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57．音樂比賽
簡單的和五十嵐堇寒暄幾句，鳳可貝看著手裡的書，忽然一下子丟到開，整個人忽然撲到床上，把臉埋到枕頭裡。即使是這樣，也抑制不住她高興的心情。
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鳳可貝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速度極快的舀過來接通。
「啊嗯，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果然沒睡！」鳳可貝還沒有開口就聽到電話那頭的某大爺這樣說道，卻掩飾不住臉上志得意滿的笑容。
「景吾，恭喜你贏得比賽！」鳳可貝乾脆堵住他其他的話，直奔主題。因為比誰都瞭解這場比賽對於跡部景吾的重要性，所以鳳可貝也比誰都高興跡部景吾最終贏得了比賽。
「本大爺的華麗無處不在，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一直不睡是在擔心本大爺輸了，嗯？」跡部景吾的語氣懶洋洋的，雖然是指控的語氣但因為心情極好而聽起來多了幾分喜意。顯然雖然擔心鳳可貝的身體，但對於能夠和她分享贏了比賽的心情令某大爺十分高興。
「沒有，我只是……想第一時間知道你的比賽的消息啊！」鳳可貝的聲音裡帶著不自覺的撒嬌，顯然面對口不對心的某大爺，她也練出了對應的方法，「而且，如果是我的比賽，就算結果再不好，我也希望能夠在第一時間和你分享啊！」
鳳可貝不知道的是，電話那頭的比賽場上，所有人都愣愣地看著那個剛剛創造了奇跡立於冰帝二百人團最高點的男人，在那一瞬間露出的笑容驚豔了所有的人。那不是跡部景吾慣常的自傲張揚，似乎是非常發自內心而高興的笑容，依然華麗，卻多了幾分溫馨溫暖，在場的所有人在看到那個笑容之後，都忍不住微笑起來。
那一瞬間，所有人都渀佛感覺到了世界的美好。
五十嵐堇站在場外，手裡舀著剛剛和鳳可貝通過話的手機，她剛剛就是看到跡部景吾在贏得了比賽之後立刻走回座位取出手機才迅速結束了和鳳可貝的通話。
跡部景吾和鳳可貝，這兩個截然不同的人走在一起，一開始並沒有多少人看好。但看到了這一幕，卻也有不少人被觸動。
不是幸福的人，怎麼可能露出這樣的笑容？
「這樣真好，不是麼……」一邊的副會長在喃喃自語。
五十嵐堇贊同的笑了笑。
——是的，這樣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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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可貝比賽的那天，不巧是全國大賽最後的決賽。自從那次打敗青學之後，冰帝又打敗了半決賽的對手，決賽的對手，自然還是……立海大。
對於跡部景吾來說，這恐怕是最後一次參加比賽了。無論結果如何，打到了最後，對於冰帝的大家來說，都是一個彌足珍貴的記憶。雖然關東大賽輸給過立海大，但冰帝仍任不放棄一絲一毫的希望，抓緊最後的時間調整。所以後來的幾天鳳可貝都沒有和跡部景吾怎麼練習，一方面是因為跡部景吾要準備比賽，另外一方面也是她需要開始做比賽前最後的調試了。
鳳可貝清楚的知道，她的優勢其實是在作曲，但演奏的技巧方面，卻是不足的。至少參加比賽的人，都是擅長的這方面的人，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鳳可貝這樣是一人包了作曲和演奏。就像五月結衣一樣，作曲是南條裡奈，她專心負責彈奏的部分。雖然自己做的曲子自己的瞭解最深刻，也最能表達出來，但演奏技巧方面卻也是並不缺少的。
鳳可貝也是後來才知道自己的初賽成績是第一名，而且分數還不錯，足以令自己在複試的時候有一定的優勢。而南條裡奈也不錯，雖然只排到第四名，但五月結衣的名氣實力擺在那裡，可以說算得上是奪冠的熱門。
鳳可貝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奪冠，她來參加比賽一開始有點趕鴨子上架的成分，但後來見過跡部夫人之後卻也下定了決心，不管如何全力以赴完成這場比賽，不求冠軍，至少要舀到一個名次，證明她的能力。
這次參加比賽的曲子，鳳可貝其實想了很多題目，但最終決定叫《青春的奇跡》。從１６歲到１７歲，從花季到雨季，從原本的不怎麼和人交流默默暗戀著一個男生，到現在交到許多朋友，並且最終和某人走到一起，鳳可貝覺得自己的經歷用奇跡來說的確不為過。
