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臣粑粑,你撿到的不是聖杯7
都是時臣的錯!
如果不是時臣,她才不會喝那種奇怪的東西呢!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哦不,吐槽。
總之,如果不是時臣,她怎麼可能會叫杯子這種奇怪的名字,怎麼可能會和金閃閃共用一個浴缸再度被看光,又怎麼可能差點被金閃閃弄死,更怎麼可能餓肚子暴走結果逃亡失敗又被抓回去,現在居然因為餓肚子喝了魔法藥劑,然後昏迷至今……等等,昏迷的人是怎麼會有這麼豐富的內心想法的!
所以說,都是時臣的錯!
於是……以上那段吐槽到底有什麼邏輯啊喂……
「醒了就趕緊起來,別裝死。」
金閃閃冰冷的聲音立刻把王尼瑪砸了個洞穿,她艱難地睜開眼皮,發現自己躺在……不對!這是什麼鬼地方啊臥槽!
我去怎麼又是魔術工房!
放置在桌上的寶石振子非常有規律地震動,墨水均勻地滴到下面的羅林紙上,飛快地寫下一排排流暢的文字,發出輕輕的唰唰聲。遠阪時臣正坐在書桌後,拿過被寫滿字跡的羅林紙,掃了一眼,似乎是因為墨蹟未乾,他朝紙上吹了一口, 把它放到一旁晾乾。寶石振子在新續的羅林紙上繼續書寫,似乎永遠也不會停歇似的。
王尼瑪揉揉眼睛在冰冷的地板上坐起來,眼前朦朧,只看得見坐在書桌後的遠阪時臣和靠在書桌旁的金閃閃模糊的影子。她再度揉了幾下眼睛,掙扎著站起來,胃部突然出現隱隱的燒痛感,她下意識按住胃部,無辜地盯著時臣和金閃閃。
時臣隨意地指向面前的一個空餘的椅子,說:「坐下吧。」
王尼瑪依言坐下,無辜地望向時臣,完全搞不懂此時時臣的心理。
這副要跟她徹夜長談的模樣是怎麼回事?時臣的腦子沒壞吧?
「杯子,我有必須贏得聖杯戰爭的理由。」時臣不給她思考的機會,自顧自說,「你剛剛闖進了我女兒凜的房間。凜是遠阪家的唯一繼承人,為了她的生命安全我讓她離開了冬木市。我還把另一個女兒櫻送到間桐家,作為間桐家的繼承人接受教導。要問這是為什麼……魔術師世家只能有一個繼承人,但是她們都有非常出色的魔術回路,只能有一個人繼承遠阪家,而另一個人必須死掉。
「至於下一場聖杯戰爭她們會不會自相殘殺……就算這樣又如何?那是身為魔術師的驕傲,這是她們身為魔術師的使命。只要能夠達到根源,無論誰勝誰負都不重要。當然,杯子,你是不會懂的。」
「我當然不懂,就算是一項不得了的成就又如何,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啊!」王尼瑪大聲反駁,時臣只是靜靜地聽著不說話,這實在是有些反常。
時臣囉嗦了一大堆,到底是要幹神馬!
「這是我作為魔術師一直以來堅持的事。」時臣突然開口,微笑道,「所以請你不要再干涉聖杯戰爭,既然你不是聖杯容器,就回到愛因茲貝倫家吧。我們的步調已經被你打亂了。」
「……」我去!到底是誰干涉誰啊!如果不是時臣,她會變得這麼慘麼麼麼!
都是時臣的錯!
「好吧我懂了,既然是你的選擇,我也不好說什麼了。我會馬上走的,不過在這之前請讓我洗個澡。」哼,反正時臣都這麼說了,以後被殺也跟她沒關係了,愛怎麼的怎麼的吧,她也不會想辦法提醒綺禮和金閃閃那啥了。兩天沒洗澡,實在是渾身難受嚶嚶嚶!
時臣點頭:「浴室在出口的左手邊。」
金閃閃依舊靠著書桌一言不發地盯著她,露出興味的眼神,看得王尼瑪直發毛。王尼瑪摸摸後腦勺,默默爬上樓梯,左拐彎走了一圈找到浴室就鑽了進去。
剛想要脫下衣服,突然想起……上次洗澡的時候……穿了!然後跑到時臣家,也就是這間浴室裡,結果撞上金閃閃,艾瑪還摔了一跤,過了兩天驚心動魄的日子。對,如果再走進去,會不會又穿了?
