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不准離開
「冰羽,你今天的心情看起來好像很不錯。」
不二的話讓冰羽終於回過了神來,冰羽先是一愣,旋即馬上把視線投到了攤在桌上的書上面,佯裝平靜地說道,「有嗎?我覺得和以前沒差。」
「周助,你看她滿面春風得意的樣子,不就一目了然了嗎?肯定是遇到什麼暗爽的事情了,最有可能的就是猴子山大王做了什麼,或者說了什麼。」坐在對面的龍馬,單手撐著頭,不鹹不淡地開口說道。
「越前龍馬,愛情的滋潤讓你荷爾蒙分泌過剩產生什麼不正常的幻覺了嗎?」冰羽咬牙切齒地瞪了龍馬一眼,龍馬這傢伙絕對被周助帶壞了!
被冰羽這麼挖苦,龍馬並沒有惱,反倒眼帶笑意地瞥了眼冰羽攤在桌上的歷史書,說道,「反駁之前,先把書放正再說吧。」
聽到龍馬這麼說,冰羽低頭仔細一看,才發現書真的放反了,冰羽的臉刷的一下紅了起來,把書擺正也不是,就這麼放著也不是,頓時尷尬萬分,只得狡辯道,「呃,我是在背書,所以才故意把書這麼放的。」
「呵呵~~好了,你們的練習題都做完了吧,給我看看。」不二適合地出來打了個圓場,阻止了這對雙胞胎兄妹的『自相殘殺』。
不二一邊檢查兩人的作業,一邊暗暗觀察了一下冰羽的臉色,然後像平常閒聊一樣隨口問道,「冰羽,前幾天看你好像有什麼煩惱的樣子,現在都解決了嗎?」其實之前不二來越前家替龍馬和冰羽補習的時候就察覺到了冰羽的心不在焉,只是當時不想讓冰羽更加煩惱,就什麼也沒多問。
聽到不二這麼說,冰羽微微斂起了目光,看著窗外的夕陽,淡淡地說道,「問題雖然還存在,不過我現在好像有點想通了,也有點釋然了。」
不二聽後,臉上的笑容又擴大了幾分,不二瞥了一旁微微蹙眉的龍馬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每個人成長過程中總會遇到各種煩惱,尤其是遇到感情問題的時候。感情這東西,說複雜也複雜,說簡單也簡單,如果你有什麼心事,不妨告訴對方,兩個人一起商量解決,總比一個人悶在心裡要好,不是嗎?跡部這個人雖然性格上的缺點很多,但是,既然你選擇了他,就該試著多相信、多依賴他一些,這樣他也會開心的哦。」
不二的話讓冰羽深思了起來,聯想到白天在醫務室裡跡部的反應以及說的那些話,冰羽不禁有些豁然開朗了,「或許你說的沒錯。」
不二笑了笑,放下手上的作業本說道,「好了,既然感情問題解決了,我們就來解決一下你們兩個做錯的題目吧,最近你們的學業似乎荒廢了許多呢,得好好糾正一下才行。」
「……」龍馬和冰羽同病相憐地對視了一眼,同時垮下了臉,所以說,他們最討厭國語和日本史了!
吃完晚飯後,冰羽又在龍馬的房裡坐了一會,不過之後她就識趣地回了自己的房間,她再遲鈍也接收得到周助遞來的暗示眼神……說實話,她還真沒想到這兩人交往會這麼順利,起碼比她和跡部順利多了,不過想來也是,周助又沒有一個叫跡部真一的混蛋老爸!
冰羽在書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順手打開了桌上的檯燈,冰羽本想看網球雜誌,可是卻注意到了放在桌上的一個大許願瓶。
冰羽放下了手中的雜誌,伸手捧過了許願瓶,放到了自己的跟前。在檯燈的光照下,透明的玻璃顯得愈發的晶瑩通透。這個許願瓶裡裝的不是什麼許願紙,而且一片片乾燥的花瓣,雖然它們不再嬌豔欲滴,可是冰羽卻見過它們最美的時刻。這些都是用跡部以前送給她的花做成的,因為小時候經常待在姑姑身邊,所以冰羽知道如何保存它們。有時候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做這些,可是等到她想這個問題的時候,往往她已經動手去做了。
看著瓶中的花瓣,冰羽忍不住輕輕揚起了嘴角,誰說玫瑰花的美麗沒有永恆呢?不過這個東西還是不要被跡部看到比較好,不然他絕對會愈發得意的。
看到這個,冰羽突然想到了監督今天轉交給她的東西,立刻站起身從一旁的書包中將裝有幹玫瑰花苞的小瓶子拿了出來。好久沒有喝到姑姑做的玫瑰花茶了,今天正好可以好好喝上一杯。
透明的玻璃杯,兩三朵小小的玫瑰花在杯中綻放,隨著冒出的熱氣,一股淡淡的玫瑰花清香飄了出來,頓時讓人覺得心曠神怡,仿佛看到了那個開滿玫瑰花的院子,以及在院中修剪花草的白衣女子的纖細身影。
冰羽一邊喝著茶,一邊想著最近發生的事情,終於下定決心明天去把一切告訴跡部。想通了這件事,冰羽頓時覺得一下子輕鬆了許多。
就在這時,放在一旁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冰羽拿過手機看了看,然後接通了電話,「喂,畢維斯。」
「冰羽,最近還好嗎?」雖然之前發生了一些不算愉快的事情,不過畢維斯的聲音依舊像以前一樣溫柔。
「嗯,已經開學了,每天都忙著學習和訓練的事情。」這次發生的事情冰羽並不準備告訴畢維斯,其實今天能接到畢維斯的電話,她有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因為從那之後畢維斯就一直沒打電話過來,她還以為自己和畢維斯回不到小時候那樣了呢。
「哈哈,我也是。對了,告訴你一個最新消息,」畢維斯語氣歡快地說道,「又有人來挑戰清鈴阿姨這座冰山了。」
「咦?」聽到畢維斯這麼說,冰羽忍不住吃驚了起來。
「這次好像是一個日本男人,總是西裝筆挺,穿得一絲不苟,連給人的感覺都是一絲不苟的,而且好像有點面熟。」說到最後,畢維斯忍不住又回憶了一下,總覺得在哪裡見過。
腦海中突然蹦出了一個人選,冰羽有些不敢置信地說道,「那個人不會是叫榊太郎吧?!」
「誒?冰羽你認識?」這次換成畢維斯吃驚了。
「嘛,算是吧,他是我們學校的老師,還是我們網球部的監督……」監督去見姑姑,她還一直沒往這個方面想過,沒想到是這麼一回事啊!