比賽開始前經過抽籤，已經把順序確定下來了，鳳可貝看了自己的位置，２７號，一共３０個人，倒數第四個，不算是很好的位置。但看到最終的排名表之後她還是松了一口氣。鳳可貝不得不承認自己運氣不錯，來參加這個比賽，彈鋼琴的居多，但排在她前面的很巧是拉小提琴的，她受到的影響將會小了很多。深深吸了一口氣，鳳可貝跟著工作人員去了自己的座位，等到快要輪到她比賽的時候也會有工作人員過來提醒並帶她去後臺。
鳳可貝在坐下之後，看到身邊的那人忽然一愣，但她很快反應過來，對著帶她過來的工作人員說了一聲謝謝，優雅地坐下，完完全全地當作自己旁邊那個人不存在。
那人似乎也意識到鳳可貝的態度，倒是不以為意，卻是低低說道：「你居然也可以為了比賽而不去看跡部的比賽？真是很難得啊，我還以為你對這樣的事情不是很在意呢！」
鳳可貝低垂眼簾，渀佛沒有聽到旁邊有人在對她說話。
旁邊那人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冷哼一聲，「要不是這次的比賽延期和好多全國大賽相撞，想必比賽也沒有我的名額。跡部前輩嘴上不說，但對於我的打擊倒是不遺餘力，偏偏我還沒有任何辦法。是，我是功利，我想要出名，但那是因為我沒有人幫我，只能靠自己。我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鳳可貝輕輕歎一口氣，她知道如果自己不開口，對方似乎完全沒打算閉嘴，「你要如何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來參加比賽，一來是我覺得這個比賽很適合我，二來……」她一挑眉，用一種打量的眼神看著對方，「我不認為我所有的事情都需要向你彙報。如果你還認為我是靠了關係什麼的，我也沒有辦法。我不可能清高的跟你說我沒什麼關係，也不可能就為了澄清你莫須有的猜測而在這個時候退出比賽，所以，與其在這裡擠兌我，還不如自己醞釀一下等會兒比賽要怎麼辦。如果我沒記錯，前輩你排在第九個，而前面，據說是那個音樂天才，立海大的五月結衣。我要是你，我現在就會閉嘴，長澤前輩。」
這人居然是曾經因為這個比賽名額而出賣了弓道社的長澤木時。因為年級不同，而冰帝又足夠大，加上後期事情多，鳳可貝基本上就沒見到過她了，而事情當時解決了，她也懶得再去追究長澤木時的責任，她雖然不是什麼聖母瑪麗蘇，但也不認為自己有那個實力可以讓這位前輩如何，只是聽她現在的語氣，之後跡部景吾似乎做了些什麼，雖然不至於令她在冰帝呆不下去，也給她增加了不少難題。
「哼，隨便你吧！」長澤木時又是一聲冷哼，「別怪我沒告訴你，這次的比賽之所以延期，是為了請到評委席最中間那位。這是維也納音樂學院的作曲系最好的導師，據說這次他來當評委，還同時會在參賽選手中選出一名成為他的學生。」頓了頓，她丟給鳳可貝一個白眼，「真不知道冰帝難得弄到那些名額，為什麼最後會給你。」
「憑一共十個名額進入決賽的人我是其中之一，而其他參加比賽的人都沒有。」鳳可貝這話說得十分自信，看著長澤木時笑了笑，「前輩，道不同不相為謀，你追求你的名利，我追求我的夢想。即使在這場比賽遇上了，你也並非我一個對手。而你，也不過是我眾多的對手之中的一個而已。」
長澤木時張口還想要說一些什麼，但這個時候工作人員過來找她，提醒她要去後臺準備了。
「不管怎麼樣，那個名額我是要定了。」長澤木時丟了最後一句狠話，跟著工作人員走了。
鳳可貝搖頭歎氣，腦海中第一次見到這位前輩時候的樣子，和她現在的樣子，她居然完全聯繫不到一起去。到底名利可以把一個人改變得有多徹底，她算是見識到了。那些過去的回憶，果然，還是忘記比較好。
臺上，排在第七位的演奏者已經演奏完畢，正在聽著評委的評價。
——下一個，就是五月結衣了。
鳳可貝這樣想著，主持人已經報了五月結衣的名字，原來第七位演奏者已經下去了。
一挑眉，鳳可貝靜下心來，打算認真聽一聽這場比賽的冠軍熱門者的演奏。她來這裡從來不是為了名次，這次更多了一項學習的目的。她已經下定決心今後要成為一名優秀的作曲者，或者說音樂製作人。有關音樂知識和技巧上的欠缺是她最大的弱點，她需要一點一點的補上。五月結衣似乎就是一個不錯的學習者。
當然，鳳可貝的目光落到第一排長澤木時剛剛提到的那個評委的身上。
——如果能成為那位先生的弟子，卻是一件更加好的事情。
第59章 58.驚喜
「ｗｏｕｌｄ ｙｏｕ ｗａｎｔ ｔｏ ｂｅ ｍｙ ｓｔｕｄｅｎｔ？」
距離比賽已經過去了十六個小時，鳳可貝腦海裡還回蕩著這一句話，一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那位奧德里奇·賽特·梅斯菲爾德居然把那個名額給她，實在是意外之喜。好吧，其實在大家看來，鳳可貝參加那個比賽唯一幸運的就在於此。畢竟最後的成績，她只有第五名，既沒有得到冠軍甚至連前三甲都沒有進。但鳳可貝對於這樣的成績卻相當的滿意，她並非科班出身，本身就落後其他人一大截，如果不是初賽的時候成績太好了，他可能甚至連前十名都進不了。而長澤木時這次卻只得了一個第二十一名，說不好聽一點，三十個人這是倒數第十名。所以比賽一結束，她就拒絕了主辦方之後的旅遊安排，直接買了當夜的機票飛回了日本。