都是時臣的錯!
等等少女,這跟時臣有什麼關係?
讓我們愉快地略過這個問題吧,鏡頭拉回王尼瑪那裡,繼續劇情。
對,你沒看錯,穿著衣服走進浴缸準備扭開把手的那個愚蠢的女人就是王尼瑪!
為了在下次穿越時不再裸奔,王尼瑪決定,以後洗澡全穿著衣服洗!不過那樣怎麼洗?這不是我們需要思考的問題。
熱水從花灑嘩啦啦噴了下來,把少女的衣服打濕,黏在身上。而少女也沒有去拿洗髮露,而是雙手合十默念:「穿吧,穿吧,穿吧……」
喂這是什麼情況?
少女猛然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還在原地,不由有些失望,再閉上眼睛,再睜開,這麼一連反復了無數次……當她第N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還沒穿!
為什麼不、會、穿?!
都是時臣的錯!
遠阪時臣在地下工房裡狠狠打了一個噴嚏。
少女隨意沖了沖,連洗髮水和沐浴露也沒有抹,就裹著浴巾逃了出去。她首先去時臣的臥室找葵的衣服,結果在二樓……迷路了!
又餓著肚子,結果就是……裹著浴巾頭髮滴著水的王尼瑪,暴走了!
冬木市的夜晚超冷,王尼瑪又在外面暴走了N個小時,結果她、她感冒了!
然後她邊打噴嚏邊暴走,最終撞進了……衛宮切嗣的……基地!
默默點蠟!
於是……都是時臣的錯!
王尼瑪換上久宇舞彌的衣服,蹲在牆角啃麵包,腳邊有一盒面巾紙。她咬一口麵包,就抽出一張面巾紙擦鼻涕,順帶打上N個噴嚏。舞彌已經出去給她買感冒藥,好吧切絲粑粑真是好人嚶嚶嚶!比起時臣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時臣和金閃閃只會虐待她啊可惡!
王尼瑪消耗掉最後一張面巾紙,盒子裡已經空空如也,地上全是鼻涕紙。她咬了一口乾澀的麵包,對著地板發呆,不知道為什麼時臣跟她談話的模樣總是浮現在她的腦海裡。王尼瑪不知道那樣真的值得嗎,只知道時臣是個老頑固。
不折不扣的老頑固。
居然敢那麼對待他的女兒……好吧又不是她的女兒,她關心這些做什麼!
「阿——嚏!」
王尼瑪揉揉鼻子,無辜地抬頭:「還有面巾紙嗎?」
切嗣扔給她一包。
「切絲粑粑你真是個好人!」
衛宮切嗣覺得自己幻視了,好像有一張金光閃閃的卡片直直打中他的腦袋,而他無法躲開。
這到底是什麼!都是時臣的錯!
時臣粑粑,你撿到的不是聖杯8
吃飽飯喝完藥的王尼瑪感到心滿意足,傻兮兮地笑著癱在椅子上,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與悠閒的少女完全不同的是,衛宮切嗣和愛麗絲菲爾還有Saber、舞彌則是一臉嚴肅,盯著少女的視線從未離開過半分。氣氛著實詭異,但是粗神經的王尼瑪是察覺不到的。
因為她現在是「杯子」,幸運值自然是……E!
粗神經的王尼瑪終於察覺到有哪裡不對勁,突然惡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拽過一張面巾紙擦鼻涕,眨著無辜的眼睛口齒含混不清地問:「怎麼了?都這麼看著我。」
「你不是被Rider帶走了嗎?Rider呢?」切嗣問。
「啊?我早就被金閃閃抓回去了。」
「金閃閃?」
「就是Archer啦,你不覺得他渾身上下都是金子,閃得要死,還有一大堆財寶,根本就是個不入流的土豪嗎?」
「……」
「每次看到他的那堆金子就覺得狗眼要瞎了啊!」
#論交流障礙的悲劇性#
「不,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切嗣果斷打斷了王尼瑪的批判金閃閃宣言,王尼瑪瞪著兩隻比銅鈴還大的圓眼睛,兩行鼻涕噴薄而出,少女匆忙抓過N張紙巾往鼻子上糊——
「阿嚏!」
少女狠狠打了一個噴嚏,紙巾隨著鼻涕立刻被氣流沖散,在空中優雅地飄著……噢,多麼煞風景!