「那還真巧。」他只聽到清鈴阿姨叫那個人老師,沒想到那個人還是冰羽的監督。突然想到什麼,畢維斯有些神秘地說道,「冰羽,我們很快又能見面了。」
「咦,你要來日本嗎?」畢維斯這麼說,冰羽便想到了這個可能性,不過畢維斯現在應該也開學了吧。
「呵呵~~不用多久你就會知道了。好了,不說了,我下午的課要開始了,晚點再聊吧。」畢維斯顯然不想說明。
「好的,再見。」雖然心中有疑惑,不過冰羽也沒再追問。
早上坐在開往學校方向的電車上,冰羽思考著該怎麼跟跡部說這件事,畢竟這關係到他老爸。不過想來想去,也不知道怎麼說才合適,畢竟她日語的表達能力有時不是太靈光……於是,冰羽最後還是決定把聽到的都直接告訴跡部。打定主意後,冰羽便走進了校園。
晨間訓練前,冰羽先去了三年A班和生徒會室,可是都沒見到跡部的人影。現在跡部已經退出網球社了,按道理他也只會在這兩個地方啊,難道今天遲到了嗎?
冰羽低頭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不禁輕皺了下眉頭,訓練時間快到了,還是先去社辦吧,等中午的時候再過來找跡部好了。冰羽回頭睇了眼生徒會室緊閉的大門,然後抬步朝社辦的方向走去。
冰羽剛打開社辦的門,正湊在一起交談的眾人突然都停了下來,然後齊刷刷地看向她這邊。
見眾人眼神怪異地盯著自己,冰羽楞了楞,開口說道,「呃,我遲到了嗎?」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啊!」中島突然跑到冰羽面前,一臉焦急地看著冰羽,說道,「越前,你難道一點都不著急嗎?」
「什麼?」冰羽被中島弄得一頭霧水,她著急什麼?
「咦?越前你難道還不知道嗎?!」一旁的高倉忍不住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所以,到底是什麼事?」冰羽實在搞不懂她們在說什麼。
「冰羽,你聽到後一定要保持冷靜,」薰突然抬步走到冰羽面前,一臉凝重地看著她,「今早跡部前輩已經離開冰帝了。」
「離開?他去了哪裡?難道是轉學嗎?!」說話間,冰羽已經緊張地抓住了薰的雙臂,「昨天他不是還在嗎?為什麼這麼突然?!」
「我們也是今早才聽說的,好像是臨時決定的。」靠在一旁牆壁上的悠忍不住歎了口氣。
「怎麼會……」冰羽慢慢鬆開了薰,無意識地往後踉蹌了幾步,她從來沒想過跡部會就這麼離開……
薰突然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紙條遞到了冰羽手裡,然後用鼓勵的眼神看著冰羽,「這是跡部前輩上午乘坐的班機和起飛時間。」
冰羽展開紙條一看,飛機起飛的時間是上午八點,飛往的地點是英國倫敦!還差四十分鐘,飛機就起飛了!
「冰羽,去吧。」薰拍了拍冰羽的肩膀,給予她自己的支援。
「對啊,越前,你快去吧!」其餘眾人也紛紛鼓勵冰羽。
冰羽閉上眼睛沉默了一會,旋即便睜開了眼睛,此刻紫紅色的眸中已經沒有了猶豫,「對不起,今早的訓練我不能參加了。」說完,冰羽便丟下網球包跑了出去。
冰羽在路上攔計程車的時候,打了跡部幾個電話,可是通話都轉到了語音信箱,根本無人接聽。冰羽皺了皺眉心,握緊了手中的手機,跡部難道就準備這麼一聲不響地離開嗎?!
突然想起跡部昨天說的話,冰羽不禁瞪大了眼睛,難道他昨天是在向她告別嗎?所以他才會說如果到了不得不傷害她的時候,他寧願自己離開!想到這裡,冰羽除了責怪跡部的不告而別外,更恨自己的遲鈍,為什麼她當時就沒聽出跡部的話外之音呢?!明明昨天他的表現就很不正常的……
乘上計程車後,冰羽又忍不住催促了幾次,不理會司機疑惑的眼神,冰羽現在心裡亂的很,一門心思都在想跡部的事情。
到了機場後,冰羽按照薰給她的紙條找到了跡部所在的候機室,冰羽看了看時間,離飛機起飛還有十分鐘,還來得及!可是,因為是私人候機室,所以冰羽在門外就被人攔了下來。
「我認識跡部景吾,讓我進去,我有話對他說。」
「對不起,小姐,跡部先生說過不讓人進去打擾的。」
「那你進去跟他說一下,就說越前……」
就在這時,候機室裡面突然傳來跡部不耐煩的聲音,「連我帶著耳機都聽到了,到底是誰在外面吵?」
「對不起,跡部先生,我們馬上會處理,請您……」
保安的話還沒說完,便發現旁邊一個人影一閃而過,在他不注意的時候,那個國中女生居然自己開門跑進去了!保安立刻追了進去,卻發現那個女生將坐在沙發上帶著耳機的跡部提著衣領一把給拉了起來。
嚇!這個女生居然這麼兇悍,難道是來尋仇的嗎?!不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保護跡部先生要緊!保安正想上去拉開那個女生,卻被跡部一個兇狠的眼神給瞪退了。
瞪退了想碰冰羽的保安後,跡部有些吃驚地看著冰羽,「冰羽,你怎麼會來這裡?」
「我不來,你就準備這麼走掉嗎?跡部景吾!」此時,冰羽仍未鬆開抓著跡部衣領的手,反而比之前握得更緊了,他居然問她為什麼會來這裡?!