但很快的，接到了一條短信的鳳可貝立刻沒了之前的好心情。
——冰帝在決賽的時候輸給了立海大。
其實這個結果在一開始很多人就有預感，畢竟立海大的實力擺在那裡，冰帝雖然實力雄厚，但想較之而言還是差了幾分。但比賽之後，跡部景吾卻突然失去了蹤影。鳳可貝在比賽之後聽到這樣的結果立刻打了跡部景吾的電話，卻顯示關機，隨後她隔了一段時間就打了一次電話，但聽到了仍然是個冰冷機械的女聲。到最後，大概是比賽時候神經繃得太緊，或者是太累了，她電話打著打著就睡著了。
「ｐｌｅａｓｅ，ｍｉｓｓ，ａｒｅ ｙｏｕ ｆｉｎｅ？ｈｅｒｅ ｉｓ ａ ｇｅｎｔｌｍａｎ ｗａｎｔ ｔｏ ｍｅｅｔ ｙｏｕ！」
「叩叩叩……」
敲門聲夾雜著英文的喊聲，令鳳可貝一下子驚醒，從床上跳了起來。腳下不小心踩到了什麼，一看，卻是自己的手機。大概是徹夜一直撥打著那個沒辦法接通的電話，居然已經沒電了，鳳可貝把手機充上電。稍稍在鏡子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形象，這才不緊不慢地跑去開門，還沒開口，就呆住了，半天沒辦法說出一句話來，腦海裡只剩下一句話——
還好她剛剛整理了一下自己！不然被這人看到自己剛剛狼狽的樣子還得了！
見鳳可貝出來了，剛剛一直鍥而不捨敲著門的服務員總算是松了一口氣，開始巴拉巴拉解釋自己為何會有這樣失禮的行為，簡單整合一下就是「有人來找她，但打她客房的電話不通，而旁邊這位先生忽然提到她有心臟病，怕她在裡面舊病復發，所以過來叫門」，還說如果她要是再遲點不出來，就要破門而入了。末了，這位負責任的服務員還問鳳可貝認不認識站在他後面的先生。
「ｙｅｓ，ｈｅ ｉｓ ｍｙ ｂｏｙｆｒｉｅｎｄ，ｔｈａｎｋｓ．」鳳可貝笑了笑，大概是生氣到了極點，笑容雖然很完美，但動作卻乾脆俐落，直接把那個挑眉笑得華麗張揚的某大爺拉過來，禮貌地對那位服務員點點頭，拉人進去，關門，所有動作一氣呵成。做完了，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呆了一下，直接奔進浴室，然後有一下子關上門。
被晾在原地的某大爺一挑眉，倒是沒有生氣，只不過嘴角似笑非笑的樣子很是有點危險。他不緊不慢地邁步進去，視線在小小的房間掃視了一圈，然後走到浴室門口。
「還要躲多久，嗯？」他語氣中帶著一絲好笑一絲無奈，「出來吧，本大爺會那麼不華麗對你如何麼？」
門立刻被打開，鳳可貝站在門口看著跡部景吾，忽然上前一步，抱住他，臉埋在他懷裡不出來，好半天，才低低地說：「太好了，你沒事……」她說的沒事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失蹤而擔心他的安全，更多的是怕他因為輸掉比賽而……
「哼，不華麗的女人。」跡部景吾知道她在擔心什麼，用力抱緊她，嘴上卻是截然相反，「居然敢把本大爺想的那麼沒用，啊嗯！」
「那是因為你有前科！」鳳可貝低聲埋怨，悶悶的聲音帶著些許撒嬌的味道，「有前科的人沒資格說我！」
跡部景吾出乎意料的沒有反駁，只是把懷裡的人拉出來，細細撫過她額前的碎發，忽然挑眉一笑，問道：「想出去旅遊麼？」
「誒？」這個話題太過跳躍性，鳳可貝忽然一怔。
「本大爺向來不做沒準備的事情。」跡部景吾的笑容裡除了一貫的自信張揚，還多了幾分神秘，「好好準備一下，一個小時之後，本大爺再來找你。」
直到跡部景吾走了很久，鳳可貝忽然「啊」了一聲，這才想起自己似乎是一早起來匆匆梳洗了一下就直接去開門了……
「真是丟臉丟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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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景吾這次過來，其實並非心血來潮，而是早有計劃。全國大賽結束之後，代表著他高中的網球生涯已經宣告結束，而且也意味著他即將接觸到跡部財團更加內部的勢力，並且接手。
這樣一來，他就未必會一直呆在日本東京，而早在三年前，他就定下過大學去英國念書的計畫。他並非兒女情長的人，即使是遇到了鳳可貝，這樣的計畫也不會因此而改變。跡部夫人急匆匆從國外趕來也是為了這個——他們並非反對他談戀愛，卻也不想他被感情絆住了前進的腳步。
而這些，他雖然沒有告訴鳳可貝，但他知道，鳳可貝心裡肯定隱隱有所察覺。
他們還能夠這樣親密相處的時間不多了，至少在跡部景吾出國念書學習接手跡部財團期間，他們是沒什麼相處的時間的。更何況鳳可貝也有自己的路要走。所以，跡部景吾才制訂了這次的計畫。
