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沒生你得氣。」
我聞言抬頭看向了克洛克達爾,他把自己的海賊帽摘下放在一旁,微垂下頭沉思,抽著還沒抽完的雪茄,突然皺起了眉頭,一臉困惑的樣子,「我只是...」
「只是什麼?」
「...算了,說了你也不懂的。」
「我知道了。」
我用著「我十分瞭解你」的表情回答他。
克洛克達爾聽見我這樣說,把抽剩的雪茄直接丟在了我的坐的位置上,結果我的屁股開始靜靜地冒起了煙,我兩隻眼頓時變成小豆子眼,在心裡吐槽他。
「你知道個屁。」
克洛克達爾抱著胳膊,直視前方,不冷不淡地說道。
我聽了無奈地襒了襒嘴巴,也不想反駁克洛克達爾了,因為他說的是事實,我的確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不過想到這裡,我嘻嘻地獨自一人傻笑起來,不管怎麼樣,只要不相互討厭就好了。
事後,牢房多出了兩位新的囚犯,是芭蕾人妖和三,我們一同被押送到海底監獄—推進城,「三」哭得很厲害。
「咳,你看著我幹什麼?」
我乾咳一聲,神情尷尬。
此刻的我們來到一個類似澡堂的地方,我知道推進城的入獄步驟,就是入獄前,囚犯們都要脫光光,被推到內裡的鐵鍋中,被正在沸騰的一百度的「地獄的溫水」按受「洗禮」,也就是所謂的消毒。
我眼前好多躶體哦,好多的大象啊,可是我不想捂住眼睛。
「你還想看多久。」
我咽了下口水,狂冒著冷汗高揚起頭,最後我真的受不了克洛克達爾那濃濃的警告眼神,倏然死死地捂住雙眼,使勁地飄來飄去地嚎道。
「我的眼睛怎麼瞎了!!!!噢噢噢!我啥米都沒看見!!」
在我的哀嚎聲下,克洛克達爾終於脫下了衣服,而我最後蹲在角落,不稀罕偷看他的裸體,反正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我都把他看光了,想像力豐富的我,穿不穿衣服我都能想像出來。
「哎哎....」
我哎哎地小聲叫起來,聽著困犯們被「地獄的溫水」燙出的慘叫聲,沒感到害怕,靜靜地戳著地面,打發時間,一直等到克洛克達爾走到我旁邊,停了下,輕聲的說了句走了,我感到吃驚,抬頭卻是對他一笑,在獄卒呵斥下,和他一同走向巨型升降機。
腳銬發出沉重的響動,柵欄哢嚓一聲上鎖的聲音,我們待在了最下面一層的無限地獄。
黑暗中,每個狹小的牢房裡頭隱隱約約的閃爍著恐怖的眼睛,安靜的瞧著我們這個方向,沒有喧鬧。我和克洛克達爾兩眼相望,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其實是自己找不出什麼像樣的話題)
好久我才憋出了一句話,乾巴巴的。
「沙老大如果累的話,就睡一會吧。」
話音剛落,克洛克達爾還真聽我的,直接大字型的躺在地上閉上了眼睛,我詫異的噢了下,接著沉默了幾秒,也學著他的樣子躺下閉上了眼。
我注意過了,艾斯還不在這裡,所以現在我沒什麼動力到處走。
這裡的環境不好,光線灰暗,吃得也不好,一天到晚都呆在牢房中,活動範圍有限,相比以前的生活真是有著超級大的差距啊,我感歎著,不過克洛克達爾很習慣,他的眼神很平靜的接受著這裡的一切,而我需要幾天的時間,適應這裡的環境,才敢到處走動。
可是有一天,無限地獄突然出現了一隻手持巨大的狼牙棒的乳牛怪。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嚇得我臉部肌肉不受控制的抽,這怪物就這樣突然出現在我的身後,賞了我一擊狼牙棒!