跡部睇了冰羽一眼,然後將耳機取下來丟在了身後的沙發上,抬手示意保安出去。待保安出去並關上了房門後,跡部這才開口說道,「因為時間有點倉促,所以沒有告訴你,我本來想到了英國之後再打電話給你的。」
瞪著跡部理所當然的模樣,冰羽突然苦笑了一下,微微鬆開了跡部的衣領,垂下頭說道,「跡部景吾,你真狡猾,明明是你先來招惹我的,現在卻又這麼輕易就想抽身離開,你讓我覺得追到這裡來的自己像個傻子一樣……」
「冰羽,你……」跡部剛想伸手去碰冰羽,卻發現冰羽突然抬頭看著他,眼神帶著受傷以及無法忽略的驕傲和堅定。
「跡部景吾,在得到本小姐的允許之前,你也不准隨隨便便離開,聽到了嗎?!」說完,冰羽便用力拉下了跡部的頭,然後踮起腳尖,霸道地親了下跡部的薄唇,很囂張地說道,「這也是命令!」
跡部先是徹底呆掉了幾秒鐘,旋即俊顏上露出了狂喜的表情,在冰羽疑惑之際突然猛地抱緊了她,「哈哈哈哈~~~冰羽,你實在太可愛了!沒想到你原來這麼喜歡我啊!我太開心了!」
「呃……」這次倒換成冰羽不解了,冰羽試探性地問道,「那你不走了嗎?」
「不,我得去英國。」正當冰羽想開口的時候,跡部又接著說道,「只是離開幾天而已,沒想到你也捨不得,看來你真的是超迷戀我的啊!」
幾天?!直接忽略了跡部後面那些自戀的話,冰羽抓住了一絲關鍵,好不容易掙脫了跡部的熊抱,冰羽不解地問道,「幾天是什麼意思?」
「咦,你不是知道了嗎?我去英國是為了談接下來和姐妹學校間進行的第一屆網球國際友誼賽的事情啊。」跡部理所當然地說道,「這件事情監督應該早就通知男女網球部了,即使你那時在醫務室,其他部員應該也會轉告你的啊。」
聽到跡部的話,冰羽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事情已經非常明顯了……她!被!耍!了!想到網球部那些人,冰羽頓時有了殺人的衝動,那群混蛋居然聯合起來騙她!
跡部看著冰羽的表情變化,然後聯想到今早七瀨薰突然打電話來說的那些奇怪的話,頓時便猜到了大概,「冰羽,難道你以為我會不告而別嗎?」
冰羽瞬間垮下了肩膀,有些責備地瞪了跡部一眼,「都怪你昨天說了奇怪的話,說什麼不得不傷害我的時候寧願自己離開什麼的……」
跡部笑著摸了摸冰羽的腦袋,很拽地說道,「本大爺怎麼可能會落到那種地步,對本大爺來說,根本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也絕對不會讓自己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
「所以……」冰羽有些挫敗地看著跡部。
「所以你放心,本大爺不會離開你的,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跡部捧著冰羽的臉,在她額上落下了承諾的一吻。
冰羽哀怨地看了跡部一眼,然後無力地蹲□,把頭埋在膝蓋裡,悶著聲喃喃說道,「這次我丟臉丟大了……」她好想讓時光倒流,或者至少給她一個地洞鑽吧!
跡部爽朗地大笑了起來,然後也蹲□將冰羽攬進了懷裡,提出了一個自認為非常好的主意,「冰羽,既然你都來了,不如和我一起去英國吧。」反正是私人飛機,帶上冰羽絕對沒問題。
「不要。」冰羽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晚上我們可以去高登·拉姆西餐廳一起用餐,還能一起看倫敦夜景哦。」跡部進一步蠱惑道。
「不要。」冰羽依舊沒有興趣。
「我們還能一起去溫布林頓看網球比賽。」最後,跡部拿出了殺手鐧。
這一次冰羽終於抬起了頭,當跡部以為勝券在握的時候,冰羽突然站了起來,丟下一句'旅行愉快,我回學校了'就大步離開了。
雖然最後沒有成功拐到冰羽,不過今天能聽到冰羽說這些已經夠他開心的了,因為換在是平時,冰羽是絕對說不出這些話的!