就連衛宮切嗣的撲克臉都有皸裂的趨勢,他目瞪口呆地看著半空中飄著的一張紙巾優雅地落在他的頭頂上——
「嗖!」
切嗣果斷閃身,避過紙巾蓋頭之禍。而罪魁禍首王尼瑪,手忙腳亂地抽出一張紙巾擦鼻涕。
剛剛嚴肅沉悶的氣氛已經一掃而空。
「所以說,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切嗣說。
「不怎麼回事啊。」王尼瑪無辜地回答,「只是因為肚子餓從遠阪家逃出來而已嘛,反正遠阪時臣說不會再限制我的自由了。而且我也不想回去,那裡沒飯吃嚶嚶嚶,所以切絲粑粑請收留我吧!」
「……」切絲粑粑是神馬?
「杯子,你想留在這裡嗎?」愛麗絲菲爾察覺到切嗣的啞口無言,向前跨了一小步擋在切嗣的身前,溫和地詢問。
「如果可以的話。」
「切嗣,讓她留下來吧。」
「但是……」切嗣本能地反駁,對上愛麗絲菲爾溫和、包容的紅色眸子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能木然地點頭:「好吧。」
「等等,那個……」王尼瑪撓頭,尷尬地說:「有、有紙巾嗎?」
眾:「……」怎麼又用完了?
切嗣在屋裡找了找卻發現紙巾用光了,於是他打發舞彌去買衛生紙,對,就是那種捲筒衛生紙。紙巾太不耐用了!
屋裡還剩四人。
「Saber,為了保險起見,你先去遠阪家查看下情況,杯子不見了他們一定會有什麼動作。當然不要驚動他們。」
「好的。」
屋裡還剩三人。
「愛麗絲菲爾,你還支持得住嗎?」切嗣關切地問,「你先去休息吧?」
「我沒問題的。」
「我擔心……」
「好吧,切嗣,我去休息,你好好照顧杯子。」
屋裡還剩兩人。
王尼瑪和切嗣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該談論什麼話題。切嗣是個無趣的男人,王尼瑪不認為能和他聊得起來。
但是……
「那個,衛宮先生,你有必須取得勝利的理由嗎?」王尼瑪咬著嘴唇,抱著空紙巾盒子,任憑鼻涕嘩啦啦流下來,可是眼神卻異常的堅定。
「有。」切嗣回答。
「是什麼呢?」
切嗣狐疑地盯著她幾秒鐘,言簡意賅地說:「為了拯救世界。」
「因為世界是那麼黑暗、不公嗎?」
「我希望不會再有殺戮、紛爭。」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紛爭,因為人和人的想法是不一樣的。如果能達成這個願望的話,就必須使每個人的思想同步,讓人人都一模一樣,但是,那還是人嗎?」
「所以只能寄希望於奇跡了。」
「如果那個所謂的奇跡,是假的呢?」
「我……不知道。但是必須得要去贏得勝利才行。不然的話什麼也做不到。」切嗣突然意識到什麼,眯起眼睛望著王尼瑪,「你是什麼意思?」
王尼瑪撓了撓頭,說:「遠阪時臣追求聖杯的願望是到達魔術根源,為了這個願望他連女兒都能犧牲。你呢?會犧牲你的女兒吧?」
「如果我贏得勝利的話,伊莉雅就不會被犧牲了,如果我輸了的話……」切嗣重重頓了一下,「那是絕對不行的,絕對不可能。」
隨後就是久久的沉默。王尼瑪專注地盯著地板上的洞,那是之前金閃閃和時臣攻進來要搶走她的時候留下的痕跡。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麼心情,時臣是不可能放棄的,切嗣也是不會,為了那種所謂的勝利……
而且聖杯早就被玷污了啊!
要說嗎?說那是假的?那只不過是個陰謀?
但是怎麼能……
他們是那麼的相信聖杯啊!為了實現願望,他們願意不計一切手段,到底是為什麼呢?那麼執著於聖杯?
真的只有祈求奇跡才行麼?
如果是她,她根本就不會相信奇跡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所有的願望都必須用自己的能力一步一步去達成。在她眼裡看來為了那種虛幻東西去戰鬥是很可笑的,但是為什麼她現在根本就笑不出來?
或許是因為那種願望根本實現不了?
就像是鏡花水月一般,如果能夠觸摸到它,也只能希求奇跡了吧。但是就算知道以一己之力根本就做不到,還是要去做,那麼堅持去相信奇跡……
她根本就做不到去打破那場虛幻的夢啊!