「.....」
我放下了下意識護住腦子的雙手,抬頭望著看著狼牙棒一臉困惑不已的乳牛怪,還沒等我抽搐下我的唇角,這死怪物又朝我狠狠地揮動起狼牙棒,一棒接著一棒,塵埃碎石飛揚,我所處的地面砸出了個超級大的坑。
「牛媽媽!你做什麼!?」
看見有人趕來阻止它暴走,我默默地走開,對於這個怪物能看見我的事,我絲毫提不起勁來。回到克洛克達爾的身邊,克洛克達爾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情,那麼大動靜。
「牛媽媽好像能看見我....」我的背影自帶上了黑色線條,皮笑肉不笑的呵呵幾聲。「這一點都不好玩。」
我的話,好像把克洛克達爾給逗笑了,他贊同的回應我;這的確不是值得高興的事。這瞬間讓我提起勁來說對吧對吧。那之後,推進城每層所發生的事情我都會告訴他,包或不為海軍所知的人妖世界。
「這可不像你,你以前可是什麼情報都不告訴我的。」克洛克達爾是笑著說的,「這次你是不是又在打著什麼算盤了?」他對我開玩笑,我莫名的感到開心。
我搖頭絕對的說沒有,然後對他甜甜地笑了,接著我興致勃勃地跟著他聊他進城不為人知的秘史(大多是八卦),儘管回應我的是恩恩啊啊的,但是這已經很好了,他已經很有耐心的回應我了,不會感到寂寞了吧.....
「沙老大,我有些累了。」
我揉了揉發困的眼睛,打了個超級大的哈欠,我說了太多的話了。
「累了就睡會吧。」
「恩...」
我聽話的睡在了克洛克達爾的腳邊,我困得想都沒想起,幽靈是不會有一天想要睡覺的時候,沒等我想明白,我已經深深地陷進了黑暗之中了。
等我醒來,眼前的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第十八章
因為克洛克達爾,我曾經妄想過,請求過上天,能否再給我一次復活的機會呢?我沒想到,這個願望真的實現了。
「喂,新來的不要偷懶啊!」
「哦..啊!是的!」
我忙收回心神,雙手放進手中使勁地搓衣服,擦出了好多的白色泡沫,在我面前的是一堆堆的臭哄哄的海軍服。我是被海軍總部中將—鶴從海中救起帶回海軍總部的,聽說我是從海面撈起來的。
我想,會不會是因為我來到這個世界是以海為媒介,所以我的身體才會出現在這裡的嗎?可是一直昏迷著漂流在海上,還能神奇的還生,沒被海王類吃掉還真是太奇怪了,而且我來到這個世界可是有好多年了啊。
我怎麼都想不通,不過不管怎麼樣,我還活著真是太讓我激動了,那時候我醒過來,望著周圍的人,眼淚就直愣愣地直往下掉,抱著頭哭得幾乎要窒息了。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看著減了一半的山,有些不自在地笑了,如果當時的我不說我想當海軍就好了。好後悔啊,天天都要做好多的事情啊,我有些承受不了了,我的雙手被水泡的皺巴巴的,很難受。
「好累啊....」
事到如今也沒有辦法了,如果我不呆在海軍總部的話,我可以一輩子都見不到克洛克達爾了,我只有一次機會而已,這是艾斯帶來的機會,如果錯過了,我一定會哭死的。
克洛克達爾現在怎麼樣了呢?
我端起盛滿衣服的木盤子,因為沒有集中精力,沒料到太重了,腰哢嚓一聲給閃到了,瞬間有種被強烈電流貫徹全身的感覺,頭皮發酸發麻。路過的海軍看了,體貼地問我要不要緊。我扶著腰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我的表情很顏藝表!很銀魂好嗎!
一點都不好啊!混蛋!