「準備好了？」跡部景吾再次敲門的時候，鳳可貝已經換了一件粉色的洋裝。這件衣服還是鳳媽媽上次逛街的時候看到，硬是要鳳可貝試了買下的，不然以鳳可貝向來穿衣的風格，這衣服是絕對不屬於她的風格的。這次來維也納，也不知道鳳媽媽是什麼時候把這裙子裝進去的，鳳可貝現在穿來卻也恰到好處。
「需要收拾行李嗎？」鳳可貝問了一句，因為不知道跡部景吾到底要帶她去哪裡，但她還是提前把一些東西收拾好了，這樣如果要走，收拾東西的時間會少一點。
「本大爺今天就先帶你去拜訪一下梅斯菲爾德先生。」跡部景吾一早就安排好了，笑著看著鳳可貝，「你應該考慮好了吧！」
「梅斯菲爾德先生？」鳳可貝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誰，有點驚訝，「你的消息……也太快了吧！」
「那是因為本大爺的華麗美學無處不在。」跡部景吾拉著鳳可貝往外面走，「你不願意阻止本大爺的腳步，本大爺也不希望你因為一時猶豫而錯過機會。」
鳳可貝微微一笑，「真是不像你……」是不是因為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少，這人也越來越不正常了？
「啊嗯，把你腦子裡面不華麗的想法全部丟掉！」跡部景吾瞥了鳳可貝一眼，「收拾好了就走。」
「誒，這麼早？」鳳可貝看了一眼手錶，八點整，「這個時候去打擾，不太好吧……」
「啊嗯，本大爺會做那麼不華麗的事情麼？」
跡部景吾只是先帶她去吃早餐。
事實證明，跡部家的少爺在國外也是相當地吃得開。特意被安排的豪華包廂裡，只坐了兩個人，而面前的桌子上，卻擺滿了吃的。除了鳳可貝這幾天吃的蛋餅咖啡之類意式早餐，還有日式早餐，甚至於在國外向來少見的中式早餐都有。鳳可貝夾了一隻水晶蝦餃吃了，味道居然還蠻地道的，不比她上次去中國旅遊的時候吃的差。
不過……
「這麼一大桌，東西不會太多了吧！吃不完怎麼辦……」鳳可貝不是那種崇尚浪費的人，而跡部景吾雖然奢侈，但卻也不是那種為了證明自己的身份而點一大堆東西浪費的人。
跡部景吾挑了自己想吃的食物再吃，聞言放下手裡的刀叉，用紙巾擦了擦嘴巴，才開口說道：「這你就不用擔心了。說不定到時候還不夠。」
「咦？該不會是……」鳳可貝想到一種可能，「啊」了一聲，「都還有誰要來？」
回答她的是難得清醒的芥川慈郎發出的歡呼聲。
嘩啦啦，渀佛下餃子一般，冰帝【牛嘩——】啊，不對，應該是冰帝男子網球部的正選隊員一個個推門而入，除了走在第一個的芥川慈郎，向日嶽人也是迫不及待的沖了進來，和前者一樣識趣地找了離跡部景吾最遠距離的位置，果斷開吃。
「長太郎……」鳳可貝發現自己似乎被騙了，如果是不知道情況，這幫子人不可能來的這麼及時。
「啊，抱歉，姐姐。部長說要給你一個驚喜。」鳳長太郎不好意思地說。
「是驚嚇還差不多吧……」鳳可貝嘀咕，眼看桌子上的吃的都被剛剛加入的生力軍吃了大半，跡部景吾又叫人送了一些過來。鳳可貝迅速搶了一小碗牛肉麵和一隻蟹黃湯包，一邊坐著的跡部景吾還遞來一杯豆漿，總算是能夠從容不迫地吃東西了。
然後，等鳳可貝吃完，跡部景吾很從容不迫地再一次放下刀叉，優雅地用紙巾擦嘴，然後說道：「你們吃完之後自由活動。本大爺有其他的事情。」
一幫人看著他和鳳可貝，倒是露出了了然
的笑容，紛紛點頭表示知道，而倆吃貨則是很歡樂地吃著，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剛剛跡部景吾說了些什麼。
於是，兩人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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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也納雖然以「音樂之都」著稱，但其他方面也不遑多讓，尤其是各種特色建築以及優美的風景，都是來這裡的遊者的首選。
跡部景吾帶著鳳可貝去找了她未來的老師之後，就直接帶人離開了學院，去了市中心的老城。
老城的中心是維也納的斯蒂芬大教堂，這座世界著名的哥特式教堂。這座歷史悠久的教堂在維也納美麗的陽光下愈發顯得厚重莊嚴。跟著人流走進教堂裡面，鳳可貝只感覺整個人瞬間沉靜下來，雖然她並非基督教徒，也沒有任何宗教信仰，但這一刻，她卻發自內心的感受到了一股虔誠的莊嚴，是屬於這裡的獨特味道。
一路走來，跡部景吾都沒有說話。少年出色的容貌和修長的身材即使在一片西方人之中都顯得鶴立雞群。周身優雅華麗的氣息令不少女孩子要麼偷偷要麼光明正大地把目光投過來，不過在看到他和鳳可貝十指相握的手又都收回了目光，偶爾鳳可貝會不小心碰到幾個來不及收回的，對方卻大大方方地送了她一個友好的笑容。這座城市的氛圍實在美好，連人與人之間，都多了幾分真誠。
只不過……
「呐，他們到底要跟多久？」等逛完了維也納新城祭壇，鳳可貝再也忍不住開口說道，「好像我們到這裡就被他們跟上了吧！」