從飛機起飛到飛機在倫敦降落,跡部的嘴一直是咧著的,足見心裡有多暗爽……
與此同時在冰帝的網球場上,除了一個人以外,其餘正選心裡都有些坎坷不安。
「你們說,越前見到跡部前輩,然後知道了真相的話,會不會回來殺人滅口?」中島想到冰羽此刻的表情,忍不住替自己捏了把冷汗。
「唔,越前應該沒這麼殘暴吧……」千鳥不確定地說道,其實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話沒有多少說服力。
「我早就說別騙冰羽的。」悠忍不住瞥了薰一眼,都是這傢伙的主意。她當時都忍不住歎氣了,可是冰羽都沒有看出來……
「嘻嘻,這一招不是很厲害嗎?這麼一來冰羽和跡部前輩不就完全和好了,多省事啊。」薰毫無悔意地繼續說道,「再說了,我們也沒有騙人,跡部前輩確實是要去英國啊,我們只是沒說清楚具體的情況而已,至於說什麼轉學,不都是冰羽自己猜測的嘛。」薰利索地將渾水甩得一乾二淨,她做事可不會不給自己留條後路,至於挖了坑誰要自己跳進去就不關她的事了。
眾人回想了一下,好像確實是這麼一回事,於是便都釋然了,「七瀨說得也對啊!」
一旁的悠忍不住再次歎了口氣,這些傢伙可真好擺平……
「好了,好了,為了接下來的國際友誼賽,開始練習吧。」於是,眾人心安理得地開始了訓練。
第112章 想見你了
放學回家的路上,冰羽和薰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這時,一架飛機突然從黃昏的天空飛過,飛機發出的轟隆聲讓冰羽和薰都不約而同仰頭看了看天空。
「說起來,跡部前輩現在應該還在英國吧。」薰突然開口說道。
聽到薰突然提到跡部,冰羽慢慢收回了視線,說道,「嗯,才走了幾天應該沒這麼快回來的。」
「好像離開有三天了吧。」薰回憶了一下。
「不,是三天零九個小時,考慮到飛往倫敦所需用的時間以及時差問題,跡部在英國應該只待了兩天而已。」冰羽很認真地糾正道。
薰驚訝地眨了眨眼睛,然後忍不住悶笑了一聲,笑著說道,「冰羽,你記得可真仔細,我以前都不知道原來你是這麼有心的人。」關於這些,如果冰羽沒有費心去記去查的話,是絕對不可能知道得這麼清楚的。
「呃,無意中在網上看到的……」冰羽的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夕陽晚霞的關係,冰羽的臉上透著淡淡的緋紅。
「真好啊!」薰沒有在糾纏這個話題,倒是突然發出了一聲感歎。
冰羽有些不解地看著薰,她顯然不清楚薰這話是什麼意思。
薰笑著睇了冰羽一眼,然後用食指輕輕貼在冰羽的眉心上,說道,「這裡,終於不再緊皺著了。」見冰羽露出了驚訝的眼神,薰不禁擴大了臉上的笑容,「你啊,不適合有什麼煩惱哦!」
冰羽歎了口氣,伸手拉下了薰的手,無奈地說道,「真不知道你說這話是在關心我,還是在損我。」乍聽起來倒是有點感動,可是細細一想,這不是說她平時是無憂無慮的單細胞動物的意思嘛……
聽到冰羽這麼說,薰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薰湊到冰羽面前,一臉討賞地說道,「冰羽你看,你和跡部前輩能成功和好不還是我的功勞嘛,我多關心你呀。」
「哦?那我倒還要感謝你嘍?」冰羽的眼角抽搐了一下,薰這傢伙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
「嘛嘛嘛,你和我是什麼交情啊,不用這麼客氣的,逢年過節送點禮就行了。」薰一臉『施恩不求回報』地說道。
冰羽抬手勾上了薰的脖子,一臉陰沉地說道,「不用等到過年過節了,我現在就送你回歸地獄不更好?多虧了你,我可是把這十二年來的臉都給丟光了!」提到這件事冰羽就來氣,那天她回去原本想找網球部那群傢伙算帳的,沒想到她們說的比她還多,你一句我一句說到最後反倒變成她自己的錯了。不用想,冰羽也知道誰是幕後主謀。
「誒,丟臉?」絲毫不在意冰羽的威脅,薰一臉好奇地問道。
「不就是……」冰羽本脫口就想說出來,可是話剛到嘴邊就立刻噤聲了。冰羽收回了手,撇了撇嘴說道,「不,沒什麼。」好險,差點被這傢伙給套出來了,果然對她不能有絲毫大意。
切!沒拐到!薰忍不住在心裡嘖了一聲,雖然她能猜得到大概,但是她還是很好奇那天的具體情形,一定非常有趣。
睇了冰羽一眼,薰又有些釋然了,雨過天晴就好了,不是嗎?