我感覺委屈了。
以前照顧男朋友,再苦再累,至少他會在我的身邊,可是一次,我有些好害怕這個陌生的地方,這裡的人我一個都不認識,這裡的規矩我一點都不瞭解,哪怕我在這裡打雜了半個月,我還是糊裡糊塗的。
好孤單,,,,
我與這裡格格不入,我喜歡有克洛克達爾在的地方,可是他不在。克洛克達爾不在,克洛克達爾不在,我像念咒語一樣的念叨著,踮腳仰頭地把一件一件衣服晾曬在線索上,太陽的光芒有些刺眼,我要好好的加油才行。
曬好衣服後,我去打掃庭院的衛生。
庭院大又別致,掃著掃著,不知道應該往那裡掃,頭頭沒告訴我掃到那裡就可以停下。我環顧四周,感覺也沒什麼髒東西了,竊喜了下,抱著掃把就跑。
那麼就偷偷懶好了。
結果一轉身,我撞上了一個人,抬頭一看,居然是黃猿,我被這大牌嚇得臉色不怎麼好。我慌慌張張地抱住了掃把,連軍禮都忘記敬了,不停地鞠躬說對不起,沒得到他的回應,準備開溜,我的後領卻被他給拎住了。
我緊張地哇哇大叫。
我知道我沒有做錯什麼壞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變成人後,對任何事情都很敏感,很容易緊張做錯事情,和別人說話會結巴,為什麼會這樣!?以前的我不是這樣的啊!難道是自己跟克洛克達爾跟久了,下意識地覺得自己是壞人了嗎?面對象徵正義的人有些排斥啊。
「你—你想做什麼啊!?」
「耶...你才是要做什麼?」
對!我這是做什麼?我為什麼會做出這種過激的行為,舉起掃把打大將,還發出像似被人非禮了一樣的聲音,我這是在做什麼!!!做什麼!黑川啊啊啊!你是傻逼嗎!
「對不起!!!」
我抱著唯一的依靠—掃把瑟瑟發抖,低著頭不敢看他。
「這倒是沒什麼呢~~你看起來很面生,你是那個部署的?什麼編號?」黃猿摩挲著下巴,臉上百年自帶的猥瑣表情看著我問道。
「這個...這個嘛.....」
我兩眼冒著蚊香圈,頭昏昏沉沉的,回答不上來,因為知道自己不會在海軍總部待很久,所以這些我壓根就沒有記住過。接下來黃猿說什麼,我什麼都沒有聽清楚,之後被黃猿直接拎起,走出了庭院後,我哇叫了幾聲才反應過來,靈敏的在空中一扭身,抱住了他的大腿,哭喊地哀求道。
「對,對不起!!不要這樣對我好嗎?嗚哇嗚哇哇。」如果這個場景被克洛克達爾看見了,一定會氣死,平常我在他面前可是十分的囂張哦,我想笑,但我忍住了。
「真是傷腦筋呢....」
我聞言就覺得有希望,淚汪汪地抬起頭看黃猿,我的腦袋下一秒被他輕輕地抓住在手中,這讓我覺得,如果這個動作是克洛克達爾做的該有多好,一定很好玩。
「老夫可沒有恐怖到把女孩子嚇哭吧,不過正義是可以半途而廢的,這個嘛....我就暫時放過你好了。」
「沒有下次了哦~~」
我望著背影酷酷走遠的黃猿,我緩緩地收起了,下意識對他揮手告別的手,真是一時半會回不過神來,我感歎著,總覺的事情十分的不對勁,我本來就沒有錯嘛,我都沒有好好的解釋他怎麼就走了呢?
我可不會給他發好人卡。
「.......」
我站在原地好一會了,一個人的時候果然會胡思亂想。
我默默地抬起手擦了擦臉上的淚,可是眼淚還是莫名其妙地流了下來,我忍不住地吸了吸鼻子,我把臉埋在了胳膊上,淚水湧出。我這樣子突然的消失,他會怎麼想呢?突然間的想念讓我至不住淚水。
沙老大,如果我說,我很想你,你會不會取笑我呢?我知道我現在的樣子很好笑,可是...我們會不會錯過了呢?一旦錯過,我們什麼時候再能再次相見呢?