他們對聖杯太執著了,幾乎到了病態的地步。
「啊啊,杯子果然在這裡!」
一個稚氣未脫的少年聲音突然在寂靜的空間響起,王尼瑪被嚇了一大跳,歪頭看向切嗣的身後,一個身著鎧甲的大鬍子借著身高優勢居高臨下地看著切嗣的後腦勺和王尼瑪,而在大鬍子的旁邊,卻是一個瘦小的少年,她認得出來那是韋伯。
「還不快去向夢中情人表白!」Rider沖韋伯比了個大拇指,他似乎根本就沒有把切嗣和王尼瑪放在眼裡——或者說根本就是故意的!
切嗣目瞪口呆,王尼瑪的臉立刻青了,但是他們根本無力阻止韋伯接下來的動作——
韋伯深情地從身後掏出一束玫瑰花,送到王尼瑪的手邊,與此同時單膝跪地,深情地拉住王尼瑪的右手,深情地說:「啊!自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愛上了你,雖然現在這麼說有點冒昧,但是還是想說……請你嫁給我吧!」
好像有哪裡不對。
戒指呢?
臺詞好像也似曾相識。
王尼瑪瞬間風中淩亂,如果有什麼詞能形容她此刻的心情的話,那一定是:
天、打、雷、劈!
時臣粑粑,你撿到的不是聖杯9
「我、拒、絕!」王尼瑪變身咆哮王,甩開韋伯的手,一腳踩在凳子上,拽掉無數玫瑰花瓣,韋伯手裡的花束瞬間變得光禿禿的。酒紅色的玫瑰花瓣在空中優雅地飛起,劃過無數道完美的抛物線,落了所有人一身。小小的魔術工房瞬間化身為玫瑰花海,噢,多麼浪漫!
浪漫個毛!
王尼瑪瞪著韋伯,大聲說:「我要告訴你一個悲傷的事實,我的夢中情人是跡部景吾!」
眾:「……」跡部景吾是誰?
跡部大爺躺槍!
「你……有喜歡的人了?」韋伯扔掉手裡光禿禿的玫瑰枝,悲傷地說。
「是的!」王尼瑪重重點頭,在心裡為跡部大爺點上了一車蠟燭,阿門,就拉你墊背吧,誰叫你當年壓榨了我這麼長時間!
「嗚嗚嗚!」韋伯瞬間淚奔,飆到Rider身邊控訴:「你不是說只要拿出誠意就行了嗎?完全打動不了她啊!」
「那就決鬥,跟那個誰,傻瓜景吾決鬥!」Rider豪邁地說道,王尼瑪的額頭瞬間出現一大排黑線。
為了讓他們相信她真的是有心上人的,於是王尼瑪一臉泫然欲泣,捏著嗓子裝作深情的樣子說:「是Atobe!不是Ahobe!不要抹黑我的心上人!」
跡部大爺再次躺槍!
「Rider,我們走吧。」韋伯抓住Rider的披風,強迫他退後幾步,然後垂頭喪氣地對王尼瑪說:「抱歉,打擾你了。」
「不會!哪天我不喜歡小景了,會第一時間找你的!」
眾:「……」趁心上人不在這麼說真的好嗎?
跡部大爺已經被子彈戳成了篩子!
韋伯拉著Rider走了,屋裡只餘一地的玫瑰花瓣和目瞪口呆的切嗣。
「阿——嚏!」
她對玫瑰的香氣過敏啊!之前在跡部大爺家聞太多了啊!
所以送玫瑰的一生黑!
正要爬上馬車的韋伯頓時覺得膝蓋一痛,差點就摔下去,還好Rider眼疾手快把他撈了起來,疑惑地問:「你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腳滑了。」韋伯無辜地回答。
*
「舞彌小姐還沒回來嗎?我急需衛生紙。」王尼瑪的臉上掛著兩條寬麵條淚,看向正在打掃房間的衛宮切嗣。鼻涕已經憋不住了嚶嚶嚶!
「不知道。」切嗣平靜地說,「或許在路上耽擱了,你再忍耐一會兒。」
說曹操曹操到,舞彌抱著一大包捲筒衛生紙風塵僕僕地趕來了。王尼瑪作餓虎撲食勢,沖向舞彌的懷裡,撕爛衛生紙的外包裝抽出一卷來,以電光火石之勢撕掉一截衛生紙糊在鼻子上。
啊……解脫了!