與薰告別後,冰羽便拐進了熟悉的街道。就在這時,旁邊突然閃出一個身影,拉過她的手就一把將她拉進了懷中,緊緊抱著她。
冰羽一驚,本來條件反射就想將對方丟出去,不過待她聞到對方身上熟悉的氣味時變慢慢放鬆了下來。
「喂,你這傢伙怎麼一點都不反抗啊!」冰羽還沒開口,對方倒是先不滿了起來。
冰羽的嘴角抽搐了下,從善如流地說道,「既然你這麼希望,那我很願意把你踢飛。」
「不,這樣就好了。」他可完全不想被踢飛……
「跡部,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冰羽側頭看了眼靠在她肩上的跡部,不解地問道,她以為起碼要一周時間呢。
「那都歸功於本大爺一流的組織能力和決策力,在短短兩天內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搞定了,所以就提早回來了。」跡部避重就輕地說道。其實這兩天他在英國忙得要死,原本定為一周時間的部長會議被他強行縮短在兩天內完成了,弄得其他學校的網球部部長們都叫苦不迭。雖然去了英國,可是他連父親的面都沒見就立刻趕回來了,一切都是為了早點見到某人……
雖然跡部說得輕巧,但是疲憊的聲音卻洩露了一切,冰羽抬手輕輕拍了拍跡部的肩膀,「你沒事吧?」
「不,沒什麼,只是連夜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加上時差還沒來得及調整過來,所以有點頭暈而已。」跡部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有些孩子氣地抱怨道,「你這傢伙,放學了也不早點回來,居然讓本大爺多等了一個小時。」
「為了接下來的國際友誼賽,監督把男女網球部的練習時間都延長了。」跡部下了飛機不會沒回家就直接來找她了吧……想到這裡,冰羽心中忍不住有些感動,自然對於跡部的抱怨就不怎麼在意了。
冰羽難得順從的態度讓跡部什麼不滿都沒有了,跡部把頭埋進了冰羽的頸項間,深吸了一口氣,屬於冰羽那乾淨清爽的獨特氣味讓跡部覺得很安心很舒服。跡部更加收緊了擁著冰羽的雙臂,用磁性的嗓音低喃道,「我想你了。」
冰羽先是一愣,隨即在跡部看不到的情況下嘴角揚起了幸福的弧度,「嗯。」
「嗯?你想說的就是一個『嗯』嗎?」很顯然,對於這個答案某位大爺表示出了很大的不滿。跡部放開冰羽,抗議道,「這個時候你不應該說什麼『嗯』吧,你的正常反應和表現應該欣喜若狂地回一句『我也很想你,景吾』或者愛意氾濫地對本大爺表白才對啊!」
「啊?」跡部那囂張自戀的模樣,頓時讓冰羽之前的歡喜和感動都消失了,冰羽上下打量了跡部一眼,反唇相譏道,「你是乘飛機還是用腦袋去撞飛機了?我為什麼要對你說那些肉麻的話?」
「什麼肉麻,我去英國的那天你明明……」
「停!」跡部的話還沒說完,冰羽立刻臉紅地打斷了他,慌亂地狡辯道,「我那是被網球打到頭導致精神錯亂才說了那些話的,不對,那些都是你的幻覺……」最後,冰羽的口氣變得篤定了起來,「對,正確地說是你做了場白日夢!」
欣賞著冰羽臉紅慌張的模樣,跡部的心情沒來由地好了起來,「啊嗯?你在說什麼傻話,你說的每一個字,甚至做的每一個細微動作,本大爺都記得一清二楚。」
跡部突然拉近了彼此間的距離,一手扶著冰羽的腰,一手托著她的後腦勺,讓冰羽不得不緊靠著他。跡部微微低下頭,一臉曖昧地看著冰羽,「或許我們可以讓那天的事情重演一下,這樣說不定能加深你的印象。」
「不,不用了!」看著跡部的臉越來越近,冰羽的臉比剛才又紅了幾分,連耳根都一併染紅了。
就在跡部快要親到冰羽的時候,一旁突然傳來的暴喝聲很煞風景地打斷了他,「喂,你這混蛋想對別人的寶貝女兒做什麼齷齪的事啊?!」
被喝止的跡部循聲看向聲音的源頭,只見一個穿著和尚服的大叔正氣勢洶洶地朝他們這邊走來,這個大叔跡部認識,是冰羽的父親!
看到來人是南次郎,冰羽趕忙推開了跡部,這下糟糕了!冰羽忍不住在心裡哀嚎了一聲。
南次郎走到跡部和冰羽面前,來回掃了兩人一眼,待看到冰羽臉上未褪去的紅暈時,南次郎最後一根名為理智的弦終於崩斷了。
南次郎一把將冰羽拉到自己身後保護好,一副母雞保護小雞的姿態,當然,跡部就是那只兇惡的老鷹,不對,在南次郎眼中跡部更像是不懷好意的狼,還是帶『色』字的那種狼!南次郎用厭惡的眼神看著跡部,不滿地說道,「猴子山,怎麼又是你!你怎麼就這麼陰魂不散?」
「是跡部,跡部景吾,伯父。」跡部很認真地糾正道,他不明白他這麼優質,為什麼冰羽的爸爸會這麼討厭他,這不符合常理啊!難道是男人間的嫉妒嗎?跡部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性,畢竟他實在太優秀了,同性嫉妒他也實屬正常,這麼一想,跡部便有些釋然了。
「快回去吧,以後別再來找我們家冰羽了,臭小子!」他才不會叫那個讓人討厭的姓氏呢,果然父子兩人都一樣讓人不爽!
「這一點我不能答應你,伯父,」跡部睇了南次郎身後的冰羽一眼,然後眼神堅定地看向南次郎,說道,「我跡部景吾喜歡越前冰羽,現在、將來都不會改變,我很認真地和她交往,所以不可能也不會放棄她的。當然,冰羽也很迷戀本大爺。」
「……」冰羽百感交集地看著跡部,說實話她聽到跡部突然的表白很開心也很感動,但是……他最後一句補充的話,為什麼聽著那麼多餘?!