我慢慢地蹲了下來,在那兒一直等得黑夜的降臨。
第十九章
番外
馬面是社長夫人的貼身保鏢。
社長夫人很喜歡他,尤其說是喜歡,還不如說好奇,因為他的臉長得和馬臉一模一樣,所以這也是為什麼馬面叫馬面,叫起來省事,所以馬面因為社長夫人捨棄了自己的名字。
「社長夫人,請不要離我怎麼遠。」
「啊,很遠嗎?不會啦,哈哈哈。」
社長夫人笑得乾巴巴的。是心虛了,馬面神情嚴肅的想,為什麼要心虛?馬面加大邁步的跨步,緊跟隨著夫人,沒察覺夫人的不自在,看見有人望著自家的社長夫人立即瞪過去,做好保護社長夫人的職責。(人家是望你啦)
「老闆,這葡萄多少錢一斤?」
「這..這個啊.....」
老闆目瞪口呆地望著高大無比的馬面,有些反應不過來。馬面低頭望著老闆,老闆瞬間亞歷山大,那馬臉籠罩在陰影處,低眉的樣子充滿殺氣。
老闆連忙低下頭。
「這個1000貝裡一斤!」
「太貴了....」
馬面聲音沙啞低沉,傳到老闆的耳朵裡真是別樣的感覺,人家馬面的聲音本來就是這樣的好嗎。
「馬面,這個1000貝裡很貴嗎?」
「很貴。」
馬面拎著塑膠袋,走在社長夫人身邊,很中肯的說道。對於早當家的孩子來說,物價他瞭解的很,哎呀,這怎麼跟家庭主婦一樣呢?我可是冷面..不,是馬面保鏢。
馬面抬頭望天,有些懷念和社長出去打打殺殺的日子,那才是熱血男兒的過的生活。
如果那天,社長夫人回來不是帶著傷回來的話,估計自己就不用當社長夫人的保鏢了,不過想起那天,馬面想,那樣子的社長,大概只會在社長夫人在的時候出來吧。
社長夫人會受傷是因為見義勇為。
但是社長看見社長夫人受傷了勃然大怒,那時候社長夫人還故作堅強的一摸臉說自己沒事,自己還打贏了,下一秒卻是哇哇大哭起來,捂著臉,買來的橘子滾的一地都是。
「沙老大,我好痛噢!!」
我們在抓住欺負社長夫人的流氓之前,先代替社長狠狠地揍一頓出氣。
五花大綁地把流氓抓回,社長夫人拿著刀子,比比畫畫,表示要割了流氓的胳膊,社長聽了哦的一聲有些驚訝,然後一臉不相信,結果社長夫人虛張聲勢了好一會,一刀子下去,沒有見血。
「哦,他尿尿了,嘻嘻。」
「笨蛋。」
社長一巴掌扇在了社長夫人的後腦勺上。
「沙老大,抱抱。
「知道了知道了,你除了一個勁撒嬌還能做什麼?」
話雖然說的好想很嫌棄夫人的樣子,可是還是把自家的夫人抱在懷裡頭,摸著夫人的頭,寵溺的很,為什麼社長就那麼的幸運呢?馬面無比感歎啊,那場面很刺激單身漢們。
回想的時候,馬面沒有留意橫在面前的杆子,咚的一聲撞了上去,額頭上頓時冒出了個紅紅的大包子,好痛的說.....
「馬面!你沒事吧!!」
「我,沒事。」
馬面捂著包包面無表情地回答,低頭目不轉睛地望著仰頭一臉擔心的望著自己的社長夫人,覺得夫人真可愛,兩隻眼睛水汪汪,嬌小玲瓏惹人愛,馬面心想;夫人和社長走在一起真是一點都不搭配。
馬面扶了扶領帶。
我可是冷面..不,是馬臉保鏢,要做好保護社長夫人的職責。
馬臉臉紅了。
第二十章
那之後我被調到食堂做事了。
我望瞭望眼前擁有大鬍子的海軍大叔,揮動飯勺,帥氣地把飯盛再在他的飯盤裡,心裡感歎不已。相比之前的打雜生活,這活真是太輕鬆了,原來我的運氣也不會太背嘛,哈哈哈.....
