旬抱著帶去洗身,空下手的帶土自然又守到朝倉瞳床邊,先是握著她的手親了又親,接著便抵著她的額頭,什麼也沒說,一時之間,結界的屋內很是安靜。

  等到玖辛奈帶了孩子回來,帶土才打開結界的大門,領著眾人出去。

  原本只是守在最外層的幾個忍者此時卻跟宇智波佑父子站在一起,幾人見帶土他們終於出來,皆是一臉凝重。

  「怎麼了?」

  問話的是玖辛奈,她抱著孩子,帶土正推著躺著朝倉瞳的床車,兩個協助的醫療忍者也隨旁照顧她。

  宇智波佑見妹妹母子平安,長出一口氣,這才看向玖辛奈。

  「剛才收到火影大人急報,木葉一級警戒。」

  一級警戒?!這是水門上任以來第一次發出一級警戒,宇智波佑繼續彙報目前的情況。

  「所有上忍都已集合,現在的消息是正在保護非戰鬥人員緊急避難,其他的,我們也不清楚。」

  水門在哪裡?鳴人又在哪裡?玖辛奈腦子裡全是自己的丈夫孩子,若不是手裡還抱著宇智波旬,她早已沖了出去。

  氣氛沉重,帶土攥緊了床車的推把手,直到朝倉瞳撫上他的手背。

  「一級警戒啊,你們都趕緊去吧,我現在使不出力氣,帶土你一會兒把我和孩子送到小島,然後也去吧。」

  產婦還很虛弱,說話很輕,但無疑是當前最有效的辦法,不管帶土多不放心,也只能如此。

  玖辛奈小心的將孩子交給其中一個醫療忍者,帶土只說等安頓好朝倉瞳母子便會趕去,眾人相繼點頭,隨即全都結印離開。

  帶土也抓緊時間用通靈之術的方法打開通往小島的大門,只是門剛剛打開便又來了位不速之客,是卡凱西的忍犬之一,派克。

  「人咧?都走了?不是說好等我消息的麼?」

  派克氣喘吁吁,紫貂十分理解的給它拍著背,帶土直接拎起追蹤犬問它現在的情況如何,這才發現派克是一身的冷汗。

  這分明是被嚇的。

  「尾獸……很多的尾獸。」

  朝倉瞳閉上眼,無聲的咧了咧嘴,就在剛才她也問過了九喇嘛,大狐狸告訴她,除了一隻叫做重明的蛾子,它的老夥伴們都來了。

  「走吧,」朝倉瞳蓄力中,「把兒子安頓好,我們一起去吧。」

  帶土的臉一下就白了,他是被朝倉瞳給嚇的,等他回過神來,派克和小可愛都已經被她派出去了,這會兒她正叮囑那兩個醫療忍者抱著她兒子躲小島上去。

  「小瞳……這不行的,你不能去。」

  帶土不知怎的,總覺得心裡慌亂的厲害,好像還會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他按著朝倉瞳不讓她起身,努力說服她安心去小島上等他。

  兩人對話,一時之間便沒太注意身旁的醫療忍者。

  身後有什麼悶聲倒地的動靜,兩人都往那看去,只見地上倒著個醫療忍者,而另一個卻抱著剛出生的孩子一臉獰笑的望著他們。

  那個傢伙開始從頭部蛻皮一般慢慢現出原形,竟然是連查克拉都能模仿的白絕,不知從何時起就已經潛伏在他們身邊。

  一隻白爪懸在孩子頭頂,威脅之意再明顯不過,帶土怒極,暗恨自己大意,可對面的傢伙根本不給他們思考的機會,嘩啦啦扯出一長串的起爆符纏在了繈褓上,同時連著孩子往外一拋,帶土暫態啟動神威將起爆符全都轉移到另一個空間,更瞬身接住孩子小心護在懷裡,再轉頭時,目赤欲裂。

  用孩子轉移注意力,然後抓住無人保護仍虛弱的人柱力。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謝謝你,親自將人柱力送了出來。」