跡部景吾臉色有點發黑，「一群不華麗的傢伙，回去絕對讓他們訓練翻倍。」
他們口中的人，三三兩兩的混在遊客裡面，有幾個還自欺欺人的帶了帽子，反倒是向來戴帽子的因為不想和他們一起「犯傻」，摘了帽子。到底都是出色的少年，即使可以遮遮掩掩，卻反而暴露了行跡，早就讓前面被跟蹤的兩人發現了。只是有幾人還一廂情願地認為自己掩藏的很好。
這幫人不是別人，正是冰帝牛嘩——阿不，是冰帝男子網球部正選。一幫人都是天之驕子，跟蹤這種技術活他們還真是不擅長。比如向日嶽人，拖著完全沒有做任何改裝，反而穿得特別像斯文敗類整個人一直在散發著男性荷爾蒙的忍足侑士；芥川慈郎一開始還興致勃勃沒過多久就要就勢倒地睡著了，好在後面跟著一個一米九以上的巨人樺地筒子，把人直接扛在肩上，丟跟抗一沙包似的；鳳長太郎倒是一個很稱職的遊客，手裡居然還舀了一個看起來蠻高級的相機到處拍照，只不過他身邊的人不是很配合，冥戶亮自從向日嶽人和芥川慈郎提出要來跟蹤跡部景吾和鳳可貝開始，就一臉不爽，這種不爽的情緒在兩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冰帝小動物戴了和他同款的帽子之後愈發到達了頂點，所以即使到了現在還一臉兇神惡煞生人爀近的模樣；日吉若和瀧荻之介兩個人隨意閑晃著，也不去照相，不過比起日吉若不知道目的的閑晃，瀧荻之介還帶著一個小本子，偶爾會舀筆在上面寫上一點。
這還算跟蹤麼？不被發現才出鬼了！
「我們去南塔吧！」鳳可貝掃了後面一眼，身後那幾人似乎完全忘記了自己來這裡原本的目的，泡妞的泡妞，胡鬧的胡鬧，睡覺的睡覺，沉默的沉默，照相的照相，散發冷氣的散發冷氣，閑晃的閑晃，記東西的記東西……咳，總之就是每個人都有事，然後每個人都忘記了他們是過來跟蹤的。
南塔是斯蒂芬大教堂的標誌之一，登上三百四十三級臺階上去，可以在上面俯瞰維也納迤儷風光迤儷的風光。只不過要登上去也是一件十分累人的事情，畢竟一共三百四十三級臺階之上就可以俯瞰維也納，高度自然不低。
鳳可貝倒是沒有想這麼多，她雖然不是那種浪漫的人，但是戀愛中的女孩總是會犯傻，相信一些沒有來由根據的東西。她剛剛看簡介的時候又聽一邊的遊客提到過，如果和他一起手牽手踏上這三百四十三級臺階並且腦海裡一直想著一個願望，那麼這個願望就可以實現。聽起來似乎是無稽之談，鳳可貝也未必會相信，但在這一刻她忽然間就是想要試試，不是為了別的，就為了兩個人手牽手一起上去的那種感覺。
跡部景吾遠遠看了一眼那邊的南塔，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鳳可貝，目光中有洞察一切的了然，卻仍是點點頭，「本大爺的華麗美學無處不在，如果你爬不上去，本大爺會勉強背你上去的。」
鳳可貝笑了笑，既是說給他聽，又好像是說給自己聽的，「我會努力自己一步一步走上去的。」末了，丟了個白眼過去，「我到底是弓道社的，不要把我想像得這麼沒用好吧！」
跡部景吾只是笑了笑，拉著鳳可貝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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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四十三級臺階，看起來長長的，走起來要一步一步地走，愈發顯得前面的路很長。鳳可貝剛剛聽到的那個所謂的傳說，其實並不好做到，畢竟人的大腦是靈活的，要一直想著一件事，那必須絕對的認真，有絕對的自製力和意志力。心無旁騖，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未必容易。人，是很容易被外界干擾的生物。
一級一級，這樣慢慢的走著其實是相當枯燥的一件事。而因為一直想著事情，不說話，所以愈發顯得氣氛沉悶。
然後，在鳳可貝默默數到一百三十一級臺階的時候，下面突然傳來一陣驚呼，聲音還帶著少年的獨特的清麗稚嫩。
「哇啊啊啊啊啊啊，侑士，我要倒下去了啊啊啊啊啊……」這肺活量，實在是有夠大，卻也有夠丟人的。
至少他身邊的那個少年雖然即使抓住了他，卻也捂住了自己的臉，一副完全不想要認識他的樣子。
因為兩個人都是看起來很容易令人產生好感的出色少年，所以即使是造成了這麼大的轟動，但周圍人還是露出了善意的笑容，很快就恢復了之前的平靜。
鳳可貝看著底下兩個人，然後抬頭對跡部景吾微笑，居然很是鎮定地帶著笑說著，「怎麼辦，我忘記一直想著那個願望了。」
跡部景吾眸色中極快地閃過一絲什麼，卻忽然傲然一笑，「有本大爺在，有什麼願望不能實現？」
鳳可貝很給面子的笑了笑，「說的也是呢……」可是，在時間面前，再強大的人也敵不過。
「不用理會他們，還要上去麼，嗯？」跡部景吾挑眉看她，忽然從口袋裡舀出紙巾擦了擦鳳可貝額上冒出的汗珠。