沒想到跡部居然會當著他的面做出如此大膽的表白,如果說南次郎心中沒有絲毫震撼那是假的,但是他可不會憑跡部三言兩句就認同他。
南次郎雙手抱胸,用比跡部更囂張的眼神睨了跡部一眼,說道,「看起來你對自己很有自信,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了,如果你能在網球上打贏我的話,我就認同你,怎麼樣?不敢的話,就算了,我可不會勉強你。」
說完,南次郎便拉著冰羽想離開,可是卻被跡部阻止了,「伯父,你說的話當真嗎?」
「當然!」南次郎難得露出了認真的眼神。
「那好,只要伯父什麼時候想打網球我都樂意奉陪。」對於網球,跡部還是很有信心的,況且對方只是個中年大叔而已。雖然聽說過冰羽的父親以前是職業選手,不過那也都是陳年往事了,看著南次郎吊兒郎當的邋遢模樣,跡部覺得自己多少有點勝算。
看著一拍即合,然後相約去後山打網球的跡部和自家老爸,冰羽根本來不及阻止。糟糕呢,跡部十有八九,不對,百分之百會被虐得很慘的,她老爸那才是真正的怪物啊……
想到這裡,冰羽忍不住歎了口氣,抬頭看著天際最後一絲晚霞,微微眯起了眼睛。之前她曾想把姑姑和跡部父親的事告訴跡部,可是卻沒想到因為突發情況而打斷了她原本的計畫。其實跡部離開這幾天,她也想了很多,跡部曾說過,他比自己想得更加在意她,其實她又何嘗不是呢,她也同樣比跡部想的更在意他。
也許,曾經姑姑和跡部的爸爸之間有過一段不愉快的戀人關係,但是姑姑的受傷卻是大家都沒有預料到的意外,和跡部的爸爸並沒有直接的關係,那跟跡部就更加沒有關係了,姑姑這些年來也從來沒有過恨意。既然如此的話,那她還有必要告訴跡部上一代的恩恩怨怨嗎?如果跡部知道了這件事,他和他爸爸之間會不會也不愉快呢?
冰羽忍不住搖了搖頭,從現在來看,說出這件事對大家並沒有什麼好處,或許她該先和姑姑談一談,但是她又該怎麼開口去揭姑姑的舊傷疤呢?畢竟她還無法確認姑姑現在是不是對當年的事情真的已經完全釋懷了……哎,看來這件事還有些棘手,只能再從長計議了。
第113章 關於王道
翌日,天氣極好,冰羽深吸了一口早晨清新的空氣,然後抬步走進了教學樓。
冰羽剛踏進教學樓,薰便叫住了她,「冰羽,聽說跡部前輩昨天回國了啊!」
「啊,嗯。」冰羽點了點頭。
見冰羽沒有露出任何驚訝之色,薰便猜到了大概,「跡部前輩回來後就去見你了吧。」以跡部的性格來說,這個可能性很大。
「……算是的。」想到昨晚,冰羽就忍不住想起了昨晚那場比賽,昨晚可真是『驚心動魄』啊……
「發生什麼事了?」注意到了冰羽臉上的細微表情變化,薰不禁好奇地問道。
「不,沒什麼。」冰羽想了想,還是決定不把比賽的事情告訴薰,畢竟某位大爺還是很在意面子問題的。
薰挑眉睇了冰羽一眼,並沒有再追問下去,「說起來,跡部前輩今早好像還沒來學校呢。」因為跡部每次上學的時候校園裡都會變得很熱鬧,而今天顯然過於安靜了。
「呃,我想他大概是乘飛機乘太久有點累,所以想休息一天吧。」冰羽扯了扯嘴角,走到了自己的儲物櫃前。其實,昨晚那場比賽,跡部被他老爸打得身心受創了……老爸也太狠了一點,平時和她還有龍馬打的時候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但是昨晚和跡部打的時候,居然完全沒有放水,真是的!比賽之後,不同於跡部的頹喪,他老爸倒是心情極好,跟吃了興奮劑一樣……
想到這裡,冰羽忍不住歎了口氣。
冰羽打開儲物櫃想拿裡面的室內鞋,卻突然發現裡面多出了一樣不屬於她的東西。冰羽微微蹙起了眉頭,這是什麼?
「哦呀,難道是情書嗎?真沒想到在冰帝還有人敢挖跡部前輩的牆角!」發現了冰羽的異樣,薰立刻興奮地湊了上來,「情書在哪裡?快讓我看看!」
冰羽滿頭黑線地睇了有些興奮過頭的薰一眼,然後從櫃子裡將粉色的袋子拿了出來,袋子裡裝的並不是什麼情書,也不是什麼恐嚇信,而是一本書和一本漫畫。
冰羽好奇地看了看書和漫畫的封面,怎麼都寫著同一個書名?而且這漫畫封面上的兩個人怎麼好像有點眼熟……
一旁的薰看到後,忍不住噗嗤一聲大笑了起來,搞得冰羽一頭霧水。
薰一邊努力憋著笑,一邊拍了拍冰羽的肩膀,說道,「啊,我想可能是誰想把好書和經典漫畫和你分享一下,你就看看吧,別辜負了人家的好意哦。」說完,薰便快速地換上了室內鞋,然後飛快地轉身離開了。
瞥了眼已經走上樓梯的薰,冰羽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書和漫畫,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把書和漫畫放進了書包裡,然後換上了室內鞋,跟在薰身後朝教室走去。
因為這次的國際姐妹學校友誼賽男女網球部都要參加,所以為了進行更好更有效的訓練,在榊監督的安排下,男女網球部進行了重新整合,開始一起參加訓練。隔在男女網球部訓練場中間的鐵欄網也首次被取了下來,七面球場上壯觀的練習場景成為了最近冰帝校園內津津樂道的話題。
為了這次的友誼賽,原本已經退社的三年級正選們也都重新歸隊,積極地投入到了訓練之中。
在完成了增加的訓練量之後,球員們終於迎來了短暫的休息。正選們一邊坐在看臺上喝著水,一邊閒聊了起來。
「我現在才知道原來監督以前對我們是那麼的仁慈。」高倉第一次不顧形象地趴在了圍欄上,這簡直是魔鬼訓練啊!
「哈哈!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次的國際友誼賽,我們這些三年級的部員才能重新聚在一起。」不同於低年級的抱怨,三年級的正選們都表現得很開心,其實退社這段時間他們還是挺寂寞的。
「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見監督這麼如臨大敵的模樣,那些姐妹學校的網球部真的有那麼厲害嗎?」一旁一直未開口的鳳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那麼多姐妹學校的情況我也不是都瞭解,不過我所知道的強隊確實有好幾個,在國外各大比賽中獲得優勝的也不在少數。」忍足喝了一口水,然後抬頭看了看天空,這一次的比賽不好打啊。
「我聽說這次出賽的學校有二十所呢!」千鳥有些興奮地說道,太好了!又有比賽了,她還以為這學期會很無聊呢!