  來者摘下自己的兜帽,露出黑白斑紋的臉,正是前陣子被抓進木葉暗牢的宇智波信長,此時他以木遁的枝條困住朝倉瞳,床車的四個角也都有慘白的孢子絕們提住。

  「我的好兒子,你做的結界非常完美,總算等到你們自己出來了。」

  床車上,是不知為何已經暈厥的朝倉瞳,小嬰兒止不住的啼哭,而他的母親卻聽不見了,帶土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陷入地底,消失不見。

  要冷靜,小瞳暫時還有九喇嘛護體,當務之急是要把兒子送到安全的地方。帶土慶倖自己的瞳術是與時空間相關,他硬生生的又以瞳力開闢一處角落,將兒子安頓好,再分出無數分=身,尋找朝倉瞳下落。

  此時的木葉,四處都有各種尾獸,奇怪的是尾獸們似乎都受到控制,並沒有對木葉做出什麼攻擊,仿佛只是弄個樣子,然而眾人並沒有因此就掉以輕心,沒有戰鬥力的普通居民都已被安全轉移,忍者們全都戰鬥在前線,身懷絕技的上忍如玖辛奈對上尾獸,其餘的也要對付突然冒出的數量龐大的孢子絕們。

  「這麼多尾獸被捉,其他忍村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

  玖辛奈用查克拉鎖鏈捆住八尾,艱難的想要將其關進水門打開的封印裡,她拖了半天,也吐槽了好一會兒,忽然砰的一聲,八尾不見了。

  「臥槽,玩老娘?!」

  水門按住要暴走的玖辛奈,眉頭緊鎖,有人能控制尾獸,此時還藏在暗處,現在的情況實在太糟糕了。

  「這裡也沒有嗎?」

  四代夫婦聽到是帶土的聲音,回頭一看發現是他的分=身,頓時明白是朝倉瞳出事了,正要再問時,四面八方的消息也傳來,所有的尾獸全都又憑空消失了!

  帶土也聽到了這些消息,他心下涼意更甚,一時間有些茫然,小瞳會被帶去哪裡?會被抽出九尾嗎?不……他加重了封印,九尾也沒那麼聽話。

  恍惚間似是聽見有人在叫他,帶土甩了甩腦袋,這才看清楚眼前的兩人,正是水門和玖辛奈,水門見他總算回過神來,按住帶土的肩膀給他以無聲的鼓勵。

  「玖辛奈,你對九尾應該還有一些感應,陪著帶土一起去找小瞳,那邊還有很多事需要我去處理,我們分頭行動。帶土,打起精神來,小瞳還在等你!」

  說完便要離去,卻手上一沉,被帶土拽住。

  帶土望瞭望水門,又看了看玖辛奈,自嘲的苦笑,當年他用鳴人威脅師傅,複又抓走師母,如今這事兒實實在在讓他遭一回,這才真的體會到,當時的水門和玖辛奈有多痛。

  他不敢想像,倘若這次是他和小瞳有事,宇智波旬怎麼辦?

  「對不起……」

  這一聲低沉的抱歉讓四代夫婦糊塗了,帶土一個深呼吸,又恢復成往日模樣。

  「我知道小瞳在哪,不用擔心,我這就把她帶回來!」

  語音剛落,砰的一聲,分=身直接就地消失了。

  如果他們的目的和當年的自己一樣的話,作為儀式最佳的地點,便是那裡了,他當年能找到,現在的這群人一定也能找到。

  帶土收起所有分=身,迅速趕往曾經的秘密地點,才一靠近便察覺到大量的不屬於正常人類的查克拉。

  四周有八根石柱,每一根上都有用木遁捆住的尾獸,其中一根捆的卻是一鼎法器,想必是用來代替沒有捉到的七尾,而正中間的,便是朝倉瞳。

  朝倉瞳仍是昏迷狀態,腹部卻被開了個封印缺口,帶土心中一凜,這不是要抽九尾,而是想把其他尾獸都封進朝倉瞳的身體裡。

  他們這是要創造一個十尾人柱力!

  一定要阻止他們!