大鬍子嬉笑著問我;「新來的小姐,想什麼呢?笑成這樣。」
「哈哈,不告訴你。」
我笑著盛了一大勺羊肉給大鬍子,站在他身後的海軍抗議,我嘻嘻笑著,也給他一大勺,反正今天的羊肉煮了很多。
食堂做事幾天,我在海軍們吃飯閒聊中得知艾斯被抓了,沉默的接受艾斯註定要死的命運,這不是我能管的事情啊,而且也害怕那種比在阿拉巴斯坦還要牛逼的大場面呢,讓我看看我還接受的了。
「哎呦啊,湯撒了!」
「啊...哇!!對不起!」
因為我不專心工作,我被食堂大媽給教訓了,罰去洗碗了,還被食堂的夥計們打趣。做了那麼久的幽靈,那裡需要注意那麼多的東西,容易走神的習慣還是一時半會改不過來的。
幾天後,海軍總部撤離了海軍們的家屬,同時調回在外的海軍參與戰爭,人數居多,來來回回,十分的壯觀。因為我是在食堂做事的,所以要留下,一直到大戰來的那一天才能離開,不過這正合我意。
大戰將至。
我準備了很多吃的,在撤離的那天,我偷偷的藏在了琳福多鎮裡,一棟居民樓裡。習慣黑暗和寂寞的我,一個人呆自然是完全沒有問題。我默默地吃著零食,睡長覺,在明天還沒到來的時候,我不敢做出什麼大動作,怕被別人發現給攆走。
我睡了好久,迷糊的被吵醒,我揉了揉發酸的眼睛,發現天已經很亮了。突然我發現港口傳出了很大的動靜,一定是戰爭開始了。我激動地連同被單一同帶下了樓,開開心心地在街上轉了個角,還沒等我跑出幾米,卻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傻了。
兩個海軍活生生的被熔漿給熔化了,他們的慘叫聲盤旋在我的耳邊。
臥槽,我看見赤犬了....
我嚇得站在原地動都不敢動,腳有些發抖,我不再像以前一樣,那麼大膽了,我會死,我害怕我會死,我對活著有著很大的執念。
赤犬問道;「怎麼回事?」
「恐怕是遺留下來的居民。」赤犬身邊的海軍回答,「要不要派人護送她到安全的地方?」
赤犬緊抿著雙唇看著我,壓得過低的帽檐而來的陰影,黑壓壓的投在他臉上給了我無形的壓力。我刷地蹲下身撿起嚇掉在地上的被單,緊抱住被單尋找安全感。
不不不,不要這樣看著我。
我欲哭無淚,這時候的我無比懷念著那張刀疤臉了,那是那麼,那麼的可愛啊。
「不必了,在這重要的時候,沒必要浪費人手。」
「是!」
多麼,多麼的冷血無情啊。
我揪起衣角,擦了擦滿臉的汗水。我下意識的望瞭望自己的衣著,如果我穿的是海軍服而不是便裝,我會不會被赤犬誤會然後幹掉?我記得死去的海軍是因為逃避戰爭。
「哎......」
我手放在額頭上,抬頭望天。
「那傢伙知不知道我在等他啊?」
我把薄薄的被子裹在身上,突然間聽見轉角處傳來了聲音,我走了過去把頭一探,看見眼前的人驚呼道;「三,你怎麼會在這裡!?」
mr.3軟塌在地,樣子狼狽不已,臉上的恐懼還殘留在臉上沒有散去,一定是赤犬殺人的時候他看見了,嘻嘻比我還沒出息,赤犬走後我可沒有再害怕了。
「哎,你怎麼會認識我?」三才反應過來,我蹲在他的面前說;「嘻嘻,因為三很厲害,所以我就認識你了。」
我臉紅心不跳的拍三的馬屁。三果然虛榮心很強啊,聽了叉腰哈哈大笑起來,我陪著他笑,問他在這裡做什麼?三說;他要做一件偉大的事情。我知道他是想逃跑,我沒戳穿他。
「三要帶上我嗎?」
「這個.....」
「這裡我很熟哦。。」
聽見這句話,三心動了。
我帶著三到處亂逛,比一個人消磨時間的好,後來我們偷偷摸摸的進了海軍總部的基地。聽見走廊的前頭傳來急切的腳步聲,我和三趕緊躲了起來。有三個人朝這邊急匆匆地小跑過來了。