「這次採取的比賽模式和我們之前碰到的都不同,首先男女雙打和單打各有一場,最後一場不再是第一單打,而是變成了男女混雙。」鏡汐葉皺了下眉頭,繼續說道,「這次五場比賽中有三場是雙打,對我們有些不利。」男子網球部暫且不說,就她們女子網球部來說,雙打一直是比較薄弱的,這或許也是監督擔心的原因。
聽到鏡汐葉的分析,除了鳳和宍戶以外的眾人都不禁歎了口氣,他們更想參加單打!啊,還有一個人也沒有歎氣,那個人就是慈郎,因為他早就睡著了……
「跡部前輩不是已經回來了嗎?那比賽賽程應該已經確定下來了吧。」悠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說起跡部,他今天怎麼還沒來學校?」忍足不禁疑惑地看了看手錶,跡部雖然一貫囂張,可是不會無緣無故遲到或是曠課的。
「嘻嘻,說不定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情。」薰笑著摸了摸下巴,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七瀨,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眾人忍不住好奇地看著薰。
薰聳了聳肩,無奈地說道,「暫時不知道哦。」
「真難得,我以為比賽賽程的話,你應該早就知道了。」悠挑眉睇了薰一眼,這傢伙最近好像變乖了。
薰思索了一會,順手從口袋裡拿出了她的迷你電腦,熟練地操作了起來,然後很淡定地說道,「如果是比賽賽程的話倒不難知道,只要入侵倫敦那邊的主辦學校的主機,應該能得到想要的資料,說不定還能獲得一些有用的情報也說不定。」
聽到薰用平淡的語氣說出如此具有震撼性的話,眾人剛喝到嘴裡的水都噴了出來,急忙上前阻止薰,「千萬別再增加你的犯罪記錄了!」
「放心吧,沒人會發現的。」薰一臉自信地說道,嘴角還咧開了一個邪惡的弧度。
「不是這個問題!」這傢伙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跡部前輩都回來了,知道賽程也是早晚的事。」悠將薰的電腦收起來,然後放進了她的口袋裡。
「這麼說也對。」薰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悠的理由。
見薰終於放棄了,眾人不禁在心裡暗暗松了一口氣。
「說起來,怎麼沒看到越前的人影?」為了以防萬一,卿歌適時地轉移了話題。
「被你這麼一說……」眾人這時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不光跡部不在,連冰羽都不在這裡,明明剛才訓練的時候還看見來著。
眾人環顧了一下偌大的球場,最後卻發現冰羽原來就坐在離他們不遠處的看臺角落裡,更出乎他們意料的是,冰羽居然在聚精會神地看書?!
「呃,越前原來是這麼認真的學生嗎?」中島有些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確實挺不符合越前的形象定位的。」忍足推了推眼鏡,很中肯地下了總結。
喂!冰羽的形象定位是什麼啊?悠滿頭黑線地睇了連連點頭的眾人一眼。
「嘻嘻,我知道她在看什麼哦!」薰一臉曖昧地睇了忍足一眼,然後招了招手,待眾人都好奇地圍過來後才小聲地說出了實情。
「哈哈哈!原來是那個啊!我也知道的,我還很不小心地拜讀過呢!」卿歌同樣一臉曖昧地睇了忍足一眼。
而同樣知情的忍足,只有用無奈和汗顏來形容了。
「我也知道那個!其實這在學校裡也不是什麼秘密了,最近低年級的女生都很迷這個。」高倉笑著理了理頭髮,一臉感興趣的模樣。
「切!都是你們女生才會搞出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宍戶不屑地哼了一聲,不過眼底的笑意卻洩露了他的情緒,他還真無法想像跡部和忍足……那個什麼的模樣,哈哈!
忍足眼角抽搐地睇了宍戶一眼,笑容燦爛地說道,「其實,在女生中,宍戶和鳳的支持率也很高哦,畢竟你們可是冰帝的黃金搭檔嘛!」
「什麼?我和長太郎?!」宍戶差點吃驚得跳了起來,「笨蛋!不要胡說!」
不同於宍戶過激的反映,鳳只是臉紅地摸了摸後腦勺,其實這個他也聽說過,不過沒好意思告訴宍戶前輩。
「總的來說,在我們冰帝,忍足前輩和跡部前輩或者忍足前輩和向日前輩都是很有人氣的配對,不過自從跡部前輩和冰羽在一起後,忍足前輩和向日前輩的粉絲就多了起來。」薰忍不住感慨地鼓起了掌,然後一臉佩服地看著忍足,「不愧是忍足前輩,無論怎麼配對,作為攻的地位都是悍然不動的,連跡部前輩在你面前都只能當個女王受。」
「……即使你這麼誇我,我也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如果這些被跡部知道了的話,他絕對會被跡部殺人滅口的。什麼女王受,他還真不知道有誰敢把跡部那個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傢伙壓在下面……
喂喂喂!這些傢伙在說什麼?!剛到球場的跡部將眾人的談話都聽得一清二楚,忍不住掛起了滿頭的黑線,攻受什麼的,他也聽班裡的女生閒聊時講過,所以也有所瞭解,但是他沒想到這些會和他掛鉤。什麼受啊,他跡部景吾,堂堂的冰帝帝王,要有那個傾向的話,好歹也是個攻啊,帝王攻!