Chapter 38 大結局篇

  「阻止?我的兒子,你要阻止我嗎?」

  四周如被烈焰所圍,立在高處的人身披黑袍,面上佈滿黑白斑紋,雙臂在身體兩側橫開掌心朝上,呈擁抱天地的姿態,忽然他一手指向帶土,手掌翻轉間握上一枚玻璃瓶。

  「你要做的,不應該是和我一起完成大業麼?」

  帶土望向那枚玻璃瓶,淡藍的液體中,漂浮著一隻寫輪眼,那紋案是他沒見過的。

  「戴上它吧,戴上你母親的眼睛,到我身邊來,我們一起……」

  語音未畢,一條純黑鎖鏈就直逼面門,黑袍男人整個身子後傾避開這一擊,似是不解的望向手握鐵鍊的帶土。

  「你應該也知道,寫輪眼若想再上一層必須與有血緣至親的眼睛相融,你沒有兄弟姐妹,你的母親願意為了你奉獻自己的眼睛,你應該喜極而泣才是。」

  說到此他微微頓了頓,隨即莞爾,收起玻璃瓶。

  「或者,你是想成全父親嗎?那你的眼睛,我就收下了。」

  話音剛落,整個人便憑空消失,轉瞬間便沖到帶土背後,帶土豎掌擋下攻擊之際不忘揮肘反擊,父子二人硬碰硬的幾個來回後複又分開,誰也沒占得上風。

  帶土不再管那個瘋子,轉而對上漩渦中心的朝倉瞳,雙眸微閉再又睜開,用瞳術在她的上方劈開另一個空間的缺口,將自己連同朝倉瞳一起轉移進那個空間中,誰知正要合上缺口時,卻被人強行掰開。

  「你似乎忘了,我們的瞳力算是一類屬性呢。」

  宇智波信長猙獰的瞪著眼,隨著雙手一個撕扯的動作,帶土開闢的空間瞬間崩塌,三人又回到了原先的地點。

  同樣的寫輪眼、同樣的柱間細胞之力……完全壓制不住對方啊。

  「那麼,現在問題來了,」宇智波信長伸出五指掩在面上,一副思考的模樣,「是把其他尾獸都塞給她,還是憑藉其他尾獸的力量將九尾拉出來呢?」

  帶土一聲悶哼,幾個術勢後打開須佐,巨人揮動著手中的武器直劈向尾獸們,這些尾獸一直都安靜待命的模樣,根本不像它們的習性,雖然很是蹊蹺,但帶土已經顧不及其他,砍死最好,砍不死也要激怒它們,使得它們不受那個瘋子的控制。

  宇智波信長望著帶土,似是在打量一個不好好聽話的熊孩子,他並沒有跟著一起開須佐,而是展開木遁攻勢在結界的上方形成一層保護膜。

  兩人就又這麼對峙起來。

  「太慢了。」

  終於有第三人打破此時的平衡,粗獷的聲線帶著嘶啞,這麼討厭的聲音帶土一點也不陌生,那個下巴上帶著疤的男人,不是早就死了嗎?

  志村團藏望著毫無進展的結界,非常不滿。

  「我給你注射柱間細胞,可不是為了看你家暴的。」

  誰知,有了第三人,便又來了第四人、第五人……原本空曠的地方頓時熱鬧起來。

  猿飛日斬等人正是追著團藏而來,再又見到宇智波信長與團藏一起後,他們便明白原來那人是故意被抓住,暗部的地牢誰能比團藏更清楚?他想出來也是分分鐘的事。是木葉將這匹狼親自帶了回來,給了重創木葉的機會。

  「日斬,你可真是一刻也不放鬆。」

  昔日的三代火影也懶得問他為什麼能死遁了,當務之急是要先把朝倉瞳搶回來,但大批大批的白絕湧出來,這樣的人海戰術實在棘手。

  「啊,決定了,」正與帶土對峙的宇智波信長忽然笑了,像是終於解決了難題,「就先讓這個小丫頭試一試吧。」

  與團藏交換了一個眼神後,宇智波信長繼續纏住帶土,而團藏則接替他的位置趕往結界中心,也不知他做了什麼,原本安靜的尾獸們忽的全體狂躁起來,嘶吼著被一點點往朝倉瞳的方向拉扯。

  朝倉瞳依然未醒,九尾煩躁的蹲坐著直呼氣。

  猿飛日斬召出自己的通靈獸幫他甩開白絕們,自己則直奔團藏。

  他早就發現了,現在的團藏根本不是以前的那個團藏,現在的他半邊身子都是純黑,團藏更像是被那半邊的傢伙給控制住了。

  帶土認識,那是黑絕,真是哪裡都少不了作死的他。

  尾獸離朝倉瞳越來越近,一尾已經摸進了封印缺口,九尾抬頭一看,這不是它的死對頭臭狸貓麼?