王尼瑪的表情好像吸了大煙一樣滿足,她懶洋洋坐回凳子,抱著衛生紙的舞彌呆若木雞,看不過去的切嗣揮了揮手示意她下去:「舞彌,Saber去遠阪家查探了,你去幫她。」
「是。」
舞彌走了,切嗣也終於把屋裡的玫瑰花瓣都掃完了。他丟下笤帚,走到王尼瑪面前捏住王尼瑪的下巴,迫使她抬頭與他對視:「你剛剛在想什麼?」
「什麼在想什麼?」
「Rider來之前……你到底在想什麼?」
「沒什麼。」王尼瑪的眼睛裡閃著無辜的光,「真的沒什麼。」
「你最好不要欺騙我,我可不是遠阪時臣。」切嗣放了手,語氣依舊帶著壓迫人的氣勢,王尼瑪身上的汗毛立刻隨風顫了顫。
「不會。」王尼瑪垂下眼睛,不讓衛宮切嗣察覺到她的心思。就算沒有欺騙,也有隱瞞。
但是王尼瑪不打算告訴切嗣戰爭的走向。
不想去打擾如此執著追求聖杯的他,哪怕結局是毀滅。
對遠阪時臣也一樣。
「你在這裡休息吧。」切嗣說,「不要隨意離開這裡。」
「嗯。」王尼瑪做出輕鬆的語調,眼珠子轉了轉,突然想起某件事來:「衛宮先生,請問我能洗個澡嗎?」
之前在遠阪家根本沒洗乾淨,只是單純沖了沖,現在渾身發癢嚶嚶嚶!
「可以,能等到晚上嗎?」
「咦?」
「抱歉。」
「好吧。」王尼瑪木然點頭,無意識抬頭,立刻瞪圓了眼睛大叫:「嗷嗷嗷嗷嗷嗷!」
臥槽!站在門口的金光閃耀的那貨是誰!金閃閃啊我去!
金閃閃怎麼又來了!
「我知道你果然在這裡,杯子。」金閃閃抱胸邪魅一笑,狂傲地盯著一臉驚恐的王尼瑪。
「你來這裡做什麼?」衛宮切嗣立刻抽出手槍,擋在王尼瑪的身前,他的眉毛緊緊皺起,手背青筋暴起,高度緊張地盯著金閃閃。現在Saber不在,根本沒人能夠對抗英雄王,如果他想做什麼的話……
切嗣覺得自己右手手背上的紅色令咒隱隱發熱。不,不到關鍵時刻,不能動用令咒。
如果有必要,身後的少女只能犧牲掉了——
「衛宮切嗣,你想插手嗎?」
切嗣突然露出一個淡漠的笑容,收起手槍讓開身後,輕輕搖了搖頭。
「識相最好。」金閃閃不屑地笑著,「杯子,過來。」
「你是在追求愉悅嗎?」王尼瑪突然站起來,踩在板凳上,身高比金閃閃更高,現在居高臨下的換成她了,只是氣勢有點不夠。
「本王很想知道你的愉悅是什麼?你為何愉悅?」
「我愉悅的自然是沒人想要抓我沒人想要殺我沒人想要干涉我更沒人想要把我當小白鼠一樣研究啊!我可不想連拉屎放屁都要被人窺視!」王尼瑪咆哮道,再度化身為咆哮王,唾沫星子橫飛,噴了旁邊的衛宮切嗣一身。隨後,王尼瑪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八顆大板牙齊齊露出,閃著陰險的光芒。「呵呵。」
「你想死嗎!」金閃閃瞬間不正常了。
「當然不想啊。」王尼瑪歡快地說,「如果你想抓住我的話,就拉屎放屁給我看!」
切嗣:「……」
「瘋女人!」金閃閃憤怒道,「本王為何會對你有所期待?真是失敗的探索!」
說著,金閃閃重重跺了一下腳,結果用力太大,腳嵌進水泥地板裡拔不出來了。金閃閃再度跺了一下腳,結果……嵌得更深了。然後金閃閃竟然開啟了王之財寶,浪費了一把斧子,才把腳弄出來。
金閃閃立刻轉身化為粉末消失,看都不看王尼瑪一眼。
所以根本看不見身後王尼瑪張牙舞爪咧嘴做鬼臉的模樣,更不知道王尼瑪此刻的內心是有多麼的……幸災樂禍。
為陰溝裡翻船的金閃閃點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