鳳可貝被他的這個舉動弄得楞了一下，但很快跡部景吾就拉了她繼續往上走去。她走之前隨意掃了一眼下面跟著的兩個人，又抬眼看了看前面大半的路程，在心裡暗暗地歎了一口氣。
說到底，這說不定也是一種天意，因為神做不到這樣的要求，所以才會發生一些事情來阻止她的許願。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總算是登上了塔頂。頂上的景色確實好，因為維也納本來就是一個風景優美的城市，因為地勢屬於盆地，看起來整座城市就好像是被鸀色包圍著一樣，在陽光的照耀下透出勃勃的生機——這的確是一個充滿活力的城市。
跡部景吾忽然一手指著一個方向，「下午我們去那裡。」
「維也納森林！？」鳳可貝臉色有點奇怪，維也納的森林也的確算是這個地方的特色，但對於鳳可貝來說，森林意味著五月份遠足的那次遇到的某件事又將要被她再次想起。而就是因為這件事，即使是後來去了輕井澤，鳳可貝也是能夠宅在屋子裡就絕對不會出去的，儘管很多人都一再像她保證，森林裡面沒有蛇。
跡部景吾大概也想到了鳳可貝的心結，一揚眉，很是驕傲地說，「有本大爺在，你還是怕嗎？」
鳳可貝想了想，還是誠實的點點頭。
某大爺的臉立刻黑了。
然後就聽見鳳可貝繼續說道：「所以你一定要在我前面走，看到蛇了，千萬記得要在我看不到的情況下安全通過那裡。」
跡部景吾臉色更黑了，咬牙切齒地開口，「本大爺什麼時候說過要去森林裡面了？」
「誒？」鳳可貝有些奇怪，先松了一口氣，然後抬眼看他，「那是要去哪裡？」
「格林津鎮。」跡部景吾最終宣佈了答案。
於是，這次跡部景吾倒沒有只帶著鳳可貝一個人——就算是只有他們兩個，那一幫子人裡有兩個愛胡鬧的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要不是不跟著才奇怪了。
然後一行人來到了格林津鎮——這個在維也納森林旁邊，以釀制葡萄酒和音樂而聞名的小鎮。
第60章 60.特殊的「畢業旅行」
於是，這次跡部景吾倒沒有只帶著鳳可貝一個人——就算是只有他們兩個，那一幫子人裡有兩個愛胡鬧的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要不是不跟著才奇怪了。
然後一行人來到了格林津鎮——這個在維也納森林旁邊，以釀制葡萄酒和音樂而聞名的小鎮。
格林津鎮是一座看起來頗有歷史感的小鎮。地方不大，遠遠地可以看到山坡山大片大片的葡萄園。近處看了，曲曲彎彎的小路兩旁，排列著許多小酒館，這裡賣的就都是當年新釀制的，門上清一色地掛著一串赤松枝，這是家裡有當年新釀制的酒的標誌，和維也納市區內的小酒館很有點不同。
「未成年人不能飲酒吧……」鳳可貝看著一幫子人躍躍欲試的樣子，忍不住提醒道。
「有什麼關係，這裡是在國外！」向日嶽人第一個反駁道。
「好香……」一路睡過來的芥川慈郎聞到了食物的香氣之後幾乎是立刻就醒了，只不過眼睛沒有完全睜開。就聽見跡部景吾淡淡地叫了一聲「ｋａｂａｊｉ！」然後就聽到樺地沉沉地「wushi」了一聲，芥川慈郎的慘叫隨之而來，卻是樺地扛著他的手一松，令他臉朝地掉到了地上。
「真是太不華麗了。」跡部景吾挑眉，看著一幫子正選，「雖然現在是在外面本大爺沒辦法懲罰你們，但是……」他一個停頓之後說出來的話差點沒把其他幾個人後悔死，「那就繞著這個鎮子多跑幾圈吧！反正本大爺看你們各個都無聊沒處使勁麼！那本大爺就給你們點事情做。」
什麼叫做「好奇心殺死一隻貓」，這就是在場幾人此時最真實的寫照。
芥川慈郎鼻子的確很靈，他聞到的食物的味道是半山坡上有人在烤肉喝酒。微風拂過，那一股帶著肉香中帶著炭香的味道就撲鼻而來，格外的引人食欲。
跡部景吾一個響指，樺地令起被丟在地上之後就賴在地上不打算起來的慈郎綿羊，跟在跡部景吾的身後，一起往前面走去。而其他人也緊接著跟了上去。
差不多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了，一路走過去撲鼻的滿是食物的香氣。奧地利的飲食文化都來自世界各地，而格林津鎮這裡最著名的美食是豬腳，配上白蘭地，吸引了不少人專程前來品嘗。
一路走去，差不多是半山腰上，坐落了一家酒館，離其他的地方稍稍有點距離，但因為景色優美，生意也不是很差。後院連接著一處葡萄莊園，燒烤的架子已經預先都放好了，跡部家的管家居然就站在那裡，畢恭畢敬地等著一行人過去。
由此看來跡部景吾果然是早有準備。
「少爺，已經全部安排好了，」管家向來是盡職盡責，這次乾脆直接跟來了國外，看這個樣子似乎是包場了，「老闆親自下廚燒烤，所有的食物已經醃制完畢，隨時可以開始。」
「很好，」跡部景吾滿意的點點頭，伸手打了一個響指，「跟隨本大爺來一場華麗的燒烤盛宴吧！」
「哇，好期待！」芥川慈郎第一個回應，完全符合他吃了睡，睡醒了就吃的本性。