  「滾滾滾!少跟勞資搶地盤!」

  等等……九尾忽然明白了什麼,離的近了才發現,這丫根本不是臭狸貓啊,這些尾獸都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尾獸,只是帶著一些各自查克拉的偽裝品,到底是什麼人能騙過外面那兩個瘋子,感覺好像還是熟人。

  尾獸們忽然又都不動了,原來帶土已不管黑袍人的攻擊,全都硬生生承下,只為自己能空出手來抓住尾獸們。

  九喇嘛瞧著外面拼命的帶土,感慨一下原來被騙的還有那傢伙。

  「你不願意?」宇智波信長見帶土一點點又把尾獸們拽離朝倉瞳,「那就交給我吧。」

  不再攻擊自己的兒子,反而幫著他把尾獸們一起拽離朝倉瞳,不過……他要的不僅僅是這幾隻,帶土豈會不知他的算盤,絕不讓他抽走九尾。

  外面的世界打的水深火熱,可朝倉瞳依然安安靜靜的閉著眼。

  你相信……命運麼?

  一片混沌中,遙遠的天際傳來一道聲音這麼問她。

  命運?漸漸恢復意識的大腦已經清晰起來,朝倉瞳雖依然閉著眼,嘴角卻勾起微妙的弧度,似是嘲諷又似是無奈。

  而另一邊,團藏的動作開始僵硬,猿飛日斬一直用泥龍彈咬著他另半邊身子。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要毀了木葉麼!」

  而團藏的臉,一半猙獰一半掙扎,竟然大吼起來:「日斬!殺了我!我控制不住他!」

  猿飛日斬如何願意殺掉自己昔日的同伴,團藏忽的笑了,幾個跳躍猛的後退,扯開自己的衣服,豁然露出佈滿全身的封印。

  「只要我不死,我還是會找你作對,還是會想著回來接管木葉……」

  猿飛日斬遠遠地望著他,後者果斷發動四象封印之術。

  「……但這並不表示別的傢伙就可以在木葉為所欲為!」

  他想拉著那個控制他的意念同歸於盡,是他自己疏忽大意落入這傢伙的圈套裡,是他帶來的,就該由他親自毀滅。

  忙著給自己塞尾獸的宇智波信長對搭檔的自我毀滅並不在意,只是那只九尾狐狸怎麼也抽不出來,為此,他很生氣,兒子真是太不聽話了,正思考對策時,半邊身子一涼,原來是那個怪傢伙又回來了。

  「怎麼還沒好,」黑絕是急躁的,「要不是你不行,早就能給你開輪回眼了。」

  不行?任何一個男人都不願意聽到這樣的字眼的,宇智波信長冷哼,決定即使沒有完整的九尾他也要結束這個儀式了,既然可以用法器代替七尾,為何不也用以前收集到的九尾查克拉代替九尾呢?反正尾獸不就是查克拉大量聚積體嗎?

  黑絕只想快點完成任務,抓住他兒子,給他安眼睛,完成永恆寫輪眼,再開輪回眼……真是艸淡,事情怎麼辣麼多。

  吸收了各種尾獸代替品的查克拉的宇智波信長,成功的變成了一個怪物,可惜見識少的他以為自己就是正兒八經的十尾人柱力了。

  帶土於是淡定了,可又轉瞬不淡定了,雖然不是十尾人柱力可依然是個怪物啊!