「火拳艾斯的死刑執行關係著整個海軍總部的威嚴,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死刑行行人.....?」
三望著三人離去的背影略有所思。
我歪頭看了看他,我知道他決定要這樣做了。我問三想要做什麼?三按著我的肩膀,神情認真又嚴肅的說道;你找個地方好好的躲著,我要做大事了。」
我愣了愣,然後對著他要離去的背影小聲的鼓勵他;「三,好帥啊....」
三回頭自帶著炫酷背景,笑著對我豎起了大拇指,閃亮亮的,這模樣讓我幾乎都要忘記他被克洛克達爾虐的場景了,三雖然很窩囊,卻是個不錯的人,我中肯的下評價。
我望著三融化成蠟燭液鑽進了通風口去了,扭頭看了看四周,也不害怕被人發現,到處跑,尋找找有視窗的牆壁,找到踮起腳尖趴在上面往下望去。
「唔......」
我所處的位置恰好能看清艾斯的處刑台,三已經筆直的站在上面了,那麼沙老大在那裡呢?我張望,戰場被硝煙給籠罩住了,人跟螞蟻似得,看不清。戰場如此之大,人數眾多,像我這種沒有牛逼視力的人,估計是找不著了。
我洩氣地蹲了下來,捏了捏酸的腳,想休息下。
當我想再次趴在窗上的時候,一股難以形容的強大力量威迫感壓倒而來,還沒有瞭解到底發什麼什麼事,久違的黑暗席捲而來,我再次失去了意識。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大聲地喊了一聲靠!
我的腳邊居然裂出了一個超級大的縫,頭往下一探,尼瑪,竟然裂到地,房子都一分為二了,只要我一翻身,絕對是死翹翹了!絕對的死翹翹!我趕緊往後爬到安全的地方去。
這種混亂的情況下,我還沒死,真是聚集了一生的好運了。
我扭頭毫無期待的看向廣場,就那麼一眼,就這樣,我看見了克洛克達爾,雖然看不清,可是渾身上下的特徵都在告訴我,他是克洛克達爾,他坐在那,有個人在為他包紮著傷口。
戰爭已經結束了。
還沒來的開心,眼淚就先掉下了,我急忙的擦掉,在破殘的道路上,找通往到克洛克達爾的路。我一路上磕磕碰碰,手上和膝蓋都擦傷了,留下了血,我沒有理會。
「沙老大!」
我奔跑在廣場上,越過許多的人,有時候被絆倒了,也趕緊爬起來,害怕不趕緊過去的話,他就會離開了,我不停的喊著他的名字,越來越近,他的模樣就看得越來越清。
「沙老大!」
「沙老大!」
「沙老大!」
我看見他望著我這方向,倏然地站了起來,還沒綁好的繃帶撒開了。他看見我了。我想笑,我卻喘的厲害,慢慢的我慢了下來,最後在離克洛克達爾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我累的眯起了眼睛,又喘氣又哈哈的笑,像個神經病。克洛克達爾朝我大步的走來,我興高采烈的對他張開了手說;沙老大,我回來了。
「你這傢伙到底跑那裡去了!?」
他突然伸出了手,一臉生氣的揪住我的胳膊,打算教訓我,下一秒他愣住了,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我嘻嘻笑著想給克洛克達爾解釋,他卻突然間揪住我的胳膊往他的身上帶,不在責怪我了。
克洛克達爾抱住了我。
「回來就好....」
好久好久,我都沒有反應過來,克洛克達爾他從來都沒有對我溫暖過,可是...每次每次的仰望星空,我心裡卻不停的在想,好想好想,我好想抱他,真的,真的好溫暖。
我在他的懷裡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