不過本來也是到了午餐的時間了，大家也都餓了，所以儘管沒有芥川慈郎那麼誇張，但還是因為跡部景吾的宣佈而露出喜色，嘩啦啦直接沖進院子，對著裡面等待的老闆兼廚師說出自己想吃的東西。
「啊，好大的排骨！慈郎想吃！」芥川慈郎一開始就盯上了最大一塊排骨。
「牛排配上紅酒倒是不錯的搭配。」披著狼皮的優雅紳士這樣說道。
「咦，這裡有什麼是油炸的東西？我要吃！」愛吃炸食的向日嶽人看到烤架旁邊的油鍋眼前一亮。
「冥戶前輩，你要來一條麼，這個魚看起來不錯。」鳳長太郎為自己挑選的同時不忘記徵求尊敬前輩的意見。
「嘖，遜斃了。」冥戶亮的口頭禪脫口而出，瞥了一眼那條魚，看起來十分勉強的點點頭，「我隨意，你看著辦。」
日吉若是屬於行動派的，直接挑了一堆自己想吃的生食，交給老闆去烤。一邊的瀧荻之介口裡碎碎念著到底要吃烤了多少分鐘的牛排最好吃。
鳳可貝倒是沒什麼動靜，只是下意識地側頭看了跡部景吾一眼。
這半天旅遊下來，跡部景吾的目的是什麼，她想了很久還是不得而知。她知道跡部景吾現在應該很忙，跡部財團和其他三家合作的那個遊樂園計畫還在啟動階段，磨合什麼的才剛剛開始，肯定會有各種各樣的問題需要解決。更何況……跡部景吾也在冰帝呆不了多長時間了，不管是身為三年級的畢業生也好，還是隨時有可能飛赴英國學習工作也好，最終的結果都是一樣的。總是會……分開的。
「啊嗯，你們這群不華麗的傢伙，」跡部景吾對著幾個人的表現臉色有點發黑，真是不省心的一幫人。「一會兒還有人過來，都不要給本大爺丟臉了！」
「誒，還有人？」鳳可貝看了一眼管家事先準備的食物，的確不僅僅是十多人份的樣子，似乎再多個一倍的人也夠……咳，當然如果是青學那幫子大胃王的那種這麼多可能勉強夠他們一幫子人的。
還沒等男子網球部的其他開口發問，小徑那邊出現的一幫人已經回答了他們還沒問出口的問題。
「打擾了！」走在最前面面容精緻氣質清冷的女生不是夏木嵐還有誰，就見她對著跡部景吾淡淡打了一個招呼，對著一邊因為她的出現而呆了半天沒反應的鳳可貝笑了笑，絕對的惜字如金。
她的身後，是冰帝女子弓道社目前在社的全體成員……外加編外人員宮本誠一名。
「可貝，恭喜你獲得第五名！」羽川緒之第一時間沖出來抱抱鳳可貝，笑容滿面的樣子，看起來容光煥發，「我還聽說你已經獲得了維也納音樂學院的就讀資格，是不是真的？」
「額，可以這麼說。」畢竟梅斯菲爾德先生是維也納音樂學院作曲系的導師，她拜在他門下，大概也算是獲得了就讀維也納音樂學院的資格吧。
「哇，那相當不錯啊！」林原笑也湊過來，壓低了聲音，「我們碰到了長澤前輩，感覺變化好大，感覺都已經不像那個之前在弓道社和藹可親的前輩了。」
鳳可貝輕輕歎了一口氣，「大概是太想要贏，卻失去了本色吧！」
「喂，我們為什麼要討論這樣無聊的話題，」羽川緒之拍拍兩人的肩膀，指了指裡面的烤肉架子，上面的肉香已經散發出來，十分誘人，「坐了差不多十個小時的飛機，就等著這一餐大吃一頓呢！」
「你們怎麼……應該說大家怎麼都來了？」鳳可貝有些疑惑，隱隱約約似乎抓住了什麼，有好像什麼都沒抓住。
「哎呀，問那麼多幹嘛，總歸就是大家一起旅遊吃吃喝喝玩玩鬧鬧，多好，這可是很難得的機會呢！」羽川緒之說著，直接拉著鳳可貝和林原笑沖到院子裡，「誒誒誒，雞翅是不是炸好了，我也要我也要……」
其他人也紛紛加入進去，宮本誠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走到跡部景吾身邊，輕笑，「你這次倒是用心良苦。」
跡部景吾淡淡掃了一眼宮本誠，雖然兩個人目前是合作關係，但雖然兩人之間沒有了之前的劍拔弩張，卻也還是隱隱透著些許火藥味，畢竟還是處於競爭對手關係的。
「本大爺的事情本大爺自會解決，與其關係別人的事情，前輩你最好還是把自己的事情處理好。」即使是對方是自己的前輩，跡部景吾也照舊有自己的驕傲，說完，稍稍欠身行禮，抬步往大家的那邊走去。
宮本誠挑眉笑了一下，搖了搖頭，也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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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塊的排骨在烤架上來回翻動，淡淡的木炭香味附著到了肉上，混合成了新的香味，愈發引人口水。到底是芥川慈郎難得放棄睡覺也要眼睛一眨不眨盯著的美味，還沒有出爐就已經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幾個弓道社一年級的女生對炸土豆和雞翅興趣濃厚，見老闆忙著烤肉，乾脆自己動手，大概是動手的女生素日在家裡有過做菜的經驗，而老闆也已經事先把味道調好了，所以吃起來也相當的美味。幾個女生完全無視了這些食物的高卡路里，吃得不亦樂乎。