  變成怪物的宇智波信長專盯著帶土,他需要帶土的眼睛,需要帶土的寫輪眼做他的墊腳石。

  而一直沉睡著的朝倉瞳終於睜開了眼睛。

  剛才那個聲音問她相不相信命運,真是可笑,漩渦雪乃什麼時候也做起播撒心靈雞湯的活了?她叫住九喇嘛,現在的她需要九尾的力量。

  打怪獸什麼的,九喇嘛也很感興趣呢。

  ……

  「後來呢後來呢!!!」

  睡前故事講到這裡就突然停了,宇智波旬非常不滿意,拉著他爹搖啊搖,帶土打了個呵欠,把兒子的胳膊塞被子裡去。

  「今天就到這裡,要聽下回分解,明晚繼續。」

  說著就要拉燈走人,卻被兒子緊緊纏住,不依不饒一定要聽完後面的,帶土只好搬出老婆大人來。

  「媽媽馬上就要回來了!她要是看到你還沒睡覺可就再不理你了!」

  宇智波旬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媽媽不理他,聽到這句果然乖乖把自己團進被子裡,閉著眼睛要睡覺。

  見兒子終於睡了,帶土又看了他一會兒,才拉燈關門去了廚房,看一看燉著的豬手湯如何了。

  三年前的那天,九尾化的朝倉瞳拼了力氣才拿下那只不知變成什麼怪物的宇智波信長,之後身子一直很虛弱,整整靜養了兩年,可當初臉上那道疤卻留到了現在。

  啪嗒門響,是朝倉瞳回來了,紫貂進門第一件事便是躥到了小主人的房間去陪他,朝倉瞳也早已聞到了豬手湯的香味,受不了的翻了個白眼。

  「再這麼喝下去,我都要成豬手了。」

  「怎麼會怎麼會,」帶土端著湯碗坐在老婆身旁,一勺一勺的喂過去,「呐呐,多吃豬手,祛疤養顏。」

  朝倉瞳喝了兩口就困了,帶土也沒再堅持,原本想抱她去洗澡睡覺,可朝倉瞳只想坐沙發上在他身上靠靠。

  帶土調暗了燈光亮度,就這麼擁著朝倉瞳在沙發上坐著,他凝視著朝倉瞳臉頰上那道已經修復的快看不見的疤痕,想要撫上去,又怕會驚擾到她,便只安靜的望著。

  他望著朝倉瞳,想著曾經過往的種種,前一世的,這一世的。

  你所有的不幸,都是因我而起,無論重來多少次,這個事實永遠不會改變。

  在得到重來一次的機會時,我是不是應該遠離你的生活,只遠觀,不近前?也許這樣,你我便是兩條平行線,永無交集,而沒了我,自有你的恣意人生。

  可是怎麼辦呢小瞳,哪怕知道我會給你帶來不幸和災難,可我還是忍不住,哪怕只有一丁點的機會,我爬也要爬到你身邊,只要能夠在你身邊,劈荊棘,斬厄運,傾我全力,在所不惜。

  這樣的我,一定讓你很辛苦吧?

  抱歉,我知道這樣的我很自私,可我就是自私的想要跟你在一起。

  就在帶土感慨時,朝倉瞳倏然睜開眼,抬手捏住帶土的下巴搖了搖。

  「少想這些有的沒的,走了,洗澡睡覺。」

  帶土兩眼一眯,樂呵呵的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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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記

  逆旅,不過是將已死之人強行拉回拽到死前幾分鐘的狀態而已。

  所以,這並不能改變被抽走十尾後帶土的身體越發呈燈枯油盡之勢。

  漩渦雪乃再見到帶土時,他正是這樣的狀態,倒在躺椅上,一股的死氣。

  「叫我來做什麼?還特意要避開斑。」

  帶土朝她伸出手,掌心處是一顆火紅的珠子,珠子上刻著一個名字,他望著漩渦雪乃,緩緩開口。

  「宇智波斑欠我一個夢。」

  他死死的盯著漩渦雪乃。

  「幫我。」

  漩渦雪乃長出一口氣,鄭重的望向他。

  「要命的。」

  帶土無所謂的呵呵。

  「我可以用輪回眼借助神樹之力幫你開門打開另一個平行空間,但幻境就是幻境,在那個世界的種種,即使是開門的我也無法預測和控制。」

  帶土已經閉上眼,想像著朝倉瞳慢慢沉入海底的樣子,掌心的珠子攥的緊緊。

  「我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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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彌補遺憾
彌補上一部的悵然若失
就是甜文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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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土瘋狂的時候真的什麼都做得出來啊!所以他後來遇到可以改變的希望才會那麼不顧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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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穿越到了另一個平行世界,不是原世界重生
還好帶土用他對小瞳的愛(層層的算計)
改變了他們還有身邊人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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