呃……不對!他根本沒有那個傾向,想這個做什麼?!跡部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昨晚他見識到了那個變態大叔的變態實力,同時也體會到了人生最大的敗北,好不容易花了一晚上的時間調整好心態來學校,沒想到又聽到了這種事。那些女生真是有夠無聊的,有時間弄這些,還不如寫冰羽如何為他著迷不是更好?跡部頓時覺得這是個非常好的主意!未來果然是非常美好的,但前提是,他能打敗某個怪物……想到這裡,跡部忍不住歎了口氣。
就在跡部準備喝止眾人的時候,一直未曾開口的冰羽突然說道,「跡部是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
聽到冰羽這麼說,跡部心裡那個感動啊!不愧是他的冰羽,果然瞭解他啊!
冰羽合上名為《OA王道》的書,然後一本正經地說道,「跡部那種性格不可能是受,好歹也是個攻。」冰羽到今天才知道什麼是攻受,他們冰帝的那些女生可真厲害,靠幻想居然也能寫成書,畫成漫畫,不過為什麼她在裡面都變成了那種妄圖飛上枝頭變鳳凰的麻雀角色了呢?而且無一例外最後都黯然退場了……看來這本書和漫畫應該是跡部和忍足前輩的支持者放在她的櫃子裡的。
冰羽的話讓在場眾人的嘴巴都忘記合上了,原來她想說的是這個啊……
跡部百感交集地看了冰羽一眼,冰羽,問題不在這裡啊,你好歹捍衛一下自己的主權啊!順便也別忘記捍衛一下他的面子啊……
冰羽想了想突然又說道,「其實我覺得跡部還是和手塚學長比較配一些。」
「你這麼一說,好像確實……」眾人忍不住沉思了起來,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不過他們還真沒想到,原本越前是這麼上道的人。
「……」跡部現在連掐死冰羽的心都有了,他和手塚……跡部忍不住想像了一下那個畫面,頓時覺得不寒而慄。
「說到青學的話,手塚和不二的人氣最高了,不過最近不二和越前龍馬的支持率也高了起來。」高倉突然很八卦地說道,她有一個朋友在青學上學,所以她們偶爾會交流一下,呃……八卦消息。
聽到不二和龍馬的名字,冰羽的心裡不禁咯噔了一下,唔,這一對倒確實是事實……此時,冰羽忍不住想起了他們的攻受問題,不過無論她怎麼想,她那位哥哥好像都沒有什麼翻身的機會……
「嘻嘻,有些人的喜好還真的挺詭異的,比如說還有一小部分人支援跡部前輩和樺地前輩的配對,說是忠犬攻。不過大部分女生還是喜歡比較美型的在一起,所以這一對的支持率就不是很高了。」薰的一句話讓在場眾人瞬間都凍結了,同樣包括跡部在內。
「喂!你們想偷懶到什麼,啊嗯?」跡部覺得再讓他們說下去的話,他的心臟會受不了的,於是便站出來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跡部前輩終於來了!」見久未露面的跡部出現,部員們都興奮地圍了上去。
跡部掃了眼走下看臺的正選們,視線在冰羽身上停留了一秒,然後才開口說道,「比賽從下個月十五號開始,地點是英國倫敦,賽程的安排也已經通過抽籤決定了。」
不知道為什麼,冰羽覺得跡部剛才的眼神充滿了殺氣和……怨念?!
跡部打了個響指,身後兩名部員立刻將比賽賽程表貼了出來。眾人立刻圍上來看,終於在A組7番的位置上找到了冰帝的名字。
「哇哦,跡部前輩好厲害,隨便一抽就抽到了死亡組呢。」將整個賽程表看了一眼,薰忍不住感慨了起來,根據她對所有姐妹學校的瞭解,A組的競爭比B組激烈多了。
「哼,這有什麼不好,反正所有的對手我們冰帝都會打倒。」跡部毫不在意地哼笑了一聲,然後對賽程進行了近一步的解釋,「每組都會有十個球隊參加角逐,但是能入圍最後決賽的只有一支球隊。每組的1號和2號球隊都是本次比賽的種子球隊,為了比賽的公平起見,首先會將戰力分析中最強的四支球隊分成兩組交戰,於此同時,這四支隊伍只要誰贏了比賽,就能直接進入分組決賽。」
聽到跡部這麼說,眾人立刻把視線聚焦在了1號和2號的球隊的名字上面。看到其中一所學校的名字,冰羽忍不住露出了驚訝之色,西岸中學……那不就是畢維斯所在的學校嗎?!這時,冰羽終於理解了之前畢維斯說他們很快會見面是什麼意思了。
啪的一聲,跡部面向眾人,單手拍在賽程表上,充滿自信地說道,「不管是什麼戰力分析,真正的王者只有我們冰帝學園!」
「冰帝!冰帝!冰帝!」聽到跡部這麼說,球場上頓時響起了熱烈的歡呼聲。
盯著賽程表,在場所有的正選都燃起了鬥志,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傍晚,結束了訓練後,跡部像往常一樣準備回家,樺地也像之前每一天一樣盡責地緊跟在跡部身後,替他拿著書包和網球包。
走了沒幾步,跡部突然停了下來,回頭睇了樺地一眼,「樺地。」
「是。」樺地的表情沒有絲毫改變。
「你以後不用每天都這麼跟著我,不,我的意思是說,你以後不用跟的這麼緊。」跡部斟酌著說道。
「……是。」樺地的眼中露出了一絲疑惑,不過臉上的表情依舊沒有多少改變。
看出了樺地的疑惑,跡部滿頭黑線地單手捂著嘴喃喃說道,「……感覺有點糟糕。」不好,他的腦海中又浮現出了不該出現的畫面了。
「……」樺地僵硬的臉部表情終於成功地龜裂了……