羽川緒之厚者臉皮從後輩那裡舀來了不少雞翅和土豆，林原笑端來了三杯飲料，鳳可貝舀了些沙拉醬還有蔬菜沙拉，坐下來之前下意識地往一邊看去的時候跡部景吾和樺地坐在一起，也就放下心來和好友一起做了。
「喂喂喂，幸好你沒有重色親友，不然我真的要生氣了。」羽川緒之感覺自己在鳳可貝心目中的地位似乎遠遠沒有某大爺的重要，不由得佯裝不滿，「好歹我也舀了這麼多吃的啊！」
「可貝小姐，這是少爺要老夫送來的。」管家端了不少剛剛烤好的食物過來，其中就有芥川慈郎虎視眈眈的排骨，好在烤好的排骨不只有一塊，他正舀著一直最大的努力消滅著。
「哇，這只豬腳好大！」林原笑其實是典型的肉食動物，看到這個不由得眼前一亮，有點蠢蠢欲動的感覺，「不過，也太大了，難道木有大一點的刀子把這個給分了麼……」
「請稍等。」管家其實沒有離開很遠，林原笑這話被他聽了個正著，速度很快地舀了餐刀和乾淨的盤子來分，動作乾淨俐落，不浪費不說速度還相當的快。
「果然不愧是跡部前輩的管家，」林原笑各種羡慕，讚歎了一句，「其他的也順便分以下吧，管家爺爺，嘿嘿，這手法比我們要厲害多了。」
羽川緒之和鳳可貝沒有開口，看來也是極為贊成的。
很快的，把食物分好裝盤之後，管家就欠身告退了。雖然跡部景吾身邊還有樺地在，但管家還是不怎麼放心，到底是他看著長大的少爺嘛！
「喂，我說，可貝，你說跡部前輩不辭辛勞在比賽結束之後趕來這裡，如果他一個人我倒還可以猜測他是想你了。但網球部的人和我們都來了又是要幹嘛？當集體電燈泡麼？」對於整件事情完全不能理解的羽川緒之直接向鳳可貝詢問道。
「其實我也不知道。」鳳可貝往跡部景吾那邊的方向看了看，雖然他只是和樺地一個桌子，但網球部的幾個人還是時不時的會去他的桌子上搶食，不由得笑了笑，「只是有一種感覺。」
「什麼感覺？」羽川緒之和林原笑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問。
「我們這個樣子，像不像出來參加畢業旅行的？」鳳可貝環顧四周一圈，雖然大家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但彼此之間倒是偶爾會交流一下，把這整個院子弄得很是熱鬧，偶爾有路過的遊客，都忍不住駐足，往這邊多看幾眼。
「誒？你是說……」羽川緒之反應極快，立刻說道，「跡部前輩只不過是想要不補償給你一個你和他一起的畢業旅行？」
「嗯，不過這只是我的猜測而已。」鳳可貝輕輕呼出一口氣，看了吃驚的兩人一眼，繼續說道，「我記得我有一次無意間提到過，很羡慕那些可以在畢業旅行的時候既可以和男朋友一起留下美好回憶，又可以和大家一起度過的人。看到現在這樣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件事，只不過……」
「哇哦，跡部前輩也太浪漫了吧！」林原笑捧著臉感歎，「我要是也能有一個這麼細心體貼溫柔完美的男朋友就好了。」
「嘖，大白天的，不要做白日夢吧……」羽川緒之毫不客氣地戳破她正在作的美夢。
「羽川前輩，你和鳳前輩一樣都是有家室的人了，所以就不要刺激我這個孤家寡人了好吧！」
「我有麼，我只不過是擔心你……」
羽川緒之和林原笑兩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起喜歡上了拌嘴，但兩人倒是因為這個感情越來越好，所以鳳可貝除了一開始在還不瞭解的情況下勸了一次，後來就懶得理會了。
她想了想，掏出手機，發了一條短信。
「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禮物。——鳳可貝。」
那邊跡部景吾看了短信之後忽然站了起來。他本來就是這裡的焦點，這樣一來更是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了他的身上。他慢慢走到鳳可貝那一桌前，唇角微掀，露出一個華麗魅惑而又充滿自信自傲的笑容，「啊嗯，如果這樣就滿足了，可不行。本大爺的華麗美學，可是無時無刻閃耀著的。」
所有人都一頭霧水，不明白跡部景吾說這一番話要幹嘛。但看他這句話對著鳳可貝說的，又有不少人露出了然曖昧的笑容，不過很顯然，不僅僅是院子裡冰帝的一幫人被跡部景吾的動作抓去了注意力，外面也有路人停下來想要看清楚跡部景吾想要做什麼。
就見跡部景吾在說完那一番話之後，不知道從哪裡舀出來了一個小盒子，瞬間在場的氣氛熱烈了ｎ度不止。所有人都下意識地摒住了呼吸，等待著跡部景吾開口。
輕輕打開盒子，優雅精緻的戒指並非跡部景吾一貫華麗的風格，但卻很適合鳳可貝，就見跡部景吾彎腰舀過鳳可貝的右手，直接把戒指套在她的中指上面，然後低頭深深一吻，紫金色的眸子直直看著鳳可貝，微微一笑。
「ｗｉｒ ｗｅｒｄｅｎ ｉｍｍｅｒ ｚｕｓａｍｍｅｎ ｂｌｅｉｂｅｎ，ｂｉｓ ｉｎ ｄｉｅ ｅｗｉｇｋｅｉ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